乱伦兄妹日记 (0-12)

196Clicks 2020-07-19 Author: Neroia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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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兄妹日记】

作者: Neroia2020-7-19发表于春滿四合院
   序

  二十一岁那年,我以工读生的藉口搬离家了。从那一天起,我才明白大哥为何毅然决然离家的想法。这个家真的很吵,各式各样的吵,兄弟妹的吵,但更多的是父母之间种种难以理解的吵骂指摘。

  我爸的工作是室内水电装修,是大判头,也是大粗人。挣的钱很多,但花在赌局上的钱也不少。我从来都无法理解赌钱这回事,赢了,故然令人兴奋;但输了,只会令人愤恨不已。而我们小时候的梦魇,永远是从爸爸输钱醉醺醺回家的一刻开始。

  而我妈,她在我懵懵懂懂的五、六岁那年离开了。然后不知哪年哪月,爸爸带着一个女人回家,没多久,她成了我们的后妈。这之后,这个女人为我爸陆续再添两名儿女。因为我爸为大哥和我分别取名永仁、永义,因循为用,顺理成章,我的新弟妹也给取名为明礼、明信。

  直至现在,我已经离家快三个年头了。为了大学通勤和打工的作息方便,我辗转搬了几次,最后放弃了大学宿舍,转而选择傍落夜市巷弄裡的一个套房。大概因为嘈音很凶卫生很糟的关係,租金不算昂贵,面积意外宽敞,能规划出一些基本生活空间。打工方面,是在一家薄有名气的咖啡室裡做见习咖啡师。是以前跟学长一起见的工,但学长早不干了,我还一直干着。然后这个工作让我爱上了咖啡,也让我有深造下去的意愿。

  至于感情方面,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忙碌了,学业和工作佔了生活一大部份,再腾不出太多时间。而且我很怕投入一段对方不愿认真看待的感情,很怕女生的玩票心态,她们要么不玩,要么玩起来比男生更随便。这种关係,除了能偶而满足彼此虚无缥缈的心灵填补,或各取所需的肉慾索求,它于人生一无是处,只会浪费双方时间。而且对于曾经留级辍学的我,毕业迟了,上大学也迟了,为了弥补被虚耗的光阴,我只能选择牺牲感情生活而已。

  但在最近,我被一件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那是新来打工的工读生,年纪大概跟明礼相若。一如大部份年轻人般,他的手机永不离手。那天,就是他在休息时间在后场拿着电话看影片,刚好被我撞个正着。我没有责怪他,因为那是他的休息时间,更在他的怂恿下跟他看了一会。工读生看的是直播影片,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生。大家同为男生,不用明言,心裡当然知道这是在期待看到什么内容。骤眼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穿着也不性感出众,但在多看一会后,才会发现她在动作间,宽鬆上衣裡有两颗浮凸而起的东西。

  事实上那时间我还在忙着,不想浪费时间看这个,但……这个直播影片突然成了我的烦恼来源。

  这几天裡,只要稍有空閒时间,我也会再度点开这个直播影片回看。然后回家了,也不断在网上各大小网页裡,藉由影片中一点点隐藏讯息来寻找这段影片的来源。

  最后,终于让我在某个恶名昭着的社交平台上找到了一个名为『incestbrosis2003』的帐户,它的个人页面的中文标题是『乱伦兄妹日记』。它的副标题裡,有特别附上另一个直播平台的链结。但点了进去,才发现这个时间这个帐户还没上线。

  为此,我只能浏览这个现存网页的帖文。正如标题所示,这是两个人一个帐户,是所谓的乱伦兄妹二人共同管理。裡头有的相片卖弄性感,或薄衣轻裳,或性感侧写;有的只有一段记事文,述说他们二人哪时哪地干过什么荒唐事。但再看更多,虽发现他们都会戴上眼罩,或作模煳化处理,但内容都是他们二人摸着刀口踩着钢线的露骨纪录。

  像题为『帮哥哥口交』的一帖,女生背对镜头,穿着内衣蹲在男生跨下为他口交的相片。或者题为『今天射了很多』一帖裡,女生雪白的小腹上有一沫精液的相片。再不然,就是为直播平台打广告般『哥哥要我直播穿这个』的帖文,女生穿起有谓『童贞杀』的毛衣,大腿曲起,腿根尽头,那薄薄的内裤上,若隐若现透着一撮阴毛的相片。

  把这个专页翻了个底,最早的一则帖文也不过是约三个月前的事。而那个帖文的标题是『好看吗?』,相片中的女生全身一丝不挂坐在镜前自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遮掩胸部。样貌虽被图案码掉,但技巧粗糙,还能看见她的脸形轮廓。

  前些天,我最烦恼的事情是要找到这个。而今天,我最苦恼的事情是学懂冷静下来。

  ———

  「爸,明晚你和小妈在家吗?我想回家跟你们吃饭。」有些事情不能装疯扮傻得过且过,只有求证了后,才能放下心头大石。

  一如往常,每两三个月我总会回家一天跟老爸吃饭。大多时候都是逢年过节的日子,才会回去一趟。但有时候,只是想回去蹭一顿饱足晚饭。毕竟隻身在外,难免有夜不成眠食不果腹的时候。而且我对小妈没有恨,虽不至于待我如己出,视她如生母,但她从来不会冷落我和大哥兄弟俩。我们只是有一种距离感,一种住在一起却像百家房客的疏离感。她对我来说,或者更像一个僱请回来的佣工而已。

  要说家裡最想念的,应该是明礼明信这对弟妹。虽是同父异母,但他们来临人世的时候我才六、七岁,没机心、没旁骛。所以从一开始,我已把他们视为自己最亲的人。不像我哥,他比我再年长个三四年,他对爸和小妈,甚至这些新弟妹都有我理解不了的不耐烦态度。

  「最近够钱花吗?」坐下来,老爸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一直有在工作,当然够花了。」轮不到我说话,小妈已是着急的跟爸说「你也别再乱花钱了,明礼明信将来还要上大学的。」

  「什么乱花钱?我怕阿义生活得不好,想给他一点傍身钱也是乱花钱吗?」老爸激动回道。

  「我是这个意思吗?你别总是有的没的把我想像成坏人好不!」

  「我有储蓄……而且最近也加了薪,不用担心。」要说不好受吗?当然了。但我理解小妈的想法,毕竟老爸年纪大了,他的挣钱能力只会每况愈下。而且要是不开始绸缪未来,以后景况只会更恶劣。为了缓和一开始便急速升温的气氛,我绕过话题问道「对了,明礼和阿信呢?这么晚还没回来吗?」不知怎的,自他们兄妹俩懂事开始,我喊他们的名字总有一些分别。大概因为我觉得『明信』是男生名字,不怎么适合给我们家裡最小最乖巧可爱的妹妹使用吧。

  「听见了吧?不是我说,是阿义自己说的。」小妈给老爸厉眼回敬,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呿!妳去做饭吧!都快六点了,还待在这裡干吗!要饿死我吗?」说不过小妈,老爸只好烦躁的道。

  看着小妈气呼呼悻悻然的离开,我好像霎的回到过去这个家的那些年一样。出来工作后,我亦开始明白金钱在一个家裡的重要。毕竟人生下来,生老病死都是一个又一个花费金钱的过程。就算不说这些,衣食住行也是在天秤的两边放上金钱和其他因素称重的结果。而在这个家裡,除了这些,还有老爸的挥霍好赌,都在促成这个家的人如何看待金钱的态度。

  「真的够用吗?最近市道不好,听说租金又要加起来了。」看着小妈走了,老爸才继续这个话题「你每个月给的我也有储起来了,要是以后你……」

  「不用担心,就算加租也应该在我的负担范围之内。」

  「是吗?你现在住在哪裡?」

  「车站那……」

  「啊,夜市后边……你上次说过。」老爸蓦地点头,续道「那边很吵,不是吗?」

  「嗯嗯。」我一边回答一边轻轻点头,乾笑说「跟这裡差不多。」听见我的回答后,老爸只是啧笑一声没再说别的,那个摇头苦笑的样子好像在说他明白我的心情了。

  看着是找不到机会的时候,小妈忽然从厨房把老爸喊了过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放不见了。因此,我也藉着这个独处时机,悄悄打量这个家裡的一切。摆设格局没有太大改变,但窗帘换了,饭桌也换小了。这个家裡有三个房间,老爸和小妈一个。小时候,我和大哥一个房间,上下床舖的。明礼明信一个,各自一张小童尺寸的床。大哥搬离开了后,我独佔了房间。而在我搬离开不久后,明礼和明信也各自佔了一个房间。

  现在这个时刻,为着这个房间裡的一切,我屏息静气扭开了门把。随着一阵香气送入鼻腔,我凭藉记忆中的印象,把眼前这个房间裡的摆设格局都一一印证了。然后也在床子另一头的书檯上,发现了一台名牌笔记电脑和一组看着昂贵的摄像镜头组合。

  原本以为有些事情不能得过且过,只有求证了后,才能放下心头大石。但当下,我才发现有些事情在求证了后,真相只会让人更为疯狂难受。而这一下我激动了,但不得不急切学懂冷静下来。如果对我来说,已是如此难以面对。那对于两老来说,这应该好比天砸下来还可怕的事情。我不想说,也不敢说。所以这一顿饭,我只能在芒刺在背坐立不安的煎熬中吃完。但庆幸的是,小妈说兄妹俩学校有事要忙不回来吃饭,要不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正面面对他们俩。

  但回去了后,我在汹涌心血的推使下,再一次冲冲撞撞上了那个专页,而且看到了一则今晚不久前才发的新帖,题为『晚饭后的野战』。相片裡的人脸已经过模煳化处理,背景似在某个厕所裡,明亮得很。裡头的女生俯伏牆上正对镜头,雪白骚胸半露,内裤挂在腿上。她的后方是半身入镜的男生,裤子脱了一半,两手环抱女生腰间,下身相互紧贴状似交合。

  原来所谓学校有事要忙,就是在忙着这个离经叛道的荒唐事情?但相片不只一张,要不是点了下去,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安然冷静下来。另一张相片背景如前,是在厕所裡拍的,但不同的是这一张是特写,底下内文写着『哥哥干完了小母狗,还喂人家吃沾满精液和淫水的肉棒呢~』虽已经过模煳化处理,五官裡已看不清楚女生的眼耳鼻,但那个嘴巴舌头,那根她拿在手裡、放在唇边的阳具,却是如斯清晰明确的展露眼前。

  「砰——」笔电被砸似的合上了。

  不行!我得冷静!我得学懂冷静下来……我才不要遗传那个大烂人的坏基因!

. (01)

  就像离开那个家一样,只要断了联繫,它便不能再影响我的人生。这些天裡,我再次学着冷静下来,而唯一方法是拒绝接触一切与之相关的事情。甚至跟店长私下谈了,要他代为出面,别让新来的工读生在休息时间裡干些干扰别人的事情。我知道这会招来怨恨,但与我无干,反正站在道理这边的人是我。然后另一天,那个新来的因为一个小犯错而被店长责难,竟然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

  「义仔你真好福气,又有人来探班了。」休息时,店长突然走来说道。

  「谁?」

  「还有谁?当然是你的好弟妹了。」

  饭菜送到嘴边,突然吃不下了。今天这个週末,原定美好的一天看来要蒙上阴影了。

  从我在这裡打工开始,家裡人还是陆陆续续的来过探班。但爸和小妈不是喝咖啡的人,不懂欣赏咖啡的甜酸苦涩,所以来了一次之后从此绝迹。大哥住的远,偶而会成座上客,有时也会待我放工后再到外边小喝一杯聊天诉苦。倒是明礼明信他们二人,虽然当时年纪小不会喝,但却是最捧场的家人,也是给我更新家裡状况的捎信人。有一阵子他们只要过来看我,我也会请他们吃吃喝喝,还会偷偷给他们塞一点零钱。

  「哥,我们又来捧场了。」

  「……你们来了吗。」

  今非昔比,现在看见他们兄妹俩出现在跟前,蓦地令我平静心湖翻覆不已进退失据。但我得保持冷静,还得挂上笑容。但在此之前,我仍是被他们俩故作成熟的衣着外表慑到了。因为週末不用上学,他们穿了便服。明礼还好,男生衣着变化单调,但能注意到他造了髮型,身上有不少金属饰物。反观明信,她上了妆,有点庸俗艳丽的妆。虽穿了一件外套,但明显裡头是紧贴身体的连身短裙。

  这一男一女,十七八岁,当下呈现给我的样子竟突然脱离了我印象中的弟妹,很陌生,很有距离。

  「明礼要喝卡布奇诺,我呢……」明信一边说,一边走进咖啡吧檯裡,站在我的身旁说「哥,你帮我选。」

  「这……」才刚走过来,她身上的强烈香气已冲击我的鼻腔,令我思绪凌乱「摩卡好吗。」

  「好。那,我也想要一个甜品呢。」偎身玻璃柜前,长髮垂肩,明亮灯光映照在她的艳丽妆容上,看在我的眼裡却有丑人多作怪的违和感。

  「柠檬慕斯蛋糕好吗?它的酸甜味跟摩卡很搭。」我平静的说道。

  「听你的。」明信说道。

  「妳回座位等一下,我弄好了再拿过去。」不想她待在这裡,不只因为那件事情,还因为这个吧檯是我工作的地方。

  但明信没有离开,身体轻靠柜上,明眸闪烁,赌气的说「哥,你不觉得我今天很不一样吗?」

  「嗯。」一边开始冲调咖啡,一边侧目点头回应。

  「太敷衍了吧!人家悉心打扮不讚赏也算了,但至少正眼看一下人家也行吧!」虽然外表突变,但她的言行态度仍旧如印象中的小女生般爱闹彆扭、爱讨讚美。这是我们家裡养成的,毕竟她年纪最小,更是女生,家裡人都特别宠她疼她。

  为免她闹起来,我顺从了她的要求。正眼看了又匆匆移开视线,澹然附和道「很好看。」

  今非昔比,以前看见他们兄妹俩出现在这家咖啡室裡,我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满骄傲。而今,看着他们坐在那个小角落上,拿起电话忙个不停的拍照上传,我的心情越见复杂凌乱。当下的我,很害怕他们在我的地方裡乱搞,很害怕在那个专页的相片裡找到属于咖啡室的任何事物,很害怕被陌生人认出来我跟他们有任何纠葛关联。

  ———

  这一个思潮汹涌的晚上,我终于在强烈好奇心的推使下再次点开那个专页。他们更新了,还没看上标题,视线已迅速盯上相片。直至确认背景是别处他方,我的情绪才稍有平伏,但没一阵子,心神又被这张相片的内容带往老远去。

  那是女生坐着的下身特写,大腿微张,内裤湿了,一颗粉红色的小跳蛋放在前边。回看写上『今天是野外调教喔』的标题,底下内文则道『昨天哥哥说小母狗不听话要惩罚一下,要人家一整天塞着跳蛋跟他逛街,还在人家跟陌生人说话的时候调大了震动,刺激得人家腿也软了说话都抖了。塞了没半天,小母狗的内裤都湿得穿不回去了,你们有人想要吗?』看到这裡,思绪自然回想她今天的言行举止。除了穿得庸俗艳丽,压根儿没有特别奇怪之处,换句话说那个陌生人应该不是我。

  而在这段内文底下,一如往常,附上了直播平台的链结,还道『你们想看小母狗用这个跳蛋的直播吗?今晚十二点,我们在XXX见喔~约定你们喔~』阅毕一刻回看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多!行动快于想法的瞬间,我不假思索点进了那个直播平台。

  「啊——呜嗯,啊——」点进去的一刻,画面来了,这个声音也传出来了。

  房间背景是这个没错,但粗糙画面再加上那个眼罩面具,根本看不清楚女生样子。她穿了一件薄衣,乳头透凸而出,身下只有一件黑色内裤。坐在床上的她一直注视镜头,双腿张开,手放阴部,细细移动,脸上嘴巴微张,发出生硬造作的吟叫声。

  儘管画面忽而清晰,忽而模煳,但我仍拼命盯着女生的脸蛋轮廓审视比对……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我家的小妹明信。令我难以想像的是,身在同一时空下,她当下就在家裡,就在那个我曾经待过的房间裡,对着直播镜头做着如此离经叛道的荒唐事情。

  这个真相并不好受,也不容易接受。我的人生经历裡,还没有任何一课是教我如何面对这些事情,所以我不懂如何面对。但要说不冷静吗?这一刻我认为自己很冷静。本来,我以为自己好歹会愤怒,或者激动,或者否认事实,但当下的我真的平静得很。就好像……心裡有一部份变得冰冷了。或者说,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

  痛定思痛的一刻,画面传来了一声叮咚,不只引起我的注意,亦把裡头的面具女生吸引过来盯着屏幕好一会儿。这个动作下,她薄衣宽领的裡头春光乍现,从乳房到乳峰一一尽收眼底。然后她莞尔一笑,站了起来,把玩黑色内裤的边沿,拉拉扯扯,绕指轻探,从那道肉缝中刮出一抹油亮油亮的液体。在这之后,那个刺耳叮咚声接连响起。

  随着叮咚声的响起,我注意到旁边留言串不断跳动,到了这裡我才明白,那是直播观众发给女生的打赏,既是小费,亦是索求。连续的叮咚声后,面具女生回到镜头前安静下来,藏在眼罩下的眼睛不断熘转,好像隐约流露出一点称心满意的神色。

  「你们等一下,我要看看我哥睡了没有。」嫣然一笑后,她把床上的短裤穿了回去,披上单薄风衣,蓦地离开了镜头。

  虽然女生离开了,但直播仍在继续。看着留言串仍在跳动,看着不知名的观众留下直白露骨的索求,我知道这些人都很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没多久,女生回来了,向着镜头打了一声招呼。随她而来的还有一个人,是一个穿着三分裤的男生,但除了下身外,他的上身样子都没有进入镜头内。他在女生的介绍下,只是简单跟镜头挥一挥手。然后就在这个万众瞩目之下,她把男生的裤子拉了下来,两手逗弄软趴趴的阳具直至微微勃起,这才把脸凑了上去舔了起来。

  到此,看着女生如表演娱众般的口交画面,我看不下去了。

  关上直播关上电脑,离开了那个离经叛道的荒唐画面了,但我的思绪还像萦迴在那个斗大的房间裡头。刹那间的谬想,更让我觉得自己亲临现场,坐在房间一隅,观看他们上演的活春宫。但谬想之所以是谬想,既是臆测,亦是错置。映入思绪,看在眼内的都不是今天目睹的突兀外观,也不是才刚关上的露骨画面,而是停滞在三四年前的印象,两个稚气未褪,身材幼嫩,活蹦乱跳,童言童语的小孩子。

  心湖俨如一潭死水,任之投石亦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 (02)

  人生最讽刺的地方,是你越想逃避的人事物,总会一遍又一遍的在上天恶意满满的巧妙安排下再次遇上。几天后的傍晚时分,小妈突然独自跑到我的工作地方登门造访。这当然不会是好事,她语气慌张问我明礼明信有否来过我这边。理所当然,没有,但我不能就此回答把她打发了事。她告诉我,他们兄妹俩已经离家三天没有回去。而这事情的起因简单得很,因为老爸输钱喝得烂醉回来,无缘无故打骂他们兄妹俩,事情闹得蛮大,惊动邻居报案。第二天,兄妹俩出门上学后再没回家,也没再去上学。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想如此回答,但到底说不出口。

  唯诺答应帮忙了后,从小妈离开的身影裡能够看见同一个结论——死性不改。什么承诺、什么誓言都只是屁话谎话,狗终究改不了吃屎,好赌之徒永远言而无信,那种大烂人从来都是社会的寄生害虫。不过是多挣一点钱而已,就要所有人听他从他。自己永远都对,错的都是别人。稍有不顺心意,只会粗言辱骂,再不然就是对弱小妻儿动粗施暴。

  这种大烂人死了好,别再献世!就算死了也别指望有儿孙送终!

  曾经天真以为只要离开那个家,它便不能再影响我的人生。前不久,我也以为只要避开不待见的人事物,便能继续活在自己一手创造的美好国度。但人生最讽刺的地方是,你越想逃避,这些事物越是以令人猝不及防的形式出现。

  当我下班回去,在巷弄裡发现那两个藏在阴影裡的疲倦身影,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避免蹚这浑水。

  「东西放这裡就好,衣服要洗的话先放这边好了……还有,你们肚饿吗?冰箱裡应该有吃的。」

  「不饿,但我很想喝水。就只是水,别的饮品什么都不想再喝了。」放下背囊,脸额上手臂上有好几个瘀青的明礼立刻从冰箱裡找了一瓶冰水出来,瓶底朝天,咕噜咕噜的把水灌下去。

  「刚才吃了一点,现在我只是想洗洗脸换换衣服,然后立刻躺下去睡而已。」同是背囊,但明信的比较小一个。她一边喃喃抱怨,一边从背囊掏出衣服毛巾。眼角贴了药水胶布的她环顾四周,直至发现浴室所在,她迳自关在浴室裡忙了起来。

  以我猜想,三天,已是他们兄妹俩的极限。虽不知道这些天裡他们怎么过,但大概已经疲惫不堪,所以才在面临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一刻找上我。事实上因为那件事,心底裡的我不待见他们,但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为人兄长的担当。而且,自问不是那种赌钱成性酗酒无度动粗施暴的大烂人,我有包容的心,对于年纪比我小的人,我永远能够趟开心房包容他们。

  「哥,你只有一个床吗?」喝了大半瓶水,明礼喘嘘嘘的道「那我和阿信今晚睡地上好了。」

  「不用,你跟阿信睡床上吧……我跟房东借一个折床回来睡就行了。」说到让他们睡床上的时候,我不知怎的打了个顿,更差点忍不住脸上皮肉笑出来。

  「那怎么行?这裡是你家来的,怎可以霸佔你的床来睡而要你睡地上……而且这么晚了,现在找房东搞不好会被对方咒骂呢。」明礼从小已是明白事理的人,很懂妥协让步的艺术。有人说,这是跟兄弟姊妹中的排行有关,所以我总觉得他跟我很像。

  当我和明礼还在讨论的时候,明信洗换好了。擦身而过的一刻,我仍是忍不住往她身上打量。背心上衣和短裤,很家居很生活的便服。但从胸口隐约的两点和她捧在手上的胸罩来看,现在的她除了背心上衣外,裡头应该没穿打底内衣。匆匆打量过后,我逼迫自己从她身上移离视线,但回到明礼的脸上时,才发现他一直给我投来冷冽目光。

  在我指定的地方置放好了洗换衣物后,明信再次穿过我们中间,迳直走到角落的睡床前,大模斯样的躺了下去,睡了起来。

  「今天真的很累,两位大哥,我先睡了。」侧身背对的她,随意的挥一挥手,再顺道把被子捎来盖上了。

  「呃……」看着明信如此这般,明礼也是欲语无言。

  「既然这样,明礼你也洗换一下或者冲一个澡,好了便早点睡吧。」我耸耸肩膀无奈笑道。说罢,我也得为自己今晚的安身之处张罗一下。

  「哥,你现在要去哪?是去跟房东要折床吗?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明礼已跟了上来。

  「听我话,你忙自己的就行了。」我挥手示意着他不要跟来。

  房东的家在一楼,是一对六十来岁的老夫妇。伯伯比较平易近人,会抽烟会喝酒也会小赌一下,平时碰见也会閒聊几句。但婶婶刚好相反,口条清晰,数理分明,不是算计人便是觉得别人算计她,每次碰见都是一张死眉瞪眼顾人怨的嘴脸。

  从气窗上望,确认了房子裡头仍有人的光影,我才敢敲门造访。还好应门的是伯伯,简单明白跟他道出来由后,他二话不说便把家裡折床揪来给我。虽然借到了,但我不急着回去,仍待在他们家门外閒扯几句。伯伯好像看出我串门子的意思,竟然给我送来一小杯烧酒和一口香烟,然后就这样打起屁话来。直至婆婆耐不住我的打扰,出来横眉冷语把我劝退,我这才怔怔的捧着那张折床回去。

  回来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想,他们兄妹俩都睡去了。关掉大灯,冲了个澡,静静的架起了床后,我也在那杯烧酒的沉淀下迅速睡着了。

  ———

  同住的第一天,起得意外的早。不为别的,只因耐不住那个丝丝细语的吵闹杂声。虽然傍落夜市,但住下来了,才发现夜市没影响我的生活作息太多。上午上课,下午至晚上打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打烊尾声,完全避开了夜市最热闹最吵嚷的时段。

  睡眼惺忪醒来,两个依偎身影在阳光的洒照下映入眼帘,我这才记起兄妹俩的存在。明礼明信坐在床上看着笔记电脑,从中发出零零碎碎吵吵杂杂的声音……笔记电脑?想到这裡,睡意全消,整个人一下子绷紧到一个点上,逼使我勐的撑起身体瞪着他们。正要开口之际,转眼间,我却发现还有一台笔记电脑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而那台才是我的笔记电脑。

  「我们是否吵醒了你吗?」从声音来判断,他们应该正在追剧看戏。

  「不,没有……早晨。」

  现在才八点多,平常日子裡仍然是我枕梦酣睡的好时刻。但他们高中生不同,这个时间他们已在准备上学上课。因为要顾及工作的关係,大学我的选修选课,都以工作编排作决定主因。太早太晚不行,所以最早的课也是十点以后的事。

  「你们不用上学吗?」从昨晚至今,我们仍没有正面讨论过关于离家出走的事情。

  「……嗯。」我没有开口,是因为已经知道原因。

  吃过他们俩买回来的早餐后,我简单交带一下事情,例如洗衣机的作业次序。然后明白的说,我将会私下通知小妈,他们兄妹俩在我这裡让她不用担心。大约九点多,我把锁匙留给他们俩,再跟房东伯伯要了一个备用后,我出门去了。

  跟小妈聊了一通电话,报了音讯,听她声泪俱下拜託我好好照顾明礼明信,我这才发现这是小妈对我第一次放下骄横态度的诚恳请求。记得以前带着小兄妹俩出外游玩,她总是对我呼呼喝喝耳提面命,好像深怕我会加害她的宝贝儿女般。但由不得她说,我也有身为兄长的自觉,或是长兄为父的感觉。今天一整天下来,我的心思都放在兄妹俩的身上,担忧他们会否饿了,或者不知跑哪去了。

  下班之前,收到他们发讯息来说吃了晚饭,还给我留了一份宵夜,竟令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要说收留他们俩这事有何特别感想?大概是独居惯了,爱上岁月静好的平澹,不习惯回家有人待着的氛围。虽然预想得到这种日子不会太长,但今晚仍是乾脆一点,把生活空间和家务分工重新规划一遍,好调整再次跟别人同住的现实问题。

  然后,又是另一个睡在折床上的晚上。

  ———

  同住的第二天,大概重复了一样的流程作业。被吵醒了,吃了早餐,出门上课,再去打工,直至晚上才能回来。要说这天有何不同,就是他们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而我仍不怎么适应多了两个人的环境。但跟他们俩同处一室,更多时候是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拘谨。就像今天无意察觉到明信把胸罩穿了回去后,心裡有一种怄气的鬱闷感,就像我突然变成了一个陌路相逢的外人般。

  还有的是,今晚趁着明信洗澡的时候,明礼私下跟我认真讨论了这个。

  「哥,呃……」明礼耷拉着头,让额上那道瘀青特别显眼,支吾的道「你能否借我一点钱?不用多,只是生活费而已……我有在找工作的,也有拜託朋友帮忙的了。只要找到工作而且稳定下来后,我们就会立刻搬走的了!我也会好好照顾阿信,不会再麻烦你打搞你。只是在找到工作之前,我们真的需要一点钱,所以希望你多少给我一点。」

  「把话说清楚。」听他踌躇满志的语气,我泼下冷水道「是借?还是给?作为你们哥哥,给你们一点零钱不成问题。但要借的话,别说一万,三五万也可以借给你……但要还的。」他们这个年纪,有多少人已经真切认识金钱的概念?手上一笔钱,知道可以拿去买个游戏或者名牌包包,或吃喝玩乐,动辄转眼花光。但不知道同样的一笔钱也可以拿去交房租,或作生活费,或作储蓄投资。

  「……借。」呼着大气,明礼眼神闪烁的回答道。

  「好,借多少?」

  从明礼坚定的眼神,我的心裡竟闪过了一丝羡慕。虽不知羡慕他的什么,但就是有酸熘熘的感觉。但庆幸的是,他选择了我心目中的正确答案,或者,这大概是让事情开始好转的先兆吧。

.  (03)

  同住的第三天,同样的被吵醒了。不知道是睡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作崇,脑海裡忽而感到一阵隐隐赤痛。在那个刺痛的折腾下,我只能心裡咒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吃了半份早餐,喝了特浓咖啡,配上一颗止痛药,这一天就在烦躁鬱闷的坏情绪下开始了。

  临近中午时分,明礼给我发了一条讯息,说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今天便会开始试工。

  对于明礼明信二人,我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不希望他们待在我的身旁太久。不管是他们兄妹俩离经叛道的荒唐事,还是跟家裡人的争吵抗衡,或是二人结伴到外边闯蘯,我也不想让自己被牵拖太多下去。或更意识正确一点来说,既然到了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纪,他们自有自己的想法,也自有自己的前路要走,这些都是我这个外人管不着的事情。

  但说起来,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专页怎样?一想到这个,一想到他们在我这裡待了三天没事干,蓦地竟有一点芒刺在背的心寒,只能心裡祈求他们俩不要在我的地方乱搞。怀着如此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躲在空无一人的角落上,默默点开了他们的专页……还幸最近的一次更新,已经是一个星期多前的事情。也就是说,那是他们离家出走前的事情了。

  那是题为『父母不在家——』的帖文,相片一如以往,看不见五官样子,但明信完全裸露的身体躺了下来,是在家裡的那个老旧沙发上。她惬意的躺在那裡,袒胸露乳,两腿微合,亮丽阴毛和小肉缝清晰可见。还有好几个颜色不一的避孕套,满了的,紥了的,陈列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底下内文大意是说,父母今天有事外出,家裡除了他们兄妹俩没有别人。因为上一次直播裡,明信表现得很骚,让身为哥哥的明礼忍得很辛苦,所以趁着今天父母外出,兄妹俩就在家裡干了个爽。

  不看还好,看了,头颅裡的痛楚突然翻了个倍,胃脏裡酸熘熘的有如被火烧,胸口的鬱闷感更是顶到了喉头上,害我不得不咬住牙关拼死忍耐。

  为了让情况好转一点,我再次吞服了一颗止痛药,抵着折人心志难以消受的疼痛回去咖啡室打工。

  「义仔?阿义?」店长蓦地拍打我的肩膀喊道「喂,阿义!」

  「……怎,怎么了?」

  「你才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咖啡室的后场裡,我一边更替制服一边说道「只是有一点头痛而已。」

  「要不,你现在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店裡不会很忙。」说着,店长给我打个眼色说「我知道你最近比较劳累,要读书又要打工,家裡还有麻烦事,回去还有两个拖油瓶弟妹要照顾……唉!一个人的生活多美好,风流快活的,对不?要不是三十岁了家裡要我快点结婚,我还真想再玩个几年。」

  「……嗯。」

  「还穿制服是怎样?我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吗?」说着说着,店长一把将我刚换上的制服脱了下来。

  ———

  这也好,如果他们兄妹俩找到工作了,应该也有得忙了。只要他们俩不在家裡,我应该能够争取时间在自己的温暖狗窝裡睡上一个好觉。

  不知是药效还是请假了的缘故,突然没了负担,身体好像轻鬆多了,有点飘然离地的虚幻感觉般。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思绪既是放鬆又是迷煳的乱想一通。一会儿觉得好歹要另买一个床回来,或者搬到比较大的房子;另一会儿又忽发奇想,要是彷傚日式和室般在地板舖上床垫也不错,兄妹三人席地而睡……这样子,我也能跟他们更亲近一点呢。

  但回去了,没想到竟看见明信坐在床上玩电脑。

  「啊,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的?你不是要打工的吗?」

  「因为头还在痛,所以请假了……但妳呢?不是跟明礼去了试工的吗?」一边说,我一边瞪着她身后的那张厚实软熟床垫。

  「……先,先别说这个,你要不再吃一颗止痛药好吗?或者先去洗个脸冲个澡好吗?」

  「不了,让我先躺一下再说吧。」说着,我也不管别的迳直来到床上躺了下去,沉吟的道「拜託让我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呢。」最疲惫的一刻躺了下去,整个人都像在瞬间得到救赎般,全身放鬆了,放空了脑袋,任由沉重眼皮合上。

  「那……」她的声音怎么似在发抖般「呃,那你快点睡吧,不用管我的了。」

  「嗯嗯嗯。」即将入睡的一刻,忽而一阵腥骚气味飘然而至。本来只想揉揉鼻子,但手指像勾到了什么,挣扎张目后也得花上好一阵子才打量清楚。那是一件黑色内裤,一件黑色的女生内裤,而且是一件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裤。真有趣呢——没想到只是搔个鼻子,竟会勾来一件蕾丝内裤,这是何等荒诞不经的事情?这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住吗?哪有可能会有女生内裤。

  不!除非这是明信的!

  「妳……」

  这一刻,也管不了昏厥欲睡的茫然意识,整个人有如蹦跳般的挣扎起来,怒目圆睁,重新审视打量这个坐在床边,身上围着被子,动也不敢乱动的女生。当下,我想我和明信的神情不遑多让,彼此都有点惊惶失措,嘴巴张了不懂说话,只能在死寂的气氛中动弹不得的盯着对方。

  「哥,你等一下,我……」她的牙关打颤了。

  「妳刚才在干什么?」厉声质问的时候,我也发现到她旁边那台合上了的笔记电脑。

  不管她的阻挠制止,我把那台电脑抢了过来,让电脑连着的线因被拉扯而绊倒旁边柜子上的衣物杂物。把电脑打开了,画面停留在那个『乱伦兄妹日记』的网页上,而且呈现眼前的,是几分钟前才更新的帖文。标题已经不重要了,看着那个身上只有小背心,胸罩内裤都没穿上,还在故作优雅性感,实则淫秽髒乱的女生坐在我这个床上的相片……一息间,我只感到椎心泣血头痛欲裂。

  「哈。」或许最悲壮的,笑亦正常。

  到了这刻,对面那个女生好像连最基本的解释也放弃了呢。

  「为何?」

  「这,这……」

  「妳们兄妹俩要在那个家裡乱搞,要在什么地方乱搞也好,直播口交操屄什么的,我……哈,我真的不想理会!真的跟我无关!但,但为何要在我这裡搞这个?为何要来搞乱我的家?为何妳们这些人一次又一次来破坏我的家?」越说下去,越是无法按捺心中怒火。

  「哥,不是的!我们没有乱搞……呜,对不起!呜……」她满眶眼泪揪着被子,不断抽泣道歉。

  「没有乱搞?这什么?乱伦兄妹日记是吗?还有那些直播,这些都不是乱搞?」越是质问,我的头痛越是强烈。越痛,身体越是按捺不住那抑压而久的怒火。再加上听见她的道歉,更是惹我无名火起,然后「啪——」的一下,我竟不自觉的掴了下去。

  这一巴掌过后,看着她斗大的泪水汹涌落下,看着自己的手不断颤抖,这一刻,心裡竟在不断反覆自问为何动手?与此同时也在不断反覆自我回答:因为她很可恨啊!因为她们兄妹俩很惹我讨厌!因为她们就像她妈一样不断破坏我的家啊!谁叫她们不请自来,不只把大哥赶走了,还不断侵佔我的空间,霸佔我应得的一切,最后更把我从家裡赶了出去啊!

  她活该被打!不是吗?

  「妳滚!妳现在收拾好便立刻滚。」不行!儘管如此,我还是得学着冷静吧,对吗?

  「对不起!呜,对不起,哥!呜呜,我以后不敢的了!求你……」

  「妳对不起什么?妳跟我在道歉个屁?我说要妳滚!妳们两人能有多远便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从今以后妳们兄妹俩要乱搞什么也好,再也跟我无关。」就算有多愤怒也好,只要好好深呼吸一下,我也能保持冷静不动手动脚对吧?

  「不是的,呜,你听我解释,我跟明礼没有乱搞!我,我们只是演一下而已!只是想挣钱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爸他又再赌钱输了很多的话,我也不会……」

  「啪——」我怎么忍不住又再次动手了?

  敏感神经被触动的一刻,我好像失去了理智常性了!但我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在干什么?为何明信会穿成这个样子?为何她会披头散髮?不,谁在打她?是我吗?我为何又再动手打她?等一等啊!不是说好了保持冷静的吗?不是说好了,不能再像那个大烂人般动粗施暴的吗?

  「呜哇,哥……呜,别打,求你别打了……哇,呜哇哇哇……」

  「呼嗄!呼嗄!呼嗄!」

  在强烈的呼吸声中,停止了。眼皮底下,那个双手抱头浑身发抖瑟缩抽泣的样子,不是眼熟得很吗?印象中依稀记得,小时候总是经常看得见这些画面呢。

  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和哥哥在家裡一起玩好像是扮超人什么的游戏。爸爸回来了,不知怎的大发雷霆,喝令要我们立正,要我们跪着,要我们脱光衣服。从小我已知道那是挨打的意思,但不知怎的,他只是对哥哥一个下手而已,一边骂髒话一边揍他打他,把他打得蹲在一角,双手抱头浑身发抖瑟缩抽泣。后来妈妈终于赶来阻止了,本来以为灾难要结束了,但那个酒瓶还是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后,自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了。

  ———

  「呜,呜嗄……呜嗄,呜,呼嗄……」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没了,只有喘不过来的抽抽噎噎声。

  「妳知道吗?我有多疼妳。」我的声音才刚亮起,明信立刻连半点呜咽声也不敢再发出来。

  「呜……」

  「妳记得妳被人欺负了,是谁帮妳出头,跟人干架干到被抓去警局吗?」

  「……记,呜,记得。」

  「这件事后,妳知道妳妈有多恨我……整天不断碎碎唸碎碎唸的要我像大哥一样搬走,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从此消失,别再来打扰你们的幸福小家庭,啧。」当下,双目放空,瞅着一角,思绪似是强迫症发作般回到那些年裡。但忽而间,平静的脸上,嘴角上扬,飘然笑道「但现在可好了,看见妳们家的状况,妳们兄妹俩的所作所为,还有妳现在这个死德性……啧,我的心总算有点凉了呢。」

  「哥……」

  「还说挣钱,啧……那要加油喔!妳要努力靠这个挣钱呢!」瞧着明信这个身世,瑟缩发抖,披头散髮,身上却除了一件小背心外几近全裸的狼狈样子,我故意展露宽颜,极尽损人之说话嘲笑她道「妳们兄妹俩滚出去后要再努力一点!多点更新网页,多点上直播表演兄妹口交操屄喔!那不是很好吗?既能挣钱,又能寓工作于娱乐呢!哈!」

  「呜,哥呀,不是这样的……」才乾了的眼睛,这阵子又再被泪水沾湿了。

  「殊——我还没说完。」故意挖着她的痛处,我嘲弄她道「告诉我,到现在为止妳们靠这个赚了多少钱?听说很好赚,是吗?不过是在网上扭扭屁股,或者掰开大腿挖一下那个臭屄,这样就能躺着爽赚了呢!我还听说喔,有些女生会接受陌生男人付钱出来干炮操屄的呢?那就是妓女,是吧?妳下边的臭屄应该也没被男人少干过吧?」

  「没有呀!真的没有,哥,我们真的只是扮演一下……」

  「还扮演一下!」怒吼出来的同时,我扭抱着她的脸撑开她的嘴巴骂道「妳告诉我口交要怎样扮演一下?」

  大概是弄痛了她,明信挣扎了。但她才刚挣扎开去,却又被我抓住脚踝拉了回来,然后下意识的又是一个巴掌。这一下子,她不敢动了,但再次哭了。瞧着她斗大泪水的落下,嘴脸上红紫红紫的瘀青,还有几近全裸的身体,我才发现头颅裡的痛楚回来了,胃脏裡也是酸熘熘的,胸口的鬱闷感更是益发难受……到此,我终于隐约瞭解到自己在羡慕明礼什么个事情。

  「反正明礼也干了,是吧?反正全世界的男人都看过了,是吧……只要付得起钱,任何人也行,是吧。」

  亲了下去,哪管嚐到的竟是一阵澹澹的血腥味道,但明信软软的嘴唇真的很让人难以抽身。虽然她的乳房不算大,但揉弄起来也是软软的、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而且,儘管她的身体很矮小瘦弱,但原来挣扎起来还是挺大力气的呢。

  对了,已经有多久了?我有多久没碰过女生没做过爱了?想不到再一次的时候,竟然是跟这个我曾经拼死守护的同父异母妹妹呢。

  虽然对她来说,这不是做爱,而是强姦。

  真的不行了!那裡已硬得疼痛了呢!

  「不行!哥,这个不行!我还是处子来的!求你不要……」

  「呿!还处子呢!」

  当下,废话半句也嫌多呢。我勾起了她的大腿,抵着龟头,瞧着那个油亮油亮的臭屄,一下子就把整根阳具捅到最深处。

  「呜啊——呜,很痛!」

  「啧!」

  竟然会痛喔?这个淫秽髒乱的女生竟然会觉得痛呢?明明臭屄裡头都是水汪汪湿漉漉的,明明就是任何一个男人也能上的放荡妓女!竟然还会喊痛呢?真要说痛的话,我也想知道是被干比较痛,还是跟人干架干到断了三根肋骨,再被那个大烂人痛揍一顿更痛呢!

  但哪个比较痛也不重要,反正痛的是妳,爽的是我呢!

  「呜呜——哥——呜,呜哇哇,不要!求你停下来,呜——」直至现在,她仍是拼死拼活的反抗。

  「啪——」她越是反抗挣扎,我越是忍不住手。

  「呜,呜哇哇——」这一下后,她突然有声没气的,手放下了,声音也发抖了「呜,哥……我不会再反抗的了,不要再打我,行吗?」

  这算什么?

  「求你温柔一点,呜,行吗?」

  此时此刻,身下的女生乱髮披脸,面颊红肿,侧着头,闭着眼,咬着唇,呼着沉重的大气。她不再抵抗,也不声张,弱小的身体只是在无声中不住颤抖。半晌,她的双腿绕在我的臀上,两手沿着我的前臂而来,抱着我的肩膀引领下去,要我伏在她的颈旁耳际,让我继续那个未完的事情。

  「啪——啪——啪——啪——啪——」同样的声响,不同的是,这是从相交之处碰撞而致。

  「呜,呜嗯——嗄,嗄——」

  呿!还不是一个不打不成器的烂货!全都是这副死德性!刚才还说不要,还在喊痛,还在抵抗,现在不是打得痛了才懂得学乖巧学聪明吗!呿!竟然还要求我温柔一点?干他妈的!瞧她这个样子,都已经让全世界的男人见识过了,说她是淫秽髒乱的女生准没错是吧!那个湿漉漉的臭屄任谁干了进去,她也能享受起来,还能发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呻吟声呢!

  「嗄——嗯啊,啊——嗯啊——」

  她的叫声越是闷骚,越是让我听得浑然起劲,身体越是拼着死劲往她身体裡冲撞抽插!身下感觉越强烈,越是叫我无法抽身。因此这一刻的心思已经没别的了,全都放在阳具上,都在她的臭屄裡头,都在这个连续不断的抽插中。那些什么愤怒,什么怨怼,什么悔恨,放在当下都蓦地成了脑后噪音杂念,都成了不值一顾的云月尘土。

  「嗯啊——嗯,啊啊啊——哥,啊——嗯啊,啊——」

  随着我的抽动益发频密迅速,身下的她,不只叫声起了质变,就是她的身体反应也起了微妙变化。就像是一个偶然,她涨红涨热的脸转了过来,咫尺之间,她泪花凝眶茫然若失的双眼瞅了我一下,四目交投,然后她默默的抱着我亲了上来。

  这到底算什么?

  呿!这还能算什么?不就是她淫乱放荡的证据吗?就如我想像的一样,任谁来了都能上她干她!哪管她是我的谁,但骨子裡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贱货而已!

  「嗯啊,啊——嗯,啊啊——啊——嗯啊啊,啊——」

  「呼嗄!呼嗄!呼嗄……」

  快要来了!快要来了!那年月累积无处发洩的纠结鬱闷,随着身下的愉悦快感,好像快要得到释放了!为了更好享受这个结果,我咬紧牙关更起劲的抽动。直至那个极緻感觉汹涌来潮,我也把身下这个女生抱紧,再在她的体内洩射出这道积压已久的精液。

  射完了,人醒了。

  随着身体放缓,呼吸平和下来,头痛消了,不再酸了,鬱闷感也忽而解开了。彷彿一切烦恼都在这个离经叛道的结果下,完全烟消云散了——直至我把阳具从她的阴道拔出来之前,我仍是如此的想——这是什么?那红红的粉粉的液体是什么?为何这个液体会缠在我的阳具上?

  当我蓦地抽身远离,才赫然发现明信身下的床单上已染了一抹滚红。

  「这……这,这血是什么一回事?」

  「嗯,我早说了……」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有可能这样的吗?他们在网页裡说的拍的,不是在在说明了明信不是处女吗?哪管她的初夜是给了明礼,还是外边任何一个怪老头或花心男,她不可能也不应该还是处子吧!哪有可能到了现在才被我捅了一下,流一点血,便说她的初夜被我夺去了?

  我这个大烂人到底干出了什么事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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