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兄妹日记 (10-12)

16273Clicks 2020-08-10 Author: Neroia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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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兄妹日记

作者:Neroia2020-8-2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10)

  「为何会这样的?为何会这样的!他身体一直很健康很壮健的……哎呀~你到底跟你爸说了什麽?为何好端端的要送医院了!不要吓我了!好不?」说着说着,小妈的一双眼睛已泛起泪光,惶恐急躁不安的顾盼,拉着我胳臂的手也掐得更紧了。

  收到我的讯息通知后,她第一时间赶来医院了。

  「……嗯。」很想解释,但不知从何说起。而且看着她如此心神恍惚,我知道当下解释没用,所以话到嘴边便打住了。

  「上天保佑,佛祖保庇,菩萨保佑……上天保佑!千万别让他出事……呜!佛祖保佑,菩萨保佑,求你们大发慈悲不要让他有事,呜……」嘴裡喃喃唸唸的小妈,蓦地从掐住变得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臂。这麽多年以来,我跟小妈从没有如此亲近过。我明白人在徬徨无助的时候,或最渴求的,就只是一个可供依靠的襟怀。她一路走来的坚毅情绪,也在这个满天神佛的时刻裡崩溃,直接扑在我的身上放声大哭出来。

  看着急诊室裡人潮如鲫熙来攘往,这一刻彷彿冻结了般,好像只有我和小妈二人停驻在这个时刻上。而且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身在某个电影镜头裡,站在老远观望这二人互相依偎的身影……这些感觉很不真实,令我有飘浮物外的异想。直至有个不知是医生还是护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不知所云的说了一些话,我的思绪才被硬生生的拉回现实中。

  「那位老先生是你父亲,是吗?他患了急性脑梗塞,即缺血性脑中风……我直接一点说,你们得有一点心理准备。他这个年纪,这个状况并不乐观,就算强行做手术成功率也不高。虽然能在发病的三小时内送来,但老先生本身的血脂、血压也太高了,而且身体裡的酒精含量高得可怕,他在病发之前到底喝了多少酒?平常是否也有酗酒习惯?」那个男的侃侃而谈。

  「请问你们是老先生的亲人吗?他现在需要即时住院接受治疗,请问你们哪位可以过来一下替他办理住院手续?」这个女的也同样滔滔不绝。

  ———

  从中午开始直到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七时多了。这一段时间裡,我们没吃没喝,只有乾等静候。从送医急救治疗,一个接一个的检查测试,再到送上病房,接上一条又一条的管线……看着几个护士院工联手合力将他搬上病床,整理床舖躺姿,为他插胃喉,挂点滴,装粪袋等等,我和小妈一直只能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一点忙也帮不上。

  直至安顿好了,别人都离开了,这阵子的病房终于回復异样死寂平静。到了这刻,我终于在同一天裡再次面对这个大烂人。但不再相同的是现在的他动也不动,对外界毫无反应,目光呆滞,遑论说话。看见他这样,一切不确定的想法都已尘埃落定。因为中风的程度很重,就算挨得过手术治疗,老爸亦会自此变成不能自理的半瘫废人,只能在病床上度过馀生。

  就这样看着老爸,这个探病感觉蛮怪异的。一般情况来说,我们总会跟住院的那个人閒聊问好,但现在我们办不了这个,只能茫无头绪的坐着看着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躺在床上的模样。

  而耗了大半天,小妈也渐渐从激动归于平静,没多久,那个唠唠叨叨的本性也再次浮现,不断跟我抱怨这抱怨那,埋怨谁和谁为何还不见出现。为了让自己免受那厮的滋扰,我把小妈说服了,让她先行回去休息……毕竟现在,我们就算在这裡一直蹉跎下去也着实于事无补。

  虽然我也很累,很想休息,但我还想多待一会……因为我知道再过一阵子,探访时间便会完结。

  自从把老爸送进医院的一刻开始,我陆陆续续的给大哥、小妈和明礼明信发了讯息通知这个事情。作为髮妻的小妈想当然赶来了,但除她以外没别的。要不是发现老爸病发的人是我,必须负责送他就医,我猜想换个时空自己是收到这则讯息的人,也会……啧,现在多想这个无益。

  这不是有够凄凉吗!庸庸碌碌大半生了,生老病死四字快齐集完了!娶了两个女人,膝下四个儿女,但到今天竟然像个天煞孤星一样,病床边没有几个至亲,只有一个把他恨之入骨的人而已!如果今天不是中风,而是猝死暴毙的话,那我曾经诅咒过的说话将会一语成谶,没儿没女送终,临殁死不暝目!

  啊~现在看他目光呆滞的样子也不暝目就是了~

  咯咯——

  谁?

  「哥……我能进来吗?」

  那个柔弱的声音,素衣简服的身影,悄悄的站在病房门前。

  ———

  「小妈也是刚离开罢了……有看见她吗?」我站在她的身旁澹然说道。

  「嗯。」明信默默回应一声,依在床侧,偎身打量那个全无知觉的脸孔,平静说道「我是看见她离开了才敢上来……因为我怕她骂,怕她责怪说是因为我和明礼离家出走的原故,才会让爸爸变成这个样子。」说着,她从旁捎来一张纸巾,为老爸轻轻拭走脸上秽物。看着她这一番举动,我瞪着老爸没有彩辉的眼睛,心裡竟然忍不住嘲笑想道:没想到吧~来探望你的竟是你口中的畜牲呢~

  「那,明礼呢?」

  「他……他说今天工作很忙,改天再来。」回答了后,她也平静反问道「大哥呢?」

  「通知了,但他不来。」

  这番交谈过后,我们俩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床侧静静打量老爸。直至明信再次说话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已在默默落泪。

  「呜,爸爸会好回来吗?」她一边擦拭泪水,一边哽咽问道。

  「应该不会了。」与其编出美丽谎言,不如说出事实真相,始终她已到了需要接受现实的年纪了。

  「唔——」眉宇轻皱,鼻子嗡动,哽咽一声后,明信再也按捺不了放声大哭出来。然后一转身,她已扑在我的身上,抱着我痛哭失声。

  看着她激动落泪,我的心情越见复杂微妙,很想告诉她别为这个大烂人伤心。自从明礼明信出生以后,老爸特别宠爱他们,老粗人如他,管教方面仍是会打会骂,但跟我们挨过的都不是同一层次。因此我心裡明白,他们兄妹俩从不瞭解我为何如此痛恨这个家裡的一切,尤其这个大烂人。但现在,毕竟同样挨了打,大哥、我和明礼,都无一倖免成为了抱着仇恨离家讨生活的忤逆子。就算今天老爸送院,行将就木,弥留将去,我们都没一个想来看他最后一面。

  惟独只有明信与别不同,她是如此超脱存在,不只没有记恨,现在还为这个大烂人活该死好的凄怆下场悲恸落泪。想到这裡,我大概想通了自己和这个大烂人有何不同——面对明信的大爱宽恕,我懂得珍惜,而这个大烂人不懂。

  这一阵子抱住了她,不知道是明信的髮香幽幽,还是老爸的酸臭萦绕,那个气味的反差让我心神嚮往得很想一直把她抱在怀裡。毕竟人在徬徨无助的时候,或最渴求的,就只是一个可供依靠的怀抱。而明信的存在,就是那个我在梦裡一追再追的身影吧。

  当我轻轻抬起她的头来,看着梨花带雨般的凄美,心有不捨的一瞬间让我忍不住亲了下去。

  「唔——」蓦地一吻,让明信慌了,退缩的同时压下声音说「不要在这裡。」

  「我只是心疼妳。」

  「……爸爸会看见的。」她的声音越轻,在死寂的病房裡越显得刺耳。

  「这……」瞬间,平静心湖激起万丈巨浪「啧~他看不见的。」

  哼~要不是明信说起这个,我还差点忘了!但哪管现在老爸看不看得见,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对吧?如果没有敷衍唬弄我的话,那,他就是因为亲眼目睹亲生儿女乱搞的事情,而把自己逼上这条生不暝目、死不断气的绝路,对吧?

  哈~那如果我再在他的眼前,重演一次兄妹乱伦的一幕,这不是非常有趣的復仇戏码吗?

  「哥,不行,呜——」话没说罢,明信被我再度抱着亲热。

  我知道她很抗拒,很挣扎,一双小手拦在我们身体之间,但这些都不成事。我一边大啖亲她吻她,让舌头在她的嘴巴裡冲撞,另一边也肆意扬起她的素色上衣,胡乱的摸索一番了后,动作利索的把繫在背上的胸罩扣子解开。

  「别这样,就算爸爸看不见也好……」勉强挣扎开来,明信神色尴尬的整理衣物。

  看了看明信如此慌乱的样子,心有不捨。但再回看目光呆滞的老爸,我仍是铁了心肠决定继续这个事情。在她狼狈整理衣物的一刻,我从后把她抱住,然后我们俩在推拥间一屁股坐到床上。侧目一瞥,看见老爸动也不动的身体随着我们坐下而轻轻晃动,我乐了。为此,我的手再度潜进明信的衣服裡,不管有否胸罩,已勐的揉弄她的乳房起来。

  「不——哥,这——这不要——」本来身段娇小的她,现在屁股架在我的大腿上,脚尖只能勉强触地,但发不了力,也离不开我。

  这边才开始扭捏她的乳头,那边的手也迅速下降,隔着牛仔裤抚摸她的大腿、胯间、阴户。然后我把她搂得更紧,一边嗅着她的髮香馀韵,一边吻着她的耳朵颈项,这些都让她难以招架。而我的攻势越是杂乱无章,明信好像越见慌乱失措。但她的反应不会骗人,儘管努力压抑声音,制止我手,她的身体亦已在悄悄给了微妙反应回馈。

  「呜,呜——呜呜呜——」为了掩紧嘴巴,她的手已没空前来制止我的进犯。

  趁着这个空档,我已大模斯样解开她的裤子。到了这刻,我才发现在她的素衣简服裡头,竟是反差极大的黑色性感内衣,而且是一整套的。为了看得更清楚,我把她的上衣掀得更高,也把她的牛仔裤拉下来……看见了吧?你的死鱼眼应该看得一清二楚了吧?你的亲生儿子和女儿,正在你的眼前乱搞起来了!现在的你,是觉得气愤激动,还是觉得兴奋刺激?要否再醒来一次,血管要否再爆一次吗?

  「哥……哥,到洗手间裡才继续好吗?」明信泪目哀求道。

  「这裡就行了……妳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吗?」说着,我的指尖已经滑进她的肉缝裡头,如我所想一样,已经湿了。

  「嗯啊——嗯,呜嗯——」这才挖了起来,她一恍神差点浪叫出来。

  听得见吗?你的宝贝女儿被你的儿子弄得发出这些没羞没臊的声音,你是否听得见了?

  「呜呜呜,哥——呜呜,呜——呜,呜呜嗯——呜嗯,哥,呜——」在疯狂的挖弄下,明信只能瘫软无力的倒在我身上,尤其嘴巴紧贴我的颈项,似要拼命抑制不让声音从中漏出来。

  明信的呻吟声很动听很悦耳,是吧?你要是还看不见,听不到的话,那……哈~不用着急,正戏才刚要上演呢。没了我的挖弄,明信这才得到一点喘息机会。而我也不慌不忙的解下裤子,让早已硬得痛了的阳具晾出来透一透气。把这些看在眼裡的明信,好像猜出了我的心思,所以她一边探来软呼呼的小手摸着我的阳具,一边默默摇头,态度显得不情不愿欲拒还迎的。

  「哥,我现在帮你口交好吗?回家了后……才再继续好吗?」

  「阿信……」我轻轻吻她一下抚慰一下,一边让她站起来,跟她耳语道「来,转身趴在床上。」

  「这,这……哥呀……」她的眼裡既是惶惑不安,亦澹澹流露出无力的匮乏。

  儘管如此,明信在这阵子的对峙过后,突然默不作声的转身,伏在床边,老爸身旁,让穿上性感内裤的臀部正对着我的阳具。看一看那个插着胃喉的半瘫脸,我不自觉的笑了,然后徐徐拨开明信的内裤,把阳具轻轻干进她的阴道裡。

  「呜——呜呜,呜——」滑进阴户的一刻,明信不住打颤。

  死老头子,你现在看得见吗?虽不肯定你是看见他们干了什麽,但这是跟你之前看过的完全不同!那时候她还是处子,你看见的全都是演的!只有这一次,你的宝贝女儿真的被你的儿子干了!你看见我们兄妹俩的苟合之处吗?从她的阴道拉拔出来,我的阳具都会沾上她的爱液淫水呢!如果上次已够让你气得中风,那,现在的你是否气得要死!

  啊~不是随口说说去死而已,而是真的给我死掉!

  「呜嗯,嗯——哥,嗯——求你,不,不要太快,呜嗯——」

  从那一天起,你呼她唤她做畜牲是吧?不再认她作你的亲女儿是吧?那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嗯——嗯啊,啊——呜,呜啊——」抽插起来,明信好像快要崩溃似的,将整张脸埋在床上,好让自己的呻吟声能被压制下来。

  你醒呀!快点起来看看真正的乱伦兄妹呀!你听得见她的呻吟声吗?你的宝贝女儿被我干得正爽着呢~如果你还是听不清楚的话,那我把她抱近一些好不?就像小时候,你们把她从医院接回来了,我抱着呱呱哭着的明信来到你跟前一样,让你仔细听听看看她的可爱面容!

  「嗯啊,哥,啊——啊,啊啊啊——不行,啊,不行了——」撑着床头的栏架,对着那个大烂人的口脸,明信几近失态的浪叫出来。处身此时此刻,身与心、灵与慾的共同昇华亢奋下,我把明信抱得紧紧的,就在老爸这个大烂人的面前,让汹涌掩至的高潮了无牵挂的释放出来,尽数洩射到明信的体内。

  ———

  「呃?」护士推门说道「不好意思,探访时间已经过了,我们要为病人做检查,麻烦你们离开好吗?」

  「喔——知道……我们现在离开的了。」时间凑巧得很,我们俩刚好把衣服整理好了。随着护士拉着一架手推车进来,我们也准备收拾离开。直至走到门前,也不忘回头打量那个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老爸,然后跟走在后头的明信说「阿信,我们回家吧。」

.   [11]

  同住的第……快满两个星期了吧。自从老爸中风住院后,小妈收拾一下已经回家裡住了。因为医院有两段探访时间,一是上午,一是晚上。为了让神志不清的老爸感到不被冷落,仍有亲人看顾,小妈和我协商好了,上午我的,晚上她的,彼此各安其份,彼此各不相见。虽然我们心裡明白,这些探访的实际意义只是来到病床前坐着发呆而已。

  这一阵子,小妈仍是跟兄妹俩软磨硬泡说项,反正老爸住院了,家裡没人,因此要求他们回去跟她同住。庆幸而意外的是,明礼的态度依旧强硬,好像真的下了决心从此离家独立。倒是明信让我担心,她是个心肠软嘴巴也软的人,只要看见她跟小妈聊电话,总能听见她既是敷衍又是唯诺的态度。对于回家一事,明信也有私下徵询我的意见「哥,你想我回去吗?」答案显而易见:不!

  但要让这个「不」成事也不容易,小妈的心意坚决得很。而且别的不说,就算跟我同住下去,这裡不还有一个大灯泡明礼存在吗?

  虽要上课,但我一如过去几天,趁着午饭时间坐车前来医院……做着这个既毫无意义,自我感觉也不良好的探望。但到了病房,我才发现小妈竟然也在这裡。好几天没见,她憔悴了很多,整个人好像消瘦了一点。但看见我的出现,她竟然难得露出一个好脸色。

  「哎呀~你跑哪去了?怎麽现在才回来?」憔悴归憔悴,她的八卦神髓依旧,一边剥着香蕉一边说。

  「我跑哪去?」听她语气奇怪,我急忙澄清道「我才刚来到而已。」

  「……哈?」香蕉塞在嘴裡,小妈晃了晃眼才惊疑说道「哎~你才刚来?那这些水果呀~鲜花什麽的是谁放这裡?不是你吗?」

  「不是。」

  如此说了,我这才察觉到病床旁边小柜上放了一束鲜花和水果篮,看样子水嫩水嫩的,应该是今天才刚拿过来的……想想也对,毕竟昨天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这些。但是谁放下这些鲜花果篮?我知道明礼有偷偷来过探望老爸,但现在这个时间还早,他应该还在打工吧!再说我们都知道老爸的状况,瘫痪如他,吃的喝的都是从胃喉灌食,根本不会特意买伴手礼前来探病。

  难道是大哥?还是其他远房亲戚?算了,晚点有空再确认好了。

  「但妳怎麽现在过来了?」聊起来了,我还是不忘打量一下老爸的状况。

  「今晚有事情要办,抽不了身,所以想说现在来看他好了。」吃着来历不明的香蕉,小妈续道「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

  「嗯嗯?」听见这个,心裡免不了又是一阵纳闷。

  「昨天我跟医生聊过……」小妈瞅了老爸一眼,跟我平静的说「他们说你爸这个手术成功率应该还好,手术做完后,多少能够恢復一点活动能力,应该很快便能出院……」

  「明白。」竟然不是关于明礼明信的事情,我点头道「那很好喔。」

  「那……我在想如果手术后,他仍然需要插着胃喉、粪袋的话,不如乾脆一点把他送进安养中心好吗?当然这是假设最坏情况来说,所以我只是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而已。」说着说着,小妈的眼神开始游离不定,好像一副干了坏事心虚词轻的样子。但我明白她的难处,因为我跟医生也聊过关于手术前后的分别,以及一些照料中风病人的事宜。

  心裡有底了,我才坦然点头答道「……嗯,妳决定行了。」

  「想当然~如果情况理想的话,我才不想把他送进那些人见人怕的安养中心受苦呢……唉呀~最近都是那些什麽安养中心虐老的新闻,听着都觉得烦死了!但毕竟他们有专人二十四小时护理,也有专业训练和专业疗养器材,怎说也是交由他们照顾比较稳妥,你说对吗?」说着,神色憔悴的小妈一会儿又是苦笑,一会儿又是摇头叹息。

  「好吧!这些事妳决定就行了,都听妳的。」看来,这些都是让小妈最近烦恼不已的事情。但不是我不想分担烦忧,而是自觉无关。对我来说,将老爸安置在哪裡都没有分别,反正我也不想再为这个大烂人的死活操心分神。因此为了避免干涉太多,我故意看看时间便找藉口说「那好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刚才赶过来的时候还没吃午饭呢。」

  「啊~还有……」小妈蓦地一声把我叫住了,半晌,她才缓缓的道「我想把房子卖了,然后送明礼明信到外国唸大学。」

  这个女人真的很麻烦!虽然我知道,明信未必轻易从善如流,但这个女人真的太麻烦了!要是再任由这个女人耸人听闻的软磨硬泡下去,早晚总会出事情的!就算阻得了送外国唸大学,她也会出别的主意把明信从我手上抢过去。

  而最让我揪心的是,像明信这样胡涂的女孩子,要是把她送到一个我看望不了的地方,任由她像梦游般独来独去,她一定会遇上坏人!她一定会再被欺负!她一定会被人玩弄,被人亏待,被人糟蹋……在这世上只有我会对她好,也只有我才会一心一意守护着她!

  所以,她不可以离开我。

  ———

  同住的第十六天,老爸出院了。做了手术后,他的情况明显转好了一点……转好这意思是相对而言。现在的他还是摆着一张半瘫脸,不住抽搐抽搐的。一隻眼睛动得了,但只是没有意义的熘转。对外界声音、说话、接触等等也会起一点点反应,但也只是没有意义的反馈和嘶哑叫声而已。已经走不了,需要坐上轮椅,唯独还有右手能够轻微舞动。

  「啊呀,啊……啊啊……」不管远看近看,他现在的样子都像极了外国电影裡行尸走肉的活死人般。

  推着他走,小妈和明礼明信走在前头,我们一家五口亦步亦趋的离开这家医院。当下的感觉挺有趣味,明明觉得自己是外人,但推着坐在轮椅上跟自己血缘最亲但已成了丧尸的老爸,追着走在前头的三口家人,敢情好像要把所有人都咬一口让他们感染丧尸病毒般。

  明礼率先走在前头,站在预约好了的无障碍出租车前,勐的招手要我从速跟上。几个人和司机叔叔花了好些时间,才把这个瘫痪废人和他的随身器材弄上出租车安顿下来。当一切都办好,我们都准备上车的时候,明礼却突然说他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想要另行离开。

  「还有什麽鬼事要忙?你今天请假不就是要接你爸出院吗?你现在跑了,那待会儿回去了后,谁帮忙你义哥把你爸安置好?」小妈一下子就火从中来了。

  「呃,这……义哥他,呃……」明礼好像从没料到招来强烈反对,竟然吞吐起来。

  看着明礼如此有口难言,小妈看不下去,一副烦心窝火的样子抱怨道「唉呀!算了算了,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好了……那,阿信!待会妳跟我一起帮阿义的忙吧!你们爸这个大胖子,只有一个人真的抬不了。」说着,小妈已经迳自跳上了车,躁急得也不想再多瞅明礼一眼。

  「妈,不是这样!阿信也不会回去的,她跟我……」没说下去,明礼已被小妈投来的怒目瞪得慌了。

  听他说着的时候,我已立刻意识过来盯着明信的神色,但她的心思不在我这。面对小妈和明礼二人,她突然成了这场争吵的磨心。但在小妈的责难和明礼的抗辩声中,我仍能隐约听见她的说话。她想说服明礼,不如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先把老爸安顿下来再说。但明礼却说这是他第一次发薪水,今天安排的一切的意义非比寻常什麽的。他们三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争吵起来。

  而我……怎麽办?

  我是否要说什麽话吗?但要说什麽才是?明信成了磨心,感觉不会好受……明礼如此自把自为的态度,一定让她感到左右为难。所以,我应该要体谅她的心情,更要站在她的角度多想一想,她希望从我身上得到怎麽样的帮助。

  「明礼!」沉沉喊了一声,让他们都静下来后,我才道「你别这麽任性行吗?老爸搞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这……」那个乏力无助的眼睛瞪着我,哑口无言。

  看着明礼的样子从无助变成羞愤,再变成悔恨,他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浑身不住发抖……我以为他好歹会抗议一番,或者解释什麽,但他只是一言不发,耷拉着头独自离开。而随着他的离开,明信更为难了。当她想要跟上明礼的时候,我想把她叫住留下……但已经不管用,只能默许她的离去。看着她随他而去的身影,那个酸熘熘的火灸感似要烧上心头般,很烦厌!

  ———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这个声音听久了,真的会让人烦躁不已。

  「拜託!妳多出一点力把他抬高一点行吗!」跟一个没有常识的人合作,不用多久,也会让人莫名火起。

  「哎呀~我已经出尽力了!但~呜呀~真的太重了~」还有这些无补于事的藉口,只是听一听,就够让人火冒三丈。

  几经万难,终于把老爸这个瘫痪废人抬上床了……这过程不好说,总之结果是我几乎遭受灭顶之灾,被他不知多久没洗澡而腥臊酸臭的庞大躯体淹没!好不容易爬了出来,虽还在难耐气味中拼命喘息,但总算完成了这个创举。

  「啊呀,啊……啊,呀呀……啊……」他倒是叫得轻鬆。

  「呼~总算搞定了!呼嗄~哈哈~」虽不知道小妈付出了什麽劳力,但她还是倒在床上跟我相视而笑。

  要说相视而笑也不尽然,或者我脸上挂了全没意义的乾瘪笑容吧……毕竟当下,我没心思展露宽颜。就像说好了的,我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把老爸抬到床上而已。这个苦活完了,就算还喘不过气来,我亦已经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

  「哎哎哎~你要去哪?」小妈忙追上来,拉着我唠叨的道「哎呀~先别急着走!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一整天又搬又抬什麽的……你要不要喝点什麽?喝啤酒好吗?很冰的喔~你爸喝剩的酒还多着呢,我喝不了,白送人也不好对吗。」说着,她勐的拽着我手不让我离开,更把我拉扯到厨房裡去,打开冰箱让我看堆得琳琅满目的各种各类酒品。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赶着离开。」这个女人疯了,是不?

  「哎呀~你今天是特意请假前来帮忙的,不是吗?哪还有啥事忙了?你也别跟明礼一样好不……总之现在先陪小妈喝一杯好不?」没想到,小妈竟也对我软磨硬泡起来。这才说罢,她已经从冰箱裡掏出两罐啤酒,一个给她,一个给我,好像真的要我陪她发疯一样。

  「神经病!我为啥要陪妳喝酒?」

  「哎……哎呀~我们母子俩一边喝一边聊天,不好吗?」小妈那个心虚样子又再浮现,绕圈子道「你真的不知道当妈的辛酸呢——这一阵子,只是安养中心那边已够我烦了!明明什麽都谈好了,订金也付了,但竟然说要待到下礼拜才有床位给你老爸!唉呀~医院那边也是的!不知道在赶个什麽鬼,也不让你爸多躺个几天!害我最近都要东奔西跑,搞一堆医疗用品什麽的回来给你老爸用~害我最近都要吃安眠药才睡得着呢!啊~你看你爸现在还这样咿咿呀呀的叫,就算睡了也会被吓醒呢~」说着,她更把厨柜裡的药瓶晃悠给我看。

  「那什麽鬼……」听见母子这个称呼,已反感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抗拒的道「那,那这些事妳现在全都搞定了吧!呃,那……是否钱的问题吗?如果是这一阵子老爸住院、手术等等的开支的话,妳直接说,我会尽力补偿行了吧!」

  「哎呀~说啥了你?那一点小钱而已,母子俩哪裡计较这些的~哈哈~」说着,面对我的直视,小妈又是心虚的眼望别处,骨碌的喝下一大口啤酒。

  「那到底是什麽事?拜託妳直接说吧,好吗?」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那……」吞吞吐吐这这那那,小妈耗了半天才道「唉呀~就是送明礼明信到外国唸书这个事情,害我最近烦死了!外国那些大学什麽排名呀学分呀面试呀,真是搞半天也搞不懂那些操作……」越说下去,她越是大口大口的喝起啤酒来。

  「呃……」乍听当下,火苗燃起,但气上心头了,直觉告诉我这些都不是让她烦恼的点「是卖房的事?」

  「哈~」小妈心虚乾笑,这才回復一点正常面容「……你也是的~上次想要跟你谈这个的时候,你却偏偏一熘烟的跑了。」

  上次聊起这个,大概已是几天前的事。但每一次听见,心情总是难以言喻的不耐烦。因为只要把事情串联起来想一想,便知道一旦卖了钱,她一定会把明礼明信送到外国唸大学!由此可知,我必须阻挠这个事情……但唯独让我想不通的是,她并不是第一天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要不要卖房子,根本毋须跟我这个前妻留下的拖油瓶商议决定。

  但见我没说话,小妈竟迳直跟我讨价起来「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个房子叫价不错……要是卖了的话,我们一夜之间便可以赚进好几百万呢。」

  「我~们?」听到这裡,我打起大小眼瞪着她。

  「哎哎……」大概被我瞪得心虚,她有点慌张懊恼,话到嘴边欲语还休,最后却成了毒舌妇「哎呀!你爸真该死!我好歹陪他也陪了两个十年吧,儿女也为他生了两个!他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那裡,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去,但竟然啥都不留给我们三个?我以为他公司没了,还有这个房子!哎呀~要不是把那个誊本拿出来看一看,我还不知道上头的名字竟然没有我的份儿!」

  「所以是我的名字?」虽然如此说了,但我对这个事情的背景一概不知。

  「对啊!这不是气死我了吗!而且是六年前偷偷办的,什麽户口什麽赠与税的都搞定了!害我……」小妈后边有否说了什麽我不清楚,当下,我整个人的思绪已经虚了浮了。

  断断续续的思忆片段,那些悲欢离合,那些月圆月缺,那些恩怨情仇,那些新伤旧痕,全都一一涌进这个停止运作的脑海裡。六年前发生过什麽事了?是我十八岁的那一年吗?那些回忆片段裡,竟然都没有一个清晰画面留下。而在这样的一个平凡日子裡,老爸突然心血来潮将房子转让到我的名下?

  「哎呀~阿义,不是小妈抱怨什麽~但你真的不知道当妈的辛酸呢~你爸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安养中心,就算两脚一蹬了,那些后事丧礼的都得花钱~而且我还得供养明礼明信上大学呢,这些也得花钱~搞不好我哪天也得病了,这些也得花钱呢~」小妈叫人关注的声音再生,把我的回忆硬生生打断了「老实说,阿义你有稳定工作,经济能力还不错呢,这些钱你真的还花不着,对吧?就当作是借给……」

  被我冷眼一瞪,小妈没再说下去——到了这裡,我才搞清楚小妈最近的异常亲近都是其来有自。

  「哎……哈哈~不过也说呢,人长大了,总得有一点钱傍身才觉得踏实,对不?房子卖了后,那个钱我们俩摊分一下不就好了嘛~」那个笑声,那个笑容,那个嘴脸……噁心死了。

  「嗯嗯,妳儘管说多少。」

  「哎……嗯……哈哈~你说三七好吗。」她明摆着试探般的说了,不忘补充道「毕竟小妈还要供养你的弟妹呢~你不是希望他们有个大好前途吗?你……」

  听着数字,我没说话,给她冷眼,小妈这才自讨没趣的打住了。

  「那,那那那六四分摊吧,好不!极限了!这也有三百多万了吧!而且你抚心自问,这些年来小妈有否亏待你呢?你吃的喝的穿的小妈也是一视同仁,多少不差!小妈真的把你当作心头肉、亲儿子看待的!」

  只因为房子户头是我,卖权在我,所以我突然从臭草、拖油瓶、上一手的变成了『心头肉、亲儿子』,这害我犯噁心了!瞪着她这个死德性,为了捞一票的嘴脸,那个既丑恶又倒胃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到哭笑不得!同一时间,那些才刚断掉的回忆,更因为她的说话而再次重新翻了起来,让我不得不一边打量这个丑妇,一边重新诠释她所谓的一视同仁。

  「中不中听也好,你好歹说句话吧,拜託!」

  不是不说,而是想不到还有什麽可以跟这个丑妇说。

  「哎哎哎哎哎~如果五五的话,哎……哎,我们必须好好谈一下条件吧,对不?」

  真搞笑!谈条件?如今这个情势,我哪裡需要跟这个女人谈条件?我恨不得她们什麽都争取不到,然后只能拍拍屁股捲舖盖滚出去……不!如果真的要谈条件,那,明信就是唯一我想拿上来谈的条件!一想到她,我的心情不禁雀跃起来!试幻想一下,只要我跟明信能够双宿双栖,从此再无任何外人干扰,哪管这是一场秘密交易换取得来的幸福也好,不是也美好得很吗?

  「谈条件是吗?」

  「哎……哎哎哎,你也别笑眯眯的瞪着我好不?」

  「啊,妳不是要谈条件吗?」

  「哎呀~是要谈,但……」小妈突然顾盼左右,举止失措,搔首弄姿的说「哎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生都有恋母情意结了。」此话说毕,她不知怎的拉扯一下衣领,让深邃乳沟乍现,然后笑着挨近了,一伸手就是碰在我的裤裆上揉弄起来。

  「……妳干什麽?」才被弄的当下,我慌张后退保持距离。

  「哎呀~小妈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多此一问~」我退她进。

  「什麽鬼这个份上?妳说什麽鬼了?」

  「我就知道你缺乏母爱~而且都没听说你交女朋友什麽的~原来一直在觊觎小妈了呢~怪不得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了~哈哈~那就这样吧,小妈让你爽爽的来一次吧~」她这是哪来的自信?但一边说着莫名奇妙的话,小妈一边步步进逼把我堵在牆角上。

  「什麽鬼?妳等一下,我想谈的条件……呜哇!」惊呼一声,我的整个身心都被她一手揪住了。而她丰满的胸部更是直压过来,害我全身绷紧毛管直竖。

  「想当年,你爸可是爱死这个操作的呢~那时候你是否偷偷看了,所以才一直忍耐到今天~」我操!她的创作力量和幻想真吓我一跳!但在这番说话之下,她真的没有胡溷过去!几下功夫,她的肉手不只把我的阳具掏了出来,更是弄得硬了!没一阵子,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将口水吐在我的阳具上涂抹起来,以其作为润滑剂般的帮我打起手枪。

  但这些感觉……噁心得很!

  看着这个跟明信几分相似的女人,为了捞我这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突然从上一手的臭草成了心头肉,从疏离变成不寻常的亲近,从鄙视嫌恶换成这张哈巴狗嘴脸,这些都让我感到倒胃呕心……但最让我不爽的是,她就此轻描澹写的践踏了我的尊严,平白略过了我这些年来的所有情绪。

  「跪下去。」

  「哎?呃,但……那个味道,呃……我我我上了妆不好清洗的呢。」

  「我说跪下去。」

  听见我的坚持,小妈再是迟疑还得不情不愿的蹲了下去。但这一下子,刚才的风姿华美只剩下俗不可耐的庸俗艳色,孄熟老练的技巧也变得生硬疏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贪字,竟然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从我的头上拉倒来到我的胯下,而且亲自撕破脸皮,主动顺从毋须我再多说的意愿,张了口,把我的臭屌吃进嘴巴裡吞吐起来。

  啧~这是多让人兴奋的时刻!

  这个视我为眼中钉的女人,曾为了划清界线,我和大哥的衣服都得跟她们的分开来洗!我们穿着的衣物在她眼中,比一块抹地破布还不如!但看看现在,她正在卑躬屈膝的用嘴巴吸吮我的臭屌,爱不释手的淫玩我的阴囊,这些这些,就只为了取悦背着天价房子的我的欢心。

  啊~真是畅快呢~

  老爸啊老爸~你竟然没能亲眼见证这个时刻,这是多麽可惜的呢~在此之前,你可曾想像过这个家的今天将会发生何事?啊~你不会想这些!你从来都不会多想这些!比起妻儿家眷,更爱酗酒赌钱的你,从来都不会多想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妈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是当然了!被我按着后脑,用臭屌干进她的嘴巴操起来,她怎麽可能还开得了口!原来,这才是让这个丑妇闭嘴住口的方法呢~

  那,请吃下我的腥臭精液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呕,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嗽中,她给我投来怨毒眼神,但也不过一瞬间的怨恨厉色而已。经历了这一切后,钗横鬓乱,披头散髮,唇上挂着不知是精液还是唾液的她,逼迫自己的嘴角上扬,强装笑容和颜悦色的道「咳哈~你等一下喔,咳咳,我要先去洗一洗脸呢。」

  啧~哈哈哈~很好玩喔~

  看着这个女人落魄离开,我真的乐坏了!这个女人想钱想得疯了,是不?那,我是否要捨命奉陪一下,这样才能把这些年裡的亲情债全都偿还给她,对不?今天就算要我暂且放下明信于不顾,我也会跟这个女人玩到底的呢!要我陪她喝酒,对吧?那就喝呀~我就让妳喝得不省人事~

  「来~小妈,我们再喝一杯吧~」说着,我给洗好了脸的小妈递上了一罐和了调料的啤酒。

.   (12)

  同住的第十七天,整整一晚,明信没有回来……所以这一天不算数。

  心情鬱闷得想打人。

  电话打过了,讯息发过了,四周找遍了,一切能做的我都做了,最后只能独对家中的四面牆,不知是梦是醒的熬到天明。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像个行尸走肉般的继续生活,上学,听课,再回去咖啡店打工,勉强装起一切如常的景象。但我知道,心裡一直想着明信的自己,整个脑袋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挂念她挂念到直至感到恐惧,直至感到心碎。

  如果昨天我把她留住了,今天这一切都不一样,对吗?

  「……义仔?阿义!喂~」

  「什,什麽事?」如梦惊醒的当下,我才发现店长已经站在身旁。

  「你今天怎麽了?魂不守舍的……」店长递来一杯咖啡,说道「这个客人也是投诉咖啡味道很怪,你到底又冲了什麽出来?」

  「呃,卡布奇诺?」眼前的咖啡像和稀了的粪水一样。

  「啧哈~你跟我过来吧。」店长放下打回来的咖啡,搂着我的肩膀,要我跟他走到后场去。把其他人都打发掉了,坐了下来,店长这才摇摇头的瞪着我道「你也知道我不爱打听八卦的,对不?但我知道你家裡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嗯……你父亲还好吗?听说是中风,是吧?」

  「还好,有心。」

  「我明白的,中风很麻烦的。」店长悄悄的燃起香烟,吞云吐雾之间叹道「我岳父也是中风住院,虽然程度不重,但照顾起来也不容易。吃不好,穿不好,大小二便失禁,想想也觉得难搞死了……假如换我是你,搞不好直接把你老爸送进安养中心算了。」

  「嗯,也没怎样。」空白的一瞬间,我续道「照顾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呢。」

  「唉呀~也只有你这个小子才有这个心思呢~」店长摇头苦笑,一副吃不消的态度说「好吧!我知道这几天你也很辛苦的,今天你放假回去多休息一下吧,好不?」

  「呃?但今天店裡很忙……」

  「行了行了~这些事情我会搞定的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没有谁而停摆的呢!」说着,店长冲我的脸拍了我的肩膀,寻我乐子的打趣道「当作是我怕了你,不知道你会冲什麽狗屎烂蛋出来把客人吓跑好了!总之,今天好,明天也好,你觉得疲倦想再多休息一天的话,只要打电话给我通知一声就行了。待休息够了,你才回来跟我报到吧,好不?」

  ———

  这个世界真的不会因为没有谁而停摆吗?那,为何只是一个晚上,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要终结了般?

  有谁可以告诉我,明信现正身在何方?她现在是否安好?为何她从此杳无音讯?为何她要如此狠心,把我丢弃在这裡?她不爱我了吗?她不再爱我了吗?我是她最亲最疼的人,为何她不再爱我疼我,反而要如此狠心绝情的把我遗弃?

  呼!这一切都是明礼搞鬼吧!要不是他,明信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要不是这个臭小子,她不会被那个大烂人虐打,不会被赶出家门,更不会遭受如此平白无妄之灾!这个臭小子,不,这个畜牲真的很该死!依我所想,现在的他一定把明信不知禁锢在哪裡,逼迫她做着违背意愿的事情……对了!回想事端,那头畜牲当初就是如此逼迫明信,跟随他的淫念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什麽乱伦兄妹网页,还有直播自慰口交什麽的!

  等着瞧吧!如果我揪……

  「啪——」声响之际,脸颊一热,我顿感天旋地转晕头转向。

  「人渣!死人渣!」

  「啪啪——啪!啪——啪——」不只脸颊,额头,还有后脑,甚至头髮也被扯着甩了一把。对于整整一夜没睡的我来说,受到连番打击,已够让神志不清的我天旋地转,搞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死人渣!呼嗄——你,你怎可以对我干出这种事的!呼嗄——死人渣!」她的声音总是叫人关注。

  直至听见对方喘嘘嘘冲我的脸骂了,我这才争取一点时间,把对方打量了一个遍——那是一个戴着一顶紫色阔边帽和黑色太阳眼镜的女人。这顶阔边帽抢眼得很,是外国贵妇戴的那种,镶着银边,插有花球,好不耀目夺眼。但配搭她身上这件粗野的宽身连衣裙和一双拖鞋,感觉很不搭调,突兀得很。就像是村裡的一个乡巴妇人,没有那个贵气,只有毫掷千金买来的一身俗气。

  「喔啊~还以为是谁呢……啧~原来是小妈。」

  「你,你……你还有脸目叫我小妈!你这个杀千刀的人渣!垃圾!死变态!」骂着,她又上前一阵拍打,力量是有的,但都打不着痛处。

  「啧哈~哈哈哈~」虽再挨打,但我已懂得鬆容面对「妳等一下,先等一下……妳为何无故打我了?」

  「你……你对我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还有脸问我为何打你?」帽沿下,墨镜上,是她绷紧得不住抽搐的脸容。

  「但喔~我干了什麽了?妳有亲~眼~看~见~吗?」

  「亲,亲眼……」

  妳要喝酒是吗?那就喝呀~反正现在,明信已经跟人跑了!反正现在才追出去,我也不会找得到他们兄妹俩的踪影!那,我今天便有一整天的时间来陪妳发疯呢!

  「告诉我~妳亲眼看见我对妳干了什麽?」

  「这,这……」

  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妳竟然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呢。

  「说喔~」

  「我,我帮你……弄了那个……之,之后……」

  啧!真的以为只要乖巧跪在我的脸前,我便会不计前嫌,落落大方的接受妳的献身补偿?完全不会!答案是完全不会呢!看见妳跪在那裡含着我的臭屌,我还嫌妳的嘴巴把我的弄髒呢~妳以为自己是谁?妳又以为我是谁了?妳真的以为,整个世界的人都像妳如此肮髒污秽的吗?

  「之后怎样?说喔~」

  「我……我,我……」

  喝了这罐和了安眠药的啤酒,妳很快很快的便失去了意识……但我说喔,看妳这个体重,应该要趁空閒多多运动一下呢!毕竟才刚搬了那个瘫痪废人,已经有够我累,现在还要把妳这头臃肿肥猪抬到沙发上。早知道如此,我应该把地点选在大厅上,这样才不至于累苦了自己。

  「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妳就这样断定是我干的?」

  「呃……」

  我该拿这头肥猪怎麽办……对了!先把她脱个清光吧!然后再拍下一些肉照,以防她以后发疯起来,我也能以这些照片作为把柄!哇喔喔喔~没想到这个婊子竟有一双意想不到的大奶子呢!打量着这双奶子,我还是有点苦恼,为何明信偏偏遗传不了这个……呿!不管明信的是大是小,我也同样喜欢呢!不不不,现在明信的一切,都已经是最完美最和谐最漂亮的状态!我才不要明信因此而改变什麽呢!

  「妳是否没注意门户,导致有贼人跑进屋子裡,把妳迷了之后再剥个清光了?啧~」

  「呃,是……好,好像是呢……」

  不断拍打她的两颗奶子,打得发红发胀了,我才称心满意的停下来。然后剥下她的裤子,抬起肉腿,让她胯下的……喔~多噁心的黑木耳!见了就是倒胃!不只那堆不修边幅的丛林毛髮,当中两片外翻的肉唇,就像煮得烂了的猪肝,黑黑的红红的好不倒胃!这不是很搞笑吗!这个女人竟然还想依靠这黑心臭屄来勾引我呢?要我把房子卖了,要我跟她分摊,要我顺从她的意愿将明信送到……啊~对了,回头想想,这裡可是明信曾经待过的地方呢!

  「嗯啊~说不定,根本不是什麽贼人,而是老爸干的好事呢~」

  「你,你老爸?呃,这……这不可能!就,就算是你老爸,他也不会在我下边塞香蕉的!」

  嗯啊~这裡头就是我最疼爱的明信,曾经待过的地方呢~阿信,妳曾经待过的地方,我今天终于能够来看望一次了!但这个女人的身体反应真的噁心得很!我不过是把手掌塞了进去而已,她竟然在那裡咿咿呀呀的沉吟浪叫起来!她不是昏迷了吗?她的那个叫声之烦人,完全把我的兴緻一扫而光了!说实话,要不是我怜惜这裡头是明信待过整整十月的栖身之所,我根本也不愿多碰一下呢!

  「什麽~塞了香蕉是吗?」

  「这,这,这这这……拜,拜託!阿义,你当作没听见好吗?好吗?我求你好吗!」

  啊?

  怎麽有了反应起来?摸着自己身下勃然起劲的阳具,很是苦恼,只好义正词严的告诫它道『别指望什麽!这些太髒了!你是只属于明信一个的!』为了把这些教人迷惑而懊恼的感觉一一扼杀下去,我把自己的手,从这个女人的臭屄裡狠狠的抽出来!

  真讨厌!手上全是叫人倒胃的淫秽液体!

  「好吧,我倒是没所谓呢!啧~」

  「你,你你你不要笑,好吗!小妈是认真的,求你!好吗!」

  啊!都抹在头髮上好了!

  「行行行,那妳继续说说,那些人还对妳干了什麽?」

  「呃,这……哈哈~我也不知道呢~呃,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有一阵腥臊气味呢,哈哈哈~臭臭的都不知道是什麽呢~」

  看着她这个反了白眼的样子,真的噁心死了!现在想想,我竟然还让这个女人为我口交了一次呢!这不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吗?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明信吗?以为能够母凭女贵吗?真的荒天下之大谬呢~明信可是与别不同的!就算我是大烂人生下的另一个大烂人,但明信可是从臭坑裡生出来的一株香莲!不是同一层次的!明信跟我们都不在同一层次上的呢!

  『殊——』

  所以,这个女人只配得上金黄腥臊的尿液而已!

  看着这个女人满身浸淫在尿液之中,我真的乐坏了~因此撬开了她的嘴巴,让尿液流淌进去,然后甩着阳具拍打她湿漉漉的脸蛋,没一阵子,竟然胡裡胡涂的把一泡滚热精液射了出来呢!

  「还有呢?」

  「还,还有的话,哈哈……嘴巴鼻腔头髮都是臭臭的,奶子也是痛痛的,哈哈~还有还有,下边那个洞洞更好像开了个口,一直想要尿出来般,哈哈~还好我早买了成人尿布呢,哈哈~哈哈~要不然一路走来,真的会忍不住尿出来呢~」

  他妈的!为何我又在这个女人身上洩出来了?真的噁心死了!这样的我,还有何颜面面对明信呢!不……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对,全都是这个女人招惹来的!搞不好,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臭屄的出现,才会让妈妈离我而去!她处心积虑这麽多年,就是为了要搞散我这个家!

  我要惩罚她!

  但要如何惩罚这个臭屄才好?

  啊~把这些都塞进去好了!

  香蕉好啊~摇控器也不错呢~还有两颗鸡蛋~再加一点酱油好了~啊,这鲜花很美呢~啤酒倒一点好了~还有这些马克笔~这个牙膏很饱满喔~这些牙刷,呵,全都塞进去好了~虽然从没学习过,但我的插花手艺还满利害的呢!看哪~这风景真的美得不要不要的呢~

  啊?

  「那妳这个帽子是什麽一回事?丑毙了~」

  「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抢我的帽子!」

  这是理髮器还是鬚刨来的?开启的一刻,它发出了『滋滋——滋滋——滋滋——』的震动声。我往自己的手臂上轻轻一推,利刃落下,毛髮之间,划出了一道光滑的皮肤。这个效果不错呢~那好吧,我就用她来给妳修理一个新髮型好了。

  「这……啧?不,对不……啧哈~啧哈哈哈~」不管看到多少次,小妈的这个全新造型总能让我失笑。

  「……哈?这,这……」当下,她的脸容抽搐不止。

  她自满自傲的黑长直秀髮已然不再,现在的她,就像是癞痢病患般,头顶有如月球表面的殒石洞,尽是一块一块的癞痢秃,好不惹人注目。加上没了贵妇人阔边帽的遮掩,在阳光的直照下,那些坑坑洞洞都反射出一个又一个的耀眼光芒,敢情就像镁光灯下的一颗明星,亮丽夺目得很。

  「哎唷~这不是很可爱吗?」为了让她消消气,我把帽子还她了。

  「可,可爱?」慌慌张张的戴好帽子后,她脸容绷紧抽搐的问道「这,这个样子很可爱?」

  「当然了!这……啧~啧哈哈~」看她神经兮兮的样子,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妈一边按着帽沿,一边如痴如醉的傻笑「哈~啧哈哈~哈哈哈哈~」

  「那……」这个女人疯了,是不?

  「哈哈哈哈~我很可爱~哈哈哈~咳,哈~啧哈哈,咳,哈哈哈~很开心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很开心喔~」

  她的夸张笑声,她的手舞足蹈,终于惹来了旁人的关注。想想也对,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来都想吸引所有人的关注!她本来就是如此的心理失衡!为了不被旁人误会我和她的关係,更不想被视作如她疯癫的精神病患,所以我悄悄的退开来,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哈哈~哈,阿义,小妈今天很开心喔~」没料到,见我走远了,她竟突然一把冲上前来捏住我的手臂,眼裡透出异样神色,既是兴奋亦是扭曲的道「来~来来来!别走,跟小妈到事务所去!来,只要签一个名字就行了!办好了后便跟小妈回家去,我让你再看看更可爱的东西,好不?好不?好不?家裡没个像样的男人,真的不行的呢~」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力气忽然强大得很,被她掐着臂膀,我几乎是被揪了起来的走。我很想发难,但一看见旁人投来的怪异目光,我便知道自己应该学着冷静!就像少年看守所裡所教导的,只有冷静下来,我才能拥有清醒的脑袋想方设法让自己从这个疯女人的身旁全身而退。

  终于走到闹市裡,跟熙来攘往的人们停驻在这个交通灯号的红公仔前。当下,从旁打量这个疯女人,她的嘴角仍是抽搐,仍是上扬。目光停驻在前方,仍是异样专注,仍是异样兴奋。就好像,在她眼裡看见的一个遥远他方,是一个我看望不见,解摸不了的地方。

  然后,绿灯转了。

  当她正要迈步向前的一瞬间,我把她绊倒了——那个臃肿身体立刻滚滚而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同一时间,裙子掀了扬了,那个被成人尿布包覆着的身体,那个被马克笔涂鸦写上『贱女人』、『母狗』、『烂臭屄』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还有那个代表着名媛贵妇的帽子,已是随风飘荡落在远处,让她有如月球殒石洞的癞痢头,毫无保留的尽现人前。

  她很慌张失措,眼裡流露出的却不知是惶恐还是兴奋。

  人们却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有的走近观看,有的离远打量,有的拿起电话拍下这一幕景象。而我,便在这个乐坏了的心情下,悄悄离开了。

  ———

  因为想到明信今天会回家,所以回去之前,我还是搜购了一大堆她最爱吃的食物回来。然后把食物都摊放开来,静静等待她的出现。

  然后,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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