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夏娃？──她的夜晚和白天】作者: free39112018-04-16首发禁忌书屋

（一）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已將近晚上十一點，李天文張口打了一個大哈欠，吐出深深的睏意和滿嘴酒意。

　　他搖搖晃晃走過馬路。

　　走到路中央時，一輛計程車猛然在他面前緊急煞車，輪胎刮過地面，發出刺耳的尖叫，司機把頭伸出車窗，破口大罵：「找死呀！」

　　真的不行了，太醉了，太睏了，連路都看不清楚哩，李天文在心裡這樣想著。

　　他勉強打起精神，一腳高一腳低，蹣蹣跚跚地橫過馬路，走上人行道，朝前走了一小段，然後又再度橫過馬路，踏進樹影重重的愛河邊小公園，找了樹下的一張石板椅坐下。

　　背靠著樹幹稍事喘息，再加上由河上吹來的陣陣清涼的微風，李天文頓時覺得好過一點，不過還是有點頭昏腦脹，兩頰發燙，心跳急速。

　　今晚確實喝多了。

　　打從傍晚六點起，他和高中死黨林木山、曾志賢、謝國棟，連同林木山的女朋友小雲，一共五個人，就在運河邊文華大飯店的川菜館聚餐，足足耗了將近四個多鐘頭。

　　由於這是他們四個高中好友從離開學校及當兵退伍以來的第一次聚餐，大家興緻特別好，話說得多，酒喝得更多，結賬時才後現，他們共喝了將近兩打啤酒。

　　四個好友三年多來的第一次聚餐，就在大家酒醉飯飽之下結束。

　　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後，大家揮手道別，各走各的。

　　李天文搖搖頭，想把自己弄清醒一點，但反而更感到頭暈，濃濃的酒意湧上心頭，連視線也變得模模糊糊。

　　河邊公園內雖然有路燈，可是在高大而綿密的椰子樹影掩映下，小公園內卻異常陰暗，李天文望望四周，覺得自己似乎置身在一個黑暗、陌生的怪異世界中。

　　而這個怪異世界卻又有著幾分曖昧。

　　李天文發現，原來被他認為寂靜無人的這個深夜的河邊小公園，其實是很熱開的。

　　不管是在樹蔭、河堤、或草地上，黑暗中只見到處人影雙雙，一對對情侶，或是併肩而坐，或是互相摟著親熱。

　　李天文偶而彷彿看到一雙雙在黑時中閃閃發亮的眼睛，也似乎聽到黑暗中傳來陣陣細微的呻吟和喘息聲，這些都是閃著慾望之火的飢渴眼光和激情的聲音呀。

　　李天文突然覺得心情蕩漾。

　　剛剛大家離開飯店時，四人當中最早結婚的曾志賢急著要趕回家，謝國棟則要到便利商店值大夜班。

　　林木山則說要送他那位身材惹火的女朋友小雲回家。

　　但李天文離開時，眼角卻看到林木山親熱地摟著小雲走向飯店一樓的櫃台。

　　他想，曾志賢現在一定正抱著他的新婚嬌妻作愛呢，而林木山也必然正和小雲在飯店房間裡搞得天昏地暗了。

　　唯有單身在高雄租屋上班的他，此刻卻在這兒獨坐吹風。

　　一時之間，李天文酒意退了不少，代之兩起的卻是心頭一股急燥、癢癢、熱熱的慾望，今他坐立難安。

　　李天文抬起頭，望向前方。

　　河對岸聳立著一棟大樓，樓頂上的紅色霓虹燈在黑暗中題得格外耀眼。

　　李天文曾聽公司的大玩家小吳說過，那棟大樓是家大飯店，也是全市最有名的艷窟，供應的是上等「貨色」──全是兼差的良家婦女，有公司職員、秘書、甚至還有學生。

　　想到這兒，李天文覺得那棟大樓樓頂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似乎正在向他霎眼睛，充滿誘惑力。

　　李天文不知不覺站了起來。

　　 （二）

躺在鬆軟的旅館房間大床上，李天文覺得既興奮又緊張，甚至可以感到心跳有點快速。

　　尚未消退的酒意和房內曖味、粉紅色的燈光，則撩撥起他的慾念，也讓他在遐思之外帶有幾分好奇與企盼。

　　馬上就要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剛才，飯店那位女服務生極力向他保證，她所介紹的這個女孩子，絕對會令他感到滿意。

　　「先生，看在你第一次光顧我這兒，我特別介紹個好女孩給你，包你滿意。這個女孩子白天在一家貿易公司上班，長得清秀漂亮，一個月難得來這兒兼幾次差，今天算你運氣好，給你碰上了。」

　　真是這樣子嗎？拉皮條的飯店女服務生的話，能夠相信嗎？門上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李天文緊張地坐了起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

　　是個很年輕的女孩，一頭長長的秀髮，身材略顯瘦削，五官素淨清秀，穿了一件藍底白色圓點的洋裝。

　　女服務生果然沒有言過其實，真是個清秀漂亮的年輕女孩，而且看來果真像個在公司上班的女職員，沒有一點點的風塵味道。

　　只是，李天文在見到這個女孩子時，覺得似乎是有點兒面熟，彷彿曾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可能嗎？那個女孩子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隨即轉過頭去，走到牆邊，伸手調暗室內的燈光。

　　李天文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個女孩看到他時，彷彿有點驚訝。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有什麼不對勁，或是，自己醉意未消，眼睛有問題了？說到醉意未消，可真一點也不錯。

　　李天文這時只感到心跳愈來愈快，頭愈來愈脹，視線也愈來愈模糊。

　　但儘管如此，他還可以確定，女孩的笑容有幾分羞怯，很美。

　　女孩這時背對著他，緩緩脫下洋裝，解開奶罩，脫下三角褲，露出纖細、柔美的全裸背部線條，在粉紅色燈光下，愈發引人遐思。

　　慢慢地，女孩轉過身子，面向李天文。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掩住雙乳，臉色紅暈，不知是室內燈光照射的緣故，或是害羞。

　　女孩望著李天文，有點訝異地說：「你怎麼還不脫衣服？」

　　李天文掙紮著想坐起來，但卻力不從心，壓抑了一個晚上的酒意，在這時候像洪水般淹沒他整個人，使他癱軟在床上。

　　他望著女孩，露出抱歉的苦笑。

　　女孩放開胸前環抱的雙手，爬上床，跨坐在他身上，動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接著解開他的皮帶，脫下他的長褲和內褲。

　　同時細聲地問道：「喝醉了？」

　　李天文仰望著女孩。

　　房間燈光已經被女孩調暗，所以，李天文看不清楚女孩的臉，但在微弱光線下，仍然可以看出，女孩有著細緻、姣好的臉孔，也看得出在燈光下呈現出的粉紅、光滑的緊實肌膚，一雙小巧、堅梃的雙乳，還有柔美的小腹，以及小腹下方，黑黑的一片，既神秘又引人遐思．．．．多美的女孩，如此年輕，如此美麗，多美的畫面呀。

　　李天文看癡了。

　　女孩低下身子，趴在李天文胸前，張口含住李天文的左邊乳頭，輕輕吸吮著。

　　「哦──」

　　李天文舒服得忍不住叫了起來。

　　真的太舒服了。

　　女孩柔軟的嘴巴吸完李天文的左邊乳頭，然後吸吮右乳頭，接著，她一路往下吻，吻過李天文的胸膛、小腹、肚臍。

　　李天文被吻得興奮不已，原本醉得癱軟的身體開始恢復生氣，全身發熱，並且明顯感覺到下面的雞巴堅挺了起來。

　　這時已經吻到李天文下面的女孩也注意到了，她抬起頭來，看著李天文，輕聲笑著說：「硬起來了耶。」

　　說完，她用右手抓住李天文的雞巴，輕輕擼著，喃喃說道：「很硬、很熱．．．．」

　　她又抬頭看了李天文一眼，紅著臉，輕聲說道：「而且，還很大哩．．．．」

　　女孩低下頭，張嘴含住了李天文的雞巴。

　　李天文「哦─哦─」

　　李天文忍不住再度叫出聲，因為實在太爽了。

　　李天文發現，自己那根又硬又熱的大雞巴，一下子被女孩香滑溫潤的嘴巴含住，大雞巴塞滿女孩的小嘴，整隻雞巴緊緊貼住軟嫩的口腔壁，一縷縷的溫暖和香潤的感覺，從雞巴源源不斷地傳到李天文的大腦，讓李天文忍不住舒爽得全身顫抖了一下。

　　更妙的是，女孩的頭部這時開始上下晃動，很有節奏地吞吐著李天文的雞巴。

　　女孩柔軟溫潤的雙唇，一下又一下、來來回回刮擦過李天文的雞巴棒身，帶給李天文前所未有有的快感，簡直把他快爽死了。

　　女孩含了李天文的雞巴幾分鐘後，把雞巴吐了出來，抬起頭來，紅著臉，對李天文說道：「很硬了耶。」

　　說完，她握著李天文這時已經堅硬如鐵的大雞巴，然後羞怯地低聲問道：「你在上面，好嗎？」

　　李天文點點頭，準備從床上坐起來，但當他的頭部才剛一離開枕頭，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昏眩不已。

　　他頹然地躺了回去，以抱歉的眼光看著女孩。

　　女孩微微一笑，羞怯地輕聲說道：「真的很醉哦．．．．那．．．．我在上面好了．．．．」

　　說完，她跨坐在李天文下半身，伸出小手握住李天文那根又熱又硬的大雞巴，對準自己的陰戶，緩緩坐了下去。

　　李天文大雞巴的龜頭馬上接觸到女孩小穴的穴口。

　　堅硬、發燙的龜頭碰到的是香軟、柔嫩、水淋淋的小穴穴口嫩肉，兩者甫一接觸，一股舒爽無比的快感立即從下面傳到李天文大腦，讓他舒服得叫了一聲，手腳同時緊繃。

　　這時，女孩握著李天文的雞巴前後搖動，讓龜頭來回刮過她的小穴穴口穴肉。

　　這動作讓李天文的快感更進一步提升，每一次的刮動，都讓他的龜頭感受到女孩穴口穴肉帯來的柔嫩、濕滑的刺激和快感，同時，這動作顯然也帶給女孩同樣的刺激和快感，因為李天文可以感覺到原來已經水淋淋的女孩小穴，現在從穴內又流出更多水來，潺潺不斷流出的淫水，大量澆在李天文的龜頭上，再往下流到他的大雞巴，把整根雞巴都浸濕了。

　　「哦．．．．哦．．．．哦．．．．」

　　女孩這時忍不住發出這樣的嬌嗔，她顯然也跟李天文一樣，情慾已經被挑動到最高。

　　她停止前後搖動雞巴的動作，紅著臉，咬緊牙，嬌羞不已地緩緩向下坐，企圖讓李天文的雞巴進入她的小穴內。

　　可是，那是多小的小穴穴口呀，李天文碩大的龜頭一下被擋在穴口，無法進入。

　　「哦．．．．你的太大了．．．．」

　　女孩嬌嗔著。

　　說完，女孩紅著臉，用力往下緩緩坐下。

　　在大量淫水的助力下，大龜頭終於推開狹小、緊繃的穴口，開始緩緩地進入女孩的小穴。

　　李天文覺得自己進入了天堂，一個只容許男人雞巴進入的女性天堂。

　　這個天堂狹而窄，淫水漣漣，香滑軟嫩。

　　雖然空間狹窄，但卻有著適度的伸縮力，正好緊緊包住李天文的大雞巴，幸好穴內有著不斷流出的潺潺淫水，這才能夠讓大雞巴順利地向前挺進，香滑的穴壁嫩肉則在雞巴挺進過程中，美妙地刮擦著雞巴棒身，帶給雞巴美妙的按摩快感。

　　雞巴一路挺進，不久，龜頭終於抵達小穴最深處，緊緊抵住小穴穴心。

　　在龜頭和穴心接觸後，女孩暫時停止動作，彷彿在享受兩人這最親接觸的刺激與快感。

　　接著，女孩抬起了屁股，讓小穴慢慢吐出李天文的大雞巴，直到整根快要完全退出時方才停止，再轉動屁股，讓龜頭在小穴穴口轉動、摩擦。

　　「呀．．．．呀．．．．呀．．．．」

　　女孩口中發出令人聽了心神盪漾的輕聲呻吟。

　　對著龜頭摩了一陣子之後，女孩屁股往下一沈，李天文向上硬挺如衝天炮的大雞巴再度進入這時更為水淋淋的女孩小穴中。

　　女孩屁股向下沈，等到李天文的龜頭觸扺小穴穴心時，就暫停一下，然後屁股上提，到雞巴再度退出到穴口時，屁股再度往下一坐，如此，女孩不停地重復這種上上下下的動作。

　　李天文的雞巴就在如此軟嫩香滑的肉洞裡進進出出，整條根肉棒被女孩的小穴包得緊緊的，夾著潺潺淫水上上下下蠕動，又酸又癢又麻的多重刺激和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從身下傳到李天文全身，舒服得要把他溶化了。

　　不只李天文感到無比舒服快感，女孩也被李天文的大雞巴抽插得淫水直流。

　　女孩一開始只是緩緩地上下聳動著屁股，但隨著大雞巴抽插小穴的快感和刺激的不斷快速攀升，她的動作也跟著加速起來。

　　「哦．．．．哦．．．．哦．．．．哦．．．．」

　　女孩口中發出如泣如訴的低聲淫叫，一副強忍著極度快感但不敢大聲叫出的嬌羞模樣，讓人看了又愛又憐。

　　女孩的上下聳動越來越快，只見她仰首向上，秀髮紛飛，雙手分別按著自己秀美挺拔的美乳，小蠻腰如水蛇般靈活擺動，劃出美麗曲線，下面小穴一進一出地吞吐著一根大雞巴，淫水被大雞巴不斷帶出小穴，弄得兩人性器結合處淫水四濺。

　　李天文仰臉看著眼前這副淫蕩又迷人的美景，簡直看呆了。

　　身材有點瘦削的年輕女孩顯然體力不是很好，加上如此激烈的交合動作，都是由她一人主動，所以，她的動作很快慢了下來，並且有點氣喘噓噓，明顯承受不住這樣的激烈性交。

　　李天文感受到女孩的變化，看著女孩好像已經有承受不住他的大雞巴抽插的情況，他突然有股衝動，伸出雙手，按住女孩的肩膀，把女孩往下拉。

　　女孩上半身柔順地下俯，雙乳貼住李天文赤裸的胸膛，帶給他異樣的感覺。

　　在此同時，女孩的臉龐逐漸向李天文眼前逼近。

　　陷於酒醉暈眩和激情狂亂中的李天文，只覺得一股淡得似有若無的清香，伴著一張模糊的秀臉，向他迎面襲來。

　　然後，一雙濕潤、柔軟的嘴唇吻上了他的嘴。

　　李天文這時鼓起僅存的清醒和幾乎要決堤崩潰的瘋狂情慾，緊緊摟住女孩，猛然一翻身，把女孩壓在身下。

　　李天文分開女孩雙腿，大雞巴快速、勇猛地對著女孩的小穴抽插起來，一下比一下猛，下下都直搗穴心，龜頭抵住穴心子，略一旋轉，再行抽出，到雞巴快要整個退出小穴時，再度用力插入。

　　雖然酒意未消，李天文卻越戰越勇，盡情抽插著，直把女孩幹得淫叫連連。

　　「呀．．．．呀．．．．呀．．．．」女孩激情的淫叫聲。

　　「呼．．．．呼．．．．呼．．．．」李天文粗重的喘息聲。

　　「噗茨．．．．噗茨．．．．噗茨．．．．」大雞巴抽插流滿淫水的小穴發出的聲響。

　　這三種聲音交雜著，迴響在這間小小的旅館房間裡。

　　不知過了多久，李天文終於感到背脊一陣酸麻，全身打了一個冷戰，接著，一陣終極的快感在他的雞巴裡爆發開來，精門一鬆，滾燙的精液噴射而出。

　　極度的快感驅使李天文緊緊抱住女孩，大雞巴全力向前衝刺，龜頭死命地抵住小穴穴心，一股接一股的精液盡情噴出，噴在向女孩小穴穴心上。

　　在此同時，女孩全身突然劇烈戰抖，挺起屁股，讓自己的小穴穴心更加緊緊貼住李天文的龜頭，一股冰冷的淫水從小穴深處如泉水般湧出，澆濕了兩人性器交接的地方。

　　李天文感覺到女孩氣息微弱，冷冷的口水流進李天文口中。

　　接著，女孩身體突然整個鬆軟下來，癱倒在床上，任由李天文緊緊壓在她身上。

　　看到這情景，李天文趕忙翻身下馬，把女孩摟在懷中，同時，愛憐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李天文就這樣緊緊抱著女孩，兩人默默無聲。

　　醉意再度湧了上來，加上盡情狂歡和射精後帶來的疲倦，很快的，李天文不知不覺陷入夢鄉。

　　 （三）

李天文醒來時己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三十分。

　　他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的頭腦還有點昏沈沈的，昨晚的情景在他的腦海中雖然大部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但依稀有些情景是還有點印象的，特別是昨晚那個女孩騎在他身上時，她那一頭長長的黑髮像瀑布般由上傾瀉而下，絲絲髮梢輕輕觸及他的胸部，帶給他十分異樣的酥麻感覺，還有，掩映在濃濃秀髮後面，在黑暗中隱約可見的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

　　還有，後來換成他把女孩壓在身下，對她大力猛幹，幹得她在他身底下扭轉呻吟的嬌媚神態，到最後的快意射精，以及把被幹癱了的女孩摟在懷中。

　　回想到這兒，李天文十分後悔，昨天晚上真的太醉了，以致於在獲得極度的解放與舒暢之后，他竟然倒頭就睡著，不但沒有與那個美麗的女孩聊聊，甚至連打聽對方的名字也沒有。

　　更重要的是，李天文這時回想起來，昨晚他乍一見到那名女孩時，竟然有種曾在那兒見過的面善感覺，而且對方在看到他時，也曾短暫出現驚訝的神情（該不會是自己眼花吧？），這一些，再加上他對這位有一夜之緣女孩的好感，更使他急欲對她有更進一步的認識。

　　但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在他走出房間來到樓梯口的服務台時，這才發現，昨晚替他找來那個女孩的那位女服務生已經不在，當班的是位年輕的男服務生。

　　這使他一時當場愣住，不知如何開口打聽。

　　望著那位滿臉狐疑的男服務生，李天文猛然想起，距離他九點的上班時間已經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他再不趕快的話，鐵定上班遲到。

　　於是，李天文收拾起淩亂的思緒，迅速跑下樓。

　　 × × × × ×

李天文上氣不接下氣趕到公司時，還是整整遲到了十分鐘。

　　避過主任責備的眼光，李天文趕忙埋頭處理起桌上的企劃案。

　　整個上午就在緊張忙碌中度過，一直到中午時，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時間。

　　中午休息時，李天文找了坐在他隔壁的小吳，一起到公司附近巷內的自助餐店共進午餐。

　　由於是用餐時間，餐廳內擠滿了人。

　　兩人在點完菜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來。

　　李天文突然看到在他前面角落桌子、面向著他的一個女孩子相當眼熟，長長的一頭黑髮、清秀的臉龐和瘦削的身子，不正是昨晚飯店的那個女孩子嗎？此刻，她正一面用餐，一面和坐在她對面的一個胖胖的女孩子說笑。

　　李天文吃了一驚，心想，該不會是自己看錯了吧？但他再仔細打量對力，更加肯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想不到自己急著想打聽的人，竟然就出現在眼前，這使得他因為興奮而心跳加速不已。

　　坐在他對面的小吳顯然感覺到他的神情有異，不禁循著他的眼光，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然後回頭笑著對他說：「怎麼？看到漂亮的小妞了？不用急，她還是我們的同事呢！有興趣嗎？我可以幫你介紹？」

　　同事？怎麼回事？望著李天文狐疑的眼光，小吳很得意地說：「她叫何曉琳，長得不錯吧？是五樓會計室的。」

　　李天文這下子才恍然大悟，他到百福貿易公司上班還不到一個月（這也是他退伍後的第二個工作），所以，對於公司的同事還不是很熱，再加上百福質易公司的辦公面積共佔用了同一棟大樓的四、五、六等三個樓層，他和小吳都是在四樓的業務一課上班，其他兩層樓，李天文迄今還沒有機會參觀過，也難怪沒有見過她，或是曾經看過，只是沒有留下很深的印象。

　　（而她也一定曾在公司中見過他，因為她在公司服務可能已有一段時聞，對於有新進人員進入公司，當然會知道的。

　　）就在這時候，何曉琳已經吃完飯，站起身來，和她那位胖同事一起向餐廳門口走去。

　　當她走近到李天文那一臬時，李天文竟然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會認出他來吧？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居然只是禮貌性他和小吳打了一聲招呼（小吳已在公司待了三年，算是元老了），對他則只是淡淡點個頭，好像不認識似的。

　　李天文的緊張情緒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失望和狐疑。

　　怎麼了？難道真的是他認錯人了？或是她的掩飾功夫太好。

　　他接著又安慰自己，自己昨晚喝得大醉，又是在昏暗的房間內，八成是自己認錯人了，而且就算昨晚那個女孩子真是何曉琳，她故意對他視若不見，也是應該的。

　　畢竟，對他自己和對她來說，昨晚的事，都不是很光彩的，是不值得去深究的。

　　 × × × × ×

但在以後的幾天裡，李天文卻發現自己竟然忘不了她，並且經常藉故跑到五樓，希望能夠認識她。

　　兩人先是在見面時相互點頭、打招呼，然後，李天文鼓起勇氣，主動上前向何曉琳搭訕。

　　很快的，兩人熟了，開始有了交往，在中午休息時，兩人會相約一起去吃午餐。

　　過了不久，兩人已經會相約在下班後去看電影、逛街。

　　出乎李天文意料之外的是，何曉琳竟然這麼快就接納他，讓他成為她的男朋友。

　　這不但令李天文覺得受寵若驚，連公司的其他同事也覺得奇怪。

　　因為長得清清秀秀的何曉琳，一直是公司男同事追求的目標，但何曉琳對他們卻總是保持距離，所以，剛進入公司不久的李天文，竟然能夠後來居上，贏得她的芳心，馬上成為公司上上下下談論的話題。

　　在跟何曉琳交往不久後，李天文開始對何曉琳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她是高職畢業，進入公司已經二年，目前在會計室服務。

　　何曉琳老家在屏東鄉下，父母都是老實的鄉下人，有個小小的菜園，父親向人租了一片果園，栽種蓮霧。

　　除了何曉琳，她下面還有個妹妹。

　　高職畢業後，何曉琳隻身前往高雄上班，寄居在親戚家中。

　　除了白天上班，何曉琳說她自己晚上還在補習，希望將來能夠考上大學夜間部，一面上班，一面讀書。

　　李天文看得出來，何曉琳正是那種對前途充滿憧憬，並且渴望在這個社會上很快出人頭地的女孩子，除了追求繼續上進的機會，也追求任何賺錢的機會，希望早日存下一大筆錢，結束平凡的生活。

　　對於何曉琳積極上進的生活方式，李天文覺得很慚愧，他生性懶散，自高中畢業和退伍後，就沒有繼續再進大學深造的意願，而且對自己目前能夠在這家貿易公司謀到一份業務員的工作，他已經覺得很滿意了。

　　也因為如此，李天文對於何曉琳居然會接受像他這樣平凡的人，讓他成為她的男朋友，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公司中有意追求何曉琳的人不少，而且其中不乏學歷和職位都比李天文高出很多的同事。

　　這又觸動他心中的那個秘密了：難道何曉琳果真是那天晚上飯店中的那個女孩子嗎？隻身離家在外的鄉下女孩，為了早日脫離平凡的生活，或為了某種原田，晚上兼差賺外快的例予時有所聞。

　　何曉琳如果真的如此，必然有她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被他撞破了這個秘密，所以，何曉琳才會接受他，希望掩住他的口？不管如何，李天文決定不再追究下去。

　　他和何曉琳的感情進展神速，兩人經常一起逛街、看電影、郊遊。

　　李天文還負責載送何曉琳晚上到補習班補習。

　　 （四）

李天文和何曉琳雖然成為情侶，而且經常經常膩在一起，但兩人之間的接觸卻一直停留在接吻階段，李天文幾度採取主動，想要跟何曉琳有更進一步接觸，但卻遭到何曉琳很委婉地拒絕。

　　好幾次，兩人看完晚場電影，李天文邀請何曉琳到他的租屋處坐坐，馬上被何曉琳婉拒。

　　更有幾次，李天文送何曉琳回家時，李天文表示，希望到何曉琳閨房看看，但何曉琳馬上拒絕，理由是她是住在親戚家裡，不方便。

　　這讓李天文有點沮喪。

　　現代年輕人性觀念已經很開放，男女交往只要經過一段時間，很快就會經由親吻、摟抱、愛撫而進一步發展到上床的性關係。

　　李天文就發現，他的很多朋友和同事，在結交異性朋友後，很快就有了肉體關係，甚至有很多對已經同居了。

　　看到別人出雙入對、親親熱熱的，而自己和何曉琳卻一直停留在「相敬如冰」階段，這讓李天文體內那股慾火越燒越旺，快要到了爆發程度。

　　李天文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飯店內的激情時刻。

　　如果那天晚上的那位女孩真的是何曉琳，那麼，以那晚的情況來看，能夠和何曉琳作愛，那是天下最美妙的事了，李天文心裡這麼想著，感覺下面的雞巴變硬腫脹起來，渾身發熱。

　　好吧，如果白天職場純情上班女郎的何曉琳不願和他進一步發生關係，那麼，或許，他可以用尋芳客的身份再去找夜晚兼差的那個女孩子，再一次重溫那種激情、浪漫的性愛。

　　於是，某天晚上，李天文特地跑到愛河邊那家飯店。

　　很幸運的，一進到飯店，李天文就看到了那天晚上替他安排尋芳的那位女服務生。

　　李天文開門見山向她表示，他想要再找那天晚上的那位女孩開房。

　　女服務生記憶力顯然不錯，略一回想，就記起了李天文曾經是他的客人，也想起了她那天晚上替李天文安排的那位女孩是誰。

　　「哦，我想起來了，你曾經來過，那天晚上，你好像還喝得很醉呢．．．．那晚陪你的是．．．．安妮。」

　　安妮？這個名字實在無法跟何曉琳結合起來，但應該不會錯。

　　「嗯，是的．．．．就是安妮，你可以安排她嗎？現在就來。」

　　服務生露出很抱歉的表情：「對不起，安妮本來就是兼差的，偶而才會出現，最近這一陣子，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我替你安排別的小姐吧，比安妮更漂亮、更棒的，保你滿意。」

　　李天文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他回想了一下，過去這一陣子，何曉琳的生活動態幾乎都很透明呈現在他眼前。

　　何曉琳每天就是白天上班，晚上除了補習，就是和他一起逛街、看電影、吃路邊攤，生活作息完全正常，真的應該不會在晚上跑出去「兼差」。

　　這位女服務生應該沒有騙他。

　　李天文失望地說：「不要了，我只要找．．．．安妮。」

　　說完，他轉身離去，等到快走到門口時，他忍不住回頭再回到櫃檯前，拿了自己的一張名片給那位服務生，並且，有點不甘心地對那位女服務生說道：「那是不是可以麻煩你．．．．如果有安妮的消息，是不是可以打電話通知我，同時也幫我約一下時間．．．．多少錢都沒問題。」

　　女服務生笑了：「年輕人，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安妮，好吧，只要有她的消息，我一定幫你約好她，同時會馬上通知你。」

　　後來，這位女服務生真的幫他約到了安妮，也打了電話通知他。

　　但那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五）

李天文發現，不管是在上班或是下班後兩人約會，何曉琳這幾天一直愁眉不展，顯得心事重重。

　　李天文很關心地問何曉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何曉琳卻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他，一直沒有正面回答李天文的詢問。

　　倒是在有一天下班時，何曉琳方才愁容滿面地告訴李天文，她的母親前幾天心臟病發作，被送進醫院急救，現在要作心臟手術，可能要植入三隻支架。

　　她已經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馬上要趕回屏東老家去，一方面要照顧母親，一方面要設法籌一筆錢，因為這次的手術費會是一大筆錢。

　　說完後，何曉琳就急著收拾行李，趕回屏東鄉下。

　　接下來幾天，李天文都沒見到何曉琳，讓他覺得十分寂寞，尤其是在下班後，獨自一人回到租屋處時，更加懷念起何曉琳來。

　　但就在何曉琳請假的第七天，李天文剛一下班，就接到了令他感到意外的一通電話。

　　李天文拿起手機接聽，竟然是那位飯店女服務生打來的。

　　「李先生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朝思暮想的安妮這幾天有出現，不過，她滿搶手的，客人的約排得滿滿的，過去兩天更被一位叫威哥的老大把她包下了。我跟她說，有位客人很想念她，希望能跟她約個時間。她本來說，沒有時間，因為這幾天她都要陪威哥，我再三拜託她，說這位客人很想她，一定要抽出時間來．．．．」

　　李天文急了，忙著問道：「那有約到嗎？她有答應嗎？」

　　電話那一頭傳來女服務生的笑聲，她很得意的說：「當然有約到，我一直求她，她問說是那個客人，我就說了你的名字，她想了一會兒，就答應了。」

　　李天文聽了十分高興，急忙問道：「約到了？太好了，那是今天晚上嗎？幾點？」

　　女服務生說：「是約在今晚，沒錯，不過，安妮說，她今晚是被威哥包下的最後一晚，所以，可能要很晚才能到我這兒，可能要過了晚上十二點，你願意嗎？」

　　李天文毫不遲疑地回答說：「當然願意，多晚我都會等她。」

　　女服務生說：「那就約今晚十二點，你大約十一點半左右，就可以先來我這兒開房等她。」

　　停了一會兒，女服務生接著說道：「年輕人，看來，安妮滿喜歡你的。你知道嗎？她這次再出來，是因為家中臨時需要用錢，但她表示，這次只作五天，而最後兩天又被威哥包下，所以，你本來根本排不上的，但我一說出你的名字，她就答應了。」

　　放下手機，李天文心情有點複雜。

　　經過一段不短時間的波折，今晚終於可以再度享受到何曉琳美妙的胴體和風情萬種的床上媚態，他真的等了很久，也禁慾了很久，今晚一定要盡情發洩，好好大幹一場。

　　但是，想想也真的有點悲哀，難道，他和何曉琳只能在這種場合裡作愛嗎？他們可是男女朋友，是情侶關係呀！換成別的情侶，早就不知大幹過多少回了。

　　李天文這時心裡其實也很忐忑不安。

　　今天晚上，當他和何曉琳在飯店房間內見面時，而且是在事先講明了要進行買春式的性交易，並且何曉琳也事先知道，今晚的嫖客是她的同事和男朋友李天文的情況下，不知道，何曉琳要怎麼面對他？或者，反過來問，他又要如何面對何曉琳呢？

× × × × ×

一整個晚上，李天文一直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十點半，李天文提早出門，很快來到愛河邊那家飯店。

　　女服務生一看到李天文，臉上馬上露出曖昧的微笑，意有所指地笑著說：「年輕人，心急了？急著要見安妮？現在還不到十一點耶！」

　　李天文臉紅了，很不好意思地說：「反正在家裡沒事，我就提早過來，在這兒吹吹冷氣也不錯，你就給我一間房間吧，我過夜。」

　　進到房間後，李天文躺在鬆軟的大床上，無聊地看著電視節目，開始等待安妮（何曉琳）推開房門走進來的那一刻。

　　很長、很漫長的等待。

　　 × × × × ×

飯店房間裡，只開了昏黃色的床頭小檯燈，使得整個房間一直沈浸在能夠引發人們慾望的曖昧昏暗氣氛中。

　　在這樣的氣氛中作著無聊的等待，讓李天文很快陷入昏睡，不知睡了多久，卻又突然清醒，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房內還是只有他一個人，並無伊人芳蹤，於是又陷入昏睡，然後再驚醒，再睡著，再驚醒，再睡著．．．．如此反反覆覆不知幾次。

　　終於，他還是在睡中被敲門聲驚醒。

　　來了，來了，安妮來了。

　　李天文馬上清醒過來，一躍跳下床。

　　打開房門，站在門外的是那位女服務生，她兩手並用，扶著一個看來全身癱軟的女孩，那女孩頭低低的，長髮往前垂，遮住她的臉孔。

　　女服務生對李天文說道：「好了，安妮來了。但她被人灌醉了，剛才就吐了好幾次，我勸她，都醉成這樣了，不如回家去休息，不要來陪你了，我說我會向你說明，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怪她，但她還是堅持要過來．．．．唉．．．．我還是把她交給你了。」

　　說完，她把安妮推給李天文，同時，心疼地說道：「可憐的安妮，為了家裡需要用錢，這幾天拼命籌錢，十分辛苦，尤其是這兩天，威哥把她包了，今晚還帶著她趕酒攤，一連好幾攤，從晚上八點一直喝到現在，醉成這樣子．．．．現在，我把交給你了．．．．」

　　她一面幫著把房門關上，一面還不忘叮囑李天文：「安妮是好女孩，年紀輕輕的，就要承擔家計．．．．好好對待人家．．．．不要欺負她．．．．」

　　房門被關上，房內又恢復先前的寂靜。

　　李天文靜靜抱著渾身癱軟的安妮，愛憐地撥開遮住臉孔的秀髮，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孔，原本的化妝已經一片零亂，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

　　李天文把安妮抱得更緊，同時忍不住低下頭吻在她唇上。

　　濃濃的酒氣迎面襲來，李天文毫不在意，反而被這樣的酒氣和安妮身上淡淡香水味混合而成的「粉味」大大刺激起他的慾望。

　　他用力吻著，舌頭輕輕抵住安妮的貝齒，酒醉中的安妮居然有回應，她嚶嚀一聲，微微張開嘴，迎接李天文的舌頭伸入。

　　李天文的舌頭很快碰觸到安妮的香舌，同時吸到了安妮那有著濃濃酒意的冰涼口水。

　　李天文熱烈的吻著、吸著，很快感覺到自己也像是喝醉了一般，胸中的慾火熊熊燃燒起來。

　　李天文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摸上安妮的左胸，用力揉搓著上衣裡面那小巧渾圓的乳房，他的另一隻手則往下滑，滑到安妮的屁股，撫摸起她的屁股。

　　安妮緊閉著雙眼，全身鬆軟無力，任由李天文在她身上肆意愛撫，嘴裡則不斷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原本因為酒醉而發熱的胴體，在李天文的愛撫下，更是熱烘烘的，燒熱了李天文的全身。

　　這對李天文是莫大的刺激，他的愛撫越來越粗魯、越用力。

　　在李天文的親吻和熱烈愛撫下，酒醉中的安妮顯然也被挑起了情慾，她口中不斷發出「嗯．．．．嗯．．．．嗯．．．．」

　　的低聲呻吟，充滿誘惑，讓人聽了為之神魂顛倒。

　　她火熱的胴體主動貼緊李天文，用力磨蹭著，下面跨部更戮向李天文的下體，左右搖擺，李天文褲檔裡的雞巴因此被磨得腫脹、發硬。

　　安妮雙眼緊閉，仰臉向上，任由李天文在她臉上親吻。

　　在室內昏暗的燈光照耀下，她滿臉通紅，顯示出無比風情。

　　李天文忍不住了，他伸手去解開安妮上衣的第一個鈕扣，然後伸手進去，一把握住這時也火熱的安妮的乳房，手指輕輕撚著已經因為性奮而挺立的乳頭。

　　他的另一隻手則從安妮裙下向上伸去，馬上摸到了安妮的私處。

　　甫一摸到，李天文就發現，安妮的三角褲已經濕成一片，看來是被淫水浸濕了。

　　李天文手指立即伸入安妮的三角褲內，很快摸到了一團柔細的細毛，再往下一探，就摸了小穴，中指一彎，就插進了安妮的小穴中，果然，那裡面已經淹大水了，濕淋淋的，李天文的手指馬上被溫熱的淫水浸濕。

　　但那小穴中，除了淫水漫漫，似乎還有別的東西，黏黏、稠稠的，難道．．．．小穴被異物入侵，安妮的反應更激烈，她本能地把跨部向前一挺，讓李天文的手指更深入穴中，同時，口中發出令人銷魂的淫叫聲。

　　這刺激得李天文幾近瘋狂，他騰出雙手，一把扯掉安妮的上衣，快速解開她的乳罩。

　　安妮這時已經上半身裸露，兩粒小巧渾圓的美乳驕傲地挺立而出，胸前一片粉紅，閃耀著極度誘惑的光澤。

　　李天文一下子把安妮赤裸的上半身環抱在胸前，興奮地感受著兩粒美乳壓在他胸前的快感。

　　接著，他雙手往下，放安妮的裙帶上，想要把安妮的裙子也脫掉。

　　酒醉中的安妮沒有反抗，只是嘴裡喃喃低語，有點可憐兮兮地低語著：「你．．．．你想幹什麼．．．．想脫人家的裙子嗎．．．．」

　　李天文腦中突然轟然一響，馬上從強烈的慾念中清醒過來。

　　「安妮是好女孩．．．．好好對待人家．．．．不要欺負她．．．．」

　　女服務生的這幾句話，好像還迴響在他耳邊。

　　安妮醉了，醉得有點不省人事，即使兩人今晚進行得只是一場買賣式的性交易，但如果就這樣趁對方昏迷時強行交易，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更何況．．．．更何況，他和安妮是情侶呀，這個晚上的安妮，就是白天的何曉琳呀，是他心愛的愛人呀，他更不能這樣作呀。

　　李天文停止了一切動作，抱起安妮，走向床邊，想把安妮放到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但是，當李天文把安妮放到床上，並準備抽身離去時，安妮卻把他抱得緊緊的，不讓他離開。

　　李天文輕輕撥開她的摟抱，溫柔地說：「妳喝醉了，太累了，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吧．．．．我．．．．我．．．．我回去了．．．．」

　　酒醉中的安妮這時似乎有點清醒了，她再度摟住李天文，用力把他往下拉，讓李天文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嘴裡喃喃說道：「不要走．．．．你不能走．．．．你．．．．你．．．．你付了錢的．．．．」

　　李天文聽了，心裡有點心酸。

　　為了錢，妳就必須出賣肉體嗎？但已經在社會上闖蕩了一段時間的李天文也深深明白，錢還是很關鍵的，真的缺錢、真的需要用錢時，一個貧家女孩又能夠有多少辦法呢？當何曉琳因為母親生病而急需用錢時，像他這個平凡上班族的男朋友又能夠幫上什麼忙呢？所以，他對眼前的安妮只能有不忍和疼惜，沒有資格再有其他什麼想法或感覺。

　　李天文再次想要推開安妮站起來，但安妮反而把他抱得更緊，喃喃說道：「跟我作愛．．．．愛我．．．．跟我作愛．．．．你不願意嗎．．．．你嫌棄我？．．．．你不要我了？．．．．」

　　李天文更覺得心酸，他覺得安妮（何曉琳）似乎是趁機在向他告白，也多少說出了心裡的一些真心話。

　　李天文不再抗拒，轉而也摟緊了安妮，低頭吻著安妮的嘴唇和臉頰，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不．．．．不．．．．我沒有嫌棄你．．．．我知道你的困難．．．．我要和你作愛．．．．我要和你作愛．．．．」

　　李天文弓起上半身，頭往下，把安妮的奶頭含在中，吸吮著。

　　吸完兩個乳頭，李天文繼續往下吻，吻著安妮的胸部，一路吻到安妮小巧可愛的肚臍，吻完，再往下吻．．．．但在這個吸吮的過程中，李天文卻覺得口中有股異樣的、鹹鹹的味道，甚至還有種黏膩膩的感覺，這樣的味道和感覺越往下越濃烈，以致於在吻完安妮的肚臍後，李天文停住了。

　　在微弱的室內燈光照射下，他看著安妮的芳草三角洲，發現那兒已經一片狼藉，原來應該有如青青草原那般整齊平順的毛髮東倒西歪，顯然先前遭遇過瘋狂襲擊，並留下大量口水和黏液（精液？）依舊黏附在上面，以致於草原上原本的萋萋芳草成了一簇一簇的，東倒西歪。

　　李天文腦中轟然一響，並且回想起先前用手指插入安妮小穴時，手指感受到的那些黏膩膩的液體。

　　當然，安妮來到這間飯店之前，一定被人幹過了，而且還是無套中出，讓那人把精液灌進小穴中。

　　李天文挺起上半身，仔細觀察起安妮裸露的上半身。

　　剛才在激情中，李天文只顧著親吻和舔著安妮的穌胸，除了口中有感受到異樣的鹹味外，什麼也沒注意到，直到現在，他才注意到，安妮上半身汙漬處處，穌胸上滿布已經有點乾涸的口水和精液汙痕。

　　再往下看看她的私處，小穴穴口呈現異樣的微微紅腫，隱約還可見到少許的白色精液。

　　整個看來，安妮在來到這兒之前，除了被人灌醉，此人還瘋狂、粗暴地和對她大幹特幹。

　　想到安妮剛被人幹過，還留下這麼多汙痕，李天文心裡有點兒不高興。

　　但在此同時，他卻又感受到一股異樣的刺激，一股有點兒變態的慾念在他心中開始燃燒，並從胸口向下延燒。

　　他感覺他的雞巴猛然硬了起來。

　　李天文突然停止動作，讓安妮似乎有點警覺，她睜開眼，發現李天文正緊盯著她胸前和下面，一動也不動。

　　「呀．．．．對不起．．．．是威哥．．．．來這兒之前．．．．他和我作了．．．．我．．．．我急著趕過來．．．．來不及洗乾淨．．．．對不起．．．你等等．．．我現在．．．．就去洗乾淨了．．．」

　　安妮說完，微微抬起身子，就要下床來。

　　「不用了！」

　　李天文突然發出一聲大吼。

　　他瘋狂地一把扯掉安妮的裙子，快速地脫掉她的三角褲，接著，他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身上全部衣物，一根暴怒堅挺的大雞巴彈跳而出。

　　李天文紅了雙眼，口中發出沈重的呼吸聲，一把拉開安妮的雙腿，讓她那略微紅腫的小穴大大露出。

　　一點兒也沒有遲疑和猶豫，李天文的大雞巴一下子就插進安妮的小穴中，他插得極其用力，大雞巴直衝到底，龜頭緊緊抵住安妮的穴心子。

　　「呀．．．．呀．．．．痛．．．．痛．．．．」

　　安妮發出淒厲的尖叫。

　　可能是安妮的小穴先前被威哥幹得有點紅腫，讓她那原來就很緊的小穴變得更緊，李天文的大雞巴突然一下子硬闖進去，一時讓安妮覺得小穴又疼又酸，而且火熱無比，不禁叫起痛來。

　　李天文一驚，只好停住雞巴的進攻，緊緊抱住安妮，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但安妮才一喊完疼，卻馬上適應了大雞巴的闖入，只覺得李天文的大雞巴把她的小穴塞得滿滿的，給她無比的滿足感，再加上在大雞巴刺激下，她的淫水就像洩洪的水庫，淫水源源不停地流出，滋潤了她的小穴，因此，小穴內原先的疼痛感馬上消失，只留下又酸又麻的快感。

　　「不疼了．．．．不疼了．．．．好舒服．．．．小穴好滿足．．．．你動一動呀．．．．幹我．．．．幹我．．．．」

　　安妮不再喊疼，反而叫起春來，一聲接一聲的淫叫不絕於耳。

　　看到安妮淫蕩的嬌態，李天文僅有的一絲愧歉也跟著消失，先前的憤怒和變態慾再度熊熊燃燒。

　　他開始大力抽插，堅硬如鐵的大雞巴毫不留情地大幹身下嬌弱的女孩，一進一出，下下刮動著安妮小穴，抽出時，幾乎把小穴內的穴肉也帶了出來，然後大雞巴再帶著穴肉往內無情地幹了進去。

　　緊得異乎尋常的小穴把大雞巴包得密不透風，這讓安妮和李天文同時沈浸在極度的磨擦快感中，而且這快感隨著李天文的勇猛抽插，一波接一波地傳來，帶給兩人無法言喻的快感。

　　「哦．．．．哦．．．．哦．．．．好舒服．．．．好舒服．．．．你插得好深．．．．每一次都頂到人家的子宮了．．．．哦．．．．又來了．．．．又來了．．．．我要死了．．．．要被你幹死了．．．．」

　　可能是被心愛的人幹得太爽了，也可能是何曉琳還酒醉未醒，在迷迷糊糊中，何曉琳爽得淫態百出，嬌嗔不斷，展現出有別於她平常端莊嬌羞的神情，更具風情。

　　被何曉琳的嬌媚和叫深深吸引著，再加上腦海中不斷想像著她被威哥猛幹狂幹的神情，李天文只知埋頭用力苦幹，一下接一下地不斷抽插著，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幹你．．．．幹死你．．．．幹你．．．．你是我的．．．．」，在此同時，肉體的快感則如潮水般，從何曉琳的小穴傳到他的雞巴，再傳到他全身上下、從裡到外，讓他好像整個人浮沈在無邊無際的肉慾大海中。

　　也不知幹了多久，何曉琳突然全身痙攣，屁股上挺，小穴穴心緊緊抵住李天文的大龜頭，一股冰涼的淫水從子宮噴射而出，她主動吻著李天文的嘴，一股冰涼的口水傳到李天文口中。

　　她就這樣緊緊抵住李天文，用力吻著李天文，不再有動作，兩人只是緊緊抱著，時間彷彿一下子停頓下來。

　　然後，何曉琳突然洩了氣，放開了李天文，整個身體軟了下來，重重躺回到床上，一動也不動。

　　李天文知道，何曉琳潮吹了，但他還沒結束，堅硬的大雞巴還插在何曉琳的小穴內，他的慾念依舊如火般高漲。

　　他粗魯地抬起何曉琳鬆軟的兩腿，把它們分開架到他的肩上，大雞巴又展開一波猛烈攻擊。

　　這樣的姿勢讓何曉琳的小穴被張開到最大，更方便李天文大雞巴的盡情摏插入，讓他插得更深入、更澈底、更爽，直把何曉琳插得如風中柳樹，迎風狂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連淫叫聲也發不出，氣若遊絲。

　　不過，李天文這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插了一、二十下之後，也忍不住了，精門一鬆，精液噴射而出，極其痛快地噴向何曉琳的穴心子，但在噴了幾下之下，李天文立即想起來，何曉琳先前已被威哥在她的小穴裡噴射過了，他何必也跟著這樣作，於是趕快把雞巴抽出，剩下的幾波精液如高射砲般呈弧線落下，一點一滴地落在何曉琳胸前、小腹和小穴上方的草原上，有幾滴甚至落在她的頭髮上。

　　盡情發洩過後，李天文心中如大火般的各種情緒也跟著冷卻下來，一股空前的疲倦感更隨著猛力猛刺的結束而突然出現，讓他一下子癱倒在安妮身上。

　　李天文一下子就昏睡過去，但只是小瞇了一下就醒過來。

　　他輕輕推開懷中的安妮，下了床，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沈睡中的安妮。

　　她仍然全身赤裸，雖然她的胴體依舊曲線玲瓏，但此時卻是狼狽不堪，全身布滿口水、精液的汙漬，比起之前更加不堪，而這其中有一半的汙漬是李天文無情、粗暴留下的。

　　安妮現在是一個慘遭兩位粗暴男性蹂躪的可憐的出賣肉體的女孩呀！而他──李天文──就是其中之一。

　　你真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淫棍呀！李天文在心裡如此責備自己。

　　他到浴室，轉開水龍頭的熱水，拿了一條毛巾浸在熱水中，擰乾了水，拿著熱毛巾走了出來。

　　他溫柔地用毛巾擦了擦安妮的臉，接著，擦掉他剛才噴在她頭髮上的精夜。

　　然後他開始擦拭起她的身體，從頸部一路往下擦，一直擦到最下面，途中他多次停下來，回到浴室把髒毛巾洗乾淨，再帶著乾淨的熱毛巾回來，繼續擦拭。

　　他擦得很細心、很用力，以致於被擦過的肌膚呈現出粉紅色調，恢復了安妮那既乾淨又柔潤的美肌。

　　尤其是擦到下面時，李天文更是用心，一連擦了陰毛和小穴好幾遍，澈底把這兩個地方都擦乾淨了。

　　接著，他替安妮穿上衣服，再蓋上被子。

　　在作完這一切之後，他在床邊又站了好一會兒，低頭看著安妮。

　　這時的安妮，因為酒醉未退和經過激烈的作愛而極度疲倦，已經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李天文看著、看著，心情十分沈重，很想留下來陪伴看來楚可憐的何曉琳。

　　但他還是狠下心，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房間，隨手把房門關上。

　　來到一樓櫃檯，那位女服務生很驚訝地看著他，關心地問道：「要走了？怎麼不留下來陪陪安妮？」

　　李天文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答說：「不了，明天很早就要上班。安妮很累了，而且還酒醉著，就讓她在房裡好好休息吧。」

× × × × ×

離開飯店後，李天文踏著夜色，不知不覺走到飯店對面的愛河畔。

　　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望著愛河對岸的那間大飯店。

　　飯店頂樓是一塊很大的長方形招牌，招牌中間是紅色的霓虹燈飯店名稱，配上四周一直持續閃動著的紅紅綠綠的燈光，在夜色中看來格外醒目、曖昧。

　　李天文看著那閃爍的燈光，心裡卻不禁有些悲傷。

　　他在那兒和何曉琳（或者，應該說是安妮，或者，根本不是何曉琳或安妮，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女孩？）有過兩次接觸，雖然那只是尋常的買春和賣淫交易，但對李天文來說，那是兩次浪漫、美好的性愛。

　　但是，也可能是命運之神的故意作弄，這兩次接觸，第一次是他喝醉了，第二次是女孩喝醉了，這給了他們自我安慰的理由，因為喝醉了，所以，第一次，李天文醉得不能確認女孩就是何曉琳，而第二次，則是安妮醉了，醉得不能確認來找她尋芳的客人，這讓他們兩人可以欺騙自己，在白天安慰自己說，他不是他（李天文），她也不是她（何曉琳）。

　　讓他們可以繼續交往下去。

　　而最諷刺的是，在第一次，女孩在交易結束後，趁著李天文因為酒醉睡著時，默默離去。

　　第二次，則是李天文在交易結束後，在女孩醉得不省人事時離去。

　　彷彿，他們兩人都沒有勇氣在陽光照亮房間時面對對方。

　　他們進行的只是黑夜的性交易，白天則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同事。

　　並且，還是一對情侶。

　　 （六）

飯店之夜過後兩天，何曉琳回來上班了。

　　李天文和她在公司見面時，很鎮靜地上前打招呼，還故作關心地問何曉琳，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嗎？何曉琳很開心地回答說，都處理好了，媽媽開了刀，手術很順利。

　　然後兩人繼續維持著正常的作息和關係，繼續約會、看電影和逛街。

　　彷彿飯店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切都很正常。

　　但這樣的正常生活還是沒有維持太久。

　　李天文發現何曉琳愈來愈瘦。

　　她本來就瘦，但最近卻瘦得相當明顯，而且食慾不好，經常有惡心、嘔吐的感覺。

　　曉琳說，她本來就有胃痛的毛病，只是近來胃痛發作的次數較為頻繁。

　　李天文相當關心。

　　在他的堅持下，何曉琳到一家私人診所接受檢查。

　　檢查的結果很不妙，她的胃裡發現腫瘤，醫生要她再到省立醫院接受胃鏡的進一步檢查。

　　就在何曉琳把這消息告訴李天文之後的一個星期後，何曉琳突然從李天文的生命中消失了，消失得極其突然，令李天文十分錯愕。

　 　× × × × ×

因為跑業務的關係，李天文到台中出差三天。

　　回到公司的那一天，李天文在中午午休時刻上樓找何曉琳，想找她一起到公司外吃午餐，但沒看到她，只看到常跟何曉琳在一起的那位胖胖的女同事。

　　李天文笑著問那位胖女孩：「何曉琳呢？我找她去吃飯。」

　　胖女孩有點錯愕的看著他：「曉琳．．．．她辭職了，你．．．．你不知道嗎？」

　　李天文嚇了一跳，急著問道：「辭職了？怎麼會？我從來沒聽她說要辭職，是什麼時候的事？」

　　胖女孩說：「前天下班前，曉琳突然跑去向經理說她要辭職，而且是馬上辭職，今天起就不來上班了。經理極力挽留她，但曉琳說，她有重要原因，必須辭職，經理勸了半天，她還是堅決要辭，經理只好答應，因為她的工作一向很單純，沒有必須要交接的事項，所以，辭職馬上生效，從昨天起她就不來公司了。」

　　前天下班前的事？李天文彷彿被雷打到一般，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胖同事繼續說：「曉琳從經理室出來後，向我說了她辭職的事，並且開始收拾她個人的東西。我問她，為什麼要突然辭職，她苦笑著說，因為突然發生了很多事，讓她不得不這樣作。」

　　李天文惆悵地離開五樓，回到四樓自己的辦公室，坐在座位上發呆，連午飯也不想吃了。

　　接下來，李天文瘋狂地展開尋找何曉琳的行動，他想盡各種方式，打遍各個已知的電話，向所有可能的人打聽何曉琳的下落。

　　但努力了一個星期，卻一無所獲，何曉琳就如人間蒸發一般，找不到人，不知道她的下落。

　　到這時候，李天文方才察覺，雖然他跟何曉琳交往了那麼久的時間，但他對何曉琳其實是一無所知的，他不禁懷疑，是不是何曉琳一直在提防他，不讓他知道她的太多私事，這是不是跟她在夜晚的特殊身份有關？想到這兒，他開始懷疑，何曉琳是不是又因為家裡的問題而重操舊業？於是，他再打電話去問那位女服務生，對方回答說，這一陣子並沒有安妮的消息，但只要一有安妮的消息，她馬上就會通知他。

　　兩天後的晚上，女服務生打來電話，她告訴李天文說：「還是沒有安妮的消息，但今晚剛好有一位一直跟安妮在一起的女孩應召來到我這兒，她叫珊珊，她說，她知道安妮的事情，願意跟你說說，你有興趣嗎？如果你想見她，現在就過來，你幫你留住她。」

　　李天文馬上趕到飯店去，一進房間，那女孩已經在那兒等著他。

　　跟何曉琳一樣，這女孩也是美女，但是跟何曉琳不同類型的美女，何曉琳（安妮）一頭長髮，身材纖細，氣質文靜羞怯，眼前這位美女則留著一頭俏麗的短髮，身材豐滿，全身散發出性感、開朗、外向的氣質。

　　女孩笑著先打招呼：「你是李先生吧？安妮好幾次跟我提到你，我叫珊珊。」

　　李天文急著問道：「妳說，妳知道何曉．．．．不，安妮的消息，請妳快點告訴我，她在那兒？她發生什麼事了？」

　　珊珊嬌笑著說道：「喲，你還很心急呀，不過，對不起，我也只知道安妮決定不作了，她現在在那兒？發生什麼事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抱歉。」

　　一聽這話，李天文先是十分失望，接著，忍不住怒從中來，大聲向珊珊吼道：「什麼？妳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妳這是存心騙我嗎？」

　　珊珊嬌笑著，用近乎撒嬌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啦，李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因為這一陣子生意不好，聽說你正在打聽安妮的消息，所以就把你騙過來，想說，這樣子，我就可以多作一次生意。」

　　李天文這下更火了，大叫說：「我只是想打聽安妮的消息，不是來．．．．」

　　李天文話還沒說完，珊珊已經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他，豐滿火辣的身體在李天文身上磨蹭著，同時，在李天文耳邊吐氣如蘭地低聲呢喃：「怎麼了？哥，我不漂亮嗎？你不喜歡我？我的服務可是很棒的，包你滿意．．．．」

　　香噴噴、火辣辣的美女緊貼在身上，耳邊又傳來如此挑逗的淫言淫語，李天文一時之間有點心神蕩漾，但一秒之後他馬上就清醒過來。

　　他輕輕推開珊珊，輕聲對她說道：「對不起，這不是我今天來找妳的目的，我只是想要知道安妮的下落，更何況，我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所以，對不起了，我先走了。」

　　珊珊露出驚訝的神情，有點失望地說：「好衰哦，生意作不成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李天文回過頭，對珊珊說道：「我剛才進來之前，已經把錢付給女服務生了，妳不用擔心．．．．再見。」

　　很意外的，第二天中午時分，李天文竟然接到珊珊的電話，她只簡短說了一句：「我現在在在你公司樓下街轉角的那間咖啡館，過來見我。」

　　不等李天文回答，她就掛掉了電話。

　　 × × × × ×

珊珊坐在咖啡館最裡面的位子，李天文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沒有昨晚低胸短裙的性感打扮，她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素顏，一副清純鄰家女孩的神情。

　　這個女人的白天和夜晚竟然有如此大的不同，李天文在心裡感嘆著，接著，又想到，何曉琳不也是一樣嗎？看著李天文，珊珊忍不住笑了，說道：「哥，別哭喪著臉，人家昨晚是騙你的，其實．．．．我知道安妮．．．．曉琳．．．．的情況，而且，還知道得很多．．．．今天，我會全部告訴你。」

　　這下子換李天文大吃一驚了，他急著問：「妳果然知道曉琳的情況，昨晚為什麼不說，今天才要說？」

　　珊珊露出苦笑：「雖然曉琳很多次跟我提起你，也稱讚你是好男人，但既然你那麼喜歡她，怎麼會在幾天不見之後就去飯店買春，我一想就有氣，所以就不想把曉琳的事情告訴你，直到你離開房間後，我才知道，錯怪你了。」

　　李天文不以為然地反問：「就這麼簡單就認為我是好人？說不定我昨晚真的有要跟妳上床的意思呢？」

　　珊珊很正經地說：「其實，那並不重要。我跟曉琳之所以認為你是好人，最主要的是，你是先在飯店買春時碰巧找上她的，第二天在公司時就見到她，後來又開始追求她，這讓她很害怕，知道你已經認出來，那天晚上那位女的就是她，所以，他不敢拒絕你的追求，因為擔心如果拒絕了你，你可能會把她兼羞的事情說出去。結果，你們交往後，你根本沒有提到那件事，而是真心跟她交往，愛她，保護她，所以，她認為你真的是好人，我也這麼認為。」

　　李天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停頓了一會兒，方才說道：「知道你們在外兼差而不說出去，對妳們有那麼重要嗎？」

　　珊珊點點頭，幽幽說道：「當然重要，我就是個好例子。有一次，很不巧的，我接到的一位客人就是同公司的同事，後來，他拿這件事威脅我，要我表面上作女朋友，實際上是當他的免費炮友，並且還百般羞辱我，我都只能忍氣吞聲，沒想到，後來我開始疏遠他時，他馬上在公司裡散布我在外兼差的消息，害我丟了工作，還差點身敗名裂．．．．」

　　說到最後，珊珊已經紅了眼眶，說不下去了。

　　李天文十分同情珊珊的遭遇，但也只能默默聽著。

　　珊珊很快平復了心情，打起精神，勉強笑著說：「算了，不談這個了，我今天是要告訴你曉琳的現況的。」

　　李天文坐直了身體，用心聆聴著。

　　珊珊有點哀傷地說：「首先，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知道她胃痛的事吧，上星期，她到大醫院作了胃鏡檢查，結果，查出她竟然罹患胃癌，兩且是已經相當嚴重的胃癌。醫生說，癌細胞業已擴散開來，情況並不樂觀。」

　　李天文嚇呆了，胃癌，竟然是胃癌。

　　珊珊接著說：「就在她得知自己罹患胃癌的同時，她又從她父親那兒得知，她父親承租的那個果園的主人──是鎮上的一位老醫師──因為年紀大了，想要移民美國住在兒子家中，所以急著要把果園賣掉，老醫師告訴她父親，他願意以較低的價格優先賣給曉琳父親，如果曉琳父親不買，才會再去找別的買家。曉琳父親當然願意，所以拼命去籌錢，其至把家裡的那塊小菜園賣掉了，但東籌西湊，就是還差了二百萬元，眼看老醫師給的最後期限就快到了，曉琳父親急得頭髮都白了，整天哀聲嘆氣．．．．」

　　聽到這兒，李天文已經知道結果了，他無奈地低聲說道：「曉琳該不會又要挺身而出，幫忙籌錢了吧？」

　　珊珊悲傷地點點頭，說道：「沒錯，她認為這是改善她家生計的大好機會，買下果園後，他們一家的收入會大為增加，父親辛苦工作可以獲得更大報酬．．．．就算她真的因為胃癌而死去，她也不必再為她的父母和妹妹的未來生計煩惱。」

　　李天文眼睛紅了，喃喃問道：「那她要怎麼在短時間內一下子弄到那一大筆錢呢？」

　　珊珊看著李天文，問道：「威哥，你聽說過吧？」

　　威哥？李天文點點頭。

　　珊珊緩緩說道：「她直接找上威哥，跟他要二百萬元，代價是她願意跟著他，作她的女人，唯一條件是先把這筆錢給她，然後她就回來陪他，當她的女人，也就是說，她以後就完全屬於威哥．．．．隨他要怎麼玩她，她都可以接受．．．．」

　　李天文感到很意外，問道：「結果呢？威哥答應了嗎？」

　　珊珊點點頭，說道：「威哥很夠意思，馬上答應，當場就拿了二百萬元現金給曉琳，要她先拿回家去再來陪他。」

　　李天文很好奇：「威哥這麼大方？」

　　珊珊說：「威哥雖然是高雄有名的黑道大哥，但作人還算不錯，很講議氣，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喜歡安妮，愛得不得了，好幾次要安妮不要作了，跟著他，作他的女人，但安妮一直不答應。他經常捧安妮的場，上次，安妮母親開刀，需要錢，威哥知道後，馬上把安妮包下來幾天，替她出了這筆錢。這次，安妮突然答應作他的女人，威哥實在喜出望外，高興得不得了，二百萬元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能夠完全佔有安妮，對他來說，實在太值得了，所以，他很爽快地拿出那筆錢來。」

　　李天文突然覺得很沮喪，他痛苦地說道：「不要再說了，妳就直接告訴我，她現在那兒？正在幹什麼？」

　　珊珊微怒地瞪了李天文一眼，以責怪的語氣說道：「曉琳現在在那兒？當然跟威哥在一起。她現在在幹什麼？當然正在跟威哥作愛。笨蛋，你忘了，她已經把自己賣給威哥了，她已經是威哥的女人了，威哥要怎麼玩她，就怎麼玩她，要怎麼幹她，就怎麼幹她，她都不會抗拒，還要心存感激地接受呢。」

　　李天文覺得自己難過的就快要哭出來了，他哀求道：「那就請你告訴我，她和威哥現在住在那兒？我可以再見她一面嗎？」

　　珊珊以怪異的眼神看著李天文，一直看了將近一分鐘，方才開口問道：「你真的想再安妮一面？」

　　李天文以堅定的口氣說道：「是的，請妳安排我跟曉琳見一面，拜託你。」

　　珊珊露出苦笑，她說：「曉琳已經很明確跟我說過了，她不願意再跟見面了，所以，才會在不告知你的情況下匆匆辭職，也沒留下聯絡資訊給你。但是，既然你那麼想要跟她見面，那麼，好吧．．．．」

　　她從手提包裡取出一串鑰匙，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然後對李天文說：「向東路二段一百五十號十樓之三，這個地址你知道吧？」

　　李天文心裡一驚，點點頭說道：「知道，這是曉琳親戚的家，她借住在那兒的，她現在還住在那裡？」

　　珊珊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她騙你的，其實她是一個人單身在高雄，根本沒有什麼親戚。你雖然知道她住在那兒，也曾經多次送她到樓下，但她一直沒有讓你上樓，所以你不知道實際情況。那是一間出租小套房，這幾年裡，我跟她都租在那兒。」

　　李天文有點不明白，趕忙問道：「所以，妳們是室友？一直住在一起？」

　　珊珊笑了，她說：「不是，我住在她隔壁的套房，十樓之二，這是我套房的鑰匙，不是曉琳套房的鑰匙。」

　　那妳拿出妳的鑰匙幹什麼？李天文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珊珊。

　　珊珊突然傾身向前，靠近李天文，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這兩間相鄰的套房有個秘密，是我搬進去之後，偶然間發現的。」

　　李天文好奇地看著珊珊，珊珊有點得意地說：「有一次，我打掃房間，拿下原來就掛在牆上的那幅裸女油畫，發現牆上被人挖了一個小洞，從那個小洞看出去，看到的就是隔壁套房，十樓之三。洞的位置選得很好，可以把隔壁套房的情景看得十分清楚，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得到。」

　　李天文問道：「那安妮知道這個小洞嗎？」

　　珊珊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她不知道，我本來想告訴她的，但因為我偶而會帶．．．．客人．．．．到我那兒過夜，她也知道的，我怕跟她說了，她會懷疑我會不會讓我的客人偷窺她。所以，我就沒告訴她。」

　　李天文低低看了看桌上的鑰匙，再抬頭看著珊珊，他大概明白珊珊的用意了。

　　珊珊看著他，會心一笑，說道：「是的，因為曉琳說過她不願意再跟你見面，所以，你只能用這方法偷偷見她一面。」

　　李天文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對珊珊說：「好吧，那就這樣子．．．．我什麼時間過去，比較有機會看到她？」

　　珊珊說：「晚上，越晚越好。這一陣子，威哥天天帶著曉琳到處跑，白天處理他黑道上的事務，晚上則跟其他黑道大哥及手下兄弟喝酒玩樂，每晚都要喝上好幾攤，一直要到淩晨才會結束，那時，他才會跟曉琳回到套房，在那兒過夜。」

　　停頓了一下，珊珊接著說：「對了，今天是曉琳和威哥住在那兒的最後一天了，因為，威哥已經找好一間大樓豪宅，要把安妮金屋藏嬌起來，明天，他們就會搬過去了，所以，你今晚一定要過去，否則，這輩子可能就無緣再見到曉琳，反正我晚上會出去作生意，不在家，你自己一個人在我房裡，應該會自在一點。離開時，把這串鑰匙放進門口鞋櫃裡那雙黃色的雨鞋裡就行。」

　　說完，她拿起手提包，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但只走了兩步，卻再度轉身，彎下上半身，嘴巴貼近李天文耳邊，輕佻地低聲說道：「提醒你一下，威哥可是出了名的威猛，他的東西又粗又長，體力好，幹起來夠持久，我以前跟他作過幾次，被他幹得舒服極了，所以．．．．當你親眼看到他把曉琳幹得死去活來時，希望你不要因此覺得自卑．．．．」

　　珊珊說完後，挺起身，風姿萬種地朝大門走去，留下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水味。

　　李天文呆坐在那兒，望著桌上的那串鑰匙，腦中一片茫然。

　　 × × × × ×

雖然珊珊說，曉琳和威哥在半夜才會回到套房，但李天文從下班後就坐立難安，一直忍耐到晚上十點，就再也待不住了，提早趕到套房。

　　那地方，李天文去過幾次，但都是只到樓下，沒上樓去，這次，他拿了珊珊的鑰匙，順利進入十樓之二的套房。

　　那是一間小套房，只有幾坪大，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梳妝檯，兩張小沙發，一間有著透明玻璃拉門的浴室。

　　李天文一進去之後，馬上看到掛在牆上的那幅裸女油畫，他迫不及待地把油畫取下，果然露出一個小孔。

　　他湊近洞孔往前一看，看到的是一間格局相同的小套房，還好曉琳在出門前有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所以，雖然是晚上，李天文還是可以稍微看清楚那間套房的整個情況。

　　看了一下子，李天文躺到珊珊床上，等待著。

　　果然，一直等到深夜一點多，李天文才聽到隔壁的開門聲透過那個小同口傳了過來，接著，一縷燈光從洞口射進珊珊的套房內。

　　回來了，曉琳和威哥回來了。

　　李天文趕忙跳起來，來到洞口前，看了出去。

　　因為房內已經開了大燈，所以可以看得很清楚。

　　何曉琳顯然又被灌醉了，滿臉通紅，站都站穩，被一名大漢摟在懷裡，半抱半推地把她推進房裡。

　　那大漢當然就是威哥了。

　　這是李天文第一次見到威哥。

　　果然十分威猛，大約一百八十公分高，身材魁梧，皮膚一臉橫肉，看來十分凶惡。

　　進到房內後，威哥把何曉琳抱起來，往床上一丟，接著，迫不及待地快速剝掉何曉琳全身衣物。

　　然後，威哥也很快脫光自己的衣服，這一露，把李天文嚇壞了。

　　只見他後背刺著一條巨龍，龍爪從後背延伸到兩臂，氣勢驚人，最可怕的是他的雞巴，大得嚇人，可能有十五公分長，很粗，龜頭更大，幾乎像顆雞蛋，這時，這條大雞巴已經因為性奮而堅硬挺立，有如高射炮一般。

　　威哥站到床邊，拉住何曉琳雙腿，一把將她拉到床邊，把她的兩腿向上向外拉開，讓她的屁股懸空，小穴則大大張開，露出粉嫩、水光閃耀的穴肉。

　　威哥屁股向前一挺，粗大的雞巴緊緊扺在何曉琳的小穴穴口，但他並不急著插入，而是搖晃著屁股，讓他的大龜頭緊密地磨擦著小穴穴口。

　　這樣的肉與肉的親蜜磨擦，顯然同時給威哥和何曉琳帶來極強烈的刺激和快感，威哥口中不斷發出「雪．．．．雪．．．．」

　　的呼吸聲，大口喘著氣，顯然是爽到了極點，何曉琳則拼命扭動屁股，想要讓她的小穴脫離威哥大龜頭的磨擦，以躲開如此激烈的刺激，但她的兩條腿被威哥緊緊抓住，卻是無法脫脫，所以，她這時小穴內的淫水不斷噴出，口中「哦．．．．哦．．．．哦．．．．」

　　地淫叫著。

　　威哥一面搖晃著屁股，一面說道：「好爽，太爽了，安妮，這樣就已經夠爽了吧？但還有更爽的，要不要我插進去呢？」

　　何曉琳被挑逗得已經慾火高漲，她紅著臉，嬌聲說道：「要，要，插進來呀．．．．哦．．．．哦．．．．太刺激了．．．．插進來呀．．．．哦．．．．哦．．．．哦．．．．」

　　威哥哈哈一笑，故意說道：「插進去？用什麼插進去？插進那裡呢？」

　　出乎李天文意料之外的，在她心目中一向端莊嬌羞的何曉琳，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變成一個十足的蕩婦，她淫聲淫語地叫道：「就是雞巴吧，哥哥的大雞巴呀．．．．哦．．．．哦．．．．威哥．．．．求求你．．．．用你的大雞巴插進來吧．．．．插進妹妹的小穴裡．．．．哦．．．．哦．．．．哦．．．．」

　　威哥滿意了，他的屁股往前一挺，大雞巴一下子插進何曉琳的小穴，在插進的那一瞬間，何曉琳猛然發出「呀──呀──」

　　的驚人叫聲，聲音無比淫蕩。

　　大雞巴一插了進去，威哥就展開無情的攻擊，大力抽插，他的碩大雞巴把何曉琳狹窄的小穴塞得滿滿的，一插一抽之間，把小穴都快幹翻了，只見那粉粉嫩嫩的穴肉一下子被翻出，一下子又被推進，淫水則不斷潺潺流出，兩人交合處曾經泥濘一片。

　　珊珊說得不錯，威哥真的威猛，雞巴夠大，體力又好，耐力也夠，不知不覺已經幹了二十分鐘，簡直把何曉琳幹翻了，幹得她淫叫連連，叫得都快沙唖了，頭部在床上猛烈搖晃，一頭秀髮淩亂飛舞，全身香汗淋漓。

　　威哥卻好像還幹得不夠癮似的，突然放開何曉琳雙腿，彎下身體，攔腰把何曉琳一把抱了起來。

　　威哥接著挺直身體，何曉琳溫柔地伸出雙手，抱住威哥頸後，把身體緊緊貼在威哥胸前，兩腿夾在威哥的屁股後，同時，她仰起頭，微微張開嘴巴，吐出小巧的舌頭，無比誘惑地舔著鮮紅的下唇，紅紅的悄臉更顯露出無比的春意，兩眼淫淫地望著威哥。

　　威哥那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一低頭，大嘴就吻上了何曉琳的紅唇，還用力吸吮著，何曉琳也熱烈回吻，兩人忘情地吻在一起。

　　威哥的雙手並沒有閒著，他兩手扶著何曉琳的屁股，自己的屁股則用力向上向前挺進，大雞巴猛烈地幹著何曉琳。

　　這就是傳說中的「火車便當式」幹法嗎？李天文在心裡如此自問著。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別人幹得欲仙欲死，李天文雖然有點心酸，但眼前畫面太淫蕩、太火熱，讓他得臉紅心跳，全身慾火高漲，下面的雞巴也堅硬了。

　　果然，威哥接下來就真的抱著何曉琳賣起「便當」來了。

　　只見他抱著何曉琳，開始在小房間走動，一面走一面幹，很快就繞著屋內幹了一圈。

　　因為他們兩人是在室內走動，任意變換位置，所以，何曉琳有時候是背對著李天文正在偷看的那個小洞，有時候則會正面面對著洞孔，有一次，當何曉琳面對洞口時，李天文發現，她好像有抬起頭來，朝洞口看了一下。

　　李天文嚇了一跳，該不會被何曉琳發現隔壁有人正在偷看吧？還好，何曉琳只是看了一下，就馬上把頭埋在威哥胸口，忘情地發出淫叫聲，因為威哥的大雞巴這時正好又往前一刺，直直插進何曉琳小穴深處。

　　小套房內春色無邊，威哥抱著何曉琳一面走著，一面屁股不停地聳動，大雞巴快速在何曉琳小穴裡抽插、翻轉、攪弄，把何曉琳幹得一聲接一聲地淫叫不停，淫水不斷從穴內湧出，滴到地上。

　　這樣的畫面真的太刺激、太火辣、太淫蕩了，尤其畫面中的女主角還是他的女朋友，這讓李天文再也受不了，他頹然地離開洞口，躺到床上。

　　雖然暫時看不到那樣的畫面了，但隔壁的淫聲浪語還是不斷傳過來。

　　突然，「碰」的一聲巨響，這應該是威哥大概站著幹累了，所以抱著何曉琳回到床上去了。

　　接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床鋪震動聲撲天蓋地傳來。

　　看來，威哥展開最後的淩厲攻勢了，何曉琳更是提高聲量，沒命地的淫叫著。

　　終於，威哥發出一聲沈重的呼氣聲，伴隨著何曉琳一聲聲的「呀～呀～呀～」

　　淫叫，然後，結束了，一切平靜下來，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但這樣的平靜維持不到十分鐘，隔壁再度傳來聲響，是嘩啦嘩啦的水聲。

　　李天文壓抑不下好奇心，再度下床來，來到小洞口前，往前一看。

　　威哥和何曉琳兩人擠在小小的浴室裡沖洗，因為浴室門是玻璃拉門，所以，李天文可以很清楚看到浴室裡的春光。

　　威哥和何曉琳抱在一起，站在蓮篷頭下，任由熱騰騰的熱水淋在他們身上，威哥雙手不斷在何曉琳光滑潔白的嬌軀上遊走、撫摸，何曉琳顯然被愛撫得動了淫心，居然踮起腳，送上香唇，主動吻著威哥。

　　吻了一會兒，何曉琳關掉熱水，拿起香皂，塗在威哥身上，像個小妻子般，溫柔地幫威哥洗澡，她洗得很仔細，很用心，尤其是威哥那根大雞巴，洗得更是澈底，她還把雞巴包皮翻過來，裡裡外外洗了好久。

　　用香皂洗完後，何曉琳把蓮篷頭從架上取下來，開了熱水，開始沖掉威哥身上的泡沫，一樣的，她最後又跪了下來，握著威哥的大雞巴，很用心地沖洗著。

　　威哥的大雞巴本來就已經恢復堅挺，現在，在何曉琳纖纖玉手的把握下，更是被刺激得空前堅硬、腫大，何曉琳一手幾乎握不住。

　　威哥低下，淫笑著對跪在地上的何曉琳說了什麼，何曉琳抬起頭來，嬌媚地白了威哥一眼，然後就低一頭，張開嘴巴，一口把威哥的大雞巴含了進去，接著，頭部上下起伏，一吞一吐地舔起威哥的大雞巴，舔了一會兒，她吐出雞巴，改而舔著威哥的兩個蛋蛋，在如此反覆舔弄雞巴和蛋蛋的同時，她還不時抬起頭，淫蕩地向威哥拋著媚眼。

　　很快的，威哥再也，忍耐不住這樣的極度誘惑，他伸手把何曉琳拉了起來，抱著她就是一陣狂吻，雙手更粗魯地揉搓著何曉琳的雙乳，惹得何曉琳也春情蕩漾，又開始啍啍嘰嘰地發出淫聲浪語。

　　威哥放開何曉琳，讓她背對著他站著，雙手則扶在浴室牆上，然後，威哥雙手放在何曉琳腰上，把她的屁股往後一帶，大雞巴駕輕就熟地一下子就從後面往前插入何曉琳的小穴中。

　　又是一陣猛幹強操，而且這次的力道明顯比剛才那次更為強勁得多，「哦．．．．哦．．．．威哥．．．．哥．．．．你好厲害．．．．妹妹要被你幹死了．．．．哦．．．哦．．．幹得好深．．．．哦．．．．哦．．．．哥．．．．哥．．．．哥．．．．」。

　　顯然被幹得太爽了，何曉琳回過頭，嘟著嘴，主動向威哥索吻，威哥也毫不客氣，一口就吻了上去，下面的抽插則繼續著。

　　浴室裡，一黑一白的兩具赤裸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交相糾纏著，你插我迎，男的粗聲喘息，女的淫聲浪語不斷，在這小小的都會套房裡，一幕幕最激情、最瘧心的淫蕩畫面，無情地在李天文面前上演著，一分一秒撕裂著他的心．．．．夠了，夠了，你們究竟還要幹多久，究竟還有多少花樣？算了，不看了，夠了。

　　李天文內心裡發出這樣的無力呼喊，從小洞口前退下來，把裸女油畫掛了回去，他緩緩去到門口，打開門，把鑰匙放進鞋櫃的黃色雨鞋裡。

　　然後，他轉身離開，離開這棟大樓。

　　離開他和何曉琳一度擁有的世界。

　　 （七）

接下來那個星期裡，李天文沮喪到了極點，覺得生活完全失去意義，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他追求和珍惜的東西，他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每天渾渾噩噩生活著。

　　白天還好，因為他還要上班，還要忙著跑公司業務，時間還容易打發，但到了晚上，他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時，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何曉琳和威哥交歡的畫面，威哥那凶猛的粗壯大雞巴，讓人看了是那麼驚心觸目，偏偏何曉琳卻又那麼欣喜主動地挺起水淋淋的小穴，熱烈歡迎著那根大雞巴的插入，兩人結合在一起後，猛烈交媾，淫水、汗水齊飛，鸂蕩至極。

　　更糟的是，何曉琳當時那一聲浪過一聲的淫聲浪語，夾雜著威哥粗重的呼吸和喘息，好似就在他耳邊迴響著，久久不願散去。

　　李天文痛苦地用枕頭蒙在頭上、罩住兩耳，但那些讓他極度心痛的畫面和聲音，還是擋不掉、遮不住。

　　李天文就這樣痛苦地度過那一星期。

　　還好，時間是治療心痛的最佳良藥，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失去何曉琳的痛心和哀傷，也一絲一點地逐漸消散。

　　就這樣子過了一陣子吧，總之，有那麼一天，李天文突然發現，那些畫面和聲音不再出現。

　　李天文終於適應了生活中完全沒有何曉琳影像和記憶的日子，開始了新的生活。

　　 × × × × ×

展開新生活的李天文，把精力完全投注在工作中，跑起業務來遠比以前認真，這樣的努力換來他的業務績效直線上升，讓業務課經理對他大為賞識。

　　機會來了，百福公司在大陸開了分公司，需要一名業務人員前往駐點，開拓業務，為期半年，這半年內薪水加倍，半年後調回總公司，還可優先升任業務課長。

　　業務經理大力推薦李天文，也很快獲得公司同意，李天文被這麼好的機會深深吸引，另一方面也認為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暫時離開這處傷心地，於是很高興地前往大陸就職。

　　李天文這一去，在大陸足足待滿半年才回到台灣。

　　令他感到訝異的是，在他回到臺灣當天晚上，竟然馬上接到珊珊打來的電話。

　　「明天下午一點，你公司樓下那間咖啡館見面。」

　　跟上次一樣，李天文甚至還來不及答話，珊珊就掛掉電話了。

　　離開台灣那麼久了，在回台的第一天，珊珊居然馬上約見面，這事還真詭異，李天文心裏這麼想。

　　儘管如此，李天文第二元還是準時赴約。

　　珊珊就坐在上次的位子上。

　　她戴了副大墨鏡，素顏，臉色看來有點蒼白，不知道是因為她穿了一件黑色Ｔ恤而襯托出臉色很白，還是因為她好像心情有點低落而臉色發白。

　　李天文坐在她對面，兩人面對面，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還是李天文先開囗。

　　「我在大陸待了半年，妳怎麼知道我昨天回來？」

　　珊珊看著他，淡淡說道：「其實我在三個月前就找過你，但你的電話打不通，問了你的公司，才知道你被派到大陸了，後來又問了幾次，才確定你昨天回來。」

　　這麼急著找我？李天文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珊珊取下大墨鏡，她的眼睛竟然紅紅的，隱約有著淚光。

　　她低聲說道：「曉琳，她．．．．她去世了。」

　　李天文腦中轟然一響，整個人呆住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是．．．．是胃癌嗎？」

　　過了好一會兒，李天文方才稍微清醒過來，忙著追問。

　　珊珊點點頭說：「是胃癌，發現得太晚了。她開始覺得胃有問題後，聽你的話，去大醫院作了胃鏡和更進一步的檢查，沒想到，檢查出來的結果竟然是胃癌，而且，已經是癌症末期了，癌細胞蔓延開了。」

　　「那她．．．．她在那兒去世的？在她和威哥的豪宅裡嗎？」

　　聽到李天文這麼問，珊珊突然臉色一變，很生氣地厲聲責問道：「威哥？你為什麼要提到他？」

　　李天文有點心虛地低聲說道：「曉琳不是當了他的女人，還跟他一起住在豪宅裡，所以．．．．所以．．．．我．．．．我才會這樣問．．．．」

　　珊珊臉色緩和了下來，她喃喃說道：「算了，也不能怪你這樣想。」

　　珊珊好似下了決心，以堅定的口吻說道：「是應該讓你明白事實真相的時候了，這對曉琳也公平一點。」

　　李天文訝異地看著她：「曉琳並沒有當威哥的女人，也沒有跟他同居．．．．她在得知自己癌末後，知道父親正在苦惱還差兩百萬元才能買下果園，於是她決定為這個家作出最後的一次犧牲，她找上威哥，跟他要兩百萬元，代價是陪他一個月，作完這筆交易後，她就要回去鄉下，專心治療．．．．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可能就是等著死亡的來到吧．．．．」

　　李天文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珊珊接著說：「在威哥爽快答應了曉琳的要求，並且給了她兩百萬元，讓她拿回家後，她知道，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她必須全天陪著威哥，然後回家養病，在這種情況下，她再也不能跟你繼續交往下去，於是，她匆匆辭了職，想要從你生命中完全消失．．．．」

　　悲傷的情緒開始湧上李天文心頭，本已淡忘的何曉琳影像再度清晰浮現在他腦海中，他忍不住以手掩面，勉強平息自己激動的情緒。

　　珊珊陷入回憶中，緩緩說道：「事情就這樣順利進行著，沒想到，你忘不了，一直在苦苦尋找曉琳，找得很痛苦，於是，曉琳找我商量，希望想個法子，讓你對她完全死心，不再找她，否則，很可能壞了她和威哥的交易．．．．我於是告訴她套房那個小洞孔的事情，我要她在你面前演一場和威哥的激情戲，在此同時，我會告訴你，她已經是威哥的人，要和威哥同居了，這樣子應該就可以讓你對她死心，再也不會想要找她．．．．」

　　難怪，那天晚上，曉琳會表現得那麼奇怪，好像變了一個人，成了十足的蕩婦，而且也對威哥特別諂媚．．．．還有，她的眼光曾經一度望向那個偷窺口．．．．李天文心裡這麼想著。

　　珊珊以溫柔的眼光望著李天文，低聲說道：「本來，這個秘密應該一直保存下去的，但現在，曉琳已經去世了，我覺得，是應該讓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了，而且，曉琳去世前，留了一樣東西給你，我想，她應該也是想要跟你解釋什麼吧．．．．」

　　珊珊拿出一個大大的牛皮紙袋，把它放在桌上。

　　接著，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張便條紙，把它放在牛皮紙袋上。

　　李天文看了一眼，紙上寫的是一個地址，屏東鄉下。

　　珊珊站了起，幽幽說道：「去曉琳墳上看看吧，燒點紙錢給她．．．．快半年了吧，墳上的草應該長出來了．．．．。」

　　李天文默默看著珊珊離去，呆坐在座位上。

　　幾分鐘後，他方才平靜下來，很小心地拆開那個密封的牛皮紙袋。

　　袋子裡只有一本日記本和一把鑰匙，那是一本很精緻的日記，皮質的封套，封套上還有一個古典式的鎖頭。

　　李天文拿起那把日記鑰匙，看著日記封面上的美麗圖案，竟然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本日記中究竟寫些什麼？是何曉琳過去幾年來生活的點點滴滴？還是記載了可以解開他心中所一直懷疑的一個秘密的答案？何曉琳在死後送給他這本日記，是要向他表明她對他的愛意？或是想解開他心中疑團？李天文拿著鑰匙，兩眼緊叮著日記封面，腦中千頭萬緒．．．．

（八）

李天文按照珊珊給他的地址，來到屏東，找到了何曉琳的家。

　　何家是一座低矮的磚造房，陳設簡陋，看來家境並不太好。

　　磚房旁邊是一大片果園，種的是蓮霧，這時正是蓮霧結果的季節，園中到處可見紅紅碩大的蓮霧，正是聞名的「黑金鋼」蓮霧，叫人看了忍不住要把它們摘下來嚐一口。

　　李天文站在果園前，看著滿園紅紅的大蓮霧，心中百感交集。

　　屏東「黑金鋼」蓮霧目前的價格極高，這麼一大片園子的收成下來，將會是可觀的一筆收入。

　　當然，何曉琳說過，以前這果園是租的，扣掉租金，收入一定大會太好，但現在園子買了下來，何家收人應該增加不少。

　　曉琳，你的犧牲是有代價的。李天文悲傷地想著。

　　果園鐵門在這時打開了，一位滿臉風霜的老人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李天文。

　　李天文知道，這位老人應該就是何曉琳的父親了。

　　他很有禮貌地說道：「老伯，我是曉琳以前的同事．．．．我來她墳上看看．．．．」

　　老人露出悲傷的神情，說道：「哦，謝謝你，那麼遠過來，曉琳就葬在果園裡，你往前走，一直到果園盡頭，就會看到。」

× × × × ×

何曉琳的墳墓就在果園最裡面，環境頗為清幽，四周都是高大的果樹，雖然是大白天，但在濃濃樹蔭掩蓋下，卻又顯得墳墓特有的陰涼氣氛。

　　何曉琳的墳墓緊傍著一棵大樹，墳還很新，但墳上已經長出一片綠草。

　　墓碑上嵌著一張何曉琳的照片，照片中的何曉琳露出甜甜的笑容，一如生前一般。

　　李天文把帶來的一束玫瑰花插在墳前，看著墓碑上巧笑倩兮的何曉琳，不禁感慨萬分。

　　李天文站著，回想何曉琳生前的一顰一笑，竟然出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墳旁那棵大樹上突然響起一陣尖銳高亢的蟬鳴，蟬聲並且迅速蔓延開來，一時之間，處處都是蟬鳴聲，劃破了寂靜的果園，也驚醒沈思中的他。

　　李天文長嘆一聲，收拾起悲傷的心情，打開帶來的袋子，取出裡面的香和紙錢。

　　他先燒香誠心祭拜，然後在墳前燒起紙錢。

　　當紙錢開始熊熊燃燒時，他又從袋中取出上次珊珊交給他的那個牛皮紙袋，拿出裡面的那本日記。

　　撫摸著冷冷的日記封套，李天文心中雖然捨不得，但最後還是硬起心，一把將它丟進紙錢的火堆中。

　　大火很快把整本日記包住，皮封套馬上被燒焦、捲起，露出裡面的日記，依稀可以看到一頁頁潔白的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宇，但那些紙頁很快就被大火吞沒、燒焦，立即成為黑色的紙灰，隨著紙錢一起飛揚起來。

　　李天文看著滿天飛揚的紙錢和日記灰瀘，覺得自己的內心固然還有點心酸，但同時卻感到一陣欣慰。

　　在拿到珊珊交給他的日記後，回到公司後，他並沒有打開那本日記，反而乾脆把它鎖進自己的辦公室抽屜中。

　　在往後的幾天當中，他雖然好幾次有股衝動，想要打開日記來看個究竟，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何必要破壞何曉琳留在他心中的美好印像呢？不管日記的內容是什麼，她都是一個好女孩，溫柔、善良、上進、孝順，為了父母家人，即使犧牲自己也甘願。

　　不管她作過什麼事，她有著不得己的苦衷。

　　你又來了，李天文如此責備自己，怎麼了，你為什麼潛意識中老是一直認定那兩個上晚飯店中的那個女孩就是何曉琳呢？難道那不可能是你自己喝醉酒，認錯人了嗎？

不管白天或黑夜，何曉琳都是何曉琳，不是什麼安妮，是他認錯人了。

李天文用力搖搖頭，努力想擺脫腦中煩人的思緒。

　　一陣風刮來，吹得紙錢和日記的灰燼飛得更高、更遠。

而蟬聲也愈叫愈淒厲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