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双娇 (5-8)

189Clicks 2022-08-30
第五章

  这天黄昏,山风抖峭,神鞭无敌薛绍拉了铁指郭威和无踪腿杨天数起到城郊的杜康楼吃烧鸡,三人喝得醉醺醺的出来,也不坐车,也不骑马,酒力一蒸,也不怕冷,冒着山风在道上徐徐而行。

  三人年纪虽大,豪兴仍存,三杯烧刀子下了肚,便仿佛回到少年时啸据结党,驰骋江河的劲儿,高谈阔论著当年的恩仇快事和风流韵迹。

  虽然已近省城江宁,但僻静的郊外道路上一入夜便绝少人行,此时远处却似有一蹄声传来,那花驴越来越近,驴上是个穿着浅绿色套装的少女,东张西望的像是在寻找着途径。原来这少女便是刘学青,她嫌白天太过懊热,这几天来,便都下午才开始赶路,这日已来到江宁近郊。

  黑夜中神鞭无敌薛绍等三人虽看不清这少女的面目,但却仿佛甚美,神鞭无敌薛绍少年时中是走马章台的风流人物,此时见了这少女便笑道:“若是小弟再年轻个十岁,定要上去搭讪,管保手到擒来。”

  刘学青见有人说话,眼波一转,看了他们一眼,见是三个已有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心想讲的未必有关自已,便未在意。

  哪知无踪腿杨天数见了,却哈哈笑道:“怎么,师兄,咱们年纪虽大,但是无论说卖相也好,说标劲儿也好,比起年轻小伙子,可绝不含糊,你看人家大姑娘

  不是向咱们飞眼儿了吗!“

  金刀无敌也笑个不住,铁指郭威日虽很沉稳,但此时多喝了两杯,也胡言乱语了起来,凑趣说道:“这就叫做‘姜是老的辣’,真正识货的小姐儿,才会找着

  咱们呢!“

  刘学青,听了半天,才确定他们在说自已,微勒缰绳,停住了花驴,娇声着问:“喂!你们在说谁呀?”

  神鞭无敌薛绍祸到临头,还不知道:“大姑娘,我们在说你呀!”

  刘学青心想这三人如此轻薄,随手一马鞭,便到神鞭无敌薛绍头上。

  薛绍随便一躲,笑道:“大姑娘怎么能随便打人。”

  哪知那马鞭竟会拐弯,鞭稍随着他的去势一转,着着实实抽在神鞭无敌的头上。

  薛绍这才大怒,叱道:“好泼妇,真打呀。”

  刘学青叭的又是一鞭,娇叱道:“非打你不可。”

  神鞭无敌薛绍,往前一欺身,要去抄鞭子,口中说道:“今天老爷要教训教训你这个小娘儿们。”

  哪知那马鞭眼看势竭,却又呼的回抢过来,鞭梢直点薛绍肩下的“玄关”穴,黑夜之中,认穴之准,使得薛绍这才知道遇见了武林好手。

  无踪腿杨天数也惊道:“这小妞居然还会打穴。”

  薛绍疾疾一侧身,堪堪躲过这一鞭,喊道:“喂,你是哪门派的,可认得我神鞭无敌薛绍。”

  他想凭着自己的名头震住刘学青,哪知刘学青根本不卖帐,反手又是一鞭,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姑娘的来历。”

  神鞭无敌薛绍可没有想到刘学青凭什么说出此话,反而更怒,错步躲了马鞭,却疾出一掌,切在那花驴的后股上,神鞭无敌武功不弱,这一掌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力道,那花驴怎受得住,病极一声长嘶,前腿人立了起来。

  刘学青娇叱道:“你是找死!”

  随说着话,身形飘然落在地上,手中所持的马鞭,竟抖直了当做剑使,一招“柳絮如雪”化做漫天鞭影,分点薛绍鼻边“沉香”、“肩下”“肩进”、左脉“乳泉”三处要穴。

  薛绍也没有想到此少女竟能使出内家剑术的上乘手法,一声惊呼,身形后仰,嗖的倒窜出去,虽然躲过此招,但却躲得狼狈已极。

  刘学青娇叱一声,如影附形,漫天鞭影又跟了下去,薛绍左支右绌,极为勉强的招架着,眼看就要不敌。

  无踪腿杨天数和铁指郭威,见神鞭无敌堂堂一个成名英雄,竞连一个少女都敌不过,酒意上涌,又是敌忾同仇,竟不顾自己的身分,齐一纵身,抢丁上去,出

  拳如风,居然围殴了。

  刘学青冷笑一声,说道:“想不到两江武林里,全是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手中马鞭,忽而鞭招,忽而剑法,饶是三人俱是坐镇一方的豪杰,却丝毫奈何她不得。

  忽然,街的尽头,有入踏马高歌而来,歌声清朗,歌道,

  “所鱼作醉,酒面打开香可醉,相唤同来,草草杯盘饮几杯。人生虚假,昨日梅花今日谢,不醉何为,从古英雄总是痴。”

  歌声歇处,马也来到近前。

  此时刘学青虽然武功绝佳,但到底不敢妄下杀手,然而虽被三个武林好手围攻,,但手中马鞭招式精绝,出手更不留情。

  马上的人惊叹了一声,也勒住了马,却是一个剑目星眉的少年书生。

  那少年书生坐在马上,极为留意着刘学青所使的招式,突然喊道:“住手,大家都 是武林同道,怎么打了起来。”

  但四人仍然打得难解难分,那少年书生急道:“小弟林书炜,郭大侠快请住手,这

  位姑娘是小弟的朋友。“

  铁指郭威一听是林书炜,才猛一收势,退了出来,他一使力出汗,人也清醒了, 一想自己堂堂三个在武林中已具是声名的人物,为着个见不得人的理由竟围攻一个

  少女,日后江湖传出,岂非成了笑话,何况这少女武功颇高,招式尤其精妙,必定

  大有来头,心中正自有些后悔。

  林书炜这一来,更让这三人下不了台,他拱手向林书炜道:摿中衷醯囊槐多日,也不见面,此女虽是古兄的朋友,难道这事就应抹过?他转身喝道:“薛兄、杨兄,快请住手,我替你们二位引见一位好朋友。”

  薛绍和杨天数忙应声住了手,刘学青也无所谓,乐得休息,但却仍然杏眼圆睁,显然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

  她心中还奇怪着这马上少年和自己素不相识,怎会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朋友,她武功虽高,却是初出江湖,她感到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的确是她无法理解的!

  她初次动手,凭着自己的武功,就要得胜,不料马上少年出来管闲事,心里稍感不悦,她却不知对手三人俱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她战败一人,已可扬

  名江湖,此刻三人若不是因她年纪尚轻,交手经验太少,怕早已落败,她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竟愣在那里了。

  这边铁指郭威早已替林书炜引见了薛绍和杨天数两人,两人此刻酒意已消,脸上也有些接不住,林书炜聪明绝顶,早已看这三人恼羞成怒,心中暗笑

  但他脸上却丝毫不露,郭威以为他真和那刘学青是朋友,便向他问那少女的师承门派,那少年书生随口支吾了过去,三人却越听越怒

  铁指郭威道:林公子,你事情管的也太宽了吧,如此多管嫌事,家师碧眼神相说你活不过今年端午,恐怕八九不离十吧!

  那少年书生一听,心中暗怒,脸上微笑道:那恐怕也不是三位大侠所能赐予在下的吧!

  铁指郭威三人听了大怒,三人呼啸一声,便一齐向林书炜出手,只见林书炜一柄摺扇,左支右点,片刻间铁指郭威三人脸上血流如注,转身往城中奔逃,原来三人的右眼却都给林书炜戳瞎了。

  林书炜此时早下了马,见到刘学青站在那里发愣,睁着两只大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光采,缓步走了过去,见刘学青的围巾,动 手时早巳落在地上,浅绿色的围巾落在黄土地上,形成了一种美妙的配合。

  他俯身拾起了那围巾,抖去了上面沾着的尘土,走到刘学青身前,一揖到地,笑道:

  “姑娘千万别生气,也不要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刘学青正自满腹心事,她被那三人的轻薄言语所激怒,此刻气尚未消,看见那三人已走了,气不禁出在林书炜身上,忽然转身上驴便走了。林书炜,发急道:姑娘千万可别就走,小生正待诉说,刘学青却骑着花驴早走远,只留下林书炜站在那道中疑疑发呆。

  刘学青将林书炜留在道上,心中不禁生出些须歉意,暗忖道:“此人与我无冤无仇,也不曾得罪过我,而且好歹还帮我动过手,我何必转头就走,唉,为什 么这两天我的脾气变得这么暴躁?”

  刘学青虽念至此,但又想到林书炜等人动手情形,心想也不过如此,便也不再多想,迳自骑着花驴往城中去了。

  林书炜回家后朦朦的躺在床上,傍晚他所见到的少女,此刻仍在他心里缠绕着。

  掌灯时分,忽然下起雨来,时至午夜,他听到邻室的弟弟书评,已沉重的发出鼾声,但是他睁着眼,仍没有睡意。

  此刻,他心中反复的在思量着刘学青,想到她扭头便走,心中不禁怅然若失,又见到窗子关得紧紧的,窗外的雨声虽大,但一丝也透不进来,他想道:那姑娘纵然千娇百媚,我只要独善其身,不闻不问,又与我何干?这不正如外面雨声虽大,我却仍然安适的眠在被窝里一样?想归想,但刘学青的倩影仍在心中盘旋环绕。

  于是他笑了,但是他的笑并未能持继多久,突然,窗子无声的开了,细雨呼的吹了进来,他正在埋怨着窗子未关好,一条淡黄色的人影,比风雪还急,飘落在他的床前。

  那种速度,简直是人们无法思议的,林书炜斗然一惊,厉声问道:“是谁?”

  那人并没有回答,但是林书炜已感觉到他是谁了,虽然他不愿相信他就是碧眼神相,但那人淡绿色却没有光彩的双眼,没有一丝表情,若不是仍然微有呼吸之声,直令人觉得绝非活人的面容,加上那人齐膝而断的双腿,林书炜已确切的证实了他自己的感觉。

  那人感觉到林书炜所显露的惊惧,冷冷的笑了起来,但是他的面容,并未因他的笑而生出一丝变化,这更令林书炜更觉得难以形容的恐怖。

  林书炜近年来闯荡江湖,出生入死的勾当,他也干过不少,这种恐惧的感觉,却 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的,但是他并末忘却自卫的本能,初时猛一用力,人从床上窜了起来,脚化双飞,左脚直踢那人的小腹,右脚猛端那人期门重穴。

  这正是北派谭腿里的煞着‘连环双飞脚’,他原以为这一招纵不能伤得了此人, 但叫可使他退后几步,那时他或可乘机逃走。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身形一错,极巧妙的躲开了此招,右掌斜斜飞出,去势虽不甚急,但林书炜只觉得躲无可躲,勉强收腿回挫,但是那掌已来到近前,在他胸腹之间轻轻一按。

  他只觉得浑身仿佛得到了一种无上的解脱,,只听那人道,伤我徒弟一眼,这掌就算揭过了,傍晚跟你在一起那女娃到底是谁?林书炜闷哼一声道:不知道。碧眼神相微一冷笑,在他顶门拍了一掌,林书炜登时双目突出。然后便不再能感觉到任何事了。

  望着林书炜的尸身,那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像是‘有些可惜’的神情,身形微动,

  便消失在窗外的斜风细雨之中。

  刘学青到了城里知后便找到了城中最大的福临客栈投宿,她自从任兆渔给了她一万两银子以后,延路上吃、住等级大为提高,吃好的,住好的。十分惬意。

  但今日临到城中之时,却忽然雨下,将她全身淋的湿淋淋的,一到客栈,那肥胖的店小二只见一明艳少女站在眼前,灯光下穿着一套粉绿色的紧身衣裤,更显得丰神如玉,绰约多姿,而被雨水淋湿的薄衫变得略为透明,紧紧的贴在她身上,那丰满的乳房,与那两点粉红色的奶头,更因冰凉的雨水而挺立起来,何况她语间眼波四转,艳光照人,店小二望着她,不觉痴了。刘学青对他说话,他却恍若未闻。

  刘学青对那肥胖店小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自待吩咐,那店小却自语道:“天这么黑了,一个姑娘家人地生疏真不方便,去投店吧,客栈里的那些人又都不是好东西……”

  刘学青忖道:“这店小二真是呆得可以,这不是在骂自己吗?”

  突的脸泛桃红,羞得低下了头,原来刘学青发现了自己被雨水淋湿后的狼狈情景, 忙对店小二娇叱道:快带姑娘到房间里去吧!说完,脸上又是一热那店小二始如大梦初醒,连道:是!是!马上带姑娘去三转两转,带了刘学青到了一个大房间的门口,店小二道:“就在这里。”

  刘学青脸上又是一热,店小二开了门,领着她走进屋里,那少女见房里布置得富丽堂皇,家俱华丽,竟像是高官富商所居,心中也觉得满意,便要了下来。

  只见那胖小二殷勤周到,张罗茶水,添煤生火,房间里顿时温暖如春,瞬间又摆上夜点、也都是女孩子家素日爱吃的东西,刘学青连日旅途奔波,第一次得到这么好的享受,心里不觉对那店小二添几分好感,居然也有说有笑起来,不似方才那生气的样子。

  她外套早巳脱下,此时乾脆连湿透了的外衫也脱下,只剩下一袭变成透明的白色小衣披在身上,那欺霜赛雪的丰满□体若隐若现,

  此时夜已很深,房间里点着赌五只盘龙巨灯,炉火生得正旺,那店小二口乾舌燥,真不知置身何处,那鸡巴早以挺起,将裤裆撑的像帐篷一样。

  刘学青见店小二呆呆的望着自己,又见到他隆起的裤裆,脸一红,心中一动,站了起来,说道:“我要睡了。”

  店小二一惊,忙道:“房间已收拾好了,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刘学青掇起围巾,她随身并没带什么东西,只有小小的包袱和那柄太阿剑,也没什么好吩咐的,便道:没有!

  说完浅笑了一下,走近店小二旁,假装观察那盘龙巨灯,微弯纤腰,那白色的小衣登时敞了开来,露出那雪白高耸的乳房与胭红的奶头,下身那细细的阴毛也依希可见,指听得那小二呼吸逐渐粗重,过了一会而,刘学青又转过身来背对那小二,弯下腰来观看地毯的花纹,刘学青那小衣本就不长,一弯下腰整个雪白圆润的臀部就露了出来,遮也遮不住。

  那胖小二只见那雪白圆润的臀部之间似有一抹嫣红,仔细一看,正是刘学青那粉红色的贝肉,却见那小二一阵颤抖,坐倒于地,刘学青转身一看,原来是那小二泄出精来了。将裤子前方整个沾湿,不禁又气又好笑,暗骂那小二没用。

  过了一会那小二终于站起来,只见他低头说:“姑娘早点安息吧。”说完向刘学青请了个安,带上房门就走了。

  刘学青点头嫣然一笑,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人倒真是个正人君子,连我的房他都不敢久留。”转念又想着:“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她心中反复思索着,想来想去都是一些男女之间的事,不禁独自羞得脸红红的。 但是旅途劳累,过不了多久也就沉沉睡去了。

第六章

  刘学青隔日直睡到午时才醒来,打扮得漂漂亮亮,向人问明了方向,刘学青便去逛江宁的午市。

  刘学青一到江宁市集,发现到处都是西洋外族的饰品服装和各式用品,兴奋得手舞足蹈,每家摊位都要进去东翻西挑一番,其实刘学青挺喜欢逛街的,满心欢喜,短短五十步路,直逛了近一个时辰。

  正自浏览之间,刘学青乎然发现有一小摊前人满为患,大排长龙,仔细一看,只见两个白布藩,一幅写着「碧眼神相」,另一幅写着「指点天机」,刘学青心中一动,昨日与铁指郭威等人动手之间,似乎曾听到过这名头,但当时她正自发愣,也没有听清楚,心中想要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无奈人潮汹涌,只得作罢!

  江宁市集的店面都小小的,这家店后面另有一金饰店在,那女掌柜的直招呼着刘学青,于是她就走了进去,老板则和一个坐在柜台外的头脸上包扎着纱布的男客人讲话聊天,刘学青发现那男客人一直瞪着她看,她拨了拨秀发不去理他,继续拣着金饰,偶尔一抬头,那人还在看她,并且冲着她直瞪,刘学青马上转头回来,只觉的这男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原来那人正是铁指郭威,他和神鞭无敌薛绍,无踪腿杨天数等三人是师兄弟,昨日被那少年书生林书炜戳瞎了右眼之后,满头满脸的包扎起来,却使得刘学青认不出他来。

  而这铁指郭威等三人的师傅正是这碧眼神相,所以刘学青才会在这碰到此人。

  刘学青转回来接着再看那些首饰,可是选来选去总是不满意

  她对于饰品当然有兴趣,可是她觉得黄金太俗气了,造形又刻板,坐着坐着她就不耐烦起来。

  看了半个时辰,她实在觉得很闷,于是便走了出去,却见那「碧眼神相」「指点天机」的算命摊子,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于是她好奇心起,便走了过去,只见那算命老头约七十余岁,有着一对淡绿色却没有光彩的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且双腿齐膝而断的,坐在一张装有轮子的木椅之上。

  刘学青在摊前等了半?,只见那碧眼神相打发了一个客人,接着便道:这位姑娘有何疑问,老朽可尝试而解,姑娘请坐。

  刘学青心中一愣,便走进坐在碧眼神相对面的椅子上。

  那碧眼神相道:姑娘想要问什么呢?

  刘学青想,自己也不之道想问什么,于是就道:问前程吧!

  碧眼神相道:姑娘虽然是女儿身,却有鸿鹄之志,不同凡响,我这像法是须从骨骼而辨,姑娘请伸出右手来。

  刘学青就把手伸了出来,那碧眼神相珍而重之的缓缓抚摸,不久。向刘学青道:“姑娘今年上半年交的是‘比劫’运。”

  刘学青问道:什么是比劫运?

  那碧眼神相道:比劫运就是交朋友的运,姑娘最近是否交了些新朋友,且受了他们很些好处?刘学青想到那关梁镇的客栈掌柜和铁腿任兆渔,不禁心中砰的一跳,回答道:是!又想到与他两人所干的好事,不由得心跳加剧,满身燥热!

  碧眼神相又问明刘学青的生辰年月日时,口中念念有词,将她的“四柱”排了出来

  这一想,足足想了半柱香;刘学青从侧面望去,只见他碧绿的眼珠转得很厉害,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老前辈”刘学青终于忍不住了,“我的命不好吗?”那碧眼神相一停,对着刘学青说;

  “可惜了!”接着望望天空,加重语气说:“真可惜!”

  “怎么?”刘学青说:“老前辈,请你实说。君子问祸不问福;我是很开通的,你用不着有啥忌讳。”那碧眼神相重重点一点头,将刘学青的手放下,慢慢的道:“姑娘,你是木命,‘日元’应下一个‘正印’;时辰上又是甲子,木‘比’、‘印’庇,光看日时两柱,就是个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上造’。”

  刘学青不懂什么叫“上造”,但听得出命是好命,当即说道:“老前辈,请你再说下去。木命生在夏天,又是已火之年,这株树本来很难活,好在有子水滋润,不但可活,而且是株大树。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备,‘财’、‘官’、‘印’、‘食’四字全,又是正官正印,这个八字,如果是男命,就同苏州的钟元公一样,状元宰相,寿高八十,儿孙满堂,荣华富贵享不尽。可惜是女命!”

  刘学青说道:女命又怎么样?状元宰相还不是女人生的?

  “姑娘,你不要光火!”碧眼神相从从容容答道:“我说可惜,不是说姑娘的命不好。这样的八字如果再说不好,天理难容了。”

  听这一说,刘学青才回嗔作喜,“那末,可惜在哪里呢?老前辈,”她说:千万请你实说。

  只听那碧眼神相说:姑娘你还有一妹与你相差一岁是否?

  刘学青心中一动,答道:是!

  那碧眼神相接着道:“二子争宫,强者为胜。照表面看,你是甲子,我也是甲子,子水生甲木,好比小孩打架,这面大人出面帮儿子,那面也有大人出来说话,旗鼓相当扯个直。但是这大人却精疲力尽,不久人事姑娘你是否自幼父母双亡,与令妹由他人养大?”

  刘学青一听,心中黯然,答道:是!

  那碧眼神相续道:幸好‘庚子望未’,辰戌丑未‘四季土,土生金’,对方就是‘财星官’,对子星倒是大吉大利,姑娘你遇上贵人相助,与令妹都是已火‘食神’;八字不管男女,有食神一定聪明漂亮。食神足我所生;食神生己、未两土之财,财生辛官,这就是鸿运。换句话说,官星显耀,全靠生的这个食神。

  刘学青听他讲的也甚为准确,又蛮有条理的,便想问的更清楚点,便道:那我未来倒是如何,可否请前辈细细说与我听?

  那碧眼神相道:掌骨八字只能言尽于此,姑娘你如欲更闻其详,则必须摸索全身骨骼,老朽才能有所定论。

  刘学青想,既然要问就详细一点,于是答道:那我愿意!

  碧眼神相道:既然姑娘你愿意,便请随老朽而来,说完,便双手滚着车轮进入内堂,刘学青便也跟着进去了。

  一入内堂,只见除了一木板床外,倒也没有他物,四壁萧然碧眼神相对刘学青道:姑娘请退去全身衣物,老朽出去洗个手马上回来!刘学青一愣,心想还要退去全身衣物这么麻烦,但又想这碧眼神相只是个七十岁的残废瞎子,便不以为意,脱下衣物,便坐在木板床上等那碧眼神相回来。

  那碧眼神相正去院中洗手之时,却碰到了铁指郭威等三个徒儿。那铁指郭威道:师父,昨日与徒儿动手的就是这小妞!

  碧眼神相惊讶道:就是她?随即啪啪啪三声!原来他给了郭威等人一人一巴掌。 薛绍叫了声:师父!

  碧眼神相骂道:没用的东西,连这么个小女孩也打不过,不要叫我师父!杨天数哀求道:师父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阿!

  碧眼神相冷笑了一声,骂道:我心里有数,你们三个龟儿子在这等着吧!说完就回到内堂去了。

  碧眼神相回到内堂后,便问道:姑娘衣物是否以然退去?刘学青答道:是!碧眼神相接着道,那请姑娘便趴在那床上,老朽便即开始为你摸骨!

  刘学青嗯!的一声,便趴在那木板床上。而那碧眼神相接着便走了过去!

  那碧眼神相的手缓迟而熟练的在那刘学青少女的□体上移动着,刘学青全身一颤,身子灼热了起来,心里想,这碧眼神相只是一个糟老头,而我却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唉,我心情的异处,又有谁能为我解释呢?

  碧眼神相用那枯瘦的双手在刘学青左右的腰部上温柔的揉了一阵,揉得刘学青全身酸痒无比,春心大动,轻轻的喘了起来。

  接着碧眼神相双手移到刘学青那雪白圆润的臀部,时而强捏时而轻揉,刘学青挺起屁股,迎接他的搓揉,而两颗奶头已经硬了起来,阴道口也微微湿润了起来!

  面临这奇怪的局面变化,刘学青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想不出方法来而那碧眼神相本来目的就是如此,听见刘学青居然哼出声音,又更加的放心去摸了。

  过了一会儿,碧眼神相将刘学青的腰枝向上捧起,刘学青吓了一跳,惊慌无助的攀向木板床的横条,双腿却已经被碧眼神相架跪起来,后头门户大开,已成碧眼神相囊中之物。碧眼神相还是很从容,他只轻轻地在刘学青雪白得屁股上摸来摸去,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刘学青才渐渐不那么担心。

  但那碧眼神相终于还是开始出击了。他左手沿着刘学青的屁股沟,先摸到她的肛门周围,刘学青再度紧张得不得了,但是全身酸软,毫无力量可以制止,可是他并没多作停留,一滑就过去,刘学青才既安心又失望,碧眼神相的食指越过股沟,首先接触着那粉红色小肉唇的最下端,那里形成一个缺口,黏黏软软,他指尖带着指身,戳划着磨过刘学青紧闭的穴口,刘学青发不出声来,只能不住轻微的娇喘。

  碧眼神相将脸贴着她的小蛮腰,因为短促的呼吸在隐约蠕动,这曲线是那么细腻、那么光滑、那么可爱,他弯下身体,在刘学青的腰部吻着。只见刘学青娇喘细细,满面都是愉悦享受的表情。

  那碧眼神相的手却还在往前滑,手掌、小臂都陆续地切磨过她的穴儿口,心怡原本就已湿润,这时更是淫水潺潺而流,将碧眼神相枯瘦乌黑的手臂都擦的油亮亮的,最后他伸前托到刘学青的雪白的奶子上,就停在那里,一边用手掌玩耍着她的乳房,一边用上臂搓动着她的阴唇,弄得刘学青心里有如万蚁钻动,麻痒不堪。

  碧眼神相牵起刘学青的手,伸放进入他的裤档里头,去抚摸他那火热坚硬的鸡巴,刘学青张手一握,莫约七寸来长,并不粗,但却凹凸不平,还烫滚滚硬梆梆,原者来这碧眼神相嵌入了许多珠子在他的鸡巴上,刘学青忍不住便握着它套动了几下,回头看了碧眼神相一眼,那眼神水汪汪的,只可惜碧眼神相是瞎子。跟本看不见。

  那碧眼神相的龟头又圆又大,顶在刘学青湿热温软的穴口,让她有一种紧迫的快感。她伸手到碧眼神相胯间,拉开他的裤裆,找到那凹凸不平的鸡巴掏出来扶握着,引导那又圆又大的龟头轻触在湿漉漉的小穴口,轻轻的摇动磨擦。这时心怡已完全被欲火所征服,不知理智为何物了,而原来算命的目的更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磨擦了数十下,那碧眼神相将大龟头向她阴道口里面刺进一点点,刘学青「嗯」

  的一声,眯起眼睛,摇着屁股迎接。

  碧眼神相却问道:这样够不够?

  刘学青当然不满意,忙道「不够!不够!」碧眼神相又多送进了一点,龟头已经隐没在她的肉穴里,又问:「够不够?

  刘学青呻吟道:「哦不够再再多一点」

  那碧眼神相屁股微微退后,再向前一挺,这次插进了半根。

  刘学青娇吟着道:啊还要还要哦

  碧眼神相用力一插,这次总算全根插了进去,前头抵紧了花心,刘学青舒服的张大了口叫不出来。

  碧眼神相忽然退后,直退到穴口,回力一压,重新深送到底,刘学青更是娇驱一振,接着碧眼神相的屁股一耸一耸地抽动鸡巴,同时双手揉搓着刘学青的奶子。

  两人就这样干了约三百来下,没用的刘学青,已经泄了一次,那白白的阴精,随着碧眼神相的鸡巴进进出出而流了出来,穴眼四周湿淋淋的,还陆续有更多的汁液被鸡巴压挤出来。

  碧眼神相忽然把刘学青使劲番转过来,自己躺下,。便成刘学青在上他在下,心怡已全身无力,只好趴在碧眼神相身上,雪白的臀部挺高,配合著那碧眼神相抽插的姿势耸动。而那碧眼神相立刻又快又有力,又深又重实,几乎有间隙的狂顶起来。刘学青只觉得小穴儿完全被霸占征服,快感急剧窜升,情欲溃决,已经无法收拾。

  「啊啊」刘学青低声叫道:「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哦哦啊啊天哪啊」

  只见这时,无踪腿杨天数,神鞭无敌薛绍,铁指郭威等三人却悄悄得走进内堂来,迅速的脱去衣物,挺着鸡巴向着刘学青走来,这薛绍,郭威的鸡巴只是普通大小,而那杨天数的鸡巴却有七八寸长,而且很粗。三人走向了刘学青,伸手开始抚摸她,刘学青惊觉另外有人在摸她,心中一动,而见到是铁指郭威等三人,更是大为震惊,只是刘学青早被碧眼神相插的已欲火攻心,毫无抵抗能力了。

  只见那碧眼神相哆嗦了几下,终于泄了出来,刘学青花心被她阳精一烫,更是舒服的娇喊了起来,而碧眼神相的鸡巴过不久即软软垂出,他招了招手,叫杨天数来顶替他的位置,便迳自到一旁休息了。刘学青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心中只有欲念,见到杨天树躺下身来,便伸手扶着他的鸡巴,套动几下,将腰儿压低,让屁股翘得更好一些,并且向后迎凑,果然几下就将杨天数的龟头吃进穴儿中了。

  杨天数轻巧的往前一挤,很顺利的就插进了大半条,刘学青愉快满足的娇哼着,杨天数再推挤她的两团屁股肉,让鸡巴缓缓地抽出,刘学青里面的薄肉围黏着鸡巴棍子,被拖出小小一段来,粉红细嫩娇柔可爱,看得薛绍与郭威更加兴奋

  那薛绍扶着鸡巴,站到刘学青面前来,忍不住一阵冲动,鸡巴用力的跳动,拍点在刘学青的俏挺得鼻子上,又将龟头在刘学青嘴唇上磨擦,刘学青感到龟头的柔嫩温暖,不禁的含住薛绍半颗龟头,薛绍全身剧烈地抽搐颤栗,腰部一挺,便把鸡巴塞入刘学青的嘴里,将刘学青的小嘴填得满满的。接着就抽动了起来,刘学青只能发出唔唔之声,连气也快喘不过来了!

  而那铁指郭威也没有闲着,他抚摸着刘学青弧形浑圆,绝对称的上是极品的雪白臀部,吐了些口水抹在刘学青细致的屁眼和自己的鸡巴上,用龟头在刘学青的屁眼上轻轻的揉著。

  刘学青心中想说不要,但嘴巴里被薛绍的鸡巴塞满,而下身杨天数又是一阵猛顶,刘学青舒服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见郭威把龟头在刘学青的屁眼上揩了几下,狠狠地对准刘学青的屁眼里一插,只听见撨髷的一声,便全根捅了进去,刘学青顿感一条又热又硬的肉棍在屁眼往里戳,痛得全身颤抖,手都快撑不住了。只是那郭威插进去后倒也不动,只将鸡巴在刘学青的屁眼里泡着。

  过不久,刘学青有一种充实的感受涌上大脑,开始左右扭动雪白的臀部,郭威心想「是时候了」,开始拼命的狂抽两百多下,起初刘学青还咬牙硬撑,插到一百多下时终于忍不住开始娇喘进而全身抖动起来,屁股开始一高一低地动着,杨天数粗长的阴茎在她阴道里不停抽送,阴道口的嫩皮裹住肉棒,顺着动势被带入带出,大量的淫水在嫩皮和阴茎交界处的窄缝中一下又一下挤出来。而郭威也配合著韵律,疯狂的猛抽刘学青的屁眼,刘学青下面两个小洞不断涌出丝丝淫水,一张一缩地动着,依稀可看见里面浅红的嫩肉。

  逼近八百多下的时候,刘学青已经全身无力的软摊,薛绍抓着芸芸的头部前后套动,郭威与杨天数下体更是拼命用力,刘学青被插得神智朦胧,接近昏迷,樱桃小口跟嫩穴,屁眼同时一紧,四人同时达到了高潮,只见白色精液狂射而出。而刘学青却已因连续的高潮而昏迷过去。

  待得刘学青转醒过来,已是午夜时分,只见自己全身赤裸,盖着一条锦被,随身包缚与短剑倒是好端端的置于身旁,想起昏迷前的高潮与愉悦,也不知是梦是真,令人回味。忽听得一阵噜噜之声,那碧眼神相坐着轮椅进到了内堂来,刘学青脸上一红,拉扯了锦被挡在身前,只听碧眼神相道:姑娘不必如此,老朽双眼已盲,目不能视刘学青娇嗔道:你还老朽哩!你你话没说完,脸上却不禁红了起来!

  碧眼神相道:那也不必多说了,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就是那三个不成才废物的师傅。

  刘学青接口道:师徒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脸上红的更加厉害。

  那碧眼神相一笑,道:姑娘与我那三个不成才徒弟的过节,就揭过算啦!心怡正自不可置否,碧眼神相接着道:我对姑娘有一言相告,不知姑娘是否愿听。

  刘学青道:你说吧!

  碧眼神相道:姑娘欲意扬名江湖,留在这江宁没有前景,姑娘可往大都一行,必有生发,老朽有四字相赠。刘学青道:那四个字?碧眼神相道:「近丐远文」四字,你自己好好昨琢磨琢磨吧!说罢,便推着椅子噜噜的走了。

  碧眼神相走后,刘学青起身来穿着衣物,心里头想着「近丐远文」四字,心想,近丐两字很好理解,这远文两字有些难以解索正想着间,已着好衣物,整了整头发,便离开了算命馆,回了福临客栈,向小二要了两大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洗时,屁眼疼痛麻辣,却已红肿起来,心中将郭威痛骂了一顿,但想起碧眼神相师徒四人,又不禁神驰物外,脸红心跳,那屁眼疼痛麻辣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第七章

  江南春早﹐草长驾飞﹐斜阳三月﹐早晚间仍微有霜寒之意﹐江宁城郊﹐由五十横街到下关门的大路上﹐行人渺然﹐树梢摇拽﹐微风飓然﹐寂静已极。蛰雁忽起﹐远处忽然隐隐传来牲口蹄声﹐片刻间﹐走来一匹花驴﹐驴背上坐着一绝美少女。

  她年轻﹑娇媚﹑活泼﹑开朗﹐而且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她身上穿的是一袭剪裁贴身的粉绿套装﹐腰里别着柄古色斑驳的短剑。剑鞘是青铜所制﹐上面刻着两个字﹕「太阿」。这少女正是刘学青。

  原来江宁待了两天之后,刘学青想起之前碧眼神相对她讲的话,起了个早,整束妥当,下楼付了房钱,骑着她的花驴,由江宁城北的下关门而出,一路上走马看花,往北缓缓而行,不一日已来到扬州秦淮河畔。

  秦淮河花舫笙歌﹐聚六朝金粉﹐此时只是傍晚夜﹐但寻欢逐乐的公子阔少已然不少﹐刘学青走到河边﹐看到每只船上都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名字﹐有些船灯火闪亮﹐里面有暄笑声﹐有些船却已熄了灯火。她看见有一只船停在近岸之处﹐不像别的船那样一只连着一只﹐而且灯火仍然亮着﹐就多看了几眼。

  那只船的窗户向外支着﹐刘学青站在岸边看了一会﹐里面并无哗笑之声﹐停了一会﹐窗口忽然爬出一个小孩的头﹐大约有三、四岁。那小女孩看见刘学青倜﹐就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刘学青看到他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很是可爱,便也向他招了招手忽,那小孩也是手舞足蹈,忽然之间,那小孩脚底一滑﹐惊叫了一声﹐跌下河去。刘学青看了﹐敢紧大声呼叫船家。

  不一会从后舱走出一个乡下人,年约四十,头发已秃,两颊上刀疤纵横,身材甚是壮硕,脸上似有愁容﹐颦眉问道﹕' 什么事呀﹖'

  刘学青指着水面说﹕' 有一个小孩掉下去了﹐你敢快去救他。

  那秃头壮汉探首窗外﹐看见那小孩的头离船渐远﹐慌忙叫道﹕' 怎么搞的﹐小孩怎么会掉下去?

  说着,那秃头壮汉卷着裤腿﹐跳下了水﹐所幸岸近水尚不深﹐不一会﹐就将小孩救了上来。那位秃头壮汉把小孩倒着放在膝上﹐吐出了许多水﹐后舱又走出一个年纪约八十的老妇人,一走出来就朝那秃头壮汉说﹕' 那么晚了还站在这儿﹐小心着了凉。' 又转头看了看那小孩,朝那些秃头壮汉说﹕' 这小孩是哪里来的﹐弄得船上都脏死了﹐快把他送走。

  那秃头壮汉听着微一颦眉﹐朝老妇人说﹕' 妈您怎么这样,这是您孙子啊,怎么您又记不得了!唉!

  老妇人尚未答话﹐那秃头壮汉突然站了起来﹐朝刘学青一拜﹐道谢着说﹕' 这位姑娘救得犬子性命,小人家贫无以为报,请姑娘到船上来,小人奉上清茶一杯,以报大德!

  刘学青本来见那小孩被救起之后,便想离开,但见那秃头壮汉脸色愁苦,而那老妇又神智不清,好奇与怜悯之心顿起,于是便答应了一声,将花驴绑在岸边柳树之上,而这时那秃头壮汉也将船撑到了岸边,放下了跳板,于是刘学青便走上了船去。

  船上只一张小桌,两张蹬子,也显的有些破烂,不久,那秃头壮汉奉上茶来,口中不住道谢。说着说着,却跪了下来。刘学青忙把那秃头壮汉到椅子上﹐那秃头壮汉仍然道谢不已﹐刘学青道﹕这位大哥,我看你也是老实人,却满脸愁云惨雾﹐想必有甚牵挂﹐如果不嫌小妹年轻识浅﹐不如就说给我听听,也好商量。

  那秃头壮汉听了﹐眼圈一红﹐流下泪来。

  原来此人遭遇也是异常凄惨﹐他的父亲金火木原来是一个佃农﹐在城郊一个名叫汪家庄的小村落﹐靠一些种田微薄的收成来生活﹐妻子贤慧,有一儿子大牛帮农,晚年又得一女。生活自是清苦﹐但却也其乐融融。

  那知那地主汪老爷娶了七个姨太太,却又看上了这大牛的妹妹,他看中大牛的妹妹,便遣人来提亲,而那大牛一家当然不肯,汪老爷便把他爹叫去,说给五两银子收回他的地。大牛的爹自然不肯。汪老爷加到十两。大牛的爹还是不肯,说道一家六口全靠着这菜园子吃饭,老爷就请高抬贵手,而那汪老爷道:要不你把你女儿阿秀嫁给我吧!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也不收回你的菜园子,还另外给你一百两银子

  那大牛的爹当然不愿意,当场就被痛殴了一顿,回家之后,重伤倒地。大牛十分气愤,就拿出锄头去找汪老爷理论,却给汪老爷的家丁打了一顿,脸上划了几刀踢了出来。更冤枉大牛砸坏了他家的古董,叫人到巡检衙门去告了一状,差役便来将大牛锁了去。

  大牛的妻子赶到巡检衙门去叫冤,也给差役轰出。巡检老爷受了汪老爷的嘱托,又是板子,又是夹棍,早已将大牛整治得奄奄一息。大牛的妻子去探监,见丈夫满身血肉模糊,话也说不出了,便到地主汪老爷家去求情,却给汪老爷的家人强奸了,回家后恍恍忽忽,不久之后就上吊自杀了,而大牛的爹年事已高,不久之后也就死了,而大牛的妈心中一痛之下也就疯了。

  大牛的妹妹阿秀,眼见不是办法,于是就答应嫁给汪老爷当姨太太,条件是必须把大牛放出来,而汪老爷果然就把大牛放出来了,阿秀嫁过去当晚,在袖中藏了一把刀,想刺杀那汪老爷,却反而给那汪老爷杀了,汪老爷更派遣家丁连夜到金家去捉拿大牛,幸儿大牛体壮,而家丁虽众,但迫大牛的狠劲,也不敢太过相逼,这才让大牛带着老娘与幼子逃出了汪家庄。

  刘学青一路听下来,早已义愤填膺,听到此处,不禁霍地站起,砰的一掌,打得桌上碗盏跃起,汤汁飞溅,怒道:竟有此事?'

  大牛见她怒不可遏,连声道:此事千真万确!

  刘学青道:那汪家庄在那里,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报仇!

  那大牛道:姑娘心意,小人十分感激,但姑娘妳一个女儿家

  只见刘学青忽然伸手一切,却把桌角整整齐齐的切下一方来

  大牛一见之下喜道:原来姑娘是位武功高强的侠女,老天有眼!老天有眼!说着,又流下泪来。道:那汪家庄离这里有一日路程,姑娘如不嫌弃,今晚便在小人船上休息一晚,姑娘可与家母睡在后舱,小人就在前艄睡一晚。

  刘学青想,还有很多事情要向这大牛打听,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当晚,刘学青就与大牛的妈与那小孩同宿一舱,而大牛自己去睡在前舱地板上。

  刘学青整晚想着大牛一家的遭遇,怒火中烧,决意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汪家庄,番来覆去,直到两更才睡着。隔天一早,天尚未明,刘学青便已起身,见大牛的妈与儿子都还在熟睡,便悄悄的起身,走到了前舱,一到前舱,却不禁全身燥热,心中砰砰直跳,原来那大牛睡到早晨,由于男人的天性,阴茎自然勃起,而大牛那勃得起的鸡巴,却由裤裆口伸了出来,足足有九吋多长,刘学青一时之间神不思属,春心大动,呆呆站在大牛身旁。

  刘学青呆了不久便到了艄外梳洗一番,回到后舱,将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便要离开,忽又想到大牛那九吋多长的鸡巴,再也无法控制欲念﹐点了大牛的妈等两人的昏睡穴﹐脱下外衣悄悄地开了门走到了前舱。

  刘学青走到了大牛床边﹐一双充满了欲念的俏眼水汪汪盯着大牛。这时大牛也已被刘学青惊醒,见刘学青走近了过来﹐自是惊诧﹐又见到自己硬挺在外的鸡巴,大窘道﹕姑娘妳有什么事吗﹖

  大牛在一惊之下,那粗大的鸡巴自是跳了一跳,而刘学青一双妙目却正好钉着大牛那勃得起的鸡巴,这一看之下,本就欲火中烧的刘学青﹐只觉这一跳有如锤刺于心﹐跳得她欲火更盛﹐装作无意将披着的衣服掉到地上﹐粉腿玉股﹐蛮腰丰乳,那雪白的娇躯立刻呈现在大牛的眼前。

  大牛虽是老实汉子﹐但他正值壮年﹐' 饮食男女' 本是人之大欲﹐如何能够禁得﹐再加上刘学青颊如春花﹐媚目动情﹐他只觉心神一荡。

  刘学青见他未动﹐缓缓地走向前去﹐两只勾魂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突地往前一扑﹐一把搂住大牛的肩膀﹐娇喘微微﹐娇软的靠在大牛身上。

  大牛人非木石﹐此刻也是四肢乏力﹐轻轻伸手一推﹐却恰巧推在刘学青那雪白丰满的乳房上,心神又是一荡﹐刘学青就势一推﹐将他压在床上﹐大牛此刻正是理智已溃,也将刘学青搂抱住,两人翻滚在地板之上。

  大牛把刘学青的大腿稍微撑开,又把手放在嫩穴上揉摸,手指对着阴唇与阴核一来一去的搓弄,使刘学青的两腿深处,感到一阵阵痉挛的舒爽。

  「嗯!好痒喔,害人家都湿透了」刘学青撒娇的说。

  刘学青麻痒舒畅之下,大胆地张开双腿,主动把那丰满鲜嫩的小穴放置在大牛粗糙的手掌心,让大牛玩弄里面的花瓣,从嫩穴中流出的爱液湿濡了大牛的指头,散发出年轻的女人香味。

  「啊喔」随着一声声呻吟的声音,刘学青体内的爱液不断喷出,大牛激情的吻着刘学青的脖子,左手托着刘学青的丰满乳房,右手仍在阴唇间游走,由于太过舒服﹐刘学青一再呻吟不断,用手轻轻套动着大牛巨大的龟头。

  刘学青配合着大牛扭动着那圆润修长的大腿,她完全放开少女的矜持,大牛脱下长裤套动了几下他那粗得青筋暴露的鸡巴,抚摸着刘学青修长的玉腿,接着抓着刘学青的足踝,轻轻的抬高她的双腿,在她胯下微突的阴部处,找到了那粉红色的穴口,阿木用食指和无名指拨开刘学青那湿润的阴唇,把鸡巴对准穴口,慢慢塞进了龟头,不敢一下就用力挺进,那知刘学青麻痒之下反而将嫩穴挺了挺,那火热的鸡巴便进入一大半,刘学青的阴道紧紧夹着大牛的鸡巴,大牛自从妻子死后,从未有过房第之乐,更不用说享受过这么紧的嫩穴。

  大牛下面的阳具轻轻的抽送,「再往内插吧﹗里面好痒呀﹗」刘学青轻轻的娇哼着,屁股也向上挺着,大牛已不像方才那么温柔,动作越抽越急,抽插了两百多下,回回顶到花心,噗滋!噗滋的插穴声,编出一阵美妙旋律。

  这样又强力抽送了两三百下,突然刘学青的子宫一阵收缩,混身连连颤抖,一股爱液直向外冲,大牛的龟头也一阵酸麻,白色的精液直冲花心,舒畅的有若神仙。

  两人筋疲力尽的卧在床板上,不久刘学青起身梳洗,回到后舱,将大牛的妈等两人的昏睡穴解开,像大牛问明了汪家庄的道路,这才和大牛道别,往汪家庄而去。

  到了晚上,刘学青到达了汪家庄,向乡人打听了那地主汪老爷住处,便将小花驴仔栓在村外,施展轻功,去夜探那汪老爷的住宅了。

  汪家庄庄主汪路三前半生都是走鏕保货,过着趟子首的生涯,中年以后积了点钱,便在汪家庄这里从商立业,强取豪夺之下竟也一帆风顺,不仅家财万贯而且田畴千顷,百里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大名﹗也算十分风光﹗

  汪路三的妻子在他四十二岁那年就经已死去了﹗此后他先后纳了七个妾,虽然年满七十岁,但却嫖妓荡赌,无一不会﹗﹗暗地里也干着无恶不作的卖买。

  刘学青悄悄跃进汪家大宅之后,心中盘算已定:' 单凭汪路三一人,也不能如此作恶多端。他手下的帮凶之辈,个个死有余辜。今日下手不必容情。' 却见五名护院正在亭子里喝酒掷骰子,忽然见到一貌美少女跳墙而入,不禁愕然相顾。众护院见这女郎生得美丽,脸上谄笑,正想轻薄几句,忽见那女郎伸出两手,忽然身形一错,便向他肩头琵琶骨上斩了下去。那护院只觉得双肩一阵剧痛,琵琶骨却已被击碎,刘学青双手连挥,只一瞬间,五名护院全部被击倒在地

  将几个护院击倒候,刘学青捉了个下人一问,问清了汪路三的寝居所在,便偷偷的走近汪路三所居的阁楼,却见阁楼内灯火通明,传来阵阵男女调笑之声,心怡心想,这倒不宜鲁莽,于是走到阁楼后窗之外低伏着,将纸窗戳破一个小洞,向内张望,原来这汪路三刚由天竺商人手中弄到一帖号称金枪不倒的春药,此刻正和五姨太胡天胡地,刘学青心里一热,也没有马上进去,就在窗口看了起来。

  只见那汪路三正张开五姨太的双腿,埋首在股间猛舔,汪路三舌头很长,他不住撩啜五姨太的阴唇,将淫液都啜了出来,满嘴角都是泡,除了舐之外,他还用牙去轻咬那突出的阴核!

  ' 你你你这冤家啊 '五姨太似乎情动了,她突然挣开他,就坐到床畔。

  ' 来 '汪路三用舌头舐了舐嘴角的泡沫,露出淫邪的笑容来。

  五姨太小腹抬起,双腿微张,露出多毛的穴口,两扇阴唇是油亮亮的,五姨太的人虽纤细,但那双奶子和身体却不成比例!

  五姨太细长的眼是水汪汪的,她似乎有点急躁:' 还不把家伙拿出来!' 接着,伸手一捏,就摸着汪路三的裤裆,汪路三解开裤带,五姨太一松手,裤子就掉了下来。一条紫红色、硬挺的六寸鸡巴露了出来。

  以汪路三的年纪,那话儿应该是不能很快昂起的,但他却不然。借由药力,那肉棒马上就枪口朝天了。

  好!' 汪路三奸笑:我就给妳一顿饱的!' 他双手捉着五姨太的小腿,左右一拉!双腿呈一字型的给他撑开!

  五姨太用手撑顶着床身,小腹以下尽量抬高。她的小穴口大张,连阴核都凸了出来!

  汪路三兜着她两只大腿,狠狠的就将肉棍子一插!

  ' 哎唔! '五姨太低叫了一声,肉棍很容易就送到了底。

  除了两颗小卵蛋外,汪路三整根肉棍都是湿漉漉的,五姨太流出来的淫水很多!

  汪路三床上功夫很老练,他插了进去后,并不急于抽插,而是将东西浸在暖暖的小穴中。

  五姨太微呻:' 冤家啊动嘛!'

  汪路三一边笑一边拉动肉棍:' 这好东西,等一会妳要亲亲这宝贝!' 哎哦 啊 '五姨太呻吟起来:' 快点哎啊 '

  他动作开始加快,像拉风箱似的。

  哎啊 '五姨太拚命咬着嘴唇,她叫床的声音一声声传到户外刘学青耳中

  刘学青看在眼底听在耳里,心里不由得痒痒的,身上渐渐热了起来,心中一动,忽然就推开窗子,跃进室内,随即打昏了五姨太,点了汪路三的穴道让他坐倒在床,将五姨太推到床后去。

  汪路三正爽到一半,忽然遭此大变,整个人一惊之下忽然晕倒,刘学青往他人中一捏,这才又悠悠转醒,醒来只见一青衣美貌少女站在自己身前,心中一定,却听刘学青道:我是来复仇的,你对村口金家所干的好事,今日必须付出代价了。

  汪路三一听之下,背脊发冷,差点又晕去,而那硬挺的鸡巴,由于药物的关系,却依然昂扬。

  刘学青又道:但是姑娘我也不会亏待你,破坏了你的好事,会补偿给你,让你作个风流鬼。

  说着,一指解开了汪路三舌头的穴道。然后,嫣然一笑,当着汪路三的面,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衣裳滑了下来,露出白嫩的乳峰,纤细圆滑的腰肢,修长的大腿,夹着一丛稀疏的黑毛。

  汪路三虽然身陷险境,但看到这样美貌诱人的少女胴体,顿时心跳加速! '说着,刘学青就把一只腿翘了起来,露出了那个红嫩的小穴来。凑在汪路三的嘴前

  汪路三一看这小嫩穴,又红又嫩的,实在忍不住,用嘴对着刘学青的小穴上,一口就亲了下去。

  刘学青被他这样一亲,全身都酥了!马上她就感到小穴口中,一股热热的东西,在上面舐起来了!

  刘学青一酥,就轻声的只是哼,同时把穴连夹了几下,汪路三的舌尖就被她夹在穴中,小穴之中,马上就流起水来了。

  就这样舔了一会儿,刘学青已经顶不太住了,便蹲了下来,双手一上一下,用力握着,捏着汪路三的鸡巴。

  汪路三穴道被制,只好任由自己的性器被刘学青玩弄

  刘学青握着他的肉棍,套动了很久,忙碌了半天,汪路三的阳具依然故我,坚挺朝天

  刘学青想,只用手,这老贼可能泄不出来,于是就腑下身,张开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一口含住了汪路三的龟头,汪路三感觉到了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惑觉,红唇亲热地含吮,舌头轻轻地挑拨着,忍不住一阵心旌摇晃,却也并不射出。

  刘学青的口紧紧地含着,她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双手也同时在汪路三的胯下活动着,汪路三的心跳加速了,呼吸加粗了,刘学青由口中就感觉到那股变化。

  ' 快了!这老贼忍不住了!她加重、加快、加紧,但那天竺的春药却有神效,汪路三的鸡巴只是变粗,变硬,依然故我!

  这时刘学青也是情欲高涨,她吐出了汪路三的阳具,嘴角沾满了唾液。她用手抹去嘴角的唾液,望着汪路三坚挺硬立的宝鸡巴,不由得一荡

  她站了起来,胸前雪白双乳颤动,张开浑圆修长的双腿往汪路三身上跨了上去,把温软潮湿的小穴靠到汪路三的大龟头上,臀部一沉,把鸡巴插进了大半根,插得刘学青张起小嘴却不敢叫出声来。然后开始上下套动起来。

  刘学青的阴道与汪路三的阳具紧紧接触、磨擦,每一下,都产生了舒畅的感觉

  汪路三的鸡巴充满着刘学青的肉体,满满的、充实的,刘学青的每一下摩擦套动,都给自己带来无比强烈的刺激,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浸满畅快的感觉,她闭着眼睛,充分地享受着,腰肢更有力地晃动,胸前双乳晃得更厉害了

  ' 啊啊 '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刘学青动得更急,头发蓬松、粉面红涨,彷佛抹上千层胭脂她的脑子里有的只是享受的念头,原来心中的目的早已忘了

  她已经到达高潮了!感受到放射的快感!

  刘学青情不自禁呻吟着,阴道的肌肉猛烈收缩,全身虚脱,骚水一阵接一阵,。汪路三咬牙切齿,忽然动作嘎然而止,龟头深抵穴心,鸡巴在刘学青阴道中跳抖着,一阵阳精疾喷而出,又猛又多,烫得刘学青也是一阵抖动,全身无力,只能趴在汪路三的身上娇喘,过了半晌,汪路三的鸡巴由刘学青的阴道中软垂滑出,刘学青这才能坐起身来,却见汪路三脸色发青,全身颤抖痉挛,过不多久身子一震,却断了气,原来那天竺的春药虽有神效,却极伤身,他又是被点住穴道后所为,血脉阻塞更是难以承受,而且年事以高,乃就一命呜呼了!

  刘学青见汪路三死去,吓了一跳,但随即明了汪路三是过度兴奋而死,也就释然。心中想:这老贼自己一死,省得我动手,但是他倒也真作了风流鬼。

  着好衣物后,刘学青见桌上有一锦盒,打开一看,内有五万两银票,一转念,就顺手带走,跃墙离开了汪家庄。至于那五姨太后来被人指控谋财害命,惨遭牢狱之灾,那也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一日,刘学青回到了秦淮河畔,将五万两银票分了三万两给阿牛,自觉得作了一桩好事,心里得意洋洋的骑着小花驴继续北上而去,临行前想到阿牛那九吋长的鸡巴,不由得春心荡漾,又与阿牛在船上翻云覆雨了一番,这才依依难舍的离开。

第八章

  夕日晕黄﹐青空橙雾。

  皖南钟鼓山﹐玉井峰下的山崖巨石﹐被月色所洗﹐远远望去﹐直如白璧。草色如花﹐花色如环﹐正是造物者灵秀的胜境。

  时节虽已夏初﹐但晚风中仍有些微的寒意﹐童家村村口道路上陡然踱上一条人影﹐青衣红唇,玉颊胜雪,美目流盼之间,骑着花驴便往祠堂口童老四这破烂俭朴的客栈缓缓走来。

  刘学青在秦淮河畔别过了大牛一家人后,便按辔缓行,趁着晚春鸢景,一路而北,这日来到了玉井峰下的童家村,只见天色已然昏黄,便想在这投宿一晚。

  小山村内住着两百来户人家,他们大多靠务农维生。由于村子的人口实在是不多,因此整个村子内有就只有一家小客栈,靠着提供乡农们茶水及偶然的旅客勉强经营下去。

  其实说它是客栈也称不上,因为它只有三间客房,根本就像是一般人家的房子,再加上几片木板墙。只不过,这三间客房却从来也不曾客满过。

  和往常一样,到了日落时分,客栈内外挤满了喝茶聊天的农人。小小的一间房子,不消七、八人,就连走道都塞着了。

  众乡农只见然村口出现了一名年轻娇艳、身段婀娜多姿的少女,原本喧闹的客栈一时间一阵沉寂,乡下儿女本就性情豪爽,大伙儿聚在一起时自然是热闹非常。可是说也奇怪,一众村民忽然看到眼前这绝美少女,惊讶之余,连话都忘了说,一个个张大了嘴,只知道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这青衣少女是什么来路。

  刘学青自下山之后,早已习惯于周遭男性那灼热注视的眼神,当下也不以为意,向那客栈老板童老四要了壶清茶,便在堂口处一张小桌坐了下来。

  而众乡农再往刘学青看了几眼之后,便又高声的谈论起来。

  刘学青原本并没有注意听到众乡农的谈话,但那些个乡农,却左一句淫贼,右一句畜牲,夹之以拍桌踹椅之声,刘学青心中诧异,不由得留心倾听了起来。

  原来这一向纯朴,民风淳厚的童家村,这两个月来却一反常态地成了多事之所。

  这两个月来,童家村已经有十一名黄花闺女惨遭淫贼毒手,其中包括了村长的一双女儿,三天前连老庙祝的的女儿都遭了殃,被强奸之后剥光衣服丢弃在祠堂口。整件事情就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连省城都为之震动,限巡捕衙门一个月内破案,而巡捕衙门到现在却居然连淫贼是老是少、是高是矮都不知道。

  众乡农迫于无奈,只好自己守望相助,但想来那淫贼身有武功,就算遇上,众乡农也不是对手,不由得在这小客栈里唉声叹气起来。

  刘学青一听之下,心中暗自切齿,便向邻得座的一个老农问道:这位大叔,这淫贼一案,来龙去脉到底如何,是否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替贵村略尽棉薄!

  那老农民听完心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又流下泪来,对刘学青道:姑娘好意,我们心领了,唉!想那淫贼身有武功,行踪飘忽不定,连巡捕衙门都拿他没办法,妳娇怯怯的一个大姑娘家,去招惹那淫贼,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埃!姑娘还是休息一晚,明天早早离开,远离这多事之地才是。说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就走了。

  过不多久,晚饭已开,众乡农就也逐渐散去。

  刘学青见那老农不愿多说,也没有办法,又想,他一番言语,对自己也是好意,虽然自己有心帮忙,但巡捕衙门,村民等却一点线索也没有,一时间自己也无法可想,于是就向那老板童老四要了间房,进房后梳洗一番,便倒了杯茶,以手支颊,坐在桌前暗自出神

  刘学青思索了好一会儿,却也想不出什么妥善的办法来帮助那些淳朴的乡民,随手就拿起刚刚自己倒的茶,轻啜了一口,茶一入口,心里却是一惊。原来桌上这壶茶,却早已被人下了迷药。只是刘学青自幼即由师傅处习得各种药物特性,加之以内功深厚,这杯茶就算真的喝了下去,也只是当辣椒水一样,丝毫无损。但此时刘学青念头一转,心中已有计较,不由得微微一笑,扇灭了烛火,便上床就寝了。

  三更天,一片沉沉的黑暗吞噬了整个童家村。

  这客栈老板童老四却忽然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刘学青的房前,轻轻的敲着门,口中:姑娘!姑娘!的叫了几声,等了一会儿,见房中没有反应,就轻轻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童老四有着一张狭长的马脸,细小的双眼,这时已悄无声无息地一步步溜到 了刘学青前面,他紧张地、悄悄地接近刘学青,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心底 却是一团燃烧的热火

  他伸出颤抖的右手,轻推了刘学青两下,借以试探刘学青是否已经睡着。

  刘学青却没有丝毫反应。

  童老四已整个人看呆了,站在刘学青床前、嘴巴微张、呼吸紧促,一股欲望之火已燃烧起,他像是一头饿虎看见了无力抗拒的羔羊一般,呼吸顿时变得粗浊、急迫了。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骇人光彩射出,而这片光彩是饥渴的、冲动、淫邪的!

  室内的光线虽嫌幽暗,但仍有足够的亮度映照出刘学青美丽娟秀的少女面容来。童老四小心地将熟睡的刘学青翻转成仰面躺着的姿势。

  其实刘学青早在童老四敲门时就已醒来,她自发觉了那桌上的茶中参有迷药之后,便心生一计,以自己作饵,引得那淫贼前来,再设法逮获,这时却见那童老四走了进来,饥渴的看着自己,心中十分讶异,因这童老四分明并不会武,绝不可能是那连下数十大案的元凶,但此时也不宜打草惊蛇,于是刘学青便继续装睡,静观其变。

  这是一张何等美丽的面容呀!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娇挺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原本莹洁的脸上,此刻却浮着迷人的红晕,如云似玉臂露在丝被外,那肌肤光润细腻,彷佛吹弹得破!一股少女身上的淡淡芳香,刺激着,诱惑着那童老四的感官

  童老四终于忍受不住了,慢慢的退下刘学青的衣服,不久,刘学青已是全身赤裸裸的了!童老四见她一身均匀的白肌肤如同凝脂,两座盈手可握的乳房上附着粉红的、迷人的小乳头,平滑的小腹,一双修长洁白的粉腿,童老四禁不住地轻轻抚摸着

  说着又「吃?吃」地用舌头吻着刘学青的小乳头,吻着她的肚脐眼,一路而下,终于停在她粉红色的贝肉之上,猛舔了起来。

  刘学青的熟睡既然是装出来的,她当然知道童老四舔她。刘学青只感觉大腿深处彷佛有一股火热,那是舌尖传来欢愉的快感,她冷静的心开始跳动。,渐渐的再也忍耐不住,渐渐的穴口也湿润了起来。

  童老四已是满身大汗,欲火中烧,胯下一条肉棒已然挺硬,于是匆忙的自己除去衣物,刘学青瞇着眼看见童老四露出了黑挺的阳具,心里更如小鹿乱撞。,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接着童老四捧起那根五寸来长的阳具,微微拨开了刘学青下身两片粉红色的薄唇,用那龟头顶在刘学青穴口,磨来擦去,刘学青被他磨的只是麻痒,下身几乎就要迎了上去。

  却见那童老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自言自语道:「童老四呀!童老四 这可是举世无双的第一流货色了,那干良寺玉然师兄的迷药真灵,难怪十数次来从未失手

  刘学青听到童老四这一段话,心中一动,但那童老四的龟头正顶在穴口摩擦,刘学青只觉浑身酸软,想要起身动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是那童老四贼星该败,磨没几下,腰眼一松,却泄了出来,只将刘学青喷的满胯满股,穴口一片模糊。

  刘学青被他一喷,真是又气又好笑,心中欲念登时消失大半,忽的翻身一掌,就将童老四劈倒在地,也许是欲火被撩起后无处发泄,这一掌下的手重了,将那童老四打的登时五脏俱碎,萎地而亡,刘学青心中一楞,但心想这种人渣本就死有余辜,且那干良寺玉然师兄的迷药等言语线索,也可向旁人问得清楚,也就不放在心上,不过这童老四的尸首到是十分麻烦,刘学青想了一阵,忽然一笑,将那童老四的尸首推到后院茅房的粪坑之中,就算被人见到,也只道他是失足跌落粪坑之中而死,而尸首从粪坑之中捞出,满是恶臭,也绝不会有人去认真相验童老四这一泄,泄得真不是时候,早不泄,晚不泄,泄掉了他一条小命

  隔日一早,刘学青就离开了客栈,向人问了干良寺的所在,打听了一下,原来那干良寺就在玉井峰另一侧,庙中和尚有玉然,玉树俩师兄弟,年约五十,据说都是五陀派的高手,平常也常与乡人治病。庙中香火也甚鼎盛。

  刘学青一听之下,心中起疑,心想:莫要只听得童老四一言,便莽撞行事,到的干良寺是中还是先打探打探再作定夺,谢过了那乡民,便骑着小花驴往干良寺而去。

  玉井峰下的干良寺,前些年因为年久失修,一座十分堂璜的寺庙,受了风吹雨打,又加上没有好好保养,渐渐地破落下来住在庙里的和尚一个个都离开了,在七八年前,来了两个大汉,带来一笔金银财宝,将整座干良寺整修一下,作为自己住所,顺便隐藏自己真实的身分。

  不到一个月,整个干良寺变的面目一新,也多了一位玉然和尚,一位玉树和尚。山下的善男信女们也陆续回来拜佛

  干良寺重建后香火不断,经常有人来烧香还愿,而玉树、玉然师兄虽然暗中无恶不作,平日倒也道貌岸然,而最近官府加紧查缉那采花淫贼,两人更是足不出寺,每天呆在干良寺中,欲火中烧,着实难耐。

  而这天却有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来烧香,玉然和尚十分注意这个少女,这少女长得十分美丽动人,乌黑的秀发细皮嫩肉,一进大殿便似乎满室生春,弄得玉然和尚心里痒痒的。

  玉然和尚实在忍无可忍,便过去向刘学青搭讪,问道: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刘学青娇笑道:「大师!小女子当然是前来拜佛。不然还能作什么?」

  玉然和尚也笑着说道:小僧失言,姑娘每日诚心拜佛,祝姑娘明年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刘学青娇声说道:「大师不要说笑,我怎能生一个儿子?这不是笑话?」心想,这和尚言语不太正经,只怕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听玉然和尚接着说道:那姑娘到底所求何事,能否让小僧得知。

  刘学青曾听那乡农道,这和尚平常也常与乡人治病,便道:小女子自幼体有弱,又有晕眩之疾,来庙里烧香礼佛,盼佛祖保佑我身体安康。

  玉然和尚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像女施主这般年轻,正值青春之时,身体却也要紧,小僧对医道倒也略知一二,姑娘如果不嫌弃,就由小僧亲手为姑娘诊治诊治如何?

  刘学青笑道:那小女子就有劳大师了!

  刘学青见这和尚体建如牛,红光满面,说话又是那样轻薄,心里更加的怀疑了。

  玉然和尚故作庄严说道:「小僧房内有各式药草用具,姑娘可随小僧到房内,让小僧加以请脉。说完,转身就请刘学青先行,刘学青一笑,也就跟这玉然和尚到了房内。

  只听玉然和尚目露异光说道:「姑娘正值豆蔻之年,这时常晕眩之情形我非常了解。

  刘学青道:「大师既然知道,可有好方法可以救我?」

  玉然和尚忽然对着刘学青笑一笑,用一种挑逗的眼神,对着刘学青仔细上看下看一番,看得刘学青脸红头也低下来,好象没穿衣服一般。

  刘学青娇羞说道:「大师你怎么这样看人?」

  玉然和尚道,姑娘有贫血晕眩之状,那是带脉血气不通,小僧自幼习武,可用内功将姑娘带脉打通,姑娘这贫血晕眩之状,自然就不药而愈了。

  刘学青心想,那有这种事,口中却肤衍道:那就请大师救救我吧。

  玉然和尚道:这打通带脉,只凭小僧一人功力尚有不足,必须请小僧师弟一齐运功才行,说完呼叫了一声,只见那玉树和尚忽从禅房内转出。新怡只觉眼中一花,原来这玉树、玉然两人乃是峦生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玉然和尚道:请姑娘仰躺再床上,小僧与师弟立时就开始运功帮姑娘打通带脉。

  刘学青嗯的一声,就仰卧在床上,玉然和玉树心中一喜,相对一笑,就开始对刘学青按摩了起来,玉树在刘学青小腹下方轻揉了起来,而玉然则在双乳之侧微微按压,两人早是此道老手,手法十分老练适度。而刘学青原本只是想看这两人搞什么鬼,但这时却给玉然和玉树按摩的十分舒服,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

  玉然和玉树两人按摩了约半柱香,双手却忽然停止,玉树向刘学青道:要帮姑娘打通带脉,需以双手直接按摩大渊,陶门二穴道,小小僧就帮姑娘稍为退去衣裤,不知可否?

  这时刘学青只是满心盼望玉然和玉树两人继续按摩下去,于是便唔!的一声

  这大渊穴正在小腹倒三角的顶点之处,而陶门二穴却在双乳乳晕下缘,这玉然和玉树两人倒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将刘学青裤子往下上衣往上,拉到刚好见到穴道之处,但那景象却更是香艳,只见刘学青露出了那雪白高耸的乳房下缘和一抹粉红的乳晕,而下身露出了那雪白平坦的小腹,由于刘学青阴毛只小小一撮,更显得对比强烈,而那小腹倒三角的顶点上,阴部前端粉红色的嫩肉又微微突出,看得玉然和玉树两人双手微颤,深吸一口气,这才又缓缓的继续按摩。而如此一来,刘学青更是娇喘细细,面泛桃红,身子不住轻轻颤栗。

  过了半?,玉然和玉树两人趁手部活动之际,悄悄的将刘学青的裤子和上衣各又拉开了两吋,只见刘学青那粉红色的乳头早已挺立涨大,而小穴口也潮湿了起来。晶莹水润。两人见状,更是尽心的按压起来,只见刘学青此时已不只是娇喘,而更是呻吟了出来。

  边按摩,玉然和玉树两人手中更不闲着,将刘学青衣裤除去,剥的全身赤裸。刘学青心中早已被欲念充满,当玉树脱她上衣之际,还把双手伸直,方便玉树脱怯。只见刘学青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虽不是庞然巨乳,但大小适中挺秀,反倒惹人怜爱,更增添几分匀称的美感,山顶上两颗粉红色的奶头,剔透挺秀,更令人看直了双眼,恨不得立刻吻上前去;平坦的小腹、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芳草稀疏之处粉红鲜嫩,诱人心思,雪白浑圆的修长双腿,不论色泽、弹性,均完美无暇,直叫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随即玉然和玉树两人自己也把衣服脱了,两根八吋来长的乌黑肉棍,跳的一下,就弹了出来。一想到眼前这一位仙女般的美人儿马上就将成为自己的龃上肉,玉然和玉树两人不由得兴奋得全身发抖,鸡巴更是一跳一跳的。两人分别跪在心怡两侧,玉树左手轻捏刘学青左边乳头,玉然轻叩刘学青那早已湿透的穴口与阴核,另一支手引导刘学青两手爱抚自己的乌黑肉棍,,弄得刘学青唧唧哼哼,水流潺潺,不住扭动。

  时机成熟,玉树将刘学青双腿张开,龟头套进阴唇磨转,一阵震颤,刘学青向玉树胸膛一靠,玉树如受雷击,紧抱住刘学青背部,向后一躺。刘学青似乎感受到玉树的粗壮,屁股稍向上缩,玉树双手游到她两股,向下一按,阳具直顶花心,两人同时「咿哦」一声。如此一来一往,开始抽插起来,渐入高潮。

  而玉然走到刘学青面前,将命根子往她嘴里送,刘学青情不自禁缓缓伸出舌头舔他的龟头。从龟头慢慢含进整个鸡巴,一吞一吐,令久经阵仗的玉然和尚飘飘欲仙

  就这样三人弄了好一一阵子,刘学青已渐渐的达到高潮了

  只听到刘学青叫道啊。。。。好舒服啊。。妹妹。。美死了。。再插。。再。。插深。。天哪。。好好哦。。。啊。。啊。。」

  玉树受到鼓励,更是下下用力戳到底,屁股快速的磨动,刘学青被插得浪汁四溢,叫声又骚又媚。玉然抓起刘学青的头,将鸡巴塞进她嘴里,用力抽插。刘学青「嗯嗯」声响,一阵猛浪充臆她的口中,忽然刘学青阴道一阵缩收,全身一软,泄了出来,而在底下的玉树,却又一阵狂顶,使得刘学青一阵颤抖,身子轻微痉挛了起来。却忽听那玉然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下体血流如注,原来刘学青轻微痉挛之下,口中双齿用力咬合,将玉然的鸡巴咬了约莫三吋下来,而玉树一见玉然如此惨状,心中一慌,连忙欲将阳具由刘学青阴道中抽出,过去关切,但刘学青阴道也正因痉挛而夹紧,玉树一时用力过猛,又是向旁边抽出,只听得啪!的一声,随即跟随他兄弟一同晕倒。原来是阴茎的海绵体折断了去。

  过了好一会儿,刘学青才从高潮中泾回过神来,却见到玉然和玉树两人惨不忍睹的情状,有点莫名其妙,但回想当时情形,与自己口边的鲜血,她慢慢的也明白了。心中想,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俩人罪大恶极,杀了也不为过,但想到他们再也无法人道,这处罚却比杀了他们还难过,也就没有下手除去这两人。在寺里井水处清洗了一番,刘学青也就离开了钟鼓山,路上想着在童家村两天来的遭遇,实在啼笑皆非,自己虽然无心,但也为地方上除去了三个淫贼,想着其中过程,脸上不禁微笑了起来。惹得道上路人对她侧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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