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纪事 (07-12)

2389Clicks 2021-09-07 Author: 镒栀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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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壬纪事】

作者:镒栀潢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七章 江湖一

  在现实世界做案总有各种顾忌,需要思前想后缜密计划,不够爽快。

  过了几日,阿东心痒难耐,又站到了空间之门的前面。

  此时门上的图案是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的一个人像,盘坐姿式,似在修炼。下方没有符文。

  阿东细看了看,没有找到其它说明或提示信息,就打开门一步迈了出去。他只觉眼前一黑,精神变得恍惚,有穿越时空之感。

  再睁开眼时,阿东已身处一条大街上。街两旁行人不少,有男有女,有坐轿子的、有骑马的、也有赶着厢车的。有货郎、有农夫、有公子、有小姐。两旁店铺皆古香古色。

  阿东又观察自己,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着一件素白长衫,身无长物。他心想这是来到古代了?再一摸头顶,头上盘着发髻。那自己是什么身份呢?富家公子?

  书生?剑客?还是说,没有身份?

  正想着呢,忽听不远处一阵喧哗,只见两匹马拉着一辆大车向自己这边直冲过来。

  正要躲,眼见马路中间立着一个老太太,许是惊慌,一下子跌倒了,半天爬不起来。阿东没有多想,几步冲到街中央,人刚到跟前弯腰拉住老太太胳膊,马车已经只有十几米远了。

  是放弃老太太自己跑,还是冒死救老太太?阿东一时愣住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女子从远处飞跃而起。许是距离远需要借力,玉足在阿东肩上轻轻一点,越过阿东后一个腾身,一拉马缰绳,两匹马一阵嘶鸣,前蹄高高跃起,差一点就踩到街当中二人。马蹄落地后,女子不见多用力,就拽得两匹马后退几步,车很快就停稳了。

  阿东回忆刚才的一瞬,女子飞跃自己时,似有香风荡漾,但又闻不太真切。

  当时抬头望见一团粉色一闪而过,腿间春光只如惊鸿,稍现即逝。再看肩头,白衫上稍有一点点灰尘,那是适才女子踩过的地方,伸了伸手,竟不忍拂去了。

  马车后面,一中年汉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到了近前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弯腰大口呼吸。好半天喘匀了气,才开口道,「多谢,多谢女侠相助。要不是你,我王大今儿可闯了大祸了!你可是我的恩人啊!」说着就下拜。

  「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把马牵走去赶路吧。」女子语音清冷地说道,又转头看向阿东这边。

  阿东眼望着是个古装美女,肌肤似雪,面若桃花,瓜子儿脸,柳叶眉,神态是英气中透着娇媚。身背长剑,一袭白衣飘飘欲仙,就像刚从古画里走出来一样。

  他一时呆住了,盯着人家女子脸蛋儿不眨眼。那美女眼见阿东面露痴迷,但许是这样的目光见得多了,又是一个俊俏书生,肯不顾危险去救人,是个有善心的,就没恼,只是略带羞意地转过脸去不看他。

  阿东见美女转过头,也觉有些失礼,忙低头去扶老太太,「老婆婆,你怎么了?能站起来吗?」

  老太太开口,「我看马车来,就快走了两步,可是年迈骨头酥,一下子就摔了。我现在感觉腿疼,一动就疼。好孩子,你放心,是我自己摔的,谢谢你们帮我,我家里不缺金银,我不是讹人的。」

  阿东心想这老太太可挺能说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但她站不起来应该是真的了。就说,「那我扶你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人跑过过来,都是年轻女子。其中一个年纪稍幼,叽叽喳喳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人受伤了吗?」

  「是马受惊,差点伤人。」之前出手的女子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下情况。

  「我,我站不起来……」老太太痛苦地说。

  「那,那我背你去医院。」阿东说着就蹲下身去,把老太太胳膊放在肩上。

  第三个身材很好穿着稍显暴露的女子开口道,「医院是什么地方?我知道前面不远就有家医馆。」说着,双手扶着老太太的腰身,一用力,老太太就被夹起来放到了阿东的背上。

  阿东背起老太太,几人就往医馆赶。阿东心里有点纳闷,怎么一来就碰到事端了,是阴谋还是巧合?前面那个女的一看就是有武功的,后面这两个算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热心地也跟着了?看女子扶起老太太很不费力的样子,怎么自己背着觉得有点沉?

  走了一段路,阿东脚步有些虚浮踉跄,但身后有三女跟着,不想露怯,仍咬牙坚持着。那名身材看上去很好的女子上前问,「要是背不动我来。」

  阿东只觉一阵香风扑面,瞬间被充了能,「没事儿!你看前面,这不就到了吗?」

  几人于是速速进了医馆,又将老太太放到诊床上。郎中快走几步过来问明情况,瞧了瞧又摸了摸。抚须微一沉吟,说是这老妇稍有骨折,但无大碍,开些药,将养三两月余就可痊愈。

  郎中开始写方子,阿东想着该付诊金,刚要开口,那个打扮得很是妖娆的女子站在四五步开外就扔出一大块银子,正中柜台上的托盘中,嘴里同时吩咐道,「用最好的药。」

  阿东就在柜台前,狐疑地拿起银块,入手沉重。这么一块,哪怕是石子儿,这么远的距离扔到浅盘中,怎么着也得「啪嗒」一声,再飞起弹跳出去啊!可眼见着银块落盘无声,也没有弹起,落进去就不动了。阿东觉得真的好神奇。

  却见那名女子嫩滑的声音传来,「怎么小哥哥觉着我的银子是假的吗?」

  「啊,不是不是!姐姐说笑了。」阿东向女子笑笑,只见女子面容娇好,却略有风尘意,又赶忙将手中碎银交到医馆伙计手中。

  一会儿,老婆婆的家人赶了过来。原来本就在不远处,但古时又没有电话,一时走散了都找不见。听说有人代付了诊金,就要把银子还给女子,女子说不用了。三女和阿东眼见事情已了,就出了医馆。

  从医馆出来时,已时近中午。那个年幼的少女提议,「不如我们找家客栈,一起吃顿饭吧?两位姐姐,我都有些饿了。」

  那名代付诊金的女子转头问阿东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阿东这才看出来原来三女互相间是认识的。刚入此界就能结识三名美女,这是飞来艳福啊!阿东哪有不从的道理。

  于是四人就近在一家客栈的二楼要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酒菜,三人边吃边聊了起来。眼见除了那个稍小的之外,其余二女都能饮酒,阿东也跟着喝了起来。

  其间因阿东与几女初识,就各自介绍起了自己的来历。阿东正要开口,那个拦住惊马的对着阿东略一抱拳,「我叫芷若,来自峨眉。」只几个字就不再多言,玉手持箸,只管夹菜,态度稍显冷淡。

  (芷若,峨眉派小师妹,江湖后起之秀中最具天赋者,剑术了得。飒爽英姿。)

  另一个穿着稍显放荡,看上去不像正经人家女子,常常搔首弄姿地,也开了口,「呦,大名鼎鼎的侠女芷若谁不认识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对了,我叫芸娘,师门嘛,不能说,职业嘛,也不太好说。」

  阿东对她笑了笑,芸娘对阿东抛了个媚眼。

  (芸娘,师从有盗圣之称的女飞贼玉玲珑。习得机关术,柔术,媚功了得,精通易容,无人得见其真面目。)

  芷若皱眉,「除暴安良有错吗?我辈习得武艺,正是要为民除害。不像你,整天偷鸡摸狗的,还要学那青楼女子,也不怕污了名节!」

  最后一个年纪稍小的就说,「芷若姐姐,不是那样的,我前几天吃饭时都听人说了。说芸娘姐姐专对那些鱼肉百姓的富户下手,拿来的钱财也都分给穷人家了。芸娘这样打扮也是为了打探消息的。」

  芷若哼了一声,却不再多说什么。

  年纪小的少女又对着阿东,「对了,我叫阿奴,来自南疆。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玩的。」阿奴声音脆脆的,略带童腔,虽着中原服饰,但细看总有些异域风情,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南疆阿奴,为巫祭幼女,习得巫术,天赋甚佳,古怪精灵。)

  三女中阿奴看上去最令人亲近,就像个小妹妹一样。阿东就笑着说,「阿奴你好,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哥哥,哥哥你长得又高又帅,比我们寨子里那些阿哥们好看多了。」阿奴笑眯眯地说。

  阿东心想:一个女侠,一个女飞贼,一个少数民族,这个组合很有意思啊!

  轮到阿东了,他说自己是逍遥派传人,叫西门庆,字吹雪,师从无涯子。自幼在缥缈峰学艺,这是头一次出山历练,对江湖事不甚了了。说完学着其他人的动作一抱拳,「有幸识得三位侠女,幸会幸会!」

  阿东脸不红心不跳地胡编一气,就听芷若冷冷的开口,「你怎么不叫西门吹牛?」说完仍不理他,独自饮了口酒。

  阿东正不明所以,有些尴尬。芸娘就解释道,「五百年前江湖第一人,就叫西门吹雪,他曾一人独战五名绝世高手而不败,后来听说他出海寻访仙岛,自此未归。你难道是他本人吗?还是他的转世?」

  阿东坦荡认错,「出山时师父说江湖险恶,不能轻易说出真名字。我光记着师父的告诫了,对不住三位姐姐,原谅小生则个。」说着站起身团团坐揖。

  芷若不理他,芸娘微笑看着等他说下去,只有阿奴嘻笑着回应道,「你比我大,得叫我妹妹。」

  陈东冲阿奴颔首微笑,趁机又坐下了,「两位姐姐,阿奴妹妹,我叫袁震东,今年一十八岁,自幼习武,初入江湖,还请几位姐妹多多指教。对了,尚未婚配。」

  三女冷热不同,但即便最冷淡的芷若也放下筷子拱了拱手,算是很给阿东这个新人面子了。

  芸娘则说,「大家都是朋友了,理应互相扶助,」

  阿奴很兴奋,「我也没有嫁人呢!我爹说给我找男人,我嫌他找来的长得丑,就跑出来了。要是长得像阿东哥哥你这样,人家就不跑了。」

  三女当面,新识不久,阿东不好回话调戏。就问其他三人,「那你们……是一起结伴行走江湖吗?」

  芸娘接口,「我们也是刚识不久,就前几天一起合作了一次,算是认识了。」

  阿东心想,怪不得大家都不是特别熟悉的样子。

  芸娘又说,「江湖儿女,今日东明日西的,相逢就是缘份。小哥哥我看你就很有眼缘,来,妹妹敬你一杯。」芸娘说着举杯,阿东连忙举杯回敬。

  接下来三人一边吃菜一边聊,渐渐熟识,气氛也热烈了起来。

  聊着聊着,说起城里的几家豪门望族,芸娘就说大户人家也未必好。有的儿子偷奸父亲小妾的。有的山门里面徒弟搞了师娘的。还经常有女徒弟挺着大肚子说是师父的种被师娘赶出山门的。说着还眼望芷若。

  芷若星眉一竖,「你说谁?」

  「我没说谁,我就说我见过的,听过的。」

  「那你看我干嘛?」芷若说着就动手抓芸娘手臂,芸娘灵巧地一躲,又反抓芷若。二人都起了身,就在酒桌旁打斗起来。最后二人都抓住了对方,一时僵持不下。

  阿奴只在一旁吃菜,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嘴里叨咕着,「她们呀,一天打三次。不够三次就随便找个借口也要凑够次数的。」

  阿东见机,觉得自己得表现一下了。就也起身,来到二女身前,双手各拉住二女的一只柔荑。「两位美女,不要伤了合气!先吃饭,先吃饭……」

  自己的嫩手被异性碰到,二女都是一羞,偏偏两人正运功相抗,抽身不得。

  芷若就喝斥道,「你拉住我们的手干什么?快放开!」

  阿东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于是赶紧放手,拱手做慌乱状:「对不住对不住,小生刚刚下山,于世间风俗不太熟知,得罪了。小生这就给两位姐姐陪个不是。」说完就弯腰给二女鞠躬。

  二女被阿东打搅不约而同地各自罢手,芷若对着阿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上去又高又壮的,比我都大,叫什么姐姐?还有,你有师门,就不要装那些酸秀才了,听着酸死了!算了,我们江湖儿女,不在乎那些小节,接着吃饭吧。」

  这是自见面后芷若头一次露出笑容,真的很好看。

  三人正要回座,突然从门口闯入三个大汉,从窗户也翻进了两人。五人皆持短刃,把室内四人围住了,阿奴也惊得站了起来。

  几个大汉互望一眼,领头的拿刀一指,「就是他们三个,赶快把东西交出来!」

  阿东正要答话,电光火石之间,室内一阵乒乓乱响,隐约间只见芷若拳脚踢倒两人,又夺刀横在那领头人的脖子上,倒地的两人半天爬不起来。芸娘也踢倒了两个,用脚踩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

  五个壮汉,不到十秒钟就被两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制住了,连武器都没用。阿东虽然小说电视里看得太多一人打一大片的景象,但头一次目见,虽然只是二对五,仍然让他震憾得不行。原来有武功真的好爽啊!别说五个,就是一个他都打不过,更何况对方手里都是有兵器的。

  「女,女侠,手下留情!」那个被芷若制住的哆嗦着开了口。

  「我名芷若,谁派你们来的?」芷若冷冷的问。

  「啊!原来是寒月仙子。我们,我们不知道是您啊!早知道是您,打死我们也不敢来啊!是几个人,他们蒙着面,说让我们来这里抢一件东西,拿到后给二十两银子。我们一时贪财,就……」

  「回去告诉那些人,想要东西就自己放马过来拿,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

  说完,拿刀身一推,把那人推到门口。

  「好的,小人,小人这就回去转告,多谢仙子不杀之恩。」说着就去扶倒地不起的同伴。

  芸娘也放开了被自己制住的壮汉,几人千恩万谢的相互搀扶着退出了屋子。

  「原来你叫寒月仙子啊!真是好名号,真是人如其名。」阿东搭话道。

  「别人乱起的,又不是我想叫的。」芷若仍然用冷淡的语气说话,说完又坐回了桌子。

  「她呀!她的仙子可不是乱叫的,她可是有一大批追求者呢!什么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南宫世家的南宫无忌,听说就连二皇子也在打探她的消息呢!」

  芸娘说有人爱慕于己,不算坏话,芷若不好还嘴,心下略有羞意,就不吱声,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小口。

  三人继续吃饭。刚才一番折腾,竟然一点也没有影响到餐桌,可见二女武艺之高超。

  阿东也看出来了,这两女互相看不对眼,但要说真有什么矛盾吧,其这也是没有的。刚才瞬间制敌,二人配合得也是很默契的。

  几人酒足饭饱,就提议趁天色尚好,不如找个地方游玩一下。此城甚是繁华,几女也是刚到不久,芸娘说不如在城里逛逛。芷若就说不喜闹市,芸娘又说城外有一处竹林,风景甚好。阿奴说,「好啊好啊,我很喜欢竹林。」于是议定了就去竹林。

  几人去掌柜那里结账。阿东想着该自己付钱,拍拍身上,连个兜都没有,又在自己全身上下摸来摸去的,找了半天,一钱银子也拿不出来,只得讪讪地退后身形。最后是芷若掏出的银子扔给掌柜的,大方的说,「不用找了。」

  阿东偷看几女,见没人对自己表露不满或鄙视,心下稍安。

  路上,阿东就分别和几女搭话。问起芸娘的师门,芸娘此时也熟了,就大方的说自己的师父是人称盗圣的,还说起当然师父做的大案子,「皇上言语间曾对我师父不敬,说要把师父抓来当宫女。我师父就把皇上的玉玺偷了出来,在上面尿了尿,又还了回去。皇上第二天要用印,抓了一手,才知是被人当了夜壶。那皇帝却也不恼,后来也没有使人追捕我娘。」

  芷若在一旁听得脸色羞红,阿奴则掩嘴偷乐。阿东心想,这皇帝也是个有情调的啊!就是不知道芸娘的师父长的怎样,是否貌美。阿东甚至怀疑芸娘的师父和皇帝有一腿,但这话不太好问出来。

  提到了尿,阿奴就说要解手,其余两女也像是有些内急。阿东很想说,「我也想尿,要不一起吧!」却又只能看着三女把他扔在了一旁,拐到一旁的大石头后面。芸娘还探出头来向呆在原地的阿东望了一眼,冲阿东妩媚一笑,笑得阿东心中一荡。

  三女方便完了,众人继续前行。阿东就问起那几个壮汉想要抢什么。

  几人对阿东也是熟悉了,就没有隐瞒。原来三人前日碰巧都在城外,相隔不远。各自发现有一伙人鬼鬼祟祟的,就跟在后面来到离此处几十里的一处古墓。

  三人互相碰见了,目标相同,又都是女性,就起了合作之意。

  这伙人人数不少,皆黑衣蒙面,聚齐后就开始拿工具盗墓,从午间一直忙到日落。眼见着一个泛着金光的木匣从洞中飘飞而出,正往三女头顶掠过,芸娘就甩出软鞭卷了回来。三人趁着夜色不明,又是出其不意,由芷若断后,阿奴施法阻敌,三人很快成功逃离了该处。

  三人来到城里找了家安静的客栈先住下,又忙不迭的打开盒子看宝物。匣中是竹简,知是秘籍,却谁也看不懂,芷若的师父见识广博,他于是提议拿回去找师尊解读。

  芸娘又说刚才客栈那几个和黑衣人不是一伙的,只是城中的黑帮,功夫稀松平常,为图钱财,给人当打手的。

  阿奴好奇地问,「哥哥,你刚才怎么不出手呀!好想看看哥哥你出手的样子,一定很厉害,很好看。」

  阿东就讪讪地说自己刚下山不久,一时不习惯与人打斗。

  阿东又问起芸娘都有哪些得意的经历,芸娘很谦虚的说没什么,京城还没去过,只进了几个知府的私宅,撞见一些趣事,也顺手拿了些金银。阿东就问有哪些趣事儿,芸娘却不肯细说。只是笑言,「小哥哥你猜呀!」阿东就咧开嘴做痴馋状。几人还不太熟,人家不肯说,阿东也不好细问什么。

  走到竹林前,已近未时末。这一片竹林是长在山上的,看上去面积很大。此地远离城池,有山野气,也有些风,吹得竹林阵阵浪起,看上去很美很壮观。

  「哇,好美呦!阿奴喜欢这里!」阿奴拉着阿东的胳膊撒娇说。

  原来这一路上,几人越来越熟悉。许是阿东颜值在线的关系,虽未表露任何财艺(财艺,古今通用),三女都对阿东有些好感。阿奴最为亲近,接近竹林时一直让阿东拉着她的手走路。芸娘更是一路上屡抛媚眼,还拿出汗巾来撩拨阿东。

  只有芷若最矜持,但当阿东望向她时,目中带电,芷若受不住,虽故做冷淡地转过脸不肯直视,但脸上的羞意却让阿东全看在眼里。

  其间论起年龄来,芷若不肯说,芸娘只有十七岁,阿奴最小。阿东并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有多大,但看着要比芸娘大一点,芸娘却不肯叫哥,只让阿东叫她姐姐。阿东觉着有趣,就依着她了,把芸娘美得不行。

              第八章 江湖 二

  山上空气凉爽,时有清泉流过,又有飞鸟小兽隐于其间,真是休闲放松的好去处。阿东在现世很少能遇到这样纯粹的自然环境,心里忍不住发出阵阵赞叹。

  四人沿着山路在竹林里大呼小叫地玩得痛快,待得到了山顶,眼望远处,阵风吹过,竹林如海涛般掀起阵阵绿浪,观之令人心胸开阔,豪迈自生。

  阿东和三女在山顶赏景许久,眼见天色不早,就要下山回去。下山时林间光线渐暗,林木深处似有幽险暗藏其中,又是别有一番景象。

  临近山脚时,几人正讨论晚间去处,却发现前方百米远突的现出一排黑衣人,全身劲装打扮,黑巾蒙面,都反手持着利刃,站在那里似乎正等着众人。

  几女见了脸色一变,大家都停了脚止,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是他们!」芸娘沉静地说。

  「我们冲过去!」芷说开口,声音冷肃。

  「他们人多,我们先上山,引上来几个宰了再反冲。」芸娘定下策略。

  「好!」

  两女迅速商定对策,带头返身上山。阿东哪经过这阵仗,不敢开口,就默默地加快脚步跟着。见他就要掉队,芸娘折回来抓住他肩。阿东只觉身子一轻,就脚微微沾地被拎着走了。虽然稍有点丢人,但此时情况不妙,阿东没有出言啰嗦什么。

  快近山顶时,突见山顶也现出一群人,比山脚下的还多。再看山腰两侧,也有人不断地攀爬上来,原来是早有埋伏。

  几人很快就被围住了动弹不得。见不远处有一块岩壁,岩壁很高,上方不会有人跳来来偷袭,几人就背靠岩壁站定了。几处黑衣人很快合兵一处。几女和黑人衣对峙着,谁也不说话。

  就在刚才游玩时,阿东还觉得有众美相伴,这江湖走起来,可真是逍遥自在,怪不得古代少年公子都喜欢出来闯一闯。可这一转眼就危机四伏,生死攸关,看来这江湖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此时雷声轰鸣,暴雨将近。狂风吹得几人身上衣襟乱飘,都有些冷意。再看贼众,数量怕有百人,都手持利刃看不见面容,但眼中凶狠之意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你们为什么揪住我们不放?」芸娘先开了口,试图探听虚实。

  「你们拿了我们的东西。」有贼人开口。

  「我呸!我们先拿到的。」芸娘还嘴。

  「武林至宝,有德者居之。」恶徒中有竟也有年长的,试图以理压人。

  「呸呸呸!一群恶徒,有什么德行!上个月莫家庄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做下的?

  当日莫家长子大婚,晚上你们闯进庄子,杀光人全家,连仆人都不肯放过。可怜莫家新妇,尚未洞房,就被你们当着人家相公的面百般淫辱,最后撞墙而死。说,你们是不是禽兽?」

  「哈哈,是我们又怎么样?话说那个雏儿,正等着被破瓜,他男人找不到地方,让我们一把给拎了起来。让他男人瞅着,我就把鸡巴塞到她女人屄里了。那新娘子被我们几个都肏出水儿来了。不过呢,你又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

  其中一个看似小头目的开了口,听噪音就是那种坏事做绝了的。

  「有一仆人,就藏在不远处的地窖。我去时,庄上就只有他一个活人了。」

  芸娘冷冷地说。

  「你们这群禽兽真是该死!」芷若也开了口。

  「哇哈哈!死?兄弟们还没爽够呢,怎么能死?你们说是不是?」先前的头目狂笑着,又转头问同伙,又续道,「以为你就在旁边偷看呢,还想问问你我们兄弟谁的鸡巴最大呢。」

  「哇哈哈!」众黑衣人轰笑一片。有几个一看就是歪瓜裂枣形状的,还扭着身子下体耸动着作淫秽状。现场一时群魔乱舞。

  就在此时,天上响起一声炸雷,狂风吹得竹林左摇右摆,竹叶乱飘,落在场间人身上。紧跟着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哗哗的雨声盖过了人声。

  黑衣人笑声慢慢止歇。现场一时无人说话,雨水渐渐打湿了人们的衣裳头发,却没有人稍动。周围光线变暗,闪电划过时,映得黑衣人手中刀剑寒光闪闪,现场一片肃杀。

  小头目把眼一瞪,大吼一声,「把宝物交出来,否则,死!」

  这时,从后面走出一年轻者。同样蒙着面,步态从容,手里摇着纸扇,也不知这么大风雨,拿个扇子有何用。身边几个黑衣人忙让出位置,弯腰恭敬地口称「公子」,看样子他才是这伙人的首领。

  那公子开口先对着小头目,「哎——不要动不动就对佳人喊打喊杀的,没的吓着人家。」又对着几女说,「禽兽又怎样?禽能高飞,兽能远走,都是世间自在之物。你们若识相,就交出宝物,否则,男的死,女的先奸后杀!寒月仙子周芷若,听说连皇子都垂涎三尺;妙手摘花李芸娘,传闻骚媚如狐,御男无数;还有这位小妹妹,不识相的话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这首领先是从容言语,到最后又忍不住开始厉声威吓。

  众女及阿东见对方如此无耻恶毒,都是心下一惊,知今日有些凶险了。纷纷亮出武器,准备迎敌。

  芷若是一把秋水长剑;芸娘从腰间抽出软鞭右手持着,左手暗扣铁线镖;阿奴拿出一把精致小手杖。

  阿东手无长物,见地上有一较粗树棍,就拣起握在手里,顺便又拿起一块沾着泥水的碎石,挺身站在三女前面。

  身后芸娘一把将阿东扯了过来,塞到三女身后。

  「我……」阿东待要说话。

  「你什么你?一点儿武功都没有,手脚都是软的,当我们看不出来吗!在后面好好呆着!」芷若冷厉地训斥,话中的内容却透着关心。

  「东哥哥,这次是我们牵累了你,本来和你没有关系的。我们没什么的,行走江湖,风风雨雨惯了。倒是哥哥你,是不是后悔认识我们了呀?」芸娘仍然在调戏阿东,语气中却透着苦涩。

  「哥哥,你别怕,我能保护你。阿奴也学了本领的!」阿奴在为阿东打气。

  「少在那打情骂俏!那个小白脸没武功,呆会儿小心别给弄死了,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这几个女人怎么在男人的胯下哀嚎!先上几个兄弟,试试她们的招子。」

  那公子不再假装风雅,言语粗俗地命令着手下。

  几名黑衣人上前,却是阿奴先出的手。阿奴口唇微动,发出常人听不见的音波,很快不知从哪飞过来一群马蜂,嗡嗡叫着围住黑衣人就一顿乱蜇。冲上前的几个人很快脸上红肿倒地哀嚎,一时失了战力。但马蜂也被打死不少,就飞走了。

  后面的同伙把伤者拖下去拿药治疗。又有几名黑衣人持刀上前,小心地靠近。

  这次阿奴开始闭目运功,几秒钟后,阿奴手杖一挥,就见前面几个黑衣人的脸上、前胸、腿上突地炸裂。伤口深可见骨,又从伤处飞出无数的小虫子围着黑衣人叮咬不停。这些人倒底哀嚎,又被拖了下去。有几个没被炸着的试着往前冲,被芸娘挥鞭打在脸上鲜血淋漓地退了回去。

  那几个被拖下去的,有两个喊着喊着就断了气。另三个,旁人眼见救不回来,就手中刀一挥,竟然把自己人活活斩杀了。阿东见了心寒不已,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强撑着没有坐倒在地。

  「你,你会蛊术!拜月教主是你什么人?」那公子突地厉声问。

  「是我爹,怎么了?害怕了吗?还不赶快退下!」阿奴声音清脆地回答。

  「害怕?哈哈哈!三年前我二哥去南疆采花,就是毁在你们拜月教手上。送回来时,都已经没了人样了,你说我怕不怕?今天,我定要将你弄成我哥那样,再把你卖入青楼,让你父看着你在青楼接客,哈哈哈!」头领狂笑着,笑得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你们鲨鱼帮的人真是废物,先退一边去,看我们师兄弟的。多来些人,跟我一起上!」另一个小头目开口命令。看样子他们这些人还不完全是一起的,刚杀的那几个似乎只是刚入伙的。

  于是二十多个黑衣人分作数层压了上来。这一次压力陡增,三女都下了场。

  这一批人比起前面的武艺明显更高强,纵高跳低很是灵活。有几个甚至出手飘逸,很有高人风范。现场一顿乱斗,阿东根本就看不清动作,只见三女身形忽焉在前,忽焉在后,黑衣人被打倒数名。但不及下杀手,就被同伴掩护着拖了下去,后面的生力军跟着再补充上来,场间总是维持着二十多人对三女进行缠斗。里圈的几个高手负责攻击,中间的负责掩护,后排的随时准备替换。

  再说三女。芷若的表现非常亮眼,她用的似是剑光分化之术,明明只有一把长剑,在场中人看来,却分出了五六把,分别刺向五六人。三女中芷若一人就承受了大半的压力,那几个高手的攻击全被芷若一人接下。芸娘的长鞭抽中即伤,身上各种暗器更是层出不穷,时不时就有黑衣人远远站着突地就倒地。

  许是对方有了防范,阿奴的蛊术经常被提前发觉不能生效,阿奴就在后方不断挥舞法杖用些小巧手段负责支援。偶尔就有黑衣人中招,先是莫名地浑身颤抖不休,几息之后就疯了一样挥刀砍向同伴。阿奴还费了大力气又招来一大群马蜂,这群马蜂们是抬着蜂巢飞来的,很是让敌人忙乱了一阵,芸娘和芷若借机杀了几人。但马蜂本身攻击力不大,这些人拿着麻布将马蜂抽得大片跌落,蜂巢很快也被打烂了。

  三女虽然打得有声有色,但敌人毕竟众多,其中的一两个高手武功甚至不弱于她们。三人渐渐体力不支,动作变慢,都挂了彩。芷若肩上挨了一剑,芸娘后背挨了一掌。换来的是十几名黑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似气绝。

  三女内息法力都有些不继,渐渐退后聚到一起,把阿东围在身后。而黑衣人一时攻不下,死伤众多,也有些士气低落,见三人后退,就围而不前。

  「现在,可以把东西交出来了吗?」那公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问。

  「交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吗!」芷若微喘着质问。

  「哈哈,你们说呢?刚才或许能放你们一条生路,现在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当然是要先把你们废去武功,再让大家伙乐呵乐呵,最后要是你们没有被肏死的话,就送去青楼,让天下人都尝尝侠女是什么滋味。」

  「他们武功很厉害吗?」阿东在后面悄悄问。

  「他们不是普通人,应该都是门派弟子,都是自幼习武的。十个八个的话,我们姐妹不在乎。可是他们人多,伤了累了可以退下休息。」芸娘不回头防着敌人,轻声解释道。阿东只见她胸脯起伏不停,显是刚才的一战并不轻松。阿东此时心忧安危,毫无心情欣赏身边的美色。

  话说当世武林,一个人能打得过十几名老江湖,那就是大高手了。上百人围上来,相互支援,除非绝世高手不能胜也。

  「对不起,我确实不会武功,是我拖累了你们。」阿东有些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芸娘,呆会儿我牵制住敌人,你找机会把他送走。」芷若悄声说。芸娘点了点头。

  「哥哥,我本事没学全就跑了出来。这次要是能逃出去,我回去跟阿爹把最厉害的法术学会了,再来保护你。」阿奴天真地说。其余二女只是苦笑着,没有揭破阿奴的幻想。

  敌人不给他们歇息时间,很快又围了上来。三女向前对冲,阿东身边转眼又空无一人。

  打斗片刻,敌人又躺下六七个,三女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芷若单膝跪地拄剑而立,阿奴芸娘背靠背在另一处。芸娘后背受伤,直不起腰来,阿奴绷紧着小脸,面露绝望之色,嘴角边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阿东正苦思对策,突然被人扯得飞了起来。原来是一个黑衣人趁几女伤重,把阿东一把揪了过去。他被扔到黑衣人后方,直接摔到那公子面前,躺倒在地上。

  「小白脸,这几个中间,有没有你的相好啊?说出来吧!说出来,我就饶过你。」

  阿东忍着浑身的剧痛爬了起来,只盯着那首领的眼睛,没有表情,也不作声。

  「或者,你来求我吧!求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阿东忽地乐了,「哈哈,你算什么狗东西!」

  首领大怒,「给我打!他不会武功,小心别打死了,呆会儿还有好戏看。」

  阿东只觉得身后一阵剧痛传来,站立不稳又跌翻在泥水坑里,许是被人踹了一脚。他紧护住头部,有两三个人正对他拳打踢。阿东只感觉全身上下剧痛不已,腿骨大约断了,一条胳膊也使不上力了。胸前挨了一下,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贼人一边打一边骂,「屁用没有的小白脸,求我们呀,求我就打得轻一些!

  乖,叫爹!」

  阿东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又有人对芷若说,「喂!寒月仙子,你男人快被打死了啊!以后没鸡巴肏了啊,想男人可以找我们啊,哈哈哈!」

  三女看着阿东挨打,都面露悲凄。

  芸娘哭喊,「他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你放他走,东西给你们,我们也留下。

  不要再折磨他了!」

  阿东下身浸在泥水里,上身像面条一样被人扯着,转头看芸娘,说不出话,只是向芸娘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阿东现在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他心想莫不是要死在这里?要是死了,还能回到现世吗?

  以前看武侠,光记得主角如何风光无限逢凶化吉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江湖之险恶。每部武侠里死掉的小喽啰有多少,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吗?那些无辜的路人甲,没有名字的配角,有人会为他们的遭遇叹息吗?有人关心过他们未竟的心愿吗?千万个读者都盯着主角看,千万人都能成为主角吗?

  所以,武侠世界都是假的,自己现在要死了这是真真切切的。偏偏自己豪无办法,一介凡人冒然卷入江湖冲突,不牵累朋友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阿东正满心苦涩地想着,就听场中芷若语气坚定又冰冷地说,「芸娘,不要求他们,没用的!东——哥,你虽不会武功,但你有骨气,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到了阴曹地府,我们姐妹再与你一起饮酒吧!」

  此时雨已经停了,满满的一团圆月挂在天上,几片云彩在天上飘着,被月映得边缘洁白如霜雪。要是平时,肯定会有人欣赏美景,此时却无人有闲情逸致。

  几女的衣服都被淋透了,女人的衣服本就单薄,此时都紧贴在身上。

  黑衣人见了,就出言调戏,「哇!大家快看,真他妈的嫩,看了我鸡儿都邦邦硬!」

  「哇,这个是粉的,那个是黑的,还有那个,你们快看!上面还绣着花。」

  「妹儿,把你里面的亵裤扔出来,呆会哥肏你时就轻些,好不好?」

  「那个小女娃儿,快过来,让哥哥疼你。」贼人指着阿奴,一边说着一边下体一挺一挺地作抽送状。

  「肏他妈的!真他妈的骚,老子受不了了,老子现在就想肏了她们!肏死这几个骚屄贱货!」

  「哈哈哈!」众贼人或调戏或谩骂,纷纷做出无耻之状,现场一时群魔乱舞。

  众黑衣人正笑着,忽听身后一声惨叫,一个本来拖拽着阿东的贼人将阿东扔在地上,捂着下体,「啊——他妈的,疼死我了!」

  「你怎么了?」身边人惊问。

  「我蛋蛋,那小子下的手,我蛋蛋,好像碎了!」黑衣人说着站不住,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着地说。

  「他妈的,打死他!」几个人卖力地踢打阿东,阿东在黑黑的泥水里喷洒着鲜血,如恶浪一叶舟。

  趁此乱机,芷若突施大招,一下子分化十几道剑光,分攻向众人。自己同时飞跃而起,抢回阿东急速后退回来,又一把扯过阿东向后抛,自己持剑顶在前面。

  芸娘一把将阿东抱在怀里,几人全速后退,又回到岩壁下聚齐了。

  「江湖险恶,不要再出来闯荡了。我们,今生就此别过,芸娘快送他走!」

  芷若说着,泪水顺着眼框滑落。她刚才强运内功,现已无力再战,敌人再围上来,必无幸免。

  「哥哥,你快走吧!我们,来世再见。」阿奴也哭着开口。

  芸娘不说话,只把阿东抱在怀中,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芸娘的嘴唇冰冷,入口苦涩。阿东早不当此时此地是一场游戏了。身上痛不可当不说,自己死不足惜,眼见着刚认识的三位佳人就此走向人生绝路,他心如刀绞。

  芸娘吻过,又附在阿东耳边快速说道,「我有秘术,可送你到千米之外。只一次机会,呆会儿千万不要挣扎,脱身后速速远离救医。」说完闭目默念口诀。

  几息之后,阿东只感身上一轻,似要飞起。

              第九章 江湖三

  阿东却不想自己苟活着,他死死攥紧了芸娘衣襟,使自己不能脱离。芸娘被打断,又怒又心痛,就喝问阿东:「你干什么!」芸娘由于刚才打斗,衣襟被划破,胸中藏着的一物就掉了出来落到阿东胸口处。是一片小小的竹简,上面似有些字迹,然后值此时刻,无论阿东还是芸娘都没有在意这个。

  阿东满面血污,嘴里吐着血沫子,虚弱至极地低语,「让你们去死,只留我一个人活着吗?能脱身,你为什么不自己……」阿东话没说完,一口血水涌了出来,身体跟着不由自己地起伏。血液喷到了阿东胸前的竹简上,竹简瞬间一亮,又快速暗了下去。在场众人有的没有留意到,有的只以为是天上的闪电。

  芸娘抱住阿东的头痛哭,「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走?你要留下来看我们受辱吗!」

  阿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别人只以为他晕了过去,却不知他此时正经历非常奇妙的感觉。潜意识里,一大片文字自动浮现在他的脑海,「先天灵体,造化神功,无须修炼……阴阳交泰,万物化生……阴极生阳,破尔后立,混元一气,重设乾坤……须处女元津为引,含纳玉茎导引真气易筋洗髓……」

  「这难道是她们三人得到的功法吗?自己这是习到了吗?无须修炼,意思是说我现在就能用出绝世武功了吗?可是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处女元津含玉茎,是说要找个处女为我口交吗?这样就能有救了吗?」阿东混身又脏又冷,闭着眼睛集中起最后一点精神努力地思考着。

  周围贼众见众女已无力再战,又见芸娘在运使功法,怕再有大招放出来徒增死伤,就只持刃观望暂不进攻。刚才芷若那一下,又有六七个贼人丢了性命。这一伙人虽然穷凶极恶,却都惜命得紧,眼见胜利在望,谁也不肯凭白再去送命,只是围困着等待时机。

  说话都有武功在身,施将起来大开大合,身周三五米内都是险地。所谓围着,也是站在七八米开外的,就是防着高手能突下杀手,那是根本来不及躲的。

  双方正对峙着,阿东把功诀大致弄清楚了,就睁开眼晴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个,几位侠妹,你们,你们谁是处女?」虽然很是冒犯,但为了活命,阿东不得不开口。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芷若正在打坐回气,一听阿东这话,差点运功出了岔,又气又羞地怒斥。

  阿东口中忽地又鲜血喷涌不止,脸上却还向着芷若微笑,那笑容中有放荡不羁,也有对红尘的恋恋不舍,然后就把眼睛闭上了。

  「你,你怎么了?」芷若一下子扑了过来。

  贼众眼见有机可乘,就向前攻了过来。芸娘和阿奴赶紧起身迎敌。芸娘又从身上摸出一把飞针向敌人甩了过去。阿奴强运巫术,法杖顶端的大颗绿宝石一下子炸裂,从杖中飘出一团黑雾,雾中似有活物翻涌不休,将阿东几人护住。众人不敢上前轻试,一时也僵住了。

  此时换芷若将阿东抱在怀里,只见半天阿东又睁开眼,「芷,芷若妹妹,是处女的话,就含,含住我的鸡巴……我有办法救大家……」阿东虚弱无力地说着,手掌放在芷若的手上似要抓握,但很快又无力地垂落,人也跟着昏迷过去。

  此时所有人都踏上了绝路,芷若眼含热泪,已不在乎什么名节了,「好,好,我,我满足你!」于是伸玉手解开阿东的腰带,掏出阿东软软的那话,略一犹豫,一口含在嘴里,想着众人都将命不久矣,自己就算损失贞洁,也要满足他最后的心愿,泪滴滚滚而落。

  「哈哈哈!这算什么侠女?还仙子呢!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看还是叫骚女吧!」旁边有黑衣人看见了,就指给伙伴。

  众人透过有些飘散的雾气细瞧,都狂笑着出言嘲讽,「该叫骚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烂货,要是比昨晚丽春院的春娘还要又骚又烂,我们可不稀罕。」「哈哈哈!骚贱货!」「这寒月仙子什么时候找的男人啊,看来早被这小白脸得了手了,破烂货一个!」「都这时候了这小白脸还想着享受呢,也对,到了阴曹地府也没有漂亮女人。」

  「你们忒没见识,公子我早看出来了,这三个都是处子之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当众去钻男人的裤裆舔鸡巴,这胆色,怕是妓馆里婊子都比不了吧!」那个公子摇着纸扇恶毒地说。此时雨早停了,他身边还有人打着油纸伞,他身上也没怎么湿。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跟着轰笑。

  另两女回头见了,芸娘心中气苦,「芷若,你在干什么!」

  芷若一边泪珠大颗滚落,一边闷声不吭,嘴里含着阿东的鸡巴不松口。

  众人笑着笑着,忽地愣住了。就见阿东身上浮起一层虚蒙蒙的气,里面泛着银光,接着阿东的身体竟然浮了起来,伏在他身上的芷若也跟着飘起来了。两人一直升到七八米高左右才停住。

  阿东此时又恢了意识,开口缓缓说道,「芷若妹妹,我们身临险境,委屈你了。现在还需要你的帮助,你这样,头一上一下的,就像是——吃糖葫芦。」

  芷若虽羞,但见此异象,知道必有缘由,也不得不从,就笨拙地舔弄起阿东的鸡巴来。

  下面早已停止了打斗,所有人都抬头看天,只看得目瞪口呆。

  阿东只觉得全身伤处正在快速修复,手脚上也有了气力,知是神功有了效果,就又说,「芷若乖,哥不是你想的色狼。哥十八年来从未碰过女人,哥的鸡巴,也是头一次被女人含在嘴里。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千万别松口,一旦松口前功尽弃,我死不足惜,你们三位冰清玉洁的女子恐糟蹂躏。」

  芷若不敢看他,只点了点头。

  阿东按功诀开始运转心法,几息之后,一声低吼,身体内似有气体鼓涨不休,全身衣物炸裂,身周狂风四起,吹得众人尽皆掩目。芷若只感觉口中那物延长了一分,直要入喉,她强忍住不移开嘴。阿东开始往芷若口中喷射元精,连续喷了好几下,芷若吐不出来,只好全咽了下去。

  阿东射完后,仍觉体内又涨又痒,难受不已。此时两人渐渐飘落,他将芷若横抱在怀。两人一落地后芷若就脱身跑到一边,拿手指伸在嘴里一边挖一边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此时众敌环绕,阿东顾不上安慰佳人,他赤裸着上身上前两步,一双电目怒视敌众。黑衣人似有畏惧,刀尖都乱晃个不停,有人色厉内荏地叫喊,「别怕他,他不会武功,肯定是那南疆小妮子的妖术。兄弟们上!砍死他!」

  说着五六把刀就向阿东身上劈落,身后众女一阵惊呼,想象着阿东血肉横飞的样子,都不忍目视。却不想刀锋根本及不了阿东身体,只距离肌肤约一厘米处就停住了,无论怎么使力都砍不下去,仿佛那里一有层看不见的盔甲一样。几个贼人有的惊得退后,有的发狠铆足了力气连砍几刀,却连阿东毫毛都碰不到一根。

  「哈哈!」阿东仰天大笑一声。他知是得了神功,却不想威力如此之大,笑完就大步上前,伸手抓住两名贼人的胳膊,老鹰捉小鸡一般扯近了又甩了出去,两人惨叫着摔在不远处的巨石之上,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众贼惊惧,一下子退得远远的。却有一人飞扑上前,「我来试试他!」却是之前打伤过芸娘的高手之一。那人上前来却不用武器,只暗运内力,伸出一掌向阿东头面部拍下。原来那高手见阿东虽然瞬间伤敌,看似力大无穷,但没有什么招式,就想用内气来伤他。

  阿东站定了不退,也伸出一臂,依心法运功于掌。只听嘭地一声巨响,二人身周泥水飞溅,方圆三米内的虚浮杂物被清扫一空,一时干净无比。那人被击得向后飞落七八米远,才被同伙扶住。贼众向他望去,只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强抬手指指向阿东,「你……」只说出一个字,喷出一大口鲜血,头一歪,竟就此气绝。

  阿东上前两步逼向贼众,贼众见大高手都不是一掌一敌,忽拉一下全往后退,都退到那公子身边去了。

  那公子双腿发抖,牙齿打着战,「都别怕!我爹就快要到了。你们,你们拿刀砍他,多砍几下,别让他碰着。快去!谁敢后退,回头我爹就要谁的命!」那公子一边嘶吼着一边连踢带拽地把众人往前赶。

  众人畏缩着又把阿东围住了。不知谁发了一声喊,伸长了臂向阿东头顶砍去。

  有人带头,其它人也各拿刀剑冲阿东乱砍个不停。阿东毫发无损,但也无法反伤他们。他向前冲,贼众就往后退,但仍把他围住,他不想离几女太远,贼众就又攻上来。场间一时打得热闹,但却谁也伤不了谁。

  岩壁下的三女只看得目瞪口呆,阿奴就问,「哥哥他,他不是不会武功吗?

  芸娘姐姐你说,我不太懂你们中原的功夫,他是怎么回事?」

  「他,他确实不会武,现在也不会。你看他都没有身法,敌人退一步他就打不到了。但是他,他内功似是极其深厚……」芸娘不太确定地说。

  「是的,他的内功连我师父都及不上,他……」芷若也补充道。

  「你,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对他做那种事儿?」芸娘问芷若。

  「我,我也不知道。他说有办法救我们,就让我……我想着反正大家都快活不成了,就答应了他……」芷若眼神里透着茫然,理智让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太违背武学常识了,而且哪有用那种羞人的方法来练功的?但她又不得不信,因为阿东原本一个被人锤得半死的体弱书生,此时正在场中刀枪不入,和敌人打得有声有色。

  阿奴却不再费脑子想,「东哥哥看上去好帅啊!就是他现在快没有衣服穿了,光着身子和人打架。」

  二女仔细看去,果然阿东身上只剩下几根布条了,赤着脚,袒胸露背的。就只亵裤还算完整,下腹处鼓鼓的一团,也不知为什么对敌时仍是挺着的。二女看了都脸上一羞。

  再说场间,阿东抓住机会握住刀尖扯住两名贼人当武器,抡圆了又伤了几人,却只伤不死。但很快他手上的两人就被贼众给砍成了碎块,现场一时血腥无比。

  贼众也杀红了眼,但是更加小心了。

  阿东内力浑厚无比,但是气力还是有限的,也停住了开始喘息。

  「哈哈哈!」就在这时,只听空中有人狂笑,只闻声不见人,声震四野。几息后,声音渐近,才有一人从远处飞落到竹尖上站住了。阿东几人望去,见是一长须年长者,身穿灰袍,看上去很有气派,唯脸上同样蒙着黑布,露出两只精光四射的眼睛扫视下方。

  「参见掌门!」一众黑衣人都对着来者躬身下拜。

  「爹,快将这小子拿下!古墓中的神功,一定是让他得去了!他起先根本不会武功,不知怎么就变厉害了,连师叔都不是对手。」那公子见了来人后狂喜,连忙将场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哼!一群废物,看老夫把他拿下!」老者说着就飞扑下来,和之前被阿东打死那高手一样,也单掌向阿东头顶一拍。

  「爹!」那公子赶忙要出言提醒,却已来不及。阿东也重视起来,上前几步,把功力运到极致,身下阳物快要把裤子顶破,却没人注意他的丑态,他伸出双掌,迎向那掌门单掌。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阿东一步未退,那掌门在空中折了几个跟头方才落在远处站定,而那群黑衣人离得近的被震飞了十余人,生死不知。就连阿东身后的几女也都被气浪冲得东倒西歪。

  那掌门落地后「蹬蹬蹬」又连退几步方才站稳了,「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老者说着嘴角渗出了血丝。

  「爹!你怎么样?」那公子连忙去扶。

  就在这时,三女飞身到了阿东跟前,芷若开口,「我们快走,他是大宗师,不好对付。」说着就扯着阿东趁着敌人乱在一起时从一侧冲下山去。

  黑衣人见了要去追,却又有些畏惧,都回头看那掌门等待指示。

  那掌门缓过气儿来,一抬手,「是我大意了。按你们的说法,那小子就是内力强些,不必怕他,而那三女个个带伤,他人逃不远的。客儿,你派些轻功好的缀住他们,再派人回山多叫些人手来。待我调息半日,亲自将他们拿下。」

  「好的爹!」那公子就去安排人行事。好一会儿又回到老者近前,「爹,把他们拿下了,那三个女的就交给我吧。她们其中一个是寒月仙子。」

  「哼!」那掌门白了儿子一眼,「你的女人还不够多吗?这三人我自有用处,等我把她们身上的价值榨干了,玩够了,再交给你吧。」这掌门说话时脸上露出了淫邪之意,却又一按胸口,内伤开始发作,赶忙掏出一粒丹药服下,继续打坐疗伤。

  那公子只好悻悻地走到一旁,对着几个手下拳打脚踢,几个挨打的连声都不敢吭。

              第十章 江湖四

  四人一路奔逃,远远总能看见身后有黑衣人的身影。一直逃入城中后,借着街道屋舍的遮掩,方才暂时摆脱敌人的追踪。

  几人辗转潜入一大户人家,找了间空房子钻了进去。室内干净家具齐全,许是客房。芸娘又溜出屋去观察有没有人尾随,不久后返回报了平安,众人方才都瘫在椅子上一边喘息一边庆幸劫后余生。稍缓过神,芸娘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一只手里提着热水壶,另一只手抓着个大绸布包。阿奴接过水壶,给各人都倒了杯水。

  众人喝上开水,胃里暖和了一些,但身上却都很寒冷。原来且不说阿东只有亵裤挂在腰上,三女身上也都是湿透的,方才逃难时亏得是晚上,古代也没个路灯,否则可是让路人瞧了个新鲜。

  阿东见此时都已安全,他又有功劳在身,就不再拘谨。三女外衣都是薄纱,此时都紧贴在身上,一个个妙曼身材展露无疑,阿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里淫光闪闪。刚才那些贼众羞辱三女的话言犹在耳,阿东虽早晚找机会将他们碎尸万断,但说心里话,他们说得也是阿东想做的。换个时空,说不定阿东就是贼众的一员。不!得是领头的。

  三女也都注意到了阿东的目光,之前还无所谓,此时真是不能忍了,芷若一下跃起跳到床阁内拉上帷幔,把自己身子藏住了。芸娘也拎着包裹笑吟吟地钻到了阁子里面。只有阿奴,许是南疆风俗开放,并不在乎,就站到阿东近前,双手掐着小蛮腰问道,「阿东哥哥,你是觉得阿奴很美吗?」

  阿东定眼瞧去,只见十几岁的小姑娘,衣服早就全透了,全身上下几乎一览无余,胸前两粒嫣红粉嫩可口,光着的小脚丫洁白如玉,两腿间不多毛毛若隐若现。阿东咧着嘴傻笑,「美,阿奴真是美极了!」

  「哈哈,哥哥你是不是对妹妹动心了?看这里!看这里!」说着就站在阿东面前手舞足蹈起来,身体还扭来扭去生怕阿东看不清楚似的。

  阿奴扭着扭着就弯腰咳嗽了起来,看得阿东心疼不已,忙扶着她问怎么了。

  阿奴说,「没事儿,就是施法过度,休息两天就能好。」

  阿东这才方下心来。

  这时芸娘从帷幔后面伸出头来,「傻丫头,你都快要被男人看光了,快进来换衣裳!」阿东隐约瞧见芸娘上身是光着的,香肩外露肌肤似雪,只看得心中一荡,差点流了口水。芸娘早瞧见了他的色相,冲他嫣然一笑缩了回去。

  阿奴上身贴近到阿东面前,伸舌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才跑去芸娘那边。

  阿东看着帐子后面三女隐约的身形,猜测着现在是脱光了还是正在穿,心里痒痒的。想着怎么没人叫他进去,他也需要换衣裳的。要不要现在就跳进去,她们会不会忍心不杀他?

  正胡思乱想间,三女却换好了衣服依次出来了,身上都干干净净的,身周遮得严严实实的再也没有春光可看。芸娘走近了,手拿着一套男式长衫递给阿东,「东哥哥,你也换上吧!」

  此前虽然少年男女也相处得很愉快,但几女因本领在身,都有些自傲的。经此一役,三女无人再敢轻看阿东,就连芸娘也不再自称姐姐了。

  阿东站起来接过了,想起是靠芸娘的技艺才弄来的衣裳,口中称赞,「芸娘好本事!」

  芸娘笑意盈盈,「哪有东哥哥你本事大,你可是大英雄,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哥哥你看中了哪个,要不要今晚就给你侍寝啊?」

  「可以的,可以的,我看芸娘妹妹你就很合适,要不今晚我们就……哎呀……」没等阿东说完,芸娘一把在他大腿内侧掐了一下,阿东夸张地大叫着。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心别着了风寒,快把衣服换上吧!」芸娘说着又用手在阿东胸前按了按,体感滑腻冰凉。

  阿东就把手里的衣服抖开看了看,是一整套,从里到外,连鞋子都有,心想芸娘真是想的周到。他先把衣服放下,略一犹豫,就不管不顾地要脱亵裤。

  「啊!你要干什么!」芷若说着又一下纵跃到阁子里了,快如惊兔。说话这是芷若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阿奴还站在那里发愣,被芸娘一把扯走了,三人都躲进了帐子。

  阿东无所谓的样子,吹着口哨,把湿了的亵裤脱了扔一边。

  阿奴却把小脑袋探了出来,「哇,阿东哥哥你的好大呀!」

  但未等阿东回话就被拽了回去,里面芸娘的声音,「小妮子瞎看什么!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阿东哥哥,救命,她们打我屁屁!」

  阿东心情愉快,慢慢悠悠地把衣服穿好了。

  四人整理完毕,看上去都无大碍了。几女受伤都不算重,少许外伤都涂了随身带着的伤药,内伤则需要时间来将养。那些贼盗在面对几女时多少都留了手,毕竟砍得鲜血淋漓的,长得再美也不好玩了。

  芸娘又去厨房弄了些吃的。几人吃饱喝足,又谈论了几句,都猜测究竟是惹上了什么样的江湖势力,如此人多势众。因对方故作遮掩,连脸都看不到,所以也猜不出个结果。聊了一会儿,几女都面露疲倦。毕竟除了内伤外伤,心神的损伤也很大。这一天辗转曲折,生死一线,几女就算是走惯了江湖的,也有些难以承受。

  眼见时间不早,就分头睡去。三女睡在这间,芸娘把旁边一间的锁也打开了让阿东去睡。阿东想说要不一起睡吧,万一敌人夜袭呢!又期盼着芸娘说要来侍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自己门没上锁,一推就能进来的。实在不行芷若哭着喊着向他讨要贞洁,由他来贴心安慰也是可以的。可惜一夜无话,啥好事儿也没发生。

  第二天时近中午几人都才起身。都没惊动这家仆人,悄悄地来到了大街上。

  找了家馆子刚坐定,芸娘就说,「我们又被盯上了!」阿东抬头,只见不远处几个身影一闪而过。

  「他们在叫人,我们快走!」芷若冷静的说。

  「去哪啊?要不要找官府……」阿东说到一半自己就住了嘴,想着武侠剧里有句话说得好「江湖事江湖了」,找官府多半是没用的。

  「官府拿他们没办法的,再说,那些官老爷们也不愿意沾惹江湖事。」芸娘解释道。

  「去找我师父!我们从东面出城。」芷若目视着阿东,脸上平静无波,不羞不恼,想着是运功一晚上把男人的精液味儿给驱除干净了。

  于是众人迅速出城,后面蒙面客越聚越多,众人开始提气纵跃,阿东仍是被拉扯着。他有些气闷,想着这是什么神功啊!他是不怕别人,可是也打不着别人,只能跑路,还是个拖累。

  众人逃出城后一路向东,黑衣人只在后面缀着。芷若待回去反杀,他们就躲远了。四人前行,他们就跟着。就这样纠缠许久,眼前出现一片深山,四人想着山里地势复杂,或借机摆脱,就钻了进去。远处敌人仍不罢休,传信哨音不断。

  在山里仍然追追逃逃,暂时望不见敌人踪迹了。时间又到了晚上,众人连午饭都没吃,都疲饿不堪,就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眼见敌人暂时寻不见,晚上视线不好,敌人也不会大举搜山,于是想着在此歇息一晚。山洞里有现成的陶罐,芸娘用暗器打了几只野物,阿东拾了些柴,阿奴施法生了火,芷若拿陶罐取了些泉水在搭好的土灶上烧开,又另生了堆火烤芸娘打来的猎物。

  食物很快弄好了,众人已是饿极,就都大口吃喝起来。虽然没滋没味,但江湖生活本就如此,除了阿东的其他几女显是早已习惯。

  吃完后,又弄了个大火堆。此时正是春季,一路奔逃时远望山巅似仍有积雪,晚上的大山里则更加阴冷,众人就围坐在火堆旁取暖。

  芷若虽为阿东口交口爆,相处下来,却是几女中和阿东最不亲近的。不论阿东怎么套近乎,她总是冷着脸。阿东试着拉她的手,她也不躲,但就是不理阿东。

  自从脱困后,芷若就几乎没有主动和阿东说过一句话。

  反而芸娘不断调戏阿东。阿东因芷若闹着别扭,虽然芷若自己不认可,但必竟算是与自己有了亲密接触,就不好晾着芷若去回应芸娘的调情,只是尴尬地端坐,作正人君子状。

  阿奴又是另外一番表现。不像芷若那么疏远,也不像芸娘那样充满情欲的挑逗,就只是说冷,大大方方地让阿东抱着。小女孩在怀,阿东心下一暖,就去摸阿奴的小脚儿。阿奴把脚扭了几下,在阿东手掌里微蹬了蹬,就任由阿东握住了。

  芸娘眼见阿东在摸阿奴的脚儿,撇了撇嘴,又看了看芷若,芷若正望着火堆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芸娘没有揭破阿东的猥琐,用树枝挑着火堆,一时也沉默了下来。芸娘其实早对男女情事看得通透,否则也不能易容后混迹于那些达官贵人的酒局了。她挑逗阿东只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芷若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仙子,当众为男人口淫,这事儿传出去,芷若的名声大概比自己还要不堪了。

  就这样各怀心事,阿奴在阿东怀里睡着了。阿东轻轻脱去自己的外衣披在阿奴身上。阿奴梦中有了暖意,就又往阿东身子里缩了缩。

  后半夜,夜露更寒。阿东也觉得冷,阿奴更是把整个小身体全都埋在了阿东怀里。睁睛在看,芸娘和芷若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一起,身挨着山壁,正盘膝打座。本来两女身负内功应能耐得此寒,但均有伤在身,此时都皱着眉头,显得很是痛苦。

  火堆已经半熄,提供不了多少热量,拣来的木柴也已用完。阿东暗暗着急,忽想得自己也是有功法在身的呀,就连忙在意识里翻阅,找到一篇似乎是在寒冷环境下使用的口决,就默运了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阿东身周都暖了起来,怀里的阿奴更是舒服得轻哼了一声。

  阿东见功法生效,就抱着阿奴站起身来。芸娘被惊动,抬头看见阿东走了过来,不明所以。阿东也不说话,只示意芸娘往一边让开一点,自己就坐到了二女的中间。芷若也惊醒,正要离开,被阿东一把将手拉住了。

  阿东开始集中心神,这次许是因为功法已经熟练,十几息后连身边二女都感觉到了暖意,身上的阿奴甚至都舒展了身子,阿东就把阿奴的腿放到芸娘的腿上,这样她睡得舒服些。芷若和芸娘都有些惊喜地望着阿东,阿东就趁机一手揽住芸娘的腰肢,另一只手去揽芷若。芷若腰身先是一僵,又迅速软了下来,任由阿东搂住了。

  阿东有些恼恨芷若死要面子不理自己,就把手抽回来,抓住芷若的一只手塞到自己的裤裆里,又拿手用力按住了,看芷若没有逃脱的意思,再环住她的腰。

  三人就这样慢慢地睡去,虽然仍不是很舒服,但此时很是温暖,比此前已经好多了。阿东甚至快睡着时感到芷若的手在自己的鸡巴上用力捏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清晨,外面传来了鸟叫。阿东睁睛,发现自己是第一个醒来的。芷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拿了回去。阿奴睡着的时候可能移动了身子,头正埋在自己的裆部。

  而自己的一只手变成了环着芷若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了芸娘的胸上。

  阿东稍一动,芸娘跟着醒了,就起身。芸娘一醒,芷若也跟着醒了,一看自己被男人搂着,赶紧就跳了起来整理衣裳。只有阿奴,伸着懒腰,全不在意被阿东抱着,「哥哥,我睡得好香,你身上好暖和!」

  众人都起身,吃了些东西后又继续赶路。

  众人于是寻路前行。下午时分,却不想在一山壁处被八九个敌人围住了。因知阿东空有超强内力却没有招式,只要不硬碰硬就没有危险,虽然阿东打败了他们的帮主,但这些个帮众并不怕阿东。

  有人喊,「去叫帮主,我们缠住他们。」于是就有人转身跑远了,剩下的一共七人,各持兵刃呈扇形分开,似要与阿东几人对峙。留下的这几个很可能是新来的,没有参加过昨晚的战斗,只被提醒小心阿东,并不知道几女的厉害。

  阿东芷若几人交换了下眼神,阿东猛力前冲,几个贼众迅速躲避。芷若芸娘各施绝技,毫不留情,一下子就杀死了四个。还有一个被阿奴施法定住了一息,缓过神来刚要动,阿东见机,双掌往那人胸前一按,内力一吐,那人就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没了声息。剩下两个转身要逃,芸娘发暗器射死一个,另一个被阿奴炸掉一条胳膊,却没死,嚎叫着跑远了。

  几人迅速商议。这山里大概围满了他们的人,一旦被围上,三女都内伤未愈,他们分出几人缠住阿东,则三女危矣。不如再找个隐憋的地方躲一躲,等晚上趁夜色闯出去。

  于是迅速前行,见前面有个山崖缝隙,宽仅可通一人,往里面望去,似乎对面是一个不大的山谷。几人不再犹豫。就依次穿过山缝进入山谷,又回身把山缝遮掩了一下。众人观察谷内景象,这山谷方圆不大,四面岩壁陡峭,谷口离地怕有三四十丈高,谷地长着些野草和几棵老树。众人靠在一棵大树边上稍歇。

  天色很快又暗了下来,外面人声忽远忽近。到了傍晚,有人点起了火把,看样子是打算连夜搜索。几人不敢生火,只吃了点干粮,一边悄声商议,但都没有好的脱困办法。

              第十一章 江湖五

  经此一番折腾,芷若终于主动开口和阿东讲话,「袁震东,你明明不会武功,哪来的那么深厚的内力?你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之前不出手?还要我当众为你——为你做那种事?」原来芷若此前不愿理他,是在怀疑他在扮猪吃老虎,借机污她清白。

  芸娘也望着阿东,她虽然知道可能和自己身上带着的竹片有关,但她也认为阿东是早就习有内功的。毕竟这世上从没有过能让人一下子就掌握的功法,精深的内功多半都需要数十年的修炼。

  阿东却不知道这些,「我从来没有练过任何武功。就是芸娘身上的那片竹简,我看到后,突然就有一篇文字钻到了我的脑子里,说什么先天灵体之类的。」

  「什么!先天灵体!」二女一齐惊叫起来。

  「你真的是先天灵体?」芸娘激动地望着阿东。

  「我不知道啊!只是上面说先天灵体,不用修炼什么的。然后,里面就说要找一名处女给我含着,含着那个,说是作为导引。」

  「我明白了,这样就合理了。我之前还以为你是故意装出来的呢,如果是先天灵体就合理了。我师父说她当年在一古墓中偶得一书简,上述世上有一种功法,有醍醐贯顶之效,但需先天灵体方可练成,旁人得到了也没有效果。」芸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的师门也有类似记述。但师父说,几百年来从没听说有人练成过这样的功法,还说一旦练成了,世间无敌。」芷若得知真相,就不再怪阿东了。

  「我按上面说的练了练,发现自己确实变厉害了。但是离世间无敌好像还差得远,那些人一跑我就追不上了。」阿东说。

  听了阿东的话,芷若从怀里掏出一物,开口说,「当时盒子里装有两片竹简,我这里放一片,芸娘那里一片。阿东……」犹豫了下,芷若还是不好意思叫他哥哥,「我之前有些错怪你了。」

  芸娘也从怀中掏出了一片给阿东看。阿东此时才知道竹简原来是有两片,早知道的话他早就讨来研究了。

  芷若说,「你运功的时候,我看落在你的身上了,就随手收了起来。昨天晚上,我又还给了芸娘。」

  芸娘说,「所以,你练的只是神功的一部分,而芷若手里的是另一部分,也可能是相配套的其它功法。」

  芷若把手里的竹简递给了阿东,「你试试……」

  「这,这是你们辛苦得来的……」阿东犹豫着。

  「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还在乎区区功法吗?就算绝世武功又如何?我们虽向往武学,但当初出手抢夺时,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不想让那伙一看就不好东西的贼人得手罢了。」

  「那,那你们也可以修炼啊!」

  「这种奇功,我们估计只能一人修炼。先不说我们两人中有人是先天灵体的机率有多少,就算是我们能练成,这两部功法肯定是一个人修炼威力最大。两个人练的话,我们现在被贼人围困,根本没有时间留给我们慢慢提高,只有速成才有可能打败他们。」芸娘解释说。

  阿东听了芸娘的话,就接过竹简,拿在手里翻看。抬头问几女,「那个,怎么练?」

  「你之前是怎么练成的?」

  「我不知道,我当时,快要晕过去了。」

  芷若以手抚额。

  「哥哥,你当时好像吐了好多血。在我们那里,好多功术都需要以血为引的。

  要不你试试。」阿奴之前半天插不上话没作声,此时开口提醒。

  「啊,那我试试。」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指头,用牙咬了咬,没敢用力。

  「怎么了?」芸娘关切地问。

  「我,我有点怕疼。」

  「你让人打得吐了血怎么没有喊疼?」芷若训问。

  「我那时就算被打死了也不能吭声啊,我一出声,你们的心就跟着乱了,就更没了逃生的希望了。死不可怕,害得佳人受辱我就算死也不能原谅自己的。再说了,他们说我是你的男人,我怎么也不能坠了寒月仙子的威名呀!」

  芷若先是感动得眼框一红,听到最后一句,又啐了一句,「油嘴滑舌!」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则阿东的说辞。

  阿东见机就握住了芷若的柔荑,刚想说什么,就见芸娘在一旁开口,「大敌当前,你们就忙着在这儿打情骂俏,正事儿还办不办了?」

  芷若听了,脸一羞,就躲到一边去了。

  芸娘拿出一根飞针,抓住阿东的手掌,捏住一根手指,嘴上说着,「小淫贼,阿奴的小脚儿软不软和,摸着舒不舒服啊?」阿东正要辩解,芸娘又说,「和我的胸比,你更喜欢摸哪一个啊?」没等阿东回话,芸娘手下一用力,针尖刺破了阿东的手指,一滴鲜血就渗了出来。芸娘赶紧拿竹简按在了上面,待沾染上了血迹又让阿东自己握住了,自己在一边观瞧。

  就见鲜血很快渗进去了,却没什么反应。

  阿东被刺时轻叫了一声,阿奴就上前来了。此时握住阿东的手指说,「哥哥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说完就把阿东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

  芷若也走了过来,表情严肃。如果不像众人猜想的那样,没有神功,众人又一时无法脱困,再被敌人寻到,下场堪忧。她注视着竹简好一会儿,见确实没什么变化,开口说道:「可能是血量不够,我来!」说着就拔出了秋水剑。

  看着锋利的剑刃,阿东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这样啊!拿出你前天的勇气来!」芷若恨其不争地训斥。

  「不行的,我真不行的,除非,除非你给我亲亲。」阿东身子往后缩,只把头伸出来觍着脸谈条件。

  「不给,我死也不给你亲!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芷若是又气又羞,态度坚决。

  见芷若生气了,芸娘就上前,「来!妹妹给你亲。」说着俯下身去,把阿东脸塞在自己的胸部。阿东只感幽香扑鼻,一股真气从胸部升腾一直贯入下体,鸡鸡有点酥麻,舒服得他呻吟出声。阿东一边享受着佳人酥胸,一边还不忘拿眼斜瞄了一下芷若。

  气得芷若用上了心法和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阿东的手掌就在上面横着划了一道,又把竹片放到伤口上让阿东握住了。

  「啊!」阿东一声惨叫,把头紧紧地埋在芸娘的胸口用力蹭了蹭。

  喊了半天却没人理会他的惨状,几女都悄无声息。阿东转头一看,见众人都在盯着他的手掌,自己忙也去观瞧。

  他掌心处的竹片像是有吸力一般,流处来的血全都被吸走了。此时从竹片内部开始泛出微光,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孕酿。那微光渐渐透到竹片外部,整片竹子都被光芒笼罩。最后一瞬只一闪间那光芒就消失了。芷若三女因为此时正全神贯地盯着,隐约看见那光芒全进了阿东脑子里了。

  阿东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了新的文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把眼睛睁开了。

  众女齐齐地望着他,等他开口。

  半晌,阿东张嘴,「确实是一部新的功法,而且是和前面的是配套的,全名八荒六合九天十地唯我独尊功。功法里面有好多种武功,指法、掌法、剑法、轻功什么的都有。可是——我现在使不出来。」

  「为什么?」众女皆问。

  「那个,那个……」

  「你怎么支支唔唔的,一点都不爽快!」芷若对阿东的表现很不满。芸娘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是很期待地看着他。

  见不说似乎不行,阿东就又开口,「好吧,我说!但是你们要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你说吧,我们听着。」芷若抱剑于胸,耐心等待着。

  阿东冲三女都抱拳躬了躬身,「三位妹妹,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看来不说不行的。我说出来,你们千万不要怪我。」

  「哎呀,你就快点说吧!」芷若耐心快要被耗尽。

  「哥哥快说!哥哥快说!」阿奴也一蹦一跳地催促,只有芸娘仍很安静地微笑望着阿东。

  「那个,功法里说需要一处女元阴为引,方可真正练成此功。」阿东说完不敢看几女,把头垂得低低地研究脚下的花草。

  芷若和芸娘两个听了后一动不动,也都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只有阿奴似乎不明所以,就问芸娘,「芸娘姐姐,什么是处女元阴啊?」芸娘不吱声,阿奴又问芷若,「芷若姐你来说,什么是处女元阴?」

  「大色狼,大色胚,大淫贼!」芷若不回阿奴的话,低着头恨恨地骂了几句,就向远处跑去了。

  「东哥哥,你快告诉我,哪里有处女元阴。我认识很多草药,我去给你找。」

  阿东苦笑,但又不得不补充说明,「功法里就是这么写的,说要找一名处女和我交欢,才能练成此功。而且,如果有多名,效果更好。有如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交欢是什么?」阿奴追问。

  阿东细心地向阿奴答疑解惑,「在你们南疆,男女如果睡在一起,嗯……脱光了衣服,做那种事儿,叫什么?」

  「哥你是说肏屄吗?」阿奴瞪着天真的大眼睛问。

  「呃……算是吧!」

  「这有什么难,我可以让哥哥肏啊!」

  「啊!」阿东为阿奴的直率感到很吃惊。「阿奴妹妹,这个事儿,是很严肃的,在你们南疆,女孩可以随便和男人——那个吗?」

  「不随便啊!对阿奴来说,哥哥你可以碰我,别的男人不行。别人要是敢碰阿奴,我就用蛊虫把他的鸡鸡炸碎。」阿奴认真地回答。

  芸娘却将阿奴拉到一边,自己和阿东对面对,直视着阿东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

  「芸娘你也不信我吗?」阿东苦笑。「我,我似乎没有办法提前证明我说的话。这样吧,不如我先杀出去吧。反正他们一时打不败我,趁我吸引住他们注意力的时候,你们再悄悄逃走。」说着,阿走迈步就要往谷外面走。

  芸娘一把拉住了他,「不,我信你,我愿意和你……」说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可是芸娘,这样你的牺牲太大了,我怎么忍心……」阿东说。

  「你,你是不喜欢我,是嫌弃我看起来像风尘女子吗?我,我从来也没有被男人碰过……」芸娘又抬起头望向阿东。

  「不是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能得芸娘你垂青,是我三生修来的福份。如果你我能欢好,我必用一生来善待你。」阿东说。

  「有你这句话就好,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我把身子给你,不求你一生一世能陪我,只求你一生一世能记得我的好。」芸娘说完,就伸手在脸上一揭,取下一层面皮,露出了另外一张脸来。

  好一个水样女子!阿东望见了芸娘的真面目,一时痴了,他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这是一张完美无暇的古典美女的脸蛋儿,说是人间绝色毫不过分,简直是仙子中的仙子,美人中的美人。

  芸娘一双妙目中秋水含波,仔细望去,含烟,含雾,像是有无数的话要向你倾诉。脸上的表情和易容前也完全不同,现在的脸上总是略带幽怨的样子,让人见了心醉,心怜。就连阿东这样经久年深的老淫贼都不忍生出亵渎之心。一颗美人痣恰到好处地挂在嘴角边,更添娇媚。

  如果一定要比较一下的话,芷若貌美又有英气,阿奴天真可爱,但要单论柔美则以芸娘为最。

  见阿东痴痴的望着自己,芸娘害羞地低下了头,阿东好想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里,再细细温存。要不是旁边还有二女,阿东恨不得立刻就把芸娘按在身下。

  「姐姐你原来这样美啊!」阿奴在一旁忍不住出声赞叹。

  芸娘又望向站得不太远的芷若,「芷若妹子,这样的好男人不可多得。姐姐我要抢先一步了呀,妹妹勿怪!」芸娘摘下面具后,声线也有了变化,声音悦耳动听,自带柔媚,诱人情欲。寻常男人只要一听到芸娘的声音,就会全身酥软。

  那些阳力不济的男人甚至能一下子就泄了。

  「切,谁稀罕,你喜欢你拿去!」芷若不屑地说着,心里却有些酸酸的,脚下就刻意走远了些,找了个树转到树背面去了。

  「郎君,奴家身纤体弱,请君怜惜!」芸娘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等待承接雨露。

  事已至此,阿东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了。他迅速脱掉全身的衣衫铺在地上,把芸娘的身子扶着平躺了下去。此时虽幕天席地,但时近傍晚,谷内光线稍昏暗,正合交欢之意。芷若走得远了,身边只有一个小女孩,还是个不用太顾忌的,两个于是开始心无旁骛。

  阿东先对着芸娘的樱唇吻了下去,很快二人的舌尖就搅在了一起。阿东吻够了就解开芸娘的衣衫,除去抹胸,将两粒红樱桃含在了嘴里细细地品着。看芸娘开始娇喘之时,阿东脱去了芸娘的亵裤,眼见芳草凄凄间一处桃源密洞。那密洞的入口处早有露珠挂于草尖,又有清泉隐隐流出一丝。

  还凭流水迎君归,幽草余羞意,草露已沾鸡。

  阿东将阳物在洞口轻试几下,见佳人耐受得住,就把龟头送入洞口,半天却未动。

  芸娘见阿东不动,就睁开双眼,「师父曾告诫我入红尘,但又不能染红尘。

  芸娘的身子,从未被男人碰过。入我身者,唯郎君一人,请郎君放心。」

  「怕是会痛,娘子你且忍耐一些。」阿东说完,下身一送,阳物破壁直入内庭,瞬间就被玉门锁住了。

  至此,芸娘阴户洞开,阳物入身,两人感受同时大变。阿东这边,内功心法立即发动。就连芸娘这边,似乎也是习得房中秘术似的,两人的经络血脉瞬间连在了一起。

  随着阿东的每一下抽插,两个都各自感觉到浑身舒坦。何只是感觉舒坦,而是二人的修为都在整月整月地提高。阿东这边还不清楚好处有多大,芸娘因自幼习武,所以很确切的知道,仅抽插了十余下功夫,自己就功力大增,抵得上十年苦修。芸娘所学都是师父所教,有对敌的,有方便行动的,有掩人耳目的,但她从不知道自己还习得这样一门功法。

  芸娘的双修功法男女都能受益,但明显对男方好处更多一些。是只和阿东这样习得奇功的人才有这样的变化,还是和任何一个男人交合都能给对方带来好处呢?芸娘一时也想不太清楚。

  除了功法上的提高,二人冥冥中渐有血脉相连心意相通之感。阿东能体会到芸娘身体和心情的每一处的细微变化。芸娘则更妙,她一方面享受着女人交合时的快感,一边也能体会到男人占有女人时的快乐,甚至就连阿东那些不时冒出来的猥琐心思都能感觉得到,什么「夹得好紧」、「小玉足真美」、「嘴唇好柔软有机会把鸡巴放进去」等等。

  芸娘却不说破,只细细感受着这个大色狼的内心世界,只觉得有趣极了。阿东插了一会儿,就把芸娘抱起来,两人性器相连相对而坐。芸娘和阿东对望着,因心意互通,无须言语,目光既能传情,只一瞬便胜千言。

  又抽插了近百下,后面增加的好处渐渐减缓,芸娘的高潮已经到来。芸娘的奇功此时又开始作用,阿东只觉芸娘的阴门大力收缩,就像是金鱼嘴一样一开一合,开合之间令旁观的阿奴看得一清二楚。阿东此时完全受不住,精关大开,开始拼命往里面发射。每射一下,阳精会立即被芸娘吸入体内,阳精被吸收炼化后,再把处女元阴还给阿东。

  此时阿东有些意识朦胧,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经历了几十年的勤磨苦练,那些招式,那些技巧,深深地刻印到了阿东的肌肉、神经、脑海中。此刻若有敌人,阿东相信自己根本就不用动脑,身体就会自发的进行迎击。

  等阿东清醒过来时,两人仍面对面的抱着,阳具还深深地插在芸娘体内。再看对面佳人,一双妙目望向阿东,表情里仍然带着天然的幽怨,但眼中的柔情蜜意完全遮不住。那情意顺着视线散射开来,阿东相信她若看向山巅冰雪会融化,看向荒原野花都会盛开。

  旁边阿奴全程瞪着大眼睛观看,小嘴都张成了欧形。直到二人都停歇了,她才开了口,「芸姐姐,东哥哥,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好美呀!比我阿爹和姨娘他们在一起时还要好看。芸姐姐,你现在看起来好欢喜。肏屄原来这么舒服的呀!」

  阿东这时将软下来的鸡巴轻轻地抽了出来,一抹落红顺着芸娘的下身滴落,浇在了地面的草叶上,看上去鲜艳无比。

  芸娘也见了,羞意无限地对阿东叫了声「郎君」,阿东又将她搂住了,这样安抚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阿东刚想说要带上众女冲出去退敌,却被阿奴拉住了,「东哥哥,人家也想要!」

              第十二章 江湖六

  「那个,阿奴你有十四岁了吗?如果未满十四岁,按规则是不允许的。」阿东犹豫着问道。

  「让阿奴算算啊,人家是辛巳年出生的,今年是乙未年。人家出生在季春二十三的未时末。今天是冬月几日呀?我不知道。」

  「今天是三月二十三。」芷若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回来,开口说道。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啊,身边又没有日晷。」

  「这个我会看。」芸娘已经穿好了衣衫,她此时因增加了好几十年的功力,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同了。还是那样的美丽,但气质更加飘渺,整个人都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芸娘伸指掐算了一会儿,「现在应当就是未时末,考虑到山间阳光被遮挡,可能还会差一点时间。」

  「那怎么办,差一小会儿行吗,人家等不了了啦!」阿奴跳着脚说。

  「差一小会儿也不行的。」阿东苦笑。

  「会怎么样?」阿奴嘟着嘴。

  「哥哥的武功会全部被收回,位面还会降下天雷,会一下子就把哥劈死!」

  阿东这样说时,眼里暗藏恐惧。

  阿奴说,「啊?那怎么办啊?哥你看,人家的屄都湿了。」她说着就拉起衣裙,露出了里面的小裤裤,中间那里果然湿了一小块。」。

  阿东见了,咽了下口水强忍着,「要不我们就再等一小会儿吧……」

  「哥,是从你碰我的那一刻算时间对吗?你刚才看了人家的小裤裤,还是人家主动亮出来的,也不算违规的,对不对?」

  「应该——是这样的。」

  「那哥哥,阿奴给你跳一支舞吧!在我的家乡,女子只要遇到有情郎,觉得终身可托付了,就会给男人跳一支舞,然后女子就被男人肏了。我妈妈当初就是给我爸爸跳了舞,后来才有了我。」

  阿奴说完,先对着阿东歪头一笑,再整理下衣裳摆了个起式,就开始原地舞了起来。

  阿奴的舞姿有一种说不出的原始诱惑,她一边舞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饰品一小件一小件地脱下来扔到地上。当阿奴把头上的发簪摘下,一头秀发披散开来时,一个童稚的少女就立刻变成了俏丽的佳人。当阿奴把抹胸脱下时,又变成了一具惹火尤物。随着少女身体的舞动,两只小白兔就一颤一颤地,似在诱惑男人上前捕捉。

  不知怎地,随着阿奴翩翩起舞,阿东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刚才明明都射空了,肉棒却不自觉地挺立起来。体内阳精也大量滋生,全都停在了会阴处,只等一声令下,立刻就是千军万马。再看身边站着的芸娘和芷若,竟也有些耐受不住的样子。

  这竟是支催情魅舞!

  阿奴看着阿东的肉棒硬起来后,就跳得更加欢快了。

  此时她的全身已经一丝不挂,双腿间淡淡的一丛,里面的蜜洞忽隐忽现。女孩儿分开双腿时,阿东就伸长脖子去看,还没看清,脂白玉腿就又闭合上。光洁白嫩的小玉足踩在衣物上,每颗足趾都像羊脂玉一样的珠圆玉润,随着少女的动作,两只小脚丫儿欢快地上下前后左右移动,真是又俏皮又可爱。

  阿奴全身不断扭动着做出各种动作,仔细看去,竟是在模仿男女交欢时的各样姿式。这样的舞姿由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表演出来,是那么令人诱惑,那么令人想要——犯罪!

  又过稍许时间,阿奴的舞姿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她让自己的下体分开,前后耸动着,仿佛男人的阳具正在自己的体内一般。少女一边动一边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呻吟声,和女性交合时的叫床声稍有不同,但更加令人心痒难耐。阿东听了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一只手开始在自己的鸡巴上轻轻撸动。芷若见了,脸羞得通红,忙转过脸不敢再看。

  阿奴此时又换了节奏,全身上下柔若无骨似地扭动着,一边扭动一边开口唱道:……

  妹名阿奴,年方二八。

  胸乳饱满,体似霜华。

  阴穴有水,待哥来插。

  哥哥快来插!

  哥哥快来插!

  哥若不插,自有人插!

  三月青草八月黄,阿哥阿妹肏屄忙。

  妾有屄兮君有鸡,屄有汁兮君不知。

  有女娇娇,在彼玉床。心之忧矣,除妹衣裳。

  有女羞羞,在彼惶惶。腿之分矣,使妹无遮。

  有女吟吟,在彼天堂。鸡之挺矣,入妹洞房。

  一曲吟罢,众人皆心旌摇荡。阿东更是不堪,强忍着不射,却早已箭在弦上。

  阿奴到最后,直接就扑到了阿东的怀里接着扭,一边扭一边吟唱着最后几句,「阿哥快肏我,妹的屄湿了!阿哥鸡巴大,妹屄要你插!阿哥鸡巴长,快快入洞房!啊——」

  阿东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把少女安在了自己的胯部,往下一按,就像是一对配套的零件一样,一经安装,就严丝合逢地连在一起了。

  阿东长长呻吟一声,人生能得此刻,就算被雷劈了也无妨!

  阿奴的舞却还没有停,她状若疯狂似地用手揉着自己的胸,腰身左右扭动着,带动着阿东的鸡巴在少女的阴道里面不断的调整位置,将少女阴道深处的各个角度都顶了个遍。同时也带动着少女的头左摇右摆。

  当阿奴扑到阿东怀里时,芷若就飞快地逃开了。她的下面早就湿了,她害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一把将阿奴扯开,好自己坐上去。如果真的那样做,她也太丢人了,寒月仙子就彻底变成了寒月淫娃,以后就再也没脸见人了。芸娘也不在一边看着了,她陪芷若离得稍远站在一旁,背对着正在交欢的二人。两女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阿奴的叫声一声大过一声,阿东已经不太乎了,现在再来敌人,他相信自己一个人也能应付得过来。就连芸娘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人出声提醒,就任由阿奴骑在阿东身上浪叫着。可能芸娘正和芷若说着的也是这些吧,她和阿东二人功力大增,根本不在意外面的敌人了。

  阿奴状若癫狂,阿东仔细观察,发觉她现在的表现其实是不由自主的,该是方才的舞蹈使她进入了某种迷乱的状态。阿东运使内功查探女孩的经脉气海等处,发现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再去小心接触阿奴的识海,只觉得那里翻腾鼓荡不休,似在经历天翻地覆的改变。阿东现在武学经验也有一些了,要是寻常人早被他一眼看穿了,但阿奴修的是巫术,他一时看不明白。

  他直觉上认为这一定是有好处的变化,就任由着阿奴像个荡妇一样在自己身上发泄着。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阿奴自从舞到中段,就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这时候任何一个男人在身前她都会扑上去,幸好山谷中只有阿东一个。等到阿东阳具入了体,阿奴的识海就开始迅速膨胀,里面的精神力量不断在凝实,从稀薄的气态渐渐的化成了液滴,原本空荡荡荡的识海很快就下起雨来,最后识海里形成一片汪洋,似乎真的成了「海」。

  阿奴只感觉五感清晰无比,男人塞在自己体内的阳物每一丝的摩擦冲撞都像是亲眼所见一般。那粗大的东西像是在欺辱自己,又像是在疼爱自己,弄得女孩儿表情跟着变幻不停,一会儿幽怨,一会儿甜蜜。叫声也跟着高一声低一声地倾诉着不同的心意。

  阿奴的叫声终于还是引来了敌人。

  当阿东终于在阿奴体内排泄完毕时,众人才发觉自己早已被包围了。山谷入口,山谷顶端全都是火把,怕是有三五百号江湖人将整座谷地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虽大敌当前,几人除了芷若心态上却早已大不同。

  「夫君,我先去会会他们。」芸娘自告奋勇地说完,就飘然而起,飞到高空才又飘落到谷顶最高的一处岩石上,那悠美的样子直入仙子下凡。

  一众贼人望见芸娘出场的气势,都傻住了。人会飞他们都见过,憋足了一口真气先纵跃然后再滑翔嘛,不要说掌门那个级别的,就是普通的高手,提气跃起一两丈高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啊。

  可芸娘这动作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原地飘起,再轻轻飘落,不带一丝烟火气,就像是身上吊了根威亚(如果他们见识过威亚的话)一般。

  山谷四周数百人鸦雀无声,高山上冷风猎猎,有人举着火把,被风一吹,呼呼作响。芸娘落在石上,她没有易容,直接露出的是绝世容颜,近处的一些贼众看了,都露出了色迷迷的恍惚神色。芸娘见了就媚然一笑,「我就是李芸娘,你们前日晚不是还很馋我的身子吗?怎么现在不敢上前了呢?」

  见贼众无人回应,芸娘又说,「不过呢,有个坏消息,我的身子刚刚给了夫君大人了,没你们什么事儿了。还有人想要我吗?你们,过来呀!」

  最后几个字,芸娘施展了魅术,原本只能引人情欲的普通功法,此时竟是催命的毒药。芸娘的声音落在四周贼人耳朵里,掀起阵阵催情狂浪,近处的百多人纷纷弯腰弓背,下体不由自主地狂泄不止,就像是西门庆服了过量的番僧给的淫药一般。有些身子稍弱的只觉头昏眼花,脚下站立不稳。他们本来自恃武功,好些都站在崖壁边儿上,此时就有十几人摔落到谷底,成了一团碎肉。

  芷若在谷底瞧见芸娘忽地变得如此厉害,镇惊不已。阿奴就出言解释,「芷若姐姐,阿奴好像也变厉害了呢,我感觉以前不会的口诀心法一下子全都会了。」

  芷若聪慧,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一定和阿东有关,或者跟阿东得到的功法有关,不确定和男女交合有多大关系。她转头望阿东,见阿东了也微笑看着自己,就别过脸去不再说话,心里在想什么他人不得而知。

  再说谷口处,芸娘本也只是想试试功力大增后的威力,见效果惊人,就不再啰嗦。伸手一招,吸来一把碎草叶子当暗器,再轻轻一甩。那些中了魅术的贼众无力躲避,就全被射死了。

  其他贼人见此女杀人如此痛快,都有些心寒,纷纷呼喝着退远了一些。

  阿东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听见上头人声嘈杂,怕芸娘有什么意外,就欲上前助战。他左手牵着阿奴,右手握住芷若,芷若刚要推拒,被阿东含笑望了一眼。

  不知怎地,这个刚刚手上割个小口都害怕得不行的男人,此时眼神渊神似海,让人升不起任何抗拒之心。芷若身子一软就乖乖顺从了。

  阿东用轻功飞上谷顶,本来还担心上不去,却不想飞过头了。谷顶众人眼见有几人像炮弹一样冲上高空,纷纷仰脖观瞧,半天不见人影,还以为他们抛下同伴逃了呢。

  就在有人看得累了把头低下时,炮弹又飞回来了。直直地砸到一片人群当中,三五十人当场被气爆砸了个扁。

  阿东不想站在肉饼上,忙又横移,飘落到芸娘身边,这才站定了。阿东自觉有些操作不当,就跟怀里的两个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想到能飞那么高。」

  芷若白了他一眼,离了男人的怀抱整理自己的衣衫。方才下落时,狂风把她的裙子全都吹起来了,里面的亵裤全露了出来,幸亏是夜晚没人看得见,否则,寒月仙子怕又要出名了。

  芸娘上前,指着被自己射死的百多人,「夫君,我厉害不?」

  阿东,「厉害,不过这招以后可不可以别对其他男人用了?」

  芸娘,「怎么,夫君你吃醋了?不给别人用,难道给你用吗?」

  阿东,「嗯,有没有弱化版本的,我们回头可以试试。」

  四周剩下的贼人眼见这几个猎物转眼就变成了大魔王,自己人死无全尸,他们在边打情骂俏,都无人敢再战,呼喝一声就要逃。

  阿奴还没有出手,此时有些心痒,就跟阿东说,「哥哥你看我表演。」

  阿奴说完就跃起五六丈高,对着下面一声呼啸,无形的精神震荡波,把剩下的两百多人不论远近几乎全震死了。有几个逃得快的,也被芸娘拿树叶丢出去全射死了。芸娘杀完逃人,又飘飞出去,在三百步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揪出一人来,芸娘把这人扯着领子带回来扔到几人脚上。

  那人面巾也掉了,扇子竟然还没丢,揣在怀里露出半截,被人扔在地上也不起身,直把身子蜷成一团,嘴里不断叫喊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别杀我!

  让我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别杀我啊,我不想死啊!」这人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

  阿东等几人听这人说话再加看装束后都弄清了,这就是昨天所谓的公子了。

  芸娘杀人时特意避过了他,他还以为自己机灵,想等几人走后再逃命呢。

  芷若刚想说什么,就听远处又有人朗声说话,「这就是神功的威力吗?待老夫……」说话一半,喉咙里涌出一股血来,又赶紧闭住嘴咽了回去,显是刚才被阿奴震伤了。

  此人正是那掌门,他情知众人早就见到他了,自己无法悄悄脱身,就想说句场面话再走,「待老夫禀报天尊,集齐四大护法再来收拾你们!」掌门说完也不顾自己儿子,纵欲到半空,连飞再窜地逃走了。

  芷若转头问几人:「就这样被他逃了吗?」

  阿奴也说:「气人,他跑得有点快,阿奴轻功不行,感觉追不上他。」

  芸娘若有所思:「天尊是谁?应该很有名声才对,可江湖上没听说过啊!」

  阿东,「管他呢!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们,娘子,夫君饿了,一会儿我们去哪吃?」

  阿奴,「好啊好啊!我也早饿了,这几天我都没好好吃过饭。我要吃四喜丸子,你们吃一份,我单独吃一份。」

  芸娘,「小馋猫,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姐姐请客。」

  阿东,「跟着娘子以后不缺吃穿,娘子好本事,来,让为夫亲一下。」说着就在芸娘脸上的美人痣处吻了一口。

  「我也要,我也要!」阿奴跳着脚索吻,阿东就在他的小嘴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芷若见三人亲亲我我把自己排斥在外,没来由地火大,「你们还有没有点正事儿了?你们不去追我去追!」说完就要跃下岩石去追赶。却被阿东从后面揽住了腰肢,「娘子勿忧,看为夫的。」

  芷若扭着身子躲了,气哼哼地说:「谁是你娘子!」

  阿东摸着鼻子笑,就说:「本来想着让他把那个什么天尊带来好一网打尽呢!

  好吧,就让娘子们看看夫君的手段!」说着还冲芷若挤了挤眼睛。

  阿东跟她玩语言游戏,芷若无力反驳,只哼了一声。

  阿东伸出一只手来,也没见凝神运气,就在空中凭空化出一粒儿冰针。此时那掌门早不见踪影,他带着几女飘起十丈高,在天边发现一处黑点,就随手一抛,众人只见那小黑点无声坠落下来。

  又过了几十息,那掌门连冲再撞地急奔回来,「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饶了我吧!啊——痒死我了!」

  这个掌门嚎叫着在地上打着滚,把自己的蒙面布都滚掉了,原来也只是个寻常小老头儿,长得獐头鼠目的。但很快众人就看不清他的面目了,因为他把自己的脸都抓烂了。抓完脸,又开始在全身到处抠挖……

  几女有些不忍看,阿东就说,「走了,别看了,没意思了,先去喝酒吧。」

  「对了,这还有位公子呢!」临走时阿东才记起还有一人没处理,就将二女放下,将那公子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那公子方才正装死,此时见阿东要处置自己,又开始惨叫,「别杀我别杀我!

  我可以做牛做马……」

  「好了,不用你做牛做马,做食物就可以了。」阿东出言打断他,同时震碎了他全身经脉,「你就负责喂狼吧!嗯,别误会,不是让你喂狼,是用你喂狼。

  听明白了吗?」

  那公子仍试图求饶,但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阿东在天上飞了一圈,发现了一处狼群所在地,就落下去,把公子轻轻地放到狼堆里。

  不从空中扔下是怕把人摔死了,万一再砸坏几头狼就不美了。身后响起几声惨叫,很快就没了动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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