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红尘之孽缘宿命·2014 (全)

37478Clicks 2014-11-20 Author: hendry_1
#红尘  

          三世红尘之孽缘宿命·2014

作者:hendry_12014/11/20发表于:SIS是否首发:是字数:73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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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是《红尘》系列之第二部。第一部的故事背景是民国时期,这篇是100年后的当代都市背景,人物依旧是以汪亚鹏、王若琳和谢诗雅三人为主,描写三人间的情感纠葛故事。第二部的情节设置,穿插了一些与第一部间相互呼应的细节,如果是看过第一部的狼友,自然会知道哪些情节是与第一部相关联的。没看过第一部也无所谓,因为这也可以算是个独立的故事。毕竟是100 年后的事,所谓轮回转世,也许只是个传说。

  本文依旧是以人物内心情感描写为主,故事情节的铺垫也较多,肉戏比重不是很大。如果是想窥探良家人妻,从保守到放纵的心理变化过程,应该会喜欢,追求枪文的狼友不喜勿喷。

  没看过《红尘》系列第一部的,请自己找:《三世红尘之梦回前尘·1914》链接:***********************************


  「滴……滴滴……」几声急促的喇叭声,从后面传来。汪亚鹏抬眼看了看后视镜,车后紧跟着一辆红色的「马6 」,司机是个女的,似乎很急的样子,几次想超车,怎奈旁边的自行车车流,把本就不宽的单车道,挤得根本超不过去。

  汪亚鹏是北京人,还有一个月就满40岁了。和哥们合伙开了一家装饰公司,几年的打拼下来,公司规模倒也是越做越大,效益还算不错。汪亚鹏在公司里任职副总,主要负责新客户的开发、关系维护。平时公司里的业务,主要是在北京市内的,很少涉及外埠。这次是一个哥们给介绍的关系,无锡市的一个酒店式公寓,要重新装修、改造。十几层的公寓楼,整体内外装修,总造价近两千万,虽然不算很大的项目,但毕竟是外埠工程,关键是公司在无锡当地又没有任何关系往来,因此汪亚鹏还是亲自赶了过来。

  虽说有朋友介绍,而且之前已经有过几次接触,已初步达成了意向,这个项目谈下来是十拿九稳的事。但项目的现场情况还没有亲眼见到,无锡当地的那些相关政府部门还需要疏通、打点,就连当地的建材市场情况也是一无所知。对于第一次来到无锡的汪亚鹏来说,摆在他面前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

  为了在当地办事方便,他是开着自己的「揽胜」来到无锡的。昨天天没亮就上路,开了十多个小时,到无锡已经是傍晚了。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今天与客户老总约好九点整见面。北京公司的业务也很忙,所以他这次只带了一名随从,工程部助理小李,如果项目谈好了,就安排小李常驻无锡,作为项目负责人。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无锡,对当地路况完全不熟,只好听从车载导航的引导,偏又赶上早高峰,想开快点也快不起来。本就心事重重的汪亚鹏,被后面「马6 」的喇叭催的有些心烦,不禁撇了撇嘴,脚下的油门加了点力,「揽胜」立刻将后面的「马6 」甩开了一段距离。

  「舍佛撒……」开着红色「马6 」的女司机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句,看了一眼「揽胜」的后车牌,继续嘀咕道:「北京的……难怪开这么慢……」,脚下的油门不禁也加大了些,被拉开的车距逐渐又缩小了。

  开车的女人名叫王若琳,今年刚满30岁,打小就是急脾气的她,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的。本来老公开着一家建材店,规模也算不小了,若琳完全可以在家做个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可是天性独立、要强的她,还是在两年前开了一家服装店,自己当起了老板。这年头,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打拼,很不容易,再加上服装零售业越来越不景气,生意没有头两年好做,也就能勉强维持。

  今天是周一,早上刚把6 岁的儿子送到寄宿制学校去,店里要进一批新货,虽然有店长盯着,但凡事事必躬亲的若琳,还是有些不放心,急着要赶到店里去。

  可正赶上早高峰,前车又这么慢,越是着急,越超不过去。早上儿子撒娇、耍赖不想去学校,惹了若琳一肚子气,此时气头还没过去,偏偏前面这辆「路虎」不紧不慢的一直压着自己……

  汪亚鹏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追上来的「马6 」,没再去理会,脑子里思考着一会要见的客户,和后续的要做的工作……

  「滴滴……呜……」两声喇叭响后,紧接着是一阵引擎的咆哮声,「马6 」

  终于找了个空档,从右侧非机动车道上超过了「揽胜」。可刚一超过去,前面一辆电动车窜了出来,王若琳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踏板,「吱……吱……砰……」,随着两声短促而又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的碰撞声,「马6 」和「揽胜」一前一后停了下来。「马6 」半个车身还在实线外面,后保险杠的左角,被「揽胜」顶进一个小坑。

  骑电动车的人回头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惹的事,停都没停,一溜烟骑走了。

  「操!就你急,傻了吧……」汪亚鹏低声骂了一句,打开车门,小李也跟了下来。两人看了看「揽胜」的前保险杠,接触点上除了一个小白点,屁事没有,要不说「路虎」这质量,真不是盖的。再看看「马6 」的后杠,倒是也问题不大,好在刚才反应及时,车速又不是很快,不然这么近的车距追尾,「马6 」的屁股早就惨不忍睹了。一看车屁股,汪亚鹏才发现,这是一辆「马6 」轿跑,「马6 」

  满大街都是,可轿跑款的却不常见。

  两人在车外站了半天,「马6 」的车门才打开,显然,女人被突如其来的追尾吓蒙了。

  车门一打开,先探出一条雪白、光洁的小腿,脚上穿着裸色的鱼嘴高跟鞋,那鞋跟足有10厘米高。绷直的脚面、纤细的脚踝,被精致的高跟鞋衬托的十分性感、优雅,煞是惹眼。紧接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从车里探出身来。

  「你怎么开的车?你会不会开车?」女人身子还没从车上完全下来,就先开口质问起来,一脸的怒气。一双本来十分好看的杏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怎么说话呢?你会不会开车?」年轻气盛的小李不干了,指着女人回敬道。

  「喂……这位女士,是你压实线强行超车,又突然急刹,怎么反倒怪我们呢?」

  汪亚鹏把小李指向女人的手,按了下来,尽量平和地说道。虽然他对女人如此恶人先告状的行为也很生气,但,面前的毕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长得很标致的美女,男人在美女面前,再大的气也能先忍着。

  「你阿碍……我已经超过来了,是你追我尾好不好?」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查看着自己爱车的伤情。虽然听不懂女人说的方言是什么,但汪亚鹏知道那肯定不是好话。此时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了,只得压着气说道:「你是超过去了,可你是压着实线超的啊,再说了,你看看你车身,还一半在线外边呢……」

  「我不管,反正是你追我尾,就是你的错……」女人杏眼圆睁,下巴仰着,怒容中透出一股傲娇的神色。

  「你穿这么高跟的鞋,脚底下能灵活控制刹车踏板么?」汪亚鹏指了指女人脚上的高跟鞋,微笑着说道。

  「要你管?我愿意……」女人依旧是一副很强势的姿态。

  此时道路已经开始拥堵起来,后面的机动车只能借自行车道,从边上缓慢通过。汪亚鹏回头望了望后面越聚越长的车流,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说道:「那…

  …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堵着吧?「

  「要么赔钱,要么报警……」女人回身从车里拿出手机,低头拨弄着。

  「报警?哼哼……我们还巴不得你报警呢,看交警判谁的责任……」小李冷笑一声,嘀咕道。两个男人心里都明白,虽说是追尾,但此时两车的位置,交警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绝对前车违章超车,全责无疑。既然女人要报警,汪亚鹏也就没阻拦,点起一支烟,趁机打量起面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来。

  这是个标准的江南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标准的苏杭美女。身高大约1 米6 多一点,加上脚上的高跟鞋,比自己这1 米8 的身高,似乎也没矮下多少。女人的身段很好,属于娇小玲珑型的身材,该鼓的鼓,该凹的凹,该翘的翘。一身职业裙装,上身是白色的长款外套,衣服版型很好,腰部的曲线尽显无遗。里面是一条连身的裹身筒裙,葱绿色的花纹,配上白色的外套,给人感觉十分清爽。

  筒裙下摆并不长,露出两只圆润的膝盖,和两条笔直、雪白的小腿,可以看出整个腿型十分完美。尤其是脚上那双10厘米高的鱼嘴高跟鞋,将女人的身材衬托得十分性感挺拔、曼妙婀娜。

  女人生着一张鹅蛋脸,饱满的额头、挺括的鼻梁、纤薄的嘴唇,标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尤其是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那一双又大又亮的杏眼,使整个脸蛋熠熠生辉。一头乌黑顺滑的过肩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一半脸蛋,平添一份妩媚。

  可以说,这是一个靓丽、优雅,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韵味的性感少妇,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关注的焦点。只可惜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使汪亚鹏对她的好感减分不少。

  「喂……122 吗……我要报警……我被追尾了……」女人拨通了手机,背对着两个男人,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缓步向车头方向走去。套裙下浑圆的小屁股,随着脚步微微扭动着,裙摆下一双笔直的小腿,像模特走猫步似的,交叉迈动。

  又细又高的鞋跟落在地上,一点也没有歪斜、晃动,无比的婀娜、优雅。汪亚鹏盯着女人的背影,甚至都有些看呆了,心里暗想:「这么标致的一个小媳妇,怎么脾气这么不好?真是可惜了……」

  「他们说让等一会,交警得过一会才能过来……」女人挂断电话,回身走了过来,说道。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但语气似乎没刚才那么跋扈了,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透出一丝江南女子吴侬软语的调调,十分动听。

  汪亚鹏看了眼腕表,已经8 点半了,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这早高峰时段,交警赶过来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分钟,来了再查证照、问过程、填事故处理单,全完事没半小时下不来。关键是这女人又这么强词夺理,就算交警判定她全责,恐怕她也不会马上承认的。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已经跟客户约好9 点钟见面,可不能因小失大。

  短暂的权衡之后,汪亚鹏踩灭烟蒂说道:「这位女士,我看你也是急着赶路,咱们没必要在这耗着,车伤的也不重,算我倒霉,私了吧……」

  「哼……算你识相,早这样不就得了么?」女人撇了撇嘴,男人的提议正中下怀。

  「喏,给你三百,行不?」汪亚鹏掏出钱包,拿出三张红票,说道。

  「三百?够干嘛的呀?你看看我这保险杠,都得换掉……不行,至少一千…

  …「女人本已平和下来的语气,瞬间又变得跋扈起来。

  「你碰瓷呐?什么就一千啊?你这后杠都没裂,根本不用换……」小李忍不住了,瞪着眼睛也提高的嗓门。

  汪亚鹏也是一肚子的火,要搁十年前遇到这事,别说要见客户了,就是巴菲特要跟自己吃早餐,也得让他等着,非跟这小娘们耗出个结果来不可。可年届不惑的他,早已不是争强好胜的毛头小子了,太多的舍与得,早已使他看淡了这些鸡毛蒜皮的纷争。

  望着对面女人那双美丽却又充满敌意的杏眼,汪亚鹏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数出十张红票,递了过去,说道:「你点点……」

  女人一把将钱夺了过去,低头点了起来。

  「汪总……你……」小李一脸不解地望着汪亚鹏,试图阻拦。汪亚鹏摆了摆手,没让小李说下去。递过一个眼神,示意部下上车等着。小李嘴里不满地嘀咕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钱正好……那就这样吧……这不是你们北京,开车上路得懂规矩……以后开车注意点……」女人把钱揣进兜里,既然大获全胜,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还不忘扭头「教育」外地人两句。

  汪亚鹏心里这个气啊,可脸上还是挂着一丝微笑,也没说话,回身开门上车。

  「马6 」似乎是在炫耀胜利,引擎「呜」的一声咆哮,一溜烟开走了。

  「6789……呦,车牌号倒不错……」小李望着「马6 」远去的屁股,嘀咕了一句,心里对身旁这个副总如此「怂」的表现,还是十分的不解,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汪亚鹏当然看出了部下对自己的不解甚至不满,可要让这个30岁的小伙子明白自己的内心想法,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的,索性也不说话,一边按导航的指引开车,一边继续盘算着一会要见的客户……

  路上还算顺利,8 点50就赶到了「禾嘉国际酒店公寓」。停好车子,两人准时来到酒店总裁办公室。由于前期的意向谈判已经达成,又有朋友的关系,谈判十分成功,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合同的签署。除了个别项目的分包问题还有待进一步落实,甲方以总包形式,将整个酒店的内外装工程,全部交给汪亚鹏他们公司承接,总造价一千八百万,后期洽商增项另计。只是工期要求有些紧,三个月内必须完工,要赶在来年春节期间重张开业。

  签完合同,汪亚鹏婉拒了甲方老总的午宴邀请,开车带着小李直奔「锡沪路」。

  这里是无锡建材市场云集之地,来之前,汪亚鹏就已经了解过了,既然合同已经签了,工期又这么紧,必须抓紧时间,确定当地的建材供应商。汪亚鹏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北京公司打了个电话,简要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安排施工队、管理人员……不一会,导航就将车子引导到了「锡沪装饰材料市场」。

  这是一片规模很大的市场,一排排的门面商户,经营着各类五金、建材。

  「揽胜」在市场院子里缓慢地兜了一圈,两人已经对市场里的情况基本清楚了。

  靠近市场南门的两家门面,看起来规模不小,经营的品种也很齐全。汪亚鹏刚要找车位停车,就听小李叫道:「唉……汪总你看,那不是早上那辆马6 么?」

  汪亚鹏顺着小李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第一家商户的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马6 」轿跑,车牌号「苏B*6789」,后保险杠上那个凹坑还清晰可见,可不就是早上那辆车么?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没过半天,就在这又一次碰上了。

  「嗬……有点意思嘿……这么有缘呐……」汪亚鹏嘀咕着,心里却不知道,那标致而又跋扈的小娘们,是这的店主啊,还是来买东西的顾客。先不管那些了,把车停好,两人走进店里。

  正是正午时分,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低头吃着饭,看样子应该是店主。汪亚鹏也没打扰他,先环顾了下四周,店面面积不小,却摆满了各类装饰材料,里面显得有些拥挤,不过收拾的倒也算干净、利落,显然,这个店的店主,是个做事讲究、有条理的人。

  「你好……要看点什么?」吃饭的男人发现来了客人,忙擦了擦嘴,起身迎了过来。

  「你好……你先吃饭,我们随便看看……」汪亚鹏一边说着,一边在店里溜达起来。那男人跟在汪亚鹏身后,观察着他所关注的材料,不时介绍两句。

  「门口那辆马6 是你的么?」男人被顾客突然的问话弄蒙了,愣了一下,说道:「啊?哦……是啊……怎么了?」心里觉得奇怪,这俩人进来以后,眼睛关注着建材,却不问价格,反倒问起门口的车,又不是兰博基尼、法拉利,这有啥好问的。

  「呵呵,没什么,随便问问……你是店主?」汪亚鹏回过头,望着男人,微笑着问道。

  「是啊,我是店主……你们……是家里要装修么?」男人一脸狐疑地答道。

  「我们是装饰公司的,刚接了一个项目,需要一批材料,品种、数量都很多,只是……不知道你这全不全,有没有这个能力,还有……不知价格怎么样……」

  「没问题啊,您找到我这,算是找对了,我家是这个市场里货最全的,常年给装饰公司供货……您请这边坐……」来了大客户,男人一脸的兴奋,忙招呼两人坐到里边的沙发上,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张杰……呦,歌星啊,怎么转行卖建材了?」汪亚鹏看了一眼名片,开着玩笑。

  「呵呵,同名同姓罢了,我可不是歌星,五音都不全……来,先尝尝我的大红袍……」男人说着,将刚过滤到公道杯里的茶汤,斟在三个人面前的茶盏里。

  蛋青色的仿汝窑斗笠盏,器形、质地都很好,与琥珀色的茶汤,相得益彰,屋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大红袍」特有的浓香……

  几人聊得甚是愉快,项目上所用到的所有装饰材料,除了一种隔音板,这里几乎都有。这种隔音板,是一种新型环保材料,因为是甲方委托的设计单位指定用的材料,所以也不能替换。张杰给同行们打了几个电话,谁家都没有,不禁有些着急,说道:「汪总,您放心,虽说我们无锡地方小,比不了你们北京,但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到,耽误不了你们的工期……」从汪亚鹏交换过来的名片上,张杰已经知道了对面男人的身份。很久没接到这么大的生意了,别说是一个国产的隔音板,就是国外进口的,也得先拍着胸脯应承下来啊。

  「张老板,你这有卫生间么?」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小李,有些内急。

  「有,出门右拐,一直走就是……」张杰目送着小李出门,一边给汪亚鹏斟上茶汤,一边小声问道:「汪总,您觉得……我这里的条件符合你们的要求么?

  给您的报价还满意么?「

  「还行吧,不过……这隔音板可是甲方指定的材料,你这偏偏就没货……」

  汪亚鹏点了一支烟,有些为难地说道。他确实是在为这个事情担心,但在张杰看来,却理解成了另一个含义。

  「汪总……这个您放心,我保证能给您找到……咱们先把其他的货定了吧…

  …刚才说好的价格里,我给您个人……返5 个点……您看行么?「张杰伸手张开五指,压低声音说道。

  「5 个点?呵呵,张老板你可不实在……我还以为你刚才给我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呢……还能再多返几个点么?」汪亚鹏微笑着说道。

  「最多就5 个点了,真的汪总,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就为交您这个朋友……」

  张杰心里暗暗叫苦,还以为汪亚鹏胃口太大呢。

  「张老板,我个人一个点都不要,你再整体给我让三个点,那两个点,作为你保质保量给我们供货的奖励,行的话,咱们这就可以签合同……」

  张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点就是十好几万呢,这可是额外的纯利,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真是喜出望外,赶忙满口答应下来……

  所有细节都敲定了,签完合同,已是日落时分。本来中午就没吃饭,又喝了一下午茶水,汪亚鹏和小李两人肚子里早就「咕咕」叫上了。不过一天下来,两件大事都解决了,汪亚鹏似乎感到一身的轻松,一扫疲惫。

  「汪总,晚上没有安排的话,咱们吃个便饭吧?」这一笔大单的利润,能顶小半年的收成了,张杰心情自然是无比愉悦,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还真是饿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这边有什么特色美食啊?」

  汪亚鹏拍了拍咕咕叫的肚子,笑着问道。

  「我们这边的美食太多啦,汪总你们先坐,我去安排一下……」张杰拿起手机,走出店外。

  坐了一下午的汪亚鹏,也跟着起身站了起来,点了支烟,溜达到店门口。透过玻璃门,又看到了那辆「马6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回忆着早上那个标致而又跋扈的少妇……

  「都安排好了,去我一个朋友开的饭店,咱们好好喝两杯……」张杰打完电话,推开门招呼道。张杰开着「马6 」在前边带路,「揽胜」在后边跟着,不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环境很不错的酒楼,在当地应该算是比较高档的了。服务员将三人带到一间包房,递上菜牌,转身退了出去。

  「张老板,咱们就三个人,还是换个小点的包间吧……」汪亚鹏看了看这偌大的包房,和那张能坐12人的大圆桌,说道。

  「唉……汪总您就别客气了,一会我还要叫几个朋友过来,快请坐吧……」

  既然地主已经安排好了,客人自然是盛情难却,汪亚鹏和小李只好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点好菜,三人边喝茶边闲聊着。

  「对了张老板,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却开辆红轿跑啊?」汪亚鹏微笑着望着张杰,问道。

  「哦……那车是我老婆的,她早上被人追了尾,私了了,也没走保险。中午……就是你们来我店里之前没一会,她把车开过来,说让我找个修理店,帮她修修,然后把我的车开走了。女人就是麻烦,这么点事还得耽误我时间,唉……」

  听张杰这么一说,汪亚鹏心里的疑惑算是明白了。

  「这样啊……弟妹做啥生意的啊?」汪亚鹏喝了口茶,问道。

  「她呀,自己开了家服装店,有时候我这边忙不过来,也过来帮帮忙……」

  两人一问一答地聊着,不一会,汪亚鹏就基本弄清楚张杰夫妇俩的情况了。话里话外带出的怨言,能听出张杰对自己这个妻子的不满。

  原来,王若琳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年仅23岁时,就嫁给了比她大两岁的张杰。

  婚后倒也度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甜蜜小日子,再之后,就迎来了儿子的降生。前几年孩子小,若琳辞掉了工作,在家专心带孩子。张杰独自打理建材店,日子虽不十分富裕,倒也还过得去。随着孩子渐渐长大,若琳在家呆不住了,非要自己干点什么。张杰拗不过她,给她投了点资,开了家服装店。可自打服装店开业之后,小两口的关系,却似乎越来越疏远。平日里各忙各的生意,晚上回家也没准点儿,晚饭都很少在一起吃。为了腾出精力打理服装店,今年若琳索性把6 岁的儿子送到了寄宿制学校,只有周末才接回来。本以为没有了孩子的牵绊,两口子能多在一起相处些时光,却发现两人早已习惯了各自的独立生活。上个月,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两人居然都给忘了,过后好几天才想起来。所谓「七年之痒」,看来是有道理的,两人的婚姻关系,早已亮起了红灯,虽然在人前依旧装出一副风光的恩爱,但在人后,却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疏远与淡漠……

  闲聊的工夫,凉菜陆续摆上桌来。张杰问道:「汪总,您看是喝点白酒还是黄酒?」

  「喝白的吧,黄酒那玩意太坑人,喝多了头疼……」汪亚鹏的酒量是没问题的,而且最擅长的是「三中全会」,啤酒、白酒、洋酒都随便招呼,可就是喝不惯黄酒。

  张杰让服务员拿来一坛「玉祁糟烧」,说道:「汪总,那就尝尝这个吧,这可是我们无锡当地特产……」

  服务员刚给三人的酒杯斟满,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走进两个男人,看年龄也都在三十多岁。张杰赶忙起身介绍,一个姓孙,一个姓郭,都是张杰叫来的朋友。几人分别握手寒暄,汪亚鹏心里直乐,看样子,这张老板是不胜酒力啊,还得叫帮手来陪酒。倒也无所谓,人家既然热情好客,坐到一起就都是朋友,人多反倒热闹。

  屋内欢声笑语,酒香四溢,心情大好的汪亚鹏,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起来。

  虽然热菜还没上桌,地主也没发话,汪亚鹏还是忍不住举起酒杯先开口了:「来吧各位,美酒飘香,共同举杯干一个吧……感谢张老板和两位朋友的盛情款待…

  …「说完,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既然主宾带头了,众人也都干掉了杯中酒。

  第一杯酒下肚,再就收不住了,张杰和两个朋友都来不及招呼,就在汪亚鹏的带动下,左一杯、右一杯的,连干了三杯。众人凉菜还没吃上几口,一坛「玉祁糟烧」就没了。张杰又叫服务员开了第二坛,可是刚上了两道热菜,第二坛又喝没了。此时张杰早已是满脸通红,舌头都大了,叫来的两个朋友,也是一副微醺的状态。汪亚鹏和小李毕竟是「酒精沙场」,不但啥事没有,反倒正在兴头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张杰掏出手机,摇晃着身子走出包房。过了一会,推门进来说道:「汪……汪总……您这酒量……太厉害了……兄弟我甘拜下风……正好我老婆和她一个姐妹在附近……我把她们也叫来了……陪您喝……咱们今天喝尽兴喽……」

  显然,张杰喝的差不多了,叫来的两个朋友似乎也不够给力。反正酒兴正浓,叫来多少人陪酒,汪亚鹏也是来者不拒。而且一听说是那个标致而又跋扈的小少妇要来,还带个姐妹,顿觉精神一振,说道:「老弟,别老汪总汪总的叫了,太生分,哥比你大,以后咱哥俩就是哥们、兄弟,如何?」

  「听哥的……鹏哥……兄弟敬你一杯……都在酒里呢……」张杰是喝美了,面对如此痛快、豪爽的大哥,而且是给自己带来几百万利润的大客户,除了尽兴的喝酒,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四坛「玉祁糟烧」又见底了,张杰已经跑出去吐了两回,两个陪酒的朋友,也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汪亚鹏一个人就喝了差不多有一坛,虽然略感微醺,但离醉酒还差得很远。正准备再要一坛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前一后走进两位美女。

  走在前面的女人,白上衣、绿条纹筒裙,长发披肩,自然是王若琳。跟在后面的女人,身高比王若琳稍矮一点,两人身材倒是相仿,同样是个娇小玲珑型的江南美女。一头焗成酒红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泛出一层温暖而又诱人的亮光。瓜子脸,皮肤也是白皙粉润,不输与若琳。五官虽不像若琳那样标致、秀美,倒也十分精致、小巧,而且眉眼中似乎透出一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与媚态。一双凤眼,水波流转,在几人脸上扫视一圈后,就落在了汪亚鹏的身上。显然,这是一个没少出入酒局、见过场面的女人,迅速就判断出哪个是主宾。

  女人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质地很好,不知是哪个知名品牌。手包是「CHANEL」

  的,脚上高跟船鞋的花纹,是经典的「BURBERRY」格子纹,看样子都是正品。汪亚鹏虽然对这些女人的奢侈品没太多概念,但这些经典的牌子还是知道的。显然,这个一身名牌装扮的女人,要么就是生意场中的女人,要么就是有个有钱的老公。

  王若琳的目光也绕着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汪亚鹏脸上,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早上刚见过的、追了自己车屁股的男人,怎么会在这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双漂亮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嘴巴半张着,磕巴着说道:「哦……哦…

  …你……「

  张杰摇晃着站了起来,一把搂过自己的老婆,指着汪亚鹏,说道:「老婆…

  …我……我给你介绍一下……「话没说完,一股酒劲上涌,又要吐,小李赶忙起身,扶着张杰走出包房。

  「呵呵,又见面了……正式认识一下吧,汪亚鹏……」汪亚鹏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

  「哦……你……你好……王……王若琳……」若琳还没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着,伸手与男人握了一下。女人的小手冰凉,却又十分绵软细嫩,仿佛柔若无骨一般。汪亚鹏握住女人的小手,略微用力握了一下。

  女人被手上的力道捏的,神态似乎缓了过来,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是啊……又见面了……这么巧……」又尴尬又窘迫,一抹红云飞上脸颊,丝毫没有了早上那种跋扈而又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变成了一个羞涩而又忸怩的小女人…

  …

  与王若琳一起进来的女人,名叫谢诗雅,比若琳小一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情同亲姐妹般的闺蜜。诗雅去年离的婚,已经单身快两年了。前夫是做生意的,离婚时留给她大笔的财产。诗雅是个名副其实的「作女」,本可以衣食无忧的过日子,却偏偏闲不住。自己又做期货、又炒股票,也许是她命好,两年下来,各种投资都有不错的收益。平时没事了,就跑到若琳的店里,拉着若琳出去逛街、扫货,享受各种美食、玩乐,日子过的倒也十分滋润、洒脱。只是晚上回家后,只能形单影只、顾盼自怜,只怪她眼光太高,又受过一次婚姻的伤害,一般的男人,她还真看不上。

  今天中午听若琳说,早上被追尾了,下午就拉着若琳出去逛街、购物,陪着闺蜜散心。晚上到了吃完饭的时候,若琳本想给老公打个电话,约出来一起吃饭,却正好赶上了老公这边的酒局。酒桌上根本不是汪亚鹏对手的张杰,正发愁呢,一听老婆打电话说和诗雅在一起,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把她俩叫来了。

  老婆的酒量虽然还不如自己,但这谢诗雅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张杰只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叫她过来呢?

  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的张杰,在小李的搀扶下,回到包房。见老婆和诗雅都坐在汪亚鹏对面,赶忙招呼道:「老……老婆……小雅……你们坐鹏哥身边来……陪我鹏哥……好好喝点……」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到若琳身后,抓着女人的胳膊拉起身来,往汪亚鹏身边推。

  「呵呵,兄弟,你这是要躲啊,怕我喝不醉,。给我用上美人计了哈……」

  汪亚鹏打着哈哈,倒是盼着两个美女挨着自己坐呢。

  若琳被老公推着,还有些忸怩,诗雅倒是十分乖巧、识趣,很爽快地坐到了汪亚鹏的身边,说道:「鹏哥,您酒量可以呀,看把我姐夫喝的,这脸跟猴屁股似的……咯咯咯……」说着,捂着嘴一阵娇笑。一双水波流转的凤眼,瞥了瞥汪亚鹏,说不出的撩人。举手投足间,女人身上一股浓而不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盖过了满屋子的酒香,沁人心脾。

  汪亚鹏暗中吸了下鼻子,只觉那味道十分舒爽、受用,微醺的大脑瞬间精神百倍,说道:「二位美女,我们可都喝了四坛了,你们迟到的,是不是自觉的该罚酒啊?」

  「呦……真不绅士……哪有让女士罚酒的啊……」诗雅嘴上虽这么说,嘴角却挂着一丝迷人的笑意,一双媚眼也好似放电一般的,瞟着身边的男人。

  「小雅……我们……该罚……不过……我可喝不了白酒……我喝啤酒吧……」

  若琳开口打断了诗雅。她这个「该罚」,其实是指早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白天她已经想明白了,当时的确是自己先违章超车,错在自己,如果交警过来,自己恐怕得承担全责。可是这个男人不但没再跟自己纠缠,反倒很痛快地就赔了自己一千块钱,连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本来就心里有愧,现在得知这个男人刚给自己的老公带来一大笔订单,自然更是觉得自己早上的行为非常的过分。

  就算男人不提议罚酒,若琳也是要主动自罚的。

  「弟妹啤酒是长项啊?那好,咱们都换啤酒吧……」若琳的提议正中下怀,搀着喝可是汪亚鹏的长项,别看已经小一斤白酒下肚,此时再来几瓶啤酒,那才是最舒服的喝法。

  「二位弟妹,先吃点菜,垫垫底再喝……」这半天光顾着喝酒了,汪亚鹏也没吃几口菜。趁着服务员换啤酒杯的工夫,他夹过一块排骨,冲身边两位美女招呼道。

  「鹏哥……早上的事……真不好意思……是我不对……我先自罚三杯……」

  若琳端起酒杯,一脸的羞愧,诚恳地说道。说完,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接着就是第二杯、第三杯。汪亚鹏本想阻拦,可看到若琳连眼都不眨一下,又是一脸的诚恳,也就没再说话。等女人三杯啤酒都干掉了,汪亚鹏也举起酒杯说道:「弟妹,那点小事,就别再挂在嘴上了,现在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哥陪你三杯……」说着,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干掉了三杯啤酒。

  喝的迷迷糊糊的张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指了指若琳,又指了指汪亚鹏,一脸疑惑地问道:「老婆……你……早上……」

  若琳窘迫地低下头,也不知该怎么跟老公解释。汪亚鹏笑着接过话茬,把早上的事简要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

  「跟你说了多少次……开车慢点……慢点……你就不听……惹了祸还怪人家……气死我了……以后你别开车了……赶紧给鹏哥道歉……」张杰气呼呼地埋怨着妻子,他是真生气了,平日里的积怨,借着酒劲爆发了出来。得罪了大客户,这单生意要是因此而告吹,暴打她一顿的心都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老公训斥,若琳委屈得都快哭了。这要是在家里,还能跟老公顶嘴,可这是在外面,而且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虽然如此,老公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还是令她更加窘迫、更加的无地自容。

  「唉……兄弟,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这么说弟妹呢?弟妹这暴脾气的性子……恐怕是天生如此吧?挺好的,这年头不是流行女汉子么?呵呵……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啊,没有早上的误会,哪有现在啊?这就叫缘分来了挡不住啊……

  来来,喝酒喝酒……「汪亚鹏适时的打着圆场,尴尬的氛围一扫而空。

  「是啊,我们汪总老跟我说,舍与得,我还一直不理解,现在我是理解了…

  …「小李端起酒杯说道。他倒不是随声附和,这回这件事,他是真的佩服自己这个领导了……

  气氛又融洽起来,推杯换盏间,又干掉了三十多瓶啤酒,连服务员都看傻了,心想,这哪是喝酒啊,简直是在喝水……

  喝到最后,张杰和那两个陪酒的朋友,在卫生间呆的时间,反倒比在酒桌上的时间还多。若琳也已是满面绯红,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诗雅倒还能坚持,可也是粉面桃花、香汗直冒,媚眼如苏,娇笑连连。一口一个「鹏哥、亲哥」的叫着,身子直往汪亚鹏身上靠,一股令人骨软筋麻的骚浪媚态。

  汪亚鹏也是酒足饭饱了,看了看对面几位东倒西歪的男人,忍住笑问道:「几位兄弟,怎么样?再来几瓶么?」

  「哥……我知道你没喝好……哥你太能喝了……咱们换个地方喝吧……喜欢唱歌么……」张杰眯缝着惺忪的醉眼,摇晃着站了起来,说道。

  「行啊,听兄弟你的安排,哥哥我奉陪到底……」

  两个陪酒的朋友,已经烂醉如泥了,扶都扶不起来,索性留在包房醒酒。张杰也是在小李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去把帐结了。若琳扶着诗雅,诗雅抓着汪亚鹏的胳膊,几人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没有一个清醒的,自己的车是开不了了,只好站在路边打车。五个人,一辆车坐不下,正好小李说他不爱唱歌,也有点醉了,就自己打了个车,先回酒店了。

  剩下四人,正好一辆车能挤下。张杰坐在副驾位置指路,两个女人把汪亚鹏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四人中除了汪亚鹏还算清醒点,其他三人都已是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了。

  张杰跟司机说完目的地,就耷拉着脑袋睡了过去。若琳身子歪靠在车门上,也闭着眼睛皱着眉,一脸的难受。诗雅还稍微强点,眼睛睁一会、闭一会,身子随着车身的晃动,左右摇摆着。汪亚鹏被夹在两个美女中间,坐的十分窘迫、难受,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一边一条温软、嫩滑的大白腿,紧紧贴在他的腿上,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大腿雪肤,在昏暗的车厢里,白花花的刺眼。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随着摇摆着的身子,忽忽悠悠地飘入鼻腔,被酒精熏蒸着的大脑,就像吸入了迷香一般,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不知不觉中,诗雅的身子,向汪亚鹏这边歪靠过来,一头披散的长发,散落在男人的肩头,几根发丝,在男人的脸颊上扫过,阵阵痒酥酥的。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睡着了,诗雅的一条胳膊,在晃动中搭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汪亚鹏微微扭过头,看了一眼诗雅,见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只好保持身子不动,生怕惊醒她。虽说这么坐着十分难受,但一左一右两个大美女挤靠着,那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和雪白刺眼的柔肤,渐渐唤醒了男人身体里沉睡的原始欲望。就是累死在这脂粉堆里,倒也心甘……

  汪亚鹏很久没有亲近女色了。半年前刚跟结婚十年的妻子离了婚,离婚后一直忙于工作,也没再找新女友。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由于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早在高中一年级时就有了初恋,女孩是当时的班花。二十多年前,正是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改革开放,全民被禁锢的思想、观念,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正值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获取性知识的渠道,偷尝禁果的少男少女,只知道享受肉体带来的欢愉,根本没有保护措施。没多久,女孩发现怀孕了,最终办理了转学,初恋也就此结束。

  为此,汪亚鹏的父母对儿子好一顿打骂,可是父母的打骂,却并未使他有所收敛,反倒激发了少年的叛逆。已经尝到禁果甜头的汪亚鹏,之后身边的女友几乎就没断过,除了同班、同校的女同学,还有校外的女孩,甚至还交往过比他大好几岁的成年女人。只是有过了一次经验教训,再也没有让父母抓到过把柄。

  后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汪亚鹏的生活一直是「桃红柳绿、花团锦簇」。

  不过他虽然好色,却是天生的情种,无论跟哪个女孩交往,都不会伤害到对方。

  哪怕是同时与两、三个女孩同时交往着,也是对每一个女友倍加呵护,千般柔情、万般关爱。即使最终分手,女孩们也都是哭哭啼啼的不忍分离。结果哥们都说他,上辈子是贾宝玉转世投胎。

  再后来年近而立,遇到了前妻,在父母反复的催促下,终于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他那花心的性子收敛了一段时间,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儿子上幼儿园后没多久,就又在外边四处留情。保密工作做的倒是不错,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些女人也知道他有妻子、儿子,也不影响他的家庭,大家相安无事。可后来还是让细心的妻子发现了端倪,跟他提出了离婚。他自知理亏,也没与妻子过多纠缠,双方和平分手,儿子交给前妻抚养……

  此时被两个美女绵软、香嫩的身子夹挤着,汪亚鹏只觉体内一股欲火,直冲头顶。要说这俩美女,姿色、身段都没得说,各有千秋,但要综合评判的话,若琳能打95分,诗雅能打90分。若琳扣掉的5 分,是她那强势的性格,给减掉的分数;诗雅那10分,是脸蛋不如若琳标致,但反倒是她略带风骚、狐媚的神态,给她加了点分。

  只可惜若琳是有老公的女人,这个诗雅倒是单身。只是不知道她这腻人的狐媚劲,是对谁都这样呢,还是就针对自己。汪亚鹏低头看了看诗雅搭在自己大腿上,那条雪白的胳膊,心里一阵痒酥酥的,抱在胸前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伸出手去,轻轻搭在女人的手背上,似有似无地摩挲着。

  女人身体微微一震,却并没有明显的动作,螓首依旧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只是把胳膊往回撤了一点,身子跟着侧过一些。

  汪亚鹏只觉胳膊上女人的上臂,向后滑过,紧接着,一团充满弹力的嫩肉,贴了上来,若即若离的挤在自己胳膊上。隔着薄薄的连衣裙,可以感到那团嫩肉,无比的绵软而又充满张力,似乎随时都会撑破衣服的束缚一般。

  「这小娘们没睡着啊,这是明着勾引我嘛,嘿嘿……」男人心里有数了,握住女人小手的手掌收紧,微微用了点力。

  正要进一步的动作,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司机说道:「到了,是这吧?」

  「嗯……哦……对,是这……」张杰从瞌睡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结了车费,招呼大家下车。两个女人在半梦半醒中从车上下来,晚风一吹,酒劲上涌,脚下踩着高跟鞋,更好似踩着云一般。若琳身子晃动着,摇摇欲坠,汪亚鹏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若琳顺势靠在了男人的臂膀上。这边的诗雅,倒没等男人出手,自己主动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汪亚鹏的胳膊。张杰走在前面,完全忘了自己的老婆,汪亚鹏两条胳膊上,一边挂着一个女人,脚底下拌着蒜,跟着张杰走进「银乐迪KTV 」。

  这是一家「量贩式」的KTV ,里面环境倒还不错,一进门摆着几大盆桃花,显得十分温馨。由于不是周末,来的客人不是很多。几人被服务生带到一个中包房,分别落座。张杰要了一打啤酒,服务生端上爆米花、果盘之类的零食,转身出去了。

  汪亚鹏和张杰坐在沙发中间,左手边是诗雅,若琳在张杰右手边坐着,两个女人已经从半梦半醒中清醒了过来。

  「兄弟,感谢盛情款待,咱先干一个呗……」汪亚鹏举起一瓶「Heineken」

  说道。

  「哥,别干了……咱慢慢喝……真喝不过你啊……」在酒楼吐了个七荤八素的张杰,一听「干」字,都怕了,一脸痛苦地说道。

  「鹏哥,妹妹我陪你,干……」诗雅举起酒瓶,与汪亚鹏的碰了一下,一仰脖「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呦……小雅妹妹酒量可以呀……痛快……」汪亚鹏是真有点对诗雅刮目相看了,由衷地赞叹道,举起酒瓶,也是一饮而尽。

  「哥……喜欢唱谁的歌……妹妹帮你点……」诗雅抹了下嘴角,把空酒瓶放在茶几上,问道。

  「我唱歌不好听,别吓着你们,还是你们先来吧……」汪亚鹏客气着,拍了拍张杰,说道。

  「我才是五音不全呢……哥你就别客气啦……让我们欣赏欣赏……北京人的风采……」张杰拿起麦克风,塞给汪亚鹏。

  「那好吧,那我就献丑了啊……」汪亚鹏点了一首《怒放的生命》。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伫立在彩虹之巅……」略带粗犷而又奔放的歌喉,充沛的感情色彩,将这首狂野、不羁的轻摇滚,演绎得淋漓尽致,一点不逊于汪峰的原唱。一曲唱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声。

  「谢谢无锡的朋友……来,喝酒喝酒……」汪亚鹏也是好久没K 歌了,以前陪客户应酬,去KTV 是常有的事,虽算不上「麦霸」,但水平还是可以的。只是这段时间,应酬的少了,一直没有施展歌喉的机会。今天可是逮着机会,乘着酒兴,彻底放开了。

  「好听啊……再来个有难度的呗……」诗雅和若琳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兴奋地喊着。

  「有难度的?你们要听哪个?」汪亚鹏望着两个女人问道。

  「死了都要爱吧,能唱么?」诗雅狡黠地眨巴着眼睛,给男人出了个难题。

  这首歌可确实是有难度,太高了,汪亚鹏以前倒是唱过,勉强能唱上去,不过很久没唱了,本想知难而退。可一看两个美女渴望的眼神,尤其是诗雅那神态,心中立时豪气顿生。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极尽高亢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回荡在包房里,连汪亚鹏自己都难以置信,今天状态出奇的好,如此高难度的歌,唱起来没觉得有多费力。三个听众都听傻了,连鼓掌、叫好都忘记了……

  热烈的气氛被带动起来,诗雅和若琳也分别唱了一首,两个女人唱的也都还不错,很有味道。只有张杰一直推脱不唱,汪亚鹏也不为难他,两人玩起了骰子。

  玩骰子张杰也不是对手,连战连败,不一会,就喝掉了两瓶啤酒,歪靠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老公被喝躺下了,若琳只好挺身而出,硬撑着跟汪亚鹏玩骰子。可是她的水平比张杰也没强多少,输多赢少,不一会,也喝掉了差不多两瓶啤酒,连连摆手求饶,身子一歪,头靠在张杰肩膀上,也睡了过去。

  「哥……妹妹我陪你玩……」诗雅把身子往汪亚鹏身边挪了挪,说道。女人早已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了,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那俊朗的外表,和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气质,就已经打动了她。北方人喝酒时的豪爽,和千杯不倒的海量,不得不令人佩服。准专业级的动人歌喉,更是像一只无形的小手,拨动着她的心弦。刚才在出租车上,借着酒劲,自己是半真半假的依靠在男人身上,没想到男人那温暖的大手,会握在自己的手上。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捏了一下,但可以感到,男人是在试探自己。凭着自己对男人还算丰富的阅历,诗雅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开始关注自己了。单身已久的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本就没那么安分的内心,似乎被一种力量唤醒了,就好似湖水中被投入一粒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你确定能玩得过我?」汪亚鹏拿起骰盅摇晃着,笑着问道。

  「试试呗……不玩一次……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对手啊……」诗雅似乎话里有话,眨巴着睫毛,一双妩媚的凤眼,看的男人有些心猿意马。

  诗雅拿过骰盅,十分潇洒地把茶几上散落的骰子扫了进去,摇了摇,扣在茶几上,欠起骰盅看了一眼,说道:「三个三……」。

  「四个三……」汪亚鹏应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玩着,不一会就分出了胜负,第一局汪亚鹏输了,第二局诗雅输了。之后也是互有胜负,桌上剩的啤酒,很快就被两人都干掉了。

  诗雅的身子与汪亚鹏越靠越近,几乎都要靠在男人身上了。要是赢了,就是一阵「咯咯」的娇笑,花枝乱颤。要是输了,还会伸出小粉拳,在男人肩头锤两下,嘴里哼哼唧唧的近似于撒娇般的腻声。沁人心脾的香水味,更是将汪亚鹏的神经撩拨得阵阵晕眩,男人只觉得气氛已经越来越暧昧,似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啤酒都喝光了,两人也都玩累了,互相对视了一眼,汪亚鹏说道:「行啊妹妹,说瞎话的工夫有一套嘛,今儿还真遇到对手了,还玩不?」

  「不玩了……唱歌吧……咱俩合唱一首呗……」说着,起身点了一首《心雨》。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充满深情的歌声响起,虽然没有原唱那么甜腻,但似乎又别有一番韵味。

  「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唱到这里,女人扭过头来,与男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说不清的神色,妩媚中带着一丝柔情,又似乎是一种渴望和企盼。只是那么一瞬间,汪亚鹏好像明白了女人心里的一切,一边与女人对唱着,左臂很自然的,绕过了女人身后,环抱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

  诗雅身子微微一震,下意识地挺了挺上身,但没有进一步挣扎,歌声也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深情款款地唱着。隔着还算纤薄的连衣裙,男人手上传来女人温热的体温,那柔软、细滑的肌肤,似乎在微微颤抖着,却欲拒还迎。男人的大手,顺势向下滑去,搭在女人臀侧,隔着裙子,轻轻地揉捏了两下。浑圆、绵软的臀肉,手感很好,男人体内已被唤醒的欲望,瞬间胀大开来。

  女人当然感受到了男人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反感、抗拒的表示,反倒是扭过头来,抛过一个迷离的媚眼,嘴角一丝甜甜的微笑,满面含春。得到默许的男人,更加的放肆了,手顺着女人臀侧,向前滑动过去,摸到了女人大腿上。这回女人有所反应了,伸手按住男人,阻止着男人放肆的举动,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春色撩人。

  不知不觉之间,女人的身子,几乎已经被男人搂进了怀里。一曲唱罢,两人似乎都意犹未尽,只恨时间太短似的。诗雅坐直身子,低着头,屋内暗淡的光线下,隐约可见女人的脸色,早已是粉面绯红,也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羞涩所致,煞是诱人。

  「我……我去下洗手间……」女人小声说道,也没看男人,低着头站起身来。

  毕竟喝了那么多啤酒,已是半醉状态,诗雅刚一站起来,身子直摇晃,要往一边倒。汪亚鹏急忙张开双手,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肢,本意是想扶住她,不料女人却一屁股坐在了男人腿上。

  「啊……」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惯性下的身子,向后仰去。男人手疾眼快,一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另一手托在她后背上,板正了女人倒下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的女人,四肢下意识地挥舞着,双脚离地翘了起来,垂感极佳的裙摆,顺着仰起的大腿滑落,裙摆下一大截雪白的大腿肌肤裸露出来。女人双手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衣服,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是脸对脸的对视着,脸上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鼻息。

  诗雅有些惊魂未定的喘息着,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双眸,从那眼神中,似乎能看到一团熊熊燃烧着的、欲望的火焰,越来越近,压了下来。

  「别……哥……别这样……让我起来……」女人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说道。可屁股陷落在男人双腿间,根本使不上力,反而在徒劳的挣扎中,裸露出更多的大腿肌肤。

  男人托在女人后背的臂膀,猛一用力,将女人的身子搂得更贴近自己,左手不由分说地,插入到女人摆动着的双腿间,火热而又有些粗糙的手掌,用力揉搓着女人光滑、细腻而又无比娇嫩的大腿内侧肌肤。女人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双腿颤抖着,紧紧夹在一起,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试图阻止男人的动作。

  「不要……别这样……快让我起来啊……」嘴上虽坚决的拒绝着,手上的力道却小得几乎没有,夹紧的双腿,也似乎没力气了,一点点的在放松。男人的大手,一边在大腿嫩肉上揉搓着,一边渐渐向上移动过去,从膝盖上方略有些凉丝丝的腿肉,直摸到裙内热乎乎的大腿根部,食指已经触碰到了女人的耻丘。食指在一片丝绸般光滑的布片上滑过,拇指指肚摸到的,是一片薄薄的蕾丝布片,几根耻毛,从蕾丝布片的孔隙中露出头来,麻麻擦擦的。

  「嗯……」女人鼻腔中发出一声幽怨的喘息,松弛下来的双腿,再一次夹紧。

  隔着薄薄的小内裤,男人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阴蒂被刮擦得阵阵酥麻。本已春心荡漾的诗雅,只觉得身体里无比的难受,已很久没有尝过肉味的阴道里,更是难耐的空虚、瘙痒,一股暖流,从腔道深处涌了出来。更要命的是,阵阵强烈的尿意,似乎再也难以控制。女人螓首用力抵在男人胸口上,紧咬着牙说道:「快……快放我起来……要……要尿出来了呀……」

  女人的反应已足够了,足以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动情。男人也不再为难她,在女人耳边低声说道:「妹妹……我放你起来……你不会逃跑吧?」说着,在女人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啊……不……不会……我往哪跑啊……求你……快放我起来呀……」耳孔里被男人的鼻息弄得又酥又痒,女人浑身都在颤抖着,感觉马上就要尿出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汪亚鹏心里这个乐啊,在女人脸蛋上亲了一口,双臂一用力,把诗雅抱起来放在地上。女人双脚一粘地,立刻挣脱出男人的怀抱,夹着双腿,推开房门,一路小跑着奔向卫生间。

  汪亚鹏也感到一阵内急,看了看张杰和若琳,见两人睡得死死的,也就没去打扰他们,关好房门,跟着诗雅也来到了卫生间。

  放过水,饱胀的肚子无比轻松。汪亚鹏点了支烟,靠在卫生间门口,盘算着下一步怎样把诗雅这小娘们弄上手。回酒店是肯定不行的,这事不能让小李知道。

  在别的酒店再开个房间?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

  正计划着,就见诗雅低着头,从女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女人一抬头,看见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小声说道:「你干嘛呀……怎么跟过来了?还真怕我跑了不成……」

  汪亚鹏一把把诗雅拉了过来,搂进怀里,脸埋进女人的长发中,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撩人的香味,小声说道:「我闻着你的香味跟过来的……就是怕你跑了啊……嗯……真香……」说着,男人像猪似的,摆动着脑袋,鼻子、嘴巴在女人脸上、耳朵上拱着、蹭着,一脸的陶醉。

  「哎呀……讨厌啊……痒死了……快放开……让人看见了啊……」女人缩着脖子躲避着,却根本无法摆脱男人有力的臂膀,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双手却勾在了男人脖子上。

  女人形同虚设、欲拒还迎般的反抗,只能激发起男人更加蓬勃的欲望。也不去管什么酒店了,汪亚鹏拉着诗雅,转身推开旁边的一间包房房门。

  这是一间大包房,由于此时客人不多,这间房是空闲着的,灯几乎都关着,只有电视上方的两盏小射灯亮着,屋里光线极其昏暗,但也还能看清四周的状况。

  刚一关上门,男人就一把将诗雅挤靠在墙上,嘴唇不由分说地吻在女人的樱唇上,一手卡住女人细腰,将她牢牢固定住,另一手则上下游走着、揉捏着。

  「嗯……嗯……」诗雅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攻陷,男人灵巧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自己的牙齿,钻入口腔,在自己舌尖上撩拨着、挑逗着。诗雅本想在男人的舌头上咬下去,却又下不去口,而且那种感觉,似乎又是十分甜蜜。

  隔着裙子,乳房、臀瓣、大腿,都已被男人揉搓、抚弄了一遍,此时裙摆已被撩了起来,那有力的大手,从裙下伸了进去,顺着大腿一路向上,五指张开,用力揉捏着绵软的臀肉。指尖更是肆无忌惮地插入到小裤裤里,在臀缝里探寻着、挤压着……

  男人放肆的淫行,已明确向女人传递出想要占有她的信号,诗雅却一点也没有力气反抗。空虚已久的身体,仿佛是干涸了多日的土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所滋润、唤醒。这种近似于强迫的行为,不但不令人反感,反倒让有些醉醺醺的诗雅,感到十分痴迷。很快,象征性的抵抗,就变成了热烈的回应。女人双臂勾住男人的脖颈,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吸溜吸溜」的亲吻声中,大量的津液,顺着女人的嘴角流淌下来。被男人抱住的一条大腿,也在不知不觉中抬了起来,盘在男人腿后磨蹭着。

  男人双手托住女人的屁股蛋,一把将诗雅抱了起来,转身走向沙发,将女人放倒在沙发的转角处。一直闭着眼,沉浸在甜蜜热吻中的诗雅,还没容得叫出声来,就已经躺倒在了沙发上。弹性很好的沙发,使女人的身子颤了颤,本就十分晕眩的大脑,更是一阵天旋地转。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就像压过来的一座山似的,不由分说地抄起女人的双腿,向外一撤,在女人「啊……」的一声惊呼中,诗雅整个身子完全躺倒在沙发上,双腿腿弯被男人卡住,向两边大大地分开,雪白的臀瓣,和包裹在蕾丝小内裤里的阴户,展现在男人眼前。

  「你……你干嘛……你要在这里……在这里……不行啊……」虽说诗雅早已动情,也早就感受到男人热烈而又急切的欲望,但此时男人的举动,已不可阻挡,真要在这人来人往的KTV 包房里,被男人肏干,女人天生的羞耻和矜持,还是令她紧张起来。还没有醉到丧失理智,尽管被唤醒的春心,如潮水般难以抑制,但诗雅还是蹬踹着双腿,试图阻止男人的淫行。

  「宝贝儿……别怕……门外看不见这里的……」男人回头看了眼房门,房门上的小玻璃窗,只能看到房间正中间的部分,这个转角位置是盲区。已经欲火焚身的汪亚鹏,哪里还顾得上女人的反抗,别说门口看不到这里,就算是现场直播,也要先把这小娘们肏得哇哇叫再说。

  女人两条雪白的大腿,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却哪里能挣脱出男人铁钳般的大手?挣扎中,黑色的连衣裙裙摆,已经完全滑落到大腿根部,浑圆的臀瓣正中,黑色的蕾丝小内裤,将将遮住阴户耻丘,无比性感诱人。男人腾出一只手,一把将女人蕾丝内裤的裆部布条拉扯到一边,那散发着成熟女人气味的阴户,豁然呈现在眼前。昏暗的灯光下,一片白花花的臀肉间,挂着点点水光的阴户蜜唇,显得无比淫靡。

  「啊……不要啊……你疯啦……快让我起来……」诗雅双手捂在脸上,轻声惊叫道。包房外面传进来各种嘈杂的声音,过道里的走路声、说话声、其他包房里若隐若现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昏昏沉沉的大脑告诉自己,这不是在梦里,而是在人来人往的KTV 包房里,就隔着一道门,简直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即将被一个男人肏干,而这个男人,仅仅才认识几个小时。虽然这个成熟稳重、潇洒俊朗的男人是那么令人着迷,而且那种带有侵略性的、散发着雄性动物强烈占有欲的举动,是那么令人难以抵挡。但真要是被人撞见了,自己只怕是得羞死过去。

  其实女人内心,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种渴望被男人粗野地侵犯,甚至被强暴的原始欲望,诗雅也不例外。一直养尊处优的生活,造就了她傲娇的性格。虽然经常出入交际场所,但她身边的圈子并不大,那些打交道的男人们,要么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要么是满身铜臭、粗俗不堪,离婚后就没遇见过一个能让她动心的男人。

  也可能是太久的寂寞,也可能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今天遇到的这个男人,似乎符合她心中完美男人的所有条件。尤其是这种有些粗暴、近似于强奸的行为,更是将她内心那原始的、渴望受虐的欲望勾了起来。随着身体里最私密的花园暴露在男人面前,诗雅嘴上还在抗拒着,双腿却在颤抖中,渐渐停止了挣扎。下体里的暖流汩汩涌出,极度瘙痒、空虚的阴道,反而急切地盼望着男人的侵入……

  男人俯下身跪在地上,伸出舌尖,在女人浸满淫水的屄缝中滑过,双唇嘬起两片滑腻的蜜唇,纳入口中抿着、吸着。一股混杂着香水味的、淡淡的骚味,窜入鼻腔,仿佛是醒酒药一般,令他精神为之一振,四肢百骸仿佛都无比的舒爽。

  那种只有成熟女人才特有的骚味,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了,这种味道,似乎比世界上最美妙的香水,还要令人迷醉。

  「嗯……啊……」诗雅不敢太大声的喊叫,但那种淡忘已久的美妙感觉,是那么的舒爽,还是忍不住的呻吟起来。捂在嘴上的双手,也移到了胸脯上,隔着衣服在乳房上揉搓着……

  女人的裙裾都堆在小腹上,男人的视线越过裙裾,观察着女人的反应。见女人没有了任何的挣扎,反而主动揉搓着自己的乳房,男人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

  他松开女人的双腿,双手摸到女人连衣裙前襟上的扣子。前开襟的连衣裙,从领口向下,一排七、八粒纽扣,被一一解开,随着两片衣襟向两边撩开,女人雪白的胴体,就像一只被拨开粽叶的粽子,显露了出来。与内裤同款的黑色蕾丝乳罩,包裹着耸翘的乳房,半截乳肉裸露在乳罩外面,虽然算不上硕大,但与其娇小玲珑型的身材相比,也可算是豪乳了。

  「啊……不要……不要再脱了……」诗雅知道男人在解自己的扣子,却无力阻挡,只觉身前一凉,自知覆水难收,只恨不该穿这条裙子出来。虽然身子几近完全裸露,但女人最后的一丝羞耻,还是让她发出一声无奈的恳求。

  面前的女人,袒胸露乳、衣不遮体,其实反倒比一丝不挂还要诱人。在黑色的连衣裙和蕾丝内衣映衬下,这具白花花的胴体,光彩照人,仿佛令昏暗的室内都熠熠生辉一般。望着眼前这无比淫靡的画面,男人再也难以抑制体内蓬勃的欲火。他一边嘬吸住女人的阴蒂,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

  「啊……啊……唔……」女人只觉阴蒂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快要被男人的嘴唇吸出身体一般。已极度敏感的阴蒂,在男人灵巧的舌尖下,被刮擦、拨弄的无比酥麻、瘙痒,一阵紧似一阵的电流,从下体源源不断地扩散开来,难以抑制的快感,冲击着晕眩的大脑。女人再也顾不上揉搓自己的乳房了,一手捂在嘴上,一手按住沙发,身子拼命向上拱了起来。

  「妹妹……宝贝儿……舒服么……」男人抬起头来,一脸淫邪地笑着问道。

  裤子已经褪了下来,堆在跪着的膝盖处,又粗又长的大肉棒,青筋暴露,一跳一跳地脉动着。男人一边问着,一边伸手过去,拨开女人的乳罩,手指搓弄着两粒勃起的乳头,双手在女人拱起的乳肉上揉捏着。

  「唔……嗯嗯……别……别停下来……」女人正要到达快感巅峰,男人的嘴唇却松开了,就好像被抬到了半空中,突然一松手,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无比的难受。女人顾不上再矜持了,屁股向上拱着,同时翘起一双高跟鞋的鞋尖,脚跟搭在男人后背上,向下压着。

  望着在肉欲泥沼中挣扎着的少妇,男人心里都快乐开了花,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嘴唇再次嘬吸在女人的阴蒂上,舌尖快速拨弄起来。充分勃起的小肉粒,在舌尖的撩拨下,极度充血、硬挺,女人悬在半空中的身子,再次飞了起来……

  「唔唔……嗯……啊……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女人像刚离开水的鱼一样,屁股剧烈颠动起来,双手在沙发上用力拍打着……

  「宝贝儿……舒服么……」男人直起身子,抹了抹嘴角上的淫液,问道。

  「嗯……舒服……哦……好舒服……快……快给我……」高潮的余韵还没有退去,欲火焚身的女人,被折磨得忘记了羞涩和矜持,眼巴巴地望着男人,恳求道。

  「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男人一脸的坏笑,逗弄着已完全发情的女人。

  「嗯……你坏死了……快给我……」诗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蹭」地一下坐起身,一把将男人推倒在沙发上,本想去解男人的裤子,一低头,见那胯间一根擎天柱般的大肉棒,早已是昂首挺胸了,「哇……」的惊呼一声,跪在男人腿间,一手攥住那火热的大肉棒,套弄了几下,另一手托着垂在下面的睾丸揉捏着,张开嘴巴,一口将硕大的龟头纳入樱唇之中,螓首上下起伏着。

  「咝……嗯……妹妹……你小嘴好紧呐……哥舒服死了……」男人头靠在沙发背上,享受着女人卖力的口交服务。其实汪亚鹏并不是很喜欢口交,不过一来喝了不少酒,刚才一阵忙活,把女人送上高潮巅峰,也有些累了,正好可以躺着歇会。二来这小少妇的口交技术,的确是一流,龟头被小嘴紧紧裹住,快速上下套弄着,舌尖还时不时的在马眼上撩拨几下。两只小手也没闲着,肉棒被撸动得坚硬无比,阴囊上被指尖轻轻地挠着,痒酥酥的十分舒服。要不是喝了那么多的酒,汪亚鹏感觉就要控制不住精关了。

  诗雅一边卖力地吞吐着肉棒,一边翻着媚眼瞟向男人,眼神中说不尽的风情。

  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有些凌乱,随着快速起伏的螓首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蛋。

  「咝……宝贝儿……好吃么?要不要换张嘴吃啊?」男人舒服的不得了,感觉再这么嘬下去,非得射出来不可。他一边捋了捋女人垂下的秀发,一边摸着女人的脸蛋问道。

  「嗯……好吃……又粗又硬……还烫手……嗯……」女人有些依依不舍地从口中吐出肉棒,又撸动了几下,直起身来,一片腿跪坐在沙发上,将两片敞着的裙裾撩开,一手扶住直立的大肉棒,一手将小内裤的裆部布条向边上拽了拽,阴道穴口对准龟头,屁股缓缓地坐了下去。

  「嗯……啊……好大……好硬啊……嗯……」饥渴了很久的蜜道腔肉,终于尝到肉味了,立刻欢喜地迎接着来客。紧窄的小穴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极力撑开,娇嫩、滑腻的蜜唇,被挺进的大肉棒带的陷入进去,又随着女人屁股的抬起而翻转出来。没几下,整条大肉棒就几乎全根尽没了,硕大的龟头直抵花心,顶在子宫口上。女人摇摆着骨盆,子宫口肉球紧紧坐在龟头上,画着圈,仿佛要将龟头顶进子宫口里去一般。大量的淫水,顺着肉棒流淌下来,随着女人身体的扭动,「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

  女人完全熟透的身子,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寂寞、饥渴,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诗雅完全放开了。几个小时前,还是风姿卓越、衣衫靓丽的少妇,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头发情的母兽。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屁股像砸桩机一样,快速而又有力地颠动着。每次抬起都只留下半个龟头在穴口里,每次落下,屁股蛋都狠狠地砸在男人大腿根上,「啪啪」作响。也早已忘了身处公共场所,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声浪叫,彻底释放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欲……

  「啊……啊……好棒啊……啊……亲哥哥……爽啊……顶到头啦……啊啊……」

  子宫口被龟头顶的酥麻无比,仿佛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一对包裹在蕾丝乳罩里的饱满乳房,随着快速起伏的身子,上下翻飞、波涛汹涌。两粒硬挺的乳头,露在乳罩外面,在罩杯边缘的蕾丝花边里,若隐若现、俏丽无比。敞开的连衣裙,随着起伏的身子,呼扇呼扇的,像两把舞动的扇子,将女人身体上那撩人的香水味,源源不断地送入男人鼻中。

  躺在沙发上的汪亚鹏,任凭女人上下翻飞地尽情释放着,反正自己一点也不累,不但可以养精蓄锐,还可以趁机好好欣赏下这活色生香的景色。心里有些纳闷,这迷人的小少妇,床上功夫如此娴熟、奔放,想必身边不乏追求者,至少是不缺男人,怎么会表现得如此饥渴?俗话说的好:水眼儿淫,凤眼儿刁。这女人就长了一双水波流转的凤眼儿,单从这双媚人的眼睛,就表明她是个善于招蜂引蝶的、不安分的女人。

  虽然男人们都喜欢厅堂里是贵妇、卧室里是荡妇的女人,但对于阅女无数的汪亚鹏来说,似乎还是更喜欢气质优雅、清纯而又矜持的女人。也许男人骨子里,对于那些太容易上手的女人,见多了就没了兴趣,反倒是那些不容易得手的「良家妇女」,才能激发出他们雄性动物体内蕴藏的「狩猎」和占有的原始欲望。

  诗雅此时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螓首胡乱摇摆着,一头长发四散飞舞,眉头紧蹙、紧闭着双眼,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忘情地娇呼、呻吟着,向美妙的巅峰冲刺。汪亚鹏盯着女人的表情,知道女人快要泄身了,双手掐住诗雅的细腰,一直「按兵不动」的屁股,开始快速上下耸动起来。然而脑海中,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了若琳的面孔。也许是两个女人的相貌、身形有些想象,也许是早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带给男人尊严的打击,那个性格有些强势,甚至跋扈的女人,忽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猛烈肏干着的是诗雅,但在男人眼中,却好似肏干着的是若琳。

  「啊……啊啊……不行了……啊啊……飞了……啊啊啊……」诗雅疯了似的叫喊着,身体一阵抽搐,被送上了快感的巅峰。身子轰然倒下,趴在男人身上,剧烈地喘息着。

  男人意淫的思绪被打断了,神志恢复过来。女人高潮来临时最后那几下,几乎用尽了全力,肉棒被子宫口顶的都有些疼了,浇灌在龟头上的、滚烫的阴精,更是令四肢百骸都无比的舒爽,要不是分了下神,男人几乎也要缴械投降了。

  女人像只小猫似的,趴在男人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汪亚鹏怜爱地摩挲着女人的后背,抬头在她秀发上吻了吻,柔声说道:「宝贝儿……舒服不?过瘾了没?」

  诗雅喘息了一会,挣扎着抬起头来,一口嘬住男人的嘴唇,银牙狠狠咬了下去。

  「哎呦……咝……你个小婊子……谋害亲夫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说咬的力道不轻,但也不是特别的重,只是毫无防备的来这么一下,确实有点被咬疼了。男人知道这小少妇被自己肏爽了,这一咬是给自己的奖励,嘴上却假装发狠的说着。一翻身,将女人抱了起来,直接就把诗雅放躺在沙发上。一把将女人的小内裤从屁股上撸了下来,扔在沙发上。双手抓住女人的脚腕,向两边用力一劈,随着诗雅「啊……」的一声惊呼,挺起暴怒无比的大肉棒,「噗滋」一声,刺入进去。

  「啊啊……嗯……啊啊……」高潮余韵还没有完全褪去,急促的喘息还没有平复下来,就面临新一轮的肏干。诗雅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更加猛烈的抽插和撞击。让快感来的更猛烈些吧,已经完全臣服于这个男人身下的女人,忘情地欢叫着……

  几乎没有技巧可言,只有无比猛烈的抽插,枪枪到底,直捣花芯。在大量阴精、淫水的润滑下,大肉棒毫无怜惜地抽送着。男人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高度兴奋,马眼上一阵紧似一阵的酥麻快感,将体内聚集已久的能量,推向喷发的边缘……

  「呼……呼……小婊子……哥肏的爽不爽……」不知怎的,男人盯着身下这个被肏的死去活来的女人,那扭曲的面孔,又变成了若琳的那张鹅蛋脸,真是奇了怪了。汪亚鹏晃了晃头,想摆脱脑海里的幻象,一边喘息着问道,一边加快了屁股的耸动。

  「啊啊……爽啊……爽死了呀……唔唔……你肏死我吧……唔……啊啊…… 」

  优雅与浪荡,也许只是一瞬间的转换,再次飞上了美妙巅峰的诗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喊什么,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已经带着哭腔了。

  「呼……哦……张嘴……」男人的精关再也控制不住了,在即将喷射的一霎那,拔出肉棒,身子一窜,跪坐在女人身上,一手揽住女人的脖颈,一手快速撸动着肉棒。还在高潮云端飞翔着的诗雅,大大地张开檀口,伸出舌头,翻着白眼,直勾勾地盯着满脸扭曲的男人。

  「咝……哦……哦……嗯……」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激射而出,喷在女人的脸上和嘴巴里。滚烫的浓精,烫得诗雅浑身一激灵,一把抱住男人的屁股,将还在脉动着的大肉棒纳入口中,贪婪地榨取着剩余的精华……

  「老公……醒醒……快醒醒……」若琳睁开惺忪的睡眼,昏昏沉沉的大脑,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望着四周快速旋转着的环境,茶几上一堆空酒瓶,身边沉睡着的老公,还有电视屏幕上播放着的MV……终于想起自己身处何处,不过只记得刚才是和老公的客户鹏哥玩骰子,然后是不停的喝酒……再然后就都不记得了。

  张杰被若琳摇醒了,起身揉了揉眼睛,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天,才想起少了两个人。张杰问道:「鹏哥呢?小雅呢?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睡着了……他们……他们不会是先走了吧?」若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诗雅的电话。一阵悦耳的铃声,却从屋内响起,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诗雅的手包还放在沙发另一头。显然,诗雅还没走,那汪亚鹏应该也没走,估摸着两人是上厕所去了。若琳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两口子又歪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坏蛋……讨厌啊你……快给我……」诗雅擦干净脸上和下体的精液,整理着衣服,刚要伸手去拿沙发上的内裤,却被汪亚鹏抢先一步拿在手里,放在鼻子底下嗅着,一脸的陶醉。

  「别穿了,给我留个纪念……你那都快冒火了……正好凉快凉快……嘿嘿…

  …「男人指了指女人裸露着的下体,一脸坏笑着说道。薄薄的蕾丝小内裤被团成一团,捂在口鼻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嗯……真香……「

  「你阿碍……你个流氓……变态……呸……」诗雅啐了一口,嘴上虽骂着,却是一脸的春色,一双媚人的凤眼,越发的撩人,瞥了瞥男人,扣上了连衣裙的扣子。长这么大,诗雅还是第一次下体真空,还是穿着裙子,这搁以前想都不敢想,此时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没什么犹豫就接受了,心里「砰砰」乱跳,一脸绯红。

  「对了,你阿碍……是什么意思啊?」汪亚鹏把女人的小裤裤揣进兜里,问道。他想起了早上与若琳争吵时,她也说过这句话,知道是无锡人的方言俚语,十分的好奇。

  「就是……就是夸你好……夸你厉害的意思呗……咯咯……」诗雅转了转眼珠,一脸的娇媚,又带着一丝狡黠地笑道。

  「切……拿我当傻瓜是吧?我知道这是你们的骂人话,早上你那姐姐就这么骂过我一次了,你们无锡女人看着都挺温婉的,怎么脾气都那么大?」男人撇了撇嘴说道。

  「我脾气大么?我姐姐脾气也不大,她人可好了,只是……只是太要强罢了……」整理好衣裙,收拾停当,诗雅偎依在汪亚鹏怀里,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似的,与男人聊了起来。本来喝完酒话就多,再加上已经发生了一番销魂蚀骨的肉体关系,诗雅在这个不再陌生的男人面前,没有了半点设防,把若琳和张杰之间的那些事,都告诉了汪亚鹏。当然,也说了很多自己的事,话匣子一打开,越聊越有兴致,纵情欢愉后的女人,话痨的天性表露无遗。

  若琳的情况,汪亚鹏已是了然于胸,知道这个外表强势的漂亮女人,其实骨子里很柔弱,而且婚姻也亮起了红灯,远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幸福。其实刚才在酒桌上,张杰当着外人对自己老婆的一顿呵斥,就已经看出些端倪来了。两口子各自为了事业,为了挣钱,感情自然而然的会受到些影响,因此而渐行渐远,甚至最终劳燕分飞的事,太常见了。虽然汪亚鹏脑海中满是若琳的音容笑貌,但一想到,她是刚认的张杰兄弟的老婆,也就没太多想。花心归花心,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再说现在有诗雅这个风情万种、骚浪媚人的小少妇作伴,即使身处异乡,也不会孤单寂寞了……

  不知不觉的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汪亚鹏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扶起诗雅说道:「回去吧,你姐姐他们早该睡醒了吧……」

  两人刚一推开包房房门,就见若琳一手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小雅……鹏哥……你们……你们去哪了?」若琳在两人脸上、身上扫视了一遍,疑惑地问道……

  再次睁眼,还是没见到小雅他们。若琳想先上个厕所,顺便找找两人,没想到却在走廊里碰上了。虽然还晕晕乎乎的,但睡了半天,酒也醒了不少,若琳分明看见,闺蜜和男人是从旁边的包房里走出来的。而且闺蜜脸色红晕,发丝散乱,连衣裙裙裾上,不但隐隐的都是皱褶,前胸和裙摆处,竟然还有两处白色的污渍。

  虽然明显是擦拭过了,但黑色的裙子布料上,那两处淡淡的白色污渍,依旧十分醒目,像刚滴上去、还未完全干涸的米汤……

  「姐……你醒啦?我们……我们刚上厕所去了……」诗雅有些慌乱地应道。

  若琳的眼神十分犀利,仿佛看透到自己心里去了,刚刚从偷情的愉悦中恢复过来的诗雅,瞬间羞涩无比,一张脸蛋红到了耳根,忸怩着低下了头,不敢与闺蜜直视。

  「弟妹……你怎么样?没事吧?你们两口子酒量也可以啊……呵呵……」汪亚鹏倒还比较镇定,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打着哈哈。酒劲早已醒了大半,此时走廊里温暖的射灯灯光,照射在若琳的脸上,那标致、秀美的五官、迷离的眼神,和微醺中慵懒的神态,看起来似乎又别有一番韵味,男人禁不住一阵怦然心动……

  几人从KTV 走了出来,若琳与自己老公相互搀扶着走在后面,诗雅很自然的就揽住了汪亚鹏的胳膊,几人往路边停靠的出租车走去。晚风一吹,诗雅打了个寒颤,尤其是真空的下体一阵凉飕飕的。女人悄悄在男人胳膊上拧了一把,低声娇嗔道:「宗桑……你个臭流氓……大坏蛋……」红着脸低下头去。男人自然知道女人说的是什么,碍于后面有人,也就没说话。

  若琳望着前面的闺蜜,那种完全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神态,已说明了一切。

  不知为什么,若琳内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一分醋意,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张杰和若琳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宿醉还没有完全消退,头还有些晕。

  可为了刚签下的大订单,得赶紧组织货源。若琳也惦记着自己服装店的生意,两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分头出门了。

  自己的车还在昨晚吃饭的酒楼门口停着,若琳打车赶了过去,驾着「马6 」

  来到了自己的服装店。此时店里没有客人,她问了问店长销售情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海中猛然想起,昨晚闺蜜那不自然的神态,还有裙子上奇怪的印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诗雅的号码…

  …

  昨晚与汪亚鹏一番销魂蚀骨的交欢,害得诗雅浑身酸痛,再加上又喝了那么多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虽然醒了,却懒得出被窝,躺在床上,正回味着昨天那个疯狂的夜晚,手机响了起来。

  「姐……人家刚睡醒,想我啦?」诗雅躺在被窝里,慵懒地说道。

  「几点了还不起?猪啊?我看你是昨晚……累坏了吧?」若琳话里有话地问道。

  「什么呀……喝酒喝的……」诗雅听出了闺蜜的弦外音,脸上一阵发烧,故作镇静地答道。

  「下午没事找我来呗,出去逛逛……」

  两人约好时间,诗雅放下电话,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澡、化妆、穿戴停当,正准备出门,瞥见门口衣架上挂着的那条黑裙子,昨晚回来太晚了,又迷迷糊糊的,也没顾上细看,此时才发现,不但裙子揉搓的全是褶,衣襟和裙摆处那两块男人留下的污渍,竟然是那么的刺眼。昨晚自己已经仔细擦过了,当时屋里光线太暗,还以为擦干净了。诗雅一想到昨晚走廊里碰见若琳时,她那异样而又犀利的目光,又是一阵脸红,尤其是刚才那个电话,想必若琳已经发现自己和汪亚鹏的奸情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知道就知道呗,知道了倒好,不用再打马虎眼,可以跟自己这个无话不说的闺蜜,好好聊聊那个男人了。想到这里,诗雅把裙子装进袋子里,送到楼下的干洗店,然后驾车来到了若琳的服装店。

  两人找了个咖啡馆,一人点了杯咖啡,诗雅起床后还空着肚子,又要了份「提拉米苏」。香甜的蛋糕,配上醇厚的咖啡,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撒进屋里,十分惬意。诗雅只觉心情大好,切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说道:「姐……

  你觉得……鹏哥这人怎么样啊?「

  「死丫头……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跟他好上了?」若琳抿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望着闺蜜,开门见山地反问道。

  「好……我们挺好的呀……吃饭、喝酒、唱歌……他唱歌很好听呢……」明知道闺蜜已经发现端倪,诗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马上承认,脸一红,打着岔说道。

  「别打岔,我是问你……你们从屋里出去那么半天……干嘛去了?」若琳穷追不舍地问道。

  「啊?我们……我们上厕所去了……」诗雅自知难逃若琳咄咄逼人的审问,早晚得招供,索性先逗一逗闺蜜,顽皮地抿嘴微笑着,脸蛋去更红了。

  「你就装吧……上个厕所用那么半天?跑别的包房里上的么?还不说实话是吧?哼哼……」若琳假装温怒地拉长了脸。

  「姐……你怎么不当警察去呀……啥事都瞒不过你……」诗雅自知再装下去就无趣了,羞涩地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蛋糕叉,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闺蜜的默认,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两人间果然发生了些什么。可若琳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明察秋毫带来什么成就和惊喜,反倒是昨晚那一丝莫名的醋意,似乎更加明显了,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说说吧,怎么回事,具体点啊……坦白从宽,老实交代……」以往两个无话不说的闺蜜间,要是有什么花边、八卦,一定是两眼放光、急不可待地咬耳朵,而此时若琳却是一脸的平静,似乎面对即将听到的秘密,完全与自己无关,一点都不感兴趣似的。

  诗雅只顾上羞涩了,根本没有察觉到闺蜜异样的神色,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其他顾客,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将昨晚的事情经过,大概叙述了一遍。当然,与男人在包房里交欢的细节没有说,只是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当时已经是半醉了,而且男人力气好大,容不得自己反抗,在半强迫的情况下才从了他的。显然,诗雅有些夸大其词,隐瞒了当时自己真实的心态,把半推半就,说成了强迫就烦。虽然两个闺蜜之间像亲姐妹般熟悉,但真要诗雅在若琳面前,毫不掩饰地说自己主动、轻易的,就与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好像自己是个轻浮、淫荡的女人似的,诗雅还是说不出口。

  「后来,你和姐夫打车先走了,他把我送回家……还要上楼……我没答应…

  …他就自己回去了……姐……你说……你说我该不该和他交往啊?「事情经过讲完了,诗雅好像如释重负一般,一张脸像块红布一般,也不敢与闺蜜对视,小声问道。

  「你俩都是单身,既然不是善男信女,你愿意跟他继续交往……就继续呗…

  …还问我干嘛……「如此耳热心跳的一段艳事,又是真实的发生在最亲的闺蜜身上,按说若琳听完,应该对闺蜜好一顿羞臊、揶揄才是。可不知怎么的,若琳只觉心中的醋意越发的浓重,丝毫提不起兴趣与闺蜜逗贫嘴,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冷不热的。

  「可是……这两年我自己一个人……过的也挺好的……我还真没打算再……

  再找个男人……「诗雅望着窗外的行人,喃喃自语道。

  「你呀……早跟你说,让你再找个合适的,你就不听,这回又这么草率……

  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你想想,他家在北京,你家在这边,你能为他放弃一切,跟他过去么?「闺蜜离异后,若琳确实跟她说过很多次,让她再找一个合适的,也给她介绍过几个不错的男人,可诗雅眼光太高,又自由自在惯了,说自己以后就当」单身贵族「了。这回遇到了心仪的男人,按说应该祝福她、替她高兴才是,可若琳说出来的话,却是在泼冷水。

  「是啊……所以我才纠结嘛……可是……他……他真的很优秀……我真的好喜欢他……」诗雅脑子里满是那男人的身影,不自觉的就说出了心里话。

  「切……还说人家强迫你……分明是你看上人家了……搞不好……是你先勾引他的吧?」此时若琳心中已是醋海翻腾,话里都带着酸味。

  从小,两姐妹就上的同一所小学,后来的初中、高中,也都在同一所学校。

  虽说若琳比诗雅高一个年级,但已形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互相比较学习成绩,这倒也无形中促进了两人的学业,后来都考上了很不错的大学。多年来,两人虽情同姐妹,骨子里却早已形成了暗中攀比、较劲的势头。尤其是若琳,从小性格就要强、不服输,要是诗雅哪方面超过了自己,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当年,得知比自己小一岁的诗雅,与当时的男朋友准备订婚了,为了不输给她,若琳才在匆忙中,与不是十分中意的张杰,定下了婚约。没想到后来诗雅与男友分手了,而若琳与张杰已领了结婚证,婚礼都筹办好了。在婚姻大事上,领先了闺蜜一步,若琳为此还暗自得意了很久。然而,为了赢得与闺蜜间的暗战所草草确定的婚姻,还是在几年后,亮起了红灯。若琳无数次的后悔,却物是人非,难以回头,为了孩子,继续维持着名存实亡的婚姻。甚至在两年前诗雅离婚时,若琳还暗暗发誓,为了不输给诗雅,自己绝不会离婚。

  再好的闺蜜,哪怕是亲姐妹,在男人这块「试金石」面前,女人天性中的嫉妒心理,还是占据了上风。虽然若琳心里明白,诗雅和那男人都是单身,人家半推半就也好,两情相悦也罢,那是人家的事。自己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个当了母亲的女人,哪有资格去嫉妒人家?就算那男人再怎么优秀,也跟自己没半点关系。

  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难以改变的要强心态却又是另一回事。

  此时诗雅已经闻到了闺蜜话语中,明显带着的酸味了。她回过头来,望着若琳略带寒意的面孔,看出苗头似乎不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哪有……我又没爱上他……只是……只是有些好感罢了……」

  两个心事重重的女人,谁都不再说话,各自喝着咖啡,各想各的心事……

  十天后,「禾嘉国际酒店公寓」装修工程如期开工。隆重的剪彩仪式过后,甲方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鸡尾酒会。汪亚鹏心情大好,端着一杯香槟,与甲方几个老总有说有笑地聊着。连日来,千头万绪的工作,基本都落实到位了,地面上该疏通的关系,也都打点完毕。项目终于开始施工运作了,肩头的重担也可以放一放了。

  自从那天晚上KTV 疯狂一夜后,汪亚鹏就没再见过诗雅和若琳。诗雅倒是给他打过两次电话,虽然电话里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一般性的问个好、约时间吃个饭,但汪亚鹏知道,被自己征服了的这个小少妇,是想念自己了。其实他也挺想诗雅的,虽说这女人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毕竟也是个风情万种的熟女,人在异乡,能有个枕边红颜,也足可聊以慰藉了。只是忙于项目前期工作,几乎天天晚上都有应酬,一直抽不出时间与女人幽会。此时前期工作告一段落,有时间喘口气了。汪亚鹏从酒会现场溜达出来,点了根烟,寻思着找个时间,与诗雅见一面,来个大战三百回合……

  「鹏哥……正找你呢……有点麻烦……」张杰从远处跑过来,跟汪亚鹏打着招呼说道。

  「怎么了兄弟?慢慢说……」汪亚鹏递给张杰一根烟,问道。

  「那个……那个隔音板……到现在都找不到……连厂家我都问过了,暂时没货,这可咋办呐?」张杰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一脸愁容地说道。

  「别介呀哥们,你当初可是拍胸脯子跟我保证了啊,这都开工了,你可别因为这个把我这项目耽误喽……工期还来得及,再想想办法呗……」

  「行吧,我再想想办法……其他的材料,差不多都备好了,哥你随要随送…

  …「张杰硬着头皮应道,急匆匆地走了。

  这些日子,为这隔音板,可把他折腾惨了。不但自己能问的都问过了,连老婆若琳都帮着四处打听,可就是找不到。给厂家打电话,厂家说这东西是新产品,价格贵,市场知名度也不高,订货的人太少,已经停产很久了。他们这次要用的量也不大,如果再有人订货才能开机生产,啥时候能有货可说不定。虽说工地上要过段时间才用到这东西,但张杰已经为此急的直上火,嘴里都起了几个火泡。

  反正时间足够,汪亚鹏也没把这太当回事,掏出手机,拨通了诗雅的电话:「喂,妹妹,干嘛呢?想哥哥不?晚上一起吃饭呗……」

  「哼……你忙完啦?有空啦?终于想起我来啦?」电话里传来诗雅略显不满的娇嗔。

  汪亚鹏好一通哄,肉麻的情话说了一箩筐,总算换来诗雅的「噗嗤」一笑,两人约好了时间、地点。

  挂上电话,汪亚鹏跟小李交代了几句,都安排好了,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早早赶到了与诗雅约好的酒楼。这家酒楼离汪亚鹏住的酒店不远,他之前来吃过一次,感觉还不错,盘算着,跟诗雅吃完饭,就可以直接上楼了。被风骚的小少妇唤醒的欲望,又憋了十来天了,汪亚鹏急切地盼着诗雅赶紧到来,躁动的内心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呦……你都到啦?等半天了吧?」诗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话音未落,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呦……弟妹也来啦?」汪亚鹏一扭头,看见若琳跟在诗雅身后,忙起身打着招呼。

  「切……眼里只有我姐……都不理我……」诗雅撅着嘴,一脸的不悦,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扭头看着窗外,不再理他。

  「小雅……」若琳跟着坐在诗雅旁边,捅了捅闺蜜,小声说了一句,转过头来望着男人说道:「鹏哥你好……欢迎我来么?」

  「啊?欢迎欢迎……当然欢迎……多日不见,还挺想你们的,正好一起吃饭吧……」汪亚鹏知道诗雅是假装生气,也没去管她,笑着说道。虽然有若琳这个「电灯泡」,但一点不觉得她碍事、多余,反倒有些意外的惊喜。

  「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我姐呀?哼……」被冷落的诗雅不干了,挑着刺说道。

  有过一次肉体关系了,女人对男人的态度完全是一种恋人间说话的神态,带着些许醋意的娇嗔,倒也十分的可爱。男人瞥了瞥对面的两个美女,心想:「这俩闺蜜间无话不说,瞧诗雅这毫不避讳的架势,恐怕若琳已经知道这事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让若琳这个高傲的小少妇知道,自己第一次与她闺蜜见面就「采花」成功,男人内心深处那种成就感,反倒油然而生。

  他讪笑着说道:「呵呵……都想……都想……来吧,想吃什么?点菜吧……」

  汪亚鹏给诗雅打电话时,两个女人正在逛街呢。诗雅本想自己一人赴约,却被若琳听到了她与男人的对话,诗雅也就不好意思抛下闺蜜。正好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若琳帮着给参谋参谋,让她评价一下这个男人,看以后能不能长期相处。三人边吃边聊,倒也十分惬意,不一会天就黑了。

  「再来一瓶呗?」汪亚鹏问道。菜是点了一桌子,可酒却没怎么喝,他自己喝了两瓶啤酒,两个女人一人就喝了一瓶。

  「不了,都吃饱了,再说……谁能喝的过你呀?酒篓子……咯咯……我去下洗手间……」诗雅笑着说道,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等会……我也去……」汪亚鹏起身追了过去。他倒不是真去卫生间,只是想单独跟诗雅确定下吃完饭的安排。

  「一会吃完饭……跟我上楼坐会呗……」汪亚鹏在卫生间门口拦住诗雅,小声问道。

  「不行……今儿不方便……大姨妈来了……改天吧……」诗雅脸一红,忸怩地说道。

  「上去坐会……我又没说跟你嘿咻啊……」尽管心里十分失望,但表面上依旧是若无其事的,男人嬉皮笑脸地说道。

  「去你的……你那坏心眼我还不知道?真的不行……」女人态度很坚决。

  「你一点都不想我么?」男人狡黠地笑着,问道。

  「想啊……坏蛋……能不想么……」女人一脸的娇羞,水波流转的凤眼撇了撇男人。

  「那就上去呗……再说……你不还有这张嘴呢么?」男人指了指女人的嘴巴,坏笑着说道。

  「去你的……你倒是过瘾了……我怎么办?你不怕我上火啊?」女人明白男人的意思,红着脸嗔怒道。

  「那……那你不是还有张小嘴么?」男人有些耍无赖似的,伸手在女人的臀沟里按了一下。

  「呸……你个臭流氓……想什么呢你……不行……」女人立刻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扭动着屁股,甩开男人的手,一把推开男人,转身跑进了女卫生间。

  既然诗雅这么坚决,汪亚鹏也没办法,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只好先返回座位。

  「对了鹏哥,你们用的那个隔音板,我一个朋友说能搞到……」若琳说道。

  「真的?可以呀你,路子挺广的嘛……你老公今天还跟我说哪都找不到呢…

  …「

  「哦……我也是下午刚接到的电话,前两天托人帮着打听的,还不知道确切不确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老公呢……」

  「太好了,那就拜托弟妹了……来……敬你一杯……」汪亚鹏举起酒杯,说道。

  「别……鹏哥你别这么客气……举手之劳的事……要敬也得是我敬你才对呀……那天的事……我还一直过意不去呢……一直也没机会单独跟你赔个不是……

  你……你别怪我啊……「若琳红着脸,眼帘低垂着说道。说完,举起酒杯,在男人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痛快,弟妹的性格我喜欢,女孩子里这种性格可不多见,那天的事是个误会……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说完,汪亚鹏也把杯中酒干了。

  「还女孩子呢……我都是孩子他妈了……唉……老啦……」若琳叹了口气,一脸神伤地说道。

  「弟妹哪里老了?诗雅比你小一岁吧?我倒觉得……你比诗雅还年轻呢……

  要说老,我才是老了呢……在我眼里,你俩都是年轻、漂亮,而且……你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虽然听起来像是恭维话,但确实是汪亚鹏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可真会哄女人开心……你就是这么把小雅骗到手的吧?」若琳忽闪着大眼睛,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

  「啊?你都知道啦?呵呵……我那不是骗呀,我说的都是实话……」汪亚鹏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一脸真诚地说道。

  「实话?那你说说看……我身上有一种什么独特的韵味?」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态,看着倒挺真诚的,若琳追问道。

  「嗯……怎么说呢……你和小雅……都年轻、漂亮,都很有女人味……但你比她更漂亮,而且……你身上有一种更成熟、更吸引人的魅力……也许是你性格的原因吧……反正呢……小雅的魅力是外在的……而你的魅力呢……不仅仅表现在外表……还有内在的体现……就好像是两瓶美酒,小雅是五年陈酿,你是十五年陈酿……十五年的当然有更多的回味……刚闻起来,好像劲很冲……可是品上一口……就会感觉甘甜醇厚、回味无穷……」

  「真是个酒篓子,评价女人都离不开酒……十五年陈酿……你还是说我老了呗……」男人对自己的评价,令若琳心里美滋滋的,脸蛋不禁有些羞红,但嘴上却在咬文嚼字。

  「没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美酒和美女,也就一字之差嘛……」男人有些着急,不知该怎么解释。

  「贫嘴滑舌……那你是说……你更喜欢我喽?」若琳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提出这么个问题。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后悔,脸色更加红晕了。

  「这个嘛……可惜弟妹名花有主了……你要是单身的话……我还真的会追你呢……」这话倒是汪亚鹏内心的实话,若琳毕竟是兄弟的老婆,至少他现在没惦记着把她怎么样。不过要是搁以前,花心情圣盯上的目标,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若琳心中一阵荡漾,也不知是被男人恰到好处的甜言蜜语打动了,还是好胜心理得到了小小的满足,看来在男人眼里,自己的魅力是超过小雅的。

  「你们男人呐……都是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若琳撇了撇嘴,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吧……人和动物本质是一样的,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女人喜欢帅气的男人,这是天生的。从生物学上讲,动物繁衍后代,当然是要选择最优秀的配偶,只不过人类之间的爱情,不是以传宗接代为前提,但是基因本质与动物一样。只要男女间相互吸引、两情相悦,就不能说谁对谁错……再说了,这世界上漂亮女人多得是,别说见一个爱一个了,就是见一百个、一千个里面,能爱上一个,也是缘分呐。就比如说,你我现在坐在一起,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么?」

  男人的观点有些牵强,但又似乎挑不出毛病。尤其是那句「奇妙的缘分」,让若琳一时无话可说。若琳低垂着眼帘,有些不自在的用筷子拨弄着面前盘中的菜肴,幽幽地说道:「是啊……缘分……你……你是真的喜欢小雅么?她像我亲妹妹一样……你可不许伤害她……」

  「呵呵……你看我像坏人么?我当然喜欢小雅了,又漂亮又热情奔放的女人,谁不喜欢?但并不等于说,我就不可以再喜欢别人。其实人活在世就这几十年,刨去幼年,再刨去老年,真正能留下美好记忆的,不就中间这二、三十年么?小雅和你一样,都是成年人了,既然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需要什么……今天我们在一起了,是两情相悦,也许明天我们分开了,那是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谁也不会伤害到谁……」

  男人的逻辑,与若琳心目中那种从一而终的美好爱情观,完全不符,要是以往听到此话,她非得嗤之以鼻,甚至鄙视这个男人不可。可此时听到男人这番无异于「及时行乐」的宣言,若琳却并未觉得有多反感,甚至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联想:「他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么?」

  气氛有些尴尬、暧昧……

  「你们聊什么呢?什么谁伤害谁呀?」诗雅回到座位上,问道。

  「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掉坑里啦?」闺蜜终于回来了,从尴尬的氛围中解脱出来的若琳如释重负,笑着问道。

  诗雅趴在若琳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瞄了眼对面的男人,略显忸怩地抿嘴一笑,低头不语。

  「说什么呢?还怕我听见?」汪亚鹏猜到了诗雅为何跟若琳咬耳朵,但依旧笑着问道。

  「去……没你事……女人的事要你管……」诗雅白了男人一眼,俏脸含春…

  …

  三人又聊了一会才从酒楼出来。晚风习习,只见一轮满月高挂天边,煞是好看。汪亚鹏看了看表,见时间还早,问道:「从这到太湖没多远吧?这些天只顾着忙了,还没去太湖看看呢,二位妹妹能否赏光,陪哥哥我湖边赏月去啊?」

  「远倒是不远,不过大晚上的能看见什么呀?你要想看太湖,让小雅白天陪你去呗……」若琳说道。一来守着太湖,去过无数次了,晚上黑乎乎的确实看不到啥美景。二来自己也不想当个「电灯泡」,这花前月下的,还是让一对情人独处比较好。

  「姐……走吧,我还真没看过太湖的夜景呢……晚上好像有游船吧?」诗雅挽住若琳的胳膊,央求着。其实她早就看过太湖夜景,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此时皓月当空,如此良辰美景岂能错过?自己身子不方便,晚上不能跟男人缠绵,能跟他多呆一会那是求之不得呢。

  若琳被闺蜜磨的没办法,反正也不急着回家,只好答应了。酒喝的不多,汪亚鹏驾着自己的「揽胜」,在两个女人的指引下,很快就开到了太湖边上。

  天气渐凉,又是晚上,游人本就不多,大部分还是往外走的。汪亚鹏买了门票,三人直奔码头。一艘二层的画舫游船,停靠在码头上,船工在招呼着游人赶紧上船,正准备起锚。三人一路小跑,正好赶上,刚一上来,船就启动了,向湖中驶去。

  两个女人扶着栏杆喘息着,汪亚鹏低头看了看女人脚上的高跟鞋,笑着说道:「你们都挺爱穿高跟鞋的哈,不光是好看,这么高的跟,还能跑这么快,真是厉害……」

  「呼……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喜欢看么?谁让我们个矮呢?要不给你穿上试试?」若琳这张嘴是一点亏都不吃,把汪亚鹏噎得哑口无言,臊眉耷眼的。三人顺着舷梯来到二层甲板,上面的游人更少,三三两两的靠在四周的栏杆上。

  三人走到船头的栏杆处站定,欣赏着夜色下的湖光美景。远处岸边点点灯光,勾勒出一条钻石般夺目的珠链,倒映在平静的湖水中,美不胜收。晴朗而又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玉兔高悬。虽不是中秋,但如银盘般明亮的满月,却比中秋之月毫不逊色。圆满、皓洁的明月,倒映在湖水中,天地间,仿佛是两颗璀璨的明珠。习习的微风拂过,顿觉心旷神怡。

  「太美了……像画儿一样……」汪亚鹏不禁赞叹道。

  「美吧?我们太湖可是世界闻名的呢……要不要考虑在这定居啊?」若琳侧过头来瞟了眼男人,话里有话地问道。

  「啊?这湖光月色确实美……不过呢……再美的景色……在你俩面前也都黯然失色啊……」男人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笑着说道。虽然是油嘴滑舌的恭维话,却也是一多半的心里话。

  若琳听的心中一荡,明知这个花心男人,讨女人欢喜的甜言蜜语都不用打草稿,但听起来依旧是十分受用。诗雅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挽住了男人的胳膊,身子依偎过来,螓首靠着男人肩头,一脸的羞涩、甜蜜。

  「呜……」一声汽笛滑过夜空,对面驶来一条游船,原本平静的湖水,立时被一道道水波打乱,平稳的船身在水波中微微摇摆起来。水中的圆月,像一面打碎了的镜子,又像撒落一地的宝石,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闪耀、跳动着……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御住花前月下的浪漫,诗雅自不必说,若琳此时的心境,就更好似是这湖水一般,原本平滑如镜,却突然之间泛起道道涟漪,纷乱不安,再也难以平复……

  从太湖边出来,三人向停车场走去。诗雅一路挽着男人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与男人低声说笑着,似乎完全忘记了跟在后面的闺蜜。若琳有意放慢脚步,与两人拉开些距离,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多余,自己这支「电灯泡」,似乎比头顶的皓月还要巨大、明亮,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若琳回到家,见灯都黑着,知道老公今天又得晚回来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是今天若琳却特别希望老公能陪在自己身边。是小雅在自己面前与男人秀恩爱,刺激到自己了么?还是太湖月色唤起了遗忘多年的浪漫情调?反正此时此刻,若琳是多么希望老公能在家里,张开双臂拥抱住自己,让自己那颗疲惫的心,能在温存中得到抚慰,哪怕只是靠在老公的肩头,享受片刻的宁静也好……

  自从有了孩子,女人天生的母性,就让若琳把几乎全部的爱,都给了儿子。

  老公忙于生意,几乎天天都晚回来,回家也是累得倒头就睡,自然交流越来越少。

  尤其是这两年,自己开了服装店以后,两人就更是聚少离多。到后来,即使店里没啥事,若琳也不愿意早早回家,宁可跟诗雅出去吃饭、逛街,消磨时光。张杰也是如此,晚上没事了,就跟朋友们出去喝酒、K 歌。这个家,就好像是两人的旅馆一样,除了回来睡觉,再无其他用处。周末儿子从寄宿学校回来,一家三口也很难凑齐了在一起,不是张杰要出去办事,就是若琳店里有事。虽同在屋檐下,却好似是各过各的,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若琳甚至都想不起来,上次与老公做爱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两个月?三个月?

  也许更长时间了。若琳不是没有这方面需求,相反,刚结婚那段时间,两人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几乎天天晚上都要缠绵一番才能入睡。可是慢慢的就淡了,先是老公想要的时候,自己带孩子累的没兴趣。后来孩子大了,自己想要的时候,老公又累的没精力了。一来二去的,谁也不主动求欢了。

  不过老公是个很本分的人,一点花心都没有,原本若琳把自己的苦恼跟闺蜜说了以后,诗雅还提醒过她,是不是张杰在外面有人了。为此,若琳还特意留意过好一段时间,甚至查老公的电话、盯梢,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当初张杰追自己时,本来还有比他更优秀的候选者,但若琳就是看上了他的老实、本分,所以才把绣球抛给了张杰。哪知道现如今,两人会形同陌路,走到这般境地。

  若琳衣服也没换,鞋也没脱,歪靠在沙发上,呆呆地愣神。脑子里一会是老公的影子,一会又变成了汪亚鹏的身影,两个男人交替着在眼前晃动。无尽的孤独与寂寞,挥之不去,说不出的酸楚与幽怨,涌上心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唉……」

  又是逛街,又是赏月的,走了大半天的路,一双脚早已有些酸痛。若琳也懒得站起来去换鞋,抬起腿来,把双脚搭在了茶几上。以前没发现,自己的一双脚丫,还真是挺好看的,尤其是再套上高跟鞋后,更显得纤瘦小巧、性感无比。若琳脑海中又出现了汪亚鹏的身影,在游船上,男人盯着自己的脚丫说的那番话,回响在耳边。

  「他好像挺关注我的……我应该还算挺有魅力的吧……至少……不会输给小雅……」不知怎么的,若琳似乎突然不觉得累了。她站起身来,走到穿衣镜前,来回扭动着身子,顾盼自怜地欣赏起来。望着镜中自己标致、姣好的脸庞,玲珑有致的苗条身材,被性感的高跟鞋衬托得挺拔、高贵的美女,哪里像是个6 岁孩子的妈妈?那种成熟女人所特有的韵味,似乎从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高雅美艳、魅力四射、傲娇袭人。

  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发掘出了一块被尘封许久的美玉,若琳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是如此的令人着迷。即使是当年还在做姑娘时,也没觉得自己是如此天生丽质,难怪那个男人给自己那么高的评价,「十五年陈酿」

  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唉……这么迷人的妻子……老公眼里却看不到……还要靠别的男人来欣赏……」本来心情很好的若琳,一想到那个就知道做生意赚钱的老公,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心情。长叹一声,脱下衣裙、鞋子,转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老公还没回来,若琳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杰的电话。

  「喂……老公……你几点回来呀?我……我想你了……」

  「你没事吧?哪不舒服么?我开着车呢,这就到家了……」听声音,张杰没喝酒,不过老公的这个回答,却让若琳很扫兴。也难怪,两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对方晚回来而打电话了,更不用说「我想你了」这样肉麻的话,张杰真以为若琳生病了呢。

  反正今天就是特别想老公,想与老公好好温存一下、辗转缠绵。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做爱了,也许是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有魅力,渴望得到老公的宠爱。若琳放下手机,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又薄又透的蕾丝内衣,又穿上了一双肉色的长筒丝袜,再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买的高跟鞋穿上。都穿戴好了,站在穿衣镜前,摆了几个自认为十分SEXY的姿势,脸蛋不禁一阵羞红。

  也难怪,以前从未想过,要穿成这样一身性感撩人的装扮,来「勾引」老公。

  骨子里那天生的保守与羞耻,让若琳感觉此时自己像个下流的娼妓。要不是以前从老公带回来的外国A 片里,看到过女优的这种装扮和动作,若琳打死也想不出这些花样。虽然她并不爱看那些A 片,尤其是日本的,里面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猥琐,各种折磨女优的下流手段,看着就让人恶心、想吐。欧美的还好一些,起码里面的男人都很帅,肌肉发达,男根粗大,看着也会让她耳热心跳的有感觉。但她总觉得看那些成人电影很不光彩,这几年几乎就没再看过。

  女人平静的内心一旦被打破,任何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若琳摸了摸红透了的脸颊,按捺住内心的躁动,披了件红色的丝绸睡袍,特意把腰带松垮垮地系着,裸露出大片的胸脯和大腿肌肤,静候老公的归来。

  不一会,张杰开门进来了。一边脱着鞋,一边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哪不舒服么?」

  「老公……怎么才回来……我想你了……」若琳从沙发上站起来,款款地走到张杰面前,张开双臂,特意用娇滴滴的嗓音撒着娇。

  「你……你这是干嘛?你没事吧?发烧啦?」张杰吃了一惊,愣在原地,望着老婆这一身性感撩人的装扮,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好看么?性感不?迷人不?」若琳张着双臂转了个圈,问道。轻薄的睡袍下摆,随着身体的转动,像喇叭花般的张开,两条雪白的美腿,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好看……当然好看……」张杰咽了口唾沫,难以抑制的冲动,直冲头顶。

  他一把抱住若琳,往女人嘴上亲去。

  「哎呀……先去洗澡……我上床等你……」若琳推开张杰,回眸一笑,往卧室走去。马上就能得到老公的宠爱了,一想到即将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那几乎快被遗忘了的、销魂蚀骨的快乐体验,在女人心头憧憬着……

  张杰飞快地洗完了澡,胡乱擦了擦身子,头发都没吹,就光着身子跑进卧室。

  此时的若琳,依旧是那身性感无比的装扮,连睡袍和高跟鞋都没脱,侧躺在床上,一条胳膊支着螓首,另一条胳膊搭在大腿上,睡袍的下摆被撩开在一边,裸露着的大腿,在灯光下白花花的一片。

  自打认识妻子那天起,妻子就是个正经而又保守的女人,从未见过她还有如此勾魂摄魄的一面。张杰只觉精虫上脑,鼻血都快流出来了,胯间耷拉着的阳具,瞬间硬挺起来。踢掉拖鞋,蹦上床来,一把抱住若琳,一通的亲吻、揉搓。

  「哎呀……你轻点……慢点……」老公猴急的表现,让若琳不知是喜是恼,喜的是,自己这勾引男人的手段,立竿见影。恼的是,老公一点也没了从前的温柔,像个刚下山的和尚似的,自己都被揉搓疼了,一点也不舒服。

  被勾起欲火的张杰,哪里顾得上妻子的恳求,草草亲了几口、揉搓了几下,就一把将若琳的内裤扒了下来,分开女人双腿,挺枪而入。

  「戴上套子啊……啊……疼啊……你轻点……」没有足够的前戏,阴道里还没怎么出水,干涩的穴口就被男人的阴茎刺入。若琳当初是顺产,几年下来,阴道虽早已恢复原状,可毕竟是生育过的女人,不过那也比很多女人的阴道紧窄多了。好在张杰阴茎的尺码不算大号,如果是充分润滑了,还有些不痛不痒的呢。

  可此时老公犹如强奸般的插入,不但有些疼痛,而且和想象中的那种浪漫情调,完全不沾边。若琳一点快感都没体验到,皱着眉头,痛苦地呻吟着。

  两人有了孩子后,一直是张杰戴安全套避孕,尽管若琳已经把安全套放在了枕边,可张杰哪里还顾得上。平时妻子一点热情都没有,渐渐的自己也没了性趣。

  正值虎狼之年,其实他早就憋坏了,在妻子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诱惑之下,什么安全措施,什么女人的感受,统统抛在了脑后。被肉欲燃烧得能喷出火来的双眼,盯着身下这具美艳、性感的娇躯,妻子一脸痛苦的表情,更激发出他内心报复和宣泄的快感。

  「啊……啊……哦……哦……」还不到一分钟,才抽插了几十下,张杰就把持不住了,在极度兴奋中,一泄如注。身子一软,趴在若琳身上,喘息着。

  此时若琳的阴道里面还是干涩的,连强行插入时那摩擦的疼痛都还未缓解,老公就射了,若琳心中一阵说不出的凄楚。精心的准备,本想换来老公格外的温情,哪知道却换来这样的结果。身体都还没准备好,被吊起的欲望,就从半空中轰然坠落,甭提有多难受了。可再怎么难受,事实也改变不了,阴道深处热乎乎的精液,和腔道里渐渐疲软下去的阴茎,告诉她这一切都结束、都完事了。

  「老公……这些日子太累了吧……」若琳在张杰后背上摩挲着,安慰道。

  「呼……老婆……我……我太兴奋了……没忍住……让我歇会……一会再来……」张杰抬起头来,一脸的愧疚,红着脸说道。

  「嗯……好老公……你……不累么?」听到老公说休息一会再来一次,若琳失望的双眼又放出光芒,捧着男人的脸问道。

  「没事……先让我躺会……」张杰从若琳身上翻身下来,仰面躺在一边,闭着眼不再说话。

  精液从阴道里「呼」地一下涌了出来,若琳急忙伸手捂住阴户,起身下床,跑向卫生间。一番清理、擦拭之后,若琳返回卧室,却见老公已打起了呼噜。若琳呆立在卧室门口,刚看到的希望又变成了失望,本想伸手将老公摇醒,却又不忍心,男人确实是太累了,还是让他睡吧。若琳轻手轻脚地打开被子,给老公盖上。转身从卧室出来,在客厅沙发上和衣躺下,闭目养神。内心的躁动还在翻腾着,一点困意也没有。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从那天早上的追尾事故,到后来的饭局、K歌,直到几个小时前的太湖赏月……若琳脑海里像过电影似的,闪现出一幅幅清晰的画面。那男人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还有他的那些「歪理邪说」,就回荡在耳边。再一想到诗雅那一脸的幸福、甜蜜,与男人间的卿卿我我,若琳心中一阵隐隐作痛,说不清是酸楚、嫉妒还是失落。

  「人活在世就这几十年……两情相悦……谁也不会伤害到谁……奇妙的缘分……」男人的那些话,此时回想起来,不但不觉得荒唐,反而还有些道理。若琳猛地睁开双眼,心中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那是个花心的男人……我怎么被他蛊惑了么?真是该死……我和小雅不一样……我是有老公的女人……还有孩子……我不能那么随便……唉……单身真好……真羡慕小雅啊……」

  一想到闺蜜,立刻联想到那晚在KTV 走廊里的画面,诗雅羞涩、窘迫的神态,散乱的发丝,满是皱褶的连衣裙,还有衣襟上那两块奇怪的白色污渍……

  「那脏东西……应该是男人射出来的精液吧……可怎么会弄到小雅胸口上呢?

  想必是……射的时候把他的东西……从小雅身体里拔了出来……射在小雅肚子上……结果弄上去的吧……「若琳脑海里幻想着当时的场景:闺蜜袒胸露乳地仰躺在沙发上,男人拔出阴茎,一股股精液激射而出,喷射在闺蜜身上……

  若琳当然没有想到,男人射精的时候,是跨在诗雅身上,冲着她嘴巴射的。

  以若琳的想象力,除非亲眼见到,否则是根本不会想到那个淫靡的场面。即便如此,脑海里出现的幻象,依旧是那么的刺激、香艳,足以令她那颗还未完全平复的内心,再次躁动不安起来。若琳只觉得下体里一阵麻痒,空虚的蜜壶深处,涌出一股暖流。此时是多么渴望能得到老公的爱抚啊,可卧室里传出的鼾声,将她拉回到现实。

  若琳闭上眼,一手探进睡袍前襟,攀上饱满的乳峰,揉捏着。另一只手,撩开睡袍下摆,指尖滑过耻毛,围绕着阴蒂、蜜唇,揉搓起来……

  「嗯……哦……嗯……」难以抑制的舒爽快感,令若琳轻声呻吟着。随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睡袍的腰带滑脱开来,索性将两片衣襟全部撩开,袒露出火热的身体,脑海中想象着躺在KTV 沙发上、被男人抽插着的闺蜜,也应该是这样的。

  一边幻想着,两条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抬了起来,雪白的大腿肌肤,包裹在薄如蝉翼的丝袜下,朦胧、柔滑而又神秘。还套在脚上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在灯光下反射出幽幽的亮光,直刺顶棚的纤细鞋跟,优雅、性感……

  如此性感撩人,难怪老公刚才那么猴急的扑上来,还那么快就射了。若琳迷离的眼神,望着自己这一双美腿、美脚,越来越觉得骄傲,双手的动作越来越快,乳房的酸胀,和下体传来的快感电流,越来越强烈,冲击着晕眩的大脑。揉搓阴蒂的手指,已探入到阴道穴口里面,抠挖着、搅动着。双腿已大大地分开,那个男人仿佛就跪在腿间,猛烈地抽插着……

  尽管以前也有过自慰,但都是点到为止,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的激烈、透彻。阴道中早已是「咕叽咕叽」的泥泞一片,高举着的双腿,难以抑制地抽搐着、颤抖着。拼命隐忍着的呻吟声,还是断断续续地哼了出来:「嗯……哦……用力……嗯……再用力啊……嗯……」

  明知道快感来源于自己的手指,沉浸在欲望深渊里的女人,还是向幻象中的那个男人,发出了恳求。手指都酸了,再也不能加快速度了,却总是离美妙的巅峰差那么一点。多么想再次体验到那种在云端上飞翔的美妙快感啊!上一次体验到高潮,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好像就再也没有那种经历了。记忆中残存的碎片,此时被拼接起来,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再现。

  「哦……」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腿,颓然放回到沙发上,手指缓缓从阴道穴口中抽出,幽怨地长叹一声,心中的那份失落,瞬间将身体里的快感淹没,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第二天一早,若琳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药店买了盒「毓婷」,昨晚老公没有采用安全措施,若琳可不想冒这个险。尽管去药店买这个药很是不好意思,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从药店出来,若琳来到服装店后,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追问隔音板的事。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朋友说已经找到货了。欣喜若狂的若琳,赶忙给汪亚鹏打了个电话报喜。对自己的办事能力,在电话里好一番得意洋洋的炫耀,半真半假的要挟男人得请她吃饭。最后一个难题也解决了,就算若琳不提吃饭,汪亚鹏也是要请她的。虽说此时汪亚鹏还只是把若琳当作兄弟的老婆,没打算对她下手,但天生在美女面前毫无抵抗力的他,自然乐意多一个机会能与这个又标致、又有味道的小少妇,多见一见面。

  货很快就送到了工地现场,验完货,汪亚鹏问张杰:「合格证、质检报告那些单据,都查验过了么?」

  「鹏哥你放心吧,我都看过了,没问题。找到这批货可真不容易,你看我这满嘴的泡……」说着,张杰揪着下嘴唇,给汪亚鹏展示嘴里的火泡,诉着苦。

  「呵呵……兄弟你这火可是够大的……得注意身体啊……这回都搞定了,回家让弟妹好好伺候伺候你、出出火呗……哈哈哈……」身边也没旁人,汪亚鹏搂着张杰的肩膀,开着男人间的玩笑。

  「咳……甭提了……哥你不知道,前两天晚上……我回家吓我一跳,你猜怎么着?我老婆穿着一身内衣……还有丝袜、高跟鞋,打扮的跟只鸡似的,往我怀里扑……」面对汪亚鹏这个「财神」大哥,张杰早忘了保护自己老婆的隐私,把那点闺房趣事,当成了向哥们炫耀的资本,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呦呵……弟妹还喜欢玩这种情调呐?兄弟你艳福不浅嘛……后来呢?」汪亚鹏眼前立刻浮现出一身内衣、丝袜高跟的小少妇,那性感、诱人的身影,追问道。

  「后来?咳……甭提了……兄弟我没几下就缴枪了……真他妈丢人……」张杰一脸窘相,小声说道。

  「啊?你以前没这毛病吧?」汪亚鹏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心里直想笑,关切地问道。

  「从来没有过……这段时间忙生意,可能是憋着了吧……也怪我老婆……非把自己弄得跟只鸡似的……谁他妈受得了啊……」张杰掏出烟来,递给汪亚鹏一支,愤愤地说道。

  「弟妹以前没跟你玩过这种调调么?看她不像是那么开放的人呐……怎么突然给你来上制服诱惑了?」汪亚鹏点上烟,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我这老婆,可正经了,从没玩过这种花样…

  …以前我放毛片,她都不爱看……谁知道那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瞒你说,哥,我这火,就是她给憋的……我很久都没碰过她了……「张杰越说越来气,对老婆的不满都挂在了脸上。

  「兄弟……女人嘛……有时候很奇怪的,回去好好哄哄……慢慢来……」汪亚鹏拍着张杰的肩膀安慰道。深深吸了口烟,心里似乎发现了一丝端倪……

  送走张杰,汪亚鹏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与张杰的一段对话。这傻兄弟无意间透露出的信息,太重要了,一下子让他对若琳,有了完全不同的认识……

  首先,前天晚上,就是自己和若琳姐妹俩一起去太湖赏月的那晚,张杰讲的故事,是在若琳回家后发生的。其次,张杰说若琳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举动,而且,这夫妇俩已经很久没嘿咻过了。两个信息串联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造成若琳行为突然转变的因素,只会是因为自已。至于是自己在酒楼里说的那些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还不得而知,但自己对那个小少妇造成了影响,是可以肯定的。

  另外,若琳那看着十分正经,甚至有些保守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热情奔放而又不安分的心。从她的举动上可以看出,这是一颗为人妻、为人母的少妇,所特有的心,是得不到老公疼爱、怜惜的轻熟女,寂寞难耐的春心。

  还有,如果真像张杰所描述的那样,若琳自己穿上一身内衣和丝袜高跟,去勾引、魅惑老公,那就说明这个看似纯洁、矜持的女人,骨子里深知如何能讨得男人的欢心。在这一点上,恐怕就连诗雅那个外表风情万种的女人,也未必能深谙其中的奥妙……

  对于若琳与老公间不和谐、不幸福的婚姻关系,之前已经从诗雅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此时再加上这些渐渐梳理清楚的脉络,汪亚鹏心里已经清楚,要想把若琳这个标致的小媳妇弄上手,是不用太费力的。只不过,一想到张杰这个又好客、又实在的傻兄弟,汪亚鹏只得苦笑了一下,再怎么说,也不能对哥们的老婆下手啊……

  满脑子想的都是若琳,情不自禁的,汪亚鹏体内的欲望被唤醒起来,鼓胀难耐。刚要给诗雅打电话,突然想起她前天说大姨妈来了,这刚过两天,想必身子还没干净,今天自然还是不行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好忍着。想了想,这边的事情都办妥了,再呆下去也没太大意义,也该回北京了。最多也就是再住几天,临走前,找个机会跟诗雅那小娘们再好好干一次。那这几天怎么安排呢?苏杭美景可是不少,就利用这机会好好玩玩吧。

  想到这里,汪亚鹏掏出手机,拨通了诗雅的电话:「喂……宝贝儿……想我没?」

  「想……都快想死了……」诗雅拖着长音,撒着娇说道。她确实想汪亚鹏了,可是男人白天忙的要死,晚上也几乎天天有应酬,那天好不容易有空吃饭,还赶上大姨妈来了,又白白浪费了好几天。那晚在KTV 尝到甜头的诗雅,恨不得变个戏法,让大姨妈立刻走干净,好跟男人缠绵。

  「想我还不来找我?晚上你一人睡不孤单么?」汪亚鹏逗弄着诗雅。

  「去你的……人家……还没干净呢……」诗雅的声音瞬间压低下来,显然是怕人听到。

  「你又跟若琳在一起呢?你俩天天粘在一起,拉拉呀?唉……这周边哪里好玩呀?这两天陪我出去转转呗……」

  「我们就是拉拉……要你管?咯咯……你想去哪玩啊?」

  「我人生地不熟的哪知道啊,这不问你呢么?好像乌镇、西塘那些水乡,都离这不远吧?哪个地方更好?」

  「嗯……都不远,大同小异,差不多的,要不就去西塘吧,正好我还没去过呢……」

  两人定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又卿卿我我的聊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诗雅和若琳就赶到汪亚鹏的酒店楼下,坐上「揽胜」,车子往西塘驶去。三人都没去过西塘,好在有GPS 指引,一百多公里的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漫步西塘古镇,原本以为恬静、质朴的景色,却是人头攒动。也难怪,本来「江南六镇」的美名就早已名扬四海,前几年大帅哥汤姆。克鲁斯在这里拍过戏,更是令西塘古镇声名鹊起,大有盖过六镇之首的乌镇的势头。此时时至深秋,游人还有所减少,要是再早些时候,这里更是得不到片刻的宁静。

  好在汪亚鹏从小生活在北京,见惯了帝都的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西塘这些游人,已经算是稀少多了。那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景色,足以令人流连忘返、心旷神怡。连日来紧张的工作压力,仿佛瞬间烟消云散,那种身处闹市而宁静致远的感觉,说不出的惬意。尤其是身边还有两名美女相伴左右,景色美,人更美,美不胜收。

  三人一路说笑着,溜达到「送子来凤桥」桥头,这可是电影《碟中谍》里,留下过阿汤哥身影的地方。桥上游人如织,纷纷在此拍照留念。

  「这里……怎么这么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见过……」若琳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

  「姐……你是看过《碟中谍》吧?那里有这的镜头……」诗雅问道。

  「是啊,这典型的江南水乡景色,很多图片里都有过……」汪亚鹏也没当回事,说道。

  「不是……我没看过那个电影……也不是图片里看到过……好像……好像就是在梦里见过……」若琳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怎么可能……你又没来过这,还能梦见?你别吓我啊……」诗雅被闺蜜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有些紧张,挽在汪亚鹏胳膊上的手紧了紧,说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在哪见过这的图片吧……走吧,照张像……」若琳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走上桥去。桥面上的石板,被人踩踏得又滑又亮,石头栏杆,也被人摸的像打磨过一般滑溜,承载着数不清的历史沧桑。

  若琳转过身,扶着桥栏杆,掏出手机,调好拍照模式,递给诗雅,说道:「小雅,先帮我拍张单人的……」

  诗雅接过手机,往后退了两步,刚要按下快门键,若琳身后窜出一个小孩,一头撞在若琳的身上。若琳搭在栏杆上的手,本就没用上力,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倾斜的桥面上,身体已有些向前倾斜,猝不及防的这一撞,使若琳「哎呦」一声惊呼,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当心……」站在旁边的汪亚鹏,眼疾手快,窜上一步,一把架住若琳的胳膊。前冲的力道,瞬间使身体转化为横向的旋转,若琳一下扑进汪亚鹏的怀里。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诗雅按下了快门键,「咔嚓」一声,两人紧紧拥抱着的画面,被定格下来。

  闯祸的小孩,头都没回一下,尖叫着跑远了,后面紧跟着跑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叫着小孩的名字,追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若琳,一条胳膊被男人抓着,另一条胳膊下意识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身子在男人怀里瑟瑟地抖着,半天没缓过神来。

  「你没事吧?伤着没?」汪亚鹏关切地问道。

  「啊……哦……没事……我没事……谢谢你啊……」若琳这才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是被男人紧紧的搂抱着,赶忙松开男人的脖子,扶着栏杆,低下头去,脸红到了耳根。

  「咔嚓……咔嚓……」连续几下快门声,诗雅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滑动着手机屏幕,说道:「嗯,我挺适合去狗子队当娱记的嘛……这表情抓拍的……

  啧啧……绝了……「

  「谁让你拍的?讨厌啊你……」若琳刚要伸手去抢自己的手机,诗雅一扭身躲开了,继续笑着说道:「第一张有点虚,后面几张都绝了……姐你看……你这头发……多有动感……哈哈……」

  诗雅举着手机向两人展示自己的成果,画面上汪亚鹏和若琳都是侧身,紧紧搂抱在一起,像一对舞伴,在翩翩起舞一般。若琳一头秀发,随着身体的旋转,四散飞扬,被定格下来,几张动感十足的画面,确实抓拍的很不错。

  「小雅……讨厌……快删掉……」若琳抢不着自己的手机,只好假装嗔怒地向闺蜜命令道。

  「挺好的,留着吧,你这抓拍的技术可以呀,一会发我手机上……」汪亚鹏笑着说道。

  「什么呀……哪里是拍的好……明明是模特好……」若琳见汪亚鹏也替闺蜜「捧臭脚」,便不再坚持,却不忘找个台阶,夸自己两句……

  三人一路溜达着,边看景,边拍照,有说有笑的好不惬意。时至正午,三人找了个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继续逛。西塘古镇地方不大,几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转了个遍,却也是日落西山、天色渐晚了。

  汪亚鹏看了看表,征求着两个美女的意见:「要不咱们在这住一晚吧,明天早上往回走,顺路去趟苏州玩玩……」

  两个女人玩的正在兴头上,男人的提议自是正中下怀。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便开始寻找可以住宿的酒店。正巧见到前面不远处,一块古色古香的招牌十分醒目「西塘寻梦园客栈」。

  三人走进客栈大门,四下看了看,这是一处很有年代感的建筑,一砖一瓦、一廊一柱,无不透出遥远而又沧桑的痕迹,也不知承载了多少历史故事。

  此时不是最旺的旅游季节,但住宿的客人也不算少,前后两个院子,前院已经住满了,后院还有几间空房。汪亚鹏开了两个房间,办好了手续,服务员带着三人往后院走去。

  走在通往后院的回廊里,汪亚鹏问服务员:「你们这里开多久了?一直都是客栈么?」

  「哦,开了好几年了,不过以前不是客栈,听说……这里原先是个学堂,后来一直荒废着,前些年我们老板把这租下来,改造成客栈了。不过房子、院子,就连这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基本都是保持原样……」服务员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的一颗大树,继续说道:「这棵树,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一直长得还挺好…

  …「

  不算十分宽敞的后院里,那颗树干扭曲的大树,枝繁叶茂,像一把巨大的伞一样,看起来那树龄确实得有一百多年了。

  三人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这是在原有老房子中隔出的几间客房,虽然外面的门窗看着已十分陈旧,屋里装修的倒也还算干净。房间不是很大,里面的家具却都是一色仿明清红木的。尤其是那宽大的架子床,精致的雕花床架,深栗色的色调,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古朴韵味。要不是墙上挂着的空调,整个房间的格调,真好似是清末、民初时期的大户民宅一样。这客栈的名字起的也恰如其分——《寻梦园》,住在这里,恍如穿越回到了一百年前的那个年代。看惯了都市中的纷扰喧嚣和灯红酒绿,此时仿佛一下子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

  房间无可挑剔,三人都十分满意。趁若琳上洗手间的工夫,汪亚鹏凑到诗雅耳边,小声问道:「妹妹……晚上跟我一起睡呗……」

  「去……你又招我……告诉你了……还没干净呢……我跟我姐一屋睡……」

  诗雅心里虽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红着脸小声说道。

  汪亚鹏知道没戏,本就只是逗逗她罢了,既然女人依旧不愿跟自己在一起,也只得作罢。趁着若琳还没从卫生间出来,汪亚鹏搂着诗雅,一通上下其手的乱摸,嘴也不老实地在女人嘴上、脸上、耳朵上,一阵亲吻,把个诗雅逗弄得娇喘连连,可又不敢出声,一副欲火焚身,却又拼命隐忍的难受模样,说不出的撩人……

  天渐渐黑了下来,三人安顿停当,休息了一会,结伴到镇上的酒吧又玩了半天。已经完全商业化了的古镇,晚上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那灯红酒绿、笙歌燕舞的景象,一点不亚于喧闹的都市。早已在各种应酬中厌烦了的汪亚鹏,对这些东西没太大兴趣,其实若琳也不太喜欢这些过于热闹的场所,但诗雅却玩的不亦乐乎,非要拉着男人和闺蜜一起喝酒。汪亚鹏和若琳喝的都不多,诗雅自己一人是越喝越起劲,不一会,就有些微醺了。

  三人直到很晚才返回客栈,喝多了的诗雅,几乎是被汪亚鹏搀扶着走回来的。

  回到房间,诗雅草草洗了个澡,也不顾闺蜜了,自己倒头就睡。

  若琳喝的不多,虽然白天有些玩累了,但却一点都不困。洗完澡,又穿好衣服,开门从屋里走出来,想到院里透透空气。

  「呦……鹏哥你也没睡呢?」刚一打开房门,若琳就看见汪亚鹏站在院子里那颗大树下,一边抽着烟,一边仰头望着茂密的树叶出神。

  「哦……弟妹怎么也没睡啊?玩了一天不累么?」汪亚鹏回过头来,小声问道。此时已近午夜时分,院子里其他几间客房屋里的灯光,都已熄灭了,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睡不着啊……小雅先睡了……酒吧里太吵了……还是这里安静……出来透透气……」若琳双臂抱在胸前,走到男人身边,说道。

  「冷了吧?去穿件衣服吧,别着凉了……」男人关切地说道。

  「出门也没带别的衣服……还好啦……不算太凉……」若琳笑了笑说道。深秋的夜晚,确实有些凉意了,不过反倒令她略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还是当心点吧,要感冒了就不好了……」男人说着,脱下身上的西装上衣,给若琳披上。宽大的衣服,将女人娇小的身子,完全包裹起来,男人的体温,瞬间温暖着女人的每一个汗毛孔,仿佛四肢百骸都笼罩在一片和煦的阳光下一般舒服。

  「谢谢……你……不冷么?」若琳心中一荡,抬眼瞥了一下男人,在深沉的夜色中,脸蛋不觉一阵羞红。

  「还好,我抗冻,呵呵……这温度比北京强多了……」男人笑着,继续说道:「怎么样?白天玩的好么?」

  「很好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西塘呢……感觉……这比乌镇好……看哪里都觉得亲近……就好像是我上辈子就生活在这里似的……不过人还是太多了……也就这会有难得的清静……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呢……」若琳说着,一脸的陶醉和向往……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好亲近……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也生活在这里呢……呵呵……也许……上辈子你我还认识呢……」男人望着女人,意味深长地说道,炯炯的双眸,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呵呵……你可真会联想……也许吧……」若琳拉了拉身上的衣襟,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许个愿吧……这棵百年老树都快成精了……在这许个愿……一定灵验……」

  男人本是随口一说,若琳倒是当真了,沉吟了一会,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许起愿来。

  回廊里几盏小灯,将暖暖的灯光洒在院子里,微风中,树叶「悉悉索索」地摇曳着,不知是花香,还是女人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在风中荡漾。头顶一轮皓月,在薄云中时隐时现,宁静中那份世外桃源般的安逸,令人无比的心醉,纵有千般烦恼,此时也好似荡然无存,空余纯净的灵魂,静止在月色下、晚风中……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才分别回屋休息。第二天直睡到天色大亮,几人才起床洗漱。退房出来,若琳与诗雅在客栈门口合了张影,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客栈。

  几人随便吃了点东西,驾车直奔苏州。疏朗秀丽的苏州园林美景,的确名不虚传。奇石假山、竹林小径、亭台楼榭、曲径通幽……真是一步一景、步步惊艳,在两个美女导游的映衬下,更显得美不胜收。直玩到天色渐晚,才逛了《拙政园》和《留园》两个景点。汪亚鹏还有些意犹未尽,本想在当地再住一晚,两个女人却都逛累了,而且也没带换洗衣物,嚷嚷着要回去,汪亚鹏只好作罢,驾车返回无锡。

  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该玩的也都玩差不多了,北京那边也还有业务要办,汪亚鹏准备即日就动身回京。晚上回到无锡市里,叫上张杰,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算是告别。虽说汪亚鹏过段时间还得再回来,只是短暂的分别,但诗雅却有些难舍难分的,当着闺蜜两口子的面,倒也不能过分表露出来,只是眼圈有些泛红,时不时的用眼神撩拨一下男人。

  若琳也觉得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似是亲人即将远行的那种牵挂,说不出的失落与惆怅。她心里都纳闷,就算几天见不着自己的老公,都不曾有这种牵肠挂肚的思念,怎么面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却会有这种感觉呢?也许是这些天来,对这个男人的认识,发生了根本上的改变,从而被他深深的吸引了?还是这两天与他的朝夕相处、潜移默化中,他那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和关爱,替代了老公未能提供的温暖与倚靠?说不清楚,也许,这些因素都有吧。内心深处,对闺蜜的那一份嫉妒,越发的明显,而这份难以抑制的嫉妒,更加剧了对这个即将离开自己身边的男人的不舍与牵挂……

  时间一晃,过去了将近两个月。快到年底了,北京这边的事务十分繁忙,汪亚鹏一直也抽不出时间回无锡。好在有小李在现场盯着,工程进度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倒也一切顺利。只是很久没有见到那对姐妹花少妇,不禁令他在闲暇之余,有些牵肠挂肚。诗雅倒是打过来几次电话,每次都是想啊、念啊的,一通卿卿我我。若琳从没主动打过,反倒是汪亚鹏给她打过几回,电话里自然是没有半点过分的话,只是一般性的问候,什么天气慢慢冷了,注意增加衣服、别着凉了,要么就是别太累着自己,注意休息之类的。

  对女人天生关爱有加的「情种」,表面上是普通朋友的关切问候,却在每一句话语里,透着令人温暖无比的情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就对汪亚鹏暗生情愫、念念不忘的若琳,每次放下男人的电话后,内心都好一阵荡漾,久久不能平静。多少次一人独处之时,那淡淡的忧伤和思念便涌上心头。每每此时,若琳就拿起手机,翻出在西塘时与男人的合影。每当翻到那几张在桥上的、两人搂抱着的抓拍照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当时的场景,一边看照片,一边耳热心跳地沉浸在那短暂却又甜蜜的瞬间。还有在那棵百年老树下,默默许下的心愿。

  没人知道,那个心愿,是今生能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其实,若琳当时并没有把那颗老树,当作是一棵能让愿望灵验的什么神树,她以前也从未许过什么愿。

  当时男人随口那么一说,若琳也没多想,一多半倒是因为好玩,也就有了这么个「荒唐」的愿望。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脑子里想的不是老公,也没想到孩子,没想到父母、亲人,想的却是身边这个带给自己温暖的男人。过后每每一想起自己这个「荒唐」的愿望,若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望着手机上的照片,先是痴痴地傻笑一会,然后就会长叹一声,陷入到无尽的孤独、寂寞与哀怨之中……

  与老公张杰生活的日子,依旧是不冷不热、各过各的。自从那天晚上心血来潮的「勾引」了老公一回,那一点都不美好的过程,使若琳再也没有了那种心气。

  后来张杰倒是有几次主动求欢,可若琳好像一点性趣也没有了,不是推脱困了、累了,就是假装头疼不舒服。张杰碰了几次灰,也就不再提这事,依旧是很晚回家,回家洗洗就睡。把个家弄得越来越像个旅馆,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生气……

  这天傍晚,忙了一天的汪亚鹏,刚准备起身回家,就接到了小李的电话:「喂,汪总,这边出事了……」电话里小李的语气十分焦急。

  「怎么了?别急,慢慢说……」汪亚鹏也不知是什么坏消息,故作镇静地问道。

  「张老板那边送来的隔音板出问题了,可能是假货,甲方跟设计院的人,下午检测了,说隔音抗噪指标不合格……」

  「什么?不会吧,当初他不是说合格证、检测报告都没问题的么?」

  「谁知道啊,也许合格证也是假的吧……现在所有板子都用了,隔墙全都完工了,墙面刷漆都快完工了……这要是甲方让换喽,咱损失可大了……要不……

  您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听得出,小李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没想到,还真是在这个隔音板上出了问题。放下电话,汪亚鹏赶紧给甲方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得到的答复,与小李汇报的情况一样。应该是70分贝的抗噪指标,现在只达到50几分贝,隔壁房间大声说话,这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肯定是不能通过验收的。

  看来只能亲自出马去解决问题了,汪亚鹏把公司里的事安排了一下,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驾车上路了。一路上按导航「电子狗」的提示,遇到测速点就减点速,其余时间一路超速行驶,天刚擦黑,就赶到了无锡。也没顾上休息,直奔「禾嘉国际酒店公寓」现场。

  甲方知道汪亚鹏赶了过来,特意和设计院的人在现场等着他。汪亚鹏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确认了现场检测数据,三方一起在会议室讨论解决措施。

  小李和张杰等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三方协商的结果。过了一个多小时,会议室的门才被打开,汪亚鹏一脸歉意地与甲方和设计院的负责人,一一握手道别。

  「鹏哥,怎么样?协商的啥结果?」等人都走光了,张杰赶忙凑到汪亚鹏身边,焦急地问道。这批板材是他供的货,现在出这么大的问题,他自然是首当其冲,难咎其责。

  「兄弟,你可把我害得不轻啊……」汪亚鹏这一肚子气啊,踹他两脚的心都有。当初千叮咛万嘱咐的,想不到真就在这上出了问题。刚才与甲方和设计院的负责人,费了半天口舌,好话说尽,最终总算是达成了一致意见:已经做好的隔墙不用拆除,在墙面上再贴一层隔音板,等于是墙体加厚。这样一来,返工的动静小了很多,甲方牺牲了一点房间的面积,但所产生的额外费用,全部由乙方承担,而且,还不能延长工期。好在是发现的及时,这要是等全部工程都完工了再返工,那损失可就更大了。即便如此,汪亚鹏大概估算了一下,光成本的直接损失,就得有差不多30万,这还没算由此而产生的工人加班费损失。

  汪亚鹏把协商结果跟小李和张杰说了一遍,开了一天车本来就累,又正在气头上,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其实对于两千万的项目,30万的损失倒是次要的,大不了就当少做了两个增项。他生气的是,这么一来,公司的声誉受到很大影响,眼看合同工期即将临近,要是因此而耽误了工期,那可就更麻烦了。要不是甲方体谅他这边的苦衷,真逼着他们全部返工,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从施工现场出来,在路边找了家串店,汪亚鹏、张杰和小李,三人边吃边聊着。按说,这次的事,是因张杰而起,损失理应由张杰承担。可是没等汪亚鹏提出损失怎么处理的事,张杰屁股一沾到凳子上,就开始诉苦,一会说他也是被货主坑了,一会又说他这段时间资金都压在店里的货上,年底建材生意不好做,资金回不来之类的,话里话外在推卸自己的责任、哭穷。汪亚鹏只是默默地听张杰一人表白,也不说话,心里对这个兄弟,却是越来越瞧不起。一个缺少担当的男人,在问题面前只会推卸、只会找各种理由的男人,是最令他看不起的。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张杰居然把责任推到自己老婆身上,说是若琳的朋友给联系的货源,当时要不是着急,是肯定不会用不熟的关系的。

  真是危难时刻见人心,原本心中这个兄弟的位置,此时已是荡然无存。在汪亚鹏眼里,张杰现在只是个毫无担当、心里只装着金钱的普通商人而已。

  「鹏哥……要不你看这样吧……你们后续要用的隔音板……兄弟我无偿提供……已经发生的损失嘛……兄弟我承担……30% ……你看行么?」张杰试探着问道,一脸谄笑的给汪亚鹏满上一杯啤酒。

  「张老板,后续的板材当然得由你无偿提供了,那些本来也用不了几万。损失你就承担30% ?我们这边可是小30万的损失呢,你这不太合适吧……」小李听不下去了,撇着嘴说道。

  「兄弟,损失不用你承担一分钱,你回去尽快把后续要用的板子送过来就行了……」汪亚鹏打断小李的话,接过话茬说道。小李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提醒他,被汪亚鹏伸手阻止住。

  「什么?真的?那太谢谢鹏哥了……你放心,我一会回去就打电话要货,明后天肯定能送过来……来,哥,我敬你一杯……」张杰一听说自己不用承担一分钱损失,跟中了彩票一样惊喜,腰板立刻挺直了,端起酒杯说道。

  望着张杰喜出望外的神态,汪亚鹏只觉得跟他多呆一分钟都反胃,端起酒杯与张杰碰了一下,仰脖一饮而尽……

  吃完饭,张杰早早就回到家里。汪亚鹏的大度,让他越想越兴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差点乐出声来。不一会,若琳也回来了,张杰眉飞色舞地把刚才的事,跟若琳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夸自己两句:「怎么样?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厉害吧?

  他们说,有小30万的损失呢,咱们一分钱都不用掏了,赚到了……哈哈……「

  「你怎么这样啊?人家不要你承担损失,那是拿你当兄弟,你怎么就答应了呢?这事人家又没错,凭什么全让人家自己承担啊?」望着眉飞色舞的老公,若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有些生气,与老公争辩着。不用承担几十万的损失,就意味着多出几十万的收入。这事要是搁在以前,若琳肯定会非常高兴,甚至会给老公送上一个热烈的香吻。可是现在却完全没有「赚到了」的感觉,反而是无比的内疚、自责,以及对老公那不负责任的行为的反感。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么?又不是我逼着他的,他自己说不用咱们承担损失,也许人家公司有实力,不在乎这点钱呗……」张杰本以为老婆会很高兴,哪想到她却替外人说话,女人如此的反应,令他很是不屑。

  「人家再有实力那是人家的事,咱们的过错就得咱们承担责任,这是两码事……」若琳越说越激动,嗓门无形中提高了起来。

  「你脑子坏掉啦?你跟钱有仇啊?再说了……别咱们咱们的,这可是你给联系的,我还没找你那朋友算账呢,你认识的这都什么不靠谱的朋友啊?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张杰也是越说越来气,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老婆喊道。

  「你……你怎么这样?当初你找不到货,我好心帮你联系到了,我又不懂那东西是真是假,你自己不仔细检查好了,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若琳只觉一阵委屈,伤心无比。

  「我不管……反正是你那朋友惹的祸……要赔……你找你那朋友赔去……」

  气头上的张杰,说出来的话,越来越离谱了,完全没有发现老婆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行……张杰……你不管是吧?那我去找鹏哥……我有钱……我赔给鹏哥…

  …「对老公无比失望的若琳,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对老公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

  「你有钱?没有我,你当初能开起那个店么?一口一个鹏哥……叫的还挺亲的哈……哼哼……」口角在逐渐升级,张杰脸拉得长长的,阴阳怪气的语气,充满醋意。

  「你……你太过分了……人家一口一个兄弟的叫你的时候呢?现在出点事你就拍屁股躲了……我脸皮可没你那么厚……要不我都对不起人家叫我弟妹这个称呼……」要强的若琳,毫无退让之意,与张杰针锋相对,脸色却已被气得煞白。

  「行……你长能耐了……以后……以后你再别用我的钱……咱们……咱们干脆各过各的……」被压抑在内心的不满,随着口角的升级,终于爆发出来。

  「张杰……你……你再说一遍?」若琳气归气,但还没有丧失理智,可老公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说一遍怎么了?以后各过各的……愿意过你就过……不愿意过就拉倒…

  …「既然发泄不满的闸门已经打开,张杰也不管自己嘴里说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了。

  「张杰……你这是要跟我……跟我……离婚么?」若琳真的不想说出「离婚」

  这两个字,但在一瞬间,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望着眼前一起生活了七年的男人,是那么的陌生。

  「好,是你先提的离婚啊……离就离!你当我怕你不成?明天就办手续去…

  …我受够你了……「脸皮已经撕破,终于把内心中强烈的不满发泄了出来,狠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张杰……你滚……你滚出去……」结婚七年来,再怎么拌嘴、争吵,两人也从未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日子过的再怎么乏味,感情再怎么淡漠,若琳也从未想过,会与张杰闹到离婚这一步。可是今天,这层窗户纸还是被捅破了。

  「凭什么要我滚?这房子当初是我买的……有本事……有本事你找你那鹏哥去……」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张杰,继续在火上浇油。

  「你……你混蛋……娘表……」若琳简直不敢相信,老公竟然能说出如此伤人的混账话,不争气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但要强的她,不想在这个变成陌生人的男人面前,落下伤心的眼泪。骂完张杰,转身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汪亚鹏早早来到施工现场,指导工人们做好隔墙返工的准备,都安排妥当,掏出手机,给诗雅打了个电话。由于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通知她,本想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无锡了,想约个时间见面。哪成想,电话里诗雅告诉他,自己在医院里呢,说她妈妈刚做了个手术,这几天都在医院陪床,得再过几天才能有空。汪亚鹏本想去探视一下,可又一想,自己与诗雅妈妈非亲非故,跟她女儿这种ONS 的关系,想必她家人也不知道,直接去医院探视有些唐突,也就作罢了。正觉无聊之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若琳的号码。

  「喂……弟妹你好……我昨晚刚到无锡,刚还在想你呢,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想约时间吃饭呢,你倒抢先一步了,呵呵……找我有事么?」男人的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听着跟真的一样。

  「鹏哥……对不起啊……都怪我……」若琳的声音怪怪的,有些沙哑,情绪也是十分的低落。

  「嗯?怎么了?慢慢说……」汪亚鹏已经猜到若琳电话里的道歉,是指隔音板的事。

  「鹏哥……见面说吧……你现在方便么?我去找你……」

  既然见不到诗雅,跟若琳见见面也不错。快俩月没见面了,还真是有些想这个标致的小少妇了。汪亚鹏跟若琳约好,在自己住的酒店房间见面,挂上电话赶了回去。

  不一会,「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汪亚鹏起身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若琳,一脸的疲惫,眼圈也有些红肿,脸色非常不好。

  「呦……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快请进……」汪亚鹏侧身将若琳让进屋里,关切地问道。

  「鹏哥……真是对不起……是我好心办了坏事……害得你们损失了……你们的损失……由我来赔……」若琳低头站在屋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局促不安。

  「弟妹你说什么呢?隔音板的事?你老公没告诉你么?」汪亚鹏已经猜到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从女人那憔悴的脸色和红肿的眼圈,估计昨晚这两口子是大吵了一架。但不管怎么说,能主动过来道歉,又勇于承担责任,若琳与张杰的为人,高下立判。

  「他……他告诉我了……说鹏哥你不用他承担一分钱损失……」

  「那你干嘛还提什么损失不损失的?又不是多大的损失,无所谓了……你老公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事我也有责任……当初我应该仔细看看那些合格证的…

  …来,先坐下再说……「汪亚鹏指了指窗根下的沙发,招呼着若琳。

  「我不坐了……我觉得……我都没脸见你……」这倒是若琳的真心话,极其要强的她,本就觉得事情由自己一手造成,虽是好心,但自己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再加上自己那个只认钱不认情的老公,更是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见女人站在原地不动,汪亚鹏走上两步,一手拉着若琳的手,一手很自然的揽在她腰上,将女人半推半拉的带到沙发前,按坐下去,说道:「弟妹,你再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我要是准备让你老公赔偿我们损失,昨天就会跟他说了,我都说不用他赔了,就更不用你赔了。当初你是好心,我还没好好谢你呢……对了……我还欠你一顿大餐呢……呵呵……」望着女人那张充满愧疚、窘迫的俏脸和红肿的眼圈,男人内心一阵心疼,开了个玩笑,想逗女人开心。

  若琳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男人越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宽慰自己,自己越是觉得愧对于他,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干嘛呀弟妹……多大点事啊……怎么还哭鼻子了呢?」天生情种的汪亚鹏,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本来就没有怪罪于她,此时被一脸楚楚可怜的女人,倒弄得有些心碎起来。

  「鹏哥……对不起……呜呜……都是我的错……呜呜……你就让我赔你们的损失吧……哪怕是一部分也好……呜呜……不然……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呜呜呜……「男人越是哄自己,若琳就越是觉得委屈、愧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庞」扑簌簌「的滑落下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哽咽,最后,双手掩面而泣,窝在沙发里的身子,随着抽噎而剧烈地抖动着。

  此时汪亚鹏的心真是要碎了,这个当初第一眼就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此时却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花容失色,惹人怜惜,而自己无论怎样宽慰,都无法缓解她的悲伤。急的汪亚鹏直搓手,起身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在女人腿前蹲下身子,将纸巾递了过去,一手轻拍着女人的后背,柔声说道:「弟妹…

  …快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我真没怪你……「

  男人关切的话语和温暖的举动,不但没有缓解女人的悲伤,反倒令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和宣泄的出口。此时内心的愧疚,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被老公重重伤害了的情感、频临破裂的婚姻,以及对老公的极度失望,混杂在一起,痛不欲生的若琳,一把抱住汪亚鹏,嚎啕大哭起来……

  昨晚,若琳从家里摔门而出后,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她跑到楼下,坐在自己的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哭累了,就靠在座椅上,回忆着,与张杰从相识、相恋……直到今天,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遥远的幸福、甜蜜与欢笑,似乎越来越模糊,记忆里似乎只剩下无尽的孤独、寂寞、冷淡、争吵……纷乱的大脑,似乎就要爆炸了。想一会,又趴着哭一会,哭累了,再胡思乱想一阵……直到最后昏昏沉沉地睡去。就这样,若琳在车里一直熬到天亮。

  直到看见张杰下楼驾车离去,若琳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本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却又好似万念俱灰,没了任何念想。

  自己在外面整整一个晚上,张杰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给自己,完全不顾自己去了哪里,完全不顾妻子的安危,一想到这里,若琳尚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烟消云散了。她先给自己服装店的店长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要出远门,交代店长照看好生意。然后找出几件换洗衣服及随身用品,装了个拉杆箱,坐进车里,拨通了汪亚鹏的电话……

  若琳知道闺蜜诗雅这几天在医院里,抽不出身来。其实就算闺蜜有空,若琳也不会去找她的。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蓬头垢面、失魂落魄的,而且是即将离婚的女人,哪里能让闺蜜看自己的笑话?要强的她,决定先把汪亚鹏这边的事处理完了,然后一个人去西塘住几天,让纷乱如麻的大脑,和疲惫的身心,在那与世隔绝的「寻梦园」里,静静地休息一下……

  「呜呜……我要跟他离婚……呜呜……鹏哥……我心里好难受啊……我该怎么办呐……呜呜呜……」伤心欲绝的若琳,紧紧搂住汪亚鹏的脖子,挂满泪水的脸庞,深埋在男人脖颈里,成串的泪珠,很快就将男人的衣领打湿一片。

  此时此刻,汪亚鹏成了若琳唯一可以倚靠、倾诉的对象,就像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心中被压抑的苦闷、委屈、悲伤……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股脑地倾诉了出来……

  趁人之危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泡良」手段,但趁虚而入却不一样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之前一直顾忌若琳是好兄弟的老婆,虽令人垂涎,但最多也就是意淫下而已。昨晚那「好兄弟」的真实嘴脸暴露无遗,心里本就不再把张杰当作兄弟了。此时听女人哭诉说,要与自己的老公离婚,那还客气什么?虽说被女人哭的有些心碎,但汪亚鹏心里还是一阵痒酥酥的荡漾,说不出的高兴。

  「好了好了……乖……不哭了啊……看看……这么漂亮的大眼睛……都快成烂桃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啊……你要是离了婚……不怕以后没人要你啊……嘿嘿……」男人板起女人的脸蛋,深情地凝视着那一双婆娑的泪眼,柔声说道。男人有些过于亲昵的安慰话,倒像是恋人间的调情,但似乎发挥了作用,女人由嚎啕大哭,渐渐变成小声啜泣。也许是说出来、哭出来,压抑的心情舒缓了许多,在有些暧昧的气氛中,女人的情绪在逐渐平复下来。

  汪亚鹏用手里的纸巾,把女人脸上的泪水轻轻擦拭干净,又低头擦了擦自己的脖子,笑着说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看你……这水也太多了吧?打算用眼泪给我洗澡啊?呵呵……」

  「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鹏哥……谢谢你……能听我诉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我……从第一天认识你……就伤害你……唉……」还偶尔抽泣一两声的若琳,低垂着眼帘,无神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像是自问自答般的说着,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此时的若琳,内心五味杂陈,对老公的绝望、对婚姻的感伤、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愧疚,都还在折磨着她。而这个温暖的男人,给自己的关爱、对自己的宽容,那种润物细无声般的温情,却又在自己已经冰冷到极点的内心,播撒下一粒火种;又好似是在无边黑暗的世界里,投下一道明媚的阳光……

  昏昏沉沉的大脑中,不知为何,突然闪现出那天桥头上的一幕,自己也是像刚才一样,与男人紧紧搂抱在一起。那个不知道偷偷回放过多少次的画面,在脑海里是那么的清晰,此时再次浮现在若琳的眼前,这个男人却近在咫尺。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忘不了这一幕呢?难道说……我喜欢上他了么?」

  一个声音回响在若琳的脑海中,她下意识地抬眼瞥了下蹲在身前的男人。眼神与男人灼热的目光一碰,女人立刻满面绯红,浑身的不自在,手足无措地说道:「那个……我……我真的得赔你们损失……鹏哥你告诉我……我赔你多少合适…

  …「

  「这个事以后永远不要再提了行么?你要是再提这个……我可生气了啊……

  你要真的要赔……就先欠着吧……等下辈子再赔给我……「男人伸手握住女人的双手,说的看似是玩笑话,但语气和眼神,却是十分的坚定。

  「下辈子……太遥远了……我怕还不起利息……」若琳幽幽地说道。双手被男人握住,手指却在不经意间,与男人的手指缠绕在了一起。

  「呵呵……也许上辈子你就欠我的呢?或者说……也许上辈子我欠你的?要不是这个缘分……你我也不会认识呀……对吧?」手指上微妙的变化,告诉他女人的回应,男人深情款款地说道。

  刚刚被温暖过来的女人,马上陷入到一张令人迷乱的情网之中。手心里,男人的指尖在若有若无地抓挠着,痒酥酥的,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男人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双臂,似乎也在若即若离的磨蹭起来,长裙下裹在丝袜里的双腿,能感觉到来自男人胳膊的温度和力量。气氛越来越暧昧,窘迫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烧……

  「我……我得走了……」女人感觉再不起身告辞,就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

  从男人手中抽出手来,从沙发上站起身,准备告辞。

  男人跟着站了起来,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像座山似的挡在女人面前,盯着女人的双眼说道:「守着这么好的宝贝……却不知道珍惜……真是暴殄天物啊……」

  「什么?你说什么?」女人没听明白,疑惑地问道。

  「我是说……张杰能有你这么好的老婆……却不知道珍惜……还让你受委屈、让你伤心落泪……」

  「别再提他了……我不想听……让我走……」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一听到那个名字,脆弱的内心再次被戳痛,女人只想赶紧逃离出去,一个人静一静。若琳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侧身从面前的男人身旁溜过去。

  「妹子……他不要你……我要你……他不让你开心……我让你开心……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跟我在一起吧……」男人一把抱住身前的女人,坚定而又深情地表白着。

  「别……别这样……快放开我……」女人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双手惊慌地推挡着男人,试图从强有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保守而又矜持的少妇,在异性面前的抵抗是必然的,但这种抵抗却并不十分激烈。

  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热辣的表白一说出口,男人再没有任何的顾忌。汪亚鹏不但没有放开若琳,反而收紧双臂,将女人紧紧搂进怀里,低下头来,嘴唇在女人的脸颊上、耳朵上,不停地亲吻着,喃喃地说道:「妹子……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别离开我……「

  甜蜜的情话,是那么的深情,热烈的亲吻,瞬间将女人破碎的心融化。本就是象征性的抵抗,在男人的柔情中,渐渐化为乌有。耳孔中传来的麻痒,是如此的美妙,女人的身子,在男人有力的怀抱中,微微颤抖着,没有了半点力气。晕眩的大脑,一片空白,无力的双臂,却在不知不觉中,勾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若琳……好妹子……让我疼你……爱你吧……」男人火热的鼻息,撩拨着女人敏感的耳孔,近似于赤裸裸的诉求,几乎将女人残存的一丝理智彻底冲垮。

  女人闭上眼睛,任凭男人的嘴唇在自己滚烫脸颊上四处亲吻,恍惚间,脑海中又浮现出,在桥头上与男人紧紧相拥的画面……

  突然,女人只觉双脚腾空而起,身子随之横躺在男人的臂膀里,还没容得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平放在柔软的床上了。

  「天呐……他这是要占有我么……」女人晕眩的大脑,闪现出这个念头,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两个声音交织在脑海里:「他对我是如此深情……就依了他吧……不行……他不是专一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不能就这么从了他……

  可我这么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还会有人喜欢我……疼爱我……视我为珍宝…

  …我应该感到幸福才对啊……「转瞬之间,哪里能想的明白?柔软的床垫,紧跟着」忽悠「一沉,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女人喘息着的双唇,立刻被男人火热的嘴唇裹住,舌尖探入檀口中,挤入微张着的牙齿,搅动着、探寻着……

  「嗯……」女人眉头轻蹙着,发出一声闷哼。樱口慢慢张大,迎合着男人的动作,被撩拨着的舌尖,也羞答答地在男人舌尖上轻轻触碰两下,脑海中渐渐只剩下了一个声音:「这种感觉好舒服……好甜蜜……就让时间静止下来吧……」

  男人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女人胸前的纽扣,沉浸在亲吻的甜蜜中的女人,几乎在毫无察觉之间,就敞开了衣襟。胸脯先是一凉,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就包住了饱满的乳房,隔着乳罩,轻柔地揉捏起来……

  「嗯……嗯……」女人的喘息开始急促起来,乳房在男人的手掌下,变换着形状,阵阵酸胀,直刺大脑,女人感觉体内升起一股躁动的火苗,渐渐吞噬着自己……

  「他真的好温柔啊……嘴唇……舌头……还有他的手……好舒服……比老公要温柔多了……老公……天呐……我还没有跟他离婚呢……我怎么能这样……」

  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若琳想起了张杰,虽说心里对自己这个冷漠无情的老公,已经几近绝望,再无半点感情。但毕竟这一切来的太快,一起生活了七年的丈夫,在心中占据的位置,还没有消失。天性保守、矜持的若琳,婚后从未出过轨,甚至连这种念头都没有过。此时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袒胸露乳,在男人的亲吻和爱抚中,即将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女人几乎消失殆尽的那一丝羞耻,瞬间唤醒了深藏在心底里的伦理、道德,哪怕那只是名存实亡的婚姻,也无法迈出背叛的一步。

  「不……不要……我不能这样……求你……让我起来……」若琳猛地睁开双眼,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双手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翻身从床上滚落下来,背过身,慌乱地扣上了衣襟上的纽扣。

  「若琳……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么?」愣在床上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蒙了,望着女人的背影,诺诺地问道。

  「不……我不喜欢……我是有老公的人……以后……以后你别再这样了……」

  扣好了衣服扣子,若琳拢了拢散乱的头发,红着脸,小声说道。

  汪亚鹏翻身从床上下来,走到若琳身后,双臂温柔地环抱住女人的身子,低头凑到她耳边说道:「若琳……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别怪我好么……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要你……要你做我的女人……」

  深情而又温柔的情话,几乎让刚恢复理智的女人,再次瘫软下去。若琳螓首后仰,靠在男人肩膀上,双手抓住男人环抱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试图掰开,却没有半点力气,气若游丝地说道:「别……你别这样……鹏哥……求你了……让我走吧……」

  刚恢复过来的那点理智,根本不堪一击。此时的若琳,就好似是站在悬崖边上,一只脚已经踏空出去,脚下就是万丈深渊。频临崩溃的贞洁少妇,在悬崖边上痛苦地挣扎着……

  女人此时的精神状态和纠结的心理,男人当然看得出来,不要说「霸王硬上弓」,哪怕是再来一个深吻、再一次抚摸,这个矜持的少妇,都将彻底崩溃。就差一个火星,这堆干透了的柴草,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但不知怎么的,面对女人的哀求,汪亚鹏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他是真的太喜欢这个女人了,他可不想在女人心灵上,留下一丝一毫的伤害。男人想要的,是女人心甘情愿地投入自己的怀抱,全身心地融入到欲望的爱河之中……

  汪亚鹏在若琳脸颊上深情地吻了一下,松开了双手。获得自由的若琳,如释重负般的扭头瞥了眼身后的男人,红晕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有羞涩,有感激,有伤感,还有一丝失落与幽怨……

  汪亚鹏将若琳送下楼去,目送着「马6 」消失在远方,才怏怏地回到房间。

  床上被女人压出的凹坑还在,口唇间滑腻的香舌和掌心中绵软的乳峰触感,还萦绕在心头,令人无尽的回味,却已是倩影远去,空留余香……

  若琳上车时,汪亚鹏问她要去哪里,可若琳只字未提,只是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汪亚鹏也不好再深问,只得叮咛她开车注意安全,保持电话联系。此时独自坐在房间里,回忆着刚才的场景,汪亚鹏也有些懊恼,煮熟的鸭子让她飞了。虽说自己确实是有些心急了,但女人当时的身体反应,应该是不反感自己的,而且可以看出,那是个十分饥渴的女人。还是性格使然吧,这才是良家少妇应有的表现。让她从大起大落的情绪中缓一缓也好,反正已经挑明了,以后机会多得是,下次可不会轻易再让这只鸭子飞了……

  满脑子都是若琳倩影的汪亚鹏,按捺住内心的欲火,望着窗外琢磨着:「她会去哪呢?应该是去找诗雅了吧……俩闺蜜跟拉拉似的……」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给诗雅打了过去。然而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十分失望,诗雅说她并未接到若琳的电话,而且自己在医院里离不开,也没空陪若琳。汪亚鹏只好无聊地等待,希望一会能接到若琳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却没有半点消息。汪亚鹏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给若琳打了过去,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过一会再打,依旧是无人接听。他看了看时间,若琳从这离开已经两个多小时了,难道她还在路上?她能去哪呢?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烦躁地等待……

  此时的若琳,已经驾车驶到了西塘古镇,一到西塘,就直奔《寻梦园》客栈。

  时值隆冬,早已过了旅游旺季,来这里游玩的人已经很少了,客栈里的房间十分充裕。若琳还是要的上次住的那间后院客房,把拉杆箱放好,靠在雕花架子床上小憩。疲惫的身心,瞬间舒缓了下来,纷乱的思绪,也仿佛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得到了升华……

  还在路上时,就听见了手机铃声,但若琳不想去接,任由它不停地响。等房间都安顿好了,休息了一会,若琳才拿起手机查看,竟然有十个未接电话!除了诗雅打过两次,剩下的八个都是汪亚鹏打的。十个来电里,却没有一个是老公张杰的。若琳闭上眼睛,默默的放下手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知不觉的,若琳靠着床头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自己好像走在一条石板路上,四周却一个人都没有,天空好像是阴沉沉的,十分压抑。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座石桥上,突然下起雨来,那石桥好光滑,而且好像没有尽头,越是着急,越是跑不起来,脚下还打滑,根本用不上力,好像身体要飘起来一样……

  身上都淋湿了,雨水模糊了视线。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向前扑倒下去,若琳急的想叫,却又叫不出声来。眼看就要摔倒了,却有一股力量将她的身子托了起来,惊魂中,若琳顾不上看是谁,一把搂住了那个人,「啊……」的一声大叫,惊醒过来……

  若琳猛地睁开双眼,心脏「扑腾扑腾」地跳着,眼前的一切告诉她,这原来是场噩梦。缓了一会,感觉脖子有点酸痛,若琳坐直身子,伸手在脖子上揉了揉,回忆着梦境中的画面。

  「又是这个场景……可惜醒来的有点早,没看清救我的那个人长啥样……」

  若琳苦笑了一下,却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汪亚鹏。不禁拿起身旁的手机,点开了手机相册……

  天色渐晚,还是没有若琳的消息,下午打过好几个电话,可她一个都没接。

  「她会去哪呢……她能去哪里呢……」汪亚鹏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溜达,却毫无办法。猛然间,他一下想起了西塘。

  「她说想找地方静一静……上回在《寻梦园》时,她曾经说很喜欢那个修身养性的地方……难道说……她一个人跑去西塘了?」想到这里,汪亚鹏眼前一亮,不管是不是,至少这是条线索,得试一试。

  他拿起手机,上「百度」搜索,查出《寻梦园》客栈的电话,打了过去:「你好……请帮我查一下,下午是不是有一个叫王若琳的女士入住在你们这里了?

  我是她的朋友,现在跟她联系不上,有急事找她……什么?是在你们这里入住了?

  房间定了两天的?好的,谢谢你啊……「

  终于知道若琳的行踪了,放下电话,汪亚鹏就冲下楼去,驾车直奔西塘。一个小时后,就到达了《寻梦园》客栈。此时,最后一抹落日余晖已经淡去,天已擦黑,古镇里街灯全都亮起,游人却十分稀少。

  汪亚鹏踏进《寻梦园》客栈,直奔前台:「你好,请帮我查一下,下午入住的王若琳女士在哪个房间?」

  「王女士?她好像出去了……走的时候,还来前台找我们,说她屋里的电视不太好用呢……」前台的小姑娘想了想,说道。

  「那……她说去哪了么?或者……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来?」汪亚鹏问道。

  「这个她可没说……好像是出门后往左边走的……要不……您先坐着等会?」

  小姑娘很热情,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说道。

  「不用了,谢谢你啊……」汪亚鹏转身从客栈出来,站在大门口,琢磨着若琳能去哪里。昏黄的街灯,懒洋洋的照着有些冷清的街道。快到圣诞节了,有些商店的玻璃上,已经喷上了雪花、圣诞树的图案,门口拉着彩色串灯,一派节日的气氛。比起北京那冰天雪地的天气,此时这里倒不算太冷,河水也还没有结冰。

  汪亚鹏搓了搓手,漫无目的的往前溜达着……

  此时若琳正站在「送子来凤桥」上,脚下就是两个月前,自己曾经站过的地方。手扶着栏杆,凭栏远眺,桥下缓缓移动的河水,消失在远方。就好似是自己此时的心境,表面平静,却暗潮涌动。迷茫的思绪,犹如远方河道上的雾汽,看不到清晰的尽头……

  「我该怎么办……回去跟他离婚么……孩子怎么办……两边父母那边怎么说……要不就凑合过吧……可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在他心里……还不如那几十万块钱重要……唉……」一想到这些,若琳就无尽的伤感、心碎,对婚姻残存的一丝眷恋,也荡然无存……

  噩梦惊醒后,若琳很自然地点开了手机中,那几张看过了无数次的照片。翻来覆去地又看了好几遍,才放下手机。天快黑了,屋里越来越冷,若琳打开空调暖风,屋子里立刻暖和起来。两天没洗澡了,身上很不舒服。从箱子里找出干净内衣,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仿佛把所有的烦恼都冲干净了一样。洗完澡心情也好了一些,本想打开电视看看,屏幕上却都是雪花。百无聊赖间,只好穿上衣服来到院里,准备出去走走。

  站在院里的那颗老树前,想起那晚在树下许的愿,若琳不禁苦笑一下,轻叹一声。时值隆冬,老树的树叶已经枯黄、掉落了一多半,斑驳、凋零的树梢,显得无比沧桑、凄凉。才两个月,同一屋檐下、同一老树前,心境却是天壤之别、完全的不同。

  若琳走出客栈,鬼使神差般的就往「送子来凤桥」的方向走去……

  一别两月,昔日热闹的街道,此时一片冷清,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潮,更没有了此起彼伏的喧嚣。一首忧伤的歌曲,不知从哪家店铺里传来:「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伤感的歌声,断断续续的飘来,正如冬日傍晚的空气,透着一股悲凉……

  「好想有个肩膀能让我倚靠……好累啊……」若琳已在桥上站了好半天了,也许是令她绝望的婚姻,越想越心碎,索性不再去想。此时身处桥头,触景生情,纷乱如麻的大脑里,满是汪亚鹏的影子。他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温柔的眼神,还有绵绵的情话……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刚认识了两个月的男人,已经几乎占据了女人整个心房,再也挥之不去……

  「要是他此时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唉……」明知不可能,却无法阻止心中的企盼,若琳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为什么叹气啊?天气这么冷,不怕着凉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充满无限的温情。一双大手从腰后环绕过来,搂在女人小腹上,女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向后倒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女人扭过头来,望着身后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脸惊愕地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叹气啊?是不是在想我呢?」男人紧了紧臂膀,俯下头去,嘴唇凑到女人的耳边,柔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用脑门轻轻磨蹭着女人的脸蛋。

  男人温柔的情话和亲昵的举动,无比暧昧,撩拨着女人的心房,若琳只觉脚下一软,似乎没有了半点力气,浑身的筋骨,仿佛瞬间都被抽空了一般。

  「嗯……是……我在想你……哦不……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在……

  在看风景……「不可能实现的心愿居然灵验了,男人有力的臂膀正环绕着自己,那温暖、宽广的胸膛,就包裹着自己的身子。女人靠着男人的肩膀,晕眩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语无伦次地说道。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有多着急么?说好了电话联系……说话不算话……我是不是得惩罚你……」男人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用嘴唇拨开女人耳边的发丝,话音刚落,一口叼住女人的耳垂,双唇轻轻一嘬,耳垂就被吸入口中。

  「啊……啊……不要……不要咬我啊……疼啊……」女人微微扭动着身子,螓首左右摆动着,试图挣脱出男人的嘴巴。耳垂被男人的牙齿轻轻咬了两下,其实一点都不疼,反倒是耳孔中,被男人的鼻息撩拨得痒酥酥的。男人的臂膀像两道铁钳,根本无法挣脱出来,无处逃遁的女人,只得抬起胳膊,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向下用力,将男人的口鼻按压在自己脸上……

  身后走过一对年轻的情侣,男孩一边走,一边扭头望着这一对亲昵调情的男女。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你?」女孩拉了一把男友,小声说道,透着对男友的不满。

  「你看看人家……这才叫秀恩爱呢……」男孩回过头来,搂着女友嬉笑着,两人走远了……

  「嗯……嗯……」此时的若琳,身子瘫软在汪亚鹏的怀中,一手抓着小腹上男人的双手,另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螓首靠在男人的肩头上,羞红的俏脸向上仰起,双眸紧闭,檀口张开,与男人忘情地亲吻着,鼻腔中发出急促的闷哼和喘息。

  天地间,宛如一幅凝固了的画卷:历尽沧桑的千年石桥上,一对痴男怨女,相拥热吻,四射的激情,仿佛是冬日里燃烧的一团火苗。承载了多少人间悲喜剧的古镇石桥,再次见证了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

  早就身处悬崖边上的若琳,此时已在男人的拥抱和亲吻中,魂飞天外、身不由己。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忘掉了所有的悲伤,女人完全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与甜蜜之中。一阵令人窒息的激吻过后,两人十指相扣,直奔《寻梦园》客栈……

  强劲的暖风,使屋里温暖如春。不再需要更多的语言,两个饥渴的男女,已是赤条条地紧紧拥抱在一起,滚落到床上……

  四片嘴唇相互嘬吸着、啃噬着,两条舌尖缠绕着、撩拨着。允吸、吞吐间,啧啧有声、津液四溢,顺着女人嘴角流淌下来。急促、火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阵阵舒爽的闷哼呻吟,从女人鼻腔中发出,仿佛在向男人诉说着自己内心的饥渴和苦闷。

  「嗯……嗯……」女人两条藕臂,紧紧勾着男人的脖颈,似乎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了一般。一条雪白的大腿抬了起来,盘在男人的腰上,用力磨蹭着。男人胯间的肉棒早已直立而起,被压在女人小腹上,火热而又坚硬的肉棒,像一根烧红了的铁棍般,碾压着女人柔软的小腹。

  「他还在等什么啊……那东西这么大……还这么硬……好想要啊……」欲火焚身的女人,心里急的百爪挠心一般,真想张嘴恳求,却哪里说的出口。刚才脱衣服时,女人早就偷眼瞄过男人胯间的阳具,那时还没有完全勃起的肉棒,就已经像小孩胳膊般粗了。此时被挤压在小腹上的热力和硬度,更是令女人又期待又害怕。窒息般的激吻,就已经快让她融化了,一想到那根粗大的肉棒,即将刺入自己身体里,女人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可男人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似的,完全陶醉在与女人的热吻之中。一手托住女人的脖颈,另一手揉搓着女人的一只乳房,屁股微微扭动着,像擀面棍般的肉棒,碾压在女人柔软的小腹上,女人被刺激的几近抓狂。

  其实男人何尝不想立即插入,但他知道,身下这个标致的少妇,可是第一次偷尝婚外情的禁果。虽说此时她已春情勃发、欲罢不能了,但毕竟是一贯纯洁、矜持,甚至是十分保守,如果不是因为张杰的错误和对婚姻的绝望,自己是很难得手的。可以说,自己是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白天在酒店房间里时,男人就看出了女人那极其矛盾的心理,那种在原始欲望驱动下的、压抑已久的渴求,和对老公、对婚姻背叛的禁忌,迷茫、无助、痛苦的纠结,在情欲与伦理的漩涡中沉浮。来之不易的,才更需要珍惜,一时的宣泄,无以表达对这个女人深深的爱恋。他要让这个女人彻底敞开心扉,臣服于自己身下。

  「若琳……我的好妹子……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我要好好看看你……

  亲亲你……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爱你……「男人松开女人的嘴唇,凝望着女人迷离的双眼,无比深情地说道。揉搓乳房的手,也移到女人红润、娇艳的脸庞上,温柔地摩挲着。

  「哦……鹏哥……我……我也爱你……哦……」女人的脸庞越发羞红欲滴,耳根都在发烧,颤巍巍的说完,闭上了双眸。

  刚沐浴过没多久的身子,散发着沁人的芳香,好似迷药一般令人沉醉。男人的口鼻深埋在女人耳畔颈间,嘴唇在女人脸颊、耳廓、脖颈上,温柔地亲吻着。

  女人的肌肤十分细腻、柔滑,丝毫不输豆蔻少女,唇齿间满口留香,无比甜腻。

  即便是当年新婚燕尔,若琳也从未享受过如此温柔、细腻的爱抚。躺在这个男人身下,女人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件稀世的艺术品,被男人视如珍宝般的欣赏、把玩。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欲望,在身体里堆积,男人唇舌所到之处,麻丝丝、痒酥酥的触感,舒爽无比,仿佛四肢百骸的经络,都流淌着甜美的蜜汁一般。

  「啊……嗯……好舒服……爱你……我爱你……啊……」女人轻声喘息着、呻吟着,喃喃地诉说着对男人的迷恋。双手在男人拱起的后背上摩挲着、抓挠着,夹紧的双腿蠕动着,抵御着下体里如潮水般的空虚和瘙痒。

  吻遍了女人一圈脖颈,男人的嘴唇一路向下,香肩、锁骨、腋窝……都不放过,两条玉臂,直至葱指指尖,都留下了口水的印记,然后嘴唇停留在饱满、丰挺的乳房上。

  虽说是生育过的女人,但当初若琳产后奶水不足,也就基本没怎么用母乳喂养。不过这也许反倒促进了她乳房的二次发育,一对本就不小的乳房,后来似乎越长越大。加上她注重产后恢复,所以身材保养的很好,不但乳房丰挺、硕大,腰腹上也几乎没有赘肉,依旧宛如少女般的纤细。除了比之前丰腴了一些,身材一点都没走形,恰到好处的皮下脂肪,反倒使她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了。

  虽说是平躺着,但半球形的乳房,却依旧骄傲地耸立在胸脯上。已经充分勃起的乳头,完全不像是一个哺乳过的女人所应有的那样,反倒更像是少女的,娇小、俏丽,只是乳头和乳晕的颜色,已不再是粉红色。但两座雪白的乳峰上,那一抹淡淡的浅褐色突起,却并没有显得有任何突兀,反倒是散发出一股成熟女人才特有的韵味。

  男人的嘴唇包裹住一粒乳头,像个婴儿般的允吸着。嘬吸一会,换做舌尖快速的撩拨。拨弄一会,再换做牙齿轻咬两下。齿缝微微张开,夹住乳头,轻轻地揪起来,再松开……

  另一只乳房也没放过,在男人的手掌下,像柔软的面团一样,恣意变换着形状。手指揉捏着乳头,快速搓动着。揉搓一会,再换做指尖的快速拨动。拨动一会,又换做指甲,围绕着乳头,在乳晕上轻轻地画圈……

  「啊……嗯……啊……」女人哪受过如此温柔、细腻的挑逗?本来就已欲火焚身、饥渴难耐了,此时更是被撩拨、逗弄得娇喘连连、呻吟不止。双手一会揉搓着男人的头发,一会抓挠着男人的后背,胸脯用力向上挺起,迎合着男人的爱抚。

  「宝贝儿……舒服么?」男人抬起头来,柔声问道,然后手口换位,继续着亲吻、揉搓。

  「啊……舒服……好舒服……啊……受不了了啊……」女人只觉得蜜壶深处,像要燃烧起来一样,一股股暖流涌出体外,反复夹紧的双腿,都能感觉到阴户中已是滑腻一片。心中像有无数只小老鼠啃噬一般,无比的难受……

  男人却依旧不急不慢地亲吻着、爱抚着,双手停留在乳房上继续揉搓,嘴唇一路向下,腰窝、肚脐、小腹、大腿、小腿、脚踝,直至每一根脚趾,都被一一亲吻一遍。女人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爽、甜美,一会酥麻,一会瘙痒,好似无数只蚂蚁在身体上爬动、啃噬一般。她从未想过,一个大男人,却可以有如此的细腻、耐心,仅仅是前戏,就已经是如此的妙不可言。相比之下,即使是当年新婚燕尔时,张杰给自己带来的甜蜜,也根本不值一提,自己这七年的婚姻,仿佛是白白浪费了一般。

  「宝贝儿……转过来……」男人吸允完最后一根脚趾,放下女人的大腿,柔声说道。

  「天呐……他还没亲够么……我都快要疯了……」女人是真的快要崩溃了,几次想恳求男人,赶紧插入进来,却还是无法张嘴。只得按照男人的指令,挣扎着绵软的身子,翻转过来趴在床上。

  女人身体背面的曲线也是无比美妙,纤细的腰肢,在拱起的后背和浑圆、丰满的臀瓣间,形成一道凹槽,从脖颈向下顺滑、柔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深邃的臀缝。白嫩的雪肤,在灯光下泛出一层宛如珍珠般丝滑、闪亮的光泽。只有熟妇才特有的两瓣臀峰,充满肉感,犹如浑圆的满月,无比诱人。

  男人抚摸着那两瓣绵软、高耸的臀肉,赞叹道:「啧啧……美啊……真美…

  …真想咬一口呢……「

  「啊……不要咬啊……」女人以为男人真的要咬自己,颤声哀求道。紧张的绷紧肌肉,光滑的臀肉上,瞬间出现几个小肉坑,可爱之极。

  「宝贝儿……别怕……我哪里舍得咬你啊……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

  说着,男人俯下身去,开始亲吻女人的后背。香肩、蝴蝶骨、脊背、腰窝……又是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女人双手抓挠着床单,拼命拱起身子,一边扭动着,一边娇呼连连:「啊……啊啊……痒啊……不要再亲了啊……哈哈……不行了……

  求你啊……「

  女人被折磨得快疯了,男人却好似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继续一路亲吻下去。

  女人的两片臀瓣上,也已布满了男人的口水,凉丝丝的,麻痒难耐。反复绷紧的臀肉,已经酸胀的几乎没了力气,拼命扭动的屁股,却被男人死死把住,动弹不得。

  「啊……不要亲那里啊……快放开我……」女人只觉臀缝被手指扒开,还没容得夹紧,菊门上就传来男人舌尖的温热。女人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用尽全力,撑起身子,翻转了过来,一手捂着耻丘,一手遮住双眼,急促喘息着。红透了的脸蛋,娇艳欲滴。

  「他怎么可以连那里都要亲呢……太丢人了……好在刚才洗过了……他……

  他是真的如此爱我……连我身上最脏的地方都不放过……「女人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巨大的羞耻使她不敢睁开双眼。

  「宝贝儿……在我眼里……你就像女神一样……我永远也亲不够……爱不够呢……」肉麻却又无比动听的情话,将女人最后的一丝羞耻和矜持,彻底的打消。

  能有一个男人,肯为自己如此动情,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他的呢?女人拿开捂在耻丘上的手,颤声说道:「亲吧……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哦……」一声幽怨的叹息,似乎是在向那不堪回首的七年婚姻,彻底的告别……

  男人分开女人的双腿,向两边劈开,那散发着熟女性腺气味的娇美阴户,呈现在眼前,一览无遗。不算太浓密的耻毛下,热乎乎的阴户,已是泥泞一片,浸满了淫水。微微张开的蜜唇,似乎在向男人诉说着那极度饥渴的小嘴,对肉棒的渴望。灯光映照下,唇缝间水汪汪的爱液,晶莹闪亮,娇嫩欲滴,无比淫靡。藏在耻毛下的阴蒂,像一只羞答答、含苞待放的花蕾,从包皮中探出一点头来。珠圆玉润的小肉芽,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将男人的嘴唇吸引过去。

  「啊……啊……」娇嫩的阴蒂,被男人吸入唇间,灵活的舌尖,在肉芽上挑逗着,由慢到快,一会上下拨弄,一会左右刮蹭,完全充血勃起的阴蒂,像一粒坚硬的小黄豆,在男人舌尖上滚动着。阵阵酥麻无比的强劲电流,冲击着女人的大脑,仿佛四肢百骸都在甜美的快感中震颤。女人难以抑制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在屋里回荡着……

  男人的舌尖忽快忽慢,总是在女人濒临高潮的一刹那,有意地放慢节奏。飘在半空中的女人,身子是飞也飞不起来,落又落不下去,急促的喘息,早就令她口干舌燥,压抑在体内的那团火,不但无法迸发出来,反而越积越旺,晕眩的大脑,像喝醉了似的,天旋地转。

  「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啊……」女人带着哭腔哀求着。男人知道再这样挑逗下去,女人怕是难以承受,于是双唇紧紧嘬住阴蒂,舌尖快速拨弄起来。

  「啊……啊啊……不行了啊……死了……死了啊……啊……啊……」容不得女人半点喘息,极速拨动的舌尖,瞬间就将女人送上了快乐的巅峰。女人螓首疯狂地摆动着,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身子拼命向上拱了起来……

  男人抬起身来,抹了把嘴角上的淫液,望着高潮余韵中快速喘息着的女人,柔声说道:「宝贝儿……我来了……」说着,手扶昂首挺胸的大肉棒,将龟头滑入屄缝,上下搓动了几下,紫红色的大龟头,浸满了晶莹闪亮的淫水,抵住阴道穴口,慢慢挤了进去……

  「啊……」女人舒爽的长呼一声。紧窄的穴口立刻被坚硬的肉棒撑开,空虚的阴道瞬间被填满,又粗又硬的大肉棒,在充盈的淫水润滑下,劈开娇嫩滑腻的蜜道腔肉,直插到底。

  「哦……宝贝儿……你的小穴好紧呐……夹死哥哥了……咝……好舒服……」

  男人吸了口凉气,说道。虽说是生育过的女人,但若琳的阴道似乎比诗雅的还要更紧窄一些,甚至不输给少女。布满皱褶的蜜道腔肉,死死裹住硕大的龟头,强大的摩擦力,刮擦着龟头肉冠,无比的舒爽。

  「噗滋噗滋」声中,大肉棒开足马力,快速抽送着。忽浅忽深,忽快忽慢。

  时而如蜻蜓点水、浅尝即止,时而又枪枪到底、直捣花心。男人双手撑在床上,双臂卡住女人劈开的双腿,上身下压,女人的两条大腿几乎与自己身体平行了,双脚高高的翘着,阴户向上亮出,男人的屁股像砸夯机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啊……啊……啊啊……」还没能从阴蒂高潮中完全恢复过来的女人,再一次被抛向了美妙的云端。男人极富节奏变化的抽插,已经将女人压抑太久的欲火释放出来。快速而猛烈的肏干,更是将火山下聚集已久的岩浆,彻底的激活。子宫口似乎就要被龟头撞开了,滚烫的阴精喷薄而出,随着几声近乎凄厉的大叫,女人在高潮中泄身了。

  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的高潮快感,即使是当年新婚燕尔时,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高潮,也根本无法与此时的快感相比。生育后完全熟透的身体,真的就好似是一座蕴藏了无尽能量的休眠火山一样,一经开发出来,那惊人的力量简直势不可挡。女人一边大叫着,一边疯狂地颠动着屁股,双腿盘在男人腰上,用力向下压着……

  雕花架子床在阵阵剧烈的摇摆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空调吹出的暖风,在一对激情如火的情人面前,似乎也已相形见绌。女人已是香汗涔涔,男人也早已是大汗淋漓了。好一派幔摆如苏、春色盎然的淫靡景象……

  女人如此疯狂的高潮反应,着实出乎男人的预料。就连诗雅那个风骚的女人,高潮时也没达到如此的境界。若琳那看似保守、矜持的外表下,却蕴藏着令人难以想象的能量。巨大的快感,和强烈的视觉刺激,使男人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

  他拼命要紧牙关,控制住精关,闭了会眼、调了调呼吸,忍住了射精的意念。正好也可以让女人先缓一缓,反正有足够多的时间,对女人的征服,不在于最后那几秒钟,而是在于过程……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一边喘息着,一边亲吻着。女人四肢勾着男人的身子,眯着双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哦……我……我差点死过去……你……你太厉害了……」

  男人深情地吻了吻女人的嘴唇,柔声说道:「宝贝儿……你也好棒……我从没这么舒服过……」

  短暂的休息过后,女人的体力渐渐恢复过来,男人感觉到还插在阴道里的肉棒上,传来两下若有若无的收紧力道,女人在提示男人:我还要,快,继续干我……

  「来……宝贝儿……换个姿势……趴着……」男人说道,一边抬起身子,从阴道中抽出肉棒。挂满阴精淫水的肉棒,青筋暴露,威猛无比,一跳一跳地脉动着。

  男人的指令正中女人下怀。以往张杰在床上的花样并不多,在几个固定的姿势里,若琳最喜欢的,就是跪趴着的后入姿势。也许是因为张杰的阴茎尺码不够大,只有后入式才能顶到子宫口,当年为数不多的几次高潮,都是来自于这个姿势。从未体验过的强烈高潮,使女人几近脱力,半天才勉强缓过来,但一听男人要自己趴着,立刻顺从地撑起身子翻转过来,上身趴伏在床上,双膝劈开跪着,雪白、浑圆的臀瓣,朝着男人高高的撅起。

  状如满月般浑圆的美臀,在男人面前微微扭动着,散发出令人无比亢奋的诱惑力。臀缝间一片泥泞,涂满了晶莹、粘稠的淫液。小馒头般肥美的大阴唇上,胡乱贴伏着几缕被打湿了的、稀疏的耻毛,极度充血的小阴唇向外翻转出来,亮出还未闭合的阴道穴口,唇缝间一片无比娇艳、淫靡的画面。

  男人俯下身去,在两瓣雪白的臀肉上吻了两下,一边摩挲着,一边赞叹道:「啧啧……真美啊……宝贝儿……爱死你了……」说着,抬起身子调整了下角度,双手抱住女人宽大的骨盆,屁股前挺,引导跳动着的大肉棒,抵住阴道穴口。几乎不用费力,硕大的龟头「噗滋」一下就插了进去,与其说是插进去的,倒不如说更像是被吸进去的。坚硬的肉棒和柔嫩的蜜道间,蜜里调油般滑腻的淫液,使粗大的肉棒长驱直入、直插到底,硕大的龟头,狠狠撞击在女人的子宫口上,娇嫩的肉球,被大龟头顶得一阵酥麻,女人舒爽地闷哼一声:「嗯……」

  男人只觉肉棒顶在一道娇嫩却又结实的墙上,小腹还没有完全贴到女人的臀肉,坚硬的肉棒就已经被一股阻力顶得隐隐作痛。显然,女人娇小的蜜道与自己粗大的肉棒型号,并不匹配。虽说女人的身体十分奇妙,慢慢就能自我调整、适应,但男人并不想让女人有半点不适或痛楚,没有莽撞地发力,而是温柔地旋转起屁股,等待女人身体的适应。

  「嗯……啊……啊……」子宫口被男人的龟头死死顶住画着圈,似乎要从子宫口顶进去。坚硬而又粗大的肉棒,像根铁杵一样,在紧窄的蜜道里搅动着,娇嫩的蜜道腔肉,被滚烫的肉棒刮擦得阵阵痉挛、抽搐。阵阵强烈的酥麻、瘙痒,从蜜壶深处,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女人忘情地娇呼、呻吟起来。

  「宝贝儿……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可想死我了……哦……我爱你……」男人一边缓缓转动着屁股,一边深情地喃喃说道,掐住女人骨盆的双手,无限柔情地爱抚着女人的身体,后背、臀瓣、大腿……然后拉起女人趴伏着的身子,双手揉捏着女人的双乳。

  「嗯……我也是……从第一眼见到你……哦……就再也忘不掉了……我……

  我也爱你啊……好爱好爱你……哦……吻我……「女人屁股向下坐去,死死抵住男人的小腹,似乎生怕肉棒从身体里滑脱出去似的。上身后仰,抬起一条藕臂,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扭过头来,微闭着双眼,张开饥渴的红唇。

  四片嘴唇再次紧紧咬合在一起,舌尖缠绕着,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

  火热的鼻息,随着身体的扭动,越来越急促,舒爽的闷哼,从女人鼻腔中震颤着发出。彻底释放出原始欲望的女人,在男人的无限柔情、爱恋下,像一块被烈焰烘烤的奶油,渐渐融化下去……

  「啊……啊啊……用力啊……插死我吧……啊啊……要死了啊……啊啊……」

  一阵忘情的激吻过后,女人双臂撑在床上,屁股情不自已地前后耸动着,配合着男人的抽插。螓首一会向后拼命仰起,一会又垂死般地低垂下去,一会又疯狂地摆动着……一头秀发四散飞舞着,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似乎能将这百年老宅的房顶掀翻,在寂静的小院里,久久回荡着……

  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男人粗大的肉棒,娇嫩的子宫口,已经从酥痒到被顶得渐渐麻木。像烧红的铁棍般的肉棒,没有了刚开始的温柔,开足了马力、枪枪到底。男人双手死死掐住女人的细腰,两个拇指指肚,在女人腰眼上按揉着,其余的手指深陷在绵软的腰窝嫩肉里。小腹狠狠撞击在女人臀瓣上,发出「啪啪啪」

  的脆响,雪白的臀肉被撞击出两片诱人的绯红。绵软的臀肉,像注满水的水袋一样,在男人的撞击下,涌起一波波的臀浪。数百次毫无韵律、猛烈无比的抽插,使女人根本得不到喘息的机会,一波紧似一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都在甜美的快感中震颤着。被烈焰吞噬的身体,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已张开,从内到外,包裹在一团剧烈燃烧着的火焰之中。腰眼上的穴道,被男人的拇指用力按揉着,更是火上浇油一般,腰眼被按揉得阵阵酸胀、酥麻,与蜜壶深处的快感电流混杂、交织在一起,将女人送上五彩的云端……

  「啊啊……来了……啊啊……不行了……死了啊……啊啊啊……」女人的身子轰然扑倒在床上,一手用力抓挠着床单,一手拼命拍打着。阴道里一阵紧似一阵的痉挛、抽搐,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男人的肉棒连根吞噬进去。灼热的阴精喷薄而出,浇灌在龟头马眼上,烫得男人浑身一激灵,精关再也难以锁住,又猛力抽送了几十下,在射精前的一霎那,颤声问道:「咝……宝贝儿……我要射在你里面……可以么……」

  「啊……射吧……啊……给我……都给我吧……啊啊……」被高潮冲击得昏天黑地的女人,哪里还顾得上是否会怀孕,极度饥渴的子宫,就像干涸已久的沙漠,无比的渴望能得到男人的雨露滋润。

  「咝……哦……给你……哦……宝贝儿……都给你……哦……哦……」股股滚烫的浓精,从马眼中激射而出,立刻被饥渴的子宫吸了进去。男人紧闭着双眼,那蚀骨消髓般的快感,仿佛将整个身体全部抽空了一样,纵使是一块石头,此时也会在这极乐的高潮中燃烧、融化、灰飞烟灭……

  男人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最后一滴精液,射入女人体内。随着最后一下猛烈的撞击,两人都再没有了半点力气,女人双膝一软,身子扑倒在床上,男人也随之倒下,趴伏在女人身上。女人的叫喊声和肉体的撞击声,戛然而止,除了两人急速的喘息声,屋内瞬间再没有了其他声响……

  夜色将沉,灯火阑珊,空旷的院落中,只剩下老树枝头枯黄的残叶,在习习的寒风中,瑟瑟作响。夜空下,却似乎还萦绕着女人欲仙欲死的娇呼春音,绕梁久久,余音不绝……

  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顶端的缝隙,照射到屋里,慢慢移动到汪亚鹏的脸上。温暖而明亮的光线,唤醒了睡梦中的男人,他眯缝着双眼,伸了个懒腰,扭头望向里侧。奇怪,里侧床上是空的。汪亚鹏迅速思考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他从床上坐起身来,侧耳听了听,屋里没有半点动静,只有屋外枝头上不知名的鸟儿,发出「叽叽喳喳」的鸣叫声。

  「若琳……你在么?若琳……」汪亚鹏从床上下来,一边叫着若琳的名字,一边四处寻摸了一遍。不但没有女人半点踪影,甚至连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看到。

  「这么早就出去了?我怎么睡的这么死,都不知道……」汪亚鹏靠在床头上,点了根烟,回忆着昨晚那疯狂而又销魂蚀骨的一幕……

  从昨天晚上进门以后,除了去过两次卫生间,两人就几乎没从床上下来过。

  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抽插、肏干,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累了,就小憩一会,说会情话,打个盹。只要一醒过来,两人就像初尝肉味的新婚小夫妻一样,不知饥饱,尽情宣泄。一次次的高潮迭起,使若琳双腿发软,腰酸背痛,凌晨最后一次交欢完事后,她是扶着床架下的地,磕磕绊绊的去卫生间洗的澡。

  汪亚鹏也是很久没有如此疯狂过了,毕竟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岁,一晚数次的猛烈肏干,使他最后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最后一次,用了很长时间才射出来,感觉身体已经被榨干、掏空了一般。本想等若琳洗完了,自己再去洗,可是迷迷糊糊的就昏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

  汪亚鹏从回味中缓过神来,掐灭烟头,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感觉轻松了许多。

  穿好衣服,打算给若琳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

  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刚要拿起来,发现手机下压着几张写满字的便签纸。

  他心头一沉,涌起一丝说不清什么感觉的预感。客栈提供的便签纸不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有好几页。字迹十分隽秀,显然是出自若琳之手:亚鹏,亲爱的: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让我度过了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此生都将难以忘怀。不管说什么,都无以表达我的心情,此时,若琳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谢谢你!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用情不专的花心男人,特别是当我知道你和小雅之间的事以后,我并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你在一起。然而,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是迈出了这一步,也许是在我最渴望得到安慰、呵护的时候,你出现在我面前了吧。但我也说不清,是从哪一天开始,我心里就有了你的位置。

  认识你,也许就是个美丽的错误,从第一天开始,一步一步的,我越陷越深,终究难以自拔的爱上了你。我多少次试图忘记你,试图把你从我生命的记忆里抹去,可我发现,我做不到。然而,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却早已是身不由己。

  可我还是要离开你。我能感受到,你的柔情,你的爱恋,是那么的情真意切,绝不会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花心男人。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明天的你。

  我来到这里,本来是想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脑子里很乱。虽然你带给了我无尽的幸福和快乐,但是,激情过后,我突然觉得心里更加的伤感、失落。我不知道我要怎样去面对未来,我的婚姻,我的家庭,孩子,父母,亲人……还有,我更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小雅,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可我却在伤害她。我知道,她也喜欢你,而且,她更应该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背负一个骂名,我已经迈出了错误的一步,不能一错再错了。

  如果像你所说,我们在一起是缘分,那这就是一段孽缘吧。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是老天安排对我的惩罚。我现在有些相信你的话了:也许上辈子我欠你的,投胎今世来偿还你。可是,我又能拿什么来偿还你啊?只怕是前世的旧情未了,此生又添新债,难道说,我们还会有来世么?如果有,那就等来世再偿还你吧!

  看你睡的好香甜,为了我,你累坏了。好想偎依在你怀中,和你一起共入梦乡,可我却一点也睡不着。本想跟你当面说的,但我实在不忍心叫醒你,我更不知道,明天醒来,我还有没有勇气,去跟你说这些。

  还是让我悄悄的走吧,就当是场梦。我不想让我伤心的眼泪,留在你甜蜜的梦中。

  就此别过,不要再找我,也不要再跟我联系,让我一个人,安静的想一想…

  …

  天快亮了,趁我还有最后的一丝勇气,最后说一声:亲爱的,再见了……

               若琳吻别

  ……

  明媚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将屋里映照得十分亮堂。屋外的鸟儿们「叽叽喳喳」地欢叫着,为迎来一个晴朗的好天气而歌唱、雀跃。可这一切,却没有给汪亚鹏带来半点好心情。

  放下便签纸,他缓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分外刺眼,老树枝头上的鸟儿们,被惊扰得「扑棱棱」展翅飞走了,院子里瞬间宁静了下来。

  汪亚鹏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阳光下,淡淡的烟雾,顺着窗户玻璃升腾而上。透过渺渺的青烟,自己反射在玻璃上的脸庞,渐渐的模糊起来,幻化成一张五官标致而娇美的鹅蛋脸,一双明亮的杏眼,忽而嗔怒,忽而忧伤,忽而浅笑,忽而又娇羞无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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