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江山传》 (第一卷 混沌阴阳10-12完结)

58010Clicks 2019-04-08 Author: killcarr
#江山  
第十章、冲动

天元殿内淳于清远不如众人想得激动,甚至都没什么表情变化,几位长老不了解宗主这些年的武功境界,但对他这份养气的功夫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位年近七十的魁伟老者厉声道:“玲珑金钟事关重大,他一个小辈为了一个女子私自敲钟,集结宗门弟子,这要传出去还怎么得了,一定要把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但另一位稍微年轻几岁的老婆婆笑道:“黄琨你一把年纪了还整天要打要杀,女人怎么了?温雪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命不好,今天居然有男子给她干这种惊天大事,也是有幸了。”

黄琨长老论辈分还是宗主师叔,早年间也是啸傲一时的名侠,为人刚正不阿,最是痛恨不守规矩的晚辈,闻言大怒道:“你才老糊涂,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你还想揭过去不成?温雪命好不好又和玲珑金钟有个什么关系?”

另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却笑道:“我觉得挺有意思,敲钟这孩子有霸气、够狂妄,历年来哪个绝顶人物又是循规蹈矩的了,记得如今琅琊剑楼的掌门楼主华太仙年轻时就为了一个美女而杀了先天太极门的副门主,闯的祸比敲钟大上十倍不止吧?”

老婆婆接口道:“呵呵,我也记得清楚,当时吓得琅琊剑楼上上下下魂飞魄散,楼主和七大剑首也是要制裁华太仙,结果人家不止以一敌八,还集结门内和江湖兄弟逼宫,自己坐了楼主位子,当着祖师爷的灵位娶了那个叫纪翩翩的美女呢,之后这么多年生生扛住先天太极门的打击报复。”

黄琨身边的一个长老摆摆手:“茗香师姐谈得不着边际了,我们要说的是自己,怎么又扯到琅琊剑楼了。”

茗香长老转向淳于清道:“宗主三思吧,莫要让当年影响两大圣地的太仙之劫重演。”

黄琨冷笑道:“真是荒谬透顶,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无名小卒,你居然拿他和华太仙相提并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为沐灵妃的师父,自然是想帮扶云殿打击聂千阙了。”

他这一提聂千阙,诸位长老心中凛然,马上就有人道:“若是真按师姐说的,恐怕酿成太仙之劫的是聂千阙吧?何况背后还有他师父曾恨水这个绝顶高手。”

“万事讲究平衡,聂千阙威名越来越大,兰亭、无道、随风等人都不能抗衡,这下有人站出来挑战也是好事。”

“话是没错,但恐怕一招就被聂千阙打死。”

“不妨见一见,若是为了温雪出风头瞎胡闹就交给狱屠殿处理,若真是又一个华太仙,那即便敲碎金钟也没什么了不起。”淳于清终于开口,他似乎永远保持着微笑:“我一直怀疑这个叫叶尘的弟子事关《混沌阴阳道》的秘密。”

这五个字的分量自然又比聂千阙大得多,连黄琨都忍不住激动道:“当真?”

淳于清道:“本来只是怀疑和推测,但他既然敢挑战千阙,想必是真有奇遇。”

黄琨忙吩咐一个弟子通知屠无道。制止殿外决斗,“一定要让那小子说出这门奇功的下落。”

这下连茗香长老都不再言语,一门绝世神功的秘籍的确可以藐视一切规矩礼法。

殿外广场剑拔弩张,屠无道对谁都客客气气的道:“聂师兄你好,叶师弟你也好。”

聂千阙道:“最好别和我说什么执行戒律,他既然向我挑战,那就除了我谁也不许碰他,你不要多管闲事。”

屠无道笑道:“宗门戒律还真没有写着私自敲动玲珑金钟该当何罪,再说小弟又哪里敢冒犯师兄。”

叶尘道:“屠师兄盯我月余也是辛苦了,是否宗主召见?”屠无道一反常态,目光如刀,“没错,师弟好机敏呢,请二位先进天元殿叙话。”

聂千阙不明所以,也全不在乎,他乃天之骄子,别说宗门师兄弟,哪怕敌对门派对他也礼敬有加,今天被当众挑衅,实是奇耻大辱,但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兴奋,因为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挑战,“宗主也救不了你,无道再不让开,莫怪我出手无情。”

沐兰亭越众而出,“聂千阙你好大的胆子,宗主的话你也敢不听了?”一旁的燕灵萱都在叹气摇头,聂千阙是什么人?别说什么天才沐兰亭,就算是绝大多数殿主级别的师叔师伯遇到他,都得战战兢兢,不敢多言放肆,今天接二连三有人挑衅他的威严,待会多半不能善了,哪怕沐灵妃出手都不行,除非师父曾恨水阻止,但师父正在坐死关冲击更高境界,根本不可能出手。

神武殿第六弟子应浩然用传音入密的神功对大师兄道:“道理全在我们这边,师兄不用急在一时。”

聂千阙冷笑不语,抬起手来就要做雷霆一击。

天元殿内宗主淳于清以深厚内力发声,广场诸人无不听的清清楚楚:“聂千阙、叶尘、屠无道三人进殿,其余人退下,不得再议论此事。”

温雪见危险暂时过去,对叶尘道:“你一向冷静,怎么今日如此冲动?”

宗主发话,人们知道看不成热闹,越走越多,叶尘笑道:“等我回来自会解释,如今我已经当众表明心迹,又向聂千阙挑战,用不了几天恐怕天下皆知,想想也是有趣,只要舍得性命向比自己厉害得多的人挑战,成名也是不难。”

温雪道:“莫非你是因为我当日的言语,你为我连性命都不要了?”

屠无道走了过来笑道:“师妹安心,也不一定丢掉性命的,叶师弟得传混沌阴阳道,且为人杀伐果断,深藏不露,聂千阙虽强,但也未必就稳胜。”

叶尘道:“师兄不用言语试探了,见了宗主我自会说明。”

屠无道紧皱眉头,完全摸不清叶尘的心意,按理说他如果真学得神功,理应隐藏起来勤修苦练才对,今天闹得这么大动静必有特殊原因。

聂千阙早就进了天元殿,说完这几句屠无道和叶尘也跟了进去。

温雪不再让自己显得婆婆妈妈,但还是在天元殿门口等待。

一进天元殿,黄琨大喝道:“孽障跪下!”

叶尘笑容不减,鞠躬道:“参见宗主和各位长老。”

“亏你还笑得出,敲动金钟,挑战师兄,同门内斗,这等大罪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叶尘道:“不知弟子论罪如何?”

黄琨狠狠地道:“自然是死罪!”

叶尘道:“弟子认罪,请长老动手。”

黄琨脸色大变,“你……”

另一位表情阴鸷的老者道:“念你似有悔过的态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废除武功,来人啊,先挑断这孽障的腕脉。”马上两位中年人快如鬼魅,一左一右的站在叶尘两侧。

宗主还是微笑不语,屠无道目视虚空,本来勉强站在叶尘一方的几位长老为了混沌阴阳道也是保持沉默,甚至叶尘自己都没有丝毫反抗的态度。

地面一震,两个天元殿弟子只觉一股无边大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好似山崩海啸,完全无从抵御,随着两声凄厉惨叫二人倒飞出去,落地后各喷一口鲜血,挣扎三次都没能站起身。

聂千阙淡淡地道:“天元宗内宗主为尊,殿主次之,再然后是首座弟子,元老什么时候也有权力废除内门弟子了?”

众长老想不明白,为何聂千阙忽然帮起了敌人,而且见他轻描淡写就震飞两位身具三十多年功力的好手,手法之玄,速度之快,功力之深,连他们这些师祖辈的都望尘莫及。

一位长老壮着胆子道:“你也想欺师灭祖背叛宗门吗?你们这些小鬼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胆,武林圣地倒成了你们胡闹的地方了!”

聂千阙背负双手,没有一点恭谨,身如铁血长枪撑起青天,“是不是我师父闭关、我出游太久,你们都当神武殿好欺负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哪个长老不服气就站出来吧,无论武林圣地还是乡下武馆,永远是强者为胜,胜者为理,谁能接我三招开外,聂千阙自然任凭处置。”

黄琨气道:“你也失心疯,不识好歹了?哪怕你师父也不敢对宗门元老如此无礼。”

聂千阙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道:“我师父才不会假模假样的摆架子,他要在,只怕你不敢说话的。”他郑重地对淳于清行礼道:“宗主,今日这个叶尘不惜敲动玲珑金钟向我挑战,恳请您赦免其罪过,让我来处理此事。”

淳于清道:“千阙你从小我和曾师兄就教导你强势霸道的处事方法,年轻人正该如此,但等到你接任宗主之时却要学会爱护包容师弟师妹了。”听似是教育,实际这是当众许诺传位了。几大元老表情各异沉默不语。

聂千阙无喜无悲,觉得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所有元老一齐围攻,他都没有丝毫忌惮,但他也不是莽夫,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可以威慑这些退休的长老,宗主面前还不能太过分,对着叶尘道:“好,本来我重伤未愈,你今天还有一丝机会不死,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来和朋友亲人告别。”说完扭头便走。

黄琨等人想要叫住他,但从宗主的话中来看如今聂千阙大势已成,哪怕他被蓝碎云重伤后展现的实力都是自己这些师祖远远不如的,只能假装看不见了。

淳于清笑着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叶尘,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本事挑战聂千阙呢?”

叶尘简单明了:“混沌阴阳道。”

在场诸人有的贪婪,有的羡慕,有的惊讶,淳于清也很奇怪:“我还以为你会找无数理由来隐瞒搪塞。”

叶尘摊摊手道:“叶商师父也只是传授我一招而已。”

茗香长老惊奇道:“师父?你的武功是叶商教的?”

黄琨道:“叶尘你不要信口雌黄,江山七杰会收你为徒?”

叶尘笑道:“当日叶商师父在雪山修习混沌阴阳道中的最后一招逆天歌,因为这招太过宏大,他怕有什么不测,机缘巧合下传给了殷中玉一式破天雷,殷中玉被沐师姐杀死后,后来又是机缘巧合传给了我。”

淳于清道:“这个故事可不怎么样,当在座的是三岁孩子不成?”

一个白须秃顶的老者道:“我听说修习混沌阴阳道极易扩大人的执念欲望,若是发招三次,人就会失去理智,你为了温雪干下这种荒唐事的确有练这种武功的迹象。”

叶尘道:“想必各位长老知晓,混沌阴阳道并非叶商师父自创的,但克制反噬之法却只有他一个人会。”

白须长老惊道:“莫非那种方法也传了给你?”

屠无道忽然发话:“方楚倩呢?你们已经串过说辞了吗?”

叶尘皱眉道:“莫非屠师兄你觊觎我的奇遇,这才调查我们?或者要分开我们审问一番?”

事实如此,但谁都不会承认,弟子学得神功,师门长辈却要巧取豪夺,这传将出去可比当年琅琊剑楼还要丢人,而且叶尘胸有成竹,退一万步说,哪怕方楚倩讲出实话,也绝不会比他这番话更可信。

淳于清点点头:“好心思,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不能惦记你的武功,还要替你保守秘密?就算我们不要脸去抢,有叶商做后台,你也是有恃无恐吧。”

叶尘恭敬的道:“弟子绝无此意,宗门号称圣地,八十一门绝技博大精深,不会不如我这点皮毛的。”

茗香长老问道:“你敲动金钟既讨好了温雪,又表明自己底牌,挤兑我们不再调查你,但为什么要挑战大师兄?你可知他武功高到什么地步,你又知不知他要杀你,我们也是拦不住的,混沌阴阳道真有那么厉害?”

白须长老道:“若是叶商亲临,那聂千阙只有甘拜下风,如今你就凭一招到底有几分把握?”

叶尘不好意思地笑道:“一分都没有。”

黄琨嘲讽道:“看你伶牙俐齿,脑子机灵,居然会做没把握的事,真是色令智昏,只有疯狂才能解释了。”

叶尘道:“这些天我在藏经殿一直在看《锦绣江山图》中的英雄豪杰,看久了就觉得人这辈子有把握、值得、有利益的事是一定要做的,但有时候没把握、不值得、没利益的傻事也一定要干上几件。”

黄琨不屑道:“无知小儿的冲动让你一说倒成了英雄豪杰。”

叶尘正色道:“司空黄泉少年时为了给一位乡下孤儿讨回公道,不惜性命去和武功高他几倍的清风寨山贼去较量;华太仙为了心爱的女人,生生改变两大圣地的走势;魔教梵天情神功未成时也极其鲁莽的去极乐天禅寺挑战,哪怕聂千阙也会为了温雪师姐得罪转轮王蓝碎云,这些人的行为在世人眼里想必也都是无知小儿的冲动。”

淳于清微笑道:“嗯,不错,本朝圣上未得天下时同十路诸侯讨伐逆贼董雄,结果九路人马保存实力勾心斗角,只有年少的圣上一腔热血悍然搏杀,当时也被那些智者大肆嘲笑冲动狂妄、不识权术谋略,如今智者已成黄土,圣上却坐拥江山,想来也是好笑。”

叶尘道:“不敢和这些当世人杰相比,但也愿东施效颦,另外聂千阙已经强到可以无视门规,狂妄胜我十倍,假以时日只怕非天元宗福份。”

屠无道冷笑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若真相如此你怎么会今日才说,还用如斯夸张的法子。”

淳于清道:“好了,叶尘,你只要记住无论学了什么武功,你还是天元宗弟子,你的秘密暂时不会流传出去,一个月后的比武你若是不去,以千阙的性子也不会为难一个临阵脱逃的人,若是去了,愿你好自为之。”

叶尘退出天元殿时已现夕阳,见到温雪,只觉心中大石落地,念头通达。

二人回程途中不乏有人指指点点,但更多的人是震惊这个叶尘不只私自敲响玲珑金钟安然无恙,得罪了神武殿还是安然无恙,莫非他真的有抗衡大师兄的本领?

叶尘向温雪尽情倾诉了连番奇遇,又笑道:“姐你知道我最怕麻烦,当日你说男儿要不负所学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实在懒得学其他人那般整天四处比武以彰显无敌寂寞,不如借机搏一搏最厉害的就好。”

温雪平复了心情道:“如今姐要是阻止你送死或是说我后悔说了那句话,倒显得我矫情了,小叶你现在怎么打算?真的一分把握都没有?”

“起码聂千阙绝不认为自己会输,我又有绝招防身,一两分的把握也还有。”

温雪被他带地苦笑了起来:“师父一辈子不喜武功,刚才又被你吓晕,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只得求助扶云殿,整个天元宗只有沐殿主和兰亭有帮你的能力和立场。”

叶尘见温雪并没指责、制止或哭闹,而是已经策划应对决斗的法子,也不禁佩服姐姐这另外一面,“以前我总是觉得不要命的人最蠢,想不到我也有不怕死的一天。”

二人走到芷青殿后药田,奇花异草,香气阵阵,温雪见四下无人这才道:

“小叶你不是蠢,你对姐姐的心意我已经知晓,但适才我顾及你的颜面心思这才不便开口,现在却是可以和你说清楚了。”

夜凉如水,叶尘心冷如冰,温雪如软玉凝脂的纤手温柔的放在他的脸上爱抚说道:“你自幼聪慧,如今习得神功绝学,集会整个天元宗挑战聂千阙,只要留得性命,可堪威震四方了,将来必然有更好的名门闺秀和你在一起,我长你近七岁,又是嫁过人的,实在不是你的良配,你觉得我好多半是因为咱们多年来朝夕相处,等过得两年你自然就想清楚了。”

“我现在想得就很清楚了。”叶尘不为所动,只是盯着温雪,那满怀深情的诚挚眼神绝非弟弟对姐姐孺慕之情。

温雪早年和丈夫南宫朔感情真挚,历经磨难,二人绝非政治婚姻,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却又遭逢大变,年少守寡的她早就对男女之情瞧得很淡,面对近乎完美的聂千阙都是不为所动,如今看着这亲如弟弟的双眼竟芳心微乱,又记起当日药房中的肉体缠绵,娇腴的身子也有些发软。

“你现在还不知名声至重,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叶尘摇头:“不可能,聂千阙名声比我大得多得多,他都不在乎,我又怎么可能后悔。”

夜风吹过,月光映照,更显温雪丹唇皓齿,眉目娇艳绝伦,叶尘自从发现屠无道后连日来心情繁复应付今日说辞,此刻平静心安,环住师姐雪柔的身子低头吻了下去。

樱唇湿软馥郁,牙关却是紧闭,叶尘三番努力挑弄终于撬开皓齿,小心地勾住粉舌轻轻啜吸。

叶尘初尝爱慕多年师姐的甜香津液,更加情不自禁,环抱的双手缓缓下滑,只感温雪蜜臀膏腴厚实,每一次双手揉捏都能被那丰满圆润的媚肉反弹起来。

二人情动,温雪似已醉于热吻,香滑嫩舌渐渐有了回应。叶尘手掌顺着臀沟再次下探,在与那腿心丰隆潮润的蜜处将将触碰的时候,温雪触电似的向后弹开。

叶尘这次没有逃跑,柔声道:“我说过了,是要你做妻子,怎能不算?世人均会笑我自不量力,痴傻疯癫,又有谁知道七年来我对姐你情根深种,你又何必在意世俗看法?”

温雪虽见叶尘为她如此情深只觉芳心狂跳,又被爱抚吮吸得股间湿腻,但依然不可避免联想自身早已是已非完璧的寡妇。且丈夫灵位就在不远,一时千头万绪,泪流满面。

叶尘再次搂住温雪,身子娇软依旧但这回没再有其他动作,任她在怀中哭泣。

恰好夜风渐强,吹散浮云,碧霄苍穹现出繁星璀璨。

叶尘笑道:“一个月的活命时间换得师姐,在我看来也很是划算。”

温雪止了泣声,依在他的胸间并未回答,雪藕般的手臂却也回抱住叶尘。

第十一章、恋足

如今叶尘称得上是一夜成名,九成九的人都觉得他哗众取宠、自不量力,但也有极少部分肯动脑子的人推测这个少年多半是有特殊手段或秘密武器,毕竟美女再美、名气再大也得有命享受才好。

眼下扶云殿门外一个少女显然就是不太喜欢动脑子的,“我认得你,不就是昨天为了温雪敲响玲珑金钟挑战聂千阙的那个吗,胆子是真不小,可惜,除了我们沐师姐,又有谁能抗衡他。”

叶尘见她长得不算难看,调笑道:“师妹有所不知,男人不疯狂大胆一些又如何让温雪那样漂亮的女人喜欢。”

少女啐道:“油嘴滑舌,你不好好临阵磨枪,来扶云殿这里干嘛?”

叶尘道:“我来找沐师姐,”少女道:“呸呸,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扶云殿首座可不是你随叫随到的。”

“我们两人出生入死很熟的。”

“沐师姐武功绝顶,会和你出生入死?谁又和你很熟了?”

“星楠不要吵了,让叶尘上塔来吧。”

幸好沐兰亭就在扶云殿高塔二层,少女嗓门也大,她倒是很容易听见。

叶尘见这叫星楠的少女有趣,虽不敢大声说出来,但还是扬了扬下巴,故意做了个不屑的神情。

星楠气得七窍生烟,亏的沐兰亭平日威严肃穆,她才不敢反唇相讥。

叶尘上得二楼,正对楼梯一间素雅的静室大门敞开,沐兰亭身穿轻柔丝袍,满头青丝并未盘系,散在脑后,正盘膝坐在榻上,显得颇有书里中古时期侠女剑仙的绰约风姿。

“你还有心情和小女孩儿贫嘴吵闹,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无知无畏。”

叶尘见这雅致静室宽敞明亮,檀香缭绕安定心神,墙壁悬着九柄各式各样的宝剑,那把重金打造的碎阙剑则竖在沐兰亭身边剑架,这里显然就是她练功之所了,刚要抬脚进去,又见得地板洁净一尘不染,门口摆着一对儿精美名贵的女子软靴,旁边雪白罗袜叠放得整整齐齐,他也不敢怠慢,脱了鞋袜这才走进去。

“扶云殿就是不一样,还是兰亭你待遇特殊?能自己享受那么大的练功房。”

“不用说这些废话,一个月来你总是时不时向我讨教刀法武功,原来是要干那么件大事。”多日来相处,二人也算熟稔,沐兰亭倒不在乎他称呼上的改变,事实上能让她在乎的事实在不多。

叶尘开门见山的道:“我只想问问兰亭你,天元宗到底有没有什么速成又厉害武功?”

沐兰亭忽然道:“天元宗没有,但殷中玉的武功十几天就陡增几倍,你多半也是可以的。”

叶尘看着她默不作声。

沐兰亭道:“你和方师姐遭遇雪崩大难不死,今日又胆大包天挑战聂千阙,想必是阴差阳错得到了我当初遍寻不得的好处。”

叶尘苦笑道:“方师姐回来了吗?”

沐兰亭道:“她家中有事还没回来,你藏得倒是不浅。”

叶尘无奈地道:“我起初不过是想隐藏起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想不到真应了师父那句武功越高,麻烦越大,这次挑战聂千阙,不仅在宗主那里泄了底,在你这也泄了底,我在那洞……”

沐兰亭直起身子截断他道:“笑话,你以为沐兰亭是何人?还会贪图你的奇遇不成?当日你都懂得天之重宝,有缘者得之,神功虽好,我却是不屑抢夺自己人的。”

叶尘由衷说道:“兰亭你,包括宗主和聂千阙,倒都是骄傲气派得很,我看那些长老们可没有这种气度。”

沐兰亭道:“先祖为了保持竞争活力,天元宗一直是以中青年为门派核心成员,每代优秀弟子若是当不成宗主便会竞争殿主,要是殿主也做不上,多数就会走出宗门,或行侠仗义,或磨练武功,或报效皇家做一番事业,我爹当年就是输给我姑姑争夺殿主不成,后参军建功立业,只有那些不敢闯荡或满身伤病寻求庇护的前辈才会回来做长老,名字叫着好听,能指挥的权力又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现役首座弟子。”

“怪不得聂千阙敢那么无礼。”叶尘点头称是,正好见得沐兰亭裙底露出半截白白嫩嫩的雪足,脚趾如春蚕般凝脂玉润,趾甲如珍珠般晶莹剔透,足弓也是光洁细腻美不可言。

可能是叶尘常年欣赏温雪玉足,容易引起兴奋,也可能是沐兰亭平日里高贵冷艳,除了脸蛋和柔荑,连脖颈的肌肤都从不外露。此刻乍一见她这柔腴润泽的小脚,内心竟泛起一股欲火来,居然觉得哪怕俯身去亲亲舔舔也没有丝毫丢人的,要是能把肉棒埋在那对儿柔嫩脚心里面摩上一摩,还不知有多么销魂。

“我居然喜欢女人的脚丫吗?还是沐兰亭这脚儿生得太好看?”叶尘心中疑惑着,他已非未经人事的初哥,温雪又暂时解不开心结不许他碰,身体实是难熬。

沐兰亭自不知露一只脚便让叶尘起了淫心,她接着道:“淳于宗主甚少和门人见面交流,这次居然亲自问你的话,也真是少见。”

叶尘暗骂自己又是发痴,挑战聂千阙九死一生,若是逃跑爽约,哪怕将来他天下无敌一招秒杀梵天情,也会永远抬不起头的,强忍“诱惑”把眼睛从那嫩足上移开,“我第一次见宗主,他看起来斯斯文文,品貌清雅,像一位博学大儒,很是和蔼可亲,要说圣地之主、武林巨擘,还真是不像。”

沐兰亭秀眉微蹙道:“我少数见过几次,只觉得这个宗主高深莫测,每次他一对我笑就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叶尘笑道:“不提宗主了,眼下我是打不过聂千阙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找你帮忙了。”

沐兰亭道:“哦?你没能学全混沌阴阳道吗?那你可真是为了温雪师姐那大美人豁出性命了。”

“我要是学全的话,还等他一个月干嘛,没办法,不付出代价哪能获得你们这些绝代佳人的青睐。”

沐兰亭俏脸香腮泛起一抹红晕,微怒道:“瞧你贫嘴的德性却好像把「逆天歌」都学到手了一样,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速成又厉害的武功,你最好抓紧时间逃跑去吧。”

叶尘正色道:“死则死而,我既然已经挑战,身为大丈夫又怎能干出临阵脱逃的丑事!”

沐兰亭点点头道:“嗯,这还像句汉子说的言语。你若是不怕死的话,也真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叶尘喜道:“能活的话谁也不想这么年轻就送命的。”

“还真不知道你性子到底如何,和我来吧,希望你莫要吓破胆才好。”

“殷中玉、雪崩、屠无道、聂千阙我都不怕,估计也没什么能吓……”正在自夸时,叶尘又被眼前沐兰亭给诱得成了哑巴。

原来是沐兰亭走到门口弯腰套袜穿鞋。轻袍柔软顺势贴紧肌肤,正好让圆如满月的臀丘清晰显现出来,她乃未嫁少女,自是不如方楚倩和温雪的蜜臀丰美多肉,但正值青春妙龄,腰肢纤细婀娜,在这个动作衬托下,倒也把臀瓣蜜肉衬得肥腴饱满。

叶尘心跳加速,不由得想着如果沐兰亭一直这么翘着屁股,自己走上去双手扶着这美臀猥亵一番,不知手感是如何绵柔,再低头,瞧那适才看不够的精致小脚,足心娇嫩,好似一团洁白软雪,可惜这种美景转瞬即逝,沐兰亭穿好鞋袜回头道:“我带你去扶云殿偏门那里。哦?你脸怎么这么红?要是怕的话,那就算了。”

叶尘感叹怎么原先没觉得沐兰亭这么诱人,多半是以前武功差劲、地位低下,卑微得连色心都不敢起,又叹能增强欲望的何止混沌阴阳道,他忙弯下身子穿鞋,掩饰自己立起的裤裆,笑道:“正要你带路呢。”

走在路上时沐兰道:“若是平时的话,你无论怎么折腾也肯定不是聂千阙的对手,但据我所知他如今身体里中了蓝碎云的「雪魄寒冰」和「红莲业火」两种魔功,所以你的挑战确实算是一个绝好时机。”

叶尘道:“我看他活蹦乱跳,一点没有受伤的样子。”

“此人心高气傲,当然不会在外人面前显出颓像,他已经借此劫数将功力、境界再次突破,不过身体的伤却不会自动愈合。”

叶尘笑道:“像他这种高手受伤,我估计一个月时间也不够恢复,所以才不敢给他个一年半载。”

本以为沐兰亭会笑自己奸诈,没想到她居然点头称赞道:“比武决斗本来就不是单纯拼力气,你既能激他答应决斗,又给自己挣了面子,还能算到他的伤,确实了不起。”

两人来到一处平台,叶尘走近往下一瞧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与对面连接的则是一条没有扶手的石桥。

沐兰亭道:“聂千阙身经百战的经验是你万万比不上的,现在让你出去找高手比武增长见闻应变也不现实,不如就在这石桥上练练看吧。

叶尘见石桥两侧还算宽敞,中间几丈则近乎圆柱,且只能让一人侧身而过,越看越是毛骨悚然,“这……这是什么…”

沐兰亭随手扎起飞舞长发,说道:“这是扶云天梯,早年间若是宗门有弟子犯戒喊冤,又找不到证明的情况下就会来盘天梯以证清白。”

叶尘喃喃道:“这也太过愚昧野蛮了,岂不成了用轻功来定人品?”

“所以第九代宗主成立狱屠殿,这条天梯也就废了。”

叶尘不明所以:“那你让我上去是什么意思?”

沐兰亭道:“生死徘徊最磨练人的意志,意志练得如钢似铁,才有可能打赢比自己招式巧、功力深的对手,我若和你交手,无论再怎么装,你也会觉得性命无碍,在这天梯上则生死有命,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和高手相搏,坚持一个月下来可堪抵得上别人近十年苦练。”

叶尘笑道:“我有点懂了,既然经验不如,就用这种恐怖的方法强行逆天,视性命如儿戏,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沐兰亭道:“这是元始天魔门流传出来的一门速成之法,你既然什么都不怕,确可以试一试拿命去换功夫。”

叶尘纵身一跃,空穴来风,脚踝发软,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感觉稍有差池必将粉身碎骨,他尽力祛除恐惧,以手做刀,歪歪扭扭的使出《神龙刀经》上的武功。

再跳回来时已经大汗淋漓,双腿打颤,生平之险只有北燕雪崩那次可以媲美。

沐兰亭道:“不豁出性命,重伤的聂千阙你也打不过的。”

叶尘平复心跳,“你和我差不多年纪,却练成那么高的武功,也用过这种盘天梯的魔功吗?”

沐兰亭道:“来是来过,但中间五丈滑不溜脚,我勉强能站住,打拳踢腿就万万不能了。”

“希望这种法子有用处。”

叶尘拱手道:“还要多谢兰亭你指点迷津。”

“多年来年轻弟子都视聂千阙为不败战神,看在你的勇气,我也该尽力助你一把,究竟效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或悟性了。”沐兰亭说完这句便飘然离去。

快到扶云殿时,沐灵妃迎着她聘聘婷婷的走来,“那小子来得倒快,带他去上天梯了么?”

“是的,我还以为他要犹豫几天才敢上桥。”沐兰亭见年近四十的姑姑肌肤光滑细嫩,愈发显得年轻,偶尔二人外出时,旁观者无不认为她们是亲姐妹,甚至姑姑高贵中那股娇俏柔媚使她更像个妹妹。

沐灵妃笑着挽住侄女的手臂,“见他貌不惊人,有时候那双贼眼也不安分,没想到还是个情种。”

沐兰亭多年来也总是不习惯姑姑对她过分亲昵的举动,手臂靠着那枚丰盈柔软的酥胸,虽然触感舒服,但始终觉得不妥,却又不便抽出来,只得道:“好似没人看好叶尘能胜,姑姑你觉得他有没有胜算?”

沐灵妃笑道:“世人多半都是随波逐流的蠢物,他们贪恋权势、财富、感情,却又不舍付出半分代价,别人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就只会嘲弄看热闹,这些自诩睿智的蝼蚁不提也罢。”

“哦?您认为他会赢聂千阙?”

“他抢了温雪,聂千阙从小到大都没丢过这种脸,肯定大怒,一怒就会给叶尘机会,而且这小子外表有点吊儿郎当,但心中战意正浓,输了不算丢人,赢了名震天下,心理负担方面根本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大。”

沐兰亭道:“看似鲁莽冲动,实则精打细算,一个月后只要他输的不太难看就是稳赚,反而压力都在聂千阙那里。”

沐灵妃也一扫嬉皮笑脸的态度,展现出来飞雪剑仙的威严道:“哪怕万一的机会,若是叶尘得胜,这颗失败的种子必会破掉聂千阙无敌的信心,将来宗主之位非你莫属。”

“大胆挑衅蓝碎云不单是为了温雪,这些年人们都说天魔门的唐芊、太极门的宁无忌为当代少年双绝,聂千阙当然是不服气的,这次刚要昭告天下自己的战绩,就被一个小师弟当众挑战,信心只怕已有轻微受损。”

“总而言之,近来多照料一下叶尘的武功,但男女有别,你俩年纪相仿,莫要让他人说了闲话。”

沐兰亭淡淡地道:“您不是也说世人多愚昧,我和他只有清清白白的同门义气,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尽管叶尘心里似乎并不清清白白,他从扶云天梯练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此刻上得平台大口喘着粗气,遥望扶云殿高塔,感激沐兰亭的同时又不禁想起她美足的娇嫩和挺翘圆臀。

“刚和温雪师姐山盟海誓,况且兰亭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忙,我却想着她的身子,这不是和魔道的邪徒淫贼一样了吗?”叶尘却不知自己年少血气方刚,初尝鱼水之欢后念念不忘乃是人之本性,假如依照妖宗本心门直指本心、随心所欲的教义,只要有这个想法,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将其脱光插入才算终了,那才算得是真正魔道本色。

回到芷青殿,从昨晚开始,除了李福菊、龙傲天等少数师兄,其他人看叶尘如看怪物,有的甚至还在背后发出猥琐嬉笑之声。他当然没有沐兰亭那样自己的静室,从房间取出刀,独自来到殿后操场。

叶尘双目紧闭,仔细回忆、感受破天雷的意境,当初那梦中老人将世间善与恶、美与丑等等现象扭曲集结,化为武功破开混沌,再度演化为世间百态,阴阳循环、混沌天雷的拳意绝不仅仅是大力挥拳,他定住心猿意马,对着角落一块巨石猛然拔刀砍去,火花四溅,大石裂开一道缺口。

叶尘似是抓住一些概念,他挥刀再斩,光华隐现,生机勃勃,感觉无论面对什么攻击都有余地破解。顺着破天雷生死轮转、阴阳循环的道理,筋骨扭曲反弹。

炸雷声中刀光到处尽是死意,被震飞的树叶落到他舞刀范围里立刻被吸到地面,风吹不起。

“好厉害的刀法。”

温雪和师兄成刚、李福菊进得操场,见到叶尘随心而发的两极刀法,此中意境玄之又玄,成刚不由自主大声叫好。

李福菊笑道:“虽然看不明白,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一定能打败那个臭脸的聂千阙。”

叶尘收刀,心中微有暖意,“不提一个月后,不如我们偷一坛师父的竹叶青,再杀两条鱼来轻松一下。”

温雪笑道:“这些年师父存的那八坛酒就快被我们偷没了。”

成刚本想尽力指点叶尘武功,只要接上聂千阙三招两式,让其消了气,再让叶尘自己认输就好了,待见了师弟那套神奇刀法,又是这副天塌不惊的心态,也不再说什么丧气话。

黄昏时分,别院中的仆佣果然从塘中新捞出两尾活蹦乱跳的鲜鱼,温雪亲自动手,一尾汆烫浇醋,一尾秋油红烧,再从田中掐了几把芹菜炒了,成刚拍开坛上泥封,院子里立马酒香四溢。

叶尘将白天沐兰亭带他盘天梯的事说了一遍,成刚赞道:“练武本讲究循序渐进,盘天梯看似凶险,但还真称得上是速成之法。”

温雪饮了杯中烈酒,脸颊红晕,文秀气质中平添妩媚,“都在盛传兰亭天资聪颖,剑术精绝,果然不是侥幸。”

李福菊的酒量不佳,三杯下肚后胖脸又圆三分,迷糊笑道:“仔细一看,温雪姐你和小叶也挺般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幸好没便宜了聂千阙。”

温雪闻言表情复杂,想应承不是,想否认也不合适,成刚笑道:“江湖儿女一求快意,二求逍遥,师姐也不必介怀多想,他日你们成就好事,哪怕别人为难,成刚却也一定捧场喝杯喜酒的。”

叶尘起身道:“若是我侥幸安好,必承师兄之情。”

李福菊也道:“我武功低微,贱命一条,但咱们几人加上傲天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能不到的。”

温雪心中感激,面皮却薄,只得简单附和几句后转开话题道:“其实我还特别担心屠无道会为难你,这个人聪明机智,心肠歹毒,今天和你有说有笑,明天可能就把行刑法刀插进你的心窝,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叶尘知她意思,“我会多加小心,这个家伙的确很是难缠。”

酒过三巡,叶尘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李福菊搀回房间。成刚也返回自己居所,而龙傲天好像出门和冷月殿的几位师兄弟探查些事情,听着如雷鼾声,叶尘火烧火燎,满脑子一会是方楚倩、季雨仙的雪白媚肉,一会是沐兰亭的娇嫩脚丫,当想到温雪丰腴的美臀时他借酒壮胆又回了温雪的别院。

星空之下恬静幽深,温雪慵懒地倚在窗边,酒后香腮红粉,眸清似水,不由想起六年前中州瘟疫横行,她在烟波湖畔义诊施药,这一举动无意间破坏了四大世家之一南宫家医馆的生意,因为怕名声受损,外加自己身为天元宗弟子,他们不便强行驱赶,就让家族嫡传的少年英豪南宫朔前来交涉。

当时两人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年英俊谦和,家世显赫,少女出身名门,清丽如仙,二人自然而然感觉情投意合,之后又联手抗敌,千辛万苦击退意欲抢夺救灾物资的魔教高手萧风湖,此战过后二人声明在外,更兼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好事闲人自动将他们凑成一对儿瑶池璧人。

外人却不知当时南宫朔虽用家传八部神王拳震飞萧风湖,但也被其阴风暗劲伤了心肺,精通医术的少女温雪义不容辞不眠不休的为他治疗护理……那一个雨夜,南宫朔伤势恶化,忽然脸色煞白大声呼疼,眼看性命难保,急得温雪手足无措,伏在床边失声大哭道:“南宫公子求你一定挺过这关,只要你平安无事,雪儿便嫁你为妻。”

哪知南宫朔猛地将温雪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深深吻了下去。

当时温雪自知上当,但心中喜悦,度出小巧的香舌热情地献出初吻,少年不知技巧,只能笨拙的褪去玉人的衣衫,爱抚着那滑嫩的椒乳,揉捏着那丰腴的雪臀,两人情欲高涨,少年因为找不到入口急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温雪一手遮面,一手含羞地握住那根阳物,引领南宫朔找到自己滴水的处女蜜穴……二人成婚后如胶似漆,可惜一个月都不到,南宫朔单独外出时遭遇萧风湖寻仇,本来就武功就不及,当初全靠虚张声势才吓退这个老魔,而且萧风湖又是暗中偷袭,南宫朔毫无悬念被其一刀砍成两截,落个死无全尸,遭逢此大变,温雪强忍悲痛加倍苦练武功,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刚晋升为首座弟子,南宫家还在筹集高手时,因为萧风湖残忍好杀,无意间惹怒了江山七杰之一的“剑圣”姬流光。

面对剑圣,萧风湖莫说还手,连逃跑都办不到,眨眼间就被一剑封喉。

报仇都没了机会,未免睹物思人,温雪只能萧瑟的离开南宫家回到天元宗,精研医术,救济世人,也算是麻痹自己。

今时今日,那颗自以为古井不波的芳心竟被一个小自己快七岁的少年撩动,实是料想不及。

刚刚想到此处,发现叶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院中,火热的望着自己。

叶尘当然不知道如画中仙子的师姐回忆起如烟往事,只见温雪双眸略显迷离,他情难自禁闪进闺阁。

“小叶你喝醉了。”温雪隐约猜到他的意图,还想慢慢安抚时已被一把抱紧。

不同于上一次的柔风细雨,叶尘粗野地亲吻着温雪粉嫩柔软的耳垂,然后是脸颊、脖颈,胸臀上的手掌也不再是怜惜地爱抚,取而代之的大力的揉搓抓捏。

当年南宫朔恭谨守礼,哪怕在床上也都是生怕过分亵渎娇妻,温雪有几次行房时也曾羞耻的暗暗渴望相公再粗暴深入一点,现在叶尘已经扯开她的衣衫,将那膏腻柔滑的雪白乳肉狠狠地揉了出来,当粉色的娇嫩乳头被二指捻动拨弄之时,温雪理智上拼命告诉自己要挣脱出来,但胸脯蓓蕾上的酸麻直达心尖儿,花径也被少年的膝盖前后擦得水渍津津,对炙烈肉欲的渴望几乎让她燃烧起来。

当叶尘伸进师姐薄裤的手指已然在茂密的柔草上打转时,温雪鼓足最后的气力一把推开他,说道:“我们不能这样!”

叶尘听得师姐语气娇媚还羞,并非极其恼怒,这次没有退走,反而大着胆子运起真力将温雪扑倒在床,轻声说道:“男欢女爱,我早晚要得到姐姐你,又有什么能不能的。”说罢也顾不得解开水嫩色肚兜的带子,只能用力拉扯,可算将它扯得歪歪扭扭,露出一团肥嫩柔软的乳房时,猴急似的张开大嘴含住那颗早已被他捻得挺立的粉嫩奶头儿,刹时只觉鼻子上媚肉柔腴香软,舌尖上打转的乳头似有淡淡奶香,就连乳晕上都起了一层绵密可爱的小疙瘩。

“嗯……小叶,不要用咬的……”温雪娇吟一声,嘴上说着不要,双手却插入了叶尘的头发,仿佛抱住他在舔舐自己的玉乳,贞节一点点被肉欲吞噬,心中已然十分祈望顶在自己大腿上那根肉棒塞进蜜腔,以重温那暌违多年的充盈。

叶尘眼见憧憬多年的圣洁师姐在自己胯下美目朦胧,衣衫凌乱,肌肤柔嫩得仿佛能捏出水来,俏立的乳头似乎在适才舌头挑弄下胀大一圈,那股得偿所愿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使得肉棒同样也胀大一圈不止,他抚摸温雪光滑的肩头,脱下二人外衣后在她耳边喘道:“姐你的奶尖真的好漂亮。”

温雪玉臂掩住酥胸,呻吟道:“被小叶你捏疼了呢。”虽然挡住了两颗粉嫩的乳头,但反而将那如灌满琼浆的肥硕双乳挤压出淫糜的形状,更加诱人欲狂。

叶尘忍耐不得,用硕大肉杵隔着温雪被蜜液浸透的薄裤,一下下去蹭那润腴泥泞的肉缝,直到把肉唇磨得起了白沫,薄裤湿腻得仿佛能直接顶穿似的,“我想看看姐姐你的下面。”

温雪灵台清醒几分,耻于自己的淫荡,艰涩地道:“能不能再等等姐姐,要不……要不…我像上次那样…帮你弄出来。”

叶尘不理,伸手就要扯脱温雪最后的遮挡,急急地道:“我就只是瞧瞧看,不真进去了。”

但温雪侧身屈起修长双腿不让他得逞,反而用浑圆肉臀把薄薄的裤子撑的满满当当,两片肥美阴唇也被挤得轮廓尽显,娇声说道:“我怕你瞧了忍不住的……”

叶尘被这前所未见的媚态诱惑得差点喷血,刚想用强剥光温雪裙裤时,肉棒忽然被一团嫩肉压住,低头一瞧原来是那七年来魂牵梦萦的玉足。

相比沐兰亭纤秀的嫩足,温雪这双脚丫肉肉的要娇腴一些,叶尘喜爱至极,伸手去摸,只觉得触手滑腻,后又捧到嘴边亲了亲,带些微酸的体味,但更多是草花芬芳之气,比起舔弄软嫩乳房又是另一番享受。

“你居然……也不怕脏……这臭脚丫也是能亲的么?”温雪感到趾缝被舌尖滑过,回头正见叶尘在亲自己的脚趾,顿时酥得骨头发软,却又因为自认身上最不干净的小脚都能让叶尘如痴如醉而自豪。

叶尘笑道:“哪里臭?姐你身上没一处不香的。”温雪调皮的用脚趾甲刮了一下叶尘沉甸甸的阴囊,叶尘顺势擒住她另一只玉足,将粗得好似铁棍的阳具掖进那如蜜脂软腻的脚心中,借助自己泌出的粘液,缓缓抽动起来。

这个双腿叉开用脚心挤住肉棒的羞耻姿势让温雪粉面通红,情动发出阵阵呻吟,声音娇媚绝伦,肉乎乎、软嫩嫩的足窝越来越热,直到搓出白浆泡沫,点点淫液衬得这雪足更显玉润娇靡。

“姐姐你这小肉脚儿夹得我都快出来了。”叶尘似乎再受不了这爽美快感,不禁加快了速度,温雪含羞不答,实则内心春意盎然,柔腴雪嫩的美脚加了些力道,嫩豆软玉般的脚趾也可爱地蜷了起来,更增摩擦的阻力。

叶尘感到几只玉趾如小蚕般想要挤进肉棒似的,双眼前方正是温雪早已泥泞湿透的蜜户裆部,一抹乌黑三角紧贴小腹,再也忍耐不住,浑身酸麻,大股精液射在了温雪大大张开的胯下,剩下一小股全都抹在了那对儿淫靡的雪足上面。

温雪嗔道:“死小叶,那些脏东西都擦我脚上了。”

叶尘笑道:“姐你不是说臭脚丫的吗,臭的也怕脏么?”

“讨厌,要不你再尝尝?”说着就又抬起沾满精液的美足伸到叶尘脸颊附近晃了晃。

叶尘心道彻底打开心扉的温雪真是无上尤物,他爱怜无比,果真伸嘴去亲。

没想到温雪灵巧地缩腿弓起身子,用湿润的嘴唇亲了上去,双舌尽情缠绵,互吮对方津液,叶尘再试着脱衣,这次温雪不再反抗,肥臀缓缓抬起,薄裤褪下,两条雪白柔腻的长腿不着寸缕,黑色芳草中花唇绽放,颜色嫣红晶莹水亮,叶尘伸手拨开唇瓣轻轻一抹,软腴的嫩肉仿佛要把手指都给融化成水,再前进一点,紧窄的蜜穴竟又吐出大量蜜汁。

叶尘不舍得用手指去抠挖,只扶着半软的肉棒往那抹湿腻的肉穴一搭,便又复坚挺。

亲吻中的温雪娇躯微颤,心道:难不成小叶还能连硬两次吗?原来她虽是已婚少妇,但经验和季雨仙相比实在如纯情少女。南宫朔的技巧也普普通通,今日才知那条东西并非一夜一次之物,本来略微空虚的身子又再发热发软。

叶尘气息紊乱,粗声说道:“对不起,姐姐,我想要你,我还真忍不住了。”

温雪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娇喘:“你这坏东西,让姐姐也……快些进来吧。”

叶尘搓了搓花心露出的嫩芽蜜豆,温雪美的乱颤,圆肥的雪臀悬空去寻觅叶尘,旋动没一会,那水润的嫩阴小咀便吸住了再次粗壮的肉棒,缓缓将它一丝丝地吞了进去。

叶尘全身都被腴美香软的身子覆盖,而肉棒又被层层湿嫩的肉褶死死裹住,一对肥美的玉乳就在嘴边,他伸手揉搓几下便伸嘴去想叼那娇嫩的乳头,温雪肉穴充盈,再次尝到了久违多年的肉欲欢愉,仅仅插入一下竟小丢了一回,轻声喘息道:“我没力气了,小叶……你……动一动吧……”

叶尘头在温雪锁骨附近,试了两次都没如愿吸到小葡萄,急道:“姐姐,我又想吃你的奶尖了。”

温雪渴求愈发酸胀麻痒的蜜壶得到摩擦,只得稍微直直身子,双臂搂住叶尘的头,按向自己的丰腴肥嫩的豪乳,叶尘再尝“美味”,略微狂野地回抱住师姐肉臀,腰部大力挺动,硕大的龟头撑开紧窄的腔道,披荆斩棘地顶开层层肉褶,马上舒服快美得无以复加!

“啊~好弟弟,你要肏死雪儿姐姐了!”温雪晃动秀发,不止搂着叶尘“吃奶”的手更加用力,秀美的脚趾紧紧抠了起来,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爽,甚至说出了唯一会的一句淫词浪语。

叶尘“吐”出甜美芬芳的乳头道:“姐姐你的穴儿怎会那么紧啊,箍的我都快进不去了。”

温雪娇喘着说:“多年没……没人来疼爱你姐姐,自……自然是费力些……啊……好舒服啊……你轻了些……”

叶尘一边努力耸动,一边用手享受着温雪滑嫩的玉背和如弯月般的肉臀,时不时还大胆地拨弄一下菊花蕾,随后故意挑逗道:“那不叫疼爱,嗯……刚才说的肏弄才对。”

温雪捏了一下叶尘的耳朵,娇斥道:“好大的狗胆……”

濡湿的玉脂嫩肉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每次抽动时就连阴毛的摩擦都黏糊起来,叶尘低吼道:“姐姐我想射给你里面。”

温雪已经感觉叶尘挺动速度快了几倍,蜜穴中肉棒亦大了半分。媚声道:

“顶死姐姐好了……雪儿被你顶得死了……”

叶尘忽然搂紧温雪蜜桃般的白臀,雪肉被捏得变形,一注注精液全部灌进深邃的蜜穴尽头,好半晌温雪才从极乐云端坠落,慢慢做起来嗔道:“大半夜的居然跑来干坏事。”

叶尘见温雪的鲜嫩的蜜壶被干得红肿,一道透明泛白的液体顺着蜜穴流到柔嫩的大腿内侧再流到床上,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肿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大力了?”

温雪掐了他一把道:“插到最里面疼死了。”心里却道:但那股怪异的痛感却是让人美得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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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再不推就矫情了,下一章争取“搞定”大师兄第十二章、魔王

聂千阙静静的站在神武殿历代殿主的牌位前,双目神光变幻,似有万千思绪。

他的父亲是当朝柱国大将军聂光,母亲则是天元宗上代神武殿的侠女尹婵,一出生就几乎占尽世间荣耀,三岁被圣地第一高手曾恨水收徒,七八岁时已经开始修习门派至高内功心法《天元玲珑道》,展现出了超绝天赋。

当时正教魔道势不两立,高手也好、庸手也罢,只要晓得对方身份有异,那必定至死方休,相比战场上那种旌旗一挥,人头滚滚的场景也是不遑多让,导致双方最强高手司空黄泉和梵天情相约苍山之顶比武论道,结果依然还是未分胜负,小小年纪的聂千阙当时就已经在想,有朝一日要坐在司空黄泉那个位子击败魔尊,定鼎武林乱象,得世人敬仰,流芳千载。

师父、宗主二十几年全力培养,其意也是将他打造成下一位当世武林霸主司空黄泉,这不单指武功,还包括性格为人方面,骄傲霸道、嫉恶如仇、君临天下、合纵连横等等他都要去学习。

他出道的起点也远比旁人高得多,当其他武林新秀、少年才俊还在击杀某个魔头、铲除某个匪首时,聂千阙凭武功、才智、风度已经降服沿海一带九家大小帮会,以此为基础成立属于自己的千阙盟不断发展,多年来单枪匹马又吸纳数家黑白两道组织加入,前年更剑伏邪教莲花门并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简单来说,聂千阙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关乎一个门派的兴亡气数,气魄上的雄伟,江湖上的风头之强盛,在这一代人中仅仅次于背后靠山更强的先天太极门宁无忌和天魔门圣女唐芊。

不久前宗主召集九殿首座弟子说道波旬教作为魔道一脉旁枝,势力愈发壮大,不得不将其剿灭。聂千阙到现在也觉得宗门小题大做,单凭自己和九位师弟师妹前去已经绰绰有余,阴山老魔武功虽高,但若不是自己想试验下新练的刀法,老魔又哪里坚持得到一整天?

通过此次战役,他倒是觉得天元宗除了神武殿外,沐兰亭这个师妹也算是个杰出人才,一身剑法几乎伯仲四师弟白东皇,更难得的是性格刚烈果断,豪气不让须眉,将来执掌扶云殿基本没任何悬念,但要想做圣地之主无疑痴人说梦,别说挑战自己,三师弟的护体罡气“乾坤伏魔神通”她都九成破不了,至于屠无道、谢随风、霍沧海等首座弟子更不入法眼。

唯独温雪让他生平其首次心动。

聂千阙多年来在外纵横江湖,朝廷贵族、武林门派,包括魔道妖女中间,不是没见过相貌更美、气质更佳、出身更好的美女,但她们通常都或真或假摆出一副倾国倾城高贵冷艳的表情,否则就是做作出仪态万千、清丽绝俗、妩媚诱人等等姿态,另外其余那些多数人仰慕的所谓美女更是空有皮相,不值一提。

她们这些人只能衬托温雪婉约圆润的亲和力是多么难能可贵,只有每次看到她干净的笑容,聂千阙才能从他那宏大的抱负中解脱出来,才能觉得在这纷扰肮脏、勾心斗角的乱世江湖中还是有宁静美好存在的。

至于温雪的身份和贞洁问题,聂千阙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南宫家近些年每况愈下,家主年老,子孙纨绔不成大器,相比姬家、王家、铁家的人丁兴旺、高手如云,更能断言这个家族不出二十年必然面临破败危险,另外所谓贞洁同样可笑之至,在他眼里温雪比那些庸脂俗粉要纯洁百倍,世俗礼法也不过是束缚庸众之用,何足挂齿。

昨日当那个不知姓名的少年震动玲珑金钟宣称温雪是他的妻子,并向自己挑战时,聂千阙怒火仿佛焚烧天际。

但这股怒火不单单是因为无名小卒的挑战,也不是其他人认为的醋海翻腾,更不是沐灵妃所猜的此举让他丢了面子。

而是因为这一不怕死的行为刺激到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卢师伯,我猜蓝碎云不会那么大胆子敢直接闯进天元宗吧?”

因为聂千阙抢得天蚕雪纱,引得本心门门主,也是魔道联盟八位王者之一转轮王蓝碎云的狙击,尽管聂千阙不知用了何种惊人手段能负伤逃回天元宗,但宗主言道若是魔教其他王者以长凌幼追杀小辈,一击不中的话多半自重身份不再死缠烂打,只有蓝老魔为人本心如一,性格偏激,越是困难越要达到目的,所以他多半潜伏在宗门附近,甚至宗门内部伺机而动。

深夜外围东一撮、西一撮总共近百人在分散巡视,龙傲天也是其中之一,他自认运气极好,分到了冷月殿殿主卢隐玄麾下,更重要的是冷月殿有名的大美女苏月如也在身边。

卢隐玄身为门派一殿之主,地位非凡,本不用干这些巡逻守夜的事,但这次的敌手实在过于特殊,环顾整个宗门能和其匹敌的实在不多,所以他只能“纡尊降贵”带着几名晚辈来探查一番,听到龙傲天的询问,卢隐玄道:“不清楚他敢不敢来,但这个老魔头性格怪异、没皮没脸,当年他为了讨好魔尊梵天情,居然能干出趴地上学狗叫的无耻丑事,明明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也算是一代宗师……真是不懂妖人行事。”

苏月如噗嗤笑了一声,随后道:“这位转轮王真有那么厉害啊?怎么听起来就像戏曲里那些奸佞太监似的。”

“本心本心,所谓直指本心就是消除屏蔽外界一切规矩看法,完全以自我为唯一准则,哪怕在魔道妖宗里也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魔头,他早年那次学狗谄媚也不是白做的,逗得魔尊的宠妾开心不已,所以梵天情传他「转轮冰火脉」,这次伤你们大师兄就是用的这种魔功。”

苏月如又笑道:“我也同意龙兄说的,蓝碎云是魔头,不是白痴,他不可能敢硬闯天元宗。反而一个月后有得热闹瞧了,无名小子大战聂千阙,想想都觉得好玩。”这个少女没有温雪的亲切柔和,也没有沐兰亭的高贵卓越,但凭借秀丽灵动的气质和爱笑的性格却也在宗门少男眼里别具一格。

卢隐玄内心也觉得蓝碎云不至于敢来天元宗追杀聂千阙,随即袖袍一挥,“先都回去休息,没进过藏经殿的弟子不要单独睡觉。”

苏月如和几个师妹返回冷月殿途中,忽然发觉路边花丛中一个体态肥胖的紫衣人立在那,年纪也不甚老,五十出头的年纪,獐头鼠目,大鼻厚唇,满脸坑坑洼洼说不出的恶心。

几位姑娘第一反应这莫非是哪位没见过的长老师叔师伯?但再走二十来步就是冷月殿女弟子的楼阁居所,不可能有哪位前辈这般无礼……紫衣胖子笑道:

“啧啧啧,你们便是淳于清和曾恨水的徒子徒孙?不错不错,过来让前辈瞧瞧看。”

苏月如一听勃然变色,惊道:“你是蓝碎云?”紫衣胖子奇道:“你怎知道的?恩嗯,看来淳于清那伪君子还是老样子,能算到爷爷莅临你们天元宗。”

其中一个少女壮着胆子大声道:“老魔头,你胆敢夜闯天元宗,不怕我们召唤师父他们吗?”

话音刚落,没见蓝碎云举手投足,只看花枝微颤,他已经飘到那少女身后。

“莹莹小心!”苏月如急忙用手中银钩去攻蓝碎云解救师妹。

但两人武功天差地远,蓝碎云先一步擒住莹莹,那如猪蹄般的肥手极快速美妙的拈住苏月如银钩,“这叫什么鬼招式,你们真的和那个聂千阙是平辈的么?”

苏月如只感银钩火热,高温从手心一直烧到心里,娇呼道:“转轮冰火脉!”

蓝碎云哈哈一笑,肥手伸进莹莹衣领,找到那少女胸部,特别温柔地托了托,复又稍微用力揉一揉,最后弹了弹乳头才松手道:“又小又平,没什么意思。”

莹莹觉得刚才好像被毒蛇钻进衣领,恶心的弯腰呕吐,屈辱得差点晕死过去。

苏月如自知远不是这老魔对手,更恐惧他的恶毒变态,忙叫道:“快去通知师父、宗主、敲响玲珑金钟!”

蓝碎云体态肥胖,但身法招式轻盈美妙,他飞快接近另一少女,同样是擒拿摸乳,“嗯,你这女娃娃还蛮大的,但已经下垂了……”“你这个奶子怎么更小?”

苏月如经常暗暗自负身材相貌出众,若被这老魔擒到万没有幸免可能,只得想办法拖住他,让师妹走脱去报信,“老怪物,你要找的应该是聂千阙师兄才是,既然本心门直指本心,就该上神武殿啊,莫非你怕了曾师伯?”

蓝碎云一本正经地道:“本来你说的对,但我现在的本心就是想找个漂亮女人干一干。”

个别几位师妹已经跑掉,另几个脾气火爆的少女不堪屈辱,也不考虑后果,拔剑就刺,蓝碎云单枪匹马身处险地竟似有恃无恐,他轻功灵动,闪躲腾挪,几个少女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最后没等老魔还手一招,便已经冻僵瘫倒在地。

这种冰火奇功比想象的可怕百倍,苏月如甚至忽然想到聂师兄究竟多高的武功才能躲得此人追杀。

蓝碎云不等她感叹,缓缓走来,伸出丑陋的大舌头舔了舔嘴唇,“你自己脱光,还是要我动手?”

苏月如自知跑不掉,片刻眼神凌厉坚定得道:“无耻邪魔,我诅咒你必丧命天元宗!”说罢就抽出一柄匕首刺向咽喉。

但蓝碎云武功高她十倍,想死也并不容易,苏月如忽然手肘、肩膀、腋下三处寒冷发麻,再也使不出半分气力。

蓝碎云大笑着走了过去,抓住苏月如的秀发将她提起来,极恶心的又伸出舌头在她细嫩的脸蛋上大舔一口,似乎也怕有高手前来,立马就迫不及待的撕烂她轻薄的丝绸纱衣,搓了搓少女丰满的双乳便大力扯脱一点少女的裤子,“你这奶子可比她们强多了,又大又软,关键是还又挺又翘,好好好,这大白屁股也挺圆的。”

苏月如头皮疼的钻心,在众师妹眼前近乎裸体这无边的屈辱使她眼泪鼻涕横流,恨不得立马死去,口中却卑微地哭道:“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蓝碎云抹了抹口水道:“哈哈,我最喜欢就地正法啦。”

几位师妹被雪魄寒冰的真气打入体内,挣扎再三都起不来,只得哭泣中紧闭双眼。

蓝碎云伸手掏出一个黑色药瓶,说道:“这是和合膏,我还有媚儿香和酥骨丸,哪一个都能让你如登极乐,但功效各有,你选……”

破风声大作,卢隐玄从天而降,同样的冷月银钩在他手里威力自是不同,锋利的气劲割得路边那些绿草鲜花纷纷折断。

蓝碎云不慌不忙拎着苏月如一挡,卢隐玄便投鼠忌器,生生止了攻势。

“魔头你放开我徒弟!”

“你这女徒大奶屁股白白嫩嫩,我还没摸够呢。”

卢隐玄身为武林大豪,自然不受胁迫,横起银钩冷酷地道:“好,今日就是牺牲一个徒弟,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蓝碎云道:“你们天元宗的聂千阙抢了我门派的天蚕雪纱,我来讨要那是天经地义吧?”

卢隐玄道:“别说这些骗小孩子的玩意了,如果讲道理有用,正邪两派也不用打几百年了。”

“你这两手和曾恨水差太远了,叫他来还差不多。”

双方话不投机,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虽然卢隐玄心中困惑到极点,天元宗所在平原机关陷阱遍布,哪怕不至死也不会毫无征兆的闯进一名外人,而且蓝碎云生平无耻下流,今天竟然孤身犯险,如果能杀了这老魔,天元宗的名望肯定又会拔高一级了。

肥得像猪一般的蓝碎云不知怎么练成一身优美飘逸的身法,眨眼间就靠近卢隐玄一掌推出,灼热的气浪也在周边形成莲花似的形体,在他左手的苏月如口干舌燥、皮肤干裂,已被热得晕死过去。

“红莲业火!”卢隐玄早有耳闻这套魔功,亲身面对才知道远比他想的那种障眼法更厉害,手中银钩光芒绽放,自下斜撩。蓝碎云单手迎敌,收掌变指,轻轻弹动,红莲爆炸碎开,嘭一声就震得卢隐玄倒飞出去。

蓝碎云笑道:“怎么搞的,堂堂武林圣地的骨干就你这两下子?

卢隐玄在徒弟面前丢脸,心中觉得比苏月如还要屈辱,但他终归修为极深,回过气后再冲了过去,空手极快摆动,片刻就形成一小股旋风气劲。

蓝碎云道:“霹雳狂龙卷对吧,这招还像点样子,可惜聂千阙那里我已经见识过了,否则可还真不易对付。”话音刚落,他手中运起霸道内力,苏月如被震得痛醒喷出鲜血,蓝碎云空中捞起鲜血,转瞬化成一颗颗雪魄寒冰,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向龙卷风中央,瞬间风消劲散。

绝招再次被破,卢隐玄咽下淤血,但早有准备,手上虚招只用了两份力,八成功力都集中在双腿连环飞踢上面,蓝碎云轻视对手,乍见敌人腿功劲道澎湃,来不及再故作潇洒,只能丢开苏月如,使了个懒驴打滚避过攻击。

此时此刻玲珑金钟再震,卢隐玄摸出一支火箭射向天空,笑道:“今日邪不胜正,你插翅难飞了。”内心却兴奋想到:今夜能面子上小胜转轮王半招,往后在江湖上实在是更有地位了。“

高兴不出片刻,背后花丛竟又窜出一人,头戴恶鬼面具,手中金色弯刀悍然刺出。

卢隐玄堪称一流高手,那么久的时间居然丝毫察觉不到还有隐藏敌人,他自知千钧一发,鼓足毕生功力,身如成精灵鼠滚油锅,凭空侧翻,惊险得躲过杀气腾腾的一刀。

蓝碎云大喝一声,掌上红莲比刚才大了两倍,随即冲向卢隐玄,势要将这天元宗冷月殿殿主毙于掌下,扬威本心门妖宗盛名!

卢隐玄成名二十几年,身经无数险境,临敌经验还胜聂千阙,他抄起地上银钩,以钩代剑,使出天元八十一绝技中绝顶防守招数的“春蚕十九剑”,剑法如丝作茧,不求取胜,将自己护个风雨不透,只要坚持须臾,大批高手就会顺着火箭指引赶到,必然可斩妖除魔。

戴面具的金刀人发出极古怪的声音:“用蚕丝牵可破他剑法。”蓝碎云咧嘴大笑,猪蹄般的的手指竟似长了半分,又柔又慢却精准无误的牵住了卢隐玄银钩,金刀人看准时机,刀如毒龙,直穿卢隐玄肩膀。

“这姓卢的还真是难缠,这都能躲开?!武功一般,缩头乌龟的本领倒是练得高明之极。”蓝碎云大感头疼,卢隐玄招式内力远不如己方二人,但应变无穷,一时间想打死他并不容易。

猛然间,适才瘫倒在地的一位女弟子闪电般扑向卢隐玄,粹毒的尖锥终于插入他的肋骨。

金刀人道:“雷姬这招醉仙剑还真不错……隐玄,你完了。”

那个伪装成女弟子的雷姬相貌平平,也不知是一开始就易容其中,还是趁众人打斗时混进去的,卢隐玄发出惊天怒吼,不看那女人,也不看蓝碎云,他指着金刀人道:“怎么可能……”

金刀人不让他说完,一刀割喉了结这位冷月殿殿主,“再有十个呼吸,大队人马就该到了,走吧。”

蓝碎云摇头道:“这个姓苏的女子得归我。”

雷姬怒道:“目的已经达到,没时间了,若是惊动曾恨水提前出关,谁都走不掉。”

蓝碎云那股蠢性发作,不理二人,过去就要抱苏月如。

雪色闪电划破长空,一柄三尺利剑入地至柄,后劲二度爆发,震起周边碎石和散落的兵器,强行隔断了蓝碎云去路,金刀人知道是沐灵妃赶到,立刻隐于黑暗跳出院墙,雷姬也要逃跑,但迎面飞来一株大树,她被迫只能退回蓝碎云身边。

神武殿应浩然手指抚着另一株大树,随时准备再打。

沐灵妃如天仙下凡,纤手一翻,地上长剑自动被吸回到她掌中,“蓝老怪,你武功没什么长进,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今夜你们合谋害死我卢师兄,那就都留下来陪葬好了。”

正说着,人影绰绰,又到了二三十位好手,沐兰亭艺高人胆大,独自出来脱掉披风围住苏月如,将惊恐万分的她搀了出来。

蓝碎云恶心的扣扣鼻孔,说道:“灵妃你武功也还是那样,但模样越来越年轻俊俏了,嗯,这个小丫头是你女儿吗?长得还真像,如果被我捉到,那就惨了。”

天元宗见名动一时的卢隐玄惨死,不少人都失声痛哭,冷月殿首座弟子萧羽双目血红,冲过去就要拼命,却被一股极柔的内劲挡住脚步。

沐灵妃道:“萧羽你先护住月如和伤到的师妹。”应浩然辈分不高,但见识、武功不逊色卢隐玄多少,他忽然说道:“你是本心门的千面女妖雷姬?”

雷姬屏气凝神不敢搭话。

蓝碎云见在场众人高手不多,安下心来,“正邪不两立,废话连篇干嘛?他们这些小鬼也就算了,但灵妃你也说这些,倒真是让人意外了。”此时角落里叶尘低声道:“这丑八怪就是蓝碎云啊,听名字我还以为是个美男子呢。”

温雪也被这肥猪似的魔头恶心得够呛,“是够丑怪的,卢师伯惨死,那可真是震动武林的大事。”

叶尘本来刚刚在芷清殿内和温雪“大战”完毕,说着肉麻情话,玩弄着师姐粉色的娇嫩乳头,忽听玲珑金钟震动,温雪忙挣脱魔掌,看了看皱皱巴巴的衣服,只得含羞裸身起身去找新衣。叶尘见得她雪白肌肤因高潮后泛起的那股淡粉色,更显触感柔腻,被诱惑得又差点去再战一轮。

两人赶到冷月殿,恰好见到沐灵妃和应浩然各露一手惊世骇俗的神功,佩服之余,又震惊这蓝碎云胆大包天,执掌大派,位高权重,竟敢孤身在武林圣地叫嚣。

叶尘又见沐兰亭怀中的苏月如头发凌乱,眼挂泪痕,身段胸翘臀圆,娇美可人,他以前觉得这位美女高不可攀。但得到温雪,见过季雨仙那样的女人之后,也不觉得她如何了。(实际应该算是贤者模式?)蓝碎云看了看沐兰亭,“淳于清真是好福气,女徒弟一个比一个漂亮,你娘亲当年和我也有段交情,论辈分,你应该叫我声叔叔。”

沐兰亭充耳未闻,只是在想聂千阙能和此魔抗衡,不知自己又能挡得几招,她冷漠不语,碎阙剑猛然出鞘,抢在姑姑前面和蓝碎云战在一起。

蓝碎云见这少女剑术武功比苏月如高出极多,而且水灵白嫩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少女时期的沐灵妃,心道今日打死卢隐玄的任务完成,不用久留,但当年就垂涎的沐灵妃近在眼前,且气质更加艳丽如仙,比起适才的苏月如有吸引力太多,遗憾多年来,这大美妞的武功似乎更加凶猛,擒不得她,擒到她女儿也算满足年轻时的幻想,可不能白来一趟,转轮冰火脉分三重天,雪魄寒冰、红莲业火外还有一招生死转轮,魔尊少年时就是靠这一招称霸群魔,蓝碎云趁机炫耀,肥手抖了一个小圈,沐兰亭就不由自主觉得左右、上下、前后的感官全部颠倒,甚至闷热的天气都觉得寒冷起来,旁观者都觉得她剑法精妙,和蓝碎云打起来并无败相,却不知场中的沐兰亭是如何难受。

场边应浩然年少风流,一直仰慕沐兰亭的美貌,他暗运内力,准备等美人遇险时英雄救美,没想到她攻势越来越猛,剑气凛冽、杀气四溢,阳刚得一塌糊涂,不由心惊:这是大轮金刚法意剑,看起来比四师兄的陨冰神剑还要厉害。

叶尘微微挡住温雪,防止剑气伤到她,心中所想也和应浩然差不多,沐兰亭的武功比当初雪山所见的似乎要更厉害多了。

聂千阙此时矗立在冷月大殿屋脊,刚才听到玲珑金钟,现在又居高临下瞥见叶尘和温雪亲蜜的样子,不由再次妒火中烧,似乎连蓝碎云都不太放在心里了。

这时淳于清和屠无道二人也上得屋脊缓缓靠近了他。

淳于清道:“蓝碎云这人时而聪明绝顶时蠢如笨驴,最难琢磨,哪怕在魔道联盟里他也是很不受待见。”

聂千阙道:“直指本心四字在外界传的玄乎,其实也就是想到做到而已,今日他施毒计害死师叔,无论沐师妹胜负,待会都要活捉老魔将他凌迟处死。”

屠无道笑道:“天元宗外围防御重重,除了本门弟子,外人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闯入吧?”

聂千阙皱眉道:“你是说宗门内有魔教奸细?”“小弟乱猜的,并不知道。”

聂千阙回过头,不再言语。

轰鸣声响,天空打雷闪电,淳于清清秀的面庞略显诡异,“刚才那个带鬼面具的金刀人呢?”

屠无道禀告道:“我师父、历万隆师叔、路峰回师叔、燕灵萱师姐四位高手去追了,应该万无一失。”

淳于清道:“好的,隐玄大仇不得耽误……蓝碎云魔功之外,这套轻功身法也是大有名堂,你们俩也要学习一下。”

聂千阙点头道:“这是浮光掠影,相比其他注重步伐精妙玄奥的轻功,它更重腰腿的巧劲,算是轻功中的极品了。”

屠无道双目精光闪过,盯着聂千阙背影若有所思,嘴上附和道:“聂师兄武功绝顶,见识广博,佩服佩服。”

“也许一个月后就被人打败也说不定。”

涉及这个话题,屠无道知情识趣,默然不语,淳于清淡淡地道:“仇敌当前,其他事暂且搁下。”

沐兰亭终于体会到魔道顶级高手的实力,冰火二劲没出,生死转轮的魔幻邪法已经完全没法子招架,索性尽是攻招,不得不守时便用惨烈的同归于尽剑法。

沐灵妃眼见侄女支持不了多久。不再掠阵,一剑点开蓝碎云的肥手,一剑扫他双眼,快得仿佛双手使剑。

沐兰亭并不意气用事,轻灵地闪出圈子,旁观姑姑飞雪剑仙的神技。

雷姬见场上最强高手出手,抓准时间,扔出一枚烟雾弹,飞速逃向西边人最少的方向,同时间撕下面皮,扯开头发,双臂一震,外套就已粉碎,千面女妖手法真的名不虚传。

但迎面一根狼牙巨棒夹风带雨砸来,威猛得震撼人心,她认得这乃是“天王镇鬼杵”,不敢硬拼,还要躲闪时,冷月殿的萧羽和苏月如不要命似的双钩砍来。

雷姬嘲讽道:“就凭你们这些小家伙……”话音未落,她双臂已被银钩卸下,鲜血狂喷。

还没来得及惨叫,大力神魔雪无双的狼牙棒就已经把她砸成一滩肉酱。

温雪小声道:“其实还不如你正面出手,如今这样也没人知道小叶你的厉害和功劳。”

叶尘笑道:“免得让聂千阙看到。”

原来雷姬准备防守时,叶尘运起破天雷暗中弹出一枚石子,破了她的一口真气,卢隐玄一向慈和,在弟子中间口碑甚好,惨死之后,叶尘也很是不舒服。

属下身死,蓝碎云毫不关心,眼中只有沐灵妃若隐若现的美腿轮廓,丰乳虽似被束布缠紧,但仍显得高耸柔腴,他魔功大成,生死转轮中渲染红莲业火,威力无穷。

沐灵妃长剑变幻莫测,祭出了天元宗第一神剑——九曜二十八宿剑。

神剑暗合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亢金龙剑光华万丈,仿佛人剑合一,化身金龙吞噬蓝碎云。

夜空屋顶上的淳于清赞道:“这套剑法在藏经殿只有残篇,不入八十一绝技,但沐师妹天资绝顶,通过星空轨迹历法,已经悟出六七成威力了。”

聂千阙也称赞道:“师叔于剑道一脉真的堪称武林不世出的奇才,就连剑圣姬四公子都是承认的。”

蓝碎云贼眼一眯,笑道:“灵妃真的好剑法,怪不得当年魔尊都倾慕于你,可惜你冥顽不灵,导致现在不知嫁了哪个野男人生了女儿。”沐兰亭听他一再称自己是姑姑女儿,也不禁心烦,但是又暗想道:自己不像母亲,似乎相对英俊硬朗的父亲,更像姑姑,也怪不得会认错。

沐灵妃浑身劲力鼓荡,外加蓝碎云凌厉的寒冰转轮,束胸被震断,蜜腴的双乳一下失去依托,更显得沉甸软糯,她顾不得尴尬。

蓝碎云也无暇欣赏美景,生死转轮恐怖的威力让旁观者都头晕目眩起来。

沐灵妃未免动作太大让自己丰胸乱颤,剑法渐渐散乱起来。

“老怪物,你不该来找我?”聂千阙忽然从天而降,绵绵细雨被他天元玲珑道化成纵横十九道丝线,天元一点凌厉无匹地刺向蓝碎云。

留在上边的屠无道说道:“我本来怀疑是聂师兄和蓝碎云有什么瓜葛。”

淳于清道:“内奸的事自古已有,但这次闹的太大,蓝碎云都能闯进来,没证据前谁都脱不开干系。”

蓝碎云大笑:“你终于敢出来了,但现在不是时候,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冷月殿在场所有人只感到浑身冰冷,蓝碎云的雪魄寒冰运到巅峰,绵绵细雨竟变成细细冰箭,若是以生死转轮的手法摧动,必然死伤惨重。

叶尘今日得见当世高手过招,大开眼界,他推温雪躲在角落,手握钢刀,竟也跃跃欲试。

转轮王武功滔天,冰箭激射向四面八方,聂千阙将水线运劲撑开作为屏障,护住身后众人,应浩然脱下外套,卷起地面碎石,外加雪无双和萧羽辅助也能勉强挡得一面,沐灵妃自然也能护得一方。

蓝碎云大笑中施展浮光掠影,冲向沐兰亭。

叶尘大惊,沐兰亭对他有恩,不能不救,从石头后也冲了过去。

蓝碎云见一小小少年拦住去路,毫不在意,心道:不敢也没本事生擒沐灵妃,擒住她女儿也没毛病,回头吹灯再施以催情春药,那可不就是如同肏干当年风华绝代的飞雪剑仙么?

霹雳声响,叶尘左拳横扫,夹杂震碎冰碴儿打向蓝碎云面门。

“这是……什么拳法?”蓝碎云预感到危机,四面被拳劲笼罩,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只得硬接。

双拳一触,叶尘五脏如焚,好像掉进岩浆一般,蓝碎云大喜道:“好小子,你是叶商传人吧,我和你师父也有点缘分,正愁找不到他,你正好也和我一起来吧!”

他没想到叶尘杀招暗藏,钢刀出鞘,如蛟龙翻江,借助闪电天威,强到沐灵妃都不能取胜的蓝碎云大圆脸都被刀尖划过,鲜血飞溅,沐兰亭碎阙剑乾坤一击,直插他丹田小腹。

不过天下绝顶到底是天下绝顶,叶尘和沐兰亭刹时又中了转轮妖法,浑身感官天地逆转,如坠梦中虚空。

沐兰亭似乎听见姑姑撕心裂肺的狂吼,又听见了温雪焦急万分的大喊,紧跟着身体如登云端,升上半空……

淳于清见蓝碎云以妖法摄了叶尘和沐兰亭,飘逸的冲向天空道:“转轮王,你总不会以为真能带着两个人跑掉吧?”

“淳于清,你这胆小鬼终于肯现身啦,今天我就是要让你们名誉扫地!”沐灵妃掷出长剑,使出营救苏月如的流星赶月,犹如神女素手发出一道惊雷闪电,威力比昔日方楚倩偷袭殷中玉大上不知多少倍。

蓝碎云舔舔脸颊鲜血,笑道:“谢谢灵妃相助。”玄妙的转轮神功接住流星剑,借力打力向了上方的淳于清,并借着转移之力更快的斜飞远去。

正自得意间,天空中响起神圣、宏大、威严的声音,如天仙神佛的梵音玉旨滚滚而来:“蓝碎云,谁给你的胆子敢来天元宗撒野?”

“哈哈哈,我早知道曾兄你坐死关冲击玄境,否则也不敢来,你莫要吓唬人了。”

叶尘此刻远不如看起来狼狈受制,他体内劲力沸腾,刚才已经冲破生死转轮的魔力,毕竟生死也属于阴阳范畴。他假装被擒,寻找机会解救沐兰亭,这时听到神武殿之主,真正的天元宗第一高手曾恨水的声音,差点有挣脱开来臣服膜拜的冲动,假如对上这样的敌人除了等死,等他来宰杀,根本没有一点可以做的,就算是什么反抗都是白费,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蓝碎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天元玲珑道。”雨水似受神力牵引,粗细胜过聂千阙几倍,铺天盖地的纵横排列,九星闪耀,中央天元光点更是璀璨夺目,好似宇宙星斗。威力无边无际,比起叶尘梦中所见混沌开辟还要震撼得多。

蓝碎云笑声更大:“曾恨水,如果你亲自前来,我肯定命丧在这招下,但你单凭隔空拳意怎能留下老子?”

巨型法轮升空,寒冰烈火汹涌环绕,天空的水柱玲珑阵悍然崩塌,亏得蓝碎云生平秉承本心之道,认准之事不死不休,叶尘和沐兰亭一个也不撒手,哪怕被曾恨水的绝代神功伤得喷出鲜血。

另外身后的淳于清、沐灵妃、聂千阙三大高手正极速敢来追击,温雪、屠无道和萧羽等人紧随其后。

蓝碎云把沐兰亭交在左手和叶尘拎在一起,喷血在右手,血掌一出,炙烈红莲朵朵盛开。淳于清似乎体力最足,他轻轻拨开红莲业火,一指点在老魔小腹。

“再见了!”蓝碎云忍住无边剧痛,使出生平之力推飞淳于清,自己掳走叶尘和沐兰亭,消失在夜色里。

沐兰亭中了妖法失去知觉,叶尘只觉得身边少女雪肉又香又柔,说不出的舒坦,全然忘了落在威震天下的魔王手里生死未知。

—————————

第一卷《混沌阴阳》完结。

敬请期待接下来的《尘心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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