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沉沦 第三部 (05-07)

16138Clicks 2020-09-30
#沉沦   #武林  
第五章

“这是在哪里?我怎么被埋了……可恶啊!”

当然高达清醒过来时,竟然自己被人活埋在一个森林的土地里,仅露出一个脑袋在地面,还被掩藏在一堆杂草之中,他想奋力也想脱困,却发身上要穴仍封禁着。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四周一片漆黑,虫呜之声不断。高达心神顿时开始混乱起来,如此黑暗的环境非常引发心魔。

“不能乱,我不能乱……”高达努力平复心情,潜运起‘天地藏玄’心法调运内息,准备冲穴,只是心魔难制,数次下来都难以入定。

大约花了一柱香的时间,高达方勉强入定,进入思维一片空灵之境,这也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可以在黑暗中入定,果然困难才是重新站起来的灵药。

随着心境踏入空灵,他的‘心眼’再次启动,凭着气机交感一点一滴地将楼雪衣的点穴手法与位置获释,一下子将高达吓了一跳,这个楼雪衣居然一口气点了他十四处要穴,而且点穴手法连环相扣,如果不明白其意乱冲穴的话,只会造成穴道更加之阻塞。

高达暗骂:“这婆娘存心要耍我,什么有人监视我们定是骗人的谎话。待我冲破穴道后,一定好好教训她一顿。”认定楼雪衣的话乃骗人,高达心境放得更好之平静,一点一滴地冲开穴道。

“沙沙……”

就在高达将要完全冲开穴道时,树林里东西两边各传了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之声,若不是夜深人静,还真不易让人察觉,但似乎这两波人是朝这个地方聚集。

高达心里疑惑:“这些人轻功极高,可说是一流的江湖好手,这晚聚集在这个地方?”却又不敢用出动静来,这么晚了,这两拔武林高手深晚行动,铁定不是什么善类。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离高达一丈多外停下来,两波人聚集在一起,有一人用冷淡的声音说道:“首领,那名女子并没有找到。”

“没妨,此次主要目标只杀那个男人的,那名女子不在也省去不少麻烦。走,今天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这些两波人短暂停留后,立刻再次出发。

待两波人离去后,高达吓出一身大汗,这两波人杀一男一女?这不是他和朱竹清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楼雪衣没有骗他,真的有人要去杀他们吗?

越想越害怕,高达努力冲开身上最后一个要穴,慢慢地从坑埋里爬出来,抖落身上的泥土,看了一下地上行人留下浅浅痕迹,一咬牙就便悄悄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一柱的时间,高达便隐隐听到前面发出打斗之声,心头一惊:“难道是朱姐姐遇险了?不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熟悉……”

高达连忙赶过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先观察,借着月光只见一群黑衣人正围攻一个白发男子,白发男子面对他们逼杀游刃有余,地上躺着好几名与他们同式衣服的男子,看来他们之间已经交过手,那名白发男子是个狠角色。

“这不是狄武?是什么人在追杀他呢?”高达认出那名白发男子面容,竟然是与他有过一次交手的狄武,他那里能想到当日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的男人,现今竟满头白发,一副垂老之姿。

不过,同时高达也放下心来,这些人针对的对象并不是他与朱竹清。

“哈哈,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的响起,突然间满地泥土激扬,人仰马翻,围着狄武四周的黑衣人们纷纷在这一声佛号中纷纷震倒。

高达一时还未明白过来,声音愈烈,犹如旋风狂卷,他耳朵顿时嗡一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不由自主地身形倒退出丈开远,眼前里一阵金星乱冒,脑海中生了逃跑之念,只想着离这个高昂之声越远越好。

围杀狄武的人虽江湖上一流好手,可是在狄武的佛号声之中,不免震昏过半,余者皆乱做一团,只道神鬼降临,大都骇然逃避,全然忘却任务所在。

为首之人叫道:“大家先撤!”

有人却反对道:“不能,他还没有杀掉了,回去没法交差。”

“哼!他已经中了剧毒,现在只是垂死反扑,我们再跟他斗下去,只会死伤更甚,不如静待他毒发身亡。”

“好好!”

他的说话得到很多的人的同意,毕竟狄武实在太强了,强得不像话,违背命令会死,但不是会当场死。

众意难违,异见者也只得跟着其他人带起伤者与死者离开此地,眨眼间刚刚还撕杀不断的树林归平静,除了地上还残留的血迹外,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

暗外的高达看着这些人,心里暗付:“好厉害的‘狮吼功’,狄武在佛号声里灌注了极霸道的内力,竟比千刀万箭还来得可怕。他的年纪不比我大少了,怎么会有这等盖世功力,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原来刚才‘狮吼功’响起的时候,高达猝不及防之下,也差点中了招,但他体‘天地藏玄’也自不弱,而且遇强则抗,盈贯全身经脉,如同防护墙瞬间筑成。

渐渐的他感到那啸声虽仍激荡耳鼓,难受之极,却不似先前那般犹如洪水猛兽,抵御之墙既生,神志慢慢恢复,知是幸有‘天地藏玄’法防护固元之故,方得如此,否则必受极重之内伤,甚则心神疯乱而死。

敌人尽去,狄武忽然说了一句:“高兄,接下来我的性命就托负给你了。”

说罢,就地盘腿而坐。

“他发现了我?”高达见自己行踪被发现,也不再隐藏,直接从暗外出来,来到狄武的身边:“狄兄,别来没恙么?”

狄武哈哈一笑:“客套的说话何必多言,一切还是凭高兄判断吧。”

“狄兄……你?”此时面孔相对,高达才发现狄武脸蒙死灰之色,面肌千皱百褶,眼中神光稍现即暗,竟然是身中了剧毒之状。

高达稍一定神,想起刚才那群杀手离开时说的话,说道:“狄兄,你……中毒了?需要我帮忙?”

“传说高兄拜了女神医为师,只是时日尚浅,得不了多少真传。此毒碰不得……”狄武呵呵一笑,手一指,一股柔力阻止了高达的大手,盘坐在地上自顾苦笑,两眼轻闭,也不在乎高达的举动,喃喃的说道:“我处处留手,竟然想不到他们狠毒,用了‘尸煞’,培养一个‘尸煞’得牺牲多少无辜孩童……”

说到恨处,不禁怒气上涌,把拳头自捶胸膛,愈增伤痛,竟吐出一大口黑紫的血,再也支撑不住晕过去。可是在昏迷中他的一身神功仍在自行护体,淡淡地紫气不断地从他身上溢出,似是在抗衡毒性入侵。

高达愣了一下,见狄武神志已渐昏迷,大着胆子挪将过来,瞧见狄武后颈奇肿,低下头去,辨出他肌肤凸肿一块,像是长了一个肉瘤,顶端赫然有三眼细孔,流出碧绿液汁,其臭无比,只闻得一下便感头疼胸涨,眼花欲呕。

“尸煞?”眼见此状,高达心头涌起一阵不能自抑的惊悸之感,晓得狄武必是被什么怪虫咬了一口,以致身中剧毒。

当然他并不是为狄武中毒而感到惊讶,在经历过洛丹与茶山毒后的斗毒后,他深知毒术的恐怖性,任你武功再高也扛不住毒物由内部的侵害。

而且‘尸煞’更是毒术中无比恐怖的存在,在上次洛丹被他与漂渺救活过来之后,洛丹与他奸情热恋,曾经跟他说过不少苗疆毒术,其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就是‘尸煞’。

‘尸煞’故明思义,就是生长在尸体上的毒物,它乃是一种真茵类,类似冬虫草。但它却是长在大型活物身上,吸收宿主生命为养份,为了使宿主不反抗自己,会产生一种毒素侵害宿主大脑使得痴呆或发疯,直至宿主死去,在宿主尸体上生长,因古人不明真茵为何物,以为撞邪,故称‘尸煞’。

另外这种‘尸煞’还有一种特性,它虽然生长于尸体之上,毒性并不强烈,可以如果它在生长过程中被外界生物强行剥离,它便会寄宿在另一个宿主身上,毒性更会暴增数倍,再被剥离,会再寄生,直至长成开花繁殖下一代为止。

一些苗疆用毒术高手看中此物特性,采取一些特殊手法,使其不停在尸体上移植,以达到毒性所需要的效果,理论上它的毒性是没有上限的。其中它以寄生在人类孩童尸体身上为最佳,因而想练出让人闻风丧胆‘尸煞’,是一件极其损阴德之事。

刚才在他来到之前狄武已经和那些杀手们交手了,从伤口上已经有一段时间,而他竟然还重创杀手,支撑到此时,其修为定力之深湛亦出想象之外。以前对他排名在己之上不满的高达,此时不得不说得一句:厉害!

但同时也看出来,能将狄武这般绝世罕有的超凡修为的绝世高手毒倒,以致性命垂危,这种‘尸煞’之毒委是难以想象,个中所需要的孩童尸体,没有几十,也有上百,难怪狄武会如此生气,一出手便要了这么多人的命。

高达也对杀手们的狠毒感到愤怒,虽说他对狄武曾阻他与向晖一战并无好感,但看到他居然为不相识的孩童的死而愤怒,也算是正道之人,不忍见他死在自己眼前。

高达忙细想当时洛丹提及此物时,是否说出救治之方,只是那时他与洛丹在床上翻云覆雨,高达正在享受洛丹美妙的玉体,压根没有心思听到,隐隐只记得洛丹说过,只要他把她操上三十次高朝才告诉他,只是那时他压根在乎这个,就没有应这个打赌。

高达不由傻了眼,一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暗骂自己真是一头种马,真是好色不要命。在他奥恼之时,不知不间天色已经亮了,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初升娇阳,而是一场细雨绵绵地阴雨。

雨水浇身,透体的凉丝丝。高达不自禁的抖索身子,突觉肩膀一沉,转面瞧见狄武微睁双眼,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高达只道狄武已昏迷,哪里料到他竟然说醒就醒,不由一愣。

狄武虽说醒转,眼中却哪有先前的神采,轻轻张动枯裂的口唇,接饮雨水,又喘一阵,才奇怪的瞪着高达,脸色仍然难看,冷哼道:“想不到高兄如此仁义,竟然真的为在下维持至今?”

高达从他的眼光中看出了一丝讥笑般的神色,不由恼道:“虽然上次你放走了向晖,但我也不是趁人之危之辈。”

狄武冷笑道:“放走?是我救了你,你还不是向晖的对手!”

高达气打不一处来,怒道:“呵!原以为你多少有点儿道行,却像世上一些俗人般的庸俗没眼光。”

狄武却不着恼,本想大笑几声,怎奈面肌僵硬,笑不成相,反挤得脸色古怪,抚胸咳了一阵,嘿然道:“你与向晖的不同,你们两人之差别并不在武功高低,而是你与他不是一类人,真正死战下去,死的只有你!”

高达说道:“你本事大,却不是一样搞不定小虫子呀?话说回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居然有这么多仇家来杀你?”

狄武斜目瞧了瞧他,笑道:“哈哈,虽说有感于你为我维持,不过你若以为区区一条毒虫便能取我性命,忒也小瞧少林的绝学了!”

高达从地拿起寒光的利剑,正是先前杀手们所留,往狄武脸上一照,说道:“瞧你这张脸!毒性都快发到天灵盖上了,还在那儿乱吹牛!说句实话,我可没本事救你,只在这里帮你收尸而已。”

兵刃上映出一张灰败之脸,眉心笼罩的黑气已在扩散。狄武却不以为然,沉缓的吸纳一口气,平掌虚压于胸胁之畔,口中好整以暇地说道:“此地半里外,应该有一处避雨歇脚的所在。高兄,你且扶我去。”

高达道:“先声明一下。第一,我没有救你的法子;其二,我还另有急事,待我送你去避雨之地就离开。”想了一想,补了一句:“或许走之前还有机会先帮你做个坟呢,狄兄意下如何。”

狄武嘿然道:“咱们互帮互利,你帮我一次,我助你除去心中魔怔。”说着按肩的手一紧,一股紫气漂然欲出。

高达心中暗暗惊骇,正欲反抗,却觉得心头一阵异常无力:“这是‘洗髓经’?怎么可能,我竟然生不出一丝杀意,可恼!”

狄武说道:“‘洗髓经’大成者,能练就成佛家的大神通,我刚才在运气之际,已经用‘他心通’感受过高兄的思维,高兄的心灵正被魔障所惑,或许我的‘洗髓经’能帮到高兄也不定。”

“真的还假的?”

“高兄,可愿一试?”

驱除心魔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高达不情原地扶狄武往树林外慢慢走去,一路上心生忧虑:“哎呀,糟了!耽误了这许多时候,不知朱姐姐这么久没见过我回来,会不会担心啊?她有没有遇到危险呢?只盼这次狄武这家伙没诓我,真的能医我的心疾。”

一想到这里,高达悄悄向狄武看了一眼,只见虚含一掌于胁侧,紫气四溢,似是运功压制毒性发作之势,脸色虽没转缓,但也不再恶化下去。高达虽对他并没好感,但也不能不佩服:“这家伙的‘洗髓经’似是有些门道!”

狄武瞧见高达眼中的惊奇之色,说道:“这‘洗髓经’乃达摩祖师毕生最强之绝学,它绝非能用常理来衡量的,你所练的凡间武学知识对它没效。”

“吹牛也不打稿?”高达嗤之以鼻,嘴巴一撇,说道:“哈哈,我真期望将你打倒在地上那一刻,你会是何种表情。”

狄武眯起一只眼,却睁大另一只眼,把高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冷笑道:“你的‘圣灵剑法’虽强,但青云门失去了剑二十二,已经无法重现毁天灭地剑二十三,你是打不过我的!”

高达见狄武能说出‘圣灵剑法’最后一式,心中难免也有些惊异,嘴上忙道:“呵呵,江湖上或许有人能接下剑二十一,但绝不是你。”

谈话间,高达扶着狄武出了树林,来到一间破败的木草屋,应是猎户进山打猎所居之外。推门进去,只见蛛网缠绕,久不住人。

高达将狄武扶到屋内唯一的张床上,说道:“好人,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剩下你就只靠你了。”然后在屋内找一个干净角落坐下来。

狄武淡淡一笑:“解我身上毒之人来了。”

“嗯?有人!”高达也同时发现了屋顶上有人。

‘砰!’

屋顶突然破开一个巨洞,一道巨大人的影从洞口跃入,一把鬼头刀直劈狄武当头而去。

“小心!”高达欲救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狄武身首二处。

然而奇迹出现了,只见狄武轻轻一举手,竟以两根手指将将鬼头刀夹在其间,无穷无尽的紫气涌出来,将两人笼罩住。

那人一声惊叫:“这是吸功大法?快救我啊!”原来鬼头刀与狄武手指接触间,那人全身功力如潮水涌出,大有数十年修为一朝丧失之危。

“吸功大法?”本想到相救的高达听闻此功也停下手来,吸功大法乃武林中最邪门功夫之一,练此者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身遭之苦已到极难忍耐的顶巅,躯体如欲榨干,内力急速流逝,转瞬便要泻尽真气而倒。从那双几欲瞪裂的眼睛足见他惊骇已极,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往身旁急抓数下,唰从怀内拿出一把短刀,咬紧牙关,抢在内力尽丧之前猛地挥刀斩落,既快且急。

高达看在眼里,只道那人仍要拼死一击,心道:“距离这么远,这家伙怎能劈得中?”不想刀光落下,却劈断了那人自己的手臂。

血花飞溅之时,眼见那人摆脱断臂,踉跄急退,高达方才明白:“壮士断腕,是条汉子。”

只道那人便能脱身,不料原本还是奄奄一息狄武突如龙精虎猛,倏地来到那人的面门上,发出一声森森低笑:“楚狂生,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归隐山林,今日竟要食言……”话声未落,那人短刀回捅,瞬间削向狄武咽喉。

“那么你是自寻死路!”狄武语锋一转,嗡一声颤响,短刀只劈近狄武身前三寸便被一堵气墙挡住,那人连催劲道也无法多进半寸。

高达心下暗叹:“好强悍的护身真气,这就是传说中少林寺‘金钟罩’神功?

这个是楚狂生?难道他就是当年因爱妻之死,而发疯的一日三千斩,在武林上不分男女老弱疯狂屠杀的‘狂刀’楚狂生?他当年不是死了?“

狄武说道:“你诈死隐姓埋名,不就是想过平静日子?为何,现在又要重出江湖。”

那人痛苦地说道:“少主,杀了我吧!她的命令,我无法违背,我的家人全在她手上。”

狄武叹息:“既然如此,你去吧!”说罢,一掌直拍向其面门上。

眼看楚狂生毙命在狄武手,突听得哗然大响,屋顶陷落,随着大片碎瓦坠下数名蓝衫刀客。这几人甫一现身,杀机顿时又炽,身形刀法殊胜出先前那群围杀狄武的黑衣杀手不知多少倍。凌厉之极的攻向狄武,欲救楚狂生于生天。

狄武冷哼一声:“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吗?”

“乒乒乓乓”数声折响,断刀飞撒而落。眨眼间那几名生力军般杀进来的蓝衫好手只剩两人犹能站立,却哪里还敢再斗下去,失魂落魄般地转身欲逃。狄武身形一闪,落至两人跟前,双手向前一抓,后发先至,按在那两名蓝衫人头上。

“凡圣同归篇第三!”随着一声沉雷般的低喝,寰宇震动。

两个蓝衫人飞奔之势嘎然而止,身躯如同皮球骤瘪,身体上竟然出现身中‘尸煞’之毒。而狄武竟似枯木复荣,深吸一口长气,原本被毒力摧残的面容顿时红光焕然,生机勃勃,再半分中毒之姿,雄躯一挺,振臂豪笑。

狄武在高达惊愕已极的目光中,抛掉手里两名蓝衫人,那两人并没有狄武这般神功能扛住‘尸煞’奇毒,眨眼的功夫就全身发青死去。

狄武巍然立在楚狂生面前,目射精光的说道:“楚狂生,你有两个选择,是战,是逃!”

楚狂生哈哈一笑,仅以一只手举刀而指:“我已经成废人,你认为他还会留我吗?”

狄武摇摇头:“我太了解玄女了,没用之人,她不喜!”

楚狂生怒吼:“那就让我有尊严地死去吧!”随即他打出今生最强一击,却浮泛撼树,却难动狄武分毫!

………………

“你与他相熟?为何还要杀他?”

高达看着倒在地上带着满足笑意死去的楚狂生,良久不能定神,实难相信杀人者便是先前那摧颓衰败的狄武,不觉愣然又问了一声:“你是谁呀?是人还是鬼,你身上毒?”

狄武笑骂一声:“达摩祖师所留下的神功博大精深,岂是你区区凡人所能测度的。”话语中,对达摩祖师充满向往之感。

“这是洗髓经?我看邪经还差不多。”高达实难相信世间竟有这等脱胎换骨似的奇迹,若非亲眼所见,怎能置信?心下大觉奥妙,忽想:“既然狄武能将身上之毒转给别人,哪么就有能力将此毒给自己,他一直让自己别走,难道是……”

高达想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

狄武挥袖一扬,便将屋内所有死尸尽数拂出屋外,看到高达一脸全神戒备的样子,只感到得一阵好笑,仰首从屋顶破望向天空,朗声说道:“凡夫假作真,美衣为体饰,徒务他人观。美食日复日,人人皆如此。

碌碌一身事,不暇计生死。总被名利牵,一朝神气散。油尽而灯灭,身尸埋圹野。惊魂一梦摄,万苦与千辛,幻境无休歇。圣人独认真,布衣而蔬食,不贪以持己,岂为身口累。参透天与地,与我本一体。体虽有巨细;灵活原无异。“

高达望着狄武的脸廓,心道:“这是佛经?怎这么像道家经文?他是想渡化我?”

“世人执着欲望,权力,名利,女色……其实这些不过是镜花水月,红粉骨头……”

高达说道:“我就是一个俗人,我就喜欢沉迷于女色,纵情物欲横流,你这么看透,为何不出家做和尚。”

狄武慨叹道:“为何要出家,何谓出家?我问你,现在的我是不是我?剃度出家后的我是我?”

高达笑道:“当然是你,难道你认为剃个光头,你就能变成另一个人吗?”

“既然如此,我出不出家又何妨,出家是我,不出家也是我,出不出家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出家,参什么佛?”

狄武笑道:“我就是佛!”

高达语一塞,明白自己落入对方语言陷阱中:“疯话连篇,我没兴趣跟你打禅念。你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狄武坐在床上,也不拦他道:“高兄,你就这样走了,难道你就不想去除自己的心魔,重拾巅峰吗?”

高达只道狄武是拿话哄他留下来做替死鬼的,现在狄武出此言,自是不相信:“我的心病,非药石可医,只能靠我自己克服。如果能用药物医治,我自会找到我的美人儿师父,不劳狄兄费心了。”

狄武说道:“洛神医的医术冠绝天下,狄某自是不及,但是像高兄身上的心病却是手到拿来。”

高达不相信:“你不可信任!”

狄武说道:“‘洗髓经’的神奇,你总可以相信吧?念在你刚才相救之恩,我传你一篇‘洗髓经’如何,让你自行去除心魔?”

“传我‘洗髓经’?”高达一脸的不相信,虽说内心深处极是医好心魔,也对传说少林寺第一神功心生向往,传说中狄武就练成了‘洗髓经’,现在观他一身超越常理的惊世武学,足见此门神功之强,但是这个世界真的这么便宜的吗?

狄武问道:“没错,正是洗髓经第五篇!此篇能去除练武者的杀气与心魔,从而升华佛性。高兄,你的心魔,我刚才用了‘他心通’观之,应是创伤的后遗症,而且对方的武功极其之高,使得高兄信心也丧失了。”

高达呵呵一声:“你的神功虽好,只是天上没有掉饼的好事!”

狄武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以为‘洗髓经’是天下奇功,却不知少林寺早已把它放置在前堂,任人观阅已近数百年,可以说这本‘洗髓经’你只要花十文钱在少室山下便能买到一本。”

高达大为惊讶:“这怎么可能?这样一门神功流传得这么广的话,江湖上几百年间为何只出了你一位高手。”

狄武正色道:“佛家讲求顿悟,‘洗髓经’如其说是一门武功,不如说是一门修行方法,看的是个人机缘。”

高达哂道:“既然如此,像我这样一个凡夫俗人定然没有什么悟性了,看来对这门武功定是没缘了。”

狄武哈哈一笑:“有道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那些人练不成是因为没有名师指导,而你,有我,事半功倍!”

高达:“……”

………………  ………………  ………………

太湖边!

“桐儿,又找了一天也累了,我们不如竭息一会吧!”

李茉看着满脸汗水的女儿十分心痛,虽说高达这小子印象还不错,鸡巴又大,又会讨女人欢心,是个难得的小情郎,只是与女儿相比,还是差上许多。

张墨桐说道:“没事的,娘亲!人家一定要找到高大哥,人家跟他定亲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要是他死了,人家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李茉呵呵一笑:“死了就死了呗,我家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婆家?

你不是把那个赵天痕迷得死去活来?“

张墨桐嗔道:“我不要,我就要高大哥!其他男人再好,也没有高大哥对人家好!”

李茉没办法只好依着她,不过也不任由女儿胡来,强行拉着女儿在太湖边上的一个码头找了一间茶馆休息。

张墨桐吃过一些食物,便依着李茉的肩膀撒娇:“娘亲!人家好累了,借你的肩膀靠下。”

李茉宠溺地说道:“靠吧!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张墨桐说道:“我们跟水月师叔说好的,分头寻找,一有消息就要知之对方的。”

原来为了更快找到高达,水月真人与李茉商定分头寻找,水月真人带着花染衣一组,张墨桐母女则为一组,分头在太湖边寻找与打探消息,虽说她们已经在太湖上找了几个月,该更找的地方都找了,始终没见到高达半点踪迹,理论上也应该死心了。

可是水月真人是个倔性子,她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加上花染衣与张墨桐也不愿相信高达遇害了,众女便在太湖周边又找了一个多月,折腾得精疲力尽。

李茉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水月师叔对你高大哥可不同。”

张墨桐轻轻一笑:“早就发现了,想必她也被高大哥玩过了。不过,有我在,她休想过门。”

李茉也笑道:“真不知高达那小子有什么能耐,居然把这个江湖上有名的老处女给搞到手的。”

张墨桐奇道:“老处女,娘亲,水月师叔年轻时在江湖上是不是有什么艳事?”

李茉说道:“她能有什么艳事?不就是杀了几个淫贼,手段极其残忍,得了一个凶婆娘的凶名嫁不出去,落得个老处女下场。”

张墨桐追问道:“凶名而已,像云阿姨两姐妹不是一样凶名在外,依然有无数追求者,还嫁入豪门。”

李茉悄声说道:“娘亲此事也是听回来的,你不要到处乱说。”

张墨桐被勾起了兴趣:“娘亲,放心吧!女儿,不会乱说的。”

李茉看了下茶馆食客稀少,大多都是码头苦力,正在埋头吃喝,或许抱头睡觉,没有注意她们,便轻声说道:“听说水月这个老处女是看上高达的师父萧真人……”

“什么?这也太搞笑了吧!”张墨桐忍不住惊呼起来,水月真人喜欢高达的师父萧真人,可到头来却跟萧真人的徒弟鬼混在一起,传出去恐怕让江胡人笑掉大牙的……

张墨桐这一叫,顿时把茶馆里食客的目光都集中到两母女身上,李茉母女长得绝色过人,尤其是胸前那双巨乳,直把那些苦力看得口水真流。

李茉一掌怒拍在桌面,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看什看?不想死的把眼珠转到一边去。”

这一掌可把茶馆内的苦力们吓害了,他们虽是苦力出身,却不是什么山农愚夫,长年在太湖边走动,是知道江湖上那些疾恶如仇的女侠的,如果过份放肆,恐招厄运,不少人纷纷结账离去。

待店小二为李茉母女换上新桌,再次有讲有笑时,茶馆内的苦力却没有一个再敢把目光望向她们。

但却在这个时候,一名男子风风火火从外面走了进来,目的直指李茉两母女,不少苦力心里暗笑,这会有好戏看。

然而却没有朝着那边发展,那名男子李茉母女行了一个礼,便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凌府’两字,原来是凌府的下人。

李茉接过打开一看,脸露喜色说道:“太好了,桐儿!找到高达那个小子啊!

他现在在杭州!“

张墨桐惊喜万分:“真的?快给人家看看!”说着,便接抢过信件观看。

凌府下人说道:“还望李夫人告之水月真人等人的行踪,小的还要继续送信。”

李茉对凌府的下人说出水月真人大概方位,凌府下人没有半刻停留便出茶馆继续送信,而李茉母女马不停蹄往杭州而去。

“轰轰……”

李茉母女沿着太湖边刚走了不足数里,天空之中阴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来。

张墨桐忧心道:“为何,天公如此不作美!”

“岸上两位姑娘,天将下大雨,小生船上正好有空,何否上船一避。”

不知何时,太湖上有一艘华丽画坊使来,船头上乃是一位白衣儒巾的美公子,他正在笑脸吟吟地望着李茉母女。

张墨桐觉得其有些眼熟,待看其做了一个熟悉的动作后,惊喜地叫道:“赵姐姐,你怎么来此地了。”

第六章

“行如盲无杖,内观照性分,举足低且馒,踏实方更进。步步皆如此,时时戒急行。世路忙中错,缓步保平安。住如临崖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倾斜,形端身自固……

耳目随心静,止水与明镜。事物任纷纷,现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肃容仪。闭口深藏舌,出入息与鼻。息息归元海,气足神自裕。…………卧如箕形曲,左右随其宜。两膝常参差,两足如钩钜……

“以上乃洗髓经‘行住坐卧篇第五’的心法,你现在记熟它,平日依此心法行动,如有不解,请到我信上的地址处,我会为你解惑十次……”

高达将心法默记心中,在确认心法无疑后说道:“狄兄,虽说刚才我对你有所扶持,但恩情远不够让你传我这一招!”

狄武笑道:“其实这是高兄的心境与武功有所下降了,没有发现刚才那些杀手中仍有一名高手潜伏于暗处,我故意呼来你,那人忌旦你高兄之威名,犹豫间并没有动手。而我刚才是真的昏迷了,若他动手,我命休矣!”

高达心神一凛,这个狄武不安好心:“呵呵,看来我还是我江湖上的威名够响,吓住了杀手。”

狄武说道:“剑二十一,剑界中传说的巅峰之招,当今天下没人敢轻视。”

高达冷冷一笑:“却被人拿来狐假虎威!”

狄武说道:“但你也没有亏!”

高达:“哼……这样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狄武想了一下,便道:“好处?当然有!毁天灭地剑二十三,传说中不存于世的剑招,是否能撼动我的不败神话,直是令人期侍。”

“你……这叫养虎为患吗?”

“是不是虎,还得看高兄的造化,现在的高兄倒像一只病猫为多。”

“哈哈……”高达哈哈一笑:“天下间的高手何止千万,要败你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你真想尝试失败的滋味,何不去挑战前几个月在慕容家造下‘龙劫’那位魔王。”

狄武微微点头:“神君任云涛,确实是当今武林最强的高手。”

高达微微一愕,他并不知道造下‘龙劫’的武林高手是何人,说这话也不过嘲讽下狄武,因为当日‘龙劫’之时,狄武可是在慕容家作客的,但却没有听到他出手的传言。

没想到当下竟从他嘴里知道魔王的姓名,神君任云涛?他是谁啊?高达听都没有听过啊!

狄武又说道:“那一日我本想与他过上数招,却不成想让我看到她了,她命垂一线,我只好先救她了。”说着,摸了下满头的白发,似是怀念。

高达也说出他心中疑惑:“虽说你刚才受到了暗算,但你的耗损之大远超所受之伤,我明显能感觉到你大为衰老了。”

狄武笑道:“为了她,值得!如果换着高兄,想必也会为她如此吧!”

高达摇摇头,表示反对:“听狄兄的口气,此女似乎不是你的发妻狄段氏?”

狄武说道:“高兄,你这些长相都可以三妻四妾,难道在下这个江湖‘绝草谱’的状元不可以吗?”

“‘绝草谱’,那不过是无聊者搞的,你也当真……”高兄忍不住吼道,随即尴尬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神君任云涛到底是何方神圣?”

狄武没有正面回答:“神君任云涛,他与你必有一段因果,到时你便知……”

“我的因果?”

“没错,高兄迟早会对上他的……他也将是高兄未来一个大劫,青云门之劫,神州武林之劫!”

高兄神色微变:“狄兄,似乎知道很多?”

“天机不可泄露,因缘际会间,高兄自会明白……”狄武目光如锋,扫了一下高达,让后者只感有一把实质利刃直刺进心窝里。

高兄运功驱去这让人不适之感,冷笑道:“如果将来真如狄兄所言,出现大劫,狄兄在此劫中将会担任何角色?”

“哈哈……”狄武哈哈一笑,身形晃动,纵身一跃,凌空消失。

“‘凌空逝影’?这一手轻功比离恨阁的‘凌空逝影’更胜数筹,这个狄武到底是来头?算了,还是回去与朱姐姐汇合!”确认狄武离开后,高达也没兴趣再逗留。

………………   ………………   ………………

当高达赶回客栈之时,发现朱竹清已经客栈焦急等候多时,一见到他回来就扑进他怀内,声音呜咽道:“高郎,你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高达心中阵阵暖暖,轻抚着她的玉背说道:“没事的,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的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师姐,你看我没骗你吧。是你的情郎故意跑开,不是师妹要害你们不能团聚的。”

高达这时候才发现房间有第三人的存在,那女子化作灰他也能认出来,正是把自己诓骗到树林里,还把他埋在土里的楼雪衣。高达一见到就火冒三丈高,最可恼的是她现在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朱竹清察觉到高达的情绪波动,不待其发话,就对楼雪衣喝道:“你给我出去!”

楼雪衣见朱竹清发怒,收敛了笑意,退了出去。

楼雪衣出去后,高达与朱竹清细语温存一翻后,便互诉起各自情况起来,朱竹清听闻高达被狄武拉进争之中,起初是脸露出恨色,后面听闻狄武为了报恩教了高达一篇‘洗髓经’来报恩,脸上立刻升一股狂喜:“‘洗髓经’?传说中少林寺乃达摩祖师所创,拥有取天地创他之效,说不定真能治好高郎的伤。”

高达并没有多大欢喜,说道:“这个‘洗髓经’的心法非常简单,实在难以想像狄武一身武功来源于此经。”

朱竹清说道:“传闻中狄武精通少林寺七十二技中的六十三项,而少林寺的每项绝技都是相斥,一旦修练过多的绝技便会积累业伤在身上,所以少林寺中能练成十门以上绝技的人都是得道高僧。狄武能练成六十三门,想必这‘洗髓经’居功至伟,或者这门‘洗髓经’并非武功,他才自信能医好你身上的伤。”

高达说道:“希望如此……”转眼望到房间破破烂烂的,想到朱竹清刚说了昨晚有人前来袭击他们,楼雪衣并没有骗他,心下一阵不安:“好娘子,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呆了,得换一个地方。”

朱竹清想了一下,作出一个决定:“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去找我义姐了。”

…………  …………  …………

在江湖上,能让朱竹清叫姐姐的人,只有一个,林雁儿。

“衙门?”楼雪衣第一个跳出来,发出不满的声音:“师姐,你说的安全地方,不会是这里吧。”

朱竹清走前一步,说道:“我的义姐便是三大神捕中的女神捕,林雁儿,整个江湖上那些黑恶势力唯一不敢惹的势力,只有在这里,高郎才有安全的地方静修与疗伤。”

高达看着衙门入口,浑身只觉得一阵不舒服,他乃江湖人士,自幼就被师门教导要与朝庭远离,当下朱竹清竟带着他来向朝庭求庇护,着实让他有点接受不住了。

朱竹清出言安慰:“高郎,林雁儿乃我金兰之交,她并不会干涉我们之事。”

高达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娘子我相信你,而且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借助官府的力量。”

朱竹清一愕:“高郎的意思是?”

高达轻轻一笑:“此地乃是慕容家的地盘,他们身在暗处,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楼雪衣叫道:“姐夫是想祸水东引,驱虎吞狼,真是高招!”

朱竹清淡淡说道:“我当然明白高郎的意思,只是它不是虎,是一条恶‘龙’!”

………………   ………………   ………………

苏州城外,药庐。

林动一大清早便从凌府出来,跟云韵翻云覆雨一翻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几个月以来所积压的压力一扫而空。

他轻扣草庐的门,他这次前来是为了洛丹医治他所练功给带来的副作用,在他初修练此门武功时身体就出现了一些问题,那时洛丹便劝过他不要继续练下去,但他经不起诱惑,还强行修练下来。

今天,他练功数个月,功力大进,还一举打败当日让大师兄也感到棘手‘潜欲’妖人宁财臣也栽在他手上,但是身体上的隐患却越来越严重。

‘砰砰!’

轻扣数下后,草庐内毫无反应,林动心中本能地生出一股不安之感,他缓缓闭上眼睛,在气息交感之下,他感应到草庐有一名女性存在,却一直没有移动的迹像,若非能感应到生气的存在,林动还以为是一具尸体。

林动轻轻用力一推门,两片房门打开,庐里的一张太师椅上,洛丹正坐在上一双美目大大地睁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恐怖的色彩。

林动问道:“你怎么了?”

洛丹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眼珠不停地转。

“你?在玩什么?”林动左右顾视一翻,没发现什么,便提脚往屋里走进去。

洛丹此时眼神露出极度的害怕之色,索性紧紧闭上去。

“哼!”林动也在足尖落地的瞬间,眼神聚变,一身邪气四溢,剑气纵横间,只闻空中从传来一声声轻脆的响声,空中白光点点,竟是一道道肉眼几乎看不到细线。

洛丹忙睁开眼睛,面露喜色,但她依然不说一话,看来是被人点了要穴。来人竟然能将浑身是毒的洛丹制住,还没有中毒,布下陷阱埋伏,足见其恐怖。

“贱人,给我滚出来!”林动手一抄,扯下一扇门板砸向草庐屋顶。

‘丝丝’一阵刺耳摩擦声响,门板在空中就碎成数段,势头去尽,掉了下来。

林动也不慌,早在意料之中,他又连发数道剑气过去,把屋顶射穿几个大洞,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影。

“嗯!?”林动神情严厉起来,深知眼前的对手与寻常武林高手不同,什么闪转腾挪都会招至致命伤害,他只能是不变应万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动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也不动,似是入定僧者一般。

坐在屋中的洛丹,只感空气渐渐凝固,气氛极度压抑,她的心跳暴跳加速,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她心里后悔不已,对自己的毒药过份自信,竟然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帮其看病,不成想对方竟有避毒之物,被其趁机所制。

就在洛丹恼悔之际,战斗已有了变化,空气中生出一道闪光直袭林动而去。

林动身不动,形不变,气自发,剑气与闪光在空中交遇,这一次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将其击断,闪光在空中一偏,扎到地上。

暗处之人,一击不成,数击再来。空中数道闪光亮起来,更快更密更诡异。

林动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连发数道剑气过去,却是无功而返,闪光仿佛像有自我意识一般,在空中飞舞,全部避开剑气。

林动知道对方的暗器乃江湖一绝,这一次对方已经埋伏好,自己绝难像上一次那样出奇不意胜她,只得打醒十二精神来。只是空中闪光又如精灵般,在他四周飞舞盘饶,大半天才攻击他一次。

“不好!中计……”时间一长,林动总算发现了对方的图谋,在阳光之下,那一道道细线已在他四周纵横交错组成一层层密密麻麻丝网!

一只苍蝇在细丝间飞过,一瞬间被切割数块,当场身亡!如此锋利细丝,已经林动身一寸的空间封锁起来,林动动作只要稍微大一点,便有分尸之危。

“哈哈……林动,这一次你还有什么翻天的手段……”这个时间,一道白衣倩影飘落,一位白衣蒙面女子俏生生立于其生前。

对方虽然蒙着脸,林动却是一眼认出对方是谁,这个女人不就是几个月前自己初练‘天地藏魔’前来暗杀的女人么?他冷笑一声:“手下败将,你认为这样就能杀我?”

蒙面女子恨恨地说道:“上次是你走了狗屎运,这一次你必定会变成一堆烂肉,然后拿去喂狗。”说罢,素手轻扬,大拇指向下一压,只见数道细丝聚于其指尖之间,围在林动四周的细丝立刻收拢,欲将林动切成碎片。

“这样就想杀我,你把我看得太轻了!”林动不甘坐以待毙,饱提内元,将自身功力提到极限,无穷的死气与剑气在其身上化出一层坚固铠甲,护着自己不被细丝切成碎片。

“哼,我看你撑多少久。”蒙面女子加剧施压力度,细丝不断切破林动的护身真气,一点一点地切入肉中。

“呵呵……天真……”林动低吟一声冷笑,他的双眼竟然变成赤红之色,头发也在瞬间华白:“破体无形剑气!”

随即,在蒙面女子右侧处,生出一团阴森气息,一股漆黑色剑气破空而出,其势惊天动地,直夺蒙面女子首芨。

蒙面女子大吃一惊,如果自己再次加把劲确实能将林动切成碎片,可以是自己也会被这道剑气软首,同归于尽。

权衡之下,蒙面女子还是放弃将林动切成碎片的冲动,抽身后退,在自己身上布下层层细丝来拦截剑气。可是‘破体无形剑气’之强,却是破开开层层阻拦,其势不减。无奈之下,蒙面女子只好祭出‘寒冰烈火功’强挡此招,整个人被轰出草庐外。

林动也趁这个机会,再次施出‘破体无形剑气’将身边所有细丝全斩断,只是‘破体无形剑气’乃是‘天地藏魔’中的绝招,连翻施展之下,大耗他的内元,使得他汗流满面,气喘如牛。

偏偏危机却不曾离去,蒙面女子身如鬼魅般掠入,一只玉手在真气的加持下,不是利刃,却胜过利刃,纵是岩石也能削断,直插林动咽喉而来。林动欲躲不及,则捏指作剑,同指对方咽喉而去,来个同归于尽。

眼看草庐中将多出两具死尸,洛丹突然大叫起来:“你们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你们的孩子的着想!”

原来两人这一翻生死之战全部落在旁边的洛丹眼中,直把洛丹看得心惊胆战,以她的角度来说,她很希望林动能打赢蒙面女子,但却不希望林动杀了她,更不希望两人打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这一翻话,使得激战的两人同时一震,手底下不由自主收劲,终在双方颈前一寸之处同时收手,但凌利的剑气仍划破了两人皮肤,蒙面女子的蒙面巾更是一分二,露出那样美丽的脸孔!

她竟是慕容九!

林动对于这张脸并不意外,他对洛丹的话却是万份着紧,他震惊地问道:“洛神医,你说什么?你是这个女人有了我孩子。怎么可能,我才跟她有过一次。”

洛丹没好气说道:“当日,我已经叫了你别强奸她,可你偏不听。今天她来找我把脉,脉像是喜脉,刚好三个月,日子完全对上了。”

林动恼道:“你别骗我,上两个月你才跟我说,我吸纳死气练功,损伤人道,虽能人道,却已经无法使女人怀孕的。”

洛丹无语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原来在三个月前,慕容墨发现林动并不与水月真人在一起寻找高达,而是躲在洛丹草庐处练功。他立刻喜上心头,自高达与林动闯进他的练功密间,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秘密外泄,林动等人之所以不曾公布,是因为缺乏实质证据,说出来也没有多少人信。

但为了保险,还是应杀人灭口为重,只是水月真人等一直在明面上,慕容墨若派人暗杀,恐怕全适得其反。现在林动洛单,真是天赐良机,他派出慕容九前来暗杀,在慕容墨的眼中林动的武功远不及慕容九,派慕容九已经杀鸡用牛刀。

事情也如慕容墨猜想一般,林动在此时虽然得到‘天地藏魔’之法,可是刚开始修练时却出现身体不适,他向洛丹求助时得知,是他吸纳了死气与自身的阳气相冲所至,大量死气杀死了他身体内的精子,若再强行深练,将会终生不育。

不过,并非没有回头的机会,林动只要停止练魔功,洛丹再配以药物就能将其治愈。

林动面若死灰,好不容易有了变强的机会,却是绝后为代价,一时间他难以决择,终日闷闷不乐。

洛丹见林动不再练魔功,只道他作出取舍,好言安慰之几句,便外出为其采药。正好慕容九前来暗杀,不消十余招便将林动逼入绝境。只想不到的是,这样反而促使了林动下定决心练习魔功,使出了魔功,出奇不意之下击败了慕容九。

由于林动气恼慕容九差点了要他的命,气愤之下便强奸了慕容九,一连三天的日夜奸淫,不但将慕容九的三穴全插了,还用阳精将其灌个满满的。

寻常女子被这样奸淫三天,不死也会精神失常,但是慕容九一身功力深厚,还被慕容墨调教过,面对这样奸淫,还口硬非常,经常出言嘲讽林动不行,气得林动就要出手杀了她。

就在此时,洛丹赶了回来,及时制止了林动杀手,使得慕容九保住一命。慕容九也在此时突然发难,一下子挣脱禁固,原来这三天奸淫中她在暗中积聚功力,一掌震伤林动后,便逃出了生天。

此役之后,林动更加坚定了练魔功的想法,连自己连活下来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后代,他便义无反顾地开始修练魔功,为了避开洛丹的阻止,甚至消失一段时间,到处流浪,在乱葬岗这些地方度日,把自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随着魔功越强,林动对有后的念头就越淡,只是想不到原以为将要绝后的他,此刻竟然听闻自己有后,一时间让他无从适应。

慕容九趁林动失神之际,飞快掠出了草庐外:“林动,你记住,我还会再回来找你算账的。”

“臭婆娘……”林动杀意聚起,本能想追杀过去,可是望着她的背影,又停了下来。

洛丹没好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林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还是过去帮她解开穴道,推宫活血,让其恢复行动力,不热不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洛丹白了他一眼:“可能是你祖上积下阴德吧!”

林动怒哼一声:“我强奸她的时事,她并不是处女,孩子不一定是我的种。”

洛丹说道:“慕容墨练的乃‘道心种魔大法’,这种武功大成的话同样会绝后的。”

林动一愕…………

………………    ………………    ………………

太湖,画舫上!

久别重逢的姐妹,再加上喜获爱郎的消息,让张墨桐欢喜得不得了,邀请她上船的是正是赵嘉仁之女赵薇,一上船后就沾着赵薇不放,李茉见状没好气,待雨停之后,便先行回凌府。

没有家长在身边,两人就像脱了笼了的鸟,玩得很欢乐,赵薇拉着张墨桐一同沐浴后,洗去连日劳累气味,换上一身干净的纱衣后,两女便坐在画舫上看着江景,春夏秋冬四香静立在旁边伺候着。

张墨桐笑道:“薇姐,你怎么也来了。”

赵薇笑道:“还不是为了你,江湖上近来发生这样的大事,姐姐也担心你的安危,便趁着这个阿爹有一批货要送到江南的机会,我便偷偷溜出来找你了。同时也为了阿爹,探听一下李姨与你情况。”

张墨桐笑道:“人家和娘亲过得很好,张伯伯近来过得可好。”

赵薇嗔骂:“你这丫头连我阿爹都放不过,你是做我娘?”

张墨桐恍然大悟般说道:“这也不错,薇姐,来叫声娘亲。”

“卒,你的……”赵薇啐了她一口,两女又闹在一起。

此时,一名漆黑的高壮男子捧一箱画卷进来,在两女前面放下,然后静立于旁边,不发一言。

张墨桐认出这是赵薇所购的昆仑奴,当日的巨棒可是把她震撼到,忍不住朝他那里瞅了一下,却发现那昆仑奴双眼却死死盯着自己胸部,让她极其自豪地将胸部向上抬下,使得原本更汹涌更凶猛,看得昆仑奴眼珠都快掉出来。

赵薇看了两人暖味,啐一口:“小丫头,要不要尝下他。”

张墨桐嗔道:“长得这么丑,人家才不喜欢。”

赵薇指身前主画卷对张墨桐说道:“打开来看看。”

张墨桐依言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卷卷画卷,这时其四香也凑过来,议论纷纷。

在好奇心之下,各拿起一卷打开,里面竟是春宫图,最让人吃惊的是,图里的人物竟是四英与张墨桐,画笔栩栩如生与真人无疑。

四香吃惊不已,继续翻看其他画卷,全部都是川中四英与张墨桐的以前欢爱情场,有在树林,有在马车里,有在凉亭里,还有张墨桐给他们口交,肛交,双插,三穴真开的场面,人物神态细节画得灵活灵现,有如身临其景一般。

在风月之间流传这样一句话:处在交合之中女人是最漂亮的!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图中处于交合中的张墨桐,不但美妙的身姿曲线完全展现出来了,还有神态动作都维妙似,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只要看一眼,都会在大家心中留下了深深烙印,让人在数年之后想起来都感觉回味无穷。

张墨桐害羞不已:“姐姐,这就是你上次让那个画师画的画?那画师什么来头啊,画得好厉害啊!”

赵薇笑着点点头:“自然!是为了留下女子最美丽的一幕,这些图是我自是请来名笔操手!当日妹妹走得勿忙,这些画又没有婊好,没来得及给妹妹,现在姐姐全给你送来了,这可是唐伯虎的亲笔。”

张墨桐惊讶道:“哪个家伙就是唐伯虎?就是那个科举作弊却没有被砍头的唐伯虎?”

赵薇挽了一下秀发说道:“是不是很惊讶,传闻中不仕权贵的儒生,没想到会是一个以画春宫图为生的落魄子弟吧?”

张墨桐点点头,赵薇摸着张墨桐小脑袋说道:“幻灭是成长的开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张墨桐甩动着小脑袋:“别摸人家的头,人家已经不是小孩了!”

“在姐姐面前你就是个小孩子。”赵薇一把搂住在怀内,两女又戏闹起来,打翻了前桌,画卷散得一地都是,里面各色春宫图活灵活现,无一不刺激着两女的欲火。

赵薇把张墨桐一只脚托起来放到鼻端嗅了一下,张墨桐因为刚洗了澡不久,脚上还残留着各式花香,赵薇悠悠说:“轲与太子游东宫池,轲拾瓦投蛙,太子捧金丸进之。又共乘千里马,轲曰‘千里马肝美’,即杀马进肝。太子与樊将军置酒於华阳台,出美人能鼓琴,轲曰‘好手也’,断以玉盘盛之。轲曰‘太子遇轲甚厚’”是也。“

张墨桐怒道:“姐姐,是想斩下人家这一双足?你敢的,人家毒死你。”

赵薇把张墨桐的脚趾逐一舐过,然后又放入口中吸啜:“哈哈,我才舍不得,斩了下来,过几天就烂了,让它长在你身上才是保养。”

张墨桐舒服得娇吟起来:“赵薇别舔了,你弄得人家很痒。?”

赵薇听到便答她说:“痒,是桐妹的小穴痒了吧?”说着,把自己一只脚伸进张墨桐的裙内摩擦着那个刚刚清洗过的小穴,张墨桐跟她娘亲一样是水蜜桃,赵薇的脚趾很快便沾满了她的淫水。

“来帮姐姐舔一下!”

赵薇把沾满淫水的脚凑到张墨桐的小嘴前,张墨桐立时张开小嘴去迎接,嗅到一阵阵自己淫水的骚味与花香,“薇姐,你的脚真香?”情不自禁地便在赵薇的脚趾上舐弄起来,舔得兴处,还咬起来。

俩女就这样互相爱怜了对方的一双玉足一会后,赵薇便爬过去伏在张墨桐身上和她来了一个热吻,赵薇在吻着张墨桐时趁机伸手在她的小穴上摸了几把,见张墨桐已浪水直流,便向她道:“好妹妹,让姐姐得到你好吗?”

张墨桐被赵薇弄的是在是欲火如焚,却也被逗乐说“薇姐,咱们都是女儿家,你怎么得人家?”

赵薇“咯”的一笑,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一个双头的玉质棒状物体,说:“看这个,双头龙!”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像男人的鸡巴?”张墨桐发出一声惊呼,这个双头龙足有一尺半,像极了男人性肉棒,在两头的龟头上还步满了颗粒。

赵薇把双头龙的一端塞到了自己的小穴中说:“当年姐姐可是用这个得到花染衣哟,现在姐姐来了!”

说完,腰间便用力向前一挺,由于张墨桐小穴内淫水已十分充足,只听“滋”

的一响,连着赵薇下体的双头龙已进入了张墨桐体内,张墨桐娇吟一声道:“呀……赵薇哥哥好利害……噢……插到妹妹花心了……”

昆仑奴在旁边终忍不住开口,用纯正汉话说道:“两位小姐,奴才这里有一根真实大的鸡巴,不用岂不可惜。”

赵薇说道:“谁叫你长得丑呢,哈哈!”边说边挺动腰肢抽插起张墨桐来,慢慢地,原来是赵薇以男性的身份在奸淫张墨桐,但因为双头龙的另一端尚插在赵薇体内,张墨桐又在赵薇每一次深入时挺起小屁股迎接,令到赵薇的小穴亦受着极大的刺激,两女便一同呻吟起来,动作也越来越快……

昆仑奴听着两女呻吟,欲念急升,他脱下裤子挺粗大的鸡巴走到赵薇身后,按住赵薇的后腰说:“小姐,你行行好,奴才真的忍不住了!”说罢,把鸡巴顶在赵薇美丽的菊门上用力的插入,由于张墨桐水渍极多,早已把赵薇的下体弄湿,所以并不困难的就插进了赵薇的菊花中。

“死奴才,敢这样玩你的主子,不怕我把剁成肉泥喂狗……啊啊……”赵薇叫喊着扭动腰肢,感受屁眼中真实的鸡巴在抽动和小穴中假鸡巴的顶磨。

“哦……好啊……好舒服……就算主人惩罚奴才……哦……我喜欢……”昆仑奴得陇望蜀,他手脚极长,隔着赵薇把张墨桐的玉足抓在手里把玩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张开了嘴咬住张墨桐的玉足的脚趾,下体用力的顶插……

张墨桐娇笑着站起来说:“薇姐,人家不要这个黑炭的家伙弄人家,把他赶开。”

赵薇享受着两穴被填满的快感,欲仙欲死一样,笑道:“桐妹,这是一根好鸡巴,你试过之后会上瘾的。”

张墨桐眼神流转,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在寻找高达,并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现在闻着昆仑奴身传过来使得她神晕目眩:“只能走后面,不能走前面。”

“听到没有”赵薇一耸肩把昆仑奴顶倒在地上,白他一眼,然后抱张墨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两女就调转体位,张墨桐那双硕大巨乳垂落在她脸上,特别是两颗乳头沾满汗液与体香,让赵薇忍不住一口咬住一只吸吮起来,最后几乎将大半乳肉含在嘴里又舐又啜。

“张墨桐吸食着淫液浪叫着:”……姐……薇姐……哦……哦……你舔得好厉害啊……“

看着前面张墨桐玉臀在面前晃来晃去,昆仑奴马上翻身上巴,把那根硕大鸡巴对准张墨桐的菊花,借着淫水缓慢地向内磨擦着,并把手指放到张墨桐的小嘴,让张墨桐给他舔吮,把玩香舌起来。

过了一会儿,昆仑奴发现张墨桐的注意力转移,想差不多够时间,就握着大鸡巴在张墨桐小穴沾满淫液,使劲插入,大鸡巴尽根而没,淫水被抽动的鸡巴带进了菊穴里,随着在鸡巴抽动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

张墨桐浪叫起来:“哦……天啊……哦……爽……哦……两个鸡巴同时插真过瘾啊……哦……薇姐……薇姐……使劲插我……哦……哦……哦……哦……”

赵薇一边笑,一边用力往上顶插:“桐妹,这么骚,是不是好久没试过男人了。”

张墨桐说道:“薇姐,啊啊……你又取笑人家了,人家的高大哥快回来了…

…人家天天有大鸡巴啊……“

昆仑奴在后面配着赵薇的抽插,享受着张墨桐紧凑菊穴,听到这话,立刻哭丧着脸:“张小姐,你不要奴才了吗?”

张墨桐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的,人家为什么要你,你敢过份越界,小心变成一堆烂肉……”

“好,奴才不敢,不敢……”昆仑奴嘴上说不敢,胯间却用足力气操弄,他的动作极大,不但让张墨桐快感连连,同时也最底下的赵薇也爽快之极。

一时间两人欲仙欲死,放荡的淫叫之声,在画舫上回传出,回荡在平静的太湖之上。

第七章

三大神捕之首,佟林!

江湖上曾有好事者将其与花千方,留香公子,并称武林三大帅哥,称其貌若潘安,胜似宋玉。

其中佟林就有一个艳闻,十多年前轰动武林的一件大案,西域邪教‘粒米观音’在西域密谋不轨,他独自一个人潜入邪教之中刺探机密,将这个邪教所有秘密探过一清二楚,从让朝庭一举将此邪教一网打尽。

在这过程中,佟林在一次探闻不小心被发现,他一张帅脸成功成了恐怖之极的‘粒米观音’的面首,从而保住了性命,最后被朝庭救出生天。

以前高达都以为这是江湖人士因佟林是朝庭人士有意丑化,但今天一见,竟然隐隐有点相信。

佟林当下留着一嘴短须,刀削一般刚毅脸庞,剑目眉星,身材修长均衡,并没有中年发福的之态,反而多了成熟与稳重男人味。纵使高达是男人,也不得不说‘帅’!

而佟林也在打量高达,这位近来在江湖闹得沸沸扬扬的青云首徒,身为青云门的未来掌门,却拜女神医为师,欺师灭祖,但又在前段时失踪一段时间,引起中原几大传统家族在寻找,风头之盛差点就盖过‘龙劫’。

现在看到他,佟林忽然有一种见面不闻名的感觉,此时高达身上并没有义气风发的少年态,反而有一种秃废之感。但他在官海沉浮多年,老人精一个人,面不露色:“高少侠,久仰大名,来,快到内堂说话。”说着,便将高达等人迎进内堂去。

众人来到内堂,主次坐下后,茶过三巡后。

佟林让下人退下去,说道:“高少侠,朱女侠,楼姑娘!虽说佟林也算半个江湖人,但是在朝庭麾下讨生活,一直不怎么受武林人士待见。今天,能得三位登门拜访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高达有些不适,尴尬地说道:“佟捕头见笑,你屡破奇案,不畏强权,为老百姓对抗强权。又数次解决武林与朝庭的纠纷,对武林的贡献之大,在江湖上几乎无人能及。”

佟林微微一笑:“这只是份内之事而已,佟某自幼就有一个毛病,受不得老百姓受人欺负,受不得不平之事发生,为了这个得罪不少人,将来只怕死无葬生之地。”

此话一出,使得高达等人脸色动容。

林雁儿嗔骂道:“相公,今天我的义妹第一次上门,你怎说这种胡话。”

佟林呵呵一笑:“也是,也是,夫人教训得是。高少侠,朱女侠与雁儿是金兰姐妹,我们也算上亲戚了,佟某可叫少侠一声贤弟。”

高达知道对方有意拉拢自己,也知道这不利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但有求于人,只得说道:“哪小子便高攀了,可称一声姐夫!”

朱竹清本来就与朝庭之人交流非浅,对此也没有多不适,也跟着叫:“姐夫。”

楼雪衣也跟说道:“我乃师姐的师妹,我也叫一声‘姐夫’吧!”

佟林笑道:“当然可以,能与众人结下亲缘也是佟某之幸。”

众人攀上亲戚关系之后,气氛也开郎起来,佟林不停地跟众人攀起家常来,却半点不提江湖之事,真是久经官海的老油条了。

高达知道对方在等自己开口求人,只好说道:“姐夫,此人我前来是一事相告,此事关武林安危,还请姐夫出手相助。”

佟林故作惊讶:“还有这种事,贤弟快快说,为兄能相助的地方,一定会全力以付。”

高达便将在慕容府所知与推的一切全盘托出,在过程还有意夸大了慕容墨的危害性,把那晚被操控的四大世家的人全部扣到他头上去(事实也如此),佟林听完脸色大变,望了林雁儿一眼,后者代表不知,也用疑问的目光望了朱竹清。

朱竹清却没有半点不适,上次与林雁儿会面是被利用,自然有所保留了。

佟林思索一翻后:“慕容墨诈死,还想在暗中控制四大世家,他想干什么?

不行,我得向刑部李大人回禀。“

林雁儿说道:“相公,且慢。不管慕容墨有何目的,此事都可以往图谋不轧上靠,到时株连起来,死者千万。”

佟林也倒抽一口冷气:“若置之不理的话,慕容墨真的有图谋神器之举,到时兵灾一起只怕死者就不止千万?”

众人一时沉默,高达也有些后悔了,他本想利用朝庭势力对付慕容墨,却不想此事能可大可小,小到是武林争斗,大的话也可往谋反上靠。虽说慕容墨想杀自己,但是慕容家中还是有许多无辜之人,他们并一定是慕容墨的帮凶,不然慕容墨也不必诈死了。

楼雪衣此时却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慕容墨已经死了,咱们就让他真的死了,不就行了。”

此话一出,大家当场愕住了。

………………………………………………

太湖边上!

水月真人带着花染衣在这一带已经寻找好几天,四周村庄集落都翻了几遍,终是不见高达的踪迹。此时凌府的下人尚未寻到她俩,因而两女心情异常之低落。

走在太湖边上,花染衣望着滚滚的太湖之水,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对湖面大声叫道:“高大哥,你在哪里啊!回答我啊!呜呜……”

水月真人头也不回,怒道:“别哭了,把眼泪抹掉。高达,还没死,你就哭,是不是在咒他死啊?”

花染衣抽泣道:“我一直不相信,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

水月真人停下脚步来,静静地看着花染衣痛骂,她心里非常之难受,她很想哭,但是她不能,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能当众对高达表露感情。这个时候她十分羡慕花染衣,大家都是被同一个男人玩弄过,至少花染衣能光明正大为他哭,而她只能默默忍受。

“哪是因为你只在这里哭泣,而是不尽力寻找。或许正因你的哭泣停顿,这耽误片刻,高达就失去救助的机会。”

被水月真人这一喝,花染衣抹去泪水:“我知错了,师叔!我这就去找高大哥,不找高大哥,我绝不会再掉一滴眼泪。”

“嗯,放心,高师侄一定会没事的。”

水月真人安慰了几句衣染衣几句后,继续起程寻找,走了几步,花染衣忽然觉得有一段异常杀意将自己锁定,这股杀意太熟悉了,正是当日见到狄武时惹来杀身之祸,她遍体生寒。

“哼!”

一声冷哼,驱散了花染衣身寒意,水月真人将其护身后,冷眼扫视着太湖上漂荡的一叶轻舟。

花染衣也趁机运功调息,稳定心神,她努力聚集目力望向那个对她充满杀意的女人,纵使不敌,她也要知道是谁在想杀自己,长什么样子。

轻舟上,没有船夫,没有划浆,只有一名白衣蒙面女子依坐在其上,花染衣的视线总是无法完整地落到她身上,在她身前有着一片似有若无的光晕,使得花染衣的目光没法集中注视,也无法长时间凝视。

花染衣震惊不已,她知道这是那女子利用自身深厚内功,在自己四周凝出一片水气,使得阳光反射,从而影响到旁人的视线。虽说理论很简单,但是过程需要内力的消耗,没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功修为根本做不到。能拥如此修为的高手,放眼整个武林也属凤毛麟角。

水月真人轻叹:“何方高人,为何对本座的后辈充满杀意。”

轻舟上的女子嗔笑一声:“我杀人需要理由?如果前辈非要一个的话,那就是看她不顺眼。”

花染衣说道:“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跟狄武没有瓜葛,只是去求他相救一人。你这么恨他身边的女人,为什么不去杀他的结发妻子。难道你面对她,连把男人抢过来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将气洒在无辜人的身上。”

“住嘴!我的事,岂轮到你多舌。”仙绿妙语最新到87

一声疾喝,太湖水面顿时狂风大作,湖面卷起阵阵波涛拍打湖边,掀起惊天水花洒向水月真人两女,水花饱含无穷劲力,若被拍实,不死,也得重伤。

“放肆!”水月真人也是一声疾喝,平地生起一股劲风将水花吹回来:“我本以为有什么恩怨,是否能化解一翻,现在是你看来是你无端生事,我饶不了你。”

“你做得到?”

轻舟上的女人语音一寒,太湖湖面顿时气温聚降,寒冷之气瞬间将轻舟至湖边上的水面结成一片坚冰,那女人自轻舟上站起来,踏着冰面缓缓走过来。

这时花染衣才看清这女子相貌,纵使花染衣身为女人,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不得不惊叹一句,真漂亮!

水月真人却是眼神聚敛,全身真气运行巅峰,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位不知来路的女人,其实力之强冠绝天下,不在自己之下,她唯有全力以赴,方有胜算。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忽然一道红芒扫至,将湖面的冰封一分而二,从而阻碍白衣女人前进脚步。

水月真人惊愕:“这是‘红炉点雪’!是离恨阁是无心师姐!”

白衣女子对这突如其来的惊世一剑,并没有放在眼内,只是淡淡说道:“剑仙一剑,可越今古!想不到今日又遇到传说中‘剑仙’!”

她口中的‘剑仙’,并非指剑艺攀越凡界的登峰的剑者。江湖上自从‘兵器谱’细分之后,所有剑者皆以其剑获名号。至于像什么剑神,剑魔,剑鬼之类皆练剑者行事方式给的另类化名,是带有捧杀或诋毁之意。

‘兵器谱’讲公平公正排兵器强弱,不想成有心人的工具,因而‘剑神’‘剑魔’一类外号是不认的,因而导致江湖上称‘剑神’之类的人有很多,大家也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含金量还得看‘兵器谱’。

然而偏偏就有例外,那便是‘剑仙’一字,兵器谱是承认,因为‘仙’一字是以性别而配的,现今江湖上的‘剑仙’就是‘离恨阁’的无心师太!

‘剑仙’即是最强剑术的美貌女性!‘仙’一字嘛!一个女人若长成歪瓜裂枣也敢叫‘仙’,就像当年以无心师太争取‘剑仙’的头号对手水红石,仅仅因为在姿色稍稍差一筹,从而名落孙山。

当下出手阻止两女正是‘剑仙’无心师太,她现在童颜鹤发,身穿着素衣麻布,一副出家人的打扮,惊若天人的姿色毫不逊色在场的美女,更难得其身上有着一股似有若无的仙气,浑身圣洁无瑕,让人无法用淫秽之心去观看。

水月真人向其问好:“无心师姐,咱们差不多快有十年不见了,想到师姐仙气不减当年。”

无心师太微微稽首,眼睛却一直不离开白衣女子身上半分:“水月师妹,你亦一样,一别十年,你的性子依然那样冲动。”

水月真人说道:“不过是教训下一个不知礼数的晚辈而己。”

无心师太说道:“水月师妹,希望你能卖我一个人情,此女乃故人之后,请交由贫道处理。”

水月真人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又看了无心师太一眼,也想知道无心师太分别这十年间,武功进展到何种地步,便想应下来。

却不成想,轻舟上的白衣女子却率先笑道:“两位老前辈,还是一起上吧,不然都会死在晚辈手上的。”

水月真人脸色一变,正想动作,却被无心师太拦住:“小丫头,你的脾气跟你母亲真是一模一样。”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穹苍宝鉴-冰罡凝血劲!

腊月寒风卷起,湖面上的坚冰被一股莫名异力摄起,在空中飞舞盘旋,化作一条冰龙直扑三人而去,这一次她的目标竟然是挑战三女。却见无心师太剑鞘微动,一道剑气疾射而出,无招无式,却是正中冰劲最弱之处,隔阻对方的真气遥控,整条冰龙登时粉身碎骨。

无心师太说道:“我与水红石之约还有半年,你此时动手只怕会引她不悦吧!”

白衣女子神情一凛,随即冷笑一声,背转身子去,轻舟无力自动,渐行渐远:“你毕竟是娘亲要亲自杀的人,姑且留你一命,好好珍惜你余下不多的生命吧!”

白衣女子离去后,无心师太与水月真人寒宣几句后,花染衣知两人有要事说,便很识时务地跟在两人身后三丈后。

无心师太悄声说道:“看来水月师妹心想事成,找到意中人了。”

“何解?”水月真人不明所以。

无心师太说道:“因为师妹已不是处子之身了。”

水月真人脸色一红,尴尬地说道:“师姐,切莫胡言。”

无心师太淡淡说道:“有什么尴尬的,我也不是,因缘之事,男欢女爱,皆是天性,你不是出家人,不必强行压抑。”

水月真人头带黑线,忙转移话题:“不知师姐,可否知道刚才那女子的来历。”

无心师太说道:“她乃天剑老人的师妹水红石之女。”

水月真人大吃一惊:“水红石,当年与师姐争取‘剑仙’之名‘碎心剑’水红石?她不是被你打败,羞愤自杀了?”

水月真人虽说与无心师太同辈相称,但实际是其摇光一脉之主身份,实际年纪是比无心师太小上一轮,加上三大派之间皆以师姐妹相称,这方呼无心师太一声‘师姐’。因而对于当年无心师太成名之战也只是有所耳闻,从未亲眼见证过。

无心师太停了下来,对着水月真人拔开衣襟,欺霜塞雪似是遭天妒般耀眼,可在上面却是有一道深深伤痕,严重破坏其美感。

水月真人惊道:“师姐,这伤?”

无心师太将衣襟拉起来:“没错,正是与水红石比剑所留。”

水月真人不相信道:“这样剑伤,若是当年所留,师姐你应早失去战斗力,胜利者应是她才对。”

无心师太说道:“当年我小胜她一招,不想她在我收剑后,突施暗袭,我被其刺伤,她则被我划伤的脸孔毁容,她脸容被毁,心神似疯魔逃离了现场,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直到一年前她方派人联系我,要与我一雪当年毁容之仇,向我宣战之人正是她的女儿。”

水月真人说道:“这样说来水红石当年是由自取了,她有什么脸报仇?”

无心师太担心说道:“我对水红石并不害怕,相反她的女儿却让我觉得无比的恐怖,她的女儿的武功说位列当世之最也不为过,从她的言语谈话间,并非善类,恐将对武林不利,我这方下山参加这次武林大会。”

水月真人心想:你是害怕你再打败水红石,她女儿迁怒离恨阁吧。不过,这种诛心之话,水月真人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道:“三大派虽然甚少来往,但是在大事大非之前,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正当两人谈话间,一骑快马朝着三人奔来,正是凌府的家丁。

……………………………………

杭州城内,一座豪华的住宅,此时灯火通明。

这里曾是城内一位富豪的祖宅,几个月前三大神捕前来杭州,在清查衙内的阵年旧案之时,发现其与官府勾结迫害一方,便将其办了,主犯杀人偿命,次犯则充军辽东,家产被典卖赔偿,因而这里就成了佟林夫妇暂居之地。

朱竹清望着高达被林雁儿带入房间里,她有些担心道:“姐姐的催眠术真的可以高达忘记心中的心魔?”

佟林在旁边安慰说道:“不能,雁儿的催眠术只是暗示高贤弟不去想那件事,尽量减轻症状,并非真正治好他的心魔,最后还需靠他自己。”

原来在白天众人商定好,要让慕容墨诈死变真死,从而避免更大的株连,只是慕容墨武功惊人,佟林等人也没自信心胜过他,为此高达必须尽快恢复战力,虽有‘洗髓经’第五篇的心法,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最后还是林雁儿提意给高达催眠,让短时间忘却心魔,恢复一定程度实力。

虽说大家以亲戚相称,可佟林夫妇终是朝庭中人,难保不会做什么手脚,只是事在紧迫,只能兵行险著了。

楼雪衣忙了一天,双眼直打困说道:“好了,师姐,你慢慢在这里等你的情郎,我回房睡觉了。”

在楼雪衣离开后,朱竹清在门外来来去去走了好几圈,她的心情基本上飞进房内里,附在高达的身上了。

佟林见状说道:“贤妹,你这样在外面等也不是办法,咱们进入书房里等吧,外面风大。”

朱竹清点点头答应下来,两人便进旁边的书房去。一进去,朱竹清便看到书房内摆满了各式各样卷宗,堆积如山高,在房间落脚之处都没有了。而且有些卷宗上更是发黄发霉了,一股霉臭味充斥鼻间。

佟林忙上前将卷宗说道:“这些都杭州城积压下旧案,我平日间就翻来看看,能不能将它们破了。”

朱竹清问道:“不知姐夫破了多少宗?”

佟林指了下旁边一堆卷宗,说道:“这些是破了的。”

朱竹清数了一下,发现差不多有三百多卷,心里不禁佩服道:“姐夫,这等为国为民,方是真正的大侠。”

佟林笑道:“比起贤妹率领群侠抗倭,姐夫这一点小事不算什么?”说罢,他又在房间内点艾草,驱除霉臭之味。

有共同通的话题,两人间谈话也变活络起来,而且佟林身为神捕之首,对谈话拉关系非常有技巧,话题大多都在抗倭,为民除害之上,很快就搏得了朱竹清的好感,两人都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到后来朱竹清更是自告奋勇能帮佟林破案,只是奈何实力有限,翻了很多份宗卷都看不出头绪。佟林只好让她先看看自己已经破了的案卷,让她照葫画瓢有个破案头绪先。

朱竹清一连翻看好多卷宗,里面案情之发展让她乍舌不已,如果是自己当官的话一定会做个糊涂官的,同时对佟林的佩服更上一层楼。

正当她拿起另一卷案宗观看,脸上忽然一红,原来这是一宗采花案,是近来在江湖小名气的采花贼,在这一带犯好几件案,这只是其中一件案卷里记载他采花的过程,只是不知为何,记录都非常之仔细,里面有受害人由拒抗,到被挑逗到高朝,然后勾搭的详细经过,仅然已是一本桃花艳文。

朱竹清忙将卷宗合上,用眼睛瞟了一下佟林,发现对方也已经正聚精会神翻看案卷,心里舒了一口气。朱竹清很想把这卷案宗放下,只是内容写得实在太刺激了,她被丁剑调教,尝过各种性爱,唯独强奸却没有试过,这里案卷里所写是真的?

好奇大起的她,忍不住细看起来,这一看朱竹清便被完全吸引住,看完一卷后,欲罢不能,连续把后面几件案卷全看完了。那起伏离奇的过程让人拍案叫绝,让朱竹清欲罢不能,她完全将其自己代卷案中受害者里。

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淫贼奸淫的受害者,玉乳,菊穴,小穴全部在淫贼玩弄中,迎来那欲仙欲死的高朝,阴精一股又一股地狂泄出来。想着想着,朱竹清只觉得玉乳发胀难受,胯间的小穴都忍不住湿了。

当她欲看最后一卷时,却发现它在佟林手中,而且他不知何时脱下裤子,正在套弄着那根七寸多长此时正玩味地望着自己。朱竹清大吃一惊,倒退几步撞翻不少案卷,人也差一点跌倒在地上,佟林及明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这才避免她出丑。

可是佟林这一抱,双手却尽在朱竹清身上敏感部位上,如右手环在抱其胸部,五指更是抓在一只丰乳上,并且用力抓捏,那感觉让朱竹清直觉得爽;而他左手按她的小腹上,竟然借势往下探。

朱竹清连忙把双腿并拢,冷声说道:“姐夫,快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佟林在朱竹清耳珠轻吐一口热气:“贤妹,其实你也是一位风流娇娃吧!”

“胡说八道!”被丁剑调教过极度敏感的身体,使得朱竹清浑身酸软,她努力地奋起真气,想给佟林一记耳光。

佟林是什么人?三大神捕之首,观人察色可是他的看家本领,他抢先用力地在朱竹清发硬的玉乳上用力一抓!

佟林忍不住发生娇啼:“啊……不要这么用力……”那声音真是销魂蚀骨。

听得佟林的三魂不见七魄,他用力地抱着朱竹清,让其难以挣扎,同时把坚硬灼热的龟头,强行顶入朱竹清的臀沟,佟林的小腹则紧紧地从后面压在朱竹清丰盈肉感的双臀上。

「姐夫,你下流……」久经欲海的朱竹清立刻知道,背后的佟林正开始用他的肉棒在顶她。透过薄薄的长裙,她能清晰感受到粗大,坚硬,烫人的火热,能清晰得出的龟头的形状!

以前‘猪马双怪’就喜欢用这个姿势玩弄,他们的肉棒极长,即使是后入不能尽根,也能她欲仙欲死,而且这个姿势,朱竹清还很喜欢,女人是喜欢大,但‘猪马双怪’的也太大了。

虽说这个姿势朱竹清喜欢,但是对象却不一样,‘猪马双怪’那纯粹是肉欲,而且好感不赖。可这个佟林却是第一次见面,压根不了解,高达还在旁,自己若轻易给他,岂不是让人看轻了。

已经冲到口边的呐喊,僵在朱竹清的喉咙深处,因为佟林在听她耳边轻说语,咽了回去:“贤妹与雁儿在逍遥岛上的事,为兄早就知道了。”

“什么?”朱竹清顿时面色一阵惨白,在逍遥岛上荒唐之事可她最怕让外人知道的,尤其是让高达知道:“姐夫,你在说什么?小妹,有些听不懂了。”

佟林说道:“贤妹,你以为为兄在威胁你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是可是雁儿亲口告诉我的,你知道那天我听完之后,兴奋到不得了,每天发梦都想着你。”

这一下,轮到朱竹清奇怪了,愿以为佟林是在事后调查知道,没想到居然是林雁儿亲口告诉他,他为什么不生气,他不应该是暴跳如雷的吗?要杀人,维护男人的尊严的?

佟林又说道:“说出来,不怕贤妹耻笑,别为兄平日高高在上,其实为兄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欢淫妇、荡妇。看心爱的女人与其他人交合,越淫荡越兴奋,比我亲自操女人都要兴奋。其实雁儿这么淫荡都是为了我,是我要求她这样做的。”

朱竹清整个人蒙住了,虽说一米养百样人,但这种喜欢看老婆被人淫辱的男人,也太罕有吧。但心里却对佟林好感大增,他很像丁剑,能让她放开心怀地享受女人快乐,面对这种人她觉得自己不需要伪装。

佟林见朱竹清呆住了,便加大了的进犯的力度,一把将朱竹清长裙撩起来,左手按朱竹清的里裤上,发现上面的湿迹,兴奋之极,一把将里裤扯烂扯掉。这一样来,他将自己的肉棒毫无保留地挤入那丰满、弹力十足的丰臂中。

“够了……不要了……姐夫,你不是说不威胁贤妹吗?”心砰砰地乱跳,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朱竹清一身傲人的武功竟然一点提不起来。

充满弹性的嫩肉抵不住坚挺的冲击,陌生的肉棒无耻地一寸寸挤入朱竹清死命夹紧的双腿之间。而且朱竹清还惊奇发现,佟林的肉棒竟然向上翘起,形成一个弯刀般的角度,龟头已经紧紧地顶住朱竹清小穴口之处。

朱竹清感觉着佟林那粗大的龟头几乎是直接顶着自己的风流小穴上在摩擦。

这种火辣挑逗,朱竹清的心砰砰乱跳,想反抗却使不出一点力气。粗大的龟头来回左右顶挤摩擦嫩肉,像要给朱竹清足够的机会体味这无法逃避的羞耻。

“虽然不如高郎的大,却很硬啊!插进来,肯定很爽……”突然想到这个念头,朱竹清自己也吃了一惊。高达正隔壁接受治疗,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但这样想的时候,心中却升一股另类刺激感,一丝热浪从朱竹清的下腹升起,被粗大滚烫的龟头紧紧压顶的蜜唇,也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佟林也久经欲海之人,他岂会不知道女人心思:“还不是因为太喜欢贤妹了,你知道吗?今天得知你的到来,我的心都飞出来了,这是上天在可怜为兄对贤妹的相思。能与贤妹共享鱼水之乐,为兄就算短十年命也愿意。”

朱竹清心里一阵傲然,嘴上却说道:“你骗人?什么喜欢淫妻嗜好,你不过是为了得到我,说来骗人情话而己,你肯定在心里看轻我。”

“为兄发誓这一切都是真的。”佟林竟然急了起来,停止对朱竹清的侵犯,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朱竹清得以喘息,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欲望,心里不停想高达,好象又恢复了一点力气。

佟林突然说道:“我有证据,你跟我来!”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朱竹清拉着内房走,来到一道墙前,他扯下墙上的挂画,只见在一人高处的墙上有一个小洞。

朱竹清奇道:“这是什么?”

佟林笑道:“你上前看看就明白了。”

朱竹清大是不解,但是还上前凑眼一瞅,在小洞的另一边是林雁儿治疗高达的密室,以小洞的方向正好将房间内的一切看在眼内。

里面的景象直让朱竹清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口里,她看到的并不是林雁儿治疗的情景,而是两人浑身赤裸地纠缠在一起,奸夫淫妇,勾搭成奸!

只见大床上,林雁儿握着高达肥硕的阴囊、粗大的肉棒,看着他散发出浓浓男人气息的赤红龟头,张开红润的小口,她重重地含住了他的龟头,滑嫩、香软的舌尖,放肆地裹弄着他的马口。

林雁儿的眼眸闪烁着迷濛、贪婪的春情,似恨不得一口将它吞下。高达竟是感到了有别于直接进入女性小穴的快感,脸上升起另一种极致到无与伦比的——销魂之态。

林雁儿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肉棒、卵蛋,狂嗅着其间散发出的,他虽然健美强悍,却依然散发着浓烈的大男孩清香,发出急不可耐的娇涩鼻息。同时,将自己美胯移到了他的脸上。

高达迅速捕捉到这个清晰的信号,一口就吻在那片黑森林中,灵活的舌头在丛林中,准备找到那一粒饱满的粉嫩樱桃,疯狂却又不适温柔舔弄起来!

“唔……好弟弟,你好厉害啊……好会舔啊……是不是经常舔义妹啊……啊”

林雁儿扭动着身子,不停呻吟,不停滑腻的手指握住男人的肉棒,并狂扫他硕大的阴囊。

高达内心似是有愧:“好姐姐,别说她好吗,我们好好享受一下。”

“好,听贤弟的……”林雁儿小嘴如蜻蜓点水般地,快速套弄着他的肉棒。

于是乎,比赛似地,两舔吸、撕搅着彼此的私处,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就让对方先达到高潮!

朱竹清看到高达将林雁儿摆成母狗姿势后,从后面插进去,用力抽插,把林雁儿操得欲仙欲死。她气奋之极,自己在这边抗拒姐夫,这边自己的义姐竟然引勾自己的未婚夫。最可气的是自己还为高达坚守,高达却轻易地从了别的女人。

佟林这时俯首过来,从后面紧紧拥着朱竹清,舔弄她的耳珠说道:“这个地方是我特意钻的,就是为了看雁儿与其他男人偷情,你知道吗?我现在看到多兴奋,贤弟的鸡巴好大啊,你看雁儿被操得多爽啊!”

朱竹清不解道:“姐夫,真的不介意?”仙绿妙语最新到87

佟林说道:“我哪里介意了,我高兴还不及呢?你知道吗?雁儿在嫁给我之前,本来就是风流儿,嫁给我后循规蹈矩,再也没有笑过,在得知我这个嗜好后,她高兴之极,你看她高兴的样子,是那么发自真心,没有半点压抑。”

“哼!”朱竹清忽然有点羡慕起林雁儿来,但对林雁儿勾引自己未婚夫还是有些介怀。

“贤妹,为兄好兴奋,忍不住了!”

朱竹清立刻发现不妥,原来佟林再次把朱竹清的长裙撩到了腰上。佟林的粗大肉棒和朱竹清股沟再次接触了。朱竹清觉得自己的双腿内侧和蜜唇的嫩肉,彷佛要被烫化了一样,从朱竹清的下腹扩散开来,就像接受高达的爱抚般。

佟林把朱竹清紧紧地压在墙壁上,一边用身体摩擦着朱竹清饱满肉感的背后曲线,一边用小腹紧紧固定住朱竹清的丰臀。同时趁机用左腿的膝盖挤进朱竹清的双腿间,右腿也紧跟着插入朱竹清双腿之间,两膝用力一顶。

朱竹清「呀」的一声,两腿已被大大地分开,这下朱竹清已经被压制成彷佛正被佟林从背后插入交合的姿势。佟林的肉棒直接顶压在朱竹清已成开放之势的蜜唇上,粗大灼热的龟头无耻地撩拨着朱竹清湿滑的蜜唇。

「不要这样,姐夫!」朱竹清努力着把腰部向前,试图把蜜唇从佟林的硬挺烫热的龟头上逃开,可是这样的动作却是有气无力,直撩人心窝。

“贤妹,你不要的话,就推开为兄啊……”

佟林深吸了一口气,扶住了她饱满的玉臀,挺腰一顶,龟头挤开蜜唇的保护进入她温热潮湿的小穴,顶得特别的深,佟林几乎顶到了尽头,龟头抵在她小穴深处的子宫口上,那里有一股神奇的吸力包裹着肉棒,较之妻子有着另类的舒服。

“啊……”

朱竹清满足的一声长叹,双眼角处流下泪水,也不知是兴奋过头,还是因为高达在对面!

女性心思,知道可不能给女性什么思考的机会,要用实力将这美丽的女侠征服,这样才能保持日后的情人关系!想到这立刻不作停留,双手扶着她饱满的美臀,开始慢慢的抽送起来。

“嗯嗯……”朱竹清激动得脸上全是烫红,不过也害怕被高达听到声音,始终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没事的,贤妹,放心叫吧!这房间隔音的……”

佟林发现朱竹清的小穴里越来越湿,有了滋润抽插起来更加的顺畅,于是便加快力度操弄,小腹与丰满的臀肉撞在一起,发出‘啪啪’声响过不停。誓要把这位娇娃操得浪叫起来,在妻子诉说中,他可对朱竹清浪叫声向往已久。

朱竹清偏偏不叫,她一边全程不留地看着对面,对面房间里林雁儿正骑在高达身上,如同一位女骑士在降伏驳马一般,身子上下起伏不息,眼神也望着小洞方向,目光与朱竹清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流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

“她发现了我?姐夫说的是真的……”朱竹清升起一股刺激感,全身剧烈的痉挛起来,她娇嫩的喘息变成了压抑的“嗯嗯”声,似乎很痛苦的咬着如白藕般细嫩的手,留下了细红的牙印!

花径甬道剧烈的收缩着,佟林立刻敏感的意识到朱竹清今天第一次的高潮就要来了,马上抱住了她的腰,下身狠狠地抽送起来。

“啊……快、快一点……”

朱竹清也放开了,疯狂地摇着头,一头长发也妖冶的散了开来,说不出的美感,欲仙欲死的快感将她的身体乃至灵魂都送到了极乐之境,一股阴精急喷而出。

佟林也马上停下了动作,让她能好好的品味这美妙的滋味,同时也享受着她滚烫的阴精,低下头来,亲吻着她已经布满汗珠的玉颈,双手绕前隔着衣服的捏着小乳头,淫笑着问:“贤妹,舒服吗?”

“嗯……”朱竹清本能的应了一声,但一想到自己竟与第一次见面的姐夫勾搭成奸,不由得脸色一红,但这时候已经分不清是羞红还是情动的潮红。

佟林得意的笑了笑,伸手将朱竹清腰带解开:“舒服就好,为兄今晚还有好多手段要让贤妹尝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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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部 相见时难别更难 旧情未了厌新欢
第十九部 起舞唐妃恨情老 荔花残影沐新春
第十八部 此花独媚随人采 犹有芳华吐荔香
第十六部 金屋藏娇赏白雪 长夜吹萧品秋荷
第十五部 王言升调市政府 尚鸿奸宿美陶娘
第百零九折 鲤沉龙渊,何觅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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