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 (4)
作者:orchid3262021/05/13发表于:sis001
第四章
爸爸的公司属于电子商务类型,主要是给几家外国大企业做进出口服务,地点坐落在高新区创新产业园附近。公司离家里不算远,沿着二号线出了汽车西站地铁口,马不停蹄的走了十几分钟左右便到了爸爸的公司里。
公司不算大,一层办公楼,大约有五十来个员工。以前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所以认识一些熟悉的面孔,电梯上来后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于是我直接进了爸爸的办公室。
推开门,只见爸爸一身商务装坐在办公椅上,面前是一台笔记本,此时正对着电脑专心的在办公。他这会应该在忙,所以进来后我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爸爸转过脸透过一双眼镜朝这边斜瞄了一眼,发现是我才没有起身招待,而是继续看着电脑。他手里动着鼠标,时不时的会敲一下键盘,这样一直持续了几分钟,他才闲谈似的朝我开口起来,「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一边在微信上和罗婉闲聊着,一边不咸不淡的回道,「路上赶得急,就没想起来,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高考分数已经下来了,有没有想好上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
高考分数下来已经有好几天了,正是赶到要填志愿的时间,因为爸爸平时确实忙,而且前几天才离家没回去过,所以出于关心,爸爸也问了我有关报考的情况。
我本来还怕爸爸他不问呢,因为还没给他说过我想出国留学的事情,他要是不同意那我还是很难出去的。现在既然爸爸问了,而且这些事情我已经和妈妈说过了,所以也就不需要藏着掖着,和爸爸说了情况。
「爸爸,我想出国留学,以我的成绩,到国外能读一个不错的好学校,还能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这样将来的机会也多...…」
我将和妈妈说的那些话又和爸爸说了一遍,爸爸好像是有些吃惊的,他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合上了电脑,起身走到了我的跟前。
「爸爸的公司迟早也是你的,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有没有想好去哪个国家留学?」爸爸说的很认真,也很关心。
「我想去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留学,听说那边的环境不错,学术氛围也浓.....。」我看着爸爸如实回答,心里希望他能够同意我的想法。
「嗯,那是加拿大最好的一所学校,如果你决定去的话,爸爸会支持你的。并且公司最近刚好和加拿大的一家跨国公司签了合同,生意需要,可能会去加拿大待上一段时间也说不定。」
爸爸的回答令我喜出望外,只要他肯点头,我和罗婉一块出国留学就万无一失了。我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当然也没有耽搁正事,和他说留学的事情只是其一,今晚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老爸点头。
一开始还以为他和妈妈吵架,顺带会不给我什么好脸色,不过爸爸并没有那么做,他和我说话表现的很轻松也很关爱,于是我乘机给爸爸说道,「爸爸,今晚妈妈约了我的班主任和代课老师,想请他们吃个谢师宴,饭店已经订好了,等会你和我一块过去吧。」
老夫老妻的,爸爸和妈妈已经闹了两天了,我想着爸爸应该会很爽快答应的,没想到爸爸却没有回话,而是低头思考了一会,然后又跺着步子在屋里走了几步,然后才回过头来。他的表情变换不定,好像是在准备组织着什么语言,半天方才抬起头艰难的开口道,「小萧啊,我打算要和你妈妈离婚了 ……。」
发现我瞬间脸色变得很差,爸爸也知道这样很残忍,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儿子,我虽然决定和你妈妈离婚了,但是你放心,我还是会一直爱你的,相信你妈妈她也是。」
「不!爸爸,我不要你和妈妈离婚,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爸爸决定和妈妈离婚,这无疑犹如晴天霹雳,让我太无法接受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歇斯底里了,撕喊中还拉住了爸爸的衣袖,想让他改变决定。人们都说破碎的婚姻受伤的总是孩子,这话不假,我不过才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还是没能做到成熟的去面对。
爸爸见我一脸愁容,他走过来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又在我的背后拍了拍,一张脸看起来也是愁绪满布,然后语气深沉的开口道,「爸爸知道你难以接受,所以才没有提前说,而是将你叫到了公司当面给你说,虽然这个决定很难下,但这次爸爸是真的打算离婚了……。」
爸爸没有给我要插话的机会,他动了动嗓子继续说了一些话。说了妈妈的一些好,说了他们的婚姻和生活,也说了我出世后的许多事情,当然这次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最后才叹着气道,「你才刚成年,爸爸怕你心里接受不了,又怕你受到伤害,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你今年也已经不小了,所以我还是早点提出来为好……」
爸爸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大堆,无非也是怕我会接受不来,可我心里确实接受不来啊。这实在太令我意外了,而且妈妈其实已经原谅了爸爸,我真的搞不懂爸爸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子,所以心里有些埋怨。
「爸爸,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再说什么可能也没有用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只希望你和妈妈能好聚也能好散……。」我现在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妈妈,所以说道,「这样也算你对得起妈妈一场。」
爸爸当然听出了我埋怨,只听他开口道,「小潇,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可能不是个很合格的父亲,我平时陪你的时间很少,所以你心里对我有怨言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爸爸的难处啊。再说了,现在提出离婚其实对你妈妈也有好处,她现在还算年轻,你懂吗?」
我当然懂了,爸爸的意思无非是离婚后妈妈还可以再找个人,说到底他就是不信任妈妈。我突然变得开始替妈妈好不值,这个爸爸千好万好,可他就是不懂妈妈,妈妈是那种富有艺术细胞而又精致的人,她连自己懒都会嫌弃,以妈妈的性格,她又怎么可能会再随便找个人托付一生。
不过话说回来,爸爸也还是有隐忍和克制的,既然要分了,就好讲好说,这和那些闹到脸红脖子粗,甚至大打出手才离婚的夫妻,还是很不同的。
「你和妈妈离婚后,那我跟谁啊?」想开了一些,我便抹了抹脸上的痕迹,问出比较重要的问题来。
「你是李家的儿子当然跟着我,你留学读书的事情,会对你的一生都有帮助,我会全力供你上学的,这是对你有用的事情,这样安排,相信你妈妈也不会反对的。」
爸爸说的诚恳,但我还是问了问,「让我跟你,那妈妈怎么办啊?」
「你啊,还是和你妈亲……」爸爸小小的嫉妒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让我放心的表情,「放心吧,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妈妈也不容易,所以我也不会亏待她的,爸爸准备把家里的房子就留给你妈妈,这样她以后的生活也会有个保障……」不过爸爸说完也露出了男人狡诈的一面,「当然,前提是你得跟我。」
我是男孩子,这样的社会下,传统的观念还是很深的,我跟爸爸,这是他不容妥协的地方。
爸爸可能还是担心我会多想,又继续在我面前劝说带安慰道,「你也不要难过了,爸爸和你妈妈虽然离婚了,但又不是不要你了,我们总归都还是爱你的。至于你妈妈那里,如果你开不了口也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和她说的……」
「李总,要开会了,大家都在会议室等你。」门响了一下被开了一个小口,是爸爸的秘书张露露,过来叫爸爸去开会。
爸爸对她挥了挥手让她先去,并示意自己一会就过去。当门再次被关上,爸爸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爸爸最近很忙,晚上的谢师宴,爸爸就不去了,该送的东西爸爸已经给你买好了,放在楼下大厅里,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拎上带给老师们,他们辛苦把你教的成绩那么好,你要记住他们,还要别忘对人说声谢谢……」
爸爸要忙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而且此时我是迫切的想回到妈妈身边,便抬头朝爸爸说道,「爸爸,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相信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这点事情还是打不倒你的。」爸爸说完便回到了他的笔记本前,应该是要准备开他的会了。
而我想到的是,这不是打倒打不倒的事情,而是我在为妈妈担心,她若知道了爸爸要和她离婚会怎样,她该会有多么的伤心和难过啊。我感觉自己来的时候还在天上,然后现在猛地被摔在了地上,一时什么心情也没了。
推开门下楼,仿佛老天爷也在捉弄我,只见天空阴云密布,很快就打雷下雨了。在爸爸这里停留的时间很长,天已经傍晚了,谢师宴还是要去的,妈妈可能已经到饭店开始招到老师们了,所以我即使强壮镇定也还是要赶过去的。
在大厅的角落里,看到了爸爸买好的东西,是水果和几盒茶叶,都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也没红包。不过老师们都不是那种人,而且学校现在的规定也比较严格,只要不空手,送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妥当的。
老爸在为人处世方面一直都很得当,他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也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在和妈妈的这个问题上,我对他却有说不出的失望。隔着大厅的玻璃窗,独自望着外面哗啦啦的雨水,低头沉思了片刻,我的微信语音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我刚将电话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妈妈略显焦急的声音,「俊萧,你怎么还没到啊,老师们都已经来了。」
下意识的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如果再加上路上时间,到饭店确实还要晚一些。妈妈一向不喜欢我拖拉,也不喜欢不守时,怕她着急,于是我赶忙给妈妈回道,「妈妈,你先招待下我的老师,我已经在外面了,马上就打车过去。」
「嗯,还有……」听完我的话,妈妈在电话里支吾了一下,她的话好像有点扭捏,停顿了一下才有点生硬的道,「你别忘了让他路上带点礼物过来,这饭店谢师宴特别多,手里什么都没有不好看。」
那个他不用说指的是爸爸,看来妈妈还是很期待和爸爸和好的,只是爸爸太不知趣了,但我现在和不能直接和妈妈说实情,虽然不太情愿,还是装作替爸爸抱歉的道,「爸爸公司里有事情,他在忙着开会,晚上来不了,不过东西他已经给我买好了,我已经拎在手里了。」我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对妈妈说,便对她撒了个善意的慌。
「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儿子的事情还没他的工作重要……不来就不来,没有他也没关系,反正也没怎么关心过你的学习。」妈妈的声音有点生气,对爸爸满是抱怨,但对我却关怀满满,「外面下雨,你来的路上注意点啊。」妈妈叮嘱了我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事不宜迟,雨一直没有停,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拎着东西,在门口打了个的出租车,报上了地址就赶了过去。
前来谢师宴的人还不少,无论是前厅还是包厢,到处都坐满了人。辛亏饭店是提前预定的,要不然还真没有位置。等我到饭店的时候,班主任方老师,还有张老师、 潘老师、周老师也都到了有一回了,一共来了四个,都是我的代课老师。其余的还有几位要么是有晚自习,要么就是有事情没来。
因为来的迟了一点,进到包厢后,我不好意思的朝老师们一一打了个招呼,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待我就不错,也都没放在心上。
饭菜都还没上来呢,妈妈就和各位老师陪着说话,言谈举止非常客气也很得体。爸爸虽然不在,妈妈却也招呼的很不错,她今天穿上了昨晚给我看过的一身衣服,格子衬衫配上红色裙子,一身妖娆的服装将妈妈装点的大大落落,而且裙中的一双美腿还套上了一条比较正式的丝袜,真是高贵而又不失优雅,惹得两个女老师还夸了妈妈一通。
妈妈见我到了,她先是亲自向老师们表达谢意,然后让我也跟着道谢。留着我招呼老师,她自己则去前台催着上菜,而且居然还要了两瓶红酒和一箱啤酒过来。班主任方老师直说妈妈太客气,妈妈在良好的氛围中将啤酒交给了我,示意和潘老师、周老师喝一下,而红酒则交给她们三位女士。
妈妈打点的真是尽善尽美,让老师们坐在里面比较尊贵的位置,班主任方老师坐在中间,往左依次是两位男老师,往右则是张老师和妈妈,而我则是坐在了妈妈身边位置,这个位置靠门刚好也适合方便端菜。
我一直以为妈妈是那种小女人似的妇人,但妈妈却并不只是空有花瓶的外表。她办事有条不紊,和老师们说话很有条理,还不忘示意我给老师们端杯倒水,仪态举止从容不迫,将她家庭主妇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点的菜是套餐,等了十分钟左右,服务员就把菜依次端上来了,妈妈让服务员开了酒,又吩咐大家动筷。可是就在开始动筷的时候,妈妈的手机响了,她掏了掏手机看了看,我也斜睨着瞄了一眼,发现是爸爸打来的电话,妈妈现在可能还在气头上,一看是爸爸的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妈妈叨了一口菜才放下筷子,电话又响了,并且还没有挂断的意思。妈妈没办法,不好意思的和老师们表达了个歉意,又交代我别忘了敬酒,她才转身出去接电话去了。
这是妈妈长久以来的良好习惯,就连接电话也怕会打扰到别人,她出去后,我就按着顺序,给方老师和张老师倒上了红酒。知道妈妈红酒是能喝一点的,又拿过妈妈的空杯子给她也倒了半杯,接着又弯腰一一给两位男老师和我自己倒了啤酒。
过了一会,妈妈回来了,我不确定爸爸有没有和她说离婚的事情,因为从表面上没看出妈妈进来时有什么变化,不过就在妈妈进来后要回座位坐下时却脚下一滑,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妈妈,她才没有倒下。
哎,我心中一凉,知道肯定是爸爸对妈妈说了那些话,要不然妈妈也不会没注意到脚下不稳。只是妈妈掩饰的很好罢了,儿子的谢师宴上,她根本不想让人看出来 家里正在闹离婚的事情。她不想让儿子被人笑话,也不想被人说待客不礼貌,所以还是装作和颜悦色的坐了下来,和老师们客套打招呼。
「谢谢各位老师们三年来对俊萧的关照,没有你们的用心教育,我儿子可能也考不了这么好的分数,所以作为家长,我要敬老师们一杯……。」妈妈说完端起手中的杯子就站了起来,还礼貌的给老师们鞠了一躬。
「花女士太客气了,教书育人,这是我们当老师应该的……」班主任方老师也跟着站了起来。
「是啊,李俊萧能考的好,我们都很欣慰,他自己花了努力,而且你们家长也用了心,所以功劳也不全是我们的……。」几位老师也都很客气的跟着站了起来。
三年前就是妈妈带着我入学报到的,三年后,时光似乎在妈妈身上停止了流淌,妈妈的样子和三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我却成长的更高更壮,而且我出色的成绩也足以令妈妈感到骄傲了。
虽然婚姻的结局很不幸,但一想到儿子的学习成绩以及懂事的样子,妈妈还是感到了稍许的安慰,她举起杯子一口气就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
客随主便,见妈妈都喝完了,几位老师也不在端着,也都跟着喝完了杯里的酒。一杯下肚,我又起身倒酒……晚饭在融洽欢乐的气氛中度过着,老师们一直夸我的成绩和表现,又说着我在学校里的一些光辉事迹,诸如乖巧懂事、助人为乐、人品好等等,反正基本上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妈妈在家对我不曾了解到的事情,全都一一说了出来。
他们虽然都是实话,但试问又有哪个妈妈不喜欢听到儿子的好呢,这些话让妈妈很受用,惹得她非常高兴。于是妈妈喝酒也更诚实了,只要听到有老师夸我,就要敬过去一杯,到了最后,我总感觉妈妈喝了可能有接近两瓶红酒那么多。
老师们也是第一次和妈妈坐下来吃饭,她们也不甚知道妈妈的酒量,虽然一直在说不喝了不喝了,但架不住妈妈的兴致,一顿饭下来,就这样一轮又一轮大家都喝了不少。
饭局结束的时候,妈妈有些脸红,但她依然强装表现的很清醒,但那偶尔看着我略显漂浮的眼神,让我意识到妈妈可能真的喝多了。红酒的度数比啤酒大,初时入口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后劲大,我很担心的看着妈妈,深怕她会随时醉倒在我的怀里。
「妈妈你没事吧?」快要离席的时候,我小声的在妈妈耳边问了一句。
「没事,你先把带来的东西给老师们分一分,然后扶着我下去结账。」妈妈怕给人听到,也是小声的回了我一句。
于是我把带来的礼袋分送到每个老师手上,他们都很客气推脱不要,但在我的坚持下,而且确实都不是很夸张的东西,最后才答应拎在了手里。
下去结账的时候,我小心的扶着妈妈的手臂下楼,妈妈的意识此时还算是清醒的,但脚步中已经有了虚浮,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牵着她。我扶着妈妈下了楼,到台前的时候,妈妈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我,示意我上前结账。
她手机的密码是我的生日,支付宝结了账我们才准备要走了。夏天的暴雨还在继续,打雷声虽然停了,但外面还在下着雨。方老师和周老师是开着车来的,所以他们准备载上张老师和潘老师,先把他们送回去再自己回去。
我和妈妈肯定是要打车回家的,离开前,老师们知道妈妈今天喝了不少酒,虽然不是很确定她的酒量,但是也都知道对女性来说,喝了一瓶多红酒肯定够呛,所以老师们都很叮嘱的让我带妈妈早点回家。
看到几位老师上车消失在马路上,此时就剩我和妈妈了。老师们已经走了,妈妈这时候才卸下了伪装,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醉的半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妈妈明显是醉了,双手如树袋熊一样搂着我的肩膀,脑袋也跟着靠了过来,妈妈离我靠得很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玉颜,我担心的在她的耳边又问了一句,「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俊潇把肩膀借妈妈靠一下……」卸下了防备,妈妈是那么的落寞和无助,本来是和气融融的一场谢师宴,但一转身妈妈已经是单身女人一个了……
不过幸好此时还有一个大儿子在她身边,让她还能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出于母亲从小到大对我的悉心照料,我的肩膀已经足够宽厚,可以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了,不然面对妈妈这样一个成熟的妇人,我还真怕自己无法胜任。
妈妈和我靠的太近,整个身体都贴到了我的手臂和半边背上,她嘴里呼出的香甜气息混着酒气不断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有那么一丝的恍惚。她丰满的胸部也贴着我身体,能感觉到一对饱满而又充满弹性的乳房,不断在挤压着我的手臂和背部。可能是酒精作祟,妈妈的身体也热热的,即使点点雨水洒在身上,也还是能不断的传到我的胸膛。
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得赶快让妈妈回家休息一下,于是我也不顾路人奇怪的眼光,紧紧搂着妈妈的身体就在路边叫了辆车。一进车里妈妈就有点上头了,整个软绵绵的身体顺势倒在了我的身上。
第五章
开出租车的司机是个女的,可能是见我搂着一个醉酒的大美女上来,眼神有些玩味的问道,「小伙子到哪地方啊?」
司机估计是将我当成了那什么人,她一脸鄙视的表情弄的我脸上写满了尴尬,我只能有些不自然的报了一个地方。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我和母亲,这样的情况她可能也见怪不怪了,只见她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发动车子踩了一下油门,将绿色的出租车开了出去。
妈妈刚才在饭局中喝了不少红酒,可是直到结账前表现的都还清醒正常,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行为举止,依然都是贤惠优雅的。可这会儿才上车里没多久,她整个人仿佛已经不省人事了,半个身体伏在我的身上,通透的眸子微眯的看着我,如花脸庞现出一种酒醉之后的绯色,话语也有一点地模糊。
喝了酒总觉得车里有些闷热,外面的雨已经不大了,于是我把车窗稍微摇下来了一些。夜晚的凉风顺着窗户吹进来,不仅吹在了我的身上,也吹散了妈妈那一头乌黑的波浪卷发,发丝有一些拂过我的脸上,轻轻的婆娑着我的皮肤,感觉很舒服,浓密的青丝间还有妈妈的味道并带点洗发水的清香,闻起来非常的使人惬意。
妈妈轻轻翕动着她嫣红的嘴唇,有些酒的味道混合着甜蜜的气息从她唇齿之间不断呼出,这味道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开来,并悄无声息地闯入我的鼻息里。
妈妈身上的味道,发丝的清香,呼出的酒气........整个车里都是她的味道。馥郁的幽香撩动着人的嗅觉,也撩拨着异性的荷尔蒙,虽然难以启齿,而且也确实不应该,但我感觉到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某种东西还是被妈妈勾了起来。
妈妈的手不自觉的婆娑在我的大腿部位,整个身体也不停的朝我的身上靠,像是想整个人爬到我的身上来。她贤淑的波浪卷发散乱着开来,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更显现出一股成熟妩媚的醉人风情,妈妈小脸上有一抹醉酒的红晕,喉咙里不时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闷哼声。
妈妈估计只是本能的想找个更软的地方躺一下,所以才会这样无意识的往我的身上靠,但结果就是这举止也太不雅观了。妈妈的红色衬衫因为身体的向上动作有些往下缩,开了一个扣子的领口顿时门户洞开,饱满的胸部露出了小半边的红色蕾丝胸罩,颤巍巍的雪乳被胸罩束缚挤压着,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与此同时,妈妈的红色裙摆也跟着往上缩了一些,一双丰满的大白腿因此露了出来,妈妈的脚下瞪着一双高跟凉鞋,匀称的身材显得大腿特别修长好看,更诱人的是随着裙子的闪动,隐约能看到腿上的丝袜一直包裹到了大腿根的部位......身上的人即使是我敬爱的母亲,也难免让人口干舌燥,我很想不去看妈妈的身体但又忍不住的会偷看一眼,脑海里天人交战,心里想到的是辛亏前面的司机是个女的,要不然感觉自己真的亏大了。
一般情况下,哪怕是情侣,只要还有点廉耻应该都不会这样作出有违公德的事情,所以娘儿两的姿势也是够亲密暧昧的了。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红灯,等待的间隙女司机不停的通过后视镜扫视我和妈妈的举动,搞的我很尴尬。
「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你醒醒,我们快到家了.....。」
我只能不停喊着妈妈,还用手不停的去推她渐渐靠过来的身体。『妈妈』那两个字喊得很重,刻意到有点欲盖弥彰,到了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是要推开妈妈,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打消司机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但这却愈发使得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小伙子,她真是你妈妈吗?」红灯变成绿灯的时候,司机启动了汽车,观察了半天,这女司机估计也有点懵,她好奇的问了一下,「不是你的什么干妈吧?」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好听,我知道社会上流行什么干爸爸,一般都是形容有钱的老男人保养年轻大学生的委婉说法。而干妈这种说法则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般是说富婆喜欢保养小鲜肉,要么就是有钱的公子哥喜欢玩弄别人家的少妇。不管是哪种意思,任谁都会生气,更何况怀里的确实是我亲生妈妈,怎么可以让别人这样说,所以我有点生气的不客气道,「你不好好开车乱说什么呢,这当然是我亲妈,只不过是多喝了点酒罢了,又没在里车里怎样……。」
被我这样顶了一句,这回轮到女司机尴尬了,只听她略显歉意的口吻道,「你妈还真年轻,我还以为是你在街上捡的女人呢……」摁了声喇叭,对方继续张嘴说了一句,「那个,小伙子不好意思啊,错怪你了。」
对方既然已经承认了不对,我也没有再追究,听完后便没有再发话。
「儿子,别动。」
车里再次回归平静的时候,妈妈却开口轻哼了一声,她动了动嘴唇,手里也乱抓着,可是方向不对,小手都快摸到了我的胯下。妈妈是喝醉了,可是我还是清醒的,试问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可能不动。
「你妈这样估计是把你当成了你老爸……」司机也发现了后排的情况,一副很懂的样子开口道,「小伙子,你抱着你妈面朝上,小心她别吐了。」
司机的生活经验肯定比我丰富,我也怕妈妈会吐了,毕竟这是出租车上。于是我闻言照着做了一下,先生拿掉了妈妈抓在我大腿根旁的玉手,接着将母亲的身体翻了翻。可是刚扶了一下她的肩膀翻身,妈妈却又重新面向我靠了过来,后排的空间小,扶住她的肩膀不好发力,眼见着妈妈再次贴到我的身上,我却不敢去碰她的上身和臀部,这样一时竟无从下手。
司机估计也发现了我的难为情,还好,她比我想象的要善解人意一些,用着轻松的话化解了我的紧张,「这是你妈还怕什么呢,你将她的身子翻一下她也好受一点啊……。」
人在社会中总会被一些东西框柱,例如家庭伦理,我想只要是做儿子的,在外人面前,刚才应该都会和我一样不好意思吧。这司机看在眼里却很会说话,将我的最后一点顾忌打消了,于是我一手扶着母亲的肩膀,一手攀在了她温热的臀部,双手齐用力将妈妈从我的身上挪开,然后抱着她靠在了后座上。
背部靠在后座上,妈妈的力气小了很多,她只是将脑袋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人却变得老实多了。安排好了母亲,司机开始和我轻松的聊了起来,当听到我是从谢师宴上才回来,对方直夸我聪明又孝顺。
当汽车又拐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和妈妈总算到了地方。出于妈妈现在的状况,下车的时候我没敢从大门进去,而是从侧门进的小区,但即使这样,还是被零星的几个陌生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我只能搂住妈妈的身体加快了脚步,到最后几乎是半抱着妈妈,才将她拖进了电梯里。路上老是被人误以为我和妈妈的关系很随便,现在没了旁人的眼神,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叮……」的一声,电梯很快上了十六楼,不过妈妈这样子,电梯还是走不了,我只能心疼地嘀咕了一句,「明明不能喝酒,非要喝那么多干什么……」
妈妈当然没有回话,她还是半睁着眼,看不出来意识是清醒的还是模糊的,也许两种都有。妈妈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轻轻地搂着她的峰腰,连拖带抱的总算把她扶进了家里。因为关门又要开灯,我只能先收回一只手,于是乎灯才打开,妈妈的娇躯又软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怕她会软倒在地上,只好双手并用,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抱着她的腿弯,给妈妈来了一个公主抱。
母亲长挑的身材秀美适中,她有着杨柳般的细腰,也有着玲珑挺拔的曲线,她的身体很是柔软,盈盈一抱并不觉得很重,我一下就将妈妈抱了起来。这本该属于女朋友的待遇,却被妈妈抢了先,当然也可以说是爸爸才该做的事情,却由儿子代劳了……不过谁让怀里的人是我妈妈呢,她将我养这么大,也该享受这样的待遇才是,穿过过道,我小心的将她送进了卧室里。
手肘碰了一下打开了床头灯,橘红色的光线随之朦胧的亮起,走到大床边我将妈妈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又走到了窗户边。外面的雨下的不大,但也没有停,屋里有点闷,我打开了半扇窗户让晚风吹了进来,因为不怎么热我也没有去开空调,拉了一点夏凉被盖在妈妈的身上,我才起身要离开。
也不知道是发现我要走了,还是妈妈本身就口渴,只听她张开樱桃红唇就是一阵嗯哼声,「水……我想喝水……。」
差点忘了,喝完酒的人确实是比较容易产生口渴的,于是我又跑到客厅给妈妈倒了杯水过来。妈妈迷迷糊糊的睁着一双秋水剪眸,但是她的动作却不是很利索,没办法我只能一手扶着她的腰背坐了起来,然后一手把杯子送到了她的嘴边。即使是在意识不太清醒中,妈妈依然姿态万千,只见她轻启着红唇如小猫一样,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妈妈应该是真的渴了,一杯水很快见底,喝完我拿开了杯子又上前关心的问了一句,「妈妈还要吗?」
妈妈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回话,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像是在沉吟又像是在看着我。那眼神变幻不定,一会是迷茫,一会是哀怨,一会又显得.......显得风尘。妈妈此时红唇微张,湿润的嘴唇因为口红的原因犹如玫瑰花瓣一样吸引人,妩媚的眼黛里藏着一湖春水,娇艳的脸上红彤彤的,妈妈本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渐渐变得娇媚妖娆起来。
我很少见到过母亲这个样子,或者只是偶尔不经意的撞到她和爸爸亲热时才见到过,她脸上的那种风情魅惑让我有些害怕,我不敢看她了,甚至连一眼都不敢看了。我是她的儿子,但也是身体健康的男人,她是我的妈妈,但也是如花似玉的美女,我脑袋里很乱,害怕自己难以抵挡那种淡淡的勾引,我转身想到的就是逃走,没想到才起身妈妈就拉住了我的手将我带到了她的身上。
「儿子别走好吗.....。」妈妈的力气不大,我本可以避让一下,但一听到妈妈祈求似的呼唤,我就一个心软,结果就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压在了妈妈的身上。
「呃......。」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妈妈还穿的是薄衫和短裙,和妈妈贴在一起这衣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身体刚触到妈妈的娇躯,就感觉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和硕大。接着是她的体温也朝着我这边传了过来,酒后的温热非比寻常,让我整个身子都颤动了一下。这种感觉,仿佛是有一些微风,将我整个人温柔地包裹在了其中,从未和异性胸贴胸的接触过,我吞咽了一下喉咙,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爸爸不要我了,你要也离开我吗.....。」我倒在了妈妈的身上,她一手搂抱着我不让我起身,裙子下的一条大腿也缠了上来勾住了我。
难道喝了点水后妈妈开始醒酒了吗?但这也不像啊,有谁家的妈妈敢大着胆子去撩拨儿子的。我读不懂妈妈的意思,但知道她的哀怨和委屈,她一定是情绪不稳才会这样搞错对象吧。
「妈妈,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先放开我好吗?」
我不敢刺激妈妈,而是小声的朝着母亲说着话,甚至用上了儿时那种讨好她的语气。妈妈没有立马回话,于是我望着她的眸子,试探着伸了一下手臂支起了身体。不得不说,妈妈的一对酥胸真的很大很柔软,胸贴胸的感觉很让人沉迷,但那饱满的双峰实在不是我这个儿子该窃渝的,我还是离她远一些为好。
双臂立在妈妈的腰肢两边,我慢慢支起了身体,让胸膛离开了妈妈的胸部,于是那对被挤压的丰满再次挺立起来,并将红色衬衫撑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我咂了咂嘴巴想移开身体,不料手臂一麻,可能是被妈妈刚才压住有些僵硬还没舒缓,一个重心不稳身体跟着歪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妈妈也动了动腿,她再次搂住我的脖子借势滚了一下,变成了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别想跑,你是妈妈的.....。」妈妈嗔了一声,害怕我跑了似的,双手搂了上来,一双大腿也蜷缩着不让我动。
妈妈在上,现在变成了我仰躺着,她一米七的身高并不比我矮多少,所以这个角度我眼里全是她的风景。妈妈丰满的乳房将胸罩高高的顶起,在两片炫目的白嫩中间是一条深深的乳沟,再向上,修长的脖子下是两根迷人的锁骨。妈妈迷人的胴体使得我口干舌燥起来,并且因为姿势角度的关系,只要她稍一弯腰,我就能看清她领口深处的那抹雪白。
我实在不敢久看,只能动一动手和腿想找机会挪开身体,可是醉酒的人身体好像都很沉,妈妈也不例外,我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做诓哄道,「妈妈我不走......儿子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先让我起来好吗......。」
妈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清醒了一样,但实际上应该还是神志不清的状态,并且像是被鬼魅附体了一样,她根本不愿听我再说什么,而是发出玩味的自说自话,「是妈妈没有魅力了吗,还是妈妈不美了......。」
妈妈说完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居然又开始伸出一只玉手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啪嗒一声一颗扣子被解开,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随着身上的防御被解除,妈妈娇小的胸罩掩不住一对沉甸甸的奶子,她的胸型很美,应该有36D那么大。小巧的红色胸罩带着蕾丝花边,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性感妖艳,妈妈的乳房挺拔有料,胸罩难以包裹,一对被束缚的美乳颤巍巍的有点绷不住,感觉随时会弹跳到我的面前。
妈妈的手按捺不住,一排扣子眼见着就要解完了,我才恍然回过神来。那曾哺育过我的乳房隔着胸罩离我咫尺距离,弄得我面红耳赤,下身的某处也隐隐开始抬头。身上的女人如果是女朋友罗婉,也许我就投降了,毕竟已到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但这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妈妈,伦理是禁忌大罪,乱不得。
我也慌忙伸出一只手给她解开的扣子再扣上,妈妈很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仿佛是骂我不懂风情,在我扣上的地方又去解。于是我和妈妈的手拉拉扯扯的开始打起了架,一个俊美少年和一个成熟美妇为了脱一件单薄的衬衫而拉扯,要是外人看到一定会觉得很滑稽吧,甚至会骂少年傻逼.......就这样我们母子两推搡了一番,她的上衣虽然没有被解开,但还是零散的有两颗扣子没有扣上。
一招不成,妈妈可能有些累了,又或者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又把手伸到了后背摸索着。我在下面妈妈在上面,抬手和妈妈拉扯其实是有点累人的,这回总算喘了一口气,见她将手收了回去,我诧异她又要干什么,才意识到妈妈应该是去解她的胸罩搭扣了。
「妈妈,你别......呃......。」
想制止母亲动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她红艳艳的胸罩一松,一对大胸脯弹跳着就露了出来。
「坏孩子,小时候偷拿妈妈的内衣,现在妈妈拿给你看.....。」
妈妈小心的拿出了她那性感的胸罩,然后在我面前晃了晃,接着松开了手指任胸罩飘到我的脸上。蕾丝的胸罩带着温热的体温,也带着妈妈身上独有的甜蜜气息,我承认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因为过早的接触过一段黄网时间而偷拿过妈妈的内衣,但那只是年少的性冲动使然,说白了是好奇大于欲望。
但现在我已经十八岁了,生理已经发育的很成熟,妈妈这勾魂的动作让我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身上趴着一个大美人,却不敢亵玩,这种想吃却不能吃的滋味还真是让人受罪,没得办法我只能紧张的拾起胸罩不舍的拿到了一边。
妈妈像是故意考验我一样,又像是顽皮的在逗自己的儿子玩,她解不开自己的衣服开始来解我的了。只听她也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接着躁动不安的玉手按捺不住地在我身上开始肆无忌惮地游走,手指灵活地解开我的衬衫扣子,然后指尖就触碰到了我的胸膛。
妈妈很温柔的抚弄着我的皮肤,一如小时后她摩挲着我的小脸那般认真,她揉摸着我宽厚的胸膛,也撩拨着我的情和欲。我整个人一震,似乎有一股电流从我周身穿过,直直的往脑门窜过去,同时嘴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嗷~~妈妈,痒.....。」
设想有一位美丽成熟的女人主动和你调情,尤其是那女人还是你的亲生母亲,这充满禁忌又带点堕落的滋味真的很难捱。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不过让我觉得最难熬的还是身下的某处,那根原本疲软着的肉棒此时已经充血肿胀,顶端翘起一个高度,在紧绷的裤子束缚之下很难受,由于姿势的原因,隔着裤子也能触到妈妈的一团柔软之上。
妈妈熟悉的体香混杂着淡淡的酒味,加之散乱的发丝不时拂过我的脸,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我不由得心中一片旖旎。妈妈柔软火热的胴体紧紧地贴在我怀里,两只光滑的手臂轻轻地搂着我的脖子,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向妈妈敬礼,热胀的肉棒硬硬地顶上妈妈的身体。
妈妈的上身此时是一片真空的,隔着衬衫和领口的缝隙,能看到一大片雪白诱人的奶肉。白皙的胸脯,形状呈倒扣瓷碗甚是迷人,淡粉色的乳晕像一枚钱币摊开吸引人的眼球,这个角度只要我一扭头,她那娇嫩的蓓蕾就能尽收眼底.......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越雷池一步,心中甚是煎熬。
年轻人火气大,那玩意勃起后坚硬如铁,妈妈不可能感受不到,只见她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嘴唇轻启道,「你个小变态,还有一次偷拿我用过的卫生巾,拿了就拿了居然不知道放回去,你可真笨还以为那样妈妈就不会发现.....。」
这都还记得啊,被妈妈数落着以前的糗事,我的小脸一红一红的。和我偷拿她的内衣一样,那也是中考后的暑假我十五岁的时候,那一年因为和罗婉分开,自暴自弃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加上青春期后的性成熟,那种对异性的渴望,以及欲望无处排泄的烦恼,而我的身边就只有妈妈这一位漂亮的的女性,这一切促使年少的我对异性的好奇错误的用到了妈妈的身上。
现在想想我那时确实很笨,只不过是妈妈用过的卫生巾而已,居然都对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想想女人用过的那东西,即使上面有别的什么不也被血迹覆盖了,我那时居然还当作宝一样,拿回来嗅闻着还幻想着,最后更是偷偷摸摸的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熟不知女人都是很心细敏感的,妈妈只要发现不见了,就能想到是我。我太天真了,妈妈可能当时是不想打击我,也或者是别的没有拆穿我。不过我对妈妈的好奇与冲动也就只存在于那个夏天而已,我发誓我从没想过和妈妈上床滚床单之类的邪恶念头。
妈妈面容微笑的望着我,我受不了这种眼神想要解释一下,可才动了动嘴巴,妈妈就弯下了腰,一只纤手覆盖到了我嘴巴上,好像是在示意我不要开口说话,于是我就只能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妈妈。
只见妈妈缓缓的动了动身子,用那双性感修长裹着丝袜的美腿轻轻的摩擦了一下我的大腿,然后侧过去一点抬开了她的小腹。没有了妈妈身体的挤压,我的胯下得以重新高昂的抬起了头,阴茎变成自然上翘的姿势,充血的海绵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呼的我得以喘了一口气。可是接着,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发生了,我以为妈妈是被我顶到了敏感处难受才离开的,没想到她竟然伸出一只手,小心颤抖的摸到了我的胯部。我完全没有想到妈妈竟然会这么做,这实在是太出格了。
妈妈望着我那不雅的下面,勃起的肉棒将裤子撑起一个高度,她先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玉手,隔着裤子搭在了我阴茎上,接着用手掌在我的胯下温柔的来回抚摸,虽然还隔着裤子,但这刺激也够要命的了。在妈妈芊芊玉手爱抚的刺激之下,我的阴茎充满了活力,迅速膨胀了好几倍,像擎天柱一样,坚硬无比的傲然耸立在两腿之间。
妈妈摸了一会还嫌不过瘾似的,一只手巡游着就要往我的裤子里钻。我知道妈妈只是受到了爸爸的打击,加上今天多喝了酒,所以才会表现的这样轻浮,她可不是真的想要和我乱伦。但她的这个动作还是有点过火了,并且也很危险,我不得不伸手连忙按住了妈妈欲伸进去的嫩手,嘴里也慌忙呼道,「妈妈,别这样,你喝醉了.....。」
妈妈眼里闪烁着光,张开嫣红的小嘴轻声哼道,「你不喜欢妈妈这样吗?」
说实话只要是男人,都不可能不喜欢,但哪有妈妈玩弄儿子的性器官的,这根本行不通啊,我含含糊糊,脑子里也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妈妈用了点力气还是没能摸进去,便也不再执著,而是抽回手去开始拉扯自己的裙子。她把丝滑的裙摆顺着大腿掀起到了腰际,于是两条白皙浑圆的美腿映入我的眼帘,妈妈个子本就高挑,一对大白腿修长挺直是真的很漂亮,洁白而健康得像美玉雕成,没有一丝瑕疵。
光是掀裙子还不够,妈妈又伸出手去撕扯包裹着她美臀和大腿根部的丝袜,那涂着漂亮玫色的指甲一划,只听撕拉一声,妈妈的阴部丝袜便破了个洞。春光乍泄,只见一条红色的棉内裤紧紧包裹着妈妈一片浑圆的阴丘,蕾丝花边上还绣着花纹,巴掌大的布片被撑起一个鼓包,隐隐看得到里面苍翠的森林。
妈妈的私密处如带苞的花朵含羞待放,半遮半露的神秘中透着圣洁和性感,虽然看不到内里的风景,但直觉也知道那里的形状好漂亮。伴随着妈妈的动作,空气中开始散发出一种芬芳的味道,这气息有别于体香味,直让人堕落其中。
撕开了裆部的丝袜,妈妈美丽的大腿微微并拢着,并再次沿着我的胯部靠了过来。挺翘的肉棒刚一接触到妈妈的内裤,欲火腾的一下在我心房熊熊燃烧起来,面对这样的美色要说没有欲望那是不可能的。鼻息里闻着那股神秘的幽香,我的手根本不受控制地伸到了妈妈娇嫩的大腿上,本能地想要将它们分开。
手掌覆盖住大腿根部,渐渐感受到一股热气,离妈妈的溪谷只差一个手指的宽度距离,我却不敢在动了,欲望和理智激烈地交战着,我不由得满头大汗。
妈妈的床头上还摆着我孩提时的照片,她将我抱在怀里脸上露出慈母的微笑。我再次将目光落到妈妈脸上,只见妈妈含羞带笑,朱唇微启,她虽然还是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但是那双无神的眼睛却提醒着我,她依然处在神志不清中。
外面的凉风吹着,雨势好像比刚才又大了点,我正天人交战着,刚好外面打了一声雷,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我瞬间清醒了过来,赶紧慌乱的将手退了回来。竟然对妈妈做了亵渎之事,真该死,我不敢多看妈妈了,此刻直想把妈妈的身体推开。
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受到了雷声的惊吓,她本能的就伏下了身子紧紧的贴了过来,就是这一个不留神,我的嘴巴和妈妈的红唇竟毫无保留的亲在了一起。妈妈的朱唇本就是轻启着的,此时微喘着呼吸,嘴里的芳香一股脑的流到了我嘴里。嘴巴贴着妈妈湿润的红唇,即使到了晚上,她的嘴里也还是香甜的。
初吻的对象居然是亲爱的妈妈,当嘴巴触到她花瓣一样的薄唇上时,我的身体如触电了一般根本不敢乱动。不可以和妈妈乱来,但是接吻应该可以吧,我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就这么静静的品尝着体味着嘴边的柔软,贪婪而用力地吸取着她口中的甜美 。
我和妈妈谁都没有动静,直到过了一会,我才发现这样不妥。
「妈妈?」
我轻声唤了一声,发现妈妈已经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耳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我又动了一下再次唤了一声,妈妈还是紧紧的压着我一动不动,我又拍了拍她的脸蛋,妈妈还是没反应。妈妈嘴里的酒气还是很浓,看样子这会儿是真的睡着了,酒后乱性折腾了半天还真是难为她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轻轻抬起妈妈的身体,即使是睡着了,她也是一副睡美人的姿态,纤薄凌乱的衣服遮不住她的魔鬼曲线,身上一片片白花花的........我赶紧给妈妈盖好被子,然后逃跑似的到卫生间里冲了个冷水澡,平息刚才勾起的欲火,冰凉的水直冲脑门而下,终于使我燥热的内心冷静了下来,心想万幸没有和妈妈逾越伦理的红线。
第六章
可能是昨晚一直给妈妈盖好被子,又给她关上窗帘,而后自己又洗了澡,弄到最后直到很晚才睡,所以早上我睡到很晚才醒来。穿上衣服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下了一夜的雨早已停了,外面微风和煦空气清醒,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便要去卫生间洗漱,路过妈妈卧室的时候,没有听见里面有动静,我不确定她有没有醒来,想着妈妈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多睡会也没事,就径直走向浴室想刷牙洗脸,不过当开门的时候却没有打开。
「是俊潇吗?」
是妈妈在喊我,走近了,才听到哗哗的声音,原来妈妈在浴室里洗澡。昨晚折腾了那么久,想来妈妈和我一样,应该也是很晚才起来的吧,而且她昨晚睡前没有洗澡就躺在床上了,一向爱干净的她起床后一定会受不了,所以才选择一早洗澡的,没让妈妈久等我朝里回了句,「妈妈,是我。」
「儿子,妈妈今天起来的有点晚了,没来得及做早饭,要不你先下楼去买早饭上来吧。」妈妈说话时的声音显得很不好意思,可能她洗澡还得一会才能好,所以才叫我先出去买早饭。
「嗯,妈妈想吃什么?」我又朝里问了一句。
「买你喜欢吃的,妈妈和你一样就行了。」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没有停,妈妈随口回了我一句。
「好的妈妈,我现在就下去。」没有刷牙,走到厨房洗了把脸我就出去了。
虽然差不多是九点钟了,但是推着车子卖早餐的阿姨还没有收摊,这种一般是面向上班族,比较方便价格也实惠,但是妈妈一向不让我吃这种。妈妈是有洁癖的人,她觉得路边的小摊贩特别不干净,偶尔吃过其实我觉得路边的味道还行,不过不想被妈妈批,我还是选择了路边的蒸小皖。
油条、鸡蛋、豆浆,我要了两份又给妈妈加了一碗养颜的小米粥,才拎着打包好的饭食回去。
到家时,妈妈已经洗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一改裙装样式,换上了有点保守的衣服,上身是一条白色衬衫,反常的就连最上面一颗扣子也没有解,下身是一条米色长裤。
卫生间的门已经打开了,妈妈对着镜子,手上拿着毛巾搓着头发。从镜子中发现我买好早饭回来,妈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放下手上的东西想和妈妈说话时,她却先一步匆匆的回屋了。
不确定她是不是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也许记得吧,虽然是喝醉了,但人在那种状态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而且,她昨晚还和我说出了我曾经对她的贴身东西猥亵的那些事情,母子之间确实有够尴尬的。我知道这一定是妈妈不好意思,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我,所以才选择了躲避,妈妈这样我也没打破,因为我自己对她做过那样的事,也没想好怎么面对妈妈。
很快的刷完了牙,我自己吃完了早饭,就喊了妈妈几声,要她赶紧出来吃,当然为了避免尴尬,我给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诉妈妈有事,我就也不好意思的出门了。
出了门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去处,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着家里发生的事情,心中甚是苦恼,别的同学因为高考中榜而喜悦,而我却因为爸爸和妈妈离婚的事情而感到惆怅,一通好心情就这样没了。
路上看着三两行人,脚下不经意踢着踩到的石子,心不在焉路过一条十字路口,走着走着碰到了同学舒展颜。
「李俊潇。」
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望了望又觉得不太可能碰到熟人就继续低头走着。
「李俊潇。」
这下听清了,还真是有人喊我,当扭头转过脸的时候,一个衣着青春的女孩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李俊潇,没想到还真是你啊。」
「呃,舒展颜。」才几周没见,她又变了模样,脱去了学生装,穿上流行的衣裙服饰,整个人都变得大大落落的。
「你还真是的,是不是毕业了,连老同学都不认识了。」舒展颜刚才应该是着急赶路,夏天的小脸红扑扑的,还习惯性的拿手在面前扇了扇,她娇俏的模样,来到面前就数落了我一下。
「怎么会,我刚才没注意。」我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解释了一下。
「呵,当你说的是真的喽........不过看你一副愁眉苦展的,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女孩的眼光还真是缜密,可能是出于同学之间的关心,舒展颜皱眉一问。
「哪有。」说完为了掩藏那份愁绪,我还对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见我不想回答,慧心的舒展颜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做多问,而是转而聊起别的来,「对了,听说你高考成绩考的不赖啊.....。」
「你考的也不差啊!」
舒展颜同样是我初中就认识的同学,但是升高中的时候却分配进了我所在的隔壁班。我们虽然不在一个教室里,但代课老师都是一样的,一层楼一个走廊下,平时经常见面打招呼的场面还是挺多的。听说她家里,父亲过世的早,只有母亲一个人照顾她。但是这个舒展颜的成绩却一直很好,是我所不能及的,高考的校级前一百名榜上就有她,所以我是真的佩服这个女同学。
夸她的人可能已经太多了,她只是笑笑,转脸就说道,「放假了,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学开车?」
「考驾照吗?」我此时才确定,今天碰见她是因为她要去学开车。
「对啊,现在学校门口有报名点,听说毕业生优费,你不想大学开学前拿一个驾照在手吗?暑假练车时间非常多,现在拿证很快的,要是等到上学可能就没时间了。两个人一块报名的话,还减免学车的空调费,很划算的.....。」舒展颜耐心说的头头是道,大有怂恿我的意思。
我被说动了。考一个驾照在手确实会方便很多,之前的暑假老爸一直有给我说过这件事,但当时都是年龄太小就没学,现在我已经年满18岁了,拿一个证并不多余,以后肯定都能用的着。
在舒展颜期待的目光中,我点点头答应了,但考虑了一下,我还是临时给罗婉发了一个信息,想要她也跟着过来学,可是她回复的却是说有我会就够了,有车了我负责开她负责坐。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我又打电话问老爸要了钱,他也很爽快,觉得我主动学车是上道了还夸了我一下,挂掉一会,微信上就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报名的流程就很快了,交了钱签字,相约办理材料的时间,这种主打学生对象的都是一条龙服务,联系了场地和教练,留了手机号码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
见我很爽快,舒展颜也很高兴,快中午了,她又要带我去参加几个老同学的聚会。她还提到了老周、雨柔、庄涛和老梁也在场,这几位都是我初中时非常要好的朋友,听她这么一说,我想反正这么快回去也有可能是不太好意思和母亲相处,还不如让妈妈缓一缓情绪,于是欣然应约。
初中时,周玮珊和封雨柔是坐在我后面的两位女同学,而庄涛和梁敬友则是坐在我前排的两位男同学,我们几个再加上舒展颜和罗婉,可以说是那时候最好的小圈子了,因为周玮珊和梁敬友是年龄中大一岁,所以我们平时喊他们老周和老梁。升高中时,因为片区报考的原因,老周、雨柔和老梁去了六中,而我们剩下的三个去了八中。
年少的人最没有是非,大家彼此见面就是一阵寒暄,说着以前的旧事,谈论着当下和未来。因为当时都在一个班级里,所以学习成绩都差不多,至于我暗恋罗婉的事情,他们也肯定知道一点,所以他们一见面就问我和罗婉的事情,可也够八卦的。我这人不太喜欢张扬,都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好不容易大家聚一次,他们想把罗婉也叫来,不过我想着罗婉可能不太喜欢造次,所以就没叫,而且有她在,我感觉自己不一定放得开,最终还是作罢没叫她。
因为有女生在场,只叫了啤酒和饮料,其实也没有喝多少吃多少,我们大多是聊了彼此的见闻和选校等等事情,就这样还是一直到了下午三点钟才走出饭店。
难得一聚,大家都太高兴了,艳阳高照回去的太早了,嫌聊的还不够,于是吃了饭有人提议去了KTV。别看我已经十八岁了,其实来这种场合的次数并不多,不过一下子还是被那绚丽的灯光和悠扬的重低音吸引了,年轻人都是能够接受新鲜的。以前在学校里就参过一些子元旦庆祝相关的活动,他们都知道我能唱,我们点了青春励志的歌曲,当然也有你侬我侬的流行调子,一帮子青春少年,彼此欢笑的相处融洽,又挥斥方遒的谈天嗨地。
平时都是乖乖学生,城里人又被父母管得严,难得放松一次,所以我们都是一直疯到很晚才回家。到家时,发现妈妈坐在沙发上,该来的好像真的会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门后低着头进去,抬眼就见到妈妈扭头看着我,她像是在等我。
「妈妈——」怯怯地唤了一声,我换好鞋后关关上了门。
母亲倚在沙发上,纤嫩的素手闲散的放在腿上,她的两眼微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一对柳眉微微蹙着,两片粉唇紧紧的抿着,脸上如同出神了一般。见妈妈这种样子,我还是有点不安的,妈妈绝大多数时候是温柔若水的,但是当她生气的时候,那可比老爸厉害多了。虽然妈妈好像也不曾打过我,可她身上的那种母上气势,有时候也着实会令我害怕。我头勾了勾,想着妈妈会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要向我发难吧,虽然昨晚在床上的那些不堪都是她自己主动做出来的,但只要我这个儿子定力大一点主动推开她,母子两就不会发生那尴尬的事情。
偷偷瞄了母亲两眼,见她好像有些发呆,可能是在组织着语言,不确定她是生气还是什么别的,我也不敢主动和她搭话,像是等待发落的犯人一样。
停了一会,母亲还是没有说话,我鼓足勇气的抬起了头,看到她高耸的胸脯依旧起起伏伏。 妈妈今天穿着一套合身的白色衬衫和米色长裤,庄重正式中又显出休闲,可能刚看了会电视,浓密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脑后,头顶一束红色针织蝴蝶结,窈窕的造型亮眼得很。妈妈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俏脸略施薄妆,嘴角和眼睛像月牙儿似的弯起来,小嘴红嫩嫩、粉糯糯的。其实一回到家,我就被母亲美丽的倩影吸住了眼球,只不过不敢去多看她就是了。
「俊潇,昨晚......。」我还在发愣中,妈妈先开口了,只不过她的样子显得有些扭捏,还有些难为情,轻启红唇有点难以开口。
「昨晚妈妈喝多了,可能是脑子坏了,就给你说了那些不应该的话,让你看到了妈妈难堪的一面,妈妈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妈妈的语调到了这,变得有些颤,微微带了哭腔,看得出她很烦恼和自责,手上还不自觉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放,「抱歉啊儿子,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真的不称职.......妈妈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妈妈还是你的妈妈......。」妈妈断断续续的,她的心情不好,说话也语无伦次的。
妈妈的说法有些自相矛盾,还有些自欺欺人,她若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又怎么会提,妈妈只是不好意思吧。不过我还是听得如同心被捏了一把一样难受,抬头看见妈妈眼圈和小鼻头都红了,自己鼻子也酸了一下,妈妈一直那么照顾自己,多么辛苦啊,可我竟还对她那样过,多么不该。想到这我有些愧疚,忍不住走到了妈妈的跟前抱着她的肩头率先认错道,「妈妈是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这句话是真诚的向妈妈坦诚错误,青春期的冲动致使我对她的私密贴身物品做过猥亵的事情,迟到的歉意有总比没有好,我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不过女人总是会生出本能的害羞,怕她会不好意思,我又赶忙解释道,「妈妈,昨晚我自己也喝多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清澈无比,妈妈看着我那乖巧的眼神,知道母子两的这个坎总算能过去了。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但妈妈心里还是生出一些歉意来,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失败的婚姻即将影响到我的人生,或者又是别的,只感到妈妈伸出柔滑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吐气如兰,「唉,昨天真怪妈妈不好,明明不会还喝了那么多......。」
妈妈的手轻抚在我的脸上,直觉得那感觉像春风和云朵,她的玉手柔若无骨滑腻温润,将我的心都要摸得化成水了。我舒服的两眼一眯,呼吸变得悠长,头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来,露出结实的脖颈,撒娇似的脸在妈妈温暖的掌心蹭来蹭去,「妈妈,爸爸是不是都和你说了。」
妈妈能变成昨晚那样,终归原因还不都是怪老爸所赐,他们要离婚已成定局,反正这是个逃不开的话题了,早晚要提,还不如趁着现在氛围说出来,我是无所谓了,也好让妈妈有个适应的过程。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一致憋在心里,可太难受了,我要理解妈妈,我要安慰妈妈,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提了出来,好让妈妈不那么紧张。
「嗯,妈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昨晚你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没想到他却对我说了离婚的话......。」妈妈的语气里充满了埋怨,还微不可查的摸了摸鼻子,不过她也没有一直愤然下去,害怕影响到我,片刻就从窘迫中回复过来,「虽然不幸,但妈妈也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只是妈妈让儿子你看笑话了......。」
「妈妈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只是为你不平,老爸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只是想安慰妈妈,老爸我可真不是要说你的啊,可心里一想,能把娘儿俩晾在家里,还差点出了事情,这样一想,老爸好像确实不是个东西。
妈妈当然也只是自嘲的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要来挖苦我,不过她还是带上了点怨念对我道,「你早都知道了吧,也不提前和妈妈说一声.....。」
妈妈说完还对我轻声哼了一声,心中似有怨气,不过这些话她如今也只能对我诉苦了,我便开口道解释起来,「我不是怕妈妈你难过吗,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所以就没说,只是我我也没想到老爸……我也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和你说这件事情。」
在成熟的母亲面前,我毕竟还是个孩子,可能是我那憨憨的表情在她眼中太可爱了,而且还能对她说出这么体己的话,还是令妈妈心中瞬间溢满了母性,只见她眼里泛着慈祥的光,红唇轻启道,「没想到我的俊潇都这么体贴了,唉,妈妈活了半辈子是没什么,只是以后要苦了我的儿子了…….。」
母亲泛出无限惆怅,但又深怕情绪影响到我,她就和天底下所有的慈母一样,为了缓解情绪,故作轻松的拉了拉我的手,自己坐在沙发边上双膝并拢,示意我躺在她的大腿上,「来,儿子……」妈妈挺直背,整理了一下衣服,眼里泛出宠溺的慈祥。
还记得小时候的我,每每睡觉前都要让妈妈抚摸一番才肯入眠,自己好像很久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我有些受宠若惊,但为了满足她的母爱泛滥,还是靠了过去。母亲的大腿浑圆结实,将长裤绷得鼓鼓的,尽管被裤子覆住,依旧能够描绘出那藏在裤子里的美腿应该是合拢着闭得紧紧的,充满女性的神秘感和吸引力。
我将脑袋挪好位置,却被妈妈突然的温柔冲得晕乎乎的。脑袋缓缓地枕上去,妈妈的大腿暄软而有弹性,带着妈妈独有的体温,比最好的枕头还要来的舒适,动动头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即使已经18岁了我还是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态,这时鼻中也闻到了妈妈温馨而熟悉的体香,幽幽的萦绕着我的鼻尖,让我心舒神爽。
妈妈那宠爱的神情令我动容,我就躺在她的腿上,睁眼看着妈妈,嘴里朝她说道,「妈妈,要不我跟爸爸说一下,求他让我以后跟着妈妈你吧……」我也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同意,但不管怎样,我此时都应该表达出和妈妈一心的态度。
就在我还想表达什么的时候,不过妈妈却拒绝了,「俊潇能这么说,妈妈很欣慰,平时没白疼你,不过你以后上学出国啥的都需要钱,跟着你爸,他还不至于会亏待自己的儿子,而且你将来也会有很好的发展,如果跟着我那只会毁了你的……。」妈妈说着,还用她纤长玉指在我的头上脸上轻推慢揉。
「可是……。」
我享受着母亲的抚慰,还想据理力争,妈妈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道,「别在提了。」妈妈说着还伸出两根兰花玉指档住了我的嘴巴,接着她又对我摇了摇头,张开樱桃小口道,「妈妈懂你的意思,但妈妈不希望我的儿子将来不好。」
我很不舍,也很难过,可这是母亲作出的决定,我了解她的性格,别看妈妈小家碧玉柔情似水,其实她的性格中有温柔也有刚毅的一面,作出的决定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唉,我叹了口气,却也没说话了,客厅中两人一时沉默了片刻。
不过也只是过了片刻,再望向妈妈时,只见她眼里泛着亮亮的柔波,红菱小嘴挂着迷人的娇笑。可能是被我和年龄不符的叹息逗了一下,妈妈一时又母性大发,纤白玉手在我的脸上下巴上轻轻婆娑,或是梳理着我那短长的黑发。
「妈妈只是和你爸爸离婚,又不是和我儿子断绝关系,不管你去到哪里读书,只要你回来,妈妈不还是一样的会疼你吗,你说你呀,还叹什么气……。」妈妈痴痴地看着我,又将我的头轻轻移动,让我在她腿上从仰卧变成了侧躺脸朝着她,说完还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额头。
「呃。」
妈妈时不时就有这样邻家大姐姐的一面,可能经过这一番谈话,妈妈确实稳定了不少情绪,并且一扫烦恼,变得灵动起来。我的目光所及,是她那显得慵懒妩媚的俏脸,还有那身着白色带点蕾丝的女衫。妈妈小臂雪白无暇,衬衫的底部扣到塞进了裤腰里,小腹部露出闪亮的长裤系扣和裤子拉链的部位。衣服虽然保守,但妈妈这种穿着样式,令她的蛮腰和胸前都十分抢眼,那盈盈一握的蜂腰和那饱满的胸部曲线遥相呼应,极其吸引人的眼球。还有那高挑的米色长裤,也让人觉得唯美,别致的设计显得细腻修身,表现出简约又能衬托女人的气质,紧身的裤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妈妈原本就曲线美好的丰臀更收紧了,显得更加挺翘。
妈妈身上笼罩着的特殊气味也很好闻,那绝不只是女人喷洒的香水味,而是她身上一种独有的体味,那味道很难形容,充满异性和神秘,又有母性详和温柔,让我有一种迷恋般的归属感……
妈妈真漂亮,但我却不能再看再遐想了,我将头枕在妈妈的腿上,轻闭着眼享受着,妈妈摸着我的脸摸了一会,不知怎滴就提出了想见见我的女朋友。
「我的儿子长得这么帅气,回头你抽时间约一下你的小女朋友,妈妈想做客请她吃个饭,顺带也给你把把关……」妈妈说话时还是那样摸着我的头和脸。
妈妈是见过罗婉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要提出来见一见,不过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妈妈肯定是觉得她离婚后,以后机会就不多了甚至都没机会了,见家长这是能给我加分的事情,也是她作为母亲最后能帮我的事情了,妈妈果然心细聪颖。
我枕在妈妈的腿上看着妈妈,心宁神安,似睡未睡间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