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之母】 (20)
作者:Pierrot2021/9/21发表于pixiv
第二十章:醋意、察觉、怅然若失的一天(2)
玻璃后的秒针在沉默的真空跳过了三个刻度点。僵持的局面好似持续了很长时间。在只有水流聒噪的记忆里,我故意笑而不言,只为尽可能多的去欣赏她的局促不安。
她生来就为倾倒众生。蒙受她的恩准,我独揽了她的曼妙与芳容,醉心于那变幻无常的、富具流动性的,犹如在午夜时分点亮雪原的极光与星河交织所呈现出的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并试图在臆想的眩光中迷乱,就此忘却心中的五味杂陈。
我这么做,会引来她的反感吗?
这份担忧使我吃了一惊,可欲望却不依不饶。取舍在一秒内完成,使我无法为自己开脱。我知道自己的性格,若不以温和的方式将其喂饱,我会以更为残忍的手段去发泄积压的暴虐情绪。就像我留在她屁股上的齿痕,那个近乎于偏执的占有欲所导致的极端行为看似荒谬,可真正执行起来却没有丝毫犹豫。
我只是想了一下,然后就做了。
我在情与欲念之间徘徊,拿捏着其中的分寸,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我知道,只要给我机会,我会毫不怜惜地将她像个破玩偶似得蹂躏一番,把她弄得力倦神疲。当我意识到我想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良心便开始隐隐作痛。我不愿这样,我想对她施以柔情,让她开心,让她发自身心的愉悦,不想因为一己私欲给她留下阴影,葬送了这段来之不易的柔情,至此抱憾终生。
越是在乎,越会小心翼翼。以沉默对抗沉默或许就是我当下最好的选择。正如小说里讲的:猎人最不该缺的就是耐性。在网上浸淫多年的我深知其中的精髓,在猎物步入陷阱之前贸然突进只会空手而归,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男女之间的游戏就是如此微妙。无声也可以是一种调情,沉默也能用来袒露真心。即使什么都不做,身处气场的爱侣也会感同身受,不经意的表露出最贴近真实想法的反应。我想她应该是懂的,从她的种种反应可以推断,她对局势的把控远比我透彻。
该心急的人不是我。事态进行至此,她除了硬着头皮继续已别无他法,我只要坐观其变就行。
「所以……」气流催动声带,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所以,你觉得如何?」
语态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怯懦。若兰在偷偷看我。眼看她以面露焦虑之色,小动作明显增多,我自知胜负已定。
「我觉得?...你想说什么?」
我明知她的渴求,却故意摆出疑惑不解的样子来消磨她的性子。
「就是!就是...」
见她悬在胸前的小拳头已经握至发抖了,我怕她心中的退堂鼓敲破,急忙摆出恍然大悟模样说道:「哦——!你是说跳舞对吧。」
「嗯嗯!」喜悦放大了她眼中的光,也抬高了她的音量。「...所以,你要来试试吗?」见我犹豫不决,天真的若兰满怀心急火燎的渴望向我靠近。「来试一下,就一下也好,反正也没什么损失,我保证你绝对会喜欢上的!」
她两眼放光,脸颊上弥漫着一抹激动的红晕。我想,若非脚上有伤,她定会连蹦带跳的强调她心中的渴望。我真想揉揉她的脑袋,好让她屁股后面那条不存在的尾巴摇得更欢,但我现在除了别过脑袋,高举双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来嘛,好不好啦~」她对我娇声说,「试一下,就试一下啦~」
对胜利的渴望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当我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她已奋不顾身地趴到我身上。我试图无视被勾引的事实,赶在想入非非之前搅乱思绪胡思乱想,用经、典、礼、法、道、德等一系列出自圣人口,流传于世深入人心的高尚思想约束欲望,不堕入荒淫无道的癫狂。
我还是小瞧了若兰,忘了食髓知味的我对与性相关的信号有多敏感,也忘了她的魅力究竟有多强。
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囊括万物的胸怀因为积压的关系以从领口溢出,显得更加宏伟。我尝试把视线从那里移开,但眼前大片白花花的肌肤实在是诱人的紧。虽然,它们晃的我有些眼晕,但本能告诉我,这正是我渴望的东西。
真是...大的有些过分了...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与若兰相比,笑笑的身材只能用青涩或是可怜来形容。这并不是说笑笑的身材不好。只是作为参照的对手实力过强。
不愧是货真价实的丰物啊!即使有胸罩束缚,该有的威压也丝毫不减。只是目光触及,我就已经产生将其把玩在手的美妙触感。说实话,我真的很想顾不一切将她紧紧抱住狠狠蹂躏一番,但可预知的后果正以摧残的方式在我耳边呐喊。
温玉入怀不可未不是一件美事,前提是分清场合。虽说,我与若兰的姿势还未暧昧到无法解释的地步,但理智告诉我,哪怕我巧舌如簧,在偏心护短的谭笑笑看来,也是百口莫辩。为了避免的血溅当场,当务之急,我必须尽快处理眼前的麻烦,在死期将至的困局中寻得一条生路。
「你先放开!」我苦着脸说。「快放开我,当心被笑笑看到。」
「不要。」她使起性子,委屈巴巴地嘟着嘴说。「你先答应我。」
「不是!这也...」慌乱中,我的视线在若兰和笑笑所在的地方来回变换。「听话,若兰,快放开。」
「不要!」泪光闪动,她小声抽泣起来。「我都这样求你了...」
见她说哭就哭,我连犹豫的胆子都丢了,急忙点头道:「好好,我答应你还不成吗?听话,笑笑真的要出来了。」
阴影散去,转瞬便是清空万里。她的表情已经喜悦得变了形,可以看出她现在正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折磨到几乎发疯,激动得随时可能叫出声来。幸好,我的话在关键时刻还是起了作用。她僵在我身上愣憋了好几秒,才把和着羞涩把呼之欲出的欢呼声狠狠咽了回去。
「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哦!」
「我保证!」我义正言辞地说。「绝不反悔。」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从我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诺兰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之后用莫名神情凝视我几秒才恋恋不舍的从我身上移开。见她冷静下来,又重新回到笑笑离开时的体态,我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警惕褪去,慌乱平息,理智重归高地。直至此时我才回过味儿来。自诩为猎人的我经过若兰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操作之后,稀里糊涂就成为了被狩猎的角色。刚刚若兰借助潜在的威胁进行恐吓,同时以强大的个人魅力威逼利诱,不出三言两语就把我给拿下了。
简直是刀尖上跳舞!刺激程度堪比俄罗斯转盘。不拼命,拼的是脑子,比的是胆魄和运气。同样的身处绝境,退无可退,看谁胆子大了。我怂了,所以我输了。这不可未不是一步险棋,弄不好结局就是双双殒命。不过,我想若兰肯定留有后手,不然她不可能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
这算什么?最好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吗?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她茫然回头,眨着不解的眼睛看我。我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向那张留有潮红的脸,试图从中找出表演的痕迹。可我失败了。她脸上充满天真的呆气,没有丝毫被掩盖的机敏的色调。
见此,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她的演技的确很出色。可惜,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若兰此时的神色我不止一次在笑笑脸上见过。每当她做完坏事,闯下大祸,被老师逼问的时候,她就以这幅面目示人,无辜的和什么似得,其实心理都乐开花了。
这也会遗传吗!?我还以为她刻意练过呢?
这么多年,那么多黑锅,可算让我逮住机会报复了。
第二十一章:醋意、察觉、怅然若失的一天(3)
过往被戏弄的凄惨遭遇一一涌上心头,使我愤懑不平。直至此时我才发觉,我对笑笑实则暗怀怨恨。虽然不深,但伺机报复的念头一旦产生,便立即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我在心中做着「子债父偿」的打算,势要豪饮复仇酿造的蜜酒。
既然她要疯,那我干脆玩把大的!对待不坦率的坏孩子,一定要用实际行动让她长长记性。我敲定主意,在心中策划好一系列的嘲弄,并为即将成功的阴谋沾沾自喜。
在色欲与报复心理的趋势下我缓缓向她贴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地里将手捶在她裙边,撩过一道道褶皱,直至碰到身后那片翘起的面料,隔着衣服心不在焉地轻触她丰盈的翘臀。或许是心有所属的关系,她本能地接受了我的咸猪手,除了一瞬地颤抖和持续性的脸红之外,并未表现的有多抗拒。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恼火。依照计划,当我对她展开揩油的时候,她会直截了当地躲开,并用「笑笑随时会回来」的借口压我,不给我造作的机会。我若此时纠缠,步步相逼,她定会松口,被迫签署一连串「不平等条约」。
而我之后再将起撕毁,告诉她我这么做是为了以儆效尤,警告她玩火的危害性,又做掌握了主动,何乐不为呢?
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啊!
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以娇羞示人,虽然偶尔会表现的很大胆,但突如其来的强硬往往是她伪装出来的。只要我坚持自己的立场,步步紧逼,她自然会羞红了脸,哪怕心有不甘,也会说服自己接受我的撩拨与挑弄。
可眼下呢?腼腆,慌乱,还有那摄人心魄的小矜持,全不见了!没有反馈,没有互动,她直接默许了我的行为,让本应上演的《风流狂少与良家女》还没开幕就胎死腹中。
战争还未打响,她就高举白旗,迫不及待喊出「无条件投降」。这幅坚决将「不抵抗运动」贯彻到底的做派,不由得让我胡思乱想。
难道说,这是否也是计谋的一部分吗?
此时,我仿佛与那位身处西城门外遥看城墙之上纵然面对百万雄兵也不曾弹断半根琴弦的诸葛卧龙时产生出同病相怜的惊愕与挫败感。
我以兵临城下,你却城门大开,将我所渴望的尽数展露出来,摆出任君采撷的作态。你以为我会及时收手,不敢硬着头皮继续突进吗?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还是说,你在故意诱我进城,准备施展与上次同样的计谋比我就范呢?
照目前这个局面看来,不论进退,结局都是注定的。可惜,你打错如意算盘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是一头24小时发情的野兽!一个精虫上脑到睡了自己朋友老娘牲口!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征服者!不要再挣扎了,因为这终归是徒劳无功。乖乖臣服于我,才是你该做的。
重振雄风。冷静下来的我控制住内心升起的怒火,先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看她会不会叫出声。见她只是蹙眉抽气,紧咬牙关,便抓着她的臀肉大肆把玩。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沉默?」我平静地问道。「回答我,你是故意的吗?」
「我没有……」
她始终专注于玩弄她纤细白皙的指头。尽管我甚至都看不到她表情,但听她语气立刻就猜到了她在说谎。
「所以,戏弄我很有趣吗?」
「不是的!」她望着我,目光透过凝在眼中的雾气,满是惶恐。「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和你更亲近些,我不是!」她嘴唇微微哆嗦着。「...我没那么想,真的,我真没那么想...」
所以,这算什么?变相表白吗?
我被她激的有些脸红。她也回过味来,瞬间意识到她刚刚说的话有多大胆,紧忙垂下双眼,捏起腿间的裙面展开了史无前例的疯狂虐待。
「咳!嗯...」我试图制造些动静来掩饰尴尬的神情,「其实!你...不用,额,其实你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行。我性子比较冲,所以,有时候会,额...」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圆话的好,干脆直接了当对她挑明。
「我喜欢你的小心思,但我更喜欢你的坦诚。」
话一出口,她彻底愣住了。我试图吸引她的注意,但她每次都避开看我的目光,将眼珠游移到我能触及的方向。一进一退,一躲一藏。当我厌倦了这个游戏,克制不住想要以强硬的手段用力亲吻她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她已在我心中扎下了根。
空气中滞留着恋爱的甜腻感。我的心怦怦乱跳。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恋爱。该怎么做呢?我该以怎样的手段来表现我对她的喜欢呢?
我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将她抱住,不管不顾,只为求得一吻。」当这个想法从我脑中产生的那一刻,我便不再去考虑被笑笑发现后的遭遇了。能有多惨呢?大不了打我一顿!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反正,我就是喜欢她。喜欢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女性。我想得到她,名正言顺的占有她。我渴望去爱她,同时奢望着她会给予我相同的感受。
不是精虫上脑。此刻萦绕在我脑海中的冲动完全来自于心理。我只是顺从它,将我的手臂换在她腰上,同时用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将那双甜美的朱唇送到我口中。
「别这样...」她言语成拒绝的态度,可口吻上满是顺从。「会被笑笑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吧。」我轻声说,「闭上眼睛,你会喜欢的上。」
她迟疑片刻,然后乖乖闭上眼睛。我从她的呼吸中感应到她的祈求,像绅士亲吻爱侣那样亲吻她。口舌交融,我感受到她在我怀中又不安到腼腆的变化,感觉到她依附于我时的感动。最重要的,当我们口唇分离的那一刻,我清晰感觉到,我们的灵魂已经死死绑定在一起了。
「你又欺负我...」她挣开我的怀抱糯糯的说。「坏死了,要是被笑笑看到怎么办?」
「她又没看到。」
耳边的涮洗声虽然已经消了,但距离甩干还有一会儿呢。
「怎么样,喜欢吗?」我厚着脸皮对她调笑道。
「才不喜欢呢...」
「又说谎。」
「才没有...」
「嘴都快给我吸肿了还说没有?」
「那是...」她一时找不到辩解的由头,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是你太用力弄疼我了,我才故意这么做的。」
「是这样吗?」我故意做失落状,「那既然这样,以后就不亲了...」
话没说完,我的嘴巴就被她用手封住了。当我还在迟疑她因何如此的时候,她仰着涨红的脸,对我无比认真地说道:「对不起,我说谎了。」
第二十二章:醋意、察觉、怅然若失的一天(4)
若兰啊,若兰......
你这样,我该拿什么去爱你呢?
她放开我之后又开始玩指头了,之前也是这样。这应该是她自小遗留下来的习惯。我在心中暗想,同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身边这个还未完全掌握撒谎这项技能就急着证明自己的「坏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对了,刚刚那个,我忘了说了。」
抑制了将尽一个小时的吐槽之魂可算有了释放的空档。我又鬼鬼祟祟地凑到她身边,把闷在心里的想法以「赞许」的方式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
「啊,什么?」
因为笑笑出现的可能性能在逐渐增加的关系。我越是向她靠近,她就显得越慌。那副乱了方寸的可爱模样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连带着胸前的大可爱一同起跳,掀起阵阵波涛。
「就笑笑刚刚收走那个。」我一脸坏笑的对她模糊不清地比了一个手势,把那件只有聪明人才看得见的衣衫展示在她面前。「很适合你哦~」
「那是!那是…」
她屡次想逃出我的眼睛,好像我在欺负她似得。可我只是站在她身侧,安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已。
「那是...之前跳舞…有一次...」她试图向我解释,艰难地维持着为所剩无几的端庄与淑娴。「当时我...只是太累了…所以…所以就…一不小心…才会...」
「所以就随手一丢,然后忘记了,是这样吗?」
维持了三秒钟不到伪装就此崩塌。从脖颈到耳朵,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一摸靓丽的红色。忸怩不安的矜持的羞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动,仿佛连呼吸都在诠释着这份鲜活。
「我那是...那是我...」
她急乱地抬起头与我对视,然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之后,她像是认命似的垂下头,停止了无意义的抵抗。
「唔…」
弱不可闻的「呜嘤」于她口中流出,引得我心中一阵激荡。不知怎么,越是看她这样,我越想加油添火地挖掘她无以言表的羞涩。
「下次穿给我看好吗?」我用呼吸对着她的耳朵轻轻撩拨。「...等笑笑不在的时候。」
我意有所图的手移到她身后,再次盖在她的臀上,满不在乎地细细品揉。她抖了下,映入我眼中的面颊烧的更红。
「嗯哼...」
她的喘息很弱,颤地像是要哭出来了。由于她现在仍处于真空,即使隔着布料,我也能感受到她反年龄的细腻与弹性。
「不要...嗯...」
当我的手在她屁股上开始用力的时候,她忽然「嗲声嗲气」地抗拒了我的临幸。但也这小小的反抗由于声音过低的关系,实在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我专心忙碌着我手头上的事。慢慢的,她开始有些反应。
「哈嘶...哈...」
她向我倾倒,以依偎的方式换我给予她支撑,骄傲地扬起脑袋,小嘴半起,以抽搐的悠长掩盖罪的欢愉,睫毛舞动,媚眼如丝,像是要醉了。可每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又会突然惊醒,略带恐惧地看向卫生间敞开的大门,打起精神,轻咬下唇去仔细聆听着拖把在干桶飞速起伏的哗哗旋转声。
她不知道的是,正是这种又怕又喜的态度,反而进一步加剧了我对她的侵略性。本就敷衍了事的裙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我撩起来了,她温热的双腿之间现在正处于空空如也,毫无设防的状态。
现在,我已经摸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只要在往上一点,我的指头就能毫不保留的陷入她湿糯嫩滑的软肉。
可惜,我的征程也止步于此。
不是笑笑的脚步声制止了我的兽行,而是她的眼睛。
「不要…」
她抓着我的手腕,对我摇头,声音很弱,像是经过长时间的哀哭和啜泣之后得到的抚慰那般柔情、那般惹人怜惜。她的眼里有湿濡的依恋,但更多的是怯懦与忧虑。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抗拒这双眼睛。
当她与我四目相对时,我仿佛能听到她对我说:「我会给你,但求你,至少,现在不行…」
至此,我再也无法前进了。
我做不到。只是碰触到她的身体,我的心就会良知拷问的疼痛无比。尊重是相互的,一位的索取只会带来伤痛与失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终于收回了作乱了的手。裙摆回到双膝,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对她报以歉意的眼神,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尴尬。她看出了我的窘态,之后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默默摇摇头。
我们四目相对,注视彼此良久,直到被双方的表情逗笑,才将刚刚发生的种种抛之脑后。
或许,我该管她要个电话,以便之后联系。
假期还有...
不对,我在想什么呢?
就算不是假期,我也能约她出去啊!
下班之后,像正常的情侣那样,随便逛逛,约饭,压马路...
笑笑不在身边,眼下这个时机再合适不——
「你在那儿笑什么呢?」
过了。
「啊?」
笑笑的质问着实吓了我和若兰一大跳。回头望去,她正拎着拖把,脚步飞快,怒冲冲地向我奔来。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挥臂挡住她挥手向我抡来的暴击。不过,转念一想,若兰刚刚地注意力一直在笑笑身上,她那边如果有什么发现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从她的反应可以推断,笑笑应该是刚刚出来,并没有看到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而且,她接下来的问话也进一步验证了,我所担心的不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你们刚刚说什么悄悄话呢?」笑笑满脸不悦地问。「你是不是背着我说我坏话了?」
「我哪有?」我努力平复心情,尽可能扩大自己的声音。「你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好吧!我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小人吗?」
第二十三章:醋意、察觉、怅然若失的一天(5)
我看上去理直气壮,其实心虚的不行。毕竟,我虽然没又背后嚼舌根,但我刚刚背着她调戏她妈妈来着。如此说来,就刚刚做的那些事来看,我连小人都不如。
「切~」笑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还不知道你?看着老老实实的,其实鬼心思多得很。」
「额…这…嗯…」
我被她说的倍感汗颜,一时间竟忘了反驳,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能沉默以对。见我这般,笑笑敏锐的神经忽然奏效,单抓住这一点便开始对我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看!都冒汗了,被我说中了吧。」笑笑把拖布往地上一杵,英气又涨三分。「坦白从严,抗拒打死。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给你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敢糊弄我,就别怪我手中的——」
她越说越得意,越叫越神气。那副睥睨天下的精神头,活脱脱一副大闹天宫的混世猴王该有的架势。说真的,我现在恨不得立马找个桌子钻下去。恐惧之下,我完全忘了我的救星就在身边。
她谭笑笑就算本领再大,也不敢拿若兰怎么着。
「快放下,你看你,把水都甩墙上了!」
「哎呀!妈,你干嘛啊~」
若兰洋怒,踉踉跄跄地挪过去伸手要夺。笑笑见若兰发火当即就蔫了,想上前搀,又怕若兰打她。所幸我眼疾手快,若兰一动我当即跟了上去。有我扶着,若兰就更不怕了。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反而刺激到了笑笑似的,一扫刚刚的犹豫,直接硬着头皮凑过来挨训。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的还和小孩子似的,怎么说你好?」
「妈~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错了。」
笑笑一边赔笑一边把我挤开。搀着若兰点头哈腰的同时还抽空向我猛瞪,试图用眼神制止我的呼之欲出的嘲笑声。
但是,说真的,这一前一后的翻转着实戳到了我的笑点。见我眼神怪异,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笑笑的反应更激烈了。
「说你呢?你乱看什么?是不是以为翅膀硬了,我训不动你了?」
「是是,啊?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惭愧,我忏悔。我保证,绝没有下次。您别生气,生气伤肝,容易长皱纹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是假装生气的若兰在听到某个与年龄相关的词语之后,语气当即变得微妙起来。
「你是在说我老吗?」
「没有!绝对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笑笑好像渺小了许多。倒不是说她矮,虽然她比若兰矮上一些,但之前我从没意识到这一点。当古灵精怪的气质被抹去之后,她小巧的体型确实变得明显了不少。
「是啊…我老啦,没用了,脑子也不行,体力也跟不上,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在家里吃饭了…」
「不是!别!妈,妈你别这样!妈?姐姐,我叫您姐姐行了吧!」慌了神的笑笑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一改往日的威严与戒备,急声向我呼救。「你别傻愣着啊?快帮忙说句话啊!」
我不太清楚眼下的场合是否适合我出面,但眼看若兰渐渐枯萎,而我却袖手旁观,于情于理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于是,我壮着胆子上前,单膝跪在若兰面前,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否认了困扰在她心中的忧虑与妄言。
「一点都不老,别听笑笑瞎说——」
「嗯嗯!」
笑笑听完前半句,忙在一旁疯狂点头已是附和。其实她态度表现的早了,如果她有耐心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后半句,我想她首先要做的不是点头,而是冲进厨房抽出菜刀把我当场劈了。
「如果您愿意嫁给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您娶进门。」
我以开玩笑的方式重复了自己的诺言。若兰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中流动的感动都快要溢出了。笑笑的注意力也在我身上,她显然还没从我刚刚的话中回过神来。我想她此时脑子里肯定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因为我不论态度还是语气,都表现的过于诚恳,以至于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点过了。
可是,没办法。关于这点,我可是认真的。
必须要赶在我命丧当场的结局构成之前收场。情急之下,我连忙转移话题,以一幅轻松无比的态度朝笑笑耸了耸肩,对她微笑道:「你看,不哭了。」
「我!你!」她愣了不过一秒就转瞬露出凶相,猛挪身子,一屁股把我撞倒在地,然后趾高气昂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反了你了!敢占我便宜?告诉你,想娶我妈?别做白日梦啦!」
其实她这话说的有问题,我想娶的人是若兰,不是笑笑。所以这话应该换若兰说才对。不过,若兰怎么舍得拒绝我呢?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去分析,她都输定了。
我和若兰对此心照不宣,但有些话还不能放在明面上讲。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躺在地上,拼死抱住脑袋,苦苦忍受着笑笑的虐待。虐就虐吧,我就当这是「父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了。
笑笑的暴行并未执行多久就被若兰制止了。她显然还处在气头上,可当着若兰也不好发作。因为刚刚的祸端全都是她说错话引起的,而我作为她请来的帮手,她的「恩人」,帮她把事情摆平之后不光没有得到感谢,还被她一通好打。
当然,我也有「调戏」的成分在。不过,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她理亏。她除了受着,也不好反驳。再说了,我都已经挨过打了,还能怎么着?
「算了,起来吧。」
此事就此打住,她不讲,我不说,黑不提白不提全当没发生过。之后,尴尬的气氛被若兰打破,我们又将重点放回手头的工作上。和之前一样,我负责出体力,笑笑包揽大多数,余下的由作为伤员的若兰在一旁打配合。三个人看似有说有笑,但我的注意力主要还放在若兰身上。我将剩余的精力完全用于构思我和若兰的未来之上,这让我的焦点变得无限狭隘,忽略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信息。
比如,我有接收到若兰递过来的眼神,却忘记去分析笑笑看向我时的目光,以及从她眼中涌现出的纷杂与暗语。如果我有留意,那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可能在之后发声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我对此并未在意。
在我心中,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我的。
这点,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