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后娘家 (1-10)

276Clicks 2019-12-11 Author: 玩笑之举
作者:玩笑之举字数:58916

               第一章娘姑

  「啪!」

  灯花炸开,坐在炉火边上的槐根抬了抬眼皮,从嘴里抽出烟杆,抬脚把烟袋锅子往脚上磕了磕,起身走到炕边上,对着自家坐在床上缝补衣服的闺女道:「花啊,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过几天你们俩也十八岁了。收拾收拾,就那天跟你弟弟睡一屋吧。」

  床上的女子身形纤瘦,手上的活计却没停下:「爹,我知道了。」

  槐根点了点头道:「不知不觉,我家小子闺女都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床上的女子没答话,俐落的收针打了个结,咬断线头,把针线收进盒子里放好,拿起衣服伸了伸,叠好放到一边:「爹,你早点休息。」说完下床出了门,留了个背影给老父。

  槐根是槐树村里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膝下一儿一女在村里是数得着的小夥子俊闺女。刚刚这出门儿的女子就是槐根的闺女槐花儿。年岁不大,再过几天就满十八岁了,是村里的巧手闺女。她孪生弟弟槐实是村里数得着的棒小夥子,只是性格有些木讷,其实槐花儿心里清楚,槐实看上去是个木讷的性子,实际上没外人的时候特粘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也难怪,小时候父亲槐根出门劳作的时候,也只有槐花儿带着自家孪生弟弟在家里玩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半大不小的槐花儿照顾弟弟,操持家务,缝缝补补,洗衣做饭……渐渐的练就了一双巧手。

  回到自己个屋子里的槐花儿很快就上了床,但她却没睡着,心里很是忐忑,也不知道过几天之后是哪一天要搬到弟弟的屋子里去跟他睡一张床上。

  毕竟自从自己个来了月事之后就没跟弟弟睡一块了,父亲说自己是大姑娘了,结婚前最好不要跟半大不小的男孩子睡一块,哪怕是跟自家亲弟弟睡一张床上。

  村里的规矩槐花儿多少知道些,不少大姑娘结婚后总要在娘家住上一年,生了孩子才会跟自家丈夫到外村去。用平常的婚俗来说,这回娘家住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却也是村里的一景,多少年了,自打镇上决定开发旅游以来,槐树村总是要被大小领导提上案桌说上半天,而有些笨嘴笨舌的村长这时候总是闷头抽着烟袋锅子当个锯嘴葫芦,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迷迷糊糊,槐花儿睡了个昏天黑地,起床之后,父亲槐根带着自家弟弟槐实出门劳作修地球去了。一如既往的背上背篓出门上山打猪草回来喂猪. 阳光不大,却掀起习习微风很是让人心旷神怡,手里不紧不慢的打了一背篓的猪草,顺手把镰刀放背篓里,搁背上背好,槐花儿顺路下山,却在半道上遇上了个中年女子,不是别人,是她嫁到外村儿的亲姑姑槐枝儿。姑侄俩手挽手笑笑说说回了家。到了家,槐花儿没闲着,收拾了猪食就开始做菜做饭,忙完了父亲槐根带着弟弟槐实回家吃晌午。

  看到槐枝儿,槐根愣了好半天:「你怎么来了?」槐枝儿看着自家兄长,捋了捋额边的发丝,道:「槐花儿快十八岁了,我这个……当姑姑的不能来?」槐根有些不知道咋说,点了点头,抄起碗筷道:「来了就教下花儿,过不了几天她十八了,也要嫁人了。」槐枝儿看了看自家兄长,再看看槐花儿槐实,也点了点头. 槐枝儿其实清楚,眼前的这一对孪生姐弟实际上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不知不觉,自己嫁到外村已经有十七年,自个在娘家的儿子闺女都十八岁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吃了晌午,槐根带着槐实去午休,槐枝儿接下槐花儿手里的活计,把屋子收拾了一遍,拉着槐花儿进了她的屋子。

  槐花儿打小觉得自家姑姑跟自己很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昵劲儿。兴许是家中除了她,就没别的女人的缘故。进了屋槐枝儿拉着她坐在床上道:「花儿,你知道咱女人出嫁咋回事么?」

  「姑,我知道,是换了个家。」槐花儿一脸的懵懂,她不明白,脑子里想的出嫁不就是换了个家么?

  槐枝儿笑着点点槐花儿的额头,看出了槐花儿的心思:「花儿,出嫁不仅仅是换了个家,是咱女人把身子交给男人疼一辈子的事儿。」槐花儿脸羞红了。

  这意义槐花儿心里多少知道些,女人毕竟要有个知心知暖的男人疼一辈子。槐枝儿看着羞怯的女儿,心里很是感歎:「要知道,女人家一辈子有一两个男人知心知暖就知足了,一个是当爹的,一个是当丈夫的。咱村里女人家还多了一个,就是咱女人家的兄弟。」槐花儿有些懵懂带着惊疑的眼神道:「姑,啥意思呐?」

  槐枝儿打了个花枪:「花儿,你知道怎么把身子给男人疼么?」

  槐花儿只得放下之前的好奇,为什么咱村儿的女人家还多了个疼自己的兄弟。转而对女人家怎么把身子给男人好奇起来。

  「姑,教教我呗. 」

  「姑教你。来把衣服都都脱了。」

  不假思索的槐花儿关上门窗,利索的吧身上的衣服脱了个乾净,站在床边上。槐枝儿看着赤条条的女儿身材颀长微微纤瘦,但女人的标緻却是一等一的,胸前一对不大不小的胸乳傲然挺立,腰身纤小盈盈可握,香臀坟起玉腿纤瘦有度。这是遗传啊,遗传了自己的身材样貌。

  拍了拍床边,示意槐花儿上床躺下,斜身倒在床上,伸手捉着槐花儿的胸乳道:「这是女人的奶子,男人最爱吸这个。身子给出去前要洗乾净奶子让他吸个够。」手指划下,道两腿之间,拍开槐花儿双腿道:「这边是女人的身子,也是女人身上的花儿,男人最爱吸,也是男人最爱弄的地儿。」

  槐花儿颤巍巍的伸手摸着自家胯下:「姑,这怎么弄啊?」槐枝儿笑了笑,伸指头轻轻的戳进槐花儿胯下某一点上,道:「男人的那话儿就像是我手指头,你啊,记得到时候把腿张开,让他把那话儿搁在这,然后他那话儿就会像这样戳进你身子里去。这就把女人家的身子给出去了。」

  槐枝儿顿了顿,道:「要记得,女人家第一次给身子会很疼,但千万不要把腿夹紧了,男人会很不舒服的。要忍着,痛过这一遭,以后给身子就不疼了。」

  槐花儿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槐枝儿搂了搂槐花儿的腰身道:「还记得之前给你说过咱村儿的女人家还多了个男人疼一辈子么?」

  槐花儿点头. 槐枝儿道:「那个人是自家兄弟。咱村儿外嫁的姑娘都会给自家兄弟留个后。」

  槐花儿惊讶了:「姑,咋会这样呐?」

  槐枝儿道:「这是咱村儿的老规矩了,不要多问。」

  槐花儿顿时惊了:「那……姑……你是我娘!?」

  槐枝儿坐了起来,看着自家闺女点了点头,道:「说实话,你和你弟弟的确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是我给你爹留下的后啊丫头. 」

  槐花儿震惊了。难怪,打小跟姑姑很是亲近,原来,自家姑就是亲娘!自家爹也是娘舅!

  槐枝儿道:「咱村儿的女人家出嫁前,有自家爹疼前半辈子,有自家男人疼后半辈子,唯独自家兄弟是疼女人家一辈子的人儿,为什么?因为自家兄弟不仅仅疼着女人家出嫁前的前半辈子,还疼着女人家出嫁后的后半辈子。所以,花儿,知道了么?」

  槐花儿想了想,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的确,对女人家来说,自家兄弟不仅仅是出嫁前陪着爹疼自己的前半辈子,还在出嫁后陪着自家男人疼自己的后半辈子。自己这辈子的身子不给自家兄弟和自家男人,还给谁?

  槐枝儿道:「所以,咱村儿的女人家要感恩,不管自家兄弟有没有媳妇,咱村儿的女人家必须要给自家兄弟留个后。这也是当姑的当娘的给你说的话儿。你要出嫁了,我心里很高兴. 总不能你嫁出去了以后你爹没了,你兄弟孤孤单单的没媳妇,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咱家就断根了。花儿,知道了么?」

  槐花儿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昨儿个爹吩咐她过几天搬到弟弟屋里睡是什么意思了,低头思度的槐花儿不自觉的点点头,是的,这不仅仅是村里的老规矩,还关系到自家这一脉的存亡。

  槐枝儿看明白自家闺女的心思,起身道:「花儿,这也是今儿我回娘家来要做的事儿,给你说明白两件事,怎么给身子,和身子要给谁. 要记得,除了自家兄弟和自家男人留后和满足,别的男人要你的身子,千万别给. 女人家的身子是留后的,这辈子只给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家兄弟,一个是自家男人。,给了别人就容易怀上别个的种,不再属於自家兄弟和自家男人了。」

  槐花儿低下眉头. 不自觉的承认了自家娘姑的话。

  「你兄弟那你爹会教他怎么要女人家的身子,我就不去你弟弟屋里了。穿上衣服吧,我要回了。」

  槐枝儿如释重负的看着槐花儿起身穿上衣服,很是满意给自家闺女说教的效果。

               第二章入市

  目送自家娘姑走远,槐花儿转头看着自家孪生弟弟槐实。大小夥子不自觉的陡然看了看自家亲姐又迅速低头,脸上早已羞红一片。

  这是第二天,一早槐根就打发姐弟俩送槐枝儿出了村回了夫家,村口这一幕没多少人知道。

  槐实心里却想着再过一天,自家亲姐就要搬来跟自己睡一屋了。心里很是不平静,要知道亲姐十二三岁那年就没跟自己睡一屋,那时候爹说过,姐长大了,出嫁之前不会跟自己睡一屋。那时候的不明白到现在还有些懵懂,姐怎么长大了?眼看着自家亲姐身子抽条儿,胸前渐渐隆起鼓包,这是长大的标志么?到现在槐实还有些懵懂女人家长大的标志究竟是个啥。

  转身跟着槐花儿回家的槐实这会子心不在焉,脑子里乱的跟浆糊一般。

  槐花儿心里也很不平静,昨晚上娘姑不仅仅教了她女人的身子上有些啥以及怎么把身子给男人,还教了她给身子之前要做些啥,更教了她男人怎么要她的身子、男人那身子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进她的身子、女人家婚前婚后怎么照顾自己个身子这些,教得槐花儿面红心跳,羞愤不已。这会子送了娘姑出村儿,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

  偷眼瞅瞅自家闷头走路的弟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槐实也正偷眼看着他姐姐槐花儿,昨晚上槐实给槐根好一顿说教,到底说了啥先不提,这时候的槐实眼睛里怎么看自家姐姐怎么觉得像个女人的样儿,胸口高耸着,柳腰似乎一把就能握住,下麵的胯骨和屁股怎么看怎么美,很投自己的眼光来着。只是……槐花儿是自家孪生姐姐,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回神的槐实心里想的,自家女人是给自己睡一辈子的。

  心底哀歎了下,一时兴起竟不知不觉挺起来撑着裤裆的傢伙事又软了下去。殊不知,撑着裤裆的这一幕给槐花儿看了个正着。

  弟弟那傢伙事不小哇!心如鹿撞的槐花儿回了头低下脑袋想着心事。

  姐弟俩就这样双双心不在焉的回了家。

  早上姐弟俩送人出村儿,回来的时候,槐根坐在饭桌边,就着剩菜剩饭等着这一双儿女。看着这一对回了家,槐根放下筷子,道:「回来了?花儿,收拾下;根儿,换衣服跟我上山。」

  槐花儿没说什么,动手就收拾饭桌打扫屋子,槐实却有些不知所措:「爹,不是今儿下地么?怎么上山了?」

  槐根抄起烟袋锅子就给了他一下:「再过几天你们姐弟就十八岁了,该给你们置办些东西了,不上山,哪来的钱?」说完放下烟袋锅子,换上衣服,别好烟袋,拿上家夥什儿就往外走。回过神的槐实急忙换上一样的行装,抄起背篓背上大步往外窜:「爹,等等我。」

  看着虎里虎气的弟弟追着爹出了门,槐花儿手上缓了一下,这弟弟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长大。之前还以为他懂点事了。心里胡思乱想的槐花儿低头继续操持手里的活计。忙完了才拿上背篓出门摘菜。

  傍晚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一对父子还没回来。槐花儿擦了擦鬓额间的汗渍,进屋放下背篓,从背篓里取了些菜蔬拿盆打了水洗洗乾净,拿着进了厨房开始淘米做饭做菜。厨房里叮叮噹当一阵响,没多大会饭菜快熟了。不远处槐根带着槐实深一脚浅一脚的背着一篓子山货往家里赶. 饭菜端上饭桌,父子俩刚好回到家里,放下傢伙什,换了衣服洗了洗手,槐根上了桌子端起碗筷道:「花儿,明天后天你带着你弟弟上镇子里把山货卖了,换点钱置办些东西。没几天就是你们姐弟俩的生日了。要置办些啥,你姑都跟你说过. 爹留在家里看家,等你们回来。」

  槐花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碗筷,嗯了一声。她知道,娘姑的到来并不是偶然的,很大的可能是爹让人捎话给娘姑,让她在自己个十八岁之前回娘家一趟,教自己些事儿。毕竟弟弟还是个懵懂的半大小子,嘛事不懂。爹又是个闷嘴葫芦,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跟槐实说教。只能让娘姑来教自己了。

  时间过得很快,吃过饭,没啥娱乐的村子里各家各户早已关门闭户,早早的就安歇下了,只剩下些鸡鸭犬偶尔吱吱呀呀或者狂吠一通。

  槐花儿回了屋,换下衣服之后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觉,自己依然快十八岁了,如果不是昨儿个娘姑回娘家教了自己些事儿,自己可能压根就不会想到,女人家的身子就这么回事。男人么?快见到了。像是弟弟那样,撑着裤裆?

  槐花儿脑子里一阵晕眩,那傢伙事入进自己身子里是啥滋味?娘姑没有说,只说过女人家第一次给身子会很疼,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给身子的疼。

  脑子里乱想的槐花儿有些忐忑的把手伸到自己胯下,略微稀疏的绒毛下是一溜裂开的肉瓣开楼直到屁眼边上。触手是一溜柔软,娘姑说过,疼过一次之后剩下的给身子就是打心底儿的舒服。

  揉着胯下的肉瓣,槐花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感到肉瓣上粘粘的。

  太阳初上,一大早槐根叫起了还在昏睡的槐实,除了房门走到闺女门外蒲扇般的大手拍在了门上:「花儿,起来了没,该去镇上了。」

  早已起身的槐花儿看着床上粘粘的湿痕,脸上不自然的红了红,匆匆穿好衣服换了床单,团吧团吧放柜子里. 爹的敲门声响起来,槐花儿才匆忙抄过镜子梳子把自己打理了下,开门出屋。

  槐根默默的把清早起来做的几大张烤饼包了搁在装着山货的背篓里. 提着让槐实背上,转头道:「花儿,你们早去早回。别在外瞎耽误功夫。」槐花儿点了点头,跟着槐实出了门往镇子里走去。

  槐花村离镇上不远不近,步行也要个一两个时辰。一路上姐弟俩换着背山货走了一路,歇了几次脚,才在快中午的时候到了镇上。

  镇上今儿没赶集,镇里的农资门市稀稀拉拉来了几个卖山货的农家。没多长时间,农家一一卖掉山货喜滋滋的拿着钱往日杂门市走去,看样子都是一样的行程。农资门市里是个大嫂子在清点山货,看到槐花儿姐弟俩背着山货进来,很热情的上前帮着卸下背篓,等姐弟俩从背篓里取出只剩两张的烤饼,点了种类,挨个儿上称一称,利索的报出单价合计给记了下来,槐实帮忙分门别类的递过去收存了山货,走到柜台里拿出算盘珠子劈里啪啦一打,很快从柜子里取出一叠红彤彤的钱票出来递给槐花儿:「小姑娘,你这山货年份挺高的,我算了下,总计是两千九百八十七块九毛,我给你算两千九百九了,你点点. 」

  「谢谢大嫂子。」

  「不用谢,还有这样的山货,记得帮我送来啊,我给你高价. 」

  拿到钱,槐花儿跟这大嫂子寒暄了会,辞别出门,带着槐实往日杂门市走去。

  日杂门市相比农资门市门口的人数是一个天,一个地。一溜儿十多个人排了不少时间的队。

  槐花儿秀眉紧蹙,这队伍也不知道要排多长时间才到自己。看了看弟弟槐实,再看看人群,自己这个小女子身板儿比不得排队的大老爷们。想了想,槐花儿叫了槐实:「弟,在这儿排队看着背篓,我帮你弄些水和吃的来。」槐实拿上背篓,点了点头排在了队伍后边,槐花儿让开身子,走到一边的小吃摊上买了些吃食和水,回到队伍里递给槐实,看着自家弟弟狼吞虎嚥的吃了,槐花儿心里着实的高兴. 来镇里的一路上槐实把爹给的烤饼大部分都给槐花儿吃了,自己却没吃几个。在槐花儿心里,自家弟弟这是疼人儿呢。也不知道自己出嫁之后有哪个温良的女人做自己的弟媳妇. 莫名其妙的,槐花儿心底对这没见影的弟媳妇吃醋了。

  姐弟俩收拾收拾用了些吃食,队伍又往前排了几个,身后又有几个农家跟上排了队。日头渐渐当顶,闷热也越来越重,没多久,阴云漫天,凉风习习,槐花儿姐弟前面只有两个农家了。身后的半大小夥有些等不及,伸手拉了拉槐实的衣服:「兄弟,麻烦下,能让我先排么?家里等米下锅,实在不好意思。」

  槐实侧身看了看有些低声下气的半大小夥,看年纪跟自己差不多,脸上满是有些着急的样儿。槐实抬眼看了看注意到这事儿的槐花儿,槐花儿心里想着这半大小夥跟自家弟弟一样都是农家,家里急事儿的时候不也这样么?与人方便也算是结一段善缘。看着槐实微微点了点头. 槐实道:「没事儿,我们前面也没几个人,你先排也是一样。」让开了身的槐实并没有注意到这半大小夥看清楚了自己和姐姐抬眼互动的一幕。老实的让这人走到自己前面。

              第三章柳条儿

  半大小夥连声道谢,后边的队伍人群差不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注意到的善心的咧个嘴表示没意见,没注意到的心里也不存事儿。毕竟这日杂门市门口闹起来,大家都得不了号这是其一,其二这一溜队伍都是农家人出身,谁家没个火烧急上房的事儿?事儿不大,一溜队伍里也没人愿意惹事儿,离得最近的日杂门市里只有人看了看啥话都没说. 几分钟后,那半大小子从日杂门市里急急忙忙买了七八斤粮米搁背篓里,急上房一般匆匆而去。

  排到槐花儿姐弟了,姐弟俩递过背篓,槐花儿说了几样必须要买的物件,日杂门市里很快就有人从里头点数,上称,算价,再一一搁背篓里. 最后递出背篓,从槐花儿手里接过五六百块钱,找了零递给槐花儿收好,槐实半蹲着把背篓背了,起身和槐花儿一起走出日杂门市。

  槐花儿其实心里很是有些不满,日杂门市里其实有好几样没有她说的物件,这只能另找地方买了。这镇上,槐花儿想不出那几样还有卖的地儿。跟在槐实后头闷头走。

  槐花儿姐弟其实都不怎么爱说话,姐弟俩打小一起长大,谁心里有事儿对方一眼就知道咋回事。察觉自家姐姐有些沮丧,槐实道:「姐,回家看看,缺的咱自己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明儿赶集的时候再来镇上就是了。」槐花儿心里一想,也是,反正缺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明儿赶集的时候再来镇上不就行了?放下心里的沮丧包袱,槐花儿很是感激弟弟的开解。回程的路上,姐弟俩轮换着背着背篓往家里赶. 到家也已经是傍晚了。取出背篓里的物件,分类放了,槐花儿跟槐根道:「爹,今儿没赶集,好友几样没买着。我明儿再去镇上吧。」槐根抽着烟袋,点了点头. 用过晚饭,槐根带着槐实洗洗睡了,槐花儿收拾了厨房,洗漱之后回了自己个屋子。

  这一夜,在左邻右舍的鸡鸭犬吠中慢慢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槐花儿背着空背篓,带上昨儿剩下的钱票和槐根包好的烤饼上镇里赶集。槐根看着闺女的背影,点了点头,自家闺女是长大了;再看看自家小子,还是那个懵懂样儿?生日那天真的要花儿在床上教他么?槐根心里有些忐忑。儿子闺女都不是经过人事儿的啊。

  抽完这袋烟,磕去火星子,往腰上别好,叫了槐实,父子俩带着傢伙什下地修地球去了。

  再说槐花儿,背着空背篓,总比背着沉甸甸的背篓欢快多了。往常要一两个时辰才到镇上的路途,花了个把时辰到了镇上。日杂门市门口还没多少人,排了队,槐花儿从背篓里拿了个烤饼吃了,面前的队伍里只有个人排在她前头. 没多大会,前头那人买了东西转身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面前的槐花儿:「哎,这不是昨天帮我的……」那大小夥子认出人了,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槐花儿,卡了下。槐花儿闻声定睛一看,嘿,这不就是昨天的半大小子么?笑了笑道:「是你啊,今儿赶集啊?」

  半大小夥点头道:「嗯,你……今儿怎么来了?」

  槐花儿递过背篓道:「昨儿要买的差了些,今儿赶集来看看,有的话就买回去。」

  转头对门市里的人说了几样物件,那半大小夥道:「我叫柳条儿,柳家村的。昨儿个谢谢你了。」

  槐花儿点点头道:「不用谢,大家都是农家户,有事互相帮忙就是了。」

  「姑娘昨儿是帮我大忙了,要不说声谢谢,我心里过不去。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槐花儿展颜一笑:「我叫槐花儿,槐树村的。昨儿没多大事,你我后边的大爷大叔不都……」

  「那是姑娘心好。」

  柳条儿背上背篓,转身帮着槐花儿把装好的背篓背上。道:「我能叫你槐花儿么?」

  槐花儿道:「名字就是拿来叫的,不打紧. 」

  「槐花儿,我……昨儿……你……」柳条儿忽然间舌头打了结,不知道怎么跟身边的这个女孩儿搭话。

  槐花儿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柳条儿两次遇见她其实在心里边念着她了。

  昨儿个柳条儿回家之后把事儿跟家里人一说,家里人都说他遇到的这对男女心好,要是其他人,指不定身子一横,得老半天才排上队。柳条儿他娘就道:「也不知道这家闺女许没许人,要是没许人家,条儿,你得争取下,娶了人姑娘当你媳妇,你后半辈子可就享福了。」回房后的柳条儿想着自家老娘的话,上了心。就是不知道这姑娘嫁没嫁人。没嫁人的话自己娶了,往后的日子自己耕地,媳妇织布,过上神仙般的日子……嗨,想远了,明儿能否遇到这姑娘还两说呐。

  也就是事有凑巧,柳条儿一大早来镇上日杂门市排了队,压根就不知道早了槐花儿一步,排她前头去了,直到买了东西刚转身才碰到。

  尬聊的柳条儿背着背篓在镇路口边上跟槐花儿分别,一个头也不回的回槐树村,一个一步三回头的往柳树村走。对槐花儿来说只不过是偶遇柳条儿这看似礼貌过头的半大小夥;对柳条儿来说此行最大的收穫不是赶集买了东西,而是知道了这姑娘姓甚名谁,哪个村儿的。

  一路很是轻快的槐花儿到了家放了东西,再把剩下的钱票收存好,跟往日一般进了厨房忙活晚上家里的吃食。

  念着姑娘的柳条儿到了家跟家里人一说,柳条儿他娘惊觉的发现,槐花儿,不就是自己在娘家的闺女么?自己在夫家的儿子看上了自己在娘家的闺女……他俩是异父同母的亲姐弟啊这是。只不过……这好像没啥大不了的,自己也不是在娘家给自家大哥留了后么?柳条儿他娘倒是很期待,自家闺女要是知道未来婆婆就是她娘姑的时候是啥表情。兴趣蔚然的柳条儿他娘道:「条儿,这姑娘不错,娘知道,这姑娘还没许人,再过一天就是她十八岁生日了。老实跟娘说,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柳条儿脸上一阵发窘,压根就没想到自家老娘是怎么看出自己心思的。柳条儿他娘看着自家这十七岁的半大小夥,笑了:「还装!我是你娘,你小子打从我肚子里掉下来一点点养大的,娘还不知道你心思?行了,明天叫你姑奶奶到槐树村给你提亲去。」

  「娘!」

  柳条儿他娘道:「提了亲,这亲事儿可就定了,条儿,娘跟你说,你现在是十七岁,按律还没到娶亲的时候。定了亲,等明年的这时候就上门迎亲,把人娶回来吧。」

  柳条儿他娘没跟自家丈夫和儿子说槐树村的事儿。一锤定音的拍了板。

  柳条儿他姑奶奶是柳树村的冰人,村里的小一辈儿大多是她撮合成的,包括柳条儿他爹娘。全村百八十号人都爱称这姑奶奶叫老祖宗。当晚上,柳条儿他爹柳根儿就带着礼物上了他姑的家去,请这姑奶奶再去槐树村一趟,给柳条儿提亲. 柳条儿他姑奶奶柳枝儿年纪也有近七十了,精神烁烁,除了脸上细微的皱纹,看不出老人依旧行走如风. 知道柳条儿看上了槐树村的闺女,老人家脸上笑出花儿了,她知道,槐树村出嫁的闺女个个儿是巧手,自家这侄子当年娶了槐树村的槐枝儿,这日子一天天过得比村里其他人家滋润,没成想,自家这侄孙也看上了槐树村的闺女,她这侄子一家啊,要发达了!

  问过侄孙相中的姑娘名姓,柳枝儿心里嘀咕,这槐花儿他爹是槐根,柳条儿他舅舅啊。要怎么说呢?说合适,槐树村的闺女没哪家儿的闺女不合适的,说不合适的也就是槐根是柳条儿他没见过面的舅舅称呼上有些说不过去。嗨,我这一把年纪了操心这称呼上的事儿真是吃多了盐了。

  应下明儿个上槐树村给柳条儿提亲的事儿,柳枝儿打发了柳根儿回去。自己个躺在床上算计着怎么把这婚事给定了。

  再说槐花儿,过了这晚上,一早起来,槐实已经往家里挑了好几担水,缸子里都快装不下了。槐花儿知道,这是爹吩咐他做的,姐弟俩生日之时,家里的缸子水要装满,不仅仅是饭食,还有那一天晚上姐弟俩事前事后的用水。

  把自己个屋子里收拾一番,再到厨房里收拾晌午的饭食,动手没多大会,槐根就叫了槐实下地干活儿。

  忙完晌午的饭食,槐花儿擦了擦手把饭菜端上桌,抬头就看到个年纪六七十的老人站在家门口。槐花儿认得这人,柳树村的姑奶奶,村里的几个小夥伴也是这位姑奶奶保的媒。这位姑奶奶保媒是一保一个准,成对儿的夫妻没有一家是闹心的。

  「姑奶奶怎么到我家了?」槐花儿上前把老人迎到屋里,奉上茶水瓜果,笑着问。

  柳枝儿看着这个即将成自家侄孙媳妇的闺女,心底不住的点头. 脸盘子,漂亮不失聪慧,奶子坚挺丰满,腰身纤瘦有度,一双巧手青葱如玉,最最重要的是,跟柳根儿他媳妇一样,屁股大,好生养. 柳枝儿嘴里支应着说其他的话。

               第四章忐忑

  「你是槐根儿他闺女槐花儿吧?姑奶奶知道你,这十里八乡数得上的巧手姑娘。我啊,人老了,身子不想动,但这腿脚要想方便就只能走个村儿,串串门,要不然人老了就走不动了。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槐花儿笑着道:「柳姑奶奶是身子硬朗,还能到处走。村里几个姑奶奶年纪大了也都走不动了。」说着,槐花儿也自觉说的有些不搭调,补了一句:「柳姑奶奶,到了这正好我家饭菜做好了,就在我家吃吧。」

  柳枝儿心里给槐花儿加了几分好感,这姑娘不错,人美,心善,还热情,重要的是看这槐花儿自己个身体的条件那是没得说啊,好生养嘛。这样好的侄孙媳妇估计槐树村和柳树村儿里没几家比得上。这柳条儿这侄孙跟他爹一样,挑媳妇的眼光毒着呐。

  「那姑奶奶就不客气了。」话刚说完,槐根带着槐实回到了家,看到柳树村的姑奶奶到了家,槐根脸上抽了抽,也不知道槐根这是为什么的槐实很热情的跟柳枝儿打了招呼。柳枝儿知道,槐根这是有些恨她。当年槐枝儿就是柳枝儿给柳条儿他爹保的媒,才把槐枝儿跟刚满月没多久的槐花儿姐弟分开嫁到槐树村去。让自己这个大老爷们面对嗷嗷待哺的姐弟俩费尽了心思养大他们。要说这槐树村儿的大老爷们,说起来十个八个大老爷们面对刚满月没多久处在嗷嗷待哺的儿女,个个儿都是带娃的好手,给柳枝儿逼得。

  顿了顿的槐根总算开了口:「柳姑奶奶,啥时候到家的?」柳枝儿眯着眼看着槐根儿道:「刚到,我说槐根儿,你家的闺女我很喜欢呐。」

  打定主意想开门见山的柳枝儿张口回了这么一句。槐根儿一时竟然拿不准这姑奶奶来家里想做啥,下意识的知道准没好事儿。

  槐根儿想了想,上了饭桌道:「姑奶奶来了就上桌吃饭吧。吃完饭有事咱说事儿。没事儿我带儿子下地干活了。」说完也不招呼槐花儿姐弟,自己个端起饭碗开吃。

  柳枝儿打心底知道槐根儿的盘算,也只能上了饭桌,道:「说起来,槐根儿啊,我还真有一段日子没在槐树村吃饭了,前些时候病了一场,差点没挺过来。」

  槐根手上动作没停,耳朵却竖了起来。柳枝儿道:「还好啊,我家那个侄儿柳根儿和侄孙柳条儿都是个孝顺的,见天儿在我身前伺候。我就想了,柳根儿不是娶了你妹妹么?一家人和和美美,到我病了也支持柳根儿伺候人,也是个顶顶好的好媳妇,我就想了,前头有柳根儿他媳妇,后头也有七八个从槐树村嫁过去的媳妇,这槐树村出好媳妇啊。我再一想,柳根儿他家里头也就只有柳条儿这个独苗还没定亲. 我呐就想来槐树村看看,说不定帮柳条儿相中个好媳妇回去。」

  槐根儿放下了碗筷道:「姑奶奶,你说的我明白,我也知道你想说啥。老实说,花儿是我闺女,可槐实也是我儿子啊,姑奶奶是十里八乡有名有数儿的冰人,我就有件事想请姑奶奶帮个忙,帮我给槐实相中一个媳妇. 您看行么?」

  柳枝儿没成想槐根儿说了这话,转头一想,也是,把人家闺女说到柳树村了,人家儿子咋办?人槐树村虽说出好媳妇,可只有外嫁,没有娶进来的话,以后这村子里还出好媳妇不会?答案是肯定的,不会啊。

  柳枝儿点了点头,道:「槐根儿啊,你说的也是,这么办,我回去后就在柳树村帮你相看着,你说咋样?」

  「谢谢姑奶奶了。这事儿不急,槐实还没到年纪呐,姑奶奶慢慢相看就是了。再说,我家槐花儿也没到年纪,不着急嫁出去。」

  柳枝儿道:「那就说定了,改天,我让柳条儿过来你看看,毕竟以后他是你女婿,有事儿尽管支应他。」

  槐根儿想了想道:「好吧,姑奶奶,过几天我让花儿去柳树村见见她未来的公婆。」

  话说到这里,槐实和槐花儿都没心思吃饭了。

  槐实有些靦腆而又有些不自在的看了自家爹,起身搁了碗筷,抄起农具道:「爹,地里活儿还没做完,我去收拾下。」拔腿就往自家地里大步走去。

  槐花儿端着碗咬着筷子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柳姑奶奶和爹说到了自己姐弟俩的婚事,看样子是前天昨天路上遇到的那个叫柳条儿的后生看上自己了。

  槐实的这一动作让槐花儿惊醒过来,有些愣愣的慢了几拍。

  槐根儿看着自家儿子的动作没答话,本来也是,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这混小子蹦跶?

  柳姑奶奶看着虎里虎气出门的槐实,心里琢磨着给配哪家的闺女比较合适.再说槐花儿,虽说慢了几拍,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爹和柳姑奶奶的神情,没多想,知道自家弟弟在父辈谈事儿的时候又闯祸了。再说,儿女一辈不管是啥事儿,也不能这时候莽撞闯祸啊。

  放下碗筷,起身道:「爹,姑奶奶,槐实这段时间有心事,我去叫他。」

  说完,转身追着槐实出了门. 再说槐实,出了门没多远慢慢的放缓步子,向来有些木讷的他并不是性情凉薄的人,相反,打小跟自家孪生姐姐一起长大,半大小夥子的他内心里很希望自家媳妇就是自家姐姐或这样的人。只是,木讷的他闷嘴葫芦一般继承了他爹的性格不喜欢嘴上说说而已。出了家门,向来老实的槐实警醒过来自己好像又犯错了。

  没走几步,身后追上来个人拽着他的胳膊:「槐实,给我停下。」

  槐实住了脚,转身看着自家姐姐道:「姐,我不想娶别的女人,我想要你。」

  槐花儿愣了愣,道:「我知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要说心里没想法谁也不信。我们做儿女的,婚姻大事是父母说了算。再说,你我还有……」槐花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本意是想说还有年余时间,可明儿个就是这对姐弟俩十八岁生日了。说一年时间不对,说一天……天知道槐花儿能呆多久?

  「别闹了。至少爹的话咱得听。犯了错,咱得认. 」

  说完话,槐花儿扭头背对着自家弟弟,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是的,大小一起长大的姐弟俩互相之间都有了些情意,只是他们都知道结婚前是不能在一起同房的。

  槐实挠了挠头皮,道:「姐,我去地里媷一把菜来。」说完,把手里的农具往槐花儿手里一塞,转身跑向不远处的自家菜地,没几分钟摘了一把菜回来。把手里的菜递给槐花儿,在从她手里拿回农具,一手拉了拉槐花儿的衣袖,姐弟俩匆匆摸干眼角的泪水,一起回家。

  到了家,槐根儿坐在院子里抽着烟袋锅子,柳枝儿起身正要走出去。堂屋里还摆着菜饭。槐花儿把手里的菜递给柳枝儿道:「柳姑奶奶,我们家也没啥好东西,这把菜您先带回去吃。」柳枝儿笑呵呵的道:「花儿,长大了也懂事多了,不像这个皮小子。」说着看了一眼有些羞愧的槐实,笑着出门回柳树村。

  再说,送走了柳枝儿,槐实走到槐根面前跪了下来:「爹,我错了。」

  槐根儿点了点槐实的脑门,道:「你以为你的心思爹不懂,你姐都不懂?皮小子,当着人冰人的面整这一出。还好是人柳姑奶奶不见外,否则,你姐一年后嫁出去看你怎么讨媳妇去?」

  恨铁不成钢的槐根儿手指头敲得槐实脑门疼。

  午休过后,槐根带着槐实依旧下地干活儿,槐花儿在自己个屋子里拿出买的针线,想了想自己也需要准备些物事了。别的不说,一套婚衣,两套宝宝衣是要准备的。娘姑说过,婚衣是自己个一年后出嫁那天要穿上的;宝宝衣……是出嫁前给自己留在娘家的宝宝准备的。

  忙着量裁衣料飞针走线,槐花儿忘了时间. 晚上晚饭过后,槐根儿把一双儿女叫到堂屋里坐下,道:「花儿,村里的规矩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该准备的也要准备起来。一会就搬到你弟弟屋里跟他睡吧。」说完,转头看着槐实道:「儿子,从你打小出生爹就很少关注你。要知道,老话说男儿要穷养,女儿要娇养,这话我只做到了把你穷养,对你姐,我是心里有愧的。村里传下来的规矩你不懂,爹就跟你说说:咱槐树村的闺女出嫁之前要给娘家留后,为什么?父母只陪着闺女的前半辈子,出嫁后只有她丈夫陪着后半辈子,唯有当兄弟的陪着这闺女的前半辈子和后半辈子。所以,村里出嫁的闺女都留下话来,要给娘家留后,感谢娘家前半辈子的生养之恩。所以,我不希望你伤了你姐的心。知道么?她出嫁之前要给你留后,给咱家留后哇!」

  一脸吃惊的槐实抬头看了看自家爹,又转头看了看自家低头羞红脸的姐姐槐花儿。一时竟然有些不敢置信。

               第五章生日

  槐实的确没有想到他们姐弟十八岁生日前一天,爹跟他们俩说的竟然是这个。

  惊讶,疑虑,不置信的神态涌上脸庞,惊疑,将疑狂喜的思绪涌上心头.「爹!」

  槐实带着些複杂的情绪看了看他爹槐根儿,又看了看他姐槐花儿。一个脸庞古井无波,一个俏脸绯红满颊. 槐实信了,这事儿爹没说错,自家亲姐槐花儿也没反对。

  顿了好一顿的槐根让开身子,道:「花儿,槐实,就在这堂屋里,对着咱家祖宗,你们磕头吧。」

  俩姐弟起身走到桌子后头,互相看了看,面对天地君亲师的神位,双双跪了下来,弯腰双手扶地,重重的磕了头. 槐根心里感歎,这对儿女真的是长大了;槐实却是满心的感激和狂喜;槐花儿心里……很複杂,有感激,也有忐忑。

  俩姐弟起身之后,槐根闭着眼道:「小子,好好的待你姐。去吧。」说完,抽着烟袋锅子,转身往自己个屋里走去。

  槐实狠狠的点头,抓着槐花儿的手紧了又紧,生怕槐花儿下一秒就不见了。

  槐花儿手腕被他握得生疼。挣了几下挣了开,抬眼道:「弟弟,一会我就搬过去,你先把你身上好好洗洗。」说完,转身跑回了自己屋里. 槐实愣愣的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自家姐姐让他好好洗洗身子。那不就是……

  心头狂喜的槐实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堂屋,拔脚奔向自己个屋里. 是极,自家姐姐要搬进来住了,那么自己呐乱糟糟的屋子也该收拾下,要知道,十二岁之前姐弟俩住一屋的时候自己个屋子可都是姐姐槐花儿教着他打理的,之后……没跟姐姐槐花儿住一屋,那个乱……不忍直视。

  匆匆将乱七八糟的衣服都扔柜子里关上,来不及整理的衣服总会在柜门一角露出些许衣角。再匆匆把邹巴巴的被褥叠了个难看的方块,却是凹凸不平。有些黑乎乎额床单也来不及更换,明显油腻的枕头依旧搁在床头. 槐实头皮有些发怵,不知道姐姐槐花儿看到后会不会收拾自己个。

  愣了一阵的槐实还是有些忐忑的出了屋,走到另一头厨房边的小屋边上。这屋子是家里独有的浴房,槐树村家有闺女的人家都会建一间浴房给自家闺女使用。有些忐忑的等着槐花儿在屋里洗弄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来不及仔细看自家姐姐浴后春光的槐实犹如山耗子一般窜进了屋子。

  头上包着毛巾的槐花儿看着自家弟弟犹如山耗子一般窜进浴房,不由得好笑起来。自家这弟弟是越来越皮了。回了自己个屋里,换了身衣服,再把自己个的衣服、被褥收了收,包成两个包袱拿上,出了门就往弟弟屋里走去。左右不过两三步,槐花儿提着自己的衣服和被褥进了弟弟槐实的屋子,可……一进屋一股子怪味闻着挺难受的。槐花儿点了灯,入目的一幕让槐花儿真想抄起棍子沖进浴房狠揍里头的那个人。可有用么?槐花儿不知道。

  想了想,槐花儿还是把窗户打开来,散了味儿,在打开柜子准备拿出新床单枕头换了,可开了柜门迎面扑来的却是满含怪味的一堆衣物,槐花儿愣了半晌。还真是,自打哪年来了月事就独住一屋的槐花儿平日里忙完家务活就给父亲缝洗衣物,倒是忽略了自家小弟。

  默默的把扑出来的衣物一一叠好搁在一边,从柜子里取了新床单和枕头把床上的床单枕头给换了,铺上自己的被褥,拿下弟弟凹凸不平的被褥放在一边,再把换下来的衣物床单被褥拿到外间大盆里. 槐花儿坐在床边想着心事。

  诚然不假,今儿是姐弟俩十八岁生日前一天,日已近暮。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可弟弟屋里这样,自己能睡得下么?再者,弟弟种地是一把好手,生活上却是糟糕之极. 要是自己外嫁,弟弟娶的媳妇却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环境,弟弟该怎么办?

  想着心事的槐花儿忘了时辰,槐实何时进了屋也不知。讷讷的槐实怯怯的关上门坐在槐花儿身边,知道自家姐姐发现了自己屋中的古怪,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唤醒呆想心事的槐花儿。倒是槐花儿想着心事的她注意到身边坐了个人,明白自家弟弟到了身边,抬头淡淡的道:「来了,休息吧。明天我我们姐弟的生日。你得把外间的那些拿出去洗乾净了。」

  说完,起身除了外衫,上床进了被窝. 槐实点了点头,除了衣衫,只留下裤头上了床,盖上还留着槐花儿体香的被褥。

  吹了灯。屋子里黑了。槐实并没有睡着,鼻翼间满是槐花儿的体香,身边是,身上额被褥里也是。十七八岁的壮小夥儿压根受不了女人体香的刺激,身下那话儿硬邦邦的挺着难受,一把搂住槐花儿的身子不住的狠揉。

  槐花儿也没睡着,本想着背过身去平静的等待这一夜过去之后再……结果却是自家弟弟发狠一般把自己搂了个结结实实,一双大手在自己胸前,腹间和下体用力揉搓。疼的槐花儿用力挣开:「槐实,你弄疼我了!」

  愣愣的看着挣开怀抱的槐花儿,槐实有些发愣。槐花儿拉上胸前的衣服道:「还没到明天,明晚上……明晚上……。睡吧。」

  冷静下来的槐实才发现,自家姐姐羞怯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再一想,也是,明天才是生日,自己着急个啥?想明白了,槐实道:「对不住,姐。我……我睡了。」说完,躺了下来,蒙头睡了。槐花儿也躺了下来,有些忐忑的呆了半晌,侧身正对着槐实,看着槐实的睡颜,一时无话,迷迷糊糊的也睡了。

  次日一早,槐花儿一早就起来了,出了门就看见槐根在他屋前微笑着看着她,槐花儿脸色红了红,明白自家爹为啥对着自己笑,有些羞恼的道:「爹,是今晚上。」说完,闪身进了厨房忙事儿。再说槐根听了这一句,一想也是,当年自家妹子槐枝儿不也是这样么?生日的正日子那晚俩人才真正的好过. 摇摇头感歎了下,甩手别着烟袋锅子散步去了。再说槐实,自家姐起身的时候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槐花儿换了内外衣,朦胧的日光晃着槐花儿偶尔闪现的几处光裸肌肤,眼里满是呆滞和欲望。还是忍住了,看着槐花儿出了门后。槐实坐起身来,呆呆地回想槐花儿在晨光处更衣的景象,呆了许久。

  下床换了衣服之后,槐实抱着昨晚槐花儿放在外间的一堆衣服和被褥床单,吭哧吭哧的进了浴房,找来胰子搓衣板吭哧吭哧的放水洗涤,他也知道,自家姐跟自己合住之后,自己个的个人卫生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应付过去。

  一早的洗涤彻底洗乾净了这堆衣物,再找来麻绳和几根木棍在自家院子里搭了几个架子,抱着衣物一件件理好晾晒在架子上。满头的汗水和一身的水渍让这个棒小夥子有些狼狈. 可他心里舒坦。

  中午用了饭,槐根吩咐槐实自己个去村东头的伏羲洞上香。槐实还有些不太明白。槐花儿却是知道些,村里的棒小夥子十八岁之时都要去伏羲洞里呆上几个时辰,据说,在那上香能保佑自家这一脉不断根。而村里的姑娘们十八岁之时则要去村西头的女娲潭里沐浴,却没个说法。槐花儿心里倒是倾向於这潭水能帮姑娘们能够为自家兄弟们留后。

  目送槐实带着香烛纸去向村东头,槐花儿也带了香烛纸和包了一身内外衣的小包袱去了村西头的女娲潭。

  路不远,槐花儿家本来就靠近村西头,走了小半个时辰的山路就到了女娲潭。说是女娲潭,其实是一个有暗河的山洞,洞里的暗河水势很平缓,大小约有二十来个平方,最深处也仅仅有半人高。走进洞里拐了几道弯就到了暗河边上。一边放着神位香案和香炉,另一边一高一矮两个石台挨着暗河边。

  把包袱放在高石台上,槐花儿拿了香烛纸在香案边点上蜡烛,再烧了纸,点上香,拈香对着神位拜了几拜。之后才走到高石台边上解开包袱,把里头的一套内外衣取出放在石台上,展开包袱皮,之后才伸手到自己身上一件件退下身上的衣服叠好放在包袱皮里. 一丝不挂的槐花儿把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叠好放在包袱皮里,打好包袱,这才蹲在矮石台上,拿起上头不知道经过多少槐树村姑娘之手的葫芦瓢往暗河里舀了水,轻轻的淋在自己身上。暗河水并不冰冷,还带着些许温度,让本以为潭水冰凉的槐花儿有些吃惊的同时心头大喜。淋湿全身之后,槐花儿缓步走进暗河里,水面只到她腰间. 缓缓在暗河里蹲坐下来,留了个脑袋在水面上,身子泡在水里感受全身暖洋洋的水温,槐花儿心里很是激动。娘姑说过,女娲潭里要全身泡进去才会感觉到舒服。最好是能泡上半个时辰。那时候身上的肌肤,包括女人身下的那一弯沟壑都会感觉到发自内心的舒适,第一次给身子的时候不会太疼。

               第六章疼

  身子埋在潭水里,背靠暗河边额槐花儿几乎快睡着了,也不知道泡在潭水里的时间够没够半个时辰。

  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槐花儿决定起身,从潭水里起身走了出来,女娲洞里带着些许微凉的风很快吹干了她身上的水渍. 从高石台上一件件拿过换洗的衣服穿好,这是一套浅红色的衣物,拿上包袱,走到神位前跪下来磕了几个头,槐花儿知道,拜别女娲洞之后,到了家,用了饭,这一晚上,她的身子是要交给弟弟槐实的。

  缓步走出女娲洞,日已西头.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没多长时间就进了村,村口稀稀落落的走着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偶尔有人瞅见槐花儿的一身打扮,都报以微笑,并不答话。这些个女人都知道槐树村自古以来的规矩,心里都明白,槐根儿家的槐花儿今儿个十八岁了。槐花儿脸红红的微微低头,报之以浅浅的微笑匆匆路过往家里赶. 到了家,槐根已然做了一桌好菜搁堂屋里,破天荒的拿出了一瓶粗劣的米酒。槐实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此刻换了一身崭新灰布衣服的他坐在饭桌边,和爹爹槐根一起等待着槐花儿回家。

  回屋里放下包袱,槐花儿在镜子里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抻了下身上的衣服,走出屋子,进了堂屋,坐在了饭桌另一边。

  槐根抬眼看了看自家儿子闺女,放下了烟袋锅子,抬手拿了米酒倒在两个碗里. 一个端给闺女槐花儿,一个递给儿子槐实,道:「花儿,小子都听着:花儿,你的婚事差不多定了,是柳树村的柳条儿。他还只有十六岁半,还有一年半到十八岁. 所以,你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待在家里. 今儿你和你弟弟是十八岁生日,爹给你们庆贺,也是拜託你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和你弟弟槐实给咱家留个后;小子,你也听见了,你姐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待在家里. 今儿爹给你们姐弟俩庆生,也是爹按着咱村里的规矩给你们姐弟简单办个礼. 好好待你姐,她要给你留后呐。要是我听到你姐说,或是看到你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槐花儿低头站了起来,端着米酒看了看弟弟槐实,也看了看自家爹,羞红的脸庞添了几分秀美,轻轻的点了点头,递上双手。槐实也端着米酒站了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爹,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待我姐的。」说完,递上双手,和自家姐槐花儿手上的酒碗轻轻一碰,俩姐弟收回手,把碗里的米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槐花儿有些受不了米酒辣喉咳了几下。槐根知道这米酒的滋味,当年他和槐枝儿也喝过,槐枝儿也是这般反应。呵的笑了笑,提起筷子给儿女布菜:「多吃点. 今晚你们要在一起了。一会记得别灭灯就行了。爹给你们守着院子。」

  一顿晚饭,吃得槐花儿姐弟俩脸红红的。

  饭后,槐花儿带着槐实收拾了饭桌碗筷清洗放好,一前一后回了屋。

  日已入暮,回了屋子的槐花儿姐弟关上房门之后,槐花儿看了看自家弟弟,心如鹿撞。偷眼看了看有些茫然无措的槐实,槐花儿迅速进了里间,找了块粉红的盖头蒙在脸上坐在了床上。

  再说槐实,看着自家姐进了里间心头火热的他压了压心里的冲动,拿起水瓢灌了一口冰水,定了定神。这才把门锁上了,走到里间儿门边,忐忑着是否需要敲门. 成婚的礼数爹前几天告诉了他,槐实也知道今晚上的正日子要怎么做才不让女人讨厌。可……十八岁的这一晚也是他和女人第一次相好的正日子,却也是他亲姐给他留后的日子。槐实不知道怎么做才不让槐花儿讨厌他。想来想去,槐实有些想不清楚,屋里头是自家姐,想来直接进去槐花儿是不会介意的吧?

  抬手推门,槐实进了里间. 入目的是一身粉红衣裳的槐花儿坐在床上蒙了张盖头在头上。一双手局促的握在身前,床头桌上一对红烛立着却没点上。

  槐实知道该怎么做,走到床头桌边,拿了火机关把红烛点上,再退后一步对着红烛合手一拜,再对着坐在床上的槐花儿又是一拜。

  耳边听着弟弟槐实的动作,槐花儿知道他该上床了,不自觉的轻轻颤抖着身子,槐花儿低了头,等着槐实把自己的粉盖头揭了。也不知道槐树村以前多少代的祖宗是怎么想的,出嫁的女孩儿有红盖头,那么出嫁前给自家兄弟留后的姑娘们怎么用不得?就错有错着的拿了粉盖头来用。到了现在,几乎村里出嫁前给自家兄弟留后的姑娘们都用过粉盖头. 颤抖着揭开槐花儿头上的粉盖头,槐实才看到自家姐娇艳的脸庞。杏眼含春,粉面绯红. 一汪如水秋瞳含笑望着自己。槐实跪了下来,头埋在槐花儿的腹腿之间,鼻翼间隐约闻到她腿间的芬芳。

  槐花儿伸手搂着自家兄弟的肩膀。

  屋里的气氛渐渐的变了个样子,槐实的一双手从槐花儿的双膝渐渐往上,掌心抚上了槐花儿的双胯;滚烫的掌心温度也让槐花儿双手捂着弟弟脑袋在自己双腿上,眼睛直勾勾有些羞怯带着些许柔意的看着他的后背。渐渐的,槐花儿感到弟弟双手摸上自己两腰,一对拇指竟而钻进自己衣服下摆,有些粗粝的指腹真真儿的贴着自己腰间肌肤,刺得她身子有些发颤。

  愣神的槐花儿并没有察觉,槐实的一双手悄悄的钻进了她衣服下摆,一双肉掌掌心连着五双指腹紧紧的贴着她腰背。

  微微挣开槐花儿双手的槐实抬起头来,看着槐花儿的面容,手底一片玉泽温软的肌肤让他缩回手,捧着槐花儿的脑袋撑起身来,姐弟俩静静的看着对方面容和眼睛许久,兴许是俩姐弟都有想在一起的想法,身影渐渐重合,俩姐弟脑袋靠在了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的面颊. 额头下巴,眼皮香腮,鼻翼脸庞,最后,槐实和槐花儿俩姐弟真真儿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一番长吻,不明白何为法式湿吻的俩姐弟几乎都快无法呼吸了,这才分开嘴唇,互相微微一笑,站起来的槐实搂着槐花儿的身体一起慢慢倒进床上。

  灯没熄,烛没灭,时隔数年之后重新躺在一张床上的姐弟俩一起感歎,当年还是小不点的对方如今都长大了。

  「姐姐(弟弟)越来越有女(男)人味了。」

  互相对视了一阵,槐实道:「姐,我想要你。」

  槐花儿轻轻的嗯了一声,伸手拂过槐实的脸颊,道:「我给你。」

  重新坐起身来的槐花儿丢却了那一丝尴尬,自然而然的伸手在自己身前,挨个儿解开了上衣扣子,反手把衣领拉到两肩的时候,跟着坐起身来的槐实接手他的上衣,帮着脱了下来。侧头看着槐实的槐花儿展颜一笑,伸手到自己颈后,手指刚摸到肚兜带子,就感觉碰上了槐实的手:「我来帮你吧。」槐花儿回头点了点,回手自己身前,腹下,手指头绕着裤带轻轻捏住,解了开来,胸前慢慢滑落的肚兜还剩下拴着腰身的一根带子,槐花儿缩回一只手捂着胸口,后背的肌肤上感受到弟弟槐实的手指头慢慢的解开了腰身上的肚兜带子。槐花儿道:「你也脱了吧。」说着,单手撑着身子挪到床里头,再弯腰捉着粉红被褥盖在自己身上,慢慢的躺了下来,捂着胸口的手顺手捉着肚兜从被底抽了出来,双手把肚兜叠了搁在枕边,再缩回双手到被底,扶着自己两胯,连着把内外裤一起脱下,理了理搁在身边。

  槐实看着自家姐在被底脱光了衣服,笑了笑,伸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轻轻揭开被褥,把身子挪到里头躺下,紧紧的贴着槐花儿的身体. 睁眼是自家屋子天花板,被底是姐弟俩一丝不挂的身子,槐花儿晃了晃神,娘姑说过,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在夫家,第一次给身子女人家千万不要主动,这是女人家的事儿。槐花儿侧头看了看槐实,自家弟弟这会子正侧身看着她。

  紧贴的肌肤让槐实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家姐的身子是那样的娇腻,玉泽温软的身体尚未看全,现在却已经紧贴着了。槐实很想伸手摸一摸槐花儿的身子,他知道,自家姐这会是自己的女人,是行过礼之后还是要过她之后槐实并不清楚,脑子里还回想着槐花儿脱衣留下的那一幕处处春色。

  从被底伸手,掌心拂过槐花儿的上腹,柔玉一般的肌肤在掌心摩挲,槐实看着槐花儿侧头绯红的脸颊,心底一片柔软。顺着微隆的肉丘,槐实只感到手底似乎摸到了姐姐槐花儿的胸口,那一粒悄然挺立的肉粒就在自己掌心。槐实用力握了下掌心的肉丘,是的,肌肤底下微微有点硬,跟小时候捏过的母猪奶子有点像,姐姐的比那大很多了。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记忆,槐花儿却被这陡然的一捏,奶子疼得厉害,叫出声来:「疼!」

               第七章教弟

  微微含胸缩了缩的槐花儿转头白了一眼自家弟弟,不知道心疼人么?这么用力?想了想忍住没发作的槐花儿还是把胸口挺了起来,自家弟弟还好只捏了下,手掌挪到自己乳边腋下,半个身子撑起来覆在自己身上,另一边的大半个奶子紧贴着他胸口。随即就感到槐实低下头来,闻着自己嘴边脸颊,贴着耳垂下闻着自己脖颈,停了停才吻了上去。此时的槐实已然把胸膛压在槐花儿的胸口,半拉身子压着槐花儿胸腹。吻着自家姐的脖颈,女人的体香刺激着壮小夥子毫无章法的狂吻槐花儿的脖子和锁骨,渐渐往下,扒开了脑子里念想着槐花儿胸口的迷雾,看到了槐花儿胸前微微鼓起的一对娇乳。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样,自家姐胸前是一对,掌心接触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只。看着槐花儿胸前一只微微变红的娇乳,槐实知道,自己手底没轻重,捏疼了姐姐。

  带着些羞愧,槐实低下身子吻了吻槐花儿胸口那只变红了的奶子。撑起身,有些急切的槐实掀开了被褥,急火火的分腿跨在槐花儿身子两侧,偶然的一低头,槐花儿还没曲腿那一瞬间,下身腰胯给槐实看了个真真儿。

  女人的下麵是这样的么?

  槐实脑子里陡然想扒开槐花儿的腿仔细看清楚她腿间的沟壑。又是急吼吼的折腾,跪在床上的槐实分开了槐花儿的双腿,彻底把自家姐下身腿间的沟壑掰了开,看到了那沟壑下粉嫩的大小花瓣和中间粉嫩嫩的肉。羞怯的槐花儿死命的并拢双腿,好羞哦,自己女儿家娇羞隐秘的地方让自家弟弟彻底看光了。

  「姐,你下边是这样么?」

  槐花儿坐起身来并拢腿,粉拳锤了下自家弟弟槐实的胸膛:「我是女人,下边就是这样。以后……以后你媳妇下边也是这样。」说完的槐花儿抱腿低头,不想再理会槐实。

  的确,女儿家的全身都给自家兄弟看了个透,任谁家姑娘都会不自觉的娇羞难耐。

  挠头的槐实傻笑着,自己真真儿的把自家姐女儿家的下边彻底看光了,槐花儿还说以后自家媳妇的下边也是这样子。傻了半天的槐实忽然觉得,自家姐的身形真的好美,好美。这就是女人的身形吧?平常都掩盖在了衣服下边看不出这样凹凸有致娇美玲珑,现在或者说以后,晚上躺床上就能看到,哦,还不止,还能摸到和吃到女人的身子。

  在伏羲洞的时候没少听一些在边上说荤话的二流子讲过,说女人的身子如何如何,要怎样肏怎样肏才来的爽。那时候自己下边这根肉莫名其妙的会挺起来。想来那多半是说的有意,听得入耳罢了。槐实并不清楚,那些个在伏羲洞边上说荤话的二流子压根就不敢去女娲洞祸祸在那边沐浴的女孩儿。原因么,很简单,村里德高望重的祖老居所就在女娲洞边上不到两三百米,村里额二流子哪敢去捋祖老得虎须?在祖老眼里看来,没出嫁来女娲洞里的姑娘都是给村里留后的宝贝,得好好护着。

  等着槐实傻了半天没动静的槐花儿侧头看了看,身子有些冷,索性拉了被褥盖在身上侧躺在床上,留了个半拉光洁的后背给自家弟弟。

  回神的槐实也躺了下来,身前紧贴着槐花儿额后背香臀,本就没成心硬挺的身下肉虫紧贴着槐花儿香臀竟然开始半挺起来。槐实搂着自家姐的身子,伸手到槐花儿身前摸着她一双乳鸽,道:「姐,你身子真美。我好快活。」槐花儿手臂不自觉的护着自家胸口,却挡不住槐实的手上下摸索,时而在胸口揉捏,时而抚着自己腹部的同时手指头往自己身下探去。

  「呀!」槐花儿惊呼,她没想到,自己下身竟是腹背受敌,臀后是自家兄弟挺起来的物件,娘姑说过,自家兄弟下边的物件,软下来的时候跟一条虫一般,可硬起来了就是要女人身子的。小腹上是自家兄弟滚烫的手掌,按着自己小腹,手指头却探入自个胯下娘姑教她认得藏着女人身上蜜豆的沟壑顶端。

  槐花儿真真儿是应接不暇,全身让自家兄弟槐实这么揉弄一阵之后竟而瘫软一片,几乎没力气起身,只得任由槐实把她身子扳平了,拨开她一双秀腿,整个身子覆在她身上。

  槐花儿到底是有些早熟的女孩儿,知道这时候自己需要做的是娘姑教过的,引导自家弟弟要了自己的身子。

  微微闭上眼,让槐实双臂紧箍着自己个腰身,自己双臂也搂着弟弟壮实的后背,槐花儿双腿在忐忑中还是尽力曲起分了开,抬起小腿夹着自家弟弟的屁股和大腿。小腹上搁着的滚烫也让槐花儿心里失神,槐花儿可没想到自家兄弟那物件有这么长过. 娘姑私底下说他哥的物件进她身子里的时候能伸到她肚脐眼,槐花儿也悄悄拿自己的身子比划了下,这长度还真的很吓人。槐实那物件的长度是遗传了爹,肉贴肉的滚烫都快穿过肚脐眼了。

  回神的槐花儿才注意到,搂着自己身子的槐实脑袋不住的在自己胸前挪动,一张嘴含着自己一侧奶子不住的舔抵,把奶子上那颗肉粒添的硬硬的,丝丝怪异的舒适从上头窜入脑海,让自己有些满头大汗。另一侧的奶子给滚烫的掌心握了满把,不住把玩揉捏的同时,奶子上那一粒肉粒在指缝间给揉的硬硬的。

  把玩槐花儿前胸好一阵的槐实还记得那些个二流子说过,村里的女人喜欢被玩奶子,然后肏进去。他也准备这样要了槐花儿的身子,并付诸行动。

  小腹上的滚烫渐渐挪到腿间,槐花儿心里有些紧张了,毕竟,此时此刻她还是个没经过人事儿即将给自家兄弟留后的黄花闺女。娘姑说女人家第一次给身子很疼,怎么个疼法却没说. 恍惚之间槐花儿记得娘姑曾说女人在娘家要背对着自家兄弟给身子,这表示女人家背靠着娘家;在夫家是面对面给身子,表示个啥意思娘姑说这是村里出嫁的姑奶奶们传下的规矩。

  思绪回神的槐花儿惊觉槐实就要趴在自己身上弄了,伸手拦着道:「弟,我从背后给你。」

  槐实有些不明白:「我不懂,姐。」槐花儿道:「我也不懂,是姑奶奶们传下的规矩,从背后给你身子。」

  坐起来的槐花儿看着满头大汗挠头的槐实,在瞅了瞅他胯下硬挺的物件,有些惊讶自家兄弟的长度和粗细。着实,长了点还在自己的估算当中,这粗却是没想到的。按着娘姑教过的姿势,槐花儿跪在了床上,背对着槐实分开腿伏下身,翘起臀,柳腰下压。槐花儿脸红红的,这姿势,把自己个女儿家羞处都露给自家兄弟看了。槐实看着自家姐这样子,有些明白了,无师自通的跪在槐花儿臀后,大腿前面贴着槐花儿大腿后面,直愣愣的把挺立的物件顶在槐花儿胯下女人腿间的沟壑上。

  「这样么?姐。」槐花儿羞得闷哼了一声,槐实双手扶着槐花儿腰胯,看着自家姐把香臀搁在自己胯上,顶着她胯间那弯沟壑,槐实身下的物件又硬了几分。

  眼前的是自家姐身子上上下俩个眼,要女人身子的是哪个?槐实有些迷糊。在洞里听二流子说是上边那个眼,水多,弄进去很舒服,槐实伸指头摸了摸槐花儿的腚眼,很紧实,像一朵菊花儿,也没流水,那就是下边那个眼了。槐实缩回一只手,把着自个物件,在槐花儿沟壑间濡了几下,确定了流水的是下边那个,偷笑着把物件顶进去,松手把着槐花儿腰胯,道:「姐,我要进去了。」

  槐花儿感觉到槐实的那物件在胯间濡了几下后顶在了娘姑指过给身子的眼子上,缩回手捂着自己小腹,手指头还没摸到地儿,腰上一紧,胯下给弟弟顶着的地方陡然一疼,腹内陡然间插入一块滚烫的烙铁. 疼的槐花儿身子一拱,嗷的一声缩回手双手扒着枕头身子前扑,可腰胯给弟弟槐实紧握着脱不开,前扑的身子带着抽动,胯下又疼了几分。槐花儿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疼法,快疼死人了,像锥子椎进指头一般,还更甚的是小肚子里像进了块滚烫的烙铁无时无刻烫着身子里头的嫩肉。

  「唔……姐,你好紧!」

  槐实哼唧着吐出一句煞风景的话来。

  槐花儿快恨死他了,你觉得紧,我却快疼死了。

  进了槐花儿身子的槐实没有动作,双手把着槐花儿腰胯紧紧的,埋入槐花儿肚里的物件渐渐感觉到不那么紧箍了,才睁开眼,看着槐花儿一身冷汗的后背,轻轻的退了些许,然后又缓缓的把着她腰胯把香臀紧贴在自己身前。

  槐花儿疼过好一阵子才感觉自己身子里头好像适应了自家弟弟那物件的尺寸,不那么疼了。松了一口气的槐花儿拱起来的后背缓了下去,胯里感觉到自家弟弟退了些许,又缓缓入进. 脑子里记起娘姑说过,男人那物件是要在女人的小肚子里反反复複的进进出出。自家弟这是……无师自通?还有就是,自己把身子给他那阵儿他好像没怎么动,又是无师自通?

               第八章晨光

  槐花儿没想明白。娘姑说过她的私房话,她给自家爹第一次的时候爹在她肚里横冲直撞,下边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晨光里槐花儿看着粉红床单上自己跪着的那块上点点滴滴的血渍一时之间只顾着出神。

  昨晚上身子是给了,第一印象是疼,那阵子的疼简直要了槐花儿的命。第二个印象就是弟弟槐实很温柔。

  确实,自家姐身子不那么紧绷之后,槐实很温柔的轻抽缓插,把着槐花儿的腰胯缓抽了好一阵子让槐花儿胯下水汪汪的多了圈儿白沫,这才双臂用力狠推狠拉狠沖狠撞。

  槐花儿的记忆里又多了第三个印象,自家弟那事儿很猛!自己的小肚子昨晚上不知道多少次给顶的生疼和酸麻,记不清弟弟槐实要了自己多长时间. 第四个印象是很多,朦胧中记得鸡叫时分弟弟槐实才在自己肚子里尿了不少,一股股的「尿」横冲直撞的进了自己小肚子,之后却没撒在床上。槐花儿脸红了,她知道那不是男人的尿液,娘姑有跟她说过,那不是尿,是男人的种子,要撒在女人的小肚子里才会有后。

  第五个印象是……槐花儿说不出来,昨晚上自己竟然被弟弟弄上了不曾遭遇过的感觉,仿佛全身心都在天上飘着,却没有害怕落地的担心。到底记不清这样子在天上飘的次数和时间长短,槐花儿心里多了几分甜甜的感觉,这滋味是弟弟槐实给自己的。

  第六个印象是硬。事后侧躺的槐花儿迷迷糊糊的只感到自己臀后嵌了一根硬硬的物件,是弟弟槐实扳着自己的臀塞进自己两腿间女人的小肚子里,一直到早上自己醒来,弟弟槐实才讪笑着从自己胯间撤出那硬硬的物件。

  起床后的槐花儿脚步有些发颤,胯间到底是第一次受伤,站都有些站不稳当别说是走路了,缓步都得一步一挪。

  换了床单,叠好被子,把自己第一次留下血痕的床单叠好了藏好,槐花儿一步一挪的走出房门,进厨房忙事儿。

  槐实一早出了门就被打发去挑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坐在院子里嗮太阳的槐根看字自家闺女彆扭的脚步,脸上笑开了花儿。

  午饭过后,槐根打发槐实去柳树村玩耍,让心念着中午和自家姐腻歪的槐实心里很不舒服。又不得不去,柳姑奶奶点了名要槐实去的。

  看着槐实泱泱的往柳树村走去,槐花儿寻了个空坐了下来,槐根看了看自家闺女额头上的香汗,点了点头道:「花儿,晚上槐实不在家,你一个人睡。」

  槐花儿心里一惊,爹怎么说这话儿?

  槐根又道:「昨儿个柳姑奶奶说过给槐实相了一门亲,我寻思着让他去看看他未来媳妇的样儿。晚上就不回来了。」

  槐花儿心里有些憋屈,昨晚上自家俩姐弟才尝到那事儿的滋味,这么整,爹是嘛意思?巴不得儿媳妇早点进门?还是巴不得自己这个闺女嫁出去?

  嗯?不对,自己不是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在娘家么?

  那是啥意思?

  槐花儿也没想明白。晚间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槐花儿知道自己这是想自家弟的那物件了,不能不承认,自家弟弟让自己在天上飘的滋味真的让人迷醉,可翻身的那一阵子胯间的隐隐疼痛让槐花儿醒了过来,爹这是照顾她呐。娘姑的私房话里说过,女人第一次给身子要歇个一两天,连续两天跟自家兄弟弄或是自家男人弄,女人那地方会坏掉的。

  想明白了的槐花儿带着微微的甜笑入眠。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槐实不知道何时回了家跟自己躺床上了,槐花儿翻身看着自家弟沉睡的面容,心底是一片柔软。

  好像翻身的时候下边不疼了?槐花儿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感觉. 静静的看着自家小弟的睡颜,槐花儿心底是软的。他不仅仅是自家孪生小弟,还是第一个得了她身子的男人。娘姑说过,她自己的事儿,还没他们姐弟的时候,满心里念念的是她兄弟,他们的爹。嫁出去之后,心里的人有俩个,一个是爹,另一个是她现在的男人。这兴许就是槐树村姑奶奶们心底不能说出去额秘密吧?

  笑了一笑,有些调皮的扯过自己的长发,捉着发梢轻轻往槐实的脸上抹,看着熟睡中的大男孩挑挑眉头歪歪嘴,别样的睡颜让槐花儿心底想发笑。小时候弟弟可没少捉着自己的头发玩过. 年岁渐长,几乎很少被弟弟玩过自己头发了,好奇心大起的槐花儿想试试看,看看自家弟弟能撑多久不醒来。索性继续捉着自家发梢,继续在弟弟槐实的脸上玩这种小游戏。

  床上熟睡的槐实继续挑挑眉头歪歪嘴做着逗槐花儿发笑的怪异睡颜,槐花儿更是乐此不疲的继续玩耍。直到某一时候槐实突然一睁眼,把槐花儿吓了个愣神的瞬间,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揽过槐花儿的身子压在身下,急促滚烫的呼吸就在眼前,受惊小鹿一般的槐花儿缩手护着自己身前,闭着眼不敢看自家弟弟眼中满是欲火的眼神。

  「姐,你惹火我了!」

  身上没有几件内衣的槐花儿只觉得身上渐渐发凉,一不留神,自己个全身给弟弟槐实扒了个精光。弟弟那具滚烫的身躯满满的覆在自己的身上,略微急促的几下狂吻,槐花儿只觉得自己个被掰开的双腿沟壑间顶入了一个滚烫的物件,借着昨晚自己身体里还没干透的些许润滑,突入了进去。

  好烫!

  胀、还有丝丝轻微的疼。

  槐花儿脑子里残留的记忆。

  槐实的的确确的被惊醒了,昨儿个被父亲打发去了柳树村见到了自家姑家里的柳叶儿,也就是柳条儿的孪生姐姐,十六岁半的丫头长得跟自家姐一个模子出来似的,脸盘子乾净漂亮,身形跟自家姐十六岁那模样,性子文静娴雅,很得柳家人上心,跟捧着个珍珠一样。最最重要的是,柳叶儿管着柳条儿的样儿跟自家姐管自己没啥两样。槐实心里憋了火,初尝肉味儿的槐实到底还记着面前的女娃是柳家的闺女,不是自家姐。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起了来,跟早起做农活的柳家人告辞之后,就着星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槐树村自家屋里赶. 天濛濛亮才悄摸着进了屋,脱光衣裳上床一看,自家姐睡得正熟。赶了一路,心里边火气消得差不多的槐实也忍不住早起后赶路的疲倦,想着家里左右没事多睡会也没啥的心思,倒头睡了个回笼觉. 哪成想自家姐醒来后诚信捉弄自己,睡得半熟的槐实猛地把槐花儿掀了下来,扒光她的衣裳,掰开她双腿,就把自己有些半软半硬的物件凑到她胯下沟壑想吓吓槐花儿。槐实也没想到,自己下边这物件一碰到槐花儿的沟壑就奇迹般的硬挺了起来,无巧不成书的是自己腰身用力有些过头,无巧不巧的让那玩意儿突入了自家姐的胯里边。

  槐实愣了。

  槐花儿傻了。

  双双回神过来的姐弟俩看了看对方的身子,槐花儿扭过头脸颊绯红,默默的把双腿尽量的分开. 槐实知道这是自家姐的默许,带着些微笑,手上用力握紧槐花儿的腰胯,腰上用力下压,把自己那话儿深深的埋入槐花儿紧实的身子里头.「唔……嗯……」

  槐花儿嘴角溢出轻微的闷哼,身子一耸,胸前一对娇乳晃荡起来,让槐实看得眼热。

  这时候的姐真的好美。

  槐实脑子里闪过这样念头,腰腹用力,退出大半之后又是用力沉入。槐花儿身子又是一震,睁开眼的槐花儿清醒了,自家弟那话儿果真如娘姑说过的那样,自己身形跟娘姑差不多高矮,自家弟那话儿的长度跟自家爹有的一比。槐花儿只感到自己个小肚子里仿佛开了个口子,真真儿的从自己胯下到小肚子里像个管子一样套入自家弟的那话儿,两端的口子被撑得发胀发酸。

  「嘶……」槐实咧着嘴不经意的抽了口凉气。自家姐的身子真的好紧!要是自家姐身子里不那么润泽,可能真的要破皮了。咬着牙又退了些,再次顶入。

  好得多了,姐身子里的润滑让槐实感觉松快了好些,还是那么的温暖和包容,真真儿的舒服。

  伏下身,槐实搂紧了槐花儿一丝不挂的身子,在她身上用力的耕耘。

  粗重的喘息和细微的轻哼交织,汗渍淫糜的姐弟俩赤身交织着。槐花儿努力抬腿夹住自家弟的腰背,脚跟随着槐实的挺送一上一下的磕着他屁股。身子里传来的舒爽让槐花儿夹紧身子的同时脑子里也愈发昏乱,只记得自己快飞起来了。

  槐实气喘如牛,努力耕耘的他只感到自家姐身子里越发润泽的同时也越发紧实,夹得自己那话儿棒身绷得好紧,顶端也愈发松快得想尿出来,跟前一晚上类似的。

  不知道何时,槐花儿只感到自己个套了自家弟的那管子如同崩了弦似的,从小肚子到那管子抽筋般的抽抽,腹内集聚的快意一股脑的沖入脑海,立刻就让她感觉飞上了天边,飘在上头下不来了。

  槐实也只感到自家姐身子里一抽抽的紧夹着自己那话儿,同时从自家姐身子里射出一股股清凉沖刷着自己那话儿顶端,沖的自己竟然也忍受不住,紧箍着槐花儿赤条条的身体,胸腹紧贴,槐实身子颤抖着用力抵紧身下自家姐的胯儿,那话儿在自家姐肚腹里跳动着尿了出来,一股股的白「尿」就这么沖入槐花儿的小肚子里头.

               第九章挽髻

  云收雨散,良久之后被自家弟身体重压的槐花儿闷声醒了过来,挪动着手抚着自家弟的后背。她也没想到,这大天亮的在自家屋里,自己和自家弟就这么弄了一回,还让自己飞上天了。心里头满满的都是一片柔软,浑忘了自己被压得差点出不了气。

  娘姑没说错,第二次给身子真的不痛唉,而且,没做那事的时候,胯里有男人硬邦邦的那话儿塞着真的很舒服,感觉像是刚刚被塞满了,身子下边不那么空空的没着落一样,仿佛……仿佛自己身下这身子天生就是给自家弟准备的一样,紧密的贴合让自己感觉很是舒适,真想就这么让自家弟无时无刻就插着自己。槐花儿被这个陡然的念头给惊了下。

  槐花儿闷声清醒的时候槐实其实也醒了。趴在自家姐身上,胸前是自家姐一对开始丰盈的娇乳,肚腹贴着自家姐娇嫩如玉而又温润细腻的腹肉,身下那话儿还埋在自家姐紧实润泽暖热如春的胯里边很是舒服,好想就这么一辈子插着自家姐的身子。槐实的脑子里陡然升起这么个念头来。

  一时间,姐弟俩都以为身边的他(她)还没睡醒,自欺欺人一般想着各自的心事。

  「花儿,实儿,该起了。」

  蓦然间,槐根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惊醒了赤身相拥的姐弟俩. 忙不迭的分开了身子,看了看对方,槐花儿脸红了红,迅速的扯过自己的衣裳,一边穿,一边白眼看着自家弟。槐实也扯过自己的衣服,忙不迭的穿衣,一边眼睛在槐花儿身上吃着豆腐,一边扬声道:「爹,起来了,马上就来。」

  穿好衣服的槐花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适才的欢愉彻底的弄乱了她的长发,也不理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还回头看着她身形的槐实,简单把一头长发捋直了,紮了个皮筋在脑后,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手指理顺了衣服上的褶皱,这才起身跟着槐实走出屋子。

  看着出门的一双儿女,槐根从槐花儿微红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笑着嗑了磕烟袋锅子:「儿子一会跟我下地干活去。花儿,一会你姑要带着人来家里,做几道好菜招呼着。」

  槐实槐花儿一脑门的不解。

  槐实却是不知道自家爹想做啥,就是个下地干活,活儿不是前些天就不差啥了么?挠了挠头,向来孝顺的他只是把这个问题闷在了心里,老老实实的跟着自家爹下了地。

  槐花儿也很不解自家爹说娘姑来了还要带着人来。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娘姑带来的人是谁. 收拾了早饭和屋子里的槐花儿正在自家院子里拿着扫帚把院子洒扫了,还没放下手里的扫帚,院子外的槐枝儿带着个让槐花儿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上回连续两天去镇上反复遇到的柳条儿。槐花儿眉头止不住的跳,她没想过,这柳条儿会跟着娘姑到家里来。

  「姑来了?快家里坐。」放下笤帚的槐花儿把两人让进院子里. 槐枝儿拉着柳条儿笑道:「花儿,昨儿是你十八岁生日,过了昨儿你就成年了,槐树村的闺女成年后都要梳头挽发髻。你爹不懂,前儿个让你弟弟过来请我来帮你梳头. 另外就是这个是我家的小子,你们年轻人多相处会没错儿。」说完,接过槐花儿递过来的茶水给了柳条儿,道:「条儿,就在院子里坐会,我和槐花儿进屋说话。」说着拉着槐花儿进了屋,进屋后,槐花儿小声道:「娘姑,你这是?」

  槐枝儿点了点槐花儿的鼻头道:「村里的规矩我知道,就刚才说的,也是咱槐树村传下来的传统,成年的闺女要挽一个成年发髻。来,我给你挽了。」说着让槐花儿坐在了凳子上,槐枝儿拿过梳子和几样头花,顺手在槐花儿头上弄起来。

  槐枝儿心头感慨,自家闺女这十八年来的成长自己没有参与其中,但,闺女出嫁和以后却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难得自家哥把闺女养得这么懂事儿。

  手上利索的挽好发髻,槐枝儿看了看,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槐花儿眼里没闲着,看着自家娘姑的动作,自己也估摸出出嫁前自己该怎么挽发髻了,母女俩心里头都很是欣慰。

  一起出了门,柳条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仔细观察着槐花儿家的院子,他姑奶奶柳枝儿说过,这槐花儿十拿九稳的就是自己以后的媳妇,嫁过来之前要好好的相处,处好了,人槐花儿嫁过来之后俩口子才会蜜里调油。这会子柳条儿心念念的就是想方设法的逗槐花儿开心,一边儿眼睛瞄着自家娘和槐花儿进去的屋子,盼着槐花儿出来,又盼着槐花儿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槐枝儿倒是眼尖,看到自家儿子柳条儿坐立不安的样儿心里想发笑。槐花儿倒是没注意,出了门道:「姑,你们先坐着,快晌午了,我去弄几个菜。」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槐枝儿看着儿子抓耳挠腮有些心急的样儿,坐了下来道:「条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好相处是正经。」柳条儿垂头道:「知道了,娘。」

  说话间,槐根儿带着槐实回了家,父子俩放下手中的农具,槐根坐在槐枝儿面前平静的抽着烟袋锅子,槐实拿了水桶挑子出门挑水。槐实很想把院子里的第三个男人也就是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小子给揍一顿,是他想把自家姐槐花儿给娶走。想了想槐实还是忍住了手,毕竟,现在明面上那小子是自己未来的姐夫。要说嫁,槐树村的姑娘没一个在名份上能嫁给自家兄弟的,自家姐也不行。更难得的是自家姐能给自己留后,这才是槐实心念念的事儿。毕竟离自家姐出嫁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这段时间槐花儿十月怀胎给自己留后时间上是足够的。

  下午,槐枝儿总算带着柳条儿回了柳树村,忍了老半天的槐实顾不得自家爹笑话他,一把抄过槐花儿腰腿,抱进了自己屋子,把挣扎的槐花儿放在了床上,急吼吼的扒光俩人的衣服,抄起槐花儿双腿,站在床边就把身下硬挺的傢伙什挺入了槐花儿小肚子里:「姐,我不想你嫁给他。」槐花儿愣了,双肘撑着身子道:「弟,我知道你是个认死理的,但女人出嫁不是你想的那样儿。村里的姑奶奶们哪一个不是外嫁的?更何况,今儿来的你知道是谁?是咱亲娘!我外嫁是道娘亲身边,亏待不了我。再一个,我也知道你的脾气,看看咱爹,这才是槐树村的男人,你要学会做爹那样儿的男人。」

  槐实愣了下,搁在槐花儿小肚子里的傢伙什儿软了几分。垂了头的槐实知道自家姐外嫁是没办法的事儿,心里也泄了那股子劲儿来。槐花儿明白这事儿给弟弟说通了,只是他一时没办法接受而已。看着弟弟难过的样儿,坏话想了想,把自己个双腿架在槐实肩上,让自己个那私密的地儿露了出来,伸手到自己胯下摸到槐实半硬半软的傢伙什儿摸了摸,道:「我们还有时间,我学着咱村里的姑奶奶们那样,给你留后。」槐实看着自家姐那样儿,心里头激动不已,自家姐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出嫁前跟自己做夫妻留后。激动的槐实双手握紧了槐花儿的腰肢,身体下压,看着自己重新硬挺的傢伙什顶开自家姐胯下芳草,一点点的没入她身体里. 这一弄,一直弄到傍晚。身酸腿软不知道双方泄了几次身的槐花儿好容易起了身,穿好衣服下床双腿发颤差点站不起来。恨恨的白眼看了槐实,忍着身体的不适颤巍巍进厨房忙活晚饭。

  饭后槐花儿回了屋,槐实收拾了厨房,也进了屋,脱光俩人的衣服躺在床上,槐实再一次抄起槐花儿的腰胯,从她身后把硬挺的傢伙什塞进她身子里. 这一晚上,槐花儿迷迷糊糊的昏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在天上飘着的时候昏过去的。

  一连好几天,每一天槐花儿除了吃饭几乎都是在床上躺着,无时无刻身下两腿间的那弯沟壑都塞着自家弟槐实硬挺的傢伙什。直到有一天,槐实提着一头猎来的山猪回家,槐根带着槐实把这头山猪收拾了,晚间吃饭的时候槐花儿端着一碗肉汤想要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好一阵噁心干呕,吓着了这段时间每日搂着她睡觉的槐实。

  不明所以的槐实愣愣的看着槐花儿捂着嘴干呕,槐根却放下碗来,看着自家闺女,嘿嘿的笑了。

  槐花儿白了一眼自家爹,再白了一眼扶着自己肩头的弟弟,心里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起身放下碗,拿了几个前几天柳条儿送来的果子回了屋。

  槐实还一脑门的懵自家姐为何端了肉汤不喝,拿了果子回屋。槐根看着自家闺女进了屋,伸掌排在槐实的后脑勺上:「还愣着干啥?去陪你姐,你小子,有后了。」

  槐实愣了半晌,拔脚回屋。

  是的,槐实很确定,自家姐这是给他怀上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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