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性海 (128-130)

36917Clicks 2020-03-30 Author: 以性的名义
第一二八章:曾小幺蛾子

我是在宁卉去洗手间的时候给婷婷打的电话过去,听婷婷说姓曾的那小子变态其实老子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等我问了句他啥变态了婷婷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他根本不爱我。”

变态跟不爱我是啥子关系?好嘛婷婷妹妹,南哥哥也不问了,我晓得了这都是你南哥哥造的孽,只有等你南哥哥去把那只曾小蛾子收了。

宁卉后来问我北方跟婷婷到底咋了我没说照实说,只说哪对小情侣不闹腾个几次分手就能修得正果的,小俩口拌嘴使性子罢了,我得抽时间去跟小俩口调解调解。

“要不,我去做婷婷的工作,你去做北方的?”末了我意味深长的对宁卉建议到。

“我才不去。”宁卉白了我一眼,“叫他姐去!”

这天,风和日丽,天上稀疏的白云在挽着手儿散步,敞亮的天空也更容易让人心情敞亮,所以今儿是非常适宜做思想工作的日子,下午在报社办公室快到下班的点了我便约了婷婷晚上一起吃个忆苦思甜饭,先解解婷婷妹妹的心结。

婷婷倒没啥推脱就答应了,估摸着心里正憋着想向她的南哥哥倾诉来着。

这边刚把电话搁下宁卉就打电话来说黑蛋这会儿正一家拳馆打拳,她已经说好赶紧让我过去找他跟他说警察叔叔的事儿。我靠,事情都赶着趟儿来,我不得不又跟婷婷说有点急事要耽搁一下,晚上吃饭要晚点。

宁卉开车从公司过来先到报社接我,然后一起去了拳馆。

我跟宁卉停好车刚走进拳场,就见黑蛋才跟一个拳手对练完坐在凳子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在汩汩灌着,另外一只手的拳套还没解开,半裸的膀子上搭着块毛巾,那一身灰黑灰黑疙瘩般块状腱子肉还有汗珠挂着,滴滴油亮。

黑蛋见着我们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一瓶矿泉水灌完了才起身说到:“正好我也刚刚打完了,你们稍等一下,我先去冲个澡。”

“好的好的,”我满脸笑容,俺真诚的笑容中充满着对解放军特种兵退伍军人以及那一身黑疙瘩腱子肉满满的敬意。

“咦,”见黑蛋拎着包进了洗澡间,我转过头来问宁卉:“今儿黑蛋咋这么闲?不给你们王老大开车啦?”

“王总出差了。”宁卉睫毛耷拉了下来,说话时低下头没看我,声音是一种非常从容的陈述句语气。

这时我发现拳击场散落在各处似乎都有眼光朝老子聚集,那种目光跟狼见到鲜美的小白兔一样一样的。

在众狼聚集的目光中,我不由得起身非常优雅的走到旁边的一沙袋旁,伸出手作握紧拳头状,收了收微凸的小腹,然后环视四周准备接受众狼目光的致敬——结果我看到众狼的目光根本没跟着老子移动,齐刷刷的还停留在我刚才坐的位置。

旁边宁卉正安静的坐着,宛如一株贵洁的素兰。此刻窗外照进了夕阳的暖辉,兰花娉婷,独自芬芳……

黑蛋五分钟就出来了,果真军人作风,洗个澡都像跑五公里越野一点不拖泥带水。

“黑蛋哥,到吃饭的点了,你想吃啥我们请你吃饭。”宁卉见黑蛋出来赶紧起身热情的迎上前去。

“呵呵,那就不客气了,我随便,吃啥都行。”黑蛋干脆的回答到,黝黑的脸庞一笑那一排露出的白牙特别招眼。

“我知道黑蛋哥喜欢吃火锅,走,我们吃火锅去!”

不夸张的说,这座城市街面上最容易找的店铺就是火锅店了,一到饭点满大街的火锅飘香似乎在诉说着这座城市跟火锅那生死挈阔,百年修来的绮恋。宁卉这么一提火锅,我还真感觉唾液中就有味蕾在飞。

我们在离拳馆不远处一家巷子找了一家老火锅店,我还是第一次跟黑蛋吃饭,以宁煮夫跟人见面三分熟的尿性这饭前的寒暄是必须的——虽然跟黑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我总感觉黑蛋看我的时候目光的走位总显得异样。老子晓得,这个时候黑蛋哥哥是不是还想唱一首歌:“青青的草原……”

从我头顶上飞过……

“来来来,别客气哈,喝点什么酒?”菜上得差不多了,我问黑蛋,然后准备叫服务员过来上酒水。

“今儿真不能喝,今晚王总出差回来,我等一下还要去机场接王总。”黑蛋看来不像是客套。

“啊?不巧了,那改天咱再好好喝两杯,我晓得你以前是解放军特种兵,小宁经常提起你,那次在面包店你英雄救美的事迹,小宁说起都是满满的崇拜啊!”我乐呵着照着人家心头舒服的地方就把话儿挠了上去,说完我看了看宁卉:“是不是嘛老婆?”

“本来就是啊,黑蛋哥好厉害的,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流氓收拾了,那次还全亏了黑蛋哥呢。”宁卉一旁跟黑蛋把茶水满上,一脸兰花素静的笑容,“来,黑蛋哥,我知道平时你也从不喝饮料,今天咱就只能以茶代酒了。”

“黑蛋哥,”我端起茶杯,正欲表达我对解放军特种兵的崇高敬意……

“别这么叫我,”黑蛋有点不好意思,“叫我黑蛋就行了。”

“这哪能行了,必须叫黑蛋哥哥,”虽然老子叫出来也觉得有点肉麻,“话说你刚才在拳馆跟他们打拳,收拾他们还不跟小菜一碟?”

“呵,”黑蛋端起茶杯嘴角扬了扬,“我到拳馆打拳只是健健身罢了。跟我们在部队上练的招式完全不一样的。”

“那是那是,拳馆那些都是假把式,花架子。”

“也不是花架子了,刚才你们来拳馆刚跟我打完的那小子还是市里的散打冠军,挺厉害的,只不过我们部队上讲究的是一招制敌,像这种打拳还等你一招一式把架势摆开了,可能你的命都没了。”黑蛋叙述得很从容,也有一种隐隐的骄傲,脸上似乎满是对过往铁血军旅生涯的缅怀。

“对!必须一招制敌,像你们这种特种兵一掌劈出去的力道怕是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吧。我看电视头特种兵表演劈砖的时候,几块重在一起砖都不带叫一声的就碎了。”

“那个是基本功,一线的特种兵基本都能干这事,反正我们当年那支部队的兵劈几块砖头真的就跟玩似的,因为我们经常练这个,附近的砖厂都赚大发了。”黑蛋哥哥原来也挺能说笑话的——附近砖厂是个优秀的梗。

“哦,我听说你们王总跟你原来都是一支部队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说着黑蛋朝宁卉看了一眼。

“对对,小宁跟我说的,她跟我摆过好多,特别是王总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事迹,每次摆的时候崇拜的表情都不带一样的。”老子开始唾沫子翻飞鸟,你不是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吗,你不是心头唱老子头上飞过青青的草原吗,老子就还主动说你们王英雄鸟咋地?

这一说旁边的宁卉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然后赶紧拉了拉我的胳膊,展颜一笑掩所有:“你真是的,别光顾着跟人家说话啊,黑蛋哥,你赶紧吃菜啊,刚才下的菜都煮熟了。”

“嗯嗯,来来黑蛋哥,咱边吃边聊,我从小就特别崇拜解放军了,我这辈子吧,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当过兵。来,我们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以表我对解放军的崇高敬意!”说着我端起茶杯就要跟黑蛋碰杯。

“你当兵?”宁卉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瞄了我一眼,“黑蛋哥他们吃的那种苦你怕三天就当逃兵了吧。”

“不带这么小瞧人,”跟黑蛋碰完杯我夹了块毛肚在锅里烫着,“古有武圣谈笑风生刮骨疗毒,当年我踢球受伤撞破了头,缝针的时候一样连声都没带吭一下的哈。”说着我把烫好的毛肚夹给了宁卉,其潜台词表达了明确的含义,你就喜欢埋汰宁煮夫,拿块毛肚堵你的嘴。

“切,这个你都好意思拿来说,还跟人家关羽比?我家表弟还小学生的时候缝针就不哭了。”宁卉继续埋汰,摆明了不吃宁煮夫这一套,但把我夹给她的毛肚吃了。

“你们小俩口真逗。”黑蛋看着眼前逗宝似的俩口子微微怔了一会儿,“是的,我们特种兵大队就是以前王总所在侦察兵部队改编的,部队首长跟王总以前是战友,我退伍的时候正遇到王总来老部队挑人,就挑上我了。”

然后铁蛋若有所思一番——本来我觉得跟黑蛋同志寒暄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说警察叔叔的正事了——黑蛋突然问了句,“宁部长,听说你最近去演话剧了?”

“啊,嗯嗯,是的,都是闹着玩啦。”宁卉也微微一怔,明显没想到黑蛋会突然说起这个。

“报告领导,小宁同志都是下班时间去演的,我保证一点没影响工作!”我赶紧打了个报告的手势,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这一声不是黑蛋问的,是王总。

“唉,我哪里是宁部长的领导,我可管不了宁部长的工作,我只是觉得挺好的,宁部长在这方面有才华,人又那么漂亮,在公司真有些屈才了。”

“屈什么才啊?黑蛋哥你别逗我了。”宁卉这下倒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至于是因为说自己漂亮不好意思,还是说自己屈才不好意思,哪天宁公馆高堂会审得问问。

“我是说真的。”黑蛋加重了语气,但脸上却是一副说者无意,听者自便的表情。

黑蛋说这个其实是话里头藏了话儿——后来的后来,宁卉才明白。

接着我把找警察叔叔的目的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的来龙去脉——当然我省略了牛导另有对宁部长图行不轨的企图的桥段,这章要是黑蛋拿去给王老大汇报了,王英雄还不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以及我们这么做完全是本着学雷锋做好事的宗旨来的跟黑蛋前前后后讲了两遍,黑蛋大致是听明白了,末了感叹了声:“宁部长,你老公不去当导演可惜了,挺能折腾的哈。”然后看了看宁卉,“女特工宁部长去演?”

“哦不,”我跟宁卉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我们有专门的女特务人选。”我赶紧接过话茬。

“我是有一个战友在那家酒店片区的派出所当所长,”黑蛋顿了顿,“这事吧搁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群众举报他们去查是天经地义的,不去才是失职。”

“对对对,我们都应该向朝阳区群众学习,我们肯定举报。”我忙不迭的回应到。

“嗯,看你们如此热心肠,我去跟我战友说说,只要把举报这一环节做实了,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黑蛋的回答听起来完全滴水不漏。有逻辑,有情感。

“那谢谢了啊黑蛋哥,太麻烦您了,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茶杯在宁卉的手上,笑颜在宁卉的脸上,宁卉立马对黑蛋哥哥来了个此致敬礼。

黑蛋的爽快答应是我意料之中的,其实说看我们热心肠的份上是虚,看宁部长的面子才是实。

接着黑蛋吃了没多会儿就说差不多了,要先回宿舍收拾一下去机场接王总就告辞了。

我这才看表都快八点了,此刻外面已经华灯初上,街上大致充斥着两类人群,一种是拖着疲惫之身正准备回家的,一种是刚出门准备不把今天的夜晚搞疲惫不回家的。

我这才跟宁卉说婷婷还等着呢,跟她约好要请她吃忆苦思甜饭做人家思想工作来着。宁卉就埋怨我怎么不早说,我说我刚跟婷婷约好你就打电话来要去拳馆找黑蛋哪有时间说啊。

“你在这里大快朵颐,让人家小姑娘饿着等你这算啥事啊?”宁卉把车钥匙拽给了我,“你快开车去了,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就喜欢老婆埋汰起宁煮夫毫不嘴软,关键时刻却处处善解人意的样子。

我赶紧跟婷婷联系,人家小姑娘除了吃了包干果楞啥也没吃还乖乖的等着南哥哥的电话呢。

见着婷婷,平日里高挑丰腴的婷婷看上去清瘦了许多,人消情郁,原来一直瀑布般大波浪示人的秀发后面挽了个随意的发结让整个人的调性随之降了一档,这活脱脱一个极好的减肥形象代言人,菇凉们要减肥你一点不要犯愁,谈场恋爱闹几次分手效果杠杠的,而且绿色环保,健康无副作用。

我停好车,跟婷婷在她土豪爹地送她的一套高档精装小公寓附近溜达散步,我跟婷婷并肩走着,若离若即的,跟一对情侣的样范就差牵着手儿——跟同样是模特儿出身的婷婷走在一起老子再一次被海拔鄙视了,享受了跟小燕子在一起的待遇——跟婷婷说句话,我必须得把头抬成一个仰角——其实作为一名男淫之绿系女权主义者,要抬着头跟女娃儿说话又算得了神马。

“不好意思啊,单位突然有急事耽搁了下,饿坏了吧,想吃啥尽管开口南哥今天请你。”说着我伸出手轻轻揽了下婷婷的腰,这一揽必须是很讲究的,要揽出知心哥哥的关怀,但不能揽出暧昧,更不许揽出情欲。说的时候我看见路边有一些小吃摊,老子多么希望此刻失恋的婷婷妹妹说没胃口,要不我们就在路边吃碗醪糟汤圆得了。

“嗯,你说饿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婷婷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眉毛一挑,“南哥你想不想吃火锅,我好久没吃火锅了,要不咱们吃火锅去?”

哦买嘎,婷婷话音刚落,老子就发现自己打了个饱嗝……

对不起牛导我错了,我不该那天在你对火锅生无可恋的时候还跟你说吃火锅。

“婷婷妹妹想吃就必须去吃啊,走,吃火锅去!”

于是我在打着火锅饱嗝的情况下又跟婷婷吃了一顿火锅,吃着吃着婷婷还不停的说南哥你也吃啊,你别老看着我吃啊并非常贴心的给我油碟里夹了一大堆菜,都TMD 是荤的:老肉片、牛肉丸子、泥鳅、鱿鱼……

“婷婷,如果你信得过你南哥,就跟我说你跟北方到底是咋回事好吗?”看着碗里一大堆肉食,要真吃下去一个月老子都别想再吃火锅了,我赶紧开始做起了婷婷的思想工作。

婷婷正夹着一片烫好的竹笋,听我突然这么问笋子搁在嘴边停住了。婷婷拿着筷子的手踟躇了一番慢慢滑落下来,那片笋子最终没搁进婷婷的嘴里,掉到了桌上。

婷婷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然后拿餐巾纸擦了擦桌子,笑了笑,那笑里隐隐透出一丝笋子的苦凉,“没什么了,人家不爱我,我还缠着人家干嘛?”

“他怎么不爱你啦?我看北方对你挺上心的啊?我听他姐说北方以前从不做饭的,现在都学会做饭了,他平时是不是给你做过饭啊?”

婷婷低下头,眼睛眨巴了眨巴,点了点头。

“这不就得啦,你不晓得但凡男人肯为女人下厨了,这得是多大的情分啊?未必这小子外面劈腿啦?”

婷婷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赶紧把梯子递了上去,“他现在只有你,又肯为你下厨,你说他不爱你说不过去啊?”

“他……”婷婷语言又止,几乎把说出来的话又生生吞回了肚子。

“服务员!”老子看着情形只有上大招了,我向一个服务员小妹招手让她过来,“拿两瓶啤酒!”

婷婷的性格我晓得,肠子不打结,耿直,爽快人,现在这局面要让婷婷自个把如此羞羞的事儿说出来就是差几杯酒的事儿。

服务员把酒拿来开了,我满满倒上两杯,一杯递给婷婷:“来,多大点事儿啊,跟南哥喝两杯,啥都医好了!”

婷婷果真爽性,如假包换的本地辣妹一枚,拿起酒杯——话说那酒杯是大号滴,一瓶啤酒倒三杯都到不满那种哈,跟我碰完杯脖子一扬,顿都不打一个一咕噜就下去了。

得,这架势当哥的得陪啊,不能自己挖的坑只喊人家妹子往里跳,老子眼睛一闭,端起酒杯也只能顿都不能打一个的下去了。

婷婷喝完,拿起纸巾抹了抹了嘴角,我以为这下总该说点啥了吧,木有想到这辣妹子伸手就拿起酒瓶给我的酒杯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倒满,端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着我:“再来!”

我靠,这下把婷婷妹妹惹发了,跟我干了第二杯还要跟我干第三杯,女人的酒量深不可测,看这局面下去要扶不住了,我赶紧拉住婷婷还准备倒酒的手:“好了婷婷,这啤酒是不贵哈,但也不能当矿泉水喝撒,我知道你心理不痛快,说出来嘛,说出来就好了。”

“嗯——”婷婷沉默良久,一声轻轻的喟叹,此刻我拉着婷婷的手木有松开,不过我握住的是手腕——这个部位是很讲究的,往下一点是暧昧,往上一点是情欲,“南哥,我想问问你,如果你很爱一个女人,你会允许她跟其他男人上床吗?”

哦买嘎,古德筷子情(good question ),婷婷妹妹问得好!这个问题问宁煮夫那是真真问对人鸟,打蛇打七寸,哪壶不开就提哪壶,这是一个多么直击宁煮夫灵魂的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纵使灵魂在哆嗦,宁煮夫那厚如城墙还倒拐的脸皮还是眼都不眨一下的说到,义正言辞滴:“必须的不能,哪个男人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上床TMD 的就是变态!”

说的时候老子心里恨恨的碎了一口,狗日的曾北方你这个小淫妻犯,哦不,淫女朋友犯,年纪轻轻的好的不学,学你姐放幺蛾子,学宁煮夫戴绿帽子。

我一说完,就看到婷婷妹妹一双逼人而通透的大眼直愣愣的看着我,那拷问般的眼神我觉得完全是不把她南哥哥的灵魂烤焦了不作数的架势——我这才想起婷婷妹妹给我透露过一个重要的信息,说在北方的手机里看到过宁卉的照片。

婷婷妹妹你是不是也要唱首歌:“青青的草原……”

接着老子觉得灵魂真的狠狠的就是一哆嗦,如果聪明伶俐的婷婷把这个跟北方淫女朋友的事做点横向联系……

MMP !

“未必?”我故作镇定,这戏还得演下去,这时候老子最关心的是姓曾的那小淫妻犯,哦不,淫女朋友犯在教唆小女朋友犯罪的时候有木有把老子吐出来,说都是跟宁煮夫学的,“北方他……”

“唉……”婷婷嘴皮一咬——婷婷竟然也会咬嘴皮哇,那一咬让我迷幻的感到眼前活脱脱的又是一个宁卉,“北方不知道哪里去学些乱起八遭的事情,他竟然……”

不知道哪去学的,这说明姓曾的还没把老子吐出来,我稍微安定了点,起码这戏现在还可以演下去,“竟然咋了?”

“南哥,我真说不出口。”婷婷又要倒酒,这杯酒我没阻止,我晓得婷婷离自己说出来就差这杯酒了。

“我一个初中同学,算是我的初恋吧,”果真酒是话引子,婷婷这杯酒一喝没等我再问就噼里啪啦倒豆子的自个说开了,话说心里憋太久,再说这种奇葩事儿不是找个人就能说滴,“他家里买房子的时候跟开发商闹了点纠纷,正好是我爸公司的楼盘,他知道了就找到我帮忙想把这事妥善解决了,然后请我吃了个饭,我怕北方多心,就把我跟他以前的关系以及他托我帮忙的事儿都如实跟北方说了,没想到后来北方混蛋,竟然怂恿我跟小黄,哦,就是我那个初中同学……怂恿我跟他约会上床!”

“混蛋!真他妈的八格牙路!”我赶紧又抓住婷婷的手腕,说的时候老子唾沫星子跟台词一起喷薄而出,其实我心里一惊,惊的不是婷婷妹妹有个初恋叫小黄,听到没有,婷婷妹妹的初恋是初中同学!

初中!初中!初中!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你跟小黄,初中就好上了?”

“嗯。”婷婷点点头。

婷婷果真猛女子,难怪在月黑风高的山上能干出强暴老子的壮举。

“他现在做什么的?结婚啦?”现在轮到我拷问婷婷妹妹的灵魂鸟。

“他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做事,大学学法律的,才拿了律师证,人家有未婚妻的,快结婚了,房子买来就是做婚房的。你说北方他……”

“唉,你是不是遇到一个假男盆友哦,这世上男人都怕戴绿帽子,哪有自己把绿帽子往自个头上拽的?是有点变态哈。”

MMP ,这戏演的老子浑身难受,人格分裂。

“就是变态嘛,他还说是因为爱我才让我……才让我跟别的男人上床,这都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婷婷一直不停的摇头,听南哥这么一说,估摸更加确定了自己遇到了一个假男盆友。

“那你觉得他是不是爱你呢?”

“我要是觉得他那是爱我,我还会跟他分手?”婷婷斩钉截铁的回答到。按说婷婷一性格豪爽,初中就涉足情事,还能干出强暴娘家妇男壮举的妹子,在性上应该不至于太过保守,为啥在这事就这么看不开捏?

“哦,婷婷,能不能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这种事我都给你说了,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隐私?”婷婷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依赖,又有些自嘲。

“打小黄到北方,你处过几个男朋友?”我不晓得这个问题能不能让婷婷的灵魂小小的哆嗦一下。

“嗯,”婷婷并没有脱口而出,而是嘴里嗫嚅着像是数数哈,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到,“四个吧。”

四个,以婷婷二十又几的芳龄不多,也不少,说不上阅人无数,但也不是啥都不懂的雏鸟,我赶紧笑了笑:“婷婷你别误会哈,我只是想问问北方跟你前男朋友团队比较起来咋样?我的意思是想知到他在你心中是什么个位置?”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婷婷疑惑的看着我,那眼神充盈着哀伤,却有一丝不甘。

婷婷的眼神让我瞬间做出了关于此事往后发展的战略定位:要说婷婷已经斩断了对北方的情丝打死你老子都不相信。

“其实你还是很在乎他的,对吧?”我让婷婷的哀伤先飞了一会儿,才说出了让婷婷的灵魂哆嗦的事实。

“我……”婷婷的灵魂哆没哆嗦我不知道,但我听出来婷婷的声音开始有点哆嗦,“是的,北方在我处过的几个男朋友中的确是最优秀的,他非常有才华,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在文化水平上我跟他差距确实很大,我有时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以前我一点不爱学习,连大学都没考上,但现在我想做的就改变自己,我想在文化上充实自己,我报了自考,这样做我只想让我跟北方有一个平等的人格基础,因为我想跟他有一个长久的未来,我跟他在一起是认真的,他是第一个让我想到要跟他结婚的男人。”

婷婷的这番表白已经说明了她跟北方的郎情妾意,一个愿意为郎学习,一个愿意为妾下厨,其实以婷婷亿万级富豪爹地的身家往后n 辈子都衣食无忧,只要她想,以后她完全可以过那种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生活,犯不着还去跟堪称地球上最惨无人道的我朝自考较个哪门子劲。我顿时有些唏嘘,要是婷婷这样如此感人为爱而改变,为爱而成长的爱情毁在一个自个连为啥而淫妻都还木有拎得清的淫妻犯,哦不,淫女朋友犯手里,老子是觉得有点暴殄天物。

“唉,这事我会问问北方,跟他好好沟通一下,按说这么一眉清目秀的小伙不该有这种龌蹉肮脏的变态思想啊?话说你说分手后他就没来找你?”

“找了,我没理他!”这是婷婷声音中最后的一哆嗦,决绝而绝决。

婷婷是个好姑娘,敢爱敢恨,爱恨两把火,爱你一把,恨你也是一把。

今儿的思想工作做到这里我觉得还是颇有收获,至少小俩口的感情状态我是摸清了,婷婷对北方那绝对已经是一往情深,而说北方对婷婷没有真感情也假的,毕竟婷婷本来天生丽质不说,性格中的直率与可爱,对爱情那种飞蛾扑火般火一样的热情是铁做的男儿也会被熔化的,但姓曾的那小子啥屁都不懂的就学宁煮夫当淫妻犯的心思其实不用问老子也清楚,不排除北方作为男淫的淫性中的绿色基因在宁煮夫的熏陶与跟他宁姐姐的交往中雀湿被唤起了一些,但他这么做我晓得他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那就是对他宁姐姐的惦记。

千真万确,老子打赌曾北方这么做至少其中一个因素是他还惦记着他宁姐姐,这尼玛就有点动机不纯了哈,这完全是在给我们淫妻犯抹黑!MMP ,想当初宁煮夫当淫妻犯的时候惦记过哪个女人?这事老子必须找姓曾的小子好好说道说道,好好教育让他真正领会宁公馆约法三章的精神,让他懂得什么才是一名高尚的淫妻犯正确的打开方式。

接着我跟婷婷拉拉杂杂又聊了一些,主要问了问她现在的情况,婷婷说自她告诉她爹跟北方谈了恋爱有了男朋友后他爹也没逼她出国留学了,因为仇老板跟婷婷约定过要么送她出国留学,要么就好好谈恋爱为成家做打算。婷婷还说自己报了自考不说,也在学服装设计,现在在一家他爹朋友的服装设计公司实习来着。其实婷婷这段时间的恋爱与生活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因为跟北方谈了恋爱,事业有了小目标,自己的心态也自然好了,对洛小燕不再那么敌视,这让仇老板在跟小燕子的关系上压力减少了许多。

本来多好的事情,姓曾的那小子突然来这么个幺蛾子,赶上婷婷性子烈点,小俩口不拉爆才怪。

吃完火锅结完账,我突然心血来潮:“走,婷婷,看你那么郁闷,我开车咱去兜兜风!”

“去哪儿啊?”婷婷明显没想到南哥哥还有彩蛋等在后面,“你喝了酒不怕查酒驾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一瓶啤酒怕个啥,你别问去哪儿,我开车,到了你就晓得了。”说着我拉着婷婷……的手腕就朝停车的地儿奔去。

这拉手的部位是很讲究的……

此刻已是快夜里十点时分,还属于这座城市迎来夜生活高潮的前戏阶段,我开车接连跨过连接主城的两座跨江大桥,再拐过几道此刻依然车流成河的繁华路口,然后驶离主干道开向了一条通往半山的山道。

“啊?”这下婷婷算是回过神来了,晓得这个方向开上山去正是朝着当年她强暴她南哥哥的案发现场,婷婷几乎叫了起来,“南哥,这是?”

“婷婷,别紧张,南哥没有一点要报复回来的意思哈,”我赶紧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安抚下婷婷的紧张情绪,免得人家小姑娘误会我这是要趁着人家失恋的当儿图谋不轨,“我看你心情不好,只是想带你吹吹山风,看看夜景,数数星星。”

我不晓得这番话婷婷是不是相信了,但婷婷现在却将刚才慵懒的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的身子伸直了,这明显是一个带有警惕与防范的下意识动作。

此刻车窗外的天空中已然夜色浓郁,远处城市的灯色却愈发灿烂,人类大工业时代的能源文明在黑暗的深处创造了如此亦梦亦幻,绚烂之极的光电奇观,那是夜色围城中的诺亚方舟,是真实与虚幻共生的梦境,在这个梦境里每天有多少梦想生产,有多少欲望勃起,在这个梦境外就有多少清欢还在,就有多少悲伤流离。

我们在这儿生长,我们也在这儿死去……

在山道上盘桓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当年的惨案现场终于到了,这是一个巨大的U 型弯道的当头处,半山的山脊正好在此处延伸出去一块很大的平地,形成了一个自然的观景平台。此地看上去风水甚好,山下的灯火辉煌的美景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我停好车,打开车门便疾步跨到山崖边,迎着扑面而来潮湿而清冽的山风,我大声呼喊:“哇,婷婷快来吹吹风,山上是风,山下是景,多么美的风景!”说着我转过身去准备拉婷婷的手腕,却见婷婷已亭亭玉立在我身旁夜晚料峭的春寒中,眼光幽怨的看着我,有翕动的发梢微微扬起,山风不识丽人,只缘丽人也在风中,只听见婷婷的声音有些抽泣:“对不起南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那天我是真的是喝多了,心情也很糟,我也明白你为什么要问我有过多少男朋友,我想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七情六欲的女孩子,我的确很早就恋爱了,我也有过一夜情,但有一点,我在跟所有男朋友相处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哪怕做过一次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情,请你相信我。”

“你说哪里去了婷婷,你想多了,我知道你是好姑娘,”说着我拉住了婷婷……的手腕,“来,什么也别说,闭上眼睛,好好的去感受山风,去聆听远处的灯火……”

这天晚上宁煮夫到底是不是婷婷说出来原因带她来到当年的惨案现场我不得告诉你,但我会给婷婷的悟性与智商打满分。另外,真的除了开始轻轻揽了下婷婷的腰,以及若干次拉住了婷婷……的手腕,我真的一晚上对人家小姑娘什么也没做。

我以我老婆的名义发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宁卉。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联系曾北方,不巧这小子被公司外派出了个长差,加上我这段时间自个也忙得脚踩风火轮,报社跟仇老板牛导合办媒体文化公司的事我已经跟乔老大汇报了,乔总非常支持我的合作方案,并极力在争取相关的主管部门的同意,我拿着我的方案跟着乔总到各个婆婆妈妈的部门把PPT 讲得老子都快背下来了,政府的事你懂的,熬得过繁文缛节才是大神。

于是时间这么一晃半拉月过去了,老子一直都没来得及给曾北方那小子上上课。

而这天,牛夫人携歪果男盆友回国的日子到来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终于拉开了帷幕。而我们的行动计划各项准备工作也按部就班布置完毕,坑已挖好,就等牛夫人的歪果男朋友往里跳了。

回国的当晚思女心切的牛夫人没在论坛指定的酒店入住,而是直接回了家,据牛导说牛夫人晚上是跟妞妞睡的,等把妞妞哄睡着了,牛夫人出来单独跟牛导进行了摊牌,牛夫人直接把拟好的离婚协议搁在牛导面前……

当晚牛导对夫人的离婚协议按计划施行了拖刀计,说是要好好看看协议再给回复,但此刻牛导的心如坠冰窟,当说了好几年的离婚真的到来的时候,牛导感觉整个身子仿佛被突然抽空,竟也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牛导眼睛奇红,血丝布满,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江边坐在江风中整整抽了一上午的烟,临近中午,牛导终于拿出手机拨了宁卉的号码。

宁卉跟我说牛导想见见她,说感觉牛导的心情很糟,我立刻批准了宁卉的前往,或许这个时候能抚慰牛导那颗受伤的灵魂的,也只有他的宁女神了。

牛导约宁卉在自己的工作室见的面,是不是牛导把其他工作人员支开了不得而知,但牛导当天跟宁卉的会面中的确只有他们二人。

“你看上去精神不好。”坐在牛导的工作室,宁卉见牛导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怜惜,轻轻问了一声。

“昨晚没怎么睡。”牛导给宁卉冲了杯咖啡,也给自己冲了一杯。

“嫂子正式跟你提了?”宁卉接过热气腾腾的咖啡呷了一口。

“提了,这婚,也许真的离定了吧。”牛导的语气很丧。

接着是一段长久的静默,除了咖啡冒出的热汽,整个工作室是一种电影长镜头般充满静物力量的画面感,这段长长的静默是伤感的,但在牛导与宁卉静物般的姿态定格中,似乎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在传递着……

宁卉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宁卉看见牛导充满血丝的眼睛有些泛红,眼角似乎有一种湿润在慢慢溢出,宁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隐隐的疼痛,这种疼痛让宁卉终于忍不住将自己静物的姿态打破,慢慢的,却是坚定的,向牛导伸出了自己的手。

当宁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牛导的手上的一刹那,牛导眼角的湿润终于悄悄的滑落下来。

宁卉握住的是牛导的手,不是手腕,不是手腕,不是手腕……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别灰心,也许事情没那么糟,你要相信自己,爱有天意,世间自有奇迹。”宁卉侬侬软语间,清澈的上弯月似乎将牛导的整个身躯都映在眼里,然后对着牛导,宁卉美丽地,温暖地,笑了。

牛导也笑了,对着宁卉点点头:“谢谢你。”

“来,别说这个了,”牛导下意识的抹了抹眼角,似乎已经从刚才的伤感中挣脱出来,“其实我今天叫你来是想送你一个礼物。”说着牛导拿出一个光盘用工作室的投影放了出来。

“啊——”看着投影上播出的画面宁卉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发出一声惊叹,然后久久,久久没有松开……

第一二九章:我手撸我心

伴随着投影放出的画面,一段民谣小调的背景音乐渐起……

画面中牛导那磁性雄浑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开始轻轻的吟唱,仿佛是遥远山谷足音,动听的吉他伴奏和旋如林间溪流,娓娓入耳:“你是一朵怎样宁静的花卉,惊艳了满天的星辰,让飞过的流星驻足;你是一朵怎样宁静的花卉,惊艳了大地与冰川,让春天开在南极与北极……”

宁卉知道,那是木桐为自己写的歌。

宁卉捂住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些曾经以为永远不再重来的大学里的青春,那些以为永远不会再开的花儿竟然在投影上一朵朵重新盛开——此刻一帧帧播放的画面竟然是宁卉在大学戏剧社几年演出与生活的图片,宁卉在大学戏剧社的舞台留下了自己最美丽的身影,在舞台上演绎过多少中外古今动人的故事里留下了自己的欢笑与泪水:《白毛女》里的喜儿、《雷雨》里的繁漪、《蔡文姬》里的蔡文姬、《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朱丽叶、《欲望街车》里的布兰奇、《巴黎圣母院》里的艾丝美拉达……

“嗨,宁卉你好!”突然,投影画面出现了一段VCR 里一个中年男子笑容和蔼的在对着镜头打招呼。

“啊?金老师!”宁卉看到VCR 叫出声来,“这不是我们戏剧社的指导老师金老师吗?”

“是他,这是金老师录的一段VCR.”牛导微微一笑,“还真巧,我跟金老师是在戏剧学院进修的时候的同学,他后来就在你们外语学院戏剧社做指导老师,当我知道你在外语学院戏剧社呆过的时候我就找到他,找到了戏剧社档案里留下来的所有你参加过的演出与活动的照片与视频,然后做了这个光盘准备送给你,金老师说一定要录段VCR 给你说几句话,金老师说,当年你可是戏剧社的台柱子,响当当的女一号。”

牛导最后那番赞扬让宁卉有些脸红,一路暖意热在心里。

“宁卉,毕业后就没见你了,别来无恙,想必越来越漂亮了吧。”VCR 里金老师的声音,“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跟戏剧续写了前缘,真让我感到惊喜,你上了牛导的戏,也许这就是缘分,牛导是我戏剧学院的同学,现在是一名非常有才华的戏剧与影视编导,而你是我们戏剧社至今最好的,最有天赋,呵呵,当然也是最漂亮的演员,你们的合作真是珠联璧合,我期待你们的戏能早日公演,到时我一定会来捧场!最后,祝我们戏剧社永远的女一号宁卉同学事业顺利,身体健康,爱情美满!”

要说牛导这撩妹手法老子深表佩服,实乃泡妹于无形,这招走心大法讲究的是先把妹子的神经搞乱,再把妹子的身子搞软。

这脑壳里的戏剧细胞得有多发达才能想到鼓捣这么个光盘当礼物,又是写歌又是配乐的,十个搞文艺的九个骚,老子现在觉得当年自己在学校装文艺青年撩妹那一套真的是弱成渣渣。

话说当年,自己那差点让俺以命殉情的初恋在离开我的时候明确指出俺不成熟,老子还不是给她写了诗,弹了吉他的,合着搁在牛导这种老流氓身上就叫成熟了?就叫浪漫了?

整个光盘牛导进行了精心的,非常专业的剪辑与编排,最后以宁卉饰演《雷雨》的繁漪参加大学生戏剧节时的视频结束,那次戏剧节宁卉得了最佳女主角奖,是宁卉在大学戏剧社生涯最高光的时刻。宁卉看着投影上自己饰演的繁漪,心里突然有一种潮湿涌来,仿佛往昔并未走远,你一回头,昨日时光还在,而时光里的你依旧娉婷。

在内心的潮起潮落中,宁卉一时有些恍惚,突然分不清眼前的这位中年文艺男,金老师口中的青年才俊到底是谁,夜爱里的登徒子?才华横溢的牛导?还是……

“谢谢你,这么用心。”宁卉眼光中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对着牛导轻轻的说到。而在宁卉心里,觉得自己是对木桐说的。

凭着这一波走心的操作,牛导生生把自己在宁卉的心目中,从夜爱的登徒子活成了木桐。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女人永远不缺感动,重要的是你能找到正确的,打开这种感动的钥匙,比如像宁卉这种女神,你就砸个几百万的现金老子赌你泡不上,而牛导,哦不,木桐一只如此低成本制作的光盘,却成了那把正确的钥匙。

牛导的故事告诉我们,要多读书,要有文化,书中自有颜如玉老祖宗的古训不是随便说说玩的,而且泡妞,是需要天赋滴。有时候男人的财富不一定是现金,是不动产,而是真诚,是才华,以及能够非常高级的装逼。

宁卉的感动是妥妥的无异了,此刻两人端坐两头,咖啡的热气依旧氤氲,两颗心弦之桥已经逐渐完成了最后的合拢,奇葩的是,在俩人心灵愈相交融的当儿,俩人本来始于夜爱灰常下流的摸毛毛的身体接触——那可是起点非常高的都要入巷的架势啊,后来却来了个由近到远,现在一地鸡毛,咱牛导不说女神的阴毛,连女神的毫毛都没再摸到一根,还整出个为女神禁欲的励志桥段。

牛导说要跟女神谈恋爱,这个惊世骇俗的禁欲系恋爱也算谈出了风格,谈出了高尚,谈得拍拉图也为之汗颜,荡涤了原本那些属于夜爱的龌蹉下流的灵魂,让精神凤凰涅槃,得以重生。

还不说这场恋爱还肩负拯救一场破碎婚姻的人道主义重任,如果你们只在其中看出了男欢女爱,看出了胳膊大腿,脑壳里净想到女神的肉体臣服于络腮猥琐男身下的那种感官刺激……

老子代表宁煮夫鄙视你们。

“谢什么啊,我只是想,这个礼物应该对你非常有意义。”牛导一股子云淡风轻的样子,明明晓得女神已经感动了,这个时候举重若轻才是王道,如果你显得急了,这个高级逼瞬间就装LOW 了。

说着牛导把放映完毕的光盘拿出,又不知哪里魔术般变了个精美的礼品盒出来,当然我打赌这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然后牛导将光盘装进礼品盒,上面还附上了一张卡片,上面有一行木桐亲笔的手写体:不问岁月稠,但愿人长久。

“谢谢。”宁卉轻轻呢喃了一声接过礼盒,不经意间,当然牛导是不是不经意这就两说了,礼盒交接的时候的俩人的手指碰触了一下,这一碰触,似乎就有一种磁性将两根手指连在一起,半晌木有松开……

两根勾缠在一起的手指轻轻绞合着,粗的一根仿佛在说:“亲爱的,毛毛可好,甚是想念。”

细的一根霎时羞红了脸蛋:“冷家等你了好久。”

好嘛,想象万岁,意淫无罪。

但俩人的手指碰触在一起是真滴,而俩人的身体在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的指引下已经微微有些前倾,彼此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牛导的呼吸是走过了八千里路云和月颗粒感一般的呼喊,而宁卉则是手握的细沙从指缝中滑落的婆娑,是春天润物细无声的细雨。

宁卉今儿穿了件向春天致敬的果绿色的春装套裙,里面文胸挺阔而浑圆的印记随着胸脯如湖面微波般起伏开来若隐即现,这让牛导呼吸颗粒的尺寸从豌豆涨成了胡豆,眼睛有些充血,当然牛导的眼睛本来因为昨夜无眠就在充血,而原来充的都是人血,现在充的是牛血。

也难怪了,人家一牛血方刚的七尺大男淫已多日不近女色,此刻女神就在眼前,已做温顺小羊羔状,张口即可吞下,你叫人家如何全身不牛血?

这个牛血跟下流无关,跟恋爱有关,一切不以肉体接触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们是人道主义者,我们也是淫道主义者。

以现在的情形其实只要牛导的牛嘴一张,就不会再有春装套裙,文胸啥事了,春裙下女神一览无遗的春光,文胸里女神的美乳赤拉拉的就会被牛嘴叼在嘴里。

说时迟,那时快,牛导紧紧攥着宁卉的手——看上去已经不再有什么力量能阻止这头充血的公牛——一把将坐在对面的宁卉拉起,那是一股不可抗拒的洪荒之力,相较于牛导粗蛮的身躯,宁卉宛如柔弱的羔羊,尽管宁卉的身体本能有些惊慌的抵抗,但在此时此刻这种抵抗显得那么飘渺,如同一粒随风吹散的蒲公音撞上了岩石。

牛导将宁卉拥在身前,这不是话剧里的剧情,不是借位,不是仪式,就是一头充血的发乎于情的公牛再也不能止乎于礼的抱住了自己的女神,内心多时禁阙的渴望终于如滔滔火山喷薄而出,势不可挡。

牛导搂住宁卉柔软的身子那一刹那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颗粒般的呼吸已经变成了呼啸,牛导以一种松开就生怕不再来的气势与深到尘埃的渴望搂着宁卉的身体,让宁卉春裙下,文胸里的乳房紧紧的,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唯有紧紧让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女神此刻圆润而最充满着母性符号的乳房才能告慰自己对女神多时的相思之苦。

宁卉毫无抵抗力的身躯似若无骨的靠在牛导怀里,宁卉能感受到牛导在自己胸前那种蹂躏般的物理摩擦,但宁卉觉得那是木桐对自己心灵上最真切,也是那么柔软的渴望,这让宁卉一时无措,却本能的让木桐放肆的用物理摩擦释放着这种渴望。

宁卉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没从牛导的怀抱挣脱开是对,还是错。

牛导捧起宁卉的脸,宁卉的眼神闪过一刹那的张惶过后即刻将美丽的上弯月紧紧的闭上,纵使嘴里没说一个不字,但那张美丽不可芳物的脸庞却自带高贵的拒斥,这让牛导近在咫尺,纵使女神娇媚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吐气如兰,牛导还是将看上去要贴上去的脸在空中,如罗丹之雕塑《吻》,的姐妹篇之《吻之前》般定格。

这一吻终究没落下,在起初疯狂的山崩海啸过后,牛导终究清醒过来,自己答应女神的任务并没有完成,跟妞妞她妈是合是离还未为可知,自己何德何能能在现在去强求女神的这一吻牛导知道,自己跟女神的恋爱,还隔着自己跟老婆的复合。

多么奇情与奇幻,是不是?

“对不起,我……我太冲动了。”牛导稍稍有些松开了搂着宁卉的身体,嘴里嗫嚅着:“但卉儿,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我……”

从口型看,牛导后面那个我字儿后面是个爱字儿。

此刻宁卉已经睁开双眼,明白牛导要说什么,赶紧伸出手赶在那个爱字儿从牛导嘴里诞生之前捂住了牛导的嘴,“什么也别说,好吗?”

此处应该有歌声:“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

牛导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点了点头,一阵粗颗粒的呼吸过后,牛导身体突然开始有些僵硬,眉头紧锁,双额青筋曝露,一阵猪肝红顷刻染尽了脸庞。

接着牛导腾的一下将自己的身体与宁卉分开,但为时已晚,牛导身体变化的信息早已转达给了宁卉。

其实牛导搂着宁卉渴望般的在女神胸前进行物理摩擦的时候,宁卉就已经感受到了——你猜对了,牛导的牛鞭,在跟女神身体拥抱的慰藉中,无可抑制的……硬了!

而接下来一幕牛导感到整个宇宙在旋转:宁卉看了看牛导的神情以及那滑稽般腾开身体的姿势,眼光顷刻变得似水柔情,就见宁卉咬了咬嘴皮,向前朝牛导的身体靠了过去,将自己的头偎依在牛导的肩头,嘴里喃喃到,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宁卉当然知道牛导为自己禁欲的故事:“你怎么这么傻,现在嫂子也回来了,别再这么苦自己,好吗?”

说着宁卉低下头依旧靠在牛导肩头,看得出来宁卉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过后,终于将一只手朝牛导的身下伸去,到腰间的手踯躅了两秒的功夫,便摩挲着解开了牛导裤子上的皮带扣。

“卉儿……”女神这天外飞仙的温柔杀让牛导猝不可思,瞬间惊叫了起来。

宁卉赶紧抬起头看着牛导,轻轻的摇摇头:“什么也别说,好吗?”

接着宁卉用清澈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头对自己苦苦相思的公牛,在宁卉温柔如水的眼里,这头牛是个执着而浪漫的大男孩,却更是才华横溢的木桐。

宁卉满满怜惜的目光注视着牛导——纵使此刻宁卉的手已经伸进了牛导的底裤,满手将那早已勃起如铁的阴茎握在手里,但宁卉的目光仍然让人感到不忍亵渎的纯洁。

我本洁如兰,无语春色外,留香与君归。

女神就是女神,跟人家撸个管,都是如此高洁,一污不染。

宁卉以底裤为篷,握住牛导充血的牛鞭开始轻轻的上下撸动着,而牛导的喘息随着女神为自己撸动的韵律如十八转风箱开始唱起了你是风儿,我是沙……

“嗯,嗷……”许是听见牛导的喘息让宁卉明白自己在所做何为,许是自己小巧的手掌中的雄物让自己感受到了那一根牛鞭的硬度与热度带来的雄性气息对自己的冲击,宁卉此刻突然感到一股热流拂面而下,脸蛋霎时绯红,宁卉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头紧紧靠在木桐的肩头,任凭牛导的激流喘息的嘴紧紧汲闻着自己的发梢,嘴里呜呜的发出“卉……卉……”的呼喊。

宁卉感受到木桐身体的紧张,其实宁卉更紧张,要是木桐此刻将自己的身体翻转而扑倒,解除了自己的衣衫,要用自己的手里的那根雄物侵入自己,自己是要挣脱,还是将双腿打开,让自己娇嫩的花蕊任凭木桐的驰骋……

宁卉突然感到自己双腿一紧,一股热流从身下传遍全身,宁卉兀自禁叹了一声,只是将自己的头在木桐的肩上埋得更深,宁卉知道,自己一仰起头,要是木桐的吻再落下来,今时今刻,自己的身体也许就不会再属于自己,自己身体的那股热流将会融化在木桐的吻中,木桐的驰骋中……

一番迷离,宁卉突然听到自己喉结里在慌张的呢喃:“老公……老公……我……”

而自己握住木桐身下的阴茎上的手却无法松开,反而更迅速的撸动着,撸动着,宁卉刹那间似乎有一种渴望想让自己手里的那根早已无法满握的雄物从此刻遮蔽在上面的织物中露出头来,哪怕露出一个小小的头,自己能看上它一眼。

“嗷嗷……”牛导的身体此刻开始了剧烈的痉挛,紧紧抱住宁卉身体的力道已经重到失去感知,宁卉在牛导窒息般的拥抱中突然感到一种被挤压与被蹂躏的欣快,而这种欣快始于牛导汲闻着自己的发梢,在牛导的身体对自己乳房的挤压中形成了一股难以抗拒的电流传遍全身。

“不……”宁卉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抗拒的呻吟,似乎要抵抗开始流遍全身的电流,宁卉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大男孩——抱住自己的是木桐,只是一个可怜的大男孩!

那么问题来了,大男孩,有那么粗壮的一手都握不满的牛鞭么?

宁卉感受到了木桐身体激烈的变化,手里握住的雄物明显已经巨无再大,滚烫如铁,宁卉听见自己有细细的喘息融化在木桐一声声卉儿的呼唤中,宛如天边的轻云被狂风卷走,宁卉再也不愿去想什么,唯有加快的了自己手撸动的频率,然后任由木桐紧紧搂着自己的身体,任由木桐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脸庞埋入了自己的发梢贪婪的汲闻。

“卉儿,卉儿……嗷——”突然木桐一声牛立山岗的长啸,双腿一抖,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

当那声长啸落地,牛导下身一挺,一股陈年的,浓浓的精液射了出来,这股浓浓的精液带着多时禁闭不射而久远的年代感,带着巨量与粘稠的质地,带着对女神无尽的守望,终于,在女神充满怜惜与爱抚的手中喷发成一束束盛开的烟花。

牛导,此刻在宁卉心中已然完全成了木桐,暴风雨过后的寂静中宁卉只觉得那是在跟木桐相依相偎,纵使在时间的物理意义失去的短短的一瞬中,宁卉似乎听到了木桐心跳的声音,那个声音似乎还在唱:“你是一朵怎样宁静的花卉……”

宁卉此刻手掌与指缝间满是粘稠,这让宁卉突然似从梦中惊回,宁卉赶紧从木桐的裤子里抽出自己的手,悠地从木桐的身边弹开,低着头含着一脸的羞涩带着一手的粘稠,一溜烟跑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宁卉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好一阵,才鼓足了勇气看了看款洗槽前的镜子。

宁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胸部还在微微起伏,额头上尚有几丝发缕杨柳垂落,脸如往常般干净,只是感到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脸色依旧绯红,宁卉一时不知道这是跟木桐紧紧的依偎带来的娇红,还是自己那一手满握的充实与粘稠带来羞红。

看着镜子发怔的当儿,宁卉的手机响了,是宁煮夫打来的。

老子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晚五分钟才打的这个电话,我也晓得早五分钟打来牛导的飞机八成要失事,但那阵我还在乔老大的办公室跟他老人家汇报工作来着。不要把宁煮夫想得那么猥琐。

“老婆啊,牛导同学现在咋样了?”宁卉接了电话,电话里是宁煮夫急切的声音,“牛导这会儿可不能怂啊,人家都到家门口了,坑也挖好了,牛导这会怂了,我们的计划还实施个屁啊。”

“哦,老公,”宁卉定了定神,让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复如常,“他应该没事了吧。”

“应该没事是啥意思呢?难道不是肯定没事吗?未必女神出马还安抚了不了这头牛哇。”

“嗯,应该……肯定……哎呀我也说不好,反正后来他情绪看上去好多了,还给我放了光盘。”

“放光盘,爱情动作片哇?我靠,这头牛这么重的口味?要跟女神一起看AV才能治得好?”电话里宁煮夫的声音瞬间就兴奋鸟。

“什么AV啊?你瞎说什么啊,是牛导找到我大学戏剧社的指导老师,他们原来是戏剧学院的同学,然后找到我在戏剧社的一些演出的图片和视频制作了一个光盘,说是送我的礼物。”

“乖乖,这是一波神操作啊,这个礼物比送你个LV的包包更受用啊是不是老婆,当然这个礼物还搭配个LV的包包就完美了。”宁煮夫赖皮牌的贫劲上来哪里还收得住。

“哎哎,你贫个没完了啊,我挂电话了啊。”宁卉总是对宁煮夫的赖皮劲欲气还笑,没奈何又享受般的哭笑不得。

“我说老婆,人家送咱礼物,是不是咱也得还一个啊。”

“嗯……”宁卉就觉得宁煮夫这句贫得好像还有点道理,“我想想吧。”

“还想什么啊想,老婆,你今儿穿丝袜没?”

“穿了,咋啦?”宁卉有些迷惑不解。

“黑色的?”

“是啊。”

“这不就得了,”宁煮夫的声音现在不是兴奋,尼玛完全是奔着高潮就去了,“我说老婆,我在跟牛导平时聊到男人间那些不可描述的话题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是丝袜控,特别对黑色的丝袜无解,你把今儿穿的丝袜脱下来送他不就得了,还有啥礼物比这个更能抚慰牛导同学受伤的心灵?”要论幺蛾子级别,现在宁煮夫直接就照曾幺蛾子狂奔而去。

“你想些什么啊,这……”宁卉的脸蛋霎时就红了白,白了红的刷了一个来回,“亏你想得出来。”

“我说的真的,赶紧了老婆,我们晚上还要去牛夫人歪果男朋友酒店蹲点逮他呢。牛导按计划回家,别让牛夫人起疑心,我跟眉媚俩口子都说好了,七点在酒店旁边的上岛咖啡见,到时你过来会合,我们先一起吃个饭就去酒店逮他。”

“我知道了。”

“丝袜,丝袜老婆,记得赶紧脱了跟人家送去啊。”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宁卉没好气的直接就将电话挂了。

电话挂是挂了,宁卉的身体却怔在那儿半晌没有挪动,眼光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指引着朝自己的腿下看去。

话说丝袜的说道就多了,它让女人露出的美腿又被遮掩了回去,而这种遮掩却带着一种予取还留的诱惑,在工业时代的美色炫耀中,女权主义用丝袜对男性霸权来了一场漂亮的消解,丝袜控,是这种男性霸权消解最好的产物——女子素来三从四德,丝袜却让这种臣服关系反转,裸露的美色可以亵渎,而丝袜盛装下的美腿你却只能臣服。

宁卉腿型一水的流线欣长,皮肤白璧无暇,黑色丝袜让此刻春裙下的双腿多了一味迷人的魅惑,丝袜黑的邪魅与肌肤白的纯洁结合,让女人的下半身的身体表达升华到一种美学与情欲完美融合的极致。

而当宁卉遇到丝袜,这世界也就再没有丝袜了。

宁卉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注意过自己穿上丝袜的样子,许是自己也被那种丝袜带来的那种特有的女性风情所迷住,仿佛觉得那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所属,是上帝在用丝袜跟所有女人调着一场风花雪月的情……

在似真似幻对丝袜的幂想中,宁卉咬了咬嘴皮,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自己弯下腰来,将脚从高跟鞋里挪出,双手伸到了自己丝袜连着的大腿根部……

宁卉出来的时候,牛导已经到工作室一旁的一间休息室里把自己捣什了干净,平时牛导经常在休息室留宿,那里有些自己日常的换洗衣物,这会儿估摸着底裤也换了条,至于换下来的底裤舍不舍得洗就不晓得了。

宁卉不敢抬头看牛导,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因为春裙下裸露的小腿已经一丝不挂。宁卉坐下伸出一只手准备拿起杯子喝口咖啡,尽管宁卉的动作很小心,但这还是让站着的牛导看到了宁卉背在身后的手上攥着的丝袜,牛导眼光顷刻就亮了,随之牛躯一震,然后看了看宁卉春裙下裸露的小腿,牛导还是马上镇静下来:“怎么了,怎么不穿袜子了?”

“哦……”这下宁卉慌乱了,“刚才在卫生间打湿了,所以……所以我脱下来了。”

“啊?那我去外面商店买一双换上,这天的风吹着还是很凉的。”牛导说着就要往外冲的架势。

这下老子就要批评你了牛导演,人家女神是要送你丝袜,你却要去跟人家买丝袜,你这泡妞的智商咋顷刻就变成负数了捏?

“别别,等会儿就回去了,没事的。”宁卉这分钟尴尬而娇羞的样子恨不得要找地缝钻了,心里怕是早把想出丝袜这个幺蛾子的宁煮夫骂得狗血淋头。

“哦,那我给你换杯咖啡,都凉了。”说着牛导重新给宁卉冲了杯咖啡。

“谢谢。”宁卉接过咖啡却依然没法看牛导,一半是刚才跟人家做了如此羞羞之事,一半是这会儿不知要拿背后攥着的丝袜如何是好。

“该我谢谢你,卉儿。”牛导神情肃穆,语气中有一种昆德拉牌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真的。我……”

“别……什么也别说,你一定答应我,”这下宁卉终于鼓足了勇气将头抬起来,透亮的上弯月将牛导的整个身影都印在眼里,“你一定答应我好好把嫂子留下来,让她回到你身边。”

“嗯。”牛导看着宁卉,眼角泛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花,坚定的点了点头。

而宁卉手里脱下来的黑色丝袜,一直到跟牛导分手去跟宁煮夫会合之后依旧攥在手里……

因为今天女神所有的勇气都给予了那只伸到木桐身下的手,另外女神具有非常诚实的品格,女神已经告诉过木桐自己的丝袜是打湿了才脱下来的……

宁卉七点稍过到的上岛,曾眉媚两口子已经与我汇合多时,宁卉一进来我就直接朝老婆的小腿肚子上瞅,果真小腿光滑如洁,一丢丢丝袜的影子都看不到,老子心头大喜。

我们随即点了点简餐对付肚子,吃饭的时候,我瞅着曾眉媚两口子媚没注意的当儿对宁卉小声嘀咕到,“送啦?”

宁卉白了我一眼:“回家再说,先办正事儿。”

吃完饭我们就直奔酒店大堂水吧蹲点,密切注视着客房电梯出入的人流。其实白天老子就已经混进论坛在酒店的会场,把这位渣男先生,哦不,查理先生认出对上了号。

查理,渣男,MMP ,连名字都自带渣男属性,就别怪咱们等会儿要把你龟儿往渣男的坑里扔了哈。

这几天论坛的议程我也摸得门清,其实今天的机会不大,因为今儿晚上论坛主办方对参会嘉宾有一个宴请,散了估计也很晚了不说,晚宴上这位渣男先生必定也是酒足饭饱,出来活动的几率不大,所以大概十点钟见没什么动静我就下令撤了,按行程渣男先生还得在酒店住三晚,我让大家明晚上在同一时间集合。

我们跟曾眉媚两口子各回各家,还在路上老子的心已经飞回了宁公馆那两米宽的床上,因为那是宁公馆高堂会审的法定场所。

回家一路上我故意憋着不问丝袜的去向,宁卉也不主动招供,宁卉自然是对宁煮夫那一套早已熟悉透了,反正今晚都有一场会审,就会审的时候一并招供吧,估摸着宁卉是怕把送丝袜前的剧情一并就跟宁煮夫路上招供了,宁煮夫一兴奋车车就开到人家车车屁股上去了。

回家照例的伺候老婆洗漱沐浴净身完毕,搂着清结溜溜得一丝不挂的宁卉躺在床上,老子装腔作势哼了哼,清了清嗓子:“老婆啊,你说俺作为宁煮夫平日里当牛做马的,在宁公馆啥时候才是最幸福的时刻哇?”

“高堂会审呗。”宁卉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脱口而出。

“我靠老婆,你太懂我了,是不是所有伟大的爱情结果都让对方活成了对方肚子里的蛔虫?”说着我伏下身对着宁卉的香唇就是一阵深情的乱啃。

“呜呜……”宁卉一边深情的回啃着我,一边鄙夷的回应到,“臭……臭美,我才不当你的蛔虫。”

“好吧,”我深情的跟老婆啃完嘴皮,仍然将老婆如丝滑般白嫩的裸体搂在怀里,“宁公馆高堂会审正式开始了哈,请问,丝袜去哪里了?”

“嗯。”宁卉幽幽滴,不yes 也不no的应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当你把带着女神体温与体香的丝袜送给他的时候,牛导,哦不,你的木桐是不是眼就直了,立刻内牛满面,然后我估计这头牛必须得有个套餐反应哈,老子赌他的牛鞭在裤子里就硬了。”

“没有。”宁卉的语气还是幽幽滴。

“没有是什么意思?老婆大人,现在是高堂会审哈,请你端正态度,对宁煮夫的提问如实回答。”

“我是说……老公,”宁卉这下把上弯月睁得像十五天的月亮,然后表情怯生生滴,声音虽然降了一个八度,但依然娇不离声,“我如实招供,你得答应我不要生气啊。”

“我靠,未必……未必你一良家妇女做了啥子对不起你男人的事?”老子心头一惊,声音就迪斯科起来,老子太清楚了,这句你不要生气在宁公馆高堂会审的特定语境里通常就是平地的意思,然后后面就跟着惊雷。

“我……”

“快说,你咋了?刚才那个没有到底是啥意思?”我转过头去也好好盯着十五的月亮。

“没有……我是说……老公——”十五的月亮开始变得楚楚可怜起来,这声老公喊得那叫一个酥,“我说了你真的不许生气啊。”

“那要看你交代的态度。”

“我说没有,”老婆开始咬嘴皮了,然后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是说他前面就……他前面就硬了。”

“啊?你是说他的牛鞭硬了?”老子晓得平地过后,惊雷必然会尾随而来,但宁卉这句点到题眼上的交代着实让老子的身子如遭十八级地震,有八岁逻辑理解能力的娃儿都晓得老婆这怕是八成遭日了。

“嗯。”宁卉点了下头。

话说宁煮夫心子把把都在颤抖,但装逼惯性让装逼的车一时没法刹下来,我啪的一声大腿一拍:“我就说嘛,平日里我就看出这头牛对你垂涎已久,你俩眉来眼去多时,今儿孤男寡女相处一室,终于按耐不住干柴烈火,暗通款曲,做出这等龌蹉的事儿来。”

接着就见宁卉静静的看着宁煮夫,也不说话,只是十五的月亮变成了十六圆,宁卉的心里是这样想滴,继续飞,就让宁煮夫装的逼继续飞一会儿。

果真,这宁煮夫的话音刚落,刚才那义愤填膺的神情立马变成贱迷兮兮的样子,涎着脸就朝宁卉的脸上伏下去。

我伏身在宁卉的香唇上又是一阵乱啃,嘴里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节,满是贱迷兮兮的哀求,身子抖得快要筛糠:“老婆我爱死你了,快,快跟老公说他怎么操你的?求求你了老婆快告诉我。你们……你们真的做啦?”

“嗯嗯,谁说……谁说我们做了啊……”宁卉因为舌头被我叼住而语词含混的回应着。

“那你怎么晓得它的鸡巴硬了?”我继续疯狂的乱啃着宁卉的嘴唇——要说吻着老婆的嘴儿让老婆说她跟奸夫淫乱的事儿这一口,才是至绿无敌的宁煮夫最好的一口。

“嗯嗯,开始吧,他跟我放光盘,”宁卉似乎也早已习惯去享受边跟老公亲吻,边讲述自己跟其他情哥哥情弟弟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儿。

这盎然的绿意造就了多么奇葩的俩口子。

“开始吧,他跟我放光盘,”宁卉继续着这绿意盎然的招供模式,“放完把光盘装在礼盒中送给我时候,可能他的手碰到了我的,他就……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然后就过来抱住我,抱得好紧……我都没法挣脱开。”

“你就没想挣脱啵。”

“挣脱了,可他真的,真的抱得好紧。”

“然后他就咬你嘴皮了?”

“没……没有。”

“然后他就把爪子伸到你的胸里去了?”

“没……没有。”

“然后他就把爪子伸到你的裙子里去了?”

“没……没有。”

“好老婆,这种情况还守身如玉,可问题是那他咋就硬了呢?”

“嗯,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我,用胸用力的摩擦……摩擦我的……”

“摩擦你的乳房?”我声音有点海豚音了。

“嗯,是的。”

“狗日的流氓。”

“嗯,然后……然后我看他突然脸色通红,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就感觉他下面……下面硬了。”

“我靠,你是说他的鸡巴硬了还是牛鞭硬了?”

“鸡巴,哦不,牛鞭,哦不,鸡巴……哎呀,不都是一样啊?”宁卉晓得又遭宁煮夫绕进去了。

“然后他是不是感到羞耻,就把你的身子松开了?”

“嗯嗯,你怎么知道的老公?”

“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后来没做么。好险啊,还好没让这头牛得逞。念他还是一头知到礼仪廉耻的牛,况且我们也知道他为他的女神禁欲多时,今日女神在怀,牛鞭硬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哈,我们原谅他哈老婆,我们是人道主义者,我们也是淫道主义者。那我们现在该说说丝袜了吧?”

“没有……”

“我靠老婆,这个没有又是啥子意思?”

“我……”宁卉晓得欲言又止才能挠在宁煮夫心坎的痒处。

“咋了?”

“说了你真的不许生气啊老公。”

哦买嘎,未必后来还有惊雷?老子感觉此刻身子遭的是二十八级地震鸟。

“说……快说老婆……”

“我,我看他站在那里,好难受的表情,我就……我就过去靠在他的肩上,然后手……

手就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你……你是说,”现在该轮到老子的语词不清了,“你的手伸进裤子握住了他的鸡巴?”

“嗯……老公。”宁卉此刻的声音快要听不见了。

“然后你给用……用手给他做了?”

“嗯……老公。”

“只……只撸管了,没……没为他吹……”

“没有……老公。”

“他后来……射了?”

“嗯……老公。”

“哇,受不了了老婆,”说着我翻过身侧身躺着,拉住宁卉的手就往我此刻已经勃起的鸡巴摸去,“好老婆,你给我重现哈现场好不好,你给我演示一下你怎么为他撸管的老公就不生气了。”

“老公你真不生气?我当时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去也没想到会这样。”宁卉这下的表情是非常真诚的。

“老婆,你这属于激情犯罪,再说你跟老公请示了,他的牛鞭还不蔫了几回了啊。快,老公受不了了,快跟老公演示你怎么把他撸射的。”

“嗯,老公。”许是得到了宁煮夫不生气的承诺,宁卉终于莞尔一笑,刚才还有些紧张的神情这下都到爪哇岛去放风去了,说着就非常配合的用手在我的鸡巴上撸动起来。

“嗯,舒——坦!”老子身下一挺,接着夸张滴,美美滴叫唤了一声,其实老子心头十分想告诉牛导,俺老婆口做才TMD 叫舒服,那才是神仙才能享受的天堂般的感觉。

“别这么夸张好不好。”宁卉撒娇的在我身上捶了一拳。

“真的好舒服,我是明白了老婆,其实你是看到牛导心情不好,为增强他夺回老婆的信心,再加上你也知道他为你禁欲这么久,今天又为你送上了如此走心的礼物你才感动不已,为你的木桐奉献了自己的手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老公?”宁卉继续用手耸动着小宁煮夫,眨巴了下十六的月亮,然后伏下头调皮的在小宁煮夫露出的小荷尖尖上嘬了一口。

“我是谁啊,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吗,所有伟大的爱情结果都成了蛔虫。”老子有些得意对老婆这次激情犯罪的心理如此精准的把握。

“你才是蛔虫。”宁卉又娇滴滴的捶了我一拳。

“哦,爽——”这下我是真的感到在老婆细皮嫩肉手的撸动下雀湿非常滴酥爽,周身通泰,甚至已经让小宁煮夫有些射意盎然,“老婆他的大不大?”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没看见。”

“摸着就能感受到啊,用手代替你的眼睛,跟你老公的比比感受下呢?”

“不告诉你。”宁卉低头让长长的睫毛把娇羞全都遮了去。

“哼,有一天老公会让你都招了的。”老子心头一个来日方长,以后老婆被牛鞭操的日子还在后头的激灵,这个激灵是一种一罐老坛酸菜打破了与生嚼朝天椒的味道,TMD 酸爽得让你想流眼睛水。这时,宁卉耸动着小宁煮夫的手突然有些慢了下来,我一手揽过宁卉的秀发:“怎么了老婆?”

“嗯,手有点酸呗。”宁卉说着把头靠在我的肚皮上。

“我靠,跟奸夫撸管你不叫酸,跟老公撸管你手就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我翻身将宁卉压在身下,其实真实的原因是单单撸管已经无以释放我此刻早已激动与酸爽不堪的身体与灵魂,老婆跟他的木桐,在今儿这个机缘巧合的日子终于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宁公馆绿色工程又一个阶段性的胜利即将大功告成,你让老子身体如何不激动,灵魂如何不酸爽?

我伸手摸了摸老婆的屄屄,那里其实早已汛情告急,黏糊糊,香淋淋的水儿立马就沾了我一手,这顿时让我的淫情更发,一口将手上黏糊糊香淋淋的水儿吮吸干净,将老婆的双腿分开扛在肩头,挺着早已被老婆的手撸成冲天炮的小宁煮夫就朝小宁卉的洞口插去一——话说论姿势的淫荡性,这种肩扛式导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哦说错了,这种肩扛式操屄并不亚于背入,对那种表里高贵内心风骚的女神具有摧毁性的杀伤力。

听到木有?牛导。

况且扛着女人的双腿操屄是多么的拉风,此刻这种拉风让老子多了一种别日不同的雄风与气概,让我的抽插比平日多了一种宁煮夫不常有的孔武与霸气。

“啪啪啪啪……”我拼命的耸动自己的屁屁,以便提供给在老婆屄屄里肆意横闯的小宁煮夫持续的动力,带着水响的操屄声随之在宁公馆响起。

“啊啊啊啊……”不多会儿,宁卉的呻吟也开始跟与啪啪啪啪的声音形成了交响的效果,此起彼伏。

“老……老婆……”一边操着屄屄,一边还得把老婆的双腿扶稳,话说这肩扛式操屄杀伤力是足够了,但还真TMD 累哈,这会儿我一张口就有点虎刺虎刺的赶脚。

“嗯嗯……啊啊啊……”宁卉的上弯月这下完全眯成一根线了。

“老婆我们……我们来个诗歌接龙嘛。”

“哼……我……我才不上当……”宁卉嘴皮咬着,身体却继续好好享受着我的抽插。

“来嘛……老婆……”说着我加快了的抽插的节奏,“要问酒家……酒家何处有?”

“嗯嗯嗯……”宁卉嘴皮依然咬着。

“啪啪啪啪……”接下来我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狂抽,然后突然停下将鸡巴从屄屄里抽将出来。

老子就问哪个女人受的了这招突然抽风大法?哦不,突然抽空大法?那种正被鸡巴抽插着满满的充实与快感突然被抽空的感觉是会杀人滴,我知道这是对女人非常的不淫道的杀人大招。

“嗯嗯嗯……老公……老公啊……”宁卉一下被抽空的身体开始本能的朝我的下身挺来,因为极度的渴望而扭曲着。

“要问酒家何处有?”说着我又将鸡巴挺身而入,接着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抽插。

“牧童……牧童……啊啊啊……”这下老婆老实了,生怕那种被突然抽空的感觉再次上演。

“要问酒家何处有?”

“啪啪啪啪……”

“牧童……牧童……啊啊啊啊,”每一次宁卉说出牧童的时候,我就会将抽插挂在快档,为的就是把遥指杏花村的后半句截留在老婆的嘴里,我只想听的,你们懂,其实就只有前面两个字儿。

“要问酒家何处有?”

“啪啪啪啪……”

“牧童……牧童……啊啊啊……”突然,我感到宁卉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痉挛,耻骨紧紧咬合着我,通身潮红,乳头如竖起的樱桃般挺立。

“啪啪啪啪……”挂上抽插极速档位的时候来了,老子接下来的抽插请你不要用人类性行为的规范来衡量,老子这分钟就TMD 是一头疯狂的野兽,“要问……要问酒家何处有?”

“啊啊啊……牧童……啊啊啊……牧童……”

“啪啪啪啪……”

“啊啊啊……木桐……木桐……I ‘m coming——”宁卉终于在小宁煮夫豁出命般的抽插下,伴随I m coming的叫喊到了珠穆朗玛的顶峰,而我听得出来,在叫喊i m coming的时候宁卉的已经把牧童叫成了木桐。

我知道,这次华丽丽的高潮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被老公鸡巴抽插到高潮,却呼喊着奸夫的名字。

木桐,I m coming……

木桐,我来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跟曾眉媚俩口子依然聚集在酒店水吧蹲点,又是快到十点钟的时候依然毫无动静,这让老子有一些烦躁,时间已经不多,这么被动的守株待兔谁也不敢说会不会有真正的机会,就在我准备思考着要不要上主动出击的B 计划的当儿,我终于看到渣男先生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一身休闲的打头。

我赶紧小声的朝大伙嘀咕了一声:“各单位注意,目标,出现了。”

第一三十章:拯救牛夫人

话说这家老字号国际连锁的五星级酒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酒店出门步行十来分钟就是本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而本市one night stand 的圣地——“夜爱”,就位于这条仿佛只有夜晚的灯红酒绿,情男欲女,以及空气中似乎永远充满着荷尔蒙与酒精的街上。

早在几天前我已经专门到该辖区派出所拜访了黑蛋当特种兵时的战友钟所长,钟所长年龄跟黑蛋差不多,个头比黑蛋稍高,特有的军人气质跟黑蛋一样一样的。

估摸是在警务部队当领导使然,钟所长初眼看去就是成语不怒自威的形象代言人,但私下里却意外的非常健谈。黑蛋早给他打过招呼,具体要怎么做叫我自己跟钟所长联系就行了,钟所长这天中午快到吃饭的点找了个空隙叫我去的,然后在派出所不远的一家豆花馆请我吃了个便饭,说太忙只能边吃边谈了。吃完我争着付账,钟所长坚决不肯,说黑蛋的兄弟来了这么顿简单的豆花饭怎能还让我付账。

钟所长把我说成黑蛋兄弟的那分钟我心是热的。

说是一顿豆花饭,两碗豆花的标配以外,钟所长红烧肥肠,烧白,羊肉笼笼,凉拌猪头肉点了一大桌,四五个干体力活的大汉都够吃了,对个素未谋面的找上门帮忙的人如此热情款待,其实我看出的是钟所长与黑蛋浓浓的战友之情,黑蛋与钟所长当年军旅生涯的营盘是流水的,这出生入死的战友情才是铁打的。

毕竟我是黑蛋所托,人家是真把我当兄弟了。

搞得我多不好意思的,找人家帮忙,还蹭人家的饭,还把个豆花饭蹭出了大餐,解放军与老百姓真个是鱼水情深。

吃饭的时候我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的来龙去脉以及需要帮的忙又跟钟所长说了一道,钟所长起初也被咱十二级的幺蛾子给雷了个半晌,不过在帮忙的事情上答应得倒爽快,宁煮夫三寸不烂之舌一来二去就跟人家搞得像多年的熟人,话匣子一开,耿直而健谈的钟所长还就跟我透露了一些对这次行动实施有帮助的干货。

钟所长在这家派出所有几年了,所长倒是才提没多久,几句话一聊就感觉钟所长是那种业务能力强,情商又极高之人,情商在官场是可以直接换算成官商的哈,话说能混到市中心辖区派出所所长的位置,啥也不说人家又是一成语的形象代言人:人中蛟龙。

钟所长说他们辖区是全市歪果仁聚集最多的地方,在五星级这种高档酒店有不少专找歪果仁的流萤,怀揣各种目的的都有,想找机会出国的,想体验歪果人身上的狐臭味与大鸡鸡的,想练恩格里席的,当然很大一部份是专职做某一行业的,这类流萤普遍素质比较高,很多都是在校大学生。派出所只是会在重大节庆,政府活动的时候要出来管一下,跟酒店以及娱乐场所啥的打打招呼,其他除了有什么案情线索或者群众举报,一般也没多大精力来查这些鸟事。

另外钟所长也提到了歪果仁经常会去猎艳的一些场所,除了酒吧一条街上那几家著名的酒吧外,一个重要场所就是“夜爱”了。

钟所长说我们到时候把老外钓上钩了,在哪家酒店,跟他打电话,他安排人去做一次例行询检就行了。最后,钟所长特别叮嘱了一个注意事项让我对其严谨的工作作风以及专业素质顷刻间肃然起敬。

钟所长说去开房的酒店一定要在他们辖区范围内,如果超出了辖区,他们就不好操作了,完了他把他们所辖区范围拿着手机的百度地图给我详细的交代了一番。

而我也提到一个开始还比较担忧的事儿,我说人家是老外,询查的时候会不会出现语言沟通上的问题,钟所长听了哈哈一笑,说我太小看现在警察队伍的文化素质了,他们所现在新进的民警至少都是本科文凭,还有研究生的,因为辖区歪果仁比较多,处理一些涉外事务也是他们工作的日常。

钟所长这边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现在万事具备,剩下需要的就是好的运气等歪果鱼儿上钩了。而我跟钟所长感谢一番别过,钟所长还恰恰说了声祝你们好运。

……

此刻,渣男先生一只手抄在裤兜里,一只手拽着一本小册子,从那本小册子的形状和颜色我判断出是一本叫foreigner life guide(老外生活指南)的专门为老外提供本市的生活娱乐资讯的中英文册子,在酒店水吧,餐厅等各处的书架上均可免费取阅。

渣男先生从电梯出来直接朝酒店门外走去,从他走路从容的样范看对于要去哪里断然是有了目标——老子判断,这小子这身休闲的打头如果真的是出来找食的,以我对周边环境的了解以及钟所长提供的附近娱乐场所的信息,他除了酒吧一条街别无更好的去处。

我赶紧示意大家起身跟上,我与熊雄跟在前头,宁卉和曾眉媚在稍后保持一定的距离,防的就是人家要是突然转个身啥的提前把我们的女特务冷不丁的认出来咱这坑就算挖了白挖了。

渣男先生在酒店门口翻开小册子瞅了瞅,上面有市区地图明确标明了酒吧一条街的方向,果不其然,跟门童聊了两句后,估摸门童是问他需不需帮忙叫出租来着,渣男摇摇手便朝酒吧一条街的方向走去。

酒吧一条街此刻正夜光浮影,人头攒动,白天的饮食男女,谦谦君子,夜幕正好是一个巨大的面具将所有人的真实面目隐藏,人们只是来借这里一杯酒,再借这里一个跟自己戴上同样面具的人,然后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酒精与荷尔蒙。

诗意的说法是让心灵放飞。

湿意的说法其实就是约个炮,日个屄。

我跟熊雄跟在后头,发现这小子在酒吧一条街上一路逡巡,走几步就拿小册子出来看看,像是在地图上寻找什么位置,磨磨蹭蹭中,这小子竟然越来接近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我靠,这小子莫不是要去……”旁边的熊雄吞了口口水,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声。

“夜爱!”老子脱口而出!我这下看明白了,这个哈老外是个找食的老手,我打赌来之前肯定看了攻略的,很多老外圈子里那些常年在咱国家祸害女同胞的老外们会把咱祖国各大城市的猎艳攻略放在网上,而这名渣男以前来没来过本市不晓得,但一定在攻略中知道了“夜爱”在本市猎艳场所中的殿堂地位。

这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也有一种悲哀。夜爱,在老子那些胡天胡地的日子里心灵放飞的圣地,现在却成了歪果猎艳殖民主义者祸害咱女同胞的场所,老子顷刻间心头就燃起一股对渣男的满腔怒火,爱国,就从把歪果渣男埋了做起,这更加坚定了我要把牛夫人从火坑头救出来的信念。

老子不把这个叫查理的渣男埋了老子不叫宁煮夫。

这世界真小,渣男先生果真进了“夜爱”!

此刻已经熙熙攘攘坐了些红男绿女的“夜爱”就像约炮加油站,大家都在等待着神经与血管注满了能够将自己的身体与夜晚一起燃烧的酒精,再找一个人的身体当机场,接着你的心灵就可以放飞了。

渣男先生是夜爱现场为数不多的歪果流氓,但歪果仁混夜爱已经成为常态了,大家也见惯不惊,但对那些流萤来说,这群歪果流氓倒是稀缺目标。

渣男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威特儿端来一杯看不出是啥东东的液体拿着便自呷起来,但神情看上去还是有些警觉,不停朝四周环顾,明显一副初来乍到要干坏事的怕遭逮到的心态。

我跟熊雄也在不远处视线能目击渣男的地方找了个座坐下,我让宁卉跟曾眉媚先在夜爱外面等着,这俩核弹级别盛世颜值的美妞要是牵着手儿莺莺燕燕的进来,夜爱不立马就炸了才怪,上次这俩妞如何轰动夜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要是再遇上个马导,猪导或者狗导的流氓给缠住耽搁了正事就不好玩了。

前来服务的威特儿还是熟悉的笑容,熊雄简单点了两杯鸡尾对付了一下,我则给曾眉媚发信息叫她赶紧进来可以action了。

老子信息刚发完,抬头一看情况不好,只见一个化了一脸烟熏妆,穿了件低胸秋衣的妞正在渣男旁边套着近乎,两句话没得这妞竟然就跟渣男坐在了一块。

这妥妥是钟所长描述的那种专找歪果仁的流萤,我跟熊雄嘀咕了一声:“我日,目标要遭截胡了,眉媚来了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那妞引开。”

说着我起身朝渣男的位置走去,一艾近身我跟渣男嗨了一声,便伏在那妞耳边小声说到:“嗨美女,我是夜爱的经理,有点事找你一下,只耽误你两分钟,麻烦能不能到那边借一步说话?”

这妞其实长得还不错,就是妆画得有些熏人,不过紫色的口红是亮点,让人一看就有一口咬上去的欲望。

估摸是我忽悠的夜爱经理的身份把这妞唬住了,她一脸迷蒙而防备的看了看我,还是起身跟渣男说了个wait a minute 跟我走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渣男。

为了摆脱渣男肯定会尾随我们的视线,我故意揽着烟熏妞绕了一大圈才绕回我跟熊雄坐的位置,此刻曾眉媚已经进来,我跟她使了个赶紧上的个眼色,曾眉媚吐了吐舌头,用手拍了拍胸脯,才一步三扭的朝渣男走去。

看得出平素大心脏的曾大侠还是有点紧张,如果你喊她真的跟这个男人睡觉她可能一点不紧张,毕竟这女特务色诱的活曾大侠也是大娘们上轿头一遭。

据熊雄说,他老婆自大学毕业就没咋用英语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重新操练开来,为的就是能保证完成今天女特务的光荣任务。

多么敬业的娘们。

等曾眉媚过去,我赶紧把烟熏妞拉到渣男视线看不到的一旁说到:“美女,不好意思,我们跟那个外国朋友有点私事,只好把你请过来。有什么耽误的见谅了,来,交个朋友,想喝点什么,今儿你的单我买了。”说着我就叫了个威特儿过来。

这下烟熏妞懵了,估摸着不是把老子当成黑社会就是当成公安鸟,下意识的朝老外的方向瞄了瞄,赶紧说到:“不用不用,大哥,不耽搁你们,我撤了哈,我什么都没看见。”

还没等威特儿过来老子说要请她喝一杯的,这妞说完便一转身跑得影都不见了。

其实你应该请我喝一杯的,妞,是我把你从歪果流氓的爪子中解救了出来。

等我回到座位,熊眼神示意我朝渣男的方向瞅了瞅,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等老子顺势瞄去,见曾眉媚已经一身风骚的跟渣男在喝交杯酒,那黏糊劲的架势恨不得都要把自己骑在人家身上。

勾引个男人,曾米青是你大爷。

见烟熏妞被老子莫名其妙的拐走,渣男估计还郁闷来着,这会儿脸都笑歪了,走了个妆化的像妖精的,这下来了个真妖精。

“我说,熊,”我一边瞄着那边的状况,一边若有所思的问到,“你老婆跟歪果仁上过床没?”

“没有。”熊雄哼了一声。

“哦,我看了下,这老外也还是算相貌端正,要不……等下咱就不麻烦钟所长了?”

“我没意见。”熊头抿了口鸡尾,看都不看我一眼,镇静得仿佛说的不是自个的老婆。

MMP ,都这当儿了,这头骚熊那颗淫妻之心依然绿得发亮实在让老子佩服。

不一会儿,渣男揽着曾眉媚的腰杆起身,顺带还色迷迷的在曾眉媚脸上亲了一口。

渣男一路揽着曾特工出了夜爱,我赶紧跟上在后面当了盘狗仔,拿出手机把在前面一路打情骂俏的一对异国狗男女的模样收进了镜头,而这打情骂俏,显然是曾特工故意按事先预案主动引导的,为得就是偷拍出来的片片在牛夫人那里具有强大的说服力与冲击力。

本来这偷拍的活络是熊雄的任务,但我后来考虑万一路上遇到个这俩口子共同的熟人,这TMD 车就开沟里去了,所以我临时把这活也揽了过来。

为了老婆跟木桐的恋爱,宁煮夫也是够拼的。

曾特工跟渣男去的是市区里离酒吧一条街不远的另一家五星级酒店,跟我预想的一样,这歪果老流氓心虚,断然不敢把妞带回自己住的酒店,虽说牛夫人晚上一直在家住,但这货论坛肯定有其他熟人必然要避人耳目。

我跟着溜进酒店大堂,在俩人前台check in的时候,曾特工一直主动将自己的身体跟渣男搂抱着黏糊在一起,这个细节也是事先的预案,以便于我偷拍出来的照片能向牛夫人传达出一个明确的信息,她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开房了。

Check in完,俩人走向客房电梯,我赶紧跟了上去,然后边给钟所长发了信息:“钟所长,在国际大酒店,房间号码我过几分钟发给你。”

派出所离这儿很近,接到信息钟所长的人赶过来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今儿老子穿的一身休闲西装,皮鞋擦的蹭亮,头发是抹了发胶的,一看就是高端商务人士,所以我跟在俩人后面进电梯的时候,不怕渣男看了老子一眼,都一点没遭到渣男的怀疑,老子一看就是住得起这种酒店的人。

这趟电梯里正不多不少没其他人儿。看着前面黏糊糊的俩老子的本能告诉我要发生点什么,我赶紧拿出手机把录音打开。

这分钟请叫我詹姆斯。邦德。宁煮夫。

“I m a little drunken(我有点喝醉了)。”果不其然,曾眉媚脚蹬高跟,S 型弯曲的身体靠在渣男身上,然后燕啼嗓的来了一句,嗲得老子一身鸡皮疙瘩裹着西装都要冒了出来。

“You ‘re fucking so sexy when you are drunken , babe.(你喝醉的时候真他妈性感,宝贝。)”渣男此刻的淫狼本色暴露无遗,说着揽着曾特工的腰又在脸上亲了一口,“I m gonna fuck the hell out of you. (我想把你的魂儿都操出来)”

“呵呵,”曾眉媚接着一阵嗲笑,“come on , who怕 who?(谁怕谁)”

“What are you saying ?babe. (你在说什么?宝贝)”渣男一脸懵逼。

“谁怕谁,龟儿子哈老外!”老子心里碎了一口。

俩人的楼层到了,出电梯们的时候趁渣男没注意的当儿我凑上前去朝曾特工包裹在套裙里肉乎乎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后跟着出了电梯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跟在俩人身后,拿出手机又对搂着曾特工的渣男闪了几张。

狗日的渣男此刻完全沉浸在曾特工的温柔乡里,估摸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会儿怎么把身旁这个妖精fuck the hell out of her(把她的魂儿都操出来),哪里晓得屁股后面还跟着个高端商务人士把他的罪证全部拍摄了下来。

这下罪证齐活了,加上电梯里的录音,声色俱全,老子就不相信这个坑还埋不了这个歪果老流氓。

看着俩人进了房间,我悄然无息的走到门前看清了房间号码,然后一阵烟的消失在楼道口。

等我下楼的时候已经把房间号码发给了钟所长,并经过电话进行了确认。出了电梯门我一脸从容,身轻如燕,看见熊雄跟宁卉坐在大堂等我。

我对他们看着我询问般的眼神,特别是一脸焦急的宁卉的许以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坐下来对雄伟特么宁姆斯的来了一句:“有烟没?”

还没得熊雄回答,曾特工的信息来了:“警察叔叔好久来?我撑不了好久的哈,真的是渣男,开房还要我AA,老娘一分钟也不想跟这个渣男多待了。”

看完我把手机递给了熊雄,然后怒从胆边生,义愤填膺的骂到:“什么玩意儿,想当年老子约妹妹那阵哪里有叫妹子负房费的道理,狗日的只晓得歪果仁吃饭兴AA,原来开房也兴AA,日免费屄索?”

话音刚落,就见旁边宁卉杏眼圆瞪,嘴皮咬着对着我,接着压低了声音一声厉吼:“宁煮夫!你约哪个妹妹了?”

老子嗖的一声冷汗下来,晓得祸从口出了,还好这当儿钟所长带着个小伙子走进了酒店,俩人穿的便衣,那年轻的估摸就是钟所长带的翻译了,他们所里新进的本科生哈。

钟所长也看到了我们,只是远远的跟我点了点头示意了下,然后带着翻译民警径直朝电梯走去。

“各位,闪吧,到酒店外面等。老外电梯里见过我,万一下来看到我就糗了。”我赶紧叫上熊跟宁卉出了酒店。

我们在酒店街对面一个隐蔽的能观测到酒店大门的角落等着,说实在的此刻老子也有点紧张,怕什么地方出了漏子万一老外发飙惹出啥外事纠纷就不好玩了,但想到今儿钟所长够意思竟然亲自出马,以钟所长的业务水平操作这点事想来又应该出不了啥乱子。

爬嗒一声,旁边熊不知哪里变出根烟递在我嘴上叼着拿出打火机给点上,那眼神比老子镇静多了。

此刻宁卉在旁边咬着嘴皮,紧张得紧紧攥着我的胳膊。

还好,一根烟差不多燃到烟屁股了,钟所长电话打来,听电话里钟所长干脆利落的声音老子才松了一口气:“一切OK,我们已经出来了,在酒店停车库,我们待会再走,有什么打电话给我。”

“别紧张,搞定了。”我搁下电话拍了拍宁卉拽着我的手,“现在就等眉媚出来了。”

尼玛就数那头熊沉得住气,搞得老子都怀疑他是不是巴不得今天晚上他老婆就在歪果渣男的房间头睡了,我跟宁卉眼巴巴的看着酒店门口,这头熊居然像啥事都没得的唱起了歌,唱的是马儿喂你慢些走……

“马儿也你慢些走呀慢些走,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

曾特工出来的时候,她男人的马儿慢些走还没唱完,看见曾眉媚一步三摇的从对面酒店朝我们走来,气定神闲的,走得确实很慢——当然人家今儿是把家里最高的一双高跟鞋穿上的哈,老子长舒一口气,我晓得这坑我们是把渣男撂里了,剩下的就等牛夫人自己把他埋了。

曾眉媚过来就咋呼着饿了要吃夜宵,于是我们杀向了曾眉媚跟宁卉最喜欢的那家海鲜夜稀饭。

席间,曾眉媚滋滋有味的喝着海鲜稀饭,一边骂骂咧咧的说老外太TMD 抠门,这事儿还AA,咋呼着她出的房钱要给她全报了,一边跟我们讲述了刚才房间发生的剧情。

其实我最关心的钟所长带人来询查的环节倒一切正常,那民警翻译的恩格里席据曾眉媚说比她溜多了,钟所长按照我们事先的预案对渣男拿出了证件亮明了身份,表明警方接到举报怀疑这里卖淫嫖娼行为故前来询查。接着渣男一脸懵逼,大概攻略上没写如果派出所来查询要该如何应对,曾眉媚则戏精的配合,害怕怕的的说跟渣男是男女情侣关系,自己不是做那个的,然后警察翻译非常“专业”的把渣男带到洗手间进行了证件的查勘与隔离问询,问询的问题包括自己及曾特工的名字,年龄,职业,房间里钟所长也问了曾特工关于渣男同样的问题,然后出来两厢对比得出双方的回答是一致的,然后钟所长表示也许是一个误会,对打扰了渣男跟他的情人的时间表示了歉意后便退出了房间。

至于关于跟渣男身份信息的相互告知在夜爱曾特工的主导下就进行了,为的就是应付这场询查,让它看起来像一次完美的派出所日常执法行为,以免引出渣男怀疑以及现场有什么意外举动闹成外事纠纷。当然这事儿我也把渣男的心理估死了,自己在干鸟事,牛夫人也在中国,他断然不敢节外生枝,真的吃了啥哑巴亏也只能自己牙齿打断了咽肚子里。

接下来宁卉关心的问曾眉媚渣男没把她怎么吧,曾眉媚这下那颗戏精之心终于爆发,呜呜做恸哭状,搞得宁卉真的还拿了纸巾递上去:“呜呜呜,还没怎么啊,嘴被他亲了,胸也被他摸了,如果钟所长他们晚来一分钟,还不知道怎么遭呢?呜呜呜。”

呜是呜了,老子看到宁卉递上的纸巾却一点没排上用场。而旁边那头熊双手抱着呈拱门状,下巴搁在上面一副好好在看戏的样子。

不过曾眉媚说的倒是实话,当时在房间里渣男已成势不可挡之势,将她抱着压在床上上下其手,跟曾眉媚亲吻这娘们怕穿帮又不敢明里拒绝,渣男的手已经解开乳罩对曾眉媚那双D 奶进行了蹂躏过足了手瘾,在渣男把手伸进曾眉媚的裙子里准备扯她的底裤的危急时刻,门铃响了……

“你不会叫他先洗个澡啥的把时间拖过去啊?”我嘀咕了一声。

“你到想得简单,我那会叫他去洗澡,等下钟所长来了后我又叫他去干啥我才能脱身?”曾特工眉毛一扬,很不屑的瞄了我一眼。

原来这娘们早已计划好了,等钟所长一走,她才跟渣男说自己被警察吓坏了,让渣男先去洗个澡,自己要平复一下情绪调整下心情,鉴于曾特工在渣男眼里确实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以及先前非常的配合跟自己调情,嘴儿也给亲了胸也给摸了,渣男一点也没怀疑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果真去洗澡了,瞅着这当儿,曾眉媚给渣男留了个便条才得以顺利开溜。

便条上写的是:“Dear Charlie, I m in bad mood now because of copinvader , sorry, I got go , hope we can meet again someday. You area perfect lover. Your Rose. ”

“亲爱的查理,因为警察的意外闯入,我现在没心情了,抱歉,我得走了,愿我们有机会再见,你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你的肉丝。”

这分钟请叫曾特工詹姆斯。邦德。曾米青。

“我靠,还你的肉丝。”老子埋汰到,“你朗个不写你的肉体嘛。”

“眉媚的英文名字本来就叫rose嘛。”旁边宁卉恨了我一眼,用手揪了下我的胳膊,脸上满是对眉媚心疼与愧疚,本来照理说这个特工该她去的,人家木桐是要跟她谈恋爱,又不是要跟曾大侠谈恋爱。现在曾眉媚替她吃了渣男这么大的亏,宁卉的心里是真有点过意不去了。

“呜呜呜,不管,反正要赔我精神损失费,大闸蟹不算的哈。”

“赔赔,必须的,我这就跟牛导打电话!”

……

我们顺利的,把渣男扔进了坑里。我们也只能帮牛导到这里了,接下来牛夫人是不是能亲手把渣男埋了而回到牛导身边,全靠牛导自己的造化了。

第二天跟牛导见面,我把所有的图像与录音证据全部传给了他,牛导要做的就是拿着这个把这个炸弹扔给牛夫人。

按原本的行程,渣男论坛完了会自己先回加拿大,而牛夫人留在国内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处理离婚的事务。

明天就是论坛最后一天,渣男订的是后天离开的机票,我跟牛导就当前形势达成了共识,必须赶在渣男离开前让牛夫人跟他摊牌,纵使做不到立马让牛夫人跟他分手,也要把这根楔子打进去,并且以此作为理由拖延跟牛夫人的离婚进程。

牛导收完我传给他的证据,万语千言不胜唏嘘的神情写在脸上,我想象得出作为一个感情丰富而且细腻的文艺工作者,牛导现在的感受是复杂的,这种感受交缠着他跟牛夫人坎坷的夫妻之情,对宁卉的爱恋之情,以及对我们这群两勒插刀的朋友的兄弟姐妹之情。

这个事件后,牛导已经在心里完完全全把宁煮夫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这个事件后,宁煮夫多了个钟所长兄弟,也在真正意义上多了牛导这个兄弟。

兄弟多了路好走,你在这座以码头袍哥文化安身立命的城市生活久了,你才体会得到兄弟二字的真正含义。

“南兄,谢谢了,谢谢你,宁卉,还有曾眉媚,熊雄为我做的一切,我牛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牛导一番感慨,然后顿了顿,脸色变得有些愧疚,“有个事,这两天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跟你说,那天在工作室……”

“呵呵,先别说这个,你好好把跟嫂子的事儿处理了来。”老子此刻表现出一股没心没肺的大度气概,完全是为了不让牛导分心,集中精力拿着实锤毕其功于一役。

我掐指算了下时间,往后事情的发展走向我是这样设想的,今晚牛导跟牛夫人摊牌,明儿牛夫人跟渣男摊牌,然后后天渣男回加拿大,正好也到周末了,妞妞的神助攻也该上场了,叫宁卉怂恿妞妞要求爸爸妈妈陪自己去动物园啥的来个亲子三人游,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与渣男对自己背叛的对比将会对牛夫人形成强大的心理冲击力,接着牛导将发动对牛夫人的感情攻势,表达对牛夫人难以割舍的夫妻情义,然后找个机会对牛夫人实施激情犯罪,让夫妻鸳梦重温,趁热打铁,争取让在牛夫人离开中国前就把事情搞定。

我跟牛导说你一定要跟嫂子在身体上重新有交流,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如果你们重新有了肉体关系,这事儿多半就成了。

“你都是老司机了,这事儿我晓得难不倒你。”

“呵呵,”牛导看着我笑了笑,那是男人之间的心知肚明,然后牛导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实你不当导演才可惜了。”

现在作为老司机的牛导,面临一个人生的新的课题,如何才能重新把自己的老婆睡了。

当晚,牛导把证据亮给了牛夫人,跟牛夫人说我们离不离婚先不考虑,这个查理先生你到底了不了解?他是真的爱你吗?

渣男出轨这颗炸弹连同牛导一系列直击灵魂的追问把牛夫人炸成了什么程度我不得而知,我只晓得根据牛导的描述,他把证据摆在牛夫人面前的时候,牛夫人只是失声飙了句unbelievable(难以置信),然后自己如木鸡般的呆坐了半个小时没说出一句话来。

女人不一定闹着要撒泼上吊才是痛苦。我所知道的信息是,牛夫人跟渣男已经有两年多的交往了。

当晚牛夫人就去找了渣男,牛导怕出事开车陪牛夫人一起去的,但没有跟牛夫人一起进酒店,牛夫人听从了牛导的建议把渣男叫到酒店大堂。

摊牌过程全程木有争吵,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成年人加知识份子,其实牛夫人把照片跟录音亮给渣男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中国的水这么深,泡中国的妞有毒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老子只是遗憾没有现场看到渣男那种抓狂又不得不认栽的样子。

牛夫人跟渣男最后的通牒是,让他先回加拿大,他们之间的关系她需要重新进行考虑,她会很快跟他答复自己的决定。

呵呵,牛夫人这是将第一柸土填在了埋渣男的坑里哈。

周末快到,宁卉跟妞妞打了个电话,说妈妈回来了为什么不让妈妈爸爸一起陪自己出去好好的度一个愉快的周末啊。

妞妞本来是小人精,跟宁卉说她早就跟妈妈说了周末让爸爸妈妈陪她出去玩,说好久没跟爸爸妈妈一起了,盼这一天都快盼哭了。其实我的这些设想都是符合人性与人情逻辑的,只要你尊崇了内心的真情,生活的美好总是会清风自来。

周末,牛导跟牛夫人带着妞妞一家三口亲子游去了,并不是去的动物园,而是到周边一个鲜花繁盛的郊外看春天去了,牛导这招比我的动物园一日游高级,因为必须在郊外住上一晚。

而住上一晚的意义,你懂的。

当牛导手机上跟我们发来一家三口开车准备出行的照片时候,宁卉看着照片开心的笑了,然后给牛导回了个信息:“对嫂子好点。”

当晚深夜快两点了,我接到了牛导的信息,那信息让人看了心酸:“终于,时隔五年后,我把我老婆睡了。”

神一样的剧情都是人演出来的,这是牛导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场戏。

又过了几天,当晚我在家陪宁卉看《悬崖》大结局,宁卉正为张嘉译的牺牲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牛导的电话打来了,声音是那种完全控制不住的兴奋:“我老婆今天终于给查理发了一份电邮,说她决定跟他分手了。我太感谢你们了,周末叫上曾眉媚两口子,先吃饭然后K 歌,我们好好喝一杯,我请客,谁也不准缺席!”

其实牛夫人最终做这个决定我倒不意外,K 歌倒是把老子的瘾勾起了,这下该轮到宁煮夫的幺蛾子翻飞了。

我问还可以喊点其他人一起同乐不,牛导说这个还用问吗,谁来都行!

MMP ,老子不是答应里贝里要请他喝酒的吗,这下酒钱可以省了哈。

于是我开始张罗周末的牛导答谢大联欢,里贝里那里自然没得话说,这小子早就候着这台酒了,关键人家还眼巴巴的等着我跟说道跳弹的故事。

然后我又分别约了仇老板、小燕子、北方、婷婷、还有黑蛋哥哥。

运气好,大家周末都有空,只是仇老板说他一老年人就不跟我们年轻人瞎凑热闹了,为老不尊的,而且听说我叫了婷婷就更不来了,说老汉跟闺女一起玩卡拉OK算啥事儿。

叫北方跟婷婷是正好为了给他们创造复合的机会。

叫黑蛋哥哥当然就是对人家的帮忙表示感谢了。

接着我把出席答谢宴会大趴体的嘉宾名单跟牛导说了,牛导自然是欢欣不已。我问牛夫人来不来,遗憾的是牛导说她不来,说虽然他已经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发生的故事跟牛夫人说了,牛夫人对我们这帮子两勒插刀的朋友表示非常的感谢,但觉得她来见大家的时机还不成熟,下次她再找机会请大家。

我张罗完周末的趴体一直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激动之中,至于为啥这么激动老子也说不清楚。还有两天就周末了,晚上我跟宁卉颠龙倒凤的云雨完毕,我抱着宁卉一丝不挂的身体,恹恹的说了句:“老婆,周末牛导的趴体哦。”

“嗯,咋了?”宁卉猫在我怀里慵懒的应答了声。

“我是说我给你买的跳弹早就到了,我们戴着跳弹去趴体哈!”

“啊?”老婆这声啊是说戴还是不戴我不晓得,反正我感觉说跳弹的时候宁卉身体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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