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篱花开别样媚 (07-10)

47664Clicks 2018-10-07 Author: 蒹葭苍苍
【藩篱花开别样媚】(07-10)

(第7章)

到了单位,马小要便开始忙起手上的事情。十点的时候,妻子发来微信,说爸已经把咱妈和儿子接走了,爸没上来,在楼下等着的。马小要回复说知道了。

顾不得多说,继续忙工作。

到了午休时间,果然没有接到岳母一起吃饭的电话,马小要一边去食堂吃饭,一边打电话给妻子。

听上去妻子的声音有点郁郁不乐,虽然是定好的事情,但给孩子断奶,每一个母亲都会自觉狠心,同时心疼孩子。

马小要温言安抚了一番,等她心情好点,问起父亲过来时的情况,妻子才在那边吃吃低笑起来,说父亲怎么都不肯上楼,是她送下去的,爸直到开车离开都没好意思正视她一眼。马小要嘿嘿一笑,刚想说句逗趣的话,迎面过来一个同事,便打住了,说打电话不方便,在微信里说。

接着发过去一条信息:我要告诉老爸,你在嘲笑他不是男人,是个银样镴枪头。

许语诺马上回过来锤子和怒火:你敢!坏样,就知道说这种不着边的话。

马小要:嘿嘿。

许语诺:还说呢,看你早上突然说出让咱妈回去,把妈妈吓得。

马小要:我不是马上说清楚了吗?

许语诺:可你突然那样提议,还说是我们俩的意思,又让她别多想,不等于告诉妈妈我也知道了。

马小要:呵呵,就是要让老妈知道你也知道了。然后转达给另外几个爸妈。

不然他们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心一直提着。

许语诺:算你有理。

接着又问:我妈今天没叫你一起吃饭?

马小要:没,你觉得她会好意思啊。

许语诺于是又担心起来:老公,爸妈们现在肯定特别尴尬,想想都替他们难受,怎么办啊?

马小要马上想到昨晚脑海中产生的那个大胆的念头,趁机斟酌着说:老婆,我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许语诺:说。

马小要:我感觉就算我们装作不知道,或者表现出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反感,爸妈们心里都会一直别扭着,感觉不好意思面对我们。长此以往,我们两代人之间可能会慢慢变得冷淡、疏远的。

许语诺:嗯,我也有点担心这个。

马小要:所以啊,如果爸妈们一直别扭下去,我想不如把我们的事情也告诉他们。

许语诺:你疯了呀,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马小要:老婆你听我说……许语诺:不听,就是不行,被爸妈们知道了我和别人……我脸往哪搁啊!在他们心里,我成什么人了。

马小要:就是啊,你自己也知道那样会有多么无颜面对他们,他们现在就是这个心情,我们总得想办法扭转这种情形吧。

许语诺:我也知道的。可是……那样做就能让他们开朗起来吗?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乱上添乱的。别再给他们多添心事了。

马小要:嘿嘿,就是要给他们添心事,然后……许语诺:什么意思?

马小要:我的意思是,老婆,你刚才说的乱上添乱,这四个字挺好的。嘿嘿。

许语诺:啊!!??你现在就给我回来。真神经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

马小要:老婆老婆……别生气,我在开玩笑,说着玩儿的。

许语诺:你……信你才怪!反正不准你借题发挥,起什么坏心思,更不许你自作主张,把我们的事和爸妈们说。把他们安抚好,心里别留什么疙瘩,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别节外生枝!

马小要:知道了,什么事情我不都先和你商量?不说他们了,老婆,我想你了,一想到你就硬,想我了没有?晚上就我们在家,可以放开了玩,嘿嘿。

妻子:一边去,不知道想什么硬的。哼,就知道欺负我,想点子祸害我!等儿子长大了,说什么都不要像你满脑子坏水,你再敢欺负我,咱儿子一脚把你踢出去。

马小要:呵呵,把我踢出家门,你性欲这么强,让儿子干你?

许语诺:滚。

马小要一边吃饭一边发着微信,和家中的娇妻斗嘴说荤话儿,一顿食堂的午餐,居然也吃的有滋有味。

小夫妻在这边心情轻松的说说笑笑,回到自己家中的苏悦容和丈夫老马,却是面面相觑,愁容不展。

还在路上的时候,苏悦容就给一直关心这边情况的齐玫打了电话,告诉她老马接自己和孙子回这边了,住一个星期左右时间,给卓卓断奶。齐玫当时要和老许请假过来,苏悦容没同意,然后又说晚上过来,苏悦容也说不用,看样子要要昨晚应该和诺诺说过了,两个孩子都挺好的,诺诺也没说什么话,没表现出什么来。事已至此,他们过来也商量不出什么,都先在家里各自冷静一下。齐玫就作罢了。

苏悦容不让齐玫两口子过来,其实是怕看到老许,只要一看到他,更会为昨天下午的事情难堪不已。

四个人自从有了那种事情后,一直是非常小心的。马小要和许语诺只要放假在家,他们都会老老实实的,不去想那种事情。在孩子面前的时候,也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谈话语和眼神表情。只是等孩子开学离开后,再一连几天住在一起,把积攒的欲望和激情发泄出来。

等到两个孩子大学毕业,马小要考公务员进了政府部门。诺诺从小喜欢舞蹈,大学上的艺术学院舞蹈专业,临毕业前有几家模特和演艺公司找她签约,但都暗示了潜规则要求。这孩子太在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要要,也不想出什么名,回来后他们几个父母干脆张罗着给她办了个舞蹈工作室。周末和假期里教教孩子们跳舞,宾馆招聘的三个前台服务员轮休的时候,偶尔过去帮着顶顶班,既延续了兴趣爱好,平时又轻松随意。

安排完工作,接着又给他们举办了婚礼。年轻人喜欢自由自在,就让他们住在准备妥当的新房子里。两个孩子也懂事孝顺,隔上三两天就轮流着两边父母家吃一顿晚饭,陪陪他们。加上周末的时候,两代六口人一起聚个餐,和和美美的,生活倒也幸福安乐。

开始那段时间,孩子总有不在家的时候,或者白天,或者晚上,四个人到一边家里,舒缓一下身体和心理上的兴奋。实在没法都聚在一起,就三个人,或者她和老许,老马和齐玫两个人,偷偷做上一次,也能满足同样的刺激。四个人一起过夜,是说什么都不敢的,没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等到孩子结了婚,一起过夜的机会是有了,但是也不敢太多。后来等到诺诺快要临盆,苏悦容就搬进了儿子家里。伺候诺诺坐月子的时候,心疼女儿的齐玫也住在了这边,等卓卓一满月,这个三天没男人就熬不住的骚蹄子,便又搬了回去,把照顾孙子的重任扔给了她。隔上十天半月的,才过来替换一天两天。

替换苏悦容回去,一是想让她休息,也有着另一层意思。苏悦容在这边照顾孙子的日子当中,倒是便宜了齐玫这个浪蹄子。苏悦容不在丈夫身边,老马精力又不减当年,便把劲头都使在了齐玫身上。同时应付两个身强体壮精力充沛的男人,齐玫的骚洞里倒是夜夜不空了。心满意足之余,倒还算有良心,想着让苏悦容也偶尔回去一趟,让老马和老许两个男人轮番上阵,好好满足她一下。

对此苏悦容并没有怨言和嗔怪。孙子卓卓这么可爱,像极了小时候的儿子马小要。一段时间后,一天看不见孙子,倒不习惯了。再说老马偶尔也会在儿子家里过上一晚。

这几年在两个男人的共同滋润下,苏悦容是显得年轻了,皮肤比以前还好,细白滑腻。当然齐玫也是。伴随而来的,苏悦容感觉自己的性欲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所减弱,似乎还旺盛了不少,像刚和老马结婚那阵似的,到了晚上一闲下来,脑子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事,想着老马和老许从各种体位抽插的快活。

而且他们三个人一起的时候,齐玫又总会打电话过来让她听,听得她全身燥热不已,难免自渎一番。苏悦容因此时常在心里羞愧,自己对性的需求,越来越和齐玫差不多了。

也是因为这样,周六晚上齐玫临走前,提议说他们四个有快一年时间没在一起过了,趁周日把孙子带这边来,四个人聚一次,苏悦容也很是心动,没有拒绝。

抱着孙子,和丈夫老马一起从宾馆回来,已经快中午了。老许和齐玫两口子也过来了,苏悦容随便炒了几个菜,匆匆吃完午饭,桌子也顾不上收拾,四人便进了房间。轮流冲澡的工夫,给卓卓喂了奶粉,好不容易哄睡了,卧在隔壁床上,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毕竟四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在一张床上,就都有点兴奋和激动。在这种游戏下,对于两个女人来说,看到自己的闺蜜被自己的丈夫压在身下,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刺激。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谁能想到,那个时候要要这孩子的手机会没电,电话都没打,就突然过来了呢?

果然应了那两句老话,瓦罐不离井边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自己前两天还在担心这个,居然转脸间成为了现实。

要死了呀!想到当时的情形,苏悦容禁不住又满脸燥热,恨不得马上跳进冰水里。

儿子用钥匙开锁的时候,因为在楼上,又关着房门,四个人都没听到。

当时他们已经做过一次,歇息了一会,两个男人刚重新捉枪上阵。幸亏是这个原因,一向叫声很大的齐玫骑在老马身上,还没怎么进入感觉,才没叫出那种淫声浪语。被老许压在下面的苏悦容的感觉也同样刚刚开始。

然后就听到了马小要喊他们,和紧随而来的脚步声。

四人一下子乱了手脚。赶紧抽离性器,爬起来无头苍蝇似的找衣服,却已经来不及穿了。两个男人飞快的把乱扔了一地的衣服、胸罩和内裤捡起来扔到床后,重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她和齐玫慌乱当中,也刚找到睡衣和浴巾套裹在身上,儿子便推开了门。

当时两个身为妈妈和岳母的女人,窘迫之下只能背身坐着,两腿之间都湿津津的,沾满自己的淫液和男人之前射在里面的东西,更增添了她们内心的羞耻。

而当儿子关门走开后,两个女人回过头来,才看到自己的丈夫将薄被子高高支起的两顶帐篷,和他们因此尴尬而无奈的面部表情。

有什么办法,时间太短,哪是说消就消的?

用手捂着?一是拾衣服耽误了时间,根本来不及,能遮住身体就不错了。二是用手捂在那个地方,不同样惹眼?

再说,你们不也一个露着整个大腿和半边屁股,一个薄纱下面什么都没有,臀肉和股沟那么显眼,和没穿有什么两样?

四人一边飞快的穿着衣服,一边压着声音互相埋怨,其实也都知道,谁也没法怪谁,只是在借此发泄内心的慌乱和紧张。

安静下来,总得有人出去,三个人的目光便默契的同时看向了另外一个。

身为母亲的苏悦容便如此被自己的闺蜜和两个男人同时出卖,推了出去。

其实她也知道只能是自己,苦恼不已的挨个狠狠瞪了一遍三个毫无义气的家伙,又站在门后努力平静了一番心跳和脸上的表情,然后不得不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就去面对自己儿子眼神的洗礼。

然后跟着回到了已经住了快一年的儿子家中。

没想到的事,第二天儿子就让她回来了,还让她不要多想,也因此越发表明了,儿子儿媳已经对他们四个父母所做的事,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苏悦容知道埋怨丈夫无用,但难免心里怪罪,如果不是他当初答应老许两口子,也不会造成眼前的局面。于是对老马同样忧心忡忡之中,看向自己的愧疚讨好眼神,不理不睬。

照顾着孙子卓卓,苏悦容对进家后就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话的丈夫老马越看越心烦,吃完午饭,就赶他回公司上班。

第二天上午,许语诺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加上想儿子心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跑到公婆家里看卓卓。

不来还好,一见到妈妈,卓卓便哭闹着要吃奶,小手乱揪乱掀妈妈的胸前衣服,把许语诺心疼的不行,眼泪啪嗒的。苏悦容慌忙把孙子抱了回来,许语诺的乳房正涨疼得的厉害,苏悦容是过来人,又是学医的,怕孙子乱抓乱蹬,儿媳的乳房给拘着了,造成乳腺炎,大人孩子都受罪。

交代了儿媳一番,让她这几天最好不要戴胸罩,每天练功的时候动作不要剧烈。实在想卓卓了,可以过来,最好让要要开车一起过来,毕竟戴胸罩不好,不戴出门坐车又不方便。

许语诺一一记下了,本想等马小要下午下班过来带自己回去,但是看着宝宝哭闹不能喂,心里难受,便又打车回去了。

路上想着和婆婆在一起,婆婆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直没怎么和自己碰过眼神,表面还和以前一样亲热,却怎么都显得有点不自然,脸上的笑容也像是勉强挤出来的。无形之中,婆媳俩确实是显得生分了不少。

许语诺心里就有些惴惴的,回到家给自己的爸爸妈妈分别打了一个电话,他们的语气虽然和以前一样,也明显是强装的。和婆婆一样关心叮嘱她回奶期间的注意事项,多吃什么不要吃什么。

最后妈妈在电话里交代说,最好不要吃回奶药,吃了药乳房可能会回缩的明显一点,许语诺不禁扑哧笑了一下。换做以前妈妈肯定会笑骂自己几句,但是今天妈妈听到她的笑声,似乎在那边愣了一下,然后就挂了电话。

许语诺不免有点担心。

晚上马小要回到家,许语诺把自己观察到的简单说了一下,马小要安慰了几句,然后嘿嘿笑着又想说什么,被她瞪了回去。

小两口难得重温二人世界,却因为许语诺涨奶怕拘着,做爱的时候难免小心翼翼。马小要知道妻子想儿子,床上床下对她更为体贴。

一连三天,马小要都没有接到岳母的电话,周三中午主动给她打了一个,岳母也推说没空,马小要只好作罢。晚上下班带妻子去看了儿子卓卓,和爸妈一起吃了晚饭,周四晚上就带着担心爸妈的许语诺去了岳父家。

情形想象中的一样,岳父岳母虽然尽量做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饭桌上两人的话都比往常少了许多。岳母齐玫的脸不时红晕一下,回避着他的眼神,岳父许明轩更是连看他都不好意思看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尴尬。

马小要不免腹诽一番:搞我妈不知已经搞了多长时间,现在被我发现,面对我觉得尴尬甚至惴惴不安了?嘿嘿,也是,换了外人,或者我没有这种淫妻心理,真说不定会大打出手。心里这么想着,仍笑着给岳父敬酒,和他们聊天,却不见多大效果。倒是妻子许语诺不时和岳父母摇胳膊枕肩膀的撒娇,才换来他们不么自然的笑脸。

转眼又到了周六,又该聚餐的日子,中午的时候许语诺给自己爸妈打电话,他们却说有事情不能过来了。老公马小要给婆婆打电话,说下午去接祖孙俩回来,婆婆也说最好再等几天,等她的奶完全回了再说。接许语诺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自从他们大学毕业近三年来,尤其是在婚后,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周六一家人的聚餐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对于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家庭成员在一起亲密无间的许语诺来说,眼下两边父母明显刻意回避见面,即使单独和他们在一起,也感觉别扭异常,让她担心之余,开始有点难过。

“老公,爸妈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办啊?”

晚上做完爱,许语诺枕着马小要的臂弯,忧心忡忡的说。虽然那天在微信里马小要嘴上说是开玩笑,但以自己对流氓老公的了解,他肯定是真敢有那种想法的。过去这些年,他可以说一直色胆包天,若说他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不去做点什么,她根本不信。所以明知道和他商讨主意,有跳入火坑的危险,但因为担心爸妈们,也顾不得了。

果然,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马小要马上说出了她已经想到的那个答案,笑嘻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能怎么办,承认我们俩的事呗!”

“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许语诺气呼呼的坐起身,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仍在回奶的两只涨挺乳房,随着动作一颤一跳的:“除了这个馊主意,就没有别的办法啦?”

许语诺太了解马小要的心思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老公心里,最感兴趣的是什么,从上大学开始,他手机里的乱伦小说,可比淫妻小说要多的多。当初他极力鼓动自己夫妻交友,淫妻心理当然有,但其实也是一种不敢在现实生活中尝试那种行为,然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可即便如此,老公谋划着要把他们的丑事袒露在爸妈们面前,仍旧令她羞恼之余,憋闷和委屈。

不管爸妈们自己怎么样,她作为女儿和儿媳,让爸妈们知道自己和外面的男人做过那种事,就算是马小要纠缠和央求的,毕竟是放荡不洁的行为,爸妈们会怎么看她?

“老婆,你听我说啊。”马小要也坐起来,嬉笑的从身后抱住她。

“说什么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听到老公居然还在笑,忍不住说道:“和你商量事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马小要听妻子的声音不对,把手伸到她脸前一摸,果然掌心凉湿,这才慌了,抱着重新躺下来,为她擦着眼泪,正想解释,又听妻子轻声说道:“老公,我这两天也想过了,我们只是装作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看样子是行不通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是得试试别的法子。但只是和他们说开不行吗?就说我们不介意他们做任何事,只要他们觉得开心,一家人能和以前一样和睦相处。这样的话,他们刚开始即使还会感觉不好意思,但过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我们以后对他们还和以前一样,该什么样还什么样,该怎么亲密还怎么亲密,慢慢就好了。”

“老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在这件事上,你的想法太简单了。”

马小要知道自己的妻子,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亲情最是看重,在心理上对爸妈们有很深的依赖和祝福,所以要从亲情上打动她,吻着妻子的额头,说道:“我们是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做,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会和以前一样,但那只是表面。”

“怎么只是表面了。”

“你想啊,我只是说把我们的事告诉爸妈,你就难受成这样,觉得没脸见他们,爸妈们不也一样吗?即便我们说不介意他们,他们自己心里就真能放下了?

何况他们又是做长辈的,就算能够面对我们,心里还是会留下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感觉在我们面前失去了父母的尊严。认为是我们晚辈原谅了他们,永远压抑在心里。日积月累的,难免在两代人之间,形成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听马小要这么分析,许语诺仔细一想,丈夫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只是在心里感受了一下,就觉得被爸妈知道自己的事情后,会成为烙印在他们心中的污点,压抑的不行。这件事如果不彻底化解开,很可能真会在爸妈们心里留下同样的阴影。在以后几十年的生活里,如果因此在他们俩与爸妈们之间,一直存在着一层隔膜,绝对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化解的法子了?许语诺幽幽的想着,得到的答案是,除此之外,似乎是真没有别的好办法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就算他们主动用这种自污的方式,就能够化解掉爸妈们的心结了吗?恐怕还是不能的,最大可能反而是在两代人之间,都留下了心结。

爸妈们大概仍旧会在内心自责,是不是他们过去和平时在这方面做得不好,才影响到了自己的儿女。还会在以后的生活中整天想着,自己的儿女是不是还在继续偷偷玩这种游戏?这样一来,老公马小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自己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和儿媳,去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无论自己的爸妈还是公婆,肯定从内心无法接受。又没法进行指责与劝阻,就只能更加自责了。

那么,向爸妈们坦白之后,就只有按照老公的那个想法去做了?

她太了解自己老公的性格了,借着爸妈们的事情,老公一旦有了确切的念头,绝对会像当初缠磨自己去玩夫妻交换一样,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

想着丈夫脑子里那个胆大妄为的设想,接着想到以他们两个平时和各自爸妈的亲密,加上爸妈们对兰姨和建明哥母子关系的开明态度,如果自己和丈夫愿意去做,还真有非常大的可能成为现实。

想到这,许语诺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察觉到自己的面颊在慢慢发热,许语诺用手指在马小要胸口缓缓画着圈,幽中带怨的轻声说道:“老公,你真想那么做吗。”

“嗯,做什么?”

“装傻。”

“嘿嘿,老婆你真聪明。”马小要一阵欣喜,紧抱住妻子的身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老婆,我仔细想过了,爸妈们相处这么多年,有深厚的感情基础。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玩这个有多久了,但这种关系肯定会更加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相互依赖。如果因为被我们发现了,出于羞愧终止了这层关系,对他们肯定是非常大的压抑和失落。眼下我们要想不让爸妈们留心结,让他们敞开心扉,继续享受这种生活方式,又不让他们担心我以后会不会带你去和别的男人,那么,不如由我们陪他们,你说呢?”

“可这个……和夫妻游戏,不一样的。”许语诺犹疑的说,心里开始有些动摇。

“我也知道不一样,老婆,爸妈们养育我们不易,又这么爱我们,眼看他们年龄越来越大,再过两三年就都过五十了。趁他们现在还没老,我们也正年轻,让他们多享受一下生活,多享受年轻的身体,不好吗?尤其两个老爸从小到大都这么心疼你,喜欢你,我们这样做,也算……孝敬和回报他们了。”马小要语气和缓的循循善诱着。

“说这么好听,还不是想找刺激。”许语诺晕生双靥,啐了一口道:“呸,什么孝敬,你以为是那个《妻孝》小说啊,难听死了。”

“嘿嘿,《妻孝》里面的栗莉,既孝敬了公公,又享受了刺激,不是很好的事情吗。”马小要坏笑。

两个人安静下来,许语诺不理这个无赖,静静自己在心里衡量着。她知道自己是拿马小要没有办法的,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去往那个方向努力,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硬要阻止,也不是不行,可那样既解决不了爸妈们目前和以后面临的问题,也必然会在自己夫妻之间形成一个疙瘩。既然有了疙瘩,那就不是一条心了。许语诺连和父母之间的隔膜都不想有,就更不能接受发生在夫妻之间。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老公是很下流无耻,有着种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可他尊重自己,任何事情都愿意和她沟通,和她分享,而不是自己在外面找女人,这点许语诺心里一直是很满意的。

另一方面,这些年来,看似许语诺一直事事顺着老公,听他的摆布,其实她是一个在思想上很独立的人。当初去陪他参与交友游戏,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目的就是不想和老公之间产生隔膜。

夫妻有了隔膜,时间久了,也就成了同床异梦。同床异梦的夫妻,哪怕生活上再怎么富足,表面再怎么光鲜,都味同爵蜡,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这段时间一直在缠磨自己再出去玩夫妻交友,以后肯定还会不停缠磨下去,而自己最终肯定会答应他的,与其那样,倒真不如……“我可以答应你。”

许语诺反复思忖良久,抬起红透的粉脸,羞声说道:“但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真的啊老婆,你说出来,无论什么我都答应。”马小要心里一阵欣喜,兴奋的说道。

“第一,这件事情你不能心急,更不能冒失。你先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看看能不能把爸妈们安抚下来,然后观察一下他们的情况。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件事会在他们心里留下症结,因为担心我们而自责,产生隔膜,我们再慢慢流露……那种意思。重要的是,如果爸妈们……有任何不接受的表现,我们就不要继续了。”

“好。”马小要点头:“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然后呢?”

“第二,如果我们以后……真和爸妈有了那种……事情,你不许再让我和别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

“我向天发誓,绝对做到。”马小要兴奋的低头吻向妻子的嘴唇:“我爱你老婆,有了整个大海,谁还会在意小水塘啊,对不对?嘿嘿。”

“样。”许语诺用力将他推开,不许他亲,嘟着小嘴生闷气。

“怎么啦?还有别的条件?”

许语诺明眸含怨:“你说怎么了,你脸皮厚,又是男人,告诉爸妈们当然没事,让他们知道我和别人那个过,我……都怪你,你那天不突然跑那边,也不会惹出这些事,如果爸妈们以后嫌弃我,我干脆带着卓卓离家出走算了。”说着,在马小要胳膊腿上使劲乱掐。

“哎呦别掐……”马小要这次是真痛,边呼痛边死死抱住妻子,笑说道:“呵呵,谁说要把你和别人的事,告诉爸妈们知道了。”

“嗯?你不是说,要把我们的事告诉咱妈?我不管,今天非掐死你……”

“好痛啊老婆……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只告诉他们我也有玩夫妻交友的想法,纠缠你两三年了,你还没答应……”

“嗯?……真是这样?”许语诺闻言停手,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马小要:“你有这么好心,真打算这么说?”

“嗯……那我就说,你已经答应了,还没来得及……哎呀,又来……”

夫妻俩打闹一阵,微微气喘的搂抱在一起。然后,马小要吻着娇妻的脸颊,柔声说道:“我琢磨过了,说到这种程度就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如果全部说出来,不管爸妈他们自己怎么样,知道我把你推出去和别的男人,别说你爸妈和我爸,就是我妈,也会把我揍个半死。破坏你在他们心中乖女儿好儿媳的形象不说,还会从心底恼怒和怪罪我。反而适得其反了。”

“可我毕竟……”许语诺心里一阵温暖,红着脸说道:“真这样欺骗他们吗?”

“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嗯,谢谢你老公。”许语诺抱紧马小要,羞涩的吻了他一下。

“呵呵。”

马小要也抱紧了妻子,小两口说着贴心话儿,又初步商量了一下,渐渐入梦。

梦是荒谬和大胆的,也是兴奋和美好的。

(第8章)

因为周六坚持给孩子们上课,再怎么小心,一天的肢体舒展活动下来,许语诺的乳房还是感觉到有点不适。于是周日一早给小吴老师打了电话,让她一个人辛苦一天。

安排好工作室的事情,按照头天晚上商量好的,马小要给妈妈苏悦容打电话说,今天语诺不带课了,过去那边把卓卓带回来,他则带她出去玩半天。苏悦容虽然感觉有点突兀不解,但看马小要态度坚持,就没说什么了。

放下电话,苏悦容和丈夫马邛山交流了好一会,也搞不懂儿子突然要带她出去玩,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交代丈夫先到宾馆看看,然后再去公司,送他出门后,又给齐玫打了电话,对方夫妻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齐玫最后说:“你们母子感情这么好,应该是他心疼妈妈,不想让你因为那件事心情太压抑,所以才带你出去散散心,疏解一下。”

苏悦容也只能这么想了。

马小要这臭儿子虽然平时和自己没大没小,大大咧咧的,但在关键事情和一些重要当口,每次都把握的很好,让她一向对他都比较放心。

上学的时候,虽然喜欢踢球打球,各种体育活动,周末也经常和一些男孩子出去疯,在学校里也打过架。但在学习方面,一直没让自己和老马过于操心。

还有在诺诺的事情上。这个顽劣的坏小子居然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和诺诺学着大人做那种事情。两边家长死守严防的,两个孩子初中刚毕业,还是做下了那种事情。被她发现后,那段时间真是费尽了脑筋操碎了心。怕影响他们的学习,有心制止,又想着这坏小子有了宣泄旺盛精力的去处,终于不来缠磨自己。不制止吧,又时时担心诺诺万一怀了孕,对身体和将来的生育造成伤害和后果。

但不管怎么说,从小不点开始,就懂得保护和让着诺诺的儿子,对诺诺的感情一直非常专一,和诺诺发生关系后,也更知道疼她宠她。

高考填报志愿,诺诺要考省艺术学院的舞蹈专业,儿子就选了一所离诺诺学校最近的大学,和诺诺在校外租房同居。表面对诺诺爱得很霸道,实则在不着痕迹、小心翼翼的守护诺诺身边,守护二人之间的爱情。避免诺诺因为样貌的出众,而被别有用心的人纠缠欺骗。即便如此,大学刚毕业,儿子说要考公务员,第一次就顺利考上了。

儿子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是很让苏悦容欣慰和放心的事情。这次就算发现他们几个长辈的事,也懂得急中生智,贴心的为他们遮掩。

这一个星期里,四个被儿女发现了丑事,丢尽脸面的中年爸妈,虽然没有聚到一起,但一直在互相通电话发信息,讨论以后怎么和儿女相处,怎么面对他们,除了羞愧,却一无所得。倒是两个孩子每天都打来电话,去两边登门看他们的时候,也不多说什么,生怕刺激到他们,因此越发让四个中年人羞惭不已。

即便是往日骚浪出格的齐玫,在电话里的说话语气,也安分老实了不少。

但隐隐当中,苏悦容又总觉得儿子来带自己出去,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三个只看到儿子对自己最贴心,却都没有她对自己的儿子性格,了解的那么深刻。

这坏小子可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于是忽然想到,这孩子单独带自己出去,不会是因为发现了那样的事情,而对自己有那种想法吧?

想到这一层,苏悦容心里便忽然压抑起来,如果是那样,他以为发现了她的丑事,就可以对她有那种企图,只会让她对这个疼爱纵容到至今的儿子,失望透顶。他如果真敢对自己有所不敬,那就是比当面说难听的话,对一个母亲更大的侮辱了。真是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把脸面撕开,以后疏远也好,不来往也罢,全当没这个儿子。

可是回头一想,儿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脑子这么好用,应该知道如果他拿那件事作为要挟,强迫她做某种事情,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和反应。那才是母子都没法做了。即便自己不反抗,任他作为,可那样他与畜生何异,做了又有什么意思?

儿子不会是这样的人,这些他肯定都能想到。只是看他虽然从小就对诺诺那么坏,可也一直懂得尊重诺诺,不然诺诺也不会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一向的表现都非常尊重女性的心思,何况自己是他的妈妈?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一层隐隐的猜想,想到马上要单独面对自己的儿子,苏悦容心里羞愧归羞愧,却莫名的不那么慌乱了。

给孙子喂过了奶粉,换好出门衣服,在镜子里打量一下自己的面容和装束,整理几下头发,便听到敲门声。然后和儿子儿媳抱着孙子,带着小推车各样琐碎东西下楼,来到小区门外,把诺诺和孙子送上出租车,简短的给丈夫和齐玫分别发了几个字,说自己这就出去了,不要回,由儿子载着,向城外驶去。

马小要选择的地方仍然是尧山湖。这个新开的公园苏悦容几次听儿子说起,但还没有来过。

一路坐在副驾上,看着儿子稳健的开着车,苏悦容没怎么说话,马小要的话也不多。只是偶尔语气平和的叫一声妈,随口介绍一下路边的什么地方和建筑,苏悦容也就跟着说上几句。

到了景区入口外面,新景点停车场没多少车,随便找个位置停好,付了停车费。不需要购买门票,母子俩进了大门。

马小要叫一声:“妈。”一只手掌伸出去,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掌。

苏悦容微微犹豫一下,接着放软了手指,大手牵小手的,就这么让他轻轻牵着。

马小要换了一条和妻子来时不同的路径,踏上弯弯绕绕的小路,走了二三百米,便看到了前面豁然开朗的湖面。

五月初的天气,温度还没那么炎热。湖风习习,透着醉人的清爽,和挟裹而来的一丝泥土芳香。

景区游客不多,但还是有的,尤其是湖边。看着一对气质不俗的靓男美女手牵手走来,虽然有着显然的年龄差距,但两个人的面容纯净柔和,不涉邪异与媚艳,迎面而过的游客便没有多少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的大多是欣赏,和不含恶意的会心微笑。

其实保养很好的苏悦容,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可能是这个原因,才没有人会想到他们是母子,也没把她看做不守妇道吊小白脸的妇人,或者狎玩贪图钱财的小鲜肉的富婆,而把他们看做了一对姐弟恋中的情侣。

苏悦容的脸就微微的红了起来。却没有丢开儿子的手。倒不是她喜欢这样被人误会,而是和儿子这样手牵着手的感觉,很温馨,很好。

但儿子却把她的手松开了。

来到湖边,儿子哦哦怪叫了几声,跳跃着站到一块半浸在水下的石面上,然后蹲下来,两手就是一阵哗哗猛泼。

本来有点担心的苏悦容看到儿子在石面上站稳,再看到他泼水的动作,露出了几天来脸上的第一抹真正的笑容。

这就是她苏悦容的儿子,从小活泼爱动,特别喜欢玩水,进了澡盆就不愿出来,大一点后还喜欢上了逮鱼摸虾。

苏悦容微笑着想起,当初还住在医专教职工楼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河沟,为了捉住比筷子长不了多少的鳝鱼,十岁的顽劣儿子,能够撅着屁股,在鳝洞口耐心的等上一两个小时。

那次儿子提着黄鳝回来,向自己夸耀的时候,可是被她剥光了屁股,哇呀痛叫着,挨了不少巴掌的。

记忆重回,苏悦容扑哧笑了出来。

那个时候的儿子虽然调皮,刚开始有点小坏,却简单纯净,母子俩亲密无间,是她人生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儿子跳跃着回到身前,面带微笑的苏悦容早已经递上纸巾,让儿子把手擦干。

然后那递纸巾的手,又回到了儿子的掌心。

手面有点凉,但心里依然温暖。

顺着湖边向前走着,马小要不时叫一声蹿跳起来,从靠山坡一侧的树上摘下一片纹路漂亮的树叶,折下一节柳枝,或者从某一株繁茂的花树上折下一截花枝,放在苏悦容另一只手上。

苏悦容好笑的将花枝藏在腕臂后面,转头偷瞧四周,看看有没有管理人员发现。

偶尔趁儿子不注意,把花枝凑在鼻子下面,微红着脸闻上一下。

琼鼻粉花,花枝妖娆,人比花娇。

沿着湖边走了一段,转入一条上山的石径,游人便更少了。手牵手的母子,默契的变成了十指相扣。

往上走了一段,马小要看妈妈似乎有点累了,便多踏了一个台阶,拉着苏悦容的那只手带上了点劲,让她的步子能少出点力。再走上一段,又停下来歇息片刻。

这便是这么多年来,苏悦容从一点一滴当中感受到的,儿子的贴心与暖心。

山并不算高,母子二人没多久就爬上了山顶。视野再度开阔起来。山顶只有一个小小的凉亭,没多少游人上来,亭子的木椅上面就有点脏,母子俩也不坐了,站在亭子里。

迎着山风,听着旁边的松涛,眺望远处对面山腰里掩映的楼阁,裸露的岩石,岩石之间的灌木、矮树,偶尔点缀其间的山花。回望来处,是山脚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湖边三三两两驻足玩耍的游人。

儿子便又自然而然的从苏悦容身后,轻轻展臂围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苏悦容的身子稍微僵硬了一下,接着慢慢放松下来。

“妈,我们有多久没两个人一起出来过了。”儿子高大的上半身微微倾着,脸贴在她脖颈间舒服的摩挲着。

“是啊,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苏悦容下意识的柔声说道,同时在心底一声喟叹。

想到十来年前,为了不让血气初盛的儿子和诺诺做出什么事情,两边父母便刻意减少了两个孩子的相处。周末和假期的时候,自己便带着上初中的儿子在城市周边四处爬山、游水。那个时候儿子也是这样走在自己前面,不时拉她一把。

明明比她高出快一头的半大男孩,却仍旧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抱着自己,当初那条豆虫般不起眼的小东西,已经不知不觉粗壮起来,时不时的硬挺如一根棍儿,不知羞的贴磨于自己腹下和股间,直到她把他推开。

“妈,都是儿子不好。”耳畔的儿子又开口说道。

“嗯?”

“这几年我太贪玩,又只顾着陪诺诺,没想着多陪陪你。”

“诺诺是你媳妇,你陪她不应该呀。”苏悦容回脸轻笑着说。

说心里话,对于儿子儿媳能够这么恩爱,她心里是没有什么醋意的。虽然当初刚发现他和诺诺的事情时,她是暗中失落了一段时间,才慢慢释然。

都说儿子是妈妈前世的情人,今世的守护神,但又有哪个儿子能够陪伴妈妈一生呢?男孩子长大了必定要恋爱,结婚,守护自己的家庭,做妈妈的如果奢望儿子一直陪伴自己,就只能想方设法去抓儿子的心。个中的方法不用多想,也知道必然涉入淫邪了。

儿子可以在某一段时间里黏自己的妈妈,妈妈却任何时候都不能黏儿子。

苏悦容只是有点奇怪,平时没多少正经腔调的儿子,今天语气怎么温存起来了。就算他想要安抚自己,但花上半天时间带她出来,不会只是要和自己说这些话吧?

接着又想到,这好色的孩子和自己贴这么近,时间也不短了,如果他对自己有那种企图,身体不会没有反应,自己早就感觉到了。那么就肯定不是了。这么一想,心里暖洋洋的,欣慰之余,就有了一种居然把儿子想得那么坏的羞愧与内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海中想到的那些往事,儿子没怎么样,倒是她自己这么贴着他的身体,微微着力的倚靠在儿子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比他爸爸还要强壮厚实的胸膛。下面情不自禁的隐隐发热,竟有点微湿了。

心中一阵羞涩,便越发坚定了来见儿子之前,暗中打好的那个主意。

自己做过的事情,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做儿女的体恤父母,不想让爸妈们难堪,当父母的却不能倚老卖老,把儿女递过来的那层遮羞布,一辈子盖在脸上。

自己当初总教育儿子做人要诚实,别犯这样那样的错误,有了错误必须要勇于承认。当父母的就有做了错事,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特权了?

无论这件事再怎么羞耻,难以开口,但往后还有那么多年,总不能整个后半辈子,都把头缩在乌龟壳里。倒不如坦白向儿女承认错误,以后四个人终止那种关系,重新做人,也就是了。

至于老许夫妻和老马他们三个,既然把自己推出来面对这件事情,她自作主张,也怪不得她了。

这样想着,用手扯着儿子围在腰上的双臂,并不松开,就那么在他怀里慢慢转过身来,两手放在儿子胸前,让他继续抱着自己。

酝酿了好一会,抬起红晕的脸颊看了儿子一眼,又低下头去,最终鼓足勇气,说道:“要要……妈妈那天和你爸,还有诺诺爸妈的事,你……你已经……猜到了吧。”

“嗯。”

马小要轻嗯一声,眼神明亮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苏悦容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妈妈……我们这样做……很不好,我代表他们向你和诺诺承认错误……对不起儿子,以后我们都不会再……”

“妈,我今天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嗯?”苏悦容窘迫的抬起头来:“那你和我出来……”

“妈妈。”儿子再次打断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诚恳当中带着一丝笑意:“你们的事,我和诺诺都明白,也能够理解,你们别放在心上,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们怎么会理解这个……”苏悦容话说到一半,想到电脑上儿子收藏的那些成人网站,也就明白了,脸上一阵红热羞耻,避开儿子的视线,话也改成了:“你心里,不会觉得我们……肮脏,看不起妈妈吧……”

“妈妈,不是让你别多想了嘛,我和诺诺都不会的。”看到妈妈脸上浮现羞涩表情时的诱人心魂之处,马小要的身体不由一热,顿了一下,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注意到儿子的犹豫,和神情动作上的古怪,苏悦容不得不迎上他的目光,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看到妈妈看自己时,美丽面颊上的那种红羞,马小要的身体又是一热,某个部位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变化,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继续挠头:“我……”

刚要说出口,山径拐角处的灌木枝叶中,升起手牵手的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向这边走来,怀里的妈妈便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向走去,马小要连忙跟了上去。

在前面快步走着的苏悦容,心里又开始慌乱或者说烦躁,在推开儿子之前的瞬间,她清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开始她允许儿子那样抱着自己,除了想要重温被儿子静静抱着的感觉,也有想试探他的意思。如果马小要抱她的时候就是硬的,她也会忍耐上一会,但是如果他进一步做出不堪的挤磨动作,或者说出更为不堪的话语,那马小要刚才的这一抱,就是她和儿子之间最后的美好回忆了。好在儿子没有,就那么安静的抱着自己,还和她说了一番温存和宽心的话。

但到最后,他毕竟还是……硬了。

儿子吞吞吐吐的,迟疑着不敢把话说出来,只能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那种心思,要不然有什么话,会这样难以出口?

儿子已经有了这么漂亮的诺诺当媳妇,有了自己的家,还有了活泼而又乖巧,集合他和诺诺优点的卓卓,仍不满足。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也就算了,眼看过几年就三十了,因为看见自己妈妈的丑事,竟然就又有了和她发生什么的念头。

这样的孩子,真是……不能要了。

苏悦容心中一片凌乱,说不出的压抑气苦。

“妈,走这么快干嘛,当心脚底下。”

听他叫妈的声音这么热切,还假装暖心的提醒自己,苏悦容愈发恼怒。紧接着他又来握自己的手,甩了一下没有甩掉,苏悦容心中忽又动念。

那就再试探他一次?

便又由他握住,放缓了脚步。

马小要看到苏悦容沉着脸,本来想说什么,却缩回口中。

却见妈妈反握住自己的手指,走下山径,脚下避开碎石,踩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草叶,带着他走到只能隐约看到山径的一处岩壁角落,停下脚步,倚靠在一块相对干净光滑的石头上。

马小要看见妈妈脸上的表情有所缓解,便又期期艾艾的抱住了她的身体,但又不敢贴得太近,小声叫了句:“妈……”

从小到大,不管任何情形下,只要妈妈真正生气了,马小要都会马上变得老实无比。

“想和我说什么就说啊。”

苏悦容抬手摘下脑后的发卡,偏着头轻轻一甩,波浪卷发便如云散开,同时展颜一笑。

这一刻,岩畔花开,如兰似莲。

马小要目光随之闪亮了一瞬,然后是情不自禁的片刻失神。

苏悦容心中冷笑,脸上欢颜中带着妩媚,两只手捏着儿子腰后的衣服,往前一带,将他贴近自己:“离我这么远干嘛,你不是喜欢抱妈妈吗?有话就说啊,心里想的什么,就明白的说出来。你是不是觉得妈妈脏了,就可以对我有什么想法了?”

马小要一下愣住了,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心念转动,很快明白了妈妈此刻的心思。

哭笑不得道:“老妈,你说什么啊。”

“怎么啦?你不是一向都胆大妄为,没什么你不敢做的吗,怎么,不敢啦?”

苏悦容继续用话语和眼波挑衅。

“老妈你别这样,我说还不行吗。”

马小要心中偷笑,脸上却神神秘秘的,低下身子把嘴凑向妈妈耳边。

马小要的脸低下来的那一刻,苏悦容还以为一直在假装的儿子,想要亲自己,便捏紧了手上的那只发卡,准备视他的举动,随时在他腰间来那么几下。谁知儿子没有想象中的亲吻动作,真的只是在自己耳边,飞快的轻声说了一句。

“老妈,我也有那种想法。”

“你说什么?”愣住了的苏悦容,片刻停顿后,把儿子的脸拨到自己面前:“说清楚点,你真有这种想法?”

意识到妈妈此刻的认真,马小要便有点莫名的心虚。但为了能实现心中的那个目标,就是拼着被妈妈打上一顿,也必须坚持说出来,挠着头,脸上带着略有点尴尬的讪笑。

“妈,我和我爸,还有诺诺爸爸一样,也有那种……淫妻心理。”

这次苏悦容是真愣住了,弧度很好的嘴唇大张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不可思议。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三个男人,竟然都产生了那种怪异的心思,这种概率买六合彩也可以中大奖了吧。

惊诧过后,脑海中种种念头闪过,两手紧张的抓着儿子胸前的衣服,严肃无比的盯着他。

“你们已经做过了?”

“还没有,不过……”

“诺诺不愿意?”

苏悦容提到半空中的心刚放下来一点,就听儿子又说:“也不是不同意,这不是,刚给卓卓断奶吗……”

“别吞吞吐吐的,关卓卓断奶什么事?你们到底在哪个阶段了,老老实实都说清楚。”

“妈你别生气,我全都说,半点不瞒你。”

马小要于是做出坦白从宽的诚恳态度,把自己事先编造好,和妻子许语诺商量过的说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致意思是:他从大学最后一年,就有了那种心理,一直在央求和缠着语诺,直到他们结了婚,语诺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刚开始动摇的时候,正好怀孕了。在那之前他就通过网上聊天,认识了几对情侣和夫妻,其中有对中年夫妻,四十出头,虽然年龄大点,但是言谈品行和各方面素质都很好。语诺怀孕期间一直非常关心他们,经常给他们发信息,还一再邀请他一个人过去,最后两个多月,许语诺看他忍得很辛苦,对方年龄又大,不担心他会和对方有什么,就让他去了几次。

等卓卓生下来半岁左右,对方就流露出想见见语诺的意思,诺诺心地善良,也和他一样感觉欠了对方的莫大人情,加上他的缠磨,就同意了等给卓卓断奶之后和他们见一次,至于以后约不约别的夫妻,看她见过那对夫妻后,能不能从心里接受这种事情再说。

“不许去!”

耐心听马小要说完,苏悦容目光狠狠的瞪着他:“你要是敢带诺诺过去,你以后……我们以后就没你这个儿子。”接着一通巴掌劈头盖脸落了下去:“你……你怎么这么混账啊,这是欠人情的事吗!我打你,打你,打死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

马小要一动不动,任气愤当中冲动起来的妈妈,打自己出气。等她停下了,还是倔强的苦着脸低声说道:“妈,我们都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去……显得我和诺诺,太没良心了。”

“这是有没有良心的事吗?”

苏悦容看着儿子脸上微红的巴掌印,一时又心疼起来,十年没打儿子了,自己激动之下手有点重,何况打的是头脸,却仍旧恨恨的瞪着儿子:“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回去把那些人全部删了,把那个什么……阿姨也给删掉,他们又找不到你。”

“我也知道他们找不到,可是……妈,这样做实在……”马小要继续装可怜。

“你……”

苏悦容气得一时无法可想,手又扬了扬,毕竟落不下去。知道儿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心思,也就没有了试探下去的必要,便气冲冲的使劲在他胸前一推:“你混蛋!离我远点!”

马小要那如山的强壮身躯轻轻一晃,根本推不动,但看到自己的妈妈动了真怒,便主动后退了两步。

苏悦容站直身子,眼睛在儿子英俊的面孔上扫来扫去,怎么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和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中年女人。

脑子里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种情形,便恨恨的燥热了面颊,停顿了片刻,虽然说出的话依然是怒其不争,但语气却明显缓和了许多:“反正你以后不要和那个阿姨有来往了,年龄这么大,你也……也就这点出息。不光是她,和什么人都不行,以后和诺诺好好过日子,不许再有这种想法。”

马小要低头受教,半晌不说话。

苏悦容满眼期待的看着儿子,正以为他已经听进去了自己的批评和劝诫,在考虑幡然悔悟,没想到接着就看到他低着头,无精打采地问了一句:“妈,除了语诺爸爸,你还和别人……有过吗?”

听到儿子竟然问起这个,苏悦容的脸蓦然涨得通红,慌乱的将眼神从儿子脸上移开,同样低头看着脚下,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妈……我只和……诺诺爸爸一个人过。”说完之后,原本润白的脸面更是似乎要渗出血来。

“那你们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玩这个?”马小要接着又说。

听到儿子抓着这个话题不放,苏悦容羞耻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的说:“要要,你……你别羞辱妈妈,妈妈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那样了,你爸和诺诺妈妈也不会了。”

苏悦容说出这句话倒并不违心,她自己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尤其眼下知道儿子也有这种想法后,更是必须下定决心了。以后都安安分分过日子。

“妈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约你一起出来走走,对你说我和诺诺的事,就是想让你们放宽心,只要你们喜欢,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和诺诺都理解,也不介意。”

马小要说着,抬起头来,继续道:“我是想说,就算你们以后……能够不再有那种来往,可是我……我不想骗你,老妈,我可能做不到。”

苏悦容想不到儿子居然会这样说,顾不得羞耻,也同时抬头看向儿子。看到儿子眼神当中那看似挣扎实则坚定的流露,苏悦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便又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血色如雪消融一般,很快褪去了大半。

有过这几年的经历,她知道淫妻心理有多么可怕,一旦产生和深入,根本不是外力能够浇灭的。

但她还是必须尽最大努力说服儿子。不管怎么说,诺诺都是她的儿媳妇,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自己,包括丈夫老马都无法接受这么漂亮乖巧的儿媳,去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还有诺诺自己的亲生爸妈,齐玫倒就算了,只说老许,这么多年,诺诺可是他的心尖肉,别看他可以把妻子齐玫送给老马和别的男人,还那么兴奋刺激,但如果让他知道儿子把诺诺送给别的男人,绝对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给儿子说理,看样子根本行不通,自己也没有那个立场,想来想去,只有用亲情关系来打动他了。

“要要,你听妈妈说,你不能这么做知道吗,诺诺爸爸知道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的。”

“我知道,也想过。”马小要沮丧的又低下头去,说道:“可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那你要妈妈吗?如果你这么做了,妈妈就和你断绝关系,说到做到。你以后还想要……想有我这个妈妈,就别这么做了,知道吗?”

苏悦容说到第二遍要妈妈的时候,才想到了这三个字含着的另一层歧义,连忙改了口,刚刚褪去血色的脸上,再度蒙上一层红晕。

“妈,我当然要你,我要妈妈,也要诺诺,你和诺诺我都要。”马小要抬起头,激动的表白着。

见儿子浑然未曾察觉歧义的,一连重复了三遍要妈妈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孺慕之中带着热切,苏悦容一阵欣慰,脸却也因此更红了,高高耸起的胸部跟着起伏起来。

为了劝回儿子,只好迎着他的目光,继续柔声说道:“你……想要妈妈,就听妈妈的话,妈妈以前这么疼你,只要你听话,别带诺诺去做那个,妈妈以后会更疼你。”

“老妈,我上初中的时候你最疼我,上高中之后,你就不怎么疼我了。”看着妈妈羞涩的再次说出那句带有歧义的话,马小要心中暗爽,貌似憨厚的噘着嘴着说。

听儿子别的时间段不说,偏偏选择了他上初中的那段时间,苏悦容不由心神一漾,又气得银牙暗咬,却又没法反驳他,总不能说:你上高中之后有了诺诺,还要我疼你干嘛?那就带着明显的醋味了。想到儿子初中再往前的时候,也是整天黏着自己,但毕竟只是个不懵懂的顽皮孩子,只好拿它来说事了。轻啐了一口,说道:“胡说八道,小时候妈妈不疼你呀。”

“疼是疼,可挨打的次数也多。”马小要笑了起来。

苏悦容气哼哼的乜了儿子一眼:“既打不记好,老妈白疼你了。”

看着妈妈眼中下意识流露的妩媚与嗔羞,装憨卖傻了好半天的马小要,心中旖念大动,便又上前抱住了眼前的美妇,嘿嘿坏笑说:“老妈,我听你的话,你以后怎么更疼我?”

苏悦容心中一阵慌乱:“妈妈和你爸这辈子辛辛苦苦打拼,不都是为了你?

天天给你们带孩子,还要妈妈怎么更疼你,难道要我们去卖血卖器官,多赚钱啊!“

胡说了一番,见儿子似乎无动于衷,情急之下说道:“那你先向妈妈保证,以后和那个女人断绝联系,也不许有那种想法。”

“这……”马小要又去挠头。

“你……气死我了。”

知道一时之间很难劝回儿子,苏悦容一跺脚,没好气的推开了他:“回家。”

(第9章)

从下山到回去的一路上,苏悦容都没再和儿子说话,中间马小要几次想牵她的手,都被她冷着脸甩开了。

回到住处,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忍不住问儿子,现在他和那个阿姨私下里还有没有见面,马小要说没有,苏悦容半信半疑的,又问了他一遍以后能不能和那女人不再联系,见他还支支吾吾,便向儿子要对方的联系方式,耐心地说:“要要,你和诺诺觉得亏欠人家,感觉不去见他们不好意思,我能够理解。我来和他们说,就说我们长辈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不准许你们那样做,让他们别再缠着你和诺诺了,实在不行,妈妈给他们打点钱,补偿他们。”

马小要说那不是侮辱人吗,人家要的又不是这个,见苏悦容的态度十分坚决,才答应这段时间先不见对方,要不要给她联系方式,也回去考虑一下。苏悦容心中有气,连家都没让儿子进,独自下了车,让他回去了。

因为生气回来的早,午饭时间早过了,苏悦容也没有心情吃。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生闷气,心里琢磨着儿子儿媳这件事的种种后果,该怎么处理。

一时间内心深处又种种后悔,想着以前自己是不是太惯着儿子了,又由此暗暗怨怼起丈夫马邛山来。正心乱如麻,手机信息响起,打开一看,是丈夫问她和儿子什么情况,便烦躁的直接打电话过去,让他早点回来,有要紧事情和他说。

过了一会,齐玫两口子也先后发信息询问。苏悦容想了好一会,分别给他们打了个电话,斟酌着语句,说孩子确实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了,自己也向孩子坦白了。两个孩子说能够理解他们,希望他们做爸妈的不要有心理负担,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安抚了他们两口子一番。老许和齐玫夫妻心中羞愧,说知道了,也没责怪苏悦容自作主张,各自唉声叹气一会,挂了电话。

倒不是苏悦容有心隐瞒他们,但是儿子马小要所说的事情,所牵扯的后果实在难以预料,她必须先和丈夫商量一下。

丈夫老马匆匆忙忙一进家,苏悦容把他拉到卧室,把事情原原本本对他一说。

马邛山听完也傻了眼。

对于儿子和儿媳已经猜到了他们所做的事情,这几天来,马邛山包括齐玫夫妻都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事情得到确认和由此引起的羞愧,在意想不到的新情况面前,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在之前四个人频繁的联系交流当中,对于儿子儿媳很可能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却表现的如此平静,他们是有所猜测的。现在网络资讯这么发达,儿子儿媳作为年轻人,应该没少浏览成人网站,对换妻现象有所了解,不足为奇。

但是马邛山怎么也想不到,刚结婚没几年的儿子,居然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并且已经开始实际涉足了。而这显然才是儿子儿媳如此平静的真正原因。

怎么办?想到美丽孝顺的儿媳诺诺要被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想到老许可能会有的反应,马邛山越想心里越堵得厉害,愈发慌了神,伸手去裤兜里摸烟。

“还抽!你说现在怎么办,啊?都怪你,都怪你……”苏悦容眼眶一红,泪水涌出,两手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遭受无妄之灾,马邛山用胳膊遮挡着,任由妻子发泄,但烟还是被夺了下来,扔到一边。

等妻子发泄完,马邛山郁闷加上冤枉,苦着脸看向妻子,委屈说道:“悦容,这是孩子自己的事,我们谁也不想这样,怎么能怪到我……”

“你还说,不怪你怪谁。”苏悦容气犹未解,擦掉眼泪怒冲冲说道:“如果不是你以前的那种怪心思,要要怎么会打小……打小就学得这么坏。”

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继续生闷气。

“呵。”明白了妻子话中所指的马邛山,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止住,嘴里咕哝着说道:“又都怪我,当时你不也……”

“你还敢笑,不是你心里变态,我怎么会……”苏悦容想到当初丈夫挑唆怂恿自己,各种宠溺纵容儿子,心中气苦加上羞恼,巴掌又落了下来。

对于妻子的指责,马邛山是虚心接受的。当初,若不是喜欢看妻子被年幼懵懂和渐成少年的儿子,各种黏磨纠缠后的羞媚之态,并屡屡安抚宽解,从中诱惑撩拨,因此产生了另一种形式的淫妻心理,前几年自己也不会那么快就接受了老许两口子的换妻建议。只是这些年中,随着儿子长大成家,加上沉迷于与老许夫妻的四人游戏,自己那种不可与人言的隐晦心思,才渐渐被忘诸脑后。

此时被妻子提醒,重新想起后扪心自问,难道真是这方面的原因?

“好了好了,老婆。”马邛山心中不安,愧疚的握住妻子的手:“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重要的是商量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苏悦容气哼哼得把丈夫的手甩开。

马邛山思忖一会,犹豫着说道:“这事能瞒住老许……诺诺爸妈吗?”

“你说呢。”苏悦容道:“要要说了,他告诉我们,就是想让我们几个不要有心理负担,就算我们不对老许和齐玫说,两个孩子早晚也会对他们说,有可能瞒得住?”

马邛山一时之间也挠起了头,想了又想,只能退而求其次,先阻止儿子和那对中年夫妻继续来往,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打消他的那种心理了。

对于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从小就知情重义,别人对他们有一分好,他们就会回报三分五分这一点上,马邛山和妻子苏悦容都非常了解,以前还为此感到高兴,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难点。

琢磨了半晌,似乎只有一个办法,挠着头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问儿子要来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我们和对方聊聊,给他们点经济补偿,实在不行,和老许商量一下,让齐玫……去见见他们,也算偿还他们了。”

“你脑子有病吧。”丈夫话刚说完,听出他话中意思的苏悦容,用曲放在床上的那只脚踹他了一下,满脸涨红说道:“老许和齐玫就算同意了,又用什么名义去?难道说……女债母偿?我们一家人成什么了?”

马邛山意识到这一点,脸也一红,然后又开始挠头,想了好一会,说道:“是我心急乱开药了……要我看,在这件事情上,对方是不是一直缠着儿子不放,并不是重点,关键还是儿子自己的态度。”

“我也明白,可儿子不同意让我们联系对方,我们能怎么办?”苏悦容说道。

“这就对了,儿子不同意,说明他心里断不了让诺诺……断不了那种心思,诺诺这孩子我们了解,只要没有儿子缠着,诺诺自己不会有那种想法的,所以说事情的关键,是怎么让儿子打消念头,把心思收回来。”

“我也知道啊,可那是心里的事,儿子他就想那样,能有什么办法?”

苏悦容说着,蓦地想起在山上时,自己和儿子最后的那段对话,脸不由微红了起来。

马邛山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然后眼神亮了起来,一脸讨好的讪笑着刚想说话,便被心知不会是好话的妻子拿眼瞪了回去。

夫妻俩心里放着事,犹如一块石头压在心上,晚饭吃得比前几天更没滋没味,草草冲洗了身体,躺在床上睡觉前,又开始商量。

重新仔细询问了一遍妻子见儿子的过程,儿子的原话具体都怎么说的,和说话时的态度神情,马邛山的心情愈发沉重。

作为男人,他非常清楚一个男人有了那种心理之后,如果无法去实现,便如同百爪挠心一样,不达目的怎么也不会甘心。就算他们这次阻止了儿子带诺诺去见那对中年夫妻,将来的日子还很漫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儿子又会联系别人。

这就好比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一味筑坝拦阻,反而可能会酿成更大的后患。

所以长远的办法,只能是让儿子收心,彻底打消那种心理。

可是想来容易做到难,要怎么劝说妻子用那种方法,是一个稍微想想,就让他头痛不已的难题。

下午的时候,看到妻子的脸突然发红,马邛山就知道妻子自己,肯定也想到了那个办法。而按照儿子以前和妻子曾经有过的亲密程度,这次发现他们所做的事情,儿子也很有可能对他的母亲,重新产生那种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失为一个绑住儿子,让他收心的绝佳办法。当初为了让儿收心,不过早和诺诺偷食禁果,在自己的怂恿和支持下,妻子苏悦容就是那样做的,也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只是,那时候的儿子毕竟刚进入青春期,对性方面好奇居多,虽然喜欢黏缠自己的妈妈,但有妻子从中把握好分寸,并不会真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次如果还用那种方法,已经和诺诺有了十年之久性生活的儿子,食髓知味,就不是那么好哄骗了。

难道真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发生那种关系?

这样一想,马邛山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跳动起来。

妻子她……还会同意么?

马邛山毫无信心。

但心里既然有了这个念头,就怎么也按捺不住,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妻子的口风。

低头看向躺在怀里的妻子,只见她脸红红的,正和自己一样想着心事,心里不由又是一动。

这些年当中,妻子虽然和儿子没有了年少时的暧昧,但母子俩的感情依旧亲密。妻子傍晚会想到把责任往那个方面推,为此自责,想必这些年中,心里没少回味当初和儿子之间的种种。

忽然又想到,妻子从和儿子出去游玩回来,除了担忧那件事,脸一直时不时的发红,难道和儿子见面的时候,儿子已经对妻子流露了那种意思?他们母子之间,另有妻子没说出来的言语交流?

这样一想,愈发心痒难耐,清了一下有点发痒的嗓子,吻着妻子的脖颈,轻声细语问道:“悦容,想什么呢。”

苏悦容回过神来,说:“能想什么,还不是儿子的事。”

马邛山哦了声,伸手握住妻子的一只圆滚滚的乳房,轻轻抓揉着,半晌说道:“老婆,你说儿子以前……和你这么亲,这次发现我们的事,他会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今天和儿子一起出去,他有没有对你说过别的?”

“胡说什么呢。”苏悦容瞪了眼丈夫,脸上微微一热,说道:“我是他妈妈,他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出去见儿子之前,她并没有和丈夫提起过自己那种微妙的心理活动,因此回来后也没把自己对儿子的试探,以及最后母子俩的那些羞人话语告诉丈夫。听丈夫突然问起,感觉有点心虚。

马邛山又哦一声,把妻子的身体往怀里揽了揽,继续一边抚揉奶子,一边亲吻她的耳鬓和面颊,过了一会又说道:“悦容,就算这次我们阻止了儿子,也只是一时权宜,以后怎么让儿子打消那种想法,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吗?”

这句话一出口,苏悦容立刻警觉起来,接着察觉到自己大腿根部,丈夫那根东西的蠢蠢欲动,脑子里马上悟到了什么,心里一阵异样,明知故问的红着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了你别生气。”马邛山咽了口唾沫:“悦容,你有没有想过,这次还用……以前的方法,让儿子把心收回来?”

见马邛山果然说出那句话来,身体还起反应了,苏悦容心中气恼,伸手在那根东西上抓了一下,翻身坐起,一只手掌向他肩头和胳膊上不停落去:“你怎么这样,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这种心思,你……要不要脸啊!”

看着丈夫用手臂挡着头脸,嬉皮笑脸,毫不反抗又死不悔改的样子,像极了当初怂恿自己的做派,苏悦容愈发恼怒。

狠狠蹬了他一脚:“别碰我,滚那头睡去。”

然后转身躺下了。

马邛山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要细心体贴,小心翼翼从后面抱着妻子腴美腻白的身子,温柔地吻她的脖颈,又把手伸到乳房上轻轻揉摸。从儿子撞见他们的事情,马邛山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做爱了,加上又滋生了那个想法,胯间的鸡巴便一直硬邦邦的,顶在妻子的臀沟内。

见妻子没有拒绝自己的触碰,马邛山用手去扯她的睡裤,苏悦容屁股轻怼了他两下,最终还是让他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手握着鸡巴,龟头在屄口蹭了几下,竟然湿嗒嗒的,再蹭数下,便从后面缓缓插进去,抽送起来。不多时,妻子开始发出轻声呻吟。

这样抽插一会,夫妻俩的欲望都开始上升,马邛山爬起来用手轻轻一拨,苏悦容顺势躺平身子,分开两腿让他重新插入。

“老婆,一个星期没做了,你也想了啊。”马邛山巴结的语气小声笑说,感觉妻子屄里水量渐丰,抽送之间无比舒爽。

苏悦容舒服得轻声“哼哼”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嗔了他一眼,说道:“这几天你没找齐玫?”

“你怎么会这样想,被儿子撞见了,撞墙的心都有了,哪还有这种脸面和心思。”

苏悦容露出“算你识相”的满意表情,轻挺下体迎合丈夫的动作,说:“以后不许找她了,她找你,你也不许。”

“好,好,我答应你。”这个时候,马邛山当然对自己的妻子言听计从,亲了下她的嘴唇,轻笑说:“那你和明轩呢,以后也不做了,你舍得吗?”

“是你舍不得齐玫那个骚蹄子吧?”苏悦容妩媚的看着他,呻吟着说:“被儿女知道了,哪还有脸那样啊。”

马邛山笑说:“儿子今天不是和你说过了,说他和诺诺不介意我们,为了安抚我们,不惜把他们的事都说了。”

苏悦容白了他一眼:“儿子虽然那样说,我们几个就有脸继续下去?以后再不敢了,想想怎么把儿子的心收拢回来,才是正事。邛山,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和老许他们,一起商量……”

说到这里,夫妻俩脑子里都灵光一闪,跟着眼神一亮,齐声脱口而出:“齐玫。”

虽然只说了齐玫的名字,但夫妻俩一边舒缓的继续动作,一边视线对望,都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的表情慢慢精彩起来。

马邛山面带坏笑,苏悦容则嘴角微扬,眼波似水。

最后还是苏悦容先打破沉默,把上次在儿子家里和老许做爱时,她提到万一被两个孩子发现无法自处,老许对她说的玩笑话告诉了丈夫,只是略掉了自己。

“自从知道秀兰姐母子俩的事,明轩和齐玫,是挺喜欢说这些话的。”马邛山嘿嘿笑说:“既然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知道之后,为了保护诺诺,老许只会比我们更着急找解决办法,不如你明天就把这件事告诉齐玫,我们能想到这个办法,应该也只有这个办法,齐玫和明轩肯定也能想到。这样不用我们说,他们会主动提出来呢。”

苏悦容脸红红的说道:“不行,我明天去见齐玫,就明白的向她提出来。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诺诺已经给卓卓断奶了,谁知道要要哪天就会带她出去。我们不能等,诺诺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更不会等。老许淫妻心理这么重,齐玫又这么骚,出了这种状况,齐玫不去谁去。”

马邛山想想也对,笑着点头赞成:“就这么办。”

既然心里初步有了主意,夫妻俩精神上便轻松了不少,暂时放开心怀,专心享受性爱的愉悦。

马邛山在下面半跪着,将妻子两条紧致润长的美腿担在肩上,一边耸弄鸡巴,一边两手细细抚摸妻子洁白似雪的一身媚肉,尤其对胸前那对浑圆酥乳爱不释手。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何况苏悦容气质容颜均属上乘。当初,自己确实是被妻子让人眼前一亮的白和挺拔如峦的胸部所吸引,没有选择样貌身材更胜三分的齐玫,展开了对苏悦容的狂热追求。

那时的苏悦容一双娇俏的大眼睛格外灵动,既生人勿近又顾盼多情,圆圆的脸蛋有着几分婴儿肥,是一位外表柔弱害羞,实则爽直坚强的可爱姑娘,在四朵金花当中的人气,与各有千秋的其他三朵任何一个相比,都不遑多让。

追到手弄上床之后,马邛山愈发知道自己捡到了宝。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身体极其敏感,沾着碰着就娇喘吁吁,春池水满。床笫之间妙不可言。

最重要的,还是这么多年来对他事业上的支持与宽容。刚开始做生意那几年,各种压力与担忧,都陪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可谓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得妻如此,让马邛山对苏悦容除了爱,又多了几分敬。

和风骚淫媚的齐玫有了肉体关系后,齐玫私下里对马邛山说过当初两闺蜜的小心思,马邛山并没有为齐玫最初喜欢的是自己而生悔或得意,同样也没有因为妻子看中的是老许而沮丧或担忧。除了一笑而过,就是对这两个女人更加用心呵护。

若是当初自己和老许两个人的追求对象调换过来,可能两家人还会生活的很好,也会有很深的友谊。但自己与齐玫的婚姻,是否会如现在安然若素、内心宁定,就不得而知了。

世事无常亦有常,一饮一啄皆天定。

“哦……好爽老婆,你的屄和屁眼……都在咬我。”

夫妻俩又换了一个姿势,马邛山在妻子身后一边猛烈顶抽,一边抻动深陷妻子菊花里的大拇指。

苏悦容头发散乱的趴在床面上,高高撅起的肥白盛臀,随着丈夫拇指的抻动一缩一耸,闭着眼睛发出痛并快乐着的叫声。

“受不了了……被你……弄死了,快射……全都射给我……啊,来……来了……”

每次丈夫这样双管齐下,都会令她以最快的速度达到高潮。

苏悦容的身体开始抖颤的时候,马邛山也控制不住的沉吼着喷发了。

那边马小要回到家,把和妈妈出去的过程以及所说的话,同样对妻子许语诺如实讲述了一遍。

听到婆婆情急之下,居然对自己的儿子说出那样的话,许语诺不由脸红心跳,在洋洋得意给自己学这些话的马小要身上掐了又掐,骂他不要脸。

接下来,小夫妻俩难免一场性爱。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等丈夫马邛山开车出门,苏悦容便给齐玫去了个电话,约她午休时,在她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早年一起上医专的时候,苏悦容和齐玫都是学药剂专业的,因为住一个寝室的上下铺,关系才越来越亲密,慢慢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当时的齐玫能歌善舞,相貌长得又特别出挑,很快就成了学校里的文艺骨干。

而苏悦容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声音庄正当中带着柔美,也被老师慧眼识珠,推荐进了学校的广播室做播音员。后来又和齐玫一起,被学校那帮好事的男生评为四朵金花之一。

闺蜜俩自身条件优秀,又都有了名气,追求他们的男生便愈发多了起来。尤其是天生狐媚子的齐玫,若即若离于几个或者外型条件出众、或者家境背景良好的男生之间,引得他们一个个相互争风吃醋。而苏悦容容貌上虽不如齐玫那么出众,但也是大美女一名,加上胸前一对被齐玫艳羡不已的硕大双峰,每天沿着长长的外墙楼梯,数次往返于位于六楼顶层的广播室时,那对裂衣欲出,一步三颤的高耸胸部,不知招来多少男生目光的暗中盯视,偷偷垂涎。只是因为她对男生很少假以辞色,身边的追求者才不那么多。

一直到高她们一届的马邛山和许明轩,同时展开对她们的追求,最后确定了恋爱关系。

苏悦容和齐玫毕业后,通过马邛山和许明轩的关系,一同分配到医专附属医院药房工作。后来马邛山为了生意,忙起来经常见不到人影,苏悦容为了照顾儿子和帮助丈夫,从医院辞了职,便只剩下齐玫一个人干了下来。骚蹄子齐玫虽然招蜂引蝶,但工作上一丝不苟兢兢业业,这些年才一再提职。

眼看快到中午,苏悦容早早到了那家“绿萝”咖啡厅,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一壶茉莉花茶和两份简餐,没多大会,齐玫就匆匆来了。

这些年中身材不见走样,反而愈发成熟风韵的中年美妇,下身驼色长裤上身白色衣衫,发髻高高挽在脑后,踩着高跟鞋步态优雅的一进来,便吸引了周围众多异性的目光。

苏悦容透过玻璃稍一招手,齐玫绕行着走过来,进了包厢放下手包,坐在苏悦容的对面。

这还是上周末下午发生那件事情后,闺蜜兼亲家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四目相视,两个女人都有点脸红,然后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过之后,又开始尴尬,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苏悦容没说话,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齐玫则是以为苏悦容经过昨天和马小要的见面,确定了两个孩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事情大致落定,想和自己随便见面坐坐,聊解一下尴尬而已,也就没有先挑起话题。

说来也是,两对亲家夫妻,又是这么多年的好友,被儿女发现一起做那种事情,即便是一向风骚大胆的齐玫自己,这些天来也很是感觉颜面尽失,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女儿女婿。

不多时简餐送了进来,吃饭的时候,苏悦容才把儿子马小要也有淫妻心理,近两三年一直纠缠诺诺的事情,一五一十对齐玫说了,然后把她和老马的担心与提议也说了出来。

刚开始听到女婿也有那种心理,齐玫的眼神惊诧不已,紧接着便是苦忍脸上的笑意,当听到苏悦容含糊说出那个提议,齐玫脸上一阵红似一阵,低头慢慢吃着,没有任何一句责怪女婿的话语。

吃完饭,苏悦容坐到齐玫身边,握着她的手,给她时间消化自己的提议,等着听她的意思。

齐玫好一会才定了定神,轻声说道:“这件事肯定瞒不住老许,好在诺诺没真做出来,我回去和老许说说,老许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苏悦容“嗯”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幸亏事情还没真正发生,只是要要他……好像舍不得和那个女人断绝联系,觉得对不起人家,你说怎么办?

你也知道要要重情重义的,诺诺也是一样的性子,又一直听要要的话。“

“有什么对不起的。”齐玫啐了一口,脸红红地说道:“照你说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小要和她……是她占便宜好不好。”

“可关键是要要……两个孩子不这么想。”苏悦容说道:“这件事情总得有个解决,我和老马思来想去,只有让你……看看能不能把小要的心拉回来。小要的心回来了,才不会哪一天瞒着我们,带着诺诺……”

齐玫扭过脸来,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闺蜜,说道:“你和邛山都觉得这样可行?既然可行,你自己去好了,有你们这么坑朋友的吗?”

“你和老许,怎么都爱说这样的胡话。”苏悦容脸上一红:“我……我是他妈。”

“我不是他妈?”齐玫白了一眼:“岳母不是妈?干妈不是妈?”

其实提出这样的请求,苏悦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表面却理直气壮:“我不管!事情最初是你们三个搞出来的,上次要要推门,你们几个没良心的,合伙把我推出来往火坑里跳,这次该你跳了。”

“看不出来,你怎么这么坏呢,这种事……能和那天一样?”齐玫的脸越来越红,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丈夫老许最近两年,本来就喜欢在床上和自己开关于丈母娘与女婿的玩笑,知道了这种事情,即便苏悦容和老马不先提出,老许为了诺诺,十有八九也会想到这个主意,并催她尽快实施。

但还是故意说道:“我不去,是你儿子有了那种心思,先睡了人家老婆,害得诺诺有那种危险,当然是你当亲妈的负责,诺诺有了什么事,我和老许还要找你们算账呢。你平时和小要不是一直很亲近吗,平时又搂又抱的,当我闺女是空气啊。哎,不是有兰姐娘俩的例子在嘛,小容容你咬咬牙,那一步也就跨过去了,你对要要的吸引力,肯定比我大的多,咯咯……”

“胡说八道。”苏悦容倏地涨红了脸,伸手捏住齐玫的面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接着羞恼的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许两个,说不定正巴不得呢。”

齐玫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捏苏悦容的脸,两个女人也不真用劲拧脸,而是把主要攻势放在另外一只手,挠对方的痒痒上。

一时间两个中年妇人俩嘻嘻咯咯的闹成一团,招来外面客人的翘头张望,待到都笑得娇喘吁吁,齐玫率先求饶:“小容容,我投降,我投降……”

苏悦容得胜收兵,期待的看着齐玫。

齐玫坐在那儿又想了好一会,越想越脸上发烧,即便自己心里千肯万肯,也不好马上答应,最后低声说道:“这事,我晚上得和老许商量一下,先问问他的意思,看他怎么说。”

苏悦容捻了一下她的手,说应该的,都是为了诺诺这孩子,他们两口子认真考虑一下,想来想去的,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然后一对中年闺蜜手握手偎在一起,心中各有各的念想与羞愧,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没怎么再说话。

眼看快到了齐玫上班的时间,苏悦容便招来侍应生买了单,两个各具韵味的美妇人离开咖啡厅,一起来到街上。

齐玫想先看着苏悦容回去,便要陪着她一起去公交车站,谁知道苏悦容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疑惑的想要问时,苏悦容解释道:“我得去儿子那,看着他和诺诺才行,不然不放心。”

齐玫想想也对,便送她到了要乘坐的公交站台,挥手道别。

(第十章)

苏悦容回到儿子家,拿钥匙打开房门进去,就看到儿媳许语诺抱着卓卓从卧室走了出来,看到是她,微微一怔,跟着红了脸。

许语诺刚想转身进屋,怀里的卓卓咿呀做声的挣动身子,向自己的奶奶张开了求抱的小胳膊。见婆婆把包放在鞋柜上快步走来,便不好意思的上前迎了几步,把卓卓交到他奶奶怀里。

苏悦容从儿媳怀里接孙子的时候,只觉触手一片软滑弹腻,等把卓卓接过来,才注意到诺诺身上穿着一件V领薄纱睡衣,上面没戴胸罩,露着两个红嫩嫩的乳头。刚才自己的手显然是直接触碰到了儿媳的乳房上。

错开视线,却又看到诺诺下身的薄纱下,居然穿着由几根细带组成,只有巴掌大小的一件丁字裤,瞬间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想躲进屋里,脸上也有点不自然。

“妈,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诺诺窘迫的说道:“我去换下衣服。”狼狈的转身去了房间。

苏悦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就看到看到诺诺的背后,一双高挑顺直的大长腿上方,丁字裤的细带嵌在屁股沟里,两瓣雪白圆翘的臀肉随着走路颤动着,不禁面颊微热,话便缩了回去。

想到,原来自己不在这边的时候,诺诺在家居然是这样穿的,跟着又想到自己和丈夫两个人在家的时候,不也是差不多的穿着?甚至在诺诺爸爸面前,也是一样,那脸便愈发热了。

低头逗着在自己怀里兴奋的扑腾着手脚的卓卓,孙子一天多不见自己,竟这么高兴,让苏悦容的心里异常欣慰。情不自禁“啵儿~ 啵儿~ ”狠亲了两口,卓卓更加高兴得呀呀叫了起来。

“妈,你怎么过来了,小要说让你在那边多休息几天,再去接你的。”

许语诺换了一身丝绸面料的吊带睡衣出来,脸颊微红的坐到苏悦容旁边。虽然下摆还是有点短,坐下来后,两条嫩白的大腿,更是几乎全都露在外面,但毕竟不再袒胸露臀了。而且苏悦容知道,这已经是儿媳比较保守的睡衣了。

“想孙子了,就过来了。”

苏悦容当然不好意思说是为了看着他们,随口应了一声,反正也不是假话。

然后问儿媳奶水回的怎么样了,乳房还涨吗,许语诺说偶还有一点涨,再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然后婆媳俩便气氛微妙的陷入了沉默,虽然有卓卓咿咿呀呀的闹腾着,还是显得有点尴尬。

“妈你路上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许语诺站起来直奔饮水机,苏悦容口中说着不渴不用,儿媳已经把水倒好端过来了。然后又略微有点拘谨的坐了下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自己的婆婆。

苏悦容一边逗弄腿上的孙子,一边偷眼打量自己的儿媳,诺诺的侧脸也这么好看,清丽的瓜子脸,长长的弯月眉,樱桃嘴儿琼瑶鼻,真是无一处不美。这孩子和儿子马小要感情这么好,性情又这么柔顺,苏悦容越看心里越爱,那话憋在心头,便越发不能不说。

“诺诺。”

“嗯。”

话没出口,苏悦容便感觉一阵羞耻,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那天的事……你和要要对我们大人的……包容,昨天要要都和我说了,我和你爸妈他们也都转达了,我们都很惭愧,也谢谢你们。”

“妈你别这么说。”许语诺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说道:“你们相处这么多年,感情一直这么好,能够……享受生活,我和小要,心里挺为你们高兴的。”

听了儿媳的话,苏悦容羞愧道:“诺诺,你很懂事,也孝顺,妈心里知道,这次……我们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会了。”

“妈妈,你们真不必……”许语诺飞快的看了婆婆一眼,大着胆子把话说完:“不必这样,我们俩真的都能够理解,也为你们感到高兴,只希望你们能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

自己的儿媳竟然当面开口支持他们交往下去,苏悦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想要转移话题,却又不能不往这方面说。

忍羞继续说了下去:“是不是要要……教你这样说的?”

“不是的妈妈,是我自己的心里话。”

“你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才会答应要要,打算和他一起去……见那对中年夫妻,是吗?”

听到婆婆这样问,许语诺一下子羞红过耳,好在老公替自己隐瞒了大半事实,于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话,慌乱的摇着头:“妈妈,我……我还没有答应。”

“没答应就好。”苏悦容说道:“就算你答应了,我们也知道不怪你。今天妈妈代表你几个爸妈,和你聊聊,表达一下我们的态度,也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嗯。”

“你感觉自己,在这件事上,拒绝得了要要吗?”

“我……他缠我三年了,我也知道那样不好,可是也不想因为这个,让他心里……一直不痛快。”

“所以拒绝不了是吗?”

许语诺羞涩的低下头,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唉!”苏悦容叹了口气,捉住了儿媳的一只柔滑小手,轻轻握着:“诺诺,再怎么拒绝不了,也得拒绝知道吗。妈妈……本来我们没有立场阻止你们,可是,你和要要这么好的感情,一旦和外人……时间久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家庭和婚姻也就毁了。”

“我知道的,妈,我会……坚持不同意,多劝劝他的。”

“这就对了,你从小就听话,妈妈也知道你心里很爱要要,可是再怎么爱他,也不能事事顺着他。”苏悦容面色红羞,说出的话却语重心长:“这次因为我们几个……长辈的事情,你们为了让我们宽心,把你们的事也告诉了我们,这样很好。也幸亏这样,你还没有……真走到那一步,不然,让你爸知道了,他这么心疼在意你,哪怕他以前再怎么疼要要,也会因为这个非常生气,接受不了。不管他心里自己憋闷着,还是在心里恼恨要要,你夹在中间,都会左右为难,也就失去家人之间的和睦幸福了。”

“妈,我知道了。”许语诺发自内心的应道。

她和马小要之前都没想到这么多,现在听婆婆说起,才意识到事情真可能造成严重后果,便在心里嗔怪起老公节外生枝,弄出这种尴尬局面,又侥幸马小要没有说出所有实情。

婆媳俩唏嘘了一会,苏悦容自己心中羞愧,也不想让儿媳继续难堪,便最后交代了一句,让她说什么都不能答应要要,至于要要的思想工作,他们几个会想办法,便终止了谈话。

苏悦容起身去厨房看了看,见冰箱没什么菜,于是和儿媳招呼了一声,去市场买菜,好准备晚饭。

许语诺答应一声,苏悦容刚一出门,便给老公马小要打去电话,通报了婆婆回来的情况,和婆婆说的那些话。

马小要下班到家的时候,苏悦容已经准备好了要炒的几个菜,就等着下锅了。

心知妈妈这么急着过来,是自己昨天的那番说辞起到了效果,担心他带妻子做出什么事情,所以过来看着自己。马小要心里兴奋之余,又不免有点忐忑,不知道妈妈下一步,到底会怎么做。

见自己进门后,妈妈看都不看自己,把卓卓递给了妻子,起身去了厨房,自己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搭理自己,冷着脸从身边走了过去。

马小要也不介意,嘻嘻呵呵的来到客厅抱过儿子,眼神和妻子做着无声的交流,被她狠狠瞪了几眼。

便又把卓卓还给妻子,晃晃悠悠的来到厨房,从身后去抱自己的母亲,说:“老妈,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啊。”

“离我远点。”苏悦容胳膊用力往后一拐,把他撞开了。

马小要还是不在意,仍旧乐呵呵的在苏悦容身边绕来绕去,用手捏起一根炒好的青菜放入口中,一边烫的吸溜嘴,一边猛拍马屁:“好吃,几天没吃到妈妈做的菜,真馋了。”

苏悦容便气的去打他的手,骂他不讲卫生,手也不洗,赶了出去。

马小要灰溜溜的从厨房出来,迎接他的是许语诺既好气又好笑的白眼。先去洗了手,屁颠屁颠的忙着在餐桌上布碗筷。

一家三口大人,加上抱在许语诺腿上的卓卓,坐在餐桌旁吃着晚饭,虽然婆媳二人一个对马小要不理不睬,一个对他暗翻白眼,但马小要依然怡然自得,一边猛塞自己的肚子,一边献媚的不停给妈妈和媳妇夹菜。

晚饭过后,要给卓卓洗澡,苏悦容先放好了水,试好水温,然后来到客厅抱起孙子。许语诺起身想过去帮忙,苏悦容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让要要来。”

夫妻俩面面相觑,许语诺脚尖在老公脚上轻轻一踢,马小要挠着脑袋起了身。

进了卫生间把门关上,苏悦容正蹲着把卓卓放在腿上,给他脱衣服。小小的孩子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样,看见水就兴奋,半点也不老实,上身的小褂便不好脱。

马小要于是也蹲下去,把卓卓接到自己腿上。

苏悦容下身穿着长裤,上身穿着一件驼色的V领修身打底衫,虽然开口不是很低,但由于胸部的丰硕,又是蹲着,仍有一片雪白的乳肉,从领口处挤了出来。

儿子脸上笑嘻嘻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向自己胸口扫来,苏悦容也不理他。对于这个脸皮超厚的儿子,如果处处设防,处处和他置气,她不被气死才怪。

而且她心里有事,也顾不上这些。

脱去小褂,把孙子光溜溜的小身子放入浴盆,让他坐在水里,开始给他洗澡。

马小要见卓卓片刻也不老实的咿呀笑着,拍打着玩水,也伸来一只手,帮妈妈扶着儿子的身体。

知道母亲把自己叫过来肯定有话要说,便问了一句:“妈,什么事啊。”

“你说什么事?”苏悦容麻利的给孙子身上打婴儿沐浴乳,硕大的胸部随着动作摇颤涌动,没好气的压着声音:“你那个什么阿姨就那么好,你打算一直护着她?”

“哪有啊,老妈,你又来了。”马小要哪想到妈妈对自己编造的谎话,会这么较真,开口搪塞道。

苏悦容瞪他一眼,考虑片刻,把中午和齐玫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具体谈话的内容,却遮遮掩掩,语焉不详。

马小要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让他和那个虚构的中年夫妻断绝来往,有必要专门跑去,和岳母凑到一起商量?

怕妈妈在这件不存在的事上继续较真,于是苦着脸说道:“妈妈,你们别这样,我可不想让你们说难听话,伤害人家,大不了我以后不和他们联系就是了。”

“真心话?”

“千真万确,保证真心。妈,其实人家也没有怎么特别想要见诺诺,那几次……人家也说了,我不嫌弃阿姨……年龄大,他们已经很高兴了。主要是我自己……”

马小要随口胡诌,居然合情合理像模像样,苏悦容心里便信了七八分,恨其不争的瞪他一眼,打断儿子:“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好意思骗诺诺啊?那个女人,你自己也知道她年龄大,还好意思说出口?”

马小要嘿嘿讪笑,却见妈妈仍旧本起脸,说:“不仅那个女人,其他任何人,也都不要聊了,不许联系了,能做到吗?”

“好吧。”马小要装作不情不愿的,挠着头说完,又贱笑兮兮的问道:“妈,我这么听话,有奖励没?”

“傻样儿。”每次儿子对自己做出这种无赖嘴脸,苏悦容都忍不住心软,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嗔了他一眼:“多大了啊,还什么都要奖励。诺诺多漂亮呀,你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的媳妇?年龄越大,反倒变傻了?”

马小要嘿嘿笑。

苏悦容顿了顿,把话题又往齐玫身上引,说出的话仍旧模棱两可:“我中午和你干妈聊了你们的事,她和诺诺爸爸也坚决反对你不珍惜诺诺。为了诺诺,好的坏的,他们都愿意也不惜去做。你和干妈上班地方近,中午有空多和她吃吃饭,说说话。只要你听话,珍惜诺诺,想要什么奖励,也找她要去。”

说完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马小要仍旧听得云里雾里,找不到妈妈想要表达的重点。看妈妈已经给卓卓洗好了,忙配合着她给儿子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苏悦容抱着孙子去了自己房间,马小要回到卧室,却看到妻子许语诺苦着小脸嘟嘴坐在床上。刚想发问,妻子已经扑在了他身上,又扭又掐。

“都是你,非惹这么多事,我妈打电话来,让我明天去那边一趟,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我见了爸妈怎么说啊。说我拒绝不了你,还是向他们保证不会听你的?”许语诺压低声音抱怨着。

马小要抱着妻子,把她安抚下来,没有接妻子的话,而是把妈妈苏悦容刚才在卫生间的那些话,和她说了一遍。

许语诺也和马小要一样,对妈妈齐玫和婆婆的碰面,理不出头绪,索性不再去想。只是听明白了一点,老公已经答应了婆婆,以后不带她和那对“中年夫妻”

见面,也不再联系别人,尽量不往那个去想了。

这样一来,她明天去见自己爸妈,也就不用额外说谎,只要乖巧的向他们口头保证,以后不顺着老公就行了。提起来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这个时候的许明轩和齐玫夫妻俩,也正在床上讨论自己的女儿许语诺和女婿马小要的的事。

其实中午和苏悦容分开后,齐玫就在电话里和老公许明轩简单说了一下,女婿马小要也有淫妻心理,想要带诺诺出去玩夫妻交友的事情。至于苏悦容提议让她去转变马小要的那种心思,齐玫暂时没说。

下班一到家,齐玫就看到丈夫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两拳紧握的放在膝盖上。看那样子,如果不是他们做了丑事在先,他说不定早就气势汹汹杀到女儿家,找女婿算账去了。

眼前的丈夫,结婚前就知道自己不是处女,婚后又被他发现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令他抓狂不已后,反而产生了奇怪的淫妻心理,对她的身体更加迷恋不说,平常生活和夫妻感情上,对她也发自肺腑的百般回护。出于这些原因,齐玫对他除了心存愧疚,随着年龄越来越依赖于他,他生气的时候,也确实有点怕他。

于是小心翼翼的安抚说:“明轩,这不还没发生吗?再说小要他……如果不是撞见我们,为了让我们放宽心,才不惜向我们坦白,我们还不知道呢。也算是因祸得福,我们能够想办法,避免他以后带诺诺出去,对不对?”

许明轩被齐玫的话给气笑了,说道:“让你这么说,倒成好事了?”

其实他自己也就是生生闷气而已,想想妻子的话,确实是这个理儿,就算他心里对女婿有一千一万句怒气和怨言,也因为他们做长辈的做同样的事情在先,而失去了教训女婿的立场。

齐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用手轻抚他的裤裆,娇声轻笑:“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要不要我给你吃一会,去去火气?”

说着真去解他的裤带,许明轩用手止住,笑骂道:“别发骚了,我没事,快去做饭。”

齐玫这才笑嘻嘻的进卧室换了一身薄纱睡衣,薄纱里面寸缕无着,去厨房忙碌。

整个一晚上,夫妻俩都在商讨着,怎么才能让女婿打消那个念头。不知怎么的,许明轩的目光开始妻子薄纱下的丰满乳房,和毛茸茸的私处来回打转,却又显然不是好色,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齐玫就猜到丈夫心里已经有了那个想法。

也不点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任他打量,给他夹菜递饭,看他能忍多长时间不说出来。之前夫妻俩在床上,或是开玩笑或是激情状态下,虽然说过不知多少关于她和小要的话语,但在这种情形下说出来,就是真的了。丈夫当然要在心里掂量一下他能不能接受,或者在掂量她能不能接受。

按照眼前丈夫的样子,说明苏悦容的提议,在他那里肯定没有问题,那么只要自己也愿意,岂不很快就会和女婿,那个自己看着从小长大的坏小子,做那种事了?

这样想着,齐玫就感觉屄里越来越热,情不自禁的溢出某种东西,湿津津的很快占据了整个肉缝。

直到晚饭结束,老公许明轩还是没有主动说出来。但是看他的眼神,明显不是他自己犹豫,而是在考虑怎么向她张口了。

许明轩爱干净,饭后洗了手,看着妻子站在厨房里洗碗,那轻纱下窈窕依旧的腰肢,和浑圆的肉臀,不禁动了欲望,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手刚放在屁股上,感觉那层薄纱有一小块湿漉漉粘乎乎的,诧异之中带着欣喜,撩起薄纱直接去摸妻子的下体,屄缝里果然都是水儿。

“骚老婆,怎么这么湿啊?”许明轩把手指轻勾进去,呵呵笑说:“吃饭时你脸那么红,脑子里想什么淫荡事了?水儿都出来了?”

“去你的!”

齐玫屁股往后轻怼了他一下,说:“我什么都没想,倒是你一直在想事情。”

“没想才怪。”许明轩手指在膣肉内搅动着,嘿嘿笑说:“快老实交代。”

“嗯……嗯……”齐玫轻声呻吟着,缓缓摇动屁股迎合手指,回过脸风情的看了丈夫一眼:“你又想什么了?你说我就说。”

“我先问的,你先说。”许明轩呵呵轻笑,和妻子打起了机锋。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你先说。”齐玫也不甘示弱。

“你真知道我在想什么?”

齐玫“啊”的娇吟一声,淫媚的回脸看他:“你说呢?你在床上不是很喜欢说的吗,今天怎么不好意思了?”

许明轩这才相信妻子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到妻子居然只是想着和女婿做,就湿这么厉害,不由兴奋起来,说道:“骚母狗,真受不了你。”

嘴里笑骂,手指钻得更深了。

“啊……明轩,先插我几下。”齐玫看了看厨房窗外,夜空灰蒙,对面的高层楼上却灯火阑珊。于是微眯两眼,向后抬高雪臀,轻喘着说:“快点老公,骚屄里面痒,想要鸡巴了。”

许明轩二话不说,麻利的解开裤子,掏出鸡巴,将圆涨的龟头挤进屄口,然后一插而入,两手伸到前面握住妻子的奶子,耸股顶抽起来。

齐玫一边呻吟着摇动臀部迎合,一边把沾满水的手指伸到自己胯间,按在同样满是淫液的花蒂上,快速的揉动。

不到五分钟,便颤抖着身子到了高潮。舒服劲儿刚过去,一摆屁股,把丈夫的鸡巴甩脱出来,站直身子继续洗碗。

乜着媚眼,娇滴滴说道:“老公啊,先去洗澡澡,在床上等着奴家,我忙完了再让你舒服哈,嘻嘻!”

许明轩早已经习惯了妻子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做派,笑骂着提上裤子。按照妻子的吩咐,先去洗澡。

等齐玫也洗完澡上床,许明轩倒不急了。让妻子给女儿诺诺打了个电话,让她明天过来一趟,不亲自嘱咐女儿,那件事说什么都不能听女婿的,许明轩怎么都不放心。

许明轩不急,齐玫也不急,放下电话,便趴在丈夫下面,边慢条斯理的给他吃鸡巴,边在脑子里想着,那件事该怎么开口和老公说。

吃了一会,见丈夫微笑的示意她上来,知道他有话和自己说,于是起身骑跨在许明轩上面,坐入鸡巴,轻轻起伏身子套动。

看丈夫要说话,齐玫伸手把他的嘴捂住,说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是我先说吧。”

然后吃吃低笑着,把中午苏悦容的提议或者是请求,说了出来。

看到丈夫既诧异又惊喜的眼神,齐玫故意做出吃醋的表情:“想不到吧,你的老情人和你想一块去了,哼!”

许明轩不以为意,问道:“你答应悦容了?”

“我哪敢呀,这不正向你汇报,等待你批示吗?”齐玫媚着两眼,沉臀用力套一下他的鸡巴,说道:“你说过的,我的屄虽然长我身上,但支配权属于你,你让我给谁肏,谁的鸡巴才能进去。”

许明轩嘿嘿坏笑,在故意作怪的妻子肥臀上“啪”的拍了一下,伸手勾着脖颈把她的身子拉低,先嘴对嘴亲吻一会,然后问她:“你自己呢,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齐玫脸颊微红,一边继续动作,一边拿眼嗔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肯定也是这种想法,加上悦容提出来了,你能不乖乖遵从?这么多年,你想让我和谁,我就和谁,哪次我没听你的。”

许明轩又拍了她屁股一下,笑说:“别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吃饭的时候,是谁只是想想,就连椅子都弄湿了?”

齐玫的脸便又红了几分,两眼淫媚如丝的看着丈夫,继续套弄着说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许明轩笑骂一声,翻身压在妻子身上,自己开动攻势,一边抽插一边说道:“老婆,一晚上我确实在琢磨这件事,但总拿不定主意。”

“为什么,我以为你巴不得呢。”

“呵呵,听我说完。以小要的性情,你如果主动勾引,他百分之百愿意。我担心的有两方面,第一是诺诺,能不能接受这件事,虽然我们是为她好。”

“那怎么办?难道还要先问过诺诺,征求她的同意?我这当妈的还要脸不,如果这样,我不做,主意是悦容出的,让她勾引自己儿子去。”

许明轩怪笑一下,说道:“如果只是担心这一点,其实也好解决,没必要先问诺诺,你只要和小要偷偷摸摸的,瞒着她就好。以后万一被诺诺察觉了,你不好意思,我和诺诺解释一下,她会理解的。”

齐玫“嗯”了一声,说道:“诺诺比较听你的,第二呢。”

许明轩再次在脑子里再次梳理了一下,仍然抓不住要点,说道:“我总隐隐约约的,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小要这孩子脑子活络,把他们的事告诉我们,虽然确实能够让我们长辈在他们面前,不再那么尴尬,但他在这么做之前,肯定也会想到我们为了保护诺诺,会做出某些反应。我觉得这可能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你是说,要要已经想到了,我会去勾引他?”

“这我不敢肯定,但我总觉得这孩子是有目的的。”

齐玫不知是因为丈夫的抽插,还是想到了和女婿的情景,脸颊越来越红:“明轩,照你这么说,你觉得我这样做……真能有效果吗?毕竟你们男人的这种心理,重点不是……你们想要别的女人,而是想让我们当妻子的……和别人搞。”

“呵呵,你是别的女人吗,别忘了你是他干妈,更是岳母。”许明轩嘿嘿笑说道:“这么说吧,其实我们的这种心理,归根结底还是找刺激。而世上最刺激的,就是乱伦。如果小要觉得和你……女婿肏丈母娘,能够满足那种心理刺激,就不会再想别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为了诺诺,我们都必须尝试去做,如果小要还不满足,你也可以试试……把悦容拉下水,嘿嘿。”

“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齐玫说着娇喘起来:“明轩,你说要要平时和悦容……母子俩那么亲密,他们心里也想过……这种事情吗?”

“悦容有没有想过,我不能肯定,小要嘛,嘿嘿,就需要你去证实了。”

“流氓!”齐玫喘息之中,笑吟吟地看着丈夫,眼神当中满满的意味:“那你……和诺诺也这么亲,有时候还……让我叫你爸爸,你是不是对诺诺也……”

“胡说。”许明轩白面一红,打断妻子,用力猛插了两下,喘着粗气:“我是扮演住在乡下的老丈人,哪次扮演他,说让你爸肏你,你的屄水不都……流得特别多。”

“假正经。”齐玫瞥了丈夫一眼,不再揭穿他。

因为丈夫的话语,父亲的面容不免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心怦怦跳动了几下,慌忙把念头转回女婿身上。

挺臀迎合丈夫的抽送,喘息不已:“老公肏快点,我想高潮了……”

感觉妻子的屄水越来越多,许明轩也兴奋起来,加快了动作:“你答应了是吗,同意去勾引小要……让女婿插你……肏他丈母娘的屄了。”

“嗯,我同意,一切都听你的……别说话了明轩,我现在……就想让你使劲肏我……”齐玫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的颠动着下体。

强烈的高潮,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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