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进行时】 (18)
作者：佐佐2021年7月14日发表于sis001
第十八章 姝艳
车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狭小的空间里，好似有某种粉色的氛围在缓缓酝酿。
所有人都变得极为安静，车载空调里吹着暖气，几人的呼吸声好似愈发的沉重。
副驾驶座上，安素心已经将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大大方方地将匀称美好的肉体展现在楚宵的眼前。她颇为妩媚地瞥了楚宵一眼，不动声色地吐出粉色滑嫩的舌头来，轻轻在唇角舔舐。
楚宵不由得想起了下身肉棒被那温暖的小嘴含住温柔吮吸的快感，那根黑又粗的肉棒眼看着直挺挺地立起来。这会儿他身上可没有衣物遮掩，内裤还挂在座椅靠背上等着风干呢，让副驾驶的安素心看得一清二楚。
女人掩着嘴巴，微微一笑，故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秀出那对挺翘的酥乳，然后手指从自己的锁骨开始，沿着柔美嫩滑的曲线，拂过胸前粉色的乳晕与平坦的小腹，然后悄悄拨开两腿之间那粉色湿润的小穴，开合双唇，用口型无声道：想不想插进来呀？
楚宵顿时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而上——这个女人，她居然敢调戏我？
他顿时有一种扑到副驾驶，把这个女人干到求饶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背后还有三个水灵灵的女高中生，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自己亲妹妹，他就觉得极为尴尬。
后视镜里，满满都是春光。
妹妹红着一张俏脸，双手捂着胸部，双腿优雅地蜷缩在座椅上，让下腹那片诱人的处女地掩映在黑暗之中。即使在昏暗的车里，妹妹的身体依然有如一截儿漏到人间的月光，若隐若现间，就好似暖玉芳华，着着一层微光的玉衣。那双精致仿佛艺术品的白嫩玉足，微微蜷曲足趾，就如一串剔透的玛瑙。
让楚宵有些尴尬的是，他和妹妹的视线居然在后视镜里对上了。他本以为妹妹会生气，却没想到小妮子却故意撇过头，移开视线，就像是装作没有发现一样。
坐在后座中间的阮萌萌倒是没那么害羞，这姑娘大概是大大咧咧惯了，不知羞涩为何物，大大咧咧地坐在座椅上，全神贯注地把玩楚宵给她的那把武士刀，时不时将一段刀身拔出刀鞘。银色的刀身反射出冷光，洒在她青春靓丽的面庞上。
阮萌萌的身材极为高挑，皮肤紧致，看得出这姑娘有锻炼健身的习惯。难得的是，尽管长期锻炼，她身材依然颀长细致，肌肉线条也极为匀称，并不突兀，充满了运动的美感。在胸部尺寸上略微有些遗憾，但是平坦的小腹上隐约可见腹肌的线条，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舔一舔的冲动。
让楚宵最把持不住的，还是阮萌萌那一双堪称极品的长腿。那是双蜜色的长腿，骨肉丰匀，在光滑匀称的同时，又不缺乏健康的色泽与力度，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象，若是在床上被这双美腿用力夹住，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苏木禾苏小美人坐在副驾驶后面的座位上，个性最为文静的小姑娘，却有着三人之中最为色气的身体。通过后视镜偷看的楚宵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因为真的……好大！
楚宵不得不去怀疑，这丫头真的只是个高中生吗？有着那样清纯容貌的可爱少女，衣服下的，居然是如此惹人犯罪的身体。苏木禾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个子在女生里也还算高挑，只是比起阮萌萌和妹妹楚嫣稍差一点。她的皮肤很白，就像一汪泼下的牛奶，明明有着那样丰满的胸部，但是却有着标准A4腰，以及纤长的白嫩双腿……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营养全去了该去的地方。
她此刻赤裸着身体，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大腿压迫着胸口一对果实，丰润的乳肉构成了极为勾人的形状来，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把整个人脸埋进去，享受那份丰润。
「咳咳！」
楚宵身后出来明显是故意的咳嗽声。
楚宵老脸不由一红——显然是自己小眼神没瞒得过自家妹妹。
他赶忙收回视线，盯着车外的夜幕，正襟危坐。偏偏就是这时候，一只白嫩精致的玉足从座椅左侧靠门的缝隙间伸了过来。
楚宵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向后视镜里的妹妹，却见到楚嫣红着一张俏脸，故意看向别处。
车里很暗，几人都没有注意到楚嫣的小动作。
那只精致如玉雕美足轻轻勾勒，玉趾轻轻摩挲着楚宵的大腿，那种触感就好似用冰凉的果冻滑过皮肤。
楚宵吞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副驾驶，发现安素心不知何时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这才悄悄的伸出手，将那只美足窝在手心。
入手处微凉丝滑，似将一团凉玉握入手心。大概是由于刚刚淋了一身雨的缘故，哪怕现在车内空调效果绝佳，入手还是一片冰凉。
楚宵一边把玩着妹妹娇嫩的玉足，一边将用手心的温度为她暖足。
他忽的想起上半夜帮妹妹揉脚时，那片刻的绮丽，不由得心中一荡。
鬼使神差间，他微微侧过身子，整个人往车门处靠近，将胯下那根狰狞肉棒悄悄靠近妹妹的娇嫩美足。
灼热的龟头触上冰冷的玉足，就像是一团火碰上一团冰。
楚宵顿时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爽和刺激。
坐在他身后的楚嫣忽然发出一声低呼，被邻座的阮萌萌察觉到。
「嫣姐，怎么了？」阮萌萌随口问道。
「没事的。」
楚嫣看向自己的小闺蜜，面色如常。
楚宵不得不佩服妹妹的心里素质，那只嫩白的小脚丫只是猛地一僵，便温柔地贴上了他的肉棒，明明那边还在与闺蜜正常地说着话，脚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有落下。
她将五只玛瑙一样剔透的玉趾扣紧弯曲，足弓微曲，整个柔软白嫩的足底好似一尊倒扣的精致玉碗。这小小的「玉碗」轻轻扣住充血的龟头，然后温柔地抚弄。从马眼里流出的先走汁将妹妹的足底沾湿，濡湿娇滑，本就雪白的皮肤，更是显露出晶莹的透亮感来。
看着妹妹的美足温柔地服侍自己的肉棒，楚宵忽然涌出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出一双……不，是一打丝袜回来！
第十九章 后路
暴雨下的城市，好似被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只是，一同被洗干净的，还有人类的文明。
一辆黑色的汽车冒着大雨一路开来。
雨声雷声是最好的掩护，几个人只在车里稍稍喘息了片刻，就再次踏上了逃生的旅途。
楚宵把着方向盘，车速很慢。为了不引起黑暗中丧尸的注意，他们不敢开灯，只能借助夜色里微弱的光行进。
车里的几个人还处于赤身裸体的状态，但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楚宵也暂时没有了绮丽的心思。
就在刚刚，他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剧烈的爆炸声，一瞬间亮起的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爆炸声是从云台市的跨江大桥处传来的，剧烈的爆炸声响吸引了市内无数丧尸的注意，躲在小巷深处的几人眼看着无数黑影被爆炸声惊醒，然后疯狂地向声源地跑去，一片片黑色的阴影好似汇聚成行尸的洪流。
楚宵等人躲在车里大气都不敢喘，但是他们也明白，这也代表了机会。
趁着大量的丧尸被爆炸声引走，楚宵立刻开车往相反的方向移动。
「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木禾看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小声问道。
安素心正在翻看手机，趁着网络机能尚未瘫痪查找有用的讯息，听到苏木禾的问题，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想要离开本市，走云台大桥是最近的途径。」
她亮出手机，微信朋友圈上的照片还是几个小时前发布的——整座大桥上被各种汽车堵得水泄不通。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发朋友圈？」阮萌萌瞪大了眼睛，惊叹道。
安素心没有管阮萌萌的吐槽，继续说道：「刚刚的爆炸，很有可能是油罐车之类的大型车引起车祸造成的，毕竟在缺乏管理的恐慌与慌乱情况下，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在人群那样密集的情况下，会死很多人。」
「如果能直接死在爆炸里，或许还算是幸运的。」安素心叹了口气，「刚刚的爆炸几乎要将半个城市的丧尸都引了过去。此刻那座大桥的周边，恐怕是云台市活人最为密集的地方了……」
车里几人都明白安素心的意思，刚刚那一声爆炸，对丧尸们而言，几乎就等于是食堂开饭的铃声。
毫无疑问，会死很多人。
但是车里的几人却没有悲天悯人的余裕，他们甚至庆幸，那些无辜的人们引开了大量的丧尸，为他们的逃离创造了难得的机会。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苏木禾柔柔弱弱地问道。
「本来，我们可以去乡下呆着的。那边人少，丧尸的数量不至于非常密集，」安素心耸了耸肩，「如果我们没遇到那条蛇和那堆老鼠的话。」
「我们该庆幸，如果不是一开始就遇见，我们可能就要一头扎进怪物堆里了。」楚宵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乡下人确实不多，但是动物多。天知道在这场诡异的灾变下，那些家畜牲口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
「那我们能去哪里啊？」苏木禾其实很想回趟家，但是她自己也知道，那个温馨的家现在必然已经是布满丧尸的地狱了。她不是一个任性的姑娘，她知道自己现在能活着，就已经算是极为幸运，不敢奢求更多。
能去哪儿……
这个问题让车上的几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谁也不知道灾变后的世界是否还存在安全的地方，就算离开了云台市，谁能保证下一个城市的情况就一定比这里好？从尚未崩溃的网上的信息看，这场灾变波及到了全世界，整个人类文明都在一夜之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我们……我们可以往无人海岛上逃啊，丧尸又不会游泳，小岛上也没什么人！」苏木禾眼睛一亮，感觉自己说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然而，这个天真的念头一下子就被安素心敲了个稀碎。
「且不说一艘能够远航的船可以到哪里搞得到，即使我们真的弄到一艘船，你能看懂海图吗？无人岛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吗？再说，就算登上了无人岛，习惯了现代生活的我们，做得到野外求生吗？你能应付无人岛上可能也发生异变的野生动物吗？」
一连串的反问将苏木禾问到脸色煞白，委委屈屈地团在车座上不说话了。
「等一下……」安素心倒是被自己的随口一提提醒到了什么一样，忽然改变了口气，低下头，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素心？」楚宵注意到安素心忽然的沉默，「你想到什么东西了吗？」
「……虽然去什么无人岛上不现实，但是，如果逃到船上，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事情。」
「船？」楚宵眉头一扬。
「嗯，」安素心拿出手机，调出地图，查看云台市的一些轮渡资料，「江面上不是经常有各种各样的轮渡或是游艇吗？我认为，想要在这种世道保住性命，就必须保持足够强大的机动性，无论是收集资源还是探听情报，又或是逃离危险，保持机动性能让我们随时都有选择的余地。」
「相较之下，逃到某栋建筑物里，或许能得到片刻的安全，但是一旦出事，很大可能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我们不可能每次都像今天这般运气，有一场大雨掩护我们出逃。」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水里就一定安全，」提出意见的是楚嫣，她面容沉静，已经跟上了安素心的思路，「既然动物也会异变，那么水里会不会也有怪物呢？」
一旁的苏木禾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丰满的双乳随着她的动作也是微微一颤——她不由得想起了《狂蟒之灾1》里的剧情，一群人就是在船上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蟒蛇口中。
「这是不可避免的，」安素心摇了摇头，「目前的形式看来，到哪里都会有危险，绝对的安全，恐怕哪里都不会有。但是目前看来，以船只为据点的优势要更大。」
楚嫣闭上眼睛，思量片刻：「我同意。」
另外两个女生显然是以楚嫣马首是瞻，自然也没了意见，苏木禾虽然害怕，但是偷偷瞥了一眼驾驶位上的楚宵后，也点了点头。
安素心看向楚宵：「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意见，渡口离这边不远，但是，在去之前，我们建议你们看一看前面的东西。」
众人顺着楚宵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面巨大的广告电子屏在夜幕中闪着红光，一串明显红字不断滚动播出循环：「这里是幸存者集中区，请幸存的群众到商场内集合！」
第二十章 犹疑
这里原本是一间即将准备开放的购物广场，大门的入口处停着几辆工程用车，应该是当做抵挡丧尸的路障，车上挂满了残缺的尸体。
购物中心的门前广场，此刻显得极为惨烈。
几辆铲车歪歪扭扭地停在广场上，在它们的旁边，残缺的尸体几乎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地面上碎肉和污血印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即便是这场磅礴的暴雨，也没能将其冲刷干净。
电子屏上的红字依然在循环滚动，字幕的红光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透出几分难以形容的诡异感来。
楚宵将车停在附近的一处工地里，车里的几个人盯着广告牌上的字幕陷入沉思。
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兴冲冲地往所谓的「幸存者基地」跑，而是选择了就近观察。仅仅在这个灾变后的末日度过了第一个日夜，他们就已经逐渐开始适应这个丧失了秩序的世界。
「你们怎么看？」楚宵不知为何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幸存者基地」感到反感，他小心地遮掩着自己的情绪，向身边的女孩们问道。
让楚宵感到庆幸的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庆幸——身边的姑娘们第一时间露出不是获救的喜悦，而是无法掩饰的警惕。
「广场上的那些工程车应该这处工地的，」安素心盯着不远处的购物中心，隐约可以见到中心二楼亮着些许灯光，「这一带的丧尸明显被清理过，应该就是用那几台推土机直接碾过去的——怪不得我们这会儿居然一只都没见到。」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几人究竟要不要加入这个幸存者基地。
获救的希望很可能就在眼前，楚宵却怎么也说不出「加入」这个词。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哽在他的心里一样……
「我个人不建议加入。」安素心看了楚宵一眼，露出极为冷峻的神情，她看向购物中心二楼的灯光，却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在这种时候，人性才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我不会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团体之中。」
因为自身经历的关系，安素心见惯了社会的黑暗面，本能地会从最阴暗的角度来思考人性。
「想象一下吧，失去了法律的制约，在那里面遭到怎样的对待都是有可能的。有力量的男性会掌握资源的分配权，这种分配包括了衣服、食物、水，还有……女人。」安素心白了楚宵一眼，然后往后座的三个姑娘身上瞥了瞥，「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陪其他的男人睡觉吧？」
她这话有明显的弦外之音，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刚刚兄妹二人之间的小动作。
楚宵心里有一点小开心，暗暗发誓，哪个男人敢打车里这些姑娘的主意，他绝对会将那人撕碎。
「也不……也不一定会变成那样吧……」苏木禾似乎是有些害怕安素心，大概是之前被训斥了一顿，有了些阴影，提出意见时，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
「哪怕现在不会，以后也有很大可能会变成那样，」说话却不是安素心，而是楚嫣，「当恐惧和欲望结合，失去制约的人会做出什么都不奇怪。木禾，你忘记体育仓库里的冯俊年了吗？」
苏木禾抿了抿嘴唇，显然是想起了体育仓库里，冯俊年那张猖狂又疯狂的脸。
阮萌萌倒是没想很多，她是个直来直去的姑娘，也知道自己不擅长动脑子，动脑子太累，又没有拳头来的直接。既然嫣姐说不去，那就不去好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手脚，跟在霄哥他们身边感觉还挺不错的。
最终，几人做下决定，暂时不去接触这个幸存者聚集区，之后是否接触或是加入，等到观察之后，再做判断。
……
车上虽然还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但是一直呆在车上也不是办法，他们终究是要暂时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番。
之前在学校的实验楼里，满打满算也只是休息了一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是在逃跑。哪怕楚宵的身体已经得到了强化，现在也难免感到疲惫。加上楚嫣的扭伤需要妥善处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暂时落脚的地方。
不远处的公路对面，一家便利店的门牌在雨幕里闪着微弱的光，光影之下，隐约几具尸体倒在便利店的门前，其中一具尸体上还穿着收银员的制服。
楚宵和车上的姑娘们说了一声，然后套上还没干的衣服，小心地从车上下来。因为那根金属球棒已经掉在学校里，他便从工地上找了一根钢筋当做武器。
雨势已经小了不少，夜色也开始散去，楚宵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必须快些行动。
这时候，楚宵看到阮萌萌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这个身材高挑矫健的姑娘抄着武士刀，冲着楚宵咧嘴一笑，小声道：「霄哥，我跟你一起去。」
楚宵看着这张漂亮的小脸，实在想象不出，她居然能把手里的刀玩出花来。明明才认识了一天，但是共历生死总会飞快的拉近距离。
楚宵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先去探路，让几个姑娘留在安全的地方休息，可是看着阮萌萌那双闪亮的眼睛，他实在说不出让她回车上的话来——更何况，这姑娘还救过他的命。
楚宵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阮萌萌的头发，低声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他的动作让阮萌萌稍稍有些发愣，但是女孩很快就调整过来，回应道：「没问题。」
车上，苏木禾看到车外发生的小动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捂着小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样。
「天哪，萌萌居然让人摸她的头了。」
安素心从驾驶席上回过头——一旦出现突发情况，这样方便她立即开车前去支援：「怎么？那是很稀奇的事情吗？」
「嗯，萌萌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楚嫣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以前有人摸了她的头，结果萌萌把那人的胳膊打断了。就算是我和苏苏，也是关系很好之后，才……」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别扭，也就是说阮萌萌的头就是老虎的屁股，轻易摸不得。
车外正小心潜行的楚宵自然还不知道刚刚那个小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和阮萌萌一前一后，快速穿过公路，来到那间便利店的门口。
门前躺着好几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身上还背着包，包里转满了食物和水。
阮萌萌帮着警戒，而楚宵则开始查看这具尸体的状况。
很显然，这人应该是来收集食物资源的，只是运气不好，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丧尸给围住了。从地上带血的球棍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解决了好几头丧尸，但是最终还是死在了尸口之下——他的脖子被整个咬断，头部与身体仅剩下一丝皮肉还连着，连变成丧尸的机会都没有。
从尸体的状况来看，距离他的死亡时间并不长，都还没有变得僵硬。
所以……那个咬死这个人的丧尸在哪里？
如果是被购物中心里的那群人清理倒也罢了，问题是他们真的能那么好运？
楚宵抬起头，看向黑洞洞的便利店内，然后握紧了手里的钢筋——丧尸，在里面吗？
第二十一章哀悼
楚宵拿出安素心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小秘书一如既往地考虑得十分周到。
从门牌的状况来看，目前应该还没有断电，但是楚宵并不打算开灯。不远处的地方就是那个幸存者基地，他不希望被那里的人注意到。
受到各种影视或是小说的影响，楚宵对其中的一种观点印象尤为深刻；在末世之中，活人远比丧尸要危险。
阮萌萌站在楚宵身侧，已经将武士刀拔出刀鞘，少女目光瞬间尖锐有如鹰隼，精神已经是高度集中。
这家便利店不算很大，中间摆着两三列货架，有一两个货架在白天的混乱中，已经倒塌，上面的商品散落的一地。
楚宵与安素心压低脚步声，走进便利店内，手电的光在货架间投射出巨大的阴影来。
这时候，楚宵听到了某种声音。
那是血肉被啃食撕扯的声音，就是从货架的尽头传来的。
楚宵冲阮萌萌点了下头，将手电的光照向货架的尽头。在微弱的灯光下，他们看到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地面，一只人手无力地垂在血泊里，随着那一声声的啃食声，还在缓缓地抽搐。
楚宵心道：找到你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钢筋，心里出了奇的没有一丝的恐惧。
仅仅是末日的第一天，他就已经习惯了危险，甚至开始主动向危险靠近。
……
在楚宵和阮萌萌进入便利店后，车上陷入了一场颇为诡异的寂静之中。
安素心坐在驾驶席上，盯着便利店的门口，做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而楚嫣则在后座上，拿着手机，收集各种信息。
苏木禾忽然感到非常的不自在，有如芒刺在背。
车里一片安静，可她分明感觉得有什么诡异的情绪在流动。她忍不住看了看楚嫣，又偷瞄了一眼安素心，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好像存在着敌意。
苏木禾大概能猜出原因，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家闺蜜的兄控属性，一颗心全都挂在哥哥楚宵的身上，现在忽然冒出了一个明显和自家哥哥关系不一般的大美人，她当然会感到很不开心。
苏木禾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学校实验楼里看到的激情一幕，眼前浮现起那具精壮的肉体冲击柔美女体的景象。
女孩不由得脸上一红。
“原来小嫣对自己的哥哥，是那种想法啊……”苏木禾再心里悄悄嘀咕着。
她坐在副驾驶后面的座位上，刚好能看到驾驶席上的动静。当时，两次被楚宵从鬼门关来出来的苏木禾正处在心情激荡的状态下，她抱着双腿，借着动作掩饰目光，其实一直在偷看楚宵。
看到男人下身挺起的某物时，苏木禾甚至觉得自己的下面又要湿了。也是这个时候，她注意到了那兄妹二人的“小动作”。
驾驶席的安素心忽然开口道：“来了。”
苏木禾赶紧甩开自己的胡思乱想，将目光投向了公路对面的便利店，那边阮萌萌已经用手电打信号，让她们过去。
安素心当即发动汽车，开到便利店门前。
“楚宵呢？”安素心走下车，向阮萌萌询问道。
“宵哥在里面。”不知为什么，阮萌萌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安素心顿时心里一紧，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赶紧打着手电，走进便利店里。
店里的血腥味很重，地面上都是粘稠的血液。
楚宵站在货架尽头的角落，低着头，表情有些难受。
安素心见楚宵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楚宵回答道，声音略显阴沉。
安素心顺着楚宵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倒着两具尸体，一具是中年女性，明显是死于丧尸之口，大脑和脖子都已经被啃食干净，身体也被开膛破肚，内里的五脏被倒了个稀烂，另外一具尸体则是一个女童，年纪恐怕还不到十岁，她的脑袋被一根钢筋狠狠穿透，整个被钉在了地上，可见动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是……一对母女吗？”
“也许是吧……谁知道呢，”楚宵说道，“我和萌萌进来的时候，这孩子正在吃那女人的肠子……”
“说实话，打爆一个孩子的头，这种感觉很糟糕。”
“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世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安素心的声音罕有的温柔起来，“反正你也应该知道，你动手之前，这个孩子就已经死了。”
“我知道，所以，这也只不过是一次虚伪的哀悼而已。”楚宵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这一天一夜过得太充实了，我到现在才开始有世界末日的实感呢……真是的，我究竟，在为什么哀悼呢？”
安素心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楚宵却先一步摆摆手，打断她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种时候不应该有这种软弱的情绪，你放心吧，我马上就能调整过来的。毕竟，现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像要把自己从某种异样的情绪里赶出来。
“我刚刚检查过了，便利店里没有别人了，店后面是仓库以及货车进出下货用的车库，我们的车可以暂时停在里面。”楚宵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丢给安素心，“从那个员工尸体上找到的钥匙，你辨认一下分别是哪边的钥匙吧。”
楚宵向安素心摆摆手，向停在门口的汽车走去，准备先去把妹妹抱下来。
“在你心里，我都已经变成那种极端理智又无情的冷酷女人吗？”安素心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她拿着钥匙，看着男人的背影，又看了眼地上那孩子的尸体，轻声地自语道，“不过…………虚伪……吗？”
她双手合十，对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向地上幼小的尸体默哀了几秒。
按照一般的末世正论而言，确实在这种时候，心坚如铁、抛弃人性才更合适这个疯狂且危险的末日世界，可是一定要说的话……
“我可不想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一头只知道活下去的野兽……”安素心直起身子，忽然向楚宵说道，“我很高兴哦。”
楚宵正抱着妹妹下车，听到安素心的话，有些不解。
小秘书走到楚宵身前，当着楚嫣的面，在男人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时候才确定，我没有找错约定的对象。”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群落
安全这个概念，在当前的世道是不存在的，但是，躺在便利店的小阁楼里，楚宵却终于有了些许轻松感。大g被开进了进货用的小仓库，车里的一些应急食品并没有搬下来，而是做好了随时逃离此处的准备。
确保了退路后，他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
整晚的疲惫瞬间袭上心头，楚宵倒在阁楼的沙发上，就着窗外的雨声，进入了自己末日后的第一个梦乡。
小心地为睡着的楚宵盖上被子，安素心压低脚步离开阁楼的生活区，看到楼下的三个女生正聚在一起。她没有立刻下去，而是站在楼道口，细细打量那三位学妹。
阮萌萌就着灯光仔细地擦拭着那把日本刀，开心地像是一个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而苏木禾坐在楚嫣的旁边，手里捧着楚嫣受伤的那只脚，正在仔细检查。
安素心心中细细思量，结合一路上的见闻，总结出一些这三名女孩的信息。
——阮萌萌，前不良少女，不喜欢思考问题，可以说是单纯，也可以说头脑简单，但是很能打，就一路上的表现来看，纯武力可能还要在楚宵之上；
——苏木禾，无论是体力还是意志力都很弱，逃生过程中容易拖后腿，但却有着丰富的医疗知识；
——还有一个，楚宵的妹妹，楚嫣……
「你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冷静近乎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安素心的思考，楚嫣抬头看向安素心，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以及与她年纪不相称的成熟和冷静，「你在判断什么？判断我们的价值吗？」
安素心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楚嫣的漂亮学妹对视线非常的敏锐，她甚至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与自己类似的特质。
安素心也不尴尬，大大方方从楼梯处走出。三个女生之中，阮萌萌似是一脸茫然，苏木禾低头似有些畏缩，只有楚嫣一脸冷漠，针锋相对。
「你很讨厌我。」安素心坐到三个女生的对面，优雅地交叠这双腿，「是讨厌我和你哥哥的关系吗？」
这一瞬间，安素心甚至感觉到了某种近乎杀意的存在。
「我当然讨厌你。」楚嫣并没有掩饰自己对安素心的态度，她很清楚，掩饰在这个女人面前起不了作用，很显然，这个女人和她是同类，「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种厌恶，而拖所有人的后腿。」
安素心当然相信楚嫣的话，正因为她们是一样的人，所以为了活下去，私人的小小厌恶，自然能忍耐下去。
「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楚嫣扬着下巴，目光如刀剑般锐利，哪还有半分在兄长面前时候的小女生模样，「如果我发现你有任何对我哥哥不利的举动，我会立刻杀了你。」
在末日降临的第一天，常识与道德应当还因为惯性停留在过去，眼前的这个女孩却可以轻描淡写地做出杀人的宣言，这只能说明，眼前这个女孩，在末日降临之前，就已经算不上正常人了。
安素心深深地看了楚嫣一眼，忽然开口转开了话题：「我们毕竟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关系了，以后大概还有一起相处挺久的时间，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她微微一笑，仿佛是丝毫没将楚嫣的威胁放在心上。
「我叫安素心，算是你们的学姐，也是云台的毕业生，现在是楚宵的同事兼床伴，和他一起从公司逃出来……」她故意在「床伴」这个词上下了重音，以此观察三个女生的反应。
阮萌萌表情没啥变化，愣愣的反倒显得有些可爱，苏木禾涨红了一张俏脸，显然想象的有些具体了。最关键的楚嫣看似毫无反应，但是安素心敏锐地注意到，楚嫣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捏得很紧，指节近乎发白。
——真有趣。
小秘书心里嘀咕着，觉得以后的逃亡之旅，大概不会无聊了。
……
「雨快要停了。」商场的三楼，一个警察模样的男人端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情景，表情凝重。
「陈队，你说救援什么时候能过来？」旁边的年轻女警看着远处微微泛白的天空，低声问道。
陈姓的中年警察眉眼间郁结到几乎要滴出水来：「天知道。」
年轻的女警官压低声音，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流露出严重的不满：「这种时候，咱们的那个大领导简直屁用都没有。」
陈志云摇了摇头，提醒道：「别抱怨了，他的存在至少可以暂时性的稳定住人心。」
此刻的避难所，明面上的领头人是云台市的一名副市长，危机爆发的时候，他正好过来视察工作，稀里糊涂地就被捧上「领头人」的位置。
其他说的上话的，还有以陈志云为首的数名警察，以及附近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正是那家建筑公司的工程车辆器械，为他们抵挡丧尸提供了有力的保证，那一大批的工人，俨然成了避难所里最强的势力。
陈志云心里很是不安，时间不长还好，一旦时间久了，当人们意识到根本就不会有救援过来，情况必然会急转直下。
老陈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对人性之恶早已有了充分的了解。
「小顾，注意点那个孙老板，」陈志云压低声音，「他以前进去过，绝非善类。必要的时候……不要犹豫开枪。」
小女警顾珂目光一凝，听出老前辈语气中的凝重，抿了抿嘴唇道：「我明白了。」
此刻这间临时建立的避难所，人员构成极为复杂，除了一千多名一般市民，只有有十多名警察维持秩序，另外就是跟着副市长视察工作的一批政府官员，以及不远处工地的几百号建筑工人。
陈志云的担心是有理由的，那几百号建筑工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干部领导，基本上都是建筑公司老总孙卫国的人。他和那个孙卫国打过不少交道，因为当初就是他把姓孙的送进监狱的。
眼下情况还算稳定，毕竟他们这十多个警察都是配了枪的，看着十几把枪的份儿上，他们还压得住，可如果时间长了，迟迟等不来救援……
陈志远忍不住叹了口气，已经通宵没休息的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空，心里对自己说：至少得对得起身上的这身皮……
第二十三章 不救
楚宵睡得并不踏实，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以至于睁开眼睛后，整个人都有些昏沉。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清丽逼人的绝色面容。
即便已经看了很多年了，楚宵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家的妹妹真的长得非常漂亮。
楚宵自己的相貌只能说算得上小帅，自家妹妹却继承了父母所有的相貌上优点，并且发扬光大，精致得就像是故事里的精灵一般。
少女静静地沉睡在她的身边，纤细地肢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衣物，楚宵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妹妹身上传来的诱人体温。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在车里时那一抹化不开的香艳，那只精致的嫩足温润如同美玉。
楚宵顿时觉得心头一片火热，某个以前只敢想想的念头陡然浮现在心底。
……既然道德秩序都已经崩溃了，那么所谓的伦理，不也可以抛置于脑后了？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如同野草一样疯张起来，难以遏制。
此刻的楚嫣，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套简单的内衣，一抹雪白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再往下，甚至能轻松地看到半截儿嫩滑的乳鸽。
楚宵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登时涌起一股难言的冲动，一双手忍不住向少女的身体缓缓探去。
之前的两次亲密的接触，早已经在禁忌的边缘徘徊，从妹妹的表现来看，楚宵觉得即使自己现在压上去，妹妹也一定不会反对。
就在这时候，楚宵忽然听到屋外的街道上传来枪声。
楚宵一惊，片刻的绮丽心思被打断，小心翼翼地离开沙发，然后帮妹妹掖好被子，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只是，在他关上门后，躺在沙发上的楚嫣却忽然睁开了眼睛，遗憾地嘟起嘴吧。
……
便利店里很安静，经过一天的逃亡，所有人都需要休息。楚宵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接近黄昏的时候了——他整整睡了一个白天。
路过卧室的时候，楚宵看到安素心躺在床上，即便睡着了，也还是皱着眉，睡得似乎并不踏实，之前找到的那把手枪被她放在床头，应该是为了保证自己能最短时间内拿起手枪。由此可见，安素心其实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姑娘。
楚宵实际上并不了解她，他和她才认识一天，对她之前人生的了解，也只是在交谈中知道，她有一个欠了很多钱的赌鬼父亲。
她之前到底过着怎样的人生，才让她即便是在入睡的时候，都要露出獠牙，展现出锋利的一面？
餐厅的桌上摆着已经做好的饭菜，碗下压着一张留给楚宵的纸条，让他醒来之后记得吃掉。
纸条上的字迹十分娟秀，从称呼和语气上看，应该不是自家妹妹或是安素心，考虑到阮萌萌那大大咧咧的个性，这顿饭和这张纸条都应该是出自苏木禾之手。
楚宵笑了笑，暂时没有动桌上的饭菜，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还有，刚刚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爬上便利店的天台，天色已经暗了。
让楚宵想不到的是，他并不是第一个到天台上的人。
「宵哥，这边这边。」阮萌萌蹲在天台围墙下，朝楚宵招手道。这个大大咧咧的前不良少女，扎着短短的马尾，额前一缕红发颇为显眼，怀里还抱着楚宵送她的武士刀，身上则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运动服。她上身是露着极具线条美的腰肢与腹部，下半身则套着一条黑色的运动短裤，一双修长且美好的美腿在昏黄的日光下好似泛着香蜜的光泽。
「这身衣服是？」
「清点物资的时候在仓库找到的。」阮萌萌回答道，「仓库里的衣服还不少，不过毕竟只是便利店，没有那么多款式。」
楚宵点点头，心想怪不得刚刚妹妹身上穿的内衣款式，他从来没见过。
他赶紧摇摇头，把脑子里的绮丽画面甩开……这会儿可是有正事的！
「哪儿来的枪声？」
他压低声音伏到围墙边缘，顺着阮萌萌的目光向街道看去。
这一看，楚宵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昨晚他们一行人冒着大雨来到这里的时候，街道上的丧尸几乎被清理干净，但是现在，道路上游走的丧尸明显多了不少。
「怎么会有这么多……」
按照他们之前的估算，这里地处偏僻，人口密度本来就相对较小，大量的丧尸被云台大桥处的爆炸声吸引涌了过去，这一片的丧尸应该不至于太多。
但是，现实情况总是会不尽如人意。
在刚刚过去的这一天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变化。
楚宵不是傻瓜，如果要说这一带有什么能吸引丧尸的……怕是只有那个距离他们落脚点不远处的那个临时避难所了。
「刚刚开枪的，是那个人。」阮萌萌的声音在楚宵的耳边响起，微热的吐息让他微微起了些反应。
楚宵暗自诅咒这不合时宜的本能反应，向阮萌萌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在成群的丧尸堆里，一群人正处在被包围的绝境之中。
开枪的是一个模样俏丽的年轻女警，虽然被丧尸吓到脸色已经煞白，但还是坚持站在众人之前，借助几辆汽车围成的防护勉力支撑。在她身后的人，衣着各异，男女老少都有，应该是避难的平民百姓。
楚宵注意到，在丧尸堆里，有一件破损的染血警服，想必那位女警的某位同僚，已经成了丧尸口中的餐点。
「宵哥，要去救他们吗？」阮萌萌问道。
救？怎么救？或者说，救下来了又能怎么样？
楚宵摇了摇头：「先看看再说。」
阮萌萌作为一个前不良少女，自然不是什么不看实际情况的圣母病患者，刚刚那一问不过就是下意识地随口一问，救人？没空！况且带队的那个明显是阮萌萌最讨厌的「条子」。
街对面的女警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那波人里已经有好几个命丧尸口，短短片刻就死了大半的人，距离全军覆没已经不远。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的想起一阵车辆的鸣笛声。
从那处大型商场避难所的方向冲出好几辆工程车，巨大的动力和重量将拦路的丧尸碾成碎肉血沫。
这波巨大的冲击解了女警那边的包围，从工程车上走下一个中年警察，大声指挥着将被丧尸包围的群众送上工程车。
然后，几辆钢铁怪兽便轰隆隆地离开，只留下满地的碎肉和尸体。
楚宵看向那座大型商场的方向，不由得陷入沉思。他记得安素心说过的话，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禁不住推敲的，一些细节深挖一下，总能挖出不少有用的情报来。
很显然，这是避难所在收拢幸存者，但是即便是在楚宵这样的一般人看来，这样的收拢，好像有些太过于粗糙了。
没有规划好路线，救援者没有充分的准备，甚至最后的工程车救援都显得极为仓促。
在楚宵看来，有足够数量的工程车，冲破这种程度的尸群并不困难，按道理，只要车辆即使感到，不应该造成如此多的伤亡。
楚宵看向避难所的方向，微微皱眉。
第二十四章 突发
避难所里或许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和目前的楚宵关系不大。
便利店的天台上，楚宵坐在长椅上，看着阮萌萌锻炼。这里的前任主人将天台打理成了一座小小的花圃，此刻一个模样俊俏，身体挺拔的少女在花圃间舞动刀剑，场景竟是有几分安逸的美感。
外面的世界，此刻是残酷的血肉地狱，相较之下，这间小小的便利店，几乎算是天国了。
「萌萌，你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吗？」楚宵向正在锻炼的阮萌萌问道，他口气很随意，直接用昵称称呼少女。
虽然他们昨天才真正认识，但是同生共死比长时间的相处更容易拉近人和人的距离。
「变化？」阮萌萌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楚宵手里的矿泉水，一边喝水一边皱眉思考，说道，「好像是有些哦……我好像是变得更加厉害了。」
「怎么个厉害法？」楚宵继续问道，这时候难得空闲，他觉得趁这个时候了解一下自身的变化总是好事。
「嗯……感觉更加灵敏，速度和力气好像也提高了不少的样子……说好像说不清楚，宵哥，我演示给你看看怎么样？」
演示？楚宵眉头一扬，还没说些什么，就看到阮萌萌以一个极为潇洒的动作纳刀入鞘，微微屈膝，呼吸变得绵长且深沉，然后，她将喝到一半的矿泉水瓶高高抛起，与此同时，整个人就如毒蛇一般，收敛蛰伏，等待露出毒牙的一瞬。
时间只是短短的一瞬，在矿泉水瓶下落的瞬间，阮萌萌猛地迈出一步，同时右手拔刀出鞘，一道洗练的白光有如闪电，这急速的拔刀斩甚至带出一道剧烈的风压，少女的身体如通箭矢般射出，神速的斩击瞬间将滞空的塑料瓶斩成两段，但这还不是结束，只见她身姿一扭，借着急速旋转的离心力，居然毫不间断地斩出了第二刀！
短短一瞬，等到矿泉水瓶落地的时候，已经被分成了三段。
而阮萌萌则保持着最后出刀的动作，缓缓收刀入鞘，一脸严肃地用低沉的语气说道：「飞天御剑流奥义——天翔龙闪！」
说完这句台词，少女严肃的表情立刻破功，她雀跃地跳了起来，兴奋道：「我居然真的使出来了！天啊！帅呆了！」
阮萌萌乐坏了，她自己也只是突发奇想，突然想试试在漫画中看到的招式，结果居然真的还原出来了。当然，效果不可能有漫画里那么夸张，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了。
楚宵是真的惊讶了，阮萌萌演示的拔刀术，恐怕连那些浸淫剑道几十年的所谓大师都做不到，不，应该说这种漫画里创造出的剑术，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得出来的动作吗？
楚宵想象了一下，如果刚刚他站在阮萌萌的对面，面对那如电光般迅捷的拔刀术，即便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恐怕结果都不会很好。
大概是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或是其他的什么，就纯粹的力气而言，应该是楚宵这边占优势，但是技巧和速度方面，有过格斗技能训练底子阮萌萌就要超过楚宵了。
对于打不过一个女孩这种事，楚宵并没有什么不甘的想法，倒不如说，这个小团体里有了这么一个「打架专家」大大提升了所有人活下去的概率。
——这就是「病毒」对我们的强化……吗？
只是，不知为何，楚宵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他记得一句关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知名评论「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
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这种「强化」的背后，他们到底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低头思考的楚宵却听到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抬起头，看到刚刚打出漫画般匪夷所思动作的阮萌萌面色变得潮红起来，她步伐变得有些不稳，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咧……怎么回事？」少女扶着自己的额头，脚步蹒跚，一时间尽是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楚宵赶快上前，在少女摔倒之前将她扶到怀里。少女充满弹性的身体入怀，楚宵却感觉自己好似抱着一个燃烧的火炉，阮萌萌的体温竟是异乎寻常的高！
「萌萌，你怎么了！」楚宵顾不得感受怀中靓丽女孩的美好，此刻阮萌萌的样子明显就是很不正常。
「我……我不知道……就是脑袋……好像有些迷糊。」阮萌萌窝在楚宵的怀里，声音显得很是虚弱，「忽然就觉得……好累，还有就是……好饿。」
听到「好饿」这个词语，楚宵顿时就有了非常不好的联想，然而容不得他做出更多的反应，阮萌萌忽然一把抓住楚宵的手腕，翻身将楚宵压在身下。
他看到她眼睛翻红，喘息愈发得粗重，好似渐渐的连理性都被某种冲动所吞没一样。
「萌萌快停下！住手！」楚宵想要阻止她，但是这一刻阮萌萌的力气却异乎寻常地大，他一时间完全无法从这女孩的手里挣脱。
「宵哥……宵哥……我……不能……不能……控制自己……」
女孩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理智好似被烈火焚烧殆尽。她重重地喘着气，张开樱桃小口，露出整齐的牙齿与柔软的舌头，凑到楚宵的咽喉处。
「完了……」楚宵绝望地想着，他没想到自己稍稍放松了警惕，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翻了车。他暗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愚蠢，明明在这种末日世界，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阮萌萌并没有如楚宵想象的那般用牙齿咬断他的脖子，而是伸出灵活柔软的粉色香舌，就如同贪食的宠物一样，在他的脖子上不断舔舐。
从少女的喘息声中，漏出略显煽情的低吟声，听到楚宵的耳中，配合著脖子上传来的濡湿感，仿佛是一道道电流划过他的身体，几乎是在瞬间，他下面就挺起了帐篷。
这个时候，楚宵突然想起了昨晚在学校里，安素心关于这个「病毒」的分析，按她当时的推测，这种病毒会将某种「情绪」放大化，那些见人就啃的丧尸很可能是被放大了「食欲」和「攻击欲」，那么没有变成的丧尸的人又会如何呢？
阮萌萌在楚宵的怀里扭曲着身体，就像是一条不安分的蛇一样，将楚宵缠得紧紧的。她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声，贴身的健身服让楚宵清晰地感受着女孩绝好的身材，那双不讲道理地大长腿夹住楚宵的腰部，好像恨不得将他夹进自己的身体。
很显然，阮萌萌此刻被放大的……是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