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 同人衍生 ) (54-56)

3735Clicks 2021-06-19 Author: zhumingcong(cp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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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湖

      作者:zhumingcong2021/6/20发表于:sis001

五十四章

  荆南南路的某处山林中,陆丹正没命地在奔逃。荆条枝丫撕扯开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刮出了道道血痕。

  在他二十二年的人生当中,如今可谓是他最狼狈的时刻。可他已经不在乎了,相比于丧命,区区的风流潇洒算得了什么。

  那些人不是来救我们的,他们在杀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亡命奔跑间,陆丹脑子里想的是刚刚在庄园里,对着自己的家人一一补刀的军士,还有对军士下令的执事太监。思绪百转,往日里的许多画面在心底浮现,陆丹渐渐地摸到了事情的脉络。

  皇帝,皇帝,是皇帝!我爹是元祐党人,当年攻打河湟的时候我爹给章惇下过绊子,他这是在清算,赵煦在清算我们陆家。姐,大姐在宫里有危险……

  分神间,陆丹脚下一歪,陆丹踩空了整个人摔下了山林。

  一路翻滚,陆丹直滚到了山脚附近,身上不知被山石土木撞出了多少淤青,浑身上下散了架般的疼。

  沙沙声响起,陆丹艰难地抬头看去,两个壮实的身影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考向了自己。接着微弱的火光,陆丹看到在那两人身后,一个浑身冒血的尸体正躺在哪儿,狰狞的双目不甘地睁大,正正是对向了自己。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苦矣……

  心里哀叹一声,陆丹双眼一闭,是昏了过去。

  「哥,这人怎么办?」矮个些的壮汉看看陆丹,又看看哥哥,手上无意识摆动着,是有些犹豫不知所措。

  高个壮汉上前查看了一番,沉吟片刻说道:「这人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强人,倒应该是遭了强人才对。我们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赶紧把黑脸瓜埋了,再把这公子哥带回去。」

  说完,他已是起身走到尸体旁,拿起铁楸继续挖起了坑来。弟弟见了,看着晕倒的陆丹有些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多说,也是上前帮着哥哥一起挖坑埋人去了。

  第二日中午,陆丹迷茫地睁开眼看着屋顶。一阵子过后,醒过神来的陆丹心下一惊,就要坐起身来。只是一使劲,却浑身痛得他又摔回了床上。

  听到动静,立即就有仆人进房查看,显然是守在房间外头的。陆丹见此心里苦笑,如此安排怕是他也逃走不得了。等仆人上前扶他坐起,喂了他一杯水后,是让他稍歇,仆人自去请主人来见。

  须臾,陆丹昏迷前见到的两个杀人埋尸的壮汉来到了房间里。陆丹想要当先行礼,只是身子虚弱只得作罢。等两人来到床前,打过招呼通了名姓,哥哥胡俊的问过陆丹身子情况又嘱咐他多加休息,便打算要走了。

  只是不等两兄弟转身,陆丹是开口叫住了他们,说道:「两位好汉,实不相瞒,如今在下也是深陷囹圄,手边再无余财。两位好汉若是打算着要从在下身上捞些好处,陆丹怕是要令两位好汉失望了。」

  两兄弟闻言对望一眼,随后各自在桌旁坐下,胡俊是眼光灼灼地盯住了陆丹:「说说吧,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被判的流放?」两兄弟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昨夜里见到陆丹穿的白绸衣不是为了表现风度,而是朝廷开恩,给犯罪流放高官的一份体面。

  陆丹看着两兄弟微微沉吟,可一想起家破人亡,便大觉烦闷,心中生出了和人倾诉的心思。于是他便把父亲被政敌捉住把柄攻讦,官家下旨贬斥全家流放,在流放路上父亲又得急病亡故,结果在停灵的时候又遇上山贼劫掠全家遭难,最后他侥幸从狗洞逃脱后又见到赶来的禁军军士不但没有救人,还将所有山贼连同自己家人都杀了个干净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陆丹的叙说,两兄弟都是对他遭遇的跌宕起伏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随后又是对他露出同情的目光。

  「听公子这么说,那些禁军应该是受了人指使才是。」

  陆丹惨笑一声:「自然是受人指使的。不然我姐姐在宫中做贵妃的,那些人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家下此毒手?」

  「能隔离多地调动禁军,看来公子那仇家势力不小啊。」

  「当朝官家,手段自然是通天的。」

  「哥……」胡俊突然用力握住了弟弟胡显的手,示意他保持冷静。

  「公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你等着看吧。官家为了对付我陆家,不但开恩让我姐回家省亲,在我陆家出事的时候,也没有牵连我姐褫夺她的贵妃称号。这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官家在暗地里保护我陆家,等到此事风波过去,我爹还有起复的机会。却不知官家的心思深得很,他想的从来都是要拔出朝中的元祐党人。而且他还不仅仅满足于贬斥,官家更想绝除后顾之忧,让元祐党人彻底从世上消失。如此说来,我爹的所谓急病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如今我陆家不过是一个开始,往后必然还会有更多的人遭殃。」陆丹本就不是蠢人,只是以往生活得太安逸了,让他显得在政治上迟钝。可如今遭逢大变,父亲多年的言传身教倒是融会贯通了起来,瞬间便把握住了事情的脉络。

  两兄弟对望一眼,脸上都是露出了难色,没想到哥哥好心救个人回来,居然牵扯到了这么复杂的事情。现在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把陆丹的头砍了送上去领赏?只怕对方以防风声走漏,连自己兄弟也一起砍了;把人放走?就怕人家现在到处大肆搜捕,陆丹逃脱不了,最后把自己也给牵扯了;把人杀了往野地里一埋,当做无事发生?家里佣人不少,这人多嘴杂的,怎么可能不走漏消息?

  「以陆丹如今处境,若是贤昆仲还想要求财,不如砍了在下人头去领赏吧。」说完,陆丹真的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公子说笑了,我兄弟俩又不是谋财害命的强人,如何能做这滥杀无辜的事情?」

  「呵,不滥杀无辜?」陆丹眼神嘲讽地看了兄弟俩一眼,然后继续闭眼等死。

  「不瞒公子,昨夜公子见到的那个可不是寻常百姓。」

  「难不成还是江洋大盗?」

  「黑脸瓜虽不是江洋大盗,可更不是什么好人。」

  看弟弟起了些火气,胡俊虚按了按手,是让他冷静一些。「公子,你可知道我兄弟二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

  说起自己身份,胡俊自豪地昂起了头:「我兄弟俩可都是这顾水寨的水军都头。堂堂大宋军官,岂是那谋财害命的贼到能相提并论的?」

  听说了两兄弟的身份,陆丹倒真的是有些意外。可随即又有所怀疑,他们要真是官军,那昨夜里在野外杀人埋尸闹的又是哪出?

  察觉了陆丹眼里的疑问,胡俊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毫不避讳地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陆丹。

  原来胡俊一家,父子两代都是在这顾水寨里任职。胡俊他爹更曾是顾水寨中的副指挥使。仗着这身份,胡家也是在顾水寨这一亩三分地上经营出了一份家业。只是前不久,顾水寨指挥使调离,顿时胡俊爹和另一个副指挥使,诨号叫黑脸瓜的都是瞄上了这指挥使的位置。两人明争暗斗好几次,本就关系不好的两人由此升级为了仇家。结果两人争着争着,胡俊爹却得了时疫去世。

  这一下黑脸瓜没了对手,他虽还不曾当上指挥使,整个顾水寨却也都被他握在了手里。两兄弟是跟着老爹一起当的兵。如今老爹没了,上头没了人遮风挡雨,对头掌权自然要对他们各种打压刁难。两兄弟一开始也是知道情势不由人,想着忍一忍就算了。可不曾想,那黑脸瓜居然阴狠至此,是要图谋他们胡家的所有家业,将他们胡家赶尽杀绝。到此两兄弟忍无可忍,找了个机会,在他晚上吃酒回家的路上把人绑到了野地里杀掉埋了。

  听完了胡俊的叙说,陆丹心里唏嘘。想不到这两兄弟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他们已经手刃了仇人,可他陆丹的仇,又该如何去报?

  看着陆丹突然沉寂了下去,胡俊两兄弟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当下也不想在这多待了。又说了两句让陆丹注意休养以后,两兄弟便是离开了房间。

  又过了一段日子,陆丹的身体总算是养好了。这段时日,胡家对他照顾得不错,也没有什么欲行不轨的苗头。让陆丹不禁心里感叹,这胡家兄弟倒也颇有秦汉时的豪侠风范。

  陆丹本正在院子里散着步,却突然看见胡俊两兄弟急匆匆地跑回了家里来,是连衣甲都不曾换下。看两兄弟焦急模样,陆丹心中奇怪,当下便找到两人一番询问。结果却是得知,两兄弟杀人的事竟发了。如今寨中正集结兵马要来抓拿两兄弟。

  听过两兄弟的话,陆丹又是细问了一番。一推敲,当下便明白了事情始末。实在就是两兄弟杀了对头以后,以为万事大吉,日子过得未免太过悠哉。不想黑脸瓜的亲信不过也就乱了一阵子,便又重新抱成团,新选出了一个带头的。而新的带头人为了树立威信,便把主意打到了两兄弟头上。正巧两兄弟心虚,不小心漏了马脚,便是被对方抓住把柄要斩草除根了。

  好在对面动静实在太大,两兄弟听到风声,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便急着想要逃跑。此时陆丹一听,却是连呼不可。

  「陆公子这是为何?」

  「对方人多,就你们兄弟二人如何逃得过对方搜捕?」

  「这,这,那请问陆公子此时我们兄弟又该当如何?」胡俊如今也只能是抱着抓紧救命稻草的心思向陆丹求助了。

  陆丹寻思片刻:「不如如此。我看贤昆仲手下尚有十来健仆,而你们对头家中想来也不过如此人马。若是胡大哥你此时主动出击,以有心算无心,想来是可以打破你们对头家门的。」

  见胡俊肯定地道了一声「自然」,陆丹才接着说道:「如此,你们对头见家里遭灾,必然心急如焚,会先赶回家里查看。到时候胡大哥你们就在附近藏着,等到你们那对头来了,就一刀将那人砍了。对方失了带头的,必然又要乱上一阵,到时候胡大哥你们再趁此机会逃离,便可安全许多。」

  陆丹说罢,胡显当即叹服此计甚妙。只是回头看时,却见大哥胡俊一脸犹豫不决,知道他这是妇人之仁的毛病犯了。可胡显不是个敢拿主意的,此时再焦急也只能连呼「大哥」,催促胡俊早做决定。

  到最后,看着弟弟焦急模样,胡俊心底暗叹一声,出去招了仆人,各个拿起枪棒,却是下定决心要按照陆丹的计策行事了。

【未完待续】

五十五章

  顾水寨一场大乱,胡家兄弟和陆丹顺利出逃。三人挟裹着卷来的财物,一路跑到了广西。作乱军寨是大罪,三人怕海捕文书到位,所以都是不敢入城。只在乡村之间撒下钱财,让胡家兄弟盘下些产业经营,陆丹开了堂馆做了个教书的先生。

  宋时,读书人去到哪都是受尊敬的。在这广西的乡下,偏僻地方能有个读书人驻跸,当地的乡绅都是激动的。自己的孩子能有机会读书了,这些土财主自然是高兴的。尤其是陆丹家学渊博,读书功底极其扎实,学问是吊打这些土财主原来家里的西席,再加上长得也是一副玉树临风的俊俏模样,这些都很符合人们对儒林隐士高人的想象。这让陆丹在当地人中受到了热烈的追捧。

  甚至不止汉人,连苗人都有不少为他的智慧而折服。

  夜里,整理好了明日授课的教材,陆丹抬头看了窗外的圆月一眼,心里却突然想起了昨日中午,和贝贝在书院后堂里的旖旎。那能如蛇般扭动的细腰,那不同于汉人的热情奔放,这些异样的风情,让陆丹心里火热了起来。

  回过神来,陆丹舔了舔嘴唇,发觉有些干燥。暗笑自己一声昏头,现在人又不在身边,多想不过是让自己受罪罢了。

  起身吹熄了油灯,陆丹正要睡觉,却突然闻到了一股腥臊的气味。闻起来咸咸的,热热的,有点像是人在大热天时流了一身大汗时才会有的味道。

  这味道并不好闻,可不知为什么,陆丹却并不讨厌,反倒头脑有点发昏,心底更加燥热了。

  咽了咽口水,陆丹扯松了些裤裆,来到了床边。他才刚要躺上床,衣领却突然被人抓住,随后用力一扯,整个人就被按到了床上。

  「谁?!」

  陆丹惊恐地开口,随后就见一道蓝色的火苗在面前闪了闪,房里的油灯便跟着亮了。

  「你这小郎君,果然是有几分俊俏。」

  灯光下,陆丹就见一个苗女跨到了自己上方,然后慢慢地向自己腰间坐下。等那苗女臀肉落到他身上,陆丹脸色一红,胯下的男根当即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她好像……没穿?

  看着陆丹躲躲闪闪,又忍不住老往自己身上瞟的眼睛,苗女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她笑得很用力,带着一对奶球跳动个不停,腰臀也在不住地振动,胯下便摩挲着陆丹鸡巴。这时候陆丹确定了,这苗女衣服底下真的什么都没穿。

  他用力地吞了口口水,眼光不自控地死死盯向了苗女的胯下,那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了衣服的阻隔,看到了苗女那销魂的肉洞。

  苗女弯腰,手摸到了陆丹的胸口,一番并不温柔的揉搓。她的手抓住了陆丹下巴,强迫着他抬头看向了自己。

  这时候,陆丹才回神看向了苗女的脸。只见不同于一般苗女,除了左边耳朵上带着一只硕大的耳环,她身上再没有别的饰品;她眉很粗,眼很大,嘴唇有些厚,身上的皮肤很白却显得粗糙,身上的毛发……她一只手指伸入衣领,顺着衣襟的边一路往下扯开了衣领,知道腰带上,她的手指勾上腰带用力一扯,身前的衣服便彻底地敞开了。陆丹便看到一对奶白浑圆的乳球,结实有力的腰肢,还有胯下浓密的毛发。而随着她敞开衣服,陆丹又闻到了那股腥臊的闻到,咸咸的,热热的,让他头昏脑涨,心底欲念丛生。

  「小郎君,看啥呢?」

  陆丹没有回应,他只是喘着粗气,突着眼睛不住地在苗女身子上上下下看个不停。这明明不是一个精致美丽的女人,可他就是被她媚惑得不能自己。

  「想摸?」苗女笑着,手抓上了自己的乳球,手指在上面慢慢地揉着,看着很是淫媚。

  陆丹重重地点头,目光全被苗女手上的动作吸引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看着陆丹似乎想要起身抱住自己,苗女抬起一只脚压到了他肩膀上,是将陆丹压得动弹不得。可同时,她胯下的肉洞是全面展示在了陆丹面前。

  陆丹目光下移,一瞬不瞬地盯住艳红的屄肉,只见那肉洞仿佛在呼吸般缓慢地一翕一张,就着微弱的灯火,屄肉上泛出丝丝水光。陆丹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小郎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陆丹重重地摇头,手已摸上了苗女的大腿。大腿上粗糙的皮肤手感并不好,可是那紧致有力的肌肉,却让陆丹沉迷其中,他感到自己粗胀的鸡巴在不住跳动,仿佛已经随时都能高潮一样。

  胯下又磨了磨,感到陆丹的鸡巴跳动得更厉害了,苗女咯咯一笑,道:「我叫蓝蝎子,你知道吗,嗯?」

  那一声勾起声调的「嗯」,是勾得陆丹色授魂与,鸡巴胀痛得真的就快要射出来了。他抓在蓝蝎子腿上的手动作更猴急,更粗鲁了,看向蓝蝎子胯下肉洞的目光也是更加火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姑娘,你,我……」

  「嗯?」

  又是一声勾起尾音音调的疑问,蓝蝎子坐下得也更用力了些,同时她另一只脚撑得更开,好让自己的屄肉能更多地包裹住了陆丹的鸡巴,随后她前后重重地摇了两下。

  「哦……哦……哦!!嘶!!!」

  倒吸一口凉气,陆丹脸色露出了舒爽的表情,竟是被蓝蝎子磨鸡巴就磨出了一次高潮。鸡巴吧在裤子上射出了一大滩湿痕,随后迅速软了下去。

  不屑地撇了撇嘴,蓝蝎子就这么敞着衣襟跳下了床。来到床边,她回头看着尴尬起身的陆丹,道:「我是贝贝的师父。」

  「师,师父?!」

  一听说对方是贝贝的师父,陆丹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把师徒俩都按在床上的美妙享受。可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太龌龊了些,就迅速把这念头给压下了。

  不知道陆丹心里想了什么,蓝蝎子是自顾说道:「看你刚刚都精虫上脑了,前后口风还是一致,看来你是真不认识我。」

  听到对方说自己精虫上脑,陆丹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坐在床上,手往胯下遮了上去。

  「既然你不认识我,那就不是我的仇家。想来应该也不知道我和贝贝的哥哥在苗寨里争权的事情。既不是来找我寻仇的,也不是对我苗寨有什么图谋,那你背后应该是没有靠山的吧?」

  「没,自是没有的。」

  「那你赶紧逃吧。」说着,蓝蝎子开始整理衣服。等绑好了腰带,蓝蝎子居然还伸手在自己胯下摸了摸,然后将沾了一手的淫水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干净。

  看着蓝蝎子那肉欲勃发的模样,陆丹感觉自己的鸡巴又有些硬了。

  「贝贝的哥哥萨高孟多不喜欢汉人,他总觉得这片土地是上天赐给我们苗人的,而汉人如今正在侵吞苗人的土地。所以他很敌视汉人。而我是苗族共主火凤凰的追随者,我们对汉人都保有善意。所以我和萨高孟多在苗寨里有许多龃龉。而贝贝会拜入我门下,就是她哥哥打算让贝贝继承我的衣钵后,将我赶出苗寨,到时候他就能统一苗寨里所有的权力。」

  「呃,那……」

  「按照规矩,我们苗寨的圣女,在出师之前,必须保持处子之身。而贝贝现在还没有出师。」

  听了蓝蝎子的话,陆丹脸色大变,思索一阵后他期期艾艾地问道:「我或许可以和贝贝哥哥谈谈?」

  蓝蝎子嘴角一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萨高孟多现在已经气疯了,他已经点好了人马,明天就会杀到这来。」

  陆丹现在的脸色看上去有点惨白惨白的。

  「我们苗寨是附近最大的一个苗寨,萨高孟多手下足有两千听他命令的人马。虽然抓你他不可能带上两千人,但是几十上百号人马还是会有的。你要是身怀绝世武功,能挡下这上百人马,或许萨高孟多会愿意和你谈谈?」

  陆丹赶紧跳下了床,连裤子上不雅的水渍都顾不得了:「姑娘,不,师父,谢谢蓝蝎子师父告知晚辈危机,若是晚辈逃得性命,将来……」

  「等你逃出了萨高孟多的追杀以后再来谈将来吧。」

  陆丹抬头,身前已经没有了蓝蝎子的身影。不敢耽搁,他赶忙唤醒了胡家兄弟,然后三人立即收拾了细软金银,连夜就逃出了村子。

  三人一路上也没有太过细致的谋划,只是想着先跑出了容州,跑出了萨高孟多的地盘再说。三人紧赶慢赶,终于是走到了容州和高州的交界处。三人想来这跑了一路,萨高孟多应该是追不上了,而等他们去到高州,那就彻底安全了。于是三人都放松了不少。

  恰巧在路上,他们预见一支商队。这南方边陲,哪怕是正月时候也是潮湿闷热,三人走了一路都是又累又渴的,于是便上前想讨碗水喝。

  原来见三人出现,商队很是警觉。可随后见三人很是上路,只是派了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靠近,而且他走路的样子不像是会武功的,当下也都放下了些戒心。

  等陆丹上前说出了请求,几个商队护卫都是往后看了过去。陆丹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就惊异地看见,商队之中几人有两个很漂亮的女人,而商队似乎就是以这两个漂亮女人为主的。

  两女见手下望来,其中一个大眼睛,看着也年长些的便是轻轻点了点头。护卫这才离着七八步远,将一个水囊丢给了陆丹。

  借了水囊,陆丹又是一番感谢,随后转身才走了两步,就见远处胡家兄弟一脸惊慌地向他跑来。见此,陆丹就是脸色一变。

  「跑啊!陆公子跑啊,那些苗人追过来了!」

  一听苗人追来了,陆丹当即连水囊都掉了。脸色发白着转身就逃。看着陆丹几人的模样,商队上下都是立即起身,结阵抽刀戒备。

  见商队这警戒模样,陆丹担心自己靠向前会先被他们给砍了,当即「啊啊」的叫了两声,连忙绕过了商队在另一边跑了。

  「哪里逃!」

  一声怒吼,一个人影从树林中飞身而出,越过了胡家兄弟。人在半空手上便是一甩。一根木杖直飞陆丹后背。下一刻便把陆丹击飞滚到了地上。

  人影落地,萨高孟多是一脸阴沉狠戾的看着滚倒在的陆丹。随后他目光随意地扫了一旁的商队一眼,却意外发现,商队运的货不多,车辙却很深。

  这是……莫不是这商队在运的是铜铁?

  萨高孟多当即眼前一亮。他一直提防着汉人有一天会以武力侵吞苗寨的土地,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加强武备,以防汉人发难。只是有个难处,苗寨的土地上铜铁不缺,只是受限于苗寨的开采工艺落后,让苗寨的铜铁产量一直跟不上他的需求。而要是从汉人手里买,价格却又太高。可如今他却在这里遇到一支运输铜铁的商队,这意外之财,萨高孟多怎会放过?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跟上来的部下,萨高孟多抽出腰间玩到向商队一指:「他们,全杀了!」

  唔哦哦哦,杀啊!

  近百个苗兵当即举刀发出阵阵怪叫,气势汹汹地直往商队杀去。

  商队领头的两姐妹对望了一眼,看着脸嫩一些的映雪说道:「老规矩?」

  大姐映霞又打量了冲来的苗兵一眼,点了点头:「老规矩。」

  话音刚落,两姐妹同时飞身跃出人群。映霞双手在袖中一抹,再伸出时一双金丝手套已然套在了掌上;而另一边映雪人在半空便已经弯弓搭箭,只是略一瞄准,便是一箭射出。

  只听呼的一声,利箭挟着凄厉破空声响,从萨高孟多耳边略过,吹起了他几根发丝,更是惊出了他满背的冷汗。

  这小小商队里头竟然有如此高手!?

  萨高孟多惊怒间回头看去,就见映雪那一箭精准地洞穿了一个苗兵的咽喉。透颈而过的箭头带飞出一蓬血花,正溅了身后两个苗兵一脸,迷了他们的眼睛。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声破风声响,两支利箭擦着萨高孟多两边肩头划过,几乎同时射穿了那两个被血迷了眼睛的苗兵咽喉。

  「你!」

  看着手下如此轻易被杀,萨高孟多不禁怒火中烧。一转身,扬刀指向映雪,怒吼一声就打算杀上前去,将那汉女贱人砍成肉酱。

  可不等萨高孟多动作,一道人影已是杀到近前。双掌飞扬间,化作一道道金黄流光,直往萨高孟多身上要害攻去。

  回过神来,萨高孟多赶紧提刀抵挡。只是已经失了先机,找时间不免略显狼狈。

  「我妹妹箭术不错吧?」

  调笑一句,映霞再提功力,只见她身形速度又快了几分,道道掌影攻出直如金光飞坠。迅捷难当间还势大力沉,压得萨高孟多只能节节后退。

  见映霞缠住了对方领头人,映雪又是一箭放出取下一个苗兵性命以后,立即大声下令:「结阵,矢锋,冲锋!」

  「嗬、嗬、嗬!风、大风!」

  只见商队三十来号人当即从车队中冲出,迅速三人一组结作小阵,十来个小阵组成一个箭头般大阵。随后所有人同声发一声呼号,护卫们便悍不畏死地向苗兵冲锋而去。

  虽人数只有苗兵三分一,但是商队护卫们的气势却高亢得如直入云霄,竟压得对面一些苗兵停下了冲杀的脚步,不敢放对。

  正被压着打的萨高孟多也发现了商队护卫们的情况不对。这实在太精锐了,好像比他见过的广西禁军还要精锐。

  这不是一般的商队……不,他们根本就不是商队!军队!?糟!闯祸了!

  萨高孟多分心他顾,不免露出破绽。映霞抓住破绽,当即一掌压下萨高孟多手中弯刀,另一掌迅猛击向他肩膀。

  遭受猛攻,萨高孟多猛然回过神来,正要运功震开映霞手掌后回刀格防。却惊觉刀身上一股热力传来,瞬息间已是烧到了刀柄,猝不及防间是烫伤了萨高孟多的手掌。

  痛呼一声,萨高孟多本能地放开了弯刀。随即心底一声叫糟,映霞的手掌已是攻到。「碰」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掌力落到了他肩膀上。

  肩膀受创,萨高孟多立马脚下连点地面,使尽了所有身法,极速后退躲开了映霞的追击。映霞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双掌在身前一抹,一挥。随着她真气激荡,一片金粉笼罩而出。

  萨高孟多心知金粉有异,不敢硬接,想要飞身躲避。只是金粉覆盖太广,他是无论如何躲不干净。刚刚受创的左肩便是沾染上了一些,随即就是「轰」的一下火光燃起,萨高孟多的整个左肩是猛烈烧了起来。

  萨高孟多眼见火起,立即就是运起右掌要拍灭火焰。只是掌势才到半途,火势已成燎原之势,迅猛地烧遍了半个身子。

  「啊!」

  萨高孟多被烧得发出一声惨呼,手上动作却依旧不慢。只见他将一身真气全部运使到右手之上,然后变掌为爪,迅速抓住衣襟用力一撕,将身上衣服撕了个粉碎。火焰随着衣布纷飞,萨高孟多是终于解除了焚身之痛。可饶是如此,他的左边脸颊以及大半个身子已经被烧得焦黑。

  「啊,啊,啊啊!」

  皮肉烧焦的痛苦,让萨高孟多忍不住惨声呼痛。可是这时候,映霞再次杀来。她连出七掌,全都印到了萨高孟多身上,将他整个人击得倒飞而出。人在半空,便已是一口污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见萨高孟多落地后无力起身,映霞正要上前补刀取了他的性命。不防身后突然一声变了形的尖叫穿透了战场传来。

  「女侠,手下留人啊!」

  不悦地按了按耳朵,映霞回头看去,就见连累他们遭灾的那个白面书生正一瘸一拐,心急火燎地往自己跑来。

  还没来到近前,陆丹一个踉跄就是往前一摔。眼看他就要摔个狗啃屎,结果他却是顺势跪倒,然后又向着自己爬了两步。

  「女侠,手下留人啊。这人可是容州附近最大的一处苗寨之主,手下战兵两千。要是女侠杀了他,你们两家可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了。而八路苗人内部各自连通,与一家苗寨结仇,可就是和这苗寨所属一整路苗部结仇。这对贵商号在广南的经营,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听了陆丹的话,映霞只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着他:「你是怕我杀光了这些苗人以后会回头找你算账?」被说破心思,陆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映霞也转头看向一旁被打得溃不成军的苗兵,「你为了活命也是满拼的。不过你说得有道理,这苗人头领活着确实被被我杀死要有用得多。」

  说完,映霞转身吹了个口哨。正指挥战斗的映雪听见,当即下令护卫们停手,重新整理阵型。

  看着商队这令行禁止的模样,陆丹和胡家兄弟都是咽了口口水,心道这般精锐,定然不是寻常商户能有的,他们怕是知道了些要命的事情了。

  商队住了手,可苗兵们还是慌慌乱乱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都是胆战心惊地看着对面的商队护卫,连逃跑都不敢的。

  「人,你们带回去,这种误会,我们不希望下次还会发生。」

  映霞走到商队阵型之前,那副当家做主的模样,是让她身后的映雪不满地嘟起了嘴。而对面的苗兵们看着映霞所指,倒在地上的萨高孟多,胆气更是丧尽。赶紧把自家寨主抱回,然后一窝蜂地就都跑得没影了。

  确定了苗兵都离开了,不等陆丹三人有动静,映霞当即一指他们三个,对手下命令道:「把他们绑了带回去。看老板要不要拿他们的人头去平息这次的恩怨。」

  陆丹三人大惊,可不等他们开口求饶或是动手反抗,如狼似虎的商队护卫已是冲上前,利落地将三人制服捆好,连嘴都给他们堵上了。

  然后三人就被丢到车上,被商队给带回了高州的驻地。将三人丢到一个房间里看好,映霞和映雪两姐妹便联袂走向了内院总书房,这里是他们这些下属之前向总管汇报工作的地方。

  不过前不久总管有事离开了,从未露面的老板于是就换了一个漂亮得连她们姐妹都动心的女人接掌了商号里的事务。

  「映霞。」

  「映雪。」

  「见过石总管。」

  虽然新来的总管刚到不久,可是两姐妹却没有丝毫怠慢的意思。从行礼的动作,到表情,她们都没有一丁点失礼的地方。因为当年她们在北竟王步霄霆手下的时候,就知道了何谓——规矩。

  再说了,石总管这个女人,也不是可以让人怠慢的女人。

  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等了一会儿,石观音合上了批阅好了的文件,一手支着下巴,慵懒地靠到椅子上,桃花般艳丽的脸庞笑着,满意地看向了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两姐妹,道:「说说,这次的行程怎么样了?」

【未完待续】

56

  元符三年二月,宋皇帝赵煦病逝,天下缟素,向太后临朝称制,为上谥号「哲宗」。

  在为哲宗料理国丧的同时,向太后大肆召回元祐党人,与独相章惇争夺用力新皇登基。期间落于下风的章惇振聋发聩地喊出「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可这些朱孟非都不关心。因为这些都距离他太远,鞭长莫及。此刻他最关心的,是那些元祐党人,居然在新皇未立的情况下,居然就派人以怀柔的姿态出使西夏。

  这是摆明着在暴露自己的虚弱啊!

  就是西夏国主因为需要休养生息而同宋国修好,但是消息一旦传出,边境上那些掌兵的西夏部族,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打秋风的机会?

  以西夏整体,其中央对地方掌控有限,各军司不遵上命,私下出兵是一定的。

  而兰州不但地处前线要冲,更因先前河湟大捷,西夏宾服,在此重开互市后是两国交接最繁华所在。要西夏兵马有所异动,兰州必定首当其冲。

  最近张三娘因着怀孕不能到处去野,唯有多和各家贵妇来往聊天才好解解闷。

  而她由此为朱孟非带来不少消息。整个兰州,只要不蠢的,全都是忧心忡忡。虽没宣之于口,可是私底下各部衙之间,无论文武,无论是新党还是旧党,来往都是多了不少,而一些负责边防的武官,据其家人所言,已是好几日未曾着家了。

  看来整个兰州官场,都对这次的出使,保持悲观的态度。

  朱孟非一合计,这兰州已经不是一个安生的所在了,不如早日离开吧。于是他们一家立即开始了收拾细软——江湖人在跑路方面经验丰富,全然没带任何会拖累行程的物件上路——不过两日,便是处理好了行囊,一家子驱马驾车离开了兰州。

  不过才走了四五天,朱孟非就烦了。这一路上因着队伍里的大小美人太多,引得精虫上脑的路匪恶霸们是一波波的往前送。光这几天,他就干掉了三波拦路抢人的山贼,还有一伙不知哪家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衙内。

  为了照顾闵柔和张三娘两个孕妇,他们一行本来走得就不快,如今一路被人骚扰,走得就更慢了。朱孟非烦不胜烦,几日间便已被逼得杀性打起,想着是不是他先行一步,将一路上可能找事的团伙和个人都先给杀干净了。

  最后还是闵柔将他劝了下来,让他不如找个镖局护着上路。各镖局能立下旗号,路子都是不少,一路上有他们看顾,兴许就不会有不开眼的白白上来送死了。

  朱孟非一听有道理,于是询问该找哪家镖局——各家镖局的实力还真得要老江湖才能分辨明白,在这方面一直是他的短板——张三娘和闵柔各自开口向他介绍,在兰州附近一带,最炙手可热的,当数「五犬开花」,五家镖局的联营,其网络覆盖中原,并向东延伸至辽东,向西直到西域他们都能保;除了「五犬开花」,还有昔日的威远、宁远、镇远三家镖局,虽然自从三家联营的总镖头沈轻虹失踪以后,三家联盟解散,导致实力大不如前,可以三家的底蕴,如今依旧勉强能称一流。

  最好的选择就是这些了,说清楚后,一家子人就都等着朱孟非作决定。不过略一寻思,朱孟非就决定还是委托宁远镖局护送自己一行。一来是宁远驻地就在陇西,离着兰州不远;二来「五犬开花」最近风头太盛,摊子铺得也大,怕他店大欺客,对自己等人不够上心。

  计议定下,一行人便是稍稍加快了些步子,不两日就来到了陇西,找上宁远镖局。朱孟非是个出手阔绰的,宁远镖局如今的总镖头是沈轻虹的独子,曾在天山派学艺的沈飞天,看着朱孟非拿出的价码,他倒是千肯万肯想做成这笔生意。

  只是可惜,自从他爹失踪后,宁远镖局势力大不如前,要是在这西北一带,他还真敢拍着胸口保证朱孟非一行无风无险。可要到江南,这一路上的绿林已经不认他家的镖旗了。

  所以虽然可惜,他也只能忍痛,将这生意给分割了。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毕竟朱孟非给的实在太多。哪怕不能由他们一家全部吃下,就是只拿其中两三成的份额,也够宁远吃个囫囵饱了。

  所以沈飞天在了解过朱孟非一行的情况后,向朱孟非建议有宁远镖局护送他们到凤翔府,然后由他们联系总店在河中府的「大王镖局」接手。

  「大王镖局」今年名声响彻两河中原,绿林道上各方好汉都认得他家名号,定能保朱孟非一家不受宵小打扰。

  在沈飞天再三保证,会居中奔走联络,必定会让朱孟非一家平平安安地回到江南。朱孟非一次付清了沈飞天一万两的费用,由宁远镖局先行护送到了凤翔府。

  随后联络了大王镖局,在凤翔府接手,护送朱孟非一行来到了河中府治的河东。

  虽然沈飞天已经和大王镖局谈妥,可是雇佣的费用还是得朱孟非亲手交割的。

  在也是大王镖局产业的客栈里安顿好了几女,朱孟非随着一个老镖师走出客栈,过了街道,在客栈对面就是大王镖局。

  河东本就是一座繁华的城市,而大王镖局能在城里占下大块土地经营,足可见其实力不凡。对此,朱孟非倒是心底满意。

  等进得镖局大门,见的都是恢弘大气,丝毫不必高门大户的气派弱了。来到主厅坐定,不多时就有一个少女走出,听她介绍,居然是大王镖局的少总镖头——王盛兰。

  王盛兰长着一副柔弱的面孔,只是她行止间,腰背是挺直的,脚步是坚定而有力的,眼里则充满了锐气。朱孟非一看便知,这少女的性子绝不是她外貌看着那般的柔弱。

  而接下来,朱孟非以平等的姿态与王盛兰谈起生意的态度,却也是让王盛兰感到非常舒心。生意也谈得很顺利,价钱,行走路线,护卫的人手,朱孟非的特别要求,还有行程的计算,一切都谈得很顺利。就是到了最后,王盛兰却歉意地表示,希望朱孟非能在河东多休整两天再出发。

  不等朱孟非疑问,王盛兰就主动解释道,这是因为他爹,也就是大王镖局的总镖头王万武每年的今天都会因故独自一人留处房中,不理外事。而镖局要出镖,有许多准备都需要王万武亲自打点。所以大王镖局还得多花上两天的时间,才能做好准备出发护送朱孟非一家。

  对此,朱孟非自无不可。反正一路风尘仆仆的,让自己一家的女眷多休息两天也是好的。王盛兰当即谢过了朱孟非的体谅,两人便结束了这次会谈。

  是夜,代夫撑了一天门面的王盛兰沐浴后回到闺房里,一副懒散的模样躺在床上。嘴里毫无意义地哼哼唧唧着,引来房里她的两个闺蜜好一番调笑。

  「要是被那些追求你的少侠看到你这模样,怕不是他们会心中你的形象都崩塌了。」说话的是长得一副标准的御姐模样的女人,身量高挺,丰胸长腿细腰,娇美的面容上偏生长着一队剑眉斜飞,比之王盛兰来还要更显英气。正是华山剑宗近年来大为吹捧,在武林中名声日渐高隆的柳玉茹。

  面对这御姐柳玉茹的调笑,王盛兰只是把脚又往床上缩了缩,嘴里哼唧两声,却是连回话都懒得。

  另一个闺蜜杜若琳嬉笑两声,道:「要我说,我家大小姐才不管那些侠少呢,形象崩塌就崩塌了。要说男人啊,还是得下午的那个朱公子,温文儒雅,成熟稳重,偏生脸容坚毅的,又展现着他的狂野,这种男人最有男人味了!」

  说着,杜若琳一手遮上了泛红的脸颊,一手居然直接就摸向了腿间。双腿夹紧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咿!你又发花痴了!」

  羞红着脸的柳玉茹有些嫌弃地一手抓住了杜若琳的耳朵提了起来。谁想自己这闺蜜居然不肯住手的,反倒更是变本加厉。坐在椅子上就是一个虎扑,抱紧了柳玉茹。脑袋在她怀里拱啊拱的,就像条狗似的。

  随后,她越来越过分,也不管柳玉茹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拍打,直接那嘴咬开了柳玉茹衣襟。在柳玉茹的惊呼声中,杜若琳已是一手抓上了她的玉乳。

  柳玉茹有「华山玉女」之称,身子也确实像是白玉一般,白得发亮,手摸上去滑滑的,腻腻的,还凉凉的。

  「咿呀,要死啊你这丫头!别抓、别抓啊!嗯呀!」

  杜若琳手掌滑过,无比熟稔地捏上了柳玉茹的奶头。指头用力,捏紧了一扯,然后便是一阵左右旋转。这一手是逗得柳玉茹玉颜姣红,喉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音。

  「嗯……死丫头……停呀……嗯……唔……啊……啊……啊……呀啊!」

  一手捏着柳玉茹奶头,杜若琳还不知足,脑袋一拱开柳玉茹肚兜后,是张嘴一口咬上了另一个奶头,剩下一只手还趁着柳玉茹身子酥麻发颤的机会,迅猛往她屁股上一抓,就揉了起来。揉着揉着,杜若琳的手指越来越深入,最后居然摸到了柳玉茹股沟里,一下就戳上了她的娇嫩小屁眼。

  「咿呀!」

  柳玉茹被杜若琳这一手刺激得身子一跳,忍不住娇呼一声。随即她的脸就红得透了。

  「要死啊,你这丫头!」

  不甘心被玩弄,柳玉茹却不挣扎离开杜若琳的怀抱,反而抬起手来,一巴掌就抽到了杜若琳的屁股上。

  「嗯……啊啊!」

  柳玉茹拍了一下杜若琳屁股,却见她手口在自己身上玩得更欢了。当即恼羞成怒,手下不停,连着使劲又朝杜若琳的小翘臀上抽了七八下。只抽的杜若琳舒爽的张口娇声喘息起来。

  「嗯……再来……再来嘛!妞妞……再多拍两下我的屁股……我喜欢被你拍屁股!哦……哦哦!」

  柳玉茹先是一脸嫌弃地看着杜若琳的花痴样,随后眼里却又开始升起了些兴奋感来,手上是左右开弓,在杜若琳左右两边的小翘臀上「啪、啪、啪啪」的抽了好几下,直让杜若琳昂头娇声叫爽。

  「哦……哦哦哦……妞妞……你好会哦……拍得好用力……我好喜欢……哦哦!」

  「你们两个……」杜若琳正和柳玉茹玩得欢,冷不丁一个绣花枕头砸到了脸上,却是一旁的王盛兰嫌弃她们吵到自己了,「发花痴了就去找男人,反正他就住对面的客栈里。」说完,王盛兰翻了个身,成大字型的摊在床上,看样子真的快睡着了。

  杜若琳抬头和柳玉茹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同时起身,又同时飞扑到了床上。

  接着柳玉茹按住了王盛兰双手,杜若琳一头趴到王盛兰胯下就去脱她的睡裙。

  「喂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干什么!」

  王盛兰使劲挣扎,可是她武功不如柳玉茹,双手是被抓得死死的,挣脱不开。

  于是她趁着杜若琳在脱她裙子,双腿便是一夹,当场就把杜若琳的头夹在了大腿中间。结果不想杜若琳双手也趁机抓上了王盛兰大腿,轻重间杂地一路摸上了她紧致的翘臀。

  杜若琳的手上动作吓得王盛兰赶紧压下了腰臀,紧贴到了床板上。可这么一来,反倒是放松了双腿。这一下杜若琳赶紧把握机会,脑袋一探到底,嘴巴一下就吸住了王盛兰的小阴蒂。

  「唔嗯……」

  下身落入杜若琳口中,王盛兰身子立即打了一个冷颤。喉咙里憋出两声娇哼,却又马上被她给咽了回去。胸口顿觉酥麻的,一对弹翘的嫩奶痒得不行。

  「嘿嘿嘿……」

  看着身下的王盛兰硬憋着身子的舒爽,是连脸色都憋成一片酡红,嘴里是发出了坏心的笑。等到王盛兰不服输,抿着嘴「哼」的回了一声。柳玉茹顿时被这娇俏模样勾得食指大动,一俯身就在王盛兰鼻头上亲了一下。

  不防柳玉茹居然这样欺负自己,王盛兰的身子僵了一下,脚上的力气便也就松了。杜若琳见此立即把握机会,双臂使劲撑开了王盛兰双脚,手上再往她屄上一掰,舌头边上伸出,疯了般在屄肉上舔了起来。

  「呃……呃……啊……啊……啊……不……嗯……咿啊啊!若琳……死丫头……我打死你……哦……哦哦!」

  「盛兰,你真可爱。」说罢,柳玉茹嘴唇又往下移了些,是一把亲住了王盛兰的嘴。随即她舌头瞬间侵入,挑动着王盛兰的丁香小舌。

  几番躲闪,王盛兰和柳玉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两人的香津被搅拌着越发粘稠。

  「嗯……嗯……唔……嗯……」

  手下遭袭,王盛兰终于是被玩弄得欲火焚身。并不纤细,却十分紧致有力的腰肢扭动着,带动着臀胯挺起;一只脚扣到了杜若琳肩上,使劲地往下压;一只脚搭上了杜若琳的腰,舒爽间是无意识地不断地在她腰臀上扫动。嘴上,和柳玉茹时而两唇紧贴,舌头搅动着口水送入对方口中;时而两唇松开,只剩舌尖在勾连,任凭柳玉茹的口水点点滴落脸上,脖子上,留下一片湿痕;又或是两人脸颊交错着,互相舔弄上了对方的脸颊,用舌头刮出一道道淫靡的水光。

  「大小姐,你的水好多哦。」

  抬起头来,杜若琳擦了把脸,手上顿时沾满了王盛兰的淫水。杜若琳把指头送到嘴里舔了舔,腥臊的味道顿时冲入口中,她立即是嫌弃地「咦」了一声。可随即,杜若琳却把淫水都抹上了胸口。在一片淫淫水光中,她用沾满王盛兰淫水的手掌按上了自己略显小了些的翘乳,压住了乳头,摩擦着迅疾地揉了几圈。

  「嗯哦哦……奶头……麻麻的……嗯……哦哦……小屄屄也麻了……哦哦…

  …「

  杜若琳摸胸摸得自己腰眼一阵酥麻,双腿不自然地抖了起来,顺着她腿上流下来的两道淫水立即就被她抖得满床都是。

  「大小姐,我要你……」

  迷离着眼睛,杜若琳叉着腿斜跨在了王盛兰身上,将自己的嫩屄靠向王盛兰的嫩屄。两个小嫩屄刚刚碰上,杜若琳便是抖腰用小屄在王盛兰嫩屄上清擦了两下,引得王盛兰在和柳玉茹亲吻间依旧用鼻子娇哼了两声出来。

  「大小姐……哦……哦……大小姐……嗯……啊啊……大小姐……大小姐…

  …哦……你的屄……好嫩……好湿滑……呃……啊啊啊!「

  贴紧了屄肉,杜若琳立即是摇动腰肢,重重地磨了起来,带起两人间的淫水唧唧的冒泡。

  「嗯……嗯……嗯嗯!唔嗯……呃……啊啊……嗯……唔!」

  「盛兰,来,吸一下。」

  柳玉茹探过身子,将自己吊垂成钟般的玉乳送到了王盛兰嘴边。

  「嗯……嗯……啊……吔……妞妞姐的奶头……嗯……有香味……嗯……嗯……好吃……嗯唔……嗯……嗯……」

  「啊……盛兰……啊啊……可以……再用力些……呜哦……盛兰……吸得好……哦哦……唔……哦哦哦!」

  奶头被吸咬着,柳玉茹只感快感连连,脸上一片沉醉间,双手是抓上了王盛兰的翘奶,使劲的抓揉了起来。刺激得王盛兰的快感大盛,只得狂猛地扭动腰肢才能宣泄。

  王盛兰这一下却是带动着自己的嫩屄强猛地磨了起来,反倒是磨得杜若琳有些受不了了。

  「啊啊啊……哦哦哦……大小姐你好猛……好用力……嗯吔吔吔……摇得好厉害……大小姐哦……嗯哦哦哦哦!」

  「嗯……哦哦哦哦!大小姐……啊啊啊……嗷啊啊!别摇了……哦哦……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呜呜……嗯……哦哦哦!大小姐……大小姐……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啊啊……嗷嗷嗷嗷嗷嗷!!我腰酸了……我被你磨爽了……爽得腰酸了啊啊啊啊!!!」

  「盛兰……啊……你咬了……啊啊……我奶头咬上了……啊啊啊啊!」杜若琳爽得放声淫叫间,松了双手的王盛兰一把抓住了柳玉茹的双乳,扯长了两个奶头放到嘴里用牙齿咬了起来。这一下又痛又爽的,弄得柳玉茹也是跟着大声地叫爽。

  「啊啊……大小姐好会磨!嗯哎……啊啊啊……我被磨出水了……好多水…

  …哦啊啊啊啊!!「

  「嗯……嗯……盛兰……盛兰……别咬了……会咬坏……嗯嗯……啊!嗯…

  …盛兰……你手别抓……啊!抓上屁股了!「

  紧皱其眉头,杜若琳感觉自己爽得快要喷尿了。贪恋着那种开放感,杜若琳猛然加快了腰肢的摇动,双腿更是使劲夹住了王盛兰的身子,小屄是贴得更紧,磨得更凶了。只求更快一些,更爽一些,再爽一些,爽一些!

  「好猛……大小姐磨得好猛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哎……呀啊……啊……盛兰……那里不行……啊……别戳了……哦!手指……进去了……嗯……屁股……被戳了……哦……哦!」

  王盛兰的牙齿咬住柳玉茹的一对奶头在磨个不停,松开来的手摸索着又抓上了柳玉茹的翘臀在揉。揉着揉着,不经意间指头戳中了柳玉茹的娇嫩小屁眼,当即就刺激得柳玉茹浪叫出声。柳玉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屁眼会这么敏感,王盛兰却没放过她这软弱,马上乘胜追击,手指直往柳玉茹屁眼里刺去。然后一阵抽插,当场就把柳玉茹爽得一番淫语乱出,按在王盛兰双奶上的手也是一阵狂乱揉搓。

  「嗯哦哦哦哦噢噢哦哦哦!盛兰你乱来!嗯嗯嗯咿哦哦哦!!软了屁眼被你戳软了!哦哦哦哦哦哦!!」

  「咿吔吔!磨……水……水……水……水……水……嗯……咿……咿……咿……尿……哦!!哦哦哦哦哦哦!!!」

  「啊啊……屁眼……屁眼……嗯……啊……盛兰……哦……手指插屁眼……

  好舒服……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狂叫声中,杜若琳和柳玉茹双双爽到了高潮,屄里一股腥甜的淫水汹涌喷出。

  同时,王盛兰也是身子一绷,随即抖动着屄肉蠕动,在被磨出泡来的骚水间,一股晶亮的淫水喷涌而出。

  「嗯……嗯……嗯……呃……啊……啊……啊啊!」

  嫩屄里淫水流尽,三个女孩软着身子摊到在了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良久,王盛兰双手捂住了脸,以一种又羞愤又不甘又慵懒的语调哭泣道:「我的床……

  你们,你们,唔……你们弄脏我的床了。「

  「噗嗤」强撑着酥软的身子侧腿坐着的柳玉茹忍不住笑了起来,而躺倒在王盛兰跨间的杜若琳则是捧起了王盛兰的脚,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嗯……大小姐放心……不止床……你的身子……我也给你弄干净了……嗯……好香……好滑的腿……」

  说着,杜若琳的舌头已经是舔到大腿上了,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真有继续得寸进尺下去的意思。王盛兰当场抬脚把她给踢翻了过去,然后还骂了她一声「去死」。

  杜若琳浮夸地被踢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三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嗯,女人都能弄得这么快活,真不知道男人会有多舒爽。」

  「和男人弄真的会很舒服吗?」柳玉茹一脸好奇地追问。

  「这个自然。你没听那些卖屄的都说,被男人弄最舒服了。」杜若琳一副老司机样大言不惭地说道。

  王盛兰听杜若琳用卖屄的妓女说事,此情此景下感觉有被冒犯,于是踢了她一脚;柳玉茹也是这样感觉,上前就着她的奶子就是打了一巴掌,使得杜若琳呼痛着声音却又显得娇媚得不得了。

  三女说说笑笑间,突然房门被人用力敲响。

  「谁?」

  「大小姐,出事了!」

  听见是王盛兰贴身丫鬟的声音,三人忙不迭地爬起身来,急急忙忙地整理衣服。着急忙慌间,杜若琳倒是不忘打开侧旁的窗户,让房间里的味道散去一些,同时还把被三人淫水打湿了的被褥卷成一团丢到床底下去。

  三人大略整理好了着装,王盛兰便开了门。等把门打开,一阵吵闹声便传了进来。

  门口的丫鬟见王盛兰开门,焦急地立即抓住了她的衣袖就往外扯:「小姐,有刺客,老爷出事了!」

  一听王万武遇刺,王盛兰神色一变,当即手上一甩,甩开了丫鬟就是施展身法往王万武书房冲去。柳玉茹生怕王盛兰有失,抄起桌旁配件便也跟了上去。只剩下武功平平的杜若琳留在了房里。

  刚一冲出王盛兰的小院,柳玉茹就见一道黑影从身前直冲而过。下意识地,她连剑都不拔,就是一招「风拂险崖」从下往上撩去。

  岂料那黑衣人身子突然临空放平,胸腹再一缩,脚下往后一瞪,整个人便是往上翻高了几分,将将是翻身躲过了柳玉茹的这一击。

  「辽东翻沧海?!」

  似乎惊于被柳玉茹认出自己身法,黑衣人当即更提功力,加速就往前逃去。

  柳玉茹见状里施展身法追去,只是黑衣人武功不弱,任凭柳玉茹如何加快身法,始终是跟不上黑衣人的身影。

  两人追逃一阵,已是来到了围墙处,只要翻过眼前的围墙,黑衣人就能逃到街上。以城中地势,到时候再要追上黑衣人可就千难万难了。

  柳玉茹心下着急,可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翻过围墙,随后施展身法一掠而过街面,窜入对面客栈当中。明显是要借着客栈房屋遮掩逃离了。

  黑衣人身子钻入客栈二楼一处窗口,柳玉茹才将将跃上墙头。抬眼望去,四下里除了黑沉沉的街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追丢了人,柳玉茹不禁暗自气恼。正想着是该回去看看自己的好姐妹,还是随便找个方向,试着追踪一下看看的时候。

  突然一声巨响!

  对面客栈二楼的一处墙壁突然轰然破碎,一个黑影从破碎墙洞中,如炮弹般飞射而出,直撞到大王镖局围墙上又是发出一声巨响。

  柳玉茹低头看去,就见黑衣人倒在了围墙底下,哪怕带着面巾,柳玉茹也看到黑衣人口中喷吐的心血浸透了面巾后,不住滴落地面。按这情况判断,黑衣人明显已是失去了战斗力了。

  柳玉茹心头惊讶,刚刚虽只交手一招,可柳玉茹也能断定黑衣人绝非庸手。

  可是短短时间,黑衣人已是被人重创至失了还手之力。

  这出手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期然抬头看去,柳玉茹就见对面客栈破碎墙洞后头,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眼里有紫红光芒闪烁,浑身杀气腾腾。

  行走江湖多时,柳玉茹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浓重的杀气,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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