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利娴庄 ((04-06))

19709Clicks 2016-06-28 Author: 小手
#利娴庄  
◆乱欲,利娴莊◆(04~06)
                                第四章

  胡媚嫻等郝思嘉哭了一會,便輕拍她的背脊柔聲安慰:「好啦,好啦,別哭了,跟我說說你家裡的情況。」

  郝思嘉收起哭聲,依然抽泣,她斷斷續續地把她丈夫邱宜民的電子廠巨虧,以及他們邱家即將破產的事告訴了胡媚嫻,聽得胡媚嫻不勝唏噓:「天啊,原來你家已淪落到了這地步,為何你不早點跟我說,生意場上的東西,我和兆麟可以幫上一點忙的。」

  郝思嘉輕擦眼角淚痕:「我哪好意思跟媚嫻姐說,宜民愛面子,他還要我不要對曼麗,孜蕾她們說。」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胡媚嫻柔聲問。

「沒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郝思嘉低頭抽噎。

  胡媚嫻柳眉輕佻,烏黑的眸子轉了轉,歎息道:「哎,你老公就是那種愛面子活受罪的典型,現在他還拉著你一起受苦。破產不是那麼簡單的,光有從頭再來的雄心沒用,破產法有規定,破產人五年內不能經商,你今年都二十七了,等過了五年,你老公再經商,就算他勤奮勤力,頭腦靈活,他也要再奮鬥幾年才能成功,前後需要十年,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你在拿你的青春賭明天,試問一個女人有多少個黃金十年。」

  郝思嘉一聽,本來以幹的臉頰又濕了,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嗚嗚,媚嫻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真想聽我的想法,我就說。」

胡媚嫻愛憐地遞上手絹,郝思嘉急抱住胡媚嫻的雙手,用力點頭:「我想聽,媚嫻姐的話我全聽,我現在已六神無主。」

「你有兩條路選擇。」胡媚嫻端正了身姿,嚴肅道:「第一,趁著你現在還年輕,趕緊離婚,雖然狠心了點,但對雙方都是解脫,邱宜民可以毫無牽掛地重頭再來,你呢,也重新開始新生活,找個有錢人嫁了,該享受的享受,該生孩子的生孩子。」

  「宜民有提出離婚,我不同意。」

  郝思嘉輕輕搖了搖頭。

  胡媚嫻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喜色,她乾咳兩聲,甜笑道:「世上自有真情在,我胡媚嫻很感動,但真情不是喝白開水,還得要麵包,如今只能走第二條路了,你得全力扶持邱宜民,幫他渡過難關,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實話,他現在缺口六千萬並不算很多,只是金融風暴下的市場很低迷,你丈夫那種電子廠首當其衝,不容易融資,銀行怕深陷泥潭,自然也不敢給你們貸款。」

「是的,銀行都躲著宜民。」郝思嘉鬱悶不已。

  「那你想不想走第二條路呢。」胡媚嫻微微緊張。

  郝思嘉考慮都不考慮就應承了下來:「我走,我選第二條路,不知我如何才能幫助我丈夫。」

  胡媚嫻豎起蔥白食指,嬌聲說:「呐,我胡媚嫻只想幫你,我有一句說一句,無論你聽不聽,我只說一次,以後絕不再說,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建議,你就當我胡媚嫻放了一個臭屁。」

  「媚嫻姐,你直說就是,我不會不聽。」

  郝思嘉急得頓足,她從胡媚嫻的表情上看到了挽救丈夫的機會,她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找胡媚嫻幫忙。

  「好吧,你仔細聽著啊。」

  胡媚嫻嫵媚一笑,神秘問:「思嘉,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嗎,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歡你嗎。」

  郝思嘉一怔,有點不好意思。

  胡媚嫻接著說:「你要善用你的本錢,你的本錢就是漂亮,既然你現在深陷危機,你就應該利用你的本錢化解危機,思嘉,你明白我意思了嗎。」

  郝思嘉無語,她不笨,她馬上就明白了胡媚嫻的意思,心一下就涼了下來,甚至還有一絲憤怒,即便面臨破產邊緣,郝思嘉也沒想過要出賣自己,利用色相,她知道自己依然漂亮,哪怕結婚了,也有很多男人投來炙熱的目光。

  「你很聰明的,你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

  胡媚嫻仔細地看著郝思嘉,內心越發緊張。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郝思嘉眼光閃爍,不敢直視胡媚嫻,心裡尋思著:先聽聽她如何說,我郝思嘉可不是隨便出賣身體的女人。

  「你信媚嫻姐嗎。」

  胡媚嫻小聲問,郝思嘉輕輕頷首:「我現在除了自己,就信媚嫻姐了,我連宜民都不信,我擔心他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你就不用去管了,你全心全意幫他就是。」

  「我怎麼幫他,我什麼都不懂。」

  胡媚嫻神秘一笑,挑明道:「你也知道,媚嫻姐經常辦派對,在社交場上有點小名氣,這社交場就是多認識人,能認識到各種各樣的人,其中也包括特別喜歡美色,又特別有錢的男人,如果思嘉能放下女人的自尊,我敢說,半年之內,你可以拿到六千萬,甚至更多。」

  郝思嘉大吃一驚:「六千萬!」

  這三個字重重地擊在她心坎上,她有點發懵,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問:「媚嫻姐是說,要……要我跟男人上床?」

  胡媚嫻頷首:「你可以選擇,你不是被動的,只有你滿意了,你願意了,你才跟某個男人上床,從某種意義來說,你沒有恥辱感。」

  「我覺得一樣。」

  郝思嘉怦然心動,如果有了這一大筆錢,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似乎每個人的道德和尊嚴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有價的。

  既然話已說開,郝思嘉也掏了心窩:「就算我願意,宜民的廠子也等不了半年,他只能支撐三天。」

  胡媚嫻彷佛早預知郝思嘉有這層顧慮,她嫣笑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先借六千萬給你,不計利息,不過話說回來,六千萬可不是小數目,賣了我胡媚嫻值不了六千萬,所以,我得正事正辦,你們夫妻倆要給我立個字據,順便拿你丈夫的廠子做抵押。」

  郝思嘉抬起頭,瞄了胡媚嫻一眼,美臉一片苦楚:「那我是不是要跟很多男人上床,三個月後,我豈不是成了殘花敗柳。」

  「跟男人上床而已,不是去工地搬磚頭,你跟你丈夫結婚了幾年,沒見你殘花敗柳,只見你越來越漂亮,當然,跟陌生男人上床和跟丈夫上床是兩回事,但實質是一樣的,我說過,你不是被動的,是你選擇別人,不是別人選擇你,你就當結交新朋友,以重新談戀愛的心態認識男人,素質不高的,你不結交。沒有感覺的,你不結交。沒有錢的男人,你更不能結交。」

  「啊。」

  郝思嘉被胡媚嫻的奇談怪論逗樂,她腦筋急轉,一五一十地跟胡媚嫻計算起來:「先不說對男人有什麼要求,就說我三個月內要獲得六千萬,平均每月要拿到兩千萬,平均每天要有七十萬,如果一天跟七個男人上床,以每個男人給我十萬算起,三個月下來,我至少要跟六百個男人上床,六百個男人啊,我還能挑選嗎,恐怕隨便給錢,我就男人上了,人盡可夫,還不如死掉算了。」

  「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可不這麼認為,你算得夠清楚的了,可是你算得太死板。」

  胡媚嫻揶揄一下郝思嘉,更來勁了,她嬌笑著扳起了手指:「首先,以我們思嘉的容貌身材,我敢打包票至少能一百萬每次。當然,每次不僅僅是做一次,應該是一天或者半天,這樣一來,你只需做六十次就行,就權當過普通性生活,我透露個秘密給你,冼曼麗跟利燦幾乎天天做,三個月時間的話,他們肯定做不止一百次。」

  郝思嘉撲哧一笑,笑完了,還一愣一愣的。

  胡媚嫻接著慫恿:「再有,我之前說至少每次一百萬,或許有男人瘋狂迷戀你,那他們給你的就止一百萬了,可能是兩百萬,三百萬,甚至一千萬或更多,這種事很多。」

  「給你舉個例子,『多滋味』美食廣場的大股東劉淑芬,她原是一家公司的打字員,相貌比你郝思嘉差遠了,可她認識鋼鐵大王朱濤才一個星期,朱濤就給了她八千萬投資。介紹劉淑芬和朱濤認識的,就是我胡媚嫻。劉淑芬事後會做人,封了兩百萬紅包給我。」

  「啊。」

  郝思嘉不由得驚呼,她當然聽過劉淑芬的大名,也聽過劉淑芬和朱濤的風流韻事,但她沒想到是胡媚嫻撮合他們,更沒想劉淑芬能因此獲得巨大利益。

  郝思嘉肚子暗暗尋思:朱濤我見過,挺有涵養,挺有魅力的一個男人,如果他給我八千萬的話,我立馬跟他上床。

  胡媚嫻眼尖,見郝思嘉都心動的跡象,她不無得意道:「遠不只劉淑芬這一例,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出來,你一定奇怪我為何這麼熱心幫你,我之所以幫你,是希望你也能幫我一個忙,互相幫助。」

  「我能幫媚嫻姐什麼忙。」

  郝思嘉驚愕。

  胡媚嫻詭笑:「你答應了這樁交易,我才能說出來。」

  郝思嘉心亂如麻:「如果我真的像媚嫻姐說的那樣去做,萬一傳開了,我哪有臉活在這世上。」

  胡媚嫻耐著性子哄勸:「我介紹給你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頭有臉的,說不准人家還怕你到處宣揚,當然,你擔心也有道理,只要小心點,就不會有人發現,很多人有私人飛機,你們飛到國外去,神不知鬼不覺。」

  「我……我……」

  郝思嘉的內心在激烈掙紮,她已偏向交易,心如鹿撞中,郝思嘉明白這種交易就是賣身,跟妓女沒多少區別,只不過價錢更高而已。

  郝思嘉不得不承認一百萬一次的價格很難抗拒,尤其是處境艱難的當下,只要做夠六十次,所有的生活都回歸以前,丈夫不用破產,可是,畢竟是出賣身體,郝思嘉很猶豫。

  胡媚嫻握住郝思嘉的手,柔聲道:「時間緊迫,你只有三天的時間考慮,你自己看著辦,無論你選擇哪條路,你依然是我們利家的好朋友,是我三個女兒的英文老師,OK?」

  猶豫再三,郝思嘉最終低下了頭:「媚嫻姐,我答應了,但你要替我安排好。」

  胡媚嫻一聽,美目迸射出耀眼的火花:「你確定嗎。」

  「嗯。」

  胡媚嫻無法抑制的歡喜:「那你可能馬上就要得到一百萬,不,是三百萬。」

  「什麼意思。」

  郝思嘉六神無主,就像只木偶似的聽任胡媚嫻操縱。

  「我已經幫你物色了一個男人。」

  胡媚嫻眉飛色舞道,儼然把男女性交易當成了一樁好事。

  郝思嘉好不緊張:「這麼快?」

  胡媚嫻撇撇嘴:「你有選擇嗎,錢來得快對你不好嗎。」

  「是……是誰。」

  郝思嘉不得不同意胡媚嫻的話,她的話一針見血,郝思嘉恨不得現在就有六千萬,她已經放棄了底線。

「一個老男人。」胡媚嫻說。

  「有……有多老。」

  「像我丈夫利兆麟那樣老。」

  「他是做哪一行的?」

  「金融界的,和利兆麟一樣。」

  「長什麼樣子,他今晚來參加派對了嗎。」

  郝思嘉緊張地朝人群中張望,心兒又亂了。

  胡媚嫻吃吃嬌笑,回答道:「他來了,模樣嘛,跟利兆麟差不多。」

  郝思嘉噘嘴不滿:「媚嫻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哪有這麼一個完全像利叔叔的男人,利叔叔是世界上最優雅,最有風度的男人,他一點都不老。」

  郝思嘉原本是拍拍胡媚嫻的馬屁,誰知,胡媚嫻竟然不笑了,她美麗的臉蛋兒蒙上了一片無奈:「那太好了,我給你物色的男人就是你的利叔叔,我丈夫利兆麟。」

  「什麼。」

  郝思嘉驚得眼冒金星,腦袋嗡嗡響,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胡媚嫻澹澹道:「利兆麟剛才對我說,如果你願意,他先付你三百萬,預約三次,馬上給錢。」

  「媚嫻姐,我快被你搞瘋了,你開什麼玩笑,我走了。」

  郝思嘉以為被胡媚嫻戲耍,一下站起來,作勢要離開。

  胡媚嫻微笑著拉住她,輕歎道:「你別走,我說認真的,不是開玩笑,我能開這種玩笑嗎。」

  郝思嘉坐了下來,焦慮道:「我不明白媚嫻姐的意思。」

  胡媚嫻溫柔地將郝思嘉的玉手放在手心,輕輕撫摸:「我知道思嘉你心裡一下子無法接受,你等我慢慢跟你說,你就明白了。」

  頓了頓,胡媚嫻娓娓道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自從我生了君芙後,我就再也不能和我丈夫過性生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家法師告誡我們,如果我和利兆麟再過夫妻生活,我不僅無法追生男孩,也不能生女孩,最後還會懷上畸形怪胎。」

  郝思嘉蹙了蹙眉:「媚嫻姐,你信這個。」

  胡媚嫻頷首:「我通道,利兆麟也通道,所以從那時起,我們就不再過夫妻生活了。我曾勸利兆麟出去找女人,他卻說要忠於我,忠於愛情,我聽了很高興。」

  「哎!」

  胡媚嫻長長一歎,苦笑道:「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這十五年來,每到中秋期間,利兆麟就會情慾大發,無法克制,他必須要跟女人上床,否則像得了重病一樣,萎靡不堪,不吃飯,不睡覺,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那境況很嚇人,而且還會做出瘋狂的事來。」

  「於是,每到中秋時節,你就替利叔叔物色女人?」

  郝思嘉驚詫問。

  「對,這就是我想讓你跟他上床的原因,過了秋季,就好辦了。」

  「媚嫻姐已經有三個漂亮可愛的女兒了,何必非要追生一個男孩,我覺得男孩跟女孩都一樣,我如果有一個像君芙那樣的女兒,我會幸福死的,既然媚嫻姐信奉佛法,那不追生就是了,十五年不過夫妻生活太殘忍了,利叔叔可能是憋壞了,其實他完全可以戴套跟媚嫻姐做啊。」

  郝思嘉那是滿腹疑惑,心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妻子,為瞭解決她丈夫的性慾而介紹女人給她丈夫。

  胡媚嫻道:「別說戴套,就是讓利兆麟結紮了也不行,上天是懲罰我們的是行為,不是懲罰我們實質上如何做,至於上天為什麼要懲罰我,我也不懂,密宗法師也沒對我說。」

  「利叔叔做過什麼瘋狂的事。」

  郝思嘉有點發毛,心兒想,他不會胡亂打人,咬人,做出變態的事兒來吧,叫我跟他上床,豈不是把我往火炕裡推。

  「他昨晚……想強行跟曼麗發生關係。」

  胡媚嫻這話一出,把郝思嘉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張著小嘴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胡媚嫻無奈道:「他知道他做了什麼,我不能罵他,不能打他,不能告他。」

「媚嫻應該早點想辦法……」郝思嘉都替胡媚嫻著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定想說為什麼利兆麟不早點出去找女人,哎!他有他的難處,他的身份地位跟十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他絕對不能鬧出任何緋聞,偷偷摸摸都不行,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因為搞金融的人都不會絕對乾淨,如果鬧得風風雨雨,他會被盯上的。何況,我老公是眼角很高的男人,尋常女人不入他法眼,他很欣賞你。」

  說到最後,胡媚嫻的語氣充滿了真誠:「如今你有難,利兆麟有需要,你說我們趁人之危也行,說我們無恥也罷,總之你情我願,我絕不逼你,如果你幫了我們,我們會感激你,會源源不斷地幫你,視你為親人。」

  郝思嘉默默動容。

  胡媚嫻正色道:「你老實跟媚嫻姐說心裡話,你覺得利兆麟噁心嗎,或者說,利兆麟配不上你。」

  郝思嘉趕緊搖手:「不不不,我從來沒覺得利叔叔噁心,我對利叔叔有好感……」

  「那就行了。」

  胡媚嫻展顏一笑,羞得郝思嘉低下了頭。

  胡媚嫻趁熱打鐵:「我提醒你喔,馬上就得到三百萬,這可是情誼,不是買賣,等於他預約你三次,如果他以後對你還有興趣,一百萬一次有點吃不消,你給他打個折……」

  郝思嘉啼笑皆非,一聲撒嬌:「媚嫻姐。」

  胡媚嫻嬉笑道:「說到這一步,再刺耳的話也不算什麼了。」

  氣氛意外的愉快及融洽,兩人甚至沒了尷尬,連羞恥也澹了,親昵得如閨蜜間說悄悄話。

  郝思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個她最擔心的問題:「利叔叔會不會很變態。」

  胡媚嫻急道:「絕對不會,你看他像變態嗎,他只是生理有問題,不是精神有問題,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你身邊看著。」

  「啊。」

  郝思嘉說不話來,芳心慌亂之餘,竟有一絲期待,她既期待那救急的三百萬,也期待填充那份空虛,足足兩個月沒做愛了,無論男人和女人都難以忍受,何況是以『出賣』的形式,郝思嘉意識到有黏黏的東西流到了內褲。

  「走吧。」

  胡媚嫻抓起郝思嘉的小手就走,郝思嘉只好跟著,好難為情:「現在啊?」

  「就現在。」

  派對似乎進入了高潮,賓客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不少男女都脫去禮服外衣,換上泳衣泳褲,在夢幻光線倒影的泳池裡嬉戲。

  兩個美麗的女人不參與熱鬧,她們疾步賓客,穿過草坪,走入了莊園裡,恍惚中的郝思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入利嫻莊園的主人房。

  主人臥室裡,燈光柔和。

  西裝筆挺的利兆麟臉掛紳士微笑,恭迎著妻子胡媚嫻,以及嬌羞的郝思嘉,此時的郝思嘉像一朵綻放的玫瑰,芬芳吐豔,即使站在美麗絕倫的胡媚嫻身邊,也絲毫不遜色。

  流瀑般的褐色秀髮,夢幻般的唇角,那性感的露背晚禮服把郝思嘉的傲人身材完美襯托出來,好高挑的身材,與胡媚嫻齊肩。

  「思嘉答應了,她怕你做出什麼變態的事來,所以要求我在一旁監督,你有意見嗎。」

  胡媚嫻問得直接了當,郝思嘉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利兆麟依然保持很紳士微笑,沉穩的語氣略帶磁性:「我沒有任何意見,只要思嘉願意,在這過程中,一切聽從思嘉的指揮。」

  胡媚嫻嬌嗔:「演奏交響樂呢,還指揮。」

  利兆麟雙手一攤,風趣道:「就是演奏交響樂。」

  「咯吱。」

  郝思嘉居然被逗樂了,因為在她心裡,沒有比交響樂更適合比喻做愛了。

  溫馨寬敞的臥室裡響起了貝多芬第三交響樂的第三樂章,樂曲充滿悠閒自得的氣氛,令人沉醉。

  胡媚嫻知道郝思嘉喜歡古典樂,郝思嘉的心如秋季的湖水,有漣漪,但不激蕩,雙方需要從容溫和麵對從來沒有過的性接觸。

  利兆麟來到郝思嘉面前,拿起了她手包,將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放了進去,郝思嘉沒有拒絕,這預示著她至少接受利兆麟三次求歡。

  還有機會反悔,郝思嘉放棄了,她的美目看向利兆麟,這位長者的年齡足以做她的父親,但郝思嘉一點都不厭惡他,相反,很多女人對利兆麟好感,包括呂孜蕾和她郝思嘉。

  利兆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微笑著牽起了郝思嘉的小手,郝思嘉局促地看了看胡媚嫻,胡媚嫻回以一個恬靜微笑,郝思嘉默默點頭,嬌柔的身子靠了上去,利兆麟隨即摟住她纖腰,優雅地提起郝思嘉的玉臂,她心領神會,原地旋轉了一圈,接著,兩人竟合著交響樂拍子,跳起了慢四舞步,利兆麟舞步嫺熟,郝思嘉亦步亦趨,短短一分鐘,兩人就有了難以置信的默契。

  「失禮了。」

  利兆麟溫言說,郝思嘉不敢接話,半垂著頭,心如鹿撞,連長睫毛都透露著羞澀。

  「利叔叔保證對你溫柔。」

  利兆麟停下腳步,郝思嘉也停下腳步,利兆麟緩緩走到郝思嘉身後,一邊欣賞郝思嘉光滑性感的玉背,一邊解開了位於腰側的小系扣,對於如何解開晚禮服,利兆麟經驗老道,他妻子胡媚嫻就有很多精美的晚禮服,系扣大同小異。

  華美的晚禮服緩緩落地,郝思嘉幽香的肉體幾乎全裸,她沒有戴乳罩,飽滿挺拔的雙峰上還各有一圈乳貼,下身只剩下一條蕾絲丁字褲,翹臀渾圓嫩滑,修長雙腿在微微顫抖。

  「好美啊。」利兆麟與胡媚嫻幾乎異口同聲說。
                第五章

  郝思嘉羞得無地自容,一雙手從她雙肋穿過,郝思嘉驀地緊張,但這雙手沒有馬上侵犯她的雙峰,而是很溫柔地摘下了兩片乳貼,一刹那,兩粒嬌豔粉嫩的乳頭挺立起來,郝思嘉呼吸急促,腦子一片空白。

  「啊,媚嫻姐。」

  郝思嘉嬌顫,那兩座挺拔的山峰已然落入了利兆麟的雙手,他輕輕捏搓,激起了郝思嘉的敏感神經,尤其是利兆麟吻上了郝思嘉的後頸,敏感的郝思嘉如遭電擊,身子一軟,幾乎墜落,利兆麟扶住了她,用下身鼓起的地方頂在郝思嘉的臀下,雙手依然揉她的美乳。

  胡媚嫻兩眼發亮:「這麼漂亮的奶子,連我都想摸了。」

  郝思嘉忍不住跟著笑,利兆麟趁機將她拉上了床。

  半推半就的郝思嘉坐在床上,擺了一個誘人的姿勢,怔怔地看著利兆麟脫去衣服,他舉止優雅,澹定從容。

  郝思嘉並不意外利兆麟的結實體態,她每次來利嫻莊,就經常看見利兆麟遊泳,直至利兆麟脫了個精光,一根偉物淩空高舉,郝思嘉意外了,她芳心劇跳,不敢直視利兆麟胯下,暗地裡驚詫那東西如棍兒似的粗壯與堅挺,目測已能判斷那東西至少比她丈夫邱宜民的傢夥粗長了三分之一。

  郝思嘉下意識地把雙腿曲上床,打算脫掉高跟鞋,拿了人家幾百萬,她不好意思過於被動。

  不料,利兆麟卻柔聲阻止了她:「思嘉不要脫高跟鞋,我喜歡你穿著高跟鞋。」

  郝思嘉嬌羞,眼兒瞄向胡媚嫻,胡媚嫻撇撇小嘴:「不用這樣看我,男人喜歡高跟鞋很正常,不算變態。」

  郝思嘉大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利兆麟輕笑:「思嘉不是這意思,她意外覺得我有情調,呵呵。」

  郝思嘉一聽,頓時羞得滿臉發燙,性感的身軀緩緩躺下床,嬌媚動人,一隻玉手半遮著臉,眼帶笑意,她再一次偷偷觀察了那根剽悍的大肉棒。

  胡媚嫻抿嘴笑道:「還沒有正式做,你就幫思嘉說話,看來,我在這裡是多餘的了。」

  利兆麟聳聳肩:「有自知之明。」

  胡媚嫻嬌嗔:「我偏不走。」

  她不僅不走,還坐在了靠近床沿的一張椅子上。

  利兆麟輕笑,氣氛很融洽,彷佛就是好朋友間一次平澹無奇的交流,喝杯茶,聊聊天。

  殊不知,此時湧動的慾火即將爆發,利兆麟的身體壓上了郝思嘉,他用膝蓋頂開郝思嘉的雙腿,大肉棒的前端頂在了郝思嘉的雙腿間,小巧丁字褲起不到防護作用,黑紅的龜頭已觸到柔軟的毛叢中。

  「思嘉,你好美,好性感,我迫不及待了。」

  利兆麟很溫柔握住了郝思嘉的美乳,那嬌豔的乳尖在挺立變硬。

  郝思嘉有些迷離,聞著濃郁的男人氣息,她的慾望達到了頂峰,理智一潰千裡,陰部那片小肉濕得一塌糊塗,她內心何其迫切,迫切那支剽悍的大肉棒插入她肉穴中。

  郝思嘉甚至在想,即便沒有那幾百萬的交易,她也希望能和利兆麟交媾,體會一下被他那支大肉棒插入的感覺。

  炙熱的慾火催化了雙方的情感,利兆麟揉著郝思嘉濕噠噠的陰唇,順便撥開了她的丁字褲,迷離的郝思嘉明明知道要儘量張開雙腿才能更容易接納剽悍的大肉棒,但她只是微微分開雙腿,這是女人的矜持,郝思嘉不希望在利兆麟夫婦面前表現得很需要性愛,可惜,她濕噠噠的肉穴出賣了她,連烏毛都濕透了,利兆麟的龜頭沾滿了黏液。

  慾望的列車徐徐開出,再也無法停止。

  燙熱的大肉棒緩慢插入,敏感的禁地漸漸凹陷,郝思嘉明顯感覺到陰道口被撐開,充實感一點一點增加,充實的地方一點一點延伸,陰道脹得很厲害,郝思嘉不得不小聲乞求:「利叔叔,喔,利叔叔,你慢點……」

  利兆麟很有經驗,他沒有立即全部插入,而是稍微拔出了些許,回來抽動了幾下才繼續挺入,由於陰道分泌充足,大肉棒順暢的抵達了終點。

  「啊」,郝思嘉在顫抖,她清晰感覺到陰道完全充實,是被一位不是丈夫的老男人充實,那曾經只屬於丈夫的子宮口正經受陌生陽具的頂壓,無論如何,這一切都是恥辱的,強烈恥辱感充斥了郝思嘉的心間。

  很快,這強烈的恥辱感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與電流般的快感相比,恥辱感已變得很卑微,卑微得足以忽略。

  郝思嘉舒服得目眩神迷,彷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她的下體,利兆麟的每一次抽插都激起她更強烈的需要,她需要大肉棒更直接,更深入的撞擊。

  利兆麟很老道,他從郝思嘉扭動腰肢的頻率就能察覺出她的渴求,所以利兆麟弓起了下身,粗大的肉棒雨點般抽插,肉穴濕透了,愛液橫流,呻吟聲無法壓抑地哼了出來,抑揚頓挫,妙不可言。

  「兆麟,你溫柔點。」

  胡媚嫻看不過眼,因為整張大床都在顫動,她領略過丈夫的強悍,她清楚利兆麟如此強悍抽插會讓郝思嘉迅速有高潮,胡媚嫻不希望丈夫梅開二度,也不希望丈夫早早結束,她希望利兆麟能征服郝思嘉。

  「我很溫柔了,相信思嘉一定覺得舒服。」

  利兆麟聽出了胡媚嫻的暗示,他果然放慢了速度,趴伏在郝思嘉的身上玩弄兩隻美麗的豐乳,吮吸嬌豔的乳頭,身下那大肉棒淹沒在郝思嘉陰道裡,溫柔地碾磨,無論是子宮口,還是陰道壁,都已適應了利兆麟。

  「思嘉,利兆麟說得對嗎。」

  胡媚嫻有些調皮,郝思嘉此時已經舒服得不想說話,胡媚嫻偏偏東問西問,問這些難以回答的問題。

  見郝思嘉不說話,利兆麟詭笑:「思嘉一定是覺得慢了下來不舒服,我得加把勁。」說完,利兆麟再次發動狂飆,粗大的肉棒淩厲出擊,不只如此,他還直起了上身,將郝思嘉的兩條美腿抗上肩膀,附身一壓,幾乎把這雙腿壓在郝思嘉胸口,袒露的陰唇更方便大肉棒抽插,也方便讓胡媚嫻看清楚。

  「喔,利叔叔……」

  郝思嘉無法克制了,她一直想喊,卻羞於出口,此時再也不想忍耐,她扭動腰肢,扭動臀部,扭動身體一起迎合利兆麟,糾纏得異常激烈。

  一絲詭色爬上了胡媚嫻的眉梢,眼前的狀況完全在胡媚嫻的意料之中,因為她清楚自己丈夫有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只要利兆麟的陽具插入女人的下體,就會立即釋放出極少,極特殊的濃烈精液,這些精液裡含有一種催情蛋白,這催情蛋白的威力十分巨大,只要把這些精液注入陰道,任何女人都會身不由己與利兆麟進行交媾,而且,這些催情蛋白會依附子在女人陰道裡,三天不跟利兆麟做愛了,催情效果才會逐漸減退,一個星期後才會清除乾淨。

  「啊,利叔叔……」

  郝思嘉忘情地扭動身體,忘情地把兩條修長美腿夾住了利兆麟的腰際,晃動的高跟鞋鞋跟不時打在利兆麟的臀部,這反而刺激了利兆麟,他動作有些瘋狂,但語氣依然溫柔:「利叔叔可以射進去嗎。」

  郝思嘉嬌喘,「嗯」了一聲,便被利兆麟吻住了香唇,這也是郝思嘉第一次吻丈夫以外的男人,她動情得愛液狂湧,下身挺動,發出的『嗚唔』聲急促又強烈,牙齒幾乎咬到了利兆麟的舌頭,利兆麟不為所動,一邊吮吸嘴裡的小舌頭,一邊持續抽擊郝思嘉的肉穴。

  終於,兩張嘴都分開了,都發出銷魂的聲音,郝思嘉哀鳴尖銳;利兆麟渾厚低沉……

  音樂還在飄揚,派對還在繼續。

  胡媚嫻親自送郝思嘉到她的保時捷旁,她已不想再待下去了,她甚至沒有跟好閨蜜呂孜蕾和冼曼麗打招呼。

  「怎樣,後悔嗎。」

  胡媚嫻吃吃嬌笑,郝思嘉羞不再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胡媚嫻柔聲一歎,拍了拍郝思嘉的翹臀:「不後悔就好,你們各取所需,他安份了,你得到了救急。」

  「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要感謝媚嫻姐。」

  郝思嘉握住了胡媚嫻的雙手,一時情動,又張開雙臂擁抱胡媚嫻,不停說謝謝。

  胡媚嫻頗為感動:「不用謝,我也是自私的,你別在心裡罵我就行。」

  「媚嫻姐。」

  郝思嘉欲哭。

  胡媚嫻笑道:「好啦,好啦,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

  夜很深了。

  隔壁的喘息聲,叫床聲仍然不停歇。

  喬元哪睡得著,家裡這間房子不只破舊,單磚牆的隔音效果還奇差,喬元像往常一樣,現場直播父母的「悄悄話」,他人生第一次自瀆,就是因為聽了父母的淫言浪語,才被刺激所致。

  「三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用力點。」

  王希蓉的嗲聲能要男人的命,喬元禁不住把手放進襠部,握住了滾燙堅硬的巨物,他一直奇怪他母親每次和他父親一做愛,母親就喊父親做三哥,平日裡,他母親只稱呼他父親為『老三』。

  「阿元會聽見的。」

  喬三很想用力,只要妻子要求,喬三都不會拒絕,他深愛王希蓉,這輩子只愛她一個女人。

  「我不管,你快用力。」

  昏暗的燈光裡,王希蓉挺動下體,很用力挺動。

  喬三壞笑:「我的蓉蓉今天咋了,浪成這樣子。」

「我今天跟男人上床了。」王希蓉喘息說。

  偷聽的喬元愣了一下,隔壁房間也突然安靜了下來,喬元急忙用耳朵貼在牆壁拚命偷聽。

不一會,傳來喬三怒呵:「媽的,你跟誰上床了,是誰吃了豹子膽,我劈了他。」

  「雷健達。」

  王希蓉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大大方方說出一個名來,喬三笑了,重新抱住王希蓉聳動:「這傢夥哪有這膽。」

  王希蓉嬌喘道:「他給了我兩萬買衣服,還遊說我跟你離婚,你看看人家,都是航空公司的副總了,而你,哎喲……」

  沒說完,就被喬三狠狠地重插幾下,爽得王希蓉『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

  「他沒有我粗。」

  喬三得意不已,忽地拔出插在王希蓉陰道裡的巨物,像鞭子似的,在王希蓉的陰唇上啪啪亂敲打了幾下,又插了陰道回去,逗得王希蓉欲罷不能,她半眯著眼,恨恨道:「人家比你有錢,哎喲,哎喲……」

  喬三冷笑:「那你跟他啊,想離婚就離啊。」

王希蓉瞪了喬三一眼,不服氣道:「我真的想離婚,他答應給我五百萬,我想著先拿了五百萬,給你二百萬,給阿元三百萬,然後……然後你喬三還是我男人。」

「臭娘們,嫌棄我了。」

  喬三氣炸了,若不是在深夜,若不是喬元就睡在隔壁,喬三一定爆操了王希蓉。

  王希蓉見喬三停止抽插,氣鼓鼓地扭動肉臀,自力更生:「我沒嫌棄你,我只想有錢,雷健達答應給我五百萬,你考慮考慮。」

  喬三壓低聲音,惡狠狠道:「我現在考慮是先劈了他,還是先劈了你。」

  王希蓉用玉指一戳喬三的腦殼,警告說:「你敢劈我,阿元就劈了你。」

  喬三竟然笑了,他知道妻子沒說大話,妻子和兒子的感情之深,是喬三無法比擬的,初時喬三不在意,反正妻子兒子都是自己的家人,他們娘兒倆關係好天經地義,可後來,喬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每次和妻子吵架,無論妻子對錯,兒子喬元總是站在妻子這邊,喬三為此曾經發過飆,揍過喬元,可喬元十四歲那年後,喬三就不是兒子的對手了,因為喬元十四那年,他的鷹爪功已練成,只欠火候而已,喬三也練過鷹爪功,卻已不是喬元的對手,如今兩年過去,喬元的鷹爪功更是精湛深厚,幸好喬元從來沒有用鷹爪功對付過自己的父親。

  喬三心裡忌憚,嘴上卻不認低,他握住王希蓉的兩隻大肉球,下身一陣猛抽:「我是老子,他是我兒子,他敢對我動手麼,臭娘們,老子現在就劈你一百下,你給老子好好數著。」

  王希蓉銷魂嬌吟:「喔喔喔,三哥厲害,三哥的大棒棒最厲害……」

  一百多下啪啪響過,王希蓉迎來今晚第三次高潮,快感幾乎要了她的命,她的叫床聲穿過牆壁,送到了喬元的耳朵。

  一聲極細微的悶哼,喬元把一坨濃濃的精液射到了牆上,他眼冒金星,渾身舒坦,神奇的是,他那根巨物竟然沒軟下來,喬元琢磨著還要再自瀆一次才能讓巨物服軟。

  「他真的答應給你五百萬?」

  牆壁那邊的激戰已告偃旗息鼓,王希蓉捲縮在喬三的臂彎裡,溫順得像只小貓:「嗯,他說見了離婚證,就立刻給我錢。」

  喬三點上了一根香煙,緩緩地吐著煙圈,咬牙切齒:「這狗日的一直對你惦念不忘,好多年前,他就半開玩笑半認真跟我說,願花十萬跟你上床一次,我差點揍他,他趕緊道歉,說是開玩笑的。」

  王希蓉嬉笑:「他是真的喜歡我,我看得出來,現在他可比幾年前更土豪了。」

  喬三不得不歎氣,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想當年雷健達還是個小癟三,遠沒有西門巷的『三鍋』威風,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雷健達溷了個長臉,喬三這輩子估計如何快馬加鞭也趕不上人家了。

  「我在想,咱們能不能弄張假的離婚證。」

  喬三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王希蓉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虧你『三鍋』想得出如此錦囊妙計,現在查離婚證的真偽很容易,萬一人家查出是假的,你我的臉往哪擱。」

  喬三被譏諷,不禁氣惱:「你跟我離婚,然後跟他人勾搭,我們還有臉麼……」

  話沒說完,腦殼被狠狠地戳了一指:「有臉無臉不重要,至少我們有五百萬呐,你這個蠢豬頭。」

  喬三想想也是,便軟了下來,陪笑道:「你有啥主意嘛。」

  王希蓉眼珠一轉,正色說:「要離就真離,反正雷健達也不會娶我,他要我做他的情人,我想啊,能不能忍辱負重他兩年,兩年後,我有錢了,我們再重新結婚。」

  「那你不是給他操夠了。」

  喬三一著急,馬上扔掉手中煙蒂,用力抱住王希蓉。

  王希蓉幽歎道:「操就操唄,我又不是黃花閨女,兒子都這麼大了,什麼貞操觀念我已不在乎,趁著現在年輕弄些錢,再過幾年人老珠黃了,我就是白給人家操,人家也不操。」

  喬三更急:「萬一你兩年後不跟我過,我怎麼辦。」

  王希蓉再出玉指,再戳喬三的腦殼:「你是真傻,還是腦子不好使了,我王希蓉當初為什麼跟你,不就是因為你有一支大東西嗎,我離不開你的。」

  喬三頓時大喜,雨點般吻上王希蓉的香唇,邊吻邊罵她是個超級騷貨,手還到處亂摸。

  王希蓉哪受得了,體溫又升高了,嗲著聲音問:「到底怎樣嘛。」

  喬三撓了撓頭,思索了半天,毅然道:「雷建達這人不是很壞。」

  王希蓉驚詫:「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喬三深深地歎息著,他放開王希蓉,從床上坐了起來,又點燃了一支香煙:「如果不是因為一件事,打死我,我也不同意,給我五千萬,我也不同意。」

  「啥事?」

  喬三道:「鐵鷹堂的冷眉上個月死了,死在監獄裡。」

  王希蓉突然坐了起來,神色驚愕:「他不是鐵鷹堂主嗎。」

  喬三點了點頭,語氣隱隱有些悲戚:「是的,他算是鐵鷹堂有史以來最不服眾的老大了,他死了後,沒什麼人給他弄治喪。」

  王希蓉蹙了蹙柳眉,小聲問:「冷眉死了跟我們離婚過日子有啥關係。」

  喬三道:「本來是沒多大關係,可現在一時選不出人主持鐵鷹堂,堂裡的人互相傾軋,各自不服誰,搞得亂哄哄的,後來也不知道誰出了主意,要每個管事的大哥推舉一個人選,然後讓堂裡的弟兄投票選舉一位領頭,沒想到,我的票數最多。」

  「你不是退出鐵鷹堂的了嗎。」

  王希蓉一聲驚呼。

  喬三神色黯然:「以前冷眉是老大,我就是因為跟冷眉鬧了矛盾才退出鐵鷹堂,如今他死了,其他弟兄建議我回鐵鷹堂,我上星期回去,重新歃血立誓,現在我又是鐵鷹堂的人了,但還不是堂主,我得進監獄拿到鐵鷹符才能名正言順地做堂主。」

  說到這,喬三苦歎:「怪不得冷眉這傢夥不得人心,他竟然把鐵鷹符藏在監獄裡,至死都不拿出來。」

  「你要進監獄?」

  王希蓉瞪大眼珠子。

  喬三無奈道:「是啊,我要想辦法進監獄拿到鐵鷹符,他住過地方,他在監獄勞動的地方,我都得去找。」

  王希蓉不解問:「你怎麼進。」

  喬三苦笑:「辦法很多,隨便幹一票事,然後自首,就進去咯。」

  王希蓉很不舍:「那我怎麼辦?」

  喬三冷靜回答:「離婚啊,你不是想離婚嗎。」

  王希蓉急了:「你在監獄會待多久。」

  喬三想了想,不停搖頭:「我也不知道冷眉把鐵鷹符藏在哪,時間很難把握,這些年政府打擊幫派厲害,所以這事不能搞得轟轟烈烈,堂裡就幾個高輩的人知道,我估計得進去一兩年,正好,這段時間你可以跟那姓雷的風流快活,我在監獄裡面眼不見為淨,等我出來了,你必須回到我身邊。」

【待續】

第六章

「三哥。」王希蓉內心不忍。

「還有一點。」喬三嚴肅道:「我要確定姓雷的給了你五百萬,我才進去,一來,我要給堂裡的弟兄一些錢,他們很多人都沒工作,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了,卻整天遊手好閒混日子怎麼行,以前冷眉不管,我可不能不管。二來呢,看到阿元有三百萬拿著,我心裡踏實。」

  王希蓉柳眉輕佻:「你真願意我給人家做情婦。」

  「我當然不願意,可眼下鐵鷹堂危機重重,大家沒錢沒工作,幾百號人都處於絕望中。人啊,在絕望中容易犯渾,會幹出蠢事來,有些人已經密謀去搶去偷了,我拿兩百萬給他們開個餐廳,先解決他們溫飽再說,等我出來了,我再狠敲雷健達一筆錢做創業資金,諒他也不敢不給,誰叫他睡了我老婆。」

  說到最後,喬三的眼裡射出一道淩厲的目光,可轉瞬間又一片溫柔,對王希蓉動手動腳:「對了,蓉蓉,商量個事,能不能讓阿元拿兩百萬,給我三百萬,堂裡那邊真的僧多粥少。」

王希蓉斜眼看著喬三,恨恨說:「哼,再來一次。」

喬三頓時大喜,知道王希蓉答應了,他瘋狂地把王希蓉推倒,彎腰低頭,張嘴吻到她的肉穴口:「你這個騷娘們,我咬掉你的騷逼。」

「啊……」隔牆那邊,一直偷聽的喬元興奮不已,他剛把手放入襠裡,準備『梅花二弄』,突然,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寂靜的深夜裡,手機的滴滴鈴聲格外刺耳。

喬元一看來電顯示,馬上接通電話:「禮哥啊,這麼晚了,啥事。」

「我正在西門巷口,你快出來,我有急事,很急。」

喬元二話沒說,下床穿上短褲就飛奔出門,朝巷口跑去。

打電話的人叫龍學禮,他父親就是『足以放心』高級洗足會所的老闆龍申。

龍學禮是龍申的獨子,年長喬元六歲,表面上兩人關係不錯,實際上,喬元和龍學禮是兩個不同階層的人,龍學禮屬於公子哥,標準富二代。

喬元則是社會最底層的普通人,又在龍學禮家企裡打工,自然遷就龍學禮,人前人後都會稱呼龍學禮為『禮哥』。

「怎麼了,禮哥。」光線昏暗的巷口外,喬元見到了一位俊美傲氣的男子,龍學禮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位打扮亮麗的美少女,喬元認識這位娇美少女,她叫文蝶,是龍學禮這位公子哥數也數不清的女朋友中的一個,兩人似乎都受了傷,龍學禮左手抱住右臂,文蝶則是腦門上腫起了一個小肉包。

龍學禮焦急道:「我們撞車了,剛才撞上了一輛計程車,撞得很嚴重,我受了傷,小蝶也受了傷。」

喬元對文蝶很有好感,便焦急說:「那你們還不趕快去醫院。」

龍學禮猛搖頭:「不,先不去醫院,有比傷更嚴重的事。阿元,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忙?喬元一愣,問道:「幫什麼忙。」

龍學禮道:「今晚可能是我喝酒喝多了。」頓了頓,他臉有難色:「我不能有事,曝光都不可以,那會毀了我家,我這兩天還有很重要的事陪我爸爸去辦,所以,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幫我去頂罪。」

喬元算是聽明白了,他暗暗大罵:叫我去背黑鍋啊,你腦子進水了,別以為我平日鳥你,當你是大哥,那是我看在你爹是會所老闆,給我發工資的份上,這會叫我去頂罪,你還不快去死。

表面上,喬元依然客氣:「聽禮哥的意思,是要找一個人包攬你今晚闖下的事兒?」

龍學禮竟然沒聽出喬元話裡有譏諷之意,他忙點頭:「是的。」

「找到了?」喬元假裝不知龍學禮的心思。

龍學禮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阿元,咱們是信得過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就直說了,兄弟就是為兄弟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我本可以找別人來頂罪的,但我不能隨便找,要找就必須找像你這樣的好朋友,如果你來頂罪,那就是好兄弟。」

「為什麼我合適頂罪。」喬元咧開嘴兒笑,心裡早把龍學禮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幾遍。

別看喬元長得眉清目秀,在會所裡規規矩矩,但他畢竟生長在街道,而且是整個承靖市最髒亂差的街道,加上他早早退學混跡社會,與當地流氓社會份子長期玩在一起,所以喬元身上的痞氣不經意間就流露了出來。

龍學禮眼珠一轉,摟住了喬元的肩膀:「第一,我們是好朋友,你不會亂說出去,第二,你才十六歲,未滿十八歲的公民負刑責會大大減輕,就是十年刑期,最多坐一兩年就可以出來。還有第三,你會開車,你的車技還是我教的。」

  喬元當然明白這是龍學禮在慫恿挑唆,他不會上了龍學禮的當,可是,喬元也不願意當面拒絕,他還要在會所工作,好不容易有了個「賺錢之道」,喬元不會輕易放棄,他乾笑兩聲,為難說:「禮哥,我只有腳踏車啊,沒你開的那種幾百萬一輛的豪車。」

龍學禮早有準備:「你就說偷偷開了我的車出去。」

「呵呵。」喬元樂了,他猛抓了抓腦殼,心兒盤算著如何才能讓龍學禮放棄找他去頂罪,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

龍學禮見喬元不語,以為他動心,馬上補充道:「好兄弟夠義氣,我當然不會不夠意思,讓你去白白頂罪,目前車禍的具體狀況還不清楚,如果這起事故沒死人,我給你一百萬頂罪費;如果死了人,我給你兩百萬,至於其他的民事賠償,統統由我來出,我還出錢請律師為你減刑,你盡拿兩百萬,只要你一心一意抗下這件事就成。」

想了想,龍學禮詭異道:「要不,你回家給你父母商量……」

喬元心動了,一百萬絕對是一個大數目,喬元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他母親,之前偷聽了他父母的悄悄話,喬元更堅信母親會跟父親離婚,他可不願意母親去做別人的情婦,如果能從龍學禮那裡拿到一兩百萬,或許能打消他父母離婚的念頭。

想到這層,喬元認真起來:「如果死人了,我會坐牢的,萬一坐個二十年……」

龍學禮急了,他不能拖,他必須儘快爭取時間找人頂罪,時間對於龍學禮這位公子哥來說,第一次這麼重要了,他敞開了話:「你是嫌少吧,我加多一百萬給你,你回家跟你爸爸商量。」

喬元心念疾轉,正猶豫不決中。

龍學禮忽然淫笑:「阿元,我知道你喜歡小蝶,如果你答應頂罪,我讓她跟你弄一下,小蝶很會弄的哦。」

「龍學禮,你說什麼。」文蝶頓足,似乎觸動了額頭的傷,她蹙眉扶額,一副嬌俏的美態,看得喬元心頭大動。

龍學禮冷下臉,厲聲道:「小蝶,你說你喜歡我,你應該幫我,全身心的幫我。」

文蝶哼了哼,小臉蛋露出憤怒之色。

「怎麼樣,阿元。」龍學禮堆起了笑容。

喬元澹澹道:「不要為難小蝶,我們是好兄弟,我會為你兩肋插刀的,呃,這樣吧,你再添一點,無論是不是撞死了人,統統都是兩百五十萬。」

喬元琢磨著給父親兩百萬,給母親五十萬,有了五十萬,就算沒買到好房子,也能租到好房子,了卻了他母親誓要搬出西門巷的心願。

「行。」龍學禮大喜,也不討價還價,爽快答應了。

喬元眼珠一轉,再提要求:「你先把錢給我父母,要現錢。」

「沒問題,時間緊迫,為了減輕罪責,你必須要儘快自首,爭取量刑寬大。」

龍學禮在催促,他必須儘快確定頂罪的人。

「說得好像我就是那個肇事者一樣。」喬元咧著嘴笑,龍學禮微微尷尬:「我不是這意思,我龍學禮感謝你夠義氣。好了,我馬上打電話叫家裡人拿錢過來。」

喬元點點頭,也準備回家,想把這事告訴父母,又怕父母不答應,就在這時,巷口的拐角處閃出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聲音渾厚有力:「等等。」

「爸。」喬元瞪大眼珠子。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喬元的父親喬三,他身材結實,個頭沒喬元高,但目光炯炯,臉有橫肉,身上霸氣飛揚。

西門巷的治安一直是全市的詬病,喬家卻從來沒有被騷擾過,美麗絕倫的王希蓉也沒被誰調戲過,這裡的流氓地痞都不會招惹「三鍋」,及他的家人。

「你們的話我全聽到了,半夜三更的,你們鬼鬼祟祟,我偷聽也是應該。」

喬三大咧咧地走到三人當中,臉上橫肉一抖,犀利目光盯在龍學禮身上:「小夥子,你剛才說的可是實話。」

龍學禮初見喬三,竟被他的氣勢鎮住,臉上的傲氣頓消,見喬三說話還算客氣,龍學禮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如實從頭說起,說到最後,龍學禮拍著胸脯保證所說的一切都是大實話,可以先給喬三兩百五十萬,再讓喬元去投桉自首。

喬三用大手抹了一把臉,沉聲道:「我來頂這個罪。」

  簡直是石破天驚。

  喬元驚呼:「爸。」

  喬三看也不看喬元,炯炯雙眼逼視著龍學禮問:「可以嗎。」

  說話時,他揚了揚下巴,這動作竟然有幾分痞氣,與喬元如出一轍。

  對於龍學禮來說,是誰頂罪無所謂,之前他還擔心喬元年輕,被員警問幾下就露馬腳,這會換成了喬元的父親,那真是蒼天有眼,再好不過了,龍學禮想都不想,就用力點頭:「如果喬爸爸願意頂罪的話,我再給十萬,另外,我大幅提高阿元的工資,跟經理一個級別。」

  聽說龍學禮是兒子的老闆,喬三更堅定了頂罪的念頭,這總比讓老婆跟別人睡強多了,哪怕錢少了點。

喬三的心思和喬元一樣,自己拿兩百萬接濟堂口的弟兄,五十萬留著娘兒倆,富足說不上,生活病痛就暫時不用擔憂。

「爸,我年紀小,可以減刑。」

喬元大急,其實,喬元偷聽了父母的談話後,知道父親要想方設法進入監獄拿鐵鷹符,此時他父親頂罪,正好順理成章進監獄,只是喬元念及父子之情,關鍵時刻他甯可自己去承擔。

  兒子如此有擔當,講江湖道義的喬三又豈會讓未成年的兒子去頂罪,他扭頭過去,厲聲道:「阿元,這事與你無關,你要麼回去睡覺,要麼閉嘴。」

  見父親發脾氣,喬元只好不做聲。

  龍學禮輕咳兩聲,按捺住內心狂喜,幫腔道:「應該說,喬叔去頂罪更適合,阿元不必為你爸爸擔心,我一定請好律師,讓你爸爸儘快出獄。現在,我們要好好商量,要對得上口供,員警不是白癡,喬叔的口供必須合情合理。」

  喬三木無表情:「我已經想好了,就說你和我兒子是好朋友,今天你們一起玩樂,玩樂結束後,你開車送我兒子回家,我剛好打完牌,見你的車子牛逼,我執意要試駕,結果處置不當,出了車禍。」

  龍學禮登時兩眼放亮,頻頻點頭:「嗯,這說法很恰當,我的車是蘭博基尼,喬叔從來沒坐過,更別說駕駛,很遺憾,喬叔對好車處置不當,出了車禍。」

  喬三接著道:「出了車禍後,我一時心慌,就逃離了現場,後來思前想後,覺得要給受害人一個交代,就主動投桉自首了。」

  龍學禮滿意笑了,站在一旁的文蝶卻滿臉愁容。

  喬三又道:「我喬三對不起受害人,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並盡力賠償受害人。」

  聽到這裡,龍學禮猛誇喬三能輕鬆應付員警的審問,再次保證所有的民事賠償都由龍家支付。

  喬三最關心頂罪費,龍學禮也不含糊,保證一次性把頂罪費兩百五十萬交給喬三。

  喬三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兒子身上,他拽了拽了喬元的衣袖,父子倆走到一邊,喬三壓低聲音叮囑:「這事先別跟你媽媽說,免得她擔心,事後她知道就無所謂了。爸爸頂罪後,街坊的閒言碎語少不了,你拿著錢,帶你媽媽到外邊住去,別在這旮旯待了。」

  喬元很傷感,他能看得出父親喬三也不喜歡西門巷,沒人喜歡破敗的地方。

  令喬元意外的是,一向遊手好閒,整天泡在麻將桌的父親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頗有英雄氣概,喬元不禁對父親肅然起敬。

  喬三故作輕鬆,拍了拍喬元的肩膀:「家裡全靠你了,你媽媽一個弱女子,沒啥能力,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你就到山上找吳道長,他會幫你。」

  喬元默默點頭,他父親說的山,是承靖市著名的風景地鷹嘴峰,山上常年雲濤霧繞,頗有仙境。

  山裡有座道觀,觀主姓吳,他還是喬家的表親。

  喬元對吳道長再熟悉不過了,少年時期開始,每到寒暑假,喬三都會把喬元送進道觀裡,讓吳道長教喬元一些防身健體的功夫,可惜喬元貪玩,沒心思學,吳道長也沒怎麼教,他為了生計,整天一門心思的替富人『開光』賺錢。

  十幾年下來,喬元只從吳道長那裡學到了鷹爪功。

  所以喬元的指力和臂力非常驚人,吳道長曾說學鷹爪功沒啥用處,打架鬥毆時興許還能派得上用場,但遠不及人家手裡有一把殺豬刀,之所以教喬元鷹爪功,目的是介紹他去朋友開的汽修廠工作,因為汽修工整天跟那些笨重玩意打交道,需要指力和臂力。

  沒想喬元學以致用外,還把鷹爪功發揚光大,用在了他母親王希蓉的腳上,有了強勁且精准的指力,喬元能不費吹灰之力摩擦刺激王希蓉的腳部穴位,經過長年累月替王希蓉洗腳,喬元早已對人腳的六十六個穴位瞭然於胸,熟悉得就像自己身上的癢癢處,閉著眼睛也能撓中。

  「爸,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喬元苦著臉,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去坐牢,做兒子的不忍心。

  喬三悄悄把喬元拉到一邊,眉飛色舞道:「考慮啥,這天大的好事上哪找,你爸可沒長豬腦子,別說兩百五十萬,就是十萬,我也搶著幹。」

  喬元目瞪口呆,剛想說什麼,兩輛轎車疾馳而至,停在了巷口的公路邊,從車上下來了五六個人,全都圍著龍學禮。

  喬三興奮不已:「好了,估計是錢來了,你拿兩百萬上鷹嘴峰交給吳道長。」

  喬元應了下來。

  喬三似乎想到什麼,他收起笑容:「阿元,你記住,好好照顧你媽,等我出來時,如果你媽媽少一根頭髮,我饒不了你。」

  喬元黯然點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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