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江湖 (1-2)

217Clicks 2022-02-26 Author: 性师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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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江湖】

作者:性师2022年2月24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第一章 荒山野店与肉食

  细草荒山径,游云过石田。

  蜀地的路大抵如此,盲肠小道,隐于大山,时有凉风吹过,打开了齐人高的荒草,露出了那蜿蜒曲折。

  路不好走,没有嶙峋巨石,却有鹅卵细小,马蹄儿印在上面,都膈着脚疼。好在,苏玲珑胯下,是她们天香派的汗血宝马,天香派位处江州,依山傍水,人杰地灵,有一马一剑一豆蔻之说,马是天下独一份的汗血宝马,豆蔻是三十年一开花,七十年一结果的天香豆蔻。至于那剑,便是名震天下的伏龙剑了。

  剑伏苍龙,号令天下。

  传闻五百年前,天降陨石,石中藏剑,剑身有金龙潜伏,得之,可得天下!

  那剑竖插于雪山天池中央,现身江湖时,无数高手,争相前往,但却是无一人,能够将剑拔出,直到百多年前,天香派老祖敛蛾眉横空出世,以一手游龙剑法雄踞一方,来到天池,脚踏莲花,拔剑而出,之后,便在江州创立了天香派,短短数年间,天香派已然发展成了武林一线门派,可惜老祖敛蛾眉天纵之才,却是身患恶疾,最终在壮年之时撒手人寰,将伏龙剑,传与了现今天香派掌门惊鸿仙子,也就是苏玲珑的师父。数年前,天香派与武林泰山北斗天师门起了冲突,当今老天师从苏玲珑的师父手中夺走了伏龙剑,扬言代为保管十年,十年后,让惊鸿仙子派一个看的过的后人来取,这位后人,自然便是苏玲珑了。

  此刻,苏玲珑策马扬鞭,正进入了蜀地边界,此时天色渐黑,日头西斜,估计过不了多久,便是彻底黑了。这时,苏玲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师父,咱们还要走多久啊,我饿了!」

  声音响起,苏玲珑无奈回头。

  身后,有一少年郎,紧紧跟着。

  这位少年郎约莫十五六七,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说不出的洒脱,俊秀。虽然年少,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翩翩少年郎。苏玲珑白了他一眼,对于自己的这位俊秀徒弟,却是不忍心骂,只能淡淡道:「在忍耐一阵儿,前方上了官道,便有驿站了!」

  说罢,又踢了几下胯下的马肚子。

  师徒二人一番赶路,终于是在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官道之上。

  蜀地多狂草,便是官道,都隐于两旁的山草之中。齐人高的草穗,有白蕊伴风而飞,官道如龙蛇匍匐,九曲十八弯,一眼望不到边。好在,视线尽头,有一驿站,孤零零的落座一侧。

  看到驿站,少年郎眼睛一亮,懒懒散散的姿态消失无踪,立马夹着马肚子,奔腾了过去。二人尚未立马,一个粗布短衣、肩搭白巾的店小二便满脸讨好的迎了上来。

  「二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说罢,已经自顾自的将苏玲珑和少年郎的汗血宝马拉到了一边。

  那店小二身形佝偻,皮肤呦黑,一双眉毛,稀松修长,咧着嘴,牙缝宽松,仿若女子梳妆的尺子一般。

  苏玲珑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少年郎李朝颜,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驿站。

  大步流星,寻了一张方桌,坐了下来。

  「小二,一碗素面,两碟盐菜、三斤牛肉、四两黄汤,快快上来!」

  李朝颜说着,已经是迫不及待的直接拿起了桌上筷筒里的筷子。

  而进店的苏玲珑,则是四下看着,这处驿站,也是极为破旧的,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但内中,墙面斑驳、地面凹凸,不大的空地,零零散散七八张方桌,桌面也是如虫咬蚁啃,刀痕斧钺,络绎不绝。

  苏玲珑在李朝颜身侧坐下,那店小二刚要点菜,便被苏玲珑喊住了。只见她将李朝颜手里的长筷拿了过来,一顺一倒握在手里,随即道:「两碗通天面,三斤八百里,就这些!」

  说罢,苏玲珑将筷子递到了李朝颜手里。

  「好嘞!」

  一旁的店小二看了眼苏玲珑,转身去了后厨。

  诺大的店面,此时此刻还是只有苏玲珑与李朝颜两个人,余下的桌子,空无一人。

  「师父,你筷子拿反了!」

  李朝颜少年心性,这还是长大以来,第一次踏出天香派以外的地方,一路走来,见什么也是新奇。而苏玲珑闻言,则是一脸正色,开口道:「你初入江湖,有些事情还不清楚,这坐落于官道一侧的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数十里仅此一家,因此大多数,都是黑店!黑店,自然是有黑店的规矩,与我们江州的金陵城不同!」

  「黑……店?」

  听到黑店二字,一旁的李朝颜吸了一口凉气,好奇的四下观望,不过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害怕之色,在他眼中,自己的师父,不单单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更是天下第一高高手,只要有师父在身边,李朝颜便什么都不怕。此刻听到黑店二字,自然是好奇的四下打量。临出门前,他可听不少派中的师兄师姐讲过江湖轶事了,传闻这黑店,便是最凶残最恐怖的地方,有着诸多的讲究,甚至有些地方的黑店,还有吃人的事情发生!

  如若你不懂规矩,被店家看了出来,说不定一夜过后,便是案板上的一堆肉了……

  想到此处,李朝颜压低了声音道:「师父,这家黑店,不会也吃人吧?」

  「那是自然!」

  苏玲珑满脸严肃,开口道:「黑店有黑店的规矩,你若是按照寻常店家来点菜,吃的便是白食!」

  苏玲珑的话,让李朝颜想起了自己刚才进屋时点菜的画面,那个跟着自己进来的店小二,在听到自己点菜之后,明显面色有些不对。

  「白食是什么?」

  「在这里下榻的人的肉,也就是……人肉!」

  苏玲珑也不知是有意吓他还是如何,冷着脸开口:「在这里吃饭的规矩,筷子不能正着拿,必须一正一反,上承苍天,下载后土。素面也叫食通天,通天面,牛肉则称八百里,进店需得三寸香,这些规矩,你日后得牢牢记住,若是他日自己行走江湖,可得注意!」

  苏玲珑一脸正色的对着自己的徒弟说教着。

  与此同时,驿站后厨……

  前后两扇门,四面有窗,熏得黑黄的土砌灶台,炉火正旺,一口铁锅正伴着白色的蒸汽,浓浓滚动着。乳白色的汤水在锅里沸腾,边沿上的一些油沫更是攀附着铁青的锅面,一些野菜叶子,此刻也是伴随着沸腾的开水贴在铁锅之上。

  翻涌的沸汤中间,大小不一,有些东西正在滚动着。

  有男有女,有腿有臂,正是一颗颗的……人头。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系着反着油光的破烂围裙,站在锅边,拿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杵,在锅中搅拌着。热气扑打在汉子的脸上,油滋滋的。

  一个剃去毛发的孩子的头颅滚到了锅底,一个皮肤细腻的女人的头颅又浮了上来,边缘还有一些煮的肿胀发白的残肢断臂,分不清是女人还是小孩……一旁的案板上,横着一具赤裸的女子上半身,自腰部以下,被拦腰切除,一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瘸子,满手血水,正将自己的双手,从流淌着血浆的肚皮下方伸了进去,一番摸索,刺啦一声,肠子血水,拉扯而出。案板下方,还放着一具蛇皮袋子,那瘸子,将冒着热气的满手人肠,如猪羊牛狗的脾胃肠子一般,装进了蛇皮袋子里,随后,便拿起一旁的菜刀,一只手握住了女人赤裸的乳房,另一只手将菜刀横在了乳房一侧,慢慢的划拉,一寸一寸,将女人的乳房切了下来。

  这里都是瘦肉,有嚼劲,筋道十足!

  两个乳房切了下来后,便将刀尖对准了女人的胸脯,笔直向下一阵切割,如庖丁解牛,将那身体零碎,尽数切割了开来。

  厨房里还在忙活,厨房外面,店小二已经是跑将了进来,笔直的朝着那拿着木杵,在锅边搅拌的汉子而去。

  「掌柜的,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油皮子,一个白皮子!」

  油皮子有油水,白皮子没肉,这是行业的黑话,显然大大咧咧、毫无城府、不懂规矩的李朝颜,已经是被店小二看穿了。而那掌柜的闻言,瓮声瓮气道:「什么点子?」

  「一男一女,男的年少,女的嘛……」

  店小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即认真点评道:「国色天香!」

  「哦?」

  掌柜的来了兴趣,冷眼道:「你可别骗老子,若是还和前不久的村妇一般,老子扒了你的皮!」

  说罢,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计,朝着前厅走去,掀开门帘,躲在暗处,汉子的目光,如秋风一般,在堂中扫过,蓦然,汉子的视线定格在了西北角的方桌之上。

  一席白衣、黑发如瀑,曼妙的身姿,笔直的坐立着,哪怕只有一个背影,都足以让这家驿站的老板瞪大了双眼,心跳加速,那插在云鬓之上的碧玉簪子,带着细穗,缓缓摇摆。这一刻间,仿佛整个驿站都变得一片漆黑,唯一印在汉子眼前的,只有那道曼妙的身影。

  似有所感,正坐在椅子上的苏玲珑转过了身来,瞬间,汉子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遭到了重击,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数年间来来往往他这家驿站的江湖中人也有不少,比如那号称羌湖一点梅的梅花派,派中便全部都是女弟子,且一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汉子有幸见过一回,可谓一个个都称得上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了。但是和此刻的苏玲珑一比,便是仿佛萤火对皓月,溪流对汪洋,无丝毫可比性。

  转过身来的人儿,一张俏脸,不染风尘,皮肤白皙,宛若美玉,一身白衣,如阳春白雪,更似月中嫦娥,那长长的天鹅颈下,是饱满的酥胸,酥胸之下,则是修长的美腿,庭中有穿堂风刮过,将那衣袍刮了起来,露出一截青葱如玉的美腿,看得汉子口干舌燥,一双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下来。

  察觉到那冒犯且火热的目光,苏玲珑满脸厌恶的皱了皱眉,而帘后的汉子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放下了帘子。

  「掌柜的,怎么样?漂亮吧?我就没见过那般漂亮的妹子!像仙子似的!」

  「像个屁!」

  大汉闻言,照着店小二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那就是!」

  「是是是……」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满脸委屈,是就是呗,打我干什么?

  「那位仙子点了什么?」

  「素面和牛肉……」

  店小二站在一旁,委屈巴巴的交代着。

  「那你还不快去准备!」

  大汉闻言,怒目圆瞪,又照着店小二的屁股一个鞭腿,店小二无奈,只能快步去了……而那大汉,则是再次将门帘撩起了一个缝,眼神火热的上下打量着坐在庭中的苏玲珑,目光从肩膀到了屁股,又从屁股到了美腿,无论怎么看,都堪称完美,看得大汉是心痒难耐,腹中邪火蹭蹭燃烧。

  那胯下,更是已经顶起了一支帐篷。

  ……

  「师父,既是黑店,我们何不……扬了它?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听到苏玲珑讲了诸多黑店的规矩,年少的李朝颜,已经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佩剑,惩奸除恶。

  而一旁的苏玲珑闻言,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黑店有黑店的立场,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若是各个江湖中人如你一般,随心所欲,说杀便杀,这世间得乱成什么样子?我们遵守黑店的规矩,黑店不惹我们,我们自然也便无权过问!况且,刚才的那番动作,已经表明了我们的立场,黑店是不会招惹我们的,今天晚上,安心睡觉,明日还得赶路!」

  苏玲珑说着,却见那虎背熊腰的店家,已经是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和三斤牛肉,从后厨走了出来。

  「饭菜来喽,二位客官,敬请享用……」

  说罢,店家已经是将饭菜一一放在了苏玲珑和李朝颜的面前,这本来是店小二的营生,此刻却是被那虎背熊腰的店家接管了,放下饭菜之余,那店家还目光灼灼的死盯着苏玲珑,粗大的鼻孔轻轻耸动,闻到的,全是女子那清雅淡香的体味,落得鼻中,飘飘欲仙。

  目光更是定格在苏玲珑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上,然后从脸蛋下落到了那饱满的胸脯,白衣遮体,那胸脯已经鼓鼓囊囊的,行货十足。

  店家看了一眼,恨不得整个人一头扎进去,感受那柔软。

  心中已是浮想联翩,幻想着将这美艳的小娘子扒去衣物,狠狠的蹂躏一番,尤其是那酥胸,定然是要握在手里,狠狠的揉捏……

  随着店家将饭菜放下,苏玲珑看了一眼,多了一壶黄汤。

  「蜀地干燥,送二位客官一壶黄汤,聊以解渴!」

  店家也是老江湖,淡淡的看了苏玲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即起身离开。

  他眼光毒辣,自然是看得出来,那少年郎也便算了,这位美娇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身上料子细腻,配剑不凡,清澈眼神下,亦有凶光显露,是杀过人的主儿,最主要的是懂得道上规矩,不过嘛……和一般成群结队的江湖侠客不同,只有两个人。

  店家回到了后厨,机灵的店小二第一个围了过来。

  「掌柜的,怎么样?」

  「点子棘手,好在风清,夜半三更哨她!」

  店家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黑店的规矩,是不能对遵守规矩的人动手的,但面前的店家,被苏玲珑的美色遮了眼,又看到苏玲珑只有孤身一人,自然是起了歪心思。女的拿来享受,男的嘛……细皮嫩肉,煮上一锅肉,断然美味。

  这些人,眉稀、齿松、筋黑、目赤,正是食人之相!现今朝廷势微,兵灾四起,这种荒山古道,自然是少了法理管制,人食人,已是常态。况且这人肉鲜美,比之于牛羊肉,强了不知道多少。前朝天子,灭国之前,也是喜于食人,宫中嫔妃,多半落了暴君的口腹之欲。人肉细腻,尤其是美人的肉,保养得当,可比龙肝凤髓,食之,延年益寿,神清气爽。便是天灾兵乱之年,寻常百姓,也大多是易子而食,更不用说是自幼习武的江湖中人了。

  李朝颜没多少江湖经验,看着掌柜的送上来的那壶黄汤,久久不敢动手,反倒是苏玲珑,大大方方的多,拿起黄汤,给李朝颜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天色已黑,吃过饭后,便在这处驿站下榻了。

  李朝颜和苏玲珑共同住了一间上房,当然,苏玲珑睡床,李朝颜,打地铺!

  虽是身处黑店,但因为与师父共处一屋,李朝颜显得没心没肺的多,不过多时,已经是呼噜声四起。而苏玲珑,侧身趟于床上,看着自己徒弟俊朗的侧颜,嘴角带笑,也跟着熟睡了过去……

  蜀地的天,月暗星稀,常常辨不明方向,一些个外来人,甚至还会迷失在这盘根错节的大小山路之中。苏玲珑与李朝颜二人已经熟睡,到了后半夜,两个蹑手蹑脚的身影,从楼下走了上来,步伐轻快,踮着脚尖,哪怕双足落地,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人的轻功不差,脚后跟从不沾地,正是驿站的店小二。

  摸着黑,店小二熟练地来到了苏玲珑的房间门外,房门紧闭,内中无声,店小二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竹筒,捅破了窗户纸,缓缓地将半截竹筒伸进了屋子当中,接着对着竹筒另一端轻轻吹气,白烟在屋内蒸腾。

  鼾声如雷的李朝颜,被白烟飘鼻而过,头一歪,彻底昏睡了过去。

  就是这一歪头,让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苏玲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目光如电,朝着李朝颜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闭上了双目。

  直到好一会儿后,「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撬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二人目标明确,直接就奔着香床而去。

  来到了床边,当先一人目光火热的打量着苏玲珑的那张俏脸,忍不住开口道:「乖乖……真是漂亮,比前几日咱们捉到过的那几个娘皮子加起来都漂亮!」

  「是啊是啊,掌柜的等着都睡不着觉了……」

  本来,察觉到进了房间的二人,苏玲珑已经打算要动手了,但一听到二人所言,苏玲珑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话语中的关键词,一想到这些人手里还有人质,苏玲珑也便没有打算动手,可谁知道,那二人的行为越加卑鄙。当先一人,更是直接将苏玲珑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苏玲珑裙衫已经脱去,内中只剩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掀开被子的二人,将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看在眼里,火热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游走的感觉,让苏玲珑差点儿就忍受不住暴冲而起,而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将手放在了苏玲珑的脸上,轻轻摩擦。

  「真是绝了,这娘们……极品呐,好香……那奶子,真大……」

  「行了行了,先弄走,掌柜的等急了,误了掌柜的的兴致,把你头拧下来!」

  另一人催促着,目光同样不舍的在苏玲珑的身上游走着。

  其中一人闻言,却是一下子将手放在了苏玲珑的胸口上,然后猛地一捏,苏玲珑喉咙深处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身上却是冷静,没有表露出来什么,不过那男子在趁机揩油了一下苏玲珑之后,也是直接俯身,将苏玲珑抱了起来。

  那人一双火热的大手,一只揽着苏玲珑的双腿,,另外一只从苏玲珑的腋下穿过,五根手指,直接扣住了苏玲珑饱满乳房的边缘,便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都不忘记揩油。走在另外一人的身后,还时不时低头欣赏着怀中苏玲珑的娇容,那饱满的酥胸贴着男人的胸膛,那人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闻着苏玲珑令人心醉的提箱,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这娘们……三哥,我快要忍不住了!」

  假装昏迷的苏玲珑,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外界的动作,那抱着自己的男子,手还不安分的挤压自己的乳房,再加上先前的那一下揩油,苏玲珑可是黄花大闺女,虽有心仪之人,却是一直未曾婚配,哪里被人这般占过便宜,若不是考虑到那些水深火热的人质,苏玲珑恨不得现在就跳身而起,将这两个登徒子全都斩首则个。

  听到抱着苏玲珑的那人说话,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娘们掌柜的钦定的,你也配享用?你就祈祷掌柜的享用完之后能给咱们分杯羹吧!看样子应该是个雏儿,第一次肯定很紧,嘿嘿……」

  前面那人,看着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话语渐渐地不着调了起来。

  「那是自然,你瞧这娘们,胸多大,屁股多翘,你是没见上楼那几步,那腿……啧啧……紧的跟筷子似的。不像咱前面捉住的那几个,大腿都能塞白菜了!」

  说着,那抱着苏玲珑的汉子又在半途中换了一个姿势,没办法,怀中的苏玲珑,实在是太美了,柔弱无骨,诱人的体香一阵阵的散发着,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起来一般,那抱着苏玲珑腿弯处的手,趁机隔着裤子,摩擦着那光滑的肌肤,甚至于在换了一个姿势之后,用手指扣住了苏玲珑的大腿,轻轻摩擦着,甚至还将苏玲珑的整个身子,往自己的怀里靠拢了靠拢,让那饱满的胸脯,挤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更是随着步伐前行,左右晃动着。

  这种蜻蜓点水,更是让这人心猿意马,尤其是在下楼梯的时候,苏玲珑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股沟当中,还从未和一个男的如此亲密,苏玲珑的脸颊,登时羞红无比,也幸亏此时是夜间,灯光昏暗,那两人没有察觉。不过饶是如此,在那硬邦邦东西的刺激之下,苏玲珑的身子也逐渐虚软,浑身滚烫,耳垂更是如烧红的烙铁一般。这般羞辱,若换做平时,这二人,早就成了苏玲珑的剑下亡魂,但是此刻,为了救人,这点儿羞辱,苏玲珑还是能够忍耐的。

  可谁知刚刚从二楼下了一半,那人又干脆换了个姿势,其中一只手如同抱婴孩一般,呈三角之势,用胳膊架住了苏玲珑的后背和腰,然后那只手,从下方拖住了苏玲珑的屁股,这样的姿势,怀抱一人,若非有内力加持,寻常人是断然没有这般气力的。而也因为如此,这人的另外一只手空了出来,从苏玲珑的大腿滑了上来。

  「难道……」

  苏玲珑急了,这汉子的意思,苏玲珑再明白不过,若是换做平日里,这人还未有动作,恐怕已经是被苏玲珑斩杀了,但是此刻,苏玲珑投鼠忌器,满心挣扎。能开黑店者,皆是杀人不眨眼的个中恶徒,这些人又都是食人之相,若是一个不小心弄出动静来,其他的人断然会警觉,到时候,苏玲珑可没把握他们这些人不会狗急跳墙,徒增杀戮。因此苏玲珑纠结之余,那汉子的手已经是划过了苏玲珑的大腿,转而顺着苏玲珑的领口一下子钻了进去,那单薄的亵衣,哪里能够阻挡得了轻车熟路的登徒子,火热饱满的乳房,瞬间被五根坚硬滚烫的手指覆盖,先前已经隔着亵衣捏过一把了,如今零距离的触碰,那傲人的乳房带给汉子的感受只有一样——浑圆饱满、弹性十足,那软绵绵的感觉,仿佛透过五指传到了汉子的全身上下,刺激着他骨头都酥了,而苏玲珑,也是心下一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这般轻薄,差点儿便忍受不住,尤其是那五根手指,实在太过淫邪,握住自己的乳房不说,还四下揉捏了几下,甚至于那粗长的指尖,还轻轻地在苏玲珑粉嫩的乳头上面剐蹭着,速度极快。

  苏玲珑虽是在「昏迷」当中,但身体本能的意识还在,这登徒子仅仅是撩拨了几下,苏玲珑粉嫩的乳头便黄豆般的硬了起来,察觉到这一点儿的汉子,呼吸更加的急促,兴奋地差点儿便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殊不知,此时的苏玲珑,忍受的是怎样的「酷刑」!

  从二楼到后厨,路程本就不长,但对于苏玲珑来说,却是个格外漫长,从未有过的羞辱,让苏玲珑怒火中烧,但那乳房被不停揉捏的感觉,却也让中烧的怒火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从楼上下去后,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后院。

  还未走到后院,已经听到了同伴那猥琐的话音。

  「掌柜的,那娘皮子国色天香,您享受完,也给剩下的兄弟几个……喝口汤呗?」

  「没问题!」

  掌柜的豪气干云,仿佛苏玲珑,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过你们嘴巴都严实一点儿,这等绝色,我可不想被当家的抢了去!」

  「晓得……晓得……」

  黑店里的几人,一听可以喝汤,能够一品这位美娇娘的芳泽,早已经是兴奋地忘乎所以,自然是唯掌柜的马首是瞻。

  而驿站的掌柜的,也早已经是望眼欲穿了,看到苏玲珑,更是兴奋地浑身发抖。

  「快……快……放我屋里,老子等不及了!」

  掌柜的,已经等不及要品尝这位人间绝色了。

  他压根不知,这半途中,自己的手下,已经先替自己「品尝」了一番了。虽然仅仅是揉捏了片刻间,但那种感觉,却是让苏玲珑的内心,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感觉……而就在掌柜的这句话落下之后,原本在那大汉怀里「沉睡」的苏玲珑,猛然睁开了眼睛,她那喷火般的视线,第一时间定格在了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汉子脸上。

  鸢肩豺目、唇齿外翻,脸颊处有一黑痦,上撮黑毛。

  单这长相,便形如恶鬼,侮辱了「人」这个字。

  一想到这样的人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当中,揉捏了许久,苏玲珑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第一次」,竟是被人这般夺去!只见苏玲珑单手猛地一拍抱着自己的那人的肩膀,「咔嚓」一声脆响,四周入耳,紧跟着「砰」的一声,那人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不单单膝盖骨磕了个粉碎,便是那凹凸不平的地面,都陷了一个深坑。下一秒钟,苏玲珑如陀螺一般,横身飞去,顺势单脚一踢,那跪在地上,膝盖粉碎的恶臭汉子,还未及反应,头颅已经是从脖子分离,如西瓜一般,沸苏玲珑一脚踢飞。

  飞射而出的人头,正巧落在了另一人的怀中,那人下意识的抱住同伴的人头,可他小瞧了内中的力道,就听「砰」的一声,仿若古钟闷响一般,那人抱着脑袋,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倒飞而出,身子落在地上滑行数米,堪堪止住。

  此时,苏玲珑已经安稳落地。

  「点子扎手,齐上……」

  前文说过,能开黑店者,皆是个中好手,面对苏玲珑的突然暴起,虽然损失了一名伙计,但眼见苏玲珑手无兵器,掌柜的反应神速,大喝一声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

  场中共有五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这些黑店中人,向来是兵器不离手,掌柜的一声招呼,五人全都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明晃晃的匕首,月光下闪着寒芒。

  苏玲珑的那一脚,五人也都看得清楚,一脚断头,强悍无比。不过无兵器在手,且是女流之辈,在场五人,都是刀口舔血之徒,自然是毫无畏惧,五人呈犄角之势,照着苏玲珑包围了上去。当先一人,更是手持短匕,照着苏玲珑的后背扎了过去。

  背后生风,苏玲珑微微侧身,风轻云淡间躲过这一击,另外四人再次杀来,明晃晃的匕首杀机凛然,在身前、四周,如涛如浪。苏玲珑身处其中,却是丝毫不慌,身如蝴蝶,翩翩起舞,那身形躲过杀机的当下,双指或轻轻夹住匕首,或「叮叮」对着匕首尖端敲击,剑指神技,以指代剑,在人群中穿梭,游刃有余。

  交手几个回合后,苏玲珑心生不耐,瞅准空隙,对着其中一人胸口一脚踢去,那人身子飞出数十米,重重的撞在院墙之上,跟着一口鲜血吐出,血中带着肉粒……对于这些人,苏玲珑自然是不打算放过,夺过其中一人的匕首,穿喉、刺背、斩面,眨眼间,围攻的五人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掌柜的。

  那掌柜的看着连杀数人,身上滴血未沾的苏玲珑,只感觉这美艳非常的小娇娘,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了头发丝,双目躲闪,早已经是没有了拼杀的勇气,手中的匕首照着苏玲珑的面庞飞射而去,接着,双足点地,借力飞窜,意图以轻功飞出墙围,可苏玲珑哪里肯放过他,躲过匕首的同时,脚尖将地上散落着的其中一把匕首踢起,那匕首如离弦之箭,迅猛非常,带着破风声,没入了掌柜的后背,那黑店的掌柜的,仿佛雕塑的泥人,双目瞬间失去了光泽,「噗通」一声,整个人的身形,也如麻袋一般,从高空跌落,重重摔落在地。

  四肢抽搐了几下,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决了几人,苏玲珑先是来到了厨房,锅中,还有人头翻滚,案板旁,更是堆着小山般高的头发丝,灶台里,火苗旺盛,烧的漆黑的人骨,正劈啪作响。一旁的墙上,还有人皮、肠子,如猪狗牛羊的五脏六腑一般,清洗干净,等待烘晒。饶是苏玲珑行走江湖,见多识广,此刻看到这宛如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厨房,也是面露恶心。她从厨房出来,又四下挨个推开房门转了一圈,终于是在其中一扇房门前面,愣住了。

  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里,似是存放食材之处,诺大的房间中,有无数个铁钩,自梁上垂下,铁钩上面,有肥猪绵羊,有山鸡野味,更有……一个个人的躯体!

  大体……这里便是所谓的屠宰场了吧!

  只见铁钩之上,零零散散的挂着人的身躯和肢体,与鸡羊混杂在一起,微微晃动,有的甚至还滴着血,被开膛破肚,腹中的内脏,已经消散一空。墙边,石块、门板,不规则的堆成了一个砚台,台子上,有一具尸体,男性,胸腔到腹部,已经被剥开了个一干二净,身子里的骨架,已经不翼而飞。尸体旁边有一个大木盆子,盆子里面装满了心肝脾胃肾,甚至……还有一根软不拉几的生殖器,毛被剃了个干净,在满是血泡的臭水边缘,沉浮着……

  苏玲珑的脸冷了下来,咬牙切齿,只恨……方才的战斗,让这些人,太过轻快,少了痛苦,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救……救命!」

  就在此时,微弱的声音,从铁钩当中传出。

  还有人!有人活着!

  苏玲珑一个箭步冲入其中,在如同挂着腊肉的尸体当中,找到了一个男子,他浑身赤裸、遍体鳞伤,尤其是双股之中,大腿之肉,已经所剩不多,森然的白骨,依稀可见!一只脚掌,自脚裸处,已经被利刃斩断,锋利的铁钩自脊椎骨贯入,先是吊着一只小鸡仔一般!

  这人……竟然还活着!

  「救……救命!」

  男人气若游丝,虚弱的抬起其中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地面。

  这番话说完,便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歪头西去。

  顺着男人的手势,苏玲珑转头看去,眉头……渐渐蹙在了一起……

***    ***    ***    ***

             第二章 山雨浸柴扉

  天香派,江州第一大派,与少林、真武、天师、华山,共称五大门派,虽分居各地,但影响力,都相差不多。

  少林不用多说,千年大派,自达摩老祖一苇渡江创立少林以来,延续至今,一直是正道栋梁。

  而真武派,位于闽州境内,创立不过三百余载,也就是比天香派要年长一些,最出名的,便是真武七截阵了,剑阵通玄,可见一般。

  至于天师门,存在有多久,无从考量,甚至江湖有传言,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之前,天师门已经存在,只不过天师门秉持的一直是兼爱非攻,从不扩张,从不侵略,也从不参与武林纷争。

  不过嘛……天师门之所以能够超然物外,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天师府的老天师了。

  这位,可谓是真正的武林泰山北斗,传闻,老天师至今,已有两百七十五岁的高龄了,便是那真武派的创派老祖,晚年也曾败在老天师的手中。

  更别说其他的少林、天香、华山,现今的掌门们,排资论辈,都得叫老天师一声老祖!而华山……现今虽然还是五大门派之一,但因为剑宗、气宗之争,如今人才凋零,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已然不多了……

  至于天香派,创派不过百余载,老祖虽然惊才绝艳,但奈何红颜薄命,最终香消玉殒,好在徒弟惊鸿仙子临危受命,扶大厦于将倾,虽力挽狂澜,但十多年前于天师门的那场冲突,却是让天香派颜面尽失,原本,那至宝伏龙剑,本应该只是天香派祖师能够拔得出的,认主天香,可谁知道,老天师竟然也是挥洒自如,且还将那武林至宝扣了下来。

  传闻,得伏龙剑者得天下,只因伏龙剑里,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连老天师都讳莫如深,只不过随着天香派祖师暴毙,这个秘密是什么,无人知晓。

  不过整个秘密,应当是与伏龙剑分割不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十年后,天香派现任掌门,让苏玲珑前来领取伏龙剑了。

  顺着那人的手势,苏玲珑上前几步,墙角下,有一堆杂物,扒开杂物,苏玲珑却是看到了一扇小门,这屋子里,竟然还有隔间?

  苏玲珑一愣,但随即还是弯腰钻了过去。里面的环境,豁然开朗,内中,竟然也是一处隔断,几个衣衫褴褛的富人和孩子,正被捆绑着,看到苏玲珑进来,几个人面露恐慌,即便是缩在了墙角,依旧不停地向后退着。

  那几个妇人,还算年轻,有两个更是面容姣好,可惜……身上全是青紫色的黑青,衣衫破碎,白花花的胸脯,有一多半露在外面……苏玲珑能够想象的到,这些人这几天以来,在这家黑店当中,面对那几个伤心病狂的恶徒,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玲珑虽是江湖中人,但面对大势,个人绵薄之力,又能做到什么?况且……朝廷势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北方匈奴,东方大辽,对于朝廷已经是虎视眈眈,还有一个西夏,暗中窥伺,朝廷内中,奸臣当道,天子蒙眼,百姓早已经是水深火热,甚至前不久,传闻并州那边,有人揭竿而起……

  如此大势,天下如锅粥,已是混乱不堪了。

  江湖中人,能保全自身,已经实属不易,更不用说是救助他人了,苏玲珑看着这些个妇女孩童,心内也是悠悠一声叹息,上的前去,一一替她们解开了绳索……

  其中一位面容姣好,却遭受了非人待遇的女子,在绳索解开的下一秒钟,顾不得和苏玲珑说谢,以飞快的速度冲出了隔间,下一秒钟,凄惨的哀嚎声,便在苏玲珑的耳边响起。

  「相公!!!」

  李朝颜醒来,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看了几刻,猛烈地山风,将他模糊的睡意吹了个透心凉,一下子,整个人如同一盆凉水照头浇下,瞬间清醒。

  这……

  他慌乱的看向四周,仿若见鬼。

  明明昨日,还是在驿站当中歇脚的啊,怎么一觉醒来,在荒山野岭了?

  心下害怕,李朝颜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了身前一手揽着自己缰绳的苏玲珑身上。

  「师父……」

  李朝颜踢了几下马肚子,快步上前。

  看到的,是苏玲珑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李朝颜打了一个寒蝉,完全不知道自己师父是怎么了,昨日晚上发生的事,他睡得死猪一样,哪里知晓……自己的师父,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昨日,被一个丑了吧唧的汉子占了便宜,现在,正难受着呢!

  看到师父那张脸,李朝颜到了喉咙口的疑问,又自顾自咽了回去,转而放缓了胯下宝马的速度,自顾自远离了一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衫也被穿好了,莫不成……是师父……

  李朝颜看了前方骑在马背上的苏玲珑一眼,心下嘀咕。

  从李朝颜记事起,就是跟着师父,日常起居都在一起,宛若家人一般,起初,李朝颜还以为苏玲珑是自己的母亲,后来才知道,他是孤儿,天香派抚养的,父母早亡,没有亲朋,苏玲珑,也算是他的半个师父半个母亲吧,平日里,教导他读书识字、剑法神功,私下里,对他亦是如母如师,教了李朝颜许多。

  只不过,天香派的掌门,不知何故,一直不怎么待见李朝颜,便是门中的其他师伯们,对于李朝颜,也是颇为疏远。

  不过有师父在,李朝颜,也一直当自己是天香派的人。

  做为五大门派之一,天香派在江州的能量,还是很大的。甚至整个中原,天香派在各地都设有分坛一十八座,能量庞大,不同于其他四大门派,偏居一偶,据传闻,天香派,和朝廷都有牵扯,不过具体是什么牵扯,苏玲珑,包括李朝颜,都不清楚!

  此时二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前往天师门,索取伏龙剑。

  二人一前一后,在官道上面快马加鞭着,走了一个上午,日头升起。

  蜀地险峻,这太阳,也略显毒辣,尤其是此时,三伏天,山里的太阳,像是李朝颜手中的面饼一般,挂在天上。

  赶路了一个上午,在官道一侧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李朝颜和师父苏玲珑下了马,从行李中,各自拿了一块面饼,吃了起来。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李朝颜虽然满心疑惑,但师父没讲,自己也便没在问。

  师徒二人,各自在一旁吃着面饼,喝了几口水,之后,就见苏玲珑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开始了休息。

  李朝颜紧挨着师父,在一旁坐下。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离得近了,师父苏玲珑身上的体香,伴着徐徐微风,钻进了李朝颜的鼻孔当中。

  好香……

  虽然这种香味,早已经闻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每每闻到,李朝颜的心里,总是悸动,他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苏玲珑,只见师父背靠着大树,微闭着双眸,一条腿笔直的伸着,另外一条腿,则是支了起来,一只手放在了上面。样子既有着女儿的柔情,也有着侠客的潇洒,配上那宛若天仙的容颜,日光下,更显得皮肤白嫩,风情万种。

  李朝颜这一路来也见过不少的女子,江州女子的温婉,青州女子的坦率,温州女子的刚烈,湖州女子的文雅,这些女子,容颜不同,性格不同,自然也不乏倾国倾城的绝色,但这些女子和自己的师父一比,就相差太多了,在师父的身上,有恩师的严格、有娘亲的温柔、有剑客的潇洒、有大侠的飒然,种种不一的性格,汇集在一人的身上,每每看到师父,李朝颜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此时,他看着一侧的苏玲珑,清风徐徐,长发翩翩,斑驳的树影,铺垫出一副传世的美人图。

  末了,苏玲珑似乎察觉到了李朝颜的目光,长长的眼睫毛眨动了几下,似乎是要苏醒。李朝颜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了一边,慌张的开口,转移话题道:「师父……我们还有多久,到天师门啊!」

  「应该还有半个多月的路程吧!」

  苏玲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刻他们虽然已经到了蜀地地界,但距离天师门,还有不远的距离。

  「天师门……会归还我们伏龙剑嘛?」

  李朝颜又问了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从出发开始,就一直盘桓在李朝颜的心头,江湖上,各门各派,对于伏龙剑都很是关心,就连朝廷,有传言都不止一次去天师门索要伏龙剑,但奈何掌管伏龙剑的是天师门的老天师,老天师的地位,可以用超然物外来形容,甚至比肩孔孟圣人之流,便是当今天子,见了老天师,也需行恭敬之礼。

  江湖上甚至还有一句笑称,说是伏龙剑放在老天师手里,比放在天香派手里还要安全。李朝颜在出发之前,对于这个只活在传说中的老天师,就一直很感兴趣,同时也在想,连皇上都要不来的伏龙剑,老天师会安心给自己二人?

  而在李朝颜问出来之后,一旁的苏玲珑沉闷了半晌,随即道:「应该会吧!」

  这四个字,其实苏玲珑说的也很没有底气,对于这位江湖上的活神仙,其实苏玲珑也没有见过,或者说都没有接触过,老天师从苏玲珑师尊手里夺剑的时候,苏玲珑还是小孩子,但是这数年来,她在师父的口中,不止一次听过对老天师的怨毒之词,显然被人夺剑丢面子的事,在天香派掌门的心里,一直是一个疙瘩,可惜,势比人强,别说是现今的天香派掌门了,便是老祖在世,想要从老天师手里硬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于这位超然物外、世外高人的老天师性情如何,苏玲珑也不知晓,不过她心里也知晓一些,老天师盛名在外,既然约定了十年后来取剑,这份约定自然也不会作罢,身份地位到了老天师这般,应当也已经是一诺千金了吧?何况……若是老天师如同这天下人一般对伏龙剑感兴趣,恐怕也轮不到天香派的开派祖师吧。

  心中这般想着,苏玲珑也只给出了这饱含不确定性的四个字。而一旁的李朝颜闻言,又紧跟着道:「那那位老天师,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听师兄师姐说……他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老天师……已经不能用天下第一来形容了,那是圣人之境,纵观整个天下,除了老天师,再无一人,配称作圣人了!」

  话题聊了起来,苏玲珑也是颇为感叹。

  她虽不了解老天师,但也听说过一些,当年,自己的师尊联合少林、真武、华山,四大门派上门,整个中原的高手齐聚天师门,却是被老天师一人拦了下来,在天下群雄面前,一掌夺剑,便是四大掌门联手,连老天师一掌都没有走过去,那等风采,虽然只是听一些年长的同门师兄说起过,但苏玲珑也能够想象的出,两百多岁的老天师,实力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甚至江湖有传言,老天师若想,莫说中原,便是西夏、匈奴、大辽,所有的高手齐上,都不会是老天师的一合之敌,这句话虽然有水分,将这位两百多岁的老天师讲的过于神话,但这也侧面印证了,老天师在整个江湖人的心中,到底是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师徒二人闲聊了一会儿,马儿歇息够了,二人再次上路。

  蜀地的天,总是这般,说变就变。

  晌午尚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到了傍晚,已经是乌云盖顶,狂风呼啸。

  尤其是身处大山当中,风更急,更冷。

  黑压压的乌云,像是打翻的墨宝,将本就已经自山头斜沉下去的夕阳,整个遮盖。

  狂风卷积着乌云,呼啸在山间,呜呜声响,从山峡穿行而过。

  乌云压得急了,霹雳声响,自滚滚浓云中开始浮现,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便是晴天霹雳,白色的闪电,如利剑一般,划破夜幕,现出短暂的明亮,随即天上的云墨,如同一滩浑浊的污水,再次复原。

  李朝颜还从未见过如此天气,心想这蜀地的老天爷都是这般阴晴无定的么?前一秒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就想要大雨磅礴了?是的,此刻头顶上方的云墨,已经将大半个天空完全遮盖了,山间的狂风,也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天地之间,湿气已然从泥土之间散发。

  「师父,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得找个避雨的地方!」

  李朝颜抬头看了看上方,不由得眉间一凉,再一摸,已经有雨水了。

  「往前走走看!」

  苏玲珑同样着急,他们二人虽走在官道之上,但蜀地路偏,想要再找一家驿站,非是易事,这等天气,大雨将要倾盆,总不嗯呢该二人,淋一个落汤鸡吧?

  想到此处,苏玲珑扬鞭催力,马儿继续往前跑着,李朝颜也是一边暗骂着老天爷,一边紧随其后。师徒二人一路狂奔,可秧云如墨,大雨不等人,片刻间,豆大的雨水,已经是从高空当中噼里啪啦的落下,先前这几下,算是打声招呼,紧接着,哗啦啦……倾盆大雨,狂瀑而下。

  「卧槽……」

  李朝颜叫了一声,继续扬鞭策马,他一直都是在江州长大,哪里见过这般恶劣的大雨?江州的雨,一直都如同毛尖儿一般,细细密密的,哪里是这般狂躁?师徒两人哪怕身下是汗血宝马,在雨水的冲刷下,片刻间已经是浇了一个透心凉。衣衫尽湿。苏玲珑也是第一次入蜀地,准备不足,哪里见过这等瓢泼大雨,也没个雨披啥的,师徒二人只能入落汤鸡一般,快马加鞭的赶路着。只想着寻一处地方,避雨之用。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二人在雨中赶了一会儿路,便依稀在官道不远处,看到了一处村庄。那处村庄,隐于大山脚下,密林之中,虽然冲天雨幕让人看不真切,但确确实实是村庄无疑。苏玲珑和李朝颜都是心中一喜,师徒二人调转马头,转而朝着那处村庄赶了过去。

  柳暗花明,不多时,二人已经来到了村口,村头第一间,便是一户人家,正房连着偏房,墙围堵着,正是寻常农家院格局。此等大雨,二人自然也是顾不得挑选,在离得最近的那户人家前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好后,便翻身落入院子当中。

  瓢泼大雨,四周寂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哗啦啦的雨声。

  正房门窗紧闭,如此大雨,自然是无法出门了,而且那大门,应当也是用橼堵着。反倒是连着正房的偏房,门是虚掩着。此时此刻,苏玲珑也顾不得其他礼仪了,带着李朝颜,快速飞奔进了偏房之中。

  房中无人,冷气森森,一大半的地方,堆着干燥的柴薪,显然这里应当是主人家的柴房了。

  师徒二人进来后,李朝颜便第一时间关上房门,狂风暴雨,拍打着房门劈啪作响。

  进的屋中的苏玲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她,当真就是一只落汤鸡了,身上衣衫已经湿透了,哪怕是进了房子,云鬓当中,依旧有一股股的雨水顺着面部流淌而下,苏玲珑深深一个叹息,内力运转,一股股的白色蒸汽,猛地从苏玲珑的身上散发而出,那满身的湿气、雨水,片刻间全部在空气中蒸发,只不过……雨水虽然没了,但苏玲珑全身上下的衣物,依旧是湿漉漉的,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肌肤之上,湿润中浸着雨水,让苏玲珑颇感不适。

  此刻若是只有苏玲珑一人,恐怕早已经是脱去了身上这湿漉漉的衣衫,但是诺大的柴房里,还有着一个人,虽是自己的徒弟,却也是一个七尺男儿了。

  想到此处,苏玲珑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朝颜,自进来开始,李朝颜就一直没什么动静,可谁知道转头的瞬间,迎上的正是自己徒弟那火热的目光,只见李朝颜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牢牢地锁定着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苏玲珑不解,转而顺着自己徒弟的视线下移。

  轰的一声,苏玲珑豁然明朗,一张俏脸,立马憋得通红无比。

  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那泼天的雨水,将自己的衣衫弄了个湿透,白色的裙衫,此刻牢牢地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在自己徒儿的面前,将自己那曼妙的身姿,展现的「一丝不挂」。

  白色单薄的丝绸裙衫,尽数贴着娇躯,那胸口位置的衣衫,此刻如同没有一般,只剩下了几件单薄如蝉翼的轻纱,将她那本就饱满的乳房,还有那深邃的乳沟,全都展露无遗!甚至于那乳形、连带着凸出来的乳头,都没有丝毫遮掩!深陷的锁骨处,还有几股没有蒸发干净的雨水,顺势滑落,落进了深邃的乳沟当中……

  苏玲珑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可怕的是,自己徒儿的视线,在盯着自己那两粒明显凸出来的红艳艳的乳头看了片刻后,视线开始下移,来到了自己的腰部以下。

  那里……裙衫依旧紧紧贴着肌肤,与上方一般无二,颇为透明,外面的裙子、披子、连带着亵裤都整个湿透了,那鼓囊囊如山丘一般的阴户,此刻正暴露在李朝颜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面前,甚至于那鼓囊囊的阴户中,连羞人且深邃的肉缝儿都被勾勒了出来,周围的一圈黑色,连带着边缘凸出来的几根黑亮的阴毛,都无时无刻不再彰显着苏玲珑的曼妙身姿的诱人。

  李朝颜虽然平日里与自己的师父形影不离,但是他哪里见过师父这等场面,登时便看直了眼睛,一股邪火,在肚子里沸腾,随即,鼻孔一热,两行鼻血不知何时便流了下来。

  直到血水滴落道地面,看直了眼睛的李朝颜方才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的开口道:「那个……师父,我去……我去生火!」

  说罢,一头扎进了屋子一侧,这本就是偏房,没有多大,大多数空地,已经堆满了柴火,李朝颜用手扳折了几根,堆起了一个小型的火堆,随即用火石引燃了火堆,屋子里,登时便明亮且逐渐温暖了起来。

  噼啪燃烧的火舌夹杂着屋外淋漓的大雨,逐渐升高的温度,并没有让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许的缓和,苏玲珑的衣衫依旧湿漉且透明,不单单是苏玲珑,李朝颜身上的衣衫也是如此,那少年郎精壮的身材表露无遗,最主要的是那下体,哪怕有裤头做阻隔,依旧立起了一个十分惹眼的帐篷,单单是在先前看的师父的几眼当中,帐篷就已经是立了起来,无论如何都没有下去。

  看到自己徒儿的裤头,苏玲珑的脸颊更红,红云如野火在草地里蔓延,瞬间从脸颊耳垂到了脖颈,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这般失态,或者说,在自己的徒弟面前,露出这种姿态……虽然李朝颜此时此刻已经不敢看了,但一想到自己徒弟刚才那个直勾勾的眼神,还有自己此时此刻,浑身与一丝不挂相距不远的模样,心下就一阵紧张,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而李朝颜,在生起火堆之后,就整个人蹲在火堆旁烤着火,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劈啪作响的火苗,不敢再有丝毫冒犯,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可沉闷的气氛,在外面滔天雨水的加持之下,反而显得更加的尴尬。

  李朝颜此刻同样也是紧张无比,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样,虽然师父没有说话,但李朝颜还事感受的清楚,师父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没有动作,就那般站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闷,有些时候,远比欢快的互动,来的更加尴尬。

  这般站了一会儿,苏玲珑也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她双手抱膝,头颅低沉,尽量让自己的手脚,遮住自己的敏感部位。同时紧挨着火堆,让那温热的火苗,烘干着自己的衣物。

  两人的面庞,在跳动的火苗映照下,更显柔和。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依旧沉闷。这般僵持了一会儿后,苏玲珑最先按奈不住了,开口道:「颜儿,我们不请自来,是否有些太过没了礼数?需不需要……和主人家说上一二?」

  这般天气,事有缓急,其实说不说,也都一样,苏玲珑心里清楚,但她这般说,也是为了打破气氛,无话找话了。

  「额……」

  李朝颜也回应着苏玲珑。

  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虽然关上了房门,插上了门栓,但毕竟是柴房,能有多好的质量?门缝一指多宽,风雨早打将了进来,将一小片地面,整个打湿了。

  「外面雨大,等雨小一些,或者雨停了,明日清晨,再去拜会主人家吧,况且……若是主人家介意,我们给些银两便可!」

  李朝颜这般说着,又往面前的柴火堆里,加了一些柴火。虽然说火苗旺盛,可门缝外的冷风,依旧呼啸着。屋子里的温度,并没有多高,再加上身上的衣物尚有雨水,紧贴着肌肤,更显冰凉。

  李朝颜话音落下后,便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之后,就见他起身,从那堆积着半个屋子的柴火里,翻找出来了几十根树杈,将他们立在火堆旁边,随后,又将另一边一堆堆的干草抱了过来,铺在地上,临时做了一个简陋的草垫,随即便视线侧看着一方,开口道:「师父,将衣衫……脱……脱下来吧,烘烤一番,若不然,明日……衣衫也没得穿!」

  虽是无奈,但李朝颜这话很现实,他们师徒二人不单单带了干粮,自然也有途中换洗的衣物,可那些衣物,已然是湿了,现在若不烘干,明日真的是没得穿。

  苏玲珑,一张俏脸红的仿佛连跳跃的火苗都遮掩不住了,她虽然昨日才和李朝颜同居一屋,但当时,她身上尚有衣物,何况,那衣物没湿,遮挡了全部的风情,此刻,那些衣衫尽湿,穿与不穿,差别已经是没有多大了。

  一想到先前的场面,苏玲珑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一般,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将视线上抬,看向一旁的李朝颜。

  李朝颜说完那句话,添了柴火,便站起身来,面壁,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看到李朝颜这般,苏玲珑心下一松,也是在方才,看到自己徒儿那胯下立起来的帐篷,苏玲珑才恍然惊觉,他长大了,终不似当年模样。男女有别,自己也不能如他小时候那般,对他太过亲近了……

  这般想着,苏玲珑缓缓起身,一边看着李朝颜,一边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衣衫,从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之上褪下,然后被其放在了架子上面,对着火堆,烘烤着。

  屋外,雨声磅礴,轰隆隆的雷鸣声,如野兽低沉,嘶吼阵阵。一道道的闪电,透过门窗,将本就昏暗的柴房照亮,火堆的橘蕴,加上外面的闪电,师父苏玲珑曼妙的身姿,印在了李朝颜身前的墙上,虽然他背对着李朝颜,但是两人同处一屋,距离并不远,再加上,影子的投射,李朝颜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的沉重。

  苏玲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红着脸,一件件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外面的裙袍,一件件搭在了火堆不远处的支架上,当然,并没有全脱,内中的袍子,还被苏玲珑穿在身上。只不过……那袍子紧贴着身子,依旧曼妙,引人浮想联翩。

  好在,架在火堆旁的衣服,仿佛形成了一道衣墙,阻隔了李朝颜的视线。

  褪去衣衫后,苏玲珑便在衣衫后面的干草席上躺了下来。

  「颜儿,你也快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好!」

  苏玲珑躺下后,呼唤了李朝颜一声,李朝颜回头,也开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湿漉漉的衣服,从李朝颜的身上褪下,然后在火堆的另一边,支了起来。

  烘烤着衣服,两人席地而睡,彼此之间,既有两堵衣墙,也有一个火堆,噼里啪啦的枝条爆裂声,包括外面的雨声、雷声、呼呼风声,在整个房间中响起。两人谁也没有睡着,脑海当中,都在回想着刚刚一幕的荒唐事,不论是苏玲珑还是李朝颜,脑海当中都是乱哄哄的,尤其是李朝颜,年轻气盛,一想到先前自己师父那曼妙的身姿,丹田之处,总有一股虚火,便是屋子里的清冷,身上衣衫裹着的雨水,都洗刷不干净。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沉闷。

  苏玲珑虽是在天香派中有了所爱之人,但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和谢苗师兄虽情投意合,却从未有过什么僭越之举,更不用说是今日那种场景,几乎浑身上下都被看了一个遍……与李朝颜虽是师徒,其实也年长不了几岁,这般做派,如今安静下来,苏玲珑只感觉万分委屈,泪水红了眼眶,再加上昨日那汉子将自己的乳房摸了个遍,苏玲珑遍更觉委屈,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流下,仿佛这一路行来,清白已失了一般。虽然她心里也清楚,今日之事,怨不得李朝颜,但是……那份委屈,着实是无处发泄。

  而就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两人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别!你还来啊!」

  声音细腻,从隔壁穿墙而过,如此雨夜,冷风阵阵,哗啦啦的雨水加上雷鸣声,本应该遮掩一切声音,可对于苏玲珑和李朝颜这种江湖中人来说,耳聪目明,隔壁房间里的动静,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想来,隔壁房间中的,正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只是……此刻的主人家,有了动静,声音落在苏玲珑和李朝颜的耳中,更显尴尬。

  听声音,似乎是一对夫妻,女人声音低沉,伴随着还有一声闷哼。

  「死鬼,你刚刚来了,歇一会儿,不行么……」

  女子声音妩媚的嘤咛着,而男子的声音,也同样粗犷。

  「这不是……娘子诱人么!」

  「屁,村东头的沈寡妇,也没见你少眉来眼去!」

  「她是个寡妇,哪能和娘子你比啊!」

  「切,那你也没少往过跑……」

  「哪里的话,我只爱娘子一个人!」

  两人依旧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温存着,声音虽低,但却是清晰的传入了隔壁柴房里苏玲珑和李朝颜的耳朵里。二人听着这番对话,翻翻绷紧了身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隔壁房间里,两人依旧在温存。

  「讨厌!」

  女人呼吸沉重着,伴随着还有一声闷哼,男人也同样火热的回应着:「娘子这奶子,好大……好软……我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嗯……你轻一点儿,弄疼我了……」

  女子回应着,短短两句话,就已经是让柴房当中的苏玲珑和李朝颜红了脸颊,两人先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尴尬,再次爬升了起来,两人安静,柴房寂静,可隔壁房间,俨然是一处山雨欲来,淫靡满屋。

  短短两句话,在李朝颜这个少年儿郎的脑海当中,就浮现了隔壁房间中的情景,一男一女,这对夫妻同床共枕,男的压在女的身上,双手握着女子的乳房,将头埋在那丰满深邃的乳肉当中,一下接一下的亲吻、舔舐着……虽然李朝颜是个小处男,可是在听到隔壁屋子里的对话之后,脑海当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了。

  寻常人家,如此大雨,又是深更半夜,无事可做,自然是……做那事了……况且,朝廷一直鼓励生子,养儿在旁,也是对祖先之大孝。

  只不过,那事儿……苏玲珑和李朝颜听在耳中,再加上两人先前的种种,此刻,一种莫名的思绪,在两人的脑海当中沸腾,李朝颜先是想着隔壁的男女,转而,脑海当中又紧跟着浮现了自己的师父,先前进入屋中时候,那身上的衣衫贴合的画面,曼妙的身材,饱满的乳房,修长的美腿,粉嫩的凸起,一想到这些,李朝颜便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更加的火热,而隔壁房间里,涟漪依旧。

  「嗯……你……你慢一点儿,先……先别插那么深……」

  女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李朝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另一侧的苏玲珑,虽然也是没有动作,但是她如李朝颜一般,并没有睡去,隔壁房间里的一切,同样也是言犹在耳,尤其是女子先前的那句话落下之后,苏玲珑的脸颊更加的红润了,同时那颗刚刚沉寂下去的芳心,也再度如同密集的鼓点,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俏脸连着耳根子,都是一片赤红,滚烫的温度,甚至比之余一旁的火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她们……」

  一想到两人刚才的对话,苏玲珑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燥热,也不只是羞红还是怎样,那身上冰凉的衣衫,仿佛都失去了刺骨的温度……

  眼中、脑海,仿佛只剩下了隔壁房间的那两个人,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

  虽是处子,但苏玲珑,自然也知晓那是怎样一回事儿。

  而隔壁房间里,涟漪依旧。

  「娘子,你里面……呼……好湿!好多水」

  男子喘着粗气,继续用言语挑逗着。

  殊不知,他这一句话,算是一下子挑逗了仨个人。

  「你个泼皮,明明……明明刚刚才来过了,又……又来……谁能……嗯……谁能,忍受得了你!」

  女子喘着粗气,也在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屋外,雷声渐渐小了,但是雨水,依旧卷积着狂风,噼里啪啦的对着门窗,吹打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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