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 (A77)

7227Clicks 2013-08-13
#女性  

                A77


  孟虹怀上了老萨的孩子以后,第一次领马帮翻青塔山还没出冬天。其实在山下的时候都还算好,她现在有家了。从被带出芒市游村示众开始,到盐井再到以后的惠村,她就像头母野兽一样,很多时候都是露天过得夜,即使是在屋里,她多半也得睡在床边的泥土地上。而且还没有铺垫没有遮盖,她就只能靠两只手臂轮流捂住肚子抱住胸脯。

  现在长住在家,她能在屋里点个火塘起来,这样睡觉才算有几分暖和。有家总是有些不一样的好处。等到出门在外,她就得继续赤条条的带着脚镣手链去爬青塔山口,那上边在一月份到处都挂着冰凌的。而且她现在又新加上肚子里的拖累。一双光脚板在冻土上踩久了,寒气渗上来冻僵了人的脚腕和膝盖,最后会浸透她的肚子。再厚实的茧子也没有用。

  实际上孟虹的麻烦还在她两腿间的那个门户。那里跟她的奶子和腿脚一样,从来都没有一星半点遮掩,大冷天风吹上来她真有说不出的苦处。奶头被寒风激得翘立挺直,又大又硬,走一路都是那么挺着硬着。不管是谁走过路过,瞟一眼就都能看到,下边腿里的夹缝倒是看不到,只是那地方平常总有点滋润有点粘滑,积水的湿处遇到刮风,那股扎肉的冷劲就像刀子一样,顺着女人的皮膜裂缝嫩肉管子直往里捅,捅得她整个肚子里发虚,发麻。她觉得她身体里的器官都被冻成了又硬又脆的冰棍冰条,互相碰撞起来都能叮当的响。

  要是能有个男人抱住她,捅进来的,是他那条热乎乎的东西就好了。孟虹想。

  孟虹在冷风里哆哆嗦嗦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想念男人的鸡巴。她在青塔马店的时候一天要被十多个男人干,就是不说喜欢,干久了也会成习惯。再说出了远门以后,不管是多冷还是多热的天气,一整天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往下走。走到歇下来了,既有男人也有女人的堆里,男的想找个女人干,女的想找个男人被他干,大概都得算是天性人情吧。

  走一个月,干一个月。走着干着,孟虹的肚子渐渐显出了孕形。她的腰又要开始束不住链环了。等到五六个月以后,那些铁环要往上挤到乳房下边,拖下去牵着两只脚的铁链也会被朝外顶出去,多绕了半个圈子,脚下活动的距离就更加可怜。不过随便她成了什么样子,自卫团的活反正绝对不能少干。马队要出发了照样都是她的事情。

  给她准备的枷锁本来是留着大余量,只是靠重量拖累她。肚子把铁链撑圆以后就有点别扭了,走路总有紧着迈开小碎步的感觉。上回在惠村生小秋的时候就是这样,那回她还一直背着东西,尼拉还特别的想法揍她。前边两回生娃娃都是她的劫难,这一次会是怎么样?孟虹自己摸着肚子,发着呆想想,也还是不清不楚的。

  这是他们做鸦片的第二年,三月底要第一次上路。这个月孟虹的肚子还不算特别显山露水,不过女人已经不想让男人压在上面。晚上歇脚以后,她跪到马店的长铺板上面去,让男人站在底下从后边干她。干着干着女人觉得下身抽缩起来,抽得有张有弛,心里也热辣辣的发急发飘。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头抓挠在铺板上咯咯的响。女人拖长了嗓子哼哼起来,她自己都能听出来欢喜和满足。

  人在不同的境遇里面,心思真的不一样。孟虹那时候觉得马帮里带枪的,赶马的这些男人们,和她一起走了那么多趟远路,不管是上了年纪的还是年轻孩子,都是一声一声叫她虹姐的。她被人叫做婊子已经多少年了?说是婊子,其实就是长了一口女人屄的狗,不管是谁给她一个嘴巴,她都得立刻跪下去舔人的鸡巴,就算她卖,也是给主人换烟换酒的生意。也就是到了青塔以后,这些哥哥弟弟们,真想着她的屄了,多少还会带上点笑模样跟她打个招呼,多少也算摆个商量的样子。

  孟虹想,我现在还能指望什么?只要这些男人还能像点人的样子,跟哪条鸡巴做不是做。有男欢也有女爱的,都当是相遇一场吧。

  那天晚上他们走到的马店,离印度已经不差几里路了。大家有点放松,有点高兴,兵们和赶马人合起伙来,把他们的虹姐搂着抱着,上下摸弄,搞硬了她的大奶头,搞软了她的肥屄。虹姐也两眼迷迷瞪瞪,脸颊绯红的趴到了通铺上。十多口人轮流上阵插过了半夜,才东倒西歪的全都放平了。

  孟虹自己湿湿软软,粘粘糊糊的也躺了一会儿,下了个决心才撑起来身子。她把细长的环链,粗长的脚镣都握在手里提着,轻手轻脚的跨过一堆男人精赤的身体和肩膀。马在隔壁的马棚里,还是得要看上一眼,还是得喂夜草的。

  在后来发生的事情以前,孟虹那天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她把风灯挂在棚子的立柱上,给马拖了点草。她还靠在那上边呆看了一阵子。也许是自己身体底下多少还有几分晃荡的波澜,那些东西都该往外流了。她确实觉得上下都有点不安分,可她总以为是自己的春心没消停呢。

  马店外有他们的哨兵。但是等到孟虹真正知道事情不对已经晚了几秒钟,她顺着木柱滑到地面上,紧跟着就往外边草丛里打了两个滚。虽然她手脚都拴着铁链,虽然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凭着过去的战争本能,她还是能把这些动作做到敏捷顺畅。她以后就一直躺在那里,听着屋前屋后的枪声响成一片。

  她听出来有连发的冲锋枪声。这在当时当地是装备很好的武装了。对方已经逼到了离马店很近的地方,从几个方向一起开火。马店是木板墙的,阿彬他们没什么机会了吧。

  屠杀只用了十多分钟。枪声停息了有人喊,里边没死的,手抱住头,出来!如果是早十年前,孟虹也许会试试凭着草木的遮掩,悄悄爬到圈子外边去,但是锁她的这些铁器到底不是摆设,颈圈腰环,还有脚镣链子怎么也会有点响动。那一定就是一阵乱枪把她打成筛子了。

  最后是有人趟着茅草过来,枪口往下指着她在晚上微白泛光的身子。上边的人说,起来,过去。

  那人提着她的风灯走在她身后。前边马店外的灯火更亮,几只聚光电筒射出的光柱划来划去。从房子门里流到门外的,地下一大片黑里带红的水渍,血腥气扑面。靠着木墙的边沿跪着一排四个上身赤裸的男人,都举手抱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最外边跪着的偏偏就是阿彬,他的肩膀以下鲜血淋漓,这边的右胳膊也低垂着抬不起来。

  这就是整个马队剩下的人了?孟虹走前两步也往下跪,也想举手抱头,可是旁边的阿彬嗓子里翻腾了几下,他挣扎着像是要站起身子,结果却歪倒过来,扑通一下压在她的肩膀上。

  他可能流血太多了。虹只好半抱半扶的支撑着他。带着枪站在他们前边的有一大伙人,黑天里脸面不清,只是能听到他们用的是朗族方言。他们先问另外那头的一个自卫团员,你们从哪来的?

  他说是青塔。在哪几个地方收的东西?他说了,是哪个哪个地方。要去哪里?就是前边的一个边境小村了。

  问话的时候一直有个人拿枪顶着他的胸脯。这时候是往后退了一步,可是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那个自卫队员一头栽到地下,一声没出。孟虹只是看到他最后好像蹬了两下腿。

  剩下四个跪着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都在想这回肯定要完。下一个是赶马的朗族人,他已经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孟虹因为要扶着阿彬,脸朝向他们偏。她看到他满脸上一颗一颗的汗珠在光柱中闪闪发光。

  「你说什么,你在说些什么?行了你不用说了,把嘴张大点!」

  他们是在问他到了地方以后谁来接货,这些东西是要交给谁的。不过这件事除了阿彬自己,也许还有孟虹走得多了有点数,其他人确实不知道。

  「一条汉子长那么张大嘴巴,话都说不清楚,我说,你舔人鸡巴会吧?先舔你爷爷的枪练练,舔得好就放了你!」

  他真的张大了嘴,真的伸出舌头,枪管也真的顶了进去。轰的一声,孟虹看到他的后脑喷出来一股汁水,就像一道喷泉一样。

  几个人过来直接问阿彬。这回他们手里的枪是倒过来举着的,枪托砸在阿彬没受伤的左肩膀上:「跪直了!」

  「那么条汉子,歪歪倒倒靠在女人身上,像什么样子!」

  阿彬再挨了这么一下,全身疼得都要缩成了团。孟虹把他推开去,可是一放手他就要倒。女人只能继续扶着他。

  我们知道你是当家管事的。你说,东西给谁的?

  既因为疼,又因为害怕,阿彬说话结结巴巴。不过他总算说清楚了印度那边来接货的人。

  几支手电筒的光柱照在仍然紧挨着的孟虹和阿彬身上。这回问的是孟虹:「他是你相好,还是老公?过来就抱他?」

  「不是……」

  「那你说吧,你要我们杀了他吗?」

  孟虹顿住了。这时候恐怕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上面的人在笑。

  「女人,别怕。你说句不要他了,我们就把他脑袋打开花。你跟我们到那边去。你要还想留着他玩玩呢,我们头儿说了,我们这些……」他嘴里含糊的打了个滚,「那什么人也是有节操的,我们记得你。你说了就算。」

  按照他们说的话,联系现下的这个地理位置,孟虹能猜一猜这是些什么人了。他们里边有那些从芒市战俘营里跑出去的印度人。从他们现在的态度看不大像又回了军队,应该是跟老万阿彬这样,在干走私抢劫的地方武装。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她的家在青塔。她肚子里有个老萨的儿子。虽然事情搞成这个样,她回去多半不会有好结果,最大的可能是被当成替罪羊。可是她要不回去,就更别指望老万还能好好的对待孟堂小秋他们。阿彬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折磨她的时候下手也够狠毒,她不在乎把他脑袋打开花。问题是折磨侮辱过她的人已经太多太多,单纯的报仇对她真的还有什么意义?再有一点就是最后,如果她真的去了印度,人家也不太可能是想着请她去带兵打仗的吧。

  孟虹说:「长官开恩,别杀他了吧。」

  片刻的沉默。有人说,这还有个小崽子呢。

  在被打死的自卫队员和赶马人之后还有个十多岁的男孩,青塔村头人儿子毕宗的小兄弟,这次是想跟马帮出远门来见见世面。他如果不是下决心抓住了接下去的空档,大概再也不会有机会看到更多的世界了。男孩在大家都有些松懈的这个瞬间从地下窜起来,两步绕过边上的阿彬,他猛扑到孟虹的身上,紧紧抱住了女人的腰。

  「姐姐,我不想死,你也求求他们,别杀我……」男孩的头顶一下一下往孟虹的肚子上拱,孟虹用手挡他:「别,别那么撞啊,姐大着肚子呢……」

  女人跟男孩纠缠那么一下是为了有个回转的喘息,接着她苦笑着抬起头来。

  「要不……求求你们……也放过他?」

  又一阵沉默。马棚那边有人声和马的躁动,该是他们正在牵出去驮着鸦片的马。后边的木房子里一直有翻动重物的碰撞声,那是有人在尸体上查找武器弹药。最后听到人说,好了,我们走!

  孟虹一边对付重新靠到她身上,已经半昏迷的阿彬,另一只手臂搂住钻在她怀里的男孩。这两个半裸的男人和赤身怀孕的女人紧紧依偎,跪在到处是尸体和血浆的黑夜中,安静地等待。

  要等多久?

  孟虹屏住呼吸听听,再听。凭着游击队员的感觉,她想那些人是真的走远了。孟虹推开身前的孩子,把阿彬放到地下给他包扎伤口止血,又找他的脉搏试了试,希望还没有太晚。然后……他们也得走吧。

  他们能去的地方该是最近的政府军队驻地尼珀。孟虹勉勉强强搀扶着阿彬站起来。「好孩子,勇敢点,」她对那孩子说,「你背上他看看。」阿彬趴在男孩的背上,可是男孩腿软的直往地下坠。光是他自己的身体都不一定撑得住呢。

  唉,到底是孩子,孟虹叹了口气,到顶真的时候就派不上用场了。姐姐来吧。

  她背起来阿彬,青塔的孩子在后边跟着。他们走出去二十里山路,走到了东边云都红起来像是火烧的血染的一样,女人转头看看,那孩子还是两眼发直,满脸煞白。

  到了尼珀以后情况才有些好转。政府军队有药,孟虹检查了阿彬以后确定他只是失血,子弹打中了手臂,不过没有伤到骨头。生意的情分还在,桑温连长借给他们一匹军马让阿彬骑着,再派了几个士兵护送他们回到青塔。

  孟虹先回了趟家,再看看该她照管的几个地方。她知道肯定会有人来问她事的,她自己用不着主动去做什么了。天快黑的时候她跟平常一样到马店去准备晚上的生意,腾努和小武在那里找到了她。

  腾努小武都是老万的家乡人。老万拉起自卫团以后,有活动了总是阿彬领人出发的占多数,老万腿脚不便,主要靠的是跟军队里老朋友的交情。他跟兵们的关系不如阿彬,不过他从家里找来几个小同乡当亲信。万自己没有露面,腾努和武两个人把孟虹带上难民营地去。尼云婵放跑了一半朗族女人以后,两座房子一直空着一间。以后自卫团再有什么跟人过不去的活儿,就把人往那里边带。集中营地在山坡上,离军营和村子都远,动起手脚来动静小点,不那么吓人。

  走过场子的时候虹往木头柱子那边扫了一眼,还能看到在木桩底下靠着的,阿婵在朦胧夜色中发白的光身体。虹想了想,不知道等自己从这里边出来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大房子里边铺板全被掀到了一边,一眼看过去空空荡荡,中间地下放了一个装满水的木桶。腾努说,我们也不是特别要跟虹姐过不去,平常整天见面,大家都好说好玩的。现在当老板的要问问那个事,我们反正照着做就是。

  我们也不是要弄得有多血淋淋的,虹姐你自己多费点心……

  孟虹直挺挺的跪在水桶后边,给他们讲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讲完一遍以后腾努说,自己喝水!

  孟虹抱着水桶自己喝水。喝到嗓子发毛发硬,喝到她觉得自己的胃,变成了一件带棱角带结核,坚硬粗糙的陌生器具,那东西往前往后卡紧了她胸和背的骨头,卡得她扯不出来又搁不回去,卡得她满肚子里波浪翻来覆去的打滚。她两眼发直,浑身发冷,嘴唇一挨水就作呕。女人自己实在喝不下去了,兵们开始动手。他们一个人抓住她的头发,另外一个人解下皮带,嗖的一下抽在女人的肩膀上。

  虹哎呀一声,借着疼劲遮掩再喝下去一口。皮带从上到下抽过了十多道,女人又强撑着把自己灌大了一圈。他们放开她让她继续跪着。再说一遍,那晚上是怎么回事?

  虹姐你不够朋友啊,到现在还撒谎呢。我们知道你骗我们,你还有事儿没说。阿彬都告诉老万了,直接就是说你肯定有问题。

  孟虹苦笑,肚子里翻天覆地的,一阵一阵的凉气从胃里直往上窜。她说的全是真话,一点也没有隐瞒,就连她猜那是些印度人的想法也说了。可她知道他们总得要把标准审问程序走完。

  男人又拽她的头发,另外一个从后边掐住她的脖子,一用力气就把女人的头脸整个按进了水桶里。这回不光是喝水,从气管到肺里都要呛进去水了。孟虹被他们起起落落的再呛过一轮,提出来扔在地下,她抓挠着自己的喉咙,滚着爬着,又咳又吐,到最后咳吐出来的都是一道一道的血丝。

  当然了,成了这样她还是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再讲一遍事情的全过程,跟前两回一点细节不差。

  嗯,好,你不老实,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怪不着兄弟了。两个兵拧翻过她的手臂,从背后铐住手,再用绳子拴住手铐甩过房梁拉上去。女人背在身后的手往上抬,腰只能跟着朝下弯,两个乳房一个大肚子,一共三条大小不一的皮口袋往下拖坠着,后边的屁股当然是撅得又高又圆。没有把她吊倒更高,还让她两脚能够踩着实地就算是送了姐姐一个大人情。两条汉子转到女人身后,站在地下扯松裤带,顺便各干了她一炮。临走之前腾努随随便便的往女人脚趾头上跺上一脚,疼得虹整条小腿抽筋。腾努幸灾乐祸的笑笑,再跺一脚。

  好了,姐晚上好好想想,明天告诉我们实话。

  一吊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腾努小武两人来了也没把她放下,只是给她浇了一桶凉水,浇清醒了,就让女人那么撅着说话。虹半昏半醒的再说一遍,还是跟原来一样的实话。

  这下事情就该这样了吧?孟虹想。她准备了回来以后被人揍上一顿两顿的,可是因为这件事,实实在在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孟虹确实是判断错误,以为他们脾气发过也就该消停,她还能跟原来那样,好不了死不掉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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