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回到家的程刚其实一直在后悔，他把照片藏在里面的目的就是让陈家老两口看清楚陈雪的真面目，自己那时候一时冲动，中了圈套被他们算计了，但是你陈雪不也是没守住自己的清白吗？还不是出轨了，自己只是进宾馆的照片，你是发生关系的全过程。
再说之前的监控程刚没有很仔细的去看，牛老汉来家里住了好些日子了，就这俩现在表现出来的德行，一定还有自己没有发现的猫腻。看来今天是个不眠之夜，既然离婚了虽然财产不多，但是债务很多，而且双方都出轨，这个出轨的先后顺序很重要，到了法院好好的和陈雪掰扯掰扯。
程刚打开自己的万能笔记本电脑，打开多画面视频从老牛来的第一天仔细的寻找蛛丝马迹起来。一夜下来看了没多少，但是也有不少地方都露出了马脚。程刚是从头看的，开始几天两人都老实得很，后来就发现老牛其实早就开始偷窥了陈雪洗澡了，而且算不上偷窥，因为陈雪有次突然出来打了他一下，由于卫生间那里角度不太好，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个虽然算不上证据，但是能证明两人的关系早就有了暧昧。还有一次是中午的时候，陈雪自己回来，那时候老牛还在家里待着，然后两人就出去了。程刚一看视频日期那天是三八节，陈雪说是下午放假和同事一起出去逛街，让自己请她吃晚饭，自己下班后到地方的时候陈雪是先来的，两人等了一会儿，老牛才从家里赶来。
呵呵，现在想来这对狗男女一定是在外面开房。然后自己直接过去了，等到了的时候再让在外面溜达的牛大爷进来，仔细回忆下那天好像自己进去的时候，店里的人挺多的自己还是发了微信给陈雪，陈雪起来朝自己挥挥手才找到位置，而老牛一进来直接就找到了桌子。
后面就渐渐地多了起来，虽然没有找到做爱的视频，但是在程刚的仔细观察下，两人的小动作不少，摸一把掐一下的地方很多。这些都被程刚一一截图，一直看到凌晨程刚也撑不住的直接就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一直睡到上午，程刚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之前自己诈骗案的那个李老板。
「喂！李老板呀！」
话一出口那边哈哈哈大笑，程刚也反应过来了，这他妈不是光头强的经典台词吗，两个男人笑了一小会儿。
「程刚还记得我呀。」
「哪里能忘记李老……哥呀，人生最黑暗的一刻。」
「你小子不够意思呀，不过要说这事儿我还是有点儿责任的，今天有空没有，来我公司喝茶。」
「这个……我……」
「别墨迹了，有好事儿，快来快来。」
程刚仔细想想今天好像还真的没什么事情，陈雪那边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加上离婚协议肯定没心思和自己离婚了，而且今天是休息日，民政局也不上班。赵凌赵姐那里说是把委托书和房产证快递过来，算算日子也就是这两天才能到，那么今天确实可以过去。自己在家也就是看这个该死的监控，不如去李老板那里看看，说实话那时候做他的项目，他对自己还是挺赞赏的，后来李老板还帮了自己，这次去恐怕是真的有什么好事儿。
程刚梳洗了一番就出了门，按照李老板给的定位去了他的公司。李老板的公司装修得不错，看来最近生意越做越大，程刚被一名助理带进了李老板的办公室。
老李正和一个戴墨镜的健硕西装男聊着天，见到程刚进来了立刻招呼他坐下然后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小老弟，叫他刚子就行。刚子这个是……罗杰，嗯有点像英文名字，你俩认识一下吧。」
程刚一头雾水地上来和罗杰握握手，然后坐下来等着老李的下文。
「刚子呀，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做生意你被姓马的坑了一把，这件事虽然我没什么损失，但是我一开始看错了人，导致你直接找工作去了。」
「是呀，本来是我的翻身仗，结果下海搬砖去了。不过李哥这事情我不怪你，我俩都是上了姓马的当，都怪我我那时候也是看人拿鼻孔看的。」
「话虽如此，但是我老李却被人当枪使了一回，被耍得团团转。而且说起来我也是占了你的便宜了，钱没了没办法，让老弟你受了委屈。气我要出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你挽回一点损失。」
「算了吧，反正难关我也渡过去了，现在挺好，也不缺吃穿。」
「老弟是善人，你这种做生意可不行，至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吃亏了我可以忍，不代表我不会报仇。今天叫你来哪，是告诉你姓马的被我找到了行踪。」
「哦！真的吗？他不是……去国外了吗？」
「哈哈哈哈，骗子哪里会有真话，就是一个外地人。之前跑路也没跑远，躲在我们这的郊区，据说还有四个手下。这位罗杰是私家侦探，当时我们都以为他跑了，结果绕一圈回来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
「那他们在哪儿？」
「罗杰你和刚子说说吧，我去开个会就回来，中午一起吃饭。」
「李哥你慢走。」
罗杰拿出一支烟递给了程刚后说道：「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查到了一条线索，就是当时姓马的公司有一部奥迪车已经过了年检很久了，而这辆车没有报废记录和交易记录。我就托了一个交警队的朋友帮我留意一下这辆车的信息，本来这事儿是大海捞针，但是前段时间警方有个案子里面的嫌疑犯车子就是黑色的奥迪车，而且还是套牌的。我就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是不是我父亲那场交通事故？」
「对就是这个让我把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我做私家侦探这一行之前在刑警队干过，关系网很广，这件事你是主要当事人，所以你的底细我早就摸清楚了。然后我就联想到这两件事其实都是针对你，冲你来的，加上奥迪车的线索就很明了了，那么刚子我问你，你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得罪过什么人？人家要这么对付你？」
程刚仔细想了半天，自己肯定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对头。摇摇头道：「好像都没有，我这人没什么精彩的人生，经历也都在这，亏是吃过不少，但是没有什么仇家。罗杰你就继续说吧，那个姓马的到底找到没有？」
「哦！我只是好奇，我们这种人凡事都想刨根问底。找到姓马的是因为之前你和做生意，李总这边的款项全部打到了姓马的公司账上，然后他把钱转走跑路了，你则血本无归还要还账。主要就是这个转走的钱上面，姓马的做事很圆滑转走后全部提现金，当时经侦的同志没有找到踪迹。后来我通过银行的关系发现有一个账户当时被人存进了一千万，存一千万的事情很普通，但是这个人却和你有关，所以我把这两件事情给联系了起来。」
「是谁？」
程刚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之前的奥迪车他还没有多想，现在他知道这事情一定和牛老汉有关。
「这个人姓牛，你有印象吗？」
「你说下去吧。」
「好的，这个账户的钱后来被你还了银行贷款，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注意到，还完后里面后来还剩下三百万，然后这钱就一直没有动。但是就在十几天钱这个账户打了十万块钱出去，而打过去的账号正是姓马的。然后这张卡开始有消费记录，我们就跟了过去，他们就在郊区租了个小院子，院子里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我昨晚又去了一趟搞清楚了里面有五个人，真是姓马的和四个年轻人。」
程刚就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就像爆炸一样好多信息全部浮现在眼前，他闭上眼睛开始整理这些信息，之后程刚就处在一直迷茫的状态中，一直到老李回来。
「怎么样，说清楚了吧，走喝酒去，边喝边聊。」
三人去了一家酒店李老板已经订好了的包间，老李很热情点了一大桌子菜，开了五粮液三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此时的程刚大概已经全部想明白了，程刚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心中己经想明白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老牛一定认识老马至于是什么关系还不清楚，而老马是牛老汉派来坑自己的，自己着了道后面临着破产危机，而这时候牛老汉和陈雪及时地回来了拿着骗自己的钱救了自己，牛老汉不仅对自己有了大恩也赢得了陈雪的好感，虽然之前他们就有奸情，但是陈雪并没有打算和自己分手跟老牛在一起，这下陈雪的心就开始慢慢倒向老牛那里。而自己也就再没有理由让他出去住。然后被老牛安排人表演了英雄救美，让陈雪摇摆的心更加偏向老牛，直到最后自己犯错和父亲的去世十几天不露面被陈雪彻底误会要和自己分手离婚，这中间加上老牛不停地挑拨离间用花言巧语和床上功夫征服了妻子，从此陈雪的心就全部在老牛那里了，现在坚决和自己要离婚嫁给老牛。
真相就是一直算计自己的人是老牛，他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要得到自己的妻子。只是他想制造车祸却失手撞死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事情让他露出了破绽，被一直盯着这件事的罗杰抓住了，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姓马的。
听了程刚的这番话，老李和罗杰都面面相觎，饶是罗杰干过刑警也很少见过这种恶毒的事情，夺人妻子，杀人父亲。虽然刑事案件很多残暴血腥的杀人案，但是好多都是一时冲动的暴行，诈骗案都是为钱不伤人，老牛这个事情干的可真是丧尽天良。气的老李一口抽干一大杯子白酒，愤怒地把酒杯往墙上一砸，还差点把桌子给掀掉。
罗杰也干下去一大杯白酒，来发泄心中的怒火。程刚倒是挺冷静的，自己坐在那里端着杯子小口地喝着五粮液，似乎品出了这美酒中的真味儿。
「刚子兄弟，你看这事儿……」
「还看什么看！直接去把这帮傻逼给抓起来一个个枪毙掉，要是不够死刑，老子就把他们装进汽油桶里面烧掉然后灌上混凝土沉到化粪池里面去！」
罗杰脸色一变，连忙说道：「老哥消消气，别说这种冲动的话，这种事情是天地不容，伤天害理，但是咱们主要还是看看刚子兄弟的意思如何。」
老李气呼呼地坐下点上烟，和罗杰一起看向程刚。
「二位，我程刚今天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成这样，冤有头债有主，那几个小喽啰就算了，这个牛老汉我是不会放过的。还有我妻子还在和我闹离婚，我的意思是把离婚的事情先解决了，我一身轻松的去报杀父之仇。」
「嗯，你的想法不错，这种女人不能要了。还有前面的事情我都算免费帮你，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和罗杰商量吧。」
程刚没明白意思，把目光转向了罗杰，罗杰微微一笑说道：「兄弟这事儿你是要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还是……算了我说明白点，要是通过法律途径，我立刻就报警让他们全进去，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事儿判不了几年，姓马的可能多点，老牛说不定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是私家侦探做事情要收钱的，之前都是李总买单，要是报警了就到此为止。但是我可以用非法律手段帮你解决他们，哪怕就像李总刚才说得那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收钱。」
「收多少？」
老李把手一摆说道：「这样吧，我老李其实吝啬得很，之前怪我我也是图便宜才让姓马的钻了空子坑了你，今天我大方一把，谁让这事儿太恶心太他妈的糟蹋人了，不管罗杰开多少，我都出一半儿。」
「那……」
罗杰立刻打断了程刚说话，递烟过来堵住了程刚的话。
「刚子，钱不钱的咱们先不说，就看你怎么选。喝了这杯酒你就给我一个答复，然后我就听你的，让我怎么做都行。」
程刚这次是真的犹豫了，要说全抓起来，或者打一顿送公安局他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只是要杀人他是真的不敢，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就在刚才却被罗杰和老李激起了他一股冲动。但是细想一下他还是不敢，钱的事情他无所谓哪怕把手上的房子都卖了都无所谓。但是杀心起不来，他是真的无可奈何，就算是牛老汉他也下不了杀手，哪怕他是那样处心积虑算计自己，害过自己。
「兄弟，这老家伙和你无冤无仇，就是因为你的妻子长得漂亮让他心生歹念，才设计把你原本应该很精彩的人生给毁于一旦，而且还有你的父亲。这样吧，也不一定是刚才李总说的那样非要置人于死地，毕竟杀人这事情总是造杀孽，我们可以换点别的方式。」
老李这会儿也好多了，过来重新拿了杯子倒上酒说道：「我也就是放个狠话，这样把人弄死我也下不了手，只是他们确实该死，死不足惜。要不这样全部弄废了也行，弄废了再丢进去吃牢饭。」
三人干了一杯后，程刚给他们倒上酒说道：「这事儿，我想了一下，无非就是杀人诛心。不能我一个人受伤害，我受伤害是一时的，他们的代价是一辈子不好过才行。」
罗杰听了程刚这话不由得眼睛一亮，有点对程刚刮目相看起来。
「兄弟想法不错，要不细说……」
老李这时候看看表打断了他们的谈论。
「这个中午时间差不多了，老哥哥我多喝了两杯，下午还有事情要办，这样吧，你们自便我先走。」
程刚也站起来说道：「这次多谢李老哥了。」
「哎～这事儿小意思，我也是为了一口气，现在看这事儿我还真是管对了，你放心吧，钱不是问题再说也都是小钱。」
老李走了之后，罗杰提议换个地方说，程刚就带着罗杰去了自己家里，在看了部分视频后罗杰目瞪口呆地才真正相信了这一切都他妈的是真的。
「刚子，我想说你之前真是个混蛋！」
「我之前确实该死，不仅仅是个混蛋还是个傻逼。弄丢了老婆毁了自己的前途，还搭上了我最亲的父亲，我简直不是个人！」
罗杰紧张地把程刚给按住，生怕他会发疯。
「罗杰你别担心我，我其实要想死早就死了，也差点儿就死。现在没事儿了，因为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办。」
程刚看看刚才拿回来的快递，赵凌已经把委托书和房产证给寄过来了，这是王大哥的遗孀，自己本来就应该尽到照顾她们的责任。罗杰随手拿起桌子上一份文件看着。
「刚子，我觉得你想法很不错，先搞他们，再……这是你们的离婚协议？」
「哦，是的，你帮忙看看有什么不妥。」
「你这把房子给她了？」
「其实这个房子那时候为了还债，我做了个抵押，押了三百万出来。每月还利息，年底一掉头，三年后还本金。当时办的时候我有点着急，所以催着陈雪签字，那时候她并没有仔细看这个合同。这房子抵押里面是夫妻共同债务，到时候离婚也是一人一半，但是利息一直是我在还，陈雪根本不知道。所以离婚后我准备违约停止还钱让房子被小贷公司封掉，法拍后让她一场空。」
「哈哈哈，好办法。只是有点可惜了这房子。」
「无所谓了，人都没了，留个房子在手上有什么用？而且那个房子给我的回忆实在太不好了，我也不想再去那里。」
「也是……」
「其实我也就是有想法，但是怎么做还不知道，你是行家，我还得多听听你的意见才行。」
「我看这样有两点，一个是那撞你父亲的人，要绳之以法。二是，幕后主使的老牛一定不能放过，要他人财两空。」
「对，最好就是这样。」
「那你的妻子陈雪怎么办？你最后是原谅她还是不要她？她虽然出轨，但是老牛对你做的那些事她其实是不知道的，也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想她最后知道所有真相后一定会醒悟和后悔，到时候你怎么办？可以看出来你是深爱着她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痛苦和要死要活的。」
「我的心早就死了，如果最后她能够醒悟过来，并且忏悔我可以原谅她，但是不会和她在一起。说实话我现在对女人和爱情都害怕得很，不想重蹈覆辙了。也许以后我会再找一个过日子，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过去把这几个全部抓住，把证据和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后全部送进去，后面再对付老牛。」
「为什么要今晚？」
「他们都是跑路状态，又有车，我怀疑这里就是他们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这次能发现他们的踪迹算是撞了大运，要是再溜了，以后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哦，那倒是，我现在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全部真相。那准备准备就过去？」
「不用准备，点都踩好了，你和我过去就行。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再过去。」
两人因为中午喝过酒了，所以都抓紧时间休息，中午酒喝的确实不少，没一会儿程刚就进入了梦乡。
这边陈雪被老牛折腾到快天亮才睡着，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清醒过来的陈雪暗骂自己该死，父亲还在医院躺着母亲陪了一夜，自己居然到现在才起来。应该一大早就过去换母亲，并且送早餐过去的。
她也不敢带老牛过去，自己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去了医院，果然看到母亲又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但是说话的语气好了很多，老陈早上醒过来，吃点流食后就虚弱地在病床上睡了过去。医生说都是正常反应，但是现在他人很虚弱尽量不要刺激他，所以陈雪只能在门口看了几眼，陈母也没让她进去。趁着老陈这会儿睡着了，陈母把陈雪拉到外面来。
「你就给我一句话，后面该怎么办？」
「我……反正和程刚是过不下去了，还是要离婚。」
「你这孩子脑子进水了！程刚是有错在先，虽然之前年轻的时候不着调，但是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工作也不错，而且上次你们的误会是因为他父亲去世了，亲家走了我们都没有去一趟实在是丢光了所有的礼数和面子。这都是你的任性造成的，现在我看两边都对不起对方，何况你也和一个糟老头子做了不要脸的事情。我们家责任还大一些，程刚爸爸已经过去了，你爸爸还躺在里面，难道这事情一定要闹到两家都家破人亡吗？」
陈雪被母亲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内心也确实动摇了一下。毕竟和程刚也有几年感情，要说真的还是自己出轨在先。一开始觉得更多的还是因为对不起程刚才想和他离婚的，再说程刚要真是性能力不行自己还能忍，这个可以通过手淫来解决。但是一直没让自己怀上孩子才是她想离开程刚的主要原因。后来回来后程刚把多年的积蓄和财产给败光了，还欠外面一屁股债，要不是牛大爷，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了。自己是对不起他，但是他也对不起自己，虽然自己一直希望找机会和程刚离婚，但是没有牛老汉在后面一直撺掇，也下不了决心。直到那次程刚突然发火出手打了自己，最后出去找了女人，才有了可以离婚的把柄。现在想来应该是程刚发现了自己和老牛的蛛丝马迹和证据才会变成这样的。程刚为什么明明有证据却不挑明？他明明是发现了，那次骂自己其实是已经挑明了，自己还以为他是气话，都是那个老牛一直在挑拨离间，那天自己要是当面问清楚就好了。
哎……也幸亏是没有问清楚，不然当时就要摊牌了，程刚占据道德高地指责自己出轨，然后自己身败名裂的离婚……陈雪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找老牛商量后面怎么办？自己的户口在房子那里，离婚不离婚由不得父母。还是赶紧离婚吧，自己和程刚都可以解脱了，两人之后的日子其实也没法过下去了。
陈母也没有逼迫陈雪表态，只是让陈雪回家拿些东西过来，顺便做了午饭带过来她们在医院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去。
牛老汉在家也没闲着，下午来了一个人找他，此人实际年龄和老牛差不多大，但是因为一直在城里看上去比牛老汉年轻了不少。
「老马，老子钱不是给你了吗？怎么还来找我要？」
「牛哥，这事儿吧还真不赖我，只是弟兄几个要跑路，实在是没钱跑路呀。再说你不是有事儿找我吗？」
「你这话不对了，事情不是我做的，而且你们自己撞死了人，我钱也给了十万块了。」
「牛哥，凡事都得打个商量不是吗？你看我带了好酒好菜过来就是找你喝点，咱们哥俩好好聊聊。」
老牛冷着脸让老马进了门，老马是买了不少酒菜，这哥俩就在一张桌子上面吃喝起来。几句话聊不到就还是回到了钱上面，老牛骂道：「那几个兔崽子是猪吗？撞个人都没本事，还把人给弄死了，这事情我不管，也管不了，让他们几个快跑路别连累咱们两个。」
老马其实知道这个老牛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老奸巨猾的坏蛋，坏透了的那种。现在就想撇清自己把责任推到这边来，然后一分钱不出的安安稳稳和这个雪白的城里小娘们结婚。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儿，今天老马就是想来讨要点利息的。
「牛哥，你这话就不上道了，要说这事情还是因你而起，我们几个跟着忙前忙后好几个月，现在连喜酒都喝不上还要跑路。万一……我就说万一啊，要是他们几个一个大意被逮住了，在警察那里胡说八道，你个婚恐怕就结不成了。」
牛老汉看看老马，这个老骗子一直都看不透他。老马混迹江湖多年，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没有一句话是没有目的的，甚至喝一杯酒怎么喝，递一根烟怎么递都是有含义的。牛老汉还真有点玩不过他，牛老汉真的是后悔找他过来，现在也只好装傻。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别说我了，就是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呀，被抓住就抓住到时候咱们哥俩一问三不知就行了，影响不到老子结婚，来喝酒。」
老马端杯子和老牛碰了一下但是没有喝，看着老牛把酒喝完了才说道：「老哥，别人我不说，你怎么也跟个法盲一样，那四个被抓了一定会牵扯我。」
「怎么会牵扯你，你不承认不就行了，再说你都躲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被抓到。」
「我是躲了，但是我不想再躲下去，再说这个牵扯到人命，我还有你那个诈骗的案子在身上，抓住了我就跑不掉。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不扯上你，再说钱大部分都给你拿了，我就拿了个小头，而且光是这个诈骗金额你就得判个十年以上。」
「妈的，老子倒是没想到这点，那你不是有钱吗？你把钱给他们跑路不就好了。」
「老牛这你就不上道了，我不是说过吗，大部分钱都给你了，我那点其实我躲这么长时间都花得七七八八了，我一个人好弄，那四个怎么办？你给了十万块，他们能跑几天？」
「你……我也没多少了，最多再给个十万。」
「这个可不行，二十万一人五万还不连我，换你拿个五万块钱跑路你能同意吗？这还是背个人命案子，万一他们有人有想法……」
「那是真的没钱了，马上要娶老婆，我没钱人家凭什么跟我一个老头子？」
「那牛哥我就回去了，反正我说你没钱他们是不相信的，到时候自己来要钱，我是拦不住。」
「那你说吧，到底要多少，多了可真没有。」
老马是打死不相信牛老汉没钱，上次坑的钱他拿了大头，这会儿和自己哭穷。不过老马是没打算多要，他是另有目的。
「你再拿三十万，他们一人十万块跑路，再有不够我来出钱，这够不够意思？」
牛老汉转念一想自己说起来是拿了大头，上次自己设局，老马执行，最后分钱的时候老马很是不高兴，这回是故意来再弄点回去的，算了，几十万就几十万，给他之后就算了。
「行，这钱我出，但是之后别再来找我了。你回去我就把钱给你打过来，打不过来你明天带人来找我，我又跑不掉。」
「还是老牛哥爽快，不过这是那四个小家伙的要求，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也想让牛哥成全一下……」
「什么要求？」
老马贱兮兮的把头伸了过来……
第六章
陈雪回到家发现家里居然来客人了，老牛立刻起来介绍这是他的一个战友老马。陈雪听到他叫自己嫂子，立刻脸上一红，自己和牛老汉的关系这是第一次被别人公开承认。
牛老汉招呼陈雪一起吃饭，心情不好的她就坐了下来，陈雪今天又是一肚子委屈和心事，想要和老牛好好倾诉一番。但是家里来人她这些话都没法说。
老马是个跑江湖的，嘴上的功夫了得一直和陈雪逗着乐子，老牛脸色不太好，但也是顺着老马的话说，陈雪也就被他逗的话也多了起来，只是心情一直不好她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酒下去。最后老马拿了一瓶红酒出来说道：「嫂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就别和我们老哥俩喝白酒了，你喝点红酒养养颜。」
「好吧，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喝点红酒我就不陪你们了。」
老牛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老马给陈雪倒了一杯红酒。这酒看上去不错，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干红而是含有酒精的葡萄汁儿，口感很好让陈雪忍不住多喝了两杯，最后瓶子里面还剩下一些被老马全部给她倒上了。
老牛突然变得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在一旁抽烟，老马左一句右一句的和陈雪不停地聊天，陈雪喝完了红酒后觉得头有点晕，自己今天早上就因为被牛老汉折腾的缺觉，又在医院待了一天，现在身体疲惫加上心情不好她只想早点休息。
牛老汉看看差不多了就让陈雪上楼，陈雪一进卧室看到大床就躺了上去，想歇一会儿再洗澡，结果就这样睡了过去。
老马过了十分钟才对一直默默不语的牛老汉说道：「老牛，我看差不多了。」
「妈的，老子告诉你就这一次啊！」
「那是，嫂子这样的美人儿又漂亮又嫩，玩一次这辈子就够了，嘿嘿。」
老马起来就要上楼，突然回头对牛老汉说道：「老牛这次要不要一起？」
牛老汉迟疑了一下也站起来了，这会儿他已经看开了，反正都是被吃定了，还不如一起玩一下。
「走，好久没和你一起日过屄了。」
这两个老流氓就一起上了楼，进屋就都脱了个精光，牛老汉自不用说，老马的鸡巴也不小，粗壮的像一根马屌一样浑圆。龟头是平得有点畸形，此时看到躺在床上的陈雪一下子就翘了起来。
陈雪不知道之前老马和牛老汉要求就是干她一次，不然现在就去派出所自首，牛老汉和他推诿了一番把三十万降到二十万才同意，然后老马就拿出来那瓶被他下过药的红酒。牛老汉无奈地发现原来这个老马早就准备好了，他的目的就是自己的老婆陈雪。
现在陈雪躺在床上，只剩下一件吊带连衣裙，两条雪白的大腿从裙摆下面露出，一只美脚被老马抓在手里把玩着。牛老汉的手伸进了陈雪的裙子底下摸着她的内裤裆部了，只见陈雪无意识地扭捏了几下，就无故地赶人双腿。尽管陈雪没有了意识，但还是发出了连连的娇喘声被两个老男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着，老马已经把陈雪的上面的胸扣解开了，掏出了一只雪白乳房把玩着，陈雪这对美乳老马早就想玩了，今天一定要过足瘾才行。很快陈雪的一对大奶子就全掌握在老马手里了，老马有力的大手把这对奶子玩成了各种形状，还把一对鲜红红的乳头挤在一起摩擦着。
牛老汉则关注起陈雪的小脚，已经把陈雪的两只柔如无骨的小脚抓在手里，在硬挺的大鸡巴上面按摩着，像用手撸管一样来回的在自己的大龟头上面摩擦着和陈雪美脚零距离接触着。牛老汉把自己的龟头在陈雪的脚上面到处蹭着，把每一块肌肤都照顾到，这对美脚就是极品到处都是软的，老牛觉得这和操屄一样爽快。
老马趁着老牛没在意一口亲住了陈雪的小嘴，吻了起来经验丰富的老马很快就捉住了还在迷迷糊糊中陈雪的舌头，少妇甘甜的口水唾液立刻被老马无故地赶人自己的嘴里解渴，而自己嘴里面带着烟臭味儿口水也被无意识的陈雪给吃了下去。
吻了一会儿后按捺不住了的老马不由分说就把陈雪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身上的胸罩和内裤很快也被猴急的老马给脱下来，陈雪完美的裸体就呈现在了两个老头的面前，雪白的肌肤，两点红色的乳头点缀在陈雪那对雪白的大奶子上面，下面一双修长的长腿中间有一小撮儿稀疏的阴毛下面的屄上面还有几滴水珠挂在嫩嫩的阴唇上面。
老马没有像牛老汉一样身强体壮，是个矮胖子和陈雪身高差不多，甚至稍微还矮点而他的鸡巴是向上翘的，所以虽然陈雪虽然有一双大长腿，但是正好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下面的性器官却能顶在一起。
老马的龟头已经顶在了陈雪屄上面了，他用力地挺了几下腰，就把龟头嵌入了一点到屄里面。老马把碍事的牛老汉给推到一边，下面也没有停下来，已经把一大半肉棒插进来，在陈雪的屄里面来回的小幅度抽插着，每一次抽插都能顶开陈雪的阴道内壁向前深入一点，几十次的插入后老马的大鸡巴已经深入到了阴道最深处，正是这刺激让陈雪小嘴微张着不停地把那芬芳的气息呼出来进入到了老马的肺腑里面，这气息就像春药一样把老马弄得鸡巴顿时胀大到了极点，把鸡巴刺激得比平时粗大，干起来的快感也强烈得多。
「老牛哥……你老婆操起来真他妈的爽……」
牛老汉没搭理他，一肚子气全部撒在了陈雪身上，今天他要把陈雪的屁眼儿给操了，之前一直不同意，今天是个好机会。等老马操了一百来下过过瘾后，牛老汉和他两人合力把陈雪给抱到了卫生间里面，那瓶红酒里面被放了安眠药，药效的发作让陈雪还是没有一丝清醒。哪怕现在她被老马像小孩子把尿一样地抱在怀里，被老牛把花洒卸下来用水管插进她那紧致的菊花蕾中灌肠。没一会儿陈雪的肚子就鼓了起来，她在梦中觉得自己急切想要排泄，然后就真的排泄出来了，一阵子轻松后，依然没有醒来。这会儿整个卫生间充满了陈雪排泄的气味，不过这两个老男人无所谓，这事儿要说之前也不是没干过，两人干的还很默契。
反复灌肠几次就搞干净了陈雪屁眼里面的汤汤水水，老马跃跃欲试地挺着大鸡巴想要上去先操为敬，牛老汉却自己把陈雪抱了出去。
「我明白了，牛哥你还没给嫂子的屁眼儿开过苞呀。」
「不是一直留着准备新婚之夜用吗。」
牛老汉把一瓶婴儿油给倒了一些在陈雪的屁眼儿里面，用手指里里外给抹匀了，然后又倒了一些进去继续抹着。老马看他弄的差不多了就连忙躺在下面把鸡巴继续顶进陈雪的骚屄，然后一动不动地等老牛过来插到陈雪屁眼里面给她开苞两人好一起动作。老牛此时淫邪的目光全在陈雪的身上，他立刻上去揉起了陈雪那个未经人事儿的小屁眼，揉了几十下就揉开了，看到屁眼儿微张就不客气地把鸡巴顶在陈雪的菊花上面，慢慢地向里面顶去。
「操你妈！真紧呀！」
龟头居然被陈雪夹住微微的有点痛，当老牛的鸡巴深入了不少后，就顺畅了一些，里面是空的，只是肛门口实在太紧让牛老汉憋着一口气，等老牛慢慢地开始抽插的时候，老马也开始动作起来，一牛一马同时操着陈雪，陈雪还时不时地不由自主把肛门夹住收紧一下。同时阴道也会收缩，爽的两个老男人哇哇大叫。
抽插了几十下后，老牛也没有想到被自己操屁眼儿的陈雪在无意识中也能被操到高潮，陈雪的第一次肛门高潮紧紧地裹住老牛的大鸡巴，还全身打着颤。老牛就这么被陈雪的肛门紧紧地裹住鸡巴射了出来，肠道里面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地让陈雪又高潮了，老马也在她的阴道里面射了出来，陈雪条件反射地在老马射精的时候把老马的鸡巴紧紧地裹住，与此同时她痉挛的屁眼也紧紧地裹住另外一根大鸡巴。两根大鸡巴同时被锁在陈雪的体内喷射着精液，把陈雪两个洞灌满了精液，陈雪在这猛烈地高潮结束后也终于放松自己的身体，让两根变软的大鸡巴顺利地退出了自己的体内。
老牛和老马交换位置后继续双插陈雪，夹在中间做成人肉三明治干着，昏迷中的陈雪两个肉洞同时插满了，两根大鸡巴在体内一刻不停的操着……
这边程刚当然不知道自己还未离婚的妻子正在家里的主卧大床上面被两个半老头子当肉便器使用。他和罗杰休息够了就出发，很快找到那个小院子后，两人又在附近转了一小圈，才找个地方吃晚饭，程刚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刚才那辆奥迪车不在，估计有人出去了，这里晚上村里没有路灯，到九点以后外面就一个人都没有，到时候要是奥迪车还不回来，我们就进去动手。」
「行，那就吃完了去附近等，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我的人？我没有其他人呀？」
「就咱们俩呀？」
程刚一辈子连架都打得少，而且上次和这四个交过手，要不是老牛就完蛋了，而且他现在也不认为这个四个很弱，他们应该是故意让老牛的。
「你还不相信我呀，放心吧，到时候我一个人上就行，你拿着这个。」
罗杰掏出一大包长扎带给程刚拿着。
「我放翻一个，你就上去把他们手背到后面反捆起来，扎带用两根到三根保险点儿，他们不敢喊，要是喊你就找点东西堵住他们的嘴。」
程刚心里还是没底，自己不上那么就是罗杰一对四说不定一对五。吃完饭后两人把车开到那个小院子附近，罗杰拿出一个夜视望远镜观察着，程刚从车后备箱拿出几块洗车抹布，准备堵人的嘴。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那小院子里面亮起了灯。罗杰下车过去再次前后观察了一下，然后围着那小院子绕了很久才回来。
「你干什么去了？」
「有两个窗户被我用砖头卡住，后门也被我找了根木棍顶住了，到时候一个都别想跑。」
这时候程刚才发现罗杰摘掉了墨镜，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罗杰是单眼皮的小眼睛，但是目光十分的锐利，即使光线不强，他也感觉到里面的凌厉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程刚突然想到以前看军事论坛和战争小说里面描述的这种眼神儿，对就是这种，自己对视了几秒钟就受不了。这家伙杀过人，一定杀过人！自己不舒服是因为害怕这眼神儿。
「呵呵，第一次看我眼睛的人都这样，习惯了就好。」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你休息一会儿吧，今天说不定一夜都不会睡。」
程刚立刻听话地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起来，因为此时他对罗杰一对五已经充满了信心。
程刚没想自己真的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已经九点了，罗杰对他说道：「你这家伙呀，太疲劳身子骨太弱了，我看你烟酒不忌，睡觉一睡就睡过去了，很缺睡眠。以后要注意多锻炼，饮食规律一些多吃得营养的东西补补身子。」
「我从小就是瘦巴巴的，以后是要多注意身体了。之前拼命工作都是为了家和妻子，以后只为自己活着，之前说钱的事情，罗哥你直接开价就行，不管多少我都凑出来。」
「哦，钱的事情当时我没想好，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你说说看。」
「你这被骗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李总说一起付给姓马的骗子一千五百多万，那个项目你给他的报价是正常比市场略低一两个点？」
「是的，当时这笔做成了我就彻底翻身，才会下决心和银行贷款。」
「也就是说姓马的从你这里骗走了一千五百万？」
「之前给了一百万的预付款，后来又给我五十万。算是骗了我一千三百多万吧。这钱……你意思是能追回来？」
「这么说吧，你说老牛给你六百多万还银行贷款，他说是自己的地震补偿款。」
「对！这他妈本来就是我的钱。」
「是呀，小山村里面的地震补偿款哪有那么多，大城市的拆迁补偿款都不见得有这么多。所以这钱就是你自己的，这样还有七百万在他们手里，我看他们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的，也没时间挥霍，更何况那个老牛一定是拿了大头在手上，钱至少大部分还在。我给你算过账了，起码能拿回来五百万左右。所以我的佣金你就从这里面出，我胃口不大来真格的一百万一条命，别的费用不收，不要命就给我五十万即可，我去李总那里再拿五十万。」
「要是钱被……我说万一……」
「这个事情交给我了，上点小手段就行。你放心吧，我算的没错，要是真的钱没拿回来我一分不收就是了。」
「行！一切都按你说的来。」
罗杰见钱的事情讲好了，就满意地掏出一副漏指手套带上，拿出两副口罩扔给程刚一个，戴好后示意程刚和他一起下车。程刚这边还忙着看表到没到九点，说实话他紧张得一塌糊涂，要不是罗杰提醒他连准备好的布团和扎带都忘记拿了。下车才手忙脚乱地把口罩戴好跟着罗杰就过去，罗杰无所谓的跟平时散步一样走近了那个小院子，脚步声都没有掩饰，他说得不错这里九点外面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罗杰早就看好了里面的情况，来到院墙边上借助旁边一棵小树一下就窜上了墙头，程刚按照刚才说好的就到门口等待，没两分钟门就被罗杰从里面打开了，两米多高四米多宽的大铁门罗杰打开的时候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两人进去后，罗杰把门关好，低声地说道：「他们两个在厅里看电视，一个在洗澡一个在厨房，我们先去厨房。」
程刚此时脑子里面一片糨糊，只能懵懵懂懂地跟在罗杰后面，这院子里面三间平房，厨房是单独的一间。程刚躲在角落里面就看罗杰摸进去，里面那个人正不知忙着什么，被他从后面上去一记手刀就软了下来，罗杰一把抱住那人。还好程刚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连忙进去和罗杰一起把人放在地上用三根扎带捆好，并且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巴。罗杰见到有个大水缸里面是空的，就和程刚把人抬到里面藏好后盖上了盖子。
罗杰让程刚还是躲在厨房里，自己绕到屋子后面的水房那里，没一会儿就扛着一个人过来了，程刚依葫芦画瓢地捆好堵住嘴，又给塞到水缸里面去了。
「还有两个，只能正面上了，这个给你。」
程刚没想到罗杰居然给了自己一把枪，不过一到手就知道是把假的。
「你在外面看我要是一时得不了手，就冲进去拿枪吓他们，只要他们分神我就能搞定。」
程刚才点了点头，罗杰就一脚踹开了房门冲进去了。程刚连忙跟到门口，里面已经打起来了，这俩果然不太好对付，罗杰虽然占上风，但是他们一人一个板凳，让罗杰一时半会近不了身。三个人都是一声不吭的搏斗着，那两个心里很清楚，这绝不是警察，是仇家，是来要自己命的，外面两个估计已经遭了毒手，所以抵抗得十分坚决。
罗杰操起板凳和他们对抡了一记，剧烈地碰撞下打碎了一个人手中的木凳子，另外一个立刻过来掩护，没了板凳的那个抄起能抓到的东西一股脑地向罗杰砸过去。屋子里面可躲闪的空间不大，加上还有一个人挥舞着凳子，罗杰险些被砸中。程刚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进去是不是好时机，罗杰说他不行了再进去，但是他也不知道罗杰现在是行还是不行。
一只暖水瓶被罗杰闪过，但是砸在他背后的墙上四分五裂几个破片和里面的开水让罗杰躲闪不及。那边趁机过来一记板凳差点砸到罗杰的脑袋，罗杰有点狼狈了，程刚脑子一热立刻拿着枪进去了，里面那两个本来一对二，加上之前有点优势士气正高，但是看到对方又进来一个，还没看到枪就立马气泄了下来。罗杰岂能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的椅子腿一下就飞了出去正中一个人的大腿，那人马上就倒地不起，另外一个已经看清楚程刚手中拿的是枪了，被吓的腿一软立马跪在了地上。也许这两人因为刚才的搏斗精神和体力太亢奋，这会儿一放松就好像脱力一样，任由程刚上来把他们捆好。
大功告成，程刚也像那两个人一样全身没了力气，瘫坐在唯一张没有砸坏的椅子上面，拿香烟的手微微发抖着点了好几次火都没点着，被罗杰一把夺过去点着后塞回在他的嘴里。
「过不过瘾？」
「过瘾！太特么过瘾了。和电视里面抓捕犯人一点都不一样，到底艺术是加工过的生活，其实真实的情况比电视里面还要凶险。」
「你还有空能想到这个……」
无语的罗杰过去看着那两个人，他们的嘴巴被程刚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卷胶布给缠得严严实实。罗杰想想刚才自己有点狼狈还差点吃亏，便用穿着军靴的脚在他们脸上泄愤地猛踢了几下，登时坚硬的鞋底把他们脸上开出来几道血口子。程刚已经确认这四个就是那天和自己冲突的人，想到他们撞死了自己的父亲，立刻也不再忍耐自己的怒火，解下一个人的皮带就开始抽他们，每一下抽打都会撕开他们身上的衣服。此时的程刚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对这两个人释放着自己内心的暴虐，十几下后就被罗杰夺走了手上的皮带。
「悠着点啊兄弟，打死了价格就不一样了。再说正主儿还没来，好戏在后头。」
程刚这才停了手，气喘无故地赶人自己这次真的是脱力了，这一通殴打，让他彻底把这段时间的郁结给发泄了出来。他没想到这一通发泄后自己轻松了好多，就算钱不回来也无所谓，和陈雪离婚也无所谓，自己现在站在这几个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面前时，就是可以主宰他们生死的上帝，只要花钱就能让他们死掉，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程刚决定要花这一百万了，起码要把牛老汉这个人渣给搞死，让他被自己亲手一刀刀的慢慢割肉割死。
罗杰早就看出来这小子已经有点杀红眼的意思了，要不是自己拦住恐怕刚才就打死这两个了，因为他发现程刚是用皮带头抽人的，才赶紧过去。不然真要出人命不可，想想那两个在水缸里面的命不错，至少少挨一顿打。这人呀！是会变的，程刚之前面不拉几的，因为瘦弱的身子骨估计一直都怂得很，这下尝过强者的滋味后，自己应该可以赚这一百万了。
消停下来没一会儿后，就听到外面汽车喇叭的声音。老马今天是心满意足了，他能力没有老牛强之前服了一颗伟哥下去，所以刚才一直没输给老牛甚至鸡巴的坚硬度和持久比老牛还强，最后陈雪差点儿被生生的操死，两人双插的时候陈雪高潮的淫叫声几乎震破了屋顶。最后老马实在腰受不了才趁着陈雪还没被操醒过来溜走了。
老牛因为这一炮少花了十万块，觉得也值，等会儿陈雪醒来的时候就骗她是自己一个人搞得就行。再说这女人现在也离不开自己，要是自己现在不要她，估计程刚那个绿帽子也不会要她了。不过老牛还是一肚子火，妈的刚才没在意让老马没带套子，想想自己因为给陈雪开苞了屁眼儿，几发精液全射进她的肛门里面去了，而老马则全射进自己老婆的骚屄里面。妈的自己也是个王八绿帽了，操。
老马开着奥迪车一路回去，喝了酒的他在操陈雪出了一身大汗后，意识还算是清醒，只是体力不太行了，勉强开到了小院子门口，实在不想自己下来开门就短促的按了几下喇叭。
门开得很快，但是没看到人，老马不疑有他，今晚他就要把钱分了安排这四个人明天就跑路，一人五万，自己还赚了十万。
老马把车停好，还没有人过来这让他有点奇怪，不过今天心情实在太好，而且很累。他也没在意就下了车，就在这时候大门突然关上了，还有一个人把门给从里面反锁后用一根木棍把门给顶死。这帮小子做事情怎么变得仔细起来？然后那人向他走来，老马立刻就觉得不好，这人他有点面熟，但绝不是里面四个人的其中一个。
「马经理！别来无恙呀。」
老马立刻就觉得后脑被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
第七章
牛老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赤身裸体的陈雪还在睡梦之中。昨天晚上的轮奸双插显然让她没有恢复过来，自己的老婆真的是被别人操了，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操的。这让牛老汉十分的不爽，不爽归不爽，日子还得过，至少麻烦没有了不是吗。
牛老汉下楼弄好早点，等上楼叫陈雪吃饭的时候，就听见浴室里面的水声，他心中不由得一荡，连忙就闯了进去。陈雪一声尖叫后看清楚是他才略带羞涩地继续洗着。
「老牛，你昨天是不是对我干坏事儿了？」
「老婆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能忍得住。」
牛老汉已经脱光了衣服进去和陈雪一起洗了起来，陈雪被他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吃着豆腐。不过她没有打算放过牛老汉，转身用力地掐了一把牛老汉的腰肉。
「是不是趁我喝多了，弄人家……弄人家……那里的？」
「这不能怪我，本来说好的新婚之夜送给我的，这一拖再拖得实在是忍不住了。再说迟早都是我的，老婆要不要来一发。」
「不要，我现在走路都难受，罚你三天不许碰我。」
陈雪把老牛给推出浴室自己洗了起来，今天要去医院看看父亲怎么样了，自己是他们的独生女，再怎么样也会被原谅。
这次陈雪带着老牛一起去了医院，她先进去看一下情况，要是能做通工作就让老牛进来，做不通就只能委屈老牛再等等。
陈母见女儿来了脸色也没有前两天那么难看了，在她看来只要女儿和女婿风平浪静，日子还是会恢复到以前一样平静。老陈今天精神好了不少，正坐在床上看着一份报纸，见陈雪进来后他没搭理女儿。
陈雪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便拿了一个苹果给父亲削好了皮递过去。
「我不吃怕得糖尿病！」
「爸爸，我是你女儿呀。」
「你还是我的女儿吗？」
「爸爸，那还不是程刚先对不起我在先，而且他还使坏在家里装了摄像头才拍到那些照片的，要说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一直监视我生活的一举一动，现在想想真是害怕。还有那个老牛虽然老了点，但要不是他那时候拿出几百万救了我们，现在说不定房子没了，程刚也得去坐牢。」
老陈也想起这档子事儿来了，是呀那时候已经到了绝境了，自己当时是对这个女婿极度不满，那时候要说也动了让女儿和他离婚的念头，后来死里逃生后他安分了才渐渐地不生气了。如今……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归根到底还是这个程刚不是东西，女儿那么好居然还出去嫖娼，害得女儿被那个老头子给搞了。虽然他父亲去世了，但是这会儿老陈又恨起程刚来了，不过恨归恨但是女儿后面该怎么办还要从长计议。
「那你说这事情后面怎么办？就算是你要离婚，但是也不能就跟那个老牛。」
「爸，是这样的，老牛后来也给我下跪道歉了，再说我们是酒后乱性，也不能全怪他。只是欠他的几百万在那里不好处理，本来他是因为我才去帮程刚，现在和程刚离婚他就会要我们还钱，这是夫妻共同债务，我和程刚离婚后要一人还一半。程刚把房子给我了，我可以把房子卖掉还钱，但那时候我就得回来住，等于和程刚一场下来，我什么都没得到，还搭进去了最好的青春最好的几年。我……呜呜呜……」
看到女儿伤心的样子，老陈也有点心疼了。女儿的话也有道理，这要是把钱全还上，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而且这钱还是程刚作的。再说女儿几年的婚姻连个孩子都没有，三十几岁的再找个好的也不可能。陈母说道：「要不你再和程刚聊聊，就别离婚了行不行？」
「妈，你糊涂了吧，现在已经不是离不离婚的事情了，而是我和老牛这样程刚也坚决要离婚，就算不离婚，这老牛也肯定和我们闹掰了，他要是马上让我们还钱，这房子还是得卖掉，还是一无所有。难道让我和程刚住家里来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你倒是说呀？」
「其实事情也简单，说实话老牛挺有钱的，人也好，对我更是捧在手上一样。就连身体也比程刚好多了，我和程刚后面几年就像守活寡一样。老牛说了，想要和我好，只要我跟了他那钱他就要程刚一个人还，房子还是我的。」
「你……这不行，我不能让自己女儿嫁个老头子，你看看那个老牛是个农村的比我小几岁，可是和我站一起人家绝对认为他比我大多了，不管怎么说你只要是我女儿我不能同意你嫁个老头。」
「爸妈，这不是权宜之计吗，几百万谁还的上呀。后面不跟老牛也行，但是我肯定还是要找的，我一个二婚的能找到什么好的？说不定还不如老牛，再说老牛身体很好一定还能生个孩子。我觉得与其这样就跟老牛算了。」
陈母虽然心里有些动摇，但是老牛实在是不像样子，要是能年轻个十来岁也好。
「可是这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人家找个岁数大都是有钱的大老板，我们这个算什么？好好的女儿嫁个农村老光棍？要不你去和老牛好好说说，钱我们慢慢还给他就是了。」
「妈，老牛是对我很好的，你看当时他几百万眼睛都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来帮我，说明这个男人心里就只有我，那可是他的全部补偿款和一辈子的积蓄呀。说实话我就是想要嫁给老牛，给他生个孩子以后也好有个指望，再说老牛除了岁数大些也没什么其他毛病，你们要是嫌弃他，以后我不带他回来，结婚也不办，就领个证过日子。」
陈母和老陈面面相觎，这女儿其实身子已经被老牛占了，而且听女儿说老牛的身体其实比程刚要好，那么生个外孙一定是没问题的，再说老牛的几百万说不定程刚能还一部分，程刚家还有房子可以卖掉。到时候女儿的日子也不差，说实话现在这样也还行，要是在外面折腾做生意反而让人担心。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反正你现在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了，不过你还是要谨慎一些，和程刚的事情要当做教训。」
听到这句话后，陈雪立刻无故地赶人牛给叫了进来，老牛今天洗了好几遍脸，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身上的衣服挺合身的，好像年轻了不少，至少看起来和老陈一般大了，进门叫了声爸妈，让老夫妻俩个同时叹了一口气……
陈雪和老牛离开的时候心情立刻大好，两人找家饭店吃饭庆祝搞定了父母这一关。
「老牛你看我厉害吧，就三言两语搞定他们了。」
「还是我老婆聪明，要不怎么说我眼光好哪。反正就等明天离婚我们立刻结婚。」
「那欠钱的事情怎么说？要他还一半呀？」
「当然是全还了，那钱是给他公司还账，和你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们找律师和他打离婚官司去，欠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要回来，这个钱可是以后我俩过日子养孩子的。」
听到孩子让陈雪脸上一红，做女人的没有一个不想当母亲的，程刚要是能和自己生个孩子，哪怕后面没有性生活自己也可以忍下去，就用那个小棒子处理。但是没有孩子就没有任何生活的希望，陈雪真心的不想和程刚走下去了。
这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程刚发来的。他要约陈雪聊一聊，陈雪看看老牛把短信给他看了。
「操他妈，这个王八约你做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屁话要对你说？」
「估计是聊协议的事情吧，老公我现在心里面只有你，和他就是一张纸的关系，我就去见见他，把协议说清楚。」
「嗯，那我还是不太放心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陈雪想想，其实自己和程刚感情还是有的，最后去把话说清楚就好，主要还是把协议谈妥，只要他不再纠缠把钱认下，自己也可以和他好聚好散。想想他也挺可怜的，其实离开了自己他就再也找不到自己这样出色的妻子了，而且性能力又不行。陈雪想到这里有点担心程刚对自己不理智，便打算让老牛跟着先不露面。
下午陈雪来到约定的地点，这里是一个小花园，这会儿僻静的很。陈雪远远地就看到程刚坐在里面的一张石凳子上面。她松开挽着老牛的手，示意老牛自己找个地方待着，然后就咯噔咯噔地踩着高跟鞋过去了。
程刚听到声音后，转身看到了妻子走了过来，今天的陈雪依然美丽，只是这个美丽下面藏着怎样的灵魂哪？昨天老马被制服后，一样先被程刚抽了十几皮带。老马还是挺硬气的，什么都不说，却没想到因为吃了伟哥的鸡巴一直硬着，躺在地上鸡巴把裤子顶得老高。红了眼的程刚哪里管这些，看到这家伙的猥琐样子就来气，二话不说就是一皮带抽到了老马的鸡巴上面。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老马痛的就像一条活鱼一样在地上活蹦乱跳起来，头砸在地上砰砰直响，感觉自己的灵魂都疼出了窍。这下把程刚和罗杰也给吓了一跳，罗杰心想妈的果然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这个程刚手挺黑的呀，这下怕不是要把这个老逼样的给抽废了？这个老逼养的也是他妈的奇葩，被人打成这样，鸡巴还能翘起来，难道这家伙是同性恋？而且还有被虐倾向！罗杰不由自主地离的远了一些。
等程刚发泄够了，罗杰把五个人背靠背地捆好，拿水把迷迷糊糊的他们一个个泼醒。这时候程刚已经摘掉了口罩，老马和那四个马上就认出他是谁了。心中一阵子哀嚎，他妈的这下是真的栽了，他们都不指望今天能有个善罢甘休，看来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程刚想了想还是看向罗杰，这审讯的事情还得罗杰来。罗杰不慌不忙地把那张桌子收拾好，找来纸和笔，并且掏出一支录音笔，示意程刚把一个人的嘴巴松开。
「我问你答，全部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皮肉受苦。」
「知道了大哥，我问吧，我什么都说。」
那个人已经放弃了一切幻想，程刚已经找到他们的个人物品，此时罗杰的桌子上面放着他们几个人的身份证，罗杰正拿着手机一个个拍照传给他的朋友，然后就开始审讯。
「姓名？」
「王小明。」
「年龄？」
「２３。」
「职业？」
「无业，不是大哥你是警察吗？」
「少他妈废话。」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我们几个犯事儿了。大哥你要是警察就直说，我们都老实交代的。」
「你进去过？」
「进去过两次，一次打架被拘留，一次轻伤害判了一年。」
「还是个老油子，你和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几个都是附近几个村的，在外面混的时候认识的，还有在里面认识的。」
「那马大帅哪？」
「马……马大帅就是在里面认识的，出来后就跟着他混。其实我们也没干什么，就一次帮忙假装去给这个这个大哥找茬，然后让那个老牛英雄救美。半个多月前，老牛让我们去制造一个车祸，说是把人撞伤就行，他告诉我们了时间地点和路线，结果没想到失手把人撞死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是这个大哥的爹……大哥哥！这事儿我们是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老牛指使我们的，要说之前得罪都是我们不好，可是我们真的没想撞死你爹。」
「这次撞人是老牛直接找你们的？还是马大帅找你们的？」
「是老牛，后来出事儿了我们来马大帅这里避避风头，今天马大帅说是去找老牛要钱给我们跑路。然后你们就来了。」
「要多少钱？」
「说一人起码两万块，反正这事儿怎么都是交通事故，跑个一年就没啥事了。」
罗杰让他仔仔细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其间程刚差点儿又动手，不过被罗杰拦住了。然后继续审问另外三个年轻人，他们说的都是大同小异基本一致，最后轮到了最重要的人物老马出场了。
罗杰已经了解到这个家伙是个江湖老骗子，之前进去过两回都是因为诈骗，今天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要上点手段。罗杰让程刚把他绑到一张椅子上面，拿起一块抹布覆盖在他的脸上。
「你去端一碗水过来。」
程刚依言拿了一只大碗接了满满一碗自来水过来。
「你把水慢慢地浇在他的脸上，要慢一点。」
程刚明白了，这是水刑，水刑是残酷的，在过程中无法呼吸的受刑人在神经中枢控制下，张开大口用力呼吸地吞咽，大量的水被吸进胃、肺及气管中，导致受刑人在水中呕吐、咳嗽，肺及气管分泌大量浓鼻涕，大小便失禁，饱尝难以名状的痛苦，不断死去活来。想到这里程刚心情好极了，一碗水下去，那老马立刻就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的痛苦最后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上。裤子里面的水和尿液一起混合着流淌了出来，那难闻的气味儿让罗杰和程刚又把口罩给戴上了。
「行了，刚子把他拉起来，后面应该容易多了。」
重新坐好的马大帅就像一条死鱼一样，要不是捆得结实早就瘫了下去。
「马大帅，你自己说吧，别装傻，从头说起。」
「我……我就知道这次没那么容易脱身。妈的都是这个老牛，为个女人害的我一起倒霉。我说，我都说……」
缓过神来的马大帅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从头开始说了起来……
他和老牛也是在号子里面认识的，老牛是当过兵没错，但不是什么老实人，也不是一辈子没弄过女人的老光棍。他早年退伍后就想在城里混，老牛好勇斗狠心肠歹毒，本来也混得还行，但是一个严打让他进去了三年，就这三年在里面认识了马大帅，本来马大帅这种玩脑子的是看不上老牛这种流氓的，可他俩是一个地方的老乡，而且老牛在里面算是对马大帅这个老乡挺照顾。出来后虽然不在一起混，但也是经常联系，后来两人因为不同原因又进去了，在一起又共患难了几年。再次出来后老牛就算彻底废了，岁数大了混不下去，出来只得回老家，继续在城里行骗的马大帅突然有一天被他联系上，老马就去了一趟到老牛的那个镇子上面，老牛出来和他密谋了一个针对程刚的骗局。也就是程刚被骗得倾家荡产还欠一屁股债那次，一共一千三百万，正如罗杰所说的那样，马大帅只拿了三百万，老牛拿走了一千万。这次撞人和马大帅倒是没啥关系，他只提供了一辆奥迪车，罗杰又和他们几个验证了一下，骗钱的事情那四个人不知道，撞死程刚父亲纯粹是一时失手。
程刚和罗杰把几个人再次捆好堵上嘴。两人就出来了，罗杰看程刚的脸色阴晴不定，便问道：「刚子老弟，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十分的清楚了，你看看后面怎么个处理法？」
「哥，这事儿我现在心里面没什么主意，但是我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老牛，这一百万我出了，杀父之仇一定要报。」
「嗯，这样挺好，我也赚了钱，你也报了仇。只是有几个方面你有没有考虑到？」
「我和陈雪的婚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下去了，现在一定要先离婚再说，只是那个协议我要想办法让她同意才行。还有就是钱，刚才马大帅愿意把所有的赃款给吐出来，但是只有二百多万。老牛那里的钱是不是要抓住他再说？」
「我给你个主意吧，其实杀人这事情虽然钱多，但是我也不太想干，这样我少赚点，还是通过正常手段来搞他们，老牛这一次证据确凿，光是一个诈骗罪就是不找人运作起码也能判个十年以上，我想想办法判他个二十年没问题何况加一个蓄意谋杀。剩下这几个都是小鱼小虾，全部给送进去即可。至于你妻子的事情，她之前只是单纯的出轨，诈骗和你父亲的死应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明天一早我就找附近的派出所朋友把这五个给抓进去先拘留几天，到时候你离婚的事情搞完了，再立案把老牛也给抓起来。」
程刚考虑再三问了一个问题。
「蓄意谋杀这个是不是一定枪毙了？」
「这四个小伙子刚才我已经暗示过他们了，他们估计会串供，到时候一定是把责任推给老牛算是买凶杀人。呵呵他们其实就是开车的那个责任大些，其他都没什么大罪，马大帅也一定被算成从犯，这老东西聪明的很。所以老牛这次死定了。」
「那行这一百万我照付，只要老牛死了就行，其他几个我也没什么兴趣。刚才已经打过瘾了，气也全撒出去了。」
「其实你还可以再去打一顿，只要别重伤就行。」
程刚想想，找了根竹片子又进去了，没几秒钟里面就传出竹板炒肉和人类闷哼的声音。到天亮的时候程刚打断了四根竹片，那几个身上没有一片好肉，老马最惨，程刚实在是打不动了，就按照罗杰的方法给他来了三次水刑。
第二天一早罗杰和程刚拿着油条烧饼和豆浆在门口看着民警带走了松了绑的五个人，都是两个联防架着一个送上了警车，最惨的是马大帅大小便一起失禁……
程刚和罗杰分手后，就约了陈雪出来见面，现在他是尽在掌握中。看到陈雪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他冷笑一声，这一定是被老马和老牛一起操得走不了路了。是的这事儿在后面的水刑时马大帅也都老实交代了，程刚还抽空回去瞅了一眼笔记本，确认了一下。
「你不舒服吗？」
程刚装作以前的样子起来想关心陈雪用手去试扶住她。陈雪无故地赶人，也不打算坐下，把离婚协议拿出来扔给程刚说道：「你以为自己在里面搞得那些名堂我看出不来吗？你欠老牛那几百万怎么提也不提？夫妻共同债务是吧，呵呵。我凭什么还钱，都是你自己作的。」
「那怎么办？几百万我又还不起，你不是要和老牛结婚吗，他也不会和你要钱，你怕什么。」
「你不要脸，这钱我要是和老牛在一起就是我的，你欠他的就是欠我的，我凭什么不要！」
「好好好，小雪你别激动，我其实做的一切就是不想和你离婚，我知道我是犯了错，可是结婚这么多年我就犯了一次错误。那次被骗钱也不是我想要的，是真的遇到骗子了我有什么办法？小雪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老牛的钱我还给他，让他离开我们家，你和他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也有不少年的感情了，不能就这样离婚，说不定我们会为今天离婚的决定后悔一辈子的。」
陈雪要说没有被程刚这番话说得不动心那是假话，父母其实还是希望自己和程刚在一起的，只是早上才被自己说得不再管这件事，但是他们的真实想法陈雪是知道的。自己和老牛要说真正在一起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听见程刚又说道：「小雪，我只是犯错，你和老牛其实是出轨。家里的摄像头在装修的时候我就装好了，你以为你们掩饰得很好，其实我都知道。说到底你错的还多些。」
「我的错！程刚你给我听着，我能和你过这么多年，你欠外面一千万都没有和你离婚，你好好想想是为什么吧。是因为我对你失望透顶了，结婚这么多年来了你连个孩子都没有给我，就是买了个房子让我满意，可是这房子也差点被银行收了去。」
「那你跟那个老头子你图什么？他能给你什么？就算不跟我，你难道找不到别的吗？你爸妈会同意吗，你同事朋友会怎么看你？再说为这事儿，我爸爸已经走了，你爸爸躺在医院，双方的亲人都已经受到伤害，这样下去……」
「混蛋你住口！要不是你我爸爸怎么会进医院，而且你父亲走了我也很难过，但是和我没关系，不要往我头上赖。」
程刚心中火起，这事儿要是和你没关系就他妈的日了狗了。都是你这个骚货，去支教没几天就被搞上床，我被骗还不是你把老底都透给人家了，要不然那个马大帅怎么会这么容易接近自己。父亲的行动路线还不是从你这里知道的，要不然老牛怎么可能会安排人去撞他。
陈雪呀陈雪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你，包括你爸爸住院的事情，好在老天怜悯老陈，不然两条命都送了。想到这里程刚便不再客气。
「陈雪，你要是执意离婚就签了这个协议，我们一拍两散，老牛的钱你不必担心，当时连个欠条都没有打，钱直接打给了银行，我公司都已经注销了。我反正是不会还的，要么你让他打官司告我，告赢了我一个人还钱，和你没关系。」
「你！你无耻！拖着不离是吧，别以为我就这么在乎钱，这个钱是人家的补偿款和一辈子的积蓄，你就这样忘恩负义？要不他给了钱，你现在恐怕都在牢房里面了。」
「你也不要吓唬我，你手上虽然有我和别人进宾馆的照片，可是那说明不了什么，我手上的照片可是你脱光了在家被老牛操。昨天晚上也被他操了吧，陈雪我告诉你，咱们还没有离婚，你却接二连三的出轨，到法院我就把照片一公开，看谁丢脸，你以后还想在学校当老师，哈哈哈，我看没哪个学生家长会把孩子给你教。你辛辛苦苦支教这么长时间回来按道理明年要评职称一定十拿九稳了吧，我能让前途无量的你失业在家你信不信！」
一股大力袭来，程刚的胸口被人猛力地推了一把，他向后倒去靠在一棵树上才没有摔倒，不过背后被树干撞得生疼。原来老牛听到这边的动静不小，连忙跑过来做护花使者。
「你这个老畜生，你再碰我我就报警抓你个傻逼进去。」
「你个王八，居然想要赖掉老子的钱，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你想要我的命，现在就打死我，老子绝不还手，你看你要不要偿命，傻逼！」
「他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敢。」
「老牛！」
陈雪立刻拉住要冲上去了牛老汉，她实在是害怕这两个男人一时冲动最后同归于尽。好在老牛也不是真的敢杀人，只是一向面了吧唧的程刚此时说话底气十足，这让他很不适应而且心里居然有点慌乱，他为这个才怒气冲冲。
程刚见他没敢上来，就冷笑了一声，经历过昨夜的事情他已经沉稳了很多，他刚才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面，那里有一只罗杰送给他的指虎，程刚已经准备好了等老牛真的冲上来就把指虎套上给他个意外的惊喜。谁知道这家伙那么强壮被个陈雪这样的弱女子一拦就没上来，也是个怂货。可惜了自己没机会试试这指虎的威力。
「你也就是个怂货，钱我没说不还，可以不让陈雪掏钱。不过没那么容易就是了，我现在一分没有，离婚不离婚都没有。打官司输了最多我进去，进不去你就慢慢等，我还告诉你，陈雪傻我不傻，哪家地震补偿款给大几百万？你他妈做梦去吧，真的打起官司来，你这钱的来历呵呵……」
老牛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这正是他的死穴。没想到被这个程刚好像看出来了蛛丝马迹，不过他应该不会怀疑到是自己找人骗的他钱。看来这钱还真是不太好要，这家伙居然还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老婆没了不在乎，但居然算计了自己几百万。
程刚一看老牛迟疑的眼神就知道此时牛老汉应该心里面没那么淡定了，自己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心里有鬼的老牛马上就会心虚。果不其然老牛说道：「那打官司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说到底离不离婚吧。」
「离婚的事情是我和陈雪夫妻之间的事情，哪怕你是个奸夫也轮不到你插手。陈雪我问你，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只要你回头我可以原谅你，视频照片什么的只要老牛和你两年不联系我就全部删掉，并且我同意做试管婴儿，给你一个孩子。你爸爸那边我去道歉，以后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孝顺他们，我也知道失去父亲的痛苦，我不想让他再为儿女的事情伤心，伤身体。」
「你……」
此时的陈雪又开始犹豫了，但是现在她又不知道程刚的话是真是假，其实她早就不信任程刚了，在她第一次背叛程刚后，她就开始不信任程刚，这个和自己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公。因为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对程刚也就没了信任，她才开始会轻易地相信老牛的各种挑拨离间，对自己丈夫的各种毛病开始嫌弃，甚至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程刚原本的缺点更是放大了无数倍。但是现在真的有一次机会放在面前，她是不是……
「程刚，你他妈的无耻，装摄像头监视我们，你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己的老婆，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你有照片和视频的？」
「我在自己家里面想怎么装都行，我是用来防贼的，呵呵，果然被抓住了你这个淫贼。老牛你别逼我，我随时拿着这些去派出所告你强奸我老婆。」
「你说强奸就强奸呀，小雪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
「哈哈哈，那么就是通奸了，离婚的时候我可就要有说法了，你们到时候去派出所做的笔录可就是真凭实据，到法院你都赖不掉。除非你承认是强奸，那么就坐牢吧。」
「你！你他妈的太阴了，你这种人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内心阴暗无比的王八蛋。」
「陈雪，我最后问你，我去派出所报警说你被老牛强奸了，只要你承认老牛被强奸的事情，我们就回到过去，老牛的钱咱们也不用还了。我就当你真的被强奸了，怎么样？」
「你这不是诬告吗？再说强奸的话要判很多年，老牛实际除了和我也没有做什么大坏事儿，而且那时候借你几百万脱困是真的。不管这事情谁对谁错，我不可能让他去坐牢的。」
老牛刚才没说话其实是被程刚吓住了，他可不能被抓走，自己身上有案底，到时候强奸一告一个准，说不定陈雪这个小娘皮在外面看自己进去了，变卦了可就完蛋了。不过刚才陈雪说的话让他安心了好多，至少到现在陈雪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程刚则是一肚子气，心想既然我给你了最后一次机会你不把握，那么后面就别怪我把事情做绝了。陈雪你也别以为我还真想要你，你都被两个老头操过了，一个烂货而已，我只是想让老牛劝你早点离婚而已。
「那好吧，夫妻一场今天看来缘分已尽，外债的事情是我和老牛的事，你不必操心，这离婚协议你觉得没问题就签字，我们一起协议离婚就好了。」
陈雪又看向老牛，老牛现在真的是不敢提那几百万的事情了，只盼望能够早点离婚，让程刚滚蛋，离自己越远越好。这家伙太可怕了，也是个傻逼，要是他不声不响的去报警，怕是陈雪知道自己之前的身世全是编的，就会立马就会变卦，那个程刚就阴谋得逞了。
第八章
陈雪看着程刚离去的身影，心里居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似乎觉得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丈夫变得陌生起来，自己实在是捉摸不定他的想法和态度，到底是不是要和自己真的离婚。老牛一把拉住陈雪就赶紧回了家，到家后老牛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他左思右想后对陈雪说道：「老婆，我看还是赶紧离婚的好，就按照他的那个协议来吧，反正我还有点钱，以后做些小生意养你是绰绰有余。」
「那可是大几百万呀，你就真的不想要了？」
「我想过了，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只要你肯跟我，钱什么的都不在乎，再说不是还有这个大房子吗，也不算吃亏了。你就把协议给签了吧，马上打电话给他，让他明天去民政局打离婚，从此一刀两断。」
陈雪被老牛感动了，这个老男人真的心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程刚和他这一比简直是畜生不如。
「可是还有照片的事情哪？他要是散布出去我怎么做人呀。」
「那个其实我明白他意思，只要我承诺不找他还钱，那么就不会有事儿，再说了他自己被我戴绿帽子的事情传出去他自己名声也不好，男人了解男人，自己没用才会被老婆绿。」
想到这里老牛的心里也像是被扎了一刀，昨晚上自己也是因为没用被人当面戴了绿帽子。不对，绿的不是自己而是程刚，陈雪还没有和他离婚，所以这个帽子扣不到自己头上，精神胜利法让老牛心里好受了很多。这个事情就决定下来了，陈雪在协议上签了字，并且打电话给程刚让他明天务必不要放鸽子，不然大家就闹到底。
程刚接到电话后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果然是一根筋的傻女人，非要把自己碰得头破血流，这次可怨不得自己了，程刚拿起了手机打给了罗杰。
第二天一大早程刚就出了门，昨晚上算是休息得不错，早上起来容光焕发的他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原本就挺帅的他穿上一身合体的西服还打上领带，一副高级白领的派头。开着车过去到了民政局，在门口等着陈雪过来。
昨晚老牛也许是心事重重，也许是因为陈雪被马大帅给操过了，居然对陈雪香喷喷的肉体没有提起兴趣，而陈雪也因为自己的屁眼儿被老牛偷偷开苞了而没有让老牛碰自己，两人居然分床睡了一夜，陈雪没有睡好，一直想着明天和程刚结束了几年婚姻，成为陌路人。她忍不住把自己从认识程刚到最后全部回忆了一遍，回忆到最后她居然泪流满面，一丝悔意终于在心头升起，要是自己没去支教就好了……
老牛则也是没睡好，他一直想万一程刚这小子不守信用直接去报警怎么办？会不会警察半夜就来抓自己，他只想快点到天明，等离婚后就算大功告成。第二天两人都有点起晚了，起来一起急急忙忙去了民政局，这次程刚没有放鸽子而是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这是协议书，我都签过字了，你看看吧。」
程刚拿过来从头到尾地核对了一遍，也掏出笔刷刷签上名字。陈雪看见今天的程刚帅气无比，好像恢复了和自己才结婚时候的意气风发，自己身边的老牛简直不成个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子悔意，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听见程刚说道：「老牛，你进去吗？」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离婚我掺和什么？」
「呵呵，那我就和陈雪进去了啊。别紧张，我一定会和她离的。」
程刚心想你要是不掺和基本就离不了婚，就带着陈雪进去拿了号坐在大厅里面等着叫号。今天前面几对好像有不少矛盾，这里的办事员都兼职着和事佬，基本都是劝和不劝离，所以进度很慢。等待中程刚突然对陈雪说道：「你们为什么一回来不提出和我离婚？要拖到现在，是可怜我吗，那时候我处在事业低谷，你和我离婚正好可以摆脱我，老牛那几百万留着不是挺好，以后过日子也好过点。」
「那时候我并不想离开你，只是我发现后来离不开老牛了，原来事情你全都知道，却一直不说。」
「我不说是因为心里还有你，希望你能够醒悟，只要你能回头，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而且做好了原谅你的准备。」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有什么用？就算你后悔也是后悔被我发现，而不是后悔做了这种事情。你要是后悔自己做错了会离开老牛或者向我坦白，可是你没有，你到最后都没有这样做。直到我被老牛抓住出轨，你立刻就像解脱了一样要和我离婚，要不是我之前考虑事情周全，恐怕人财两空。」
「你不觉得这场失败的婚姻你也有责任吗？」
「我当然有责任，所以我说你们一回来就和我坦白，我会放你走的，而且房子还是会送给你，免得你没有安身之处。如果你愿意离开老牛，我也不会和你离婚，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你。说实话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老牛的事情我还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忠告，到我们了，走吧。」
陈雪被这番话说的心里百感交集，却被程刚一把握住手拉了起来，走向办事员。
协议离婚很简单，程刚搞的协议没什么问题，很快就办好了，两人一人一本证地拿在手上站在大厅里，陈雪居然有点不想马上离开。
「房子的手续我今天就带你去办，存款的钱我也会尽快打给你。车子车主就是我，没什么要办的手续。」
「谢谢你。」
「谢什么，本来这几年就没能好好照顾你，我是有责任的，之前和你闹也是为了那几百万，你不必谢我。只是我有个请求，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一下。」
「什么事情？我能帮一定帮，都这时候了毕竟夫妻一场。」
「那好吧，我爸爸走了你一直都没有露面，而且我妈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我想你陪我回去一趟，这样我妈就不会怀疑我们了，为了老人家，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可以，本来我就应该去，其实那次确实是有点误会，我要是当时知道一定会去给你爸烧纸发送的。那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去，我想早些把事情了结了。」
「也好，我和老牛说一声。」
程刚在车里看着陈雪和老牛两个人似乎争论了一番。然后陈雪甩开了老牛的手向自己的车走来，老牛还跟着后面一直嚷嚷着什么，程刚开门下车，老牛现在看到程刚似乎有点畏缩立刻就不跟着了。程刚看到他的怂了的样子冷笑了一下，把车门拉开让陈雪上了车。
老牛看着车开走后，气愤的一脚把路边的垃圾箱给踹飞了，正好一个人在旁边差点没躲过去。只见那人戴着一副墨镜，十分的强壮，冲着老牛走了过来，老牛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直愣愣地看着那个人过来，只见那人摘下了墨镜两人眼神就这么对上了。
老牛就像被一道激光刺中一样，没几秒钟就受不了了，他没想到一个人会有这样可怕的眼神，让自己瞬间就流出了一身冷汗。
「牛大壮！」
「是我……啊！」
牛老汉立刻被后面的两个强壮的便衣刑警给按到了地上，他第一反应就是上了程刚的当了。老牛的确强壮，拳脚功夫也不是吹牛皮的，居然一下把两个刑警甩开，这让罗杰大吃了一惊，本来程刚告诉他老牛挺难对付，但是那天几个人轻易的被自己一个个搞定后，他认为不过如此，程刚自己瘦巴巴的当然看谁都觉得挺厉害。没想到今天还真是轻敌了。
只见老牛爬起来就跑，这是在拒捕了，罗杰一个箭步就追了过去，后面两个刑警也赶紧跟着追。老牛慌不择路的一个劲儿的向前冲，本来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的，刑警还有所顾忌，结果老牛体力和速度都非常好一直跑进了一个刚平整好土地的拆迁工地里面，老牛从围墙的一处豁口冲了进去。
一个刑警拿出一把网绳枪稍微瞄准了一下一张大网就从枪口飞出把老牛罩了正着。老牛直接扑倒在地，被结实的网子缠得动弹不得。
「罗队！」
「别叫我罗队，早就不干了。」
「那罗哥，你自己动手，还是怎么着？」
「一起吧，这老家伙是自讨苦吃。」
三个壮汉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坚硬的肌肉，找来一床破棉被盖在老牛身上，一个个地轮流上去对老牛拳打脚踢，每人殴打一分钟，轮换着打了三轮才住手。掀开棉被后里面的老牛已经奄奄一息，全身都是伤，要说那天程刚打马大帅他们下手也不轻，只是他的体力没法和这些专业选手比，现在老牛伤的比起那五个加一起都重。最后来了辆救护车把他给拖走了。
程刚带着陈雪最后一次来了自己家，他母亲见到陈雪来了也没有提之前的事情，不过程刚母子能看出陈雪对父亲遗像磕头是真心的。在家吃过午饭后，程刚带着陈雪去办过户手续。在办之前程刚早已收到了老牛被捕的信息。那边文件拿了过来，程刚没有直接给陈雪。
「陈雪，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个房子你最好别要。」
「为什么？你到这时候还反悔？」
「你别生气了，这件事倒是真怪我。你还记得那时候还那一千万的事情吗？」
「记得呀，你……你那时候说还差三百万，是不是押了房子？」
「是的，不然哪里来的钱还。所以你现在要了房子，就等于欠金融公司三百万，我一直在还利息，本金一分没还。你确定要签字吗？」
「你这个大骗子，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和老牛斗气，不想还他钱，结果你连我一起算计进去，弄个离婚协议给我下套。我真是瞎了眼，人家老牛为了和我连那几百万都不打算和你要，你居然这样无耻，程刚原本离婚的事情我还对你有点愧疚，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了。」
「这样吧，你别太激动了，这个文件你带回去想好了再签，你签字之前债务还算在我头上。我会按期还钱和本金，但是我给你的时间不多。」
「我不在乎了，你要这个房子就要吧，回去我让老牛和你打官司要钱，虽然没有欠条，但是转账记录都在，我不相信法院会袒护你。你不是有视频和照片吗，我无所谓了，你去发吧，侵犯隐私权你这也是犯罪。反正你这种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陈雪拿起一杯水泼在程刚的脸上，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程刚神态自若地坐在那里拿了面纸把脸上的水迹擦干净后，才起身离开了中介公司。
气急败坏的陈雪出来就打电话给老牛，可是怎么也打不通，只好一个人回了家里。到家老牛也不在，她想可能老牛出去溜达去了，谁知道等了一夜老牛都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她不得不去学校上班，老牛电话打了快一百个了，都是关机。
到了这时候陈雪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有心思好好上课了，课间她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得知父亲一切都好明天可以出院了，她的心才放下来一半。总算不是父母这里有事儿，陈雪连忙和领导请假，明天要去接父母出院，后来想想下午没课干脆一起请了假。
学校领导对这个优秀女教师很是欣赏，对陈雪的要求自然全部满足，不过陈雪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确实很让他不放心。还是语重心长的对陈雪说道：「小陈呀，你现在是处在职业生涯中的一个关键阶段，你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这时候可不能出任何差错，你最近老是请假，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就算家里有事儿，也得把家庭安抚好，以后你想要好好的在教育事业上有所发展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是非常重要的。」
陈雪默默地从学校回到家里，老牛依然没有回家，陈雪已经快要发疯了，自己已经和程刚离婚，现在算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要是老牛也不见了，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这房子还欠着几百万的贷款，一个月要还一万多的利息，自己的工资和父母的工资加一起才能还上。生活怎么办？要么就不要房子给程刚，那自己就更加会被人耻笑，说不定程刚还会对自己落井下石，将出轨的事情曝光出去，那么自己的前途也就被他给毁了。
陈雪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绝境，没有了老牛，自己的命运全部都掌握在程刚的手里，而程刚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前夫。而信誓旦旦说要娶自己的老牛居然消失了。难道就是自己执意要和程刚回家看一眼他的父亲而生气不理自己，可是就这样消失了一天一夜算怎么回事儿？
煎熬了一夜没睡着的陈雪第二天勉强起来去接父亲出院，没想到却看到了程刚开着车过来。陈雪没说什么，但是程刚看见她脸色差到极点，还是不由得有点心疼，但是他当然知道前妻憔悴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老牛的消失。
把老陈夫妇弄上车后，陈雪再次坐到了副驾驶，看到前面还有一张爱妻专座的贴纸。这是才买回来自己贴上去的，想想也有好几年了，虽然旧了可是还贴在那里。车上还挂着自己和程刚的照片，随着车辆的开动一晃一晃的陈雪觉得很刺眼，尽量不去看那些。
老夫妻俩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尽管之前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以他们的想法只要女儿和女婿能够回头好好过下去，那就什么坎儿都能过得去。中午硬是让程刚在家里吃了饭，老两口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程刚和陈雪也没有提已经离婚的事情，并且神色如常的像之前一样，就是离开的时候也是一起走的。
程刚开车也没问陈雪去哪儿，而是自顾自地往目的地开，陈雪见程刚的方向不对，连忙问道：「这是去哪儿？」
「分局经侦队。」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去哪里？」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之前被骗的那单生意。骗子已经全部落网，我要去一趟。」
「那太好了呀！这样是不是能把钱给追回来？」
陈雪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开心，一千多万能要回来绝对是好事儿，就算要不回来把罪犯绳之以法也是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她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和程刚已经离婚了，那么这件事似乎和自己也没有了关系。
「那你找个地方让我下车，我没有必要跟着去。」
说完这句话后陈雪有些黯然神伤。为什么离婚后程刚才能转运翻身，难道自己是个扫把星吗。
「你和我一起去，这起案子和你有关系，警方要你一起去录一份儿口供。」
「为什么我还要去录口供？」
「我也不清楚，到地方就知道了。」
陈雪好像想到了一个非常坏的事情，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拨打给老牛的电话和发的几十条信息，一把抓住程刚的胳膊急切的问道：「这件事是不是和老牛有关？」
「你反应真够慢的，不过老牛也是个糊涂蛋。」
「说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天在小公园里面我其实一直在暗示老牛，谁知道他还心存侥幸，没有逃跑，我本来是想给他透点风声，让他在外面被通缉一辈子的，没想到他到底舍不得钱也舍不得你。」
「这件事真的是老牛做的？怎么会？怎么会！他不是这种人，他一个在农村待了一辈子的老实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陈雪你真的很了解他吗？」
「程刚，你是不是冤枉他了，你为了泄愤把事情栽赃到他的头上？他可是为了你拿出几百万给你，好吧就算是为了我，可是钱是真的拿出来了，这个做不得假，他骗你钱难道就是为了给你还账吗？」
「可不是吗，都是为了你。你在乡下支教是把脑子都支坏了，不！是被他给操坏了，你在那里那么长时间，你见过哪家赔偿了七百万多万？一个人没死赔个一百万顶天了，那天我话还是没说的太明呀。还有老牛为了你，在乎你，你就省省吧。前两天是不是有个姓马的来过家里？」
虽然程刚的话非常难听，可是这里面的信息量让陈雪傻了眼儿。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家里装了监控呀，你们怎么知道了还不拆掉？」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个马经理马大帅就是那时候骗我钱的人，我看到他来了后就报警抓住了他。惊喜不惊喜？还有更惊喜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程刚把放在车前面的一个信封拿给陈雪，陈雪拿到手上就有点害怕打开它，但是她的手指不自觉的还是把里面的照片给拿了出来。上面的内容让她差点晕过去，只见每一张都是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两个男人正是老牛和老马，自己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处在昏迷状态。
「啊！！！！！！！！！！！」
陈雪发出了尖叫，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把照片给扔的到处都是。疯狂地用高跟鞋踢着车门，程刚停下车把地上的照片给捡起来。他把陈雪给硬拉下来，一记耳光抽在她的俏脸上。
「你他妈的给老子清醒一点吧，傻逼女人！」
「你打我……」
陈雪好像一下子被打清醒了，这是程刚第二次打她，上次是让她愤怒这次是让她清醒。不过这次更痛，是痛在了心里，陈雪是真的后悔了，彻头彻尾的后悔，她想不到老牛居然会出卖自己，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送给别的男人玩弄，而且还是那时候设局骗程刚的骗子。她已经顾不得去想老牛是不是一起骗了程刚，而是觉得自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她闭上眼睛还用双手捂住眼睛，实在是没脸看前夫，没脸见别人。她坐到地上被程刚硬是拉了起来。
「小雪，已经到分局了，你这样不好，进去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你可以拿这些照片当证据，说是被他们酒后轮奸。之前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不说就不会有别人知道。」
「程刚，我想去死，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家人，对不起我父母，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错不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进去和警察说清楚就行，要是觉得被强奸不好，就不说这个。」
「我要说，我要让他们被枪毙，我恨死他了，我恨死了他了。老公你……我不想进去……」
「你不进去怎么说哪？再说这是警方传唤，你不去是不行的，听我的，进去说清楚就能走，之后的事情都和你没关系了，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我……」
头发散乱脸上哭得一塌糊涂的陈雪被程刚硬是拉进了分局大楼，好在罗杰派人接他们不然这样说不定会被人误会。
程刚好不容易才把陈雪劝了进去，自己也被带到一间办公室里面被询问。他这里好办，早就在脑子里面组织好语言，一个小时后就全部弄好了，出来等到晚上陈雪才出来。是罗杰陪着一起出来的，见到罗杰程刚就放心了好多，罗杰把他们一直送到了车子旁边，对程刚说道：「事情反正就这样了，老牛的钱还都在，那个马大帅也剩下不少，等立案开庭后会把钱判给你。但是现在案子又有了变化，陈雪说两个人轮奸了她，你们有证据是吧？」
「是的。」
程刚看向陈雪，他没想到陈雪真的把这事情给说了出来。陈雪木然的点点头。
「那……那我把证据给他们了？」
陈雪还是没有做声，程刚开车门把自己收拾好的那个装有截图照片的信封给拿了出来。陈雪一直看着他的动作，看着程刚把照片交给了罗杰。
「你要是现在反悔还是可以的，这些交过去他们两个至少老牛就死定了。」
陈雪似乎动了一下，但是最终点了点头……
程刚把陈雪给送回了她父母家，自己没有进门，而是下车把她送到家门口，陈雪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弹，程刚只好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一切都过去了，不行就和学校多请几天假，好好调整一下，你要是不想和父母说，我会配合你一起的，就像和我妈那里一样……」
「程刚，你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都怪我自己一直任性，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你在家里装摄像头一定早就知道我……知道我自慰的事情了……后来去支教我遇到了老牛，他对我很好，那时候我昏了头，而且他……他能够满足我的欲望。我承认这一点，正是这一点我才接受了他，后来他让我和你离婚，我不肯。我想回来和你好好过，和他断了联系，结果他威胁我一定要和我回来，我答应了他。我不想推诿责任，那时候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和他在我心里的天平越来越倾向他，最后弄到了这个地步。」
「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在乎了，关键是以后。」
「怎么可能还有以后，我失去了你，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你别在管我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那个房子我也不要了，你马上可以把钱要回来，还清了贷款后找一个好女人生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房子还清贷款后我依然可以给你。」
「我有脸要吗……之前我是不知廉耻，现在我还不知廉耻一辈子吗，我现在想，幸亏你装了摄像头，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走吧，其实我一直没脸面对你，现在每看到你一眼就像被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痛到了心里。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儿的，我想要看到他去死才安心。」
程刚认认真真地看了前妻一眼，心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转身离开。突然一个软软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陈雪，这样的拥抱好久没有过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像这样拥抱陈雪了。陈雪在他的怀里哭得一抖一抖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这时候追悔莫及的她真的不想松开抱住程刚的手，她不想离开这个怀抱，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抱住程刚。虽然她明显的感觉到程刚已经对自己没有了过去那种爱怜和温暖，但是她发觉程刚好瘦，瘦得皮包骨头一样。
这段日子他也一定是苦苦熬过来的，老牛之前做的事情一定是他慢慢调查出来的，不然不会后来态度变得那么快。这个男人是铁了心的要离开自己了，这一切换自己也会变成这样，陈雪发现自己又开始心疼这个男人了，她舍不得离开他，虽然停止了哭泣依然紧紧地抱住这个男人。
程刚被陈雪的力量勒得有些难受，他尽量地忍受这痛苦。他知道只要这次分开就是永远的分别，以后再和陈雪见面就是陌生人。他们抱了好久，直到最后陈雪没了力气，两只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程刚推开了陈雪，自己走向了揽胜车。
程刚上车后没再向后看一眼，驾驶着车子汇入了城市夜晚道路中的车流里面……
三个月后，程刚在法院门口和罗杰握了握手。
「刚子老弟，这次可正是大快人心呀，这种人渣就该被枪毙，听到立即执行这四个字我看你小子当时乐开了花。」
「罗哥，这次多亏了你，今天晚上李总说是去他那儿喝酒。后面钱一到我就打给你，到时候还要再好好感谢你。」
「你我还不放心，钱的事情不着急，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哪？」
「现在又自己创业了，跟着李总后面喝点汤。」
「不错不错，李总是个靠谱的人，你跟着他做生意不会吃亏。你最近气色不错呀，身体也壮实了不少，是不是有女人照顾你了？」
「是有个女人照顾我，不过是我老娘，我现在一天三顿饭，早起早睡，反正后面我会好好生活的。」
「那个陈雪来了吗？」
「来了，是我接她来的，但是中途她就走了。她说她马上调到底下县中去了，还拜托我帮她照看一下父母。」
「程刚，有些人犯错误就应该付出代价，你也用不着一直想过去的事情。正经得你找一个继续过日子才是真的。还有我可以带你去看枪毙现场。」
「算了吧，大哥，我其实还是个怂包。」
「那行，我去看了，晚上就见。」
程刚一上车就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赵姐呀，我晚上不回来吃饭。」
「……」
「嗯，喝酒是免不了的，就这一次。」
「……」
「嗯，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和妈说一声，我挂了。」
陈雪看着程刚的车子远去了，才做过流产手术的她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那时候她是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她得知自己怀孕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去打掉了，又是程刚陪着她去的，只是程刚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其实她欺骗了程刚，自己并没有调走，而是向学校辞职，因为离婚和牛老汉的强奸案传到了学校里面。由于之前她和牛老汉的蛛丝马迹而流传的风言风语让陈雪根本受不了，职称的事情自然也就黄了，学校确实要调走她，她自己辞职了。陈雪准备去南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