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倫之樂 (不能沒有你)

2774Clicks 2021-05-15
【天倫之樂】(不能沒有你)第三卷

作者:玩笑之舉2020年11月22日首發春滿四合院

  第三卷 抑郁症 第一章 知晓

  「嗯?电视上有爸爸?爸爸怎么倒了?身上还有红颜色?」

  我真的快崩溃了,面对一双外孙外孙女的发问,我真的不敢想像,告诉他们死亡的意义和他们的亲生父亲死亡的消息之后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更何况,华儿昏倒之后,再提起来她的反应会是怎样。

  关掉电视,一双年幼懵懂的外孙外孙女依旧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无奈的我只好哄着说:「爸爸有事现在回不来,妈妈生了病需要休息。有事就跟外公说啊。」

  「嗯!」一双外孙外孙女齐齐点头。「那么,快去玩吧。」

  看着一双小儿女蹦蹦跳跳去玩,再看看身边昏倒的女儿,我真的不知道华儿醒来会有什么反应。

  就在我一脸踌躇的时候,华儿睁开了眼,有些呆呆的挂着脸上的泪花:「爸,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抬头转向我的华儿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歇里斯底,是祈求,是盼望,是疯狂,似乎还有些绝望?

  我搂着女儿的身体,禁不住哭了,是的,当年我也是这样接受了妻子罗箐的死亡,也接受了没长大的儿子的死亡。那时候我从没有如此接近过死亡,现在,不仅仅是我,还有我女儿华儿在这一刻无限接近死亡。

  华儿挣了两下没挣开,哭道:「爸,为什么要让志华变成这样啊?」

  我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我所属单位并不是电台,再者,电台也没有料到外派记者会遭遇这样的状况。

  回家前,兰总带着电台的几位负责人找到我,沉痛的告知了志华遇难的消息,我那会没心情理会这几位,摆了摆手让兰总去接待就回了家。而现在,家中的情况是,华儿抱着我大哭,一双外孙外孙女给吓着了,匆忙跑过来学着他们妈妈抱着我的腿大哭。

  哭有用吗?只能是慰藉伤心者。

  我也哭了,是因为我和女儿近乎相同的人生遭遇。

  哭过志华,华儿累了,一双外孙外孙女也累了,我抱着一双外孙外孙女轻轻放在沙发上躺着,再起身抱着哭睡着的华儿进了主卧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褥。再返回沙发上抱着一双外孙外孙女回到华儿身边给他们盖好被褥。呆坐在床边,我很想忘掉,却忘不掉至亲离世的打击,志华是我女婿没错,可也相当于我半个儿啊!我知道,志华跟女儿结婚没几年,却也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成员,即便他也曾是孤儿。

  想痛哭出声,但我还是没出声儿,心里的悲悸我想并不比华儿少多少。泪水很快打湿了前襟。我还记得初见面志华腼腆着叫我叔叔却被嗔怪的华儿拧了下后腰龇牙咧嘴;我还记得志华和华儿大婚的时候他第一个在我面前跪下磕头叩谢我对华儿的养育之恩;我还记得被我撞见小俩口欢爱的时候志华有些惊慌失措僵硬的赤裸身躯紧紧搂着华儿一丝不挂的身子;我还记得他跟华儿婚后跟华儿一起坦然叫我爸爸;我还记得华儿生产的时候他脸上焦急又担忧的面容;我还记得抱着俩小喜笑颜开的他面对孩子哭闹有些无计可施抓狂的模样……

  可这一切,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良久,我默默的擦干眼泪,起身去卫生间给华儿娘仨个洗了衣服,晾晒起来,然后又去了厨房准备家里的吃食。

  并不是我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些凉薄,而是生活里总会遭遇这样的情况,家里的老人离世的时候,也是家里的年轻一辈总要学会面对这一切,谁都逃不了。

  我,至少已经经历过一次,现在,在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不知道何时华儿已经起床,默默的看着我洗完衣服,再到厨房里做饭。华儿默默的看着我做好饭菜端上桌,抬头看着双眼无神的她道:「华儿,吃饭了。」

  「爸!」

  华儿哭了,想问,却无力的坐倒在主卧门口。

  我起身去扶起华儿,道:「华儿,志华走了,不要伤心了。伤心难过于事无补。再说,你妈走的时候爸也这样经历过,那时候爸知道,还有你需要爸来照顾。所以,爸才没有跟你妈一起走。现在,你还有轩儿和萱儿需要照顾。」说完,我抹着泪,扶起衣衫不整的华儿坐到椅子上,慢慢的说道:「因为,我们都要经历过人生的大喜大悲,喜怒哀乐。生活就像是一杯百味杂陈的米酒,有心酸、有甘甜,有苦涩,有辛辣,更有琢磨不定的咸涩。这就是人生啊。华儿,爸爸经历过,但没有权利让你尝不到这样的情况。人生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该来的它都会来。」

  华儿披散着头发,扑进我怀里呜呜的嚎哭。我知道,她是为丈夫的早逝哀痛,她也是为今后如何照顾单亲孩子而嚎哭。拍了拍她的后背,让花儿脑袋靠在我怀里道:「不要哭了啊,你至少,现在还有爸爸。」

  女儿低声嚎哭了良久,用完饭,双眼无神的华儿被我扶进洗浴间,像她小时候那样,帮她脱完衣裳,给她洗澡……

  完了找来女儿的内衣内裤和睡裙给她穿上,扶着她回了主卧放躺在床上休息。

  至于一双外孙外孙女,用完饭后我不得不打电话请来秦馨,拜托女承母业做了幼稚园长的秦馨照顾这一双外孙外孙女。

  一见面,秦馨看着家里沉闷的气氛,很奇怪的道:「叔,家里这是咋了?」我怕惊醒华儿,道:「志华那边出了点事,华儿她有些心思不对劲,我想请你照顾华儿的一双儿女,等过几天华儿清醒了就好了。叔在这先谢谢你了。」

  秦馨也知道闺蜜婚前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很欣然的接过萱儿姐弟带着回了家。

  华儿看似开朗,但内心里对没有母亲陪伴长大耿耿于怀,这一点,照顾她长大的我又怎会不知道?我只希望,志华遗体回来前华儿能恢复神智,甚至……甚至能接受这个事实后和我一起照顾萱儿姐弟长大。这也是我最为祈求的事情。

  但,我不能确定华儿能否清醒。

  在华儿床边支了一张气垫床躺下,我思绪万千。

  志华是走了,留下孤儿寡母也只有我能支撑,这并不是很好笑的事情,而是我和华儿即将面对的生活。华儿到底并没有经历过这些,而我……二十多年前妻子罗箐产后大出血没了的时候就经历过了。

  也许有人说是驾轻就熟,但我很想说那些个人真的想多了!也许有人说我给这样状态下的女儿洗澡是看中少妇的风情?我也想说他想多了!华儿到底是我女儿,即便她已婚未亡人身份下有着成熟女性的身材和诱人犯罪的体态,但她到底是我亲闺女。

  今后华儿又该如何面对自己未亡人的身份和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我想,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女儿的生活会一团糟;想想当年自己未亡人的身份,单单一个单亲家庭就让人头疼的;更何况华儿即将面对的是萱儿姐弟未来十几年成长过程中遭遇的困难。

  繁杂的思绪让我近乎失眠了,天露白才勉强迷迷糊糊的睡去,但感觉身边似乎多了个温凉的身躯!?

  醒来的时候华儿坐在床上,像小女孩一样蜷着腿下巴抵在双膝思考着什么。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休息休息?」

  华儿摇摇头道:「醒了就睡不着了,爸爸。」华儿淡淡的答复让我有些拿不准女儿现在的心理状态。起身收了气垫床,看着女儿依旧是这个样子,很无奈的我只好压下心里的悲苦。女婿没了,还有女儿和一双外孙外孙女;只要他们安好,那就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心理最大的安慰。这也是我没有发作的缘故吧?

  轻轻拍了拍华儿的肩膀,道:「醒了就洗漱一下,收拾下自己,爸给你做早餐。」

  「嗯。」

  说着我转身走出主卧的时候看到女儿面对床上散落的儿童玩具还有些困惑。我想,华儿可能心理真的出现了问题了。

  做了早餐,和华儿一起用了,洗碗的时候女儿问我:床上的玩具是给谁准备的?

  我看了看华儿,心理很是震惊,这些个玩具都是华儿亲手挑选给一双儿女玩的玩具,莫非……华儿忘了她自己已婚且生育了一双儿女的事情么?

  不敢确定,但我只好含糊着道:「可能是你闺蜜带孩子来玩的时候落下的吧?」

  「秦馨?我记得她还不准备谈恋爱结婚吧?」

  「那好像是以前的事。」

  「嗯,是以前的事,或许她都结婚了,只不过我怎么没印象?还说是好闺蜜呐。死丫头,臭丫头!这些事都不跟我讲,不理你了。」

  女儿的反应让我目瞪口呆,这完全是少女心态下的华儿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想,我得找时间安排一下,一方面安顿好了外孙外孙女两个,一方面很可能要带着华儿去看看心理医生,很大可能要贴身照顾华儿的生活起居了。

  压下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猜测,翻出女儿读书那会的课本让华儿翻看,我闪身进了客房,摸出手机打了三个电话。

  第三卷 抑郁症 第二章 自闭

  一个电话打给秦馨,请她照顾好萱儿姐弟两个;一个电话打给兰总,请他照顾好公司的同时,帮我收集下国内著名心理医疗专家的资讯;一个电话打给华儿单位的台长,表达自己昨天的失礼歉意,并为华儿请了停薪留职的假。

  几通电话打完,我感到很欣慰的是秦馨说她还要上班,可能照顾不好孩子就把两个孩子拜托她父母秦铮他们照顾了。想了想我给秦铮打了个电话过去:「兄弟,谢谢了,华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现在好像心理出了问题,心智倒退到跟小馨读书那会了,也没法照顾好儿女,也怪我,没考虑到小馨上班的事儿就把孩子托付给她。」

  秦铮在那一头笑道:「说傻话呐兄弟,馨儿上班后就没住在家,家里就我两个退休的老俩口,闲都快闲出病了,有这两个小家伙看着,我还舍不得还你呐。不用说了,咱们俩十多年的兄弟,我都还没感谢你照顾馨儿那几年呐。」

  「谢谢了,兄弟,我想能不能请馨儿明后天请个假看顾下华儿,我得去一趟京城,去接志华。」秦铮在那头沉吟了半晌,道:「一会我跟馨儿说,你就放心吧。」放下电话我很感慨这辈子遇到这么多知心好友。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在主卧看书的华儿,说了声出门买菜,转身出门下楼买菜。但一路上我心里头很是哭笑不得。女儿的心理出了问题,不全是我的错,但也跟我有一些关系,这事儿闹得。

  出了门,从手机里接收兰总发来的资讯,我就从中挑了个知名的心理医师打了电话过去,说了华儿的言行举止,那医师仔细听完,又问了华儿发病前的家庭情感状态,很明确的表示华儿有一定的自闭现象,需要家人陪伴能够化解很大一部分,但需要小心,因为华儿和志华感情至深,一旦接受不了丈夫死亡这个讯息就有可能抛下幼子老父寻短见。

  得了消息的我收了电话,愣了半晌。说实在的,听了医师这些话,我心里是波澜起伏,不为别的,这医师说的跟当年马珂的表现是一模一样,结果还带累了马征一起坠楼。想了想,还是早点买了菜回家陪着华儿比较好。仔细寻思了好一阵,才折身去了市场买了瓜果蔬菜回家。

  到了家偷偷看了看华儿,结果却让我差点鼻子出血。这会子华儿似乎刚洗完澡,裸着身子一丝不挂的回了主卧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发呆。还好,还好。幸得早把外孙外孙女请小馨带着没在家……

  手脚麻利的快速做了饭菜碗筷端上桌,走到主卧门边,看了看依旧赤着身子仰躺床上的华儿,心底一阵发酸。背过身去,手指节轻轻在门边扣了扣道:「华儿,快起来吃饭了。」说完忍着泪回到桌边坐下,没几分钟,简单套上睡裙的华儿坐在了桌边上,看了看我道:「爸爸,吃饭了。」说完,给我添上一碗饭递到我手里。我看了看添了饭吃着菜的华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的确,若说当初志华还在的时候,华儿的表现不会是做姑娘时候的样儿,华儿现在的表现是言行上是读书那会儿的言行,而家里的表现则是婚后在家赤身跟志华没羞没臊的表现。让人感觉很是不对味。

  吃了饭,华儿起身收拾了饭菜碗筷去厨房洗碗,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我的思绪却仿佛回到华儿牙牙学语那时候。那时候妻子罗箐已然亡故好几年了,没续弦的我又要在行政单位忙活工作,又要抽时间照顾牙牙学语的小丫头,一天下来,整个人都累得近乎脱力。但就在那样的境况下……对的,那样的境况下我考虑到的是女儿的成长,要努力为女儿搏取较好的生活环境,所以,所以我没想着跟随妻子而去,是这个原因么?

  一丝疑虑在心头升起,又看了看洗碗结束后回了主卧继续看书的华儿,心里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也是不是要采取这种办法让华儿摆脱有些自闭的状况。

  我没有考虑很久,因为天晚了,华儿也洗洗睡了,明天……明天是我要带着华儿去机场迎接志华遗骸回家的日子,时间也不允许我再进行考虑。

  第二天起来后,带着华儿洗漱好,用了早餐一起出门直奔机场。

  机场内早已围了好几圈人,有电视台的(也即是志华和华儿单位上来接机的好友和台长),有机场当班经理和维持秩序的,更多的是全国各地各路媒体记者。看到我驾车停好,带着华儿下了车,好几圈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到底这些记者还记得我是企业家,在本地也有不小的话语权,我伸手压了压,记者们都静了下来。我道:「对不住各位,今天我是陪我女儿来接她丈夫。因为我女儿现在身体状态不太好,我就简单在这里答复一下各位。我女婿是个很不错的新闻从业人员,我也为他自豪,因为大家都知道,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对他遭遇的不幸,我很悲痛。在此,请大家都不要打扰我和我女儿来接机。谢谢大家。」

  带着华儿从人群里挤了进去,跟华儿单位上的人汇合后,在机场当班经理的陪伴下走绿色通道进了机场跑道,不远处,从国外飞临降落的客机渐渐停了下来。我和华儿在她一众同事的帮助下戴上了黑纱白花,被簇拥着走向架好云梯的飞机。不多时,机舱门打开,和志华一起出任务的同事捧着一个骨灰盒和一张遗照走了出来,一步步走下云梯。

  我扶着华儿从他手中接过志华的骨灰盒和遗像,鞠躬谢过,转身向志华的一众同事谢过,又在他们的陪伴下走出机场跑道回到航站楼里,一众各路媒体新闻记者围了上来,我没说话,带着华儿向他们鞠躬致谢后道:「逝者已矣,我想,我和我女儿也要回归平静的生活,感谢大家前来接机,也感谢志华的同事们和各位同行。谢谢大家。」说哇, 在机场保安的陪伴下上了车,驾车返回。

  路上,华儿问我,我们来接机的这位是什么人,我想了想道:「这是对我们来说生命中都很重要的人,他在国外遇难了,要接他回家。」

  到家后安置好了骨灰盒和遗像,看着华儿有些闷闷不乐,我在暗自喟叹,接机到底对华儿有些影响,她不明白这个对她来说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是谁。但对我来说,安顿好志华的身后事也是必须要做到的。

  下午联系好了公墓安置,我带着华儿,带着志华的骨灰盒和相关证明一起去了公墓,安置好了志华之后,我和华儿坐在了志华的墓边静静的坐着。

  良久,华儿才问我:「爸爸,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生命里很重要?我想知道。」

  我竟然无法立刻答复华儿的这个问题。因为华儿……病了!我感觉得出来,华儿病的不轻。原因是接机和安放墓穴引起的。可华儿避不开这两件事,志华是她枕边人啊!

  「华儿,现在什么也暂时别问,等过一段时间爸爸才能告诉你他是谁,好么?」

  带着疑惑和对我的信任,华儿没有问为什么,但我知道,华儿对我的态度有些变了,是心里有了疙瘩。

  我很想避开华儿狠狠的痛哭一回,安置志华的时候我就特意请公墓那边协调了一下,将志华安葬在妻子罗箐、内弟罗翔,弟妹马珂和兄长马征的旁边。触景生情,我想到了华儿还是婴孩时在这个墓地上的事情,真的想一堆苦水跟这些故去的亲人说说我该怎么办。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就是再想说什么顾忌着生病的华儿在旁,我也不能这时候说。

  安顿好了志华的身后事,带着华儿回家,我准备先照顾华儿几天时间,情况转好的情况下再把云轩姐弟接回来。这是我上车之后的想法。

  但事情往往不在我的预想之中。第三天我买菜回来刚把菜放在桌上,准备跟华儿说一声就去做菜做饭的时候,华儿穿着睡裙,一手拿着两本结婚证,一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呆呆的站在志华的遗像前。抬头看着这样一幕,真的把我吓坏了。

  顿了一顿,看着华儿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捉着华儿拿刀的手,道:「怎么了,华儿。」

  华儿愣了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本结婚证,再看了看被我捉着的拿刀的手,道:「爸爸,我是不是已经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就是他?」

  我把水果刀从华儿手里轻轻拿下,放好,道:「华儿,爸爸说是你会怎样?」

  华儿摇摇头道:「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好像没结婚,可我丈夫是哪来的?」

  「华儿,听爸爸说,你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的丈夫很爱你,但他出差的时候遭遇意外,所以,家里就摆了他的遗像。」

  「是为了纪念他么?」

  「是的。因为他是你丈夫,也是我女婿。」

  第三卷 抑郁症 第三章 自杀

  华儿慢慢抬头看着遗像,记忆里仿佛还留存着志华的身影,良久,良久,华儿转身道:「爸爸,我记得了。」说完,华儿转身回了主卧。

  华儿的淡然和视而不见让我有些吃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可以初步确定的是华儿这会正在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丈夫,有了丈夫之后是什么样的生活,这些问题是华儿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我也并非不担心,只是不知华儿需要多久才想明白,而且更担心华儿想明白之后,以华儿的性格来说她是接受不了自己丈夫就这么没了。

  轻轻走过去路过主卧门边看到华儿呆呆的坐在床上,心里放下些忐忑,走进厨房尽快做好饭菜端上桌,然后叫了下华儿。

  对我近乎视而不见的华儿听话的从主卧里出了来,让我吃惊的是华儿坐下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她套上的睡裙里竟然一丝不挂露出光裸的下身。我闭上眼转过头去,看着华儿如常一般端起碗用饭,心里的难过和恼火齐齐涌上心头。

  我还能做什么?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给予女儿以家的宽慰和包容,仅此而已。

  试试也是如此,女儿的生活几乎在得知逝去的志华是她丈夫之后乱了套,顶着一头乱发的华儿常常在家里不着寸缕。完全把公司交给兰总,赋闲在家的我经常见到女儿裸着身子在家里或站或卧或坐的身影,甚至于华儿还不会自己洗澡嚷嚷着让我给她洗澡。

  我常常是忍着自己重新被女儿青春肉身启动的性冲动搂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在浴室里给她清洗身体上的污渍。

  几个月来,也就在我自我安慰女儿至少还记得女人如何如厕这个基本生活技能的时候,提着菜蓝回家进屋后的我蓦然问道一股臭味,这种臭味是个人都知道那是在厕所里大便后才有的味道。华儿这是……

  有些心慌的我扔了菜篮跑进主卧里,就见到赤着身子的华儿身上东一块西一块沾染着她臀下黏糊的粪便,整个人痴痴的看着手里攥着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志华和她一人抱着一个小襁褓的图像。

  我悲从心来,华儿还没病愈,但拥有孩儿的事情到底让华儿记起了些什么,以至于被刺激的华儿失禁了。

  慢慢走出主卧,我到浴室里放好洗澡水,从主卧里把华儿抱出来,抱到浴室里给华儿清理身上的污渍,然后抱着女儿进了我的房间,放床上盖好被褥,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华儿,转身去了主卧收拾屋里的脏乱。

  拆下床单被套,重新换上一套新的,抱着脏乱的床单被套去了浴室清洗晾晒。

  自己的床是不能睡了,看着在客卧里睡熟的华儿,我只能抱着一床被子在客厅沙发上安睡。

  第二天起了床,在客卧里看了看华儿,很无奈的给华儿垫上了棉垫。一晚上的时间,华儿尿床了。

  想了想,暂时处理好之后,我带着菜篮出门,回来的时候篮子里多了大号尿不湿和护理垫。

  进屋放下菜篮,拿了护理垫和尿不湿放好,拆了护理垫放了片在主卧床上铺好,拆了尿不湿拿了一片放浴室里,放好洗澡水,再从客卧里把华儿抱出来,给她清洗了身体后换上尿不湿,穿上睡裙,再把她抱进主卧里放在床上,看了看躺床上发呆的华儿,我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转客卧换了一套床单被褥拿去浴室清洗晾晒。完了把昨儿晾晒好的床单被套收起来叠好,放主卧衣柜里。这才拎着菜篮进了厨房做饭做菜。

  做好饭菜端上桌,摘了围裙,看了看在主卧床上侧身躺着的华儿,摸了摸尿不湿,还干着,扶起华儿,扶着她下了床,走到餐桌边坐下,一点点的喂她吃饱,再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休息,我才狼吞虎咽的用了饭菜,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去了厨房。

  等我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华儿不知啥时候换上了一套职业装,正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裙角(她忘了自己还穿着大号尿不湿,就这么穿上件齐腰丝袜穿上了职业装,自然,腰胯的褶皱让裙子显得有些小了),抬头看了看我道:「爸爸,我去下单位。」说着,挎着手包,也没带钥匙就出了门。

  我还愣愣的想着女儿今儿怎么恢复正常了,这些日子以来,华儿不是自己个发呆就是愣愣的看着墙上志华的遗像,要么就是躺在床上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大小便失禁,这会子怎么突然好了?

  擦了擦手,走出厨房,大略的看了看家里啥也没变,走进主卧看了下,蓦然发现衣柜里华儿的内衣裤还好好的放在里头。「坏了!华儿可能是陡然间想明白了志华的死!她……她这是想去电视台里找志华?」

  我匆匆忙忙的换上外套穿上鞋,拿着手机赶紧给华儿单位的台长打了个电话:「喂,老夥计,华儿突然犯病了,可能要到你单位上找志华,对对对,我知道志华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但她好像记起来跟志华的事,想不明白志华为什么成了遗像……老夥计你帮着看着点啊,我马上到。」

  说完风风火火的关门下楼,驾车就往电视台赶去。

  时间不长,我赶到了电视台,可看到的画面真的让我很是心痛!华儿伸手搭在一个插板边上,两根手指头摁在插孔边,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围着她的一圈同事,这其中也包括我曾经的老夥计,大家七嘴八舌的劝说都没能让华儿把手从插板边松开,这圈人背后还沾着好几个看着华儿这架势有些束手无策的蓝朋友和白朋友(不用说大家可能都知道,蓝朋友是消防员,白朋友是急救车医护)。

  泫然欲泣的华儿带着泪痕道:「叔,您就跟我说吧,志华到底怎么了,我想知道啊。」

  台长一脸的纠结,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对生离死别小夫妻的事儿跟她说。这时候我挤开人群站了进去,道:「华儿,你想知道的事情爸爸都知道,为什么不跟爸爸说呢?」华儿摇了摇头道:「爸爸,在家我能知道的是你能告诉我的,还有我不知道的呢?我想全都知道。」

  华儿这句话把我怼到了墙角,苦笑着看了看老夥计,转头对华儿道:「爸爸暂时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你接受不了事实。」

  华儿愣了下,道:「爸爸,志华是我丈夫是事实,我跟他还有一双儿女也是事实?志华呢?他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华儿,志华是你丈夫,你和志华也有一双儿女,志华……是采访任务中遭遇不幸罹难的。」

  华儿愣了,呆呆的看着我,又呆呆的看着围在她身前两米左右的这圈人,手指头扣紧,却……

  眼看着华儿身体颤抖了一阵,我竟没发现华儿的这一阵颤抖竟然不是其他原因而是触电,在我身后的蓝朋友迅速的扒开我的身体,上前去伸手把插板扒拉开,另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从我身边路过赶到倒下的华儿身边迅速的做起心肺复苏,这一刹那我忽然才明白华儿竟然是无意之中触电了!

  蓝白朋友迅速的开始做急救,我焦急的蹲在旁边不知如何做,台长已然从惊吓之中恢复过来,迅速遣散了围着的人群。蓝白朋友急救了十来分钟,看着华儿有了些许呼吸,白朋友迅速给上了氧,一挥手,剩下提着担架的两个白朋友迅速上前,四个人和我一起把华儿放在担架上,迅速的往急救车赶,一路上,蓝白朋友急匆匆的道:「谁是家属?赶紧上车!」

  「呜哇呜哇……」

  急救车一路飞驰开进了最近的医院,早在进抢救室前华儿就已经清醒了过来,,担架一路给推进抢救室后五六个急诊医护就围了上去。十来分钟后,两名护士推着华儿出了来,道:「没什么大碍,留观室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一刻,我担忧害怕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看着还在床上昏睡的华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到时候把一切都告诉她。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但这三天里,被我重金安排在特护病房里的华儿却像个小女孩一样,只认我给她把屎把尿,吃饭喂药,洗漱沐浴。

  看着穿戴好衣服,双手挽着我胳膊跟在我身后向医护们表示谢意的华儿,我向他们鞠了个躬。真的,没有他们的努力抢救,可能华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睡。

  当然,我也不能忘了那群蓝朋友,我还记得,女儿在我回话后发呆的时刻,是其中一名蓝朋友迅速的跑去切断了插板电源,另一位蓝朋友抢上前扒开女儿手边的插板。

  回到家安顿好华儿入睡,我打了个电话给公司兰总(也就是多年前的兰秘书)让他从我每年的股份分红里列出一部分作为每一年给蓝朋友们购置装备的捐赠。

  第三卷 抑郁症 第四章 抑郁

  放下电话,看着犹如小女孩一般的华儿,心里头很是难受想哭。是的,我一个糟老头子到头来还得挂心自家患病闺女守寡后的生活和外孙子女的成长。不得不说这个情况是我短短人生当中不得不趟过去的河流。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还寄养在秦铮家的一双外孙外孙女,这么几个月过去了,还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现在如何了。

  重新拿起电话给秦铮俩口子打了过去,没成想,秦铮俩口子带着孩子们正在遛弯,刚走到我家楼下呢。接到电话,秦铮俩口子也就上了楼到了家门口。开了门,接了一双外孙子女进屋,我看着秦铮俩口子悠闲的样儿,真的很想靠在这兄弟肩上痛哭一把。我还是忍住了,虽说是同姓,但这兄弟到底不是自家有血缘的亲兄弟,兴许是我自己的缘故,总觉得跟自己有血缘的兄弟能够充分信任。而我也忘了,现在在公司里掌舵的还是我以前的秘书。

  秦铮看了看消瘦的我,很是理解,毕竟,都年纪这么一把了,哪家的成年儿女是个省心的?秦铮让他媳妇许慧芬带着俩娃去了主卧看了看华儿,又带着俩娃去了厨房哄着帮着做家务。搂着我肩脖,秦铮和我到了客厅,看了看志华的遗像,道:「明全,你也不容易啊,好容易闺女有了归宿,有了一双可人的外孙子女,却不想女婿出了意外。看开点吧,小华(指的是我女儿秦华)现在还在生病,小轩姐弟俩年纪还小,还需要人照顾。」我拍了拍秦铮的手道:「兄弟,说真的,我真的想哭。」秦铮安慰了我一阵,道:「得了吧,大男人哪个不难?说真的,我和我家这口子现在最头疼的是馨儿,都快三十好几了,还不愿意结婚。」我愣了下,道:「小馨还不愿意结婚?还是她想多斟酌一下?」秦铮有些头疼的道:「我和她妈也没看出来这丫头有心事。」「跟她好好谈就是了,别拿家长的架子。」我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道:「兄弟,你一来我好受多了。」秦铮拍了拍我肩头道:「哪儿跟哪儿啊,当初你帮着送馨儿上学的时候……」没说完,我看着秦铮,搂紧了他的肩膀,是的,男人之间,兄弟之间只有不用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的兄弟情谊。

  不长时间,秦铮和许慧芬俩口子告辞回家。一双外孙外孙女围在华儿身边,托着下巴看着床上睡着的母亲。

  送走好友,坐在沙发里沉默一阵的我看了看主卧里一大俩小三个身影,只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重了许多,不仅仅要照顾患病的女儿恢复正常,也同时需要教养这一双外孙外孙女成长。好吧,这让我有些想起教养女儿长大那一段时间了。晃了晃头,到厨房做好了饭菜,招呼一双外孙外孙女好好的吃了饭,打开电视让他们看电视玩儿,我收了饭桌上的碗筷去了厨房,做了些软糯的流食端了,走进主卧里放桌上,然后坐在床边,轻轻吧华儿扶坐起来,端了碗一口口的喂她吃完。放下碗勺,扶着华儿躺下,盖好被褥,这才端着碗出了主卧。洗了碗筷,收拾好重新坐回沙发里,外孙云轩看着动画片眼都不眨,倒是外孙女云萱,看到我坐下,就凑了过来,道:「外公,妈妈怎么了?爸爸怎么挂在墙上了?」

  这个问题原本我没准备好回答孩子们的,但云萱说起来了,我也只好打起精神想了想,道:「你们的爸爸是个英雄,在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家里为了纪念他才把她的照片挂在墙上。你们的妈妈因为思念你们的爸爸,所以生病了。」

  「英雄?外公,什么是英雄啊?」我笑着刮了刮外孙女的鼻尖:「就像你爸爸那样的都叫英雄。」

  「什么叫牺牲呢?外公?爸爸为什么没有回家?」云萱的问题让我感觉有些难以招架,说实话,这个问题跟十来岁的孩子解释,他们勉强能够接受,但跟四五岁的孩子们说,他们还一点都不明白牺牲和死亡的概念。我想了想,道:「牺牲是个很宽泛的叫法,意思是为了一定的目的舍弃自己的生命或者其他的事务,你们的爸爸因为让咱们明白和瞭解他工作地方的真实情况,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回不了家了。」云萱愣了愣道:「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外公,爸爸是永远都不能抱抱我们亲亲我们了么?」我点了点头,一把搂住了这个有些早慧的外孙女,老泪纵横。

  是啊,这段时间以来我真的是心神俱疲,要处理志华的身后事,也要同时照顾好已经出现抑郁苗头的华儿,又担心她抑郁自杀,也要处理华儿在单位的病休的琐碎事务和我自己公司的一些事务,这一忙起来,我几乎都快把华儿的一双儿女给忘了,身体疲倦的同时,心里边也在为志华、为华儿,也为这个家累的不行,可以这么说,身心俱疲!但我至今没有崩溃,只是为了为逝者默哀,为了照顾家里还活着的华儿和一双外孙外孙女。家庭破碎本是不幸,对华儿也是,对萱儿和轩儿也是一样,妻子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父亲,这样破碎的家,如果我再扛不住,对于华儿和这对外孙外孙女来说无疑于天崩地裂!说实话,我很想淡然处之,可我也完全做不到!箐儿难产大出血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她和还没见面的儿子,虽说还有这双外孙外孙女,可他们还小,这样的状态下,我还能照顾他们几年?所以说破天儿去,我也不能没了华儿!

  轩儿早已瞌睡连天躺沙发里睡了,窝在我怀里的萱儿早已睡熟。回过神来的我看了看怀里的外孙女,睡着的容颜上还依稀挂着些许泪痕。这个早慧的外孙女哟!她可能已经明白牺牲是什么含义,死亡又是什么含义了吧?

  轻轻的抱起娇软的女孩儿,悄声走进主卧放在华儿身边,给外孙女盖好被褥,又转身走进客厅抱起轩儿,走进客卧放在我床上给他盖好被褥,转身在主卧门边看了看里面睡着的母女两个,禁不住心里头一阵难受。

  躺在床上一夜无眠,我想了很多,很多。

  华儿是要慢慢恢复的,至少在听闻蓝朋友白朋友们解释了华儿怎么会突然触电的原因之后,我明白了华儿是心情激动之下无意当中紧扣了手指导致的触电,华儿……指不定是已经接受了志华身故的事实。

  至于萱儿和轩儿这对外孙外孙女,是要带引他们正确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了,也是要辅导他们认真攻读学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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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又是三五年,我一边照顾女儿秦华,一边照顾她年幼的一双儿女,一边彻底从集团公司退了下来做了股东。好在是萱儿和轩儿这一对外孙外孙女学业上很是争气,几乎都不用我操心,甚至偶尔我疲乏的时候,萱儿自告奋勇的照顾她母亲,轩儿总在我身边给我拿捏肩脖。

  华儿……情况时好时坏,几年前那一次意外的触电之后我压根就没敢让华儿离开我的视线,几年下来,华儿的神智也在反复中渐渐恢复,也接受了自己有一双儿女的事实。唯一不变的是俩小上学后华儿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许莫名的含义。

  是的,是一种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含义。

  俩小一上学,华儿就趁我不注意,就把自己脱得精光的躺在床上。常常让刚从厨房收拾回来准备睡个回笼觉的我哭笑不得的掩上主卧门回了客卧半天睡不着觉。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准华儿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某一天早上,送走就学的俩小,回身看到穿着整齐的华儿。

  「爸,一起去走走吧。」

  我看了看华儿平淡无波的脸庞,点了点头,带着华儿一起出门,沿着社区楼下的小道,走向街心花园。

  一路漫行,华儿的情绪活泼了些,时不时的往前多走几步,而后回身看了看慢行的我,道:「爸,走快些。」这一幕也让拿着手机的我偶然间拍了下来。

  我笑了笑,跟在华儿身后漫行了好一阵,华儿走在我身边挽着我道:「爸,回家了。」我点了点头,放下手机,跟着依偎身旁的女儿一起回了家。到了家的华儿脸上的笑容多了些许,略微放心的我赶紧的去厨房做饭做菜。中午俩小放学回家,一家四个人吃了饭,俩小忙着中午的作业收拾好背上书包往学校去,华儿就在送走俩小志华走进了客卧,坐在我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有些疲累闭眼休息的我,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这一幕我并没有发现,只是觉着身体上的疲累,想休息一下而已。

  第三卷 抑郁症 第五章 亲至

  兴许是这段时间来的忙碌导致我自己患病了也不自知,只想好好的睡一阵。我却不知,在我昏睡的时候,我和华儿的关系已经远远不止普通的父女关系这样简单了。

  是的,我也蓦然不知华儿究竟是什么时候恢复了神智,甚至是摆脱了抑郁的困扰,接受了自己丈夫志华遇难的事实。但华儿病愈前的种种记忆在华儿眼里依然历历在目,乃至她还记得我在她病愈前百般捣蛋不愿意洗澡给我费尽心力帮她褪光衣裳蹲在浴缸边帮她清洗身子的事儿。

  嗯,是有这么回事,那是接回俩小的前一天晚上吧?还是俩小接回来后有一天晚上安顿俩小安睡了之后的事儿?记得不太清了,穿著有些清凉的我……咳咳,为了照顾患病的华儿,我也不自觉的在那个大夏天衣服稍微多穿了些,毕竟,华儿虽然患病,她到底是年近三十青春风华的成年女性,还生有一双儿女。

  连着几个晚上都热的让人汗流浃背,在家里没穿多少衣服(其实一在家华儿就很少穿衣服,有时候就穿着一件胸衣和一条内裤就在家里乱逛,偶尔有时候一丝不挂的在主卧里呆坐或是在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华儿身上也是积了好几层白霜(唔……白霜这个形象词可能不太准确,其实就是汗渍后留下的盐粒),看着华儿不停歇的喝着我给她配置的盐温水,于是,就在晚上放好洗澡水后准备帮华儿洗个澡。想法是这样,但过程却很让人哭笑不得:穿了条内裤和一件睡衣的华儿很不配合的被我带入浴室,手上却不停的东拿西拿,什么洗面奶、护手霜、洗手液、洗发水、沐浴露都让华儿拿在手里玩了一阵,又打开盖子到处挤着玩,结果就是她睡衣上和身上,我衣服上和身上到处是这些东西的混合物。好容易给华儿脱光了衣裳,扶着她进了浴缸,乐不思蜀的华儿拿着洗发水到处乱撒,让她自己和我身上几乎湿了个透。无奈得人我只得把华儿扶进浴缸里顺着她身体动作一点点的脱光她的内外衣裤,拿着搓澡巾在她背后帮她清洗身体,完了又转过来给她清洗身前。

  到底华儿是青葱少妇,白皙的肌肤,娇美的身体曲线很是让人止不住的遐思,即便,我是她亲生父亲,也近乎差点迷失在华儿无意中显露的女性娇美之中。幸好,幸好,我自己还记得这是给自己亲闺女洗澡。洗完上身,我扶着华儿站起身来,拿着搓澡巾给她清洗下身的体表,搓完了前面搓后面,完了看着华儿微微并拢的双腿和洁白如玉的腿根,我有点饶头。为啥?成年女性的腿根是她们娇密的私处,这里的清洗可不能用搓澡巾来清洗,是有一块专用的纱巾来清洗的,这还是当年罗箐怀着华儿的时候有一晚上帮她洗澡的时候跟我说的。好吧,我起身在浴室里找了找,是由这么一块纱巾,摘下来放进浴缸里沁湿了,教华儿坐在浴缸边上,分开腿,拿着纱巾轻轻捂着她娇嫩的私密,轻柔的搓洗。到底这是纤薄的纱巾,并不是有些粗粝的搓澡巾可以隔绝手指头上的触觉,一只手几个手指头隔着纱巾触摸到女儿温润私密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好了,我调了花洒的水温,这样给华儿仔细的冲洗全身,扶着她走出浴缸后,从她手里拿过倒空了的洗发水瓶放在一边,然后拿了毛巾给华儿擦干身上的水渍,又拿了浴巾给她包在身上围好掖在她腋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华儿的后背,示意她弯下腰来。华儿也几乎熟悉了这是要做什么,给她洗头,顺从的弯腰低头撑好身体,任由我理顺她的一头秀发,而后帮她洗头。

  洗了头,我拿了毛巾把她头发擦干,包在头顶,然后牵着华儿走出浴室回到主卧,帮她穿好内衣裤,拿了吹风机调了暖风帮她吹干头发。而后温和的让华儿躺在床上盖好薄被,我才收拾了暖风机、浴巾、毛巾,拿了浴巾毛巾走进浴室里放进洗衣机,就着华儿留下的洗澡水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简单冲洗了下身上,换上干净衣服,放了水,冲干净浴缸,往洗衣机里放了水和洗衣液开着洗衣机让它自动清洗烘干。之后转身回了客厅,路上看了一眼主卧,华儿乖乖的睡着,我才放下心来坐在客厅里想了想给华儿洗澡的一幕幕,忍不住脸红,我自己身下也不知什么时候撑起了帐篷。

  是这回事么?好像是,以往帮华儿洗澡的时候总是被她百般捣蛋,以至于时不时的我不得不赤着身子把同样赤身的华儿摁在浴缸里给她清洗(其实是神志不清的华儿把我身上的衣服都给扒光了)。每一次帮她洗澡跟打仗一样,往往完事之后没来得及穿衣服的我身下翘起的部位往往给华儿看个正着,神志不清且调皮的华儿甚至还伸手来捉我身下翘起的物件,稍不留神就给华儿捉住让我十分的尴尬,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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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就是我生病的时候,华儿开始记属于自己私密的日记,当然,这在我不良于行,华儿与我又有了打破父女伦理关系之后华儿拿给我看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的,华儿的日记里这样写着:

  X月X日,我神智还有些不清晰的时候,身上脏了臭了自己并不得知,是父亲察觉了才决定帮我洗澡,只可惜,那时候的我十分的捣蛋,洗澡的时候常常扒光了父亲的衣服,甚至捉着父亲的阴茎玩耍,要知道,男人的阴茎是不轻易让女人触摸,除非是自己的爱人。即便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亲闺女也不行。我才知道,那时候神智懵懂混乱的我打破的是怎样一种关系?是父亲对女儿的怜爱,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切,是父亲对女儿的照顾,都不是,是父女之间实实在在的血缘亲情。我还记得那时候因为洗澡捣蛋被父亲困在怀里挣扎的时候父亲挺直的阴茎无数次从我身前身后进出过我的腿根接触到我私密的小屄,也曾无数次被两人肌肤相贴把父亲挺直的阴茎压在我身前阴阜和身后娇臀上;也曾无数次被父亲强行掰开双腿拿着丝巾帮我清洗身下的私密;这样的挣扎和动作换做是另外的男人,我不知道被强奸了多少次,但是父亲,从头到尾,从我生病到痊愈,都没有兴起过把我摁在当场给办了的心思。我那时候的心理还在疑惑怎么帮我洗澡的男人(也即是丈夫志华)怎么不当场办了我或是洗完澡把我给办了?恢复神智后我才明白,帮我洗澡的并不是已经遭遇流弹牺牲的丈夫志华,而是生我养我二十多年,又在志华亡故后照顾我和一双儿女的老父亲。我该怎么报答他?说实话,青春正茂的女人,能报答亲人的伦理上不能有性关系,但我还是决定以身报答,因为,母亲生我难产亡故后父亲在我成长的二十多年里一直没有续弦,甚至我出嫁,怀孕、生产之后也没有续弦。他心里有母亲,却做了鳏夫将近三十年。并不是父亲没有性欲,这一点在我病愈前父亲帮我洗澡的时候我感觉得出来,父亲挺了,但父亲是面对我的身体用理智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我想,我能报答父亲的也只有我以身代母了吧?只不过,这件事要不要瞒着萱儿和轩儿?我还不确定,毕竟他俩现在还在上小学。要不就等他们上了初中才慢慢告诉他们?

  但要怎么做才不会让父亲彻底明白过来?是我假装趴在志华怀里那样扑进父亲怀里?还是给父亲下药?亦或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在父亲睡梦中……我拿不定主意。

  X年X月X日,也是个大热天,父亲睡了,身上也穿的单薄,我很想就穿着睡衣,里头内衣裤也不穿的走进客卧上了父亲的床,然后找时间拉开父亲的裤头,但我还是不敢,不仅仅是父亲在我心里头是温柔与严肃并重的印象,其实,我病愈前,父亲的睡眠一直很浅,稍有惊动就清醒过来。我是怕……怕父亲恼羞成怒真的会亲手狠揍我一顿,虽说我成长这二十多年里很少挨父亲的揍。

  X年X月X日,还是大热天,只不过天气有些阴晴不定,我决定出手,趁着父亲准备帮我洗澡的机会。顺利的在洗澡的时候扒光父亲的衣服,可是,就在我背着父亲准备翘臀把他搁在我腿间的阴茎纳入身体里的时候,父亲后退了一步,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在我屁股上。我知道这一次近乎没机会了。父亲是怜惜我,他知道我到底是他亲亲闺女,父女之间是不应该有这种打破人伦的关系。那么要怎么才……我不知道何时才有时机。我心里很是内疚无法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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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我心底的疑惑,终于被解开。

  第三卷 抑郁症 第六章 求医

  华儿给我看了她的日记我才真正解开心中的疑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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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年X月X日,父亲病了,昏昏沉沉的躺在客卧里不省人事。我还以为父亲是正常的午间休憩,仅仅在身上套了件薄丝睡衣,里头内衣裤也没穿就晃到客卧,坐在床边看着父亲有些衰老的容颜,我哭了,想起以往的种种,真的是泪流满面,自己竟然照顾不了自己还需要老父亲来照顾我和我的一双儿女,甚至家庭经济上,是父亲一直在支撑我和志华婚姻内和志华故去后家里的花销。人常说子欲养而亲不在,而我这是……完全的米虫?不,我还有工作,我曾在父亲出门买菜的时候翻看了下家里父亲留下的资料,单位里并没有开除我,是父亲帮我办了病休的事务。

  父亲哦!我又该怎么报答你的恩情?说资产,父亲的资产最起码要比我在单位做工薪族高很多。我也仔细想了想,在我生命当中,从结婚到现在,也有无数次在父亲眼前赤身裸体,乃至跟丈夫赤身欢爱都没避讳过。但我也偷偷观察到父亲在我和志华办事儿的时候撑起身下的帐篷。兴许这也是一个好时机。只是……一双儿女马上就要下学了,着实不是一个很好的时候。等明天送走一双儿女后再……

  X年X月X日,一双儿女上学去了,父亲昨晚上让我给喂了些药,依旧昏沉,只不过,今早给父亲的药里我加了些别的东西。对,是性药,我也不知用的对不对,志华还在的时候我和他打趣让他用了性药跟我办事儿,结果是一粒药让志华挺了好几个小时把我折腾个够呛。所以,那时候志华买的药也不知到现在过期了没。我心里很是忐忑,跟昨天一样,身上只穿了件薄纱睡衣,里头啥也没穿。顺道藉故给父亲换洗衣服半夜里帮他脱光了衣服,现在被子底下的父亲应该是……一丝不挂。

  小心的关上客房门,走到床边看着昏睡的父亲,我心里很是忐忑,自己要不要打破父女人伦报答亲生父亲?

  但疑虑很快就被父亲腰下撑起的帐篷打消了,我知道,这是成年男性所独有的晨勃,大部分还是在睡梦中勃起的,这也是我和志华成婚后,有一天我起早了揭开被窝看到志华撑起内裤帐篷后查了下资料瞭解到的。父亲这……是无意中还是梦到母亲?亦或是我下的药起作用了?我没多想,坐在床边想了想,侧身看看身后睡着的父亲,轻轻揭开了父亲的被窝,躺了进去。

  挨着父亲的身体,我心底很是安心,就像是儿时挨着父亲的身体就想放心大睡一般,抬头看了看依旧沉睡的父亲,我伸出去想抚摸父亲身体的手颤抖了起来,手指头在父亲胯骨轻微滑过,不经意间指背触碰到父亲的阴茎龟头,让父亲挺直的阴茎弹了一下,愈发挺直。真要做么?我侧身把头搁在父亲的肩头,手臂环过父亲的胸腹,抬头看了看,父亲依旧沉睡。咬了咬嘴唇,自己的身体也是父亲母亲所赐予的,即便母亲不在,我的这副身体依然是父亲所赐予,贴紧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狠了狠心,伸手撩起睡衣前后衣角露出臀来,然后慢慢的挪动身体跨在父亲腰腹,身体隔着薄纱睡裙紧贴着父亲的胸腹,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低头看了看,父亲紧闭的眼帘似乎在活动,却没有睁开。但我胯下能感觉得到父亲腰腹正在用力缓缓的把挺直的阴茎往我私密上戳,父亲这是想到母亲了吧?我心底有一阵不言而喻的惊惶,胯下私密几次和父亲的阴茎接触,甚至还感觉到父亲阴茎的粗圆似乎超过了志华的尺寸,真不知母亲当年……呀!

  胡思乱想的我只感到有些情动流水潺潺的私密处顶入一个滚烫且更加粗圆的物件,我知道,在此之前,我身体记忆里只留存有志华的尺寸,刚刚顶入的尺寸……这是父亲的。

  这让我的双腿近乎一下子发软,身体后坐的同时,我只感到胯下私密被这个超过志华尺寸的粗圆物件缓缓推开两扇小阴唇,渐渐深入到阴道口,再从阴道口一寸寸的没入到体内。

  震惊外加吃惊让我回手捂住了自己将要惊呼的嘴,父亲的阴茎好大好粗!甚至好长!就在我近乎失神的刹那间,我只感到臀上一记冲击,体内志华没有探入的区域瞬间被父亲的滚烫刺入!哦!

  我全身发软,咬着唇伸手撑着身体,翘臀后坐。

  身体里还没有被志华开发的部位让沉睡的父亲这一记冲击开垦了出来,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的父亲,我知道,我这么做已经完全把身体交给人事不知的父亲来开垦。

  一下,又一下,父亲的腰身挺动了几下之后,停了下来,而我只感到自己腹内被这几下一次又一次的开垦出新的区域,甚至这最后一下捅到了我的宫颈。身体的动作停了,但我感觉腹内似乎有好一阵滚烫不停歇的在冲击,让我腹内感受到父亲的粗长在缓缓的后退也没消逝,直到我感到父亲疲软的龟头退到阴道口后,那阵滚烫从阴道口流泻了出来。很诧异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胯下,竟然是水流……

  糗死了,昏睡的父亲竟然在我身子里尿了……

  我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尿了的父亲会感觉身下不舒服,很可能很快就会醒来。

  于是我缓缓的趁着父亲尿完的时候,挪动下身把父亲的阴茎退了出来,而后挪动身体从父亲身上爬下,轻缓的出了父亲的被窝,忍着胯下的不适应穿上鞋子,给父亲盖好被窝,站直了让薄纱睡裙自然垂下,轻缓的飘出客房。匆匆走进卫生间里处理包夹在阴道里父亲留下的尿液。

  意想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的一次,我不知道以后这篇日记会不会被父亲看到,相信,父亲看到的话我和他都会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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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日记里的这第一次亲密接触,我看了看已经和我有着无数次亲密关系的华儿,很是哭笑不得。我也没想到,跟女儿的第一次负距离接触竟然是昏睡中,也没想到的是在女儿的体内尿了,似乎那一阵昏睡之中只感到自己进了一个很是温暖的地方,很像是在澡堂里泡澡的时候抹开了包皮一样很是舒适,就忍不住尿了,却没想到是在自己亲闺女第一次负距离接触中尿进她阴道里。

  后来我问华儿我那会的病是怎么好的,华儿倒是很平静的说那一天处理完我留在她体内的尿液后华儿端了水,找了被单被褥,把昏沉的我扶进主卧,给我擦干净穿上了内衣裤盖好被褥,去客卧换了床单被褥放洗衣机,才把我挪回客卧里睡下,然后换了衣服下楼找了社区医生给我开了药打了针,下午的时候,我就起来了。

  我想了想,那天也的确如此,但晚上睡的时候喝的水里似乎味道不像是白开水,问了问华儿,华儿也坦白了,那晚上在我照顾俩小睡觉之后,她又偷偷给我下药,是安眠药,让我喝了水回了客卧睡熟之后,半夜她一丝不挂的钻进我被窝里,跟早上一样如法炮制的把我阴茎纳入她体内,然后自己采取主动的让我在她腹内第一次射了精。早有准备的华儿拿了抽纸在挪开前捂住了阴部夹着,又拿了几张仔细的帮我清理了阴茎上的痕迹,盖上了被褥才双腿夹着纸巾去了卫生间处理事后的事儿。

  想想也是,风华正茂欲望正浓的华儿一次次尴尬也止不住性欲和报恩两个念头合二为一做出这样的事来。

  再翻看后边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父亲射了,真的射在我肚里。我只感到心理一阵的舒坦,不仅仅是父亲那尺寸完全填满我的身体,更重要的是我感到我能报答父亲的也只有我的身体能给父亲以生理上的慰藉。是的,父亲射了之后的脸庞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虽说他没睁眼。可我看的很清楚,父亲皱了很久的眉头舒展开了。

  事后的清理是我忍着双腿的酸软去卫生间做的,到底我还没忘记俩小满月后父亲帮我和志华带着孩子时,为了不怀孕自己和志华常常做的事后清理。拿了冲洗器仔细的冲洗体内父亲残留的精液,我想了下,现下我是上了环,轻易不会怀孕,可也有稍不注意上环怀孕的情况,那就注意些就是。可十年之后呢?十年之后我四十多岁,也还没有停经,这十年中,父亲总不可能对我这晚上的事儿不知晓,一双儿女也不可能不知晓,我需要做的就是这十年中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默认或者说承认我和父亲即是父女,也是夫妻的生活方式,但我不能给父亲怀孕,毕竟,他是我生身父亲!那么十年取环了之后,避孕也成了我必须要注意的事情。

  我的女儿哟!

  我压根就没想到,华儿采取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对她的养育之恩。这让我怎么面对逝去的妻子罗箐和逝去的内弟罗翔?让我怎么面对这世间众人?让他们指着我鼻子大骂禽兽不如?亦或是在监牢里度过晚年?

  第三卷 抑郁症 第七章 照料

  那次病愈后我感到不少不合理之处,依旧是晚上睡得十分沉,甚至没了往常一有响动就惊醒的经历。有些古怪的是常常次日醒来就感到身心十分的舒畅,每个月也有这么几天,次日醒来感到十分的疲惫,很不寻常,却找不着蛛丝马迹。于是我很快就淡忘了这件事,小心照顾着女儿秦华和一双外孙外孙女。

  华儿的状态也在越来越好,一双外孙外孙女也很快读完了小学,双双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初中。我和华儿恢复了每天一起到街心花园漫游的生活轨迹。早上起来洗漱了一起去吃早餐,完了一起漫游公园,中午回家做饭,下午在家洗刷打扫,晚上辅导俩小做作业,完了照顾俩小安睡后一起看电视,个把小时后洗漱睡觉。这样的生活轨迹持续了两年,华儿精神状态恢复了之后,重新回到了电台做主持工作,我则是照顾着俩小度过了初三年级,步入高中时代。

  俩小的高中时代读的是寄宿制学校,常常周日下午给俩小准备好一周生活所需衣物和一些文具让俩小带到学校,我就回了女儿秦华的家。因为,女儿恢复工作之后一忙起来常常忘了自己做饭,不放心的我没回自己家里,只让兰总(也就是兰副总,华儿生病之后我就一手把在公司兢兢业业的他提到CEO的位置,自己彻底的退了下来只保留大部分股权不干预公司经营)安排了个可靠的保姆每周去打扫一次。

  当然,在女儿家里的这段时间,只要华儿回家后我都会睡得是异常香甜,这其中,也有女儿暗中给我下药的缘故。我甚至不知在我入睡后华儿很是淘气的让我闯过她好几次红灯,甚至是女儿亲自把她肛门的第一次也给了我。这还是华儿淡然的给我看她的日记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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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年X月X日,天气阴凉,下班回来能看到父亲在家,我心里是很欣慰的,不仅仅是因为志华罹难志华我一个单身女人独居会感到寂寞的原因。虽说还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可儿女他们现下读的是寄宿高中每周也就周六一天和周日上午在家,我都不知道我和爸爸的事情该怎么跟他们说。

  父亲在家也能避免单位上的一些狂蜂浪蝶追到家里,因为父亲是我身后最大的保护伞。虽说社会复杂,人心难测,我也从来没感觉到危险,是因为父亲从我小的时候就力求以自己的最大努力给予我最宽广的庇佑,所以,在父亲身边,我很是安心,也很是放心。从这一点来说,我能给父亲的回报即便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更何况是区区一副女性的肉身躯壳。至于外界要怎么说我不守妇道或者说是个骚货,我也认了。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句话:通往女人内心的捷径是她的阴道。因为我发现,我似乎更离不开父亲了。是由性转爱么?可我到底是他亲闺女啊。我很迷茫。

  晚上父亲入睡前我照例给他的水杯里下了安眠药和一点点性药,是因为我也想了,这可能是因为我例假快来了身体上有些性欲反应的缘故吧?我也不多想,躺在床上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我就起身,褪下了身上穿着的内衣裤,换上了睡衣,天气凉了,虽说那事儿很让人沉迷,可事后的马上风也很让人头疼。

  系好睡衣带子,穿上棉拖,带好一包纸巾放睡衣口袋里。我悄悄的开了客卧门,小心屏息聆听父亲的呼吸,很是绵长,是睡着了。

  借助窗外的路灯光亮,我看清了父亲床上的景象。父亲也穿了睡衣,被子却搭了一个脚在肚腹和膝盖上。父亲的这个穿着……十分的不方便给他脱下裤头,只能是从一侧裤边把他阴茎捉出来……我这是想什么啊?

  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我飘进了客卧,悄悄关上门,侧坐在床边,看着父亲的容颜,黑暗中看的不是太清晰,但我知道,这的确是父亲。

  自我病愈后到现在,父亲竟然没发现我偷偷的在他睡梦中和他做了五六年(备注1)的夫妻,想想都让我觉得惊讶。也是,每一次都不是在白天,而是晚上父亲入睡之后,这期间我也很是注意不让萱儿和轩儿发现这一种关系。

  我没有停下动作,毕竟这是我晚上在父亲屋里做惯了的事情。轻轻的揭开被褥,再轻轻的掀开父亲的睡衣衣角,其间还轻轻的捉着父亲的手挪开,然后看着父亲胯下搭起的帐篷,嘴角轻轻的翘起。小心的捉着父亲内裤一边,伸手进去手指头够着父亲的阴茎轻轻的引了出来,顺手把裤边往下拉了下勾出父亲的两颗睾丸,这一点我是有过教训的,那一次半路做着做着,父亲不舒服的伸手来摸他的下身,手指头摸到我胯下了才让我有些昏乱的脑子一激灵,赶紧的起身躲开父亲的手,转身迅速挪到床下轻轻趴着等了半天才敢起身观望,还好那一次父亲只是觉得被勒得有些不舒服,顺手又把他阴茎放回内裤里头没起身开灯,可也把我吓了个够呛。

  上床分腿跨在父亲两腰轻轻的蹲坐下来,顺手捞起睡衣裙琚,伸手捉着父亲挺直粗长的阴茎,轻柔的抹开包皮,就着我胯下微微湿润的屄口蹲坐下来,感受父亲的粗长滚烫穿透阴道直达宫颈,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下,父亲的阴茎竟然还有三分之二没进我的身子,正准备下蹲的我另一只手捂住了嘴里的惊讶,父亲的阴茎居然这么长?我身子里已经感到他阴茎的顶端已经顶到宫颈了啊!想了想,到底身子里的记忆现下十分强烈的想全部纳入,于是我做了个决定,尝试全部纳入会怎样?即便体内宫颈痛也不算啥了,因为……我的深浅父亲睡梦之中已经知道,而父亲的长短,我的身子也十分的想知道。小心的挪动了下下身,让父亲的鬼头对准了身子里的宫颈中央,我缓缓的再次下蹲,忍着宫颈里愈发强烈的酸疼,终于在缓慢的下蹲中身子里感到父亲的龟头刺透了宫颈,还在胯下的手还感到有两三指才和父亲的胯部相贴。

  谑!真的好长!

  缓缓的下蹲中,胯下臀肉终于紧贴父亲的内裤和大腿,我这时候才感到肚子里挺着滚烫的一根柱子。让我禁不住想起了烧烤杆上的肉串,这时候的我真的活像是穿在父亲阴茎上的一块肉?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赶紧摇头甩开,双手轻轻的撑着膝盖臀部微微抬起,又缓缓落下,一起一伏之中,父亲阴茎的茎秆在阴道和宫颈当中穿梭,带给我的不仅仅是刚刚开宫颈的酸疼,还有完完全全的胀满和酥痒从胯下直窜脑门,让我整个人十分的舒坦。

  小心的起伏了二三十次,自己个激灵的打了好几个颤抖,我知道,我已经高潮了好几次。有些疲惫的轻轻撑起来,让父亲的阴茎从宫颈里退出,缓了缓,正想起身的时候我感到阴道里父亲的阴茎颤抖了好几下,紧接着就是一股股的精液激射而出,全数轰进我还没闭合的宫颈里(其实是感到好几股滚烫冲进了子宫)。我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黑暗中的父亲,父亲可真会找时候。

  从睡衣袋里取出备好的纸巾捂在胯下,轻轻提臀让父亲射出后有些疲软的阴茎从体内脱出。夹着纸巾下了床,然后又从兜里取出纸巾仔细给父亲阴茎上擦拭干净,小心的放回父亲内裤里,这才捏着纸巾,一手捂着胯下夹着的纸巾穿上棉拖飘到门口轻轻的开门走出,走到卫生间里开灯一看,我有些哭笑不得了,手里揩拭父亲阴茎的纸巾上沾了血迹,这不是父亲的,而是……我例假来了。

  很糗,偷摸着让熟睡的父亲开了宫颈,却遇上我的例假。丢了纸巾,再从胯下取出纸巾丢了,拿了卫生纸仔细的掰开胯下的花园揩拭干净,偷摸着进了浴室找了清洗器装了洗液插进阴道里冲洗父亲射进体内的精液,又重新拿了捂着胯下,走到主卧找了卫生巾和内裤,大大方方的开灯走回卫生间里,套上内裤,拿卫生巾垫上,穿好内裤,我才回了主卧里找下班前购回的毓婷掰了一粒就着唾沫吞下。然后才上床熄灯安睡。

  是的,我也怕怀孕,毕竟丈夫罹难都好几年了,我一个遗孀再怎么着也不会怀孕怀几年再生产吧?病愈后的最初几年避孕环还起作用,可今儿偷摸着让父亲开了宫颈还射进子宫,万一怀孕,我还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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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年X月X日,这是第二天,父亲没发现昨晚上的事情。似乎也没发现他阴茎上残留的血迹。万幸!万幸!

  第三卷 抑郁症 第八章 好转

  X年X月X日,天气晴朗,下午我和父亲去了游泳池,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父亲依旧是一条泳裤,而我身上穿着的是不怎么外漏的连体泳衣。其实,我很想换有些暴露的分体泳衣的,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烈士遗孀,那就算了,这样也不错。至少,我现在的身体目前只有已故丈夫和父亲看到过(呃……丈夫在世的时候跟他欢爱让父亲撞见过多次吧?我自己也很不确定)。

  是这样没错,我想,我也该适当的在父亲面前展露自己的裸体,至少,我现在已经很不愿意让父亲昏睡着接受我给他的回报。毕竟我回报给他的是女人的性爱,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共舞的,而不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志华在的时候我就跟志华商量过用我们夫妻俩的欢爱激起父亲的欲望,然后我们夫妻俩想办法给父亲介绍个人续弦,只是,志华罹难后我一时间想不起来,病愈后再去找那个让我和志华都相中的准母亲时,人家都再嫁好多年了。所以我也没了再给父亲续弦的想法,原因么?人难找。那个准母亲我和志华也是相中了观察了好多年的好女人,只是她和爸始终都是陌路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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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日记才知道女儿竟然让我在昏睡中第一次闯进她子宫,也是第一次闯了她红灯。看着坦然的华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华儿跟我一样,命苦!

  我是父亲,早些时候我就在刻意的避讳华儿和女婿志华的夫妻房事,可看到听到也在所难免,因为华儿俩口子有过为我续弦的想法,也特意刺激我有过好几年,但这个想法却在志华遇难后中断了。试想,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女儿都这么大了的鳏夫?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女儿是寡妇的鳏夫?只怕是没人了吧?

  也许有人说我是个畜生,连自己亲闺女也不放过,我能认么?我也不能不认,事情是做下了,却是以我哭笑不得的方式做的。能不认?我很无奈的看了看很是淡然的女儿秦华。言笑晏晏的她很是平常,并没有躲开我的意思。

  我很想就这样在家里伸手狠揍女儿一顿,我确无法下手。她是我亲骨肉啊!

  我也不能不认!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来,女儿秦华在家的时候只要避开了萱儿和轩儿这俩小,就只穿了薄纱内裤在家里忙活家务事儿。往往她弯腰或是蹲下的时候,我一抬眼就能看到女儿近乎全裸的娇躯。

  甚至是晚上入睡后,我也会感觉到身上跨坐了一个娇美的女人,体态形貌气味和她里面的反应都跟我亡故多年的妻子罗箐一模一样。让我不得不怀疑,晚上跨坐在我身上让我泄身的就是女儿秦华。现在一切明瞭了,我竟然不知不觉中让女儿秦华偷吃了好几年!

  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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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年X月X日,冬天到了,以往晚上跨坐在父亲身上的体位暂时不能用了,不仅仅是我会着凉,父亲也是。虽说我常给父亲下药,可太频繁了终究会让两个人都生病。好吧,尽快给家里安上空调,父亲住的客卧更是。这个家,我的主卧更像是客卧吧?很古怪的念头。

  X年X月X日,空调装上了,晚上父亲入睡前,我给父亲的客卧里开了空调,然后偷偷的给父亲用了药。淩晨的时候,我偷摸着进了客卧,调高空调温度,再上床挨着父亲睡了会,的确,父亲的屋里不冷了。那么,明晚上我再试试。

  X年X月X日,和昨天一样,晚上我早早的给父亲的客房开了空调,调了温度。给父亲用了药等他睡了之后,我偷摸着进了父亲的房间。关好门,悄悄的褪光了身上的棉衣裤和内衣裤,赤着身子感受了下,不冷,我才上床轻轻揭开被褥,从父亲的内裤里捉出他的阴茎和睾丸,跨坐在父亲身上,挪动着把父亲的阴茎坐入我阴道里缓缓挪动。好几天没给父亲了,我身子里也很想让父亲不管不顾的在清醒状态下办了我,可这事儿不能着急。我也只能按捺下焦急的内心,慢慢一步步的来。

  又是一连串让我欲罢不能的隐忍中颤抖了好几次身躯,从昏厥中清醒过来,看着怀里熟睡的父亲,心里满是无言的激动。父亲又在我身子里泄了。忍着小腹内的激荡和双腿的酸软撑起身,清醒过来的神智让我感觉很糗,事后我忘了,衣服脱在一边的沙发上,纸巾却在棉衣兜里……糗死。起身夹紧阴道,悄声下了床摸索着从棉衣口袋里取了纸巾捂着,又取了一张仔细揩干净父亲阴茎上的污渍(说出来有些羞人,是我这个女儿和父亲欢爱后的体液残留)。穿上棉裤,把内衣裤塞棉衣袋里悄悄出了客卧,走到卫生间里丢掉纸,再进浴室里找了清洗液和清洗器,脱了棉裤蹲下来清洗父亲射进体内的精液。

  说实在话,如果说最开始我把身子给父亲是出于报恩回报的念头的话,现在的我把身子给父亲图的是我想让父亲做我男人,不管是有证还是无证我也认了,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有证那是妄想,毕竟从血缘上我是他亲闺女,哪有亲闺女给爹做妻子的?天方夜谭嘛!

  再者说,父亲是个好父亲,好男人。别人说那是别人的感觉,而我却是亲身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三十多年了,从襁褓到出嫁,从病愈到现在,我经历的,是从一个女儿到女人的心理转变。也是我给予父亲从父亲到我男人的转变。

  我的心理变态么?有点,不,是严重,严重的俄狄浦斯情节,严重的恋父情结!血浓于水,怎么也化解不开的,为什么要化解开呢?

  只是……我从内到外都接受了父亲做我男人,父亲呢?从内到外都接受我这个亲闺女做他女人么?我不确定。

  近些年来,在家避开一双儿女我都会穿着清凉甚至近乎全裸的面对父亲,父亲并不拒绝,但看起来很是纠结的样子,也让我很不开心。即便是晚上给父亲用了药跨坐在他身上,让他挺直粗长的阴茎完全进入的时候我心里的期盼犹如风中烛火一样时明时灭。我想,应该是时候跟父亲摊牌说我病愈了吧?

  再者,这一双儿女也都逐渐大了,摊了牌,儿女也会高兴许多,那样的话,我想把自己跟父亲的事儿慢慢跟他们解释征得他们的同意,相信他们也能理解。最主要的是……我……我想给父亲生个孩子。这或许是奢望,因为我知道这在人伦上是不可能实现的,父亲不会同意,儿女也会觉得我这个当妈的是想疯了,至于社会上,父女成婚本就是道德悖论是不允许甚至是深恶痛绝的,更何谈让我给父亲生孩子?

  或许我是想疯了吧。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不可能放弃!因为,前些时候单位组织体检拿到体检报告后我就得知我体内的避孕环已经快失效了,所以,拿到体检报告一周后我趁着身上月事干净,就去医院找了妇产科的医师把环给取了。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光景,等再过一两个月我身体恢复,就把怀孕这件事提上日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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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仔细阅读完这一篇日志,我竟然被华儿的疯狂想法震惊!她……她居然想为我生下个孩子?不,这绝对不能!我已经有华儿这个闺女了,从我这半生来说我是有女万事足,更何况女儿膝下还有一双可爱的孩子在身边,这样的儿女绕膝,我心里满足太多太多,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华儿怀孕!华儿已经取了环,也就意味着她给我偷下药后随时可以怀孕。她不避孕,那也只有我来了。

  说实话,女儿给我下药这件事让我在她日记里看到,真真儿的让我吓了一跳。到现在,她取环也过了一两年吧?看样子,可能是她月事不规律或者给我下药的日子里没撞上她的排卵期。这一两年还真是万幸。

  我很厌烦华儿为了报恩把她身子给我,我也想过重新复出执掌公司大权,但我现在真的没那个心力了,华儿的一双儿女也需要照顾,我就是躲到另一头的家里也会让华儿找过去,甚至是再次偷偷下药。我也想过狠心拒绝华儿的举动,但她抑郁刚刚痊愈,我也不好……也不能在这时候直接或间接拒绝打击她的内心。我只能莫口无言。我也尝试过晚上入睡前把喝下去的水偷偷吐过,晚上华儿过来亲热的时候我只能装死人,但亲闺女爬上床亲热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的早早泄在她肚子里以至于华儿还以为她要的频繁让我没恢复。身份的差距和禁忌,真的让人很是刺激,我不敢想华儿不再给我下药后爬上床,我以后当面承认默认这种关系后在女儿裸体面前是否举的起来。

  我放下了华儿的日志本子,想了想这会子华儿还在单位里上班,还是早去做了结扎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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