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心牢 (4-6)

5977Clicks 2020-11-24
#妻子  
【妻子的心牢】(4-6)

作者:xb客日期:15/6/2018發表於:春满四合院字數:35529

  第4章

  方源在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动身出差了。这是他第一次跟「绿园」公司交涉,前途未卜,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绿园」公司在方源邻省的省会,虽然有高铁的便利,但旅途辗转之下也花了近一天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家里的事情他虽然有不放心,但还是交给了妻子,至于徐萍那边他已经听天由命了。若等他拿到代理权,她还在耍脾气的话,他也就顾不得别的,只能另找他人合作了。

  可当他才找到地方落脚,妻子刘思那边就传来消息,徐萍竟然已经辞职过来帮忙了。方源直接给徐萍打了电话,她的心态似乎已经调整了过来,竟然还答应了试着跟彭山见面。听着她已经恢复正常的语气,方源心里高兴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忧虑。

  他此时也无法分心他顾,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接洽的事宜上。他在预约之后顺利地跟「绿园」的人见了面。情况还真如徐萍之前所说非常顺利,他们也在积极地扩大自己的销售业务,来给融资做准备。

  两边可谓一拍即合,方源要求的区级独家代理权很顺利的就谈了下来,只是「绿园」那边附加了考察和培训两个环节。而且根据行规方源在拿到任务之后,也将交纳一定金额的保证金。

  方源在仔细清算过之后,自己准备的资金还有近十万的缺口。不过这也只是在最后拿任务的时候才需要缴纳的,算算最少也得两个月的时间,至少要等到「绿园」那边的培训完毕之后。一时也不着急。

  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方源就将合同顺利谈了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得多。方源欣喜地订了回家的车票,想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告诉妻子。

  等到晚上的时候,妻子刘思那边就打来电话问候。方源也不瞒她,将大致的情况与她说一遍。可女人总是比男人敏感,一听说方源还有近十万的资金缺口,在电话里就开始着急了。

  方源笑着轻声安慰,有了稳定的发展方向,这点钱完全不是问题。可刘思还是有点瞻前顾后。方源笑着说一切等他回来之后再说。

  第二天傍晚方源回到家,店子已经打烊了。妻子刘思竟然不在家。打她电话竟然是跟徐萍一块儿在外面吃饭。

  方源不禁纳闷昨天还在担心自己,怎麽隔天就跟闺蜜出去玩了。他一个人在附近的餐馆之后,在家无聊地看了会儿电视,到八点才等到妻子回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妻子竟然是跟徐萍还有彭山一块儿吃的饭。

  「这麽快就安排他们正式见面了?怎麽也不等我回来?」

  「我可没安排。你走后第一天徐萍就辞职过来帮忙了,你那同学正好过来找你,大家就碰上面了。」

  只一个徐萍方源就觉得有点反常了,才闹情绪没两天就过来帮忙,还做了辞职的决定,情绪转化得实在有点快。而彭山那边,自己应该发了朋友圈说这几天出差的,当天就跑来找自己,难道他没看到?

  「他们是同一天过来的?」方源问道。

  「嗯,徐萍那边是我去劝了的,可彭山是他自己来的。」

  「你什麽时候去劝的?」

  「你还没走的时候我就去了啊,人去看了,电话也没少打。在县里就我关系跟她最亲,事情又是因你而起的,我当然得安慰她了。」

  「怎麽就成我的锅了。」方源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有时候他真觉得在妻子眼中,她这个闺蜜比他还重要。

  「两人见了面那情况怎麽样?」

  「这种事情我怎麽好去说,看感觉吧,等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再跟你那同学提吧。不过我看今天徐萍挺正常的,至少没有抵触情绪在里面,可能真像你说的有戏。」

  听到徐萍改变态度,有些接受的意思。方源心里却并没有想象的开心,反倒觉得有点不自在。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我本来想明天安排个庆功宴,把两人都请上的,看来没必要了?」

  「你还要庆功,我都快被你愁死了。快,把合同给我看看。」

  刘思这几天很担心方源,开始是担心事情不顺利,现在却是因为顺利了,怎麽筹措那近十万的资金缺口。她还真想不到能向谁借钱了。他们当初加大库存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能借的都借过了。如今旧债未填,再添新债,谁又会帮忙。

  方源虽有忧虑,但没像妻子那样紧张。合同在手,他完全有能力去贷款,现在政府大力扶持个体,借个十万出来应该不难。

  两人聊着又是到了深夜。第二天方源早起,「绿园」公司那边过几天要派人过来考查,他要先做些准备。至少要在公司要求培训的时候,自己能招到几个合同工,可以去参加公司的培训。

  上午徐萍也过来了,方源一时却不知道怎麽开口跟她搭话,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着,场面甚是诡异。还是刘思打理完楼上的家务,下来后才缓解了这种气氛。

  刘思率先提出,既然两人在场,就应该把之前允诺的股份分配理一个合同。以免以后产生纠纷。方源不确定徐萍现在心里是怎麽想的,有些犹豫。倒引来妻子的吐槽,

  「徐萍那边现在连那边经理的工作都辞了,你不会想反悔吧。你要不想签的话这合同我来签。」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方源心底担心徐萍现在可能只是一时义气,并没有了一开始两人绸缪时的热血。日后若是她不干了,到时候如何收场。

  「你放心,在合同里咱们可以加一条,若是以后我不在店里工作了,我所持有的份额不能带走,还是你们的。」

  徐萍这人甚是精明,一下子就看穿了方源心中的忧虑。

  方源被她点破心思,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刘思这才反应过来,剜了老公一眼道,

  「小肚鸡肠的男人,徐萍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以后她因为一些原因不在这里干了,你把那三成股份送给她又怎麽了?她不在了,大家不还是朋友吗?」

  「……」

  方源一阵无语,他真不理解他这老婆怎麽想的,到底谁跟谁才是自己人啊。自己这麽做难道不是为了她吗?关乎利益的事情,哪怕是真正的一家人都有产生纠纷的时候,何况他们跟她跟是合夥人关系。

  「思思,你别想得这麽单纯,亲兄弟都明算帐,何况咱们只是合夥,他这麽做才是一个老板应该做的。」

  帮方源说话的反倒是徐萍。但方源也不知道她这话说得是心里话还是反话。

  「老婆教训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签了合同你以后也是店子的老板了,咱们就是自己人,你想甩手怕也甩不掉了。」

  方源打了个哈哈。这时候他只能说点和气话,打消徐萍可能存在的怨怼。

  两方爽快地拟定了合同并签了字,方源把带回来的代理合同递给徐萍,她仔细看过之后,马上对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方源本身对招人也不擅长,现在他能放心地把这块儿交给徐萍了。可徐萍的分析却将他本来不错的心情,一下子拉到了冰点。

  「你的资金完全不够。」

  「我知道,要交保证金的话还差差不多十万块。」

  「不单单只有这个,要应付考察我们就要自己组建配送,你想象中的租车配送根本不现实。也许你可以找些人冒充应付一下考察,但当真正开始配送之后你就会知道,长期租车的成本会远大于自己买车招人配送。」

  「如果不解决,光这块儿就能拖垮咱们。所以我们要尽快买车。这一块儿估计要近二十万的成本。」

  「而且招人之后,我们签了合同就要出资给员工配备五险一金,还得设计统一的服装和劳保用品,根据人数估计这又得五六万。」

  「所以现在咱们的资金缺口不是十万,而是三十万。」

  这番话听得方源心里直打突。这一下的跨越有点大,他着实没有准备好。一旁的刘思听到资金缺口,一下由十万变成了三十万,吓得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之前十万她就够担心了,现在一下子三十万,第一个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现在合同也签了,木已成舟。怕是到时候会被「绿园」公司那边赶鸭子上架,进退不得了。

  方源眼见妻子的反应,赶紧出声安慰,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让妻子过份担心,这不是他的初衷。

  他准备下午去下银行,看不能不能找到门路贷款。虽然三十万他不认为有希望,但总得一试。

  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彭山找上门来。这家夥最近也不相亲了,跑方源这里比跑自己家还勤。

  方源没空理他,见他没什麽事儿,直接就开口送客了。关于徐萍的事儿,他现在也没心思跟他提。还是像妻子说的等他们熟稔一点之后再说,不过现在也没工夫想怎麽让他们熟稔了。

  彭山求饶道:「哥们,你就行行好吧,我实在无处可去了。我妈好边一天到晚地催我相亲,我实在没地儿躲了。」

  「那你躲我这儿也不顶用啊,难道你晚上还能不回家不成?」

  「白天避避就行了,我给我妈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正在追人家。我白天不在家装装样子就行了。」

  「那你妈没让你给她人家姑娘的照片啊?」

  刘思给彭山递过一杯茶水,插话笑着问道。彭山的到来也正好是紧张气氛的缓和剂。

  「谢谢弟妹,她倒是想看,可我给她说人家姑娘都没答应做我女朋友,我怎麽可能随意拍人家照片。」

  彭山接过茶水笑道。

  「我看你这谎能扯到什麽时候。」方源啐道,听到自己朋友这麽皮,心情也有了点缓解。

  「你不是说让弟妹给我介绍对象的吗?我现在可就指望着这个了。」

  彭山叹了口气,方源和刘思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徐萍,她本人倒是不动声色,似没听见一样。彭山没注意到两人的反应,只是问道,

  「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啊。」

  「咳,有了合适的自然会跟你说。你急也没用。」

  方源故意咳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几人就这样聊着就到了中午,期间也有人来买东西,彭山也还帮着方源一起到仓库拿货。

  中午方源留他下来吃饭,午饭是刘思做的,谈不上丰盛,但家常菜吃得更加顺口。

  饭间彭山很健谈,这可能是他这些年在外学到的本领,为了不被人排斥,总得找话题融入大环境。方源有意让徐萍跟彭山搭上话,总是会问下她的意见。可徐萍好像除了工作,也没什麽其他的想和两个男人说。只是跟刘思偶尔笑笑。

  方源知道她可能还是没从之前两人的分歧中走出来,让她当作没事,怕是要费一番周折。

  吃完饭方源要准备去银行,彭山问出了方源准备贷款的事儿,这才知道方源准备做代理。还主动提出要借钱给方源,可方源知道这是他的老婆本,哪能向他开口。婉拒后只是坐了他的顺风车一起去了银行。

  情况真的如方源所想,没有那麽顺利。方源跑了几家银行,在没有房产可以抵押的前提下,别说十万,连贷一万都是麻烦事儿。

  方源这才体会到所谓政策,还是掌握在少部份人手里。他琢磨了一下,晚上准备跟妻子提一下,拿他们那套婚房做下抵押。

  等他回到店里的时候,只剩下徐萍一个人在打电话。整个下午她都在忙着以前工作的同事,看有谁愿意跟她一起干的。听她说话的语气事情进展得似乎很顺利。看见方源回来,她匆匆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怎麽样,贷款的事情顺利吗?」

  徐萍现在心情不错,今天还是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一言难尽,你这边进展似乎不错。我怕是要拖后腿了,思思呢?」

  「就猜到你那边不会顺利,思思去她爸妈那儿了,怕是要问她父母借钱了。」

  「瞎胡闹,她爸妈都是工人,哪有钱借给我们。」

  方源掏出电话就准备打给刘思。之前他们就从岳父母那儿借了好几万,二老虽还有劳动能力,但岳母身体不好,长年吃药,两人并没有多少存款。如果刘思再向他们开口,方源不知道还有什麽脸面去见二老了。

  「你若是无法解决,打电话给她也是没用的。钱的事情,她比你着急多了,她就见不得你压力这麽大的样子。」

  「那也不能由着她来,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电话已经拨通,可刘思迟迟没有接电话,不知道在忙什麽。

  「我帮你想个办法吧。」

  「什麽?」

  「我借你啊,三十万。」

  「啊?」

  电话挂断方源被徐萍的话吓了一跳。

  「你哪儿来这麽多钱。」

  「小看人是吧,我工作这麽多年了,存个三十万的嫁妆钱很奇怪吗?」

  「……」

  方源一阵无语,他还真有点儿小看这女人的能力了。打工几年能存到这个数的,那都是能力不俗的家夥。

  「你为什麽肯借我?之前明明还在生我的气。」

  「自作多情,之前的事我可没原谅你。我只是看思思这麽烦恼,想帮她而已。可我如果直接给她的话,她一定不会接受的。所以只能说给你听。」

  「……,那我也不能瞒着她问你借钱啊,你都说了是你的嫁妆钱了。」

  「又不是不用还的,我近两年肯定用不上,你难道连两三年内还钱的信心都没有?那我真的要鄙视你了。」

  「……」

  「思思那边你就别说给她听了,你什麽都跟她说,分明是让她跟着你瞎操心。有些事情男人自己放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跟女人说。」

  「可我从没试过瞒她事情,我怕她知道之后怪我。」

  「……,这时候我真是想抽你一耳光,你说我的时候不是挺爷们儿的吗?怎麽让你对老婆说点善意的谎言,你就优柔寡断起来。我真鄙视你。算了,这钱我不借了。你自己去做抵押贷款吧,我看等公司那边来人的时候,你的钱批下来没有。」

  「你怎麽知道我要做抵押贷款?」

  「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一没关系二没背景的,在银行想无抵押就贷出来三十万,那外面哪还有那麽高利贷。」

  方源被她说得脸色通红,从决定要做代理到现在,太多地方他都异想天开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要做成一件事,真的是不容易。

  「你慢慢想办法吧,我下班了。」

  徐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包,准备下班了。

  方源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叫住了徐萍道,

  「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同意借你的钱了。」

  徐萍却没停下,白了他一眼道,

  「有你这麽借钱的吗?」

  「对不起,我重说。请徐萍女士慷慨解囊,救我于水火。」

  「不借。」

  「啊?」

  方源还以为她在故意耍自己。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跟你老婆说的吗?我怕你老婆到时候以为咱们有什麽,你又得来训我一顿了。」

  「……」

  敢情这女人还是在记恨这件事,方源哭笑不得,看来刚才自己的话是又刺激到这位大姐了。

  「好吧,我错了,我保证不给我老婆说,但也请你不要在事后跟我老婆说。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

  徐萍这才一笑,总算是春暖花开。久违地看到她的笑容,方源觉得这女人还是笑起来漂亮。阴沈沈地太渗人了。

  两人约定第二天徐萍去银行转账,然后方源给她打借条。

  晚上妻子刘思回来,心情不是很好。也没对方源提下午干什麽去了,方源料想她借钱的事儿不顺利。有些心疼地抱了抱娇妻,他此时有点明白徐萍说的了,真的有些事瞒着她,对她反而是好事。这也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方源只告诉刘思他贷到款了,让她不要再担心。刘思虽然不相信,但当她第二天看到三十万的转账时,终于如释重负。方源也总算成功瞒住了她一件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绿园」公司那边打来电话,已经安排了考察人员,三天后来这边考察。在徐萍的帮助下,招人和买车都进行得很顺利,三天的时间方源总算将事情安排妥当。

  徐萍的能力得到了最好的展现,让方源发自内心的觉得谁能娶到她,真是有福了。恰好彭山这几天殷勤地跟着方源跑前跑后,依然是那一身我行我素的搭配。方源看看他,又想想徐萍,还真觉得两人不越来越不般配了。对给彭山介绍对象的事儿也就没再提。

  三天后,「绿园」公司的人如期前来考察,方源和徐萍热情接待了他们,几人曾一度把徐萍当成了老板娘,吓得方源连连解释。以前徐萍在店里帮忙时也不是没被人误会过,但现在方源比那时敏感许多,可能是有事情瞒着妻子的缘故,他面对娇妻时总是不能坦然。

  考察最终以合格通过,「绿园」那边催促方源安排到少三个人跟他们回公司培训,其实也就是学习一些产品知识,方便以后推广。方源本来嘱意让徐萍代他去,可店子里剩下的人也都是她招的,也得她留下来培训。

  无奈方源只能带队。这次培训时间还不短,差不多二十天。「绿园」公司的那帮人把他们这第一批代理商进行集中培训,可能是当成骨干在培养,真正是下了工夫了,连每天的课程表都提前发了过来。

  方源定了两天后的车票。得知方源又要出差,平常善解人意的娇妻,此时也不自觉地揪起了嘴巴。晚上两人自是一番缠绵,不过这次方源的小心思却没有得逞。刘思虽然表现得很热情,但对于在老公面前放纵,还是很抵触。

  临走前彭山却围着方源绕了一整天,他现在也没个工作可以干,整天被家里逼着早日成家。而他像是赖上方源了一样,一定要让方源给他找个合适的。他越是这个样子,方源越是觉得他配不上徐萍,甚至有些后悔答应给他介绍对象了。

  结果这家夥似乎看出来,在方源身上找不到突破口,第二天开始赖在店里围着两个女人念叨。一口一个「弟妹」听得方源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连刘思也有些不耐烦了,只有徐萍依旧不动声色,方源现在摸不清她心里什麽态度,只能把事情拖下去。

  晚上他请两人吃饭,一个是让徐萍多费心店里的事情,二来是摸清一下徐萍的态度,若她是真的无法接受彭山。那他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顺便给彭山说清楚,自己对他的事无能为力。

  酒席刚开始的时候,几个人的气氛还不错。可几杯酒下肚之后,不知是谁问起了彭山相亲的事儿,他就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谁谁谁长得如何,但他看不上,他就是要找一个怎样怎样的。

  刘思可能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随口问了他一句徐萍如何,彭山却口无遮拦地答道,

  「她?长得倒是不错,但还是不行,我要找的是一米七以上的,最好是像弟妹这样。」

  一句话将两个女人都给得罪了,方源这边也听得无名火起,与他争吵了起来。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你这态度,打一辈子光棍也别指望我给你介绍对象。」

  「你说谁癞蛤蟆呢,你别忘了你他妈当初也是癞蛤蟆。要不是你运气好碰上弟妹,你指不定能找到个啥样呢。我就知道你没下心思帮我,我不过让你给弟妹传个话,你就左推右推的。我看你就是想看哥们笑话。」

  「看笑话?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人徐萍哪里差了,你看不上。别人看不上你才对。找个我老婆这样的,你也不想想你爬得上去吗你……。」

  「有种你让我爬爬看啊。」

  「够了!」

  眼见两人越说越过份,两个女人坐不住了。大声呵斥之后,今天的饭局不欢而散。

  到了出发的早上,方源虽觉得昨天自己说得有些太过,但也没打算打个电话道歉。两人都需要时间来冷静。

  昨天的一番争吵倒是让妻子刘思很是生气,方源昨天的话不光伤了彭山也伤了她。方源很是尴尬地道歉,刘思却没有那麽快原谅他。

  直到他和培训的几人一起坐车离开时,妻子还是板着脸。在车上方源不停地给妻子发信息,却一直得不到回应。直到快下车的时候才收到妻子的回信。

  「我没生气,一路顺风。」

  方源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目的地,方源将大家安顿好已是晚上。他给徐萍拨通了电话,说起来昨天的事情她最无辜,他觉得应该给她道个歉。店里的事情现在全靠她,可不能在这就个节骨眼上与她再生嫌隙。

  「怎麽想起给我打电话,出什麽事儿了吗?」

  「没,你休息了吗,跟你聊聊。」

  「难得,聊什麽,对店里有什麽不放心要交待的吗?」

  「我就只能跟你聊店里的事情吗?」

  「不然呢?要跟我划清界限的可是你,你不怕思思误会什麽了?」

  「你别埋汰我了,之前事儿是我口无遮拦,得罪你了。经过昨天的事儿,我是彻底醒悟了。之前我给你提的彭山的事儿,就当我没说吧。我给你道歉。」

  「别介啊,你哪儿错了要给我道歉?我可承受不起。」

  「大姐,你这是不打算原谅我了?昨天的话你也听到了,虽然我们是喝多了,但我也看出来了,彭山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为之前乱点鸳鸯谱,对你指手画脚郑重地道歉。请徐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咱以后还要长久合作的份上原谅小的,可以吗?」

  「哼,油嘴滑舌,还是留哄你老婆吧。我倒觉得这彭山人挺不错的,你昨天跟人吵了架,今天就来诋毁人家,不合适吧?」

  「……」

  方源被徐萍的态度弄得有点懵,他知道这女人心思稳重,不见得会为昨天两人的醉话生气。但这态度反而好转是什麽情况?

  「你这话怎麽说?」

  「昨天我送他回去的时候,他明明醉着,却还知道你们只是一时之气,还让我回头代他向你道个歉呢。」

  「等等,昨天是你送他回去的?」

  「不然呢?你们两个大男人喝醉了往那儿一趴,可把我们两个女人为难坏了。要不是饭店的服务员帮忙,我们还真拿你俩没辙。」

  「……,你俩聊什麽了?」

  「他醉了还能聊什麽?当然是顺着他的醉话说,不过方源,我还真没料到,你以前也跟他一样是个矮东瓜啊。难怪我怎麽看都不明白,你跟他关系怎麽那麽好,闹半天是有革命友谊在呢。」

  「我去,他都跟你说了啥?」

  「没说多少,就断断续续地说了些你们高中时的事儿。他也怪不容易的,从读书的时候到现在都被人歧视,还想着学习充实自己改变命运,挺难得的。」

  「所以你对他改观了?」

  「只是有了简单的了解,想让我动心,早得很呢。方源,你也别两面三刀了,有个感情纯粹的朋友怪不容易的,等你回来跟人好好聊聊吧。」

  得,这会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方源问候了几句挂断电话,徐萍的态度让他觉得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与彭山的关系了。这几年他生意做得比较顺,意气风发的有些偏离了本心,与彭山的关系居高临下的感觉也多了些。

  想想两人同窗的日子,他拿出手机想再给彭山打个电话,但又觉得有些话还是当面说的好,又放弃了。

  培训的日子过得很宽松,方源整个人懒洋洋的,像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日子。时常与妻子还有家人通下电话,倒也不无聊。从妻子的话中他得知,彭山这几日还是时常到店里来。似那晚的争吵没有对他造成什麽影响。

  方源松了口气,却又得知徐萍与彭山的关系打开了闸门,这几日的接触下来时常一起笑谈。昨日徐萍甚至赴了彭山的约,一起吃的晚饭。

  刘思挺为两人的进展高兴的,与方源的电话时常说起这个话题。方源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为什麽。他本想给徐萍打电话问问她是怎麽想的,但他们两人又没有确定关系,他又能问什麽呢,徒遭人反感罢了。

  他从妻子的话中觉得,徐萍可能是感觉彭山的过往,与她有同病相伶的地方,所以有了话题,聊聊也正常。

  家里的事情在妻子和徐萍的打理下一切都井然有序,方源这边也过得很惬意,培训的日子过去大半的时候,家里却出了点儿事。

  岳母突然住院了,方源事后才得到消息是乳房囊肿,急需做手术切除。毛病早就有了,老人一直拖着,实在扛不住了疼倒在床上的时候,家里才给妻子打了电话。

  这可急坏了刘思,她是家中独女人也孝顺。一时乱了方寸,本想给方源打电话,但却知道他鞭长莫及,也怕影响他培训的事儿就作罢了。还是徐萍给出的主意,找来彭山开车送老人去的医院。

  得到消息的方源很担心,也很内疚。结婚以后他从未离开家这麽久,没想到这次一离开就出了这麽大的事情。好在岳母的病情没有危急生命。他每隔半天就给妻子打电话问询情况,妻子语气显得很憔悴,看来是担心坏了。

  方源一阵心疼,不断安慰,事后也给彭山打电话表示了感谢。现在他只期盼着培训早点结束。好回去安慰妻子,并向岳父母道个歉,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这女婿没在。

  手术过后岳母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妻子总算是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跟他聊天,话里话外也总是问他还有几天回来,虽然她也知道归期,却总是不自觉地询问,显然这次事情让她心有余悸,方源是她心底最大的依靠。

一周后方源终于结束了这无聊的培训,带着来时的几人返程了。

  第5章

  回到家方源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妻子见到他回来很是高兴,虽然神色有些憔悴,但还是笑着关心他出差的情况。刘思带他进去见了老人,岳母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手术对老人的消耗很大,这次伤了元气,需要休息好久才能复原了。方源见老人精神不佳,关心几句之后就退出了病房。

  两人在走廊里找了处坐的地方话家常。方源询问妻子钱的方面有没有什麽困难,毕竟这次代理刚开始,他把家里的钱几乎全部抽调了。好在老人是有单位的工人,厂里给报了大头,并没有给小两口这边增添什麽负担。

  「钱的方面倒是没有什麽问题,现在妈这边住院,我没时间管家里和店里的事情。这些日子店里的事情一直是徐萍在打点,现在铺货的事情忙得不可开胶,我让她住在店里了,你回去的话把东西清点一下回家里住吧。」

  「这倒是没什麽,她现在也是老板,住在店里也合适。反正她也是在外面租房住,不如就让她把外面的房子退了,咱把二楼的腾出来让她长住吧。」

  「你跟她商量吧,店里的事情我恐怕再帮不上忙了,本来很多事情我都没弄清楚,现在一甩手后面肯定也接不上手了。让她住让店里也好,以后店里的事情就靠你跟徐萍了。你可得让着她点儿,别仗着自己是大老板就处处欺负她,也别以后跟她闹出点利益纠纷,让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到底谁才是你老公啊,你这话说得我可就不乐意了。她多精一个人啊,我还欺负得了她?你对你这闺蜜也太操心了吧?」

  「我这是为你好,给你提个醒。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省得你吃亏。」

  「什麽意思?」

  方源皱了皱眉头,随即省悟过来,

  「你是说……?」

  「虽然她没承认,但我感觉她跟你那个同学好像成了,好几天来看妈的时候都是一起来的,走的时候也是彭山送的她。」

  「一起来一起走,你就认为他们在一起了?」

  方源还是无法相信那两人能进展这麽快。

  「跟你说了也不懂,女人的直觉知道吗?反正店里现在就你和她了,你要是再惹她生气可没人帮你了。」

  「别说她了,你呢,什麽时候能回家?」

  「等妈出院以后再看吧,爸还要上班,你事情更多,妈这边只能靠我了。」

  「不是,咱不能请个护工吗?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搁家里啊。」

  出差二十来天,方源早就渴望与娇妻缠绵一番。只是此时岳母还住着院,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旁敲侧击,希望妻子早些回家。

  「不行,请护工我不放心,妈现在精神状态都还不太好,正需要人陪伴。我不能把她甩给别人,之前妈病倒的时候真的把我吓坏了。这段时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说着刘思伸出纤手握住方源的大手。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少女,知道老公话里的意思。哪怕是她也有生理上的需求,她也只能劝慰老公恪守己身,以责任为重。

  方源看着娇妻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麽。他作为男人总不能比女人还矫情。他拍了拍妻子的手道,

  「那你好好照顾妈,我有空就过来。」

  两人又相互嘱咐几句,方源就回家了。他旅途劳顿早就困得不行,回到家里也没工夫收拾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他还是被徐萍的电话吵醒的。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快十点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在路边吃了早餐。等到了店里的时候,发现整个店里的格局陈列都涣然一新,比起以前井然有序许多,每个角落都收拾得一尘不染,让方源都有些不敢认了。

  「大老板,你是真准备当甩手掌柜了是吗?就算你想甩手也得做个样子,给我们这些打工的看吧,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徐萍刚才在电话里就有些不满了,这会看到真人也没有多日不见的寒暄,只有一肚子的埋怨。

  方源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妻子刘思放手之后,把所有的事都甩给她一个人,实在有些过份了。抬眼一看徐萍,却不由得一愣。

  她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配上白衬衣,下身配套的一步裙包裹住浑圆的大腿,腿上黑色的透肤薄丝袜,紧致地修饰着白嫩的肌肤,将一双玉腿衬得又长又直。丝袜小脚上一双5厘米的小高跟,将她整个人又拔高了一分,呈现曲线玲珑的傲人身材。

  看衣服的色调方源知道是店里的制服,但这一款显然经过量身定制。将徐萍本不算太优秀的身材包裹得凸凹有致,腰间的扣子收得恰到好处,即显出了腰身的纤细,又将一对酥胸衬得浑圆硕大,几欲从西装的领口喷出,白色衬衣上刻意打上了领结。将这抹呼之欲出的春色揭掩盖,性感又得体。

  合身的衣服已给她加分不少,俏脸上却也精心化上了恰到好处的妆容,本就白嫩的脸上打了淡淡的粉底,精心描画的眼线,让明亮的双眸在脸上马上有了立体感。琼鼻隆起高亮,却掩盖不了两瓣薄唇上的红色性感唇彩。

  她两手抱在胸前,秀眉微蹙地凝视着方源。似嗔似怒的模样看得方源心中一荡,喉头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是自己久旷甘霖又散漫太久的关系,还是这女人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磨练,气势更盛的原因。方源心里直打突突,忽然不敢直视徐萍的目光。

  他侧过头去,不与她对视。却惹来身旁几个女人的哄笑。店里除了徐萍外,还有两个之前请来的店员大嫂在帮忙。两人看到大老板被二老板训斥还一脸囧迫,难免觉得好笑,不知觉地笑出声。

  方源扫了两人一眼,两人赶忙噤声。徐萍看他的样子,知道他现在诸事缠身,是有些身焦体乏。但她还是觉得现在业务刚起步,既然开弓了就没有回头箭,现在实在不是松懈的时候。

  她习惯统筹全局的女强人气场,不自觉的就向方源释放了。效果也立竿见影,方源一下子就被她震住了。

  「我知道你最近事情有点多,是有点累。但你是大老板,麻烦你在业务构架成熟以前,把弦绷紧一点好麽。今天开始你还要带人下乡去拓展业务呢,你睡到现在起来,是指望把我一个人拆成两个人用,既管着店里也管着外面吗?」

  「……,对不起。」

  方源还是不敢看她,埋头绕过她走向柜台。

  这时徐萍才发觉方源有点不对劲,平时的他至少会跟她打个哈哈,就把事情绕过去,哪会像现在这麽老实地认错,居然还道歉了。

  等方源与她错身而过的时候,她扫了一眼他的侧脸,才心中明了,不禁莞尔一笑。

  方源红着脸找了几份「绿园」的产品简介,匆匆就出门了。店里的主力人员都在仓库那边,他从库管那里提了样品,吩咐了参加过培训的人员,分成几组带着推广的材料与装备就下乡宣传去了。

  方源加入代理的时机不错,在他们还在培训的时候,「绿园」就完成了融资,第一轮的广靠轰炸已经在进行中。市场的缺口已经打开,第一天就有几家零售商同意上架他们的商品。事情的顺利让方源又找回了工作的状态,沈入到忘我的工作中。

  第一天他们就加班了,在丰收的喜悦之下方源在附近的酒店定了个大包间,请全体店员吃饭。事业的顺利让他的团队第一次出征就产生了凝聚和。见于第二天还要上班,饭局上方源也没让劝酒,一群人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饭间倒也没有早上的尴尬,方源给徐萍敬了杯酒,对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帮助表示感谢。方源意气风发之下终于找回了些许自信。

  只是散席后看到彭山来接的徐萍,心中不知怎的感觉有点复杂。之前妻子说的他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两人还真就走到一起了。

  方源与彭山见面也没有争吵之后的尴尬,彭山锤了锤方源的胸口,两人心照不宣地明了,算是冰释前嫌了。寒暄几句之后,彭山载着徐萍离去。

  方源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心中帐然若失。掏出手机给妻子打了电话,却没有接通。只得一个人回家休息。

  之后的几天又接到了不少订单,方源忙得脚不沾地,连续几天去医院看望妻子和岳母的时间也没有。订单增多,导致流水大增,店里每天都要合账。账目都是徐萍查对之后再交给方源复核。虽然方源表示自己很放心,但徐萍还是谨慎表示账目必须两人以上核对以后才能确认存档。

  所以几乎每天两人都要留在店里加班处理帐目,这可苦了方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方源久未知肉味,本就对性感可人的徐萍有些心猿意马。偏偏徐萍早已习惯这正式的妆容,方源嗅着空气中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余光偷窥着她饱满的酥胸,和性感的丝袜美腿。好几次下身都胀得发痛,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来化解这份尴尬。

  方源喜欢徐萍身上的这种女强人气质,这是在妻子刘思身上感受不到的。但也为这种气质所慑,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心中的下流想法。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煎熬,妻子刘思的归期却迟迟未定。

  当一周后的某天方源醒来,发现自己梦遗在了床上,不禁为昨夜的旖旎春梦感到惭愧。虽然记不太清细节,但他知道昨夜梦中与他共赴巫山的,不是自己的娇妻,而是徐萍。

  方源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尽量错开了与徐萍核账的时间。他以借口晚上要去看望妻子和孩子为由,让徐萍把帐核对出来以后,他再过来看。这时徐萍往往去楼上休息了,又或者出门了。

  徐萍现在有时住在店里的二楼,而她自己的出租房也没有退,有时也会回那里去住。方源尊重她的隐私,知道如果只住在店里是有些事情不方便。方源碰到过几次彭山来带徐萍出去玩,徐萍总是欣然应允。看着娇俏的徐萍上了彭山的车,方源忍不住心中有些吃味。

  这段本来是他主动提出的姻缘无心插柳之下,似乎已经有了开花结果的架势。但他这个月老此时却没有了祝福他们的意思。他说不清为什麽,直到有一次彭山送徐萍回店里来,方源透过昏暗的路灯看到银色的大众车里,彭山吻了徐萍。方源心里突然猛地揪起,他才知道自己这是吃醋了。不知何时他对这个妻子的闺蜜动了男女之情。

  这个发现让方源吓坏了,连续几天都心神不甯。他想去找妻子,让她早日回家,好结束自己的妄念。却发现自己连坦然面对娇妻的胆子也没了,去医院的次数也开始减少。

  方源的变化当然瞒不过身边的徐萍,开始她还以为方源只是久旷甘霖之下有些心猿意马,但之后数次确认过眼神,她明白了方源的变化。

  方源心绪淩乱之下好在有繁忙的工作来充实自己。一个月后方源终于等到了岳母出院的消息,他放下手边的事,主动承担起来接老人出院的责任。上次住院他没有赶上,这次说什麽也不能再让责任缺席。

  将老人送回家之后妻子终于同意跟他回来了。刘思也是挂念孩子,将孩子一直放在公婆这边,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难免觉得有些亏欠。

  两人的房子离方源父母家不远,当初也是为了方便走动才买在近处的。两人看过女儿,小家夥在父母这边呆久了,对爸妈的感觉很生疏,也没有想念的想法,这惹得刘思一阵自责。

  同时也不断地责怪方源只顾忙事业,离孩子这麽近也没有常过来陪孩子,方源连连认错。两人刚回到家,方源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娇妻缠绵,惹得让思一阵气结。

  「你干嘛,一回来就这样,澡都没洗呢。身上难闻死了。」

  「没事,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我是说你啊,今天忙了一天了,出了多少汗啊,你闻不出来吗?」

  方源抬手嗅了嗅,还真的有味儿。不禁悻悻地松开手,他现在整个人像发情的雄兽一样,实在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方源先去洗过,等娇妻洗澡的工夫,刻意将卧室的灯光调暗,找到合适的氛围。等娇妻擦拭着头发坐到床边的时候,方源嗅着娇妻身上的浴香,马上又被点燃。像只哈巴狗一样围着娇妻的粉颈裸背一阵猛嗅。

  「干嘛呀,痒死了。」

  刘思头发都没擦干,就不停地被方源骚扰着。刚回过头来,就被方源正面抱住,大手顺着浴巾的束口,钻到她的酥胸上一阵揉捏。刘思身子一软,两人直接倒在床上。

  「真讨厌,我头发还没干呢。」

  「没事,我喜欢。」

  说着方源就直接吻上娇妻的粉唇,不让她再出声反抗。刘思小嘴被他堵住,发出一阵呜咽声,纤手不经意扫过方源胯间,发现那里早已坚硬如铁,俏脸不禁一阵红晕。

  方源吻住娇妻就不愿松开,搂着她蠕动着爬到床中央,大手拨开妻子身上缠绕的浴巾。贴着娇妻嫩滑的肌肤厮磨起来,两人足足吻了有两分钟,直到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分开来。

  两人混合的唾液化成丝状藕断丝连地粘在唇上,场面十分淫靡。刘思媚眼如丝地看着方源,见他也在看着自己,赶紧擦了擦嘴角,嗔道,

  「讨厌死了,你猴急什麽?」

  「馋你了呗,这麽久没碰你,你不想啊?」

  说着方源将手伸到娇妻胯间,隔着内裤摸到她的私处,泥泞一片。刘思赶紧夹紧双腿,不敢看他。她的情况好不过方源,刚才被方源一挑逗,积累月余的欲火也都喷薄而出,身体比起平时更加敏感。

  「想要了啊?」

  越是不让碰,方源越是淫心大起,一只手探入娇妻的大腿缝隙,一断地袭击她股间的花蕾,催生出更多的蜜汁。另一只手覆在娇妻左侧的酥乳上,两只手指更是不断地研磨发硬的乳头。

  「嗯,啊~!」

  刘思第一次这麽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欲望,随即被方源的挑逗弄得娇吟不断。

  方源听到娇妻的回答,被刺激得不行。两人再次吻到一起厮磨起来,刘思也热情地回应着方源。

  两人仿佛回到新婚的时候,热情如火地渴求着对方的身体。刘思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矜持的面纱,四肢盘住方源蠕动着,似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方源也少有的不再渴求娇妻多余的修饰,没有再想着法儿地要求她穿上丝袜来取悦他,在他眼里娇妻此刻不着片缕的样子就足够迷人。

  「唔。」

  方源蠕动着,当下体路过娇妻胯间的桃源地时,直接就将龟头顶了进去。惹得刘思一阵娇吟。

  方源也不再犹豫,从娇妻的缠绕中挣脱,抄起她的腿弯就准备直捣黄龙。

  「等等,去把避孕套先戴上。」

  刘思虽然意乱情迷,但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双手抵在方源的胸口轻声道。

  「不要,要是有了,我们就再要一个。」

  方源可不管这些,他憋了这麽久的欲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才不要再去戴那多余的束缚。而且他早就有了再要一个的打算,事业顺利他完全养得起两个孩子。再要一个也可以让两人的感情更加稳定,让娇妻多一份牵挂,不会再狠心地月余不回家。

  「啊!」

  方源没有理会娇妻的抵抗,一插到底。刘思没料到老公会突然发起进攻,叫出了声。

  「你,坏蛋……唔~」

  刘思还想抵抗,嘴上嗔骂着,却被方源的大嘴再次吻住。一会儿又迷失在了欲望之中,顺从地与方源口舌纠缠起来。情欲再次被挑起,将刚才的坚持抛之脑后,四肢如藤蔓般再次缠绕住了方源,随着方源的挺动努力回应着。

  得到娇妻的回应,方源很快就沈沦与最原始的交配中。两人都是久旱逢甘霖,很快就达到了欲望的巅峰。

  方源将娇妻的一双长腿找在肩上,用力压向妻子胸前。腰臀摆动如打桩机般撞击着娇妻的蜜穴,一时淫液四溅,将两人本就湿透的阴部,浇得更是泥泞不堪。

  「啊~啊~」

  刘思被刺激得再也忍耐不住,难得地喊出叫床声。

  「来了,老婆,老公要到了。」

  方源双手握住娇妻的脚踝,将她的长腿压向身体,臀部跟着翘起。他自己也站起身来,臀胯压向娇妻的翘臀骑了上去。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但也只有到了强虏之末他才敢用出来。因为只有性爱达到最高潮,妻子刘思才没有意识去反对,将自己的私处这样展现在别人面前,哪怕是自己的老公都不行。

  「嗯,唔。」

  方源清晰地感受得到娇妻的花径在收缩,这是她快高潮的信号。

  「老公射给你好不好,射到你里面,给我再生个宝宝。」

  久违的无套性交让方源也迷失了,他得意地向自己的娇妻发出了占有的信号。同时腰胯不间断地发力,已是快要控制不住了。

  刘思感觉到老公侵入她花径的阳根,一胀一胀的,知道他是到了发射的边缘。这种体内按摩般的快感,带来的刺激让她有些发狂。

  「嗯,生一个。」

  破天荒地她第一次回应了丈夫的淫语,不再只是简单的呻吟,而是一种渴求。

  方源大喜过望,这种征服的快感是男人最大的催情药。

  「射给你!」

  「唔~!

  方源再次压向娇妻的身躯,大嘴擒住娇妻娇艳欲滴的红唇,不等他翘开娇妻的贝齿。刘思主动地伸出香舌与他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同时方源的挺动撞击也达到了极限,死死地抵在娇妻的胯间喷发了出来。

  」嗯~!「

  」哦~!「

  积蓄已久的阳精喷发在娇妻的最深处,方源舒服的呻吟出声。刘思被火热的精液一烫也跟着舒服地叫了出来。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好半天,直到方源的阴囊停止了蠕动,代表着最后一滴精液也挤入了娇妻体内。方源才抱着娇妻侧躺了过来,但阴茎始终不愿离开娇妻的体内。

  两人又搂抱着亲吻了好一会儿,刘思才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她睁开眼,发现方源正痴痴地看着她。

  」舒服吗?「

  方源被娇妻的媚态彻底迷住了,两人好久没有过这种淋漓尽致的体验。

  」嗯~「

  刘思的声音如蚊子般应了一声。见方源看着她笑得痴傻子的样子,不禁为刚才的放浪感到囧迫。

  」还不快拿出来。「

  刘思嗔道,扭动着腰肢,想摆脱方源仍不愿抽出的阴茎。

  」别,让他多泡一会,他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方源搂紧娇妻,不让她逃离。他实在是渴望久了这种感觉,虽然阴茎已变得半软,但仍不愿离开那温柔乡。他感觉自己一会儿还能再来一次。

  刘思扭不过他,与方源又温存了一会儿。

  」好了啦,快拿出来,你的东西都流到床上了,我要清理一下。「

  一会工夫之后刘思的情欲彻底退去,觉得两人这样实在别扭。

  」不要,我要堵住她,你答应了要帮我再生一个呢,这样成功率更大一点。「

  方源如孩子般任性道。

  」你还当真了?「

  」什麽叫当真,我可是很认真的,你刚才不是也答应了吗?「

  」你别闹了,咱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什麽没准备,生下来我们又不是养不起。「

  」好好,你先让我起来。「

  方源松开手放妻子起身。

  」快去洗洗啦。「

  刘思擦拭完自己的下身,见方源还在床上看着她傻笑嗔道。

  」哦。「

  方源这才发觉刚才一番大战身上又汗透了,粘粘的有些难受。床上也是一片狼籍,于是起身再去洗了个澡。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娇妻已经收拾好了床铺,穿着睡衣坐在床头看着什麽发呆。

  他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毓婷「,一种避孕药。

  他走上前去一把夺下妻子手中的药,斥道,

  」你干嘛?「

  刘思看方源有些生气,但还是说道,

  」我想了一下,咱们现在还是不能要二胎。「

  」为什麽?你刚才都答应我了。「

  」床上的事情怎麽能当真呢。你又不是小孩子。「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麽?咱爸妈都劝咱们再生一个,以前可以说是要忙事业,精力不够,可你现在也摘出来从店里脱身了,为什麽不能再要一个?「

  」我不是说不要,我的意思是再等等不行吗?「

  」等什麽,你都快二十八了,你是想再等等到三十了,好当大龄产妇吗?「

  」你别激动,你听我给你说。「

  两人说着不自觉地语调变高,场面像吵架一样。

  」好,你说。「

  方源也意识到了不对,要孩子本来就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他也不能强加自己的思想到妻子身上,只要妻子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

  」妈现在才刚出院,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想帮她办内退。陪她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那边环境空气比县里好很多。「

  」这是好事,但你不能让你爸陪他回去吗,你干嘛要跟着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爸还有四年才正式退休,他哪能跟妈回去。「

  」那你跟妈回去就合适了?妈要是没人照顾,实在不行你把老人接到咱们这儿来休养不是一样吗?咱们小区环境不是也挺好的吗?「

  」这哪能一样,妈这次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就是想回老家看看。落叶归根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麽执意要跟着去,咱们这个家还像个家吗?「

  」你别激动好不好,我又不是不回来,最多两个月,等妈精神好了我就回来,到时我哪里也不去守着咱们的家不行吗?「

  」不行!「

  方源有些执拗地固执己见,他现在已经不敢想如果再有两个月见不到妻子,他会变成什麽样。这月余的煎熬他是真的受够了。事业的顺利并没有带来精神的满足,反而因繁忙的工作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这些他还可以承受,可当他发现自己对徐萍的感情时,这种不伦的非份之想,让他产生了恐惧。绷紧的精神也陷入了巨大折磨中。

  他渴望娇妻的安慰,希望她守在自己身边,让自己空虚的精神有一个可以回归的港湾,不再许久地在外漂泊。以至于产生停错了码头的可能,可他的恐惧与渴望却又不能说给她听。

  刘思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的方源,只觉得他不可理喻。完全没有想到方源此时心中的恐惧与渴望。她只是单纯想要陪陪妈妈而已,哪里有错?

  两人因为观点的不同陷入了冷战,完全没有了刚才恩爱缠绵时的温情。

  第二天当方源醒来的时候发现娇妻已不在身边,检查房间过后发现娇妻的衣物少了许多,行李箱也不见了,本想打电话问下她在哪里时。却发现了房间垃圾桶里被丢弃的」毓婷「药片的包装。

他挂断了还在呼叫的手机,心中一片冰凉。

  第6章

  方源很生气,头一次在心里对妻子有了怨恨。他也不想理会妻子为什麽不告而别,知道她是回娘家了。也打消了找她的心思,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店里的事情无法脱手,他还得照常上班。今天不用他带队去送货,业务网络铺开以后,送货的事情直接交给了配送的店员。他只用查看库存之后,确定下一批货的采购清单。

  可在店里坐了会儿,却发现徐萍总是不时地看着他偷笑,方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好笑的事。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问道,

  「你到底在笑什麽,我要是做错了什麽,你直接说就是了。犯不着在背后笑得让人磕惨吧?」

  「没事,我就是看你做事好像心不在焉的。」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来了?」

  她指了指方源手中的笔道,

  「你都在这转笔多久了,一个劲儿地拨弄鼠标,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写呢。」

  「我这不正在琢磨吗?」

  「拉倒吧,跟思思吵个架,有那麽让你魂不守舍的吗?」

  「你怎麽知道我们吵架了?」

  「我不光知道你们吵架了,还知道你们是为生不生二胎吵的,对吗?」

  看徐萍笑得狡黠,方源一翻白眼无奈一叹,

  「她怎麽什麽都跟你说,你跟我老婆到底什麽关系?」

  方源真的想不明白,怎麽妻子连这种事也会跟徐萍说,闺蜜之间会亲密成这样?他实在想不通,妻子在他面前都会有隐私,但在徐萍面前好像什麽都能坦露。这姐俩弄得比母女还亲,让他这个当老公的实在汗颜。

  甚至他有种错觉,是不是徐萍通过妻子连他的一些隐私都知道。这让方源在徐萍面前更加站不住了。

  「哎,方老板要生二胎了吗?什麽时候。」

  这时候两个店员大嫂听到两人的对话也都过来起哄,女人总是喜欢八卦别人的隐私,这一点不分年龄大小。

  方源一摸额头,叹道:「你们聊吧,我头疼。」

  也不搭她们的话茬。方源退到里间拿了瓶水,喝了几口,坐在沙发上靠着养养神。徐萍推门进来,刻意把门反锁了,试探着问道,

  「要不要我帮你劝劝她?」

  本来方源一直都在刻意避免与徐萍单独相处,但昨夜与妻子缠绵过后也就没有那麽多旖念。他看了徐萍一眼回道,

  「我们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们不单单只是生不生二胎那麽简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哦?今天正好没事,我就当一下你的忠实听众吧。」

  说着徐萍坐在了方源对面,一双肉丝美腿交叠着,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挺了挺胸,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源无奈道:「大姐,你别八卦了行吗?我都没打听你跟彭山的事儿,你就不能让大家都保留点儿隐私吗?」

  徐萍的反应却出乎方源的意料,她一副迷茫的样子道:「我跟彭山?我们能有什麽事儿?」

  「哟,多新鲜哪,你们不是在处对象吗?」

  方源还以为徐萍是故意装傻。

  「我跟他什麽时候开始处对象了,我怎麽不知道哇?」

  徐萍仍是一副不承认的样子。

  「呵,你这是要装傻到底呀,你们整天出双入对的,他来找你,你也来者不拒的。不是在搞对象,难道还是在发展革命友谊不成?」

  方源不明白徐萍这麽精明一人,为什麽要把这段谁都看得出来的关系遮遮掩掩。

  「我们就不能是在发展革命友谊,男女在一块儿都是在谈恋爱麽?」

  徐萍突然笑道。

  「那上个礼拜四的晚上,他送你到店门口的时候,你们在车里接吻怎麽解释。难道你们只是像美国人那麽开放,搞什麽礼节性的吻别?」

  方源见她还在装傻,一冲动把那晚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说完他就后悔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告诉别人,我在偷窥你似的。

  徐萍一听这话脸终于红了起来,目光闪躲了一下,显得有些害羞。想想谁被别人看到这种事儿都会有点不好意思。

  「那晚被你看到啦?」

  方源还是第一次听到徐萍小女人一样的语气,声音低如蚊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他强吻的。」

  这种语气的解释倒像是被老公捉奸的妻子,在委屈地争辩似的。方源本没有什麽歪念,被她这柔弱娇吟的态度一刺激,心头不自觉地打起突突。

  「嗯哼~」

  方源清了清嗓子,一是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二是提醒徐萍注意自己的仪态。

  「你说你们没谈恋爱,那你们现在到底什麽关系。」

  被方源一声刻意的提醒打断,徐萍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她整顿了一下心情才恢复了过来道,

  「算是朋友吧,挺聊的来的那种。我业余也没什麽社交,所以这段时间跟他走得近了点。但他好像是真对我起了心思了,那晚强吻我之后,我已经减少跟他的来往了。」

  看徐萍的语气不似说谎,方源有些不敢相信。两人约会这麽多次,居然只是关系好的朋友?先不说彭山是什麽态度,但徐萍这女人心也太大了吧。没有处对象的意思就敢跟别人走这麽近?

  她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还经常连便服都没换就跟男人出去。不知道她那一身紧致的性感OL装扮,对男人是多大的刺激吗?彭山也是够有定力的了,只是强吻了她,换了别的单身汉,强奸她都有可能。

  方源心中想着,但也明白这是徐萍的一面之辞,谁知道真相是个什麽样子。但他做为朋友,姑且只能相信她说的话。也不好再追问,说道,

  「思思可是一直当你们是在谈恋爱呢,她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我没给她解释过,让她觉得我是在跟彭山谈恋爱也好,她有时比我还着急我的终身大事。为了不让她在我耳旁嚼舌根子,你也不许给她说。」

  方源摸了摸鼻子,他没料到是这麽个结果。虽然不确定徐萍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心底的自私却期盼着他们是真的没有在谈恋爱。眼见徐萍的反应,方源为能抓住一点儿她的「小辫子」,有点儿窃喜。

  「那就看我的心情了,你要是乖一点呢,我就不打你的小报告了。」

  方源得意地笑道,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你敢。」

  徐萍一瞪眼,

  「你要是敢让我不得安甯,我让你也不好过。」

  「我已经很不好过了,很乐意看到你不得安甯的样子。」

  「好你个方源。」

  徐萍说着起身,绕到方源这边揪着他的手背,嗔道,

  「别以为思思不在,我就治不了你。」

  「哎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谁是君子,我是女子,不知道女人有特权的吗?」

  ……

  两人闹作一团,里间的气氛兀地变得有些暧昧。

  还是前间的店员喊老板出来收钱,两人才停止了嘻闹。等两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才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不约而同地红了红脸。

  徐萍松开了还抓着方源的纤手,道,

  「不跟你闹了,我出去了。」

  说着收拾了一下褶皱的衣衫,嗒嗒地踏着高跟鞋离去。

  方源看了看刚才还抓着徐萍嫩滑纤手的手掌,似还留有她身上的余香。本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心里突突地跳着。

  冷静下来之后,方源的心里有了愧疚,自己的行为不光对妻子无法解释,也对不住有点儿对不住彭山。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在恋爱,但彭山应该是喜欢萍的,自己的行为怎麽样都不算光彩。

  徐萍之后的反应却比较正常,可能她真的对彭山没什麽感觉,并没有什麽心理负担。又或者她认为两人刚才的行为不算什麽,没有往心里去。看到徐萍如常的态度,方源也很快释然了。

  知晓徐萍对彭山的态度之后,方源少了心结,也就没再刻意地回避她,他也不想一些刻意的行为引起徐萍的误会。坦然一点也许是两人最好的相处方式。

  之后对账的时候方源也没有再刻意错开时间,少了顾虑,两人的合作变得效率更高了,多了一丝夥伴的默契。

  虽然方源还是会不时地被徐萍身上的香水味挑起情欲,但他调整好自己心态之后,也学会了克制,反正也没胆子对她做什麽,不如享受这种感觉。

  徐萍察觉到方源的变化,惊讶这个男人又成长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的同时也更有魅力了。

  心境的改变让方源走出了与妻子冷战的阴影。

  一周后的一天,方源扭不过想妈妈的女儿,第一次给妻子打了电话。聊到孩子两人的关系多少缓和了一些,刘思知道自己的赌气有些任性,语气平缓地与方源聊着近况。

  可当问到妻子何时回来的时候,刘思含糊的语气又让方源燃起了怒火。他不知道在妻子眼里,夫妻的感情到底排第几位,为什麽一有事情妻子就总是让他牺牲。难道就因为他们之间走得太过顺利了,让妻子没有珍惜的意识?还是自己太过委曲求全,让妻子觉得自己就应该顺应她的想法?

  方源的语气一变大,刘思自责过后,又开始觉得丈夫不能理解自己,太过以自我为中心。美好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挂断电话方源算了算,与妻子结婚快五年了。这种人生观与价值观上的差异被时间暴露了个彻底。呵呵,没想到自己的婚姻这麽快迎来了五年之痒。

  第二天方源下乡做推广,他负责开车。过一个急转弯的时候,乡道上突然窜出一辆面包车,两方发生了刮蹭。地处偏远也没有交警,两边人很快扯起了皮,随即升级为肢体冲突。方源火气正旺,与对方动手了。虽然最后被人拉开,但方源挨了几拳,脸庞青紫,鼻腔也出了血。

  事件平息之后,今天的推广计划也取消了。方源也没去医院,记得在店里的二楼有医药箱,准备自己去敷点药应付一下。

  回到店里方源的样子让几个女人吓了一跳,一起去的店员说明情况之后,徐萍拉着方源让他去里间休息。

  徐萍本来想上楼去给方源拿药,却恰好有人打电话过来,是县里的分销商要结账,让老板过去对账。

  无奈徐萍让方源自己上楼去拿,便匆匆赶去了。方源坐了一会儿,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这才上楼去取药。

  虽然方源已经将二楼让出来很长时间了,但对这里还是很熟悉,他身上甚至还有二楼的钥匙。打开客厅的门,方源看到了一片整洁,这里被徐萍收拾得很好。

  方源以前也去过徐萍的出租屋,知道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对这倒也不奇怪。徐萍没有动过这里的摆设,他轻车熟路地在角落里的储藏柜里找到了药箱。拿出喷剂来对着青紫的伤处喷了些,一股冰凉而火辣的刺痛感袭来,疼得让方源闭上了眼睛。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药效被完全吸收。

  他将东西收拾起来归位后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尿意,也没多想就走进了卫生间。

  可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空气中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虽然很淡,但方源知道是谁的。抬眼一看就看到徐萍的衣物挂在眼前,两天的阴雨让这里挂着一套制服外套的同时,挂着两套内衣。

  一套黑色和一套红色,胸衣和内裤都是蕾丝花纹的设计,花纹中还可以看到缕空的设计,很是性感。边上毫无意外地挂着两双丝袜,一条黑色的连裤袜,一双肉色的长筒袜。都是超薄的设计,从窗口透进来的光可以清晰地穿透丝袜,让人看清它的光滑质地。丝袜的质量不错,完全没有因为穿过和洗涤而变形。

  连裤袜的档部做了加厚处理,晦暗的视觉效果让人多了一分臆想。长筒袜则是袜口蕾丝的设计,高贵的同时也更加撩人。两种不同风格的丝袜摆在眼前,让人对它主人风情有了无限遐想,不禁会想象穿在它们主人身上的样子。

  方源的心不由咚咚跳了两下,他没想到上个卫生间会是看到一副景象。鼻子嗅着空气中熟悉的香水味道,再被眼前的画面一刺激,下身不自觉地发硬。

  卫生间空间不算大,晾着的衣物就占了半边。此刻边上没人,他硬着头皮走到马桶边上,拨开正好悬挂在上方的两双丝袜,打开马桶盖子,准备小解。

  但当他扶着坚硬的阴茎想尿时,却又尿不出来了。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样,方源知道是自己的旖念压迫了尿意。赶紧调整了一下状态,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小解了出来。

  可一激动,坚挺的阴茎喷出的尿液脱离了他的控制,直喷到了马桶盖上,溅得整个马桶周边墙上地上都是。他赶忙压了下阴茎,却又洒得更远,淋到了马桶边上放着的一双白色尖头高跟鞋上。应该是徐萍洗过之后放在那里的。

  方源大囧,他还从没做过这麽尴尬的事情,眼前的一幕要是让徐萍本人知道了,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他尿完赶紧穿好裤子,将马桶及周边都用水冲了冲,虽然将尿液都冲干净了,但空气中的尿骚味还是闻得到。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刚回过头来,那刚才被他扒开的黑色裤袜,被突然对流的空气吹得不停摆动,恰好打到他脸上。

  「!?」

  方源一窒,超薄的丝袜已经干透,搭在脸上一抹丝滑的触感。虽然没有了诱人的体香,但皂香味依然清新。

  方源打断心中的旖念,将丝袜从脸上拿开。看了一眼手中的丝袜,他清晰的记得穿在她主人身上时的诱人模样。喉头滚动,但还是放开了。他虽然喜欢丝袜,但却是喜欢它们穿在美女身上的样子,并没有偷窃和猥亵女人贴身衣物的怪癖。

  他撕了些厕纸,将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仔细地擦拭干净。高跟鞋本来也干得差不多了,被他的尿液淋到,这会儿又半湿了。他提鼻嗅了嗅,能清晰地闻到上面的尿骚味。

  糟了。

  方源一时不知道怎麽处理了。如果不好好清洗一下的话,味道根本去不掉,可要是洗了,那又成湿淋淋的了。徐萍知道了怕是会起疑。这里只有他上来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无故清洗了她的高跟鞋,再联想卫生间里挂着的内衣。指不定会误会自己做了什麽龌龊事呢。

  可能怎麽办呢?一咬牙,方源只能将高跟鞋仔细清洗了一遍,直到味道被彻底洗掉。他将鞋子拿到阳台上晾着,干得会快一点。只要徐萍暂时看不到这双鞋,可能会忘记找它,等想起的时候也会当成是自己落在阳台忘了收。

  最后哪怕她发现了是自己动了她的鞋子,自己也可以解释是不小心将水洒到上面了,然后拿出来晾的。

  做完这一切,方源才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觉得脸更疼了,又把药找出来喷了一次。眯着眼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天花板墙角的一抹红色光芒,正眼看去是一个摄像头,跟楼下店里装的是同款。方源心中一惊,他记得当初招人时,是他让徐萍负责联系人安装全方位的监控。因为扩大经营,人员复杂的关系,这都是店家必不可少的配备。

  可怎麽连二楼也装了?难道是徐萍住进来之后,又找人加装的?想想也觉得很有可能,一个单身女人在住的地方装个监控,的确也安全些。

  方源心中顿时不淡定了,他走到卫生间找了一圈,好在里面没有监控。想想正常人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装。他又绕到两个房间里看了看,也都没有,看来应该只有客厅装了。

  方源看了看客厅监控的角度,发现正好可以看到除了阳台以外所有门的出入情况。那自己刚刚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呆了二十来分钟的事儿,岂不是很清楚地记录下来了?

  我靠。方源心里骂了一句,这怎麽解释?难道说自己在大解?二十来分钟是不是长了点?关键是自己可是拿着她洗过的高跟鞋出来的呀,这……,真是说不清了。

  方源只觉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收拾了药箱,匆匆下楼。也没继续留在店里给人当谈资,决定先回家休息。

  他只盼着徐萍没有发现异样,更没有去查看监控,看他这段时间在二楼做了什麽。

  晚上徐萍还打来电话问候他好点没有,方源没有做贼却比做了贼还要心虚,说话答非所问。徐萍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脑子也被打出毛病了,还提出要来看看他,方源赶忙以自己已经睡了为由拒绝。

  当天夜里方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倒不是在胡思乱想,而是脸上肿胀,疼得厉害。第二天醒来,方源发现自己的脸肿得跟猪头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靠,什麽鬼。方源完全不觉得昨天自己有受多重的伤,应该只是普通的皮外伤,有些淤青而已,怎麽会肿成这样?

  他想去医院看看,却发现这样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只能想别的办法了,他先给店里打了电话,以处理私事为由告假。大家都知道老板受伤了,也没人多问什麽。

  方源叫了份外卖先把肚子填饱,接着打电话给店里年纪最小的小李,让他帮忙买了点止疼药和新的活血喷剂。他怀疑现在的状况,怕是昨天店里的喷剂过期了才导致的。因为他实在记不清那药是什麽时候就买了的。

  他也不敢找朋友帮忙,只能找店里的下属,自己是老板他们也不敢胡乱猜测。关键是方源让他送到家门口放着,也没跟他打照面。

  他自己把药上了一遍,再用热毛巾敷着,终于暂时压制住了那股疼痛。渐渐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中午药效退了他又被痛感刺激得醒来,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不少,他也没心情理会。再用过药之后打开电视靠着沙发无聊地打发时间。

  肚中饥饿却又不想吃饭。这时候他想起妻子,想着她此时要是陪在自己身边多好,自己也不至于受伤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想着拿出手机想给妻子打个电话,却又想起他们才刚吵过架。

  他苦笑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寂寥地坐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等到被饿醒的时候发现已是黄昏。

  得,没想到一天就这麽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这算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废的一天了。本来想再叫外卖,可想想自己这伤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了。还是得走出去。他穿戴好,找了顶帽子配了墨镜,照着镜子看了看。虽然还能看出受伤了,但至少不那麽显眼,而且别人不细看应该也认不出他来。

  刚准备出门,手机却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徐萍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就听她关心地问道,

  「伤好点儿了吗?」

  「呃,没事儿,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你在家吧?吃晚饭没?」

  「没呢,正准备去吃。你呢?」

  「我刚下班。晚上一块儿吃饭吧?」

  「嗯,可以,我请你。」

  「别,在家做吧。我买了点儿菜,你过来一块儿吃吧。」

  「不用麻烦了。」

  「麻烦什麽,你受伤了去外面吃都是辛辣的,对伤口也不好,别客气了。菜我已经买了,你直接过来吧。」

  「……」

  「自己打车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带着菜去你家做了啊,听到没?」

  久违的被人关心,方源心中一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答应了下来。

  「嗯,马上来。」

  挂断电话,方源的心里暖洋洋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等方源到的时候徐萍换了便服,穿着围裙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看到方源进来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

  「嗯,有饭蹭我当然得麻溜点儿。需要帮忙吗?」

  「嗯,那你洗个手把蒜剥一下吧,顺便把这些菜洗一下。」

  徐萍也没客气,让方源打下手。

  方源取了帽子走近,徐萍才看到他戴着个大蛤蟆镜,笑道,

  「你这什麽造型?」

  方源尴尬地回道,

  「破相了总得遮一下,留点儿面子吧。」

  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脸,徐萍匆忙间没看出什麽,也就没再追问,继续忙活起来。

  方源跟妻子刘思在家的的时候,这些事儿方源没少干。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只是这会儿换了女主人。

  没一会儿方源就弄好了,问徐萍,

  「好了,还有什麽要做吗?」

  「弄好了?那出去坐会儿吧,两个人的饭菜也没什麽麻烦的。」

  方源退到厨房门口,看着徐萍忙活,倒没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很新鲜。他第一次见徐萍做饭,看着她熟练的样子,对她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只是看徐萍白嫩的小手挥舞着各种厨具,两手的指甲上还戴着美甲,上面鲜红的指甲油很是抢眼。怎麽看跟这厨房的氛围都不搭调。

  她就不怕美甲掉在饭菜里了?方源古怪地想道。低头看她素色的碎花家居裙下,两截小腿上分明还穿着肉色的丝袜,小脚穿在凉拖里不住忙碌走动着,娇俏灵动。

  果然,方源心里想着。不知道她是太忙没收拾细节,还是习惯在做饭时都让自己美美的。虽然对徐萍的这些细节感到奇怪,但方源并不讨厌她这样。反倒觉得妻子刘思要是也像她一样,注重打扮该多好。

  「看什麽?」

  徐萍切菜的间隙看到方源站在厨房门口看她,疑惑地问了一句。

  「啊,没什麽。你忙,我看会儿电视。」

  被徐萍发现方源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他退了几步,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胡乱按着。他也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只是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

  电视开着,他的目光却没停留在上面。抬头不自觉地看到了角落的监控。突然想到昨天的囧况,起身到阳台上,想看看昨天那双高跟鞋是不是还在那里。

  结果空无一物,应该是被徐萍收起来了。

  她发现了吗?方源心里又忐忑起来,他没料到徐萍这麽快就把鞋收起来了,那她应该发现不对劲,知道自己昨天进去过卫生间了。那她会觉得不安去查看监控吗?

  方源走到卫生间门口向里一看,衣物也都收起来了。方源心里更乱,今天不会是鸿门宴吧?。他深吸几口气,打定主意,徐萍要是问起来,打死不认账就对了。不然以后在她面前还怎麽抬得起头来?

  「吃饭了。」

  徐萍将菜端到客厅的餐桌上,又乘了两碗米饭出来。解了围裙,才顾得上擦擦脸上的汗水。

  方源在她对面坐下,看她发丝都因为汗水打结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辛苦了。」

  「辛苦什麽?一个人在家不还是得吃饭,加双筷子罢了。快吃吧。」

  方源看桌上的四菜一汤,这搭配两个人吃都有点多了,哪是加双筷子那麽简单。看了看菜色,色香味俱全,方源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味道了。

  「你吃饭还戴着墨镜干嘛?」

  徐萍奇怪地问道。

  「唉,破相了,以后都得戴着它,早点儿习惯也好。」

  「哼,做怪,也不怕吃到鼻子里。」

  徐萍也懒得管他,拿起碗吃了起来。也不时地给方源夹菜,一尽地主之谊。

  方源也是腹中饥饿,吃得大快朵颐。虽然吃饭会牵动脸部的淤青,有些疼痛,但也并非不可忍受。

  对徐萍的热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有不停地夸她饭菜做得好。不过这也是事实,虽然只是几个家常菜,但味道很合方源的味口。感觉她的手艺比起妻子刘思还要好上几分。

  「嘶~」

  方源一时吃得有些忘我,吃到嘴里的肉中夹了一块脆骨,猛地咬上一下子崩到了牙。引得整个脸部肌肉震动,牵动伤处疼得他叫出了声。

  「怎麽了?」

  方源的反应吓了徐萍一跳,还以为自己的饭菜出了什麽问题。可看方源捂的不是嘴而是脸颊,才有些明悟。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没少盯着方源看,也看出了点问题,他的整个脸框比平时大了一圈,有明显的肿起。

  「把墨镜摘下来我看看。」

  她指着方源脸上的墨镜道。

  「没事儿,就是崩到牙了。」

  方源赶忙掩饰。

  「我没说这个,我让你把墨镜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徐萍已经知道他在掩饰什麽了。

  「我说了没事,咱们继续吃饭。」

  方源侧过脸去,不愿意配合。但这样的反应更加印证了徐萍心中的猜想。

  徐萍从座位上起来,绕到方源一边,想要取掉他的墨镜,口中道,

  「让你拿下来,我看看才知道有事没事。」

  方源赶忙伸手阻拦,但徐萍就是不罢休。

  「哎,你别……」

  两人拉扯起来。

  最后还是方源服软了,他知道徐萍性子比他还执拗,今天不给她看,怕是没完。而且瞒得了今天,也瞒不了明天,总不能一直不让她知道。

  方源缓缓地拿下墨镜,露出一张肿到垄起的猪头脸,准备迎接徐萍的嘲笑。

  可徐萍却是瞪大眼睛,没有想像中的讥笑,反而怒骂道,

  「你神经病啊,方源。都成这样了,你还扛着不去医院。」

  说着她甩手向房间走去。

  「哎,你干嘛去?」

  方源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拉住了她。

  「废话,当然是带你去医院,你得看医生。」

  徐萍表情认真地怒道,她对方源这样不爱惜自己,比他本人还要生气。

  「哎,我不去啊。我这样子要是碰到个熟人,以后还怎麽混?」

  「你真是神经病啊,面子重要,还是脸重要?」

  两人一顿,觉得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对。

  方源笑道:「呃,不是一样吗?好难选,应该都重要吧。」

  徐萍被他逗得脸上也绷不住,气笑道:「谁跟你开玩笑呢,今天必须得去医院。思思走的时候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要是让她看到你这样,指不定得怎麽说我呢。」

  方源没料到妻子还有这样的托付,笑道,

  「她还跟你这样交待了?我还以为她只有警告我别得罪你呢。」

  「让你别得罪我,你还不听我的?我去换身衣服,跟我去医院。」

  说着徐萍甩了甩被方源拉住的手臂。

  「真没事儿,应该就是昨天用的药过期了,把伤口给刺激到了。今天换了药好多了。而且这个点儿去医院,医生都下班了。值班的都是些实习医生,这点小伤也不可能有专家出夜诊的。最后不还是开点药就把人打发了。」

  徐萍是关心则乱,听方源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方源见她总算放弃了,松开拉着她的手自嘲道,

  「我早晨起来的时候比这肿得还要大,现在已经算好很多了。」

  「你也真是粗心,用药也不看看日期,耽误了治疗不算,要是让你毁容了看你怎麽办。」

  听着这种关心的斥责,方源心下感动。

  「我去房间拿点药膏给你涂一下,你先坐一会儿。」

  徐萍又转去她自己的房间。

  「不用了,我在家上过药了。」

  「你用的还是昨天放这里的那种喷剂吧?那种喷剂刺激性太大了,功能上写的是活血,但主要作用还是镇痛。要真想好得快点儿,必须配合一些活血化淤的中成药膏使用的。」

  边说着徐萍回到她的卧室提出一个白色的药箱。

  「你们男人就是活得太糙了,才会把小毛病越拖越大,最后问题变严重了还死要面子。」

  徐萍像个小妻子唠叨丈夫一样地念叨,方源尴尬地笑笑。

  「躺沙发上吧,我来给你擦。」

  「啊?」

  说说也就罢了,但这种夫妻间才有的亲昵行为,他有点儿接受不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躺下!你也就会自己敷衍自己。本姑娘亲自侍候你,你就偷着乐吧。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快点坐过去,面朝上躺好。」

  徐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拉了拉方源,示意他照自己说的去做。

  方源看着她精致的脸,虽然因为做饭出汗的关系卸掉了粉底,但肌肤依旧白嫩。杏眼似嗔似怒,粉唇上的唇彩依旧,红得让人迷醉。他心底咚咚直跳,不肯就范。

  「要麽去医院,要麽现在就躺下,你自己选好了。」

  徐萍两手插腰,下了最后通牒。见她不怒自威的气势,方源也不敢矫情了。无奈地挪到沙发上,仰躺下去。

  徐萍见他就范,这才一笑,也跟着贴坐在方源边上。

  方源不敢跟她对视,侧过身去面对着沙发的靠背。徐萍伸出纤手沾了些白色的药膏在手指上,先给方源朝上的半边脸上的淤青部位涂抹了一点。

  「嘶~!」

  方源直吸凉气。

  「怎麽了?」

  徐萍还以为弄疼了方源。

  「没事,只有点儿辣得慌。」

  药性的刺激只是一方面,关键是那种被女人温柔触摸,触电一样的感觉,让方源实在忍不住。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在此时他的这个样子,旁人也看不出什麽变化。

  「你忍着点儿吧。这药是我老家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专门秘制的,药性有点大,忍一忍就过去了。」

  徐萍继续很仔细的将药膏涂开,并温柔地用手指在方源的伤处轻轻按压着,以确保药性被充分吸收。她不自觉地将脸凑近,看着方源脸上药膏的吸收情况。

  方源舒服得想要呻吟,却只能强忍着,那种过电一样的酥麻感,让他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下体的阴茎有了抬头的趋势。

  余光看到徐萍将脸贴近,鼻中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体香。方源惊得赶紧将目光挪开,死死盯着眼前的沙发靠背。

  「好了,转过来吧。」

  徐萍看这半边脸已经擦得差不多了,吩咐方源转个身。

  方源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面朝着徐萍躺下,刻意收了一下臀。此时他的阴茎已经有点勃起,而徐萍恰好坐在他腰胯旁边,他不得不谨慎。

  徐萍如法炮制将药膏涂在方源剩下的半边脸上。看着眼前的女人认真的样子,方源被她的温柔电得浑身暖洋洋的,余光不自觉地瞟向她娇俏的脸庞。看她目不转睛的模样,脸上感受她温柔的按摩。

  方源觉得此时的她就像圣洁的天使一般。他只感觉全身血液的温度慢慢的升高,一股热流在体内快速地流动。脸上的伤似乎一瞬间被她抹平,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疼痛,有的只是她手指温柔的触摸。

  她要是我的女人该多好。

  方源的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随即被自己想法吓到了。目光不敢再乱看,眼珠一转死死地盯着地板。

  入眼的却是徐萍静静并在身前的一双丝袜美脚,美足被肉色的丝袜包裹着,静静地躺在透明的凉拖内,如恬静的处子透着芳香。如此近的距离,肉肉的脚背上透过丝袜,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两脚的指甲上竟也擦了鲜红的指甲油,包裹在肉色的丝袜内,朦胧而鲜艳的视觉冲击带来致命的性感诱惑。

  方源直感觉肾上腺素一瞬间飙升,下体也紧跟着膨胀到了极限。直接顶在了贴坐一旁徐萍的翘臀上。

  徐萍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方源变化,醒悟过来之后心中一阵慌乱,正在给方源按摩的手指跟着一抖。

  「啊~!」

  被徐萍的指甲刺到伤口,方源疼得叫出声来,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脸上徐萍的纤手。

  这一系列的反应让两人都是一呆,两人不自觉的都面红耳赤。方源还好,脸色变化根本看不出来。徐萍却是少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娇媚动人。

  方源心中大囧,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邪念造成的,却不知该怎麽解释。手中握住徐萍的手也忘了放开。

  「还不快放手。」

  还是徐萍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哦,对不起。」

  他赶紧松开手,又将脸转了过去看着地板,实在不知该怎麽跟她解释。可脸一转过来,看到眼徐萍的丝袜美脚,又不自觉地瞟了两眼。

  这回徐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一双美足十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恨恨地对方源道,

  「这麽喜欢我的脚啊?」

  「啊?」

  方源被她问懵了。

  「要不给你摸一下吧?」

  徐萍提了下裙角,似乎真的要将脚伸过来。

  方源吓得赶忙坐起,

  「别别别。」

  一连三个别,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看到方源的囧相,徐萍大觉有趣。也不知是不是独处一室,变得有些胆大的关系。她突然将脸凑了过去,在方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轰!」

  一瞬间方源如招雷击,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徐萍却掩嘴笑道,

  「瞧你那傻样,有色心没色胆。」

  随即瞧了一眼方源胯下的帐蓬,不自觉地伸手在他胯间一阵抚摸,红着脸道,

  「坏家夥,都这麽硬了。」

  方源只是跟着一抖,他已经懵了,根本忘了怎麽拒绝她。

  「思思不在,看来把你憋坏了。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徐萍双颊酡红,像喝醉了酒一样,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等她拉开方源胯间休闲裤的拉链时,方源终于清醒了过来,握住她使坏的手道,

  「你疯了?我们不能这样子。」

  方源虽然此刻硬得难受,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徐萍的两只手都被他握住,一时间两人对峙着,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这暧昧的氛围每个呼吸都感受得到。

  方源看着徐萍红艳逼人的脸颊,喉头滚动,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种有气质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渴望征服的,只是他并不是那种下半身动物,他知道冲动之后的后果。

  徐萍被方源看得脸更红了,她回瞪了方源一眼,看着他又青又肿的胖脸,上药之后呈现一抹油光,此刻却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实在憋不住了笑道,

  「糗死了,看什麽看。还不放开!」

  方源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心头一囧,痴痴地放开手,转换语气道,

  「你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徐萍收回纤手,嗔道,

  「谁开玩笑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

  眼见自己的色相在她面前暴露了个彻底,方源失了底气,但还是不愿丢了示弱,口中道,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孤男寡女的,也不怕我把你强奸了啊。」

  徐萍也不甘示弱,挑眉一笑道,

  「有本事你来啊,谁怕谁?」

  「我~!」

  方源算是被彻底打败了,面对眼前的尤物,他真的是有色心没色胆。

  「大小姐,咱别玩了好吗?你这是在玩火啊。」

  徐萍看着方源纠结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心中很是得意。凑到方源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道,

  「不喜欢吗?想要的话我帮你啊,别忍着了,对伤口不好的。」

  贴面的耳语,徐萍的鼻息打在方源耳朵上,带来一阵酥麻。方源浑身一颤,一低头视线正好从她连衣裙的领口看了进去,红色的蕾丝胸衣包裹着一对挺拔的双乳,可以清晰的看见嫩白的乳肉。

  如此近距离下的双重刺激,久未泄欲的方源哪里受得了,只觉鼻腔一痒,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他赶紧用手捂住鼻子,整个人缩到了沙发的一角,一手推开徐萍告饶道,

  「好吧,是我输了,求你别再玩了,会出人命的。」

  徐萍看到他指间渗出的鼻血,配合他此时的表情,实在太过滑稽。不由嗤笑出声。

  「哈哈。」

  见方源告饶,徐萍也没再激他。毕竟他此时还受着伤,要是导致他伤势加重,那就非她的本意了。

  「好了,不逗你了,快把鼻血擦擦吧。」

  她给方源递过纸巾,又吩咐道,

  「把这边脸擦完,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说着示意方源再次躺下,将药膏再次拿了起来。

  方源现在也不抗拒了,牵线木偶一样听话地再次躺下。只是这次腰胯收得更厉害,整个人缩得像个小虾米,生怕自己的下面再碰到她。

  徐萍莞尔一笑,沾了点儿药膏继续给方源涂抹道,

  「你真够能忍的。」

  方源闭上眼睛不敢再乱看,嘴里说道,

  「我又不是变态,总不能一有欲望就胡乱发泄吧。」

  「切,说得你好像是正人君子似的。一定是经常自己动手解决,所以才那麽能憋吧?」

  「你乱说什麽?」

  方源被她突发奇想的话,激得马上睁开了眼。

  「难道不是吗?」

  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方源气笑道:「你从哪儿看出来了?」

  徐萍见他还不承认,又凑到方源耳边戏谑道,

  「别装了,你昨天是不是在我这儿动手了?」

  说着她还向监控的方向摆了摆头,以示自己全都知道了。

  方源虽然早有被质问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麽快,而且还是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徐萍更是一上来就认为他昨天在厕所里干了龌龊事,可事实他真的啥也没干啊。

  「我说我啥也没干你信吗?」

  「你说呢,昨天我晾在里面的内衣都被弄乱了,鞋子也是湿淋淋地在阳台才找到。你是不是射我鞋里了?」

  「……」

  方源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没料到徐萍这麽奔放。他还纯洁的以为,她最多会认为自己一时冲动,看着她那些内衣手淫,然后不小心弄脏了她的高跟鞋。可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当他是个有恋物癖的变态嘛。

  「你还真敢想,是不是我今天不把你办了,我反倒成了只敢手淫的变态了?」

  方源爬起身一脸认真的对徐萍说道。事关自己的尊严,方源觉得自己真是被徐萍给逼到墙角了。

  徐萍见方源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了怯意。但一直占上风的她还是不甘示弱,一仰头道,

  「你敢吗?」

  方源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双眼渐渐充血。刚才就被她撩得浑身燥热,理智强压之下心也是一直在左右摇摆。本就情欲未消,如今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一股热血上头,抱着占点儿便宜的心思,对着之前轻啄他的红唇,报复性的吻了上去。

  「呜~!」

  徐萍没料到方源真敢如此,一瞬间的诧异过后,竟忘了拒绝。

  方源吻住这娇艳的红唇之后,大脑就进入了短暂的空白。大手放在徐萍的双肩上,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女上男下的慢慢仰倒在沙发上。

  开始他还只是笨拙地吸嘬她的红唇,最后还是情动的徐萍主动伸出舌头,探入方源口中,他才惊喜的将这送上门来的柔软含住,伸出自己的大舌不住的与她纠缠,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两人的情欲开始燃烧,方源的一双大手不住地徐萍背后摩挲。只是隔着裙子让他始终得不到满足,慢慢地他将她的裙摆一节一节地搂起,直至全部盘在腰间。一双大手径直覆在她扭动的翘臀上,入手一片丝滑的触感。

  原来她穿的是连裤袜,方源更加兴奋。将徐萍的香舌吸入口中,含咬纠缠间,吃下不少她的香津。双手更加大力地揉搓着她的丝袜翘臀。

  徐萍也迷醉在他的男性气息里,扭动着回应,鼻间不时地轻哼出声。鼻息打在方源脸上,让彼此更为对方的荷尔蒙着迷。

  这对男女就这样和衣在沙发上亲吻扭动着,久久地痴缠不愿分开,客厅内的气氛一下子旖旎无限。

  徐萍比起刘思要矮一些,身材也更显丰腴,但魅力完全不逊于她。丰腴的肉臀摸起来更有手感,加上高档丝袜贴合著肌肤,完美契合了方源的喜好。

  不一会儿方源就完全性起,不满足于裤袜里内裤的阻隔,大手找到裤袜腰间的收口,就想将手探入直接揉捏徐萍的肉臀。

  「啊。」

  徐萍轻咬了一下方源的下嘴唇,阻止了他进一步的侵犯。方源吃痛之下也停了下来,吻了良久的嘴唇终于分开。

  「流氓,还不停下,小心我告诉思思啊。」

  徐萍抬起脸来嗔道,嘴角还连着两人津液的残丝。

  方源听到徐萍提起妻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徐萍娇艳欲滴的俏脸,嘴角还残留着两人的津液。不复刚才的气势,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心中不由大为满足。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说着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覆在徐萍肉臀上的大手。

  徐萍的脸上情欲未退,慢慢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腰间的裙子,杏目含春地剜了方源一眼道,

  「你果然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嘿嘿。」

  方源尴尬地笑了两声,看出她没生气,最多也就是有点被占了便宜的委屈,心中压力小了不少,口中戏笑道,

  「谁让你说我是变态的,我要是不占你点儿便宜,岂不是又成了禽兽不如的变态了。」

  徐萍见方源的态度渐渐地反客为主,气势下不再是刚才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下有些气不过,纤手探到方源胯下,找到刚才顶在她小腹上作怪的阴茎,顺着阴茎摸到阴囊,一把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嗔骂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知道占我便宜的下场。」

  「啊~!」

  下体阴囊被制,方源疼得一阵哆嗦。条件反射地拉住徐萍的手臂,就想要起来反抗。

  「别动,乱动我就废了它,反正是你先欺负我的,到时候思思也不会怪我。」

  徐萍不知从哪儿学的这一招,捏住方源的阴囊不让他反抗。

  「我错了,大小姐,很疼,快放手,会出人命的。」

  方源赶紧求饶,他没料到徐萍会这麽彪悍,也不敢乱动了,只求她快点放手。

  「这会知道错了,刚才不是很能的吗?你再嚣张啊。」

  徐萍手中的力度拿捏得正好,让方源感觉到痛,又不会疼到让他条件反射的奋起反抗,只能跟她僵持。

  「啊,你这妖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方源看她得意的样子,也不甘示弱,两人经过刚才的亲昵,暂时放下了男女大防,嘻闹式的只为争一口气。

  他此刻无法起身,离他最近的是徐萍并在沙发前的双腿。他心念一转,将手收了回来,向下一捞。将徐萍的一双小腿抄起,拉入怀中。

  「啊~!」

  徐萍顿时失去重心,吓得惊叫了一声。身子向后倒去,条件反射地往沙发里挤了挤。好在沙发够大,勉强容下两人才没有掉下去。

  两人一头一尾地挤在沙发上,衣衫淩乱,场面旖旎引人遐想。

  方源握住徐萍的一双丝袜小腿,入手一片丝滑。他大手下滑脱掉了她玉足上的拖鞋,一手一只捏住徐萍的丝袜玉足,用力地碾压足心,口中道,

  「你再使坏啊,来啊,谁怕谁。」

  「啊,痒。」

  徐萍受不了来自脚底的刺激,两脚不住地踢腾抖动,激烈的反抗起来。刚才失去重心之下,已经将手从方源胯间放开,失去了对他的控制。这会儿自己反倒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方源欺淩。

  徐萍猛然的踢动,让方源无法同时控制住两只脚。于是他放开了一只脚,两手并用对另一只脚发起了进攻。两只大手将她的小脚完全掌握,两只大拇指不断地在徐萍的丝袜脚心,按摩式的挤压碾动。

  刺激得徐萍足指蜷缩,条件反射地踢动得更加猛烈了。无奈被方源制住的小脚无法摆脱,可另一只自由的玉足却是不时地踢到方源下巴上,震得他伤口生疼。

  但这种疼痛反而刺激了方源,捏住她丝袜脚的大手,不光在她柔软的脚底研磨,更是不时腾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脚踝和足指上来回抚摸。丝袜光滑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此时的感觉甚至比刚才与她亲吻时还要美妙。

  脚底也是女人的敏感带,此番被方源这样刺激,徐萍踢动双脚的同时,腰肢更是跟着扭动。胯下一阵湿意渗出,一种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她不知有多久没被男人这样摸过,就算她平时再大胆,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女儿家的矜持。

  全身酥麻的同时,坚定地要摆脱方源的控制。她将自由的那一只丝袜玉足抵住方源的下巴,猛踩借力想将被控制的脚抽出。同时双手再次探入方源胯下,慌乱地抓住了方源的阴茎。

  「唔~!」

  下体再次受制,方源吃痛过后,双手更加不顾一切地挑逗手中的丝袜玉足。同时奋力地撅起头,想将顶在自己下巴上的另一只脚给顶回去。

  两人僵持之下,徐萍抵在方源下巴上的玉足调整了一下方位,足跟发力的同时,前脚掌竟直接盖在了方源嘴上,包裹在丝袜下的圆润脚指踩在了方源口鼻之间。

  「轰!」

  方源只觉脑中一声炸雷响过,他何时有过这种体验。手中揉捏着徐萍的丝袜脚掌,感受着丝袜的紧致与光滑;胯下的阴茎被她握在手中,虽是被捏住,但隔着裤子并没有什麽疼痛感,反而有种舒爽的刺激;最让他疯狂的是鼻中能清晰地闻到她丝袜脚的味道,一种混杂着淡淡汗水味的体香。

  不,不是体香,是一种带着淫靡荷尔蒙的春药。

  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轻易的张开嘴来舔舐她。但此时方源已经性奋到了顶点,这种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让他很快就到了高潮的边缘。他感觉胯下的阴茎快要爆炸了,已经有了要发射的冲动。毕竟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泄欲了。

  「快放手~!」

  方源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紧接着就感觉到阴茎一阵抖动,竟然射在了裤子里。

  徐萍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方源阴茎的抖动,她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麽。整个人顿时懵了,正在发力的手和脚软了下来,不自觉的收缩四肢,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涌过,打湿了内裤的同时,顺着胯间流入腿弯,弄得紧贴肌肤的丝袜粘粘的。

  方源也放开了手,两个人大脑同时一片空白,空气一下子陷入了沈寂。

  最后还是徐萍先缓了过来,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说什麽,美目流盼,双颊绯红地剜了方源一眼,衣衫淩乱地回房间去了。

  方源缓了好久才坐起身来,偷偷地去卫生间,脱下裤子用纸巾清理了一下。最后看了徐萍的房门一眼,也没打招呼,静悄悄的离开。

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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