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归途】（5）作者：GUATO182021/09/15发表于：SIS论坛、SIS001. 书屋 是否首发：否字数 : 5,083 字授权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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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浩浩啊，你休息几天就去我那里帮忙吧，那么多产业，我也需要个信任的人去管。」沈爸爸开口说道。

　　「那我呢？」我还没说话，沈蕊就先把话题接过去了。

　　「你这性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你要是不想考公务员了就来做我的助理吧，在我身边，那些职场的小伎俩砸不到你身上，浩浩的学习能力强，经得起摔打，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沈爸爸晒道。

　　「喂，暴发户，我是你亲生的！」

　　「臭丫头，不许叫老子暴发户，你要是想去做普通员工也可以，到时候别哭。」

　　「我要当霸道女总裁！」

　　「霸你的头！电视里那种傻帽总裁，半个月就破产。」

　　「那我还是去考公务员吧！」

　　「先说好，要是考上了公务员，我再给你买个十万左右的车，你开着上下班。你那个摆摊车开去上班你就等着被烦死吧，还有你那些名牌包包，统统不准带去上班！」

　　「啊！？」

　　「小蕊，你爸爸说的对，太耀眼了你会有很多不必要的烦恼的！」妈妈开口说话了。

　　「那我绝世的美貌不耀眼吗？上班戴着面具减少烦恼？」沈蕊自恋地说道。

　　「噗」我一口啤酒喷得漫天水雾。

　　「浩浩你气死我啦！」沈蕊的尖叫声伴随着哄堂大笑，连一直笑眯眯看着我们说话的李娜妈妈都笑出了声音，李娜是沈蕊的妈妈，我从小就叫她李娜妈妈，叫她的丈夫做沈爸爸。

　　李娜妈妈性格内敛，从来都是恬静与世无争的样子，对我也是视如己出，从不强求我和沈蕊必须做什么或者必须不能做什么，她只会笑眯眯地保护我们，却不会打断我们的想法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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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等我被强烈的太阳光晒醒的时候，墙上的钟告诉我，已经早上九点了。

　　我顶着晨勃站起来揉着朦胧的睡眼，看到我的学习桌上有一张纸条，我心里猛地一咯噔，妈妈来过我房间，还留下了纸条。

　　马上转头看床下床上，昨晚我打飞机用掉的纸巾果然没了，妈妈真的从租房我特地留下的纸巾那里察觉了手淫的习惯，我都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

　　顺手拿起纸条，「浩浩，妈妈上班去了，饭桌上有蛋炒饭，牛奶在冰箱，如果饭冷了就放到微波炉热一热再吃。中午我来接你去吃自助餐。另外：你要适可而止，保持个人卫生！」

　　看着妈妈娟秀的字体，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羞愧还是该高兴，我不是暴露狂，我也不是专门向妈妈表现我的性能力，但是我又无法解释在租房里留下那些沾满了我的阳精的纸巾，昨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本来打算度过销魂的余韵就把它们丢厕所里，结果竟然睡着了……

　　心里百味杂陈地吃完早餐，沈爸爸来电话了。

　　「浩浩啊~ 出来陪老子钓鱼！」手机喇叭丝毫不能减少沈爸爸声音里的粗壮。

　　「啊？我妈叫我陪她中午去吃自助餐呢。」

　　「你妈没空了，副市长要她陪同去视察工作！」

　　「哦，那好吧，我跟她说一声。」

　　「好，我叫司机去接你~ 嘟嘟嘟……」沈爸爸直接挂掉了电话，我心想妈妈的行踪沈爸爸怎么会直到，莫非是妈妈叫他照顾我的午餐？

　　「喂~ 妈妈，沈爸爸叫我陪他去钓鱼~ 」一边疑惑着一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那好啊，我正愁没法脱身回家呢，今天全国妇工委下来视察工作，副市长和我都要陪同，先这样吧，很多领导，不方便多打电话。」

　　心底升起一丝不爽的感觉，妈妈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是要通过沈爸爸来想办法，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就算不会煮饭，也可以点个外卖去吃个快餐什么的。

　　很快就传来了敲门声，沈爸爸的司机已经来了，摇摇头，坐上了沈爸爸的红旗车，手机的电都快玩完了，才到了地方，奔腾休闲山庄，这是名副其实的山庄，面积要用公顷来做单位，包含了一个水库和周围的群山，休闲娱乐疗养于一体，来休闲旅游的人络绎不绝，省内都首屈一指，开发了将近十年，还在兴建中，据沈爸爸说，还要在周边弄一个高档别墅群。

　　司机又开了快半小时，进入了不对外开放的区域，我一下车就看到大榕树下正在钓鱼的沈爸爸，两个苗条女人正在伺候着他，而他完全不理会旁边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鱼漂。

　　「咻……」我刚走到旁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沈爸爸猛地就站起来，然后传来一串连绵不绝的鱼线切水的声音，欢快的切水声让我也忘记了打招呼。

　　沈爸爸把鱼竿手柄撑在胯部，双手握着鱼竿杆身，抿着嘴唇，鼻子里发出嗯嗯啊啊的鼻音，竿稍已经被拉弯了，看来钓到的鱼蛮大的，把鱼线绷直了左突右冲，鱼线切水发出的欢快悦耳的声音让我情不自禁地就紧张起来。

　　「浩~ 浩浩，快来帮手……」十分钟过后沈爸爸说话了，他的声音是一边喘气一边迸发出来的。

　　趁着鱼线稍稍松弛，沈爸爸把鱼竿塞到了我的手上，我刚握紧，瞬间鱼线又绷直了，把我带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哎哟我老腰啊，差点被这条鱼闪了。浩浩你注意不要跟它硬碰硬，从侧面用力让它转圈圈，别让他直直冲出去，会脱钩的，鱼线松了就说明鱼儿在蓄力，你就走几步，左右摆动钓竿崩着它，遛他。」耳边传来沈爸爸滔滔不绝的教导，我奋力用临时学到的办法对抗水里那条大鱼。

　　「哎哟，我要坐下来休息一会，真是老了啊！小雨你去泡壶茶。」教了几分钟之后沈爸爸就不管我了，自顾自地去休息，我已经被鱼儿带出了树荫，灼热的阳光晒在我的身上，汗水像泉涌一样从身体各处涌出来，额头的汗水顺着鼻梁往下流淌，有一滴汗水不知死活地钻进了我眼睛里，瞬间我就变成了独眼龙，眼睛火辣辣的睁不开。

　　又过了一会，另一只眼睛也睁不开了，鱼竿还在手里挣扎，正当我眨着眼睛想让眼睛恢复正常的时候，随着一股香水气味的袭来，一道阴影盖住了我的身体，然后一只白嫩的小手拿着纸巾就给我擦拭起额头来，还换了一张纸巾沾了沾我的眼眶，让我的眼睛一阵舒适，把刚想说谢谢，鱼儿猛地一冲，把完全没有防备的我扯到了一边。

　　「哎哟~ ！」被身边那个女的挡住了我腾挪的活动空间，我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她的身上。

　　刚才一直没留心看这个女人，扑倒她之后脸对脸我才发现，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竟然跟妈妈有七分相似，一时间我惊呆住了，直到她把我推到一边才清醒过来，悻悻地站起来，发现沈爸爸的司机已经抢到了我脱手而出的鱼竿继续遛鱼，而沈爸爸和那个小雨望着另一边正在聊天，这特么是欲盖弥彰啊！我们这里那么大动静，这些人竟然熟视无睹。

　　我身上把地上的女人拉起来，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我也不好意思去扶，只能看着她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挥舞着找平衡，因为穿着高跟鞋，两条修长的腿歪歪扭扭，直到她主动伸手过来，我才伸出手臂去让她借力。

　　「额~ 对不起~ 」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好心好意过来帮你打伞，你竟然还撞人。」

　　「对不起，对不起。」完全没办法辩解，只能道歉。

　　「算了算了，快扶我过去，别让小雨把我的单子抢了，你跟沈总什么关系啊？能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我是平安广告的卢璐，这是我的名片，你自己要印名片也可以找我哈，还有家居装修，布局都可以找我的，有优惠有礼品，哎哟，你慢点，疼，这草地上怎么还有块石头，疼死我了！」走了几步，卢璐渐渐恢复过来，但是又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嘴里却没停下来，都说买保险的靠嘴皮子吃饭，说的果然没错。

　　「你们平时都是找那些经理，搞得乱七八糟，今年我亲自跟你们谈，嬴者通吃。」刚走过去，沈爸爸就开口说话了。

　　「我们平安广告拿到了今年全城公交站台灯牌的广告经营权！还有公交车座位的广告投放权！」

　　「我们超凡广告拿下了路灯广告的经营权和一百一十三面十平米以上的墙体广告经营权！」

　　「说这些没用，你们两的广告公司平分了这个城市的广告投放我知道，但是你们要给我一个方案，用一个理念让我的公司串起来，让我的酒店，工厂，房地产，超市，还有这个山庄，都有一个共同的方向。对了，你们还得负责售后，脏了坏了你们要负责清洁修补换新！做得好了我再考虑电视广告的事情。」

　　我对这些没兴趣，但是却特意瞄了这个叫卢璐的女人几眼，一米六几的身高，可能有二十多岁，一身职业套裙，黑丝高跟，也算是前凸后翘身材好了，乍一眼看去，就像妈妈少女时候的样子一样。

　　看了几眼，就凑到司机身边去看他遛鱼，虽然我不会钓鱼，但是这咻咻的鱼线划水声音让人很爽。

　　司机的经验很丰富，控制着鱼儿在水里游８字，而且速度变得越来越慢，有时还被拖出水面，显露出巨大的鱼身，司机说是草鱼，还说起码有二十斤。

　　「浩浩你过来~ ！」我看得正起劲，水里的鱼儿已经不时把白肚子翻出来让我们看。

　　「你年轻，容易接受一些新事物，你帮我把把关，最后跟谁签合同你说了算！」我刚走过去，沈爸爸就开口说道。

　　「啊？我不懂啊！」我瞬间就懵了，两个漂亮女人都抬头看向我，眼神发光。

　　「不懂没关系，她们懂，你就选你认为最好的就行，每年都花那么多的钱，给谁都一样！只不过这次是集中给一家，以前是下面那些负责人选，今年我帮他们选！选好了再让那些负责人谈具体的内容。」沈爸爸摆摆手。

　　「这是张浩，我干儿子，你们找他谈吧！」沈爸爸站起来就走到水库边上看司机遛鱼。

　　看着两个眼神里透着热切的美女，我心里一阵发慌，经历过打杂一样的工作之后，地位陡然提升到顶点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

　　「额~ 你们回去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再谈谈。」我尽量让自己镇定，让声音沉稳，先把她们打发了再说，回头再问问到底该怎么做。

　　「那个张~ 张公子，不知道怎么联系您呢？」叫做小雨的网红脸美女站了起来问道，一边问还一边挺胸收腹展现她的身材。

　　「我的电话是１３９ｘｘｘｘｘｘｘｘ，到时候联系我就好了。对了，我不是什么公子，叫我张浩就好了。」

　　「好的，谢谢张浩了，我叫夏小雨，这是我名片。」说完就摆动着腰肢跟沈爸爸道了一声别才离去。

　　「张浩，你可得帮帮我啊！沈总一年投放的广告有几百万呢！姐姐要是接到了这个单子，能拿百分之十的提成呢。」看到小雨走开了，那个叫卢璐的女人自来熟地就贴近了我的身体，脸上风情万千，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

　　「额，再说吧，我最终还是得问沈总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说完我还退了两步，这香水味也太浓了，好像香水瓶子被砸烂在身边。

　　卢璐也没有再纠缠，也扭着腰跟沈爸爸道别离去。

　　「浩浩啊~ 在帝都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好像对未来没有什么诉求，这样不好，做人一定要有追求，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今年集团广告投放的事情你说了算，你说用哪家就用哪家，我要让你享受一下至尊甲方的滋味。」沈爸爸看两个女人走了才回到我身边坐下，意味深长地说道。

　　「决定这个有什么滋味？」我很疑惑，既然不在乎用谁，那么到时候我就随便选一家就好了，反正沈爸爸说了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和效果。

　　「以后你就知道了！哎，鱼翻白肚了，快快快，拿抄网，等会午饭我们就吃这条鱼。」沈爸爸迈步就往司机那边走去，司机遛鱼已经离开钓位快五十米了，我拎起抄网跟在后边。

　　山庄的大厨过来亲自主厨，午饭吃得肚子滚圆，这野生的鱼就是好吃，司机送我回家的时候，沈爸爸把一个保温餐盒递给了我。「你妈妈最喜欢吃的鱼腩，给她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百感交集，连沈爸爸都知道妈妈爱吃什么，而我却不知道，这实在是不可原谅，我捏了捏拳头，想着以后要把妈妈喜欢的东西都刻在脑子里。

　　回到家里已经下午四点了，别的不会，煮饭我是会的，正想去淘米煮饭的时候妈妈来电话了，说晚上有工作宴，慰问市级的三八红旗手和三八红旗标兵，让我自己找饭吃吧。

　　这下好了，跟妈妈一起做饭，晚上去练车的计划就这么没了。

　　百无聊赖地半躺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看论坛里程序猿们的新创意和算法，不一会儿就到了傍晚，电话响了。

　　「浩浩快下来，我们去练车！」

　　「马上到！」我蹦起来就下楼，妈妈已经在门口等了。

　　「驾驶证拿了没？」

　　「拿了，一直在钱包里！」心满意足地坐在副驾驶，先瞄了一眼妈妈被安全带勒出的巨大乳房形状，然后再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不是有工作宴吗？」

　　「都是女的，没喝酒，吃饭喝了点饮料，听领导完说话，领导走了就散场了。」

　　「副市长也是女的？」

　　「那当然，而且是美女市长哟。」妈妈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聊天，熟练的动作让我自愧不如。「妇儿工委的主任一般都是副市长，不过她没空管，一般都是我这个副主任管着，联络各方，我们这个妇儿工委的成员单位几乎包含了所有的职能单位，我就像一个光杆司令一样，不过几乎每个单位都算是同事了，都能说得上话。」

　　「哟，妈妈你还真厉害！」我赞叹出声。

　　「那当然！」妈妈很少见地得意洋洋，看来今天的视察让她很有成就感，虚荣心爆棚。

　　「到了！浩浩你过来！」妈妈停下车子，解开了安全带，行动间，上身优美的线条让我沉醉，连车我也不下，直接从副驾驶窜了过去，只为体验妈妈的体温。

　　「你先按照驾校的教程练着，熟练了动作再说！」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系上安全带，再次勒出了迷人的双乳曲线。

　　在这段新修好的路上来回练了一个小时，我的电话响了，已经顺手的我不想接电话，反正也没什么人会找我，估计多半是诈骗电话。

　　「妈妈帮你接好不好？」

　　「好啊，可能是诈骗电话，平时没什么人打我电话的！」我顺嘴说了两句，然后打方向灯，双手忙着转方向盘，虽说我没什么爱好，但是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尽全力把他做好。

　　「喂……嗯……我是他妈妈，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嗯……嗯……好的，我会告诉他的！」

　　「浩浩你是不是在帮沈爸爸评估广告公司的策划？」

　　「他硬塞给我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刚才电话里有一个叫卢璐的女人说赶出来一份策划案想让你看看，约在名典咖啡见面，我帮你答应了。」

　　「啊？现在是下班时间啊！而且我还没上班呢！」我把车子停了下来。

　　「人家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东西，你不看看多对不起人家呀！我们女人的工作成果你必须尊重！」好家伙，妈妈拿出她上班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