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我喜出望外。

公佈這張相片是想讓班花主動找我說話，本來我以為她會責怪我沒照料好盆景，從而打開話題.

不料她最關心的不是盆景，而是生怕暴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說明她之前表示想離婚嫁給我，只是一種表態而已。或許她在情感上確實有這種強烈的念頭，但在理智上，她終歸顧忌世俗的壓力，沒有勇氣付諸實施。

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被逼婚了。乖乖做我的長期情人，將會是她惟一的宿命。

我興高采烈的哼著小調，給班花發了個文字信息，說招就招吧，我不怕！反正你都打算離婚了，我們遲早要把關係公之於眾，早點公開沒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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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巧妙的反將一軍，班花頓時啞火了。過了一會兒，她也改為發文字信息，說我知道啦，你的朋友圈分組了，你這張相片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對吧？

我二話不說，將朋友圈截圖發給她看。短短幾分鐘時間裡，已經有三個老朋友惡作劇的給我點了贊，四個下屬慇勤的為我出點子，教我如何處理枯萎的葉子。

班花這下真的著急了，直接打來電話，發脾氣叫我馬上刪掉。

我說我不刪，這是愛的證明。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其他女人，心裡坦坦蕩蕩沒有鬼，所以我敢對外公佈。

班花哼了一聲，說這不能證明什麼. 你可以把其他女人屏蔽了，不讓她們看到你的朋友圈。

我擺出嗤之以鼻的姿態，說我要是真有其他女人，卻在朋友圈屏蔽了她，她肯定要質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豈不是更難解釋？哪有人會做這麼傻的事！

班花啞口無言，一時答不上來。

其實她猜對了，我真的屏蔽了一個人，就是姚老師。

因為姚老師知道班花熱衷花道，如果看到我在朋友圈曬的盆景，很可能會想起曾在她的朋友圈看到過同樣的作品，那我和班花之間的關係就穿邦了。

所以我發佈那張相片之前，先偷偷屏蔽了姚老師。

我這是在打一個時間差，賭姚老師起碼在一兩天之內，不會發現我屏蔽了她。

畢竟每個人的微信上都有大量朋友，除非你特別關注某一個人，而這個人平時又是天天更新朋友圈，突然有一天沒看到他發佈消息，你才會覺得奇怪，進而點擊對方的頭像，發現自己被他屏蔽了。

我敢肯定，姚老師雖然對我很感激，但肯定沒達到「特別關注」的程度。而我也不是熱衷發佈朋友圈的人，她不太可能突然心血來潮去點擊我的頭像。

以上這些複雜的心思，以班花簡單直爽的頭腦，自然是不會想到的。

她在電話那頭耍起了小性子，氣鼓鼓的說我不管啦，反正你必須刪掉相片！現在就刪，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以前她蠻不講理時，我都讓著她或是哄著她，這次我卻一反常態，採取強硬的立場。

我用比她更蠻橫的語氣說，相片我是絕對不會刪的。如果你的婚姻因此破裂了，我會承擔起責任，給你一個更加幸福的婚姻！

說完我就掛線了。

班花再次撥打我的手機，一連打了五六次，我都故意不接。

她終於軟了下來，發來的信息換成了楚楚可憐的口吻，說她相信我沒有其他女人，上午之所以說那些話，是因為她太愛我了，現在她知道自己錯怪我了，懇求我刪掉相片。

既然她認錯了，我也就順勢收篷，將朋友圈恢復了原狀，然後解除了對姚老師的屏蔽。

經過這場小小的風波，班花對我的感情明顯更深了，對我徹底敞開了心扉，逐漸達到意亂情迷的程度。

過去是我天天主動給她發各種信息，費盡心思尋找話題. 現在調轉了過來，每天早上醒來一拿起手機，就會看到她發來的各種表情符號，有時撒嬌有時甜笑，有時獻吻有時求抱抱，十足是個沉浸在愛河中的小女生。

我則採取了操縱情感的一貫招數，既不使她感到冷落，又不太過熱情，用若即若離的方式，令她不知不覺為我忽喜忽悲，沉浸在婚外戀中不可自拔。

與此同時，對姚老師的獵捕計劃，也在穩步向前推進.

除非遇到推托不掉的應酬，我基本上每天都找她幫我按摩，風雨無阻。

按摩的時間基本是晚上八點半到十點，在我和班花偷情完之後進行。

因為每次都已經瀉了火，我與姚老師近距離接觸時，雖然仍會產生強烈的慾望，但就不至於露出醜態了。

按摩的地點則是不斷變化，公司辦公室那次是她第三次為我服務，第四次和第五次又改回到她家進行。

這兩次我故意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騙她說是剛出席完重要會議，一下班就趕來了。

脫下西裝解開領帶，裡面是件白襯衫。當她按完了腰背，準備為我按肩膀時，由於這種白襯衫的領口特別緊，她的手掌伸進去後幾乎沒有活動的餘地，什麼動作都施展不開.

隔著襯衫按摩又會把它揉皺，而且也達不到效果。於是惟一可以解決的辦法只能是，我脫掉了白襯衫，光著上半身出現在姚老師眼前。

脫的時候我感到雙頰發熱，明顯是因興奮導致血液湧上了臉。姚老師卻以為我在害羞，嘴角微帶笑容，語聲溫柔的叫我不要緊張。

她看著我的眼神是坦然的、慈祥的，完全是長輩看著晚輩的眼神，我相信她心裡絲毫沒有其他念頭，純粹把我當成一個需要幫助的對象。

這樣最好，我可以更加隱秘的、不著痕跡的逐步改變現狀，一點一點接近我擬定的目標。

第六次按摩，地點改成了在我家客廳.

我父母參加一個旅行團，出國旅遊去了，家裡只有我和保姆兩個人。

我謊稱衛生間的噴頭壞了，請了個工人上門維修，必須在家看著，假如要按摩的話，就只能麻煩姚老師您過來一趟了。

這話的意思其實是說，今天並不是非按摩不可，暫停一天也無妨。但急於用錢的姚老師嘗到了「日賺五百」的甜頭，連聲說不麻煩，我去你那裡沒問題.

她到了我家，雖然沒看見工人，但有保姆在，並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因此她並未多想，依然認認真真的為我完成了服務。

我繼續撒謊，說工人臨時有事變卦了，改成明天晚上來，到時又要麻煩您了。

姚老師說不要緊，我已經卸下班主任的重擔，晚上的時間相對比較充裕。你要是很忙，以後都由我上門好了。

我巴不得如此，但我父母一周後就回來了。我不想讓姚老師有機會接觸到他們，以免影響將來的佈局。

所以第八次和第九次按摩又回到了她家。不過在按摩部位上，出現了擴大的趨勢，加入了胳膊和小腿。

第十次，又是個星期天。地點再次放在了我公司的辦公室。按摩部位跟上次一樣。

第十一次，姚老師家。我唉聲歎氣的說這幾天陪客戶在市裡奔波考察，兩腿就跟灌了鉛一樣沉重。不單小腿酸痛，連大腿都很酸澀。

姚老師微微皺眉，首次露出為難之色。

我連忙指著左大腿的某個位置，說我就是這裡酸的厲害，您看能不能幫我稍微按一下？

這個位置距離膝蓋很近，並非嚴格意義上的「大腿」，再加上我用的是懇求的語氣，姚老師略一遲疑，也就同意了。

不過她是隔著褲子給我按，本來她按小腿時，我已經卷高了褲腳，現在完全可以進一步卷高到膝蓋以上，讓她直接按在皮膚上。但我一看她猶豫，就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必須先緩一緩，讓她有一個從接受、消化到習慣的過程。

這次按大腿只進行了三分鐘，我就主動說可以了，站起身深深鞠躬致謝. 這下姚老師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親自削了個蘋果給我，而以往這是歐陽老師才有的待遇。

我走時她還塞了一袋柑橘給我，說是她父母在鄉下親自種的，叫我拿回去嘗鮮，並且非要歐陽健幫我一起拎下樓，直到把我送上車。

歐陽健對我和以前一樣親熱，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的談他最近玩的一款新遊戲。

其實他的情況，代練女玩家已經向我做了匯報，現在他每天玩遊戲的時間大大增加了，經常凌晨兩三點還在玩，睡眠時間嚴重不足，兩個黑眼圈很明顯.

我假意提醒他要好好學習，然後試探的問他，家裡的財政狀況現在怎麼樣了？

一談到錢，歐陽健的笑容就消失了，顯得有點發愁。他很老實的告訴我，為了幫父親籌集看病費用，母親已經決定賣掉這套房子，這幾天正在和一個買家討價還價.

我心想這個情況姚老師和歐陽老師都從未跟我提過，看來這夫妻倆仍有很強的自尊心，不願輕易透露自己的窘態.

歐陽健緊接著說的話，更令我自信這個猜測不會錯. 他說，母親跟買家談的條件之一，是達成交易之後，一家三口要繼續以租客的身份住在這裡，兩年之內不加房租。

我問他，你爸媽為什麼不向我求助？他看了我一眼，說秦叔叔您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您為什麼天天找我媽按摩？

他不等我答腔，雙眸略帶狡黠的光芒，神秘的笑著說我媽的手藝一般般，您就算真的是腰酸背痛到天天需要按摩，也沒必要非找她不可。至少我媽自己絕對不相信您的說辭，她知道您這麼做另有目的。

什麼？她知道了？

我悚然一驚，心裡暗叫糟糕……

（四十二）

你媽媽說我……另有目的？是什麼目的呀？

我強自鎮定，用輕鬆的語氣詢問，想從歐陽健嘴裡套出更多信息。

他起初不肯說，在我再三要求下才如實吐露，說有天夜晚我起來上廁所，經過爸媽的臥室，聽到他們在談論您。

我媽說她看的出來，您之所以天天找她按摩，並不是真的有這個需要，而是以此為由給我們家送錢. 您怕直接給錢她不肯收，因此用這種方式，照顧了她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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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來是這樣啊！嚇我一跳……還以為被她看穿了我的真面目呢。

我啞然失笑，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對歐陽健說我明白了，你媽媽覺得我已經幫了她很多次，不想欠我更多人情，情願賣房籌資，也不想再麻煩我了。

歐陽健說是的，您千萬要保密哦，別對我媽說這件事，不然她會罵我的。

我當即拍胸膛做了保證，再假裝順口提起網上的各種貸款，說用這類渠道借錢很方便，利息雖然高一點，但可以解燃眉之急。

歐陽健的雙眼一亮，感興趣的問我怎麼貸款。

我說很簡單，有好幾個實惠便捷的平台，只要拿著的自己身份證，拍一段視頻給他們，一般二十四小時就能拿到錢了。

我一口氣舉了好幾個例子，再話鋒一轉說必須是成年人才可以操作。你還沒滿十八歲，就別想這些啦。

歐陽健「哦」了一聲，顯得頗為失望。

這時我們已經來到樓下停車的地方。我上了車，親切的和他揮手道別，駕車緩緩離開了。

加油吧，小子……雖然你自己不能網貸，但你老爸可以。只要你把它當成一個好點子，時不時提醒他一句，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動心了……

回到家我給姚老師轉帳了六百元，比平時的數額多了一百。

我還發了個信息，說您送的柑橘我嘗了一個，味道超甜。謝謝您今天的周到服務和這甜美的柑橘，我非常喜歡.

姚老師很快回復說你喜歡就好，接著是個「微笑」符號。

她沒有問為何多給一百，但她心裡一定清楚，絕對不是因為那袋柑橘，而是因為她為我按摩了大腿，所以才會賺到這額外的報酬。

要發出這個暗示也是需要技巧的，剛才假如我只說「謝謝您的服務」就多給一百，那就不是暗示了，相當於直接道破了這層因果關係. 她會覺得我把她當成了真正的按摩女郎，只要加錢就能買到更多服務。

在現階段，她必然無法接受這種赤裸裸的「矮化」，為了維護自尊心很可能退回一百元，以後都不肯再按摩大腿了。

我特意把「周到服務」和「柑橘」放在一起說，這是巧妙的給她一個台階下，她可以自我安慰，這一百元是對兩件事合計的答謝，甚至是對柑橘的答謝成份更多一些，這樣她就保住了顏面，心理上也就比較容易接受了。

之後的三天，按摩地點仍是在姚老師家裡，雙方心照不宣的鞏固了目前的態勢。

她的按摩範圍正式擴展到大腿，我給她的金額，正式增加到六百元。

這三次都沒送柑橘，我轉帳時沒發任何信息，她也沒多問半個字。

第四天，也就是我們的第十四次按摩。我假裝很體貼的說，我今天大腿一點都不酸，您只要按小腿就行了。

姚老師樂得輕鬆，大概覺得佔了我的便宜，有必要給予補償，按摩結束後又削了個蘋果給我吃。

呵呵，這點小小的補償，鬼才稀罕！

當晚我只轉帳了五百元給她，雖然她仍舊沒有詢問理由，但我敢肯定，她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失望。

第十五次，我重新提出了按摩大腿的要求。

當我說出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流露出欣然之色，顯然是在為能多賺一百而高興. 儘管只是短短一剎那，還是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

這次我沒讓她失望，服務的報酬重新變成了六百。

第十六次，地點又改到了我的辦公室。

我對姚老師說，她朗讀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獲得電視台高層的好評，已經通過了第一輪篩選. 接下來還有兩輪篩選，必須再拍兩次視頻，假如都能通過，就正式入選「經典課文重讀」節目了。

姚老師很受鼓舞，由於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她再次來到我公司，按我的要求又拍攝了三分鐘的視頻.

這次她一口氣念了五首詩詞，其中一首是《楓橋夜泊》。當年在她的課堂上，這首詩給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至今不能忘懷。

拍攝完畢，我照例享受了她的按摩。

第十七次到第十九次，地點回到了姚老師家裡.

這三次我都把褲腳捲到了膝蓋以上，她首次直接按摩我的大腿。雙方全程都很自然，轉帳數額則保持六百不變。

第二十次，我穿了條西裝褲，借口褲腳不容易卷，把它脫掉了，裡面穿著一條運動短褲接受按摩。

從那次開始，運動短褲成為新常態.

每天我都換新的短褲，褲腳以不易察覺的速度逐漸縮短。

按摩的部位，也隨之一點一點逐步上移，從靠近膝蓋處擴展到了大腿中線附近。

姚老師不可能沒發覺這一漸進式變化，但她為我按摩了這麼多天，潛意識裡已經接受了「按摩女郎」的角色，寬容度不知不覺提高了很多。

這就是「習慣」的力量。只要善於掌握這種力量，就能完成許多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歐陽父子更是早已習慣了我的光臨，幾乎把我當成了家裡的一份子。

每次我踏入家門，歐陽老師都執意要摸索到門口迎接我，陪我到客廳聊一會兒，才把時間讓給姚老師。

而走的時候，則由歐陽健送我到樓下。姚老師經常會裝一兜水果，或是將她親手包的餃子裝在飯盒裡，要他替我拿到車上。

歐陽健非常樂意效勞，事實上他和我已經成為忘年之交，平時微信上也時不時聊幾句。

在代練女玩家的引誘下，他對遊戲越來越沉迷了，買裝備的錢也越花越多。

據女玩家粗略統計，最近半個月，這小子起碼又花了一千五升級裝備，估計連吃午餐的錢都省了下來，用於這方面的開銷.

當然，光靠省錢還遠遠不夠，他必定找到了「開源」的辦法，不是偷父母的錢，就是通過網絡平台借錢了。

暫時還不清楚是哪一種. 無論哪一種都好，都令這個家庭陷入了更深的危機……

我開始做更大膽的嘗試。

第二十五次按摩，依然在姚老師家。當她按到大腿時，我聲稱傍晚健身時拉傷了筋，以前只是酸澀而已，今天是某個部位的整塊肌肉痙攣了，非常疼痛。

我所指的最新部位，是在左大腿的內側，而且距離根部相當近的位置。

姚老師出現久違了的遲疑狀，臉上更是頭一次泛起紅暈。

她輕咳一聲說：「小秦，你說的這個症狀應該是抽筋了。不如我教你兩套舒展筋骨的動作吧。你跟著我一起做，比按摩的效果好多了。」

說完她也不等我回答，就退後幾步站在客廳中央，抬臂踢腿的示範了起來。

我假意配合，爬起身跟著她做了幾遍，搖搖頭說：「不行，還是很痛，一點都沒好轉. 」

「別著急，需要一些時間. 只要你每天花幾分鐘堅持做下去，很快就會好轉的。」

「嗯，以後我天天都練習……不過我現在真的超痛，老師您能不能先幫我緩解一下呀？」

我用的是商量的口吻，望著姚老師的眼神也是以懇求為主。因為我想先試試軟磨，如果不成，再考慮其他手段。

「呃……好吧。」她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於是我躺回沙發仰臥著，姚老師坐在旁邊，用食中二指輕輕揉捏我的大腿內側。

由於那個部位很深，被短褲遮的嚴嚴實實，她的指尖並未直接碰到我的皮膚.

儘管如此，她仍顯得頗為僵硬、凝滯，不復平時那種熟極而流的自然。

「差不多了吧？」

還不到兩分鐘，姚老師就停止了服務，用略帶誇張的架勢甩動手腕，一副疲累的模樣。

「舒服多了。謝謝您。」

我有禮貌的道謝，拍了拍自己的右肩，示意她可以換個部位按摩。

姚老師輕輕吐出一口氣，悄然無聲的照辦了。

整個按摩結束後，我轉帳了七百元給她，比之前又增加了一百。她照例沒有多問，默默的收了下來。

我穿好衣服向她告辭，歐陽健照例送我下樓，姚老師也像往常那樣送我到門口。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似乎看穿了我的用心。

回到家洗完澡，看到另一個手機號碼收到姚老師的短訊。

每隔三五天，她都會問我一次，何時才能聯絡那位眼科名醫，能否盡量早一點聯絡上。

我已經拖延了很久，借此達到了肆意調戲她、指揮她著裝打扮的目的。

但是她也差不多忍受到了極限，再拖下去就會有反效果了，她又會重新疑心我到底是否有能力找到名醫.

所以，現在是時候為這個遊戲劃上休止符了。

我回了個信息給她，說明天晚上七點整，你到學校操場等我，穿上我送你的那套文胸，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這是我最後的條件，你肯就肯，不肯就作罷. 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過了半小時，她才發來短訊。

內容只有一個字。

——好。

（四十三）

第二天下午，我做了個周密而又冒險的部署，把班花變成了實現計劃的一枚棋子。

我打電話給她，說東湖大酒店最近推出了幾個特色菜，聽說味道很不錯，我們今晚去試試吧。

由於這段時間我們都是下班後在酒店約會，順便叫外賣當作晚餐，她早就吃的有點膩味了，聽說有新鮮美食享用，當即欣然同意了。

接下來我打電話給一個姓馬的廣東人，他是個三流導演兼製片人，一直想遊說我們公司贊助他拍一部記錄片，好幾次慇勤表示要請我吃飯，我都說沒空婉言謝絕了。

他一聽說我今晚突然有空吃飯了，頓時滿心歡喜，問我想吃什麼. 我老實不客氣的挑了家海鮮酒樓，約好六點半開餐。

然後我打電話給姚老師報喜，說您錄製的朗讀視頻，通過了電視台的第二輪篩選，最終入圍的可能性非常大。今晚我正好要跟他們的一個導演吃飯，我會當面向他極力推薦您，加深他對您的印象，爭取把這件事辦成。

姚老師連聲向我道謝，語氣之中透著喜悅，昨晚的少許尷尬隨之煙消雲散，至少在電話裡聽不出有絲毫芥蒂了。

到了傍晚六點半，我來到海鮮酒樓的ＶＩＰ包房，馬導演滿臉堆笑的熱情接待，點了五六個名貴菜餚，再開了幾瓶好酒，擺滿了整個餐桌。

我們邊吃喝邊聊天，談起記錄片的事，我叫他先說說整個片子的創意和想法，他以為我真的感興趣，當即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

談了十來分鐘，我估計姚老師已經出門了，於是暫停談話，用另一個號碼給她發短訊，要她改為去東湖酒店的大堂等我。

她很吃驚，問我為什麼要臨時改變地點？我說不為什麼，你愛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六點五十五分，姚老師回覆信息，說她到酒店大堂了。接著又發來一條，說她只接受在大堂見面，不可以再改去其他地方。

這是在搶先聲明她絕不開房，我說你放心，不會再改了。等一下我就來見你。

這邊在給姚老師發送信息，另一邊我同時也跟班花保持聯繫，說我路上有點塞車，請她先到酒店二樓的餐廳等我。

兩邊都發送完畢，我示意馬導演接著演講，自己則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津津有味的享用美餐。

七點一刻，正像我預料的那樣，班花突然給我打電話。我向馬導演告了個罪，走到洗手間去跟她通話。

——喂，我已經到餐廳了。你知道我剛才碰到誰了嗎？我碰到了姚賤人！

——啊，不會吧？她也在那裡吃飯？這麼巧？

——好像不是吃飯。我是在大堂碰到她的。她似乎在等什麼人。

——她看到你了嗎？

——看到了。我想躲都來不及，她的臉色很難看，直接走過來問我來這裡幹嘛？

——你怎麼回答的？

——我毫無思想準備啊，含糊的說我約了個朋友吃飯。可能是我心虛臉紅了，她瞪著我的眼光充滿懷疑，突然說了些古里古怪的話。

——什麼話？

——她問我，是不是我給她發的信息？我問她什麼信息，她又不肯說……真是莫名其妙……

——搞不懂……可能她也背著老公在那裡約會吧……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在這裡吃飯嗎？

——換地方吧，要是我也被她撞到，她就會猜到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等於從此抓住了你的把柄。

——可我明明說約了朋友吃飯，突然就這麼走了，反倒更加不自然吧。

——嗯，那你一個人先坐下來吃吧，等她走了你再離開.

班花無比鬱悶，但又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照我說的去做了。

掛斷電話，另一個手機號碼已經收到姚老師的短訊，問我現在在哪裡？

我先將預設好的一條短訊，群發給學校的多個教職工。他們的號碼都是從班花那裡旁敲側擊打聽到的。

然後我才回復姚老師，說我就快到了，你再等我幾分鐘。

做完這一切，我走出洗手間，回到餐桌上一邊繼續吃喝，一邊跟馬導演談笑風生，胡扯了不少對記錄片的建議和意見。

又過了十分鐘，兩個號碼分別收到班花和姚老師的電話，我調成靜音狀態置之不理。

她們都轉為發短訊，我這才不緊不慢的回復。

班花的短訊問我怎麼不接電話，姚賤人已經離開大堂，我看我們也別換地方了，還是就在這裡吃吧。

我說她未必是真的離開，搞不好躲在暗處觀察，我這時候過去會被她抓個正著，等看清楚了再說吧。

班花有點不耐煩了，抱怨說再等下去我都吃飽啦。你不來就算了。

我正中下懷，回復說今晚不太順利，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明天再約吧。寶貝兒對不起。

班花發來一連串「抓狂」的表情符號，以此宣洩心中的不滿.

我轉頭再看姚老師的短訊，總共有四條，加起來有好幾百字。

看的出她很憤怒，但用詞仍然很克制，說我知道你是誰了，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想讓我在同事們面前出醜，以後永遠抬不起頭來。

所以我不會再陪你胡鬧下去，我走了。你要是還有一丁點良心，就把那位名醫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我仍然可以原諒你。

否則，我也只好採取必要的措施，讓同事們都認清你這個人。不管你偽裝的多麼巧妙，都瞞不過大家的眼睛。

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好自為之。

看完這四條短訊，我略有些失望。本來我以為姚老師會憤怒的不能自已，衝到二樓餐廳質問班花，或是直接給班花的手機發信息。

今晚我煞費苦心將兩人安排在此相遇，就是為了讓她們互相誤會。果然姚老師一見到班花，馬上疑心她就是給自己發匿名短訊的人。

而我群發的信息，只有一句話——姚老師在東湖酒店約人開房，欲圍觀從速。

接到信息的那些教職工，其中有些人肯定會聯絡姚老師，看看這會不會是個惡作劇。

而姚老師一聽說信息的內容，對班花的懷疑自然會進一步加深，從而推測她非要自己戴上那個沒有罩杯的文胸，目的是想讓那些趕來圍觀的同事大飽眼福，日後傳播這單桃色新聞時，也就會更加添油加醋、繪聲繪色。

一般人想到這裡，都會怒氣勃發，做出很多不理智的行為。

假如姚老師像我預料的那樣，直接質問班花，不管是當面質問還是發短訊，班花必然感覺受了天大委屈，跟她吵的不可開交。

兩個女人將會彼此更加仇視，用激烈的行動對抗，最終鬧的兩敗俱傷。

而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分別把她們哄的心甘情願跌入陷阱……

沒想到姚老師有這麼好的涵養，不直接跟班花攤牌，反而聯絡我這個匿名的號碼，軟硬兼施的提出要求。

這麼做避免了直接衝突，既為彼此保留顏面，又佔據了道德高地和心理優勢，確實是第一流的應對之策。

我打從內心深處佩服姚老師，幸好我也有第二手準備，足以應對眼前的局面。

於是我用匿名號碼回復她，裝傻說我不懂你在說啥，不過看在你這個月乖乖聽話的份上，我也遵守承諾. 你想要的名醫資料，我等一下就傳給你。

關於名醫的事，我倒並不是完全騙她。這些天我通過自己的人脈網絡，接觸了全國好幾個眼科專家，其中一個在魔都某大醫院工作的嚴主任，我跟他通了好幾次電話。

在電話裡我說要幫一位姓歐陽的遠親預約看診. 嚴主任說沒問題，提前一周向他確認就行，到時候會安排一個專家號。

像他這種級別的名醫，每天都要看幾十個病人，只知道我是「朋友的朋友」介紹來的，並不清楚我的詳情。

所以我很放心的把他的名字、醫院、手機等等資料都發給了姚老師。我相信她沒那麼無聊，會去追問他是誰介紹的，再一層一層追查下去。即使她追問了，嚴主任也不會有那個耐心，去幫她回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姚老師收到信息後，先回了「謝謝」兩個字，再發了一條短訊說不管你過去做了些什麼，只要歐陽看完醫生確實能康復，我還是會永遠感激你，對你必有報答。

嘖嘖，這情商還真不是一般的高。班花不僅智商沒法跟她比，情商更是差的遠.

馬導演看我不停的發短訊、看短訊，都顧不上跟他說話了，訕笑著問我是不是很忙？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說我以前的語文老師想開一個公司，專門搞網絡遠程教學，為此錄製了兩個視頻. 她很想找專業人士提一些建議，看在表現手法、鏡頭取景、後期剪輯等等方面，能不能做的更好一些。

我邊說邊把手機裡的一個視頻展示給馬導演看，那是我拍攝的姚老師朗誦視頻，用壓縮軟件處理後，變成了一個很小的文件存在手機裡.

馬導演瞇著眼睛說大致還不錯，但屏幕太小了，一些細節看不清楚。我說要不這樣吧，我現在把這個老師叫過來，您給我們來個當面指導怎麼樣？

馬導演正在有求於我，當然不會反對。

我走開幾步，撥通了姚老師的手機，對她說電視台的導演對她非常讚賞，希望現在就跟她面談，要她立刻過來找我們。

（四十四）

姚老師聽了我報告的好消息，一開始顯得很高興，但當她得知了我們這家海鮮酒樓的地點後，馬上就為難了，說她正在外頭幫歐陽老師買藥，最快也要八點多才能到達.

我說那恐怕太晚了，導演要回電視台上夜班，八點半就要散席走人。您趕緊坐的士來吧，只要有發票我就可以給您報銷.

姚老師忙說小秦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捨得花錢打的，而是要走的距離比較遠，時間上真的有點緊迫。

我問她在哪裡，她說在人民公園附近。我假裝詫異的說，那離我這裡並不遠呀，坐上的士十分鐘就到了。

姚老師遲疑了一下，解釋說我出來的時候穿的太隨意了，不能見人，要先回家換一套像樣點的衣服才行。一來一回起碼要四十分鐘。

我暗暗好笑，知道她其實是因為戴著情趣文胸，走起路來雙乳晃蕩的太厲害，生怕被我看到了以為她豪放到真空出街，想趕回家換正常的文胸。

殊不知我之所以挑選在這個海鮮酒樓吃飯，同時指揮她到東湖大酒店見面，這兩個地點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和她家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是個三角形。

她若直接過來就很快，若要先回家再過來，就會變的非常遠.

當然，她若堅持非要先回家一趟再來，我也沒有辦法，這個佈局其實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是抱著蠻試試的心態這麼做的，反正只是挑選兩個地點而已，不需要任何成本，若能成功就是驚喜，就算失敗了，對整個計劃也不會有啥影響。

由於我這些天經常暗示姚老師，她最終入選朗讀節目的可能性非常高，她自己也對這件事抱有很高期望，問我能不能改天再專門約個時間見面。

我說這個導演非常忙，約他一次很不容易，您若錯過了今晚的見面機會，短期內肯定無法再見到他了。

而下個月就是朗讀節目的最後一輪篩選，今晚導演主動表示想見您，如果您錯過了這次機會，不能給他留下印象，等篩選完了再約他見面，一切都成定局了，就沒什麼意義了。

電話裡傳來姚老師略為粗重的呼吸聲，顯然她的心情很激動，正在猶豫不決.

她吞吞吐吐的說，我現在的形象真的很糟糕，就怕反而給導演留下壞印象。

我笑著說這您就外行啦，導演想看的其實不是您最好的一面有多好，而是在狀態不好的情況下，您最低限度還能達到什麼樣的水準，您以最快速度趕過來，展現最自然的一面給他看，他反而會對您產生大大的好感。

在我的如簧之舌勸說下，姚老師被說服了，說我這就來，萬一有什麼不妥之處，你要從旁打圓場，幫我一起掩飾過去哦。

我滿口答應，不給她深入思考的時間，說那就這麼定了，我跟導演說您馬上就到，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樣一來，姚老師必然想到假如她變卦，會害的我在導演面前很沒面子，以她的性格，就算潛意識裡仍然覺得不妥，硬著頭皮也都要趕來了。

打完這個電話，我回到餐桌邊，對馬導演說我的老師正在過來。等一下你只做具體的朗誦和拍攝方面的技術指導，不談其他問題. 如果她問你是否能入選電視台的節目，你回答的含糊一點，既要鼓勵她的信心，但又不能給她打包票，尺度你自己拿捏好。

另外，如果她向你索取聯絡方式，你一定要婉言拒絕，就說有事可以通過我來轉告。當我對你使眼色時，就表示今晚談的差不多了，你找個理由先退席，我會結帳埋單。

馬導演連連點頭，說一切包在我身上，我會隨機應變的。至於埋單當然是我來，我走的時候悄悄去櫃檯結帳，保證不會驚動任何人。

我看他如此機靈醒目，心想這人倒是一個人才，在贊助記錄片這件事上，不妨真的幫他一把，就當是為公司做宣傳了，只要數額不大，完全可以列入廣告費用，屬於合理開支範圍，無論對我本人還是對分公司，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過了十五分鐘，姚老師發信息給我，說她到門口了。

我走出去迎接她，一看到她就愣住了。

她穿的是鵝黃色羊毛衫，搭配藍色牛仔褲。我以匿名身份第一次約她在大潤發超市見面，她穿的就是這套衣褲，脫掉胸罩後乳房抖動的無比劇烈。

這次她又穿這套衣褲來，是我特意指定的，目的就是想再欣賞一下當時的美景。

不料她雖然穿來了，但卻披上了一件土黃色的外套，把胸部遮的嚴嚴實實。

而且她還採取了雙臂抱胸的姿勢，非常緩慢的向前走，將雙乳晃蕩的程度幾乎降到微乎其微，一點也不引人注目了。

姚老師見我愣愣的瞪著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不安的問我，是不是打扮的很不得體？

我隱約聞到一股新衣服特有的氣息，頓時恍然大悟。她一定是中途經過某個商場甚至是路邊灘，匆匆買了件外套披上遮羞，完全顧不上色調搭配，所以對自己也沒信心。

估計她是因胸部過於豐滿，一時間難以找到Ｆ罩杯的文胸，才不得不改為買外套。否則的話，只要現買一件正常的文胸，就把問題解決了。

我壓下失望的情緒，滿臉堆笑的說我覺得挺不錯呀，相信導演也會欣賞的。

姚老師跟著我走進包房，在我的介紹下，和馬導演互相握手、寒暄了片刻，就進入正題，開始談論那個朗誦視頻.

馬導演雖然是三流導演，但畢竟是專業人士，各種術語層出不窮，倒也說的頭頭是道，有些意見和建議頗有道理。

姚老師不由對他肅然起敬，開始認真向他請教。

雙方有板有眼的探討起來，包括朗誦的速度、節奏、姿勢、眼神等等細節，都逐一進行了微調和改進.

我耐著性子在旁傾聽，頻頻幫兩人斟酒夾菜。姚老師略吃了幾口菜，酒一口都不喝。

我沒有勉強她，等雙方將技術問題談的差不多了，對馬導演偷偷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驚呼說我還要上夜班，得趕緊走了。下次找時間再聊。

姚老師和我一起將他送出門口，再回到餐桌邊坐下。她有點擔心的問我，馬導演為何從頭到尾都沒提節目篩選的事？會不會看到她本人覺得印象不佳，所以改變了主意？

我說您過慮啦，如果印象不佳的話，他根本懶得跟你廢話，不會口若懸河的說了這麼久。我基本可以確定，您已經過關了。明天我會再打電話問問他，給您一個准信。

姚老師這才展顏微笑，真誠的向我道謝.

我趁機向她敬酒，說預祝您成功，我們先乾一杯。她仍然不肯喝酒，倒了杯半熱的溫茶，以茶代酒和我碰了杯一飲而盡.

碰完杯，吃完甜品和水果，這餐飯就正式結束了。我和姚老師一起離開包房，下樓的時候她提醒我還沒結帳，我謊稱這是我們公司的固定餐點，每個月財務會過來統一結帳。她信以為真，也就沒有多說了。

走到街上，我裝作被冷風一吹酒意上湧，身體有些搖搖晃晃。

姚老師關切的問我是不是喝醉了？我嘴裡堅決否認，腳下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忙伸手扶住我，我狼狽的低聲嘀咕，說沒想到這酒的後勁蠻大的，這麼快就上頭了。

這時一輛的士經過，我招手攔下，招呼姚老師上車，說我先送您回家。她說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呀，當然是先去你家。

這正是我想要聽到的話，假意推讓了一番才同意。不過我說今晚家裡停電，我要去公司宿舍過夜，吩咐司機開往宿舍所在的地址。

一路上我扮出醉意越來越濃的模樣，整個人東倒西歪。這倒也不是完全假扮，今晚我喝了半瓶紅酒，在飛馳的車上一陣顛簸，感覺確實不太舒服，只是還沒到醉的程度罷了。

到了目的地，我一下車就彎腰咳嗽，做想嘔吐又吐不出來狀。姚老師趕緊也下了車，輕輕拍打我的背脊。

等我稍微緩了口氣，她表示要送我上樓，我仍然推辭，但卻搶著支付了的士費，笑嘻嘻的走向樓梯口。

姚老師再次追上來扶住我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跟我走到了宿舍門口。

我取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然後猛然彈起身，捂著左腰「哎呦」痛叫出聲。

姚老師嚇了一跳，問我怎麼了？我苦著臉說可能是腰扭了，痛的要命。

她又好氣又好笑，說誰叫你那麼猛的倒下去？來來，給我看一下。

於是我順理成章脫掉了外套和上衣，接著又「艱難的」脫掉了背心和外褲，只穿一條褲衩站在她面前。

由於姚老師這段時間見慣了我的這副模樣，對此並沒有多想。她示意我在床上躺好，自己坐在床沿，像往常那樣開始為我按摩。

這時是晚上將近九點，四周圍一片寂靜.

我的心臟砰砰跳動，口乾舌燥的厲害。

今晚截至目前都非常順利，但接下來才是關鍵的一步，我將撕下偽裝，用毫不掩飾的方式，讓她恍然明白我渴望的是什麼……

（四十五）

姚老師先給我按摩左腰，那是我聲稱的扭傷之處。

約莫十分鐘後，我不停的拍打腦門，流露出難受的表情。

「怎麼了？是不是頭疼？」她關心的問我。

我「嗯」了一聲，苦笑說：「沒想到我的酒量，竟然退步的這麼厲害。今晚總共只喝了一瓶，腦袋就疼的要裂開了。」

「喝酒終歸對身體不好，以後盡量別喝了。」

姚老師頓了頓說：「等你的腰部肌肉舒緩了，我再幫你按按頭部吧。」

「謝謝老師。」

又過了五分鐘，我表示腰部已經好轉了，於是姚老師坐到床頭，將我的腦袋用兩個枕頭墊高，指尖輕輕揉弄著我的額頭.

片刻後，她又改為用雙掌摩擦我的兩邊太陽穴，溫暖柔軟的掌心帶給我非常舒服的觸感。

我愜意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不輸專業手法的服務。

由於她和我的距離變的更近，外套下擺垂了下來，時不時碰到我右肩。

我隨手將下擺撥開，而姚老師同時也挺直身子，稍微挪遠少許，以免打擾到我。

但這樣一來她的姿勢就比較吃力，所以沒過多久就又習慣性的俯低身子，導致外套下擺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我。

「老師，這個似乎有點麻煩，你不如把它脫了吧。」

我仍然閉著眼睛，邊說邊抬手到肩膀處，憑感覺撥了一下她的外套下擺.

姚老師大概也覺得比較礙事，略一遲疑就照辦了。

聽到她脫下外套的聲音，我的呼吸都粗重了，但我仍然沉住氣，等她的手掌重新按到我的太陽穴上摩擦，又過了一兩分鐘，才睜開眼睛。

躍入眼簾的是鵝黃色的羊毛衫，包裹著兩個豐滿無比的乳房，壓迫感十足的佔據了整個視野。

和以往看到時相比，這對肥碩奶子稍微有些下墜，顯然是由於戴的情趣文胸幾乎沒有罩杯，沒法再將雙乳托起向前集中。

不過，乳房本身的輪廓顯得更加渾圓，將羊毛衫撐起誇張的弧度，隨著她手掌的動作左右搖晃。

搖晃的幅度不算大，但卻是擺脫了束縛的自由搖晃，有種活潑歡快的韻律感。

我看的心潮彭湃，喉結滾動著吞嚥唾沫，雙眼射出貪婪的光芒。

「現在感覺如何？好點了嗎？」姚老師問。

「嗯，腦袋是舒服多了……不過，大腿痛的要命……」

我皺著眉頭捶打自己的大腿：「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喝酒之後經常腿痛。」

「有去醫院檢查過嗎？會不會是痛風？」

「不知道耶，看來需要抽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如果是痛風，按摩沒用的。要叫醫生開藥給你，多喝水少喝酒，飲食清淡才會好轉……」

「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我打斷了姚老師，拍了拍膝蓋說：「您能先幫我揉一揉嗎？雖然不能根治，但多多少少都能緩解疼痛。」

姚老師答應了，起身坐到了床尾，開始為我按摩大腿肌肉。

起初她和上次一樣，用食中二指輕輕揉捏我的大腿內側。動作比上次在她家裡時自然了一些，但還是不大放的開.

「老師，馬導那邊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給您打包票，您一定能入選. 」

這是姚老師最最關心的事，在酒樓裡我只是說「基本確定她過關」，其實我看的出來，她並未完全釋除疑慮，此刻聽我突然改成非常肯定的語氣，她頓時雙眼發光，忙追問我究竟有幾成把握？

我嘿嘿笑著對她說，當然是百分百有把握。就算馬導不同意，我想盡辦法也要把這件事辦成，不然在您面前，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說這些話時，我故意大著舌頭，嗓門宏亮大大咧咧，跟我平時的形象完全不符，看上去像是酒意進一步上湧了，所以才會一股腦說出心裡話。

姚老師這才真正露出舒心的笑容，我順勢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向她闡述一旦入選之後，前途會是多麼光明。

前途，也就是「錢」途。稍有閱歷的人，都會懂。

這對姚老師來說是聞所未聞的領域，她聽的津津有味。一邊聽，一邊繼續為我按摩大腿。

大概是被分散了注意力，她不知不覺開始用整個手掌服務，動作也更加順暢自如了，而且逐漸接近了褲衩的邊緣。

以往我按摩前都和班花約炮過，或是自己打過飛機，把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今天卻是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享受按摩，強烈的生理反應頓時無法掩飾了。

何況我本來也就不想掩飾，當那細嫩的手指觸碰到大腿內側時，胯下猛然翹了起來，將褲衩撐出了一個明顯的帳篷。

姚老師立刻瞧見了，整個人呆了一下，正在揉捏的手指停滯了幾秒，趕緊向下方撤退，撤到了膝蓋附近，才重新用原來的節奏按摩。

我克制著心臟咚咚跳，若無其事的繼續談論馬導演，約莫過了兩分鐘，我又指了指大腿說：「這兒還是很痛。您再幫我揉一揉吧。」

姚老師瞥了我一眼，神色頗為複雜. 我非常坦然的迎視著她，毫無心虛躲閃之意，就彷彿這是個天經地義、光明正大的要求。

她妥協了，默不作聲的伸掌按到原來的位置，一下一下按壓揉弄肌肉。

「嗯嗯……就是這樣……感覺好多了……」

我隨口讚揚了兩句，馬上把話題拉回電視台的朗讀節目，對她說入選之後去台裡錄製正式節目時，還有很多注意事項需要留意，否則可能會吃虧。

姚老師默默的聽著，時不時微微點頭，但沒有再接我的話茬。

大腿被揉壓的觸感真是太美妙了，沒多久，我又產生了生理反應，高高的撐起了帳篷。

這次姚老師沒有向下移開手掌，動作也還算連貫，只是顯得有些僵硬緊張，整個身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老師，再往上一點……」我得寸進尺。

姚老師微蹙雙眉，勉勉強強的又上移了少許，指尖碰到了我的內褲。

我心裡充滿變態的興奮，轉化為熊熊燃燒的慾望，胯下的反應更加強烈了。

不堪入目的醜態躍入姚老師的眼簾，她的臉頰迅速泛起紅暈，條件反射般轉過頭，避開視線避免再看到它。

「差不多了吧？小秦……我幫你按按小腿吧……」她低聲懇求。

「不用按小腿，我小腿又不痛，痛的就是大腿。」

我用命令的語氣說：「再往上一點，根部那裡最痛。」

「還……還要再往上嗎？」

姚老師的雙頰更紅、動作也更僵硬。她仍然側著頭，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當然更加不敢看到我的昂揚姿態.

明亮的燈光下，我清楚的瞧見她的鼻尖佈滿細細的汗珠，表情極為古怪，那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樣子，不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女教師，反倒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不願意服從老師的命令但又不敢明著拒絕.

我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白皙的臉龐，還有那尺寸驚人的胸部。或許是過度緊張的緣故，兩個豐滿肥碩的奶子隨著呼吸急促的起伏著，牢牢的吸住了我的視線。

「我最痛的痛點在上面啊，還要再往上一點……一點點就行了……」

「這是最後的……一點點哦……」她的語氣十分軟弱。

我含糊的嗯了一聲，用眼神催促她行動。

姚老師咬了咬牙，右手很不情願的又向上移動了幾厘米，大拇指沿著我的內褲邊緣輕輕按壓。

由於肉棒翹起老高，令內褲本身的位置也隨之上移，導致我左邊的睪丸滑了少許出來。而她偏著頭不敢看我的下體，實際上處於「盲按」狀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它。

嚴格的說，也不是真正的「碰到」，只不過是她小拇指的指尖，不慎劃過了陰囊表皮而已。

劃的非常輕，但還是帶來酥麻如電的觸感，令我激動之極，胯下的旗桿也升高到了極限。

姚老師整張臉都紅透了，胸部起伏的更加劇烈，雙眸閃動著異樣的神采，惶惑不安之中，又流露出熟女的嫵媚和風情。

她勉為其難的又按摩了幾下，用細如蚊蠅的說：「好了吧……換個地方按行麼？」

我說出了今晚最露骨的話：「好，換到中間去吧。」

「什麼？中……中間？」

「對。老師，你按的時候膽子再大一點，動作再舒展一些。」

「不，不可以按那裡……」

姚老師心慌意亂的垂下頭，語氣柔弱但卻態度堅定的回絕了我。

「為什麼不可以？」

說話聲中，我猛然抬高了左腿。她的手掌頓時在慣性作用下，滑向我的大腿根部，不偏不倚撞到了關鍵部位。

姚老師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想縮回右手，但我立刻合攏大腿緊緊夾住她的手，不讓她抽回去。

於是她的半個手掌被我夾在大腿和襠部之間，胯下清晰的傳來被觸碰的感覺. 柔嫩的手指和尖尖的指甲，都跟暴露出來的小部分陰囊發生了親密接觸.

（四十六）

可惜只持续了短短一秒，没等我仔细品味，姚老师猛然加大力度，把手掌抽了回去。

“你干什么？”

她沉下脸怒斥我，霍然站了起来。

我用恳求的语气说：“姚老师，我憋的难受，你帮我解决一下吧。”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妓女吗？”

姚老师气的全身发抖，声音提高了八度，与平时的温婉模样判若两人。

我凉了半截，但还是不死心，勉强挤出笑容说：“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当您是最最敬爱的老师……不过这段时间，您不是一直都在为我按摩嘛……”

“我是为你做正正经经的按摩，不包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呃，您没听说过前列腺按摩吗……这是非常正经的中医手法，对男人的身体大有好处。”

我一边信口胡扯，一边试图向她靠近。

“别过来！”

姚老师满脸警惕之色，抓起外套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将之挡在胸前。

我连忙高举双手，示意我毫无威胁，然后打出金钱牌。

“只要您愿意帮我按一次前列腺，费用方面我可以给您加一倍……您考虑一下怎么样……”

“不用了！你另外找人吧。”

姚老师断然拒绝了我，语声冷冰冰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失望。

不等我回答，她就披上外套，逃也似的离开了宿舍。

门“砰”的重重关上，我的心随之沉入脚底。

失败了，完全失败了……

苦心布局了这么久，花了大量金钱，眼看猎物已经落入了掌握，没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在这最关键的一步功亏一篑。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泛上心头，我颓然倒在床上，疲倦的一动都不想动。

原本以为自己就像西门庆，实行一个层层推进的计划去捕获潘金莲，按照王婆的说法，已经达到“九分光”了，不料当自己怀着满满的信心，钻到桌下去捏潘金莲的脚时，却被狠狠踩了一脚。

唉，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之所以会出现这个结果，是因为姚老师骨子里就不是潘金莲。

她可以忍受我对她的暧昧暗示和挑逗，但她心里划定的底线却是不容动摇的。一旦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就会瞬间翻脸，不给我任何想像的空间。

我又是懊恼又是后悔，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傻逼，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甚至冒了犯罪的风险，去做这样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实在蠢的不可救药。

算了，算了，就到此为止吧……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自我安慰了一番，我怀着超级郁闷的心情离开宿舍，返回自己家，草草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次日上午九点醒来，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到姚老师的头像顺手点击了进去，骇然发现她的朋友圈变成了一条直线，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被她拉黑删除了？还是……只是在朋友圈屏蔽了我？

我忐忑不安的输入了一条信息，向她郑重道歉，说我昨晚喝多了酒，带着醉意失去了自制力，犯下了极其严重的错误。

当然这不是犯错的理由，无论您怎么骂我，怎么责备我都是应该的，我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只希望您保重身体，健康如意。

信息发出去之后，并未被拒收，说明她并未拉黑我，只是不让我再看到她的朋友圈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起床洗漱吃早餐，吃完了再一看手机，姚老师已经回复了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借你的钱我会按约定如期归还。

我回复说不急，您方便时再还。接着又以试探的语气说，马导那边我今早又打了招呼，只要我们再录制一个视频，参加最后一轮筛选，基本可以肯定您必定会被选中。

——不了，我不参加了。

——您可以自己拍好视频传给我，我帮您转交给电视台。

——不用。

没戏了，真的是彻底没戏了……

虽然她没有删除我，但如此戒备冷硬的态度，跟删除也没啥区别了。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无精打采，到了晚上和班花在酒店约会时，虽然我极力维持常态，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我情绪不佳，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想了想，决定告诉她一部分实话，这样将来向姚老师追债时，就不至于心怀鬼胎放不开手脚。

我唉声叹气的对她说，姚老师向我借八万块应急。本来我不想借，但姚老师打电话给我，意味深长的问我是不是跟你很熟？言下之意，她早就清楚我们是情人关系。

班花的脸色唰的变白了，懊恼的说一定是那次在火车站，你拍我屁股的场面被她看到了，引起了她的怀疑。

我说可能吧，为了堵住她的嘴，我只能破财消灾了。

班花愤怒的说这是敲诈勒索，你不应该向她屈服！

我伸手搂住她，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假如是我自己被敲诈，我绝对不会屈服。但事关你的名誉，我就不敢冒险了，情愿用这八万换取你的平安。

这几句话令班花很感动，叹了口气不再责备我了。

但她还是很不甘心，咬牙切齿的说姚婊子这个贱人太坏了，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我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之前对姚老师的各种算计，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肉体，对她本人我并无成见。

但被她断然拒绝后，郁闷的心情始终挥之不去，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出来，转化成一股对她的憎恨之意。

尼玛的，接受了我那么多帮助，借了我那么多钱，我只不过要求你帮我打个飞机而已，也算是人之常情吧，你居然这样对待恩人！

哼哼，既然你忘恩负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问班花打算怎样让姚贱人付出代价？她说之前的期中考，这个班级其他科目成绩都达到良好水平，惟有语文惨不忍睹。家长们认为这是姚老师的责任，对她经常请假很有意见。

只要找几个家长挑头，组织所有人向学校抗议，强烈要求更换语文老师，就能让姚婊子陷入巨大麻烦。

我提醒班花，说姚贱人必然料到是你在背后鼓动，你们的矛盾有可能公开化。

公开化就公开化，我不怕！班花咬牙切齿的说，大不了一拍两散，辞职就是了。反正我对这份工作没兴趣，只要能让她也滚蛋，我就达到了目的。

哈哈，你能这么想太好了。这也是我的目的！

我竖起大拇指，对班花说你真勇敢。既然你不怕，我就更没必要怕了。姚贱人下次再敢向我勒索，我就直接报警把她抓起来，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

班花受到我的鼓舞，和我做爱完毕洗完澡，衣服都没穿就拿起手机联络家长，迫不及待的展开了行动。

此后的一周，几件事都按我预想的稳步发展。

姚老师跟魔都大医院那位严主任取得了联系，约定了日期为欧阳治疗，预计需要两周左右的时间，她不得不再次向学校请假。

班花趁机发难，唆使多个家长写了一封联名信，措辞激烈的表示不能认同这样一位三天两头请假的老师，要求学校安排新的语文老师取代她，否则就联合起来到教育局投诉。

校方一来觉得这是合理诉求，二来对姚老师两口子本就失去了耐性，当即顺水推舟，宣布姚老师这学期暂停教学工作，调到办公室从事行政岗位的工作。

表面看调岗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但行政人员没有任何补助，只领基本薪酬。那是个非常可怜的数字，跟最低工资差不多。

同理，欧阳老师病休的这几个月，薪水也是低的可怜。

惟一的好处是，行政人员请假比较容易，就算半个月一个月不来上班，校方也不怎么管，只要别太过份就行。

姚老师自然不愿意调岗，但在目前的形势下她别无选择，如果不接受这个安排，就拿不到假期。权衡利弊之后，她默默吞下了这个苦果。

于是，十二月中旬起，夫妻俩又踏上了外地求医的艰难路途。

为了筹集医药费，临走之前姚老师终于狠了狠心，把房子卖掉了。

买家是本地一个职业炒房者。他同意一家三口以租客的身份继续住下去，租金为每月两千元。

卖房所得的数额，扣除两次贷款以及其他开支，最后剩下的仅有十八万三千元。姚老师将这笔钱分别存放于两张银行卡。

一张五万的卡，她随身携带，绑定了她的手机和微信。另一张十三万的卡，放在家里没有带走。剩下三千元现金留给欧阳健作生活费。

由于两张卡都开通了网银，她在电脑上登陆时，帐号密码我都一清二楚。若想将那十三万现金偷偷转走，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但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我要诱使欧阳健亲自败光这笔钱，才能满足我的报复心态。

这小子虽然沉迷于游戏，近期一直大手大脚的花钱买装备，但毕竟还是有个度，要他一下子挥霍掉十多万，估计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另外就是代练女玩家，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她告诉我，欧阳健已经在网上向她表白了，而且多次恳求见面。她很怕弄假成真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就算我出再多的钱，她都不愿意再接这个任务了。

这也难不倒我，我很快想出了一个替代方案……

（四十七）

姚老師夫妻倆動身去魔都的那天，代練女玩家從我這裡拿到最後一筆報酬，將她的遊戲賬號和密碼轉交給了我，從此切斷了和歐陽健的聯繫.

而我則用她的賬號登錄，假冒她的身份，拒絕了歐陽健的見面請求。

不單拒絕見面，還聲稱以後不再玩遊戲了，因為需要去賺錢餬口，否則連吃飯的錢都沒了。

由於女玩家一直以來都按照我的吩咐，扮演的是個十五歲就輟學，來到Ｆ市打散工為生的農村女孩，因此這個最新的說法合情合理，與之前的人設完全相符。

歐陽健仍不死心，苦苦哀求說沒空見面可以視頻呀，或者語音通話也行。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連你的容貌聲音是啥樣都不知道，心裡真的很難受。

我看的出來，他並未發現帳號已經換人了，但他隱隱有些懷疑這個所謂的女玩家，是否從一開始就是摳腳大漢假扮的，所以才會千方百計想要求證.

嗯，這小子還是頗有幾分頭腦的，可惜他遇到了我這個善於騙人的壞叔叔，輕而易舉就能對付他。

辦法很簡單，找個女替身就能解決.

距離我家不遠處，有個「御泉坊」桑拿中心，裡面有一大批鮮嫩貨色。我作為ＶＩＰ客戶，以往每個月都要去消費三四次，最近一個月天天要找姚老師，才沒空去了。

其中有個自稱「童童」的重慶妹子，為我提供過好幾次服務，正規的和不正規的都有。

她不僅長著一張娃娃臉，聲音也是娃娃音，正好符合理想中的人設.

我把童童約到一個小飯館，對她說我親戚的孩子沉迷網戀，非要跟女網友見面。我想請你幫忙冒充那個女網友跟他聊一聊，讓他打消早戀的念頭. 事成後酬謝五百元。

童童爽快的同意了，我用另外一個買來的微信號碼加上歐陽健，叫她先跟他視頻了半分鐘，之後改為互發語音信息。

歐陽健通過鏡頭看到真的是個女孩，頓時疑慮盡消，滔滔不絕的再次表白。他還賭咒發誓說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童童在我的提示下念台詞，答應等下個月他期末考結束後跟他見面，這期間希望他好好讀書，爭取考出好成績；而她則將辛勤打工，為了大家的未來各自努力。

得到承諾的歐陽健很是開心，自那以後倒是相當守約，不再要求馬上見面了。

但他每天仍會發來噓寒問暖的信息，或是訴說自己的心事，顯然已經被童童迷住了，陷入了一廂情願的單戀之中。

我隨手應付周旋，既不太冷淡也不太熱情，偶爾發幾句曖昧的話，就令他心癢難搔，追求的勁頭更足了。

不過當他再次提出視頻的要求時，我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拜託妹子出面畢竟是個麻煩事，而且有露出馬腳的風險，還是少用為妙。

幾天後的晚上，歐陽健問我在幹嘛？我說正在嘗試投資某款金融期貨產品，一個晚上就賺了三百元。

他顯然不信，呵呵笑著說怎麼可能這麼好賺？我也不多費唇舌解釋，將賺到錢的頁面截圖發給了他。

歐陽健說了一連串的恭喜，半真半假的要我請客。我說沒問題，等我們見面時那一餐我請你。

他忙說那怎麼行，第一次見面當然是男生請客。我回復說心領啦，等你賺錢了再請吧。

這句話背後的潛台詞，任何一個青春期的小男生都會受到刺激。歐陽健很沮喪，說他也要利用課餘時間去打工賺錢，被我毫不客氣的制止了，說這會影響你讀書。要是你期末考沒考好，我絕對不會跟你見面。

他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整整半天沒說話，到了傍晚才突然問我，上次買的是什麼金融產品？說他手頭正好有點閒錢，也想試一試。

我心中暗喜，假惺惺的對他說投資有風險，真心不建議你玩這個。而且你都沒成年，就算有錢也買不了。

歐陽健被我一激，反倒意願更強了，不服氣的說你不是一樣未成年，為啥你能買？

我半開玩笑的說我是壞女孩，冒用老爸的身份買的，接著把如何冒用的方法和步驟詳細告訴了他。說完了我再假裝自己失言，叫他千萬別這麼做。

歐陽健自然不會聽從，按我教的方法操作完畢後，次日傍晚發信息給我，問我有什麼好的金融產品推薦？

我再次欲擒故縱，說投資真的有很大風險，萬一把你的生活費虧掉了，我會很內疚的。你還是別試了，專心唸書比較重要。

我越是這麼說，歐陽健反倒越覺得我可靠，同時男孩的自尊心受不了我能賺錢而他不能的事實，所以堅持要我推薦.

嘿嘿，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願吧。

我把歐陽健拉進了一個「外匯投資群」，成員有一百多人。群主和幾個「老師」天天傳授炒外匯的心得，鼓動新加入者跟著他們一起做單賺錢.

不用問都知道這必然是個詐騙群，平時我避之惟恐不及，前兩天卻主動送上門去，假意跟著他們做了幾單後，就說想介紹一個朋友也加入。他們自然大力歡迎。

就這樣，歐陽健被我拉了進來，很快成為這些騙子眼中的一塊肥肉，遭到了他們的輪番洗腦.

當他躍躍欲試，表示想用少許錢玩一下時，我在群組裡極力反對，但又說不出反對的理由。

騙子們搞不清我是什麼路數，沒有將我踢出群，但就群起向我做說服工作，叫我不要阻止別人發達.

歐陽健抱著嘗試的心態，先用小注金額跟著他們玩了幾單，都賺到了不菲收益。這下他完全相信了這些人，反倒勸我放輕鬆些，還說他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扮作顏面受損下不了台，憤然退出了這個群組，然後對他說這種投資平台和群組還有好幾個，我會參加另外一個。我們來比賽吧，看誰的投資成績更好。以一個月為限，誰輸了，就要無條件服從對方的一個要求。

歐陽健對此求之不得，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我自然不會參加另外的投資群組，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些騙子自以為高明，卻不知道他們全都是我手中的棋子。

我不需要親自去騙光歐陽健的錢，甚至都不需要操心這件事，反正他們會去周密策劃，積極性比我高的多。

而且我的風險是零。就算將來驚動了警方，將這些騙子一網打盡，我也能安然置身事外。因為我確實不是他們的同夥，也從未指揮他們去騙人。

這之後的幾天，我故意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多次對歐陽健說之前買的投資產品賠的很慘，你參加的群組不靠譜，趕緊退群吧，不然會吃大虧的。

歐陽健哪裡肯信，每次都得意洋洋的說你認輸我就退。結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為了讓歐陽健加大投入金額，我在姚老師的電腦桌面上新建了一個文件，文件名叫「銀行卡資料」，記錄了她那兩張銀行的卡號、網銀密碼，以及最近一個月的流水記錄。

歐陽健本來都是用手機玩遊戲，從來不開電腦，有天晚上我假裝向他請教一個電腦問題，他打開電腦一步步截圖教我，教的過程中果然注意到了這個文件，好奇的把它點開了。

幾秒鐘後，他關掉了這個文件。

接著，又把它點開.

我打了個響指，說我已經大致知道了怎麼使用，今晚就先聊到這裡，晚安。

以往我說晚安時，歐陽健都很不捨，總想多說幾句話。這次他卻沒有，立刻也說了晚安。

然後他進入網銀頁面，輸入帳號和密碼登陸，非常順利的成功了，看到了母親卡裡的所有信息。

雖然我沒有打開攝像頭，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我完全能想像到，一個家境不太好的十五歲少年，突然看到十幾萬巨款，而且意識到自己可以支配這筆錢時，必然會產生的那種驚喜、緊張和震撼。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他無法抗拒偷偷挪用一下的誘惑。

那天晚上，兩張銀行卡的餘額分別是三萬七千元和十三萬元整。

前者支撐著夫妻倆在魔都的所有費用，每天消耗的速度少則幾百元，多則幾千元。

和後者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自那晚開始，後者的消耗速度比前者快多了。

聖誕節平安夜的那天上午，它的餘額降到了個位數。

說真的，我蠻佩服投資群組的那些騙子，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用花言巧語，哄的歐陽健一次又一次上鉤，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十三萬消耗殆盡.

大概他已經成了輸紅眼的賭徒，越是賠錢，就越想翻本。

如果不是另外一張銀行卡綁定了姚老師的手機，餘額變動會收到短信通知，恐怕連那張卡裡的錢他都不會放過.

十三萬，變成了一塊三。只用了短短一周時間.

（四十八）

當我看到那可憐的餘額時，心裡並沒有半點報復成功的喜悅，反而隱隱感到懊悔。

是不是做的……太過份了一點？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誘導一個孩子敗光家裡的治病錢，今後這個家庭將會是怎樣的悲慘，怎樣的絕望……

良心不安的感覺，悄然瀰漫了全身。

之前的報復意願有多強烈，此刻的不安就有多強烈。

我深深歎了口氣，關掉電腦，倍感意興闌珊。

既然報復目的已經超額完成了，這件事是真的該劃上句號了。

從現在起，恢復正常人的心態，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來吧。人生還有那麼多美好的東西值得追求，沒必要在黑暗邪惡的路上越走越遠.

我這樣勸誡自己，決定把姚老師一家人徹底拋開，再也不去想她了。

畢竟我已經擁有了班花這樣的極品美女，雖然是偷情的關係，但她明顯對我有著熱烈而真摯的感情，向我奉獻了近乎全部的身心。

除了肛交她始終不肯嘗試，其他的各種性愛姿勢和花樣，只要我表示有興趣，她都竭盡所能的滿足我。

她自己最喜歡的是我們赤裸相擁而坐的姿勢，她說這樣能夠互相抱緊對方，彼此的身體發生最大面積的接觸.

而且還能看到對方的表情和神態，以及眼神中流露的激情和慾望，這令她分外愉悅。

她最不喜歡的是後入式，她說這個姿勢看不到我的臉，總是覺得不太踏實。

然而她知道我喜歡這個姿勢，喜歡她像小母狗那樣，四肢著地的趴著，翹起屁股承受肉棒的衝擊。

所以她仍然心甘情願的配合我，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採用這個姿勢，在她身上酣暢淋漓的發洩。

除此之外，我還特別喜歡叫班花穿上校服，將她壓在課桌上做愛。

不是淘寶買來的情趣校服，而是真正的校服。當年我們穿的那套校服，十年前才被淘汰，不少Ｆ市七中的校友家裡還保留著。

我從兩位校友手裡，分別買回了男生和女生的校服，雖然陳舊了一些，但卻是我們熟悉的款式，具有濃濃的時代氣息。

至於課桌，早就換了好幾代了，沒可能再找回當年的樣式，只好憑借記憶，找木工訂做了一套大致相似的仿製品。

當班花在我的公司宿舍裡，看到課桌和校服時，馬上明白了我想幹啥，嬌嗔著揮動粉拳連連捶打我，罵我變態.

罵歸罵，最終她還是乖乖的按我吩咐，洗完澡後披上那套校服走出來。

而我也同樣換上了校服。男生和女生的款式其實差不多，只在顏色上有區別，男生是天藍色，女生是粉紅色。

不過也褪色的厲害，而且以今天的眼光看，樣式實在蠻老土，頗為不倫不類。

大概是我穿著校服的模樣太滑稽了，班花一看到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我沒有笑，只顧用火辣辣的視線打量她。

上身是淺綠色的校服，由於沒穿內衣沒戴胸罩，飽滿堅挺的乳房隨著腳步突突彈跳著，兩個圓點的痕跡清晰可見。

下身是過膝的棕色校裙，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只露出小半截潔白的小腿。但我知道裙下一定沒穿內褲。光是想到這一點，肉棒就興奮的硬了起來。

我一把將班花抱起來，讓她坐在課桌上，一邊熱烈的吻她，一邊隔著校服摸她全身。

班花情意纏綿的回應著，雙足情不自禁的夾住了我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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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到裙下一摸，濕潤的速度比平時快的多。她也不甘示弱的探手到我胯下，將肉棒從校褲的拉鏈中釋放出來。

互相撫摸熱吻了片刻，我們都忍不住了，非常默契的擺好了架勢。

課桌的面積不大，班花上半身躺下去剛剛好，兩條美腿高高豎起，架在我肩膀上。

我站在課桌邊狠狠的操她，儘管桌面又硬又窄，不如床上那麼舒服，但心理上卻是倍有征服感。

就好像穿越時空，回到了中學校園之中，趁著課間無人的空檔，在教室裡熱火朝天的偷情。

干到刺激處，班花主動解開了校服的紐扣，讓赤裸的雙乳袒露出來，但又不把校服脫掉，就這麼半遮半掩的迎合著我，面色潮紅的呻吟浪叫。

我用力捏著她的乳房，喘息著說依依小騷貨，我當年就想這麼干你了，就在我們班的課桌上干你。

班花呻吟著說我也是，我當年就好想讓你幹我，就在課桌上幹我。

這明顯是順著我的話頭哄我開心，但卻令我超級興奮，當天的狀態出奇的好，就用這麼一個單調的姿勢，足足干了半小時依然興致勃勃，絲毫不覺得疲倦。

自那之後，「校服誘惑」就成了我們的保留節目，每次都讓我無比盡興，無比舒爽。

然而我還是沒有完全滿足，我最最渴望的，仍然是佔有班花的菊穴。

無論我如何軟磨硬泡，使出何種手段，說了多少甜言蜜語，她都不肯同意。

有好幾次我都想強來了，但現實畢竟不同於小說，女方若強烈抗拒，別說是肛交了，就是一般的性交，都是無法實現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我忍不住動起了歪腦筋。

元旦這天下午，我又約班花一起晚餐順便開房。按照日期推算，她今天應該來了大姨媽。我琢磨著是不是給她下點春藥，讓她的性慾旺盛到不可抑制，從而誘導她同意肛交。

正盤算的不亦樂乎時，手機忽然接到了一條信息，是姚老師發來的，說有事情找我，想跟我電話談。

我的第一反應是有點心虛，暗想該不會是她發現了我的陰謀，要找我興師問罪吧？猶豫了片刻後，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復了「好的」兩個字。

不到半分鐘，姚老師就打來了電話。我硬著頭皮接聽了。

我們互相問了好，彼此猶如有默契般，誰都絕口不提之前的不愉快事件。

她的語調頗為低沉，但不像是要問罪，我這才放下心來，說我聽說您和歐陽老師到魔都的大醫院治療了，現在情況怎麼樣？治好了嗎？

姚老師歎了口氣，含糊其詞的說專家的意見還是要進行保守治療，先做完一個療程再決定下一步方案，魔都的費用實在太高了，所以我們已經回來Ｆ市了，中午剛到家。

我隨口安慰了幾句，請她轉達我對歐陽的問候。

「小秦，有件事想……想請你幫忙……」姚老師的語聲艱難的傳來。

「什麼事，您請說. 」

「我兒子小健，他……他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姚老師吞吞吐吐的把歐陽健敗光十三萬的事情告訴了我，她在魔都想要使用這張卡的錢時，駭然發現錢全都沒了，由於銀行卡放在家裡，她懷疑是不是卡被外人偷走盜刷了，於是立即打電話給歐陽健查問。

歐陽健畢竟是個孩子，沒說幾句就露出馬腳，在母親的嚴厲追問下抽泣著招供了。姚老師兩口子又驚又怒，今天趕回家後再次當面痛斥、反覆盤問詳情。

早知闖禍的歐陽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將整個經過如實說了出來。他輸光了十三萬後，騙子們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他踢出了群組.

「唉，小健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呀……」

我假惺惺的發了幾句感慨，然後問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他說的那個女玩家，我覺得肯定也是個騙子，跟投資群組的騙子們是一夥的，但小健不這麼認為。他一直在為她辯護，說她多次勸他退群，是他自己不聽才會中計……」

「嗯，確實蠻可疑。」

我頓了頓，試探的問：「您報警了嗎？」

「還沒有。」

「為什麼呢？越早報警，越有可能追回損失。」

「因為我有點懷疑……小健會不會是和那個女孩……串通了……騙走這筆錢……假如警方查出來他……他其實是同謀……那怎麼辦？」

姚老師的語聲十分彷徨，說雖然小健未滿十八歲，即使犯罪也不會追究刑責，但警方一介入調查，事件就會飛快傳開.

她自己和歐陽老師必將名譽掃地，這還是其次，更令她擔心的是歐陽健的前途。有了這個污點，他明年考高中必然受到影響，就算成績再好，也會被第一流的中學拒之門外。

可憐天下父母心。在這個時候，仍然重視孩子多於一切。十三萬的巨額金錢以及男人做手術復明的希望，都比不上孩子的前途重要。

「姚老師，您希望我怎麼幫您？」我問。

「我知道小健跟你蠻多話題聊的，他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很懂年輕人的想法……我想，如果你去找他，以朋友的身份和他聊一聊，有些話他說不定更願意跟你說……」

「好啊，沒問題. 我這就用微信聯繫他。」

「還有第二件事，你人脈深厚，關係多門路廣，不知道有沒有當警察的朋友，最好是警方的高層，可以介紹給我？我想先咨詢一下再報案……」

「這個嘛，直接認識的沒有。不過我有個下屬的叔叔，聽說是刑偵處的處長，我確認一下再答覆您。」

「謝謝，謝謝. 太感謝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語聲充滿感激，連聲向我道謝.

掛線後，我長長吁了口氣，然後猛然發現，我的胯下居然硬邦邦的撐著帳篷……不知是在什麼時候硬的，比干班花的時候更硬……

（四十九）

哎，原來我的潛意識裡，對姚老師的肉體依然如此渴望，還是沒有死心呀！

一個念頭猛然冒了出來——現在姚老師又有求於我了，而且是為了孩子來求我。

既然她對孩子的前途如此重視，那我以此作為交換條件，要她從了我，我才肯幫忙，她會不會就範呢？

就算不肯付出身體的代價，起碼也要完成上次半途中止的按摩，為我打個飛機爽一爽吧……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份，在目前的形勢下，總該答應了吧……

我忍不住拿起手機開始輸入信息，但輸入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不，不能這麼做！她之所以找我，純粹是碰運氣。

要我幫忙的這兩件事，頭一件完全可以求助歐陽健的同齡人朋友，另外一件事也不是非我不可，除了我之外，她肯定同時也拜託了其他人。

假如我貿然提出要求，而其他人正好答應了幫忙，我就再次白白做了壞人。等待我的必然是徹底拉黑、斷絕來往的下場，什麼企圖都無法實現了。

倒不如先主動出力，搶在其他人前頭幫她搞掂這兩件事，或許反倒能令她對我有所改觀，稍微挽回一點之前搞砸的關係.

嗯，就這麼辦……反正這兩件事都是舉手之勞，就當是我發了善心，彌補我對這個家庭犯下的罪孽吧……

當天下午五點，歐陽健放學後，我把他帶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店，找個安靜的座位坐下來，為他點了杯熱奶茶和芝士蛋糕。

他的雙眼紅紅的，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瘦弱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

我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坦承自己是受姚老師委託，想查清楚整個騙局的真正內情，以便決定是否報警。

歐陽健漲紅了臉，委屈的說我的確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我發誓沒有串通了外人騙錢. 那個叫「童童」女孩也絕對不是騙子的同夥，她之前多次勸我退出騙子群組，是我自己不聽才會上當受騙，不能怪她。

我擺出推心置腹的姿態，說我當然相信你，可是要讓你媽媽相信，至少要讓她跟那女孩見個面才行。

歐陽健猶豫的說我媽已經認定是童童帶壞了我，就算證實了她不是騙子的同夥，也是因為她的勾引，才會導致我沉迷於遊戲，以及頭腦發熱的胡亂投資. 這些都是她的責任。

我爸也是，氣的破口大罵童童，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如果他們現在就見到了童童，一定會向她索賠，然後永遠禁止我去找她。

我假惺惺的表示理解，說每個青春期的男孩，都會這樣子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孩。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的。

被我一鼓勵，歐陽健頓時熱淚盈眶，更加將我視為忘年知己。他告訴我，他至今沒有跟童童說自己被騙了十三萬，就是生怕令她感到巨大的精神壓力，把她嚇跑了。他希望按照原定計劃，期末考之後再約她見面，吐露自己對她的情感。

我再次表示讚賞，然後提醒他，說你父母一報警，警方還是能通過技術手段，直接調取你的遊戲帳號和微信記錄，找到童童並告知你父母。

歐陽健聽了面露憂色，問我應該怎麼辦. 我向他面授了一番機宜，他頓時轉憂為喜，眉開眼笑的照辦了。

我們離開咖啡店，他告辭回家，而我則撥通姚老師的手機，說我和小健推心置腹的談了半小時，他跟我吐露了很多心裡話。我敢百分百的肯定，他和那個女玩家都是清白的，絕對不是騙子群組的同謀.

電話那頭的姚老師如釋重負，說她也覺得小健雖然糊塗透頂，但還不至於壞到犯罪的程度。不過那女玩家真的清白嗎？會不會她花言巧語把小健給騙了？

我說，小健把他和那女孩的聊天記錄全部給我看了，他們的確是從去年九月開始就認識了。如果是騙子，不會有耐心等這麼久才下手。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為了讓您放心，我已經找朋友，也就是我說的那位刑偵處處長去調查了，一有結果他就會通知我。

姚老師再度道謝，懇請我盡快幫她查清楚，以便在確保兒子不受任何傷害的前提下，追回被騙的巨款。

我滿口答應，實際卻不當一回事，次日中午煞有介事的回復她，說刑偵處處長已經查出了那女玩家的身份，是個只比小健大一歲的少女，也是未成年人，經過調閱她的手機通訊和微信記錄，可以確定與詐騙集團無關.

接著我建議她立刻到附近警局報案，不需要提起這位女玩家，直接把詐騙群組的資料提交給警方就行了，這樣就可以避免說到一些不雅話題被記錄在案。

在我的暗示下，姚老師以為所謂的不雅話題，是指「限制級」的聊天內容，當即不假思索的照辦了。

警方的破案速度頗為迅速，五天之後就抓到了詐騙集團的首腦，那十三萬款項被追回了兩萬多，對姚老師兩口子而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歐陽老師認定這是我對警方打了招呼，大力幫忙的結果，對我簡直是感激涕零，親自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到他家裡吃飯。

我欣然應約，當天傍晚帶著高級補品和果籃登門，重新走進了姚老師的家。

歐陽老師親自開門迎接我，僅僅一個月不見，他比之前又消瘦了不少，幾乎是骨瘦如柴了。

他對我像往常那樣熱情，嘮嘮叨叨的說了許多話。姚老師卻顯得有點尷尬，給我泡了杯茶，稍微聊了兩句後，就借口要炒菜去了廚房。

我看的出來，她的心態有點矛盾，對我之前的非禮舉動顯然仍不能釋懷，但又不想表現的太冷淡，一時之間還不能做到應對自如，所以才會先避開緩一緩。

至於歐陽健，直到晚餐開始時還沒回家，據說是要參加晚自習，所以索性不回來了，就在學校食堂解決這一餐。

七點整正式開席，姚老師煮了一桌的雞鴨魚肉，還開了一瓶五糧液。夫妻倆輪番向我敬酒，我客套一番後，也就敞開肚皮大吃大喝起來。

歐陽幾杯酒下肚就略帶醉意了，說話更加沒有顧忌，竟然以半開玩笑的語氣問我，為何最近都不找姚老師按摩了？是不是她技術不夠好，導致你不想再來了？

姚老師一聽就滿臉緋紅，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一下，嗔怒的說你當著小秦的面瞎說什麼呢，也不嫌害臊！

我隨口替她解圍，說姚老師的手藝好的不得了，我巴不得天天來，可是她要照顧您，我擔心打擾到你們的正常生活，恐怕不是太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打斷了，說小秦你這就見外了！我們一家子都拿你當親人，親人本來就該互相幫助，你要是肯天天來我們是求之不得。

他摸索著抓住我的手，不容置疑的說就這麼定了，從今天晚上開始，姚老師繼續給你按摩！你以後也必須來，我們每天都等你來！

我瞥了姚老師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姚老師真的歡迎我，我一定從命。

姚老師流露出複雜神色，躊躇了幾秒才點了點頭，輕聲說我當然歡迎啦，你的腰還痛嗎？等下我再幫你看一看。

我敏銳的捕捉到，姚老師說話的同時眼神充滿鄙夷和厭惡。看來她對我的反感並未消除，只不過是看在我出力幫忙的份上，加上不想掃了老公的面子，才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這令我很是無趣，胃口也受了影響，繼續吃了十來分鐘後，就放下碗筷說我飽了。

歐陽陪我回到客廳繼續閒聊，等姚老師收拾打掃完畢也走進客廳，他就起身向我告了個罪，說他困了想睡覺，先回臥室了。

這樣一來，客廳裡就剩我和姚老師單獨相處。尷尬的感覺重新回來了，兩人互相望望對方，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開口。

最終還是姚老師打破了沉默，面無表情的說你躺下吧，你想要的前列腺按摩，我可以滿足你。但我從來沒試過，按壞了別怪我。

我喜出望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問道您說什麼？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姚老師重複了一遍，說我沒開玩笑，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多、這麼大的忙，我就給你一點甜頭，算是報答你吧。

然後她板起臉，用嚴厲的語聲說我要講清楚，除了前列腺按摩之外，你不許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我立刻把你趕走！

我連聲說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敢亂想，更不敢亂來，您放心吧，我保證從頭到尾都會老老實實。

談妥了條件，我精神大振，當即脫去了全身衣褲。脫到內褲時，姚老師側身轉頭，叫我俯臥在沙發上，說要先幫我按摩背部。

我知道她還是抹不開面子，操之過急只會把事情搞糟，於是依言俯臥躺下，把光溜溜的屁股仰天對著她。

但她顯然也有準備，轉過身時抖開一條毛毯，蓋在了我的屁股上。

（五十）

最初十分鐘，姚老師先替我按摩了肩膀，再按摩腰部。

我試圖像以往那樣，說幾個輕鬆的笑話調節氣氛，但她卻毫無反應，隨口敷衍了幾聲就沉默不語了。

好在我這人的最大優點就是厚臉皮，既然碰了釘子也就不再勉強了，索性閉上眼睛，專心享受她的按摩服務。

由於久坐辦公室，我的腰部近期確實有點酸痛，在她的熟練手法揉捏下，感覺舒服多了。

接下來，姚老師坐到沙發另一頭，為我按摩腿部。從小腿開始，到膝蓋，然後是大腿。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指很有勁，逐漸接近了大腿根部，但卻遲疑著沒有繼續向上。

於是我伸手將毛毯向上拉高少許，同時兩條大腿張開了一些。

她的呼吸頓時屏住了。我相信從她的角度，不單能看到我的半個屁股，還能瞧見一部分蛋蛋。

這令我十分興奮，瞬間產生了生理反應，肉棒硬邦邦的頂在沙發上。

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快步奔去衛生間洗手。

等她回到客廳時，將一個擰好的熱毛巾拋給了我。我道謝接過，把大腿又擦了一遍，半開玩笑的說下次您應該準備好紙巾，就不會這樣手忙腳亂了。

這其實是我的一個試探，如果她斷然說就這一次，沒有下次了，我也無計可施。

然而姚老師只是蹙眉斜睨了我一眼，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回絕. 這令我心中一喜，膽量又增加了不少。

我將沾滿精液的內褲遞給她，迎視著她愕然的眼神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弄髒了，我沒法穿回家，麻煩您幫我洗一洗，下次我來拿吧。

姚老師如避蛇蠍，臉上微現怒色，低聲說我不是你的保姆，沒義務幫你洗衣服。

哎，那就算了。我聳聳肩，故意連背心也不穿，直接套上外衣外褲，然後將背心和內褲揉成一團，拎在手裡走向臥室，冷不丁的高喊歐陽老師，我走了啊。

歐陽聞聲摸索著出來相送，儘管他的視力近乎盲人，姚老師還是嚇了一跳，劈手奪過內褲背心，縮臂藏在她自己身後。

我假意去搶，嘴裡叫嚷著說這不合適，我自己的衣物，我帶回家洗就是了。

歐陽茫然不知所云，我煞有介事的解釋，說我失手打翻了茶杯，把背心弄濕了，姚老師非要幫我洗，這怎麼好意思。

歐陽一聽就說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們的恩人，洗個背心只是舉手之勞，千萬別客氣！

姚老師頓時手足無措，捏著我的內褲背心，還給我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我欣賞著她的窘態，敬了個禮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姚老師了。

說實話，不穿內褲蠻難受的，尤其是龜頭觸碰到外褲拉鏈的感覺很不舒服，但我心裡卻有種調戲捉弄成功的快感，大搖大擺的告辭而去，回家的路上反覆回味今晚發生的各種細節，越回味越是興致勃勃。

當晚我睡的很香很熟，還做了個美夢，夢見我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次日上午起床，我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吃早飯，突然接到了班花的電話。

她一開口就令我震驚的差點跳了起來。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她的嗓音略帶沙啞，我懷孕了！

暈，這真是出人意料！我短暫的驚愕了一秒鐘，就迅速冷靜下來，用開心的語氣說真的嗎？你是說你懷孕了嗎？太好了，太好了！

我說的非常順溜，儼然是完全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因為這個場景我已經演練了很多次——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從你進入女孩身體的第一天開始，就應該對這件事做好準備，當她突然告訴你懷孕的時候，要如何應對，以免措手不及。

如果你還想繼續享用她美妙的肉體，千萬不要說「你確定嗎？」「會不會搞錯了」這類煞風景的話。

要讓她覺得，你的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喜悅，事後冷靜下來恢復理智時，才去考慮是否真的適合生孩子、是否有能力給孩子幸福這些話題. 這樣即使之後決定要墮胎，也能大大減少女方的失望和鄙視。

假如第一反應是理智的去考慮是否適合生孩子，即使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同意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用了千萬種柔情去彌補，女方心裡也會有個很嚴重的疙瘩。

歸根到底，女人是情感動物。先情感再理智，永遠好過先理智再情感。

班花在電話那頭哼了一聲，你是真的覺得好還是假的啊？別給我演戲！我覺得你根本就沒想過現在就當爹。

好吧，看來我的反應還不夠自然。但是沒關係，更多的動聽話早已醞釀好了，只要深情演繹出來就行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當爹這件事，我平時的確沒刻意想過，可是剛剛你一說懷孕了，我心裡突然湧起一種很神聖、很神奇的感覺，讓我全身都激動的發抖……真的，依依，巨大的幸福感把我完全包圍了……

你好肉麻哦！班花啐了我一口，信你才怪！

——我自己也難以置信，天哪，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依依，你在學校還是在家？

——在家呢。今天我請假了。

——好，我這就去找你。

——不要，我家不方便。我們還是去酒店吧。

掛斷電話，我一邊食不知味的吃著早餐，一邊思索怎樣解決即將來臨的難題.

搞大了班花的肚子，雖然挺有成就感，但理智告訴我，絕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否則今後永遠都埋著個隱患，一旦哪天被她的綠帽老公發現了真相，不單她會身敗名裂，我也有很大概率引火燒身。

所以，為保萬無一失，只能忍痛讓她墮胎了。

必須想個理由，讓班花自己知難而退，打消生孩子的念頭.

我思忖良久，決定等一下跟班花見面時，強烈要求她立刻向老公提出離婚，這樣才能保住我們的孩子。若她沒有勇氣提，不妨由我來提！

她若還像之前那樣，顧忌世俗壓力，對離婚有種逃避的心態，就會被我嚇住，轉而產生趕緊墮胎以免鬧的滿城風雨的想法。

這是以進為退的策略，有點兒冒險，不排除會弄假成真，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