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道授业 (11-20)

9271Clicks 2021-03-01 Author: 秦守
(十一)

姚老师名叫姚瑶,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人,放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

相貌也很普通,圆脸蛋,五官端正,看上去还算顺眼,但绝对不会令人眼前一亮。

甚至连所谓的“第二眼美女”都算不上。

更遗憾的是个头偏矮,连一米六都不到,身材属于比较肉肉的类型,跟什么“婷婷玉立”完全沾不上边。

但她也有几个非常醒目的优点,为她加了不少分。

第一是,胸部很大。

九十年代初期,“巨乳”这个词还没有发明出来,但“波霸”已经开始流行了。

波霸的典型代表,是香港的三级片女星叶子媚。当年由她主演的影片录像带,是我们无数男生的打飞机恩物。

姚老师的胸部虽然没有叶子媚那么夸张,但却是那个年代的我们,在现实世界中亲眼目睹到的最大尺寸。

在我就读的F市七中,男生们私下里都偷偷叫她“七中叶子媚”,有人甚至说她连容貌也很相似。这点我不太赞同,觉得应该是心理作用。

第二个优点是,姚老师很年轻。她只比我大九岁或是十岁。

我们刚考进这所中学,念初一的时候,她也刚刚才成为一名正式教师,首次踏上讲台,担任我们班的语文老师。

那个时候的她,有股强烈的青春气息,穿着打扮都很时尚。

当然,这是以那个年代的标准来评判。用今天的眼光看可能平平无奇,我们从来没见她穿过低胸装、短裙或是丝袜这类装束。

第三个优点是,姚老师是个文艺女青年,很有文化修养。

她特别爱诗,经常用娓娓动听的语调,在课堂上朗诵诗歌。

我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初一的某一堂语文课上,姚老师向我们讲解著名唐诗《枫桥夜泊》。

其他老师解释每一句诗的意思,都是用干巴巴的白话文。她却不是这样。

她解释的语句,本身就像诗歌那样优美。

这首诗用的是白描的手法,描写的是这样一种意境。

姚老师手里拿着课本,一边在教室里缓缓漫步,一边充满感情的轻声吟诵。

月亮落下去。

乌鸦叫起来。

满天飞舞的都是寒霜。

江边有枫叶。

渔船有灯光。

伴我睡眠的却只有忧伤……

我听的如痴如醉,反复咀嚼着每个句子,深深沉浸到了她描述的诗意之中。

那堂课上的我,还是个单纯的好孩子,脑子里还没有那些邪恶的念头。

可惜没能单纯多久,几个月后在同桌阿斌的诱导下,偷看了多本黄色小说,唤醒了与生俱来的雄性激素。

我开始留意到姚老师的女性特征,对她胸前那对丰满无比的乳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超级渴望一睹全貌。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种很独特的心理,绝对不是爱慕。中学时代我自始至终爱慕的只有班花,没有其他人。

姚老师令我产生的是性欲,非常纯粹的性欲。

但又不是占有欲。我从来没有幻想过跟她做爱,我只是单纯的想看她的裸体,尤其想看她的奶子。

真的,只是看而已,没有伸手抓捏揉弄的念头。

其他男生也都对姚老师的胸部垂涎三尺,每到夏天衣衫较为单薄时,大家都会想方设法偷窥春光。

虽然她从未穿过低胸装,但总有不慎的时候。比如有一次上自习课,我们埋头写作业,姚老师站在讲台上翻阅教案。

由于那天椅子坏了,她只能一直站着,久而久之大概有点累了,不知不觉弯下腰,上身前倾半靠在讲台上。

这个姿势导致上衣领口敞了开来,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不知怎的又松开了,令胸前的遮掩一下子减少了许多。

尽管她站着,我们坐着,但她的个子比较矮,身材较高的男生只要尽量坐直,视线就能处于较高的水平线上。

那时我刚刚开始发育,个头仅是中等,看到好几个男生挤眉弄眼,纷纷露出猥琐的淫笑,不问可知他们肯定瞧见了什么美景。

而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脖子伸的老长都快伸断了,仍然差了少许没能望见战略要地,一急之下,索性冒险悄悄的站了起来。

这下我的视线处于最高位,讲台上的春光顿时尽收眼底。

那是我生平头一次瞥见女性的文胸,是浅黄色的。罩杯略微松弛垂下,两团丰满雪白的乳肉各自露出一小半,中间是一道很深的乳沟。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心跳猛然加快了十倍。真人胸部我平时倒是没少见,因为班上的多数女生当时尚未戴上胸罩,一不小心就会走光。

但是那些女生的胸部基本还没发育,都只是稍微隆起的小笼包而已,乳沟更是完全不存在。

所以那也是我头一次瞧见真人的乳沟。非常鲜明的、立体感十足的跃入眼帘,永远印在了我脑海中。

可惜这幕场景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在我带头站起之后,另外几个男生也都忍不住站了起来,顿时惊动了姚老师。

她狐疑的抬起头。我们做贼心虚,不约而同的一屁股坐下。

其他同学爆发出一片哄笑声。

姚老师似乎猜到了什么,红着脸走出了教室。等她回来时,上衣的纽扣已经扣好了。

当天晚上,我梦遗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梦遗,但却是整个青春期之中,遗精最多内裤最脏的一次。

自那之后差不多有三四个月,我对姚老师的胸部念念不忘。每天想到她的次数,甚至比想到班花的次数还多。

那时学校里已经开始流行机器猫的漫画,小叮当口袋里的那些宝贝,我最想要的是一副透视眼镜。

无数次在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幻想,当我戴上透视眼镜的那一天,将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当那一天到来时,上课铃声会照常响起,同学们会照常坐在教室里。

然后,姚老师将会沿着走廊由远到近的走来。在进入教室的一瞬间,在我的视野中,犹如魔术般变成了全裸。

然后,她将像往常那样放下教案,站在讲台中央扫视全体同学,昂首挺胸站的笔直,毫无遮掩的展示高耸的乳房。

然后,班长会喊“起立”,我们整齐的鞠躬行礼,整齐的叫“老师好”。

接下来姚老师会开始讲课。像往常那样,先朗诵诗歌。

她念一句,我们跟着念一句。

像往常那样,她会习惯性的一边讲课,一边在教室内缓步而行。

在我的视野中,她是如此专注的望着手里的课本,落落大方的赤裸着身体,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再从那一头走到这一头。

然后,她会回到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写到某几个字时手臂挥动的幅度较大,圆滚滚的双乳顿时随之摇晃了起来。

按理她背对着我板书,我应该看不到乳房的。但是我戴了透视眼镜,所以我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白花花的乳肉,摇晃的极富韵律感。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送我去学校,学校的老师叫姚瑶,奶子总是在摇摇……

脑子里的这些淫荡画面,令我兴奋的无以复加,裤裆处撑起了高高的帐篷。

就这样,我上课时总是魂不守舍,沉浸在性幻想中不可自拔,有时甚至用双腿夹住肉棒,以摩擦的方式偷偷打飞机。

上的山多终遇虎。初一下学期的某堂课上,我正在欲火难耐的做白日梦,蓦地里被姚老师打断了梦境。

她站在讲台上点我的名,要我回答问题。

我苦着脸,慢吞吞的站起来,双手挡在裤裆前,遮住凸起的部分。

“你好像在开小差哦。”

姚老师皱眉盯着我,倒是没有发现我的丑态。

“我刚才说了些什么,你重复一遍。”

我神色尴尬,手足无措。

这堂是作文课,姚老师讲解的是本地刊物的一篇优秀作文,我只听到了题目,具体内容半句都没留意。

幸好同桌阿斌有认真听课,他压低嗓音做了提示。

“老师您刚才讲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引用了很多名人名言,其中有的来自孔子的《论语》,有的来自韩愈的《师说》……”

姚老师仍然不肯放过我:“你再说说,哪几句来自《师说》?”

我只好竖起耳朵,继续捕捉阿斌的提示。原本很亢奋的肉棒,此时已经没精打采的软掉了。

那时我们刚刚开始学习文言文,从未接触过《师说》,边听边复述的难度本就不小,而阿斌的方言口音又非常重,导致我闹了个大乌龙。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我没有听清阿斌的发音,把“传”字念成了后鼻音,“解惑”两个字更是错的离谱。

于是这句话从我嘴里念出来,变成了:“……师者,所以床道授业贱货也……”

话一出口,我猛然察觉不对劲,捂住了嘴巴。

但来不及了,全班哄堂大笑。

姚老师气的面色发白,目光无比凌厉的瞪着我。

阿斌在课桌下踢了我一脚,小声吼道:“是‘解惑’!”

我仍然没听清,顿时满头大汗,硬着头皮重复:“师者,所以床道授业……床道授业……床道授业……”

我希望阿斌再说一遍,让我可以接的下去。但这时姚老师已经走下讲台,向我们走来。阿斌生怕被她发觉,不敢再做提示了。

“你说的‘床道授业’,是床铺的‘床’吗?”

姚老师沉着脸站在我面前,眼神充满嘲讽。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鬼使神差下竟然点了点头。

“啧啧,你真是个好孩子。古时候老师是坐着给弟子上课,你比古人更加尊师重道,不单给老师准备了椅子,还准备了一张床,想让老师舒舒服服的躺着上课。”

姚老师的挖苦,令全班同学笑的更加起劲了,有人笑岔了气。

我却是羞愧难当,脸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十二)

那堂课给我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闹的这个笑话,很快不胫而走,成为全年级津津乐道的笑话。

初中整整三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故意提起这件事,寻我开心。

直到最后一个学期我忍无可忍,挥拳痛揍了邻班的体育委员,把他打的满脸流血嗷嗷求饶,吓坏了不少围观者,这之后才没有人敢再多嘴了。

那堂课同时也是个转折点。

在此之前,姚老师是我的性幻想对象,我每逢饥渴时都会想到她。

在那之后,她成了我惧怕的对象。

我再也没有幻想过她的裸体,脑子里就算偶尔出现她的名字,都会感到强烈的不适。

我甚至很不愿意再看到她。每天上她的课都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下课。

幸亏从初二开始,我们班就换了个经验丰富的语文老师,而她被安排继续教新一届的初一学生,我才从苦恼中解脱了出来。

不过,一个青春期少年精神上受到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它一直都隐藏在潜意识中。

每当在校园里碰到她,我都会条件反射般全身紧张,从老远就开始绕路而行,绝不与她正面接触。

后来我保送到本校的高中,姚老师则去考研究生,自此没有再见过面。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心里的阴影总算逐渐淡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想起过姚老师。现在猛然听班花提起她,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干嘛要对我动手动脚啊?这下被她看到了,都怪你!

班花又发来信息埋怨我,我不以为然,回复说她就算看到了那一幕,也未必能认出你我,毕竟我们都毕业十多年了,搞不好她连我们是谁都忘了。

——她可能没认出你,但一眼就能认出我,我们几乎天天都见面!

这个最新信息令我愕然,忙追问缘由。

原来,姚老师拿到硕士文凭后,又回到了我们的母校任教,现在已经是高中部的一级教师了。

她的老公也是同校的一位数学老师,姓欧阳,比她大十岁。

我们读高中时,本班的数学老师有一次临时有事请假,由这位欧阳老师代过两节课,所以我对他也有模糊的印象,记得那是个比较严厉、不苟言笑的中年人。

夫妻俩有个儿子,下个月就上初三了,学习成绩非常棒。不过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近两年还患了慢性肾炎,经常进出医院。

这些情况老同学们都知道呀,怎么就你不知道?班花质问我。

我苦笑着答复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人一向不爱参加同学聚会,更不喜欢八卦家长里短,平时在班级的群组里几乎不发言,对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发言也不太留意。要不是你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姚老师和你已经变成了同事。

班花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发了个语音信息过来,很发愁的说刚才在车站里,姚老师夫妻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大概也是刚从外地回来。她敢肯定,我们俩之间的亲昵举动被这两口子瞧见了。

我先诚恳的向她道歉,承认我确实不应该在大庭广众间忘乎所以,赌咒发誓下不为例!然后再三安抚她,说又不是被捉奸在床,那两个动作证明不了什么,不必如此紧张。

——全都是废话!我们到此为止吧,以后别再见面了!

噢噢噢,真正的考验到了。跟有夫之妇偷情,刚刚食髓知味,对方却突然提出要断掉,大多数人的本能反应都会很难接受。

在这个关键时刻,身为男方一定要克制,切勿过份紧逼。苦苦哀求或者纠缠不休都是没用的,反而会令女方更加下定决心了断。

我发了一连串“大哭”的表情过去,说你可以不见我,我别无所求,惟愿今生偶尔还有机会,在人群中远远的偷望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要让她明白,我愿意把我们之间关系的主动权,交到她手里。她若不想见,我绝不死缠烂打。无需把彼此的关系打回到零,对她也是安全的。

这一招是否能奏效,坦白说我没有把握。当天班花没有回复我,而我也没有再发送信息。

次日是星期六,早上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微信,仍然能看到她的朋友圈,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没有删除拉黑我,还肯保留微信好友,就算稳住了阵脚。

这天一直到傍晚,班花都没有跟我说话。晚上我照旧跑去上花道课,坐在以往的座位上。

她看上去还算自然,说话依然落落大方,但眼神的焦距有点飘忽,基本不与我的视线接触。

讲完课,学员们照例开始插花。我打醒全部精神,在规定时间内炮制了一个中规中矩的作品。

班花走过来只看了两眼,就说合格了。然后她拿起剪刀,随手修剪了几个枝叶,不到半分钟就完成了修正。

这明显是敷衍了事,显然她生怕又像上次那样,一不小心就拖长了时间,到最后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单独相处。

呵呵,亲爱的,你实在太多虑了……我这么知趣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为难呢?

我尽力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样子,若无其事的与其他学员聊了几句,再以突发公务为理由向班花挥手道别,提前下课走人了。

尽管我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但走在街上被闷热的夜风一吹,还是感到深深的不忿和窝火。

他妈的,都是那个姓姚的臭娘们坏事!要不是她好死不死出现在火车站,我跟班花的感情早就更进一步了……

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半天,我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了,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这之后的半个月,我们的关系始终很冷淡,又倒退回了我初次求爱被拒时的状态。

从K市批发的花卉一批又一批运来了,班花只在第一次收货时,找我帮忙了一下。第二次当我自告奋勇再去帮忙时,就被她婉言谢绝了,说她自己能搞定。

老实说我确实有点受打击,但却没有气馁,更没有闲着无所事事。

我以极大的毅力开始改造自己的身体,进行硬件升级。首先是严格控制饮食,不再暴饮暴食。

听说喝酒会影响性功能,我一发狠就给戒了。熬夜的坏毛病也纠正了过来,每晚十一点按时上床睡觉。

此外我还恢复了锻炼的习惯,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到附近的健身房跑步半小时,再做半小时腰部运动。

七点整返家洗澡,洗完了赤身站在浴缸里,通过性幻想令阳具兴奋勃起,有节奏的向上翘动。据说此举可以加强持久力,大大减轻早泄的症状。

总而言之,在此期间我一边努力健身,一边耐心等待捕捉猎物的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年夏季的第一场台风,在8月底的某天正面吹袭了F市。

台风登陆的前一天,正好也是个周六。班花带领大家一齐动手,用胶布把所有窗玻璃都贴上了“米”字,说这样可以增加玻璃的坚韧度,降低碎裂的风险。

我注意到有好几个盆景放在墙角,都是班花亲自制作的插花作品,用的是最名贵的花卉,造型创意也是她自己最满意的,属于她自认为的“精品”。

她之前上课时曾说过,很想把它们搬回家去好好收藏,但考虑到一来太占地方了,二来为了方便学员们观摩学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妥当。

这时门卫老头进来检查安全隐患,对窗玻璃的部分没有意见,但对外置空调有点担心,说支撑的钢架似乎不太牢靠,万一被狂风吹散可能造成危险。

班花不以为然,说那空调已经用多个螺丝固定在外墙上了,钢架只承担了很小一部分重量,绝对不会被风吹垮的。

这一点我其实同意班花的判断,门卫老头确实是多虑了。不过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这栋楼的管理方制定的标准比较严,他不过是执行而已。

班花也懂这个道理,主动留了她的手机给门卫老头,说如果管理方有意见,你可以叫他们打电话给我,我来解释。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冒出了个大胆的计策。

当晚下课经过门卫室时,我悄悄记下了座机号码,然后仔细观察了附近的地形,整个方案在脑子里更加清晰了。

次日是星期天,台风如期而至。

从上午十一点起就风雨交加,午后更是下起了瓢泼大雨,风势也越来越强劲。

到了傍晚,台风正式登陆,全市笼罩在狂风暴雨之中。

绝大多数人都躲在家中休息,但也有个别车辆和行人不顾危险,在空旷的长街上穿行。

我正是其中之一。

驾车行驶到距离花道课地点不远处,我停下车,穿戴好雨衣雨帽,小心翼翼的迎着风雨向前跋涉。

没多久,门卫室出现在视线中。老头应该在里面,门窗同样关的紧紧的。

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将我的影子拖的很长。

我一步步走到近处,躲在路边的垃圾筒旁蹲下来,取出一早赶到玩具店买的弹弓,用事先搜集来的一小袋石块当作子弹,对准花道课室的其中一块窗玻璃射去。

由于课室在三楼,射程比较远,石块越过围墙向上飞去,半途就被狂风吹歪了。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我不断调校角度,射出了三十多个石块,只有四个命中目标。

但窗玻璃比想象中坚固,被砸中了居然没有碎裂。

更狼狈的是单薄的雨衣挡不住暴雨,我全身衣服都被打湿了。

我咬紧牙关绝不放弃,继续射出一个又一个石块,终于在第六次命中时,将窗玻璃击碎了一个大洞。

呼啸的风雨声盖过了玻璃碎裂声,门卫老头并没有发觉。

不要紧,我可以提醒他。

我回到车里,拨通了门卫室的座机号码。

(十三)

在电话里,我伪装成附近一栋居民楼的住户,很紧张的对门卫老头说,我看到你们那栋楼楼顶有砖头跌落下来,把三层的一块窗玻璃打破了。

由于我之前从未跟老头说过话,他没有听过我的声音,对我说的话倒是没有怀疑,一听就紧张了起来。

我故意吓唬他,说那个被砸烂的窗户摇摇欲坠,看上去非常危险,请他最好立刻通知该单位的租用者,看看是否有必要采取某些应急措施。

这话虽然夸大了少许,但也不完全是胡扯。破损的窗玻璃被狂风一吹,很快又碎裂了一大块,倾盆大雨立刻从裂口中浇洒了进去。

挂断电话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自拍神器,安装到伸缩杆上,下车走到街边的一个巴士车站处站定。

车站上方有顶盖,虽然面对如此剧烈的风雨无济于事,但起码能稍微遮挡一下,不至于令镜头很快就被打湿。

我遥遥对着窗玻璃拍了一段十多秒的视频,效果不是很理想,画面有点儿模糊,可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拍完我又回到车里,登陆F市最大的本地社区论坛,用几个月前就注册的马甲帐号上传了这段视频。

版面上已经有二十几个这类视频,都是建筑物或车辆被台风破坏的场景,我这个只属于小儿科,不太引人注目。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钱就好办事。我使用论坛的推广功能,支付了一百元,把这段视频推送给一万个潜在粉丝,半小时内就能完成。

这么做的目的是有备无患,假如门卫老头没有打电话给班花,它就会派上用场了。

我会将视频链接发送给班花,撒谎说我无意中看到这个热门视频,觉得它很像是我们上课的地方,请她确认一下是不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被狂风吹暴雨淋,从内到外都湿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尼玛,我真是有病……泡个妞而已,有必要受这么大罪吗……

我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在车里脱光衣服,用带来的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另外一整套干净的衣裤。

刚做完这一切,手机铃声响起,是班花打来的。

哈哈哈,看来门卫老头通知她了……呜呜呜,我这罪算是白受了……

我怀着又想笑又想哭的复杂心态,摁下了接听键。

“喂,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开车来接我一下?”

班花显然已经心急火燎了,没有任何客套,开门见山就提出了要求。

我假装吃惊的问她出了什么事?她焦急的说接到门卫电话,课室的一块窗玻璃被台风吹落的砖头砸烂了,她担心有更多玻璃也会遭殃,想立刻赶去处理。

其实她担心的不是玻璃,而是墙角那些心爱的插花作品。如果放任不管直接暴露在风雨中一整夜,很可能会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这么恶劣的天气,我知道外出很危险……可我叫不到的士,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

班花的语气很是内疚,同时还带着一丝紧张,生怕我拒绝她。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去接你!”

我干净利落的打断她,挂掉了手机。

一分钟后,微信收到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班花家的地址。另一条是十个字。

——别开太快,我不想你出事。

尽管没有表情符号,但字里行间分明有极其复杂、矛盾的表情。

她一方面恨不得插翅飞到课室去拯救作品,另一方面却又希望我小心驾驶注意安全。

两种情绪都是真实的,正在她心里激烈纠结。

我吻了吻手机上的头像,踩下油门,驱车驶向班花家。

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身上披的雨衣被狂风吹得紧贴娇躯,勾勒出窈窕动人的曲线。

我把车开到班花身边摇下车窗,她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来。

轿车调了个头,重新向来路驶去。黄豆般大的雨点敲打着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

班花红着脸,再次向我表示歉意。

“不麻烦。我正好也想上街逛逛。”

我一本正经的说:“在暴风骤雨中开车,挑战大自然的威力,对我来说是难得的新奇体验。”

“少贫嘴了。”

班花瞪了我一眼,郑重其事的说:“大自然是不可以挑战的,应该敬畏才对。”

“嗯嗯,记住了。以后我会像敬畏你一样,发自内心的敬畏大自然。”

我用左手掌控方向盘,侧转身面向班花,右手敬了个滑稽的军礼。

班花忍着笑,板起脸说:“你什么时候敬畏过我了?从小到大都是在欺负我!”

“冤枉啊,我哪有本事欺负你?”

我用夸张的语调说:“我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被你杀的丢盔弃甲一泄千里,千千万万的精壮子孙都壮烈牺牲了……”

“闭嘴!”

班花的脸红到了耳根,伸手狠狠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假意呼痛,心里却乐开了花。她这一动手,不管她的本意是什么,造成的实质效果都等同于打情骂俏。

班花大概也惊觉此举不妥,当即住手不再理睬我了,掏出手机胡乱的划动屏幕,以此掩饰她的尴尬。

我微微一笑,正想另找话题打破尴尬,她却忽然双眉微蹙,将手机凑到了耳边。

原来是她老公发送了语音信息给她,叫她不要再呆在楼下苦挨风雨了,这种天气绝对不会有的士出来载客的,赶紧上楼回家。由于音量开的比较大,这两句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班花面露无声的冷笑,用语音回答:“我已经坐上车了,你继续玩你的游戏吧。”

几秒钟后,她的手机又收到一条语音信息。这次她没有再收听,切换到朋友圈界面看起了各种鸡汤文。

我瞥眼见到这个情形,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她老公显然过于自信了,以为能稳稳吃定老婆寸步难行,殊不知就是这种态度令她的自尊心受不了,就算赌一口气也都非找到车不可。

风雨越来越猛烈了,轿车的车身微微晃动了起来。

沿路上多了好几棵倒下的树木、横七竖八的各种杂物,我不敢再分神跟班花说话,全神贯注的驾驶车子,逐一避过障碍物,艰难的向前行驶。

十五分钟后,车子到达了门卫室。老头打开门,让我把车开了进去。

那扇窗玻璃已经全部碎裂了,暴雨被狂风吹的横扫而来,就像花洒般将水箭不断喷射进去。

我们披着雨衣下车,用最快速度来到三楼的课室。

班花用钥匙打开门,只见墙边那些盆景大致保持完整,但都被雨水打湿了,许多花朵在风中剧烈摇摆,随时都有可能吹落下来。

她十分心疼,奔过去搬起一个盆景,挪到了课室里面较干燥的地方。

我也赶紧帮忙,将其他盆景逐一挪走,然后装模作样的去找木板,说要把窗户挡住。

结果当然是找不到,风雨继续山呼海啸般刮进来,吹的我们的脸颊隐隐作痛。

我对班花说,可能有更多的窗玻璃会被砸烂,这些作品放在课室里还是不安全,最好搬回家去保管。

班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家没有那么多空间,而且一定会遭到她老公的反对。

她期期艾艾的问我:“能不能……暂时先搬到你家?”

我假装皱起眉头,露出为难之色,在她用恳求的眼光望着我时,我才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你的心肝宝贝,我责无旁贷!我公司有几间员工宿舍还空着,就搬到那里吧。”

“太好了。”

班花刚露出喜色,我却又话锋一转。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警惕的问。

“所有的盆景,必须由我来搬。你只能旁观,不许动手帮忙。”

“啊,你一个人搬太辛苦了……”

“不辛苦!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没的商量!”

我深情的凝视她:“你的任务就是尽快坐进车里,别被雨淋到,别让我担心。”

“你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啦!”

她撅起嘴抗议,表情就像小女孩般可爱。

呵呵,抗议无效。

我温柔而又强硬的拒绝了,体验了一把霸道总裁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的四十分钟,老天也让我充分品尝到自讨苦吃的后果。

班花恨不得把所有盆景都带走,好在她自己也知道不现实,所以总共只挑选了五个最珍爱的作品,我来回跑了五趟搬下楼,放进车子的行李厢。

由于每个盆景的份量都不轻,我必须用双手捧在胸前,这样就没法披上雨衣了。等我全部搬完了坐进驾驶位,新换的衣服基本又被淋湿了。

然后开车来到员工宿舍,也是来回跑了五趟运进门。吃力倒不算特别吃力,但被暴雨淋的够呛,整个人变成了落汤鸡,就跟刚从游泳池里捞出来似的狼狈。

班花看的不忍,好几次提出要帮忙,都被我坚决制止了。

这个宿舍距离我公司很近,是给其他省市员工来本市出差时居住的,长年处于空置状态。

它的条件虽然不如酒店那么好,但打扫的很干净很整洁。我还精心布置了一番,从桌椅到床铺,从窗帘到床单都是班花喜欢的类型。

五个盆景搬进来放在地板上,造型难免被弄乱了些。我蹲在班花身边和她一起整理,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你别管这些了!”班花嗔怪的推了我一把,“快去洗澡换衣服,别感冒了。”

我耸耸肩,站起身先脱光衣裤,再走进浴室。

虽然我脱的时候背对着她,她也不是正面对着我,但我敢肯定,这一切她都瞧在了眼里。

如果她对此反感,趁我洗澡时离去,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我决定要赌一赌,赌她会怀着矛盾的心情留下来……

(十四)

我赌赢了。班花果然留了下来。

当我腰缠浴巾走出浴室时,她仍半蹲在原地修整盆景。

明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仿佛在专心致志的忙活。

但我看的出来,该修整的地方早就修完了,她不过是在那里装模作样而已。

呵呵,既然你喜欢装,我就陪你一起装吧。

“这根客枝的位置好像不大对吧?是不是有点歪了?”

我站到班花身后,弯下腰,伸长右臂越过她的肩膀,用食指拨弄着客枝的中间部位。

第一次和她在课室单独相处时,我们也曾这样近在咫尺。当时我也是这样的姿势,以请教花道问题为借口,试探性的进行亲密接触。

现在我故技重施,借助说话的机会,将热气轻轻喷向班花的耳珠。

“本来就是歪的啊。太正了就不自然了,歪一点才好看。”

班花竭力若无其事的回答我,但那迅速泛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真实反应。

“哈哈,原来你喜欢歪的呀。”

我胸有成竹了,笑嘻嘻的进一步撩她:“其实我也喜欢呢。越歪越好,爽歪歪。”

“流氓!离我远点。”

班花呸了一声,用胳膊肘撞开我的手臂。

肢体的触碰令我更加兴奋,嘴里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挑逗她。

“你瞧这朵花,本来有点蔫,被雨露一滋润,比以前更鲜艳了。”

“……没看出来。”

“哇,这个‘中间枝’的造型好好哦。”

“是吗?好在哪里?”

“被你的手一摆弄,都翘起来了,看上去好精神。”

“……”

“可惜细了点,不如用旁边那一根吧。够粗够长,可以把这边的缺口填的满满的。花心也会非常舒服……”

“滚!”

班花终于矜持不下去了,俏脸含嗔的想要站起身,但她可能蹲的太久了导致腿脚酸麻,双膝一软失去了平衡。

我连忙展臂去扶她,而她则惊呼着伸手乱抓,刚好一把抓住了我腰间的浴巾,把它扯了下来。

于是我变成了赤条条的状态,顺势挺起我的“中间枝”,顶住了班花的屁股。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长裤,将双腿和臀部包裹的严严实实,起到了很好的防御作用。

但由于是夏天,这条裤子的布料比较薄,因此即便隔着这层阻碍,我依然能感受到臀肉的饱满和弹性。

“流氓!你想怎么样?”班花怒斥。

“你明明知道的,何必明知故问呢……哎呦!”

我的脚掌蓦地被重重踩了一脚,痛的我直咧嘴,原本已经兴奋勃起的肉棒顿时软掉了。

尼玛……每次都要制造障碍,就不能让我痛痛快快干你一次吗?

我闷哼一声,俯身抄住班花的膝弯,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奔向床铺。

她狠狠瞪着我,摆出一副不屈的架势,但也没有反抗,任凭我将她的衣裤鞋袜剥了个精光。

我把她压在身下,热烈的吻她。

她咬紧牙关,拒绝跟我舌吻。

我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于是改变策略,从脸颊吻起,逐步移到脖颈、胸部和小腹。

在我的唇舌舔吸下,她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两粒乳头悄然绽放。

我调转身子,握住她纤巧的左足,陶醉般狂亲每一根脚趾,然后从晶莹的小腿一路向上吻到光洁的大腿,缓缓逼近了桃源洞口。

班花拼命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呻吟声,同时用双掌遮住了关键部位,企图阻止我为她口交。

这当然是徒劳的,我没费什么功夫就粉碎了抵抗,俯身在她两条美腿之间,恣意欣赏眼前的美景。

前两次做爱一次黑灯瞎火,一次比较仓促,没能仔细观察,今天可要看个清楚了。

她的阴唇是红褐色的,闭合的很紧密,阴蒂非常细嫩,穴口微微有些潮湿。

接下来的五分钟,我施展全部技巧,先舔弄那两片阴唇,再集中刺激敏感的阴蒂。

两只手也没闲着,握住坚挺的双乳爱抚揉捏,中指不间断的挑逗乳尖。

班花很快溃不成军,俏脸发烫犹如火烧,双腿下意识的夹住了我的脑袋,白花花的臀肉轻微的颤抖着,蜜穴里沁出汩汩溪流。

我尝到了一股略带酸甜的味道,有少许骚腥的气息,不算很浓,刚好达到最能挑起男人欲望的程度。

“好好吃哦……依依宝贝……你的淫水……好好吃……”

我一边贪婪的品尝,一边发出夸张的赞叹声。

“流氓!嗯嗯……你这个……臭流氓……”

班花喘息着反复呢喃,起初只是偶尔夹杂呻吟,后来变成了呢喃声和呻吟声各占一半,有节奏的互相轮替。

我越舔越兴致勃勃,手掌情不自禁托起她的屁股,舌头沿着股沟滑向另一个洞口。

“啊……不可以!”

班花触电般弹了起来,惊叫着扭动娇躯躲闪。

“你变态呀!怎么可以亲那里?”

“为什么不可以?”

“那里……好脏……”

“一点都不脏呀,非常干净。”

我强行抓住班花的臀部,埋首其间忘我的磨蹭,大力吸嗅着那股淫靡的气味。

“我爱你,依依……爱你的一切……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对我来说都是圣洁的……”

班花面红耳赤,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双眸流露出无比挣扎的表情。

我用低沉的嗓音不断重复这几句话,每重复一遍,她的颤抖就更剧烈了一些。

约莫过了两分钟,当我再次尝试去舔班花的臀沟时,她不知从哪冒出了一股力气,猛然揪住了我的头发,揪的很用力。

我痛的直咧嘴,不得不从她胯下仰起头,正想采取应变措施,她却蓦地坐起身抱住了我,主动狂吻我的面颊。

仿佛被启动了某个闸门,这一刻的班花跟刚才判若两人,搂着我亲了又亲,然后献上灼热的香吻,舌头主动探进了我的嘴里。

与此同时,她还一把握住我的昂扬之物,激情十足的主动套弄了起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既令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一方面是因为娓娓动听的情话,对女人永远都是最有效的情欲催化剂。

另一方面则因为她生怕被我舔到菊穴,所以要用如此热烈的反应,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一招的确有效,她的主动进攻带来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令我兴奋的无以复加。

我们坐在床上互相搂住对方,一边疯狂的唇舌交缠,一边饥渴的爱抚彼此的肉体。

不到半分钟,欲望就如同滚水般沸腾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双双倒下,一开始是我压在上面。

没多久,她一骨碌翻了上来,变成了我在下面。

她的脸颊埋在我的脖颈处,整个人死死的压着我。比我之前压她更加用力,简直是恨不得嵌入我的身体。

饱满柔软的双乳顶着我的胸膛,被挤压成了扁平状。两粒乳头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硬硬的突起。

我的肉棒也早已一柱擎天,急不可耐的挺起腰部,凑近了湿热的阴部。

可能是位置有些不对,连着顶了三四下,都不得其门而入。

我急得一头汗,而她似乎比我更急,右手抓住了肉棒,向自己的肉缝塞去。

是真正的“塞”,完全没有技巧可言。

这种生涩反倒更加诱人,令我产生了更强烈的亢奋,顺着她的引导逐步向前开拓道路。

“啊——”

班花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叫,屁股猛然朝后迎合,一下子就把肉棒尽根吞噬了。

这次竟是出奇的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原来,这才是我们的最佳结合角度呀。

我舒爽的灵魂都要出壳了,湿热而又紧窄的阴道,带给我无与伦比的快感。

触感仿佛骤然敏锐了十倍,阴道内壁那一圈又一圈的肉环,那一层层的皱褶,都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

不再需要任何提示,班花主动前后摇摆屁股,将肉棒一次次送入体内。

是前后摇摆,并不是上下。因为她始终趴在我身上,除了性器官紧密结合,彼此的身躯也几乎全部互相贴紧对方。

我很想让她变成真正的“女上位”,双腿跨坐在我腰间,整个躯体坐直。这样我才能伸手揉捏她耸挺的双乳,欣赏她不断抬起屁股又坐下去的韵律。

然而她死死压着我,说什么都不肯改变姿势。每当我试图把她推起来,她就半撒娇半抗议的发出呜咽声,屁股骤然加快了套弄肉棒的速度,令我无暇兼顾其他。

看来这就是她最想要的状态,她不希望被任何一点哪怕是微小的干扰,打乱渐入佳境的节奏。

这说明这次做爱和前两次有本质区别,前两次她更多的是在满足我,没有完全放开她自己。而这一次,她自己渴望得到满足。

既然如此,我更应该好好满足她。

于是我放弃了其他念头,一门心思的配合她。只要她的屁股仍在高速运动,我就舒舒服服的躺着,任她享受自由操纵的快乐。

当她的体力有所不支,速度开始慢下来时,我就挺动肉棒大力抽送,尽力维持住原有的节奏不变,让她继续沉浸在生理愉悦之中。

就这样,我们俩犹如展开了一场接力赛,你累了就由我接管,我累了再交回给你。

两个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一轮又一轮的接了下去,尽情体验运动的乐趣。

窗外狂风暴雨,室内翻云覆雨。激烈的程度互不相让。

足足接力了二十多分钟,随着夜空中的电闪雷鸣,台风的威力达到了顶峰;而我们共同激发的快感也冲破了临界点,迎来了今晚的最高潮。

滚滚雷声和呼啸风声中,班花无所顾忌的呻吟着,屁股摇摆的程度只能用疯狂来形容……而我也真正是爽翻了天,忘情叫唤着她的名字,将所有精华毫无保留的射给了她……

(十五)

当晚我本来想叫班花留下来,和我一起在宿舍里过夜。

她嘴里说不行,身体却很诚实的偎依着我,并没有起床的意思。

眼看目标就要实现了,不料我自己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问我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

我是吃了晚饭,看到父母都进房休息了,才偷偷溜出门的。临走前我还特意交代小保姆,说我有急事必须出门,万一我父母问起来,就说我在书房处理公务,不要去打扰我。

看来小保姆没能骗过我父母,他们担心我的安全,当即打电话找我来了。

这可就尴尬了,我不得不当着班花的面,撒谎欺骗我父亲,说总部突然要我起草一份重要文件,明天一早要交给一个海外客户,所以今晚必须搞定。虽然在家也可以写,但必须回公司拿一些书面材料,否则写不出来。

父亲把我埋怨了一通,说无论怎样也不应该在台风天外出。我连哄带骗了好半晌,才让他相信我此刻在办公室里绝无危险,得以结束这个电话。

在通话的过程中,班花已经悄无声息的起床,穿好了衣裤。我刚挂线,她就对我说,你爸妈都着急了,我们赶紧各自回家吧。

我说外面的风雨这么大,外出非常危险。刚才是为了挽救盆景,我们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跑一趟,现在就没这个必要啦。

班花说,哪有这么夸张,你小心一点驾驶就没问题了。

我不死心,仍想尽力说服她,她却拎起雨衣淡淡说,你要是不肯送我,我就自己走回去好了。

尼玛,真是有够任性……等我以后征服了你,你还敢这么任性,看我不打肿你屁股才怪!

我心里狠狠的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身,捡起了扔在地上的衣服。

湿透的衣裤穿回身上很是难受,我的鼻子又发痒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班花的双眸掠过一丝歉意,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驱车返回她家的途中,见到路况比来的时候更恶劣了,被风吹倒的大树、跌落的广告牌数量起码增加了一倍。

我无暇再转歪念头,全神贯注的驾驶着车子,连话都顾不上说了,唯恐一个不小心造成事故。

班花也保持沉默,一直到车子停到她家楼下时,她才用关切的语气对我说,你等一下回家要吃点感冒药,我感觉你的鼻子有点塞,千万别生病了。

我心里涌过一股暖流,扮出委屈的样子说光吃药没用,我现在冷的要命,需要你用滚烫的肉体抱着我,才能让我热乎起来。

去死吧你!

班花没好气的抛下这句话,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冷静下来想一想,不太确定她刚才究竟是出自肺腑的关心,还是一句纯粹的客套。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公司宿舍,重新洗了个热水澡。

刚躺到床上准备休息,手机收到班花发来的信息,问我吃药了没有。

——没有,宿舍里没药。

——什么?你又回宿舍了?

——对。

——为什么你不回家啊?

——我全身都湿透了怎么回家嘛?我爸妈看到了会数落我的,起码要唠叨一周。

——那又怎么样,好过不吃药生病呀!

——你是没见过我爸妈唠叨……太可怕了,我宁愿生病也不想受那种折磨。

——难以置信!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班花发来了视频的请求。

看来她是在怀疑我信口开河,明明已经回家了,却欺骗她还在宿舍,所以想用视频查看究竟。

我用最快的速度,使劲把鼻头揉的通红,再抹了几滴水在人中部位,然后才跟她视频。

班花见到我真的在宿舍里,神色又是尴尬又是歉疚。她此刻是在浴室里跟我通话,身穿一套丝绸睡衣,款式很保守,但可以看得出来没戴文胸,两个乳房的轮廓清晰可见。

我克制住舔屏的欲望,吸溜了一下鼻子,假装在吸鼻涕。

班花凑近手机,看见我脸上那些痕迹,顿时着急了,问我感觉怎么样,如果很不舒服,就要马上叫救护车去医院。

我哑然失笑。别说我没到那种程度,就算真的是重感冒,也不可能为此叫来救护车,更何况还是台风天。

虽然很想再跟班花多聊聊,但我怕说多了露出破绽,于是对她说我真的没事,就是比较困,想睡觉了。

班花点点头,叮嘱我盖好被子,别吹空调,有事给她打电话。

我一一答应了,对她做了个索取吻别的架势。

班花白了我一眼,直接挂断了手机。

几分钟后她又传了条信息过来,将刚才叮嘱的话用文字重复了一遍。

我答复说,给我一个吻,我就照办。

她回了个“滚”字,另加一连串“鄙视”的表情符号。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我克制住继续撩她的欲念,关掉手机,强迫自己合眼睡觉。

当夜风雨交加,窗玻璃震的啪啪响个不停。

我的心情也像这天气般,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看看窗外,台风已经离去,只剩下少许毛毛细雨在天空飘扬。

再打开手机一看,班花在上午九点和十一点两次发来信息,问我是否感觉好点了。

我使用语音功能,对她说我本来就没事,现在睡醒了更是生机勃勃,跟你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班花也改为用语音,哼哼冷笑了两声,说我本来想过去看你的。既然你生龙活虎,我就没必要专门跑一趟了。

我故意笑的很猥琐,说你错了,就是因为我生龙活虎,你才有必要专门来一趟。

之所以敢如此露骨的撩她,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

这个战术从昨晚就开始了,当时我装病,是为了让她牵挂我一整夜。

此刻自然不能再装了,否则会弄巧成拙。若她来了发现我没病,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就算勉强做爱了,也会觉得已经补偿我了。

而我就是不想让她有这种心理。我要向她发出清晰的暗示——我没生病!请别以此为借口,自欺欺人的找个理由来看我。

换言之,你要不就别来;要来,就要心甘情愿的跟我做爱!

表面看这是一道五五开的选择题,但别忘了,她最喜爱的那五个插花作品放在我这里。

她不可能丢下它们不理,也不好意思再叫我一个人搬回课室。

所以我很有信心,她绝对不会选择“不来”的选项。

当然她与生俱来的骄傲和矜持,令她也不可能轻易向我投降,马上就乖乖的选择“来”。

她最大的可能是在犹豫不决中拖延下去。

没关系,爱拖就拖吧,这样才更好玩。

我兴致盎然的哼着小调,从冰箱里取出一袋速冻饺子,烧了锅滚水煮熟了,吃了顿热腾腾的午餐。

班花还真沉的住气,到傍晚才又联系我,问我回家了没有。

我说没有。她问我干嘛还不回家?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啊?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回答她。

片刻后,班花发来视频的请求,我拒绝了。

后果很严重,很快收到了几十个“发怒”的表情符号。

——别生气啦。我有点困,先睡了。晚安。

发完这个信息我又关了手机,从房间里翻出购买已久一直没时间看的《人类简史》,津津有味的阅读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我准时关灯睡觉。

这次的睡眠质量比较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次日上午,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将我吵醒。

我下床匆匆洗了把冷水脸,打开房门。

不出所料,站在门外的是班花。

她恨恨的瞪着我,一副想把我生吞了的恼怒表情。

但我看的出来,那不过是她试图掩盖真实情感的伪装。

于是我伸手把她拉进来,反脚踢上房门。

没有多余的二话,我热烈的吻她,一边吻一边拥着她挪到床边。

推倒、脱衣、剥光、压上。

这是我们第四次做爱,几乎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技巧。

我兵临城下时,她已经充分濡湿。

龟头入关时依然遇到强力阻碍,但我已经有了经验,不慌不忙的用枕头垫高她的屁股,耐心的一点一点向里开垦。

她面色潮红,双眸迷离如雾,主动调整角度迎接长驱直入者,直到它抵达宫殿门口。

肉棒依然被紧窄湿热的阴道死死箍住,层层叠叠的肉环依然带来强烈的刺激。

依然忍不住很想秒射,但我毕竟还是忍住了。

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有节奏的响起,我浑然忘却了一切,什么花样都顾不上玩,就只是做简单粗暴的活塞运动,已经令我无比亢奋、无比享受。

一连撞击了数百下,居然毫无疲倦感。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勤于锻炼起了作用,我不单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体能,也极大的恢复了自信。

班花被我冲击的呻吟不绝,表情既像快乐又像痛苦,多次发出长长的尖叫声,音量比昨晚更高昂。

惟一的遗憾是,她始终拒绝向我投降,当我问她“爽不爽”时,犹如赌气的小女孩般拼命摇头。

嘿嘿嘿,无所谓。今天我已经请假了,我有一整天的时间,慢慢炮制你。

你不哭叫着求饶,就别想离开这场床!

(十六)

我靠,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哇。

跟前晚一样,我的如意算盘,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

电话是在中场休息时打给班花的,我本来正中下怀,想诱导班花一边接电话一边做爱。毕竟那是所有男人都曾有过的邪恶想法。

不料她瞥眼一看来电显示,脱口而出说道:“啊,是姚老师!”

一听到这三个字,我的肉棒顿时如受惊的小鸟般,应声软掉了。

班花略一踌躇,红着脸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赤足奔向浴室。

我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嘲的摇了摇头。

尼玛,有啥好紧张的……那个姓姚的女人,早就不是你的老师了好不好?她已经管不了你了,你还怕个屁!

话虽如此,多年前的心理阴影似乎还在,我竟然有做贼心虚的感觉,不敢走进浴室去找班花,生怕被姚老师听见我的动静。

几分钟后班花回到床边,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文胸。两个赤裸的乳房倒垂下来,显得比平时更加饱满。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捏一把,却被她闪身避开了。

“别闹!我现在要去上班。”

“为什么啊?学校不是下周才开学吗?”我不解。

班花一边穿回衣裤,一边告诉我,姚老师的老公欧阳昨晚外出应酬时不慎滑倒,全身多处骨折,需要住院治疗。

学校虽然要到下周也就是九月初才开学,但按照惯例,高一新生要先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地点在F市郊区的军营。

姚老师作为高一某班的班主任,本来必须和新生们一起住在军营里,军训结束后才回来。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她要留在医院照顾老公,不可能再陪同去军训了。

校领导同意姚老师请假,但要她自己另外找个同事调班,代替她带着全班学生去军训。她一连找了几个人都说没空,只好请求班花帮忙。

“我要回家收拾换洗衣服,八点半之前赶到学校。九点整军营的车就过来接人了。”

说话声中,班花手脚麻利的穿戴整齐,取出化妆盒稍微补了一下妆,然后坐下来穿鞋袜。

“再找个同事商量商量,换个人去行不行啊?”

我不死心,涎着脸从后搂住她的娇躯。

“我已经答应姚老师了……喂喂,你别弄乱了我的头发。”

班花嗔怪的推开我,义无反顾的走向门口。

我一阵失望。这次虽然干得很爽,但在床第上征服她的目标却没有达到,实在是心有不甘。

这时班花已经打开了门,忽然回头望了我一眼,挥手说:“拜拜。”

她的眼神里分明有浓浓的歉意,还有一丝丝不舍。

我挤出笑容,也对她挥手道别。她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嗯嗯,有歉意就好……这说明她在潜意识里也觉得,还没让我尽兴就走是“不对”的。

只要能把握住她的这种心理,下次就不难创造出更多机会,将她诱入彀中。

我安慰着自己,重新躺了下来,睡了个回笼觉补充体力。

既然班花要去军营整整一周,我继续住在公司宿舍也没啥意义了,当天下午我就回到了自己家。

这之后的三天,班花很少跟我微信聊天。她解释说军营的制度很严格,所有学生都不允许带手机。老师虽然可以带,但平时也要寄存在储物柜里,只有在早晚特定的时间段,才能取出来用上半小时。

这么一来,我的歪点子再多也无从下手,惟有等她回来再做打算了。

真是郁闷透了!

哼哼,都怪姚老师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节外生枝,我哪用得着如此折腾……

想到上次在高铁车站,也是因为被姚老师撞到,害的我原来的计划付诸东流,一股怒气顿时直冲脑门。

操你奶奶,老子这辈子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老是像扫把星一样,破坏老子的好事?

难怪一家人多病多灾……报应哇报应,活该啊活该!

班花却不是这么想。心地善良的她,难忘当年的师生情谊,对姚老师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态。

她还对我说,姚老师在车站目睹了那一幕,这些天来始终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可见品格和道德水准都相当高。

我有些哭笑不得。在我看来,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特别是在帝都生活过和国企工作过的人,都清楚多嘴多舌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考虑到F市是个三线城市,家乡女同胞有浓厚的八卦传统,尤喜传播桃色新闻。姚老师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中,还能坚持不随波逐流,确实蛮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班花很想多帮帮姚老师,作为对后者的报答。所以姚老师打电话给她刚一开口求助,她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当我察觉到班花的这个心思时,我当即表示完全赞同她的想法,提议等她回来后,找个时间一起去看望姚老师。

班花说看望是应该的,但我们不能一起去,那样太露痕迹了。不如你一个人先去,我自己另外安排。

呃,好吧……为了讨你欢心,我就勉为其难跑一趟吧。

次日傍晚,我提着两盒高档补品,走进F市协和医院的住院大楼,找到了姚老师夫妇所在的病房。

掐指一算,整整十七年没见了。

姚老师一开始并未认出我,我自报家门后,她才想了起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而我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和当年相比,姚老师并无多大变化,脸庞依然是圆圆的。

衣着一如既往的有品味,上身穿着一件镶着花边的白衬衫,下身是淡蓝色的一步裙,都不是什么名牌,但穿在她身上就是显得又时尚又端庄。

发型更是相当新潮,剪了个韩式刘海遮住额头,长长的秀发从两边脸颊披散到双肩。

由此造成的视觉效果不会显胖,而且还有点“苹果脸”的可爱感觉,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起码年轻了四五岁。

真的,她一点都不显老,顶多也就三十五左右的样子。化着精致得体的淡妆,皮肤保持着光滑度,眼角虽然略有鱼尾纹,但并不明显。

很奇怪,年轻时的她容貌普普通通,现在却反倒漂亮了起来。虽然不能跟班花相提并论,但却很耐看。

人生的阅历和岁月的沉淀,令她从气质中焕发出了一种知性美,对异性形成了更加强烈的吸引力。

至于她的身材,当我念初一时就觉得很矮了,现在我的个头比以前高,相对而言她也就更矮了,只到我的肩膀。

幸好腰肢倒是不算很粗,但也谈不上纤细,是那种熟妇特有的圆润型腰身。

至于胸部,感觉好像比以前更大了,就像塞进了两大团饱满丰腴的果冻,把上衣撑起滚圆的弧度。

这个部分我只瞥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不敢仔细打量——当年在课堂上被她当众斥责导致的噩梦,仍然具有强大的影响力,令我下意识的不想面对她。

“小秦,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姚老师感慨的说:“时间过得真快,我给你们班上课的情景,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是呀。您当时教过我们一个成语,说这就叫‘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随口胡扯了几句,双手递上补品说:“姚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欧阳老师补补身体。”

姚老师连声道谢,把我带到了最左边的病床旁,那上面躺着个精瘦的小老头,全身多处包扎着绷带,正是她的丈夫欧阳老师。

我弯腰向他殷切问候,他对我毫无印象,双眼茫然而无神,含含糊糊的嘟哝着什么,发音不太清晰,总之也是表示谢意。

“小秦,你坐呀。”姚老师指了指病床边的椅子,“别站着说话,快坐吧。”

病房里一共住着三个病人,每人一张病床,只配一把椅子。我连忙推让:“姚老师你坐,我站着就行了。”

“叫你坐你就坐啦,我坐床上好了。”

姚老师把被子向里挪了挪,紧挨着病人坐到了床沿处,半侧着身子跟我说话。

这个角度令她的胸部无比醒目的耸立于眼前,避都避不开。

我一横心,老实不客气的望了过去。

哼哼,我已经不是当年的中学生了,没理由再忌惮你。

“欧阳老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假惺惺的表示关心,目光在姚老师的脸和胸之间来回移动,有时还转向她老公,以此掩饰我真正注目的焦点。

“唉,很不好。脊椎和尾骨都有裂痕,起码要住院一个月。”

姚老师愁眉深锁,向我转述医生的诊断结果,说到后来忍不住深深叹气,浑圆鼓胀的胸部随之一起一伏,将衬衫撑起更加夸张的轮廓。

啧啧啧,好一对肥硕的奶子!

经验告诉我,她的胸围应该是F罩杯。丰满那是绝对的丰满,但已经过了最黄金的阶段,要靠文胸才能维持住挺立的曲线。一旦摘掉文胸,那两个大奶肯定会下垂。

当然,假如保养的好,下垂的程度或许不是很厉害。用双手托住赤裸乳房做出互相挤压的姿势,可以挤出一道非常深的乳沟,只要不怕肥腻,还是颇为诱人的。

这时她老公大概躺久了不太舒服,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姚老师忙伸臂相助,将他的上半身搀扶起来。

男人的右臂恰好搭在她胸部上,停靠在双乳之间。由于他相当一部分重量落在其间,右边那颗肥硕乳球被挤变形了,隔着衬衫和罩杯都能感受到饱满迫人的肉感。

我贪婪的咽了口唾沫。多年前那些淫秽不堪的念头,就如潮水般纷纷涌了上来……

(十七)

这之后的二十多分钟,我们在病房里继续聊天。

我把自己的高中、大学生涯,以及工作和婚姻的情况,全都如实告诉了姚老师。

她听说我已成为大型国企派驻本地分公司的一把手,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声夸奖我不简单;还感慨的说我从小就聪明伶俐,她早就看出我将来必成大器云云。

我认真观察她的神色,她说这话时毫不脸红,眼神透着真诚。

看来,她完全忘记了那堂课上“床道授业”的讥嘲,不知道当年的她,对我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心理伤害……

想想这也正常,在那个年代,老师打骂学生都是家常便饭,她只不过随口嘲讽了一句而已,在她的概念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更不会记在心里。

我们聊的过程中,她老公也时不时插上几句话。但他的精神不太好,不一会儿就累了,连连打哈欠。

于是姚老师又扶着他躺回床上,再帮他翻了个身改为侧卧。由于需要很小心避免触及骨裂之处,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她做的非常吃力。

我站起身从旁帮忙,有了我这个壮劳力搭把手,她才轻松多了,顺利帮她老公调整了躺姿,从头到尾都没有弄痛他。

“谢谢。”

姚老师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再次向我道谢。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注意到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病人,也都是因伤难以动弹,家属各自请了个护工来照顾,而姚老师却似乎没有请人。

当我随口询问时,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的岔开了话题。

我马上醒悟,姚老师很可能手头拮据,为了节省开支,不得不亲历亲为。

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起,之前对她的芥蒂霎时烟消云散。毕竟我现在混的有模有样,还能写一手不错的文章。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她培养的功劳。

更何况,她还曾是我的性幻想对象呢。我曾经那么、那么渴望瞧见她袒胸露乳的模样。

现在芥蒂是消失了,但这种变态的渴望又悄然复苏了,而且变的无比强烈,甚至比当年更加强烈……

来吧,亲爱的姚老师……在我面前脱光衣服,亮出你丰满无比的巨乳吧……

就算不再完美,就算下垂了我也不在乎……我想看到你激烈的抖动大奶子,不知羞耻的为我表演乳摇……

这邪念一起,我的裤裆不由自主发生了某些变化。

我生怕被她察觉,赶紧竭力压制了下去,满脸堆笑的说您辛苦了,今天就不打扰两位了,改日再来看望。

姚老师将我送到走廊电梯处,我提出加微信,她爽快的同意了。

回家的路上,我迫不及待的翻看姚老师的朋友圈,希望能看到一些值得收藏的相片。

然而她似乎没有自拍的习惯,个人照总共只有二十来张,多数都是与学生合影或是旁人拍摄的集体照,她本人只占据画面一丁点位置,完全没有欣赏价值。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我仔细研究她发布的内容,发现主要分成三大类。

第一类是转载热点新闻和爆款文章,其中最多的是呼吁提高教师待遇、为教师鸣不平的文章。

对于这类文章,她转载的时候都会加上几句个人感想,表示大力支持。

第二类是以儿子为主题的各种记录,拍摄的相片特别多,搭配的文字也丰富多彩充满感情,流露出浓浓的母爱。

班花之前曾告知,姚老师的儿子从小就身体嬴弱,这两年还患了肾炎。从相片上看,果然气色不太好,是个脸色苍白、又瘦又矮的男孩。

每当他生病时,姚老师都会留下焦急而无奈的简短记录,诸如“晕,又病了”、“乖儿子,快点好起来”、“为了孩子,我一定要坚强”等等。

第三类最令人玩味。从两年前开始,姚老师居然在朋友圈做起了微商,每天都发布四五条产品信息,主要售卖化妆品和面膜。

不过这个状态只持续了半年,之后逐渐减少,最近三四个月基本销声匿迹了。

从以上这些资料,基本可以证明我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姚老师家庭的医疗负担沉重,她很缺钱!

若非因为缺钱,像她这样的知性女子,一个如此热爱诗歌的女教师,是绝对不屑于去做微商的。这跟她的本性严重不符。

她一定是遭遇到很大的困难,才会放弃了清高,想要多赚点外快补贴家用。

但她毕竟不是厚脸皮的人,内心深处依然把尊严看的很重。另外据我了解,做微商其实很难真正赚到钱,赔钱的概率倒是蛮高的。所以她做了半年也就意兴阑珊的停止了。

也就是说,她的经济状况本来就很紧张了,现在老公突然意外摔伤,伤得又这么严重,增加了一大笔开支,对她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

以前她就已经很缺钱了,现在一定是非常、非常、非常缺钱!

当晚我和班花通了个电话,把我去医院探视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同意我的判断,说姚老师至今还在用小米第一代手机,已经旧的不成样子了,舍不得换新机也就罢了,甚至屏幕摔了几道裂痕,光是换个新屏幕都不愿意,可见她有多拮据。

我还是有点不解,说两口子都是教师,逢年过节不是很多家长会送红包么?还有利用课余时间给学生补课,也有不少额外收入呀。

别提了!教育局这几年管的很严,红包早就不敢收了。

班花叹着气告诉我,私下收费补课也是明令禁止的,虽然还是有偷偷补,但收入减少了很多。而且外面的家教行业相当兴旺,也抢走了原本属于老师的生意。

当然,即便如此,姚老师两口子肯定还是有一部分灰色收入的,所以才能支撑到现在。

假如没有的话,光靠那点微薄的死工资,她恐怕早就垮了。

挂断电话,我的心脏砰砰跳动,嘴里一阵口干舌燥,有种莫名的小激动。

在那间医院病房里,我重新萌发了青春期的梦想,对姚老师胸前那对巨乳产生了强烈欲望,想看到她宽衣解带为我露奶,在高亢的音乐声中甩着汹涌的波涛,一丝不挂的表演乳摇……

在那一刻,这些只不过是纯粹的性幻想而已。

但此时此刻,我不止是性幻想了,我产生了去实行的念头!

她不是非常缺钱嘛,我很愿意出钱帮她度过难关。

只要她也愿意帮我一把,用她博爱伟大的胸怀,深深包容我的邪恶,让我把梦想变成现实。

嗯嗯,这真是个双赢的方案哇……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我越想越兴奋,肉棒翘的老高,脑子里冒出了许多香艳淫靡的场景。

足足过了半小时,好不容易才宁定下来,开始真正考虑如何付诸行动。

这件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

我总不能直接提出金钱交易的建议,就算是暗示我也不敢。

毕竟她曾是我的老师,当年的余威仍在。

即使没有这个身份,直接向一个良家妇女提出这种建议,几乎可以肯定会失败,一开口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无论再怎么缺钱、再怎么困难都好,良家都是有自尊心的。你不能一下子就试图粉碎她的自尊心,那样肯定欲速不达。

用金钱把女人拉下水,也跟用感情泡妞一样,必须一步一步慢慢来。

除非你是亿万富豪,眼都不眨就能甩个几百万甚至过千万出来,那自然另当别论。

否则就还是要开动脑筋,针对女人的心理弱点寻找突破口,逐步引诱她堕落。

何况我虽然小有财富,还没达到可以任性挥霍的程度。我希望尽量用最少的金钱,就达到目的。

我考虑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用微信转帐了两千元给姚老师,然后发了个信息,说当年您的语文课教的非常好,令我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至今受益无穷。这两千是我的一点心意,以此表达我的衷心感谢。

半小时后姚老师发来回复,说你在医院已经送了礼物、表示过心意啦,这个钱我不能收。

我再次回复,说那是给欧阳老师的心意,跟您这个是两码事。本来我想叫人从国外带个名牌包包回来的,但我不知道您是否喜欢,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转帐给您最实在。

姚老师起初仍然不肯收,但我再三表达拳拳之意,半开玩笑的说您要是不肯收,我就另外买东西送您,改天再专门跑一趟好了。她拗不过我,最终也就收下了。

我很振奋。这其实是我的一次试探。假如她非常顽固的拒绝这笔钱,我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能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她收下了。在我看来,这就是个小小的突破口。

收了第一次,就会收第二次、第三次……从而不知不觉滋生依赖心理,越来越难抗拒“白送”的好处。

等到有一天,当她醒悟这并不是真正的“白送”时,一切都太迟了。

到那时,我会重新成为她的学生。

她会重新成为我的老师。

不是一般的老师。

而是,专属于我的巨乳女教师。

(十八)

又过了三天,F市七中新一届高中生的军训结束了。

班花从军营回来,补了两天假。

其中有半天,是跟我一起度过的。

从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刚好十二个小时。

在我的公司宿舍里,我们专心致志的做了一件事。

从早到晚,不知疲倦的做。

午餐和晚餐都是叫的外卖,躲在房间里吃的。

除了这两次进餐,和少数几次上厕所,其他时间我们都一丝不挂的交缠在一起。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连续不断的做爱,一直没停过。

虽然我加强锻炼增强了体质,但毕竟人到中年了,不可能像青少年时期那样威猛。

每做二十分钟到半小时,我们都会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再继续奋战。

我的意思是,即便休息的时候,我们的肢体也有一部分相连。

或者是她趴在我身上喘气,或者是我压在她身上喘气。

或者是两个人赤裸相拥,躺在床上意犹未尽的深呼吸,静静聆听彼此的心跳。

不过我射的次数倒是不多,总共也就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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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午餐前,射在班花的小穴里。

无论是男上位还是女上位,这次我都插入的很顺利,以前的障碍不复存在。

身为男人的自信心,到今天才算是真正恢复了,得以全心全意的享用美餐。

在这种情形下,我才更深入的品尝到“名器”的绝妙滋味。

肉棒被紧窄阴道死死夹住、龟头被酥软花心强力吸吮的快感,堪称前所未有,胜过我这些年来干过的所有女人。

所以这次我干的时间特别长,射出来的精液特别多、特别浓。

第二次则是下午四点左右,射在班花的嘴里。

班花本来不想为我口交,因为她觉得不太卫生。她对我说,就连她老公都没和她口交过。

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我先埋首到她双腿之间,用尽手段不断舔弄,令她脸颊潮红呻吟不绝,桃源洞口湿的一塌糊涂。

然后逐渐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变成男上位的“69”姿势,一边为她舔穴,一边把我勃起的阳具展现在她眼前。

她懂我的意思,微微侧头假装没看见。

我伸手抓住她的右掌,放在肉棒上。她以为我只是要她打飞机,顿时松了口气,乖乖的套弄了起来。

我舔的越来越起劲,班花舒服的呻吟不绝,哪有可能专心致志的为我服务,手掌套弄的节奏被我打乱了,力道不是过轻就是过重。

我趁机慢慢伸直双腿,将屁股往下压,操纵肉棒凑近她的脸庞。

班花惊觉不对劲,马上用左手托起我的屁股,右手恢复了套弄的节奏。

我没有勉强她,舌头加紧了对她阴道内G点的攻势,同时用手指刺激她敏感的阴蒂。

不一会儿,班花就爽的忘乎所以,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呢喃,阴道剧烈收缩,两条美腿越张越开,屁股不断向上迎合。

凭经验我知道她即将泄身了,按理我应该加快刺激,帮助她更好的达到高潮。但我偏偏不这么做。

我反而放慢了速度,让她的快感无法积累到高潮的程度,就虎头蛇尾的退潮了。

班花遗憾的哼哼了几声,以为我累了才半途而废,倒也没有怪我,温柔的问我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我没有回答,重新埋首到桃源洞口,比刚才更加尽心尽力的舔弄起来。

她也自觉的再次为我打飞机,服务的仍然不怎么好,因为她自己很快又进入了状态,没法兼顾手掌的力度。

于是,刚才那一幕重现了。她在即将攀上高峰的瞬间,后力不继的滑落了下来,未能得到满足。

如此这般重复了三四遍,班花简直要抓狂了。汹涌的快感就差一点点得不到宣泄,被悬吊在半空中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她焦急的用双腿夹住了我的脑袋,湿热的肉缝主动来回磨蹭我的脸,用身体语言倾诉内心的渴求。

我肚里发笑,屁股猛然向下一蹲,几乎坐到了班花的脸上,将肉棒直接送到了她口唇边。

她下意识的想避开,但我用膝盖夹住了她的双肩,两条毛茸茸的大腿顺势控制了她的脖子,令她无法动弹。

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我用尽浑身解数舌攻指逗,对她的阴部进行了一轮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班花肯定感觉到高潮马上又要来临,再也无暇躲避反抗了。何况她自己也夹紧了我,这令她潜意识里不能反对我做同样的动作。

我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在她愉悦的张嘴喘息时,挺起肉棒对准那两片红唇捅了过去。

她的惊呼声只来得及发出一半,小嘴就被粗大的龟头侵入了,半截声音被堵了回去。

说实话,这种插法难免碰到了牙齿,肉棒有点儿疼痛。

但想到侵入的是暗恋多年的班花的小嘴,而且这还是她的头一次,光是心理上的巨大满足感,就已经足以令人忘记疼痛了。

班花想把肉棒吐出来,但我的跨下用力紧贴她的脸颊,不让她摆脱。而我对她下体的攻势,也达到了最猛烈的程度。

她情不自禁的全身颤抖,嘴里机械的含着我的肉棒,用“唔唔”有声的闷骚鼻音宣泄既快乐又不满的复杂感受。

尽管她没有任何口舌服务,含的也很浅,就只是刚刚吞进龟头而已,但我还是超级爽超亢奋。

一方面是心理作用,另一方面是因为龟头已经顶住了她的舌尖,柔软湿嫩的触感本身就很刺激。

这个状态约莫持续了半分钟,班花就被我送上了高潮,含糊的鼻音骤然间尖锐高昂,白花花的丰臀急不可耐的扭动着,小穴里涌出了大量温热的汁液。

我贪婪的吸吮着汁液,一滴不剩的全部吞了下去。味道略带腥咸,在我品尝过的淫汁中不算最鲜美,但却最令我津津有味。

其实这一刻我自己也很想射,但我非常有耐心的继续舔弄班花,等她的高潮逐渐平息之后,我才放松了精关,在她的小嘴里爆发。

可惜只爆发了一下,肉棒不知怎的就从班花嘴里滑了出来。大概是射精的时候腿部未能夹紧她,导致她的脑袋可以活动了,转了个角度就摆脱了我的肉棒。

所以我那些宝贵的精液大部分都射在了床单上,白白的浪费了。不过她的嘴边还是有少许白色的液体痕迹,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看上去分外淫乱。

我非常享受,班花却显然有些接受不了,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下床奔去浴室漱口。

这时我已经很疲劳了,但当我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脑子里浮现出班花正在洗澡的画面时,刚喷射完毕的肉棒居然又蠢蠢欲动起来。

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和不可思议。其实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快重振雄风,估计是由于心理上仍然很想继续占有她,导致生理上产生了过高的自我评估。

于是我也光脚下床,大模大样的走进了浴室。

班花嗔怪的连声叱骂我,甚至拿起花洒当水枪,想把我赶出去。

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嬉皮笑脸的迎着水花冲上前,强行搂住了她,宣布我要跟她一起洗澡。

班花对我无可奈何,狠狠捶打了我几下后,也就默许了。

她身上已经涂满了沐浴乳,我用前胸后背来回磨蹭,用沾染泡沫的方式来擦洗身体。

班花骂我胡闹,说这样怎么可能洗的干净。我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增添情趣,以便刺激老二用最快速度恢复斗志。

这次我持续的时间不长,射的量很少。

射完后,我们俩都筋疲力尽,互相搂抱着睡了两个多小时,到天黑时才醒过来。

吃完外卖送来的晚餐,我本来还想再干一炮,但腰酸背痛的厉害,实在做不到了,只能作罢。

班花也好不到哪里,私处都被插红肿了。她草草又洗了个澡,离去的时候步履艰难,两条美腿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也不知是有点生气呢,还是假装生气“作”给我看,班花头也不回的走了,竟然没有和我说“拜拜”。

之后的一整夜,连同次日整整24小时,她都没有联络我。我发给她的调情信息,犹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复。

呵呵,又来耍小性子了!

我洒然一笑,把手机扔在旁边,不去理睬她了。

一来是因为她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我有这个信心。

二来则是因为,我现在更有兴趣猎取的目标,已经不是她了。

而是姚老师。

(十九)

我一直在密切留意姚老师的动静。

最近她的微信朋友圈只更新了一条,是拍摄她老公坐在病床上进餐的相片,配的文字是“加油老公,你要快点康复呀!”

这些天我委托朋友,通过好几层关系,辗转找到了协和医院的曹副院长,向他打听欧阳老师的伤情。

曹副院长告诉我,该伤者的最新检查结果不止是多处骨折,脑内还发现了一块淤血,压迫神经影响了视力。院方已经请了帝都和魔都的几位专家过来会诊,他们的意见是要进行开颅手术,才能保证消除后患。

此外他还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术语,我基本没听懂。不过没关系,我真正想了解并不是欧阳老师怎样才能治好,而是想知道他的医药费总共有多高。

这个答案倒是很容易就问到了——手术费、医药费、专家出诊费以及住院费加起来,保守估计也要三十多万元。

在我们这个三线小城市,三十多万虽然不算天文数字,但对普通工薪阶层而言,仍然是非常沉重的负担。

假如欧阳老师是在学校滑倒的,校方的保险可以全额报销,然而他却是在暑假尚未结束期间,跟朋友外出应酬时摔伤的,这就不一样了。

按照过往的惯例,这种情况不能算工伤,学校顶多报销三分之一,而且通常要拖半年一年才能拿的到。

也就是说,姚老师目前遇到的困难,只能由她自己先抗下来。组织除了表示慰问和同情之外,暂时帮不了她什么忙。

掌握了这些情况后,我对曹副院长说,伤者和他的太太都是我的授业恩师,经济条件不太好,我想施以援手,但又要顾及他们的自尊心,不能让他们知道。

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撒个善意的谎言,对伤者的太太说正好有个单人病房空置着,可以让他们搬过去住,不另外收费。差价的部分我来代她补齐。

曹副院长有点为难,说这样很难开出收费单据。我说这好办,您继续开三人病房床位的单据给她,而我可以先替她支付单人病房的全部费用,您把相关的单据开给我就行了。

等伤者搬过去之后,空出来的那个床位如果入住了其他病人,就把收到的费用折算给我;如果一直空置着就算了,我不会计较那点钱。

在大城市的三甲医院这个法子当然行不通,但在人情关系浓厚的小城市里,很多规章制度都是可以灵活变通的,曹副院长觉得我的方案还算比较简单,当即爽快的同意了。

接下来,我在微信朋友圈发布了三张图,是我代表公司出席某个慈善活动时拍摄的相片。

我所在的这家国企,不仅总部常常做慈善,分散于各省市的所有分公司,每年也都要各自在当地搞一些慈善活动,这是上头规定的任务,必须完成。

对这种做秀式的表演,老实说我蛮腻味的,加上我为人一贯低调,所以没请本地媒体出席活动大肆宣传,只叫下属在现场拍下视频和相片,用于年底打报告向总部交差。

现在我却希望姚老师看到这些相片,以此向她展示我是个热心做善事的人。这样她会更加关注我这个有出息的好学生,甚至情不自禁产生向我求助的想法。

她或许不好意思马上开口,但是没关系,关键是先让她产生这样的念头。

其实我出席的慈善活动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到这时候才公布出来,了解内情的同事和客户肯定会感到奇怪。这点我也考虑到了,一早将微信好友分了组,姚老师单列为一组,那三张相片只让她一个人看到。

鱼儿很快上钩了,约莫半小时后,姚老师在朋友圈给我点了赞,同时还在相片下面回复了个五个字——善人有善报。后面还有个“翘大拇指”的表情符号。

我嘿嘿一笑,就当没看见似的,没有回应姚老师。

这天剩下的时间,我都在仔细琢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到了晚上临睡之前,手机突然收到班花发来的文字信息。

她用很平淡的语气说,花道教室毁坏的部分修好了,她想把那五个盆景放回教室里,但她没有时间上门拿,希望我自己一个人搬回去。

呵呵,这明显是借口嘛。看来她已经消气了,想要跟我重归于好了,但又不愿意接我之前的话茬,所以另外找个说话的理由。

我忍住笑意,回复说只要你别生我的气,叫我做什么都行。

她给了我个“白眼”的符号。

——怎么?真的还在生我的气呀?

——对。

——呜呜呜,为什么啊?

——你自己清楚。

——难道是因为……我不小心射在了你嘴里?

——你哪是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的!

——哎呦,被你看出来啦。

——我都说了不喜欢,你还要强迫我,太坏了!

——可是我喜欢呀。嘿嘿,我有信心,你以后也会喜欢的。

班花改为用语音质问我,你喜欢就可以硬要吗?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也用语音回答她,我当你是我的老婆!

班花嗔怒,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我非常严肃的说,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老婆。

过了好一会儿,班花幽幽的说,我已经结婚了。

我改回发文字信息,写了八个字:恨不重逢你未嫁时。然后发了个“大哭”的符号。

班花也用回文字:你又贫嘴。

这不是贫嘴,是真心话啊。我做梦都想你当我的新娘,做梦都想!

我煞有介事的说瞎话。女人就爱听这些,就算明知是谎言。

又过了好久,班花才发来信息:不许你再和别的女人好!

我双眼发亮,先回复了“遵命”两个字,然后再回复:你也是,不许再和别的男人好!

——废话!我本来就没跟别的男人好,你当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我说的别的男人,是指你的老公。

——啊?!

——他不配当你的老公,你以后不许跟他做爱!

我以为如此霸道的说话,她会摆出高傲的架势拒绝。没想到班花的答复,是个“偷笑”的表情。

——其实,我和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是吗?哈哈哈,果然是夫妻生活出了问题,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我油然泛起一股征服欲,用命令的语气说:以前的事情我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许跟他做,一次都不许!

班花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好。

哇,她居然真的答应了。

我很兴奋,肉棒应声翘了起来。我说宝贝儿你真乖,爱死你了。

班花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符号。

我说我们来视频吧,我硬了。

这次收到的回复是个“白眼”,你想干嘛?

——想和你玩亲亲。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幼稚!

——来嘛来嘛,我知道你也想玩的^_^

——不要,现在不方便。

哦哦,我懂了。肯定是人在卧室里,老公就在身边。

毕竟已经很晚了,夫妻俩就算感情不太好,也还没有分房,免不了要同处一室。

我心里微微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某种变态的快感。

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当着老公的面,跟我聊这么出格的内容,还承诺了不跟老公做爱……那种凌驾于另一个男人之上,偷偷给他戴上绿帽的感觉,实在很刺激。

——呜呜呜,好想看看你可爱的脸蛋,发张自拍照给我好不好?

——不好。

话虽如此,她还是发了张相片过来。是高清的大头照,然而脸上敷着厚厚的面膜,只露出双眼,眸子里满含顽皮的笑意。

我先发出流口水“色”的表情符号,再发噘嘴“亲亲”的符号。然后我又输入了许多肉麻话,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情。

班花被我哄的很开心,给我发送了“嘴唇”的符号。

用过微信的人都知道,这是比“亲亲”更加亲密的符号,“亲亲”带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嘴唇”则是个“烈焰红唇”的形状,代表主动献上热吻的意思。

我们用微信聊了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远距离向我献吻,这表明她终于抛弃了人妻的顾虑,对我进一步敞开了身心。

当晚我睡的很香甜。在梦里,我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好不快哉!

自那天起,我和班花的微信聊天更加频密,聊的内容也更加露骨。我肆无忌惮的调戏她,每天都给她说荤段子,逗的她娇嗔不已。

当然,我也不忘了满足她的情感需求,精心编造的甜言蜜语从来都没间断过。

不过这之后的一周,我都没有向她约炮。原因有两个。

一是因为那次在宿舍里干的太猛了,把她喂的很饱很满足。必须先让她饿一饿,下次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二是九月初学校开学了,班花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她不单要做好生物课老师的本份,还要兼任姚老师那个班级的班主任,跟五十多个新生打交道,这对她而言是从未有过的经历,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

更令她无语的是,本来说好的是“暂代”班主任,顶多也就一两周,然而由于姚老师的老公伤情比预想的更严重,变成了要她帮忙起码两个月。

人性都是自私的。之前班花对姚老师很同情、很热心,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

当她发现自愿帮忙,造成的后果竟然如此麻烦时,她就难以接受了。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这点小心思,以此作为手段,展开了算计姚老师的下一个步骤。

(二十)

在F市七中,班主任的薪酬,比一般的任课老师要高一大截,而且平时还有不少津贴和补助。

姚老师为了照顾老公,拜托班花替她承担了班主任的工作,这样她每天就能抽出更多时间去医院陪床。

第一周军训时,班花是很愿意帮忙的。第二周正式开学上课了,这副担子仍然压在她身上,她开始有点不乐意了。

第三周依然如此,被新生的各种琐事忙的不可开交,甚至连每周六的花道班都被迫暂停了。

这下班花受不了啦,懊恼自己不该滥做好人,导致现在自讨苦吃。

如果换了是其他同事,她早就直截了当的甩手不干了,但姚老师却不同。

她曾是我们的授课老师,班花和我一样,对她本能的有种敬畏感,只敢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接回班主任的职务。

姚老师表面上倒也诚恳,多次向班花道谢和道歉,请求她再兼任一段时间。

当班花面露难色时,姚老师就打出情感牌,诉苦说自己如何如何艰难,下班后又要照顾重伤的老公,又要照顾体弱多病的孩子,加上医药费高的出奇,令她撑的非常辛苦。

第一次听到这番说辞时,班花多少还有一些怜悯,但疲累的工作是会瓦解同情心的。第二次再听到同样的话时,已经完全不能打动她了。

可要她直接拒绝姚老师,她依然说不出口,仿佛受到股无形的压力般,总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以上这些都是班花和我用微信聊天时,在我引导下情不自禁发的牢骚。

我假惺惺的安慰她,并给她出了个主意,说你明天白天买点礼物,找个姚老师正在上课的时机,去医院单独看望欧阳老师。

趁姚老师不在场,你一本正经的在欧阳面前做自我批评,说自己完全没有当班主任的经验,这些天把班务搞的一团糟,没能做好姚老师交托的重任;再举几个顽皮新生犯错的例子,摇头叹气说我实在不懂怎样才能教好他们,对此感到很惭愧云云。

欧阳老师不傻,肯定听的出你的真实用意,是想尽快交还这副重担。以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定会要求姚老师马上当回班主任,别再欠你的人情。

班花一听觉得这主意不坏,欧阳当年只给我们代过两节课,并无那么深的师生情分。现在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同事,在他面前,她就能做到轻松自如,啥都敢说了。

我在心里暗暗发笑,等着看一场好戏。

次日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班花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喂,我好像记得你上次说,欧阳老师入住的是三人病房。”

“是呀。怎么啦?”我明知故问。

“我刚从医院出来。”班花闷哼,“他住的是单人病房好吗?而且还是高级VIP病房。”

“不会吧?”我假装惊讶,“我半个月前去看望时,欧阳老师明明是在三人病房呀。房间超拥挤,连坐的椅子都不够,姚老师不得不坐在病床上招呼我。”

“哦,看来他们是后来才搬到单人病房的。”

班花愕然不解:“这就奇怪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变的有钱了?”

我装模作样的展开分析,说会不会是向亲戚朋友借到了钱。

班花说不太可能,姚老师两口子前几年买房子,首付的钱就是向亲戚朋友借来的,到现在还没还清。就算仍然有人肯借,夫妻俩也要精打细算省着花,按理不敢如此奢侈的。

我故意摆出为姚老师辩护的架势,说可能是因为她心疼老公,想让他住的舒服一点嘛。再说改为住单人病房,也不算什么奢侈的行为吧。

班花强烈不同意,说如果只住院几天可以理解,但欧阳的伤势严重,起码要住院两个月,单人病房会令开支增加好几万元,以他们夫妻俩的经济条件,绝对是沉重的负担。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我说,很多学生给他们两口子送了钱。

班花还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姚老师带的那个班级,新生们至今都以为班花自己就是班主任,姚老师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语文老师,甚至都不清楚她老公生病,怎么可能去送钱。

至于欧阳老师,这学期也是被分配到高一任教,但他还没开学就摔伤住院了。新生们连见都没见过他,更不可能给他送钱了。

“哎,我说的不是新生啦,是早就走出校门参加工作的那些校友,可能很多都像我这样捐款了。”

去探望欧阳的当天,我用微信转帐两千元给姚老师的事,我之前已经告诉了班花,她当时很赞同,但现在显然不再这么想了。

我分析给她听,姚老师两口子这些年来教过的学生,按照每个班五十人,每三年换一届新生计算,总数差不多有一千三百多人。这里面只要有一半人给他们捐款,就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额。

“嗯,我看到病房里摆放着一堆鲜花、果篮,起码有十多个呢。”

班花对我的分析深信不疑:“这说明光是今天,就有十多个探视者来过。”

嘿嘿,其实全都是我送的。请外卖小哥帮忙,随便填写个“张先生”“李小姐”的卡片,分别绑在各束鲜花和果篮外面,就可以营造出多人探视过的假相。

接下来我不动声色的火上浇油,说姚老师夫妻俩一定计算过,收到的捐款足够支付所有费用,哪怕多住几个月的单人病房都不成问题,所以才会搬过去。

这本来没什么,毕竟捐款都是自愿的,问题是他们既然发了笔小财,就应该花钱请护工来照顾欧阳老师才对呀。姚老师依然声称自己需要照顾老公,不能兼顾班主任的职责,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何止“有点”说不过去?简直是太过份了!班花被我点醒后怒不可遏,对姚老师的反感情绪霎时爆发了,愤然表示要立刻找她理论。

挂断电话后,我怀着兴奋的心情,等待事态向我预谋的方向发展。

按照我的设想,班花和姚老师必然发生激烈冲突,在争吵之际将我精心灌输给她的这些观点,一股脑的爆出来作为攻击的靶子。

事情在校园里一张扬,很多人肯定也会像班花那样,觉得姚老师夫妻俩的日子本来过得紧巴巴的,现在突然一反常态,敢于长期入住费用高昂的单人病房,这说明他们收到了大量捐款,手头相当宽裕,才会变的如此“奢侈”。

这样一来,原本对他们颇为同情之人,想要施以援手的意愿就会大大下降,甚至反而会产生不平衡的心态,暗暗嘀咕你们两公婆发了一笔小财,说不定生活质量比我还好呢,犯不着我这个穷人来帮你们了。

而班花好心助人却自讨苦吃的遭遇,也将令大家感同身受,同情面全都转到她身上。谁都不想重蹈覆辙,给自己招惹麻烦增添负担。这将令姚老师两口子陷入更加艰难的处境,无论是金钱上还是工作上,都变的孤立无援。

到那时,嘻嘻,我就可以再度出场了……

我自认为该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很高,不料傍晚班花又致电我,沮丧的说她明明想好了一大堆有理有据的言辞,结果面对姚老师时仍然提不起气势,满肚子脾气都发作不出来。

不仅如此,姚老师反倒以温柔诚恳的态度,在谈话时牢牢掌控主动,说愿意把她的班主任津贴转让给班花,换取她继续兼任一段时间。

当着办公室众多同事的面,班花哪里好意思答应收钱,顿时傻乎乎的被姚老师牵着鼻子走,鬼使神差又同意了她的要求。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既然你撕下不脸皮,就只能继续吃这个哑巴亏了。

班花很不乐意,在电话里大发娇嗔,要我帮她想个法子,拆穿这个虚伪心机婊的画皮。

啧啧,女人真是种情绪化的动物呀……前些天还说姚老师“品格高尚”呢,这么快就变成“虚伪心机婊”啦。

我思索片刻,对班花说这也不难,明天我再去医院跑一趟,偷偷拍几张欧阳在病房里的相片。

学校官网不是有个“校友天地”版块嘛,我随便注册个假名帐号,以校友的身份把相片搭配文字发布上去,以“探望欧阳老师”为主题,名义上祝愿他早日康复,实质却是在展示高级病房的条件设施、以及收到大量鲜花果篮的场景。

这样就相当于巧妙的做出暗示,这两口子的真实经济状况早已改善了,绝对不像姚老师声称的那么困难。

班花连声赞好,说其实好几个同事都去医院探望过了,或许心里早就有同样的想法,只是谁都没有公开表达而已。

等这个主题一发出来,就有了个在网络上匿名讨论的阵地,到时候肯定有人忍不住回帖调侃,说这么高级的病房,身为穷鬼的我还是第一次参观呢,感觉比住宾馆还惬意。要是我也有钱长期住在这里疗养就好了,舒舒服服的呆上几个月,什么工作啦、教书育人啦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

我心中雪亮,这个所谓的“有人”就是班花自己。她打定了主意要挖苦一下姚老师夫妻俩,假如没人这么干,她就会亲自回帖,用这种方式发泄胸中的怨气。

好吧,亲爱的依依,我这就用行动来支持你,让姚老师也吃个闷亏……不过你要好好感谢我哦,哈哈哈……

啥?怎么感谢?当然是用你的小嘴来感谢我啦,要灵活主动的运用舌头,才能比上次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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