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资委的故事 续集 挂职县长的故事 (10-18)

7071Clicks 2020-10-13
#故事  
【国资委的故事 续集 挂职县长的故事】(10-18)

作者:牛人日期:不詳發表於:不詳字數:24847

  第二天已是年二十九,一大早方致远带着沈嫣去医院找朋友开了张证明,拿着沈萍写的报告去了国资委办公室。蒋主任是个善良的小老头,看完报告后,拿下带着的老花眼镜,轻轻叹了叹气对冒充的沈嫣说「沈萍啊,你跟我干了也好几年了。国资委今天的成就有你一半的功劳,我还有两年就要退了,主任这个位置还不是非你莫属?可这么一来,哎……不说了。明天就是春节了,报告先放我这,等假期结束我再向组织上反映。方致远啊方致远,沈主任为你可是牺牲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你可要好好珍惜,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出门后方致远让沈嫣在姐姐的办公室里坐着等自己一会,转身上了四楼。

  轻轻推开房门,看见何雯婕正坐在办公桌前心烦意乱地写着什么,感觉到房门被推开抬起头瞟了来人一眼,看到来的人是方致远楞住了。「雯婕,昨天回来我听沈萍说了你的事。今天特意来看看你。」 何雯婕转身背对着方致远,冷冷地说「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雯婕,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怎么会看你的笑话。只是想来安慰安慰你」 压抑不住自己的何雯婕一下扑到方致远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抚摸着何雯婕的后背,方致远故作好奇地问「怎么会这样?」 「我....我....都是那个混蛋害的我」 「是谁?我帮你报仇」 「他.........是李红军!」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还不怨你,把什么事都交给我。为了公事他经常来找我,后来你和沈萍结婚天天顾不上理人家,他就乘虚而入,一次请客时我喝多了,在饭桌上就把我那个了。谁知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染上性病,这下把我害惨了。.........」

  「哎。你也真是的,这么不小心。」 「我开始只感觉下身有点痒,还以为是霉菌,哪知道过了一个礼拜下身长了好多的疙瘩。再后来,小明也...........,小明现在要和我离婚,家里的父母也不理我。」 「你没去找李红军算账?」「他抵死不承认,还说是我滥交把他给传染上的。现在天天躲着我。这个混蛋把我给毁了,家庭事业什么都完了!呜.......」 「先去医院把病治好,身体最重要,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这里有张卡里面有五万块,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够的话再跟我说一声。」 「谢谢你,致远。小明和他爸爸还有李红军这些臭男人象躲瘟疫样的躲着我,只有你不嫌弃还对我这么好。想起那时候受李红军挑唆心里有点恨你真是.........」

  「别说了,李红军不过是想利用你而已,你这么天真难免会陷入他的计谋,等把病治好了再慢慢报仇不迟。」「恩!他办的那些事我都记在这小本子里,致远你帮我保管着。也防止他再害你」 「好,我先下楼了,沈萍还在等我呢」

  下楼在沈萍办公室里翻着手里的小笔记簿,里面详细记录了李红军违规收购国有企业的每一笔肮脏的交易。方致远冷冷地笑了笑,李红军,看谁笑到最后!合上笔记本正准备和沈嫣一起返回家,又接到方云卿的电话。「方叔叔你好,有什么事情?」 「王少山书记想见见你,什么时候能赶到我办公室?」 「我现在正好在国资委,马上就到」

  电话里严肃的语气让方致远的心里忐忑不安,连忙一路小跑赶到了方书记的办公室。「进来吧」 「王书记方书记你们好」 「来,坐下吧。小方好像变黑了啊。」省一把手王少山书记笑吟吟地招呼方致远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不要这么拘谨,我老家在富源,你现在可是我的父母官啊。哈哈」  「..........」

  「是这个情况,王书记刚从北京开会回来,中纪委的同志转给他一封实名举报信,举报内容是富源书记冯德远不仅贪污受贿金额巨大,情节恶劣的是谋杀了向上级反映情况的富源县审计局固定资产投资审计股的杜股长,举报人就是杜少海的妻子倪美云。按理说一个县委书记不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完全可以让工作组进入富源。但是一是情节恶劣二来是举报材料中指名道姓有上层领导牵涉此案,而且此前派去的几拨工作组都无功而返,所以今天把你叫来的目的就是春节假期过后回到富源要迅速开展工作,查明真相!。这是举报信你先看一下,是不是可以从中参考一下在哪几个方面着手解决问题。」

  看着眼前的举报信中清秀的字迹,方致远脑海中浮现了初到富源在宾馆里见到的那个俏丽的疯女人。自己在富源两个月里闲言闲语也听了不少,只是当时忙于修路无暇顾及了解。王冀北的笔记本上笔笔有记录,八百万有近一大半是冯德远贪污行贿的,一个贫困县的书记能拿出这么多钱行贿,贪污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但自己不能把它拿出来做为证据。好在从中能把冯德远的背景缕清楚,便于自己重新取证。

  「怎么样,小方,是不是有把握?我可是在中纪委同志面前下了保证的啊!」 「放心吧,王书记!我会尽力去办」 「好!把事实真相调查清楚,我们党的政策是不冤枉任何一个好同志,但也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蛀虫。有一点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今天的谈话内容,而且你要尽量秘密地调查,直到取得实质性的证据再向方云卿同志汇报。」

  「我知道保密原则,请领导放心!只是富源的领导班子里多数是冯德远的心腹,工作开展可能会有点难度,时间方面还请两位领导多宽限。」 「正是因为有难度,方云卿同志才向我推荐的你。时间不能太久,你要抓紧。而且富源的经济建设也得由你带头抓起,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啊!对你这两个月的表现我们很满意,希望今后能取得更好的成绩。就这样吧,你看呢老方?」

  「呵呵,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一句话,方致远,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们提出来」

  「第一件是富源的经济基础很差,需要领导的支持。第二件是私事,沈萍高龄怀孕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请一下长假,让她回老家调养」

  「需要用钱的地方,打报告上来我们下拨给你,至于后者么,让沈萍打个报告上来,老方给批了」

  告辞出门的方致远满怀心事驱车带着沈嫣回了家。玲珑的沈萍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转头看着沈嫣用眼神探问着,沈嫣莫名其妙地摆了摆头。「别瞎猜了,你的假我是给请了,还是方书记亲自批准的。别忙着高兴,原来想把你带去富源过几天,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为什么?」沈萍急了起来。

  「别问那么多了,明天就大年三十了,咱爸咱妈什么时候到?」 「今天下午的班车就到省城了」 「那咱们下午去买些年货,顺便接下二老。嫣儿也别忙活了,去门口的美味轩订个房间吧。」 沈萍白了他一眼,「还知道忙活起来了,等你办事黄花菜都凉了。年货我和嫣儿前几天都买好了,明天一大早咱俩就赶回家。」 「还是咱媳妇好,什么都安排妥当,来亲一口」 「一边去,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着方致远的叙述,沈萍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不合拢,表情紧张地用双手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你....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没事。别担心」安慰地拍拍她的小手。「这件事千万保密!」受过保密教育的沈萍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小心点」 「看你,早知道不跟你说了。别放在心上,你老公什么场面没见过! 来,先吃饭,一会还得接爸妈呢」

十一

  大年初二方致远和沈萍就离开老家赶回省城,初三一天陪着岳父母四处转转,顺便看了下施工已近尾声的新别墅。晚上回到家大大咧咧的岳父和方致远谈论着下午看的房子,细心的岳母看着冲到卫生间呕吐的沈嫣,疑虑地看着沈萍,「嫣儿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受凉了。」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小心。我怎么看她象是怀孕了?」 方致远连忙过来打岔「妈,爸咱们吃饭吧」

  晚上卧室里三个人嘀嘀咕咕地说着,「嫣儿,妈好像看出来了。这下麻烦了」 「还好这两天他们住对门,要过来住一起早知道了。纸里包不住火,我回头跟妈说。」 「怎么说?妈知道还不把你我骂死?啊...老公,轻点插嘛,动作一大了孩子又该抗议了」 正要提速的方致远压着欲火把抽插的频率降了下来,不慌不忙地让阴茎在阴道里研磨起来。「怎么这么慢啊,痒...死..人了......快..点」 「姐啊。你一会让他慢一会让他快,到底让他怎么做啊」 「你...个死..丫头,帮着他对付我。别...别摸那」 沈嫣顽皮地用手指在她阴蒂上揉动着,还不停用舌尖挑逗那发黑的乳头。

  一龙二凤正在床上嬉戏着,防盗门传来钥匙的转动声,把三人忙的手足无措,等穿好衣服,岳母早已站在卧室门外冷冷地看着他们。沈嫣走上去还没张口,被她妈妈劈脸一个耳光,沈萍走上去扶着摇摇欲坠的母亲坐到沙发上,母亲也没给沈萍好脸色,厉声呵斥起自己的两个女儿。方致远觉得无地自容,可自己作为男人应该站出来承担一切,还是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妈。别责怪沈嫣,要怪就怪我。」 「方致远啊方致远,你可是个国家干部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沈萍比你大,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的婚事,现在你把嫣儿的肚子也搞大了,难道我们沈家的女人上辈子欠你什么吗?你让嫣儿以后还怎么在单位呆?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办?」

  「妈,我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沈萍还有个孪生妹妹,那次回到家看见沈嫣还以为是萍,就..........谁知道一次就怀孕了。」

  沈萍用眼色暗示他回到卧室,姊妹俩在外面和母亲解释,沈萍在家里的说话分量还是很重的,「妈,我和致远是真心相爱的,现在我怀孕了他那次和嫣儿又有了关系,这样总比他在外面鬼混要好得多。再说了我们家能有今天还不是亏了致远。嫣儿连孩子都没有以后老了怎么办,我就让她和我在一起过了。」

  「..........哎,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方致远你出来,两个女儿都被你偷了心,我可得把话说清楚。一你得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好,嫣儿的孩子你要考虑怎么办。二你要是今后对不起我的两个孩子,我老太婆做鬼都不放过你。」

  「妈,您放心」方致远一面应允一面偷看着老岳母,心想这老太婆天天涂脂抹粉打扮这么洋气,没准也是个风流人物。要不是自己的丈母娘,真想尝尝老蚌的味道。

  「呜」的一声,两车交会时卡车的鸣笛,让方致远把胡思乱想收敛起来。给方书记的驾驶员小庄点了跟烟。「大过年的让你出车,真不好意思啊。」 「瞧你说的方县长。咱干的不就是这行么。领导年都不过我们还过什么,不过方书记倒真的很器重你哦!」 「哦?怎么讲呢?」

  「方书记和我一起时经常提到你,给领导开车这点眼力还能没有?」 「呵呵,还请庄老兄多美言啊,等下,你把车开慢点。」 从猎豹车里看见自己的车停在路边,驾驶员老马正打开后备箱给站在路边的人拿出东西来。本来准备让司机停车,可当他看见那个站在路边人的面孔,收回到嘴边的话,沉默不语静思起来。

  他怎么会和老马在一起?这么看来老马也不可靠。自己身边到底有谁还可以信赖?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下面工作如何开展?

  当晚方致远一个人在招待所吃完饭,给沈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走到前台打算要间房洗个澡,值班的正是小翠。「方县长,您怎么没过完年就来了」 「啊..小.小翠啊,给间房,我洗个澡。」拿了钥匙的方致远转身对小翠说「对了,你哥哥那事后来怎么处理了?」 「多亏了方县长打招呼咧,第二天就把我哥给放了。爸妈那天还说要来谢谢您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摸到,你不要跟来了」 「这大过年的哪有人来,就我和小李两个人值班,还要当服务员呢」 「那小李呢?」 「被201的周副县长喊去了」

  进屋后,小翠把电视打开让方致远看会新闻,给他沏了杯茶,跑进卫生间里把浴缸刷了刷,放起热水。乘着放水的功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你哥哥怎么被关起来的?」「我们家那山上前些年开出个矿,把我们的土地都征用了,我是女孩子就到招待所来上班,哥哥就到矿厂上班,矿主欠了村里人好多工钱,我哥和村里几个年轻小伙去找老板要钱,就被抓起来了。」 「那后来工钱付了么?」 「不是你说话,还在里面蹲呢,哪个还敢要。矿主是县里有名的流氓,在外面放话说我哥再闹事,就整死他。爸妈想日子苦点没事,就劝我哥别去了。」

  「那你哥现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地也没了。这不在给修路的公司打工呢。不去苦钱怎么交提留?」 「地没了还要你们交提留?」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上访到县里也没用,告的人不是被抓就被打,谁也不敢再来县里告了」

  浴室的哗哗流水声打断两人的谈话,靠在墙边的小翠跑进去关上了水阀。「你们的工资怎么样?」 「我....方县长,我.....」小翠突然一下扑通跪在方致远面前抱住他的腿哭了起来。「方县长,我求求你,给我换个工作吧,哪怕让我去餐厅端盘子也行」 「别哭,别哭。站起来慢慢说」 「上次徐主任问我你干了我没有,我没敢说你让我出来。后来那么多领导来叫我去,我都不愿意。小李她们几个陪领导睡觉的到月底工资顶我几倍,还笑话我当婊子立牌坊,这里我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怪不得有人在省里告我和招待所的服务员发生性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小翠啊小翠,你真是瞎胡闹!」看着楚楚动人的小翠哭泣的样子,方致远也不忍心再去责骂她,「小翠,你还是处女么?」 羞红了脸的小翠低声说「恩..」 「那好,明天你去妇幼保健站去做个妇检证明交给我,你抹的黑可得给我洗干净。另外写份事情经过的材料给我。至于工作么,你先忍耐下在这里继续上班,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反映,要不了一年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对了,除了周县长,还有哪几个县领导在这包养服务员的?别怕,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你说的。」

  「县里五大班子的领导基本上都有,周县长是小李,人大赵主任是小黄,任主席是毛素萍,左副书记是吴翠莲。」 「冯德远有情人么?」

  「他啊..........」「怎么了?」 「他和卫生局的简淑仪局长还有县委办的杜月玲主任...多了去了。只要一到礼拜六他们就都跑这鬼混。第二天我去打扫简直恶心死了。」

  「好!这些情况你都在材料上写下了交给我,这里是五百块钱,明天上午你去做个检查,剩下的留着自己零花吧。对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满小翠,我哥名字叫满小虎」 「好,你先出去值班吧,记住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匆匆洗完澡的方致远顺着招待所的小道走向县委宿舍,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感觉墙角有个人蹲在阴影处。连忙转身做好防御准备,厉声喝道「谁?」

  十二

  「我」压低的语气明显吐露着清脆的女人声。「你是谁?」 「方县长我是倪美云」

  旁边的房间灯亮了起来,方致远赶紧打开门让她进了院落,自己站在门口对开门走出来的邻居退休的公安局长朱元海笑着说「老局长,新年好!不好意思,刚才被一只母猫吓了一跳,声音大了些把你吵醒了」 「新年好,方县长怎么假没结束就回来了?我听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小偷呢!」 「呵呵,反正春节没什么事,胃不好回富源躲酒场。」 「明天到我们家来吃个便饭吧,尝尝老伴的手艺。」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那我明天中午就到您家里蹭饭了。」 「一言为定!你早点休息吧」 「好,再见」

  回到院子里方致远把大门锁好,打开房门让倪美云进来,节能灯把空寂的房间照的明亮起来。方致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倪美云穿着件洗得变色的浅黄小开襟西服,配条深色直筒的牛仔裤,脚上穿着早已过时的中根皮鞋,虽然打扮不是很洋气,但整洁利索的穿着看起来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没了往日的邋遢,和以前见过的那个疯婆娘判若两人。

  微微弯曲的长发没有束起,像黑色的波浪一样披散在纤瘦的肩膀上,前额淩乱的发丝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厚薄适中的嘴唇,和脸蛋一样的苍白。露在毛衣外的脖子散发白玉般光泽,胸脯挺挺地让毛衣形成两处浑圆的山丘,紧身的牛仔裤把挺翘的屁股包裹成完美的弧线,前面小腹下也微微凸起。

  看方致远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倪美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两腿向内并拢着,把盖住前额的头发用手掠开,露出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鼻翼,浑身微微颤抖着打了个冷战。

  尽管富源四季如春,可毕竟现在是冬天,夜里还是有些寒意,想必她在外面等了好久。方致远连忙让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空调把温度调高,「你就是杜少海同志的妻子倪美云?」 「是的,方县长。早上省委的方书记给我打来个电话,天一黑我就偷偷跑来了,方县长,我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别急,别急,来先喝点热茶暖暖身体。」 方致远按住激动欲起的倪美云肩膀,给她沏了杯茶。

  「记得我到富源的第一天就见过你,那时的你好像有些……」 「我那是被他们逼得装成神经病,不然今天怎么还能站在你面前」激动的倪美云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害的?又有那些人来逼你?杜少海同志的死亡可是公安机关鉴定酒后驾车意外死亡的啊!」 方致远不紧不慢地说。

  「我和少海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又一起分到县委机关,他在审计局我在妇联工作。两人认识到结婚有十来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少海喝过一杯酒,他天生就对酒精过敏,怎么可能酒后驾驶?在他临出事的前一段时间,曾经和我隐约提到过矿上的账目有问题,我当时还埋怨他多管闲事,后来少海出事,我去他的办公室收拾遗物,办公桌里空荡荡地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没和上级派下来的刑警反映这个问题?」 「我当然说了,可他们说当晚徐祁连调任县委办主任安排吃饭,席上要把少海提拔为审计局副局长,少海一高兴就喝了两杯。徐祁连是少海的局长而且是他的远房亲戚,一桌人都做证少海喝的酒。」

  「恩,你说自己被人逼得装疯,是哪些人逼你?」 「少海死后,我不愿意领取抚恤金,到地区去上访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翻的底朝天,公安局来说勘察现场说是小偷行窃,家里的首饰钱财一样不少,这是什么小偷?夜里经常有人拿砖头砸我家的玻璃,这些丧尽天良的禽兽连孩子都威胁,吓得我把四岁的女儿送到少海爸妈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邮局寄材料刚从里面出来,停在路边的一辆卡车向我冲过来,还好当时躲得快,从那以后我就装疯卖傻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派人跟踪我,这快一年了才对我忽视。」

  「就你知道的冯德远还有哪些问题?」 「冯德远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上是个忠厚善良的县委书记,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他和县委几个女同志都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这个可不能乱说啊,你没有见到怎么知道的?」 「我.....现在的县委办主任杜月玲原来和我在妇联同事,后来和冯德远发生关系被提拔到现在的岗位上,这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还....动员我..,说冯书记喜欢我,只要从了他,就提拔我当妇联主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少海死前二个月左右」

  「倪美云同志,你说的这些情况理论上完全可以说是你一厢情愿的妄想症发作,别急,因为你提供不了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仅仅凭借着这几点,你是搬不动冯德远的,这也就是工作组为什么几次无功而返的原因,从你丈夫被害说起,尽管你说他不喝酒,可是有人证明他喝了。你家庭受到的骚扰可以说是小偷流氓作案,生活作风上冯德远更是可以说你勾搭他不成怀恨在心污蔑他。」

  刚被屋内的暖风吹的红扑扑的脸蛋又变得煞白起来,皓齿死死咬住下唇,泪水无助地在眼眶里打转。方致远喝了口茶,点了支烟,闭上眼睛背靠在沙发上,「你好好想想,你丈夫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急需找到的?他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或者他把东西托付给了某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一时半会我还想不起来,家里我也翻遍了,没见过什么东西」 「那你先回去吧,我只能向组织上反映你提供的线索没一条值得调查的。」 方致远说道。

  「你们为什么个个都官官相护,少海的死难道真的冤沉海底?方县长,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钱我没有,少海死后家里所有的钱全部被我用来上访了,如果说这么做你能帮我的话,今天.......」 倪美云慢慢脱去了外套和毛衣,把被白色胸罩紧紧地裹在一起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乳房袒露在方致远的眼前。两只奶子胀鼓鼓的挺着,似乎要把乳罩撑破,形成一条深深的乳沟,胸部下的腹部丰腴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珠圆的肚脐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而起伏。

  方致远连忙用外套遮盖她洁净的上身。连最后的尊严也被摒弃的倪美云又气又羞地昏倒在方致远的怀中。

十三

  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复仇甚至牺牲自己的女人,方致远想到了沈萍,同样是为了爱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如果把杜少海换成自己不知道沈萍会不会这么做。也许支撑她走到今天的不仅仅是爱,更多的是仇恨!

  方致远正想去卧室把被子拿出来盖在平躺在沙发上的倪美云身上,门外传来铛铛地叩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隔壁的老朱?他可是一到八点就上床的,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不管是谁,不能让他看见这个场面。方致远连忙把倪美云抱起到里面的卧室放在床上,褪下她的鞋子转念一想又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搭在床头,这样万一她一醒过来不至于立刻走出去。如果让富源的人看见她在自己家可麻烦了。顺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穿着睡衣裤走到院落里。

  「谁啊,」 「方县长,是我,马立国!」 没想到会是他,也好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开门后方致远嘱咐他把门关好,先行回到屋内,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我都睡着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了?」 「方县长,我打你手机不通,打到家里才知道你今天已经回来了。你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 「呵呵,大过年的,老是麻烦你干吗。正好今天有顺便车就跟过来。对了,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情?」

  「....方县长,我求您一件事」「什么事,说吧」 「等初八上班您能不能把我换回政协去?」 「怎么了,给我开车不愿意?」看着老马欲言又止的样子,方致远故意加重了语气。

  「不是.........是..」马立国憋得脸通红,急得双手来回搓弄着。「到底有什么事,你直说吧」犹豫再三的他把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干,喘了口粗气,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年二十八的晚上返回的途中接到徐主任的电话,让我连夜赶到宾馆。等我到了以后被带到308房间,徐主任和周副县长在那里等着,先是给我一个信封,一打开里面是一万元钱,这我哪敢要啊。我就说两位领导有什么吩咐交待下就是,徐主任硬塞给我,说是给我的年底奖金红包。然后周副县长就跟我挑明了,说是县长这个位置原来是他的,你来了把他的位置给占了。周副县长还说你一到富源就瞎搞,把县里修路钱交给省里从中捞了很多,把县里的财政都搞空了。还说你一来就乱搞男女关系,.......他说准备把你毛头小子给扳倒,让我给他做眼线,把你每天的行踪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他,必要时还要我指证你。」 「哦,那你怎么说?」

  「我当然不愿意,我说了方县长是个好人,来了富源就天天忙着工作,没见他有什么举动啊。再说领导的事我们做驾驶员的怎么知道。方县长,你对我这么好,我再出卖你诬陷你还是个男人么?」

  「周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看我很坚决,徐主任就威胁我,如果不配合的话,最多你在富源挂职两年,等你走的那天就是我下岗的时候。我被他们逼得就点了头,答应以后有什么事和他们说,但是诬陷的事我绝对不干。回到家我和老婆说了这事,老婆说我没种,就是以后和我出去打工也不能干这亏心事。方县长,所以我求求你,把我调回去吧,就说对我有意见换个驾驶员」

  「想得倒挺简单,老马,你是我要来的,现在好好的再把你换掉,明摆着是你和我通气,这样以后你还有好日子过?再说了,换谁还不是要害我?你就忍心看我被人蒙在鼓里使劲地敲?」

  「那怎么办?方县长,总不能让我当叛徒吧」 「你说对了,就是让你去当叛徒,到时候就按我的意思去传话给他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 「老马,今天你能把实话告诉我,我很高兴,证明方致远没有看错人。我也不妨告诉你一点小秘密,要不了几个月,某些人就不会再能威胁到你了」

  「好,方县长,我听你的。对了,今天中午徐主任让我出车送个人,你猜是谁?」 「哪个人?」方致远明知故问。

  「就是在上水村的那个大法师,下午吃过饭我开车把他送回去。喝多的他在车上和我吹起来,说他和冯书记是好朋友,车上东西和钱都是冯书记送给他的。以前来县里都是冯书记的司机胡三接送,要不是胡三家里出了点事,还轮不到我给他开车。后来我套他的话,县委书记和你一个跳大神的有什么关系。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一直一来是冯书记让他在修路的上面从中作梗。还说了初八那天村里要拜神,到时候他会让村里的老百姓闹事,不让县里再修路。把雅兰给换了他干村长。路眼前就修到上水了,这样一闹,你的所有工作白费劲,上面肯定会对你不满。」

  这话让方致远百思不解,一个县委书记为什么会让人和政府唱对台戏?阻扰把富源和外界打通对他来说除了让富源封闭落后以外又有什么好处?打通道路富源的经济上去了他不更是名利双收么?

  「老马,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件事。天很晚了你今天先回去。明天下午去上水把雅兰接到县城找个僻静的旅社让她在那等我。记住,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万一叫你干什么你就答应他们。至于明天出车,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让你买飞龙送给省里的干部。」

  把马立国送走,方致远坐在沙发上吸着烟考虑着刚才想到的问题。冯德远为什么会一直以来试图把富源县封闭起来?这样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弹烟灰时无意中把茶杯打翻,茶水顺着茶几流淌着。方致远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字! 十四

  “水!”里面的倪美云昏迷中发出阵阵呓语。方致远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到了杯水走进卧室。所有的疑惑都被解开,冯德远一定是从水路交通上获得巨大的利益,除此以外没有更好的理由解释他的反常举动。

  看着倪美云忧郁的神情,泪水在她清秀的脸上划出的泪痕,性感的嘴唇此刻因干燥开裂,脸色的苍白说明她的身体明显虚弱,应该是营养不良的缘故。方致远把雀巢滋养奶粉撕开倒入水中搅拌均匀,盘坐在床上扶起倪美云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膀弯,悉心地把杯子送到嘴边。

  喝完奶粉的倪美云脸色好转了许多,但是身上依然冰冷,看来在外面等候时受了大凉。因为自己年轻体壮,卧室只有一床被子,方致远只好把卧室的空调也打开,钻进被窝里用身体给她驱赶寒意。

  倪美云一接触男人滚烫的身躯,自然地依偎到他的怀中,如同八脚鱼一般缠住他的身体。搞得方致远倒是有些狼狈,本来这几天在家就没有尽兴,现在身边又躺着一个俏丽端庄的良家妇女,更要命的是倪美云的一只手竟然伸进内裤抓住自己微微硬起的阴茎。自己本来就不是柳下惠,这下更是让心中的欲火冉冉升起。

  昏睡的女人大概梦见了自己的丈夫,嘴里还轻吟着“老公……老公”方致远被娇媚的唤声搅得心神不定,伸出手想把她轻轻推开,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按在那双丰满的乳房上面,手触摸到上面心里一叹,没想到她的乳房这么丰满,简直和沈萍怀孕的胸围差不多,不禁好奇地转过头欣赏起来。白白的乳肉从白色绷紧的胸罩中挤突了出来,因为身体的侧卧一侧的乳头也露在外面,乳晕不是很大,色泽粉红很是可爱,乳头象一个大红樱桃更是令人垂涎三尺。手指实在忍不住在上面轻轻一弹,倪美云的嘴里发出呻吟声晃动着头部,两人的嘴唇恰巧碰在一起。

  方致远此刻头脑已是空荡荡的,什么冯书记马立国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只能感知到探入嘴里的滑嫩甜美的香舌和紧握阴茎的那只小手。

  回应着和她深吻起来,被憋的喘不过气来的倪美云慢慢地张开自己的眼睛,映入自己眼帘的竟然不是自己的丈夫,倪美云一下从梦境中回到现实的生活中,发现自己近乎赤裸地躺在男人的怀中,柔荑还紧握住男人的阴茎。羞愧地又闭上了眼睛,任凭那双大手在自己最为自豪的胸前抚摸着。

  尽管刚才已经决定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换取对仇人的报复,可当自己第一次和别的男人肉体接触时,娴淑的少妇心里还是突破不了那道界限,胸中那难以言述的感受交错着,老公!我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请原谅我吧。倪美云自欺欺人的想着,眼里流出一行无奈的泪水。

  久旷的身体在男人的挑逗下把一年多来压抑的生理需求释放出来,压抑的情绪也借此宣泄着。她一面嘤嘤哭泣着一面却在期待着男人更进一步的侵占。

  看到倪美云哭泣的样子,方致远本想收回自己的双手,可却发现她挺起自己的胸脯在迎合着自己的抚摸,就没有在停止。此刻屋内的温度已经回升上来,女人的肉体也恢复昔日的温润,方致远含着那微微开启的唇,让自己的舌头伸进去粗暴地搅动着,一只手顺着光滑如脂的皮肤向下抚去,滑过如少女般平坦小腹,挑开内裤的束缚,在下阴处肆意轻薄起来。

  嗯?怎么手感不对,方致远好奇的转头向她下身看去,揭开的内裤下露出了光溜溜的阴部,上面居然没有一丝阴毛。这女人是个白虎。感觉舌尖离开自己的口腔却没有去吮吸自己胸部的倪美云诧异地睁开眼睛,看见方致远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下阴,羞耻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都说白虎的女人克夫,没准有它的道理。可方致远却顾不了这么多,一来自己不信这套,二来自己浓密的体毛从胸前连到下腹,沈嫣说过自己这叫青龙,这样的男人性欲最旺盛,也专克白虎。

  “你的下阴怎么没有毛啊?是自己剃的么?”倪美云两腿交叉试图掩盖下阴,羞臊地透过捂住脸的指缝含糊的说“天生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没看那些外国女人都把自己剃光么?我可是青龙最配白虎了”向来端庄的少妇被这下作的话语刺激地脸更红了。方致远按捺不住好奇反转身体分开女人夹紧的两腿细细观察起来,“别,那里脏”方致远丝毫不理会少妇的哀求,褪下她腿上的长筒丝袜,把裤头从一条腿上扒下悬挂在女人的另一条腿弯上,伸出舌头在粉红的肉缝间挑荡起来。女性的体味和分泌出的丝丝黏液刺激着方致远更卖力地舔弄着,不时用舌头拨弄着阴蒂鼻尖插在阴唇间,不时把舌头伸进阴唇用自己微微长出的胡须刺扎着阴核。

  自己男人生前从没这样粗暴贪婪地吮吸自己的下身,异样的感觉从脚趾尖沿着大腿向胸前一直传达到大脑。又痒,又麻,有羞臊更多的是刺激,倪美云此刻脑海也慢慢变得空白,剩下的只是一波波传递来性的快感。

  “啊……”发出惬意而颤抖的呼声,倪美云柔荑抓住直挺在眼前的那根阴茎,好大,好粗,好长,好热。好像老公的阴茎自己一手握住只剩龟头在外面,可现在这根肉棒用双手还握不住。男人的下体向下压,阴茎向着自己的嘴里插入,是在暗示自己吮吸?怀孕时为了给丈夫泄欲自己曾经含过一次,丈夫好像不到一分钟就射了。想到丈夫,真怀恋他那卖力的冲刺,让自己那么的舒坦,那滋味似乎都快遗忘了。

  倪美云生硬的舔着龟头,方致远下身一挺,半根肉棒塞进她的嘴里,下体象蚂蚁钻心的痒让她发出呜呜地声音,不知是欢畅还是求饶。看火候差不多,方致远跪分开两腿,龟头在湿透的阴道四周轻轻地摩擦着,在淫液的牵引下一点点滑入阴道。

  “啊!”倪美云失神地圆睁着凤眼,发出一声哀号。巨大的龟头把阴道塞得满满的,“疼,疼”阴道口传来撕裂般的感觉。“等下你就会爽了”方致远知道这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性交的缘故,连孩子都生过的女人这么湿润还喊痛,估计阴道有些萎缩。并不急于插到底,而是沉住气一点点向前推进。“啊!啊。啊……啊……”倪美云发出咏叹调配合阴茎的深入。“现在还痛么?是不是有点痒?”方致远得意地低头看着被阴茎撑圆的阴道口,肉壁翻出来露出红嫩的息肉。把两腿担在自己大腿上,腾出双手握住那双大乳房揉起来,顺时针逆时针同心圆反向圆地把饱满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让两个乳头在一起摩擦着。

  充满刺激的性欲贯遍全身,让自己慢慢迷失在快感中,道德观一点点地退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阵欢悦地叫声,让自己更加羞愧,耻辱的泪水再度流出来。

  看着身下的女人因愁虑造成的黑眼圈犹如擦了眼影般妖媚,即便在享受快感的同时还流着泪水。方致远感觉经过自己的开发一定会成为不可多得的极品。在妇人的双腿夹住自己腰际全身猛烈的扭动起来时,他开始摆动下体不时变换着角度让阴茎抽插起来。看着粉红色的阴道口的壁肉被粗壮的阴茎从洞口带出又挤入,方致远加快速度无情的蹂躏着鲜嫩窄小的阴道,倪美云发出忘情的呻吟,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左右扭动,乳房像波澜一般甩起来,方致远把女人的双腿分开到底,让阴部彻底暴露在两人视线中。

  “你的屄真美啊,看看,这么多水,舒服不舒服?说话啊”看着自己私处被插弄的淫液四溅,倪美云丧失理智地点着头。“真美……啊……啊……啊。”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倪美云的脸部痉挛着大口喘着粗气,弓起身抱住方致远的头,乳房抵在他的胸前,两腿交叉在后背上,如玉的脚趾头惬意地张开,发出一阵阵的呼叫。

  方致远连忙用嘴堵住她的唇,生怕叫声被邻里听见。舌头被倪美云死死吸住,她的全身在不停地抖动着。知道她开始高潮,方致远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猛兽般用阴茎击打着最深处的花蕊,在被浇灌的同时把精液射了出去。

十五

  清晨,方致远奔跑在县城的青石板路上,薄雾打湿头发,让人更加清醒。放慢速度缓走着呼吸新鲜的空气,方致远跳起来摘了片路边树上的枝叶,含在嘴里。

  人逢性事精神爽,看来这两个月的晨练效果还是不错的,昨晚的酣战让自己畅快地抒发着积蓄的体力,清晨起来却没有一丝的乏意。自己虽然想再度春风,又不忍心打扰枕边嘴角含着满足的微笑沉睡着的倪美云,怜香惜玉的他索性起床出来锻炼,顺便买些早点回去。

  虽然是春节,但富源家家基本上不备菜,早晨已经有几家做早点的打开了店铺,方致远买了几根油条,用藤丝穿系着拎在手里慢慢往家走,路边一群锻炼结束扎堆聊天的人们在争论着什么,方致远凑了过去。

  这两个月通过晨练接触基层百姓,从他们口中倒也得知不少有用的信息,尽管有些的确夸大其词,但多少还是有些根据。“听说新来的方县长人不错,来了就要求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开源节流,反对铺张浪费,一心一意忙着修路,这路一打通,富源的经济就该上去了。”“是啊,以前老是拿百分之七十五的工资,财政有了钱,我们也能拿到全额了。”“乖乖,那我还能补不少钱呢”“哎,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看前几任的县长哪个来不是先烧三把火?后来呢?还不是一个一个进了大牢?”“就是当官的谁不爱钱啊”方致远正准备转身,一个男人的话让他停下来。

  “你们知道什么?他表面上不贪实际上呢?县里修路钱被省里面拿去支派,里面的花花绕能少么?那工程队对他还不几十万的送?”“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实话告诉大家吧,冯书记本来想把修路钱拿来,一部分用来修路,一部分准备补发大家工资的。都是姓方的出的馊点子,非要把钱挪走,这下好了,县里的财政最多维持一个月,到时候我看咱们不要说拿七十五了。百分之十的钱都发不出来。”人群中一阵骚乱,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样子,方致远凑过去大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别是吹牛吧”“切,吹牛?我就在财政局上班,怎么能不知道?大家正准备联名上访呢,方致远他才来富源几个月,就向上面申请摘掉贫困县的帽子,这下可好,上面不拨钱,下面他再乱花,在省城一顿饭报销一万多,他吃金子啊?你们说呢?”人们更加愤怒,有人已经开始骂起来“麻痹的,还以为是个好人,谁知道也是头狼”

  “一顿饭一万多?你们怎么能给报销的?” “他是县长谁敢不给报?你知道个屁!……方……方县长……”

  刚才还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小腿都开始抖了起来。人们一下围了上来,他们大多数是在职或退休的干部职工,还有些普通群众,都想看看这个年青的县长到底长什么样?他会怎么说。

  “站住!”方致远一声怒喝,拽住准备开溜的男子。“你在财政局干什么职务?”“我……我……”“他是财政局副局长祝庆元”有好事的老百姓在人群中叫起来。

  方致远一下站在花坛上,大声说道“同志们,静一下,让我来问问祝局长几个问题”喧哗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第一我到富源快三个月了。直到年二十八下午才第一次回家,今天是大年初四,机关还没有上班,我什么时候到省城吃的一万多元,什么时候报销的?第二个问题修路款是专款专用,谁敢挪用它来发工资?让省里修路是我的建议,为什么?从现在的道路质量就能看出来,花了3000多万不到一年就几乎报废,我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承揽这个工程?县里派了公路部门和质检部门在施工现场抓质量,有一点不合格就扒了重修,这样严格的标准谁还送钱给我?按你这个逻辑,先前的施工单位又送了钱给谁呢?第三个问题,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报告全部以县委县政府名义上报,我什么时候打的报告取消贫困县的帽子?这事连我都不知道,你祝局长是怎么知道的?”

  脸色灰白的祝庆元全身哆嗦地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仿佛在哀求方致远给他留点面子。“方县长,我……错……了。我也是道听途说”

  “祝局长,作为一名干部,别说不清楚,就是真知道我有什么问题,你应该向组织上反映查处我,而不是到处散步谣言煽动群众,等上班后你先到局长那把今天的事向他一五一十地汇报,”

  不理会鼠蹿的祝庆元,方致远继续即兴地说着“同志们,可能县里的财政是有些困难,但是大家的基本工资县里还是要保证的。而且我向大家保证,在我挂职的两年之内,不仅要让同志们拿到全额工资,拿到欠发的工资,而且要把贫困县这个帽子彻底去掉!让大家切切实实地过上好日子!”

  离开人群的方致远还隐约听见后面的人在说着,“我说他是好干部吧,年前探望我们退休干部时就看他一脸正气。你看哪有县长自己上街买油条的,人家就是不脱离群众”“他一个人买那么多油条干吗?” “年青人嘛就不能多吃点?……”

  回到宿舍的方致远进门见倪美云穿着自己的睡衣裤在厨房忙活下着面条。“我买了油条,面条下得稀点。冰箱里有鸡蛋,你再打两个荷包蛋。”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饭,“看起来就很好吃,你的手艺一定不错。” 虽然昨天晚上和面前的男人被翻红浪一度春宵,她还是放不开地坐下腼腆地笑了笑。“你还是笑起来漂亮” 倪美云被男人夸得羞红了脸低下头用筷子挑着面条,“叫你下荷包蛋给自己补补身体,你怎么都放我碗里了”方致远埋怨着她,“这倒好,你看象什么?” 倪美云抬头一看,方致远把油条放在了两个荷包蛋中间,简直是昨晚男人下体的造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来,给你”“给我一个好了,你也要补补的”倪美云体贴地说。“我啊,身体健壮着呢,连着十天也不用补”方致远硬是把鸡蛋拨进她的碗里。

  “你这段时间受苦了,把身体调养好,以后还要工作抚养孩子,听话,吃了,吃了就不结巴了”方致远的玩笑非但没有让她高兴,反而牵起了她的愁绪。

  “昨天晚上那是故意试探你的,虽然取证有难度,但是你放心包在我的身上。美云,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今天这步,再苦恼只能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反而让那些坏人高兴。你以后的路还长,很多事还得你来干呢”

  吃完饭后方致远喝着倪美云泡好的茶,点了支烟,把碗筷收拾好的她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腮看着方致远。伸手把倪美云揽入怀中,自然地抚摸着她清秀的肩膀,倪美云没有一丝拒绝,顺从地伏在他的怀里,深情地望着他。

  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从昨晚不由自主地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从未有过的高潮把自己打上一个又一个浪尖,欲仙欲死的滋味让自己昨夜才知道什么是女人,梦境中丈夫的脸在一点点消逝。早上起来发现男人出去锻炼,被窝里那压出的身体痕迹让心砰砰跳起,下体残留的爱痕和吸得红肿的乳头令自己回想起昨夜的激情,躺在被窝里,羞愧地哭了,为了丈夫的淡去也为了自己的背叛。

  看着怀中女人若有所思地神情,方致远想起和沈萍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她也是这样,此刻应该是思想斗争最激烈的时候,还是留点时间让她自己考虑吧,过于急进反而欲速则不达,在红润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对她说“这段时间不要出去了,白天就呆在家里看看电视,所有电话和敲门你都不要回应,防止他们知道起了防备。我这里从来没开过伙,虽然米面油盐酱醋都有,但还缺不少东西,回头你开个单子缺少的就写下来让我去买。中午我如果不在家尽量不要烧菜,用微波炉做就行了。实在想烧什么吃,晚上天黑后做。一会我去公路上去看看,中午回来去隔壁老朱那吃饭,别准备我的了。”

  倪美云欲言又止,顺从地点了点头。门外响起敲门声,应该是老马来了,方致远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十六

  工地上尘土飞扬,排成一行的自卸车正等着卸去装载的石子黄沙。看见县长的车来到施工区,值班人员连忙迎了上来,「方县长,我去通知下秦副主任」「不用了,我去看看他们。小黄你也辛苦了。」

  「为咱们富源修路辛苦点算什么,方县长春节都不过,我们再呆在家里就说不过去了……

  在小黄的陪同下方致远走进指挥部的简易房,县里的副总指挥是县政府办的副主任秦守清,原先可是正团级的部队转业的干部,年龄四十来岁,为人正派,方致远平时很尊重他。

  此刻正在和负责施工的路桥公司工程师在争论著问题,看见方致远进来,两人连忙让座倒水。看着秦守清熬得通红的眼睛,方致远连忙按住起身的他」老秦,你辛苦了。「」方县长,你怎么没在家过节啊「」放心不下,节明年还可以过,路可必须尽快完成啊。「路桥公司的李工笑着埋怨道」方县长,恕我直言,我修了几十年的路你们二位领导可是少见的。春节都不放我们回家,职工家属可都到总公司抗议了「」呵呵,你们也辛苦了,对了,施工归施工,毕竟是过节,你们路桥公司要把工人的伙食安排好,晚上还可以组织些文艺活动让大家娱乐娱乐。工人们有意见到时我可不签字让你们拿钱,还有一点就是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快把上水的这段路打通。初八之前能不能做到?「

  」估计有难度,我们公司已经把所有的机械全部投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施工,主要是两头从老路基引过来的新路正处在保养期,最快也得在小年了。方县长你先坐会我出去把秦主任布置的工作安排下「

  秦守清看着方致远,担忧地问」怎么了?上水有变化?「」没什么大问题,早点彻底解决早点安心啊。对了,坟地都迁完了么?「

  」已经全部按县里指示迁完了。「

  」冯书记来了没有?「」他啊,哼。和杜月玲年三十那天来冒个头就再也没影了「」守清兄,谢谢你「」方县长见外了,你看得起我老秦,老秦绝不会让你失望,说真的,在这忙点倒也充实。再在那办公室呆下去能把我憋屈死。那个浪女人,我一看到就想抽她「」嫂子没埋怨你吧。「」咱们军人老婆觉悟就是高,这不,把儿子丢他奶奶家,搬来和我一块过节了。「

  话音没落,一个女人带着东北女人特有的豪爽风风火火地端着碗饺子走进来,」整天的工作工作,家都搬到工地上来了,再忙饭还能不吃?县里领导都不来,就你充大尾巴毛驴。「 看见旁边的方致远这个外人,不好意思地用手擦着围裙。」你这老娘们胡说什么,方县长不也没在家过年么?再说了我是副总指挥,我不忙谁忙?一边去,别在这瞎搅和「

  」方县长,你别在意,我是心疼他,啰嗦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 」呵呵,没什么,我倒是应该感谢你,支持老秦的工作啊,对了老秦嫂子在什么单位工作?「 」哎,跟我回到老家到现在都没找到单位安置,现在开间小吃部包饺子卖「

  」等这段时间过去,工程结束后。你打个报告上来,开会研究下把嫂子的工作解决了。「 」方县长,那...怎么好意思「老秦激动地说着。

  」先别忙着谢我,有个前提条件就是等你把工程创优再说。「 」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你也要注意休息,把人员调配好,毕竟是过年,让每个人都轮休几天。对了,有个人我想问问你「 」谁啊?「 」一个叫满小虎的农民工,不知道是在哪个工段,你打听一下。找到了回头打个电话给我。「 」行,我回头就去问问路桥公司的人「

  回到县城已经是十一点多,在自己的宿舍前下了车,方致远交待老马下午去上水接雅兰。

  进屋后放下公文包,倪美云把洗脸水倒好,方致远刚拿起毛巾擦拭着满是灰尘的脸庞和颈部,门外传来老朱的叫声。简单地洗了洗,就来到老朱家。

  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方致远夸赞着老朱的种花技术,沾沾自喜的老朱指点自己的得意之作向他介绍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从屋里走出来,」爸,别吹了。还是请方县长进屋坐吧「 」你这小混蛋,我怎么吹了?你老爸的种花技术可是全县一流的。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儿子朱军,现在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军儿,叫叔叔「 」别。老局长,其实我都应该叫你伯伯的。朱军,别听他的,咱们就当是兄弟。「

  三个人入座后,看婆媳俩还在忙活着,方致远连忙让朱军把母亲和家属也请上桌。朱元海拿出一瓶富源当地产的白酒,」小方啊,这酒可有历史了,都收了十来年,今天咱们爷三个把它干了「 」爸,今天我值班不能喝酒「 」过节么,少喝两杯「 」老局长,朱军既然值班就不要让他喝了,我今天豁出去陪您干了这瓶「 」好,咱俩一人一半。「

  端起杯子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方致远喝一小口让酒在口腔里转了圈再咽下去。对老朱说」好酒,浓郁甜香,醇和味长。只是度数要高些「

  」方县长年纪虽轻,却是个品酒的高手啊,不错!这可是六十度的老酒,你看这颜色都变黄了。知道你不喜欢铺张浪费,又是自家人门外就让老伴少做几样,不过可都是她的拿手菜,来尝尝。「

  菜不多但很精致,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让方致远一时停不下筷子。」好吃,呵呵,让大家见笑了。「 」哪里的话。老伴啊,方县长可是表扬你了「 」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啊想吃什么说一声,我烧给你吃「

  」那可太好了,只是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在隔壁么?「 老朱见老伴没听出话音捣了她一下,」去烧点汤「 娘两个起身去了厨房。

  」致远啊,今天早上你在广场花园的一番讲话可真精彩啊。几个退休的老朋友跑到我家绘声绘色地学着祝庆元的狼狈样,差点让我肚子笑破了。只是你这一席话,怕是要给自己树敌了。「

  」恩,老局长说得是,我也不想闹出不和谐的气氛,影响班子的团结。但早上祝庆元的话实在太气人了,如果不当场反驳的话,只怕今后群众印象不好更影响了工作的开展。哎,还是自己年轻气盛,一时没控制住。「

  」就应该这样,我们单位上午也传开了,都说方县长做的漂亮,象这样造谣生事的人不仅要反驳,完全可以把他抓起来「朱军忿忿不平地说。

  」你懂个屁,怪不得到现在都五年了还是个副队长。看问题要看深度,祝庆元是什么?只是个推出来的棋子!他一个财政局的副局长和方县长又没有过节,又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要造谣?你知道么?「老朱呵斥着自己的儿子。

  朱军红着脸顶撞起来」我五年不动弹,还不是因为你。年年先进优秀,一到提拔就被人筛下来。富源的几起案子,哪件不是我带头破的?冯裕如连现场保护都不懂,凭什么干队长?还不是因为冯德远是他的亲叔叔。你要不是得罪他,我至于今天这样么?一起分下的同学,有正科有副科,就我一个还是个正股级「

  」好了,朱军少说两句。大过年的你和父亲顶什么嘴啊,老局长你也别气,来干了这杯「

  吱溜一口喝干杯子的白酒,老朱对着方致远说」致远,你是不知道内情。冯德远刚乾县长的时候,人还挺不错,当时富源经济虽然不好,可是个太平社会,后来干了书记就变了味。因为没有听从他的话,几次要换掉我,那时的老同志多啊,都支持我!联名向上级反映让我继续担任公安局长。再后来,同志们一个个退休的退休,调离的调离,我也到了退居二线的年龄。他是亟不可待地把我换下来把他的亲信安排到这个位置。这样一来朱军的日子能好过么?说起来也怨我。哎,现在的富源啊,我们这些老干警看了都心疼,地痞流氓是越来越多,色情场所越来越多,治安是越来越差,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喽「

  」那你们怎么不向组织上反映?「 」反映?连老干部党支部都没了,有的老同志反映到地区去又转到他那去,结果晚上出门被人用黑砖头砸得半死,谁还敢反映?「

  」就是许叔叔那件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破呢。很多案件不破,却让我们这些刑警天天去抓些所谓抗税的没交提留的超计划生育的老百姓,我们现在在群众眼里,都被叫成狼狗队了!「

  十七

  回到自己的宿舍,正在看电视的倪美云见方致远脸上红扑扑的,就知道他喝了酒,连忙把茶泡好,乖巧地给坐在沙发上的方致远换上拖鞋。」你中午吃了没有?「 」恩,随便吃了点。你好像有心事?「 」没什么,我让你开的单子呢,写好了没有?「 」都写好了,全在上面。「

  看着手里的纸条,字迹很是工整,颇有颜体的风格,怪不得她的性格如此坚强,字如其人啊! 」你练过书法?还是颜体啊「 倪美云诧异地看着方致远,没想到这个男人倒不是象传言中靠着关系青云直上那样,」小时候父亲教的,这一年多来天天写举报信,倒是把字练出来了「倪美云苦笑着说道。

  」胡椒粉,八角......卫生巾「 没等方致远把底下写着的避孕套读出来,倪美云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念了,羞死人啦「

  被方致远紧握着小手的倪美云近距离地和他对视着,闻着男人随着呼吸传来的淡淡酒香,感触那手心下扎人心扉的胡须,自己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心开始加速砰砰地跳动,慢慢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男人唇的接近。

  轻轻的敲门声让两人分开,方致远示意美云进到卧室,自己起身去开门。」谁啊「 被打搅好戏的方致远语气冷淡地问道。

  」是我。小翠「 迅速从门缝中闪进的小翠脸色苍白。方致远连忙让她进了客厅。

  」怎么了小翠?「   」方县长,这是上午我去做的妇检证明还有你昨天晚上要我写的东西。「

  简单看了看小翠写的材料,方致远拿出印泥又让她在上面摁上自己的指印。对着气喘吁吁擦着手的小翠问道」你怎么现在来了?气喘的这么急,有什么急事?先喝点水。我上午去找了你哥哥,还没联系上他「

  」方县长,我...我..好怕!「 」怎么了。别忙,喝口水再说。「 」上午我去妇幼保健站做妇检结束时,因为今天是年初四,除了几个快生孩子的,里面没几个人。走到门口的科室时,好奇地一转眼,看见小李正在里面检查。我就站门口偷听她们的谈话,原来小李怀孕了,医生说她已经流产两次,再做流产手术以后就别想要孩子了。就在这时,周县长的司机进了大门一眼看见我。没等他喊我赶紧跑回来。中午吃过饭没多久,我的那个来就去了厕所,刚出来就看见王司机带着几个恶狠狠的男人往我们宿舍走去。还好,东西都装在我的口袋里面,本来准备晚上再来,这不我停都没敢停连忙跑过来了。方县长,我该怎么办?他们抓到我肯定不会饶了我的?「小翠惊魂不定地低声哭了起来。

  」别急。县招待所你是千万别回去了,这样..你等下「方致远从公文包里拿出大概两三千元放在小翠手里。」你去找你哥哥,让他带你去找秦指挥,我回头给他打电话,安排你在那。「

  」朱军啊,你还没走吧,过来一下「 方致远交待着朱军把小翠送到工地上,再给小翠做份笔录。」方县长放心,还有刚才你交待的任务我一并坚决完成。「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上了警车,才放心地走进屋。小翠这丫头太冒失了,这样很可能把自己提早暴露。不过又不忍心再去责怪她,打过给老秦的电话,方致远靠在沙发上盘算起来。

  倪美云听见关门声探出头看看才放心地走出来。看到她怀疑的眼神,方致远指了指桌上的材料,」别想歪了,我可不是色狼。你看看再说,别打翻了醋坛子。「 」我吃哪门子的醋,只要方县长帮我报了仇,我就到山里当尼姑去「 倪美云看着材料,」我说他们乱搞男女关系,这下你信了吧?「

  」我一开始就知道。现在仅靠男女作风关系可不是能把他们搬到的有力武器,如果当事人否认和这些干部有性关系,你还不是白费劲?哎,他们倒是真的很厉害,知道我前段时间调查少海的死,居然想出这招来诬陷我!「 方致远故意把冯德远等人对自己的陷害说成因倪美云的事而引来的报复,让倪美云很是感动,作为一个弱女子,这个男人显然是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啊,最好是老老实实呆在屋里,万一被他们知道可真的麻烦了。「

  被打搅好戏的方致远一时也提不起性趣来,索性拿着倪美云开的采购单去了县里的超市。出了超市门拿下带着的墨镜,方致远拿出手机拨打起司机老马的电话。」方县长,我已经把她们俩接上车,一会安排到我家亲戚开的四季青旅社,回头再去接你「

  看看时间还早才三点多钟,方致远又回了宿舍。把东西交给倪美云,自己靠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手机铃声把他从梦里唤醒,掀起美云给他盖上的毛巾被,和在厨房忙活的她打个招呼,匆匆走出门去。

  四季青旅社位于城乡结合部一个僻静的小角落,家庭式的旅社没有什么豪华装修但收拾的利利索索,方致远很满意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嘱咐老马把车停到院子里,自己上了2楼推开房门。

  屋里的雅兰连忙迎上来,」方县长,有什么要紧的事,老马的表情很严肃可把我吓坏了。「 」你把严龙喊出来的时候他父亲知不知道?「

  」我叫香香喊他的,他爸爸不会知道和我一起来县城「 粗壮的小伙子站起来向方致远笑了笑」方县长,上次对不起你「 」没什么,你们坐下。听我说「

  方致远把严龙父亲受冯德远指使蒙蔽群众阻挠修路的事情和盘托出,听到大法师准备把自己也要拉下台,雅兰很是恼火。严龙倒是没什么表情,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

  」严龙啊,这件事需要你的配合。你也知道修通这条道路给上水带来多大的好处,尤其是今后的发展我把上水作为重点,作为一个县领导绝不可能让你父亲干扰我工作的开展!「

  方致远向严龙交待要他把初八时作法的溶液换掉,这样大法师就无法把计划进行下去。严龙为难地看着雅兰,一边是女朋友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父亲。看到严龙矛盾的神情,方致远厉声说」严龙,我只是希望你配合,这样你也在救自己的父亲。如果当天我去戳穿他的计谋,让乡亲们知道一直都是你父亲在欺骗他们,你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愤怒的群众能把你的家都砸了,你父亲也会因欺诈被抓进看守所。但是只要你配合雅兰,雅兰会在求坛失败后向百姓们宣扬,你父亲的法力已经传到你身上,今后由你担任法师这个职务。这样今后的上水就是你们俩说了算。至于路修通后,上水的经济上去了,我会动员雅兰把女儿嫁给你的「

  提及香香,男孩的眼睛一亮。方致远的一席话打动他的心,反正父亲的事已经暴露,不如听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不仅可以保全自己的家,还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永远在一起,这样也不算出卖自己的爸爸。

  看到严龙点头同意,方致远微笑着和两人把计划商定好。让老马连夜把两人送回去,自己慢慢晃回家。

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是冯德远的来电。

十八

  「冯书记新年好啊」 「你好致远,怎么昨天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给你接风啊。」「哦,大过年的怕打扰你。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在工地上转了转。」 「晚上怎么安排的?正好我这里来了几位外地准备来投资的老总,一起过来接待下,方不方便?」 「好的,一会就到」

  到了招待所的门口,服务员看见方致远连忙迎上来,「县长,冯书记在迎客厅等你呢」 「知道了。」

  走进房间一看县里的几位领导都在,冯德远旁边留了个空位给他。坐下后冯德远指着两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向方致远介绍。「这是我们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县长方致远同志。这两位是浙江的企业老总,准备来富源投资项目。」 「欢迎你们来富源投资办厂,把先进的工业技术和科学的管理模式传授给我们」  「不敢当,不敢当……」

  寒暄过后,徐主任通知服务员上菜,冯德远拿着五粮液酒瓶晃了晃,「老规矩,一人半斤以后自由活动」 依方致远的酒量对付这一斤也不成问题,但他一直把酒量收敛的不为人知,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来吧,致远。过年多喝点没事,反正弟妹又不在这,晚上不用交公粮。」

  酒过三巡,冯德远开始直入主题,「致远啊,这两位朋友准备来富源投资房地产,他们觉得县政府门前的广场地势不错,想把这块地买下来。目前县里的财政状况不是很好,储备金还剩下四百万不到,这点钱够干什么的。你没来之前,我们大概讨论了下是不是可以把这块地卖了,你的意见如何?」 「卖地?也不是不可以啊,但是得按手续办,商业用地大概要竞标拍卖吧」 「这个嘛,是不是.」

  没等冯德远把话说完,方致远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我是不能再喝了,冯书记你发挥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准备开车回省城去,方书记要几只飞龙,我得亲自送过去。具体事项等上班咱们再议吧」 冯德远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笑着说「致远啊,你的酒量可得要长进啊。这样,徐主任送他回去吧」

  出门后,方致远拉着徐主任的手,「宿舍近的很,咱们走走吧」 「老徐啊,你乾县委办主任快两年了吧」 「没有,才一年多点」 「哦,原来好像是审计局长?」 「是的」 「有个叫杜少海的人是怎么个情况?」 「他...他是酒后驾驶掉到山下跌死的。你怎么想起问这事?」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听说还是你的亲戚?」 「恩......」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却明显听出语气有些含含糊糊。「好了,到家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回?」 「不....不了。方县长你早点休息吧」 「天黑,你要走好啊,那边的路上有个坑,注意别崴了脚」 方致远话里含沙的说。

  靠在沙发上打盹的倪美云被开门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对方致远说「你吃了没有?」 「吃过了。和冯德远一起」听见这个名字,倪美云浑身一抖。「他打电话给我,说是县里来人投资,领导班子设宴招待不好不参加。」 「对了,刚才我和徐祁连谈到你。」 「他怎么说?」 「还不是老一套」 「这个混蛋,少海天天喊他叔爷,居然做伪证。少海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放过他」

  方致远心想可千万别泉下有知,不然睡了他老婆找来怎么办。 「这个人属于典型的墙头草,只要形势对他不利,没准第一个反水的就是他。今天晚上我故意试探他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心里一定有鬼。」

  简单地冲洗了下,方致远钻进被窝,「明天一早你和我去地区一趟,早点睡吧。」 忸怩的倪美云磨磨蹭蹭地上了床。看着少妇放不开的样子,方致远主动伸出手搂住她,「下午让我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不是气球啊?」「.........」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交合可以拿死去的丈夫做借口,今天晚上又有什么理由呢?倪美云整整一天都在激烈斗争着,对这即将来临的黑夜是又畏惧又期盼。中午鬼使神差地竟然写下避孕套三个字,几次拿起纸条想撕掉重写,却没有下手的气力,想起男人粗粗的让自己魂飞魄散的阴茎,浑身便瘫软了。羞死人了,真后悔当初写下来,让男人看不起自己。

  方致远见她不做声,故意把手抽出来,却把下身贴近她的后臀,微微硬起的阴茎顺着股沟隔着睡裤在外阴部位磨蹭着。内裤早上洗了没干只好穿着男人睡衣的倪美云明显感觉到肉棒的炙热,闭上眼睛不去想它,可满脑海回荡的都是昨夜看着阴茎在自己下体中穿梭,发出浪荡的叫声。 不能再想下去了,两腿间居然有了暖意,天哪,自己竟然失禁了。

  一小股淫水把睡裤裆部湿润了,潮湿的布料紧贴在阴部上,更清楚地感觉到那坚硬如铁的阳具。方致远一开始吓了一跳,还因为自己滑精了,怎么感觉龟头潮乎乎的,撩起被子一看妇人两腿夹紧在不住的颤抖,才知道原因。都说白虎性欲强烈,这下倒真的见识到了。

  「都湿了,来,我帮你把它脱了」方致远用脚趾勾住睡裤腰带往下扯,少妇轻轻抬起下身配合著让睡裤离开自己的身体把赤裸的下阴呈现出来。方致远附在身后把阴茎放在她腿间不紧不慢地滑动着,龟头从肛门处沿着股沟穿越两片阴唇碰击着阴蒂头,性器的一次次亲密接触让女人脆弱的意志土崩瓦解,开始扭动去自己肥大的屁股。看见火候到了,方致远一手穿过腋下半握住乳房,手指拍电报般轻轻叩起乳头,舌尖在女人的耳轮轻挑着。

  「啊..........」妇人发出悠长的呻吟声。暗示着方致远的进入。可是方致远依然悠闲地挑逗着让她的欲火持续燃烧起来。「我........我.....快......快.进..来。」倪美云终于开始哀求起来,乳头早已在手指夹弄下硬得象红枣般矗立着,自己握起另外一只乳房搓揉起来。

  「我..我...受...不...了...啦」妇人用手捉住沾满淫液滑腻腻的阴茎,弓起身耸动着屁股向后撅起。阴茎贯入的瞬间,倪美云发出愉悦的呼声。

  侧后体位男人很难把速度提升,只能慢慢摆动腰部让阴茎在里面蠕动摩擦着,却让倪美云更加细腻地体会到肉棒在身体内一次次刮荡,方致远在抽插一会后,扶住女人的腰身让她仰卧在自己身上,用手捧起屁股,卖力地向上顶起。

  倪美云双手反撑在床上,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下体间那不停抽出插进的肉棒上沾满急速摩擦产生的白沫翻带出嫩红的小阴唇,从未体会的体位和羞耻的视觉让她的高潮一次次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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