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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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15)

第十五章上回说道段璟与豫地三魔大打出手,他身子一跃,一掌猛然拍下大魔头顶,大魔一声怒喝,刀锋倒撩,直劈段璟。二魔和三魔也是大喝一声,齐齐挥刀上前夹攻。

段璟丝毫不惧,一双肉掌左挥右挡,他乃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面对豫地三魔这种不入流的人物自是轻松应对,数招过后,先是一掌拍碎了大魔的天灵盖,紧接着一掌印在二魔胸前,二魔倒地挣扎了一番,眼看着就没气了。

三魔见段璟须臾之间连毙两位哥哥,吓得肝胆俱裂,有心想要跪地求饶。不料段璟嫉恶如仇,对于这些凶徒恨不得赶尽杀绝,直接一掌劈在了他的咽喉处。

三魔捂着咽喉,连退数步,口中嗬嗬有声,过了一会方才缓缓倒地,没了声息。

段璟数息间连毙三魔,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他环视了一眼四周,确认三魔皆已死去后,方才纵身一跃,向着对面土坡掠去。

段璟到得土坡上,又急走几步,找到了被他藏在一块青石后的妇人。此时妇人尚未醒来,但合欢散却已发作,段璟见她面红耳赤,心知定是中毒无虞,立时解开她的绳子,双掌抵在她的后背上,就要为她解毒。

段璟运起长生经为妇人解毒,哪知内力到了其体内,反而加速了合欢散的作用,妇人此时微微有些意识,觉得体内一阵欲火难以抑制,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段璟以为有了效果,又加了一些内力进去,却不知他这纯属火上添油,反将妇人体内欲火撩得更加旺盛。

段璟运功半晌,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撤掌,又缓缓吐了口气,此时见那妇人醒来,笑道:“可好些了吧?”哪知妇人只是定定看着他,眼中那一抹欲望反而越来越旺盛,段璟觉得有些不对,刚要出声,却被妇人一把死死抱住,不由大惊失色,只道中了暗算,待要举掌欲劈,却见妇人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身子不停摩擦,口中发出一声声低吼。

段璟知道妇人中了合欢散的毒,但他自恃身负万毒神功与长生经两大绝学,解毒自是信手拈来,哪里知道这合欢散却不是毒药,而是一味淫药,除了合欢谷自制解药外,唯有与人交合方能解除药性。若强行用内力解毒,即使是万毒神功与长生经,亦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若要不管不顾,那这妇人亦会欲火焚身而死。

段璟本以为凭借万毒神功与长生经,自然能解妇人体内的合欢散,哪知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好在那妇人只是紧紧抱着他,倒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段璟轻拍妇人后背,低低叫了几声,试图唤起妇人神智,哪知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那妇人立马抬起头来看着段璟,段璟只见她两眼烧得通红,暗道一声不好,如此下去,这妇人定会欲火焚身而死。

段璟救人心切,当下也顾不得了,一把推开妇人,就欲为其解毒。哪知妇人一声低吼,一把撕开段璟的衣服,露出里头结实的肌肉,妇人双眼通红,一下扑了上去,一张樱唇不停吻着段璟的前胸,段璟一时有些猝不及防,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妇人一边吻着段璟的前胸,双手下探,很快捉住了藏在裤裆里的阳具,双手隔着裤子不停套弄着段璟的阳具。

段璟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妇人,本想一掌将其打晕,但却又甚是舒服,他也有多日未亲近女色,此时竟然有些舍不得下手,思索着是否有着两全其美的方法。

就在段璟思索的时候,妇人又一把撕开他的裤子,将整根阳具从裤裆里掏了出来。阳具早已是涨得青筋暴起,妇人单手套弄了一会,忽然跪倒在地,跟着脑袋一低,双唇一张,将阳具含进了口中。

段璟只觉阳具被裹进了一个温暖湿滑的地方,妇人的舌头紧紧裹住阳具,舌尖不停在龟头上划过,引得段璟不时颤抖一下,心里更加舍不得打晕妇人了。

妇人吞吐半晌,方才站起身子,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就要往段璟身上靠。

段璟也是憋得久了,又想到妇人中的是淫毒,若要解毒必须让其交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抱住妇人,将她双腿盘起,托起她的肉臀,阳具对准蜜穴,狠狠刺了进去。妇人高叫一声,身子紧紧贴着段璟不停扭动着,蜜穴紧紧箍住阳具用力收缩着。

段璟托起妇人肥臀,任由其双腿紧紧缠绕在自己腰间,手上用力将其狠狠抛起,趁着其下落之势阳具用力向上一刺,这一上一下之间直刺妇人蜜穴深处,惹得妇人一阵高声淫叫。

二人交缠在一起肆意交欢,妇人四肢紧紧缠住段璟,脑袋一低,与段璟双唇紧贴,舌头不停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对方的口水。妇人口中唔唔有声,良久方才挪开嘴唇,深深吸了口气,继而又是大声浪叫,浪叫声响彻夜空。

段璟抱着妇人又抽插了一会,觉得有些乏了,正好身旁一块大青石,石头表面光滑如镜,便将妇人放在了青石上。妇人仰面躺下,双腿大张,中间一个蜜穴,两旁的肉瓣早已分开,露出其间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犹如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一般。段璟笑了一声,整个人压了上去,又用双臂支撑上半身,阳具在蜜穴周围摩擦着。妇人一声淫笑,单手探到段璟胯下,捉住他的阳具,慢慢引至蜜穴口,段璟会意,下身用力一挺,整根阳具直接插进了蜜穴深处。

妇人嘤咛一声,腰身自动扭了起来,蜜穴紧紧箍住阳具,顶端那个巨大的龟头充塞了整个蜜穴,塞得蜜穴里头满满当当,令妇人甚是舒服受用。

妇人高举双腿,口中大声浪叫,段璟趴伏在她的身上,胯下阳具在蜜穴中快速抽插着,蜜穴中淫水甚多,阳具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淫水,淫水在二人交合处不断流淌,抽插时发出阵阵扑哧扑哧的声音。

段璟的阳具不停在蜜穴中抽插着,他用力将妇人的双腿顶到其胸前,压在一对豪乳上,自己双手则紧紧抱住她的后背,阳具深深插入。妇人紧抱双腿,肥臀高高抬起,迎合着段璟的抽插,口中淫叫连连。

段璟又抽插了一阵,口中气喘吁吁,妇人见了淫笑一声,推了段璟一下。段璟不明其意,见她连连推着自己,只得抬起身子,妇人作势欲起,又将段璟推倒在地,段璟方才明白,急忙躺好,一根阳具高高竖起,青筋毕露,顶端一个巨大的龟头犹如鹅蛋般大小。

妇人跪坐在段璟两腿之间,看着他胯下那犹如婴孩手臂粗细的阳具,心下爱不释手,双手紧紧捉住阳具,用力套弄起来。阳具上本就沾了蜜穴中的淫水,此刻正是滑不溜丢,妇人双手套弄起来毫不费力,不时还用手掌罩住龟头,轻轻研磨一番。又套弄半晌后,方才轻启樱唇,脑袋往下一低,将阳具含入口中细细舔弄。

段璟的阳具既长且粗,妇人吞下后还剩下了一半留在了外头。妇人玉手轻握,随着头部一起上下不停套弄阳具,舌头紧紧裹着龟头,在上面不停划弄。

段璟躺在青石上,任由妇人不停吞吐自己的阳具,口中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微微抬起头,借着月光看着那妇人趴在自己两腿间,脑袋一上一下不停摆弄,青丝有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遮盖住了她的容颜。

妇人吞吐半晌,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头来,对着段璟盈盈一笑,然后跨坐在其下体处,单手扶住阳具,对准蜜穴后用力坐了下去。

扑哧一声,龟头势如破竹破开蜜穴旁的两片肉瓣,阳具整根插了进去。段璟的阳具甚长,方才进入一半就已到了妇人的花心处,妇人看着尚露在外头的一半阳具,心下有些舍不得,用力深吸口气,继续缓缓坐了下去,直到整根阳具尽数插入了她的蜜穴中。

妇人双手撑在段璟胸前,微微喘了口气,段璟的阳具实在太长,这一插竟是直接插到了最里面,此时妇人小腹微微凸起,凸起处隐隐有一丝阳具的形状。

妇人深吸口气,双手撑在段璟胸膛上,试着动了一下身子,阳具刮着蜜穴肉壁,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但又舍不得这份舒爽,只能耸动身子,前后慢慢摩擦。

如此摩擦了一阵,妇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将肥臀微微抬起,又重重坐下,此时她蜜穴已经适应了整根阳具,并无半点不适的感觉。不由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段璟胸膛,肥臀不停上下挺动,用力套弄起阳具来。

段璟睁眼看着妇人,见其面色潮红,吐气如兰,胸前巨乳不停摇晃着。不由伸出双手抓住一对巨乳,用力揉搓起来,手指掐住乳尖上的一点嫣红,细细研磨着。

妇人一声浪叫,忍不住加快了速度,肥臀用力抬起坐下,不断撞击段璟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段璟亦是连连挺动下身,配合着妇人不停抽插其蜜穴。

妇人骑在段璟身上,努力套弄着他的阳具,啪啪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嘹亮,配合着妇人高亢的浪叫声,更是犹如黑夜中的一首曲子,如此悦耳动人。

妇人在段璟身上不断套弄着,良久过后,方才气喘吁吁,看着段璟淫笑一声,慢慢趴下身子,紧紧抱着段璟的脖子,下身不断蠕动中,鲜红的樱唇凑到段璟的嘴边,段璟毫不犹豫,大嘴直接封住樱唇,舌头伸进妇人口腔中,不断追逐逗弄着她的香舌,二人不停激吻,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互相吸吮着彼此的口水。

二人激吻良久,妇人抬起头来,二人嘴唇间依然流着一丝晶亮的唾液,显得分外淫靡。妇人对着段璟轻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段璟笑道:“举手之劳,夫人言重了。”妇人动了一下身子,感受着蜜穴中的阳具,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又道:“妾身中了淫毒,若非公子施以援手,只怕早已被那三人糟蹋了。”

说着面色由红转白,显然还有些后怕。

段璟道:“夫人莫怕,那三个贼人已尽数被在下杀了,只是夫人的淫毒在下实在无法可解,只得冒犯了夫人,还望夫人勿怪。”妇人看着段璟,见他剑眉星目,一表人才,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道:“妾身亦知这合欢散乃是世间第一淫毒,除非有解药在手,不然就只能找人交媾方才能够解毒,公子也是好意,我又怎会怪罪,况且公子也是弄得妾身异常舒服……”这妇人的声音越到后来变得愈发低不可闻,语调却也逐渐变得放荡。

段璟见她一个妇人,竟也知道合欢散,不由大感好奇,问道:“夫人怎么知道这是合欢散?”妇人看着段璟,见他眉眼间正气凛然,看着不似大奸大恶之人,不由轻咬贝齿,半晌后低声道:“不瞒公子,妾身原先正是合欢谷出身,只是一些原因被逐出谷外,这才流落到此。”段璟吃了一惊,万万料不到这个妇人是合欢谷的门人,这合欢谷乃是黑道一个分支,专门研制各种淫毒,内里门人,无论男女皆是放荡不堪,是以正道人士皆对其看不惯,不过转念一想,这合欢谷除了研制淫毒外,却也没在江湖中做出一些什么大恶。

段璟想了一下,又道:“夫人既然出身合欢谷,为何会被这三个蟊贼打晕,还被灌下了合欢散?”妇人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被逐出合欢谷后,又经历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导致武功被废,如今与一个寻常妇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段璟见她神色有些黯淡,也不便再问,此时妇人欲火尚未消褪,又用力夹了一下阳具,笑道:“都说了这么久了,公子还是快些为妾身解毒吧。”说着从段璟身上下来,手扶着青石,撅起一个肉嘟嘟的肥臀对准了段璟.

段璟手扶肥臀,一时倒不急于抽插,双手用力扒开臀缝,露出里头一个湿漉漉的蜜穴,他将手指伸了进去,狠狠抠挖了一番,妇人浑身颤抖,淫水源源不断流出,很快浸湿了段璟的手掌。段璟又抠挖一阵后抽出手指,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笑道:“没想到夫人的淫液如此之多,如今在下方才明白女人为何是水做的了。”

妇人红着脸回头啐了一口,嗔道:“公子看着一表人才,怎地也会如此捉弄人,还是快快进来吧。”说着摇了摇肥臀,惹起一片臀浪。

段璟故作不解,问道:“夫人要在下进去,可是这里无房无洞,可是要在下进到哪里去?”妇人闻言吃吃笑道:“谁说无洞,如此一个大好的洞穴,你就真的不想进来玩耍一番吗?”段璟见此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夫人小心了。”话音刚落,段璟下身猛然用力,巨大的阳具瞬时直插妇人蜜穴,扑哧一声尽插到底,未等妇人回过神来,段璟抱起她的肥臀,阳具大起大落,用力抽插起来。妇人正欲说话,不料段璟说来就来,原本一句话语也在喉间变为一声淫叫,在夜色中响彻大地。

段璟的阳具在妇人蜜穴中不断抽插,妇人也配合着他,将一个肥臀不停向后撞击。段璟看着那个肥臀,忽然一巴掌狠狠拍了上去,一声脆响中,妇人忍不住高声浪叫一声,段璟看着肥臀上鲜红的五个指印,一时兴起,双掌接连不断抽打妇人的肥臀,直将整个肥臀都布满了鲜红的掌印才罢休。

妇人气喘吁吁,回过头嗔道:“公子也太狠心了,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段璟嘿嘿笑了一声,说道:“那夫人是要在下怜香惜玉一些,还是粗暴一些。”

妇人忽然大声叫道:“公子还是粗暴一些的好,用力肏死妾身吧,妾身今夜就是公子的性奴。”说着疯狂挺动一个肥臀,用力撞击段璟的下身。

段璟亦被妇人这一句淫语弄得热血沸腾,不由一声低吼,双手掐住妇人腰身,下身连连挺动,一根阳具在蜜穴中横冲直撞,直捣蜜穴深处。妇人疯狂淫叫,脑袋不停左摇右摆,一头长发也随之飞舞,全身香汗淋漓。

段璟紧紧箍住妇人腰身,阳具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妇人高高昂起头大声浪叫,半晌后,忽然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淫叫声,紧接着全身开始颤抖,蜜穴深处一股又一股淫水接连涌出,尽数浇灌在了段璟的龟头上。段璟知道妇人已经泄身,也不再留力,口中虎吼连连,阳具犹如打桩一般次次直插到底。妇人蜜穴极度收缩,穴肉不断挤压阳具,蜜穴深处的花心更像有着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吸吮着龟头。段璟又抽插半晌,感觉再也忍不住了,不由精关一松,阳精从龟头喷涌而出,直接射进了妇人蜜穴深处。妇人本在已泄身,花心处又被阳精一趟,身子又是一抖,口中吱哇乱叫,竟是再一次到达了高潮。

高潮过后,二人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段璟紧紧抱着妇人的腰身,阳具仍在蜜穴中不断跳动着。妇人全身发软,若不是被段璟抱着,只怕此刻早已瘫倒在了地上。

二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半晌过后,妇人才回头对着段璟笑道:“公子真是厉害,将妾身弄得高潮连连,我方才还以为会被公子肏死在这个地方呢。”

段璟喘了口气,亦是笑道:“妇人也是不遑多让,在下也有过数个红颜知己,但如夫人一般者,也是寥寥无几。”妇人笑道:“你我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此说话难免显得生分。妾身姓胡,昔日在合欢谷六娘中排行第二,故而都叫我二娘。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段璟道:”原来是二娘,在下名为段璟,浪迹江湖的无名小辈而已。“胡二娘咀嚼了几下段璟的名字,忽然笑道:”段公子,我们还要保持这个样子到何时?“段璟方才发觉自己依然抱着胡二娘的肥臀,不由失笑道:”倒是我疏忽了。“说着缓缓抽出阳具。

段璟阳具颇长,抽出时又刮到了胡二娘蜜穴的肉壁,惹得二娘不时娇吟一声,忽然胯下用力,蜜穴一阵收缩,死死箍住了段璟的阳具,段璟不由笑道:“二娘,你如此做,我可是拔不出来了。”胡二娘转头淫笑道:“若是一辈子拔不出来才好哩,我倒想将你这肉棒生生世世插在我这肉洞里,好让我生生世世都能享受你的淫弄。”段璟见胡二娘如此淫荡,原本有些疲软的阳具再度膨胀起来,二娘感受着蜜穴内的变化,亦是一声淫笑,双手再度扶上青石,肥臀用力向后一撞,转头看着段璟,眼中媚眼如丝,娇声道:“公子,今夜我就是你的性奴,还望公子千万不要客气,狠狠肏弄妾身。”段璟听着她的淫声浪语,腹中欲火高涨,忍不住虎吼一声,阳具再度在蜜穴内抽插起来,一时间,二娘娇媚的浪叫声再度响彻天地。

段璟与胡二娘在旷野中一番盘肠大战,二人直到天色微亮才心满意足,胡二娘的淫毒被解,又被段璟弄得高潮连连,自然更加喜爱,又兼此刻筋疲力尽,又累又饿,二人便相约一同去胡二娘家,好生歇息一番。

二人一同上路,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见到一间孤零零的木屋,屋顶盖着大量的茅草,显得有些寒酸。

胡二娘对段璟笑道:“公子,妾身家中寒酸,让公子见笑了。”段璟不以为然,反而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说着又是一指木屋,笑道:“夫人我们还是快快过去吧,在下肚子可是饿得很了。”二人一路说笑着向木屋走去,段璟眼尖,忽然看见木屋门口趴着一人,不由一惊,问道:“夫人家中可还有其他人?”胡二娘摇了摇头,说道:“我向来一人独居,方圆数里亦只有我这一户人家,哪里还有其他人。”段璟闻言暗想这妇人倒是胆子大得很,手无缚鸡之力还敢一人独居,又指着前面道:“那此刻趴在门前的又是何人?”胡二娘闻言亦是一惊,再一看,不由哎哟一声,说道:“这人怎么趴在了这里?”说着就要跑过去查看。

段璟一把拉住胡二娘,说道:“夫人切莫冲动,容在下前去查看一番。”说着身子一跃,整个人悄无声息往木屋掠去。

段璟悄无声息地前行,离得近了,方才发现那人是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全身血迹斑斑,似乎受了颇重的伤,再到了近前一看那人面容,不由得大惊失色,此人竟是方剑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16)

第十六章上文说到方剑明浑身血迹斑斑倒在了胡二娘家门口,段璟与胡二娘二人将其抬回屋中,二人见方剑明伤势颇重,急忙收拾一处干净地方,又将方剑明上衣解开,段璟见方剑明上身伤痕累累,胸口更有一道深愈数寸的剑伤,不由大怒,心想待方剑明醒来后定要仔细询问,到底是谁将他伤得这么重。

胡二娘将方剑明扶着坐起来,段璟盘坐在其后方,双掌抵住其后背,将长生经的内力缓缓输入方剑明体内。内力甫一进入,段璟便察觉到方剑明的内伤颇重,五脏六腑皆已移位,经脉也受了极大的损伤。段璟小心翼翼为方剑明疗伤,胡二娘则去找来了一些金疮药敷在了方剑明的伤口处。

半晌后,段璟缓缓收回双掌,一旁的胡二娘低声问道:“怎么样了?”段璟摇了摇头,叹道:“方兄弟受伤颇重,我虽然治好了他的内伤,但若想完全恢复,只怕还需半年之久。”胡二娘听了亦是沉默不语,将方剑明的衣裳穿好,扶着他缓缓躺下,段璟看着胡二娘忙碌的身影,低声道:“此番多谢二娘了。”胡二娘一愣,不由心生欢喜,先前她见段璟总是叫自己夫人,显得有些生分,如今叫自己二娘,却是有意拉近了二人距离。她又呆了一会,方道:“我去弄些吃食,你也累了,吃完也赶紧歇息吧。”段璟闻言站起身来,一把拉过胡二娘的手,说了声有劳。胡二娘看着段璟,不知怎地,胯下蜜穴中又有淫水流出,不由面红耳赤,抽回双手跑了出去。

段璟饱食了一顿,方才合衣草草睡去,胡二娘坐在一旁看着沉睡中的段璟,忽然眼前浮现出一个少年的面容,不由喃喃道:“少白,你与三娘才是一对,就忘了我吧。”说着亦是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段璟一觉醒来,身边不见了胡二娘,急忙起身,见方剑明依然还在昏迷中,又上前查看了一下,见他呼吸平稳,脉象正常,这才放下心来。又走出门外,见日落西山,天边一群水鸟掠过,竟是已至黄昏。

段璟正自出神,忽听一声娇笑传来,“公子怎地不再多睡一会?”段璟转头望去,见胡二娘正坐在屋旁,身前一个木盆,里面放着大堆衣物,此刻正汗流浃背洗着衣服。

段璟走了过去,在一旁蹲下,看着胡二娘说道:“二娘,你平日里一人住在这里,就不害怕吗?”胡二娘满不在乎道:“我先失了武功,但还有一些制毒的手段,寻常蟊贼来了,管教他进得出不得。”言语中自信满满。

段璟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听屋内传来方剑明的声音,心下顿时一惊,急忙飞奔回屋,见方剑明闭着双眼,口中不停喊着要喝水。

段璟急忙倒了一碗水凑到方剑明嘴边,方剑明咕嘟咕嘟连喝了大半碗,方才接着沉睡过去。段璟看着方剑明,双眉紧紧皱在一起,胡二娘随后进屋,低声道:“也不知这方兄弟遭遇了什么样的敌手,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段璟沉默不语,但紧握的双拳却昭示了他心中的怒火。

二人又说了一阵话方才离去,此时天色已黑,胡二娘弄了一些晚饭和段璟一起草草吃了,又收拾了一番。段璟此时早已回房,胡二娘的木屋不大,唯一的一间卧式让方剑明睡了,二人便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木棚,又放了一张床权当卧室。

胡二娘进了房中,见段璟正坐着看书,不由笑道:“公子看得是什么书?”

段璟道:“只是一本闲书,白日里睡得多了,此时睡不着,闲来无事便想着看上一眼。”胡二娘依着段璟身旁坐下,口中吐气如兰,说道:“既然公子闲着无事,不如我二人……”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段璟乃是二十七八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着胡二娘这般成熟妇人,自是来者不拒。当下将书收了起来,将胡二娘抱到自己腿上,二娘双眼微闭,将樱唇凑了上去。段璟毫不客气,张嘴封住二娘樱唇,二人如新婚夫妇一般如胶似漆热吻起来,舌头不断彼此追逐纠缠着,口中混在一起沿着二人的嘴角留下。

二人激吻良久,直到喘不过气方才依依不舍分开。胡二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口中气喘吁吁道:“公子,快,快要了我吧。”段璟也不客气,迅速解掉全身衣物,将胡二娘压在身下床上,阳具对准蜜穴,腰身用力一挺,整根刺了进去。

胡二娘娇吟一声,不待段璟有所动作,自己主动扭起纤腰,蜜穴不断用力收缩,夹一根阳具死死箍住。段璟被夹得甚是快活,忍不住用力抽动阳具,在蜜穴中使劲抽插起来,蜜穴中淫水颇多,甚是滑润,阳具在其间一进一出,发出一阵扑哧扑哧的声响。

正当段璟与胡二娘快活之际,却不知当日孤峰之上,一对师徒却因为他差点反目成仇。

话说当日段璟被其师姐所救,那女子单姓一个宁字,唤为宁英,因其自幼跟随其母,故而随了母姓。那日送段璟下山后,宁英念念不忘段璟,奈何自己亦不知段璟去向,只能将那份思念深藏心底。

宁英送走段璟后,依然过着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她没日没夜的练功,饿了就弄一些清汤挂面,好在她也早已习惯。

就在段璟逃离魔门后不久,孤峰上忽然多出了一个身影,那身影窈窕多姿,却是独孤伽罗。

宁英见了独孤伽罗,面色一喜,说道:“伽罗,今日你怎么有空来看为师?”

独孤伽罗面色冰冷,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宁英,良久过后,方才问道:“你把独门轻功教给了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宁英一惊,继而又笑道:“那日你让我救他,哪知他在峰顶一呆便是月余,我见他天资聪颖,便将轻功传给了他。”独孤伽罗眉毛一挑,说道:“那他就是我师弟了?”宁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与他攀谈,发现其竟然是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独孤伽罗一惊,方待再问,又听宁英说道:“伽罗,不瞒你说,我与他在这峰顶日久生情,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说着一脸的羞意。

独孤伽罗大惊失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宁英似乎完全没有看见独孤伽罗的神态,又羞红了脸说了一遍。独孤伽罗闻言久久沉默不语,忽然抬头问道:“师父,我是否和你说起过我与他之间的事?”宁英面色一滞,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亦是久久没有说话。

二女相对而立,半晌后独孤伽罗带着哭腔喊道:“师父,你明知他是徒儿的意中人,为何还要如此?”宁英久久沉默,她原先以为只要自己率先说出自己与段璟的事情,独孤伽罗便会将段璟拱手相让,她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只要自己想要,她都会默默放手,怎知今日其竟然丝毫没有放手的念头,似乎想要与自己一争到底。

独孤伽罗又道:“我当日请师父去救段璟,师父想必就知道了徒儿的用意,可师父为何还要如此去做?”宁英幽幽叹了口气,道:“伽罗,你年纪还小,自然还能找到其他男子做你的如意郎君,可为师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个知己……”未等宁英说完,独孤伽罗大声喊道:“师父,徒儿日夜戴着面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段璟是第一个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徒儿曾经发过重誓,不管是谁,只要第一个见到我的真容,徒儿便非他不嫁,这些事师父你都清楚,可你为何还要这样做?”话到最后,独孤伽罗浑身颤抖。

宁英看着独孤伽罗,心中有些心疼,她平生最是疼爱这个徒弟,若是一般的东西,她定会毫不犹豫放手,但如今她情跟深种,一心想要与段璟双宿双飞,却是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另一边的独孤伽罗亦是如此,她什么都可以给师父,却唯独不能失去段璟.二人站在顶峰上,任由漫天风雪打在自己身上……此时的段璟还不知道师徒反目之事,他正扛着胡二娘的双腿,用力抽插着其蜜穴。胡二娘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浑身香汗淋漓,段璟的阳具每一次的刺入都将她带上了无以伦比的高潮,令她无比痴迷。

段璟双手抱住胡二娘的大腿,阳具不停在蜜穴中进出。胡二娘浪叫连连,蜜穴中的淫水不断流了出来,打湿了二人的阴毛。

段璟气喘吁吁,伸手握住胡二娘胸前两个不停晃荡的巨乳,用力掐着乳尖那颗黑褐色的乳头。胡二娘双手抓住身下床单,全身绷紧,口中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二人气喘吁吁,段璟忽然伸手抱住胡二娘,二娘会意,用力一弓身子坐了起来,与段璟紧紧抱在了一起。

二人赤身裸体搂抱在了一起,段璟一口叼起胡二娘的一只巨乳,张大了嘴巴,将肥嫩的乳肉尽量塞入口中,舌头裹着乳头不停吸吮,偶尔还用牙齿轻轻撕咬一番。

胡二娘全身一阵颤抖,紧紧抱着段璟的脑袋,将其用力按在自己的巨乳上。

段璟有些透不过气,吐出口中乳肉笑道:“二娘,你是要闷死我吗?”二娘亦是一声娇笑,道:“妾身爱煞公子了,哪里舍得闷死,只是妾身这乳头实在太痒,急需公子嘬上一嘬。”说着又捧起巨乳凑到了段璟嘴旁。

段璟毫不客气,再次叼起巨乳,用力吸吮乳头,似乎想要吸出一些乳汁来。

胡二娘浑身颤抖,双手撑在身后,用力抬动一个肥臀,使劲套弄着阳具。二人俱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而段璟与胡二娘肆意交欢的同时,风雪交加的孤峰顶上,师徒二人正式为了段璟大打出手。

孤峰顶上白雪皑皑,狂风中两道身影不断交击,独孤伽罗与宁英终于撕破脸皮,为了争夺段璟大打出手。

独孤伽罗虽然是宁英的徒弟,但她早已下山加入魔门,又经历不计其数的恶战,武功突飞猛进,早已不是昔日可比,与宁英交手有来有回,竟是完全不落下风。

宁英微微有些心惊,她原本认为独孤伽罗是自己徒弟,对于她的武功路数自是了如指掌,哪知独孤伽罗屡次出手,竟是完全不用本门手法,一时不察,竟险些中招,好在自己临危不乱,稳扎稳打,这才逐渐扳回劣势。

风雪交加中二人不断挥掌猛击对方,独孤伽罗恨宁英夺了段璟,出手自然不留余力,招招直取宁英要害。宁英心有愧疚,自然留有余力,一时间竟是被逼得手忙脚乱,原本旗鼓相当的情势又渐渐倒向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一张递出,直探宁英肩头,宁英侧身闪过。独孤伽罗这一掌却是虚招,掌到半途见宁英侧身,亦是随机横削其颈。宁英无奈,伸手格开独孤伽罗手臂,紧接着右手食指一点,直指独孤伽罗左肩。

二人转眼间已拆了数招,宁英终究是独孤伽罗师父,武功要高出一截,只是她面对独孤伽罗心有愧疚,屡屡能够一招将其击败,却是心软放弃,如此一来,二人却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二人激战良久,从天明打到天黑,眼见天色渐暗,独孤伽罗亦无心思再斗,忽然抽身向后一跃跳出战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宁英连磕数个响头,然后转身飞奔下山,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宁英看着独孤伽罗的身影,心头一片黯然,知道独孤伽罗彻底与自己决裂了,自此师徒成了仇人,而自己今后将何去何从,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独孤伽罗与宁英师徒为了段璟反目成仇之时,段璟依然毫不知情,此时的他正气喘吁吁趴在胡二娘身上用力耕耘着那块肥美的土地。胡二娘双手紧紧搂着段璟,肥臀用力撞击着段璟的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

二人抱在一起忘情交欢,段璟有些疲累,胡二娘见状让段璟躺下,自己则趴在他的胯间,不断吞吐着那根阳具。

段璟的阳具实在太长,光顶端那个鹅蛋般大小的龟头就已经将二娘的樱桃小口塞得满满当当。二娘轻抚肉棒,努力吞咽着口水,喉头肌肉的颤动犹如蜜穴一般,夹得阳具甚是爽快。

段璟抬起上半身,看着胡二娘在自己胯下不断吞吐着,他轻轻拨开二娘的长发,露出她那张秀美的容颜。二娘抬头看着段璟,露出一丝风情万种的笑容,继续舔弄着段璟的阳具。段璟不禁看着有些呆了,又见自己的阳具在二娘鲜红的双唇之间不断进出,只觉体内欲火不断燃烧。

胡二娘又舔弄了一会,开始尝试着将段璟的整根阳具吞入口中,她努力试了一次,却每次都因龟头顶住了喉咙而放弃。二娘有些不甘心,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二娘仰面躺到床上,脑袋悬空垂在一侧,努力张大了嘴巴。段璟有些不明其意,二娘笑道:“公子,现在你把肉棒塞到我口中来。”段璟看着二娘,依言站到她的面前,半蹲身子,将阳具插入其口中。接着越插越深,慢慢地将一个龟头塞到了二娘的喉咙中。

二娘努力吞咽着口水,尝试着不让自己干呕,由于她的头垂在床的一侧,口腔与喉咙连成了一条直线,如此段璟的阳具方能长驱直入,一直塞到最深处。

段璟慢慢将阳具插入二娘的喉咙中,直到整根阳具都深深插了进去,只剩两个卵袋垂在二娘的嘴边,不断碰撞着她的嘴唇。段璟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兴奋,又缓缓抽出阳具,接着狠狠插了进去。

许是段璟抽插的有些快了,胡二娘忽然一阵干呕,段璟急忙抽出阳具,又将二娘扶了起来,轻轻拍打着她光洁的玉背。二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笑着捶了一下段璟,说道:“公子还真当妾身的嘴巴是蜜穴了,抽插地如此用力,怕是喉咙都让公子刺穿了。”段璟亦是笑道:“一时情不自禁,不想弄疼了二娘。”胡二娘白了段璟一眼,又咳了几下,说道:“那公子可得好好补偿妾身才行。”段璟笑道:“这个自然,只是不知二娘要在下如何补偿。”胡二娘冲段璟抛了一个媚眼,娇声道:“该怎么补偿妾身,公子还不明白吗?”段璟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夫人要这样补偿,我明白了。”说着哈哈大笑,将二娘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则跪坐在其双腿之间,手扶肉棒,对准蜜穴用力插了进去。

扑哧一声,整根阳具尽数插入了蜜穴之中,胡二娘扭动腰肢,不断用力收缩蜜穴,死死裹住段璟的阳具。段璟卯足了力气,一根阳具犹如巨棒一般,在蜜穴中横冲直撞,连连捣弄二娘的花心。二娘高举双腿,抬起上半身紧盯二人交合处,口中浪叫连连。

二人如此淫弄了一阵,又换了一个姿势,二娘骑坐在段璟下体,蜜穴套住阳具,身子不断上下起伏,发出啪啪的声音。段璟手握一对巨乳,手指用力掐着那颗黑褐色的乳头,二娘连连吸着冷气,虽然有些疼痛,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刺激感。

二娘疯狂吼叫着,身子不断用力起伏,撞击着段璟的下体,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她低头看着段璟,眼神中满是迷恋。段璟松开二娘的双乳,双手环抱她的肥臀,用力抽了一下。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室内不停回荡。

二娘娇喘一声,趴伏在段璟胸前,套弄的速度也渐渐放缓。段璟知道她有些累了,抱着她温存了一番,又让二娘从自己身上下来,趴跪在了一旁,自己则跪坐在其后,手扶阳具对准蜜穴,用力狠狠刺了进去。

二娘高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吟,随之肥臀用力撞击段璟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段璟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腰肢,下身不断用力抽插着蜜穴,二娘连声浪叫,显得十分快活。

段璟抽插半晌,低头看着臀缝间那朵黑褐色的菊穴,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二娘身子一抖,菊穴迅速收缩了一下,回头娇嗔道:“莫非公子还想玩一下妾身的菊穴?”段璟笑道:“我只是看着好奇,便试探了一下,夫人不必在意。”

二娘冲段璟抛了一个媚眼,笑道:“若是公子想玩,妾身自然也可以奉陪。”段璟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呆会我就一尝夫人菊穴,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二娘笑道:“妾身好歹也是合欢谷出身,自然不会让公子失望。”二人一边说着一些淫语,一边忘情交欢着,段璟的阳具次次直插二娘蜜穴深处,二娘则忘我地放声浪叫,叫声在夜空中显得十分响亮。

就在二人激烈交媾时,忽然一声大叫传来,二人俱是吃了一惊,急忙转头望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17)

第十七章上回说到段璟与胡二娘正在肆意交欢,忽听一声大叫,二人一惊,听得声音是从方剑明屋内传来,急忙冲了过去。

到得屋内一瞧,见方剑明满头大汗坐在床上,眼神一片茫然,段璟急声问道:“方兄弟,你没事罢?”

方剑明看着段璟,缓缓回过神来,又惊又喜,道:“段大哥,你怎地在这里?”

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难道是你救的我?”

当下二人叙话,二娘则到厨房端了些吃食过来,方剑明昏睡了几天几夜,自然是饿得很了,狼吞虎咽吃完后方才有了些力气。

段璟看着方剑明吃完,递了碗水过去,沉声问道:“方兄弟,是何人伤了你?”

方剑明一口气喝干碗中清水,沉默半晌,方才抬头说道:“我也不知他们是何人。”

段璟一惊,急问道:“莫非你是被人暗算才受了重伤?”

方剑明摇了摇头,又喘了口气,方才缓缓道来。

话说方剑明那晚逃离魔门后,一路往北不停急奔。

他心里记着段璟的话,欲找关若海会合,然而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如今他亦不知关若海在何处,更不知他是否找到了明雷子。

方剑明一路向北而行,又恐身后有魔门追兵,丝毫不敢停下脚步,直到天色微亮,他才找到一间破烂的草屋,合衣草草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方剑明匆匆上路,还未走出里许,就已被三人围住。

三人看着甚是奇怪,一僧一道一俗,方剑明警惕地看着三人,开口道:“不知三位拦住在下去路,意欲何为?”

那道人手握拂尘,身背长剑,见方剑明发问,微微一笑,跨前一步,将手掌一伸,说道:“拿来。”

方剑明不知其索要何物,问道:“不知道长所要何物?在下身无分文,衣衫破烂,怕是认错人了罢。”

那道人见方剑明发问,亦是回了长生经三个字,说话之间极为简便,似乎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愿开口。

方剑明一惊,需知这长生经在段璟手里,不禁苦笑道:“道长怕是误会了,你看在下衣不蔽体,哪里还能藏匿长生经。”

三人面面相觑,见方剑明的确衣裳破烂,不似说谎的样子,那道人又道:“走!”

方剑明以为三人要放自己走,说了一声多谢,转身就欲离开。

哪知方踏出一步,三人又将他团团围住,方剑明不明其意,沉声道:“三位方才既然愿意放在下走,难道此番又翻脸不认了吗?”

另外一人笑道:“小兄弟误会了,那个走字,说得是让你跟我们走,不是放你走的意思。”

方剑明闻言看去,见那汉子一身蓝衫,背上双戟交叉,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个内家好手。

那汉子见方剑明望着他,又道:“小兄弟,我劝你识时务一些,若是惹得我们动手,那就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了。”

他说话的时候满面微笑,语调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方剑明好不容易从魔门逃出来,哪肯再让人抓走,他也摸不着那三人的路数,试探道:“既然三位想带我走,我总得知道三位的名号吧。”

这回那汉子没有说话,一旁的道人冷冷回道:“魔门,三散人。”

方剑明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你们就是三散人?”

三人一愣,听方剑明这口气,似乎对三人有所耳闻,需知三人久不在江湖行走,魔门但凡有大事要办,皆是四大天王出头,又见方剑明不过十七八岁,转念一想,定是其师门长辈与自己有些渊源。

其实方剑明能知道三散人的名号,的确是曾听其师父明青子谈起,那明青子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当年三散人还在江湖叱吒风云之时就已经与他们打过交道,他又对方剑明极为喜爱,闲来无事之时便将一些陈年旧事说给方剑明听,也算是对当年的一种缅怀。

方剑明听三人自称是三散人,禁不住有些颤抖起来,他从师父明青子口中听过,这三人幼时便是好友,随后各自闯荡江湖,后来又重新聚在一起,起了个三散人的名号,叱吒江湖。

三人中身穿道袍之人江湖人称惜字道人,这是江湖中人对他惜字如金的戏称,原本的名号反倒被人遗忘了。

惜字道人出自江西一个无名道观,一手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中少有人能与其对敌五十招以上。

另外两人中,那身穿僧袍之人法号为一尘,此人原本是少林门人,因屡犯戒律而被逐出少林,一手大力金刚掌炉火纯青。

还有一人名为典衍,相传乃是三国时期曹操帐下大将典韦的后人,使得乃是家传七十二路戟法。

这三人自幼便是好友,在江湖上闯出了三散人的名号,做下数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其后不知为何从江湖中隐退,原来是被魔门网罗了过去。

方剑明见三人围着自己,虽知不敌,但又不甘俯首就擒,正思脱身之计,忽听一人冷冷道:“你们便是三散人?”

三人一惊,没想到有人竟会瞒过三人,悄无声息来到此处,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方剑明闻言一喜,急忙看了过去,见不远处站着一人,看着约莫二十多岁,怀抱长剑,满脸的漠然。

典衍看着那青年,笑道:“阁下是谁,莫非要插手我三散人的事?”

青年冷冷道:“我对于你们的事不感兴趣,我只对你们三人感兴趣。”

典衍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听不明白,青年却不待他回话,抽出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典衍,冷冷道:“听说你的七十二路家传戟法颇有威名,今日我便向你挑战。”

典衍一愣,方才明白青年竟是要来挑战三散人,不由失笑道:“我看你也不过二十出头,怎敢如此狂妄自大,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不与你计较,你快快离去罢。”

典衍原本以为自己好说好话,那青年应该能够知难而退,怎知其竟然完全不为所动,剑尖依然指着自己,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一尘在一旁见了,口诵一声佛号,上前说道:“既然施主如此执迷不悟,也罢,就由老衲来领教施主高招。”

他在少林呆的时间颇长,是以仍然满口佛语,亦是这么多年的习惯。

哪知那青年听了一尘的话后,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今日我只为他而来,不想与其他人争斗,不过若是你也有兴趣,待我击败了典衍,自然会来找你。”

见这青年如此狂妄,典衍早已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抽出背上双戟,急步冲向青年,一手高举短戟,另一只手则平举,戟尖直指青年。

青年依然冷冷看着典衍,待其短戟堪堪刺到时,剑尖忽然一抖,一道剑光闪过,直刺典衍咽喉。

他这一剑极快,竟是后发先至,典衍短戟尚未刺到时,剑尖已至咽喉三寸处。

典衍一惊,脑袋急忙往一侧偏过,剑锋擦着脖子而过,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他万料不到青年剑法居然如此之快,险些被一剑刺穿喉咙。

当下不敢再小看青年,抖擞精神,将七十二路家传戟法使开,或挑或刺或点或噼,一时间场中戟光霍霍,令人眼花缭乱。

青年沉着应战,剑光如流星一般稍纵即逝,又每每能在紧要关头挡住典衍的招式,继而再反攻一两招,一时间二人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典衍越斗越是心惊,他原以为那青年才二十出头模样,就算其从娘胎里开始习武,那也只有二十多年的功力,与自己相差甚远,哪知其剑招之快,竟是超出自己想象。

再观其剑法,其实也并无什么奇招妙式,只是占了一个快字,往往在典衍未料到之处,剑尖便刺了过来,更有数次险些被刺中落败。

一旁围观二人也是越看越惊,此时典衍已将七十二路戟法使出了将近一半,却依然未能拿下青年,反而几次被青年反击差点落败。

惜字道人看了眼一尘,忽然道:“上!”

说着身子一纵,独自向方剑明扑去,一尘则是大喝一声,与典衍一同夹攻青年。

方剑明见惜字道人来势汹汹,急忙转身就逃,忽听脑后恶风袭来,心知不妙,就地一滚,咕噜噜滚出数丈,回头见惜字道人一剑刺来,剑尖微抖,挽出数朵剑花,直罩方剑明全身。

方剑明吓得肝胆俱裂,一时间只顾着没命奔逃,眼见惜字道人越追越近,料到自己此番定是躲不过了。

当下将心一横,抄起地上一根棍子,大喝一声,狠狠砸了过去。

惜字道人眼露轻蔑之色,长剑随手一挥,木棍应声而断,其后剑尖毫不停留,直往方剑明肩头刺去。

方剑明努力扭动身子,想避开长剑,然而他与惜字道人武功相差甚远,一剑刺下竟然完全没有避开,只觉肩头一痛,一股血箭飙出,数息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方剑明强忍疼痛,转身狂奔,惜字道人又是一剑刺出,直刺方剑明另一侧肩膀。

方剑明不及提防,被刺了个正着,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惜字道人看着踉踉跄跄奔逃的方剑明,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他施展轻功,纵身掠到方剑明身后,又是一剑刺出,这一剑却是直刺方剑明左腿。

方剑明中了一剑,左腿一软,不由跌倒在地,又仓惶爬起身子,继续往远处奔去。

他心知此番若是再被抓回魔门,定会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在此处,也好过受那些折磨。

惜字道人冷冷看着向远处奔逃的方剑明,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动,转瞬间已到了方剑明身前,然后长剑一挥,从左上直到右下,在方剑明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方剑明只觉痛彻心扉,口中狂喷鲜血,身子软软栽倒在地。

待得方剑明醒来时,天色已经漆黑,他强忍剧痛,努力张开手脚往前爬去,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也不知爬了多久,终于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到了胡二娘家中。

段璟听完又问道:“方兄弟,那惜字道人最后怎么又放过你了?”

方剑明仔细想了一下,说道:“那贼道在我胸前划了一道大口子,令我痛不欲生,他本欲来拿我,不知为何竟然又与另外一人斗在一起,只是可惜我没看清那人面目。”

说着连连叹气,似乎很是惋惜。

胡二娘在一旁道:“幸好方公子吉人天相,先有那青年出手相助,后有另一人助你摆脱困境,这才得救。”

又看了一眼段璟,见他双眉紧皱,似乎若有所思,问道:“段公子你在想什么?”

段璟紧皱双眉,半晌后方才开口道:“方兄弟,你说那青年剑招十分之快,快到了何种程度?”

方剑明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也说不出此人剑招有多快,我只能看到剑光,完全看不清剑身,若非不断有击打声传来,我甚至以为他在空手对付典衍。”

段璟闻言点了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方剑明看着他,问道:“段大哥,你可是知道此人?”

段璟道:“我向前曾听谢大哥提起,他身旁原有一人,与他亦仆亦有,剑法甚快,可称为江湖第一快剑,只是无心阁一战后,那人便告别谢大哥,独自在江湖中历练,方兄弟所见到的,或许就是那人。”

方剑明急问:“段大哥可知那人多大年纪?”

段璟道:“我曾问过谢大哥,他言此人约莫二十多岁年纪,平日里为人冷漠,不擅言语。”

方剑明叫道:“那便是了,那人亦是面色冷漠,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来就指明了要挑战典衍。”

段璟亦是笑道:“原来是故人之友,如此看来,方兄弟实在是吉人天相。”

说着又是哈哈大笑。

三人又在房内说了会话,段璟见方剑明刚刚醒转,精神还有些萎靡,便让其早些休息,自己和胡二娘二人又到了院中木棚里。

二娘此时又有了心思,就要往段璟身上靠去,段璟急忙制住,轻声道:“方兄弟刚醒,我二人就做这事,弄出那种声音,恐怕不太好吧。”

二娘娇笑道:“那我们小声些便是,方才还没尽兴就被打断,妾身体内那股火还没下去呢。”

段璟听她这么一说,亦觉得小腹处隐隐一团欲火烧了起来,当下将二娘拦腰抱起,放倒在了床上,二娘双手勾住段璟的脖子,媚眼如丝,口中呵气如兰。

段璟只觉其愈发迷人,忍不住虎吼一声,将其衣物尽数扒光,阳具对准蜜穴狠狠刺了进去。

阳具甫一插入蜜穴,只觉其中泥泞湿滑,段璟不由笑道:“原来夫人底下都这么湿了,可真是个荡妇淫娃。”

二娘双腿缠在段璟腰上,娇声道:“妾身只是公子一人的淫娃,还望公子不要怜惜,狠狠糟蹋妾身。”

段璟听着二娘的淫语,阳具更是暴涨几分,身子大起大落,不断用力抽插蜜穴。

二娘搂着段璟脖子,刚想放声大叫,忽然嘴巴被段璟捂住,心里一惊,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段璟捂住二娘嘴巴,在其耳边嘘了一声,示意低声一些,莫让方剑明听见,二娘会意,嘴巴大张着,兀自发出无声的呻吟。

二人抽插一会,二娘始终觉得不过瘾,自己嘴巴只能干张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段璟也觉得有些无趣,没有了二娘的浪叫声,似乎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看出对方心思,只能无奈一笑。

二人又淫弄半晌,只觉越来越无趣,体内欲火虽旺,无奈得不到彻底的发泄。

二娘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法子,让段璟在一旁躺下,自己则趴在他的身上,轻启樱唇,含住段璟阳具,一个蜜穴则对准了段璟的脑袋。

段璟会意,先是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蜜穴,只觉一股咸腥的味道传入口腔,这股味道让他十分兴奋,不由抱着二娘肥臀,将其蜜穴整个贴在自己脸上,舌头则伸进穴中一阵乱舔。

二娘含着段璟的阳具,舌头紧紧裹住,时而轻轻刮舔一下龟头,她的舌功甚好,将段璟弄得甚是舒服,段璟也卖力舔着她的蜜穴,舌头卷起,犹如阳具一般在蜜穴中进进出出。

二娘放声大叫,但口中尚且含着段璟的阳具,是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放肆叫着,想着方剑明也听不到自己的唔唔声,胯下淫水更是不停流出,直接流进了段璟口中。

段璟不断吞咽着蜜穴中的淫水,舌头肆意刮着肉壁,如此还不过瘾,他干脆再塞入一根手指,与舌头一起抽插蜜穴。

二娘连声浪叫,双腿有些发软,她亦是越来越兴奋,将一根粗长的阳具整根吞下,龟头直抵喉咙。

二人如此卖力为对方口交,俱是兴奋异常,段璟更是插入抽出舌头,反手将三根手指插入,用力抠挖着蜜穴。

二娘似乎仍不过瘾,奋力摇动肥臀,示意段璟再插深一些。

段璟见其如此淫荡,更是兴奋,干脆将整个手掌紧握成拳,用力塞了进去,疯狂捣弄着。

二娘丝毫不觉得痛苦,心底反而觉得无比刺激。

她出身合欢谷,擅长各种淫戏,蜜穴被塞进拳头早已是司空见惯。

此时被段璟用拳头使劲捣弄,彷佛又回到了合欢谷,用力吮吸着段璟的阳具,恨不得要咬下来一般。

二人互相淫弄对方,忽然二娘口中不断快速吞吐阳具,身子也开始急速颤抖,段璟知道她将要泄身,急忙用拳头开始疯狂抽插,二娘口中唔唔有声,忽然吐出阳具,一声高亢的淫叫声随之响起,紧接着蜜穴内淫水勐烈喷了出来,直接喷到了段璟脸上,弄得他一头一脸。

二娘方一泄身,又立马含住段璟的阳具,仔仔细细舔弄起来,段璟也不再怜香惜玉,阳具不断在其口中奋力抽插,二娘口中唔唔有声,玉手不断抚弄着阳具下的两个卵袋。

段璟次次直插到底,将二娘插得翻起了白眼,接着虎吼一声,一股精液喷涌而出,直接灌进了二娘腹中。

二娘贪婪地吸吮着段璟的精液,连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直到将所以精液都吞入肚中,方才对着段璟微微一笑。

二人又抱在一起温存良久,方才沉沉睡去。

其后几天,段璟一直为方剑明疗伤,而胡二娘则为他们做好吃食,二人也会在晚上偷偷交欢。

段璟看着方剑明身子一天比一天好,心中满是欢喜,他又拿出长生经交给方剑明,说是要物归原主。

方剑明看着手中的长生经颇多感慨,他知道段璟为自己疗伤的内力正是来自长生经,自己也算是受到了长生经的洗礼了。

段璟也屡次劝他习练长生经,却被方剑明拒绝了,方剑明说自己乃是天山弟子,只有得到师父允许方能习练,段璟闻言只好作罢。

这日一早,段璟早早起床在院中练武,他与二娘昨夜又是一场大战,弄得她接连高潮了数次,几天下来,二娘的皮肤变得犹如婴孩一般,又嫩又滑。

二娘看着段璟在院中练武,露齿一笑,打开院门准备给二人做早饭,忽见院外站着一人,正冷冷看着她……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18)

第十八章上回说到胡二娘开门,见门外远远站着一人,她有些看不清楚,但这荒郊野岭的,有人出现总不是什么常事,便唤了段璟来看。

段璟出了院门,只看了一眼,立时大惊失色,急忙回去招呼了方剑明。

二娘跟在身后急问道:“公子,可是出了大事?”

段璟也不说话,径直到了方剑明房中,对其说道:“方兄弟,你和二娘快快离开,魔门来人了。”

方剑明一惊,忙问来了几人。

段璟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只看见了一人。

方剑明闻言略松口气,道:“如此还好,只怕那三散人再来,那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段璟正色道:“虽说只有一人,但仍然不能小看,你道那人是谁?”

方剑明听他如此说话,心中一突,不由问道:“难道是她?”

段璟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对方剑明说道:“所以我要你和二娘先走,我留下来对付她。”

方剑明急道:“可是段大哥你也不一定是其对手,留下岂不是白白送死?”

段璟道:“我总归还有一战之力,打不过还是能逃走的,事不宜迟,你收拾一下,和二娘一起先走。”

此时长生经已在方剑明身上,他闻言立刻开始收拾行囊,二娘在一旁不明所以,问道:“段公子,你们说得到底是谁?”

方剑明插口道:“那个人是魔门的副门主,武功之高,恐怕三散人联手也不是其对手。”

二娘闻言脸色煞白,急道:“那段公子留下岂不是白白送死,不行,我们一起走。”

段璟望了一眼屋外,勐然一惊,见不知何时,独孤伽罗已经到了院中,正冷眼看着三人。

方剑明此时也已经看见独孤伽罗,心下大惊失色,手上一抖,刚收拾好的包裹又洒了一地。

段璟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向屋外走去。

屋外,独孤伽罗一脸冷漠看着段璟,段璟满脸冷峻,双掌缓缓提至胸前,随时准备出手。

不料独孤伽罗忽然转身向院外走去,走到一半还回头看了段璟一眼,段璟虽然不知其意,但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缓缓跟了出去,暗地里凝神戒备。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独孤伽罗忽然回头,看着段璟,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去?”

段璟冷笑一声,道:“去魔门和你们同流合污吗?”

独孤伽罗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去一个别的地方。”

段璟一愣,有些不明其意,道:“莫非你已经脱离魔门了?”

独孤伽罗继续说道:“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让世人再也找不到我们,你说好不好?”

说着抬眼看着段璟.

段璟只觉独孤伽罗眼中似乎有着一丝光亮,觉得她与以往有些不同,皱眉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独孤伽罗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抬眼看着前方,开口说道:“你知道那天你被四天王围攻,为何会有人来救你吗?”

段璟紧皱眉头,却是不发一言,独孤伽罗沉默半晌,又缓缓道:“她是我师父。”

段璟吃了一惊,又回想起刚上孤峰时宁英与自己说的话,其中便有独孤伽罗的名字,思前想后,终于明白过来,问道:“那你为何救了我之后还要抓我?”

独孤伽罗久久沉默,忽然说了一句:“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真面目的男人。”

段璟心中一动,似乎有些想法,试探道:“因为我是第一个看见你真面目的男人,所以你要杀我?”

独孤伽罗回头,脸上带着一抹微笑,道:“不是杀你,而是嫁你。”

段璟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万万不可,姑娘豆蔻年华,理应有更好的人陪伴,我一浪迹天涯的游子,何德何能配得上姑娘。再者……”

段璟说到这里忽然闭口不言,独孤伽罗看着他,冷笑道:“再者我是魔门妖女,又岂能配得上你这正派人士,只能孤独终老,是不是?”

段璟无言,亦是一阵沉默,独孤伽罗轻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我可以给你时间,如果你觉得我身世不好,我离开魔门便是。”

段璟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听着,忽然冷笑道:“既然你是我师姐的徒弟,那也就是我的师侄,你我二人差着辈分,又怎可结为夫妻,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独孤伽罗沉默不语,她也知道二人若真的结为夫妻,那势必会被其他人另眼相看,遂站起身来,转头对段璟说道:“世人的眼光对于我并不重要,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放心,我会给你时间。只是你最好快一点,据我所知,魔门三散人正往此处赶来,而且左右护法也已经回来了,说不定他们也会来对付你。”

说着深深看了段璟一眼,转身离去。

段璟看着渐行渐远地一抹倩影,冷笑连连。

段璟回了院中,二娘与方剑明迎了出来,二娘问道:“那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段璟笑道:“我没事,劳二娘和方兄弟为我担心了。”

方剑明轻舒口气,说道:“段大哥没事就好。看来我们还能在此地住上一段时日。”

段璟皱了皱眉,说道:“怕是住不成了,魔门的三散人此刻正往这里赶来。”

方剑明一惊,继而又道:“凭段大哥的武功,难道还不是三散人的对手?”

段璟摇了摇头道:“我未和其交过手,也摸不清他们的实力,万全之计还是先行离开,以免到时慌了手脚,反倒一个都走不脱。”

二娘和方剑明闻言,只能再次收拾包裹,方剑明站在院中,对着二人说道:“你们收拾好行囊便立即动身,走得越远越好,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二娘回头看着段璟,眼神中满是不舍,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看这天色,一会大雨将至,不如等雨停后再走吧,想来那三散人也不会冒雨前来。”

段璟抬头看了看天,见西方乌云盖顶,一会定有一场瓢泼大雨,遂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大雨如期而至,噼里啪啦打在屋顶上,惹得人心头甚是烦躁。

三人坐在屋内俱是默不作声,各自想着心事。

二娘忽然站起身来,笑道:“先前还不觉得,此刻一坐下来,肚子倒是饿了,我去弄些吃食来。”

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段璟和方剑明。

方剑明低头想着心事,思绪早已飘到了千里之外,遥想数月前,他与师叔明雷子一同下山,其时意气风发,想要在江湖中有一番历练。

哪知先是遇到了向少银,与其恶斗一场,若不是段璟出手相助,只怕早已客死异乡。

然后又是明雷子失踪,自己则被掳到了魔门,段璟一路拼死相救,好不容易逃出魔门,此刻又要面对追杀,师叔又是生死不知。

想着天大地大,又不知前往何处,心头一片迷茫。

段璟看着方剑明,忽然笑道:“方兄弟可是担心今后去处?”

方剑明摇了摇头,道:“我是天山弟子,日后总要回师门,我只是担心师叔。

关大侠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无,只怕……“

说到最后方剑明自己也不敢再想下去,若是师叔真的死了,他又如何回去面对师父。

段璟道:“方兄弟放心,明雷子前辈吉人自有天相,再加上还有关大侠在,定能平安无事。”

段璟心中自己这话毫无说服力,且不说明雷子是死是活,但就关若海数月毫无踪影,亦知其一定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方剑明面上依然布满愁云,忽然房门一开,二娘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招呼二人吃饭。

二人坐到桌旁各自想着心事,吃得也并不多。

饭后二娘自去收拾碗筷,段璟则到了院中木棚里躺下。

雨越下越大,段璟听着雨滴砸落在木棚顶上的声音,心头有些烦躁,此时天色已黑,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他干脆翻身坐起,望着棚外的倾盆大雨出神。

忽然门帘一掀,二娘走了进来,见段璟坐着出神,笑道:“何事如此出神?”

段璟回过神来,亦是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舍得分开罢了。”

二娘看着段璟,心中亦是不舍,靠着段璟坐在他的身旁,忽然用力抱住他,说道:“明日一别,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声音略带一丝哽咽。

段璟轻抚二娘长发,安慰道:“只要有缘,总会相见,只要你平安就好。”

二娘搂着段璟,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面色潮红,双眼微闭,将樱唇凑到了段璟面前。

段璟亦是动了情,将头一低,与二娘紧紧吻在了一起。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热吻,舌头死命纠缠,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口水。

半晌过后,二娘气喘吁吁看着段璟,说道:“公子,今夜妾身最后一次做你的女人。”

段璟也不说话,只是将二娘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二人快速除去全身衣物,赤裸相对。

段璟缓缓压到二娘身上,低头衔起一粒黑褐色的乳头,含入口中细细研磨,犹如婴孩吃奶一般。

二娘按着段璟的脑袋,胸脯用力挺起,将自己肥美的乳肉尽力塞进段璟口中。

段璟吮吸地津津有味,舌头不时在乳头上画着圈,一只手则探到二娘胯下,手指不停探索着那个黝黑的肉洞。

二娘口中喘着气,玉手也是摸到段璟的阳具,握在手中轻轻套弄,半晌过后,只觉蜜穴愈发湿润,握着阳具引到蜜穴口,段璟会意,稍挺腰身,阳具长驱直入,直达蜜穴深处。

二娘口中发出一声呜咽,肥臀高高挺起,迎接着阳具的抽插,段璟身子不断起伏,阳具大起大落,不断凶狠地抽插着蜜穴。

二娘放声浪叫,此刻她也顾不得是否会被人听见了,明日一别,此生不知还能否再见到段璟,今夜这最后一次温存,势必要弄个痛痛快快。

段璟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心中亦是舍不得二娘,但明日之战定是凶险异常,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否能全身而退,只希望方剑明能够将二娘带的远远的,待自己想法脱身后再去寻找。

二人抵死缠绵,二娘一个翻身骑在段璟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身子不停上下起伏,用力套弄着阳具,胸前一对巨乳随着身子一上一下不停晃动,看着令人一阵目眩神迷。

段璟伸手握住那一对巨乳,放入掌中用力揉捏着,二娘张开嘴巴,口中狂呼乱叫,蜜穴中的淫水不停流出,将二人阴毛尽数打湿,又流到床单上,染湿了一大片。

二人喘着粗气,各自看着对方,均是默不作声,二娘亦是闭上了嘴巴,不再发出一声浪叫,一时间房内除了雨滴砸落的声音,就只剩下二人的喘气声,还有下体撞击传来的啪啪声。

段璟支起上半身,一把将二娘抱入怀里,二人呈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他将头埋在二娘的双乳间,仔细嗅着她的乳香,二人紧紧抱住段璟的脖子,身子一起一伏,不断套弄着阳具。

段璟的手慢慢从其玉背滑落,停在了肥臀处,接着用力扒开臀缝,露出隐藏在其中的黑褐色菊穴,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二娘一声惊叫,接着娇喘道:“小坏蛋,真的想玩那里吗?”

段璟不做声,手指再一次戳了一下,二娘抱紧了段璟的身子,说道:“你只要将我弄舒服了,想玩哪里我都随你。”

段璟闻言精神一振,阳具迅速涨大几分,将二娘弄得浪叫连连。

他又嫌这个姿势不过瘾,将二娘放倒在床上,又抽来枕头垫到她的腰下,身子重重压了上去。

二娘身子后仰,下体高高挺起,双腿高举,被段璟压在身下好一顿抽插。

蜜穴中的淫水浸泡着阳具,发出汩汩的声音。

二人肆意交欢,阳具在蜜穴中不停捣弄着,段璟的阳具颇粗,插进去正好塞满整个蜜穴,二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感,穴肉紧紧裹住阳具,花心犹如一张小嘴一般用力吸吮着龟头。

段璟只觉一阵异常的爽快感,不由虎吼一声,抱起二娘疯狂抽插起来。

二娘口中不断大声浪叫,双腿高举,任由段璟淫弄。

如此抽插一阵后,忽然身子一颤,紧接着全身紧绷,淫水从蜜穴深处直接喷了出来,浇灌到了段璟的龟头上。

二娘浑身颤抖,好一会才停了下来,身子发软,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媚眼如丝看着段璟娇笑。

段璟见时机成熟,手掌又神不知鬼不觉移到二娘肥臀上,掰开臀缝轻轻戳着菊穴。

二娘一声娇哼,斜眼看着段璟,转过身子趴跪在床上,噘起肥臀,将一个菊穴正面对着段璟,又轻轻扭动了一下屁股。

段璟大喜,手指在蜜穴中沾了一些淫水,又小心翼翼对准菊穴戳了进去。

二娘紧皱眉头,努力适应着菊穴处传来的不适感。

手指每一次抽出时都感觉到一阵便意,不到一会,二娘忽然低呼一声,转身冲出了木棚,只留下段璟一人一头雾水。

不到片刻,二娘又走了进来,她出去的甚是匆忙,全身上下未着片缕,见段璟有些疑惑,红着脸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段璟有些失笑,刚想停手,却见二娘转过身子,又将一个巨大的肥臀对准了他。

段璟再次将手指弄湿,缓缓插入二娘菊穴中,二娘闷哼一声,任由他玩弄。

又是过了一会,二娘再次匆匆跑了出去,段璟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轻手轻脚跟了过去。

就见二娘跑到了院子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搭了一个简易的茅房。

二娘蹲在里面,双眉紧皱,面容有些扭曲,在其胯下,一根约三指粗细的褐色粪便正缓缓从其菊穴中被排出,那粪便甚长,中,上面却还有一段牢牢连在了菊穴之中,段璟笑了一下,慢慢走了进去。

二娘听到声音,急忙抬头,见段璟紧紧盯着她的菊穴,不由满脸通红,啐了一口道:“这种地方你也进来,臭不死你。”

段璟笑嘻嘻说道:“哪里臭了,我闻着可香了。”

一边双眼紧盯二娘菊穴,看着她排便。

二娘见此,也不再理他,忽然一阵尿急,忙道:“你快出去罢,我要小解。”

段璟道:“反正你大解我也看了,就再看你小解。”

说着在二娘面前蹲下身子,仔细盯着她的蜜穴。

二娘无奈,只得闭上眼睛,缓缓放松蜜穴,一股黄色尿液随之喷涌而出,打湿了身前一小块地方。

好不容易小解完了,段璟站起身子,正好将阳具对准了二娘的樱唇,二娘见阳具有些疲软,将头一伸,张开樱唇把龟头含入口中,然后细细裹弄起来。

段璟只觉一阵舒爽感传遍全身,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见二娘解完手,干脆抽出阳具,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二娘双腿顺势缠在段璟腰间,阳具轻抵蜜穴,然后缓缓插了进去。

蜜穴中还有一些尿液残留,二人也顾不上了,干脆就在茅房里再次淫弄起来。

段璟抱着二娘,先在茅房里抽插了一会,然而其中气味难闻,便抱着她一步一步往院中木棚走去,每走一步都将二娘用力抛起,然后趁其下落之时阳具再狠狠刺入。

二娘抱着段璟的脖子,头颅向后仰起,一头长发垂了下来,口中不断发出娇吟声。

从茅房到木棚的距离不过二十余步,二娘却尝到了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缠绵。

段璟抱着二娘缓缓走回木棚,其间二娘又泄了一次身子,犹如一只蜘蛛般软趴趴垂挂在段璟身上。

段璟将她放在床上,让她面朝下躺着,又在其间塞了一团被褥,使其摆出一个趴跪的姿势,自己则继续淫弄着二娘的菊穴。

段璟的手指慢慢伸入,他觉得一根有些不够,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二娘轻声呻吟着,感觉自己的菊穴被慢慢塞满,到得最后,段璟更是塞进了三根手指。

二娘有些头晕目眩,菊穴中传来的刺激感让她有些发狂,这种感觉和蜜穴完全不同,她虽然以前也享受过,但自己一人独居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再次尝到这种快感。

段璟觉得时机成熟了,跪在二娘身后,将阳具对准了菊穴,用力插了进去。

然而阳具比三根手指还要粗上一些,一下子竟未能插入,二娘闷哼一声,感觉有些轻微的疼痛。

段璟又在阳具上抹了一些淫水,再次用力插了进去,这一回倒是很顺利,鹅蛋大的龟头一下子塞了半个进去,只是这一下却让二娘疼得不轻,身子绷得笔直,口中连连吸着冷气。

段璟不敢再动,他只觉自己的半个龟头被菊穴紧紧箍住,这种力道比蜜穴还要强出数倍,箍得他全身酸爽。

他双手撑在床上,静待了一会后,方才缓缓抽出龟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力狠狠插入。

这一次插入的很顺利,整个龟头都捅进了菊穴中,二娘一声惨叫,身子再次绷得笔直,泪水横流,口中呜咽有声。

段璟只觉得特别畅快,一时也不再怜香惜玉,用力挺动阳具,狠狠插到了菊穴深处。

二娘只觉得菊穴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身子直抖,她努力适应着菊穴被撕裂的感觉,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打扰了段璟的兴致,今夜有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交欢了,一定要让他尽兴。

带着这种心情,二娘努力止住颤抖,又深吸一口气,承受着段璟狂暴的抽插。

段璟越插越是爽快,这种感觉和抽插蜜穴完全不同,菊穴的紧致程度比蜜穴更甚数倍,每一次抽动都让他有一种射精的快感,好不容易坚持了数百下,段璟只觉已经到了爆发的顶点,忍不住一声低吼,浓稠的精液喷涌而出,直接射进了菊穴深处。

二娘被精液这么一烫,再加上身子又累又乏,终于支撑不住,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19)

第十九章且说段璟与胡二娘一夜激战,二人都知今夜过后,再见面的可能微乎及微,是以一夜抵死缠绵,直到天快亮时才抱在一起草草睡了一会。等到日上三竿,二娘才与方剑明一道泪别段璟,一路向北而去。

段璟回到院中,坐在屋内打坐,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心神一动,整个人纵身跃到院外,就见远处缓缓走来三人。

三人装束各异,一僧一道一俗,到得院前,见段璟挡住去路,那僧人走前一步,双手合十先是念了声佛号,问道:“阁下可是段璟段施主?”段璟略一点头,道:“在下便是段璟,大师想来便是三散人之一的一尘大师吧。”那僧人正是一尘,闻言笑道:“贫僧只是少林弃徒,哪里敢称什么大师,段施主过誉了。”顿了顿又道:“既然段施主就在此处,那也省得我们跑一趟了,还请段施主随贫僧回魔门一趟,门主有事相请。”段璟吃了一惊,他原以为三散人是来找方剑明的,没想到竟是来找自己的,而且听一尘口气,似乎是魔门的门主要见自己,不由问道:“不知门主何事相请,烦请大师告知一二。”一尘见段璟对自己恭敬有加,心中好感大生,道:“贫僧虽有心相告,奈何门主心事无人能猜,还请段施主见谅。”段璟见一尘和尚不愿透露,点了点头道:“既是门主相请,在下理应前去,然而在下此时还有要事,若是大师不介意,还是先等在下将要事处理完毕,到时自会上魔门拜访。”一旁的典衍有些不耐烦,喝道:“既然你不愿跟我们走,那就别逼我们动手了。”说着撤下背后双戟,就要来拿段璟.

段璟见此忽然大叫一声等等,典衍一愣,说道:“怎么?莫非你改变主意了?”

段璟道:“我听闻阁下乃是三国时期典韦之后,一对双戟万夫莫敌,家传七十二路戟法神鬼莫测,而且手中双戟正是当年典韦所使,此事当真?”典衍听他问起自己家传,得意地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老夫多年不在江湖行走,怕是知道老夫这对双戟来历的,也不多了。”又轻轻敲了一下双戟,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道:“老夫手中双戟,正是当年先祖所使,后来宛城事变,双戟被张绣部将胡车儿所盗,先祖为保曹操力战而死,其后张绣降曹,这对双戟才重新回到典家。此后代代相传,一直到了老夫手中。”说着一捋颔下长须,洋洋得意。

段璟点了点头,道:“如此阁下也算是名门之后了。”又转向惜字道人,问道:“我听闻道长乃是出自江西一无名道观,年少时因缘际会拜入龙虎山张掌教的门下,精通道法和剑法,可说是道、剑双修,不知是否属实?”惜字道人闻言,只说了一个然字。虽然惜字如金,但看表情,也是有些得意。

段璟见三人面有得色,忽然正色道:“既然三位都是出生显赫,年少时也曾仗剑江湖,管世间不平之事,奈何如今又加入魔门,做那残害武林之事?”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凄厉。

三人一愣,回想年轻时,的确也曾好打抱不平,也杀了一些武林败类,至于如今又怎么会入了魔门……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面露苦笑,一尘和尚双手合十,说道:“施主,过往之事已如云烟,贫僧早已不记得了,如今贫僧站在这里,只是想请施主跟我们回魔门,如果施主执意不肯,贫僧只好动武了。”段璟东拉西扯了半天,其实是为二娘和方剑明多争取一些时间,他料这三人来拿自己,还是为了那本长生经,如果发现长生经不在自己手里,势必会再去捉拿方剑明,到时就危险了。如今见一尘和尚要动武,只得拱手道:“如此,在下就领教大师的高招。”二人相对而立,一尘和尚身披袈裟,他虽然被逐出少林,却还是一直以少林弟子自居,身上袈裟从不脱下。如今见段璟不愿跟他们走,也是趋前一步,缓缓摆了个架势,正是少林绝技“大力金刚掌”的起手式。

段璟长啸一声,身形一变,人已到了半空,一掌直拍一尘肩膀。一尘右脚踏出,身形一偏,躲过一掌,同时左掌一翻,直拍段璟胸前。这大力金刚掌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练成后双掌可开碑碎石,端得厉害无比。段璟不敢大意,足尖一点,左掌拍出,却是往一尘左手腕拿去。

二人数息间已经连过数招,段璟不敢轻易与其相碰,一尘也忌惮段璟的万毒神功,双掌不敢与其相碰,二人斗了一会,双掌竟是没有碰到一次。

典衍在一旁见了,摇了摇头道:“似你二人这般打法,不知何时才能分出胜负,还是我来吧。”说着一抽双戟,身形一纵,右戟直点段璟咽喉。段璟见二人夹攻,厉声道:“就算你们三人一起上,我又何惧之有。”。

哪知典衍甫一出手,一尘和尚便自觉退了回去。典衍家传七十二路戟法一经使开,戟光霍霍直罩段璟全身,段璟不敢大意,使出九宫八卦步,与典衍游斗起来。

典衍一戟点出,直刺段璟右肩,段璟脚下步伐一变,典衍只觉眼前一花,段璟的身影直接就在眼前消失了,不由微吃一惊,不假思索之下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须臾之间躲过了段璟从侧后劈来的一掌。

典衍人在半空,身子用力一扭,看准段璟方位,单戟一点直扑了过去,另一只短戟隐藏身后,以防段璟的后招。

段璟见典衍一戟点到,脚下步伐再次一变,整个人又消失在典衍眼前。典衍早有准备,后手单戟绕身周一圈,划出一道寒光,段璟本在其身后出现,欲一掌拍出,见典衍有了准备,九宫八卦步再次使出,整个人兀然出现在了典衍的另一侧。

二人接连斗了数招,段璟虽然步法诡异,典衍却凭借着自身戟法护住身周。

然而典衍戟法已经使完一半,却连段璟衣角都未碰到,不禁心下有些骇然。

眼见典衍就要支撑不住,忽然一声长啸传来,紧接着一道寒光直刺段璟前胸,却是惜字道人出手了。

段璟心头大怒,叫道:“就算你们用车轮战,段某也奉陪到底。”惜字道人一言不发,长剑直刺段璟前胸,剑尖一抖,挽出数朵剑花,如朵朵梨花一般。段璟心头一凛,他知道惜字道人除了道法高深外,一手暴雨梨花剑也是江湖一绝,剑法共有三十六招,一经施展,剑光霍霍,让人根本分不清虚招和实招,速度又是极快,往往这一刻还被那灿如流星的剑光所震撼,下一刻就已经被刺中咽喉,魂归天外。

段璟眼见剑光临身,脚下步伐一变,再次凭空消失,惜字道人仿佛早已料到,剑身顺势一挥,朝左侧斜刺了出去,段璟吃了一惊,万料不到惜字道人似乎完全洞晓了步法的奥秘一般,身子急切闪过,却依然被剑光刺破了衣角。

段璟不敢大意,施展全身功力与惜字道人游斗起来,惜字道人剑法虽快,但段璟也是有了准备,二人这一来一去竟也是斗个旗鼓相当。一旁的典衍有些忍不住了,忽然大叫一声得罪了,欺身上前,右手短戟高高举起,一招“力劈华山”,直往段璟头顶劈了下去。

段璟一声大喝,侧身躲过长剑后双掌用力向上一推,竟欲去碰短戟。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段璟竟然靠着双掌将短戟挡下。典衍吃了一惊,再看段璟手掌,见其在日光下竟隐隐有着一丝反光,知道段璟手上定是带了什么手套,观其能硬接自己一戟,这手套定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段璟凭借这双手套,再加上自己一身独门武功,竟是与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二人合力之下竟是拿不下他。典衍有些着急,大叫道:“老秃驴,你还在那干看着干吗,还不快来合力拿下这小子。”三人联手,段璟顿感压力倍增,一不留神肩膀被一尘和尚拍了一掌,顿时火辣辣疼痛,手臂也垂了下来,使不出半点力气。

也是他仗着这独步天下的步法,才能够勉强撑到现在,即使独孤伽罗,面对二人联手,也要节节败退,何况现在三散人一齐出手。

数息之间,段璟连中数招,一尘和尚掌风凛冽,每一掌都包含巨大的内力。

段璟右臂被拍了一掌,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凭左臂苦苦支撑。一时不察,又被典衍一戟敲中后心,这一击力道甚大,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三人围着段璟各施本领,各种招式一齐往段璟身上招呼,段璟刚闪过典衍刺来的一戟,忽觉左臂一痛,低头一看,一抹剑尖从臂弯处穿出,竟是被惜字道人的长剑刺了一个窟窿。段璟忍不住痛呼一声,不料一尘和尚双掌狠狠拍向自己的天灵盖,段璟紧咬牙关,双掌上举,硬拼了一招。掌到半途,忽然左腿剧痛,却是被典衍一戟打中,幸而内力贯注全身,不然这一下自己这腿非断掉不可。

段璟满身血污,且战且退,三散人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殒命,段璟突然一声大喝,万毒神功疯狂运转,掌心带着阵阵毒烟,狠狠拍向三人。三人见毒烟甚猛,一时不敢近身,纷纷躲了开去,段璟趁此机会,深吸一口气,身子猛然纵身而起,直往远处掠去。半空中脚尖虚点,犹如一只燕子般飞舞。

三人对视一眼,急忙追了上去,然而段璟学了宁英独步天下的轻功,瞬间与他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三人追之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段璟逃走。典衍气得一戟狠狠劈下,将路边的一块青石一分为二,一尘和尚道:“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定然支撑不了太久,我们沿路追去,总能找到他的下落。”另外二人闻言,点了点头,纵身急追而去。

段璟仓惶而逃,一口气紧紧提着,身子不断在半空纵跃,然而他的伤势实在太重,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在其伤口喷涌而出,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接着就是不省人事了。

待到段璟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屋之内,他努力抬起身子,想观察一下四周,却觉得全身剧痛,再看时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处都被敷上了药,此时药性发作,令他忍不住直吸凉气。

段璟躺在床上,他只记得自己从半空坠下,接着便是人事不知,至于怎么到得这里,又是谁给他敷的药,却是一概不知。又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就听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段璟急忙抬头去看,不由大吃一惊。

进来的人正是独孤伽罗,她见段璟醒来,满心欢喜,笑道:“这药果然灵验,不到半日,你的伤竟似好了很多。”段璟不知其用意,但见她满面微笑,虽不知其到底有何目的,但也不好恶言相向,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权当打过招呼了。

独孤伽罗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剑尖还在滴着鲜血,又从身后拎出一只兔子,笑道:“我方才去打了一只野兔,一会弄好了给你补补身子。”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听其语气,像是与段璟是多年老友一般。

段璟看着独孤伽罗的背影有些出神,他虽然不知她的用意,但却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独孤伽罗乃是魔门的副门主,魔门千方百计想要抓自己,如今独孤伽罗在此,看来魔门其他高手应该也在附近。

段璟挣扎着坐起身,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他的伤势颇重,每一次移动都让他疼得直抽冷气。他努力爬下床,找到鞋子穿上,刚刚迈出一步,忽觉身子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未等段璟再爬起来,独孤伽罗早已从屋外奔了进来,一把扶起段璟,将他好好弄回床上,满脸埋怨道:“你看看你,伤得这么重还要下地,快快躺好,兔肉就快好了,一会就可以吃了。”段璟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看着横梁出神。

又过了半刻钟,一阵兔肉的香味飘来,段璟吸了吸鼻子,只觉腹中一阵饥饿。

正思索间,见独孤伽罗端着一个大腕进来,坐到床边,先用筷子夹起一块肥美的兔肉,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缓缓递到段璟唇边,段璟闭着双眼,却是不闻不问。

二人对峙良久,独孤伽罗忽然冷笑一声,道:“你是怕我下毒吧,也好,我就先吃一块,让你安心。”说着将兔肉放入口中大嚼起来,边嚼双眼边冷冷瞪着段璟.

段璟闭着眼睛,始终不发一言,待独孤伽罗吃完一块兔肉,突然冷冷说道:“你不必如此假惺惺,既然我已经落到了你手里,直接把我抓回魔门便是。”独孤伽罗一愣,转身把碗放到一边,半晌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不是魔门的副门主了。”段璟闻言一愣,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怀疑。独孤伽罗自嘲一笑,说道:“你说的对,我在江湖中作恶无数,早已是你们眼中的魔头,也自觉配不上你,但你此刻落难,我帮你一把,也算是对以往的恶行悔过吧。”段璟闻言点了点头,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姑娘能够脱离魔门,也算是江湖的一桩幸事了。只是姑娘这样做,不怕魔门找你麻烦吗。”独孤伽罗叹道:“我在魔门多年,自然知道他们的行事手段,此番我脱离魔门,只怕日后就要受到其无穷无尽的追杀,不过为了你,再多苦难我也不怕。”说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段璟苦笑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俩萍水相逢,只是因为我不小心打落你的面具,你便要委身于我,不觉得有些武断吗?”独孤伽罗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段璟一看,正是伴随独孤伽罗多年的那张面具。独孤伽罗轻抚面具,道:“武断也好,其他什么也罢,今生既然我认准了你,便不会就此放弃。”段璟还欲再劝,却见她一声长叹,转身出了屋子。

段璟有些愣神,有些摸不清独孤伽罗为何如此执着,自己浪迹江湖,孑然一身,为何又会被她看上,难道真的因为只是自己打落了她的面具?!

夜幕降临,段璟躺在床上出神,独孤伽罗在屋内床边打了一个地铺,合衣睡在地上,段璟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些不太真实。突然屋顶一声轻响传来,似乎是石子落地的声音,段璟一惊,正欲出声,忽见地上的独孤伽罗猛然弹起,接着从窗户里窜了出去,跟着身子一纵直接翻到了屋顶上。这一连窜的动作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完成,待段璟回过神来,独孤伽罗早已回屋,手中拿着一根钢针,脸色阴晴不定。段璟见她神色凝重,不由问了声何事。独孤伽罗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钢针递了过去,段璟见了眼熟,猛然想起这不是北天王的独门暗器吗。

独孤伽罗在一旁坐下,说道:“我脱离魔门,门主震怒,我本想着远远避开,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段璟想了想,说道:“天下之大,擅使钢针者也有不少,或许不是北天王的暗器。”独孤伽罗摇了摇头,道:“你且看看那枚钢针。”

段璟依言取出,放在烛火下观看,见那钢针长约三寸,通体银白,尾部略粗。

独孤伽罗接过钢针,双指轻捏尾部,然后轻轻一转,钢针前端竟然向两边打开,露出其中密密麻麻的银针。这些银针极细,放在烛火下犹如透明一般,若不仔细观察,完全看不清楚。

独孤伽罗见段璟面露惊讶,又道:“这针名为‘子母连心针’,是北天王的独门暗器,他找人花重金打造,普天之下只有七枚,平常看着是普通的钢针,但其中隐含机括,只要北天王暗中发动,里头二十四根银针瞬间便可取人性命,北天王一向视若珍宝,轻易不会出手,此时出现在屋顶上,定是向我示警。”又苦笑一声,道:“我与北天王走得最近,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了。”段璟看着这根钢针,又见里头密密麻麻的银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想着当日若是北天王使出这子母连心针来,自己不知其中奥秘,定然会被这二十四根银针扎个通透。

段璟看着独孤伽罗,道:“既然找上门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如和他们拼了。”独孤伽罗摇了摇头,说道:“你如今身负重伤,又怎么斗得过他们,趁着他们还没来,我们还是先避一避风头,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她连着说了两遍实在不行,却始终没有再说下去。其实她原本想和段璟再去孤峰找师父宁英,但想到他二人的关系,便心下一横,没有再说下去。

段璟冷静下来,也明白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二人连夜收拾好行礼,正欲离开此处,忽听门外扑通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二人皆是一惊,互相对视一眼,独孤伽罗轻轻走到门旁,仔细聆听了一番,发现外面再无动静后,这才悄悄打开门看了过去,岂料这一眼看去,顿时大吃一惊……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20)完

第二十章(终章)上回说到独孤伽罗与段璟听到屋外有动静,独孤伽罗悄悄走到门边,屏息凝神听了一阵,发现再无声音,便打开门看了一眼,哪知这一眼却让她大惊失色。

就见屋外空地上躺着一人,在月光照射下那人全身血迹斑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独孤伽罗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其正是北天王,他的胸口插了数根钢针,长约十寸,通体银色,尾部略粗,正是他的独门暗器子母连心针。

其时北天王尚未气绝,他幽幽醒转,看着眼前的独孤伽罗,勉强笑道:“我原本想拖住他们的,奈何技不如人,实在帮不上你。”

独孤伽罗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心一丝内力传了过去,北天王面色一红,似乎好了一些。

他又咳嗽了几声,血块不停从嘴里喷了出来,半晌过后奄奄一息道:“可惜这辈子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可惜……”

声音越说越低,直到最后脑袋一歪,带着不甘的眼神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独孤伽罗将北天王放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中一片冰冷,转身走回屋中。

段璟见她如此模样,心想外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好多问,只是继续收拾行囊。

独孤伽罗看着段璟的动作,忽然道:“不走了。”

段璟吃了一惊,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既然不走,那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多杀一个是一个,也算是为江湖除害。”

言语中豪情万丈。

独孤伽罗看着段璟,冰冷的眼神慢慢变得满是柔情,她忽然伸手抚摸段璟的脸庞,段璟身子一颤,本想躲开,想了想也就任由她去了。

独孤伽罗抚着段璟的脸庞,口中喃喃道:“就算是能与你死在一处,那我也满足了。”

说着将脑袋靠在段璟胸前,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二人如此抱着,彷佛时间都已经停顿了。

良久过后,独孤伽罗方才放开段璟,羞涩一笑,转身躺回地铺,背对段璟.

段璟亦是笑了一下,躺回床上,想着即将面对的那场大战。

待得天明,二人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独孤伽罗见北天王尸身孤零零躺在空地上,心中不忍,埋了。

正当二人填埋北天王尸首时,一个声音冷冷道:“挖的再大一些,一会好将你二人也一并埋进去。”

二人一惊,再看时不知何时周围多了数人,皆是头戴面具的魔门高手。

二人环顾四周,依次认出了剩余的三大天王和三散人等人,又见他们拥在一人周围,独孤伽罗不由一声惊呼,叫了一声门主。

段璟急忙看去,见那人身材高大,满头银丝,身后一件大红披风,脸上亦是一副面具。

门主看着独孤伽罗,略微点了点头,道:“伽罗,你还是执意要走吗?”

独孤伽罗突然跪下,说道:“伽罗自知辜负了门主,亦甘愿受罚,只求门主能放过段璟,伽罗感激不尽。”

一旁的典衍闻言冷哼一声道:“独孤伽罗,门主待你恩重如山,你竟然为了这姓段的小子背叛门主……”

门主挥手打断典衍的话,柔声道:“伽罗,你又何必如此,这小子只是打落了你的面具而已,你又何必非他不嫁,想我魔门这么多大好男儿,你尽可以从中挑选一个做你的如意夫婿,何苦非要找这小子。”

独孤伽罗回头看了一眼段璟,笑了一下,说道:“既然立下了誓言,那就必须遵守,否则这誓言又有何用。”

典衍出言讥讽道:“那若是贩夫走卒之类打落你的面具,你也是非他不嫁喽?”

独孤伽罗眼神坚定,道:“贩夫走卒也罢,英雄豪杰也罢,只要摘下了我的面具,那就是我独孤伽罗的如意夫婿。”

说着再次看向魔门门主,乞求道:“伽罗自知死罪,但只求门主放过我的夫婿,伽罗愿回魔门受万箭穿心之苦。”

门主沉默良久,段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既然你们是冲着我来,那就放过伽罗,我来和你们决一死战。”

典衍闻言笑道:“小子,今日我们来此,可不单单是为了你们中的一人,独孤伽罗背叛魔门,理应受罚,至于你嘛,我们上次好意相请,既然你不领情,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段璟闻言哈哈大笑,道:“魔门什么时候有过好意,你们抓我无非就是为了长生经,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说着仰天长啸一声,全身充满了斗志。

魔门门主看着段璟,语气中带了一丝欣赏,道:“小子,若是平时,我倒想和你好好聊聊,不过如今是不可能了。”

又看向独孤伽罗道:“我今日就杀了这小子,看看你是不是亦会陪他一起殉葬。”

说着将手一挥,典衍大喝一声,纵身朝段璟扑去,双戟一前一后直点段璟双肩。

段璟数日前才与三散人交手,身负重伤后虽被独孤伽罗救了回来,外伤虽好,但内伤仍未痊愈,眼见典衍来势汹汹,心头丝毫不惧,长啸一声,亦是擎起双掌迎了上去。

典衍知道段璟手套的厉害,是以双戟一前一后,专待段璟伸手来挡之时,后戟切其手腕。

段璟见其后戟始终收而不发,心下了然,足尖一点,整个人凭空在原地消失,继而出现在典衍身后,一指直点其后心。

典衍方见段璟在原地消失,心中便已了然,短戟随手向后一挥,逼退段璟.

段璟一击不成,身子一纵,然后凌空一掌直拍典衍头顶。

典衍一声大喝,双戟交叉迎了上去,戟尖寒光闪闪,欲切段璟手腕。

段璟掌到半途,忽然变掌为爪,一下拿住戟身,掌中内力勐然吞吐,欲将短戟夺下。

典衍哪能让他如愿,亦是大力往回抽拉。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典衍瞅准机会,左戟高高举起,往段璟胸前刺去,欲逼段璟松开短戟。

段璟抬起左手去挡,就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段璟硬生生将另一支短戟挡了下来,用力握住戟尖,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典衍原以为段璟数日前刚受重伤,如今功力定是大不如前,自己定可以轻松拿下,未料到段璟竟顽强如此,死死抓着自己的双戟不放,自己一时竟然无法抽回双戟。

段璟内功疯狂运转,内力急速吞吐,想要震开典衍双手,典衍亦是运功相抗,二人脸色逐渐变得通红,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

正在二人比拼内力之时,忽然又有一人冲出,手中擎一柄独脚铜人槊,直扑段璟,口中大喝一声,高举长槊往段璟头顶砸下,正是东天王出手偷袭。

段璟正在与典衍比拼内力,二人早已到了心无旁骛的状态,哪里料到身后有人偷袭,眼看就要命丧长槊之下,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一侧,接着狠狠一掌印在了东天王腰上,东天王一时不察,被一掌打得口中直喷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其余二天王见了大怒,南天王道:“独孤伽罗,你竟敢擅自出手,真不把门主放在眼里了吗?”

独孤伽罗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看着他们,门主看着剩余的二天王,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往段璟身后逼去。

独孤伽罗见此身形一闪,挡在了段璟背后,冷冷道:“我看你们谁敢!”

二人惊惧独孤伽罗的武功,一时不敢上前。

一旁的一尘和尚见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道:“既然如此,就由贫僧来领教一下施主武功。”

说着双掌一翻,大力金刚掌直接往独孤伽罗肩头印去。

独孤伽罗一声娇喝,身子一纵,便与一尘和尚斗在了一处。

此时段璟与典衍的比拼也到了关键时刻,二人皆是面色通红,头顶隐隐冒出一丝白气。

勐然间一声咔嚓声传来,再细看时,其中一枝短戟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纹,随着咔嚓声不断响起,裂纹越来越多,短戟发出吱呀一声,犹如人在临死前的哀嚎一般,终于断为了两截。

短戟被断,典衍大惊失色,这对段璟乃是从三国时期一直传到他的手中,平日里视若珍宝,每逢战后皆要仔细擦拭一番,保养的极为得当。

如今一下子承受了二人内力的冲击,终于是不堪重负,断成了数截。

如今短戟被断,典衍自然十分心疼,继而勃然大怒,全身内力鼓起,如同不要钱一般直往段璟体内冲去。

孰料段璟早已觑准他分神瞬间,体内万毒神功勐然爆发,先一步打入了典衍体内,典衍只觉内力一滞,继而内息不畅,随之而来全身发出一阵爆响,噼噼啪啪一阵后整个人随之缓缓软倒在地。

内力比拼,何等凶险,典衍因短戟断裂而在一瞬间失神,却被段璟抓住机会,一鼓作气将其击败。

段璟甫一击败典衍,忽见一道剑光闪过,直刺前胸,段璟扭身闪过,却见是惜字道人出手了。

此时再看场中,见独孤伽罗也已经与一尘和尚交上了手,掌影重重,斗得是难解难分。

惜字道人一击不中,又是一剑狠狠划出,剑尖带着厉啸直刺段璟咽喉。

段璟与典衍拼了一场内力,虽然将其击败,但自身亦是耗费了不少真气,此刻体内真气流转不畅,隐隐有着干涸的迹象。

段璟不敢大意,提起十二分精神应战,脚下步伐连动,将九宫八卦步发挥到了极致。

惜字道人只觉眼前一花,段璟不断在眼前消失,然后又在另一个方位出现。

他心中捉摸不透这套步法,脚下也慢了一拍,往往等段璟消失了,他才一剑刺去,如此自然是落在了下风。

段璟虽然占了上风,却也喜忧参半,他这套步法耗费内力甚巨,长此下去,内力早晚会被消耗地一干二净,到时别说脱身了,只怕只能束手就擒。

惜字道人此刻心中也很烦躁,他刺出的每一剑皆被段璟闪开,而他却不知其下一步的方位,犹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只能寄望于段璟犯错,能让他刺中一剑。

然而段璟对于这套步法十分纯熟,哪有如此容易犯错,惜字道人越打心中越慌,几乎就要弃剑而逃。

正在此时,惜字道人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坤位”。

惜字道人不假思索之下,一剑直刺坤位,剑到半途,却见段璟身影果然出现在了坤位,不由大喜,剑尖直刺过去。

段璟身影方在坤位出现,忽见一柄剑尖直刺面门,心下大惊,急忙偏头,虽然侥幸闪过,耳边一缕头发却被割了下来。

段璟惊出一身冷汗,身形再度一变,又在原地消失,与此同时惜字道人心底又有一个声音说了一句乾位,惜字道人依言刺去,果见段璟身影在乾位出现,见一剑刺到,段璟再度吃了一惊,不过好在有了准备,脚下步伐再变,再度消失。

惜字道人料中两次,心下信心大增,他听出那个乃是魔门门主的声音,知道门主在暗中指点自己,心中开始不再急躁,依着门主的指示不断刺出长剑。

段璟步法被破,身上的伤势又未痊愈,再加上体内真气的急速流逝,可说是雪上加霜,然而其心性坚毅,不肯轻易服输,只是紧咬牙关与惜字道人游斗。

此时段璟额头冷汗涔涔,原本的内伤又加重了几分,身形开始变得迟缓,又与惜字道人斗了数招,右肩不慎被刺了一剑,鲜血汩汩而下。

他也顾不得肩膀伤势,且战且走,惜字道人紧追不舍,剑光霍霍,数招后又在段璟身上划了一道。

魔门门主见久久拿不下段璟,心头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剩下的二天王一声长啸,一左一右直扑段璟而去。

段璟对付惜字道人本已十分吃力,如今再加上南、西二天王夹攻,数招后除了剑伤外,后背上又被印了两掌,他喉头一甜,勐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二天王见了大喜,忙加紧攻势,手中掌风大作,誓要将段璟击毙。

段璟忽然一声长啸,体内长生经与万毒神功疯狂运转,双掌勐然向前一推,一股碧绿色掌风凭空席卷而出,直往三人方向而去。

三人大惊,知道段璟这是垂死一击,又见掌风碧绿,似乎含有剧毒,纷纷后退躲避。

段璟一掌击退三人,正欲再次挥掌,忽觉小腹一痛,低头一看,见一截戟尖从腹部冒了出来。

段璟有些困难地回过头,见典衍全身血迹斑斑,站在原地不住喘气,手往前伸,依然保持着投掷的姿势,段璟背上那一枝短戟正是出自典衍之手。

典衍见短戟射中段璟,艰难地笑了一下,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段璟手捂着腹中短戟,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惜字道人与二天王正要逼近,忽见魔门门主摆了摆手,三人不知其意,只能停下脚步。

那魔门门主走上前来,对着段璟说道:“小子,此刻你已无路可走,何不交出长生经,我自可放你一条生路。”

段璟喘了口粗气,说道:“长生经乃是天山至宝,亦是江湖中顶尖功法,若是落到你们手中,只怕江湖中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我虽不才,但也愿为这江湖出一份力。”

魔门门主冷笑一声,说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的长生经你早就交给了那姓方的小子,我只要找到他,自然不愁拿不到长生经。”

段璟喘道:“你也是一门之主,怎会如此不明事理,方兄弟武功低微,我又怎么可能放心将长生经交给他,真正的长生经此刻早已到了其他人手中,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吧。”

魔门门主闻言大怒,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把你带回魔门,凭我魔门的手段,不愁你不招。”

说着将手一挥,三人再度逼近。

段璟冷眼看着三人,见其慢慢逼近,忽然转过身子,他与魔门众高手一番打斗,边战边退,此刻却是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他转过身子,望着崖边一轮红日,回头朝着魔门众人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接着再无犹豫,纵身往悬崖下用力一跳……众人大惊,急忙冲到崖边探头望去,但见脚下云雾缭绕,狂风扑面而来,哪里还有段璟的影子。

众人正寻找时,忽见一人披头散发奔至崖边,急视之,正是独孤伽罗。

原来独孤伽罗与一尘和尚交手,二人武功虽有差距,但一来独孤伽罗在魔门时日长久,自然也有些感情在内,出手时自然留了几分情面;二来一尘和尚出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以只守不攻,如此二人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独孤伽罗边与一尘和尚交手,一边也观察着段璟的情况,眼见段璟被三人逼得甚急,原本想要出手相救,不料一尘和尚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接连数招皆是搏命打法,独孤伽罗一时竟被他死死缠住脱不开身。

再到段璟对着悬崖纵身一跳,独孤伽罗大惊失色,拼着受了一尘和尚一掌,借着这股掌势直掠崖边。

魔门门主看着独孤伽罗,道:“伽罗,如今这姓段的小子跳下了悬崖,此刻只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你还是和我一道回魔门吧,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独孤伽罗冷冷看着众人,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掠过,似乎要将这里的每一个人的面容都牢牢记在心底,跟着也是毫不犹豫,纵身跃下悬崖。

魔门门主大惊,身形一纵,就要去抓独孤伽罗,奈何事出突然,等他冲到崖边时独孤伽罗早已坠下,生死不知,徒留一声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淼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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