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01-07)

1635Clicks 2019-12-31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1)

第一章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阳,放起鳞鳞细浪。明日风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水晶宫里奏霓裳,准拟岳阳楼上。

正值夏秋时分,凉风习习,洞庭湖边的柳树被湖风微微一吹,犹如婀娜多姿的舞女一般。段璟站在湖边,翘首望着湖中渔船,一脸的向往。

若是师姐尚在,二人挽舟湖上,该是何等的诗情画意。

想起司马莹,段璟的心中就生起一丝苦涩,前些日子魔教忽然昭告整个武林,言魔教少教主与七极剑派掌门之妹不日即将完婚。此事轰动了整个武林,段璟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心中震惊之余,也难免多了一丝伤心。

段璟怔怔地看着湖水,水波荡漾,依稀映出司马莹的身影。段璟看着那日思夜想的倒影,喃喃道:“师姐,若有来世,我们能在一起吗?”身旁一个温柔的声音接口道:“傻瓜,我们此时不就在一起吗。”段璟一惊,急忙转头,见一袭佳人身穿白衣,正静静地看着他微笑,那一颦一笑都带着他熟悉的温柔,不是司马莹又是谁。

段璟方才明白水中倒影竟是真的,不由大喜道:“师姐,你怎地会在此地?”

司马莹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轻轻靠在段璟的肩上,喃喃道:“师弟,你愿意带我走吗?”段璟刚想说话,却见又有几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恶狠狠道:“你生是我叶家的人,死也是我叶家的鬼,今生今世,你哪里也去不成。”正是叶天问。

段璟见了叶天问,顿时怒从心来,道:“叶天问,我师姐本就不愿意嫁给你,你不要逼人太甚。”段璟话音刚落,忽见司马莹离开了他,然后纵身往湖中跳去,口中大喊道:“师弟,我们来生再做夫妻。”说着整个人沉入了水底。

段璟大惊,急忙伸手去捞,又哪里来得及。情急之下亦跳入湖中,一边大喊着师姐,一边用手四处捞着。湖水冰凉,却也凉不过他的一颗心。

段璟焦急地寻找着司马莹,忽然身子一个激灵,再睁开双眼时却见自己正倚靠在一颗大柳树下,天空飘起细雨打在他的身上,凉飕飕的。哪里还有叶天问和司马莹的影子。

原来是南柯一梦。

段璟不由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此刻雨势渐大,渔船也各自归来,段璟看了看天色,又辨明了方向,往此地唯一一家酒肆走去。

酒肆不大,木制结构的房屋显得有些破败,门外挂着一面有些残破的大旗,旗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

段璟来这里当然不是喝酒的,他来这里找一个人。

段璟走进酒肆环视四周,此时酒肆中的人并不多,只有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了一人,那人长得平平无奇,但脸上那个巨大通红的酒糟鼻子却又让人过目不忘。

段璟皱了皱眉,往那人走去。

酒糟鼻子看着坐在对面的段璟,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道:“阁下看着甚是面熟。”段璟笑道:“将进酒,我们也是第三次见面了,你怎地还是记不住我的名字?”那酒糟鼻子正是将进酒,他闻言看了一眼段璟,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见过你,我还喝了一壶百……百……”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百花酿。”段璟提醒他道。

一说起百花酿,将进酒自然就想起他是谁了,忙道:“对对对,就是那百花酿。”说着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依然能闻到那股酒香。

段璟微笑地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将进酒陶醉了半晌,又道:“你那位朋友来了没有?”段璟知道他问的是谢安,不由笑道:“将进酒,看来这百花酿又把你的馋虫勾出来了。”将进酒亦是笑道:“这百花酿乃是世间最好的酒,像我这等好酒之人哪有不趋之若鹜的道理。”

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残酒,一脸的嫌弃。

段璟看着他说道:“那今次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将进酒闻言一愣,忽然面色一变,袖口一甩,对着段璟不耐烦地说道:“既然没有好酒,那就不要来打扰我了。”说着又将桌上的残酒端起,唉声叹气一番后方才喝下。

段璟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道:“将进酒,我知道你消息灵通,我如今要找一个人,你若帮我找到了他,我保你能喝到百花酿。”将进酒斜眼看着段璟,将信将疑道:“此言当真?”段璟笑道:“我要找的人,就是当日请你喝百花酿的那人。”将进酒闻言大叫道:“原来是找那位公子,也罢,明日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酒肆中等我便是。”说着站起身来,一摇三晃地离开了。

深夜,段璟一人安静地坐在房内,身旁桌上放着一本古籍,古籍有些残旧,书页泛着黄色,封面上写了《长生经》三字,这本古籍赫然就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长生经。

话说长生经原本乃是天山派的镇派之物,一直被收藏在天山派的禁地之中,大约半年前不慎被一伙假冒行商的贼人盗走,流落至中原后被袁长乐所得。袁长乐凭借着魔刀和长生经杀人无数,终于惹怒了整个江湖,再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袁长乐终于毙命,长生经便落到了段璟的手里。

段璟缓缓打开长生经的封面,见其扉页上用楷书写着“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一句话,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后段璟又从怀中掏出纸笔,将长生经翻到其中一页,然后在纸上快速抄写起来。

段璟写得很快,不到一会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轻舒一口气,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纸接着抄写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段璟手边的纸张亦是越来越厚,其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段璟奋笔疾书着,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东方发白,鸡鸣响起,他才松了口气,扔下手中的毛笔。

段璟看着手边厚厚的一迭纸,小心翼翼地收起,又贴身藏好,看看天色尚早,便和衣躺在床上草草睡了一会,待到日上正中,方才爬起身来,胡乱洗了把脸后便往前厅饭堂用饭。

段璟住的这家客栈正开在洞庭湖畔,生意异常火爆,终日里住满了前来洞庭湖赏玩的游人,偶尔还有一些江湖中人出入。

段璟到得饭堂,此时的饭堂中早已是人声鼎沸,连一张多余的空桌也没有。

段璟愣了愣神,正欲让伙计把饭端到他房中去吃。忽听一人喊道:“段兄弟,你怎地在此?”段璟循声望去,见一张桌子旁正坐有二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不停地灌着酒,另有一个虬髯大汉坐在他的对面,此刻招呼他的,正是那虬髯大汉。

段璟见了那二人大喜,忙道:“谢大哥、辛大哥,你二人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来到二人桌旁坐下,招呼伙计上饭。

二人正是谢安和辛无命,谢安见了段璟,亦是笑道:“我与老辛闲来无事,便想着到处早早,又听闻洞庭风光无限,便想着过来赏玩一番,不曾想竟然在此地遇见了你。”段璟笑道:“我昨日还托了将进酒打听谢大哥的下落,没想到今日便在此地遇见了。”说着自是喜不自胜。

谢安笑道:“看段兄弟这模样,定是有喜事了。”段璟又道:“喜事自然是有,不过却是和谢大哥你有关。”谢安一愣,问道:“怎地又与我有关,到底是何事?”段璟笑道:“此事一会再说,先待小弟吃完饭。”说着大口吃起饭来。

谢安闻言,也不说话,微微一笑,自顾自拿起酒壶喝了起来。他如今最大的喜事只怕就是喝酒了。

二人一个喝酒一个吃饭,不想惹恼了一旁的辛无命,他本就是个急性子,见二人自顾自喝酒吃饭,急得他是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等段璟吃完,便急匆匆拖着他往后院走去。

谢安一如既往在客栈里包了个院子,三人在院中坐定,段璟环视四周道:“怎地不见了几位嫂子?”谢安笑道:“她们不愿呆在客栈里,一大早便去了湖边游玩,此刻只怕玩兴正浓。”又看了一眼,问道:“倒是段兄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先不说柳兄弟和莫大侠了,你那位红颜知己怎么不在身边?”段璟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倒了杯茶,说道:“凤姐因门中有事,暂时先回去了,说待事情处理完毕,自会来找我。”谢安又道:“她出自何门何派?”段璟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倒是未曾问过她,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小门派。”谢安哦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段璟忽然笑道:“谢大哥如此嗜酒如命之人也爱喝茶?”谢安笑了一下,将茶杯拿给段璟. 段璟接过,未及相看,一股浓烈的酒香直冲鼻尖,不由失笑道:“原来茶盏中亦是烈酒。”辛无命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早已老大不耐烦,急忙插话道:“段兄弟,你先前所说和少爷有关的喜事,到底是何事?”段璟闻言,放下手中茶杯,环顾四周后,方才从怀中掏出厚厚一迭纸张,放到了谢安手中。

谢安见其神色凝重,心头有些疑惑,待渐渐看清手中纸张上的楷书后,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半晌后,他猛然抬头看向段璟,眼神中满是激动。

段璟面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辛无命见二人满脸激动却不说话,急道:“这是什么?”谢安看着手上的纸张,缓缓转过头看着辛无命,一字一句道:“长生经!”。

辛无命大吃一惊,急忙凑过去看,见其上密密麻麻写着大量的蝇头小字,仔细看了几句,神色也变得颇为激动。

谢安将纸张缓缓收起,看着段璟问道:“段兄弟,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的?”

段璟微微一笑,说道:“袁长乐被我杀了。”话音刚落,辛无命大叫道:“原来是你。”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段璟一愣,继而对着辛无命说道:“难道那日林中后来之人竟是辛大哥?”

辛无命摇了摇头,笑道:“倒不是我先到,是叶天问和关若海。”原来那日段璟击杀了袁长乐后,本欲下手毁掉长生经,后来又听得有人到来,方才将其放入怀中收好,旋即便离开了。随后到来的二人正是叶天问和关若海,二人见袁长乐死在林中,皆是一惊。关若海还好,毕竟他对于长生经并不上心,只是想要擒拿袁长乐,但叶天问就不一样了,他乍见袁长乐死去,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长生经落入了他人手中,自己费尽心思,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心中自然恼火。他本欲搜索袁长乐的尸身,奈何有关若海在场,自己也无从下手。再到后来辛无命等人赶到,自然认为长生经落入了六扇门或者魔教手中,一时亦是心灰意冷。此时辛无命见长生经竟然在段璟手里,怎不欣喜若狂。

段璟笑道:“当日我本想毁掉这长生经,但一来这是天山派的东西,我随意处置,终归不太好。二来谢大哥也需要靠它恢复武功,我左右为难之下便想着抄录一份给谢大哥,这样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辛无命站起身,对着段璟深施一礼,诚恳道:“段兄弟,昔日我对你恶语相向,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段璟哈哈一笑,说道:“辛大哥说得什么话,你也是为了谢大哥,至于你说得那些话,我早就忘了,还是不要再提了。”三人各自对视一眼,皆放声大笑。谢安得了长生经,自是欢喜无限,张罗着晚上要与段璟不醉不归。段璟笑着摆了摆手道:“像谢大哥那般喝法,只怕我一杯就要倒地。”三人正说笑间,忽然客栈的一个伙计闯了进来,满头大汗道:“谢公子,你家夫人似乎与人发生了冲突,你快去看看罢。”三人一惊,急忙起身,快步出了客栈,急匆匆往湖边而去。尚未到得湖边,远远就听数声叱喝声传来,间或夹杂着一二声淫笑。

三人快步赶去,尚未到得湖边,忽听一声清喝声传来,“朗朗乾坤,竟然调戏良家妇女,真当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一个淫邪的声音笑道:“在这个地界,老子就是王法,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让开,不然的话……”话未说完,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声,紧接着一阵哀嚎的声音传出。三人急忙赶了过去,见一少年身穿蓝衫,剑眉星目,昂首立在原地,手中握着一根银白色的短棍。周围倒了一圈的人,看那服饰应该是一群家奴,家奴身后又立着一肥头大耳的胖子,看那架势应该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此刻正一脸惊恐看着那个少年,满头都是冷汗。

少年看着那个胖子,冷冷道:“就算你是王法,我今日也要替天行道。”说着一道银光一闪,棍尖直点那胖子胸口。

那个胖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忽然放声大叫:“黄先生救我。”胖子话音刚落,一声冷哼声从胖子身旁发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接着一声金铁交鸣声传来,少年的短棍正架在了一把长剑之上,持剑之人正冷冷看着他。

少年收回短棍,冷冷说道:“阁下可是要助纣为虐?”持剑之人正是那胖子口中的黄先生,此人留着两缕山羊胡,瘦削的身子上套了一件黄衫,闻言笑道:“小兄弟,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已经打了这帮奴才一顿了,此事就算一笔勾销如何。”说着又对着不远处的三女施了一礼,说道:“我家公子有眼无珠,得罪了各位,我在此替他赔个不是。”这黄先生眼力甚毒,看出这少年武功不弱,背后定有着大门派做为靠山,若是因此得罪了其身后的门派,可是大大的不智,因此他一上来就先陪个不是,也好替自家公子解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来,少年反倒不好再出手了,又看了一眼一旁的三女,说道:“若是这三位姐姐愿意谅解,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说着以目示意三女。

三女正是凤九怜等人,闻言正想说话,却不料那胖子大叫道:“黄先生,你快把那小子杀了,再把这三个贱人抢回府中,今夜我定要这三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咬牙切齿,满眼淫光。

少年闻言大怒,正想动手,这边厢早已惹恼了辛无命,就听他大喝一声,一团刀光席卷向那胖子,黄先生大惊,急忙持剑迎向刀光,他是那胖子父亲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如果那胖子活生生死在了自己面前,那自己这条命估计也保不住了。

剑光乍遇刀光,黄先生不由大吃一惊,只觉此人刀法狂暴,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他心中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绝非此人对手,不由大叫一声,弃了手中长剑向后一跃,就听当当当数声,长剑已然断成数截落在了地上。

黄先生一头冷汗,再看地上断成数截的长剑,不由脸色煞白。再看身上那胖子,更是面如土色,双腿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更有一股腥臊味传了出来,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辛无命手持长刀大步向前,冷冷看着二人,那胖子浑身发抖,忽然发出一声犹如女人般的尖叫,转身就往远处跑去。

辛无命冷哼一声,缓缓走向三女,身后跟着谢安和段璟,三女见到谢安,齐齐唤了一声夫君,一起围拢在了谢安身边,倒将段璟挤到一旁去了。

谢安苦笑着看着三女,道:“段兄弟来看我,倒让你们挤到一边去了。”三女这才发现段璟,又齐齐唤了一声段公子。

段璟满面通红,急急摆了摆手,又见先前那少年被晾在了一旁,他见这少年英气勃勃,不由心生好感,便上前赞了一声:“少侠好身手。”少年目瞪口呆看着谢安与三女,听到段璟的问话,急忙回过神来,道:“这位大哥缪赞了,在下方剑明,路径此地,见有恶人调笑三位……三位嫂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手相助。”一旁的谢安此时也从众女的包围中挣脱出来,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方兄弟,为表谢意,可否让我请你喝上一杯。”方剑明急忙摆手,说道:“多谢大哥好意,小弟不会喝酒,再说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分内之事,更加不必言谢。”说着又看了看天色,忽然哎呀一声,急道:“我还有事在身,几位大哥,咱们就此别过。”说着便急匆匆离开了。

辛无命瞧着有趣,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晌午方过,又有什么急事,这少年肯定是见了三位少奶奶害羞了。”说着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谢安看了他一眼,对着段璟说道:“段兄弟,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哪知段璟却是一脸微笑道:“谢大哥、辛大哥,我也就此别过了。”二人吃了一惊,辛无命急道:“段兄弟你怎说走就走,好歹让老辛我请你喝顿酒再走也不迟。”

段璟笑道:“多谢辛大哥美意,然而我此番不便久留,还是先行别过,日后有缘,咱三人自会相见。”谢安闻言一愣,忽道:“兄弟你可是要去天山?”段璟笑着点了点头,凑到谢安身边小声道:“长生经在我手里,我心中着实难安,还先行将其归还,日后再来找谢大哥叙旧。”谢安凝视着段璟,半晌后点了点头,道:“兄弟,此去路远,你多保重。”段璟微笑着与谢安等人告别,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天山的旅途,此去天山,亦不知是福是祸,更不知前方会有什么事等待着他。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2)

第二章段璟一路北上前往天山派,他倒也不急,一路游山玩水。这日到了河南境内,想起昔日与莫三山一道在少林寺中误会起了冲突,冰释前嫌之后又因缘际会得了解毒的法子,便想着要再去拜访一次。

此时段璟刚入河南境内,离着少室山还有几天的路程,他也不急,见天色已晚,便在一个集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集镇不大,却颇为热闹,此处又是几省交汇之处,占了地利,客栈倒是有好几家,往来的行商颇多,倒也不愁生意。段璟四处闲逛了一番,便在镇西的一家悦来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不大,但收拾得颇为干净,段璟入住时正值傍晚时分,饭堂里熙熙攘攘坐满了食客,段璟在二楼随手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又招呼了一下伙计,便等着上饭。

饭菜上罢,段璟一人低头用饭,忽听身旁响起一声略带惊喜的呼声:“段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段璟一愣,急忙抬头,就见方剑明站在他的身旁,一脸惊喜地看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人,约莫五十左右年纪,长得肥头大耳,体格粗壮。

段璟见是方剑明,亦是笑道:“方兄弟,你怎地也到了此地?”二人在一旁坐下,方剑明笑道:“我与师叔一道,欲前往少林一趟,今日方到得此地。”段璟看向方剑明的师叔,见其长得肥头大耳,浓眉大眼。方剑明忙道:“这位就是我的师叔明雷子。”明雷子冲着段璟拱了拱手,笑道:“小兄弟,我前几日曾听明儿说起你等,那姓辛的汉子刀法甚是猛烈,可是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刀’?”段璟笑道:“正是他,前辈也听说过他?”明雷子哈哈大笑道:“说起这辛无命,也只比我小了几岁,脾性也合我的胃口,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啊。”

方剑明在一旁笑道:“段大哥,你别看我师叔慈眉善目的,其实他性子火爆的很,又最是嫉恶如仇,与辛大哥倒也有几分相像。”明雷子闻言敲了一下方剑明的脑袋,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说谁性子火爆呢。”方剑明捂着脑袋哎哟一声,却又偷偷对着段璟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段璟莞尔一笑,又道:“不知前辈出自哪门哪派?”明雷子尚未说话,方剑明抢先道:“段大哥,你可曾听说过天山派?”段璟一惊,急忙追问道:“方兄弟,你与前辈均出自天山派?”方剑明见段璟一脸惊讶,以为他是敬畏天山派这个名头,遂得意洋洋点了点头。

段璟听了一愣,左手本能地就往怀里伸去,想将长生经交与对方。手到半途忽然又想起一事,又放了下来。

方剑明没有注意到段璟的动作,一旁的明雷子却瞧了个正着,他也不说破,只是又和段璟谈笑了几句,便借口带着方剑明走了。

段璟用完饭又坐了一会,方才回到房间合衣躺下,他原本想将长生经交与二人,但转念一想,若二人是假冒天山派门人,自己这一举动,不正是羊入虎口?!

一番计较后还是决定亲自将长生经送回天山派。

段璟盘腿坐在床上,万毒神功沿着体内的奇经八脉绕了几圈。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段璟体内的万毒神功愈发深厚,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有一丝碧绿的气息,若是他不加以控制,甚至连呼出的气都可以带上剧毒。

段璟又练了会功,方才合衣躺下,刚刚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屋顶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正在屋顶上行走,间或还夹杂了一丝其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被捂住口鼻后发出的唔唔声。

段璟一惊,急忙睁开眼睛,接着身子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人影一闪,整个人瞬息间已经到了房顶上。

段璟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东南角上隐隐有个人影在动,不及思索之下,运起轻功直往那边赶去。

客栈东南方是一大片的民居,那道黑影在屋顶上上下起伏,速度飞快,如履平地一般。段璟在后紧紧追赶,心中不禁有些骇然,此人轻功如此高明,似乎已不下于当年的采花大盗- “千里追香”秦无贺。

黑影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人追赶,脚下猛然发力,瞬息间就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一大截。段璟心头大惊,也顾不得会暴露身形,只顾发足狂奔,直往那道黑影追去。

二人一前一后追逐良久,奈何段璟轻功不如对方,眼看差距渐渐拉大,段璟心中大急,他已看清那黑影肩上正扛着一人,看身形正是一个女子。

段璟心中正在焦急,忽听一声大喝传来,就见又是一道黑影扑面而来,大手一张,一掌直奔自己胸前而来。

段璟大惊失色,以为那人来了帮手,身子一闪避开手掌,接着手掌一竖,直接往对方小臂切去。

黑影大喝一声来得好,也不闪避,运起功力,小臂直直朝着段璟手掌撞去。

就听一声闷响,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段璟手掌隐隐有些作痛,心中暗自惊叹,此贼倒是有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不知是金钟罩还是铁布衫。

那人心中也在惊叹,他一身铁布衫已有三十多年的火候,本以为天下极少有人能伤得了自己,哪知今日遇到了段璟,这一招下来,自己的小臂处隐约泛起一片青肿。

段璟深吸一口气,双目渐渐泛起碧绿色,双掌提至胸前,掌心亦是一片碧绿。

那人见了不敢大意,下身微蹲,左手五指微屈,右手紧握成拳,紧紧盯着段璟.

夜色深沉,一轮弯月悄悄从云层中探了出来,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了二人身周数丈之地。二人眼前一亮,再见对方时,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疑。

段璟凝目望去,见面前与自己交手之人长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正是白日里与方剑明一道的明雷子。

段璟有些惊疑,正欲开口发问,忽见明雷子一声怒喝,脚下猛然发力,啪得一声踏碎了一片瓦片,紧接着身形一闪,一拳狠狠打向段璟前胸。

段璟大惊,他本以为明雷子见了他之后会停手,哪里料到明雷子非但未停手,反而一拳接着一拳,攻势比方才更猛烈了几分。段璟一边躲避一边叫道:“前辈,我是段璟. ”段璟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明雷子怒意更甚,忽然一声大喝,整个人凌空跃起,五指大张,直往段璟头顶罩去,这一招若是挨得实了,段璟的脑袋非碎掉不可。

段璟大惊,急忙举起左手架住明雷子的一抓,同时右掌一探,直往明雷子腹部而去,掌到半途,忽然心中一惊,急忙收了回来。哪知明雷子却是丝毫也不领情,趁着段璟右掌收回之际,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拳打得甚重,段璟不由自主连退数步,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明雷子得势不饶人,见段璟受伤而退,身子一纵,双手直探段璟咽喉,这一招甚是狠辣,明摆着要置段璟与死地。

段璟大怒,他屡次相让,未料到这明雷子竟是丝毫也不领情,再联想到他阻挡自己追那黑影,莫非二人是一伙的?!

一想到这,段璟也不再留手,身形一矮避过明雷子的一招,右掌上翻,簌地搭住他的左手手腕,然后在其脉搏处用力一捏,身子又是一个转身,肩膀猛然往其胸口撞去。

段璟这一套连击是一气呵成,明雷子本以为段璟受了伤,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哪知一时大意之下被段璟捏住脉门,身子不禁一软,顿时门户大开。又被其用肩膀用力一撞,不由哎哟一声,整个人直往后退。二人本就是在房顶交手,明雷子一个不防,整个人犹如一个肉球一般咕噜噜滚了下去,虽然段璟下手不重,但这一下也是把他摔了个不轻。

段璟从房顶一跃而下,赶忙扶起明雷子,说道:“前辈,你没事吧?”明雷子看着段璟,冷冷一哼,说道:“姓段的,我自认武功不如你,用不着你如此假惺惺的。”段璟一愣,说道:“前辈,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明雷子冷笑道:“姓段的,我与你这淫贼又会有什么误会。”段璟听得明雷子称自己为淫贼,顿时苦笑道:“前辈还真是冤枉我了。”说着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一说。

明雷子一愣,将信将疑道:“你当真不是那淫贼?!”段璟苦笑一声,说道:“我若真是那淫贼,前辈你此刻还能说话吗。”明雷子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竟被一后辈打下了屋顶,正欲自嘲一番,忽然脸色一变,急道:“不好,明儿要出事了。”段璟大惊,急忙问其缘由。明雷子急道:“方才我与明儿一起出来,我来追你,明儿却去追那真正的淫贼去了,那淫贼轻功若真如你所说那般高明,那武功决计也不低,明儿孤身一人,怕是有危险。”说着就欲起身去追,哪知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再次坐倒在地。

段璟急忙扶起明雷子,又道:“前辈放心,我这就去追方兄弟,定能保他平安。”说着也不待明雷子回话,身子一纵,整个人掠到了房顶上,又辨明了一下方向,急追了过去。明雷子听着屋顶上的动静,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明儿啊明儿,此番却是师叔害了你,但愿这位小兄弟能够赶得上。”。

段璟一路追赶,却不见了那淫贼的踪迹,他心中焦躁不安,又担心方剑明的安危。他与方剑明一见如故,心中十分喜爱这个少年。

段璟又寻了半晌,依然找不到丝毫线索,他心中有些不甘,又绕了几圈,忽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挂着一件物事,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一股银色的光芒,段璟心中一惊,急忙掠过去一看,见一根银白色的短棍正斜靠在了树干上。段璟认得那是方剑明随身携带的短棍,如今在此处出现,周围又无打斗的痕迹,难道方剑明已经……段璟不敢再想下去,拾起短棍,一个纵身再次上了屋顶,举目望去却丝毫没有半个人影。段璟又找了几圈,这才失望地离开。

再说那淫贼,此人乃是河南境内有名的采花大盗,名为向少银,其出道十余年,犯下了无数案子。无论是官宦家的千金,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甚至是一些早已成亲的少妇,青楼的妓女,只要被他看中的,无一能逃过他的魔掌。六扇门也曾组织人手围剿过他,但每次都被他轻易逃脱了。

这向少银能够屡次化险为夷,自与他一身的绝顶轻功密不可分,此人曾拜一异人为师,一身追星赶月的轻功放眼天下,除了早已经死掉的秦无贺之外,也是无人可及。他仗着这身绝顶的轻功,屡屡将六扇门的捕头玩弄在股掌之中,据闻六扇门曾有一个女捕头,在追击向少银的过程中,一时失手,居然被其直接掳走,等到其他人将其救出时,这女捕头早已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一般,肚子里更是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此事被六扇门视为奇耻大辱,张贴了无数的海捕公文,誓要将其捉拿归案,然而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向少银依然还是逍遥法外。

昨夜向少银经过小镇,偶然看见一个貌美少妇,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一时有些心痒,便趁着夜色溜进那少妇家中,将其丈夫打昏后,掳走了那少妇。

向少银带着已经昏迷的少妇在房顶上一路疾奔,不曾想惊动了段璟,二人一路追赶,向少银本想凭着过人的轻功甩开段璟,无奈一路下来段璟一直跟着很紧,正自无可奈何之际,忽然一人出现拦下了段璟,向少银大喜之下急忙一溜烟地离开了,待到段璟再次追上来的时候,却是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向少银到了一处民居,麻利地从窗户溜了进去,反手又将窗子紧紧闭上,这处民居正是他在这个小镇的窝点。这向少银为人狡猾,每到一处必然会买下一间不起眼的民居当作窝点,然后再将里头改造一番,成为他在这里的一个淫乐窝。

向少银买下的这间民居不大,却是带了一个小院子,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还不忘朝着四周张望两眼,进了后院后再将门窗锁紧,如此才将肩上扛着的貌美少妇放到了床上。

向少银将少妇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喘了口气,他今夜为了摆脱段璟,扛着这少妇多绕了不少的路,饶是他体力惊人,此刻也感到有些微微疲乏。但转眼再看到那少妇之时,精神又是一振。

那少妇此时仍是在昏迷之中,她上身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下身则是一条素色长裙,长发披散在了脑后,精致的鹅蛋脸上双目紧闭,琼鼻樱唇,无一不让向少银看得欲火高涨。

向少银伸手在少妇小腿上摸索了一番,又将其一对玉足放入怀里好好把玩。

白皙的玉足上没有任何的褶皱,精致地犹如一块宝玉一般。

向少银此人最爱玩弄女子的一对玉足,每每将女子掳到手后,必先将一对玉足好好把玩一番,甚至还会用玉足夹着自己的阳具用力摩擦。

向少银把玩着少妇的玉足,愈发地爱不释手,这些年他作案无数,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各样女子的玉足了,但从未有一双玉足,能如今日这少妇一般让他如此地爱不释手。他不由伸出舌头,将少妇的一根脚趾含进了口中。

少妇的脚上微微有一些脚汗,向少银含着她的脚趾,将这些脚汗一一卷入口中,然后一脸满足地吞下,又细细舔着每一根脚趾的脚趾缝,那趾缝中发出的每一丝汗臭味对于他都是莫大的享受。

少妇幽幽醒转,忽然感觉脚趾一阵温热,再抬头一看见一猥琐男子正抱着她的脚仔细舔着,不由吓得大叫一声。向少银正舔着玉足,闻声抬头笑道:“美人儿,你醒了,不要着急,呆会大爷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少妇面色煞白,知道落入了淫贼手里,不由放声大呼救命。呼救声异常尖利,在整个静谧的夜空中显得分外刺耳。

向少银一惊,左手闪电般伸出,在少妇胸前点了一下。少妇的呼救声戛然而止,身子软软倒了下去,一脸的恐惧看着向少银。

向少银满脸淫笑,慢慢逼近少妇,手指轻抬她的下巴,淫笑道:“小美人儿,呆会大爷就让你享受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说着将脸慢慢靠近,鼻子不停在少妇的脸上嗅着,闻着她的体香。

少妇的一张俏脸因为恐惧而有些微微扭曲,嘴巴无声地开合着,似乎是在求饶,美目中泛起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看着真是我见犹怜。

向少银伸出舌头,舔着少妇面颊上的泪水,一脸的淫笑。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被他掳走的女子一脸绝望的表情,然后再让她们在奸淫中慢慢认命,成为他的性奴。偶尔有一些烈性女子誓死不从,他也毫不手软,或者直接杀了,或者卖给青楼做妓女。

向少银舔舐着少妇脸上的泪水,满脸猥琐的笑容,少妇被点了穴道叫不出声,眼见自己无法逃出这个魔窟,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噩梦,等到眼睛睁开就会醒了。

向少银看着少妇闭上眼睛,嘿嘿笑着,舌头又慢慢移到她的额头上,从上到下开始慢慢舔舐着,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少妇只觉得一根腥臭无比的舌头在脸上缓缓蠕动着,她强忍着恶心,双手抱在胸前不断祷告着,希望能够有人来救她。向少银见了笑道:“小美人儿,你就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今夜你注定要成为我胯下的猎物。”,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舔到了少妇的琼鼻处,忽然大嘴往下一移,封住了少妇的樱唇。

少妇大惊,急忙摆动头部想要逃离,无奈后脑被向少银的大手紧紧按住,令她动弹不得。向少银大嘴封住少妇的樱唇,舌头伸出,想要撬开她的嘴巴,无奈少妇死死咬住牙关,让他难有丝毫寸进。

向少银尝试了几次,舌头始终无法深入少妇口中,他有些恼怒,忽然一拳狠狠打在了少妇的腹部。少妇嘴巴一张,发出一声无声的惨叫,身子如虾米一般猛然弓了起来,美目中眼泪肆意横流。

趁着少妇张口的同时,向少银的舌头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伸进她的口腔中,肆意纠缠着她的舌头,不断吸吮着她的香津。少妇眼中寒光一闪,牙齿狠狠咬下,就要咬断向少银的舌头。

正当少妇正准备用牙齿咬断向少银舌头的时候,忽然感觉双颊一紧,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她的脸颊,使得其牙齿无法合拢。向少银一脸的冷笑,说道:“大爷采了这么多年的花了,早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了,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乖乖当大爷的性奴,让大爷好好享受一番。”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3)

第三章上回说道向少银将一个貌美少妇掳至家中,想要一亲芳泽。那少妇性子甚烈,欲趁向少银不备之时咬断他的舌头,却被其一把捏住双颊,使得她的计策落空。

向少银看着那个少妇,用力捏着她的双颊,冷笑道:“我采花多年,什么样的招式都见识过了,你以为我会不防着这一手吗?”说着面色渐渐狰狞,“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手伸进你的口中,把你这根舌头给扯出来下酒。”少妇面露恐惧,急忙摇了摇头,向少银放开她的脸颊,又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甚重,美妇的身子一下就歪到了一边,左脸被打得高高隆起,一片红肿。

向少银与秦无贺不同,他性格极为暴虐,被其掳来的女子若稍有不顺其意,他便大打出手,更甚者直接将人打死后抛尸荒野。

向少银扇了那少妇一巴掌后,更不停手,又连着扇了数下,他下手甚重,几个巴掌下来那少妇的双颊早已高高肿起,嘴角亦有一丝鲜血溢出。

少妇被打得甚是吃疼,蜷缩着身子直往后躲,却被向少银一把拉住头发拖了回来。少妇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向少银的控制。向少银看着心头火起,又是狠狠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这一下打得极重,少妇抱着小腹弓起身子,倒在床上疼得直打滚。

向少银松开少妇的长发,朝着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怎么样婊子,还想不想着逃跑了?”少妇一边打滚,一边用力摇了摇头,此刻的她早已被向少银的暴虐所吓倒,只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不再受这皮肉之苦。

向少银见其屈服,淫笑一声,突然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根丑恶的阳具,对着那少妇喝道:“过来给老子舔一下鸡巴!”少妇闻言强撑起身子,艰难地爬到向少银身前,先是用手套弄了几下,接着伸出香舌轻舔一下,然后将阳具含进口中,慢慢舔弄起来。

少妇含着向少银的阳具,脑袋一前一后摆动着,不断套弄着阳具,舌头偶尔划过,轻点一下龟头。向少银闭着眼睛享受着,发出一声呻吟。少妇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色,正想狠狠咬下去,就听向少银慢条斯理道:“你若是敢咬,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然后再塞到你的肉穴中去。”少妇闻言浑身一抖,抬头瞟了向少银一眼,继续努力舔舐着他的阳具。

向少银冷哼一声,伸手抚摸着少妇白皙的俏脸,冷笑道:“好好一张俏脸被打成这副模样,你又是何必呢,早点从了我不就可以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少妇默默忍受着,阳具在其口中一进一出,带出了大量的香津,向少银觉得有些不过瘾,双手猛然抱住少妇的脑袋,下身用力抽送着阳具,将少妇的一张樱唇当成蜜穴一般用力肏弄起来。

少妇忍受着向少银的暴虐,玉手抚摸着他的一对卵袋。向少银的阳具抽插的很快,每次都能插到喉咙深处。少妇乃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娇生惯养,成亲后丈夫更是将其当成宝贝一般,舍不得让她受上一丝的委屈。如今她落到了向少银的手里,向少银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阳具疯狂抽插着她的樱唇,将其肏得都快要翻起白眼了。

向少银抽插了半晌,忽然发出一声低吼,一股热精毫无征兆地射进了少妇的喉咙里。少妇完全没有防备,被呛得连连咳嗽,一部分精液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里,还有一部分还留在口中,顺着嘴角慢慢滴下。

向少银发泄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赤裸着下身坐到少妇身旁,又一把将其搂过,随着少妇的一声惊叫,大手将其衣服用力撕了开来。

向少银撕开少妇的衣服,露出里头一对娇小的玉乳,其上一点粉红色的蓓蕾含苞待放。向少银见了大喜,看来这少妇虽然已经成婚,但房事并不平凡。他又想了一下,又伸手用力撕开少妇的裤子,连带着亵裤一起撕得粉碎。

少妇一声尖叫,双腿本能地紧紧并拢,双手捂在胸前,满脸的惊慌。她原先以为向少银既然在自己口中发泄了一番,就算不放过自己,再想施暴也得到了天明,哪曾想这淫贼方才射出热精,便又迫不及待想要继续淫乐。

向少银看着少妇,一脸的阴沉。少妇被其看得有些慌张,又怕其再对自己出手,不由缓缓分开双腿,眼睛慢慢闭上,泪水从美目中夺眶而出。

向少银见少妇主动打开双腿,淫笑一声,趴下身子仔细看着两腿之间那个蜜穴。就见那蜜穴粉嫩,两片阴唇微微张开,里头一丝肉缝泛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粉色,再看蜜穴周围,竟是一丝毛发也无,此女竟是罕见的白虎。

向少银见了大喜过望,他原本以为这少妇房事不多,便宜了自己,哪想到她竟是白虎之身。要知道白虎之身乃是大凶之兆,寻常人家哪里敢娶这样一个人回来,更别说行房事了。但是向少银却向来不信这些,他采花无数,白虎之身也只碰到寥寥数次,每一个皆有沉鱼落雁之色。

向少银趴着身子,仔细欣赏着少妇的蜜穴,间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少妇想要躲开,又怕惹恼了向少银,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只得扭过脸去,假装自己看不到。

向少银将手指插入少妇蜜穴之中,蜜穴甚是干涩,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少妇轻咬樱唇,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向少银看着大感兴奋,忽然用力将手指狠狠插了进去。

少妇一声惨叫,疼得浑身颤抖,双腿本能夹紧,手掌用力推着向少银,想要他将手指抽出。向少银冷笑一声,忽然又并起一指,二指并拢再次插入少妇蜜穴深处。

少妇浑身一抖,张大嘴巴无声地叫着,面部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蜜穴急速收缩着,紧紧裹住向少银的手指。向少银看着少妇的表情,心头升起一股因淫虐而产生的快感,他微微曲起双指,用力抠弄着少妇蜜穴内的肉壁。少妇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暴。

向少银用力抠挖了一会,只觉手指渐湿,再看那少妇,见其面色潮红,鼻翼微张,口中若有若无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向少银淫笑一声,知其已经开始有些动情,手指微微上探,摸到肉壁上方的一块褶皱,用指腹用力摩擦着。少妇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苦苦忍受着痛苦,面色越来越红,忽然再也忍受不住,一声浪叫声响彻夜空。

向少银一边淫笑,一边加快了手指的力道,少妇面色潮红,口中不时大声呻吟着,她平日里与丈夫行房,皆是草草了事,那曾尝过此种快活的滋味,一时间被情欲迷了神智,不由大张双腿放声浪叫。

向少银听着少妇的浪叫声,再也忍受不住,抽出手指,整个人压了上去,阳具对准蜜穴用力狠狠刺入,噗哧一声整根尽没。

未待向少银开始抽插,少妇双腿早已盘到他的腰上,身子在下面不停耸动着,双腿拉着向少银一前一后摩擦。

向少银大手捏着少妇玉乳,口中嘿嘿淫笑着,阳具不停在蜜穴中进出,带起一股股的淫水。阳具被泡在淫水之中,抽插时发出汩汩的声音。

少妇高声浪叫着,双手紧抱向少银的脖子,下体不停用力向上挺动,美目微微闭气,似乎十分享受。向少银见其如此主动,心底欲火大盛,抽插的速度猛然又加快了几分。

二人如此淫乐半晌,向少银又坐起身子,将少妇双腿扛在肩上,双手掐着她的纤腰,阳具在蜜穴中不停冲刺着。向少银方才射过一次,耐力提升了不少,如此冲刺之下依然未有半分要射精的感觉。

少妇承受着向少银的冲刺,全身泛起一阵桃红色,双手不由自主用力掐着自己的玉乳,口中的浪叫声渐渐急促。

“快……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少妇不停催促着向少银。

向少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阳具不停在蜜穴中用力抽插着。抽插了一会后,他又伸出手来,将少妇一下拉了起来抱在了一起。

二人此时呈现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少妇紧紧抱住向少银的脑袋,用力按在了自己的玉乳上,身子则一上一下用力套弄着阳具。向少银紧紧抱着少妇,不断吮吸着她的玉乳,牙齿不时轻咬两下,这种快感令少妇忍不住浑身颤抖。

少妇抱着向少银,身子不停上下套弄着阳具,速度越来越快,口中的浪叫声亦是越来越急促,面色也是越来越红。忽然其发出一声极度高亢的淫叫声,身子猛然不停颤抖起来,蜜穴紧紧包裹住阳具,随后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狂涌而出,浇灌在了向少银的龟头上,还有一些则从阳具与蜜穴之间的缝隙之中洒了出来。

少妇不停颤抖着身子,全身泛起一片桃红色,蜜穴内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不停冲刷着阳具。她自从成婚后还未尝过如此激烈的高潮,只觉身子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不停地冲上顶峰,然后再缓缓回落,再冲上顶峰。她的眼中不由浮现一抹深深的迷恋,只想着与向少银一直交欢下去。

二人正在忘情交合着,忽听“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猛烈地踢开,紧接着一声大喝声传来。

“淫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正在交欢的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向少银急忙看去,见一少年满身血迹斑斑,正恶狠狠盯着他。向少银原本吓了一跳,待看清那少年面目时,不由冷笑一声,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先前我放过了你,如今你不想着好好保住这条小命,反倒还找上门来送死。”说着从少妇蜜穴中抽出尚未疲软的阳具,随手拾起一旁的长剑,一脚踢开房内的桌椅。

少年正是方剑明,他与明雷子二人追踪向少银,明雷子以为段璟是淫贼,二人大打出手,方剑明则一人独自追踪向少银。二人又在屋顶交手了数个回合,无奈方剑明技不如人,被向少银长剑伤了几处,肩膀上更是留下了一条深愈数寸的口子,方剑明的短棍也是在那时丢失的。

方剑明看着赤身裸体的向少银,呸了一声,怒道:“淫贼,你残害良家妇女,恶贯满盈,天下人恨不得生啖你肉,今日我定要为天下除去你这个祸害。”说着足尖一点,整个人直扑向少银而去,右掌猛拍他的左肩。

向少银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侧身躲过方剑明拍来的一掌,长剑横撩,直往方剑明腰身削去。

方剑明见其来势汹汹,长剑欲将自己一分为二,心头不敢大意,双脚用力在地上一顿,整个人凌空跃起,堪堪从长剑上方跃过。人在半空之中又是一声清喝,一掌直拍向少银头顶。

向少银长剑不及收回,情急之中伸出左掌,瞅准方剑明右臂,狠狠一掌拍了上去。

方剑明武功本不及向少银,先前又受了剑伤,人在半空之中不及闪躲,被向少银一掌狠狠拍在右手手肘处,就听喀拉一声脆响,手臂竟是生生被向少银打断了。

方剑明闷哼一声,整个身子从半空中重重跌落在地,向少银急忙赶上一步,长剑倒转,剑尖闪着寒光,对准方剑明的后心狠狠刺下。

方剑明倒在地上,听得脑后风声,知道情势不妙,急忙滚向一边,然而他受伤颇重,乍动之下牵动全身伤口,疼得他浑身一缩,行动间呆滞了半分,虽然躲过了要害处,右肩却被长剑狠狠刺中,激起一股鲜血。

向少银见方剑明躲过要害,又紧赶数步,狠狠一脚踢向方剑明的腰身,就听“碰”一声响,方剑明的身子被其踢得浮了起来,重重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方剑明被这么一撞,身子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晕死了过去。向少银见其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晕倒,狞笑一声,缓缓上前,剑尖对准他的咽喉,就要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方剑明命悬一线之际,忽然哗啦一声,一个人直接在屋顶上破开一个大洞跳了下来,人在半空尚未落地之时,双掌猛然拍向向少银后背,一时间掌风大盛。

向少银听着脑后一阵恶风,知道来者不善,也顾不得方剑明了,一个懒驴打滚闪到一旁,待其回转身来,就见一剑眉星目的青年正站在方剑明身前,冷冷地盯着自己。

向少银看着那青年,恶狠狠道:“老子不就想玩个女人吗,怎么有这么多爱管闲事的前来送死。”说着长剑唰唰比划了两下,对着那青年喝道:“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走,呆会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那青年正是段璟,他屡屡找不到方剑明,正要放弃之时,忽听东南方向传来一声叫声,这叫声隐隐约约,听得并不清楚,段璟好奇之下便一路赶了过去。途中又有几声叫声传来,段璟这回听得清楚,那是女人在极度欢爱时发出的淫叫声,但这叫声中又隐隐夹杂了一丝痛苦,段璟料得定是向少银在施虐,便一路急赶了过去。

尚未到得那处民居,淫叫声忽然戛然而止,紧接着又传出几声打斗的声音,段璟一惊,以为向少银欲杀了那少妇灭口,急赶过去后却发现向少银欲将方剑明杀害,情急之下硬生生破开屋顶跳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方剑明的性命。

段璟冷眼看着向少银,口中冷冷道:“你就是向少银?”向少银嘿嘿怪笑一声,道:“不错,老子便是向少银,你又是什么人?”段璟并未回答向少银的话,又问道:“这些年你屡次作案,残害了无数良家妇女,可曾想过会有一天落到我的手里?!”向少银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你今日能走得出去吗?”说着长剑一挥,直刺段璟咽喉,剑尖微颤,抖出数朵剑花。

段璟冷哼一声,脚下步伐微动,向少银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的人影竟然消失了。

向少银大惊,急忙将长剑收回,忽听左侧一阵风声,不假思索之下身形猛然一矮,咕噜噜滚了开去,险险避过一掌。

段璟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向少银,冷笑道:“这招‘懒驴打滚’你倒是用的纯熟。”说着掌风一变,直拍向少银后心,掌到途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再分为八,瞬息间无数掌影罩住向少银,狠狠拍了下去。

向少银大惊失色,未料到段璟武功居然如此高强,眼见无数掌影拍到,一时之间不及躲避,只得勉强抱着头,将身子缩成一团,硬接段璟的一招。

“砰砰砰”数声响起,段璟的双掌不断拍到向少银身上,段璟本身极恨采花大盗,是以每一掌都用上了全力。向少银挨了几下,只觉体内五脏六腑皆被震荡得几乎移位。又挨了数掌之后,终于忍不住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狂喷而出。

段璟见其口喷鲜血,下手依然毫不留情,向少银一开始还能硬扛,到得后来,终于忍受不了全身的剧痛,不由张口大声惨叫起来。段璟面无表情,依然一掌接着一掌狠拍,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亢,慢慢变得低落,到得最后更是一丝声音也无,向少银犹如一堆肉泥一般摊在了地上,浑身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段璟收回双掌,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向少银,此时的向少银浑身骨头尽碎,口中也是出气多于进气。段璟拾起一旁的长剑,接着手起剑落,剑尖闪着寒光狠狠刺入向少银的心口,向少银连一声呻吟都未发出,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房梁,气绝身亡。

段璟杀死向少银,又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了少妇,接着看也未看她一眼,扶起方剑明转身离去。只留下少妇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浑身颤抖看着二人的背影。

良久之后,终于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4)

第四章且说段璟救下方剑明之后,一路回到客栈,此时明雷子尚未休息,正焦躁不安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乍见二人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急道:“是何人伤了明儿?”言语之中一股怒意迸发出来。

段璟将事情前因后果与他说了,明雷子感激道:“此番多谢小兄弟救回明儿。”

说着深施一礼。

段璟急忙扶起明雷子,道:“前辈毋须如此客气,我与方兄弟本就是一见如故,再者那向少银恶贯满盈,能替武林除去这一大害,亦是我辈分内之事。”明雷子见他说得大义凛然,亦是笑道:“若武林中能多几个如小兄弟一般的人,这天下也就太平的多了。”二人将方剑明扶上床躺下,明雷子皱着眉头说道:“明儿伤得如此重,怕是赶不上去少林了。”段璟奇道:“前辈,恕晚辈冒昧,你与方兄弟此去少林可是有要事在身?”明雷子踌躇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不瞒小兄弟,我与明儿此去少林,正是为了一件关乎我派生死存亡的东西,可眼下明儿昏迷不醒,若待他醒后再去,只怕会误了大事。”段璟低头想了一下,道:“前辈,您若是信得过晚辈,就将方兄弟留下由晚辈来照顾,您一人轻身上路,待方兄弟伤势好转之后,我再与其一道前往少林与您会合。”明雷子思索半晌,方道:“如此便麻烦小兄弟了,我明日便赶往少林,待明儿好转后你二人再来与我会合。”段璟点头应下,二人又商量了一会,段璟这才回屋歇息。

到得第二天天亮,明雷子与段璟二人告别,此时方剑明依然还在昏迷之中,明雷子站在他的床头轻声道:“明儿你好生歇息,师叔就在少林等你。”转头又对段璟说道:“如此我就先走了,明儿就有劳小兄弟了。”段璟拱手道:“前辈放心,一路保重。”二人拱手而别,段璟看着明雷子匆匆离去,直到背影消失后方才转身回了屋里。

段璟走到屋内床边,此时的方剑明面色苍白,伤口处虽然已经被纱布包扎好,但隐隐仍有血迹透出,段璟紧皱眉头,忽然一掌拍向方剑明的前胸,紧接着一股浑厚的内力缓缓输入方剑明的体内。

真气方到方剑明体内,段璟便惊骇地发觉其体内的五脏六腑皆已受了大伤,肋骨亦是断了数根,受伤之重,早已超出段璟预料之外。

段璟又将方剑明扶起,让其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其身后,双掌抵在他的后心处,将体内真气缓缓输入,慢慢治疗着方剑明体内的内伤。

段璟用内力缓缓治疗方剑明的伤势,只见其面色开始渐渐泛红,五脏六腑的伤势皆在快速痊愈着。良久之后,段璟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收回双掌。此时的方剑明面色红润,鼻息缓慢而悠长。

段璟满意地点了点头,方剑明的内伤几乎已经痊愈了,只是内伤虽然好了,外伤却还需休养,尤其是那断掉的几根肋骨,更需名医来接,若是一个不慎,更有可能落得终生残疾。

段璟扶着方剑明缓缓躺下,正欲起身倒茶,忽听方剑明低声说了一句,“多谢段大哥救命之恩。”段璟急忙回头,见方剑明睁着眼睛,正看着他微笑,段璟喜道:“方兄弟,你可算是醒了。”方剑明微微笑着,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道:“段大哥,我师叔呢,怎地只有你一人在此?”段璟笑道:“明雷子前辈先行去了少林,留我在这里照顾你,等你伤势好转之后我们再去少林与他会合。”。

方剑明哦了一声,面上稍有失望之色,段璟安慰他道:“方兄弟你先好生休养一番,明雷子前辈自会在少林寺等着我们,又何必急于一时。”方剑明低声道:“我自幼就在天山派长大,今番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想着要给师叔帮忙,哪知却拖累了他。”说着低头沉默不语。

段璟宽慰道:“方兄弟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等你养好身体,自然能为门派出力。”话锋一转,又道:“只是明雷子前辈如此匆忙赶往少林,不知究竟何事?”

方剑明抬起头,盯着段璟的脸,良久才道:“段大哥,我能相信你吗?”段璟一愣,笑道:“方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意气相投,兄弟相称,自然可以信得过我。”方剑明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不瞒段大哥,我与师叔此次出门,正是为了我天山派的一本秘籍。”段璟听了脱口而出,道:“可是长生经?”方剑明惊道:“正是此物,段大哥何以知晓?”段璟苦笑道:“方兄弟久居天山,自然不知此事已在中原武林传得沸沸扬扬,连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贩都知道了。”方剑明听了目瞪口呆,半晌后才道:“此事在我派中乃是绝密,怎地又会传得人尽皆知了。”段璟又道:“方兄弟,你与明雷子前辈二人此去少林,难道是向他们讨要长生经不成?!”方剑明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此前有人密报掌门,言长生经已被收入少林藏经阁内,如此掌门才派师叔与我一道前往少林,为的就是讨回长生经。”他抬头看着窗外,恍惚道:“如今段大哥你言此事已是人尽皆知,想来师叔也是要白跑一趟了。”段璟又与方剑明聊了一会,言语中不停试探他,又旁敲侧击将天山派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长生经此时就在他怀里,他要归还经书,势必需要先确认明雷子与方剑明的身份。

方剑明不疑有他,顺着段璟一路聊着,说到高兴处,更是手舞足蹈,少年郎潇洒的模样,让段璟看着不由一呆。

方剑明笑道:“段大哥,你可知我天山派的剑法是什么?”段璟回过神来,说道:“当然知晓,天山派赖以成名的剑法,自是天山剑法。”方剑明又问道:“那你可知天山剑法最强的一招又是什么?”段璟一愣,不由苦笑道:“我又不是天山派的弟子,哪里知道的这么详细。”方剑明笑道:“天山剑法共有七七四十九式,但传言原本还有第五十式,相传这第五十式需配合长生经方可练成,只是这长生经极其难练,我师父如今亦只练成了半部,如今这长生经又不知去向,想来这第五十式,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说着声音渐渐低沉,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段璟试探半晌,心头暗忖道,看来方兄弟真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师父又是天山派的掌门。也罢,我就将长生经交与他,也让他立个功劳。

段璟缓缓起身,将门窗由内关好,又紧紧锁上。方剑明有些不解,问道:“段大哥,今日风清云朗,天气大好,你关上门做什么?”段璟没有说话,走到方剑明身前坐了下来。方剑明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不由心里一突,亦是一脸的凝重。

段璟缓缓坐下,说道:“方兄弟,我能相信你吗?”方剑明见段璟问得如此郑重,心头更是不安,强笑道:“段大哥说得哪里话,你也说过我二人意气相投,兄弟相称,你自然亦是可以信得过我。”段璟盯着方剑明看了半晌,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郑重交给了方剑明。方剑明有些不明所以,待接过物事打开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本古籍,封面上正是写了“长生经”三个大字。

方剑明惊讶万分,拿着经书的手不自禁颤抖起来。半晌才抬头看向段璟,颤抖着声音问道:“段大哥,此物从何得来?”段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方剑明听了也是颇多感慨,道:“我师父苦练多年,这才练成了半部长生经。这袁长乐竟然几个月就超越了我师父,当真是天下间少有的奇才。”段璟道:“就算是天纵奇才又如何,此人作恶多端,就算不死在我的手里,早晚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方剑明忽然啊了一声,说道:“长生经现在在这里,那师叔去了少林岂不是白跑一趟?!”又笑道:“若是师叔知道他这一趟白跑了,长生经又一直在段大哥这里,说不定他回来要好好发一顿脾气。”段璟笑着问道:“方兄弟,明雷子前辈脾性如何?”方剑明撇了撇嘴道:“师叔性子颇急,平日里最好打抱不平,但对于我们这些晚辈又是极好,心。”段璟哈哈大笑,又道:“难怪明雷子前辈说与辛大哥神交已久,他二人脾性果真是一模一样。”方剑明又道:“段大哥,如今长生经在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行前往少林会合师叔罢。”段璟点头道:“也好,所谓夜长梦多,我们先去会合了明雷子前辈再说。”方剑明此时得了经书,心中异常兴奋,说着就要动身,哪知刚一起身,不由哎呀一声,往后便倒,豆大的汗珠转瞬间布满了额头。

段璟急忙扶住方剑明,道:“方兄弟,你重伤未愈,看来还需再休养一段时日,与明雷子前辈会合一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方剑明脸色黯然,但他亦知自己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只得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说着又看向手边的长生经,想着明雷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不由舒缓了很多。段璟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与方剑明说了几句话,自去饭堂找伙计送饭。

二人吃完饭,段璟又扶着方剑明躺下。方剑明神色有些黯然,口中喃喃道:“我这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段璟忽道:“方兄弟,你何不试着练一下长生经,或许对你的伤有用呢。”方剑明大惊,急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长生经乃是我派至宝,非掌门不得习练,我如果练了,岂不是成了我派罪人,到时就算是师父也保不住我。”段璟听其说得如此严重,一时也不敢再劝。

二人在客栈中又住了些许日子,方剑明的伤势亦是进展缓慢,此时他断掉的骨头早已被接上,内伤虽然被段璟用内力治愈地七七八八,但总还有一些未痊愈。

方剑明心头有些焦躁,奈何身子尚未康复,段璟也不放心带着他一起上路。

一日二人正在房中闲谈,忽有一人敲门,段璟开门视之,见是客栈伙计,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吗?”伙计看着二人,问道:“不知哪位是方剑明方公子?”方剑明躺在床上,闻声说道:“在下就是方剑明,不知小哥找我何事?”

伙计见了方剑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方才有一人找到小人,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方公子。”他见方剑明躺在床上,似乎行动不便,便将信递给了段璟。

段璟接过信,问道:“那人只是送了封信吗,可有其他话交待?”伙计想了半晌,方才摇头道:“不曾。”。

段璟又追问道:“那人是何打扮?”伙计笑道:“此人小人亦认得,正是附近邮差,专替他人送信,公子可是要找他问话?”段璟摇了摇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伙计,伙计大喜,拜谢而去。

段璟返身回房,将信交给方剑明,方剑明拆开细细看了,忽然面色变得苍白,口中大叫一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段璟大惊失色,急忙用力掐方剑明人中,方剑明这才悠悠醒转,段璟正欲发问,方剑明颤抖着拿起那封信递给了段璟,段璟急忙接过一看,见信上只有寥寥八个字。

段璟定神一看,见其上写着“师叔命危,速来相救!”不由大惊,急道:“难道明雷子前辈在少林遇到了危险?!”方剑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事不宜迟,我要立刻赶往少林。”说着勉强撑起身子就要下地。

段璟急忙阻止他,说道:“方兄弟,你重伤未愈,此时赶往少林,不但救不了明雷子前辈,反而可能还会害了自己。”方剑明咬牙切齿,道:“那我又该怎么做,难道就躺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师叔被害吗,段大哥,换了是你,你会这么做吗?”段璟闻言一窒,方剑明又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师叔危在旦夕,我若不去相救,日后回了师门,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师父。”段璟闻言慨然道:“既然如此,我就陪方兄弟走上一遭,一路也好多个人照顾。”方剑明一愣,感激道:“多谢段大哥出手相助,小弟没齿难忘。”说着就要下拜。

段璟急忙扶起方剑明,笑道:“你我既然兄弟相称,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如今明雷子前辈危在旦夕,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二人收拾停当,段璟又雇了一辆马车,让方剑明坐到车里,他自坐车头与车夫一起,正想出发,方剑明急道:“段大哥,我听客栈伙计说信是一个邮差送到的,我们何不先去找那邮差,问清楚究竟是何人寄出的信。”段璟抚额失笑道:“我却是忘了这茬,亏得方兄弟提醒。”又问清了邮差所住的方位,让车夫一路赶了过去。

邮差住在镇东南的一间民宅中,二人到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段璟环视四周,见这一片鲜少有人来往,便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段璟敲了半晌,见始终未有人开门,马车内的方剑明道:“或许此人还在外头送信未归?”段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正值晌午,也该回家吃饭了。”他想了想,又敲开隔壁一户人家,询问邮差的去向。

那户人家主人听闻段璟正在寻找邮差,便道:“公子来得晚了,早上这邮差便已经搬离此地了。”段璟一惊,急忙追问道:“可知他搬去了何处?”那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是不知,据他说是去投靠他一个远房亲戚去了,这人也怪,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只带了一个包裹,那包裹也不大,看着也不是什么换洗的衣物。”那人还在絮絮叨叨,段璟却若有所思地回到马车上,将事情与方剑明说了。方剑明皱眉道:“上午送来的信,早上便搬走了。段大哥,这其中定有蹊跷之处。”段璟点了点头,说道:“而且据邻居所说,邮差走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包裹,可见其走得甚是匆忙。”方剑明又道:“他在此间可还有其他亲人?”段璟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亦问过邻居,这邮差在此地住了数十年,皆是独来独往,往日里也不曾见有什么亲戚上门。”二人又商议一阵,始终想不出一个办法,只得掉转车头驶出镇子,一路往少林寺赶去。

马车刚驶出镇子,忽听一声锣响,紧接着一大队人马从镇内追出,当前一人口中大喊道:“前面的马车停下。”二人不明所以,又见那队人马皆穿着官差的服饰,只得停下等待。

那一队官差到了近前,领头一人头戴角帽,腰悬长刀走近前来,先是看了一眼段璟,又道:“车中之人可是方剑明方公子?”方剑明在车中闻言,惟恐此事又与明雷子有关,急道:“在下正是方剑明,不知官差大哥有何吩咐?”官差头领看了一眼方剑明,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仔细比对了一番,忽然大喝一声拿下。只听哗啦啦一阵长刀出鞘的声音,瞬息间大群官差将马车团团围住,就要出手抓人。

二人大惊,段璟急道:“官差大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领头的官差看了一眼段璟,喝道:“你亦是同党,照样也要拿下。”说着左右之人就要来抓段璟.

段璟挥手格开二人,急道:“我二人一向遵纪守法,今日你等无缘无故就要捉我二人,是何道理?”领头的官差见段璟反抗,心中怒意更甚,拔出长刀喝道:“既然你二人拒捕,就不要怪我们了。”说着长刀一挥,径直冲了上来。

段璟本欲分辩几句,但又恐这些官差伤了方剑明,无奈只能出掌击倒数人,他下手极有分寸,这些人虽然被击倒在地,但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晕过去罢了。

领头的官差见段璟出手,己方无一人是其一合对手,心头一惊,暗忖今番竟碰上这么一个高手,看样子自己手下这么多人,今日也不一定能拦住他。他今次领了上司的命令,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方剑明捉拿归案,此时见段璟武功实在太高,今次这任务十有八九半途而废,一时心中有些慌张。

就在段璟大战众官差的时候,忽听一声大喝,一人从凌空而至。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径直刺向段璟.

段璟眼观六路,早已瞧见此人,又见其一把长剑直刺自己,剑尖寒光一闪,似乎威力不弱,急忙扭转身子避开,待与那人擦肩而过时,再反手一掌拍向其肩。

那人似乎早已料到段璟会有此招,脚下往一旁跨过一步,将将避开段璟手掌,接着长剑倒转,直刺段璟前胸。

段璟看准剑势,忽然双手一开一合,竟将长剑牢牢抓在手中。那人冷笑一声,手腕飞速翻转,长剑跟随着一起转动,欲割伤段璟手掌。

哪知长剑方一转动,竟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那人大惊,细看才发现段璟手上竟带了薄薄的一层手套,那金铁声正是长剑与手套相击而产生的。

那人见了段璟的手套,不由咦了一声,翻身向后一跃,口中喊道:“阁下可是段璟段兄弟?”段璟闻言一愣,待看清那人面目时,亦是一惊,道:“关大侠,怎地是你?”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5)

第五章关若海与段璟相见,顿时将手一举,众官差即可停手,领头之人急忙来到关若海面前,道:“关大侠来得正好,那方剑明今日在镇上犯了命案,此时正欲脱逃。”又指着段璟说道:“此人亦是帮凶。”段璟大怒,道:“你休得血口喷人,我二人连日里一直住在客栈,又怎能去杀了那邮差。”他此时知道那邮差已经死了,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暗中筹划着一切。

关若海皱了皱眉,问那领头之人道:“你可有去客栈问过?”那人道:“小人亦怕抓错了人,自然去客栈问了,可是那客栈老板亦说了,他二人昨晚便离开了客栈。”段璟大惊,道:“我与方兄弟今日才离开客栈,那老板为何要胡说一气。”又道:“你可以将那客栈老板找来,我当面与其对质。”领头的官差冷笑道:“只怕我将人带来了,你第一时间就要灭口吧。”段璟大怒,正欲说话。关若海又问道:“你们说那方剑明是凶手,可有证据?”领头的官差说道:“自然用证据可以证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关若海。

关若海将纸摊开细细查看,见纸上画着一个头像,那头像是个少年,面如冠玉,鼻如悬胆,剑眉星目,长得甚是俊俏。段璟见了不禁大惊失色,画中之人正是方剑明。

领头的官差又道:“此画乃是从邮差身上搜出,那方剑明即使不是杀害邮差的真凶,也定与此案有关,是以下官这才带人前来捉拿。”关若海看着段璟,问道:“车中之人可是那方剑明?”段璟点了点头,关若海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帘子,见里面正坐着一个少年,与画中之人一模一样,只是面色多了些许苍白。

关若海返回段璟身边,又道:“我见那方剑明面色苍白,似乎受了伤。”段璟点了点头,又将方剑明如何追踪向少银,又如何与其死斗一事说了。关若海听了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小小年纪便有这等侠肝义胆,这方剑明不愧是个少年英雄。”又对着领头的官差说道:“依我看这方剑明既然能够做出这等侠义之事,定然不会是杀害邮差的凶手,不如放了吧。”那领头的官差不敢得罪关若海,只得讷讷道:“既然关大侠替他打了包票,那就算了,只是如此一来,这桩案子就无法结案了。”关若海笑道:“这事好办,你将这桩案子转到六扇门,自有六扇门的兄弟来处理。”领头的官差大喜,如果六扇门将这案子接了过去,那自然就不需他们再操心了,如此一来他们也就省时省力,自然是皆大欢喜,当下就拜别关若海离开了。

待得众官差离开,关若海又道:“段兄弟,你二人今次意欲往何处去?”段璟知道他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也不隐瞒,便将方剑明与明雷子一事说与他听了。

关若海听说方剑明与明雷子皆是出身天山派,如今明雷子生死不知,不由皱眉道:“段兄弟,那封信可否借与我一看?”段璟征得方剑明同意,将信拿给关若海看了,关若海看完之后,转头看向方剑明,问道:“方公子,此信可是你师叔亲笔所写?”。

方剑明一愣,不由说道:“此信我只是匆匆看了一遍,倒未曾分辨是否是师叔亲笔。”说着又拿回信笺,仔细看了半晌,方道:“看这笔迹倒有几分相像,只是我在山上多年,也只见过数次师叔的笔迹,一时无法分辨。”关若海道:“看来只能往少林走一遭了,也罢,我反正左右无事,便陪着你二人走上一遭吧。”

方剑明闻言大喜,道:“如此便多谢关大侠仗义相助了。”关若海笑道:“别谢不谢的,你名义上还是此案的嫌犯,我自然要贴身跟随的。”方剑明闻言一愣,不由苦笑数声。段璟宽慰道:“方兄弟,有关大侠在,这案子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说着又问关若海:“关大侠,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罢?”

关若海哈哈一笑,跳到车头的位置,又扯起马鞭,凌空打了一个鞭花,口中笑道:“段兄弟快快上马,我们这便出发。”段璟从未见过关若海如此豪爽,不由呆了一呆,回过神后急忙上了马车。关若海举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那马长嘶一声,奋起四蹄拉着马车急驰而去。

马车一路急驰,快速往少林方向而去,方剑明一脸心事重重,段璟在旁宽慰道:“方兄弟,明雷子前辈武功高强,定然不会有事的。”方剑明抬起头对着段璟勉强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听车外关若海一声大喝:“什么人?”二人大惊,段璟急忙冲出车外,见马车被一群黑衣人所包围,这群人各个身穿黑衣,脸戴面具,不由一惊,失声道:“是魔门的人。”关若海看了段璟一眼,问道:“段兄弟,你认识他们?”段璟环视四周,见马车被重重包围,说道:“这些年江湖上又多了一个帮派,他们自号‘魔门’,行事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害死了不少正派人士,端得是罪大恶极。”关若海冷笑道:“我倒是第一次听闻,不过他们既然敢拦下我们,想来也与段兄弟描绘的差不多了。”二人正低声商议,忽听一声大喝声传来:“车中之人可是方剑明,快快下车与我们走一趟。”三人又是一惊,循声望去,见一人头戴面具,身材高大,身披大红披风,肩扛一根独脚铜人槊走了出来。一双鹰目冷冷盯着二人,此人正是魔门东天王。

关若海盯着东天王,冷笑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阁下还戴着一副面具,当真是见不得人吗。”东天王冷冷道:“魔门办事,用不着其他人来指手画脚,本座劝你还是乖乖让开,省得到时让本座这槊磕破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

关若海冷冷道:“阁下倒是好大的口气,我倒要来领教一番。”说着抽出长剑缓缓上前。关若海心知此人乃是带头之人,若能击败了此人,剩下的那群乌合之众便不足为惧了。

东天王见关若海向自己挑战,丝毫不惧,大踏步走了上来,两脚微张,冷眼瞧着关若海。

关若海手腕微抖,舞出一个剑花,说道:“关若海,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东天王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笑声,道:“原来是六扇门玄字部的总捕头,本座乃是魔门的东天王,一会到了地府可别忘了。”关若海听他口气如此猖狂,不由心下微怒,簌地发出一声清啸,身子猛然跃至半空,长剑一抖,数朵剑花直罩东天王各处要害。

东天王冷眼旁观,他看出这些都是虚招,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果然关若海长剑半途中一变,数朵剑花重新聚为一朵,剑势猛然加快,剑尖闪着寒光,犹如一道流星直刺东天王的咽喉。

东天王不敢大意,长槊直指关若海,待其长剑堪堪刺到时,手腕一转,槊柄在剑尖微微一磕,剑尖发出一声轻响,擦着东天王的身子斜刺了出去。东天王长槊对准关若海腹部,用力刺了过去。

关若海一剑刺空,又见长槊直刺自己腹部,强提一口真气,口中清啸一声,身子猛然拔高,足尖用力一踢,将槊头踢偏。接着身子向后一跃站回原地,二人甫一交手,正是打了一个平局。

东天王大踏步冲上前,双手平托那根独脚铜人槊,然后高高举起,带着风声狠狠砸向关若海头顶。关若海不敢托大,身子一扭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招。东天王一招落空,即刻手腕一转,又拦腰扫向关若海的腰部,这一下若是扫得实了,关若海非得筋断骨折不可。

关若海眼神一凛,身子猛然往下一缩,槊身紧擦头皮而过。东天王一招不成,右脚猛然发力,狠狠踢向关若海的面门。

关若海身子猛然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脚下猛一用力,身子如离弦之箭直往后退。约莫退了约三丈后,剑尖往地上用力一戳,整个人斜靠在剑身上,又如弹簧般猛然弹起,稳稳落地。

二人这一番交手,端得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一旁围观的魔门众人不禁都有些发呆,直到看到东天王略占上风之时,这才猛然爆发出一阵呐喊声,为东天王助威。

东天王精神一振,独脚铜人槊再次狠狠向关若海头顶砸下,长槊颇重,带着巨大的风声直砸下去。关若海不敢怠慢,侧身闪过之后剑尖直点东天王的咽喉。

东天王手腕一转,槊柄轻磕剑柄,欲将剑尖磕偏。哪知关若海那一剑乃是虚招,见其手腕翻转,剑身也跟着一转,剑锋直削东天王的手腕。东天王一惊,长槊来不及收回,忽然用力往前一掷,他这一招完全出乎关若海意料之外,那长槊带着风声急速撞向关若海,关若海虽然没有防备,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见他亦学着东天王的样子,长剑猛然脱手,直刺东天王而去,自己则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用力向后一仰,长槊从头顶擦身而过,待槊柄堪堪而过之时,伸手猛然攥住,然后用力一挺身子站直。再看对方,东天王也是握着一把长剑冷冷看着自己。

二人互换兵器,再次斗到一处。东天王擅使长兵器,此刻握着长剑,感觉特别的不适应。关若海手持独脚铜人槊,也是颇不舒服,二人再斗一会,颇有默契地将兵器换回,重新斗了起来。

东天王长槊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关若海胜在灵巧,绕着东天王不停游斗,二人一时焦灼,谁也拿不下对方。

东天王见一时拿不下关若海,忽然大喝一声,手下众人听了,亦是一声大喝,纷纷抢上马车,欲将方剑明带走。段璟擎起双掌,左挥右挡,将魔门众人纷纷打落下去。他心中极恨魔门,是以出手毫不留情,万毒神功在体内疯狂运转,每一掌都带着一股绿雾,被击中的人非死即伤。

东天王正与关若海激斗,瞥了一眼马车这边,见手下众人纷纷倒下,不由大吃一惊,再看段璟双掌泛着一股碧绿,不由失声道:“原来是你!”东天王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原以为只要拖住了关若海,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了,哪知竟然还有一个段璟在,他在南天王口中听说过段璟,知其一身毒功甚是可怕,如今见手下这么多人竟然纷纷倒毙,心头难免一慌。

东天王惊慌之下,招式难免露出一丝破绽。关若海瞅准机会,长剑猛然一刺,口喝一声着,剑尖正点在东天王肩膀处。东天王只觉右肩一疼,一股鲜血飙射而出,大惊之下急忙将独脚铜人槊交与左手,猛然朝着关若海头顶砸去。

关若海冷哼一声,身子一矮,长剑直刺其小腹。哪知东天王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长槊依然狠狠砸向关若海的头顶。关若海不愿与其两败俱伤,只得收回长剑,身子向后一跃,巨大的独脚铜人槊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东天王一招迫退关若海,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是冷冷注视着关若海与段璟二人。段璟此时早已解决掉魔门的那些喽啰,与关若海并肩站在一处。

东天王注视着二人,脸上阴晴不定,他此时肩膀受伤,单单一个关若海就已让他难以应付了,更别说二人联手了。他思虑半晌,说道:“姓段的,你为何总与我魔门过不去?”段璟冷笑一声,道:“尔等滥杀无辜,犯下滔天大罪,人人得而诛之,莫说是我,但凡心怀侠义之人,也不会放过你们。”“说得好。”关若海持剑看向东天王,道:“你等魔门犯下无数大罪,今日我便将你拿下,押回六扇门受审。”说着足尖用力一踏,身形急速冲向东天王。

关若海人在半途,忽听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直射自己而来,关若海急忙顿足,就见一道寒光直射自己面门。关若海一惊,身子猛然一扭,接着身形连转,就见那道寒光沿着自己的身体擦身而过,“呲”的一声钉在了身后一棵树上。关若海急忙看去,就见一枚钢针闪着寒光,正不偏不倚钉在了树干上。

关若海不敢轻举妄动,抬头环视四周,想要找出发射暗器之人。段璟与东天王亦见到了,东天王面露喜色,大叫道:“北兄弟,可是你来了?”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娇喝声传来,两道身影一起一伏急速靠近,待稍近了一些,东天王不由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副门主,你怎么来了?”两道人影须臾之间便到了东天王的身旁,俱是带着一副面具,其中一人身材娇小,似乎是个女子,她看向东天王,口中冷冷道:“东天王,你实在令本座很失望。”东天王闻声身子一颤,急忙跪倒在地,道:“副门主,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副门主责罚。”副门主并未搭话,只是转头看向段璟与关若海二人,冷冷道:“你便是关山月的侄子?”关若海听她说起关山月,不由心中一惊,莫非此女认识自己叔叔。

副门主见关若海默不作声,又道:“本座看你使得乃是关家剑法,不过比起关山月来,似乎还差得很远。”关若海闻言,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气,他出身关家,自幼便背负着极重的压力,一直想要追赶叔叔的身影,但又怕别人拿叔叔与自己比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与叔叔的差距,宛若萤火与皓月一般。

副门主踏出一步,又道:“你伤我手下,今日我便替你叔叔管教一下你。”

说着玉手缓缓抬起,拍向关若海前胸。

关若海听她屡次提起关山月,心中早已不耐,此时见其出手,不由大喝一声来得好,长剑猛然刺向她的咽喉。

副门主似乎丝毫没有看见长剑,玉手径直拍向关若海。关若海眉头紧皱,不知她有什么后招,剑到半途猛然一收,手腕一转,剑锋直削副门主的手腕。

副门主冷笑一声,手臂猛然暴涨,五指一张,竟然直接搭在了关若海握剑的手腕上。关若海大吃一惊,正想收回长剑,不料手臂一麻,手腕脉门处被副门主狠狠一捏,长剑顿时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打落关若海的长剑,正欲趁胜追击,忽听身侧掌风袭来,不假思索之下亦是一掌拍出,“砰”的一声,双掌交击之下,副门主不由后退了半步,一脸吃惊地看向对方。

出手之人正是段璟,他见关若海长剑被打落,急忙出手相救,运起十成内力,一掌狠狠劈向副门主。哪知二人甫一对掌,只觉对方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从掌心冲了出来,不由一连后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再看向那副门主,只是略微退了半步,二人武功高下立辨。

副门主看向段璟,冷声道:“你便是得了万毒神功的那小子?!”顿了顿又道:“倒是一副好身手,若是假以时日,武功不可限量。”副门主说着声音渐渐转冷,眼中杀气毕现,道:“不若我就趁着此时除掉你,也好去掉一个心腹大患。”

副门主说完眼中寒光一现,身形猛然冲向段璟,双手擎于身前。段璟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怠慢,一掌狠狠劈出,直拍副门主肩膀。

副门主冷笑一声,右掌簌然伸出,格开段璟劈来的一掌,右臂犹如金丝蛇一般缠向段璟手腕。段璟知其厉害,不敢让其缠上,足尖一顿,身子急速向后掠开。

副门主一击不成,身子紧紧跟上,一脚狠狠踢向段璟小腹。段璟双手下按,挡住飞来的一脚,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半空中翻转了一下身子,口中清叱一声,左手直拍副门主的右肩。

副门主冷哼一声,左手犹如闪电一般伸出,直接抓住了段璟的手腕,接着一脚狠狠踢向段璟.

段璟人在半空,手腕又被拿住,一时无法脱身,眼见一脚踢到,忽然大喝一声,半空中身子扭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堪堪避开了副门主踢来的一脚。

副门主咦了一声,似乎略带惊讶,不自禁地松了一下手,段璟抽回手腕,半空中身子连跃,方才稳稳落地。

未等段璟落地,副门主亦是一声清叱,身子急速冲上,一掌狠狠拍了过去。

段璟不敢大意,脚下步法一变,使出九宫八卦步,身子簌然从副门主眼前消失,转而出现在其侧面,手掌直往其肩膀搭去。

副门主见段璟簌然消失,心中略微一惊,又见其出现在自己身侧,赶忙转过身去。段璟此时一掌拍到,正值副门主门户大开,手掌猛拍向其前胸,眼看就要挨到时,又猛然一缩,将手收了回去。

副门主眼见段璟收回手掌,有些不明其意,再看向段璟,见其有些脸红,心思一转,不由娇笑道:“倒也是个正人君子。”随后面色又是一变,冷笑道:“可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害了自己。”话音刚落,副门主一个纵身直扑段璟,段璟凝神以待,未等其到身边,脚下一变,整个人从原地消失,忽然出现在了副门主的身后。一旁的东天王张口欲呼,忽见副门主几乎是在段璟消失的一瞬间,直接就转过身子,一掌狠狠拍了出去。段璟大吃一惊,又见眼前一花,忽然出现无数掌影,径直拍向自身。未及提防之下,胸前不由挨了数掌,一个跟头翻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得手,冷笑道:“妇人之仁,终究害了自己。”又对着身后二人喝道:“你二人还在等什么,还不把那姓方的小子抓来。”副门主身后二人正是东天王和北天王,先前那根钢针也正是北天王所发。二人闻言身子一震,急忙抢上前去,就要去捉方剑明。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拦住二人去路,正是段璟.

段璟强撑着身子,冷冷看着几人,道:“若要去抓方兄弟,就先得从我身上踏过去。”说着双掌缓缓擎于身前,掌心泛出一阵碧绿色。

欲知段璟生死如何,方剑明是否能逃出生天,请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6)

第六章上回提到,段璟欲拼死保护方剑明,关若海闻言亦是手持长剑,护在马车前头。副门主见二人冥顽不灵,不由冷笑道:“既然你二人一心求死,我便送你们上天。”说着双臂一震,身子急速冲向二人。

段璟与关若海严阵以待,待副门主冲至半途,关若海猛然发出一声长啸,紧接着长剑犹如流星一般,剑尖直点副门主咽喉。段璟脚下步法亦是一变,身形簌然出现在副门主身侧,一掌狠狠拍向其肩头。

副门主毫不惊慌,闪电般伸出双手,一手抓住关若海手腕,一手则抓住段璟的手掌,然后手上猛一用力,趁着二人半身酥麻之际飞起两脚,“砰砰”声中,两个人影相继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击飞二人,脚下没有丝毫犹豫,疾步向前,双掌直拍二人。二人尚未起身,听得掌风大作,心知不妙,双双合力拍出一掌,三人四掌相抵,各以内力比拼。一旁的东天王与北天王趁段璟与关若海不备,跃上马车就要捉拿方剑明。

段璟大急,无奈此时正与副门主比斗内力,一时无法分身,眼见方剑明就要被二人抓走,不由心下一横,猛然撤掌转身,以后背硬生生挨了一掌。副门主这一掌用上了九成的功力,威力非同小可,一掌狠狠拍在了段璟的背上,将他打出去数丈之远。段璟口中连喷数口鲜血,强撑身体爬了起来,双掌直拍马车上的二人。

二人听得身后掌风,齐齐回头,接下段璟一掌。此时段璟连着受了两次伤,早已是强弩之末,被东、北二天王合力打倒在地,东天王正欲再补上一击,好彻底了结段璟的性命,却听副门主一声轻喝:“不要管他,办正事要紧。”东天王不敢怠慢,合力与北天王一起抓住方剑明。此时的方剑明面色苍白,重伤未愈之下只能俯首就擒。副门主一掌劈翻关若海,又环视一眼四周,一声清喝,就欲带着三人离去。

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的段璟猛然跳了起来,朝着副门主狠狠撞了过去,副门主不及提防,被撞了个正着,二人滚作一团,不停厮打着。

段璟趴在副门主身上,正欲挥拳厮打,忽见其面具中间忽然裂开一条细缝,紧接着咔嚓一声,竟是直接从中间裂成了两半,露出其后一张略带惊慌的绝美容颜。

段璟一愣,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忽见那副门主急忙拾起面具带上,然后膝盖用力一顶,直接撞上了段璟的腹部。段璟只觉腹部一阵剧痛,眼前猛然一黑,接着下巴上又重重挨了几拳,终于没能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待段璟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原地,身旁不远处躺着依然处于昏迷之中的关若海。段璟急忙起身往马车上奔去,掀开门帘,里面空空如也,方剑明早已不知去向。

段璟呆呆地坐在车厢里,忽然又想起一事,开始在车厢内翻找起来,半晌过后,终于在车厢底部,一块木头下面发现了那本长生经。他长舒一口气,虽然方剑明被魔门抓走了,但幸好长生经还在,魔门只要拿不到长生经,方剑明性命当可无恙。

此时关若海也是悠悠醒转,坐在一棵树下疗伤。段璟跌跌撞撞走过去,看着关若海道:“关大侠,我欲去找方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吧。”关若海闻言睁开双眼,道:“段兄弟,天下之大,你欲往何处去找?”段璟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方兄弟是被魔门所抓,我便去找魔门要人。”关若海又道:“魔门在江湖中据点数十处,你又知道该去哪里找吗?”段璟闻言哈哈一笑,道:“那我便一个个找过来,总能让我找到。实在不行,我便一个个杀过去,到时自然就会有人来找我了。”关若海叹了口气,道:“段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此去,切记不可滥杀。”段璟重重点了点头,忽道:“关大侠,在下还有一事,想请关大侠帮忙。”关若海抬起头,问道:“可是天山派明雷子一事?”段璟回道:“正是此事,关大侠在江湖上的朋友颇多,还望闲暇时能够打听一下,如此,在下感激不尽。”关若海笑道:“明雷子在少林寺失踪,此事原本就在六扇门的办案范围之内,亦是关某分内之事,段兄弟不必客气。”二人又相互嘱托几句,终分道扬镳而去。

段璟与关若海分开后,一路向西而去。关若海告诉他,往西约五十里,有一处庄园,正是魔门名下的产业,魔门的副门主抓了方剑明后,若要落脚的话那里当属首选之地。

段璟一路急驰,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那处庄园。他并未直接冲进去救人,而是在里庄园数里之外的一处小山坡停了下来。他此时受伤未愈,又一路急奔,此刻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内力运转之下也有些停滞。

段璟躲在小山坡后运功疗伤,山坡不大,其上怪石林立,他背靠一块一人高的巨石,双腿盘膝而坐,万毒神功在体内缓缓运转,治疗着体内的伤势。

段璟受伤颇重,尤其是最后那几下,几乎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段璟微微喘气,将让整个人沉下心来,万毒神功在体内快速运转,不停将他的伤口治愈、恢复。

段璟沉下心来,只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他虽然闭着眼睛,却似乎依然能看到很远的地方。耳朵也能听到一些平时听不到的声音。他努力将自己的神识扩展开去,慢慢接近那座庄园。

此时的庄园中,魔门的副门主和北天王早已携方剑明离去,只余东天王在此地疗伤。东天王伤势本也不重,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已恢复如初,他亦不急着离开,索性便在园内闲逛起来。

园中的下人都是魔门弟子,自然都对其毕恭毕敬。东天王在园中逛了一圈,颇感无聊,便唤来一下人,问道:“此园中可有什么乐子?”东天王本意是想找些事情解闷,不料那下人理解错了,又想着要拍东天王的马屁,眼珠一转,谄笑道:“天王回房稍坐,小人一会便把人带到。”东天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了房间,稍坐一会后,正觉着愈加无聊,忽听房门“笃笃笃”三声,似乎有人正在敲门。

东天王随口喊了一声进来,就听门吱呀一声,一个曼妙的人影闪了进来,随后又将门紧紧关上。

东天王抬头正想说话,就见面前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穿薄纱,面容姣好,白皙的胴体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不由眼睛都看得直了。

女子见了东天王,媚笑着盈盈拜倒,道:“小女子见过天王。”东天王乍见女子,虽然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既然属下如此识趣,他又怎能拂其好意,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等美色倒也合胃口。

东天王坐在桌前,一脸微笑看着拜伏在身前的女子,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柔声道:“抬起头来,让本座好好看看你。”女子闻言顺势抬起头,一双眼中满是媚色,琼鼻樱唇,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东天王不由赞道:“没想到此地竟也有如此美色。”女子听得东天王的夸赞,一抹红晕浮现脸上,娇声道:“天王辛苦,小女子先给天王捶捶背吧。”东天王连声说好,那女子站起身转到东天王身后,玉手轻轻捶着他的后背,偶尔还会捏一捏他的脖颈。东天王感受着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不由舒服的微微闭上眼睛。

女子轻轻地给东天王按着肩膀,口中不时呵出一口气,轻柔地吹在东天王的耳垂上。东天王被她弄得有些心猿意马,不由一把抓住女子的玉手,用力拉到自己怀里。

女子靠在东天王的怀里,眼睛微微闭上,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东天王紧紧抱着那女子,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笑道:“怎地你的头发如此清香?”

女子娇笑道:“小女子方才洗完头发,听闻天王来了,便急着赶来伺候了。”东天王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倒是知趣,放心,日后跟了本座,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女子闻言大喜,急道:“小女子多谢天王厚爱。今生今世必定好好伺候天王。”东天王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女子。女子娇笑一声,跨坐在东天王腿上,与其面对面坐着,然后趴在东天王的胸膛上,一张樱唇凑了上去。

东天王低下头,大嘴封住女子凑上来的樱唇,狠狠吮吸着她口中的口水。女子舌头伸进东天王口中,与其死死纠缠着,两根舌头如同两条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彼此互相追逐,口水沿着二人嘴角不停滴落。

二人热吻半晌,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时才依依不舍分开。女子又凑到东天王脖颈处,伸出舌头细细舔着。

东天王闭上眼睛,感受着女子舌头的爱抚。女子的舌头温热,犹如一条细蛇一般缓缓在东天王脖子上爬着,一寸一寸缓缓舔着。她的口水湿润,将东天王的脖子舔得湿答答的。

女子的舌头缓缓向下游移,她轻轻解开东天王的上衣,露出里头一身的腱子肉。东天王擅使重兵器,一身的横练筋骨。女子看着东天王宽厚的胸膛,眼中浮现一抹迷恋之色,微微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俯下脑袋,轻轻吻着东天王胸前皮肤。

东天王心头有些痒痒,不由伸手环抱住女子,大手缓缓揉着她的臀部,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隔着裤子感受着她丰腴的臀肉。

女子口中发出微微的呻吟声,身子有些颤抖,她只觉得下体蜜穴中,大量的淫水汩汩流出,浸湿了她的亵裤。

女子伏在东天王胸膛上,口中不住微微喘息,东天王的大手在其臀部肆意揉捏着,力道使得恰到好处,使她体内似乎有着无数蚂蚁在爬一般,又酥又痒,欲火也跟着一丝丝涨了起来。

东天王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女子的臀部,似乎并不急于下一步。女子等待良久,见其始终没有动作,不由抬起头哀怨地看了东天王一眼,正好碰见他一脸的戏谑。

女子一愣,忽然粉拳轻捶东天王胸膛,口中娇嗔道:“天王真坏,只会戏弄人家。”东天王哈哈一笑,一脸无辜道:“本座哪里戏弄你了,你若真受不了,大可自己动啊。”女子狠狠剜了东天王一眼,俏脸微红,忽然轻咬牙关,将自己上衣脱下,露出里头一对玉乳。那乳房甚白,看着犹如两个白面馒头一般,其上一点樱红,看着甚是诱人。

女子捧起右乳,凑到东天王的嘴边,东天王丝毫不客气,张嘴叼起玉乳上那一点樱红,放入口中细细厮磨。女子双手环抱东天王,口中轻声叫了起来。

东天王舌头裹着女子乳头,口中啧啧有声,犹如婴孩一般吸吮着。女子情欲愈发高涨,死死按着东天王的脑袋,胸脯用力挺起,将一只玉乳用力塞到他的口中。

东天王口含玉乳,手上也没闲着,揉捏了一番女子臀部后,顺势就要解其裤子。

女子轻扭腰身,微抬翘臀,让东天王能够顺利解下她的裤子。东天王双手抓住裤腰,用力往下一拉,连同亵裤一起脱了下来,顺手又在其裤裆掏了一把,掏到了一手的淫水。

东天王淫笑一声,将沾有淫水的手指放在女子面前,女子满脸潮红,直接张嘴含在东天王的手指,舌头细细裹住,品尝着自己的淫水。

东天王见那女子愈加放浪,遂笑问道:“怎么样,自己蜜穴中的淫水味道如何?”女子咯咯娇笑几声,说道:“淫水虽然好喝,可也不如天王的精水好喝,不如天王让我喝上一点罢。”说着一脸的放浪。

东天王听其说出如此淫荡的话语,胯下阳具早已高高挺起,犹如一根擎天巨柱一般。女子玉手抓住阳具,隔着裤子轻轻揉搓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东天王,眼神里满是妩媚。

东天王终于忍耐不住,吐出口中的乳头,将女子的头用力压了下去。女子会意,口中娇笑一声,从东天王身上滑落下来,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女子轻轻揉捏着东天王的裤裆,东天王脱下裤子,露出里头早已一柱擎天的阳具,龟头犹如鹅蛋般大小。

女子深吸一口气,眼中略带一丝惊骇地望着东天王的阳具,玉手轻轻握住,慢慢上下套弄起来。她似乎对此道颇为精通,不时还用手掌包裹住龟头,然后轻轻研磨。另一只手则握着两个卵袋,托起后轻轻揉搓着。

东天王舒服地直叹气,那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套弄着自己的阳具,时紧时松,不断给他不一般的感受。

女子又套弄一会,方才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张嘴,一下子就含住了他的阳具。

东天王的龟头颇大,女子张大嘴巴,勉强能够含进口中,她用舌头紧紧裹住龟头,双颊用力吸气,发出“啵”的一声,玉手紧紧握住阳具,不停上下套弄着。

东天王的龟头被女子紧紧裹住,口中不断吸着冷气,龟头上传来的快感几乎让他立马就要射精。女子似乎知道他的感觉,冲他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舌头猛然加快速度,不断在龟头上游移。东天王终于忍耐不住,口中不由发出一声低吼,双手用力按住女子的脑袋,下体不停用力挺动,阳具在其口中快速抽插着。

东天王的阳具又粗又长,此时狠狠抽插着女子的樱唇,竟将大半插了进去,龟头径直插到了女子的喉咙里。女子努力忍住干呕的冲动,用力张大嘴巴,尽可能地容下那根粗长的阳具。同时舌头依然不停舔弄着,给与东天王莫大的快感。

东天王紧紧抱着女子的脑袋,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终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虎吼,一股浓稠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女子的喉咙深处,顺着滑到了她的肚子里。

女子不停吞咽着,将口中的精液尽数喝下,饶是如此,还是有一部分精液顺着嘴角滴落了下来。她的双颊深深凹陷,用力吸着龟头,玉手不停揉着两个卵袋,想要将最后一滴精液也挤出来。

东天王射精完毕,懒洋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依然趴伏在自己胯间的女子,伸手轻轻抚弄她的头发。

女子又吸吮了半晌,见再没有精液流出,方才恋恋不舍吐出阳具,然后再将口中剩余精液咽下,看着东天王妩媚一笑。

东天王看着嘴角犹自挂着精液的女子,体内原本已经平息的欲火又渐渐烧了起来。女子似乎知道一般,双手再次握住阳具,轻轻套弄起来,不时还低下头,舌尖轻点一下龟头。

东天王刚射完精,身子正是敏感之时,龟头被女子轻轻一舔,顿时双腿一软,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女子趁胜追击,舌尖频频划过龟头,嘴巴用力吸吮,似乎想要再吸一些精液出来。东天王只觉原本已经疲软的阳具在女子口中不停胀大,欲火越烧越旺,半晌过后,竟然又是一柱擎天,甚至比先前更要粗长了几分。

女子感受着口中阳具的变化,直到再也容不下为止,然后才吐出阳具,一脸的惊喜。她原本以为最起码要过了一个时辰后,东天王才能重振雄风,没想到半刻钟未到,竟然已是再度崛起,甚至比先前更要粗壮三分。

女子一脸的惊喜,急忙张开双腿跨坐在东天王下体处,一张湿漉漉的蜜穴对准阳具,然后用力向下一坐,“噗哧”一声,整根阳具尽数被蜜穴吞了下去。

哪知阳具实在太长,女子这一狠心坐下,竟然一直插到了其花心深处,一口气没跟上来,竟然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东天王也不管她,双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捏着她的臀肉,然后身子一挺,直接站了起来。女子被他抱在怀里,犹如挂在了他身上一般。

东天王抱着女子,下身慢慢挺动,阳具在蜜穴中不停进进出出。他的双手托住女子臀部,每走一步就将其用力往上一抬,待其下落之时再用阳具狠狠一刺,每一次都能刺到最深处。

女子悠悠醒转,见自己挂在了东天王的身上,阳具使劲抽插着自己的蜜穴,那股快感深入骨髓,不由大声浪叫起来。

东天王见女子醒来,嘿嘿一笑,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让其仰躺在床上,自己整个人直接压了上去。

东天王方一压到女子身上,胯下阳具便开始用力抽插其蜜穴。女子双腿紧紧缠在东天王的腰上,不停前后耸动着,帮助东天王用力抽插自己的蜜穴。

东天王也乐得省力,阳具次次直插到底,龟头狠狠研磨着她的花心。女子浑身颤抖,口中不住发出一阵犹如哭泣般的声音,双手紧紧环绕东天王的脖子,樱唇直接凑了上去索吻。

东天王大口一张,直接封住女子樱唇,二人抱在一起如胶似漆一般热吻,下体也不停歇,不停用力抽插着。

女子蜜穴被阳具抽插得甚是舒服,口中不断大声浪叫,奈何嘴唇被堵,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东天王如此犹不过瘾,曲起双腿,狠狠压在女子身上,阳具以一种疾风骤雨般的速度狂抽猛插。半晌过后,女子猛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身子开始急速颤抖,蜜穴中一股滚烫的淫水浇灌在了龟头上,东天王也是虎吼一声,精关再度开放,一股精液随之射进了蜜穴深处,二人紧紧搂在一起,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7)

第七章就在东天王与女子交欢之际,段璟已治好自己的内伤,正缓缓靠近庄园。

庄园靠近湖畔,东南边是一片树林,连着数座小山坡,春风一吹,波光粼粼,实在是景色宜人。段璟无心欣赏景色,一步一步靠近庄园,到得外墙之后抬头一看,见墙高数丈,宽约长许,四角皆有塔楼,楼中各有数人驻守,墙上不时还有人往来巡逻,若这墙再高一些,再宽一些,真可与那些城墙媲美了。

段璟悄悄摸到拐角处,施展出壁虎功,四肢牢牢吸在外墙之上,一步步向上爬着。此处乃是一个死角,除非有人从塔楼上伸头向下看,否则绝难发现此时正有一人正趴在墙上。

段璟一步一步缓缓向上爬着,他爬得很小心,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半晌过后,他终于爬到了塔楼底端。

塔楼伸出外墙一大截,段璟此时躲在这个角落里,就算塔楼上的人伸头去看,那也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段璟趴在墙上,倾耳细听,凭着过人的耳力,知道塔楼中此时正有三人,而外墙上也有一队人巡逻,人数约莫在五人左右。

段璟悄悄爬到一侧,塔楼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墙壁只有约数尺高度,正好能露出一个头观察外面,而且一旦塔楼内有意外发生,巡逻队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段璟爬到一侧,然后凝神细听,待得外墙上那队巡逻的魔门弟子离开,身子悄无声息地猛然一跃。

段璟人在半空,早已看清了塔楼内的布局,只见三人中有二人背对自己,还有一人则是侧对着自己,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段璟不再犹豫,人在半空中时双掌早已拍出,掌风凛冽,直接拍中了背对自己的二人后心。这一击他用上了八层功力,那二人身子一软,哼也没哼一声,直接倒了下去。另一人见二人忽然倒地,大惊之下急忙张口喊叫,叫声还未发出,只听喀拉一声,脖子被段璟从后用力一扭,整个头颅直接垂在了胸前,看着甚是渗人。

段璟击倒三人,耳中听得巡逻队已经从另一头走来,他急中生智,将先前击杀的二人身子竖起,面朝墙外,做出一种完好无损的假象。巡逻队不疑有他,走到这一侧之后再次转了个方向,往另一头走去。

待得巡逻队走远,段璟方才轻舒一口气,沿着塔楼纵身跳下,整个人犹如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落到了庄园内。

段璟落脚之地正是一片竹林,此时正是春天,竹林内遍布竹笋。段璟无暇他顾,一个闪身躲在林中一座假山后面,仔细观察着竹林外的状况。

段璟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竹林外的情况,耳朵却摸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就在附近,听起来像是一阵被压抑住的呻吟声。段璟此时也是颇懂男女之事,稍一分辨,便知这声音是妇人在交欢时因极度愉悦而发出的浪叫声,只是这声音听着断断续续,嘴巴应该是被堵住了。

段璟万料不到此时竟会有人躲在竹林中偷欢,他本想摸出竹林再找个地方躲藏,忽然心念一动,不由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摸了过去。

段璟躲藏之处正是一座假山,假山颇大,声音似从另一侧传来。段璟悄悄摸了过去,到得另一侧定神一看,见一男一女正赤身裸体抱在一起。

二人似乎还未发现段璟,男子的阳具插在女子蜜穴中,正在一进一出缓慢抽插着。女子樱唇微张,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男子大嘴封住樱唇,二人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口水。

女子微闭眼睛,尽情享受着蜜穴中传来的快感。胸前一对玉乳上下晃动,乳尖微微凸起,犹如一颗鲜艳的草莓一般。男子面对面抱着她,忽然低头衔住一颗乳头,放入口中细细研磨。女子一声浪叫,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声音从指缝中发出,透着那一股风情。男子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将女子的一条腿高高举起,阳具在其蜜穴中猛烈冲刺起来,口中亦是嗬嗬有声。半晌过后,男子忽然发出一声低吼,阳具用力插到蜜穴深处,紧接着龟头一突一突连跳,一股精液喷涌而出,洒到了蜜穴深处。女子似乎仍未满足,缠着男子想要再来一次。

男子有些乏力,朝着竹林外张望了两眼,淫笑一声,轻声说道:“快走罢,一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说着狠狠捏了一下女子肥臀,穿上衣物后扬长而去。

女子靠在假山上,又娇喘了几声,她此时欲火未消,恨恨地看了男子的背影一眼,口中小声咒骂了几句,正要穿上衣服,忽然嘴巴被人从后捂住,一下就被按倒在地。

女子大惊失色,正欲呼救,无奈嘴巴被人捂住发不出声音,此时又被按在地上,见一青年面色冷峻,正骑在自己身上。女子见这青年长得甚是俊朗,此刻骑在自己身上,一手捂住自己嘴巴,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正按在了自己右乳上,不由胯下淫水又是流出了一大股,将身下草地都浸湿了。

青年正是段璟,他摸到假山另一侧时那男子刚好离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那女子,想要逼问副门主等人的下落。

段璟翻身骑在女子身上,右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口中喝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点不实,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着一掌狠狠劈在假山后,劈出了一道深愈数寸的痕迹。

女子见了心中大骇,急忙点头。段璟将捂住她嘴巴的手拿开,问道:“副门主和另外两位天王在什么地方?”可怜这女子只是一个下人,哪里知道他们下落,本想说不知道,但又恐惹恼了段璟,一掌下来只怕自己就要魂飞魄散。只得胡乱指了一个方向,祈望段璟能够离去。

段璟果然上当,闻言就要离去,临走前扶起女子,又好生道歉了一句。女子见其彬彬有礼,心头好感大起,见段璟欲转身离去,忽然从后一把抱住段璟,口中娇声道:“好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段璟大惊,万料不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奔放,前一刻还被自己劫持在手,犹如一只惊慌的小鸟一般。这一刻便抱住自己,犹如一条母狗一般摇着尾巴求欢。

段璟想要挣脱,无奈那女子死死抱着自己,本想一掌劈死,也好一了百了,无奈自己也不忍下手,这女子毕竟只是个下人,自己若贸然杀了她,又与魔门何异。

女子紧紧抱着段璟,见其始终没有出手,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此刻欲火焚身,为了交欢竟是连命也不要了,若不是段璟心地善良,只怕此刻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女子将头紧紧靠在段璟背上,娇声道:“好哥哥,如果你肯要了我,我便带你去找你要找的人。”段璟闻言身子一震,他先前在墙外之时,便已看出这庄园占地极广,若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在里头带路,自己只怕找到明天也找不到方剑明的下落。

女子见其有些犹豫,芳心暗喜,又道:“我在这里住了数年,地形了如指掌,随便去哪个地方都能很快找到,你说的那几人我也见过,此刻还在庄园之中,但若是没有我带路,只怕你连找几日也找不到。”段璟急于找到方剑明,闻言再不犹豫,转身脱下裤子,将那女子抱了起来。女子早已是饥渴难耐,双腿紧紧缠在段璟腰上,蜜穴往阳具上一套,自己直接就开始扭动腰身弄了起来。

段璟双手托住女子肥臀,用力扒开臀缝,阳具在蜜穴中不断抽插着。他急于想要找到方剑明,阳具大起大落,犹如打桩一般在女子蜜穴内深耕,想着早点喂饱了她,好尽快去找方剑明。女子口中连声浪叫,双手紧紧环抱段璟脖颈,一对玉乳直塞段璟嘴边。段璟也不犹豫,一口叼起其中一只玉乳用力吮吸起来,牙齿轻咬乳尖,将那颗鲜红欲滴的草莓放在齿间轻轻厮磨。

女子高声浪叫,将玉乳使劲往段璟的口中塞去,也幸好竹林地处庄园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平日里极少有人经过,二人这才没被发现。

段璟抽插半晌,将女子放了下来,让她转身扶住假山,翘起一个肥臀,如同一条母狗一般。段璟用力扒开臀缝,露出其间一个湿漉漉的蜜穴,硬挺的阳具对准后用力插了进去。

段璟阳具方一插入,女子便迫不及待扭起腰身,用力前后套弄起来。段璟双手扶住肥臀,肏到兴奋处,大手狠狠拍在了女子臀肉上。女子臀肉甚厚,段璟的巴掌拍在上面,除了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声后,连半点掌印也未留下。女子感受着臀部传来的些微痛感,心下越来越兴奋,口中大声浪叫,下身更加疯狂套弄着段璟的阳具。

段璟整个人骑在女子身上,犹如骑着一条母狗一般,双手左右开弓,接连不断扇着她的臀部。女子口中浪叫不断,淫水犹如瀑布一般,从蜜穴与阳具之间的缝隙中接连不断流出,打湿了身下大片的草地。

二人抽插半晌,女子似乎终于到了极限,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接着身子急速颤抖起来,浑身泛起一阵桃红色,蜜穴中的淫水更是如喷泉一般急速喷了出来,段璟急忙将阳具抽出,然后眼睁睁看着女子高高撅起肥臀,臀缝中间猛然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水,那水喷得既高又远,在阳光下泛起一股淫靡的色彩,看起来蔚为壮观。

淫水喷了好一阵才结束,那女子此时面色潮红,口中娇喘连连,终于双腿一软,趴在了草地上,段璟急忙上前将其扶起,要她带路去找方剑明。女子看着段璟,满脸笑容说道:“好哥哥,你差点肏死妹妹了。”说着伸手抚摸段璟的脸庞,眼中满是迷恋之色。

段璟心忧方剑明的安危,急道:“事不宜迟,还请姑娘速速带我去找人。”

女子高潮方过,又因为喷了太多的淫水,神智有些不清,娇笑道:“好哥哥,妹妹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着双手环住段璟脖子,欲将其拉入自己怀里。段璟大急,急忙挣脱开来,口中喝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带我去找人?”女子娇笑道:“只要好哥哥再满足妹妹一次,妹妹一定带你去找人。”段璟如今方才知道竟然上了这女子的当,心中又气又急,有心想将其一掌劈死,但事到临头又有些不忍,遂长叹一声,转身飞奔而去。女子看着段璟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神采,躺在草地上缓缓睡了过去。

段璟被那女子误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心中更是焦急,但庄园实在太大,他在其中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只顾着四处乱转,却始终找不到方剑明等人。他哪里知道那副门主与北天王并未在此落脚,早已带着方剑明不知去向,只有东天王留在了这里歇息疗伤。

段璟又在其中绕了半晌,始终没有半点头绪,其心下越来越焦躁,忽然心下一动,心中暗想,既然我找不到他们,何不将其逼出来呢。心中计议已定,便往柴房而去。

但凡各家各户的柴房,总是特别容易寻找,只要往人最多的地方摸去,总能找到柴房。段璟一路摸了过去,终于在庄园另一个角落找到了柴房。

庄园中的柴房亦是巨大无比,比寻常人家的柴房更是大出数倍,段璟趁人不备,悄悄溜了进去,见其中堆满了柴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取出随身携带的火石,狠狠扔了过去。

火势乘风而起,巨大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柴房里面的柴禾,再到众人发觉时,整个柴房都已经燃烧了起来。众人一边大呼着火了,一边拎起水桶装水灭火。

救火声此起彼伏,很快惊动了整个庄园,东天王此时正抱着怀中的女子睡觉,闻声猛然翻身而起,急急跑出屋外,见众人纷纷提水前去救火,忙拉住一人喝道:“发生了何事?”那人见了东天王,急忙放下手中水桶,毕恭毕敬道:“回天王,柴房不知为何忽然起火,火势甚大,大家都在急着灭火。”东天王闻言放开那人,身子一跃上了房顶,只见西面某处此时烈火熊熊,火光照得半边天都泛起了红光。

东天王紧皱眉头看着着火之处,忽然心神一动,见一条人影在屋顶上急速窜动,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前去救火,他心头有些奇怪,忙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去救火?”那人闻声转脸看了过来,东天王乍见之下顿时大惊,大怒道:“姓段的小子,那火可是你放的?”那人正是段璟,他放了一把大火,趁着众人都在救火之际,不断在各屋游走,此时见了东天王,心下不由大喜,当下也不多话,纵身直扑东天王而去,人在半空之时,一掌狠狠劈了过去。

东天王见段璟不说话,更加认定是他放的火,当下亦是大怒,紧握双拳狠狠迎了上去。

噼啪声中,二人拳掌相交,段璟人在半空,自然占了一丝便宜,东天王站在屋顶上,那木头所制的屋顶承受不住二人交手所发出的力量,哗啦一声,顿时破开一个大洞,东天王整个身子从洞口掉了下去。

段璟身子一动,亦紧紧跟随着从洞口窜了下去,人未落地,忽见寒光一闪,一根巨大的独脚铜人槊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段璟急忙将身子一缩,整个人犹如一个球一般急速从半空坠下,堪堪落地之时,双手猛然在地上一撑,整个人犹如弹簧一般弹起,双脚连环踢出,狠狠踢向东天王的胸口。

东天王将长槊一横,架住段璟踢来的双腿,跟着用力往上一掀,欲将其掀翻在地。段璟人在半空,身子无法平衡,忽然伸手抓住房梁,滴溜溜一转,整个人顺势稳稳落到了地上。

东天王一击不成,急忙大踏步赶上,长槊倏地递出,直刺段璟右肩,槊到半途,未待招式用老,又是手腕一抖,改削段璟脖颈。一根粗重的长槊在其手中,竟能使出犹如长剑一般灵动的招式,东天王的武功可见一斑。

段璟见东天王犹如使剑一般挥舞长槊,心下也是一凛,趁着长槊尚未削到之时,亦是一个低头矮身,紧接着右腿顺势使出一个扫堂腿,狠狠扫向东天王下盘。

东天王收回长槊,身子一跃避过段璟的扫堂腿,人在半空中高高举起长槊,一招力劈华山狠狠劈向段璟脑袋。

这一击有着千钧之力,段璟不敢托大,侧身避开,双掌狠狠拍向东天王腰身。

东天王长槊横扫,亦是直扫段璟腰间。只是长槊更长,段璟手掌尚未拍到时,长槊已堪堪扫至段璟腰间。

段璟足尖点地,身子急速向后掠动,东天王紧追不舍,长槊直指段璟心口。

段璟眼见东天王紧追不舍,脚下步伐忽然一变,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了东天王面前。

东天王一惊,急忙转身将长槊横在身前,忽然眼角人影一闪,不假思索之下直接一招刺了过去。

那道人影正是段璟,他见东天王一槊刺来,脚下步伐再次一变,九宫八卦步施展开来,直接就转到了东天王身后。

东天王见段璟步法诡异,打起十二分精神,长槊舞得水泼不进,护住身周要害。段璟脚下步法连连变换,身子不停在东天王周围闪现,却因其挥舞地长槊屡屡无功而返。段璟见此心中暗暗盘算,脚下步法越走越快,逼着东天王的长槊也是越舞越快。段璟存心要让东天王累倒,步法越走越快,半刻钟未到,已将东天王累得是气喘吁吁。

东天王面色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沿着脸庞滚滚而下。这独脚铜人槊颇重,饶是他神力惊人,如此狂舞了半刻钟后,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东天王眼见如此下去,自己势必会被累倒,心下一横,眼瞅着段璟在一侧出现,忽然一声大吼,长槊猛然击出,速度比先前竟然快了一倍。

段璟吃了一惊,万没料到东天王竟然还有余力,眼见长槊快要刺到,脚下步法不及应变,不由大喝一声,力灌双臂,看准槊头来势,双掌用力一合,紧紧夹住槊头。

东天王见段璟抓住槊头,手上猛然一用力,长槊穿过段璟双掌,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刺耳声音,直直朝着段璟心口捅去。

段璟双掌用力抓住槊身,身子不停向后退却,东天王脚下步法激动,身子紧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紧紧追赶。只是房间狭小,二人这一番交手之下段璟被直接逼到了墙角,眼见就要撞上墙壁,段璟忽然伸出右腿抵在墙壁上,接着在墙上噔噔噔连走数步,紧接着纵身一跳,从东天王头上一跃而过。

东天王长槊刺空,又见段璟从头顶一跃而过,不及转身,槊头猛然倒转,用力朝后刺去。段璟双足甫一落地,脚尖又是一点,整个身子直往前冲去,长槊虽长,终归有段距离,东天王这一击却是又刺了个空,二人这一番交手,又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欲知二人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第三部(01-07)
第三部
第三部
第三部 (1) ~5
第三部(全)
第三部 (1) -6
第三部
第三部
第三部 (7) -12
第三部(08-14)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淫女蓉奴传 第贰部(1) iGreed
鄉村乱情(第十八部)(17-23)
鄉村乱情(第十八部)(11-16)
鄉村乱情(第十八部)(06-10)
鄉村乱情(第十八部)(01-05)
乡村乱情 作者:胡思乱想 第十五部(01-02)
第二十四部 相见时难别更难 旧情未了厌新欢
第十九部 起舞唐妃恨情老 荔花残影沐新春
第十八部 此花独媚随人采 犹有芳华吐荔香
第十六部 金屋藏娇赏白雪 长夜吹萧品秋荷
第十五部 王言升调市政府 尚鸿奸宿美陶娘
暮霭凝香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完)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三(中)
第百零九折 鲤沉龙渊,何觅三绝
第十六回:小李广神箭灭鳌勇 完颜红舍身救三娘
第十五回:吞西夏无双为女王 谋金国三娘作皇后
翁媳乱情 第13部(五) 三人同床一夜
心路难平(原 换妻之心路) (第2部)(59-65)
《妻欲:少妇俱乐部》第1-225章(完) 君少
情色紀實第一部-第二部 charubb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第三部(08-14)
第三部(15-20)
碧色江湖(第十九章) guodong44
碧色江湖(第十八章) guodong44
碧色江湖(第十七章) guodong44
碧色江湖(第十六章) guodong44
碧色江湖(第十五章) guodong44
碧色江湖(第十四章) guodong44
碧色江湖(第十三章) guodong44
碧色江湖(第十二章) guodong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