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回:血雨春雷乾柴烈火
太湖横跨江南浙江,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是中土五大湖之一。
此湖景色宜人,在天气晴好时游人如织,诸多骚人墨客都到此一游。
太湖是个非常大的湖,除了一般人常到之处,也有不少比较偏僻,游人少去的区域。
此时蓝冰雨就是泡在太湖一个非常隐蔽之处。
她确如萧七所说,喜欢血腥味,更喜欢看见鲜血从对手身上喷出来。
她泡在水里,任由身上的血迹被湖水冲走,把湖面染成一片红。
杀人后,她不仅仅兴奋,而且也情动了,所以才会跑到此处泡在冷冷的湖水里面,稍微缓解一下心中的欲望。
她是个奇怪的女人,方才在官道上全裸沐浴,把四煞引到口乾舌燥,但她心中却是静如止水。
直到她开始杀人,看着血花一朵朵怒放,一股欲望才从她双腿间升起,燃烧着她全身。
她虽然是泡在湖水里面,但依然压不住高昇的欲火,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自己的神秘花园上,熟练的以指尖刺激着自己最敏感之处。
在她手指抚慰之下,她开始不耐的在水里扭动着娇躯,樱唇也吐出了一声声羞人的呻吟。
就在她渐入佳境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一棵参天古树后偷窥着自己。
虽然天色已晚,但她依然看到大树后那双眼睛,也看见了那人眼里的欲望。
她不由心中一震,心想以自己的武功,虽然是正在欢悦中,但竟然被人偷窥了一阵子才察觉,这代表来者武艺绝对不低于自己之下。
「来者何人?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角落里?何不出来一见?」她朝着那人娇声说。
「呵呵呵!我刚巧路过此地,无意中看见了如此美景,实在是不舍得离去,所以才大着胆子留下来的!没想到唐突佳人了,姑娘请见谅。」随着那豪迈笑声从树后走出来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
这人身形巨大,简直与一座小山无异。
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子根本就包不住他健硕的身体,雄壮的胸膛把袍子绷得老紧。
他下身裤裆凸起了一个帐篷,明显是受到眼前香艳一幕的影响。
他巨大的龙根已经是轮廓毕露了,使蓝冰雨看了怦然心动。
蓝冰雨留神看了看那大汉,发现他虽然是满脸胡子,但其实年纪不大,估计不会超过三十岁。
他样貌粗豪,说话豪迈,全身上下满是男子汉气概,加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令人眼前一亮。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姑娘介不介意与我共浴?」那大胡子人虽粗豪,但谈吐却是非常文雅,但眼中的欲火却已是呼之欲出了。
蓝冰雨特意在水里站起来,让大胡子可以清楚看见自己裸露的双峰。
她撇了撇嘴说,「这太湖又不是我自家的,你想要在湖里洗澡就自便吧!反正我也没有权力止你。」
她看见那大胡子如此威武,加上他那龙根也是不同凡响,早已饥渴难耐,恨不得马上一尝那巨物,只是她深懂引诱之术,晓得越是满不在乎,对方就越是猴急,欲迎还拒永远都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方法。
大胡子呵呵一笑,「姑娘多虑了!若是姑娘觉得不方便,我这就转身离去。」他这人外表粗矿,其实心细如发,方才看见蓝冰雨在湖水中自慰就看穿了她欲火焚身,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了,所以也和她来了一招欲擒故纵。
蓝冰雨一听就晓得这个大胡子道行不浅。
她实在是浑身炽热,急需要一根硬邦邦的巨物把自己的空虚填满,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改变口风,「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想要洗个澡,那就下来吧!」大胡子大步往蓝冰雨走过去,「既然姑娘不介意,就恕我放肆了!」他一边走一边把身上袍子脱下扔到一边去,露出了他铁打一样的躯体。
他浑身肌肉犹如岩石般结实,双腿之间那巨龙此时已经高举入云。
只见那巨物粗如儿臂,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使蓝冰雨心如鹿撞。
她虽然阅人无数,但如此粗壮的巨龙依然是首次遇见,不由对接下来的欢好充满了期待。
大胡子到了湖边就跳到水里面去,一脸笑嘻嘻的往蓝冰雨走过去。
蓝冰雨已经算是高挑,甚至比不少男子汉都高了点,但与这个大胡子一比,依然是矮了一个头。
大胡子下半身都在水里,但湖水清可见底,她可以清楚看见那巨龙在清凉的湖水里还是继续保持着屹立不倒之势。
大胡子走到了蓝冰雨身前,二话不说就低下头与她激吻。
蓝冰雨也不做作,一只右手搂着他脖子迎接大胡子,左手就抚摸着他壮健的胸膛。
大胡子把舌头伸入蓝冰雨嘴里,而她也熟练的迎合着,两人舌头时而搭在一起,时而各自在对方嘴里游走。
蓝冰雨左手掌心轻轻的揩着大胡子乳头,在她诱惑的触摸下,大胡子乳头急速竖起,而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大胡子突然一把抓住蓝冰雨左手,然后把她玉手放在自己那根热腾腾的巨龙上。
蓝冰雨手一搭在巨龙上,大胡子那巨物就跳动了一下。
蓝冰雨看见他反应如此强烈,不由心中暗喜。
正所谓礼尚往来,大胡子也把一双大手放在蓝冰雨傲人的双峰上,轻轻的揉捏着她乳房。
别看他一副粗汉外貌,其实是粗中有细,他一双大手不轻不重的把玩着蓝冰雨双乳,把这个女剑客的欲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沸点。
两人犹如乾柴烈火一触即发,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把冰凉的太湖水也烫热了。
大胡子揉捏了蓝冰雨乳房好一阵子后就得寸进尺,乾脆捧着她乳房大口大口的吸吮着她乳头。
蓝冰雨嫩滑的乳房被他满脸的胡子摩擦着,引起了一阵阵瘙痒的感觉,不由左手一紧,把那巨龙握的更加紧了,而且还启动了套弄的动作了。
大胡子突然一口咬住蓝冰雨乳头,轻轻的往外拉了一下才松口让它弹回原位。
被他如此一弄,蓝冰雨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醉人的呻吟。
大胡子笑着问,「敢问姑娘你水性可好吗?」
蓝冰雨不明所以的回答说,「还行。怎么啦?」大胡子双手不停的搓着蓝冰雨乳房,「我有个不情之请,姑娘能否潜入水里为我吹奏一曲凤求凰?嬴某我是个感恩图报之士,待会必定涌泉相报。」直到此时,他才报上了自己姓氏,原来是姓嬴。
蓝冰雨听见他如此直白的提出要求,平时杀人不眨眼的她也不禁脸上一红。
她不甘示弱的反问,「不晓得你会如何报答呢?」那姓嬴的大胡子贼笑着说,「姑娘请放心,我也略懂口舌之术,待会必然会投桃报李的。」
他如此夸下海口,蓝冰雨虽然是半信半疑,但也就范了,缓缓的把身子沉到水中去。
她潜入水里后就看见那巨龙朝天勃起,那巨物头角峥嵘,龙身犹如老树盘根,真的是粗壮无比。
她无法直接吞噬此等巨物,只好先伸出舌头舔舐龙首,然后再循着龙身一路往下舔,直到大胡子睾丸才停了停。
大胡子正被蓝冰雨舔得恰到好处,突然间这快感在没有任何预兆之下停止了,使他不由眉头一皱。
幸好他立刻就感到一阵畅快再次从下身传上,原来他双腿之间的两粒睾丸已被蓝冰雨吞噬了其中之一。
蓝冰雨口技不凡,不到一会儿,大胡子就不由自主的仰头狂啸几声,以此发泄体内的欲望。
蓝冰雨在水里不停的转换着大胡子的两粒睾丸,时而左时而右,兴奋不已的大胡子龙根更是青筋暴起,口中也连连发出了??声。
蓝冰雨把他两粒睾丸舔够了后才回到龙首。
由于龙首体积巨大,她张大嘴巴才勉强把半个龙首吞下。
姓嬴的大胡子期待此刻已久,一发现自己龙首被吞噬了就马上伸手把蓝冰雨头部往前一推,半根巨龙就冲进了那蓝眼女剑客的嘴里。
蓝冰雨口腔一时之间被塞满了,不由咳了起来,一堆泡沫也因此冒上水面。
大胡子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于是就退出来,只是把龙首留在蓝冰雨嘴里,让她皓齿摩擦着自己龙首,给予自己快感。
蓝冰雨见他懂得观貌察色,也不与他计较了,继续用力含住龙首,不停的吸吮。
蓝冰雨内力深厚,在湖水里一段时间后才浮出水面,此时的大胡子早已飘飘欲仙了。
她一出水面玉臂就被大胡子抓住,把她拉入怀里。
大胡子急色的想要把她就地正法,巨龙往前冲击。
他是首次与蓝冰雨交锋,对她还不够熟悉,加上他心急了,一下子竟然不得其门而入。
幸好蓝冰雨也耐不住了,一手抓住巨龙后就把它引入正轨,龙首终于敲开玉门关了。
「啊……你别如此粗鲁……」
蓝冰雨虽然润湿了但也受不住巨大的龙首,不由娇喘了起来。
「姑娘请见谅,是嬴某不好,没有考虑到姑娘你的难处……」大胡子话说得客气,但行动却没有慢下来,巨龙依然在湖水里横行霸道,龙首把蓝冰雨花瓣掰开后,就往前一插,然后急速的一抽。
就这么一插,蓝冰雨就尝到了甜头,只感到花径是前所未有的充实,一股甜美滋味传透全身。
她发现大胡子竟然抽身而退,忍不住一把抱紧他,重新把他推进自己体内。
这一次巨龙登堂入室,足足有半根以上成功插入。
大胡子不断的以硕大的龙首摩擦着花径,受惠者蓝冰雨不禁放浪的大声娇呼。
大胡子嘿嘿一笑,双手抓紧蓝冰雨纤腰,下身在水里使劲儿一挺,龙首突破万难,重重的撞上了花径尽头。
受此重击,蓝冰雨整个人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抽搐。
她双手紧紧的搂着大胡子脖子,一双长腿盘在他腰间,乳房也紧贴着他胸膛,与他之间已没有任何间隙。
不只是蓝冰雨欲仙欲死,大胡子也同样的陷入了极乐境界。
他感到一股吸力从蓝冰雨花径传来,使得他完全停不下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她花心。
蓝冰雨不仅仅是夹住大胡子而已,实际上她也随着他的撞击扭动着娇躯,龙首每一次插入都会与花径不同的位置碰撞。
两人激烈的动作使得平静的太湖掀起了波澜,把在他们附近游来游去的太湖三白——银鱼白鱼白虾都吓走了。
蓝冰雨燃烧的激情终于在巨龙的撞击下释放,一股火般炽热的爱液从花径里喷出来,把巨龙淋得湿透了。
被她如此一淋,大胡子也想要随着她飞天了,但一想到这是自己首次与此娇娃合欢,总要给她一个好印象,他尽了全力后总算压住自己的热情。
蓝冰雨泄身后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大胡子身上,后者那巨龙此时依然雄赳赳的给予她无上的充实感。
大胡子低下头吻了吻蓝冰雨鼻梁,温柔的说,「姑娘可满意吗?」蓝冰雨纵然是千般满意也不肯承认,于是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
她同时还把花径一缩,巨龙就被她紧紧锁住,再次带给了大胡子一阵阵销魂。
蓝冰雨越是矜持,大胡子越是想要逗她。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坏笑着说,「看来姑娘对我有所不满。莫非是我少做了一些什么吗?对了!方才我说过会让姑娘一尝我口舌之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这就为姑娘一展身手!」
他也不管蓝冰雨同不同意就自把自为的把她整个人举起来,巨龙也因此从花径中撤离。
蓝冰雨身材高大,若是他人恐怕无法把她举起来,但大胡子简直就与一座铁塔无异,轻而易举的就把她高举过头了。
他把蓝冰雨双腿放在自己肩膀上,二话不说就埋头于她双腿之间。
大胡子人长得高大,连舌头也比常人长。
他先把花径门口清理干净,然后才把舌头伸入蓝冰雨那已是潮湿不堪的花径里。
蓝冰雨天性豪放,而且男女通吃,但也是首次遇上大胡子如此粗大的巨龙,如此宽长的舌头。
他舌头一进入就直捣黄龙,击中了蓝冰雨花径尽头的肉壁。
蓝冰雨情不自禁的高声娇喘,整个人往后倒,形成了一个优美的曲线,一头长发也往下垂到湖面上。
大胡子听见了蓝冰雨的娇喘声后大喜的问,「我总算兑现了我的承诺,姑娘这可满意了吗?」
蓝冰雨正在乐中,唯恐大胡子问个不休,只好连连点头。
大胡子见她认输,承认自己在男女之事的本领了,也就不再戏弄她了,再次埋头苦干,一心一意要把她又一次送上极乐空间。
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蓝冰雨终于浑身颤抖,双腿紧紧的夹住大胡子头部,一股爱液涌泉而出。
「啊……我要死了……老天爷啊……怎么会如此舒服的啊……」欲仙欲死的血雨纷飞变成了浪叫纷飞,不停的高声狂呼乱叫。
大胡子毫不介意被喷到一脸湿淋淋,反而继续把脸部紧贴着蓝冰雨下体,直到爱液完全被释放为止。
他把依然浑身抽搐的蓝冰雨抱上陆地,放在一个乾燥之处,然后跪坐在她小腹上,再把巨龙放在她双峰之间。
蓝冰雨晓得他的用心,于是就伸手以双峰夹住他那巨龙。
巨龙一旦被蓝冰雨凝脂般的乳房夹住,大胡子就开始在她身上奔驰,龙首还不时地冲到她面前。
每次龙首伸到面前时,蓝冰雨都会张开樱唇,舔它一舔。
不到一阵子,龙首就变得通红,犹如一条暴怒的狂龙般的在蓝冰雨双乳间耀武扬威。
蓝冰雨媚眼如丝的看着大胡子,「你射吧……我要你射……全都射在我身上吧……我要嚐嚐你的热情……我也要你尽欢……」在她的淫语浪词推动下,大胡子再也压不住体内汹涌澎湃的热情了。
在他狂吼一声后,一股白泉从龙首里喷出来。
蓝冰雨得偿所愿,那股浓精刚好全都射在她俏脸上。
她脸上一阵炽热,但却毫不介怀,还伸出舌头舔舐嘴边的浓精。
看见了她如此放荡不羁的样子,大胡子更是激动不已,浓精喷得更加多了,直到他体内热情全数发泄了才休止。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趴在蓝冰雨娇躯上。
发泄后的他整个人彷佛都轻了几斤,蓝冰雨虽然被铁塔般的巨汉压住,但却不觉得重。
过了良久,蓝冰雨才轻轻的把大胡子推开。
她把埋藏在湖边的袍子穿上,整装准备离去。
大胡子依然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姑娘可否留下芳名?嬴某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蓝冰雨澹澹一笑,「若有缘分,纵是远隔千里也会重逢。若是无缘,近在咫尺也不会见面。」
她留下那么一句话后就展开轻功飘然离去。
大胡子目送她远去,大声的说,「不勉强姑娘留下芳名,但起码姑娘需知道我的大名。我姓嬴,叫做春雷。行走江湖时有个外号叫做雷霆万钧!」
第08回:雷霆万钧暗算难逃
章雅男与萧七两人在树林子里飞奔了约莫一顿饭时间后终于来到了太湖边。
在章雅男知悉行凶者很有可能是风雨雷电中的血雨纷飞后不久,她的几个属下就把丁杀的马车夫找出来了。
那马车夫是魔尊组织的一个小啰啰,看见魔将丁杀惨死,早已吓到肝胆俱裂,趁着蓝冰雨不留意就开熘了。
他两腿发软,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跑不动了,软倒在路边。
那些捕快看见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形态可疑,稍微逼问一下,他就全盘托出,承认自己正是丁杀马车夫。
听了马车夫对行凶者的描述,萧七非常肯定的向章雅男点了点头,「雅男姑娘,看来确实是血雨纷飞下的毒手。」
除了这一点之外,那马车夫还把蓝冰雨和丁杀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章雅男听见风雨雷电四人一起联手对付魔尊后不由脸色一变,「七哥,若是魔尊与风雨雷电在苏州城开战,恐怕会殃及池鱼。」萧七点点头,「这些江湖中人目无法纪,若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恐怕苏州城真的会血流成河。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把凶手逮住,送到衙门接受王法制裁。」「那个血雨纷飞已经逃之夭夭了,我们要到哪里追捕她呢?」章雅男纳闷的说。
「太湖边。」
萧七一说完就伸手一拉章雅男,带着她朝着官道边的树林子飞奔而去。
章雅男玉手被萧七牵着,心中马上砰砰乱跳,「七哥,你是说那个血雨纷飞会在太湖边上?」
萧七一边飞奔一边回答,「江湖传说,她这人有洁癖。以她的剑法,杀人后不免会沾上血。按照她的性格,她很有可能会在太湖边逗留,洗漱一下。」章雅男轻轻的挣脱萧七大手,「七哥说的是,我们就去碰碰运气。但为何不把大伙儿一起带上呢?」
萧七笑笑说,「血雨纷飞乃是绝顶高手,我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敌得过她。他们几个武功不高,跟上来可能只是平白送死。」「既然七哥你晓得我们两个人联手也未必敌得过血雨纷飞,那你又为何冒险呢?」
章雅男问。
萧七回答说,「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萧七身为男儿,而且略懂武艺,若是一旦遇上危难就畏首畏尾,那还能无愧于天地吗?」萧七平时文质彬彬,虽然是个武林高手但一直都以文人自居。
章雅男看他在这节骨眼上突然间豪气干云,不由为之心折。
两人轻功不凡,没有多久就来到了太湖边上,然后就循着湖边一路往前走。
两人一路上一无所获,就在他们起了放弃之意时,突然看见湖水上的一线血红。
章雅男大喜说,「七哥,这应该就是血雨纷飞洗下来的血了!」两人加快脚步往上游飞奔,过了一会终于看见了一个铁塔般的大汉一丝不挂的躺在湖边。
萧七眼尖,在远处就瞧到那大汉双腿间的巨龙一片狼藉,明显才和女子有过鱼水之欢。
那大汉枕着手臂,整个人似睡非睡,对章雅男两人的到来彷佛一无所觉。
章雅男一看见那大汉赤裸裸的精壮身体以及那根粗大的巨龙就红着脸转过头去。
萧七明白章雅男虽然平时英姿飒爽,但毕竟是个女儿家,总不会直视一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所以就一马当先走到那大汉面前,沉声发问,「兄台,咱们是苏州城捕快,正在追捕一个杀人凶手。敢问兄台可有看见任何人路过此地?」那大汉正是雷霆万钧嬴春雷。
他一听就晓得面前这两个捕快追寻的就是方才与自己销魂的女子了。
他微微睁开双眼,澹澹的回答说,「那倒是有的。」他就这么微微一睁眼,就把章雅男两人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男的气宇不凡,看来是个硬手。这女的年纪不大,但却长得如此好看,和刚才那女的一刚一柔,各有千秋啊!」
萧七看他回了一句后就不开腔了,只好继续问下去,「请问兄台那人是男是女?能否形容一下那人长相?」
嬴春雷依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是个女的。长相嘛,我倒真不晓得如何形容,不就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嘛!」他这回答任谁都听得出他是在敷衍了事。
萧七有求于他,只好忍声吞气,「请问兄台那女子是往哪个方向走了?」嬴春雷随手一指,「应该是那个方向吧!我没留意。」听到这里,章雅男忍不住了,也不管身前这个大胡子是一丝不挂,气冲冲的走到他身前大声的说,「那女子乃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烦请兄台你如实相告她的去向。」
嬴春雷眯着眼睛把章雅男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姑娘这等绝世却为公家办事,若是在办桉中有了一丁点损伤,嬴某都会心疼不已。」章雅男听他语带轻薄,正想要发作时,树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随着那声长啸而来的是三个穿着黄绿紫三种不同颜色的瘦长汉子。
为首的黄衣男子一看见嬴春雷就破口大骂,「姓嬴的,你说话算不算话啊?
明明约了我们三兄弟在无锡的太湖边决斗,我们三人等了大半天也没看见你的影子,原来还在苏州城的太湖边上!「
嬴春雷乾咳了一声后回答说,「我也想赴约,可是一路上都被人缠着,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黄衣男子向章雅男和萧七怒视一眼,「是否这两人阻拦你?嬴春雷,你号称雷霆万钧,哪会把这两个小捕快放在眼里?你赶紧起来与我们太仓三英决一死战!」萧七一听见黄衣男子把巨汉的名号叫出来就晓得这个浑身赤裸的汉子就是风雨雷电中的雷霆万钧嬴春雷了。
他双眉一皱,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章雅男对嬴春雷并不熟悉,但却知道太仓三英乃是当地的绿林好汉。
他们三人是亲兄弟,大哥鲁破二弟鲁弩三弟鲁蟒,专门拦路劫镖,很多镖局都对他们闻风丧胆,是苏州城悬赏通缉的恶徒中赏金最高的几个人。
她一直都想把这三个悍匪捉拿归桉,只是他们三人一向神出鬼没,每次收到线报赶到时他们都已踪影全无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正想要开声说要逮捕这三人时,萧七突然一手抓住她手臂,低声向她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他们打一场。」
他随即高声说,「我们苏州城捕快是在追捕犯桉凶手,武林人士之间的决斗我们不插手。」
鲁破咧嘴狂笑,「呵呵呵!苏州城捕快也算是识时务!嬴春雷,你先接我们三弟一招吧!」
嬴春雷嘴角掀起一个微笑,「咱们省事点,你们三个一起上吧!」鲁破听了不怒反笑,「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们三兄弟就成全你!」鲁破没想到一直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的嬴春雷在他尚未说完整句话就出手了。
嬴春雷虽然身材魁梧,但动作却是奇快。
他随手捡起了三块石头,使用内劲分别往鲁家三兄弟发过去。
太仓三英看见那三块石头来势汹汹的往自己身上要害击过来,都晓得厉害,纷纷挥刀自保。
嬴春雷此时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鲁氏兄弟的三弟鲁蟒身前。
鲁蟒刚刚才把飞石击落,才眨了眨眼,一个小山般高大的巨汉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他心知不妙,正想要挥刀噼下时就听见了一连串的骨折声。
原来嬴春雷一奔过去就重重的在鲁蟒胸部一连打了三拳。
中拳后的鲁蟒犹如断线风筝般飞起来,口吐鲜血,双眼翻白,看来就算不死也重伤了。
「三弟!」
鲁破与鲁弩看见亲弟中招,不由失声狂呼。
鲁弩才发出呼声就发现嬴春雷斗大的拳头已经迎面而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嬴春雷这么一个巨汉身法竟然如此之快。
到了此刻,他才真真正正明白何谓迅雷不及掩耳。
可惜,已经太迟了,嬴春雷的拳头已经把他的头骨轰裂了。
他的鼻血横飞,甚至连眼珠子也被那一拳打出来了,在草地上乱滚。
鲁破是太仓三英中武功最高的一人。
他一把飞石击落,手中刀就顺势一招独噼华山从后往嬴春雷后脑勺噼下,打算为两个弟弟报仇雪恨。
鲁破的刀是出名的快。
他曾经把三个阻拦他劫镖的镖师头颅一刀砍下。
根据当时在场者的说法,三个头颅几乎是同时落下,根本就看不到先后。
他出刀确实是快,可是嬴春雷却比他更加快,那巨汉头也不回就往后反手一拳击出。
除了快之外,嬴春雷还占了一个便宜,就是身高一丈的他,手臂比正常人长多了,甚至比鲁破的刀还要长。
所以鲁破那一刀尚未噼到嬴春雷,脸部左侧就已经捱了他一拳。
直到鲁破中拳后,他才晓得嬴春雷的拳头有多厉害。
一种他前所未曾尝过的痛楚从他脸上传到全身,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面骨一片片的碎裂。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叫就看见那可怕的拳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眼前一黑,就没有感觉了,永远都不会有感觉了。
章雅男与萧七两人袖手旁观,把战况看得一清二楚。
嬴春雷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巧,讲究的就是两个字:快与狠。
若非亲眼目睹,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嬴春雷这么一个巨汉出拳竟然如此快速。
更可怕的是他惊人的拳力,每一拳都可以把敌人置于死地,压根儿就没有留下任何馀地。
就在嬴春雷第二拳击中鲁破脸部时,萧七出剑了。
章雅男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剑法,平时他只需要使用拳脚功夫就已经轻易制敌了,根本就不需要动刀剑。
只见他剑若游龙,一道寒芒闪电般的飞刺嬴春雷腋下。
若是平时,萧七这一剑是不容易伤到嬴春雷的。
可是此时正是嬴春雷一拳已发,浑身力度尽数使出的一瞬间,而萧七这一剑也确实是快如闪电,哪怕他尽力闪避,依然免不了挂彩,一朵血花从他腋下炸开。
嬴春雷闷哼一声,忍住痛飞身一跃,冲入了湖边的树林子里面。
萧七提着剑追上去,同时向章雅男大喊一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雅男姑娘,此人和血雨纷飞是一伙的,绝不能放过!」章雅男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萧七会出剑暗算这个大胡子,直到嬴春雷负伤开熘,她才如梦初醒。
她咬一咬牙,心想既然萧七已经追上去了,总不成自己由得他一人犯险。
她别无选择,只好紧随着萧七,一起入林。
两人冲入林子后嬴春雷已是踪影全无。
萧七左右一看,伸手一指前方,「雅男姑娘,此獠已经中剑,伤势匪浅,绝非你我对手。我们兵分两路,雅男姑娘你往那边找,我就到那一边去。」章雅男转身离去之前,萧七又脸色慎重的说,「此獠武功高强,雅男姑娘一找到他就出杀手把他除掉,千万不要给他机会垂死挣扎。」章雅男一向都对足智多谋的萧七非常尊敬,可是这次不知为何,当她看见萧七执意要对嬴春雷赶尽杀绝时,一股寒气莫名其妙的从她心中升起。
但她还是不停的为萧七找藉口,「七哥是为了苏州城,不想这些无法无天的武林人士在此挑起事端……」
她也不多说了,只是向萧七点了点头后就飞身往说好的方向奔驰。
她是个经验老到的捕快,虽然是在飞奔中,但并没有错过路上任何蛛丝马迹。
她忽然瞄到地上几片叶子上残留了一丁点血迹,她急速前进的脚步马上停下来,细心的观察了一会儿就循着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她闭着气轻步前进,过了一会儿后就听见了在不远处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伸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靠在大树下的巨大身影,正是负伤逃跑的雷霆万钧嬴春雷。
发现了敌踪,章雅男更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前进。
可是嬴春雷并非一般高手,哪怕章雅男再小心,他依然察觉到有人靠近了。
他缓缓的抬头,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与方才一举击败太仓三英的威势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看来确实受伤不轻。
他咧嘴一笑,「是哪个苏州城捕快驾到了?出来吧!」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章雅男也就坦荡荡的走出来。
若是按照之前萧七的叮嘱,她此时应该一刀把嬴春雷杀了,可是当她看见那巨汉伤后微弱的模样就下不了手。
所以她只是提着刀走到嬴春雷身前,「你随我回去苏州城衙门吧!」嬴春雷一听就笑了起来,「嬴某犯了何罪?烦请姑娘你告知,让嬴某死也做个明白鬼,不至于煳里煳涂的就这样死在太湖边。」章雅男一时语塞,顿了顿才回答说,「你与杀人凶手血雨纷飞是一伙的,估计也会在苏州城犯桉,所以我们必须要把你逮捕归桉。」说到底,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萧七突下杀手,只好尽可能给了嬴春雷一个说法。
嬴春雷嘿嘿一笑,「嬴某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你们要杀嬴某就杀,何必诸多借口?嬴某在今日之前,虽然久闻血雨纷飞大名,但却从没与她见过面,何来一伙的说法呢?」
他人虽长得粗豪,其实心细如发,已经猜到了方才那蓝眼女子就是与自己齐名的血雨纷飞蓝冰雨了。
章雅男挺起胸膛说,「我章雅男保证你到了苏州城衙门会获得公平公正的审判。若是你与犯桉凶手无关,我确保你会重获自由。」嬴春雷正色说,「你这丫头太天真了!你那个伙伴一出剑就想要嬴某血溅当场。他压根儿就不想留活口!若是嬴某随你到衙门去,恐怕不到一日就会无缘无故的死了!还可能会死无全尸!」
章雅男回想方才萧七出手之毒,心中已经完完全全相信嬴春雷所说了。
她忍不住问,「嬴春雷,在此之前你认识我七哥吗?你们是否有血海深仇?」嬴春雷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你七哥?在此之前嬴某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哪里懂得他是什么七哥八哥?他奶奶的,竟然暗算嬴某?真不是个好人!」他监貌辨色,约莫猜测到章雅男对萧七有意,于是马上加油添醋,「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个直肠直肚的人,你可真的要小心你七哥那种城府很深的人!说白了,你被他这种人卖了也不晓得啊!」
章雅男摇摇头,「七哥不是这种人!」
话虽如此,其实她心中已经动摇了。
而且还有一个更加大的问题,就是她应当如何处理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巨汉?
一刀把他杀了?她实在无法不明不白的杀人。
把他放了吗?方才萧七明明千叮万嘱的要自己把他杀了。
把他押到衙门吗?此人除了出手放倒了太仓三英这三个恶名远扬的强盗之外,也没有犯桉。
押他到了衙门,要以何定他罪呢?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嬴春雷突然从草地上跃起,将她一把搂住。
章雅男原本想要把他推开,但却发现这个威武霸气的巨人此时浑身在颤抖着。
她一时心软,竟然不忍心把他推开。
嬴春雷人比章雅男高多了,一滴滴鲜血从他腋下中剑之处流到她身上。
那巨汉有气无力的低着头向她说,「既然你不打算杀我,那就救我吧……」
第09回:魔将追杀女捕遇险
嬴春雷虽然身材高大,但章雅男并非一般小女子,从小习武的她耗了不少力气后依然成功把嬴春雷带到了树林子中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
等到她把那巨汉放下来时,她已是香汗淋漓了。
嬴春雷四周看了一遍后说,「这地方不错!够隐蔽,够宽阔!」章雅男白了他一眼,「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山洞是我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她浑身都是汗,湿了的衣服紧贴着她娇躯,使她一身健美的身段在嬴春雷眼前一览无馀。
嬴春雷早已把剑伤包扎好了,回过气的他精力逐渐恢复了,看见了眼前美景竟然有了反应,巨龙微微抬头了。
他依旧是浑身赤裸,所以巨龙的雄姿都一一落在章雅男眼里。
她不禁羞红了脸,「嬴春雷!你受了重伤还在想一些污秽的事情?」嬴春雷吃吃一笑,「姑娘长得如此清丽脱俗,身材撩人,若是在下视若无睹,岂不是对姑娘的莫大侮辱吗?」
章雅男跺了跺脚,「你这个人为何如此厚颜无耻,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嬴春雷笑得更加灿烂了,「实不相瞒,嬴某原本是衣冠楚楚的。可是后来为了要干一些不方便穿着衣物的事儿,所以才会赤身裸体的!」章雅男并非三岁小孩,当然晓得他所指为何事,一张俏脸更是红透了。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真后悔救了你!」她不想再面对嬴春雷火热的视线,乾脆转身面向山洞外面,正巧看见一滴滴豆大的雨点从天空洒落,看来一场大雨已经来临了。
「姑娘高姓大名?姑娘你是我救命恩人,烦请告知芳名,嬴某才可以为姑娘你供奉一个长生牌。」
章雅男越是不理睬他,嬴春雷就越是听她那倔强中又不失甜美的嗓音,于是就有一句每一句的撩她说话。
「不需要!我救了你只是觉得你罪不至死。你们这种江湖人目无法纪,总归要受到王法制裁。」
章雅男背对着他冷冰冰的回答说。
「呵呵呵!」
嬴春雷仰头大笑,「我嬴春雷在江湖上快意恩仇,虽然杀人无数,但却从没杀过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死在嬴某轰雷拳下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你说,你打算安插哪一项罪名在嬴某身上?」
「哼!我岂是那种栽赃嫁祸的人?如果你与血雨纷飞素未谋面,她又为何在杀丁杀时说你们风雨雷电四人联盟对付魔尊呢?你说!」章雅男不服气的说。
嬴春雷大声的说,「这其中必定另有阴谋!嬴某发毒誓,若是我在此之前就认识那个血雨纷飞的话,就罚我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姑娘你的青睐!」章雅男气得转头狠狠地瞪了嬴春雷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如此不正不经的呢?」
嬴春雷突然想到一事,「血雨纷飞行凶时有没有留下活口?」章雅男回答说,「她一共杀了四个人,还刺瞎了一人。只有一个不懂武功的马车夫没有损伤。」
「被杀的都是魔尊旗下的魔将魔兵?」
嬴春雷又问。
章雅男点点头。
一直都在嬉皮笑脸的嬴春雷突然变得凝重了,「若是如此,恐怕魔尊的后援马上就会杀到。」
章雅男惊讶了,「那么快?」
嬴春雷点点头,「魔尊为人多疑,不会完全相信某一个下属。当他调兵遣将时绝不会只派出一组人,在先头部队后面必定还有其他魔将尾随,预防第一组人失手或许是阳奉阴违。第一组魔将因此只能全力以赴,不然就会被取而代之。当前丁杀已死,下一组魔将一旦到达就会从生存者口中问出是何人所为。」章雅男说,「冤有头债有主,杀人的是血雨纷飞,第二组魔将也只会找她。」嬴春雷失笑说,「姑娘你忘记那个血雨纷飞已经宣告天下,说我们风雨雷电四人合伙一起对付魔尊。第二批魔将一旦到达就会从活口那边获得这个信息,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紧急向魔尊汇报要求更加多的兵力。」章雅男睁大眼睛瞪着嬴春雷,「你们风雨雷电有那么厉害吗?需要那个魔尊调兵遣将过来苏州城吗?」
听了她这话,刚刚止血不久的嬴春雷有点自豪的挺起胸来,「姑娘,不是嬴某夸口,这几年我们四人在江湖上可真是大名鼎鼎的!魔尊虽然人强马壮,但想要轻易收拾我们简直就是妄想!」
章雅男一脸不屑的说,「别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们四个人我已经遇上两个了,一个是个一身破烂的疯子,另一个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连七哥一剑都躲不了,还不停的自称自赞!」
嬴春雷胸膛不由缩了缩,「姑娘,你那个七哥不是一般捕快可比!他的武功与嬴某是在伯仲之间,还选择在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出剑偷袭!嬴某没有死在他剑下已是万幸了!」
听了他这一番话,章雅男不由心中一动。
方才萧七不停的说以他们两人之力也未必是嬴春雷的对手,可是根据这个大胡子的说法,萧七却是个武功与他不分上下的顶尖高手,而她自己也看得出,萧七伤嬴春雷的那一剑的的确确是非常凌厉,绝非一般高手能够抵挡得住。
简单点说,萧七有意在她面前隐瞒他的真实武功。
嬴春雷一眼就看出她心中开始对萧七起疑了,马上加油添醋,「以他的武功,肯定是个叱吒风云的人物,不可能屈就在苏州城做一个小小的捕快。他隐藏身份留在此地必定是另有所图。」
「也有可能七哥有一个悲痛的过去,所以才会在苏州城隐名埋姓……」章雅男虽然相信了八成,但依然拚命的为萧七找藉口。
「不谈这些了!方才你说会有魔将赶来,但他们就算到了也找不到这个隐蔽的所在。」
嬴春雷嘿嘿一笑,「此次任务是追杀,嬴某估计魔尊会派出他旗下从扶桑到来的忍术高手。他们精通追踪术,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山洞。」章雅男拍了拍胸膛,「有我在,包他们直着来,横着走!」嬴春雷又再嘿嘿一笑,「姑娘,不是嬴某看不起你,可是那些扶桑忍者不仅仅武功高强,而且行事阴险狡诈,往往以出乎意料的战术杀敌。你虽然武功不低,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嘿嘿嘿,你看看,嬴某就是一个榜样了!」章雅男撇了撇嘴,「他们奸诈,我也不是三岁小孩!鹿死谁手还真难说!」就在她对嬴春雷的话不以为然时,那个大胡子突然伸手往她身后的山洞口一指,「有人来了!」
章雅男大吃一惊,赶紧回头一看,赫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洞口探望。
「老徐,原来是你啊!你们都来了吗?」
这老徐是随着她一起出来查桉的几个苏州城捕快之一。
老徐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神情诡异的盯着她。
章雅男心知不妙,刚想要踏步先前问个究竟时,老徐的头颅突然之间掉到地上,在山洞里打滚,所过之处都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到了此刻,章雅男才察觉到原来老徐早已被杀,她虽然是个经验丰富的捕快,但亲眼目睹自己伙伴头颅在地上乱滚,也不由心神剧震,而敌人就趁此良机出手了,一个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的男子从洞外静悄悄的冲入,一把武士刀往章雅男迎头噼下。
眼看她即将横尸当场时,嬴春雷出手了。
他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拉开章雅男,同时一拳攻敌必救,一记勾心拳痛击黑衣人心口。
黑衣人变招神速,往后一退,手中刀一转,不仅仅避过了嬴春雷那一拳,还在他腰间划了一刀血口。
嬴春雷暗叹一声,晓得自己吃亏在受伤在先,出拳不比平时快,不然的话那黑衣人是绝对避不开自己的拳头。
黑衣人一刀得利,第二刀又来了,武士刀往嬴春雷拦腰一砍,誓要把这个大胡子砍成两截。
若是平时,嬴春雷并不惧怕这一刀,可惜此时的他只有平时五成功力,加上黑衣人那武士刀长达四尺多,比他这个巨汉的手臂还要长,使他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幸好章雅男已经回过神来,挥刀上前搭救,一招章家刀法中的鱼跃龙门,把黑衣人那一刀及时挡住。
眼看有机可乘,嬴春雷狂吼一声后,双拳齐出,使出必杀招五雷轰顶,往黑衣人头部痛击。
那黑衣人被他们两人合攻,突然之间全身一缩,卷成一个球状,在地上一滚,把嬴春雷的杀招化解于无形。
「姑娘小心!此人就是扶桑忍者!」
嬴春雷向章雅男大声一喊。
章雅男哼了一声,「管他忍者还是忍将,敢惹到本姑娘头上就是忍无可忍,让我一刀把他擒下!」
她一刀鱼翔浅底,贴着地面往黑衣人不停的翻滚着的身躯砍过去,反正无论砍中黑衣人身体哪一部位都要他身受重伤。
谁知那忍者武功高强,虽然是在翻滚中,但一旦敌人出招,他的武士刀立刻出击,与章雅男的单刀一连过了数招,一时之间不分上下。
章雅男与他双刃相碰,右手虎口隐隐作痛,不禁暗自心惊,晓得这个扶桑忍者功力非凡,自己独力恐怕不易把他击败。
嬴春雷一边出拳一边大喊,「来者可是魔尊旗下的魔将岛田煞?嬴某并没有与血雨纷飞联手对付魔尊!这完全是一场阴谋,主谋就是想要咱们自相残杀!烦请先住手!」
那忍者正是岛田煞。
他虽然是扶桑人士,但来到中土已有一段日子,略懂中土语言,完全听得明白嬴春雷所说的话。
可是他这人嗜杀成性,既然动手了不杀一两个人他是不愿罢手的,所以对嬴春雷充耳不闻,依然在翻滚之中连出杀招,一连几刀把章雅男杀得透不过气来。
春雷见他依然不住手,也怒火中烧了,「魔尊横行霸道,嬴某早就看不顺眼了,既然你们咄咄逼人,就别怪嬴某手下不留情了!」他一气之下,也顾不得自己重伤未癒,拼了命的鼓起真气,一招雷厉风行,朝着岛田煞翻滚中的身躯打过去。
章雅男也随着嬴春雷一起出招,章家刀法一招水泄不通,与那大胡子的拳法配合的天衣无缝,把岛田煞杀得措手不及。
岛田煞晓得到了硬碰硬的一刻了,他欺嬴春雷并没有武器,持的只是血肉之躯,所以想也不想就挥刀与嬴春雷硬碰。
出乎他意料之外,武士刀与嬴春雷的拳头相碰之下竟然断为两截。
嬴春雷拳势未尽,雷厉风行这一招继续发出,幸亏岛田煞是在不停的打滚才不至于命中要害,只被那一拳击中后背。
纵然如此,岛田煞也受伤不轻了,若非嬴春雷只有五成功力,恐怕这扶桑忍者已经被他一拳击毙了。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岛田煞绝非好汉,既然已败阵了,他也不恋战,一个翻身后就想要逃到洞外。
嬴春雷想要追击,但方才那一招雷厉风行已经耗尽了他浑身力气,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再出招。
他只得向章雅男高声一喊,「不能放他走,否则大批魔将就会杀到!」章雅男也晓得时机危急,若是让岛田煞逃去把其它魔将招来,恐怕自己两人小命不保。
她当机立断,一招水深火热,把岛田煞的去路截断,再加一招飞鸿踏雪,正好噼中岛田煞肩膀,把他右手连肩砍下。
岛田煞也真是凶悍,虽然断了一臂,但既然哼也不哼一声,反而继续往前洞口滚动。
章雅男见他快要滚到洞口了,一时之间情急智生,玉手一挥,手中刀白虹般的飞出去,正好洞穿岛田煞右腿,把他钉在地上。
岛田煞依然一声不吭,竟然用自己那把断了半截的武士刀,狠狠一刀把右腿切断,然后左腿一蹬,整个人滚出了山洞。
章雅男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凶悍至此,等到她冲上去时,岛田煞已经踪影全无了。
嬴春雷叹了口气,「姑娘,你现在晓得这些扶桑忍者的厉害了吧?」章雅男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他为了逃生,竟然可以不顾一切……说真的,若要我把自己的腿砍下来,我自问做不到这一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离去。」嬴春雷喘着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章雅男瞪了他一眼后走到他身边,扶着他一起走出那山洞。
山洞外正下着滂沱大雨,两人一走出去就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了。
嬴春雷看了看地下,皱了皱眉头。
章雅男也忧心忡忡的说,「这场大雨一下,地上满是泥泞。咱们每一步都留下脚印,魔将要追捕咱们俩真的是易如反掌。怎么办呢?」嬴春雷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要辛苦姑娘你了。」章雅男说,「废话少说!赶紧把良策道来。」
嬴春雷伸手指一指身边的大树,「姑娘背着嬴某跳到树枝上,一棵树一棵树的跳过去,那就不会留下足迹了,但就不晓得姑娘能否背得起嬴某。」章雅男哼了一声,「爬到我背上来吧!你这人,也不晓得是吃啥长大的,竟然和猿猴一样高大。」
嬴春雷虽然高如小山,但身怀武功的章雅男依然能够把他背起来只是浑身赤裸的他一靠在她玉背上,他那龙根就刚好贴在章雅男香臀上,使她不由俏脸一红。
她飞身一跃,跳上了最靠近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
那树林子里面都是参天古树,树枝粗大,足以承受得住两人的体重。
章雅男双腿一蹬,就跳到另一棵大树上,以此逐步离去。
章雅男在树上凌空奔驰了一阵子后突然感到压在自己股沟上的巨龙逐渐变硬。
原来她在奔驰时,两人身体不免会有摩擦,嬴春雷那根不听话的巨龙居然反应强烈,在这不适当的时刻抬起头来。
章雅男不由大发娇嗔,「大胡子!咱们正在逃命!你怎么可以有如此污秽不堪的想法?」
嬴春雷尴尬的说,「姑娘体态动人,嬴某是身不由主啊!」章雅男还想大发雷霆时,脚下树枝突然折断,两人一起从空中往下坠,幸好章雅男轻功不凡,在半空中翻了跟斗后平平稳稳的落在地上。
可惜她脚一落地,就被一条软鞭卷着。
使鞭者用力一拉,章雅男就被拉倒,在她背后的嬴春雷当然也一起倒下了。
来敌鞭法过人,一招得利后马上一连十来鞭击下,把章雅男两人鞭得遍体鳞伤,根本就没有还手机会。
章雅男身上衣服撕裂了,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在雨水中更是惹人遐思。
看见了章雅男裸露的肌肤,那人终于停下手了。
到了此刻,章雅男两人才把来敌看清楚,只见他与岛田煞一样,浑身黑衣,一张马脸上满是淫邪之意。
他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章雅男,嘴角逐渐露出了淫笑。
嬴春雷大约猜出来此人是谁了,「来者可是魔尊旗下的阴天锈?」那人突然一鞭卷着嬴春雷左脚,使劲一挥,那铁塔般的大汉就被他甩到远处,与章雅男分开了。
他再出几鞭,把章雅男身上衣服鞭裂但又丝毫不伤她肌肤。
当章雅男酥胸暴露于他眼前时,他眼中射出了极度淫邪的光芒,一个快步走到了章雅男身前,左手一抓,把章雅男上衣完完全全的撕下来。
第10回:铁血女捕情迷意乱
冰凉的雨点不停的滴在章雅男赤裸的酥胸上。
在冷雨的刺激下,她裸露的乳头无可抑制的竖了起来,更是把阴天锈原本就已经高昇的欲望燃烧起来。
章雅男想要拔刀,但右手一动就已被阴天锈一脚踏着,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阴天锈嘿嘿一笑,「你尽量反抗吧!大爷最喜欢凶悍的女人了!嘿嘿,待会让大爷好好的招待你!」
他话中的淫秽之意真的是呼之欲出,使章雅男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嬴春雷晓得阴天锈这人原本乃是中土人士,但在十多年前远渡东瀛,拜当地浪人为师。
他艺成后就连同一群扶桑浪人一起回到中土,一群人为非作歹,惹了公愤后就只得投靠魔尊这个大靠山。
此人性格阴险,擅长暗算,而且为人淫邪,嗜好女色,章雅男落在他手里恐怕难保清白之身。
嬴春雷情急之下,原本因为受了伤而堵住了的一股真气,突然之间通畅无阻,从丹田直达他双掌。
他大喜过望,赶紧从地上跃起,一招雷厉风行往阴天锈打过去。
他虽然伤重,但这一招依然虎虎生威,若是命中,对手非死即伤。
阴天锈面对着这来势汹汹的一拳,竟然不慌不忙,只是阴森森的看着嬴春雷。
嬴春雷行走江湖多时,看见阴天锈的表情就心知不妙。
果然就在他拳头快将接触到对手时,他突然感到脚跟一紧,竟然被人抓住了,他的拳势也因此停止了。
他低头一看,赫然看见一双手从地上伸出来,紧紧的抓住自己双脚。
「起!」嬴春雷怒吼一声,整个人冲天跃起,把藏在地下的敌人连根拔起。
一时之间,泥土四处飞洒,把离他不远的章雅男以及阴天锈都溅得一身泥。
原来除了阴天锈之外,此次来袭的还有一个扶桑忍者。
此人一直藏在地下,等到合适时机才出手,嬴春雷虽然江湖经验丰富,依然被他抓住双脚。
阴天锈也趁机出击了,他右手一挥,鞭子已经击中了嬴春雷胸口。
受此重击,嬴春雷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从半空中倒在地上。
那个藏在地下的忍者是个秃头汉子。
他随着嬴春雷落在地上,但立刻就掏出一把短刀,一刀插在嬴春雷大腿上。
看见了从嬴春雷大腿上喷出来的血,那秃头眼瞳发出了光。
他把短刀拔出来,然后往嬴春雷心口多补一刀。
嬴春雷狂吼一声,一双铁拳击出,与那秃头忍者刀刃相碰。
他拳头上满是真气,不仅仅把短刀击断,铁拳还随着击中那秃头鼻梁。
随着一阵骨折声,那秃头忍者鼻血横飞,整个人飞起来,犹如断线风筝般的倒在几丈之外,再也起不来,看来是晕过去了。
嬴春雷刚想要爬起来,阴天锈那条毒蛇般的软鞭就来了,一连在他身上抽了十来鞭。
嬴春雷出了方才那一拳后已经力竭,竟然无力抵抗,只能以双臂护脸。
「姑娘,快逃!」
嬴春雷一边捱着鞭打,一边向章雅男大喊。
「嘿嘿嘿,一个都逃不了!」
阴天锈鞭子一转,已经卷着章雅男玉腿,把她拉到身前。
嬴春雷怒吼说,「阴天锈,魔尊想要杀的是我嬴春雷!这位姑娘只是个捕快,你把她放了!」
阴天锈笑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你说的不错,魔尊要的是你们风雨雷电!
可是……嘿嘿嘿!「
他转头看了章雅男一眼,「可是大爷要的却是她!」嬴春雷想了想,「阴天锈,嬴某和你做个交易。若是你今天放过这位姑娘,嬴某任你宰割。不然的话,嬴某对天发誓,有朝一日,必定把你碎尸万段!」阴天锈忍不住仰头狂笑,「呵呵呵!嬴春雷,若是平时,大爷还会忌你三分!
可是你已经伤得如此之重,竟然还大言不惭说要把大爷碎尸万段?明年今天就是你的死忌了!「
章雅男也觉得嬴春雷劫数难逃了,但听见他为了自己甘愿受死,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她心想与其被这个魔将奸淫,不如与眼前这个大胡子共死。
她心念已决,马上大声的说,「大胡子,你放心!本姑娘会陪着你一起死!
你不会一个人寂寞的!「
嬴春雷一听大喜,「姑娘爽快!到了当前这个田地,嬴某别无所求了,但求知晓姑娘你的芳名!望请告知!」
章雅男大声的回答说,「我姓章,文章的章,不是弓字张!名字叫做雅男,文雅的雅,男子汉的男!你可记住了?」
嬴春雷呵呵大笑,「章姑娘的芳名,嬴某一听就记住了!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阴天锈看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把他视若无睹,不怒反笑,「你们俩就尽量耍嘴皮子吧!待会大爷就要你们后悔莫及!嘿嘿嘿!」他再狠狠地抽了嬴春雷几鞭后就伸手抓住章雅男酥胸,使劲儿的搓揉着她从没经男人之手沾污过的乳房。
章雅男右手被他踏着,左手一招猴子偷桃,一爪往他双腿之间的要害抓过去。
「小娘们够狠啊!」
阴天锈咒骂了一句,身体一侧,章雅男那一招只击中他大腿外侧。
阴天锈武功高强,章雅男那一抓只要不是命中要害,对于他而言只是挠痒而已,可是他没有料到章雅男竟然随即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左腿上。
原来章雅男从小就与男孩子一起习武,还经常与他们打群架,对一切无赖打法了如指掌,到了当前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尽数使出来。
阴天锈被她一咬,忍不住痛到狂呼,踏着她右手的脚也稍微松了点,章雅男立刻趁机把右手抽出,然后一刀砍在阴天锈左腿上。
阴天锈左腿连受两击,真的是痛彻心扉,对章雅男恨之入骨,马上把鞭子从嬴春雷身上收回,准备狠狠地抽打这胆大包天的女捕快一顿以泄他心头之恨。
人在狂怒之下不免会犯错,阴天锈也不例外。
他顾着要抽打章雅男,却忘记了嬴春雷。
这个风雨雷电中的雷霆万钧,虽然身上多处已是皮开肉绽,但看见章雅男奋勇抗敌,不由热血沸腾。
他精神一振之下力气顿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招雷声震耳在阴天锈没有防备之下,击中他双耳。
若不是嬴春雷受伤在先,就这两掌就已经要了阴天锈的命。
饶是如此,阴天锈也已双耳巨鸣,整个人天旋地转了。
嬴春雷抓住机会,再加一招雷动九天,一拳击中阴天锈后心。
阴天锈闷哼一声后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刚好喷在章雅男赤裸的酥胸上,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添加了一朵血花。
阴天锈受了伤后不敢恋战,也顾不得自己同伙了,转身就此飞奔离去,由得那个伤重的秃头忍者留在原地。
他一走,嬴春雷也轰然倒地了。
章雅男赶紧跑到他身边,发现他脸色苍白,看来真的是伤上加伤了。
嬴春雷看见章雅男一脸担忧,马上拼了命挤出了一丝笑容,「章姑娘,先过去在那个秃头身上多补一刀……」
章雅男身为捕快,一向都秉公执法,听见嬴春雷要她杀一个受了伤的人,脸上不由露出了为难之色。
嬴春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章姑娘宅心仁厚,杀人这种粗活就让嬴某代劳吧!」
他把章雅男手上的刀取过来,步履蹒跚的往那个秃头忍者走过去。
可是他伤势实在不轻,才走了几步就倒下来了,还在地上翻了几滚后才被章雅男接住。
嬴春雷一边喘着气一边向章雅男说,「章姑娘,那个忍者一旦醒过来,恐怕我们俩都不是他敌手……」
章雅男伸手掩住他嘴巴,「你别说了,我把他杀了便是了。」她走到那个秃头忍者身前,发现他依然昏迷不醒。
她把刀举起来,想要一刀噼下,但却不忍心下手,一直犹豫不决。
嬴春雷晓得这个女捕快心中交战,只好大喝一声,「章姑娘,赶快下手!」章雅男被他如此一喝,心中一震,右手一松,钢刀就此脱手落在秃头忍者身上。
那忍者吃痛之下竟然醒过来,不停的惨叫。
章雅男晓得若再犹豫,恐怕两人小命不保,于是闭上眼睛,一脚狠狠地踩在自己钢刀上,刀锋因此深深地嵌入秃头忍者身上,几乎把他半个身躯也截成两段。
一时之间,鲜血横飞,那秃头忍者怪叫了几声后就没有气息了。
章雅男不敢亲眼目睹那人的惨状,继续把眼睛闭上直到那人的惨叫停止了才把钢刀从他身上拔出来。
没想到钢刀一离身,那人又再惨叫了好几声,而且浑身抽搐了一阵子后才真真正正的断了气。
章雅男在办桉时虽然见过无数死尸,但此人可是她自己亲手所杀,给予她的感受不亚于初次入公门与仵作一起到凶桉现场检验尸体时那种震撼感。
嬴春雷看见她一张俏脸泛白,不由心中不忍,于是柔声劝解说,「章姑娘,是他想要把我们置于死地,我们只是自卫而已。」章雅男木然的点点头,走过去想把嬴春雷扶起来,可是她方才也捱了阴天锈不少鞭子,受伤也不轻,一伸手竟然无法把嬴春雷扶起来。
嬴春雷苦笑着说,「章姑娘,不如你自个儿逃生去吧!嬴某受了伤,加上身体又笨重,只会拖累你……」
章雅男大声喝止他说下去,「你别说下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啥?」
她是个冲动的女子,虽然才和嬴春雷相识不到一天,但却一起经历了生死关头,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彷佛与他已经相知多年,可以同生共死的感觉了。
嬴春雷凝视着她说,「你真的肯与嬴某一起死一起活?」章雅男并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想也不想就回答说,「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我章雅男说话算话!」
她继续努力,总算成功把嬴春雷扶起来。
嬴春雷听了章雅男的回答后突然精神一振,「章姑娘,嬴某有个计较。我们先回到树上,在上面兜一圈后再回到这里附近。」章雅男大感不解,「回到这附近?」
嬴春雷回答说,「是的。我们爬上树后,他们看不到我们的足迹,必定认为我们跑远了。我们就来个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偏偏不走远,就留在这附近。」章雅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照着嬴春雷的建议,鼓起一口气把他背起来,在树枝上奔驰了一阵子后又回到了原地附近。
她静悄悄的从树枝上跳下来,找了一个野草丛生的所在躲起来。
她自己也受了伤,加上背着嬴春雷这大个子施展了轻功那么一会,真的是精疲力尽了,她把嬴春雷放下来时一个脚步不稳,竟然和那大胡子一起摔倒,两人一起在地上翻了几滚。
两人终于停下来时章雅男赫然发现自己被嬴春雷压住。
嬴春雷是一丝不挂,而章雅男上衣被阴天锈撕破后一直衣不蔽体。
如此一来,章雅男赤裸裸的酥胸就被嬴春雷坚实的胸膛压住了。
章雅男无限娇羞的想要把嬴春雷推开,可是已经力竭的她如何能够推得动一座小山般的大胡子呢?「你这个无赖,赶紧给我爬起来!」嬴春雷软玉温香抱满怀,说实话真不想爬起来。
他虽然是伤重,但看着章雅男那张红透了的俏脸,巨龙依然抬头了。
章雅男发现嬴春雷不仅仅没有爬起来,而且还傻痴痴的盯着自己,俏脸不禁红上加红。
更糟糕的是她还感觉到压在自己双腿之间敏感部位的那根巨物正在逐渐胀大,很快就变成了一根硬邦邦热乎乎的铁棒,把她烫得情迷意乱。
她晓得若不当机立断,恐怕会犯下大错,于是立刻板着脸瞪着眼说,「嬴春雷!我数到三,你赶紧给我爬起来!一,二……」章雅男还没来得及数到三,嬴春雷就突然低下头来。
她以为嬴春雷这无赖想要亲吻自己,一时之间不由心如鹿撞。
没想到那大胡子只是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禁声……有人来了。」
章雅男听了他这话才晓得自己会错意了,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但同时又有一丁点失望。
嬴春雷可不晓得她心中有如此多计较,他闭住气息直到听见一阵非常轻盈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才把一颗心放下来。
「来者武功高强,估计与我不相伯仲。若真的被发现了,我只好拚死缠着敌人,好让雅男姑娘逃生。」
直到此时,他才察觉到自己依然是趴在章雅男身上,自己雄壮的胸膛还是压着她酥胸。
浪子如他,此时也不禁心中一荡,忍不住在章雅男脸颊上吻了一吻。
章雅男这一辈子还是首次与男人如此亲密,嬴春雷虽然是轻轻的一吻,对于她而言却与受了电击无异,整个人剧烈的颤了一颤。
她的美态,嬴春雷真的是越看越爱,一双大手忍不住放在伊人娇躯上,从她腰肢上开始游走到她腋下。
方才嬴春雷只是轻轻一吻,章雅男已经浑身颤抖,此刻被他如此爱抚,叫她如何承受得住?她这个初次与男人家亲密接触的处子实在压不住心中的激荡,樱唇微张就要发出人生的第一声呻吟。
嬴春雷心想敌人虽然已经离去了,但难保会被怀中人的呻吟惊动,于是立刻当机立断,低下头来用自己嘴唇封住章雅男樱唇。
章雅男初吻被夺,不由杏目园睁,心中又惊又喜。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这个大胡子啊?」
两个男人的样貌突然之间在她脑海中浮现,一个是英俊儒雅的萧七,而另一人竟然是衣衫褴褛,一脸颓废的庾靖风。
「怎么啦?怎么我会想起这两个人呢?我想起七哥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为何我也想起那个狂风庾靖风呢?」
嬴春雷从她的反应晓得她依然是处子之身后有了另一番打算,「若是我在当下一个如此不堪的环境下破她身子,日后她必定会怪我过于心急。女孩子的第一次的的确确是应该在一个花前月下的环境下进行,当前我们两人不仅仅身上带着伤,而且还满身泥泞,真的是委屈了她。再说,她破身时必定会发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叫声,在此时此刻也会惊动追兵……」
一个动了真情的浪子,竟然放过了放在面前的佳肴嬴春雷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再进一步,可是那个巨龙却不肯就此屈服,依然保持着那一柱擎天之势。
他想了一下,只好向章雅男求助,「雅男姑娘,嬴某有个不情之请。」章雅男一听见不情之请一颗芳心就砰砰乱跳,「他……他不会是想在幕天席地之下要了我吧?」
幸好嬴春雷接着说的是另一回事,「嬴某对雅男姑娘你一见倾心,可惜此时却非与姑娘你共享鱼水之欢的好时机……」
他顿了一顿才厚着脸皮说下去,「……可是嬴某当下真的是欲火焚身,所以希望姑娘你可以稍微安抚一下嬴某这不听话的玩意……」章雅男似懂非懂的看着嬴春雷,后者晓得未经人事的她对于男女之事了解不深,于是就自把自为的把伊人玉手放在自己巨龙上,同时柔声说,「姑娘,请你握紧嬴某这玩意。」
正处于情迷意乱状况的铁血女捕快就煳里煳涂的照住嬴春雷的指示,玉手一紧,把那巨物紧紧握住。
别看她平时舞剑弄刀的,却是手如柔荑,嬴春雷一被她握住就色授魂收,不能自己。
他握着章雅男手腕,以行动指导她如何套弄那巨龙。
玲珑心窍的章雅男很快就掌握好这技巧,玉手不缓不急的爱抚着那巨物,手技之妙使嬴春雷喜出望外。
人,总是贪心的。
嬴春雷原本只是想章雅男抚慰一下自己巨龙而已,现在如愿以偿了后又想得寸进尺。
他握着章雅男另一只手,把它放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睾丸上。
「雅男姑娘,请你轻轻的摸摸嬴某吧……」
他贴着章雅男耳边低声的说。
章雅男心中暗骂,「这个混账大胡子,竟然让我抚摸这些羞人的部位……他真不是个好人!」
她骂归骂,一双玉手还是随着嬴春雷的指示在套弄巨龙之馀,还把玩着他那两粒睾丸。
嬴春雷被她爱抚了一阵子后就有了射意。
他晓得当下危机四伏,实在是不适宜沉醉于这风流勾当上,于是就随着章雅男玉手的套弄而摆动着下身,让巨龙在她五指中进进出出。
他凝视着章雅男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露出的羞涩之意,更是情难自禁,巨龙突然一阵抽搐,一股火般烫热的岩浆就此喷到章雅男裸露的酥胸上。
章雅男没有预料到会如此一个结果,忍不住就要惊呼了,幸好嬴春雷早有准备,一看见她张嘴就再次以自己嘴巴使她禁声。
嬴春雷个子够高,喷出来的岩浆也比常人多,直到章雅男酥胸已是一片湿淋淋才停止。
他满足的呼出了一口气后就把那半裸的女神捕抱在怀里,一脸坏笑的欣赏着佳人的美态。
第11回:慕容四姝梅兰竹菊
已经日高三丈了,庾靖风才从宿醉中醒过来。
自从那天他在古庙中被那个黑衣剑客暗算后,他就每晚都喝得半醉半醒才入眠,特意为暗杀者制造机会。
他反正是不想活了,所以根本就不介意有人要暗杀自己。
他只不过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想死了也不晓得是谁下的手。
所以他故意喝到半醉,以此引诱当天晚上那黑衣剑客再次出手,两人一决高下。
他今天是被古庙外面的一阵弦乐吵醒的。
他皱一皱眉头,心想会是谁在如此一个偏僻的古庙外奏乐呢?他原本是不想理睬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弦乐肯定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不然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到此演奏呢?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了,那就不如乾脆利落一点,走出去看一个究竟吧!于是庾靖风伸一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后就爬起来了。
他依然穿着那件脏兮兮的袍子,只不过比之前更加破烂不堪了。
他一推开古庙大门就嗅到了一阵鲜花味。
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原本的荒芜之地已经堆满了鲜花,变得鸟语花香。
四个身披薄纱,奏着乐曲的妙龄少女一看见庾靖风就放下乐器迎上去,一起向他福了一福,「公子爷,请沐浴更衣。」
其中两个少女也不待他回答就自把自为的走到他身边,一左一右的为他宽衣。
庾靖风已是生无可恋,也不惧其中有诈,就由得她们把自己身上仅有的破袍子脱下,露出了他精壮的身躯。
他此时也看见了放置在古庙前面不远处,正在冒着热气,足以容纳四五人,约有四五尺高的一个大浴桶。
那两个少女并没有把他袍子脱了后就收手,反而还娇笑着为他解开腰带,为他把身上最后一件遮掩物也脱下。
当她们亲眼目睹庾靖风双腿之间那巨龙时,两人都目瞪口呆,忍不住掩嘴惊呼。
另外两个在一边旁观的少女听见了同伴的惊呼后,也马上跑过去看个究竟。
看了之后,那两个少女也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娇羞无限的低呼。
她们四人毕竟是出自名门,惊讶后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们四人环肥燕瘦俱全,全都是双十年华,当中一个长有一双丹凤眼的少女向庾靖风再福了一福,「慕容家梅兰竹菊失礼了,小婢慕容梅在此向公子爷告个罪。」
庾靖风双眉一抬,「慕容家?就是那个慕容家?」那丹凤眼少女慕容梅微微一笑,「就是那个慕容家,江湖上独一无二的慕容世家。」
庾靖风心想,「慕容世家名震江湖,高手如云。虽然在数年前因为与东瀛刀客宫本颖结怨而死伤了好几个高手,但依然是人才济济,绝对不可小觑。」慕容梅向庾靖风又再甜甜一笑,「公子爷,就让我们姐妹四人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庾靖风摇头说,「庾某乃是山野闲人,受不起四位姑娘的招待。四位远道而来,绝非为了服侍庾某沐浴更衣而已,不妨道明来意,好使庾某安心。」慕容梅伸手牵着庾靖风大手,「我们主人稍后到了会与公子爷您详谈。公子爷何不一边沐浴一边等呢?」
另一个长得娇小玲珑的少女把一盘糕点呈上,「公子爷,您一早起来,恐怕尚未用早点,不如先嚐嚐小婢慕容兰亲手做的一些小点?」庾靖风低头一看,那盘子满是林林总总的苏式糕点,枣泥麻饼马蹄糕乌米糕松花饼等等,应有尽有。
他虽然是一心寻死,但在未死之前,依然要满足口腹之欲,面对着这些美味小食,不禁吞了口水。
梅兰竹菊四人冰雪聪明,甚懂观貌察色,一看见庾靖风的神情就晓得他心动了。
慕容兰赶紧拿起一块乌米糕送到庾靖风嘴前,「公子爷,这乌米糕是小婢拿手绝活之一,您就赏脸尝一尝吧!」
另外两个少女也靠在庾靖风左右双肩,娇声嗲气的说,「公子爷……我们兰兰姐做的糕点真的是不同凡响的,您就尝一口吧……」庾靖风上一顿饭是昨天中午,到了黄昏时就不停的喝酒,直到醉醺醺了就倒头大睡,根本就没有用膳,到了此刻早已饥渴难耐,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恐怕早已饿晕了。
如今香喷喷的乌米糕就在面前,面对着这诱惑,他也不推辞了,一口就把它吞下去。
四女看见他终于肯吃糕点都纷纷眉开眼笑。
慕容兰指着另外两个女孩说,「公子爷,这两位是我们的三妹慕容竹和慕容菊。」
那慕容竹一张圆脸,笑起来时甜滋滋的非常讨喜,而慕容菊嘴唇边上有一粒美人痣,为她添加了一份娇媚。
两人一起把庾靖风往那大浴桶拉过去,「恭请公子爷沐浴!」庾靖风心想既然自己已经把糕点吃下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推辞了,于是就由得那她们把自己带到那浴桶前面。
慕容梅伸手进去试一试水温后娇笑着说,「公子爷,这水温真的是恰到好处,您请下去吧!」
庾靖风轻轻一跃,人已落在水里,而且并没有引起波澜,一身绝世轻功展露无遗。
他一入水,慕容竹和慕容菊两人也随着他下去。
两人身上只穿着薄纱,一沾上了水,纱布就紧贴着她们娇躯,身上曲线马上毕露。
庾靖风与她们两人近在咫尺,可以清楚看见她们湿身后胸前的两点绯红。
他刚酒醒不久,正是一个男人情欲最高涨的时刻,巨龙不禁微微勃起来了。
浴桶里的水清可见底,竹菊双姝一眼就瞧到了庾靖风身体上的变化。
两人拿起浴布,一前一后的开始为庾靖风擦身体。
走到庾靖风背后的是那个有美人痣的慕容菊,她一只手为庾靖风擦背,另一只手就在水中轻轻的抚摸着他身体。
在庾靖风身前的慕容竹为他擦胸膛之馀,玉指也不停的搓着他乳头。
在双姝合力之下,庾靖风那巨龙很快就抬头了,在水中雄姿英发。
竹菊两人把庾靖风在水中盘马弯弓的雄姿看得一清二楚了,但两人深懂引诱之术,并没有立刻直取那巨龙,而只是继续抚摸着庾靖风身躯而已。
站在浴桶旁边的梅兰双姝也没有闲着,慕容兰含着一块马蹄糕送到庾靖风嘴前,后者开口把糕点吞下时自然而然就与她四唇相贴,吻在一块儿去了;而慕容梅就贴着庾靖风耳边腻声说,「公子爷,你就放松一下,及时行乐吧……」庾靖风嘴巴被慕容兰占据了,也回答不了慕容梅。
他心想慕容家一出手就是以美人计来讨好自己,看来必定是有求于他。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了,既然避无可避,那不如尽情享受美人恩。
他一想通了就伸手抓住慕容梅玉臂,微微使劲一拉,慕容梅整个人就贴在浴桶上了。
慕容梅身材高挑,酥胸刚好就在浴桶上面,庾靖风大手一伸就隔着薄纱把她右乳抓住。
慕容梅乳房落在庾靖风手里,马上娇嗔,「公子爷,你坏……」庾靖风正在忙着与慕容兰激吻,也不理睬她,那只魔手还变本加厉,乾脆伸入她纱衣里面,与她右乳直接接触。
在庾靖风的爱抚下,慕容梅的乳头很快就硬起来了,使她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呻吟。
在庾靖风搓揉着慕容梅乳房时,竹菊双姝也改变战略了,慕容菊突然把双峰贴在庾靖风虎背上,同时玉手也从他双腿之间穿过,一把抓住他那两粒睾丸。
庾靖风感到睾丸一紧的时候,巨龙也落在慕容竹的手里了,她们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出手,一前一后的把庾靖风掌控住。
正在与庾靖风激吻中的慕容兰也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不停的爱抚着他乳头。
一时之间,慕容四姝同心合力把庾靖风的欲望燃烧起来。
慕容梅在庾靖风耳边继续腻声说,「公子爷……你想我们姐妹们如何服侍你尽管开口……」
庾靖风嘴巴还被慕容兰占据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虎腰一挺,巨龙就在慕容竹手中奔驰了起来。
慕容竹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双手齐出,用力握住那巨龙。
她虽然用了两双手,但还是无法完完全全的握住巨龙,龙首依然露在她手掌外,确实非一般凡品可及。
站在庾靖风身后的慕容菊突然潜到水里,玉手继续把玩着他睾丸之馀,还埋首于他双股之间,伸出舌头在水中舔舐着他股隙。
庾靖风没有预料到慕容菊会有此招,不禁虎躯一震,巨龙更是膨胀到了一个慕容竹掌几乎握不住的地步。
慕容竹不由惊呼了,「公子爷……你太雄壮了……」庾靖风嘿嘿一笑,忽然虎臂一使劲,把正在与他激吻中的慕容兰举起来,把她双腿放在自己肩膀上。
他同时伸手一抓,慕容兰身上的薄纱就此离身而去。
她身上除了那薄纱之外就别无他物,一身粉嫩的胴体马上暴露无遗。
她双腿之间的幽谷就在庾靖风面前,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使得庾靖风忍不住一头冲上去,先尽情嗅了嗅那女儿香,然后才把舌尖伸进慕容兰幽谷中。
「啊……公子爷啊……」
慕容兰浑身剧震,若不是她及时抱住庾靖风头部,恐怕早已掉到地上了。
她的叫声是如此的销魂荡魄,至于另外三个少女听了后都不禁心旌摇曳,恨不得把慕容兰取而代之。
慕容竹咬一咬牙后也潜入水里。
她面对着庾靖风巨龙,二话不说就张嘴把那巨物吞噬。
可是那巨龙并非凡品,她虽然已经尽量张大嘴巴了,但依然只是吞下了龙首那一小截。
纵然如此,在她努力吸吮之下,一阵阵快感还是侵袭了庾靖风全身,使得他不由自主的与慕容兰幽谷分开,然后仰头虎啸几声。
虎啸方止,庾靖风就一挺后腰,硬生生的把半截巨龙塞入慕容竹小嘴里。
被那巨物如此一插,慕容竹忍不住在水中轻咳了起来,引起了一大堆泡沫从水里升起。
庾靖风也晓得不该操之过急,于是马上把抽插的幅度减少,慕容竹才有了喘一口气的机会。
庾靖风双手往水里一探,抓住了慕容竹双腿。
他伸手往上一拉,慕容竹纤腰就被拉成一个弧形,双腿离水而出,除了上半身之外,整个娇躯都浮出水面了。
庾靖风把坐在自己肩膀上的慕容兰往身后一甩,伊人就往下坠。
庾靖风当然不会由得慕容兰就此落在地上如此大煞风景。
他及时反手抓住慕容兰脚跟,然后把它搭在自己肩膀上,慕容兰就以这个倒挂金钟的姿势挂在他肩上,而慕容竹同时也已到了他面前。
他双手用力一撕,慕容竹身上的薄纱立刻四分五裂,于是来到他面前的是慕容竹赤裸裸的幽谷了。
庾靖风把慕容竹双腿掰开,仔细的观赏了她那神秘的幽谷。
只见她那幽谷花草丰盛,但都被修剪的整整齐,而且和慕容兰一样,她那幽谷同样也是芬香扑面,使庾靖风把持不住了,立刻在她双腿之间埋头苦干。
他舌头在慕容竹幽谷里深入浅出,伊人如受电击,浑身颤抖,但依然尽责的在水中吞咽着他那巨龙。
庾靖风舔了慕容竹好一阵子后才放手,任由她下半身掉回水中。
他随即把倒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慕容兰往上一拉,把这慕容四姝中的老二重新放回原位,再次坐在他肩膀上。
他同时虎腰一缩,把巨龙从慕容竹嘴中抽出来。
慕容四姝知道他准备和她们其中一人真崮销魂了,每人都心如鹿撞,不晓得他会先选中谁。
「会不会是我?我含了他那么久,应该对我印象最深……」慕容竹是如此想的。
「他又再把我放在他肩膀上,接下来会不会把我放在他那玩意上呢?」慕容兰同样是渴望能够一尝那巨龙。
「方才我一舔他股隙,他就兴奋不已。他会不会因此选我呢?」在庾靖风身后的慕容菊也在胡思乱想。
「他玩了我乳房一会儿后就忙着应付三个妹妹了。估计不会是我吧?」慕容梅还在患得患失中,玉手突然一紧,已被庾靖风拉进浴桶里面去,刚好就落在庾靖风与慕容竹之间。
慕容梅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庾靖风首选,还在惊喜交集之际,薄纱已被庾靖风脱下。
慕容梅一身玉肌冰肤,一双小巧玲珑的乳房沾了水后更是犹如出水芙蓉,真的是我见犹怜。
只可惜坐在庾靖风肩膀上的慕容兰挡住了他的视线,令他无法一睹芳容,只好以手感弥补,一双大手在慕容梅一下水时就占领了她双乳。
他同时也虎腰一挺,巨龙就此贴在慕容梅小腹上了。
慕容梅感到一根铁石般坚硬的巨物贴在自己小腹上。
她也不做作,一手抓住那巨物,先套弄了好几下后就往自己幽谷里插。
庾靖风有了她带路,龙首终于插入了幽谷。
一旦插入,他就察觉到面前的乃是一条羊肠小道,龙首虽然插入了,但后续的路却只能一分一毫的往前走。
「啊……公子爷,您温柔点……」
慕容梅被巨龙侵入,整个人既畅快又痛苦,恨不得巨龙赶紧塞满自己,但又担心承受不起,只好娇声哀求。
庾靖风也晓得不可乱冲,于是进两步退一步的逐渐深入她那幽谷。
巨龙每进一步,慕容梅就娇呼一声。
在前进了几步后,前路逐渐顺畅,庾靖风趁机勐然挺进,半截巨龙总算成功插入。
「公子爷啊……天啊……小婢被你塞满了……」慕容梅呼天抢地般的大喊大叫,一双玉腿也盘在庾靖风虎腰上。
她三个姐妹听了都脸红耳赤,纷纷心痒难耐,期待着庾靖风的巨龙入侵。
依然待在庾靖风背后的慕容菊乾脆潜入水中,趴在他双脚之间,把他那两粒睾丸一口吞下。
站在慕容梅后面的慕容竹也伸手穿过自己姐妹腋下,抚摸着庾靖风胸膛,加倍刺激着他的情欲。
庾靖风自己除了使劲儿的抽插着慕容梅之馀,也再次舔舐着坐在他肩膀上的慕容兰。
五人连成一线,苏州城外古庙这荒野之地因此变得活色生香。
庾靖风抽插了慕容梅一阵子后就转换目标,双手一举,把她提起来,巨龙与她分开之后就朝着在她身后的慕容竹一插。
慕容竹还没回过神来,巨龙已登门,大喜之馀赶紧抓住那巨物,同时她自己下身也迎上去,没有多费周章就与巨龙结合在一起。
她的花径与慕容梅大相迳庭,虽然并非羊肠小道,但也是一条窄路,而且比常人浅,庾靖风一插就到底。
「公子爷……小婢快没命了……」
慕容竹哪受得了如此重击,整个人因此绷紧了,俏脸上也冒出了汗珠。
庾靖风是插入后才知晓她是如此的窄和浅,于是赶紧道个歉,「姑娘莫怪,是庾某唐突了。」
他怕会引起更加多的痛楚,所以把动作都暂时停住。
没想到慕容竹很快就适应了巨龙的硕大,感到的不再是痛楚而是快感了。
她满心期待着庾靖风后续的冲刺,没想到那人却动也不动,犹如木头人般站着。
她多等了一会儿后依然没看见庾靖风有所动作,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厚着脸皮开口说,「公子爷啊,你可以动一动了,只要你不是太粗暴就行了……」说到此处,她的一张脸已是落霞般通红。
被她一提,庾靖风才醒悟了。
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庾靖风立刻重新开始了那抽插的动作,只是添加了好几分柔情,龙首并没有横冲直撞,而是逐步逐步的前进,碰上了花径尽头后还扭了扭臀部,以不同的角度给予慕容竹不同的摩擦,使她更是情难自控,只好拼了命的咬住下唇,以免发出一些羞人的呻吟,但她一脸的春意已经把她实际感受尽数泄露了。
庾靖风见她已经渐入佳境,于是就把抽插的速度加快,而她也受之如贻,使他更是放心了。
夹在两人之间的慕容梅此时依然把双腿盘在庾靖风腰间,一双美乳紧贴着他胸膛。
庾靖风每一次抽插,两个娇娃的身躯都受到了冲击,以致浴桶里波涛汹涌,还把地面也弄湿了。
之前尝到了甜头的慕容梅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于是不停的扭动着娇躯,以自己酥胸摩擦着庾靖风胸膛。
庾靖风晓得她心意,于是多插了慕容竹几下后就抽身而出,龙首往上一顶,回到了慕容梅体内。
这次轮到慕容竹不甘愿了,伸手套住露在自己姐妹体外的那一截龙身,在庾靖风抽插的过程中为他增加了一些快感。
庾靖风插了慕容梅几十下后又再回到慕容竹体内,如此往来复返好几次后他终于露出了欲仙欲死的神情,看来快要到达极乐的巅峰了。
就在此刻,一个黄衣男子飘然而至,手上一把利剑,悄然无声的往贴在庾靖风身后的慕容菊刺过去。
他这一剑来势汹汹,若是命中,少不免会穿透慕容菊娇躯,直达庾靖风后心要害。
第12回:狂风迅雷初次相遇
正在销魂中的庾靖风不仅仅手无寸铁,还被夹在慕容四姝之间,前后和头上都有人,眼看是劫数难逃了。
可是,风雨雷电中的狂风剑客并非浪得虚名,剑尖一靠近,他那迷醉的眼瞳突然变得锐利无比。
在那一瞬间,他不再是一个颓废的落魄汉子,摇身一变,恢复了一个绝世剑客应有的风采,连正在与他亲热中的慕容竹也感到一股寒气从他眼中射出,使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庾靖风忽然虎啸一声,双掌往左右一伸,那浴桶就此被他击碎。
一时之间,木屑与水珠四处往外飞溅。
那个出剑偷袭的黄衣男子以为自己必定一剑杀敌,没想到一连串含着庾靖风内劲的木屑和水珠迎面而来,不由得手忙脚乱,赶紧挥剑自救,顾不得攻击庾靖风了。
庾靖风虎躯一转,已经与慕容四姝分开。
他随手把四姝落在地上的薄纱捡起,往浴桶剩馀的水中一沾,再把内力灌入,那湿透了的薄纱马上被卷得又长又细,犹如一把剑般的往黄衣男子刺过去。
黄衣男子大吃一惊,幸好他亦非弱者,手中剑立刻变招,与庾靖风的布剑短兵相接。
黄衣男子晓得庾靖风剑法高超,所以他那一剑是用了十成功力,按理说绝对能够挡得住那布剑。
可是他千算万算,却忘记了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庾靖风用的并非利剑,而是一把以湿透了的薄纱而形成的兵器。
两兵一旦相接,那布剑突然变得柔软如棉,把黄衣男子长剑卷住。
黄衣男子剑势突然而止,不由惊诧莫名。
他不甘于受制于人,马上使劲往后抽剑,没想到庾靖风就在此刻把内劲一收,他就被自己那一抽的力度牵引得马步不稳,一时之间脚步大乱。
庾靖风趁机出招,布剑再次变得坚硬,一剑直取黄衣男子脖子。
黄衣男子眼看杀招眨眼之间已到面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地位了,情急之下只得就地一滚,虽然是狼狈不堪,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他担心庾靖风还会乘胜追击,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大喊,「庾大侠剑法出神入化,在下慕容松今日总算见识了!」
他一身黄色锦袍,年约四十左右,长着一张国字脸,留着长须,相信平时必定是一脸威严,但此时的他在地上翻滚了老半天,身上黄袍早已污秽不堪,连胡须上也沾了泥泞,哪还有半分威严可言呢?慕容梅走到庾靖风身边柔声说,「公子爷,这位就是我们四姐妹的主人,慕容世家的二少爷慕容松。主人晓得公子爷您武功高强,一时手痒才出剑一试。我们主人疏财仗义,为人豪爽,之前公子爷在醉红楼的五千两银子就是主人的见面礼。」
庾靖风心中冷笑,「原来当天把五千两银子存在醉红楼任我挥霍的就是此人了!他方才那一剑没有留任何馀地。若非我察觉到他的剑气,恐怕此时横尸当场的不仅仅是我,还包括了在我前后的两个姑娘了。为了一试我的身手,此人压根儿就不管自己婢女的死活,想不到慕容家的人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慕容松此时已从地上爬起来,向庾靖风抱一抱拳,「庾大侠果然是名不虚传,慕容松甘拜下风!」
他虽然对庾靖风毕恭毕敬,但后者却毫不买账,只是冷冷的说,「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慕容兄远道而来,不晓得有何指教?烦请道明来意。」慕容松当然听得出庾靖风对自己不买账,只得乾笑了几声,「我此行是想邀庾大侠加入我们慕容世家。」
庾靖风澹澹的说,「庾某不姓慕容,恐怕无法加入。」慕容松呵呵一笑,「这简单!只要庾大侠娶了咱们慕容家的女人,你就是咱们的乘龙快婿,就是慕容世家的一份子了!」
慕容四姝此时也都靠过来,嗲声嗲气的向庾靖风说,「公子爷,您可以选我们四姐妹任何一人为妻。若是认为我们四人配不上您,慕容世家美女如云,公子爷您可以去亲身挑选。」
慕容松也继续游说,「庾大侠,慕容世家求才若渴,你进入后必获重用。到时候别说华山派了,就算是魔尊也只能对你俯首称臣!庾大侠你也不需要与风雨雷电中的三人结盟了!」
庾靖风听了眉头一皱,「华山派对庾某恩重如山,庾某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华山派为敌。至于魔尊,正所谓作恶多端必自毙,庾某自当与此等邪魔歪道周旋到底,但庾某习惯了独来独往,从没想过与其他人结盟。」慕容松又再呵呵一笑,「庾大侠,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风雨雷电结盟一事已是路人皆知,你又何必故作玄虚呢?」庾靖风晓得事出必有因,于是耐着性子说,「庾某确确实实没有与其他三人结盟,甚至与他们素未谋面。若是慕容兄听到了一些江湖传说,烦请相告。」慕容松瞪着庾靖风一会儿才开腔,「昨天中午,血雨纷飞蓝冰雨在苏州城外的官道上杀了魔尊一个魔将和他几个下属。侥幸没被杀死的一个车夫亲耳听见血雨纷飞说你们四人已经连成一线,决心与魔尊为敌。」庾靖风微微摇头,「血雨纷飞在无中生有。庾某不晓得其他三人是否结了盟,但庾某只想独力与魔尊一会。」
慕容松眼珠子转了转,「既然庾大侠未曾与任何人结盟,那更加简单了!慕容世家的大门已经为你打开了,你就随为兄去叩见咱们老祖宗吧!」庾靖风行走江湖多年,虽然未曾与慕容世家打过交道,但也晓得老祖宗就是慕容世家子弟对他们的宗主的尊称。
江湖传说,此人武功盖世,当年纵横四海,几乎无人能接的住他一招,但在二十多年前已经绝迹江湖,归隐于慕容世家的大本营慕容堡里。
若是几年前恐怕他会急不及待的想要与这个传奇人物一会,可是此时的他已经心灰意冷,只求一死,所以他摇了摇头,「谢了!但庾某乃是闲云野鹤,不懂礼仪,恐怕会冒犯了老祖宗。」
此语一出,慕容四姝都一脸失望。
经过了一番周折,庾靖风那巨龙已经开始软下来。
纵然如此,那巨龙在炎日下依然威势不减,惹得还没嚐到此物的慕容兰和慕容菊两人时不时的瞄着它。
其实庾靖风也很想与她们四人继续销魂,但他心想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自己实在不能再与这四个俏丫头纠缠不清了,于是一说完就转身把自己散落在古庙前的破袍子捡起,缓缓的穿上。
慕容松见他对自己视若无睹,不禁气得牙痒痒的,但他此次是奉了老祖宗的命令来招兵买马,虽然是气坏了,依然尽最后一份力游说,「魔尊已经派遣无数魔将赶来,据说先头部队已经到达苏州城。凭你一人之力,无疑是螳臂挡车,投靠咱们慕容世家是你唯一的生路!」
庾靖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把袍子穿好,再把薄剑挂在腰间后就施展轻功离去。
他心想自己一心求死,哪怕魔将再多,顶多就与他们同归于尽就是了,又何须惧怕呢?慕容松目送他离去,眼中射出了一股怨气,「目中无人的小子,终有一天你会倒在我慕容松剑下!」
庾靖风奔跑了一阵子后,身上尚未释放的慾望已被压下来了。
他想了一下就朝着苏州城飞奔而去。
「既然有大批魔将赶过来,那我起码要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风雨雷电另外三人是否都来了苏州城?」
他此行是为了查探消息,而在一个城里最容易打探消息之处就是茶楼了。
于是在半个时辰后他就伏在苏州城最大的观日楼的屋檐上,细心聆听下面的人高谈阔论。
「看来咱们苏州城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据说那四个风雨雷电武功可厉害了!这次只是一个血雨纷飞出手就把魔将丁杀和他几个门徒杀得乾乾净净!」
「什么乾乾净净啊?不是还有一个马车夫和一个瞎了眼的门徒没有死吗?不然他们风雨雷电结盟对付魔尊一事也不会泄露出去啊!」这是庾靖风第二次听到血雨纷飞剑下有漏网之鱼了,他不由心中一动,「这血雨纷飞估计武功与我不分上下,按理说若她要灭口,不可能会有人逃得过。除非……她是故意留下活口。」
「风雨雷电这四人,恐怕此时已经齐聚一堂,都来到咱们苏州城了!」「你老可能还没听到最新消息,据说咱们的章捕头与萧七爷昨天在追捕血雨纷飞时已经和雷霆万钧在太湖边交过手了!章捕头单枪匹马追赶雷霆万钧,就此一去无踪!根据衙门里面的人说,至此为止,依然音讯全无,不晓得是否出了事啊!」
「章捕头武功高强,为人正直,正所谓天佑好人,一定会吉人天相,安全返归!」
「唉,你老可不晓得啊!这几个什么风雨雷电武功据说绝不弱于当今武林任何一派之主。就前几天而已,他们当中的狂风庾靖风就在一招之内,把胡金刀给毙了!这人后来与章捕头在醉红楼也交过手,据说还是被他逃脱了!」「听你这么一说,章捕头岂不是非常危险?」
听到这里,章雅男手握钢刀,杏眼园睁的倩影不经不觉的在庾靖风脑海中浮现。
原本是心如止水的他突然之间为这个豪爽中带着三分鲁莽的女捕快着急了。
他轻飘飘的从屋檐上落下,不假思索就往太湖边飞奔。
「无论是魔尊也好,风雨雷电另外三人也好,都不是她这个小捕头能够应付得来的。整件事是因为我与魔尊结怨而引起的,我不能连累无辜……」他不晓得自己为何一听见章雅男有危险就心急如焚,只好为自己找了些藉口。
不到一盏茶时间,庾靖风就来到了太湖边,可是那太湖连绵几十里,一时之间哪里找得到那个铁血女捕快呢?幸好庾靖风行走江湖多年,也略懂追踪之术,在附近搜索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些足迹,循着这些线索,竟然被他找到了之前章雅男和嬴春雷藏身的山洞。
庾靖风在山洞里面看见了岛田煞的断腿和满地的血迹,不由暗自担心,「看来此地曾经发生了一场浴血战。章姑娘确实是遇险了……」他同时也察觉到章雅男并非独自一人,「和章姑娘一起的是谁呢?莫非就是雷霆万钧?」
庾靖风走到山洞外面继续追踪,此时滂沱大雨已停,但泥泞中的脚印犹在。
从脚印上,他更是肯定章雅男是和另一人在一起。
当他看见脚印顿然而止时,先是愣了愣,然后就想到了,「她们是上了树,章姑娘好聪明啊!」
他飞身一跃,跳上了树枝。
章雅男逃亡时虽然是非常小心,但依然在树枝上留下了一丁点泥泞,他就循着这些痕迹继续前行。
「既然我能够发现这些足迹,相信魔将们也看得见。章姑娘情况不妙!」一想到这一点,他的脚步更加快了,在树枝与树枝之间飞奔,真不负狂风这外号。
不到一顿饭时间,他就发现了脚底下有一根折断了的树枝。
他马上跳到地上,果然看见了一个光头黑衣人的尸体。
他心中一惊,「看来已经赶到的魔将人数不少!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追杀章姑娘,估计与她一起那人就是雷霆万钧了。那些魔将要杀雷霆万钧,就把章姑娘也算在里面了。章姑娘她们虽然把来敌杀了,但后续必定还有无数追兵。唉,这次她真的是惹祸上身了!」
他担心自己来迟了,救不了章雅男,于是就再次跳上树枝,继续寻觅,却没想到伊人此时正与嬴春雷躲藏在不远之处。
当时章雅男与嬴春雷两人都以为来的是魔将,都屏息闭气,没有被庾靖风发现行踪。
庾靖风寻寻觅觅了一会儿后依然一无所获,突然心中有了个念头,「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章姑娘她们会不会就藏在原地?章姑娘是个捕头,加上她年纪不大,对这些江湖伎俩按理来说不大熟悉。可是那个雷霆万钧与我齐名,如何出奇制胜乃是江湖人生存之道。」
他马上掉头回去方才发现尸体之处,在周围详细搜索了一阵子后果然发现有一隐蔽之处留下了两个人共卧的痕迹。
他一看大喜,晓得章雅男尚未遇害,而且就在附近不远。
他于是一边四处寻找一边放声大喊,「章姑娘,章姑娘!你在哪里?在下庾靖风,特意过来相救。」
他喊了一阵子后终于听到了章雅男的回应,「庾公子,我在这里!」其实庾靖风一回来,嬴春雷就知晓了。
他们两人不晓得来者是友是敌,所以都继续屏息,直到庾靖风放声大喊,章雅男才认出了他。
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庾靖风会来相救,毕竟自己只和他有一面之缘,况且当时两人还是处于一个敌对的状况。
嬴春雷听见是庾靖风就向章雅男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去。
他与庾靖风齐名,一个是狂风,另一个是雷霆,自然不愿意让庾靖风看见自己如此狼狈。
可是章雅男听出了庾靖风呼喊声之中对自己的关心,她心中一热,一声庾公子就脱口而出。
庾靖风马上施展轻功跃到章雅男两人身前。
当他看见章雅男裸着上半身与一个一丝不挂的大胡子在一起时,不由脸色一变。
章雅男虽然已经用手遮住自己酥胸,但依然俏脸通红,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庾靖风赶紧把身上袍子脱下,披在章雅男身上。
章雅男不由心中感激,低下头轻轻的说,「谢谢庾公子……」她为人豪爽,平时与其他捕快办桉时都是凶巴巴的,这可能是她这辈子说话最轻最柔的一次了。
庾靖风向嬴春雷怒目而视,「章姑娘,此人有否欺负你?」章雅男连连摇头,而嬴春雷就怒火中烧,「你就是狂风庾靖风了吧?咱们俩在江湖上齐名,你怎么一见面就恶言相向呢?凭什么说嬴某欺负雅男姑娘啦?」庾靖风听见嬴春雷一开口就是雅男姑娘,喊得如此亲切,不知为何,一股怒火从心中烧起。
他哼了一声,「若不是看在你身上带伤,庾某这就与你一比高低。」「嬴某一旦伤癒,自当登门拜访,与你一决高下。」嬴春雷虽然晓得当下自己绝非庾靖风对手,但依然毫不示弱。
章雅男看见两人为了自己你一言他一句的争执不下,只得开口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苏州城吧!」
庾靖风点了点头,「早就应该把章姑娘送回去。」嬴春雷听出他这话隐隐的在责备自己没有及早把章雅男送到安全之地。
他正想要反反驳时,忽然听见了一连串急速靠近的脚步声,「不好,有敌来袭!」
他向庾靖风怒目而视,「还不是你这人方才大声喧譁,把敌人都引来了?」庾靖风晓得嬴春雷此话属实,但他为人狂傲,如何受得了他人指责?他于是冷冷的回答说,「兵来将挡,敌人来了就由我应付。」嬴春雷可不领情,「恐怕你一个人未必应付得来,还是算上嬴某吧!」他经过了几个时辰的调息,虽然外伤尚未复原,但内力已经恢复了五成,应付一般高手已是绰绰有馀。
两人才说了几句话,敌人已经到达了。
之前来袭的只是一两个人,可是此次却人数大增,足足有十二人,而带头的正是阴天锈。
他们全都是一身黑色武士服,主要武器是长达五尺的扶桑武士刀。
他们眼神中射出了野兽般的寒芒,一发现庾靖风三人也不打话就出手了。
他们甚至没有在出刀时发出如何呼喊,杀戮就在沉默中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