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一排赤身裸体的强健小男子在粉色的巨大浴缸前站做一排……
碧斯望着他们的小脊背,静静的说道:「泰龙,带着你的人马,跳下去,感受一下波斯当时的心情……」
泰龙等人盯着满池子翻滚的热浪,沉默不语,面色苍白……
「要我踢你们下水吗,那会很没面子……」
碧斯抬起了她的一只高跟鞋,用脚尖去接近小男子的们的臀部……
「住手,碧斯!」
一个小声音自碧斯的另一只脚下传来……
碧斯蓦然低首,看到站在自己高跟鞋边上的蒙德,讶然道:「蒙德,你终于开始搭理我了……怎么,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蒙德推开了莱昂的阻拦,大声道:「为了一只猫,你打算要多少人陪葬呢?」
碧斯无可奈何的收回脚,叹息道:「无聊,你又来妨碍我执行家法……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只猫,它陪着我度过无数个寂寥之夜,失去它,我又得重回孤独……」
蒙德仰脸盯着她,道:「还有我,碧斯,我想我能够安抚你的寂寞,我可以做到……」
碧斯道:「我没有听错吧,蒙德,你是说,你打算讨好我,逢迎我,给我带来欢愉吗?」
蒙德道:「对,我可以……」
碧斯道:「我可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蒙德道:「当然,是我自愿而为……」
碧斯的眸子里开始发红,咬牙道:「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
蒙德道:「是的,碧斯……」
碧斯微微仰起面颊,掩饰着情绪,轻声道:「真不错,我的丈夫……但我记得你曾经很委屈,把它视作苦差,而且倍感屈辱……」
蒙德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请你放过他们……」
碧斯轻轻抽动了一下鼻翼,低首看着脚下那个表情悲壮的小丈夫,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种交换条件听起来很诱人,我想我真的该认真考虑一下……」
果然,她认真的思虑了半晌,然后破涕而笑,俯下巨大的身段,对着地面上的小丈夫绽露出一双嫩白硕大的胸乳,并伸颈送上深情一吻,随即,小男子带着两道落在脸庞和胸腹的红色唇印,踉跄倒地……
泰龙和一众兄弟站在粉色浴缸的边沿,远远望着蜷曲在女子纤柔大手里的蒙德,神色悲戚,心情沉重……
他们是一伙整日游走于巨大女人肉岭胯间的行家里手,对蒙德此行面临的险途困境心目了然……
泰龙遥遥的向蒙德点了下头,那意味是,代众人表感激之情……
地板上,莱昂极不放心的跟在碧斯的硕大高跟鞋后追奔着,最终被女人蓦然关闭的房门阻隔,只能在门口前的软毛踏垫上来回转悠,像是一只充满焦虑的蚂蚁……
还是那间宽绰的卧室,还是那张柔软的大床……
蒙德弱小的身子站立在毛绒绒的昂贵地毯上,像是一个田野麦浪里的守护者,显得异常孤单渺小……
巨大丰腴的碧斯姿态舒缓的轻靠在床前,向小丈夫翘起了她巨硕的长腿,微微的晃着挂在脚尖的一只漆皮闪亮的高跟鞋,轻声道:「过来,脱下我的鞋子,蒙德……」
此时此地,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妻子那淡淡的口气里,全然没有了丈夫初回家门时的温情蜜意,透着冰冷的强势……
蒙德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失落和酸楚,但还是照办了……
他表情平静的穿过地毯上齐膝的毛绒,一路来到巨大的高跟鞋下……
那是碧斯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奢华惊艳,现在正傲然高悬于蒙德的头上……
手捧玉足,褪去那双性感之物,本是温存之前,令蒙德心动神驰的一幕……
但现在他不得不翘起脚尖,伸手去拥抱那只鞋跟,而且以他的高度竟然不能勾摸到它的边缘……
最后,他退后几步,冲刺般奔出跃起张臂紧抱鞋跟,然后再咬牙用力的晃动,也未撼动丝毫……
碧斯看着攀附在鞋跟上来回游荡的小男子,眼神里闪露出一丝快意,并摇动了一下脚尖,轻轻的甩落了高跟鞋,蒙德随即和那只巨大的高跟鞋一起被女人抛弃在地板毛毯里,许久,才艰难的摆脱压负重新走回女人的脚下……
一双黑丝包裹的长腿骄傲的矗立在小男子的面前……
黑丝美脚下的蒙德,透过袜丝的缝隙,依稀看到优美足端一颗颗涂着艳红甲油的嫩白玉趾,形态可人……
「爬上来吧……」
碧斯轻松的说着,同时伸过来一只白腻的大手,自恋的抚摸着自己的性感长腿,转动着秀气的脚尖……
蒙德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攀爬上妻子的一只大脚,开始了今夜的肉途……
床帏之上……
碧斯裸露着白致的身体,四肢舒展的仰躺在艳红色的床褥中间,像是一支黑夜绽放的玫瑰……
在女人诱人曲线末端的小男子,则不知所措的面对着一双白皙嫩滑的大脚,静静发呆……
「吻一下我的脚趾,蒙德……」
碧斯的语气娇柔中带着命令的味道……
蒙德顺从的伸出双臂,小手扶着一只艳丽闪亮的趾甲,屈膝跪下,将小脸俯在了女人翘起的圆硕拇趾肚前,深情吻去,顿时,温润满面……
那一刻,他的眼睛湿润了……
「嗯,并没有想象中的酥痒,蒙德,你的小舌头的力道太弱了……算了吧,来这里……」
碧斯异常自私的顾及着身体的生理感受,缓缓张开了双腿,向小丈夫开启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两侧是浑圆结实的白色肉岭,尽头的美景绚丽夺目……
蒙德举目望去,女人的私处随着双腿的分拢清晰可见……
非常熟悉的感觉,虽然身体的微缩拉大了视线的距长,但白色肉缝间含吐的粉红依然勾人心魄,令观者不得不暗叹这个女人的完美性感……
「快一点,蒙德,顺便脱光你的衣服……」
碧斯用一只大手轻拍着自己的胯部肌肤,发出清脆的声音……
蒙德苦笑,褪下衣裤,裸身前行……
女人身体的扭动,让原本平整的床单褶皱起伏,障碍重重,腿脚纤小的蒙德行走在巨大的双腿之间,不时的磕磕绊绊,跌倒翻滚……
那一路,走的十足艰辛……
「看这里,蒙德……它对你的归来,可是望眼欲穿呢……」
碧斯的纤长手指顺着私处的细缝滑过,灵巧的拨动,立时,胯间的巨大肉穴一览无遗的呈现给了近身而立的小男子……
蒙德仰视而去,不禁口舌苦涩……
这是碧斯的肉穴吗?
这就是那个原本小巧紧致,粉嫩柔滑,缠附依恋在自己手指之间颤颤巍巍绽启羞合的销魂器官吗?
它为何现在看起来如此陌生,如此……肥硕……
不,是巨大,像一扇半掩的大门,淫靡而潮湿,腥热的气息丝丝外溢……
但很显然,妻子的肉穴没有变,只是丈夫变小了,小到可以代替雄具轻松穿梭于女人的肉门之间……
「蒙德,你肯定也非常挂念它,对吗?……吻她吧,用你喜欢的方式,但一定要轻柔点,即便她比你大许多,但总归是个娇羞的女孩,当然,也尽量不要惹恼了她,毕竟她也见识过不少比你粗大的家伙,那些可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碧斯的语气,温柔而认真,甚至似乎还透着关心,让人听不出一丝戏谑的成分,但对于此刻的小丈夫,隐含的嘲讽却轻而易举摧残着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碧斯的肉穴看起来很干净,很光滑,很温暖,很……亲切……
美发师伯比的剪功的确不俗,细微之至的修裁,令整个肉穴的肌肤表面以及褶皱缝隙,都显得光洁无比,散发着健康光泽的气质……
作为碧斯的丈夫,在感叹感谢之余,还是忍不住暗暗的妒骂了一句:臭孩子,真该让他的那只左手断掉……
他迟疑的舔了舔嘴唇,终于将自己的小脑袋凑了上去,却忽然间发现——实在是无从下嘴……
应该亲吻哪个部位,是肌肤,还是褶皱呢?
每一个,现在都比他的脑袋大出数倍,姿态高傲的,向落魄的男子炫耀她们的高大强悍,仿佛是在讥笑着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你,打算怎么取悦我们呢?
思虑间,随着碧斯身体的起伏,穴里粉肉忽然缓缓蠕动起来,大片褶皱启张撩舞,差点将蒙德的小脑袋卷裹进去……
蒙德愣了一下,考虑到以嘴相许过于自不量力,于是改变方式,转而伸出小手,开始摩挲巨大肉穴的各个组织成员,以此表示问候安抚之意……
这一招,果然凑效,遥远处立时传来了碧斯轻微的哼唧……
接着,肉门上的娇柔肌肤缓缓放松,粉色的褶皱渐渐舒展,女人的私密部位开始暴露出天生的情欲本质,很快,兴奋昂然,辗转不安……
蒙德备受鼓舞,挥动手臂,大力的旋转摁压磨研,像是一个手忙脚乱的机械工……
一滴硕大如叶的液汁忽然顺着肉缝泫然流下,弄了他一脸的浓湿……
蒙德的小手同样摸到了一股股涌动的粘湿,本能的收了回来,并放在眼前查看,一阵茫然……
此刻,一只巨大的手指悄悄来到蒙德的脑后,轻轻一推,就将他的小脸死死摁在了那片沼泽般的湿地里……
「蒙德,我要的是亲吻,你的嘴,你的脸,快点,和我的肉接触……」
碧斯有点撒娇似的急切哼道……
涂着艳丽甲油的手指开始挤压着猝不及防的小男子的脑袋,慢慢的旋动,越来越快……
蒙德的小脸深埋在私密处的肉里,两眼无法睁开,双脚几欲离地……
在硕大指腹强迫下,有节奏的揉搓着,远远看去,他白嫩的小身子附着在潮湿的粘膜褶皱上,像极了一只叮吻在巨大花蕾上的飞虫,两只无所适从的小胳膊,恰好是挥舞的虫翅……
不一会,不断分泌的粘液,涂满了他的脑袋和赤裸的胸腹,双腿,以及某处……
在小男子的面部运动中,肉色门户缓缓张开,一个粉红色的巨大岩洞赫然呈现……
碧斯的手指顿时一滑,令小丈夫顺势挣脱,差点一头栽入洞中……
他双手拽着穴外的褶皱,睁开晕迷的眼睛,随即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嘴巴大张……
那是一副怎样的美妙景象啊……
粉壁陡峭,肉岭绵延,奇妙幽深,美不胜收……
沟壑之间,水流潺潺,一股潮腥之气自深处扑面而来,令蒙德一阵晕眩……
要知道,这处细嫩肌砌成的府第,可是曾经包裹着他身体的某个不安分的家伙进出无数次的紧致所在……
曾经,蒙德会怜惜它的娇柔脆弱,而不忍放肆强侵……
但现在,它的宽绰却足以吞掉蒙德的小身子而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令蒙德深受打击,百味陈杂……
「蒙德,看这里,你的头上位置,过来抱住它……」
碧斯的细指灵巧的拨开肉穴上端的遮拦,一颗透亮晶莹的肉蒂裸露在空气之中……
蒙德抬起小脸,和它面面相向,顿时无语……
它曾经娇小可人,敏感娇柔,触一发而动全身,是男子的指间玩物但,它目前的个头看起来和蒙德的脑袋一般大……
蒙德无奈的踮起脚尖,双手紧抱,就像一个矮小的男子在勾搭高个女孩的脖子……
那只肉蒂摸起来手感滑嫩,弹力十足,虽然承载着一个小男子的重量,依旧高傲的挺立……
这让蒙德深感屈辱……
但更让他沮丧的是,即便如此,他似乎仍然深深迷恋着碧斯的身体,每寸肌肤,每个器官……
胯间的某个家伙早已不打自招,昂然挺起,紧贴着女人巨大肉穴肌肤,浑然不知死活的敲点蹭擦,激动非常……
他有点忘情的摩挲着那粒肉蒂,眼瞅着它色泽渐渐红赤,个头越来越大,而自己似乎是在萎缩……
毋庸置疑,一个情爱欲望强大的女人,为了追求欢愉巅峰的快感,会变得肆无忌惮,不择手段……
碧斯就是这种女人……
她显然已经顾不了许多,因为她动情了……
若不是蒙德双手用力的抓住那个巨大肉蒂,一准会被穴洞里澎湃而出的液汁冲到碧斯胯下的床单上……
碧斯的丰腴身体不断挺立起落,伴随着急促的娇喘,让整个床体都在颤抖…
…
玉脂般的肌肤上已经沁出一层晶莹的汗珠,美艳的脸颊上透射出摄人心魄的光泽……
双手用力的捻捏着胸乳上的至高峰尖,那两处,早已娇艳欲滴……
白皙的脚趾紧紧的夹扯着床单,像是快要抽筋……
弱小的蒙德悬在巨大肉穴间摆晃不定,内心忐忑,他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巅峰临界……
碧斯忽然将双腿高举,大力分开,肉蒂上的小男子脱手跌落,被女人一下子抄在手里,果断的送入肉穴……
那景象,似是失手坠入深口水井……
随即,女人的手腕开始了抽拉……
小男子的赤裸的小身子在女人巨大湿润的穴肉之间时隐时现,发出捣搅浆糊般的声音……
碧斯的呼喊声更大,似要淹没一切……
房间内的空气里弥漫着淫靡无比的气息……
她甩动的金发和起伏的肉体带起一股股强风,呼啸作响……
大滴的液体像是暴雨般洒落在床单上,斑斑点点……
啊——女人发出尖峰时刻的嘶吼……
同一刻,她玉腕一抖,最后一次将小男子送入肉穴,便不再回拉,并忽然收拢双腿,紧绷肌肉,在宽大的床面上如抽搐般抖动起来……
极致的高潮,让碧斯魂魄离体,神志不清……
似乎全然忘记了,那个现在仍然深埋在她欲水泛滥的巨大肉穴里的小男子,可是她的丈夫,蒙德……
女人穿墙透壁的性福嘶叫,令身在门外的莱昂暴跳如雷,他面色铁青的回过身子,对着客厅四周紧紧关闭的各处房门大吼道:「全他妈给我滚出来,开会,老子要开会!」
凌晨,天色微亮……
碧斯用细长的手指抹去小丈夫脸上的液体,爱怜的说道:「蒙德,你的技巧很不错,但想到你舍身忘我的取悦自己的妻子,只是为了搭救几个杀猫凶手,我,还是有点失落……」
蒙德苍白着小脸,仰望着妻子巨大的脸颊,道:「碧斯,收手吧,现在还不晚,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好了吧……」
碧斯不耐烦的打断了蒙德的话,脸上一霎转阴,伸手摸出一只粗大的透明柱状物品,并扭开底塞,扔到蒙德的面前……
蒙德惊讶的看着这只晶莹透亮的橡胶制品,比自己长,比自己粗,腹内中空,表面上附着颗颗凸粒——仿真阳具……
「这是什么意思,碧斯?」
蒙德道……
「你中毒太深,蒙德,我是说你不该和莱昂那些人纠缠不清,他们会教坏你,所以,得让你单独呆一阵,在我房间里,我的床上,我的……自慰器里……」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手脚麻利的将小丈夫装进了那只透明的橡胶阳具里,并很快拧紧了塞子……
里面很狭窄,但足可让蒙德转转身,抬抬头,周围还有一些小孔可以保证空气流畅……只是,这显然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度的侮辱……
碧斯将橡胶阳具扔在了大床上,淡然道:「这样,我可以每晚得到欢愉,而你,也同样省心省力,顺便静下心来考虑一下某些问题……」
蒙德透过气孔声音模糊的喊道:「不用再考虑了,碧斯,让他们都回家吧,这里有我就已经足够,我们可以谈一下……那些财产的问题……」
碧斯微微一怔,伸手又拿起那根阳具,盯着里面的丈夫,皱眉道:「真的吗,蒙德?」
蒙德点头道:「是的,比起有些东西,金钱真的不算什么,我想换做是我的祖父,也会这么决定,所以,碧斯,都给你……」
碧斯眼神一动,莞尔道:「那就说说看,蒙德……那个密码,是些什么内容呢?」
蒙德道:「在那些小人都安全离开之后……我自然会如实告诉你……」
碧斯深吸了一口气,和自慰器里的丈夫对视了良久,道:「好吧,蒙德,这是个交换条件,我会认真考虑,但你得保证说话算数,不然,大家都不会好看…
…」
蒙德道:「是的,我保证,但你也一样……」
碧斯迟疑了片刻,眼神似乎有点暗淡,欲言又止……
此时,忽然传来手机铃音……
碧斯放下自慰器,走出去接听了电话,她来回走动着,不时小声的说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好的,大人……不过,我想……好吧,大人,我马上过去,我们见面再谈……」
好一会,女人再次出现在蒙德的面前,脸色很难看,咬着红唇,道:「你的主意不错,蒙德,等着我回来……但一定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碧斯走了……
蒙德躺在那只透明棒里,静静不语,他的全身只能做一些轻微的活动,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身体,那只假阳具立着,他就得站着,它倒下,那么,他只好躺着……
这是一种屈辱感极强的生存方式,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被封锁在妻子的自慰阳具里,每天静静的呆在她的床上,等待着妻子在夜晚寂寥时,随着橡胶棒一同进出女人的肉穴……
好在令人欣慰的是,事情似乎有了转机,面对蒙德的妥协,碧斯显然有点心动,那意味着这里的杀戮即将终止……
如果真如所想,那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不久后,莱昂忽然像只老鼠一样自门缝里窜了进来……
以他的视线范围,根本看不到那个弃置于女人床第之上的淫靡之物,更发现不了蜷缩其里的好朋友,是以,他东跑西癫,翻箱倒柜,忙的一头大汗,又不敢出声喊叫,焦虑的要命……
蒙德还未开口,却听见床边的柜子吱的一声开启,然后,莱昂失声道:「怎么这么多人,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显然,那是躲在卧室壁柜里的小男子,专门侍奉女人淫欲享乐的自慰组成员……
他们和莱昂贸然相见,互相吓了一跳,半天无语……
然后,双方开始在床下窃窃私语,不时传出莱昂惊讶的轻呼,最后,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大声道:「不要嚷嚷你们的难处,谁也不想死在这里,我现在只想说两件事情,你们听好,第一,一帮子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每天依靠伺候女人高潮数次博取欢心而苟活着,不如早死早利索,而且,在那女人的心中,你们也没优秀到可以免杀的份上,最终大家的结局是一样的……第二,即便你们有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侥幸想法,那么,我莱昂也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我会来搅局,栽赃陷害落井下石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是我的长项,玩的很溜,谁不信咱可以试试,最后时刻,我绝对会出卖你们甚至拉你们垫背——都死了,凭什么你们活着呀——所以,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我的话讲完了,外面的会议你们参不参加,随便……」
莱昂的无赖态度,让自慰组的美男们集体陷入深思……
老家伙气定神闲的在房间里转悠了半天,然后道:「我那个兄弟蒙德,你们见到没有,明明进了这里……」
有人抬起小手指了指那张床……
莱昂目瞪口呆,颤抖着小手抚摸着那根粗硕的阳具,道:「这哪是夫妻之道,小妮子够心狠的,蒙德,里面能喘动气吗?」
蒙德苦笑道:「随她怎么折腾吧,我倒是无所谓呢……对了,莱昂,你要召集什么会?」
莱昂不吭声,细细打量着,然后忽然窜到阳具的末端,双手用力去拧动塞子,半天纹丝不动,微微一愣,转而又张臂抱起粗大阳具,艰难的挪动着,嘴里道:「走,蒙德,咱们开会去,你小子幸亏有我,除了我没人都救得了你,知道吗,说服那些毫无血性的软皮蛋去拼命比请仙女下凡还难,好在我老谋深算……」
蒙德不安的道:「慢点,莱昂,你说什么,什么拼命,和碧斯拼命吗?」
莱昂吃力的说道:「对,别无他法,唯有如此了……妈的,这家伙够沉的,就是条大象鼻子嘛……」
「不不不,老兄,不要急于动武,我会说服碧斯,这事情或许会和平解决…
…」
「傻小子,怎么和平解决?呃,不会吧,你不会蠢到用你家老爷子的私房钱去打动你老婆吧?」
「就是那样……而且,碧斯同意考虑一下……」
「动动脑子,老弟,都什么时候了,总统都要动真格了,要抓人了,世道变了,碧斯他们一伙要完蛋了,你给了她财产,她也没有福分享用了,而且,我敢断定,很快,她就会清场,懂吗,她会毁灭任何证据然后逃匿,包括你……」
蒙德怔了片刻,然后开始剧烈的晃动身体,让本已力竭的莱昂失手脱离了阳具,掉在床上……
莱昂瞪眼道:「你干什么,我好容易挪到了床尾……」
蒙德道:「我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而且,也不会参加那个会议……」
莱昂道:「为什么,你脑子进水了吗?」
蒙德道:「你让我参加一个研究如何杀死自己妻子的会议,莱昂,我能做到吗?」
莱昂道:「她活着,我们大家都得死……你凭什么这么护着你老婆,啊?」
蒙德道:「我不是护着她,呃,联邦法律会惩罚她……而且,你知道,莱昂,我真的做不到……」
莱昂道:「混蛋,还他*的掉泪了……好吧,先离开这里再说,否则,你等不到联邦法律发挥威力的那天,就会被老婆的肉穴磨成碎末了……」
蒙德道:「不,莱昂,放下我,快点,放下……莱昂,听我说,放——下--我!」
莱昂道:「你吼什么吼……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蒙德?」
蒙德道:「我哪里也不去,就等着碧斯回来,我要把所有的财产都交给她,然后让她放人,就这么简单……而且,莱昂,我警告你,不要鼓动着那些小人合伙对付碧斯……那样会两败俱伤……即便非得那么做,也要……过了今天……」
莱昂道:「我才不会听你那套迂腐无聊的言论,人,我是杀定了……」
蒙德道:「你……好吧,莱昂,如果碧斯死了……咱们,兄弟没得做!」
莱昂愣了好长时间,接着大吼着扔下阳具,一下子跳到蒙德的脑袋位置,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回身离去,刚走数步,又奔回来,蹲下身子,用手指着蒙德的头,红着眼道:「小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自作多情死皮赖脸的来到你家只是为了喝那些没劲的低度红酒……即便是你老婆能耐再大如果我要独自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易如反掌但是我没走只是因你……如今你为了那个不可救药的混账女人就要兄弟断交摆出一副老婆比兄弟重要的死样令我很是伤心……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你他*的是死是活要杀要剐都与我莱昂再无无半点牵扯,今生相遇兄弟一场算是彼此瞎了狗眼从此你我互不相欠各走各道爱谁谁吧……爱谁谁……呃,反正,咱以后不管你的狗臭家务事了……咱,走了!」
(二十九)
衣帽间的地板上,聚集了碧斯家的所有小人……
他们大约有数十人,围坐一圈,面色凝重,双拳紧握,全部目光都注视在当中端坐的某个人身上……
此人衣衫褴褛,满面风霜,头扎马尾,目色凌厉,手执一把银质小酒壶,言语间不忘猛灌一口烈酒,神态举止异于常人,混于众人之间格外扎眼醒目……
「这件事,我管定了……我不走,谁也走不了……」
莱昂略带醉意的脸上流露着明显的无赖之色,眯着小眼扫视着四周众人……
他继续道:「刚才,我已经把话撂出来了,用不了很长时间,这里,这座豪华的宅子里,会变的空无人烟,为什么呢,因为碧斯要跑路,躲避警察的抓捕…
…她会带着我们一起走吗,不会吧,一个逃亡者是不会贪图享受的,她不再需要泰龙组的搓澡服务,美容组的梳洗打扮,也不需要带走那几百双高跟鞋,当然,她更没有闲情逸致去接受自慰组的伺候……那她会放我们回家吗?不会吧……这里死在她手下脚下屁股下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恐怕你们比我清楚,这些活着的小人是什么,是罪证啊,警察再笨,也懂得从我们入手……而碧斯是谁,人精啊,各位,她会给警察留下把柄吗,不会吧,那怎么办……那女人用脚趾头思考一下,都能把问题解决……嗯,没错,把我们解决掉,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所以,等死吧,咱们……」
说完,莱昂表情悠闲的喝了一口酒,身边传来沸沸扬扬的议论声……
有人问道:「那莱昂兄的意思是……」
莱昂惬意的咽下那口烈酒,感受着烈火烧腹的快意,然后抹了一把嘴巴,淡淡道:「还用说——杀了她……」
又有人道:「莱昂兄的提议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不是什么提议……」
莱昂正色道:「是决定,我莱昂的决定,不需要讨论,你们只需知道,然后照做就行了……」
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似乎夹杂着不同的声音……
「呃,大家是不是该慎重考虑一下……」
「是呀,毕竟有关数十人的生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不能勉强……」
「我觉得还是应该静观其变,说不定,警察说话间就查到这里救我们脱困也不一定呢……」
「就算是要杀,也得有这个能力啊,我们几十个人加起来拧不过人家一条腿,怎么杀……杀不了,和自杀有什么分别?」
莱昂不语,只是瞟了一眼人群里的某个沉默的男人……
此刻,那个叫做泰龙的男人微低着头,一脸冰冷,一字一字的说道:「杀不了,也得杀!」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组员就齐刷刷的起立,目光凛然的盯着众人……
莱昂眯眼笑道:「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空气似乎凝固,没人再吭声……
肖恩带着四五个组员,从角落里跑出来,手里抱着一捆捆钢针长钉之类的铁家伙,啪啪啪,摆在众人的面前,微笑道:「暂时这么多,不够的话,在下再想办法……」
面对着一堆明晃晃的杀器,所有人的脸上都忍不住肌肉抽搐一下……
莱昂微笑道:「各位,别客气,选一件趁手的家伙,不合适的话,凯丝琳那爷们还给留下一些,那可都是重武器啊……」
果然,伯比很快又抱来一堆刀剪勾刺,花样繁多,众人的眼前再次一亮……
肖恩迟疑着说道:「恕我多言,这件事,是不是该和蒙德商量一下,毕竟…
…」
莱昂怒道:「别提那个混小子,管他鸟事……再说了,肖恩,要杀人家老婆还去征求丈夫的同意,你傻呀?」
泰龙道:「莱昂兄,我看可以了,你布置行动计划吧……」
「好!」
莱昂收起酒壶,起身而立,站在众人中央,昂然道:「老习惯,在行动之前,我先把丑话说下——行动泄密不可——临阵退缩不可——耍奸反骨不可——扰乱军心不可——以上得其一者,我莱昂定饶他不得……换句话说,就算碧斯要解决我莱昂,那么,我也有本事先把你解决掉了!」
安排妥当之后,众人沉思不语,面色黯然,气氛甚是苦闷……
莱昂纵观四周,忽然操起一把长针,挥指长空,厉声道:「贱人碧斯,滥杀无辜,荒淫无度,枉法乱纪,其罪当诛!」
然后,锋芒一闪,一柄长针扎于木板之上,寒气四射……
所有小人闻言,心口顿时热血涌动,魂魄一震,齐齐喝道:「对,其罪当诛!」
碧斯的面容很憔悴……
她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疲倦的躺下,半天不动……
显然,外界的情况的变化,让她倍感压力……
她双眸微闭着,眉头微蹙,不时用纤长的手指揉摁着额头,显得异常焦虑…
…
那位凌晨邀她面谈的大人物,似乎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一剂排忧解困的良方…
…
甚至,他还向碧斯透露了诸如政府调查小组介入,银行账户冻结,派系力量瓦解等极为不利的消息……
看起来,形势非常不妙……
虽然那位权势熏天的男人一再劝慰她要保持冷静,并允诺将会利用手中的一切人脉势力来扭转乾坤,并保证任何狂风暴雨不会殃及到碧斯的身上——但碧斯显然不会轻信……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触觉敏感,思维锐捷,外界的风吹草动,让她清晰的嗅到了危险气息……
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她必须在灾难到来之前,做好充足的应对之策……
至少,也要保全自己……
她利用很短的时间,焚烧了大量的资料档案,切断了所有的上下线络,甚至在回家前的一个小时前,还悄悄处理掉了那个为她搜刮小人多年的奥尼尔,亲手勒死那个三十厘米的家伙并塞进跑车后箱,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可是她杀死的体积最大的家伙……
尽管做了不少善后工作,但碧斯心里非常清楚,仍有一件事,一些人,让她如负重压,寝食难安……
现在,她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就是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件事,这些人……
奢华的皮质沙发上,一个略带倦意的美丽女子嫣然而卧,面若桃花,美眸微合,谁也猜不出,她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过了许久,碧斯忽然柔声唤道:「波斯……」
客厅里空荡荡,什么回音也听不到……
碧斯睁开双眸,一丝失落寂寞涌上那张美艳的脸庞……
那只漂亮乖顺的猫,已经不在了……
是谁杀死了那只猫?
碧斯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原本残留的些许迟疑一扫而空她沉默了片刻,唤道:「凯丝琳……」
十几个小男子自梳妆间内奔出,一路来到客厅的沙发下,止步在那双黑色高跟鞋前,然后齐齐仰起小脸,望着那个绝色女人……
伯比道:「有何吩咐,夫人?」
碧斯一阵惘然,然后苦笑,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凯丝琳,也不在了……
碧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板上的他们看了一会,然后将一只黑亮的高跟鞋慢慢移到他们的面前,尖利的鞋跟轻轻的碾着地板,目光中流露出莫名难测的神色……
伯比等人异常警惕,悄悄的的闪后,同时一双双小手摸到腰间,显得紧张无比……
碧斯并未注意到他们的举动,思虑了半晌,轻叹道:「没什么,过来给我打理一下,很长时间了,都乱了呢……」
伯比微微松了口气,闪动着眼神,道:「没问题,夫人……」
大片的衣衫抖落在十几个小人的头上,当他们慌乱的挣扎出来,举目而望的时候,瞬间忘记了呼吸……
一具完美绝伦的肉体绽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碧斯极其随意的裸躺在沙发上,通体雪白,长腿尽处的双足上依然穿着那双黑亮高跟鞋,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令人心动不已……
「都到我身上来吧……有点疲乏,小腹,和大腿……伯比,你还是来这边…
…」
碧斯轻轻展开双腿,注视着他们,静静的等待着……
美容组的小男子分布在女人大片赤裸的肌肤上,低首工作着,时而互相瞅视,心不在焉……
碧斯的皮肤略微冰凉,行走其上的小男子们如履薄冰……
伯比现在只剩下一只左手,但在他看来已经足够,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手的灵巧程度……
他隐藏在碧斯的胯下,用他手里的小剪刀整理着日渐茂密的金色毛发……
这一次,他拖延了工期,特别是在外阴部分,一边小心的动剪,一边瞅着头顶处那个半隐半露的晶莹肉蒂,目光闪亮……
他甚至故作无意的用小手一次次去触碰那个娇物,它微微颤着,兴奋的从褶皱里缓缓挣脱出来,昂然耸起,粉嫩透亮,傲视一切……
伯比露出稚气的微笑,并轻咳一声,远远的和其他小人交流了目光,点了点头……
然后,他伸出剪刀,小声道:「嗨,荡妇,你的末日到了……」
随即,张开剪刀,逼近了那个肉蒂……
与此同时,他的弟兄们也开始了行动……
十几个俯身在碧斯小腹长腿上的小男子,同时亮出长针,挥起手臂……
而同一时刻,倚躺在沙发上的碧斯,也对着腹部上的某个小男子,悄然伸出了一只纤手,一点点靠近,目光犹豫不定……
在一瞬间,女人看到了小人们手中闪亮的利器伯比等人也惊怖的看到了那只逼近的大手……
心怀鬼胎的双方,一下子僵住……
数秒之后……
碧斯瞳孔一缩,神色陡然凌厉,巨大的裸身豁然而起,抖落了满身的小男子……
伯比等人顺着女人的肌肤滚落在地板上,溃不成军,手里的武器洒落了一地……
碧斯低首盯着脚下这干东张西倒的谋反者,不禁怒极而笑……
而小男子们在偷袭失利之后,也迅速拾起各自的武器,站起身子,和面前巨大的女人形成了对峙局面……
碧斯微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周围——客厅里异常寂静,各个房间的们紧闭着,没有一个人出来支援……
事实上,这只是刺杀行动的第一步……
倘若猝不及防的偷袭,可以令碧斯受伤,其他人必会倾巢而出,加入围剿…
…
但现在看来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旦正面开战,美容组立即陷入不利的境地……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突变——不慎暴露,他们只有背水一战……
此刻,就算有再多的人加入,结果都是一样……
而其他人需要保存实力,等待下一个机会,所以,不会出现支援者……
地板上,一个高大丰腴的裸身女人,一群纤小的持械男子……
碧斯盯着他们手里明晃晃的武器,皱眉道:「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们竟然不谋而合呢……你们,是想杀死我吗……伯比,你也参与了,真令我失望……」
没人吭声,只是紧紧攥着手里的武器,盯着那双随时会踏出的硕大高跟鞋…
…
伯比握着手里的利剪,仰脸说道:「碧斯,其实你根本没打算给大家一条活路,对吗?」
碧斯一愣,淡淡道:「你说的对,孩子,特殊情况下,你们唯有一死方令我心安……」
伯比低头叹道:「那么,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碧斯微笑道:「既然这样,你们还等什么呢……来吧,一群小蚂蚁,过来撕咬我……」
伯比环顾了众人,咬起牙,一字一字道:「为了凯丝琳,杀……」
十几个小男子喊叫着,挥动利器,冲向碧斯……
碧斯动也未动,眼睛盯着地板上厮杀而来的小人们,然后,忽然抬脚,将当先跑来的一个小男子重重的踩下……
那一脚,很用力,女人的丰满肌肤都为之一颤,在昏暗的光线下,放射出令人窒息的光芒……
所有的小人蓦然止步,齐齐的盯着那只落地不动的高跟鞋,他们分明看到刚刚生龙活虎的伙伴,瞬间消失在了那只高跟鞋下,不远处,抛落着一把精小的修眉刀,那只握刀的小手臂还露出在鞋子的边缘,但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再也看不到……
随着女人的高跟鞋再度抬起升空,他们终于清晰看到,那个小男子已经变作一小团扁平的血红泥污,紧紧的粘在鞋底上……
伯比大呼道:「闪开……」
话音未落,高跟鞋再次踏下……
虽然多数小人都能够迅疾的逃离,但碧斯依然精准无比的踩住了其中两个,高跟鞋落在木板上的轰响,让逃跑中的人感受到了天地摇晃的震撼,其间,可以清楚的听见两个同伙被女人踩到脚下时发出的简短惨叫,但谁也无暇观望,瞬间四散到数米之外……
碧斯将脚下的碎尸块,慢慢擦蹭在地板上,瞟着他们,微笑道:「跑,是跑不掉的……过来杀我,也许还有希望……」
伯比大声道:「她说得对,不要跑,我们没有退路,杀过去……」
他嘶喊一声,和所有幸存者一同,再次冲到碧斯的脚下……
碧斯依然没有动,她低首看着那群小男子,看着他们在自己的两只高跟鞋间,拼命的挥舞手中一只只带有脂粉气的刀剪,东一刀西一枪,向她的双脚发动攻击……
那些原本只是女人用来梳妆美容的小工具,现在却似乎成为了杀人致命的利器,这令碧斯哭笑不得,因为,它们竟然连她的鞋面都难以伤及一丝一毫……
特别是伯比,那个小男孩带着一股复仇的熊熊怒火,手里小剪刀,飞快的切割着碧斯的一只高跟鞋,嘴里不断发出暴怒的咆哮,异常疯狂……
碧斯失笑道:「伯比,你不觉得,那剪刀太钝了……之前,就不能把它磨的锋利一点吗?」
伯比闻言一愣,茫然看着面前厚重亮泽的黑色皮革,面露沮丧,接着,他扬起小脸,通过女人赤裸高耸的胯间,和碧斯倔强的对视着,半晌,眼眶里涌出泪水,牙关一咬,再次低首切割……
碧斯叹息了一声,缓缓抬脚……
伯比手里的剪刀,急剧的摩擦着慢慢升起的黑色鞋面,划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男孩的心里顿生一丝悲切——即便他剪功超群,却连女人的肌肤都不曾触碰到……
巨大的阴影,在伯比的头上集结盘旋,他仰天而望,是碧斯赤裸小腿下的那只性感的高跟鞋,鞋底上,血迹斑斑,杀气凛然……
那一刻,伯比绝望,所有的人都绝望……
十几个柔弱的美容组男孩,同时高举起手里的武器,双腿颤抖着,仰望着那只缓缓踩下高跟鞋……
他们意图以最后的一击,去迎接那只鞋子的踩踏……
但结局,可想而知……
那场面,看起来异常凄惨……
伯比紧攥着剪刀,哭喊道:「都散开,不要在一起……」
没有人离开,虽然每个人都恐惧的要命……
他们无路可逃……
数年以来,从来无人从碧斯的家里逃出去……
赤裸的碧斯,低头看着那群殊死一搏的小家伙,无端的生出一丝恼怒,此时此刻,她憎恨一切看似高尚的事物,他人的患难与共生死不弃,让女人更感孤独心伤,浑身寒栗……
她要将他们拆离,粉碎,让眼前的一幕消失……
女人毫无迟疑的向人群一脚踏下,高跟鞋脚踏实地,未感觉到任何阻碍,但鞋子抬离地板的一霎,方圆数寸,一片血肉糜烂……
这一脚之后,伯比消失,那一滩暗红肉污里已经分辨不出男孩的小躯体,鲜血里依稀看到一把精致的小剪刀……
余者无一撤离,碧斯不禁眉头紧蹙,咬着红唇,再次一脚一脚的踏下……
客厅里,一个赤裸的美丽女人,气喘吁吁的挥动白皙可人的小腿,玉足上的黑色的高跟鞋向脚下那片地板,一下下的踩踏着,发出脚踩烂泥的声响,鲜血开始从落脚点缓缓流淌蔓延,细小的惨叫声渐渐微弱……
碧斯面色苍白的重新回到沙发上,汗水滑腻的身子柔弱的蜷缩在一条毯子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儿……
沙发下,一双沾满血腥的高跟鞋随意的扔置着……
她失神的望着地板不远处的那滩血,安静的思虑着……
半晌……
「肖恩,过来……」
女人冰冷的道……
鞋帽间的门开启了一条缝隙,肖恩小跑着来到沙发下,殷勤的微笑着,眼睛瞟了眼那双高跟鞋底下的血迹,不禁面肌抽搐……
碧斯伸手将肖恩握起来,拿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死死的盯着他看……
肖恩闪烁着眼神,结结巴巴的道:「碧斯,我……」
碧斯疲惫的一笑,用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然后看了看周围,轻声道:「我们谈谈,肖恩……」
洗浴间……
碧斯仰躺在粉色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泡着她嫩滑的肌肤,房间里雾气腾腾…
…
泰龙等人站在浴缸边沿,做好了潜水的准备……
「就现在吗,碧斯?」
泰龙平静的说道……
碧斯莞尔道:「是的,刚才,我干了点活儿,现在有点累呢……泰龙,让我的身体尽快放松一下……」
泰龙望了一眼四周的兄弟,点头道:「伙计们,下水,记得要用点力气!」
然后,所有人跃起,入水,发出细小的扑通声音……
碧斯盯着消失在水面的小男子们,慢慢将一只泡在水下的大手抬离水面,手掌摊开,是十几只细长的铁针……
她嘴角一弯,道:「嗯,藏了这么多……」
女人的举动,让一个躲藏浴缸边沿角落里迟迟不动的小男子,惊慌失色,他张嘴欲喊……
碧斯迅疾的伸出脚趾,稳稳夹住那个小人的脖子,一下子顶到边侧的墙壁上……
她略带顽皮的对着小男子笑了,小声道:「不要告诉他们,乖……」
然后,脚趾用力的绷起挤压……
小人双手抱着碧斯的巨大脚趾,极力的扭掰,两条悬空的小腿激烈的踢蹬着,很快嘴角涌出一股浓血,翻起了白眼,最后,小脑袋慢慢垂落在了女人白嫩的趾肉上……
同时,又一个手持长针的小男子出现在碧斯脑后的位置,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白皙的脖颈,悄悄逼近,举针刺下……
碧斯头也未回,伸手将他攥起,放于怀前,和他四目相向……
手里,小男子双手高举着长针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作势挥砍的武士,却被女人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威住,双臂僵住……
碧斯向他轻轻摇头,并用另一只手,捏住男子手里的武器,并和他做了一番拉扯争夺——武器落到女人的手心……
她轻叹道:「真是的,泰龙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一个人,多危险……」
失去武器的小男子,忽然看到一只硕大嫩白的拇指肚迎面而来,压着他的面部,一路推去,将整个小脑袋摁在了瓷砖墙壁上……
碧斯盯着自己的拇指,用力的挤压着,感受着指腹下那颗脆弱头颅的渐渐破碎……
同时,小男子的两条小手臂攀抱着女人手指,抽搐着,抓撕着,让女人感觉到一丝微不足道的痛痒……
随后,他的身体在一阵急剧的战栗后,松软不动,碧斯松开拇指,那颗小脑袋扁扁的粘在墙壁上,剩余的小身子脱离后,顺着墙壁滑落到浴缸里……
水底,泰龙等人迅疾的游动着,他们一路潜到浴缸底部,忽然发现那些藏匿此处的武器消失不见……
身边,是女人的一只巨大的丰满臀部,正轻轻的磨蹭着缸底,异常惬意……
蓦然,一个失去脑袋的小尸体沉落面前,顿时,四周浮涌出一片血雾……
十几个小男子在水里,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泰龙瞪着眼睛,对众人比划了几个动作,会意后,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向水面浮游而去……
与此同时,碧斯的一只大手悄悄伸到水底,拧动了浴缸底部的水塞,随着一声闷响,出水口赫然通畅,整个水面开始掀起轩然大波……
大量的水卷成漩涡,流入缸底的出口,十几个小男子挣扎在喘急水流里,惊恐无助……
最终,水流尽,浴缸空,宽大的粉色底部,只留下了十几个滚抱一处神情狼狈的小男子……
不远处,赤裸巨大的碧斯微笑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的里……
碧斯望着泰龙,道:「准备很充分嘛,泰龙,一不小心,我会命丧自家的浴缸里呢……」
泰龙从地面上站起,环顾了四周的情形,脸色一阵青白,然后蓦然转身,望向众人,厉声道:「不该是这个样子,是谁……是谁出卖了大家!」
众人俱都茫然不知……
碧斯不屑的一笑,望着这个愤怒的男人,道:「无法挽回了,泰龙,你失败了……嗯,还是想一想,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吧……」
泰龙目光如剑,瞪向碧斯,怒道:「我不会认输,碧斯……让其他人离开,我一个人和你较量,就在这里……」
碧斯撇了撇嘴,幽怨的说道:「我倒不是太在意……但是浴缸里面,这么高,这么滑,对你们来说就像是个陨石坑……即便我不拦挡,你的兄弟,就能够爬出这个浴缸吗……还有,离开水,你们真的一无是处……」
女人说着,将一只长腿轻松的举起,搁在浴缸的边沿,盯着胯下那簇仰望的小人,轻晃着那只白嫩的大脚……
泰龙仰头环望了浴缸,不由的神色一黯,轻叹了一口气——碧斯说的不错,他们现在如同装在盆子里小虫子,逃离,躲避,都毫无可能……
碧斯将一只脚慢慢放到泰龙的面前,盯着自己艳红的趾甲,悠悠道:「不要整天以为,还是那个站在游泳馆里接受万人欢呼的游泳冠军,想想自己现在几斤几两……较量……你现在连我的一只脚都敌不过,信不信?」
小男子们闻言不由的怒火中烧,齐齐的挺胸而出,却被泰龙拦下,他铁青着脸,仰望了一圈四周的铜墙铁壁,落寞的说道:「碧斯,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能不能,给他们留下几条活口,无论怎样,我一人承担……求,你了……」
碧斯吃吃的轻笑,晃着脚尖,道:「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嗯,不过,我们泰龙老大可是很少求人呢,特别是女人……没办法,这个面子,我得给……呃,这样,来舔一下我的脚趾,大哥的舌头,或许功力不凡吧……
感到舒服呢,也许我会考虑放他们一马……但也不定啊,全凭心情吧……我不勉强你,谁忍心去难为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呢……」
女人的话,让泰龙组的情绪瞬间引爆,齐声喊道:「不要听她的,头儿,她成心侮辱咱们呢,大不了和她一拼,死就死吧……」
「滚开!」
泰龙低声斥道,令所有人闭嘴……
然后,他单膝跪地,伸出强健的双臂,抱住碧斯湿漉漉的脚趾,虎目紧闭,深深吻去,顿时,两行热泪泫然而下,滴在女人娇艳的趾甲上……
碧斯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亲吻自己脚丫子的强悍男人,渐渐眼睛微红,咬唇道:「真不错,忍辱负重,有情有义……看来,在这个家里,唯有我孤家寡人众叛亲离……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留恋的……那么……」
她忽然伸直了腿弯,一只大脚,将伏面趾间的小男子一路推搡蹬踩到浴缸壁上,脚趾狠狠一挤,泰龙的嘴角立刻溅出一丝鲜血……
十几个小人惊呼着拥上前去,合力去掰开碧斯的脚趾,意图将泰龙救出……
但碧斯显然不会让她们得逞,脚趾上的力度愈来愈强……
泰龙的脸色涨得赤红,脖颈间,青筋毕露……
忽然,众人纷纷张嘴撕咬碧斯的嫩脚,碧斯吃痛,蓦然松开……
泰龙从缸壁上滑落,躺在地上粗喘着道:「碧斯,你食言了……」
碧斯大怒道:「对,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杀死他们,杀死你的兄弟,就在你的面前……凭你如此弱小,我看你怎么保护他们!」
她豁然从浴缸里站起,低首怒视着脚下的一伙小男子,赤裸的肌肤上水珠滚落,一滴滴的掉在小人们的身上,啪啪作响……
女人的硕大美足,嫩白水亮,红色趾甲更显妖艳,一点点向小人们靠近……
小男子们簇拥在高大的浴缸底部,齐齐后退到浴缸边缘,完全没有躲避抗争的余地,背后就是粉色冰冷的瓷壁……
接着,碧斯皱眉,抬起来湿淋淋的大脚,在一片惊惧的目光中踩落……
啪的一声,脚掌与缸面亲密接触,暮然传出几声绝命的嚎叫,几朵血花自脚底溅出,喷射到粉色的壁面上,女人的脚底感受到一股股挣扎抗拒的微弱力量,于是用力的碾动了数下,直至将他们压扁碾平,悄无声息……抬起时,一抹一抹的血肉粘在女人白皙的脚掌上,那是泰龙组男人们的残骸……
同袍的鲜血溅到泰龙的脸上,刹那间,他懵了,一动不动,瞪目望着女人的大脚再次抬起……踏下……
那些素日朝夕相处的兄弟,在他的视线里,在女人的脚下,一个个惊叫,抱头,消失,变作浴缸里的一团团血污……
碧斯用她无比灵巧的脚,不断的将躲避的小人们又踢又挑,小心的拢在一处,然后,对着缠结叠摞的小肉体,一次次的猛然踩下……
她似乎故意的不去伤害泰龙,脚尖异常灵活的避开那个呆住的男子,在他的四周制造一起起惨剧,让他体味生死分离仓皇无助的痛意……
蓦然,泰龙如疯了一般,扑上去死命的撕咬女人的脚后跟,嘴里喊道:「你不能杀死他们,你没有权利杀死他们,你知道他们是多么优秀,他们原本可以参加很多场比赛……」
但他的抗争毫无意义……
碧斯置若罔闻,我行我素,认真的踩烂了所有的小男子,方才停下,然后摆弄着一双血腥妖艳的嫩足,微笑道:「什么比赛,是做梦吧……人们早就把你们遗忘了,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和你的兄弟就只是乖乖呆在浴缸里为我清洗肌肤的小下人,生死由我……哦,不知不觉间,就剩下你一人了,泰龙,我在猜测,你将会作何反应……」
泰龙暴怒道:「贱人,踩我!」
碧斯微怔,转而怒笑道:「踩你怎么了,我不敢吗?」
「那就来!」
失去理性的男子,大声怒喊着,像是一名竞技场上的搏击手,挥拳冲上……
在他奔到那只大脚面前的一刻,女人忽然张开脚趾,暮然夹住了泰龙的一只挥舞的胳膊,接着轻轻一掰,发出一丝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然后,足尖一晃……
泰龙一声闷哼,身子被女人的大脚甩到缸壁上……
他的右臂,已被碧斯的脚趾折断……
碧斯轻吐一口气,露出无奈的笑意,道:「再来,泰龙……」
泰龙道:「好……」
泰龙自地上爬起,挥动左臂,再次攻击……
女人的脚趾,也再次精准无比的将其左臂夹住,折断,甩开……
现在,强壮的泰龙双臂俱残,无力的垂落着,痛楚令他汗如雨下……
碧斯莞尔道:「泰龙,你以后只能参加残运会了……」
「啊……」
深受刺痛的泰龙摇摇欲坠的冲向碧斯,并在奔跑中伸出头颅,意图以头相撞,发泄怒愤……
「哦……」
女人不可思议的轻笑一声,那只玉足拇趾一下子抵住泰龙探出的小脑袋,阻止了他的疯狂举动,然后,脚尖一曲,将他压落在地,脚趾如电般跟进,精准的碾断了一条左腿……
泰龙一声惨嚎……
碧斯收回了脚,淡淡道:「你的梦想,越来越远了,泰龙,不打算留一条腿苟且偷生吗?」
剧痛让泰龙意识模糊,他一声不吭的从女人脚下艰难的爬起,跌倒,再次爬起……最终,一点点爬向那只令人憎恨的大脚……
碧斯随即毫不留情的碾碎了他仅存的一条右腿,让生不如死的泰龙趴伏在自己的脚下,再也无法动弹……
她吹了声口哨,道:「五体投地,就是这个样子吧……泰龙,你现在的情况,很适合做一只肉棒呢……」
屈辱的泰龙嘶吼一声,面露不甘,以头撞地,发出砰砰的声响……
碧斯盯着他,道:「现在,你怎么杀我?」
泰龙趴在地上,面前是女人涂着艳红甲油的性感玉足,美丽而残忍……
半晌,他吃力的抬起双眼,声音嘶哑的道:「都死了,就不要再让我活着,碧斯……」
碧斯的目光一黯,轻叹了一声,随即,翘起拇趾踩压到泰龙的小脑门上,狠狠的碾下……
泰龙的脸被女人的趾腹压在湿滑的瓷面上,筋肉强健的后背不甘的一鼓一鼓,随着一丝细小的破裂声,脑壳在碧斯雪白的趾肉下化作一滩血水,男人停止了抽搐……
赤裸的女人肌肤如雪,在脚下一滩血红映衬下,显得更加娇艳诡异,丰腴的身体再次沁出大片的汗液,光泽水亮……
情绪的波动,令她的肠胃阵阵痉挛……
于是,她来到马桶前,颓然的坐下,肆意的排泄着腹中的污秽……
片刻后,碧斯习惯性的抬起臀部,仰起面颊,接受某个小男子的善后工作…
…
但真正感觉到股间某处传来酥痒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不禁低头望去…
…
此刻,那个叫做迷你豹的小家伙,正认真的站在马桶边沿,抬着小脚,用一张硕大的卫生纸,为女人擦拭着同样硕大的屁眼……
碧斯眉头微蹙,讶然道:「你还没死?」
迷你豹将沾有尿便的卫生纸认真的叠起,扔进纸篓,然后说道:「因为,我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碧斯更加奇怪,道:「为什么?」
迷你豹苦笑道:「因为,我不想死……」
碧斯轻笑道:「你很识时务啊,小豹子……」
迷你豹小脸微红,呐呐的道:「呃,算是吧……不说这些了,夫人,您的私处,已经清理干净了,可以放心离开了……」
碧斯起身,抚摸腹间,感到一丝舒畅,然后,她盯着小男子道:「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迷你豹沉思一会,道:「关于这个问题,莱昂和我打了个赌,他认为我会死……而我,觉得,您不会杀我……嘿嘿……」
碧斯微笑道:「哦,傻乎乎的小豹子……嗯,想知道,你俩的赌约,谁会赢吗?」
她边说,边指了指马桶……
迷你豹一怔,然后再度苦笑道:「我明白了,夫人,看来我输了……」
碧斯道:「不用我说什么了吧……跳进去,可以留一具全尸呢……」
迷你豹盯着马桶里浅黄色的污秽,迟疑的说道:「好吧,不过,那里面的味道很难闻呢,请容许我先……」
他的手里忽然多了一只银质的小酒壶,并不急不慢的拧开塞子,仰脖子灌下一大口,然后,将小酒壶递给碧斯,道:「劳驾转给莱昂,就说,我谢谢他……」
扑通一声,昔日的游坛骄子以一个完美无暇的入水动作,扎进马桶里的屎尿池中,半天,头顶一块黄色的屎块,冒出水面,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期待无比的仰望着碧斯……
女人惊奇无比的看着手中的小酒壶,皱了皱眉,转手扔进马桶,叹道:「再见吧,迷你豹……那壶酒,留着路上御寒……」
随后,摁下了马桶……
十几分钟后——碧斯赤裸着站在淋浴下,仰着脖颈,让淋漓的温水冲刷着身体上的污秽,脚下,依然有隐隐的血丝,随着流水急急地冲走……
「肖恩……」
女人柔声喊道:「过来清理一下……」
碧斯光着身子进入卧室的时候,阳具里的小丈夫已经睡着了,他的确太累,而且,一个人在失去自由的情况下,昏睡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
女人没有惊扰他,只是侧躺在了身畔,仰着脸颊,淡然道:「都出来吧……」
七八个光头小美男畏畏缩缩的出现在床上,望着赤裸的女人,神色诡异……
碧斯扫了他们一眼,静静的道:「傻站着干什么,就用那根,来吧……」
说完,分开双腿,轻轻舒了一口气……
光头小男子们奔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抱起了那根囚禁着蒙德的硕大阳具,同时,有人拿着把刷子在阳具的体表上涂抹着什么……
准备就绪后,为首一人高喊道:「好了,开始,走——」阳具在众人的合抱之下,径直撞入碧斯的肉穴……
这一次,碧斯的高潮似乎来得特别快,特别强,她仰着脖颈,意乱神迷,忘乎所以……
满身大汗的小男子们,渐渐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
片刻,又有四个小男子悄悄出现在粉色大床上,他们的体格较之其他人,显得格外强健,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无穷的爆发力……
四人聚到一处,展开一根细细的丝线,在碧斯的白皙脖颈间缠绕两圈,然后兵分两路,两人一组,手执线头,小跑着拉开,丝线拉紧后,四人抬手示意,蓦然将绳子套上肩头,闷吼一声,用足马力,开始了拉扯,那样子,像是河岸上的纤夫……
沉浸在欢愉中的女人张开双眸,同时伸出双手,分别扯住了两端的细丝,稍稍用力,就将四个预谋不轨的小壮男拽拉到了身边,然后手脚麻利的缠动着细丝,在一番眼花缭乱中,把四个壮男的小脑袋捆在了一处……
碧斯吃吃笑着,将四个束手就擒的小男子扔在了丰满胸乳间,瞟着他们道:「真是难为你们,想出这些鬼点子……这是要勒死我吗,我来试一下,线够不够结实……」
说着,女人的纤指挽起丝线,手腕用力一扯,四个拼命撕拉着脖间束缚的小男子,立时齐齐惨叫一声,锋利如刀的线丝瞬间割断他们的脖子,四颗小脑袋若瓜熟蒂落般跌滚到碧斯的汹涌白肉间,同时,嗤的一下,鲜血溅在了她笑意吟吟的脸颊上……
胯下的其他男子不禁愕然当场,手里的怀抱的阳具一下子落在床上……
那个为首的男子嘶声道:「没办法了,操家伙,拼了吧……」
十几个小男子同时从床上各处的缝隙里摸出一支支长针,呼喊着奔向女人巨大的肉体,在四周形成围攻之势……
碧斯娇笑一声,手中一闪,出现一只红色细瓶,手指一摁,喷出一片雾气,顿时,十几个疯狂厮杀而来的小家伙像是中毒的蚊蝇一般,脚步趔趄,晃晃欲坠,一张张小脸上渐渐绽出性欲大发之色,同时,手中利器离手,纷纷落在床上…
…
女人从床上坐起来,低首看着双腿间的一群光头小男子,缓缓道:「怎么样啊,各位,我这种催情剂,是不是很烈……不过,你们方才抹在那根东西的上的,也很不错呢……」
她的脸颊,洋溢着异常淫荡的气色,微启着红唇,缓缓张开了双腿,展示她绝世的性感……
即便是色迷心窍,小男子们的潜意识里也感触到了危险,昏昏沉沉的,拔腿要跑,却在刹那间因为看到巨大女子舒展开来的白嫩身体,撩人姿态,耳闻女子唇中发出销魂至极的呻吟之声,纷纷面色大变,像是一只只闻到肉香的饿狗,兽性大发,扑食而来……
床面上,只见十几个小男子贪婪的趴伏在碧斯巨大的肉体各处,舔舐着,擦蹭着,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很快,碧斯的肉穴,因为中了小男子的催情剂,淫水涟涟,不可抑制……
她忽然抓起身边的一个小男子,送入穴中,急不可耐的抽插起来……
手上的力度很大,速度很快……
不出数十下,那个小男子就在女人的穴肉里,筋裂骨折,断气而亡……
碧斯扔掉他,随手又摸起一人……
不多时,床上有多了一具湿漉漉的小死尸……
所有的光头小人深陷催情剂的强力迷惑,无人躲避,也无人逃跑,任凭女人信手拈来,每个人就像是在甘愿舍身,且表现的荣幸无比……
半个小时后,碧斯迎来了第三次高潮,依然性欲不退……
床褥上,淫液如雨,其间,弃落着一具具肢体僵硬的小尸体,纤小的身子,湿润晶亮……
床上,再无一个活人……
于是,碧斯伸手到床下抽屉里,摸出了那个大家伙,人造肉棒……
被女人昵称为肉棒的男子,脸上挂满了屈辱的泪珠,面对性欲高涨的巨大肉穴,只能无奈的摇头抗拒,却在无意中令对方快感大增——「啊——」碧斯喊出了声音……
不知何时……
高潮终于退去,碧斯失神的松开了手,长舒了一口气,仰躺着赤裸的身子,合眸睡去……
半晌,她睁开双眸,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那根阳具,不见了……
蒙德,不见了……
「肖恩……」
无人应答,肖恩哪里去了?
她失望的低下头,暮然看到了胯间那具表情愤恨却有言难语的壮男肉棒,无由来的恼火顿生,探手抓起,大力的甩到地板上,谁知,肉棒在硕臀的支撑下,滴溜溜转了数圈,依然耸立不倒,且怒目相向……
碧斯尖叫一声,自床上跃下,举起赤裸的脚丫,狠狠的踩去……
扑的一声……
那个原本力大无敌却沦为玩物的二十厘米男子,如同一颗瓜果,在女人脚下的砰然碎烂,透过那只巨大的玉足,缓缓淌出一滩浓血……
碧斯目光一扫,厉声叫道:「蒙德,你在哪里?」
尖利的声音,洞穿了所有的房间……
这是半个小时以前……
莱昂独自一人,艰难的拖着那根硕大无比的阳具,一路来到客厅里……
蒙德在不断的摇晃中醒来,四周的光线时明时暗,鼻间嗅到一股淫靡气味…
…
蓦然,眼前一亮,一个冷冰冰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蒙德茫然道:「莱昂……你还在?」
莱昂将蒙德的小身子,从那只阳具里拽出来,然后,在身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我当然还在,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蒙德道:「他们呢……都走了吗?」
莱昂冷声道:「他们,都让你老婆给杀了……」
蒙德失声道:「什么……碧斯答应过我,我们最终要和平解决……」
莱昂一声不吭,举手抽了蒙德一记耳光,然后瞪眼道:「对,最终,碧斯会连你一起解决掉,蠢货……」
一时间,两个男人,相对无语……
半晌,莱昂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道:「幸好,蒙德,我们留有后手……」
蒙德道:「什么后手?」
莱昂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
那里,摆放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两个男人走到那双硕大高跟鞋下,仰脸观望了一番——那里面,曾经是俩人的栖身之所……
蒙德盯着看了一会,忽然惊讶道:「莱昂,难道说……「莱昂嘿嘿的笑,道:「对,就是那样,肖恩的逃跑计划……蒙德,我们一人一只……」
老家伙得意的边说着,边伸手在其中一只高跟鞋的粗大鞋跟上,推开了一扇小窗……
蒙德眼睛一亮,道:「肖恩……你怎么在这里?」
那只鞋跟里面的空间看起来很宽敞,肖恩蜷缩其中,面色尴尬的望着窗外的俩人,笑容勉强的说道:「真是凑巧,两位,也来了……」
莱昂先是怔了一下,继而脸色暗淡下来,目光却渐渐凌厉……
肖恩道:「莱昂兄,我……」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莱昂的一只大手从里面拽了出来,狠狠的甩在地板上…
…
随即,莱昂自背后拔出一只长针,抵在了肖恩的咽喉间……
蒙德变色道:「莱昂,你干什么……」
莱昂厉声道:「你不要管!」
肖恩盯着那只寒气四射的长针,身子一点点往后退避着,颤声道:「老兄,不要这样……」
莱昂深吸一口气,道:「肖恩,说说看,为什么要出卖大家?」
肖恩道:「我,我,我……莱昂,说实话,这次行动的成功几率并不大……」
莱昂道:「对,我知道……接着说……」
肖恩道:「呃,就算是碧斯未察觉,要杀死一个如此巨大的女人……莱昂,也并非易事……」
莱昂道:「没错,不容易……还有吗?」
肖恩道「呃……好吧,莱昂,我承认,我是个反骨者……」
莱昂道:「我说过,反骨,必死……」
肖恩面对杀气凛凛的莱昂,不禁眼泪横流,神情崩溃,他啜泣着说道:「朋友,这不能全怪我……当时,碧斯把我叫过去,逼问我……伯比他们一群人的血肉就粘在她脚下的地板上,你无法感受到那种恐惧……她的手指掐着我的脖子,虽然脸上带着微笑……我无法战胜恐惧,于是……之后,她答应带着我一起离开……莱昂,承认吧,其实你早就知道这次行动凶多吉少,就像是一场胜算不大的赌博……而我,真的不想死……前几天,我从电视上看到了我的妻子……她现在过得不错,而且一直等着我呢……大家都不想死,对吗,莱昂,你也是……你不是也活着吗?」
莱昂沉默了一会,叹道:「听起来,你说的不无道理……」
肖恩惊喜道:「对,对,对,老兄,你也是这么想吗?」
莱昂抬起头,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道:「但是,肖恩,由于你的出卖,让大家的牺牲变的如此不值……每个人都有亲人……可他们还是死了……那不公平……我留着这条老命,是因为我还要救出蒙德……而且,我最终会给泰龙他们一个交代,我一定会,杀死碧斯……而你,肖恩……我想……就留着那些狡辩,向泰龙去解释去吧……」
肖恩道:「不要,莱昂,我不想死……」
莱昂从肖恩的咽喉处,拔出长针,随即溅出一道血花……
怕死的肖恩,终于死去……
莱昂用脚踢开肖恩的尸体,回首对蒙德道:「他其实总算是做了件好事,这真是个绝佳的避难所……进去吧,蒙德,正好俩个,我们每人一个……」
蒙德惊魂未定的说道:「全凭你做主,老兄……」
莱昂在进入鞋跟前,忽然对蒙德说道:「我说,小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半个小时后碧斯在客厅的地面上,发现了死去的肖恩,她用脚拨了拨小尸首,皱了皱眉,然后扫视了四周的情况……
接下来的时间里,女人非常细心的翻遍了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各个房间的边边角角,最后,失望的回到客厅……
她孤单的站在客厅里,淡淡的唤道:「蒙德……蒙德……你在吗……我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我们不是还有个约定吗……」
蒙德没有出现……
一个小时候……
碧斯打着哈欠,伸手关闭了灯光,慢慢走回沙发前,蜷缩在沙发上,再也不出声……
沙发下,是那双黑色的高跟鞋,黑暗里,散发着油亮的光泽……
天色微亮,碧斯从沙发上疲惫的起身,光着脚丫,走进了鞋帽间……
十几分钟后——客厅里……
肖恩组十几个的剩余成员,被一块块的胶纸零零散散的粘在地板上,碧斯光着脚,在他们的中间走来走去……
小男子们仰着身子,手脚无助,神色不安的望着那双时而掠过脸庞的大脚…
…
碧斯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小姑娘,偶尔打着哈欠,边踱着步,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好样的,蒙德,竟然连我都找不到你……和我玩捉迷藏吗……那么,我也来一个游戏……」
她忽然驻足,将脚趾小心的踩向地板上的一个小人惊恐的面颊,然后,抬起脚跟,趾尖用力的碾了一下,顿时,一颗小头颅如葡萄般破碎,血溅红了白嫩的脚趾,那颜色,比趾甲油还要艳丽……
碧斯道:「我知道你没走,亲爱的,你会忍心看到我杀死这些小人吗……嗯,不吭声,心肠坚硬的家伙……好吧,我再试试看……」
这一次,女人用宽大的脚掌,连续踩烂了三个小人,绝命的惨嚎,自她温热的脚下传来,一闪而止……
「听见了吗,蒙德,早一点出现,你也许会挽救一个小生命呢……」
碧斯再次举起大脚……
「住手吧,碧斯,我在这儿……」
蒙德出现在碧斯的面前,声音平静,神色平静……
女人惊异的盯着小丈夫,看了好一会,又四处扫视了一番,道:「变戏法吗,蒙德,你,从何而来……捉迷藏的游戏,玩的不错嘛……」
蒙德淡淡的说道:「不要说些无聊的话题了,碧斯,我们谈谈吧……只要你放过他们……」
碧斯露出夸张的惊喜之情,道:「太好了,那么……密码是什么……嗯,问的有点过于直接了吗……」
蒙德叹道:「一直以来,你就为此事费尽心思……我得承认,此时此刻,你终于成功了……」
碧斯脸色微红,低首道:「呃,算是吧……那就,爽快一点,不要拖延时间了……」
同时,她的一只嫩足若无其事的放在了一个小人的面庞上,娇嫩的拇指轻轻的揉搓着小人泪流满面的脸颊……
蒙德失色道:「慢着,碧斯……好吧,我说……」
碧斯灿然一笑,道:「我听着呢……」
蒙德面色苍白的缓缓说道:「那个密码,不是很复杂,曾经,我记得很清楚……到如今,却渐渐模糊了……或者说,变得陌生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去一个地方,才能见到那个该死的密码……虽然,我已经不想再次见到它……」
碧斯微微一愣,慢慢收回脚,咬着嘴唇,沉思了半晌,然后道:「我都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总是很罗嗦……好吧,蒙德,一定不要骗我……什么地方,带我去……」
蒙德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湿润,一字一字的说道:「十八大厦……」
(三十)
这一天清晨,所有的联邦公民都在收看同一个新闻节目,收视率空前高涨…
…
议会通过废除草案以及修改现法的消息,令所有联邦民众欢呼雀跃……今天早上,大量民众涌上街头,以各种方式支持和庆祝这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会有无数因为财产危机而缩小身材的公民,幸运的恢复原貌,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从此,联邦以内,不再因此发生分歧,公民的合法权益,将得到有效的保障……另外,大批民众来到十八大厦下,要求政府封闭此楼——不出意外,数日之后,这座让无数公民经受苦痛磨难的魔窟,将永远退出联邦历史舞台,变为万人唾骂的耻辱碑……
以下是联邦调查小组的最新进展……昨夜,小组新闻发言人对外公布了前段时间因为神秘女子虐待缩小男球员丑闻而受到牵扯高层官员的真实身份,他就是享誉政坛的霍顿议员……消息一经传出,立即震惊天下……不久,总统府发言人也对此予以证实,并对涉案人员的恶劣行径表示谴责痛斥,同时他转达了总统的意愿,联邦律法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为涉案人的身份以及政绩而心慈手软……今日凌晨,调查小组再次传出消息,据称,受到羁押审讯的霍顿议员已经供出小人黑市交易的幕后操作者,并愿意与调查人员配合,届时公开予以指证……至此,这名祸乱联邦数年之久的头号案犯,即将揭开其神秘面纱……
各位早安,呃,我是霍顿……几日前,因为鄙人行为不检,导致丑闻发生,累及政府蒙羞,民众不安……在此,深表歉意……大错已然铸就,万死难辞其咎……为弥补过失,不使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今日,鄙人愿面向万千民众,公开指证该犯……万恶有源,霍顿所以堕落至此,全拜该女所赐……她叫做,碧斯……
十八大厦,顶台……
烈风咆哮碧斯身着黑色风衣,宽幅墨镜,孤身一人,临渊而立,满头金发如滚浪奔流……
此刻,她的手中,正握着一个身约十厘米的弱小男子——她的丈夫,蒙德…
…
女人透过墨镜,盯着手里的丈夫,皱眉道:「蒙德,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风景……」
蒙德黯然道:「是的,碧斯,风景再好,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样子……」
碧斯道:「但是,蒙德,你要信守你承诺……你,答应过我的……」
蒙德苦笑道:「那么,碧斯,你是否说话算数呢……你,杀光了所有人……」
碧斯沉默了半晌,然后道:「好吧,我的确有点过分,但他们也没安什么好心,不是吗?」
蒙德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一丝希望,活着的希望……」
碧斯再次沉默无语,片刻,忽然道:「那么,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你是否可以告诉我,那串该死的密码,在哪里,蒙德……」
蒙德道:「碧斯,有些东西,虽然近在眼前,但你心里没有,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碧斯一怔,怒道:「你是在耍我吗?」
蒙德道:「我从来对你很认真,碧斯……」
与此同时,在顶台的另一端,也出现了一些人……
那是碧斯最不愿见到的人——图格,米歇尔,以及大量的警察……
她一阵愕然,似乎意识到什么,缓缓摘下了墨镜,眼神里露出一丝绝望,转而苦涩而笑,对着手中的蒙德道:「告诉我,蒙德,他们是不请自来吗?」
蒙德道:「我也太久没有见到他们……但说实话,来的,正是时候……」
图格率人渐渐逼近,他远远的说道:「和蒙德并无关系,碧斯……呃,确切的说,是一个从你家马桶离逃出来的小子,给我拨打了电话,他叫什么来着……
对,是迷你豹……另外,霍顿指证了你……他把责任都推给了你,碧斯……」
碧斯身子抖动了一下,脸上充满不可思议,道:「什么……霍顿……指证我……我的责任……什么意思,他怎能这么做……」
图格满面怜惜的说道:「所以,碧斯,该结束了,带着蒙德,到我这边来,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边,蒙德也轻叹道:「是的,碧斯,那个胖子说的没错,我们早该听他的……让联邦的法律来做出公正的判决吧……」
碧斯怒极而笑,道:「你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些警察抓我归案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看到我入狱的样子?」
蒙德道:「并非如你所想……碧斯,我会一直陪着你……」
碧斯双眸微湿,盯着蒙德道:「很抱歉,我的丈夫,恐怕你是看不到那一刻了,因为,在这之前,我会先送你一程……」
图格慢慢靠近着,紧张的说道:「碧斯,不要做傻事!」
碧斯厉声道:「谁要往前一步,我就先捏碎这个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图格的脚步一止……
双方顿时陷入僵持局面……
而此刻,一个藏在女人高跟鞋跟里的家伙,听见了以上的对话,忽然间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他鬼鬼祟祟的推开一扇小窗,笨拙的钻出那只鞋跟,然后,顺着女人的鞋子,裤脚……一点点的向上攀爬而去,脑后,一条小辫十分扎眼,背上,一只长针寒光闪闪……
莱昂异常坚定的顺着女人的身体向上爬去,尽管他有严重的恐高症,曾经只是爬到女人的胯部,就会吓得头晕目眩,但这一次,他的恐惧一扫而光,头脑异常清醒,眼前明亮无限……
他要救蒙德,他要杀死女人……
因为,他对蒙德有承诺,对那些死去的小人有承诺,他是个守信的男人……
远远的,他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米歇尔,他的前妻……
那个外表冷漠,心有大爱的女人似乎望不见自己,但脸色焦虑异常——多日不见,她在挂念自己,担心自己吗……顿时,老家伙心里一阵暖意,并很想和她打个招呼,但终于忍了,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干……
很快,他爬到了女人的肩膀位置,小心谨慎的动作,竟然没有引起女人的警觉……
也许,碧斯是因为情绪的失控,而忽略了任何细节,现在,她发红的眸子,只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蒙德……
「说吧,蒙德,虽然为时太晚,但最后时刻,我还是想知道真相……你知道,它让我付出了多少努力……」
说到此处,碧斯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蒙德不禁一阵酸楚,黯然道:「好吧,碧斯,我告诉你,那是……」
当他抬起小脸,望着神情悲戚的妻子,正欲开口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老家伙,正手持长针,对准了碧斯的白皙的颈部,神情异常坚定…
…
那里有一处致命的动脉,如果扎下去的话,碧斯必死……
那人同时也感觉到了蒙德的目光,于是向蒙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略带得意,双目放光,悄无声息的,举针刺下……
蒙德面色大变,失声道:「莱昂,不要……」
莱昂这一针,精准无比,但蒙德的一声喝止,却让他浑身一颤,失去了准头……
他微微愣了片刻,面露不解之色,同时目睹了蒙德的满脸焦虑,于是低声嘟囔了一句:「妈的,要紧时候,还是老婆重要,重色轻友的家伙……」
然后,放下了长针……
同一刻,碧斯回首,也看到了肩膀上的莱昂……
不禁勃然大怒,将其伸手抓起握在了手心,恨声道:「全都怪你……」
莱昂在女人的手里,轻叹了一声:「关我屁事啊……罢了,早晚都要死在女人手里……「碧斯红着眼睛嘶喊道:「去死吧,老家伙……」
一只纤手,狠命的握起……
「蒙德!」
紧急关头,困在女人的手里的莱昂,对另一只纤手里小男子,高喊了一声…
…
蒙德一阵茫然……
同时,狂风吹开了莱昂那条扎了几十年的小辫子,一瞬间,白发披拂,面色苍老……
他微笑着,说道:「来世再做兄弟……」
蒙德豁然惊醒,眼睛瞪圆,喊道:「碧斯,不要——」女人五指间猛然挤压,令莱昂血贯天顶,脑袋在一瞬间迸裂,溅成一蓬血雾……
立时间,蒙德面孔扭曲,神色狰狞,泪水飞溅,仰天嘶吼,然后张嘴对着碧斯的手指,恶毒无比的咬去……
手指上一股钻心的痛,令碧斯彻入心扉,倒吸一口凉气,失声痛吟……
她从来没想到,看似弱小的丈夫,会在此刻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同时,对面人群里,蓦然枪响……
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在碧斯的肩胛处绽开一朵血花……
她应声晃动了一下身子,面色惨白……
图格转身,挥手一记大力耳光,将那个擅自开枪的男人扇倒在地,暴跳着吼道:「***,谁让你开的枪……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低声道:「我是调查小组的成员,总统授意,要在媒体到来之前,先行令她闭嘴,以保我联邦高层的声誉……」
「保你娘的头,老子先毙了你……」
图格拔枪相向……
远处,一阵隐隐的骚动,其间传来警察的喊话:「碧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放下手中的人质,立即投降……」
碧斯看了一眼手里失魂落魄的丈夫,凄婉的一笑,赌气似的的说道:「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你们永远,都别想抓到我……」
说完,纵身跃下十八大厦……
碧斯双臂张开,俯瞰大地……
半空中,她忽然一呆——刹那间,映入眼眸的,竟是一片美丽的花海……
那是蒙德为她而建的街心花园……
花花绿绿中,有蒙德为她亲手栽下的玫瑰花,此时,开得正艳……
那些玫瑰,如同几道浓郁艳烈的红墨,在斑斓的花毯上钩钩划划,描绘着某串字母图案,显得很笨拙,但很用心……
碧斯从来没有认真看过那幅图案,现在,却看得十分清晰……
那是一串密码,一个女人的名字……
那也是一份礼物……
蒙德说过,合适的时候,会送给她……
一瞬间,她都明白了……
内心顿时温柔无方……
没有新意的家伙……
碧斯心头发酸,暗暗骂着……
却忍不住把手中的小男子揽入怀中,紧紧的按在胸乳,感受着他的心跳,柔柔的摩挲,久久不舍放手……
然后,她将小男子送至唇间,最后一次亲吻了那张茫然的小脸,在那里,留下了大滴的泪痕……
再然后……
她开启了性感无双的艳丽红唇,缓缓吞下了小男子那纤小的身体……
耳边,风如利刀,刺骨杀髓……
碧斯合上双眸,两臂抱拥,坠向花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