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的奋斗 (21-24)

3634Clicks 2014-09-19 Author: femdomxx

               (二十一)

  某晚……

  蒙德和碧斯在同一张沙发上收看电视……

  这是他们从前生活中常见的温馨场景,曾经相偎相依,卿卿我我,非常腻歪……

  但此刻,蒙德蜷曲在妻子山丘般圆硕的臀部附近,像是一只小巧温顺的宠物小仓鼠,巨大女人的轻微移臀,都可能将他碾压成饼……

  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最近,碧斯似乎很沮丧,喜欢窝在家里,独自喝光一大瓶红酒,然后,将小丈夫拢在身边,一同蜷缩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观看各类电视节目……

  一组镜头,在重播下午的某段法庭实况,坐在被告席上的一位清纯女孩让蒙德浑身一颤——是那位惯以嫩足杀人的女星茱莉亚……她此刻素颜示人,依旧模样惹人爱怜,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神色乖顺,对方律师抛来的所有质疑,均轻点着娇俏无辜的小脸的予以否认……而对面另一张大桌子上,几个面带恐惧的20厘米小男孩则被四处传来的巨大质问声吓得身体战栗,语无伦次……随着女法官震天响的一锤击落,茱莉亚被宣布无罪释放……她立刻在席间欢呼雀跃,像是一只脱笼的金丝鸟儿……但畏于法庭的庄严,她又不得不强掩欢悦,端起大牌明星范儿,从容的带上一副宽幅墨镜,迈开她水灵小腿,扭动着水嫩屁股,来到几个小男孩的面前,给了他们一个吞食般的湿吻,并对女法官羞涩的道:「我,可以领回桌子上的男孩吗,大人……」

  女法官收拾着文案,冷冷的道:「当然,但记得看好他们,这种无聊的官司很让人心烦……」

  茱莉亚得意的笑脸和小男孩们抖动的小身子成为镜头的最后定格画面……

  另一组镜头来自网络自拍,画面晃动中,一群装扮另类的青年男女挡在镜头前做出各种鬼脸,怪笑不断,令人费解……接下来,他们身影一闪,镜头上出现了一张玻璃桌几,两个染着彩色短发的女孩互相对坐,怒目相向,仿佛在较量着什么……随后,镜头拉近,在干净的桌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个只有三厘米的赤裸小男孩,蜷缩蠕动,他们的小手脚各自被一团粉色的口香糖紧紧的粘着,皮肤白嫩光泽,纤尘不染,光着小脑袋,扭动在光滑的玻璃面上,甚是可爱……在一片哄闹中,两个女孩慢慢将小脸搁置在了桌几上,盯着面前的小男孩,舔着自己的嘴唇,神情紧张……随着周围某声令下,两个女孩同时吐出了自己粉红小舌,微颤着伸向小男孩,四周呼声顿起……两个小男孩开始奋力挣扎,但手脚的力量难以挣脱糖胶的粘附,只能以脑袋和肩胛在光滑的玻璃上无谓的蹭磨着,却丝毫逃不出女孩灵巧舌尖的席卷……很快,紫发女孩的舌尖触及到了最近的一个小男孩,粉红的肉尖微微一挑,准确的勾住了男孩的一双小脚,接着一缩,白嫩的小身子就拉到了女孩的唇边,男孩拼命的以小脚丫踢踹着女孩的舌头,妄图抵制,但女孩显然很有经验,立即用舌头粘住了男孩身上的糖胶,稳稳的控制住了局面……温热的舌肉死死的粘着男孩的身子,一点点的拖近巨大的红唇边,然后,舌头一卷,男孩惊呼着翻起身体,扑落在女孩的舌面上,随即消失在粉红色的口腔里……另一个蓝发女孩显然落后,当对面女孩已经得意的做着吞咽动作的时候,她还在用舌尖舔舐着唇边男孩的小脑袋,急的面色绯红……她似乎选错了部位,因为那颗白净的小脑壳实在过于光滑,尽管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津液,但依然顽强的对抗着女孩的勾卷……四周爆发出一片嘘声,意识到败局已定,蓝发女孩面露羞怒,为了挽回颜面,干脆收回了舌头,盯着那个恐惧的小男孩,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先是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巴,又来了一个勾动的示意,显然是让小男孩自己乖乖入瓮……小男孩哭丧着小脸,晃着小光头,似是拒绝又似是哀求……

  女孩立即用小嫩手在男孩的面前做了一个撕裂的动作,目露威胁之色,她在逼迫男孩做出选择……处境悲戚的小男孩在权衡利弊之后,果然开始了艰难的挪动,磨磨蹭蹭到那张粉红色的大嘴前,他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小脑袋,仰望着那排雪白的牙齿,开始犹豫不前,但女孩随即目露凶光,四周响起一阵齐声喊叫:「进去!进去!进去!」

  小男孩终于彻底绝望,双目一闭,艰难的拱起身子,主动送入了女孩的大嘴……最后,是两个女孩在得意的展示自己的口腔,镜头越拉越近,粉红的肉壁粘膜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碧斯看的很出神,蒙德再次惊掉下巴……

  「现在的小丫头玩的真是疯狂,我都搞不清那有什么乐趣——赌气,还是炫耀,或者是青春期的叛逆吧……」

  碧斯转身俯看着臀部暗影下的小丈夫,轻舔了一下饱满湿润的嘴唇,柔声道:「吞到肚子里,会发生什么状况,蒙德,那两个小人会活着出现在女孩的胃里吗?」

  女人的酒腥之气,熏的蒙德头昏脑胀,皱眉道:「可能吧,碧斯,但应该不会很长时间……」

  碧斯把醉倦的美脸凑到小男子的面前,凝神看了一会,忽然酸涩的一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胆敢离我而去,蒙德,我就学那女孩的样子,吞了你……」

  她边说着,伸出粉色的舌尖,湿淋淋的舔了蒙德的小脸……

  看到苦着小脸,伸手推阻的小丈夫,碧斯发出咯咯的醉笑……

  然后,她关闭了电视,并若无其事的伸展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那个茱莉亚,可真缺心眼的小丫头,自以为是,早晚累及他人遭殃……倒是枉费了那几个乖巧懂事的小男孩……」

  蒙德吃惊的望着慢慢起身的巨大碧斯,道:「你是如此认为的,难以想象,你的丈夫差点命丧此女足下,而结果是,当庭释放,你难道没有一丝愤慨吗?」

  碧斯身姿慵懒的走向自己的卧室,并淡淡的说道:「睡吧,小家伙,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问题,谁也没法改变什么,就像可怜的我,目前连一次温存欢愉的机会都变得十分渺茫……我得去泡个热水澡,最近的事情让我很心烦……」

  蒙德依然睡不着……

  他和泰龙有个约定,那机会很难得,他不想错过……

  现在,蒙德就潜伏在巨大粉色浴缸边侧的某个空纸盒里,透过缝隙,可以清楚的观察到洗浴间里的一切,这让他心情很复杂,感觉像是一个疑虑重重的丈夫在窥视自己出轨的妻子……

  泰龙和十几同样强健的小男子已经准备就绪……

  粉色的巨大浴池里放满了雾气腾腾的热水,泰龙正在安排他们搬着硕大的塑料桶往水池里撒着精油,很快,水面上浮现出大朵的泡沫,香气袭人……

  同时,还扬洒了一池子大片的红色玫瑰花瓣……

  这个女人喜欢玫瑰,红色的玫瑰……

  碧斯裸身出现在粉色浴缸边……

  她伸出一只玉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抬起一只巨大的长腿,从美丽的脚趾开始,一点点浸入水中……

  羊脂般白致的肌肤,和色泽浓艳的花瓣,相映相衬,惊心动魄……

  庞大的白色肉躯令水位急速上涨,溢到浴缸的边沿,而泰龙小组的成员正光着小身子小心翼翼的在湿滑的沿面上行走着,他们很快站到了自己的位置,远远看去,十几条白色的小身子细细的均匀分布在碧斯巨大身体的四周,显得卑微而渺小……

  碧斯慵懒的瞟了一眼,皱眉道:「怎么会有人带着防水面罩,我不喜欢这种偷懒的行为……」

  泰龙立刻上前撕掉了一个男孩的面罩,对碧斯大声道:「他是个新人,女士,经验不足,可能有点紧张,但有我盯着他呢……」

  然后他对男孩小声道:「坚持一下,兄弟,我会暗中帮你,没什么好怕的…

  …」

  男孩咬牙点头,面色发青……

  碧斯并未在意,仰起了她白皙的脖颈,将身子进一步沉入水中,并闭上了双眸……

  酒意上头,她的脸上浮现出两抹迷人的红晕……

  「好了,开始吧,兄弟们,祝我们好运!」

  泰龙率先跃起他肌线精美的身躯,以标准完美的入水动作,沉入一朵泡沫之中……

  四周的小男子也纷纷先后跃入池中不见……

  粉色浴缸里,碧斯烫热粉嫩的肌肤忽隐忽现,片片玫瑰花瓣点缀的水面上,不断冒起一朵朵的气泡,煞是好看……

  碧斯秀美俏直的鼻子里发出微哼,弯起的嘴角显示着满足惬意,全身开始放松的伸展开来,两条润滑的手臂无力的搭在了粉色瓷壁的边缘,微微的挺起了玉颈……

  半晌,那个新人男孩,像条小鱼儿般浮出水面,在一片花瓣遮掩下,露出一颗小脑袋,半仰着,急促的呼吸,一会儿,又向池子的边侧吃力的游去……

  他显然耐力不足……

  碧斯微眯着双眸,意外的发现了这个从自己乳房附近水面上游过的偷懒小人,不快的道:「下去,小子,到我的臀部位置继续清洗……」

  男孩小手扶着边沿,望着巨大的女人,满面苦相,显然对再次潜水望而生畏……

  此时,泰龙霍然浮出水面,大声道:「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你会连累大家…

  …」

  他游过去,伸手摁住男孩的脑袋,将他一同拽入水底……

  每隔一段时间,十几个小男子就会浮出水面,进行一次深呼吸,稍作喘息,同时泰龙会伸颈环顾四周,默默的清点人数,然后再一同沉入……

  大约三十分钟后,泰龙小组的人终于精疲力竭的最后一次露出水面,缓慢的游到四周,用小手扶着光滑的瓷壁,神色苍白,仰天大喘……

  那模样儿,就像刚刚结束了一场艰苦卓绝的赛事……

  显然,他们完成了工作……

  但很快,泰龙发现少了一人——那个新人男孩……

  他面色惊慌的大声道:「碧斯女士,我们少了一人,为了避免意外,请准许我再下水一次,看能否找到他……」

  碧斯只是面色红晕的微闭着双眸,不置可否……

  泰龙深吸一口长气,翻身入水……

  蔚蓝色的水底世界里,一具完美绝伦的巨大肉体清晰的展现在小男子的视线,他渺小的像是一条银色的小鱼儿,摆动着小身子,穿梭在女子白色的肢体之间,往返数次,依然未能发现那个悄然失踪的小男孩……

  忽然,他举目望去,顺着女人那条巨大的长腿,赫然看到了要找的人……

  远处,女人的一只硕大美艳的玉足正微曲着,轻轻抵在浴缸的面壁上,精致的脚趾之间,此刻正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脖颈被女人的脚趾牢牢的控制着,小脑袋无助的晃动着,两只小手分别掰着脖颈两侧的艳红色趾甲,但显然撼不动丝毫……

  泰龙面色大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近前,伸出双手,和小男孩一起去分掰女人的脚趾……

  时间一秒秒过去,但小男孩依旧不能脱离夹控,神情开始变得懈怠无力,嘴里不断冒出一串串气泡,小手已经松开了女人的趾甲……

  泰龙也精疲力竭,双眼如虎目般圆瞪,拼命的用手去击打,撕抓,晃弄那两只艳红的脚趾,甚至,还疯狂一般去张嘴撕咬它……

  水面外,碧斯轻声醉笑着,露出丰腴的双臂,纤白的双手,撩动这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像是个嬉戏水间的仙子……

  最终,泰龙一个人浮出了水面,神色阴沉而疲倦……

  他目光冰冷的望着女人,道:「结束吧,碧斯……」

  碧斯不以为然的笑着,缓慢起身,巨大的肉体如白鲸出海,带起大片的水流,池中的水面翻滚荡漾,四周的小人急忙退避三尺……

  「是他吗?泰龙……」

  碧斯手中捏着那一个四肢瘫软的小男孩,用手指轻轻的挤压了他鼓起的腹部,小男孩的嘴部和屁股位置同时射出一丝积水,然后头颅垂落……

  碧斯无精打采的轻打了一个酒嗝,蹙眉道:「我猜,他可能在水底无法呼吸,到处乱撞,后来跑到我的脚趾缝隙里去寻求庇护……显然,结局非他所想……」

  泰龙神情倔强的望着巨大的碧斯,缓缓道:「您说的对,女士,他看来无法胜任工作,发生意外,实属正常,那么,让我们来处理这个男孩的遗体吧……」

  「哦,不用,泰龙,那里——」碧斯咬着嘴唇,眯起一只眼睛,像是投篮般扬起玉腕,将那只小身子准确的扔进了不远处的马桶里,发出小石落水的声响,随即展颜道:「嗯,命中……照此下去,我会成为神投手……」

               (二十二)

  碧斯家的小人们不断出现「意外」许多熟悉的面孔,在悄悄的消失,人数每天都在减少……

  肖恩等人,最近显得紧张兮兮,如履薄冰……

  而碧斯则依然神情低落的偎依在沙发上,喝红酒,看电视,偶尔对着电话唠叨上半天,或无精打采,或暴躁不安,情绪起伏不定,难以捉摸,她似乎遇到了棘手难堪的问题……

  一连数夜,蒙德都无法入眠……

  把前前后后认真的想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也能明白几分……

  他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该和妻子好好的谈一次了……

  屏幕上,播放着一则花边新闻……

  说的是,某位豪门怨妇,因丈夫长年居外不归,遂耐不住孤寂,偷偷和家中小人雇工发生私情,不巧,让贸然归家的丈夫撞见……女子回避不及,情急之下,将小男子藏入口中一并咽下,意图掩盖丑行……但此举还是让丈夫起了疑心,并为此大吵大闹……女子仗着小情夫入腹,百般抵赖,死活不认,丈夫一气之下,拉着她径直来至附近医院,挂号肠胃科,一查究竟,果然发现胃内有一小男子挣扎蠕动,女子顿时羞愧难当……绿帽男人勃然大怒,当场待要持刀剖腹,捉奸对质……但奈何妻子惺惺作态,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一时心软,只得作罢……

  其后,丈夫左思右想,难忍羞辱,一纸婚判诉状,将淫妻告至法院……谁料,开庭当日,女子对红杏出墙之事,一概不认,令法官难下定论……却不想丈夫竟是有心之人,当场出示粪便半块为证……经医官鉴定,此粪确系女子腹泻之物,且成分里夹杂微小残骼碎骨,经过妙手拼凑,赫然为一副小男子骨骸……铁证如山,女子不得不认,法官遂一锤定音,了断这桩荒唐官司……

  「碧斯,能不能关掉电视……」

  蒙德仰着小脸,对着妻子说了好几遍,但她似乎听不到,只是用手扶着额头,出神的盯着电视屏幕看……

  「碧斯,能听见我说话吗,嗨……」

  蒙德用小手戳了戳碧斯巨硕浑圆的肉臀,大声喊道……

  女人滑柔丝棉裹覆下的肌肤,冰冷,结实,臀部肌肉绷的很紧……

  她喃喃的说道:「不会吧,到了医院还活着,如果剖腹的话,那小男人岂不是还有生机?」

  「这很无聊,碧斯,我想和你谈点正事……」

  蒙德面色严肃的说道……

  碧斯透过凌乱的金发,瞟了小男子一眼,淡淡的说道:「谈什么?」

  「所有的事情……」

  纤小男子面向巨大的妻子,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小手,点头道:「是的,我想我们该认真的谈一下了……」……

  碧斯慵懒的翻转腰身,舒展开双腿,仰躺在沙发上,并伸手把臀下的小丈夫捻起,轻放在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他,说道:「是该好好谈谈了……打算谈什么,咱们家的财产危机,还是你祖父的秘密小金库?」

  蒙德皱眉道:「你这么着急那些东西,除此,别无话题了吗?」

  女人微微起伏的腹部令他身体摇晃,难以立足,只好盘膝而坐,臀下同样感到一股冰冷……

  碧斯伸手端起一杯红酒,饮下一大口,含在嘴里,鼓着粉腮,静默不语……

  蒙德道:「我记得,碧斯,你不是一个追求金钱的人,当初……」

  「当初,只是你不了解……」

  碧斯打断了丈夫的话,咽下美酒,咬着嘴唇,有些赌气似地嘟囔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金钱能让人感到真实,安全……」

  蒙德惘然道:「这句话,在哪里听见过……好像是梦里……」

  碧斯叹息一声,道:「别做梦了,蒙德,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呢,忘了它们……」

  蒙德刻意的挺起胸部,道:「那我呢,你的丈夫,他难道不能带给你安全感吗?」

  女人只是目光柔淡的瞟了小男子一眼,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胸膛,顿时,小男子狼狈的倒下……

  碧斯撇了撇嘴角,道:「你认为呢,蒙德……去,坐到我的肚脐眼里,那里更安全一些,听话……」

  蒙德回头看了一眼那处圆润美致的凹肉,的确是不错的落身点……

  他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亲爱的,最近我无意中看到了几幕场景,那可不是梦境,非常真实,非常……残忍,就发生在我们的家里……」

  碧斯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看来蒙德良久,道:「残忍?那些死去的小人吗?」

  蒙德点头道:「是的,虽然是偶然看到……但让我很吃惊……」

  碧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说说看,蒙德……」

  蒙德道:「那个被你摁在水底淹死的小男孩,是意外吗……」

  碧斯略感吃惊的说道:「你都看到了,哦,偷窥别人洗澡,可不是一个斯文男人的举动……小家伙钻在我的脚趾缝隙里,谁知道想干什么,大概是我的脚很好看吧……卡住了,人又那么小,我当时没感觉到,后来,发现时,有点迟了…

  …」

  蒙德道:「那也不用扔进马桶吧……」

  碧斯的脸色微红,道:「那,那有什么嘛……你难道想让我惹上官司,稍微处理一下,没人知道的……」

  蒙德道:「嗯,好像有点道理……那,肖恩组的男孩呢?被你施以分筋错骨手的那个,就在这个沙发上……」

  碧斯茫然道:「哪个?」

  蒙德叹道:「哦,你都弄混了,到底有多少……就在我生日那晚……」

  碧斯瞪大了眼睛,道:「蒙德,你最近在干什么,跟踪我吗?」

  蒙德道:「不要岔开话题,碧斯,说说看……」

  小男子的身材很小,声音很小,此刻却显得咄咄逼人,掷地有声,给巨大女子一种无形的压力……

  碧斯微微一愣,有点倔强的扭过头去,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回头盯着蒙德,道:「好像,我们谈起过这个话题,蒙德,我说过,对我而言,他们不是什么人,只是用品,生活用品……这么形容吧……我可能会用坏一只牙刷,崴断一只鞋跟,穿破一条丝袜,掰断一支钢笔……那都是些生活琐事,小意外而已,你总不能让我都负起责任吧……不过,也可能,我最近的心情的确很糟……」

  蒙德道:「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碧斯很肯定的道:「毫无疑问,你是我的丈夫,和他们不同……」

  蒙德长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声音清晰的说道:「那么,亚赫……是怎么回事?」……

  「谁……亚赫……」

  碧斯的身体一僵,手里端着红酒杯,微微颤动着放到唇边,小口的饮下,艳红的指甲点击着手里的玻璃杯,随即,眼神垂落,道:「我……我们,都被他欺骗了……他耍弄了我们,还侵吞了一半财产……但现在我们却不能发火,毕竟,他掌握着不少机密……你知道,为了那场危机,我们听信了他的鬼话……现在看来,那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蒙德依旧低着头,小声道:「这倒没什么,碧斯,我只是想说……你,喜欢亚赫吗?」

  碧斯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腹部上的小男子也随之晃动……

  她没有回答,慢慢低下了头,垂落的金发遮挡了她的脸颊,双手紧紧的握着玻璃杯,但杯里的红酒一直微微的波动……

  蒙德仰起小脸,望着妻子,心里像是被刀绞了一般,但表情出奇的平静,道:「我不会怪你,碧斯,有些时候,我的确做的不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而且,亚赫,也的确是个迷人的小子……」

  碧斯抬起头,露出一张精美的脸颊,轻咬着嘴唇,道:「是的,蒙德,我…

  …曾经喜欢过亚赫……但,那同样是个错误的决定……」

  碧斯美丽的眸子里一下子湿润起来……

  蒙德的眼睛同样湿润了……

  夫妻两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着,不言不语……

  半晌之后……

  男子的小脑袋深埋在膝盖下,微躬着的小身子一下一下抽动起来,看起来惹人心怜……

  碧斯很慌乱,不知所措的的伸出一只手,去安抚受伤的小丈夫……

  蒙德忽然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盯着巨大的妻子,那一霎,令碧斯手指一颤,缩了回去……

  「这一切,都是你和亚赫联手设计的骗局,对吗?」

  蒙德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满是泪水,咬着嘴唇道:「那些钱,在你的名下,让你觉得很安全,是吗?

  碧斯一愣,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未出口,就收了回去……

  「你甚至不惜蒙骗,坑害你的丈夫吗?」

  蒙德越来越激动,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泪水淌了一脸,他顾不得擦拭,用手指着碧斯,嘴唇抖动着说道:「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撒谎,欺骗,偷情,背叛……奴役,圈养,玩弄,残害……甚至参与小人买卖交易……以为我蒙在鼓里……把我当白痴……你知道吗,有些问题,不是我想不明白,而是我不愿去想……我看起来之所以像是个傻瓜,那是因为在你的面前,我不愿卖弄自己的聪明……而你,而你,甚至不知道我都为你做了什么……」

  碧斯的美艳脸颊上也泪痕斑斑,她再次低下了头,不敢看那个弱小的男人…

  …

  蒙德目光凛凛的盯着巨大的妻子,用一只小手,指着自己的心,哭泣着说道:「知道吗,碧斯,有些东西,根本无需你开口,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都为你留着……」

  碧斯终于抽泣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肩头剧烈的耸动……

  良久之后,她感觉到腹部上传来一丝细痒,透过泪眼,看到那个小男子正顺着她柔滑的腹部,晃晃悠悠的往下爬,模样甚是艰辛,忍不住伸出手去帮助他,但随即遭到拒绝……

  蒙德用小手抹了一把脸,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自己来……」

  他孤独一人,笨拙的攀爬着沙发,滑落到地板上,跌坐在妻子的硕圆脚趾前,稍作歇息,然后身影疲惫的起身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头也不回的说道:「碧斯,我不会继续责怪你,人难免犯错之时……但明天,我会和你清算一下财产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些东西会让你越陷越深……还有,让那些可怜的男人回家吧,他们的家人肯定很挂念……另外,我会和图格通电话……也许,他说得没错,自首,对你我目前来说,才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蒙德毅然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背后传来碧斯声音巨大的痛哭声……

  女人难过的样子,让小男子的心口,剧痛不已……

  是的,无法否认,他依然心痛那个女人……

  也许在蒙德看来,碧斯还只是一个犯错的柔弱女孩,需要自己去包容,纠正,担心,呵护……

  即便是现在,依然如此……

  一直到,两个小时以后……

  大约凌晨……

  蒙德被一阵巨大的倒塌声,蓦然惊醒……

  他张开双眼,看见的是四面断崩飞溅而来的木板块,以及赫然出现在视线上空中的一只巨大的高跟鞋……

  那只奢华的高跟鞋正向他急剧的踏落……

  鞋子底部,一抹妖媚的血红触目惊心,让蒙德瞬间明白了状况——是碧斯,碧斯的高跟鞋……

  他翻滚下床,闪到一侧,随即,一张精致结实的小床,掩埋在女人脚下的皮革里,崩溅出零星的木屑……

  天地都在撼动,像是发生在凌晨午夜的重度地震……

  巨大的黑色鞋尖,闪动着油亮的光泽,正凶狠的面对着小男子……

  蒙德趴伏在地板上,仰起小脸,往上看去……

  碧斯像是一位飞扬跋扈的天神,披散着金色长发,怒气冲冲的俯看着脚下的小男子……

  不久前,还娇羞动人,梨花带雨的无辜脸庞,此刻散发出妖魅,暴虐,张扬的气息,如同换了一个人……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只硕大的红酒瓶……

  不时的仰起白皙的脖颈,大口的饮下红酒,呼出一团团浓烈的酒气……

  「不用害怕,蒙德,我只是有点醉了,想你了,来看看你……」

  女人身影摇曳,不停的打着酒嗝,两条如玉柱般矗立的长腿,微微曲动,一双黑亮的高跟鞋和地板不时摩擦着,发出瘆人的声响,她继续道:「我想来看一下,我十厘米的小丈夫,打算如何从他的巨人妻子手里,索回那些该死的财产…

  …如何英雄仗义,解救被困的小人同胞……如何大义灭亲,把自己的妻子送入联邦大牢……我只是,来看看……」

  蒙德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喝醉了,碧斯,回去睡一觉……」

  「傻瓜才睡得着呢……」

  碧斯的嘴里嘟囔着,用脚尖拨开蒙德周围的木板碎块,一步步向他逼近着,道:「刚才,你怎么说来着……你竟然想教训我,一个十厘米的小东西,竟然理直气壮的对着我发脾气……就因为曾经是我的合法丈夫吗?……收起你该死的委屈和愤慨吧……这是我的底盘,要用力量来说话……你问问这里所有的人,谁敢如此?」

  蒙德不断的退避着,同时大声劝阻着失控的妻子,道:「碧斯,不要干蠢事,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碧斯似乎根本听不到丈夫的喊话,用硕大的鞋尖四处扫动撞击踩踏着小套房里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发怒的小女孩,用小脚丫摧毁着沙滩上堆积的土房子,每一脚,都有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强悍力量,那些费尽心思构造而成的精巧小家具,在她的高跟鞋下瞬间分崩离析,化为碎屑,溅扬的木渣和灰尘让身处其中的小男子视线模糊,大声咳嗽……

  蒙德大喊着道:「碧斯,你疯了吗,到底要干什么?」

  碧斯双眸失神,自言自语道:「我就是他*的一傻子,没人比我再天真……

  我为那小子建造了房子,安装了床子,还有他*的卫生间,休息室,健身房……

  我哄他开心,他会感动吗,看来不会吧,所以……去见鬼吧……」

  她轻而易举的荡平了亲手建造的小世界,很快将蒙德的小套房夷为平地,只余下一堆细小凌乱的木料……

  蒙德在最后时刻,逃出了灾区,但一块倒坍的木板,重重的砸在他右腿上,令奔跑中的他一下子扑到在地板上……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

  肖恩等人躺在各自的高跟鞋卧铺里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每个人都无比紧张,屏息静听……

  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女人沉重的脚步声,期间夹杂着小男子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身体在地板上艰难爬行的摩擦声……

  那是巨大的碧斯,在踩着她的昂贵高跟鞋,一步步追逼着受伤的蒙德……

  碧斯想要干什么?

  肖恩的心里很忐忑,但无论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都无法阻挡,也不敢阻挡……

  当初蒙德将小男孩从碧斯的脚下救出,而未能激怒碧斯,那是因为他丈夫的身份,如果换做是肖恩,当时被踩死在高跟鞋下的就会是两条小命……

  但现在,碧斯似乎已经不再顾及丈夫的身份,变得相当绝情……

  「为了他的狗屁生日,我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妈的,他不但不领情,还像是受了委屈惊吓,好吧,我就是个大恶人,过来,不要躲闪……」

  「你……你的姐姐,艾娃是你的姐姐……是怎么回事,碧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不想再拐弯抹角,躲躲闪闪,蒙德,直截了当的说,我不同意你的那些想法,也不会让你去做……那些财产我会继续替你保管,直到永远……我也不会跟着你去到那个图格胖子的面前去自首,因为我已经没有回头路,法官不会饶恕我,监狱的那些小虫子都恨透了我……而这里的小家伙,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包括你,蒙德……」

  碧斯盯着脚下匍匐爬行的小丈夫,醉意浓重的美脸上充满了倔傲坚定,嘴角微微的上扬,她不时的用脚尖去撩拨着蒙德的小身子,将他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一会儿阻挡着他的去路,一会儿踢回到自己的脚下,像是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女人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令弱小的蒙德肌肤肿损,筋骨欲裂,嘴角早已挂着一丝血迹,但他依然艰难的逃避着妻子脚尖的戏弄,嘴里说着:「为何不能信任你的丈夫,碧斯,我会害了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不要虚情假意了,哄骗女人的身体,却不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那是你的家族遗风……」

  碧斯发出夸张的讥笑声,一只高跟鞋忽然举到小男子的身上,慢慢的踩落,并冷声道:「说吧,蒙德,关于你祖父的遗产,比起其他那些微不足道的家产,那是很大的一笔,我知道,它们现在正乖乖的呆在联邦银行的金库里,只需要一个密码,就能让它们改名换姓……告诉我,蒙德,那密码的内容……」

  蒙德翻转身子,用双手支撑着妻子硕大的鞋面,小脸因为力竭变得赤红,却丝毫阻挡不住鞋子的重压,但他依然语气坚定的说道:「终于开口了,这才是你想要的,真是令我伤心,碧斯……但我不会告诉你,无度的贪婪,只会让你更加罪孽深重……我不能害了你,我一定要阻止你,一定……」

  碧斯的脚尖一停,冷冷的盯着脚下那个大义凛然的小男子,咬牙道:「怎么阻止,蒙德,做给我看,我轻轻的活动一下脚趾,就可以把你化为肉酱……害怕死亡吗,有钱人,向我求饶,也许,我会稍稍念及夫妻情分……」

  蒙德望着快要贴近自己小脸的血红鞋底,忽然间心寒意冷,心如止水,他放开了双手的抵抗,目光平静的大声道:「碧斯,如果以此,可以让你醒悟……那么,我,情愿一死……」

  碧斯没有踩死蒙德……

  考虑到那笔巨额财产,她似乎一下子醒了酒,收回了漂亮的高跟鞋……

  女人深吸一口气,面目变得阴冷而坚韧,目光冰寒的说道:「蒙德,我会给你时间去思考,但不会太久……」

  随后,她将脚上的巨大高跟鞋,甩到蒙德的小身子前,声音冷淡的说道:「不要装睡了,肖恩,起来打扫卫生,顺便把这双高跟鞋擦拭干净……」

  碧斯迈起一双好看的黑丝美足,缓缓向房门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蒙德,你的特殊待遇取消了……以后就睡在我的高跟鞋里吧,我知道你喜欢它们……但一定要记住,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随时会用它们踩扁你!」

               (二十三)

  一层窗户纸捅破,碧斯开始肆无忌惮,蒙德有苦头吃了……

  女人向所有的小男子们发出了隔离令,任何人不许和蒙德接触说话,否则将受到严惩……

  而蒙德也忽然间变得沉默无语,很自觉的再也不对任何人开口说一个字,就像是个哑巴……

  但碧斯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丈夫,总是寻找机会羞辱着他,花样百出……

  比如,每次到衣帽间来,她都会故意点名要那双黑色高跟鞋来穿,而鞋里面,正躺着腿部伤痛的蒙德……

  肖恩试图将身手不便的小男子从女人宽敞的高跟鞋里扶起来,但总是被碧斯冷冷的喝止:「滚开,肖恩,让他自己出来,三秒钟之后,我会将那只鞋子穿到脚上,才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

  肖恩只好放手……

  而蒙德只得用小手撑起身子,抓住黑色的皮革边缘,从鞋尖处吃力的攀出一条左腿,颤巍巍的踩着地板后,再用双臂搬起受伤的右腿,慢慢的往下放……

  他一声不吭,低着小脑袋,但从余光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碧斯的一双硕大的黑色丝袜的玉足正迫不及待的拍打着地板,红色的趾甲透过黑丝清晰可见……

  女人总会在此刻发出一声不耐烦的轻叹,伸出一只大脚,以脚尖挑起小男子的身子,灵活的拨拉到高跟鞋的一边,随即,将脚套入高跟鞋,并故意的在蒙德趴伏的地板附近,踩踏数下,像是在感受鞋子的舒适度,最后说上几句诸如:「里面还热乎呢,是蒙德的体温吗?」

  「鞋子有点紧呢,我该减肥了……」

  「下一次,时间会缩短到两秒,否则我会用脚趾踩着你的脑袋出门……」…

  …之类的风凉话,相当尖酸刻薄……

  归来时,碧斯会将穿着一整天的高跟鞋甩落到小丈夫的面前,淡淡的说道:「耽误你休息了,蒙德,钻进去睡吧,同样温热着呢,但却是我的脚散发的热量,但因为脚趾出汗,里面可能会很湿很滑,记得小心点……」

  蒙德摆手阻止了肖恩的好意,独自一人,拖着伤腿,爬到巨大的高跟鞋下,小手扶着黑亮的皮革,笨拙的翻入鞋内,果然,里面又湿又滑,他刚刚落下屁股,就像坐进滑梯通道一般,急速的驶入鞋尖处,消失无踪……

  高跟鞋尖里面的狭小空间里,蒙德蜷缩着小身子,动弹不得,浑身酸酸的,湿湿的,那充斥耳鼻的气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双臂环抱,不言不语,被动的呼吸着妻子的气味,平静的合上了双眼……

  蒙德的人缘不错……

  风险再大,也有胆大之徒前来问候……

  期间,凯丝琳来过……

  他神秘兮兮,带着一瓶类似跌打药的精油,进门后二话没说,脱下蒙德的小裤子,就待动手涂抹,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地声,顿时面色一变,扔下瓶子,屁滚尿流的窜了……

  泰龙也来了……

  他以资深运动家的专业技能,为蒙德受伤的右腿做了数次推拿按摩,很有力度,拿捏到位,且效果明显,众人佩服不已,但最后一次,不巧让碧斯撞见了,女人惊讶的盯着这个毫无惧色的强健小男人,说道:「泰龙,不错嘛,是个人才呀,我看可以到我的床上工作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泰龙,似乎就怕这个,闻言面色一红,调头走人……

  何谓床上工作,蒙德大概也能猜出个几分……

  说实话,他现在对碧斯的一切行径都失去好奇心,所谓,眼不见为净……

  但碧斯似乎不这么想,她在蒙德面前,已经变得不加掩饰,她想让他明了,让他心烦,让他痛苦,让他难堪……

  她了解丈夫的心思,知道该去触碰他那根神经,那根筋……

  于是,某日深夜,碧斯邀请蒙德观看了一出大戏……

  碧斯的独卧,私密的空间,小女人的禁地……

  蒙德也是初次踏入,现在正被碧斯随意的扔置在一张巨大的粉红色床上……

  他扭曲着身子,侧伏在床尾的柔软的褥面上,四面都是妻子的身体气味,他小嘴紧闭,表情淡定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四面的墙壁同样涂着淡淡的粉色,挂满了漂亮女人充满自恋的巨幅玉照,或者妖艳,或者清纯,风情万种,祸国殃民……

  蹊跷的是,在其中一面覆盖着碧斯裸身性感照片的粉壁上,赫然悬贴着几十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十厘米小男人,高高低低,缀满墙壁……

  他们四肢张开,纤细的手脚被镶嵌着的银色环扣牢牢的拷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低垂着,远远望去,像是一只只钉制在墙壁上的昆虫标本……

  碧斯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赤裸着庞大的身体仰躺在床头,和蒙德遥遥相对,一双光泽结实的长腿微微交缠纠结,尽端,两只白嫩秀俏的硕大玉足搁置在小男子的面前,绷紧足弓,轻摇足尖,涂着艳红甲油的趾甲挑衅似的在蒙德的小脸附近盘旋,一副欺人太甚的样子……

  小男子的平静,让女人感到一丝无趣,她收回了脚,并顺势伸展开一条肌线诱人的长腿,以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腿隙张合间,紧致光滑的肉穴粉光乍现,似乎是在向弱小的丈夫洋洋示威……

  蒙德无法避开,也不想避开,他只是冷眼看着妻子,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碧斯自得其乐的浅笑着,在床上辗转缭绕了片刻,随即起身离床,光着大脚,神情悠然的走在房间地板上……

  她来到那面点缀着小人的墙壁前,嘴里哼着曲,不时舒展活动着一丝不挂的腰身,并不经意的瞟视着那些失去自由的小男子们,像是在欣赏收藏的小玩意儿……

  碧斯是个拥有舞蹈功底的女人,腿肢腰腕出奇的灵活柔韧,在哼唱的伴奏下,她神情轻松的慢慢将右腿抬举至肩胛的高度,并保持了身体的婷立,令人惊叹……

  她将长腿依附在了那面冰凉的墙壁上,微微揉动摩擦着,白嫩的肌肤巧好挤压在几个禁锢小男子们的身体上,肉体的温热感触,令小男子们惊醒般抬起了小脑袋,呆呆的望着巨大的女人,非常茫然……

  碧斯翘起的右脚尖轻轻的挠了一下最高点的小男子的胸腹,那小家伙立刻识趣的张开小嘴去舔舐起女人的脚趾,小脑袋一晃一晃的,非常卖力……

  因为手脚遭缚,他似乎只能以此表达乖顺之意……

  细微的酥痒,让女人鼻间微哼了一声,几乎同时,顺着长腿周围均匀分布的小男子们纷纷舔起面前的嫩肉,一颗颗小脑袋拱拱点点,此起彼伏,很是忙碌…

  …

  特别是女子双腿张开的缝隙间,此处的一个小男人更是表情焦躁,似乎要挣脱环扣的束缚,竭力的伸长脖颈,长吐小舌,但饶是如此,他也未能够到女人的肉穴,只是舔到了几根穴外刚刚冒芽的嫩金细毛……

  碧斯显然相当享受,眼睛微闭着,红唇里哼出的曲子都似乎走了韵调……

  半晌以后,她将微酸的长腿轻轻放下来,满意的道:「不错,蛮有积极性,就是你们了……」

  大约七八个小男子,被碧斯从禁锢中解放出来,扔到了粉色的柔软大床上…

  …

  很显然,他们获得了珍贵的上岗机会,那将意味着,之后会得到一份不错的餐点……

  墙壁上的其他小男子们,则羡慕不已,一个个昂着小脸盯着那几个幸运选中的同伴,目光闪亮……

  的确,女人似乎很久没有光顾这里了,他们最后的一餐虽然仅仅是她嚼烂的一块小牛肉,但那也是数天前的一幕了……

  随后,他们就被女人无情的钉在了那张墙壁上……

  如果这次他们的兄弟服务到位的话,说不定,女人一高兴,会放他们下来,赏一顿新鲜的肉食来吃……

  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蒙德惊讶的望着几个跌落在床面上的小男子,忍不住暗暗吃惊……

  近距离的看,可真是一拨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五官精致,英气逼人,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亚赫——都是些令女人失魂落魄的家伙……

  但他们显然要更加强健,宽肩,细腰,长腿,赤裸的腹背上纠结着大块的肌肉,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郁烈的阳刚之气……

  他们不但拥有一颗颗光亮无比的脑袋,通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看不到一丝毛发,像是一只只退了毛的白条鸡,肌肤细腻光滑,毫无瑕疵,干净的吓人……

  粉色的床褥里,傲立着这么几个十厘米的绝世俊男,显得相当扎眼,若是出现在联邦剧院的舞台上,绝对会引来女孩的尖叫……

  蒙德不禁质疑他们的身份,若论外貌,他们堪比当下最红的男模明星,若论体格,他们足可媲美联邦任何一届的健美先生……

  如此形貌兼备的完美男人,却被碧斯这个女人一次囊括数十之多,储于后宫闺房之中淫乐……

  看来,蒙德家的媳妇,的确是个能干的女人……

  碧斯惦着嫩足,轻灵的跃到床上,像是一个撒了欢的小女孩……

  巨大的白皙肉体压的床体咯吱直响,被褥同时塌陷,小男子们惊慌的退到床尾处,并低头望了一眼趴伏着的蒙德,不禁脸色绯红……

  蒙德的小脸,也立刻涌现红晕……

  男人之间的尴尬……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明白,这伙小人,大概就是肖恩所讲的那些神秘男子吧……

  囚禁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每日以服侍女子为生,的确是一件讳莫如深难以言表的事情……

  这样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何总是拒绝他人的原因,是自卑感作祟吧,就和骄傲的泰龙一样……

  和他们一同被碧斯扔到床上的,还有一条透明色的橡胶阳具,它在落地的一霎,就弹力十足的翻腾摆动着粗硕的腰身,显得生龙活虎,甚是嚣张……

  小男子们原本十分强悍的腰肢,在硕巨橡胶阳具的映衬之下,立时变得十分纤小,很明显,那物件看起来要比他们粗大数倍……

  碧斯懒洋洋的在床上蜿蜒着巨大的肉身,恣意的舒展开白皙的四肢,硕圆的嫩屁股和粉色的褥单磨研擦蹭……一张原本不小的床,在她丰腴肢体的扩张侵袭下,显得庙小佛大,难以承载……

  她将双腿轻轻的曲起,张开,以一只玉手探入胯间,摩挲了一下微湿的肉穴,然后,用另一只手撩起满头金色发浪,露出一张洋溢欢悦的绝艳脸颊,声音愉快的说道:「操起那根大家伙,开始运动吧,先生们……」

  七八个小男子一旦得令,立刻纷纷飞奔跳跃到巨硕阳具的两侧,默契十足的各自站位,伸出小手,弯腰抱着橡胶表皮的颗粒,齐声一喝,猛然将粗硕的阳具抡至肩胛处,顿时,腰肢随之沉下,两腿站稳马步,稍做休整,再跨前一步,后退蹬地,咬牙瞪眼的等待着……

  「一……二……三,走——」随着为首某位声音嘶哑的一声高调喊令,众人面色一紧,目光一亮,扛着肩上的淫具,一路小跑着撞向前方那处白色丘壑间巨大粉色洞府……

  那女人的肉穴,果真早已淫水涟漪,尺寸合度的巨大阳具在触及到穴前褶皱后,发出蛟龙入水般的扑哧一声,毫无阻拦的全身而进……

  碧斯立时感受到身体某点的敏感触动,不禁身心荡漾,微翘着唇角,仰起了脖颈,双眸微合……

  「回——」某人又是怪声怪气的一声长调……

  众小人立刻齐刷刷转身,扛着阳具,调头回跑……

  小男子们看似迅疾的奔跑,在一个正常人的视觉里,只是看到一根无人操控的透明橡胶阳具在缓慢的抽离出女人双腿间的夹缩,速度不徐不疾,恰到好处…

  …

  「走——」小人扛物疾奔,阳具缓缓入洞……

  如此反复往返,不知不觉已是数十次……

  粗硕的阳具外皮上,已是湿润晶亮,碧斯也渐渐有了感觉,鼻间微哼,但仍然不时的嘟囔着:「快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位于阳具前端的小男子,由于身临前沿阵地,赤裸小身子上早已裹满了女人的分泌体液,一双小手掌黏黏糊糊,滑不留手,不时的脱离抱抗,但他听见巨大女人的埋怨娇嗔之时,不禁还是面色紧张,汗水直流,大声的提醒着同袍,道:「不要放慢速度,顶住,一定要顶住!」

  但众人疲态已现,纵使打气加油,死顶硬抗,也难挽颓势……

  脚步开始变的无力凌乱,甚至有力竭倦怠的小男子跟不上节凑,扑到在粉褥上,一时不起……

  那根巨硕的阳具,像是快要停摆的挂钟,渐渐慢弱了下来……

  碧斯终于难掩不满,失望的放下了双腿,在床铺上引起一阵撼动……

  她收起胯间的缝隙,目光凛凛的盯着七八个无精打采的小脑袋,撇撇嘴角,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别扛着了,也不怕被那大家伙压垮……」

  小男子们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湿淋淋的橡胶阳具,纷纷跌坐在床单上,面目疲惫,仰地大喘……

  碧斯显然意犹未尽,遥望着脚趾边的小丈夫,埋怨道:「蒙德,难道你就只顾看热闹,不会在关键时刻帮他们一把,真是的……」

  未得到蒙德的回应,她又目光炯炯的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考虑了半晌,忽然开心笑道:「我这个烂脑筋,把他都忘了,不知那个大块头怎么样了……嗯,应该可以使用了……」

  她迫不及待的翻身到床的一侧,伸手拉开床下的一只抽屉,摩挲了片刻,拿出一个女人拳头大小的肉块……

  碧斯握着肉块,在面前仔细的观察着,脸上渐渐露出笑意,道:「我就说嘛,恢复的很快呢,可以用了……」

  即便蒙德再淡定,也不禁让那个奇怪的物件吸引住了目光,蹙眉望去……

  在女人玉手握裹着的,其实不是什么肉块,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也和其他小人一般,光着个小脑袋,但显然,要比其他人硕大不少……

  同时,他的身躯也要雄伟的多,粗壮有力的脖颈,浑圆无比的腰膀,凸起暴挣的肌肉……但非常遗憾的是,他截去了四肢……

  具体的讲,他的上身非常雄壮伟岸,但双臂尽失,粗壮的腰线到臀部以下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半截肉身……

  但他的臀部异常巨大,甚至大的有点夸张,比他的熊腰粗大数圈,两只臀丘像是肿胀变异了一般,肌肤紧绷,里面似是注射了大量的填充料剂……

  总的来看,他像极了一根改造后的人形阳具,筋肉盘错,异常粗硕,而肥大无比的双臀,就如同一对圆润的睾丸……

  一个阳具般的伟男子……

  阳具男人在女人的温润大手里轻握着,不停的扭动着健硕的头颅,摆脱着女子纤长手指的温柔摩挲,但显然,因为失去四肢,无论他如何不情愿,也得被迫接受着这种充满屈辱的爱抚……

  碧斯对手中男子的臀部显得兴致盎然,用指腹去感受那处浑圆的紧致肌肤,还用艳红的指甲去轻戳着弹性柔韧的肌肉,反反复复,不忍放手……

  她爱怜的目光和强壮男愤怒的眼神对峙着,感叹道:「真是完美无憾,无论是尺寸还是韧度,雪莉医生真是妙手无方啊……嗨,你知不知道,当日,我为你着迷极了,一连观看了你十四场表演赛,每次看到你推翻卡车时的盖世雄姿,都不禁怦然心动,你猜我见到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大力士……没错,你就是一只天生的肉棒……当然,是被缩小到二十厘米之后……手术时很难过吗?没少遭到雪莉那小贱人的戏弄吧……嗯,现在来看,一切很值呀,特别是,这两只肉蛋,哦,很硕圆,很柔韧,手感好极了……」

  显然,小男子的口腔也同样做了特别的处理,他连一丝喊叫都不能发出,唯一可以表达怒意的,就是那颗转动不止的光亮脑袋,但,那让他显得更加像是一只电动阳具的龟头……

  碧斯瞟了远处小丈夫一眼,轻叹一声,俯身将阳具男放在了他的面前,和他面对着……

  近身相比之下,二十厘米的半截身躯,也依然比蒙德硕大数倍,两人相视无语,目光复杂……

 但蒙德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这位享誉联邦的著名大力士的凄

  惨遭遇令他隐隐动容……

  碧斯觉察出蒙德的心思,得意的伸出一只艳红的脚趾,点碰了一下大力士的脑壳,随即,他小山一样的身躯无奈的向蒙德身上砸压而去,蒙德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但临界之际,那条肉身却忽然反弹回去,并像是一只不倒翁般左右摇晃不止,令蒙德暗暗松了一口气……

  显然,两只硕大的肉蛋臀丘,起到了很好的托附作用,让他永远立于不倒境地……

  碧斯莞尔一笑,随即伸手握起阳具男的身躯,手指紧紧攥着两个「肉蛋」再度张开双腿,姗姗送入,脸上现出受用至极的欢愉之色……

  碧斯以手轻抚着自己白致的脖颈,秀鼻里隐隐哼出销魂的呻吟,臀下难耐不安的碾压着粉色褥单,搓起大片的褶皱,但轻轻蹬蹭的双脚又再次将皱起伸平,一只嫩白的脚丫,时而触碰到蒙德的脸颊,让床尾观戏的小男子眉头紧皱……

  阳具男的全身都沾满了碧斯的爱液,扭动中的光头晶莹闪亮,不断的撩拨着女人的穴肉,进出于粉色穴洞之间,深入其里,碰触磨研着某个令女人欲仙欲死的敏感点……

  忽然,碧斯极其亢奋的立床而起,将手里紧握的小男子小心的搁置在某处平滑的褥单上,然后,巨大的双腿跨立在小男子的头顶上空,慢慢蹲落,并急切的吩咐道:「机灵点,你们,摁住他的肉蛋,让他稳固一点,我要吞下他……」

  因为失职而惶恐不安的其他小人,闻言立刻奔到雄伟男子身边,不顾他的挣扎抗拒,用一双双小手死死的摁着他的硕圆大臀,并扬起小脸,大声道:「没问题,女士,您尽管享用……」

  在碧斯张开的胯间,一处粉色的硕大穴唇,缓缓翻开张启,像是一张贪婪饥饿的大嘴,留着丝丝粘汁,缓缓的降落到阳具男的头上,准确无误的套入,滑溜顺畅的一举吞没到底,只留下两个肿胀的肉蛋,附着在女人白嫩的肉臀缝隙下,挤压变形……

  几个协助作乐的小男子同时消失在女人的巨大白肉里……

  再一霎,碧斯缓缓抬起巨大臀部……

  阳具男的腰躯、胸腹、肩膀,脖颈,头颅,在暗红粘膜的紧紧包裹中,一点点抽离出巨大肉穴,最后,发出波的一声,身躯颤晃,难舍难离……

  碧斯仰起脖颈,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太棒了,这感觉,绝非那只橡胶制品可比,男孩们,摁紧他的肉蛋,我可能要加速了……」

  阳具男低头怒视着身边几个比他弱小数倍的帮凶,虎目暴睁,若在他日,以他连续推翻十辆卡车的神力,可以毫不费力的撕烂他们的腿脚,但现在四肢全无,只得眼睁睁看着小男子们肆无忌惮的环抱着他的巨臀,却无计可施……

  仰起头来,是女人冒着丝丝湿气和滴落着大颗爱液的粉色肉穴,虎视眈眈的向他逼近,亟不可待的将他纳入享用,里面,更有可怖的复杂器官严阵以待,随着准备大肆蹂躏,拿他取乐……

  英雄盖世的大力士不禁长叹一声,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发出无声的哀怨……

  但碧斯显然顾不了那么多,趁着那颗龟头一样光滑细嫩的脑袋尚有宛转扭动的气力,果断的再次品尝着他的奇妙……

  她不断的起身,落胯,转动硕巨的屁股,享受着难得的性趣……

  渐渐的,女人的动作幅度开始加大,速度也愈来愈快……

  臀部落下时,发出丝丝的的糜烂泥泞声,滚落的大滴液汁,密密的洒落在小人们的身上,像是下了一场淫雨,连粉色的褥单都湿了一大团……

  碧斯在急剧的生理反应下,肉穴渐渐收缩夹紧,每次起身,都将阳具男的身躯裹包着带起,脱离床面,而其他小人们则死命的拽拉着两颗肉蛋,虎口夺食一般,和肉穴展开争夺……

  碧斯的高潮姗姗来迟,却惊天动地,剧烈的身体运动随着嘶哑的一声吟叫,霍然顿住……

  她腿脚酸软的跌坐在床面上,将阳具男和众多小人一并压在臀下……

  仿似听不到臀下的诸多哭喊惨叫声,女人大口的喘着粗气,仰着一张红透了的艳丽脸颊,紧闭美眸,体味着巅峰之后的渐渐潮退……

  良久,碧斯微微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床尾处强作淡定的小丈夫,咬着红唇,吃吃的娇笑,然后,慵懒的抬起了肉胯——粉色的床面上,一滩色泽晶亮的女子体液,其间,七八个纤小小男子横七竖八的歪倒着,恹恹无力,惨哼不断……

  正中央,一个体格雄伟的男子阳具一般坚挺耸立,面目模糊,身形微晃,腰下一对硕巨的肉蛋赤肤青筋,炙热红肿……

  碧斯俯下香汗淋漓的赤裸身子,将一张退尽红晕的精致大脸,探伸到阳具男子的面前,吐出粉色舌尖,湿湿的舔了他那颗肉嫩嫩的小光头,同时用眼睛余光斜着蒙德,微笑道:「宝贝,真不错,比我丈夫有用的多,对了,我得给你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嗯,就叫做,肉棒吧……」

               (二十四)

  蒙德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同时影响了胃口,人渐渐消瘦,头发又乱又脏,满嘴的胡渣,大多数时间都蜷缩在那只性感的高跟鞋里昏睡不起……

  有时候,他对悬在头顶上空的那双勾人的黑丝大脚,都懒得看上一眼,「再不起床,我就要穿进去了……」

  如此令人崩溃的威胁,也只让他半死不活的翻了翻眼皮,调转身子,继续大睡……

  碧斯气极而笑,叉腰站在鞋子边低首看着,咬着嘴唇,脚趾碾的地板丝丝作响……

  「好吧,以为我不敢是吗……我来真的了,一会儿,你可不要抱着我的脚趾大哭大叫……」

  女人果真将一只秀气的脚慢慢套入男子的小窝,那可是为女人量身定做的极品女鞋,尺寸构造都是严格参照了脚型特点,一旦穿着,怕是不会留给小男子一丝一毫的间隙,一准会被女人的脚掌踩成鞋垫……

  远处,传来肖恩一声声急剧的干咳,像是染了感冒,但在碧斯瞥去一眼之后,立即药到病除,不敢再做半声……

  蒙德当然听见了好友的提醒,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女人脚趾的温热,光线渐暗,空气里蔓延开熟悉的体味,但他动也未动,只是把小脑袋往衣领里缩了缩,紧紧的闭着眼睛,心境坦然……

  他在想,如果碧斯真的那么做了,倒也省了不少繁琐……

  反正,他的家族男人里,死在心爱女人脚下的,他也不是第一个……

  或许,这对姐妹花真的和蒙德家的人,上辈子有仇吧……

  手机铃响……

  碧斯:「嗨,小骚货,真高兴听见你的声音,我以为你只顾着躲在被窝里和那些小家伙折腾,把你的好姐妹忘了呢……怎么样,上次送给你的那个亚裔男子……对吧,我就说,别看人瘦,道行可是很深哦,大名鼎鼎的色情片男星呢,那双手,能玩死你的……呃,被你玩死了,你可真行……什么,谁?是他,那个衣冠禽兽……在你那里……」

  女人一边接电话,一边从蒙德的身上收回了脚,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对,我知道他破产了,很潦倒是吗……哈,他竟然撞到你的头上,算他倒霉吧……不,我的姐妹,不要玩死他,给我留着……对,我要见见他,和他做个了断……」……

  晚上……

  碧斯很意外的邀了蒙德一起,共进晚餐……

  低垂的水晶吊灯很亮,照的餐室里亮如白昼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以及白色的桌布,餐具……

  但碧斯的肌肤,令一切暗淡失色,白的动人心魄……

  纤小的蒙德被安置在一张宽阔的白色餐桌上,和巨大的碧斯相对而坐……

  他的小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憔悴不堪,腮嘴上的胡茬又黑又亮……

  蒙德的脚踝依然肿胀的厉害,只能弯曲着膝盖,默不作声的半躺在桌子的一角……

  碧斯显得格外关心,为蒙德细心调制了一份涂着甜酱的肉食,不声不响的端到他的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准备……

  她的面前,只是静静的摆放着一只圆形瓷盘,上面罩着银色的盖子……

  女人的手很优雅的放在桌面上,显得非常白皙精致,手的一旁摆放着银色刀叉餐具,在灯光下,隐隐闪着寒光……

  蒙德不知道碧斯究竟要干什么,但他似乎感觉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晚餐…

  …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碧斯面前的那只盘子,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碧斯望着丈夫,忽然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然后,伸出一只好看的玉手……

  银色的盖子缓缓打开,白炽的光线投射到色泽晶莹的瓷质圆盘里,一个纤柔的裸身小男子躺着中央,正颤抖着蜷曲着,蓦然而至的光亮,让他极不适应的皱眉闭眼,埋下了小脑袋……

  细细望去,他身材修长,相貌英俊,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蒙德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他认识此人,在这个世上,除了碧斯,曾经让他真正相信的,就是他……

  亚赫……

  蒙德的心腹挚友,绝佳拍档,一个才智过人的商界精英,玉树临风的风流少年郎……

  只是此刻,他已经沦落为十厘米的盘中小男子……

  不可否认,即使缩了,亚赫看起来依然是光芒夺目,卓尔不群,四肢、五官,皮肤,线条,精致无比,惹人爱怜……

  许久,他睁开双目,瞬间的晕眩之后,望见了一个熟悉而巨大的女子倩影,顿时怔住……

  碧斯……

  亚赫立刻收回目光,全身一阵冰凉,接着,开始在光滑的瓷面上弯动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异常艰辛,因为,他的身体现在正被几道红色的丝线紧紧的缠绑着,双臂背缚,双腿后曲,和手臂绑在一处,绳法十分巧妙,只有小腿稍微自由,不断的挣脱着,踢蹬着……不消片刻,白嫩的肉体上就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他无法开口说话,因为小嘴里塞满了红色的丝线……

  碧斯一手托腮,俯首看着面前的景象,眼睛一眨不眨,神情专注,完全沉浸在她和盘中小男子的独立世界里……

  她盯着亚赫,欣赏着他的不安和恐惧……

  但亚赫似乎始终不敢抬头对女人看上一眼……

  半晌,碧斯轻舒了一口气,悠然说道:「终于见面了,亚赫,真高兴你还活着……怎么样,破产缩小后的感觉……嗯,用你十厘米小人的目光看去,我是不是依旧性感呢?」盘中,亚赫停止了活动,姿势难堪的趴伏着,低着头,一动不动……

  碧斯伸手转动了一下盘子,让小男子的头部正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嗤笑一声,道:「傻小子,还是有点犯楞呢……嗯,是这样,当时,你正卖力的为那个贱货口交,不,是钻洞……之后,你昏迷了,在女人的肉穴里……她可是我闺中密友,虽然曾经为你着迷,但已是你破产之前的事情了……说来可气,这个小骚货,竟然只用区区的50元就引你入瓮……可怜的亚赫,中计了,穷困潦倒让你出卖自己的肉体,我记得你好像并不喜欢她,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去讨好那个烂货,那不是找死嘛……哎,说起来,你真该谢我,不然早让人家给玩死了…

  …」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闪着寒光的叉子,细心的挑出亚赫嘴里的一团红丝线,神情轻松的望着急剧粗喘的小男子……

  亚赫用力的咳嗽着,并低头干呕着,浑身战栗……

  碧斯撇了撇嘴角,道:「她怎能如此对待一个优雅洁癖的男士呢,在你的嘴里塞满她性感内裤上的丝线,或许是就地取材吧,你看,上面沾有体液肤屑,肯定是一些女人身体器官的新陈代谢物……哦,你的身上也有……看起来很大片呢,……」

  亚赫在平复着自己的状态,偶尔抬头,向巨大碧斯瞟来一丝怨毒的眼神……

  但碧斯立即向他施以更凶狠的眼色,并轻轻昂起娇艳的脸颊,和他如此对峙着……

  小男子转动了一下眼珠,再次低下了头颅,显然,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处于劣势,不得不乖乖忍受着女人的言语侮辱……

  碧斯伏下脸,从近距离和羞愧的小男子对接着眼神,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亚赫无论怎样躲闪,似乎都逃不出女人的视线范围,那眸子如同明月般圆润,一池碧水,清晰的倒映出亚赫的小模样,里面,看不到一丝柔情,冰冷的像是要将他冻结凝固……

  她眨了眨眼睛,道:「你的钱呢,亚赫,都花光了吗?真是挥金如土呀……

  还想着老头子的遗产吧,野心蛮大的嘛……可是,你现在的小身子骨,会被一沓小额钞票压垮呢……」

  亚赫在盘子里宛转着小脑袋,偷偷打量了四周的情况,蓦然发现了不远处的蒙德,随即面色一红,重新低下了头颅……

  「害羞了吗,见到这个信任自己的男人,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怨恨你呢……我说过,我的丈夫比你优秀百倍,当然,是指做人方面,论起智商、手段,龌蹉狡诈,你的确高出一筹……但,比起我,显然,又逊色很多……」

  女人的话,令亚赫不禁浑身微颤,吃力的抬起小脑袋,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那尖酸的言语似乎刺伤了他的自尊,毕竟,没人经得起他人对自己品质的诋毁……

  碧斯有点小吃惊,放下叉子,以一只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爱怜的摩挲着小男子不甘心的小脑袋,悠然道:「你总是不服气,倔强的要命,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比方说,现在,我依然惬意的坐在这里准备享受晚餐,而你,却像是一条离开水面的小鱼儿,躺在精致的盘子里,惊慌无助……这就是你我的差距……

  哦,流泪了,是盘子里太凉吗,你看起来全身发抖……呃,不会是因为生气吧…

  …」

  亚赫眼中含泪,面露笑意,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道:「碧斯,我的确不如你,你从来都比我恶毒百倍,是要杀我泄愤吗,在你丈夫面前?」

  「错,亚赫,」

  碧斯以艳红指甲尖小心的托起了亚赫挂满泪痕的小脸,认真的纠正道:「应该是,吃掉你……」

  亚赫的脸上再次苍白……

  「你刚才说过我恶毒的嘛……」

  碧斯幽怨的嘟囔道……

  她举起了刀叉,银质的器具看上去锋利无比,和她的眼神一样寒光流转……

  那把精致的餐刀一丝不乱的落向小男子曲起的双腿之间,冰冷的气息让他的臀部瞬间紧缩,并失声惊叫起来,道:「不、不、不,碧斯,你不会那么做,绝对不会!」

  「谁说的……」

  刀锋一闪,束缚双腿的红丝应声断开,碧斯娇笑道:「胆小鬼,我只是吓唬你……」

  亚赫显然清楚这个女子的心肠,她绝非是在恐吓或者玩弄,任何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她都能够做的出来……

  于是,他开始用自由的腿脚,蹬蹭着光滑的瓷面一点点挪动身体,试图远离那只逼近自己的银色餐刀,但盘子太大,而他又太小,折腾了半天,也未能逃离出那片危险境地……

  他正努力争取着生机,但身后,碧斯却抿着嘴,不动声色的举起了另一只叉子,悄悄的跟进,略一停顿,精准无比的将利齿插入了亚赫白嫩的大腿,血花迸溅,染红了他身下的洁白盘面……

  亚赫惨叫道:「骗子,你说过只是吓唬我……」

  而碧斯微笑道:「我说话一向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

  碧斯轻轻的拖动银色叉子,将亚赫的小身子从盘子边沿拉回中央,透骨的齿尖与瓷面摩擦发出碜人的锐响,蒙德身上顿时起了寒栗……

  「真是无趣,你连辨别真伪的能力都降低了,大脑也微缩了吗……」

  女人轻叹道……

  「碧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俩曾经的一切,在你看来没有丁点的怜惜吗?」

  亚赫嗅到了绝望的味道,开始提及过往,意图打动旧爱……

  「哦,心理攻势……」

  碧斯眉头微蹙,纤细的手指微微的转动着插在亚赫腿间的叉柄,聆听着小男子的应声嚎叫,说道:「高智商的家伙……只是,此刻想起那些美好过去,我愈加恶心不止……呃,你失败了,亚赫,换一种方式来打动我……」

  亚赫素来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他压抑住自己的痛楚,转动眼珠,快速的思虑,开始另谋蹊径……

  「呃,碧斯,亲爱的……我无意要背叛,或者,伤害你,你知道,那些东西我一个人独吞不下,况且,我一向唯你马首是瞻……还有,我们本来是一伙的…

  …」

  亚赫察言观色,谨慎措辞,尽量在不惹怒碧斯的前提下,为自己开脱罪责…

  …

 但他很快看到更加冰冷的一幕——碧斯手里的一把锋利餐刀正认真细致的切

  割着他的那只受控的脚踝,鲜血直流……

  亚赫顿时面无血色,死命的踢蹬着那条腿,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叉子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目睹着女人挥动利器……

  「你说到重点了,亚赫……我讨厌背叛,你知道,就算是我的至亲也不可原谅……哦,不太好切,很坚硬的骨骼,像是牛排骨……况且,你也伤害不了我,那些东西,谁也拿不走……嗯,只剩一点了,真是骨肉相连……最后,我再强调一遍,我们不是合伙人,你只是个打工仔,作为老板,我正式通知你,你失业了……好了,一只小脚离开了你的身体,相当完整……」

  亚赫仰天痛叫……

  碧斯望了望叉子上的白嫩小脚,矜持的轻启朱唇,送入口中,优雅的咀嚼…

  …

  亚赫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男人,一向如此,所以,他在巨大的痛苦中再次打起精神,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碧斯、碧斯、碧斯……」

  他望着那只卷土重来的银色叉子,摇动小小脑袋,挤出满脸的柔情蜜意,施以磁性迷人的嗓音说道:「我,我,我毕竟曾带给你欢愉,不是吗,亲爱的,想象一下……床第之间,两情相悦,缠绵悱恻,水乳交融,翻云覆雨,共赴极巅…

  …那、那、那是我,亚赫,带给你的蚀骨销魂般的体验……对,再好好想想,亲爱的……想一想……」

  那只叉子果然停止伐掠,冰凉的搁置在了亚赫的小腹处,他神色一缓,松了一口气……

  碧斯有点发愣似的思考了一会,迟疑的道:「是说你自己吗,像个白色的小肉条一样躺在盘子里的你吗……我脑子有点乱……嗯,不是没有道理……哦,你的口才很棒呢,只是语言上的挑逗,就让我下体有了湿热的感觉……」

  亚赫欣喜若狂,频频点头道:「对,对,对,碧斯,是我,我可以做得更好……」

  但他随即面色沉下来,低下了头望去——那只冰冷的叉子忽然慢慢移动到亚赫白嫩的小腹处,又划至双腿之间,在那里轻轻翻动着,好像在寻找什么,凉凉的感觉,让亚赫的身体不安的扭动……

  「是这个小东西吗……发现它的存在很难呢……但是,它现在能干什么呢,亚赫,说说看……」

  碧斯用叉子的利齿小心的挑起小男子胯间的肉芽,皱眉观察了半晌,忽然失笑道:「别开玩笑了,亚赫,它都不够我塞牙缝……」

  亚赫胯下的物件,瘫软无力的粘附着在冰凉的齿锋间,远远看去,的确像是女人牙齿里剔出的肉屑,可怜的很……

  「我没兴趣……」

  碧斯失望的说道,然后用叉子轻轻挑了一下——亚赫死命的惨叫,几乎要挣断身上的束缚……

  「好了,亚赫,它不见了……」

  碧斯说道:「烦恼,没有了……」

  「啊……你他妈真绝情……」

  亚赫语不成声……

  「这能全怪我吗,你竟然当着我丈夫的面,公然引诱我,他会怎么想……」

  碧斯嗔怪道……

  亚赫突然意识到了蒙德的存在,调转身子,艰难的往盘子外蠕动,并大声的叫道:「蒙德,蒙德,蒙德,我是个罪人,我伤害欺骗了你,但这个女人,她才是主凶,心肠恶毒,贪婪无度,为了私欲不惜一切,蒙德,清醒吧,不然,和我的下场一样,蒙德……」

  他的声音忽然间打住……

  原来是碧斯用手里的银质餐具果断在他的后脑上击打了一下,激动不已的小男子立刻安静下来,事实上,他是因为脑部受创而晕眩了……

  「你的话还真多呐……」

  女人不高兴的说道:「用自己的惨痛经历警示我的丈夫?挑离我们夫妻的感情?够恶毒的……口无遮拦,临阵反水,难道你不知道这正是你得此下场的主要原因吗……」

  片刻之后……

  碧斯用叉子抵着亚赫的纤细脖颈,目光冰冷……

  「杀我灭口呀,婊子,动手……」

  亚赫嘴里含着血丝惨笑道:「老头子的遗产得到了吗,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吧……外面,不少人对你很好奇,正在调查你呢……嘿嘿,时间无多了,碧斯,议会高层的老家伙会在最后时刻放弃你的……你会成为联邦监狱里最漂亮的小乖乖,哈……」

  亚赫忘乎所以的言辞再度被一根戳入口腔的叉齿阻断,坚硬冰冷的金属在他柔软的小嘴里像搅拌酱料一样飞快的旋动,舌头、牙齿、以及其他腔肉瞬间混为一体,不断的随着亚赫的剧烈咳嗽喷出口外……

  碧斯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用纤细的手指捻动旋转着叉柄,目色黯然……

  她很快发现那张血肉模糊的小脸上,还有一双眼睛在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像是在叫嚣着,耳边仿佛依然听见亚赫的恶毒声音——碧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害怕了吗?

  刹那间,碧斯情绪彻底失控,颤抖着手,操起银色餐刀,对着盘中小男子的脖颈处,开始迅疾的切割,在四溢的血流中,亚赫的小脑袋脱离了身体,但目光中仍然带着恶意的笑……

  女人挥出手臂,将那只盛有残肢断骸的白色盘子拂到桌下,伸出一只高跟鞋,对着地板上一小滩血液里依然蠕动的碎肉,狠狠的碾踩,一声不吭,面色苍白……

  「没法吃了,波斯——」碧斯忽然大声尖叫……

 *********************************

  ********************************蒙德病

  了,病的不轻,一连数夜,高烧不退,胡话连篇……

  肖恩等人非常焦急,但束手无策……

  再这样下去,这个可怜的男人就真的要死了……

  于是,肖恩冒死前去将碧斯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的让蒙德离开人世……

  碧斯面无表情的低首看了一会高跟鞋里躺着的小丈夫,忽然俯下身来,将一张大脸贴近那具恹恹欲绝的小身子,凝耳聆听……

  她听见蒙德的嘴里一直喊着某个人的名字,不禁微露笑意……

  数天之后……

  「蒙德,看看谁来了……」

  碧斯伸出一只嫩白的玉足,轻轻踢了一下那只黑色高跟鞋,对着鞋里面的小男子眨着眼睛说道……

  高烧方退的蒙德,茫然睁眼,从高跟鞋里微微起身,神情疲惫的抬首望去,渐渐的,无精打采的眼睛里,一点点放出光亮,嘴里笑骂道:「老家伙,你的小辫子还没死翘翘吗?」

  这是他近来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不用说,他看到了多日未见非常想念的老友,莱昂……

  莱昂现在正呆在美人的玉手里,神情悠然……

  远远看去,除了胡须更长更乱,辫子脏的更油亮,身体竟然似乎发福了……

  他从碧斯的手中恋恋不舍的走到地板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转身对着女人巨大的高跟鞋矜持的行了一礼……

  碧斯一愣,转而笑道:「了解……兄弟重逢,女人可以离开了,对吗?」

  莱昂依然不语,直到碧斯识趣的消失在门外……

  而蒙德难掩激动,挣扎着从巨大的高跟鞋里爬出来,微笑道:「莱昂,你看起来不错,没病没灾,肚子也很圆满……」

  莱昂却似乎异常淡定,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蒙德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迟疑的说道:「但是蒙德,看上去,你消瘦了,憔悴了,忧郁了,委屈了……还睡在老婆的高跟鞋里,似乎过的并不怎么样……」

  蒙德一阵难过,黯然道:「你说得对,莱昂,我过的,很不好……」

  莱昂微微一愣,忽然大声怒骂:「为什么不早说,还当我莱昂是兄弟吗?」

  蒙德眼含热泪,点头道:「对不起,老兄,我想你,做梦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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