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转气换血延儿命,羽化登仙成正果
这名衣衫褴褛,自称洛无情的青年,就是念无情。
话说当初念无情突然的冲出,又马上被打碎头骨之后,来不及解救的念云,在击退带头老大之后,立刻便带着念无情,迅速的离开村庄,往山上奔去。念云奔至半山腰之处,眼前赫然出现一座残旧的庙宇,念云脚步不停,奔至庙宇的矮墙之旁,纵身越过矮墙,直入其内。
窄小的中堂之内,一名老僧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垂头,轻声诵经。念云直奔入堂,身形甫顿。
老僧诵经声止,轻声问讯,身不动,头未转,却知身后来人,可见必具上乘武功:「施主,别来无恙。」
念云焦急的说着:「大师,请您救救小儿!」
老僧闻言转身,向念云怀中的念无情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身形窜至念云身前,无意间露了一手上乘轻功。
老僧细细的检查了念无情一番,摇了摇头之后,缓缓说道:「头骨碎裂,颈骨骨折,这……」
「真的没有办法么?」念云早在路上已探察过念无情的状况,情况正如这老僧所言。
老僧低头苦思,沉吟的说着:「方法嘛……」
老僧沉吟了半晌之后,抬头说道:「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成与不成,结果如何,却非是老纳所能预知的了。」
念云一听,立刻焦急的问道:「什么方法?」
老僧看了看念云,缓缓说道:「利用施主您那奇特的『混沌心经』之中,可以自行修复的神奇能力,由老纳在旁协助,对无情的身体施以夺天造化之气血改造之功,使其具备自身修复的能力,或许尚有一救,不过很有可能,您会失去毕生的功力,甚至牺牲您自身的性命亦有可能。」
念云愣了一愣,立刻坚定的看着老僧一眼,又转头望向听外的夜空,徐徐的说道:「自爱妻亡后,我便早想随她而去,只是答应了她,要照料我们这唯一的儿子长大,如今要是无情身亡,我还不知道到了下面,如何面对她呢……能救回无情,就算要我的命,又有何妨?」
老僧似是早已知道念云会如此选择,只是低头不语。
念云顿了顿,似乎是在对谁说话,又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飘云啊,飘云,或许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你在下面等了我很久了罢?」面对未知可能的生命终结,念云不但没有恐惧,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彷彿还希望自己不只是功力全失,更期待会失去自身的性命一般。
老僧似乎受到念云的语气所感染,亦看着虚空叹道:「当初老纳于山谷云游之际,巧遇夫人坠崖而下,虽于重伤之际将其救回,却无法改变其虚弱的体质,导致后来夫人于分娩之时,难产而心神耗损而亡……」
「当初承蒙大师救助,在下与内人才能拥有一段恩爱幸福的时光,虽然只有短短数月,却已是在下在这世上最美好的一段日子,我夫妻俩已是大为感激,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大师请勿自责。」念云闻言说道。
其实,这个念云,就是洛石洪。
当初,洛石洪受到冷傲天当胸一掌,胸骨凹陷,本是实实在在的死亡了。不过由于体内的混沌心经真气非常旺盛,本来就即将达到第二层阶段的他,在死亡之后,体内积存的真气并未立刻散去,而是缓缓的散出体外。
中国人自古所传的民间传说,人死之后,头七时魂魄会回来看望家人云云,虽说只是民间迷信,其中亦有某种玄妙难言的天理于其中。甚至有传言,有死去之人于头七之时,会发生尸体坐起,或是尸身跳动等怪异玄奥的现象。
而导致洛石洪死而复生的关键,正是欧阳飘云在头七之时,与其尸身交合的痴情举动。欧阳飘云属纯阴之体,在头七之时,与洛石洪的尸身交合之际,竟然万中无一的构成了与天地元气相通的阴阳之桥,引发了洛石洪体内尚未散尽的真气,混合着不断涌进体内的天地之气,竟然使洛石洪从死中复活,亦自动的修复起洛石洪所受的重伤,这是原本「混沌心经」并不具有的神奇能力。
欧阳飘云也算命不该绝,于痴心跳崖之际,被生长在断壁之上的老松略为阻了阻下冲之力,又先落在谷底枝叶茂盛的树叶树枝之上,使得她虽然身受重伤,却被路过云游的玛朗上人所救。
玛朗上人所学佛法,来自西域天竺,不但佛法精湛,身怀上乘武功,亦精通医理,虽说未如莫一心一般医术通神,却是各有所长,相去不远矣。玛朗上师一方面救治欧阳飘云的同时,亦发现了洛石洪尚有鼻息,而欧阳飘云基于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加上洛石洪的真气护体,竟然使得洛石洪从高崖坠下,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玛朗上人一面医治欧阳飘云,一面将两人带回祁连山腰中,自己修行的庙宇调养。欧阳飘云余坠崖之时,所受之伤实在过于沉重,所以虽然得救一命,却是体弱气虚,身子盈弱不堪。至于洛石洪,反而因祸得福,不只死而复生,更因此突破了「浑沌心经」的第二层功力,而且在原本的功力之中更多了一种「再生」的能量。
两人经此大难之后,终得聚首,不只洛石洪原本就深爱欧阳飘云,欧阳飘云在经历过失去、发现心中所爱、又再次获得之后,亦是抛开了矜持与靦腆,心中的爱意表露无遗,两人双双痊愈之后,立即便在庙中,由玛朗上人为证,结为夫妇。
当两人结为夫妇之后数月,正想返回人世,告知双方长辈之时,赫然发现欧阳飘云有了身孕,两人在讨论一番之后,均认为以欧阳飘云伤后虚弱的体质,加上方有身孕,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更不知道回去后会面对何种艰难的情境。要知道两人坠崖之时,圣门与正道才刚和解,却不能保证这种关系会不会稳固,以欧阳飘云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在此时受到太大的刺激,大多劳心费神的事务打扰。于是,便决定先待欧阳飘云顺利产子之后,再做打算。
不幸的是,欧阳飘云自怀孕之后,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日渐消瘦。原来当初的坠崖,已种下了病因,而于此虚弱之际,又怀了身子,对她的身体而言,更是一大负担。终于,在两人的儿子出世那日,欧阳飘云亦于分娩之后,心力交瘁而亡。
洛石洪的脑海,此时又不禁浮现欧阳飘云那绝世的姿容,以及辞世之前的话语:「石洪……答应我,我走后,你切记不可自残生命,要好好的活着,把无情给带大,你放心,我会在那等着你,不会自行投胎的………」
瞬间,另一个画面紧接着随之而来,那是在分娩之前一个月左右,洛石洪与欧阳飘云两人携手漫步于山林之间,当时正当黄昏时分,夕阳斜照,红霞满天。两人愣愣的看着逐渐下落的夕阳,缓缓的沉入山边。
欧阳飘云突然心有所感,出声问道:「石洪,你说,我们的孩儿,给他取什么姓名才好?」
洛石洪闻言呆愣了半晌,忽然一笑:「飘云会这么问,相信心中已有计较,何必再卖关子?」
欧阳飘云闻言笑意妍妍:「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做无情,你说可好?」
洛石洪又是一呆,心中登时悽凉不已:「原来她与我结为夫妻,实是因为失身于我,心中其实还是未有情意。」
欧阳飘云见洛石洪忽然间没了话语,便转头往他看去,一见他哀悽的神色,略一思索,已明其理:「都心甘情愿嫁给你了,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看我从崖上为了你跳下来,是白跳了!」
洛石洪听见爱妻的话语,又看见她嗔怪的神色,不觉心中一荡,心情大喜,但是却仍是为欧阳飘云所取的「无情」为孩儿名字而疑惑着:「可是……你说…这个……无情……」患得患失之际,洛石洪一时之间,彷彿得了口吃一般,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欧阳飘云哼了一声,说道:「似若无情,却是有情。我这名字,取的是这句子中的『若无情』三字,这个『若』的谐音,就是你的姓。」欧阳飘云含情默默的看着洛石洪,继续说道:「这句话其实也说明了我自己的心情转折,想当初我在以为你死去之前,也是以为自己对你是……是没有情意的。」欧阳飘云说着,话声却是越说越低,话语中的情意却是越见缠绵,即使两人已成婚,又即将要生子, 女子天性的娇羞,仍是让她的脸庞布满红晕。
洛石洪听毕,不禁大声喝采,欧阳飘云这一名字,不论男女皆可使用,又道尽了两人相恋以来的心思情形:「唉,你的心思细密,又是绝顶聪明,这我真是万万不及……」
欧阳飘云啐了一口:「你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啦,无效无效。」
话虽这么说,但是洛石洪观之欧阳飘云的神色,其实是羞中带喜,实是乐不可支的模样,也不点破,只是搂着她肩部的手,更紧了几分,将她更托近己身,鼻中嗅到阵阵传来的女体芳香,感受着怀中柔软的玉体,心中爱怜之意更甚,望着已堕入半边的夕阳,但觉能有此时此刻,此生足矣。
洛石洪尚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之中,忽然怀中微有异动,猛然醒觉。原来是其子念无情,不,应该改称洛无情,本因为头骨碎裂而陷入昏迷状况,却又因疼痛万分,而略微挣动了一下。
洛石洪也知道此时情况紧急,迟得一刻,自己的儿子随时会断气,立即出声问道:「请问大师,不知这救治之法,该如何使得,还望大师指点。」
玛朗上人一见洛石洪的情形,便猜测到他方才定是在追忆欧阳飘云,也不出声点破,点了点头,说道:「老纳从他胸口送入真气,你则是从他背后输入,顺着老纳的『般若禅劲』真气的指引而行,希望能为他易气换血,转换体质。」
玛朗上人说完,徐徐伸出二指,点在洛无情胸口的檀中大穴之上,一股精纯无比的佛门玄功真气,随之渡入洛无情体内。洛无情则同时双掌抵住洛无情的背后,「混沌心经」第三层的能量立刻透体而入。
没错,就是第三层的混沌心经。
当初,洛石洪至死中而重生,一身功力跟冷傲天当初一样,晋入了混沌心经第二层的境界,而且和冷傲天不同的是,冷傲天当初是自「假死」状态而复生,但是洛石洪却是真的死去后又在各种不可能的巧合之下而复生,因此,洛石洪一进入第二层境界,便直接突破至中期,比冷傲天的初期高了一筹。
当然,若是两人此时对战,其情况也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向当初赤松子与冷傲天一般,当然,若是打个十天半个月,能让冷傲天消耗光体内的真元力的话,洛石洪自然会胜,不过,若是冷傲天一边逃跑一边转换能量吸收的话,即使打个一年半载,两个相同境界的人,是无法杀死对方的。
但是,洛石洪又怎会这么快便进入第三层的呢?要知道即使是冷傲天,经过十多年的静心苦修,也不过是在「无极归元」的第二层中段的境界而已,离突破第三层的关卡,少说也要再有二十年左右的修练方有可能。
即使是创造出「混沌心经」的赤松子,当初也是在进入第二层之后的二十年左右才出关,并于其后与冷傲天一战的。如此看来,不管洛石洪再怎么修练,或是天资如何过人,也不应该在突破第二层之后,这么快便突破第三层的关卡,达到了辟榖的半仙境界,随时都会有可能大悟飞升的。
其实,洛石洪突破第三层境界,也已经有十五年了。没错,洛石洪尽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便自第二层,突破到第三层的境界。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天资聪颖之故,相反的,比起赤松子与冷傲天二人对武学的敏感与天赋,洛石洪虽说也属于绝佳的练武天赋,但是仍略逊于这两人一筹。
但是洛石洪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达到混沌心经第三层,实则与他对飘云的痴情有关。
洛石洪当初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突破了第二层,达到跟冷傲天当初相同的境界,但是这对洛石洪来说,远不及飘云对他敞开心怀,接受他的爱意来得重要。之后两人结为夫妇,洛石洪更是极少修练,每日只是陪着飘云,在她身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于祁连山区中游山玩水,享受二人新婚的恩爱时光。
神奇的是,或许是因为他是从真死而复生,所以体内的混沌心经功力已经有了稍许的改变,除了具备比之前更强韧的复生能力之外,并在他这无为的心态之下,虽未刻意修练,却是整日陪着飘云在最原始的大自然中闲游,体内竟然在无心思催动之下,便自行的吸收最原始的天地精华,功力在不知不觉中增长。
而真正导致他一举突破第三层的,便是飘云产子而逝的那刻。
在飘云逝世那刻,洛石洪的心彷彿跟着死了一般,产生了强烈要随她而去的冲动,然而,聪明的飘云亦早已观察出洛石洪的心态,以及对自己那份情深意重的感情,而在死前要他答应,必须好好活着,并抚养两人的儿子长大。
在这强烈的情感冲击之下,洛石洪强行收拾起心中的悲痛,与欲跟随爱妻而死的冲动,在心中又出现新的求生欲望与人生目标之时,神奇的竟然一举作出功力上的突破,一夜之间,达到了第三层的境界。
这十五年来,已达半仙境界的洛石洪,实是因为洛无情这份牵挂,才会继续在这一世停留,而在这世上,也只有玛朗上人,隐约知道洛石洪的功力与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红尘众人。
玛朗上人的猜测没错,洛石洪的功力一进入洛无情体内,便开始被洛无情体内的气血所快速吸收,而破碎的胸骨,亦逐渐的再生。玛朗上人一面引导洛石洪的真元力,一面观察着洛无情的回复状况,惊喜的发现,洛石洪实是游刃有余,照这个情形下去,洛石洪不仅不会身亡,也不会功力尽丧,顶多只是功力耗损而已。
才刚发觉这一情况,心中暗喜的玛朗上人,忽然发觉情况有变,不禁面色大变。他发觉洛石洪的功力,不只是修复洛无情的头骨伤势,亦开始替换洛无情体内的气血,并塑造着他体内的经脉。
原本玛朗上人,以为必须转换气血,才能引发洛石洪功力中的再生能力,却没想到只需要洛石洪的一些功力,便可以直接促进头骨再生,他相信洛石洪也已发现了这点,所以不需明言,洛石洪自然不会耗费本命真元,来为洛无情转气换血,重宿身脉。
没想到现在洛石洪竟然在头骨已开始自行生长修复之时,开始了转气换血的工作,玛朗上人也立刻探知,洛石洪体内浑厚的能量,正以非常快速的速度流失着。
照这个流失速度来看,当洛无情气血转换完成之前,洛石洪便会耗光体内能量,包括他的本命真元,亦会随之耗光,更令玛朗上人吃惊的是,洛石洪竟然是以本身的气血,转换到洛无情的体内,而非利用能量,来改造洛无情本身的气血本质。
洛石洪这么做,显然是不要命了。
洛石洪显然也察觉到这种情况,知道以自己的功力,不足以做到气血转换与重塑经脉两件逆天之举,犹豫了一下,洛石洪放弃了重塑经脉的举动,转而全力转换洛无情体内的气血。
随着洛无情体内气血的转换,洛石洪的身躯,竟然逐渐透明了起来,似可穿过一般。玛朗上人此刻,已被眼前超出自己知识所及的景象惊呆了,双指也早已离开了洛无情的前胸,对眼前奇景,似有所悟。
洛无情体内的气血转换越来越趋于完备,洛石洪的身体也渐渐的转为完全的透明,身子亦开始消散之中。
玛朗上人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亦是枉然,口中高宣佛号,耳边却传来洛石洪的声音:「多谢上师,还请上师将在下身上的一封信,交予无情……」洛石洪的声音于斗室内回荡着,而身躯亦完全的凭空消失,竟然便是坐化飞升的景象。
玛朗上人再宣一次佛号,表示应允,同时心中亦有所悟,洛石洪这个放弃自身所有功力,成全自己儿子的举动,正好应了舍身为人的天地至理,因而得道飞升,自于去到另一个世界之后,是否会遇到欧阳飘云,又或者是得道成仙,已非自己所能猜测得着了。
三日之后,洛无情自昏迷中醒转,由玛朗上师之口,得知自己的父亲,为了救自己而牺牲,更由洛石洪遗留下的衣物之中,找到了他留下的信件,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原来的真实姓名,与武林派别,信中更要他前往圣山,寻找祖师赤松子与师祖。
大哭七日之后,洛无情拜别了玛朗上师,离开了祁连山区,往圣山的方向行来,却因为不识路途,错过了转往圣山之路,反而一路东行而来,才会与正要往西而去的冷雨疏等人相遇。
洛无情虽然经过了洛石洪的气血转换之功,却因为并未重塑经脉,仍是具有九阳绝脉的他,体内的经脉无法储存任何一丁点的真气,仍是无法练武的状态。如此说来,洛石洪帮他所做的气血转换,不就是徒劳无功?其实,却又不然。
洛石洪以第三层混沌心经的功力,帮洛无情转气换血,使得洛无情的身体,产生了翻天覆地的莫大变化,现在的洛无情,可以说,已经是具有如冷傲天一般的身体,也就是浑沌心经与无极归元的第二层境界的状态。
可是,非常矛盾的,洛石洪只能提升他的境界,却无法再给予他配合境界的功力,更惨的,由于洛无情的九阳绝脉,他甚至连混沌心经第一层的心法,都无法修练。
洛无情现在就像一个拥有了一个固若金汤,绝不会被外人所破坏的金库,但是金库内却是空空如也。而尴尬的是,洛无情的体质,让他无法去工作来赚钱,慢慢的填满这座金库。
以往,不管是冷傲天,或是洛石洪,之所以能晋入第二层的境界,都是功力进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突破了关卡,体内的充沛真气,改变了自身的体质,并自然而然的,从中悟出了如何转换天地间的精华,储存转化为自身的真元,并如何使用这股力量。
但是洛无情却非如此,他是在一夜之间,便被自己的父亲,突然转换体质,直接进入第二层的境界。但是原本丝毫不会武功的他,体内没有任何真气,亦不懂如何转换天地能量,更不知道如何使用储存于气血中的能量。
洛石洪当初,如果是选择重塑经脉,至少改变了洛无情的九阳绝脉,那么洛无情至少可以开始习武,甚至因为洛石洪以第三层功力来重塑的关系,洛无情之后的内功进展,必定会突飞猛进。
但是洛石洪却是选择了转换气血,改变体质一途,如此一来,却造成了洛无情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形,即便是以玛朗上人的见多识广,亦是无能为力,只能传了他「般若禅劲」的修行口诀,虽然洛无情照口诀而行,所修练产生的真气总是片刻不留,便被九阳绝脉排出体外,却也是没有办法了。
此刻,被洛无情箭端所瞄准的中年文士,所感觉到的无可匹敌,那种熟悉的恐怖气势,便是洛无情所有的第二层「混沌心经」境界所拥有的气势,可是中年文士却不知道,洛无情其实是没有任何功力的。
而这中年文士,为何会对这种气势这么熟悉与惧怕呢?
因为他,正是在十六年前,曾经在圣门之中,遇上了冷傲天血洗圣门的那一役,事后侥倖生存下来的圣门中人,却在之后因故逃离圣门的「羽扇纶巾」任万剑。
【第三十七回】万里追踪寻敌迹,欢喜六合逞威能
任万剑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会具有那么恐怖的实力,身怀那么高深的武功。可是,转念一想,冷傲天当初,也是才二十多岁,便突破了「无极归元」的第二层境界,连成名近百年的「武林传奇」赤松子都奈何不了他,连武功高深无比,当初自己敬若天人的「圣主」耶律楚才都一招就被打败。那么,单以年纪来看,似乎再也做不得准了?
任万剑虽然想要弯下腰将冷雨疏拉起,挡在身前,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数次想要行动,却总是身子僵硬,双手更是微微的颤抖着。那日冷傲天带给他的恐怖记忆,实在是印象太过鲜明与深刻了!使得他心底深处,不由自主的恐惧着。
洛无情弯弓搭箭,心神专注的锁定着眼前的任万剑。他可以感觉到这位中年人的武功极是高强,可是他却有信心可以一击而中。洛无情不会任何武功招式,所以他当初离开,只是在路上做了一把弓,并削了一壶箭,用路上猎到狼皮割成一个箭袋,这些都是在村庄时,猎户队的那些叔叔们教会他的。
洛无情的箭术练的很是高超,在村庄的猎户中,是属一属二的,大家都说他很有天赋,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他的父母所遗传给他的天赋,他只知道他每次所瞄准的猎物,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任万剑从来没有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豆大般的汗珠滴滴的从额头落下,缓缓的流过脸颊,滴落在地面上。
洛无情与年纪不相称的低沉嗓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如果你就这样离开的话,我手上的箭,可以不射出。」
任万剑听见洛无情说出的话,如逢大赦一般,但是生性甚疑的他,不敢相信洛无情会就这样放过他。他迟疑了一会,紧盯着洛无情,像是要分辨他所说这话中的真假程度为何。洛无情则是一副老神在在,保持他一贯的姿势,就如他往日潜伏在树上、草丛中等待猎物一般,耐心十足。
洛无情的这个表现,让任万剑更加的相信,他有这个置自己于死地的能力,终于,他缓慢而迟疑的移动着脚步,逐渐的远离了躺在地下的冷雨疏。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躺在地上的冷风骤,在这时突然跳起,往任万剑扑去。
冷风骤在空中的身形,好死不死的,刚好挡住了洛无情的视线,心中一愕之下,气势陡泄。任万剑一见情势有变,原本紧锁住自己心神的气势与压力瞬间减弱,经验丰富的他,知道此时正是脱身之机,眼角一瞥躺在地下的冷雨疏,原本消减的欲望又再次升起,他不想白白的便放过这到手的绝色美人,脚步立刻往回一跨,弯腰抱起了冷雨疏,与迎面而来的冷风骤对了一掌,顺势飘退。
洛无情一愣之间,任万剑的身影,在与冷风骤对掌之后,正打算借势迅速的远离自己,洛无情心神再次晋入井水不波的境界之中,在任万剑的身影不被冷风骤挡住之后,再次锁定他的身形,右手一松,弓弦上的羽箭随之射出。
洛无情的气势再次锁定任万剑之后,已对其身形的去势重新掌握,这羽箭看似往空处射去,其实却是射往任万剑侧身而退的路线之上。洛无情的境界发挥了效用,他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却知道自己这箭必然会命中任万剑。
任万剑只感觉到那种气势再次了锁定自己,接着便是一根箭往自己射来。任万剑此刻正是与冷风骤对了一掌,藉着反弹的劲道与自己的轻功身法,如一只大鹏鸟一般跃于半空之中。
一般人若是在见到自己身在半空之时,方才发箭的话,必然不及,因为等到箭射到之时,自己已然回气,必定有办法击落来箭。可是洛无情这箭,却来得正是时候,时间拿捏的非常准确,正是自己旧力与新力交接的短暂片刻。
任万剑惊愕之下,危及中本能的身躯一扭,想要避过来箭,已是为时已晚,闷哼一声,任万剑颓然落下,洛无情所发出的那一支箭,射在任万剑的右肩,箭尖入肉数寸,箭尾仍在兀自斗动不休。任万剑在落地之后,不敢再做任何停留,脚步点地,施展上乘轻功逃去。
原来,洛无情虽有境界,可以猜测到任万剑的走向,并且判断出任万剑最是脆弱的时机出箭,可是不具有任何功力的他,箭上未附有任何的内劲。因此虽然射中,却是入体不深,未能将他重创。
冷风骤见状提气直追,却是手脚麻木不便,跑出数步,已颓然放弃。原来冷风骤在洛无情现身之后,便一直专心的在运劲冲穴,想要自行解开被任万剑所封的穴道。方才任万剑在对冷雨疏下手之时,自己心神受到影响,不能专心,但是现在任万剑停手与洛无情对峙,冷风骤便可专心运功解穴。
而冷雨疏虽然也具有神奇的「无极归元功」心法,却仍是心神震荡,精神未定,还停留在可能失身受辱的恐惧之下,一时间竟然忘了运功解穴。
冷风骤穴道一解,便立刻暴起发难,想在两人僵持之时,对任万剑突袭,并救出自己的姐姐,却没想到自己穴道刚解,必然手足酸麻不便,结果反而给了任万剑逃脱的机会,还让他掳走了冷雨疏。
冷风骤发现自己的情况,知道这样只有越追越远,最后只会失去任万剑的踪影,到时冷雨疏势必难逃毒手,当机立断之下,立即返回,冲至马匹之旁,翻身上马,再次往任万剑逃跑的方向追去。
洛无情走至阮龄中身旁,扶起了阮龄中,问道:「你没事吧?」
阮龄中身受不轻的内伤,但是心悬心上人冷雨疏的安危,闻言连连摇头,艰难的走至一匹马之旁,七手八脚的爬上马背,也想要跟在冷风骤身后追去。
洛无情见状摇了摇头,说道:「他跑不掉的,你先在此痒伤,我去救回那位姑娘便是。」
阮龄中摇了摇头,吐出胸中的一口淤血,无力的说道:「我不碍事,千万不能让冷姑娘受到那个淫贼的侮辱,我们快追!」
洛无情无奈之下,只好亦翻身爬上另一匹马,与阮龄中两人,跟着冷风骤消失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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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万剑携着冷雨疏奔跑,轻功本就打了折扣,加上肩头中了洛无情一箭,虽然入体不深,但是在流血不止之下,气力上又打了一个折扣,虽然方才将冷风骤甩开,任万剑也猜到,他必然会回头骑马来追,自己必须尽快跑进前方不远处的树林之内,才有办法躲过追杀,找到藏身之处。
任万剑随手补点了冷雨疏几处穴道,方才冷风骤暴起发难,颇让他意外,看来这对姐弟的武功,还颇有门道,更何况年纪轻轻,武艺却只略低自己一筹,对付他们,可说是半点也大意不得。
任万剑脚步丝毫不停,总算在听见背后传来马蹄声之时,窜入了茂密的树林之中。冷风骤狂催跨下骏马,转眼之间,便看见了远处任万剑的背影,正心中一喜,忽然暗道不好。原来冷风骤亦看见,任万剑已到树林边缘,只见任万剑身影一闪,已窜入林内,再次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
冷风骤心中大急,他知道任万剑这一入林,千转百转之下,自己要追踪便非常困难,还得小心他藏于暗中,对自己偷袭。可是事关自己亲姐的安危,就算如何危险,也只能硬闯,冷风骤转眼之间,已奔至林旁,略一观察,这树林果然非常茂密,马匹于其内无法奔跑,冷风骤骑着追风走没几步,便决定下马行走。
洛无情与阮龄中一前一后,于冷风骤入林半晌之后,亦来至林旁。洛无情冷静的观察了地上的痕迹一会,直接从马上翻身下马,走入林中。阮龄中见状亦跟着下马,在洛无情身后谨慎的走着。
阮龄中看见洛无情观察地上各种痕迹的动作,心中一动,说道:「莫非兄台您精于追踪之术?」
洛无情此刻正沿着地上的痕迹,缓慢的前行,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有学过一点皮毛。」
阮龄中看见洛无情动作驾轻就熟,哪里是初通皮毛的样子,不禁起了结交之心,说道:「在下青城派阮龄中,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洛无情闻言转头,说道:「我叫洛无情,无门无派,真要说是什么门派的话嘛……我爹之前是圣门中人,我娘则是…咦,你刚说你是青城派的?」
见到阮龄中点头,洛无情喜道:「我娘也是青城派的,你认识她么?」
阮龄中喜道:「不知兄台的娘亲闺中姓名,可方便告知?」
洛无情闻言拍了拍自己的头,点头说道:「一时高兴,连我娘的名字都还没说,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了。是了,我娘复姓欧阳,名飘云。听我爹说,我应该还有一个小姨,是我娘的挛生姐妹,应该是叫作飘雪。」
阮龄中听见,呆在当地,洛石洪与欧阳飘云的事,他虽然只听过两人姓名,对他们的事迹不怎么清楚,但是他知道,欧阳飘雪的名字,那可是他的师姑啊,而且,还是现今的圣主之妻,圣门中人尊称她为「圣女娘娘」。
洛无情见阮龄中呆呆的望着自己,说道:「怎么了?」
阮龄中方才惊醒,说道:「欧阳师姑,现在应该在圣山之上,我正要去圣山传信,此间事情一了我们便一同结伴而行,如何?」阮龄中心中想到,欧阳飘云失踪已久,也不知此人身分是真是假,只怕唯有将其带往圣山,见到欧阳飘雪之后,方能得知了,此刻却是不便透露。
洛无情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之前都在祁连山脚的小村落中,对于去圣山的路,也是完全不熟识。」
两人说毕,便由洛无情带领,继续追踪着任万剑的足迹而去。
话说任万剑带着冷雨疏,在林木间左弯右折,往山区而去。任万剑奔跑了一阵,才终于停了下来,稍微包扎了伤口,却不敢将刺入的箭头取出,怕失血过多之后,万一被冷风骤追上,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任万剑将伤口包扎之后,立刻又抱起冷雨疏,往山区中奔去。冷风骤虽然在任万剑之后,随即跟着进入树林之中,但是他一来经验不足,从未有在山林中追踪敌人的经验,二来在之前被任万剑以暗器偷袭得手之后,此刻却又过于小心谨慎,因此才不过一会的时间,已经被任万剑远远的抛开,而他亦同时迷失于这片树林之中,与随后而至的洛无情两人交错而过,错失了三人会合的机会。
洛无情虽然精于追踪之术,但是那是在山林间追踪野兽的技术,虽然也可以应用到现在的情况,却是有所不同,困难了许多。一般野兽的追踪技术,主要是以气味,与蹄印,还有折断树枝,踩扁杂草等等的方式来追踪。
而任万剑身怀上乘轻功,每一步跨跃之间都有不小的距离,加上他的轻功既佳,所留下的痕迹自然难以分辨,要不是任万剑急急忙忙,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加上洛无情境界不同之后,眼光亦是非常锐利,只怕两人此刻早已追丢了。
即便洛无情仍然找得出任万剑留下的一丁点蛛丝马迹,保持在不跟丢的情况之下,但是他每隔一段距离,当任万剑转向之时,却需要花上一些时间来找出那些留下来的痕迹。
任万剑又一次在林中转了个方向,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穿过一条林间的小溪,迳自出了树林。一出树林之后,任万剑一口气在旷野间奔了十几里,转过了几个山脚,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山谷。
这山谷外是一片乱石杂草,两旁陡坡斜斜的高起,坡上则有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坑坑洞洞。任万剑一见此景,心中一喜,想到:「即便是他们追上来,找到此处,这么多的洞穴,他们也无从找起。」
任万剑主意一定,便立刻选定了一个洞口,攀爬而上,抱着冷雨疏进入洞穴之内。任万剑走进洞内,略一观察,才发现这一片山石,均是所谓的钟乳石,而这一个个洞窟,可以想见是雨水经年累月穿凿的成果。
任万剑选定了一片乾燥的大石,将冷雨疏平放于上,这才开始处理自己中箭的伤口。这山洞之顶,已被雨水凿穿,下方的空间则是雨水浸蚀的效果,洞穴之顶大大小小的凿穿之痕,使得点点阳光从中洒落下来,这洞穴虽然略为阴暗,但是视线仍是极佳。
任万剑取出贴身的小刀,将肩膀的伤口划开,把有着倒钩的箭簇取出,然后才敷上金创药,将伤口包扎起来。任万剑虽然老练,但是做完这些动作,也是失了不少血,脸色微见苍白之色。
任万剑为求保险起见,再次点了冷雨疏的几处大穴。穴道持续以外力封闭过久,对人体会有不小的伤害,因此任万剑一直是以昏睡穴和其他限制行动的穴道来交换使用,以达到长期控制住冷雨疏的目的,光是这点,就可以知道,他在掳人的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丰富,精于此道了。
任万剑一向不是一个急色的采花淫魔,他往往可以观察一个猎物许多天,才以万无一失的计画,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出击,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和他坚持找武林中的女侠来下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首先,任万剑必须先确定,这不是一个诱饵,一个请君入甕的陷阱。接着,因为对方既然是武林中人,便有可能在附近有同伴一起出游,而且自己在未知对方武功如何之下,则不一定能手到擒来,万一在打斗中引来了她其他的伙伴,便有可能反而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界。
所以,任万剑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的。像是这次的目标冷雨疏,任万剑便已不动声色的监视了她们一行四人,足足有三天之久。虽然并未见到对方施展武功,但是任万剑从四人年纪判断,自己足以应付,又见到对方再无其他同伴,这才选择在人烟稀少的两座城镇间的官道上拦截动手。
任万剑想不到的是,他对这两姐弟的武功,大大的低估了,要不是自己凭着丰富的经验,使诈伤敌,光凭手上的真功夫,这次极有可能会失手被擒。而好不容易制服了四人,却意外的突然跑出一名更加年轻,实力却是更加恐怖的少年,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些意外,以任万剑如此小心谨慎的个性,可以说这些年来,还未遇上过,却没想到这次却接连发生了两次的意外,搞得自己落荒而逃。不过说起来,老天似乎仍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因为自己仍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
话说这个冷雨疏,是任万剑这些年来,所遇上的最棒的货色了。任万剑这辈子,唯一让他念念不忘的,便是与欧阳姐妹交合缠绵的那几夜,可以说是销魂蚀骨的经历。而这名女子,美艳之色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雨疏不光是外表圣洁,容貌清丽,她言谈举止又是秀外慧中,兼且带有一种冰冷的,不可侵犯的气质,使得任万剑一见到她,便心折不已,甘冒身分曝光的危险,也要一路尾随而来,找机会下手。
任万剑在十几年前,葛纪元正式接任圣主之际,已知要遭。后来葛纪元和欧阳飘雪成亲,更让任万剑吓得魂不附体,于成亲之夜连夜逃了出来,至此开始了他的流亡生涯。任万剑知道,自己曾经奸淫欧阳飘雪,他可不会笨的呆在圣门等死,或者奢望圣主会大公无私,不计前嫌等等。
光是从现在过了十多年,圣门仍是在四处通缉他,便可知道,任万剑当初的选择,是聪明而正确的。
任万剑点了冷雨疏穴道之后,便盘膝坐下,行功运气,不只是运功疗伤,亦同时是将自己保持在一个最佳的动手状态之下。虽然,任万剑亦可以藉着冷雨疏泄身的阴精来采补疗伤,同时增加功力,不过这样一来,所吸收的功力不只会打折,自己在采补之时的状况,也较不稳定,不是最佳的状况。以任万剑的谨慎与小心,自然是不会急于一时。
半个时辰之后,任万剑终于行功圆满,功力回复了十成状态,除了右肩的伤口会在动手之际,稍微有所影响之外,其他的部分已无大碍。任万剑张开双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往冷雨疏看去。
只见冷雨疏已然醒转,正在紧张的看着他,同时似乎正在运功之中。任万剑心念一转,联想到冷风骤的自解穴道,立刻飞身扑出,双手往冷雨疏周身大穴点去。
冷雨疏其实直至刚才,方才醒转,她看见任万剑正在盘膝运功,立即不动声色的开始运功冲穴,她已冲了半刻钟的时间,穴位已有所松动,只要再给她一时半刻,便可冲开穴道,可惜任万剑对时间的估计与掌握,极为精准,使得自己无机可趁。冷雨疏看见任万剑立即扑来,心中一叹,知道自己仍是功败垂成。
任万剑点了冷雨疏几处穴位之后,方才放下心中大石,露出他那招牌的淫邪笑容,与充满欲望的炽热眼神。冷雨疏身上的衣衫,早在官道旁失手被擒,洛无情出手解救之前,就已被任万剑给撕开,破烂不已,根本失去了蔽体之效。
任万剑此刻的眼光在冷雨疏的身躯上上下下的搜寻着,使得冷雨疏彷彿有种错觉,自己此刻已然是全身赤裸一般。和在官道之旁一样,任万剑在盯着冷雨疏细嫩的肌肤一会之后,一开始便解起自己的裤带,这次不同的,是他这次在无人打断之下,完成了这个动作,露出了青筋突起处处,狰狞无比的凶器。
任万剑邪邪的笑着,左手在运功之下,掌心微微泛红,印上了冷雨疏暴露在外的雪白皮肤之上。冷雨疏在任万剑大手覆上自己的同时,亦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不是因为任万剑的手掌过于冰冷,相反的,任万剑的手掌十分的炽热,使得冷雨疏背部所躺的石头,反显得非常冰冷,而使她打了一个冷颤。
炽热的感觉自被碰触的地方传来,同时,一种酥麻的电流亦跟着热流向内狂窜,使得冷雨疏不由得想闷哼出声。
「还好哑穴被点,不然刚才就出丑了。」冷雨疏暗自想着,同时却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噩运,感到伤感。
随着任万剑另一只手加入之后,冷雨疏便几乎陷入了失神的境界之内。
任万剑这十多年的功力,在这「欢喜六合功」之上的造诣,今非昔比。再加上冷雨疏虽然意志力遗传至父母,极为坚韧,但是她的功力,并无柳雪柔当初的奇遇,所以她根本就无法跟柳雪柔一样,抵抗这入侵的「欢喜六合功」的挑逗,而是跟当初其他的女人,如欧阳姐妹一样,陷入了肉体酥麻不已的愉悦之境。
任万剑的双手,在攀上冷雨疏的胸前之前,快速的解开了她的哑穴。一阵销魂的呻吟之声,则在任万剑双手覆上冷雨疏的双乳之上时,自她的口中传出。
「啊……不要……唔!」冷雨疏半是呻吟,半是抗拒的声音,自她的朱唇内发出,同时内心想着:「为…为什么光是碰触,就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我到底……到底是怎么了?」
冷雨疏的父母未曾提及,她自然亦无从得知,这世间上竟然会有这种功法,可以挑逗起女子的淫欲,使贞女亦在这种功法运行之下,难逃摇身变为荡妇的命运。
任万剑将双掌平放,置于冷雨疏的乳尖之上,功力从掌心处发出,通过那敏感而硬挺的尖端,向整个乳房传下,再扩散至胸部,然后引发自己下身的一种极度空虚的感觉。
任万剑的双掌,在保持功力输入的状态之下,突然开始了快速的震动。这快速摩擦着冷雨疏乳尖的震动,所带起的挑逗效应,便是冷雨疏忽然全身一颤,下腹一缩,一股琼浆玉液随之喷洒而出,溽湿了冷雨疏的整件亵裤。
冷雨疏那青春美丽,却又敏感万分的处女之身,竟然在任万剑略施手段的挑逗之下,直攀高潮的峰顶,泄出了她毕生的第一次泄身的元阴。
任万剑心中一乐,这女子果然仍是处女之身,才会如此敏感,双掌用力抓揉起冷雨疏的双乳,并趁着她张口呻吟之际,将自己膨胀的阳具往冷雨疏檀口内塞入。
正在高潮余韵的冷雨疏,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任万剑巨大的阳根便已入口。任万剑单手往下一撕,冷雨疏沾湿的亵裤被任万剑扯离下身,任万剑的左手开始在冷雨疏笔直修长的两腿上玩弄着,而腰部亦开始前后震动起来,进出着冷雨疏的樱桃小嘴。
任万剑左手玩弄着冷雨疏柔润丰腴的大腿,当他的左手终于抵达大腿根部之时,冷雨疏的腰部亦随之向上顶起,丁香小舌亦不由得舔着任万剑进进出出的男根阳物。原来,任万剑见到自己的「欢喜六合功」已然全盘的控制住了冷雨疏的行动,便放心的将限制她四肢动作的穴道给解开了。
穴道被解,理应重获自由的冷雨疏,却并未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任万剑深厚的「欢喜六合功」,不只从外部挑逗起了冷雨疏体内的淫兽,亦从内部全然的压制住了她的功力。这也解释了冷雨疏为何会不由自主的舔起任万剑侵入她口内的阳物的原因。
任万剑的手才刚覆上冷雨疏的阴门肉缝之上,略一拨弄,冷雨疏便再次弓起姣好的身躯,雪臀轻扬,腰肢顶耸,再次被任万剑送上了高峰之巅。
连续两次短时间内的高潮,已然使冷雨疏,完全的进入了失神的状态,任万剑笑嘻嘻的拔出了在冷雨疏口中肆虐已久的巨兽,缓缓的移动身躯至冷雨疏双腿之间,在冷雨疏玉腿微张,丝毫不知道抵抗之下,任万剑的胯下巨兽,稳稳的顶在了冷雨疏紧闭的蓬门之外,下一个动作,便接着是破门而入,夺走冷雨疏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
【第三十八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狰狞的巨兽插入了女子的体内,男人火热的肉棒,像是一根带有魔性的玉杵一般,挑起了女人心底身处,最强烈的渴望。随着男人的腰杆,有节奏的震动频率,女子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是已泛洪潮的肉体,却毅然的与心智分离,自做主张的迎合着上方的男人。
冷雨疏鬓角微微见汗,红透如玫瑰的脸颊,凤目迷离,鼻息粗重,朱唇内丁香暗吐,荡气回肠的呻吟乐章,于斗室内回荡着。男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肌肉贲张,显示出十足的男性气味。
男人持续的抽插着,冷雨疏的矜持与抵抗,彷彿成了幻灭的泡沫残影,转瞬消失,并转为温柔婉转,曲意逢迎。遗传至娘亲的高耸双峰,反而成了引男人犯罪的万恶之源,在男子的大力揉捏之下,变换出各种各类的形状。
或许连命运亦会遗传吧?冷雨疏的灾难,彷彿也受到柳雪柔的影响,最终逃离不了,受到男人玷辱的下场,而且难堪的是,还得化身为荡妇淫娃,视男人的奸淫为享受?
男人开始了冲刺的动作,一下快过一下,一次猛过一次,冷雨疏即使不愿,亦只能在男人的逼迫之下,往高潮的峰顶而去,最终颓然的奉献出自己的阴精与自尊。
心痛的时刻即将来临,冷雨疏身上的男子,却突然换了一个人,从精壮结实的男子背影,转变为肥胖臃肿,却又全身通红的老人。
冷雨疏用尽了气力,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呻吟般的哭喊:「娘!救我!」眼角流下泪水,在出乎于自己意志之外,达到了高潮,贡献出了元阴,供男人享用。男人的脸孔此时转了过来,那是一张青绿而面目狰狞,却又熟悉万分,毕生皆无法忘记的一张脸。
「不!」淒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传出,惊醒了其他尚在睡梦中之人。
冷傲天摇着柳雪柔的肩膀,着急的喊道:「柔妹!你醒醒!柔妹!……」
柳雪柔从恶梦中惊醒,母女连心的她,是否感应到了什么,这又是否代表着冷雨疏已遭毒手,终是难逃任万剑的奸淫?
柳雪柔着急的说道:「天哥!快!雨疏……雨疏有危险!」
冷傲天只觉得莫明奇妙,当下劝道:「柔妹,你只是做了一个簤袅T了,别胡思乱想,早点睡罢。」
柳雪柔摇了摇头,心中想到:「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雨疏……雨疏一定出事了。」但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身,湿滑一片,柳雪柔心中竟然无法肯定,梦中的女子,究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
不会,不会是自己,可是,那最后出现的脸孔,却是……那可恶的老怪!而自己与女儿,长相竟然有七八分神似,不论是五官还是气质举止,冷雨疏活脱脱的便似是自己的孪生胞妹一般,这睡梦中的女人,真的是雨疏么?其实,柳雪柔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柳雪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再次入眠,一闭上眼,方才梦中的景象便又再次袭卷而来。
「不行,我要下山去找雨疏。」柳雪柔心中想着,再次坐起了身子。
*** *** *** ***
一样的黑夜,一样的有人睡不着觉,只是,别人是做了恶梦,那这个女人,又是为了啥呢?
一道黑影,蓦然的凭空出现,在一座座的院落屋顶之上,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的奔驰纵跃着。从黑影的身形可以得知,此人的轻功,已然达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水准。
这一刻才刚落在这座院落的屋顶之上,下一刻身影已然消失,又突然的出现在另一座院落的屋顶之上,如此反覆,片刻不停的前进着。黑影忽然纵跃至半空之中,而后又徐徐的落下,这最后一次的纵跃,竟然横跨过了两座院落。而这个黑影最后停下的院落,竟然是灯火辉煌,布置得五光十色,灿烂缤纷的「玄阴别院」!
黑影悄悄的一闪而逝,也不管院落内如白日般的灯火,有使其形迹现行的可能性,就那么对自己的身手信心十足的潜进了院落之内,转了几转,往后院无人之处而去。
黑影落在庭院之中,回廊之上,原本高挂的灯笼,笼中灯火在黑影到来的同时,一阵劲风吹过,将全部的灯火都给吹熄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角落的回廊上传来:「你来了。」
黑影答道:「我来了。」
女子缓缓的走出角落,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高耸的云鬓扎在头上,弦月弯弯的柳眉,含水深情的双眸中,潜藏着一股深深的幽怨之色,挺立的俏鼻,小巧的樱唇,这名女子的五官,总是给人一种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不足的洽合其份的感觉。
看似随便披在身上的轻薄披风,滑嫩细腻的肌肤隐约可见,坚挺合度的双峰呼之欲出,盈盈一握的柳腰,肚腹处一小片雪般的柔嫩肌肤裸露在外,修长圆润的玉腿,在青色半透明的飘扬纱裙内若隐若现。
穠纤合度的身材比例,魔鬼般诱人的身段,这有着清秀纯洁的绝美脸孔,却又配上冶荡妖艳的丰姿体态的绝色女子,数十年如一日,仍是那么的使男人难以在她面前神色平常的立足。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便是「玄阴别院」的主人,亦是「玄阴门」之主,人称「玄阴后」的云沐萍。
乍见云沐萍动人的身段,与那举止间风骚入骨的媚态,便往往会使男人在瞬间失神,接着便被其媚术所控制,无法自拔。而这个黑影,却似乎是例外中的例外。
见到云沐萍从阴影中走出,黑影亦从角落的树丛中走至庭院中心,语调平静的说道:「你明知道这对我没有用,何不把它给收起来呢?」藉着月光,方能依稀的分辨出黑影的样貌,赫然是早已将圣主之位,传给葛纪元的前任圣主,耶律楚才!
云沐萍悠悠的叹了口气,续又说道:「既然你对我已无情意,为何又要三番两次,回来见我?却又不让其他人知道?」
耶律楚才说道:「我只想找人谈谈心,赏赏月色,没有其他的。」
云沐萍莲步轻移,缓缓的步入庭中,并肩站在耶律楚才身旁,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徐徐说道:「还是和每晚一样,还是那么的美丽,还是那样的孤独。」
耶律楚才叹道:「我已决定一心求道,你又何苦痴痴等待?」
一阵微风吹过,将云沐萍的披风撩起,云沐萍也不身手去拉,任由它更形散乱的披在身上,转过身望着耶律楚才,吐气如兰,不发一语。
耶律楚才望了云沐萍一眼,神色微动,复又回复正常,再度仰头望月,也是不发一语。
两人就这么的并肩站着,云沐萍神色淒迷的看着耶律楚才,耶律楚才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的明月,没有人再说半句话,似乎皆在享受这寂静之美。
过了半晌,云沐萍幽幽说道:「你动心了。」
耶律楚才身子一震,过了一会,方才答道:「我是动心了。」
云沐萍闻言娇躯一软,躺在耶律楚才怀中,娇声吟道:「再给奴家最后的一次温存,好么?」
耶律楚才又是一震,看向云沐萍,只见云沐萍双目紧闭,娇羞万分,似乎方才主动求欢之言,对她来说,是极为羞赧之事。耶律楚才的眼神突然射出了炽热的光芒,光芒内含着压抑已久的欲望,过了一会,方才散去。
耶律楚才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云沐萍闻言双眸轻启,柔声说道:「我总是记着你抱着我的感觉,总想再尝尝那甜美的滋味。」
耶律楚才说道:「即使甜美之后,便是无边的苦涩,那又如何?」
云沐萍说道:「无怨无悔。」
耶律楚才不再言语,抱着云沐萍,就这样把她放倒在月色之下,双手除去了她的披风,披风之下,竟然便是浅白色的肚兜。
耶律楚才深情的一吻,印上了云沐萍的朱唇,云沐萍彷彿等待良久一般,热烈的回应着,两人的唇舌在彼此的口中交缠着,不分彼此,只是互相的追逐,缠绕,又互相在对方的口内搅拌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云沐萍似乎是早已有了交代,不怕会有外人来到自己的后院,对于耶律楚才直接以草为床,以星空为被的做法,没有丝毫反对的意见。
半晌,唇分。
耶律楚才捧着云沐萍清秀的脸庞,以自己的口舌,去确认她每一个绝美细致的五官。从额际开始,缓缓的来至眼帘,俏鼻,双颊,最后停留在云沐萍的左耳根处,舔弄着她甘甜的耳垂,朝着她的耳孔轻吹着气。
云沐萍鼻息渐粗,虽是紧闭着嘴唇,不发半声,轻微的鼻音哼声仍旧混杂在鼻息中悄悄传出:「嗯……哼……呼呼」
耶律楚才转移至云沐萍天鹅般修长的玉颈之上,大口的吸舔,在耶律楚才移开之后,留下了鲜艳欲滴的暗红色吻痕,与闪闪发亮的唾液。
耶律楚才离开了云沐萍雪白的脖子之后,轻咬着她右耳的耳垂一会,又回到了她的玉颈之处,一路徐徐向下吻去,同时伸手解开了她的肚兜。耶律楚才并未立即脱去解开后的肚兜,而是稍微的下拉,同时唇舌跟着向下舔吻着。
云沐萍姣好的体态,轻微的扭动了起来。在耶律楚才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接近敏感的双峰之时,云沐萍的扭动幅度,也跟随着逐渐的变大着。随着耶律楚才的唇舌往下移动,云沐萍白里透红,感觉比婴儿还要细嫩的肌肤,暴露出来的面积亦逐渐的增大着。
终于,耶律楚才的唇舌,到达了挺拔的山峰底部。耶律楚才这时才一股作气的,将云沐萍的肚兜掀开,往旁抛去。即使是躺卧在草皮之上,那挺俏的雪峰,仍是以完美的形状耸立着,小巧的粉红乳尖,宛如双十年华的处子一般,青春亮丽般的诱惑着人心。
与深夜中庭院内的冰凉空气所接触,敏锐的乳尖,在未曾碰触之下,已然悄悄的发硬、挺起。彷彿火上加油一般,耶律楚才的唇舌,自乳峰底部开始舔食,蜿蜒向上,在到达最高点附近之时,挑逗似的以轻巧的舌尖,舔弄着尖端周围的乳晕边缘,转了数圈之后,骤然离开。残忍的留着又硬挺数分的乳尖不碰触,转而从另外一边的峰底开始,重复着上一轮的挑逗动作。
云沐萍的胸膛不自觉的挺起,在耶律楚才的挑弄之下,一股想要把乳尖送入对方口中的冲动,在心底深处悄然升起,可在耶律楚才的刻意之下,只是徒然之举。云沐萍紧闭的檀口轻舒,悠扬的乐章开始奏出,回荡于空旷的庭院之内。
耶律楚才在以口舌挑逗云沐萍之时,双手亦不闲着,除去了云沐萍的肚兜之后,他的右手指尖在云沐萍左腋温柔的搔着,左手掌则是轻轻的揉着云沐萍的右腰之处。这两处的肌肤都属于女人细嫩而敏感的地带,虽然不如乳尖的感觉来得敏锐,却对女子的性感度有着增幅的作用。
云沐萍在这额外的刺激之下,胸脯向上挺得更剧烈了,性感的双唇亦张得更开,流泄而出的呻吟声也跟着加大了起来。耶律楚才的唇舌,在云沐萍的呻吟声助兴之下,舔弄得更加仔细,也更加的全面起来。左右手则是上下交替,来回互换着。
经过了盏茶时分之后,云沐萍已是娇喘连连,滑润细腻的玉肤之上,布满了层层汗露,在月光的照映之下,宛如出水的芙蓉,泛射出娇艳欲滴的淫靡光泽。云沐萍只感觉到爱郎的一双大手,仿若有着无边的热力,使得自己体内的欲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第三十九回】似曾相识燕归来,无可奈何花落去
耶律楚才的眼神中亦燃烧着无尽的欲火,直射云沐萍那荡惑人心的艳躯淫姿之上。他的手缓缓的向下探去,轻抚青萝纱裙,顺着柔滑的曲线而下,直至裙摆之端。双手探入,拾级而上,沿着彷彿要掐出水来的嫩肌细理,步步攀登。
那数度要将手指吸入滑嫩肉中的弹性,使得耶律楚才亦不由叹为观止。待得终于抵达腿跟之处时,耶律楚才赫然惊觉,云沐萍裙内竟然不着片缕,理应受到亵裤所保护的幽径深谷,谷口的绿草上竟是汁露点点,谷口亦氾滥成灾。
耶律楚才邪邪的笑道:「这个小浪啼子儿,想不到你是早有准备,预谋已久啊!」
云沐萍闻言早已布满红晕的双颊,更是宛如雨后彩霓,嘤咛一声:「奴家不来了,你竟这样笑话人家。」娇躯却是一阵狂扭,在耶律楚才的大手逗弄之下,又流出一些汁液,沾满了耶律楚才的手掌。
耶律楚才笑着摇了摇头,大手一掀,指尖已探入蓬门幽径之内,轻轻的敲打径内玉壁,缓缓的寻幽访胜了起来。云沐萍「唔」了一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似要滴出水似的,柔情的看着耶律楚才,轻声的说着:「嗯…轻点……」
耶律楚才同时褪下了自身的衣物,露出了结实的男子躯体,以及胯下早已坚挺的阳物。
「嗯……」见到耶律楚才的阳根,云沐萍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娇羞无限。同时那欲望呼之欲出的媚眼,期待的瞟了瞟耶律楚才的胯下巨根,不自觉的丁香微吐,舔了舔自己唇角。那份妩媚浪荡之姿,直逼得耶律楚才色心大起,险些就想不顾一切,立即翻身上马,驰聘中原。
压下心中的冲动,耶律楚才身子侧转,单手仍在云沐萍的深谷之中遨游,狰狞的长枪却在雄腰一挺之下,送至云沐萍眼前。
云沐萍媚眼瞟了瞟耶律楚才,缓缓的素手轻伸,轻轻的握住了他跨下的那话儿,同时香舌轻吐,舔了舔阳物前端的部位。「喔!……」耶律楚才舒爽的轻呼出声,胯下传来的细腻麻痒感觉,使得他肉棒前端的肉冠又膨胀了几分,同时看得云沐萍不禁下腹一缩一夹,花蕊喷洒出一丝水流。
「呃……」软棉细腻的湿滑感觉传来,云沐萍檀口轻舒,已将巨物的前端,吞入她的樱桃小嘴之内,灵敏的舌尖亦开始围绕着巨物的前端,旋转着勾勒出肉冠的外型曲线。
吞吐了一番之后,云沐萍缓缓将肉棒吐出,从前头的伞状肉冠下方舔起,缓缓下滑过粗壮的阳茎,下达至肉袋之处,灵巧的香舌开始舔弄起肉袋外的皱摺,亦不时逗弄着肉袋内的两颗浑圆之珠。
云沐萍的双手轻轻的握住了阳根,上下的套弄着,而她的香舌则是时而轻舔耶律楚才的肉袋,时而以小嘴含住肉棒,配合双手而津津有味的吞吐套弄着早已涨大不已的肉棒。
在云沐萍的挑逗之下,耶律楚才的肉袋已向外膨胀,原本是皱巴巴的肉袋外表,已变成了光洁滑顺的感觉。感觉自己的欲望高涨到了顶点,再也无法强忍,轻拍了拍云沐萍的臻首,耶律楚才退出了云沐萍小口之中,准备调整姿势,开始正式的攻坚之举。
耶律楚才将自己的巨物顶住了早已湿腻泞滑的玉门关口,微微的在门口旋转着,三不五时故意的轻触那玉门之上的小花蒂。
「啊……」云沐萍销魂的叫声自那话儿碰触到玉门的时刻,便又不自禁的出了口,哼哼嗯嗯的,虽是矜持婉约,却是没有丝毫间断。那传递而至心扉的麻痒快感,迫使云沐萍扭动着诱人的娇躯,摆动那杨柳嫩枝一般的纤腰,挺动那白晃似雪的香臀,一副早已不堪,任君采折的媚态。
云沐萍的阴户重重叠叠,紧紧的缩住了粗大无比的巨物,那柔嫩的皱折与阳物摩擦的刺激感,使得耶律楚才甚为受用,轻喝一声,耶律楚才破浪前行,一顶到底。
「嗯~~喔,好……」云沐萍先是矜持的婉转娇啼,不一会儿,在耶律楚才的前后震动开始之后,又转为放浪形骇的娇呼浪叫着:「哦……好美……哥……你……好棒喔……唔…」
耶律楚才见到云沐萍已完全的进入情况,忽然邪邪的笑着,低头将嘴凑到云沐萍的耳边,却是突然换了一种声调:「沐萍乾娘,舒服吗?………」
「啊……舒服……」云沐萍下意识的娇声回答着,猛然发觉不对,赫然睁开双眼:「你……哦……你是……不……」
耶律楚才的雄腰更加激烈的抽插着,却同时放声大笑,说道:「我是谁你不知道么?我的好乾娘……」说毕,伸手往脸上一撕,竟然是个唯妙唯肖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副年轻俊秀的脸孔,也是云沐萍所认识熟知的人,耶律楚才的义子,现今的圣门之主,葛纪元。
云沐萍大惊之下,立即想要出手,却赫然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功力半点也使不出来,竟是中了采阴补阳的媚术。
原来,葛纪元自接掌圣门之后,便一直觊觎云沐萍的美色,为时已久。加上最近自己所练的「浑沌心经」遇到了瓶颈,虽然逼近了第一层顶点的关卡,却是无论如何的再下苦功,也是难以寸进。
之前,葛纪元除了仗着自己日夜苦练,还有另外两大助力,一是莫一心,莫一心受到耶律楚才所托,全力相助葛纪元,他不断的以针灸大法加上各种奇珍灵药,来帮助葛纪元的功力进展。
另外一个助力,就是欧阳飘雪,欧阳飘雪其实在青城派之时,便对这个大师兄颇有好感,只是当时情窦未开,不知情为何物的她,只以为这是兄妹之情。后来一连串失身,丧姐,又要复仇等等事情洗涤之下,欧阳飘雪的心智被迫在短时间之内,成熟了起来。
葛纪元一方面本就有所图谋,在刻意接近与安慰之下,与欧阳飘雪的距离越拉越短,终至最后夺得芳心,娶为妻子。欧阳飘雪嫁给葛纪元之后,自是全心全意的协助自己的夫君,葛纪元这十几年的功力之所以突飞猛进,一半的功劳,还是归功在欧阳飘雪以「玄阴功」的双修效用来帮助他的结果。
葛纪元没想到这突破第一层境界,靠得是心境上的顿悟,却开始想着其他的旁门左道,在想到欧阳飘雪的双修奇效之后,竟然打起了欧阳飘雪的师父云沐萍的主意。
葛纪元为了达成目的,先是假装闭关,同时请莫一心制作了一张耶律楚才的人皮面具,说是为了更容易控制圣门,以备不时之需。的确,葛纪元即使再怎么努力,他在老一辈圣门中人心中的声望,比起创立圣门的耶律楚才,仍有一定的差距。莫一心闻言亦同意这个想法,而帮他制作了这张面具。
接着,葛纪元又请莫一心帮他炼制了一种可以暂时改变体型的药物,葛纪元心机极深,他知道以云沐萍的精明,自己只要操之过急,必定会露出马脚。于是他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之中,他每月便暗中出关,假扮耶律楚才与云沐萍相见。
葛纪元知道,耶律楚才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对云沐萍一定是一种伤害,因此他假装耶律楚才念着旧情而回来探望云沐萍,却又不舍得放弃追求天道,只是与云沐萍聊聊天,便又离去。
这一年来,从两人相距极远,到慢慢让云沐萍接近他,如此一来,即使自己体型与语调一开始有所差异,云沐萍慢慢的也会无法分辨出来,果然,云沐萍在这一年的接触之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伪装。
葛纪元在两人一开始缠绵,便暗中一点一滴的施展出传自清净散人的「欢喜六合功」来,一来云沐萍根本不会对「耶律楚才」有所防范,二来他又是一次一点,分批将功力渗入云沐萍体内,等到现在云沐萍发现真相,也已经受制,无法使出「玄阴功」。
而且,即便云沐萍可以使出「玄阴功」来,也是奈何不了「混沌心经」的。葛纪元可以说一开始便立于不败之地,使用「欢喜六合功」只是为了挑逗起云沐萍,使自己能够完全的享受这个尤物,同时又能获取她的功力的手段罢了。
葛纪元此刻见云沐萍已然受制,不愿再扮演耶律楚才,他要以自己本来的面目来征服这个妩媚多姿的性感尤物,于是自行曝露了身分,揭下了面具。他知道云沐萍功力深厚,于是全力以「混沌心经」的功力,来运转起「欢喜六合功」功法,将功力集中在肉棒之内,开始大力的抽插、旋转了起来。
「啊啊……你……不要……你好……残忍……」云沐萍失声呻吟道,极力想要忍住这不断升高的快感,可是方才一轮的爱抚与挑逗的累积,已使得自己的身子完全的失去了控制。
云沐萍忽然之间,感受到了肉棒传达而来的炽热感。随着肉棒的抽动,肉壁竟然自动的开始紧缠住肉棒,而两者间的摩擦感竟然直达脑中,纤细而清晰不已。一股热力自下腹处缓缓升起,流遍全身。云沐萍心中恐慌,想着:「不……不可以,我不可以有这种感觉……」
但是事与愿违的,这种感觉却是愈来愈烈,且在不断的转化之中,转化成一股又一股的酸麻电流,在身体各处流窜。云沐萍越来越是惊恐:「不!不要……我不要在他的奸淫之下……高……高潮……哦……」
云沐萍的柔美的双眉愈皱愈紧,双唇亦微微分离,似欲呻吟出声,却是仍强行将之忍住。葛纪元见状,又将速度向上提升了一个层次。云沐萍被突如其来的变奏所扰,本已在口边忍住的呻吟声,再次泄出:「啊~~~不要……」
在体内流窜的酸麻电流,此时越聚越大,越大越强,下身被肉棒所占满、摩擦、空虚,又再次占满,汇成了强大的洪流,使得云沐萍如溺水之人,于灭顶的水中上下沉浮。
心中不愿承认,但这愈演愈烈的感觉,却是直扑而来,无法忽视。明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葛纪元面前,表现的如淫娃荡妇,但是却无奈的无法控制自己,双唇一张,随着葛纪元再次的加速,再也无法抑制窜流出口的呻吟:「啊~~~唔……哦~~」
「啊~~~」当葛纪元的手覆上乳尖之时,云沐萍又再次呻吟了一声,葛纪元低沉的唤道:「舒服么,小荡妇?」云沐萍闻言辩解道:「我不是…啊……」尚未察觉穴道已解的她,修长的双腿却在下意识间,不知不觉的缓缓的与男人的大腿外侧摩擦,同时悄悄的上扬,直至最后于男人的腰际紧夹。
葛纪元轻咬着云沐萍的耳垂,同时轻轻呼气问道:「舒服么?」
云沐萍闭口不答,葛纪元却不放过她,缓缓的放慢了动作,使得她不自禁的自己加速了上下晃动的动作,葛纪元让她晃了几下,突然下身用力一顶,同时双手紧箍纤细的腰肢,不让其晃动。
「啊~~~」云沐萍受到这一强烈的撞击,又是一声舒爽的呻吟。
葛纪元马上又立刻开始了非常快速的抽插动作,同时再次问道:「舒服嘛?说出来。」
云沐萍正开启呻吟出声的双唇中,终于流泄出了回答:「啊~~好~~」
葛纪元得到满意的回答,紧紧的搂住怀中玉人,开始了最后一轮的抽插,轻声低语道:「抱紧我。」
云沐萍如中催眠一般,在葛纪元的话中,与下身的快速震动之下,双腿紧紧的盘于他的后腰,双手亦抱紧了葛纪元的厚背:「哦~~~」
葛纪元满意的对云沐萍进行最后的挑逗:「我知道你快到了,别害羞,喊出来,喊出来会更舒服的。」
云沐萍此时确实是即将攀上高潮的顶峰,早已忘记了自己正在被奸淫,忘记了一切,在耳畔低沉话音的引诱之下,发出淫荡之声:「哦~~~要到了,美~~~好………」
云沐萍突然四肢缠绕的更紧,亦尖叫一声,整个人颓然的软摊了下来。
【第四十回】待兔只疑株可守,求鱼方悔木难缘
葛纪元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尖端,传来一股冰凉的感受,他知道这是云沐萍所泄出的阴精,浇灌在自己肉棒之上。心中狂喜之下,葛纪元连忙的运转「欢喜六合功」中的吸纳心法,以云沐萍的阴精为接引沟通之桥,开始吸取云沐萍的功力。
葛纪元只觉得一股冰冷颤人的寒流,化为千丝万缕的流入自己体内,心中微微感觉讶异,因为这和他从前与欧阳飘雪双修之后,所得的感觉略有不同。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是欧阳飘雪使用「玄阴功」来双修,现在是自己为主,使用「欢喜六合功」来采阴补阳的缘故吧?葛纪元只是略觉奇怪,便不以为意,继续的吸纳着那股寒流,直至将所有寒流吸入体内。
葛纪元一边的开始将体内的寒流吸收转化,同时继续的吸收着云沐萍的功力修为,因为他知道,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他必须一股作气的尽量吸收掉云沐萍的功力,最好是能够一次将云沐萍一身的功力尽皆吸取过来,化为己有。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葛纪元体内的寒流,只是自顾自的在葛纪元的体内,随着内力的运行,而在自己的经脉内游走,不管自己如何的想要炼化吸收,它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而自己从云沐萍体内,竟然再也吸收不到任何的功力,或是其他的物质。照理说,以云沐萍如此精湛深厚的内功修为,不可能只有这么少的功力才对啊?
葛纪元愣了一会,心念电转之下,惊觉不对,当机立断之下,立刻拔出了自己还留在云沐萍体内的阳物,飘身退开了数丈。
云沐萍柔媚的声响于此时传来:「嘻嘻……您怎么了呀?亲爱的圣主大人,奴家还在享受那美好的余韵犹存的感觉呢!您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自己享受完了之后,就弃奴家于不顾呢?」
云沐萍的神态与这番话,更加证实了葛纪元的猜测,她竟然没有着了自己的道!葛纪元一方面不敢相信,一方面大惊之下,立刻小心谨慎的运转起自己体内的「浑沌心经」,绕了数个周天之后,才确定自己的功力并无损伤,除了那股看似无害的寒流之外,体内也并无异样之处。
葛纪元心中大定,反正自己虽然没有达到吸收云沐萍功力的目的,但是自己也完成了长久以来,想要染指云沐萍的邪念,与其翻云覆雨了一番。不过一向谨慎小心的他,仍是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你竟然不受我『欢喜六合功』的影响?」
云沐萍娇声说道:「如果奴家毫无防备,或许会为你所乘,但是若有所防范的话,你的『欢喜六合功』还不是『玄阴功』的对手。」
葛纪元闻言大惊:「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云沐萍徐徐的说道:「圣主的心机可深沉的很啊!还很有耐性的花了足足一年,来使奴家戒心降到最低。很可惜,在你第一次来见奴家的时候,奴家便发觉不对了,只不过奴家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假扮楚才,又对奴家有何图谋,所以才一直不说破罢了。」
葛纪元仍是不信:「那……你刚才……刚才那些……」
云沐萍截断葛纪元的话,说道:「哼!奴家只不过是太想念楚才了,才将计就计,把你想像成楚才,以解奴家之需求罢了。哪知道,你这不解风情之人,竟然在一半就自己揭露身份,使得奴家的兴致大打折扣。」
葛纪元想不到自己的全盘计画,竟然都在云沐萍的掌握之中,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不吃亏,起码享受到了云沐萍那动人妩媚的身体。
葛纪元转眼便恢复镇静的样子,哈哈笑道:「如果师娘愿意,便将孩儿当作师父又有何妨?下次师娘如再有需要,便让孩儿效劳如何?」
云沐萍娇媚的嗔道:「听起来是个很动人的提议呢!不过奴家心中只有楚才一人,你呀!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葛纪元笑道:「师娘该不会忘了,您的『玄阴功』对我的『浑沌心经』是没有效果的吧?」
云沐萍媚笑道:「这个奴家当然知道啦。不过……如果是你自行吸收入体的话呢……」
葛纪元闻言又是一惊,再次探查体内,方才那道寒流仍是静静的呆在自己的经脉之内,一点都没有做恶的迹象。葛纪元认为云沐萍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自己的「浑沌心经」根本就不怕她的「玄阴功」。
云沐萍看见葛纪元的样子,继续媚笑道:「如果奴家不假装泄身,献出阴精给你,你又怎么会以「欢喜六合功」将其吸收呢?」
葛纪元微笑的回道:「师娘就不要再吓坏孩儿了,孩儿方才检查过了,您的那道寒气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是静静的呆在孩儿的经脉内罢了。」
云沐萍嘻嘻笑道:「如果我说,那道寒气,必须由男子跟身怀『玄阴功』的女子交合,才有办法种入男子体内呢?而所有具有『玄阴功』之人,都可以立即辨识出来呢?」
葛纪元笑道:「那又如何……你!」葛纪元忽然想到,如果云沐萍跟飘雪将此事抖出,飘雪只要一探,便知道自己所做之事……
葛纪元强自镇定,牵强的笑道:「哼!即便让飘雪知道了,便又如何?你休想以此来胁迫我。」
云沐萍仍是自在的笑着:「如果我又说,这道寒气,其实是会发作的呢?」
话刚说完,葛纪元便觉一阵寒冷之意,自体内透体而出,急忙运功相抗,但是这股寒流似是早已和自己的内力融为一体,这一运功之下,反而变成整个在内运行的真气都变为寒流,使得自己更加的寒冷。
不过半晌,阵阵冰寒透骨而来,葛纪元只觉得,自己似乎连血液都要结冰一般,牙关不由自主的节节打颤,上下敲击,这道寒冷竟然达到连他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都无法忍受的程度。
葛纪元终于忍受不住,整个人双手环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全身不断的颤抖着。
云沐萍娇声的问道:「够了么?圣主大人?」
葛纪元此刻已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颤抖,同时艰难的连连点头。就在葛纪元点了数下头之后,这道寒流突然之间,便消失无踪。葛纪元立即从地上弹起,神色惊恐的看着云沐萍。
葛纪元经过方才的经验,知道这道寒气竟然能随着云沐萍的心意或是内功运转来遥控,使其发作,可以说是无比的神妙,当下不敢再逞强,说道:「你想怎样?」
云沐萍娇声的笑道:「奴家不想怎样,只想圣主以后,常常来找奴家商讨圣门之事罢了。」
想不到这云沐萍竟然是有着如此的野心,想要在暗中操控圣门,成为隐于圣门之后「垂帘听政」的地下圣主!
*** *** *** ***
话说任万剑已到了最后关头,只要腰间一用力,便可得尝所愿,享受到冷雨疏青春动人、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躯。却在这紧要关头,那该死的压迫感再度涌上任万剑的心头。
任万剑不加思索,顾不得实行那占有冷雨疏处女身体的最后一击,身形立刻一翻,瞬间翻至冷雨疏身后,将冷雨疏挡在自己身前。
一个秀丽修长的身影站在洞口,手持长剑,剑未出鞘,漫天的杀意气势却已透体而来,紧紧的锁住了任万剑的身形。
任万剑此时亦已发现,这压迫感与之前所感受到的并不相同,虽然其中玄异的感觉有些许类似,却没有带给他那种沛然而不能敌的颓然感受。不过,从这凛冽的气势看来,此人的功力不俗。
任万剑定眼瞧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名身着白杏衣衫的女子。
此女丰姿秀丽,神态飘逸,长及后腰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舞着。一双浓眉大眼,眼神清澈亮丽,此时却带着冷冽的杀气,罩住了任万剑。
她的脸孔清丽脱俗,更带有一种水灵飘邈的气质,如果不是带有如此浓厚,有若实质的杀气,任万剑差点便要以为,自己遇上了偶落凡尘的九天玄女了。
她的身材极为高挑,却又显得纤瘦,胸前微微鼓起,双腿修长而匀称。这骨肉匀婷,处处显得精雕玉琢的细致曲线,让人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上天以鬼斧神工所雕塑的杰作。
任万剑惊魂甫定,乾咳一声,说道:「在下浪天涯,见过姑娘。不知姑娘又如何称呼?」
一道冰冷而不带丝毫感情的女子声音传来:「邵水仙见过任施主。」
任万剑闻言一惊,这女子自己从未见过面,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身分?任万剑强自镇定的说道:「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姓浪名天涯,不是什么任施主。」
邵水仙冷冷的说道:「修行之人,不打诳语。我们『出尘庵』从不会认错人的,任万剑任施主。」
任万剑惊呼道:「什么!你便是『出尘庵』这一代的最新传人?」
邵水仙说道:「不错,任施主施展那独特的『欢喜六合功』时,所散发的气息,对我们所修习的『静虚守禅』心法来说,最为敏感,相信任施主应该知道才对。」
对于此点,任万剑自然心中了然,而且还颇有体会。当初他便曾经被邵水仙的师父沁采凌所千里追踪过,只是最后被他耍诈而逃过罢了。
而任万剑当初能在沁采凌的追杀之下,逃出生天,现在更不应该怕她的徒弟才是,但是任万剑却有一种感觉,此人的功力,应该超过了沁采凌。因为,她所带给自己的压力,是沁采凌当初所远远不及的。
任万剑心中纳闷,最近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先是遇到一个比冷傲天当初还要年轻许多的少年,偏偏却同样具有冷傲天当初的那种恐怖实力;现在又遇到一位明显是功成下山的少女,一样也是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邵水仙接着说道:「任施主于如此清灵空幽之处,对无辜少女行使那淫邪至极的『欢喜六合功』功法,不觉得太过分了点么?」
任万剑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在下的不是,打扰姑娘的静心清修了。」
以任万剑所知,「出尘庵」的这套「静虚守禅」的练功心法,如果寻找一个万籁俱寂,灵气颇盛的山谷空幽之处,便会有事半功倍的奇效,想来此处应该是灵气非常的茂盛,让邵水仙选择在附近的洞穴中修练,却没想到她们对自己的这套采阴补阳的淫功极为敏感,所以察觉到了自己。
邵水仙冷冷的看了任万剑一眼,徐徐的说道:「如果任施主愿意自废武功,水仙倒是可以放施主一马。」
任万剑哈哈大笑,说道:「邵姑娘不愧是『出尘庵』新一代的传人,慈悲为怀,不愿妄自杀生。不过即使姑娘的『静虚守禅』心法已经大成,也无法在我杀死这位无辜少女之前,取在下之命吧?」
邵水仙脸色微变,口气更加的冰冷:「如此说来,任施主是打算以这位姑娘为质,来要胁水仙了?」
其实任万剑有一点说错了,这「出尘庵」的「静虚守禅」,其实是一套不下于「无极归元」与「浑沌心经」的高深心法,也是讲求追求天道,最后的境界亦是「天人合一」的以武入道的境界。只是这「静虚守禅」是属于半佛半道的一套心法,最重顿悟,这也是邵水仙可以超越她的师父的原因。
但是邵水仙虽然因为有着奇高的悟性,修为竟然超出了「出尘庵」的任何一位前人,不过她的心思却过于单纯,仍然一直无法悟通这最后一个境界的关卡,于是她的师父沁采凌才会要她顿入红尘之中,试图从历经人世的险恶与阴暗之面的洗礼之中,从而悟道。
就像现在,经验不足的邵水仙,竟然单纯到以为任万剑会与自己正面过招,而完全没有想到他可能会以冷雨疏的性命来作为要胁,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单纯的邵水仙想了一想,叹口气说道:「好罢,请放了这位姑娘,水仙不为难施主便是。」
任万剑邪邪的笑着,说道:「是么?我可不相信,除非邵姑娘你愿意自封穴脉,在下才有可能放过这位姑娘。」
邵水仙疑惑的问道:「水仙说了这次不为难施主,便不会来为难施主,为何施主竟不相信,还要水仙自封穴脉?」
任万剑摇头说道:「很抱歉,在下并不习惯相信他人。」
半晌,邵水仙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水仙现在就自封穴脉,请任施主放了这位姑娘。」话一说完,右手食指虚点,连封自己三大穴位。
任万剑看见邵水仙所自点的穴位,确实是封住了自己的行动,心中大定,放下冷雨疏,缓缓的向洞口走去。没想到任万剑走至洞口,来到邵水仙身旁,不是穿出洞口而迳自离去,而是补点了邵水仙身上的几个穴道。
邵水仙见到任万剑又补点了自己的穴道,然后竟然抬起动弹不得的自己,又回往洞内走去,不禁问道:「任施主,你还不尽速离去,这又是为何?」
任万剑闻言哈哈笑道:「看来你师父只顾教你武功,于人心的险恶,却是只字不提啊……呵呵……」
这次竟然被任万剑给说对了。因为「出尘庵」的武功,最重顿悟,所以沁采凌几乎能不教,能不提的就不说,只把这「静虚守禅」的心法传给了邵水仙,然后教她认穴之后,连运行法则,或是所有武功上的疑难,都要她自行体会。这种从未有人用过的武功教学方式,用在这套心法之上,竟然出奇的成功,使得邵水仙能保有孩童的心境,而在功力上不断做出突破。
然而,这也是最致命的,因为邵水仙对于人世间的狡诈,背信弃义等行为,是完全没有丝毫的认知,与半点的体会。
就像是关于任万剑的事情,沁采凌只告诉她,任万剑作恶多端,淫女无数,如果他日遇上,必须立刻除去,下手不得留情。因此邵水仙在一开始认出是任万剑之后,便立刻的露出惊人的杀气。但是,沁采凌会这样说,是因为任万剑诡计多端,这点她却忘了提醒邵水仙。
邵水仙至此,终于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任万剑所骗了。
邵水仙冰冷的说道:「任施主最好快放了水仙与这位姑娘!」
任万剑将邵水仙放在大石之上,淫邪的笑道:「呵呵……邵姑娘可不要忘记了,在下是一个淫贼啊!面对姑娘这如花似玉,功力又是如此高强的对象,要是放过了,才是对不起自己啊!」
邵水仙这才终于知道,任万剑想做些什么事情了。
邵水仙与冷雨疏,对任万剑来说,皆是属于不可多得的绝色佳人,属于非常难得的猎物。邵水仙的出尘脱俗,有如清流之畔的出水芙蓉,清丽而动人;冷雨疏虽然平常神色冰冷,却也是闭月羞花,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冷艳而诱惑。
任万剑放着早已赤裸而动情的冷雨疏于旁,却反而开始脱起邵水仙的衣物,倒不是因为邵水仙的美色比起冷雨疏来得出色,而是因为邵水仙的一身功力,高于冷雨疏之故。
任万剑脱下了邵水仙那身飘逸的白杏外衫之后,方才发现,外表本不甚起眼双峰,竟然是如此的浑圆与挺立。原本在邵水仙宽大的衣衫之下,加上方才站立之时,因为高挑的身材,使得看似只有微微突起的胸部,其高耸峭立之姿,虽然尚藏在贴身的白色肚兜之下,却已经再也无法遮掩,而显示出傲人的天赋本钱。
任万剑运着淫功的双手,急急的抓上邵水仙的胸脯之时,邵水仙亦是脸泛红晕,惊呼出声。
这倒不是任万剑的淫功有多利害,才刚开始便可让邵水仙有感觉,而是以邵水仙的单纯,这对她来说,是万分的羞涩之事。实际上,任万剑选择邵水仙,是错误的选择,因为以邵水仙那高于任万剑的玄功,加上她所修的又是最注重心思禅念上的锻炼,任万剑想要以「欢喜六合功」来吸取她的功力,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任万剑只想到邵水仙的功力强横,一时间倒忘了此节,只知运转起「欢喜六合功」的功力,开始隔着单薄的肚兜,便搓弄起邵水仙那挺耸的双峰来。任万剑爱不释手的爱抚着邵水仙的双峰,过了一会,觉得不足,正打算解开肚兜在邵水仙玉颈上的绳结时,他最害怕,完全提不起战意之人,终于赶到。
洛无情那低沉而响亮的声音,再次传入任万剑双耳之中。
「呼……终于找到了。」洛无情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