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一回】云鬓花颜娇无力,始是再承恩泽时
冷傲天走后,柳雪柔便在武当山上安心的修养。一个人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慢,不过对柳雪柔来说,她正好需要这一个人的时间,好好的冷静一下。
先是知道了自己,因为治疗的需要,而与老怪发生了关系。接着又随即在龙阳劲的影响之下,被老怪所奸淫,可恨的是无法抵抗就算了,在被老怪奸淫的同时,竟然在龙阳劲的影响与催化之下,不可抑制的发生了快感。
更可怕的是,不只身体感受到强烈的感觉,连心灵似乎都受了影响,在被奸淫的最后阶段,也隐约的渴望着快感与高潮的到来。而这也是柳雪柔最感觉不可思议,最害怕去想,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冷傲天的原因。
这些天冷傲天不在,而她就可以一个人好好的静静,想清楚自己今后该怎么办,怎么面对冷傲天。
旡中老怪的可怕,不是在他的挑逗手段有多高明,于房事一道上有多精深,这些对柳雪柔来说,都不能动摇她坚定的心志,这从之前落入魔门散人之手时,便已证明过。
甚至于,以柳雪柔极为坚强的意志力,再加上她深厚的内力,她甚至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肌肉,使得在受到强烈的挑逗之下,还不会出现最原始的本能反应。
所以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也使她能够在散人的手下,逃离被奸淫、采补的命运。
而旡中老怪,真正可怕的是,就是他的龙阳劲。
这特异的龙阳劲,不但可以使受过双修洗礼之后的女子,体内出现一种阴性的特质,会使得她在与该名男性接触之际,便受到其控制。这还不够,最可怕的是,此种阴阳相吸的作用,不但使女子全无抵抗之力,还会有强烈的吸引力,使女子在身体上,会渴望与该名男子交合,而且这游走体内各处的真气,受到吸引之后,竟然还会隐隐约约的影响心性,连心内都会跟着渴望与该名男子交合。
柳雪柔当初在最后的阶段,便是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上述的心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已是在心灵上背叛了。
当然,在日常生活中,不接触之下,柳雪柔自然又回复了正常的状况,不管是心理或是身体,都不会有想要交合的异常欲望。但是那脑海中的一幕,自己在最后阶段,在那种心理上的影响之下,柳雪柔竟然忘记了自己,已是有夫之妇,而不知羞耻的与老怪亲吻、紧紧的抱住老外肥胖的身体。
而这就是最困扰柳雪柔的事情。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对柳雪柔来说,虽然是受到不可抗力的龙阳劲的影响,但是自己做出的事,确实是背叛了冷傲天,这也是她所无法原谅自己的部份。
不过,不管再怎么想,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去改变的。再说,自己总是恢复了沉重的伤势,还确定有了身子,怀了冷家的骨肉。为了使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着,柳雪柔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打坐调息。
旡中老怪原本所说的,需要两个月的调养,照一般医理来说,是正确的。不过套用在柳雪柔身上,二甲子的精深功力,又是年纪尚轻,柳雪柔在精心修练之下,心无旁骛,不只身体迅速的在恢复之中,连带功力亦有进展,比起之前更加的精深。
在致力于修练调养之下,柳雪柔果然如其所愿,心魔逐渐的被排除,虽然偶尔仍会想起,却是甚为平淡,无法再影响到她的心绪,使她的心情,能保持在古井不波的情况。
见到效果甚是显着,柳雪柔更加勤奋的修练,短短数日的时间,身体的虚弱竟然尽复旧观,而功力竟然还比之前要来得深厚了些许。
这日,柳雪柔一如往常,在自己的房内,运功调息着。
忽闻异响,呼呼风声,如衣衫与空气所摩擦的破空声响,传入耳中。
从声音中判断出,此人功力不弱,柳雪柔窜至窗边,开窗查看,只见一个淡淡黑影,翻墙而出,从身形显露的身法来看,似乎不是武当派的身法。但是如此深夜,是谁敢擅闯武当?
自己嫁入武当,也算半个武当人,武当的事,也就是自己的事。从来人的轻功身法之中,可以看出武功高绝,在武当山上,只有冷傲天的师兄们,才有此等功夫,但是武当的三代弟子,除了掌门流扬道长之外,其余都不在山上,更何况此人身法,不像是武当的武功,未免有失之下,柳雪柔提气纵身,向身影消失之处追去。
经过这几日的调息,柳雪柔的身子已几乎痊愈,手脚已是非常灵便,真气于体内运转无碍,且更精深,如今的情况,最少也有受伤之前前的八九成实力。柳雪柔身形一展,虽然那人轻功迅捷,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仍然在逐渐的缩短之中。
那人似乎对武当派的地形,还算熟悉,在房舍间左转又拐了几下,向武当后山直直而去。随着柳雪柔的逐渐逼近,远方的身形,亦是逐渐的清晰可见。柳雪柔隐约之中,发觉那人的身形有点眼熟,似乎是自己见过之人。
心中念头稍起,对方已随之停下,似乎到了他的目的地一般。
「冷夫人,别来无恙啊。」熟悉的声音响起,柳雪柔此时亦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心中大讶,这个人便是自己这数日以来,心中最害怕,最不想再次遇见的恶魔。
旡中老怪。
「你……怎么会是你!」柳雪柔大惊之下,惊呼出声。旡中老怪,那个自己全然无法与之对抗的男人,对柳雪柔来说,亦是天下间最恐怖、最邪恶的恶魔。
原来旡中老怪自冷傲天带着柳雪柔离去之后,便念念不忘柳雪柔的倩影。那仙子般清丽绝伦,脱俗清莲般的样貌,与动人的身段,以及交合时,婉转哀啼的娇躯体态,无不使人难以忘怀。
按耐不下心中的渴望,旡中老怪终于离开多年居住的精舍,往武当山行来。照老怪的推断,冷傲天在自己的建议之下,应该有八成以上,会回到武当。果然在老怪到达山下的时候,见到了冷傲天匆忙离去的身影。
旡中老怪知道,冷傲天的离去,必定是为了最近闹得武林天翻地覆的魔门,冷傲天的武功实在太过神奇玄妙,那日他在测试之下,已然知道。想到他带给自己,那种无与伦比,无可抗衡的气势压力,如果他在武当山之上,老怪即使是色欲薰心,也是一步也不敢上山的。
无巧不成书,如今冷傲天已在自己亲眼所见之下,离开了武当山,那么老怪去了顾忌,以老怪的武功,自是不会惧怕其他的武当弟子,即使是面对当今的武当掌门,老怪亦自认顶多是旗鼓相当的实力,自己若是情况不妙,要一心逃跑,想必对方亦无可奈何。
旡中老怪行事一向谨慎,所以那日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傲天似乎不具武功,老怪仍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才会在后来先行试探冷傲天。当日即使自己一见柳雪柔,便折于她的美色,心中起了染指的邪念,但是心机深藏的他,仍是装做一副道貌岸然的医者样子,瞒过了冷傲天,更于后来成功的玷污了柳雪柔。
这次虽然已知冷傲天不在,仍是小心翼翼,在武当山昼伏夜出,小范围的探查地形,再慢慢扩大。花了数日的时间,摸清了柳雪柔的居所,亦把武当山的地形地貌,都摸个一清二楚,才在今日行动,引出柳雪柔,来到这四下无人的后山范围。
「老夫对柳女侠的仙姿,念念不忘之下,只好放下一切,追随而来了。」旡中老怪邪邪的回答,语调中淫邪之意明显。
「你!……你想怎样?」柳雪柔的语音有些颤抖,那日无法抗拒的一幕幕景象,又回到脑海之中,使得柳雪柔在下意识之中,便存有惧怕的念头。
「呵呵,当然是想要再一尝仙子的美味,共续前缘啰~~」老怪桀桀对柳雪柔笑道,肥胖的躯体缓缓的逼近。
柳雪柔在经过这几日的调养,武功已大致恢复,虽然老怪历经两次的双修,功力又有增长,不过柳雪柔自认,自己应该仍是胜于对方一筹,难以应付的,便是交手之际,接触之下的龙阳劲阴阳相吸的特效。
深吸了几口气,缓下心中的惊惧之心,柳雪柔心中已有计较。缓缓的伸手入怀,柳雪柔取出了两块锦帕,将自己两个手掌包覆住。对付旡中老怪,最理想的莫过是使用长兵器,不过柳雪柔的长剑已失,而回到武当之后,随意取来的剑,并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如今只好以娟帕盖手,以防龙阳真气侵入体内。
自己这几日功力加深,数次探查,真气中皆无异状,想是自己功力恢复,已压下龙阳阴劲之故,再加上恢复功力之后,心神比从前更是沉稳宁定,柳雪柔心想,即使一时有少许接触,应无大碍才对。
旡中老怪也不笨,看见柳雪柔以丝帕覆手的举动,已明其理。仍是老神在在的笑着,脚步不停,迅速接近柳雪柔。
「你这淫贼,看掌!」柳雪柔做好准备之后,心下稍定。想到之前所受到的侮辱,心头火起,旧恨尚在,口中出声喊道,同时掌影纷飞而出。
凌厉的掌力迎面而来,掌未及体,一股压得喘不过气的掌风已到,使得旡中老怪压力陡生。
完全没想到柳雪柔的功力,可以恢复的这么迅速,老怪措手不及之下,立刻向后跃去,虽然避过了掌劲,却被掌风扫过,胸前衣裳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老怪尽是肥油的软绵绵胸肌,鲜血横流。
老怪脸色大变,随又恢复正常。
「桀桀桀,想不到夫人的功力恢复如此迅速,又是这么的强横啊,呵呵~」旡中老怪徐徐的说道,在见识到柳雪柔的功力之后,仍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哼!」柳雪柔并不答话,口中轻哼出声,旡中老怪的表情看在眼内,心中当下更加小心,防范对方有什么手段施出,未免夜长梦多,又是揉身扑上。
「来得好!」旡中老怪见柳雪柔又再次攻来,口中一喝,体内真气转了数转之后,猛然向外爆发,不退反进,迎向柳雪柔的掌势。
噼啪声中,两人已交上了手。
柳雪柔掌势轻灵飞舞,却是掌势雄浑,劲力充沛。招数偏阴柔,劲道却偏于阳刚,在这阴阳互济的掌法之下,老怪的身形怪异,身体泛红,显是将龙阳劲运转到了极致,在柳雪柔的掌影之中,穿叉闪躲,寻隙反击,却是守多攻少,立于守势。
旡中老怪的龙阳劲,本是走阳刚一路,掌劲猛烈,其势雄厚。但是遇上了柳雪柔,二甲子的功力极为深厚,掌中所带内劲,竟然比老怪的龙阳劲还要来得强猛,配上雪山派的阴柔招式,竟是阴阳互补,相辅相成,毫无空隙与弱点。
老怪在闪躲一阵之后,终于被抓住了身形,被迫再次于对掌后飞退。两人对掌之后,于反弹劲力的作用之下,同时后退了一段距离。
只见老怪此时衣衫破裂处处,显然是被柳雪柔的掌风边缘所扫到,而老怪嘴角含着些许血丝,口中不住喘气,正是耗力甚巨,这一番攻守,在柳雪柔的精深功力所压迫之下,狼狈至极。
反观柳雪柔,则是气定神闲,脸色恬淡自然,方才的一轮猛攻,对柳雪柔来说,似乎并未有太多损耗。
旡中老怪这次潜入武当,才知道柳雪柔的武功原来是这么的高,恢复功力之后,还要比自己强上一筹。其实,柳雪柔此时才恢复了八成的功力,如果全部恢复,加上这段日子的潜修,威力尚不只如此。
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老怪竟然放声笑道:「好一个柳仙子,武功果然强横。不过,这样待会搞起来才有意思。」也不知道老怪到底有何所恃,明明已是趋于下风,却仍是信心满满。或者他手脚上讨不到便宜,便只好在口舌上讨回?柳雪柔当然不会这么大意,虽然已知胜算在握,仍是小心堤防。
稍微调息了一番,柳雪柔呼吸已完全恢复正常,似乎方才从未动过手一般,口中轻哼,身形再次窜出,双掌往老怪胸前打出。她看出旡中老怪的功力逊于自己,自然不会再给对方多些调息的时间。
此时的旡中老怪,双手伸至胸前,将上衣撕开,竟然毫不闪躲,张开双臂,迎向柳雪柔而来,全身功力运转,满胸通红不已。
柳雪柔但觉奇怪,但是双掌已出,而照自己估计,自己的双掌势必在对方抱住自己之前,便会先行印上对方胸膛。心中估量之下,双掌加力前推,朝老怪胸前快速的印下。
「呔!」就在柳雪柔的双掌,即将印上老怪胸膛之际,老怪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低喝之声。随着那声低喝声发出,柳雪柔忽然发觉,跟那日相同的情况,竟然再次出现,而且还比上次更加的猛烈,自己体内的真气瞬间乱成一团,却又不是走火入魔,只是神奇的夺走了自己全身的劲道。
怎么会这样!柳雪柔已经万分小心,避免与旡中老怪有任何的身体碰触,而且自己身体内部,也没有像上次一般,出现任何的受到控制的现象,怎么会这次来得这么突然,事先也没半点征兆?
柳雪柔错了。
错在她对龙阳劲的功效,一知半解,了解的不够。这也怪不得她,对于龙阳劲,这神秘的双修功法,这世上怕除了旡中老怪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解了。
柳雪柔错估了龙阳劲的功效,依照上次与旡中老怪交手的经验,认为要双方接触,老怪的龙阳劲入体之后,才会引起龙阳劲的阴阳互吸的情形。她不知道,当初龙阳劲在柳雪柔体内的阴性,程度尚轻,所以才会需要有阳性的真气入体,方才引发功效。
但是在后来,柳雪柔又被老怪第二次得手,再次的双修,体内的龙阳阴性,已大大增加。而近日来,柳雪柔潜心苦修,以为这样一来,体内功力日深,便增加了日后的抵抗能力。
这又是一错。旡中老怪所修的这种龙阳劲,极是奇特,会随着真气的壮大,而跟着茁壮。柳雪柔这一潜修,功力大进之下,龙阳劲所具有的潜质,也跟着一起壮大了起来,却仍是混于体内真气之中。
柳雪柔又以为,龙阳劲的发作,会如上次一般,是渐进式的,这是第三错。此时柳雪柔体内的龙阳阴性,已然充满了她的真气各处,平时完全无异,但是在旡中老怪的那声蕴藏龙阳内劲的喝声呼唤之下,立刻便引爆开来,且是一发不可收拾,毫无抗拒之能。
柳雪柔劲道猛烈的双掌,原封不动的,印上了老怪的胸膛之上。可惜的是,原本劲力十足的掌势,在印上的同时,已消失无踪,只是变成轻轻的在老怪的胸前一推罢了。
柳雪柔不明其理,心中大骇之下,已被张开双臂的旡中老怪,抱个满怀,结结实实的。
「啊!」柳雪柔此时,口中才发出了惊讶的声响。
「嘻嘻嘻,我就知道仙子舍不得我。」旡中老怪得意的调笑着,把柳雪柔紧紧的搂入怀中。
柳雪柔手足酸软,想要用力抵抗,却在失去了内劲的支持之下,只能像不会武功的女子一般,软弱的手足落在老怪的身上,却是不起半点作用。
在旡中老怪的拥抱之下,身上的力气,一点一滴的失去着,那骇人的感觉猛烈的袭来,柳雪柔渐渐的连拍打老怪的力气,亦慢慢的消失,心知无悻,眼中落下了悲哀的泪水。
旡中老怪已不用输入真气,来控制柳雪柔,光是身上所散发的龙阳阳性的气息,已在强烈的吸引着柳雪柔体内的真气。
柳雪柔的身体,在经过调养休息之后,已不再带有稍微病态的惨白,虽仍是白皙无暇,却多了点白里透红的健康色泽,比起上次,更加的吸引人。
「啧啧啧,仙子真是越来越迷人了,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啊。倒是不知,是否是因为在下的滋润呢?嘻嘻。」旡中老怪双眼盯着柳雪柔,眼中射出灼热无比的光芒,笑着说道。
「哼!淫贼,你……不得好死。」柳雪柔恨恨的诅咒着。
经过这些时日的修练,柳雪柔功力日深之下,那种清丽圣洁的气质更甚于往昔,光滑的肌肤更加的白嫩,仍是一身白衣白裙,有如清纯的下凡仙子一般。使常人兴不起亵渎的念头。
旡中老怪亦被这气质所感染,一时之间,竟忘了口中的调笑,而是张大着双眼,怔怔的看着怀内的仙子。
半晌之后,总算回过神来的旡中老怪,放下了怀中的仙子,兴奋的看着柳雪柔,眼神上下的浏览着。柳雪柔覆盖在衣服之下的娇躯,无力的躺在地上,即使被衣衫所掩盖,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仍是无法遮掩。
躺在地下的柳雪柔,衣袖微微的卷起,露出了莲藕般的一小截玉臂。在老怪方才的紧搂之中,有点凌乱的衣襟间,露出了白皙的玉颈下方,小片的肌肤,锁骨的部位。衣裙的下摆,亦稍稍的卷折着,露出了玉足上方,纤细的踝骨,以及细嫩的小腿肚。
光是这些显露在衣衫之外的肌肤,就已经令旡中老怪两眼放光,淫欲之心大动,兴奋得如要发狂了。
老怪急急的脱下自身的衣物,露出了他那肥胖又丑陋的躯体,以及胯下十分不搭调,精壮巨大的阳物。
「上次时间紧迫,只有数个时辰,实在不够,这次……嘿嘿,四下无人,如此花前月下,柳仙子,我们两可要尽情享受,放纵它整夜才是啊。哈哈哈~~」旡中老怪笑声之中,充满了得意之情,言语中透露出的淫荡本色,似乎在预言着美人的灾难。
柳雪柔别过了头,不发一语。此刻,除了无声的抗议,她还能做些什么?
旡中老怪伸出一双肥腻的大手,从下开始,提起了柳雪柔的双足,除去了她的鞋袜。柳雪柔的一双玉足,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暴露在外。老怪握着脚掌,只觉得细嫩棉软,滑不溜手,五根脚指并拢着,细细的粉嫩指甲,修剪整齐,脚部的肌肤如婴儿般的细致。
老怪放肆的玩弄一番之后,意犹未尽的将其举起,放置于嘴边,伸出肥厚的舌头,仔细的舔弄起来。
柳雪柔的白裙,因为脚被抬起的缘故,下向滑落,露出了骨肉匀亭的一双玉腿来。脚指在老怪的舔吸之下,受到刺激的蜷起弯曲着,异样的麻痒,从脚底顺着腿部上传,直达柳雪柔的心扉。
旡中老怪的手掌,沿着足部的曲线,往上移动着。滑顺的肌肤,在粗糙的大手摩擦之下,传来了触手柔腻的手感。老怪的手混着丝质的白裙,尽情的揉捏着柳雪柔娇嫩的大腿,细致的丝棉,与滑腻的肌肤,两种感觉传来,带给老怪一种错觉,似乎玉人的肌肤,还比柔软的丝布,还要来得柔腻滑嫩啊!
「啧啧啧,极品,真是极品。」旡中老怪赞叹着,终于放下了手,准备转换阵地,享受不同的感觉。
旡中老怪开始解开了柳雪柔身上紧缚的衣结,却不脱下她的衣物。大手沿着天鹅般的白嫩玉颈,蜿蜒向下,又伸出手指,沿着柳雪柔的锁骨,彷彿在抚弄心爱的玩物一般,爱怜的抚摸着。
阵阵的酥麻感觉,随着老怪的大手,开始在自己身上触摸开始,便不断的冲击着柳雪柔的感官,紧闭着的朱唇,数次微张,欲呼出声,最后却仍终于忍住。
爱抚了一阵子之后,老怪的两手轻握住柳雪柔胸前的衣襟,往两旁一拉。
银白色的肚兜,随着老怪一起拉开里衣的同时,亦显露了出来。滚着淡粉色的花边,胸前的肚兜上,绣了一躲盛开的牡丹。被高耸的玉峰所撑高的肚兜,胸前的花朵,好似蹦在眼前似的,那栩栩如生的花瓣,随着柳雪柔的呼吸缓缓的摆动,似乎真的有生命一般,而不是绣在上面的假物。
旡中老怪的动作轻柔,彷彿深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打碎了一般,又怕会唐突佳人一样,轻轻的将柳雪柔的一双白嫩玉臂,从衣袖内抽出。
旡中老怪倒抽了一口气,睁大的双眼,眼珠如要跳出一般,对眼前的景象,又是激动万分,又是赞赏不已。
让身下的衣物,就这样垫在柳雪柔的下方,深怕坚硬的杂草,会刺伤仙子的如玉肌肤一般,旡中老怪欣赏了一会,又开始弯下身,柔柔的卸下柳雪柔下身的白裙,以及在内的衬裙,仍是小心翼翼的铺在柳雪柔的身子下方。
完成了一面欣赏,一面帮美人脱衣的动作之后,旡中老怪的额头,竟然隐隐见汗,显然是心中的激动所致,否则,内功修习到了这种地步的武林高手,怎么可能,光是做这几个动作,便出汗了呢?
【第三十二回】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旡中老怪双眼射出迷恋的神采,摇晃着巨大的头脑,像是动作太过剧烈,都是对胯下的仙子不敬一般,大手一握,一手握住了柳雪柔高耸的玉峰,大口一张之下,另一边的玉峰,则是属于他嘴舌舔允的地带。
「唔!」紧闭着的嘴唇,轻声的闷哼了一声,其实不需要多余的挑逗,身体在龙阳劲催化之下,早已极其敏感的柳雪柔,在老怪的这一刺激之下,双峰被袭的酥麻电流传入体内,差点便要张口呼叫。
敏感的小头,快速的膨胀起来,尤其是在老怪的舌头挑逗的那边。旡中老怪虽然上次已享受过柳雪柔全身的所有部位,但是对他来说,似乎如此美体,永远都不会有玩腻的一天一样,仍旧是起劲的吸舔着。
舔完了一边,又换至另外一边,旡中老怪不亦乐乎的舔弄着,柳雪柔已坚硬突起的乳尖。双手亦左右交换的揉搓着丰满厚实的乳房,享受着两顶沉重的玉峰所带来的嫩滑触感,与那彷彿要将手指吸入肉中的坚韧弹性。
身下的柳雪柔,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娇躯,压抑着想要随着老怪的抚弄,而跟着轻舞的感觉,以及那在双峰所流窜刺激的电流。
老怪玩弄了一会,再次起身欣赏着身下的仙子。赫然发现,于芳草悽悽中,幽暗深谷之口,竟然已有了点点露珠,在月光下闪耀发亮着。
这龙阳劲的效用,果然深入体内,对柳雪柔的影响越来越是巨大。老怪兴奋的想着,这发现让他呼之欲出的情欲,豁然勃发,几乎难以再忍耐下去。想到漫漫长夜,此处又是武当后山,偏僻不已,根本不会有外人来到,自己有整晚可以享受,于是又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再次扑回柳雪柔身上,头颅缓缓下移,舌头舔弄着似雪般的肌肤,敏感的舌尖,已感应到覆满全身,在肌肤上,微微出现的一层鸡皮疙瘩。老怪得意的笑了笑,舌尖继续下移,在柳雪柔的腰间与肚脐部位,来回的舔着。
无比麻痒的感觉传来,再也压制不住,柳雪柔的纤细柳腰,不受控制的左扭右晃了起来。旡中老怪享受着下方女体的挣扎与不自禁的些微迎合,心中的快意无限,这种把仙子玩弄于手的成就感,还真是无以伦比的令人兴奋啊!
旡中老怪一面想着,一面继续移动着头,盘旋往下,终于接近了芳草悽悽之处,鲜美的肉瓣上方的部位。粗糙的舌面轻舔,嘴中同时细细的咀嚼着,柔顺滑嫩,又漂着阵阵芳香的嫩草,老怪在一时之间,迷失在短短的浅嫩丛林之中,无法自拔。
终于,跳动舌尖,到达了女体最敏感的部位。在老怪碰触的同时,比上次还要强烈万分的感觉,传入柳雪柔的脑海之中。
「嗯~~~」荡气回肠的轻吟,自紧闭的唇内发出,柳雪柔终于发出了今夜的第一个呻吟之声。
「舒服么?嘻嘻。」旡中老怪闻声之后,轻声的笑问道。
知道以柳雪柔不屈的性格,是绝对得不到回答的,老怪问了之后,也不再理会,肥厚的大舌继续开始了舔弄,使得下方的仙子,再次扭腰挺臀起来。
(怎么……会比上次还要麻……)体内剧烈的真气,造成了柳雪柔的极度敏感,所带来的感受,自然是比上次还要强烈。对此毫不知情的柳雪柔,仍想要顽固的抗拒着,下身传来的猛烈快感,自然是徒劳无功了。
柳雪柔皱着柳眉,忍耐着一波大于一波,电击着自己私处的热流,使自己不至于发声浪叫。但是,口中的声音强忍的住不发,敏感的娇躯却无法视刺激无动于衷,体内深处一震一缩,源头松脱了,琼浆玉液亦随之潺潺流出。
旡中老怪并不放过她,在察觉玉门湿润之后,并未停止口中的动作,反而加速的舔弄着,还同时将粗糙的大舌,挤开了不甚紧闭的蓬门,向内部的花间小径探入。
(啊~~~怎么这样……不~~)无视自己的心声,柳雪柔的肉体,脱离了她的掌控,在旡中老怪的舌技之下,雪白的丰臀离开了地面,向上轻挺着,彷彿要舌头更加的深入一般。
(嗯~~好美……不行了……停下来……)
「停……」柳雪柔终于发出声音,与其说是喝止老怪的行为,倒不如说是出声求饶。
旡中老怪以动作代替了他的回答,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停下呢?察觉下身的仙子,已即将达到今夜的第一次高峰,老怪的舌头更加的深入,进入的也更加的快速,对两旁肉壁的舔弄,同时也更加的仔细了。
(呜……不行了……受不了)
柳雪柔柔嫩的娇躯,不自主的向上弓起,细嫩的一双修长玉腿,紧紧的夹住老怪的头颅,雪臀更是向上挺耸,一股阴精突然喷出,在老怪尚未插入的情况之下,便已攀上了高潮的顶峰。
经验老到的旡中老怪,当然是察觉了身下仙子的状况,满意的抬起头来,满嘴的湿润露珠,柔柔亮亮的。老怪的巨手在柳雪柔的大腿上揉捏着,一面享受着柳雪柔滑嫩的大腿,一面让柳雪柔稍喘口气,享受一下高潮后的余韵。
「这样就不行啦?我们的柳仙子。」口中戏谑着,旡中老怪缓缓的挺起胯下硬挺的肉棒,悄悄的顶在玉门关处。
柳雪柔泄身之际,正是在飘飘然之中,恍恍惚惚的,忽然感觉到,下身处有异样,一根灼热而又坚硬的东西,正顶在自己的秘处口,缓缓的左右摩擦着,心中大惊之下,立刻回过神来,并发现了那是什么东西。
「啊!不要!……呜!……」柳雪柔试图扭动着躯体,做出最后的挣扎,想要逃过旡中老怪的肉棒,口中半是哀求,半是喝止。老怪则是好整已暇的等待着柳雪柔,等她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然后猛然的插入。
(呃…啊……好……大……)不管柳雪柔怎么扭动纤腰,想要逃离肉棒的威吓,但是无力的身体,根本就做不出大幅度的动作。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度大大提升,强烈的贯穿感自下身传来,紧接而来的便是充实饱满的感觉。
旡中老怪将自己硕大的伞状物前端,插入了柳雪柔的阴门之内,便停留在该处,他知道这次的柳雪柔,尝过了之前的滋味之后,肉体会更加的敏感,以及渴望着自己的填满。
旡中老怪下半身动也不动,双手与唇舌则是争先恐后的,享用着柳雪柔的身体各处,所带来的柔软与滑腻细嫩。
双手攀上了玉峰顶的乳尖,一边一个,掌面向下,整个从上往下的盖住,乳尖的部分,正好是手掌中心。手掌开始一面旋转,一面揉捻着弹性甚佳的美乳,已尖硬突起的乳尖,与手掌心摩擦所带来的感觉,使得老怪的手掌麻麻痒痒的。
嘴唇与舌头,则是沿着脖子向下,到达了胸胛骨的部位,然后又横移来到了锁骨,一轮细细的舔弄之后,再继续往下,舔着柳雪柔的腋下,淡雅的肌肤芳香传入鼻中,舌头开始往乳旁舔去,却又回到腋下。
(啊!……麻……哦!……酸)柳雪柔只觉得自己的上半身快要疯掉了,又麻又酸的感觉,从自己的胸部与老怪舌头扫过的地方传来,更令柳雪柔害怕的,是自己的下身,传递而来的空虚感,和洞口的强烈填满感,两种对比之下,令她几乎要自己挺起下身,迎入肉棒更深层的入侵。
修长滑腻的玉腿,在受到这种上下夹击的刺激之下,已蠢蠢欲动,开始难耐的,悄悄的,微微的贴着旡中老怪那肥嘟嘟的大腿外侧,动作非常小的,上下摩擦着。
旡中老怪感觉到了之后,在心内偷笑了一下,然后腰间微一用力,挺着原本一直停留在桃源洞口的粗壮阳物,直直的往内捅了进去,一插到底。
「啊!~~」一声荡气回肠的音符自柳雪柔的口中喊出,声音中充满了一种意料之外的满足感觉。在她努力的抗拒着下身又麻又痒的电流,所带来的引诱之际,老怪出乎她意外的,在这一个时机给了她这一下,使得她的努力成了白费。
旡中老怪紧紧的抵着自己的阳物,动也不动的连根插在柳雪柔的体内深处。双眼看着柳雪柔的表情,那皱紧的眉,紧咬的唇,在在是如斯动人。在心中默念了一会,老怪又再次的行动了。
旡中老怪快速的抽出半截分身,又快速的整根顶回。然后又停了好一会儿,再重复一次上述的动作,如此循环,重复了数次。
(啊……不行……他……太突然,呜……忍不住……)
身在下方的柳雪柔,则是每过一会,当老怪每一次结实的顶入自己的体内深处时,便会忍不住的张口轻呼一声。「嗯……哦……啊……」等等,这些无意义的声符,断断续续的从柳雪柔的口中发出。
如此做了一阵子之后,旡中老怪又改变了方式。老怪缓慢的抽出分身,使得整根长枪都快要退了出来,只余伞状部分的一小段尖端,还在玉门关口,然后才一鼓作气的顶入到底。
(不行,不可以再叫出声来,这次一定要忍住………啊!)
这次,柳雪柔的声音稍微的变大了。柳眉皱紧的仙子,微睁的双眼中,透露出朦胧的失神色彩,轻启的朱唇,流泄出仙子所无法抑止的欲望。
(哦~~~不行了,啊………太大了……好满……好涨……怎么会……在他退出时………又那么的……空……)柳雪柔的心中不自觉的想着。
旡中老怪看见身下的仙子,一切反应几乎都按照着自己的剧本来走,心中得意异常,亦开始进行了进一步的变骤,继续的把高傲圣洁的仙女往山峰端推进。老怪开始了新的节奏,大力而稳定的抽插着,速度已微小的幅度,逐渐缓慢的增加之中。
「啊~~啊……哦……嗯……停……唔…」柳雪柔的哼声在山野间回荡着,对老怪来说,犹如仙音般,煞是好听极了。
(不可以,不要再叫了,停下!…快闭嘴!……)柳雪柔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试图停止,但是开了的口,却是违反她心中的意志,全无停止之意,那绮丽的歌声与乐章,仍是在这空旷之地,于山野之间,四处回响着。
(啊……又顶到了,……不行了……忍不住了……)随着旡中老怪逐渐加快的速度,壮硕的男根,所撞击花心的间隔时间也跟着越来越短。而柳雪柔所累积的快感也逐步的增加之中,渐渐的逼近了高潮的顶点。
「泄出来吧,仙子,让我两再次阴阳调和,共赴极乐之巅……」旡中老怪适时的在柳雪柔耳边呢喃着,似乎可以明确的察觉到,柳雪柔现下的情况,而加以心灵上的打击与引诱。
「不……哈……呵……嗬……」柳雪柔紧守着自己方寸灵台之间,最后一丝的空明净土,于嘴中蹦出拒绝的话之后,却跟着大口的喘气,与细声的呻吟。
「喔~~~」旡中老怪听见柳雪柔的拒绝,虽是如此的无力,却也显示她虽然肉体已然陷于自己掌控之中,心中却尚未有丝毫动摇,心中恼怒,当下陡然加快了震动的速度,使柳雪柔再出娇吟。
旡中老怪从擒下柳雪柔之后,到脱衣,挑逗,爱抚,开始插入,一直到现在柳雪柔又即将高潮,已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想不到这柳雪柔,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挑逗之下,仍然在心底有抗拒的想法。
不过长久下来的挑逗,不只柳雪柔快要面临第二次的高潮来临,连本可御女无数而不泄的旡中老怪,亦因为柳雪柔的绝色太过迷人,而有了泄精的冲动。这一加快速度,虽然使得柳雪柔不得不往高峰而去,却也让老怪在冲动之下,停不下来,震动的频率一路往上攀升之中。
(呜……不行了……守不住了……出……来了……啊!~~~)
「啊!」随着心中所想,口中亦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柳雪柔再次到达了顶峰,娇躯软绵绵的,修长的玉腿不自禁的靠着老怪肥胖的大腿外,轻轻的摩擦着老怪粗糙而充满摺痕的皮肤。
(好!老子就不相信,你真可以坚持整晚。)旡中老怪一面施展双修之术,一面在心中想着,准备开始继续的摧残着柳雪柔的心志与肉体。
柳雪柔手软脚麻,全身无力,尚闭着一双眼眸,细细的娇喘中。默地里感觉到一双肥手拉着自己的上臂,正要张眼一看究竟,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已被快速的翻转过来,成为趴在地上着姿势。
有了上次的经验,柳雪柔自然知道,背后的老怪想要做些什么,正想要把身子转回正面,便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火热东西,从背后迅速的抵住了自己的玉门,正在缓缓的进入之中。
「啊~~」柳雪柔本想说「不」的声音尚未出口,巨大的阳物已再次贯穿,而恰好张口的柳雪柔,亦随之轻吟出声。
(太……太深了……)柳雪柔心中焦急羞怯的想道,身子却被老怪的插入与拔出的动作,弄得开始前后晃动了起来。
肥肥短短的手指摸上了胸前两个自然垂下,呈钟状之乳,旡中老怪紧紧的握住之后,便以该处为施力点,开始大力的肏弄着跨下的仙子。
旡中老怪的阳物,呎寸本就傲于常人,这一个从背后肏入的姿势,使得已是十分深入的阳物,更往内部探去。
(不……不可能……怎……怎能还更深……啊~~~不行,再……进去…会受不了的……)柳雪柔心中震惊着,一股害怕之意从心内浮起,在这样下去,自己似乎真的会受不了的,会抛弃所有的一切,追求那恼人的感觉。
身后的老怪却是不知道眼前佳人所想,当阳物顶到底之后,便开始放慢了速度,开始向后退去,亦使柳雪柔稍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要是他再继续的这么深入下去,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柳雪柔自己也不知道,想到这点时,她自己的阴道内部的肉壁,似乎随着收缩了一下,喷出了一小股玉液琼浆。
巨大的阳物进进出出之中,旡中老怪凸了一圈的腰腹,在这一个动作之下,和柳雪柔的丰满雪臀有了接触与撞击,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每次只要老怪用力的深入柳雪柔的体内,柳雪柔便会呼吸顿止,紧张万分,一直到老怪退出,才又松了一口气。
柳雪柔却不知道,这样一来,自己反倒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在那,对她来说,反而会造成更加强烈与敏感的感觉。随着老怪的动作,柳雪柔的心内上上下下,一会紧张,一会如释重负,可是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肉体,却是越来越期待,对老怪的每一个动作,越来越敏感而反应剧烈。
柳雪柔的柳腰随着旡中老怪的插入,而开始左右扭了起来,甚至在老怪发现之后,开始故意的吊着她的胃口,不再插入到底,就开始往外退的时候,柳雪柔的雪臀还会不自觉的向后挺了一小段。
发现这一情形的旡中老怪,心中简直乐开了花。老怪开始时快时慢的震动着自己的腰,也不再单一的,每次都一插至底,而会有时候故意吊吊柳雪柔,只插入一小段便又退出。
旡中老怪的手也离开了柳雪柔棉软的胸前,先是下滑至柳腰之处,大力的在该处揉捻爱抚了一番,又轻搔慢挑的沿着柳雪柔如镜般光亮柔滑的背脊,往上轻巧的刮着,以自己的手指尖与指甲,似有若无的在柳雪柔滑嫩的肌肤上来回刮弄着。
强烈的电流传进了柳雪柔的身体内,和自己身体后方进进出出的巨棒似乎在彼此呼应着,勾起了一道道的火花,在体内燃烧了起来,转眼间便成为滚滚洪流一般,又似冲天而起的烈焰火舌,在身体中熊熊的燃烧着。
(啊~~……美~~~不,我……不可……嗯~~不可以有…哦~~这…样的想法与…感觉……唔…)柳雪柔对自己心内,突然窜出的享受感觉,一面想要排斥,一面努力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去乱想,再有类似的想法……
可是,随着旡中老怪那充满诱惑的挑逗,以及那故意吊尽胃口,不痛快的抽插动作,已使得柳雪柔的脑中,渐渐的紊乱了起来,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腰也更加扭动的快速,动作的幅度也一次比一次要大了起来。
老怪的双手,经过了数轮上上下下,在柳雪柔光滑的美背上的轻刮之后,最后停在了柳雪柔的双肩上,轻轻的握住,微微的向后一扳,同时腰部一个使劲,再次一插到底,连续大力的顶了起来。
随着胯下逐渐的加大力道与速度,旡中老怪的双手,突然用力的掐住了柳雪柔脖颈之处,就像要掐死她,使她窒息而死似的。柳雪柔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在老怪的大力抽插之下,本就已是大口的喘起了气来,现在又受到老怪的大手掐住气管之下,美丽的仙子立时出现了缺氧窒息的情况。
旡中老怪小心的观察着柳雪柔的情况,就在柳雪柔眼前发黑,觉得快要死去之时,才放开了双手,回至肩膀的部位,而巨大的阳物,则是更加猛烈与快速的进出着。
「呼……哈……呃……啊啊啊~~~不行了……美得要死了……」柳雪柔才刚获得大口呼吸、喘气的权利,强烈的贯穿感觉,便从自己的后方,直透花心而来。巨棒前端的吸力,使得自己的阴关松动,下腹酸麻不堪,一道道电流直接的传至脑海,清晰而又突然,柳雪柔终于开口叫好,亦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美感。
「舒服对吧?嘻嘻………」旡中老怪附在柳雪柔的耳边说着,胯下的巨物更深的插入,更重的力道往内使劲着。
「啊……不是……喔……我没有……嗯哼……呵……」柳雪柔艰难的改口强辩道,话语中却是软弱无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旡中老怪知道,以柳雪柔倔将的脾气,继续在言语上打击她,不只无法将其推落深渊,搞不好适得其反之下,反使得她更为清醒,而前功尽弃。因此,不再坚持在言语上讨便宜,而更专注的在自己的巨大肉棒之上。
「啊……不要了……呜……奴家……快美死了啊啊啊……」随着柳雪柔的叫床声终于传出,听见她竟然自称「奴家」,对老怪来说,他知道自己做对了,果然在越来越多次的龙阳双修之后,柳雪柔越来越无法抗拒自己的阳物,所带给她的快感。
心中激动着,耳中听着柳雪柔失声的浪啼,怀中紧拥着永不会嫌腻的柔软嫩滑,眼中看着仙子欲拒还迎的表情,旡中老怪忍不住的快速抽插了起来,不只是要把怀中的玉人送上高峰,一方面其实是自己也濒临了射出阳精的边缘。
「啊……要……来了……呜………」最后的粘声腻语,自喉头发出,柳雪柔的雪臀向后顶耸,前身则无力的趴了下去。在后方插入的旡中老怪,亦射出了浓浓的阳精,同时低吼出声。
(呜……没想到我……竟然会有感觉,……还不知羞耻的发出呻吟的声音,天哥,我……我对不起你……)柳雪柔的神智,在连番高潮过后,在旡中老怪运功之时,渐渐的恢复着,眼角不觉流下了泪水,心中亦在滴着血,在柳雪柔的心中,即使受到对方龙阳劲所克制,亦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淫荡,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亦是龙阳劲的吸引作用。
旡中老怪吐息收功,看着身下仍是浑身无力的仙子,哈哈大笑着。
「柳仙子,不知方才是否满足了您呢?花好月圆之下,又是长夜漫漫,这美妙的巫山云雨之祭,才刚刚开始呢!嘻嘻嘻……」老怪挺着仍是硬挺的赤红色阳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月,皎洁的高挂于天际。
星光,点缀着一片漆黑的夜空,使其铺成一条银色的毯子,划过天际。
折翼而落入凡间的仙子,何时才能结束劫难,再次闪耀于星空之中,月光之下?
【第三十三回】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武当山,一个山明水秀,武林中赫赫有名,众多道行精深的修道之人修行练武之所。
原本应该是山幽水静,偏僻无人的后山,此刻却成为仙子落难之处,上演着一齣淫靡万分的戏码。
两具赤条条,白晃晃的肉体,在僻静的山野之间,草地之上,交错纠缠着。
旡中老怪抱着柳雪柔,两人面对面的坐在草地之上,两人下身之处,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老怪的胯下巨物,在柳雪柔早已湿润泞滑不堪的幽幽玉门间,急速的进出着。
「怎样?柳仙子,是不是很舒服啊?」旡中老怪淫荡地在柳雪柔耳边问道。
「啊……不……」柳雪柔大力的晃动着头,半天才挤出一个不字。现在的她已经快要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不可以承认………绝对……不可以……啊……真的很酸…又麻……)
柳雪柔虽然肉体已经完全的接受了老怪,心中仍然坚守着。
「是吗?」旡中老怪闻言,双臂抱紧了柳雪柔的细腰,站了起来。
(啊……他……想干麻……哦……好……深~~)
旡中老怪站起来之后,移动到一颗大石头的旁边,把柳雪柔的后背靠着石头光滑的一面,一面挺动下身,一面用双臂将柳雪柔上下的抛着。
(哦~~~太……强烈了……住……手~~)
「不……住手……」柳雪柔艰难的说完之后,便咬紧了嘴唇,摇着头,不再说话。但是在不断的抛跌之中,她那双均匀的玉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扶在老怪的双肩之上,而那修长白皙、如玉磁一般的双腿,亦被老怪上提至腰际。
旡中老怪一面抽送,一面用两只肥胖的大手,扶住柳雪柔的大腿外侧,在逐渐加快的进出之中,把她的两腿盘在自己的肥臀上方,后腰之处。老怪在做好这动作后,双手继续的扶着柳雪柔的腿,下身仍是快速的进出,过了一会,才悄悄的放开柳雪柔的双腿,把手慢慢的滑回雪白的丰臀之处。
旡中老怪偷偷的做好这动作之后,便一直在观察着柳雪柔的举动,同时腰部的振动频率也是一样的快速。(没有放下。)老怪在心中确认着,并偷偷的邪笑着。
柳雪柔的一双玉腿,彷彿没注意到老怪的手已离开,仍是紧紧的盘在老怪的身后。一直到旡中老怪缓缓的坐下之后,盘住的双腿才猛然惊觉,羞赧的松开。
旡中老怪出奇的,这次没有调笑柳雪柔,反而装做浑然没有注意到,没发觉到一般,使得红透双颊,羞怯不已的柳雪柔心中暗道好险。否则,面对老怪的取笑,她真的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旡中老怪却是心中暗笑,因为他已经摸清了,现下这天仙般的佳人的身体状况,与体内的欲火燃烧的程度。
旡中老怪一面挺着腰,并用手上下的筛动柳雪柔的娇躯,一面缓缓的向后躺下。
旡中老怪躺下之后,便运起龙阳劲,并集中到胯下的巨棒之上,却是不产生吸力,而是使它变的灼热,又变得似有灵性一般,在柳雪柔的玉径之中旋转翻搅着。
(啊……好热……)柳雪柔察觉到了肉棒的热度,同时纤腰在老怪的大手操控之下,缓缓的旋扭着,并上下的震动着。就在柳雪柔觉得越来越热的时候,老怪开始放缓了自己腰部上挺的动作。
体内的肉棒仍然炙热,但进出的幅度却在逐渐的变小,原本下下撞击花心的巨物,现在竟然才进入一半便开始退出。柳雪柔的身体自动的开始追逐着肉棒,逐渐的自己扭起腰,并上下的晃动了起来。
旡中老怪的嘴角,泛起计谋得逞的得意奸笑,却不戳破,只是继续的放慢着自己的腰,直至完全停下。
「呼……呼……」豆大的晶莹玉滴,自柳雪柔的身上流下,原本是圣洁的仙女,现在却尚未察觉,自己的身体已开始主动的晃动了起来,一点也没发觉身下的男人,竟是停止了奸淫的举动。
(啊……哦……不行了……嗯……它……好深……好涨……又动得好快…)柳雪柔仍是以为,是老怪在抽插自己。
(嗯…啊…不行…太激烈…受不了………要丢了………)柳雪柔盈盈一握的柳腰,随着自己即将要到达欲望巅峰,而快速的上下套弄旋扭着。
「柳仙子,舒服么?」老怪问着。
「舒……啊……不」柳雪柔顺口回应,差点便泄露了心声。
(舒服………啊……我在想什么……怎么差点回答他……)
「是么?那你怎么自己动的这么利害呀?」旡中老怪看出柳雪柔已濒临高潮的边界点,出声揶揄的说道。
(什么!?……啊……他什么时候……哦~~不可以……停下……呀!)柳雪柔经由老怪的提醒,才发觉到自己的放荡行为,却怎么也唤不停自己的动作,追求高潮的肉体,继续不堪的套弄着粗长的巨物,迎接即将来临的高潮。
「说不出来了吧?其实你早就想要了对吧?还不承认!嘿嘿……」老怪得意的笑着。
「不是……哦~~~啊~~」才刚想辩白,一种熟悉的飘然感觉已传来,如魂飞九天之外一般,腾云驾雾,仙子再次登于极乐之巅,堕于欲望之渊。
旡中老怪看准了柳雪柔的情形,破天荒的并未运起功来双修,反而坐直了身子之后,紧抱住尚在高潮的柳雪柔,快速的震动起自己的腰,大力而强猛的肏着柳雪柔已在痉峦的肉穴。
「啊啊啊~~~不……不行~~哦~~天啊……怎么……啊~~又丢了……呜……不要了……啊……又到了……停~~会死的……啊啊……又……」柳雪柔被老怪强猛的一轮攻势,硬生生的卡在高潮的顶端,面临一波又一波的,一浪高过一浪的连续高潮,直似欲仙欲死,呻吟不断。
「哈哈哈,还说不要啊?嗯?这不是舒爽到家了么?我们的仙子妹妹…」旡中老怪的话传入耳中,柳雪柔却似乎是听不见一般,四肢紧紧的缠住旡中老怪,双眼迷濛失神,朱唇开启,嘴角流下一缕银丝……
旡中老怪似乎终于愿意放过了身下的仙子,又似乎是自己其实已忍不住,口中发出哦哦声响,巨大的阳物深深的扎入,喷洒出了阳精。
半晌,老怪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的柳雪柔,刚喘过气的柳雪柔,亦睁着迷离的双眼盯着老怪,徐徐的说道:「天哥……」
原来柳雪柔发觉自己全然无法抵抗,竟然不只是身体,连心中亦渴望着高潮的到来,于是便乾脆把旡中老怪当成了冷傲天,在最后的阶段尽情的投入。
「你!………」旡中老怪得意的笑容在脸上凝结,原本心中充满着的征服感觉,消逝无踪。
「好样的,好!好!」恼羞成怒之下,旡中老怪的嘴角泛起了残忍的笑容,连道了两声好之后,忽然出手,点晕了柳雪柔。
*** *** *** ***
武当后院。
流扬道长于今日,接获消息,得知青云辞世的消息,心中甚是哀戚,再加上听闻冷傲天竟于震怒之下,独自赶赴魔门圣山,心中又是担心不已。处理完派内日常琐事之后,在书房内呆坐良久,心中犹豫,不知明日是否应该将此事让柳雪柔所知。
不知不觉,已过三更,方才发觉夜已深,时辰已晚,当下收拾收拾,准备回房休息。回到房内,刚合衣躺下,便发觉窗外有异响。
警觉的持剑在手,穿窗而出,便见到一道人影往后山而去,速度甚是快捷。不及叫醒旁人,兼且艺高胆大之下,当即尾随而追。
流扬跟在人影后方,却是越追越是暗自惊异,观且此人身法,其武功之高强程度,竟是不下于自己,眼下武当派内,武功有一定程度以上之人,大半都随青云而至魔门圣山,参与屠魔大事,却又哪里跑来这一个高手,不知趁此空档查探武当,意欲如何?
心中虽惊,脚步却是丝毫不停,直追至后山草地,忽然消失敌踪。流扬道长亦不是毫无阅历之人,立即放缓身形,小心前行,以防敌人躲于暗处偷袭。
行至该人消失之处,只见草地远处上躺有一人,却是赤身露体,衣衫凌散的落于一地,定眼一瞧,不禁心中大惊,这不是弟妹柳雪柔吗?一面小心谨慎的注意四周,一面往躺在地上的女子靠近。
行至柳雪柔身旁,只见柳雪柔身体赤裸,娇躯横陈,玉体上斑痕处处,玉露布满肌肤之上,竟是才刚与人行云布雨的征兆。柳雪柔双眼紧闭,显是给人点了穴道,想不到自己一时疏忽,竟让弟妹遭淫贼所辱,流扬痛心之际,亦不断的自责着。
虽然柳雪柔娇躯赤裸,迷人的身段尽展眼前,对修道多年,心如止水的流扬来说,亦不起任何涟漪,心中毫无杂念的他,拾起散落一旁的衣裳,铺盖在柳雪柔的娇躯之上,同时伸手探了探柳雪柔的鼻息。
嗯,果然是被点了穴道,昏睡过去。想来害她之人,便是引自己来此处之人了,倒是觉得有些讶异,据自己所知,这个弟妹年纪虽轻,其一身修为却是不下于自己,虽然未曾交过手,不过听说她与冷师弟两人在新婚蜜月之时,亦会在山上彼此切磋,其武艺还略高于自己的小师弟。而自己比起冷师弟当时的功力,亦只有小胜半筹罢了,难道方才那人的武功其实是非常高深的?
一想至此,流扬小心翼翼的,一面观察着四周,戒备了一番之后,一面以单掌抵住柳雪柔的后背,帮其推宫解穴。照流扬所想,就算方才那人的功力,比自己所估计还要高,加上柳雪柔,应该应付得来。
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虽然未接触到柳雪柔那滑腻细嫩的肌肤,但是却仍能感觉到入手棉软的触感,隔着衣物传来,心中不禁一荡,跟着便起了一丝遐想,不知道如果直接碰触到衣物下的玉肤,会是什么样的触感?
心中想法才起,流扬便暗暗自责,怎么可以对弟妹有此遐想?当下阵定了心神,试图继续推宫解穴。但是一念既起,便似乎再也止不住,心中竟然再起数种念头,全是跟柳雪柔动人的肌肤,与姣好的身段相干。流扬当下痛骂自己,这一辈子出家修道,是都修到了哪去了。
要知道三代弟子之中,除了冷傲天并未出家之外,其余的都是自幼出家,一心修道的出家道士,这数十年清修,早已不近女色,其中大部分人更仍是童子之身,包括流扬道长本身亦是。照理来说,不应该一见裸女便这么不济才是。
一想到这,流扬心中突然一惊,想是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着了道儿,中了暗算,否则不会如此。流扬这一思想之下,正想勉力控制心神,却发觉果真不对劲,自己下腹一股热流窜起,竟是有了男女交合的冲动。
流扬想要努力克制,先行救醒柳雪柔,却发觉这一动气,心中的欲望却是越发的蓬勃发展起来,又兼之柳雪柔那若隐若现,覆在衣裳下的肌肤,在月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芒,鼻子中又闻到传来的淡淡幽香,猛地心头火起,竟想要往柳雪柔扑去,搂入怀中,恣意爱怜一番。
心中的冲动越发不可收拾,流扬暗自心惊,同时努力的保持自己灵台的一丝清明,当机立断之下,放下柳雪柔,转身窜出数步,在一旁大口的喘气。不行,自己控制不住了,流扬道长有自知之明,不敢再靠近柳雪柔,于远处盘膝坐下,运功与自己所中之媚药淫毒相抗。
「哈哈哈,不愧是武当掌门,果然好定力,中了媚毒仍能抗拒这世间绝色,真是令老夫佩服万分啊。」旡中老怪于哈哈笑声中,缓步走出。
「不知阁下是谁?深夜驾临我小小武当,有何贵事?」流扬强自镇定,却是心中有苦自己知,自己正全力跟体内不知哪来的淫毒相抗,此刻就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一般。
「嘿嘿…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旡中老怪嘴角微扬的说着。
「你……你动了什么手脚?」流扬问这问题,除了一方面想知道自己是如何着了道的,另一方面也是要拖延时间来排毒。
「没什么,不过是在柳仙子的身上,下了一点助兴的药罢了。」旡中老怪桀桀笑道。其实这哪是「助兴」而已,这是精通医药之理的老怪亲手所调配,只对男子有作用的媚药。老怪将其洒在柳雪柔身上,使得流扬一碰触柳雪柔,便着了他的道。
「你也不用再运功抵抗了,我这药性不是你可以抗衡的。」老怪又说道,同时走近昏迷不醒的柳雪柔身旁,掀开流扬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抱起她柔若无骨的娇躯胴体,往流扬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流扬正在竭力的抗拒,体内那只不断壮大膨胀的淫欲巨兽,看着旡中老怪逐渐的走近,不觉惊慌了起来。心中虽然不断告诫自己,但是眼光却不由自主的,被柳雪柔滑嫩细腻的肌肤,婀娜多姿的体态所吸引,在她赤裸的娇躯上流连,竟是无法移开。
旡中老怪走近流扬道长的身边,指风一点,正在运功压制体内窜流的欲望的流扬,毫无抵抗的机会,便被点中了穴道,无法动弹。老怪邪邪的笑着,单手将流扬的衣裤撕扯下来,露出了早已挺立的男根。
「住……住手!……唔……」流扬道长穴道被点,大惊之中,一个软玉馨香的诱人躯体,已入怀中,体内的淫兽在这刺激之下,似欲破体而出。
旡中老怪摆弄着柳雪柔的玉体,使其双手环抱在流扬道长的颈后,修长的一双玉腿亦被张开,跨坐于流扬的大腿之上,老怪扶着柳雪柔的腰枝,对准了目标之后,徐徐下压。
「不!……呜………」湿润柔软的感觉,从下身传来,紧致细腻,层层包围住自己的分身,无限美好的感觉直击心门,流扬道长知道,违背伦常的大错已经发生。
旡中老怪嘿嘿奸笑着,食指轻点,解开了柳雪柔的昏晕穴,双手掌劲勃发,龙阳劲送入柳雪柔的体内,挑起她的淫欲需求。
柳雪柔昏睡穴被解,缓缓的醒转,心思神智尚未恢复过来,已被体内被激发的欲望所影响,感觉到下身被异物所侵,身体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开始追寻渴望的快感,动作轻柔的上下套弄着。
「呃……弟妹!快醒醒!……停下……停下来!」流扬道长发现柳雪柔已有醒转的迹象,大声呼喝着,希望能唤醒她的神智,自己穴道被点,淫欲也即将爆发,唯有将希望单方面的放在柳雪柔身上。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柳雪柔亦从深层的恍惚之中,逐渐的清醒了过来,只觉得体内那股熟悉的热流,又蓬勃了几分,欲望在体内呼之欲出,下身的充实感让自己满足,却有有点不对劲,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师……师兄?!」柳雪柔看清了眼前之人,惊声呼叫,但是在体内的真气作用之下,身体却是停不下来。
「弟……妹……快停下……我……中了淫毒…」流扬道长痛苦的说着,体内流窜的淫兽已失去控制,在这刺激之下,已即将爆发出来。
「啊……我……我停不下来……喔……」柳雪柔受到旡中老怪的影响,体内的龙阳阴性,在这几轮的交合之中,又更加的猛烈,老怪在背后的手,不断的用龙阳劲激起自己的欲念,虽然心中想要停下,身体却是以更大的套弄幅度来回答自己。
(这……这不行……他是……哦……好想要……受不了……)柳雪柔的心中亦在抗争之中,这晚已达数次高潮的身体,似乎完全不会厌倦,也完全不会累的感觉,在老怪的引诱之下,柳腰旋扭的更加剧烈。
「呵呵……仙子感觉如何?想不到我们美丽圣洁的柳仙女,骨子里这么淫荡啊?连自己丈夫的师兄都来者不拒呢!」旡中老怪得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不……不是的,那是……是因为……哦……」柳雪柔想要出声辩解,却被不断涌入体内的快感所充满,发出了娇吟,再说,自己此刻,不是正主动的套弄着师兄的肉棒么?自己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旡中老怪一面催运着自身的龙阳劲,同时亦观察着流扬的状况。流扬此刻的双眼,已是全然通红,眸中射出熊熊的欲焰,紧盯着上方舞动的娇躯,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哧哧声响,俨然已被药性所控制,体内的淫兽已然爆发,只是仍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罢了。旡中老怪心中暗笑,挥手解开了流扬道长被点的穴道。
「啊啊啊~~~」流扬道长口中喊着,重获自由的他如猛虎出闸一般,雄腰一挺,使得胯下的肉棒更深入柳雪柔的体内,双手抓住柳雪柔的纤腰,开始了大力的进出着。
「哦~~~不可以……师兄……我们……这是乱伦……嗯…啊!」柳雪柔发现了流扬道长已恢复自由,却开始奸淫起自己,无奈自己却受制于老怪,只能断断续续的喊道。
「嗯……哦……停啊……呼……」流扬道长在体内的淫兽控制之下,已失去了理智,似是不满于柳雪柔动作的轻柔,一个翻身,主动将柳雪柔压在身下,旡中老怪亦同时放开了手。
(不行……不可以……啊……美……喔……不行……可是……嗯……哦…好想……)
柳雪柔似是在轻微的挣扎,却看来又是在迎合着,历经一夜的奸淫挑逗,数次的高潮迭起,使得她的心思已然混乱,而这与流扬的禁忌乱伦交合,更是击打她坚强心防的一记猛棍,明明心中不愿,却是快感横流,无法自己,虽然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龙阳劲的原因,但是在她心中,却也同时不断的自责自己,认为自己是淫荡的女人。
「啊~~~哦……好酥……好麻……嗯哦~~~」所有的矜持,似乎随着乱伦的发生,被抛开到了九霄云外,又似乎是已然放弃,柳雪柔第一次,再不是高潮迭起的时刻,发出了叫好的浪荡浅吟。
「嗯嗯……啊……太深了………哦……好……」纤细的柳腰,随着双唇中流窜而出的美妙音符,亦跟随而摆动着,丰满雪臀,情不自禁的离开了地面,追随着进进出出,带给自己无比愉悦的棒子。
柳雪柔口中发出动人心魂的呻吟乐声,双手攀上了上方男人的厚实臂膀,一双修长玉润的美腿,一边娇羞的摩擦的男人的大腿外侧,一面缓缓的主动上提,越过了男人的臀部,到达了后腰之处,又磨蹭了一番之后,方才羞赧不堪的互相交叉,紧紧的盘在了男人的身后。
流扬道长毕竟是童子之身,一生修道,从未接触过女体,这破天荒第一次,又是如此动人的仙子,即使他有着深厚的内功作为后盾,亦到达濒临射精的临界状态,在体内的淫欲推动之下,开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以求得欲望的解放,阳精喷射的痛快。
「嗯……不行了……好美……柔儿……要……到了。」流扬强烈的抽插,与变快的节奏,亦使柳雪柔往高峰前进,即将在一次登上极乐之巅。
「吼……」流扬道长的喉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身躯同时又做了两三次的抽插动作,便深深的将肉棒插入柳雪柔体中深处,喷洒出了紧守数十年的元阳。
「啊…嗯~~师兄……喔……」流扬道长存精数十年,所喷发的阳精竟是源源不绝,柳雪柔此觉得一股热极的强力水注,不断的冲激着自己的花心,本就快攀上山巅的她,在这一冲击之下,立奔顶峰,直升云端。
【第三十四回】昨夜雨疏又风骤,却道海棠仍依旧
旡中老怪在旁看得血脉贲张不已,当下推开了在柳雪柔身上的流扬道长,挺身而上,提起胯下的巨物,再次进入柳雪柔体内。
「啊……哦……怎么……更深……更大……」闭着眼享受余韵的柳雪柔,没有发觉到身上的男人换成了老怪,却可以确实的感受到老怪与众不同的硕大与长度。朦胧的睁开双眼,方才知道,身上已是不同的男人。
「怎么是你……啊……哼……不要……哦……」柳雪柔心中对老怪的痛恨是下意识的,根深蒂固,立刻便想要挣扎,但是极度敏感的躯体,却是来者不拒,欢然承受,一股更强烈的需求从体内再度快速的膨胀。
「啊……你要干什么!……哦……不要……这……好羞人……呜……太…深了,受不了……」旡中老怪把柳雪柔的一双玉腿高举,扛在肩膀之上,又同时身体前倾,使得柳雪柔的美臀、纤腰都离开地面,娇柔的躯体半折着,柳雪柔的双眼一张,便可以看见自己与老怪的交合之处,近在眼前。
这姿势使得老怪的阳物更加的深入,似要刺穿柳雪柔的整个身子,从背后透出的感觉一般。叽咕叽咕的声音传了出来,老怪开始了以斜上斜下的角度,抽动了起来。
「啊……不要这样……求你……喔……太深了……」圣洁高傲的女侠,成为娇柔无力的弱女子,低声的求饶着。老怪这姿势对柳雪柔来说,太过于刺激,也太过于羞耻了。
「你就好好的看着,你下面的嘴,是多么的淫荡,多么的欢喜我的棒子,你还不承认,自己是个淫娃荡妇么?你还不承认,自己需要我的滋润,渴望与我交合么?」旡中老怪得意的笑着说道。
「呜……我不是……喔……哦……啊……停……好深……好粗……好大……好……美……」柳雪柔一开始仍想要强辩,却在老怪加快的速度之下,只剩下叫好的呻吟声。
「嘿嘿……」老怪轻笑了几声,放下了柳雪柔,坐直身子,将其抱起,两人面对着面,有如坐莲观音般。
「想要就自己给我动!」旡中老怪在柳雪柔耳边说着,同时保持自己肥腰不动的姿势,而双手却握住柳雪柔的纤腰,轻轻的提起放下,过了一会,又重复提起,放下。
「啊……不……哦……不可以……啊……怎么……」强自克制的柳雪柔,在老怪几次的作弄之后,尝到甜头的身子,开始不受脑子的控制,自动自发的上下摆动了起来,看来,经过整夜的奸淫、与师兄的乱伦通奸等等,柳雪柔的身体,已然成为敏感而自动追求快感的浪荡之体了。
高傲抗拒的仙子,成为浪荡淫靡的妖精,使得老怪兴奋不已,又对自己的杰作赞叹万分,心中淫兴大起,抱紧了怀中的玉人,伸出舌头,在柳雪柔敏感的胸前舔舐着。
柳雪柔的淫乱放荡,加速了老怪快感的累积,原本洁白清纯的女体,此刻历经数次性爱,整夜交合,身上沾满了发亮的淫液、汗水、口沫、以及男女的精华露珠,呈现出另外一种,淫靡又诱惑人心的极度美感。
「啊啊……到了……上天了……」柳雪柔异常敏感的娇躯美体,此时即易被挑起情欲,从而攀上高潮的顶端,在老怪加速抽插之中,又已是即将来临。
「哼!」一声闷哼,从旡中老怪口中发出,跟着「噗」的一声,老怪口中喷出了鲜血,肥短的躯体,亦向前抛飞而去。
原来,泄出阳精之后,流扬道长逐渐恢复过来。也是旡中老怪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偏偏方才在淫心大动之下,竟然忘了先点住流扬的穴道,就这么一个疏忽之下,使得他之前的谨慎小心,谋定后动之举,都成了泡影。这么说来,古人说「红颜祸水」也并非不是没有道理,要不是淫欲攻心之下,老怪也是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的。
正快要射出阳精的老怪,在毫无防备之下,后背中了流扬蓄势的这一掌,受伤严重,内息紊乱。而方才即将到达高潮的柳雪柔,却是在老怪受这一掌时,因为背后受力而使得肉棒刺的更深,而达到了高潮,尚是手足酸软,躺于地面,还未回复过来。
旡中老怪受了一掌之后,在空中反应过来,喷出了第二口鲜血,调动体内真气,一落地之后,顺势往前一滚,便往旁窜去,竟是决定于第一时间逃跑。这老怪的反应也算快速了,不过流扬道长并不打算放过他,身形随即如大鸟一般,凌空追来。
旡中老怪也算运气不佳,慌乱之中竟然选错了边,往前窜了几步,才赫然发现,眼前是个断崖。才刚转过身来,流扬已然追至,双掌已出,向自己当胸打了过来。
避无可避之下,旡中老怪只能起掌相迎,「砰」的一声响起,受了重伤的旡中老怪,果然不敌,向后抛飞,随着「呀~~~」的惨叫之声,向深谷中坠落。
「弟……弟妹,你……你还好吧?」流扬道长回过身来,关心的问道,却同时想到了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说出的话语亦是结结巴巴。
「我……没事。」柳雪柔此时已回过神来,细如蚊蝇的回着,急急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胡乱的披上。
「唉……师兄对弟妹你做出这种了天理不容的事,等冷师弟回山,自会向他请罪,同时辞去掌门之位。」流扬沉默了半晌之后,徐徐的说道。
「不!…………请……请师兄不要跟傲天说……」柳雪柔闻言,神色惊恐的说着,之前自己……就已经对冷傲天是个严重的打击了,即使他深藏心中,柳雪柔仍是感觉得出来,现在这……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这………」流扬沉默了一阵子,说不出话来,这件事伤害最大的,就是柳雪柔,照理来说,自己应该尊重柳雪柔的意见,可是……就此隐瞒的话,流扬将会更加的对不起师弟,这又该如何……
「好吧,我看情形再说,弟妹你能走么?我们先回去吧…」流扬思索了一番之后,也只能先暂时放下,等冷傲天回来之后,看情况如何再说了。
*** *** *** ***
数日之后,冷傲天与赤松子两人,一路无惊无险的,从圣山回到了武当。
赤松子本意就只是要保护冷傲天回武当而已,毕竟他失去功力,也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禁制,加上他在圣门一役,大开杀戒之下,结下了不少仇怨,若是在回武当山半路遇上仇家,势必难以抵御。
流扬听见冷傲天的介绍,这白发皑皑的老者竟是赤松子老前辈,心中大喜,而本就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将日前之时,告知冷傲天的他,顿时只能先把此事放下再说,毕竟是在外人面前,要说也得找个较好的时机才行。
不过,流扬想不到的是,赤松子盘桓了数日,终于离去之后,冷傲天竟然对他提出,要带柳雪柔回雪山派待产的提议,想来应是柳雪柔的意见。这数日流扬想找机会跟冷傲天说明,不过柳雪柔却是寸步不离,加上尚有赤松子要招待应付着,流扬道长实是找不出时间与机会。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柳雪柔是绝意要隐瞒冷傲天了,如果自己硬要说出来,会不会就这样破坏了对方夫妻的感情,实在是没有把握,但是若要他不说,却着实是于心难安。
算了,也许先暂时放下一段时日也好。何况,柳雪柔与自己,这数日见面之中,甚是尴尬,也难怪柳雪柔会想要回雪山派静一静了。
于是,冷傲天与柳雪柔两人,在赤松子离开武当山的次日,也跟着离开了武当,往雪山而去。这一路虽然冷傲天心魔仍是未解,但是,在柳雪柔日夜相伴之下,已有逐渐释怀与松动的迹象,或许,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来冲淡一切吧。
冷柳二人回到了雪山派之后,又回复到新婚蜜月的情况之中,柳雪柔将这些事情深埋心中,在冷傲天面前,一点异常都不显露出来,也没有了刚从老怪那离开时的那种闷闷不乐,反而是整天粘着冷傲天,情意绵绵。真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便是柳雪柔在床地之间,比以前放得开了,偶尔还会主动情挑冷傲天,而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柳雪柔虽然偶尔会暗自神伤,但是随着日子的过去,亦逐渐的忘却了那段可怕的经历。
两人日夜练武、论武之下,心中放不下,深藏的秘密,亦随之缓缓的潜入心灵深处,脑中记忆的底部。只是,这个隐患,真的能说忘就忘吗?或许吧,如果时间久了,如果没有意外,如果不被掀开,人,有时候是真的能藏一辈子的秘密在心中的。
半年之后,柳雪柔顺利的产下了二个孩子,一男一女。
就在那一夜,孩子出世啼哭之时,缠困冷傲天半年之久的心魔,终于解开。见到这天地间如此神奇的事物,繁衍循环不息的天道奥秘,冷傲天终于抛开了一切的心灵束缚,找回了一身的玄异能力。
「柔儿,你书读的比我多,不如你来帮孩子取名吧。」冷傲天爱怜的轻抚着满脸汗水的柳雪柔,产后疲累的脸庞说着。
柳雪柔低头想了一会,李清照的一首「如梦令」,映入她的脑海之中: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不觉之间,又突然想起了那段不愿再去回想的往事,眼框渐红。
想到冷傲天,如今尚蒙在鼓里,对此毫不知情,就好像这句词中,窗帘旁的人一般,以为凡事如旧……
「就叫姐姐雨疏,弟弟风骤吧。」柳雪柔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收拾起心中悲栖之情说道。
「冷雨疏……冷风骤……好名字。」冷傲天念了一会儿,欣喜的说道。
窗外的雪细细的飘着,伴随着房内两名婴孩的哭声,似乎过去的一切,即将被雪所洗净,藉由两名纯真的新生命,柳雪柔是否真的能被洗净,重新振翅高飞于夜空之中,成为昔日那亮丽的天仙呢?
*** *** *** ***
十五年的时间,转眼即过。
这十五年之中,武林起了巨大的变化,门派排名大整顿了一番。
圣门正式起义抗元,登高一呼之下,江湖群雄响应。
耶律楚才果真在三年之后,将圣主之位,传给了葛纪元。
葛纪元接手之后,又经营了五年,正式起义,发兵讨元。
由于葛纪元的青城派出身的身分,使得圣门与青城派关系极好,青城派是同时响应抗元义举的。武林之中,莫不以圣门与青城派为首,结合群雄之力,圣门私下训练的精兵,对抗已渐衰败的朝廷。
原本是武林泰斗的少林、武当两派,少林虽然也随后跟着支持抗元的义举,但是这些年来,风光渐有被圣门赶过的趋势。至于武当,在冷傲天当日大发神威之后,便一直被武林各派孤立着,一来众人惧怕于冷傲天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纷纷敬而远之,再加上他当日大开杀戒,与圣门已结下大仇。
虽说后来圣主宣布不会追究,但是武当与圣门之间,嫌隙已开,虽不至于针锋相对,却也是没有互相往来。而此刻圣门正是锋头正旺,隐然成为武林之首,各派争相恐后的与之亲近,在不知不觉中亦等于疏远了武当派。
青城派也因为葛纪元的身分,而快速的壮大了起来。
而表面平静的江湖暗涌,似乎又日渐剧烈了起来,即将浮上水面。
*** *** *** ***
两匹骏马在道上奔驰着,不快不慢。
官道旁突然传出喊杀之声,亦隐隐带来兵器交击之声。
「姐,去看看?」一匹马上的年轻男子问道。男子年约十六、七岁,丰神俊朗,眉清目秀之间,带点粗豪的英气,身子看似单薄,但是仔细观看的话,便可发现一身服贴的淡蓝色儒衫之下,肌肉结实的贲张隐隐可见。
「不行,你忘记爹娘说过的话了吗?我们送完信,就应该立刻回山,不能随意停留,亦不可惹事生非。」另一匹马上的女子说着。此女身上的是如白雪皑皑的白色衣裳,衣着朴素,上无花巧的装饰,但是在高耸凸起的胸脯,与纤细如柳的细腰所衬托之下,即使不用任何饰品,亦难掩国色天香之姿。
「哼!又不行,这一路来,已多少次了?爹爹同时也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武人本份。」男子表情愤恨不平,像是此类事情,已发生多次。
「我不管,爹娘说你要听我的。娘说要我们少惹事非,我们就别管。」一双灵活的大眼瞪视着男子,却无法给人惊吓的感觉,反之,而是惊叹。
「哼!不过大我几刻钟而已,摆什么架子。」跨下一夹,骏马转向往来声奔去。男子竟是不再辩驳,果然这坐而言,还不如起而行来得有效。
「喂!回来!」口中发出叫喊,身子亦催动骏马随后追去。「冷风骤!你敢不听我的话,再不回来,我要你好看!」声音远远的送出,这声呼喝倒是用下了真气内力的增幅,但是随着声音的送出,明明听见的男子,犹如耳聋,又似充耳不闻,反到将跨下的马匹催动的更是快速。
兵器交击声越来越响,冷风骤催着跨下名为「踏云」之马,转瞬间接近了两方交战之处。一看清两方情形,顿时怒气勃发,二话不说,长剑出鞘,身随剑而走,往前扑去。
这场中情形,原是二十余名的元兵服饰之人,围功着场内的四人。
严格上说来,应该是两名,因为已有两名男子躺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只余两名男子,兀自对抗着二十余元兵。这两名男子的武功原是不弱,但是一来要顾及身旁受伤的同伴,又要面对这么多人,眼看再过不久,亦不脱战死或是被擒的下场罢了。
冷风骤骑着骏马来到之时,已受到场边的元兵注意,待见到他持剑出手,立刻便有四五名元兵从包围阵中分出,夹击了过来。冷风骤仔细的观察着元兵的动向,身形一转,突然移动至侧面的方向,原本是一齐靠过来的元兵,立刻转变成只有一两个较为靠近他。
白练的闪光在空中划过,似缓实急,竟是后发先至,在最靠近他的元兵手中长枪尚未刺到之前,冷风骤手中的长剑已刺穿对方的肩头。冷风骤自幼习武,虽然年纪尚轻,但是父母皆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父亲更是可以说一身玄异精深的武学,已达无人能及的地位。
在这样的环境中,所调教出来的,身手定然不弱,但是这却是他生平第一次真刀真枪的与人动武,施力未控制好之下,长剑刺入肩头竟是太深,一时拔之不出。
眼见从旁而来的两柄长枪刺到,冷风骤临危之下,只得长剑脱手,顺手夺过被自己刺伤的元兵手中长枪,架开了同时到达的两把长枪,同时借力后跃。
马蹄声再起,原是冷风骤的姐姐,冷雨疏随后而至,见到弟弟已然动手,恼怒的轻哼一声,亦跟着出手。
刷刷声中,长剑与长枪似在比快一般,姐弟两人同时出手之下,剩余的四名元兵立刻不敌,转眼之间已是身上皆伤,连武器都拿不住。众人当下抛下手中兵器,往自己人退去。
「退!」剩下的元兵见到点子棘手,转眼间便伤了自己五人,剩下的十五人随着领头的元兵呼声中退去。
「你又不听话了,看我回去不叫爹爹重罚你!」冷雨疏对冷风骤的行为即是气恼,临行前父母交代这次两人外出送信之行,一路上要听从较为冷静的姐姐的话,没想到好不容易送完信,在回程上弟弟就不听话了。
「你们没事吧?」冷风骤耸了耸肩,神态潇洒而不在乎等往四人走去。
「没事,多谢两位相救。」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说道,眼神看到冷雨疏的同时,亦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所摄,呆愣了一下子。
「咳,在下青城派阮龄中,这几位是我师弟。不知两位如何称呼?」阮龄中在呆立了一阵子之后,方才醒觉,口中轻咳掩饰自己的失态。
「雪山派冷风骤、家姐冷雨疏。」冷风骤似乎对这类情况习以为常,这一路而来,上至中年汉子,下至年少青年,只要见到姐姐,无不为其外貌所折,倒是冷雨疏天性使然,不管是谁,一律冷冰冰的对待。
「弟,该走了。」冷雨疏向来便对外人一视同仁,一律冰冷无比,这次也不例外,把自报姓名的活交给了冷风骤之后,便想离开。
「你们最近的驻院在哪?你们的伤重不重?」冷风骤全然不理冷雨疏的催促之语,反倒关心起对方而来。照他所想,如不护送这几人回院,难保不会再遇元兵。
「就在镇上,唉,在下四人原本是要送信的,想不到才刚离开别院,便遇上了元兵伏击,想要抢夺我们所送的信件,这信件极为紧急,我们得尽速送两位受伤的师弟回别院,之后还要赶路。」阮龄中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我送你们回镇上的别院吧。」冷风骤心想,救人救到底,反正自己二人也是打算今晚在镇上落脚的。
「弟!」冷雨疏在冷风骤耳边轻声喝道,显是不愿与旁人一路。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自幼她娘便不断告诫她,对任何男子都要严家堤防,不可轻忽,否则易吃大亏。她娘说的也没错,以冷雨疏的绝色,很容易便成为他人猎艳的对象。
「姐,反正我们都是要在镇上落脚,不如送他们一程。」冷风骤终于转过头来,不再当作没听见,他也知道,再下去姐姐的脾气就会爆发了,到时就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两位今夜打算在镇上落脚?不如便在我们的别院休息一晚,如何?」阮龄中闻言问道,自己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与两人分别,说实话,他是不愿意与冷雨疏分别,想再多些机会跟她亲近亲近。
「不用了,我们找间客栈就行了。」冷风骤原本正要答应,没想到冷雨疏已经抢先一步回绝,他这十几年无时无刻,莫不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下山闯荡,广结江湖之友,所以本想豪迈的答应,却没想到,冷雨疏的个性孑然不同,只想自己人一路,来的清静些。
「这怎么行,两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怠慢两位,还请两位务必赏光。」阮龄中一听急了,当下坚持道。
「好吧。」冷风骤赶紧顺势答应。同时转头:「姐,人家一番好意,就不要再拒绝了。」
「你!……哼!不管你了。」冷雨疏一气之下,走至她的「追风」身旁,摸着追风的鬃毛,轻拍着马颈:「还是这个风儿乖,不像另外一个,早晚不被他气死才怪。」冷雨疏就是不懂,怎么平日这么听自己话,自己也甚是爱护的弟弟,这次下山,竟会三番四次的把自己的话,当作耳边风。
对于冷雨疏的指桑骂槐,冷风骤只是轻轻的耸了耸肩,便帮忙扶着受伤的两人,往镇上行去。
【第三十五回】十年生死两茫茫,相伴孤坟话悽凉
祁连山脉,位于河西走廊的南面,山峰高耸,峭壁绝崖林立。在一片原始高大的林木之中,几个猎户,扛着一头刚打下的山猪,正愉快的往山下行去。在这群约七八个猎户队伍中,几乎都是二三十岁以上的中壮年人,除了一个瘦小的年轻男孩之外。
「我说,今儿咱们能猎到这条野猪,都是小情的功劳,要不是他,恐怕这次咱们又得空手而返了。」一名年约四十的猎户说道。
「猛哥说的是,这趟都多亏了无情这小子。」另外一名猎户附和道。
「猛哥快别这样说,我不过是出个点子罢了。」被称做小情、无情的人,正是那位人群中最年轻瘦小的那位,不要看他身子单薄了点,在崎岖不已的山路间行走起来,速度也是丝毫不慢,轻松的跟着众人下山的脚步。
「我说无情啊,你就别再谦虚了,这次要不是你事先便猜到了野猪的逃跑路径,设下了陷阱,我看早就被它给跑了。」被称做猛哥的猎户说道。
「那也只是运气好罢了。」无情闻言笑了笑,不在意的说着。
众人于说说笑笑间,离开了这片原始山林,回到了山下的小村之中。
众人才刚到村外,便被眼尖的一些村民发现了,扰攘的呼叫声中,越来越多的村民迎了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贫脊小村落,村民们大多自食其力,在村外种点农作物,养些家禽之外,打猎就是他们最主要的粮食来源了。
由于这的土质不佳,土壤贫脊之下,所种植出来的农作物,大多收成欠佳,大部分也只有一些韧性较高的野菜类植物可以生长,因此,十户人家之中,倒有九户都是以行猎维生的猎户,但是这打猎可不比耕种,要是运气不好,可能十天半个月都猎不到像样的猎物,此时也就只能靠些果菜清粥之类的充饥了。
众人这次打到的野猪,其实是这半个月来,这村落唯一的一次收获,也因此众人才刚扛着山猪走到村口,便已被迎接的众村民所包围住了。
「哗!终于打到了。」「好大的一只野猪啊!」「总算有一顿好吃的了。」在民众的窃窃私语中,不难可以听出,众人对这次有所收获的成果,所表达的欣喜之情。这也难怪,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吃顿像样的一餐了,这次的野猪,估计可以让这个小村落的民众,打打牙祭,虽然说可能还是不够分,但是亦比餐餐吃野菜清粥来得好过。
「猛哥,我先回去看看了。」无情突然出声说道。这次是他第一次参与狩猎行动,没想到便有所收获,欣喜之余,自然想要赶快回家,和相依为命的父亲报告这个好消息。
「嗯,好的,晚上在广场见。」猛哥做为这一猎户小队的队长,立刻点头应允。按照这村庄的习惯,每次有大一点的收获,总是大家一起在晚间,聚集到村落中央的广场之上,升起营火,庆祝一番,同时把猎物分享给村中的所有村民,让所有人都能大快朵颐一番。
说起无情这对父子,是在十几年前,才来至这个小村落安居的,这村落向来只有人往外迁徙,从外地来这而定居下来的,可以说这对父子是第一户人家。当初刚来到这小村庄时,众村民对于他们戒心仍是很重,但是随着日子一久,这对父子一直是安分守礼,对人谦恭有礼,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接受了他们。
无情的父亲,叫做念云。当初来到这时,念无情不过是个尚在漒褓之中的婴儿,而念云则是背着他,手中抱了一个瓦罐,就这样身无丈物的来到这个村中,随后便定居了下来,又在村尾的空地之上,搭了间房子。
念云这人非常的沉默寡言,平素除了在屋子周围,种种野菜,后来在村民的好心之下,分他几只家禽让他豢养之外,便整日立在屋后起的新坟之旁,悼念亡妻。后来村民才辗转得知,当初念云手中的瓦罐,便是他妻子的骨灰,而她亦是念无情的娘亲。
「爹,我回来了!」念无情快步的奔回家中,一进门便大声喊道,喜悦之情流露在言语之中。
「嗯,没事吧?」念云闻言从房内走出,淡淡的问道。
「没事,您看孩儿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么?」这次念无情要加入猎户队伍之前,念云本是反对的,后在念无情百般央求之下,又加上带队的猛哥极力担保,说是自己这二十年的狩猎经验,绝对可以保证念无情毫发无伤之下,才松口答应。
「爹,你知道么,这次我们大有收获,打到了一只好大的野猪,需要四五个人扛才扛得动呢!」念无情兴奋的说道。
「嗯,没受伤就好。」念云似乎对这个消息没有什么感觉,所关心的只是自己孩子的安危,正是所谓「天下父母心」啊。
「爹,他们说晚上要在村内广场上举办庆功宴会,不如您就跟孩儿一道出席吧?」似乎没察觉念云的淡然态度,念无情仍是无比兴奋的说着。
「不了,你自己去吧,你爹想在家陪你娘亲。」念云淡淡的说道。
「娘亲就在屋后,又不会跑,去参加一下又不会如何……」念无情听见念云的话,小声的估哝着,自己这个爹就是这样,除了必要的照顾院内野菜,养养鸡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后院的坟边呆呆的站着,并自言自语的对着无人的空旷野地说着话。
「你说什么!她可是你娘,没有叫你一起陪她就不错了,还敢对你娘不敬,成何体统!」念无情虽然念的小声,却仍旧逃不过念云灵敏的耳力,严厉的数落着念无情的不是。
「是!我错了,爹。」念无情看见父亲发怒,赶忙低下头认错,心中同时暗骂自己不小心,明知道爹的耳力跟眼力都是超乎常人的好,怎么还敢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来。
「去吧去吧,过几天就是你娘的忌日,别忘了。」念云气消了之后,亦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作,轻声的吩咐道。
「知道了,爹。那我先走了。」念无情战战兢兢的退至房门口,便转身往广场而去,今晚的营火晚宴,自己可是主角呢,想到这,亦在心中自豪的笑了笑。同时加快了脚步。
「真快,已经十五年了。」念云站在屋后的坟旁,对着坟中之人说道。
「不知道你在那过的可好,我总算不负所托,把我们的孩儿养大成人了,可惜的是……你无法亲眼看见……」念云淡淡的说着。
忽然,念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低下的头抬起,往村中看去,下一刻,人竟然已如鬼魅般消失。
*** *** *** ***
在小村中央的广场之上,莫名的出现了一群大汉,约莫五十来人左右,人人手持白晃晃的刀剑,骑在马上,所有人皆着清一色蓝衫,显是一支有组织,训练有素的队伍。原本闹哄哄的晚宴,在这群外来者来到之后,都安静了下来,寂然无声。
「我们是圣门旗下,大刀队成员,如今圣门起义抗元,正值用人之际,奉圣主之令,所有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男丁,皆可自愿加入圣门,为圣门效力,参与抗元大业。」一名显然是领头的男子喊道,声如洪钟,清清楚楚的传至在场中人的耳内,该人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现在,所有在年限之内的男子,都出列站至这边,以供挑选。」
该人话说的好听,说是「自愿」云云,到后来的意思,却是强迫加入。这小村地处偏远,众村民平时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自是不愿加入,竟无一人移动双脚。
该人说完之后,见到这一情形,不由大怒:「能加入圣门,是你们的荣幸,如有不识抬举之人,杀无赦!」
念无情混在人群之中,闻言不禁气血上涌,哪有人征召入伍,是这么野蛮不讲理的,口中说自愿加入,却是行胁迫之实,当下便要出头。却在步伐要跨出之际,已被大力拉住衣衫。
「不要冲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念无情转头一看,不由一愣。
「爹!」念无情惊讶的轻呼,自己的爹爹是什么时候到来的,自己竟然都没看见。
念无情正要说话,村民之中,已有人排众而出,正是时常带领村民上山打猎的猛哥。
「我们这小村内所居之户本就不多,男丁已然稀少,还请大爷网开一面,至别的村庄征人吧。」猛哥说道,顿时引起村民的附和之声。
那个大刀队的领头,闻言下马,往猛哥走来。
「你们可知道,跟圣门作对的下场?」那位头头走至猛哥身前,停下说道。
「这位大爷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些百姓吧,如果这些男丁都被征召入伍的话,有几户人家就没办法生活下去了,请可怜可怜我们吧。」猛哥继续说道。
「我再问一次,你们真的不从?」该人挑了挑眉,沉声说道。
「不是我们要跟您作对,真的是没办法啊……」猛哥双手一摊,继续求恳。
「呀!………」猛然一道白光划过,这个带头之人,竟是突然出手,一刀将猛哥从腰际之处,斩成两段。
「还有谁敢反抗,就是这个下场!」在众村民的惊呼声中,带头之人大声的喊道,这人也真是残暴不仁,下手果断,毫不手软。
「阿猛!……」带头之人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出现一声淒厉的惊呼,一名年约三十有五的妇女从人群中跑出,抱着猛哥的尸首痛哭出声。
村民在震骇之中,迫于淫威之下,开始缓慢的往空地移动,人群之中,妇女小孩的哭声此起彼落,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念无情本来在父亲的劝阻之下,稍微冷静了下来,这下见到猛哥被杀,惊骇之下,不但丝毫没有害怕之意,反而红了双眼,这猛哥平时对自己极好,便如他另一位父亲一般,教导他所有的狩猎技巧,以及追踪野兽的知识,没想到这一瞬间,便被此人给杀害。
「你们这群人渣!」念无情大声的喊道,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冲了出去。
「找死!」带头老大见到念无情空手朝自己冲来,心中暗笑,身形一晃,一只大手从上罩下,劈在念无情的脑门之上,头盖骨碎裂的声音响起。
众村民正闭上双眼,不忍观看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再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所吓呆。
只见带头老大此刻,人飞得老远,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惊恐的看着念云,反观念云则是站在原地,手中抱着已无鼻息的念无情。没人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或是看到念云怎么出手的。
「不想死,就走吧。」念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你给我等着,今天得罪了圣门,改日你必将后悔!」带头老大终于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奔至自己的马匹旁,翻身上马之后,呼哨一声,带着其余众人,转瞬间离开了小村。
惊呆的众村民,总算回过了神来,大声欢呼着,望向念云的眼神,敬佩与害怕的眼神,露出了心中的想法。
念云的身形在圣门中人离开之后,也跟着突然从原地蒸发。
*** *** *** ***
在一间客栈之内,三男一女,正坐在一桌之旁,吃着店小二刚送上的酒菜。这四人腰插长剑,其中的那名女子,一身素白轻衫,国色天香的外貌,使得整间客栈的二楼,陡然增添了数分的光彩,也使得众食客的眼光,往这张桌子聚集而来。
这女子便是冷雨疏。
话说当日冷雨疏与冷风骤姐弟,随着阮龄中等人回抵青城派别院之后,冷风骤知道了阮龄中两位受伤的师弟,无法再行这送信之职,必须留下调养之后,便自告奋勇的,答应陪同阮龄中一起送信。
冷雨疏知道了自然极为不满,但是冷风骤却辩道,既然圣山的方向与雪山相同,为何不顺路一起,直到附近再分道扬镳等等,使得冷雨疏亦为之语塞,最后不得不与之同行。
对于此事,最为高兴的莫过于阮龄中了,可以跟自己暗中钦慕的冷雨疏多相处一刻,对他来说,比什么事都要来得高兴。这几日四人一路西行而来,阮龄中几次想要藉机与冷雨疏说几句话,却总是被对方冷淡简短的回应,或是藉故避开他,在碰得一鼻子灰之后,却反而心痒难熬,对其爱慕之情更甚。
对阮龄中来说,冷雨疏如冰山般不可亲近的行为,反而加添了在他心中,那圣洁不染的形象。阮龄中亦发现,随着众人彼此之间的熟稔,冷雨疏虽然对自己仍是爱理不睬的,不过偶尔已会和自己说几句话,尤其是昨晚,众人在喝酒谈笑之时,冷风骤突然说了一句笑话,竟惹得冷雨疏破天荒的素手掩面,轻笑出声,第一次见到冷雨疏笑容的阮龄中,霎时惊为天人,被迷的失了三魂六魄般,久久难以忘怀。
阮龄中至此之后,每每抓到时机,便不时找冷风骤说说笑话,有时冷雨疏再旁听着,也会插进来说个几句,言语间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觉,渐渐的减少了。面对这冰山有逐渐消解的迹象,阮龄中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以求玉人再展笑颜,有时玩笑话说的过火了点,光是冷雨疏嗔怪自己唐突的一瞟眼神,便可教自己失魂落魄良久。
众人于客栈内用完了中餐,便起身结账,一边轻松的谈笑,同时继续赶路。对阮龄中来说,心中极是希望,这一路能行得慢些,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走完,可惜的是,照众人的行进速度来看,再过一两日,便是分道扬镳之时。
四人出得客栈,翻身上马,并肩往镇外缓缓驰去,不一会便出了镇外,开始加快马匹的奔跑速度。照进度而言,今日傍晚之前,应该可以奔至数里之外的另一个小镇,在该处落脚。
众人疾驰了数个时辰,突然发现,远方有个人影,矗立在道路的中央,挡住了众人之路。
渐渐奔至近处,看清了挡路之人,原来是一名中年文士,身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衫,外貌斯文清癯,手持一把折扇,轻轻的挥着,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单手负于背后,抬头望天,似乎正在欣赏这浩瀚的青天一般,但是众人却隐隐有一股直觉,此人似乎正是冲着己方四人而来。
戒备的看了看四周,阮龄中双手抱拳,扬声说道:「这位朋友半途拦路,不知有何指教?」
这中年文士似乎全无听见一般,继续抬头仰望着蓝天白云,过了一会,才慢慢的低头看来。
「啊,你在跟我说话吗?」中年文士摇摆着种中的折扇,优养的说着。
「请问阁下为何要拦住在下等人的去路?」阮龄中再次问道。
「喔,挡到你们啦?抱歉抱歉……请过吧。」中年文士一边说道,一边让开了道路。
四人看见对方这么大方,不禁一愣,难道自己猜错了,对方不是针对自己四人而来?
「多谢,打扰了。」阮龄中不欲节外生枝,既然对方亦已让开,客套一句,便待离去。
「等等!」
阮龄中等四人闻言,戒备的转过身来。
「你们走吧,这女娃得留下。」中年文士继续说道。
「什么?」四人一听此言,同时出声问道。
「嘻嘻,这么美的女子,配上你们几个黄毛小子,也太可惜了,也只有在下的风流倜党,才配得上她,你说是么?美丽的小妹妹。」中年文士淫秽的话语,从口中说出,与其斯文的外貌全然不配。
「你!」「下流!」「什么?」冷疏雨与冷风骤等人一同出声骂道。
「找死!」听见这文士的淫秽之语,反应最激烈的便是阮龄中了,此人竟然不知死活,胆敢污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大喝声中,竟已忍不住出手。
阮龄中从马上飞扑而下,手中长剑已然出鞘,挺剑向其直刺而去。
「小兄弟还挺冲动的啊……」中年文士的折扇陡然伸出,架开了阮龄中刺来的一剑,口中仍有余力说话调笑。
阮龄中刺出的一剑被架开之时,同时感觉一道大力自剑刃上传来,手中长剑竟然险些脱手而飞,心中不觉骇然。在握紧剑柄的同时,亦被那股力道所逼,登登登连退了数步才稳下身形。
「在下乃是青城派阮龄中,这位是在下师弟,这两位则是雪山派的弟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是师出何门,可否见告?」阮龄中也不是第一日游走江湖,甫一交手,便知道此人武艺极为强横,当即立刻自报门派姓名,同时亦出言询问对方。
「呵呵,我无门无派,名字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中年文士闻言笑道。
「哼!畏首畏尾,不敢以真姓名示人,这是哪方好汉的行径?」阮龄中的师弟出唇反讥。
「不知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辈,导致前辈要跟我们这些后生小辈过不去呢?」挥手制止了自己的师弟,阮龄中继续问道,刚刚跟此人交过了手,阮龄中此刻抱着能避就避,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与此人动武。
「到说不上得罪,不过刚才在之前的镇上巧遇,甚为仰慕这位天仙般美丽的姑娘,特来邀请仙子,与在下同赴巫山,来趟云雨之游。」中年文士一面说着,那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眸,直盯着冷疏雨不放,其中之意,不问可明。
听见此人说话如此下流露骨,四人再也忍不住,其中冷风骤动作最快,身形一展,直窜至此人之前,未见拔剑,竟已出鞘。
「好!」乍见冷风骤的这招剑势,俐落简洁,其势迅捷,中年文士亦不由道了声好,手中折扇再次伸出,转瞬间与冷风骤交手数回。
冷雨疏与阮龄中等三人,亦于此时赶到,手中长剑一摆,加入战斗之中,五人立即斗成一团。便在此时,众人相斗的远方,道路上一个身影浮现,朝此处缓缓行来。
来人衣衫褴褛,身形瘦弱,彷若一名乞丐,但是身后却揹着一把弓与箭袋,看起来应该是位寻常的猎户。细看此人面目,虽然尘泥满面,隐约中却可看出其清秀俊逸的五官,赫然便是之前那位,被圣门大刀队的带头领队所击碎头骨,最后被父亲带走而下落不明的念无情。
他不是应该不死也重伤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他的父亲念云,又为何不在他身旁,放他独自一人呢?
话说场中的五人,拼斗亦到了白热化的激烈状况,冷风骤与冷雨疏两人,身负绝学,只因对敌经验与功力尚浅,无法全然发挥实力,但是加上阮龄中两人,对付这中年文士,理应手到擒来。
不过这中年文士的武功,也是非常高强,兼且内力深厚至极,在四人围攻之下,竟是丝毫不乱,虽然已是守多攻少,却也是守的紧密异常。
中年文士心中亦是惊讶不已,交手前看四位年纪轻轻,应该是可以轻松胜敌才对,没想到这年纪最轻的少男少女,反而是四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两位,不由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成名数十年,如今连初出茅庐的四位小辈都打不过,这「羽扇纶巾」的名头,还真是不要也罢。
围攻的冷风骤四人,见己方已然占了上风,心下稍松,场中情况,却又突然生变。
「哀唷!」「呃!」众人呼声突起,原本的包围之势突然散去,各自倒地。
原来,也是众人实在经验不足,眼见己方已占上风,心神稍松之际,中年文士的扇中,突然机括声响,射出一排银针,四人不察之下,立时中了暗器。中年文士在偷袭得手之后,立刻跟着扇尖点出,目标为武功最高的冷雨疏、冷风骤两人,点了两人的各处穴道。
「嘿嘿,小娃儿们的经验还是太嫩了点。」中年文士邪邪笑道,同时往动弹不得的冷雨疏走去。
「住手!」阮龄中与师弟未被点穴,立刻再次揉身扑来。
「哼!」轻哼声中,中年文士内力一吐,一扇插入阮龄中师弟胸前,一掌打在阮龄中的胸口之上,两人顿时横飞数丈之外,阮龄中在这一掌之下,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而他师弟则是血流如注,躺在地上抽畜着,眼看不活了。
「你……你想干麻!」冷雨疏眼看中年文士再次邪笑,向自己行来,惊恐的尖叫着。
「住手!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冷风骤亦在一旁大叫着,却苦于穴道被点而动弹不得。
「嘶~~」撕裂声响,衣布片片飞起,中年文士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想行那奸淫之事,口中说道:「我想干麻?你这样还不知道么?」
「你这禽兽!放开我姐姐!」冷风骤大喊着,却无法阻止中年文士的暴行,而在远处的阮龄中,亦是双目出火,却是内息窒碍,连喝阻的话都喊不出口。
中年文士持续的撕着冷雨疏身上洁白如雪的白衣,露出了她柔嫩无暇的滑嫩肌肤,不由口中啧啧称赞着:「嘿嘿,我躲藏了这么久,想不到今天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不过你这样的美人儿,也值得我曝露身分了,哈哈。」
中年文士站起身形,正待解开裤档之结,猛然发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锁定了他。抬头一看,远方一位乞丐模样的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正拉着一把长弓,弓弦上拉紧的长箭尖端,正指着他。
这少年虽然年纪很轻,但是这气势,这散发的气息,却不敢让中年文士掉以轻心,甚至还有一种似层相似的恐怖感觉传来,这种感觉……不可能啊,只有那人,在那一役,给过自己这种感觉……
「你是谁?」中年文士不由出声问道,他也奇怪自己为何会这样问。
「洛…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