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19256Clicks 2014-04-13

                第六集

             第一章 神龙出世

  巨山顶部,忠义堂前。

  数十名头领聚集在这山寨的最高聚义之所,肃然站立,静静地看着堂上那手持宝剑的老道士,听他慷慨激昂的训话。

  公孙不败身披道袍,苍老的面庞上,一片肃容,目光深邃,远远望向夜空,淡淡地道:「众家兄弟,可还记得,我们当初建立山寨,是为的什么?」

  在下方,一个头领大声回答道:「当然记得,是为了杀尽贪官污吏,让他们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

  一众头领也大声附和,虽然有人心中并不相信这样的话,但在众兄弟面前,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大块吃肉,大秤分银才上山寨为贼的。

  公孙不败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沉声道:「皇帝李渔,昏庸无道。宠信奸邪,让这群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正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们建立山寨,便是为了除暴安良,杀光官吏,建立一个清平世界!可是在宋大哥去世后,便有人想要投靠朝廷,将宋头领多年心血,尽付之东流!这样的计画,我们又如何能答应?」

  当下便有他的心腹兄弟大声叫道:「尤涌那群奸贼,背叛众家兄弟,死有余辜!公孙大哥率领我们斩杀叛徒,正合宋大哥遗志;他日再带我们杀上金陵,斩了狗皇帝的脑袋,那时宋大哥方能含笑九泉!」

  众头领也都随声附和,就算是对前日火拼心存不满的,也不敢露出半点异样来,免得被公孙不败一怒之下,将自己也送去与尤涌等人做伴。

  公孙不败点头微笑,手指头上「忠义堂」三字的巨大匾额,沉声道:「当初宋大哥立下此堂,便当众说明,我们是为国忠,为民忠,却不是愚忠于南唐的皇帝!今日狗皇帝派人来征讨我们,誓要将我们山寨上下,斩尽杀绝,这样的事,大家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坚决不答应!」众头领群情激愤,高高挥拳狂呼,誓死要追随公孙不败,跟朝廷来的大军抗争到底。

  可是,官军势大,虽然现在两下相持,拼到最后,输的只怕还是山寨之军。

  想到此处,众山寨头领,又不禁悲哀起来。

  公孙不败冷冷看着下面众头领的表情变化,手中宝剑一挥,厉声道:「众家兄弟,不要为一时的输赢而烦恼!山下官军虽多,在吾眼中,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木鸡土狗一般!若是不信,且看我仙家法术!」

  他手中宝剑,向上疾指,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龙来!」

  随着这声断喝,在他头上的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红色暗影,迅速变得清晰,在空中摇头摆尾,鳞片俨然,竟是一条赤红色的蛟龙,头生双角,目光狞恶,凶暴地瞪着众人,直看得他们暗自发怵,心中又惊又喜。

  公孙不败冷笑着,挥动宝剑指向蛟龙。一股淡红色的光芒自剑尖直射向蛟龙之身,那龙受了仙气,身子陡然放大,仰天狂啸一声,震动山寨,赤红色的龙身便似吹气一般,立即变得巨大无比,在众人目瞪口呆的呆滞目光之中,在空中盘旋飞舞,身子闪闪发光,头尾一摆,几乎将整个山寨都包于身下。龙吟之声,响彻天地之间。

  山寨上下,尽都看到这条巨龙。便有人大声欢呼道:「公孙大哥法力通天,有他相助,我们定可一举击败官军,杀光那群狗官,直杀到金陵城,宰了皇帝,保着公孙大哥稳坐龙廷!到时候,我们都是开国功臣,个个都能受尽封赏,衣锦还乡!」

  听到这样的话,欢呼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所有人都在放声欢呼,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看到传说中的巨龙出现在面前,寨中一众喽罗头领,都兴奋莫名,想着既然有龙神相助,还怕什么官军大队,只须巨龙一击,便可将他们击得粉碎,到时真的杀上金陵,夺了天下,那时高官厚禄,指日可期,自己便可以象那群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一样,在百姓敬畏惶恐的目光中,过着幸福的生活了!

  山下的官军大营,也远远地看到了这条巨龙。当下便有人跑出营外,看着山寨顶部盘旋飞舞的红龙,乍舌咬指,震惊不已。

  龙吟千里,覆盖住了整个巨山岛。越来越多的官兵,都从帐中跑出来,呆呆地仰头向空中看去。看着那闪闪发光、张牙舞爪的巨龙,他们的目光,由震惊转向恐惧,忧虑在每个人的心里,悄悄地蔓延开来。

  赤龙在空中咆哮飞舞许久,渐渐隐去,消失在夜空之中。直到它身上光芒消失,天空中的星月,才渐渐现出了它们的踪影。

  山寨下的官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满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力,对于自己这支军队能否与这样的怪物相抗衡,没有一点信心。有些士兵已经开始打着逃走的主意,若不是朝廷军法森严,对逃兵处置严厉,而且身在巨山岛上,所有船只都受到管制,无法轻易离去,只怕到了天亮,军中士兵,便要少了一半。

  经此一事,山寨上下,士气大振,万众一心,只要扫平官军,直杀上龙廷。

  而山下官兵,却是气丧神沮,士气低落到最低点,只怕一经战阵,便要兵溃当场,一败涂地了。

  就在赤龙咆哮九天,威震山下之前的半个时辰,朝廷大军的统帅,美若仙子的秦贵妃,正在自己寝帐的床上,跨坐在副帅那年轻的身体之上,娇喘息息地用力在他身上研磨着粉腿雪股,充满性感魅力的娇躯只披着一件粉红色纱衣,诱人的酥胸裸露出来,由李副帅懒洋洋地伸出双手抚摸揉捏着她那雪白丰满的玉乳,唇边带着一丝邪笑,欣赏着她整个身心沉浸于男女欢好之情时的妩媚神态。

  他的手,一边摸着自己腰间的雪白丰润大腿,一边用另一只手将她的丰乳满满盈握,忽然想道:「对了,我记得皇后娘娘的胸部也好大,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如果能在龙椅之上,干着她那尊贵无比的凤体,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兴奋的感觉呢?」

  一想到真平公主和安平公主的母亲那令人垂涎的玉体,李小民不由自主兴奋起来,伸手抱住秦贵妃半裸的娇躯,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狂风暴雨般地展开了攻击。

  当秦贵妃满面红潮,最后在极度的快乐之下,尖叫着紧紧抱住身上的俊俏少年,再度昏厥过去时,李小民也终于将他的精华,深深地注入到了那曾经养育过长平公主的玉体之中。

  在长长的颤抖过后,李小民翻身从那让人迷醉的胴体上滚下来,躺在她的身边,浑身放松地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秦贵妃终于悠悠醒转,翻过赤裸娇躯,将俏脸转向旁边的李小民,一边伸出玉手在他身上温柔抚摸,一边幽幽地问:「你刚才想起皇后了,是吗?」

  李小民一怔,问道:「贵妃娘娘,你干什么这么说?」

  秦贵妃抱住他,将玉容埋在他的颈间,幽然道:「你刚才在我身上,到了最后的时刻,口中叫的却是她的名字。」

  李小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误,无言以对,只能用干笑来作为回答,一边伸手去在她因激烈交欢变为粉红色的玉体上大肆摸索挑逗,以此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秦贵妃果然娇吟一声,神志再度迷糊,却紧紧抱住李小民,昵声道:「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不该把你会仙术的事情告诉她,并向她推荐你了……」

  李小民一边低头吻着她的樱唇,吮吸香舌,将她的话堵在嘴里,一边暗自想道:「我刚才真的叫皇后了?唉,看来是『日』有所思,随口就叫出来了。只恨这战斗旷日持久,如果打完了仗,我就可以凯旋回朝,获得封赏,增强在军中的实力,并且可以有机会获得皇后的信任,和她更亲近一些……看来这一场仗,还是要想办法快点打完才好啊!」

  远处灵思传来,触动李小民心弦,他猛然惊觉,用传心术,将自己灵思传过去:「何炯,你回来了?山上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在数十步外,何炯恭敬的灵思传递了回来:「是,主人。奴才这几天在山上小心查探,终于躲开一切法术陷阱,把山上的情况探听清楚,而且没有触动公孙不败设下的禁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李小民正在细心地听着,手上也不闲着,在秦贵妃的禁地软款抚摸,弄得她再度娇吟起来,修长玉腿如长春藤般紧紧缠上了李小民的腰间,忽然听得外面人声鼎沸,惊慌呼喊声中,似乎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了!

  身为大军副帅,李小民绝对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便翻身而起,随手抓起一件衣衫披上,另外又抓了一件亵衣丢给床上忘了自己职责只顾颤声呻吟娇喘的大军主帅,沉声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忠义堂前,众头领欢喜赞叹,三三两两地离去。

  刚才公孙不败已经跟他们说过,自己从今天起便要闭关修炼,让这条巨龙,可以拥有更强的威力。

  闭关修炼历经三十六日,当可有小成;八十一日之后,当可仙术大成,那时只要一出关,便可将山下官军,杀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必在意他们的存在。

  只是在三十六日之内,巨龙威力未足,尚不可出战。因此在这一个多月里,还得拜托各位兄弟,带着满山军兵,与山下官军苦苦相持,一定不能让他们攻上山来。

  众头领满口应承,都拍着胸脯大声道,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山下的狗官兵攻上山来,打扰了公孙大哥的修炼。

  何况那些官兵看到公孙大哥仙法厉害,只怕早都吓得腿软,就是大开山门,他们也不敢走进山寨之中。

  公孙不败点头微笑,好生抚慰了几句,便命他们各自下去,准备防守事宜。

  一众头领高高兴兴地离去,个个都浑身充满了干劲,对山下咄咄逼人的官军已经丝毫不放在心上。

  看着众人离去,公孙不败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抚胸叹息半晌,才渐渐平息,疲惫地走回忠义堂,费力地关上了大门。

  他缓步走到堂内,伸手按动暗处一个机栝,在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下面是一道长长的阶梯。

  公孙不败伸手拿起一盏油灯,低低地喘息着,迈步向那漆黑的通道走去。

  在通道中,东拐西拐,走出长长一段,公孙不败来到一个大厅之中,但见厅内占地宽敞,四面点起了牛油巨烛,映得整个大厅,通明透亮。

  地面上,画着巨大的八卦法阵。在阵法之中,还有各种各样的奇形符咒,或画在地上,或是画在符纸上面,紧紧贴在地面上。

  在大厅中,竖起了十几个粗大的铁柱,牢牢立于地面之上,与符文符纸按照一定规则排列着。在柱子上面,绑着十几个壮汉,个个身上都有血迹,似是饱经折磨,脸上却是一片不屈之色,恶狠狠地瞪着走进来的公孙不败。

  公孙不败走到众人面前,手按腰间宝剑,面色冷酷,淡然道:「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说吧,可愿意投顺于我?」

  离他最近的一个大汉怒吼道:「你杀了尤大哥和盖大哥,还想让我们投顺你吗?我呸!」

  公孙不败闪身避开他吐过来的唾沫,将冷漠的目光一个个地从他们脸上扫过去。

  看着他们满怀仇恨的不屈眼神,冷笑道:「好啊,这样说,你们都是准备死硬到底了!也罢,我早知你们大都出身官宦之家,或是当过军官,一向以封妻荫子为最高目标,因此才会跟着尤涌,想要投降官军。便是勉强要你们低头,你们也是心怀二心,我这一问,不过是为了全这些年的兄弟之情,你们既然自己愿意死,休怪我无情!」

  在他左手边,另一个大汉冷笑道:「公孙不败,你留着我们性命,不过是要我们心甘情愿,帮你炼制怪龙,增强你的法力罢了!难道还有什么好心不成?」

  在远处,另一个大汉也介面道:「你那怪龙,尽会吸人精血,我们若是答应了,待到你功成之日,便是我们精血枯干之时。这些事情,尤涌大哥早就跟我们说过,难道我们还会上你的当吗?」

  公孙不败目中精光一闪,淡淡看了二人一眼,漠然道:「林中立,秦明真,你们两个知道的不少啊!看来尤涌还真是拿你们当心腹一样,把我修炼的事,都跟你们说了!」

  狮子头林中立满头都是干涸的血渍,咬牙道:「我本是出身官宦世家,上山落草,亦是迫于无奈。宋大哥与尤涌大哥帮我报仇雪恨,杀了仇人一家,我便当他们是亲兄长一般,现在你杀了尤涌大哥,我只有和你死拼到底,若让我耗费自己精血来供养你的怪龙,却是休想!」

  秦明真也怒道:「反正都是一死,你想怎么折磨死我们,都随你去!没有我们心甘情愿地替你卖命,只怕你的怪龙的威力,也要大打折扣吧?」

  公孙不败眼中凶光一闪,冷然道:「你们说得不错,若是你们不愿意,按照一定程式诚心供养我的幻龙,我强行令幻龙吸取你们的魂魄精血,效果当然不如完全按计划来得好。不过虽然差些,总好过没有,现在山寨上下,除了你们这些人,我还到哪里去找些武艺精神灵力俱佳的上好饵食,可供我的幻龙进补?」

  铁柱上绑着的大汉们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半是出于愤怒,另一半是出于恐惧,都开始破口大骂,道是公孙不败心毒手狠残害兄弟,必然会遭到恶报,灵魂万劫不得超生!

  公孙不败冷笑道:「被我的幻龙吸食了魂魄精血,你们才是不得超生!道爷将来的事,不须各位操心。我的法阵在三日前已经画好,只等今日天机流转,良辰吉日,便可催动,现在吉时已到,各位准备上路吧!」

  离他最近的那名大汉,名叫呼延火烧,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霹雳火便是他的浑号,也是出身军官世家,却遭逢大变,家贫如洗,不得不去学了做烧饼,卖火烧度日。后来弃饼从军,积累军功,亦做到了知寨之位,只是在奉朝廷之命,率一寨之军攻打巨山之时,被尤涌设计击败逮捕,苦劝他入伙。

  呼延火烧感于他的至诚,又被他用离间计害得朝廷以为他已从贼,欲要杀尽他满门,幸得尤涌又派林中立去劫了他家小上山,救了他满门性命,因此诚心归顺,可是心里,还是想着当初当官时的风光,后来听得尤涌欲归顺官军,欢呼雀跃,一心帮着他和从前的同僚联系,欲行投顺之事。

  谁知公孙不败突然发难,斩杀了为首的智猩猩尤涌和拖地天王盖超,又把众人设计迷倒,逮入牢中。连尤涌二人的家小,一同暗自杀害,没有留一个活口。

  呼延火烧痛恨公孙不败行事歹毒,怒视着他,破口大骂,语出狠恶,惹得公孙不败大怒,大步走来狠狠几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便要送你先来供我幻龙吸食!」

  他的目光,扫过呼延火烧几人的面庞,冷笑道:「在这些人里面,你们都是命中属火,恰好适合幻龙食用。其他人虽然差些,却也勉强凑合,只要今天大吸一阵,明天我便可用阵法慢慢熬炼,直炼上三十六日,幻龙初成之后,山下官军可一击而溃!」

  他仰面向天,放声大笑道:「到那时,我举剑向北,天下各国,又有谁能与我相抗!」

  公孙不败壮志满怀,笑声爽朗,半晌方停,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条赤红色的小龙,看上去似是用骨质雕成,张牙舞爪,样子十分凶恶。

  凝神看着这条恶龙,公孙不败的眼中却满是关爱喜悦之情,这条龙,是他费尽心血,穷一生之力炼制而成。若要搜寻赤龙成长所需精血魂魄,甚为不易,这几十年,他也只能勉强将赤龙炼到这个地步。现在终于有了让赤龙大成的机会,让公孙不败安能不欣喜若狂?

  他拔出腰间宝剑,缓步走到呼延火烧面前,看着他喷火的双睛,冷笑一声,寒声道:「呼延火烧,念在兄弟一场,我便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举起宝剑,便要向呼延火烧胸前刺落,让他心口热血,尽皆洒于赤龙骨像之上。

  陡然间,他眉头一皱,身子骤然旋转,宝剑用力向后斩去,但却已经是来不及,被一柄巨锤重重地砸在后心,枯瘦的身体被整个砸得向前飞去,飞窜途中,口中鲜血狂喷。

  他腰部用力一扭站在地上,努力按捺住胸中翻涌气血,回身望向大厅角落,眼中虽有惊怒之色,脸上却是一片镇静,冷冷地道:「竟然能掩藏气息,躲过我的神识,你还算有点本领!」

  他的话,却不是对那暗施偷袭的双锤恶鬼说的。沙将军也不理他,只是收锤退后,立于厅中。

  在角落暗处,一处暗门打开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清秀少年满不在乎地从里面走出,随手拍拍身上的尘土,微笑道:「你的神识实在不怎么样嘛,这一路上设置的禁制也挺容易就破开的,看来你出身的那个道家门派,除了幻术以外,就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了!」

  公孙不败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冷笑道:「大言不惭!你又有什么本领,敢在这里叫嚣?单看我今天所召唤来的神龙,你能召唤出来否?只待我功力大成之日便可命神龙下凡,击杀所有官兵,让这南唐天下,亦换个主人!」

  李小民却是大摇其头,不屑地道:「什么神龙,不过就是幻术嘛!真正的杀伤力未必能有多强,只不过是靠吓唬人来混日子,若真的能在两军阵前出现,厮杀之中,或者能吓得那些胆小的士兵抱头鼠窜,也让你这一方可获大胜。」

  「不过,我看你的赤龙还有些缺点,你不敢叫它在白天出现,是怕白天阳气太盛,而且大家又看得太清楚,阳光直射赤龙身上,它说不定就会现了原形,让你当众出丑,是这样吧?」

  他摇头叹息几声,忽然又点头赞叹道:「不过幻术能炼到你这么声势浩大的倒真还少见,恐怕别的道门都及不上你们专修幻术的精湛。幻龙门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公孙不败面上变色,惊怒道:「你又是从何处知道我门之名的?」

  李小民指着那十几个被捆住的壮汉,微笑道:「就是这些老兄告诉我的啊!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他们谈了好一会,他们都答应效忠朝廷,跟在我帐下做个将领,将来也好有个出身。至于你的事,死去的尤涌老兄跟他们说过的,他们都告诉我了,一点都没有遗漏!」

  公孙不败回头看着那些怒目冷笑的旧日山寨头领,气得浑身直抖,嘶声怒叫道:「小贼,你敢单独上山,难道不怕我山寨大军么?」

  李小民笑道:「别说那没用的了,我们现在就两个人在这里,你的手下都不知道,这些老兄又受尽折磨,怕是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我们各施仙法决战吧!你这么半天拉着我扯东扯西,怕是身上的暗伤已经偷偷地运用仙力治疗得差不多了吧?我也不占你便宜,让你说了这么半天话来拖延时间治伤,够意思了吧?」

  他面色一变,挥手拔出腰间晶莹刃,喝道:「闲话少说,开打吧!」

  公孙不败看他拉开架式,不由心中暗怒:「这算什么够意思,我身上的伤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偷偷治好的,只顾乘人之危,暗施偷袭,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看着李小民挥剑攻来,公孙不败大吼一声道:「小贼,既然你一心求死,今日我便先斩了你,再杀光这些叛徒,以尔等精血魂魄,供养赤龙,以成大法!」

  他举起手中鲜红骨龙,张开嘴,狠狠一口血喷在骨龙身上,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疾!」

  鲜血喷出,狂飙涌起,李小民陡然感觉到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自前方涌起,不由一惊,举剑当胸,凝神暗自戒备。

  鲜红骨龙之上,一道明亮的红光骤然闪现,耀得整个大厅,便如化为整块巨大的红宝石一般,让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一缕赤红暗影,自骨龙牌上飘浮而出,张牙舞爪,形貌凶恶,李小民强忍着眼睛刺痛,定睛看去,那影子却是那骨龙的模样,只是活动起来,而且身子还在迅速地放大。

  它膨胀的速度令人惊讶至极,只不过转瞬之间,便已见盘屈粗大的龙身,弯弯曲曲,遍布整个大厅,将许多铁柱挤倒,让那些捆在上面的好汉,滚作一处,惊痛大叫之声,到处响个不停。

  李小民心中暗惊,伸手一指,无数鬼卫都飞扑而上,围住红色巨龙,灵刀起处,重重地劈在巨龙的身上,却被粗厚的鳞片弹了回来,丝毫无法伤害到它。

  公孙不败的口中依然有鲜血汩汩流下,看着惊讶至极的李小民,满怀快意地冷笑道:「小贼,今天看到我所饲巨龙的威力,尔还敢说这只不过是幻术否?」

  他伸手一指,厉声喝道:「无知小辈,今天便要你知道贫道法术的厉害!」

  在他的嘶声狂呼之中,赤龙摇头摆尾,巨大的身体狂冲而前,伸出一只凶暴利爪,狂猛抓出,一把将来不及逃开的李小民拦腰握住,张开血盆巨口,狠狠地把他向龙口中丢了进去,用力嚼了两下,挺起脖颈将他咽入咽喉,最后还要意犹未尽地伸出鲜红长舌,在唇边舔了两下,慢慢回味着这位优秀太监上佳肉体的绝美滋味。

  巨山山寨之下,朝廷大军连夜出动,准备进攻山寨。

  大军统帅,英武美丽的秦贵妃亲自率军出营,大声下令,布置着各路军兵在山下排开阵势,并将一应攻山器具运送上来。

  那些士兵虽然受到主帅的严令,却是个个面如土色,动作也慢得象蜗牛,不管统领将官怎么用力鞭打,他们的速度,还是快不了多少。

  反观山寨之中,负责防守山门的喽罗们却是个个精神百倍,满面红光地高高站在寨墙之上,挥舞着手中刀枪,放声嘶吼,大声挑衅着,要那些士兵快来攻山好让自己杀个痛快!

  在山下军队里面,秦宜福惊讶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姑母,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敌军巨龙出现、本军士气正衰的时候命人连夜攻山。难道她不知道,以自己军队的士气,只怕还未冲到山门,便要被敌军乱箭射得四散轰逃么?

  正在他鼓足勇气,要向自己最为敬重的端庄英武的姑母询问原因时,忽然听到一声轰响从山顶传出,将他的问话,再次堵回了腹中。

  满山将士,不论是官军还是贼军,都举目向天,仰望山顶,眼中充满了惊讶之色。

  在众人凝注的目光中,那条赤红色的巨龙再度飞跃而出,在空中盘旋飞舞,张牙舞爪,放声咆哮。

  和刚才出现时相比,它现在的动作狂猛之极,吼声如雷,震得整个山头,都在簌簌发抖,不时有小石块被从山上震落,骨碌碌地滚下来。

  看着在夜空中激烈飞旋的赤龙,所有山寨好汉的眼中都射出了狂热的神采!

  虽然几位头领相继辞世或是失踪,但是现在的头领,却是本领最强的一位。

  以他所御巨龙,威力巨大,便是轻轻一击,也可将山下大队官军,击得粉身碎骨!

  负责守卫寨门的好汉姜冲,看着满寨将士兴奋狂烈的面容,在这狂热的气氛驱使下,拔出腰间宝刀,放声狂吼道:「兄弟们,我们杀下去,把那些敢来进攻山寨的官军狗崽子们,杀得干干净净,让他们知道我山寨英雄的厉害!」

  疯狂的呐喊声,立即淹没了第一道山门。所有的守寨士兵都举起利刃,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寨门,争先恐后地冲杀下去,誓要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官兵,斩尽杀绝,以立山寨之威!

  若在平日,弃门不守,空巢而出乃是兵家大忌。但是今天,在山寨英雄们的面前,剩下的只有被长官们用刀威逼前来攻山的满怀惧意的士兵,看着他们恐惧的眼神,颤抖的身体和微微颤动的刀枪,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天的作战,不会有半点悬念发生!

  就这样,在头顶上赤龙的厉声咆哮之中,一支疯狂战意汹涌的凶悍之军,与一支随时可能崩溃的征讨大军之间,战斗即将爆发!


             第二章 平灭叛匪

  当赤龙一口将李小民吞下腹中,一股炽烈的灼热便将李小民包裹其中,让他难以忍受。

  烈火飞腾,将李小民整个吞没。肆虐的火舌疯狂舔噬着他的血肉,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立即昏了过去。

  在初时的惊慌恐惧之后,李小民猛地一吸气,手捏法诀,面色坚毅,强忍痛楚,口中喃喃念诵真言,与袭入自己体内的热力相抗争。

  仙力流转,遍布周身。身上的灼热陡然消失,虽微有不适,却已经不象初时的那般难耐。

  李小民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坚毅惊讶之色一掠而过,目视四面八方的烈火,可是在他眼中,却已经看不到火。

  尽管四面火蛇狂舞,他却已经看出,这些都不是真火,不过是幻象罢了。若非他道法初有小成,又对幻龙门的道术有了一些了解,只怕会被幻象所迷,恐惧中乱施避火咒,却不会产生半点效用,直到恐惧至极、仙力透支而竭为止。

  他现在应该是在龙腹之中,而这条龙,也并不是真龙,只不过是公孙不败所幻化出来的一条幻龙罢了。

  「一条幻龙,也想击败我吗?」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禁冷笑,手持剑诀,便要展开反击,冲破幻术,与公孙不败决死一战!

  就在他的咒语尚未出口时,所立之处骤然狂震,脚下似经强烈的地震一般,弄得他东倒西歪,立足不定。

  那条赤龙,陡然仰天厉啸,胁下生出双翅伸展开来,占据了整个地下大厅,轻轻一拍,便已仰天飞起,轰然撞破头上天花板,将隔绝大厅与地面的土层撞得翻滚起来,振翅飞上了天空。

  赤龙发威,地动山摇!

  巨山顶部的整座山峰,都剧烈地震动起来。山寨众头领刚回去睡下,便被剧烈的震动晃醒,一头滚倒在地,瞠目相对,惊讶不已。

  其他驻守在峰顶的小兵,也都被震得满地乱滚,惊慌叫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沙将军正率一众鬼卫围住公孙不败一阵狠杀,欲要取他之命,救出主人,忽然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大惊,忙用传心术联系李小民,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小民身处龙腹,跌倒在地上,正在惊讶之间,听得沙将军的问话,这才明白现在自己的局势,不由惊叹不已。

  果然是以幻术着称的幻龙门,竟能将幻术修炼到如此地步,将一条幻龙,变得如真龙一般,甚至能以幻术撞破实物,这般力量,若是让他修炼大成,让幻龙能在白昼现世,出现时间延长,天下的军队,真的要不堪他一击了!

  赤龙展开血红双翼,振翅飞上天空,厉声长啸,声威震动天地,让山下寨门处正准备作战的双方军队,都仰天瞠目不已。

  李小民心中暗忖,只怕这赤龙是要将自己带上天空,再突然消失,让自己从天空中跌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当下忙召唤沙将军,要他赶来救驾,若是自己摔下去,请他快点带大批鬼卫接住自己,免得真的把自己摔成一块肉饼,那山寨众头领可就有的吃了。

  他现在虽然还是肉身凡体,却因修炼多日,仙力已将身体改造了一部分,其强悍轻盈,已远胜常人。而沙将军灵力超人,若说在空中拼力接住他,不让他摔得太重,也不是不能做到。

  沙将军闻言不敢怠慢,忙率数十鬼卫,飞上天空,其他的鬼卫,或是围攻公孙不败,或是忙着救护厅中被缚的各位头领,忙得不可开交。

  当初李小民潜入忠义堂,进入地下大厅,见了众头领被缚,先不忙将他们解开,待得谈判结束,众头领答应受朝廷招安,也不解开他们,免得受公孙不败生疑。果然公孙不败来后,见众头领都被缚着,便未起什么疑心,被沙将军一击成功,受了重伤。

  重伤之下,公孙不败犹自强运仙法,驱使幻龙飞上天空,欲要摔死李小民。

  赤龙拼力向头上一撞,冲力非同小可,当即地动山摇,将大厅天花板撞得碎裂成无数块,漫天坠落。若非有鬼卫护持,只怕众头领都要被乱石砸死。

  公孙不败身边虽无鬼卫护持,但他身上早已布满仙力,石块打来,都被仙力弹开,口中虽流着血,却仍仗剑披发,苦苦撑持,与众鬼卫战在一处。

  若在平日,这些鬼卫根本就不值他一哂,可是现在被沙将军偷袭重伤之下,力量大减,而鬼卫鬼数众多,又排成紧密阵势,井然有序地进攻防卫,让公孙不败空有一身仙法,却徒呼奈何,更何况他此时分心二用,大部分精力反而放在空中,操纵幻龙对付李小民,此时自然是力量不足,也仅仅能勉强抵挡着大批鬼卫如潮水般的淩厉攻势而已。

  既然李小民已有准备,叫鬼卫在下面预备接住,公孙不败便放弃了摔死他的念头,心中默念真言,操纵幻龙在空中拼命翻滚,先将李小民翻晕了再说。

  天空中,一条血红巨龙拍打着胁下双翼,拼命地翻滚嘶鸣,动作迅速狂猛,转起来便似风车一般,快捷至极。

  沙将军已经率众鬼卫飞上空中,围住幻龙急得打转,却无法冲进去救他。

  巨锤挥起,重重砸在龙头之上。那赤龙虽是幻术所化,却强悍如实体,挨了这一锤,灵力袭来,让公孙不败道心剧震,慌忙下令幻龙,伸出利爪去攻击沙将军一众鬼卫。

  四面八方,鬼卫将幻龙团团围住,灵刀挥舞处,重重斩在幻龙身上,每一击都让公孙不败心头微跳,内腑震动。

  幻龙怒吼嘶鸣,利爪轮出,重重击在鬼卫身上,将他们一个个地打出去。众鬼卫却都拼力飞回,围住幻龙四面飞舞,寻隙进击,死也不肯放过它。

  沙将军和众鬼卫都是以灵体出现并不化形现于人前,所以山上山下的军兵,都只看到巨龙满天狂舞咆哮,似在示威一般,却不知道,它正在经历自炼成以来最为惨烈的恶战!

  在龙腹中,李小民已是头晕眼花,幸好从前有过晕船晕车的经历,身体现在又较为强悍,才没有很快晕倒。

  他咬着牙,拼力施放仙力托住自己的身体,在幻龙腹中一步步地向前走去,看着已经到了尽头,晶莹刃狠狠刺去,嗤地一声,刺透龙皮,在红光闪闪的龙身表面鳞片上,露出了一点微小的闪光。

  地面上,公孙不败闷哼一声,只觉这一击甚是沉重,让他道心受创不轻。身边围攻的鬼卫见状立即加强攻势,灵刀漫天劈来,攻得公孙不败手忙脚乱,拼力挥动宝剑,才挡住这强大的攻势,分心二用,应付着天上地下的两个战场,果然是苦不堪言。

  在龙腹中,李小民只觉身边压力一轻,那股一直紧紧压住自己的幻灵仙力陡然减弱,心中明白果然是戳到了公孙不败的软胁,当下不肯放松,手挥晶莹刃,施展开一套狂暴的剑法,如狂风暴雨一般,在龙腹内大肆砍杀起来。

  幻龙张开口,发出一声满含痛苦的凄厉长嘶,身子旋转得也慢了下来,摇头摆尾,模样痛苦不堪。

  沙将军见状大喜,率领鬼卫在空中一轮狂攻,巨锤重重地砸在幻龙的头上,砸得它痛怒交集,内交外困,让幻龙几乎支撑不住。

  公孙不败与幻龙心心相连,受此重击,亦痛苦不堪,口中出血更多,忙在心中念动真言,加强幻龙的力量,让它快些解决掉空中的敌人,再下来帮助自己。

  陡然间,身边本来已经微微减弱的鬼卫攻势骤然加强,狂暴至极的攻势攻得让公孙不败透不过气来。

  空中力量增强,就意味着防护自己的力量减少。就在他拼力抵御面前的狂攻之时,一柄大刀无声无息地自空中划过,迅捷无伦地劈向他的后背!

  这一击,凝聚着极为狂暴的力道,让公孙不败遍布周身的护身仙力也无法抵挡,被那一刀重重斩在腰间,狠狠地砍了进去!

  公孙不败仰面向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狂嘶!

  鲜血自他七窍中同时迸流出来,乱发披散,在空中狂乱地舞动着,那柄曾斩除无数妖魔鬼怪的宝剑,重重攥在布满深刻皱纹、青筋暴起的大手之中,却无法抵挡来自身后的狂猛一刀!

  锋利的灵刀,重重劈开公孙不败经由道法淬炼的躯体,直将他的脊柱斩裂。

  让这傲然面对世间万物的一代好汉,颓然跌倒在地上!

  他左手间所持赤龙牌,脱手飞出,摔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

  在空中,那正在狂舞乱抓的巨龙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龙面上居然露出了痛苦悲哀至极的表情,赤红色的巨大身体缓缓消散,在空气中分散无踪。

  龙腹中,李小民正在奋力挥动晶莹刃,一下下地斩在巨龙躯体内部,感觉着巨龙受创越来越重,正在劈得起劲时,身边束缚住仙力陡然消失,漆黑的夜空和满天繁星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大为惊讶,一时不知所措,身子也向下方落去。

  他现在所在之处,是在高高的天空中,离峰顶还有数十丈的距离。若摔得实了,就算他身具仙术,也一样要当场喷血,骨碎筋折而亡!

  此时,沙将军正在猛力挥动巨锤与幻龙苦战,当头一击,却突然落空,茫然间,见主人就要摔死,慌忙化为一道清风,飞速驰到李小民身下,一把架住他,同时焦急地招呼一众手下,快来救护主人!

  这个时候,峰顶处,忠义堂已经荡然无存。它的整个建筑,连同地面,都已经被幻龙冲得碎裂成无数块,整个废墟散落在地面上,看上去破败淩乱不堪。

  听到忠义堂传来的喊杀声,住在峰顶的各位山寨头领都已穿戴整齐,带上大队人马,杀到峰顶处,前来救护观望。却看到这一片淩乱废墟,让他们惊讶惶惧不已。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地面下,别有洞天。巨大的洞穴中,数十个人满头满身都是血,正委顿于地,低低地呻吟。而他们的面目,却是传言中已经在火拼中被处死的各位头领!

  见到往日的兄弟,现在的对头出现在面前,让山寨众位头领和他们部下喽罗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大队人马,个个都打起火把,火光冲天,将天空中缓缓落下的李小民,映得通通透透,山上山下,俱都能看到他的模样。

  山下,两支即将相遇厮杀的军队也都停下了脚步,仰天看去,满心的惊慌疑惧,谁也不再记得要去与敌人厮杀。

  在茫茫夜空之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手持宝剑,缓缓地从天空中落下来,目光环顾山上山下各支队伍,陡然看到山下那率领大国的美女,不由微微一笑,果然是齿白唇红,当世翩翩美少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暗生自惭形秽之感。

  在地面上,趁隙偷袭得手的曾将军狰狞怒目,举着巨大的灵刀,站在公孙不败面前,高高举起手中刀,便要一刀劈落,结果了他的性命!

  公孙不败残躯倒在地上,肠破肚烂,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满眼怨毒地看着身边厉鬼,喃喃呻吟道:「好,果然是好计画!先用小鬼引开我的注意力,让我以为你们只有这些实力,却要陡然全力一击……嘿,若非贫道先前已受了重伤,又要将大部分心神放在天上神龙身上,你这小鬼又如何能伤得到贫道分毫?」

  曾将军哪管他在说什么,正要猛力劈下,陡然看到公孙不败的顶门,霍地打开,一个周身红光闪闪的小道人,钻出来怨毒一笑,身子化为一道红光,投向正南去了。

  曾将军暗叫不好,举刀劈下,却挡不住那道红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孙不败的元婴脱体逃走。

  曾将军暗自嗟叹,却也不及再惋惜,一刀劈下公孙不败的首级,提在手中,飞身冲上天空,虚虚拜倒在李小民面前,将那鲜血淋漓的首级,双手呈上!

  除了李小民,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灵体,众人只能远远看到,一颗血肉模糊的首级自己飞上天空,被那英俊的少年微微一笑,拿在手中,高高举起,放声喝,道:「公孙不败首级已在此处!」

  清朗悦耳的声音,灌注了强大的仙力,在夜空中远远传了开去。听到这声音的人,都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半数是因为恐惧,而另一半的人,却是因为狂喜而颤抖!

  朝廷派来征讨贼寇的大军,立于山下,遥遥望着天空中李副帅那潇洒飘逸的身姿,心神俱醉,一股钦佩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敌人如此强悍,能有巨龙助阵;而李小民却孤身一人杀上强敌盘踞的主峰,力斩巨龙,又砍下敌酋的首级,一举奠定了胜局。有了这般神勇无敌的统帅,战事何愁不胜!

  一声清脆威严的娇呼,在众军耳边响了起来:「敌酋已毙,众军何不并力向前,击溃贼军,以成大功!」

  众军猛醒,看着大军统帅,美艳如花的秦贵妃纵马立于前方,手执钢刀,威风凛凛地指向前方,都不由举起刀枪,仰面向天,发出了狂喜的呐喊!

  惊喜狂猛的气势,直冲天际。这支在片刻还在恐惧发抖的队伍,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支强悍至极的队伍,不管是谁胆敢挡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有信心,将他彻底撕碎!

  而在他们前方,立于山道上的大顺军,却已经个个瑟瑟发抖,惶然无措地看着空中首领的头颅被敌将提在手中,无助的泪水,从他们的眼中流了下来!

  就在刚才,天空中飞舞咆哮的还是公孙头领所伺巨龙,转瞬间,形势陡变,巨龙消逝,就连公孙大哥的脑袋,也被敌人砍了下来!

  这,这仗,哪还有打下去的信心!

  在空中,李小民远远看到了山下两军间一触即发的战斗,微微一笑道:「朝廷有令,巨山贼寇反叛,尽是宋大江、公孙不败等人所为,部下喽罗都是胁从。若肯弃械投降,尽可赦罪不究。若冥顽不灵,胆敢反抗者,定要当场格杀,绝不宽赦!」

  这清朗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寨,给陷入深深绝望中的大顺军兵,带去了一丝生的希望,让他们充满恐惧绝望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丝生气,即使是山寨中诸位侠肝义胆的头领,也不禁暗自考虑起自己的前途来。

  就在山道上的喽罗们在头领姜冲的率领下,茫然无措地站在路上时,对面那支朝廷大军已经疯狂呼喊咆哮着,狂冲而至,杀进人群中,放手大砍大杀起来!

  一群茫然无措的绵羊,被疯狂群狼冲入其中,当场溃散,哭喊着四面溃逃。

  有聪明的便跪下求饶,动作稍慢些的,便被敌军一刀劈来,狠狠地将脑浆劈出,流满地面!

  姜冲正在大哥被杀的震憾之中尚未醒来,陡见敌军杀来,尚不及结阵抵御,便被秦宜福一马当先,挥刀砍下,狠狠一刀,将他斩于马下,又复一刀结果了性命,由部下亲兵割了头颅献来,高举起姜冲的首级,放声狂呼道:「元帅有命,降者可得生,若顽抗者,这就是榜样!」

  见主将被杀,部下哪还有战意,一众喽罗,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再无一人敢于挡在官军的前面。

  众军前方,一员英武美艳的女将披挂盔甲,手持大刀,亲率部队冲击敌军寨门。山门处,众喽罗早已散去一空,哪有人抵挡官军的攻势,不过盏茶间,官军便已控制住了山门,挥军直上,向上方的第二道山门攻去。

  此时,在天空中,李小民已经缓缓落在地面上,向那些扶持自己落下的鬼卫及沙将军、曾将军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辛苦你们了!」

  当他落下地面,面对着的,却是恐惧悲愤至极的一众山寨头领,和他们部下的亲兵!

  数十名头领举着刀枪,悲愤怒视着李小民,手中的兵刃都在微微颤抖,便有一人颤声道:「好狗官,你竟然杀了我们的公孙大哥!」

  李小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血肉模糊的脑袋,忍着恶心,举起来扬了一声,笑道:「他仙法比不上我,被我杀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好汉们双眼血红,再度颤抖起来,半是由于愤怒,半是由于心惊,对这小太监高深莫测的实力更是心存疑惧。

  一个好汉忍不住举刀冲上,嘶声道:「管你有什么仙法,老子今天就要和你拼了!」

  他大步奔来,尚未冲到李小民面前,便听一声闷响在他颈间响起,他的头颅当即飞上半空,鲜血在颈间迸射,直达尺余之上。

  曾将军手提大刀,隐身飘在空中,冷冷微笑,对对面手持利刃的一众好汉们不屑一顾。

  众好汉悲愤惊恐,都退了一步,眼前的太监竟然能不动手,便当场杀了自己一个兄弟,这般本领,又岂是人力所能抵御的?

  「众家兄弟,不要打了!」一声虚弱的呼喊从李小民身后传了过来,众头领举目看去,却是原来的兄弟林中立,此时满头满脸都是血,喘息着从地下大洞中爬了出来,呻吟道:「公孙不败杀了尤涌大哥,你们怎么还要替他卖命!」

  李小民回头看是他来了,忙上前扶住他,以显示自己礼贤下士,心中却在寻思:「他是就江湖上有名的好汉狮子头林中立?看他满头红光,果然是一道名菜啊!」

  地下大厅中的被缚的好汉们,一个个地从里面爬了出来。除了有些伤重的还躺在下面,其他的都互相扶持着,爬出来向旧日的兄弟们见礼。

  为了显示忠心,给这位元新长官一位好印象,有些好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捡些刀剑,护在李小民身前,道:「公孙不败杀了尤涌大哥,死有余辜!李大人替我们报了仇,便是我们的大恩人,兄弟们要对李大人不利,先杀了我再说!」

  看着旧日兄弟死后重生,并护持住了官军副帅,众头领更是惊讶失措,对这变幻莫测的世事产生了强烈的无力感。

  李小民随手将人头递给林中立,回身笑道:「众位英雄,其实末将一直仰慕众位英雄,当众英雄美名传遍江湖时,末将便已将众英雄之名记在心中,敬仰无已,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众英雄都是一代豪杰,又何苦屈身于此山寨,落草度日!朝廷之意,不过是要天下太平,再挥兵北向,扫除敌国,当今朝廷大国统帅对各位英雄都甚为欣赏,各位英雄何不加入朝廷大军,北上抵御北赵军队,一刀一枪地在军中搏个功名!那时封妻荫子,衣锦还乡,岂不远胜于落草为寇,有家不能回么?」

  众头领听得一愕,听这太监之意,像是朝廷有相赦之意。只是自己杀官造反罪名甚大,怎么能说赦便赦,难道是这太监想要蒙骗自己么?

  众头领相互对视,交换目光,突然有几个举着刀枪冲向李小民,吼道:「死太监,杀了我们大哥,还想骗我们放下武器,任你宰割!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紧接着,又有数人举刀冲来,目现血红,恨不能一刀斩了李小民,再与山下杀来的官军拼个死活!

  厅中刚出来的头领们都大惊失色,勉力举起兵刃,便要为了保护这位新长官与旧日兄弟同室操戈,刀枪见红!

  那些头领狂怒杀来,却只冲到数步之内,便相继闷哼一声,头颅飞落,无头尸身扑倒在地,犹自紧紧抓住刀枪,似是对不能斩杀李小民为兄报仇而愤恨。

  不过转眼间,十几个兄弟便已命丧黄泉,让剩下的头领,都不禁有兔死狐悲之感!

  对面站着的头领们,都是满脸悲痛之色,看向李小民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惧。

  看了兄弟们的惨状,一时倒是无人敢于上前了。

  那些被公孙不败抓起来的头领们虽然心中惊惧,还是拖着虚弱残躯,走上前去,拉住那些与自己关系好些的头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是李大人为人宽厚仁义,绝对不会蒙骗他们。何况山下朝廷大军已经杀到,若不归顺,难道真的想要力战而死,为公孙不败陪葬么?

  就象配合他们的劝说一样,山下的杀声越来越响,渐渐接近了峰顶。

  往日里坚固险峻的山门在失去了战意的喽罗们的守卫下,被一道道攻克,整个山寨,已失去了遮罩,赤裸裸地面对着官军锋利的刀枪!

  无可奈何之下,头领们一个个地跪倒在地,向李小民叩头道:「草民有罪,求大人宽恕!」

  头领即降,众喽罗自然也不敢相抗,相继跪倒在地,在李小民面前,跪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看着众头领已经答应降顺,李小民心中大喜,还礼笑道:「众位英雄快快请起!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一个头领受到擅杀!」

  当秦贵妃亲率大军攻上峰顶时,看到的,却是大批贼兵,恭顺地跪倒在地,刀枪都放在一边,只等官军们前来收降了。

  李小民看着官军已到,便向众头领笑道:「现在情势未明,还请各位英雄委屈一下,待得局势稳定下来,便可赦罪出来了。」

  他做个手势,自有他营中将军率军前来将各位头领扶起,带走看押起来。那些受伤的头领,也都有医生前来救治,这么好用的手下,李小民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去了。

  至于地上死掉的那些头领,既然脑袋已经掉了,这么好拿的战功,当然也不能浪费。所有的头颅都被石灰腌制,以防腐烂,将会和公孙不败的头颅一起,送上朝廷,作为报功之用。

  朝廷大军在秦宜福的分派之下,迅速控制住了山寨的各处战略要地。李小民立于峰顶,看着这险峻的山寨,悠然长叹,知道这一仗,终究是打完了。

  李小民没有食言,战后他果然下令将各位头领放出来,算他们是阵前起义,甚至是官军派去贼寇内部的卧底,并在最后一战中,帮助孤身深入敌营的李副帅斩杀了公孙不败和一干附恶不化之辈,这才导致了山寨的和平解放。总之是有功无罪,不但不会被判刑,反而会被升官,在官军中做到一个较高的职位。

  虽然一举给这么多人赦了罪,做到却也并不为难,反正秦贵妃已经是他的胯下之臣,而秦家在军中的势力,又几有一手遮天之势,当然是他们夫妇说什么算什么了。

  对于李副帅的恩情,众头领俱都感激不已,就算是那些初时心存狐疑之辈,也都暗自敬服,安心在官军中呆下去,先在乱世中保住命再说。他日若能在战场上与敌军拼杀,说不定还真的能挣到功名,衣锦还乡也不一定。

  不过对于最后投降的这些头领,李小民并不是太看重。真正有本领的,第一不会因恐惧而屈服于杀了尤涌的公孙不败,第二不会因恐惧而投顺朝廷。象公孙不败手下那些铁杆好汉,大都被鬼卫们一刀劈杀在公孙不败尸身之前了。

  反倒是那些被公孙不败关起来的头领们,受到他更大的优待,每天在一起海阔天空地闲扯,谈些江湖上的大事,导致众人感情迅速升温,对这位救了自己性命并给自己光明前景的长官,更是感恩戴德。

  打扫战场,处理后事的事情,大都交给了秦宜福等武将。反正这些琐碎的事情,两位元帅是不愿意去管的。

  巨山山寨,经营多年,其中金银财宝堆积无数,都是从山下抢来的。这么好的条件,众将官若是不趁机发上一笔财,那真是在军中白混这么多年了。

  不过规矩还是要讲的,最大的一份,当然是统帅秦贵妃的,第二多的就是在战斗中立了大功的李副帅,剩下的那些,再给众将官和士兵们分配,总之人人都赚得盘满钵满,军营中,整日笑声不绝,许多士兵都是一边算帐一边傻笑,就算是不识数的文盲士兵也是一样。

  和他们相比,巨山降兵的日子就要困苦许多。不过在李小民的关照下,他们还能吃上饱饭,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其他的也并没受什么虐待。

  李小民派出已经宣誓效忠于自己的各位头领,让他们去俘虏营中拉人。那些降兵本都是各头领的部下,现在茫然无措,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才好。看到老上司前来规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哪有不投降之理,就算有几个死硬分子,也占不了多数,反而被杀鸡儆猴,被定了重罪,流放异地,让这一小撮人,承担了大多数人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行。

  经过精挑细选,李小民在山寨前后几场大战中的数万降兵中选了三万精壮士兵编入官军之中。剩下的定罪的定罪,遣散的遣散,巨山山寨那般庞大的实力,如风吹云散般,霎时消失无踪。

  活人处置完了,李小民再来处理死人。和别的军官不一样,他对鬼界的事情要清楚得多,要做的事,也比他们更多一些。

  大战之后,秦贵妃发下手令,要当地官府召集了大批和尚道士,在八百里水泊和巨山岛上念经诵佛,超度双方战死将士的亡魂。

  看着一个个被束缚于死地的亡魂面带笑容地飞腾而去,由黑白无常引领着大批鬼卒接引他们前往地府投胎转世,李小民心中暗自慨叹道:「虽然说这些和尚道士对人没什么用,既不能打仗也不能生产,不过对鬼还算不错,把他们那点微薄的法力迭加起来,竟然能超度这么多亡魂。要是让我自己来替他们持咒超脱,只怕我得活活累死在这里!」

  不过,有些亡魂还是不能得到超脱的。就象巨山水军头领朱顺、张逆,因为是何炯的大仇人,因此李小民答应了他,让他带上一众水鬼将两个新进水鬼关押起来,肆意折磨,绝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们便转世去了。

  倒是那些在与蓝面夜叉交战时有功的水鬼,都得到了李小民的关照,有大批的和尚道士为他们念经超度,大都飞离转世而去,只有五百旧日水鬼,因感念何炯待他们的情义,以及李小民让他们脱离水鬼身份的厚恩,自愿留在何炯帐下,跟随他,一同效忠自己的新主人。将来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象一众鬼卫一样,接近于鬼仙之体,或许便能脱离轮回,快乐无加了。

  待得一干事务处理完毕,李小民携着秦贵妃率大军回朝,只留下一个游击将军,率小股军队在巨山上驻扎,免得他日再有贼寇,占据此山,徒留祸患。

  泊野县城中,来了一支军队,让县令好生忙碌,拼命地巴结招待,只怕率军的将领不满意。

  可是单独率军前来的李小民并不在意他的招待,也不和他敷衍,独自带上亲兵,便向县城郊区一处农庄行去。

  看着何炯佝偻着身子走在自己马前,擦眼抹泪地向他的家乡走去,李小民心中大感有趣:「怎么,这鬼死了这么久,一回到家,还是这么容易哭吗?」

  他本是要率军回京的,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要带何炯回家看看,恰好路过他的家乡,便让秦贵妃率军前行,自己走偏一点,绕路到何炯家乡看一看,以满足他死后的愿望。

  一边走,李小民一边和何炯闲聊,问问他家中的情形。何炯却没什么心思说话,虽然面对主人还是保持恭谨,心中却早已归心似箭,只恨不得能一步跨回家里,看看自己久别的亲人。

  绕过几处房屋,李小民带着亲兵,在一处破旧的屋子前面停下了脚步。

  在屋子前方,一个蓬头垢面的农妇正在做摘野菜,看到李小民率好多人到来时,不由大为惶恐,怔怔地看着他们,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炯看到她,却是面色大变,抬起鬼袖,掩面痛哭失声。

  李小民看得心中凄惨,跳下马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令堂大人现在还健在,看上去身体还好,也是大幸了。」

  何炯一怔,抬起头来看着他,哽咽道:「主人,这,这是拙荆啊!」

  李小民吓了一跳,失声道:「你老婆?哇,这么大年纪,要说是你奶奶,我都信!」

  何炯脸一红,却不敢说什么,只得苦笑道:「主人,我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拙荆也都老了!」

  看着娇妻那苍老的面容,何炯心中酸痛,知道这些年来,她过得一定不好,所以才会未老先衰,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的模样。

  李小民心中恻然,拍着他的鬼肩,以为抚慰。

  他的动作,在农妇和众亲兵的眼里,却甚是诡异,只见这少年将军在空中虚拍,口中还在喃喃说着什么,让众人心中,都不禁有一股凉意涌起。

  李小民回头一看,见亲兵们傻傻的样子,微微一怔,挥手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不要乱跑!」

  说完,自己迈步走进了那户农家。

  进去以后,到处看一看,见一处黑黑的屋子里,一个老太太盖着肮脏的被子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口中喃喃呻吟,像是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一见老太太,何炯心如刀绞,在空气中现身出来,扑倒在床前,放声大哭,声音惨痛至极。

  那老太太茫然睁开眼睛,借着门外射进的微光,看清了何炯的面容,不由眼中现出激动的目光,伸出干瘦的手掌,抚摸着何炯的脸,颤声道:「炯儿,你,你回来了?」

  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环顾四周,叹息道:「我早知道我快要死了,还好死了能看到你,炯儿,这么久你不去投胎,就是为了等我吗?」

  何炯已是哭得说不出话来,抱住老母,痛哭不止。

  门外那农妇听得门里哭声,惊讶至极,慌忙走进来,一眼看到何炯,不由大惊失色,倒退了几步,指着何炯,喉中荷荷声响,却无法言声。

  李小民见她吓住,笑着摆摆手,低声道:「别叫别叫,我是朝廷里的大官,会仙法的,今天带你丈夫回来,就是让你们再见一面!等见了这一面以后,他就要离开,以后恐怕很久才能再回来看你们了!」

  农妇虽然不太明白,可是知道丈夫回来以后还会走,不会带自己一家同去阴间,也就不太害怕,扑上去跪在床下,也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家聚首抱头痛哭,李小民插不上话,便倒背双手百无聊赖在屋里乱转,看着满屋黑乎乎的,阳光也不好,屋里面的摆设更是简陋至极,不由摇头暗叹,何炯一死,家里人就过得这么苦,也真是可怜。

  那边何炯的妻子也在抽抽噎噎,将这些年的辛酸事说了出来。

  原来何炯本是出身农家,也是靠多年征战才挣出了这份功名。谁知他死后,便被从前官场中的仇人暗算,道是他与敌私通,才导致大败,李渔闻言大怒,便下旨查办,他家里散尽家财上下打点,家小才未被抓去抵罪,却也是穷困至极,不得不在此度日。何炯的妻子一直未曾改嫁,带着老母幼子住在乡下,现在已经苦熬了十余年,才等到何炯的鬼魂回家来看。

  想到自己忠心为国,死后亲人却落得这般下场,何炯悲愤交集,以手捶胸,鬼泪滚滚,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小民走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你那些仇人,就交给我好了。随便安他一个罪名,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也算替你家里人出这些年的恶气!」

  何炯拜倒在他面前,哭泣流涕道:「奴才离家这些年,妻儿流落乡间,老母卧床多年。还望主人怜惜,让他们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李小民慈祥地抚摸着他的鬼头,叹息道:「这是自然。你既然是我的属下,你的亲人我自然会照看。你放心,回头我就接她们上京享福,从今往后,你娘就是我娘,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受一点苦楚!」

  李小民把这句从后世的电视上看来的台词说了出来,顺便把最后一句在肚子里无声地说了一遍:「你媳妇就是我媳妇,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一抬头看到何妻那般老态龙钟的模样,李小民大为后悔,暗道:「干什么要打这种主意,下属的妻子,怎么能随便起意?就算起意,也得找个年轻点的啊!」

  何炯听了,果然感激涕零,跪地叩头,哽咽感恩不已。

  门外,脚步声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你们是谁,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李小民的亲兵队长打着官腔跟他说话,道是朝廷大军副帅前来此地公干,要他不得无礼。

  何妻慌忙出去拉了那人进来,抹着眼泪道:「儿啊,这是你父亲,回来看我们了,你快来见礼!」

  何炯一听,却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又怕儿子年轻嘴不牢靠,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慌忙隐身,只在暗中陪着老母落泪。

  进来那人,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粗壮青年,怔怔地看着李小民,讶道:「你是我父亲?」

  李小民也失声道:「你就是我儿子?」

  心中苦笑,刚才还说要把他当儿子,现在才发现,这儿子比自己岁数还大,要是带这么个拖油瓶到处走,会大大影响自己泡妞的成功率。

  他说出口,发觉失言,慌忙掩口,笑道:「哪里哪里,我是你父亲的旧日同僚,今天过来,是来看看老朋友的家属的。」

  何大牛狐疑地看着他,奇道:「我父亲死了十几年了,那时候,恐怕你还没出生吧?」

  李小民心里赞叹:「这孩子还不算傻,居然能看出我的年龄。」

  他以手抚着下巴,虚虚摸着那一把不知何时才能有的长须,老气横秋地道:「唉,你是不知,吾修仙多年,现在已经练到返老还童的境界。算起来,你该叫我一声伯父才是!」

  这个时候,何炯也已隐身在自己妻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何妻呆呆地看着李小民在那里胡说,也不出来阻止,反帮着他说话道:「儿啊,还不快向你的伯父叩头!」

  何大牛虽然愚钝,却甚是孝顺,翻身拜倒,叫道:「伯父在上,请受侄儿一礼!」在地上硬叩了三个响头。

  李小民心中欢喜,上前扶起这位大侄子,叹道:「既然你拜了我一拜,今后就跟着我在军中效力吧。现在我已经混迹军中,化名为李小民,现为朝廷征讨大军的副帅。你先跟着我,做个亲兵,以后学学打仗,还有希望当个将领,混个出身!」

  何大牛听得大喜,再叩了几个响头,才站起来,想着自己以后有这位伯父照顾,当可平步青云,不由喜不自胜。

  何炯在一旁看得苦笑,虽然奇怪这位主人这么喜欢胡闹,可是看他拿出几丸丹药喂自己老母服下,又派人去请医生,也不由感激。

  那几丸药,却是李小民搜查公孙不败的丹房,顺手拿来的,存在自己帐中的还有好多。根据公孙不败留下的手卷,药的效力他差不多已经清楚,先拿了几颗药性平和的丹药给何母吃了,果然看到她精神好了许多,又由赶来的医生开了些温补的方子,找人煎了药喂她服下,把何氏一门,交给自己的亲兵队长照顾,再用大车送她们随军上京,李小民率领大队人马,再度向前赶去。

  赶了两天,追上了秦贵妃所率主力军队,二军合一,向金陵进发。

  在以后的行军途中,秦贵妃与李小民在人前是主帅与副手,私下里却是形同夫妇,每日里在寝帐中鸳鸯戏水,快乐无比。那些服侍秦贵妃的亲兵虽然对他们的关系满腹狐疑,可是李小民是个太监,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又拿了大笔大笔的赏赐,这些女兵也就不敢再多事了。

  大军晓行夜宿,这一日,终于回到了京城。秦贵妃令大军在城外驻扎,自己带上一众将领,进城缴令。

  金陵城外,十里长亭。

  南唐文武百官,尽聚于此,肃然恭立于亭外,翘首祈盼,远望南方,眼巴巴地等待着即将凯旋回来的朝廷大军。

  骄阳似火,将亭外的树叶草茎,烤得萎缩了不少。众官员也被这烈日烘烤,满面流汗,将官服都湿透了。有幸能在长亭中坐等,不至于被晒得头昏眼花的,也只有左右二相,以及秦老将军而已。

  在长亭之中,坐在三位老臣上首的,是一位绝代风华的丽人。但见她生得明眸皓齿,肌肤晶莹如玉,身穿一套庄重华丽的宫装,却是当朝正宫娘娘,正受命掌控朝政的皇后周氏。

  秦贵妃的地位在宫中也甚是尊贵,只次于周皇后,此次出征凯旋回朝,立了大功,周皇后自然不能怠慢,因此上亲自率文武百官出迎,在城外十里长亭处,等着秦贵妃一众军将。

  她端坐在正位之上,如白玉般的小手端着一个茶盅,悠然品了一口茶,美目望向远方,轻启朱唇,淡然道:「前面派出的斥候可曾回报,妹妹的大军,快要到了么?」

  坐在下首的秦老将军慌忙道:「启蒙皇后娘娘,据报称,贵妃娘娘已率众位将官兼程赶来,不多时便会到了。」

  左相周泰也微笑道:「皇后娘娘不必着急,既然斥候已经报了,看来我们等不了多久,贵妃娘娘她们就会到了。」

  华服丽人含笑点头,目光在三位老臣脸上转了一圈,淡然微笑道:「妹妹和众将军这次立的功劳,实在太大,各位爱卿可曾商议过该如何赏赐他们了么?」

  右相钱松躬身笑道:「一切尽遵娘娘吩咐,我们这些老臣俯首听命就是。」

  由于唐皇李渔病重,权柄一直操在周皇后手中。周皇后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比不是皇帝,对百官甚是宽待,下旨赐左右二相、秦老将军可以入朝而不参,见了自己也不必跪拜,免得他们年纪渐老,上朝拜来拜去,若是闪到了腰,那可就麻烦了。

  对于周皇后这样的优待,钱松却是心知肚明。周皇后这样做,大半是为了她的老父,或是示好于秦老将军,对于自己,眼下是两家有隐隐联合之势,来对付自己这一派。现在两派联合起来,声势颇大,在各方面都隐然压制住了钱松这一派的力量。

  不过,钱松又暗自冷笑。自己这些年在朝野苦心经营,岂是轻易可以压制得了的!这两家联合,显然便是怕了自己,自己这些年出钱出力,帮助阴山派振兴道门,果然收了奇效。只待阴山派实力尽复,那些在与龟山派的火拼中受了重伤的老道士们一齐出来,这大唐天下,岂还有这两家说话的余地!

  但现在形势终究是在表面上不利于钱家,钱松也只有安心忍耐,以待后日。

  周皇后凝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微笑道:「钱相过谦了。我一介女流之辈,哪有什么见识,还是三位爱卿共同商议,定下赏赐之策才是。」

  四人正在长亭中商议,忽然看到远处一骑战马驰来,奔到亭外,马上传令兵翻身落马,拜倒在地,大声道:「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率众位将军,已在一里之外!」

  周皇后线条优美的红唇边升起一缕笑意,亭亭站起,微笑道:「妹妹来了,我们去迎接她吧!」

  看着她盈盈走出长亭之外,三位老臣,慌忙追了上去,领着文武百官,列队恭迎,向前方迎去。

  不多时,远处烟尘扬起,数百余骑战马疾驰而来,后面气喘吁吁地跑着大批的步兵,却是朝廷南征平贼的大军,凯旋回来了。

  策马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英武美貌的女将,身上穿戴着盔甲,却是南征大军元帅服色,在阳光照射下,金光四射,耀人眼目。相貌亦是眉宇如画,神采飞扬,战马宾士间,这女将举手投足,豪气四溢,尽显巾帼英雄风范,令人望而心折。

  在她右手边,比她微微落后一个马头的却是一名小将军,亦生得齿白唇红,清秀英俊至极,身穿银盔银甲,脸上带着恭谨的笑容,紧紧跟随在她的身边,拍马驰向前方。

  在后面的却是朝廷征讨大军的各营将官了,此次是同来金陵,接受封赏的。

  一个个喜气洋洋,对自己将受到的赏赐欣喜不已。他们人数众多,比之当初出发时,不但人未减少,反倒增加了许多人。

  那些增加出来的将官,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亦是个个都有一身武将豪雄之气,夹在众将中拍马疾驰,却颇有些胆怯之意,隐约从眼中显露出来。

  这些人便是巨山山寨中的各位头领,现在投降了朝廷,也来接受封赐,以后算得上是朝廷命官了,却终究是降将身份,生怕朝廷追究从前的附逆造反大罪,心下不安,脸上的表情也是小心翼翼,与那些自知立了大功的将官们截然不同。

  李小民骑着马,跟在秦贵妃后面,远远看到前面百官云集,一位绝世佳人,微笑立于道上,心中暗喜,忙跟了上去。

  周皇后站在大道上,含笑而立,看着秦贵妃带领众将驰到面前,滚鞍下马,虽是身穿盔甲,亦伏拜下去,笑道:「怎么敢有劳姐姐,亲自来接我们!」

  周皇后忙上前扶住秦贵妃,微笑道:「妹妹,这次你立了大功,天下皆知,姐姐怎么敢不来接你呢?」

  两位绝色美人相互搀扶,两般风格不同的美貌交相辉映,百官与众将却无心欣赏这般美景,只是拜倒在地,口中大声称颂,道是大唐国运昌隆,才有皇后贵妃两位娘娘,替国分忧,一举扫平巨山贼寇,让大唐天下太平,两位娘娘功不可没!

  唯一敢跪在地上,仍用欣赏美女的眼光色迷迷地看着两位娘娘的就只有大军副帅李小民了。看这两位美女含笑站在一起,他不由两眼闪闪发光,跪在地上,也忘了站起。

  直到周皇后轻启朱唇,莺声道:「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众人都站起来,李小民含悲看着那位至为高贵的美女,知道她是不会亲手来扶自己起来了,也只得垂头丧气地站起来,暗自嗟叹不已。

  这一边,周皇后携着秦贵妃的手,仔细打量着她。却见她虽是风尘仆仆,又在连日征战之后,肤色晒得微黑,却别有一股温婉柔润之意,在她脸上体现,玉体也变得更为婀娜多姿,充满了女性的魅力,让她不由暗自称奇。难道说,出征作战,能让女子更加美貌诱人不成?

  朝廷大军的先头部队,也已赶到十里亭,在向皇后娘娘拜倒行礼之后,护送着周皇后及百官、众将,向金陵城行去。

  周皇后亲亲热热地挽着秦贵妃,坐上了凤辇,放下珠帘,行在队伍的前端,带着大队人马,进了金陵城。

  城门内外,大道两旁,百姓云集,摩肩擦踵地站在那里,望着大军放声欢呼着,大声赞叹将军们果然英勇,出征没有多少时日,便一举击破了巨山叛贼,奏凯而还,让大唐的百姓,不用担心自后方来的战乱。

  李小民率众将走在当中,听到这么热烈的欢呼声,也不由欣喜感动,举手抱拳,向众百姓还礼。

  那些百姓看到为首的将军,却是一个身穿银甲白袍翩翩少年,都不由惊讶,大声着相互询问,那位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历。

  有知道的,便兴奋地说了出来:「你可知道,那位少年将军,乃是宫里的公公,就是那位有名的李公公啊!」

  听到的人,不由闻声哀叹道:「怎么,是一位太监?真是可惜,看他那般人才,又会打仗,却去做了太监,真是浪费啊!」

  又有人惊呼道:「李公公?难道就是被封为『灵秀真人』的李公公?我听说他比武夺帅,击败了御林军钱统领,当上了大军副帅,难道就是这位吗?」

  在得到了确定的回答之后,百姓们群情轰动,都争着要上前看清楚,仔细看看这位仙法武功无一不精的英俊公公。

  看着满脸惊讶崇拜的百姓,如潮水般涌上前来,大声向自己欢呼,称颂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就算是谦虚如李小民也不由飘飘然起来,微笑着向众百姓还礼,得意洋洋地带着众将向皇宫走去,心里还在欣喜地想着:「当英雄滋味真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做梦想要出名!」

  来到朝堂之上,百官分列两旁,由一众将官上殿叩拜周皇后,接受封赐。

  秦贵妃因为是宫中皇妃,未曾上殿,因此只由周皇后在珠帘后微笑宣布,她的功劳太大,因此封赐她绢帛千匹,骏马百骑,另外还加了一县封地,作为她的采邑。

  在秦贵妃之后,第一个接受封赐的,却是大军副帅李小民。

  李小民目不斜视地走上殿去,拜倒玉阶之前,听着上方珠帘后的玉人微笑柔声道:「李卿家,抬起头来,让本宫看上一看!」

  李小民抬起头,看着珠帘后的美人,心神飘荡,听着她微笑道:「李卿家的功劳,本宫已经听秦元帅说过了。现赐绢百匹,封你为安南将军,官阶二品,为御林军副统领,协助钱伍林将军,统领御林军,拱卫京师。」

  李小民叩头谢恩,心里嘀咕道:「安南?我还联合国秘书长呢!叫这个名字叫得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变成黑人。」

  在下面,钱松却在暗暗冷笑。自己费尽心机,送了好多礼物,又使了好多计策才打动了皇帝,让他封钱伍林掌管御林军,现在已在御林军中,立下了根基。周皇后只派了一个小太监来,就想要从他手中夺去军权么?

  接下来,秦宜福与一众南征将官与降将都上前听封,个个都有封赏,就算是投降来的巨山头领,也都被赐了军职,发在秦宜福和李小民的帐下听令。

  封赏已毕,钱松踏上一步,躬身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北赵大军,在边境上蠢蠢欲动,只怕会对我大唐不利。因此老臣奏请,不如令秦将军率军北上,协助护卫边境,以免北赵军队有可乘之机。」

  他那一派系的官员,也都纷纷上前奏请,附和他的意见。

  珠帘后,周皇后的目光转向秦老将军,温声道:「秦老将军,你有可什么意见?」

  秦老将军低头一想,北方的防守确实是薄弱了些,而最近北赵军队调动频繁声势颇大,若不防备,一旦北赵大军攻来,只怕自己的长子所率防卫部队难以挡得住。何况这次派去的是自己的孙子,手中又有一支生力军,他们父子同心,共御北赵,也是增强自己家实力的一着好棋,便向上行礼道:「钱相国所言极是。老臣内举不避亲,愿荐孙儿率军前去协助防卫!」

  见秦老将军发了话,朝中众武将也都上前附和,众言凿凿,道是北方防卫确实需要加强才好。

  见众官大都是如此意见,周皇后点头应允,便命秦宜福率领大军北上抗赵。

  朝会已毕,众官恭敬叩拜,下朝而去。

  李小民走出朝堂,便有官员前来行礼,满面笑容,拼命地和他拉关系,希望能攀上这位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

  李小民微笑还礼,谦逊以待。下朝后,先去拜会了左右二相与秦老将军,然后再拜会朝中同僚。自然也有许多官员前来他府中拜望,送上份份厚礼,努力巴结于他,只望他能在宫中替自己说上几句好话,便是大大感激了。

  他现在的府第,虽然是皇后钦赐,他却不常居住,也只是在这里的库房中存放一些财物而已。而他在金陵城中,也在私下里买了几处宅院,现在除了云妃与兰儿、萧淑妃与青绫居住的宅院外,又多加了一处幽静的私宅,让宋惜惜母女在里面居住,并买了婢女服侍。院中用法术设下禁制,大门外面又派上自己忠心耿耿的士兵防守,免得她们逃了出来。

  安排好了这一切,李小民急匆匆地出府而来,催马驰向萧淑妃所居府第。出征了这么久,他真的是很怀念这位温柔婉约的娇妻,以及她那才华出众的清丽女儿。


             第三章 正义之鸡

  在与萧淑妃结婚用的新房内,李小民微笑着,双手抱住萧淑妃那曲线优美的温软娇躯,放肆地伸手到罗衫之内,抚摸着她的乳房,口中低低地笑着,手指捏弄粉红色的乳头,轻轻捻动,弄得萧淑妃浑身火热,玉颊泛红,却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李小民凝目看着这位充满成熟女性风韵的美妇,眼中烈火熊熊,手掌轻轻按着她头上顺滑的青丝,示意让她跪在地上。

  萧淑妃乖乖地跪下,知道他的意思,虽是羞惭难禁,却禁不住这许久以来的情思,还是轻轻脱下他的裤子,除下内裤,将他的仙器含到了口中,轻轻啜吸。

  李小民微笑点头,仙器在她温热湿润的樱口中缓缓抽送,轻拍抚摸着她的柔滑青丝,以示嘉许。

  因为被萧淑妃服侍得爽快,李小民高兴之下,便将自己南去途中,派人去萧淑妃家乡的事说了出来,道是她在家中的那些亲眷,都受了他的照顾馈赠,并假传秦贵妃的意旨,要地方官好生照看她们一家,不得有误。

  萧淑妃在家乡,亲族人丁调零,也只剩下一些远房兄长亲戚。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暗自欣喜,对他的服侍,更是无微不至,让李小民不禁抱住她的臻首,低声喘息呻吟起来。

  感受着佳人檀口香舌的殷勤服侍,李小民心火大起,弯下腰,将美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香榻之上,伸手抚摸着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看着她美目迷离,低低地呻吟,双眸渴求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大畅,爬上床去,压在这温婉美妇如花蕊般的娇躯上,大肆与她云雨起来。

  萧淑妃承受着他一波波的强烈冲击,在剧烈的磨擦下娇喘息息,玉容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却紧咬贝齿,将脸埋他的颈间,一双玉臂紧紧环抱着少年的身子,死也不肯发出半点娇吟出来。

  看她蹙眉忍耐快感的模样,李小民大感有趣,动作更是狂暴激烈,将萧淑妃摆弄成一个个的姿势,肆意与她交合,看她仍能保持原来的模样,一声不吭,这般坚韧的意志,让李小民不由有一股钦佩之情,在心中油然而生。

  云雨几度,萧淑妃多次昏迷在他身下,又被他的激烈动作干得悠悠醒转,正默默地流着幸福的眼泪,一双玉腿也不知羞耻地牢牢盘紧李小民的腰,似要把他榨干一般,以慰自己在他出征以来长久的思念之情。

  她在这边紧拥着美貌少年,幸福得几欲死去,却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房间里面,她那才华超人的清秀女儿,正坐在桌边,幽幽长叹,心下黯然,想着小民子那令人动心的俊俏容颜和旧日里的温情款款,现在一定又在与母亲做那等事,若是生下孩子,要那孩子叫自己什么好?

  想到凄楚处,这清丽才女,也只有掩面低泣,奋笔疾快,以诗词来抒发自己忧郁的少女情思了。

  深夜,大唐宫廷。

  安南将军李小民,缓步走在庭院之中,看着道旁鲜花交相辉映,夜色静寂,不由微微一笑,心神也变得平静下来。

  身为将军,本是不能进入宫廷的。可是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御膳房总管,还未曾卸任,因此有的时候,还要进宫来管理自己手下的干部,交待他们做些好菜来讨得各宫娘娘的欢喜。而周皇后也未曾叫他辞职,反而封了他一个内宫副总管的虚职,看来是有意让他常出入宫廷,以增近感情了。

  至于住处,他明面上的房子,有两处,一在宫内,一在宫外,都是被朝廷恩赏的。因此,他想住在哪里都可以,比之前朝有势力有地位的大太监,也相差无几了。

  这是李小民自出征回来,第一次踏入宫廷。看得熟悉的景物时,一股欢喜之情,油然而生。

  缓步走到自己住宅之前,李小民驻足看了一会,却不进去,迈步走向不远处的秦贵妃的居所。

  走到近前,细心观看。这一处宫室,甚为华丽,在宫中只次于周皇后所居宫殿。门前两个宫女正在闲聊,看着李小民缓步走来微微一惊,待认得是李小民,都欢喜起来,上前行礼。

  李小民定睛看去,这二女都认得。其中一个便是上次替他上药的宫女听琴,年纪十六七岁,看上去比他还大上几岁,这些日子不见,倒生得更是清秀美貌,引得李小民食指大动,两眼放光。

  他微笑着,随手打赏,拿出从外面买来的金钗,分送二女。给听琴的那枚金钗上面还镶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柔光溢彩,甚是漂亮。

  听琴也颇为识货,知道这珠钗价值昂贵,不敢收下,却被李小民微笑着替她插在头上,看着珠光掩映下,美人如玉,不由微微有些痴了。

  另一个小宫女识趣,赶忙找个藉口走开,让这位在宫内宫外都炙手可热的少年公公,有机会和自己喜欢的宫女在一起。

  李小民这次进宫,本来是想和秦贵妃寻欢作乐的,免得让二人刚刚发生的亲密友谊,因为回京而中断。可是一看到听琴这般美丽娇俏的少女,又不由心动,呆呆地看着她神。

  这女孩,年方二八,正当妙龄,浑身上下,都在透着青春的气息,此时娇羞地半低着头,娇嫩的面颊上白里透红,比之秦贵妃这样成熟性感的美女,又是别有一番风情。

  看着她羞答答的模样,李小民想想自己最近一直是在和熟妇寻欢作乐,就算有宋惜惜与她母亲一同承欢,可是每次与这一对美貌母女交欢时倒象作战一般,实在是太过惊险刺激,不如尝尝这小家碧玉般的少女滋味,便伸出手去,拉住听琴柔嫩的玉手,笑嘻嘻地道:「好姐姐,咱们姐弟这么久没见面了,不如带我到你屋里去,咱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听琴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也甚是寂寞。近来不见他,也甚是想念这乖巧俊秀的小太监,又听说他最近在外面立了大功,大展雄威,平灭了巨山贼寇,被拜为将军,领二品衔,已经是朝中有名的大将,对她们这些宫女来说,已是个大人物了。

  虽然为他欢喜,也不免怅惘,只恨当初没有和他更亲近一些,将来自己除了贵妃娘娘、长平公主以外,也好多一个依靠。现在见他来了芳心不免暗暗欢喜,又见他隐有亲近之意,不由芳心乱跳,强抑着娇喘息息,努力平静道:「既然将军大人发话,小女子怎敢不遵?」

  李小民心中暗喜,却苦笑道:「姐姐不要笑话我了,我这将军官职,都出于娘娘的恩典,当不得真的。姐姐住在哪里,带我去吧?」

  听琴含羞微笑,带着他往自己屋里走去。虽然知道他是太监出不了什么事,可是在宫里久了,也听说了一些太监和宫女「对食」的韵事,不由芳心乱跳,微微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她是秦贵妃宫里得力的宫女,有自己的屋子,没有和姊妹们住在一起。李小民跟着她一路行来,走到她屋中,幸喜没有遇到什么人。

  站在少女闺房里,李小民东张西望。但见听琴虽然只是个宫女,屋子里面布置得也甚是素雅干净,不愧是妙龄少女的卧室。那一股满屋幽香,让李小民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拉着听琴的玉手,李小民笑嘻嘻地道:「好姐姐,这些天不见,真的好想你啊!你有没有一点想我啊?」

  听琴微红俏靥,伸出葱指,轻轻在他头上一点,含羞笑道:「又油嘴滑舌!你这次出去,一定遇到好多宫外的美女,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李小民慌忙表白道:「没有没有,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做那些事?我只是按奴才的本份,努力服侍好娘娘,然后就是按照娘娘的指示,好好打仗,也就是了。」

  听他说起打仗,听琴也不由好奇,便详细询问起来。

  李小民拉着她柔滑的玉手,坐在她香闺的床上,开始大谈自己出征的战事,虽然不能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但是随便说上几件战斗之事,都是惊险刺激,让这久居宫中的少女紧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听得小民子如此英勇神武,能在阵上当场斩杀敌方大将,并多次突袭,立了大功,听琴又惊又佩,看向身边俊秀少年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起来,对他握住自己双手偷偷抚摸的举动,也就不十分推拒了。

  看着身边佳人崇拜的眼神,听她颤声道:「好弟弟,想不到你这般厉害!」

  李小民心怀大畅,却努力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托了娘娘洪福,小弟不过是替娘娘办差事的罢了。」身子又向听琴靠近了些,紧紧贴在她的身上,感觉她温软娇躯上散发出来的热力,不由心头也热了起来。

  听琴芳心暗暗思量,小民子这般本领,将来封侯拜将,一定是意料中事。只可惜他是个太监,不然的话,前程不可限量,说不定位极人臣,也未必不能。想到这里,又是惋惜又是怜悯,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叹道:「好弟弟,可是难为你了!」

  李小民趁势倒在她怀中,将脸贴在她酥胸之上,舒舒服服地感受着听琴的手抚摸在自己头上那种受宠爱的感觉。

  嗅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李小民心中一荡,嘻嘻笑道:「好姐姐,你身上好香啊,不知用的是什么香料?」

  说着,便凑到听琴身上乱嗅,手上也开始不大规矩,在听琴温软娇躯上轻轻碰触起来。

  少女的敏感处被他接连碰到,不由微微呻吟起来,浑身渐渐发烫,虽然有一丝惊惧让她想要把小民子推开,可是怀中少年这俊秀的容貌,动人的笑容,还有身上传来的奇特快感,都让她芳心中波澜荡漾,娇躯酸软无力,只能羞惧地看着李小民,颤声道:「好弟弟,你……」

  李小民见她不推拒,胆子更大,索性伸出双手,抱住听琴的娇躯,双臂环在她的蛮腰之上,轻轻揉捏,抬起头,在酥胸上轻轻一咬。

  酥胸前端的突起被少年的牙齿隔着衣衫咬到,少女不由低呼一声,心中更是狂荡,感觉着他的唇一点点地上移,吻过玉颈,一直印在樱唇之上。

  软滑舌头如蛇般探入少女口中,听琴顿时娇躯绵软,只嘤咛一声,再无力抵抗小民子的入侵。

  李小民的手,肆无忌惮地探入少女宫装之内,在她无瑕娇躯上大肆抚摸,越过光滑平坦的小腹,一直探入玉腿之间,只觉触手湿润,知道她已动了情,不由暗喜,手指上的动作,也更加狂荡起来。

  听琴惊叫一声,一双玉手不由按住李小民双肩,羞涩迷乱地看着他,想要叫他不要乱摸,却毫无力气,只能呆呆地张口喘息,再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她樱唇颤抖,李小民心中大动,笑嘻嘻地吻上樱唇,将少女玉体放倒在床上,便来乱扯宫装,三下两下,熟练地将衣衫脱下,露出了纯洁如玉般的美妙胴体。

  再看听琴,已经是神志模糊,满脸红晕,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李小民嘻嘻一笑,爬上床去,趴在听琴身上,开始在少女玉体上大肆抚摸亲吻起来。

  听琴低声呻吟,仰躺在床上,感觉着酥胸前一股奇怪的感觉升起,少年的舌头牙齿,又在向别处移动。而他的手,更不规矩,抚摸着粉腿雪股,在柔滑香臀上恋恋不舍地用力捏了好几把,移到玉腿之间,开始熟练地动作起来。

  听琴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满心的羞涩惊惧,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本来自己只是想和小民子拉近关系,谁知却成了他把自己放倒在床,大肆轻薄。而且还做出那么羞人的事,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再面对他?

  虽然羞涩难当,可是身上的快感一波波地袭来,让听琴芳心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断涌起。难道说,这就是「对食」的感觉吗?听琴忍不住伸出玉手,抱紧少年紧贴在自己酥胸前吸吮的头部,再度颤声呻吟起来。

  李小民轻咬少女乳头,听着她的呻吟娇喘,渐趋剧烈,直到她一声尖叫,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两条美腿也紧紧夹住自己的手,像是恨不得将它夹断一样。

  李小民的魔手,却不肯停顿,动作更是激烈无比,如狂风暴雨一般,弄得听琴眼泪直流,抱住他,颤抖不已,整个芳心,象落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一样,只能无助地忍受着狂浪的大肆拍击。

  许久之后,听琴才缓过气来,嘤嘤哭泣着,趴在李小民半裸的胸膛上,颤声道:「小民子,你怎么这么厉害,弄得人家……」

  李小民嘻嘻一笑,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红唇,笑道:「听琴姐姐,弄得你怎么样啊?」

  听琴面红若桃花,趴在他怀中,半晌不语。好久才抬起头来,羞涩地看着他的脸,轻叹道:「既然被你这样,妾身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会辜负姐姐,是不是?」

  李小民心中暗笑道:「你说这话,是不是早了几分钟?」

  口中却是甜言蜜语,道是自己虽然是太监,却绝不会辜负了好姐姐的厚爱。回头就向秦贵妃进言,要了她去,到自己府中服侍自己,那样就可以长久待在一起了。

  听琴羞红着脸,暗自喜悦,微笑着趴在他的胸前,暗喜终身有托,虽然他是个太监,可是这般本领,不论是在战场还是在床上,都是这么厉害,自己若能跟他一生,除了衣食无忧,能有这般知疼着热的人儿相依相偎,也是自己的福份。

  李小民的手在少女温软娇躯上到处游走,捏弄着纤细丰臀,只觉触手柔滑,自己也渐渐忍耐不住,涎脸笑道:「好姐姐,我觉得身上好热,你替我脱了衣服好不好?」

  听琴羞涩微笑着,想着自己既然是他的人,自然要听他的命令,便赤身跪在床上,缓缓替他脱下衣服,玉手轻抚他的身子,感觉皮肤光滑,心中又羞又喜。

  可是,小民子下身的鼓胀引起了她的注意。听琴微微有些惊讶地替他除去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立即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少年强壮的身体,瞪大美目,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笑嘻嘻的脸,说不出话来。

  感觉着她的娇躯变得寒冷僵硬,李小民倒也不嫌弃,翻身上去,抱住她柔滑玉体,二人一丝不挂,裸身拥在一处。

  听琴的动作已经停住,僵硬的身子在李小民的摆布下,摆成了常用的姿势,被李小民双手按住纤腰,长驱直入,轻易地撕开了少女贞洁的防线,深入了她纯洁的玉体之内。

  听琴仰起头,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叫,在剧痛刺激之下,这才回过神来,惊骇欲绝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熟练动作的少年,痛得抱紧了他,哭泣道:「不要动,痛死人了!」

  李小民听话地停了下来,手抚玉乳,微笑道:「听琴姐姐,很快就好了,刚才你不是也很快活吗?」

  听琴美目呆滞,凝视着他陡然变得陌生的容颜,颤声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李小民瞪大眼睛,惊讶地道:「好姐姐,我是小民子啊!难道你忘了吗?」

  感觉着他又开始激烈动作起来,听琴又痛又怕,不由再度哭泣起来。

  猛力干着抽泣的少女,李小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她身上肆虐,直到将精华深深注入她纯洁的体内,才松了一口气,翻倒在床上,抱住她上下抚摸。

  过了好久,他歇息过来,才笑着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说到仙术大成,能回复肢体时,听得听琴瞠目结舌,想不到仙术还有这样的妙用。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抓住李小民的手臂,惶声问道:「你这些天在外出征,是不是和娘娘她……」

  李小民嘻嘻一笑,也不瞒她,捏着她小小的乳头笑道:「没错,贵妃娘娘她的叫床声,比你还要响哪!」

  听琴喃喃道:「怪不得,这些天娘娘的举动有些奇怪,常常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

  抬起头,看着这出人意料的少年,听琴心中惊佩,想不到他身为太监,竟连尊贵无比的贵妃娘娘也敢按在床上做这等事。

  李小民摸着少女胴体,不一会又来了性致,将听琴按在床上云雨起来。听琴虽然娇声呻吟,却已是被他得去了身子,只得再次从了他,虽然下身依然剧痛,却也只能蹙眉啮齿忍耐他的放肆侵入。

  李小民是其中老手,不一会便弄得听琴也春情勃发,抱住他颤声娇吟,玉体在他的指导下,也开始迎合他的动作。

  正在情浓雨密之际,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响起。

  一个少女的声音传了进来:「听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你屋里有奇怪的声音?」

  听琴大惊失色,挣扎着从李小民身下抬起头,却看到长平公主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陡然看到听琴和一个人裸身抱着躺在床上,旁边扔着太监和宫女的衣衫时,不由大惊,退后一步,怒道:「听琴!你怎么和太监做这种事?」

  久居宫中,她也听说过有「对食」这种事,一向只觉污秽不堪,想不到今天竟然亲眼看到,还是向来端庄稳重的听琴做出这等事,不由让她大怒,若非听琴是她平素里喜欢的宫女,便要去禀告母亲,严厉惩治!

  接下来的事,更是让她惊讶至极。那个趴在听琴身上的少年太监直起身子,看着自己尴尬一笑,竟然是昨天还在跟自己在宫中角落里偷偷玩亲亲的小民子,而且他的身上,长着很奇怪的东西!

  看着她惊讶的眼神,听琴羞惭无地,万念俱灰。和一个混进宫里的假太监做这种事,又被长平公主看到,现在就是想不死都不成了!

  她双手掩面,缩在床上嘤嘤哭泣,对被内事房拉去打死一事充满了恐惧感。

  李小民却从床上跳起来,拉住长平公主,眼中含泪,颤声道:「好姐姐,救命啊!」

  长平公主噘着小嘴,嫌恶地道:「不要叫我姐姐,去叫听琴做姐姐吧!」

  李小民却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抱住她的玉颈,将脸埋在她颈间道:「姐姐,你要是不肯救我,我就完了!」

  长平公主听得一阵好奇,伸手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呵斥道:「既然这样你就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出来!还有你是怎么混进宫里来的,不许撒谎!」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李小民的下身上,越看越是奇怪,仗着自己是他的干姐姐,伸出手去,小心地摸了一把,只觉触手坚硬滑腻,还在轻轻颤抖,不由吓得赶快缩回玉手,芳心中却更是好奇。

  李小民心头剧爽,却不敢表露出来,四肢抱住夹紧在她身上,象无尾熊一般死死缠住她,趴在她身上哭泣道:「好姐姐,我这是被鬼迷了啊!」

  他抱住长平公主哭诉,只道最近有鬼出现,法力强大,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那女鬼还在努力吸食自己阳力,害自己阳气衰竭,估计过不了多少天就会死,没办法,只能来找听琴帮忙,努力吸收少女身上的生气,免得阴气缠身,一命呜呼。

  为了加强说服力,他暗运仙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印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鬼图案,栩栩如生,擦拭不去。

  长平公主抓过他伸过来的手臂,看得好奇,吐上口水用力擦拧,还是不能去掉这个鲜活的图案,看着他手上女鬼图案似在对自己微笑一般,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毛,始信小民子说的都是真的。

  抬头见听琴缩在床角哭泣,小民子又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显然这二人都无反抗之力。

  长平公主便趁机揩油,伸手握住他身上那坚硬的奇怪之物,奇道:「就是这个吗?那个女鬼是怎么做到的,让你长这么怪的东西?」

  李小民抽泣着,伸手按住她的玉手,小心地引导着,让她帮自己上下套弄,泣道:「我也不知道。在我遇到的鬼里面,她是法力最强大的了,我练了这么多年仙法,还是斗不过她!」

  「据她说,一般的宫女可以让我晚死几天,却不能根除我身上阴气。除非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能陪我练功,我才有希望脱离死难。可是姐姐你想,我一个小太监,身为卑贱的奴才,哪敢对各位公主殿下动这等歪心思?也只有想办法请各位宫女姐姐帮忙,来勉强留住活命了!」

  说到这里,已经盘算好,抽空得要月娘出来顶缸,替自己担当罪名了。

  长平公主听在心里,却有一股酸意涌起,噘着嘴挥动粉拳,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斥责道:「你怎么敢对宫女做这种事!哼,老实说,你到底坏了几个宫女了?」

  李小民确实没有害过多少宫女,当下将人数稍微缩水,老老实实地道:「就一个!可是那个女鬼说得没错,我和听琴做了一次,好像生气没增加多少,这样下去,我还是会死的啊!」

  他脸上一急,再度哭了出来,抱住长平公主温软娇躯,将脸贴在她胸前,蹭来蹭去,动作中充满了对生的眷恋和对死亡的恐惧之情,以及对长平公主深深的姐弟深情。

  听着他抽泣着说出:「我死了倒没什么,可是我舍不得姐姐你啊!」

  长平公主不由心头一热,脱口道:「那算什么,我来帮你好了!」

  说出口后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却也不愿意再反悔,坚定地抱住小民子,心里暗道:「这么好的弟弟,我怎么能看着他死去?再说也不能让那些宫女们和他这么亲密,反正看着听琴和他做得很高兴的样子,不如我也试试好了!」

  芳心充满了慷慨就义的悲壮情感,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弟弟,少女抱住赤裸的少年,紧咬着樱唇,大义凛然地道:「好弟弟,有姐姐在,姐姐是绝不会让你死的!」

  听到这满含姐弟深情的话语,李小民不由呆住了。

  少女的一双玉手,轻轻地颤抖着,缓缓解开自己华丽的宫装,直到只剩下小衣,毅然躺在床上,凝目看着身边俊秀的少年,轻声道:「好弟弟,你来吧!」

  李小民的脸上,满是复杂难明的神色。缓缓低下头,看着舍身救人的刚烈少女如白玉般纯洁无瑕的娇美玉体,和她绝美容颜上慷慨激昂的凛然表情,身世悲惨的少年,不由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尽管有感于她的拳拳厚意,但是身为一个忠厚老实的宫廷劳动者,那一份护主的忠心还是让李小民抹着眼泪,抽泣着,诚恳地推辞道:「好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金枝玉叶般的身子,我不过是卑贱奴才,怎么敢对你无礼?而且你一向对我这么好,我死了就死了,绝不能害了你!」

  长平公主正在紧张地看着他,听得这话,芳心中一股甜意涌起,却不肯表露出来,只是正言厉色地训斥道:「事急从权,难道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不要多说,快来吧!」

  李小民大喜过望,伸出手去,缓缓抚上了她的香肩,只觉触手滑润,恍若羊脂白玉一般,弄得他心中一颤,又停住了伸向她酥胸的手,没有再摸下去,看着她紧张的双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见小民子还在那里犹犹豫豫,长平公主心中羞急,狠狠挥动粉拳,重重打在他的头上,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做就做,畏首畏尾哼哼唧唧地做什么?」

  受到美丽公主的强硬逼迫,李小民身为宫奴,自然不能不听公主的话,没奈何,只得含着眼泪,用颤抖的双手替她除去小衣,让她如花娇躯,一丝不挂在呈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少女玉体,李小民不由惊叹。虽然上次见过,可是再次看到,还是让他忍不住狂吞口水,赞叹造物主如此神奇,把一对母女都造得这般美丽不可方物。

  娇躯如玉,洁白娇嫩。纤腰盈盈一握,玉乳丰盈,衬着少女娇羞的表情,便似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让人赞叹不已。

  李小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吮那对嫣红蓓蕾,听得长平公主娇喘息息,呼吸出来的热气尽皆打在自己的后颈上,微微有些发痒。

  这样的事,长平公主在和他玩亲亲时已经是做惯了,倒还不觉得怎样;可是他的手,已经悄悄地越过小腹,伸到美腿之间,碰触到少女的禁地,让长平公主羞不可抑,感觉着小民子的手在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活动,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芳心中升起。

  长平公主的右手,依然握着李小民两腿间那让她感觉好奇的物体,习惯性地抚摸套弄着,感觉到小民子的手如有魔力般温柔活动,带给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快乐,不由微微呻吟,双腿也开始盘上了李小民的腰,扭动磨擦起来。

  感受着香滑玉腿磨擦着自己的腰部和大腿,而她温软的玉手也让自己越来越有感觉,李小民再也忍耐不住,抱住长平公主如玉娇躯,轻轻喘息着,缓缓侵入少女体内。

  可是在与她彻底合为一体前,李小民还是微微犹豫了一下。和她的母亲已经有了良好关系,现在再上了她,这样对不对?

  很快的,李小民又想起了那个典型的案例。按照新中国的法律,这样的做是合情合理又合法,完全不存在任何法律障碍。

  李小民原来一个是个守法的好青年,现在到了异世界,也要把这个优良传统保持下去,因此只好勉为其难,依法办事了。

  想到这里,李小民振奋精神,以昂扬的斗志,坚定不移地向前挺进,长驱直入,毫无阻碍地深入了少女最宝贵的玉体之中。

  虽然已经有了慷慨就义的决心,可是感觉到那一丝微微的疼痛,长平公主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就象断头的罪犯在行刑时那一刹那的心情一般,感受着充实紧胀的感觉,低下头,看着小民子那诚恳感动的面庞,微微发怔,想不到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被他得去了。

  虽然今天的事大出意料,长平公主却绝不后悔,紧紧抱住李小民的身子,咬着他的耳朵,低低地道:「小民子,你要知道,这是本公主的第一次,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才行!」

  天生诚实的李小民很想反驳她,拿出她不是处女的证据来给她看,可是想了一想,还是作罢,在她耳边说着各种甜言蜜语,腰部挺动,在她体内勤奋耕耘起来,弄得她也哼哼唧唧,娇声大作,身子也开始缓缓迎合李小民的攻击。

  在一旁,听琴伏在枕上哭了半晌,直哭得昏昏沉沉,想到自己定要被打死,更是吓得差点昏过去,在这生死之际,再难顾别的事情,可是微一定神,却没见有人来抓自己,耳边倒是传来熟悉的声音,就象自己刚才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到,小民子正趴在长平公主的身上,做着刚才与自己做的事情!

  一股护主的忠诚陡然升起,忠肝义胆的少女不假思索,扑到李小民的身上,颤声道:「你做什么!想要做的话,来找我,不要欺负公主!」

  话音未落,便见长平公主睁开美目,轻轻一拳打在她头上,道:「不要吵!你刚才舒服过了,现在换我,不行吗?」

  听琴呆了,樱唇微张,痴痴地看着长平公主,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小民这时候已经进入了紧要关头,哪还顾得上理她,按住长平公主娇美的身子,大起大落,弄得长平公主也顾不得教训这胆敢跟自己争夺的小宫女,抱紧他的身子,娇声呻吟起来。

  看着这一主一奴在床上翻云覆雨,旁边的听琴满面惊色,震骇不已。想起小民子刚才说过,他已经和秦贵妃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却又和她的女儿有了这般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又会怎么样呢?

  李小民才不管听琴震惊不震惊,先把长平公主弄得舒服得升了天,兴致未尽又把刚才那多嘴多舌的少女按在身下,大加挞伐,以惩罚她刚才多嘴争食的大罪行。

  长平公主昏迷半晌,听得耳边婉转娇啼,这才悠悠醒来,幽然叹息一声,只觉刚才的感觉,恍若腾云驾雾一般,快美至极,简直是平生未有的快活感受。若非是小民子帮着自己找到这处天堂,自己何时才能享受到这般的快乐?

  她睁开感激的双目,寻找着领路的好心少年,却看到他正伏在听琴的身上,做着那令人快乐的事情。而听琴却好像并不领情,哭哭啼啼的,蹙眉啮齿,很痛的样子。

  看着他们结合的地方,鲜血染红了床单,长平公主不由奇道:「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出血?」

  听琴已经接近神志不清,颤声答道:「第一次做,当然会出血!」

  长平公主瞪大眼睛,叫道:「胡说!我就没有!」

  李小民刚想告诉她:「不是处女的人一边呆着去!」忽然想起,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局面的元凶,慌忙陪笑道:「其实有些女孩,是天生不会出血的;还有些女孩,是因为习武时动作过剧,才会导致这一现象发生。」

  长平公主倒信了他的话,因为她从前就跟母亲习武,说不定会有这样的事。

  便好奇地询问,李小民也耐心地给她解答,分心二用,在进行性知识教育的时候,又实战将听琴弄得呻吟着升了天。

  当李小民第二度抱住长平公主,让她用她母亲常用的姿势,伏跪在床上,承受着他从后面的进攻时,突然心有所感,抬起头来,看到在房梁上,一个影子一闪而没。

  在那一瞥之间,李小民已经看到,那张面庞却是一张极美的少女面庞,脸上微有惊惶之色,面色苍白,却是一个小小的女鬼,模样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

  李小民眉头一皱,煞气涌现!

  身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好青年,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偷窥狂变态,所以心里暗骂道:「哪里来的变态,想做就自己去做,偷看别人算什么事!」

  心中微一动念,月娘便从收魂玉中飘出,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向上床上看去,倒是公然直窥,与刚才那偷窥狂的境界,不可同日而语了。

  对于月娘假公济私的行径,李小民愤然剜了她一眼,用传心术招呼她去把那个偷窥狂抓住,自己动作不停,仍是上下其手,努力攻击着长平公主各处敏感的地点。

  梁上少女,容貌美丽,身穿大家闺秀的服饰,彩带飘飘,装束也甚是华丽。

  她在此居住许久,被困无法前去投胎,又不敢出来吓唬人,也只有每天呆呆地看着听琴日常的生活,徒生羡慕而已。

  在这些年里,她只能看到历代宫女们的起居,一直未曾见过男人和太监,忽见这个小太监按住居住在这里的宫女和她服侍的公主,行那男女之事不由好奇,从角落里探出头来,趴在房梁上呆看,却被李小民发现,那一眼袭来,如刀锋般锋利,吓得少女小心肝噗噗乱跳,半晌才平息,探出头去,再度好奇地看着下面的奇景。

  一个人影陡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少女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缩,几乎从梁上摔下去。惊悚中,飘身飞起,却见那人是个美艳女子,身穿红妆,正飘在空中,向自己淡然微笑,眉稍眼角,隐有深意,乌黑眼珠滴溜溜乱转,象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少女心惊胆战,颤声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月娘唇线一挑,微笑道:「我不是人,是和你一样的鬼,到这里来,是来抓你的!」

  话音未落,她便已飞身冲来,扬起白玉般的双手,便向少女抓来!

  少女吓得尖叫一声,回身便逃,未飞出几尺,便被月娘追上,劈手抓住她的肩膀,微一用力便已扣住她的双手,拿出彩带反绑起来,提着哭哭啼啼的少女,飞回到房梁上坐下,饶有兴味地低头看着下面主人大展神威,杀得长平公主溃不成军的激情戏来。

  在长平公主尖叫一声,双手痉挛地抓紧李小民的双肩,昏过去以后,李小民抬起头,在心中呼唤月娘:「把那个变态给我抓过来!」

  少女哭哭啼啼地跪在床前,双手反绑,无法活动,心中惊惧不已,对床上搂着昏迷少女上下其手的赤裸少年也是充满畏惧。

  李小民看着下面娇弱可怜的少女,微微一怔,想不到这偷窥狂竟然如此年少美貌,惹人怜惜。

  床上两个少女,已经被他弄昏了,倒也不怕她们听见。李小民便剑眉一挑,正气凛然地斥责道:「你这女孩,身为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偷窥别人做事!若真是好奇,难道不会自己去做么?」

  少女羞得无地自容,只顾呜咽哭泣,对李小民接下来关于她来历的问话也没有听到。

  月娘站在她的身后,负责看押着她,伸手按着她的头向下一按,呵道:「主人在问你的来历,没有听见吗?」

  她抓住少女严加盘问,终于知道,她叫黛儿,是二三十年前才来到这里的,其实本来不是宫中的人,因为到宫里来看看嫁到宫中做皇妃的姐姐,不小心喝了一杯毒药,被毒死在宫里,倒是替姐姐挡了一灾。而这一处屋子,就不再有皇妃居住,只在十几年后,才有宫女住在这里。

  对宫廷间的斗争,李小民早就知晓,却从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事情,听得暗自叹息,心中暗赞周皇后,不管怎么说,在她的管理之下,后宫现在还是井井有条,一直没有出什么乱子,当然,自己的事,乃是天命所归,横空出世,不能算在里面。

  这一处屋中,藏有前朝法师留下的仙器阻住了离去的道路。少女无法投胎,只得安心在此度日,寂寞了数十年,才碰到了他们两个。

  提到往事,眼前少女黛儿哀痛哭泣不止,模样娇弱可怜,颇有红楼梦中林黛玉的风韵。

  可是可怜归可怜,对于这样的变态,守法青年李小民是深恶痛绝的,绝不能让她这样犯了偷窥罪还能安然离去。当下,怀着满腔义愤,正直青年李小民咳了一声,大义凛然地宣判道:「你敢偷窥,这是很不好的习惯,如果不进行严加教导,将来可能会发展成为极严重的变态!因此,我必须给你以惩戒,让你永远也忘不了这次的教训,才可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月娘心领神会,娇笑着将黛儿推到床上,按在李小民的怀中。

  李小民运起仙力伸手一抓,手中少女的身子柔若虚无,让他心里不爽:「什么嘛,敢偷窥别人,至少自己也要有身体才行。在这里呆了二三十年,连实体化都没有做到,真不用功!」

  虽然黛儿不用功,但是李小民现在把自己当成了教导她走上正道的导师,绝不能因为她没有实体化就放弃对她的惩罚,因此举起手掌,印在她的胸前,默运仙力,源源不断地向她体内输送过去。

  在他的手中,少女虚无飘渺的身子渐渐现出了真形,在空气中飘荡着,惊惶失措地看着他,想要挣扎,却挡不住他庞大的力量,呻吟惨叫着,被涌入体内的强大灵力弄得痛苦不堪。

  就象对一个充气娃娃努力充气一般,李小民费尽力气,终于把她弄好了,看着面前少女惊惶的娇弱模样,心中大快,丢开怀中的长平公主,把黛儿按倒在床上,三下两下,撕去灵体上的华美罗衫,趴上了她的身子,满脸正气地道:「黛儿,我现在宣布,你犯有偷窥罪,应予严惩!现在,接受对你的处罚吧!」

  他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沉,侵入了少女刚刚实体化的灵体之内。

  黛儿惨呼一声,初生的娇嫩身子敏感异常,剧痛也是放大了千百倍,被这一下痛得几乎当场晕了过去。

  月娘在后面看见,慌忙伸手过去,向她体内度入灵力,保持她灵识不灭。她的力量,是不足以让这少女灵体实体化的,可是要让她不昏过去还是能够做到。

  黛儿哭哭啼啼,只道自己定然被那杀鬼的凶器分成了两半,低头向下面看去却见身子依然完好,只是玉腿间痛楚不堪,承受着这少年猛力地冲击。

  在她身上,李小民却是心中讶异,怀里的少女,就像是水做的身子一般,娇嫩得不可思议,让他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猛力亲吻她的樱唇,看着她含悲忍痛惹人生怜的模样,也不由心软,轻抚黛儿一头青丝,语气心长地道:「小姑娘,不要以为自己做了鬼,就可以逃脱法律的约束了。要记得,千万不可以做偷窥这种坏事,不然的话,一定会遭到正义的严惩!」

  黛儿哭泣点头,含泪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正义使者,芳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惭愧之情。

  看着她如此乖巧,李小民心中一股征服欲大起,按住黛儿娇嫩如水的玉体,如狂风暴雨般地猛烈攻击起来。

  长平公主昏迷之中,被少女的哭喊声惊醒,睁眼一看,却见李小民按住另一个更小的少女,看起来还未成年的样子,正在施暴,不由惊讶,抓住李小民的头发,喝道:「小民子,你在干什么,欺负这么小的女孩!」

  李小民正干得起劲,被她揪住了头发,吃痛不已,却不能不回答,苦着脸说道:「好姐姐,你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女鬼,害我长出这怪东西的,现在我正在惩罚她的罪行呢!」

  在他心里,却在嘀咕道:「小吗?我猜她比你要大得多呢!幸好从前那些书友没有听到你这话,不然的话,又说我在欺负幼女了。哼,这话根本就不符合事实嘛!」

  长平公主听得一阵讶然,看着那娇弱的小女孩,想不通她就是那个在自己想像中穷凶极恶的女鬼。

  月娘却隐身在一边,掩口娇笑,对主人的急智佩服不已。

  惊讶之中,长平公主也忘了穿衣服,一丝不挂地向前挪去,趴在黛儿面前,看着她忍痛哭泣的娇颜,奇道:「你就是那个女鬼?看起来不象嘛!」

  黛儿抬起眼眸,含泪看着身边和善的公主正要说什么,忽然下体再度剧痛,被李小民猛力挺了两下,喝道:「说,你是不是犯了罪?是不是应该接受正义的惩罚?」

  在「正义之鸡」的强大威慑力量之下,黛儿不敢乱说,只得含泪点了点头。

  在另一边,听琴也悠悠醒转,看到这副情景,惊得不知所措,半晌之后,看到李小民完全控制住了那个女鬼,才放心地爬起来,披衣跪坐在一旁看戏。

  长平公主还是第一次看到女鬼,大为惊讶好奇,一边看着李小民对她施以正义的惩罚,一边问东问西,对压在下面蹙眉承欢的黛儿盘问起来。

  一问之下,床上三人都是一片惊讶。原来这黛儿姓秦,却是秦老将军的亲妹妹,死了已经好多年了!

  当初她到宫里,就是来看她和秦老将军嫁到宫中为妃的姐姐的,谁知中了暗算,一杯毒药了结了性命。家里的法事都不知为她做了多少回,谁知她却被龟山派埋在地下的法器所扰,无法投生,让所有人都大出意料。

  长平公主激动地抓住那在李小民猛力冲击下颤抖呻吟的少女,拨开她满脸混着泪水的散乱发丝,颤声道:「这么算起来,你是我外祖父的妹妹,我妈妈的姑姑,也就是我的……姑姥姥?」

  黛儿听得娇躯剧震,瞠目看着面前公主,想到她就是自己亲哥哥的外孙女,却被她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不由羞惭至极,掩面痛哭起来。

  她在下面哭泣,李小民在上面已经到了极限,闷哼一声,趴在她灵体上,虎躯剧震,强劲的冲击打得少女再度低声惨叫起来。

  长平公主惊讶之后,回过神来,气哼哼地将李小民拉下来,禁止他再对自己的长辈动粗,然后将黛儿抱在怀里,好生抚慰,看着她孤凄无助的模样,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月娘也是出乎意料,慌忙补救,趴在黛儿身边,教着她说。因为在这里被困了太久,为了投生,不得不用偶然得到的一个法术让小民子重生肢体,并与己交合,夺其元阳,以助自己修炼。谁知小民子自从和金枝玉叶的公主合欢之后,仙力大增,反而压制住了黛儿的灵力,因此才有将她压在下面惩罚的一幕。

  这个时候,黛儿也确实感受到了小民子元阳的威力,灵体上下阵阵地发热,让她灵力倍增,不由又惊又喜,对于夺去自己处女之身的李小民,也不是那么痛恨了。

  在月娘的威胁利诱下,心怀畏惧的黛儿还是按她说的,照样学舌了一遍,然后就趴在长平公主怀中嘤嘤哭泣,芳心充满了重生和喜悦和对重见亲人的感慨。

  长平公主也忍不住与她抱头痛哭,对自己姑姥姥这些年来的悲惨经历怜悯不已,也就原谅了她对小民子做的那些事,心里反而隐隐感激,若非她会那样的法术,自己怎么能和小民子做那样快乐的事情呢?

  她们在床上相拥聊得热乎,李小民在一旁却大感无趣,便将听琴抱在怀中,肆意亲吻抚摸,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与己交合。赤裸胸膛贴着怀中裸女玉背,双手上下抚摸,却也是自得其乐。

  听琴美目迷离,惊叹地看着坐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两个赤裸美女,想着其中一个女孩的母亲、也就是另一个少女的侄女,已经和抱着自己交欢的少年有了亲密关系,这样的混乱关系,又该怎么演算法?

  她低下头,轻轻叹息一声,决定守口如瓶,死也不能把秦贵妃与小民子的事说出来,徒增两个少女的烦恼。

  李小民倒是一点这样的顾虑都没有,他是守法青年,凡是和他有法律严禁结婚的三代以内血缘关系的女子,不管是表姐堂妹,他都是不会动一点歪脑筋的,至于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美女,在那个典型案例的鼓励下,他才不会傻到放弃任何一个!


             第四章 整顿鬼界

  用「正义之鸡」严惩了偷窥的变态之后,正义使者李小民满身松快,正气凛然地迈步走出秦贵妃宫殿的大门,回头看看秦贵妃的卧房,虽然想去和她再续前缘,可是想到自己身上布满了她的姑姑、女儿和侍女留下的痕迹,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想法,决定回去睡上一觉,好好休养一下。

  不然的话,虽然自己仙术超人,体力强悍,恐怕也经不住超长时间的不休息和埋头奋战。

  至于黛儿的事,他已经和月娘交代好了,要她带黛儿去休息。而那个埋在地下封锁阴魂、意外禁锢住黛儿的法器,他已经挖了出来,带在自己身上,免得它再闹出什么乱子。

  而长平公主虽然想要带姑姥姥去见自己母亲,却被李小民提醒,若是秦贵妃问起自己身上的变化,她该如何说?

  刚与小民子弟弟做了那事,长平公主做贼心虚,立即改了主意,决定以后有机会再把姑姥姥的事说出来,而且还要努力掩盖下自己与她都与小民子有了合体之缘的事实。

  至于听琴,早就打定了守口如瓶的主意,不管怎么样不该说的事绝不会说,免得惹来麻烦。只要小民子遵守承诺,对自己好,能照顾自己一生衣食无缺,偶而来陪陪自己,也就是自己的幸运了。

  李小民漫步在夜色之中,看着四面一片漆黑,他经过法术锻炼过的双目却是明察秋毫,夜色中的一切,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陡然间,前面岔道处传来了一片喧闹声,引起了李小民的注意,便迈步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那片空地上却甚是热闹,围聚在那里的鬼魂分为三帮人马,正在大肆吵闹,争执当这片空地之主。

  说起来这皇宫之地,与金陵城内各地都不同。因为宫内到处都埋有历代法师留下的法器,法力相互影响,阻隔宫墙,让里面的历代鬼魂不能轻易离去。除非受了无常接引,或是皇帝派人在宫里做了法事,才有可能得到超度,投生转世。

  法器之力,也隔绝住了先前阴山妖道设下的万鬼阵的威力,才让宫中的鬼魂未曾受到影响,没有飞身飘出去,被万鬼阵所迷。而李小民一时又抽不手来管理宫内鬼局,这才让宫里各鬼魂派别林立,争斗不休。

  法器的威力,将宫里局势分割成了一块块的,许多鬼魂都不能离开自己那一片地方,到别处去,因此争夺地盘当老大,也只是各地盘内自己内斗,别处的鬼魂无法插手。

  现在李小民看到的,就是那一大块地盘的三个鬼魂集团,正在商议讨论谁该当老大的问题。

  这三个集团,多者上百,少则数十鬼魂,实力都差不太多,此时聚在一起,唇枪舌剑,辩论个不休,眼看着文攻不行,便要武卫了。

  一个身材壮硕的鬼魂越众而出,挥舞狼牙棒,放声喝道:「吾乃御前三品带刀侍卫盖永材是也!在此修炼,已有一百五十余年,尔等安敢与吾争先?」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监站在另一堆鬼魂前方,微垂双目,冷笑道:「既然是带刀侍卫,为什么拿着棒子?是不是该叫带棒侍卫了?」

  盖永材脸一红,喝道:「带棒侍卫就带棒侍卫,总比你们这些没棒子的残鬼要好得多!」

  在老太监身后,站的大都是些太监,闻声脸色大变,都挥舞鬼爪,放声嘶吼起来,鬼鬼都露出穷形恶相,鬼面变幻处,恐怖至极,看着群情激愤,像是就要冲上去与那群侍卫的鬼魂厮拼了。

  侍卫们都是好勇斗狠之辈,即使死后那股凶悍之气亦未消除,也挥动灵刀,放声嘶吼,毫不肯退让。

  第三派的,却是宫女集团,大都生得如花似玉,在一个剑眉白衣美女的带领下,掩口冷笑,对另两派的臭男人和臭太监厌恶不已。

  当先的美女,身穿白色素衣,剑眉朗目,手执如意,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冷笑道:「二位,要论起本地的主宰来,是不是该论一下尊卑之分,上下之别?」

  那边正在嘶吼对骂的两派鬼魂都停下来,转向宫女集团,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喝道:「不就是下贱宫女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敢跟大爷们谈尊卑之分?」

  那美女昂起头来,冷笑道:「若要论起来,你们也都该知道,现在的皇帝李渔,本是我的直系后代,说起来我可以算是你们的太后,你们见了太后,还不下拜吗?」

  那群太监鬼魂闻声大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气势顿消,相互面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后面的宫女们,大为兴奋,齐声呼喊起来,为那白衣美女呐喊助威。

  和这群满腹奴性的太监相比,侍卫们的鬼魂却是有气魄得多。盖永材迈步向前,扬棒大笑道:「罗依依,你说你是太后,可曾受过封号?哼,不过是一个普通宫女,被那一代的先帝临幸过一次,侥幸生了孩子,结果没过两年,就被当朝皇后用药把你毒死了,你的孩子,被皇后当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养大,虽然登上了皇位,也不知道你才是他的亲生母亲,更不会给你一点封赠!」

  「想想看,这么多年,可曾有人给你上供祭祀,做法事替你超度?哼,当初的正牌嫔妃大都已经被官家做法事超度投生去了,在你身边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贱宫女,还敢跟我们谈什么身份!」

  李小民在一旁听得惊讶,举目看向那个剑眉美女,果然看到她和几个公主都微有相似之处,就算过了这么多代,还是有遗传因数留下来,让她看起来颇为眼熟。

  想起那两个公主在床上的风情,李小民不由心头一热,看向罗依依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

  旁边的老太监扬眉一笑,用苍老的声音道:「不错!既然身份谈不成,不如就谈修为吧。老夫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岁了,从前朝大吴时就在宫里侍候,后来吴朝灭了,又服侍后来的先皇大唐天子。到现在修炼也快有三百年,这等修为,尔等如何能比?便论起敬老尊贤,尔等也该让老夫为尊才是!」

  那群太监听得精神大振,也都大声呼号,挥爪厉啸,替他壮胆助威,声称这大唐宫廷,当然应该是太监的天下!

  那边的侍卫鬼魂哪肯做小伏低,让这群太监管着自己,都大声鼓噪起来,叫嚣辱骂,指着那群太监污言秽语,骂得肮脏不堪。

  太监们自然也不肯示弱,在宫里做事的,哪有好惹的,当下便把市井中的粗话都拿出来,倾盆浇在侍卫们的头上,将他们祖宗几百代都扯出来,一个不剩地骂了个狗血淋头,倒让一旁的宫女们听得微蹙娥眉,掩面厌恶不已。

  侍卫和太监的鬼魂们互相怒骂发展到动手,几个太监和侍卫们争相互殴,又逐渐扩散开来,上百名侍卫、太监围在一起,大打出手,污言秽语到处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众鬼魂的惨叫之声,在斗殴中不时有鬼受伤,灵力受损,却又不甘心失败,叫上一群朋友,围殴过去,两方大打出手,还逐渐把旁边袖手旁观的宫女集团也卷了进去,不时有宫女娇呼啼哭,却是被灵刀鬼爪误伤了。

  满场之中,到处都是拼力斗殴的太监、侍卫,场面混乱不堪,惹恼了旁边一个肩负金陵城治安职责的主要领导干部,紧锁浓眉,严肃地沉思着:「他们这样做,实在是闹得太不象话。皇宫禁地,那是何等重要的地方,现在被这群黑恶势力盘据,简直乱得跟广州火车站一样了!」

  想到这里,负责本地治安的李副总管昂然而出,严肃地走到场中,义正辞言地道:「你们这群不法之徒,竟然敢在此聚众斗殴,难道不怕国法治裁吗?」

  众鬼魂正斗得不亦乐乎,忽然看到一个活人走到鬼魂之中,还打着官腔说些官话,不由大惊大奇,停下斗殴,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是白痴还是什么,为什么能看到自己这群鬼的样子?

  李小民虽然一直压抑着身上仙力,却终究还有一丝痕迹露出,被那近三百年的老鬼看出,心中暗惊,走上前去,打躬作揖地陪笑道:「这位小公公,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好像很面生啊!」

  李小民仰天笑道:「不要叫我公公,我本是本朝安南将军,受封号为『灵秀真人』,负责掌管金陵鬼界,尔等都在我管辖范围之内,今日见了我,以后须当小心侍奉才是!」

  鬼魂们一阵大惊,旁鬼还未说话,盖永材已经大怒而起,振棒大喝道:「哪里来的小太监,敢大言不惭!不要以为你和太监们关系好我就会让你,惹恼了我一样要你做个新鬼!」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多说,伸指一弹,一股仙力自指尖透出,化为飞弹,射向盖永材。

  盖永材一怔,躲闪不及,被那仙力弹丸射到身上,痛得大声惨叫,仰天跌倒在地,捂着受击处满地乱滚,哪里还能挣搓得起来。

  众鬼魂大惊失色,见李小民轻描淡写,便将一个有名凶悍的厉鬼击倒,都惊叫着向后飘飞,不敢靠近他。

  宫女们的首领,那个剑眉美女罗依依轻移莲步,盈盈走上前来,向李小民施了一礼,柔声道:「这位将军,既然是皇上亲封的『灵秀真人』,安南将军,为什么还穿着太监服饰?」

  李小民一怔,干笑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你若不信,我这里带有皇后娘娘亲手写的封赐文书,你拿去看看,就知道了。」

  罗依依伸手来接,李小民看着她身材窈窕,柳腰纤细,酥胸高耸,不由心中发热,将文书递给她,悄悄地捏了她小手一把,虽然未曾实体化,但他仙力布上手掌,依然能抚摸到她柔腻的手掌,冰凉光滑,除了稍凉一些,手感也还不错。

  罗依依蹙着娥眉,心中暗奇这个太监怎么如此好色,对自己这当朝皇帝多代之前的高祖母也如此轻薄,退后两步,仔细看着文书,果然看到上面写着封他为灵秀真人,负有保护金陵的责任。

  罗依依移莲步走过去,将文书还给李小民,敛袂施礼道:「原来将军真的是灵秀真人,倒是小女子失礼了。将军此来,有何用意?」

  李小民低头欣赏着她胸前一对大咪咪,笑咪咪地道:「也没什么用意,就是说以后你们都和我订下契约,做我的鬼奴,这样好吧?」

  众鬼魂闻声大惊大怒,都指着李小民大骂起来。就是那些宫女,也是气愤难平,莺声燕语中,对李小民的狂妄大加指责。

  李小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轻轻一挥手,懒洋洋地道:「来鬼啊,把这群不听话的奴才都给我抓起来!」

  狂暴的呼声自四面八方响起,三百鬼卫,昂然出现在虚空之中,挥动灵刀,狞笑着将众鬼魂团团围住,放声嘶吼道:「大胆小鬼,敢对主人无礼,该当诛绝令尔等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强大的灵力,自四方狂冲而至,这些修炼多年的鬼魂吓得面上变色,挤在一起颤抖不止。甚至有些太监紧紧抱着侍卫,放声痛哭起来。

  那个老太监望着四面凶神恶煞的强敌,心中大惊:「哪里来的这么多强手,竟然能不顾法器限制,冲到这一处无法通过的地盘,这等灵力,已经是远远强过我们了!」

  他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快速飘到李小民面前,纳头便拜,恭恭敬敬地道:「主人在上,请受老奴一拜!」

  见头领已经降了,那群太监也大都是见风使舵之辈,慌忙拜倒在地,引得所有太监集团都跪在地上向李小民叩头,口称:「主人饶命,小奴愿降!」

  李小民微微一笑,便见一具椅子从远处飘来,落在他身后。林利扶着椅子,恭敬地请他坐下,并端上茶杯,请他用茶。

  见太监们已降,侍卫们一阵惶恐混乱,想要和众鬼卫力拼,可是举目看去,随便哪一个都够把自己这群鬼杀得干干净净的,都吓得手足无措,不敢动弹。

  盖永材勉力从地上爬起来,挥动狼牙棒,大喝道:「你想做我们的主人,先得露两手本事才行!」

  他飞速飘来,狼牙棒狠劈而下,直向李小民顶门砸去!

  李小民坐在椅子上,手捧茶杯低头缓缓品茶,见他挥棒砸来连眼皮也不抬,依然在自如地品着茶水。

  沙将军守在旁侧,见这侍卫如此大胆,不由大怒,闪电般地飘至,狠狠一锤拍在盖永材脸上,将他的灵体整个砸飞出去,只惨叫一声,头颅便已被砸得四散飞裂,整个灵体向后急速倒飞。

  一个鬼卫闯上去,补上一刀,将盖永材拦腰砍裂,灵体化为两段,在空中扭动挣扎。

  李小民懒洋洋地一弹指,旁边十几个鬼卫飞速冲上去,乱刀劈落,将那魁梧灵体劈成碎片,每人抓了一片,向口中塞去。

  只有沙将军嫌盖永材灵力低微,懒得去抢,倒是手下心腹的士兵送了几片上来,塞进口中嚼着,就象人类嗑瓜子一样,聊以解闷。

  看到凶悍厉鬼盖永材只一个照面间,便已魂飞魄散,被众鬼卫分食,侍卫们面色大变,再听得四周厉鬼咆哮喝骂,都不敢再硬顶,跪在地上叩头归降,愿意做李小民的忠实鬼奴,只求他不要杀害自己。

  那边的宫女集团,见了盖永材的下场,大批美貌女鬼都吓得瑟瑟发抖,不待罗依依下令,便已跪倒在地,恐惧跪拜,只求李小民饶命。

  罗依依回头一看,宫女们已经跪倒了大半,余下的也都面无人色,倒是吓得忘了跪了。

  她心中暗叹,知道形势比人强,而李小民拥有这么强大的鬼卫护持,也未必便在乎他们这些鬼魂的实力,也只得上前拜倒,娇声道:「主人在上,请受妾身一拜!」

  李小民点头微笑,唤她过来替自己捶腿,又向那些鬼卫们下令道:「去把整个皇宫里面的鬼都给我弄过来,我一直没空清理他们,现在该有个结果才是!」

  众鬼卫领命而去,并去向风霜二女传话,要她们领主人命令,一同去收降宫中女鬼。而两位将军就带上几个力量强大的鬼卫,去把地下的法器掘出来拿去废殿中存放,免得它们的法力挡住众鬼的道路。

  整个皇宫里,迅速响起凄厉的鬼嚎之声,随即又在众鬼卫的恐吓之下,吓得鬼鬼禁声,被他们挥舞灵刀,逼迫着向这一片空地飘来。

  等到众鬼到齐时,李小民正坐在空地中央的椅子上悠闲品茶,由几个美貌女鬼打扇服侍,罗依依跪在他的脚边,小心地替他捶腿,另一个前朝嫔妃又站在他身后替他捶肩,一副帝皇般的模样,便是后世商家常说的「帝皇般的享受」,也不过如此了。

  李小民放下茶杯,交给脚边跪着的剑眉美女,举目看去,满宫鬼魂,都已聚在此处,黑压压的一大片跪在地上,鬼头攒动,看上去足有二三千的模样。

  这些鬼魂们跪在地上的位置,是由林利安排的。

  那些男鬼和太监鬼也还罢了,女鬼们却都选了漂亮的美貌女鬼跪在李小民面前,看得李小民眉飞色舞,心怀大畅。

  在他面前,大批白衣美女排成整齐的方阵跪倒在地,白衣素裹,柳眉凤目,俱都低垂看向地面,不敢直视于他。

  这些美女里面,有各代的宫女,也有历代嫔妃,混杂在一起,也分不清原来的身份,只能看到满目美人恭顺地跪在地面,低头俯首,一副予取予夺的模样,让李小民食指大动,只叹自己仙力不能随便浪费,若是给她们实体化,对自己的修炼大有阻碍,也只有眼馋吃不到口,暂时忍耐了。

  在数千鬼魂面前,李小民威严的目光扫视过去,沉声道:「今天叫你们来,是要给你们立下章程,以后不得违反,知道了么?」

  众鬼慌忙叩头,惶声道:「主人尽管吩咐,小鬼绝不敢违!」

  李小民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要你们以后住在指定的地方,不要到处乱跑。而且,以后不能再随便偷窥活人的事,要把偷窥当成一项神圣的事业来做!具体情报工作,我会选取鬼魂,让他们接受情报训练,并把每天偷窥所得,都记录下来,报到上级机关,进行情报筛选。知道吗?」

  众鬼叩头领命,想想这位新主人倒也不要自己做什么危险的工作,心下顿时俱安。

  想起黛儿的前车之鉴,李小民嘱咐道:「至于监视的原则,以后要女鬼监视女子,男鬼监视侍卫,太监鬼监视宫中太监,都不能乱了,若有鬼乱看,就是变态,要受到正义之……剑的惩罚,知道了吗?」

  众鬼慌忙叩头,连称绝不会乱了章法,请主人放心。

  李小民看着满目鬼魂叩头领命,点头微笑,从椅上站起来,低头对罗依依笑道:「跟我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月娘,多跟她学一些东西,以后好侍候我的生活起居,知道了吗?」

  罗依依叩头领命,想着自己是当朝皇帝的曾曾祖母,身份何等尊贵,现在却沦为宫奴的鬼奴,不由暗叹自己红颜命薄,便在死后,也没有什么好的运气。

  李小民迈步走去,潇洒飘逸的身影在众鬼崇拜敬畏的目光下,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收伏了宫中大批鬼魂,将他们编为鬼奴集团,受三百鬼卫节制之后,李小民开始着手在官场打下自己的根基。

  他现在的声望如日中天,正是周皇后眼前的红人,隐然已加入周泰一派,而且与秦老将军一派的武将派系关系也不错,在军中,也有自己的班底。众官员看在眼里,自然想要巴结,有许多官吏便投门拜帖,只求能见李公公一面。

  李小民抽出好多时间来见这些官吏,温言抚慰,努力从里面找出有才能的人来帮助自己,让朝廷之中,也开始有自己的派系。对于这些官员的回报,提拔重用自然是免不了的,也让他们好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希望。

  御林军的差使,到底是拱卫京师的庞大军权,李小民自然也不能放松。去了御林军驻地上任之后,顶头上司钱伍林曾败在他的手下,见了面也是讪讪的,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而已。

  而那些御林军将领,在他苦心安插下,大都是他的亲信,与李小民也面和心不和,不大肯听他差遣。对此,李小民也只有安心忍耐,只待以后再逐渐安插自己的势力,以在军中与钱伍林分庭抗礼。

  自从南征发了大财之后,在自己的府第中,他也买了上百名歌舞俱佳的美貌少女,在府中服侍自己,时而大宴宾客,请来朝中官员或是自己下属将领,饮宴作乐,并让那些美少女歌舞助兴。

  这倒也是正常事,从前那些得势的太监,也在宫外有自己的府第,并养些美貌歌女为宴席助兴,因此众人也不都以为奇。只是这些美貌歌女们夜里如何服侍李公公,其中详情,就无人知晓了。

  渐渐地,金陵城中,百姓们都知道有了这么一位好客的李公公,常能听到他府中传来丝竹歌舞之声,引得百姓们在府外大道旁驻足倾听,看着他府门前长长的一串车马,暗自喟叹,当官发财真是好,哪怕是位太监,也比自己这小民百姓日子过得舒服得多。

  这一天,李将军的府上,再次传出了丝竹之声,缠绵悦耳,令人听得心神俱醉。

  在大厅之上,桌案后端坐的男子,只有李小民一人而已。而在厅堂中,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的少女,却有数十人之多。舞姿曼妙,令人观而忘情。

  李小民斜倚在舒服的躺椅上面,懒洋洋地微笑着,随着歌声哼着小曲,忽然感觉到,这一幕如此熟悉,好像在哪本书里看到过?

  仔细想了一下,他才想起,在某本红极一时的网路小说里面,他也看到了相似的情节。

  那本书,说的是一个当代青年,因为某种谁也不知道的原因,回到了北宋,然后就用一些小的发明创造,发了大财,成了富家翁,买了大宅院和许多美貌歌女,每天歌舞尽兴,过着神仙都不如的逍遥自在的日子,就象李小民现在做的一样。

  当初在网上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李小民会心地一笑,感觉到作者在借这本小说,诉说着他的理想。大宅院,美女如云,这就是现代青年人永远无法完成的梦想了。

  可是这本小说没有写完作者就将旧版放弃掉了,改写一个新版,从头写起。

  李小民抱着很大的希望,跑去看新版,结果却吃惊地看到。原来看来很像是正常人类的主角,在新版里面,竟然成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徒,毕生所做之事,除了振兴中华,其余的一点都没有,不吃不喝,不要女人,不想生孩子,唯一的欲望只剩下中华大业,这样个性单薄、血肉全无的主角,实在让李小民无法产生认同感。

  网路上,对于新版却是一片叫好之声。对此李小民也能理解,看惯了网路作者们无奈的发泄,再看一些新鲜的东西,果然很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可是不管别人怎么想,李小民却认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网路作者从真实到虚伪的写作历程。

  对于作者的选择,李小民心里也能理解。毕竟生活在中华大地上,还是要虚伪一点,才能活得更好,不论在任何领域,都是如此。

  尤其在靠着公然的谎言才能保住身家性命的各个文史类学术科目领域,这已经成了生存的必要条件。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无奈吧。即使是在标榜真实情感、号称要挣脱一切束缚的网路小说世界,也无法逃脱中国现状的宿命。

  可是李小民却不喜欢这样的书。这些书里的主角,看起来都像是太监一样,完全没有一个正常男人的感觉。

  如果他们是基督徒,或是被西方婚姻教育灌满了脑子的青年,这样做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中国的现状,谁都知道,根本没有人进行过一夫一妻制神圣不可侵犯的教育,再加上几千年来三妻四妾的传统,在这样的现状下,谁还会将一夫一妻当成是绝对正确的?也只有女人才会根据自己的利益这样想了!

  在一夫多妻的社会,行一夫一妻之实,除了隋朝的气管炎皇帝杨坚,李小民不知道还有谁这样做过,而杨坚到了晚年,在河东狮死后,还是找了几个年轻夫人纳入后宫。如果那些网路小说的作者都到了古代,有闲钱买几个小老婆,他们会怎么样做呢?李小民不相信他们会象他们书里写的一样,坚定不移地走正直之士的路线。这样的人,除了天生坚定的正义战士,别的辞汇,根本无法形容。

  从此之后,在李小民的心里,太监就分为了三类。一类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宫廷体力劳动者,第二类是下黑手斩了自己作品下半截的太监作者,第三类就是从一开始就动手阉了自己,绝不找第二个女人的太监主角!

  出于「劳动最光荣」的理念,比较起来,李小民对前者还是有一定敬意的。

  而后两类的太监,受到的敬意,绝不如李小民对前者的敬意的万分之一,尤其是第三类太监,绝对不可以和前两类同日而语。

  李小民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美貌少女们,暗自下了决心绝不做第三类太监,一定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重振时空穿梭者的伟大声誉!

  想到这里,他拍拍手,微笑示意,要那些妙龄少女们,开始新的表演专案!

  舞女们看着前面那位年轻的主人,面色微红,却还是随着变幻的音乐,狂放地舞蹈起来。

  在一旁的席位上,坐着唯一的一位宾客。宫廷命妇的华丽衣衫之下,掩盖着一颗剧跳的心脏,暗暗猜测,小民子下一步将会做些什么事。

  秦贵妃端坐在桌案后面,美艳的面庞,冷若冰霜。这一次,她被李小民用仙法悄悄带出宫来,领到他在宫外的府第,却又不象她渴望的那样,带她去密室私会,而是让她坐在这些歌舞少女面前,欣赏着她们新排的歌舞,这让秦贵妃心中奇怪,又畏惧又生气,怪小民子不懂得自己的需求,竟然让这些女孩看到了自己出现在这里,若是传出去,那如何了得?

  她却不知,这些女孩身边,都有一个看不见的宫女在暗中随侍。平日在府中歌舞时,还没有人看着她们。若有单独出去的机会,总有女鬼跟在左右,防止她们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必要时,露出鬼面,吓她们个半死,来打断话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了。

  为了不让这些女孩怀疑自己与小民子的关系,她拒绝了李小民要求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提议,坐得远远的,生气不去看他,暗暗琢磨,该怎么用贵妃的身份,好好收拾这胆大妄为的小太监一顿。

  音乐声陡然变幻,化为靡靡之音。淫荡的音乐,让秦贵妃的娇躯一震,不由变得热了起来。

  紧接着,那些在厅中歌舞的少女们,做出了让她震惊的动作,素手按在衣带之上,轻轻地将衣带解了开来!

  她们一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边用曼妙的动作,将衣衫解开,一件件地丢到地面上,不多时,地面光滑的石板上,已经满是蝴蝶般散落的艳丽罗衫。

  少女们载歌载舞,口中轻声吟唱,在音乐的伴奏下渐渐舞到李小民的面前,卸去衣衫,露出雪白香肩,高耸酥胸,最后只穿着丝制内衣,围在他身边,歌舞不已。

  李小民面前桌案,早被推到一旁,此时,他端坐在躺椅之上,带着兴奋的微笑,看着面前的美人们,却不采取下一次动作。

  美丽的少女们褪去罗衫,妙躯毕现,借着舞蹈的动作,香软躯体在他身上磨擦着,香唇轻吻,在他的脸上、颈间留下一颗颗鲜红的草莓。

  在厅下演奏乐器、被李小民命名为「十二女子乐坊」的十二名美貌少女,也带着乐器,缓缓踏上堂来,围在李小民身边,弹奏轻唱,让美妙的音乐,聊绕在李小民和旁边三十六名美貌舞姬身边。

  舞姬们的舞姿更形狂放,已有少女抱住李小民轻吻间,将他的衣衫除去,露出了少年赤裸的身体。

  白玉般的手掌葱指,在李小民身上款款抚摸。在下身处,纤手抚弄,让他的兴奋,迅速高涨。

  一个清丽少女,手持洞箫,悠然吹奏,缓缓走到李小民面前,盈盈跪下,将清丽面庞凑近他的胯下,娇艳红唇离开洞箫,娇靥轻轻一转,凑上了另一根箫,用平素里弹唱的节奏,缓缓吞吐起来,十指纤纤,还在箫体上抚弄弹奏,看上去敬业至极。

  而在众舞姬中,最为美貌的一名少女,也不甘落后,抱住李小民裸体上下亲吻,在吹箫少女离开换气时,玉臂环住李小民的脖子,在他的身上,缓缓坐了下去。

  秦贵妃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要说未曾见过当堂交欢,就是脱衣舞之名,她也从未听说过。虽然想要站起来痛斥李小民的颠狂行径,可是一股热力,又在她下腹涌出,直达周身,让她坐在当地,呆呆地不能活动。

  李小民双手抱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朗目自她颈间越过,听着她娇喘息息,目光却射向一旁的秦贵妃,见这成熟美女酥胸起伏,显然是已经动了情,不由微微一笑,对于她的表现,心知肚明。

  前些时日,当懿妃魂魄消散时,留下部分灵力,被秦贵妃误吸入内。而懿妃所练功法,颇为淫荡,时日一久,便让秦贵妃抵受不住,受了影响,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容易便被李小民夺取了芳心的缘故。

  李小民在近来对她身体的探索中,渐渐了解到其中奥秘,暗笑不止,这才用这脱衣舞的无遮大会,来引动她的淫念,让她一步步踏入自己的谋划之中。

  身上的少女耸动着,呻吟着,在一声娇吟之后,无力地瘫软在李小民怀中。

  旁边的歌舞少女们面色嫣红,将她酥软玉体扶起放在一旁休息,另一个少女放下手中瑶琴,抢着坐上去,与李小民迅速合为一体。

  歌舞仍在继续,少女们娇喘着用胴体在李小民身上磨擦,暗自忍耐等待,希望能快些轮到自己。

  她们都是李小民命人精挑细选的处子,歌舞音乐俱佳,又个个生得美貌,是受娼家多年苦心教导训练出来的,价值不菲。却被李小民花了重金买来,放在府中。

  虽然受了毕生的教育,一切都是要她们好好服侍主子,可是少女们的心里,还是有些惶惑,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怎么样。既然主人是太监,不知道会养她们多久,说不定会把她们送给别人,那时的主子,就不一定是谁了。

  可是她们都没有想到,主子虽然是太监,却是一个杰出的、独一无二的好太监,能满足她们几乎所有的需求,让她们喜出望外,生怕主子会玩腻了自己,因此都是尽力地讨主子喜欢,对于主子的秘密,也是守口如瓶,相互发誓绝不说出去。

  当然,李小民也不怕她们会说,不过对于少女们依恋自己的的心理,他还是比较感动的,现在抱住怀中操琴少女,双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温滑玉体上抚摸,尽力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情意,哪怕只有抱住她的这一刻。

  当第三个少女被李小民的强悍能力弄得流着幸福的眼泪,崩倒喘息之时,秦贵妃终于忍耐不住胸中火焰,大步走过去,用自己身为女将的强大力量,将想要跨上李小民身子的一个娇弱少女一把揪了下来,沙哑着嗓子说道:「让我来!我是当朝贵妃,你们都让开!」

  接下来,她做出了贵妃不应该做的事,脱下身上贵妃命服,现出赤裸娇躯,不顾一切地骑在李小民身上,用力耸动起来,同时还恨恨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以作为他戏弄自己的惩罚。

  李小民微笑着,翻身将她压在地毯上,在一众美少女的环绕歌舞之下,如狂风暴雨般地在她体内冲刺,看着这成熟美艳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娇喘呻吟,直至颤抖哭泣,让他的心里,充满了征服的满足快感。

  他这样做着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正义的感觉。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是错,也不能确定写出第三类太监主角的作者们是错的,大家的分歧,只是理念不同罢了。

  而李小民,将会坚持自己的理念。合理第一,并会按照新时代青年人的本性和理想,坚定地走下去。

  除了在自己府中歌舞寻欢,闲暇时,李小民也会到另外几处私宅中,去寻找云妃和她的姐姐兰儿,以及自己新婚的妾侍萧淑妃,或是回宫去安慰辰妃、高素娥,聊解她们长期压抑的情思。当然,新收的两个美女战俘奴隶,也不能忘了,闲着没事去跟她们打打闹闹,玩些暴力虐待游戏,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象现在,他就在萧淑妃的卧室之中,和她奋力大战,直弄得她昏死过去好几次,却仍是紧咬着牙关,死也不肯呻吟一声,只有一双玉腿紧紧盘住他的腰,抱住压在身上的俊秀少年,颤抖着,将唇吻上了他的额头。

  正在满屋春光荡漾,旖旎无限之时,屋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交合的激烈时分,陡然看到屋中出现一个不速之客,萧淑妃芳心大惊,不由讶然呻吟出声,定睛看去,却是美艳娇娆的月娘,正站在床边,掩口而笑,看向萧淑妃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在这般羞耻的情况下被月娘看到,即使同是女子萧淑妃还是羞得珠泪滚滚,可是因为被李小民压在下面,又已被他干得身软如绵,挣扎不得,只能将头扭向一边,默默地流着羞惭的泪水。

  李小民却是到了关键时分,虽然知道月娘在一旁偷看,也停不下来,按住萧淑妃如花娇躯,激烈冲刺,直到在她身上剧烈地颤抖了一阵,才平息下来,趴在萧淑妃身上,疲惫地喘息起来。

  歇息了一阵,李小民轻轻吻去萧淑妃那满脸的珠泪,看着她惹人怜爱的羞惭目光,轻抚她一头散乱青丝,以示抚慰,扭过头,对床下满眼兴奋之情的月娘呵斥道:「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跑来偷看,你就是不听!哼,看得这么开心,当心长针眼!」

  月娘醒过神来,以袖掩面,委委屈屈地道:「主人,人家是有紧急的事,才跑来找您的嘛!」

  李小民生气地道:「还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明明就是你想看嘛!说,这次又有什么藉口了?」

  他放开身下萧淑妃绵软玉体,抽离她的身子,怜爱地为她盖上被子,自己盘腿坐在床上,一脸的威严,便要对这打扰自己夫妇敦伦之礼的鬼奴动大刑讯问。

  只是现在一丝不挂,没有官服遮身,让他的气势不免微微弱了一些。

  月娘想了一想,这才想起正事,不由满脸惶急,颤声道:「不好了主人,有鬼造反了!」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还有小鬼这么大胆,敢来本仙师头上动土,道:「是谁干的?」

  月娘蹙眉道:「就是北城的独角鬼啦!前些日子,阴山妖道来的时候,他看势头不妙,早早地带着手下逃走了。后来妖道走了,主人您去南征,他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还多了一个帮手,好像是个千年老鬼,带了一批能打的手下来,占据了金陵城北部的大片地方。那个千年老鬼好像是叫什么幽冥煞王,野心还挺大。」

  「除了他带来的那些恶鬼,又收伏了独角鬼和那一帮子冤魂,还不停地拉鬼过去,做他的手下,逐渐蚕食我们的地盘。因为主人您不在,留守在这里的鬼卫们也就是小打小闹地教训他们几次,没有大打。现在,那独角鬼听说主人您回来了,怕您拿他开刀,因此和幽冥煞王商量,先动起手来,兴兵造反,现在正在大杀您上次新收的部下呢!」

  李小民听得面色凝重,沉声道:「岂有此理!金陵是我们的地盘,岂容别鬼染指?」

  他从床上披衣而起,整理好衣衫,回过头,随手抚去床上那身软如绵的丽人脸上的零乱发丝,看着她关切担忧的眼神,笑道:「不要担心,我去去就来!」

  战袍一抖,这潇洒飘逸的少年,绝然出门而去,让床上丽人充满忧伤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丝迷醉之意,一缕红霞,泛入了她玉颊之上。


             第五章 万鬼袭城

  金陵城上,阴风怒号,万鬼狂嘶,将整个金陵城,变得如同修罗地狱一般。

  这一日按时辰来算,本是阴日,天空中,乌云密布,星月皆无。数万鬼魂,在这至阴之日,都自阴暗角落里飞腾而出,聚集在金陵上空,嘶声咆哮,大肆发泄自己长期以来一直龟缩在阴处的郁闷与对即将展开的大战的兴奋和恐惧。

  金陵城北,天空之上,一个巨大的身影在空中盘旋飘舞,迅若闪电,却无具体的形体,只能在漆黑夜空中,隐约看到它充满诡异狞恶的巨大模样。

  凄厉的嘶嚎声,自那虚无飘缈的煞形中,狂吼出来:「小的们,今天,就是我们鬼魂出动之日!一定要让南唐的人王知道,我们鬼魂的厉害!」

  在他周围,聚集了上万鬼魂,激动兴奋地飘浮在空中,听到主鬼之声,都放声狂嘶起来,凄厉的呼号声,霎时便将城池淹没!

  空气中,那巨大的煞形挥动飘动的肢体,举起一只像是手的东西,指天厉啸道:「凭什么我们鬼魂就只能呆在阴暗角落,不能出来与人共据这金陵城!我,幽冥煞王在此发誓,一定要给所有的鬼魂挣脸,夺下这金陵,让满城官员百姓,尽皆臣服于我等鬼威之下!」

  众鬼厉声嘶吼咆哮,场面诡异恐怖至极。北城的人家听到这般凄厉的嘶声,都吓得紧闭门户,互相拥抱着在屋中恐惧发抖,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引得这许多厉鬼出现在金陵城上。

  空中巨大灵体,凝视南方,冷冷一笑,放声喝道:「现在,金陵城中,没有什么人类的道法仙师,正是我们一举攻占城池的大好时机!唯一的一个,却是一个不男不女的狗太监,在金陵称王称霸,替他的主子护住金陵,不让我们鬼魂有出头之日!在他部下,聚集了一批没骨气的小鬼,心甘情愿地给人类当鬼奸,残酷压制其他的鬼魂!小的们,我们如何能答应这等事情?」

  上万厉魂齐声嘶嚎起来:「不答应,不答应,坚决不能答应!」

  幽冥煞王举起大手,道:「他们挡了我们的路,我们应该拿他们怎么办?」

  巨大的狂呼声自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杀光他们,宰光他们,吸光他们的灵力,让他们魂飞魄散!」

  幽冥煞王那虚无飘缈的大脸上,露出一丝恐怖的狞笑,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满意之情:「说得好!经过多日准备我们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要一举杀出去,就可以将狗太监的根基,连根拔除,灭尽他部下没骨气的鬼奸,让整个金陵城,尽皆臣服于我们鬼威之下!」

  「那时,就算是南唐之主,亦不得不向我等降顺!以金陵为根基,向四面八方幅射过去,一定要将整个南唐,都化为我等鬼魂长居之所!」

  兴奋的呐喊声,从万鬼喉间发出,其凄厉恐怖,让北城官民,都在家中听得浑身发凉,颤抖哭泣不止,再无一人敢于出门来看。

  幽冥煞王手一挥,数百厉魂带着各种穷形恶相,拘着百余魂魄飞到幽冥煞王面前,下拜嘶声道:「大王!我们已经把那些不肯降顺的小鬼们,都带来了!」

  幽冥煞王嗯了一声,转过头,空中的巨大眼睛睁开,恍若夜空中两盏阴灯,狞恶的目光打量着那些鬼魂,冷笑道:「你们就是那些甘心给人类做鬼奴,数典忘本,一心要做鬼奸的东西吗?」

  那些被抓来的魂魄趴在幽冥煞王面前,哭泣求饶道:「大王饶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被主人逼着订下了鬼奴契约,实在是不能反叛他啊!只求大王宽宏,给我们一年时间,那时鬼奴契约变弱,我们就可以挣脱契约效力于大王脚下了!」

  幽冥煞王仰起惨白巨脸,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们来干什么?今天,就要以尔等魂魄,斩杀立威,为我大军出征祭旗!」

  听得此言,那些鬼魂尽都恐惧哭喊嘶嚎,灵体趴在地上拼命地叩头,只求幽冥煞王开恩,不要让他们魂魄消散!

  那些拘押他们的厉鬼早就等得不耐烦,只看幽冥煞王一声令下,立即挥动灵刀,狠狠劈在那群「鬼奸」的灵体之上,只得嗤嗤声混着惨叫震天响起,那群魂魄尽被灵刀斩得粉碎,不甘地消散于阴风之中。

  幽冥煞王凝起巨大双睛,冷冷扫视着四面八方畏惧的厉魂,手臂举起,坚定地指向南方,寒声道:「杀!」

  漫布城池的鬼魂,尽都随之狂嘶起来,挥动灵刀鬼爪,在大批厉鬼头领的带领下,狂速飘向南方,让凄厉的啸声,为他们即将开始的战斗大造声势!

  南部半城,鬼魂们亦是在这阴日倾巢出动,飘飞于夜空之中,却都是满怀恐惧,远远望向北方震城的杀气,被幽冥煞王的厉魂所慑,个个颤抖,也只能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正在祈祷,却见阴风袭来,幽冥煞王率领大批鬼卒,已然厉啸杀至!

  金陵城的上空,阴风惨惨,煞雾腾腾,两边的数万鬼魂厉声嘶吼着,挥动灵刀鬼爪,相互杀戮,凄厉惨嚎之声,震动城池。

  满城百姓,文官武将,尽都躲在家中,恐惧战抖,听得外面越来越响的鬼嘶之声,惧怕不已,哭泣哀嚎之声,响起在每一个人的家里。

  这一夜,在极端的恐惧之下被活活吓死的老弱妇孺,超过了任何一个时候。

  第二天,金陵城的棺材铺,生意大好,将多年的存货都卖得干干净净,而且价格高昂,还有些有势力的家族强行买走大批棺材,让棺材铺的老板,几乎不能为自己被吓死的亲人留下几具上好的棺木。

  金陵城上,两边的厉魂在各自主子委派的鬼头领的率领下,相互惨烈攻杀,灵刀划过灵体的嗤嗤声和魂飞魄散时的痛苦鬼嚎,到处响起,飘荡在这金陵城的夜空之上。

  两边争夺的焦点,却是位于金陵正中央的皇宫!

  李小民的地盘,占据了金陵城的大部,皇宫自然也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只有北部被暗怀异志的幽冥煞王和独角鬼悄悄侵蚀,聚集了大批外来和本地上次侥幸逃过万鬼阵拘束的厉魂,现在正展开猛烈的攻势,杀向金陵城中央和南部!

  唐皇李渔,经历了长期的病痛后,这一夜突觉神清气爽,病体大好,不由披衣而起,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出外透透空气,希望能顺便抓住一个标致的宫女,让她为自己试验一下,是否还能恢复临幸女子的能力。

  走到外面,却见天空中月去星藏,先让他心中沮丧;接下来,又听到空中传来阵阵厉啸,更是面色大变,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等异像出现。

  陡然间,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宫墙之上,在宫灯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到那怪物生得青面獠牙,头生独角,身材魁梧,几乎比李渔要高出将近一倍!

  他高高地站在宫墙上,手挥巨斧,看上去便象阴间杀出的煞神一般!

  李渔惊得一跤坐倒在地,屎尿齐流,几乎被当场吓得魂灵出窍,死于当场。

  那些侍卫们也是个个魂不附体,勉强依照本能围护在他身边,却个个手脚发抖,待那鬼扑来,便只能一动不动地任他宰割了!

  独角青面鬼目似铜铃,凝目向这边扫了一眼,自己也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缩,差点掉到墙外面去。

  再怎么说,面前的也是一国之君,若是他发下号令要召集法师,诛除群鬼,就是万鬼之众,亦抵挡不住。

  独角鬼身在金陵,自然明白皇威的厉害,积威之下,亦不敢正视李渔。

  就在他在直觉下想要转身逃逸之时,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来:「他虽然是皇帝,可是现在金陵城里连一个法师都没有,还怕他做什么!没有了龟山杂毛护着他就是一头老蠢驴!幽冥煞王说过,我们这次除了要宰掉狗太监,还得在傻皇帝面前立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不如这样,就在他面前多杀几个冤鬼,吓他个半死,以后再找他谈条件,那就容易多了!」

  想起自己可以要他建庙供奉自己的神像,以使自己有得享用,独角鬼不由心中大喜,举手嘶嚎,大步流星跃下墙去,劈手抓住一个未及逃散的冤魂,手中灵光射出,在空中映出鬼魂灵体之形,利爪如刀,大把大把地撕碎灵体,用力向自己口中塞去。

  看着那个倒楣的冤魂惨叫着消失在独角鬼的大口之中,李渔瘫坐在地上,满眼恐惧地瞪着这惊人的惨厉场面,泪水满面,鼻涕也被吓了出来。再加上满身汗水和下身被出来的大小便,整个身子,倒没有一处是干的。

  大唐宫中,各个未曾投胎转世的鬼魂都已被收伏,大批女鬼做了幽儿她们的婢女,躲在废殿中,或是散落在各宫室屋中监视着宫中嫔妃、宫女。现在在宫中惊慌逃窜的,大都是去世的太监和侍卫的鬼魂,正受命在宫里巡逻的,被独角鬼追上去,一手一个,大撕大嚼两个穿着侍卫衣服的鬼魂,看得李渔身边那些侍卫们兔死狐悲,浑身战栗不止。

  独角鬼吃得大快其心,一边吃一边咧着嘴大笑,阴森恐怖的气氛,笼罩住了整个宫廷。

  吃完了两个侍卫,它大步在宫中狂奔,特意从李渔头上奔过,两条长满黑毛的大腿自李渔头顶大步跨过去,吓得李渔一声哀嚎,几乎当场昏厥。

  在前方,一个偶然出来散心的少女的鬼魂看到独角鬼,正在惊慌躲避,却被独角鬼看到,大步追上去,劈手抓起她,放声狂笑道:「来得好!我最喜欢吃女鬼了,今天到了宫里,一定得吃个痛快才行!」

  黛儿惊慌哭喊,她这一向都是在长平公主的宫室里面,和她闲话聊天,没有接受什么任务。今天偶尔出来,却被独角鬼看到,不由让她悲叹,自己的命运实在是太苦了!

  独角鬼一双黑手抓紧她的双臂,正要用力撕开,突觉手上一紧,竟然无法把这娇娇弱弱的小鬼魂撕碎,不由微惊,瞪着她讶道:「看不出来,你这小东西还能实体化了,看来得更用把力才行!」

  他力凝双臂,用力撕扯,痛得黛儿放声痛哭,满心恐惧,知道自己力量还是太过薄弱,根本无法与这厉鬼争斗,只怕今日便要被他扯碎,吃得干干净净了。

  正在万念俱灰之时,突然听得远处一声清啸,有人厉声喝道:「小鬼大胆!还不快些放下她!」

  黛儿陡闻此言,只觉一股狂喜自心底涌起,嘶声痛哭着,举目向远处看去。

  在远方,一个少年身穿紧身劲装,系着宽大披风,腰佩利剑,大步奔来,清秀俊俏的面庞上,满是惶急之色与暴怒的杀机。

  一看到他,黛儿便觉小腹内那股被自己灵力包裹、尚未炼化的元阳一股热力散发开来,弄得她浑身发热,娇声哭道:「救命,快救救我啊!」

  独角鬼看到李小民奔来,冷哼一声,双手加力正要努力撕碎面前少女鬼魂,来打击强敌,忽觉手中发热,定睛一看,黛儿的灵体竟然化为乳白色,还在隐隐散发着白光,让他心中大惊,再无论如何用力扯,还是扯之不断。

  黛儿见他使出这般大力撕扯,恐惧至极,幸得元阳不断地散发出热力,让她的灵力持续得到补充,这才勉强可以撑得住,不由哀哀哭泣,对李小民上次的临幸充满感激之情。

  李小民大步奔来,晶莹刃插在剑鞘之中,悬在腰间,一眼看到李渔满脸惶恐地瘫倒在一旁,也不去理他,只是拔剑飞纵,剑如闪电,划过夜空,直向独角鬼刺去。

  独角鬼纵身飞退,挥舞手中少女鬼魂,向李小民掷去,便要借他之手,将这少女一剑刺穿!

  李小民慌忙收剑,一把抱住黛儿纤腰,触手温热,低头再看,见她雪白面庞上,一抹嫣红涌起,不由微皱眉头,知道她是不小心走火入魔,灵力走了岔道,又因多日来不懂得该如何炼化男子元阳才致如此。若非自己当初替她重塑身体,导致自己的元阳与她灵体有了特殊的联系,只怕现在她已经自焚而亡了。

  李小民将唇凑到黛儿耳边,低声传诵修炼法诀,抱住她的娇躯,小心地将她放在一旁,要她自己去炼化元阳,增加灵力。

  黛儿缓缓点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的泪水。

  将黛儿安置好之后,李小民转过头看向独角鬼,冷冷一笑,沉声道:「你就是独角鬼?无端生事,所为何来?」

  独角鬼此时已经抄出一对大斧,狞笑道:「狗太监,爷爷这次出来,就是要砍你的首级!废话少说,动手吧!」

  长腿狂奔,身材魁梧至极的独角鬼大步奔行到李小民面前,挥舞巨斧,狠狠地向面前的清瘦少年劈下!

  晶莹刃直刺而出在斧刃上轻轻一点,李小民的身子向后飘去,冷笑道:「力气还可以,只是灵力太差,不值一哂!」

  独角鬼也不跟他斗嘴,挥舞大斧,虎虎生风,将李小民整个身子卷在里面。

  所使招式精妙至极,加上那般巨力,确实令人难以抵挡。一招招地向李小民砍去,定要将他斩于斧下,以定胜局。

  李小民挥动晶莹刃,东遮西挡,觉着独角鬼力气越来越大,不欲与他硬拼,便纵身飞跃,围着独角鬼四处游走着,晶莹刃时而疾刺而出,攻得独角鬼手忙脚乱,连声怒吼。

  独角鬼终究是鬼物,对晶莹刃上散发出来的仙力颇感畏惧,又身躯庞大,转动不灵,李小民的奔行却越来越是快速,趁其不备,一个箭步跃到独角鬼背后,挺剑直刺,剑光一闪,向独角鬼的后颈射去。

  独角鬼慌忙转身抵挡,板斧却挡了个空,晶莹刃在空中一转向,电射而前,嗤地一声刺中他的右胸,痛得独角鬼大叫一声,用力一蹬腿,向后飞跃,轰地一声,将宫墙撞裂了一大片。

  李小民举剑凝神,冷冷瞪视独角鬼,寒声道:「恶鬼,纳命来!」

  独角鬼倒在地上,看他纵身挺剑刺来,吓得亡魂大冒,跳起来举斧便挡,边战边走,向远处退去。

  还没退几步,陡然身下似有灵力牵扯,让他无法动作。独角鬼低头看,身下似有藤条自地面下长出,虚无飘渺,却偏偏将他双腿缠住,让他一时无法挣脱。

  抬头看去,李小民正在持剑捏诀,口中念念有词,显然便是他动的手脚,让独角鬼惊怒万分,挥斧怒吼,要李小民上前来决生死!

  李小民冷冷一笑,回身从背后抽出一张弓来,搭上利箭,对准独角鬼,寒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箭!」

  弓若满月,嗖地一声,将锐利无比的利箭,直向独角鬼射去!

  这箭已经被李小民用仙法炼制过,箭尖上寒光闪烁,却是一枝专破灵体的灵箭,射破独角鬼杂乱的斧势,嗤地一声,重重射进他鬼躯之内!

  剧烈的痛苦自肢体上涌来,独角鬼昂起鬼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凄厉嘶吼!

  一旁的侍卫们早就吓得脚软,和唐皇李渔挤成一堆,瑟瑟发抖。而李渔远远看着李小民大展神威,独力射杀厉鬼,也不由满心感激涕零,对他的救驾义举充满了敬佩感激之情。

  李小民面凝寒霜,身后披风在夜风中乱舞,将灵箭一枝枝地淩厉射去,不多时,便将独角鬼射得如刺蝟一般,再也挡不住这般强大灵力攻击,身子渐渐在风中消散。

  李小民见他抵挡不住,大声喝道:「着!」

  利箭挟着强大的灵力,破空射去,噗地射透心窝,直达独角鬼后背,鬼躯再也挡不住威力强大的灵箭,让它穿透身体,飞射而去,重重地射在一棵大树上,发出一声轰响后,大树也剧烈摇动,中箭处已然焦黑了大片。

  独角鬼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凄楚神色,颤抖着嘴唇,想要在临消亡前说两句狠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一声长叹,便灵体消散,被四面围上来的鬼卫们一拥齐上,分食得干干净净。

  大唐皇宫之处,阴风惨惨,鬼雾弥漫,无数冤魂厉鬼,正在互相厮杀,场面震慑天地。

  在空中鬼魂们疯狂挥舞着灵刀鬼爪,互相厮杀着,虽然大半未有灵体现世,但是鬼哭之声,足以令满宫上下,胆寒万分。

  前来进攻的,是北方幽冥煞王的属下,许多是他从城外带来的厉鬼,在他的训练之下,凶残悍勇,疯狂嘶叫着,如潮水般一波波地涌向金陵。

  而负责守卫的,却是宫中侍卫、太监的鬼魂,在头领们的命令之下,拼死抵挡,不让宫外的鬼魂冲杀进来。

  两方鬼魂,相互厮杀,战斗之惨烈之处,远胜于人类军队战场厮杀情状。

  宫外厉鬼势大凶狠,在一阵乱杀之后,嘶嚎着冲进宫中,到处搜寻着敌方首领,那个会仙术的太监。满宫一片乱翻,弄得风沙蔽日,杯盘乱飞,吓得各宫妃嫔公主,与宫女们抱在一起哭泣流泪,战栗恐惧不已。

  就在厉鬼们冲杀到皇宫中部,到处乱冲之时,一声清朗厉啸,陡然响起。在众鬼们前方的宫室顶部,一个少年昂然而立,他手持晶莹刃,捏动法诀,厉声喝道:「小鬼大胆!有吾在此,尔等安敢张狂?」

  这清朗啸声,传遍整个宫廷,各宫嫔妃公主听了,有认得的,听出是小民子公公的声音,都喜极而泣,只盼这位有名的会仙术的公公大展神威,消灭厉鬼,保护这一宫上下人等的性命!

  李小民大步流星,展开飞檐走壁的功夫,在宫殿上空飞梭穿行,仗剑杀进众鬼之中,厉声断喝,晶莹刃挥出,将最前面的一个厉鬼当头劈破,剑上仙力当即将那鬼斩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消失在空气之中。

  在他身后百余鬼卫狂冲而至,跟着他冲进敌群中,放手大砍大杀。一时间,只见一个清秀少年,手执利剑,率领群鬼冲进密密麻麻的鬼群中,厉啸砍杀,直杀得鬼头乱飞,灵体飘散,惨叫声震天响起,果然是所向披靡,当前厉鬼,无人能挡住他一招。

  那群侍卫、太监的鬼魂正被杀得胆寒,陡然见到主人率一众鬼卫大举杀出,将敌鬼斩得七零八落,也都精神大振,挥舞灵刀鬼爪,跟着他们狂冲而上,围住锐气已失的厉鬼,乱砍乱抓,将他们撕咬得碎裂成片,飘散风中。

  有了这一支生力军的加入,众厉鬼当即抵挡不住,节节败退,逃得慢的,便被晶莹刃一剑劈过,灵体裂开踪影尽无。看得后面的厉鬼尽皆恐惧,嘶叫一声,四面逃散。

  李小民仗剑立于金銮殿顶部,纵剑大喝道:「天地无极,众卫听我号令: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今日须得将厉鬼斩尽杀绝,不可留下一个,以为后患!」

  这一声清啸,带着无尽的英雄豪气,听得众鬼精神大振,狂声嘶嚎之中,跟着悍勇无敌的众鬼卫头领,疯狂掩杀向前,将众厉鬼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惊惧哭喊,跪地求饶而已。

  宫室之中,除了被吓昏过去的,上下人等都抱在一起颤抖,听得这一声清啸时,心中大定,便似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哭泣着向上天祈祷,只望小民子公公能斩尽厉鬼,让他们千千万万不要到自己屋里来!每个人的心里,都对小民子公公充满了崇拜感激之情,有许多人暗下决心,只要逃过这一次大劫,定要立下小民子公公的牌位,每天烧香礼拜,求他保护自己一生!

  在周皇后的宫中,真平公主正与母后、妹妹安平公主抱在一起颤抖,忽然听到这一声厉啸,忽然起了疑惑:「小民子不是说他不懂诗吗,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好的两句诗来?」

  皇宫上空,鬼雾腾腾,满目之间,大片厉鬼如潮水般疯狂退去,后面却有鬼卫率领无数鬼魂如潮水般疯狂掩杀,场面宏大,动魄惊心。

  李小民收剑冷笑,正要率领部下,四面去搜寻袭击皇宫的敌鬼,突然看到天空中,风云变色,一个巨大的身影,已经笼罩在头顶上空!

  仰起头来,但在乌云笼罩之下,一个虚无飘渺的身影在空中占据了一大片,身体如薄雾一般,挥舞着宽大的手臂,放声嘶吼道:「狗太监,你敢杀我忠心手下,如此大胆!今天,我便要你为他抵命!」

  李小民面色突变,回身引弓,望天喝道:「幽冥煞王,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此与我作对?」

  幽冥煞王那张恐怖的大脸在空中变幻虚浮,咧嘴大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老朋友们跟你仇深似海,很快就会来金陵,夺取这花花世界!不过,你是看不到了,只要我今天先做了你,这片城池,先由我做几天主再说!」

  李小民怒吼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他们在做怪!」

  想起自己接连斩杀了两个阴山妖道,也是不奉旨而擅杀,若被人抓到把柄,只怕会说自己无端杀害皇帝请来的法师,致有此祸。虽然李小民不怕,但也不愿多说,昂然立于紫禁之巅,手执雕弓,拉如满月,望天便射!

  箭如流星,直向天空射去。空气中,那飘荡四方的幽冥煞王陡然在身上出现一个大窟窿,现出一条去路,让灵箭自洞中射出,丝毫不损伤他的灵体。

  李小民收弓冷笑道:「幽冥煞王,你也只敢躲避吗?」

  天空中巨面露出一个狞恶的笑容,口中厉嘶一声,一片白雾自他口中射出,直向李小民逼来。

  李小民纵身飞退,自怀中掏出一颗乌黑大珠,喝道:「幽冥煞王,你可敢与我斗法!」

  幽冥煞王也不答言,挥动薄翼,在空中追逐而来,口中白烟狂喷,将李小民身边,团团围住。

  白烟中,无数鬼面团团涌现,带着恐怖的神情,嘶吼怒嚎,张开鬼口,向李小民疯狂啮咬而来!

  李小民暗自念动真言,冥王珠射出黑光,轰然击在白雾之上,嗤嗤大响,将烟雾击散,那些白雾中的鬼怪虽然凶恶,见黑光袭来,都吓得面色大变,有躲闪不及的,便被黑光射在脸上,嗤嗤作响,顿时将整张脸击碎,溃烂不堪。

  李小民虽然看得恶心,还是努力念动咒语,以黑光驱散白雾。不多时,身边已是清朗一片,白雾尽皆散去。

  幽冥煞王飘在空中,见此招不奏效,桀桀发出一阵大笑,嘶声喝道:「狗太监,果然有一手!也罢,看我这一招!」

  蝠翼张开,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不多时,薄如蝉翼的身体便已铺天盖地,将大半个皇宫笼罩其中。

  李小民昂然立于禁宫顶端,手中灵箭不断从雕弓上射出,那幽冥煞王既然身体变得如此庞大,躲闪能力就有不足,一时照顾不到,被灵箭射中灵体,嗤嗤作响,被射出了一个个小窟窿,幽冥煞王却只是皱眉忍耐,强忍着灵力受损,也要将身体放大才好。

  不多时,那大片灵体,已经笼罩住了整个皇宫。幽冥煞王那更加放大的狰狞鬼面,在空中露出一个大得吓人的笑容,寒声道:「狗太监,接招吧!」

  无数道白烟自他的薄薄躯体上发射出来,重重轰击向皇宫中央的李小民,白光中,厉鬼嘶嚎,似有无数头颅攒动,疯狂嘶咬向李小民!

  李小民挥动冥王珠,黑光闪处,将白光尽皆驱散,里面的鬼面亦是惨叫着消散无形。

  白烟越来越多,自四面八方狂卷而来,将李小民整个包裹其中。李小民连声怒喝,身上承受的压力越来越是巨大,仰天放声喝道:「幽冥煞王,你竟使这般毒招,难道说,你想将皇宫上下,一齐杀光不成?」

  幽冥煞王的鬼脸上,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嘶声道:「你说对了!就算这么多鬼烟攻击你不成,整个皇宫都死尽,只怕你也阻挡不住!那时候战斗不利、致皇族尽灭的大罪,足以让你抄家灭门了!」

  李小民心中大怒,本来李渔一家死尽不关他事,问题是这满宫美女,有许多都和他有了亲密关系,若是死在这里,足为一世之痛!

  他一边挥动冥王珠,以其法力抵挡鬼烟袭击,一边佯笑道:「幽冥煞王,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不要杀皇宫中人,我随你去北城咱们好好谈判,好不好?」

  幽冥煞王放声狂笑,凄厉的声音震天动地:「狗太监,现在本王已经掌握了局势,哪还会跟你谈判!若要谈判,等你死了再说吧!」

  这狂暴的笑声,震得宫室簌簌作响,陡然化为一声惨叫:「你好卑鄙!」

  弥漫在空中的大片灵体,突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孔洞,上面都有烧灼之痕。

  薄薄的灵体立时收缩,疾如闪电般地缩回天空中央,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幽冥煞王缩成一团,怒视着天空中飞舞的百余鬼卫,以及率领他们的两位冷若冰霜的美女。

  就在幽冥煞王刚才狂笑之时,埋伏在空中的风霜二女,已经率领鬼卫自高空冲下,灵刀狂斩,将幽冥煞王分散开的躯体,斩得七零八落,此时灵力大损,再无法使出刚才那一招了。

  李小民长声朗笑,只见他手中雕弓奋力拉开,上面连搭了三枝灵箭,厉声喝道:「着!」

  灵箭狂射而出,轰然射在幽冥煞王身上,幽冥煞王大叫一声,不及躲闪,中箭从空中跌落,化为一团烟雾之形,附在宫墙上,不住地颤抖喘息。

  见幽冥煞王已受重伤,李小民手中灵箭不断射去,箭尖直指那一段宫墙!

  幽冥煞王喘息着,拼力飞起,直向北方逃去,口中嘶声怒吼道:「狗太监,今天的事没完,回头再来找你算帐!」

  李小民哪肯放他逃走,带领一众手下,在后面狂追。不多时,便已越过大片民房,追之甚急。

  幽冥煞王正在前面拼命飞逃,陡然间,当头巨锤砸来,轰然砸在幽冥煞王灵体之上,几乎将他的鬼头当场砸烂。紧接着,一柄大刀自暗处狂劈而下,将他薄若烟雾的后半身,直接斩了下来。

  粗豪大笑声中,沙曾二将军,亦从暗处飞出,带领百余鬼卫,将幽冥煞王团团围住,放声喝道:「幽冥煞王,你现在已经灵力大损,失去化形的能力,还不跪下投降!」

  幽冥煞王缩成一个圆球之形,咬牙怒道:「狗太监,设下这么多埋伏!呸,难道你以为本王就没有人手在旁边吗?」

  圆球张开巨口,仰天厉啸,陡然间,上千厉魂,从远处狂飞而至,将李小民一干人等,团团围在当中。

  圆球里面,一张大嘴喝道:「小的们,把他们都杀光,一个不留!」

  厉鬼们嘶吼咆哮着,围攻上来,与众鬼卫猛烈拼杀,誓要将主子从重围中搭救出来。

  李小民下令沙曾二将前去抵挡众鬼,自己与风霜二女围攻幽冥煞王。晶莹刃起处,重重劈向圆球,便见圆球中伸出两条手臂,挥舞一对灵刀,厉声嘶吼着与李小民厮拼。

  除了手臂,圆球还长了一对翅膀,振翅狂拍,向天空飞去,却被空中两名清秀佳人,挥舞风刀霜剑,当头痛击,将它逼了回来。

  一人二鬼,围住幽冥煞王一阵狠杀。数十招后,李小民厉声断喝,晶莹刃狂猛劈去,上面所挟庞大仙力顿时便将灵刀斩断,在圆球之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而在天空之中,飞舞飘逸的一对美貌佳人,肌肤胜雪,目光如刀,也举起刀剑,口中喃喃念诵真言,便见风霜大作自刀剑上飘飞出来,直向幽冥煞王袭去!

  风霜中,刀剑之形,铺天盖地,霎时将圆球卷入其中,无数风刀霜剑,在圆球上疯狂乱划,深痕无数,不断地侵蚀着幽冥煞王逐渐减弱的灵力。

  幽冥煞王厉声嘶吼,突然间放大数倍,并在圆球上长出无数乱刺,疯狂向二女冲去。还有数张血盆巨口利齿,上下牙碰得喀喀直响,狠狠咬向风霜二女!

  虽然已做鬼多年,到底是喜欢干净的女子,陡见如此恶物,风霜二女不由向后一缩,现出一条路,让受创甚重的幽冥煞王飞速冲出,直向天边冲去!

  带着满身冷汗,幽冥煞王心中大叹大恨,今天真是倒楣,想不到敌人如此凶恶,手下这么多悍将猛卒,几乎便要栽在此地!为今之计,也只有暂时退却,以后再去东山,找结拜兄长来报仇雪恨了!而阴山派的贼道,只会挑拨离间,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对付他们的敌人,依靠他们报仇,恐怕是指望不上。

  夜空中,一个滚圆的圆球带着满身深痕利刺振翅狂飞,眼看就要飞离此地,忽听背后破空声骤然响起,已无灵力再化形躲避,只惨叫一声,便被那破空射来的灵箭,重重射进体内,一头从高处跌落下来。

  未曾落到地面,便已有数名鬼卫从暗处杀出,挥舞灵刀,上下狂劈,将整个圆球劈得粉碎。

  李小民也飞身赶至,冥王珠高高举起,黑光暴射,重重击在片片碎裂的灵体残片上,嗤嗤巨响,一片片的残片都被黑光烧灼得白烟升起,在空中化为无形。

  在冥王珠的强大威力之下,幽冥煞王勉强保持灵识不灭的妄想也彻底落空,每一片剩余的残片上,都张开了数张利口,咬着尖牙放声嘶叫,声音尖细刺耳,听得满城人等浑身发麻,鸡皮疙瘩在身上狂涌而出。

  李小民也是浑身发冷,强忍着难受,用冥王珠黑光四下扫射,消除了幽冥煞王所有残余灵体,也断绝了他重生的希望,让他永远无法再回到这个世间。

  恐惧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涌起,从远处赶来、正在与鬼卫们苦战的数千厉鬼都放声狂吼,对自己英明伟大的主鬼就这样完蛋而感到惊讶恐惧至极。

  而在三百鬼卫率领下的数千鬼魂却都兴奋地嘶吼起来,知道主人大展神威,灭尽敌鬼,就在眼前了!

  在初时的惊讶过后,两方大战,再次展开!

  数千鬼魂,挥舞灵刀鬼爪向敌方狂卷而去,疯狂斩杀着面露怯色的厉鬼们,不顾他们四散奔逃,仍是遍城追杀,将整个金陵城,都当成了奋勇杀敌的战场!

  在李小民的教导之下,众鬼卫也都学会了「投降不杀」之类的口号,大声呼喝出来,自有部下鬼魂放声响应,四面奔逃的厉鬼,在大批敌鬼围追堵截之下,不得不跪地求饶,叩头痛哭流涕,只求免于魂飞魄散而已!

  效忠于李小民的众鬼魂头领,兴奋莫名,带着自己的部下,狂吼乱冲,直向北城,敌鬼的大本营冲杀而去!

  守卫北城的厉鬼们,见大片敌鬼冲杀而至,口中喊的是「幽冥煞王已灭」的口号,都吓得面无鬼色,相对颤栗!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不管他们如何鼓动灵力,呼叫主鬼,还是无法联系上他一分一毫!

  坚固的防线,轰然崩塌。无数厉鬼扑倒在地,呻吟哭号,俯首投降。偶尔有悍鬼不肯认输,也都在大批鬼魂疯狂围攻之下,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尘埃落定,大战平息。

  整个金陵鬼界,自此一统,被李小民挟大胜之威,横扫金陵,将所有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小鬼们都揪出来,强令他们接受自己的领导。若有不从者,立即扫除消灭,不留一丝隐患!

  自此之后,满金陵城的鬼魂,恭顺俯首,听从李小民的调遣,再无鬼敢生二心。

  事后,李小民下令,在城中鬼界,实行严厉的保甲制度,所有鬼魂都要编在册中,负有治安和搜集情报的任务,还要经常向头领汇报工作,小心提防,不得让别处来的鬼魂混进金陵城中。若有新来的鬼魂,必须要向各位头领汇报,引入新鬼营中接受训练。

  沙曾二将军在城中大肆招兵,精选灵力深厚的鬼魂进入军队,编为鬼军。而被选入鬼军的鬼魂,也都甚为自豪,自视比之一般鬼魂,要高贵得多了。

  每个鬼,都有了自己的功劳簿。待到功劳做得多了,达到某个积分,便可以选择是否接受主人召集和尚道士做的法事,替他们的亡魂超度。若愿意的话,便可投生转世,免为野鬼之苦;若不愿投胎,还可继续做鬼,并从鬼卫那里学到一些灵力修炼之术,以锻炼灵体,努力向鬼仙的方向迈进。

  在操控了金陵鬼界之外,李小民在官场中也得到了嘉奖。

  这一场大乱之后,金陵城一片调零,许多人家里都有丧事要办,哀哭之声,遍布城中。便是官吏之家,也是举起孝幡,恭送亲人入土。

  虽然李小民负有保护城池之责,出了这等大事,他有疏于防范的责任,但是他力挽狂滥,救皇宫上下人等于水火之中,一力驱除了鬼祟,这等大功,也不可不赏。

  当初李渔瘫在地上,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李小民大展神威、诛除厉鬼之时,便已对他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经此一吓,病得奄奄一息,还是挣扎着下令要厚赏他,以安抚其心。最近这些天,金陵城的法师死的死,逃的逃,竟没有什么人留在城中。若是他再因为处罚而一怒离开,金陵城就真的没什么指望了。

  周皇后在朝堂上下令,封李小民为安南伯,食邑五百户。自此他也有了伯爵的封号,在朝中更是炙手可热。

  李小民趁机保举了一批有意投靠自己的官员,只道他们在此乱中帮助自己,努力平定百姓的恐惧,致使乱象未显便已扑灭,都有功劳。周皇后也各有赏赐,提升了一些人,获得了较为重要的职位,让他们更为勤恳地替李小民办事。

  除了替李小民加官进爵之外,李渔还强烈要求,一定要找到修真道门入朝,以保护本朝不受鬼怪侵袭。右相钱松趁机在他的病榻前保举了阴山派的法师,道是他们法力深厚,定可当重任。只是最近因与海外水怪争斗,虽灭尽水怪,但众法师亦法力微损,现在还不能入朝。待得过些时日,便可进朝伴驾,供君王使唤了。

  李渔在病中闻听甚喜,立即下旨,召阴山派众法师入朝。只待他们法力恢复便即入朝伴驾,定然有封号加身。圣旨中隐然之意,便是要选阴山派为护国道门了。

  对于阴山法师与水怪争斗导致法力损伤之事,李小民嗤之以鼻。所谓水怪,恐怕倒是要改成从前的护国道门龟山派更为符合事实。

  对于阴山派即将入主朝中,他心中也颇为担心,却无计可施,只有每日里勤加修炼,并督促众鬼也不可放松修炼,以应付可能来到的大战。

  金陵城中,已经到处遍布他的耳目,各位官员家中的大小琐事,都会写入情报之中,放在他的案头,供其查阅。

  在新收的数万鬼奴之中,倒很有一些鬼才,可以替他处理各项事务。有些人前生就是做情报工作的,死后继续做这工作,倒也是得心应手。

  情报收集工作,由一般的小鬼来做,而汇总并从大量无关紧要的消息中挑出重要的情报上交主人,就是这些专业情报员的职责了。

  这些情报员,并不都是大唐国人。其中有北赵、西蜀、陈国派驻在南唐的情报官员,有的惨遭横死后,未能托生转世,便滞留此地,游荡度日。现在被李小民收伏,为保残魂,不得不俯首听命,把生前的家邦之事,尽皆抛诸脑后,也只有效忠主人为第一要务了。

  李小民坐在府中,看着一份份传上来的情报,点头微笑。

  在他手下,有着忠心护主的三百鬼卫;被编成军队、负责京城治安的三千鬼卒;以及前后招收、俯首听命的三万鬼民。整个金陵城的鬼界,已经被打造得如同铁板一块,可以说,李小民便是金陵城地下的帝王,再无人无鬼,能够撼动他的权威。

  皇宫大内,废殿之中,三位清秀佳人,端坐在蒲团之上,手捏法诀,微阂双目,宝相庄严,看上去如同白衣观音般清秀美貌,那一股庄严之态,更是令人心折。

  在殿外,一个英俊少年缓步走入殿中,望着三位盘坐修炼的美女,微笑着,呆呆地出神。

  当中一位,相貌绝美,年龄却甚是幼小,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李小民却不会被她的外表骗倒,修炼了三百年的幽魂,就算内心纯洁得还像是一张白纸,年龄上却已经比自己大得多了。

  在两旁,两位年轻美丽的白衣女子面若冰霜,冷静至极地闭目修炼,对于他走进来的脚步声恍若未闻。李小民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她们玲珑有致的性感娇躯,暗暗吞着口水,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说服她们,来陪自己共用欢娱。

  当中那名美少女修炼一个周天已毕,缓缓睁开明亮双眸,看着前面含笑而的少年,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在蒲团上盈盈站起,娇声道:「公子,你来了?」

  李小民微笑着,走上前去,将她温软娇躯揽入怀中,轻抚她的酥胸,一边揉捏着一边调笑道:「幽儿越长越漂亮了,身子也这么柔软,看来修炼有成啊!」

  幽儿面色羞红,小心地将他的手推开,偷眼看向两旁的风霜二女,见她们还在闭目修炼,才放下心来,靠在李小民怀中,柔声道:「公子,我的修炼还没完成,上次大战没有参加,请公子见谅!」

  李小民摇头笑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修炼到了紧要关头,就算出来,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倒不如努力修炼,将来才有大的作用。」

  在他心里,却在暗暗想道:「这没什么可抱歉,只是你现在修炼时,只能看不能吃,可真是怪憋人的!」

  为了多挽回点损失,李小民的手在她身上加紧抚摸,轻捏小巧香臀,还把手伸到衣衫里面去直接抚摸细嫩灵体低下头狂吻她娇艳樱唇,弄得幽儿娇喘息息,不得不难过情地将他推开。

  风霜二女,也睁开眼睛,盈盈站起,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们。

  李小民被她们看得浑身发毛,便放开幽儿纤腰,走过去深深一揖,陪笑道:「风姨,霜姨,你们好啊!这些天,多亏你们照顾幽儿了!」

  霜姨只是冷冷应了一声,面上依然冷静不变。而风姨却掩口娇笑道:「我们保护公主,岂不是应该的,倒是打扰你们亲热,真是抱歉了。」

  她平素里冷若冰霜,这一笑,倒似百花盛开,妩媚万端,看得李小民心中一阵怦怦跳动,心里想道:「风姨冲我笑了,难道说,是对我有意思了不成?」

  他拱手笑道:「宫廷之中,还有些女子鬼魂不太听管事的话,我又是男子不太好处置她们,不如请风姨来帮我处理,如何?」

  风姨掩口笑道:「公子既然这般说,妾身敢不从命?」

  幽儿善解人意地点头道:「既然这样,风姨你就和公子去吧,我和霜姨在这里修炼好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和二女闲话几句,带了风姨出来,走向自己的寝宫。

  屋门外,几个太监恭敬地行礼,齐声道:「李公公,您回来了!」

  因为他有了大功,所受品级也高,因此周皇后派了好些太监来服侍他。李小民却不喜欢他们,只叫他们在门外守门,门里的事情,一概不许过问。

  李小民点头微笑道:「好了,你们下去吧。我这里,不要人服侍。」

  太监们叩头走了,李小民领着未曾现形于人前的风姨走进屋里,随手一挥,便有大批宫女幽魂在屋中飘来飘去,手持烛火,不一会便见屋中明晃晃地点起了大量蜡烛,将屋里映得一片通明。

  大白天点蜡烛,李小民也不嫌浪费,只要屋里够亮,气氛够浪漫就好。

  挥挥手,众幽魂飘然退下,只留下李小民和风姨,微笑相对。

  李小民虽然想直接把风姨按在床上办了就算了,可是又怕她翻脸,若再露出那般冷冰冰的模样就不好了,当初被她们姊妹所擒之事,尚心有余悸,这两个女子性情刚烈,可不是玩的。

  他拿出宫中鬼魂名册,指着其中女册微笑道:「风姨,这就是女子的鬼魂名册,请风姨以后就管理这些女子,不知风姨可有时间吗?」

  风姨掩口娇笑道:「公子既有差遣,妾身自然听命。」

  她一笑起来更形妩媚,眼波流转,其中风情万种,更是让李小民心神一荡,几乎喘不过气来。

  二人在桌边坐下来,细细探讨该当如何管理这些鬼魂。风姨好像很喜欢管事的样子,对其中细微处,提出了很多见解。

  李小民一边说着话,一边却是心猿意马,偷眼打量身边的风姨。但见烛光掩映下,佳人肌肤胜雪,还在淡淡散发着晶莹的光芒。而她的腰肢纤细,彷佛可以一手握住,更衬得酥胸高耸,让李小民忍耐不住,悄悄伸出手去,在她腰间悄悄摸了一把,但觉触手酥软,回味无穷,摸了还想再摸。

  风姨细细的语声陡然停住,抬起美目,含笑看着李小民,娇声道:「公子,你在做什么?」

  李小民见她不恼心中大定,伸出手去揽住她的纤细腰肢,一本正经道:「风姨,这个,我是想到了一门修炼之法,若可以双修,对大家的修炼进境,都大有助益!」

  一听到可以帮助加快修炼速度,风姨果然眼前一亮,欣然道:「公子所说之法,到底是什么?」

  李小民微笑着,从怀中取出天书,翻到阴阳双修那部分的后半部分,指出其中人鬼双修的一段,放在风姨面前,然后便含笑打量着她。

  风姨果然被天书所载内容吸引住,仔细看了半晌,将里面内容牢记在心,抬头看到李小民正在呆看自己,心中暗喜,却故意掩面长叹道:「可惜妾身已经三百年未曾出世,在世间哪有什么认识的男子,便是想要双修,又到哪里去寻到合适的人选?」

  李小民见她优美的唇线边含着一丝笑意,知道她已经是千肯万肯,再也不跟她废话,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手臂插在她玉背与腿弯之下,便抱着向床边走去,一边还低下头,轻吻她的玉颈粉颊。

  正要吻上樱唇之时,风姨却惊慌地从他怀中挣扎下来,玉臂揽住他的脖颈,颤声道:「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小民一脸无辜的样子,微笑道:「风姨,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想,你又不认识什么可以帮你双修的男子,我们又不好舍近求远,在皇宫里,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风姨轻咬樱唇,微笑着伸出葱指,在他额头上轻点一下,嗔道:「小色鬼,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李小民也不管那么多,一把抱住她,便吻上了她的樱唇。

  这长身玉立的女子,比他还要高些,为了配合他的吻,不得不微微弯下膝盖与他深吻着,但觉他舌头在口中乱钻,纠缠着她的香舌,让她心中一片迷乱。这般滋味,却是数百年来醉心于武学和修炼的风姨未曾体验过的,不由嘤咛一声,迷醉在这少年熟练的深吻之中。

  一吻之后,风姨瘫软在李小民的怀中,整个娇躯柔若无骨,美目迷离,痴痴地看着他。

  李小民见她这般模样,食指大动,也不想跑那么远到床上去,当即除下她的衣裙,将她按在桌子上,紧紧抱住她的娇躯,用力闯进了她的灵体之中。

  陡一进入她的身体,李小民便舒服得几乎呻吟出来。她的玉体,清凉柔滑,抚摸和侵入她的玉体时,彷佛有风透过她的灵体,吹拂着自己的身子,弄得李小民浑身上下毛孔无不舒服,便抱紧她,大加蹂躏起来。

  弄得风姨娇喘呻吟,娇滴滴地叫个不停,被这比自己小三百多岁的少年弄得几乎再次魂灵出窍,直升天界。

  几番云雨,风姨昏去又醒转,勉强按照天书所载知识,保持灵识不灭,感觉着李小民抱着自己,虎躯剧震,将元阳喷洒在自己灵体之中,那滚烫的感觉,让风姨浑身都为之一热,又惊又喜,慌忙运起天书所言心法,以灵力裹住小腹中的那团热流,努力炼化,增长修炼。

  李小民喘息片刻,看着身下的佳人眼含热泪,娇俏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不由低下头,深深吻着她的红唇,感觉着浑身风凉爽快的滋味,也运起心法,与她一同双修,以助仙力进境。

  一股灵力,在他们体内流转,其轻灵之处,便似徐徐清风,吹得这一对俊美男女浑身畅快,不由又抱在一起,再度云雨起来。

  风姨按着桌子,弯腰站着,李小民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清凉柔嫩的玉体,感受着如风吹拂肢体的快感,看着一对高耸的雪兔在酥胸前跌来荡去,不由伸出手去握住那一对丰满柔滑的玉峰,肆意捏弄。

  正在魂飞天外,娇吟大作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姐姐,你还是没有抗拒住心魔,和他做了,是吗?」

  正在交合间的俊男美女大惊,抬头看去,却见卧室门外,俏生生地站着一位美貌佳人,长身玉立,面笼寒霜,冷冷地看着他们。

  风姨红晕满面,被霜姨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大为羞惭,掩面颤声道:「好妹妹,你有所不知,我们其实是在修炼!这样阴阳双修,可以大助仙力进境,一定可以……可以让我们早登鬼仙之界!」

  霜姨一怔,看着交合中的姐姐与李小民,脸上似有讶然的表情。

  李小民也是心头微慌,却露出一脸正气,在旁边替风姨说话道:「风姨说得不错,我们这确实是在修炼,绝无他意!霜姨若是不信,便来试上一试,这一次修炼,足可抵得上数年之功!」

  他这话虽然夸大,却也不是没有事实根据。本来是本着一片助人为乐之心,宁可自己受累,也要帮着两位美女修炼成功,让自己这方多些助力,谁知霜姨竟然不领情,冷哼一声,寒声道:「如此好意,霜儿不敢愧领!公子还是和姐姐一起双修吧!」

  李小民一怔,看着白衣佳人绝然拂袖而去,不由垂头丧气,暗自叹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么费劲帮你姐姐修炼,你当我容易吗我?」

  可是霜姨的误解,虽然严重刺伤了少年纯洁的心灵,但也激起了他万丈的豪情:「哼,你不信我的话,我就偏要帮着你姐姐灵力大增,将来她要比你强上几倍,那时你还不得哭着喊着来求我上你?到那时,小爷还不甩你呢!」

  有了这样的豪情壮志,李小民立即抱紧怀中佳人,大肆攻击着她风精灵般轻盈纤细的娇躯,弄得她昏迷几度,苦苦求饶,这才停止了桌边的苦炼,却又抱她上床,再度云雨起来。

  正到紧要关头,风姨已经颤抖着抱紧了他,李小民心中忽然收到月娘从远处传来的讯息:「主人,我们已经收到情报,秦仙儿果然有问题!」

  李小民精神一振,前些日子,因为独角鬼那伙鬼魂捣乱,导致自己在金陵城中的情报工作总是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现在消灭了那群绊脚石,情报工作总算走上了正轨,李小民便派了一些精干的情报员去主要针对秦仙儿,搜寻关于她的情报。果然没有过多久,就可以得到详实的情报了。

  可是身下美人还在娇吟着搂紧他的脖子,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李小民心中一软,决定还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一边在心中传讯叫月娘稍待片刻,而且不要再来偷窥,免得真的生出针眼;一边开始了剧烈的动作,仙力流转,自交合处直达风姨体内,如风般在她的经脉中穿行,改造着她的灵体,让她在剧烈的颤抖之中,再度达到了灵与欲的和谐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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