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1)

20742Clicks 2014-02-11

                第三部

  前些天,就是本月中旬,是易文和贺兰的十周年结婚纪念。

  受一个MM朋友的启发,易文没有请亲朋好友,甚至连两个人的小尾巴儿子也没有带,只是两个人去了一家本市算的上高档的酒店,那里有一间很典雅的餐厅。

  十年光阴转眼溜走了,留下的是女人眼角淡淡的鱼尾纹,在两人的餐桌前,看着为自己和儿子两个男人操心了十年的女人,感叹时光如梭的同时,也为她从一个小丫头演变成眼前风情万种的女人感到惊讶。

  “风情万种”!记得当时易文真的在她面前用了这个词语,女人是喜欢被赞美的,她洋溢着幸福的脸上顿时飞上了一片红晕。

  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易文送上了和儿子一起准备的礼物:那是上面那个MM的意见,一只很女人的手机,韩国VK2020,包装的很美,是儿子的杰作,不过在拿出来送她之前,要把这么一个不算小的盒子遮掩住花去我不少心思,盒子并不大,关键是调皮的儿子在桔色包装盒的外面,附上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在几片绿叶的映衬下别样的浪漫。

  其实以前真没送过老婆什么,如果说有,那就只有是衣服了,常常在出差的时候,给老婆随意的挑上一两套,她不是特别赶新潮的女人,这样一来,基本上她自己就不用置办什么衣物了,是随意的挑选,但这就是易文的本领所在,随意绝不是随便,基本上能使她自己满意且出的厅堂了。

  从来不送礼物其实也有好处,难得送上一回就让老婆幸福的把平时生活中的的种种不快全丢到爪洼国去了,一个家庭怎么会没有矛盾产生呢?但是此刻呈现出来的绝对是一个满目含春的风情女人。

  礼物送完了,尽管老婆是欣慰,但还是算不上惊喜,原因是儿子到底是孩子,在白天就把秘密给透露给老妈了。

  作为两个人的晚餐吃了两个多小时,老婆已经表示吃饱了,坐不住了。咱们回去吧?

  点上根烟,易文示意抽完再走。

  吃饭的时候,易文的**已经有过两次收到短信的震动了。今天的另一份礼物应该会比刚才的那份带来的惊喜还要多一些。

  买了单,易文让人把喝剩下的红酒给我装了只袋子,挽着老婆的手,进了电梯。

  他按的是19楼。

  哎,错了!易文一把她拽住不让她去纠正已经开始上行的电梯。

  她纳闷了,易文把握十足地把惯有的微笑施展开来,轻轻地嘘了一声。

  电梯到了,开门之前,被易文搂住她给了她一个浪漫的湿吻,马上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如果不是电梯门要开,她真舍不得闪开了,吻的效果应该还会更好好一些。

  走廊里,她不满了。

  “搞什么花样啊?”

  “呵呵,今夜无眠!”他说。

  “讨厌”她粉目含春。

  来到十号房门,拿房卡开门,套房里面灯光柔柔,音乐袅袅。

  我让老婆把礼物盒拆开,把原先手机里的卡换上去然后开机。

  似乎很巧,马上,她的新手机里就有铃声响起,她还有点不习惯使用,但是也至少摸索出了用法。

  “是短消息”她说。

  我盯着她摆弄手机,马上,她的脸上不自然起来,但至少那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也能看出红云在脸上密布开来……

  “谁的?”易文漫不经心地问。她竟然腼典起来……“是……亮”

  “噢”易文也表现的有点意外。

  “说什么了?”

  “说了些生日快乐的话”

  “难得那小子还记得你的生日,他不是连春节都不回来过了?”

  “听他说很忙忙”贺兰眼睛还没有离开**。

  “呵,这样也要护着啊?”易文坐到她旁边,“给我看看,他怎么和我老婆调情的”

  “不行”她马上躲开去。

  “真不行?”

  “恩”

  “那好,我让他亲自交代”易文咳嗽了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里面赫然站着笑咪咪的亮。

  易文回头看着呆呆的贺兰,伸手轻松地就把**给拿了过来 .“你怎么在……啊?你回来了?”

  老婆转过身来“你耍我……捉弄人!”

  不由分说易文已挨了好几粉拳了……

  感谢这个日子,贺兰颤抖着告诉自己,还要感谢他,亲爱的老公,她回头强做镇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亮,没有一点前奏,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就那样微笑地看着自己,还是以前那样傻傻的样子,有两年了几乎,可能还要多,她不禁地要笑出声来,止不住的惊喜,但是又怕文会笑话她。

  上次的见面是兰州之行,就在那次甘南夏河草原回来以后,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数年,记得当年在兰州易文赶到兰州走进客房里的时候忙不迭舌地喊着看世界杯的决赛,现在时过景迁,又是一届世界杯的狼烟在熊熊燃烧着,易文甚至为此不断地熬成红眼也乐此不疲。

  但是时间已经转到四年之后。

  她看着他,似乎看不出什么变化,留了点胡须,看上去老成了一些,但是嘴角依然挂着孩子气的笑容,她甚至在心里涌上一股幽怨,几年来的思念之情把她的心都要给拖跨了,你会知道吗?她盯着他在心里自语着。

  贺兰的内心似火,但是不知道如何喷发出来,虽然这些年一直会有电话来往,但是毕竟已经有了几年的时空相隔,那年易文在兰州的业务遭遇滑铁卢,亮的内心有不少的愧疚,是有些地方不够细心,现在反过来看当时的甲方是有很多漏洞能看出破绽的,但是却没有及时去发现。

  所以回到南边就找了个带孩子去国外看眼睛的理由,离开了公司。

  贺兰从易文那里了解到他离开其实是表明一个态度,公司的股份乃至所有财产和他没有关系,想借此来对兰州损失做一个弥补,但其实易文一直以来根本没有把他这种自欺欺人以求解脱的做法当回事,公司的所有财务数据上从来没有把亮的那一份做过更改。

  风风雨雨,公司在激烈的竞争中惨淡经营摇摇晃晃地过来了,因为亮有那种心态,易文也就一直没有再硬要他回来公司。

  亮是个很会折腾的人,喜欢弄新的东西,一件事情理顺了反倒没有了兴趣,国外回来,就直接到了贵州的崇山峻岭搞矿产开发去了。

  房间里的气氛既炽热也沉闷,易文看气氛有点别扭,拿起桌上的**盒子,把儿子粘上去的那支玫瑰剥下来,放在鼻子嗅嗅,对贺兰做了个鬼脸,她不理他,又走到窗户前面盯着坐在沙发上的贺兰,她切水果装没看见。

  易文只好靠近了对她说:儿子说手机是他送的,他要把存的压岁钱给我。你说那我做老公的岂不是一点表示也没有了?

  讨厌,走开啊,把嘴堵上。她塞给他一大块西瓜。

  呵呵,易文接过她递过的西瓜,一口咬的满口汁水。

  看看手表:球赛快开始了,今天巴西对加纳,我可不奉陪了。

  易文知道老婆的脾气,经过了这么多年,想念归想念,但是对眼前的气氛明显已经陌生了,特别是在自己的面前。

  我来开电视。亮忙着去找遥控器。

  不不,我回去看,习惯了大屏幕看球,这电视机不习惯了。易文赶紧和他们说。

  她发现贺兰狠狠地盯着自己,知道她在拷问自己玩什么花招。

  他搓揉着她的肩膀,手里还有西瓜汁,她一下子躲开了。

  我到你妈那里看看儿子然后回家看球去,不知道小子期末考的怎么样。

  易文说。

  看得出来她心情显然是心潮澎湃,易文说什么其实也没有听进多少,又把一块西瓜递给我。

  够了,我都吃两大块了,今天糊涂了?不至于吧?这么激动?

  她红着脸扭到一边。

  亮在一边调着频道,虽然这两年没有间断过电话的联系毕竟有时间没见了,他也好像感觉是有点生疏。

  好了,走了,易文摸摸她的脸:“让你们叙叙旧”

  她的脸烫烫的。

  贺兰其实心里显然没有准备好,这太突然了,心里只有激动没有掺杂一点欲望,一直看着易文离开,心里的恍惚才觉得稳定一些。

  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贺兰的心里总算踏实一点了,站起来去了趟卫生间,看到自己红腾腾的脸,几年前的荒唐慢慢地重新涌现在脑海。

  打开卫生间的门,亮站在门口,眼睛象个女孩子似的迷迷茫茫,有是从前在她面前惯有的那种神态,有点乖乖的大男孩样,只是短短地留了点胡须,和易文有点不一样,他总是能和时尚挨着一点边,但是不会很张扬,含含蓄蓄的跟上时尚的味道。

  这个样子几乎让贺兰联想到时下流行的韩片里的那些俊俏的男主角,尽管以前的亮不是完全这样的。

  亮一样在看风韵十足的贺兰,皮肤还是那么细腻光洁,眼角有了几丝不易发现的细纹,他心里也不平静,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此时的相遇,其实这些年他回来过几次但都只是给过她几个电话,都没有说明自己已经回到本市。和自己的父母也特意说起不要和他们提起自己回来过。

  没有别的的原因,他只是不希望易文一直把自己当作公司的什么功臣,如果说有,也在兰州的溃败中功过相抵了,他仔细的分析了自己的性格,有创业的拼劲和扑捉机遇的敏感,但是对波澜不惊,循规蹈矩的经营守业缺乏热情,再照以前走下去,除非只是呆在公司看看家门,不然兰州重蹈覆辙不是没有可能。

  他有点责怪自己的臭脾性,但是没有办法左右自己。

  这次回来就是想和易文商量准备把贵州那座基本理顺头绪开始赢利的重晶石矿卖出去。

  想什么呢?傻了?

  贺兰问他。

  嘿嘿。

  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笑了?

  又是一阵嘿嘿。

  贺兰开始回忆起以前的那个亮了,在外面玩世不恭,有点耍酷,但是在易文和自己面前立即会变回乖乖的大男孩样的那个亮。

  就这么站着?

  亮还是不动,憨厚的嘿嘿有点变味了,带上了色色的味道。

  易文开车出来,她的宝来开起来不是很习惯,外面还是车水马龙的,见了儿子,追着他问妈妈收到礼物时候的表情,易文装作斥责的口气责怪他泄露了天机,把送礼物的事情提前告诉给妈妈,儿子一吐舌头逃开了,过了片刻又黏糊上来呀他说当时的情景。

  很吃惊很开心。

  他对儿子说。

  小家伙咧开嘴笑了。

  不过小家伙在易文逼着他履行承诺,把买手机的钱拿出来的时候,却狡猾地称都由外婆保管着,要拿问外婆去要。

  和儿子闹了一会,吩咐了些期末考试的情况,岳母要强强去洗澡睡觉,易文就告辞出来了。

  到了市民广场,因为天热,有很多人在那里乘凉,这时候有一丝微风,倒有一点凉意,他把车停好,很悠闲地在广场逛起来,记忆中已经好多年没有把自己汇入这样的人流群体了。

  在广场中心,易文意外地看到了筱雅大姐,就是和贺兰自小的邻居,关系甚好的那个姐妹,贺兰以前在脑子发热的时候还要撮合她和自己的好事。我不禁感到有点好笑,不为别的,是因为看到筱雅竟然和这么多老头老太一起在广场中央跳交际舞,身材很不错,远远的昏暗光线下都能看出有很好的肤色。

  看了一会,她肯定看不到他,易文也不想打扰她的这份好心情,在卖冷饮的地方买了一杯冰淇淋,坐在花坛旁边挖着吃,这是小时候和亮他们最喜欢吃的东西,不过当时没有现在这么花俏,但是感觉那时候要好吃的多,一般都是亮在家里偷出个块儿八毛的就去冷饮店搓上一搓。

  广场旁边也有几家星级酒店,酒店亮着的稀疏的灯光,老婆和亮在房间里是关着还是开了灯?不能肯定,贺兰害羞肯定是要关上灯光,亮调皮起来肯定要和她对着干,起码要开起一盏以上的灯,把她弄的满面红潮。

  不过只要贺兰坚持,亮肯定会依顺,相反也是,但是现在的两个人是谁依顺谁呢?

  易文不知道这样撮合他们是不是太宠她了,不过她再过几年转眼到了四十岁的坎了,这几年,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亮,虽然从来没有一丝的表露,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好几次,他甚至鼓动她去寻找新的红杏出墙的机会,反而弄了个没趣,我是这样随便的女人吗?

  她都是这样说。

  不过过一会,她觉得有些辜负了我的好意,又会转过来表示歉意。

  我是真的不习惯那样。

  那样?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淫荡的女人。

  易文理解她的矜持,毕竟贺兰的性格不是真的象那种人尽可夫的淫妇,不过实在的也没有什么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他经常在气氛好的时候这样那样地挪耶她。

  同时他自己心里也开始诧异内心的念头,和亮的开始与现在的想法令他吃惊地有些转变,现在似乎在内心里希望贺兰能有更大的空间了,不仅仅局限在亮身上,他知道那样对贺兰而言有不少困难。

  老婆有时候也会在那样的气氛下表现的风情十足,但是到紧要关头还是说有过一次经历我就足够了。

  有时候他觉的很奇怪,贺兰,在自己面前似乎永远会留着一个角落,盖上一层膜。

  反而在亮面前却能够完全放开了。或许女人都是这样吧。是因为和自己有婚姻关系这一层反而正了屏障了吗?

  有这样的疑问很久了,起码有几年,也许自从和亮的开始起就已经存在。易文也曾和贺兰换位思考过,但是可能无法完全舍身处地还是想不出答案。

  起先想到这个问题是在兰州那次,应该是老婆和亮玩的最疯的那回,也正是那次,亮对公务上的事情处理上出现纰漏,其实也是没有想到那么大的一个国营大企业会没落成那个样子,堂堂的国家干部的心底是那般的肮脏龌龊。

  事情发生了,他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这一点上他相信自己能做的很男子汉:就算一切都没了,大不了重头再来。何况兰州的事情还不至于让公司完全覆没。

  当时易文感兴趣的反而是妻子和亮如何在甘南大草原度过了那甜蜜的五天,本来他们出去的第三天他要和他们去会合的,但是正好那天公司出问题了,发现甲方的一个惊天大阴谋。

  他没有通知他们,因为就是亮回来也无济于事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继续他们的风情时光。

  草原上的几天,他们两人回来都没有细说,他也没有细问,可能因为游戏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了,和开始的极度窥探心理相比,程度有所减弱。

  倒是后来一次和亮在深圳喝的有点多的时候,亮说起过在草原上的一个细节,使他一直有些纳闷。

  因为听到从亮嘴里说出来的事情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在进入草原的时候,他们找了一个藏民向导,本来亮的意思是要租马但是贺兰不敢骑,所以就带上向导慢慢地开着三菱往草原深处颠簸。

  其实也不敢开多远,怕加不到油开不回来。

  在那里,贺兰完成了她的夙愿,给两所帐篷学校各捐助了三万块钱,往回走的的时候,心情放松性致甚是高昂。两人在车上都禁不住的动些手脚,那个向导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只会简单的几句汉语,坐在后面想必看的热血奋涨,藏族人早婚,在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已经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对于男女之事这个藏族男人也想必了熟于心,看着他们在前座的举动也表现的焦躁不定,举措不安。

  亮知道和贺兰的行为刺激了他,心里更是觉得有趣,甚至于产生以前和贺兰缠绵时涌现的念头。

  这个藏族男人仔细看是个很帅的小伙,健壮高大甚至和一米八三的亮站一起是不相上下,但是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更加壮硕,短发自然卷曲显得特别精壮,腰里挂着的藏刀显得非常野性但是性格却是出奇的好。在他们打情骂俏的时候他只是嘿嘿地笑着。

  在一个湖边,向导架起了火,开始烤带来的羊肉,亮带着贺兰沿湖边到了一个相对隐蔽之处,贺兰几乎没有经亮的挑唆就剥光衣服下了水,也是,有两三天没有洗澡了。

  贺兰白晃晃的,一踏进水尖叫起来,气温很高但是湖里的水温却是冰凉透骨,使得她马上放弃了清洗身体的念头,但是她的尖叫引起了在烤肉的向导的注意,虽然有些距离,但是完全能看到她的裸体,她害羞的蹲下来引的亮哈哈大笑。他不怕冷,恶作剧地在湖里往上泼水把她弄湿,冰凉让她惊叫着四处逃窜,无意中展现了赤裸的诱惑。

  很快亮也受不了了,逃上岸的时候特意展示了冻的缩进黑糊糊的毛发丛中的小弟弟,逗的贺兰忍俊不止别过脸去偷笑。

  那边喊着示意肉烤好了,这边贺兰不知道给怎么往湿漉漉的身上套衣服,亮变戏法似的在那个双肩包里扯出一块大毛巾,给她裹上,然后自己就晃着两颗蛋蛋背着包往回走。

  让感觉感觉有些不解的地方就是,亮描述的在草原上的那个情节使我觉得感觉到老婆有一点陌生,当时如果是自己要求她赤裸着裹着一条毯子回到车旁在一个陌生的异族男人跟前,肯定不会同意,也根本不会在哪怕稍稍偏僻一些的角落就渴望着来一场裸泳,何况她基本上是属于一个旱鸭子。

  她狂放的原因目的是什么呢?

  在没有摸透她的心思前,易文就只能归咎于当时的环境气氛使人有回归原始的冲动吧。

  只有这么想,他才能稍稍体会到亮接下去说的情节的真实性。

  向导的名字其实很好记,叫阿西。

  亮说的时候是说就是那部日本电影名的那两个字,不过估计是瞎猜,藏族人起名肯定不会联想到阿西门的街这部电影的,阿西的父母长辈知道这部电影的机会微乎其微。

  阿西已经用腰刀把一只羊腿给分成了几小块,等贺兰羞羞涩涩地在自己的给她准备的那块羊羔皮毯上坐稳了,马上给她递过一块。

  亮在车上拿了几听百威啤酒,和阿西开始畅饮,四周寂静无声,有偶尔的鸟鸣虫吟,这样的气氛之下,再沉积于自己臆想的羞涩似乎也有点不合时宜。

  然而易文听到这里的时候却想的是:难道就没有顾忌到那个根本没有什么文化的鲁莽阿西见到玲珑浮凸的贺兰有什么歹意,象电影罗门生里的那个土匪抽出腰刀把你给咔嚓了,然后对贺兰下手?

  亮听了,愣了半天,老老实实地说哎,当时真的是没想到这个。说话的同时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后脑勺,似乎真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架在上面。

  亮和贺兰坐在羊羔皮毡上,阿西随意地坐在草丛之上,显然他对于每天120元的报酬很满意,勤快尽职地做他该做的和并不完全属于他做事情。

  当他拿出他的酥油炒面时,亮忙把奶油面包塞给他,不许他吃那个,他闻不惯酥油的味道,阿西无奈只好笑呵呵地把他的宝贝重新包起来。

  草原上的阳光很特别,大块的白云漂浮走动的速度很快,使得下面一块阴一块明的,然后很快明暗转换。

  填饱肚子,亮开始不安分起来,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贺兰裹着的毯子,开始贺兰扭捏着因为阿西就在面前不到两米远的对面,但是亮的执着让她只有放弃,索性承受他在毯下的搓揉。

  阿西收拾好烤肉的支架,把东西拿到车旁边,回来拿其他东西时,看到的场景让他血脉奋涨。

  他看到眼前的漂亮的汉族女人被男人完全压下面,经管两人的身体有部分是裹着的,但是女人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袒露,整个身体包括脸部的白皙绝对让他感到新奇,同族的女人因为长期受高原阳光的侵害,裸露的脸部和手臂均呈焦红色,粗糙的很,但是这个女人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肤肌都是娇嫩无比……

  亮开始进入她,在他开始冲击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阿西咧着嘴看他们,很天真。

  在阳光下,他的小麦色皮肤很古老,他的神色没有一丝的邪念,这时候,由于亮的动作,两个人裹着的东西早已滑落,身上早无寸缕,甚至两人的交合处也完全袒露,但是阿西的天真感动了她,贺兰没有再企图把自己遮掩起来,任一切自由的裸露,甚至有一刻微微朝阿西笑了一下。

  这场绮丽自然风光下的交媾很优美,如果能在高处拍摄下来,是很优美的一幅人间美景,很重要的一个陪衬是:阿西显然不好意思直端端地观赏他们的交媾缠绵,中间还很自然地做一些他认为该做的事,期间把一切零碎的东西都搬到了车边,一会以后随时可以上路。

  很奇怪的心理,在阿西的面前完成了一场表演秀以后,贺兰他们两个无形中觉的和阿西的距离近了许多,单纯的阿西似乎不经意中成了他们的同谋,回去的路上和可爱的向导热乎起来。

  在终于回到阿西家里告别的时候,亮把车上剩余的食品什么的都给阿西两个孩子留下了,还额外多给了一些钱,但是藏族同胞的本性淳朴,欣喜中阿西的父亲非要把刚宰杀的两只羊腿塞上车,两个人推托了好久也没能成功只好带着上路。

  回到兰州马上去买煤气灶,亮打趣道。

  这段插曲,是易文唯一知道的他们甘南之行中的一部分,因为当时回来的时候,出了不愉快的事件,就没有心情去调侃打探一切了,仅知的这一段还是许久以后两个在南边寂寞太久也是亮即将离开的时在半醉的状态下说出来的。

  结婚十年,今夜老婆成了他人的新娘。

  在漫不经心中已经掏空的冰激凌盒子被他刮的干干净净。

  “洞房花烛夜”中的贺兰和亮开始并没有立即投入到浪漫之中。

  贺兰今天淡淡地画了点妆,和以往的素净有点不同,是易文的一本正经地邀请她赴两个人的十年周庆影响了她吧,竟然让她有了这个心思,不过现在,却让亮觉得新奇和新鲜。

  贺兰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来,脑子乱乱的,表面上和亮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心里却在惦念老公见了儿子会如何和他解释晚上没有和爸爸一起去看他。

  易文走了以后,房间里瞬间有了一些尴尬的气氛,也算正常吧,毕竟这几年最多只是偶尔通通电话,突然见了反而有了稍稍的别扭。

  亮做的一个举动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显然是早就放在里面的,没有打开,直接递给贺兰。

  什么?

  看看。

  她打开,里面还包了一层丝绒,拿出来以后解开柔软的面料以后,看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是呈绛红色的半透明的一个小雕塑,是一个人的上半身,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神态呈半沉醉状。

  是贵州出产的一种石头,类似缅玉但又不是玉,是当地独有的。

  他说。

  除了它的精致,贺兰似乎没有看出什么。

  你看她象谁?

  亮坐到她的身边,这是今晚两个人距离最近的一次。

  噢,是…?细看人物的神态贺兰有点不敢相信。

  嗯,是照你的几张照片,工艺师做了很长时间。

  贺兰脸红了,今天老公送的礼物显然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但是亮的东西显然更能表现一个人的性格,亮的浪漫气息总师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娓娓地传递过来。

  贺兰感动了,有点害羞地斜睨一眼,满目柔情。

  你真是闲的没事干,去弄这个。

  贺兰欣喜地重新开始审视手中的这个精巧的小东西。

  是刚做好的吗?

  亮着用食指指尖在雕塑高耸的胸前挑逗地揉了几揉。

  真讨厌。

  她拍开他的手。

  做好快一年了。

  他说亮的回答更让贺兰欣喜,女人的心理很怪异的,感觉到亮一直是在惦记着她,心里浮上来的颤动让她全身都变的懒洋洋的。

  喜欢,给我包起来。

  她娇嗔地说。

  亮慢慢地裹上金丝绒细心地包好,在起身去拿桌上的盒子时,她搂住了他。

  亮有点手足无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转过身子,一阵温暖芬芳的熟悉的贺兰独有的气息袭来,热血一下子涌上来,其实贺兰不是几年前那个羞羞答答的少妇了,她是经过亮多少次幸福洗刷的女人,经过短短的羞涩以后,她的渴望终于抑制不住地暴发开来。

  她把亲吻送上去,很熟练地象条蛇一样在小小的沙发上把亮紧紧地缠住,全然不顾两个人身上的衣物被蹂躏成一团,贺兰在亮的面前还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柔软的身体,芬芳的气息炽热的亲吻很快把亮弄得燥热一阵接一阵袭来,心痴神迷……

  她开始剥他的衣服,然后在他宽阔的胸肌开始亲吻,速度从急切开始雍容起来,变的从容不迫舌头一直抵达到他的皮带处,在小腹上面慢慢地打圈。

  亮可以看到她在下面亲的姿势,很柔软很煽情,好像在试探性的寻找新的东西。

  她从裤子外面轻轻地咬住他的**时,他已经非常紧张了,被咬住的性器已经开始一跳一跳的颤抖。

  她仰起脸,温柔而迷离地看了他一眼,手却已经在解他的皮带。

  在她握住他的时候,她再次抬起头,邪邪地一笑。

  看到他脸红了,她满意了,低下头去,秀发把亮的私处完全给遮盖了,他把手插进她的秀发间,缓缓地梳理着,但是阴茎却在触电似的享受着她销魂地吸吮,从慢慢的舔吸到开始旋转着含……

  她再次抬头看着他的反映,看到他享受的样子她很高兴,欣喜地再下面托起他的两颗蛋蛋,慢慢地揉着,弄得他一翘一翘的不能自已。

  半响后,她喘着气吐出来:我是不是太淫贱了?

  嗯,有点。

  亮舒服地捉弄她。

  她把他丢开,呈生气的模样。

  不过我喜欢。

  亮又补上一句。

  她笑了,重新含住他,暴风骤雨般地给他弄了数十下,在他几乎喷射之前停下来,俏皮地看着他。

  我也喜欢,我不怕你说我淫贱。

  怎么会呢。

  亮开始心疼了,他也开始搓揉她,她的全身,她的双乳被他捏的变了型状,可怜地挂在乳罩的外面。

  慢慢地,她被他一件件地除去衣物,直到半透明的肌肤基本上全部裸露出来。

  亮很突然的站起身来,怀里的贺兰随即也被抱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挂在他的脖子上,眼下的贺兰已经被自己燃烧的肉欲渴望揭去了端庄贤淑的外表,匀称丰润的身体涌动着饥渴的火焰。

  亮把她放在酒店那张宽大的席梦思的床沿,两条雪白的腿挂在外卖面,使她不得不高高抬起腿,呈现了一个极其*情得动作,在他捋下了她最后得一点遮掩以后,身体中间那片幽深的阴影裸露出来,使得此时心绪狂野的她也不得不并拢双腿,实在是不敢再展示了,那样会把所有的渴望全部暴露无遗。但是亮用有力的双臂把她两腿分开,把她饱胀的阴影来了个彻底的揭幕……

  那是一块圣地,此时变得湿润而明亮,在光线下面幽幽地闪着光,本来亮已经很熟悉了,但是这一次,经过了几年的光阴,那里竟然顺势而下生长出绒绒细细的毛发,薄薄的竟然遮住了两边红润的唇,呈现出温暖的野性来,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要把亮的涌动全部引发出来了,把他的爆炸物给点燃,此时此刻,她平时秘不见人的部位成了魅力四射的绝唱。

  这样的姿势,让贺兰恢复了羞涩,即便是在时时都在思念着的人面前,她也害羞起来,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安慰。

  但是亮显然已经为之发痴了,他舍不得立即用自己得武器匆匆忙忙地去侵略她,他需要好好的欣赏,他的手掠过那片细细的绒毛时她轻吟一声,双腿无助地摇摆颤抖起来……

  她的低吟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手指抵达了她源泉,那里不断涌出的清泉把周边细细的绒毛给打湿了,小孔微张着,很有光泽地等待着来客,在指尖稍稍轻触到嫩嫩的肉时,又引发了她重重的颤动,高举的双腿几乎是开始无顾忌的摇摆起来。

  贺兰的等待显然超出了限度,无奈地微启迷茫的双目:坏蛋,要被你玩死了!

  亮孩子气地一笑,上前在她的竖立的乳尖来了个亲吻然后贴着肌肤拉上去一直到她的嘴唇给她一嘴的湿润。

  这样小小的一个安慰又足可以让她再继续承受爱人的继续玩弄了,贺兰闭上秀目,也许是两腿感觉酸痛了,甚至做了一个更加出格的举动,她用两手把自己的双腿揽住,嘴里轻吐喃语:看你作弄到什么时候。

  亮似乎有自己的苦衷,因为他的棒似乎一直处在发射的边缘,没有见过这么开放自己的贺兰,这次贺兰是完完全全对自己开放了,他没有准备好迎接这样的礼遇,他被她震撼了。

  他用上了自己的手,让手指抵达她的阴户,嫩嫩的唇已经打开,手指在上面流连。上下,左右,很轻很柔,无骨的柔软中手指被吸了进去。

  他像个钢琴师一样开始弹奏,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欲望……

  她一只手从自己的腿间移出来,握住他膨胀的男根,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给她带来快感的男人:对不起,我不能由着你玩了,我想让它们在一起了。

  她牵引着他,抵在自己的门户,亮身体微微一沉,喔……进去了。男根紧贴着她的肉壁滑进去,她紧紧地夹着,不让他动,但就是这样亮似乎也受不了了,他死死地按住她,不让她有稍许的动作乃至身体里面的颤动,不然他感觉坚持不了几秒钟。

  没有想到贺兰是那么的敏感和有悟性,立即感觉到他的紧张,她很巧妙的让自己脱离,转身换了一个姿势,将一个滚圆白皙的臀部露给他,这个细节和他常在梦里梦见的情景不谋而合,在梦里她总是迁就他用他喜欢的这种姿势要她。

  他还在调整着紧张的神经,她凑过去:不要管我,想射你就射吧。

  他再次滑入她的身体,她的善解人意让他放松,他的双手在她的两腰侧入落在她的乳房上,比起四年前,这对乳房更加垂了一些,使得手感更加的柔软,他发起一连串的冲击,使悬垂的乳房在掌握中不断的晃荡。

  这样下去她知道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果然很快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哼哼起来,象一头受负的猛兽一样,她转过脸,寻找他的亲吻,在找到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到了猛烈的爆炸声……片刻两个人都被炸成了无数的碎片……

  两个人静静地躺着,贺兰娇柔地靠在他的胸口,记忆中好像没有几次这样静谧的时候,都是急急匆匆的在交合完成以后就忙着其他的事情,包括在当年的甘南大草原上。

  现在,贺兰安详地听着亮的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不再为两个人的赤裸相向而羞涩,那种羞涩已经被她对他的爱意烧毁了,此刻已经全然是一种夫妻之间的那种感觉了,尘世间的喧哗和躁动,世俗的人际观念和欲望的克制似乎离他们很远。

  易文看完了巴西对加纳,然后弄了点吃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准备接下去看法国对西班牙。

  在学校的时候,他踢过足球而且是球队的主力,而身高马大的亮却只对篮球感兴趣。

  易文的的兴趣一直保持至今,几届的世界杯只要有时间是场场必看,前一届我还让人特地买了一台已经不多见的录像机,把深夜或者没有时间看的场次录下来。

  电话响的时候他看过时间,正好是球队入场。

  电话是老婆打的,他不用看就猜到了。

  又在看球吧?

  没有刚回家。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哦……心情不好老婆红杏出墙,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郁闷呢,刚回来,要不是遇到巡逻的警察,我还在外面晃悠呢。

  讨厌。

  呵呵,我吃泡面呢。

  对不起,老公。

  你干吗呢?

  在客厅呢。

  你们又不看球干嘛这么晚?又不是少男少女,这么来劲?

  真讨厌,臭老公。

  呵呵臭丫头,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谁?

  你绝对猜不到,筱雅!她在广场混在一群老头老太太里面跳交际舞呢。

  喔,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才回家?

  去你的,要是才回家我用得着吃泡面吗?

  嘿嘿。

  我压根就没有和她打招呼,她跳的那么起劲,我就是看到她而已。

  嘿嘿。

  你再这样怪笑给我回来,不许留在那里了。

  他故意摆出严肃的态度。

  笑也不行啊?我偏笑。

  在易文面前她怎么都是一个受宠爱的丫头,到了亮面前又成了一个雅致的邻家大姐姐,角色变化真的很奇妙,人有时候享受的就是这种变化吧。

  我在广场吃冰淇淋来着。

  哈哈,不会吧。

  房间里整个都是贺兰的笑声,他听得出来她的心情有多好。

  吃着冰淇淋,看着翩翩起舞的美人,思绪漂浮无限?

  闭上你的嘴臭丫头。

  嘿嘿。

  哦,骂人呢?那是我理解错了,立即改正,我再也不会了,你也赶紧刹住。

  贺兰说的是夫妻俩许多次把筱雅扯进夫妻生活遐想之中的那件事。

  呵呵,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我只会这一套。

  少不了你帮忙,没你忙乎只是镜花水月。

  我的老公是笨蛋。

  嗯,是笨蛋,把好好的老婆送人,臭丫头,累坏了吧?

  嗯,累。她嘻嘻笑着。

  好了,知道你折腾累了,来拿我消遣,去睡吧我也要看球了。

  好好,那我也给你准备一份10周年礼物好了!

  她在电话里诡秘地说。

  易文被弄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连续多天的球赛让他真的有些力不从心,是贺兰把他弄醒的,看样子已经回来有一会了,已经换了衣服,还刚洗了头,头发还有点潮湿。

  她趴在易文的枕边,用潮湿的头发在他脸上拱。

  易文知道这是她表达内心尴尬的一种方式,他没有理会她,还想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迷糊一会,但是她接着闹,没有办法只好翻身搂过她,在脸上亲了一下。

  睡好了吗?起来吃饭。

  唔,还做饭了?

  嗯,还给带回来一个免费佣人。

  呵呵,就他啊?我还是出去吃得了。

  什么啊?他说在贵州这几年厨艺突飞猛进了,早就想露一手呢。

  易文看到贺兰领口露出来得白花花得乳沟,心里竟然有点痒痒,下面跳动了数下。

  想象着他们昨天的情景,下面很快举起来。

  今天很早起来吗?他问的不怀好意。

  嗯,她脸红了。

  是被色狼弄醒得吧?

  嘿嘿,也不是。

  明白了,是你弄醒色狼的。

  不许说,你说过不会笑话的。

  好好,不说。

  贺兰斜睨他一眼,其实她生活中真是不会这样撒娇的,以前在学校乃至生活中待人及物,一贯显的沉稳大方,端庄示人。

  也许好女人就是这样吧,该风情万种的时候就自然流露了。

  老婆!

  嗯?

  易文掀开身上的薄毯,露出被撑起的内裤,贺兰哧哧地笑了。

  好讨厌哦,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下流的勾当?

  嗯不是,是想到你们的下流勾当才这样的。

  讨厌。我去帮忙做饭了。

  不行啊老婆你得救我!

  她被拖返回来,笑嘻嘻的看着他。

  易文索性将内裤扒掉,硬梆梆地让自己高举着。

  贺兰吓了一跳,忙跳下床去关门。

  等她回到床边,他起身按住她。

  她被俯身按在床上,裙子里面的小内裤很容易就被他捋掉了,激动起来的易文很容易的就挤进她雪白的臀缝里进入。

  臭老公,你这是强奸。

  她的脸掩在床上的布料间口齿不清地说。

  她的里面潮湿而温暖,似乎昨晚的遗留物作怪,非常的润滑,他俯身亲吻着她的头发,很香的味道……

  贺兰回到厨房的时候,亮基本上已经弄好了,因为只有三个人吃饭,就在厨房的小桌子上解决了,他一看到贺兰红扑扑的脸,纷乱的头发,有些诧异,转而仿佛明白过来,抿嘴笑了,贺兰被窥破秘密,脸上更红了,有点羞恼,笑什么,不许笑。

  但是亮忍不住只好转过脸偷笑。

  贺兰把他身体拧过来,示威般地咬着嘴唇盯着他,亮投降了,举手告饶。

  最后在一阵亲吻中收场,如果不是听到易文出来,吻会更加缠绵柔长一些。

  这顿饭吃的确实有滋有味,稍稍有些偏辣,但是亮说按照原来的风味已经是大打折扣了,是因为还远远不够辣。

  易文吃的很快,吃的也不少,没有喝酒,吃完了俨然如一家之长一般看这他们两个吃,弄的气氛怪怪的,被贺兰赶到客厅去了。

  然后又是亮盯着她看,看什么?再看我不吃了!

  亮有点恢复了以前的活泼,看看客厅小声说:再这么拽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不禁抿嘴一笑,给他夹了一大堆菜:弄的这么辣你自己吃掉。

  下午易文要出去,亮也跟着去了,到公司看看,是易文吩咐的。

  他们走了以后,贺兰开着自己的宝来,来到市医院。

  筱雅看到她来,一脸的惊喜,贺兰把带了的一袋东西递给她,是亮上次回深圳公司时到香港特地给带来的,给筱雅的丈夫,一种国外生产的药,国内买很麻烦。

  这怎么好啊,每年都要麻烦易文好几次。

  这有什么?谁叫他对姐心怀不轨的?算对他的惩罚。

  贺兰故意这么瞎扯。

  以前,贺兰曾经扯起过易文说筱雅女人味十足之类的话,曾经弄的她很不好意思,不过终究是女人,还是很受用。

  又胡说,我一个老太婆,别拿我开涮了,再说我也没有你臭丫头这样厚脸皮!

  因为两个人多年来情甚姐妹,无话不谈,有几次有意无意地贺兰曾经说起过深圳的有些事情,当然不是说的很细,但也让筱雅猜到了一二。

  对了,昨天晚上干嘛来着?老实交代!

  昨晚?没什么啊?

  还不老实!?

  在家啊,你说几点?

  快九点的样子吧。

  有人看到你了。

  谁?

  呵呵,是在广场吧?

  对,交代!

  跳舞啊,你个臭丫头!

  细细,就是有人欣赏到你的翩翩舞姿喽。

  谁?你啊?肯定不是,你敢不理我?

  当然不是我,是我老公。

  呵呵,他呀。

  据说舞姿非常迷人哦。

  去你的。

  哎,对了,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去那里?九点我们快散了,你没去啊?你在哪里?

  我?嘿嘿,保密!

  这时候有人进来,两个人停止了嬉闹。

  筱雅是牙科的主任,在医院里也算是比较有资历的医生了,平时里有点不笱言笑的,但是人缘还是不错。

  他的老公以前是建筑监理公司的,几年前本市的一幢高楼坍塌,本来是建筑公司以次充好但是他被落了个监督不力,被判了个缓期,后来查出有一种较罕见的骨髓炎,人就一直病歪歪的。

  还好,筱雅有个哥哥在国外,把她女儿结到那边读书,家里就两个人显的有点孤寂,加上老公情绪一直低落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难怪,还不到四十的筱雅就混进中老年的队伍里去寻乐子了。

  贺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突然没了话题,自己也觉得尴尬。

  怎么了?

  没有。

  她的脸无缘由地红起来。

  贺兰的气质里其实由很多地方象筱雅,因为从小她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的一条小尾巴,有些神态音容笑貌都由些近似。

  臭丫头,心怀鬼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当你的老师好,我看你疯了两年都学坏了。

  其实贺兰只是象说晚上一起吃饭,但是要是说出来晚上易文看到筱雅,还有筱雅看到亮也在场,他们都会怎么想?自己成了牵线搭桥的了,她想着脸红的更加厉害。

  你们易文啊真是太宠着你了,我都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啊,我就想把老公的愿望给实现了,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姐夫。嘻嘻。

  你再说我打你了!

  筱雅脸上也红润起来。

  贺兰其实并没有期望筱雅能理解什么,因为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意思,但是事情的结局是:筱雅显然比贺兰对她预计的领悟能力要高的多。

  当天下午分手的时候,筱雅直愣愣地盯着贺兰好长时间,盯的她有点发毛,就如多少年以前,贺兰接到了男生的条子,没有及时扔掉或者私自藏匿被她发现时的情况一样,按照当时的可能性,一般都是筱雅以告诉贺兰父母为要挟。

  贺兰以前在这样的目光盯住的时候心里就会发慌,多少年以后她心里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干嘛啊,这样看人!

  丫头: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看不清楚?我只是想警告你,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你不要后悔。

  贺兰脸红了,唯唯诺诺地:我有什么花花肠子啊。

  你们啊,就是生活的太富足了,悠闲惯出来的毛病!

  贺兰被她洞穿心思,就如被在人前扒光了衣服。

  她索性豁出去了,示威般的扬起脑袋:就是,你看我是个坏女人,我也要把你变成坏女人。

  滚蛋,没心思和你瞎搅和。

  筱雅嗔怒地开始赶她走。

  晚上,贺兰和易文躺在床上,她嘻嘻哈哈地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被他假惺惺地一阵埋怨。

  你是不是因为我让臭小子回来,你心里感觉不平衡觉得亏欠我什么?

  没有啊,这是我早就预谋好的,她嘻笑着靠过来想用肢体缠住易文但是反而被易文双腿压在身体下面。

  那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因为是咱们的十周年啊?

  易文觉的这个老婆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简直是那个那个谁亮的那一套了。

  他又狠又爱地按住她在他耳垂狠狠地亲然后不住地吹气,令她不住地求饶。

  真想把她拉下水啊?她可是你最尊敬的人了。

  嗯呐,正因为这样啊,何况你们是互补所需啊。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

  没有的事。他说。

  老公,我发现你不象个男人了,说话言不由衷。

  好好,我喜欢,谢谢老婆!我一定早日把她给拿下,你的那个筱姐!

  讨厌!今天是你把他给赶回家的?

  什么啊?是人家老爷子来电话命令他回去的,谁让他自己暴露行踪啊?

  讨厌啊……!贺兰娇嗔地推开他压在身上的腿,远远地躲开到宽大的床的另一边,和他离的远远的,不让他碰到。

  贺兰的转变让易文有点始料不及但细想后又觉得有点在情理之中,女人始很感性的,不可能永远对一件事情保持同样的态度,她的含羞默默终于被内心的*动所征服,既然自己给她和他创造了这个条件,两心相约悦再故做纯情也没有什么必要和可能。

  现在她内心的渴望让易文的心理感受象回到几年前一样,那个时候,算是初步的接触,他让贺兰和亮在一起纯粹一个游戏的组织者的角色,两个人都是在自己的力促下表现的含羞答答。

  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是一种简单的感受,让贺兰象一个孩子一样,品尝到一种新的水果,或者玩具一样。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空落落的,现在贺兰的心里不再是那样的心情,而完全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眷恋,难以割舍的那种感情。

  现在他的组织者的地位基本上要被瓦解了,他的心又如以前一样酸楚起来。

  其实这些年,易文都有点希望放弃促和他们两个了,尽管他能看出来她对他的思念,但是她还是很理智地克制了自己的情感,此时易文有点后悔自己心血来潮的冲动,不该一个电话把他给招回来。

  贺兰今天有点鲁莽地去找筱雅,让易文觉得是她希望能在和筱雅的纠葛中给她和亮更宽广的空间,她变得这么主动和迫切让他有点诧异。

  看着妻子的背影,他尽量让自己理解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忽然显得有些瘦弱,他不禁伸出手去,在她身上游走,也让自己的心能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他觉得自己也有点紧张了。

  第二天一早易文就去公司了,贺兰去了父母家看了儿子,把昨天给儿子买的东西给他送过去,问儿子要不要回自己家,儿子一口回绝,因为在家里没有在外婆外公这里随心所欲吧,另外贺兰妹妹的孩子马上也要住到家里来,儿子就更加不愿意回去了。

  贺兰内心里自然期望这几天自己能自由一些,她乐的做好人,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从父母家出来的时候,她内心有点惭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儿子整个学期都住在学校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和自己与易文有太多沟通,为了自己……她有些愧于想下去……

  回到家,有些无所事事,眼看中饭时间到了,易文给了她电话,中午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神遣鬼差地,她拨通了亮的电话,其实整个早上,她心神不定的原因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通了,他在电话里说在家里,找了人在给父母修空调。

  很快就好,有什么事吗?

  没事……她有点不高兴他这样问她。

  我这里很快就好了,文哥回来了吗?我带点菜过来做饭吧。

  贺兰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忽然想到他是个很难得回家的人,撇下父母出来有点不妥,她理解了他压低嗓门的难处于是说:他不回来了,我也不想吃,你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

  不要,我一会过来。

  紧接着又说:我饿了,要吃……你!

  贺兰霎时心跳快速扑腾了几下,红着脸把电话丢到沙发上。

  她开始很迫切地等着他的到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欲望如何会变的如此强烈,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诱使他到身边来,以前都是易文刻意的安排,今天,自己竟然主动要他来到身边,而没有易文的许诺。

  她心里有了种偷情的愧疚。

  但是那种欲望使那么的强烈,几乎没有一丝可能用她的愧疚以及羞耻心来阻挡它。

  亮正如他所说,很快就来了。

  今天似乎很特别,亮也被一种情绪所围绕,没有任何的前奏,两个人就冲动地纠缠在客厅的地毯上,不知不觉的就成了两具赤裸的野兽,两个人都特别激动,仅仅是因为今天有偷情的感觉吗?他按住她,她湿漉漉的身体毫无阻挡地迎接了他的侵入,她蹶着雪白的臀,分外的耀眼,在接受他的亲吻的时候,她呢喃着:你这个坏蛋,我是背着他给你打电话了,我是个坏女人了。

  她的表述让他兴奋,雪白的臀更让他兴奋,他充满感激地搂起她的上半身,她的双乳在他手里挤压成两块柔软的面团。身体曲扭成一个很抽象的角度,上半身往后仰着,但是下面为了迎接他的棒在臀窝那里被折成一个很夸张的角度。

  我知道,我要让你快乐,你快乐吗?

  嗯,你知道我是快乐的。

  亮在她雪白的臀的照耀下,突然迸发了一个调皮的念头。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让你更加快乐的……你要吗?

  我要啊,你知道我要的……她柔柔地看着他,一付奋不顾身的神情,眼睛里有一股柔软无比的东西。

  她的柔情几乎要让他发疯。

  他腾出一只手,在两人交接处涂抹着,让手里沾满了滑滑的粘液,然后调皮的涂抹在她的臀缝里,在她的菊花涂抹的时候弄得她一阵一阵不住地哆嗦。

  你想要它吗?……她回过头来接受他的吻。

  唔……他被她堵住嘴,说不出话来。

  他抽出他的棒,那个棒变成了滑滑的亮亮的,挤在她的臀缝里很滑稽的跑来跑去。

  她体贴地换了一个姿势,让他腾出另一只手,使他能把握住臀缝中间的那个秘密位置,然后顺利的滑进去。

  她很恐怖地惨叫了一声,被他吻住了。

  再等一等,他说。

  嗯哪,我在等,你喜欢它吗?我要成你最喜爱的女人。

  你是的。

  他哆嗦了一下,那里太紧了,紧的他有点难受。

  他等她终于适应,开始放松,宝贝,要我动吗?

  你要动就动吧,你要答应我我是你最喜爱的女人。

  也是文……你老公的吗?

  不,是你最喜爱的女人。

  她呜咽着似乎感觉到一点快感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是的,我喜欢,我要开始插了。

  哎呀,来吧,不该让它等到现在的哦……

  亮也没有料怎么她会变成这样一只赤裸裸的母兽,她完全是一只母兽了,为而自己发情……他狠狠地插入又是狠狠地抽出来,棒棒顶端的快感很快凝聚,还不到平时几分之一的时间,他就感到喷射的边缘了,他不敢再放肆,放慢下来,但是此时好像贺兰被人挠了痒痒一般由慢到快地扭动雪白的臀,不及他呼救,他的汁液已经随着她的尖声呻吟发射出去了……

  两只疲惫不堪的野兽,呼呼地喘着气……

  她把脸紧贴在他的肚皮上,这样也行啊,你这个坏蛋,你试过很多吗?

  没有,从来没有。

  不信,你是多么娴熟啊。

  多亏你帮忙!

  他改不了他的痞子本色。

  嗯那,我就从来没有帮过他……她抬起脸大胆地而火辣地看着他,头发湿湿的粘在额头。

  坏蛋啊,我是不是被魔鬼缠身了?你这个魔鬼!她哼哼着说。

  他无语,只是搂住她,令两人汗淋淋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筱雅是在下午两点多出的门,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凯越,在东门街银行取了五千元钱,买了点时鲜的水果,径直朝贺兰家的小区驶去。

  她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不知道多少次了,贺兰让易文在外面带这带哪的,虽然是从小一起大的姐妹了,老要他们破费怎么地也觉得不合适。

  前两周医院搞公益活动有几个休息天没有休息了,今天她调休早上在家里搞家务,想着贺兰一般中午要午睡,索性自己中饭后也休息了一会。

  在听到门铃声的时候,贺兰和亮还在床上,这次的见面其实到现在才真正的放松开了,好像回到了从前,甚至有了跨越。

  铃声让贺兰一时跳了起来,第一感觉是易文回来了,她内心有点责怪自己,按事先的想法,她准备给易文发条信息,和他说一会会到家里来了,这样一说,什么事情都是向他敞开的,但是没有想到亮过来的那么快,一时就给疏忽了,事是不会有事,也不用担心易文怎么样,但是照着这么多年的习惯,她肯定会在当时给易文电话的,既然没打现在和亮这样的样子,首先贺兰自己先觉得不对了。

  没办法,她赤脚从楼上跑下来,穿上鞋子去开门,身上只是匆忙裹了件居家的棉布的针织半长睡衣。

  从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筱雅,她更六神无主了,嘴里已经答应下来开门了,要命的是楼上的亮也以为是易文,也很快会穿衣马上下来。

  没有办法,开门是必须的。

  你怎么有空啊?

  开了门,贺兰往后捋着纷乱的头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贺兰的满脸飞霞让筱雅有点诧异,她从贺兰的诡秘动作里也看出了点东西,筱雅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进来她扫了客厅一眼,在换鞋的时候盯着那双大号的休闲皮鞋就什么都明白了。

  晴天大白日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筱雅问道。

  贺兰的脸本来就是红到耳根的,这时倒是看不出颜色是否有加深。

  还没等贺兰吭声,亮就不合时宜地下楼来了,因为他是以为易文回来了,他不得不下来。

  现在好了,事情摆明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亮看到筱雅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们俩。

  看到他筱雅也成了个大红脸。

  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贺兰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隐隐向筱雅透露过自己不检点的一面,但是没想到被来了个人赃俱获,看着楼梯上发呆的亮,她还觉得好笑起来,她红着脸拉筱雅到沙发上去坐,筱雅就象个木头人一样被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来。

  发什么呆啊?去给女士拿饮料。

  她朝着楼梯上的亮喊。

  筱雅让自己平静下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说得就是这个臭小子啊?

  贺兰抿嘴。

  亮半天找不到喝的,在里面问个没完,贺兰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坐在沙发上听筱雅唠叨,身体被亮弄的现在感觉有点不适,隐隐作疼,但是还是忍不住发笑。

  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有了,也不害羞,这里是什么地方?起码……怎么在家里就这么胡来?筱雅压低了嗓门训斥着。

  亮拿了喝的出来,筱雅闭嘴。

  贺兰把饮料递给她,她瞪了她一眼接过去。

  吓的贺兰悄悄给亮做了个鬼脸。

  筱雅其实对亮稍稍有点面熟,可能是以前和贺兰一家吃饭时遇到过。

  贺兰借机逃到楼上去换衣,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老公,闯祸了!

  什么事?那边易文显然吓了一跳。

  我把男人放进家里来了。

  你个臭丫头,我还以为开车撞人了,呵呵。

  那个臭小子不怕被累死啊?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厉害。

  不是啊臭老公,还说笑。

  怎么了?马上疯了?

  再胡说不理你了。

  好好,你说,你说。

  是,筱姐,筱雅来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回来,没当回事,被她撞破了。

  哦,呵呵。

  现在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在她面前纯粹是个受害者。是你们奸夫淫妇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讨厌啊。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不是说她都知道你那些肮脏事的吗?

  那是以前带开玩笑性质的,现在她会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都听人使唤的小女人,你的主见哪去了?

  真讨厌,要知道才不给你打电话呢。

  楼下的两个也尴尬着呢,亮象个小孩一样大气不敢出,憋着劲看电视,期望贺兰能快点下来挽救这个焦灼的场面。

  筱雅也难受,开始有点责怪自己干嘛不早点给臭丫头来个电话,不然也不会弄得这么难堪。

  好半天,贺兰才袅袅诺诺地下来了,不知有意无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裙,此前的慵懒风情一抹而去,只是脸上忍不住的红晕还觉得有些不协调。

  她坐到筱雅身边,姐啊,易文一会回来了,要请你吃饭。

  请我?我还得请他吃饭呢,对了——她打开自己的包,取出刚领出来的那笔钱。

  这么多次麻烦他,还不得请他吃顿饭啊。这么多次给我们带药,我也不管他花了多少钱,够不够都在这里了。

  姐你这是干什么?贺兰一把推开她,急了。

  小的时候,姐夫给我也不是买这买买那的,我的第一辆自行车还是你和姐夫给买的呢,你是不是想现在全给算回去?

  臭丫头说什么呢?筱雅嗔怪地说。

  推来推去的,都不要给我吧。

  亮在一边本来想幽上一默,但是被贺兰迎头一棒:有你什么事?去,进书房玩去?

  牛高马大的亮瘪瘪嘴灰溜溜地进书房去了。

  筱雅推不过她,把钱放在茶几上。

  对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嗯……不许带你那个小情人。

  去你的,什么啊。

  你真够胆大包天了,晴天白日的,也不怕你和易文父母姐妹过来?

  我冤枉嘛,走霉运有什么办法,开天劈地头一遭就被你给逮住了,你还想咱们样?

  我信你才怪。

  真的啊。

  这时门铃响了。

  看吧,来了!筱雅说。

  你以为是谁啊?是易文啊,嘻嘻。

  易文进来,笑着和筱雅打招呼。

  谢谢筱姐。

  易文一坐下来就说。

  谢我什么啊,筱雅一头雾水。

  谢你替我来了个人脏俱获啊。他笑着说。

  切,我才懒的管你们的糗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事一伙的?你们就折腾吧,谁也管不了你们。

  臭丫头你过来,我可不会给你们背黑锅哦,我和你们事一伙的吗?今天的事和我有一丝关系没有?

  贺兰又恢复了此前的大红脸,咬牙切齿地要去打他掐他。

  不过以前的事情我倒知道一些,筱姐啊,我也事没有办法,你不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我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此下策的,谁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整天被她弄的头晕眼花的,到公司里什么也干不了也不是个事啊?筱姐你看我还像个刚四十的人吗?

  贺兰惊叫一声向他扑去,两人扭成一团。

  筱雅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的,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又觉的好笑。

  等扭打停下来,易文问她:对了,你的那个同案犯呢?

  又是被贺兰一阵猛掐。

  易文看到茶几上的钱,问贺兰事怎么回事,贺兰和他说了。

  易问不由分说给揣进筱雅的包里去了。

  筱姐,不要以为他对谁都那么上心的,你要小心哦。贺兰在一边怪声怪气的敲打。

  筱雅脸上浮上红晕,骂道:死丫头今天疯了?没完了?

  筱雅在易文回来稍坐了一会后就起身离开了,在找车钥匙的时候看到那五千块钱又躺在自己的包里了,她心不在焉地看着那叠纸币,心里乱乱的。

  台风要来了,据说要影响到本市,天气有些阴沉,感觉闷闷的,特别不舒服,她的心里也象压着一块大石头,她有些懊悔今天到贺兰这里来,遇到的事情让她不是很好受。

  她还是有点纳闷,贺兰那样一个雅致的女人,怎么会选择接受那样的行为,她的疑问不是因为那个叫亮的男人,更主要还是在易文身上。

  婚外情在眼下的社会已经不是什么判经离道的事了,但是他们的情况却要离奇的多,她很难理解他们。

  她想着贺兰有意无意和自己说的一些话,想起易文那张文诌诌的脸,还有那个亮,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和他们扯在一块。

  车窗外下班的车流拥挤起来,她定定神,开始集中精力驾车。

  筱雅走了,房里只剩下贺兰和易文,她看看他,吐了吐舌头,想着发生的事,有点无趣,柔顺的坐到易文的旁边。

  对不起喔,我没想着要让你难堪。

  傻丫头啊,说什么呢?看不出筱姐思想斗争激烈着呢?呵呵。

  嗯,没看出来,只听到她骂我了。

  呵呵,还不该骂啊?

  这时候,亮出来了,一脸尴尬。

  晚上吃什么?易文问。

  本来筱雅在的时候易问提出去外面吃的,但是她说出来没有和家里老公说,可能家里做好饭了,他身体不好做了饭又不回去吃不好,所以只好取消。

  还是我来做吧,她说。

  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解决。

  不管怎么说,下午的事情,在筱雅的心里无疑如投下了一颗重重的石子,晚上吃了饭以后,她很快把厨房收拾好了,然后来到老公的房间,因为身体的原因,老公晚上经常会醒来,为了筱雅的休息,女儿出去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女儿的房间里。

  老公在电视,看到她进去,抬起头和她说话。

  今天不出去了吗?出去记得带一把伞。

  嗯,伞车上有,可能真的会下雨。她说。

  走到沙发边上,他轻轻的在他肩上敲打,拿捏起来。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我不累,你歇会吧。她停下来,靠在沙发上,俯身靠在他身上。

  今天我找兰丫头去了,这么多次药一次也没有给他们钱,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兰丫头这么有情有意,咳,咱们就厚脸皮领受了吧,呵呵。

  臭丫头现在什么也不做,招摇着呢。呵呵,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有这个能力就好。

  他揉着她的手:没有这个能力啊,只能说是自己失败。好了,快去吧,不然迟到了。

  去吃饭的路上,亮开着易文的车,贺兰在后面紧紧地靠在易文的身上,小猫似的,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说你怎么看出筱雅姐那个什么的?

  她说。

  怎么还在想那个事啊?

  易文在她头发捋了一把。

  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在安慰你,其实就算她什么也不想,也没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我和她解释,我不行了,不举,但是不想但耽误你。

  还在说笑呢。

  她不满了,转过身去。

  看着易文真的蛮不在乎的样子,贺兰也索性不再去自寻烦恼。

  亮在后视镜里偶尔看着他们后面,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影响最小的就是他了,最多就是个婚外情的男人吧,在他隐约从贺兰的话里听出他们当初的本意后心里甚至还有点得意,有点在企盼之中。

  做为男人,他偏向于认可易文的说法,谁也不是流氓混混,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不能肯定那个女医生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是真的有思想斗争,开始动心什么的,但起码应该有这个涵养迁就别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只是一种的成人的相处方式罢了,况且她应该知道这是一种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一种的相处关系而已,和一时冲动逢场作戏的滥情爆发有根本的区别。

  他看着后面坐立不安的贺兰,有点好笑,此时的贺兰简单的有点象刚毕业的小女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被姐姐给识破了,这件事情已经把她的脑子完全给搞乱了。

  贺兰有点神经质地摆弄着昨天易文刚送给她的那只薄薄的**,就在这时候,**突然震动起来。

  是筱姐。

  他看了易文一眼接通电话。

  说着说着,贺兰的脸开始松弛起来,最后喜笑颜开,对着话筒说遵命!然后挂了电话。

  哈哈,她说惩罚我晚上陪她去广场跳舞。因为要去陪筱雅,因此三个人找了一个离广场比较近的地方吃饭,时间已经不早,贺兰随便吃了一点就丢下他们两个自己走路过去。

  城市的街道其实很美,虽然没有大都市的艳丽和豪华,也挺有中等城市的那种雅致和轻松,因为台风的关系,天气变得有些凉爽,穿梭在人流中,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是因为筱雅对自己的惩罚吗?贺兰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自己,但是她知道起码是原谅了。

  她感觉到轻松,似乎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个包袱其实已经有好几年了,好像是在几年前到深圳就已经背上了,那样的感觉很压抑,虽然在和易文与亮在一起的时候很美好,但过后就有很重的心理压力,这样的异于常人的关系让她的内心变的有些脆弱,经常希望能找个人来倾诉,并能得到安慰,但这显然是很荒唐的想法,她早已明白没有人会来安慰自己。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打破了自己在筱雅心目中一贯的乖女孩的形象——在她眼里她永远是个小女孩,她觉得反而轻松一些。

  走在路上,步履轻松,遇到以前的一两个个学生家长,城市不大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很客气的打招呼,询问了孩子目前的情况,给了些职业性的安慰,现在的学生家长心里压力太大,中考,高考带给孩子和家长的眩晕会陪伴他们一生。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脑子里涌上很多的怪异想法,甚至想起欧文肖的《穷人,富人》里的主人公也是在街头人流中脑子里涌上的想法,记得当时书上的描写是:看着身边穿梭的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急着赶去幽会,怎么也想象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风韵高雅的女人身上揣着即将派上用场的避孕工具。

  贺兰笑着咒骂自己,内心变得这样我龌鹾,不过如果现在易文在身边,她肯定会把这个笑话说给他听。

  远远地,看到筱雅刚停好车下来。

  易文和亮吃的很慢,他们还没有好好静下来谈谈,开始是关于工作上的话题,等吃好了饭来到酒店休息厅,在暧昧的灯光下,话题也开始暧昧起来。

  那个医生把她带到那样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亮问。

  应该不会是去用贫民大众的娱乐去熏陶贺兰被污染的心灵吧。

  这句话弄得两个人都笑起来。

  应该是精彩的故事让筱雅有些欲罢不能,你信吗?

  呵呵,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曾经有什么故事所以想象不出。

  亮抿着茶笑着说。

  按照易文的意思,亮在贵州的产业在不久将会有一次爆发性的机遇,建议不必要很快脱手,因此亮还是需要在那边继续扎根下去。

  现在什么都方便,有时间就回来看看,父母也年纪大了,象客人一样了,在一年是一年,你是他们最牵挂的,以后不要一去就没有音讯。

  还有……

  易文有点难堪,但还是说出来了。

  你也看到,贺兰比前两年变了不少,女人是无法抗拒时间的侵蚀的,这是自然规律,有时间多回来陪陪她。

  还是很不错啊,我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嘿嘿。亮有些带着坏笑。

  呵呵,是吗?如狼似虎吧?

  哈哈哈。

  也难怪,兰州的事情一下子过去几年了,那时候她刚刚嚼出滋味呢,马上就被搁置了这么久,呵呵,易文说。

  那个女医生怎么样?真要拖她下水吗?

  呵呵,你说呢?是兰丫头的一番好意哦,很有女人味是吗?

  呵呵,这倒确实,气质和兰姐很类似。

  小丫头的时候,兰兰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象我们甩不了你这条烂尾巴一样呵呵。

  我可没少给你们从家里偷好吃的喔,你们那时候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什么都能一扫光。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老爸会搞歪门邪道,家里有的是吃不完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筱雅的事情起因绝对是因为你小子。

  我?呵呵是兰姐她想做点补偿吧?

  呵呵,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提了很久了。

  两个人就像街上的两个痞子,饶有兴致地打趣着。

  贺兰回到家,客厅里易文盯着电视看的挺认真,听到她开门转过身子和她打招呼,眼睛红红的,吓了她一跳。

  怎么喝了那么多?开始不是说只是两个人喝一瓶啤酒嘛。

  呵呵,高兴就又叫了几瓶。

  坐到他身边,一股酒气,贺兰又点嗔怪,易文忙着向她挥手致歉,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给他的茶杯冲上茶。

  怎么样?那里挺逗的吧?

  挺不错的,有几位大叔级的还真是高手呐,和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没有可比性,她说。

  呵呵,把话说明白,什么可比性?

  其实广场跳舞的那些人是真正在跳舞,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就不尽然了。

  她说。

  其实她想问亮什么时候分手的,但是忍住没问。

  有人请你跳舞吗?

  当然,那些大叔得排队。贺兰骄傲的说。

  当然了,那里的都是些大妈嘛,还算你和筱雅年轻一些罢了,看来广场里也不尽然是去跳舞的。

  和美女跳起来当然感觉要好一些了说来说去还是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嘿嘿。

  你这个肮脏的家伙,她娇嗔地想把把他挤到沙发边上去反而被他一把搂住。

  一部电视剧看到深夜才完。

  到了床上,两个人不禁一阵缠绵,就那么赤条条的缠绕着,很悠闲地聊天。

  今天本来想留他的,但是接到他老妈的电话,说外地的姨妈来了,好多年没见到亮,小时候还带过他好几年呢,怪想他,就让他回去了。

  嗯。

  都怪老公没把人给你看住,呵呵。

  他用大腿擦着她的大腿。

  多谢老公,不然又是一通受苦,今天够累的了,广场的大叔们就没让我闲下来过。

  言不由衷的丫头,他怜爱地托住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乳房,轻轻拿捏着,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搓着乳尖,弄得她不住的轻颤。

  你以为你的老婆是没人要的黄脸婆啊?和我跳舞都得排好久的队呐。

  噢哦,是我看走眼了……

  当然是你看走眼了。

  我和筱姐说好了,下周二她轮休,我们找个地方去旅游。

  好啊,带上你老公吧。

  没门,别净想好事。

  她推开他,准备睡觉,易文乖乖地移到一边,这是他们的习惯,睡觉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贺兰话虽这么说,但事实上诱使筱雅出游完全是内有玄机怎么会没有易文的份呢?

  出行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初六,七月七是传说中的鹊桥会,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距H市不远有一座全省海拔第二的高山,传说中在那里的最高峰能看到牛郎和织女相会,因为海拔高,山上终日青雾缭绕,六月酷暑时上山也俨然是与山下成两个世界,温差极大,成远近闻名的避暑胜地。

  贺兰说服筱雅显然没有费很大功夫,因为明摆着要跑那么远一段路显然得开易文的车前去,所以也只好连车主一起上山了,凭着她们两个女人的那两把车技显然对易文的车会感到陌生。

  真正让筱雅感到上当的是那天早晨来接她的车赫然是那个亮一脸邪笑地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

  筱雅一脑袋的别扭但是又无从发泄,和贺兰坐在后面,上来稍稍寒暄几句就闭眼假寐。

  贺兰吐吐舌头,没话找话地和前面的易文瞎扯。

  没过多少时间,车已经上了高速,筱雅的表现让贺兰有点担心,觉得沉闷,她在假装睡觉的筱雅身上挠了一下,她一下子惊跳起来。

  干什么臭丫头?

  想问你呢,好像人家借你多少钱不还一样。

  切,我还没人欠过我的钱呢,只有我欠别人的。

  没劲,难得这样出来一趟,好像多难为你似的。

  一路上亮乖乖的开车,小心的看着每个人的脸色,听贺兰这么说,接了一句:可能是我让大家难为了吧,不行到前面路口,我下车回去得了。

  老实开你的车,难为你还轮不上呢。

  臭丫头吃炸药了?人家一声不啃开车惹到你了?

  啊呀,还有人为我抱不平哦,今天我车夫当到底了。

  小子别贫,小心开车。

  都是你,易文,全都是你!

  干嘛?我老公又惹到你什么了?

  贺兰假装不服。

  老公……谁啊?

  筱雅这话就毒了,弄得贺兰吸了口冷气,索性转身闭眼睡觉谁也不理。

  中午吃饭前,到达了山顶,山上果然凉爽,如秋风习习的味道,只是没有萧瑟的落叶而已。

  房间早就已定好了,易文以前陪客户来过,稍事梳洗,就带着亮带着热水瓶什么的来到房子后面的一片小树丛里,在树林间稀疏的放着许多桌凳。

  一会以后,贺兰和筱雅也来到树林间,看样子筱雅已经调整过来,开朗了不少。

  山上的茶叶也本地一绝,因为海拔高,终年云雾缭绕,品质和其他地方的茶叶有所区别,上了山的人是人人都要品上几杯的。

  易文打量着两人,俨然一对姐妹花。

  挺象回事的。

  他说。

  两人都是一身出游的模样,T恤牛仔裤旅游鞋。

  倒显得易文衬衫西裤又点另类,亮平时就是一身休闲装,根本不需要换行头。

  真舒服,房间里的水冰的刺骨。

  贺兰夸张地用手捂着脸。

  有人过来提醒他们去餐厅定饭,不然人太多会很慢。

  真的饿了,老公你去。

  这里只有易文来过,理所当然。

  姐你是个挑食鬼你也去,不然到时候什么都吃不着。

  瞎说,我什么都能吃,话虽这么说,筱雅还是和易文一起顺楼厅往餐厅去了。

  怎么样?这里?怎么你也没有来过?

  贺兰说。

  没有就是没有啊还有为什么?也许是你老公带小密来当然不会带我了。

  嘿嘿,瞎说,贺兰一脸的甜蜜。

  只有我带小白脸,没有他带小蜜的份……

  呵呵。

  那现在呢?亮示意离去的易文和筱雅的方向。

  多嘴,该打。

  贺兰娇嗔地斜睨他一眼。

  易文和筱雅一左一右顺着竹木搭建的回廊往餐厅走。

  真香啊,易文说。

  什么?

  易文往她身上嗅了一下鼻子,她明白过来,讨厌,原来你也这么贫,这么多年隐藏的够深的。

  呵呵,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该出手时才出手。

  哼,什么高手,当心出丑。

  中午吃的很简单,都是山上的一些自产的东西,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吃饭的时候,有人在餐厅里发小传单,那种广告卡片一样的东西,介绍山上的游玩项目。内容不少,只是筱雅和易文都没有时间,最多第三天晚上得回到家里。

  中午都想休息一下,山上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的,和城市中空调创造的凉意完全不同,自然清爽型的。

  定的是一幢小楼,两层的,里面虽然简单但是很清爽,楼下是客厅,上面有三个房间,回到房里,贺兰筱雅自己先挑房间,把最靠里面的小间分配给了亮,当然得你睡小间了,贺兰在楼梯上冲着亮喊。

  别理她,还不定谁睡呢,易文悄声地对亮说。

  还好贺兰没有听见,不然他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等易文和亮上去,易文走进自己和贺兰的房间时,却没有看到贺兰在,肯定是在筱雅房里了,坐车有点累,虽然有点心猿意马,还是克制着让自己躺到床上。

  有点迷糊的时候听到开门声,贺兰走到床边,盯着他看。

  干什么?

  嘿嘿,没什么,我拿瓶指甲油给老古董用一下。

  哦,不来陪老公了?

  你好笨哦,她俯下身把脸靠在他头上,老公,我感觉有点舍不得了。

  什么舍不得?

  让你干坏事啊,舍不得让你干坏事了。

  嘿嘿,根本没有影的事,就担心上了?

  好答应你,什么也不干。

  真的?

  真的!

  哼哼。

  她起身去包里翻东西,找到了以后,又回到他身边。

  唉,臭老公。

  嗯?

  还是顺其自然吧。

  嘿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么复杂?

  嗯,我也不知道。

  她出去了。

  她把易文得睡意给赶跑了,贺兰的话暧昧得让他脑子乱乱得忍不住胡思乱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完了索性起来冲了个澡,水透心的凉,整个人冷得直打颤,赶紧出来擦干套上一件棉T恤。

  等到山上下来几天后,贺兰问起的时候,易文也解释不清楚冲完澡以后怎么就会那样。

  他走出房间,来到中间的房门,直接开了门进去。

  筱雅躺在床上,贺兰正在给她涂脚指甲,看到他进来,筱雅不自然地坐起身。

  你不睡了?贺兰问。

  嗯,被你吵醒了,睡不着了。

  我吵你什么了?就拿了点东西。

  你说话声音重啊,你自己感觉不到。

  易文说的重字,看来贺兰马上领会到了,不禁哧哧地笑起来。

  筱雅被笑得有些莫明其妙,也许估计到和自己又点关系,脸慢慢地有些潮红。

  去拿吹风机来,贺兰对易文说。

  拿来吹风机,插好电源,贺兰接过去给刚涂好得指甲吹干,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香蕉水得味道,指甲油是透明的,只是增加了指甲得润泽,不至于原来那样干燥。

  房间不大,比他们隔壁要小很多,易文坐在沙发上房间就基本上填满了,只有床尾电视柜前还有条道。

  咱们的司机睡了?贺兰问。

  不知道啊,没过去看,他估计是在打呼呼了。

  好了,已经干了。死丫头老公就在旁边了,你管什么司机睡不睡啊?

  老公有什么好管?贺兰变得厚脸皮起来,收好吹风机伸着脖子。

  司机睡好了咱们才能玩得好,平安回家。

  臭贫!

  筱雅骂道。

  她把吹风机放回卫生间,探出头:我得去看看咱们得司机了,看看有没有踢被子。

  还没等谁说话,她一溜身出去了。

  贺兰出去了并没有往走廊里面走,而是向左回到了自己和易文的房间,其实她自己心扑腾的厉害,甚至比当时易文撮合自己和亮还要心跳的厉害,虽然并不能肯定易文和筱雅会怎么样,心里还是怪怪的,有点难受,又有点泛酸。

  回到房间,躺在沙发上两眼发直,这些天做的一切和她自己平素的行为风格绝对是大相径庭,以前那个庄重温雅的贺兰到哪里去了?她是绝对不会作出这些事的。

  给自己灌了两杯凉开水以后,她在心里自嘲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易文坐在那里,筱雅感到这么躺着很别扭,起身坐起来。

  臭丫头都是给你宠的,现在什么事都敢做。

  我也是,什么都敢做。

  易文说着走到床边,站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拥入怀里。

  本来他以为筱雅会挣脱,但是筱雅只是象征性地摆动了一下就安静地靠在他身上。

  你这个坏蛋,什么丫头都会被你带坏。

  筱雅晕乎乎的说。

  易文觉的筱雅异常的柔软,只轻轻一推,她就往一边倒去,变成自己也顺着躺在床上了。

  他没有动,只是摸索到她的一只手,交叉着握住,筱雅闭着眼睛,一种很温馨的感受。

  易文看着她,似乎很安详的睡着了,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他抽出手,在她脸颊抚摸着,很软很滑,顺着下来触到她的唇,她动了一下,把他的手指轻轻抿住,眼睛眨了一下,依旧闭着。

  他往下躺了一点,搂住她,让自己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来,在臀部大腿蜻蜓点水地拿扭着,最后来到她的胸前,她的胸部要比贺兰丰满一些,换上的浅蓝色家居服前面有几个很古典的布料做的的纽扣,很容易地就拉开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部。

  他想顺着胸罩底部托上去,但是手被她抓住了。

  她紧紧地靠上来,两人之间没有了隙缝,让易文无从下手。

  尽管能感觉到她的柔软,但是易文是绝对部会甘心的,他托住她的额,轻触到她热热的唇,舌尖就紧贴出来伸给他,带着一股蜜香。

  轻轻地,柔柔地吻,间隙中他重新腾出手来,顺下摆贴着滑腻的肌肤上去,从后面解开塔口,将一只乳房掌握在手中。

  筱雅哦地一声轻吟,突然用力推开他,很快地坐起来,粉红的脸上满是羞涩。

  她直晃着头。

  不行,我还是不习惯。

  易文摇着头下床,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再把厚厚的第二层窗帘也给拉上,这时候,房间里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溜上床,重新搂住她。

  现在有没有好一些?他问。

  讨厌哦。她啐他一声。

  这一次,易文几乎没有费什么周折就把她给剥的赤条条的了,但是黑乎乎的只能凭借肌肤的触感感受着对方,再触到她的身体两腿间时令他诧异地发现那里几乎已经时汪洋一片了。

  于是他飞快地解除自己的累赘,这时候,筱雅的手再一次想拖住他:还是不要了吧,丫头会受不了的。

  此时的易文如果再能被她左右就不是易文了。

  没有等她再说下去,他已经快速地跨马上阵了,她水淋淋的滑腻无疑帮助了他,没有等到她有接纳的反应,他已经在她里面了。

  真是讨厌,她是我最好的小妹妹,怎么可以……

  易文不住地轻吻她,和她接吻的感觉特别好,以致于有一会身体动作都忘记了。

  真正进入深处以后,易文感觉到了她的紧密,甚至比贺兰还要紧凑,他悄悄地伸手拧开了床头的小灯,弄得她惊叫了一声。

  他低头看着她,她的身体,她羞涩地扭过头去。

  她有一对膨隆的双乳,丰满柔滑,但是更令易文惊诧的是她和自己紧密接触的地方竟然和身体其他部位的颜色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白皙的惊人,他把她一条腿抬起,真的是这样,这更加映衬出她疏密合宜的阴毛良好的色泽。

  她伸手把灯关了。

  不要惦记那个疯丫头,没准她现在比你更享受呢。

  或许是他的话稍稍地解除了一些筱雅内心的不安,从这一刻起,她明显投入了许多,至少她的手落在易文紧绷的双臀上,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了迎合……

  很快易文就发现筱雅是个床上尤物,她对男人的迎合悟性极高,身体的柔软度绝不亚于贺兰,甚至她接纳男人的腔道仿佛充满一种魔幻的吸力,一环紧扣一环,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贺兰在高潮顶峰时候有这样的表现,她整个人就似乎失去了重量,很容易就吸附在他的身上,象一条可以随风而动的鱼,她的高潮似乎来的很容易,很快就让自己在顶峰飘荡了两回,让易文的自尊心大大地满足了一回。

  舒服吗?

  她不回答他的话,喘息着别过脸去,脸上的已经不是粉红而是一种更深一些的潮红了。

  喘息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丫头了。

  易文从开始就没顾得去上想贺兰和亮,现在她提起来,刺激又增加了几分,让他感觉自己又分外怒涨,脑子里一片漂浮,眼前身下的却是自己仰慕许久的女人,筱雅的乳房特别的柔软,在易文冲击的时候象两片浮云自由地飘荡,带来的视觉刺激前所未有,筱雅身体渐渐在恢复中,开始回应易文的冲动,她很聪明让自己很快就在他的勃发中享受了再一次漂浮的快感。

  易文瘫在她身上,筱雅温柔地承受着,让两具身体慢慢地冷却下来。

  最后,她催促他起来,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如果贺兰出去了,起码在她回来之前。

  易文觉的她的想法很古怪,笑着不理她,但是架不住她不断的催促,只好起来穿衣。

  这样就能遮丑啊?嘿嘿。易文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想教我在老婆前面撒谎?如果她不在就谎称我早回房间了?嘿嘿,我可架不住她的严刑逼供。

  你……

  易文象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心里一个咯噔。

  床上,贺兰头枕着双臂,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机,但是电视机是关着的。

  易文忽然有些心疼,过去搂住她。

  怎么了,丫头?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陌生,然后头钻到他的怀了。

  易文有些不忍,责怪自己没有顾及女人的心思,简单的想象以为她会乘机去到亮那里被掀红浪,此时明白人的心思有多复杂啊。

  自己当时也是酸甜苦辣百味尝尽的,整整难过了几天。

  对不起丫头,他把她紧紧的搂住。

  她忽的抬起头:你们……?那个了?

  他不敢看他,沉默。

  呵呵,原来她也会这样啊,这个假正经的。

  贺兰似乎有很重的怒气要发。

  也许是筱雅一贯的做派压制了她,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在她前面陪着笑脸,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难怪她有怒气方休的情绪,只是心里还是酸的难受,为了简单的平等,赔上了老公。

  转眼,她又把怒气回旋,对易文怒目而视:真下得了手哦。

  易文只有厚着脸皮赔上笑脸。

  看着贺兰眼里竟然是含上了一盈得泪水,易文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咱们下次谁也再也不了,没下次了好吗?不做了不做了。

  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她破涕为笑,去你的,人家只是心里不舒服,难受的要命。

  噢,原来做还是要做的?他壮着胆逗她。

  讨厌真讨厌,滚开呀。

  贺兰眼眶里那莹眼泪终于溢出,脸上瞬时流的稀里哗啦。

  易文真的很心疼,以前从别人的文章里看到过描写女人心理的文章,女人的心理和男人还是有所区别的,他知道妻子的心情会平静下来但是和自己相比需要多很多的时间。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在她身上轻轻揉着,在肩胛,背部,以前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用这个办法哄她。

  她推开他,我想睡会。

  他起身,手却又被她拽住,一个趔趄手被拉到她嘴边,手臂被她狠狠地咬住,易文没有料到这一手,但是又抽不回手,等她松口,手臂上已经留下深深的一道牙痕。

  她倏地又躺回去,转身睡下,不再理他。

  易文再也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让她高兴,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或许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女人?

  他的情绪也不好起来,郁闷,想点根烟,看了看背朝自己的贺兰还是没有点上,小心地在她旁边躺下,不一会竟然在恹恹中睡去。

  后来是被西西簌簌的痒痒弄醒的,是贺兰的头发在他脸上抚弄着,他一把搂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露出笑脸,一般在家里的时候,被这样弄醒的话回贺兰一般会被他埋怨一两句,但是今天他得克制一些,尽量装得温柔了。

  看到妻子换了衣服,显然是稍稍打扮了一下,重新化了点淡妆,易文心里才有些松弛下来。

  起来了,懒猪。

  她说。

  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起来伸着拦腰。

  嗯,现在也真是的,几个小时的车都吃不消坐了,不比以前了。

  他说。

  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既愚蠢又多嘴。

  果然,贺兰讥讽地盯着他,是坐车坐累了吗?

  他扁扁嘴,这样的问话最好不要回答,也没办法回答。

  换上她其它所指,还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但是她的口气所指太过敏感了,还是不去激怒她的好,他干脆不说话脱衣服找出一身很随便的T恤,休闲裤,默默地换上。

  换好了,精神地站在她面前,怎么样?

  准备去干嘛?这么洒脱?

  这是怎么了?易文真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眼前的贺兰真的就整天这样话里带刺了?他有些后怕起来。

  呵呵,带老婆去吃山珍海味,他咧着嘴讨好着。

  今天想吃什么?

  哼。

  她站到前面堵住他的路。

  再不许你干流氓勾当!

  哦,喔,遵命,再干就是大流氓!

  走出房间,从过道楼梯看下去楼下客厅没人,他们都在房里,易文大声喊了一声,开饭咯!

  屁股上被贺兰踢了一脚,易文夸张地顺楼梯跑下去差点跌倒状。贺兰不屑地努努嘴角,推门进了筱雅的房间。

  筱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贺兰还是看出了她掩饰的慌张。

  吃饭去,吃完上山看鹊桥会。

  丫头!

  筱雅叫道。

  嗯?贺兰不敢直视她。

  你别装,我知道你心里很别扭,早知道你会后悔不迭的,现在这样了,是苦是辣得你自己受着。

  筱雅也怕和她的目光对峙,偏过脸看着床头那面墙,一字一句地说。

  贺兰扑过去,狠狠地把她按在沙发上。

  臭老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狠狠地在她腰窝挠她,崔不及防得筱雅被她袭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扭作一团只有求饶的份。

  完了,贺兰恶狠狠地丢下话:看你以后还笑我!

  筱雅被弄的哭笑不得,缩成一团喘气。

  然后,贺兰愣愣地也静下来。

  不错,我以为事情会很简单,没想到心里会很难受。

  她低着头说。

  我知道,丫头,谢谢你。

  筱雅抓住她的一只手,悄声的说。

  嘿嘿,贺兰摇着头,一头秀发乱舞:我只是想拖你下水,好让你不再笑话我。

  不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谢谢你丫头,你知道姐夫和我早已经是名存实亡的夫妻,我知道你的好意。

  嘻嘻,说什么呢,我是奖励一下老公。

  看到筱雅伤感,贺兰倒慌起来,毕竟和筱雅情深如亲姐妹,事情又是自己一手给挑起来的,而且事实上她现在只是希望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适而已,既然筱雅的心理负担已经这么重,再怎么自己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老女人,去洗洗脸,把自己弄漂亮点不然怎么见人?外面帅哥等不及要骂人了。吃完饭随着人们一起上山,的确,此山似乎对七月七的传说又很久的渊源,上山的人真不少,往山下看盘山公路还有车辆源源不断低往山上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山上的度假村也对当天做了不少安排,从酒店到山顶还要走近半个小时,路边竟然一直将灯笼挂到山顶为止,一路红红的灯笼就像一条红色长龙。

  今年七月七被人称作是七夕了,乍一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感觉还是传统的七月七鹊桥会来的通俗易懂。

  贺兰挽着筱雅走在前面,把两个男人丢下好远,路上基本上人流不断了。

  易文担心山上没有那么大一块空地,不能容纳这么多上山的人,不断的提醒她们,等到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再上了,反正是在哪里都可以看的。

  山顶的确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在离山顶一段路的地方停下来,找了一个平坦之处,还是亮来的细心,在带来的带子里装的竟然是几张报纸和两块浴巾。

  他先把报纸摊开,然后把浴巾铺上,贺兰赞许地表扬了一番。

  真聪明。

  筱雅也走累了,说了声谢谢就一屁股坐下来。

  亮接着在包里又掏出一大堆东西,连易文都惊讶起来。

  有水果,牛肉干之类,最后还有一瓶开了瓶的红酒,一堆在报纸上摊开,虽然是刚吃过饭没什么食欲,但是每个人还是对亮赞叹不已。

  易文忍不住骂道:臭小子就知道卖弄。

  你怎么想不到?贺兰马上捍卫。

  筱雅抿着嘴笑着,悄悄地看了易文一眼,然后转过去偷偷地笑。

  易文被贺兰说的哑口无言,嘿嘿地讪笑。

  天色晚了,飘过淡淡的雾气,空气变的湿润起来,让人忘记那落差一千多米的山下那种炎热难当的酷暑。

  星星明朗起来,亮又变着戏法从哪里掏出一根单筒的望远镜,给两位女士指点牛郎星和织女星。

  应该只是个传说而已,也许现代人生活太紧张吧,今天来到山上的这么**都只是借着个理由放松自己,再就是其中那些在恋爱中的年轻男女了。

  亮突然哎了一声,然后煞有其事地说喜鹊已经开始搭桥了,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两星之间似乎增加了些雾气,加上人的想象便有了种朦朦胧胧的关联。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易文有些好笑地点上根烟躺下来腾云吐雾,但是两个女人表情变得凝重温柔起来,一脸期待地望着天空,不时地还还要拿过望远镜盯上一会。

  幸好他们找的地方相对偏僻,往东面看都是闪烁的电筒灯光,想必是人如潮涌了。

  气温降的已经让人感到有了凉意,亮的包里的最后一样东西也开始发挥作用,是他带来的房间里的两块浴巾,筱雅和贺兰一人一块围在身上,筱雅看着他上山做的这一切,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细腻的男人很容易获得女人的好感。

  到深夜以后,山上的人潮撤离了不少,亮的红酒也见了底,基本是两个男人干掉的,筱雅说再喝回去路上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他们也不敢再让她喝。

  下去的时候,易文在前面引路。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去的时候要比上来花费了更多的时间,不时地男人需要搀扶帮助女人,有几段稍稍难行的路段,都是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挪动,后来才发现是易文带错路了,带到一条岔路,难怪感觉比上山要困难许多,被女人们一阵臭骂。

  亮却是得到了女人的一致好评,途中,两个女人不时地将纤纤玉手送到他手中一路搀扶颠簸下来。

  运气不算差,到了驻地,易文的手电筒已经暗淡无光了。

  没想到山庄还是灯火通明,大厅旁的小舞厅还音乐缭绕,易文逗趣问筱雅是不是还有力气去转上几圈展示一下国标,她头摇个不停,称脚都已经发软了,况且他和亮也不是对手。

  易文和亮对视了一下,笑了,弄得贺兰他们莫明其妙。

  东倒西歪地在房间的沙发上躺下,贺兰才舍得拿下身上披着的浴巾,事前还在玻璃床前好好地看了半天,在外面感觉不到,灯光下看着身披一身白色俨然是武打片了的女侠夜行的装扮了,大家都乐的不行。

  贺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上一脸的失落,让下面的人不解,直到后来才知道,是她的好日子来了。

  易文挤眉弄眼地和她打趣,贺兰抿嘴不理他,坐到亮身边。

  筱雅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家居服,你们不打算睡觉了啊?一群夜猫子。

  因为职业的关系,筱雅的作息很有规律,今天这么晚已经让她些抵挡不住。

  想什么好事呢?睡觉睡觉的?不睡了。贺兰冲着她说。

  臭丫头吃错药了?筱雅诧异地问。

  看着易文和亮都咧着嘴笑,筱雅晕了。

  贺兰索性也豁出去逗她:反正我是不睡了,要睡你们去睡,要不这个也送给你。

  说完把身边的亮使劲推离沙发。

  你疯了,再胡说我撕你的嘴。

  之前的筱雅还以为下午和易文的事情对于亮还是个秘密,岂想亮从大家的表情里早已看出了个八九了。

  筱雅这时一身家居服,头发只在后面用一个头圈松松地随便一扎,衬托的脸上颈部皮肤白皙柔滑,加上被贺兰弄的有些羞脑泛上一丝红晕活脱是女人味十足。

  客厅只有两张沙发,筱雅站了一会,不想成为三个人的视线目标,只好在易文的边上坐下。

  贺兰那边因为刚才她去推亮,但是毕竟没有什么力气能推动他,而且也没有用什么力量,所以变成她自己半靠在亮的身上,很舒服的姿势,干脆就那么靠着。

  易文的手开始是张开搭在沙发靠背上的,筱雅坐下来变成了他的手半搂着她的动作,易文的手稍稍一勾就触到了她的肩膀,筱雅条件反射地跳开去,对面贺兰嘻嘻地笑开了。

  易文靠过去,重新搭在她肩上,筱雅有了心理准备也为了故意给贺兰看,忍着没动。

  外面隐约还有舞厅音乐传进来,易文和亮说,刚才你没听到大姐在挑衅吗?她说国标这里没有对手,你就那么能忍啊?

  前两天贺兰去陪筱雅到广场跳舞,留下两个人吃饭时也因为筱雅广场跳舞的事说起在贵州现在也时髦的不行,为了应酬,亮甚至也在上面花了很多心思,据说跳的有模有样。

  哎呀,今天那还有力气跳那个?

  筱雅看着易文,原来你这么小心眼啊,就说了一句你还记着?兰兰你看这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有什么办法?人都会变的啊,连姐姐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变呢?

  贺兰舒适地半靠在亮身上,亮正在给她揉肩膀,听了筱雅和她说话,只是摇摇头,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句,没有其它反应,把筱雅气的够呛。

  有筱雅在场,亮很安静,可能是因为他最小吧,筱雅有一种气质使人很难随便说话,特别是还不是很熟悉的情况下。还因为在贺兰和易文前面他都是老小,而筱雅又被他们称为大姐的缘故吧,这样他倒是一改小痞子的本色,安静的象个懂事的大孩子。

  坐了一会,筱雅嚷着去睡觉了,她实在不习惯熬夜,一面说着一面自顾着上楼了。

  现在的情况是,筱雅上去了,下面三个人好像都透了口气,贺兰索性翻过身来,让亮在背上给她按摩。

  老公:你还在这干吗?不上去看看?

  贺兰的话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易文怎么也不敢轻举妄动。

  嘿嘿,你就别再乱搅合了,人家眼睛都睁不开了。

  装的,女人天生就会装,你不知道啊?贺兰趴着不怀好意的看着易文说。

  她说得亮和易文都嘿嘿笑个不停。

  明白了,原来你最初也是装的那么一本正经,咱们亮差点没敢下手。

  易文说。

  她扭着脖子仰脸问亮:有这事吗?

  亮又是一阵嘿嘿,勇敢了一回:有点,没明白女人的装模做样那么容易给人以误导。

  呸。贺兰呵斥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嘿嘿太能装了也不敢下手了。

  口是心非!你真不上去了?他不去你去。

  贺兰说。

  她这一说,倒像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两个男人心里为之一颤。

  这样的情景是事先没有敢想过的,原因还是因为筱雅的生疏吧,对整个行为的生疏。

  臭丫头倒是真敢想啊你!

  嗯,还不知道你们臭男人啊?

  她转过身来,盯着亮:老实坦白,有没有非分之想?

  亮和易文对视一阵哈哈大笑。

  原本实贤淑端庄的贺兰现在俨然成了两个男人的同谋。

  说归说,到底当晚还是相安无事。

  只是,贺兰的话在易文和亮的脑子里埋下了不安分的种子。

  早晨醒来,筱雅开了窗户外面一片雾气缭绕,已经九点多了,外面似乎没有动静,应该还没有人起来,房间小小的,象是新装修的,还有隐约的油漆涂料味,看上去还干净,一般在外出差她很难睡得安稳,昨晚倒是个例外。

  站在卫生间梳妆镜前,镜里的女人还算有几分风韵,她淡淡地耻笑自己一番,与易文的风流事给自己的压力经过一夜缓解不少,主要还是贺兰昨天的表现让她放松。

  已经有断了数年有序的夫妻生活了,难得老公身体状况稍好的时候也常是有始无终,时间长了,这样的事情变得可有可无,现在的社会象她这样的年纪加上女人的风韵和优雅外界的诱惑时刻存在,但是她给自己的压力和约束在身边立下一面外人无法攻克的金钟罩。

  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抵抗,金钟罩破碎了,应该是被丫头贺兰给捣碎的。

  贺兰对她的潜移默化其实在很早就已经开始,她知道她也很压抑,毕竟她和自己还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前些年夫妻分居也是件很尴尬的事,两人几乎一有时间就在一起,两个人其实都是很自重的女人,两人以姐妹般的感情一起守护着内心闪烁的欲望,毕竟当今的社会已经不是孟姜女的年代了。

  但是自从贺兰的情绪有所转变开始,筱雅就意识到也许她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没有刻意的去了解,反而是贺兰自己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慌断断续续地透露出一些东西,开始很让筱雅震惊,但是时间长了,看着贺兰开心的样子,她也不忍再去打击她。

  如今可好,不知不觉的自己也被扯进这趟浑水,筱雅对于此次的出行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的,但是出发前真的不知道亮也会随同而行,易文在筱雅心里已经完全是自己家里人一样了,在她闪烁的内心里,若是真有可能发生些什么事,易文应该是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男人。

  事实证明,易文的含蓄,理智,是筱雅欣赏的,甚至是他在床第间的表现也是筱雅心目中的男人的样子,或许因为没有第二个做比较吧。

  筱雅浮想联翩中感觉自己的脸庞变得火烫。

  走到外面,果然是空无一人,筱雅很麻利的将客厅稍稍收拾了一下,给自己削了个梨吃着,那几个懒鬼肯定不会起来吃早饭了,梨子权当早饭了。

  醒来最晚的是易文,他是被贺兰生生给拽起来的,贺兰和筱雅还有亮到山上逛了一圈下来,易文还是鼾声雷动,这时已经是中饭时间了山庄后面约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个著名的瀑布,落差不算大,出名应该是由于常年不断流吧,下面有一个近一亩面积的水潭,清澈见底,贺兰一到潭边就孩子般地大呼小叫起来,水流量不小,十几米的水流落差已经水雾飞溅了,整个潭子周围站的久了身上便会附上一层水珠。

  有十多个男男女女还有孩子浸在水里,贺兰伸手在水里舀了捧水,直呼冰凉透骨,诧异几个孩子都可以那么样泡在水里。

  笨丫头,其实下了水反而感觉不是那么凉了。

  贺兰在亮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也下去享受一番吧。

  要下一起下,亮跃跃欲试。

  笨,我们又没有带泳衣,怎么下?再说我能下嘛?

  亮恍然悟觉,真的开始摩拳擦掌。

  最后,易文和亮两个人都跳入水中。

  贺兰站在边上逗着水里的几个孩子玩,和筱雅嘀咕着埋怨易文,来前也没有说起过这个地方啊,也是啊,这样的酷暑天气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这样清澈冰凉的水了。

  易文再水里喊冤,我以前也没来过这里,每次都是走马看花,吃顿饭就下去了,不记得昨晚上山顶还是亮在带路吗?我还带错路了呢。

  筱雅笑着制止贺兰再埋怨老公,不是早告诉你也一样下不了水吗?

  嗯不,就要骂他。贺兰撒着娇,假嗔着喊:小亮摁住他灌他两口水!

  筱雅摇着头抱着他们的衣服走开,懒得听她胡搅蛮缠,这里离瀑布太近了,时间长了,衣服全被打湿。

  易文游过来,在贺兰身边露出脑袋:臭丫头你想谋害亲夫啊?

  贺兰抿嘴舀水往他脸上泼:呸,分明是奸妇淫妇了,不要你了!

  别瞎说,人家听到。易文说。

  贺兰环顾左右,陆续又有不少人上来,没准真能听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起身往筱雅那边一高一低的走过去。

  两个人找了块庇荫的地方坐下等两个大男孩上岸。

  回去的时候,两个男人只着短裤在前面,后面两个女士抱着衣服跟在后面,很微妙的画面,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两对夫妻上山度假。

  贺兰把这想法说给筱雅听,被她好生怒斥,吐着舌头也懒得理她。

  嘻嘻哈哈地回到房间,没想到出了点问题,是贺兰,突然好像整个人垮了下来,筱雅摸摸她额头好像有些发烧,易文回想起来估计是昨晚睡前洗的冷水澡受凉了,筱雅估计也是这样,忙从自己的包里找出随身带来的药给她吃了,然后要她上楼去睡一会。

  贺兰上去了,走到楼梯口,又下来了,筱雅有点纳闷干嘛呢?又下来了?

  嘻嘻,我又点不放心,别两个人都被你收到石榴裙下面去了。

  呸!你这个臭丫头,看来烧的不够厉害,还在这里耍贫。

  贺兰嘻嘻笑着上楼去,差点和换好衣服下来的亮撞在一起。

  易文还在房间里,贺兰进去睡下,他关切地坐在床头,摸摸他的额头,有点烧的厉害呢,不行咱们早点下山回去?

  干嘛?没什么的,也许是刚才在外面晒着了,也可能是中暑了,躺会就好,就这样下山了,你不遗憾?

  遗憾什么?你这个丫头!

  易文抱着她的脸作弄地一阵搓揉。

  哼,言不由衷!她说。

  是你自己吧?好好的上山来没想到好日子提前才感觉遗憾呢。

  去你的,我才不是呢。

  老公,她拉住他的手,有什么话象是说不出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如果气氛好的话,筱雅姐可能比想象中的要放的开许多。

  呵呵,想这个呢?干嘛要人家放开许多啊?他逗她。

  其实呢,现在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了,能让你们感到开心的事情,我都希望能很自然地发生。

  嘿呀,老天!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都颠倒过来了,现在成了贺大小姐来给我们上课了。

  易文一惊一乍地站起来大叫。

  讨厌啊,臭老公!

  贺兰想坐起来,可是也许人真的又点难受吧,又倒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顺其自然吧。臭小子在女人面前有一套的,你不是不知道,若是真的又可能,就让它发生,但是也不要勉强。

  那你说说,和筱雅在一起感觉好吗?

  易文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筱雅突然进来了。

  我差点忘了,也许不是受凉没准是中暑了。

  不会吧,山下那么热都从来没有中过暑的,贺兰说。

  傻丫头,中暑不完全与气温有关还和气压有关系,来吃点解暑的药,没有坏处,如果真是中暑,一会还要难受呢。

  贺兰乖乖地又吞了一把避瘟丹之类的药。

  有个医生在身边就是好,易文说。

  你这个乌鸦嘴,医生在边上一直浪费着用不到才好呢。

  筱雅笑着骂他。

  好了,没事了。

  给贺兰拉好窗帘关门退出房间。

  走进筱雅的房间,易文悄悄从后面搂住她,她要挣扎被他转过身子。

  不要闹,他在下面呢。她指坐在楼下客厅的亮。

  易文扳过她的脸,轻轻地吻住。

  筱雅静静地接受了,欲要挣扎的身体松弛下来。

  你头上都是汗,她说。

  是水,他说。

  两个人都笑了。

  然后又靠在一起,易文把她拥在怀了,一只手伸到她衣服里面一直到胸前。

  你真讨厌。

  她说。

  嘿嘿。

  他已经触到了她的乳尖,轻轻捏住。

  我知道,你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她看着他说。

  嗯,是,嘿嘿。

  你会让丫头伤心的,你这个臭流氓。

  嗯,不会,刚才丫头还做我的思想工作呢。

  什么?

  她怕我一个人收拾不了你,就带上楼下那个!

  呸!筱雅想一把推开他,但是全身乏力,没有一点力气。

  还好,这时楼下传来说话声音,他们俩是站在筱雅的房门的,如果有人上楼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无奈两人松开身体。

  我下去看看,他说。

  嗯,她红着脸一闪进了卫生间。

  楼下是山庄的工作人员来房间送宽带的设备,早上易文想起要处理一点工作,这里不是每个房间都有宽带接入,他特地给总台打电话过去要求的。

  来人稍作解释,放下设备离开了。

  亮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

  不去休息一下?易文问亮。

  感觉这次出来你很拘束啊,不象你了。

  易文说。

  呵呵,有吗?

  整天好像傻傻的。

  亮被他说的笑了起来。

  真的,你自己没感觉吗?

  连在兰丫头前面也放不开了,连她房里也不敢进去?

  呵呵,不是有……亮朝上面筱雅的房间看了一眼。

  笨蛋。

  易文压低嗓门——堡垒很快就将攻破,兰丫头功不可没,你拘束什么。

  嘿嘿。

  丫头早就看出你对上面也不怀好意,放心,她还想撮合,刚才还煽风点火呢,这个傻丫头算是堕落了。

  亮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我去房间看看她有没好一些。

  筱雅背朝外睡着,易文进去了也没有反应,他坐在她旁边,拿过她的手把在手里玩。

  宽带接好了,还不去干活。

  筱雅说。

  不急,什么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啊。

  她转身,盯着他有点不解,看到他带色的眼神明白过来。

  臭小子,以前真是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坏种。

  他把手伸到她胸前,在衣服外面搓揉她。

  我哪里算坏?最多只是受人指使。

  易文诚心把责任往贺兰身上推。

  讨厌,责任全在你,丫头以前多单纯?

  嘿嘿,单纯和笨是同意词,刚才还被丫头训斥了一顿呢,我里外不是人了。

  她不理他,只是幽幽地看着他狡辩。

  丫头说她享受的幸福要让姐姐你一样有机会尝试,刚才在下面我还给人坐思想工作呢。

  呸!做梦!我现在就起来回家!

  不要说的这么坚决,没试过怎么知道?话说快了到时候收不回来。

  试个屁啊!

  她嗔骂道。

  易文嘻笑着说试图从她衣服下摆伸手进去,被她一把推开。

  讨厌,你我出去啊,我要睡一会。

  好好,我出去。

  易文知道刚才的话题对筱雅刺激够大的了,再继续下去反而可能让她受不了,于是给她把风扇开小,从床尾扯过薄毯放在她身边,走时在她的臀部轻薄地捏了一把。

  筱雅伸腿踢了他一脚,走开啊,流氓!

  脸上的表情倒是满目风情。

  回到自己房间,亮靠在床上,贺兰紧紧依偎在他身上,听到他进去,两人稍稍分开,贺兰半侧的身体衣服扭曲着露处一侧的白皙的乳房,显然之前被亮上下其手。

  贺兰脸红红的,叫了一声老公。

  我来拿包烟。

  易文说。

  他在包里拿了烟拎着电脑包就出来了,宽带在楼下。

  本来贺兰是恹恹欲睡,亮进来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刚才被他一阵搓揉,弄得心潮澎湃,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身上来着事又无可奈何。

  她紧紧地靠着他,心里稍稍满足了些。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她说。

  哪里啊?

  那怎么连房间里都不来?

  哦……亮欲言又止干脆不去解释,只是靠过脸去吻她,贺兰懒洋洋地接受着他的舌头在口腔里滑动,呼吸紧紧的。

  亮感觉难受起来,把她的上衣剥下来,粗鲁地揉着她两团乳房,也是气喘嘘嘘。

  贺兰笑了,问:难受了?

  呵呵,嗯。

  她的手滑下去,他那里已经事高高的隆起,她的手从运动裤的松紧带身进去,满满地把他握在手里,慢慢地捋动。

  眼睛看着他满足的样子,贺兰的心里也是一阵幸福的波澜。

  像个孩子,做了一点点事,在母亲面前讨要赏物,大概做的事就是出来以后,他的注意都在自己这里而对另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视而不见吧,假如这也能称做事的话。

  很放松的心情,很奇怪的心理,只是因为他对筱雅和自己表现不一样。

  当然会不一样,身边的这个男人起码至今和筱雅一点都没有什么。

  她在心理谩骂自己是多么的小心眼。

  他的DD在手里越发膨隆起来,间隙中还有他的断续的呻吟,贺兰觉得很好玩地盯着亮丰富的面部表情。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看的那么认真,有点难堪,按着她的头。

  他的这一举动也许被贺兰误解成他需要她做些别的,她很柔顺地弯下腰去,把他的运动裤扯下去,让他雄伟的棒棒透露在空气中,定了定神,轻柔地用口腔将它裹住。

  激动中的亮,双手挤进她胸前,把她的乳房揉捏的不成形状,中间还低头把两颗小葡萄轮番舔弄着,被贺兰推开,她再也不能接受再强的刺激了,再不停止,恐怕她会不顾一切地把自己袒露出来一起疯狂了,但是那不能,她还坚持着最后的理性。

  她只是更加卖力,希望亮能快一点结束,让他舒服一些。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靠在她耳边不敢看她悄没声地:是射嘴里吗?

  她笑了,当然,笨蛋。

  得到命令他从放松到紧张,又从紧张到放松,最后在抽搐中全部送给了她……

  她最后用手抽出他的DD,看着亮晶晶的头上流淌的液体,笑了笑,再一次含上去,舔的一干二净,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亮再一次的感动,不知道说什么,紧紧地搂紧他,整个身体从头直达脚尖的快感让他蹦的紧紧的。

  很舒服吗?她娇笑地贴住他的脸。

  嗯,他深深地透口气。

  嘻,爱不爱我?

  他搂住她,很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反复会问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把他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许不应该,但是没办法。

  他想以前一样,没有犹豫地就回答:爱。

  他知道这也是真心的。

  不知道刚才亮最后的吼声又没有传出去,贺兰开始有点害羞,站起来把自己衣服整理了一下,还有床,被弄得象发生大战一样。

  重新躺下来,她捏住他的鼻子,其实你不乖的,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对筱雅也不是没有一点坏念头。

  亮大呼冤枉。

  嘿嘿。

  亮的反应让她很满意,尽管她希望看到筱雅和自己一样被身旁的两个男人征服,但是心里还是又点不舍,如果他们自己有很热切的这样的想法更加让她心里酸酸的。

  要马儿跑,还要马不吃草。嘿嘿,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弄笑了。

  筱雅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还在回味刚才做的那个梦,是睡前易文轻浮的诱惑引导了她,她竟然做了一个很色情的梦,几乎舍不得醒来,在梦中她无拘无束地享受着做为一个女人的爱,醒来后梦很快模糊,但还是记得那是一种很享受的感觉。

  双腿间是湿滑的,经常有这样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她不去管它现在还懒的起来,可是再过一阵估计贺兰他们又要来喊吃饭了,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估计短短几天体重就要上去,管它呢,这些年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间了。

  她躺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昨天刚到山上打过后还没有和家里通过电话呢。

  老公很快接起电话,好像守在电话旁边。

  玩的好吗?在电话里很温和的声音,她感觉心里又点湿湿的,那是一种熟悉的感动。

  好什么啊,睡了一下午,还没起来呢。

  呵呵,累了?出去玩就是累。

  你呢?没感觉不舒服吧?她问。

  嗯我很好,你别担心,好好玩吧啊。

  好的,我们明天就回来,对了冰箱里的排骨汤要是还没吃完就不要了,时间长了吃了不好。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心里定了不少。

  夫妻多年,那种责任,那种亲情是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和老公是在高中就好上的,后来上了大学天各一方两人靠信件一直相互守候直到成了家,多年感情一直不错,老公在单位受挫后,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只是对现在社会的政府,官员和企业间的肮脏有了深刻的了解。

  以前的事情她从来不提,怕说了以后再次伤了他的心。

  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她是个知足的女人,现在孩子在外面很好上,孩子很懂事,有上进心,成绩也不错,让她很放心。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就是这两天心被搅乱的这些事了,男欢女爱她其实早已经不是很留恋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偶尔在心里欲望浮起的时候,她学会了自己解决,如果情况好的话,和老公也会不疼不痒的能快乐一番,外界的诱惑时常有,只是还没有到让她理智失控的地步。

  那种诱惑是现实中常有的,但是她没料到最让自己动心的这次竟然是如此的惊世骇俗,她眩晕中惊奇,惊奇自己竟然没有被吓到,而且冥冥中开始渴望起来,常常不自觉的就因为贺兰他们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自己在心里小鹿乱撞一番。

  刚才那个美丽的引发她春潮的梦就是佐证。

  过了一会,筱雅还是起来了,稍事梳洗走出自己的房间,从楼梯看下去,客厅里空无一人,中间贺兰的房间门紧闭着倒是最里面那间房门大开。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下去还是……

  她还是往里面走去。

  进了门,却看到亮赤着上身俯在地毯上做俯卧撑,大概做了一会了,哼哼唧唧地数着数,根本没看到她进来,连耳朵都涨的通红,汗顺着脊背细细地往两侧流着。

  她跟着他八六,八七地悄悄数数,直到坚持到一百,亮一个噗哧趴在地毯上,筱雅哧哧的笑起来,才被亮听到,翻转神坐起,看到是她,做了个不好意思的笑脸。

  我己经饿得在找人吃饭,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精力,真厉害,一口气一百,差不多是运动健将级的水平了吧?

  筱雅打趣着。

  他指了指她旁边的浴巾,她丢给他。

  他接过浴巾擦了把汗:有什么办法啊,有力气没地方使,只好这样白白消耗了。

  筱雅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瞪了他一眼,一副嗔怒的表情。

  他看出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带着占了便宜的心理嘿嘿笑起来。

  怎么你们都使这样没脸没皮哦?

  筱雅斜睨着他有些无奈,这两天连易文都是这样,本来想贴近些和他们说说话,但是言语之间老是被他们不觉中占了先机,她不习惯在言语上的直露,所以那种只能意会的亲和止步不前了,她很明白再往前走就完全和他们成一丘之貉了。

  她咬着牙不理他,有点生气,有点好玩,忍着不让自己跟着他嘿嘿笑出来。

  不过谁都感觉得到,彼此的心里松懈下来,不象以前那么紧张了。

  贺兰和易文开始没睡,真睡着了却刹不住车了。

  等接到亮的电话和贺兰来到餐厅,筱雅和亮已经喝了好一会茶而且点好了饭菜。

  今夜的山庄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了昨天的熙熙攘攘,晚饭后甚至有点冷清,既然使来避暑的,人们就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清凉,不再象昨晚那样赶热闹外面除了几棵古樟树下面的石桌上围着人喝茶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四个人吃好了,来到昨天晚上闹腾的厉害的舞厅,等亮和贺兰来了一曲之后,亮就被易文唆使着和筱雅比开了身手。

  一身热汗下来,筱雅满脸的赞许,易文知道这个臭小子魅力所向披靡的效果终于出来了。

  看看贺兰,神色倒还自然,知道他在看她还做了个心如明镜的表情。

  几圈下来,汗也出了,吃饭的时候谁都不喝酒,现在桌上却不觉中有了一堆百威啤酒易拉罐。

  在易文和筱雅跳的时候,贺兰挽起亮的手:我吃醋了!献了一晚的殷勤,讨厌!

  亮满脸的无奈,……贺兰笑了,此时是一曲慢四,她把他拖进舞池,示威般转到筱雅和易文身边,整个人紧贴在亮身上,挑衅地在他俩身上撞来撞去,好在此时舞厅人还不多,没人看到他们在舞池里嬉闹。

  看来筱雅以前在广场是跳出点名堂了,体力很不错,后来谁都没力气跳不动了,只有她还是跟没事人似的。

  回房间的时候,贺兰像个小丫头一样哼着刚才舞厅里唱的那首曲子,意犹未尽,喊着要是有KTV一定要把这首歌给学会,易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是什么歌?

  就是这首,不要再来伤害我,不要再来伤害我。反复就是这一句大概不知道其余的歌词。

  嘿嘿,没人来伤害你,起码是这几天。

  话很正常,但是不怀好意的表情让贺兰反应过来的时候郁闷死了了,追着打他,幸好他跑的快,窜到筱雅前面去。

  干什么呢丫头,把老公赶的四处乱窜算什么?

  你不知道他说什么。

  嗯?说了什么?

  住口!

  易文在前面叫着。

  贺兰这一次倒是没有当叛徒,嘻嘻笑着跑到前面挽着易文走在前面。

  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干什么。

  筱雅的自言自语更是让贺兰和易文忍不住大笑开来……

  明天就要回家,贺兰知道当初自己提出的那个勾当早已经让易文蠢蠢欲动,过了今天显然不太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在房间洗漱的时候,她当回事地和易文说起:有贼心没贼胆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哦!

  嘿嘿,老婆的意思,便是强干也要干了?

  去!你干!强干?还不知道是谁败下阵来呢。

  完了,坐在沙发上看湖南台那些主持在那里嘻嘻哈哈。易文想过去,又有点不好意思,直到贺兰发觉他还在房里再次催他,才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无辜模样出去了。

  临行和她打趣:一会腰腿酸疼你可得给老公揉揉。

  嘻嘻好啊,贺兰笑着站起来送他,不知道怎么,她感觉自己笑的时候面部肌肉僵硬着不听使唤了。

  他跨出了门口,又被她拖进来,好生地一个长吻。

  走吧,阿米尔,上!

  贺兰一脸的悲壮。

  嘿嘿,老婆你好流氓啊。

  筱雅刚洗了澡,在涂晚霜,易文敲门进来,一下子闻到一股扰乱人心的清香。

  贺兰下楼用手机给亮发了条短信:我要听歌,到楼下给我找那首歌。

  什么歌?亮很快下来。

  就是刚才那首:不要再来伤害我。

  亮开了易文的电脑,很快给她搜索到,开始在电脑里播放。

  坐下来听歌,贺兰脑子乱乱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哼,脸靠着亮的背。

  亲亲我。

  她突然说。

  亮看到一张迷茫的脸,有些心疼,有些动心,在她的唇上轻轻压下来,温暖地含住她。

  很清爽的滋味,亮的舌头粘粘地贴住她滑滑地打圈。

  这时的贺兰很安静,这会的贺兰才是以前那个清纯高雅的贺兰,亮托住她的后颈轻柔地揉着,她有点轻度的肩周炎,每次都说这样很舒服,亮已经不自觉的就会替她揉捏这个部位,甚至比易文还体贴。

  如果和筱雅姐……那个……,做的时候会不会想我?

  ……?……

  他放开她,凝视着这张洁净素雅的脸,很心疼。

  还是不要了吧……他说。

  她苦笑了,嘻嘻,是不是给你增加负担了?

  他稍稍地皱了下眉。嘿嘿地笑了。

  她放开他,让自己放松。

  和你说笑呢,我怎么能栓的住你呢,连老公都栓不住呢。

  女人的心思弄得亮心里很不好受,他在乎她,她知道她也在乎自己,女人肉体的诱惑是一回事,心里牵念一个人又是一回事。

  他知道和贺兰之间早已经不是肉体关系这么简单了,情谊两心知基本可以概括和她两个人的心理。

  她突然打了他一拳,我不要你变的象个太监一样!男人就要象个男人样。

  她又靠在他胸前,依依难舍:不管怎么样都要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好吗?

  亮无言,低下头继续吻她……

  筱雅的房里灯光已经被易文调的很昏暗,希望这样的光线不会吓着她,两个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筱雅已经开始习惯易文比较随意的抚摸,不再羞涩地躲闪。

  亮进入房间显然是有些突然了点,筱雅一时间惊慌失措,慌乱中赶紧掩饰被易文扯开袒露的前胸。

  易文及时地搂住她,很奇怪筱雅这样坚强的女子,在这时候竟然是全身发抖,经管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她还是反应相当的激烈。

  易文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故作轻松地和亮说话,扯些和当下不着边的话题。

  听说贺兰让亮给她找那首歌,易文觉得好笑,筱雅露出脸:你去陪陪她吧。

  她说。

  亮一脸的无辜,纯粹受尽委屈的样子:我是被她赶进来的,再出去最多就是再挨两脚。

  真讨厌!你们,连丫头都变成这样了。

  嘿嘿,什么这样那样啊?你也差不多要那样了,只要我们稍稍加工一下。

  呸,你敢!一脚踢你出去!

  女人就是这样,基本上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嘴上还是不服软。

  说话间,易文的右脚膝盖慢慢顶住她,正好顶在她两腿中间,透过薄薄的织物,明显感觉到两腿间的湿热轻轻的揉动更是让她无法自持。

  为了让她放松些,亮称给手机充电,走出房间。

  易文开始搓揉她,先让筱雅的乳房前胸整个暴露出来,她的白皙,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也使男人心旌摇曳,易文吻住她的嘴,这时听到开门声,筱雅忙着去抓毯子遮身,但是手被易文按住了。

  稍过一会,易文看到闪进自己视线的亮,连他都吃了一惊,他竟然已经是一丝不挂,半勃起状的阳物晃荡着往床边靠过来。

  他松开她的手,完全放开她,让亮靠近,亮的皮肤和她接触到的时候,亮感觉是滚烫,筱雅应该是觉得清凉。

  亮靠在床头,半撑着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很光洁,这时候易文已经下床,此时的易文还是衣冠楚楚,微笑着站在床前,很满意这个开场。

  他只是有点不满意自己的心态:心绪乱乱的,觉得自己纯粹成一个流氓了——绞尽脑汁让自己变成个流氓。

  其实和筱雅只是简单地有过一次肤肌之亲,照理应该有很高的欲望和热情冲动,但是有点异样的心理作祟好像更关心眼下的这种方式,好阴暗。

  筱雅显然已经开始迷失在肉体之欲里了,亮试探着吻她,几乎没有抵挡便任他的舌尖在她口腔开始横扫……

  易文把自己扒光后,开始在亮的帮助下,不费什么周折便使筱雅变的一丝不挂。

  第二次看见筱雅的身体,易文漫不经心的神态开始改变,再一次开始为这具不算年轻的女人身体感觉到惊讶,他抓住她双腿,把她往下面拖了拖,这样小小的床总算能容下他们三个人施展了……

  他伸手稍稍拧了一下灯光调控,让灯光不再那么昏暗,筱雅不习惯地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这是她在亮进来后第一次睁开眼睛。

  好漂亮,筱雅姐,亮称赞道。

  脸红红的,她好无助,不要说抵抗眼下的两个男人,她连自己都抵抗不了了,只有闭上眼睛。

  筱雅稍成大字型躺着,洁白无暇,柔软的乳房上一左一右地被两个人掌握着,岁月毕竟留下一些痕迹,小腹不如贺兰平坦,松软的乳房在他们的手里不停地变换着形状,但无疑是一个熟透的中年美妇。

  易文忍不住顺光滑的腿侵略上去,身体中心易文起初最惊讶也是最喜欢的绒毛密集处早已经泛滥成灾了,筱雅特别之处在于两腿之间的绒毛更甚于三角间,滑滑的汁液已经漾出体外了……

  易文的指尖给了她渴望中的刺激,她终于开始呻吟,很快越变越大,她羞涩地抑制了许久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把她的兴奋她的舒畅表露无疑。

  贺兰就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进来的,她一直不敢进来,怕影响她的情绪,再者对于自己的肇事者之一的身份感觉有些不安,直到压抑的呻吟声传到外面,她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一进来看到的情景使她脸红,自己也曾经这样过吗?这是多么令人脸红耳赤的色情场面啊――两个男人一上一下地蜷伏在床的首尾,玉体横陈的女人看得出早已经处在欲火中烧的边缘了,男人勇猛的蹂躏使此刻最好的音乐,妙如天籁。

  贺兰羞于细看筱雅的身体,走到里面跪下来,脸靠在筱雅脸上,喊了声姐姐。

  讨厌,把我的男人全给抢了。

  贺兰说。

  讨厌,丫头,走啊,走开呀。

  筱雅带着哭腔低低地喊着,眼睛闪了一下立刻闭上。

  筱雅似在昏迷中。

  贺兰站起来亲吻易文,心里扑腾扑腾着,自己第一次落入老公安排的圈套时的震动也不过如此,在他平坦的腹下找到了他的DD,硬硬的,挺挺的。

  一瞬间,贺兰竟然脑子里想到了和易文大学恋爱时光,那个时候傻傻的自己连易文多看一眼别的女孩心里都会莫名的发酸,可是眼下……

  她轻轻地捋动那根再熟悉不过的棒棒,易文的兴奋被她调弄的一阵阵加剧,实在不行了,他只好起身,抓住贺兰,从她领口掏进去,刚碰到她的乳房手就被她推开,她双手并用把易文往筱雅身上推。

  湿湿的筱雅……无助地开启着身体……

  老公,进去。

  她说。

  易文站起,又一次把筱雅移动了一下,站在床尾,把她两条玉腿分开围在自己腰间,在贺兰的注视中把DD徐徐挤进筱雅滑滑的腔道中……

  身体被易文侵略的第一秒钟,筱雅的快感中心已开始往身体中心凝聚,脑子里竟然有瞬间的停顿,异常的清晰,都说人的思路会在这一刻变得混沌,起码筱雅此刻不是,她的脑子里想到的是草原里的一群羊。

  不过易文开始动作的时候,筱雅确实变得混沌,和一些说法有了吻合之处,混沌中她的手摸索到了贺兰的手,紧紧握住,亮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当然也没有闲着,在筱雅身上上下其手。

  筱雅紧握着贺兰的手,似乎希望在她那里得到些安慰,眼前的情形怎么看都有些滑稽:筱雅的一只手紧抓着贺兰的手,另一边呢竟然是握着亮那根粗实的DD,身上是在辛勤耕耘的易文。

  床显得很拥挤,应该在自己和易文的房间里,那是张两米的大床,贺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冷静的想法,进来之前还在警告自己不要失控甚至担心自己会当场哭出来。

  她在手里使了点劲,让筱雅感觉到了,她睁开眼睛,两个女人的对视中都笑了,笑的意味不同,筱雅带着羞涩,贺兰确是完全的放松,一直以来她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不轻,此刻活生生地看着眼前的春宫画面贺兰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她抽出自己的手,象起先那样又用脸在筱雅脸上蹭了几下,低低地告诉她自己出去了。

  贺兰亲了易文一口就往外走。

  贺兰出去前看了亮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她让自己笑了一下,希望他能不再紧张,然后出去了,把房门轻轻合上,心里比自己独自在外面听歌的时候放松了不少。

  回到自己房间里,湖南台换了一班人马在继续嬉闹。

  贺兰出来后,努力让自己能被电视播放的节目把心思稍稍分出去一部分,如果不是这样,那种炽热的情欲折磨弄得她更加难受,在生理期内她是无论如何都会坚守决不参与的,婚后这么多年即便是和易文相隔两地再长的时间,如果恰遇这样的日子,她也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既然如此,她做的真算聪明,与其不能还不如远离――远远地离开那个让人难受的地方更明智一些,当然此时的难受仅是指生理上的了,心情不觉中已经放松,不再如此前针灸般的刺疼了,很奇怪的转变。

  那个房间里,也是因为贺兰的离开有了明显的变化。

  筱雅的娇颤声已经不再有所顾及地隐忍着,易文的每一下冲击都逼迫她给予回应。

  当然姿势的变换也是增加声画刺激的一个因素。

  贺兰出去了,床上就便成了这个场景:亮已经坐在枕头的部位,筱雅双膝着床,臀部以高高崛起的姿势迎接易文,筱雅的脸完全面对着亮向她高高挺立巨物。

  一阵的心驰神迷,筱雅很快选择了这个动作必须进行下去的第一部:用她温暖的口腔包容了亮。

  但是,他太大了,和她的估计有不少的误差,在第一次吞进去的时候她遇到了麻烦,她几乎被呛到了,他的头直接的就顶到了她的咽部,推开他吭吭地咳嗽起来。

  再一次不甘心的重新尝试时她开始适应,熟悉的很快,这么快的适应是否表明做为女人也数出类拔萃?呵呵不得而知。因为亮随即就被她的舌头舔弄的开始粗喘起来。

  她有些感激地向后面伸手,扣住易文在自己会阴晃荡的蛋蛋,不是易文的体谅,她不可能能够马上适应亮,易文适时地放慢进攻的节奏使她有了调剂和喘息的的机会。

  筱雅安慰易文的时候没忘记嘴里吞吐的东西,做的实在太妙,亮几乎在怀疑她的技巧是不是和她的职业有关,亮感觉到的除了自己的**时包含在一个湿热的腔道里外除了舒服还是舒服,绝对没有牙齿对自己的磕碰或者其它什么让他不适的地方,几分钟以后这一切变得更加的如火纯青起来,让亮觉得易文暗示他换位置是不是有必要。

  筱姐:让亮来后面干你吧?

  易文刻意地用了干这个字眼,他想试试她能否适应这样的粗俗,因为他喜欢在这个时候的粗俗,如果她能接受那就更妙了。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本来预计着和亮互换位置,两人已经经过眼神的交流和暗示。但是筱雅巧妙地一个斜身,就使易文的身体滑脱出去,接着她灵巧地一个转身,象一个精灵,如何看的出是象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不等他们两个有何举动,已经由她主动地为他们互换作战角度了。

  两个男人那一秒中里思绪如CD盘卡住一样有短短的停顿,如果筱雅的表现尚不能称作尤物恐不必在文字上设置这个词语,但是不管怎么样,眼下的筱雅确实如一只被挑逗得情欲勃发得母兽,令人称奇的是她依然能做的很优雅。

  亮的进入似乎让她感觉到了某些分别,因为是如此短时间的互换吧,显然亮的壮硕被她分辨出来了,而且亮和易文的怜香惜玉部同上来就是一阵接一阵的激烈的冲击,连小腹撞击到她臀围的声音都分外清脆起来。

  要被你们干死了。

  筱雅哼哼唧唧地说。

  亮和易文一样被她如此粗俗的回应挑逗的越发性致盎然起来。

  躺下来吧,休息一下,易文看到亮的节奏开始缓下来时提议道。

  于是很勉强地躺下来,几乎时挤在一起,筱雅弓身如一只虾一样,上身拥进易文的怀里,下面却是完全袒露在亮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周折,她就已经将亮收回自己的腔道,再次开始享受冲击的快乐。

  筱雅的水,几乎和她密密的绒毛一样多,多水的身体在亮的动作中发出哔叽哔叽的声音,很动听的音乐。

  她的双乳紧紧地贴在易文身上,随着亮的冲击就如她在用胸乳在给他按摩。

  易文现在有了放松的机会,柔情蜜意地亲吻着她,晕乎乎的脑子里在绞尽脑汁地想搜索一些刺激而情色的词语来挑逗她。

  你比贺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啊哦,我要死了。她也耳语道。

  喜欢吗?

  嗯我早就说过,你肯定会喜欢上的,易文轻柔地说。

  你做的真的很好,现在只需要放松哦,好好享受。

  易文悄没声地说话时,用手指轻触到她的唇,没想一下就被她叼进嘴里,很色情地含住,双眼凄凄地看着他,让他明白她在忍受情欲之苦时的苦闷和压抑,具体易文不知道,只是平时隐约稍稍地捕捉道一丁半点的信息。

  不要这样,快乐一点。

  他耳语着,说的很轻,连后面动作中的亮都绝对听不到。

  他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了她温湿的舌头,手指被她牙齿轻轻地咬住。

  亮的冲击开始变得轻柔,汗水淋漓地粘贴在她身上。

  如痴如醉的筱雅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轻柔的羽毛,漫无目标地漂浮着,没有尽头。

  她享用着两个精壮的男人带来的快感,脑海里的“精壮”应该是有意识的漂浮出来的字眼,健康的男人。

  她堵住自己的思绪不去想自己的丈夫,虽然那样的对比的念头很自然地涌出来,被她用尚存的理智堵住了。

  已经有几次了?两次了吧,短短的十分钟左右已经两次攀上了高潮的顶峰,她享受着高潮的痴癫,诅咒着自己以前的矜持,和眼下波澜壮阔的肉体狂欢的盛宴相比,那样的矜持有什么意义?

  她爱怜地转过头,把嘴唇送到后面的亮面前,充满感激,亮纯纯的柔软的目光看的她竟然如个小姑娘般羞涩起来,躲过他的眼神不敢看他,不过没忘用手给他捋了一把淋漓的汗水。

  亮就有这样的本事,平时里嘴里脏脏的,眼神邪邪的,但是真的面对一个女人时的那种纯净简直是杀手的眼神了。

  小子在逞能呢,你就顾自享用吧,易文和筱雅调笑着说。

  筱雅伸手在易文屁股里打了一下,噗哧地笑出声来,回头斜睨一眼,满目的情欲,满目的风情荡溢。

  易文觉得热热的,山上虽然不热,但是经过这么一阵的折腾,个个都是淋漓尽致了,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去卫生间擦一把汗。

  筱雅转了个身,把亮拉过来,两人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她腾出一只手去握他湿淋淋的棒棒,引入自己的巢*。

  真舒服。

  她对她喃喃耳语。

  还不想出来吗?还是出来了吧。她说。

  她够了,从来没有这么惊涛骇浪般的疯过,何况还是两个人,对了筱雅想起还有一个下床的男人呢,他也还没有出呢,没有尽兴的易文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亮的哼哧声渐渐重了,筱雅凝神开始迎接他的爆发,两条赤条条的腿张开来整个地将亮的身体盘住,她不再顾及易文若是出来会看到和亮的交接之处完全展开在视线中,他爆发了,筱雅全心贯注中承接了亮的喷射,是那么的有力,最后的冲击和喷射中棒棒在*道里面的无意识的钻拧甚至使她身体里面有些麻木的刺疼,从来没有享受到的小小的疼痛感,她喜欢这样的新感觉。

  易文出来的时候,亮被筱雅如一条章鱼般紧紧吸住了,一动不动,易文嘲弄地吹了一下口哨,亮起来全身亮晶晶的全是汗水,往卫生间冲去,易文用手中的白色大浴巾整个将筱雅裹住,抹干身上的汗,接着就要上去,筱雅惊叫一身想翻下床,已经被易文压住,下面轻车熟路象一条泥鳅一样钻进她身体里……

  她捶打着他:好恶心哦……

  亮留下的东西让他的动作变得滑腻顺畅,易文已经不止一次地在贺兰身上使用过这种特异的润滑剂,然而带给筱雅的体会却是登峰造极的疯狂,她实在没有力气反抗易文,变得安静下来,两条手臂搂住他,任他颠狂。

  和亮的动作相比,易文已经相当的温柔了,即便是从冲击的物件上相比,经过亮以后,身体的紧迫感少了许多,易文的感觉其实很不错,但是亮的冲击更让人回味,筱雅带着感激的心情在调整了几分钟后开始回应易文……

  易文很迷恋筱雅的双乳,他让节奏慢下来,整个脸都掩在她丰满的乳房之间,一股细细的汗香,沁入心扉,用手抓捏着比较,比贺兰的松软,但是手感很妙,那种感觉易文觉得找不出词语来形容,有一下侧重与乳房的玩弄甚至让下面的抽动都停滞下来,仅仅贴住了稍稍的扭动,似乎这样的扭动让筱雅也很受用,她呻吟的声音比刚才还要重一些,易文觉出她的花蕾似乎很敏感,他很高兴这个发现,有点恶作剧地让自己的身体在那里揉动撞击。

  他把她拖到床尾,让她的两腿在床的一角两边分开,自己索性下了床站在她面前,他很迷恋的她的那块私处此时有些不忍目睹,淋漓一片,他让她的双腿蜷缩到胸前,这样整个私处完全袒露出来,易文很满意筱雅的柔顺,其实此时筱雅完全是因为体力透支羞耻心变得有些麻木了……

  他重新侵入了,那湿漉漉的洞*,这个动作使里面变的很紧迫,易文不紧不慢地抽查,间隙中俯身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些调情的细语,筱雅尽着心任他玩弄,她的身体已经够了,但是易文心驰神迷的表情使她心里滋生出怜爱的情愫,他贪婪的神态也让她充满自信和乐趣。

  讨厌鬼,你有完没完啊?她扶着他两条结实的臂膀,手却是轻柔地揉捏着他,很满意他的不紧不慢。

  亮出来了,也在床边坐下,扶起筱雅的上身,让她躺在自己的双腿间,使她的身体想个婴儿嘘嘘一样张开双腿。

  这下,筱雅脸红了,呢喃起来:要被你们两个玩死了。

  亮的加入,使易文兴奋感明显增加,筱雅的双乳被亮侵占了,他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下面。

  就如和妻子第一次三人行一样刺激,易文感觉身体开始紧张,身下的筱雅和贺兰一样可爱无比,如果只是从生活中的端庄淑雅去臆想床上的女人十有八九会失之千里。

  筱雅的婉转承欢让他如此迷人,他用嘴去轻吻被亮挤在一起的两只乳尖,引得筱雅花枝乱颤,他不由充满爱怜地嘻骂了一句:*货。

  也许筱雅不习惯,愣了一下,响应的身体也明显停滞了几秒钟。

  易文发觉了,歉意的俯身亲吻她的头发,脸颊,在她耳坠边悄悄地:生气我说粗话了?

  嗯,她回答道,同时紧紧抓住亮在自己胸前的手。

  嘿嘿,你和丫头都是*货,**的,丫头还特别喜欢这样呢叫她呢……

  两个人在耳边的呢喃估计亮都听不到。

  呸……她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货,舒服吗?易文继续说。

  嗯,舒服死了。她显然还是有点害羞这样的粗俗,闭上了眼睛。

  哪里舒服,小XX吗?

  是,XX舒服。

  很快,胡言乱语中,易文丢盔卸甲……

  易文再去卫生间。

  筱雅搂住亮的脖子,按下来:亲我。

  亲了一会,她猛然推开他。

  你们两个流氓。

  裹起浴巾起来,卫生间已经被易文占了,跑出房间……

  易文出来,没看到筱雅,嗯?询问亮。

  跑出去了。

  哦。

  易文愣了一下,在沙发上躺下来。

  两个男人一时间无话。

  易文累了,一会竟然在沙发上响起鼾声,到底是亮的体质要好一些。

  亮开了门出去,意外地发现筱雅竟然在楼下,一个人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不知道该回房还是下楼陪她说说话,筱雅看到了他,问:有烟吗?

  身上没带,他不怎么抽烟,他看到客厅里易文的电脑包,他知道他的习惯,电脑包的侧袋肯定有几包烟。

  拿出来,给筱雅点上,筱雅吐了口烟,冲他一笑,笑得有点尴尬。

  亮心领意会,她是为发生的事情。

  亮也笑笑,笑得也不自然。

  他呢?筱雅问。

  睡着了。

  她抽烟的样子很优雅,但是只抽了不到一半就掐灭了。

  可能夜深了,温度低了,她感觉有点冷,缩了一下,裹紧了浴巾。

  天凉了,上去吧。

  亮说。

  抱我一下,筱雅说。

  亮一愣,伸出臂膀将她搂住,她的肩膀圆润细致,浴巾紧裹挤压出的乳沟,引的亮有点心旌摇曳。

  听丫头说你们已经有好几年了?

  筱雅问。

  呵呵,有几年了吧。

  真够新潮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过那时候在南边第一次发生并不是怎么刻意去做。亮带着辩解的口吻。

  哦。

  筱雅动了一下,摆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躺下来,头枕在亮腿上。

  不介意吧?她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腰有些酸涨。

  哦,那你翻过来。

  筱雅翻转身体趴在他腿上,亮用力在她腰椎上搓揉。

  很舒服,她说。

  浴巾很短,揉动中被拉上来,露出一大半的丰臀,在揉搓的间隙中亮会在那里停留,她的皮肤很细致,不比贺兰的差,甚至还要白一些,也许是灯光原因吧。

  这样的动作让亮有些吃力,原因是筱雅趴着,脸正好对着他的小DD,说话间吐出的热气都能透过四角短裤感觉道。

  搓揉了好一阵后,他停下来。有好一些吗?他问。

  好多了,谢谢你。

  那翻过来吧,趴着累。

  她没动,亮看她的时候她正狡猾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是你累吧?她说。
  亮被她察觉心思,竟然脸红起来。
  她用脸在他那里拱了一下,可怜亮一个哆嗦。
  她大胆地把它掏出来,让它在眼前晃动,慢慢地长大。
  等到完全怒涨开来,筱雅有点傻傻的,真大,怎么就没有觉得?
  她用两手搓揉着逗他,然后又是慢慢地捋动。
  怪不得丫头被迷三迷四的不能自拔呐。
  她说。
  亮已经被她弄得不敢轻举妄动了,闭目靠在沙发上吸冷气。
  臭易文在丫头前面也讲粗话吗?她问。
  他睁开眼睛:是不是不高兴了?嘿嘿,讲的厉害呐,连她也会和他斗嘴呐。
  真的?这个臭丫头,变成什么样了!
  嘿嘿!
  你笑什么?
  我。。。笑。。。?他低头看了自己那里一眼。
  她明白过来他是在取笑自己,于是在那里狠狠地捏了一把,差点把他弄得跳起来!
  还敢吗?她挑衅地说。
  呵呵,不敢了。
  受不了了,再这样我又要想了。
  想什么?她揉着他两颗蛋蛋偷笑着仰脸问他。
  想干你了,亮不管不顾地壮胆用起粗语。
  以为你不会想了。
  筱雅的脸红红的,她觉得自己也已经变得完全无耻了,从一开始就融入这几个坏家伙当中去了。
  他站起来,一把抱过她,解了她围在胸前得浴巾,把她丢在宽大的沙发上。
  他在做这些然后把自己扒光得过程中筱雅一直在微笑中,那种很满足的微笑。。。。
  他很粗鲁地进入随即猛烈地冲击她,筱雅似乎比先前在房里更放的开,很放开地迎合他,象一只发情的母兽。
  似乎女人喜欢猛烈的要多一些,并不是不喜欢温柔但是在情欲高涨的时候可能更需要迫切一些的举动。
  他狠狠地冲击她,她柔软的乳房被撞击的象两朵浪花一样荡漾着,乳头此时涨的红红的,她终于能放开来肆意的承欢,所有的矜持都抛在一边。。。
  她欢叫着,双腿发抖,但还是努力淫荡地张的很大,是亮数次用手将她分开,她知道他希望一低头就能看到两个人的交合之处,视觉的刺激对男人而言真的很有诱惑。
  喜欢和我做吗?她颤抖着问他。
  喜欢,喜欢干你。亮说。
  对,干,喜欢你说干。
  她的喘息使吐字变得有些模糊。
  他慢下来,变的轻柔一些。
  刚才你都有些不开心哦。
  没有啊?什么时候?
  嘿嘿,在易文叫你*货的时候。
  呵。。。她脸红了。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骂自己不争气,他叫我的时候心里竟然没有一点反抗。
  嘿嘿。。。亮加快了。。。。
  那我就好好操你。
  亮感觉她又是一颤,他咧嘴不去管她。
  你们真的好讨厌啊。
  不喜欢吗?
  。。。。。喜欢。。
  亮鼓劲奋力冲刺起来。。。。在筱雅喉咙压抑的尖叫声中把精华注入她的身体深处。
  半响,她缓过神来,我要死了,怎么你还是那么有力哦。
  她感觉自己里面被他喷射的痒痒的。
  正要说什么。亮看到贺兰从楼梯走下来。贺兰下来的时候有点迷糊,其实是快走完楼梯才看到下面的两个人,看等到的情景让她心里一个咯噔,酸酸的有些刺疼,不是都在楼上房间里嘛?怎么下来了?他们两个?
  特别是看到亮有些慌张的眼神,她内心有了一种疏远了感觉,有些陌生。
  亮用上衣稍稍地在自己前面遮挡了一下,笑着问她是下来喝水吗?
  筱雅整个人都虚脱了,身体还是袒露着,想找那条浴巾不知道扔在哪里,满脸的尴尬。
  我来找易文的手机电板,手机没电了,老是滴滴的提醒,吵的人睡不着,烦死了。
  她朝筱雅笑了一下,拿过另一张沙发上的浴巾给她盖上,对亮说:把筱姐冻了有你好看。
  她很快在易文的包里找到电板,准备上楼,上去前朝着筱雅坏坏地一笑,再没看亮一眼径直上了楼。
  女人心细,筱雅看得出贺兰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她一时猜不出是什么原因,但还是猜测出和什么有关。
  上去洗洗吧你,都是汗。她和亮说。
  亮上去了。
  筱雅揭开浴巾打理自己,天啊,身体流出的汁液已经在沙发凝成一团,甚至还有涓涓的流出淤积在腿缝中间,她咒骂着两个肇事者,抿嘴也开始骂自己。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一切弄得基本不露痕迹。
  亮上去的时候,先去了中间的房间,看的出贺兰闷闷的,看他进来也没搭理,和她说话也没反应,有些尴尬,准备出去回房间洗澡,被贺兰叫住:回来!
  转身。
  过来,抱抱我!
  亮如奉旨一般,匆忙过去,扔开手里的衣物,将她楼进怀里。
  你这个坏蛋!喜新厌旧的家伙。一丝悲悲切切的声音。
  说什么啊,小心眼的女人,原来是后悔当红娘了。
  根本不是,从楼上玩到楼下,好性致啊。
  不许这么说,根本不是有意到楼下去的。
  反正就是没有想到我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怎么没有?本来就是来看你的,只是。。。嗨嘿,难受了?哪里难受?他调侃着。
  心里难受。
  她盯着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贫嘴,只是静静地抱住她,心里有点怜爱,有点感动。
  她忽然把他推开:身上全是汗,好臭。
  以后再把人家丢在一旁不管不顾我就。。。。。。咔嚓。
  她指着他晃荡的物件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他拽过她身体,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飞舞着安慰了一番直到她偷不过气来将他推开:讨厌啊,快去洗澡。
  筱雅不一会也上来了,先躲在墙角探出个脑袋:小妹妹让姐姐洗个澡可以吗?
  不行!本小姐的卫生间仅供良家女子使用!
  呸!筱雅冲上去打她,两人嘻笑成一团。
  筱雅出来,两个人躺在大床上。
  谁也没开口说话。
  后来是筱雅牵住贺兰的手,暖暖的两只手。
  生活其实很简单。
  贺兰说。
  筱雅没有说话,她听懂了,只是在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表示自己听懂了。
  她明白贺兰说的意思,从两个丫头片子开始转眼自己已经是上四十的人了,还有贺兰转眼也要到了,她有些懊悔以前对贺兰的冷嘲热讽,根本就是没有谁对谁错的事情,当初的自己是多么自尊多么自爱啊。
  对自己好一点,对别人好一点,谁都没有错。
  她轻叹了一口气。
  筱姐:感觉好吗?
  贺兰靠在床头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幅油画,那是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油画照片,她在想,要是房里没有自己和筱雅,这几朵小花岂不是很孤单?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坏,她想起了自己的学生,那些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家长的眼神一样的迷茫。
  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呢?还要拼大学,毕业就业然后才开始真正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儿育女。。。。。。
  自己不算坏,是幸运中的一员,遇到了易文还遇到了亮。
  应该感到满足了。
  她思绪飘舞着,连筱雅的话也没听进去。
  什么?
  她问。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
  筱雅问。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这两个字。
  不累。
  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为这两个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忆兴奋起来。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着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了,再问:筱姐感觉好吗?
  筱雅脸红了。
  被追问的急了,甩打着她的手:谢谢你!好了吗?
  嘻嘻!贺兰这时候心情好到极致。
  谁的感觉好?和谁?
  不要脸的丫头!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贺兰放不了她的。
  感觉不一样,不一样的类型。
  说了等于没说,就不能说简单些?你们医生都是这样含含糊糊地骗病人。
  贺兰说。
  亮。。。很大哦,筱雅突然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贺兰明白做为女人筱雅的感觉和自己一样如果纵情做乐还是喜欢亮要多一些。
  贺兰有些遗憾,为易文的失分遗憾。
  姐夫不是也很大吗?她随口而出。
  你说什么?筱雅愣住了。
  贺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筱雅盯着她。
  这下换成贺兰脸涨的红红的了,筱雅的目光让她又回到了从前对她的那种近乎长者的惧慌中。
  嘻嘻,干嘛这么紧张啊?她还想嘻皮笑脸地蒙混过关。
  筱雅是何等人物?她只消继续盯着她,她无谓的抵挡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果然,贺兰停住嘻笑,看着她:好,好,坦白!不过你要保证回去以后不许翻旧帐打击报复?
  筱雅定定神,你先说。
  这是件让贺兰懊悔得不能再懊悔的事了,她实在是懊恼不过,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一丁点也长不大呢?
  心里忐忑不安,嘴里又说不出口。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竟然会又那么愚蠢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两年前的夏天,贺兰去筱雅家里,当时贺兰刚刚离开学校,闲的难受,筱雅的老公孟海川患病在家已经有几个月了,她女儿刚刚被接到国外读书。
  孟海川患的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骨髓炎症,比较讨厌的一种病,住院也不顶什么事,就一直在家里静养,其实自打他工作的那事一出,他基本上就在单位没什么事情干了,身体不好以后,单位更是不再安排什么给他,名义上是照顾他安心养病,其实就是把他的那个科长位置给挤掉了。
  一天,贺兰去看筱雅家,听说筱雅要去外地开一个研讨会,要出去几天,正好那几天孟海川刚完一个疗程,下地很困难,两人正发愁准备让筱雅的母亲过来照顾,贺兰听到立刻答应自己在这几天来照顾他。
  那几天,贺兰每天早上买好菜带上买来的早饭,因为是夏天就连着晚饭一起做好,中饭后回家,晚上他自己稍稍加热一下将就。
  那天早上去的早,没有太阳温度不是很高,贺兰就扶着他到楼下的草坪散散步,回来的路上贺兰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怪,一阵纳闷之后发现是自己扶他的时候接触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小贺兰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玩的和孟海川也就和兄妹一样,从来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的。
  回到楼上,他说可能是很久没有走路,关节有些疼,回去就躺床上去了。贺兰拿早饭给他也说步想吃。
  她就陪他坐着聊几句,慢慢地贺兰有点后悔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些低了,露出一大片,大概他的眼神就是为此开始恍惚的。
  也是贺兰自己不好,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索性坐在旁边,鬼鬼祟祟的让你看个够!她瞪着眼睛说。
  后来知道自己完全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对于一个欲火中烧的男人而言,这样的嗔怒无疑于一种鼓励。
  他当时很尴尬,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皮肤和你姐姐一样白。
  他只说了这一句。
  当时的心情贺兰后来想不起来了,反正记得开始他是握着自己的手的,到后来怎么就触到腹部,隔着衣服就一直摸到胸前。。。。。。
  贺兰红着脸让他揉弄了一阵,羞的满脸通红,那个时候已经是和亮兰州回来以后的事情了,若是以前,打死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了后来,孟海川抽回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去。
  贺兰心旌摇曳,当时没有走开是接下来的另一个错误的开始。
  贺兰没有走开,他回身来,再一次握住贺兰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的腹部。
  接着往下慢慢地推下去就到了他早已经勃起的地方。
  这个过程中贺兰是有过抵挡的,但是那样软弱的举动很快被她怜悯的内心给攻破了。
  她不知道后来如何触到那里的,记忆中整个过程很快结束,她只记得那里是惊人的粗壮,还有当时整只手里喷射着的粘液。。。。。。
  这就是今天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扯出的整个事件的过程。
  和筱雅说的过程中,贺兰没有掩饰也没有夸张,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贺兰从卫生间出来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像那次的事件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起一样。。。。。。
  第二天一早,两个女人几乎同时醒来,若大的一张床上躺着她们两个人,筱雅的浴巾松松夸夸地吊在身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在贺兰的目光中筱雅有点不好意思地重新围了一下,她的衣服都在那边,打不定注意是不是现在就过去穿衣服。
  你想过去去就去,我们家易文早上可是精神特好。贺兰调侃道,昨晚的郁闷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了。
  臭妮子张嘴就没好话。
  筱雅在她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皮肤真好,贺兰说。
  瞎说,那么晚睡的,会好才怪。
  真的,你自己去镜子里检验,这样看来男人确实有美容效果哦。贺兰恹恹地伸了个懒腰说。
  筱雅下了床,在卫生间镜子里看上去果然有几分亮丽,感悟着贺兰的话,不禁恬然一笑。
  看来还得再在山上住几天,好好滋润一番。走出去筱雅逗趣道。
  看来,出发前的担心完全失多余的,女人要堕落起来没人可以刹住车。贺兰趴在床头盯着她说。
  又瞎说了,我是说你那么老远的白来一趟,不值啊,估计今天可以了,筱雅不怀好意地逗她。
  是你自己吧,握什么时候没机会?贺兰也没脸没皮了。
  隔壁两个大爷起来后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中间贺兰把筱雅说的又说了一遍,说来说去,真的决定晚两天回去,因为天气预报说城市里这几天还是高温酷暑天气。不过还得等上班以后筱雅打电话回医院能不能晚两天上班。
  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事,筱雅心里肯定还是掖着一个疙瘩,贺兰倒是连想也没有再去想。
  山顶一座小水库,跟着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伯一起上去,租了两根鱼竿,易文和亮就各自坐在一张小竹椅子上开始垂钓,饵料什么都是现成的,听说钓了鱼山庄还免费代为烹饪加工。
  贺兰忙前忙后地给他们两个大老爷砌了茶,和筱雅躲在树荫下,远远地看他们。
  两个人的话不多,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树上蝉鸣一片,此起彼伏的,一大早的气温就窜上去了,这里尚且如此,山下的温度可想而知。
  贺兰没话找话地和筱雅扯,心里觉得如果自己不啃声,筱雅肯定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高兴什么的,会以为自己是在闹别扭,这是小时候常有的事。
  其实现在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筱雅的心里也是乱哄哄的一片,两个人还是尴尬的成分要多一些。
  筱雅给老公孟海川打电话的时候,贺兰接过去:立敏姐夫,我们不打算回来了,山上太凉快了,好舒服,不过不是我们提议的,是筱雅姐不肯下山了。
  筱雅一旁笑着说她胡说,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筱雅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孟海川只是呵呵地笑,说没关系,他很好,能照顾自己,让这边放心。
  贺兰这么多年一直就是叫筱雅丈夫姐夫,小时候跟在筱雅后面开始就一直没改口。
  贺兰挂了电话,筱雅板着脸嗔怪贺兰不识好人心,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现在就可以下山的。
  怎么就是为了照顾我呢?贺兰好生的不服气。
  呸你个臭妮子,要不是因为怕你这几天饿坏了身子,我才不会去医院请假呢。在医院的出勤率记录保持者可是我呐。
  我饿坏?。。。贺兰一阵纳闷,忽然明白过来,啐了她一声,脸红红地瞅着两个聚精会神的大男人。
  嘻嘻,难得出来一趟,让你扫兴而归,如何是好?
  筱雅抓紧机会逗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愉悦了许多,正在这时候,易文钓到一条鲫鱼,甩到岸上,鱼儿一阵活蹦乱跳。两个女人欢呼着跑过去帮忙。。。。。。
  一个上午,收获不算大,钓了三条鲫鱼,搓一顿是足够了,但是垂钓的瘾远远没过足,何况还有一个亮连一片鱼鳞都没钓上来,易文阴阳怪气地说不要灰心,本来就是这样,钓场如赌场,你这次上山,情场得意,钓场失意没有什么。
  呸,哪里是情场,分明是屠宰场,每一次上阵都得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
  亮厚着脸皮嘿嘿地说。
  贺兰装做吃惊的模样张大嘴看筱雅,看的她俏脸绯红慌忙斥责道:看看看看什么看?
  完了,追打起亮来。
  后面,易文悄没声地和贺兰说:是不是你强烈鼓动她去医院请假?心里不平衡啊?今天能上战场了?
  呸,呸!自作多情的东西!
  贺兰也差点就拿拎在手里的装鱼的水桶去泼他了。
  一直认为,女人是喜欢情调的,但实际上女人和心仪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一个上午,贺兰和筱雅枯燥地在水库边上的树荫下看着男人象两个孩子一样地快乐着,女人原本是最惧怕酷暑的烈日的,但是也就这么安静地守着。
  当然两个女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闲着,她们的话题可以聊的很远,可不管怎么样,心不会走远,她们的视线无疑一直在他们身上。
  现在,四个人走在回山庄的路上,亮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易文显然成了英雄,三条可怜的鱼此时成了易文炫耀的资本,后来贺兰看着有些丧气的亮不由笑了,嗔骂易文抢了好的位置才是真的,根本和技术无关。
  筱雅听了扫了亮一眼,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都是玩笑,仅仅是钓鱼的趣味而已,真正等餐厅将一大盆连鱼带汤端上来其实哪有那么强的食欲?那么热的天,胃口都很差。
  现在干什么?易文拍拍被啤酒撑起的肚子。
  没人回应。
  贺兰知道如果有人答话,易文下面接上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知夫莫若妻了。现在他的计谋失败了,她眨着眼睛糗他,易文苦笑着过来她身边,殷勤边走边给她揉肩。经过总台亮去办续住手续,他们几个先回房。
  其实回房后易文就忙着上网看邮件,处理一些事情。带上来的一些水果时间长了有些坏了,贺兰和筱雅稍稍摘选了一下把尚能吃的洗了,在这山上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水果之类,将就吃点。
  贺兰说。
  后来等两个女人洗澡换衣服后花枝招展地下来,易文还在忙,亮还没有回来,筱雅给大家泡了茶,端一杯给易文,笑着说把要做的事全做好,别一会再回来忙活,你老婆可以上战场了,饿了那么久,肯定会吃人了。
  易文笑着回头看贺兰,嘿嘿老婆少不了你的。
  贺兰红脸啐他一声。
  亮在外面办完续住手续,被酒店外面的一群人给吸引住了,是两个年轻人抬着两三只麂在门口和酒店的人在侃价,看样子几只麂都是被他们放的夹子给夹住的,有一只还在喘气,亮自小对这些事感兴趣,走过去也饶有兴趣地和他们聊起来。
  两个年轻人说山里什么动物都有,最多的就是这种麂和野猪,眼看秋天要到了,是野猪最为猖獗的时候,农民的庄稼常常被野猪糟蹋的一塌糊涂,但是因为现在政府枪械方面管的严,把各类枪械都收缴了,只能靠挖陷阱放夹子来捕猎物,野猪比较难用这样的方法捕捉,这种麂倒是经常能碰到几只。
  虽然喜欢,但是看着那只尚存气息的活物哀怜的样子,亮心里有点不舒服,看着两个年轻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点不是滋味,毕竟他们是有了一笔收获,高兴是理所当然的,他不再说话撂下他们自己往回走。
  房间里易文仍然在忙着,贺兰和筱雅各占一张沙发半梦半醒,他进来把她们弄醒了,两个人起来回房去睡午觉。
  忙什么呢?亮走到易文旁边。
  没什么,看看网页,怕她们又来情绪,开了电脑就不会来缠了,咱们又不是铁打的,还得留点力气晚上再干活呵呵。
  易文鬼鬼祟祟地看着上面悄声地说。
  呵呵,亮听了一笑。
  是吃的太饱没办法动吧,他取笑着易文。
  嗯有点,不过你有没看出来,筱雅好像特来劲哦。
  呵呵,亮还是笑。
  你笑个屁啊?刚才还说呢,筱雅说晚两天回去完全是为了贺兰,现在贺兰好事情已经结束了,正摩拳擦掌的要着人过招呢,这两天完全被那个老姐抽的差不多了,你看该怎么办吧。
  哈哈,实在不行咱们只好车轮战呗,堡垒要一个一个地攻。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逗笑着。
  其实现在的气氛已经很放松,变得很随意了,慢慢地亮也不再象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他的紧张其实都是因为贺兰的缘故。
  虽然一切都是贺兰的力促的结果,但是从昨天的情况看,贺兰毕竟还是女人,他不想因为短暂的寻欢作乐让贺兰难过,到底与贺兰时间不是一天两天,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还带上了一种亲情。
  在他心里,其实和易文与贺兰的组合已经足够。
  现在这样,各自的心情他没有细细的去分辨,但是他觉得都能理解。
  对于筱雅亮其实也渐渐的从仅仅是不反感到慢慢有点喜欢了,从纯粹的肉体上的吸引到心理上感觉到的那种亲近感是很微妙的,仅仅是做为一个女人,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亮都不会特别的在意。
  一个婚姻失败的男人,亮有些心灰意懒的感觉,没有再次焕发年轻时那种热情的准备了。
  但是随缘而来的令人愉悦的肉体欢爱,特别是这样异于常伦的关系,已经让他有些陷入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多少是几年前易文有点强加给他的。
  这不是为自己的道德底线做推托,如果当时不是易文狂热的鼓动,他就是再痴迷贺兰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迷恋这样的癖好了,甚至和贺兰曾经说过的身边有还算谈的投机的女人这样的话纯粹是一个谎言,因为他根本提不起那样的兴趣。
  他的身份苦于无疑只能扮演这样若即若离的角色,贺兰对自己有爱,她还是亮内心分量甚至超过前妻的女人,但距离是必须的,他不想为了性的沉迷而失去自小一起的朋友。
  现在,筱雅来了,他希望她和自己一起扮演这个角色,减少自己的压力,现在这样大家都能愉悦,比什么都好。
  至于易文,想的其实比亮还简单,尽管这样说有些不合逻辑,但确实易文没有过多的想什么。
  说实话,每次看到贺兰在亮身下曲意承欢的时候,心里的酸涩一点都没有减弱,但是好象慢慢的已经迷恋上这种酸涩了。
  只是他开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是这一切的肇事者,如果说责任自己怎么也要占到绝大部分,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缓和贺兰的压力是很重要的,贺兰如果没有感觉到他的这种宽容,肯定最多还是局限在深圳时的那种状态,那样拘束的关系对于男女的性而言肯定时蹩大于利,如果其中的一分子没有宽阔的胸怀,就如每个人身上都挂上了一颗定时炸弹。
  既然如此,已经跨出了这一步,何必让大家在提心吊胆中渡日呢?既然最大的炸弹在自己身上,索性自己首先完全把它给拆除了。
  心里时这么想的,也和贺兰推心置腹的简单谈过,但是他自己也相信自己这样的人在地球上要找个有共同语言的很难。
  他还常常取笑贺兰:你怎么就这样独具慧眼把我给追到手的呢?这关系到你后半生的幸福了。
  每次这样都被贺兰呸的满脸唾沫:不知是谁死皮赖脸的往我们女生宿舍跑呢。
  尽管如此,贺兰心情的松懈和愉悦和易文的态度绝对是至关重要的。最后,易文合上电脑:上去睡会吧。
  房间里,贺兰睡的睡的很安详,表情很幸福的样子,易文悄悄地上了床,凑到后面搂住她,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握住她一只乳房,贺兰动了一下,醒了。
  她转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依了平时,两人睡觉的习惯是各不侵犯,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搂的紧紧的两人不止一次地开玩笑说两个人只要一张单人床就够了,但是生了孩子以后直到重新回到两人世界却再也不习惯紧紧拥在一起了,即便是做爱以后,等睡着了,就各自分开。
  如果是有什么接触那就是一方有什么想法了。
  呵呵。。。。。。
  她感觉是易文勉强地想安慰自己,体谅地笑了,睡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还行,早呢,要是你不想睡了说说话吧。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如果不是睡觉的时候,她倒是很喜欢钻在他的臂弯里,象只猫似的。
  算了,睡吧。他象刚才一样搂住她。
  不想睡了,被你闹醒了。
  筱雅怎么突然想到去请假?
  谁知道,贺兰想起筱雅当时说的话,心里有点痒痒的。
  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现在更像一个女人,回头想想以前好像带着一张面具。易文笑着说。
  你很早就想揭掉这张面具的是吗?
  贺兰有些讥讽地说。
  怎么了?吃醋了?
  。。。。。。不知道,其实。。。
  嗯?
  其实不知道怎么了,倒是看到她和亮在一起心里更不舒服一些。
  她搂住易文: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易文说。
  很奇妙的感觉。
  易文在心里想,是因为和亮在一起的时光对于贺兰也是极其珍贵还是完全属于情感上的因素呢?
  贺兰对于亮的情感因素,易文知道,他从前就理解了这一点。贺兰对自己的依恋,对亮的思念是不同的情愫。
  以前问过贺兰:如果来生她和亮是夫妻,会和自己有这样一出吗?她说如果亮有这个胸怀,会的。但是亮会有吗?
  当时贺兰的回答是:现在这样对你不公平,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人性真的这么贪婪吗?如果象你说的有来生,习惯了亮的性格属性,也许倾慕的反而又是你了。
  易文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她说的不清不楚的。
  说白了,是老公太宠你了,宠的让你这么胆大妄为了。
  贺兰嘻嘻一声钻进他怀了。
  他把她扳过来,她这样的姿势他握不住她的乳房,柔软的手感他很喜欢,乳头竖起来了,整个乳房开始有些膨胀,易文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过两招吗?
  不要,现在不要。她按住他搓揉的手,要是再继续下去,她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了了。
  你看亮喜欢筱雅吗?她悄声的问。
  干嘛问这个?呵呵臭丫头你非要和她去争宠啊?你这个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女人都这样吗?
  就要,就要争。她有些不依不饶,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易文拗不过她,女人的脑袋有时候会变得很迟钝。
  他给她只好解释:应该还不至于,毕竟只是因为咱们才聚到一起,不过。。。。他看了她一眼:以后就没准了。
  嘿嘿。。。。。
  真讨厌,她说,不过很快她就释怀了转过身缠住他:不管怎么样,我还有你呢。
  这句话让易文有点温暖:是啊,到底还是明白,不管走多远,还是知道回来。
  咱们是什么?他说,咱们是相亲相爱,相依为命的夫妻啊。
  她眼变得有些红红的:老公:我有点后悔发生的这一切了,从头到尾。
  他搓揉着安慰她:现在不是很好吗?不要胡思乱想。他引开话题,怕女人会莫明其妙地伤感。
  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一把:怎么会这样?下面湿湿的。。。。
  她脸上弥漫起一种奇怪的表情,娇慵而迷乱。。。。。。
  不想把本月的第一次给臭小子了吗?他逗她。
  。。。。。。嗯。。。先让你趴下。。。她娇嗔地说,一双眼睛变得风情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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