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源(全)

7209Clicks 2013-12-06

             第十一章激情男女

  「是我,姐。」

  这是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孔,紧紧抿着的嘴唇浮现出海市蜃楼般的微笑,尤其是他的眼睛流动如山间的清泉,霎那间滋润你饥渴的心田。

  他终于回来了,我亲爱的弟弟。

  关昭的热泪顿时夺眶而出,几天来的委屈和痛苦随着滚滚直下的泪水如翻江倒海般倾泄,她颤抖着丰润的双唇,身子一阵的发软。

  关化抱着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一股熟悉的滚烫,从手掌传到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牵挂的女人,就算是远在千里万里,她依然是梦中最美的星辰,熠熠生光。

  他温柔地吻着她精致的脸,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熟悉,都是那么的甜蜜。两人的嘴唇交接着,互相探索着,关昭整个身子都快要瘫倒了,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摩挲着她丰满的臀部,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臀部和阴牝之间的肌肉因为敏感而紧张,天啊,这是多么熟稔,多么令人疯狂的感觉!

  她柔嫩的阴牝因为他的爱抚已经瓣开,翘立的阴蒂坚硬地肿胀着,这瞬间,她全身敏感的器官都显得生气勃勃,「好弟弟,姐受不了了……」

  关昭全身感觉热烘烘的,阴牝间的爱液不断涌出,内裤已经全部浸湿了,而关化的舌头仍然不停地向着她的舌头和喉腔索取着,唾液流泄在关昭雪白的胸脯上。

  关化慢慢地把她的内裤脱下来,目光深情地凝注在她黑亮齐整的阴毛和微微起伏的阴户上,「她属于我,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他想,他跪了下来,把头俯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的阴牝有一种潮湿的味道,他的舌尖轻轻触摸着她两瓣阴唇周围,接着缓缓地伸进阴牝内壁,进出之间只感到阴道里奇妙无比,自有一番天地。

  关昭一阵的酥麻,美目轻闭,细致地享受着这阵阵的快感,唇间挤出似断似续的呻吟,这真是太美妙了,她再次痉挛着,就好像电流行经她的周身。

  关化嘴里嗫嚅着,好像在说着什么,然而他的舌头并没有停下来,仍旧在她美丽的阴唇上下左右游走不定,就好像在享受着美味佳肴一般的吸着她不断涌现出的黏稠的淫液。

  关昭只感到全身的性神经都被调动起来了,她不断的扭动着曼妙的胴体,身子越来越热,在兴奋之下,她的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往自己高耸挺立的丰乳揉搓着,「我要飞了,弟弟。」

  她的神志渐渐不清了,她无力地抬起柔若无骨的柔荑,「好弟弟,姐姐就要飞了,要飞了……」

  就在这时,关化捏了下她的美臀,然后双手按在她的纤腰上,一扳,让她的四肢支在床铺上,每次相交,他总是要先从背后插入。

  关化擎出已然滚烫坚硬的阴茎,当硕大无朋的龟头一接触到她的阴唇时,她一阵颤抖,接着她感到疼痛,「啊!」她发出一种近乎天籁的声音,刺入的阴茎就像刺入了她的子宫,太好了,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我的好弟弟!

  他的每一次抽进抽出都是那样的真实,在这种一出一进之间,关昭尖叫了。

  「嗯……啊……哼……好弟弟,再用力些,把姐的逼插烂……再快快……」

  就在她不停的叫喊中,关化也一往直前地冲刺着,他的阴茎忽而上下冲插,忽而左右搅拌,阴茎摩擦阴道内壁的快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阴茎已经膨胀得快要爆炸似的。

  关昭的小嘴咬着她的绣花枕套,香汗淋漓,粉红色的乳蒂坚硬地膨胀着,「我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是关昭的第三次高潮了,她全身发软无力,感觉就要虚脱了,而关化也体贴地感觉到了,他速度加快,频率加剧,配合着他的姐姐又是一阵猛烈的冲撞才紧急地抽了出来,只见一股粉白的液体从她的阴牝处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好弟弟,你真行,你真棒。」

  她气喘吁吁地仰天而卧,她深情地看着他,而他的龟头仍然高昂着,「姐用嘴帮你出来吧,好么。」

  关昭也不等他说,就坐了起来,伸出纤手抚摸着他滚烫的阴茎,她用食指和拇指环成一个洞把他的阴茎包在里面。她先是轻缓地套弄着,然后吐出舌头轻轻地舔着他的龟头,而伴随她的舌尖吐进吐出,关化全身的毛孔都舒张着,真是太舒服太爽了,尤其是看到姐姐椒乳颤动,凤目迷离的浪样,他更是淫兴大发。

  关昭从龟头沿着长长的阴茎舔至睾丸,然后含着睾丸细细地吸吮着,而小手纤纤仍旧套弄着他包皮褪尽的阴茎。

  关化呼吸急促凝重,随着她的动作加快,他的脸部肌肉也痉挛着,身子一阵抽搐着,「啊」的一声,一股炮弹般的急流掼入了关昭的嘴里面,其量之多,使得她的小嘴竟然装不下,依然有不少粘稠的液体从她的嘴里流泄而出,关昭伸出粉红色的舌尖慢慢地舔着,其状之媚之骚,饶是关化身经百战也仍然心里一颤,「好姐姐。」

  关昭摸着他壮健丰硕的肌肉,自上而下缓缓的用细长的指甲轻轻划着,一股快意涌上关化的心头,他忍不住低下头来亲吻着她黑亮的长发,浓密的发间散发着紫罗兰的香郁。

  「弟,姐已经买好画展的门票了,听说这次参展的有特地从卢浮宫借来的西莱斯、德加和雷诺阿的画,都是你最欣赏的法国印象派绘画大师。」

  「嗯,太好了,明天我们就去。」

  关化深深地吸吮着她丰润的双唇,有一种芝兰香的味道。

  ***    ***    ***    ***姬晓凤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依然是那样的花容月貌,冰肌玉肤,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闻于斯不在,他说要出去走一走,只要他不叫,她就不跟,这是多年来在他们当中已经形成的一种默契。

  她把洗面奶涂在脸上,细细的研磨,然而闭目间满是闻于斯坚毅的面容,他深邃而忧郁的眼神叫她回肠荡气。

  她感到异常的焦燥和不安,有一种末日般的感觉,这是一种几天以来愈来愈强烈的感觉。

  十年来,他从来不曾带她出门,而且还是出来旅游观光,她一直默默地扮演着地下情人的角色。三天前,闻于斯突然来到了她的方正律师事务所,那天她正埋首研究江城市最大的国有独资公司——江城天龙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崔志强贪污受贿一案。

  「凤,过几天我要去北京,跟我一起去吧。」他的神色一如往常,从容而又有些慵懒,那股略带磁性的嗓音总能叫她的心弦为之一颤。

  「好,我吩咐助理把这案子理一下,咱们什么时候走?」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几千个日日夜夜了,他从来没有这般郑重地邀请过她。尽管手头的这个案子是如此的重要,但与跟他出游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了?凤。」闻于斯轻轻地摸了下她微微泛红的脸,她的眼里有泪花闪动。

  「我想看看画展,你知道我一向对油画情有独钟。」

  就这样,她跟他来到了北京。

  她想不起为什么内心会如此烦躁,她苦苦地思索,平时闻于斯跟她在一起,通常都是疯狂地造爱,难得有交心的时候。

  但为什么这次,他会异乎寻常地和她谈起了他的父母以及他对父母那种强烈的思念?她想,这就是自己烦躁不安的原因吧。

  她用力地甩甩乌黑的长发,沐浴后的姬晓凤犹如出水芙蓉,清丽不可方物,虽然已经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了,但她自信还能足以打动闻于斯的心。没有迹象表明,他有第三者,而且自己也不害怕,因为自己还是有实力的。

  她摸着细腻光洁的肌肤,丰乳高挺,小腹结实而没有赘肉,阴牝紧窄处闪现着奇异的光芒。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她听见了开门声,闻于斯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包的东西。

  「给你买了件大衣,试看看合身不?」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咖啡色的大衣,是法国巴黎JE SUIS品牌。

  「我喜欢它的品味高雅,清净自然,凤,你穿上去一定好看。」

  没等他说完,姬晓凤一把抱住了他,激动的泪水潸然而下,「闻,你对我真好……」她的一双眼睛深情地凝视着,秀美的脸颊上飘浮着一抹醉人的酡红。

  闻于斯虽然还是神色不变,但内心不免有些感动,只不过送一件衣服,她就激动成这样子,看来以前对她真是关心太少了。他对男女情事一向不那么看重,尤其是对官宦子女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远,当初看上姬晓凤,只是出于一种男人好色的本能,压根儿没想跟她多纠缠,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就这样十年过来了。

  电视机里传来蔡琴缠绵悱恻的歌声,声声道尽无边的浓情蜜意,情动的姬晓凤踮起脚来,两唇相接,丁香暗渡,心中灼热难当,她需要,需要他坚硬的刺入!

  「闻,来吧,快来!」

  其实不用她说,闻于斯已是自然而然的抱起她火热的身躯,往卧室里走去。

  闻于斯静静地躺在床垫上,看着姬晓凤闭着眼睛骑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而阴茎被夹紧的感觉是如此的快乐,她的乳房随着她的节奏也在上下左右的跳动着,「噗噗」的声音是肉与肉相互撞击的结果,而回荡在房间里的还有她不时发出的奇异的浪叫,有时又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拖得长长的,更显得奇诡淫縻。

  他也需要一场激烈的性交来摆脱内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当你听到嘟的一声,请留言,我将以最快的时间给你回复。」

  符载音的卧室电话留声重复着单调的语句,这是很异常的,符载音已经失去音讯多日了,无论是手提电话还是电子信箱,都没有回音。

  刚才在北京街头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他最后一次电话,他就绝望了,他知道,出事了!一种隐隐的痛霎那间铺天盖地而来,他的心强烈抽搐着,「一切都等回到江城再说。」他想。

  闻于斯突然把姬晓凤掀翻在床上,腾身而起,坚硬的阴茎一举掼入了她脆弱潮湿的阴牝内,直抵她的花心。

  姬晓凤乐得全身一抖,耻骨相接的快感是难以言宣的,她忍不住把粉臀上扬,陶醉于这种有规律的挺动中。

  闻于斯有节奏地抽动着,然而在这种节奏中包含着一种疯狂的失去理智的情绪,他一言不发,全身显得僵直,丝毫不理会身下这妇人玲珑曼妙的身段和柔腻的肌肤。

  姬晓凤抑制不住阴牝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双腿盘曲着挎在他的腰间,泪水夺眶而出。然而她的脸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星眸半闭,贝齿紧咬,脸上呈现出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她的全身轻飘飘的如在空中,花心处的酥麻和阴道内壁的痛楚需要她付出全部的精神和体力来迎接,经过一连串的抽搐后,她全身瘫软下来。

  但是,闻于斯仿佛永不停歇的样子,仍旧是开足马力拼尽全力地横冲直撞,姬晓凤在这种无休止的撞击中已是泄出了阵阵淫水,高潮不断使得她发出了气若游丝般的呻吟和喘息,她昏迷了……

  闻于斯看着她赤裸的身子,呆视良久才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把阴茎从她的阴牝里提了出来,仍是阳刚十足,随着阴茎的拔出,姬晓凤的阴道口喷涌出许多粘白的淫液,一股接着一股,浸湿了胯下的床单。

  闻于斯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三五」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但他的思绪却不在这里,在激烈的性交之后,他神奇的预感再一次光临他的心头,浓浓的担忧笼罩在他思想的天空,使得他的心发紧,只要是关于灾难的预感,对于他来说,百试不爽,这是他在法国外籍军团转战中东和非洲时就已经得到过验证的。

  第十二章 画展邂逅次日的凌晨下了些小雨,北京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主持人很快就宣佈开幕,由一个文化部副部长剪綵,但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来宾并不太多。

  闻于斯和姬晓凤两人一踏进会议中心时,就看到迎宾小姐的诧异和惊喜的目光,「欢迎光临!」的话语是用中英两种语言来说的,这次主办方请来了外语学院的女大学生,专为中外来宾服务。

  过了一会,他们沿着由屏风构建成的走廊来到主展区,就在这时,他们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对青年男女正站在荷兰绘画大师伦勃朗的作品面前,那份淡雅和娴静正宜入画,他们霎时明白了刚才迎宾小姐惊讶的缘故了。

  在一天当中,能够看到两对玉树临风般的爱人手挽手的出现在艺术的神圣殿堂上,也算是这次画展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闻于斯能听见那两人的窃窃私语,语气颇为轻柔婉约,他微微一笑。然而就在那女人侧身轻笑的一瞬间,他的心突然感到好痛,那是一张多么完美精致的面孔,却又那么熟悉,这张脸曾经在他的梦中无数次的出现过,伴随他度过许许多多的艰难岁月。

  刹那间,他感到呼吸困难,他用力地握住了姬晓凤的手臂,她的手臂一阵奇痛,好奇地看着闻于斯,「闻,你怎么了?」然而当她看到他那惨白的脸色时,惊讶转为关心,「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闻于斯把头摇一摇,「不,没什么,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有点反胃。」

  多年的历练使得他迅速从现实中醒来,怎么可能?在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连那份气质也一般的清雅天成。

  「这是伦勃朗早期的作品,价值超过六百万美元。」闻于斯和姬晓凤也已走到外国油画参展区,他故意和那对男女保持一定距离,「伦勃朗绘画时使用一种独特的技法,把油彩和清漆调和起来,使它们融为一体,这就是伦勃朗的画中都带有一种奇光异彩的原因。经过几个世纪后,由于清漆和油彩之间的化合作用,便产生了一种似乎发自油画本身的金灿灿的光彩。如果能让你触摸的话,凤,你会感觉到它有岩石般的光滑细腻。」

  闻于斯极具内行的轻声慢语还是引起了那对青年男女的注意,他们转身向闻于斯走来。

  「对不起,刚才听到您的话了,您真是行家,幸会幸会,我叫关化。」那男子伸出手,和闻于斯握在一起,彼此都感觉到手心的温暖。

  「幸会,我姓闻,对此行我也只是爱好而已,见笑了。」

  闻于斯淡淡一笑,然而在他的内心毕竟还是微微一颤,为什么他对这个年轻男子也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如见了亲人一般?

  「留存至今的大师杰作已如凤毛麟角,而当代画家的作品中,能够跻身珍品之列的却又寥寥可数,所以我珍爱这些硕果仅存的杰作,它们不仅仅是艺术,还代表着永恆的历史,您说呢,闻先生。」关化一改平日内敛的个性,侃侃而谈他对于艺术的感言。

  「不错,关先生在哪里高就,学什么专业?」

  闻于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看他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小,但眉宇之间隐藏着一种咄咄逼人的锐气。

  「哦,我在北京一家生物研究所工作,我学的是生物学,但打小就对油画有偏好。」

  关化第一次见到这种气质如此淡雅从容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那份自信的大家风度决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心中不由得生起惺惺相惜的感觉。

  而那边厢的姬晓凤和关昭已是谈得甚欢,彼此互相欣赏,都对对方的出色感到惊讶和喜欢。

  「还没请教闻先生……」

  未等关化问完,闻于斯就微微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有缘就会再见,对不起,我还有些事要办,就此别过如何?」

  他深怕自己克制不住,因为胸中一直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急需马上解决。

  ***    ***    ***    ***「弟,你要去江城?那不是太巧了,你姐夫正好在那儿。」

  关昭听说关化要去江城,大感惊讶,她趴在桌子上,虽然已近冬天,仍是香汗淋漓。

  「是吗?我这样比姐夫插得深吧?」

  关化坚硬的阴茎再次挺入她的花心深处,龟头紧痛,顿时感到一种神奇的吸引力从花心内传来,带着一股灼热和滚烫,他猛烈地一冲,只听到她「嗯」的一声,阴牝内的肉壁翻滚,紧紧地包裹着那根细长而热乎乎的阴茎,好似要融化它一般。

  关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把阴茎退出少许,缓缓地带出红浪般的粉红色肉瓣,然后再沉了进去,重峦叠嶂般的阴牝夹得肉棒酥麻无比,快意无双。

  他扶着关昭的粉臀一次次地用力撞击,每一次都是那么细致周到,带得桌子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

  关昭颤抖着伏在桌子上,全身感到酸麻难当,仿佛全身的性神经都张着飞翔的翅膀,紧紧贴在桌上的乳房显得格外的肿大,变形,子宫深处就像有一根铁棒在里面搅拌着,她心痒难搔却又畅美非常,她发出的叫喊都带着一种极其淫荡的意味。

  「弟,把姐抱起来吧,姐想换个姿式。」

  关化退出阴茎,只见关昭气喘吁吁地把脸贴在桌上,乌黑的长发也是湿漉漉的,显然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已是湿了。

  关昭仰天躺着,将两腿搭在关化的肩膀上,小腹下的那丛阴毛乌亮着,有白色的淫液正自细水长涓。

  他有些儿等不及了,「噗嗤」一声掼入了她紧窄的阴牝内,这种姿式更利于阴茎的抽插,他的频率加快,富有节奏的抽送不时发出「辟辟啪啪」的撞击声。

  关昭阴牝处粉红色的阴唇肉瓣不时地外翻,随着阴茎的插入抽出,溅出许多粘稠的白色淫液,与肥美的粉红阴唇相映显得更是奇淫无比。关昭把小手伸到阴牝处,趁着阴茎抽插的间隙摸弄着自己翘立的阴蒂,那种奇麻的感觉是无以伦比的,她的全身再次痉挛着,「啊,弟,你再用力些……啊,姐要受不了了……」

  肉棒此起彼伏的撞击使得花心深处一阵的酥麻,快感接踵而至,一浪盖过一浪,关昭扭动着曼妙的身躯,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肥大的乳房,一只手捏弄着阴蒂,媚眼微闭,贝齿轻咬嘴唇,用嘴吸气所发出的声音显得更是淫秽。

  这种骚浪样使得关化的淫欲高涨,更是用力地撞着,脸上的肌肉痉挛,显是有些失去理智了。

  「弟,早上看到的那女人漂亮吗?想不想插她?」关昭的思绪已是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时紧时松的肉壁夹得关化的阴茎酥痒畅快。

  「想!姐想不想让那男人插你,我插你这小浪妇……」

  阴牝内的蠕动夹杂着淫液滚烫的沖淋,他的阴茎已是到了极限,他要爆发!

  「啊!」

  一股热浪激烈地放射着,撞在了关昭的花心深处,也撞得她四肢酥软,头脑昏眩,她「嘤咛」一声,几乎要死去一般。

  做爱后的关昭慵懒地斜躺在关化的怀里,一丝不挂的她全身肌肤白皙细腻,丰满的乳房高傲地耸立着,上面镶嵌着两颗樱桃般诱人的,发出粉红色光晕的乳头。

  关化忍不住低下头啜吸着,有乳香和汗香交杂的关昭的胴体刺激着他,他本已疲软的小蛇猛然颤了一下,关昭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你这小色狼!」

  沐浴在爱河里的她娇媚无双,散发着特有的浓浓的女人味,眉宇间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姐,你真是太美了!」

  关化语出由衷地赞美着怀中的女人,一股火焰在心底燃烧,直窜到他神经的每一角落,他全身上下的性细胞在愉快地颤动,他的鼻翼里吸纳的仍是室内淫靡的气息,他的目光再次凝注在姐姐起伏不定的小腹处,那丛丛浓荫掩映下的神秘的洞穴曾经是那样的诱惑着年少的他一步步走进了乱伦的困惑之中。

  「姐,我还想要……」他用力的啜吸使得关昭的乳房有些痛。

  「弟,别……这样……这样,你会很伤身子的……」

  关昭抓紧他坚硬的臂膀,突如其来的快感像电流般行经她的周身,她修长的玉腿绷直成一条直线,而这快感是从乳头处蔓延的,从血管喷发,直冲到脑间,她的阴牝深处不可抑制地渗透出些许暖湿的爱液。

  关化的舌头离开乳头,顺着乳沟,吻着她的小腹,轻轻地舔着,细细地品嚐着她的体液,然后一口噙住了她颤然欲滴的阴蒂,他细致地,轻柔地舔吸着,时而伸进去点了下,时而轻轻地咬一下,关昭「啊」了一声,她的面色绯红,神情恍惚,丰润白皙的双腿分开,下体不由自主地往上抬,迎合着弟弟那花样百出的舌功,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张扬着,兴奋到了极点。

  关化缓缓地把舌头全部伸进了她的阴道内,时而用点的,时而用刮的,搅拌的力度却又不大相同,而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不断地摸弄着她全身的肌肤,突然还用中指伸进了她的菊花蕾里,那种奇痒和刺痛顿时把关昭的欲火全部点燃,她大声地叫了出来,「不……好弟弟,你快进来吧……」

  她把自己的手放进嘴里不住地舔着,以减轻阴牝处的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

  她的呼吸急促,全身抖颤,而身下的弟弟正好似在品嚐满汉全席一般的啜饮着她源源不断的爱液。她一手握住了关化那硕大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变成六九之式,她轻轻地吻着他的阴囊部位,然后沿着阴茎底部舔到了龟头,动作轻柔温软,不急不徐,恰到好处,而这时的关化已是欲火高腾,他的阴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

  他一把将关昭推倒在床,下身猛地一沉,阴茎已是全根尽入她的洞穴,「好美呀,姐。」他的力道刚猛,多年的职业训练使得他拥有健硕的体魄,他雄壮的腰肢激烈地摇晃,他的阴茎只感到次次到底,快感连连。

  关昭不自禁地摇着头,黑发披散在绣花枕畔,香气半吐,「弟,你再这样,姐就要死了……要死了……」

  虽然嘴里说着不行,但关昭的下体的迎合动作还是没有丝毫的迟缓,快乐地享受着来自上面的杀伐,每一次都杀进了她的花瓣最深处,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檀口半张,呻吟声越来越大,身躯扭转就如水蛇在水中悠游一般。

  经过几度的廝磨,关化已没有最初的耐心和细致了,他的动作一贯而有劲,不再有任何技巧性动作,只是抽送个不停,阴茎刮着阴牝的内壁,这种单调的动作反而刺激着两人的性神经,他们两嘴相接,紧紧地贴在一块,而下体相接处却起伏不定,变幻着各种花样。

  细细数来,两人从厨房、浴室、沙发、餐桌再到床上,缠绵一起做爱的时间已是有快十个小时了。

  房间里充满了汗水和淫液的浓骚味,床单上浸湿了两人的体液,关昭射出了体内残存的粘稠的粉白液体后,全身无力地倒在床上,但关化还是抱着她肥美的臀部不停地撞击着,肉与肉碰撞的声音充盈于室,终于他也发泄出了最后的一丝体力和热量,绽放在她的花心深处。

  关昭半眯着眼,懒洋洋的似睡非睡的样子,有如一幅淡淡的工笔仕女图。

  「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关昭感叹着,独守空闺的日子于她已是常事,虽然一生当中有两个男人这样痴爱着自己,但寂寞难耐,芳心煎熬,流年似水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是在遥远的故乡,妹江的江水清纯秀丽,恬静中微带羞涩,自己和弟弟时常嬉戏游玩的堤岸由几方青石铺成,青石缝里插着树桩,泊在岸上的木船拴在树桩上。

  木船是那种常见的半截带篷的老船,船尾在夕阳时分总是飘起袅袅炊烟,呈蛋青色,为故乡的江水平添几分妩媚。

  而她总是在闲暇时沉浸在回忆之中,记忆中那远处散落的零星桔黄色的夕阳碎片,那夕阳碎片上有许多美好的脚步经过。

  第十三章 凌虐警花江城市再次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是江城市的市委副秘书长海域,他是被人在家里用刀子割破喉咙的,死状甚惨。

  公安局这几日来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霍知章心情大坏,整日里破口大骂,连心腹知己蔡勇也没有逃过。

  「我要的是期限,期限!懂不懂?你不好过,我这个做市长的更不好过!」

  一脸严肃的郎怀叙的指头几乎要顶到霍知章的脑门上了,「过几天,我要求你向政府做出书面汇报,做出深刻反思,提出具体工作方案,给你讲白点吧,就是要立军令状!」

  他也是不得已,最近由于国际金融风波影响了江城的出口贸易,经济出现滑波景象,再出了这么几起恶性刑事案件,也是叫他焦头烂额,简直就要七窍流血了。

  「是,郎市长,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争取把它拿下。」霍知章脸无人色,这下子别说提升了,要保住这个局长位置都成问题!

  「不是争取!是一定要拿下!拿不下来,我就向人大提名,撤你的职!」郎怀叙大吼,脸上青筋暴露,以他沉稳的个性,这是他从政以来少有的发怒。

  其实,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恐惧和不安,海域的死就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一直等到郎怀叙走后,霍知章仍然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脑子昏沉沉的,「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他的嘴里喃喃的念着,那个从安徽黄山来的算命先生的话此刻不由自主地从他记忆深处冒将出来。

  「霍局,有新线索了。」蔡勇的话打断了他时断时续的灵魂出窍,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那两起枪案的作案工具都是使用柯尔特手枪,都是一枪致命,显然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

  「哪两起枪案?什么手枪?」

  霍知章的脑子还没回过来,仍是停在昨天的那起谋杀案中。

  蔡勇笑了笑,「就是发生在永陵大厦和春晖大酒店的那两起枪案呀,虽然春晖那案子已经移交给外交部,但我从有关渠道了解了,那个外国人也是被柯尔特手枪击毙的。」

  霍知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呀,那你可以申请并案,最起码可以向外交部要点那个叫什么的外国人的资料吧。」他有些兴奋地站起身来,踱着方步,曙光就在前头啊。

  「还有吗?」他睁着一双金鱼眼,看着蔡勇,他知道肯定还有什么新发现。

  「有是有,不过有些麻烦。

  「蔡勇欲言又止。

  「我有证据表明,有一个人在事发当时都在现场,具有作案时间。」

  「那传他呀,还等什么?」霍知章感到奇怪了,这可不是蔡勇的办案风格。

  「这小子跟我有点过节……」蔡勇挠着头,接着说,「要是我出面,说不定他会要求我回避……我前任老婆的奸夫!」他的神色显得尴尬,却又带有些许的愤怒。

  「那不正好是你报仇的机会,咱们是自己人,我会帮你的。」霍知章似笑非笑的,心想,也该见识一下那个人是何方神圣,竟能撬走江城第一美女。

  一想到姬晓凤那惹火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他的下身就燃起烈火,「蔡勇,你那天不是说咱们局里来了个骚货吗,是谁呀?」

  蔡勇一看霍知章那邪邪的色色的眼光,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她叫小余,我去给你叫来。」

  说完,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根小木桿,上面佈满了塑料珠子,还可以弯曲成圆形。

  「等会儿你可以试一试这个泰珠,你放心,那骚婆娘已经被我调教得服服帖帖了,乖得像只小绵羊。」

  霍知章和蔡勇两人已是嘿嘿淫笑起来,在淫笑声中,蔡勇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霍知章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霍局长,您找我?」

  声音怯怯的,清脆悦耳,长得却甚一般,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鼓鼓的胸脯。

  「嗯,你就是小余吧,把门关上。」霍知章此刻欲火燃烧,可以说是母猪赛貂蝉了,「来,你坐下,坐下,不用紧张。」他扶着小余,让她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她的脸部表情,有些羞涩,笑容有些酸涩,「今年刚调来的吧,工作顺利吧。」

  霍知章坐在她旁边,显然,要进来的时候蔡勇肯定已经交待过她了,他的一只手已是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叉在她的股间了。

  「局长……」小余的手微微推拒着,她有些绝望了,没想到连堂堂的公安局长也是这个样子,那自己不啻于是来到了淫窟了。

  霍知章的嘴已是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颈,几日未曾刮鬍子的脸刺得她痒痒的,她一声不吭,有些颤抖。

  「你放心,以后我会罩着你的,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慢慢地解去她的上衣,当乳罩掉落地上时,丰满的乳房一下子跳蹦出来,硕大,匀称,紫黑的乳头颤巍巍的格外诱人。

  霍知章的呼吸加快了,他伸出手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轻轻的在奶头上划着圈子,不一会,那乳头就生气勃勃地硬了起来,他听见了她强忍的呼吸,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吻着她闭着的眼睛和丰润的双唇,同时用手狠狠地捏了下她坚硬的乳头,小余的乳房仿佛是被火舌燎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没有叫喊,眼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自己把裤子脱掉!」他命令她,「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但他并不为所动,她呻吟着解开裤带,露出了粉红色的裤衩,阴阜高耸,几根乌黑的阴毛冒了出来,她知道她必须忍受着这一切,同时一种受虐的感受从中升起,她感觉到自己的阴牝开始肿胀,有液汁在阴牝内流动。

  霍知章中指伸进她的裤衩里,扒下遮人眼目的裤衩,一丛乱篷篷的阴毛霍然眼前,「你的阴毛好多好浓呀,骚,真骚!」霍知章感叹着,他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露出里面精致嫩红的肉肌,一股细细的粘稠的液体从那条窄窄的阴道口中渗了出来,然而她的阴蒂仍是软叭叭的,显然还不够兴奋。

  「要放松,放松。」霍知章不怀好意地安慰着,「躺着别动,让老爹好好的服侍你吧。」

  小余心想,我也想放松呀,可是当他冰凉的手指一触摸到她敏感的肌肤时,她就不寒而栗,只感到疼痛而提不起兴趣。

  他强自撑开她的双腿,跪在了她的两腿之间,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咯叽咯叽的声音,她警觉地睁开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只见霍知章手掌中正握着两颗小圆球,由一根细细的带子连串在一起,她急忙想合拢双腿,但他的手是如此有力,以致于她动弹不得。

  「别怕,这不过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娱乐球,你肯定会很舒服的。」

  「不,不要,局长,求求你放过我吧。」小余忍不住要流出眼泪,强烈的屈辱使得她已是有些神智模糊。

  「来,不要紧,我会让你快乐似神仙的,嘿嘿……」

  他张开她的两片紫黑的阴唇,把两只小球深深地塞了进去。当冰冷的金属球在她紧窄的阴道内滑动时,小余不禁本能地收紧全身的肌肉,气喘吁吁地发出了近乎哭泣的呻吟。

  娱乐球在阴道里蠕动着,滚动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咯嗒声,这种压迫使得她感觉腹中有一只小蛇在体内滑行,痛楚从小腹处燃烧,而这时霍知章正不停地猛力吸吮着她两只肥硕的乳头,他的手指头还在两臀间穿动,坚韧的指甲刮着她紧紧绷着的菊花蕾,她的脆弱的神经几近崩溃,她哆嗦着,再次喷发出浓白的液体。

  「有什么感觉?快告诉我!喜欢这玩意儿么?」

  霍知章从日本买来的情趣用品一直派不上用场,今日能得以亲手一试,不亦快哉,他伸手抚摸着她痉挛的胴体。

  「这,这东西…,我,我忍不住了……」她是真的忍受不了了,「我想要…

  想……」

  「想什么,大声说出来。」霍知章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淫靡的浪骚样,「告诉我,快!」

  「我想要你插,用力的插…」她终于哭喊出来,泪水淋湿了她白皙的脸庞。

  「那好吧,叉开你的浪腿,我先给你取出来,宝贝。」

  他邪恶地笑着,把食指伸进了她的阴道内,勾住了那条带子上的套环,慢慢地向外拉。

  小余的身子蜷曲着,感到那两只金属球从里到外的移动是如此缓慢,但又是如此的撩情,她的欲火勃勃生起,她微微张开双唇,呼吸急促,体会那种痒中带酥的滋味。

  当第二只球「噗」地跳了出来时,上面犹自带着她花瓣深处分泌出的奶状粘液,他把那球凑到小余嘴里,命令她吮吸,而这种淫荡的气息在局长室不大的空间里很快就盈满了,他再次发出命令:「翻过身子,脸朝下,对,就这样跪着,撅着屁股。」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木桿. 「宝贝,我这儿有些泰珠,呆会儿老爹要把它放进你的肛门里,你会很爽的。」

  小余一听,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神经质地问,「什么?什么泰珠?」

  「相信我,它会让你上天堂的,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享受。」

  他很是满意她的配合,他的手指在她的肛门口慢慢的摸索了一番,直到她的肌肉放松,他才缓缓地把珠棒推进一小部分。

  小余的下腹顿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脸红了,因为她的尿意频起,又想放屁!但经过训练的躯体很快就适应过来,当珠棒全部放了进去后,她的肉体随着霍知章慢条斯理的转动而开始兴奋,那种像拉锯似的前后推拉紧紧地刮着她的直肠内壁所产生的快感是如此强烈,一时间,她刚才所受的所有痛楚烟消云散。

  霍知章的手分开了她的外阴唇,阴牝内已然潮湿,他用力捏住了她的阴蒂,这种前后夹攻使得小余感觉就像六月的西瓜就要裂开一样,她按捺不住的发出了「噢呀……啊……」的叫喊。

  这叫声尖锐,既痛苦又快乐,极其强烈的刺激震撼着她的全身,她在一瞬间产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尖叫一声,猛烈地翻滚起来,已经达到极限的性高潮排山倒海般地裹住处于欢乐之巅的她,她其实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就在她要翻滚之时,霍知章及时地抽出了珠棒,看着她颠鸾倒凤的样子,他的阳物勃起,竟然感觉生疼。

  当他脱下裤子,阳物高涨,龟头的豁口竟也流出了一滴粘稠的汁液,莹莹发光。

  霍知章从后面抱住了她,让她紧密的阴牝包住阳物,已是激烈地撞击起来。

  掉在她胸前的乳房也随着两人交媾的节奏一甩一甩的,她终于爆发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好似烈火熊熊在燃烧,痛苦伴随着欢愉,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她抽泣着,眼泪和鼻涕在脸上泗流。

  霍知章也加快了频率,多日以来所受的闷气似乎要在这种凌虐中发泄,他怒吼着拼尽全力,不依不饶地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蔡勇闪身而进,并顺手锁上了门,他的眼里也焕发着奕奕神采,一进来,就自动地脱下了裤子,高昂的龟头伸进了小余那张檀口里。

  对于口交,小余已是轻车熟路了,尤其是蔡勇的傢伙,不知多少个日夜都常常伸在她的嘴里睡觉。

  她肥大的屁股向后迎合着局长的穿插,小嘴儿轻张,贝齿轻轻地刮划着蔡勇长长的阴茎,刺激得他把嘴巴咧得大大的,「好,好,太爽了。」他的喉间发出了赞赏,他的热血上涌,暴涨的阴茎已是直抵她的喉咙深处,呛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而后边的霍知章则是一边插着一边用力拍着她的粉白的屁股,越打越是狠,但小余感觉越来越舒服,她的肥臀摇晃,整个人已是陷入模糊之中,竟不知今夕何夕了。

  第十四章 公报私仇江城大学位于江城的东北部,依山面江,视野辽阔,最喜的是它远离了都市的喧嚣,独自矗立在远方,与长江交汇的格沙湖平静躺在江城大学的腹中。

  一百年以来,它一直默默地向全国各地输送着世纪人才,也以人文学、政治学、环境学等方面的雄厚师资力量享誉世界。

  岳小青静静地躺在湖畔的绿草地上,细嫩的双手轻轻地伸到绿茵中,寻找着细碎的鹅卵石子。她此时的心也正随着湖面上的层层涟漪忐忑不安,因为她在昨天上交的作业中夹进了她写给闻于斯老师的一封热情洋溢的求爱信,她约他今天上午在此相会。

  在不远处,有群鸭子摇摇摆摆地跳进湖里,两个小孩子兴高采烈地拍着手,那阳光般的笑脸也和熙地温暖了她正寻寻觅觅的芳心。

  「在想什么呢?」身后的声音仍是那样的独具魅力,她的脸上露出了秀美的笑容,缓缓地回过了头。

  「在想你呢。」她不加掩饰地笑着伸出手,阳光下她的手纤细白皙,竟似透明一般,在朝阳下湖水倒映中就像一幅彩色的油画。

  闻于斯只是淡淡地站着,他根本不在乎眼前这道美丽的风景,应该说,这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虽然年轻,但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独具一格的风姿。

  「你还是孩子呢,别再异想天开了,岳小青同学。」每天迎接他的有许多来自那些热情的女大学生的各种诱惑,或与你摩肩擦背,或给你递个条子之类的,在课堂上下搔首弄姿,千娇百媚的非要引你注目才是。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闻老师,我爱你!」她深深地凝视着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表达了无限的爱意缠绵。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

  「我太老了,不适合你,还是安心的去读书吧,你不是还要考研吗?」闻于斯迎着她火辣辣的眼光,或许自己本就不应该来,但他在她的信中发现她有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所以决定还是来劝劝她。

  「要知道,我已经爱上你快三年了,自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

  她幽幽的诉说着,飘忽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摇着头,她心底痛痛的,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可就是不死心。

  「我下一节还有课,我先走了,别再给我写信了,好好念书才是正事。」闻于斯亲切地拍了下她浑圆的肩膀,转身就走,留给她一个伤心的背影。

  岳小青痴痴的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一颗清泪滚下清丽的脸庞,她慢慢的走在后面,脚步显得沉重凝滞。

  ***    ***    ***    ***「闻老师,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找不到。」迎面走向闻于斯的是一个中年女人,长相清秀,笑容妩媚,却是江城大学的总务处主任姚迦。

  「姚主任大驾前来,真乃稀客,闻某感激涕零。」姚迦是闻于斯来到江城大学任职第一个认识的老师,原也不过是普通的教师,但凭藉着她精明的个性和俊秀的外表,夫家有国家教委的背景,很快她就几年一升,听说就要提副校长了。

  闻于斯正站在宿舍前的一棵凤凰树下,见枝叶飘零,倍感秋之将尽,微笑着望着姚迦。

  「听说前几天和小姬到北京溜了一圈,怎么样,好玩吧。」姚迦笑嘻嘻的看着他,「闲话也不跟你多说,办公室有几位公安局的同志找你,可能是有什么事情,闻老师,你可别是嫖娼出了问题吧。要不要我出面保你呀?」语调迟缓,话里满是调侃之意,一双媚眼中秋波流转,自有一番熟妇风韵。

  「那敢情好,也不枉了咱们相识多年。」

  闻于斯的大脑瞬间已如超级计算机一般运转,他自问所有的行动应该没有破绽,他向姚迦点点头,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你好,我们是江城公安局重案组的,有几个问题需要你的配合。」

  来人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向闻于斯出示了证件。

  「咱们是在这儿谈呢,还是到我宿舍去?」办公室虽然已无旁人,但闻于斯还是嗅到了来者不善的气味。

  「最好还是回我们局里谈,你看如何?」语调虽然客气,却含有不容商量的意味。

  闻于斯笑了笑,道:「好呀,走吧。」

  他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光焰,令那些人感到有如置身于寒冬之中,片刻之间,办公室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上警车时,一个少女从楼梯的尽头闪了出来,美丽的大眼睛中有着疑惑和好奇,她正是求爱未果的岳小青。

  ***    ***    ***    ***闻于斯一进入公安局时,就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氛,虽然他们把他带进了一间挂有「会议室」牌子的房间,但里面正襟危坐的却有他的情敌,甚至于可以说是仇人的蔡勇。

  「闻老师,久违了!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霍知章局长。」他的手指向坐在他左边的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中年男子。

  只听得霍知章清了清嗓子,「嘿嘿,闻老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是第一次见面,想不到是在这种场合吧。」

  「请问,我是算被拘留了,还是逮捕?」闻于斯冷峻的声音在不大的会议室里显得更是生冷,「刚才那些警察好像说只是传讯而已。」

  「闻于斯老师,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来到了这里,就只有你回答的份,懂不懂?」霍知章一脸的奸笑,他一看到这种外表斯文的所谓知识分子就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厌恶,该怎样玩他呢,他的内心盘算着。

  「我可以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要打电话。」闻于斯依然不动声色,很明显,这是一群小人,形势虽然不妙,但再困难的局面他也经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以,但在回答问题以后,而不是现在。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调查,否则有你的苦头吃。」霍知章和蔡勇相视而笑,有一种猫玩老鼠的感觉。

  闻于斯一言不发,他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这些人,他感到恶心,中国的法制建设这么的艰难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败类。

  「听见没有,局长问你话呢?」蔡勇一看到他就心头有气,「再不配合可就要上措施了。」

  诸般凌虐手段在他的脑中一一掠过,样样都是那么的刺激和新鲜,他一想到犯在他手里的那些人痛苦挣扎的样子就来劲头。

  「我要求这个人回避,他跟我有过节。」闻于斯睁开眼睛,指着蔡勇,「如果你是公安局长,你应该懂得这个规定。」

  「我不用你教我。这里不是你的课堂,而是我的,还是我来教你吧。」霍知章用手指着闻于斯,「我问你,10月31日你去过永陵大厦吗?」

  闻于斯一听就明白了,那天隐约感觉有人盯着他,果然是被熟人看见了,但他还是点点头,道:「去过,怎么了?」

  「好,那你去那里干什么?」霍知章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猎物就在囊中,不是他又如何?总得有个凶手吧。

  「就是去逛一逛,不行吗?」闻于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把蔡勇看得是火冒三丈。

  他手里拿了一根电棒,走到了闻于斯的背后,一股强烈的电流从闻于斯的臀部直击。

  闻于斯顿时被电得全身颤抖,痛彻心肺,他的鼻间发出了微弱的哼哼声,紧接着,他的头发被揪到后面,发根刺痛,只听见蔡勇咬牙切齿道:「这还算轻的呢,要不要来点重庆火锅麻辣烫?」

  闻于斯哈哈大笑,「舒服,舒服,老子爽得很,爽得很,再来一下吧。」

  他的笑声和挑衅再次惹得蔡勇怒火勃生,他拿出了几个铁夹子,「听说你的下面很了得,我来领教领教。」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而进,附耳在霍知章轻声慢语,只见霍知章的脸色大变,摆手示意蔡勇停下。

  过了一会,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双凤目隐含愤怒和痛楚,她一见闻于斯满头大汗的样子,急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

  这景象看得蔡勇是妒火上扬,眼前的这女子就是他的前妻姬晓凤,这种温柔体贴的模样几曾给过他呢?

  闻于斯笑了笑,「没有,我们只不过坐着聊聊天而已。」

  而一旁的霍知章色眼迷离的看着姬晓凤,简直是人间国色,他的脑中回荡着那句什么来着,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姬女士,我们可是在办案,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闯进来了。」

  霍知章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杯茶,要知姬晓凤本人倒没什么,关键在于她的背景,其父姬飞鸿原是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虽然已退,但虎威犹在。更何况目前高院的工作由他的三弟姬飞鹏主持,大有再升势头。

  姬晓凤怒容不减,不假颜色,「你们没有任何手续就私自扣人,这是严重的违法乱纪,我将保留上诉的权利……」

  「我说也没这么严重,凤,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好了。」闻于斯打断了她的话,很明显,他们敢这样做就肯定掌握了证据,他不想闹得太僵了,不好收场。

  ***    ***    ***    ***岳小青一走进父亲的办公室时,那亮丽的身影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天生丽质的她无异是沉闷无聊的办公室生活中一抹最靓的风景线。

  「青儿,你怎么会来我这里。」岳伯川有些惊讶,最近女儿别有新欢,对他不冷不热的,挠得他心里面痒痒的。

  「我打你的手机,可没开机,我就直接来了。」岳小青一屁股坐在那张市委书记的大位上,她一进来,原来在办公室的那些人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快给霍知章打个电话,你未来的女婿在他的手里。」

  岳伯川看着女儿那冷艳的俏脸,无奈的拿起了电话,「找你们的霍局长,什么,不在。去会审室了,那好,你通知他给我回电话,我是岳伯川。」他放下电话,冲着女儿摆摆手,「青儿,他对你真那么重要吗?」

  毕竟岳小青是他的亲生女儿,亲情总是能够战胜淫欲的,只要女儿愿意,他就必须做到。但见岳小青的脸上潸然泪下,恰似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

  「怎么了,青儿,有什么不快活,就跟爸说。」岳伯川最见不得女儿哭,他从桌子上抽出张面巾纸擦拭着那白皙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

  「爸,我爱他,可是,可是……」岳小青一把抱住了他,她心中委屈极需向人诉说,却苦于找不到对象。

  岳伯川看了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就他们父女两人,他自己也深知,以他的霸道,不经他的允许,没人敢闯进他的办公室。

  「好青儿,来,爸疼你。」

  他先动手脱下了她的外衣,露出里面棕红色的胸衣,乳房高耸,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激烈颤抖着。

  「爸,你真讨厌……」

  岳小青很容易情动,她的肌肤极其敏感,往往由于细微的抚摸就流下晶莹的淫水。

  她那光光肥肥的牝户正为父亲那极具杀伤力的挑逗而起伏,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兴奋的血液而奔流。

  真好,这般温柔的抚摸已经多少年了?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对我呢?她有些哀伤的想。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岳小青已经变了许多,或许应该说是她的性欲。

  她已经由过去的无法控制而变成了需要那种爱情的润滑,她需要高潮的性,而且需要许多,需要那种参杂感情的刺激和主动,她敏感的心灵再次由于挫折而有些失去理智。

  现在,她正沉缅于深深的幻想之中,这种幻想能够给她以更大的满足,她想像着闻于斯正细致温柔地爱抚着她细腻的肌肤,正细细地聆听着她高潮时所发出的叫声,此刻她光腻的牝户正被他的嘴唇触弄着,游移在她的阴阜和阴蒂。

  他真是善解人意!

  岳小青全身颤抖着,她细细地呻吟,她感觉到自己的汗水正爬满了浑身。

  当她那粘湿湿的牝户像花儿一样地绽放时,她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感。

  她那尖翘的乳头感到微微的疼痛,那是他神奇的手指吧?

  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哦~~~天呀………对……就是这样……再进去些……嗯……哦……」

  她低沉地呻吟,她感觉她那小小的灵窍正被他舔着,挤压着,直是要钻进她的身体里面,而自己的肛门也开始了有节奏的蠕动,她在绮思中把自己的小手伸向天空。

  我要飞!

  第十五章 晓凤遭污姬晓凤感觉今天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和蔡勇面对面的接触使得她感到有一种细微的恶心吧。

  当她开着那辆心爱的红色法拉利穿梭在尖峰时间的车流中时,她觉得虽然已经刚洗了一次澡,但还是脏。

  就在上午在公安局交涉时,蔡勇在她背后用中指插入她的臀部的下流动作着实地让她感到耻辱。

  她把车泊在停车场时,坐在车里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一向重视上班时的穿着。当她走出车门时,她没有听见一道轻微的「噗噗」声,紧接着她全身一麻,失去了知觉。

  「她就连倒下去的姿势也是那样的妙不可言!」

  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麻醉枪,嘴里「啧啧」赞叹着从大理石柱后走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姬晓凤的前夫,江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蔡勇。

  姬晓凤在黑暗中醒了过来。

  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的耳朵好像听见了一些轻微的响声,但此刻她的大脑感觉就像是浸泡在蜜糖里一样,她想大叫,但舌头干涸,她的喉咙还从未感觉这般饥渴过。

  冒出来的第一个愿望却是:我要喝水。有一个走进来,姬晓凤试图坐起来,但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火辣辣的疼痛像刀子一般割着她细嫩的肌肤,她再次向后倒去,眼前漆黑一片。

  接着,有一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她已然赤裸的下身,阴牝处传来了性神经的细微的信号,她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和沉着。

  那人没有吱声,冰冷的手指抚弄着她的脖颈,然后出其不意地伸进了她的上衣V型开口处,露出了她那颤乎乎的乳房,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姬晓凤尖挺的乳头被那人噙在嘴里,吸咂有声,尽管已近严冬,但她还是感觉到热,她的嘴更干了。

  她的眼睛巡视着房间,但视觉模糊,只是感觉这人高大健壮,正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她的乳房颤抖,下体的阴牝内肌紧缩,黑暗中隐约着两人激烈的喘息和低微的呻吟。

  那人的嘴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然后,粗鲁地在她娇嫩的牝户上四处吻着吸着,还不时地咬着她那两片美丽的花瓣。

  姬晓凤发出了痛苦的呢喃,她就要崩溃了,她脆弱的神经已经不能支撑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那人亲吻了一会,就揪着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将她的脸按压在地上,一根坚硬如铁的阳具已是生生的插进了她干涸的肛门内。

  姬晓凤痛得大叫出来,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叫喊声回荡在房间里,显然这房间很是硕大,她无助地呻吟着,颤抖着,因为害怕,寒冷和饥渴。

  在这时,她想起了心爱的他,闻,我对不起你!

  身后的那人正慢条斯理的抽插着,扶着她的屁股的手因用力而深陷臀部,他越插越是起劲头,速度加快,房间里激荡起「辟里啪啦」的响声,交杂着姬晓凤痛楚的哭泣和悲鸣。

  姬晓凤拥有着一副完美的充满弧线的臀部,丰润圆滑,肛门与阴牝紧紧连接着,最适于从后面交媾。

  但以这种屈辱的姿式被奸淫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闭着眼睛,感到浑身疼痛,绳子勒索处痛如刀割,而这一切又怎能及得上她心底的巨大的痛苦。

  一股极其强烈的大蒜味刺激着她敏感的鼻翼,而这种味道她似曾相识,此时此刻,她又怎能静下心来呢?惶恐、不安、耻辱、痛苦……诸般感受纷至沓来。

  她的脸被挤压在地上,呈现出奇异的形状,而鼻涕从鼻孔中流了出来,渗进了她的嘴里,有一种苦涩酸楚的味道。

  口涎也从张开的小嘴里流出来,阴道和肛门内分泌出晶莹的粘液,顺着修长白皙的大腿滴答在地上。

  此刻她再度感觉到一股尿意,正极度地强迫着膀胱,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骑在她身上的那人显然甚为长力,插插之间的力度均匀,富有节奏,次次都直要穿透她的直肠。

  那阳物与直肠内壁肌肉交互摩擦所产生的阵阵悸动终于使得坚强的她发出了荡人魂魄的叫喊,随着一起一伏的抽送,她的屈辱、绝望和悲伤交杂在一起,以及随之而滋长的痉挛都是那样沉重地敲打着她愈发脆弱的心灵。

  这种复杂而奇异的感觉就如夜之黑暗,无边无际,漫若潮水,流遍了她的周身。她的心慢慢的下沉,她知道自己正在沉沦……

  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也将随之而去,黑暗如巨兽般正在吞噬着她纤弱的肌体。

  那人听到身下的女人那呢喃不清的呻吟,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和萎缩,他不禁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这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怪异而奇诡。

  时间仿佛在这瞬间凝滞了,姬晓凤从颠狂中醒了过来,她秀美的眼睛里流下了凄楚无比的泪水。

  她瘫软在地,接着另一个男人进来了,冰冷的双手扶着她的颤抖的双肩,硕大的阳物从后面顶入了她那潮湿而温暖的牝户里,没有任何前奏,也没有任何温情,只是纯粹的抽送,臀部与那男人的前髋部相互撞击,产生了「噼里啪啦」的声响,但这声响也掩映不了她的啜泣和悲啼。

  但她并不绝望,她相信,他会来的,会来救她的。

  我的闻!你在哪里?

  ***    ***    ***    ***做为江城市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毛杰无异是非常称职的,虽然已经当了十来年的副职,但他仿佛总是任劳任怨,甘当副手,兢兢业业。

  其实,在他的内心当中,一直是看不惯蔡勇这种纨裤子弟的。靠着当高级干部的老子,蔡勇得以在省公安专科学校混了个毕业文凭,工作没几年就当上了刑侦支队支队长,此后一路窜升至刑事警察大队大队长。

  毛杰「嗯哼」几声,走进了审讯室。

  早就听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个有着钢琴家美誉的年轻学者。更叫毛杰感兴趣的是,闻于斯还抢走了蔡勇的老婆,叫他戴上一顶绿帽子而从此成为了公安系统乃至江城街头巷尾的一个饭后谈资。

  「是的,我是去过永陵大厦和春晖大酒店,那又能说明什么呢?」闻于斯仍是一脸的微笑,对于困难,他一向是坦然面对的。

  「是不能说明什么,闻教授。我们刚搜查了你的房间,没找到作案工具。」

  毛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然,我们有搜查证。」

  闻于斯笑了笑,「当然。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呢。」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闻教授。」

  没有作案动机。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闻于斯和那两个死者有丝毫联系,仅仅凭着他在两起案件当中都有作案时间,是不可能定案的。

  毛杰瞧着闻于斯远去的身影,点点头,这是个真正的男人。凭直觉,他想。

  其实就在毛杰进来之前,他刚刚获得一条线索。

  昨天晚上位于新节路的超音速夜总会发生一起恶性廝打案件,死了三个人,都是脖子被一利器抹杀,起因是为了一个叫朱泉琳的坐台小姐。

  类似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在娱乐场所本来也是常事,但引起毛杰注意的是,那把刀锋细薄的刀!正是杀死雷焕东和海域的凶器。

  而这种刀对于毛杰来说,是那么的眼熟,那么的刻骨铭心,因为他也拥有一把那样的刀。

  刀名「两栖动物」,产自前苏联的阿塞拜疆共和国,原七十年代中国大陆特种部队常用短兵,刀脊厚,刀锋薄,兼顾力量和锋利,尤其是注重切割的分量。

  ***    ***    ***    ***居节再次发力,把那根发烫的阳具沉入了朱泉琳的牝户里,滑腻而微带一些刺痛。

  就在他把飞机票退掉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居节容不得欺骗!当他把刀子放在海域的脖子上时,胸中一股快意油然而起。

  他也知道,海域只不过是个中间人,不是真正的僱主。所以当他一听到那个幕后人的名字时,他就毫不犹豫的割裂了海域的喉管。

  生命的去留,原也只在指掌之中。

  居节不清楚为什么每次杀人之后,自己的性欲总是需要发泄,或许是紧张的情绪的渲泻吧。

  朱泉琳嗯哼几声,丰满的臀部款款相迎,配合着居节的抽插,她喜欢他那种居高临下长驱直入的感觉。每一次一冲到底,总是能叫她花心乱颤,魂飞魄散。

  此刻她的纤腰痉挛,身子一阵的抖动,子宫蠕动,把居节的阳物裹在里面,那份快感无以言宣。

  居节沉闷地哼着,把今晨的第二泡精液贯入她的子宫。

  有时他也在想,为这么一个女人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于丢失生命,值得吗?

  他摇晃着雄壮的腰肢,嘿,这情感的东西不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一加一减就能得到答案的。

  昨晚他面对的都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身手狠辣干练,很可能是黑道高手。

  迫不得已之际,他亮出了傢伙,一举抹杀了对手,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越南战场归来后,居节满面疮疤,不堪入目。

  而老家的母亲终于等不及儿子的归来,带着满腹的哀伤离开了这尘世,也带走了居节最后的一丝牵挂。

  「那些人为什么要缠着你?」

  居节翻身下来,点了一支烟,目光随着那青烟袅袅漫无边际。

  「大哥,不瞒你说,他们是三合会的。我原来跟过他们的老大连南天,后来他也玩腻我了,另寻新欢。昨晚可能是碰巧又看见我了,所以……」朱泉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凄楚。

  这男子的身上充满了谜一般的神秘,面目丑陋,可却有着异乎寻常的温柔。

  「不说了,你下午帮我办一件事情。」居节揿灭了香烟,按住了朱泉琳火热的胴体,「丝」的一声,再次洞穿了那销魂窟。

  随着他的腰部的不断耸动,朱泉琳也哼哼叽叽的上下摆动,那阳物在牝内的滑行穿梭总能叫她心花怒放,欲火从花心处燃烧,蔓延至全身的每一角落。

  他们有着相似的命运,这人世间没有任何其他亲人,孑然一身,流落江湖。

  而这大概也就是两人一见如故的原因吧。

  此刻两人交合处淫水肆流,而朱泉琳的阴蒂红肿翘立,正承受着那巨物的挤压和钻磨。

  她感到纤弱的身子直欲膨胀,她更加疯狂地磨搓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呻吟着抬举着臀部,不停地上下凑合,她陷入了快乐的漩涡之中,盘旋着,扭动着。

  「知道吗?你真的好骚!」

  居节双手扶着她的臀部,继续着他坚定的抽插,随着力度的不断加大,他的眼睛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朱泉琳的眼神渐渐迷离,口中呓语不断,身子一阵的痉挛,她的身心正经历一番烈火的煎熬和洗礼,自内而外,刚猛热烈。很快她就沉缅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欢乐之中,这是她在风月场中,在其他男人那儿无法得到的,是心贴心的那种情与欲的交融,她的四肢伸展,任居节在上面纵横恣肆,就算是严冬凛冽,也是满身淋漓。

  居节咬牙切齿地扭转着雄壮的腰肢,脸部肌肉痉挛着,呼呼的喘着粗气,「你下午到江城大学去一下,帮我摹一下地形图。」

  「啊、啊……我要死了……」朱泉琳全身战抖,丁香半吐,美目迷离,「可是江城好大呀,我……」

  居节粗大的双手按在她的香肩上,长驱直入,直抵花心,猛然射出了浓厚的精液,「我知道,我会给你弄一辆摩托车,记住了,我要清楚每一条出路,每一个细节,明白吗?」

  居节的眼中放射出一种冷冰冰的光芒,这道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魑魅,和盘旋在他胸间的那条巨龙遥相呼应。

  第十六章 你死我活闻于斯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冷,尤其是那种彻骨的寒冷。

  他站在阳台上,手中端着一杯加冰的法国葡萄酒,虽是冬天,他仍然保持着以前在美国的习惯。

  他慢慢地体味着肚中那股渐渐升起的暖意,时间已近晚上十点,来自长江的寒风拂面而来,视野中的枝叶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露,而枝干与枝桠之间似乎有无数的陷阱,神秘而暧昧的闪烁着。

  这会儿,她会在哪里?

  办公室说她今天没去上班,手机也没有讯号,他的心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浓霜。

  对于姬晓凤,他有着深深的歉疚,而自己也清楚,终究自己只是红尘中的一抹烟云,吹之即散。更或许说自己本就是那霜露,阳光普照下也随之消散。

  正在他沉思中,他的电话响了,他一听,就知道是姬晓凤。

  只不过,此时的她声音凄楚,充满悲哀,失却了往日的从容和欢乐。

  「闻,我在家里。」

  ***    ***    ***    ***姬晓凤像猫一样蜷缩在席梦思的边沿瑟瑟发抖。

  自认识她以来,闻于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无助和哀伤,她的眼睛就如这冷清清的夜,让他的心感觉好疼。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细长的头发,「凤,我来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两人默默地坐着,几股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上滚下,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凤,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吧。」

  他的语气平稳,但深邃的目光却仿佛要穿透这沉甸甸的暗夜。

  姬晓凤突然「啊」的一声哭喊着,「是他!是他!!我闻得出他满嘴的大蒜味……」

  她的歇斯底里的发作倒使闻于斯放宽了心,「没有人能够逃脱正义的惩罚,没有人!」他的语气坚定有力。

  ***    ***    ***    ***郎怀叙走进一间具有纯粹东方情调的房间。一盏彩绘灯笼悬在贴着茶色壁纸的天花板上,泻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墙壁上挂着一幅仇英的《斗鸡图》,一对雄鸡斗于金阶之前。一位皇帝模样的人骑着白马,宫女宦官簇拥前后,许多庶民扶老携幼共来观看,这皇帝就是风流天子唐明皇了。

  「你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接过了他的大衣,顺手搭在一把黑漆太师椅上,虽然已是徐娘半老,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长长的眼睫和白皙的肌肤却仍能使得绝大多数的男人为之倾倒。

  郎怀叙也不例外,他一贯欣赏她的优雅风度和极富成年女性的美丽。

  「你真美,姚迦。」

  她的面孔如珠玉般的玲珑剔透,坚毅与妩媚似水乳交融,相映成辉,而正是这种特质,使得郎怀叙总是陶醉其中,难以抗拒。

  姚迦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是两人在哈佛理工大学念书时的共同爱好。

  虽近中年,但郎怀叙一身的肌肉却是坚实如铁,宽阔的肩膀,粗短的脖颈,以及轮廓分明的面孔,使得他极富女人缘。

  奶黄色的灯光下,透过姚迦那轻柔的白色长裙,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她优美的臀部、修长的两腿和充满曲线的迷人身躯。

  她的秀发松散,像瀑布一样垂泻在袒露的两肩上。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分享着所有的一切,而这一切也注定了郎怀叙的一条不归之路。

  姚迦拉着他的手,领他走向床边。她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睡裙的吊带,当它轻轻地从两肩滑落时,他的目光炽热地从她的面孔移到她丰满的胸部,那翘立的双乳依然还是那样的尖挺饱满,依然令人欲火焚烧。

  他们相对而立,注视着彼此的身体,就像两个少男少女初恋时那样痴痴地凝视,在这一瞬间,他们感到一股迅速扩散的紧张和兴奋流遍全身。

  郎怀叙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

  「你真美,我好爱你!」

  「我有点害怕。」姚迦抬起粉脸,仰视着他。

  「别害怕,有我呢。」

  郎怀叙的手溜进了她的胯下,那里温湿润泽,汪洋一片。

  她勾住他的脖颈,一起倒在床上。

  她的香唇微启,热烈地吮吸着他略显干渴的嘴,他也开始温柔地抚摸她,爱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升腾。

  而她赤裸裸的柔软而富于弹性的胴体在他的身下颤栗着。

  姚迦弓着身子,承接着那巨物的降临,她娇哼着,媚眼如丝,半闭半眯之间放射着勾魂摄魄的光芒。

  郎怀叙的欲火已经煽起,他抚摸着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晶莹的胴体,如少女般紧绷的乳房一如往年青春岁月时的十足激情。

  他怒吼一声,那一根粗犷之物恰似那怒马一般闯进了那桃源洞穴。

  「丝」的一声,那阳物尽根而没,那神秘的洞穴像有一股无穷的魔力,把那侵略者团团包围,用烈火焚烧。

  在抽插之间,郎怀叙仍能看见那阴牝处牝毛细短,浓密蓬松地覆盖在高突肥满的阴户上,而牝肉外翻,沁出湿湿滑滑,淫水淹淹。

  他只感到自己那阳具在温火烤燎下,已是不断膨胀,身子里面也好像有一把烈火,更或许是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他开始了又急又猛的征程,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的阳物次次尽根而入,直抵那中枢要害,直把她入得阴精直冒,玉腿乱摇。

  突然,姚迦大叫一声,她牝户内涌出一股浓密粘稠的淫液,像那山洪倾泻,林间湍流。

  她的两条腿儿不住伸缩着,痉挛着,而小手尖尖,紧紧扣在他坚硬的肩上,留下了几处血痕。

  郎怀叙再抽送了数百下,才缓缓地把那蕴藏许久的阳精一举灌入了嗷嗷待哺之穴。

  接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耳边犹然回响着她那富有节奏的忘情的呻吟,而当这如梦境一般美丽的一切骤然逝去时,她仰面躺下,面带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凝视着他。

  「郎,有人要杀我呢!」

  她的轻巧的手指划拉着他刚猛的肌肉,美目迷离,闪烁着微光,使得做爱后的她格外妩媚动人。

  「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郎怀叙欣赏着她丰腴秀美的身躯。她真是美妙绝伦,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    ***    ***    ***这些年来,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

  但居节对于死的理解早已超越常人,他对人生已经彻底的厌倦了。这种非常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准确地说是他的牢狱,而死亡或许会使得他得到最后的解脱。

  他开始理解了一个人可能多么地渴望从此长眠不醒,一种暮鸟思归巢的感觉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他想回家。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入夜的江城更加寒冷,而当居节穿梭在江城大学的那片丛林里时,夜雾弥漫,满地泥泞,远处还隐约着几声响雷。

  他憎恨森林,憎恨那总像梦靥般挥之不去的团团雾气,以及象利刃般穿透他的厚重的军大衣并且刺割着他的肌肤的寒气。

  他总是能想起那场战争,在丛林中,他和战友们暴露在敌人的枪弹之下。

  那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钢铁般的碾压声,树木的断裂声和一阵爆豆般的清脆的声响,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机枪扫射下,他的后背突然一阵巨疼,就像是挨了重重的一棒。

  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将永远也见不着亲爱的妈妈了!

  他未能叫出声来,甚至于不感觉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突然抛向了空中,然后坠落在一棵树根下。

  他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军大衣上被枪弹撕开的棉絮浸透了鲜血,在寒风中瑟瑟飘动。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楼房,沉闷的笑了笑。

  藉着这迷茫的雾气,他像一只猫灵活地闪进了江城大学的5号楼,这是座教授楼。

  整座大楼岑寂无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黑暗一向是他的成功之母。

  就在此时,黑暗中闪出一道银光,冲着居节的胸部直飞而来,他机敏的侧身一躲,顺手扭住了握刀的手臂。

  他感到一个膝盖正在用力地向他撞来,还有一股浓浓的廉价的刮脸液的味道直呛鼻孔。

  居节一面扭住竭力要挣脱的那只握刀的手,一面抬脚向前面奋力踢去,这一脚重重地踢在对方的小腹上,对方惨叫一声,立足不稳,居节抓紧时机,用另一只手准确有力地击向对手的脖颈。

  可那人躲过了这一击,反而用手肘撞到了居节的太阳穴,晕眩之中,他感到那只握刀的手挣开了,重新刺向他的胸膛。

  居节屏住呼吸,但听得刀锋在空气中呼呼作响,他先躲开了这一刀,接着又躲过了刺向头部的一刀,此时他已被逼向墙角,他必须找到一个反击的位置。

  那人显然是计划好了要在黑暗之中动手,从这几刀来看,是个用刀的高手,刀刀致命,狠辣异常,只不过现在已被挫了锐气。

  又是一道寒光在黑暗中向他袭来,居节用他坚硬的左臂向上一架,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对手的手腕,这一切他拿捏得极其凶狠,对手腕上的筋腱已然被他掰断了。

  那人惨叫起来,手上的刀不翼而飞,身体象蛇一样扭曲了。

  居节转向他的背后,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动一动就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动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想寻找反扑的机会。

  「她在哪里?」

  居节知道,对方既然已有埋伏,显然这次袭击不可能成功了。

  「哈哈哈,不成功便成仁,你说我会说吗?」

  那人狂笑着,丝毫不露怯意。

  居节默默地点点头,手臂一动,那人立时断气了。

  ***    ***    ***    ***闻于斯驾驶着姬晓凤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穿行在开往江城郊外的路上,郊外的原野覆盖在一片迷濛的夜幕下。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时不我待。

  轿车风驰电掣地穿过飘渺茫茫的雾气,一弯明月躲藏在乌云下,羞涩地与奔驰的法拉利并驾齐驱。

  闻于斯凝视着前方,心情沉郁,就在前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

  对方是美国怀俄明州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律师,要求闻于斯接到电话后马上到上海虹桥机场接他。

  他知道,符载音出事了!

  前方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过百米,路中车辆稀少。

  突然,从车旁的反光镜里,闻于斯看见一对耀眼的车灯正从后方迅速逼近。

  这使得他感到惊讶,不是因为它接近的速度,而是因为,这是今夜能够超过他的第一辆车。

  那辆车追上了,并开始从后边超车时,却突然减速与他并行。

  在车灯的照耀下,闻于斯看清了那是一辆奔驰车。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支铅灰色的钢制管状物伸出它的后窗,他本能地俯下身来。

  紧接着,闻于斯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他周围的玻璃碎裂成网状。又一阵的枪弹从侧面射入了车内,把坐椅前的一樽弥勒佛打得粉碎。

  闻于斯把油门一踩到底,不到三秒钟,他换上三档,以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向前飞驶。

  他抽空向后望了一下,那辆奔驰车正在逐渐接近,他挂上四档,继续加速。

  法拉利驶入一片迷雾中,而左边,那辆奔驰车的车灯几乎已经与法拉利并行着,在右前方,闻于斯看清了立交弯道的入口。

  闻于斯从车的左后窗望去,看见一支闪闪发光的枪管正抬起来,瞄准着他。

  与此同时,闻于斯怒吼一声,用力扳住手闸,煞住后轮,同时向右猛打方向盘,并踩下离合器踏板。

  法拉利猛地向右偏转,这时,一阵机枪子弹射穿了它的左前档板,击碎了左前灯。法拉利急剧滑向右方,打着转,轮胎发出尖利的磨擦声,发动机因变入二档而嗡嗡嘶鸣。

  最后,它猛然刹住,车头正对着它顷刻前驶来的方向。

  闻于斯转身向路上望去,那辆奔驰车已消失在茫茫的夜雾之中。

  闻于斯打开车门,法拉利已是满身疮疤,遍体弹孔,他俯视桥下公路上的点点车灯,静静地站了一会,以缓解刚才下腹处紧张的痉挛。

  第十七章 彻骨之痛「我是芭芭拉的律师,也是她的朋友。」夏克长得很英俊,大约四十多岁,此刻他的眉宇间隐藏着一丝深深的哀伤。「对于芭芭拉的死我感到很难过,也请你节哀。」

  闻于斯沉郁地凝视着他,缓缓地点点头,语言在这时显得多余,尽管他对符载音因车祸而死的结论是不屑一顾。此时他们是坐在位于上海虹桥迎宾馆的一套豪华包间里,室内充溢着一种沉痛的气氛。

  「芭芭拉在遗书里把她生前的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你。这是她寄在我那儿的一个盒子,她曾经吩咐我,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中。」夏克从他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小匣子,铜色鎏金,典型的中国古代样式。

  闻于斯在一些文件上签了名,整个过程中他极少言语,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就让夏克惊讶不已,因为闻于斯那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过后,夏克热情地说道:「期待着你尽快来美国处理一些善后事宜。」他对闻于斯颇有好感,尽管他对中国人素来存有偏见,但无疑,符载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例外。

  「我会去的。祝你一路顺风,也谢谢你给芭芭拉所做的一切。」

  闻于斯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刮了进来,他喜欢这种彻骨的寒冷,冬天,这是属于我的季节!他的心底升腾起一股熊熊的火焰。

  闻,我走了。我是多么的不希望你能够有机会看到这封信,相信它会永远尘封在怀俄明州的巴斯蒂安律师事务所的铁橱里。然而令我欣慰的是,你还活着,要么是他们还未发现你,要么是他们没有得手。不要伤心,亲爱的。我是到天国里去见你的妈妈了,在那里,我将告诉她,她的儿子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跟你的妈妈是同一期训练营的,隶属于朱镇将军的直接领导,在云南的一个山谷里我们接受严格的「魔鬼式」训练,要是没有你妈妈如大姐般的关怀和照顾,我是支撑不下去的。过了不久,朱镇将军安排我去了美国。那时,大陆正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我的父亲因为成分不好,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枪毙了。

  果然不出将军所料,美国情报机构找到了我,要我加入他们的组织,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双料间谍。但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朱镇将军也靠边站了,最后被迫害致死。这也导致了我的真实身份将永远不见天日,我与祖国也失去了联系。直到你从军团回来,我安排你执行了一些任务,当然其中也有私活,我一直盼望着我们能够多点积蓄,毕竟这种生涯不能长久。

  CII也一直在找一个外号「鼹鼠」的间谍,当然,他们也怀疑过我,只是我足不出户,而要在各大洲奔波完成那些任务,似乎不是一个女流之辈能做的,他们才排除了我。

  ……

  不要为我复仇,因为一个间谍的命运就是应该这样的,就像士兵应该死在战场上一样。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相信你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在上海招商银行租了一个保管箱,钥匙在清流老家的神龛后面,密码你知道的,那里有你妈妈的遗物。永别了,我至爱的闻。再也不能陪你在阿尔卑斯山滑雪了,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欣赏苏黎世湖旖旎的风光了。我的心好痛……

  我的心好痛。在闻于斯泪眼模糊的视线里,那些字渐渐隐去,这封信原也是用药水写成的,当他用药水把它显现出来之后,也就只能存在一次,就像人的生命,在人生的长河中也如昙花一现。

  信从闻于斯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抬起头来往远处望去,苍茫的夜色中有孤星闪烁。寒风冷飕飕的吹,闻于斯却不感觉到冷。他孤零零地站在浩渺的夜空下,眺望空旷的原野,满脸都是泪水。

  多少年了,大概二十年了吧,他就不曾落过眼泪,然而,今夜,他要大哭一场,如果这能稍稍减却心中痛如刀绞般的哀伤的话。但是,他不能。

  死了。符载音死了。他一下子把脸埋在手里大声呻吟起来。他是多么渴望能见到她呀,他是多么渴望再能领略她的百般温柔和千种风情,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动人。他抬起手,望着自己修长的十指,她说她希望在生前能够再一次聆听他的钢琴演奏,可这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在凛冽的寒风中,闻于斯追忆着他失去的最爱,过往种种历历在目。他的心在流血。

  ***    ***    ***    ***当毛杰打发走内线时,已是将近子夜了。江城的夜风凛冽得彻骨生寒,他紧紧风衣的领子,走出布衣巷的家门。拐过巷口的榆树向左,就是江城著名的「贫民区」汉家街,现在这里已被列入新城区改建规划,拟引外资注入,开发成商业区。

  此时,万籁俱寂,悄无人声,毛杰依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脚底下发出的「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应该是在这边,他想,俯身伏在一垛废弃的木头堆后,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街头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毛杰的视线中,只是这人戴着帽子,脸被毛巾重重围着,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闪亮,仿佛能够看透这黯淡的夜色一般。

  毛杰屏住呼吸,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危险的杀手,出手奇快,狠辣异常,这从那些死者的伤口可以看出来。那人走到木头堆前时停了下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也好似在聆听着什么。毛杰猛然现出身来,一把手枪对着那人的面门,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与此同时,也有一根乌黑的枪管对着自己,那人好象知道有人在此埋伏一样。

  空气显得凝重,几只夜鸟从榆树梢头突然惊起,飞向深邃的夜空,但这两人眼睛眨也不眨,因为只要谁稍一走神,谁就要先去见上帝。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你的刀呢?」毛杰打破沉闷,他有的是时间,而那人却等不起。

  那人身形不动,但原本如临大敌的冷酷眼神却异乎寻常的渐渐暖和,抬着手枪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淡淡的道:「小毛子,你的刀呢?」

  只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听在毛杰耳中,不啻于霹雳般震撼着他原来沉静的心灵,这般熟悉的声音,仿佛遥远却又近在眼前。多少年来,多少的日日夜夜,他总从梦中惊醒,耳旁萦绕着那人冷静沉着的声音,「小毛子,我先去了,你要多保重。」

  他的手臂忽然之间显得异常的沉重,举枪的手累了,颓然垂下。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如此,「哥,哥……你还活着……」他哽咽着,心头其实是狂喜的,因为自己的大哥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哥,我和弟兄们踏遍了南疆的土地,我们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我们找不到……找不到呀,哥……」顷刻间,他泪雨纷飞。

  「别哭。你知道哥最见不得人哭。」那人温柔地摸着毛杰浓密乌黑的头发,那会儿,他可还是光头小伙子。「你长大了,哥很高兴。」

  「哥,你为什么要干那种事?你不是那样的人呀。」毛杰紧紧地抓住了那人的胳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那人沉默良久,慢慢地走向前去,停下,「小毛子,想看看哥的脸吗?」说罢,他轻轻地揭开了蒙面的毛巾,露出一张脸,准确地说这不是脸,因为它没有肉。深夜中的那张狰狞的脸上光兀兀的,鼻子被掀去一半,只有一双眸子透亮透亮的,才使得它有了一些生气。

  毛杰惊呆了!他痛惜地望着这张脸,那曾是多么坚强刚毅的一张脸,棱角分明,极富男子汉气息,是全团公认的美男子。可它竟然毁了。

  「哥现在已不是人了,这么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到了哪里都要吓死人。

  小毛子,哥是无路可走啊。」他就是居节。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烈士名单上,他的名字叫孙福贵,是一名英勇的特种部队上尉军官,曾经以只身突入敌军后方,端掉五个越军据点而名扬全军,在一九七八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英勇牺牲。

  「哥,哥……」毛杰泣不成声,他颤抖着双手,泪眼模糊的视线中,仿佛仍是昔日猫耳洞中体贴下属的老大哥,在战场上那么威武勇猛的解放军战士,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不应该!老天爷不公道!不公道!他大叫一声,肝胆欲裂,痛彻心肺。

  「给哥一些时间,哥还有事要办,等办好以后,哥再去找你。」居节继续走向前去,留给毛杰的是一个落寞和悲哀的身影。

  他痴痴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步履蹒跚,沉重,然而坚定有力。

  那是我的大哥,此生我最尊敬的大哥。毛杰跪在当地,久久凝望着。

  第十八章闻于斯把自己关在静寂的琴室里,寂寞伴随着他,像尘埃掺入空气。窗外正刮着凛冽的寒风,而江边的群树嘁嘁私语。有一种预感正在强烈地挤压着他刚强的神经,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这种预感是黑色的,正如此刻江城黑色的天空。

  那一日,当他打开母亲的遗物时,泪水再一次打湿了他已经沉痛的心灵。

  这是一本日记。

  白素的纸底已然呈现出枯黄色,扉页上闪亮地印着毛主席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在这本普通不过的日记本上,母亲萧雪曼记录了她的整个坎坷人生。这里满载着她的爱情以及她的奋斗,然而,更是充满了一种沉重的伤痛和无限的仇恨。

  那些血腥的历史进程,还有那惨痛的人生经历。

  1968年的一个夏日,母亲在去四川插队的路途中,被一伙人轮奸了。其后她忍辱负重的生下了一对孪生姐弟,一俟满月,生性刚强果敢的她就毅然决然的抛弃了这个让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耻辱象征,她将这对孩子送给了在妹江边摆渡的一个姓关的艄公,只身回到北京。

  此后她连提都未提过这回事,她硬生生的把这段惨痛记忆从她的生活中抹杀了,然而记忆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愧疚和牵挂,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记下了这段往事。

  当闻于斯看到这里时,脑子里攸忽出现的是那对在北京邂逅的姐弟,记得一个叫关昭,一个叫关化。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他们亲人相聚,却又这样的擦肩而过?

  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认这对弟妹,是否应该去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是否让大家又重提起往昔沉埋心底的痛?

  他打开了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很快敲出了错落锵锵的琴音,这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曲子舒缓柔慢,优雅轻快,在宁静的月夜下,来自遥远的天籁之音,洋溢着青春的奇异魅力……

  突然,琴声一转,变得热情奔放、刚健有力,好似狂风暴雨呼啸着,自远而近,咆哮着,一时间天昏地暗,愤怒的霹雳透过破碎的云幕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黑夜如一片阴暗的茫茫原野,有一只绝望地抖动着颈鬃的雄狮宛若困在牢笼里,烦躁不安地行走在孤独的世界。

  「是毁灭之神降临了吗?

  因为汹涌的泪海随着排空的痛苦之潮呻吟。

  闪电鞭笞着腥红的云团,云团在暴风中狂奔,天空里响彻那狂人雷霆般的笑声。

  生命乘着由死神最后完成的战车。

  尽你所有奉献给毁灭之神吧。

  不要将积蓄紧紧拥在怀中,不要回首瞻望,匍匐在他的脚下,将长发拖在尘埃。

  就在此时此刻,启程上路吧。

  因为灯火已熄灭,家园已荒芜。

  狂风在门隙呼啸,四壁在颤摇,从你不认识的幽冥之乡传来了呼号。

  不要战战兢兢地蒙起面颊,不要徒劳地哭泣;你门上的锁链已猝然折断。

  动身吧,向一切喜悦和悲伤的终点启航吧。」

  精疲力竭的闻于斯倒在琴台上,他的手,他的修长完美的手,握着一把锃亮的枪。

  ***    ***    ***    ***「大哥,我听一些姐妹说,那些人口音怪异,而且行为很残忍。回来的那些姐妹都是遍体鳞伤。」

  朱泉琳安静地偎依在居节的宽厚的胸间,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有些晕红,白皙的胴体泛着些许冷光。

  居节的出现,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喜,令人颤栗。

  他的身上有种近乎绝望的蛮荒气息,野莽,粗鲁,而又狂热。

  居节欣赏着这副完美的形体,珠圆玉润,尤其是那绛紫色的乳晕,还有平坦小腹上覆盖着的那些柔顺乌亮的阴毛。

  「听我说,此地非久留之地,你马上离开这里。」居节有些不忍,红尘女子原本命薄,但她毕竟是他于这人世间唯一的知音。

  「我不,哥,我要陪着你!你不是说做完这一票,就带我回你的老家吗?」

  朱泉琳噘着红润的嘴唇,撒娇也似的腻在他的怀里,纤巧的手指撩拨着居节敏感的部位。

  「嘿嘿……」居节苦笑着。

  回家?那是一个遥远的梦了。

  他翻身把朱泉琳压在身下,狂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与她的嘴唇相接,这一刻实在甜美,虽然短暂,然而真实。

  朱泉琳在他一阵深深的热吻下,鼻翼间呻吟不断,整个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拱向他。居节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膨胀的欲望。他放在她细小白皙的颈后的手加重了力量,两人双唇更形胶着,朱泉琳有一种被吞没的感觉,一下子失去了时空。

  她贴着他大腿两侧的肌肉一阵的抽搐,乳尖坚挺执着,浑身震颤着。

  「妹子……」

  居节喘息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寂寞和内心的狂躁。她的手在他裸露的胸前顺着那巨龙的纹路蜿蜒着,逗留在他乳头的边缘,来回揉搓,一股电流击中般的感觉自他的乳头扩散至全身,居节大叫一声,他把头埋在她的股间,那樱红小穴早已潮湿不堪,阴蒂高翘颤抖,两片粉红已洇湿。

  他的舌头一伸,已然没入那融融洞口,「嘘……」的一番吸舔,更是把朱泉琳的性欲顶到了极点。

  「快……哥,哥……求你了……让它进来……啊,噢……」

  朱泉琳浪叫了,强烈的刺激使她的娇吟变成了粗浊厚重的叫床。居节硕大如鸟蛋的龟头顶翻了那两片桃红,没入了无底阴穴,那里有生的痛苦,也有死的解脱。

  朱泉琳的修长玉腿激动地夹住了他,浑圆的屁股和纤腰也是不断的发力,配合着他的源源不绝的动作,两片肥厚的阴唇收缩翻滚,不尽绮思的飞舞。

  居节沉浸于这种极度的快感之中,他想起了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兄弟们,想起了九泉下孤苦无依的老母亲,想起命运对他的无情捉弄,他的腰肢死死地发力,直把身下的朱泉琳干得往床沿去,玉躯抖动间,淫水肆意流泄。

  「啊……我……疼……快,再快些……」

  朱泉琳的阴牝狠狠地向上顶着那快速的抽插,身躯轻颤,扭转,而一股股阴湿的淫液不绝地淋在了那根坚硬的阳物上。

  居节的脸上呈现出狰狞的表情,无肉的脸颊在夜的照射下竟是那样的痛苦抽搐而颤动,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朱泉琳凭借职业性的知觉迎合着他痛快的叫喊,阴牝抬举,唇间挤出「噢……噢……」的呻吟,承接了那股澎湃的湿热。

  暗夜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沉寂无比,两个人彼此捕捉着彼此的喘息和心跳,体味着高潮的余震,很快,朱泉琳进入了梦乡。

  ***    ***    ***    ***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原来是市国有企业中的龙头老大,只是由于体制的缘故,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年已是濒临倒闭的边缘。位于江城西郊的西山仓库就是隶属于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只不过现在荒芜一片,杂草丛生,死气沉沉。

  入夜的一场大雪淹没了这片偌大的场地,山峰,树林,村庄,都突然变成白茫茫一片,变成了银色世界。

  「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了风雪的长空,接着归于一片静寂。

  一个矮胖汉子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扔下了那把锐利的军刀,嘴里「呸」

  的吐了口唾沫,「晦气,他妈的,上门找死!」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老人,死时手里兀自攥着手电筒,眼睛圆睁着,显然是到死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死的?

  「他妈的整天闷在这里,憋坏老子了。老大,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他的眼睛溜向了坐在屋角的一个中年人,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下的皮鞋锃亮锃亮的。

  「老三,再忍一忍,既然上头要咱们按兵不动,就有上头的意思。何况你也知道,我们损折了老四,却还未完成任务,上头也很不高兴。」

  中年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乌黑的头发,刮得铁青的下巴倔强的动了动,眼神凌利,仿佛要杀人似的。

  「老二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事了吧?」

  「操你奶奶的,你才出事了。」

  大门口走进一个高个子,一脸络腮胡子,手里挟着一个女人。

  老三惊呼一声,「老二,你真行,这娘们是从哪里来的?」嘴里边说,两手已是按捺不住的摸着那女人的下身,触手杂毛一堆,温热无比,只是这女人还是闷睡着。

  「老三就是急色,这妞儿被我一拳干倒,还昏着呢。」老二把手凑向火堆取热,「老大,现在风头正紧,我看有些儿不妙呀。

  「是呀,在这地方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你跟丢了吧?」

  「他奶奶的,那小子挺滑溜的,我看他刚刚进了江大,一眨眼就不见了。老娘们非要我们结果这小子再走……」

  「嘿嘿,那娘们可不怎么老,细皮嫩肉的,要不是……嘿。」

  老大舔了下嘴唇,眼里放射出一种奇光,与老二的眼睛交会,会意地发出了大笑。

  「真爽,这妞的牝真紧,老大要不要来试一试。」那边厢老三已是迫不及待的霸王上弓,扒下了那女人的裤子,插了进去,狠命的干了起来。

  老大阴阴的笑了笑,吐掉嘴里的香烟,「就是难看了点,身段倒是不坏。」

  他蹲下来摸了摸那女人的大腿。

  老二摊开双手,有些无奈,「老大,这荒郊野外的,又这么冷,能撞见这货色已经是奇迹了。」

  「说得不错,现在这情况,就是母猪也赛过貂婵了。」老三将那女人的两腿扛在肩膀上,不断的冲刺着,呼吸急促,「爽呀,爽啊,这牝好滑溜,老子是要腾云驾雾了。」

  「嗯哼……」身下的那女人却在他沉闷的撞击下渐渐地醒了过来,「啊!你是谁?快下来,救命呀……」

  这三人却哈哈大笑,在这个雪夜的偏僻之地,可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贱货,老子干得你爽不爽?」老三的屁股快速的前后左右的插动,硕大的阳物在那女人的牝内穿插着,随着牝内淫水的淋漓,更适于长物的浚通了,一阵阵奇异的快感接踵而至,漫至全身。老三闷哼一声,一股粘稠淫液飞泄直出,灌注在那女人早已潮湿的阴牝内。

  那女人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知道自己是落入了歹徒手里,心理上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但见她长叹一声,一行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老大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根奇长奇丑的阳物,顶入了那蚌肉粘连处,直没入牝,「噗哧」水声涟涟,那女人「啊」了一声,原来那阳物直直的抵到了她的牝心深处,这是她丈夫从来没有深入过的地方。

  「爽吧?」老大得意地抱起那女人丰满上翘的屁股,腰部不停的发力,长长的阳物每次深入那牝内,都是一阵的缠绵扭曲,把那女人撞得是牝花灿烂,痛快地哭出声来,这是多年来一直盼望得到的快感。

  她突然「喔喔」的叫了出来,这浪叫使得老大更形得意了,他大起大落,直进直出,把那女人顶得心花怒放,「啊,别……别再进去了……不,啊……再深点……」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阴牝深处四散开来,洋溢全身,一时间,她涕泪交流,裸体酥软。

  老大双手环握着那饱满硬挺的乳房,不停地挤压着,揉搓着,眼睛放光,脸颊的肌肉抽搐着跳了几下。

  「臭婊子,我要干烂你的臭屄,要干死你这贱货……」伴随着一阵咬牙切齿的咒骂声,那女人也是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泪珠儿盈盈流下,白花花的大屁股下意识的乱颤,除了疼痛之外,还有那种蚀骨销魂的欢乐。

  「大哥,我也来凑凑趣吧。」老二也不甘寂寞地亮出了硬邦邦的阳物,硕大无朋,蟒首昂扬,自那女人背后插了进去。

  那女人「啊」了一声,在那一瞬间,身体好似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了无规律的颤动,紧接着是一阵阵的痉挛,浑身好像中了电流一般,眼睛上翻,嘴角边不经意地流泻了兴奋的唾沫。

  「嘿嘿,想不到在这荒郊之外竟有如此奇货。」老大的阳物与老二的在那阴牝内奇妙的相汇,把那两片肥肥大大的阴唇儿撑得开开的,一前一后的拉锯,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法形容的快感交杂的侵袭着这个乡下农妇,她感到了频频的尿意,失禁的感觉油然而生,在这不自觉间,一股浓冽的浊流从阴屄内奔放,她情不自禁地将脑袋搭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高潮的来临使得她在瞬间失去了自我。

  就在几个人沉湎于荒唐的淫戏之时,一扇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露出了一张高傲而清冷的脸庞。

  「啊,老二,你刚才说什么跟丢了那小子?」

  老大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怪叫。

  老二腰肢一挺,硕长的阳器直直的顶在这少妇的阴壁内,「对呀,怎么了?

  老大,我说你专心点吧。」

  「不好,你可别让那小子反跟踪了?」老大用力推开那女人,想要去抓放在桌子上的枪。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枪响,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猛操那女人的老三「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冒出了一股的血花。

  「来不及了,兄弟。」随着一股冰凉的寒流顺着小门的打开涌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人声音孤峭冷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杀的闻于斯。

  「嘿嘿,来得好快。」老大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眼光闪烁漂移不定,显是正在寻找脱身之机。

  闻于斯右手一扬,又对着老二开了一枪,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是他一贯的风格。老大原本细小的眼睛霎时睁得浑圆,眼中现出一丝恐惧,「你要什么,闻先生?」

  「我要知道,在中国大陆,谁是你的主子?」

  「我不能说。」老大摇晃着脑袋,深知末日来临。

  闻于斯冷冷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扣动了扳机。

  第十九章郎怀叙穿过富丽堂皇的咖啡厅,经过翠竹拥阶的日本料理,绕过金光闪闪的观览电梯门,耳边还萦绕着萨克斯悠扬动听的乐曲声……

  往左一拐,一扇漂亮结实的大门,门上钉着铜牌,牌上写着「请勿打扰」,他推门进去,深褐色镶黑边的大理石地面,整衣镜前的小花盅里插了枝南洋胡姬花,裱着精细淡花壁纸的墙面上挂着真迹绘画,满室飘荡着淡淡的甜香,原装进口的立体音响里传出的是日本戏剧能乐……

  他轻轻一笑,因为她原来的职业就是神户的歌舞伎。

  「您来了。」

  姚迦穿着一身驼色羊绒套装,质地柔软又平整舒展,胸前别着一枚纯金的珠花,满头的黑发梳向脑后,挽成凤头,显得成熟端丽,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是显得魅力无穷。

  姚迦原名津田由美子。作为日本老牌谍报人员的她战功卓著,驰名东南亚和南北美洲,曾经因帮助藤森击败政敌夺得秘鲁总统,登上独裁宝座立下汗马功劳而获得秘鲁总统一级骑士勋章,是许多国家情报工作人员的眼中钉心中刺,可终究因为捕捉不到她的行踪而只好做罢。又有谁料得到,她竟然早已潜入中国大陆的一所高等学府任教,而且一潜伏就是十余年之久。

  郎怀叙不能不惊讶于她的魅力所在。自从认识她以来,他的人生仿佛也充实而广阔起来。

  「怎么又失败了?」

  姚迦见郎怀叙神色不佳,表情甚为寥落,就一下子切入正题,说着帮他脱下了外套,咖啡色的羊毛衣浮凸着,显露出他强壮的肌肉。

  「都是一群饭桶,光会吃饭不会干活。不就是干掉一个大学教授么?怎么就这样难?」

  郎怀叙憋了一肚子恶气,只能在姚迦面前发泄,他的脸色因为发怒而更加通红,愤怒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停着,慢慢地放在了姚迦的肩上,双目对视之间,激动的心情因了那一汪多情的清波而渐渐平息下来。

  姚迦的手温柔地在他脸上摸着,满脸的胡茬刺手,叹道:「郎,你瘦多了!

  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个大学教授可是不一般呀。」

  郎怀叙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微光中闪着一些狐疑和困惑,「姚迦,你说我们碰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两组人马尽皆失手…那个丑八怪是哪路神仙,怎么也这样厉害?」

  姚迦调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然后换了睡衣,坐在郎怀叙大腿上,叹道:「要是我早听你的话,把钱付给那人就好了……我原以为只是个小角色,没想到是个烫手货,要知道大健太郎可是咱们日本训练有素的一流人才。」

  那天她派了手下最精练的干将大健太郎去应付那个杀手,没想到却反被那杀手料理了,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同事闻于斯竟是美国情报机关暗中通缉多年的大陆特工人员,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大学教授?而自己的伙伴兼师兄,号称「红玫瑰」的高级间谍松浦浩助也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天美国驻日本冲绳基地的詹姆斯准将发来秘密指令,严命务必歼灭闻于斯时,她着实的瞠目结舌,惊叹这世界的奇妙和诡异。自己虽是隶属于日本情报机构,但业务上常常要受美国控制,毕竟人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龙头老大。

  「那些人现在躲在哪里?靠得住吗?」

  郎怀叙倒在沙发上,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而这种在内心深处的隐隐的不安,更是侵蚀着他原本强壮的体魄。

  「我让宫川他们藏在西郊那座废弃的仓库里,应该没事吧,他们多年来可是忠心耿耿的,不会出卖我们的。」

  姚迦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部,每次一碰到大事,她都是这样按摩,以舒缓他疲惫的神经。

  「看来这次你要小心一些才是,想不到会把你推到前台,这让我很不安。」

  郎怀叙把手探进她的下体,轻捻着那鼓鼓突突的阴牝,温热潮湿,紧密处丝毫也不逊色于那些韶龄少女。

  「好人,只要你没事就好,要知道,把你送上市长这个位置很是费了不少气力。」

  姚迦娇羞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胸间,感觉着他的滚烫和温柔。

  她慢慢的解下发夹,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美目流波,汪汪欲水,直是要将人溶化了一般。

  郎怀叙每每跟她在一起,就会暂时忘却了人世的尘嚣和纷忙,一头的扎在了这温柔乡里,尽享风流快活。

  他微微抬起屁股,让她脱下了裤子,一根乌黑贼亮的阳物在灯光下闪烁着不定的光芒,龟头处高突如鸡蛋,随着他的喘息起伏不已。

  姚迦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接着双唇一张,把那阳物纳入口中,直上直下,贝齿轻轻贴着那铁棒似的阴茎体滑来滑去的,挑逗着郎怀叙的忍耐极限。

  她口舌并用,不时的还用尖尖的指甲刮着他饱满的阴囊,或一口含进小嘴里吸咂着,舔、吸、刺、吮,时间虽然不长,但足以让他如坠仙境,快活成仙。

  郎怀叙的嘴和舌头却也没闲着,长驱直入那紧窄的门户内,或进或出,吮吸着那黏湿之物,这种滑腻腥臊之味比世间任何春药更让他性欲勃发,他感到自己的阳物已是膨胀到了极点,喉咙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姚迦会意了,上身轻抬,扶着自己的肥臀,对着那挺立之物就坐了下去,两人都感到了彼此的充实和饱满,发出了快乐的哼声。

  她双手举在头顶,摇晃着蛇腰,温柔款款,星眸半闭,樱唇微吐,显然已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温柔战中。她只觉得阴道中层层叠叠的交缠和纠结,那股强大直撞击着她的底部,阴牝深处的辛酸和甜蜜交错着刺激着她兴奋的神经。

  郎怀叙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男子,温文尔雅的外表中透着一股男子汉博大的胸怀和气度。

  一开始,姚迦是奉有上级指令的有意接近他。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反而沉陷于情感的交融里不能自拔。她爱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同时,她也相信,他也是如此。两个人都可以为了彼此奉献出生命,这是情感升华的最高点,再也无需任何言语。这段跨国恋情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她不知道是否还能延续下去,尽管在她的心头,有一种极度的不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身下的男人气喘吁吁,却还保持着惯有的节奏,层次分明,一张一弛,他就是这样,就连做爱也是有章有法,进退有度。

  她笑了,俯视着他紧闭的双眼,然后阴牝或张或闭,吞吐着那硬物,就如婴儿吮奶,吸咂有声。多年的间谍训练早就使姚迦具备了这样一种本事,她能调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要配合他,让他尽情的享受别样的情爱,今夜更须如此。

  只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姚迦的身子猛然抽搐着,阴道里奔出了第一股热潮,浇灌在那膨胀的勃起。

  在这倏忽间,姚迦想起了北海道的风雪故乡。

  那儿有远山,有大河,有蓊郁苍翠的森林,有密密茂茂炊烟四起的村庄,尤其难忘是那莽莽的原野,曾有她初恋的甜蜜,有她家破人亡的痛楚。

  那些熟稔的面孔,耳熟的声音,温暖的笑靥,在顷刻间全部消失,永远的离她而去,只因为那场无情的地震!

  她就像一只被失落在家乡无垠的荒野上的小羊,无助的向着天空、旷野和荒原凄凉的嗥叫,最后精疲力竭的躺在了无人的荒原上。

  郎怀叙在她的身下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姚迦扭摆的动作渐渐的趋缓,屁股抬放之间显得机械了,在这时,他惊讶地看见了素来刚强的姚迦落下了几行清泪。

  「你怎么了?」

  姚迦颓然倒在了他宽厚的胸脯上,泪眼涟涟,泣不成声。

  「郎,郎……我想家,我已筋疲力尽,我想回到我的家乡……」

  「好,等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去北海道,你也曾经对我说过,那里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地方。

  ***    ***    ***    ***那个银灰色无盖手机响了。闻于斯定睛一看,是本市的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他轻轻的揿了OK键,模仿手机主人老大的声音,「喂。」

  然而,当他听到对方同样的一声「喂」时,他大大的吃惊了。因为,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成熟得妩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校的老师,总务处主任姚迦女士。

  而电话的那一端,姚迦沉默了,她微微的摇了下头,似有所思。

  「你不是宫川!你是谁?」

  她仿佛能够嗅到那种异常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令她感到一股战栗,她全身的毛孔霎时张开了。

  「是的,我不是宫川,姚老师。」闻于斯冷冷的笑了,深藏在自己背后的敌人已找到,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他一阵的恶心。

  「好,好,闻老师好厉害的手段!还是被你找到了。」姚迦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手轻轻的向郎怀叙做了个手势,郎怀叙拿起了身边的副机。

  「姚老师,其实你派他们在路上伏击我未果时,就应该了解我会报复的。」

  闻于斯的心底涌起了对符载音深深的思念,符,我会为你报仇的,会的,我发誓!

  「闻老师,胜负未决,您言之过早了吧。」姚迦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闻于斯正坐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街头咖啡馆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

  这是美国方面传过来的资料,而自己,也只不过是狙杀闻于斯的先头部队而已,源源不绝的杀手还在后头呢。

  「嘿,是吗?姚老师,我还有点事要办,今天就聊到这儿,我会去找你的。

  还有,来收尸吧,我看着这些人就恶心。」

  闻于斯再次揿了OK键,他走出了西郊仓库,此刻雪花已经变得零碎,寒风朔朔,可冷却不了他胸中腾腾燃烧的怒火。

  汽车在江城的市中心大道上奔驰,沿途尽是白皑皑的屋顶,几棵高大的树木在寒风中颤抖,偶尔有几个行人正踏着厚实的雪地在人行道上踯躅前行。

  闻于斯已经约好姬晓凤在天水名居相会,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了,虽然不是全部。

  他放心不下他的那些藏画,原来打算全部带到瑞士的,可现在已不需要了!

  既然上天注定他闻于斯没有家,那么就这样吧,浪迹天涯原是浪子的归途。

  闻于斯把车速放慢,天水名居的值班室前停着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姬晓凤站在车旁,风姿绰约,少妇的韵味令他再一次怦然心动。

  他忽然感到一种揪心的痛,他对不起她,十几年来的深情若此。

  「凤,我一直瞒着你,这是我的另一个住处,在这里,住着另一个我。」

  闻于斯打开了那扇门,让姬晓凤跟着进来。姬晓凤突然感到一阵的昏眩,她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她知道了解真相的结果是灾难性,对于她来说,与闻于斯的诀别就是意味着死亡。

  「不,不……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不想……」倾刻间,姬晓凤泪如雨下,心痛如绞。

  「凤,这几天你就住这儿,哪里也不要去,律师所有什么事情你就用电话吩咐。」

  闻于斯揽她入怀,在没有将敌人消灭之前,她是危险的。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反正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来,看看我多年来的藏画。」

  「不,不忙。闻,我想要……」

  姬晓凤的阴牝已是濡湿了一片,她的两潭泪光已经化成了一池荡漾的春水,素淡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潮红。

  闻于斯轻轻拂去了她额前和鬓边几绺松乱的发丝,深深地噙住了那丰润的樱唇,嗫饮着盈盈的脂香。他的手摩挲着她的高挺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逗留在她微凹的脐眼边。

  姬晓凤内心的颤栗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她的两膝微微颤抖,肌肉绷紧了,忘情地呻吟起来。他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令人心旷神怡,她陶醉于无边的性欲之中。

  她仰望着他那双深邃而多情的双眼,清澈有神,放射着奕奕的光彩,望着这双眼睛,她能忘乎所以,如痴如醉……

  第二十章朱泉琳今天特意穿上了那套藕灰色的套装衣裙,将头发挽成丰隆,一副贵妇人的装扮,因为他喜欢!

  此时,她将肘支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眺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回想起刚到江城时,周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淡漠的瞥视,这个城市永远都在重复着单调的节奏,仿佛一座巨大的石磨,将她的如水年华逐分逐秒的碾碎。

  然而,她并不感到遗憾和寂寞,因为,她认识了他。虽然长得丑陋,但有一颗真诚的心。

  朱泉琳偶尔也会想起家乡阳光照耀下迂回的石子路,广阔的田地,架在两岸的木桥,青青的坡岸,总是在梦中濡湿了她的思想的雾。

  风定了,寒鸦的叫声带着晚来的雪意,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朱泉琳的脸上呈现出微微的笑意,门外传来了橐橐的履声,是他的脚步!

  她轻快的打开了大门,走廊上阴影朦胧,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黑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而遥远的东西。

  「你是朱泉琳小姐吧?」她的声音真好吃,是故乡白天鹅鸣叫的声音。

  朱泉琳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是呀,您是……」

  她惊讶地看见那女子的眼眸中有一泓秋水闪过,如冷冷清光浮漾。紧接着,她感到下腹一阵的疼痛。在这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她倒下时,她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女子在说,「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叫姚迦。」

  姚迦仍是一脸的微笑,笑得妩媚,她有些遗憾的看着最后一抹残红在朱泉琳的脸颊上褪去,还原为一片死白。

  ***    ***    ***    ***居节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跟踪,却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一阵的忐忑不安,有一股死亡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他快步奔进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冲鼻而入的是那种熟悉无比的血的味道,迎面看到的是朱泉琳歪搭着脖子躺在了血泊之中。然后是轻轻的一声枪响,居节感到胸口很疼……

  天,覆盖下来了,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居节笑了,是那种无声的笑,满带内心的喜悦,因为,他的人生即将解脱。

  ***    ***    ***    ***毛杰接到紧急电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迟早有这么一天的,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走到整衣镜前,镜中的毛杰一身新式警服,着实的威风凛凛。他默默的凝视良久,然后从抽屉中拿出手枪,仔细的擦拭着。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他的战友正在等他去一起并肩作战,想到这儿,毛杰就血脉贲张,思绪飞扬在往事的硝烟里。

  平昌路九号是一座小小的院落,由一幢具有东方建筑风格的小洋楼和小型庭园组成,小楼不大,共有两层,临街是通往市中心的平昌路。但是因为附近的居民楼要拆迁,这儿也就显得有点荒凉,想不到杀人犯会躲在这里,蔡勇不禁恨恨不已。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是团团包围住了,市政府已经表态了,要是罪犯负隅顽抗,可以立时击毙。令蔡勇困惑的是,郎怀叙市长怎么会这样清楚罪犯的藏身之所,还调动了武警配合公安局实施抓捕。

  此刻,蔡勇看着姗姗来迟的毛杰,心下有些恼火,平时两人就貌合心不合,芥蒂很深。虽然早想把他踢出去,无奈毛杰是个战斗英雄,公安战线的标兵,上边对他印象不错,要不是自己后台够硬,这个刑侦支队长也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蔡勇借题发挥,故意大声的嚷嚷。

  「现在情况怎样?人还在里面吗?」毛杰不理会他,眼睛只是盯着楼里面,却见窗帘紧闭,悄无人声。

  「人还躲在里面,罪犯手中持有凶器,你没听见局长还在喊话吗?」

  不错,毛杰的耳中传来了霍知章有些嘶哑的破嗓音:「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要知道,人民政府对待罪犯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更令毛杰感到不安的是那突如其来的黑幕压来般的巨大心痛,他的内心深深知道,他的大哥已经离他而去了……

  一阵阵寒风迎面吹来,洒下一粒粒白色雪花,毛杰岿然不动,心如刀割。

  「毛队,刚刚来了一封信,是你的。」局里的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    ***    ***    ***俗语说,「狡兔三窟」。这些日子以来,姚迦就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呆过三天。

  城郊幽静的斜坡上,曾氏集团在这儿有座别墅。深院大宅的四周遍植梅花,寒梅怒放,清香沁人肺腑。这是一座仿德式建筑,大厅正中挂着叶公超的一幅大油画,画的是江南水乡人家。浓浓的油彩抹成粗粗的笔调,远观是一片迷蒙的雨雾,青石桥两边的树影人影都在动,小舟过处,滟潋的灯光顿时浮漾着宋词元曲的韵律。

  姚迦嗲声嗲气的念着:「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话音刚落,一缕似断似续的琴声自她的背后响起。初时若有若无,却又泠泠的撩出几分乡愁,再细细听来,又仿佛潺潺流出了姜白石的小令。及至后来,她的脑海里,是北国原野上冬天的那一片琉璃的世界,隔着那串迢遥的、已逝的光阴,蒙满尘沙的所有记忆都沉黯了,变成了深深的梦幻般的茶褐色。

  姚迦一推窗,朦胧的月亮顿时泼了她一身的水花,穹苍是深蓝色的,而此时的她,沉浸在一潭黑色中。

  「庆忌,你弹得真好!」

  惠庆忌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他出面。如果说,郎怀叙是她展翅的翼,那么,对于她来说,惠庆忌就是她游泳的鳍。

  「姐,听我这一曲清心普咒,望能解你烦忧。」站起来的惠庆忌很是高大,投在墙上的影子覆盖着姚迦的娇柔。

  姚迦长眉一挑,秋波流转,念道:「你不必琴挑我的心/锦城来的郎君/我就是横陈/你膝上的琴/向夜色/张开我的挺秀/等候你手指的温柔/你不必撩我拨我/锦城来的郎君/只须轻轻一拂/无论触及哪一根弦/我都忍不住吟哦/忍不住颤/颤成阵阵清香的花蕊……」

  「好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惠庆忌的身子也是一颤,任她娇慵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

  「让我在上面好不好?」姚迦轻颤着,眼波不经意的流转,也飞成了冰雪的花瓣。

  惠庆忌平躺了下来,有力的手指夹住了她的两粒樱红,她轻轻一喟,下意识地闭上了那双撩人的眼。他的硕大已抵进了她阴牝的深处,沉闷地流出了水声,感觉体内在燃烧。

  她的阴道很紧,他不敢太用劲,上下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脱了衣服的她仍是圣洁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醉人的光华。他的手渐渐地移到了她圆润的臀部,用力的按在她的尻骨上,让自己能够完全的配合她的起落。

  她如瀑的黑发零乱地半遮住她美丽的脸庞,她喘息着,呻吟着,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自己腰间,起伏之间就像潮水的涨落。而她的每一声轻呼,饱含着疼痛,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满足。

  她兴奋地骑着,她的饱满的乳房在胸前愉快的摇晃,当她越骑越快时,那就是猛烈的冲刺,她的阴牝张合之间,瑟瑟抖动,那胜利的地平线就在前方,她兴奋了,急促地催促胯下的骏马,「快点,快点,我已经看到了,就要到了,不要倒下……」

  惠庆忌激烈地自下而上的撞击她,一路虎吼,双手抓紧她修长白皙的大腿,和她一道朝着目标前进。路已经到了尽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姚迦淫荡地叫喊着,与郎怀叙做爱是不可能这样叫的,她要保持矜持的风度。

  性的神奇在摧毁她一贯的风度,并将她高高举起,向上再向上,越来越高,高层的空气稀薄,令她呼吸急促,脉搏加快,几乎要窒息一般。

  惠庆忌的喉咙处有哦哦的低喘,渐渐地,低沉转向热烈,冲动的欲火燃烧到了尽头,他的身体已是膨胀到了极致。

  当惠庆忌的乳白色的精液从她的盆腔内倒流,一路流泻到他的阴囊和大腿上时,她软倒在他的身上。

  她要慢慢的享受他的极度的力量和那种张扬的快感,接下来,路要怎么走,她不想知道。

  姚迦现在睡着了,柔软的乳房压在床垫上,月光下的洁白总是能叫人兴奋,他又勃起了。

  惠庆忌一直希望能够不断的占有她,这种欲念随着岁月的递增而愈来愈炽。

  她一会儿是神,一会儿是魔。

  她是莎乐美,是巴比伦的娼妇。

  她就是潘金莲,就是情欲的化身。

  他不能没有她,如果欲火能够焚身,那这把火足以烧毁他。当自己死时,他多么希望自己的骨灰洒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永远轻吻着她柔软的乳房,细腻的肌肤,还有阴牝上覆盖着的那层细细软软的茸毛……

  睡着的姚迦是惊人的美丽!

  两条修长的大腿不经意的外张,略显紫红色的阴阜肥肥白白地呈现出淫靡的放荡。

  瞬间,惠庆忌的阳物粗硬起来了。他翻身从后面插入了那条缝隙之中,睡中的姚迦微微含笑,只是那紧窄箍束着他昂扬的巨物,使得他亢奋的性欲就要喷薄直出。

  他缓缓抽插着,细细地品味着这丰润滑腻的滋味,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都张扬着北海道樱花的芬芳。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醒来,只是默默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和幅度,还有那激情下咽喉处的低哦,都是那般的跌宕生姿。

  惠庆忌沉沉的吼着,昂首阔步于落英缤纷的狭谷间,他的阳物已经不听他的使唤,径自在那阴牝深处左冲右突,寻找着流泻的泉源。

  姚迦的粉臀轻轻地拱了起来,香肩微微一颤,或许是从后插入的缘故,惠庆忌的阳物总能轻而易举的抵触道她的花心,她的甜蜜的花房就如此刻她的心跳,她狠狠地咬住了绣花枕头套,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沿。

  对于自己的卖国,他绝不后悔!只要有她,此生足矣。

  惠庆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梳妆台上放下了一张生日卡片:你是樱花/我是雪/季节是我们共同的语言/而泥土/无疑的将是/我们最后的婚配。

  记得十年前,那是一个飘着小雨的下午,午时醒来,惠庆忌突然想起要到历史博物馆参观一位朋友的书画展。

  只因了喜欢那份薄薄的凉意,他手中的伞一直没有撑开,冷雨溜进脖颈间的沁凉就是一阵小小的惊喜。

  沿着蜈蚣般的山路懒懒散散的走过去,惠庆忌还噘着嘴唇想吹一曲《大约在冬季》,第一个音符尚未成为完整的调子时,一辆红色的计程车侧身驶过,溅了他一裤脚的泥水。

  他刚想破口大骂时,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对不起,先生。」

  惠庆忌的脑子里一阵迷乱,他近乎腼腆的嚅嗫着,这是二十几年浪荡生活里不曾有过了。

  说这女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显然太过俗气了些,她立在雨中的款摆,微仰着脸的韵味,自有一种风中的妩媚。雨落在他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上肯定是红通通的,心头蓦然而起的是洛夫的《众荷喧哗》:众荷喧哗/而你是挨我最近/最静,最最温柔的一朵……

  他知道,他完了……

  当惠庆忌沉入她那深深的湖海,他才惊觉到,原来性爱的天空可以这样美!

  姚迦的每一声轻喘,每一次颤栗,都是美得叫人魂消。

  从此,他不可自拔地坠入了爱的深渊。所以到了后来,就算他知道她原来竟是一个日本间谍时,也还是无怨无悔的痴迷着她,真真的死心塌地了。

  在姚迦的安排下,惠庆忌到日本留学,秘密接受各种严格的间谍训练,接着回国效力,只不过此时的惠庆忌已非前时了。

  江对面的那座巨钟响了,也关上了惠庆忌回忆的心门,他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姚迦,或许这也将是最后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去完成的任务就是:干掉闻于斯!

  第二十一章贺龙体育馆位于江城市开元区中部,设有将近三万个座位。毛杰走进体育馆时,正在进行篮球职业联赛,江城铁路职工队主场迎战来自浙江杭州的白鲨队,一看到这熟悉的场面,毛杰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了入口处的第三排的头一个座位,以前在部队看篮球赛时,居节就常常坐这个位置。他在座位下摸了一摸,果然,他摸到了一张光滑的纸,拿起来一看,是张塑封照片,上面的女人长发披肩,双目有神,长得极其漂亮。反面写着江城大学姚迦字样,很明显,这是一张工作照。

  那天,毛杰收到的来信中只写着五个字:贺龙体育馆。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的居节大哥在临死前发给他的最后讯息,这是大哥生前未能完成的任务,九泉下的大哥需要他去完成它!

  泪已经涌在了他的眼角,但他狠命地咬住了嘴唇,把泪水吸了进去,抬脚步出了喧嚣的球场。

  雪依然没停,天已经黑下来了,从体育馆的门前伸向前方的大路上又铺上了一层雪,依稀可见几个人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人行道上蹒跚着。

  毛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小郭,你帮我打听个人。」

  ***    ***    ***    ***已经是凌晨了,江城停了好几天的雪居然又下了起来,而自己也离开姚迦有三天了。

  惠庆忌收回了他那双厌恶的目光,将视线投向窗外。窗外正飘飞着细细的雪花,素净纯洁地散落空中,就如写在天空的书法,仿佛能将尘世的嚣攘沉淀到那片白茫茫的原野。

  横躺在床上的半老徐娘微微打着鼾,豁开的大嘴流出了粘稠的口水,濡湿了他那洁白的床单。

  这就是江城市的第一夫人?

  惠庆忌讽刺的笑了笑,把拈在指中的香烟弹出了窗户。

  戚筱竹的睡相显得十分的苍老,或许应该怪他刚才的那一番凌虐吧,可奇怪的是她喜欢!她眼袋浮肿,松驰的皱纹从突出的脸颊上垂下来,宛如一挂风中的帘幔。

  有时他也在想,像这样简直是人尽可夫的淫妇在中国的政坛上也算稀罕吧,他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病,离开男人的那个家伙,她肯定会精神错乱。可老天就是这样的眷顾她,让她拥有一个只手遮天的丈夫,也就让她拥有了权力,可以去挑选自己想要的男人。

  也许就是利用这一点,姚迦安排他来完成这个任务,讲白点,就是用「美男计」迷醉了戚筱竹,让她完全的坠入了他多情的世界。

  多年来,惠庆忌其实更多扮的是商业间谍的角色。

  就在上个月,他成功地让日本岩东商社中标,承建国家重点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江城地铁一期工程,线路全长15公里,总投资70亿人民币。

  他借助戚筱竹之力周旋于各政府部门首长之间,捕捉到了第一手的讯息,并马上传递给日本,使日方迅速的制定了先发制人的策略,一举成功中标,并因此荣获了樱花勋章和三十万元的奖金。

  房间里流溢着一团淫荡的气息。更年期的戚筱竹就好似填不饱的饿女,一整晚不停的要,总要十几次高潮她才会罢休。

  此时,她醒了,将她那肥肥厚厚的大腿横跨在床边的柜台上,露出了那满满苍苍的黑毛,在蓬松的阴户上还残留着两人交媾完的污迹。

  「来,小乖乖,在想什么呢?」

  戚筱竹懒懒的抬着手招呼,苏醒过来的她性欲勃发,从阴牝深处倒流出的淫液已经挥发为空气,她迫切需要他再一次坚强的插入!而那种快慰之美是无法言宣的。

  她慢慢地躺了下来,在她的眼中,他是她的奴隶,是她的宠物,她是多么的疼惜他,需要他!惠庆忌走了过来,缓缓地跪在她张开的大腿之间,轻轻的舔着那肥大的阴户,阴毛淫靡地虬结着,而微干的精液显得她的下身污秽不堪。

  他的舌头微探入内,噙住紫黑的阴蒂,或吮或咬,任那再次奔流的液体在脸上恣肆。很快,戚筱竹全身就如打摆子般的乱颤,阔大的嘴喃喃叫喊着,「啊…

  我的小色狼,小乖乖,快,再快些……」

  虽然是严冬,但她心里的火焰早已沸腾的烧遍了全身,她颤抖的抓紧了他的肩肉,淫靡的梦随着室内的暖气徐徐上升,也熏得她迷迷糊糊的,轻飘飘的飞在空中。

  惠庆忌站立起来,用手扶着硕大无朋的阳物凑向戚筱竹的嘴唇,「张开嘴!

  快点!」同时他的手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往内拉,激痛之下,戚筱竹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含住了那根热气腾腾的巨物。

  惠庆忌的目光中有一种冰冷的刀芒,在灰暗的房间划下一道慑人的光闪。他的脸色在瞬间几变,痉挛的肌肉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他沉沉的插入了戚筱竹的咽喉,直呛得她是咳嗽连连,哼哼不已。

  「你要作死呀……小坏蛋!我不来了……」

  戚筱竹急忙吐出阳物,撒着娇,故意摇摆身子,却把后门留给了他,她期许着他坚硬的刺入。

  惠庆忌阴阴的笑着,看着那肥大的屁股和因纵欲过度而略显宽大的肛门,他直直的插了进去。他想像着,到那一天,他的刺刀也能这样贯穿闻于斯的胸膛!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了,他拼命地往前冲,直把她顶到了床铺的尽头。

  而这股杀劲正是戚筱竹所需要的,她狂叫着:「再快,再快些……要死了,我,啊……」

  她的肛门内很快就分泌出粘稠的淫液,湿润着他的巨大,由于兴奋,她也是前后拉锯着,任直肠内的快感传遍周身,尽管已是声嘶力竭,仍是怒吼着……

  当惠庆忌将自己浑浊的精液灌满了戚筱竹永远饥渴的阴户时,他注意到了窗外霏霏的雪,院落里仿佛铺上了一层绵絮。

  该是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    ***    ***    ***惠庆忌猫着腰蹲在保险大厦的顶层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占据有利地形,寻找最合适的射击角度,对于狙击手来说是天经地义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的身体也已经被雪花覆盖,他感觉到全身的肌肉有些僵硬,但他必须忍住!

  有迹象表明,今天下午,目标会出现在他对面的下方。

  此刻,他的高倍瞄准镜中是方正律师事务所巨大招牌下的出入口,怎么闻于斯还不出现?

  惠庆忌把手拿到嘴边哈了下热气,体内的温度在下降,他渐渐的感到不耐烦了。

  「你好,你是在等我吗?」

  一道优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然而这声音却冰冷得能令人全身血液凝固,霎时,惠庆忌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他缓缓的站起来,转过身,闻于斯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

  「让你在这儿等了大半天,真是不好意思。姚迦老师最近好吗?」仍然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却又满带着冰雪的寒冷。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惠庆忌不明白,猎手反而坠入了猎物的陷阱,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这就是游戏规则。我在昨天故意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然后又通过别人的口说我还会再来,所以,你们就会出现在你们应该会出现的地方。」闻于斯淡淡的笑着,接着说:「以姚迦对我的了解,贴身相搏,她没有把握,那么,她应该会用哪一种方式呢?」

  惠庆忌苦笑着,他抬头向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凄厉却又满带着绝望。

  忽然,他迅速的用脚从地上扫起一片雪花,就在他刚要伸手掏枪时,闻于斯已是一个跨步,右手一个直拳,惠庆忌漂亮而笔直的鼻梁骨立刻响起咔嚓声,鲜血从鼻孔里喷然而出,他惨叫一声,随即,他双手捂住面孔,枪从他的怀里掉到地下。

  还未等惠庆忌爬起来,闻于斯已经是几脚连续踢在惠庆忌的腹部、胸部和头部,惠庆忌顿时昏倒在地。

  闻于斯冷冷地看了几眼,然后他把惠庆忌高高的举了起来,从保险大厦上扔了下去。

  ***    ***    ***    ***落满白雪的屋顶,在明媚的阳光中闪烁,垂挂的冰凌在涓涓的滴出乳白,落在栏杆上发出了静谧和谐的响动。

  「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今天下午四点的机票,直飞东京,你给我在那儿好好呆着,我可不想你再这样东躲西藏了。」

  郎怀叙忧郁地看着窗台外的雪。

  「咱们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我们不能把多年经营毁于那一个人手里,把闻于斯留给华盛顿去处理吧。」

  他嗅着姚迦身上馥郁的香味,心头一阵的颤栗,离开她自己将怎样度过以后的日子,然而,他更害怕失去她!她身上的清香总能使他陶醉,此时,姚迦一言不发的把他的手按在饱满的乳房上。

  他的拥抱给她的感觉,就有如沐浴在暖暖的春熙中,让她丝毫也不觉得此时正是冰冷的严冬。她秀丽的眼睫上滴落了一颗晶莹的泪水,多少年来,她从不曾在人前掉泪,因为她认为那是一个情报人员的大忌。可十几年来朝夕濡沫的情投意合,他那如父如兄般的温暖关爱之情让她不忍割舍。

  「郎,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危险在向我们逼近。我只担心你,你不能暴露,咱们多年的奋斗不能毁于一旦。你有机会步入中共的领导核心,马上你就能当上省委常委和江城市委书记,组织上一定会保住你的……」

  姚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美丽的眼睛有点迷蒙和恍惚,昨天的行动中惠庆忌死了,在与闻于斯的几次交锋中,她是输了。面临她的还有组织上的惩罚,接替她的将会是谁?她不希望是另一个女人。

  坎坷的经历造就了她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个性,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出类拔萃的特工,不认输的性格给了她前进的动力,可她是实实在在的输了,输得莫名其妙,还是输给一个半路杀出的大学教授。她实在是不甘心!

  郎怀叙抚摸她乳房的手开始下滑,逗留在那两粒樱红上,如缎子般光滑的肌肤总叫他心魂俱醉,神不守已,离开她的日子将是怎样的索然无味?他不知道。

  他的嘴捕捉到了她敏感而多情的嘴,嗫饮那甘泉般的液体,感悟着那轻微的喘息,她的颤抖,她的痉挛,她的细腻……

  他情感的心湖荡漾着涟漪,由微凉到滚热,她细嫩而柔软的腰肢是风中芦苇的摇摆,而他的胸中早已是一阵阵的颤动,像有一把火苗在燃烧。他把手探进了紧密的阴牝,这儿曾是他多年灵魂的依归,肉体栖息的港湾。

  雪花飘舞在窗外银色的世界,冬日的骄阳照射在玻璃上闪烁着些许的金光。

  姚迦软软的粉臀轻轻地抬了起来,热得烫人,显出主人迫切的期待。她的微微的娇呼,还有细细的呻吟,粉粉腻腻,懒洋洋的带着一分娇慵,三分萧索,却又十分的撩人。

  菊花蕾紫红得灿烂,几根乌黑的阴毛徜徉其间,有如庭院间那红梅的怒放,而枝丫的伸展是她多情的臂膀。

  郎怀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冠蕊的芬芳氤氲在他的鼻翼边,他是多么喜欢她盛开的菡萏呀,这片肥沃的土地!

  今日,他要释放他的全部激情,他喜欢看着她细长的睫毛在熹光下的闪动。

  他小心翼翼的沉入了那丰腻之中,阳物挣扎着前行,它抵挡不住前方花心的诱惑。阴牝的小河潺湲,轻轻浅浅的发出水声,她全身震颤,两腿修长,绷直成一线,紧紧地夹住了那个巨大。

  她妩媚地叫喊着,甜甜地喘息,时起时落的「噗嗤」声燃烧着他们浓雾般的欲望,他们听到了阳光被撕裂的声音,而自己好像飘浮在温暖的水中,陡起的浪潮酸涩着把他们推到高高的浪峰……

  而每一次疯狂的抽耸涌动,都更是迅猛地裹挟着他们,交媾的声音愈加的响亮,盖过了身下沙发「嘎吱嘎吱」的响声。

  终于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抵死缠绵!

  第二十二章江城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个上身穿着时髦紫色高领衫、脖子上戴着一只精巧的高档项圈的漂亮女人匆匆走到了一台挂在墙上的公用电话前,她插入了IC卡,「我已经到了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一切要多加小心。」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好的,到了东京你再给我发个邮件……姚迦,我爱你!」

  「我也爱你,郎。」姚迦的眼里沁满了泪水,此去经年,将不知何日再见?

  「你要保重!」

  「好的,再见!」

  她挂上电话,从地板上提起了她那只小小的短途旅行皮箱。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来了三个年轻人,为首那人长相英俊,脸色严肃,「你是姚迦女士吗?」

  姚迦的心猛然一揪,出了什么事?「是的,我是姚迦,有什么事吗?」

  「很对不起,只怕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他的话音一落,他身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掏出了手铐,「你被捕了。」

  这三人正是牟融、甄庸和龚开。

  就在机场的另一端,悄立着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    ***    ***    ***入冬以来,江城最大的湖泊——天镜湖就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归于一片岑寂之中。

  湖滨有一幢破旧的木造老屋,原是许多钓鱼族歇脚的地方。

  此时夜阑人静,外面是寒颤颤的冰天雪地,而里面却悄然的坐着一个人,神情专注的看着熊熊的火光在火炉内闪耀。风雪从湖的彼岸吹过来时,整座老屋显得体力不支的咿咿哑哑唱了起来,愈是到了午夜,风愈是刮得猛烈,长啸尖嚎,飘渺虚远,就如雪原上有一条野狼在凄切悲凉地嗥叫,如泣如诉,终宵不止。

  每每到关键时刻,闻于斯总喜欢静静的一个人慢慢的思索,特别是在这样的冷夜,这样的天籁,时隐时现,时长时短,当你注意倾听时,它就消失了,而不经意中,它就会窜将出来,吟唱在你敏感的耳旁。

  他刚刚离开他天水名居那温暖的家中不久,在这茫茫的雪夜中飘荡的依然是姬晓凤温柔缠绵的絮语,像那漫漫飘落的雪花,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了欢乐的顶峰。

  闻于斯翻翻火炉,不再添柴,把炉门一关,熊熊的火光瞬即转弱下来,窗外的风雪反而是加剧了。他想起了年少在美国时符载音带他看的电影《影武者》,导演是曾经自杀未遂的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

  在硝烟未尽的城下,月黑风高,燃起的篝火照耀着寂静的城隅,这时,从城楼的黑暗处,幽幽怨怨的飘来了笛声。士兵们屏息静气地倾听着,不久便是藩主的死亡。

  死亡与笛声,相互呼应着,随着晚风飘到了他临湖的窗扉。在电影里,黑泽明总是能清清楚楚的告诉人们,死亡是必然的。

  是的,闻于斯肯定的想,他猛然站了起来,雪夜的风声就如那午夜的笛声,有一种无法抵挡的魔幻般的魅力。

  该是一切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闻于斯推开了木门,朔风怒吼,风中有硝烟弥漫的味道。

  一钩冷月,斜挂在半天中,冰雪的地上,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坚定的前行。

  ***    ***    ***    ***「啊!」

  姬晓凤大叫一声,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阵的寒意使她浑身止不住的打颤,这种寒意似乎是发自于骨髓深处,绵绵细细的,仿如游丝般咻咻不已地自脊背骨慢慢地升腾起来,一直漫到后脑勺。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环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梦境的可怖像雪花一样冰冷着她原本脆弱的神经。

  他在哪里?

  寒风从四面八方扑来,细碎的雪花在她的四周打转,周遭连个人影都没有,可她要去找他。就在那个无人的路口的街灯下,水银灯泻得一地惨白,雪夜的裙裙窸窸拂动着,一个男人无声的向她走来,那双眼睛带着落寞的寒意,蕴含着无边的忧郁。

  他微微笑着,额角的发丝向后飞扬,眼看着就要与她相撞,却像一阵风般,从她的身旁掠过去。她叫着他,可他还是不理她,竟似袅袅的烟雾,被无情的风雪吹散。

  顷刻间,她的梦醒了,一室悄然,惟有风雪的窗外,那一片片纷飞的雪花。

  他终于走了!

  世事白云苍狗,十年就如一瞬,她的耳旁响起了他给她弹奏过的《飘泊者之歌》:当我离开故乡的那一天,没有人说一声再见。

  我走过了深秋的树林,枯叶飘落如雪花一片……

  那歌声深沉哀婉,凄凉中满含深情,缓缓地流动,濡湿了她的整个人生。

  ***    ***    ***    ***「乖乖的脱下来吧,我的小美人。你不是想要让你老公早点回家过年吗?」

  蔡勇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儿吓傻了的俏丽的妇人。

  这妇人名叫美玉,也确实是名符其实,长得是肌肤丰润如玉,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她的丈夫因犯了包庇罪被拘押在狱,其实这种罪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关键还是在于公安人员手中的那只笔。

  美玉站起身来,慢慢地解着扣子,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引得蔡勇欲火燃烧。突然他一伸手,拉下了美玉的扣子拉链,那条裙子登时落下。

  这是在美玉的家中,吊顶灯和熙的光线照射下来,美玉那具漂亮的胴体竟似透明一般,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蔡勇把她摔在沙发上,粗鲁地在那美丽的胸脯上又揉又搓,偶尔还用指头夹着翘翘的乳尖不停地挤压。美玉在这种挑逗之下浑身发麻,乳头逐渐变得尖硬,香喘吁吁,美目半闭。

  「嘶……」的裂帛之声响起,美玉的那条蕾丝三角裤被蔡勇粗鲁地撕破了,滚烫的手掌覆盖在她肥厚的阴牝上,一阵的搓摩和挤压,使得紧张之中的美玉忍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叫喊,丁香半吐,显得淫靡之极。

  蔡勇的食指慢腾腾地撑开了美玉的两瓣半开半合的阴唇,然后与大拇指会合捏住了那粒发抖的阴蒂,一阵奇痒传遍了美玉的全身,她颤抖着,小手用力地抓住了蔡勇的肩膀。蔡勇趴伏在她扭转的身躯上,略微干涩的嘴唇紧紧地噙住了那两瓣朱唇,啜吸着阵阵甘露。而身下的那根阳物更是炽热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在两腿之间自动地寻找着那神秘的洞穴。

  美玉近乎崩溃了,她微弱的神经线要断了似的,情不自禁地呻吟着。

  「啊,这不行……不……请不要……」

  然而在蔡勇的强吻下,理智与情感瞬间即逝,羞耻之心被浓烈的淫欲压住,她的阴牝已是淫水淋漓、春潮泛滥了。她的阴毛细软轻柔,整齐地贴在微微突起的阴阜上,显然是平日常常精心打理。

  蔡勇的手指伸进了阴牝深处,感受着那股奇暖和紧密,而美玉在他不停的搅拌下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臀部抬起,配合着那手指的捻弄。

  蔡勇粗大的阳物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她的阴牝内,滚热而精壮,美玉只感到一股刀割般的疼痛,她不禁发出了一声近乎惨叫的叫喊,泪水夺眶而出,摇头挣扎着,「不,不,求求你了……我好痛……」

  蔡勇俯下身子,封住了她的香唇,双手按在她的浑圆的乳房上,腰间用力地抽送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阳物在她的阴牝间出没,那小屄紧紧地套夹着,全身又酥又爽,好不舒服,哪在意她的惨叫。

  美玉紧紧地咬着牙齿,呼吸急促,摆动着轻软的柳腰,少妇美态在这种时刻尽览无遗。蔡勇两掌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大开大合,撞击着身下的发情少妇,在急剧的抽插下,他全身抖动,紧紧地抱着已经瘫软的美玉,一股强劲的激流直射入那紧密温暖的洞穴内。

  美玉的阴户一阵的灼热和胀痛,她的小嘴发出了梦靥般的叫声,不曾生育过的阴道紧紧的包裹着蔡勇的阳物,他每射一次,她就抖颤一次,在阵阵的狂叫中两人一起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怎么样,老子强不强?」蔡勇狞笑着,「来,转过去。」

  他狠狠地在美玉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顿时在那光洁的臀部出现了一个五爪印。

  美玉痛叫一声,翻身下跪成狗趴式。蔡勇一手扶在她的腰肢,一手按在她的香肩上,一挺一顶的动着。

  「舒服吧,美人。」他能够强烈地感觉到她阴牝的紧,如蚌口般咂吸着他强壮的阳物,夹得他愈发的得意,他渴望听到她的浪叫,「快叫,快叫,美人。」

  他越抽越用力,阳物穿梭在紧窄的阴户里,左冲右突,每一次的顶入抽出都能带出粘稠的淫液。很快,蔡勇听到了她销魂的喘叫,有如一剂催情剂,他更是忘形了,他越干越开心,近乎疯狂般的践踏着,蹂躏着,想像着身下就是那个不贞的浪妇姬晓凤,他要抽死她!

  美玉在他狂暴的抽插下,已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干什么,她神智昏迷,只知道那阳物在阴牝内剧烈的跳动,牵动着她灵魂最深处的渴望,她经历了数次高潮,在高潮来临时,她拼命地叫喊,感受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任自己迷失在性的海洋。

  蔡勇射出了体内的最后一滴精液,只感觉好累,他趴在那堆温暖柔软的胴体上,不想起来。

  美玉刚开始还承受得住他如山般的重压,渐渐的,她感到呼吸艰难,伸手去推,蔡勇软软地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脸色一片死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是死了。

  美玉看见了,蔡勇的后脑勺汩汩地冒着鲜血,她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一阵寒风从半开的窗户里流淌进来,窗外的街灯下,正好走过一个孤独的身影。

  ***    ***    ***    ***毛杰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遮光帘和窗帘都和他走时一样打开着,光线从外面的林荫道透射进来,屋里物影幢幢。

  右边屋角里隐隐有点响动,一般人肯定不会察觉到,但凭借毛杰多年特种部队的训练,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来不及多想,他迅速地向右一侧,掏出手枪对准了屋角。这一切虽然只是在瞬间完成,却还是慢了半拍,他的手腕一阵的巨疼,手枪随即飞了出去。

  毛杰凝眼一看,一把飞刀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衣,锐利的刀锋深嵌在他的前臂里。他退后一步靠在墙壁上,忍痛拔出了飞刀,然而幸运的是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扑来,那略显秃顶的头和高高突起的颧骨使得他一下子认出来,原来是他!

  毛杰想迅速把飞刀向那人掷去,但未等飞刀掷出,那人已经抓住了刀背,接着一脚踢中了毛杰的下身,他好似听见了自己睾丸碎裂的声音,他痛苦地向后一缩,整个右臂全部麻木了,鲜血洒满了脚下的地板。

  毛杰一个虎跃,站了起来,大叫道:「你把小韩怎么了?」

  「很可惜,他已经死了。」

  那人的脸上阴森森的冷笑着,正向他逼来。他的头脑一阵的眩晕,「我连累了小韩,我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

  他迅速飞起右腿向那人的脸部踢去,但遗憾的是,疼痛影响了他的速度,那人躲了过去,顺势抓住了他,把他的头连续撞向墙壁。他的头颅一下子破裂了,只感觉体内百骸俱碎。

  接着,他感到脖子被掐得紧紧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他的肋骨被那人的膝盖一下接一下的前击,终于,他垂下了双手。

  第二天,江城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毛杰被人谋杀在家中,死状甚惨,同事小郭在上班途中死于车祸,肇事者逃逸,而刑侦支队长蔡勇也被人用枪打死,死时一丝不挂。

  ***    ***    ***    ***在地球的另一端,美利坚合众国拉斯维加斯州的凯撒大帝赌场,一个直线电话响了起来。

  尼古拉斯的瘦削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那部红色电话机十几年来从来就没有响过。在响了三声后,他颤抖着的手抓紧了话筒,「您好,尼古拉斯。」

  「兵团就是我们的祖国。」

  话筒差点从尼古拉斯的手中跌落,那看似遥远其实却常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在战火弥漫的硝烟中,那张冷峻的脸,还有那坚定的声调。没有那个中国人的冒死相救,尼古拉斯早就成了中非的那些土著人的粪便了。

  「我在听。」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废话。

  「我需要去美国。」

  「时间?」

  「三天之后。」

  「先去古巴,泽多在哈瓦那,他来安排。」电话随即挂断了。

  尼古拉斯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世界要大乱了!

  第二十三章美洲豹敞蓬车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沿路看不到茅草屋,也看不到稻田。两辆四驱护卫车跟在后面,车上的人全副武装,头戴黑色头套。

  泽多通过车窗打开步话机天线,不停地打着手势,后面的车马上停了下来。

  当年泽多他们三人一块从兵团出来时,泽多就去了古巴,专门在各大集团公司之间从事信息买卖,在世界的各大城市中,不少大人物想要获得一些正常渠道得不到的消息,就会来找他。

  经过多年的苦心运作和经营,使得泽多坐拥巨利,成为哈瓦那一霸。但这只是他的表面,其实他是反卡斯特罗政府的一个地下武装的头目。泽多长期以来一直以资金支持在美国迈阿密的多个古巴流亡团体,其中一个名为「兄弟救难会」

  的组织在1996年曾经驾驶三架小型间谍飞机试图闯进古巴以达到撞死卡斯特罗的目的,却被古巴防空部队击灭两架,并引发了古美之间的政治和军事危机。

  此时,加勒比海略带腥味的强风从泽多的耳旁呼啸而过,他微微的笑了,久违的战友终于来了,正在哈瓦那的旧城等他。

  他知道,好多中国人都聚居于此。

  泽多扔掉了手中的雪茄,「掉头,回城。」

  ***    ***    ***    ***江城市政府的市长办公室内,郎怀叙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阴阴的看着一脸狼狈的市公安局长霍知章。

  「你自己说吧,怎么办?你怎么样向江城的老百姓交待?」

  尽管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郎怀叙还是要例行公事,因为市委书记岳伯川正在中央党校学习,得知江城治安局势恶化,令他要多多过问。

  「我一定会抓紧破获这个恶性案件的,请党委放心,我以我的党性担保!」

  霍知章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只是他自个儿也知道这回肯定要完蛋了!治下的刑事警察一夜之间被杀了三个,可自己还是茫无头绪,这个领导责任是脱不了了,要是不在短期内破案,玩忽职守的罪名恐怕要安在自家头上了。

  郎怀叙微微的笑了一下,这家伙还有什么党性?他站了起来,拍拍霍知章的肩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个案子你现在叫谁负责?」

  霍知章赶紧也站了起来,「是分管刑事的副局长陆大雄,我已经叫他立下军令状了,限期破案。」

  「好了,你可以走了。」

  郎怀叙今天实在是心不在焉,深怕失态,急急的下了逐客令。

  办公桌上的那盆水仙花刚刚含苞欲放,凌波仙子的美姿并不能叫他忘却心头那份深深的担忧。

  姚迦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消息了,这是非常不正常的情况,尤其是干他们这行的!可以肯定的判断,姚迦要么是被杀了,要么就是被逮捕了,可要是后者的话,自己身为江城市长,不会到现在还查不出下落,因为公安局和安全局那边他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把忧郁的目光投向窗外,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已经停了下来,街道上也变得热闹了,他的姚迦在哪里?

  这时,虚掩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蓝色套装的中年女子,素面朝天,头发乌黑油亮,从前额两侧向后梳去,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她的双肩宽阔而瘦削,双臂修长,手指纤细而优雅,这人却是机关事务局的会计李瑞英。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郎怀叙有些恼怒,「有什么事?我现在没空。」

  「郎市长,这是今晚的戏票,俄罗斯小白杨芭蕾舞剧团来江城演出。你应该去看的!」李瑞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略显憔悴的郎怀叙,目光中有着异样的神采。

  郎怀叙一愣,因为,她把戏票放在他手中时,重重地捏了他手心的肌肉。

  「你一定要去,也一定会去的,是吧,郎市长。」

  霎时间,屋子的气氛凝重起来了,郎怀叙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他知道,他必须去!

  ***    ***    ***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这是严重的违反人权,我要告你们!」

  姚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被秘密的带到这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已经有整整二十多个小时了,却没有任何人来盘问她,理会她,只有窗外「嗖嗖」的寒风与她为伴。她抓着生锈的窗棂往外看,长廊里四下无人,一片死寂。

  有谁会来救我呢?姚迦痛苦地想。自己自问没什么破绽,就算是闻于斯也不能拿出任何证据来,不过她自己也知道,大陆公安要抓人,有时未必是手上有什么证据,他们往往是,把人抓来就是要证据的!

  就在姚迦胡思乱想时,门开了。她认识其中的三位,尤其是那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

  「你叫什么?」

  讯问开始了,这在姚迦的意料之中。

  「我叫姚迦。」

  屋子中的空气异常沉闷,因为在这时,他们竟突然停止了问话,只是沉沉地看着她,不发一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寒风竟似凝固了似的,停止了呼啸,姚迦冷冷的回看他们,眼中不露丝毫怯意。

  「再问一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祖籍是哪里?」相貌黝黑的年轻人打破沉默。

  「不是告诉你们了,我叫姚迦,江城大学的教师。祖籍是山西省灵石县。」

  坐在当中的那个英俊小伙子忽然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错了,据我们所知,姚迦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你是借尸还魂吗?」

  刹那间,天空中好象有几个霹雳在姚迦的脑袋震荡着,她感到晕眩,这不可能?怎么会被发现的?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让他们看见她眼中的恐惧和惊慌。

  「实话跟你说,从法律上讲,你已经死了。真正的姚迦已经没有任何亲戚,就算是你失踪了,也没人理会你,你那么聪明,应该了解自己的处境。」

  没人理会我吗?不,他会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姚迦的内心在呐喊。

  她慢慢地张开眼睛,微微地笑着,「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不是公安局的。」最多就是个冒名顶替,又能如何?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牟融。对,我也不是公安局的……我们是谁并不主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牟融目光凌利的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加重语气,「你为什么杀雷焕东?」

  「谁是雷焕东?」姚迦淡淡的回答,神色不改。

  「你不认识雷焕东?我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你和雷焕东过从甚密,而且不只是一般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嘴在你们脸上,就任凭你说吧。」

  姚迦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人影,闻于斯!只有他知道!不错,闻于斯是中国大陆的特工!

  「你们不能单单凭着闻于斯的话,就说我和雷焕东有关系。」

  牟融冷冷的望着她,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软盘,「这个软件叫『自由女神』,不仅可以打开被密码保护的文件,还能恢复电脑上被删除的文件。我们在雷焕东的电脑上做了数据恢复工作,很高兴,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牟融从解放军军事学院调来几个计算机高手,从雷焕东被毁坏的电脑上找到了证据。

  「姚迦女士,姑且叫你姚迦,你可能还不知道雷焕东有一个癖好,那就是他每次跟女人做爱后,总要攒下一根阴毛,然后夹在一本书里,这本书叫《隆美尔传》。姚迦女士,在这本书的第54页和第55页当中夹着十三根你的阴毛!」

  通过雷焕东的几个知交同学提供,雷焕东在念书时,就着迷于收集女人的阴毛,这种近乎病态的作法常常遭到同学的嘲笑。但他却引以为乐,说每一根阴毛都有一段动人的故事,代表着他的人生之歌。同时,牟融等人还在电脑上复制了资料,里面姚迦的裸照更是不堪入目。

  经过缜密的调查,他们发现真正的姚迦早就在十五年前死于一起车祸,由于死者没有亲戚朋友,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想不到却有人冒名顶替,潜伏江城大学进行间谍活动。只是「姚迦」身份未明,幕后是谁?一直迟迟没有下手,直到发现她要出境逃跑,牟融经过请示,果断地逮捕了她。

  「我没杀他,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姚迦还是脸色不改,因为人不是她杀的。

  「不错,当然不是你亲手杀的。这几年你从雷焕东手里,获取了许多国家机密,人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把她带下去。」牟融冷笑着,心中充满对叛国者无限的痛恨。

  「牟哥,我看这娘们也是个软硬不吃的货。」龚开收拾着案上的材料,看着陷入沉思的牟融。

  第二十四章蔡勇、毛杰和小郭等三人的葬礼是在他死后五天举行的,地点是在东郊的谢公山墓地。

  姬晓凤虽然内心不喜,但是不得不去,毕竟,他还是自己女儿的生身父亲。

  姬晓凤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儿。女儿酷似她的父亲,有蔡勇略显下垂的下巴,尤其是承袭了他阴鸷的性格,说话一向尖酸刻薄,爱使小性子,尤其很小心眼,这些都不为姬晓凤所喜。

  丧父后的女儿好象长了好几岁,她那单眼皮的眼睛里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神色,如同眼前朔风的凛冽,冰冷而毫无生气。看到女儿的眼色,姬晓凤知道,女儿与她是渐行渐远了,血缘的维系在这时显得毫无威力可言。

  我恨你!我恨你!女儿把她买来的各式衣服都抛在街头,她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当她义无反顾地投入闻于斯的怀抱时,她就知道,这个华丽缤纷的世界不属于她!家庭、亲情还有事业,通通都无所谓。

  此刻,女儿随着她的祖父、祖母绝尘而去时的那种冷漠和蔑视仍然久久的在她的脑海里低回。但她,永不言悔。

  「你好,我们能谈谈吗?」积雪后的青松下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从他的肩章看,是个中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单立夫。」

  姬晓凤冷冷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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