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娜之歌 (05-06)

988Clicks 2012-09-28
  第五章 水的游戏

  塞雷娜从房间里出来,一时还不太适应充满阳光的阳台,她停了一下,让眼睛习惯了灼热刺目的光线。弗兰卡跟在塞雷娜身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这轻微的响声惊动了米达斯,它睁开眼「瞄」地叫了一声,顺着它的眼神望过去,马克斯和米卡朝拱门望了一眼。

  这是一幅动人的画面。塞雷娜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屁股诱人地朝前撅着,黑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眼睛半闭着,以免阳光的射。

  娇好诱人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中,浑身像镀了一层金色。她几乎赤裸着,只有那件白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点她的白晰光滑的身体。她的乳房在紧身的泳装下高耸着,乳头也被勒得轮廓毕现。

  在她身边稍后二点,侧身站着弗兰卡,她刚才差点跌倒,一只手还轻轻搭在塞雷娜的肩头。她的满头红发散在背上,像一片潮水,在阳光下闪着火一般的光芒。

  如果穿的衣服多一点,她们俩看起来会像一对姐妹,但现在几乎是裸露着身体,两人的区别便很明显,很突出。塞雷娜丰腴饱满,弗兰卡则纤弱苗条,屁股尖尖的,小腹平坦,而胸脯却高耸尖挺。在阳台白色墙壁的映衬下,她俩看上去竟有些虚幻,就像是白日梦里的艳遇。

  马克斯看得有点发呆,口干舌燥,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有所反应,变得硬硬的。这时米卡咳了一下,打破了沉静。

  「想加入我们吗?」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抬了一下,算是发出邀请,但太阳眼镜后的表情却是读不懂的。

  塞雷娜袅袅婷婷地朝他们走去,带着一也许她并没有意识到的女人的优雅的性感。她知道自己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当然,亲爱的,我相信弗兰卡也想来杯咖啡。你好啊,马克斯,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塞雷娜。」他尽量回答地很随意,他还在想着昨天的塞雷娜。昨天的她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就像个疯狂的荡妇,让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猛烈的高潮。她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女主人。

  「你们俩是不是正在叙着过去的时光?」塞雷娜接着说道,看了桌子一眼:「弗兰卡,干嘛不坐下,我要点咖啡,或许你喜欢冰咖啡?天太热了,有点叫人受不了,要不来些香槟和橘子汁?」

  她一直在说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迷人,这两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马克斯和米卡之间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

  她可以感觉到马克斯的眼光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弗兰卡一眼。

  「这真是个可爱的早晨。我说服了弗兰卡和我们一起游泳。米卡,一块来好吗?我们已很久不用这个游泳池了,这太可惜了。」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弗兰卡有点紧张,她不时地去看正在喝茶的米卡。而米卡呢?他背靠在椅子上,他很明白塞雷娜这番话的含义。

  「哈,麦迪,谢谢你。诸位,喝什么?咖啡、香槟,这是橘子汁?是掺在一起,还是分开喝?」托盘里放着刚刚从地窖里取出的散发着诱人芳香的「蓝山」

  香槟,还有刚出炉的烤得焦黄的面包和气味浓郁的橘子汁:「你们得尝尝,麦迪每天早晨都烤的,味道棒极了。」塞雷娜客气地让着。

  米卡没有理会她的这番话,还朝她皱了一下眉,塞雷娜看了他一眼,又望着别处,手指随意地抚弄着她颈上的重重的金项链。

  对米卡和塞雷娜之间这无声的交流,弗兰卡甚是好奇。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偷偷打量着米卡。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在前一天晚上曾经把双手放在她的胸脯上,把她的身体当成一把小提琴,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就像在拨弹着琴弦一样,令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入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磁场。

  塞雷娜留意到了弗兰卡对米卡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露出了一丝笑意,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当走过马克斯身边时,故意用半裸着的屁股蹭了他肩膀一下,然后停在米卡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去游泳,弗兰卡?」塞雷娜问道。弗兰卡身体往后一仰,抬起头看着塞雷娜的眼睛,她看到了一让她消除疑虑的眼神。

  「好的,我很乐意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头发,她把散在肩头的长发扎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子。

  「和我们一块去吗,马克斯?」塞雷娜邀请他道,手还放在米卡的肩头。当马克斯看着塞雷娜纤长的手指还搭在米卡有力的肩头时,他想,米卡和塞雷娜之间一定有着别人无法了解的东西。他一直无法弄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们之间没有那性的妒忌。他经常在想,在巴黎那疯狂的一夜之后,难道……

  「马克斯,游泳去?」

  「我过会儿再去,塞雷娜,」他努力地回过神来:「有几件事我得先和米卡商量一下。」

  弗兰卡站起身和塞雷娜手挽手地沿着从阳台伸到游泳池边的台阶走着,她身后粗粗的辫子像一只巨蟒,她每走一步,它便在身后来回晃着。马克斯远远地望着她俩,又在心里暗暗地比较着她们的身材。尽管弗兰卡的身体也令他心动,但更让他着迷的还是塞雷娜。

  「怎么样,马克斯?」米卡的语气是平淡的。

  马克斯很不情愿地把他的眼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是这样的,米卡,我想解释一下有关弗兰卡的一些事,真的,但是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不该问你的……」

  「我的手,我承认,我可能太敏感了,」米卡平静地说道,他看着自己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尽管天气很热:「其他的解释也没必要了,塞雷娜已经和我讨论过你的提议,我还没有作最后决定。」

  「但是她有潜力的,你难道不这么认为?」马克斯着急地辩解着:「当我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让我想起了塞雷娜。」

  「塞雷娜?」米卡沉思着。

  「很奇怪,是吗?她们有相似之处,当然并不完全相像。」两人一同朝池边望去,弗兰卡和塞雷娜正站在游泳池的边沿上,准备跳水。她们半裸的胭体沉静而优雅,正期待着清凉碧绿的池水拥抱她们。

  「你这样认为是有点让我难以理解,」米卡过了许久后说道:「当我初次看到她的片时,她是让我联想到什么人。我们慢慢来吧!」他突然又加了一句:「我需要多一点时间考虑。」

  「时间?」马克斯有点不解地问道:「我以为……」

  「在我做出决定时,你可能愿意和她们待在一起?」

  这是个再明白不过的逐客令了。

  清澈的水在椭圆形的游泳池里沐浴着阳光,闪耀出蓝幽幽的光芒。水池毗邻着粘土砌成的花圃,里面鲜花奼紫嫣红,争妍斗艳。水池的另一边则连着经过精心修剪的草坪,池子的周围密密匝匝地着深绿色的灌木丛,可以防止外人的窥视。在游泳池旁的贴砖地面上,散放着折迭躺椅。

  塞雷娜熟练地潜入水中,像鳖鱼一样在水里畅游。弗兰卡犹豫了一会儿,估计一下池水的深浅,然后跟着下水。当她们一齐浮出水面的时候,弗兰卡隐隐约约听到从阳台上传来韩德尔的《水之韵》。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她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摇晃着,扭动着,似乎应和着残存在记忆中的音乐旋律。她用手指拨动着池水,像是在随着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着她的身体。

  一股爱液猛地从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的奶头绷紧缩拢,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她任自己的手在水面慢慢地飘流,缓缓移动在曲线优美的乳房边。她想起了米卡,想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游动,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身体里膨胀着。

  乐曲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烈起来,那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管。

  塞雷娜一只肘随便地摸在水池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弗兰卡。她看得出音乐让弗兰卡有了反应,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米卡昨晚肯定与她有过云雨之情,多聪明的米卡!他对韩德尔的乐曲,理解的是多?准确。

  音乐声渐渐逝去,弗兰卡觉得身体僵硬,欲望在两腿之间有节奏地搏动着,如敲着有力持久的鼓点。

  欲流高涨,似乎要吞没她。

  塞雷娜往阳台上瞥去,米卡正独自站在通向阳台的阶梯上,他的眼睛注视着弗兰卡。塞雷娜朝他扬了扬眉毛,他知道这是塞雷娜向他示意,他转过头去,耸了耸肩。

  「米卡?我不是这个意思。」塞雷娜小声低语,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沉浸在欲望中的弗兰卡猛地吃了一惊。她睁开眼睛,突然的宁静让她觉得很压抑,难以忍受,塞雷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马克斯懒洋洋地靠在池边的躺椅上,一副茫然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他肯定弗兰卡就要在水里随着音乐进入高潮。

  「弗兰卡,我们去休息一下。」塞雷娜的声音很温柔,和米卡沙哑的嗓音同样具有一说服力。她感觉到塞雷娜的手拂弄着她的头发,解开发带,让头发披散在肩上和背上。塞雷娜低语着,她的声音平静柔和,弗兰卡觉得体内骚动的情欲渐渐平息下来。

  「一开始总是不太顺利的,」她说着:「况且,对你来说还特别的难,因为你还没有选定一个让米卡满意的合适的曲子。不过你小提琴拉得非常好,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能有如此高的水平已很不简单了,你觉得好些了吗?」

  塞雷娜热情的话语多少抚慰了一下弗兰卡受挫失意的心情:「是的,是的,我很好,」弗兰卡答道,她记起了米卡的话:「身体就是小提琴。我想……我想我会明白的。」

  「我觉得你可以,」塞雷娜说,眼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我们去和米卡谈谈。」她轻巧自如地从水里站起来,向阳台走去。

  当她经过马克斯躺着的地方时,马克斯一把抓住她的手:「塞雷娜,怎么样了?」

  她停了一会儿,手指仍和他的缠在一起,他们同枕共眠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地要拉近她去吻她的头发。她推开他,但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要信任我,马克斯。」她轻轻地说道:「我得去和米卡谈谈,相信我,这会给你带来最大的好处。」

  「塞雷娜你必须知道……」

  「待会儿再说,马克斯,你为什么不去游一会儿泳呢?」她松开他的手朝阳台走去。

  塞雷娜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米卡,她很不错,她的身体可以记往音乐,不过,我们还得正确地引导她。」

  「我告诉过你,曲子选错了。」他指出。

  「我知道,」她沉思着:「那么,你怎么看她呢?」

  「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各可能性,但我甚至找不到一位适合她的作曲家,巴赫是适合我的,他的曲子不适合由女人来演奏,这确实是个问题,你知道我从来不曾认为一个女人有能力成为一流的小提琴家。小提琴是女人,得由男人来演奏。」

  「大男人主义!」她脱口而出。她知道这看法在男性小提琴手中间是很普遍的:「亲爱的,没关系,我们会想出来的,但我们应该告诉他们……」

  「真实的情况?」他打断她,他清楚她的思维方式。

  「当然不是全部真情,」她有点惊讶地回答道:「也许连一半都不需要。但弗兰卡有些疑心,我们得告诉他们一点什么,这样才能更好的合作。当然,这要由你来决定。」

  「那么,你是很乐意信任他们喽?」

  「信任他们?你这个想法真荒唐。」

  他松了口气,「我们需要合适的音乐。」米卡慢慢说道。

  「你来写,」塞雷娜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的思绪已经飞走了,做出决定是重要的第一步,音乐会有的,她提高了嗓门:「马克斯、弗兰卡,过来好吗?」

  米卡是有这个能力的,他不怀疑这一点,他能感到他的大脑已经在开始工作了,他沉浸在思索中,连她的存在都忘了,甚至都没意识到马克斯和弗兰卡已走上阳台,坐在了椅子上。

  塞雷娜给自己倒了杯橘子汁,等着米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最后他摇了摇头,拿下太阳镜,看着弗兰卡,这是长久的赞许的一瞥,然后他又看了塞雷娜一眼。他张开手指,开始说话。

  「一个小提琴家的第一乐器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必须有活力,有平衡感,有流动感。创造出的乐声必须像小提琴拉出的一样流畅自然,这就需要他具有细微的感悟力和敏感的身体。他要有很好的乐感,在数小时的连续演奏中,他不仅要抗得住疲劳,还要集中精力,你的思想和身体都必须是敞开的,要有接受力。有的人需要反复领悟,有的人甚至使用药物。塞雷娜和我已找到了一方法,一非常奏效的方法,来达到我刚刚提到的那境界。」

  他终于肯了,马克斯狂喜地想着,锁在门后的秘密他就要揭开了,他准备教她了。

  弗兰卡静静聆听着他的话,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我会为她找一些东西来演奏的,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我们进一步合作下去,事清的脉络便会清晰的。现在我建议你们讨论一下那些烦人的合约细节。」

  说完,他站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塞雷娜微笑着,手指抚弄着她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马克斯还是一脸迷惑,虽然米卡已经给了明白的暗示,但他仍没有给弗兰卡足够的信息,去指导她如何开始,没有任何主题,还是一个空架子等着搭。

  塞雷娜又笑了,她总是一个即兴演奏者,她以自己的方式与米卡并驾齐驱,她不习惯于墨守成规的音乐,从精神上她更像一个吉普赛小提琴手,倾向于一不可知的境界,一即兴演奏,她更欣赏的是那清新与不定的风格。

  当然,任何事情她只试一次,但如果她喜欢,也会再次尝试,直到成功。她和米卡不同之处只是她没有专业技巧。她一边想,一边注视着马克斯和弗兰卡。

  音乐和性。

  性和音乐。

  这两者只是同一硬币的正反两面,两者都在一自然的节奏中迈向一不可阻挡的高潮,他们彼此相通,这该是一幸运。

  「我真高兴,米卡决定解释一切,我得承认我有点吃惊。」她的嗓音有点沙哑,马克斯点头表示同意。

  等一下,在他脑中有一声音轻声提醒他,解释一切?确切地说,米卡什么也没解释,小提琴、身体……一个演奏者就是演奏者,优秀的能赚钱,蹩脚的赚不到,剩下的就是业余的了。一生中你发现了一颗明星,然后还期望另一颗的出现。

  塞雷娜可以看出马克斯眼中的疑问,但这并不会使她为难,她扭头望了弗兰卡一眼,弗兰卡那冷灰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我们干嘛不再回到游泳池里?」塞雷娜很随意地说着,身子稍向前倾,手伸向背后,解开了奶罩的带子,她的胸脯一下子裸露出来,两个成熟地泛着金色光环的乳房上有着大大的玫瑰色的乳头,他们的眼睛一下子盯在她身上。

  「我们可以晒晒日光浴。我最恨日光浴或是游泳时,身上因为穿着泳衣而被晒出一道道的痕迹。你呢,弗兰卡,麦迪会来收拾这儿的。」她很自在,一点都不觉得什么,很显然她似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改变了这里的气氛,她带来一股充满情欲的热量。

  塞雷娜懒懒地站起身,享受着空气中那醉人的、令人震颤的气氛,还有马克斯眼中饥渴的欲火。

  「马克斯,带点香槟和橘子汁好吗?」

  她闲适地朝游泳池走去,她还要再试试弗兰卡的职业水平。她要拓宽弗兰卡的界限,就得知道在弗兰卡的演奏中可能出现的障碍将会是什么。对于女人的触摸,弗兰卡是有所反应的,这点今早已经在那个场景中得到证实,但是面对一个女人,她可能总会有些不习惯,或是有点被骇住了。

  那么米卡应该给他点什么做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也许对她即将做的事,他也会感到吃惊,但也许他对她的渴望会让他消除些不安和疑虑,而且在潜意识里他还是被弗兰卡吸引的。她让自己的思绪随意地流淌着。她让比基尼从身体上自然地滑落下来,然后舒适地躺下。她裸露的胴体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眼光中。最重要的,她提醒自己,是米卡曾说过的身体的完全投入,这需要时间来达到这境界。

  也许还会牵扯到其他东西的,她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她感到有点热。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这里有些防晒油,你愿意给我往背上搽点吗?」

  她在想,谁会对她的请求有所反应呢?不管是谁,这并不重要。随后她感觉到指尖上的防晒油滑过她的肩膀,顺着每一很脊骨,在她的臀部稍稍迟疑地停顿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是马克斯还是弗兰卡。她微微动了一下,把这个人的双手往下拉了一点,放在她的股沟上,但这双手很快又回到她的脊背和肩头上来。

  「请全身都涂上,」她喃喃地说:「我不想给晒坏了。噢!这样好多了。」

  她感到这双手更加自如了,手上的防晒油也多了些,温润的掌心在她的背部和臀部来回摩擦着,这是马克斯的手,弗兰卡一定在旁边看着。

  她把腿分得更开些,她觉得这双手继续往下滑去,停在她的大腿上,一个手指在她的股沟间掠过。

  「米卡提到的要全身心投入,是不是有点太玄妙?」

  她慢慢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小提琴家必须用他的身体来感受音乐,要有高超的领悟力,」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马克斯的眼睛:「再多些,好吗?」

  他费劲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身体充份裸露在他面前,充满了情欲和肉感。

  在八月的骄阳下,显得如此完美。他甚至看见了她粉红色的阴部,他感到自己的那东西已经在顶着他的牛仔裤了,他也知道弗兰卡就在旁边。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媚声道:「你一定要脱下来,你穿得太多了。」

  他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塞雷娜,我……」

  「还有弗兰卡,干嘛不脱下你的泳衣?你身上很快就被晒得一道一道的。」

  塞雷娜的嗓音有些嘶哑。

  「身体的投入,」弗兰卡自语道,眼睛看着塞雷娜:「我想,也许……」

  「不,这个不需要考虑,」塞雷娜告诫道:「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只需要投入。」她从躺椅上站起身,立在弗兰卡面前,把手伸到她背后,松开了弗兰卡的比基尼乳罩。她们靠得是如此近,彼此的乳头几乎碰到一块。

  塞雷娜的手沿着弗兰卡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开来。弗兰卡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她的脚踝。

  弗兰卡往外跨了一步,但塞雷娜按住了她,让她等一下:「马克斯,把防晒油递给我。」她说着,并未转身。

  「塞雷娜,我……」

  「马克斯,防晒油。」她又说了一遍,伸出手去。他一声不吭地把防晒油放进她张开的手中。

  塞雷娜用轻柔的节奏抚摸着弗兰卡的肩头,因为长时间拉小提琴,她的下颚有一处皮肤显得通红,她格外小心地在那多停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她的胳膊,把油脂涂在她的第一根手指,她能感到弗兰卡脉搏的跳动。

  她把手移到了弗兰卡的胸部,又滑向她的肚脐,触摸着她坚挺的奶头。

  她以极大的耐心涂抹着弗兰卡的每一寸肌肤,除了她坚挺的乳头和她的阴毛下隐约可见的粉红色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全部身心沉浸在塞雷娜的抚摸里,应和着她,她能感到她已经有些潮湿了,她的那个地方在颤栗着,泛出潮红,流动着她自己体内制造的滑润的汁液。她的奶头也感到一温暖的、不可遏止的电流的冲击。

  「结构和平衡。」塞雷娜喃喃轻语,感到弗兰卡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并开始不断地颤。

  弗兰卡被情欲吞没了,「结构和平衡。」她重复了一句,感到那抹了油的手在她的躯体上游弋,一阵火辣辣的冲动散射到她的腹部。

  「高音,你明白,必须得调和,」塞雷娜轻声说:「想着巴赫的曲子。」

  「巴赫的曲子。」弗兰卡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遍,她竭力想集中精神,控制自己高涨的情欲。她的奶头正膨胀着,硬梆梆的,似乎在乞求嘴和牙齿的吸吮、啮咬。她充血的阴唇也鼓胀着,饥渴地、贪婪地等待着嘴和舌头的舔弄、摩擦和环绕。她的身体舒展着、扩张着,好像是配合着塞雷娜手指的亲抚,那手指正顺着她大腿的曲线轻柔地摩掌着。

  「马克斯?你来涂一下她的背。」

  「塞雷娜!塞雷娜,我……」

  「马克斯,我需要你帮助我。」她的声音轻柔的,诱人的,几乎不容推辞。

  他回过神来,但还懵懵懂懂的,他向她们走过去。他的脑子里在剧烈地转动着,想搞清楚塞雷娜对巴赫曲子的神秘理解。弗兰卡和塞雷娜性感的胴体让他心动,他想着如何去把玩这迷人的肉体。欲火烧起来,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奔突翻腾着。

  他站在弗兰卡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着塞雷娜的眼睛。在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他伸出手,塞雷娜在他手掌里倒了些防晒油,然后把他的双手放在弗兰卡的肩头,塞雷娜则面对弗兰卡站着。马克斯和塞雷娜的手一起在弗兰卡的温暖的身体上有节奏地抚弄着,他能闻到她身上有股撩人的香水味。

  马克斯迷失在塞雷娜默默地注视中,他的手在弗兰卡涂满了油脂的背上上下滑动着,同时他几乎感到了塞雷娜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游动着。是弗兰卡瘦长的、肉感的身体阻隔了他们。

  她被裹住了,被一颤栗的欲望包围着。她的肩膀和脊背是属于这双男人的手,而她的胸脯则被这个有一双敏感细长手指的女人所拥有。她很不情愿地拱了拱屁股,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硬硬的东西。她又扭动了一下腰肢,她能感受到这个女人温湿的嘴唇,这就像是一首充满情欲的令人陶醉的交响乐。

  她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着,她的阴部也在跳动着。她的心脏和阴蒂同时颤动着,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满了欲火。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柔声说道。

  塞雷娜稍向前倾,越过弗兰卡瘦削的肩头,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马克斯不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弗兰卡的腰。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着,在弗兰卡的臀部摩擦着。他抬起一只手,用力搂住了塞雷娜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着。弗兰卡也很情愿地又向前倾,她的乳房压迫着塞雷娜的乳房。

  弗兰卡光滑的涂了防晒油的背和他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勃起的阴茎顶着她裸露的屁股。马克斯有力地吻着塞雷娜,他迫使塞雷娜张大了嘴,来迎接他的进一步侵入。他用舌头继续深入,在塞雷娜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就像是在用着他的第二根利箭。

  当他移开他的嘴唇时,他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轰鸣着巨大的声响,他现在已经太坚挺了,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己的欲火。

  弗兰卡被他们两具炽热的身体夹在中间,感受着一阵阵的热量涌入自己的体内,她自己也在颤着、燃烧着、叫唤着。

  「马克斯,你还穿着衣服呢!」塞雷娜笑道,她温柔地把弗兰卡从他们的包围中解脱出来,把她领到了游泳池边的草地上,弗兰卡跟着她,一起躺在了嫩绿的草坪上。她感到塞雷娜的手在抚弄她的膝盖,便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

  塞雷娜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

  马克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裸体站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他感到自己的利箭就像一只铁棍子,他就如发情的动物在寻找配偶。塞雷娜微笑着示意他背对着弗兰卡躺下来。他还在回味着刚刚他们隔着一具温暖的肉体亲吻的那一幕。

  草地给太阳晒得很温和,还散发着一阵阵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弗兰卡闭上眼睛,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女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裸露在阳光和空气中,很快的,她知道会有另一震撼包围她的。

  「我能感受到一欲火。」塞雷娜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睛迎着马克斯热辣辣的目光。她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弗兰卡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

  弗兰卡呻吟着,她感到一根手指在轻缓地拨弄她的奶头,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另一个奶头上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她的奶头上跳动着,两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火更加强烈,更加不可扼制。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热量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的硬东西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大地融为一体。

  「慢板,弗兰卡,」塞雷娜轻语道:「现在是慢板。」

  慢慢地,难以置信的缓慢。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吸,她感到有两根手指挪开了她的胸脯,随意地滑向她的小腹、肚脐,然后抚弄着她的阴毛。与此同时,有两张潮湿的嘴唇在亲吻着她的两个奶头。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请求道:「快点结束,塞雷娜。」她急促地喘息着,几乎不能言语。

  「慢板。」塞雷娜坚持着。

  那温润的舌头在她胸脯上游动着,弄湿了她的奶头,她不自觉地向上挺着,祈求着更多的吮吸,把她体内无法散去的热量给吸出来。她突然感到她左边的奶头被两瓣嘴唇吸住了,而右边的还是由一只舌头温柔地舔着。

  这是一强烈的对比,一边坚硬,一边柔和,男人的嘴充满了欲望和贪婪,在用舌头和牙齿吮吸着她的奶头,饱蓄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舌头则轻柔而懒散,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她,让她陷人一阵阵颤栗中。她已经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能自拔。

  被这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喃喃低语道:「即兴演奏。」塞雷娜笑了,这是一充满了惊喜的笑。是的,即兴演奏,她把这个和她的演奏联系在一起了。

  他们没有看错这个女孩。

  她的头朝后仰去,弗兰卡在扭动着,她的头不停地摇来摇去。她在一极度的兴奋中动着,她的阴唇润滑而宽敞,它在等待着。这真美,塞雷娜想着,她同时也在欣赏着马克斯结实的肌肉。他还俯在弗兰卡身上,闭着眼,全神贯注地吮吸着弗兰卡的奶头,他的那根棍子顶着弗兰卡的大腿,他抓住塞雷娜的紧握的手。

  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用食指找寻着弗兰卡深深的洞穴。他的手随着她,滑向了她的腰,而她的手指早已在探寻着那隐秘的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头禁不住又摇摆着,她已感到了塞雷娜的手指在抚弄着她的阴唇,并且轻盈自如地在她体内滑动着。

  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马克斯真不是个东西,她需要的当然是一个男人,她需要一个男人来占有她,用他的利箭穿透她,让她达到高潮。虽然马克斯并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是米卡,只有米卡才能让她陷入盲目与狂热之中,但这个女人不同,她是米卡的一部份,她太甜蜜,太轻柔了,她的手指就像是弗兰卡自己的,它们很技巧地游动在她的洞穴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塞雷娜的手指带给她一阵阵快感,她不停地在震颤着,震颤着,就像是她的小提琴弓在琴弦上歌唱一般。塞雷娜的手指就像她的琴弓一样聪明、灵巧,她的身体极度地放松与舒展。她闭着双眼,享受着无限的快乐,她的屁股一遍遍向上挺着配合塞雷娜的手指。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把小提琴,塞雷娜的手指就像是琴弓,但不知为什么,高潮的乐章迟迟不能到来。

  塞雷娜突然又把手指抽了出来,这令她有些愤怒,因为她的欲火还未燃尽,她还在期待着,期待着高潮。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初次学琴的情景,她用手指拨弄琴弦。她的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在抚弄她心爱的小提琴,她回想着自己演奏的乐曲,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动着。她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轻轻地拨弄着。

  她知道有眼睛在望着她,在审视她,需要她。她继续着,无所顾忌。

  塞雷娜意识到一个新的乐章已经开始了,她的身子离开了弗兰卡,但手指仍放在她的阴蒂上。她把马克斯的手指也放进了弗兰卡大敞的阴户里。

  它是这个乐队的中心,塞雷娜手指控制着弗兰卡的阴蒂,马克斯的手在她的阴户里搅动着,一直到她的中心深处。她似乎是在进行一场演奏,手指和琴弓是如此和谐统一。弗兰卡自己的手指也加入了这场演奏,再加上马克斯和塞雷娜共同的合作,演奏很快进入了高潮。弗兰卡终于睁开了双眼,露出满足的笑容。

  知道一切已经进入了尾声,慢慢地,塞雷娜把马克斯的手指从弗兰卡的体内抽了出来,并轻轻吻了弗兰卡的嘴唇一下。她听到弗兰卡在哼着一首曲子,在塞雷娜的印象里,演奏家中很少有好的嗓音,而弗兰卡的嗓音则很是值得一听的。

  她离开了弗兰卡,让马克斯平躺在草地上,张开嘴去吻他,带着一急切的欲望。

  她很开心,轻轻地用手梳理着他的阴毛,然后又滑向他浓密的阴毛。在他的阴毛里,她找到了他的阴茎,她紧紧握住它,摆弄着,随后把它放进了自己的体内。她呻吟着,感受着这份欲望。马克斯近乎疯狂地扭动着,抽送着,他被一贪婪的欲火灼烧着,终于他听到塞雷娜笑了,她完成了,他也是。

  瑟奇躲藏在游泳池周围的灌木丛中,远远地望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的欲火。他是如此渴望她,她没有权力这样做。自从那天下午马克斯来过电话后,他就感到了塞雷娜的变化。他记得那天下午,他正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她,而她也用她琥珀色的眼神引诱他,让他更深入地、更激烈地挑逗她,令她兴奋不已。

  他想象着她身着袒胸露背的黑色衣裙,同马克斯打招呼的样子。他还记得她随意地摆摆手打发他走开,全然不顾他已然起的欲火。他以为她会再回到他的身边来,会离开这个陌生人,会同他一道去享受肉体的快感。

  他们从未共同与一个女人享乐过,从没有过。当他注视着他们时,他听到了塞雷娜的笑声在荡漾着。

  他被一愤怒的欲火剧烈地灼烤着,令他不能忍受。

  他很快地解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眼睛盯着塞雷娜,这个长着琥珀色眼睛的女巫正敞开大腿对着他呢。他盲目地抓住自己的阳具揉搓着,疯狂地使着劲。

  他知道自己不会来的,不会的。他需要她,需要拥着她,感受着她跳动的阴户才行。

  她又笑了,一淫荡的笑,瑟奇感到一阵颤栗,他发现他终于发泄了。

  第六章 变奏曲

  米卡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的头脑在搜寻着记忆中的音乐,塞雷娜在他的心目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马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随着塞雷娜的每一个动作,而弗兰卡看着他双手时的那饥渴,米卡都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女孩?因为弗兰卡的到来?他逼着自己称呼她的名字,他记得塞雷娜曾逼他这么做,她逼他接受弗兰卡。马克斯已经看出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她很美,有着一头火一般的秀发和一双与众不同的黑色的眉毛。他得承认,她是一个有点竞争力的小提琴手。确实,如她自己所称,她的演奏技巧已十分娴熟,但是,她的演奏还缺乏一激情。一把小提琴对它的演奏者来说,意味着一切:是朋友、爱人、情妇、伙伴,也是孩子。但是你又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把乐器上,仅此不够。

  他想到这儿,打开了一个橱子,取出最心爱的一把小提琴,这是斯特拉迪瓦瑞思在他晚年制造的,当他创作出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生灵时,他有多大?他想着,打开了琴盒,小心地把盖在琴面上的绒布掀开。那个工匠当时大概有九十岁了,或者还要老些。

  这把提琴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梦,充满了激情和热望,接受一切无邪的信任。

  「自己写。」塞雷娜曾这么说过。

  塞雷娜的话不时回响在他耳际,他轻柔地抚摸着这把琴,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回琴架上。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又把手放在了摆在一边的另两把琴上,抚弄着它们。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向塞雷娜撒了谎,他以前从未对塞雷娜说过谎。他知道没人能比得上巴赫,如果能演奏好巴赫的曲子已实不易。作曲不是空想的,它需要音乐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个女人要达到高潮,必须得有一个男人一样。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把格雷瑞斯的小提琴面前,他记得他在罗马时曾用这把琴演奏过巴赫的曲子。这琴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少妇,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它比斯特拉迪瓦瑞思更复杂,更需要悉心呵护,你必须用心去演奏。

  在它旁边,放着那把「黄金时代」,那位琴匠制作它时,已有七十多岁了。

  这把提琴是一个高傲的生灵,它需要的是完美的演奏和完美的乐曲。它对最轻微的触动也会有所回应。如果你全身心地去爱她,她也许会爱你一个夜晚,她会给你极大的耐心,会助你成功。

  它们都是塞雷娜,而且,像塞雷娜一样,「她们」虽然隐居在这里,心却是骚动不安的。「她们」希望在舞台上,以自身的完美,接受众人的仰慕和赞叹。

  我一定要写,写一首《塞雷娜之歌》,他能把她化做音乐吗?他能用音乐来表现她的热情和奔放吗?

  如果他能做到,这将是他对她的最终占有,也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最佳表达形式,而且这首曲子将由那个有一头红发和一双灰色眼睛的女孩子来演奏。自从那场事故之后,她是第一个引起他一点兴趣的女孩,他感到这关系很不自然,却是有趣的。

  他要从对塞雷娜的最初印象开始,她的暖暖的、略带沙哑的笑,刺激着他的耳朵和神经,他还要写她的眉毛,她的微笑,她那黑夜般的头发和她琥珀色的眼睛。

  他要写六个乐章,他突然决定。六个高潮,双倍于巴赫的曲子。他要用六个乐章来描绘他的塞雷娜!

  每一个乐章描绘一个不同的塞雷娜,每一个乐章都将掀起一个高潮,达到一个顶点。并且每一个乐章都将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来演奏。

  在音乐会上,如果不是因为琴弦突然断了之类的技术性原因,中途换乐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对她的主人来说,她就是情人,彼此默契。但是他要用他最心爱的六把提琴,他闲置己久的六把提琴来表现他的塞雷娜。

  他要用六把提琴,六个高潮来展示塞雷娜的六个侧面。

  在她激情高涨时,她从不呻吟;在她高潮到来时,她从不叫喊。从这点上,他知道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她是否在狂乱之中还能找到一条忘却的方法,还是在那最终时刻通过自我调节来释放自己的欲火呢?

  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敏感的禁区。他们很早之前就决定,他们不想通过做爱来使他们的关系危险化。

  他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体占有她,她也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他要为她创造六个乐章,六次高潮。

  他知道只要他完成了这部曲子,她将永远属于他了。

  这个想法令他振奋,他将用音乐来记录他们永恒的亲密。

  但是弗兰卡的演奏能完全表现出这一切吗?她能表现出他将在音乐中抒发的那充满了欲望的激情吗?她能表现出那感官的快乐吗?让一个女人来表现一部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主题,弗兰卡能把这肉体的现实转化到音乐中去吗?

  想到这儿,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点涣散。

  一股奔腾的激流在她体内涌动,因为极度的兴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她闭着眼睛,快乐地叫喊着,眼前浮现的是米卡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终于达到了高潮。

  但是当体内的那股热流渐渐散去时,她带着疲倦和快乐,又回到了现实,她看到的是一片无云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这就是她曾见到过的那蓝色,也是她渴望见到的,需要见到的……这双蓝眼睛令她魂不守舍。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导师,是她的一切。这个谜一般的戴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经撩拨了她的情欲,即使他不在场,她也为他而欲火焚心。

  她感到一阵晕眩,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在她身边,伸手可及的是马克斯和塞雷娜。塞雷娜正优雅地骑在马克斯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弗兰卡迷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弥漫着肉欲的天地,向别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边捡起了她的比基尼,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她不知她是否做到了塞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蓝眼睛帮助了她。

  她对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体当成小提琴的说法,已经有点理解了。突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米卡!用自己的激情去融化他,让自己的欲火点燃他。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念头,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个理由,因为这不真实,她只想要他。

  阳台上空无一人,桌子也收拾干凈了,只剩下那只黄色的猫在懒懒地晒着太阳。她弯下腰亲昵地抚摸它,她以为这只猫会像对米卡一样对她,但猫只是「瞄瞄」叫着,并不理会她。她因为这拒绝而闷闷不乐。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里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在大理石地面上,上了楼梯,经过音乐创作室时,她停了下来。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里面,也许正翻着一大堆乐谱,他曾许诺要为她找点适合她演奏的曲目,一支与众不同的曲子。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把他和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只因那个女人这会儿不在这里。她可以单独地想着他,这似乎有点奇怪。她裸身站在那里,犹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潮湿,她有胆量就这么推开门,溜进去,走到他面前吗?他曾说过让她听塞雷娜的,他一定知道塞雷娜会引导着她,一步步从慢板到高潮。

  本能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独自一人,站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她的皮肤因为涂满了油脂而光滑发亮,火红的头发披散着,身体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兴奋之中。出于好奇,她用手按着乳房,看着奶头很快硬了起来,这也是他会看到的。尖挺的奶头渐渐由粉红到通红,像是在期待他的亲吻,他从未见过她裸体的模样,他只是隔着衣裙触摸过她。如果是现在,他将会感受到她温暖白皙的肌肤和硬挺的奶头。

  她的手指是弓,轻轻触动着琴弦——奶头。她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指触摸自己的阴唇,一阵颤栗直通她的阴道。她的手慢慢深入着,想着他的话,也想着塞雷娜的教诲。

  「慢板!」

  她似乎很倦怠地慢慢地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奶头,看着奶头周围的那圈晕轮渐渐充满了血色、她感到自己的屁股在轻轻随着隐约的旋津摇摆着。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他的手会愿意停留在这儿的。

  音乐声渐渐响起,充斥了她的心房,在她的两腿间荡漾着。她让手慢慢滑向了小腹,又不安份地继续探寻着,她寻到了那片长着火红鬓毛的高地。她在脑子里想象着他的样子,想象着那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正穿越这片密林,那冰凉的手指遇到的是一堆暴燃的欲火。他会去探寻密林下她那张隐密的嘴。她为自己的这一想象而激动不已。

  她那最隐密的部位潮湿而温暖,不断颤动着,以企求更有力的撞击和触摸。

  但她的手还是懒懒的,接着最慢拍的速度在演奏。

  她慵懒地玩弄着自己的阴蒂,手指在那个坚挺的阴核上绕来绕去,她要让它更加坚硬,不再隐藏在那片已膨胀起来的阴唇里。她感到她的阴核在颤栗、在肿胀,而她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突然加快了节奏,然后她感受着那跳动,那激烈的颤。

  她的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蜜液,显得光滑闪亮。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把小提琴,而是一支交响乐队,弦乐器、铜管乐器、打击乐器一齐奏鸣。她的阴核在跳动着,就像是一面小鼓在敲打着。她闭上眼,想象着米卡正注视着她,观看她双手的优雅表演。

  她的身体就像交响乐那样奏着和谐的乐章,她想由他来结束这出演奏。她需要他的硬器来填满她,需要他有力的嘴巴来引导她、品尝她、吸吮她,让她进入高潮,她感到那双蓝眼睛在盯着她。

  那双眼睛给了她无穷的快感,她想象着他的嘴正舔舐着她,她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阴核,越来越激烈,直至陷入一迷茫,一狂乱。她全身颤栗着、动着,她就要炸开了,她终于,终于炸开了……

  他已筋疲力尽。他一只胳膊撑在地上,扭过头去看着她,她白皙的肌肤因为刚刚的性事而泛着潮红,黑色的头发散乱在草丛里。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是她睡着了,还是在做着白日梦。他打量着她,高耸的乳房,那玫瑰色的乳头刚刚还含在他嘴中,她的有着柔和曲线的裸体曾骑在他身上,摇曳着。可是现在,一切已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打量着她,眼光停留在她的屁股和张开的大腿上。他不懂这个属于丝质床单和迷人烛光的女人,竟能在这八月的草坪上显得如此安然。

  自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从多年前巴黎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得到她,他的欲火一直在为她而燃烧。现在,他终于再次占有了这个浑身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生灵,他梦想成真了。

  不,没有占有,更没重新占有。他得承认这个事实,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痴狂,让他攀越一个个新鲜的,不能忍受的巅峰。是她控制着一切,却又悠然自得。

  他想用链子捆绑住她,给她荣华富贵,把她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她超俗的美丽的……他要拥有她。

  他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他们再次相遇,他会占有她、蹂躏她,让她尖叫、怒喊,以发泄他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他便会不再需要她。可是,他错了,他要完全拥有她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

  他要听她大笑,看她微笑,听她说话。他要的不仅是和她做爱,他要每天早晨醒来后都能看见她,吻她。

  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须时,听她朗读晨报。他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一切。而塞雷娜对这些只会不屑一顾。他难道爱上了她?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在回忆着自他到来后与塞雷娜的每一次狂欢,每一份性爱。最后,他想到了这一次,这是最能挑动人情欲的一次,但令人奇怪的是,弗兰卡加深了他对塞雷娜的认识,她不是一个替代者,她是一个幻影。

  下意识地,他感到塞雷娜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露他的想法,便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吻了她的唇,他感到了塞雷娜的微笑。

  「哈,这真是太好了,马克斯,」她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米卡会高兴的。」

  一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问道:「米卡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他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马克斯,亲爱的,你没在听我讲吗?你确实做得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想……你是严肃的吗?」

  「米卡和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坚持着。

  「我们俩?」她惊讶地重复道:「没什么,是我们三个,弗兰卡今天学到了不少,这只是个开始,她会学会更多的,我认为她做得不错,你看呢?」

  他被她的话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他意识到他只能同意她的观点,除非他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觉得很窝心。「是的,是的,当然了,塞雷娜,很好,真的很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有点惊讶地坐起身子,随手拨弄着身边的青草。她能感觉到他有点紧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挑逗,一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他几乎在爱着她,可他还不傻。这仅仅是一肉体的搏斗,他需要去了解她,他要以智取胜,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

  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儿?」她语气里包含着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

  「是的,过会儿。」他坚决地重复道:「我太热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参观一下别墅,然后……」他的眼睛、嘴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可以看出她要发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份始建于十七世纪,但一直到本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噩梦。整个大厅连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仔裤。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遂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马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上风的领域里过份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马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马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他又恢复了自信。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米卡想教会弗兰卡什么呢?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塞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她们躺在一起,交换着某心情,也发泄了情欲。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小提琴。他对自己的这一结论似乎并不满意。难道这样就可以有完美的演奏吗?

  他怀疑。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切题的。米卡急于想为弗兰卡找到合适的曲子演奏,他会帮助她找到合适的曲子的,就像他为自己找到了巴赫一样。现在他要仿的就是一张签有弗兰卡名字的合约,他已经给萨莉打过电话,要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来。

  伦敦萨莉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夏娃在桌子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高的颧骨,一络棕色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着,轻盈、灵巧。

  突然,声音被关掉了。

  「他很可爱,不是吗?」夏娃说道:「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中,最有前途的一个,这是他的简历。」她取出一迭文件,用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过来。

  「是吗?」萨莉心不在焉地说道,她在找烟。自从马克斯离开后,她又开始抽烟了,虽然她恨这点。

  「我想你应该去见见他,萨莉,」夏娃还坚持着:「他很年轻,而且充满活力,像许多小伙子一样。目前他正在一家俱乐部里弹琴,或许,我可以把他带过来?」

  「夏娃,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每个人都看见他?虽然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但把他带来,这意图是明显的。」

  「只是个玩笑,一个玩笑罢了。」夏娃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

  尼古拉是她找到的第三个钢琴家。去听他的演奏时,她的小腹常感到一酥痒,令她头发都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这激动是来自于她对他的发现,从此她的事业将步入新的开端,还是因为他的演奏。正因为此,她需要萨莉来帮她判断。

  她得承认,萨莉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技高一筹的。

  让萨莉加入她的行列也并非十分困难,她可以利用马克斯,就说一旦他和弗兰卡的合作失败,她们应该再找一个替补的。

  但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了解整个DISC——O公司,需要时间来判断细节,需要时间来离间萨莉和马克斯的关系。而且她还需要时间来找一个新星帮她,但不是小提琴手,她不想和DISC——O竞争,她想另辟蹊径。

  「你知道,夏娃,对这件事我没把握。」萨莉的话打断了夏娃的思绪:「我们还没为马克斯仔细考虑过,一旦他和米卡合作失败,该怎么办?这可能性是有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该忙着去找另一个演奏不同乐器的人来等着。我知道你认为马克斯会为我们这样做而欣喜,但我不敢肯定。」

  夏娃露出微笑,萨莉还不懂她的真正意图,更不知她已在她身边布下的迷魂阵,「这事全在你,」夏娃很自然地边说边起身,绕到了桌前:「你看他的那双手,看他在琴键上弹奏时的姿式,」她诱导着她:「你不用耳朵,光看他的双手就能感受到贝多芬的曲子。」

  她还自然地把手搭在萨莉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着。她感到萨莉不由自主地颤栗着,她现在已经能很娴熟地令萨莉对她的触摸有所反应了。哪怕一个随意、亲切的触摸,都能让萨莉的肌肤发热,乳头高耸,阴唇充血。

  「看着他的手,萨莉。」夏娃边说边把萨莉搁在桌上的两条腿拿下来,然后又熟练地叉开她的双腿。

  她跪在她面前,她棕色的阴毛和粉红色的阴唇一览无余呈现在眼前。她没穿任何内裤,对这点她很高兴。

  昨天她曾对萨莉说,如果她不穿内裤的话,说明她在等待着她、要她,她会很开心的,现在萨莉这么做了。

  用不着拿这事开她的玩突。夏娃一边想,一边用舌头舔着萨莉的小肉蕾。前天,夏娃曾含着她的奶头,不停地吮吸、揉搓,延续了几小时的时间,弄得萨莉死去活来,不知所措,呻吟不止,直到高潮过去。在办公时间发生这么久的性游戏,大概是不多见的。

  萨莉眼看着大屏幕,心里则感受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夏娃的那张嘴巴,她伏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温润的舌头吮吸着她,她感受到那压迫越来越深,几乎已伸进了她深不可侧的大峡谷里。她阴部大开着,夏娃慢慢地舔舐着她的阴唇,然后含住她颤栗的阴核,温柔地亲吻它。

  「我很欣赏你的意见。」夏娃继续说道,舌头还在舔舐着她的小肉蕾,并同时用一个手指撩拨着她的阴道口。

  萨莉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插在夏娃的头发里,用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让她靠自己更近些。她记得不久前她就像这样跪在这把椅子前,口中含着马克斯那硕大的硬器,而马克斯则欣赏着屏幕上塞雷娜的情影。

  她的手指突然紧握,夏娃把她的整个阴部含在了嘴里。她一会儿吮吸她肿胀的阴蒂,一会儿又沿着阴道往深处探寻着,现在她正以更大的力度吮吸着她。

  萨莉感到自己正高涨起来,一股股热流穿过全身,浑身每一处都张开着、期待着。夏娃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一直往里伸进去,在里面搅动着,翻转着。

  突然,她碰到了她的兴奋点,她忍不住呻吟着,几乎被炽热的情欲灼痛。

  她的全身需要更有力地抚摸,她忍不住直起身,用劲按住夏娃的头,恨不得把它按进自己的体内。她感到一阵阵的颤栗,夏娃细长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抽动着,她的体内的黏液不断注外流着,夏娃的嘴就像是久遇干旱似的,饥渴而又疯狂地吞咽着她的爱液,彷佛是饮着甘露一般。她在想自己快要发疯了,在夏娃的吸吮下,身体扭动着,再加上夏娃手指的运作,她的身体快要炸开了,她已不能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摇摆着、抽搐着……

  夏娃还跪在她面前,抓着她抽动的两只大腿,按抚着她,嘴边贴在她的阴部吮吸着她仍在兴奋之中的快乐之泉。她虽然安静下来,但夏娃仍在她潮湿的跳动的阴核上舔舐着,并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直到萨莉又一次感到一甜蜜的震撼。

  她跪在那里,仰着头望着萨莉,眼睛半睁半闭,「那么,很快?」她柔情地问道。

  「很快?」萨莉不解地重复道。

  「去见尼古拉,」夏娃提醒他,很快又来了精神:「我们可以在马克斯的房子里和他见面,这也是工作。」

  她感到萨莉有点不情愿,便又埋下头来,用舌头拨弄她的阴唇,吸吮她的汁液,就像一只母猫舔舐着自己的小猫一样,「行吗?」她又问道。

  「好吧,夏娃,」在她的亲吻下,她已无力再说什么:「好吧。」

  夏娃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她的身体也得到了一满足。她的嘴巴在萨莉体内的体验和萨莉的强烈反应已让她感到愉悦。她还不想让萨莉也这样侍弄她,她会这样做的,但不是现在,她要先得到想要的。

  她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明智而又聪明的,她这么耐心而又谦卑地跪在萨莉面前去取悦她,就像萨莉曾跪在马克斯面前一样。这样做会使萨莉对自己更有信心,因为在她计划拉拢的DISC——O公司的人中,萨莉是最关键的。很显然,萨莉爱着马克斯,她忌妒马克斯同塞雷娜的交往,但是她又忠诚地维护马克斯的利益。

  这很奇怪,真的,夏娃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她走过去关掉了录像机。

  「日内瓦有什么消息吗?你有没有收到马克斯的信件什么的?」她很随意地问道。

  「还没有,」萨莉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很奇怪,他已经走了三天了,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正忙着和塞雷娜偷情做爱,毫无疑问。」夏娃故意这么说,她要等着看萨莉变脸。

  「你别忘了,米卡也在,」萨莉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弗兰卡也在,我想,马克斯一定是谈判进展得不顺利,有些事需要时间,米卡不是好对付的。」

  「他的手到底怎么啦?」夏娃寻根究底地问。

  「我不知道,」萨莉缓缓答道:「我想马克斯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次车祸吧,我猜,但详情从未公之于众。那时,他计划在米兰开一场音乐会,他沿着一条海岸线开了几天的车。我们直到塞雷娜打电话说取消音乐会,才晓得出了事。

  没有说明原因,也没解释什么。马克斯不得不飞到米兰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太糟糕了,这事大概发生在你到公司之前三个月吧?」

  「可能是吧,」夏娃表示同意:「那时候我还在纽约,我想马克斯帮了塞雷娜不少忙。」她狡猾地加了一句:「米卡待在医院里,事业受挫的她得需要有人依靠。」

  「不,事实并非如此,他竟找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他们消失了,直到几个月前才联系上。」

  ***    ***    ***    ***

  日内瓦

  午饭己摆放在玫瑰花园里了,上千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熏制鱼肉的新鲜时蔬的香气。塞雷娜穿着白色的紧身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长裙几乎触到地面。当马克斯出现在洛可可风格大门的门口时,她正摘去已褪色的残花。她身上的曳地长裙,使她看上去格外年轻和高贵。她的头发松散地、随便地盘在一起。

  塞雷娜没转身,说:「马克斯,按你的一再要求,准备了冻鸡、鱼子酱、熏鲑鱼,和一大瓶地产酒,我正要去喊弗兰卡。」

  「不,别去了,塞雷娜,」他答道,慢慢地走进花园:「我刚刚见过她,她不想来。」

  刚才他离开弗兰卡的房门,弗兰卡出现在面前时,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她挥挥手表示不想吃饭,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她对他讨论生意,合同和利润的企图不于理会。马克斯很恼火,原先他们与塞雷娜一道作乐狂欢而残存在心中的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马克斯的思绪又转回来,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对付她。

  「她怎么样?」塞雷娜急急地问道,转过脸来,露出关心的表情。

  「她很好,」他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只是不饿。」

  他知道这句话有双重含义。这个倔强、野性的、有着一双冷冷的灰色眼睛和超人情欲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该热切渴望地去商议合约,讨价还价以获得较好的条件,而她却只是恍惚地一笑。

  「我过一会儿让麦迪给她送点饭菜去。」塞雷娜说着,在桌边坐下来,又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马克斯坐。

  「米卡怎么样?」马克斯说,他警惕地看着她启开酒瓶,希望这回酒的味道要比他初来日内瓦的晚上,塞雷娜招待他的那酒好。

  「他在工作室,我想,」她随便地答道:「我几乎一天没见到他,他总是一早在阳台上喝咖啡,然后就回到工作室去。我们有时候在一块吃晚饭。」

  「你太孤独了,」他评价道,仰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把深黄色的浓酒倒进两个玻璃杯里:「你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一丝微笑挂在她的嘴角,她想着该怎样回答他。

  她记得,开始的时候,是汉斯帮她排遗寂寞的光阴,那时,米卡受了伤,中断了演艺生涯,变得寡言少语,冰冷无情,像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塞雷娜被压抑的情欲所折磨,于是找到了汉斯,想以此发泄久蕴于胸的激情。

  这个汉斯,颇懂风情,深谙男女之事,他对她极度的疯狂,让她回忆起原始的野性,她狂呼乱叫,释放出所有的肉欲。这个汉斯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她猛烈地鞭打他,她喜欢听皮鞭在空中呼啸的声音,喜欢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而他也乐意承受这一切,在痛苦中找到令人心颤的快感。她后来发现了自己这阴暗的心理,只有疼痛才能产生性欲,产生激情。她几乎成了性虐狂。

  她被这一发现吓坏了,她把汉斯打发走,以免彼此受到伤害。她又找了个文弱的非洲男孩,他的名字已完全记不清了。他黄色的皮肤温润无毛,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难以忘却他那诱人的肌肤。他的身体柔软灵活,轻巧自如,比女孩子还要苗条娇嫩,它深深地迷住了她,她用手指用嘴长时间地去抚摸它、赏玩它,她喜欢他滑溜的皮肤,除了下腹那浓密、卷曲的体毛外,其他地方都光洁无毛,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它,似乎是要抵偿她对汉斯的凶猛和狂暴,她很温柔地待他,关心他的欲望,注意他的感觉,生怕伤了他。但是很快她便腻烦了。

  「塞雷娜?」

  「如何打发时间?做做这,做做那,随便做些事情,」她答道:「譬如花,听听音乐……」她记起了她和米卡构思创作的复杂难懂的音乐,这又惹起了她的情欲:「大多数时候读读书。」

  她起先在劳伦斯等作家的色情小说里寻找刺激,体验著书中所描绘的那些性快感,虽然有时候她会被虚构的情欲和性爱所激惹,所挑动,虽然她有时候会亢奋的震颤,但是她知道,这都是画饼充饥,没有用处的。书中介绍的那些做爱的游戏和方法,她也不能简单的搬,她只有独自摇头叹息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马克斯很好奇地说道:「你最近正在读什么?」

  「诗歌。」塞雷娜随便地说。她曾经有一阵着迷过情诗,莎士比亚的、多恩的,甚至捡起久已不用的拉丁文阅读卡图勒斯的原著。她发现他比她记忆中的他更热情,更奔放,更有活力更不可思议。她觉得她和罗曼的诗有一特殊的亲密关系,本能地感觉到他们有缘互相认识,他似乎很了解她。

  「「在风中和流逝的水里」,马克斯,来点鸡块?」

  他显然没弄明白塞雷娜摘录的那句诗,他默默地从塞雷娜给他的碟子里取了块鸡肉。

  她沉思着,喝了口酒。女人的诺言应该写在风里和流逝的水里,卡图勒斯曾轻蔑地写道,他会被他情人的冷箭所伤,而发怒发狂。这是塞雷娜给马克斯一个巧妙的忠告。她聪明地把话题引开,问伦敦的音乐演出,新成立的爵士乐俱乐部和最新的音乐潮流。

  他一一作了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芦笋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去拿诱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后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用碎玉般小巧、锋利和洁白的牙齿啃着鸡骨头。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而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竟犹未尽,她又拿夹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吃不下,婉言谢绝。最后酒酣饭饱,他们享受着饭后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马克斯点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日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后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想,在这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他意识到,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感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约提出来讨论。米卡看来是不会卷入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乎那些酬金?马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厌烦的生意细节」,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塞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马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性的作用,马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塞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后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塞雷娜似乎也淡泊于物质的东西……她是不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她的身体,早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耐心去做的事,而塞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么能受得了?

  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迷乱,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欲,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的交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去看看别墅吗,马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凉快些。」

  她不假思索地拉住马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地描述着别墅的原貌和修复的情况,领他参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设,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她走到楼梯口,用手指抚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象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曲线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阴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性器,花瓣一样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是一间宽敞的、恒温的收藏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流的,你看那门上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他嘴巴突然很干,他知道他是多么想得到她,多么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像是等着他的触摸。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

  他们在偌大的别墅里周游,纵横交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通向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迷宫里。

  酒窖深埋在地下,塞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马克斯仔细看着被锁往的一块厚重的石板。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询问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他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音。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马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感觉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马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柔和地滑动?

  「这是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如果你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毛骨悚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篱笆上凿出的一个洞:「你现在已回到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性器,它更让他着迷,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撩拨人脆弱的情欲。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草地上。他叫她侧身躺着,手紧紧按着她。当他把她的裙子往上撩到腰部时,她「格格」地笑出声来,扭过脸来对着他。他按住她不让她动,一只手搭在她的肚子上胡乱摸索着。

  他浑身的器官都松弛了,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塞雷娜之歌(VIRTUOSO)
塞雷娜之歌(11-終章)
塞雷娜之歌(01-02)
塞雷娜之歌(03-04)
塞雷娜之歌(05-06)
塞雷娜之歌(07)
塞雷娜之歌(08)
塞雷娜之歌(09)
塞雷娜之歌(10)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塞雷娜之歌(10)
塞雷娜之歌(09)
塞雷娜之歌(08)
塞雷娜之歌(07)
塞雷娜之歌(03-04)
塞雷娜之歌(01-02)
日与月之歌(01-14) DTCBLOOM2008
日与月之歌(重铸版)(1-12) DTCBLOOM2008
姐姐禁恋之歌
寡妇之歌
日与月之歌(重铸版)(13-14) DTCBLOOM2008
日与月之歌(重铸版)(11-12) DTCBLOOM2008
日与月之歌(重铸版)(7-9) DTCBLOOM2008
日与月之歌(重铸版)(5-6) DTCBLOOM2008『伦理』
日与月之歌(重铸版)(9-10) DTCBLOOM2008
姐姐禁恋之歌(19)
姐姐禁恋之歌(17-18)
姐姐禁恋之歌(15)
姐姐禁恋之歌(14)
姐姐禁恋之歌(13)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塞雷娜之歌(07)
塞雷娜之歌(08)
塞雷娜之歌(09)
塞雷娜之歌(10)
塞雷娜之歌(11-終章)
塞雷娜之歌(VIRTUOSO)
帕尔米拉的情人(01-02)
帕尔米拉的情人(03)
帕尔米拉的情人(04-05)
帕尔米拉的情人(0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