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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3Clicks 2010-10-09

第四章 当乾柴遇上烈火

  戴红梅长叹一声,说道:「唉!我都好几年没有这么快乐了,我老公现在不到三分钟就泄了。」

  「难道以前不是这样?」薛邦兵问道。

  「那当然了,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肯定是精力充沛了,别看你现在挺能干的,搞不好到我这个年纪还不如我老公呢!」戴红梅说道。

  「是吗?怎么我以前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呢?」薛邦兵好奇的问道。

  「这很正常啊!你想谁会把自己家的私事说给外人听呢?」戴红梅解释道。

  「说的也是,那梅姐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啊?」薛邦兵问道。

  「怎么说呢?这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啊!」戴红梅说道。

  「那梅姐你就慢慢说吧!反正离你下班的时间还早著呢!」薛邦兵说道。

  「好吧!其实我早就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了,咱们穿了衣服,我再慢慢讲给你听。」戴红梅说道。

  说实在的,薛邦兵连续射了两、三次,真的感觉有点累了,再让他做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接下来陪戴红梅聊聊天也好。

  于是两人又草草的梳洗了一遍,然后并排坐在椅子上,戴红梅斜倚在薛邦兵怀里,缓缓诉说起来:「我和我老公十年前结了婚,刚结婚的两、三年,负担还都不大,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在那方面都还能满足对方,但是分家之后随著繁重的工作加上日常的家务琐事,让我们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工作和生活中又免不了遇到挫折和忧虑,这些事都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我们的性欲。」

  「随著孩子一天天长大、经济上的日益窘迫,我们再也没有心思把精力放在夫妻性生活上了,慢慢的,我们突然发现原本几乎每天一次的性生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每周一次,发展到后来,竟然变得可有可无,一个月也难得有一次了。」

  「更让我们恐慌的是,在以前的性生活中我们都很激情、高潮迭起,现在却像例行公事似的,再也无法体验到激情的滋味了,甚至有一次老公趴在我身上,哼哼哎哎的动作了很长时间,我竟在他的『催眠曲』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劳累了一天,我们通常是头一碰到枕头就睡著了,我们所能给予对方的安慰,最多是互相搂抱著在梦中相会。在沉重的生存压力下,我们不得不以牺牲个人的『性福』来换取『生存』。在我们的生活中,此时最重要的不再是婚姻,也不是性,而是孩子、工作,工作、孩子。」

  「我老公虽然是本地人,但是家境算是较差的那种,因此他不能像有钱的男人那样给我富足而稳定的生活,不过他是一个朴实的男人,对我也非常体贴,作为女人,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也算有福气了,可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仅有这些是不够的,所以随著孩子们渐渐长大,我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这种矛盾和我们是不是相爱没有什么关系,只和生存有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因此也和所有女人一样,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承担家里的一切,为我和孩子创造最好的物质条件,然而他只是一名公车司机,和我一样,为了那点仅够餬口的薪水,每天做牛做马的奔波著,他也够辛苦了,我还能要求他什么?」

  「当然,我在心里也抱怨过老公的无能,这种无声的抱怨是最折磨人的,我曾经躺在熟睡的儿子身边暗暗流泪,在心里对儿子说,妈妈对不起你,在我们还没有能力给你一份富足的生活保障的情况下,就让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种种的压迫下,我不再对性生活感兴趣,甚至觉得性生活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是一种负担,是一种奢侈。」

  「我曾和我老公沟通过,他说他也有这种感觉,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其实他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并不比我轻,只不过他是个男人,不喜欢把自己内心的压抑向我倾诉罢了,为了掩饰我们的悲哀,他还跟我开玩笑,说他刚没有性生活时还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每天晚上都『支帐篷』,那时同事曾问过他,他能否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他想也没想就回答说『做不到』,现在如果再有谁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回答『可以』。毫无疑问的,是生活的压力使我老公过早失去了『性趣』!」

  「有时候,我和老公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空闲,本来夫妻俩可以趁这个难得的空闲好好温存一番,但是在习惯的驱使下,我们的话题又不知不觉偏离了方向,很快就扯到各自的工作上,要不然就是孩子的成长上,话题一说到这里我们就会感觉特别累,刚刚酝酿起的那点激情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们就这样慢慢的发展下去,几个月没有性生活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我们一年一年的熬著,像修道士,像苦行僧,性对我们而言,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甚至是令我厌恶的东西。人家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现在已经三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身为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我的婚姻却不能给我应有的享受。」

  「是啊!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需要夫妻间正常的性生活的滋润,像所有的正常女人一样,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们的家庭生活表面上看起来也算是幸福美满的,可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性生活了,这样的生活我和他又过了两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活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我一直对夫妻生活充满著渴望,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家庭,去寻找什么婚外情,据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可以透过婚外的性来启动沉睡的情欲,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但是我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不能随便接受别的男人,而且我认为有爱才能有性。」

  「现在我只能透过不断的压抑自己来维持这种可怜的幸福,可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却是做爱,或许是荷尔蒙的作用,情欲在我的身体内涌动,象是将要喷发的火山,我只要一感到内心的躁动不安和渴望,我就会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收敛起来。所以在医院上班的时候,我渐渐的也和那些大嘴婆一样,再风花雪月的事情,就用两句粗鄙的话语抹杀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灭掉欲望,但是我比谁都清楚,越是压抑的外表下面,越可能涌动著猛烈的岩浆,只要有一根小小的火柴,很可能就会是一场难以扑灭的大火。」

  「谁知道今天和你这么一闹,我体内的男女之情好像突然被唤醒了一样,你像一个超级的交响乐指挥家,指挥著我身体的每个部份,让我随著你演奏出美妙绝伦的交响乐,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高潮的那一刻,我几乎要晕过去了?你这个害人的小坏蛋啊!你唤起了我的情欲,我今后该怎么办啊?难道让我一直背叛我的家,让我做个红杏出墙的荡妇不成?」戴红梅像个讲说家一样动情的诉说著,讲到最后不由得失声哭了起来。

  薛邦兵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在科室里嘻嘻哈哈、口无遮拦的戴红梅的背后居然隐藏了那么多的心事,短短几十分钟就让他感动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语无伦次的安慰著怀内的她,想到自己前途未卜,薛邦兵顿时感到一阵迷茫。

  薛邦兵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是吃过饭后六点半左右来的,他们已经整整做了一个多小时了。接著他们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薛邦兵表示自己无意破坏戴红梅的家庭,只是太爱她才会和她干这种事。

  戴红梅也理解,毕竟她是有孩子的人,薛邦兵也没有做别人继父的心理准备,而且他看得出戴红梅对她的丈夫还有感情,也许是太寂寞了,才会红杏出墙。

  后来薛邦兵和戴红梅一起去看望了需要照顾的病人,她抽空告诉薛邦兵今天自己一共来了六次高潮,比和自己老公两个月之间来的高潮还多。

  戴红梅还说除了薛邦兵之外,就连自己的老公也没让她在这方面动过真情,薛邦兵听了之后当然也很感动。为了避免医院里传出闲话,两人就又躲在值班室里间内相互依偎著聊天,一直到了戴红梅下班时,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从那天起薛邦兵再也不会有事没事就到值班室里找戴红梅搭讪了,两人上班在科室里见面的时候也没那么自然了,而且他们也尽量回避著对方,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很久。

  今天中午的时候因为戴红梅的老公带孩子去他姐姐家里参加外甥女的出嫁婚礼,所以戴红梅没回家,直接在医院的餐厅吃了点东西就到科室里休息。

  薛邦兵吃饭时就留意到戴红梅今天竟然出奇的在单位就餐,于是他吃完饭后偷偷跟著她,随后也来到了外科的问诊室。

  戴红梅看见薛邦兵从后面跟过来,马上又想起那晚的事情,顿时满脸通红。

  「梅姐,你今天怎么没有回去啊?」薛邦兵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有事吗?」戴红梅不答反问道。

  「没、没、没,不是,我、我……」薛邦兵结结巴巴的,怎么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那副笨拙的样子让戴红梅差点笑出声来。

  「你呀!平常那么能说,怎么现在变结巴了?」戴红梅笑著问道。

  「我……」薛邦兵越是着急,就越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怎么?是不是在想那晚的事情?还想做吗?」戴红梅大胆的问道。

  「想,当然想了!」话一出口,薛邦兵才发现不妥,但是既然已经失口说出来了,他也就豁出去了,又问道:「梅姐,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没有啊!既然你忍得那么辛苦,我就再破例一次吧!不过我们话说前头,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下不为例,知道吗?」戴红梅吩咐道。

  「嗯!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纠缠梅姐的。」薛邦兵刚说到这里,又用那种露骨的眼神望着戴红梅,两人对视很久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忽然,两人相拥忘我的热吻著,偷情的刺激快感再次笼罩著戴红梅。

  戴红梅被薛邦兵纠缠的舌头搞得心中一片混乱,身为人妻与别的男人相拥接吻,此刻她的心中已经忘记了道德防线,心中只存著一的念头,既然上次做那事的时候他们都那么快乐,这一次也行的,只不被人发现就可以了。

  于是戴红梅拉著薛邦兵走向里面,一到里间,薛邦兵就不满足于口舌之间的纠缠了,他跨在戴红梅叉开的双腿间,压在她的身上亲著她的脸颊,裤内发硬的家伙顶在她的双腿之间,同时双手不安份的伸入戴红梅的衣襟,并伸进胸罩在她的乳房上轻轻的揉捏著。

  戴红梅的心还在彷徨,道德与快感之间她不知该如何选择,薛邦兵那巨大的龙头顶得她一阵阵战慄,虽然隔著几层面料,但是那感觉仍是那么的强烈,他的龙头好像要分开花房那两块花瓣进入里面。戴红梅的蜜液已经流出了蜜道口,渗入裤子,染得她那米色休闲裤显现出一小块湿痕。

  此时薛邦兵已经卷起戴红梅的上衣,拉下她的胸罩,含在蓓蕾上轻咬吸吮,另外一个蓓蕾则被他被手指轻捏搓弄著。

  一阵阵触电般的强烈快感震撼著戴红梅,蜜液的热流源源不断的流出,烫得蜜道无比的舒畅,此时她的道德心已经被欲望淹没,可惜强烈的快感未能冲口而出,只能由她小小的鼻孔轻轻哼出。

  两人又缠绵了许久才分开,薛邦兵接著伸手解开戴红梅衬衫的钮扣,米色的绣花胸罩紧紧的盖住她的巨乳,受到挤压的乳房自然的聚向中间,形成一条深深的乳沟。

  薛邦兵温柔的舔吻著戴红梅的胸颈,随即伸手挑开了她背后的胸罩扣,「啪」的轻响中,她的胸罩一松,双乳微微耸跳出来。

  薛邦兵侧过身与戴红梅并躺在沙发上,他又伸手解开她的裤扣,从肚皮往下插入她的内裤深处,很快的他的手指就探到了泛滥成灾的花径口,他撩拨了一阵子后插入了一只手指。

  「嗯……」戴红梅不禁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随即将头埋在薛邦兵的肩膀处咬了下去,呻吟声被限制,憋得她满脸涨红,全身绷紧直至脚尖。

  薛邦兵跪到戴红梅的身旁,拨开胸罩轻轻的咬著她深红的小蓓蕾。

  「啊……」呻吟声从戴红梅的喉间发出,一股股电流冲击著她,分泌的花汁浸湿了内裤,渗透了下面的裤子。

  薛邦兵一边吮吸著戴红梅的蓓蕾,一边伸手去拉下她的裤子,戴红梅配合的上挺一下屁股,任凭他的手指按压在自己的蜜缝上,隔著湿漉漉的内裤上下拉动著。

  戴红梅已经勃起的花核在薛邦兵热舌轻撩下,打个冷颤后就很自然的举起双腿,两手抱著腿,将大腿尽量贴在胸脯上,可能她以前在家跟老公做习惯了吧!由于她的腿部肌肉紧绷,因此两片粉红鲜嫩的花瓣也向左右分开来,那湿润的蜜缝中隐约可见一丝丝蜜液渗出。

  薛邦兵见到这样的情景,小弟弟已经膨胀不已,他又再次低头下去用舌头分开花瓣伸入搅动著、抽插著、挤压著。

  戴红梅紧闭著双眼,双眉紧锁,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后背,口张得大大的却没有喊得出声,只在喉咙间发出「喔喔……」的声音,她感觉全身又酥又痒,又麻又酸,如同触电一样,她的双手发狂似的抓著薛邦兵那短短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按自己的花房上,现在的蜜液已经不是渗的,她那泛滥的花房已经张开,花汁缓缓的流出,流经股间后又流到沙发上。

  薛邦兵见状拉下戴红梅裤子的拉链,准备脱去她的裤子,不料此时电话突然响了。

  戴红梅拿起手机听著丈夫打来的电话,推开薛邦兵,一只手拉好裤链扣好钮扣。电话那头,戴红梅的老公根本不知道刚才妻子的蜜道里插一只其它男人的手指,他只是向妻子絮叨著今天婚礼的热闹场面以及她不能一起同来的遗憾。

  丈夫的电话使戴红梅返回了道德的界线,她恢复了理智,想罢手可是自己的裤子很明显的湿了一大滩,该怎么办呢?

  「小兵,怎么办啊?」戴红梅指著下部湿处问道。

  「这个嘛!很简单啊!脱下它就行了。」薛邦兵不等戴红梅有所反应,他的两手就已经接著动作起来,而且非常之迅速。

  「嗯……喔……」一声声带著怕羞、带著欢畅的呻吟声在房里回荡,薛邦兵已经脱掉戴红梅的内裤伸头到她的胯下,火烫的舌头伸插到蜜道窄口撩拨著勃起的花核。

  戴红梅双眼紧闭,涨红的脸上紧皱著眉,嘴张得大大的,双手拉著薛邦兵的头发,不知道她是痛苦还是快感。他们俩很快就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薛邦兵看到戴红梅身上那对白皙的肉球以及下身一大撮长长的耻毛,修长的双腿,他底下的小弟弟马上就充血站起了起来。

  戴红梅看见薛邦兵的反应,就笑嘻嘻的抓住了那跃跃欲试的东西,直接套弄起来。薛邦兵再也忍不住了,就把戴红梅修长的美腿架在肩上,双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扭动著腰意图把小弟弟对准她的蜜道。

  可是薛邦兵那粗壮的家伙左摆右插都没有进入,看来不用手引导确实很难插入这窄小的蜜道口,不过这样反而更是撩得戴红梅欲火焚身,娇喘呻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戴红梅终于抛开面子,伸手抓住那根东西在自己的蜜道口滑了几下。

  就这样滑了十几下,戴红梅的呻吟声由怕羞到欢畅最后变成泣吟,薛邦兵像这样不断的刺激著戴红梅的花核,但是蜜道内却得不到充实,真是让她心痒啊!她在心中不只一次的念著:「老公,我要对不起你了!」

  「嗯……小兵,进……进来吧!」戴红梅终于忍耐不住,开口求欢了,可是薛邦兵并没有进入,仍然在花径口一进一出的装聋作哑。

  戴红梅终于熬不住这种得不到满足的痛苦,抬起屁股向上迎合著,可是薛邦兵有心戏弄她,左闪右避始终不让她得偿所愿。

  戴红梅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举起双脚交叉在薛邦兵腰后,用力夹住薛邦兵的腰,然后在他的腰背处用力一勾。

  「噗!」很顺利的,薛邦兵腰间一沉,整个枪头一下没入了戴红梅那极度期待、狭窄的蜜道口。

  「啊……」一声很长的叹声从戴红梅的口中发出,她感觉到就算平时跟老公做也没有如此的快感、期待与充实。

  薛邦兵这时又突然以很快的速度向前一挺,「噗嗤」一声,那杆火烫的长枪便以相当极快的速度没入戴红梅那狭窄深长、蜜液横流的花径内。

  「喔……」戴红梅这一声是响亮的、欢畅的。

  薛邦兵那突然一击,使得戴红梅架起的双脚用力的伸直向天,每个脚趾紧紧并拢蜷曲,弓起腰头也抬起了,看着自己娇嫩的花房被薛邦兵的大家伙胀得满满的。

  由于刚才薛邦兵攻入得太猛,她蜜道内的花汁被挤压得喷射在薛邦兵的体毛上,结成一颗颗小白珠。

  这时薛邦兵已经开始「噗嗤、噗嗤」的进攻著,戴红梅的花房也随著他进出的频率而一张一合,几乎每一击都到达花芯深处,每一收枪头上暴凸的肉槽都把蜜道花壁上的汁液刮得干干净净,刮在花壁上敏感的肉珠让快感传遍了戴红梅的全身。

  戴红梅的内心隐约有著对不起老公的感觉,但是销魂的滋味很快湮灭了这个念头,她此时毫无禁忌的大声呻吟著,双眉紧皱、面泛春红,下体的汁液已流出一大滩。

  「啊!啊!喔……」突然间戴红梅的呻吟声更急了,随著叫声她的身体也跟著屈起,双手抓在薛邦兵的背颈上。

  薛邦兵火热的巨龙在戴红梅的花房内部进进出出的,磨得花壁上不断的传播出电流般快感,戴红梅在快感的冲击下,身体开始战慄不已,此时她的头已经屈到膝盖处,身体有规律的抽搐,大约每隔一两秒就抽搐一下,蜜道内也在收放蠕动著,花壁紧紧吸住薛邦兵的长枪枪身以及枪头。

  「啊……」这是薛邦兵的声音,他更加疯狂的进攻,更高速卖弄著年轻的体力。

  「喔……」一声持续很长的欢呼,戴红梅花径深处喷出一股股火热的花精,顿时喷在薛邦兵的枪头之上,蜜道更紧而有力的夹抓、吮吸著他的小弟弟。

  听到戴红梅的浪声荡叫,薛邦兵的欲火更加暴涨,双手将她的两条粉腿扛在肩上,并紧抓著戴红梅的乳房,不停的重揉狂捏,接著他吸了口气,小弟弟又奋力的抽送,狠狠的插在戴红梅的蜜道中。

  戴红梅双手抱著薛邦兵的屁股,用力的往下按,双腿举得很高,不停的乱踢著,丰肥的屁股用力往上迎凑,动作十分激烈,她头部猛然后仰,花房立刻被胀得满满的,期待已久的满足快感终于一再降临到她的身上,她的粉脸呈现出飘飘欲仙的神色,口里不停的娇哼著:「啊!嗯!嗯……」

  薛邦兵缓抽猛送著,小弟弟上暴凸起的菱槽将里面的汁液拖带到体外,白白的浪水顺著她的股沟流下,浸湿了她小菊花周围的疏毛,座椅上也湿了一大滩。

  薛邦兵又抽送了一阵子,便扳起戴红梅的脖子,让她能看自己花阜,然后对她说道:「梅姐,你看!我正在插在上面,看看啊!」

  戴红梅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只见一根粗大的家伙黏附著蜜液正在自己的蜜道进进出出,心脏不禁猛跳犹如要跳出体外。

  「啊啊……」戴红梅由呻吟转变成大叫著,叫得声嘶力竭,每叫一下都带著长长的叹息声。接著薛邦兵拔出小弟弟,拍拍戴红梅的屁股让她坐起来,转身翘著屁股趴跪在沙发上。

  薛邦兵再次细看戴红梅的花阜,那两块肥厚的大花瓣,由于大腿的夹挤,显得更加肥厚、更加凸起,蜜缝因充血变得更红,蜜道被花瓣紧紧合夹著,靠前面的的花核露出一点点,而蜜道口处叉开,整条蜜缝就像个字母「Y」,可以看到花房内的花芽正在一阵阵的抽搐,花汁也一股股的流出。

  戴红梅趴下后迟迟未见薛邦兵的巨龙插入,回头一看,只见他正在观赏自己的花房,她被一个丈夫以外的男人细细观赏著那只属于丈夫的花房,一阵强烈的刺激感又催出了一股股热流,顺著双腿流下。

  薛邦兵看着戴红梅那哀求的眼光,便用手引导小弟弟在蜜径口磨了几下,随即腰腹一挺小弟弟再次插入火热的花阜深处。

  「哦!」再次呻吟的戴红梅顿时感到胀满的欢愉,从后面更深的插入,使每一抽插都撞击著花芯深处,快感向四处不断的扩散蔓延,一阵接一阵。

  「舒服吗?」薛邦兵趴在戴红梅耳边轻轻的问道,戴红梅没有回答只是放浪的呻吟著。

  薛邦兵突然加大力度快速的抽送,撞击得戴红梅的臀部「啪啪」直响,并催促道:「快答我!舒不舒服?」

  「啊!」戴红梅叫声被撞得断断续续的:「啊……舒……服……啊!」

  「哪里舒服?」薛邦兵再一次逼问著戴红梅。

  「啊……啊!」不过薛邦兵连问了几次,戴红梅都是在叫没有回答。

  薛邦兵又是急速的大力抽送,他见到戴红梅的菊门忽然一阵阵的张合著,知道她将要高潮了,马上停止了抽送。

  在高潮边缘的戴红梅察觉快感中断,就着急的摇摆著屁股去迎合,可是控制权却在薛邦兵那里。

  「哪里舒服?快说啊!」薛邦兵戏弄著戴红梅,问道:「再不说我要拔出了!」

  「呜呜……」戴红梅突然哭了起来:「你……你欺负人家,人家为了你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你……你还……呜呜……」

  这一哭,薛邦兵可急了,连忙劝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来了!」说完又飞快抽送著,浪液被撞击得四处飞溅。

  戴红梅从高潮的边缘被推到了最高峰,她的蜜道急速紧缩著,身体也有节奏的抽搐,大量花精由花芯喷出,十只脚趾紧紧卷曲,她全身绷紧并不由自主的发出歇斯底里的狂乱嘶叫。

  「梅姐,换你坐在上面好吗?」等戴红梅高潮稍稍褪却后,薛邦兵抽出小弟弟坐在一旁,戴红梅面对面叉开双腿蹲在那翘立的大家伙上方,用手稍作引导,「滋」的一声又开始了动作。

  由于戴红梅是跨蹲著,双腿自然分得很开,薛邦兵可以很方便的观赏她的私处,那两块肥厚的大花瓣也因她双腿的叉开被拉得开开的,蜜道随著抽插著的小弟弟胀得更开,大花瓣被胀得凸起,由于现在蜜道口向下,汁液流得更多、更快。

  「梅姐,你看,你的水流了很多、很多!」薛邦兵说道。

  「喔!别说了,我会忍不住的!」戴红梅闭着眼睛,紧皱著眉,高仰著头狂叫著。

  在此一刺激下,薛邦兵感到腰间一阵酸麻,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于是翻身将戴红梅放在沙发上,自己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第五章 泡妞的八字真言

  薛邦兵不停的发动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又过了几分钟,戴红梅让他搞得已经发不出声了,只能低低的呻吟。

  这时薛邦兵也快不行了,于是他对戴红梅说道:「哦!梅姐,我要射了,我射在里面行吗?让我射在你体内吧!我想尝尝做丈夫的滋味。」

  戴红梅早已说不出话,只能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射吧!行的!」

  「我不行了!」薛邦兵闻言大叫一声,便开始用力抱紧戴红梅,小弟弟深深抵住花芯枪口一阵剧烈跳动,一股股滚烫的浓精全部喷射在花芯上,又慢慢的顺著枪身玉茎渗出…

  薛邦兵一共射了九股,才缓缓停下来,他拔出还有点硬度的肉棒,精液一下子就从戴红梅的花阜里涌了出来。薛邦兵躺在戴红梅身边,用手一按她的小腹,剩下的精液也开始从里面缓缓的往外冒。

  「我上了节育环。」戴红梅说道。

  「哦!怪不得呢!」已经射出一次的薛邦兵感觉有些累,就趴在戴红梅的身上休息。

  这时戴红梅主动搂住薛邦兵,同时她的双腿夹紧薛邦兵的腰,然后要他不要动,此刻薛邦兵对她的吩咐言听计从,所以他就乖乖的放松自己被她搂在怀里,薛邦兵感觉到她花阜里彷佛有什么东西含住自己的小弟弟,一夹一夹的,让他那本来已经软掉的小弟弟又开始硬了起来。

  薛邦兵看着戴红梅那更加性感的身躯,体内又点燃了熊熊的欲火,于是薛邦兵主动将她压在沙发上,双臂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

  戴红梅毫无抵抗能力的看着薛邦兵那粗大的东西再次插入她的花房里面,嘴里也开始告饶:「啊!小兵,好爽啊!你太厉害了,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

  薛邦兵的欲火已经被点燃,怎么会轻易放弃,他的小弟弟不停的抽送,并以极为霸道、粗猛的方式来回顶弄著她花阜里的每处嫩肉。这种方式让戴红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粗暴快感。

  薛邦兵猛烈的挺送、肉体激烈的撞击以及两腿被高举朝天等等,都让戴红梅觉得自己好象是汪洋里的小舟,不时被抛高又跌低,心里随著这一阵阵的高潮起伏,就像坐上全世界最长的云霄飞车,不停的进行著三百六十度大回转!

  薛邦兵的小弟弟不断的顶著戴红梅的花芯,从花房里不停传来的抽送快感,让她没有办法完全进入无重力世界,阵阵的快感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体内性欲的激荡,她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模糊。

  「你真好,真好,我从来没有被像你这么棒的男人弄过,你的小弟弟顶得我好舒服啊!啊!我又要去了!对,用力啊!小兵,你要搞死我了!」这时候戴红梅不但已经香汗淋漓,更频频发出销魂的浪啼淫声:「喔!喔!好舒服!爽啊!爽啊!」

  戴红梅悬空的腰肢不停的上下扭动,胴体剧烈的摇摆带动她那对美丽动人的白皙乳房由内向外不停的画著圈。

  「小兵,我被你搞得快死了,要被你玩死了!」戴红梅脸上的神情变成为舒畅无比,娇美的脸颊充满淫媚的表情,披头散发、香汗淋漓、淫声浪语的呻吟:「啊!好爽!再用力点,我要泄了!抱紧我,搂著我!」

  薛邦兵大概又抽送了四百下左右,戴红梅终于泄了,她的人也已经快昏迷了,可能是薛邦兵的家伙太大吧!

  虽然戴红梅已经结婚多年,但是薛邦兵从她的私处来看,却几乎未被开垦,她的丈夫肯定满足不了她,所以突然受到自己充满年轻活力的冲击,一下子有些不能适应过来。

  由于戴红梅被薛邦兵玩弄得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他们决定休息一下再做,毕竟男人做这种事中的第二次是相当持久的。说是休息,也只不过是聊聊天罢了,两人看着表差不多还有四十分钟其它同事就要来上班了,于是他们就想速战速决,解决完再收拾留下的痕迹。

  谁知还未等两人结束战斗,杨毅就闯了进来,当两人被他推门撞破奸情的一霎那,自然是吓得魂飞魄散,脸都变青了。

  两人眼见杨毅转身走了出去,就七手八脚的慌忙穿好衣服,戴红梅留下来打扫「战场」,薛邦兵立即飞速的跑出去找杨毅,求他为他们保密,才会出现先前的场景。

  这时杨毅眼见薛邦兵已经走了好久了,回想刚才他那副跪在地上恳求自己的模样,他仍然止不住心头的笑意,接著他抬手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分了,也差不多要上班了,于是他起身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才开始向工作的问诊室走去。

  里面已经有了其它来上班的同事,薛邦兵正在和肖飞闲扯,戴红梅却在另一旁和王宾闲话家常,看样子他们战斗后的残局早就已收拾妥当了。

  科室里其它的同事暂时还没有赶到,杨毅无聊之下只好拿起今天的一份报纸,心不在焉的扫视著上面的内容。

  经过刚才眼见的一幕,作为杨毅经常小憩的科室里间,顿时让他失去了踏步入内的兴趣,甚至以后他都可能不会再到里面去独享清闲了。

  杨毅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老爸答应下来的好消息告诉吴雪芹和方艳霞,也省得她们像冤魂一样缠著自己烦个不停,正在他胡乱思考之际,另外几位同事陆续进了房间,当然吴雪芹也在其中。由于人多嘴杂,杨毅当下也不好直接把此事转达给她,于是他看准了机会用眼神向她做了暗示。

  吴雪芹是明白人,自然看得懂杨毅的意思,找了个借口就走出了科室。

  杨毅没办法直接跟出去,所以他停了好久才走出门外,吴雪芹正在走廊那里向楼下了望,杨毅走过去假装与她闲聊,随口就把自己老爸答应刘倩进医院工作的事情说给她听。

  吴雪芹听到这个消息,自然相当开心,在高兴之余不免向杨毅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语。

  杨毅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强行欢好过的少妇,在自己面前表露出娇媚的神情,忍不住又半真半假的向她透露了关于今后人事上调动的事宜,不过他也不敢乱说,只是向吴雪芹保证她的名字绝对不会被列在离职的名单之内,说不定职位还会有所上升。

  吴雪芹听到院长公子如此表态,顿时欣喜不已,言语也越发亲近了。

  两人也不敢在这里聊太久,过了几分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两人都兴奋的度过了一个下午的无聊时光。

  下班之后,杨毅本想直接出去找方艳霞把好消息告诉她,谁知他到楼下就被薛邦兵给缠住了。

  虽然杨毅中午是那样说了,可是薛邦兵仍是不放心,生怕他会将自己和戴红梅的丑事给传了出去,所以整整一下个午他与戴红梅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眼看下班的时间到了,薛邦兵就一直盯著杨毅,准备和他出去好好谈谈,以得到进一步的保证。

  薛邦兵的心事怎么能瞒得了杨毅,但是这种事情越是表态越不行,杨毅好像非得拿了他什么好处才能守口如瓶一般。

  薛邦兵提出请杨毅到武安最出名的港台大酒店去喝一顿,而且理由还是一套一套的,杨毅被他缠得哭笑不得,实在拗不过他,最后只得应允。

  两人回去换了衣服后便走到门口会合,和薛邦兵的刻意打扮相比,杨毅显得有点随意多了,尤其是他下半身的运动短裤,看上去似乎和身边的同学有点格格不入似的。

  杨毅明知道薛邦兵的经济状况,说实在的,杨毅的确不忍心让他如此破费,不过监于情况特殊,杨毅只能在酒菜上帮他省一些了。杨毅的算盘打得是不错,但是很显然的,薛邦兵根本不给他什么机会。

  两人到了港台大酒店以后,薛邦兵刚一坐下就从服务生手里要过菜单,没经杨毅同意随手就点了一大串菜名,最后又要了两瓶茅台这才作罢。

  杨毅瞠目结舌的看着薛邦兵迅速的高效率动作,心中暗自叹息:「看来我想帮他省一点都不行了,罢了,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酒菜陆续端了上来,杨毅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由想起不久前自己和林海玲来这里的一幕,可惜今天面对的不再是性感佳人。

  两人一连乾掉三杯茅台后,薛邦兵开始向杨毅诉说他那所谓的丑事,他倒是没怎么隐瞒,除了具体欢好的情节之外,全都如实说给杨毅听,最后薛邦兵痛首疾心的向杨毅表示自己和戴红梅的确是一段孽缘,自己今后一定会断绝与她的瓜葛,希望杨毅能彻底帮他们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人家。

  杨毅笑呵呵的听完了薛邦兵的一番所谓的表白,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不就和一个有夫之妇发生关系吗?又什么大不了的,实话跟你说,我以前也上过一些少妇,俗话说的好『花钱找的小姐是下品,偷情搞的少妇是上品,未开苞的少女是极品』,能有机会上一、两个少妇的身子应该是值得骄傲的事情,看你的那副模样却好像犯了多大的罪一样。」

  杨毅的一番高论倒一下子就把薛邦兵唬住了,他睁大眼睛问道:「不会吧?这样都行啊!」

  杨毅拿起面前的一杯酒猛灌了一口,然后继续笑咪咪的说道:「是啊!你想啊!搞几个少女多容易啊!可是搞少妇哪有那么容易吗?所以我说你是深藏不露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高难度的境界,将来的泡妞前途不可限量啊!」

  薛邦兵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惊讶的说道:「怎么杨哥你说的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是找不到女人才会和她发生这样的关系,照你说的,我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惨啊!」

  杨毅摇摇头说道:「所以才说你没经验了,你只是在女人面前放不开罢了,有些事情看开了就变得相当容易了。」

  薛邦兵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往桌子上一顿,说道:「看来今天请杨哥你这一顿是请对了,今天我就藉著这个机会向你请教一下,像你这样的『情圣』级人物肯定有很多追女孩子的绝招,如果肯赏脸的话,还请杨哥详细指教一番。」

  杨毅听著薛邦兵的夸耀,不由得也飘飘然得意起来,以一派大师般的气势一拍手道说:「好,今天算是我们聊得兴起,我就把多年来的泡妞追女的心得破例向你公开一下。」

  「这样真是太好了,先谢谢杨哥慷慨赐教了!」薛邦兵兴奋的说道。

  「好,言归正传,你可得仔细记好了,这些话我是不说第二遍的!」杨毅说到这里,又配著桌上的菜肴喝了两口酒,这才以专家的口气开始讲述起来:「有句古话说得好,叫做『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所以你想去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首先要从心理学的角度来了解她的心理,女人大多不会主动出击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除了确实太喜欢了或者是那种比较有个性的女孩子之外。所以如果你很喜欢一个女人,并且认为她对你也有点意思,那就主动点,别跟她搞拉锯战,省得自己难受,说不定你喜欢的人也很痛苦。」

  「任何一个女人在被人追求的时候,心理都是很复杂的,她也许很开心,但是又带著一点惶恐,她对这个闯进自己平静的生活的男子,有著欲拒还迎的矛盾心理,她不是故意的,不要以为她在考验你,她其实也在和自己斗争,因为她怕受到伤害。不要怕你的主动会惹来她的反感,你不主动,她也不主动,你们就会慢慢的淡下来了,如果你一开始的表白被她拒绝,那也很正常呀!不要气馁,谁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呢?也许你再表白两次,她就会被你打动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

  「如果你受到一次挫折就立刻离开,再也不去理会这个女人,把自己紧紧的保护起来,默默的舔著伤口,在你痛苦的同时,殊不知那个女孩子也许也正感到遗憾、后悔呢!也许她会偷偷的哭泣,后悔拒绝了你,在看到你漠然的眼神时,她搞不好也很痛心,但是她却不会对你说,绝对不会请求你回来追她。你过度的自尊心,可能会伤害了女人敏感的心,她会认为你不是真诚的喜欢他,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放弃了她?」

  「有人说,做男生真难,泡妞实在太不容易了,可是我却感觉这种现象跟男人和女人在社会上的角色定位是分不开的,从生理和社会的角度来看,女人总是被动的,如果反过来,所有男人都含羞被动,女人变得勇往直前,世界才会乱了套呢!女人的羞涩总是美好、动人的,所以我们总是听说是某个勇敢的男人战胜了多少困难,最终获得佳人芳心,相反的例子却少得很。」

  「有的男人就怕别人说自己什么死缠烂打,落得不好的名声,可是我觉得男人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了点挫折还继续对那个女人好,说明他确实很有诚意,也很喜欢那个女人,如果没成功,也不遗憾,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我最讨厌别人跟著瞎搅和,也最讨厌那种自己没主意,过于在乎别人对自己看法的男人,这种男人就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是男人就勇敢点,女人本来就感性,容易沉浸在爱情里,虽然你付出得辛苦,但是一旦你的真心打动了她,那么你得到的将是更多、更久、更加倍的爱。这样的例子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女人对自己的男朋友都是很温柔、很贴心的,为了换来这份甜蜜,开头的辛苦算什么啊?而且大多好女孩都爱得挺投入、挺专一的。」

  「所以我建议所有男人都要勇敢一点,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要那么畏畏缩缩的,一来是让人觉得你没男人气概,二来是你自己也觉得怪难受的,然而最最重要的还是,如果你不行动,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幸福总是自己挣来的,别指望别人施舍给你!」

  「另外有一点需要注意,男人最大的魅力在于事业有成,我们都是年轻人,工作时间不长,谈不上『有成』,这时你就要让你追求的那个女人觉得你是个有上进心的人,别的可以胡说八道,但是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含糊,你一定要告诉她,你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你不满足于现状,并且你已经有了长远的计画,总之你的未来不是梦。」

  「不要太正经,但是也不要太随便,该正经的地方就正经,该幽默的时候就幽默,女人都喜欢有点玩世不恭的男人,所以别显得对什么都特别在意,那样太呆板了。」杨毅的一番高谈阔论让薛邦兵听了之后感觉长了很大的见识,于是他在一旁又是敬酒又是夹菜的,总之尽一切巴结奉承之能事来拍杨毅的马屁。

  杨毅此时已经晕乎乎的不知所以然,于是他一拍桌子,说道:「反正今天聊的这么投机,干脆我把我的追女法宝全都透露一下好了。」

  薛邦兵连忙接著说道:「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杨毅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根据我多年经验,总结出了『泡妞八字真言』,追女人的关键就是这八个字——忽冷忽热、欲擒故纵。你整天缠著人家,人家自然不觉得你好,你适当的冷个一、两天,女人就会想起你在的好处了。还有就是不要摆出『非你不娶』的样子,这样感觉你的身价太低,有时可以耍点花招,要有张有弛,不要整天缠著人家,谁这样对你,你也会腻。」

  「有些人追女人心切,喜欢经常买东西送人家,殊不知追女人最忌讳这个,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这样送人家东西就是在施加压力,人家会觉得亏欠你,所以会想办法还给你,如果没办法还给你就会想办法不和你交往,免得总是欠你人情。如果你想显示自己的诚意,不妨请女人一起消费,比如说找个好的餐厅吃饭,或者找贵的地方一起玩什么的,女人自然能看出你花了很多钱,但是钱终究是两个人一起花了,而不是变成东西带回家。」

  「所以说,千万不要急著把事情说开,情况越朦胧对你越有利,表白实际上就是一个形式而已,正确的顺序应该是,等人家实际上已经成为你的女朋友了,你才能向人家表白,到时就水到渠成了。很多人弄不明白这个问题,总以为人家先答应做自己女朋友,然后再如何如何,我只能说这样是非常非常『单纯』,也非常非常『愚蠢』!」

  「有的男人以为只要自己真心真意的对她好,像韩剧那样逆来顺受最后就一定能够感动她,让她接受你,错!大错特错!真正的美女身边总是有一大群这样的追随者,可是她们往往会选择一个对她并没有那么好的坏东西,于是就有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之类的抱怨声,然她们最后也许会选一个逆来顺受的嫁掉,但是在嫁掉以前她们是属于坏男人的。」杨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有点口渴了,便唤了服务生,又要了一罐解渴的饮料来喝,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薛邦兵还在旁边竖著大拇指不停的称赞道:「高!高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小弟总算是开了眼界,不、不,是开了耳界了。」

  杨毅还故作谦虚一番,推辞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些经验之谈罢了,其中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只能说给你参考一下罢了。」

  「杨哥,你这么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薛邦兵摇头说道。

  「哦!我怎么不对了?」杨毅不解的问道。

  「要知道过分的谦虚就是过分的骄傲,你太谦虚了就失去了谦虚的味道了。」薛邦兵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你这小子倒是能说啊!」杨毅笑道。

  「哪有杨哥你能说呢?你这一套理论都能出书了。」薛邦兵说道。

  「我有你说得这么离谱吗?」杨毅问道。

  「我可是实话实说,没有给你戴高帽的意思,不过听了这么多,我还有一点弄不明白,能不能请杨哥再指点指点?」薛邦兵问道。

  「说吧!哪点还不清楚?别和我客气,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就直接提出来。」杨毅点点头说道。

  「是这样的,你刚才只说了该如何追女人,可是一开始我又该怎么去接触她呢?就是我初次接触女人该注意什么呢?杨哥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历的,泡妞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片空白,那我想要接触她们或者追求她们时应该从哪些方面下手呢?」薛邦兵一脸认真的问道。

  杨毅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了:「说到这个,我多罗嗦一下好了,一般的男人想到初次接近女人并与她交谈,心中就又兴奋又忐忑不安,担心她不加理睬,那多令人难堪啊!就是这种恐惧心理,阻碍了你接近她的决心,其实你大可不必瞎操心,就绝大部份的女人而言,她们的内心都十分渴望男人能主动接近她,与她攀谈,尽管有些女人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她内心却早已春情萌动了,你为何不大胆去试一试呢?」

  「开始时你可以跟她来个象征性的『交谈』,选择一个合适的开场白后,接下去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你脑袋里想到的都可以作为话题侃侃而谈,说不定在这个过程中,女人会对你产生好感,在这里有几点技巧你要牢记在心,随时准备应用上去。」

  「第一,冷静一点,要有碰壁的心理准备!当你鼓足勇气去接近女人时,也许会遭女人的白眼,这是很正常的,任谁都有心灰意冷时,世上吃闭门羹的男人可不只你一个,如果你因此意志消沉,忧神伤心,或如斗败的公鸡,从此谨慎起来,那么你就太愚蠢了,最重要的是,碰壁以后,你要懂得自我解嘲,你要冷静的想一想失败的原因,也许是你接近女人的方式不妥,也可能是你选择的时机不好,或许是你的心还不够真诚……找到原因后认真总结一下,试著再来一次说不定就会成功。」

  「第二,坦率一点,恰如其分的赞美她!困难在于一开始的接触,一旦女人有了反应,下面的事就好办了,如果女人向你说点什么,那说明她并不讨厌你,这时你可以坦率的谈谈自己对她的第一印象,恰如其分的赞美她,诸如『你长得真美,你真是迷人』,『这条裙子穿在你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你很开朗,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愉快』等等。听了这些话后,也许她会害羞,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此时要特别注意的是,你的话要讲得艺术一点,既要坦率,又要艺术,尤其要注意掌握分寸,如果你太过夸赞对方,会让人听了不舒服;如果你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又会使对方兴趣索然,而若是你讲一些低级话,更会让她产生厌恶感。」

  「第三,自重一点,不必太过殷勤!如果你有幸遇到一位美丽可爱的女人,你为她动心,你为她销魂,你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她,让她了解你、爱上你,但是切忌过分殷勤,如果你像哈巴狗似的极力讨好她,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大凡正直的女人都不喜欢没骨气的男子,特别是你被她弄得神魂颠,倒极尽讨好之能事时,尽管你如此痴情,可是女人却不太理睬你,因为你就像一碗白开水,让人一眼望到底,再没有什么兴趣可言,女人只好同你『永别』。」

  「第四,节俭一点,挥霍无度未必能获得芳心!有的男人在与女人交往时,显得非常慷慨大方,逛街时,你会给她买这买那的;进饭店总是要来个『满汉全席』;就连遇到一个讨饭的,也会当著女人的面大把的给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你富有男子汉的气概,殊不知,就在你大把大把花钱的同时,你的形象已经在女人的心目中逐渐缩小。因为大多数的女人看到这种举动会产生一些联想,她会想到你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她会想到你将来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举动无疑将会把她吓跑,当也不排除,你的做法能博得少数女人的欢心,但就大多数的女人而言,她们最讨厌挥霍无度的男人,因此即使你十分富有,也不要挥金如土,不要给女人留下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形象。」

  「第五,温柔一点,这是获取芳心的不二法门!女人的心里都有一块小冰块,体积虽小却不易融化,既硬又冰,如果你想融解那块冰必须先以温柔的语言消除她的戒备,要是你显得龌龊下流,态度又欠风雅,那就毫无希望了。女人之所以喜爱温柔体贴的男人,那是因为她们从周围同事和亲朋好友那里吸收了无数的经验教训,她们听到的和看到的已经够多了,不能不引以为戒,除非你以一种真挚的柔情来对等她,否则她是不会以相同的温柔来回报你的。」

  「因此,无论你是刚刚接近女人,还是你们的关系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你都需要无比的温柔,只要你处处表现出温柔、体贴、亲切,给人一种信赖感,女人自然会对你产生好感,当然这种温柔、体贴和亲切绝对不能带有任何的虚伪,它必须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你表现出的温柔、体贴仅仅是一种手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以上这五点就是追女初期需要熟练的秘诀,只要能灵活运用,不能说所向无敌吧!最起码是十拿九稳!」杨毅说到这里,得意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推心置腹的对薛邦兵说道:「邦兵啊!这些话我可是第一次对别人说,一般来说这种经验都是要藏私的,今天是因为你,要是换另外一个人,我绝对不会毫不保留的说这么多。」

  薛邦兵一脸诚恳的说道:「这个我知道,杨哥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发人深省!这些经验谈让小弟如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开朗啊!以前我对所有的女人都可谓是可望而不可及,今天听杨哥一说使我眼前一亮,我相信自己以后肯定会更有女人缘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薛邦兵这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杨毅不禁得意忘形的哈哈笑了起来:「好说,好说,我们兄弟不说这个,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好了。」

  薛邦兵看看表,果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两人连喝带聊的居然度过了近三个小时。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席而去,杨毅一边走还一边问道:「邦兵,你的钱够不够啊?不够我这里有,你的情况我知道,不要硬撑著跟自己过不去。」

  「你就放心吧!今天我带了足够的钱过来,说好了我请客,怎么能让你破费呢?」薛邦兵一边说著,一边大踏步的走向了柜台,杨毅略微放下了心,便迳自先到门口等著。

  等薛邦兵结了帐出来,两人又胡乱闲扯了一阵,这才各自搭车离去。

  杨毅上了车后不由得感慨起来,本来薛邦兵是来堵自己的嘴了,可是到了最后竟然成了自己为他上泡妞课了,真是好笑至极!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蛮可爱的,就凭他那能说善道的一张嘴,说不定还真的能泡上几个女人呢!

第六章 舞厅之单凤双燕

  这时出租车已经快开到了市中心了,司机回头问道:「小伙子,到哪里下车呢?」

  杨毅这才想起来刚才只是让司机开车,却忘了告诉人家开到哪里,他突然又想起自己应该办的事情,于是他告诉司机先在这里停下,他把钱付了,但是车子不要开走,他下去打个电话再确定究竟要去哪里,车钱另算好了。

  司机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事,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多赚一个起步的价钱,得了便宜的他自然按照杨毅吩咐先停下车子,一直守在原地等他回来。

  杨毅下车后随便找了一家小店,用店里的公用电话拨打黎丹儿的手机。没办法,方艳霞和陆仙芸都没有手机,只有黎丹儿有这种先进的玩意。他虽然知道陆仙芸的传呼,但是他暂时还不想见她——避之还唯恐不及,他又怎么会送上门去呢?

  电话很快就通了,杨毅没等黎丹儿问话,就说道:「丹儿姐吗?是我啊!杨毅,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你有事。」

  电话那头的黎丹儿也没想到是杨毅打电话给她,就大声回答道:「我现在在舞厅,你快过来吧!就在西关的『霹雳火舞厅』。」

  杨毅这才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声,他又问了一句:「你和谁在一起?」

  「就我一个,快来吧!这两天我正想找你一起出去玩玩呢!」黎丹儿说道。

  杨毅顿时放下心,又回到出租车上,对司机说道:「去西关『霹雳火舞厅』!」

  「好的,不过那里很乱的,这么晚你还是小心些好。」司机好心的说道。

  「谢谢你,不过要请你开快点,我有急事!」杨毅说道。

  既然客人说有急事,司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猛踩油门,出租车便飞快的掉头向武安市西关驶去。

  武安市里流行这么一句话——酒吧不是腐败和糜烂的好去处,舞厅才是,尤其是最当红的。

  因此武安西关自然就成了「夜猫子们」的最佳选择,「霹雳火舞厅」作为西关最大的舞厅,自然而然的成为习惯过夜生活的男男女女的最好去处。

  迷幻的灯光,烟雾弥漫的狭小空间,怪诞激烈的激情音乐……在这种环境中总是有一些穿著前卫的男女尽情的舞动著自己的身躯,不停的摇头,不停的跳动。这里有毒品,这里有烈酒,这里有的是堕落的气息。

  如今的夜生活非常多姿多彩,特别是在西关这里,午夜钟声过后便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疯狂的音乐中,穿著露骨的女人们,坐在吧台喝著鸡尾酒,她们翘著二郎腿,彷佛在用那艳丽白皙的大腿来吸引各种无聊的男人。她们不是妓女,她们都是那些来自黑夜深处的魔鬼,她们十分空虚,几乎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没有任何教条的限制,她们从四面八方涌至这里。

  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中,传来了某些灵魂对世俗的极度不满,酒洒了一地,那些所谓的孤独酒客都成了醉鬼。

  摇曳的短裙在灯光下无情的撕裂了呆滞的表情,牛仔裤上破烂的漏洞中不时奔放出颓废的汗液,染著颜色的头发在音乐中飞来飞去,那不是炫耀是什么?

  这时前来寻求刺激的男人会绅士般的去邀请一个女士跳舞而不会遭到拒绝,一些所谓的乐团一起玩弄著那堆破铜烂铁,噪音似乎可以让这些男人女人兴奋到极点。

  这个城市到底何时变得那么「堕落」了,出了这样一群「堕落」的男女,在这个「堕落」的空间里不停的浪费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是因为夜实在太长,让她们愿意用睡眠来排解这一段属于自己的自由时光吗?

  为了这些「堕落」的人群,舞厅的大门总是敞开著,或许他们本身认为自己仅仅只是来这里进行娱乐活动。

  这也算是一种「高雅」的娱乐,就好像古时的彻夜青楼一样。在舞厅里可以放纵不羁,可以随意谩骂,没有任何成文的规则,所以它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夜猫族」加入这个行列。

  曾经有这么一段时间,舞厅中也有优雅的音乐,人群安静下来,在和谐的气氛中,轻轻的跳起悠扬的舞蹈,汗水中只是一点点随和的欢跃,然而那些却是为绅士和淑女准备的,在这群人眼中,那只不过是垃圾般的东西,令他们不屑一顾。

  他们为何要那样「堕落」?难道只是为了在那种高分贝的环境中宣泄自己的怨愤,感觉没人制约的爽快吗?不是的,理由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是文明的一种必然产物,那些永远闪烁的霓虹灯是历史中早已安排好的,也是夜里除了路灯以外唯一的明亮彩色了。

  或许用「堕落」来形容有些言过其实,但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形容呢?也许表面的舞蹈状态只是一种对某些事物的轻蔑,可是阴险的高跟鞋和领带背后总隐藏著一笔笔的黑暗交易。

  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一个有著招牌的舞厅而已,里面的人并非面目可憎,还是有一些从失望中跌入堕落深渊的好人,但是那又如何,他们还是在这里跳舞、摇头,和麻醉剂般的音乐一起浪费自己的生命,渲染自己所谓的丰富生活。

  角落里还坐着一些人,他们并不是来跳舞的,他们好像只是为了这种气氛而来,他们抽的都是很高级的外国烟,然而却不知道里面的烟草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聚在一张小小的桌子旁边高谈阔论,脸上的笑容显得很不自然。

  也有男士和吧台的女人们聊得很开心,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面红耳赤却依旧开怀大笑,因为这时的气氛很活跃,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眼泪和忧伤。

  音乐一直这样下去,从黑夜到黑夜,永不停息,灯光下那群熙来攘往的身影,怎么也看不出任何疲惫,他们现在很开心,难道他们就这样一直沉沦下去?

  此时此刻,另一群满是黑眼圈的人,却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无助的呻吟和呜咽著。

  出租车一直开到了「霹雳火舞厅」的门口,杨毅下车抬头一看,一个金碧辉煌的舞厅赫然耸立在自己面前,上面还贴著巨大的宣传海报,杨毅付了车钱后就买了一张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现在才入夜不久,娱乐活动都刚刚是起了头而已,灯火下掩盖的尽是赤裸的欲望和孤单。虽然这不是杨毅第一次来舞厅,但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弥漫的烟气依然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舞池里是灰暗和不透明的灯光以及流动的人群,灯光把酒瓶的影子摇曳得婀娜多姿,就像台上的舞女,流畅的线条和以及低级的笑声将一切都染得变了颜色。

  杨毅突然发现自己很欣赏那蛇般的扭曲腰枝,不只是欣赏其中的刺激而是真正在游览那人体的艺术,不是故作高贵,只是他发现在色情的背后还有一种颜色,就是生活的艺术。

  不管她们生活中有多少不如意,站在舞台上的她们就是尤物的代表,更是魔鬼的化身,她们时而抚摸著自己的光滑皮肤,模样极其诱人,时而绕著中心跳舞,甚至走到你面前给你一个结实的拥抱,让你连支帐篷的时间都没有就悄然远去,只留下浓烈的香水味,让你胡思乱想。

  性,是最单纯的娱乐,无论隐藏的多么含蓄,最终还是要回到主题上来,几百万年前的祖先玩到现在,剥去现代文明华丽的伪装之后剩下的依旧是「嘿咻嘿咻」的活塞运动。

  总是有人把性说得多么可鄙不堪,殊不知人们还是需要它的,就好像寂寞的皮肤需要一只手的抚摸一样。

  杨毅一进舞厅,狂暴的音乐顿时点燃了他心中的激情,他看着周围疯狂摇摆的男男女女,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下,跟著音乐踩著拍子。他以前只有去过几次舞厅,因为里面的音响实在是很大声,出来后耳朵会聋一天。

  里面的陈设是在周围安排一些座位,中间则是个舞池,也是表演节目的地方,杨毅就坐在靠近舞池的地方,他觉得这样看得比较清楚。

  如果在开场的时候舞池是空的,DJ就会选择一首很能够调动人们的积极性而又不会太急促的曲子好吸引大家下舞池,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有勇气当第一个,因此基本上总是要等音乐响了半天才会有人陆续下去,而打破沉默率先进入舞池的,肯定是几个人一起,并且肯定就近围在舞池边,非得等人越来越多,舞池的中间才会慢慢的被挤满。

  去过舞厅的人都知道里面的音响开得很大,完全影响人的思路,耳朵只能听见他要你听的东西,加上周围人群的感染,各种乐器敲击的刺激,若是你的内心反抗越大,压抑的感觉就越大,倒不如顺势去感受会比较好。

  「先生女士们,帅哥美女们,欢迎光临霹雳火派对,来自千禧年最新的音乐,让你感受全新跳舞概念。」

  「OK,派对现在开始,让我们一起开始今天的疯狂音乐之旅!」

  「现在,放松你们的身体,跟我来,举起你们的手,左右挥动,跟著音乐的节奏摇摇你的头,跺跺你的脚,发出一些尖叫,能再大声一点吗?这是属于我们的自由的时光!放松,我知道你们能做到。」

  「等待节奏,等待更强劲的摇摆,融入我们赏心悦目的空间,灿烂灯光照耀著我们漂亮的舞姿,这是开心的时间,让我们一起合作,伸出你们热情的双手,一起摇摆,享受强劲的节奏,让我们尽情跳动,GO!」

  「客满我们的舞池,好歌不要错过!感受节奏,潇洒的甩甩头,你的摇摆就是我的享受,寻找自己最HIGH的感觉,一起来尽情跳跃。」

  「我们在这里邀请全场的帅哥美女,请你们放下手中的美酒和饮料,一起来到舞池当中,感受一下千禧年最流行的音乐,放松你的心情,一起来摇摆。」

  一男一女两个DJ正在卖弄他们的煽动天分,杨毅听了这些笑了笑,看来今天他来得还算不太晚。

  由于表演刚刚开始不久,杨毅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的画面,先是一些化著漂亮的妆的年轻女孩子,她们穿著暴露的服装,舞动的节奏很快,做出种种魅惑的动作,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杨毅看着她们的胸部和大腿,确实让他心痒,尤其当这些女孩子对他做出种种诱惑的动作时。

  和杨毅一样,很多男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年轻女孩子。这时,那两个男女DJ开始在台上不停的说著一些黄色笑话,本来不想笑的杨毅,在气氛的感染下也不由自主的笑了,他突然发现这个时候若是克制自己,便是对周围环境的反抗,而且越反抗越无力,倒不如顺从。

  表演越进行就越来越火热,内衣胸罩也开始满场乱飞,喧叫声越来越大了。接下来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带著美丽的女孩子走进舞池,开始没命的蹦跳了。

  杨毅心想在马路上绝对不能同时看见这么多漂亮的女孩,本来他对她们非常反感,觉得她们是在放纵自己,是在堕落。可是此时他突然觉得她们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

  随后杨毅环视著全场,不停的寻找著,终于让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疯狂的音乐响彻整个大厅,闪烁的灯光下,每个人都肆意的扭动著身体,宽广的舞台中央有两个女孩尤其令人瞩目,其中一个正是黎丹儿!只见她扭著水蛇腰混杂在人群中独舞,脸上的彩妆妖艳迷人,青春的身体暴露无遗,而且她胸前的手机还在震动、闪光,上面不知道显示些什么。

  这时整个舞厅里都是暗的,只有舞池是通明透亮,她自然也就成了所有目光的聚焦点。

  舞厅里混杂著形形色色的人物,杨毅看腻了那些摇头晃脑、自我陶醉的姿态,忽然觉得在巨大的音乐声中安静的坐着是件美妙的享受,这里有人喜欢堕落,也有人喜欢欣赏别人堕落。

  这时一个女孩子在震耳的音乐声中晃著她巨大的胸挤到了吧台,她喝了口酒,忽然转过头来朝杨毅一笑,她的眼皮上抹著艳丽的眼影,十分闪亮,问道:「帅哥!一个人来的?」

  杨毅只是低头并没有答话,他不想搭理这些来路不明的女人,但是他却低估了对方的纠缠能力。

  只见那个女孩子又抬高声音凑近杨毅的耳朵问道:「你没人陪吗?」

  「哦……」杨毅呵呵笑著用手指了指舞池里的黎丹儿,她正在男人的簇拥中畅快的跳动著,那个女孩子见状遗憾的拿著自己的酒杯离去了,杨毅放声大笑起来,有种成功的骄傲感。

  黎丹儿自然不知道杨毅正在一旁偷望自己,她依旧疯狂的扭动著身体,和身边的每一个男人摩擦。

  杨毅坐在一旁,他并不想跳舞,因为他觉得音乐已足以令自己灵魂出壳,他只要看着黎丹儿跳就行了,因为有好几个人围著她,杨毅差点就看不见她在哪里了。黎丹儿还在扭著,头越甩越有劲。

  这时杨毅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酒气,感觉很热,就在自己的耳根下游移,他用了很大的劲狠狠的推了身后的女人一下,那个女人受惊似的大叫一声,狂放的音乐立刻淹没了她的声音,而那股酒气也在杨毅的一推之下驱散了。

  场中的黎丹儿看见了杨毅,她立刻脱离了那个阴暗的舞池,向他这边奔来。

  「你来了?」黎丹儿问道。

  「是啊!来了好一会儿了,正在看你跳呢!」杨毅笑道。

  「去!我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那个跳得才好呢!」黎丹儿说道。

  「哪个?」杨毅问道。

  「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吧?」黎丹儿不答反问道。

  「来过呀!以前还在上学时来过几次。」杨毅答道。

  「怪不得,那霹雳火里面的『单凤双燕』你肯定是没听过了?」黎丹儿问道。

  「什么凤呀燕呀?你说清楚点行不行?」杨毅一头雾水的问道。

  「真是快被你气晕了,『单凤双燕』指的就是霹雳火里面跳舞跳得最好的三个女孩,就像别的舞厅里的舞后一样。」黎丹儿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要指给我看的是哪个啊?」杨毅笑著问道。

  「当然是跳的最好的『单凤』了!」黎丹儿说道。

  接著杨毅顺著黎丹儿的手指看去,原来就是刚才他认为最受瞩目的两个女孩中的另一个。

  杨毅感到非常好奇,等他看清楚女孩子的动作后就更加诧异了,她的个子不高,但是身材非常好,穿著很前卫,但是恰到好处,至于她的长相,杨毅只看得清楚轮廓,不过第一眼就让杨毅感觉非常舒服。

  只见那个女孩子很随意的跟著节奏扭动,杨毅立即发现她跳得很好,尽管他见过无数个会跳舞的女孩子,但是她绝对和杨毅见过的不一样。

  在她跟著这首舞曲起舞时,杨毅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彷佛这首曲子就象是专为她而写的一样,引用武侠小说中的一句话就是「人曲合一」,她的动作和音乐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般来说,要跳这种节奏的舞,身体的动作幅度都很大,动作也必须刚劲有力才好看,跳起来其实是很累人的。可是她跳起来却偏偏完全相反,她的动作很小,也很轻柔,姿态如此的轻松,却给人一种强烈且具有震撼力的美,她的一挥手、一踏步、一扭臀都是那么的完美而无法挑剔。

  杨毅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全场此时也几乎都安静了下来,无数人的焦点都在她一个人身上,而她却是那么自然,彷佛整个舞厅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似的……

  「好了,第一场结束,接下来是我们的慢舞时间,然后再放热门音乐。」随著男DJ的高昂声音,宣布了第一场热舞的结束。

  那个被称为「单凤」的女孩自顾自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拨了拨头发,好像没感觉到全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看也不看旁人一眼,便离开了舞池,消失在人群之中。

  但是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已经使杨毅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激动和兴奋,她的舞、她的人、她的特立独行、她的个性、气质已经完完全全的吸引住杨毅这个舞场新手。

  「怎么?被迷住了吗?」黎丹儿半开玩笑的问道。

  杨毅却意外的诚实起来,答道:「是啊!这个女孩子跳得真好,『单凤』这个称号确实很适合她,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像一只独立于鸡群的凤凰一样。」

  黎丹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道:「这才正常啊!不单是你,很多男人都非常迷恋她的舞姿呢!怎么样?要不要改天我帮你介绍一下?」

  「谢谢你了,不过我想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女孩我暂时还不想接触,对了,你说有『单凤双燕』,那么『双燕』又在哪里呢?」杨毅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黎丹儿毫不谦虚的指了指自己,说道:「本小姐就是其中一个罗!」

  杨毅竖起大拇指赞道:「果不出我所料,那另一个呢?」

  黎丹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的摇著脑袋说道:「她呀!今天没来,不过你也认识她,而且还很熟,猜猜看是谁?」

  「艳霞?」杨毅迟疑的说道。

  「呵呵,没想到你蛮机灵的嘛!一猜就中。」黎丹儿笑道。

  「原来你们俩还是这里的知名人物呢!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杨毅说道。

  「别说这些了,现在放的是慢舞,来,你陪我跳一支吧!」黎丹儿一面说著,拉起杨毅的手便走进舞池里。

  杨毅抚著黎丹儿削瘦的肩,让她把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同时把腰弯下一些,好让她靠得更舒服。

  当杨毅搂著黎丹儿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刚刚那个要和自己搭讪的女生,她正搂著一个肥胖的中年人,那个家伙的猪蹄正在她的屁股上蹭来蹭去。杨毅朝她笑了笑,她却转过头,故意不理会。

  舞厅里放著张学友的歌,那是他最悲凉的一首歌,MV里的张学友怀著成熟的无奈放下爱情。

  「你前些时候是不是在和小芸交往?」黎丹儿忽然在杨毅耳边轻轻的问道。

  「怎么了?不行吗?丹儿你很介意吗?」杨毅慢慢的推开黎丹儿,却见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光线映照著她的泪珠,并沿著她脸上美丽的轮廓坠下。

  「莫非你也想和我那样?你吃醋了吗?」杨毅重新把黎丹儿拥入怀中,她长长的指甲刺进他背上的肌肉里,她拼命的摇头,像刚刚在舞池中疯狂的节奏一样,又渐渐的无力。

  「所有光临霹雳火的好朋友们,请伸出你们热情的双手,跟著我们霹雳火DJ一起挥舞。我们再一次为你们送上千禧年最前卫的音乐,第二场热舞现在开始,欢迎回到我们的舞池来。」

  「1、2、3,所有舞池中的朋友,准备好你们性感的小手,跟著我们漂亮的舞蹈团队再次挥舞,后面的朋友们,双手再举高一点。」

  「所有光临舞厅的朋友,请放松你的心情,一起摇摆,找到你们最开心的感觉,准备一下你们的尖叫声,让我们一起掀起今晚的另一波高潮!」随著两位DJ的对白响起,张学友的歌声在舞池的灯光渐暗中销声匿迹。

  刹那间四周又围满了人,他们高举着手,跟著DJ的节奏舞动,巨大的声音充斥著所有人的耳朵。

  在那巨大的舞曲声中还有一句杨毅听得不太清楚的表白,尴尬而生硬:「我想好了,我要把自己给你!」

  杨毅循声望去,只见舞厅的门口有一个男孩子扬手打了身边女生一巴掌后甩手离去,那个女生呆了片刻又追了出去。

  这就是舞厅里每天都会发生的爱情,尽管对于当事人而言痛苦万分,但是在第三者眼中,却不过是出闹剧。

  接著杨毅楼著黎丹儿,跟著DJ的招呼和大家一起下了舞池,他疯狂的扭动著,意图发泄自从上班后这些天来的压抑心情,他不时还偷袭黎丹儿一下,却迎来她对自己抛来的媚眼。

  这时舞曲的节奏越来越快,杨毅实在是跟不上了,就退开站在一旁看别人表演。今晚黎丹儿玩得相当尽兴,她一刻不停歇的在舞池中跳啊叫啊,直到一首中文的慢歌出现,她才蹦跳著回到杨毅的身边。

  「爽吧?还说是什么『双燕』,我都搞不清楚你是轻舞的燕子,还是在群魔乱舞了。杨毅笑道。」

  黎丹儿对于杨毅的调侃丝毫不在意,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热气透出来,带著甜甜的香味。

  「来,再陪我跳一曲,慢歌你绝对可以跟得上的!」黎丹儿说道。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再跳一回,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这次我可要来点刺激的了。」杨毅笑著答应道,便和黎丹儿一起踏进了舞池。

  黎丹儿比杨毅矮半个头,杨毅只好让她搂著自己的腰,他的手则靠在她的肩上,两人就随著乐曲跳起了四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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