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0741-0750)

1501Clicks 2020-01-14 Author: 风吹陌梁
#重生  

            第741章:客居(二)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11日

  「没想到我们的车先来。」谢虹云笑着对周志明说道。

  「也好,你们早去早回。」周志明微笑着说道。

  谢虹云和徐畅然上了中巴车,朝周志明挥手,车子往前开去,只留下周志明一个人站在公路边。

  上午 7点半,三人走出院子,到公路边赶车,周志明要到县城,赶火车到荣城,再坐飞机到东海市,徐畅然和谢虹云去相反的方向,到附近一个乡镇赶场。

  徐畅然的印象中,蜀州农村叫赶场,北方农村叫赶集,比如山东。这里刚好处于南北分界线上,当地的叫法不知是赶场还是赶集,但时间上有区别,蜀州农村多以三天一集,有的地方258,有的地方369,这里则是5天赶一集。

  下车后到了集市,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徐畅然掏出相机,调整好参数,这可是拍摄民俗的好机会。

  不过他不轻易举起相机,那样会引人注意,看到他想拍的场景,才举起相机快速咔嚓几张,然后赶紧放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虹云买了一些土特产,塞进她背的双肩包里,徐畅然给她拍了一些照片,有些是趁她不注意拍的,有些是正对着拍的。

  一个逆光场景,谢虹云在和摆地摊的摊主交谈,阳光给她的秀发罩上一圈金色,感觉特别美,一连咔嚓了几张。

  谢虹云似乎对这笔交易很感兴趣,和摊主谈了好一阵,等她和摊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徐畅然呆住了,两根中药材一样的物品,谢虹云付给摊主好几张大钞。

  逛来逛去,徐畅然也看中一种年货,干竹笋,不论炒肉或炖汤,都好吃,谢虹云过来看见,也买了一点,说晚上就可以吃。

  中午没有进店吃饭,谢虹云买了一种黄色的糕点,徐畅然吃到嘴里,香酥可口,「喜欢吃吗?」谢虹云问道。

  「好吃。」徐畅然点头,又吃了一个。

  「这是核桃馍。」谢虹云说道,徐畅然回味着,果然有核桃的味道,第一次听说这种糕点,也是第一次吃到。

  回到院子,谢虹云下了两碗面,把午饭解决了,在厨房,谢虹云指着两块腊肉说,其中一块是给徐畅然准备的,带回家过年吃。

  「正宗的大巴山腊肉,看着还不错吧?我们其实很少吃腊肉,盐重,听说这里的腊肉好吃,买来尝尝。」谢虹云说道。

  徐畅然说声谢谢,算是笑纳了,盘算着这次回家,又是巴山腊肉,又是干竹笋,谢新芳应该满意了吧!徐畅然得意地说着,谢虹云听了,只是笑笑。

  吃完面条,徐畅然跟着打下手,很快把厨房收拾干净,正在院子里散步,谢虹云手里拿着一个物件出来,走近后徐畅然看清,正是上午在集市买的中药材。

  「畅然,这个拿回去给你妈,她会更高兴。」谢虹云把药材递给徐畅然。

  「这是什么?」徐畅然问道。

  「野生天麻。」谢虹云回答。

  「是真的吗?」

  「是的,就他们后面的大山中采来的。」

  「好像比较贵,这一根……」徐畅然拿着天麻,伸出手说道。

  「一根两百元,今天运气不错,买了两根,这个是冬麻,很好的。」谢虹云笑着说道。

  「腊肉我收下了,这个……得补钱给你。」徐畅然说道。

  「我不会收的。」谢虹云笑着歪了一下脑袋,转身走进堂屋。

  下午,两人呆在院子里,谢虹云戴着手套,拿着花锄给花盆松土,徐畅然站在一旁和她聊天。

  「这些不全是泥土,加了很多东西,算是一种混合物吧。」谢虹云指着花盆里的泥土说道。

  「啊!这点没注意到,以为全是泥土。」徐畅然说道。

  「养兰草讲究配土,特别需要腐叶土,还有,偏干和偏湿都不行,要润,所以兰草并不好养。」谢虹云说道。

  一个「润」字,用得很好,这么说来,兰草和女人颇相似,都需要「润」的土壤,才能活出美丽。徐畅然看着旁边的几盆彩兰,问道:「你喜欢彩兰吗?」

  谢虹云停下手上的动作,随后抬起头,「我还是喜欢这种。」她朝下点了一下头,指的正是她摆弄的全绿色的兰草。

  徐畅然偶尔帮忙,搬动一下花盆什么的,两人继续聊着,聊得高兴,徐畅然问到一个通常情况下不会问的问题:「你和志明,谁想到来西部生活的呢?」

  「应该说,我们都有这种想法,要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一种半退休生活。反正是丁克家庭,没有孩子的拖累,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呢?」谢虹云想了想说道。

  「嗯,西部地区的自然环境比较好,你看,爬山也很方便。」徐畅然指着院子后面的山说道。

  「他开始就弄这些花草,我说你还是要多出门走走,他说行,我就爬山去吧。」谢虹云笑着说道。

  谢虹云说,他们现在荣城有一家医疗器材公司,这些年医疗技术发展很快,这个市场变得很大,他们原来打算专注胸外科方面的器材,现在领域扩大了,业务增加了,这不,周志明又到东海市见一位法国朋友……

  徐畅然听了谢虹云的讲述,又暗暗羡慕起他们的生活来,不过,他上哪里去找一块世外桃源,又找一个漂亮的院子呢?即便找到了,一个人在院子里能呆多久?最终还是会荒芜吧。这么一想,又有点惆怅。

  晚上谢虹云果然炒了一道干竹笋炒肉,徐畅然吃了很多干竹笋,嚼起来脆嘣嘣的,特别好吃。谢虹云炒的菜和谢新芳差不多,都很合徐畅然胃口。

  吃完饭,两人到院子外散步,碰到一个50多岁的男人,谢虹云和他打招呼,介绍徐畅然时说是她表弟,等那人走远,她说那人也是老支书的本家。谢虹云说,有时她一个人在院子里,晚饭后也会出来散步,她很喜欢乡间漫步的感觉。

  途中谢虹云接到周志明电话,说他已经到达东海市,刚在酒店安顿好,晚上会有一个小型饭局,明天就和法国朋友见面,顺利的话,大后天赶回来。

  徐畅然知道,自己最早也是大后天回到荣城,周志明没回来之前,他得陪着谢虹云,这就是他的用处,他得做好。

  暮色降临,两人回到院子,堂屋的电视都没有打开,各自回屋,徐畅然在二楼的房间写作,谢虹云到三楼的书房。

  一边听录音,一边进行文字记录,这是个枯燥的工作,需要花费一定时间,同时也在思考如何提出问题。

  晚上 8点过,徐畅然刚听完一段录音,正在敲打键盘作文字记录,听到有敲门声,以为是错觉,摘下耳机,又听到几声敲门。

  徐畅然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快走拢时,听到谢虹云的声音:「畅然,开门。」

              第742章:卡喉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12日

  打开门,谢虹云站在门外,「在忙吗?来,这个拿着。」她递过来一张纸。

  徐畅然接过来一看,题头写着天麻两字,接下来写着几个步骤,一是把天麻洗净,二是切片,然后是切片泡水喝,或者研成粉末服用,还注明研磨机可以在街上的小诊所找到,显然,这是写的野生天麻的服用方法。

  「我记得好像是炖鸡汤喝?」徐畅然拿着纸条说道。

  「是的,民间这样做的很多,还有煮鱼汤,煮鸽子。我是想提醒一下,天麻受热后天麻素含量下降,影响药效,如果你觉得炖汤不好的话,可以按照纸条上的这个方法……」谢虹云指着徐畅然手上的纸条说道。

  「明白了,用这个方法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我会给我妈说清楚的。」徐畅然笑着扬了一下纸条。

  「嗯,畅然,早点睡哦。」谢虹云说完离开了。

  徐畅然工作到 9点,连通无线网络,登陆QQ,看见梁爱芳在线,和她聊了十分钟,随后又开始工作。10点半,徐畅然正在写钱亮程的冒险故事,谢虹云又来敲门了。

  「畅然,还没睡啊,吃宵夜吗?」打开门后,谢虹云说道。

  「什么宵夜?」徐畅然知道深夜吃东西不是好习惯,还是问了一下。

  「面条。」谢虹云带着一丝微笑。

  「好,吃一点。」想到绍子丰富、香喷喷的面条,口水瞬间流出来,徐畅然决定放纵一回。

  两人下到一楼,谢宏云到厨房下面条,徐畅然打开电视看着,科教频道正在放一个专题节目,除了电视上的声音,厨房里偶尔传来一点声响,徐畅然盯着电视,却没有看进去,被一种温馨的情绪包围着。

  谢虹云端出来一碗面放在桌上,「畅然,快来吃。」徐畅然赶紧过去,用筷子挑着面条,香气蒸腾,口水再次泛滥。

  谢虹云坐下来,徐畅然问道:「你的面呢?还没下?」

  「我不吃。」谢虹云笑着摇摇头。

  徐畅然有点后悔了,原以为是搭便车,结果是专车,这样下去,容易被惯坏的,好吧,下不为例。噗噗噗的,吃得挺响,谢虹云在旁边看着,说道:

  「畅然,愿不愿讲点故事啊?」

  「什么故事?」徐畅然抬头问道,如果是行走方面的故事,他得好好选择一下,找几个精彩的片段。

  「你和其他意义的女朋友的故事,行吗?」谢虹云说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很小,显得底气不足。

  徐畅然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是通常意义的女朋友的故事,我可以讲给你听,但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有点遗憾哦。」

  「好吧,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吃完自己洗碗啊,我上去了。」谢虹云脸上带着一抹红,站起来说道,随即上楼去了。

  徐畅然独自吃完面条,连汤也喝光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并不关心主持人说些什么。电视是日常生活的象征,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它带来的一点喧闹起到调和作用,最近水木论坛上流行一个词,岁月静好,原本觉得有些矫情,现在看来有真实的成分,眼下不就是岁月静好么?

  11点半上床,睡到自然醒,上午两人没有出门,谢虹云让徐畅然把衣服换了,开动洗衣机。徐畅然把笔记本电脑拿到院子,处理照片,谢虹云有时也过来看看。

  徐畅然演示处理在集市上给她拍的照片,「你看,逆光把人置身于光线的沐浴中,表现出阳光对人的施舍与恩惠;周围的环境很朴实,这是普通人延续了几千的生存方式,让人感到亲切自然。」徐畅然把鼠标点在谢虹云身上:「最后,主角收拢了所有视线,她的美和周围的环境形成微妙的对比,象征着人类文明新的进程。」

  「天哪,我还是去晾衣服吧。」谢虹云笑着转身走开了。

  「我没有过度解读,这绝对是好照片。」徐畅然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嚷道。

  徐畅然也过去帮着晾衣服,谢虹云说道:「畅然,下午我们去唱歌吧,晚上就在县城下馆子,不做饭了。」

  「好的,我请客。」徐畅然说道。

  「你在这里,哪能让你请客。」谢虹云说道。

  「那我就不去了。」徐畅然说完,大大咧咧走到小桌子前处理照片。

  谢虹云晾完衣服,走过来说道:「好吧,你请客,那你还是去吧?」

  「嗯。」徐畅然抬起头,看见谢虹云小心翼翼的表情。其实,他不过是开个玩笑。

  午睡后,两人到县城唱歌,一个多小时后出来,找了一家藕汤馆,点了个小份藕汤,一条糖醋鱼,两道菜的味道都不错,尤其是糖醋鱼,香辣甜酸,各种味道都有,吃起来特别可口。

  中途接到谢新芳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徐畅然说快了,一周内必定到家,谢新芳说好,我现在就开始准备年货,你想吃什么就给我发短信。徐畅然放下电话笑了,即便交流方式越来越进步,但终究还是吃。

  突然,喉咙处有异样,是鱼刺卡住喉咙了,徐畅然咳嗽了几次,企图把鱼刺咳出来,发生了干呕,谢虹云盯着他问道:「畅然,怎么了?」

  「鱼刺卡住了。」徐畅然说着,往卫生间走去,在卫生间一番折腾,没能把鱼刺弄出来,反倒呕吐了几次,眼泪都出来了。

  走出卫生间,徐畅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鱼刺卡在喉咙,很不舒服,总是想呕吐,脸也胀得通红。谢虹云走过来,「鱼刺出来没有?到医院去吧?」

  徐畅然又咳嗽了几次,由于动作太猛,踉跄了一下,眼泪又咳出来了,喘息着,抹了一下眼睛,只听见谢虹云喊道:「这里结账。」他手向兜里摸了一下,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看着谢虹云付了帐,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襟,两人走出店门。

  匆匆行走在街道上,徐畅然突然掠过一个念头,今天会不会出大事?鱼刺也能卡死人,这种例子是有的,鱼刺刺破食管壁,导致动脉破裂,出血死亡……game over !

  生命多么脆弱,命运的玩笑多么无情。

  到了县医院急诊室,仍然是谢虹云四处奔忙,徐畅然傻傻地站着,处于一种意识迷茫的状态,直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过来,带着无所谓的表情,让他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用压舌片压着舌头,用手电照着朝里张望,然后用一根镊子试探了几次,把一根细细的鱼刺取出来。

  鱼刺取出来后,徐畅然知道这是虚惊一场,不会出什么事,但又像在生死边缘走一场,精神上受到一定冲击,意识一直有些模糊,连医药费都是谢虹云付的。

  「以前被鱼刺卡住过吗?」两人在路边等车时,谢虹云问道。

  「没有,这是第一次。」

  「以后吃鱼要慢点,今天运气还不错。」谢虹云说道。

  谢虹云虽然当时比较着急,现在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徐畅然却一直回味着,要是今天没有谢虹云,他会怎样处理?会不会真的出大事?被鱼刺卡死,该多丢人啊。

  他又想到那几句话,生命是多么脆弱,命运的玩笑,是多么无情。

             第743章:与时俱进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13日

  早上7点,徐畅然爬起床,穿好衣服,坐在床沿,脑子里闪过许多场景。

  昨晚睡得很香甜,住在院子里有这好处,一出太阳就把被子抱出来晒,被子始终松松软软的,晚上盖着很舒服,这也是徐畅然想到院子里住的原因之一吧。

  小心翼翼吞咽一口口水,咦,居然很顺畅。昨晚鱼刺卡喉的经历让人后怕,喉咙始终被尖刺顶着,吞咽口水都困难,还不停呕吐。

  昨晚和谢虹云云走出饭馆,深一脚浅一脚在街上走着,喉咙部位传来一阵阵尖刺的感觉,死亡的话题突然萦绕在脑海。

  谢虹云说了几句话,「暂时不要吞咽,把鱼刺弄到下面去了。」「问题不大,这种事很多,很好取出来的。」才把他从黑暗的思绪中拉回来。

  徐畅然想到一个词,「创伤应激综合征」,指的是人们在经历天灾人祸,特别是经历威胁生命事件后,对身体和心理产生的后遗症。他们的情绪可能持续低落,对原来感兴趣的事物失去兴趣,变得孤独,对人对事反应迟钝。

  心理学界认可这个观点,所以遇到重大灾害,比如地震,大型恐怖主义事件,官方或民间机构会组织心理救助队伍,对事件亲历者进行辅导,以防止创伤应激综合征的危害。

  当然,徐畅然经历的鱼刺卡喉只是虚惊一场,算不上什么,也不会留下什么应激综合征,最多这几天吞咽时会回味一下,以后吃鱼也可能心有余悸。

  牵动徐畅然思绪的,是他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介绍一位美国人的书,这位美国人在书中写到,流行全球的「创伤应激综合征」不过是一场骗局,因为涉及到每年几百亿美元的生意,所以大家精心维护这个骗局。

  当时徐畅然对这本书的观点有所赞同,主要是对心理救助的方法持怀疑态度,认为人主要靠自己调适心理,外界的干预多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这一次,他有了更深的体会,创伤后留下的阴影是存在的,救助也是应该的,但救助方法值得商榷。欧美国家可能做得有些过,方法不一定得当,让人觉得花了钱作用不大,而这个作者抓住这一点写本书出来,干脆说它是一场骗局。

  徐畅然意识到,现在选择书难度很大,很多书不是出于新知,而是为了利益和哗众取宠,把某种偏狭的观点包装成真假难辨的「真理」。现在,他对这本书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不过,在华国又是另一种局面,大家对创伤应激综合征不了解,甚至很多人不承认,导致很多人经历创伤后没有得到外界的帮助,自己也缺乏正确的应对方法,以致慢慢积累下来,形成一定的心理疾患。

  华国有句古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创伤应激综合征,但但人们只是朴素地看待这种事,没有上升到理论高度,并采取科学方法应对。在华国的社会生活中,在街头小巷,经常发生匪夷所思的事件,人们只是拿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多少人会想到,其中很多事件是心理疾患的爆发?

  明白的人就会小心行事,对那些人和事敬而远之。

  第二天中午,周志明回来,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徐畅然到县城赶火车,周志明在家休息,谢虹云送他到公路上。

  「畅然,谢谢你这几天陪我。」路上谢虹云说道。

  「什么啊,应该是我说这话。」徐畅然说道。

  「喜欢来这里吗?」

  「当然,你做的菜……很好吃。」徐畅然本来想说「跟我妈做的菜一样」,说出来就改口了。

  「春天再来,吃我们自己种的菜。」谢虹云说道。

  「好。」

  中巴车渐渐走远,徐畅然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站在原地的谢虹云,突然有一种离家的感觉,自己应该是回家啊!

  回到荣城,几乎一整天没有出门,收拾屋子,睡觉,中午晚上两顿饭在小区外面的小馆子解决。蓉带着青青去了云州,暂时不能见面。

  晚上继续工作, 9点左右上QQ和梁爱芳聊了一阵,梁爱芳说她买了一部拍照手机,索爱k750,可以很方便地给孩子拍小视屏。徐畅然知道这部手机,两百万像素,自动对焦,几乎是目前全球最好的拍照手机,手机背后的相机还带镜头盖。

  「这个手机很贵。」徐畅然写道。

  「是的,2888元。」

  「为什么买这么贵的手机?」

  「我用年终奖买的。」梁爱芳写道。

  徐畅然沉默了,梁爱芳的生活比较单调,不像是生活在燕京的女人,花点钱买个好手机也没什么。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以前没有谈过,问她是否接受调教中拍照,当然,脸部会采取一些措施。

  「可以。」梁爱芳回道。

  梁爱芳的这种态度激发了徐畅然的性趣,他让她到床上去,双腿并拢,拍两张小腿和脚的照片发过来,梁爱芳照办了。过一会儿,照片发过来,徐畅然看着线条优美的小腿和白皙匀称的双脚,夸她的相机效果很好。

  性火慢慢升上来,感觉大脑变得温热,离开田园乡村带来的怅然感消失了,被一种略热烈的期望代替。不过他意识到,都市和欲望的联系比较紧密,而田园生活更能让人感到灵魂的宁静。

  回到荣城第三天,杜老师来了。两人在酒店餐厅吃泰国菜时,她接了个电话,到餐厅外面说了好一阵才回来,徐畅然也没问她什么事,他从不打听这些。

  吃完后回到房间,杜老师问道:「畅然,这几年回云州二中没?」

  「很少,好像只有一次。你呢?」徐畅然回忆道。

  「偶尔回去,有些事情……」杜老师说道。

  两人分别洗澡,回到床上,杜老师才说道:「吃饭时那个电话,有人想把孩子送进云州二中,价格出到这个数。」她伸出三个指头。

  「3万?」

  「是的,现在这些人钱不知从哪来的。」

  「3万元都给你?」徐畅然问道。

  「基本上,那孩子成绩中等,可以弄进去的。」杜老师说道。

  徐畅然明白,教育产业也开始发飙了,继房地产后,又一个走向疯狂的产业,没想到杜老师竟然站在前缘,不过原因很简单,她的公公在本地当教育局长多年,根基深厚,她要参与的话,轻而易举。

  「送 1个人进去,1到3万不等,送10个人进去,就是20万左右,你看,是不是比炒股票更赚钱?」杜老师说道。

  徐畅然嘴角微微一扯,他让杜老师投了30万元,信誓旦旦要在股票上赚钱,大半年了,现在只赚了不到两万,她现在一个电话,赚的钱就超过这个数。

  「畅然,你觉得这个钱……该不该赚?」杜老师转过头,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徐畅然。

  徐畅然的手伸进被子,摸到杜老师丰满的大腿,轻轻摩挲着,「我觉得,这个钱和买房子、炒股票是一回事,只不过门槛高,一般人做不到。所以,你应该利用好你的条件,顺势而为。」

  「与时俱进?」杜老师笑着问道。

  「是的,也叫闷声发财。」徐畅然笑着,把杜老师的身子搂住。

             第744章:当生意做

  早上五点,徐畅然从睡梦中醒来,上了一趟卫生间,躺回床上,摸着旁边温热丰满的身体,小弟弟一直没有平息下去,想了想,还是从床头柜拿过套子,给小弟弟戴上。

  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等徐畅然意识到时,她的两手搭在他背上,开始有些懒洋洋的,随着抽插频率加快,杜老师抱得死死的,发出嗯嗯的叫声,在夜空中显得特别销魂。

  灵犀一点,云收雨散,杜老师问几点钟了,徐畅然看了手机,说 5点半,杜老师说 8点起来吧,徐畅然说好。两人没有去冲洗,徐畅然只是把套子取下来,用纸揩拭后,两人又准备睡觉。

  作为高潮后的余兴,徐畅然讲了一个行走途中听来的笑话,一个能干的年轻女导游,有一次带一个团队,临睡前召集团队成员,说明天开车时间早上6点,5点半我就来叫床。

  女导游本来想说叫早床,不知为什么漏掉了一个字,变成叫床,其他人没有在意,有一个中年男人却听出问题,笑着对女导游说:

  「我们那里一般是半夜叫床,你们这里是5点半叫床吗?」

  女导游听了,哭笑不得。

  话音刚落,杜老师一个巴掌轻轻打在徐畅然脸上,却没有挪开,显然,经过刚才的折腾,杜老师睡意来了。黑暗中,徐畅然带着笑眯眯的表情,把杜老师的手拿到被窝里,一只手顺势放到杜老师腰上,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上午9点过,徐畅然坐杜老师的车回云州,路上两人一直聊着进校费的事。

  由于杜老师的特殊背景,每年都有人通过各种关系找到她,希望她帮忙,她也不可能全部推脱,选择一些关系近的以及孩子成绩不错的帮忙,事成之后往往会收到「感谢费」,几千上万不等,人家送得非常热切,不收都不好意思。

  「以前觉得是帮人家忙,现在越来越像生意。」杜老师带着一丝困惑说道。

  「是生意了。」徐畅然在副驾位置说道。

  这两年,情形发生了变化,一些人通过关系找到她,一开口就是钱,的确,这些人她并不认识,即便找到她,通常情况下不会帮这个忙,但对方就加码,两万,三万,五万也可以,说钱不是问题,只要把孩子弄进二中,随便开个价。

  这些人,不是云州各级政府部门或者市里的少数富豪,他们不用给钱就能进云州二中,而是下面区县政府部门的人,以及各种老板,甚至还有荣城没能读到重点学校的人,他们纷纷盯上作为云州市头牌的云州二中,云州二中的毕业班已经达到12个,比徐畅然读高中时期多了一倍,而且今年下半年还要扩充两个班,达到14个。

  「据我所知,已经有人专门在做这个事,赚的钱不少。」杜老师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你也可以这样做,你有这个资源。」徐畅然说道。

  目前云州二中和一中两个学校的校长都和杜老师的公公有很深的关系,都是她公公在位时调去当校长,而且在教育局内也有老关系,所以杜老师在这方面的资源没有问题,只要她出手,基本是手到擒来。

  徐畅然的建议是「顺势而为」,「不赚白不赚」。既然有人找到她,不一概推掉,选择其中可靠的「合作伙伴」,来个皆大欢喜。有几个需要注意的地方,一是孩子成绩不能太差,至少中等以上,二是家长的身份要明确,有些身份的家长,无论给多少钱也不能「接活」,三是有一个分成方案,让帮忙的人也得到实惠,这样才能长期干下去。

  徐畅然说着这些时,杜老师只是带着一丝笑意,等徐畅然说完,她说道:「畅然,看来你的步子迈得大。」

  「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这的确是趋势,与其独自清高,不如把资源谨慎兑现,好好干个三五年,在这件事上,应该有不少收获。」徐畅然说道。

  「你的建议不错,我会考虑的。」杜老师手握方向盘,眼睛望着前方说道,她的车速是90公里,开得很稳。

  徐畅然的想法是,趁现在资源还管用,及时兑现,过几年情况发生变化,也许就没有机会了,毕竟她公公已经退休。而且,随着进校费愈演愈烈,更多的人会加入这个行列,争夺这块肥美的蛋糕,那时,杜老师还愿意坚持下去吗?

  11点50分,车到云州市收费站,出收费站后,徐畅然下车打的回家。

  回到家里,谢新芳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他没有急着吃饭,而是从包里取出一块腊肉和一包干竹笋,谢新芳见了,露出吃惊的表情。以前他很少给家里带年货,谢新芳也是这样说的:只要人回来就好,不用带什么东西,麻烦,回来买就是。

  他也觉得有道理,所以很少买年货回家,这次却对他的年货寄予厚望,对谢新芳讲解腊肉和干竹笋的来历,谢新芳仔细检查,认为是好货,喜滋滋地拿到厨房。

  吃完饭,徐畅然又拿出一个纸包着的物件,谢新芳打开后,问这是什么?

  「野生天麻。」徐畅然说道。

  「真的假的?」谢新芳问道。现在大街小巷的药店都写着「野生天麻」,即便去找店员深究,也问不出名堂,谁会告诉客人他的天麻是人工种植的?

  「真的,你闻闻它的味道,还有看它的个头,和种植天麻不一样。」徐畅然说道,谢虹云曾经给他讲过为什么说这是野生天麻,现在他只记得这两点。

  「那是好东西哦,这真是有钱都不好买。」谢新芳笑逐颜开。

  「你看那里还有张纸条,说明怎么服用效果最好。」徐畅然说道。

  谢新芳找到纸条读了一遍,「不是炖汤喝啊?这样吃有没有效果哦?」

  徐畅然又把谢虹云给他讲的复述一遍,谢新芳半信半疑地点头,随后问道:「畅然,你说这个怎么办?」

  「你和爸都吃一点,你吃多一些,爸那工作也不费脑子。」徐畅然说道。

  谢新芳手里捧着野生天麻沉吟着,过一会说道:「我想把这个给你舅舅,他年纪大了,更需要照顾。」

  「可以,反正交给你安排。」徐畅然说道,心里想着,下次如果再去周志明那里,要多赶几个场,看能不能碰到这类好东西。

  吃完饭已经快下午两点,上床睡了一觉,算是正式开始过春节假期。醒来后坐在床沿想了想,给尹飞扬发短信,说什么时候有空聚聚,有点事想问他。

  很快,尹飞扬打电话过来,问徐畅然是不是已经回到云州,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说时间正好,明天晚上公司团年,你过来,我们边吃边聊。

  徐畅然犹豫着,尹飞扬又说,来吧,都是公司的哥们,也不是外人,上次吃饭都见了好几个,过来热闹热闹。

  尹飞扬说话带着一种豪气,徐畅然只好答应了。

            第745章:公司团年饭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15日

  「欢迎欢迎,又见面了。」聂总握着徐畅然的手说道。

  在座的有几位上次吃饭时见过,一回生,二回熟,也算是熟人了,徐畅然和他们打过招呼,在尹飞扬旁边坐下。

  包间面积很大,只有一张非常大的桌子,可以坐20多人,围成一个大圆圈,好处是给人一种大团圆的感觉,缺点也有,就是说话要很大声,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听见,否则只有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聂总简要回顾了去年的成绩,展望了来年,勉励大家继续努力,再创辉煌。大家开始互相敬酒,聂总也过来和徐畅然喝了一杯,拍着徐畅然的肩膀说,以后回云州多过来走动。

  徐畅然是想问尹飞扬对何方宜情况的了解,特别想知道她找的男人是什么样。尹飞扬说,搬家后见到何方宜的次数少了,有两次是聚会时见到,还有从江离离那里知道一些情况。

  尹飞扬说,何方宜大学二年级参加一个到贵州山村的暑假支教活动,为期20多天的那种,大学三年级暑假又去了,回来后跟着母亲单位组织的旅游,都东海市去了一趟,在一次和当地朋友的饭局中,邂逅了一位男士……

  男士对何方宜展开追求,因为其父母与团队中的人是朋友关系,也算知道底细,得到父母的默许,大学毕业时,何方宜接受了他的追求。

  听尹飞扬这么说,徐畅然感到可以放心了,可以排除被骗或者看不清人的可能性。

  「你和江离离现在还有联系?」徐畅然问尹飞扬。

  「碰到了还是要打招呼,我们又不是仇人。」尹飞扬淡淡地说道,「对了,她也要结婚了。」

  谈到这里,徐畅然环顾四周,大家正在议论新书记采取的一系列大手笔,他不好再问下去了,尹飞扬说,呆会吃完饭你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再找个酒吧坐坐,徐畅然说好。

  从大家的谈话得知,新书记上台后,除了大兴广场建设,带动旧城改造,又出了一个新招,栽树。

  云州市的市树是槐树,但云州的行道树并不以槐树为主,而是各个历史时期栽的,种类比较杂,市民们习惯了,从没有什么说道。

  大概在半年前,市长信箱出现了一封信,说云州市的行道树缺乏规划,对城市形象影响不利,应该趁旧城改造大规模上马之际,对云州的行道树重新规划,以适应「大美云州」的发展态势。

  记者拿着这封信,四处采访,环卫工人说,这一片法国梧桐落叶量大,不方便打扫,群众意见很大;云州大学的教授说,云州市的行道树太乱,不便于管理,城市形象缺乏辨识度,需要重新规划;小学生说,他们写云州市树的作文,不知道怎么写,说是槐树,但路上很多树都不是槐树,不知混了些什么树进来。

  随即,报纸、电视台开始就「群众反映的意见」展开讨论,经过一个多月的专题报道,大家一致认为,云州市的行道树必须下决心改造,希望政府从长远考虑,尊重群众呼声,尽早作出决定。

  于是,媒体开始评选新的行道树,电视台播放着街头市民在记者话筒前思考和微笑的画面:「我觉得吧,柳树不错,长得快,一到春天,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多美的意境……」,「我觉得水杉好,世界珍稀植物,我们这里却是行道树,多么提升云州的档次……」,「新的行道树是吧?应该是银杏,把云州所有的街道都建成银杏大道,这才是大美云州啊。」

  经过市民热烈讨论,最后胜出的是香樟树,评选结果一出,相关部门立即行动起来,要尽快在全城换上香樟树,街道上原有的树被挖掉。有些市民怀恋法国梧桐,要求保留,被控制住了,闹得凶的,甚至进了拘留所,目前已经听不到反对声音,工作进度一直很快速,现在,云州市已经有一半街道种上了香樟树。

  「听说这些香樟树都是从外省运过来的,江西、福建那些地方,运费都不知花了多少。」

  「全部换掉的话,花的钱可能要超过3个亿。」

  「本地有个苗圃也被选为香樟树苗基地,老板以前是种桃树的,这是从天上掉下宝了,记者一拨一拨地采访,说云州所种的香樟树来自本地苗圃。」

  「那几个取得经营权的园林公司,没一个是本地的,都是些外地人。」

  听着大家的议论,徐畅然没有说话,他知道,云州也在「与时俱进」,这是跑不掉的。

  「什么群众呼声,什么评选,我看全都是表演,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不管什么呼声,反正换个领导栽一拨树,翻一遍马路。」大家议论起这件事的起因和发展。

  「畅然,你怎么看?」尹飞扬笑着问道。

  「是背后的手推动的,只要媒体一致高调地行动,就肯定是有人在推动。对媒体的完全控制,不就是为了干这种事吗?」徐畅然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用说这件事了,我们也管不着,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聂总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大家也端起酒杯应和着。

  团年饭散伙后,聂总过来问徐畅然怎么回家,要不要用车送一下,尹飞扬说老大你不要管,我还要和畅然换个场子,聂总笑着和徐畅然握手告别。

  两人找了一个小酒吧,要了一小杯酒慢慢喝着,尹飞扬提到他现在的工作状态,云建公司和聂总的公司两边忙,事情很多,聂总这边不用坐班,有事情他上阵,务必办好,聂总对他很满意。

  至于江离离,她找了纪委副书记的公子。这个副书记是农村出身,工作期间也在乡下呆过,这位公子倒是出生在云州市,他见过本人,身材和江离离一般高,人看着比较老实。

  听尹飞扬这样说,徐畅然立即想到王智勇,王的经历和那位公子异曲同工,不过王智勇小时候是在县城度过的,这点又有了区别。

  尹飞扬虽然说话平淡,却很快喝完杯中酒,又要了一杯,「我现在对女人的要求,说起来也简单,第一是我满意,第二是我妈满意。」徐畅然知道,当初尹飞扬和江离离分手,他妈反对也是原因之一。

  「爱情什么的不重要,我也谈过了。我不是那种一切都听妈的妈宝,但是我有义务在婚姻问题上让我妈满意,因为她最大的快乐,好像就在这里了。所以我跟其他年轻人不一样,其他年轻人要求父母理解他,作出改变,我是改变自己,以满足父母。」尹飞扬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当儿子的,这点孝心还是有,哈哈哈。」尹飞扬放下酒杯,用一种超然而潇洒的目光看着徐畅然。

             第746章:部落时光

  听了尹飞扬的话,徐畅然暗自感慨,尹飞扬已经被改变了,向世俗妥协,而他还坚持着。

  不过,尹飞扬既然生活在云州,就按照小地方的生活来安排,在小地方非要坚持自我,要付出更大代价。徐畅然算是生活在三个地方,自由度当然高得多,谢新芳估计也是意识到这一点,很多时候懒得唠叨,干脆大家和和气气过日子。

  还有一个原因,尹飞扬现在办事,不仅是靠个人能力,人家还是看他的家庭,跟他父母的位置有关,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拂父母的意。

  两人一起这样喝酒的机会难得,尹飞扬还讲了个故事,去年中,一个熟识的阿姨介绍了一个副局长的女儿,接触了几天,感觉对方也是个玩家,打算撤退。他还是想找个本分的女人,因为他也是个玩家,如果两个人都玩,这个家就容易出事。

  但是,他没能经受住下半身的诱惑,那姑娘稍一暗示,他就屁颠屁颠跑去跟人家上床,上了两次,等对方说要和他正式谈朋友时,他才想抽身。

  「这种事情你不能明说要分手,那样她有一种被甩的感觉,反而要跟你闹,弄得不好收场。」尹飞扬对徐畅然说道。

  「那你怎么处理的?」

  「你只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烂人,让对方甩掉你。」尹飞扬说道。

  「这是你的本行啊,那还不容易。」徐畅然开着玩笑。

  尹飞扬无奈地摇摇头,「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去年八月,尹飞扬和云建公司一个科长到中部某地出差,科长还有一个衙门职务,也是觉得云建公司「有搞头」,走关系过来的,随时可以回去坐衙门,这就是关系到位的做法,赢家通吃。

  当地一个建筑公司老板接待,老板笑眯眯地对他俩说,有一个新玩法,叫「部落时光」,很有意思,但是要放下架子。

  科长和飞扬交换了一下眼神,经受不住巨大的诱惑,答应了。

  科长和尹飞扬被送进一个套间,三居室,里面有电视,卡拉OK,自动麻将桌,还有其他一些玩具,两个卧室都有一张大床,随后,进来四个「花姑娘」,都是20 左右的女子,姿色中上。

  在两人暗自惊喜时,更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四个女子开始脱衣,在他俩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把四人的衣服集中起来,送到门外。

  门重新关上了,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裸女们告诉他俩,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他们六个人要在这个套间里一起呆24小时,除非特殊情况,中途不会开门,而她们的任务,就是让两位客人玩得高兴。

  裸女们站成一排,等候着两人的发落,两人虽然也见过一些世面,但这种玩法还是第一次,科长是个老江湖,在裸女身上饱了一阵眼福后,扭头对尹飞扬说:「还是打麻将吧?」

  尹飞扬口干舌燥,只剩下点头,科长安排尹飞扬和三个裸女先上场,每人20个筹码,打了一圈后科长宣布规则,筹码输完后,只能「肉偿」。

  打了几圈,一个姑娘点了尹飞扬一个清一色,筹码输完了,只能「肉偿」,两人一起进卫生间,洗浴后又进卧室,嘤嘤呻吟着进行「肉偿」,而客厅里,科长和三个裸女继续在麻将桌上鏖战……

  尹飞扬和姑娘在卧室里玩了40分钟,出来后发现只有两个裸女,一问才知道,科长也到另一个卧室接受「肉偿」了。

  麻将打了,身子也乏了,该补充营养了,姑娘们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已经准备好食品,点燃炉火,开始热饭,裸着身子忙来忙去,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眼睛不时瞄向厨房。

  饭菜热好,还有冰镇啤酒,划拳喝酒,又是一番闹热,酒足饭饱后,更加放开了,科长和尹飞扬也「入乡随俗」,只穿一条内裤,作为遮羞布,和姑娘们过起了原始部落般的生活。

  吃完饭休息一阵,又开始唱卡拉OK,看着裸女手拿话筒唱着绵绵情歌,不免心荡神摇,可谓极尽「声色之娱」,唱够了,又开始打麻将。

  这一次大家彻底放开了,「肉偿」的游戏继续进行,只是不再到卧室里去,就在麻将桌旁,男的把内裤褪掉一些,女的给小弟弟戴上套子,抚弄几下,然后慢慢坐上去,套弄十几下,就算「肉偿」了。

  不过,这样来几次后,尹飞扬有些受不了,小弟弟一直剑拔弩张,最终把人弄到卧室大干一场,才平息下来。

  深夜,裸女们到厨房做了宵夜,又是一阵狼藉。随后两人各带两位美女进入卧室,尹飞扬一直以为科长会带着另两位美女推门而入,来个联床大会,最后没有等来,心里还隐隐有些失望。

  「24小时,6次,后面出来的跟水一样,真的很伤身体。」 尹飞扬对徐畅然说道。

  「一直光着身子?屋里就没有什么东西披一下吗?」徐畅然问道。

  「有啊,床上有毯子,卫生间还有浴巾,她们说不能披在身上,要受罚。」尹飞扬说道。

  「华国人的制度设计,其实挺精细。」徐畅然感慨道。

  尹飞扬说,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吃了点东西,又打了会麻将,24小时到了,科长给她们每人两百元小费,分手时大家都觉得愉快,姑娘们也邀请他们再来。

  「畅然,你如果有兴趣体验一下,开春后我带你……」尹飞扬试探着说道。

  后来老板对他俩说,姑娘是临近护校的学生,暑假出来打工,上一个场子能赚到近两个月伙食费,何乐而不为?

  「算了,那么远的距离,跑去干啥。……你讲这些,和跟那个女的分手有关系?」徐畅然兜回话题。据尹飞扬说,这种消费是一个姑娘一千元,姑娘能分到五百,加上客人的小费。

  「啊,是这样,我不是刚买了个最新款的拍照手机吗,索爱那款,3000元一部,背后像是相机,我偷偷拍了一些照片,选了几张留在手机里,包括光身子唱歌,在床上几条腿叠在一起那种,加上打麻将啊,吃饭喝酒啊,给人一种很放荡的感觉,和那女的见面时假装忘带手机上厕所,让那女的看到了,她就直接分手了。」尹飞扬说道。

  尹飞扬说,这件事弄得有些棘手,现在他宁愿到某些场所「盘盘清」,不愿意轻易跟女人上床。

  夜深了,告别尹飞扬,回到家里,一直想着尹飞扬讲的这件事,社会正在快速变化,很多事情都变得让人吃惊,人的欲望正在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当然,只有一部分人能做到这一点,在社会的某个层面,欲望不会受到任何约束。

  不过,这个「部落时光」不知谁取的名,还有点味道,原本很粗鲁直白的一件事,硬是给包装上一层文化上的意义及诗意。

             第747章:尺度问题

  钱亮程第二次坐美少妇的车到神秘别墅,洗澡后来到卧室,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女人。

  他以为和上次的经历一样,不过,当他最终扳过女人的身体,看清她的脸,发现是另外一个女人。

  对这件事,钱亮程既高兴,又有担忧,高兴的是这几个女人都很漂亮,报酬也满意,担忧的是摸不清底细,怕出幺蛾子。

  钱亮程对自己开拓的这块市场颇感自豪,据说男性性工作占所有性工作比例为十分之一,目前国内的形势远没达到这个比例,这个市场还是一片蓝海。

  而且,这个市场没有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还没有被列为常规的打击对象,这样看来,还有几年好日子。

  美少妇照例每周「照顾」他一次生意,送到神秘别墅和漂亮女人行鱼水之欢,终于有一次,钱亮程壮着胆子对美少妇说,希望提供更多信息,否则他会停止服务。

  美少妇说,她们实际上是一个女士俱乐部,寻求男性性服务是其中一项活动内容,她只是一个联络人,为了安全和保密选择了这种活动方式,希望他理解。

  钱亮程听后很高兴,美少妇的解释符合他对形势的判断,新一轮性革命已经悄然兴起,政府会放松对群众性方面的管控,道德层面上也会更加宽容,一个波澜壮阔的性时代正在到来。

  钱亮程寻思扩大经营,虽然创办公司、大肆宣传不现实,但寻找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是有可能的,钱亮程有自己的私心,打算集中精力服务于高端客户,而其他一些客户交给伙伴完成,以维持市场占有率。

  钱亮程在网上发布了言辞暧昧的招聘广告:招聘上门维修电脑人员,兼职其他高收入业务。要求应聘者身高、相貌和身体能力都比较高,结果来了几个应聘者电脑,倒是修得顺溜,兼职业务方面却不能胜任,要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主业。

  最后,一个名叫倪小刚的小伙子入了钱亮程的法眼,小伙子身高 1米78,一表人才,正在读大四,想赚点外快,也想挑战自我,钱亮程对他进行了一些业务指导,向他描述了这一行业的前景,希望他踏踏实实干工作。

  美少妇再次光临,钱亮程坐上她的车,朝郊外开去,走了好一阵,他发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车,似乎一直跟着,每次出门,他都保持着一定警惕性,他感觉这辆黑色的车已经跟在后面一段时间了。

  钱亮程坐正身子,准备好好观察一下,却发现黑色的车拐了一个弯,从视线中消失了,钱亮程松了一口气。

  这时,美少妇把眼罩递给他,笑盈盈地说道:还是老规矩……

  春节期间,徐畅然没有放弃写作,访谈的整理和写作暂时停止,网络小说因为已经上架销售,每天都会写作上传。

  随着故事的发展,读者渐渐多起来,每天的收入接近30元,读者们对故事的走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都在章节后面各抒已见。

  「这应该是新时代第一部牛郎小说。」有人分析道,得到不少读者赞同。

  「从描写程度看,作者本人很可能当过牛郎,这可能是作者的真实经历,稍微加了一下工。」还有人这样分析,也得到不少读者赞同。

  牛郎小说?真实经历?徐畅然看到这些,觉得好笑,不过这些评论客观上给他带来了更多读者,特别是「牛郎小说」这个标签吸引了不少新读者,徐畅然倒觉得有点压力了,因为真正的牛郎生涯他是写不出来的。

  对这篇小说不满的是编辑,即便春节期间,他也给徐畅然发信息,让他「尺度再大一点。」

  编辑给徐畅然留言:「你写的尺度太小了,对不起这个题材啊,可以说是浪费了。」

  徐畅然回信说担心尺度大了,小说被封。编辑回信说你去看看其他小说,你都不看看别人是怎么写的吗?你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势吗?这种局面也许以后不会有了。

  徐畅然只好去看了该网站的其他热门小说,哇塞,尺度确实很大,一章两千多字,细节描写可能占一大半,而且多是那种「他一插到底,感觉小弟弟的末端顶到了什么东西,料是抵触花心,大嫂紧紧抱着他,啊啊啊地叫着……」

  「这个题材虽然比较新,但不合适过多渲染那种场景,读者注意力都转移到那方面去了。」徐畅然仍然理智地和编辑交流着。

  「但是那样写读者才爱看,写网络小说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编辑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帮助作者尽快赚钱,少走弯路。你这样写下去,将来会后悔的。」编辑这样写道。

  看到这样的观点,徐畅然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实际上是落后于时代的,编辑关于网络小说的观点是目前主流的观点,即网络小说的写作目的只有一个,赚钱,这是很多老派作者无法理解的。

  而且,群众不过是在家里看看廉价的小说,和主席台上那些花天酒地、妻妾成群的人比起来,又有什么错?这点廉价的快乐也要剥夺吗?

  为了跟上形势,以及不让编辑过分失望,徐畅然作了一些改变,加大了尺度,钱亮程在神秘别墅和女客人「交锋」的过程,以前基本不到1千字可以交代完毕,现在他要写个两三章。

  虽然是游戏之作,徐畅然觉得这篇网络小说的写作意义不小,让他目睹了文学流向的巨大转变,目前它还是巨大的潜流,很多人还不曾意识到,而他在静水深流中直接触摸到其脉搏。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吃完饺子,照例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谢新芳倒不是非得看春晚,只是这个时间,也不可能做别的事,而徐达国对春晚还保持一定兴趣,一直期待着几个笑星的表演。

  徐畅然陪着看了一会,见时间到 9点,到自己房间上网去了,居然看见梁爱芳也在线,问她为什么不看电视,她说不想看,其他人都在客厅看电视,她一个人来上网。

  徐畅然跟她聊着过春节的事情,心里一直有些痒痒,这几天吃得好睡得足,难免思那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梁爱芳提出,拍一张私处的照片,发给他。

  梁爱芳迟疑了一下,说她到卫生间去拍,折腾了近10分钟,终于传过来两张照片,徐畅然看了,的确感到满足,原始的美丽,令人向往……他吩咐梁爱芳把文件全部删掉,自己也删掉,两人互道晚安,回到客厅继续看春晚。

  但徐畅然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琢磨着刚才自己的行为,最后他得出结论,不该在这个时间让梁爱芳做那件事,他滥用权力了。而且,还有点猥琐的感觉。

  下不为例,以后提出这种要求时要多想想,这次嘛,只能解释为除旧迎新之夜的一点小放纵了,希望梁爱芳能够理解。

  大年初五,终于等来和蓉去温泉的日子,徐畅然坐火车到荣城,又坐环城公交到城西,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着。

  不一会儿,蓉开着一辆崭新的帕萨特停在他面前,他上了车,把双肩包往后座一扔,一屁股坐在副驾位置,左手顺势放到蓉的大腿上,「这车的颜色不错,叫什么名字啊?」他问道。

             第748章:入室温泉

  这车如果让徐畅然自己界定颜色,他会说是香槟金,但比一般香槟金颜色浅一些,他知道现在车商对颜色的命名很讲究,常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发明,所以不敢造次。

  「好像是叫什么金?」蓉说道。

  「香槟金?」徐畅然问道,左手仍然放在蓉的大腿上。

  「不是,只有一个字。」蓉说道。蓉几年前被同事撺掇着拿了驾照,但一直没有买车,这次是老杨单位进行「车改」,分了一辆车。

  这一次「公车改革」,叫做「货币化」,原来是有一定职位的人配备公车,现在则把车分配下去,对有车的人进行「油贴」,这样就不存在公车了,大家都开自己的车。

  老杨以前没有用车,获得了优先选择权,由于老车不够分,单位买了一批新车,但选新车的人要补交一些钱,老杨选了新车,补交8万元,每月油贴600元,随工资一并发出。

  这车到手后,都是蓉在开,实际上就是家里的女司机,老杨表示他还是要学会开车,有需要时换着开。

  一个半小时后,车到半山腰的温泉酒店,徐畅然到前台开房,前面有人在办退房手续,他站定后瞄了一眼价目表,发现有一种房价达 798元,再一细看,居然带室内温泉,他决定试试这种房间。

  房间在酒店最里面,从方位来讲私密性比较强,进入房间后徐畅然暗自惊喜,是榻榻米式的床铺,灯光布置很讲究,床头一盏暖色的灯,让人联想到情侣套间,回头一看,蓉的包还没有放下来。

  「把包放下来吧,我们没有走错房间。」徐畅然笑着说道。

  「这个房间是什么价位?」蓉问道。

  「比原来的稍贵一点,但你来看看这里,还是值得的。」徐畅然走向旁边的独立温泉房间,这个房间和卧室用推拉门隔开,进去后只见一个白色的超大浴缸,这就是房间内的温泉泡池。

  以大浴缸作为泡池,和那种半地下的专业泡池比起来,显得不够地道,优点是好清洗,很干净。这个套房的价格比标间贵一倍,就多了这个浴缸,当然,榻榻米也能加分,总的说来,物有所值。

  把行李安顿好后,已经快到傍晚 6点,两人去餐厅吃饭,徐畅然刚点了个辣子鸡,蓉说再点个素菜就行了,除非你自己想吃,徐畅然只好点了两个素菜。不过辣子鸡做得不错,蓉也说好吃。

  吃完饭回到房间,徐畅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公共泡池,就在屋里泡温泉,他对蓉说,开车过来一直没休息,睡一会起来再泡温泉,蓉说好吧。两人到榻榻米上睡觉,还真是疲倦了,徐畅然很快睡去,醒来后看时间,快 8点了,睡了近一个小时。

  徐畅然对蓉说,她可以去做个按摩,再回屋泡温泉,蓉说你怎么不去,徐畅然说既然屋里有温泉,我就舍不得出去了。其实他是因为小弟弟一直处于活跃状态,经常一柱擎天,担心按摩时会出症状。

  结果蓉也不去,徐畅然就打电话让客房服务放水,半个小时后水还没放满,但可以进池子了,徐畅然到卫生间换了泳裤,进了池子,过了一会儿蓉也进来了,徐畅然一看,心里有些小失望。

  蓉也穿着泳衣,像到公共泡池一样。

  这种入室温泉,就跟在卫生间洗澡一样,有谁洗澡还穿着游泳衣呢?徐畅然虽然也穿了内裤,那是因为要遮住「凶器」,不然一开始就弄得剑拔弩张,会影响氛围。

  徐畅然想到除夕夜让梁爱芳发照片的事,立即释然了,好吧,还是克制点好,再说,蓉也不可能脱得赤条条的跑进来啊。

  「有温泉水的味道。」蓉进了池子后说道。

  「是不是比公共泡池好点?」徐畅然微笑着问道,刚才的小闪念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蓉没有说话,但从表情看,她认可了这种房间。徐畅然暗暗决定,以后只要有机会,就住这种带室内温泉的房间,不去公共泡池了。

  蓉说她刚放寒假时泡过一次温泉,在重庆那边,她曾经和徐畅然去过一次,环境很好,就带青青去了一次。

  「怎么跑那么远泡温泉?」徐畅然问道。

  「不是专门去泡温泉,是带青青散心,想起来那里的鱼疗池不错,就带青青去了。」蓉说道。

  原来,放寒假后,青青出现情绪的反常,长时间关在房间里,蓉还发现她有泪痕,以为老杨做手术的事情被青青知道了,追问青青到底是为什么。

  青青后来道出实情,她并不知道父亲做手术的事,她只是觉得现在一切都好,日子很幸福,但是,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越来越老,最终会死去,爸爸妈妈同样如此,将来她自己也会如此,长大,结婚生子,然后死去,这样一想,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了,多么幸福的时光也留不住,全都会消失,情绪一连沮丧了几天。

  对这个情况,蓉知道说多了也没用,只好带她出去散心,既然有了车,就来个自驾游,先带青青到外公外婆家住了几天,然后又上了一趟重庆,找到一个朋友,两家人吃了一顿火锅,又开车带青青去泡温泉。

  「就是上次去那个温泉,环境很好,我们在里面住了一晚,到晚上10点的时候,鱼疗池基本没人了,我们两个一直在那里泡着,青青玩得很高兴,什么人生的痛苦,全都抛到脑后了。」蓉笑着说道。

  「可以看点哲学方面的书了。」徐畅然三句话不离本行地说道,他伸出手抓住蓉的一只脚,在脚心轻轻挠着,蓉的脚缩回不得,只好任他所为。

  「其实,明白人是必死的,对人的成长是有好处的。西方哲学有一个死亡转向,就是在哲学层面上承认人的必死性,这比其他一些宗教和文化在死亡问题上遮遮掩掩要好,东方文化往往有一种长生意识,各种形式的永生或轮回。」徐畅然开始长篇大论,蓉只是带着笑容看着他。

  「人的力量爆发,往往出现在意识到人的必死性之后,所谓向死而生。我们今天在这里相会,也是因为我们有这样的共识,不然现在我们两个都会各自在家看电视,以为日子可以永远这样过下去。」徐畅然说着,慢慢移动到蓉的身边,把她身体揽过来,抱在前面,两手从泳衣两侧伸进去,各捉住一只乳头揉捏着。

  「扯得有点远。」蓉嗔笑着说道,随着徐畅然手上的动作,她的头渐渐靠近徐畅然的肩膀,一阵淡淡的幽香袭来,他的意识迷散了。

  「扯得不远。」徐畅然小声说道。

  「什么?」蓉喃喃问了一句。

  「扯得不远,你看。」徐畅然低下头,他的两只手正在蓉的泳衣内劳动着,手指捻着蓉的乳头,往外一下下轻轻扯着,「是不是扯得不远?」

             第749章:信与疑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19日

  车子在嘉南苑小区大门前几十米停下,徐畅然挥手和蓉告别,蓉对他一笑,眼波流转,脚一踩油门,车子又朝前开去。

  因为温泉酒店的彻底放松,这个春节多了一份绚丽,之前的躁动完全平息下来,现在感觉神清气爽,身体轻盈。

  回程时坐在副驾位置,他暗暗作出决定,也要拿一个驾照,虽然暂不买车,但要会开车,有时可以替换一下,避免疲劳驾驶。

  早上醒来,他又爬到蓉身上折腾了一次,开车后,还在下山的途中,他就迷糊过去了,等他醒过来,车子已经上了高速,蓉平稳地开着车,问他累不累?

  他想,不能总是女人在旁边开车,而他在旁边打盹,坐车的比开车的还累?孟兰、小袁,杜老师,蓉,都是这个场面,该结束了。

  到屋里放下行李,又往市中心跑,看能不能买到飞机票,大年初六正是回城高峰,连两千元的商务舱票都买不到,徐畅然不赶时间,买了一张初十一中午起飞的机票。

  买完机票,在市中心的步行街逛了一阵,这是荣城最繁华的地方,始终有大量的行人,在这种地方,幸福的人会看见各种幸福和惬意,落寞的人会倍感孤独,徐畅然现在的感觉是惬意。

  走出步行街西边的入口,到马路对面的书城,这是一个能在全国排名前十的书城,依托蜀州巨大的人口数量和文化积淀,它活下来了,和燕京的图书大厦是同一级别的存在。

  多年前它刚开业时,很多人认为它不合时宜,华国人有钱了是开饭店,很少有开书店的,有传言说刚开业时每天的亏损额是 1万元,当时让人捏一把汗,多年过去,它通过各种经营方式,已经扭亏为盈。

  徐畅然想到蓉提到的青青的故事,感觉很有意思,以前的华国小学生很少接触哲学,有「哲学无用」的观点,这是一种华国式的实用主义思想,当然现在的情形有所变化,很多家长也希望孩子能接触一点哲学。

  还有一种观点,也是比较普遍的,即认为在孩子年幼时应该让他学会「信」,而不是「疑」,年纪轻轻就到处生疑,会对精神成长产生副作用。

  其实,信与疑之思辨,是华国的一个大问题,从政府和组织的层面,是希望人们信,信一切,信已之未能信,信宣传之所信,如果大家都信,那么这个社会就好管理了。而如果大家都喜欢疑,那么很多事情就不好办,还有一些事情就纸包不住火了。

  在燕京大学,也存在信与疑的问题,有个老教授说,以前的燕京大学是让人「疑」,那时讲的是学术自由,兼容并包,现在则让人信,说是什么信才能让人步伐坚定地前进。老教授说,老燕大让人疑,新燕大让人信,老燕大比新燕大好。

  信与疑之辫,往远处能追溯到秦始皇时期,焚书坑儒,车同轨,书同文,都是为了让大众信。哲学家罗素说,能够教得学生不信,教育就成功了。

  罗素的《怀疑论集》中说过,历史课本讲打败拿破仑时,英国的说功劳都是英国的,德国的说功劳都是德国的,而罗素主张课堂上让学生兼念两种。同样,华国的国共之争,也不能偏听一家,但目前的中小学教育做不到这一点。

  青青思考死亡问题,正好为哲思的进入提供了一个机会。应该对小学生进行批判性思维训练,否则大众媒体和宣传机构就会把各种劣质和虚伪的价值观灌输给孩子……

  徐畅然在哲学书专柜前转了两圈,发现一本叫做《你的第一本哲学书》的入门书,是外国人写的,其中有一章专门谈到死亡,他翻看起来。

  作者的切入点是,人不知道死亡后的情况,所以他对死亡的忧虑是杞人忧天。这是一种思辨的态度,而不是提出一种惊世的观点,这种带着思辨态度谈论死亡的文字本身就能让人感到慰藉。

  「如果死去就是不再存在,死后就什么也没有了,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从逻辑上说,除非我们在死后将仍然活着,并且经历一些可怕的转变,否则就不能说死亡是可怕的。」

  这段话,把死亡从感性领域拖入到逻辑领域,让人以理性战胜感性,接受死亡的逻辑性。看到这里,徐畅然已经决定给青青推荐这本书,光是书名就比较合适;你的第一本哲学书,意思是你该看点哲学方面的书了。

  想了想,徐畅然选了三本书,包括这一本,把书名发给蓉,让她有空来买,把书柜的位置告诉了她,很快蓉回信:记住了,过几天就去买。

  下午回到屋里睡觉,起来后坐在床沿想了想,给杜老师发了个短信,说他已经到荣城,飞机票买在几天后,有空可来一聚。没多久杜老师回话:后天要来荣城做精油spa,到时见面。

  杜老师的消费不低,以前还有点不解,现在清楚一些了,她父母所在的医院,这些年收入大增,而夫家所在的教育系统,更是令人吃惊。她自己也感慨,医疗和教育,以前觉得很辛苦,和付出不匹配,没想到时过境迁,这两个领域都成了金钱横流的地方。

  杜老师曾经提到一个小学校长,前些年学校扩大规模,需要招收20名教师,竞争之激烈,各种手段都使出来,一个小伙子,得到已经被学校招收的消息,晚上请同学朋友吃饭,第二天晚上却得到消息,他被另一个关系更硬的女教师挤出来了。

  后来这位校长在东海市买了两套房子,在同一个小区内,他在东海市工作的女儿住其中一套,另一套就是给他退休后备着的,显然,退休后他是不打算呆在云州了。

  一个校长就能做到这点,更不用说当时还在位的杜老师公公了,当然杜老师没有说,徐畅然也不须问,可以猜想到其中的情形,在那个位置,你要坚持两袖清风,是坐不了多久的。

  这就是时代特征,如果你为此愤懑,那就活不下去了,你只能和它同行,只是注意不被其腐蚀而同流合污,同时,你还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何况现在并不是最坏的时代,在某种程度上,是最好的时代。

  过了两天,杜老师来到荣城,徐畅然对她说,在「窗含西岭千秋雪」的西岭,有不错的温泉酒店,杜老师说她去过两次,感觉人比较多,徐畅然说现在情况有变化,新的温泉酒店在修建,容纳的人更多,如果有兴趣的话,泡泡温泉,很舒服的。

  徐畅然有个小算盘,雨城那边的温泉作为他和蓉的温柔乡,西岭雪山这边作为和杜老师的缠绵地,那天和蓉在入室温泉的感觉非常好,令人回味。

  杜老师说好,下次你回来,我们去试试,好久没有泡温泉了。徐畅然说行,到时,我应该可以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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