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今年会更好

　　蓉的身子放下来，几乎把男根全部吞入，小心翼翼地研磨起来。

　　研磨了一会，水开始增多，变得滑溜一些，她调整一下姿势，两手撑着胸膛，上下套弄起来。

　　徐畅然先是看着出入的部位，规律的活塞运动比音乐更富韵律，欲火上升，他伸出手，抓住她的两只乳房揉搓着，和以前相比，现在这两个宝贝要松软一些，但仍堪把玩。

　　「有点累了。」蓉长出一口气，停止套弄，两手撑在胸膛上，「你也动一动。」她笑着对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笑了一下，抱着她的腰，朝上挺起腰部，让小弟弟一次次插入到花房深处，运动了一会，他抬起上半身，和蓉抱在一起，下半身仍然连在一起。

　　「下面一直都能感觉到有东西插着？」徐畅然喘息着问道。

　　「嗯。你呢？」蓉问道。

　　「有时感觉不明显，像是入无物之阵。」徐畅然说道，偏过头吻蓉的耳垂。他也没想到这里也能用上「无物之阵」。

　　以前很少用这种姿势和蓉做，一般是后入，然后传教士结束，今天听了蓉的讲述，让她来了次女上位，看见裸体的蓉一脸专注，身体上下起伏着，也很刺激。

　　换回传教士体位后，徐畅然先平缓地抽插了一阵，欲望堆积得更多，拼命寻找出路，他把蓉的两手抓住，十指相扣，举过她的头顶，嘴凑上去，和她的舌头纠缠着，形成一种彻底的占有态势。

　　蓉身体已经完全瘫软，除了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哼哼，没有任何动作。徐畅然加快频率抽插，进入最后阶段，他咬紧牙关，进一步发力，蓉啊啊地叫着，眉头紧蹙，进入高潮，徐畅然捧着她的脸，啊地一声，身体抽搐起来，欲望倾泻而出。

　　趴在蓉身上休息了一下，徐畅然拔出小弟弟，蓉立即起床进卫生间。这次他没有戴套，蓉说是安全期，大姨妈刚结束两天。

　　浴室门没有关严，徐畅然也进去了，喘着气，两手叉腰，让蓉给他洗澡。重点是小弟弟那里，蓉抹上沐浴液，低头仔细地清理着，小弟弟受到刺激，变得半硬不软。

　　徐畅然一只手搭在蓉白皙的裸背上，懒洋洋地说道：「别担心，你有两根这个，总有一根能用，今天这根表现如何？」

　　蓉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朝小弟弟打了一巴掌，力度不轻不重，小弟弟被打得甩动起来，徐畅然笑着说道：「轻点，把这根也打坏了，你怎么办？」

　　冲洗完身体，两人重新回到床上，依偎着休息了一会，徐畅然问道：「当时有点后悔？」他又问起那天的情景。

　　蓉想了想说道：「见他出了点虚汗，是有点后悔。」

　　当时，蓉正准备坐下去，临到门口，老杨却软下来，不能进去了，而且还出了点虚汗。蓉躺下来，心里暗暗有点后悔，老杨开玩笑说，不知道沈老师给他的表现打多少分，应该是不及格吧。

　　70分，蓉对老杨说，和过去相比，有很大进步，明年会更好。

　　话说完不久，新年钟声敲响，2006年到来了。

　　「既有后悔，也有高兴，其实我是想看看他身体机能的变化，感觉做手术后，饮食、休息都比较注意了，各方面都有很大变化，明年，不，应该是今年，会更好一些。」蓉对徐畅然说道。

　　「嗯，很有可能，一定要坚持下来。」徐畅然说着，把蓉的睡衣睡裤全部脱掉，自己也赤裸着身体，两人抱在一起，因为，小弟弟又昂起头来了，而且越来越坚硬。

　　关灯后，徐畅然时睡时醒，可以说是被小弟弟胀醒的，亢奋的欲望依然如潮水般冲击，醒来后就抱着蓉，摸索着找到那个肉洞，插进去抽动一会。

　　有时从后面架起一条腿，有时趴在她身上，蓉接受了这种情况，没有任何言语，动作尽量迎合，尽管后来次数多了，有些懒洋洋的。

　　深夜，徐畅然从梦中醒来，感觉体内欲望仍然充盈，趴到蓉身上抽插了好一会儿，没有射出来，他想留到早上，拔出来后蓉在耳边问了句：「射了没」，「没有」，两人又搂着入睡了。

　　早上蓉走后，徐畅然最后看了一遍稿子，作了一些小修改，发给杂志社的刘同学，全文 9000字，是从初稿的13000字精简下来的，徐畅然希望它给人的感觉是字字珠玑，深有启迪。同时，给老作家拍的照片也一并发过去。

　　中午坐火车回云州，到家是三点半，家里没有人，睡了一会，起来后打开冰箱看了看，给谢新芳打电话，谢新芳说她下班后买些菜回来。现在徐畅然回家，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事先打招呼，这次打电话主要是看冰箱里没什么菜。

　　晚上一家三口齐聚，饭菜果然很丰盛，徐达国一见，也把酒瓶拿出来了，谢新芳说平时吃得比较简单，因为中午两人都在单位吃，所以徐畅然回家还是提前打招呼比较好。

　　「不用，我是随时可能回来的，碰上什么吃什么。」徐畅然说完嘴角一扯，今天他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而是看了冰箱才打电话的。

　　「明天想吃什么，说吧。」谢新芳对徐畅然说道，对她来说，这是最主要的事情。

　　「粉蒸羊肉，行不行？」徐畅然小声说道。

　　「可以啊，我们也好久没吃羊肉了。」谢新芳满面红光地说道。

　　徐畅然问徐达国最近上班怎么样，有没有辞掉工作的想法，徐达国说没有辞工的想法，这个工作很多人都想得到，前段时间还有人打主意，不过现在的几个人全都有点背景，对方才作罢。

　　谢新芳说徐达国虽然工资不高，还是上班好些，生活有规律，比如现在遇到周末就很高兴，一到周五就开始打电话约人，没有上班的话，周末都呆在家里不想出去。

　　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徐畅然没有说话了，心想即便徐达国辞工回家，家里的伙食也不会丰盛起来，中午那一顿恐怕还得在外面吃。

　　吃完饭，徐达国洗碗，徐畅然打开电脑，把谢新芳叫过来看，谢新芳看着电脑上的照片有些吃惊，「这人好面熟。」

　　「再想想，你应该想得起来。」徐畅然在一旁得意地说道。谢新芳在80年代曾经和许多年轻人一样，看过一阵纯文学作品，不过已经很多年不再看了。

　　「是那个……作家？」谢新芳问道。

　　「是的。这个照片是我拍的。」

　　「真的啊？你现在在干什么？」谢新芳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徐畅然给她讲了杂志社的访谈计划，说这个工作一旦拿到手，比《华国地理》那份特约记者干的时间更长，这就是自由写作的好处，可以接触到不同的工作，得到更多的锻炼，而找一个单位的话，只能按单位的要求办事。

　　谢新芳不再说什么了，她也意识到徐畅然是想让她打消顾虑，改变年轻人必须找一个单位呆着才算干正事的观念，现在，她只能接受现状，而且看起来还不错。

　　谢新芳到客厅看电视去了，徐畅然带着一点醉意，写了篇博客，表达回家和父母在一起吃饭喝小酒的惬意和幸福。

　　博客发出去十分钟不到，再看留言，已经有一大堆，正在慢慢看帖，手机响了一声，拿过来一看，是一条短信：「畅然，回蜀州了？」是周志明发来的。

　　　　　　　　　　　　　第727章：说教育

　　「还是妈蒸的羊肉好吃，味道合适，蒸得软，外面的羊肉太硬了，嚼不动。」饭桌上，徐畅然一边吃粉蒸羊肉，一边夸奖。

　　「明天想吃什么？」谢新芳问道，神情有一分得意。

　　徐畅然答不出来，的确，在燕京他也经常在想中午吃什么，晚上到哪里吃，但和云州不一样，在云州呆着，吃是最主要的活动。

　　「买只鸡来炖汤喝。」徐达国提出建议。

　　「也可以，你在外面喝鸡汤很少吧。」谢新芳对徐畅然说道，徐畅然点点头。

　　「要不就在家里住到春节嘛。」谢新芳说道。

　　「不，我还是要回燕京。」

　　「你在家里也一样写。天天都吃好的，你还不愿意？」谢新芳笑着说道。

　　「不行的，要采访，面对面谈话。」徐畅然小声说道，其实跟访谈关系不大，他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时间一长就懈怠下来，他得在几个地方不停地跑，保持生活的流动性，让灵感保持鲜活。

　　第二天早上，徐畅然几乎是被小弟弟胀醒的，摸了一下，像铁棒一样，赶紧爬起来，免得呆在被窝里滋事。起来后碰到谢新芳，她说还不到 7点就起来了？多睡一会儿嘛。

　　在家里呆着没怎么出门，和父母吃饭聊天，享受家里的安逸，不过徐畅然打定主意，春节在家不会呆太长的时间，最多十天吧，享受这种安逸的时间不能太长，真能把骨头耍得酥软，几天的体验就够了。

　　第四天下午，徐畅然坐出租车到高速路口，等了一会，杜老师的车来了，坐上副驾，朝荣城飞驰而去。

　　杜老师开车很稳，车速稳定在 100公里左右，她说现在买衣服、做头发，做精油spa等都在荣城，所以每周至少去一次，云州这样做的女人有不少。

　　车到酒店地下室停下，徐畅然上楼开房，杜老师则到步行街去了，徐畅然洗澡，上床睡一觉，5点半左右接到杜老师电话，说今晚吃烧烤如何，徐畅然说行。

　　6 点过，徐畅然到离酒店不远的一栋楼，三楼的韩国烧烤，选了角落一个幽静的位置，不一会杜老师来了。

　　「听说过华德福教育吗？」菜还没端上来时，杜老师问道。

　　「知道一点，具体不太了解。」徐畅然回答。

　　杜老师说，荣城郊区有这种学校，受到一些家长关注，她去考察过，印象还可以，但要把儿子送进去读书，有很多顾虑，考虑再三，放弃了。

　　「买了些华德福教育方面的书，自己学习一下。」杜老师说道。

　　徐畅然听了杜老师对华德福教育模式的一些介绍，说对它的尊重天性、崇尚自由很喜欢，培养人格的健全和人性的温暖，都是非常赞同的，但具体实践起来会遇到一些问题，在华国来说，让孩子读华德福的确是个艰难的选择。

　　「我发现这样一个现象，想让孩子去读华德福的，基本是妈妈们，家里的男性兴趣不大，说不利于孩子融入社会。」杜老师笑着说道。

　　「它的理念和现在华国的氛围差太远了，好像在欧美都是小众吧。」徐畅然说道。

　　「是的，问题是现在的小学教育实在让人不放心，不然我也不会想到去华德福。」杜老师说道。

　　这几年，小学生们也纷纷加入补课大军，学生放学后并不急于回家，而是留在教室里，由任课老师补课，参加的孩子要交补课费，这样就带来了很多乱象。

　　「一个学生补一学期的课，要交一千元。如果有 20个学生，就是2万元，一年两个学期就是 4万元，这比老师的工资高多了，有些老师为了让学生补课，想出了种种办法。」杜老师说道。

　　「有个学生，以前是每学期交补课费一千元，突然老师涨价了，要交1300元，家长本来就不满意，这次干脆退出。而中途退出的学生，老师把他看成叛徒一样，从此不管他，让他在班上像空气一样存在，后来家长只好让孩子转学。」

　　「还有一个数学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讲奥数，放学后补课才讲正课，他讲奥数大多数学生都听不懂，只有参加补课才能考出好成绩，虽然这件事后来被人发现了，但想起来的确很可怕。」

　　听杜老师这么一说，徐畅然也觉得现在的教育太乱了，问杜老师最终是如何解决的，因为她儿子今年就要读小学了。

　　「要事先处理好，不能掉以轻心。首先是选好学校，其次是选好老师，选有爱心、负责任的老师，保证不会给孩子小鞋穿，幸好我们家这方面不成问题。」杜老师说，家里的两个男人保证注意孩子的教育细节问题，不过分注重考试分数，不给孩子过多压力后，她同意了把孩子留在云州读书。

　　「我不想让他像华国多数人那样生活，按照社会上流行的规则办事，那就是随波逐流。希望他特立独行，有清醒的自我意识。」杜老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朝向徐畅然，有点像是拿徐畅然做榜样，「在燕京、东海那样的一线城市生活。」

　　徐畅然点点头，卷好一个五花肉放到嘴里吃着，微笑着说道：「不过，我听说过一个格言，说每一个儿子注定会让母亲失望，你也要放宽心。」

　　「嗯，会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杜老师笑着说道，「不过，儿子的教育，主要是我在操心，他们的做法，我还真的不太满意。」

　　吃完饭回到酒店，杜老师问徐畅然今年有什么打算，毕竟年龄到了25岁，很多人到了这个岁数，更多的考虑是结婚生子，安定下来，徐畅然回答说，结婚生子，安定下来这种事情，在他的生活中只占很小的位置，他已经决定不像多数华国人那样生活，目前的感觉很好，这样一种状态，至少要维持到30岁。

　　「是吗？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其实从私心讲，我也希望你这样。」杜老师看着徐畅然，眼里闪着光亮。

　　「是的，人生短暂，我想在生活的表面快乐地滑行，这也有错吗？」徐畅然说着，手伸进杜老师的衣襟，感受着那片丰腴与温暖。

　　两人一起进卫生间洗澡，徐畅然给杜老师抹上沐浴液，两手在她身上的山峰与谷地间滑行，杜老师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我去华德福考察，基于一种想象，我以为你也是华德福教育培养出来的，虽然这不可能。」

　　「你这个想象没有问题，我不是单一的教育模式造成的，而是多种教育模式，不过，华德福的理念占了不少比重。」徐畅然说道。

　　「是吗，那你能不能说说华德福教育的缺点？让我不会有太多的遗憾。」杜老师说道。

　　「它想象的世界和现实不一样，有些艺术化和理想化，实际上，男人在残酷的现实中把握住正确的方向，成长起来，会更有力量。」徐畅然说道，手已经来到杜老师两腿间摸索，手指有时滑入到肉缝中，杜老师闭上眼睛，一只手紧紧搂着徐畅然。

　　在床上，徐畅然一声不吭，把杜老师的身体摆弄成各种姿势，尽情把玩和抽插，杜老师呻吟连连，最后，徐畅然再度开口时，说的仍然是教育话题：「放心吧，有你把关，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男子汉的。」

　　杜老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簇秀发搭在脸上，显出高潮后的凌乱，她睁开眼睛看着徐畅然，露出甜蜜、自信的微笑：「嗯，是的。」

　　　　　　　　　　　　　第728章：田园梦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4月28日

　　早上 6点，徐畅然坐在车窗前，眺望云雾缭绕的峭壁和清澈的河水，列车已经驶出蜀州地界，正在奔向汉中平原。

　　此时车厢里还有许多人在睡觉，徐畅然特意起早床看风景，窗外的景色一直是心中的挂念，华国最具魅力的一片山水，刚好在早上起床后能看见，为此他特意选了深夜出发的列车。

　　连绵不断的峭壁拦住了人的脚步，也保证了溪水的清澈，列车沿着溪流弯弯曲曲地前进，偶尔钻进一个隧洞，黑暗笼罩上来，须臾光线展开，定睛一望，绿玉般的溪流仍然在眼前。

　　徐畅然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火车迷，封闭的车厢提供了一个新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他可以回溯过往、畅想未来，和呆在家里房间不同的是，此时的身体处于运动中，窗外的景色变幻不居，提醒他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使他不至于在某一点上过于流连缠绵。

　　在两头封闭的卧铺车厢这个环境里，多种时间在此交叉，形成一种时间上的震荡，对人心和记忆重新洗涤；同时出发地和目的地具有象征意义，往往表示新的生活到来，火车的沉稳有力的行进则赋予生活以力量，如果每月有一次这样的时间，绝不是浪费。

　　悬崖峭壁渐渐消失，变成远处的山峦，溪流仍在，但两边散布着房子和庄稼，依然山清水秀，徐畅然的思绪从窗外收回，开始构思一篇小说。

　　这是一篇戏谑性质的小说，早前已有构思，但还不太成熟，因为访谈写作比较消耗精力，又把它捡起来，作为一种精神上的休息。

　　上午 8点半，徐畅然走出火车站，见到前来接他的周志明，两人走到一辆农用三轮车前，周志明上前和师傅说了几句，叫徐畅然把行李拿到后面去，人也坐上去，上面有一根木板可以坐。

　　车子驶出县城，行驶在乡间公路上，旁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徐畅然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里昨夜似乎下了一场雨，空气湿润而清新。

　　原以为只能在火车上看风景，没想到真的到画中走一回，徐畅然坐在农用三轮车上，东张西望，恍恍惚惚，感觉车子在上坡，最后停在一个农家院门口，周志明跳下车说道：「畅然，到了。」

　　两人走进院门，谢虹云迎上来，打了招呼，把行李放下，谢虹云问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煮碗面，徐畅然嗫嚅了一句，算是同意了。

　　那天周志明通过博客知道徐畅然回蜀州，发短信问他回燕京什么时候，选择什么线路，得知徐畅然没有特别的安排，他提议到他的住处待几天，「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睡个好觉」，徐畅然也有点好奇周志明到底住哪里，就同意了。

　　眼前的一切大大超出了徐畅然的想象，他以为周志明的家在汉中平原某个城市的边缘，三居室或者四居室，徐畅然再到酒店开个房间，到当地品尝小吃，也可能到周志明家吃一次饭，跟湘西老杨和贵州刘先生一样，但这次他傻眼了。

　　院子里有一栋精致的三层小楼，十多间房，院子的一边还栽着树，放了一些花盆，院墙也修得结实，上面嵌有碎玻璃，铁门一关，安全性是令人放心的。

　　院子正好处于一个高台上，背靠大山，山上郁郁葱葱，院子里似乎只有周志明和谢虹云两个人，这样的环境，令徐畅然感到惊讶。

　　「这里离县城多远？」徐畅然问周志明。

　　「五、六公里吧。」

　　「那要到县城去怎么办？」徐畅然问道。

　　「有县城师傅的电话，喊他来接，前面公路还有中巴车，不过要走一段路。」周志明说道。看来交通方面也不太差。

　　两人又到门外看了一下，远处有一些房子，周志明说这个院子位置稍偏，平时很少和村民接触。

　　他们两人住在这里干什么呢？徐畅然皱着眉头，弄不清状况，周志明可能看出来了，说他在荣城还有点事，有时要到荣城小住一阵，就住上次徐畅然去吃饭那个屋子，更多的时候，他和谢虹云就住在这里。

　　「其实我们住进来也就大半年时间，你是来访的第一个人。」周志明对徐畅然笑笑说道。

　　谢虹云煮好面端过来，徐畅然说了声谢谢，埋头吃起来，感觉特别香，他对谢虹云说面条很好吃，谢只是笑笑，周志明却说道：「畅然，你到这边来看。」

　　周志明把徐畅然带到院子的一角，靠近大山的方向，竟有一口井，还修了专门的亭子，周志明说，井里的水应该是从大山过来的，不用担心有化肥和农药的污染，他们的饮用水都是用井水，院子里也牵了自来水，是村里统一修建的，生活用水就用自来水。

　　「这水我还检验过，很不错。」周志明指了一下井，笑眯眯说道。

　　徐畅然突然被一种羡慕和嫉妒的情绪笼罩了，笑着点了一下头，回到桌边埋头吃面。这些年，他从未羡慕过谁，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人的生活产生了羡慕，甚至还有嫉妒。

　　徐畅然也想在这样的院子里生活，但他没有这个时间，和他不开车的道理一样，他没有侍弄一辆车以及开车到处玩耍的时间，那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权衡之下，他只能放弃；而在这样的院子生活，比有车生活更令他向往，但这种生活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和时间，他也没法做到。

　　但现在，周志明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这样一个院子加上谢虹云，非常完美。徐畅然认为自从上大学后，基本没有偏离理想的方向，现在他看到另一个实现理想的人，就是周志明，他们两个碰在一起，不是偶然的。

　　吃完面条，两人把徐畅然带到给他准备的房间，二楼左边的一间房，里面陈设简单，床，衣柜，桌子等，但很干净，谢虹云说床上用品都是新买的。

　　「电器都有，只是没有牵网线，我们偶尔上网用无线。」周志明说道。

　　「没关系，我的电脑可以无线上网。」徐畅然说道，随后他意识到，这句话表明他已经接受这个地方了。

　　中午，吃完丰盛的午餐，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三人拿着登山杖，到后面的山上走了两个小时，在半山腰上眺望谷地，青山绿水人家，好一派田园风光，徐畅然心里暗想，这个地方，他得住上三天再走，中途也不上网，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晚上吃饭时，周志明说，夏天这里很凉快，最热就是 26、7度，可以在院子里坐着竹椅乘凉，谢虹云说，山上还有一片茶园，现在没人管了， 3月初她打算去摘茶叶，自己学着炒。

　　晚上，徐畅然躺在床上，被子很厚很暖和，他没有全关上窗户，这样空气更清新，原本想继续构思小说的，不料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729章：彩兰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4月29日

　　早上醒来，回味着昨晚的梦，明媚的阳光，美丽的容颜，明亮的眼睛，轻柔的话语，静谧的庭院，都是美丽的事物，但是没有什么情节，也不知道发生在什么地方，反正是香甜的梦。

　　鼻翼张开，嗅到空气中的一丝甜味，哎，真舒服，心里又有点惆怅，见识了这种生活后，以后在燕京和荣城呆着的时候，可能有些不淡定。

　　但是，如果让他在这种田园生活和燕京荣城的生活作一种选择，他只能选择以前的生活，这是各种因素决定的。

　　周志明和谢虹云也不是完全过着田园生活，他们也是和城市生活结合起来的，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自己有没有可能做到呢？想了一下，感觉没有可能性，实施起来有很多麻烦事。

　　记得读大学时曾经在国林风书店听过一次讲座，一个女作家讲述一部电影的开头，是一个画家在巨大的画布上作画，背景是别墅，画的却是大海，画家专注地画着，颇有欧美电影的风范。

　　镜头逐渐拉开，有人在地里抡锄头，有人赶着水牛，有人挑着箩筐走过，呈现的是华国农村常见的情景，最后村长走进画面，表情冷漠地告诉画家，他需要交一笔费用。

　　女作家说，这个镜头表达了目前华国中产阶层的向往和现实，比如他们向往田园的安宁生活，花了大价钱到农村住下来，以为可以像在欧美的乡间别墅那样生活，却很快被现实击退。

　　女作家表述的也是徐畅然一直相信的，所以他到乡下只是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很快就回到城里，没想到真有人把田园梦变成了现实，仅这一点，他就对周志明和谢虹云刮目相看。

　　被窝里一直一柱擎天，用手撸了几把，越发坚硬，脑子里闪过几幅画面，赶紧爬起来了。院子里就谢虹云一个女人，画面很快就转向她，这还了得。

　　下楼洗漱，吃早餐，牛奶、馒头、小菜，周志明问徐畅然要不要写东西，徐畅然说暂时没写的，他说那就在院子里休息，四处走走也行。

　　吃完饭，周志明开始在院子的一角弄花盆，把花从塑料瓶转移到瓦盆里，徐畅然对花没什么研究，问这个是兰花？周志明说是的，君子兰。

　　「这个花不错，好看。」徐畅然指着另一支君子兰说道，那支花的花叶上有一道黄色，呈竖向贯穿页面，形成黄绿分明的花叶。

　　「这个叫彩兰。」周志明说道。

　　「啊！是新品种？」徐畅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算是吧，现在有点流行彩兰了。」周志明笑着说道。

　　「这个恐怕不是天然品种吧？」徐畅然说道，他的印象中，君子兰都是绿色的叶子。

　　「应该是杂交出来的。近二三十年才被发现的一个品种，一开始人们以为这是一种病态的现象，就像白化病一样，现在认为是一种基因变异。」周志明说道。

　　「基因变异算不算病态？」徐畅然问道。

　　「这个……我觉得不应该是本质论，而是看结果，如果结果是好的，就不能算病态。」周志明思索了一下，抬头对徐畅然说道，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徐畅然没有说话，品味着周志明的观点。彩兰确实比普通的君子兰更吸引人的目光，但却是人工培养的，而且是基因变异，他以前比较推崇纯天然，不过那样的话，就没有这样漂亮的彩兰了。

　　「彩兰不好养，基因的稳定性不好把握，过几代后，它的颜色会越来越淡，需要人为的干预。」周志明对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点点头，这的确是他不熟悉的领域，从科学和伦理的角度上，都不好判断这件事，唯一能确定的是，从视觉上，他比较喜欢彩兰。

　　「我去买点菜。」谢虹云挎着一个双肩包来到院子中间，对周志明说道。

　　「好，走一走。」周志明对谢虹云一笑，又埋头干活。

　　徐畅然犹豫着，看见谢虹云走到门口，终于开口：「还要不要人手？」他觉得要给自己找点活干，比当几天纯粹的食客好。

　　谢虹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用，我能……」

　　「可以去走走，看看县城嘛。」话音未落，周志明说道。

　　徐畅然走过去，和谢虹云一起出门，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徐畅然把谢虹云肩上的双肩包取下来，自己背着。

　　「畅然，你今年多大了？」谢虹云问道。

　　「25岁。」

　　「我比你大两岁，我就叫你弟弟吧。」谢虹云微笑着说道。

　　「我妈也姓谢。」徐畅然突然想到了这点。

　　「是吗？那……还是叫你畅然吧。」谢虹云笑着说道。徐畅然也觉得叫畅然好，他习惯这个叫法。

　　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河边的公路上，等来一辆中巴车，两人上车后，后面还有空位，谢虹云坐到里面的位置，示意徐畅然坐在旁边。

　　徐畅然坐在她旁边，胸膛里像有什么东西在跳跃，聊了几句，才恢复正常。谢虹云说，附近还有几个乡场，赶场的时候也会去，平时到县城购物，一来一去要花半天时间。

　　「院子周围还有地，是原来主人家的，我们准备拿点来种菜。」谢虹云说道。

　　「你们是租的那个院子？」徐畅然问道。既然谢虹云主动谈起，他就顺势问问。

　　「是的，签了十年合同。」

　　到了县城，去了超市和菜市场，买了不少东西，把双肩包塞得满满的，有一次徐畅然打算掏钱，被谢虹云制止了，他就没有再做这样的动作。

　　「畅然，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两人在县城的街道上走着，谢虹云问道。

　　「很不错，感觉比云南那边还好。」徐畅然想起了以前周志明说过的话。

　　「嗯，那边太阳大些，出门就得打伞。」谢虹云说道。

　　徐畅然看了谢虹云一眼，她的皮肤很水灵，白里透红，值得好好保养。

　　回去时，徐畅然提议坐农用三轮车直接回家，谢虹云看着徐畅然背着双肩包，答应了，两人坐三轮车直接到院子门口。

　　回屋后接到杂志社刘同学电话，说访谈文章已经安排进今年第一期，下旬面世，社长对文章评价很高，接下来可以进行一连串访谈了。

　　徐畅然说过两天即回燕京，马上开始新的访谈，刘同学说好，这事不急，你在外面玩好再回来。

　　晚上徐畅然又给谢虹云帮厨，洗菜，收拾垃圾什么的，谢虹云问你在家也干这些活吗？徐畅然如实回答，一点事也不干，只是偶尔去一趟菜市场。

　　晚餐很丰盛，周志明对谢虹云说，应该准备点酒，畅然要喝。谢虹云说下次带点。徐畅然连忙说不用准备酒，说这里的负氧离子就足以醉人了，三人一起笑起来。

　　吃完饭，外面比较冷，三人在堂屋看了一会电视，各自上楼歇息。周志明和谢虹云住在三楼，和他们打招呼后，徐畅然关上门，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新小说的写作。

　　　　　　　　　　　　　第730章：写作游戏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4月30日

　　大学生钱亮程毕业后，从京城回到家乡国企工作，这是父亲托人安排的，但钱亮程并不满意，他学的计算机专业，在企业计算机室工作，感觉是个混日子的职业。

　　一次，上级部门来企业考察，领导很重视，进行了充分准备，钱亮程认为这事与自己无关，并不在意。不料却接到通知，让他参加晚上的接待宴会。

　　宴会上，上级领导和企业领导欢聚一堂，钱亮程旁边坐了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也是考察领导中的一员，钱亮程和她礼貌地对话，尽地主之谊，宴会后一行人又被安排去浴足，浴足完毕，大家各自散去，只有几个领导还陪着上级。

　　钱亮程坐着出租车快要到家时，接到领导电话，要他赶到某某酒店，他到达后，只有企业的二把手在场，拍拍他的肩膀说，为企业出力的时候到了。

　　钱亮程知道自己不可能拂袖而去，而且他对那位女上级还有一定好感，于是接受了安排，坐电梯到了某个房间……不久他被调到厂办，他父亲很高兴，这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中层干部，比干专业强。

　　钱亮程在厂办呆了几个月后，执意辞职，和父亲不欢而散后，重新回到京城，暂时没有应聘工作，在同学的帮助下，接了些私活，日子也过得去。

　　钱亮程完成工作很快，每天剩余时间不少，经常在外面闲逛，一次看见路边贴着寻狗启示，回想起来好像见过那只狗，赶紧去找，找到后联系失主，果真得到1500元的重金酬谢和失主的感激涕零，钱亮程也感到自豪，认为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

　　从此钱亮程落下一个毛病，走路时四处瞅瞅，发现寻狗启示就四处寻找，他脑瓜灵，运气好，经常得手，得到重金酬谢倒是小事，失主拉着他的手连声道谢的场景，让他感到特别满足。

　　钱亮程办起一个未注册的寻狗事务所，因为他去注册时被拒绝了，开始在网上偷偷打广告，接受寻狗业务。一次，他找到一条狗，送到失主家里，失主是一名独自在家的少妇，她说有业务再找他。

　　没多久，少妇就给钱亮程打电话，根据她的提示，很快就找到走失的小狗，钱亮程送到少妇家里，少妇对钱亮程的寻狗服务赞赏有加，钱亮程收下报酬准备离开，少妇问钱亮程是否愿意提供另一种服务……

　　从此，钱亮程除了寻狗外，又多了一份兼职。

　　这就是徐畅然新小说的部分内容，和他以前的写作有很大不同，有点像一种写作试验，也有点像作者本人的一种排解方式，即这一两年写杂志文章和《行走》这类严肃文章，需要写一些轻松的东西。

　　小说也不打算拿到正规刊物上发表，他在天之涯论坛重新注册一个名字，写多少发多少，也不管有没有读者，一种随心所欲的写作。

　　而且这篇小说的构思并没有完成，连结局都没有想好，他也想知道钱亮程在小说中，最后的结局应该是什么，这种做法有点像目前的网络小说，边写边构思，和传统小说写作有很大不同。

　　写作到晚上11点半上床睡觉，早上7点起床，一点不觉得累，感觉神清气爽。

　　上午，经周志明提议，两人到附近一座山包上看「古迹」，走到公路边还要坐半个小时的中巴车，再爬到山上，处于山顶的位置，有一个尼姑庵的遗址，房子已经消失，只剩下地基的条石。

　　徐畅然看着地面上的条石，想象着当年尼姑庵尚在的情景，什么样的女人会成为尼姑住在这里呢？今天的人们实在难以想象。

　　从尼姑庵回到院子，谢虹云已经做好午饭，今天是艳阳天，把桌子搬到院子，大家晒着冬日暖阳，吃着可口的饭菜，徐畅然突然想起自己后天就要离开，不禁有一丝怅然。

　　吃完饭回房间睡了一个小时午觉，下楼到院子里，周志明坐在一张竹椅上看书，貌似英文书，徐畅然好奇问了一句：「看的什么？」

　　「英文杂志，医疗方面的。」周志明把杂志封面给他看了看。

　　徐畅然到院子一角观看花卉，这时谢虹云出来了，对周志明说道：「志明，我们去县城吧。」

　　「干什么？」周志明带着一丝微笑望着她。

　　「唱歌，畅然，你喜欢唱歌吗？」谢虹云转向徐畅然。

　　「可以唱。」徐畅然说道。

　　周志明有些无奈地歪了一下头，又捧起了英文杂志，看来他是不想去，他抬起头说道：「别叫畅然去了，他上午才去尼姑庵，累了。」

　　谢虹云扭头看着徐畅然，抿着嘴，眼里含着一份询问，也含着一份期望。

　　「没关系，我可以去，中午休息得很好。」徐畅然朝着他俩微笑着说道。

　　「那我和畅然去，你做晚饭。」谢虹云指着周志明的头说道，「没问题。」周志明笑着说道，又转过头：「畅然，去不去你自己作主，我们这里是民主的。」

　　「我去。」徐畅然大声说道，这个词，语调上的变化会带来歧义，造成一种含蓄微妙的氛围，三个人都笑起来。

　　谢虹云进屋拿包出来，经过周志明身边时说道：「去吗？最后的机会啊。」

　　周志明放下书，站起来，跟着两人朝外走，走出院子，谢虹云发现周志明没有跟上来，停住脚步朝后望去，周志明站在院子门口，两手一摊：「没说去啊，我是来目送你们俩的。」

　　谢虹云发现被骗，扭头就走，还笑着对徐畅然说道：「我们晚点回来，让他把饭菜做好。」徐畅然对谢虹云说道：「你可以在院子里唱歌啊，清唱或者买一个卡拉ok。」

　　「太安静了，没有氛围。」谢虹云说道。

　　到了县城，找到一家看上去比较大的歌厅，两人进去后发现生意不错，进了包间后，一个一首歌地轮番唱起来。

　　两人的选曲有所不同，徐畅然选的都是前些年的流行歌曲，也可以说是老歌，而谢虹云选的多是蒙藏歌曲，这也是徐畅然喜欢听的。

　　谢虹云唱歌有感染力，有的人唱歌是为了炫技，讲究所谓唱功，把一首歌非常老道地唱下来，让听的人折服，但这种唱功对徐畅然一点作用没有，这也是他不喜欢进歌厅的原因，因为这种唱功表现的不过是自恋，还有世故和圆滑——原本富于感情的歌曲，他硬是非常技巧地唱下来。

　　而谢虹云的唱歌，不是为了展现唱功，是让内心的感情以一种优美的方式流露出来，真正的歌为心声，这样，她选择词曲更真诚自然的草原歌曲也在情理中。

　　当徐畅然唱完一首《恋曲1990》，谢虹云为他拍手，「唱得好。」徐畅然朝她点点头，知道她不是客套话，「该你了。」他把话筒递给她。

　　谢虹云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准备唱歌，徐畅然坐在沙发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抬头看了一眼屏幕，看见歌曲名字，他楞住了。

　　　　　　　　　　　　　第731章：陌生号码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1日

　　屏幕上出现的歌名是：梦见你的那一夜。

　　谢虹云手拿话筒，开始唱起来，徐畅然盯着屏幕上闪过的歌词，感觉歌声从天边飘过来。

　　曾经以为那是月光

　　为我牵的线

　　才会让你来到我的梦里边

　　花儿开满的草原

　　风儿变得缠绵

　　把你身上的芬芳

　　粘上我的琴弦

　　唱歌的确是让感情既快速又丰富地流露的方式，国外有研究认为，唱歌是一种对身体有益的活动，在众多有益健康和长寿的活动中，唱歌竟排在第一位，看来它对人的身心舒畅起着不小作用。

　　歌声弥漫中，徐畅然感到自己被某种情感包围着，心潮起伏，飘飘然。

　　谢虹云今天点这个歌，会不会是她也在梦里见过他？不一定是给人盖被子，也可能是其他场合。徐畅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似乎在专心看歌词，实际上也在观察谢虹云的表现。他没有看谢虹云，但如果谢虹云朝他瞄一眼，或者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他会感觉到。

　　这首歌以前听过，徐畅然也很喜欢，不过已经多年没听人唱过，今天再次聆听，格外感触。

　　一直相信这是上天留给我的缘

　　才会有你住在我的心里边

　　月亮翻过的东山

　　雪花为谁落满

　　让我学会了等待

　　只为你的出现

　　梦见你的那一夜

　　就不该和你说再见

　　结果没有出现异样情况，两人唱了一个多小时，谢虹云显得很愉快，出门还到摊位上买了凉拌鸡和豆花，回到院子，周志明正在打电话。

　　电话打完，徐畅然听见周志明对谢虹云说他后天要到荣城去一趟，谢虹云问什么事，周志明说和谁见面，谢虹云说那我就不去了，周志明说好，我呆两天就回来。

　　晚饭是周志明做的，不过只炒了一个新菜土豆丝，其余都是中午的剩菜，加上谢虹云买回来的，依然丰盛。

　　徐畅然在院子里住了三天，和周志明一起离开，只不过乘坐的火车方向相反，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这次没有到公路边等中巴，而是直接叫了辆农用三轮车到院子门口，谢虹云站在门口看着车子远去，走进院子关上门。

　　候车的时候，周志明问道：「畅然，这几天感觉如何？」

　　「很不错，这种田园生活，一般城里人做不到。」徐畅然说道。

　　周志明说，他也是偶然碰到这个机会的，以前考虑的是荣城外，靠近岷江的地方，那里的农民很多都在城里生活，把小院出租给城里人，签订二、三十年的合同，他们去看了一个小院，条件不错，周围的小院也有出租给画家和玩古董的，但他们一直犹豫着，定不下来。

　　后来他们听说这个院子后，坐火车过来看了看，立即定下来，就是这个院子。

　　从交通上说，这里远不如都江堰方便，但那边离工作地点太近，有一种工作生活融合的感觉，他要的就是尽可能分开，所以选择了这里。

　　「那天你和虹云去县城唱歌，我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周志明说道。

　　「什么感觉？」徐畅然小声问道。

　　「我小的时候曾经在三线厂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厂里的年轻人下班后坐交通车到城里去唱歌跳舞，晚上又坐交通车回来。」周志明说道。

　　徐畅然听了，松了一口气，的确，这里的生活很宁静，有那么一点70年代的气息，但生活上的方便又比70年代强不少。

　　不过，村子里烧的天然气，据说是两年前才有的，如果是烧煤的话，不知周志明愿不愿来。徐畅然设身处地想了一下，他自己是不愿来的。

　　「我当时想，要是我留在厂里，也会像他们这样吗？不，那样很可怕，我到现在都唱不完一首歌。」周志明笑着说道。

　　「所以你就刻苦学习，考上大学？」徐畅然扭头看着周志明说道。

　　周志明点点头，「可以这样说，不过，后来整个厂子都搬走了，想过那种生活也不行了。」他低着头，似乎沉浸在回忆中。

　　徐畅然分析，周志明选择这里，有怀旧的一面，这里和他童年的记忆有重叠，另一方面，又符合最先进的生活理念，是一种新的时代潮流，健康，自然，宁静，当然，一般人做不到。

　　周志明的列车快到了，乘客们走向检票口，周志明对徐畅然说道：「畅然，你这次来，我和虹云都很高兴，你要是也喜欢这里，我们欢迎你常来，这不是客套话，我这人不会说客套话。」

　　「好。」徐畅然应着，和周志明挥手告别。

　　回到燕京，立即和杂志社刘同学见了一面，两人在湖畔长椅上碰头交谈，刘同学说社长看完那篇访谈后把他叫到办公室，说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轻人写的，因为它达到了镣铐下跳舞的极致。

　　这是什么意思呢，作者似乎能够把握到所有界限，但他不是选择远离，而是来到界限的边缘舞蹈，但并不碰触界限，引来麻烦，这需要很高的技巧。而且很多问题体现出作家之间的默契，这是以往常见的评论家和作家对话所没有的。

　　社长希望可以再找一两个徐畅然这样的访谈者，这样他们可以长期做下去，这项计划非常有价值，但目前只有徐畅然一个人选，将由刘同学带领一个小团队进行辅助工作，务必把访谈做下去，报酬方面也将有所提高。

　　看见刘同学言谈中难以抑制的兴奋，徐畅然也意识到这项工作的重要性，把作家的心扉打开，让他道出创作的秘密，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有很强的挑战性。

　　徐畅然向刘同学表示，这次访谈带来很多经验教训，以后的访谈，他会搜集更翔实的资料，和作家交谈的时间更长，更多地采用个性化的问题，即从对这个作家的了解来提出问题，而不是问一些大众化的、陈旧而扯淡的问题。

　　两人握手告别，开始着手第二次访谈，仍然选择住在京城的一位作家。

　　和孟兰见面时，抠阴摸乳之际，徐畅然表示很想看孟兰跳一支藏蒙舞蹈，孟兰说下次吧，她准备了服装再跳，不然穿着睡衣跳不好看，其实她当时是一丝不挂。

　　徐畅然问什么服装，孟兰说藏蒙都有，徐畅然说那种白色长袖的，一甩一甩的特别好看，孟兰说好吧，藏族的长袖，很常见的舞蹈服装。

　　一天晚上 8点过，徐畅然正在屋里看资料，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响了一阵后他才接通，一个女声问道：「你好，是徐畅然吗？」

　　「是的。请问你是？」徐畅然觉得声音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

　　「想不起我是谁了吗？」对方问道，话语显得活泼了一些。

　　「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徐畅然仍然在搜索着记忆。

　　「好吧，我换一种方式和你说话。」

　　对方换了一种方式和他说话，说了两句，徐畅然立即想起来了。

　　　　　　　　　　　　　第732章：第二个

　　和梁爱芳的见面提前到星期四下午，因为这天下午她有空，从单位出来办点小事后赶到酒店。

　　徐畅然一直和梁爱芳断断续续聊天，有时在外面不能上网，也通过手机短信聊一阵，对梁爱芳的了解更多。

　　梁爱芳并非一直对sm感兴趣，而是前两年偶然接触到，逐渐萌生找一个主人的想法，不过，聊来聊去，一直没有走出最后一步，和徐畅然接触后，目前进行顺利。

　　两人合得来，除了一些外在因素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真实。凡徐畅然的问题，梁爱芳很少支支吾吾，基本如实回答，当然，徐畅然也比较注意规矩，点到为止，很少打破砂锅问到底，到什么程度问什么问题，有时他还提醒梁爱芳，有些信息不必回答。

　　梁爱芳的老公比她大五岁，市级公务员，待遇不错，常到近郊出差，其实多是和接待单位吃喝。梁爱芳大学还未毕业经人介绍认识他，毕业不久便匆匆结婚。

　　对于梁爱芳来说，徐畅然也比较透明，这两年，网上关于他的信息多起来，徐畅然也意识到，自己在sm方面还真不宜有太多举动，不然「徐某人爱好sm」这种消息传出去，那就好玩了，甚至很容易变成「徐某是个虐待狂」。

　　当然，对梁爱芳还是放心的，徐畅然对她说，她的一切都不会向外传播，梁爱芳说她也是这样。

　　下午两点半，徐畅然在酒店房间等来梁爱芳，她风尘仆仆赶来，脸蛋白里透红，肩挎一个白色的包。

　　徐畅然让梁爱芳在床沿坐下，递给她一瓶水，问道：「大概几点回去？」

　　「五、六点钟都行……五点钟吧。」梁爱芳看了徐畅然一眼，喝了一口水。

　　「这次比上次有所升级，你要有心理准备哦。」徐畅然在梁爱芳面前走来走去说道。

　　「你如果觉得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妥，可以给我指出来，不要生闷气，或者玩消失，好吗？」徐畅然温文尔雅地对梁爱芳说道，梁爱芳点点头。不过他心里清楚，要是m觉得s做得不好，或者不合适她，完全可以玩消失。

　　简单聊了几句，徐畅然让梁爱芳到卫生间洗澡，换上专门为她准备的衣服。没多久，梁爱芳打开卫生间门，低着头走出来。

　　徐畅然穿着一件深灰色 v领薄毛衣，比较新的咖啡色休闲裤，黑色皮鞋，腰杆笔直地站在房中间，可谓气宇轩昂，而梁爱芳穿一套长袖打底衫，里面没有胸罩和内裤，和徐畅然的装束比，简直就像监狱里的犯人。

　　「过来。」徐畅然命令道，语气冷峻，完全没有了刚开始见面的那种亲切，梁爱芳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徐畅然拿起眼罩给她蒙上，又抓过绳子捆绑起来。

　　先把手腕正面绑上，然后举起来向后拉，让双臂在头后固定，再把绳子拉到腰间缠绕一圈，用以加固绑在头上的双臂，这就是「头后双手缚」，这种捆绑的特点是胸部上挺，毫无遮掩，有利于乳房的把玩。

　　手臂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股绳，把打底裤往上提，然后捆上股绳，徐畅然咬着牙关，小弟弟铁棒一样，在梁爱芳阴部来来回回缠了好几道，缠得紧紧的，让她感受到来自 s的欲望和压力，她应该感受到了，身子软绵绵的，任凭徐畅然动作。

　　捆好后把眼罩取下，梁爱芳终于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脸色通红，「走两圈」，徐畅然命令道，梁爱芳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停下来，徐畅然试着提了下阴部勒着的绳子，「如果太紧了，可以给我说。」梁爱芳以不易察觉的幅度点头。

　　徐畅然让梁爱芳到床上跪坐着，开始「盘问」：

　　「喜欢接吻吗？」

　　梁爱芳点头，徐畅然又问道：「你说过和三个男人有性关系，最喜欢和哪一个接吻？」徐畅然知道，这个话题对他俩来说已经不算隐私了。

　　「第一个。」梁爱芳回答。

　　徐畅然知道第一个就是她大学时的男朋友，他的嘴慢慢凑近梁爱芳的嘴，似乎要和她接吻，梁爱芳的嘴闭着，但没有躲开，像是准备接受的样子，徐畅然却在离她的唇很近的地方停住了。

　　「不行，我们还不是正式的主奴关系，这样不好。」徐畅然思索着说道，当然，他是故意的。

　　徐畅然的嘴离开了，到桌子边喝了口水，还上了趟卫生间，梁爱芳只得跪坐在床上，等着徐畅然的再次光临。

　　第二轮盘问开始了，徐畅然指着她的胸部问道：「男人肯定喜欢摸你这里，你喜不喜欢男人来摸？」梁爱芳点点头。

　　「我摸一下，可以不？」徐畅然小声问道。

　　梁爱芳迟疑着，她不知道徐畅然是否像刚才那样，只是虚晃一枪，不过她也没有太多选择，点了点头。

　　这回，徐畅然的两手真的摸上去了，反正隔着打底衫，没有肉体直接接触。打底衫很薄，摸上去的手感仍然很舒服，软软的，滑溜的，两只跑不掉的小白兔，而且由于她的两手被绑在脑后，可以尽兴把玩。

　　先整体感受了一会乳房，又开始隔着打底衫轻柔地刺激乳头，这个过程既有极大的愉悦，也有难受的地方，小弟弟胀得不行。

　　不过，这种愉悦和难受的交织，梁爱芳更甚于他，她偏着脑袋，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呻吟，连身子都快瘫倒了，徐畅然收手了，再摸下去，两人都受不了。

　　第二轮结束，在沙发上休息了一小会，开始第三轮，这是今天活动最重要的环节。他走到床边，把梁爱芳的两腿掰开，抚摸那勒着阴部的紧绷绷的绳子，它代表着 s的淫威，宣示着对阴部的权力，他抓住绳子提了提，又在大腿根部摸索了一阵，梁爱芳受到刺激，身子歪歪倒倒，徐畅然不得不扶着她。

　　「喜欢男人摸你这里吗？」徐畅然一边用手在梁爱芳裆间活动，一边问道。

　　梁爱芳点点头，徐畅然照着她屁股最肥实的部位猛地拍一巴掌，「说话。」梁爱芳立即说道：「是的。」

　　「自己也经常摸吗？」

　　「没有。」

　　「没有自慰的习惯？」徐畅然有些吃惊。

　　「是的。」

　　徐畅然的手仍然在梁爱芳裆部活动，两人身体靠得很近，梁爱芳柔软的躯体刺激着他，他喘着粗气问道：「喜欢和男人做爱吗？」

　　「是的。」梁爱芳低着头小声回答，她也在喘气。

　　「听好了，不许撒谎啊。」徐畅然抓住梁爱芳的一只乳房，捏了捏乳头，稍微用了点力，梁爱芳本能地躲闪了一下，「三个男人当中，你最喜欢和哪一个男人做爱？」

　　「第一个。」

　　还是第一个男朋友，这不奇怪。徐畅然又问道：「最不喜欢和哪一个做爱？」他一只手搂着梁爱芳的身体，防止她瘫倒下去，一只手抓住她阴部的绳子，左右晃动着，进一步刺激她。

　　「第二个。」梁爱芳闭着眼睛说道。

　　「为什么？」第三个男人肯定是她老公，第二个男人是谁一直不知道，徐畅然觉得，只要不是那个从后面抱她的老师，其他的都能接受。

　　「是……」梁爱芳正要说出来，又抿住嘴，徐畅然朝她屁股上又拍了一下,「快点，别磨叽。」

　　「是……被强暴的。」梁爱芳低着头小声说道。

　　　　　　　　　　　　　第733章：确立关系

　　「孩子睡了？」

　　「是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

　　「手臂还酸吗？」

　　「不了。」

　　晚上 9点，梁爱芳上线，等待多时的徐畅然和她聊起来，如果这次梁爱芳对他没有意见，他打算和她确立关系。

　　下午进行活动时，听到梁爱芳说第二个男人是强暴，他有些吃惊，不过很快调整过来。

　　他没有立即避开这个问题，保持平静的语调，问梁爱芳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回答大学三年级，又问发生过几次，回答一次。

　　根据这些情况判断，应该不是那个老师，徐畅然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

　　后面徐畅然改变了策略，不再显得严厉，把她眼睛蒙上，抱着抚摸身体，还突破了一点界限，吻了她的两个耳朵部位，甚至轻咬耳垂，让她感到舒服，同时问了一些平常的问题。

　　完事后，聊了几句就分开，等到晚上梁爱芳上线，徐畅然就要和她敲定，如果梁爱芳拒绝，两人就此告别，梁爱芳虽然没有实践，但在网上晃荡过一段时间，多少有些了解，徐畅然也没必要纠缠；如果梁爱芳同意，两人将揭开新篇章。

　　「说说你对我什么感觉？」徐畅然问道。

　　「还不错。」

　　「你觉得我像主人还是朋友？」

　　「都像。」

　　这个回答说明她认可徐畅然的主人身份，徐畅然说道：「不过以前都是以朋友身份，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们之间已经比较了解，你愿意我们以主奴关系往前走一段吗？」

　　屏幕上稍微隔了几秒钟，跳出两个字：愿意。

　　「你确定？」

　　「是的。」

　　徐畅然松了一口气，感觉完成一件大事，这才真正建立起对梁爱芳的信心。他再次向她讲述了自己的一些原则和方法，比如轻度的sm手法，跪下为奴，起身为友之类，梁爱芳表示认可，因为这些以前向她断断续续提到过。

　　两人建立了口头契约，心情都有点激动，聊了一阵，徐畅然又提到一个问题：「你真的没有自慰的习惯吗？」

　　「是的，没有。」

　　这对 s来说是件好事，这样她会更渴望男人的行动给她带来快乐。徐畅然却要做一件相反的事情：「如果我现在让你自慰呢？」

　　「我会试一试。」梁爱芳回答。

　　「好的，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

　　徐畅然让梁爱芳去洗手，重新坐到电脑桌前，褪下裤子，用手抚摸阴部，梁爱芳说她照办了，徐畅然又让她戴上耳机，插在手机里，用电话指挥她的动作，她也照办了。

　　过了一会儿，徐畅然问道：「湿了没？」

　　「湿了。」梁爱芳微微喘气说道。

　　「那好，现在到床上去。」徐畅然在电话中命令道。

　　梁爱芳到了床上，徐畅然又命令她把全身衣服脱掉，躺在被窝里继续自慰，他则用耳机监听动静。

　　几分钟后，梁爱芳仍然在耳机里轻轻喘息，徐畅然命令她停下，问道：「到高潮了吗？」

　　「没有……还差一点。」梁爱芳喘息着回答。

　　徐畅然知道她是第一次自慰，方法可能不得当，力度可能也不够，他问道：「你上一次高潮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有一段时间了。」梁爱芳说道。

　　「也就是说即便有做爱，也没有高潮？」

　　「是的。」

　　「你期待高潮吗？」

　　「……是的。」

　　「那你觉得下一次高潮会是谁给你？」徐畅然平静地问道。

　　「……是主人。」

　　「答得好，现在你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是什么？」

　　「是主人的奴。」梁爱芳在电话那端语音迷离地说道。

　　「对的，把手从你那里挪开，不要再碰了。谁才有权力碰它？」

　　「是主人。」

　　「是的，把衣服穿上吧，你今天表现不错。记住，不要碰那里，等着主人的光临。」徐畅然说道。

　　「好的，主人。」

　　这一番电话调教，把徐畅然也弄得心痒痒，夜里躺在床上，想象着梁爱芳在他面前玉体横陈，张开双腿，等待着他的临幸，身体酸胀酸胀的，手好几次想伸向裤裆，最终还是忍住了，既然梁爱芳答应不碰那里，他也能做到。

　　当然，他明白，主奴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单纯的发泄欲望，而是一种新型的关系，怎么处理好，还得谨慎对待。

　　第二天上午，徐畅然接到陈学义的电话，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打电话，打电话必然有事。陈学义先寒暄了两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徐畅然主动打破僵局，问陈学义什么事。

　　「畅然，最近股票在涨啊？」陈学义问道。

　　「是的，从去年底开始启动的。」徐畅然说道。

　　「你好像说过，以后股票还要涨？」

　　「是的，现在还早，还会涨很长一段时间。」徐畅然曾经对陈学义说过这件事，但陈学义当时没有表示出兴趣。

　　「那现在买股票还来得及不？会不会被……套住？」陈学义声音很小，显得底气不足。

　　「不会，虽然比以前涨了一些，现在仍然算是底部，不会被套的。」

　　「你以前是说过，我没有在意，现在听人说股票在涨，我就想，我也可以买，多少赚点钱……」陈学义说道。

　　「可以，现在随便买，多少都能赚点。」

　　「还是有些担心，我自己钱不多，只有几千块，我想把家里的钱拿来买，他们也同意了。想问下你的意见。」

　　「你从家里拿到多少资金？」徐畅然问道，说完又觉得资金这个词用得不对。

　　「家里的钱是 2万3千，我自己有4千，加起来一共2万7千，我自己的钱无所谓，主要担心家里的钱，都是我父亲在山上养蜂蜜赚的辛苦钱……」陈学义说道。

　　徐畅然神色也凝重起来，不过还是保持着语气的平静：「没问题，就是2万3千吧？两年后你可以还给他们 5万以上，这个我可以打包票，不过有个前提，你买卖股票之前最好给我打个电话，特别是卖股票的时候，不能擅自作主。」

　　「真的？两年后还他们……5万？」陈学义显然被这个数字打动了。

　　「是的，你放心把家里的钱拿来，不要犹豫。」

　　「好的，那我就……畅然，谢谢你，以后还会有很多问题请教你。」陈学义的情绪有一些激动。

　　「不客气，有事再聊。」徐畅然挂断电话，他能想象陈学义夜晚睡在自己的小屋，耳边响起白天人们谈论股票的情景，回忆起当初徐畅然给他说股市的事情，盘算着家里的资金有多少，自己的资金有多少，然后到股市滚一圈……第二天一早就给家里打电话，自然，他父亲相信他这个燕京大学研究生的话，同意把家里的钱给他炒股票，然后他又拨通徐畅然的电话。

　　责任重大啊，不过，徐畅然觉得没问题。

　　晚上 5点过，徐畅然换了一身衣服，出发到五道口参加一个火锅晚宴，是前两天接到的电话邀请，打电话的是久未谋面的何方宜。

　　　　　　　　　　　　　　第734章：表白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4日

　　出租车上，徐畅然头靠在后背，微皱眉头，心情竟有些忐忑。

　　大学期间，寒暑假回云州，最初还见到何方宜一两次，后来就不见人影，有一年暑假顺便问过尹飞扬，说她到山区搞支教去了。

　　一般情况下，他没有向尹飞扬打听何方宜的情况。这是他心情微妙之处，一方面希望继续保持现状，大家各自生活，过得好就行，另一方面又想知道她的一些情况，确证到底过得如何，这次既然何方宜通过尹飞扬要到他的电话，他就顺理成章和她见一面了。

　　走出电梯，四处看看，只见远处一个女子朝这边张望，随即朝他招手，是何方宜，虽然多年未见，她的发型也由克娄巴特娃式变成更加秀气的披肩发，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何方宜把徐畅然迎进包间，里面还有一个女生，何方宜打电话时说会有两个大学同学，问他是否介意，他说不会。何方宜为两人相互作了介绍，坐下来说再等一个人。

　　徐畅然喝了一口水，和两人随便聊着，他心里的石头已经落地，完全放松了。何方宜已经变成他想象中的样子，打扮素朴整洁，很得体，气质上佳，眼睛明亮，言谈举止显得成熟，但不显得世故。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女人，具有把握自己命运能力的女人，而且看上去过得不错。

　　心里感到非常舒坦，但又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最终带来一种欲走还留的感觉。其实，他觉得可以离开了，只是还需要一顿饭局填饱肚子，顺便聊聊天。

　　聊天中得知，何方宜是从东海市过来，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还有几个同事，这时，一个男生匆匆跑进包间。

　　「啊，对不起对不起，堵车了，迟到了，开始吃吧。」男生戴幅眼镜，其貌不扬，风风火火地说道。

　　何方宜说，今天大家不用说普通话，都是蜀州人，说家乡话。气氛一下活跃起来，向男生介绍过后，男生摸着脑袋说道：「徐畅然？这名字有点熟悉，我们以前见过吗？」

　　「应该没有。」徐畅然微笑着说道。

　　何方宜对两位同学说，班里就你俩在燕京，平时有没有联系？女生说，这是毕业后第二次聚餐。男生说，别的同学来燕京不好说，何同学来燕京，我无论如何也要赶过来。

　　男生说道：「今天我喝点酒，太高兴了。」他凑过身子对徐畅然说道：「今天幸好徐同学来了，我们一人两瓶啤酒怎么样？」

　　「我喝一瓶就够了。」徐畅然笑着说道。

　　「都喝一瓶吧，呆会还得坐车回去。」女生说道。

　　「没事，你送送我，拐一下就行了。」男生做了个手势，意思可能是车子拐个弯先把他送到家。他出去叫服务员拿了三瓶啤酒，对徐畅然说道：「你喝一瓶，我喝两瓶，今天真的……」似乎有些感慨。

　　四个人边吃火锅边用家乡话聊天，气氛很融洽，徐畅然主要听他们三人说话，偶尔搭一下腔。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女生问何方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

　　「五一节。」何方宜答道。

　　「准备去哪里旅游？」

　　「北海道。」何方宜回答简短，似乎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徐畅然注意到，旁边的眼镜男生独自喝了几口啤酒，低头咂吧着嘴，似乎有一种痛苦和无奈的情绪。

　　吃了一阵，何方宜拿过一只玻璃杯，倒上一小杯啤酒，举起来对徐畅然笑意盈盈地说道：「畅然，我还在游泳，当然时间安排不如读书时候了。你教得太好了，你是我的师傅，但一直没有机会谢师，今天我敬师傅一杯。」

　　「不敢当，不是我教得好，是你天资聪颖。」徐畅然也举起酒杯。两人对望一眼，笑了一下，碰杯后，各自把杯中的酒喝干。

　　此时男生已经喝了一瓶半啤酒，脸红通通的，他歪过身子对女生说道：「今天我想表个白，行不？」

　　「表什么白啊？」女生笑着问道。

　　「你们都没看出来吗？我在学校当了四年光棍，但不代表我没有暗恋啊，我跟班上其他同学审美理念是一样的。」男生嘟嘟囔囔地说道。

　　「别闹了，你没听说人家五一节就要什么了吗。」女生笑着说道。

　　「就是听说了我才放心表白啊，行吗，好歹也是当面表白，我有这个勇气也不容易。徐同学在这，也没什么，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男生说道。

　　「我不管了，随便你吧。」女生笑着说道，拿起筷子开始涮一块毛肚。

　　「别说啦，你喝醉啦。」何方宜对男生说道。

　　「我没有醉，我清醒得很。」他端着酒杯朝着何方宜，眼睛却不看着她，慢慢说道：「方宜同学，先恭喜你新婚大喜，和先生白头到老。然后我也表个白，其实，我当年也混在暗恋大军里面，但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呢？我隐藏得深啊，我们寝室六个人，有三个天天都在摇旗呐喊……我就不瞎掺和了，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痛心，他们都不争气，最后肥水流了外人田啊。」男生说着，表情沉重起来，一半真一半假。

　　「说些什么呀，这就算表白啦？」女生笑着说道。

　　「算吧，我也是当面说的，当事人知道就行了……说真的，现在舒服多了，还是说出来好，谢谢你啊，何方宜同学。」男生说道。

　　「没听懂。」何方宜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捧起杯子喝了口水。

　　「天哪，还是白说啦，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男生夸张地摇着头，四个人都笑起来。

　　男生扭头对徐畅然说道，「徐同学，你以前班上有没有这样的女生？」他朝何方宜努了一下嘴，「我给你说，有不一定是好事，会带来很多……烦恼，真的……」徐畅然只好微笑着点头。

　　「别说啦，别说啦，真没看出来你感情还这么丰富。」女生笑着说道。

　　「好吧，这事已经翻篇啦。」男生说道，四人又聊起其他话题。

　　这顿火锅吃了两个小时，氛围很热烈，男生在两个女同学的劝阻下，又拿了一瓶啤酒，和徐畅然分着喝了。徐畅然虽然一直带着笑和他们三人聊天，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脑子里有点醉意后，那种莫名的情绪才被挤压到角落去了，从这个角度说，酒是好东西，能浇融男人心中的块垒。

　　结账时，男生借着酒劲，硬掏钱结了，何方宜也没办法。女生搂着他的腰上了出租车，她先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再回自己的家。

　　何方宜住的酒店离火锅店不算远，徐畅然和她商量，走路送她到酒店门口。两人在人行道慢慢走着，一边聊着各种往事。

　　徐畅然一边聊天，一边思绪飘移，设想到各种人生，以及各种命运，各种选择，渐渐地，心绪又沉静下来。

　　「畅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该不该？」何方宜看了一眼徐畅然说道。

　　「你说。」徐畅然表情沉着。

　　「我师妹现在怎么样了，你最近见到她了吗？」何方宜说完，抿嘴看着徐畅然，带着一丝俏皮的表情。

　　　　　　　　　　　　　第735章：谁是师妹

　　徐畅然停住脚步，望着何方宜，一头雾水，「哪个师妹啊？」他一点头绪没有。

　　何方宜遮嘴一笑，说道：「这个是我自认的。你一共教过几个人游泳？」

　　「你是第一个，后面还有一个……」徐畅然愣住了，看着何方宜，何方宜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难道你是指那个小姑娘？」徐畅然有点不相信。

　　「是不是叫青青？」何方宜点点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徐畅然尽力保持平静，心脏咚咚直跳。

　　「我听她妈妈这样叫她的。」何方宜说道。

　　「那，你是在游泳馆见到她的？」徐畅然开始明白怎么回事了。

　　「是的。」

　　徐畅然沉默了，教青青游泳时，基本在浅水区，虽然和深水区在同一个池内，但隔了一道栏杆，想必有那么一两次，他在浅水区教青青游泳，何方宜就在深水区游泳，肯定会听到熟悉的「吆喝」，两个「弟子」虽然年龄有差距，教学方式基本一样。

　　「青青妈好漂亮。」何方宜似乎也在回忆中。

　　一般情况下，徐畅然在浅水区教青青游泳，就叫蓉到深水区游泳，何方宜有机会近距离看到她。当然，徐畅然不会注意到何方宜的存在，他教学起来是很认真的，而且冬天从泳池爬起来，都裹着浴巾，戴着泳帽，甚至还戴着泳镜，徐畅然没有机会认出她来。

　　「是的，不过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青青了。」徐畅然说道。

　　何方宜说，有一年寒假她从学校回到家里，一个人去游泳，又碰到了青青和她妈妈，那时青青可能有七、八岁，也在深水区游，池子里人很少，她刚好和青青在一个泳道，和青青聊了几句，夸她这么小就游得不错。

　　「后来我提出和她比赛一次，她同意了，在前面20米左右，我来追她。她游得真不错，追得挺费劲……」何方宜说道。

　　「那最后谁赢了？」徐畅然问道。

　　「我……输了，我得让着她一点，对吧？」何方宜笑着说道。不过就那一次，后来就再没见着了，暑假游泳的人多，她没去过，后来寒假事多，也没去了。

　　徐畅然低着头，慢慢朝前走，何方宜说的这件事出乎意料，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在想来，何方宜当时心里……不知她怎么看待他和蓉的关系，当然，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心里涌动着什么东西，情绪很复杂，抬头看看四周，明亮的灯光和暗夜交织，人们的脸上大都带着惬意满足的神情，他则有些恍惚，他知道，从火锅店到酒店门口段时间很宝贵，注定会在未来成为难忘的记忆，但这段时间，并不属于他，这是命运的裁决。

　　到酒店门口，徐畅然对何方宜说，以后到燕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联系他，何方宜也表示欢迎他到东海市，她会好好招待他，两人挥手告别。

　　回到屋里，徐畅然觉得有些疲倦，和衣倒在床上，总觉得脑子里有些乱，需要慢慢厘清。这个时候，需要一点人生哲学，一些哲理话语，会起到安慰的效果。

　　人生有各种选择，每一条道路都很诱人，尤其当两条道路摆在面前，都很诱人时，你会作何选择？你只能选择其中一条，决绝另一条道路，坚定地走下去，接受自己的命运。

　　令人欣慰的是，何方宜过得不错，男友是复旦研究生毕业，东海市本地人，虽然她的工作男方家帮了忙，但她的能力是胜任的，而且男方家为了她能够到东海定居，肯定会干好这事的。

　　婚姻中虽然有许多不堪，但却是现实生活中华国大多数人的归宿，何方宜找到的归宿不错，应该会像她父母那样，建立一个稳定的、幸福的家庭。

　　朦胧中，徐畅然又回忆起这几年回云州的经历，虽然从不主动打听，但每次和尹飞扬见面，都希望他不经意间说出何方宜的消息，尹飞扬很少说，前两年他家搬家后，更是没有提起过了。

　　徐畅然从床上坐起，眼睛盯着地面，心里想到，差不多了，这顿饭局带来的余波该停止了，就像那位眼镜男生说的，该翻篇了，朝着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吧。

　　徐畅然坐到桌前，打开电脑，登陆QQ，看见梁爱芳在线，赶紧看时间，9点25分，他问道：「今天又是一个人吗？」

　　「不是，他喝酒去了，晚些回来。」

　　「碰巧，我也喝了点酒，刚回来。」

　　「你喝了多少？」

　　「一瓶半啤酒，稍有点醉意，我觉得刚好。」徐畅然写道。

　　「他不一样，经常斗酒，不过没办法，工作性质就这样。」梁爱芳写道。

　　徐畅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道：「大学时的男朋友算是你的初恋吗？现在还经常想起他吗？」

　　「算是吧，不过现在很少想起他。」

　　「为什么？恋爱的时候不愉快吗？」

　　「恋爱的时候还不错，但是后来……出了一些事，强暴的事情和他有点关系，他也知道这件事。」梁爱芳写道。

　　徐畅然盯着屏幕上的一行行对话，再次进入对命运的思索，梁爱芳走到今天这一步，肯定是她少女时代未曾料到的，但这就是命运，走到这里后你就会发现它的不可抗拒。

　　那么，自己的命运，不是找到一个知心爱人，一起建造一个美满的婚姻和家庭，那是其他人的追求，而他有自己独特的命运，眼下，他就要和梁爱芳一起，用隐秘的行为去抗击命运。

　　徐畅然没有和梁爱芳谈论恋爱的话题，而是探讨起活动中项目的问题，询问她的接受程度，和他期望的一样，她对捆绑和羞辱感兴趣，暂时没有特别的爱好。

　　徐畅然问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你接受3p吗？」

　　稍微等了一会，屏幕上出现一行字：「如果主人希望这样，我可以接受。」

　　徐畅然想了一下，觉得刚才表达还不够清楚，又写道：「刚才可能没说清楚，我指的是一男两女。」

　　「主人喜欢的话，我接受。」梁爱芳回道。

　　看见这个回答，徐畅然有点想对她回个「谢谢」，但他作为主人，不能这样说。他感到心里暖乎乎的，刚才的一些莫名情绪已经一扫而空了，他进一步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不喜欢全然的幸福和快乐，而是欢乐和痛苦交织的生活。

　　那句话怎么说，幸福一钱不值，痛苦才能让人领悟人生，作为一个写作者，他不会追求世俗的、稳定的幸福，他要让自己的生命充满存在的体验。

　　正在浮想联翩，屏幕上出现一行字：「他回来了，我下了。」

　　「好好休息。」徐畅然回道。

　　对话框出现一个笑脸符号，随即梁爱芳的头像暗淡了。

　　这是梁爱芳第一次对他发出这个符号，似乎代表她的心境，徐畅然盯着这个符号看了许久。

　　　　　　　　　　　　　第736章：继续访谈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6日

　　问：你觉得写作可以在课堂上教授吗？

　　答：这事儿都是美国人闹的，他们开办各种写作班，宣传从里面出来的人都出书了，成功了。现在华国也有这种苗头，办作家班什么的。我觉得公文写作可以教授一下，怎么开头，怎么结尾，怎么用词准确，怎么把事情说得简单明了，因为要让看的人明白。但文学写作不能教授，因为文学作品不是让人看明白，而是打动人，这是没法教授的。

　　问：你认为各种各样的作家班、写作培训班有必要存在吗？

　　答：这种现象存在了很多年，我本人也进过这种班，只不过叫进修，都差不多的意思。我觉得有点用处，就是一个脱产学习，还有把相同爱好的人聚在一起交流，会对自己的写作产生一些刺激作用，时间不要太长，三五个月就够了。但要说这种班能教你什么绝活，那是骗人的，写作的关键，主要靠自己的天赋和悟性，加上长期积累。

　　问：你注意到目前正在兴起的网络小说吗？

　　答：稍微了解了一下，有点像回到明清时代，白话小说刚刚流行的时候，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以后文学史上可能会这样划分，白话小说，现代小说，网络小说，三个时代。但是目前的网络小说和现代小说比起来，只能称为网络故事会。

　　问：你说的网络故事会，是否带有贬义？

　　答：只能说是一个中性词。因为现代小说也面临危机，不知道如何写下去，包括我在内，很多作家这些年都处于一种失语状态，提笔写几句就难以为继。可以说，现代小说，或者说纯文学，正在走向低谷。我倒是希望能把现代小说和网络小说结合起来，但估计要花很长时间，30年、50年，都有可能。

　　连续两天，徐畅然都在进行访谈，由于春节临近，杂志社给他联系了几个作家，同时进行访谈，前一天赶往东城的一个茶楼，访谈四个小时，第二天又到西郊的别墅，在花园里和作家进行访谈，能在京郊住别墅的作家，作品不仅要在国内销售多年，在海外多个国家也有发行，还有几本小说被改编成电影。

　　徐畅然感觉到，目前纯文学作家在创作上多处于沉寂状态，还有不少人在硬着头皮写，毕竟名声已经打出去，一本书出来，多少有些人买账，但这是一种惯性写作，从文学的角度来说，没有突破。

　　这种沉寂状态对徐畅然的访谈工作提供了方便，作家们有时间进行反思，乐于接受访谈。而且临近春节，他们也比较闲，所以徐畅然有很多活要干。

　　还有一个作家，人在山东，拒绝杂志社派人去访谈，只接受电子邮件访谈，徐畅然只好和他进行邮件对话，一个问题发过去，几个小时后再去看他回信没有，一天可能只回答一两个问题，整个访谈做完，估计要花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星期二下午，访谈完回到住处，想吃点好的，就问张明爵有没有时间，一起到农园食堂三楼吃饭，点了两荤两素一汤，两人大吃一顿。

　　张明爵问徐畅然现在干些啥，徐畅然说了访谈的事，张明爵说这件事做起来比较麻烦，徐畅然说是的，好在有一个小团队，前期的工作由团队完成，给他减轻了负担。

　　「畅然，你这样干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可以考虑走走上层路线。」张明爵说道。

　　「什么意思？」

　　「找个好单位，再找关系往上面混，比你这样东奔西跑强。」张明爵说道，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徐畅然没有说话，张明爵的这条路，他要想走的话，早就开始了，何必等到现在？张明爵又开口了：「我最近……效果还不错。」

　　「是吗？通过什么渠道？」徐畅然大致明白他说的什么。

　　「还是那些呗，校友什么的，你这访谈不也是通过校友吗？经常到老师家坐坐，老师的得意门生，一般都混得不差，见了面介绍一下，吃几顿饭，参加个活动，就熟悉了，有机会提携提携，是吧，也是简单的事。」张明爵说道，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是，这种事情对你来说驾轻就熟，对我来说是难于上青天。」徐畅然说道，无不恭维的意思。

　　「你要愿意，我可以带你啊，见过两回就熟了，你说话也不差嘛。」张明爵说道。

　　「算啦，人跟人不同，我还真干不了这些事，我能干的就是现在做的这些事，没办法。」徐畅然摇摇头说道。

　　「好吧，那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好事，我肯定会想着你的。」张明爵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估计他以后不会再劝徐畅然了。

　　可以明显感觉到，张明爵底气很足，对自己很有信心，从他闪烁的言辞判断，应该是搭上了什么线，当然，这种事情，徐畅然不会主动问起。

　　同学之间，友谊归友谊，暗中的攀比是存在的。大学期间，徐畅然过得潇洒，毕业后四处游玩，而张明爵一直过得有点憋屈，铆劲往上钻，如今，他似乎站在一个新的平台上。

　　若干年后，徐畅然可能仍然带着相机，坐着出租车四处奔忙，张明爵则可能坐在豪华车里，指挥司机前进或转弯，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那时候，谁才是人生赢家？

　　徐畅然今天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正是这样一番景象，这也是张明爵长期努力积聚出来的。不过，徐畅然毫无羡慕和嫉妒之心，无论张明爵做到什么位置，他都无所谓，反而为张明爵高兴。

　　访谈工作确实比较累，脑力消耗远大于其他写作，由于时间充裕，徐畅然采取外松内紧的方式，慢慢斟酌，还抽出时间写那篇网络小说。

　　星期四晚上，和李所妍一起去吃大盘鸡，就是上次小袁带他去吃的地方。李所妍利用周末两天，加上逃两天课，去西安一线玩了回来，两辆车，6、7个人，据她说一共有三个国家的人。

　　两人边吃边聊，徐畅然问李所妍去看历史博物馆没有，李所妍说没有，徐畅然说那你就只能算看了半个西安，李所妍说她去看了大唐乐舞，票价两百多的那种，徐畅然怔了一下，说那也不错。

　　脑海里浮现出两句诗：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不知孟兰会不会跳唐乐舞，怎么老想着藏蒙舞蹈呢，唐乐舞也是很美妙的。

　　吃到最后，李所妍带着一丝笑意，问徐畅然那件事怎么样了，徐畅然知道她是有资格问这事的，就如实回答说要进入正式活动了。

　　李所妍眼睛盯着前方，喃喃地说，好想到现场观看，无论票价多少都愿意。

　　「你想看当然是免费的。」徐畅然笑着对李所妍说道，「但是，我建议你保持克制。」

　　　　　　　　　　　　　第737章：重新命名

　　星期五上午有一个访谈，是作家打电话主动邀请去的，说上次访谈过后他想了很多，重新修正了一些说法，又回答了一些新的问题。

　　活干完已经中午12点，作家热情邀请徐畅然留下来吃饭，徐畅然说这几天特忙，下午还有事情，必须赶紧走，作家也不便挽留了。

　　徐畅然赶紧回到住处，先在外面吃了一份牛肉盖浇饭，回屋收拾物品，又上床睡了一觉，醒来一看时间，下午两点，赶紧带着双肩包出门。

　　在北边三环和四环之间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开房，室内温度调到26度，把酒店和房间信息发给梁爱芳，然后洗澡，换上干净的内裤，休闲西裤，毛背心，黑色皮鞋，身材笔直地站在房中间，感觉没什么问题，才打开电视，靠在床头休息。

　　四点过，敲门声响起，梁爱芳进来，把门关上。这周末她要带孩子到公婆家去，就把一件小事留到今天，下午提前出来， 4点过到8点，有4个小时时间，作为第一次调教来说，时间足够。

　　梁爱芳脸红扑扑的，看得出来，眼神里有一份期待。这个女人，被强暴后消沉了小半年，找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结婚，怀孕期间却又知道丈夫和高中女同学藕断丝连，后来又有其他女人，她对婚姻的期望也破灭了，一直过着单调、沉闷的生活，如今，终于迎来一份隐秘的快乐。

　　梁爱芳也带着一个包，里面装着衣物等，徐畅然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双鞋递给她，让她到卫生间换洗。

　　不一会儿，梁爱芳换洗出来，穿一件淡绿色带花连衣裙，这是她自己带来的，两人事先商量好的，脚蹬乳白色船型高跟鞋，这是徐畅然给她买的。

　　隆冬时节，穿这么一身衣服出来，梁爱芳似乎也不好意思，走到房中间，看了徐畅然一眼，低下头，等着吩咐。徐畅然看着她，小弟弟不由自主翘起来了。

　　夏天，梁爱芳穿这么一身出门，衣服上粘了多少男人的色眼啊？加上她面容温柔，不像那种气质凶悍的女人，男人只要得着机会，手就摸上来了。

　　徐畅然咽了一口口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指着对面的床沿，让梁爱芳过来坐。

　　「你决定了？」

　　「是的。」

　　「那我们就开始了？」

　　「好。」

　　规则和注意事项，在QQ上交流时都说清了，这里不再多说，也是为了节约时间。

　　「你来说开始。」徐畅然说道。

　　「开始。」梁爱芳小声说道。

　　「现在我的身份是什么？」

　　「主人。」

　　「你呢？」

　　「你的奴。」

　　「嗯，站起来。」徐畅然平静地命令道。

　　梁爱芳从床沿站起来，亭亭玉立，凹凸有致，令人心痒难忍。徐畅然命令她转一圈，她张开双臂，快速地转了一圈，裙裾飞扬，徐畅然小弟弟又翘起来了，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把衣服全部脱了，只穿鞋子。」徐畅然命令道，站起来走到桌边倒水喝。

　　徐畅然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转过身去，梁爱芳的连衣裙放在床上，但她还穿着胸罩和内裤。他从双肩包里取出一个「挠痒痒」，檀木做的那种挠后背用的，木质很细密。

　　徐畅然走到梁爱芳面前，然她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挠痒痒」出其不意地打下去，啪地一声，梁爱芳哎哟叫了一声，手缩回去了。这一击不轻不重，力度正好。

　　「刚才我是不是没表达清楚？」徐畅然话音中带着严厉。

　　「不是。」

　　「把那只手伸出来，打完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徐畅然说道。

　　梁爱芳把另一只手伸出来，脸上露出怕痛的表情，徐畅然仍然不轻不重来了一下。打完后，徐畅然一直看着梁爱芳，梁爱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慢慢脱去胸罩和内裤，最终一丝不挂地站立着。

　　真是个尤物，徐畅然走来走去打量着梁爱芳的裸体，笔直的双腿，白皙的肌肤，饱满的双乳，徐畅然特意观察了一下，和杜老师的差不多大，但要挺拔一些。

　　「上床，把鞋子脱掉。」徐畅然又命令道。

　　梁爱芳脱掉高跟鞋，爬到床上，曲腿坐着，两腿并拢，只能看见白馥馥的三角地带，微低着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徐畅然告诉她，接下来要指着她的身体部位，让她告诉他作什么用，当然，只有一个用途，为主人服务，用词要相对准确，比如手的作用，就不能是「挠痒痒」，试想，如果仅是挠痒痒，那主人还要她做什么，自己挠一下不就完了？

　　这是对身体部位的重新命名，这个模式很多人都用过，徐畅然虽然不喜欢跟风，仍然采用了，因为它有一个好处，让奴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有利于塑造一个新的自我。

　　徐畅然拿起梁爱芳的两只手，放在自己手掌里把玩着，观察着，真是一双美丽的手，干净而温暖，他问道：「这个是什么？」

　　「手。」

　　「干什么用的？」

　　「给主人按摩的。」梁爱芳想了一下回答。

　　这个回答还行，徐畅然又抚弄了一下乳房，询问这是干什么用的？梁爱芳思考着，回答说是给主人玩弄的。

　　徐畅然把梁爱芳身体翻过来，让她匍伏在床上，屁股高翘，不得不承认，梁爱芳这个姿势很有诱惑力，徐畅然有些走神，想象着在她后面抽送的样子，他回过神来，用手抚摸着光滑白皙的屁股，问梁爱芳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让主人拍打的。」梁爱芳的这个回答颇有妙处，无论是用手掌拍打，或者用身体的其他部位拍打，都说得过去。

　　徐畅然捧起梁爱芳的双脚，问这是干什么的，梁爱芳想了想，回答说是让主人玩耍的。

　　一个玩弄，一个玩耍，感觉梁爱芳用字很精准。徐畅然又问，你家里那位喜欢玩耍你这双脚吗？梁爱芳点点头，说他也比较喜欢。梁爱芳的双脚很完美，37码的脚，白嫩健美，得到男人的喜爱是正常的。

　　最后是两腿间的隐秘部位，徐畅然伸手掰弄了两下，问这是干什么用的？梁爱芳沉思了一下，说是让主人插入的，徐畅然问什么东西插入，回答说都可以。

　　回答得不错，徐畅然很满意，他问道：「我现在就要插入，可以吗？」

　　「可以。」梁爱芳回答。

　　「什么东西的插入？」徐畅然又问道。

　　「主人愿意用的，都可以。」梁爱芳平静地回答。

　　　　　　　　　　　　　第738章：见面礼

　　「我休息一会儿，你看着时间，15分钟后给我按摩，知道了？」徐畅然对梁爱芳说道。

　　徐畅然脱掉衣裤，只剩下一条内裤，躺下睡觉，梁爱芳仍然赤身裸体，跪坐在一旁，等着15分钟后给他按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小腿部位有了动静，梁爱芳的两只手在那里轻轻按着，到了大腿部位，徐畅然主动翻身，摆了个正宗按摩姿势，示意梁爱芳跨坐到他身体上，方便按摩。

　　很舒服，特别是按摩脖颈部位，徐畅然直想哼哼，连日来在电脑前工作，颈椎多少有些疲劳，舒服得连小弟弟都要软下去了。

　　20 分钟后，徐畅然叫停，梁爱芳跪坐到一边，徐畅然翻过身来进行点评：「很努力，但力度稍轻，手法也不够专业，总的说来，还不错。」

　　即便是主奴关系，也要投桃报李，徐畅然给梁爱芳一点奖励，来到她背后，两手伸到前面，轻轻拨弄着乳头，不一会儿，梁爱芳发出两声呻吟。

　　徐畅然却停止了动作，又该她干活了。

　　徐畅然给梁爱芳蒙上眼罩，让她跪坐一边，自己则脱掉内裤，把她的手拉过来接触到小弟弟：「就这里，用手，十分钟出货，明白吗？」

　　梁爱芳微微点头，徐畅然拿起手机看着时间，喊了一声「开始」，梁爱芳的手开始动作起来。

　　轻柔的套弄，有时还小心翼翼地握捏一下，很舒服，但随着时间流逝，问题也显现出来，没有节奏感，没有加大力度和加速，这样是没办法出货的。

　　「时间快到了。」徐畅然欠起身，朝她屁股拍了一巴掌，梁爱芳如梦初醒，赶紧加快动作，但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徐畅然喊停。

　　徐畅然把梁爱芳眼罩摘掉，让她看清现状，小弟弟经历了十分钟的素手蹂躏，仍然顽强地挺立着。

　　梁爱芳面红耳赤，张嘴喘息，徐畅然问道：「到现在为止，你给自己打多少分？」

　　「59分。」梁爱芳低垂着头说道。

　　「不及格啊？为什么？」

　　「按摩手法不好，还有，这里……」梁爱芳指了一下小弟弟。

　　「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干活很认真，这是优点，我要是你的老板肯定喜欢，我给你加两分，61分。但我是你的主人，要求比你的领导要高一些……你还要努力，知道吗？」徐畅然娓娓道来。

　　「知道了。」梁爱芳头埋得更低。

　　「好啦，吃点东西吧。」徐畅然说道，从包里拿出牛奶、点心和香蕉，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梁爱芳没有接到穿衣服的命令，一直光着身子，只穿一双高跟鞋，吃点心，吃香蕉，喝牛奶，中途还接了个电话，接的时候徐畅然到卫生间去了，估计是家里或者她老公打来的。

　　补充能量后，梁爱芳到卫生间重新冲洗身体，回到房间，穿上一件打底衫上衣，用绳子把双臂捆上，蒙住眼睛，扔在床上。

　　徐畅然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偶尔看一眼侧躺在床上的女人，女人上半身穿着长袖打底衫，双手被捆绑在后面，眼睛蒙着，正在专心体验为奴的处境，浑圆白皙的屁股特别耀眼，似乎在召唤他的淫威。

　　徘徊了一阵，徐畅然终于开始行动，把梁爱芳的身体扳成匍伏状，屁股高高翘起，戴上套子，从后面插入，缓缓地抽送着，待金沟湿滑，加快速度，闻嘤嘤之声，又把梁爱芳身体翻过来，两腿架在肩上，一阵狠抽，一泄如注。

　　梁爱芳的声音停止了，闭着眼睛，瘫软在床上，徐畅然看着她，知道自己送了她一份见面礼，一次高潮。

　　分手后回到屋里，已经是 9点过，徐畅然打开电脑，登陆QQ，发现梁爱芳已经上线，心里暗暗高兴，马上和她打招呼，问她回家后吃饭没有，梁爱芳回答说吃了一小碗汤饭。简单聊了几句，感觉她心情比较愉快，徐畅然让她早点休息，和她告别，开始工作起来。

　　第一次调教没有出现意外，意味着这种主奴关系的确立，接下来两人就要开始一种新型男女关系，徐畅然开始思考着以后的一些计划，比如一个五年计划，甚至是十年计划。

　　临近寒假，徐畅然因为忙于访谈工作，和学生们一样忙碌，他表现出高超的工作技巧，只要作家同意采访，他就赶紧下手，免得节外生枝，同时进行访谈的有五、六个作家，谁有空就进行一次访谈，有时上午和一个作家访谈一次，下午和另一个作家访谈一次。

　　现在他找到一些规律，有效的访谈时间在三小时左右，超过这个时间，访谈质量就会下降，因为这是需要高度集中精力的事情。

　　一天和张明爵吃饭，张明爵先是沉默着，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欧杰吗？」

　　徐畅然点点头，欧杰也是本系的才子，在学校时就有名气，曾经和张明爵来往过一阵，后来因为一个女人而闹僵了。

　　张明爵说，欧杰回学校搞了个小型讲座，谈他的欧洲之旅以及他的思考，去听讲座的人不少，他也去看了一眼，有好几个美女。张明爵说这些时表情有点复杂，虽然他对欧杰很不感冒，但似乎也认可欧杰的成功。

　　张明爵还说，欧杰现在是国内几家杂志和报纸的专栏作者，稿费最高的给到每篇文章1500元，每个月七、八篇，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徐畅然到图书馆查资料时，特地找了几篇欧杰的文章看了，和以前相比，格局更大了，动不动旁征博引，谈东西方文化，，谈世界政治；阅历更广了，常常以自己旅行中的见闻来佐证自己的观点，给人真实、生动的感觉。

　　但是，文章总体感觉仍然和从前一样，看完后不知所云，弄不清他到底想说明什么，但文字华丽，有一些句子表达很奇特，很有水平的样子。

　　欧洲之旅无疑又给他镀了一层金，同时拥有燕大才子和欧洲游历，让他的名头更响亮，报纸杂志也乐于刊登他的文章，因为那样显得很有档次，相比之下，他的文章到底想说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外观漂亮，包括文字的优美。

　　这也是时代特点，文字朴实，击中肯綮的文章并不受欢迎，因为会让很多人担风险，而文字华丽，内容空洞的文章走红媒体。这是徐畅然看完欧杰几篇文章的内心想法，当然，他也保持一种淡然的态度，不然就会被认为是嫉妒，虽然他一点也不嫉妒欧杰的「成功」，反正他自己是不会去写那种格局过大，空洞无物的文章。

　　放寒假了，李所妍没有立即回国，和徐畅然一起去颐和园滑冰，然后跟人到三亚去了，和孟兰见面时，孟兰遗憾地告诉他，孟梅要到大年三十才回来，春节前是无缘见面了。

　　徐畅然考虑着什么时候回云州，周志明也在QQ上询问这件事，说如果坐火车回去的话，可以去他那里玩两天，当地的一些土特产很适合做年货。

　　　　　　　　　　　　　第739章：签约网站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9日

　　徐畅然的网络小说仍在不紧不慢地写着：

　　钱亮程的寻狗业务逐渐停止了，因为新的业务忙得不可开交。

　　身高 1米79，体质健壮，精通计算机和网络，为精进业务，钻研过日式「四十八手」，寻狗业务停止后，新业务是上门维修电脑，重装系统等。

　　联系业务的大都是女人，单身的、离婚的为主，电脑维修完毕，双方有意的话，即可以进入下一步。

　　这才是钱亮程的主要业务，大家心照不宣，基本通过口碑营销，虽然缓慢但比较可靠，没有出过意外，有时发现对方是已婚妇女，钱亮程会坚决拒绝。

　　钱亮程心里明白，这个生意不是长久之计，趁年轻潇洒走一回，计划完成「千人斩」后收手，到时用新业务积累的资金开办服务型的网站。

　　一天晚上，钱亮程接到一个业务，对方是一个熟客，一个美少妇，找他服务过两次，出手也大方，他很高兴，这样的交易，可谓人财两得。

　　美少妇开着车来接他，说要带他去一个既安全又舒适的地方，不过路程稍远。他坐上车，任凭美少妇开车，不问目的地。

　　车子朝郊外开去，快出城时，美少妇笑着递给他一个眼罩，让他戴上，他照办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美少妇让他摘下眼罩，他抬眼一看，已经置身一栋别墅里面，美少妇把他领到二楼，进入一个豪华的房间，让他进浴室洗澡。

　　钱亮程洗澡出来，房间灯光已经变暗，美少妇侧身躺在床上，他明白自己效劳的时候到了，上床扳过美少妇的身体，暗暗吃了一惊。

　　这似乎不是那个熟客美少妇，而是另一个女人，虽然都是美女，但他还是能看出不是同一个人，他企图和女人谈话，女人却一直不开口，他明白了，今晚真正的任务不是那个美少妇，而是眼前的女人。

　　钱亮程使出浑身本事，尽力服侍女人，两次冲刺让女人很满足，折腾到深夜，两人沉沉睡去，等第二天早上醒来，钱亮程发现身边躺着的女人，却又是开车载他来的美少妇。

　　昨晚的情况是怎么回事？钱亮程仔细回忆着，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昨晚和他在一起的，一直是眼前的美少妇？不，肯定不是，他坚信这一点。

　　美少妇也从睡梦中醒来，两人聊了几句，钱亮程又和她做了一次，美少妇很满足，夸奖他能力强，但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却一字不提。

　　付账后，美少妇开车载钱亮程回家，上车时，她又让钱亮程戴上眼罩，他只好照办了。

　　钱亮程平安回到家里，什么事都没有。他对此事很疑惑，有时觉得是自己记忆有误，有时觉得是一场灵异事件，似乎在古代志怪小说中看到类似的事件，难道现代社会也有狐狸精？但他承认，过程是美妙的，如梦似幻，两个美人给他的感受是真实的。

　　事情过去一周，钱亮程对这件事差不多淡忘了，开始把它当作是南柯一梦。没想到美少妇再次出现，钱亮程没能经受住诱惑，也带着对秘密的好奇，再次上了她的车……

　　这是徐畅然网络连载小说的最新部分，写到这里，小说独特的写作风格和新奇的题材开始引起读者兴趣，每天都有读者催更，同时有大量的议论，对小说的风格进行评论，对故事的走向进行预测。

　　对于想知道结局的读者，徐畅然告诉他们，网络阅读注重的不是结局，是过程，就像人生一样，重要的不是结局，因为结局很简单，对个体来说，就是死亡。

　　虽然这个结局无可更改，但人生的过程，却可以过得生机勃勃，充满欢乐。

　　小说主人公的「新业务」比较敏感，容易被打入另册，徐畅然写作时注意尺度的把握，而是点到为止，让读者把注意力更多地投入到故事的主线上，而不是某些方面的细节描写。

　　几年前，徐畅然也在网上写过一部小说《鬼电脑》，同样是游戏之作，这一次和以前有了很大不同，读者流量大多了，但读者短信却比以前少了很多，这一次，再没有出版社编辑的短信，而是出现两封文学网站编辑的短信。

　　两个网站编辑都表示对小说的兴趣，询问小说的最终字数会有多少，如果有30万字以上，建议到文学网站上发表，那样会有一些收入，他们采取的办法是前面15万字供读者免费阅读，15万字后面的文字开始收费，叫做上架，千字三分，网站和作者对半分。

　　徐畅然回信说，这篇小说属游戏之作，字数不会太多，感觉不合适上架，其中一个编辑回信说，有些小说会特别处理，比如徐畅然这篇小说，目前虽然不到10万字，但可以上架销售，他们网站人气不错，将来网络文学采取收费方式是大势所趋。

　　后面这句话让徐畅然心有所动，网络文学收费是大势所趋，这没错，2000年大家凭着兴趣写作，免费网文是主流，而现在是2006年，网络文学进入一个新阶段，只有付费阅读才能推动网络文学朝前发展，既然是游戏之作，他为什么不拿去试试呢？

　　徐畅然同意了编辑的建议，在天之涯论坛上发了一个说明，向论坛的读者表示抱歉，该小说已经转到某文学网站上，愿意继续看的就去注册，付费阅读。

　　由于小说正发展到一个有意思的当口，果然有一批读者去文学网站注册阅读，文学网站很快和他就这篇小说签约，上架销售，就这样，徐畅然开始成为一名网络文学作者。

　　上架后，最新上传的每章有十多个读者点击，也就是说一章每天可以赚两三毛钱，加上以往的章节，总共有一两元的收入，编辑对他说，这个情况不错，将来还会更好……

　　徐畅然接到周志明的邀请，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早点离开燕京，到周志明那里住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多吸收一些负氧离子，这段时间实在有点忙。

　　临走前，徐畅然还和梁爱芳进行了一次调教，主要使用了驷马缚，还尝试了一下苏秦背剑。

　　调教完各自回屋，两人照例在QQ上交流了一会，梁爱芳委婉地提出建议，以后方便的话，可以选择到住处活动，不用每次都开房间。

　　徐畅然同意了，在住处活动优点很多，而且是他喜欢的，既然梁爱芳主动提出来，他就乐于接受了。这也说明，梁爱芳在做一个奴的本分，真正为主人作想。

　　1 月下旬的一天，徐畅然坐火车离开燕京，前往汉中地区那间令人向往的院子。

　　　　　　　　　　　　第740章：客居（一）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5月10日

　　这次出行时间在各高校放寒假后，虽然已过离校高峰期，仍然没有买到火车卧铺票。上车后，徐畅然往后面的车厢走，他想到最后一节补票车厢试试运气，不过他也有其他准备，手里捏着一张100元的票子。

　　在厕所门口碰到一个年轻的女列车员，徐畅然靠上去，问她是否还有卧铺票，女列车员眼皮也不抬地回答没有，徐畅然脸上堆着笑，说他晚上必须休息好，能不能私下解决这事，他把手掌稍微张开一点，让列车员看到那张钞票。

　　「你跟我来。」女列车员说了一句，转身往另一节车厢连接处走去，徐畅然紧跟在后面。

　　在车厢连接处有一个列车员的小房间，徐畅然跟着进去，列车员关上门，看了徐畅然的硬座票，收下他的一百元，把他带到休息车厢，那里果然有一些空床位。

　　徐畅然在女列车员安排的床位上一觉睡到天亮，上午9点过到达目的地。

　　从火车站出来，看见周志明向他招手，还带着一包菜，两人叫了一辆三轮车回院子。

　　「空气真好。」徐畅然抽动鼻翼，不由自主地说道。

　　「燕京的空气很差？」周志明问道。

　　「冬天没风的话，是差点。」徐畅然说道，其实燕京的雾霾严重是几年后的事情，但空气质量哪里赶得上这里。

　　回到院子，谢虹云迎上来：「欢迎畅然，这次多玩两天。」徐畅然笑笑，没有答话。

　　午饭很丰盛，主要是周志明掌厨，他说是近一年才开始学习做菜，目前手艺还凑合，当然，乐趣比不上摆弄花草。

　　徐畅然则惭愧地表示，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可能不进厨房，蹭吃蹭喝为主。

　　「畅然，不能这样说，你回家吃饭，和在这吃饭，是一样的，都不是蹭吃蹭喝啊。」谢虹云微笑着说道。

　　「嗯，畅然，我知道你是开玩笑，不过别见外，你能来我和虹云都很高兴。」周志明说道，想了想又说，「你有女朋友的话，也可以带来。」

　　徐畅然摇摇头，「没有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女朋友。」

　　「其他意义上的女朋友也可以的，畅然。」谢虹云笑着说道。

　　「那不行。」徐畅然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的，只要你带来，我们都接受，我和虹云都是很开明的人。」周志明笑着说道，话音刚落，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徐畅然盘算了一下，还真没人可以带过来玩，唯一的人选，应该是李所妍吧？但她也没时间。

　　吃完饭，谢虹云洗碗，徐畅然为了不「白吃白喝」，也去帮忙，谢虹云扔给他一双塑胶手套，指挥他抹桌子扫垃圾等，两人协同，很快结束战斗。

　　中午睡了一觉，起来后到院子里晒太阳，周志明问徐畅然是否有写作任务，徐畅然说有一些，不过下午时光太好，舍不得拿去写作，还是晚上干活吧。

　　三个人坐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聊着爬山的事，周志明提议明天去某三国古战场看看，谢虹云放下书本说路途有点远，徐畅然看见那是一本中草药方面的书，厚厚的一本。

　　「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那山不高，两三个小时可以走下来，我们早点出发，中午在那里吃面皮，下午就回来了。」周志明说道。

　　「我觉得可以。」徐畅然表态，周志明研究过的行程，他是信任的。

　　吃完晚饭，三人到院子外走了一遭，碰到一个中年男人，周志明和他打招呼，对徐畅然说这是村长，而院子的主人是他的堂叔，是前村支书。

　　前支书的一双儿女考上大学，毕业后留在大城市，而且在一个地方，前几年老支书过世后，老伴就到了儿女那里，这个院子就空下来了。

　　周志明说，不远处还有一个院子环境也很好，早年那家的男人外出当砖匠，后来干工程队，现在西安当房地产老板，家里还有一个80岁的老母，也接到西安去安度晚年，但老太婆去生活了半年，回到院子，死活不去西安。

　　「现在她一个人生活在院子里，平时都关着门，很少出来。」周志明说道。

　　「吃饭怎么办？」徐畅然问道。

　　谢虹云说，她儿子请了个村里的本家给她送饭，就是自己家里吃什么就给老太太端什么。据说她儿子每年春节回来一次，办流水席，连续三天，村里的人都可以到他家吃饭，还得到一个红包。

　　不知老太太是留恋这里的空气，或者宁静，或者是跟儿媳搞不好关系？徐畅然想象着一个80岁的老太婆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生活的情景，显然，老太婆选择了和往事一起生活。

　　天色渐暗，三人回到院子，徐畅然钻进二楼自己的房间，开始写作，先戴上耳机听录音，写访谈文章，两个多小时后，又开始写网络小说作为调剂，11点半上床睡觉。

　　周志明和谢虹云住三楼，三楼还有个房间被布置成书房，他俩应该是在书房看书。

　　早上 6点半，徐畅然从梦中醒来，一边穿衣一边回忆梦境，很轻柔的梦，像是在和谁说话，但完全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有点遗憾，想重温一下梦境而不得。

　　小弟弟也勃得厉害，徐畅然决定晚上给蓉发短信，告诉她自己过几天就回到荣城。

　　7 点过，三人出门，先到县城，喝豆浆吃腊汁肉夹馍，然后坐上中巴车赶往另一个县城。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到达县城，坐出租车到武侯墓，开始今天的游览，半个小时后从武侯墓出来，从其旁边的山门往山上走去。

　　虽是隆冬腊月，山上仍是一片苍翠，完全想象不出一千多年前这里是一片战场。三国时期蜀汉两军对垒，一年多未分胜负，直到黄忠在此山刀劈夏侯渊，刘备进而夺取大半个汉中地区，为蜀国成立、三分天下奠定基础。

　　在游武侯墓时听讲解员介绍，原来黄忠墓也在山下，清代被迁往荣城，文革中被毁，甚为遗憾。

　　还听人议论，黄忠斩夏侯渊为连头带肩劈为两段，应为小说杜撰，史书并无记载，夏侯渊应死于乱战中。

　　山不高，但历史感厚重，周志明一边走一边说，有个电脑游戏叫三国战纪，第一关是截江夺阿斗，第二关是定军斩夏侯，很多小青年都玩过这游戏。徐畅然问他是否玩过这游戏，他说以前试玩过一次，最终没有产生兴趣。

　　从山上下来，坐出租车回到县城，已经是中午一点，原本想吃面皮或臊子面，但谢虹云发现一家水煮鱼，说时间还早，我们还是吃鱼吧？

　　吃完水煮鱼，又在县城逛了逛，买了点土产，下午三点坐车往回赶。今天玩得很愉快，过程也顺利，徐畅然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考虑着晚上的写作，渐渐地睡意袭来。

　　手机铃声响了，是周志明的，他接通电话，嗯嗯地答应着，小声和对方通话，徐畅然慢慢迷糊过去，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回到院子后，周志明才说，他明天得坐飞机到东海市，见一位生意上的朋友，三天后回来。

　　「畅然，你要是家里没事的话，就留在这里吧，等我回来再走？」周志明对徐畅然微笑着说道，眼里闪着温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