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罪-儿媳的躯壳】（7-9）
作者：亚朵诺博 2022/05/23首发：第一会所
七
周志磊的身材几乎算是他这年龄中最标准的，虽然不算很高，只有一米七多一点，不过体重最多也就是一百一左右，皮肤黝黑，肌肉结实，肩宽背阔，几乎没有什么赘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的，而于惠娅就感觉是一个身材管理方面的反面素材，不仅肚皮肥赘，两条腿也像是打着褶皱却又充满膨胀的气球，两个身体叠在一起，居然是肤色相近，不过是上面的紧绷，下面的像是一摊肉案上卖不出去的大肥膘，跟随着上面的人剧烈地摆动就那么颤颤巍巍地蠕动着。
于惠娅对宾馆这个环境并不陌生，很多牌局都是在宾馆里组织的，可是在宾馆里做爱，而且是和一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野男人做，这让她有些不大适应。
也不能说不适应，更确切的说是放不开吧。
她很快就觉得自己被弄得全身酥麻了，跨间那里随着周志磊猛力的撞击抽动开始奔溃般泛滥涌出黏糊糊的东西，自己嗓子里早就不受控制地发出阵阵哎呦哎呦的低声呻吟，可她就是感觉自己还是有些什么憋在心里，就是无法全力去投入进来。
年轻时在丈夫身下可不是这感觉。
那时候的条件比现在差的像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沟里，那时候和公婆住在一起，尤其有了儿子以后，几乎每次夫妻同房都像是两个害怕曝光的小贼，生憋着不敢叫出一点声音来。
但那感觉很爽，爽的几乎每次都会被干的直哆嗦。
现在也挺爽，可是，就是觉得差了那么一丢丢。
至于差了什么于惠娅怎么也想不通。
她有些哭笑不得，妈的，年轻时候自己的身子像个面团，被马国栋那个老东西一扳，两腿就像是能折叠的折叠椅，直接把膝盖扣到自己的胸口上来，哪里像现在，两条猪肘子一般的胖腿也就只能被掰到竖起朝天而已，那老东西年轻时候也厉害，弓着腰，一连气干个十几分钟都不用歇气的，现在这才几分钟，周志磊只是扳着她竖直朝天的两腿就呼哧带喘的满脸汗珠子，看起来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看起来很精壮，也可能是对手实在是太过重量级了，他憋着一股劲猛干了好一会，居然一点要喷射的感觉都没有。
其实于惠娅也早就发觉了。
手感上，周志磊的东西不算小，说实话，甚至感觉应该比马国栋的稍粗些，可是，于惠娅就是觉得他那东西在自己的身体来来回回的像是一条泥鳅，在身体里出溜出溜地滑，滑的根本让自己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虽然自己很努力想夹住它，却始终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周志磊憋了好一会才泄了气，自己有些气馁地摇摇头，把动作放缓下来，掰开于惠娅的两腿，低头朝两人顶凑在一起的地方看，才看到自己的毛毛和腿跟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白色膏状白沫。
周志磊尴尬地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嘟囔：「妈的，年轻时候也没这么怂啊，现在的体力真是不行了。」
于惠娅抿了抿嘴唇，安慰道：「是不是天太热了？要不你歇会？」
房间里空调开的呼呼的，不过有台阶下，周志磊还是赶紧点点头。
胡乱地抓起宾馆的枕巾在两人的跨间擦了擦，周志磊抽身坐到了一边，于惠娅才发现，他这才停下不到一分钟，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软囊囊的了。
于惠娅完全没想到自己隔了这么久的首次偷欢居然这么失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于惠娅心中暗骂，她感觉自己被骗了，暗想周志磊这个王八蛋根本就是一时新鲜，他根本就对自己没什么兴趣。
但是他到底图自己什么呀？
她家也没什么钱，饺子馆那点家当都算不得什么产业，女人除了两腿之间这个窟窿，她还有什么能满足周志磊这种痞子呀？
而自己看来连这一点都满足不了他呀。
「你这是多久没碰男人了？这水流的，倒点洗衣粉都能把他家床单洗干净了。」周志磊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一边调侃于惠娅。
于惠娅翻着大大的白眼，臊的满脸通红，不过她也不是小女生，面对这种挑衅自然也不会让步，嘴巴一撇，笑着回呛说：「咋了？是挺长时间没碰男人了，不过你这糟烂身体也不行呀，这才干几下就累成这样？」
周志磊嘿嘿地笑，伸手在于惠娅大张开的两腿间抓了一把，笑嘻嘻地把手掌扬起来，上面满是黏糊糊的白沫，笑说：「你这流出来的都是肥油吧？这么黏？」
于惠娅讪笑着在周志磊的腿上捶了一拳头，瞪着眼，撅起嘴问：「那么多废话！还要不要？不干我走了啊！」
周志磊坏笑着，又一次拧身把于惠娅压在身下。
于惠娅觉得自己的脸烫的都能烧开水了。
嗓子里干的像是要冒出烟
他再次怼进来时候还是软的，不过于惠娅的那里非常湿滑，把那软囊囊的小东西一夹，居然也能勉强溜了进来，于惠娅故意哀声哼了几声，使劲抱着周志磊的身子把自己打着几层褶皱的肚皮贴近上去，两腿也极尽所能地大大劈开，好让周志磊能更加舒展地在她身上用上力气。
周志磊一边费力地摆动腰胯，一边俯身在于惠娅脸上唇上乱亲，得了空，气喘吁吁地小声嘟囔：「……姐……你这大屁股真软乎……就是让你老公干的有点松……」
于惠娅不服气地反驳：「滚犊子……那些小姑娘紧……你又不去找……非找我这样的……是你的小吧！……」
周志磊嘿嘿地笑，伏在于惠娅颤动着的肉上面使劲折腾起来。
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埋在于惠娅身体里那东西居然很快又膨胀起来，而且这回周志磊似乎憋足了劲，也没迟疑，咬牙瞪眼的一顿猛干，没多一会，就把身子猛地一送，狠顶着于惠娅岔开的两腿僵直起来。
后面再这几下其实于惠娅已经来了感觉，甚至开始想要来波高潮的，不过又担心自己用力过猛影响了周志磊，直到察觉到周志磊已经开始要射精了，才使劲挺髋配合，尽量地让他能使出全身力气来完成他的使命。
有一两年没做爱了，好不容易来了个不嫌油腻的男人，结果自己还没来高潮，于惠娅多少有些失落，不过终于又有男人肯把他腥臊的精液射进自己的身体里，她还是有些小开心的。
女人在性爱中其实不完全靠高潮来获得满足，过程也很重要。
周志磊抽身挪到了床边，还在剧烈喘息着，于惠娅则继续僵直着两腿，保持着朝天蹬直的姿势。
不是在回味那肉糜的滋味，实在是太久没做这种活动，两腿掰开的太久居然卡在那个姿势不敢动了。
「掰的太开了……回不去了……」于惠娅用手扶着自己的两腿，一脸无奈地苦笑。
周志磊笑着摇头，扶起她的两腿帮她摆平在床面上。
平静了好一会于惠娅才调整过来，说话时候还是有些气息不匀：「舒服啦？终于得手了，满意了？」
周志磊侧头看着她，嘴角标志性的上扬，一边掏出一支烟点燃，一边若无其事地说：「舒服了，挺满意的，你听好了，以后你于惠娅就是我磊子的女人，只能我操你，别人不行，包括你老公，听到没？」
于惠娅皱了皱眉，一边抓过床边柜上的纸巾使劲在自己的跨间擦拭，一边不解的问：「我还是没搞明白，你到底看上我啥了？」
周志磊诡秘地一笑，不置可否地说：「你身上当然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啥东西？」于惠娅好奇地追问。
周志磊眨眨眼睛，伸手往她赤裸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击打声，笑着说：「回头慢慢跟你说，你赶紧穿衣服，还有时间去老四那里搓几圈。」
见问不出结果，于惠娅也懒得细细追究，对于这段孽缘，她原本是只想停留在精神层面的，结果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想再多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了。
其实除了自己没能高潮，这算是个小瑕疵，其它的都还算是满意的，于惠娅穿好衣服，一边偷偷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和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居然感觉自己像是几十年前情窦初开那个少女时代，得知了自己喜欢的男生也喜欢自己一般，有些羞涩，还有些幸福，但更多的是开心。
那个年代，她知道黄庭也喜欢自己的时候真的幸福的好几天都没心思做任何事了。
可惜那个黄庭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而自己名落孙山，父母也不同意自己重读，只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分开了。
这几十年了，自己居然还是会突然想起黄庭来！于惠娅意识到自己的眼前又开始出现那个男人帅气的脸时，突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身边的儿子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羞死人了！儿子就在身边，自己居然还能把前天那些淫荡的画面回忆的那么清楚，甚至，连自己没来高潮时候的小遗憾都能回忆起来，于惠娅有些惊讶自己的堕落和无耻。
病房里的灯都已经灭掉了，她的喉咙有些火辣辣的疼，不过儿子已经熟睡了，她不忍心叫醒儿子，只好挣扎着支起上身，小心地处理一下扎着点滴管的那只手，一边小心地在黑暗中朝床边柜上去摸水杯。
水杯没摸到，不过再次摸到了儿媳的手机。
像是依旧在梦里，自己真的要在儿媳妇的身体里生活下去吗？
那个马面的妖怪要自己找的那个什么异煞到底是啥？自己临被送回阳间之前它好像后面还说了什么，可惜现在已经完全回忆不起来了，它说过，异煞和我们唯一的区别是就是心什么的，后面就听不清了，是说异煞的心脏构造和我们人类不一样吗？可是我该怎么去验证一个人的心脏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
还有说主动出窍？是指灵魂出窍还是别的什么？于惠娅有些头大，心里不住地埋怨那个马脸怪物，说就说，不说就不说，但是什么话都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都要她这个凡夫俗子来猜，她哪里能猜到呢？她平时连自己的老公和儿子都猜不透，而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提示的谜题她怎么可能领悟得透彻？
等一下！马面说是异煞害死了自己，那自己临死前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和周志磊那个流氓痞子偷欢这件事了，该不会说，周志磊这个死东西就是异煞吧？
想着，于惠娅心里忍不住就是一激灵。
对呀，他不会就是专门来害自己命的吧，要不怎么也解释不通他这样一个长相不赖，又有点小钱，还正值壮年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又老又丑又肥满身油烟气的女人呢？
前天和他从宾馆出来之后又去了哪？
于惠娅眯着眼睛，在黑暗中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当时是打算继续去打牌的，可是她根本不记得打牌的事。
对了，在去牌局的路上，接到了老公马国栋的电话，她回去饺子馆了。
吵架了！
于惠娅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了。
不是和老公吵架，也不是和自己吵，是马国栋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吵架。
林秋萍，就是那天晚上没头没脑打电话过来骂了自己的那个女人。
她是周志磊的同居女友，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周志磊正在追于惠娅，也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她的饺子馆来，没找到于惠娅，就开始在饺子馆里撒起泼来。
她这一闹，马国栋自然听出了些端倪。
于惠娅赶回去的时候林秋萍已经被邻居劝走了，店里的客人也都被吓走了。
马国栋简单跟于惠娅说了下当时的经过，不过并没多说什么，于惠娅心中有鬼，自然也就没多问。
晚上睡觉的时候于惠娅和马国栋谁也没搭理谁。
但是第二天早上马国栋似乎有些憋不住了，趁着于惠娅起床洗漱的档口，试探着问：「昨天那女的说什么磊子磊子的，是你们总在一起打牌的人吗？」
于惠娅的心里一紧，大脑中飞速地盘算起来。
她不知道两个人昨天晚上具体吵了什么，不过从那晚接到林秋萍的电话，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是善类，她找上门来，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马国栋和自己的，搞不好，后面她还会来闹事。
「是啊，就是个普通的牌友而已。」于惠娅极力地想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来说这件事。
「那女的说你从他那里借了很多钱，有多少？」马国栋追问。
「哪有？就几百块呀，我昨天已经还给他了呀！」于惠娅瞪着眼睛，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
「几百块人家老婆都找上门来了？」马国栋带着质疑追问。
于惠娅把手中的牙刷使劲往水池一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丈夫，气呼呼地嚷嚷：「我他妈哪知道？我都不认识那个女的，谁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
马国栋有些无奈，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摇摇头说：「这边邻里邻居的几十年了，大家都看着，你以后要注意点了，别什么人都交。」
于惠娅立刻炸庙了，大声起来：「我交你妈逼了？我咋的了？我搞破鞋让你抓到了？」
马国栋了解妻子的脾气，一旦耍起泼来，那还真是让人头疼，见她开始抓狂，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追问下去。
于惠娅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只是虚张声势，她心里其实怕的很。
她很担心马国栋会一直追问下去。
这些年来这个老东西的脾气性格好多了，这要是在他年轻时候，早就大嘴巴抽过来了，自打儿子慢慢长大起来，马国栋似乎发脾气的次数也明显变得少了很多，更不用说这十几年来两人几乎就没动过手。
除了一次因为于惠娅打麻将打了个通宵忘记给儿子带午饭那次马国栋是真的发火了，不过最多也是吵急了，抓着于惠娅的胳膊使劲推了她一下而已。
那次于惠娅还真的怕了，年轻时候他动过几次手，打的都挺狠，自然是对马国栋的脾气还是有些忌惮，不过在那之后几年了，马国栋再没那么揭斯里底地发过脾气了，她也慢慢地开始放肆起来。
八
中年夫妻在一起，曾经的风花雪月早就没了花和月，基本上每天只有风雪。
马国栋年轻时候蛮帅的，一米八的个头，身材笔挺，尽管有些偏瘦，现在五十多了，基本上也算是个对自己管理比较好的大叔，这和他年轻时候的当兵和从警的经历有关，十分注重仪表和日常行为一直都是他的好习惯。
马国栋比于惠娅大两岁，年轻时候从部队转业回来进了市公安局当了一名刑警，由于做人做事比较古板不圆滑，家里又没什么靠山，所以尽管参加工作年头不少，混的警衔蛮高，可是却始终是没有把职务提高上去，后来单位组织结构调整，他这种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人就更加难以有什么作为，就莫名其妙地被从刑警队调到了交警队，做了几年十分郁闷的日子，他年轻时候执行任务时出车祸掉了半根小手指，被定了个十级伤残，正好符合提前退休的条件，儿子马铭轩又大学毕业被安排进了公安局工作，他就办了提前退休。
退休在家正好专心照顾家里的饺子馆生意。
有了丈夫这个专职的跑堂兼厨师兼采买兼修理工，于惠娅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沉迷到如火如荼地长城建设事业中去了。
想到这几年自己对丈夫的冷落，于惠娅卧在病床上居然还真的有些小小的内疚，不过她也只是在头脑中稍稍闪过了那么一点点对丈夫的心痛而已，她的注意力马上被拿在手里的儿媳的手机吸引了。
自己的死因现在想搞清楚真的没什么头绪，不过潘洋的自杀难道也是一点迹象和痕迹都找不到吗？
她的手机就在自己的手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无论做什么事，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按开手机的指纹解锁，屏幕立刻亮了起来，于惠娅小心地朝儿子那边看了看，见儿子鼾声依旧，没有被光亮吵醒的迹象，这才放心地翻看起手机里的微信聊天记录来。
其实于惠娅对潘洋这个儿媳的了解基本就算是一片空白，除了儿子、老公和周志磊以外，她微信好友里的人于惠娅基本都不认识。
单从手机里留下的聊天记录来看，数量巨大，而且于惠娅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才算是可疑。
听儿子之前的话头，潘洋的自杀极有可能是和出轨有关。
那么微信里的女性好友就可以暂时先不用查了。
于惠娅重点把关注力都放在了潘洋的男性好友上面。
和潘阳有过聊天记录的男性好友也不少，不过大部分的记录基本都是围绕着工作和学生或者其它的什么正事的，于惠娅翻找了好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值得怀疑的情况出现。
不过很快有两个和潘洋交流比较多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是微信名为『沈思雨』备注为『二一电子』，另一个名为『志气飞扬的雁』这个没有备注。
这俩个相比较其他人，主动联系潘洋的次数更多，在这几天都有和潘洋聊天，而且，他们的聊天内容都基本和工作没什么直接关系。
从内容上看，沈思雨应该是潘洋的学生，而这个雁应该是她的同事。
于惠娅有些理不清，其实这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里面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虽然大多内容和工作没什么关系，不过也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基本上算是闲聊，不过又止于礼貌，基本没有任何过分的话题。
潘洋看起来更喜欢回复沈思雨的消息，他发过来的，基本都有回复，不过都很正常，于惠娅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基本没发现什么越过普通朋友关系的言语。
但是也不能说没问题。
从记录里面看，两个人曾经一起去过Ｋ歌厅，至于是不是只有两个人一起去的，在聊天记录里看不出来。
和那个雁的聊天有些问题，有几段对话能看出这个雁对潘洋是有想法的。
差不多半年前的记录还在，于惠娅翻到之前的记录就看到有一段对话里，这个雁对潘洋的结婚十分惊讶。
【志气飞扬的雁：这个周末有什么安排？】【小潘老师：得交期中资料呀，领导催的紧，要在家加班】【志气飞扬的雁：你还差什么没做完呀？我帮你弄】【小潘老师：不用，就差一个艺术概论的课件没做完了，谢谢你】【志气飞扬的雁：客气啥？早弄完早出去浪呀】【小潘老师：哈哈哈哈，还有精神出去浪？好不容易周日能休息下，我还得去我家饺子馆帮忙呢】【志气飞扬的雁：牛Ｂ，我就知道你家有产业，富婆呀，以后就和你混了】【小潘老师：产业屁，我婆婆开的，我就是抽空过去帮帮忙而已】到这里，那个人似乎停滞了许久才回过来下面的消息。
【志气飞扬的雁：？？婆婆？】【小潘老师：/ 微笑是啊，我家婆开的店，没多大，根本算不上什么产业】那人又停顿了一会。
【志气飞扬的雁：你结婚了？】【小潘老师：/ 微笑是啊，就是这个寒假结的，那时候你还没来呢】【志气飞扬的雁：哦】那人回了这个哦之后就好长一段时间再没有消息过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两个人的聊天次数才再次增加了。
不过基本都是那人主动联系潘洋，而潘洋对他的回答也都是基于礼貌，没有任何暧昧情感的回答。
于惠娅从心里冷哼了一声。
这个人明显就是喜欢俺家儿媳妇，只不过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不敢太过造次而已。
在心里给这个雁打个问号，于惠娅继续翻找手机里的蛛丝马迹。
微信里能找到的东西基本都看过了，说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不过又不敢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于惠娅自觉自己不是做侦探的料，甚至在想，如果是马国栋来调查就好了，他当了差不多半辈子刑警，如果这些聊天记录有问题，那他一定能发现什么，只可惜，这些事还不能告诉他，毕竟自己要暂时以潘洋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原本是潘洋自己的问题，现在却已经变成了自己这个做婆婆的也要担心的了。
很奇怪，刚刚临睡前已经喝了差不多大半碗的瘦肉粥了，这才不到两个小时，怎么又开始感觉自己有些饿了？而且这种饿似乎是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的饿，饿的好像胃都在抽筋，饿的好像能生吞一整头牛一样。
动了动嘴巴，嗓子里还是很痛，于惠娅皱着眉，浑身疼，也没什么力气下床去找吃的，摇晃一下自己的头，继续翻看潘洋的手机，想做些什么是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微信里面的信息慢慢再去找吧，于惠娅突然想起什么来，点开了手机里的淘宝图标。
自己上网购物都是儿子教的，她其实很少在网上买东西，不过她对网购却也并不陌生，点开手机的淘宝，她首先就是去订单记录看了一下。
看到潘洋的订单她还真的有些吃惊。
她的购买记录还真是丰富多彩五花八门的。
几乎生活里用到所有的用品她都是在网上买的。
大到家具、家电，小到姨妈巾、头花、发卡，甚至，他们小夫妻两个用的保险套和避孕药他们一律都是在网上网购的。
于惠娅看到儿媳在网上买过保险套和避孕药，心里不禁抽搐了起来。
难怪他们结婚已经快一年了，潘洋的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两个年轻人一直在做避孕。
这个发现让于惠娅有些郁闷，她其实并不想过多干涉他们年轻人的生活，甚至从来都没在他们两个面前表露过任何关于催生的想法，但是，人类这种生物本就是到了一定的思维层级就会自然而然地去思考相对应的事，她这个年纪和婆婆的身份，惦记着抱孙子就是她避不开躲不过的那道魔咒。
看她的订单的用量，就说明这些避孕用品都是潘洋在买，于惠娅明白儿子和儿媳之间一定是有一些默契或者约定，至少关于要不要孩子这个问题就应该是儿媳在做主导，这方面来说，马铭轩虽然继承了他爹的样貌基因，却完全没有他爹当年在这方面的果断和霸道，那时候，虽然他曾怀疑新婚夜没有见红的于惠娅不是处女，不过也许他有过相关的额咨询，后来就没再提这个事，可是关于怀孕生孩子这事却也没商量，婚后的第三个月于惠娅就顺利地大了肚子。
这种事就应该是男人做主，这是于惠娅根深蒂固的观念。
不行，得找儿子聊一下这个问题。
但是肚子好饿，先得找点吃的！
于惠娅浑身无力，头昏脑涨的，挣扎着想坐起身看看床边柜上面还有没有吃剩的瘦肉粥，可是刚强挺着坐在床边，就惊动了本来已经熟睡的马铭轩。
「是不是要上厕所？」马铭轩赶紧过来搀住于惠娅的胳膊，轻声关切的问。
于惠娅摇摇头，小声说：「刚才的粥还有没有？我好饿。」
马铭轩皱了皱眉，小声嘀咕：「有倒是有，不过肯定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再吃吧。」
于惠娅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趁着儿子端着饭盒去走廊里加热剩饭，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小心地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的洗手台上面是一面能照人半身的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于惠娅惊呆了。
脸蛋刚才已经看到了，自己已经是变成了儿媳潘洋的样貌。
但是看到自己瘦弱的身材和苍白的肤色时，她依然被惊呆了。
她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瘦弱时候的样子了。
自打有了马铭轩，自己的体重就从结婚时的九十多斤一路飙升到了一百二十多斤，等孩子生下来，体重就再也没能恢复回来，再后来过了三十五岁，也就彻底放弃了对身材的管理，以至于后来一路把自己吃成了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大肥婆。
而现在镜子里这个身形匀称纤弱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于惠娅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
鹅蛋脸，深深的眼窝，眼睫毛又长又浓，清澈明亮的瞳孔，简直像是一汪深潭，笔直高挺的鼻梁，圆润饱满的唇线，看的于惠娅自己都要醉了。
马铭轩你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居然找到这么漂亮个老婆！
就是，就是……这胸前突然少了好多的重量让于惠娅十分的不爽。
自己原本的胸前是多么的雄伟啊！
于惠娅忍不住小心朝自己胸前用手托着掂了掂，病号服里面没有穿胸罩，重量还是有的，不过的确比之前自己的那两坨小了很多，自己原本是Ｅ杯的，现在的身体，充其量也就是Ｂ .有一点点小遗憾，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潘洋的身高和整体体重在这里，要是按照真的不合比例的长了一对Ｅ杯的巨乳，那才是有些奇怪呢。
也不知道现在的男人都什么狗屁欣赏水平，就好像女人胸前那两坨越硕大越美一样，还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了迎合男人们的恶趣味，专门去做手术，好好的身体非要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进去，真是不知她们都是怎么想的。
听外面依旧很安静，于惠娅小心地把卫生间的门锁好，回到镜子前，挑着眉，有些恶作剧般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嘴角挑了挑，表情就像是那个流氓痞子周志磊，轻佻而又玩世不恭的样子，伸手解开了病号服的领口扣子。
一颗，两颗，解开到第三颗，胸前的乳沟就已经完全显露出来。
这女人还真白呀，她的皮肤怎么这么光滑？于惠娅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用手托起一侧的乳房，从衣服下剥离出来，露出浅褐色的精致乳头和乳晕，她甚至疯狂地嫉妒起来。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怎么会把一个人造的这么完美？
可是，这个美的找不出缺点的身体现在是我的呀！
我怎么会嫉妒自己呢？
于惠娅心里哑然，甚至开始飘飘然得意起来。
不对！这身体明明是自己儿媳妇的，我怎么能霸占它呢？等我找到我要找到的什么鬼异煞，我得赶紧给人家把身体还回去。
门外传来走动声，于惠娅这才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装模作样地洗了把脸，才慢吞吞地走出卫生间。
马铭轩已经端着热好的饭盒回到病房里。
「怎么样？好些了吗？」见妻子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马铭轩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搀扶着她回到床边。
于惠娅皱着眉，肚子饿的难受，她现在眼睛里只有吃的东西，可是端起装着半盒瘦肉粥的饭盒，她却发现自己完全闻不到粥的味道，甚至觉得那粥的味道让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种感觉很矛盾，一边自己饿的胃疼，一边放在嘴边的食物却又不想吃下去，这让于惠娅十分困惑。
难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于惠娅极力在回忆遇到马面人之后它所说的话。
「……那个躯体并不是活人，需要每天补充血气才能保持不腐，我也不知道这个躯体能坚持多久，如果这具躯体最后完全腐朽殆尽之前你都无法出窍，那就会和她一起湮灭掉，这个你可要注意！」
她猛地想起那个怪物所说的话。
九
她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说她现在这副身体是死的，必须要靠补充什么血气才能维持不腐，那岂不是和电影里演的僵尸是一回事了？
怎么补充血气？补充什么血气？不会是让我去咬人喝血吧！于惠娅都要哭出来了。
「怎么了？吃呀……」马铭轩注意到于惠娅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关心地问她。
于惠娅转头看了看儿子，四目相对，她依然想试试把自己的情况解释给儿子听，可是张开嘴就发出了一阵糊里糊涂的像是阿拉伯语一般的混乱音符。
马铭轩满脸问号，于惠娅也是彻底绝望了。
她现在连简单的说自己的名字的想法都无法实现了，看来这个魔咒真的是无解了。
「老婆你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把这点粥喝掉，不够的话我再出去买吧。」马铭轩也不深究于惠娅到底想说些什么，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妻子是服毒后神经有些紊乱产生的连带问题，一直用强大的耐心来表达着对她的关心。
于惠娅苦笑，叹了口气摇摇头，硬着头皮把那小半碗的剩粥倒进嘴巴里。
平时最爱喝的瘦肉粥现在在嘴巴里完全是索然无味的，甚至连盐淡都吃不出来。
但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计较嘴巴里的问题，摆在她面前的一个重大的问题出现了，如果那怪物说自己的身体是死的，而且会慢慢地腐朽掉，那留给自己去找异煞的时间到底还有多久？而自己现在得到的信息实在实在太少了，按照现在自己对情况的了解，不要说去找什么异煞，恐怕连生存都是个问题了。
异煞到底是什么，她完全没概念，怎么能活下去，她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提示的生存游戏呀，于惠娅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躺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于惠娅更加无法入睡了。
肚子依然饿，但是她已经不敢再提什么吃东西的事了，她有些担心事情会向她担心的方向发展，万一自己真的变成了嗜血的僵尸吸血鬼，那还真的需要第一时间离自己的亲人远点了。
还是先搞清楚自己该怎么活下去再想其它的吧，至于自己怎么死的，什么是异煞，潘洋到底有没有出轨，为什么自杀，这些事还是要等自己能活下去才会搞清楚。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黑暗中于惠娅很刻意的闭着眼睛，她想赶紧睡着过去，等明天早上醒过来，也许一场梦就醒了，这一切也就过去了。
但是有心事的人也真的很难睡着觉，她辗转反侧地折腾了好久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一激灵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
病房里有护士在走动。
身边的折叠床已经不见了。
看来有可能真的是昨晚做的一场梦哦。
于惠娅心存侥幸，小心地把枕头下那面小镜子摸了出来。
惴惴不安地，甚至比昨天第一次看自己的样子时候还要紧张。
一定一定要是丑的呀！
端起镜子的手甚至开始有些哆嗦。
「呦，一大早的就臭美呀？」门外进来个人，进门就嚷嚷着。
被那人突然的说话给吓了一跳，但是已经从镜子里瞥到了自己的脸。
惨白又消瘦的脸颊，深邃的眼窝，长长又浓密的睫毛。
于惠娅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那么希望自己是又老又丑的死肥婆，而对于自己变成美女这个事实是多么的无助和失望。
马铭轩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堆打包回来的餐盒，一边兴匆匆地走到床边，一边笑呵呵地说：「看，我去旁边的市场找到了什么？这里居然有地道的天津煎饼果子！你最爱吃的绿豆面的！」
于惠娅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牙不好，其实很久都没吃过煎饼果子这种十分费牙口的食物了。
刚要责备儿子，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根本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美人，唇红齿白，小小煎饼果子当然不在话下。
可惜，煎饼果子和豆浆都一眼是索然无味的。
似乎在嚼一团软脆的蜡条。
难道自己真的变成僵尸吸血鬼了？
可是，自己又完全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对血呀肉的有渴望呀！
于惠娅郁闷地吧唧吧唧嘴巴，依旧没有味道。
「对了，我爸早上打电话说我妈昨晚也没回家，我爸有点急了，说可能出事了，一会我要和我爸一起去派出所一趟，你自己没问题吧？」马铭轩吃着自己那份煎饼果子，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的。
于惠娅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都两天两夜没着家了，这父子两个居然才想起来着急。
「你们爷俩也真他妈行！这都第三天了，才想起来找？」于惠娅没好气的说。
马铭轩突然一愣，似乎有些惊讶的看着于惠娅，于惠娅才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爆了个粗，而这些粗言俚语是潘洋从来不会说的话。
于惠娅突然意识到这样子是不是能提醒自己的傻儿子，自己眼前这个老婆其实根本就已经从里面换了个人呀？
打定主意，她索性用她以前常用的口吻接着说：「瞅个屁呀？你妈都丢三天了，你们才他妈想起找，还怪我骂你们？」
马铭轩愣了好一会，可是看起来明显是依旧没有搞清状况，居然咧嘴笑了起来，似乎变得很开心，张着嘴巴笑着说：「认识你这么久了，还头一次听你骂人，不过你骂的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妈，我这跟我爸一起去找她，不过你放心吧，我妈都多大的人了，还能出啥事？就是和我爸吵了几句嘴，肯定是找地方玩麻将去了，又不是头一次，只不过这回是连续两天没回来而已。」
于惠娅皱起眉问：「你妈和你爸吵架了？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吵架她依稀有印象，不过她昨晚想起的是林秋萍和马国栋吵架，而自己和他吵架的事，却没什么印象了。
「前天晚上我妈出去前呗。」马铭轩大大咧咧地回答。
「为什么吵架？」于惠娅追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去饭店的时候他俩见到我就不吵了。」
这个是对的，这么多年了，两口子吵架都会刻意的避开儿子的面，只要儿子在场，就算两个再生气，这个架也不会吵，这是两个人这么多年的一个默契。
于惠娅正打算继续用自己的语气和儿子说话，门外突然晃动一个人影，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探头探脑地朝病房里张望，看到了床上的于惠娅，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意。
「潘老师！终于找到你了。」说着，那男孩脸上带着笑意站在了病房门口。
马铭轩听到来人叫出妻子的名字，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你好，你是？」走到那男孩面前，马铭轩礼貌地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潘老师的学生，我叫沈思雨。」男孩也大大方方地伸手和马铭轩的手握在一起，不过他的个头比马铭轩矮了一点，也纤弱单薄了很多，长长的碎发，留着长长的鬓角，脸上还有着几个没有痊愈的青春痘疤底。
于惠娅想起了这个名字。
「哦，你就是那个小班长啊，进来吧。」马铭轩笑着把沈思雨让进病房里。
于惠娅皱起眉，似乎是连儿子都知道这个小鬼头，可自己该怎么和这孩子聊下去？自己完全不知道和这个小鬼之间有什么话题呀。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谁？」于惠娅试探着问，她知道儿子并没有通知学校的任何人。
沈思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后脑勺上挠了挠，笑着说：「只有我自己一个，我昨晚去饺子馆了，你家我大爷告诉我的。」
于惠娅和马铭轩同时皱起了眉。
马国栋这个王八蛋，居然把潘洋自杀的事说给她的学生知道，也不知道他活了这一把年纪都在想些什么，真是个老糊涂蛋！于惠娅心中暗骂。
「他说我在这住院？」于惠娅有些生气的追问。
「是啊，我听说你吃坏了肚子，就赶紧过来看看你。」沈思雨笑着说，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老师住院的真正原因。
于惠娅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家丑还是不能外扬的。
「你们今天不用上课呀？赶紧去上课！」于惠娅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和这小鬼聊下去，只好下了逐客令。
沈思雨脸上有些奇怪的反问：「今天星期四，上午是你的课呀，你在这里，我们哪里有课上呀？」
马铭轩有些奇怪的插言问：「咦？你们没有调课吗？别的老师上的课不也是上课？」
沈思雨笑着回答：「我们这种学校，老师请假就上自习了，哪有那么多老师给你调课呀？」
于惠娅皱着眉，没敢接茬，她还真的不清楚潘洋学校的具体情况，虽然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儿子揭穿，可是在一个外人面前总还是不能爆出自己家里的问题的。
「赶紧回学校吧，自习课也是课呀！」于惠娅故作严肃的样子说。
沈思雨有些失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于惠娅，似乎是有话要说，不过又瞅了瞅一旁的马铭轩，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只好小心地把一直藏在身后的一个水果篮放在床边柜上，带着一点担心和关切的口吻说：「那我就回学校去了，潘老师你好好养病，等你养好身体回去再给我们上课哈。」
这个小鬼一定有问题，于惠娅是什么人？立马发现了沈思雨在盯着自己看的时候，那眼神中隐藏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当然知道那孩子眼中其实看到的只有潘洋，只是那孩子不知道这个潘老师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那个人了。
沈思雨有些不舍，磨磨蹭蹭地踱到病房门口，还是回头朝于惠娅的床这边张望，见于惠娅的眼神很坚定，这才悻悻地转身走出病房。
「这小子还行呀，老师生病了还知道买东西来看看，我们上学那时候可没着觉悟。」马铭轩看着门外消失的身影方向，感慨着。
于惠娅没搭茬，她在脑子里飞速地合计一个问题。
这孩子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蛮有心计，居然能跑去饭馆大厅潘洋的去向，然后还能找到医院来，这说明他的心里面，潘洋绝对是有分量的存在，这种分量，恐怕是超越了师生友谊的那种分量吧。
难道？难道他才是异煞？
不对，异煞是害了自己的那个，而潘洋的死和异煞没什么关系，那个马面怪说了，她是阳寿到了，她命里注定是要走轻生这条路的。
于惠娅的脑子里几乎要爆炸了，她从来不善于思考问题，而现在突然一下子摆出这么多问题在面前，她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我和爸说好了，他已经先过去派出所了，我去一趟，尽快回来，你有什么事就叫护士哈。」马铭轩临走前对妻子似乎有些不放心，不停地嘱咐。
于惠娅心里愤愤的，这小犊子，对自己的老妈可从来没这么关心过！
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却平静不下来，现在微信里这个沈思雨已经出现了，那么那个叫雁的是不是也快出现了？如果潘洋是因为出轨而觉得内疚而自杀的话，那么奸夫就有极大的可能是这两个中的一个。
这个沈思雨的小鬼年纪不大，但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的心里一定有事，他和潘洋之间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过。
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于惠娅心中暗想。
手机闪了一下，她赶紧抓起手机，是一个微信信息。
她这才注意到，尽管潘洋手机里面的微信好友非常多，不过大多数的信息都被设置成消息免打扰了，沈思雨正是少数几个没有免打扰的好友中的一个。
于惠娅心里有些嘀咕，没点开信息之前在想，看来不止是在那个小鬼头心中有潘洋一个重要位置，在潘洋心中同样也有小鬼头的位置呀。
【沈思雨：潘老师，你好些了吗？】心里不大想回复他，不过又惦记着从他的嘴巴里万一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呢，就想了想，回他【小潘老师：嗯，好多了，你到学校了吗？】【沈思雨：没到呀，我上午不去学校了，你不在，我也不去】于惠娅听他的话头有些不对，琢磨着他字里行间所隐藏的意思。
两个人之前的记录她都有仔细的看过，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以说，基本上两人的聊天内容都是很合乎师生之间的聊天身份的。
但是今天这句话就有些不正常呀，什么叫你不去我也不去呀？老师生病了，关你学生什么事呢？
于惠娅突然领悟到，难道是潘洋有意把有关两人之间私密关系的那些对话都删掉了？
就在于惠娅犹豫着怎么回答他的档口，他居然又发了一条过来。
【沈思雨：哈哈哈，好了，我开玩笑呢，潘老师的命令哪个敢不听？我都到校门口了】于惠娅皱着眉回【小潘老师：好好上课，不许淘气！】【沈思雨：好的！/ 坚定】他还在后面发了一个表情过来。
于惠娅轻轻松了口气。
其实再回头去看刚刚这几条对话，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年轻人之间相互小小开开玩笑根本就是无可厚非呀，而且这玩笑也不过分，根本就还是在师生之间的合理框架之内的玩笑吧。
于惠娅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怎么疑神疑鬼的。
【沈思雨：刚才那个是你老公吗？真帅！】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儿子，于惠娅比被人夸自己还开心，赶紧发了个笑脸回去。
【小潘老师：/ 微笑当然！】就在于惠娅心里觉得一丝丝得意的时候，手机又是一闪，那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看到这个，于惠娅的头皮一下子炸了。
【沈思雨：那你为什么要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