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 (7-10)

190Clicks 2021-11-27 Author: jellyra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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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作者:jellyranger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七章

  林双来没有醉过——这一点,除了她自己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从来也没有第二个人,见过林双喝酒,甚至没有人能把林双和酒联系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林双看起来一定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当然,这种看法倒也并不能算错。至少十七年来,林双的的确确没有碰过一滴酒。但她在十三岁生日那天,也就是弟弟出生、母亲去世后的那天晚上,第一次尝试了喝酒。

  那时她总听大人们说,酒能消愁,酒能止痛——那时的她比任何人都需要这样的灵药。因此,她偷了父亲私藏的一瓶白酒,将自己锁在房里,开始尝试这止痛消愁的药是否管用。

  她喝了第一口,很辣,令人作呕。她咳嗽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劲来。酒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她想要就此放弃,但又不免天真地怀疑,这种味道是治愈心痛的必要代价。因此,她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当父亲终于拧开房门、找到她时,发现酒瓶早已空空如也。林双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不发一语。

  林双仍然记得,那时的自己,思维仍然清晰,那些痛苦的记忆丝毫没有消隐,反而更有力地印在了脑海里,宛如钢印。当她起身跟随父亲出门时,身体连轻微的晃动也没有。

  于是,她明白了,止痛消愁的灵药,只是一个谎言。

  今晚,她却第二次举起了酒杯。

  「生日快乐!」

  林双杯中的红酒闪着宝石般的光泽。她与弟弟碰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液顺着她嫣红的唇滑入口中。她的喉头在吞咽时做出轻微的振动。

  「生日快乐,姐姐。」林承也回应道。

  他的酒杯中装的则是汽水。尽管林承表示自己陪着姐姐喝点酒也无妨,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才第一次这样庆祝生日。但林双拒绝了。她坚称尚未成年的弟弟还不能饮酒。

  当然,此刻林承虽未饮酒,却也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倘若自己没有醉,姐姐又怎么会在他的眼前呈现这样美丽迷人的样子呢?

  那贴身的白色晚礼服勾勒出胸部的柔软的轮廓,领口处恰到好处地展露出锁骨。皓腕之上,缠着一条细细的银链,而那双玉手却比这银链更加惹人注目。

  而那张面庞,既熟悉又陌生。假如说她是天上的仙女,又为什么会和姐姐有几分相似之处?假如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那么当年她为什么又要下到凡间、为了一位凡人付出半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那么美丽、那么优雅。她的微笑、她的娇嗔……就连沾在嘴角的一滴酒渍,都在为她的面容增光添彩。

  林承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双。恍惚之间,他又一次将姐姐的脸与梦中的那个美艳淫娃联系在一起,一时间遐想连篇,凝住了。

  「怎么了,小承?」林双唤了他一声。

  林承如梦初醒般打住了遐想。林承被姐姐温柔的声音带出了淫思的幻景,像是忽然被戳破了罪行,一时间慌了心神,手中的筷子也落在了地上,叮当作响。

  林承的脸上顿时一阵通红,心跳也变得极其剧烈,赶紧捡拾地上的筷子。弯下腰去,他才发现筷子已滚到了姐姐的脚边。

  林承刚想伸手去捡,却再次愣住了。

  他望着眼前那双玉足,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升腾起来。

  今天是林承第一次见到姐姐穿上黑丝袜与高跟鞋。当他在家中看见姐姐换上这身装束时,便不敢再看第二眼。因为他生怕自己的胡思乱想会再度将姐姐代入梦中的那个女人——她在自己的梦中显露出的也正是这样一双套着黑丝袜的美腿。尽管他一路上尽可能让自己的目光不要接触到姐姐的腿,此刻却又不得不在这样近的距离看到。当他真正近距离欣赏到姐姐的美腿后,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那双美腿,那双纤细的,修长的、匀称、诱惑,完美得仿佛艺术品。而丝袜更是在这艺术品上镀了一道细腻的薄膜,将柔美的曲线勾勒得更加明晰。套着黑丝美足的浅灰色高跟鞋,更是在这细致的曲线上,显出了一抹淡淡的诱惑的风情。

  林承望着这双美腿,心中的某个角落,仿佛被人狠狠敲击了一拳。他的心中忽然涌现一股难言的冲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渴望涌上心头。

  他的手伸到姐姐的面前,想要触摸到了那光洁如瓷般的玉足。他的手颤抖着、靠近着,想要抓住它,就像要抓住梦中那每次都风一般离去的女人。

  他的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林双的足踝,可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偏离了方向,用力按住了一旁地上的筷子,一把抓起,然后坐回到了椅子上。

  而林双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双腿只是自然地顺着椅子垂下,又微微倾斜,双足轻轻并拢。小腿之间发出细微的丝袜摩挲声。

  林承叫服务员换了一双筷子,同时用余光偷偷打量姐姐。他看见林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微闭着,好像是在享受酒中浓郁的香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绝不能那样做……」

  林承尽可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起来,但林双却像是醉了。当两人离开餐厅时,林承不得不紧紧搂住姐姐的身体,才能让她勉强行动。他也不记得姐姐究竟喝了多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姐姐喝酒。

  「不过,倒也是的……过了今夜,姐姐就该三十岁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也就彻底长大了……」

  林双的身体很柔软,酒醉迷离的她看起来更是惹人怜爱。她贴着林承的肩膀,残酒的气味与女性的体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诱人的香甜。

  直到这一刻,林承才发觉,姐姐竟是如此柔弱。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将姐姐送到家门口。

  「姐姐,到了。」

  他扶着林双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自己去换鞋。回过头,只听一声闷响,林双倒在了地上。

  林承忙过去扶,可林双似乎已完全醉倒。他试着帮林双站起来,林双的腿却已像是麻木,根本不能站稳,也无法再迈动一步。

  「姐姐,你还好吗?」

  「承……对不起,姐姐走不动了……坐一下就好……」

  林双的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显然已大醉了。

  林承见状,无奈,只能将姐姐横抱了起来。那一刻,他触碰到了姐姐的腿,第一次体会到丝袜的触感——那触感实在奇妙,说不清是粗糙还是光滑,却能在一瞬间叫人心潮荡漾。他赶忙抱着姐姐进到房间,轻轻将姐姐放到了床上,又转身拿出毛巾,帮姐姐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嗯……」林双呻吟了一声。这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却令林承浑身一颤。他发现自己的下体竟因为这声音而一下子起了反应。

  「我……先走了,姐姐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会来叫你的……」

  「等一等……」林双忽然轻声喊道。

  「姐姐?」林承停下脚步。

  「帮姐姐……把鞋子脱了,好么?」

  林承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帮姐姐脱鞋。

  无论如何,穿着鞋是不便入睡的。这要求再平常不过,但林承却迟迟不敢行动。他已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碰到姐姐的肌肤时,会做出什么来。那每个夜晚与他在梦中私会的女人,此刻已成了他的梦魇。林承感觉这梦魇正附身在姐姐的身上,用魅惑的音调引诱自己步入深渊。

  「小承,你走了吗?」林双再度呼唤他。」

  " 我还在!" 林承急忙答应着,可他依旧是不敢去解开姐姐的高跟鞋。

  " 姐姐还穿着高跟鞋……脚很不舒服……帮姐姐脱下来好吗?」

  林承咬咬牙关,缓缓俯下身,捧起姐姐的一只美足,小心翼翼地准备为姐姐解开脚上的高跟鞋。

  林承的心跳陡然加速。那一瞬间,他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也再也不舍得放下这只精致柔软的美足。

  他的手轻轻抚上那一双美足,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脚面,感受着她的温度。他的心跳得愈来愈快,越来越快。他不安地轻瞥姐姐的脸,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已经入睡,才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像个可耻的贼,即使明知危机迫近,也不愿放下手中的赃物。此时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抛在野草中的火苗,已然烧遍山林。林承顺着姐姐的足踝,一路向上抚摸。光滑的丝袜肌肤让他呼吸急促、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和梦中一模一样!」

  他沉重地喘息着,一边把玩姐姐的美腿,一边又紧盯着姐姐的脸。那张原本纯洁如仙子的容颜,此时在林承眼中也多了几分媚态。

  这一次,他终于抓住了梦中的她。他的记忆与身体已经在告诉他,此刻应该要做些什么。

  他的喉结上下耸动了几下,他想吻上她,想要亲吻她,想要与她拥抱在一起,想要拥有这具娇躯,想要与她共舞,想要与她交融、合二为一……

  林承的心中升起一种狂热,那一刹那,他仿佛被一种强烈的欲念控制住了一般。

  他的手慢慢地抚向姐姐的胸部。那是一团柔软的丰盈。林承忍耐着内心的悸动,缓缓地,慢慢地,轻轻地,解开姐姐的一群吊带,让那对白美的双峰展露出来。在那里,有一颗鲜红的樱桃,那一粒樱桃饱满挺拔,像是一个诱人犯罪的小果实一般,正静悄悄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采摘。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朝着那一朵红色的蓓蕾伸了过去。

  当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蓓蕾的那一霎那,林承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再度望向姐姐的脸。林双仍然熟睡着,神情那么安详、那么纯洁。

  她已是坠入深渊的仙子。

  他的手触到的瞬间,林双的身子轻微颤抖,她的喉咙中再次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此刻,林双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弟弟的心;她发出的每一个声音,在林承听来都是助长情欲的媚药。

  他再也没有松手他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慢慢向前凑去。他的双唇几乎已贴到林双的嘴唇,鼻端甚至已嗅到了林双嘴唇的芳香。

  她的肌肤那么白腻、她的嘴唇那么红润、她的体香那么醉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疯狂!

  就在那最后的一刻,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那汹涌澎湃的欲望,他闭上眼,将舌尖探出,沿着林双那嫣红的唇线舔舐、描绘,一边用力吸吮着林双的唇瓣,一边将舌尖探进林双的口腔中,寻找那一条香软的丁香小舌。

  他贪婪而激烈地吸取着那份甘美、那份香甜……他想要把那个甜美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吞吃进腹中,与之纠缠。与之融为一体,永远不分开。

  林双似乎察觉到了弟弟的侵略,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美眸在夜幕之下,显得那样美丽、那样迷离,充满了蛊惑之意。她的眼眸中有几许迷茫和困惑,还有一抹隐藏极深的情愫。她的双颊红晕未褪,显得那般妩媚诱人。

  「不要……」林双的嗓子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可是林承没有听到。他已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在乎。

  她的手臂拼命抵挡在林承的胸膛上,试图推开弟弟,可是她那点微小的力气对于林承而言,显得毫无意义。姐姐的抗拒并没有让林承退缩,此刻他只想占有身下这个女人。

  这是林承的初吻——林双也同样如此。他们献出了彼此、也得到了彼此。林承不顾一切地要撬开姐姐的贝齿、争夺姐姐的香舌。同时,他的双手仍把握着姐姐那一对浑圆玉峰。林双按在林承身前的手,逐渐从最初的推搡转为爱抚。她的舌头也迎合着弟弟的热吻。姐弟俩人的吻,越发激情而浓烈,越发难分难解……

  " 唔……" 姐弟俩人的呼吸,在这一刻也变得粗重而急促。

  林承的手,终于伸到了林双的双腿之间。他知道,那里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有那无数次观摩却从未步入过的禁忌区域。

  " 啊……" 林双低低地发出一声嘤咛。

  林承惊讶地发现,姐姐的裙下那最私密的部位,竟然并没有布料阻挡。他隔着一层薄薄的裤袜,感觉到了姐姐那里温热湿润的嫩肉,感觉到了姐姐那里已是一片泥泞,已是一汪春水,已是柔软而温暖。他的呼吸更是急促了。他的手指已经触及那片柔软的花瓣。

  他丝毫没有时间思考别的,他只想继续下去,想要得到自己所急需的东西。

  林承不顾一切,将姐姐的连衣裙剥下。此刻林双的上身已不着寸缕,白花花的美肉完完全全暴露在林承的眼前。林双勉强捂住自己的胸口,两条黑丝美腿紧紧合拢,十只玉趾在高跟鞋中蜷曲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像是在抗拒,但每一分的抗拒都更像是诱惑。

  林承的手在颤抖,他想再剥下姐姐的裤袜,去到他梦寐以求的禁忌之地。林双的身躯在扭动,林承的双手在颤抖。他急于更进一步,却许久也没能将林双的裤袜脱下。羞耻与挫败逐渐让林承开始清醒过来,当他抬起头时,正迎上了林双的目光。

  她的眼睛仍然那么清澈、那么纯净。她的眼角带着泪痕,嘴角却带着笑意——正如她在无数个夜里陪伴弟弟入睡时的神情。

  林承怔住了。

  这是她的姐姐——自母亲去世便照顾他的姐姐、将他抚养至今的姐姐、从始至终教导他做一个正直之人的姐姐。而自己,此刻,却正在对她行这般无耻之事。

  「对不起……对不起……」林承呜咽着,想要逃开。

  一只纤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

  这是林双的声音。她将林承拉回原处,接着双手伸至双腿间,将遮掩那里的轻薄一层缓缓撕开——那神秘的通道已展现在林承眼前。

  「姐姐,你……」林承看着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

  「姐姐不怪你……姐姐——想要你。」

  林双的双眸迷蒙而妩媚,一双玉臂勾住了林承的脖颈。她将自己的唇印上林承的嘴唇。

  林承再次呆住了。

  林双的双唇很烫很烫,她的嘴唇,带着淡淡酒香,带着迷乱的芬芳。她的舌头在林承的口中灵巧地翻滚着,她的身子不断扭动着。林承已经彻底陷入林双的温柔乡。缠绵之中,他不知自己的裤子何时已被解开,胀得通红的阳具高高翘起、被林双的柔软玉手环住。

  林双的手有些冰冷,可林承却被她抚弄得越发燥热。他感觉到自己的肉棒被引导着、靠近姐姐的股间、触碰到了那两片湿润的阴唇瓣。

  「姐姐……我——」

  林双没有让他说下去,再一次吻住了他。两人舌头又一阵纠缠。

  「不要再说了,」林双凝视着他,「姐姐想要你。」

  林承的阳具龟头已经抵在了那花茎的入口——他只需再进一步。

  「姐姐……」林承轻轻呼唤着。

  他进入了她。她承受了他。

  一瞬间,林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紧紧掐住林承的双臂,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的肉中。她的五官扭曲着,拧作一团。

  「姐姐——疼吗?」

  「没关系!」

  「你……你在流血……」

  「不要紧的……继续像这样……」林双说着,双腿夹住弟弟的腰,双足在他的背后交叉。

  她的高跟鞋仍然悬挂在脚尖,晃动着、晃动着。她的身体在晃动,她的腿在颤抖、她的足趾在用力弯曲。随着两声闷响,两只高跟鞋掉落在地上。

  「姐姐……姐姐……」林承的动作越来越快。这一刻,眼前的人终于和梦中的女人合而为一。他已忘却了一切,仿佛自己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事就是在对方的身上,像一头野兽一样,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发泄出自己所有的欲望。

  林承的每一次抽送,都为自己带来更高的欢愉,却也给林双带来一次甚于一次的痛感。林双忽然发觉,结合原来并非如想象中那样愉悦。可是她竟一点也不讨厌这种痛感。身体传来的每一次疼痛,都像是洗去了她心中淤积的一部分苦痛。随着弟弟在自己身体中的每一次出入,她的灵魂和心灵都像是得到了一次充分的洗刷。

  他生命的液体进入了她的身体。十多年来,她干渴的躯体第一次得到雨露的滋润。她的身体中流出来殷红的血,却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盈。

  时针指向了十二点。

  这一天,她三十岁,他十七岁。

【未完待续】

第八章

  他们的身体紧贴着。床单之上,一片血迹如凋零的玫瑰,黏稠的汁水浸染其间,犹如雨露。

  欢愉已去,然而她的小穴依然潮湿,他的肉棒依然坚挺。熟女的渴求遇上少年的躁动,若不将干柴烧至灰烬,烈火绝不会扑灭。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又做了一次。

  林承的肉棒正被林双的美腿轻轻夹住。林双挑逗的丝足摩擦一下让林承露出羞耻又快活的神情。林双发现这种行为能够取悦到弟弟时,自己也兴奋了起来。她在黑暗的梦中早已不知多少次如此把玩过弟弟的那样东西。如今,她终于能毫不掩饰地在他的面前展现自己的美艳与放荡。

  「小承……你喜欢这样的姐姐吗?」

  「嗯……但是……」

  「嘘,」林双立刻打断了他,「其实,姐姐也一直很喜欢小承你……不是作为一个姐姐,而是……作为一个女人。你知道吗,姐姐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要你的身体紧紧挨着我、想要你的手抚摸我,还想要……想要你的大肉棒……插进我的身体。」

  林双说到这,羞耻得垂下了眼眸,脸颊也烫得通红。同时,她感受到两腿间夹着的弟弟的肉棒,好像也因为自己这番露骨的表白而又胀大了些。

  「姐姐……」林承喘息着。

  「我知道,现在的姐姐,看上去很淫荡,是不是?」

  林承没有说话,只是木然地摇头。

  林双不再说话,也不再需要从林承口中得到答案。她的动作就是她的发问,林承的反应便是她想要的回答。

  「我还想要他……他现在也应该一样——弟弟的肉棒,还是这么硬,这么热,在我的两腿间,随着摩擦一跳一跳的。」

  林双慢慢起身,如一条滑腻的小蛇,游移到林承的身上。她将臀部挪到林承的下身,将肉棒对准自己的阴户,冲着弟弟嫣然一笑,毫不犹豫地就坐了下去。

  一瞬间,她皱着眉头,长吟一声,可是却已没有了初次破瓜的痛苦感。她的阴道包裹着她的幸福,幸福也包裹着她的身体。

  「来,小承,看着姐姐……姐姐的小穴,正夹着弟弟你的肉棒呢。现在,姐姐要开始动了……」

  她高仰起头,随手将长发撩在脑后,迎接着弟弟灼热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已被林承尽收眼底。

  「好好看着吧,记住姐姐淫荡的模样……」她在心里默念着,同时扭动起腰肢。她的阴道吞吐、挤榨着弟弟的阳具。两人之间的距离从贴附到相离、再到贴附。

  「姐姐……」林承叫她。

  林双没有回复。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越来越沉重。

  「假如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么好……」

  她的动作慢慢缓下来。她感受到来自弟弟的精华又一次注入到自己的身体内——没有阻隔、没有遮挡。她又一次变得充盈起来。

  云雨过后,他们就着高潮的余韵,抚摸着对方的肉体,亲吻着对方的嘴唇与脸颊。那一刻,他们几乎忘记了彼此的真正身份。

  「姐姐会永远陪着你的。你呢,愿意一直留在姐姐身边吗?」

  「我愿意。」林承几乎没有思考,便做出了答复。他轻轻搂住姐姐的身体,一同入眠了。

  生活还在继续,绝大多数人的日子也和往日一般无甚区别。上学、学习、放学、再睡到第二日清晨——周而复始。

  只是林承忽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然天翻地覆。

  正如十七年前林承出生时,巨大的堤坝因一处裂口而崩塌,从而导致洪水倾泻而下、一发不可收拾。林承与林双之间那朦胧不可言喻的薄墙,也终于随着林承进入姐姐身体的那一刻而消逝。在林承眼中,林双是他的姐姐、他的老师,更是他的母亲——如今,乱伦的事实既成,在这三种身份之后,似乎又要平添第四种身份——而这第四种身份,却又恰好与前三种那样格格不入。他又该如何承受?

  林承发现,原本平静又难免枯燥的生活,是多么难能可贵。因淫欲而与姐姐发生了性关系的自己,已然成了一个该遭唾弃的贼。他在学校已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同学。每一个向他迎面走来的人,仿佛都会是要盘查他的罪行。他更加害怕在学校中与姐姐相见,害怕自己看向姐姐的目光会在无意间显现出下流的意味,又同样害怕自己刻意挪开目光的举动反而激起别人的怀疑。原本他喜爱的物理课让他感到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尤其当林双微笑着叫到他的名字时,便要手足无措、心神不宁了。

  他也没有再参加每天晚上的毽子游戏,生怕热闹的叫喊声里会夹杂着对自己无耻行径的辱骂与讥讽。

  无论如何,他总是那么爱着姐姐林双。因此,他不得不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被情欲冲昏头脑,做下这样的事情,而姐姐显然为了减轻他的罪恶感,才装出那副淫荡而乐于乱伦的模样来。

  他记得自己在那次结合的最后,将精液注入到了姐姐的身体里。可是事后回想起来,却又并不那么肯定了。自己或许在最后一刻拔了出来、射在了其他地方也说不定?比如姐姐的腿上——毕竟那么一条丝袜美腿,染上精液的样子一定很好看。而当林承忆及此事,身体又不免兴奋起来。

  而林双,此时已换上了修身的女士西装与黑色长裤,在显现身材的同时,也不失干练与威严。如今她好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总是热情洋溢地在课堂上滔滔不绝。只是林承的注意力总会在她的脚上。林双新买的高跟皮鞋只露出一小片脚背。林承从她的脚背联想到她的美足,接着又想到她的黑丝美腿、她的纤腰丰乳……最终难免想到了她的私处、她交合的姿势、她的呻吟声……林承已无法否认自己在姐姐面前总会勃起的事实。

  「小承,怎么心神不定的,在想什么呢?」

  他听见姐姐在问他,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家了。林双拉着他的手,甜甜地笑着。

  「没什么。」

  「嗯,没事就好。对了,姐姐有个惊喜想给你看,坐吧。」

  她牵着林承,让他坐在沙发上。接着,她缓缓卸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脱去长裤。裸露肌肤之上,贴身穿着的是一套紫色蕾丝内衣。而胸罩之上,却留出两道细口,从中露出乳头;内裤中间,裁出一条细缝,花径于此大开。谁也想不到,端庄的外衣之下,却是这样的光景。

  「小承,姐姐……好看吗?」

  林承没有回答,但他的身体已经给出了答复。

  林双款款走近,慢慢地跪下来,娴熟地解开了林承的裤子。阳具跳出,胀得发紫、遍布青筋,在林双眼前一抖一抖的。

  她抬头凝视着弟弟的眼睛,目光交汇之时,一切已不言自明。她俯下头,一口含下,将他紧紧缠住、咬住。那里带着浓郁的腥臊味,林双却毫不在意。她激烈地吞吐着、舔舐着,简直像是要将林承吃干抹净。

  这一次,林承射在了她的嘴里。漫出的精液顺着嘴角、脖颈一路流下。浓郁刺鼻的味道在屋中弥漫。

  「小承你想要的时候,姐姐随时都可以这样帮你的。」林双一边擦拭嘴角,一边说道。

  她的声音依然温柔,依然像是自己熟悉的姐姐。

  「是啊,她永远是我的姐姐……我是爱着她的。」

  只是,林承再也无法以从前的心态去面对姐姐了。在课堂上,林承眼中的林双已全然是赤身露体了。她的每一次举手投足,在林承的眼中总会出现臀乳摇动的画面。

  林双的魅力已是入骨的剧毒。她已习惯了在弟弟面前无遮无挡、无拘无束,乐于接受弟弟的灼热目光。她喜欢看到林承因为自己而羞耻或兴奋的模样。每当林承胯下肉棒胀起,她的心中都不免涌现出强烈的满足感与幸福感,仿佛在她的一生中,从未取得过比这更伟大的成就。

  诚然,乱伦的心理隔阂总在林承心中挥之不去。他总是告诫自己,绝不能再如此继续放纵自己的欲望。每一次射精后,身躯的疲惫换得片刻大脑的清醒,他便下定决心要与姐姐好好谈谈、回到过去的关系,从此将这段疯狂的浪漫经历留在记忆里。可当下一次林双解开衣裙,露出香肌玉体,他便再度被卷入肉欲的洪流,唯有身随波动了。

  「小承……好弟弟……继续……插进来……」林双喘息着,「姐姐最爱你了!」

  林双伏在浴室的墙上,任由林承从身后插入自己的阴道。淋浴喷的水流吞噬着二人,水声与人声交相掺杂。

  她扭过脖子,按住弟弟的后脑,与之热吻。

  「这已经是第几次与弟弟交合了呢?这样的生活会一直继续下去吗?假如有朝一日我们的不伦之恋被公之于众将会如何呢?多年之后我先于他老去了又该怎么办呢?」

  林双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是高潮的快感总是领先于理性的计算。当攀上顶峰的那一刻,林双便忽然觉得,一切的疑问都显得那么无关紧要。

  「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对了,还是不要忘了,好好学习。高考……不远了。」

  「我知道了……」

  「我爱你!」

  「我……也是,姐姐……」

【未完待续】

第九章

  究竟谁能判断是非对错呢?有人为千夫所指,人人皆以为罪不可赦,却仍坚信自己清白无辜。有人已明明自知罪该万死、不可饶恕,然惩罚却迟迟不至。

  徐愈良原本早已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遇见了两个改变他一生的人。

  第一个人——徐愈良至今也没能得知他的名字。那时徐愈良正带着一身的伤痕从家里逃出来,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他已经失踪了三天,不吃不喝。假如那时没有人找到他,他多半会死在某个陌生的角落里。

  也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水哥——那人只留下了这个称呼。

  水哥给了他一碗盒饭、一瓶水,接着要他跟自己走。

  徐愈良丝毫没有推脱。他那时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谁,只觉得他救了自己的命。虽然对方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太多,但徐愈良那时觉得,他至少看上去比自己的父亲更和蔼可亲些。

  恩惠的代价,是让徐愈良帮一个小忙。

  「一会我有几个朋友要来玩。到时候你在外面,看着门。要是有警察来了,就给我发信号。」

  那天,水哥和几个青年人带来一个昏迷的女生。她看起来年龄与徐愈良相差无几,长得很漂亮,却衣衫凌乱,衣袖被人扯破。

  「什么也不要问。做好你该做的事。」

  身后的门关上,他木然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眼神呆滞地盯着街口。他不记得自己站了几个小时,只知道天色逐渐亮起时,水哥才再次将门打开。那些青年人拖着疲惫而满足的身体,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进来吧。」水哥叫他。

  徐愈良走进去,见那女生侧躺在地上,衣服早已经被撕得粉碎,裸露的白嫩肌肤上,已是道道红印。她的下体阴部已经红肿不堪,两边的阴唇向外翻出,泛着白沫。她的双眼被黑布蒙住,却看得出脸颊上满是泪痕。她的身上与四周满是用过的避孕套和四散的腥臭精液。

  他看向水哥,水哥也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一会帮我要把她送走,你再给我帮个忙吧。作为奖励,临走前让你也试一次,怎么样?看你年纪应该不大,碰过女人吗?」

  徐愈良已经记不清他那天做了什么,只记得那天警察找到了那个女生,也抓到了水哥。他只被当作离家出走又被拐骗的孩子,叫他的父亲领走了。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水哥。

  从那时起,他在无数个日夜里不停回忆着自己那一天究竟对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当然,日复一日的殴打自是免不掉的,相比于从前还要变本加厉。父亲用最肮脏的话咒骂他、责辱他。最终,徐愈良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他的确是有罪的。而如今他的罪,既得不到惩罚,也得不到宽恕——直到林双的出现。

  在林双将徐愈良从洪主任的眼前牵走的一刻起,林双已是徐愈良生命中唯一的光。不过徐愈良仍然像往常那样独立独行、沉默寡言。他按照向林双承诺的那样,遵守纪律,不再多说无关的话,绝不节外生枝。

  生活虽然依旧寂寞痛苦,但至少平静安宁。

  只是这一天,他的平静被打破了。他在放学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即使多年未见,徐愈良也一眼认出了他。

  「水哥——」

  他确信自己没有认错。相比几年前,水哥的样子显然沧桑了许多,可是身上那股邪气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甚至相比从前更甚。

  此刻,他正倚在墙边,和一个女生谈笑着。徐愈良也认得那个女生——他路过林双办公室时,总会看见她站在林双旁边,带着俏皮的笑脸和老师交谈着。

  他知道,她叫夏月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他看见她的表情带着疑惑与防备。徐愈良想上前制止,却最终没能挪动脚步。还好,两人并没有再继续纠缠。夏月快步从水哥身边一晃而过,离开了。

  水哥站在原地,看着夏月的背影。

  徐愈良在阴影中沉默许久,终于走上前,轻轻喊了一声。

  「水哥。」

  「嗯?」他回过头,皱着眉头打量着徐愈良,」我认识你吗?」

  「我……」

  「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啊,不仅能看见漂亮女生,还能见到朋友……行了,别在这说了,找个地方坐一会?」

  徐愈良点点头。

  他们找了一个小吃摊,坐下,要了两瓶啤酒。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人,白天中午做炒饭,晚上卖烧烤,见有客人便立刻招呼起来。在把炒饭和啤酒端上来后,便远远坐下了。他并不爱听客人的谈话。

  徐愈良和水哥随便寒暄了几句,便说起最近的事。

  「所以说,不知道托谁的福,我终于出来了——唉,当年交的那些朋友,一个也不来看我,还不如当年随便在街上找到小孩子讲义气。你说是不是?」水哥喝了几杯,开始抱怨起来。

  「或许吧。」

  「当初要是没有我,他们除了约拿钱办事的婊子,还会上哪里找乐子?我帮他们做了多大的事,可他们呢?一到关键时刻就把我卖了,好在我是个讲义气的人,所有事情我自己主动担了……话说回来是谁报的警呢?唉,管他呢?反正我早就是该枪毙的人了。对了,那天我有没有让你也玩一次来着?我记不太清了,那个女生我记得真的挺漂亮的,你有印象吗?」

  「过去太久了,我也不记得了。」徐愈良回答道。

  「要是再见到她的话,我倒是还想再试试……不过今天我倒是遇见另一个挺不错的,长得漂亮,脾气还挺暴躁,而且一个人回家——看你的校服,好像是你同学?」

  「可能吧。」

  「你不会打算妨碍我吧?」

  「就算是同学,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毕竟平常根本没人会理我,我为什么要管他们的闲事?」

  「啊,说得好,」水哥突然激动起来,「跟我一样,从小到大,我爸除了教我规矩就没别的了,进了学校,还是跟盯着犯人一样盯着我——说实话,在牢里我反而觉得自由多了——算了不说他了,反正他都不认我了。我当年在学校估计也跟你差不多,至于那几个没义气的朋友——总的来说也还算朋友,毕竟他们多少还看得起我。」

  水哥喝着酒,又抱怨了一些话,徐愈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陪笑着。又聊了半个小时,水哥才起身离开。

  林承叹了一口气。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他不在乎吃穿与娱乐,视姐姐为榜样,一心只顾读书,也从未觉得生活如此艰难。至少,他还有一个爱他的姐姐,这便足够了。

  「那么我究竟在苦恼什么呢?」

  林承想不通。他什么也没有失去,相反,姐姐比从前更加爱他,也不再强求过原本近乎苦修的生活。她会陪着林承一起享用美食、购置新衣,甚至计划着将家里重新装修一次。

  只是,如今来自姐姐的爱,他已越发承受不起了。林双日益渴求与他交欢,每次都令他耗尽精力、疲惫不堪。她的笑容总是那么充满魅力、惹人陶醉;她的芳香令人沉入迷幻、无法自拔;她的肉体令人浮想联翩、难以忘怀……

  林承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躯壳。他如今变得魂不守舍、目光迷离、寡言少语,常常独自一人扒在栏杆上,眺望远方。

  「你叫林承,对吗?」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林承身体震荡了一下,如受惊的猎物一般猛然回头。他看着叫自己的人,很快记起了他的名字——徐愈良。他记得这个人——一个臭名昭著的问题学生。他也常常注意到这个叫徐愈良的人总是徘徊在姐姐办公室的窗边,不知究竟为何。他曾向林双问过此事,林双的回答则是「由他去」,林承也便未再多问。

  「你叫我吗?有什么事?」

  「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徐愈良的话简单明了。

  「找我帮忙?说吧,什么事。」

  「那个叫夏月的女生,是你班上的,对吗?」

  「是,怎么了?」

  「她近期可能会有危险……你这些天放学之后送她回家。」

  「你说有危险……」

  「不要问太多,」徐愈良打断了他的话,「按我说的做就好。能办到吗?」

  林承笑道:「当然可以帮忙。不过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只是相信林老师。你是她的弟弟……所以我觉得你或许值得相信。」徐愈良回答道。

  林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姐姐……是吗?是啊,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弟弟,自然应该……」

  「那么说定了?」

  「好吧。我知道了。」

  徐愈良离开了。林承望着他的背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嗯?林承?什么事?」

  夏月有些吃惊。她早已注意到林承这些天来的样子很不对劲,像是忽然经历了什么大事,整日昏昏沉沉、寡言少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甚至连每晚的毽子游戏也不踢了——他从前常常是站在夏月身边的。

  而今天,他却主动和自己说话了。

  「我……」林承这才发觉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口道,「我这些天能送你回家吗?」

  「啊?没问题啊?」

  夏月回答得十分轻巧自然,简直差点让林承怀疑自己的问题是不是问错了。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有什么关系呢?」夏月回过头,咧嘴笑了一下。

  于是林承没有再说什么。

  「哦,对了,最近你怎么都不来玩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感觉运气都变差了,昨天竟然把毽子踢飞了三次,跑了三趟楼梯,差点累死我。」

  「我……」林承生硬地笑了两声,「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总是坐着会更累的,运动起来反而会好些——呀,他们已经开始了,你也来吧!」

  林承半推半就的,被夏月拉进了圈子。四面八方的欢笑声与嘶喊声席卷而来,林承忽然觉得自己又一次找回了生气。

  「嘿,你踢飞的,下去捡!」夏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着,众人也纷纷起哄。

  林承无奈地摇摇头,走向了楼梯间,却看见姐姐正在那里看着自己。

  「小承,又开始跟他们玩了吗?」她笑着问道。

  「嗯……」林承低着头,不敢看她。

  「挺好的,最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姐姐还担心你跟同学疏远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去吧!」

  「姐姐……」

  「什么事?」

  「今晚我可能不能陪你回家了。」

  「啊?」

  「听说,最近外面有危险,我想先送夏月回家,可以吗?」

  林承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瞥见林双脸上一闪而过的怒容。他的心颤了一下,却又听见林双柔声说道:「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要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就好……」

  「好的,姐……」

  不等林承说完,林双便默然走开了。

  这天放学后,林承第一次没有陪着姐姐一起回家。然而打破习惯却并没有让林承感觉少了些什么。相反,他走在夏月身边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充实极了。

  出乎意料的是,夏月这一路上竟一直保持着沉默。林承很清楚她平日有多么活泼开朗,本以为这一路上她会说个不断,却没想到两人就这样静悄悄地走到了目的地。

  「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夏月自离开校门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嗯,那我走了,明天见。」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明天你还要送我回家吗?」夏月又问道。

  「这……」

  林承回过头,看见夏月正在路灯下对他笑着。

  「或许吧。」他给了一个不确切的答复。

  然则第二天,不确切的答复又变成了事实。他又一次陪同夏月一起回家。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提前告知姐姐。

  他发现自己对夏月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情感。当然,他可以肯定这并不属于男女之间那种原始的情感——他与姐姐之间产生的那种情感,早已经将他折磨得筋疲力尽,甚至近乎走投无路。

  而当他与夏月并肩而行时,即使从头到尾仍不发一语,他也从中获得了莫大的满足。他并没有花太久就想通了这种满足为何物——那是近乎奢侈的安宁。唯有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他不必再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所惶恐,不必为姐姐无止境的爱而烦忧。一切的痛苦,好像都在这难道的沉默中消解了。

  当夏月再次在灯光下向他招手告别时,他便觉得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空灵飘渺而祥和。

  直到他推开家门,才想起姐姐仍在等他。他听见姐姐的声音在呼唤他,感受到姐姐的柔荑在抚摸自己。可是他没有回应。他感觉身体如此疲惫,除了倒在床上睡一觉外什么也不想。

  第三天、第四天,仍是如此。他已经习惯了陪夏月一起回家。而沉默逐渐被打破,夏月主动向他讲起笑话,他则以毫不遮掩的大笑作为回应。林承无数次祈祷这段时光永远不要结束,可最终还是不得不迎接夏月的告别。回首转身,归途便是苦难。

  尽管两人都没有觉得彼此的关系有什么别样的变化,但他们一起回家的传言却很快传开了。四周偶尔开始有人出于好奇打听起两人的关系。虽然夏月与林承一样,从未觉得两人之间有着传言中的男女恋情,毕竟夏月对待每个人都总是毫无拘谨的,但传言逐渐成为事实却是无可逆转的结果。他们已在同学们的口中成为恋人。当然,除了课后餐时的闲聊外,谁也没有真的将这种事放在心上,最多不过笑着起两句哄而已。谁也没有被真正影响到。每天晚自习前的毽子游戏仍然照常进行,不论男女都还是一样在栈桥上的圈子里笑着、闹着。只是偶尔夏月将毽子踢飞时,有些好事者便调笑说「林承帮帮你女朋友」。对此,两人都默契地一笑了之。

  所有人都一如既往的快乐,只有林双又一次陷入了苦闷。每当他从学生们口中听见林承与夏月的闲话,心中便犹如滴血。

  「他是我的……弟弟永远都会是陪着我的……」林双在不久前好像刚刚理解生命的意义,却又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上课铃声响起,她松开拳头,用湿纸巾轻轻擦去指甲磨出的血印,重新挂上微笑,开始她的讲授。

  「从高处坠落的球体,滑入轨道后,通过最高点……」

  她画着示意图,却看见那小球在地上摔得粉碎。当她在给物体做受力分析时,不止一次忘记了标注重力——这对她而言,原本却是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

  然而,痛苦的阴云并不只笼罩在林双头上。

  冉辰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做噩梦了。

  她被粗暴地拽上车、堵住嘴、蒙住眼。她挣扎着、哭喊着,却没有人回应。在黑暗中,有人扯下了她的衣服。她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接着,某些坚硬火热的东西撕裂了她……一次、两次、三次……

  她的嘴被堵死,以至于不能发出哀嚎。她在剧痛中晕厥过去、接着又被剧痛刺激到醒来。

  那天,她睁开眼时,阳光照得她的眼刺痛,可她再也没有从黑暗中醒来。

  昨晚,她再次陷入噩梦。她在梦中又一次被掳走,又一次被捆绑在椅子上。那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东西,将她整个人贯穿、撕裂、搅碎。她无法出声呼喊,直到清晨才带着一身冷汗惊醒。

  「冉辰,今天也不来玩吗?」有人叫她。

  冉辰不必抬头,也知道是夏月在叫她。冉辰已经习惯了夏月的声音,因为无论她拒绝多少次,夏月也总是没有放弃过把她拉入那个圈子。可是她早已心死。她羡慕夏月和其他人的快乐,更痛恨自己的肮脏。如今她随时随地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精液腥味。她害怕接近任何人,生怕看见对方脸上嫌恶的神情。

  而现在,她对夏月的羡慕甚至已转为嫉妒。她和林承在众人的目光下和调侃中,已然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会无法容忍他人沉浸在幸福中:她无数次幻想,假如曾经被抓走、被凌辱的不是自己,而是夏月,那将会如何?或许此刻周围的一切本应是属于自己的,而那样的话,她同样乐于以悲悯的姿态向痛苦者表达善意。

  但事实是,她的人生早已经毁了。至于她的父母,所在乎的好像只是他们的事业与脸面。除了聊胜于无的安慰,便是尽力去隐瞒那场灾难。

  因此,冉辰仍是孤身一人回家。这些天,她好似察觉到总有人在暗中跟随她,可是她根本没有在意。

  「最糟糕的后果,无非就是毁灭。」

  她照旧独自回家。

  转过下一个路口时,她看见一个细长的黑影。她不由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屏息静气。

  那个黑影在距离她约两米的位置停下,然后缓慢向她靠近。

  这个发现,令冉辰心中一颤,她想要逃跑。可她的腿却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丝毫。

  " 果然是你啊,又见面了。自从上次分别,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冉辰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刻在她内心最深处、让她无数个夜晚为梦魇缠绕的可怕的声音。尽管她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她却无比熟悉他的气息、他的声音。

  " 怎么不说话?你不认识我啦?上一次见面是几年以前了?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当时我和我的朋友们,都觉得你很不错。虽然由于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打断了我们的缘分,但现在既然能在这里重逢,想来也是一种缘分,你说是吗?」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冉辰的身体已经因惊吓而麻木,双腿甚至连逃跑都已经做不到。

  「怎么了?为什么要害怕?要知道,这些年来,我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还在挂念你的人——你爸妈还是没有送你回家,看样子他们也并不那么在意你,是吗?」

  「别说了……」冉辰牙关紧咬。

  「再说,自从那天以后,是不是好多人都觉得你脏了,对不对?你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小美人,一旦被人知道当年浑身上下都被玩过,他们会怎么想,嗯?」

  他说着,手已经开始抚摸冉辰的头发。

  「当然了,」他看冉辰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也有可能你身边的人还不知道,但说不定有一天他们就知道了……当年那段录像,我出狱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他找出来了,看着看着,就想念起你来了,一想起你,就……」

  他牵着冉辰的手,身下自己的胯间。

  「不要碰我……」

  「有什么关系呢?相比更坏的结果,现在好好让我高兴一次,说不定能让我把你的秘密藏起来呢?当然,如果你不想在外面做这种事,我也可以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你看怎么样?」

  「滚开!」冉辰挣扎起来,但她的手却被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唉,这样的话……啊!」

  那男人大叫一声,手忽然松开,冉辰来不及思考,慌忙向前逃去。逃至下一个转角处,她的余光瞥见那个男人和另一个人厮打在一起。

  「他又是谁?」

  昏暗的灯光下,冉辰勉强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她隐约记得这张脸,但那一瞬间,她来不及回忆,在本能的驱使下只是奔跑着……

  徐愈良洗了洗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路过栈桥时,那里已经围了三个圈子,正热火朝天地玩毽子。

  没有人在意徐愈良,他也并不关心其他人。前几天林承主动和他说起护送夏月回家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问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他便敷衍了一句「可能弄错了」便不再多言。他注意到林承提起夏月时,言谈中带着点奇妙的感觉,但这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办法保护了林老师喜欢的学生,仅此而已。

  他继续往前走,准备回教室等着晚自习——尽管并不想学什么,但他已经习惯了遵守规矩。

  他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这几天都是如此。甚至在放学以后,那人也一直跟着他,以致徐愈良费了不少力气才甩开对方。他当然知道那是谁。一开始他以为对方打消了好奇心后便会离开,但她却一直偷偷观察自己。徐愈良习惯独自一人呆着,被人窥视的感觉终于让他难以忍受。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转过身,向身后的人发问。

  「我……」

  冉辰停下脚步,低着头。

  「有话直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三年前,你是不是……救过一个女生?」

  「救……」徐愈良冷笑了一下,「全校都知道,我三年前犯过案。」

  「昨天晚上你去了什么地方?」冉辰接着问。

  徐愈良不耐烦地走开了。

  「等等……」

  冉辰想上前拦住他,却被他用肩膀撞开。

  「我昨晚去杀了人——我每天晚上都会杀人的,这么说满意了吗?」他甩了甩湿淋淋的手,吼道。

  冉辰愣在了原地。

  徐愈良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再次停下来,回头说道:「以后你自己安心回家吧,路上没人会找你麻烦的。实在不放心就找你自己班上的男生送你回家,反正你这么漂亮,总有人喜欢你的。」

  他说完,推开教室的门进去,留下冉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冉辰的确没有再遇到那个人。他好像就此失踪了。同时,她也没有再向任何人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一个做了就忘的噩梦,再也未曾想起。

  她又一次看见徐愈良从窗边走过。她跑出教室,想再向他问问清楚。但她刚走出门,徐愈良的身影就消失了。

  「喂,冉辰,想玩吗?」

  远处,夏月在叫她。

  「不、不必了……」冉辰说着,就要回头,但夏月早已一个箭步跨过来拽住她。

  「不许走!今天终于逮到你了!现在班上就剩你一个人没来玩过了,我不能答应!」

  「是啊,看你这些天总在外面闲逛,是不是开始觉得学累了?没事,过来运动一下也挺好的。」一旁又一个声音说道。

  「可我不会……」

  她的话音未落,夏月便绕到她身后,将她推倒了圈子里,笑道:「你看这里有几个会踢的?毽子不是踢不中就是踢不见,说不定你反倒是踢得最好的。」

  冉辰无法再推脱,只好站在了夏月身边。

  毽子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冉辰呆呆地站着,看着。不时有人用力过猛把毽子踢飞出去,于是便在周围人的大笑声中一边大骂着一边跑下楼去捡。大家又踢了几个回合,忽然毽子飞到冉辰面前。她的意识正乱,忽然听见有人叫她,情急之下,她向着飞来的毽子踢了一脚,毽子从众人的头顶上飞了出去、坠到了一楼。

  「下去捡!」一个人喊道。

  「要不算了吧,还是……」这次开口的是林承。

  「不行不行,谁踢下去的谁去捡,男女平等,」夏月打断了林承的话,笑着接着拍了拍冉辰的肩膀,「下去吧,慢慢找,就当散散步。」

  冉辰扫视了一圈,低头应了一声「好」,便下楼了。

  她估算了一下刚才毽子飞出去的轨迹,走到一楼的花坛边,在树丛边搜索起来。

  天色太暗,微弱的月光反倒徒增树木的阴影。她越往前走,四周越发黑暗。她忽然恐惧起来,心越跳越快。

  「嘿,我看到了,往左,往左!」楼上有人叫起来。

  「往前,往前,对,就是那!」

  她顺着指引摸索前行。

  「行了,我把手电筒拿过来了——这照得清楚吗?」

  四周慢慢亮了起来。

  「找到了吗?」夏月在楼上喊道。

  冉辰慢慢抬起头来。她看见大家一起趴在栏杆上,正低头望着自己。

  有人正举着手电筒向下照着,但那光从五楼照到一楼,其实已经一点也不亮。只不过,天上的黑云好像已经散开,满天星辰闪烁,流光溢彩洒满了冉辰的四周。

  冉辰笑了。

  她昂起头,向楼上喊道:「我找到了!」

【未完待续】

第十章

  谁界定了生命的界限呢?

  如今,林双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存在。

  她感觉到自己与弟弟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她的话语好像已传不尽林承的耳中,她的身影好像已不能被林承的眼所察觉,甚至她所存在过的记忆,都好像从林承的脑海中消逝了。林双常常怀疑,自己或许已经死去,而如今留在世间的,只不过是她尚未熄灭的一点微弱意识,带着某些顽固的执念迟迟不愿离去。

  林双甚至大胆地在学校换上了包臀裙与丝袜。她坚信,假如自己还活着,那么自己的肉体一定仍充满着吸引力。她总是有意无意迈着她的两条长腿,走到林承的位置边,期望能再度吸引来自弟弟的些许目光。

  但她再未成功过。

  林承避开了与她的对话与触碰。当林双终于按耐不住,在课堂上点名要求林承发言以验证自己的存在时,林承的回答也只是像应对一个普通的教师一般,不带感情地复述了问题的答案。

  最终,林双得出了结论:如今只有作为老师的林双还存活于世,而其余的身份已接连死去。她已被完全阻隔在了林承所拥有的那个充满欢乐与爱的世界之外。

  林承再也没有和姐姐一起回家过。护送夏月回家已经成了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便两人从未觉得这一路上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之类。他们在回家的路上依然没有什么别的话可说,毕竟在学校中他们本就是无话不谈。

  林双看得出,林承越来越嫌弃他的家——他与林双的家。每当林双迎接林承回家时,林承总能灵巧地躲开姐姐的拥抱——他的动作那么自然,甚至从外表看连一点反感的情绪都未曾表露出来。对于林双的问候,他还是报以礼貌的微笑和可有可无地回应。各种家务,林承也像往日一样主动帮忙操持。

  一切都看上去井井有条,生活也在有序地前进。

  然而,属于林双的、那好不容易重新剧烈燃烧起的火焰,在这漫长而无谓的燃烧中,即将只剩下余烬。她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再度冰冷。

  又是一个黑夜,林承已准备睡下。忽然他的房门被推开了。

  林双走进屋子。

  她面带微笑,满头乌黑秀发自然垂下,身上却不着寸缕,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荡,两只素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略显丰腴的两腿之间,阴唇微微外翻,显出浅浅的粉色,修剪整齐的阴毛布在四周。

  林承站在原地,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屋里的灯光很亮,林双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么清晰、那么迷人。但林双的神情又显得那么温和,甚至显不出丝毫淫荡的意味。

  「小承……」林双握住了弟弟的手,「这段时间,我们好像很少有时间单独相处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柔,语气却也带着几分撒娇般的嗔怨。

  她慢慢将林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缓缓道:「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就像这样摸过姐姐的胸,那时你还问我,为什么姐姐的胸口这么大、这么软……」她说着,脸颊泛起了微红。

  林双又贴近了些,感觉到弟弟的阳具已隔着裤裆贴在了自己身上,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将嘴凑到林承的耳边,低语道:「还有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庆祝生日。那晚,姐姐和你都喝醉了,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小承用那根东西,进到了姐姐的身体里……你还一边用手摸姐姐的胸、一摸便摸个没完……」

  她见林承没有说话,又接着道:「虽然我们是姐弟,但是姐姐从来没有后悔过——姐姐喜欢和弟弟你一起做那些事的感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姐姐什么都不在乎,过去如此,将来也会一样。」

  她微微退后,让自己的双眼直视林承的目光,提出了最后的请求。

  「所以,弟弟你……愿意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吗?无论如何,姐姐——都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只要你愿意答应姐姐,今天晚上,不管你……想对姐姐做什么,姐姐都会……答应你的……就连以后也——」

  林双的声音颤抖起来。她感觉到那团火焰再度燃烧起来,自己的身体被这火焰炙烤得越来越热。她等待着林承的回应。

  「他马上就会回答了。只要他开口答应一声,我就吻上去,和他的舌头缠在一起。接着我会帮他解开衣裤,帮他把肉棒摸得又热又硬……接下来他一定会很想插进我的身体吧?不过我还是会假装推脱一下,然后顺从他的意思——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呢?是像在浴室里那样站着插进来,还是让我趴在床上从后面插进来呢?又或者他更喜欢让我骑在他身上,一边帮他套弄肉棒,一边让他欣赏我晃来晃去的胸部……那都不重要了,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他忽然心血来潮,想让我帮他口交,我就跪下去一口含住,把他射出来的脏东西都吃下去……嘻嘻……」林双的心情好极了。想到这里,她的私处已经情不自禁地流出花蜜。

  「对不起。」

  她看见林承开口了,且隐约听见他说了三个字。可她不确定自己听到的三个字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耳朵告诉自己的那三个字——或许有那么一点微小的可能,是她由于太过激动而听错了;亦或者她没有听错,而是林承通过这三个字要表达的其实还有着其他的含义。

  但无论如何,林承说出了那三个字。与此同时,他按住了林双的肩膀,轻轻将她向后推了一步。

  「我……」

  林承开口向林双解释着什么,可林双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她明白,她与弟弟的距离,永远相隔了一步之遥。

  次日清晨,她从自己的床上起身,照了照镜子,冲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虽然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容颜依然美丽动人。她走出房间,十分自然地与弟弟相互问候早安,接着便是一起用早餐、一起去学校。

  她将「伤风败俗」的衣物锁在了顶上的衣柜中,换回了精神的T 恤与牛仔裤。在课堂上,她恢复了从前严谨理性又不失活力的授课状态。

  「现在没有什么比送学生们顺利完成高考更重要了。」林双心中想道。

  时光飞逝,决胜之日迫近。最后的日子里,教学楼的栈桥也终于安静下来,毽子游戏也不得不告一段落。

  高考之日,她望着学生们的背影,默默无言。

  伴随着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学生与教师的奋斗历程便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从考场上蜂拥而出的考生,同他们的家人一起,或大笑、或痛哭。林双在人群中看见了林承。他走到林双身边,既没有笑,也没有哭,神情冷静而淡漠,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回家吧。」

  高考成绩很快便公布了。自然,并非每个人的结果都称心如意。不过,至少林承并没有让人失望。

  发布成绩单的这一天,便是林双和学生们见面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她换上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与前来的学生一一道别。

  最后一个进入办公室的,是林承。

  「小承,今天想吃什么?和姐姐一起庆祝一下吗?」

  「嗯,谢谢,不用了,」林承回答,「今天我跟同学们约会一起聚会——姐姐你也可以一起去的。」

  「这样啊,不必了。我不喜欢人太多的聚会,你自己去玩就好了。我……在家等你。」

  林承应了一声,走了。

  「嘿,你准备去哪个学校?」门外传来夏月的声音。

  「我打算……」林承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走远了。

  「好了,都走了。无论如何,我的工作完成得不错。」

  林双坐在椅子上,笑了。

  「我的确已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小承……他以后一定也会大有前途的。」

  学生散去后,林双也该回家了。可是她却并不想走。毕竟,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再坐一会吧。」她想着。

  夜幕渐渐降临,高三的学生和教师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学校,最终整层只剩下林双一个人。她望着空荡荡的窗外,目光呆滞起来。

  「如今林承已经成年,进入大学后想必已可独立。现在,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她想了又想,最终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已并没有别的目标。她开始回忆起与林承度过的点点滴滴。她回想起自己十三岁时抱着刚出生的林承唱摇篮曲,想起自己十八岁时牵着林承的手外出散步,想起自己二十岁时带着林承游览自己的大学,想起自己二十五岁时给林承讲解习题……最终,她的回忆走到了自己三十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她与林承向对方献出了自己的初夜,共同燃烧着禁忌的爱欲。他们的身体合二为一、相互交融……

  林双的身体逐渐发热。她又一次怀念起那令人欲罢不能的疯狂。她慢慢掀起裙摆,将大腿慢慢张开,左手伸进了内裤中,摸索着那呼唤着雨露浇灌的花径。她的右手松开肩上的吊带,揉捏住露出的半边乳房。

  「小承……姐姐还是这么想要你……为什么你不留下呢……嗯……」

  她坐在办公椅上,闭上眼睛,就这样肆意自渎着。这里是学校,可是她丝毫不在乎;或许可能还会有人从窗口经过,可是她丝毫不在乎。

  「我爱你……」她手指在身体中抽送,一次接着一次。

  「笃笃。」

  她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闷响,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谁在外面?」她大吼道。

  「老师——」

  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外。

  「你是……」

  林双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她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班上的学生,但她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见过他。

  「老师您还记得我吗?我……叫徐愈良。高一的时候,我……那时……」

  徐愈良面对着此情此景,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林双的心却慢慢平静下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仍没有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个学生。她本想再问一问对方的具体身份,但又觉得这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也不再计较这件事。

  「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吗?」

  「是……」

  「那么,」林双忽然甜美地笑了,「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

  「还说不知道——那么你的裤裆,怎么突然胀得这么大了?」

  「这——我只是……啊——」

  林双却没有再让他说下去。她的手按在了徐愈良的裤裆上,轻轻抚摸着。

  「老师,不要——」

  「不要什么呢?」

  「不要……让我做这种事……」

  「可是你明明很舒服的样子。」林双的声音中充满着无妨抗拒的挑逗。

  她慢慢站起身,解开两边肩膀上的吊带,任由连衣裙滑落,露出自己如今引以为傲的赤裸躯体。

  徐愈良看呆了。

  林双笑着,慢慢跪下去,解开徐愈良的裤子。

  「哎呀,想不到你的肉棒有这么大——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迷上你的。」

  她说着,一口含住徐愈良的龟头,媚眼向上抬起,凝视着徐愈良闪躲的眼神。

  「老师,求求你,别再这样——」

  林双没有理会他。她只是吮吸、吮吸、用尽全力地吮吸……

  「老师吸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射出来?你比老师想象中的,还要优秀的多呢!」

  「是……是吗?」

  「既然这样,老师就奖励你——来肏老师的骚屄吧——」

  林双转过身,伏在墙上,肉臀对着徐愈良高高抬起,同时微微侧过脸庞,神情高傲而妩媚。

  这一次,徐愈良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的阳具直挺挺地进入了林双的身体。办公室中响起响亮的交合声。林双毫无顾忌地浪叫着、迎合着。

  「不要留情,就这样……用力地肏我……肏死这个……这个世界上最淫荡、最无耻的女人……继续……插进来……对……要射出来了吗?无所谓的,都射在老师的子宫里吧——老师这个不要脸的荡妇,天生就是让男人玩弄的!」

  「不……我不能……」

  随着徐愈良最后一次撞击,林双达到了高潮。她的身体颤抖着,却没有感觉到有液体进入身体,只是感觉大腿上有黏糊糊的东西。

  她大口喘息着。

  无名之火逐渐褪去,林双又一次变得冰冷。她回头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孩子,忽然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老师,我……」

  「你走吧——求求你,无论如何,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配让你叫我老师……求求你,快走吧……」

  她闭上眼睛,两行热泪却止不住地坠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我该怎么面对小承呢?」林双站在家门前许久没有开门。

  「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今天他会和朋友们玩到很晚吗?还是说他想提起回来和我一起庆祝?」

  林双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假如他已经回来了,我就好好和他谈谈;假如他还没有回家,那我就不必和他说了——嗯,就这样决定吧!」

  于是她打开门,却看见眼前漆黑一片。

  她在门前站了好一会,才终于进去,却没有开灯,整个人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

  她想要放声大哭,却又笑了。

  她又一次看见了地板上那条奇怪的划痕——那划痕笔直地穿过房间、进入客厅,又拐了一个直角弯,径直出了家门。

  那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决定这个办法切实可行后,她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轻松,一切的烦恼与痛苦、艰险与抉择,在一瞬间好像全都烟消云散了。

  「是啊,是啊,我为什么不早点想到呢?这样一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整个人都因为兴奋而充满了力量。

  「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当然要先做好准备。」

  于是,她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擦干净身体后,她来到衣柜前,一边哼着歌,一边挑选自己要穿的衣服。

  「这可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选一件最好的!」

  可是这时她才发现,即使此前已购置了不少新衣,但并没有哪一套装扮可以称得上完全令人满意的。她不由得懊悔自己这一生近乎病态的节俭,假如早一些开始享受生活,岂非省去了许多麻烦?

  最终,她将所有的衣服都撂在一边,笑道:「算了,既然都不满意,何必还勉强呢?难道我的身体还不够美吗?」

  她决定一丝不挂地去完成这件事。

  她赤着身体,轻轻将家门打开一条缝隙,仔细瞄了瞄走道,确定外面没有人,便小心翼翼地侧身出去,再将门关上。

  现在,她赤裸着站在门外,心中七上八下。毕竟这样大胆的冒险行为,她还从来没有试过呢。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电梯口,却失望地发现电梯竟然断电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完不成了?不如先回去吧,或许……」

  但她这时想起,家门已经关上,而一丝不挂的自己,自然也没有把钥匙带在身上。

  「不行,既然决定了,又怎么办因为这点小事放弃呢?我的人生有几时像这样轻易言弃过!」她立刻振奋起精神,决定走楼梯。

  这里距离顶层要爬17层。很高,很累。

  「一层、两层、三层……」

  林双浑身是汗,双腿也慢慢疲软。

  「快到啦!十五层、十六层——啊,到顶楼了!」

  她推开天台的门,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时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毕竟我坚持了下来!」

  夜空之中,繁星点点、光辉闪耀;远处高楼林立、万家灯火;地面上行人往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生命力,那么热闹、那么美丽。

  林双走到天台的边缘。她俯视着整个世界。

  「假如有人能抬起头看我一眼,就能好好欣赏到我的身体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能注意到我呢?」

  夏夜的微风抚摸着她的肌肤,亲吻着她的脸颊。林双的身体又一次兴奋起来。

  她决定,在完成那件事之前,不妨再让自己的身体体会一次高潮的感觉。毕竟此后便没有机会了。

  她的手缓缓伸向自己已不再隐秘的私处……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黑暗终将远去,让星光驱散阴影。

  长夜漫漫,我会陪伴着你,直到黎明。」

  她的手指缓缓分开自己的两篇阴唇,轻轻抚慰起阴蒂……

  「安心睡去,我们会在梦中相遇。

  安享寂静,让我聆听你的心跳。

  长夜孤独,我会陪着你,直到黎明。」

  她的食指与中指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抽送起来……

  「夜空在召唤你,我会带你一起,挣脱重力的牵引,乘风归去。

  长夜清寒,我会陪着你,直到黎明。」

  她的嘴角带着笑意,眼中却流下泪水。她的身体随着一次次的抽送,慢慢地攀升、攀升……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在上升。紧接着,那一瞬间,她到达了最高点,重力的牵引下,她开始下坠、下坠。

  那奇妙的经历对于林双好像格外漫长。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父母——他们并未离去,而是带着自己和弟弟经营着一个普通而美满的家庭;下一刻,她看见了自己身着婚纱,身旁高挑而英俊的男人与林承长相有些相似——而他却并不是她的血亲;最后,她看见自己孤身一人,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林承站在原地,手脚已冰冷。

  但已破碎的她却仿佛察觉了弟弟就在身边。她的一滴血慢慢流到林承的脚边,顺着他的腿、他的躯干向上攀升,经过他的脖子和下巴,溶在了他的嘴唇上。

  「而我,依然愿意去爱你。」

  这是最后的留言。

  这一年,他18岁。

  从此以后,她31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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