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 (第四部 1-2)

11677Clicks 2022-02-20 Author: voxcaozz
【嫐】 (第四部 1-2)

作者:voxcaozz 2022/2/20发表于:SIS001

  立时数载终于完结,松一口时又有些不舍,内心还蠢蠢欲动有些新的想法,喜欢作者文风还请支持,感激涕零。最后,新年新气象,预祝各位书友2022年大吉大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嫐:沟头堡的风花雪月》

  第四部尾声

  第一章 52

  起床时,外面天已经亮了,那种牙白或者灰白,跟袜子贴眼上似的。窗子上残留着水珠,凉刷刷的,看着满院狼藉,都能嗅到内股潮湿掺杂着草木香的味儿,可能也有泥土翻浆的味儿吧。轻微响动零星稀碎,不出意料,应该是来自厢房。

  床头上捡了条大裤衩套在下面,叠好被子,下地趟上鞋书香就把门打开了。堂屋也有点暗,包括隔着两层纱网的东屋,但能看出来,门也是敞开的,还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在晃。没一会儿,东屋门帘就撩了起来,才刚看到的,多半是内个人在提裤子或者是系裤带,因为衬衣已经约好在裤子里。就这会儿,内个人已经走了出来,还看了书香一眼,不过没言语。书香也没言语,倚着门框,早就把脑袋偏向了院里。

  竹帘在晃,眼前像是被切割了的老照片,混着股清冷,颇有些三四十年代的味道。这么说的原因得益于书香看到过姥爷姥姥年轻时的靓照——镜头下的小伙儿西装革履,不苟言笑;其坐在椅子上的伴侣脸上倒是带着喜劲,也粉面红光,哪哪都好,但就是身上穿着的棉衣棉裤和小伙儿的内套行头有些不太搭,还有那应该叫做三寸金莲的小脚,三棱锥似的,明明离得很近,却又似打远古跳出来的。

  刷刷刷地,院子里的落叶和树枝搅动起来,动静挺大。这时,书香已经提溜起茶缸准备去西场刷牙了。瞥了眼内个拎着扫帚劳作的人,他就把脸转向了西侧——看了半天,也没见着啥日头,于是,走进西场前他就啐了口大痰。

  空气很好,空气很香,空气很纯粹,每一颗或每一株或者是每一片树木花草的枝干径身和叶子的纹理都无比透亮。尽管天地如墨,然而西场外却秋景如春,沃土黢黑,池水涨溢,草木愈发丰美茂盛。书香虚靠在篱笆前,偶尔几声蛙叫或者是鸟儿振翅高翔,总会牵动起体内的某根神经,这就难免要透过角门向里张望几眼。扫地的已经进了厢房,他总觉得里面会发出一些类似乒乒乓乓的声音,或者说尖叫声,然而以上设想全都没有,然而也是在这泡影幻灭令人无比沮丧之时,厢房门帘撩了起来,紧接着,裹着背心身下着红拖短裤的女人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院子里。

  宛若傲首枝头的百灵,碎步一起,胸前内对肉鸽就跟着一起腾了起来。腿很长,又白又长,她手里拿的是青花瓷碗,走到水龙头处,曲了起来,腿显得更长,还亮。不知碗里盛了什么,可能是面糊,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就这自来水转了几圈,倏地把头撇向了西角门。

  书香把身子一闪,不知道为啥要闪,以至于回屋时,跟做贼的似的。换洗的衣服已经摆到了床头,整整齐齐,包括一条小三尖儿。

  「晌午和晚上都去姥家吗?」吃饭时,内个穿着白衬衣的人是这么说的。愣了会儿,妈才开口。她说的是随便,不咸不淡。其时书香也想张嘴问问,却没敢抬头,连不知啥时烙的月饼到嘴里都变得寡淡无味了。

  去陆家营吃饭还是从表侄嘴里得知的,还告诉书香说他已经翻录了一盘。书香做了个笑的样子,应该是笑,因为嘴角仰起来了,不过只字未提磁带的事儿。

  「一边听一边看,难怪捋管呢。」而后渍渍了好几声,说这次真的是大场面啊,虽没提怎么个大场面法,却说丝袜又给上了。就此,书香仍旧只是抿了抿嘴。「焕章叔应该是听了。」表侄儿现在念初二,尽管说话时声音还有些抖,却也能应用自如地说起「天那」这两个字了。

  没有顶上灼热脚下潮湿,料想谁也不知昨晚曾下过雨,而且下的还是大雨。书香也没问表侄儿是怎找到松树丛的,问他抽烟吗,大鹏说抽,书香就把烟掏了出来。不成想,一袋烟完事,大鹏立马又续了一袋。书香说:「咋这么徐?」徐的意思是勤,指代的是表侄儿这烟抽的有点多了,本来也是,往常可不这样儿。

  大鹏低着头,脸红了起来,「都玩欢了。」

  书香说「啥」,「啥玩欢了?」表侄儿说就磁带,说这次也有乱伦,丝袜乱伦。磁带书香一直没听,自然无从揣度其刺激程度,然而听到乱伦二字,心里却没来由地一紧。

  「表叔,表叔?」「啊——啊?」回过神,书香问说到哪了。大鹏说讲到丝袜乱伦了,又颇不好意思地把头耷拉下去。书香「哦」了一声,而后给自己点了根烟。有那么两个呼吸,听表侄儿问起封神演义里的九龙通天吐火罩,他说没听说过。想了想,说反正评书里头没讲过,在徐老剑客那也没听说过。「搞串了吧。」——他说九龙神火罩和通天神火柱是两回事儿,肯定是搞混了——前者是太乙真人的镇山法宝,后者是云中子炼的,「征讨西岐,闻太师在绝龙岭就是被通天神火柱烧死的。」刹那间,仿佛回到了儿时,回到了听徐老剑客讲故事的时间,为这个,被叫回家时可没少挨妈呲哆,当然,时不常还要挨几下打,但现在,放眼云烟,一半成了记忆,一半敬了老天。

  「一猜准又是瞎编的。」大鹏说,「还说那啥,什么成圣,估计也是编的。」

  瞅了眼大鹏,书香说乘胜,什么乘胜,「乘胜追击?还是肉身成圣?」

  「肉身……对对对,就是肉身成圣。」耳熟能详的只有哪吒闹海,余下的东西大鹏就不清楚了,所以问说这也是封神演义里的吗。书香说是,说二郎神还有托塔李天王一家都是肉身成圣,记得还有雷震子和韦护,一共六七个吧。嘬到嘴里的烟淡而无味,扔掉吧才刚点上,待着吧又没劲儿,也不知干啥好,等焕章跑过来时,转转悠悠地,地都快给他踩瓷实了。

  或许憋得太久,该说两句了吧,倒忘记头两节课是怎么过来的了,就挺慨叹。慨叹的原因自然是昨儿喝呛了,他说两杯浪鸡巴酒就歇了,这八月十五过的,丢人现眼,「还把你们都给连累了。」

  大鹏不明就里,蹲边上旁听。焕章直言说当时真吓坏了,也没料到杨哥会还手,幸好人多给拉开了,说后来见灵秀婶儿追出去,也不知最后什结果,真怕杨哥挨打。

  书香说好好的都让自己给搅和黄了,「他们说啥了没?」也给焕章扔了根烟。焕章说凤鞠没说话,说灵秀婶儿追出去时差点也跟着追出去,硬给拦下来了,后来就进屋了,「劝完杨老师,我妈和艳艳婶儿也都进屋了,好像还哭来着。」

  「也赖我多嘴,当时要是不言语其实也就……」书香揣了两脚墙,说不说了,「你妈跟你爸今儿去陆家营吗?」

  「没埋怨你,真没埋怨。」焕章说没事儿就好,「早上来时就惦着问你呢,也没问。」其实是不知怎么开口。

  书香说我妈没打我,不知为啥,背转过身子时,心里竟酸不溜丢的。

  焕章说都去陆家营,「前两天我二姨还来沟头堡了呢,说你去陆家营来,我妈怎了?」

  「放学之后去的,转一圈。」又是件堵心的事儿,即便就算现在,书香也一直没敢告诉焕章,「你妈不挺好的。」「啊?」瞅过去,焕章直脖愣登,书香一拍自己脑门,还「嘿」了一声,「我这说的都什么昏话啊??」既想装傻充愣,靠着一份欺骗或者暗示先把自己蒙混过去,然而惶惶中又觉得这些东西就应该呈现出来,高兴或者难过,连同无以名状的兴奋都应该融入到自己的血液中,但直到放学,这股劲儿都没缓过来。

  晚上没敢喝酒,吃完饭书香提溜起书包就跑去四舅妈内院写字了,直到过了九点。明月当头,虽没了喜庆色红,却仍旧是又大又圆,手伸高点没准儿都能把它够下来。蟋蟀还是蝈蝈时不时地叫着,西堤上的树看着也特别真处,披着一层流光,莹润得跟被谁奶过似的。姥爷内院已经挂上窗帘了,不过说话声挺杂,书香就进去转了一圈。

  到前院时,两间上房里的大人还在搓麻。舅妈们在西屋边打牌边讲故事,正说到传销。她们说干这个的真是乌央乌央的,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十七八岁大姑娘,不分场合逢人便讲,那劲头,轰轰烈烈的就跟当初那啥似的。说到这儿,二舅妈和三舅妈均表示,当初要是结婚早的话,恐怕现在就不是一家人了。随后,她们又说,「现在,省里也净是下岗的,闹也不管事儿,也赔不了你俩子儿,不过,传销这东西对内些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遇。」

  表嫂说内会儿要真是都走了,也就见不着小妹了,她说这是缘分,转回来又说,传销这边也不少,「不定时还要培训还要上课呢。」

  「是得上课,与时俱进嘛,进修每年还都要搞一两次呢,对不对?」对不对书香不知道,却已经凑到西屋门口了,身子一歪,就把脑袋探了出去。不知是二舅妈还是三舅妈说的,四姑夫应该留宿。四舅妈说妹夫喜净不喜动。二舅妈说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回。三舅妈说内会儿妹夫在渭南念书就倍儿刻苦,「也算是熬出来了。」

  「南风。」妈在说,说这牌除了风头就是风头,「你说说,啊,怎都是皮子?」才刚表嫂给她杯里续了水,热气儿一熏,内张脸红扑扑的。其实早上看到时,妈脸上就红扑扑的,只不过闪身之际书香就一直没敢再看。

  下家的二舅妈说往十三幺上打呀。妈说打什么十三幺啊,抓来了就忍着呗,不哄着更没戏。「就没听听课介?」这话是二舅妈对她上家说的,所以妈说:「十六七个村还跑不完呢我,累都累死了?」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一个,这时又给撂开一个,举手间,映衬起修长的脖颈,敞露在外的肌肤既丰满又莹润,若隐若现的胸口看起来比往常都要大上不少,如果摘去奶罩,想必内对大咂儿早就怒放着撇出来了,奶头也应该支耸起来了。

  然而昨儿晚上到底是怎回的西屋,书香不记得了……

  雨还在下,其时他摸了摸趴软在两腿间的鸡巴,完全能感觉到一丝潮润,包皮也还是捋开着的,屏住呼吸还听了听动静。周遭一片漆黑,不知那雨下到什么时候才停,还有那火红且滚圆的明月,几时才能再看到啊。心口窝咚咚咚的,搓着手把包皮捋上,给自己身上盖好毛巾被时,蜷缩着他就闻了闻手指头。骚不拉唧的味儿,嗅了两口之后,伸到下面又搓了搓,略有些沾手。捻着手指头放到鼻子上,更骚了,闻了两下,伸出舌头舔了舔,有股涩味儿,最后,干脆把手指头杵到嘴里,像婴儿那样,一边吮吸一边哼哼。叫着妈,他想知道此刻妈在干啥,然而实际却又不知道妈在干啥。雨哗啦啦地,像是在挣扎,也没准儿在抗议。妈没言语,梦里也没言语……

  「前一阵儿,啊,就上个月,哦,前两个月,我们家大娘跟我还说呢。」这下妈言声了,清脆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觉察到被发现,书香身子一闪,又躲了起来。「哎哎哎?跑哪介了?」表嫂也看见了,「是内,跑哪介了?」紧随其后,舅妈们也都发现了。表嫂笑着说:「鬼鬼祟祟,还不进来??」

  进是进去了,但肯定是红着脸进的屋,表嫂后面说的恍惚是「干啥来」这样的话,还上到近前搂住了书香,边笑边问,「准是没干好事儿吧。」舅妈们也都笑了起来,说还不快替替你妈来,半天都没开张。

  其时牌也没打对会儿就散了,四舅妈说去她内院睡吧,说小莲住姥家了,这前院就留给他们老爷们吧。

  东屋老爷们支了两桌牌呢,书香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老爷们,但眉头已经皱起来了。他说自己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觉,紧接着,他说书包还搁四舅内院了呢,明儿个上学咋办,「过来前儿,我姥爷留我让我在后院睡,我睡不着?」「睡不着就一块上后院呗。」几个舅妈边笑边撺掇,「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叽叽喳喳的跟过年似的。

  灵秀说该洗澡了,掏出钱来往旁边一丢,招呼着这几个人就要往外走。

  钱倒是看到了,书香把俩手一端,也不接着也不拿,腰都佝偻起来了。「咋成晒太阳的老头了?」表嫂说。书香觉得自己更像个老财,在万众瞩目中走到了台上,有的没的必须要交代几句,脑袋还得耷拉下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吭吭哧哧也不知说啥,就被表嫂发现了,她笑着愣了下,说还哭了,照着脸上就捏了过来,说向来就没怎见过你落泪。

  书香就躲,仍旧不说话。然而表嫂却不撒手,还寻唆着朝几个舅妈笑,最后把目光转到妈脸上,于是,搂着可以做她儿子的表弟,给她姐妹儿押送了过去,「他哭你咋也不吱声呢?」

  或许是因为打小摸着女人奶子长大,与生俱来就有种感觉,没错,书香就给弹了出去。「啥咋回事?」衔接的对话中,书香抽搭着鼻子,眼下这股女人味儿更熟悉,她还说年轻轻的就没点儿事儿了,谁老往女人堆儿里扎,「离不开老娘们了??」给这连呛带怼,泪倒是止住了,脸却越发滚烫起来。

  「人家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还没娶呢咋就被娘给一脚蹬了呢?」笑声俨然渔家出船时的吆喝,打舱里传出来,转着圈升到半空上,往下这么一套,就拴住了那些滚裆裤里兜着三尺山药的男人的心,「大十六的,还就去后院睡了呢。」调儿谈不上有多高,底蕴却饱满甜润悠长,包括一左一右裹上来的两团丰腴,「两口子都没隔夜仇,当妈的咋使起性子了,行啦行啦行啦,瞅这一肚子委屈,大不了把赢的钱退给你。」被拥出屋时,书香还不知咋回事呢,嘤地一声就被掐住了胳膊。斗大的圆月像装满了一兜子尿,随时随地都将可能崩泄,其时内对杏眸已噙起泪来。她说:「还骗我??」

  据传徐老剑客曾听过女人尿尿,但传话人已不可考,而被窥视者最后也说内都是编的。但眼下书香却真切地听了一回尿尿声。强劲激荡,仿佛高压水枪打出来似的,还朝他低吼了一句:「还不,还不把卫生巾递我??」规规矩矩给递过去时,清脆的声音兀自在喘息,呵斥着瞅啥时,还挥起手来:「还不洗澡介?」刺啦啦地响了一下,雪白的大腿便撑了起来,然而不容细看,拳头已然抡了过来。逃窜中,身后并未有人追赶,冲进洗澡间时,书香下意识又扫了一眼——妈就站在院外,双手叉腰,跟多年前犯错时一样,只不过没再呼喝。

  推车进后院,也听到来自洗浴间里的说话声,妈正屋里坐着,怕秋后算账,锁好门书香就赶进了里屋。窃窃私语中,表嫂说都是来事儿闹的。「才不是呢。」「瞅瞅,这咂儿都胀成啥样儿了……」戛然而止,又说了句「这么快就洗完了?」还朝书香吐了吐舌头,而后嘻嘻嘻地站起来,跑去给打来一碗红糖水。「瞅我干嘛?」余怒未消,妈脸上又挂满了红晕,还压低声音啐了一口,「不要脸。」

  长短不一的袜子摆在炕上,应该是三个舅妈脱下来的,妈脚上穿的也是肉色丝袜,内种脚后跟挂「补丁」的款式,是不是棉纱的不知道,也不知道防不防滑。但昨晚上却真的是非常滑,即便是被抠抓住脊背,烫的无法宣泄,仍旧无法阻止他去冲撞。妈一直在叫,甚至叫岔了音儿,她说的是「把灯关上」改而又说「挂上窗帘」,其时肚皮和身上都已大汗淋漓,直打出溜,可即便如此,即便不能开口喊「妈」,他仍旧苦苦哀求,沉浸在愉悦的舒展中,他说:「儿要死了,就再成全儿一次吧。」

  香风阵阵,舅妈们鱼贯而入。进到里屋,姐妹几个各司其职,挂窗帘的挂窗帘,拿被子的拿被子,被窝铺好在了炕上,人也盘腿坐到了炕上。她们说今儿个真就跟过年似的,除了笑,还有满炕的白腿和屁股,腰里叠着肉,小肚子鼓囊囊的,还有一对对压在枝头上的奶子,简直令人在大饱眼福后血脉喷张。

  书香不敢看,可淤在他心里的内份悲切和忐忑却给化解掉了,而且同时还滋生出一股他根本无法抑制的东西——性欲。羞愧之下,他瞥了瞥几个舅妈的大白屁股,虽在随后钻进了被子,胯下却又可耻地硬了起来。

  妈回来时,他在装睡,他只能装睡,直到熄灭了灯,才敢把眼睁开。然而舅妈们兴致不减,你一言我一语的简直像极了晚归中鱼满仓的汉子们,除了喝酒开荤把肚子填满,多半还要搂着他们的婆娘们美一美,给她们也开开荤。就是在这尴尬中,妈把身子转过来的。她说还不睡,一道而来的还有悄无声息探进被窝里的手。「你个臭缺德的,还敢硬!我,我,我拧死你得了?」内一刻,书香觉得自己像个虾,在两只看不见的手的剥落下,很快他就会吃掉。

  几时睡着的真不清楚,更不知道啥时钻进了妈的被窝,还搂上腰了。轻微的鼾声响在耳畔,妈似乎还在睡梦中,他就闻了闻。空气里全都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醉人味儿,还有贴身的柔软。没敢扭腰,只动了动手指头,就已经摸到了妈小肚子处的裤衩。隔着衣服能感受到内股热乎劲儿,他就鬼迷心地错着手指头往下又摸了摸。很鼓很肥也很软,只这么摸着就能回味起内股淡骚味,当然,湿滑中的紧裹也很快产生出阿里。不过,好景不长,身前倏地一紧,这手就给按住了,继而给打掉,还反掏到身后,抠抓起他里帘儿,然而疼只是一瞬,很快就换了位置,攥住了已经硬邦邦的鸡儿上,」再,再敢胡来,我,我,我就捋死你?」

  秋分过后,天又凉了几分。周六买好了东西,周日人聚齐了,书香把奖金也分发了下去。在田里挖了点土,架好劈柴,等水舀来之后,鸡血都放完了,膛一开,和料上泥,裹上莲子,就不管了。防空洞里也点上火把,铺上稻草,外间用铁钎子穿好嫩玉米,人就都钻进了里屋。焕章说相机都拿来了,吃之前咱不拍两张,于是就跑出来拍照,青纱帐前,把这份记忆都保存了下来。

  酒香飘满整个防空洞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冒出了汗,上身的衬衫相继脱下来,手里也都夹上了烟卷。苞米烤糊了,门外埋在热灰里的土豆也烤成了黑黢燎烂色,于是每个人的嘴头子都成了黑黢燎烂色。

  浩天说快把他腻死了,原因是内帮初一的太狂了。书香问他感觉怎样,指的是大腿。浩天说差不多了,再将养个把月又是一条好汉,说着就提起了在杨哥家的内几天,「也不亏,要不是腿受伤了,哪有那口福。」包括此刻的野炊,「我说还干鸡巴啥呢,敬杨哥一个吧。」

  一口酒下去,登时驷马汗流,书香说看看鸡介,就跑了出去。日头高悬,密不透风,裹着鸡的泥已经变成了白色,香味儿也冒出来了。倾巢出动的人跑出来又去劈了些玉米,拿回来时,给它们都穿在了铁钎子上。

  「听说了吗,前一阵子谁妈妈跑学校里奶孩子来了。」氛围有了,话题也相应地出来了。

  王宏问浩天:「哪天哪天?」

  「没去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看来王宏是真不知道,「就开家长会内天,说……」老鬼和大鼻相互看了看,插嘴打断浩天,「是后娘吧,我们听的可是后娘,说后娘碰见继子过来拿东西。」

  「甭管亲妈还是后娘。」王宏说后面咋了。「吃咂儿啊,不都告你了,还能咋?难道还崩锅儿?」这话题扯的就有点大了,以至于尿声都格外响亮。

  「多大了还吃咂儿?他内妈还是娘就不会用手挤?」

  「你问我,我问谁介?」

  王宏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后来?」浩天说吃咂儿呗,他问老鬼跟大鼻,「不就是吃咂儿吗。」

  哥俩点了点头,遂把目光转向王宏,「咋?你也惦着来口吃?」哈哈哈中,书香正过来,正和他们几个走了个对脸,「哪就吃上咂儿了?」「就在咱学校。」

  刚解开裤子,焕章和大鹏也跟了过来。「内啥黑蝴蝶里就有挤奶镜头,还有刘晓庆演的妖后,内大咂儿跟木瓜似的。」这是焕章说的,还补充了句: 「都嘟噜了。」

  大鹏也来了一句:「盗珍妃墓。」

  书香扫了眼大鹏,表侄内黑眼圈已经褪下去了,也可能是酒后脸红不显,但端手里的鸡巴却半硬起来。「里面还有肚兜呢。」头几年的电影,书香都看过,而后还是出自表侄之口,他说绑桌子上,老板娘都给噶击了。噶击就是操,土话,包括里面内句」种头茬儿」,类似于种地,意思是「干第一火」,「后面还有呢,好几个人轮一个。」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表侄打梦庄回来之前看的,有没有撸管不得而知,却足以引人遐思,尤其是电影里的内些裸露在外的奶子,包括其上内两个肉色奶头子。表侄儿今儿个倒是没再说「天那」这两个字。

  「还听不听啊杨哥?」焕章压低了声音,「相片也来了,是不是大鹏。」表侄点了点头。

  「什相片就拿来了。」书香嘴上答复,很快就想到了舅妈,须臾间又想到了琴娘,他说:「听再找你们要。」妈这两天刚露出笑模样,头两天娘娘递来的橄榄枝他都给推了,生怕招惹事端,哪还敢节外生枝弄什么幺蛾子。

  「跟内会儿被叫体育室前儿看的差不多,屄都给操开了,套着丝袜,就是没看见鸡巴。」「说什么呢?」

  「好的呗。」焕章拱了拱大鹏,吹着口哨就走了。

  相片是在表侄尿完尿拿出来的,给塑料袋裹着。书香说这玩意怎还带身上了,往西面走几步,背过身子挡住了东面随时随地可能跳出来的视线。

  「不,不怕被我妈看见吗。」这略带颤抖的声音很快就让书香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句「天呐」。

  相片的边角给裁剪过,估摸是为了装着方便才那么做的。女人躺在褥单上,包括内个裹着她阴毛的避孕套。腿大张着,屄上的丝袜已经湿透了,看得出来,下体是刮过的,隐约还能看到肉穴周遭的一抹青茬儿。剃过之后,屄真的很干净,跟倒扣的碗似的。经光线这么一照,两片阴唇越发显得油亮,耷拉在屄穴两侧,明显是交媾完拍的,因为屄口敞着呢,是故,粉肉里嘟噜的怂看的也一清二楚。

  「十六内天晚上给的吗。」不用表侄儿回答就猜到了,因为内天晚上他爸他妈都回来了。「在他家睡的吧。」回答的还是「嗯」。即便看到过类似的相片,这一刻,书香也不由得倒吸起冷气来,更何况才出茅庐的表侄儿,估摸内黑眼圈就是由此造成的。至于说捋没捋管儿,捋过几次,纯属个人自由,不便多问。

  脚像是被亲过,因为指甲盖也折射出几点亮光,脚趾头蚕豆似的并在一处,由大到小一字排开,和屄一样被捕捉在镜头里,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鞋子里裹了潮气,说不准。包括堆砌起褶儿来的小肚子,隔着相片都能嗅到一股淫味儿,全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了面前。

  盯着三角区和大腿看了会儿,书香火气陡增,胯下也热了起来。这时,打不远处传来了焕章的声音,「荡剑式,破剑式,离剑式……」乌泱泱地,一群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开?」「杨哥,吃鸡来。」「我来开,我来开。」

  「来啦来啦。」再看就不合时宜了,赶忙把相片塞进塑料袋,又递回到表侄儿手里。大鹏说要不晚上就别走了,书香说没告诉你姑奶,仍旧是内句「下回再说」。其时他也是一身热汗,头发是长长了,不然,肯定会跟大鹏一样,支棱起来。

  秋收这天正赶在寒露,虽说给取消了农忙假,倒也歇了个小礼拜。打完最后一针狂犬疫苗,妈说他下午哪都别去,有事儿也等明天再说了。这一天,自家地都给一群不认识的人弄完了,连秸秆也都给打好拉回到胡同口,码的整整齐齐。打凤鞠嘴里得知,艳娘带着凤霜已经走好几天了,贾景林自然全程守护。凤鞠还说一半天舅舅忙完就过来帮忙,这边倒也不用着急。看着人去屋空的院子,想着过往,书香掏出烟来,点着了就蹲在了地上。凤鞠说走了更好,省得心烦,还把钥匙塞到了书香手里。续了一根烟后,书香才说:「去哪了?」

  凤鞠说管他们去哪呢,嘴一嘟,气恼恼的,「瞅你内德行,你咋不问问我呢?」

  书香「啊」了一声,有点不太明白,嘴上说这不问着呢。

  「问着呢?」凤鞠哼了一声,「怎没给你浇……」

  书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起身抓住小手忙问咋了。小姑奶奶把个身子一背,「咋也不咋,就这样儿?」

  书香照着她咯吱窝就捅了过去,「你说不说,说不说?」

  「不说不说就不……」凤鞠扭闪着,笑出声时,也被抱住了身子。

  意识到自己手里扣住什么时,书香这两只胳膊也被凤鞠夹住了。「姐。」他咧了咧嘴,松开手想抽出来,却又被凤鞠按住了。「香儿,你,你摸,摸过别人的吗?」手心里的东西不大,手背上却潮乎乎的,在抖,身子也在抖。

  「摸过,咋了?」

  「有我这好吗?」

  「有,还吃过呢。」

  「谁??」

  「我妈啊。」

  「灵秀婶儿不算?」

  「你妈。」

  「我妈也不算?」

  「那不就只剩你了。」

  「真的??」

  「你是我姐,骗你干啥。」

  「那姐对你好不好?」

  「咂儿都给摸了还不好?不好能给兄弟碰这宝贝吗?」

  「对了,我听人家说越摸越大,你那手灵巧,伸,伸里头给姐,给姐揉揉。」

  「咋揉?」

  「摘了揉啊。」

  「摘啥啊?」

  「摸灵秀婶儿不也得给她把奶罩摘了。」

  「我现在哪还敢摘呀。」

  「不我让你摘的吗,你个木头疙瘩,你那机灵劲儿都跑哪介了?打后面把扣儿抠开。」被焕章跟保国撞见的内次还不这样呢,看来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让你摸你咋不摸?」

  「别人要看见咋办?」

  「都地里收棒子呢,谁看见?又不是在外面?」

  「刚才不是摸了。」

  「隔着胸罩叫摸吗?你个榆木脑袋。」这话听着太耐人寻味了。

  「真挺头啊姐,咂儿都快赶上小拳头了。」

  「香儿,那你说姐对你好不好?」

  「咋不好,不跟我艳娘一样,嘿,真挺头。」

  「不许你提她?」

  「跟我妈一样疼我呗,咂儿头可都硬了。」

  「这还差不多。」摸了两手潮,总算雨过天晴,也在随后问明了艳娘去处,尽管具体在哪不知,却也心里有了底数,也没瞒着凤鞠,书香就把去东院打电话的事儿也给她说了出来。凤鞠说这才叫有病呢,还真够上心的。怎听怎觉得她在赌气,书香说你要不去我就走了,在那一顿乱拳中,他说走吧跟我,牵着凤鞠的手就把人拉了过去。

  锁好门,顺着小路下到东头,牵着手走,顺着东头往南。从后身绕过来,凤鞠人往碌轴上一坐,晃着脚丫说就在门外等着了。书香说行,说自己去去就回。

  门掩着,长长的甬道几如枪膛。两侧的厢房里也很透亮,灶台,厨具,桌椅,音响,连同屋顶上的七彩球,迥然于外面世界的尘嚣。大爷还没回来,家里只娘娘一个人,像是在午睡。

  书香进了屋,云丽就打炕上坐了起来,「你妈不说让你在家待着?」她穿着一件大体恤,裙子倒没换。

  「凤鞠回来还是她告我的呢。」说明来意,书香就把电话给大姑打了过去。接通后,他支支吾吾,说半天都不知自己讲的是啥。大姑问他,说是不是想问贾景林一家都安顿好了没有。他重重地嘤了一声,闻听安顿好时,鼻子竟酸了起来。撂了电话,他说这一走何年何月才回来,是不是就永远都见不着面了。

  云丽说风声一过就能回来,也未必一去就三年五载。

  「这是走了,不走早晚都得露馅,还回来?回来肯定被抓走,孩子也得打介,要不谁跑?他妈的贾景林这手早就算计好了,肯定找我妈来,也找我大姑来?」说的时候,书香一屁股迫在了炕上。回想八月十五内天摔门而出,一时间再说不出话。

  「总得经历点啥不是。」云丽搂着他脑袋说,「甭想那么多。」

  脸上一片绵软,分明是没穿奶罩,书香就把手伸进了云丽的衣服里。

  「要不,娘娘给你松宽松宽?」说着,云丽推了推书香,问他门关上没有。捏着云丽奶头,书香把脸抬了起来,说没,说来前儿只想着打电话问问了。云丽说那还不去把门关上。书香把手指头抽出来,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还真想崩你一火。」又把手探了进去,这回是裙底,「上回说我妈被人劫了,谁干的?」

  「你妈也没说是谁。」

  「知道在哪吗?」

  「就说在道上。」

  「在哪个道上啊?派所内帮人都干啥呢??」

  「瞅给儿子急的,都冒汗了。」给书香脑门擦了擦,云丽又捏了捏他脸蛋,「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你妈?」

  「她也不跟我说。」

  「这脸蛋子嘟噜的,不怕你担心吗。」

  「这我就不担心了?四处跑饬,去哪了也不让我问,又啥都不告诉我。」

  「傻儿子。」

  「娘,我想崩你,憋得慌,真想操你。」

  「傻儿子,那还不去把门关上。」

  「我大,我大不还得回来呢,再撞见……」嘀咕着,书香把指头探向两腿深处,摸到里面没穿内裤,遂伸手捅了两下,他说:「让你收起来的相片搁家呢吗?」

  「人不都在这儿呢。」云丽舔了舔嘴角,腿一并,夹住了裆里的内只手,「你大念叨说想你着呢,要不,晚上就过来吧。」

  「明儿还得跟焕章收棒子呢。」摸出潮润,就又抠了起来,「忙完这阵吧,到时再好好崩你。」忽地想起门外有人还等着呢,「哎呀」一声,就把手抻了出来。

  云丽说咋了这是。书香说凤鞠还门外等着我呢。「慌啥,一黄毛丫头。」在这嗤笑声中,书香说跟我闹半天了,不定又该说啥了呢。「还没咋这就指手画脚,谁呀她是,甭搭理她?」」也没跟我指手画脚,娘,娘啊,儿想崩你,馋了,娘,儿真想操你。」猛地抱住云丽身子,边揉奶子边啃她脸,弄得云丽气喘吁吁,直喊冤家,手都搂书香脖子上了,「啊,那还等啥呀三儿?娘,娘都让你摸软了,屄也让你抠出水儿了。」

  「过些天,等过了农忙,儿肯定要操你。」「坏蛋,上回把娘摸软了就没,啊坏,不让你走,啊。」「下回准不跑。」书香急不嘹地又胡撸了一气,抱住脸又啃了两下,「下回决不食言。」

  凤鞠坐在碌轴上一直没动地界儿,看着坡下棒田里进出的村民,打着招呼说等书香呢,把两条腿一搭,碎花裙子都跟着晃悠起来。正这时,听到不远处的院里传来脚步声,笑也收了脸也绷了起来,等人跑到近前,她哼了一声,「长途电话咋打那么久?」「我这撂电话可就跑出来了,就怕你等着急了。」这手一伸,抓住凤鞠胳膊时,她就不埋怨了。「跟我走吧,晚上就别回去了。」

  「不回去还住你那?」

  「说的不就是住我那,还睡我内屋呢。」

  转天起来去给焕章帮忙,连收带打,村西那二亩多地一个多小时就完事了,装完最后一车苞米,书香告诉焕章,说回来就直接去艳娘地里收棒子。转回身又跟妈说,这会儿估摸凤鞠已经干上了,就提溜着镰头跑了过去。日头刚打出来,脚底下的露水都还没干呢,打垄沟上清点着劈下棒子的颗苗陇数,掏出根烟来,想等凤鞠出来再一起干,就把烟点着了。

  听谁喊了两声,模模糊糊地也不知打哪传来的,一袋烟完事了还没见凤鞠出来,书香就觉著有些不太对劲。换往常多半会顺着地埂去找,还会喊几声,现下却没工夫管那些了,扒开玉米叶子,呼啦啦地人就钻到了青纱帐里,就捋着地上的玉米堆儿往前窜,听到是凤鞠在呼救,没跑多远也看到了抱压在她身上的内个人。

  怒火中烧,书香也不吭声,飞身上前照着肩膀轴子上的脑袋就是一脚丫子。「啊——」杀猪般的嚎叫一起,他跟着也窜到近前。那人踉跄着想爬起来,书香这手伸出去就抓住了内人后脑勺上的头发。

  前两天吃饭就听说了,哪哪哪的青纱帐里妇女被人给祸祸了。加辉内边也说,开学内几天,高架桥下面的苞米地里,连着好几起类似的事儿,同样,祸祸完人就跑了,薅信儿都找不到。谁承想才几天,话没凉就轮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还是在家门口,这还了得。拖着脑袋按在地上,见他还敢挣扎,书香把磕膝盖往其胸口上一顶,二话不讲,抡拳照脸上就招呼下去,左一拳右一拳,都打红眼了。

  灵秀赶过来时,书香这边也打完事儿了。看到儿子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脸和胳膊又都是血,眼都直了。她跑上前,抓住儿子胳膊连胡撸带问,说干啥了都。书香指着垄沟里的家伙跟妈说,等焕章来了就把屄养的送派出所去介,蹿起来又要打。

  灵秀一把抱住书香,说打死人得偿命,死死地搂住了儿子,「连妈都不要了是吗??」

  「要。」

  「要还犯傻?有事儿说事儿,把事儿弄清楚了。」分说完,灵秀也看到了凤鞠,见其身上裹劈着儿子的长袖,登时明白了七八分。「凤鞠挨欺负了?」瞅着像,儿子也说是,灵秀凑过去把凤鞠搂进了怀里,拍着脊背,安抚着让她先回家歇歇,想了想,又看了看垄沟里内个蜷缩着的家伙。她问凤鞠这事儿怎么处理,凤鞠瞅了瞅书香,悲从心起,扎在婶儿怀里哭了起来……

  到了家,灵秀给凤鞠卧了俩鸡蛋,让她哪都别去了,就躺家歇着。陪着待了会儿,等凤鞠迷糊着了,儿子内边也打外面回来了。给找了身儿换洗衣服,灵秀轰着就把书香撵到了西场。书香说琴娘喊咱们过去吃。灵秀抹瞪着眼说:「一点干净不懂,吃不也得先洗洗吗。」不由分说,就把儿子给扒光了。

  书香呲牙笑了笑,看到妈摘莲蓬时颠起来的胸口,鸡巴就开始不听使唤了。他舔了舔舌头,妈内边已经把莲蓬拧下来了,一转身,弯腰放到了地上——蓝色健美裤在内一刻绷了起来,大屁股斜对着他,锁秸秆时其实就忍着呢,这会儿更是鬼迷了心,凑上前,他说妈你不洗洗,看着内大屁股,手就伸了过去。这一秒,他脑子里闪现出来的是岭南的马山和隆山,只需往前一挺,抱住了再嘿地一声,就……

  「怎不洗,哎哎哎,你手干啥来,你挡啥呢?」灵秀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紧接着她也把手伸了过去,抢身上前就捏住了儿子的耳朵,「让你动歪心思,我让你动?」

  「哎——妈我没有,啥都没想。」疼的书香呲起牙来,脖子也歪了,这只手捂住了妈的小手,内只手乱卜楞,只听「哗」的一声,水就当头浇了下来。

  「没想还,你臭缺德的咋还把水拧开了,就是你,都是你,你就是想了?」

  「妈,妈你撒手,妈,妈妈。」

  「我不听!少废话!就是成心?」躲开身上也湿了,灵秀扬手照着儿子屁股就呼了过去,谁承想身子一扭,没打着,「你还敢躲??」

  类似的话不久前好像被谁提过,但眼下书香却跟夹尾巴狗似的,「妈你还干啥?」

  「干啥?我打死你得了?」也不管身上湿不湿了,灵秀转着身子连够带抓,早忘了脚上还穿着网球鞋呢,又抡起了巴掌。就是这刻,她脚下一出溜,晃悠着就「呀」了起来。

  抱头鼠窜的家伙这回倒没躲,抢上前左手往里一搊,右手顺势也搭了过去。

  「妈呀?」灵秀手炮脚蹬抱住了什么就没撒手,「都是你都赖你,不开水龙头能……」话没说完就觉查到卡巴裆里不太对劲,被什么抠着呢,她把腿一夹,也不顾脖颈子后头浇不浇了,照着胳膊底下的耳朵就拧了过去,「你,你,你还敢掏我??」「哎,哎哎哎妈——妈,撒开。」也不知说的是撒哪个地界儿,脖子一缩,夹住了妈的手,「没有,哎哎,你听我说。」耳朵被拧着也没法捂,内只「掏」在裆里的手死活又扥不出来,也不知咋想的,他把大拇哥往上一撮,妈好像说了句啥,手就抻出来了。

  等撤回身子时,妈背对着他,他揉了揉耳朵,也不敢说话,就蔫不唧地蹲下身子,去挤洗头水,发觉妈也在瞥他,赶忙把脸转过去。悄默声地站起来,又悄默声地去冲脑袋,不知妈又说了句啥,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看她还站在那,他就蔫溜溜地把洗发水抹在了脑袋上。

  除了水声飞溅,近处再无异动,还不见回话,灵秀就闭上眼喘了口大气。睁开眼,她把身子一转,就想着再倒喝两声,出出气。水柱直上直下,灵秀的双眼顺着水柱也跟着漂移起来,竟还瞅了瞅儿子的狗鸡。看那家伙老实下来,她拍了拍胸口。身上湿透了,撩眼皮飞速挑了挑儿子,见他仍在那搓洗脑袋,脱衣服时,忍不住就又把目光转向到了他那狗鸡上。这么盯着看,余光晃见儿子动了一下,灵秀赶忙把身子背转过去,耳根子发烫,她又长喘了一口大气。

  睁开眼时,妈已经脱「光溜了」,她说你看啥呢,两臂一夹,挡在身前,「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没……」「洗个澡还没完没了,还不滚?」不等书香解释,灵秀就把他推了出去。

  「刚把头冲完,」书香夹着腿,也不敢抬头,受气媳妇儿似的。「别的地界儿都还没洗呢。」

  「你还有理了?半天都干啥嘞?」一直杵着也不叫个事儿,她就侧对着儿子,说还不过来,「再瞎闹还打你。」声音听着和缓,书香就凑了过去,眼下是白球鞋短丝袜两条大光腿,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他说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这是我撞见了,晚一步凤鞠不就给祸祸了?」「还能咋,替凤鞠想过没有?」这话倒也不假,想着该打点胰子啥的了,书香转着身子就把胰子拿在了手里,想着速战速决,往身上抹了鸡巴,捋开鸡巴又给上面涂了涂,正搓着,妈内边又催开了,「给我挤点洗头水来。」他「哎」了一声,想就手把胰子冲冲,妈却躲闪起来,还说他肉蛆,他就把胰子塞了过去。挤好洗头水,刚转过身子,妈又说让他去拿衣裳——裹着层水汽的女人在秋高气爽中,披着一袭金黄色,映入到书香眼里。「洗完就去。」扫着妈胸前遮遮掩掩的奶子,目光往下错时,他在内条白色裤衩看到了一条肉缝,「洗,洗头水。」手心里白花花的,跟怂似的,这么平端着手,视线位置正卡在肉缝上,内一刻,他猛地捂住了卡巴裆,把狗鸡骟了的心都有了。

  第二章53

  饱满如秋收的日头,随着近午似乎瞬间回归到了暑伏时节。婆娑光影在树丛中肆意穿梭,水也流淌起来,童话一般,和鸟语花香携手聚拢在西场这一隅之地。十七岁少年也在西场,就站在石棉瓦的围子内,伸着手闷着头,精赤的身体在水汽中带着丝熟透的玉米色,鲜活而又生动,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八九点钟的太阳。然而看到那可怜劲儿,真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灵秀愣怔地说不好是惆怅还是无措,一时竟说不出话……

  车开进院子,除了突突突地柴油味儿,焕章还闻到了大饼的葱香以及猪肉炖粉条的肉香味儿。李萍和杨廷松「受雇」过来帮忙,饭已经给做好了,水也早早给预备出来。「伯起人呢?」只看到秀琴和焕章,所以杨廷松问,「不说是最后一车了吗?」

  焕章说是最后一车,在后面打秸秆呢,等母亲下了车,在院子里转悠好位置,把柴油机灭了。打车上跳下来,给后车帮一捩,散乱堆彻的玉米便劈里啪啦地滚落下来。「快洗洗手吧。」话出口时,李萍抄起三齿就加入到劳作中,「喝口水介,这脸都晒红了。」这话自是安慰秀琴。

  「还真饿了。」「那就先吃介吧。」接着老奶这话,母亲说人都还没齐呢。焕章说是,收好镰头,把脑头上的毛巾一扯,褂子也捩了下来。「等会儿杨哥,」他说,他上身也穿了条背心,「我哥在地里就给上背心了,也不怕剌。」可卸完一车棒子,仍没见着人过来,就说上三角坑冲冲介,连带着催杨哥一声。「哪有这样儿召唤的?」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她说完事儿正好去买啤酒。焕章说爸内边都安排好了,怕母亲嘀咕,就往外走。「那就把菜盛出来吧他妈,秀琴也别干了,进屋洗洗来吧,连换身儿衣裳。」焕章仰脸看了看日头,万里晴空,骄阳似火,扭过身子交代时,正看到母亲被老爷请进屋子,「妈,我爸说了他买。」真跟下火似的,就小跑着冲向菜园子,顾不上喝水,先噎起脖子吼了声杨哥,而后舀了瓢井水,咕咚咚灌了一气,往沿儿上一坐,边脱衣服边吆喝,「吃饭啦杨哥,快点啊——」继承自父亲赵伯起的嗓门让他这声音听起来浑厚而又粗犷,在坡底下盘旋起来,都听到了回音儿。

  就是这声吼,灵秀惊醒过来的。她正夹着儿子的脑袋问呢,她说知我是谁吗,试图去理论去掰扯一二,好让书香明白自己的地位和尊严是不容质疑的,左手都扬起来了,却蓦地发觉身上掉下来的肉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被她夹在咯吱窝底下打屁股的孩子。

  脖子被锁着,出溜来出溜去,脸不可避免地碰着咂儿,怒挺的奶子飘着股香味,理所当然,奶头在呼吸间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嘴角。「知道是妈妈还跟妈那样儿?」

  咂儿一直在晃,或者说奶头一直在晃,漫无目的却又有迹可循,贴著书香脸。内双白色网球鞋应该也在晃,包括肉色短丝袜下的内两条光腿,几乎快要让人窒息而死,挣扎着,书香想再叫声妈妈,这一扭脸,咂儿又砸了过来,鼓溜溜的东西就滑到了嘴里。

  」谁赛你似的?」「波」地一声,书香解脱出来,不过喘息间胯下三寸之物被一只小手逮了个正着——「用手捋过没?」始料未及,他佝偻起身子往后缩了缩,包皮瞬间裹住了龟头,在「哦」的一声算不上回答的答复声里,他听到妈又问了一遍,「捋没捋过?」包皮瞬间也又给捋开了,爽的要死又难以言表这会儿的心情,以至于连耳根子都变得滚烫起来——「捋,捋过啊妈。」他闭着眼,双手抱在灵秀脖子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开始时他说三次,随后又改说两次半,之所以有个半次是因为捋了,但没捋出来,「妈你慢点,嘶啊,妈啊,慢,慢点,妈妈啊。」狗鸡上面已经给打上香皂了,滑溜溜的,却又像个门把手或者棍子那样,尽管来回出溜,却始终也没挣脱出小手的箍攥。「以后少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突然却又保持温存,不像是急的样子,又很难说,但小手是真的热乎,暖流也像水一样涌动起来,在血液中流淌,有别于挥舞起拳头的血腥,虽说二者都足以令人身体颤抖血脉喷张。

  「听见没?」

  「听,听见了。」

  「听见了还搂着?没个知觉,指甲也不说剪?」狗鸡随之「啪」地一声打在了肚皮上,跟做梦似的,于是昏话难免,就这么打书香嘴里吐了出来,「妈——妈啊,还没给我冲呢。」

  「冲冲冲,没听见焕章喊吗??」「啊?」灵秀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在抖,「啊什么啊,自己个儿冲?」

  一语惊醒梦中人,稍沉顿,书香便赶忙朝外吼了几嗓子,「听见了焕章,听见啦听见啦——别过来了?」再去看时,妈已经背转过身子,小段子面的青丝披在肩上,比以先长了不少,似乎一直在抖,也可能是在揉搓啥呢,担心之余书香立马把水龙头带上,内一刻,任何细小的声音都将被辨识得真真切切,逃不过他内两只耳朵。「能,能再搓搓吗?」盯着那光滑如玉的脊背一眨不眨,说的支支吾吾却又含糊其辞,还低头看了看仍旧昂扬着也几乎差点被煽而后快的狗鸡,而就在心快跳出嗓子眼时,他把目光扬了起来,放在了面前其中一只莹润的耳朵上——不知妈在想什么,看到耳垂上泛起的一层蔷薇色,他把胳膊一端,再次把手伸了过去,随之摊开了拳头,「妈,洗发水还没给你呢,妈,妈啊,妈,你咋又不理我呢妈?」更加支支吾吾,却没再含糊其辞。

  「给啥给,还不快洗?」灵秀头也没回,蹲下身子时,又低斥起来,「妈妈妈的老叫啥啊,烦不烦,滚蛋滚蛋?」吼了几声,心里舒坦了些,脊背也没那么烫了,连脖颈和耳朵也都没那么痒了,就紧着手里的胰子连脖子带耳朵揉搓起来,一遍遍的,似乎这样就能缓解曝晒给皮肤带来的炙烤。

  水浇在书香脑袋上,砰砰砰地,捋洗狗鸡都颇不是滋味,他一次次地扫着蹲在一旁的人,张了好几次嘴,手里的洗发水都被冲的一干二净,直到关上水龙头,穿好衣服走出去。周遭静的吓人,以至于什时候打开的篱笆门,又是什时候走到坡底下的,根本没有印象。好在焕章没游过来,看着远处内个扎在芦苇丛里的小黑影,书香又看了看身下倒映出来的脸。说不清内表情是高兴还是忧伤,也说不清是心悸还是兴奋,回身往上走时,他觉得应该把篱笆门锁上。换十年前,这需要至少七八步呢,现在两步就蹿到了西场上,咔嚓一声,钥匙一拔,想上前跟妈再说些啥,苦于找不到半句说辞,也不知该跟她讲什么。

  见他竟然还不走,灵秀也不藏了,索性把手扬起来,连挥带舞又呵斥起来。她说还看啥呢你,拥推着,把石棉瓦垒的围子都给呼扇起来,正要拿什么东西去呼,手里的胰子倒飞脱了出去,「还不赶紧给我拿衣裳介??」

  书香心头咣当当的,也做贼心虚,只能夹着尾巴溜了。心口窝揣俩兔子似的,除了一地金黄,哪还有人回应灵秀。她秋着西角门,呼哧带喘,搓完上身,手伸进内裤时才想起胰子掉在外头还没捡呢。「臭缺德的。」这么骂着,抽出手指头看了看,搓起来捻了两下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猛地一扬脑袋,赶忙把手搭在心口上,生怕西角门忽然窜出个人来。

  滑溜溜的奶子这么一搓,更加滑溜,也不知奶头啥时翘起来的,她认定这都是打肥皂时产生出来的正常生理反应,然而当她再次把手伸到裤衩里时,身子一顿,腿就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那种按捺不住的感觉透过呼吸传递到耳边,断断续续,几口长喘,整个左手捂在上面都没能把这股劲儿压下来——「妈呀」她把腿一夹,她说漏兜还是咋了,感觉都堵不住了,右手搭过来压在内裤上也没奏效,哆哆嗦嗦,先是左手,后是右手,人都快抽抽了。娇喘着,秋见地上的胰子,她断定都是它惹出来的,不然为啥这么滑溜。正打摆子,忽见眼前闪出一人,提溜着脱鞋夹裹着衣服往这边走,无名火就又烧腾起来,也没看石棉瓦上搭的是啥,抄起来就扔了过去。

  「pia」的一声被砸了个激灵,看着地上的奶罩,书香仰起脸又看了看。妈正伸着胳膊在指他,「谁谁谁让你拿脚蹬裤的?」他给呛得找不到妥帖话,就看了看怀里的衣裳,再抬头时,石棉瓦遮挡着的多半啦身子都快窜起来了,红还是红白也仍旧是白,恍若翘立在枝头上的一朵杏花,正随风荡悠。「我,我打死你这个臭缺德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猛烈,呼扇得石棉瓦都跟着晃了起来,刚转过身,清脆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还不给我拿来?」弄得他心神恍惚,都不知该怎么做了。

  进到堂屋,灵秀觉着脸还有些烫,悄没声地凑到西门口看了看,回身瞪了一眼跟屁虫,伸手又戳了戳他。凤鞠仍在昏睡,灵秀也没搭理书香,猫着步子进到东屋,开柜子时,朝后又瞥了一眼。八月十六内晚,从传销到气功再到当下的社会变化,聊着聊着就说起了男人。二嫂说省里现在就有这么一类人——昼伏夜出,别看自身穿的不咋地,媳妇儿却打扮得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爷们驮着她们去夜总会时,通常不进去都在外面等着,曲终人散,再把媳妇儿驼回来,日子一长都见怪不怪了。类似拉帮套的玩意向来就吸引人,三岔口本身又船来船往,再守着个长江会馆,即便新社会没了那种野段子荤曲子。其时灵秀也时分机警,还把手探进儿子被窝里摸了摸,又听了会儿,确认是真睡着了才敢跟着说话搭音儿。「哪个村没故事」这是她说的,她还说:「世界那么大。」

  「不说现在,就内会儿,啥没有。」紧随其后,三嫂说,「就为内张回城票。」有那么会儿,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像是在追忆,还是二嫂打破的沉默。「得吃得喝得活着呀。」她说,「都说大老米性开放,老苏解体之后不也跟着学吗,就前些年,贴面舞还不让跳呢,还不是偷偷摸摸。」本来都是仰躺着的,她一翻身,包括灵秀,陆陆续续都跟着趴在了枕头上。「前些日子做梦……」说这话时,二嫂点了根烟,随之绘声绘色描画起来,「后院老宅还没扒呢,感觉应该是上厕所,就这么撩着裙子,跟内些下班去市场买东西的妇女一样,蹲在地上,把鲜货往衣裳里兜,屁股跟屄就这么露着。」三嫂说类似的梦她们也都做过,「打梦里醒来,内裤湿得都呱嗒呱嗒了。」不羁的笑在内份旷达中绽放开,哈哈哈地。四嫂说省里什么样儿的人都有,做生意时你们姐俩肯定都遇见过,不然绝以不会这么说,而且知道的还这么详细,「是不是也这么干过?」笑声此起彼伏,姐俩说都老娘们了,叫孩子听见又该怎么想咱们呢。

  「怎么想?说都说了,倒怕孩子听见了。」灵秀也笑了起来,她说:「脱下来藏着呗,齁骚齁味儿的,还晾出来给人看?」仿佛回到往常内些穿梭行走在乡间小路的日子,可能这也叫入乡随俗。面对内些五花八门的人,言语沟通之外,她都会借以肢体动作或眼神表情传递出这种或附和或贴近每个人心理的方式和他们进行交流,把想说的要说的和精神指示传达出去。特殊情况当然也有,问的是前门楼子,答复你的却是火车头子,荤话连篇还一脸的不正经。但绝大多数还是比较淳朴和良善的,说的时候还是挺委婉的,荤肯定是必然,总不能一味高大全没了生活。就如现在,家长里短之外唠的不就是鲜为人知的东西吗,也容易带出话题,勾起彼此的好奇心。

  「小妹是不是也有过?」

  「一个个的,不都让你们说出来了。」也不知一旁睡觉的嘴里鼓容的是啥,灵秀脸也红心也跳,还真有点担心被听见了。

  四嫂说这前儿的孩子可惹不得,打架偷东西都是小事儿,还抢劫呢,「就小莲姥家内头,不知哪冒出来的几个二八孩子,劫道不说,完事儿还把人给祸祸了,真是没轻没重。」说完没法弄,又调侃起来,说前一阵儿怡子不也说净做春梦了,还要让她交代整个过程。但怡子并没交代,三嫂倒说开了,「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文广不就给盼来了。」「这脸蛋多水灵,回头告诉大鹏,打姥家再多住几天。」「说的都是啥呀?」「说的是久旱逢甘霖。」沈怡笑着哼了一声,笑又连成了片儿,「让你们说,看明儿个起不来怎给你们掀被子的。」

  姐仨说掀被子也得说,好不容易凑一块,妈过生日凑得齐凑不齐还两说呢,于是又说起来了。

  「文广这差事快赶上海员了。」

  「我看还不如海员呢,人家海员还能歇几个月,他这活哪有个准点儿。」

  「西院内大龙是不是……」说着说着竟转到西院内两口子身上,「大龙内媳妇儿咋样了,还没动静吗?」这话应该是在询问沈怡,所以沈怡说:「人家都说了,大小医院都瞅了,我还咋问呢。」

  「不会是出在大龙身上吧?多大了,有三十吗?」

  「结婚前儿他小舅子刚上育红班儿,记得比大鹏大半年。」四嫂这么一说,三嫂又道:「内天下午过来的内黑小子是他吧。」四嫂「嗯了一声,说没十年也差不多,说内黑小子暑假前就常来他姐这住,」跟怡子亲著呢。「

  二嫂取笑说难怪来了跟苍蝇似的开始综人呢。于此,四嫂解释说:「吃过怡子的咂儿,能不亲吗。」二嫂「哦」了一声,四嫂继续说,「要怎说姨娘呢,一个姨半个娘,是不是。」连三嫂都笑了起来。

  「提他干啥呢老。」沈怡的说话声渐低,好像还带了句「四婶儿」。没来由地,灵秀就并了并腿,吃吃地笑声中,身子底下垫着的卫生巾升起一股热流,都能听到一股奇异的沙沙声。

  「是内。」连带着笑,三嫂说,「我也看出来了。」

  「看出啥了三婶儿。」声音更低,低到足以让人想到那些恋爱中的女大学生,是不是准备相亲要见家长啊。

  「左一个姨叫着右一个姨叫着,比儿子都亲,是不是,是不是?」连续追问,火苗一闪,「有啥磨叽的,多个儿子还不好。」

  灵秀记得当时自己也点了支烟,火苗跳跃中,还朝东瞥了瞥。月事来之前咂儿就开始胀了,此时更胀,她说咋不给我揉揉呢,撅起屁股朝后拱了拱,她觉得这样能插得更深,还说让他趴上面来,连带着给嘬嘬咂儿。或许是太想要了,一次两次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卫生巾和手指头的摩擦所致,她激灵灵地打梦里清醒过来。有那么一两秒,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她盯着怡子,又顺着怡子的脸往西看,生怕一不小心走露风声被觉察到,就完了。然而打开内只手,侧身瞥过去时,她已老羞成怒,甚至语无伦次地抓起儿子的狗鸡,警告他说,再胡闹就捋死得了……

  穿袜子时灵秀朝门口方向又瞥了几眼,她是真怕了,生怕书香窜进来又弄点什么动静。把脚蹬子往下一挂,迅速换了双高腰平板球鞋,换洗的衣服都给扔厢房了,锁好门便一语不发地迈起了碎步,像身后不存在似的。书香跟在后面,不敢说话,也只能加快步子。上到丁字路,灵秀放慢了速度,笑着和过往的行人打起招呼,内些拖拉机的轰鸣时远时近又时有时无,想来是饭点到了肚子都已经瘪了吧。

  路过艳艳居住过的内条胡同,灵秀朝东瞥了瞥,依稀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很快又消失不见,于是她皱了皱眉,趟起碎步,也似瘪了肚子,闯闯地朝老槐树走了过去。

  书香依旧跟在后头,蔫头耷脑,两条腿却跟过景阳冈似的,明知有险还义无反顾,大概是因为喝了十八碗酒吧。连同眼神,始终跟在黝黑滚圆的屁股后头晃悠,屁股瓣儿猛地一颠,爆米花炸锅了,他往旁边一闪,差点没撞个跟头。

  也是这个时候,灵秀把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内冒了一脑袋汗的人,她说咋不言语呢,是不是腻歪妈了,板着的脸在流光溢彩中倒笑了起来。「脑瓜子一热就硬来,打死人不偿命?」说着,还上前挎起儿子的胳膊,「还口口声声说听我的呢,个儿头比我都高了,一天到晚稀里糊涂?」

  过于突然,走出十来米稀里糊涂才醒过闷。妈靠在他身上,香扑扑的,像是暗示着什么,于是淹没在忐忑不安中的欲望怦地一下又打身体里滋长出来。「凤鞠这事儿可别瞎嚷嚷。」「知,知道,不能给嚷嚷。」道北胡同里内些青砖黑瓦没进去过的院门,此刻全都大敞摇开着,像一张张吞噬的嘴,里面到底都有啥或者多神秘,在他眼里全没了光彩,反倒觉得日头底下晒着更舒服。

  灵秀扬手朝后打了一下,左手一抄,把内胳膊又挽进了手里。即便妈不提醒,书香也知道,碰上这事儿连妇女都遮着掩着,就更别说凤鞠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了。「听妈的就没错。」「都听你的。」「可不就得听我的,以后也得听我的,全都得听我的?」「是。」「是什么是,剌破了也不疼?」恍若回到从前被妈抱着的内会儿,声音又柔又软,身子也是又柔又软,胳膊不胳膊的早忘脑后边了。「反正,听别人的就跟别人过介。」「听你的听你的,哪好也不如在家啊。」老话不都说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心里也清楚的很,然而陷入到甜蜜中却未觉查到妈前后变化为何会那么大。「妈,别人再好也不如你疼我,是不是。」「呸,还真知道,知道就得听我的,要不,就别跟我过,也别召妈了。」「没不听你的。」「这还差不多。」跨过朱红色大门,仍就这么贴着靠着挽着,直到拉开门走进正房东侧的堂屋里。

  圆桌上摆的是猪肉炖粉条,旱萝卜丸子,黄瓜拌火腿以及油炸花生米,酒是烧刀子和凉啤酒两样儿,主食是葱油大饼,汤是火柿子疙瘩汤,后两样儿则都放在了灶台上。

  「一进院就闻见香味儿了,这么丰盛,过年了可。」

  听到堂屋传来笑声,迎出去的同时,赵伯起对着杨廷松和李萍也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家人虽不说两家话,那今儿个也得表表。」紧随其后,他开始表,他说今年收成太好了,大丰收啊,来到桌前把酒瓶子一抄,白酒就斟起来了,「饭都大爷大娘凑好了,又有你们娘俩帮着,说啥都得喝点。」

  「冲这款待也得喝呀。」似是询问,灵秀把手放儿子脑袋上,边胡撸边笑,目光随之转到秀琴脸上,「说得给他兄弟搭把手,吵吵巴火地连手套都不拿就下去了。」

  「香儿顶大人还能干。」「呵呵,要么夸呢。」秀琴笑着对灵秀说可不,说香儿这上午净闷头干活了,连口水都没喝,「累坏了都。」衣服倒也换了,脸蛋上却仍旧残留着些许日头晒过的痕迹,光顾说话甚至忘记了这上午她自己也是滴水未沾。

  「这臭犊子有劲着呢,就怕有劲儿没处使。」前一秒书香还有点不好意思,后一秒就给灵秀搂进了怀里,「做梦都念叨琴娘呢,我看这样儿,跟焕章调个个儿,行不行?也省得说我王道了。」再说了什么书香完全不知所云,因为最初游水时曾呛着过,老人也说淹死的人逮着什么就抓什么,可能这会儿他自己就是这个样子,虽没手刨脚蹬,也没鼻涕一把泪一把,却在阵阵笑声中死死抓住了身前的小手。

  押了口酒,杨廷松说可莫小看这秋老虎,夫唱妇随之下,李萍便给作了个补充,说家里放两瓶藿香正气留着备用,有个头疼脑热都能顶它一气。本来也没多想,环绕着众人,目光打秀琴身上瞟过去时,无意间扫到其胸口,便想起了昨晚上跟老伴儿热乎时听来的秘密。因涉及到多半准是这样的词,老伴儿言语间又是吞吞吐吐,定是难以启齿才这样儿的,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场梦。

  「梦见谁了?爸还是妈?」

  「胡梦颠倒的,都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也都梦见了。」

  「眼瞅不就到重阳节了,离十月一不也近了,到时给爸妈多送点寒衣。」

  「唉——。」

  「准是想他们了。」

  「唉。」

  「咋?跟我说说。」

  「也没事儿。」

  「说说,说说,来,上我被窝里说来。」

  「没准儿看错了呢。」

  「啥看错了,看错啥了,不说胡梦颠倒吗。」

  「唉。」

  「也好几个月没来了,放松放松,边做边说。」扒个精光,随后就边做边听他说。

  「洗头呢秀琴,心口湿了。」

  「我咋这不要脸呢我。」

  「我把她当成小华当成云丽当成小妹。」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个人去那看老安子。」

  秀琴胸口本来就大,细看之下发觉更大,于是借着举杯李萍忍不住就多扫了几眼。彼时她告诉老伴儿说不赖你不赖你,赶巧撞见又不是成心的,「谁知道老安子搬走了,又没提前告咱们。」感知到内份压抑,知道后面还有内容,她就给老伴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做的不都是梦吗,不叫事儿。」

  「穿着背心,咂儿嘟噜着,心口窝绝不是水打湿的。」

  「你说当时我咋没走呢,咋那么讨厌呢。」

  「让人知道,这老脸,我这老脸往哪搁。」

  「压根没慌过,真没这么慌过。」

  「不慌不慌,要是腻歪就不三请五请叫咱去吃饭了。」李萍轻轻拍着老伴儿胳膊,搂着,抱住了他脑袋,「说出来就不难受了,就踏实了。」

  「秀,秀琴内,内俩大咂儿,啊,我,我全看,看,看见了。」

  「抖来抖去,抖来抖去的,咂儿,咂儿头都流,流……」

  「全在梦里,都给梦见了。」抱着老伴儿脑袋,李萍轻拍着他的脊背。「秀琴内咂儿就,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撩,撩开了。」「不是咱的错,不是咱的错。」她把腿撩起来,搭在老伴儿腿弯上,把整个人都夹在了怀里,「都是梦,都是梦。」

  「憋得慌臊得慌,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六十多岁还,还胡思乱想。」

  「咋没打醒我,闺女那么贤惠,造孽吗不是。」

  「吃就吃了,又不是真吃。」「俩咂儿,咂儿里的水儿。」育人一辈子,本本分分清清白白,哪占过别人半点便宜,不是几个月没做赶上了,烂肚子里都能给憋出病来。「有我陪着呢不,说出来就好了。」「都被我吃了,吃了啊他妈,在,在套间儿,搂着吃的,还,还。」「不怕不怕。」「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不怨你不怨你真不怨你啊。」

  「还,还问人家孩子咋流介了。」「不哭,不哭,知道你心疼人,也想妈了。」她边拍边安抚,给他擦了擦眼角,又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过完大秋我就说去,认秀琴当干闺女,你说好不好?」

  「……」

  「脸都憋红了,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不叫事儿。」

  「咋不大,心直突突。」

  「老了也闲不住,家里家外的,啥都想帮,啥都恋着,成小孩儿了都。」

  「你说这是不是馋嘴?」

  「馋咋了,谁不馋,不馋还叫人吗。」

  「可,可,想着我就后怕。」

  「不就吃口咂儿吗,当不得真。」

  「还,还,还做了呢。」

  「做,做,吃完了做的?」

  「边,边吃边做的。」

  「甭,甭怕甭怕,做就做了,证明咱身体没毛病。」

  「他妈他妈啊,你说我咋恁馋呢?」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不叫馋,说出来就不堵心了。」

  「他妈啊,她叫我,一直叫,叫我。」

  「都叫啥了,叫大了?」

  「啥都叫了,吃,吃前儿就叫了,丢死人了。」

  「不丢人不怨你也不是咱的错,都是梦,说出来就破了。」

  「大咂儿,都叫我,叫我给……」

  「你连我的都没吃过,不都留给咱孩子了,不怕不怕,没事儿没事儿。」

  「吃了真吃了,造孽啊,俩大咂儿都被我嘬干了,荒唐,太荒唐了,吃侄儿媳妇儿的奶子,简直荒唐到家了。」

  「不荒唐不荒唐,也没造孽,看就看见了,真不怨你,岁数是大了,可咱也是人啊,不哭不哭,就算是真吃了,当着我的面吃,我也不怪你。」润湿的心口让她托起老伴儿的肩,她看着内张因羞愧自责而躲避还泛起泪花的脸,再次伸出手来给他把眼角的泪擦拭掉,她搂着他脖子,说今天咱还就彻底荒唐一把了,也没啥对不起谁的,「邪火泄出来泄干净,咱抬头挺胸还清清白白活着,咱没对不起任何人。」

  「爸妈的教诲都丢没了,礼义廉耻也都丢净了。」

  「丢啥丢,丢就丢,咱不要了,退休前儿你就吓我一次了,现在我宁可啥都不要也不能让你再出差错了。」

  「他妈。」

  「循规蹈矩了一辈子,兢兢业业,从没偷过谁算计过谁,破格一次又咋了?多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要是连想都不敢想不能想不让想,活着还有啥意思?」

  「他妈。」

  「不就是吃了跟做了吗,他爸,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

  「他妈。」

  「咱啥都不怕,咱就可劲儿招呼,怎么舒坦怎么搞怎么得劲儿怎么来。」李萍又拍了拍老伴儿,还朝上挺了挺屁股,「舒坦不?得劲儿不?」

  「舒坦,得劲儿,舒坦死了。」

  「会裹吗她,是一下一下给你裹的吗,也这个姿势?」

  「开始,也这么搂着我脑袋,吃完左边的,咂儿,咂儿,就换了个姿势。」

  「你也脱光了吗?脱光了操她的?」

  「跟在家一样,都脱光了,还是我,我给她穿的,就那种跟光屁股,光屁股似的,肉皮儿色的连裤裤,疼我着呢。」

  「他爸,这是馋身子了,她骚吗,给你叫床了吗?」

  「叫了叫了,跟你年轻内会儿一样,又疯还又老实,馋死我了,馋死了。」形似吧唧嘴,又如碌轴滚黄豆,劈啪乱飞,好一阵疾风骤雨,李萍才说:「说的这,这,这分明不就是妈跟我吗,屈着你了,屈着你了呀。」她身子骨泛起活力,喘匀这口气时,心疼地伸出手,看着内张儒雅却又带着孩子气的脸,笑着给他擦了擦上面的汗,搂住脑袋,又轻轻抚慰起来,「使劲儿,汗发透了就啥都不想了。」

  「这么大岁数了也,儿孙满堂了都,该享受的咱也都享受过了,还屈啥呢,不屈,啥都不屈。」

  「就屈着了,屈着嘴也屈着身子了,要不问你都不说,得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做脸,臊得慌啊。」

  「臊得慌就臊得慌了,又没对不起谁,反正比憋出病强,就这身子骨,咱还能干,咱干到他一百岁。」

  「不成老流氓了。」

  「老流氓咋,老流氓就老流氓了,哪家老流氓能教育出三个接班人,使劲儿啊他爸,别停,接着。」

  「穿裤袜前儿还不让呢,插,插进去就老实了,让干啥就干啥,跟你一样会疼人。」

  「谁提的换姿势?你还是她?」

  「我,我提的,都是我提的,吃咂儿也是我提的,过,过性生活还是我提的,她就撅起来了,骚着呢,穿的骚叫的也骚。」

  「叫啥,都叫啥了?喊的是名字还是大?」

  「该喊的都喊了他妈,俩大咂儿啊,水儿真多,他妈啊,都被我吃净了,嘬干了。」

  「准是想妈了想妈了。」

  「他妈,他妈啊,馋死我了馋死我了。」

  「他爸他爸,使劲儿使劲儿啊,给你解馋,都射进来,射,射,射,都射屄里,射嘛射秀琴屄里啊——。」

  「呃啊,不行,不,呃,都射了,射了,射侄儿儿媳妇的屄里了。」

  「哦啊,解馋不解馋不?」

  「解馋,啊,罪罪孽,妈妈诶,负罪感太强了。」

  「使劲儿操,操出来就没负罪感了,就解馋了,就没事儿了。」

  「罪孽孽啊,我跟侄儿侄儿啊,儿媳妇合房,我,我也当当老安子啦。」

  「他爸他爸他爸他爸啊,操死我了操死我了……」

  一张大饼很快就被书香瓦卒了,拿起第二张饼时,干瘪的肚子充实多了,包括情绪。但又不确定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已经推翻了黄书里写的内些东西,奈何灵秀前后反差太大,就这会儿,他又挨了几脚,还说他吃个饭怎又瞎鼓秋,就更摸不透妈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哎,凤鞠怎没跟过来?」琴娘的声音来自对面,或许正因为仰了下脸,也可能是去抄凉啤酒,连着两次都扫见了一些他极不愿面对的东西——那臊眉耷眼的样儿他太熟悉太了解了,哪怕只是一闪而过。

  李萍说是内,瞅向灵秀跟书香:「咋没跟过来?」

  书香抹瞪抹瞪眼,心里一颤,干脆眼一闭,对着瓶子吨吨起来。灵秀说来之前给卧(煮)了俩鸡蛋,有那么会儿沉默,笑着说孩子没干过活,让她先歇着了。话到这份,大伙儿就都知道怎回事儿了——尤其赵伯起。他「唉」了一声,他说喝酒,嘴一张,灌进了半杯。

  书香本来已经放下酒瓶,这时又抄了起来,跟没喝过酒似的,对着嘴儿又吹了起来,直到一口气干完了,「再来一瓶?」

  灵秀瞪了一眼,说你吵吵个啥。秀琴说有,使唤儿子去拿,自己却先离了座儿。「我——我热。」书香往后一撤座儿,正要跑,就被灵秀一把给逮了回来,「就你事儿多。」都觉查出对方的反常,似乎又都没觉着自己反常。桌子底下,书香攥起拳头,灵秀也伸出手,攥住了他胳膊。她说喝就喝,喝完了歇着,那拳头才渐渐撒开,「等凉快了再去收地里的棒子。」

  吃完饭书香就撩去了西屋,焕章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儿。书香说磁带还有吗,等焕章拿来时,又变卦说不想听,「给我来根烟。」往床上一靠,嘬着烟问焕章,最近跟小玉咋样了。焕章说散了,小玉也不念书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书香坐起身子,忙问:「吵架了还是?」「不问还哭呢,这会儿,连人都找不着了。」

  不是两点就是三点,反正还没下地赵解放就跑来了。他说棒子已经给老叔杨廷松拉家来了,门锁着呢。杨廷松说自家地里的都拉胡同里了,问哪来的呀。赵解放说就河滩跟贾坟儿内几片地的,都给拉回来了,看见灵秀和书香时,也是这套说辞,还蔫不唧地挤了两下眼儿。老两口回去才知道是怎回事。李萍气的乌丢乌丢的,杨廷松则指着地上内三个负荆请罪的人说:「不缺大德了吗?」老伴儿气的浑身哆嗦,李萍赶忙把他拉到座儿上。

  村首二人也快给跪下了,央求说都是一个村的,也给杨书记打了电话,都交代了,「你老放心,绝对包赔损失,也绝不会声张出去,只要闺女开口,啥条件咱都答应。」还求助灵秀,让她网开一面,说贾景林拉家带口跑了都没追责任,「妹子,咱一块也共过事儿啊,我跟老王不都是念这老乡的情分才压下来的吗。」情绪失控几乎快声泪俱下了,也不徇私,上前还对内个被书香打掉两颗门牙的家伙连踢带踹,「你个挨枪子儿的,老王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共事就由着他胡作非为。」灵秀上前拦下这些人,也让负荆请罪的都站起来,她说打死也不顶用,她说以后别再搬弄是非就行了,省得追悔莫及,「立个字据吧,反正现在凤鞠是暂且没事儿,至于说以后,留个底儿不也都好交代吗。」询问似的看向公婆,交换着眼神,再次面向村首等人,「行,没意见就这么办。」

  「怎办都行,只求留他一条狗命。」还上前递来一张条子。

  看着内证明,灵秀皱了皱没:「什么意思?」「几个月前就批了,真不是今儿批的。」

  闹剧谢幕,一纸文书成了众多不可说的秘密之一,对方很快就兑现了承诺,还诚意十足地找来十几二十号人,浩浩荡荡挺进了杨家胡同。也是这个下午,不光凤鞠家里的地收了,连同赵伯起家的地也全都给收了,甚至还把书香家里的棒子剥好了,直接拉到了粮食部。看着整洁光溜的胡同,看着内些不辞而别的陌生人,书香瞅了瞅灵秀,说:「妈,晚上咱吃啥?」「想吃啥?」「妈揍啥我就吃啥呗。」

  晚饭时,赵伯起挺慨叹,交代说给二姨子和小舅子都去了电话,这回算是轻省了,也不用他们过来帮忙了。又跟杨廷松夫妇说,换二三十年前,现在这日子可想都不敢想呀。焕章插了句嘴,说以前啥日子,忽觉自己这话问多了,紧巴拉两口饭就跑出去了。「都是托了大爷一家的福。」他挨着杨廷松,都围坐在小八仙桌前,端起酒杯朝大爷大娘敬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个王首正带来的这几十号人又要抄我家呢。」

  「过去了都过去了。」干了杯中酒,杨廷松仍旧笑着说:「地再种上大秋不就完事儿了。」

  「到时找个车,这十几二十亩地有个一天也完事了。」「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多了。」杨廷松伸手想拦,杯子已经给赵伯起抢了过去,「才一杯。」「跟晌午都连上了连上了。」「这日子不就是喝酒的日子,他妈,给满上,连大娘的。」把酒杯递了过去。

  按住秀琴的手,李萍说不急,又看了眼赵伯起,这才说:「大娘有话,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啥不能说的。」赵伯起给杨廷松让了根烟,起身也给李萍让了一根,「咱又不是外人。」

  「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大娘这辈子呀,不耐小子就惜吝闺女。」并不着急说,李萍把烟点上了,嘬了一口,随后扫了一眼马秀琴,「有云丽跟小妹守在我身前呀,这心里却还不知足。」

  赵伯起叫了声「秀琴」,马秀琴愣了下,当即往后推了推。赵伯起抄起白酒打炕上站起来,马秀琴嘴上叫着大娘,顺势给李萍跪了起来。

  「伯起你快坐下。」杨廷松笑着一挡,酒瓶又给收了回去,递到了李萍面前,「伯起没你啥事儿。」赵伯起哈哈笑了起来,「秀琴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秀琴啊,还叫大娘,该改口了。」

  「唐突了唐突了,也没打招呼,还没问秀琴乐不乐意呢。」「娘。」秀琴话刚落,灯突然灭了。赵伯起说去找蜡烛,翻身打炕上爬了下来。「干妈。」」哎哎哎,闺女快起来,快起来。」李萍说这净着急了,啥也没表示,说等重阳节这天你和伯起都过来,伸手摸了摸,随之把秀琴搂进了怀里。

  烛火点亮时,酒再次被马秀琴抄了起来,这回李萍倒没拦阻。赵伯起指了指另一个杯,说:「给大爷也满上。」「不能再喝了,再喝真该多了。」「棒子都收家了,喝吧大爷。」「地不还没种呢,再喝真该多了。」「这么高兴,就喝口吧廷松。」

  杨廷松摆了摆手:「不还没烧炕呢。」

  赵伯起手一扬,掸了掸,随即又点了点:「烧啥炕呀大爷,今儿就住这儿了。」

  李萍又说:「看闺女都给满上了。」

  顺势,赵伯起也说:「大爷,我大娘可都吐口了。」

  脸上带笑,李萍说就一杯,「喝吧,忙一天了也。」

  「那,真喝多了可别笑话我。」杨廷松接了根烟。「不笑话,我让喝的。」李萍往后错错身子,「闺女把酒都给端上来了。」「倒,倒这么多呀他妈。」「干爸?」「哎哎哎,还是秀琴疼我,还是秀琴疼我啊。」「谁说都不顶用,合著就等闺女让了。」李萍噗嗤笑了起来,赵伯起也笑,杨廷松笑着接过这杯酒,立时抿了一口,也不撂杯,手一举,冲着赵伯起和马秀琴说来,「重阳节都得过来,届时得再好好摆上一桌。」

  几口酒下去,李萍掏出手绢,放到了老伴儿跟前。杨廷松说不用,把衬衣扣子解开,一杯酒下去,衬衣顺理成章就脱了下来。「大爷,这闯三杀到底……」不等赵伯起说完杨廷松就打断了他,「大爷是唯物人,这辈子最反对的就是你说的内些东西。」杯在他手里,两只手却一撤一拦,让赵伯起先把酒瓶放下,他说所谓劫灾岁三杀都是胡扯,「当年,你哥在紧北边还没回来,我跟你大娘就遇见过,知说这话是什么人吗?」

  赵伯起说不知道,但却知道大爷跟大娘内会儿正在棚子里劳动,「大爷,把杯给我。」

  「不急,伯起你坐下。」「听你大爷讲讲,你就知道怎回事儿了。」李萍站起来时,赵伯起问干啥去,先一步爬到了炕边上,「我去不得了。」

  李萍笑着说你去啥,喝你的酒吧,这边也拉住了秀琴,看她递来头巾,就朝闺女笑了笑。

  「说我跟你大娘同一属性,犯冲。更离谱的还在后头,说大爷将来如果三妻四妾,临老了肯定走不动道,还绝户,你说他这都哪诌来的?不胡说八道吗!当时我就说他,'说话口无遮拦,这么大岁数你白活了!'还告诉他说不就算命吗,谁不会呀,就问他说'知道自己什么命吗?'他倒会装,不言声了。不言声就完了?我告他说」你就是个短命鬼?「伯起,不是大爷妨人,也不是因为生气怼他,他内脸色黑的呀,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那咳嗽声。「

  赵伯起忙给上了支烟,问说后来呢。

  「后来,没几天不就给崩了。」杨廷松摇了摇头,说即便不崩,内人也活不过三年两载。说着,把酒杯往旁边一放,就着蜡,把嘴上衔着的烟引了过去,还扫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马秀琴,随后继续道:「再给你们说一个,哎对了,可能你跟秀琴也都在场,就书勤、你二侄儿结婚前儿,跑来俩混子说什么迁祖坟,要不是小二大喜的日子,我非拿棍子把他们打跑不可。我爸我妈睡的好好的,折腾什么?胡作这是!事后要不是拦着吓唬你哥,没准儿你哥真就给他们忽悠起坟了呢。」

  「这我知道,跟徐疯子一块来讨酒的,不还给大爷你算了一卦。」

  「大爷我用他算?呵呵,喝酒就喝酒,没人抻着,大喜的日子找那么个由头,不蒙事吗!是不是蒙事?大爷这辈子,脚踏实地堂堂正正,最深恶痛疾的就是这歪门邪道?」说到这儿,杨廷松拍了拍赵伯起的肩膀,「你哥跟你嫂子都属虎,犯冲了吗?你跟秀琴不也一个属性吗,冲哪介了?不哪也没冲吗!大爷我耳不聋眼不花,这牙吃崩豆都嘎嘣脆,也不怕秀琴在这儿不方便讲,就现在,大爷时不常还,还,还晨勃呢,要按他说的那样儿,大爷不早嗝屁了。」

  「他们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大爷这硬朗劲儿,二五眼小伙子都白给,还真是歪门邪道?」「这么热闹,啥硬的软的歪门邪道了?」李萍打外面进来,赵伯起朝她挑起大拇哥,「说我大爷这身子骨呢。」扭回身来,拾起酒瓶又要给杨廷松倒,却被杨廷松伸手一拦,把酒瓶抢了过来。他说倒也得秀琴给倒,就把酒瓶搁在了马秀琴的跟前。「得罚你酒了知道吗伯起,大爷早说了你那是身子虚,累的。这人呀,一虚就耐得病,尤其是贪凉。人呀,最怕的就是无知,关键是无知还不自知,这就不对了。」「是是是,后来去药房,大夫也说我这是着凉受累赶落的。」「大爷没说错吧。」「还真没说错。」「没说错就罚你半杯,也不多罚,完事儿咱再喝。」

  汤上来时,赵伯起已经喘开了,腿也打起颤来。杨廷松问他说还行吗,要是不行就别喝了。「咋咋不行,不才三三杯。」舌头都短了。

  「把褂子披上呀他爸,闺女,给你干爸披上。」提溜着把鞋穿上,杨廷松肩膀一抖,说不用,顺势朝后还撩了把。也凑巧,这手正摸到一只脚上,滑溜不说还肉乎乎的,就顺势抓了上去,捋着脚脖子一转悠,袜子就给扯了下来,「一会儿不就进来了。」「汗还没落呢,穿上穿上。」

  杨廷松笑着把手揣到了裤兜里,回身往前一够,说这时候了估计电也合不上了,按住了衬衣,「这黑么瞎瞎的。」一只手先探到了褂子底下,随后另一只手也跟了过来。「伯起你不行就喝点醋,省得难受。」嘴上说着,已经摸到另一只脚上,然而不等脚丫动弹,往下一扯,就把这脚上的袜子也给扥了下来。

  「真没事儿。」「瞅你,都晃悠了。」穿好衬衣,杨廷松笑着半搀起赵伯起,打里屋走了出来,「回头喝点吧,解解酒。」「焕章,几点了还不睡?」瞅见西屋有点亮光,赵伯起吼了一嗓子,转而又笑了起来,「没事儿吧大爷。」「瘦驴拉硬屎,上回不就多了。」出大门,往坡前一站,对着树就滋了起来,「到时把醋兑汤里。」「不瞒你说大爷,现在闻着醋味我就想吐。」「又没让你直接喝它。」「这都快吃伤了。」「咋就快吃伤了?」「你不知道,前一阵净吃酸的了。」杨廷松仰头看向弯月,入秋了,天确实凉下来了,就用袜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内会儿秀琴闹口呢吧,几个月了?」「她她她都不知道。」「糊涂蛋,什时候做的不知道?」叹息中,杨廷松捋了捋包皮,用手里的袜子擦了擦龟头,麻酥酥的,拾起来还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随后提起裤子,「秀琴是好女人呀。」「一直都都养着呢,也不让她干干重活。」「这么贤惠这么懂事儿,还那么会疼人,要是敢欺负秀琴,大饶不了你?」「大大,家都都是秀琴来当当的。」「谁当谁不当的管什么用??」「是大大意了,这么多年不不一直都没,也也怨我。」「还行不行?裤子都快提不上了。」「没没事儿,没多。」搀扶着赵伯起,杨廷松又抹了抹把脸上的汗,随后把这只袜子揣进了裤兜。

  一进屋,杨廷松就对李萍说:「伯起都醉了,归置完咱就家走吧。」

  「说好住这儿的,大娘都都答应了。」赵伯起往炕上一迫,拉住杨廷松的手就往上拽,「得把酒,酒,这点酒干了。」「鞋还没脱呢。」上了炕,杨廷松把鞋脱下来,来到里面,又盘腿坐了下来,「伯起太仁义了,大爷干了,你随意。」说是干了,却把酒杯举到李萍面前,「咱爷仨也干了吧。」「这还半杯呢,匀两口吧。」「匀两口就匀两口,秀琴内,咱爷俩碰一个吧。」「秀琴也快两杯了,就别让闺女喝了。」「哦,哦,那就喝汤,喝汤,瞅伯起脑袋都耷拉了,也喝汤吧。」

  秀琴下炕拿碗这功夫,李萍凑到老伴儿耳边:「还真让你猜着了。」「啥,啥猜着了?」「唉,遭尽了。」「真,真的?」「刚回完奶,胀得跟球似的。」「唉,堵心啊。」「可不,刚还陪秀琴哭一鼻子呢。」「不说了不说了,完事儿咱就睡觉。」

  把桌子收拾妥当搬下去,李萍说黑灯瞎火又不得眼么,大锅就先搁那吧。安顿好赵伯起,灯一吹,依次就都躺了下来。辗转反侧怎也睡不踏实,杨廷松就翻了个身,给自己点了根烟。李萍说睡吧,伯起胡撸都打上了。「睡,就睡。」夜凉如水,被窝里却热火朝天,几口烟下来,杨廷松连喝了好几口茶。「是四个月吗他妈?」他贴到老伴儿耳朵上问,「咋给流介了他妈?」「嗯?还没睡,睡吧。」「睡,睡,抽完就睡,咋遭尽了呢他妈。」一阵忽明忽暗,猛地亮了两下,「dia」的一声,地上便溅起了几点火花,炕实在是太热了,敞开被子也不管用,他就又喝了两口水。黑夜慢慢,烟在抖,猛吸了两口,心里头越发乌了巴突。给老伴儿约了约褥角,问喝水不,然而杯子里的茶似乎已经见底了。

  晃了晃茶水罐子,杨廷松把它放到了凳子上,抽完最后一口烟,裤衩都脱了还没觉着凉,热得五脊六兽,都快折饼子了。他坐起来,想着先擦擦汗再去下面打点水备着,背心就也给脱了下来。摸黑来到炕下,给杯里续满水,又朝一旁打呼噜的地界儿看了看。眼下是秋天,这会儿工夫,汗虽然慢慢落下来,心里却一直烧腾着,而且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为啥给流介呢。关乎人命,他要弄清楚,捋了两下包皮,返身上炕,撩开被子,往下一出溜,抱起老伴儿的身子趴了上去。「是,是,是四个月吗他妈?」此后的许多年,他都记得这股自下而上蒸腾出来的热流,还有又软又喧躁动的身体,更神奇的是,一下就让他恢复成一个壮小伙子,搂着这么个肉蛋,小伙子当然性欲勃发,所以他说想了,「他妈,做一次爱吧。」他知道老伴儿为啥扭捏,他说轻点就没事儿,「不都打呼噜呢,听不见的。」困扰于心悬而未决的还是孩子问题,就又问了一遍,「咋打介了了他妈?」说不上是叹息还是质问,也不知老伴儿说的是啥,他就把袜子放到了枕头边上,手伸到下面,几下就把她奶罩抠开了,从身上摘了下来。

  球,真是球,硕胀肥挺,老伴儿说疼,但肉味更浓了,他就抱起两个大球,说给你嘬口就不疼了,于是叼住挺成葡萄的肉珠就嘬了起来。间途告诉老伴儿说,这口奶吃到肚子里,让他又想起妈妈了,「跟你一样,疼我着呢。」肚皮摩挲着肚皮,蹭着就把老伴儿的裤衩给推了下去,很快,身下的两条腿也给他拱开了。「他妈,重阳节得给秀琴预备身儿衣裳,再把内,内肚兜穿上。」边说边让老伴儿给他揉蛋子儿,说硬吧,「我早就起性了,想跟你过夫妻生活。」感觉老伴儿也很兴奋,身子都抖起来了,扭捏着还说不要,「来吧,图的不就是个新鲜刺激吗,正好连给伯起温居。」撩了几下阴道,没想到水儿这么快就流出来了,他叫了声他妈,他告诉她说闻到袜子味儿前儿就想操屄了,「今晚呀,我喂饱你。」舌头一伸,舔起老伴儿的耳垂,说真快馋死了,佝偻起腰便把嘴滑到了奶子上,把挡着的手一扒拉,张嘴又叼住了奶头。呜咽中,老伴儿哼了起来,他也哼了起来,两三下之后嘴里又见到了甜。「仙人酒,太好喝了。」裹住咂儿头猛嘬,再扬起脸时,嘴里竟含了小半口奶,他摸索着把嘴贴上去,抱住胖乎乎的脸,把水儿渡到老伴儿嘴里。喘着粗气,又叫了声他妈,挺起鸡巴往前一欺,噗嗤一声,「啊」的喘息声下,他也「呼」地一声喘了口大气。说时迟那时快,屁股往下一沉,整根阳具就都挺进了老伴儿的热屄里。「嘶呃,可真滑溜。」嘴里呼着,就以这正常体位徐徐抽动起来。他说还是新炕宽敞,睡得舒服也得折腾,就这几下,筋骨都活泛起来了。

  「泡里面真舒服。」他解释说夫妻敦伦讲究的不就是这个吗,敞开身心,体验内种和谐和美妙,人这辈子就不白活,「吃喝拉撒操,都是最基本的。」起伏着身体操弄了几十下,拔出鸡巴用短丝袜擦了擦上面的淫水儿,他说把裤袜穿上吧,生活总要有些雅致,知道老伴儿不会拒绝自己,就拽起她身子,跟她一起来到了炕下,「上回在套间里搞,回去还梦见我妈了呢。」提到母亲,他唉了一声,紧接着又兴致勃勃地催促起来,说快把裤袜穿上,抿了两口茶,窸窸窣窣中,他吹着热气又喝了两口。看着黑影爬到炕上,他捋了捋包皮,尾随而上,干脆把被子晾在一旁,摩挲着身体就把手滑向了老伴儿的卡巴裆里,揉着捻着,他说裤袜都湿了,一会儿得舔舔。

  「妈妈最疼我了,内会儿也你们这个岁数,长得白净,性格还好。」说到这儿,还拾起老伴儿的手放在自己眼窝处——他湿了眼角,就这么伏趴在老伴儿身上,又絮叨起来,「我才几岁呀,刚过完七岁生日没俩月。」

  「不都让你吃了。」淡淡声似乎在叹息,像是被泪水勾起了心酸,「给你了都。」

  「该放暑假了,一家人去的省城。」杨廷松把手伸到下面,一抓一错一扯,刺啦一声,就把裤袜给撕开一道口子。「知道你疼我,要不,也不会穿着裤袜跟我搞。」他说,调整了下身子,往下一压,又是齐根没入,「呃啊——啊妈,妈就最疼我,也有奶水,妈说吃吧,说没人再跟你抢了。」

  「啊鞥……」

  「妈妈诶,不说不让我孤着吗,呃啊,呃啊,不说还能生吗,呃,呃,夹的啊,呃,呃,呃啊。」颤抖中,他把真情流露出来,身下也立时感动起来,夹的很紧,「呃啊,罪恶感太强烈了。」

  「鞥啊,廷松,廷松啊。」

  「喂我,喂我奶吃。」

  「别别别说了。」

  「就再疼廷松一次吧。」

  「睡你都睡了,咋这变变……」

  「还,呃,还能再生的。」

  「鞥啊啊,啊啊。」

  「妈妈诶妈妈诶,呃,妈妈诶。」

  「啊嗯啊嗯,小点声儿,鞥啊,会被被听见,哦啊。」老伴儿紧紧搂着他脖子,腿都盘腰上来了,他喘着粗气,也把脸贴在她胖乎乎的脸上,轻轻蹭着,「奶也吃了,裤袜也穿了,啊最疼我。」嘴里呢喃,让老伴儿再疼自己一次,他说自己一直都是乡音不改,从未因为日子好过就忘本,现如今儿女都成家立业了,自己平日里没事儿干孤得慌腻得慌闲得慌,岁数越大就想念从前,想小时候的生活,「还没在这儿裹过呢,裹一次吧,就裹一次,也让廷松尝尝滋味。」颤抖中,他边缓气边拔出阳具,身子一倒,倒骑驴跨坐了上去,一出溜,人又趴了下去,刚要动作,又嫌西边呼噜声大,就巴拉着往西给推了推。

  收回身子,调整好位置,撅起屁股往下找了找,随之抱起两条滚圆肥硕的大腿,闻着腥臊味儿就把脑袋扎了下去。「都是水儿,都是骚水儿。」往里一送,随着呜地一声,他双手也掐住了老伴儿的脚脖子,在大腿上滚了滚脑袋,开始用舌头戳起了肉穴,「妈妈温柔着呢,叫,叫床,都那么好听。」舌头顺着肉缝一刮一卷,他猛地一吸溜,身子都快被被弹起来了,就把屁股往下又压了压。「剃了毛,应该,应该也是馒头屄。」松开手,抱着屁股沟子掰开老伴儿的股肉,吸溜吸溜地,喝酒似的开始小口抿起来,还不时束鱼刺般,仰起脸,嗅着大腿吧唧两下嘴,「又白又嫩,哪像是生过几个孩子的人。」吃的满嘴流油心花怒放,调转过身子,穿过腋窝,反手搂在了肩膀上,「妈妈脖子上挂着肚兜,咂儿也你这么大,呃——呃啊,漾着奶水。」

  「啊鞥——鞥啊。」

  「呃啊,呃啊,呃啊,疼我着呢。」

  「呃啊,鞥啊,哪哪有这么疼的。」

  「就是这么疼的,也用奶水疼,再疼一次廷松吧。」

  「你还叫我咋疼呀。」

  「用奶子疼,呃啊,呃啊,用,用,也用屄疼,呃啊啊,呃啊啊。」

  「鞥——鞥啊啊。」

  「告诉廷松,爽吗。」

  「别问了别问了。」

  「爽不爽?快告诉廷松。」

  「别问了别问了。」

  「就是这个调儿,就是这个味儿,呃啊,呃啊,妈妈诶,你叫的可真骚。」

  「鞥鞥鞥啊。」

  「呃啊,啊啊,呃啊,真会疼人,真会疼廷松。」

  「鞥鞥啊,变你变态变态啊。」

  「开灯,我要看你脸,我要看你的脸,呃啊,呃啊,穿着丝袜跟廷松搞,脸肯定也被操红了,呃啊,难怪叫床这么好听,真骚,呃呃啊,真骚,廷松给你,呃呃啊,别哭别哭,呃啊,妈,妈这么疼廷松,呃啊,呃啊,呃啊,就给廷松生,呃啊,太有罪恶感了,呃啊,呃啊。」

  「变态变态,孽啊鞥种……」

  「呃啊,给廷松生出来吧,呃啊。」身子抖成一团,抽搐着跌趴在老伴儿的怀里,「妈妈诶妈妈诶,嘶呃,嘶啊,叫的可真骚,高潮,高潮都给操出来了,呃啊,出来了出来了,太,太,太有罪恶快感了。」

  晚风一吹,晌午内点热乎气都化成了寒凉,杨伟赶回来时,灵秀四人已经围坐在炕上快吃饱了。灵秀弄的是砂锅,又切了两盘咸鸡蛋和一盘粉肠,她说这天时正好吃砂锅驱驱寒,怕凤鞠受不了荤腥,特意在羊肉之外给她又弄了份豆腐,她说虽然没北小郊的嫩,其实倒也不难吃,热好了第一个就给凤鞠端了过去。

  围在炕上,又挨著书香,凤鞠说即便没胃口此刻也食欲大增,在婶儿的建议下还喝了两盅温酒,暖融融的,脸色也打了起来,由惨白恢复成了嫩红。焕章眼馋肚饱,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跟着也蹭了半砂锅羊肉,临了还夹了快咸鸡蛋,说今儿晚上不回去了。书香说滚蛋,你跟保国都滚蛋,「放着宽敞屋不睡,跟我挤窝窝来?」还踹了保国一脚。

  「娘你看没,我哥他踢我,他老打我。」「娘给你捶他,来,上娘这边来。」把保国搂在身边,灵秀捏着酒嗉子问凤鞠还要不要。凤鞠瞅了瞅书香,捂着脸说该走不动道了。「喝醉了就睡觉呗,婶儿都给你请好假了。」刚说完「今晚婶儿陪着你」,院里响起了开门声。灵秀朝外看了看,书香也回头瞅了瞅。紧接着他就火烧屁股似的坐(站)起来了。他问焕章饱没饱,因为他听到脚步声了,所以他说还有呢可,爬到炕边上,抄起小煤气炉上的砂锅就端上了桌子,随后拾起勺子豁楞,还让焕章拿蜡给他照亮儿,豁楞着,专捡酱的往外蒯,「多少都来点,别不够。」

  灵秀摇了摇头,斜睨着双眸说这玩意倒饱。话刚落,焕章就哎哎起来,「杨哥,杨哥,你往哪盛呢?」汤水一半落碗里,一半洒外头了。愣神瞅着灵秀的书香「啊」了一声,忙把目光收回来瞅向手里,紧接着又看向焕章:「你怎不给我照着点?」

  「不一直都给你照着呢。」

  提溜着勺子,书香扭脸又瞅回去,扫了眼灵秀,随即指向保国说:「你还笑?都赖你?」

  「娘,我压根就没笑,你看他,弄不弄就赖我。」「甭搭他,他要是敢碰你,娘就捶他。」望着灵秀那时而低眉时而仰脸又娇嗔的样儿,明明没喝多,书香却跟醉了似的,迷住了心窍。「还不说拿抹布擦擦?」」啊,哦哦哦。」「哦你个头啊。」

  书香嘿嘿两声,勺子一丢也不盛了,拾起抹布擦了擦桌子。堂屋传来开门声时,他端起碗,扬手抄起灵秀的筷子就胡撸起来,跟没吃饭似的,不是被妈瞪了两眼,可能都忘了自己已经填饱肚子了。「又不是没筷子。」听到这话,他又是两声嘿嘿,把烟抄起来,他说摊子我收拾,举起来给灵秀让过去一支,在焕章凤鞠保国招呼杨老师时,他就给自己也点了一根,「都甭管,我来归置。」嘴里叼着烟,正要起身去拾掇桌子,灵秀掸起手来说去去去,该干嘛干嘛介,「你爸不还没吃呢。」「大活人还饿得着??」

  一个礼拜的活一天就完事儿了,感觉像是看了场电影或者是动画,又好像是做了场梦。轰走焕章跟保国,都九点多了,抱着吉他随意扫了几下,切换了几次和弦,很快就弹起了《恋曲1990》。书香现在可以在不停顿的情况下任意转换和旋,所以,一曲将近,他又换了首,不过拿民谣吉他弹摇滚确实差了点味儿,又是夜深人静。

  「不困?」听到这话之前其实书香也听到厢房传来洗碗筷的声音,因为截然不同的两种碰撞,他就低吼了一声:「我的爱赤裸裸。」才刚住音,妈就边说边打帘子外探进头来。「就睡。」他说。

  「那还不刷牙去?」

  收好吉他,门外还在洗刷,截然两种的不同声音听着就倍儿别扭。「凤鞠躺了没?」「哪清这么快就睡。」「也是哈。」依在门口,把脸一扬,借着摇晃的灯火儿不时拿眼去扫内个穿着黑色健美裤的女人。「都几点了也不说给合闸。」」没准儿还是总停呢。」是不是总停书香不知道,直到转天早上跑去西场刷牙,才发现,后院门还敞着呢。

  天浮现出一丝瓦蓝色,星星点缀,苍穹细语下见得清澈透亮,随着树梢轻舞,远处不时传来几声轰鸣,有些模糊,却又给这晚添了无穷幻念。弦月当头,恬静幽清附着几分诗意,书香做了个深呼吸,虚幻的一天便在清冷的沙沙中演变成一种说不清是愉悦还是忧愁的气流。凤鞠暂且恢复过来,按她说的,这顿饭下来就啥都不想了。回顾往昔,他跟妈说,「当年真是啥都不懂。」灵秀啐他,又一把搂住了他,「凤鞠不知哭了多少次呢。」泡池里,她看着依稀模糊的天,往儿子腿根上又挪了挪屁股,「冤家,连妈都搭进来了。」「妈,妈你真……」「不许你说。」「嘶呃……」

  西屋拉上了窗帘,能看见个影背,不知坐床上想啥呢。此刻,厢房已经黑了,也没在西窗上看出端倪,连晾衣架上衣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归置好洗漱用具,看着东屋上晾子射出来的微弱亮光,他屏住呼吸听了好一阵。蔫头耷脑带上门,狗窝里的俩狗子好像还呜呜两声,他说干啥,再叫就打死你们,当他走进厢房,看到套间儿门帘儿上挂着的半拉身子时,一股难以缱绻又无从抗拒的念头便打身体喷涌出来,瞬间的解脱和升华换来乳燕归林,几乎是冲过去,连门帘都搂进了怀里,他说妈,儿子以后再也不干糊涂事儿了。

  「长大了,真的是长大了。」看那一脸焦切,灵秀摩挲着抱起他脑袋,仰脸时,就也看到了半空上那个围绕着地球转动的发光体。「初中该毕业了,紧就紧这一年。」收回目光,她捧起儿子的脸,抵向脑门,悠悠地否定了之前自己所说的话,「过日子其实不止柴米油盐,也有歌声,对吗?」对不对不知道,她说:「哪怕再窘迫再难受,也不能丢了意志,好好念书,别辜负了自己。」

  「妈。」腰被儿子搂上了,他说,「我会好好念的,将来要念高中,还要考大学。」「这话妈耐听。」灵秀也揽起书香脖子,告诉他:「不闯出去怎知道外面啥样子,对不?」腰上一滑,被抠抓住的瞬间,灵秀下意识也绷紧了屁股,与此同时,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又把儿子搂进了怀里,「都说好好念书了,咋还跟妈胡闹?」臀尖股肉捏的很紧,要掰扯开似的,身体啥时候抖起来的都说不清了。

  「他欺负你!他装鸡巴蛋?」「……他他是你爸。」「他他妈的就是个孙子?」「你才十七呀儿,妈这脸要不要都不吃紧,毁了你可就坑死妈了。」

  书香咧了咧嘴,知道跟妈好肯定不会答应,就小声叫起妈来。灵秀朝他摇摇头,她说:「咋还跟小前儿似的,黏着妈。」

  书香心里酸不溜丢,身子没出息地跪到地上,抓着妈的裤腰,他说妈,「能给我看看吗,就看一眼。」在这一刻,时光在灯影里重叠,他成了个孩子,泪眼婆娑,夺眶而出。灵秀扥着裤子说不行,跪着也不行。书香朝前拱着,祈求着,「给儿子看看吧,啥都不做。」

  看着内渴求的脸,灵秀拧起眉来也哭了,她说:「才刚不还说不做糊涂事儿了,别逼妈了行吗?」「妈,妈,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孺慕之思有如击鼓,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顷刻间灵秀身子一软,倾斜着就出溜到了小床上,「别别别逼妈。」她仍旧扥着裤腰,然而健美裤已滑脱至大腿上,烛火摇曳,蹲在地上的人湿了两行泪,却仍在一口一声地叫着她「妈」「臭缺德的,你咋还叫我妈?」看着内个黑影,她也带起了哭腔,手刚松开半分,裤子就滑落到膝盖上,继而又无声地滑落到脚底处,「都看过了看过了,咋还叫妈?」脸臊得通红,悬在腿上的手赶忙遮挡。

  「咂儿都不给摸了,你就让儿子死一回心吧。」

  「他在家呢他还在家呢,香儿,香儿,香儿啊,别看,别看啦。」腿越敞越大,轮起胳膊却不敢打。「我不怕他,就看一次,给我看一次吧灵秀。」「啥,啥,你你你叫我啥?」看着扎在小肚子上的脑袋,愣怔着,灵秀把手猛地捂在了自己脸上。「妈呀。」明明是泪,热流却遍及全身,紧接着,又慢慢收拢在腹中。「妈呀……。」贴在上面的鼻尖像刀子似的,划破了肚皮,一瞬间,仿佛怦地一下,全都淌了出来。「妈呀,谁让你闻谁让你舔的……」裤裆里跟塞着个火炉子似的,又胀又麻,呼呼地,快把她憋死了,「咋咋咋就没够呢,都看了看了,不都看了,咋就没个够呢……」

  「妈,妈妈,妈妈。」生命体在呼唤。猩润的热流夹带着丝丝涩咸,迸涌而出,淌到了舌尖,流到了内张嘴里。他抱抠着臀肉,再没有比这更紧更有弹性更舒服的了,就把脑袋一扎,如饥似渴般地嘬吸起来。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一股冲击灵魂的东西,或许是曙光,或许是新奇,或许是尝到了乳汁以外最美的东西。衔起肉片时更是听到了喘息,听到了心跳声,震隆滚颤,离得是那么近。还有夹在两腮上的大腿,如颠簸在田野里柴油机,一直在颤,一直在抖。「还不出来还不出来?」他一口接着一口,呜咽着,舔舐着,总有一股奔流湍喘在娇声绵润,令人眩晕得辨不出方位,想钻进去又想爬出来,「你个臭缺德的,我快死了,我我我打死你得了?」「你打死我吧。」似朵盛开的花,昏黄中摇曳着还荡起了一层光晕。「你你你还敢犟嘴,要是敢去外面耍,耍流氓,我我我就跟你拼了……」赤裸裸的身体对着儿子的脸,仓皇之下,原本要说要问的都给忘了,往前一个打挺儿,屄都快撞到内张脸上了,骇得她提起裤子猛往上拽,慌也似地逃了出去。

  狗打窝里都跑出来了,几个月前的球儿此刻已然成了盎然大物,蹲坐在地上,也不叫,就这么瞅着灵秀。斜睨中,一抹昏黄打灵秀眼前映了出来,吓得她赶忙把头扭了过来,脑袋一耷拉,杵着双腿,跟刚跑完越野似的,闭着眼,缓了好一气才直起腰。月亮之上,有颗更璀璨的星星,记得内叫长庚,清早起来揍饭时在东面天空上也能看到。这会儿,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敲鼓似的,竟那么响。

  她说我是他妈,哪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而内道声音却又叹息起来,「灵秀啊,儿子不也是男人了吗,老不给还不都让人抢走了。」脊背又开始痒了,以至于在灵秀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牛皮癣时,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奇痒包裹起来。她夹起双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愈演愈烈不说,仿佛随时随地都将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

  汗抑制不住地淌下来,折一天都没觉着累,现在却连走路都带着喘了。进屋刚把门掩上,跟夹了尾巴似的,又把身子转了过来。不知是外面太黑或者身周太净,看着窗外,灵秀心口小鹿乱撞,都觉出神经来了。来到东屋炕上,搬着被子就要走,却被一旁的杨伟叫住了,「咋搬出去?」「啊?哦,去陪凤鞠,」谁知道他在灯底下干啥呢,灵秀也没瞅他,「有事儿吗?」「宿舍都归置完了,以后就跑校了。」

  灵秀又「哦」了一声,问还有别的事儿吗。杨伟张张嘴,不知该怎么接时,忽听一句「还不冲个澡介」,眼前一亮,刚「哎」了声,人就打他眼前撩帘儿走了出去。

  凤鞠抱着膝盖不知想啥呢,灵秀把被子放到床上,嘴上说着想妈了,把闺女搂进了怀里。她说有婶儿呢,啥都不怕,这儿就是家,还想呢,要是有个闺女该多好。门外有了动静,听见西角门被打开,灵秀说婶儿去去就来,疾风火燎地跑去东屋,把洗脸盆子够了出来。

  冷月如钩,晌午还短袖短裤,此刻却要披上夹袄。对着万籁静寂,灵秀轻拍着凤鞠,告诉她说啥也别怕,说到「还有你兄弟」时,眼前便勾勒出一个痞里痞气的样儿,还吊儿郎当的。「你还委屈了?」心底冒出这么一句,闹不清这说的是自己还是儿子,却总觉着身上有股子骚味。她转过来转过去,当她觉察到骚味的源头时,就把内湿裤衩踹到了脚底下,末了,在心里又狠狠地骂了句。她说臭缺德的,「还管不了你了我??」
贴主:yyykc于2022_02_20 1:10:36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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