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亡,猎猎艳 (1.5-1.7)

1706Clicks 2011-11-01
#猎艳  
逃逃亡,猎猎艳(1.5-1.7)

                (5)

  我又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由于抽得过猛,顶得脑子发晕,就将眼狠狠的按灭在吸烟处的烟缸里,然后也走回车厢。在过道上我看见刚才的那个女人正拿一瓶果汁,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

  回到软卧包厢,见黄绢坐在那里,将一本杂质挡在脸前面,见我回来也不看我一眼。

  气氛显得很尴尬。我反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无聊得拿出手机开始打起游戏。

  谁知道,没三分钟,黄绢突然「咯咯」大笑起来,我不由抬起头来看她,见她把杂志一扔,笑得前仰后合,看到我诧异的表情以后,更是捂着嘴躺到铺位上笑得不可收拾。

  「你怎么了?有这么可笑吗?呵呵……」我也莫名其妙。

  「呵呵……太可笑……呵呵……笑死我了。」黄绢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边说边在铺位上扭动。

  「笑什么啊你?」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现在的小女孩儿们了,这个80末出生的小女孩让我琢磨不透。

  都说现在三年一个代沟周期,那我跟黄绢中间隔着两个。

  「你猜我刚才……呵呵……你猜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见……呵呵……听见了句什么?」黄绢尽量压住笑意,断断续续的压低声音说。

  「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呵呵……我听见……」黄绢挣扎着坐起来,探过身子,把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听见……呵呵……」没说完,就又笑得坐下来捂着嘴笑,而且脸也通红。

  她还是没有把她到底听见了句什么说出来,但是她的吐气如兰却把我的耳朵弄得很痒:「你快说啊,你到底听见什么了?」我着急压低声音问她。

  黄绢忍住笑意,又趴到我耳边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我路过隔壁,我听见那个女的给那个男的说:你最近吃肉吃的太多了,你的东西腥气的很,你得多吃些水果了,我喜欢果味儿的。哈哈……笑死我了。」

  不是吧,这么深奥的片言只语,这个小女孩儿都能听明白其中的科学道理?

  我看来是小看这小丫头了。

  我没有笑有点吃惊的看了这个小丫头一眼,她马上小脸变得更红了,给我做了个鬼脸儿,吐了一下小舌头。还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当时有种冲动,就想站起来关上包厢的门,然后扑向她,给她来顿狂吻。不过这个冲动被我强忍着压抑了下来,只是呆呆得看着她。

  瞬时包厢里的气氛更为尴尬。我们两个人互相注视着不动。

  「唉,你们小两口儿,打牌不打?」就在这个时候,那粗眉毛的小伙子走进来,手里拿着副扑克牌笑着问。

  我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说:「哦,打牌啊,哦……打牌……」

  黄绢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哦,我不会,我不想打,你要想打你去打吧。」

  我也对那小伙子说:「哦,我也不怎么会玩扑克,不好意思啊。」

  那小伙悻悻得笑着退了出去:「没事儿,没事儿,你们接着聊,接着聊。」临退出去的时候还色色地瞄了黄绢一眼。

  「唉,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关于那个像我的女孩儿的故事呢,你们为什么分手了呢?」黄绢又想起刚才的问题,不依不饶的问我。

  「嗯,那你也没有回答我将故事时候的问你的问题啊?」我当然不会被这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了,故意岔开话题。

  「什么问题?」

  「你不是说你能理解一个女人失去了老公还要独自撑起一个家是很不容易吗事情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能理解?」

  「噢,你说这个呀……」黄绢的脸色有些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有过相同的经历?」

  「没有……是……是我妈妈,我爸爸很早就离开我们了……」小丫头有些伤感的说:「我妈妈就是一个人带着我长大的。」

  「噢,这样啊,不好意思啊,让你伤心了。」我没想到这个待人热情活泼可爱的女孩儿竟然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黄绢对我笑笑:「好了,该你了,你说说你为什么对不起那个长的像我的女孩儿?」

  「唉……那什么,我去抽根烟,你继续看杂志,一会该熄灯了,你也去洗洗脸睡觉吧。」我起身欲走。

  「不行,你耍赖,人家什么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又不说了。不行。」黄绢不依不饶的拽住我的衣角,嘟着小嘴道。

  「那……那你要真的想知道,请你准备好纸巾,因为这是一个悲剧,我怕你会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无奈的说。

  当然会是个悲剧了,难道我能将真实情况告诉给这个小丫头片子吗?

  「那你说,我听着。」黄绢真的拿小桌上的纸巾,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就喜欢听爱情故事,不管是悲剧还是喜欢,我都喜欢听。告诉你吧,我准备在网上写小说呢,正收集素材呢。你等等啊。」这小丫头竟然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本子和一支水笔来。然后做个记录状好像要采访我。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小丫头了,唉,真是天下没有白吃的方便面啊。」我苦笑道。

  「是啊,我还亲手给你削了一个苹果呢,你以为随便讲个老电影情节就能报答我了吗?快说吧,别磨蹭了。」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嘿嘿,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我老妈是一家电影院的经理,我从小把电影院当幼儿园,是在情节里泡大的,有着非凡的编剧能里,也就是说,有着非凡的说谎能力。

  我给她讲了一套现代版的西厢记,把我讲述成一个从小城市到大城市打拼的有志青年,把陈雨灵说成出身豪门却爱上贫寒才子的大小姐,理所当然陈胜龙充当了封建恶势力,嫌贫爱富的,重视门当户对,所以棒打鸳鸯的反动家长。小文说成了红娘。

  当然这里面没有雅晴什么事儿了。我说得半真半假声情并茂,因为人物都是真实鲜活的,特别是我对陈雨灵那段感情,从邂逅到相恋,讲述的缠绵悱恻。

  当然把所有电影里同类角色的代表封建恶势力的家长的丑恶行径和嘴脸都强加到陈胜龙身上,反正他他妈的要切我的小弟弟,我给他扣死盆子当然是毫不留情,义无反顾的。

  这出戏让我说的百转千回,活灵活现,听得小丫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当我说到,我跟陈雨灵最终受不了她家庭的压力,忍痛分手。而陈雨灵自杀的原因也变成向她哥哥做最后的抵抗的悲愤行为。

  黄绢真得听得热泪盈眶泪水涟涟。

  幸亏我刹得住车,要不我甚至想把结尾变成梅艳芳和张国荣版的胭脂扣了,不过想了想有些过了,所以没说。

  最后我伤痛的说:「唉……都怪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该不自量力的跟她好,甚至不该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给跟她认识。我要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好,我要是工作再努力些多好,我要是当初再坚持一下……不跟她分手,她可能就不会……我该跟她一起去的。」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也不仅对我放荡行为使得陈雨灵割腕的结果,深深自责,流下来后悔的泪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真的死了吗?你们太可怜了。」黄绢哭得眼睛都红了,用纸巾擦着眼泪。

  「到现在有47天了,她走了47天了。」我忍着眼泪低沉的说。说谎的时候要如果有一个具体的数字,那就显得真实很多,就像商家拿一些数据欺骗消费者一样。

  「唉……我该跟她一起走的。可是,她给我留的遗书里面说我如果我爱她的话,就要好好活下去,我如果也随她而去,她会……」

  王星晖啊王星晖你也太卑鄙了吧,想说死不瞑目这个词的时候,我不仅对我自己深恶痛绝。

  我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惩罚了自己一下。

  陈雨灵你可千万别死啊。

  黄绢却以为我太伤心,太自责才会自己自虐。所以赶忙拉着我的手说:「这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你应该好好活下去。真的。」

  假的,全是假的。

  最后我用低沉的声音伤感地说:「好,我说完了,你满意了吗?」说完还对她故作轻松的笑笑。

  黄绢一下扑到我怀里,抱住我抽泣着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该逼着你这段伤心的往事。是我不好。」

  我兄长般拍了拍她的后背:「傻丫头,不关你的事儿,给你说一说,我还觉得好过点。真的。」

  唉……要是没有陈雨灵这一出,我这会应该是这么表现的:我会抬起扑在我怀中黄绢的小脸,张开我邪恶贪婪的大嘴在她樱唇上肆意狼吻。

  可惜现在我没心情,刚才讲那个故事,只不过是因为天生的或者说是一贯的风流成性所使然的吧。就想外国人很难会用筷子吃饭一样,我也很难在一个美丽的女孩儿面前说真话。

  好了,小丫头片子,你的命还真好,遇见一会色狼吧,也赶上这头狼的疲软期。

  我推开黄绢,只是用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那你怎么办,去W市做什么呢?」黄绢关心的我。

  「唉,我想离开伤心地,出去散散心,换换心情。」我刚说完,乘务员就在过道里喊,要熄灯了啊,请看管好自己的顺身物品。

  没一会儿,灯就灭了。借着车厢过道里的脚灯,我看见,黄绢晶莹的大眼睛幽幽的注视着我。

  我对她笑笑说:「休息吧,小妹妹,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对我点点头说:「那你休息吧,我没事儿。」但是坐着不动,还是在黑暗里看着我,眼睛如发亮的黑宝石。

  看就看吧,说实话,我真累了,马不停蹄的疯狂逃窜,真是让我筋疲力尽,我是要睡觉了。

  我躺下,闭上眼睛,行进中的火车有节奏的晃动和铿锵的轰鸣声,对我来说就响摇篮和催眠曲,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疾驰的火车慢慢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小站,我这节车厢又上来了一批旅客。我所在的包厢门被打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睁开眼睛一看:这个女人竟然是陈雨灵!

  「你个死大猩猩,出去旅游,怎么也不带上我?」一脸苍白一身白衣的陈雨灵,坐在我的铺位上,眼睛幽怨的看着我,但是口气却像我跟她相好时候对我撒娇一样。

  大猩猩,是陈雨灵对我昵称,虽然我极力反对,但是她给我两个选择,要不是叫我大猩猩,要不是叫我小晖晖,必须选择其一。我只有选了大猩猩,因为后者听起来像一条狗。

  「雨灵,你没事儿吧,你没那什么吧,你还好吗?你疼不疼。」我慌乱的嗫喏着说,但是在陈雨灵冷幽幽的目光下我竟然吓得不敢动弹。

  不会是陈雨灵真抢救无效,真是死了吧?难道她是雨灵的魂魄来找我报仇来了吗?

  「别怕,我没事儿,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很想你,真的,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爱的男人。」陈雨灵没有向我相像中的瞬间变成指甲长长的女鬼像我张牙舞爪的扑过来索命,反而柔情似水的对我说着情话。

  我哭了,失声痛哭,伸出手抱向雨灵,嘴里说着:「雨灵,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会好好爱你,好好对你。」

  但是是我的手却划过雨灵身子,没有触摸到实质。

  难道她真是雨灵的灵魂?

  陈雨灵坐着不动,依然平静的说:「大猩猩,你要好好的,好好生活,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哭着双手努力得向雨灵身体的位置徒劳的抓着:「雨灵,雨灵,你别走,你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

  陈雨灵慢慢得站起来,对我凄然的笑笑说:「永别了,大猩猩,我真的要走了。」然后扭身准备走出包厢。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她。嗯?这次我怎么抱住了一个温软的身体!

  不管那么多了,我抱着雨灵,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疯狂的亲吻她的脸蛋,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嘴唇:「雨灵,别走啊,让我好好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雨灵从我怀里抬起了头来,幽幽的说:「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也张开怀抱紧紧得和我相拥在一起。

  最后两张嘴唇疯狂的贴在一起,两条舌头也紧紧痴缠……

  突然,包厢的门又被拉开,陈雨灵的哥哥和几个戴墨镜的壮汉闯了进来,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子,怒吼着:「我要阉了你!我要阉了你!」

  我吓得猛然坐起来。

  突然没有了一身白衣的陈雨灵,也没有了陈胜龙和戴墨镜的壮汉。车厢里还是黑乎乎一片。

  我怀里真有一个女人,还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坐在我的腰上,正泪眼朦胧的望着我。

  这个女人就是小丫头黄绢。

  黄绢羞涩的说:「你做噩梦了,你又想那个雨灵了吧。我看你在说梦话,你就一把抓住我,还亲我……」

  她说话的时候,双手还是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没有松开。

  原来我做了梦。

  靠,也太电影了吧,老套的情节看来是很有生活基础的,我这会相信了,那些编剧都不是白痴。

  还有一点就是,我的小星晖也醒了,也在舒展着筋骨傲然站立。

  我一紧张,我的小星晖我一紧张。

  而小丫头黄绢也通过肢体的接触冥想得体会到了小星晖的紧张。

  她那里也一紧张。

  我也体会到了。

  黄绢没有因为紧张而和我分开,反而闭上眼睛,双手勾住我的后脑,凑上双唇,噙住我的嘴巴,轻啄起来。

  我的小妹妹,小政委,东方闻樱,我此时此刻像《历史的天空》里的硬汉姜大牙一样,被这个小妮子的万种柔情给融化了。

  姜旅长和东方政委激情的亲吻到了一起。

  小星晖和小黄绢也通过肢体的痴缠隔着两条牛仔裤热情的摩擦碰撞着,交换着坚强和柔软……

  我的小丫头,小政委,小黄绢,像一朵夜来香一样在我的怀里怒放了没一会儿,就凋谢在我的肩膀上了。

  那份由内向外蔓延出来的温热和潮湿,从小星晖传递给了大猩猩,一起感同身受。

                (6)

  黄绢没有和陈雨灵一样有哮喘病,但是她好像有精神病。

  她在我怀里只软绵绵了一会儿,就先是趴在我肩头开始小声抽泣,抽泣了没两声,又搂着我开始「咯咯」的笑?

  我只有傻傻的挺着我的小星晖抱着她坐着不敢动。

  心想:靠,现在的女孩儿怎么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是听从我的小星晖的强烈意愿,把这个温软火烫的胴体压到身下,解除她的武装,给她来个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还是悬崖勒马点到即止?

  正当我的心地善良跟我的小星晖的饥渴诉求做天人交战的时候,这个貌似有神经病的女孩儿黄绢停止了笑,挣扎着从我腰上下来,低着头,用低得只有蚊子和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去洗手间。」然后扭头跑出了包厢。

  没等我反应过来,黄绢又扭头回来了,从铺位底下拉出她的大旅行箱,打开摸出一件东西攥在手里又匆匆走了出去。

  我看清楚了,那件小东西是件白色的小内裤。

  我愣愣得有思绪万千的坐着。

  这可如何是好?

  早上刚刚因为千金大小姐的殉情自杀而逃亡,晚上就招惹了一个小家碧玉。

  就亲亲嘴,隔着裤子磨一磨,不用负责任吧?

  黄绢啊黄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也太纯情泛滥了吧,你不知道现在坏人很多吗?

  王星晖呀王星晖,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这是在逃亡啊!万一这个小黄绢跟陈雨灵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也给你来

  个……

  我不由得想起那首十不该。

  一不该因为饿就没脸没皮得拿人家的客气当诚意吃人家的方便面。二不该吃完跟人家套瓷问人家的名字,三不该给人家讲什么关于人家名字的电影故事,四不该对人家动手动脚刮人家的小鼻子,五不该错把马凉当冯凉搂人家,六不该拉人家去听什么厕所激情,八不该还给人家讲述你恶意篡改真相的丑恶故事,九不该晚上做什么噩梦,十不该……

  当我数到十不该的时候,黄绢一脸湿漉漉的回来了,还是低着头没有看我,掏出纸巾,坐在她的铺位上擦脸。

  而且擦了一张有一张,擦了一张又一张,就那样光擦不抬头。

  我要是再没反应,我就不是男人了。

  但是,我该说什么呢?

  我伸出手,将黄绢还在拿着一张面巾纸擦脸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轻轻地说:「那个……嗯……谢谢你啊……」

  黄绢抬起头来,用那双水汪汪如黑宝石般的眼睛望着我,跟我说了一句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的话。

  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虽然黄绢说得一字一顿,还声如珍珠落银盘。

  她说得应该是方言,而且这句话很短。

  「嗯?你说什么?」我把头向着她凑过去。

  「她走了,我来了。」黄绢伸出双手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用普通话说这六个字的时候,表情庄严肃穆,光洁的脸上好像发着光,整个人仿佛是一个降落尘世的天使。

  我瞬时产生了错觉,继而心生疑问,这不是我在做梦吧。我是不是还睡在铺位上还没有醒来呢?

  不对。

  这整整一天都是梦,我应该是昨天晚上跟我的美艳房东茹姐做站太过投入,导致体力严重透支,产生幻觉了。

  根本没有什么电话,陈雨灵也没有割腕,也没有什么陈胜龙和墨镜壮汉,都是我的梦。

  我现在应该还在茹姐的身上趴着呢。

  我不由得伸出我的两只手想去抓茹姐那对大奶子,拧一下,看看她叫不叫。

  嗯?我记得茹姐的乳罩是脱下来的啊,什么时候穿上了?连衣服也穿上了?

  怎么变得这么小啊?还有硬块?应该是饱满松软才对啊?

  「你干嘛?」发出声音的不是茹姐。

  还是黄绢!

  她伸手推开我的手,气鼓鼓的望着我。

  不是梦,是真的。

  「我……我去……抽根烟。」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的说。

  「不准去。你嘴里的烟味儿难闻死了。以后不能抽烟了,听见没有。」黄绢一副当家做主的口气。

  我听话的没动,身子僵直着。

  「过来,坐这儿。」黄绢拍了拍屁股旁边的铺位,然后伸手把我拽过来。但是马上又变得柔情似水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搂着我问:「嗯……你喜欢我吗?你会像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吗?」

  「哦……会……会吧。」我一时进入不了状态。

  「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我会让你心情好起来的。」黄绢说着伸手拍抚着我的前胸。

  我没有说话,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

  这个……那个……嗯……也行啊。

  行什么啊?

  黄绢二十岁,你也二十岁啊?她涉世未深,你该是老家雀了吧。

  她比你小六岁,也不知道还是学生还是有工作,或者是待业青年。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她是南方人,你是北方人,能好好相处吗?这也不重要,关键我是在跑路啊。

  我带黄绢一起跑?我该怎么跟她说呢?

  嗯,谎话呢我倒可以继续说圆了,我就说陈雨灵的哥哥因为失去了妹妹,变得丧心病狂,把所有的仇恨都转加到我的头上,要迫害我,让我跟她妹妹陪葬。

  嗯,这小丫头这么好骗,估计怎么说她也能相信。

  唉?我怎么傻逼了?不用带她一起跑嘛,就跟黄绢去她家的那个Y市,她上学也好,上班也罢,我反正在那个城市找份工作租个房子不就可以了吗?

  也不用满世界逃命,我就不相信,那陈胜龙就能把魔爪伸那么长?伸到Y市去?

  呵呵,说不定还能当个上门女婿,黄绢不是说她妈妈是个寡妇吗?这小丫头这么漂亮,她妈妈估计也难看不到哪去,不不不,不能往下想了,再往下想就禽兽了。

  不过,我那个网友,江南春柳,怎么办?

  管她呢,视频里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比黄绢差太远了,不去领略她的江南雨巷也罢了。

  唉,就让我把对陈雨灵的愧疚补偿到黄绢身上吧。他们长得那么像,又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估计是老天爷准备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浪子回头?哈,老天爷也对我太好了吧。

  「想什么呢你?」黄绢用指甲掐了我一下,把我从胡思乱想里拉回现实。

  嘿嘿,既然主意已定,那我对这个老天爷给我的恩赐也不用太客气了吧,我的小星晖依然愤愤不平啊,还在全力备战呢。

  不过,不能原形毕露,要不就不像了。

  「想老天爷啊。」我故作深沉。

  「想老天爷干什么啊?」

  「我在想,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把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天使派到我身边来拯救我。」我从深沉转为神情,我的泡妞水平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我一把又将黄绢瘦瘦的身子抱过来让她坐到我的大腿上,深情款款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真的,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这句话我跟好多女人都说过,而且我每次说这句话的以后,对方回应我的都是她的香唇。

  黄绢也不例外。我跟她又吻在了一起,这个小小的软卧包厢顿时变得香艳无边。

  小星晖又跟小黄绢隔着两条牛仔裤摩擦到了一起,坚强变得更坚强,温软变得更温软。

  我熟练的用舌头和嘴唇将小黄绢撩拨得意乱情迷不能自已,我的双手我不在满足于在衣服外面巡游,急不可耐得伸进她的衣服,熟稔的解开她背后的搭扣,攀上那对尖尖小荷,感受那份青涩的肿胀和颤抖的翘立。

  黄绢发出诱人的娇哼,紧闭着眼睛,小舌头几次拜托我吸唆,但是都被我牢牢吸进嘴里。当我站起身来,将她顶在包厢的门上,解开她的牛仔裤的铜扣儿的时候,然后一下把手伸进去刚刚触碰到那份滑腻的时候。

  黄绢使劲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拼力得挣扎着推开我,用很低但是很坚决的声音说:「不要,别,我不想……」然后委屈的看着我。

  我赶快又抱住她,亲了她一下,柔声说:「不好意思啊,我是情不自禁。你别生气。」

  女孩儿嘛,都会矜持的,我得给她们个欲迎还拒的表现机会,不能一下子就将斗争进行到底,我当然深谙此道。

  黄绢系上扣子,抱着我,在我耳边柔声说:「睡觉吧,被人看见羞死了。」

  我一下抱起她把她放到她的铺位上,然后说:「那……是我们各睡个的?还是我搂着你睡呢?」

  黄绢没有说话,用手掐了我胳膊一下。我当然明白这亲昵的一掐是什么意思了。

  我跟黄绢就那样和衣相拥而卧,虽然车厢里有些热,但是还好,绿皮车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车窗外的夹着着泥土气息的凉风灌进包厢里。黄绢身上少女特有的芳香和这充满田园味道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怎么能让我安心睡着呢?

  我一边用我的小星晖隔着裤子顶顶黄绢的翘臀,一边亲吻她的耳朵。她一边扭动一边用手掐我的大腿。我试探着拉过她的手放在我的小星晖上面,让她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牛仔裤的料子很薄,能清晰的凸显我男性特征的轮廓,黄绢的小手,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刚刚碰到,就缩了回去,在我几次坚持之下,她还是将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我胯间那个隆起的鼓包之上。

  当她用颤抖的小手感知和测量了我的小星晖的规模和长度之后,竟然吃惊得转过身子,睁大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嗯,她这个表情和反应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就连见多识广的美艳房东茹姐当见识了我的SIZE之后,也表现得惊喜若狂。何况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我伸手将铺位上的毛巾被盖在我们的腰间。然后拉着黄绢的手放会原处,亲了她额头一下,笑着说:「你想不想吃果冻了?我不是刚吃了你给我削得大苹果吗?」

  黄绢一楞,不过马上又心领神会的抿嘴一笑,伸手掐了我的小星晖一把,假装生气的说:「王星晖,原来你是个大色狼,哼,本来就是个大色狼。」

  我笑道:「我可不是大色狼,我没有趁别人睡着的时候,偷偷去亲别人,呵呵。」

  「你,你,你是大坏蛋。」黄绢又羞又急道:「人家好心好意去看你怎么了的,是你一把搂住人家强行亲人家的。」说着又狠狠的掐了一下。

  「呦,别掐了,再掐你以后要守活寡了。」

  「我以后管你叫大灰狼好不好?哈,王星晖,大灰狼。」黄绢的手的动作由掐变成了温柔的爱抚。

  我就搞不明白了,女人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名字不叫,非要给自己的男人起个跟动物有关的昵称不行。我在想幸好我没有跟明朝的皇帝一个姓,要不不定会怎么样呢。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那我问你叫什么呢?叫大黄?那样我们才般配的嘛。」

  我一边抚摸着黄绢的细如柳叶的腰肢一边调笑道。

  「不行,难听死了。我不要。」

  「那不行,我都成大灰狼了,我也得给你起一个爱称。」

  黄绢张嘴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柔声说到:「人家小名叫鬏鬏,我妈妈就是这么叫我的。你也这么叫我吧。」

  「鬏鬏?哪个鬏鬏?」

  「笨啊,就是小辫那个鬏鬏呗。」黄绢把双手放到头上学了一个大白兔的样子,可爱极了。

  「噢,知道了,知道了,鬏鬏,真好听。」我不仅想起了一首歌,便在黄绢的耳朵边轻轻哼唱起来:「鬏鬏,我好妹妹,你现站屋檐下等谁归,鬏鬏,我的好妹妹离开了爸爸妈妈你累不累?」

  「嗯?你还会唱歌啊?真好听。」黄绢又一次被我震撼了。

  「当然了,我唱了有小一年的酒吧呢。」

  「是嘛,我想听这首歌,你给我唱,现在就唱。」

  「你说唱就唱啊,那我多没面子啊,我不唱,现在大半夜,再把狼招来。」

  「唱嘛,唱嘛,我真的很想听,我还没有听过呢。」黄绢在我耳边腻人地撒着娇。

  我诡异一笑,对黄绢说:「那你得帮我拿着麦克风,我才给你唱?」

  「什么麦克风,哪有麦克风?」傻傻的小丫头,当然不知道我的诡计。

  我快速的把小星晖掏出来,拉过黄绢的小手放在上面按住,笑道:「这支大麦克风啊。」

  「喔……你坏死了,你个大色狼。」黄绢娇躯紧张的一颤,但是没有将手拿开,还是柔柔得用她那双柔荑掌握了我的坚强。

  我开始在她的耳边轻轻哼起那首流行于90年代初的老歌《妞妞》不过我把歌。

  词里的妞妞改成了黄绢的小名:鬏鬏。也把里面的关键词改成了他刚给我起的昵称:大灰狼。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花朵般的笑脸。

  我的小妹叫鬏鬏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小小年纪蹦蹦跳跳嚼着那漂亮的小球球。

  甜甜的小嘴总是爱笑就是愿意和我撒娇。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高。

  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玩闹。

  你长大以后就会知道。

  这人们变化可实在太妙。

  鬏鬏我的好妹妹。

  你总是站在屋檐下等我归。

  鬏鬏我的好妹妹。

  离不开大灰狼的小妹妹。

  鬏鬏我的好妹妹。

  你总是站在屋檐下等我归。

  鬏鬏我的好妹妹。

  离不开大灰狼的小妹妹。

  一天一天你在长高大灰狼却看不到。

  你会有自己的心上人将来会远走高飞。

  长大后的小妹妹心里装着天外天。

  为了自己的美好心愿离开了自己的家园。

  你什么时候偷偷长高。

  你什么时候越来越多烦恼。

  你什么时候站在哥哥面前。

  说一说你的心里话。

  鬏鬏我的好妹妹。

  你现在站在屋檐下等谁归。

  鬏鬏我的好妹妹。

  离开了大灰狼你累不累。

  鬏鬏我的好妹妹。

  你总是站在屋檐下等我归。

  鬏鬏我的好妹妹。

  离不开大灰狼的小妹妹。

  黄绢一边把玩着我的麦克风,一边听我给她哼唱这首抒情的民谣,一片柔情似水得陶醉在我的歌声里。

  我唱完以后,她奖励得亲吻了我一下喃喃的说:「你唱的真好听,以后我要你天天给我唱,好不好。」

  我吻着她的耳朵说:「好的,我以后天天唱给你听,不过,鬏鬏,你吃不吃果冻?」

  黄绢用她右手小拇指的指甲在我的小星晖的尖端布满神经摩挲的表面用力刮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再说什么吃果冻,我就饶不了你。」

  但是还没有等我呼痛,她就非常熟练的用手恰到好处的握着我的小星晖的最佳位置,快速的套弄几下,让我又痛又苦舒服地呲牙咧嘴。

  我心想看这小丫头掌控男人的手法的熟练程度,也不像是未经人道啊?

  怎么?给我装紧?

  嘿嘿,老子是什么人?是你这小丫头随便就掌控得了的吗?要是让你简简单单用手就给征服了,我以前算是白混了,以后就不要混了。

  伟大的毛主席说过,对待敌人要: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这十六字真言是放之四海而皆准道理。我生在和平年代,不能冲锋陷阵,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但是我可以率领我的小星晖,去征服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芳心和肉体。

  所以我跟黄绢在狭小的铺位为战场,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切反对派都是纸老虎,一切假淑女都是真想要。

  所以我声东击西,所以我上虚下实,所以我兵不厌诈,所以我上兵罚谋,所以进退有度,所以内外夹击,所以我上蹿下跳,所以左右腾挪。

  在我一番努力之下,他妈的,火车又进站了。所以我他妈的又功亏一篑。

  黄绢娇喘着笑道:「大灰狼,你看,老天爷都帮我,你没办法了吧?」

  所以虽然我的小星晖依然军情似火,但是我这个主帅不得不暂时鸣金收兵。

  只听过道上,有走动的声音,我赶快和黄绢分开,坐到我自己的铺位上。

  包厢的门被拉开,一个拎着一个很大的手袋没有其它行李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借着手机的光对了对坐号,指着我的铺位上面的铺位自言自语的说:「哦,就这儿了。」

  这个女人一进来我就闻见她身上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我接着走道上的灯光,瞭了一下这个女人,三十来岁,T恤,牛仔短裤,休闲牛皮凉鞋,一头短发。打扮的很野性。容貌没看清楚,只是鼻子挺直,让人过目不忘。

  黄绢没动装着睡着了,我客气得对她笑笑,没说话。但是当她扭身收拾上铺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腿很长,修长,特别是配上她那条牛仔短裤。

  我当过模特,见识过太多的美腿,但是这双腿还是足以引起我的注意。而且她很高。最少一米七五以上。

  「哎,你好,那个,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行不行。」女人正准备往上铺上,看见我正看着她,就又下来对我说:「咱们俩能换换地方吗?今天朋友给我送行,喝了不少啤酒,我怕上厕所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坐不了多长时间,就几个小时,就下车了。」

  我这个人天生喜欢照顾女人,何况这个有一双美腿的女人,连忙把我的包从铺位上拿起来,放到黄绢的铺上,客气的说:「没事儿,没事儿,你睡下铺吧,我睡上铺,我睡上铺。」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最烦睡上铺,我喜欢动,而且。」女人大大咧咧的说。听她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虽然口气大大咧咧,但是声音却透着南方女人的绵软劲儿,而且还一醉百媚生。

  「没关系,没关系,你就睡下铺吧,没关系。」她都说到这儿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站起身来给她让位置,拿起我的包放到上铺。

  「那就谢谢你了,我就不好意思了。」放下手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纸巾,就要转身出去。包厢很窄,我们在交错的时候,身体不免有些接触。

  唉,我的小星晖作战能力太强,一直不肯善罢甘休。我的裤裆现在还是在支着帐篷。所以在交错的时候碰了她屁股一下。

  我脸一红,她眉一挑,临出包厢的时候还低头看了我的还没有消肿的裤裆一眼。

  她刚出去,黄绢却将一个手机塞到我手里。

  我看见手机屏幕上写着:「大灰狼,虽然我有点喜欢上你了,也希望得到你的爱,但是请你尊重我,我还没有成为女人呢,虽然我以前也谈一个男朋友,但是我一直保留着我的第一次,我跟他只是吻过,和用手给他……以后我会给你证明的。大灰狼,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们只认识了几个小时就……我现在心有点乱……请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好吗?」

                (7)

  看完以后,我的一颗狼心马上感动得软绵绵的,我的小星晖也感动得软绵绵了。我没有用编辑短息回答她,只是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在她耳边用力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抓住黄绢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面对如此纯洁的小女孩儿的真情真意,就算是最没有人性的饿狼,也会变成善良的绵羊。

  唉,看来我又遇见了一个克星。而且比陈雨灵更加厉害的克星。

  最可怕的是,我竟然,我竟然,我竟然发现我愿意心甘情愿的被她克下去。

  对于陈雨灵,我其实有一种自卑感,我觉得她是千金大小姐,我是平民小子弟,她虽然一直在我面前没有什么架子,但是我骨子里却过不去这个坎儿。

  但是这个衣着朴素,用着淘汰机型的小黄绢,我的小鬏鬏,却让我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归宿感。

  操,王星晖啊王星晖,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看着别的女人的大长腿流着口水,马上就变得像个纯情的小男生?

  唉,生命啊,你是如此多情,王星晖啊,你是如此泛滥。

  在那个女人回来之前,我们才又依依不舍得分开,我上到上铺,躺下睡觉。

  我也着实有些累了,跑路了一整天,又硬着小弟弟瞎折腾了大半天,也昏昏欲睡。

  可是在我下铺上躺着的那个长腿女人却是不消停,在铺位上辗转反侧,嘴里一直怒囊着什么,也是鸟语,听不懂。就听懂一个字,热。

  靠,你喝那么多酒,能不热吗?

  只见她索性坐起来,把头伸到窗口,咪着眼睛吹风。

  管她呢,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了,「呜……呜……」呜咽声。这种声音,我很熟悉,我也经常喝醉,我知道这种声音只有强忍着呕吐的喉咙才能发出来的。

  不是吧,大长腿,你可别吐到车厢里。

  我想有所反应吧,也觉得不合适,就躺着没动。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用她的大长腿蹬到我的铺位的底部,捂着嘴呜咽着说:「快帮我……我晕……起不来了……快……」

  我赶快跳下来拉起她准备往外搀,谁知道,她站起来以后,哇的就喷了一小口,喷在了我的胸前,然后一下推开我,爬到包厢中间的那个小桌子上,将头努力伸出车外,呕吐起来。

  我也顾不上恶心了,赶忙搂住她的腰,怕她掉到火车外面去,喝多了还吹顶头风,你不吐谁吐啊。

  嗯?还别说,腰挺细,屁股也很瓷实。

  黄绢可能是跟我斗争斗得太累了,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醒来,还背着身子没动。

  我见长腿女人吐得差不多了,把她从窗口拽起来,她就连说着:「不好意思啊……对不起……」我也没说什么了,把她往外搀,准备让她去洗漱一下。

  这时候,黄绢醒过来,迷瞪着看着我们,一脸的疑问,我指了指醉猫一样趴在我肩膀上的女人,然后给她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又指了指我胸前那滩,做了恶心的表情。

  黄绢点点头,指指自己,意思是要不要帮忙?我又指之那滩呕吐物,摆摆手示意不用,就把这个女人搀出去了。

  幸亏我人高马大,要不是我还真弄不动这个醉酒女郎。

  嗯,不过通过我的胳膊,我也得知,这个女人不光有对大长腿,还有尖挺的奶子。

  搀她到了盥洗室,她怕在洗手池旁边的那个大垃圾桶又是一阵吐,那个味道他妈的别提了。

  我这人就是心眼好,有次我在酒吧猎艳,跟一大胸脯高龄单身女白领邂逅,拼酒拼了大半夜,然后打车到她独居的小别墅HAPPY,可能是我冲刺的太猛了,那个大胸脯熟女,没有被我顶到肺,却被我顶到胃,正在我上身颠簸时,呼啦一下吐了我一身,我靠,那个恶心啊。

  不过我一句怨言也没有,又是给大胸脯洗澡,又是给她换床单,又是给她端水醒酒。还陪着她过了一夜。把她感动得搂着我直哭,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我当然没答应了,不过以后我们每次HAPPY,她都变着法儿的让我爽,让我尽兴,开启身上所有的器官来伺候我。就算是我的小星晖刚刚从她后庭拔出来,她也毫不犹豫的含进嘴里。

  我忍着恶心,扶着长腿女吐干净了,又伺候她洗了脸和漱了口,我准备把她往回搀的时候,她说要在站一会儿,省的还要吐。还连声的给我说谢谢,不好意思吐脏了我的衣服。

  我跟她说:「没事儿,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啊。」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女人,不白,肤色很健康,五官有种野性的美,高挺的鼻梁,大眼睛,嘴唇厚实性感。她洗了脸,我才确定她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不过具体也确定不了。从我刚才胳膊对她乳房的感触,应该是没生过孩子的。不过现在的女人都不用母乳喂养,也说不定。身材高挑,但是该大的大该翘的翘。

  我注意到这个女人上身穿短袖衬衣,那可是国际名牌,这个牌子一般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是对我来说,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一件价格不菲的衣服。

  我也顾不上跟她聊,赶快脱了我的短袖T恤,在水管下冲洗,因为跑得太着急了,我就带了一身替换的衣服。刚有有块别人用剩下的一小块香皂。

  一脱衣服,长腿女人看见我完美的肌肉,竟然下意识捂了一下嘴。当然我对这个反应也习惯了。我可是专业的健身教练,身体当然没得说。

  如果,没有遇见黄绢,这会儿,说不定还真能成就一段火车艳遇,可是,现在我可没这个心思,洗完衣服以后,我就把她扶回去了。

  没有艳遇,接着睡觉,这次我没有跟黄绢睡一起,太窄了,睡得不舒服,我换了件T恤,上了上铺去睡。那个长腿女人这次也睡踏实了。

  早上我被吵杂的声音,还有刺眼的阳光,给弄醒。睁眼一看,原来火车在一个车站停了下来。听见车外有个中年男人大声的发着抗议:「这车就是破,见什么车就给什么车让路,连他妈的货车也让,都停了快一个钟头了,还不走?晚点晚到什么时候啊?」

  黄绢已经起来了,已经洗了脸,正往脸上抹护肤品呢。我伸头看了看下铺,发现长腿女人不在了。而且那个大手袋也不在,估计是下车了。有钱啊,这么几个小时,也坐软卧。黄绢见我这个反应,手里拿着一张便签纸在我脸前晃用别样的语气说:「别看了人已经走了,人家还给你留了条呢,还说让你有机会的话,跟她联系,人家要好好感谢你呢。」说完把纸条放在我枕头边。

  只见纸条上写着:「谢谢你,我要下车了,见你都睡着,也没有给你告辞,我的电话是:13#####,有机会再见的话,我请你吃饭。李蔓。」

  我笑道:「她吐成那样,我能不管吗?」我说完就将那纸条搓成一个球扔出窗外,不过,那个电话号码,我已经铭记于心。

  嗯,等有机会吧。

  「哼,不是吧,你是看人家是美女吧,她下车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醒了,乘务员给她换票的时候,我就醒了,我睁眼看她就站这儿站看着你出神呢。」黄绢站到包厢铺位中间的空地上学着长腿女人也就是李蔓的样子,接着说道:「她就在这个站下的车,临下车的时候还给你留了张条,还悄悄的放到你枕头边,我一直咪着眼看着呢,那临别一眼,可是饱含感情啊。」

  「你看,这就不关我的事儿了吧,我只是助人为乐,学习雷锋不是。呦,我的鬏鬏吃醋了?你看,我不是已经把她给扔了吗?让她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黄绢对我处理纸条的方式还是比较满意,所以也没有不依不饶,我跳下来,准备去洗脸,黄绢拦住我说:「去哪啊?」

  「洗脸啊。」我抿着眼角说。

  「洗脸你怎么什么都不拿就去了?」

  「我没带毛巾什么的啊。」我心道:你见过逃命得还带套洗漱用品的吗?

  「你这个不讲卫生的家伙,拿去。」黄绢将一个透明的塑料包递给我,里面什么都有。还交代了一句:「你就用我的牙刷吧。」说完脸一红。

  我开玩笑道:「你不怕我有病啊?」

  黄绢掐了我一下恨声道:「反正我没病,你有病没病我可不清楚,哼,就算你有病,昨天我也被你传染过了,你个死大灰狼。」

  我一把搂过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作势要去亲她刚刷过牙的小嘴:「嘿嘿,大灰狼要是死了,可没人疼我的小鬏鬏了。」

  黄绢伸手扳着我的脸扭过一边嗲道:「哎呀,嘴巴臭死了,快去刷牙吧。」

  到了盥洗间,见很多人排着着队在等着洗漱,我站那里等着,这时候,我看见那个昨天在厕所里跟一个骚女人上演了一场激情秀的那个粗眉毛的小伙子,在吸烟处像我招手,扬着手中的烟像我致意:「来,兄弟,抽一根吧,等着也是等着嘛。」

  是啊等着也是等着,我就走了过去。

  他掏出一盒万宝路,抽出一根给我,我没接,客气得笑笑说:「我抽不惯外烟,太冲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我的玉溪来抽一根点上。

  粗眉毛的小伙子也没有介意将那根烟插回去,笑着问我:「你是B市人吧,我听着你口音有点像。咱是老乡,我也是B市的。」

  我说道:「是啊,我是B市的,你是B市哪的?」

  粗眉毛小伙子说,「我是市区的啊,你也是吧,应该。」

  我对他笑笑点了点头。

  粗眉毛的小伙子对我笑着挑了一下眉毛还伸出大拇指在我眼前比划了一下低声道:「兄弟是高手啊,真是狼王之王啊。」

  我有点诧异:「哈,这话怎么说啊?」

  粗眉毛的小伙子对我一仰下巴,扫了一眼,等在盥洗室的几个乘客,暧昧的笑道:「哈,咱是老乡,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兄弟我也是好这一口儿的,那小姑娘比你先上车,你们一开始不认识的,是吧?咱们是同道中人,嘿嘿。」

  我对他笑笑没说话。

  粗眉毛小伙子见我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现,就继续说:「哈,哥哥昨天晚上上手之前讲的那个故事实在是经典啊,我在门口听得是真真的,经典!」说完,又朝我竖了一大拇指。

  我有点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这小子有点像我在A市的一死党,比我小两岁,也是个淫胚,而且性能力惊人,人长的白净,但是胯下按玩意儿又黑又粗,A片喜欢看最重的口味儿的,所以不喜欢小姑娘,最喜欢成熟妇女,经干耐操型的那种。

  我们俩号称东淫西荡,经常联袂出去猎艳,经常互相配合起来勾搭女人,甚至双剑合璧,集体上阵。所以关系铁的很,经常共享手里的炮友资源。跟他在一起玩儿也很开心,除了女人什么都不提,一接他的电话一般都是一句:「喂,王哥,昨天晚上我又他妈的拿下一大娘们,可以后门别棍,你要不试试?」

  唉,要是艳遇没人分享,那他妈的个中的乐趣就大打折扣了。以后我可能很难再有这样的朋友了。

  粗眉毛小伙子接着说:「我挂得那个姐姐,你看怎么样?」

  我笑道:「恩,不错,长得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一看就是战斗机型的,办事儿的时候肯定是极品吧。」我完用拿香烟的手指了指那个厕所:「昨天兄弟可是很风流啊。」

  粗眉毛小伙子见我搭腔了,开心的说:「哈,我看人没错吧,我一看哥哥你就是道中高手,说话都在行的很,那姐姐绝了,功夫好得很,你根本就不用动,她可以一手包办,我跟你说,还是个富婆呢。这次她跟我出来旅游,哈,顺便过过瘾。唉,你们去哪啊?我们准备去W市旅游。要不一起吧,嘿嘿,你要是有意思的话,咱还可以换着玩玩儿。」

  说到这里,这个粗眉毛的小伙子赶快解释说:「你别误会啊,不换也可以,其实是那老娘们想尝试下新鲜的。昨天晚上还跟我说你长的帅,身材好呢。哈。那个包厢我我们已经把铺位都买下了,本来还有一对的,不过有事儿没来。」

  我笑笑没吱声,但是心却沉了下来,倒不是因为这个粗眉毛的小伙子的话。

  而是因为突然有一些问题出现在我脑子里。

  王星晖,你真打算跟这个纯洁的小丫头黄绢在一起吗?

  你真得觉得你能承担的起她的真情吗?

  你能忘记你以前的放荡生活吗?

  你以后真能管住自己的小弟弟,只对她一个人好吗?

  忽然,我以前放荡生活里的片段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酒吧,歌厅,迪厅,各种各样的包厢,各种各样的宾馆,各种各样的内室,各种各样的床。

  许许多多的女人的脸,许许多多的奶子和屁股。

  腔调各异的叫床和呻吟声。

  而且,我现在还是在跑路,因为陈胜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复正常的生活,我甚至连带黄绢回家看看父母都不可以,我真能隐姓埋名的跟她过一辈子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永远包不住火,当黄绢知道了我逃亡的原因……

  「唉,哥们儿,怎么了?说话啊,呵呵。」黑眉毛的小伙子谈性正浓,见我愣愣的出神,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勉强的笑了笑,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说:「祝你玩的开心啊,兄弟。」然后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刚好盥洗室有一个洗漱的位置,我走了过去,完全是下意识的洗脸刷牙,刷牙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一次不自信起来,觉得自己很猥琐。

  当我拧干净毛巾,准备往小塑料包里放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条有着米老鼠刺绣的小毛巾,显示着它的主人的幼稚和清纯。

  回软卧包厢的路上,我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快逃,离开她,离开黄绢。

  我回去,将那个小塑料包放下,拿起我的背包对黄绢说:「那什么?我下去买点吃的和喝的,这车估计还要在这个站有得停呢。」我给黄绢指了指车外卖小食品的推车,有一个推车离这节车厢不远。

  「嗯,你饿了吧,去吧,对了,记得给我捎一包雪梅回来,要一大包啊。呵呵。」

  黄绢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转身要走,黄绢却说:「唉,你拿那么大包干什么啊。」

  我说:「哦,要买不少东西呢,拿着包好装啊。」黄绢没有说什么。

  我下了车,先买了三大包的雪梅,走到黄绢的包厢对着的那个车窗口,站在车外,把黄绢过来,将雪梅递给她,然后抓着她的手快速的说:「黄绢,我的小鬏鬏,对不起,我是一个大骗子,我跟你讲的故事都是瞎编的,你别恨我,对不起,我走了。」

  然后我没敢再看她一眼,逃也似的跑了。

  走在月台上,我的耳朵在那一刻仿佛失聪了,车站的嘈杂声,我一点儿都听不到。

  但是,我仿佛听到了眼泪在黄绢脸上流过的声音,还有眼泪落地的声音……

  黄绢,我的小鬏鬏,对不起,我不是韦小宝,没有牛逼的皇帝照着,口袋里也没有用不完的银票,我只是个风流成惯性的浪子,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而且我还在逃命,有一个牛逼的大佬在通缉我的小鸡鸡……

  突然,我被人从后背死死的勒住了脖子,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腰上。

  我心里一惊,赶忙扭头一看,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站在我身后,对我阴阴的笑道:「别动,老实跟我走。」

  低头一看,顶在我身上的东西被搭了一件衣服在上面。而且光头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别动,我的枪可是装了消音器的,打死你,白死。」戴墨镜。

  操你妈,你以为是演电影啊。

  我反手一肘打在光头的大脸上,打得他马上一脸是血,仰头摔倒在地上。我眼光一扫还真是手枪啊。

  后面的其中一个男人,伸手就抓向我,一手就抓住我的背包。

  我想都没想,脱下背包,拔腿就跑,一步越过月台,跳过两道铁轨,头也不回迅速的沿着最外侧的月台狂奔。

  我赌的是你不敢开枪。你陈胜龙家里又不是开联邦调查局的。

  而我可是从小学起就开始严格的体育锻炼的,省大学生运动会我400米我还拿过名次呢。

  三个家伙,两前一后,在我身后狂追,但是没有叫喊,只是闷头追,这个车站不大,车站的范围也不大,我跑到了一处两米来高的围墙边上,一跃而上,扒着墙头,翻墙而过。

  墙那边一片还没有施工完毕的建筑工地,我脚一落地,见地上一根带铁钉的木棍,我随手抄起转身给两个正攀墙上来的男人的头上,狠狠一人来了一下,具体打到什么地方哪我是没看清楚,反正我听到两声惨叫。

  我抄这木棍继续跑,快到工地的出口处我看见一辆卡车的车正在往外开,不由分说,我就跳上车去。

  再回头看,没有人追过来了。

  怎么回事?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陈胜龙怎么知道我是坐得这躺火车呢?

  如何找到我的呢?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我的两张手机卡都扔了啊。我只在我那个泡妞专用双卡双待的手机上,留下了一张手机卡,因为上面有江南春柳的联系方式。而且这张卡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难道?

  是我的手机?

  我猛然想起,听我的一个朋友说过,现在就算是你换了手机卡,只要是手机没有换,而且还开着,照样可以被追踪定位。

  不是吧,陈胜龙也太牛逼了,这可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肯定要有关部门配合的。不过我相信陈胜龙有这个势力,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就算能被定位,他又是怎么能知道我在这趟火车上呢?

  嗯,我想想,也就是说,陈胜龙先请有关部门配合,然后再根据路线和时间确定我做得是哪一趟火车,然后在组织人员沿途追着火车来追捕我。

  靠,也太牛逼了。看来陈胜龙能量巨大得惊人。而且是对我恨之入骨啊,追杀我的小鸡鸡不肯贻误一分一秒啊。

  我赶紧从牛仔裤的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关掉了,这个泡妞手机是我特别挑选的,机身纤薄,我习惯贴身揣着,所以没有放到背包里。

  不过我不由暗自庆幸,觉得我对黄绢做的事情是对的,幸亏我理智得跟她分开,要不是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摸了摸口袋只摸出几个钢镚儿来,其它的东西都放到我的背包里,在刚才的追逃中丢失了,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我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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