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亡,猎猎艳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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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  
              逃逃亡,猎猎艳

作者:无梦襄王(freeek99)2008年12月05日发表于:SexInSex

              第一章  逃亡

                (1)

  早上,不到八点。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个没完没了。

  虽然是用音如天籁的萨顶顶的梵语单曲做为铃声,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仍然刺耳异常,懒得抬手将它掐断。

  我现在正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不,准确的说我正趴在一个女人丰满的肉体上,睡觉。

  对,睡觉。

  昨夜跟这具丰满肥熟的胴体的主人,我的美艳女房东,痴缠一夜,疯狂的一夜。现在的我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烦啊!

  昨天晚上光顾着扒美女房东的衣服了,手机忘记关了。是谁他妈的这么讨厌啊,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该死的。

  老子又没有站在风口浪尖,手里也没有把握着日月旋转,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我现在连工作的都没有,不用挤公交,不用打卡,不用递交工作计划,不用汇报工作业绩,不用面对客户,不用奉承上司,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

  不是又是那个花痴大小姐吧?靠!不是分手了吗?当着那么多人扇了我一耳光,还不够啊,还想怎么报复我啊。

  你不就是有个巨款儿的老哥嘛,就算他是A城的商业巨子,就算他有黑社会背景,就算他是土皇帝,可以一手遮天,就算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就让我人间蒸发,那又怎么了?我不玩了还不行吗?

  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陈雨灵,当初又不是我想招惹你的,是你发花痴倒追我的。我只是想通过那次派对猎艳而已嘛,谁让你打扮得那么骚包出现在我面前来着。你有哮喘你早说嘛,我肯定开始就离你远远的。

  不管你是谁,老子现在就是要睡觉,搂着我的肉蒲团睡觉,我就不接,我气死你。

  操!还不依不饶了,是不是,都响十几分钟了,你还打啊,是你自己找骂的啊。

  不管你他妈的是谁,我要是接通了电话,我肯定要问候你全家连带你的祖先十八代。

  我的美艳熟女房东茹姐,已经厌烦将头埋在枕头里,开始用指甲掐我的后背了,催促我接这个该死的电话。

  没办法,我只好把头从那两座饱满的乳峰里抬起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按了接通键,凑到我耳边,用我懒洋洋又恶狠狠的声音骂道:「你谁啊?让不让人活了,没人接就不打呗,你是不是想找……」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急促的女人的声音:「是晖哥吗?你快跑吧,要出大事儿了,你快跑吧……快点……」

  嗯?这个声音好像是陈雨灵陈大小姐的贴身护士兼生活保姆兼工作助手小文的声音。

  让我快跑?凭什么我就跑啊,我又没犯法?干嘛跑?这个小文是不是发神经啊,大清早来跟我开玩笑?

  「小文吗?你发什么神经啊,出什么事儿了?我跑什么跑啊?」我懒洋洋的说,随手揉了一把躺在身边茹姐的大奶子,捻着乳尖问道。

  我心理素质好的很,有几次跟别人的老婆在别人家里私会,被堵到房间里,我都能平心静气,化险为夷。

  「雨灵小姐昨天晚上割腕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他哥哥看了遗书,知道是因为你,现在气疯了,给手下下了死命令,要把你阉了,让你永远也不能做男人了,你快跑吧。」小文气促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几句话,竟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完。

  不是吧,这个陈雨灵陈大小姐陈花痴,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玩自杀啊,打我一巴掌,就完了呗,你想找个帅哥还不多的是啊,干嘛这么想不开,搞得自杀这么严重啊。

  「真的假的,小文,咱们私下关系不错的,我知道你也对我有好感,你可别跟你晖哥开这种玩笑。」

  「真的,你快跑吧,相信我,晖,雨灵真的割腕了,我早上在她浴室里发现的,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全是血……你快跑吧……」小文急切的说。

  这可是了不得了,操,陈雨灵的哥哥真的有这个能力,现在几千块就可以要人命的年代,他哥哥随手洒出几十万来,我的小弟弟就要给我说拜拜了,我他妈的就要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了,就要变成司马迁了。

  「谢谢你,小文,我不给你说了啊,你的恩情我有机会再报。」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服,比被别人老公堵在屋里时穿的速度要快十倍。

  性命攸关啊。况且我的小弟弟可比我的命更重要啊!

  茹姐也吓得睁开慵懒的睡眼,惊恐的看着我慌乱的动作,也慌张地找去找散落在我那张大床四周的衣服,刚戴上乳罩,突然想起来什么,笑骂道:「哈,老娘早离婚了,怕个什么劲儿啊。」

  伸手从床边的床头柜上的烟盒里取出一直长长的女士烟,点着抽了一口,对着满脸惧色的正在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我说:「唉……唉……宝贝儿,别怕,这是在我家,不是在什么骚货的家里,没有人堵在门外边,你这是干什么啊。」

  茹姐,是我的房东,33岁,成熟得像一碗粉蒸肉,美艳的像一颗水蜜桃,风骚得像日本有码AV里的封面女郎。离异,手里有房产多处。

  我租了她一处公寓后,在一次她的主动挑逗之后,一季度一次结算的房费,变成了一星期结算一次,不过结算一次,就得给她好几亿,嘿嘿,当然不是钱。

  是什么?当然是好几亿小蝌蚪啦。

  我哪里顾得上搭理她,我这个住处儿,虽然陈雨灵没来过,但是我以前工作的那家健身中心可是知道,凭陈雨灵哥哥的能力马上就能杀到这里。

  我得赶紧跑。

  关于跑路的电影我是看多了,知道只能携带细软,其它琐碎一律不能带。妈的,可惜了我那整整一柜子的时尚男装啊。

  「你是不是杀人了?」茹姐见我一付慌张如丧家之犬的样子,也紧张的问。

  「我没有杀人,是有人要杀我。」

  「哼,看你那样子,现在法制社会,谁想杀人就杀人啊,哼,一点胆量也没有,白张一付男人样儿,胆子还没有蛋子大。」

  「是陈胜龙要杀我,明白吗?」

  「哪个陈胜龙?」

  「这里还有哪个陈胜龙?胜龙集团的董事长,陈胜龙!」我一边往背包里收拾东西,一边说。

  「哦……」茹姐楞了楞,马上扔了手中的烟,从床上一跃而起,套上裙子,连梳洗都顾不得梳洗,打开我公寓的门逃也似跑了出去。

  操,就算跟你不是夫妻吧,也露水姻缘了快一年了,用不着大难临头的时候就跑得这么快吧,晕,内裤都没穿上,就跑了。我还想跟你借点现金呢,唉……

  抓起包,我也冲出门去,没赶走小区正门,从后门跑了出来,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跳了上去。司机问我:「去哪?」

  「汽车站,不,火车站,不,去机场,不,师傅,你跑长途吗?我包车去西藏。」我用手擦了擦汗,惊恐的看车外的动静。

  「先生,麻烦你下去。」司机白我一眼,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慌忙拿出来一看,显示是健身中心经理打来的。接通一听:「王星晖,你得罪谁了?今天刚开门,就来了一堆人找你,个个穿西装,戴墨镜,我说你早不干了,他们就问我你的住址……」

  听到这里,我马上挂了电话,急忙把手机关机。对司机说:「快开车,到B市,快开车。」

  司机看我一眼:「那得要800块,过路费也得你出。」

  「我出,我再给你加200,我给你一千,马上开车,快。」我知道从这里到B市打车最多也就600块,还包括过路费。但是我现在没功夫跟他讨价还价了。

  我的小弟弟要紧!

                (2)

  该死的司机终于开车了。

  紧张的我现在才感觉到车里的空调的凉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感觉自己的每根汗毛都根根直竖。摸索出一根烟来,准备点上,抽一口压压惊。

  「请不要抽烟,开着空调呢。」

  这时,我才有空打量一下这个坐地起价的贪财司机,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长的很脸谱化,用贼眉鼠眼这个词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

  「200块,白给你啊,我就要抽。」我不由分说,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让尼古丁来安慰我紧绷的神经。然后开了车窗,将烟缓缓吐出车外。

  我没什么烟瘾,可抽可不抽,只是很多女人说我抽烟的样子很帅,所以偶尔抽个一支两支的。而且香烟跟火机在酒吧里搞一夜情是必不可缺的道具不是?

  由于我是从小区的后门出来,出租车必须要绕一下,绕到小区的大门才能到主干道上去,当路过大门的时候,我看见四两黑色的奥迪车,顺着一排开进了小区,这四辆车我认识,是胜龙集团的。而且车牌号码的尾号是连着的。

  这四辆车是陈胜龙手下办事人员专用的!

  我赶忙缩身,低头,用胳膊挡住脸。虽然那些四辆车我只是看到了其中一辆的车屁股,车里面的人不可能注意到我。

  但是,我害怕,下意识的害怕。

  我胆子其实不小。而且我还练过自由搏击,等闲四五个汉子,我还是能够轻松应付的。

  但是如果你上了陈胜龙陈大董事长的掌上明珠他唯一的妹妹,而且还跟他的第二任老婆暗通曲款,还让他的妹妹发现奸情,最后留下遗书,割腕自杀,你怕不怕?而且陈胜龙绝对算得上A市的土皇帝,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威震黑白两道。

  那你说,我胆子大不大?可能除了害怕还有一些愧疚吧。

  唉,我的小弟弟啊,你可给我闯了大祸了。不知道陈雨灵的遗书里,有没有提到我跟她嫂子的事儿。

  跑路跑的太着急,忘了介绍了,我叫王星晖,今年26岁,体育艺术系本科肄业,对肄业,因为搞大了一个学妹的肚子,被学校开除学籍。

  身高一米八六,体重七十五公斤。当年全国模特大赛被获得省季军,只是因为没有钱疏通关系,因而没有被选送到全国总赛区。

  我不是A市人,我是B市人,A市是个国际化大都市,B市与之毗邻。当年我被退学,呆在家里受不了老爸老妈的哆嗦,来了A市。

  做过很多职业,酒吧当过歌手,做过模特,IT公司做过运营经理,等等,只是因本人聪明有余勤奋不足,也受不了约束,吃不苦头,所以都没有干长。后来在A市一家最好的健身会所当了健身教练。算是干得时间长了点。

  当然,女人嘛,我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了,在A市的风流事儿要是写起来恐怕能厚厚一本儿的香艳小说。但是,我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骨气的男人,但是也不吃软饭,只不过是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罢了。

  在这个爱谁谁的年代,谁又能出淤泥而不染呢?我不想当种马,可是美丽如花的各色美女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雅晴,也就是陈胜龙的第二任老婆,陈雨灵的嫂子,是在健身会所认识的,我是她的VIP私人健身教练。当然教练了没一个月,我就跟她在床上挥汗如雨了,指导她学会了各种高难度的性交姿势。当然有些体位,也是这个风骚入骨的女人教我的。

  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时装秀,不是去当模特,是给以前的一个设计师朋友捧场,那场秀有多位设计师设计的服装展出。而陈雨灵,也就是陈胜龙的妹妹,就是其中的一个设计师之一,当然也是最年轻的。那场秀也是胜龙集团赞助的,其它几位只是给这个年轻的设计师当陪衬而已。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就是这次偶然,我跟陈雨灵认识了。这个女孩儿是一个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古灵精怪想法,表面上却是一个清丽脱俗如同邻家女孩一个女人,刚刚23岁。自己设计的服装,诡异叛逆,用色大胆,风格独特。自己却穿得很素雅,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时装秀结束的庆祝酒会上,我跟我那位设计师哥们儿正高谈阔论他这次的作品,陈雨灵端着一杯酒来给我这哥们表示互相庆祝,理所当然,我那哥们儿互相介绍了一下。陈雨灵理所当然对我这个曾经当多省季军的男模另眼相看。

  或许还有我那次的造型比较特别吧,那一段我被她嫂子雅晴快吸干了,所以表情忧郁,神情颓废,而且也胡子拉碴的。我天生男性荷尔蒙分泌旺盛,成年以后最多两天必须要刮一次胡子,而且普通的电动刮胡刀对我不怎么管用,必须要用锋利刮胡刀片才能刮干净。那天我有三天多没有刮胡子了吧。

  没想到的是,陈雨灵艺术细胞太多,还喜欢画油画,而且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大小姐,酒会还没有结束,这个小丫头就拉着我溜走了。

  去哪了?写生呗。

  在她开的画室,我就被刚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陈雨灵这个小丫头片子脱得只剩一条三角裤,溜溜得站了两个多小时。就是那条三角裤还是我抵死防守才得以保留的。不过那次不是陈雨灵一个人,还有好几个貌似青年画家的小姑娘还有他妈的有俩娘娘腔的男人。

  除了陈雨灵,其它几个貌似画家的青年艺术家看见我的身体都眼冒绿光,包括那俩他妈的娘娘腔,一看就是玩玻璃的。但是我从陈雨灵的眼睛里看出她对艺术的热爱很真诚,当然也有对我形体的欣赏。

  给她当完模特,然后当然是她请我吃饭了。

  你说美女遇见帅哥,能发生点什么事儿?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是吃素的。

  玩够了娇艳的牡丹,当然会对清纯的百合动心了。我爱艺术,更爱艺术女青年啊,对年轻的女艺术家更不会错过了。

  说实话,当时我并不知道陈雨灵是陈胜龙的妹妹,就是雅晴,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老公就是陈胜龙。要是知道我会躲着点儿。管住我的小弟弟,毕竟命比做爱重要。

  不过我问问你,你勾搭女人之前,会不会先找个私家侦探先将对方的底细摸排清楚,然后在提枪上马?反正我不会,我一般都是先上了再说。

  雅晴有次跟我在床上运动的时候,我正抱着她的翘臀跪在她身后狂捣,她突然扭过头,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问我:「你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个迷人的小骚货。」我边说边朝那个雪白的屁股扇了一下。

  「嗯……我是……陈胜龙的老婆。」雅晴说着还用力夹了我的长枪一下。

  「哪个陈胜龙?我管你是谁的老婆。」我一边加速着抽送的频率一边不在乎的说。

  「胜龙集团……的……陈胜龙……呵呵……你动啊……怎么停下来了?」

  那次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射出来,而雅晴那次却出奇的投入,出奇的疯狂,分泌出来的体液流了一床都是……

  我当时以为陈雨灵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在这个城市有钱人家多了。不过呢,像她这样学历又高,又是时尚界的弄潮儿,又漂亮可人可是不多。

  所以,我略施小计,就偷偷偷走她的心……

  陈雨灵是千金大小姐,又清丽得让大多数男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所以其它她很寂寞,没有什么男人敢追她。况且她还有那么一个哥哥,敢骗她的男人更没有。

  而我当时不知道,她也是个很低调的人。

  连介绍她给我认识的那个设计师哥们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说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孩,而且很有才气。并且嘱咐我不要随便玩弄她的感情,这个女孩儿很谦虚,对他很尊敬。

  可惜当时的我只把女人分成两类,能上床的和不能上床的,或者上过床的和没有上床的。经历了太多的风花雪月,骑了那么多风骚女人,我心里早就没有了爱情,只会逢场作戏了。而且我当时以为陈雨灵估计跟我差不多吧,时尚圈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呢?

  她当时在我面前表露的矜持和羞涩我也以为是伪装的,女人在脱光衣服之前总喜欢捏着两片儿装会儿紧儿,脱了衣服,有的也会装,只有做爱三次以上,你才可能看到一个女人真实的一面,而且还是一小面。

  装就装吧,你喜欢公主和骑士,我也换换风格,扮演一下哈姆雷特。如此佳人要是马上脱了裤子就上,也有点煞风景不是。

  不过还是在认识一个月之后,在中间频繁的约会以后,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剥光了陈雨灵的衣服,见识了一下什么叫肤如凝脂。

  陈雨灵接吻的技巧很娴熟,很高明,让我觉得她肯定在其它方面也是如此,可是我错了,后来我知道,她接吻的技巧是看电影学来的,我是她吻过的第二个男人,也是跟她接吻最多的一个男人。

  当然也是第一次把她衣服给脱光的男人。当我急不可耐的想进入她的身体,刚刚触碰到那两瓣柔软湿润的地方的的时候,陈雨灵忽然由浑身颤抖,变成呼吸急促,转而呼吸困难,挣扎着推开我,拿起她的手袋掏出一个小瓶模样的物体,放在嘴里努力的吸着,还按着上面的按钮。

  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有哮喘病,不过她说不怎么严重。只要不是过分激动,或者空气质量太差就没什么事儿。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为什么特别讨厌男人抽烟,喜欢开着她的车跟我到郊外踏青。

  我对陈雨灵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就是,那次她呼吸平稳以后,放下药瓶,光着身子跑到卫生间去漱口,然后又跑出来,抱着我跟我接吻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可能真的动了一下心,感觉他妈的爱上这个女孩儿了。

  陈雨灵是个处女,那次她跟我是第一次,那种紧窄的程度是任何缩阴手术都做不来的。她嫂子雅晴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到专业的医院做一次生殖护理,当然做完了缩阴手术第一个就会轮到我尝尝鲜,雅晴说陈胜龙现在对她已失去了兴趣,她的身体基本不用了。

  那次流到床上的血迹也能证明陈雨灵是第一次。只是我当时并没有因为她是处女而感到兴奋和高兴。处女我也不是没有碰到过,没有什么稀奇的。上大学的时候,我是我们几个男生寝室公认的破处王。

  相反我觉得有些麻烦,道理很简单,因为女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还纠缠不清。况且陈雨灵还是那种不用为生计发愁的女孩儿,不用因为无奈的生活而被迫与自己的喜欢男人分开去投入有钱人的怀抱。所以那就更麻烦,对我这种浪子来说,这种女孩儿是克星。

  可是,我问你,当时面对一具粉雕玉琢的少女胴体,一双神情无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魅惑人心迷人表情,你会悬崖勒马,穿上自己的衣服,给她讲蒙娜丽莎她是谁?你不想戳进去试试,看看是真处女还是假处女?

  反正我当时戳进去试了试,是真的。

  从哪以后,我跟陈雨灵做爱的时候,枕头边一直放着哮喘药瓶,随时准备不时之需。而且每次我跟她做爱的时候都不能尽兴,陈雨灵是那种一个四十岁还不参加锻炼的男人就能满足的女孩儿。

  而且陈雨灵除了有一副精致的五官,和一双修长的纤瘦大腿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而且腔道脆弱窄小,性器官精致得只适合用来欣赏。每次我用舌头都可以轻易让让她陶醉成一滩烫得松软的软玉。

  陈雨灵不排斥跟我疯狂的交合,只是因为她没有体力支持这个剧烈的运动。

  她甚至跟我一起看A片,研究上面的动作和体位。她不喜欢东京热,喜欢薄码美女系列的。而我基本上什么都喜欢,中西合璧,步兵骑兵,下到幼齿上到熟女四十路。

  陈雨灵经常自己高潮以后皱着眉头陪我看口味颇重的A片,还一边帮我打手枪。所以我们没有用过避孕套,基本都是体外射精。所以陈雨灵满足不了我,所以我一边跟她谈恋爱,一边继续我的浪荡生活。

  而且陈雨灵只接受正常的性交方式,对于我这个喜欢在女人身上三穴齐开,大开大合超级色男来说,跟她做爱第一次还算是享受,以后简直是折磨,就像去洗澡没洗干净一样不舒服。

  一般都是跟陈雨灵在她开的那间画室约会过以后,我就回家把我的美女房东茹姐找来,在她丰满经操的肉体上发泄我刚刚难于宣泄的热情。从另一个方面来讲,陈雨灵只是我的性生活中的助燃剂,最后爆炸的不是她。

  好在陈雨灵不是那种特别缠人的女孩儿,而且也热衷于自己的事业,我们一个星期也就见两次面,激情一次而已。所以就当我多交点房费吧,说实话对于茹姐,我还真有点腻味了。

  我跟陈雨灵就这样恋爱了差不多三个多月,每天她都要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她也没有跟我提过什么要进一步确定关系,或者想去我们家见见我父母之类的要求,对我的生活也没有要求过什么,根本不在乎我只是个健身会所的教练,一个月开不了几个大洋。甚至连我住的地方她都没有要求去过。

  我当然更不会比她先开口,而我对我当时的生活还算满意,我并不想为什么人改变什么。

  我们就像性伙伴关系一样相处着,只是陈雨灵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喜欢一见面就彼此脱光了身体,坦诚相对,就是不做爱也要跟我腻在一起,身体痴缠。喜欢像玩弄手机一样玩弄我的小星晖。一边接吻,一边告诉我我们两次见面之间发生的全部事情。她又做了什么设计,又画了什么画,等等。

  只是从她成为我的女人以后,她再也没有让我去参加她的时装秀,甚至她不让我看她画的画,每次晚上去画室约会时候,她都将她的画板蒙起来。因为她说她说她没有弄出最好的作品之前,不会让我看,她太在乎我的看法了。

  陈雨灵说她正在设计一个以爱情为主题的服装系列。等完全设计好以后会让我看的。

  说实话,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之前,我并不知道陈雨灵这个性格非常多样话的大小姐有多在乎我,哈,我不喜欢说爱这个字,王朔不是说过吗,一百个人说这个字,有九十九个都是假招子。

  逃亡4对了,忘记说了,小文,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让我逃跑的那个女孩,是陈雨灵的贴身护士兼生活保姆兼工作助手。也算闺密吧。她平时跟陈雨灵形影不离,像一对联体婴儿。举个例子吧,就像琼瑶大妈笔下的紫薇和金锁。

  经常我跟陈雨灵约会的时候也会带着她,当然除了我跟陈雨灵晚上在她的画室激情的时候,小文才会回避一下。陈雨灵经常在我们销魂之后在我的耳边诱惑我说:「要不,把小文也给了你吧,我一个人也招架不住你,而小文好像对你也很有好感。」

  我不是矫情的尔康,但是我他妈的不傻,我当然能分的清楚女人什么时候讲的真话,什么时候将的是假话,什么时候是真情流露,什么时候是在测试你。娥皇女英是上古传说,现代的女人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度量。

  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小文是一个外冷内热型的女孩儿,换句话说就是闷骚型的,绝对是一个爆竹,只要你敢点燃引线,她就会爆炸。当然我没敢吃窝边草,没敢去点燃那条引线。只是偶尔用火苗离的远远的预热小文一下。她也是在陈雨灵不注意的时候对我投来一片柔情似水的目光。

  幸福的生活没过多久,我的倒霉事儿就接二连三的发成了。先是健身会所嫌我上班迟到早退加矿工,我的老板实在是因为要杀一儆百好方便管理对我这个金牌健身教练忍痛割爱,挥泪斩马谡,请我吃了一盘炒鱿鱼。

  再就是,在一个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草长莺飞,天气好得让人性欲勃发的下午,在A市市郊一个曲径幽深的所在,我跟陈胜龙的第二任老婆陈雨灵的嫂子雅晴,在她那辆红色奔驰车里激情交欢,正是欲罢不能,欲仙欲死之时,发现有两个脑袋正趴在贴了反光膜的车窗上看。

  这两个人就是陈雨灵和小文。而且在她俩不远处的山坡上还有一帮青年艺术家。妈的,原来油画也需要采风和写生。

  陈胜龙的第一任老婆是生病死的,陈雨灵跟她这个第二任嫂子关系还不错,仅次于她跟小文的关系,也能算是闺密吧。而且陈雨灵对他哥哥对待雅晴的态度也十分不以为然,而且对待新世纪的男女关系也相当的开放,对她嫂子雅晴找情人也能表示理解和同情。

  所以她那次捉狭的一把拉开车门,还笑着跟雅晴开玩笑:「哈,雅晴,这次让我抓到你了吧,这次你得让我看看你的小情人是何许人也了吧。」

  当陈雨灵看见,看见雅晴那两条迷人的大长腿夹着的男人是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在了一起……

  陈雨灵啊陈雨灵,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门是不能随便打开的,当你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儿,结果就是自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了……

  唉,那一耳光的风情,现在还在我耳边回响。我都不知道陈雨灵那细小的胳膊怎么能迸发出如此大的力量。

  坐在出租车里,我又点了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车窗外的景色飞快的像后划过,但是我无心去留恋,这段往事却在我眼前过电影一样,历历在目,细节清楚细腻。

  不过也用不着自杀吧,我的大小姐,没这么死心眼儿吧。你是那么的喜欢完美,你不知道那种深度割伤,以后会落下疤的,做什么手术都修复不了的。到现在我才觉得我的心口很疼,疼的厉害。

  陈雨灵你可千万别死啊!为了我真的不值得。你死了我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听小文那个口气,陈雨灵应该没有盛名危险,最起码还在抢救,那就是有的救。还是想想我自己吧。在胡思乱想间我到了目的地B市。我想,就算陈胜龙势力再大,反应在迅速,现在应该也没有封锁B市的火车站吧。

  B市的家是不能回了,回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省的又挨骂。我想陈胜龙是黑道出身也应该明白祸不及家人的江湖规矩吧,应该不会对我家人怎么样,最多去搜一通。唉……儿子不孝让你们老两口跟着担惊受怕了。

  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亲友在外地,就算是有,我也懒得去投靠,怎么跟人家说呢?大学同学倒是有几个外地的,但是早就不怎么联系了,现在联系方式也找不到了。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很失败,这么多年连个过命的朋友都没有,整天就在胭脂堆儿里打滚了。

  去哪呢?我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站在B市火车站售票大厅的窗口前长长的队伍里,一边心虚的向四周张望一边心里盘算着我的去向。

  突然我想起一个人来,哈,还是个女人,而且尚且算是个美女吧。还跟我有一点点暧昧的女人。是我从前的一个网友,视频聊天室认识的,是江南一个小城市的人,年龄不大清楚,大概三十左右吧,说是什么私企做财务工作的。

  网名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江南春柳。我跟她在网络上暧昧了好长时间,该聊的都聊了,不该聊的也聊了,视频的时候,该看都看了,不该看的,嘿嘿,也没少看。

  她说她是离异,一个独居。

  我一直诱惑她让她来A市旅游,她也很想来,但是一直抽不出时间,可能也有安全方面的顾虑吧。一直想让我过去看她,还说我要去了,她会带我领略江南风情,和春柳风姿……

  不过,我很少时间上网,聊天也只是兴趣而已,对于网络聊天最大的功用和结果,什么网友见面一夜情之类,不怎么感兴趣,现实里的女人我还忙不过来,哪有什么功夫去泡网友啊,不是有句话叫做:网络无美女嘛。

  这个江南春柳倒是对我挺上心的,每次我上网打开QQ都有她给我留言,每隔两天还会发下一句两句的酸诗醋句的短信,希望与我共勉,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还是那种感情丰富的文学女中年。虽然只是蒲柳之姿,摇曳起来总也能风情万种吧。

  好吧,就去找她了,马上拿出我泡妞的专用手机,(哈,只要是狼,都不会只有一部手机的吧)给她发个短信先:「襄王近日准备游历江南,可能要路过你处,不知是否能与子携手共赏江南之秀色,春柳之妩媚啊?」

  我的QQ昵称是:襄王有梦,所以一般都自称襄王。

  没想到马上就回复过来:「小女人能迎襄王之大驾,当然不胜荣幸,自当沐浴更衣,洒水净街,以恭候襄王驾临。」

  哈,想恭候朕的临幸吧。

  见她有所回应,而且反应良好,没有拒人千里,我的排队的位置已经快到了售票窗口了。我也不在客气,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她的电话:「喂,春柳啊,我这次可是专门去看你的,我可真去了,我现在正在火车站买票呢,你可不要放我的鸽子啊。」

  江南春柳在电话那端娇笑道:「我不管你是专门来看我还是顺道来看我,只要你来,我就高兴,我还在上班呢,你来吧我正好有假期,可以陪你。不说了,你来就是了。」

  挂了电话,我就买了去江南那个小城的票。

  哈哈,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我还没有去过江南,没想到这次逃亡还能有幸领略一下江南的小城雨巷。

                (3)

  「这儿呢,快点儿,你怎么才来啊。」排在我前面一个体型如矮冬瓜,脸上如同顶着两个红苹果的一个女孩儿扭着身子,面朝售票大厅的入口,伸出一条如两截接在一起的白萝卜的胳膊,挥着胖手朝一个拖着一个带轮子的行李箱,朝她疾奔过来的女孩儿招手。

  我扭头一看,竟然吓得魂飞魄散,不是吧?

  陈雨灵!陈大小姐?

  她不是割腕自杀了吗?不是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吗?怎么会跑到B市的火车站来了呢?

  难道?她已经……

  这是大白天啊!

  我的脚都抖得挪不动道儿了,说实话,我要是看见几个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彪形大汉朝我张牙舞爪地奔过来,我也不会有这么害怕。

  但是我看着这个从售票大厅的入口朝我的方向疾步跑过来的年轻女孩儿,却惊得呆若木鸡,不寒而栗。

  等这个女孩由远及近,我才发现我是虚惊一场,三魂七魄算了归了位。

  操!太像了。

  无论气质和体型,脸盘和发型,五官和肤色,都跟陈雨灵有惊人的相似,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呃,我说的是从原处看。

  近看我才发现这个来插队的女孩儿皮肤比陈雨灵更白一点,更嫩一点,简直白嫩得像刚剥的小葱。也更瘦一点,苗条得小腰可以一把掌握,跟陈雨灵一样也属于除了一双长腿之外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地方的女人。

  气质也没有陈雨灵好,更小家碧玉一点儿,像刚从温室里摘下来的黄瓜。

  不过更年轻一些,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是雏儿,我在后面能清楚的看到她耳廓上细嫩的白色茸毛。

  闻了一下,没有陈雨灵身上的那种高档香水儿的味儿,倒是有一股洗发水的清香。

  还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小姑娘一跑到矮冬瓜女孩儿前面插进排队的队伍里,就叽里咕噜的跟那个矮冬瓜女孩儿说起一种我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方言来。

  嗯,应该是方言吧,听着不太像日本鸟语,也没有韩国棒子话那种特有的腔调。

  哎,王星晖啊王星晖,你现在胆子怎么那么小啊,让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给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说好听点你是惊弓之鸟,说不好听的你是丧家之犬。你当初勾引人家老婆的胆子哪里去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四下乱看,好不容易,轮到我买票,一问售票员,原来到那个江南小城的停车的列车,没有空调特快,只有普通的绿皮车。好在现在是夏末,没有那么热,否则我都想放弃这趟旅程了。

  好嘛,硬卧都卖光了,只有软卧了,软卧就软卧吧。而且还是晚上八点一刻发车。

  现在是下午三点,还有五个小时,不能在候车大厅耗着干等,不安全,没准儿,那帮带墨镜的就会杀到这里来,现在有钱人的鹰犬可比穿制服的办事儿效率高多了。

  还有好多事儿没办呢。

  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网吧要了一个包厢,留了个心眼儿,登记的时候说我没带身份证,胡乱填了一个B市的身份证号码。进到包厢里,拿出那个泡妞专用的手机犹豫良久,不知道该不该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有着个电话该如何打。

  我该给我老爸老妈怎么说呢?

  说我在A市勾引了一个大人物的老婆,还同时跟这个大人物的妹妹谈恋爱,而且跟大人物老婆在郊外野合的时候,被大人物的妹妹逮个正着,这个大人物的妹妹一气之下割腕自杀,现在这个大人物下了黑道儿通缉令,悬赏我的胯下小弟弟,势要将我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当代司马迁?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老妈不被我气死,也得被这些话给绕死,更得给这事儿给吓死。可是不这么说我又能怎么说呢?

  想了很长时间我都没想出该怎么办。

  他妈的!

  老子不跑了,好汉做事,好汉当。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是……

  老子要是不跑?那就是小弟弟做事儿,小弟弟当?切掉小鸡鸡不过酒杯大的疤?

  阉人不过龟头落地?

  在A市,凡是有些钱,又喜欢赌钱的人,都知道在A市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胜龙宾馆有一个秘密赌场,规模大,档次高,品种全,想赌什么就有什么?当荷官的小姑娘都是拉斯维加斯培训过的,而且比空姐都漂亮。

  这没什么。关键是凡是在哪里出老千被一旦发现,不管是谁,都要被剁掉一根手指头。那你说这帮人剁手指剁习惯了,那剁小鸡鸡不是眼睛都眨?小鸡鸡里面可连骨头都没有!

  虽然我体格健壮,头脑也不简单,还会两下子,可思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毕竟我勾引了人家老婆,玩弄了人家妹妹。

  你说我要去公安局寻求保护,公安局会不会理我?

  不行!还得跑。

  开了QQ,我给我一个发小,留了言。把事情经过简单给他说了一边,让他看到留言后马上去我家给我父母说,就说我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黑社会人物,现在要到外地避一避,目前一切都好,不用过分担心。并嘱咐我那个发小不要将具体什么事儿给我父母说。

  写好了信息一连离线留言发了十来遍,我想我这发小应该能从我语言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到他上线以后看到我的信息,会及时去我们家里给我父母说的。

  关了QQ,打开了一个二战为背景枪战游戏,我痛痛快快的杀了一会儿德国兵和日本鬼子兵,每次打死军官什么的,我都又对着脑袋整整打两梭子,鞭尸鞭得满屏幕都是鲜血。这样才稍稍舒缓了我心头的郁闷。

  这时候我的那个泡妞专用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我的美艳房东茹姐打来的。

  接还是不接?

  马上我又陷入了一阵恐慌。要是陈胜龙挟持了茹姐,或者收买了茹姐,知道了我这个手机号码,那岂不是知道我现在是在B市?

  妈的,现在的通信运营商为了赚钱连客户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花两块钱发一条短信,就能知道所查电话号码的大概位置。

  接!我就不信了。

  「王星晖,别挂电话,听我说完。我是陈胜龙。」本该是茹姐的电话却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老大就是老大,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歇斯底里。

  「你说吧。」我也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想向他示弱。

  「好,现在你有两条路,第一,你乖乖回来,我会在有医疗设备的情况把你给骟了,不会让你受太多的苦。第二,要是让我抓住你,我会在你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把你那玩意儿给割下来喂狗。」陈胜龙的声音冷静,冷酷。

  「雨灵怎么样了?」我现在只担心雨灵的生死。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你选哪条路?」

  「我两条路都不选。」

  「好,有种,我陈胜龙向你保证,你胯下那玩意儿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你。记住,我说的出做的到。」陈胜龙冷静狠毒的把话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妈的,老子还没有来得及回敬他一句:「我操你大爷。」

  我马上将那个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段。

  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还得跑。不能在这个地方上车了。

  我出了网吧,又揽了一辆出租车赶往B市的一个县城,因为我去江南的那趟火车会在那个小站停靠。现在是下午快6点,还来得及。

                (4)

  终于,我安全上了火车,找到了我的软卧车厢。

  哈,那个酷似陈雨灵的小妹妹竟然跟我一个车厢。只见她正将刚刚泡好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的纸盖打开,正拿小塑料叉子搅拌。见我进来还礼貌的对我点头笑了一下。这个车厢里就我们两个人,上面的两个铺位空着。我奇怪于那个矮冬瓜般的女孩儿哪里去了?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方便面这种垃圾食品的香味儿竟然这么好闻。方便面对于我这种单身汉来说可是吃的太多了,已经吃腻味了,但是现在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就我来说仿佛是珍馐美味。

  我不争气的肚子马上发出了它忍耐已经的抗议,面对美味的刺激,开始强烈的蠕动起来。只听咕噜一声的异响。而且声音打得连坐在我对面得这个小女孩儿也听到了,皱着眉头寻找着声源。

  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24个小时粒米未进了,只喝了几瓶矿泉水。而且昨天一晚上我几次冲锋陷阵,今天一白天疯狂逃命,加上提心吊胆,体力严重透支。

  直到现在我才觉得我饿了,很饿,我的肚子抗议了一声,还不够,在嗅觉的刺激下一声接一声的咕噜做一团。

  尴尬啊,想我堂堂玉树临风的帅哥,竟然在一个美女面前发出此等暧昧的声音,她不会觉得我在放屁吧。

  女孩儿下意识捂着鼻子,但是还算是修养较好,没有太出格的反应,惊异的看着我。

  我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无奈的指了指我的肚子。

  「你是不是饿了?」她对我笑着说。没想到这个女孩普通话说得还很标准,而且声音也清脆如黄鹂。

  「嗯,赶了一天的路,都顾得上吃东西。」我窘道,还不由自主得又吸了一下鼻子,咽了一下口水。

  「哦,那……那你吃这碗吧,我刚刚泡好的,还没有吃呢,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女孩真诚的将自己面前的那碗方便面推到我面前。

  「那……那多不意思,你也没吃饭吧。」我有些受宠若惊。

  多善良的小女孩儿啊。

  「没关系,我还有呢,我再去泡一碗就是了,你吃吧,怎么?你还怕我是坏人不成?」小女孩天真的笑了笑说。转身从旁边又拿出一碗方便面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当然不怕你是坏人,呵呵,坏人要是都有你这么漂亮,我宁愿天天受骗上当。」我也没再客气,抄起小叉子就往嘴里送面条。

  小女孩笑着,起身拿着方便面去两截车厢的中间接热水去了。

  我狼吞虎咽,我风卷残云,我专心致志,我肚子一边咕噜着,一边往嘴里猛塞,基本上没有来得及将面条咬断就被我咽进空虚的肠胃里。

  也就不到一分钟我就已经把我面前的这碗给消灭的干干净净了,连还烫嘴的方便面汤我都喝下去了半碗。

  当我意犹未尽的放下面碗,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女孩儿端着注了热水的杯面碗吃惊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她估计是被我的饿死鬼般的吃相给吓到了。

  「那个,什么,不好意思,确实有点,有点饿……」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哦,那你肯定没吃饱吧,这碗你也吃了吧。」小女孩把手里的杯面也放到我面前,然后坐在我对面的铺位上。

  「不不不,我吃饱了,真吃饱了,你吃吧,你吃吧。」我忙推辞着,用手把杯面推到她面前。

  「你吃吧,你一个大男人,一天没吃饭,一碗怎么够啊,别客气了,快点吃吧。」说着她又将面推到我的面前。

  「不不不,你吃,你吃。我去买,一会车上就有卖的。你吃吧。」我伸手阻挡着面碗,嘴里推辞着。

  「哎呀,不就一碗面嘛,你怎么这么啰嗦呢。」小女孩儿坚持要推过来。

  这时,火车出站了,一阵晃动,面碗里的热汤溅了一些出来到我们两个人的手上。

  「哎呀。」我跟她同时放开手,去甩手上的汤汁。

  「你看,真是不好意思,你没烫着吧。」我赶紧说道。

  不过我的心算了落了地了,车开了,也没有见戴墨镜的人追上来。

  「没事儿。」小女孩从兜里拽出一包纸巾来,先抽出一张给我,再抽出一张来擦干净手,然后拿出一本杂质来盖到杯面上面,对我笑道:「先泡会儿吧。」

  「哦,真是谢谢你,你这是去哪?」

  「我去Y市。」小女孩儿说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地名。

  「你呢?」

  「我去W市。」

  「哦,你一定是去旅游吧,那可是风景很好的地方呢。」

  「是嘛,怎么?你去过吗?」

  「去过啊,这两个地方离的很近的,我就是Y市人。」

  「哦,是这样啊。」

  「泡好了,快吃吧。」小女孩将杂质拿起来把杯面盖掀开,瞬间软卧包厢里又充满方便面的香味儿。

  「那……那你呢?」我拿起叉子搅拌着杯面问道。

  「我不吃了,其实,我刚才还在犹豫呢,我想减肥,但是我又怕晚上不吃东西,饿着肚子不好睡着,特别是在火车上,睡不着多难受啊。呵呵,你来了,刚好让我下定决心,减肥!」

  「哈,你还用减肥啊,你该增肥才对,再瘦大风就把你刮跑了。」我边吃边对她说笑。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瘦呢,我骨头小,肉多,你看。」说着小女孩儿把白色短袖T恤外露着的胳膊伸到我眼前来。

  只见手若柔荑,肤如皓雪,一条胳膊嫩如莲藕一般。

  反正我是没看出一点粗胖的痕迹来,现在的女孩儿都以瘦为美,太苛求自己了。

  不过她好像意识自己在刚刚认识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肢体有些不妥,觉得不好意思,脸一红,又将胳膊收了回去,有些羞涩的对我笑笑。

  那种笑容让我这个见惯各种美女的风流大少也不仅有些痴了。

  「呵,一点都不胖,别折磨自己,那什么,一会儿,我给你买些水果,你吃点垫垫肚子就好了。」我老练地岔开话题。

  「哈,水果啊,我带了很多啊。」小姑娘站起来,从上铺拿下一个沉甸甸大塑料袋子来,里面装了各色水果,雪梨,苹果,香蕉,葡萄,一应俱全。

  伸到我面前来笑道:「你要不要吃?我削一个给你吃吧,你要吃雪梨还是苹果?」

  我将最后一根面条咽进肚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唉,看来我想回谢你,也没机会了。还得继续占你便宜。」我突然觉得对一个女孩说占便宜这个词有些暧昧不尊敬了马上改口说:「不,是沾你的光,呵呵。」

  「没事儿,我呢,就怕一个人坐火车太无聊,呵呵,上次啊,我坐这趟车,跟一个大胖子男人一个车厢,哎呀,你是不知道,他脚又臭,晚上睡觉还呼噜打得震天响。让我郁闷死了。」

  「哈哈。」我被这个小女孩儿学大胖子大肚皮,睡觉打呼噜的可爱样子逗笑了,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在逃亡,不好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我真的很感谢我父母,给我生了一副让人一看就觉得仪表不凡绝对不是坏人的相貌。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我叫王星晖,星辰的星,斜晖脉脉的晖。」

  「嗯,我叫,黄绢,手绢的绢。」

  「哦,你让我想起了一个电影的名字,幸福的黄手绢。你看过没有?」

  「幸福的黄手绢?没有看过,谁演员的?」黄绢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

  「哈,你这个年龄肯定是没看过了。很早的电影了,不过很感人,有机会你一定要看一下。」

  「是吗?那你给我讲讲呗,是个什么样的故事?我给你削苹果吃。」黄绢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从放在铺位的一个造型可爱的手袋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水果刀,开始削起来,一边削一边看这我说:「讲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吃了人家美女的晚饭,还让那么一双漂亮的手给你削苹果,让你讲个故事还不小意思啊。

  我开始给她讲述那个电影的故事,不过讲故事之前,我得先卖个关子:「这个可是老电影了,我也是很早看的,不过印象很深,这个电影我看了好几遍呢,不过,虽然能感动我,但是对于你这个时代的女孩儿来说,估计你也不会有兴趣的。我先问你啊,你多大了?」

  「我20了,你到是讲啊。」黄绢瞪着一双大眼睛催促着。

  「这个是日本电影,高仓健演的,高仓健你知道吧,那可是日本最有名的男演员。」

  「高仓健啊,我知道啊,我妈的偶像,她最喜欢高仓健了,说那才是男人。可惜我没看过他演的电影。你快讲啊。」

  「故事是这样的,高仓健演的是一个刑满释放的犯人,他快出狱的时候给他前期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如果她前妻她还没有与他人结婚,还在等待着他的归去就在家门前的旗杆上挂上一块黄手帕。如果他回家时没有看到黄手帕,就将会远走他乡,不在去打扰她了。」

  「哦,那他为什么会进监狱啊,是不是一个坏人啊。」

  「不是什么坏人,他是入狱前是一个性格很倔强的下井工人,有一次跟他老婆闹别扭,很郁闷,刚好遇见一个小流氓寻衅滋事,他失手把那个小流氓给打死了,所以被判6年的刑。」

  「嗯,那还不算什么坏人,也就是见义勇为,防卫过当吧。那他跟他老婆为什么闹别扭呢?是不是因为什么第三者啊?」黄绢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又拿了一个削了起来。

  「不是因为第三者,是因为她老婆没有把她以前流过产的事情告诉他。」

  「这样啊,那她老婆……那后来呢,你接着说。」黄绢嘟了嘟嘴。

  「他身在监狱的服刑的日子里,非常怀念自己的老婆,但又害怕耽误他老婆的生活和前途,便主动提出与离婚,还真心实意劝她改嫁,他不想让她老婆守活寡。」

  「嗯,那看来他还算是个很深情的男人啊。那她老婆还等他吗?见到我黄手帕了吗?」黄绢听得有点入迷了,手上也停了下来,专心的听我讲故事。

  「在他回家的途中,他很犹豫,很害怕,走走停停的,几次都想放弃,因为毕竟6年了,女人有几个6年啊,你想啊,一个女人,一个杀人犯的老婆,也没有工作,日子多难熬啊,估计早受不了跟别人结婚了。」

  「是啊,这个我能理解的,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还要撑起一个家很不容易,唉……」黄绢听到这里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伤感来。

  「呵呵,你小小年纪,怎么能理解啊。」我惊奇的问道。

  「你先说嘛,你说了结果,我就告诉你,到底挂没挂黄手绢啊。」黄绢着急的催促我揭晓答案。

  「嗯,他终于走到了村口,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矛盾心情远望家门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我停下来笑着故技重施的卖着关子。

  「哼,能怎么着啊,肯定是看见挂着一条黄手绢呗。」这个电影本身也不是什么以情节取胜的悬疑电影,所以黄绢也能猜得差不多。

  所以她笑着咬了一大口刚削好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显然不想让我这个包袱抖响,想把我晾在高台上,下不来。

  「不是,他远远看见,她老婆跟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家院子里做游戏。」我故意篡改了结局:「他最后失望的走了,连村子都没进。」

  哼,小丫头片子,我是什么人,能轻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是吧,是这样,唉……」黄绢眼睛里露出一丝失望,笑容僵在脸上,呆呆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垂了下来,嘴里也停止了咀嚼。

  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着急的说:「那他也不该走啊,说不定她老婆没收到他那封信呢?说不定那是他邻居家带着孩子来他老婆家玩儿呢,他就这么走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真是的,我还以为他是个痴情的男人呢。」

  「哈哈,骗你呢,小傻瓜。」我见预期的效果达到了,心情大爽,不由得伸手在她尖尖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笑着说:「当他看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家门口的旗杆上挂了好多好多黄手绢,好多好多幸福的黄手绢。」

  「是嘛,那太好了,你,你,你气死我了,哼。你这个大骗子。」黄绢听了这个美丽的结局开心得仰起粉拳捶了我一下,接着问道:「下面呢?是不是他们是不是生活的很幸福?」

  一个20岁的岁的小女孩总是不满足于镜头的意象语言来结束故事,还渴望像童话故事一样,最后王子跟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下面啊……唉,真是福无双至啊,他看见那整整一旗杆的黄手帕,太幸福了,幸福得变成了一个太监。」我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变成了一个太监?什么意思?太监是什么意思?」犹豫语言上下的不连贯,黄绢一时还没有意识到太监这两个音节到底是哪一个词汇。

  「太监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太监就是……下面没有了。」我哈哈大笑:「就是没有下面了,小傻瓜。」

  「你坏死了,你这个大骗子,哼,气死我了。连着被你骗了两次。」黄绢咬着下唇拽住我的一只胳膊,再次仰起粉拳,连着打了我好几拳才解气。

  打完嘟着小嘴,坐在对面的铺位上气鼓鼓的看着我,小脸气得通红,但是呢又强忍着笑。

  这副可爱的表情,看得我不由心头一荡,愣愣得看着她。但是马上又想起了跟她颇为相像的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陈雨灵,马上刚才那份能把一个小美女逗得能神经做体操自豪感一下子消失殆尽。

  「你怎么了?」黄绢见我脸色黯了下来,收起生气的表情,关心的问我。

  「没事儿,我想去抽根烟。你坐。」我将她削下来的苹果皮收起来放到方便面的纸碗里,端着就走出了包厢。

  这趟绿皮火车估计那种所谓的民工列车,所以虽然硬卧都买不到了,软卧这重相对豪华车厢还是有空位的。人也不多,相对还算安静。

  只有一对貌似恋人的青年男女面对面坐在相邻包厢对着的车窗边的椅子上说笑着。

  女人正对着我,妆化得很浓,涂着厚厚的粉底,深深的眼影,看不出实际的年龄,只是能从裸露出来的胳膊上稍微松弛的肌肉看出来已经不在年轻。

  不过长得高高的颧骨,一双倒三角眼,厚厚的嘴唇,却是典型的淫妇像,看见我还眼睛一亮。操,没见过帅哥啊。

  走过他们的时候,我扭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却是个有着两条粗粗的眉毛,20出头的小伙子,但是却见他一手却亲昵的将女人的手攥在手里把玩着,一手搭这女人的腿上,旁若无人的摩挲着。

  我心里一笑,心想,哈,有前途,又是一个幼熟通吃的青年干将。

  扔了垃圾,我站在两截车厢中的吸烟处,掏出一根烟,点上,悠悠的抽着。望着车窗外在夜色里,两边的景物都变成黑色的影子向后面呼啸而过,我又陷入了回忆。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景象:「你不要抽烟了好不好,你不是没什么烟瘾吗?」赤裸的陈雨灵纠缠着我的身子,趴在我身在压着我不要我起身……

  虽然我没有什么烟瘾,但是我在两个时间最喜欢抽烟。

  一个就是跟女人做爱之前,我喜欢抽着烟,享受着她们给我做口舌服务,看着她们撅着屁股趴在我胯间,含着我的小星晖,扭动身体和甩动头发。一个就是跟女人做爱之后,抽一支事后烟。如果如果让我二选一,我会选择后者,我想大多数抽烟的男人都应该跟我一样。

  因为陈雨灵有哮喘病,所以我放弃了前者,后者呢,我跟她做完以后,就会起身到另一个房间抽一根。

  而每次陈雨灵都抱着我的,不让我去,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笑着说:「那你抽我舌头吧,我舌头给你当烟抽,本小姐的舌头应该比烟有诱惑力吧。」

  那种纯情又带着淫荡的表情,还有柔若无骨的胴体,痴情的痴缠,让我记忆深刻,现在却使我心如刀割。

  王星晖啊王星晖,这么美好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珍惜呢?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唉……我只能说,我是个男人,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哈,貌似拾了成龙大哥的牙慧了。

  只是我比较倒霉一点,让陈雨灵捉奸在车内。

  我正看着窗外沉浸在无限唏嘘之中,有人走过来,用手轻轻碰了我一下。

  我紧张的猛得扭头一看,原来是黄绢。

  她嘟着小嘴微红着俏脸站在我身后,嗫喏的说:「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别生气了,你看你这么大的个子,你。好不好,笑一个?」

  多熟悉的话,差不多一字不差。

  每次去陈雨灵的艺术工作室接她,她设计图纸设计的忘我的时候,总是让我傻傻得等好几个小时。每次她都会拉着我的衣角撒娇道:「别生气了,大男人不记小女子过嘛。」然后不顾身边还站着的小文献上香唇亲我一下。

  恍惚中的我,一把将黄绢抱在怀里,喃喃的说:「雨灵,对不起,原谅我,都是我不好。」

  「你……你……你干什么啊,放开我。」黄绢的挣扎让我清醒过来,赶快松开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认错人了,你们……你们……实在太像了……」我慌忙不迭解释道。

  「哼,王星晖,你也太老套了吧,我虽然没有看过什么黄手绢,但是我也看过许多电影的。这桥段也太老了吧。」黄绢虽然羞得脸色通红,但是没有显得太生气,半嗔半怒的说。

  她估计想报刚才我对她的戏弄之愁,也想调剂一下尴尬的气氛吧。

  「不是,不是,真的,真是你跟我一个朋友太像了。真的。」一时我百口莫辩,很是窘迫。

  一个逃亡的风流大少,情商也低了不少。

  「是嘛,那你的这个什么雨灵,是谁啊?你的女朋友吗?她怎么了?你为什么担不起她了?」黄绢得理不饶人。

  我苦笑了一下:「不说也罢,唉,不说也罢。」

  「哼,不说也罢,那你就是承认刚才……刚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了?」黄绢咄咄逼人。

  「不是,真的不是。你别误会,刚才真的对不起,我真得没想对你怎么样,我怎么会那样呢……」

  「噢,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配你对我怎么样是吗?」黄绢翘着小嘴佯怒道。

  我没想到现在得小女孩都这么古灵精怪。一急之下掏出我的钱夹,在一个夹层里掏出我跟陈雨灵的合照来递给黄绢。

  唉,当初陈雨灵亲手把她的照片放进我的钱包的照片夹层里,好让我没次使用钱包的时候都能体会我们的甜蜜。

  可是我却她不在的时候把照片塞在钱夹的夹层里去泡妞。她在的时候,我又放回照片夹层里去泡她。

  唉……

  「还真的像我呀,这个女人是谁,好漂亮啊,是你女朋友吧。」黄绢看着那张照片吃惊的说。

  「嗯,是,我们曾经是朋友关系。」我凄然道。

  「曾经?你们分手了?刚才你说对不起,什么都是你不好。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黄绢眼睛里带着一丝蔑视看着我问道。

  「嗯……这个……不说也罢。唉……」我自责的叹息了一下,摇了摇头准备走,回到车厢去。

  「哼,是没话可说了吧,我看你也是个花心……」

  「嘘,等一下。」我刚一露头,看到刚才的那对男女,拉扯着从车厢里出来了,走过过道,正一起鬼鬼祟祟的准备往厕所走去。所以马上扭过身子把黄绢挤向车门。

  坐过火车的都知道,吸烟的地方是在车厢过道凸字形顶上的那个小方格里,你要是从车厢出来不注意看,是看不到那个有车窗的小方格里有没有人的。

  「来嘛,HAPPY一下嘛,这次刺激嘛,刚才那对小男女,估计这会也在里面激情着呢,出去了这么半天都没回来。」粗眉毛的小伙子拽着高颧骨的骚女人,往一个厕所里推。

  「嗯,就你坏,什么主意都想的出来。」骚女人很快就跟小伙子闪进了厕所里。

  「哗啦」声响,列车厕所的门,就从无人变成了有人。

  贴在我胸前的黄绢,等门声一落,又仰起粉拳,打了我一下,脸红红的咬了一下下唇。

  跟陈雨灵一样,隔着她薄薄的T恤我体会到黄绢的小胸脯只有尖尖的一点。

  「想不想听听?」我笑着问她。

  黄绢转了一下眼睛,手掩着嘴巴可爱的笑了笑,也透着一些狡狯。

  我拉着她的手一起轻手轻脚但是迅速来到那个厕所的门前。我们两个人都侧着身子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夹着着火车行进的轰隆声,隐约听见:「过来……快……叼住……」

  随后就是一阵:「呜……呜……呜……」器官撞击口腔时,女人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哈,不知道,这个黄绢听明白没有,我转过身来,面对这黄绢看她的表情。

  只见他捂着嘴,睁着大眼。脸上表情怪异,似笑非笑,看不出来是听明白没听明白。见我看向她,她竟然用眼神向我询问?

  我对她无声一笑,指指她的嘴。

  黄绢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撇了撇嘴,又瞪了我一眼,抬脚准备离开。

  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指,又指指厕所。

  黄绢估计也没有打算真的离开,毕竟这种经历百年不遇,而她又是在开放的社会环境下长大的一带。所以就没动地方,还是侧着耳朵偷听。

  「咳……咳……咳……」一阵女人的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不来了……不来了……捅到嗓子……快来吧……」

  「撅哪儿。」典型的北方人,这个有前途的小伙子说话简短有力。接着就听到女人一声闷哼:「啊!太猛了吧。」

  然后就是一阵:「呼嗵,呼嗵。」的声音,然后这还有女人的闷哼声。

  哈,竟然动静声慢慢跟火车行进的轰隆声同步了。

  我看着黄绢脸上的表情也阴晴不定。她不好意思看我,眼睛瞟向别处,顶出长发覆盖的那双小巧精致的耳朵也在微微颤抖。

  她此时像个游戏人间的精灵。

  厕所里的动静对我这个浪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她这个可爱的精灵,却让我的小星晖不听话的支起了帐篷,让我的裤裆一下高高隆起,迅速产生了体积的变化。

  可能人在接近性的时候洞察力都特别的敏锐,黄绢也马上观察到了我的异样之处,俏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唉,旁边的厕所的把手上也显示得是绿色的无人,要是以往,我早就一把拉过她,也到里面去跟这对骚情男女合奏了。

  可是现在我没心情那样做。

  虽然。

  我的小星晖处于良好的战备状态。

  唉……

  我又想到了陈雨灵。想到了那满是鲜血的浴室……

  我的小星晖的强悍之势瞬间如流星般陨落。

  从斗志昂扬变成了垂头丧气。

  而且。

  仅仅只用了几十秒。

  黄绢显然是又察觉到了我的瞬间颓然,吃惊得竟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这次轮到我不好意思将眼睛瞟向别处……

  「快……张开嘴……接住……」厕所里的「呼嗵,呼嗵」声在一阵大作之后骤然停止,接着传来男人依然又短促又局促的命令句。

  「恶心!这么快就完了……嗯……嗯……」女人想来也是语言大师级别的。说话更是简介有力,声情并茂,节奏感十足。

  语言从所指到另一个所指,过度得快捷而有度。最后那两声哼哼让我也是浮想联翩……

  我对正恶习的皱着眉头的黄绢一笑,马上拉着她又躲回吸烟的那个角落里。

  这会黄绢自觉得如小鸟一般依附在我的胸膛上。

  贴在我胸前的那对尖尖角,更是让我体会分明。

  我看见那对精灵般的小耳朵颤抖得越发厉害。

  「哗啦。」厕所门响,几声高跟鞋踩踏车厢过道金属质地面的声音,女人先走了出来。并没有直接走回车厢,而是走进了对面的盥洗间,打开水管。

  洗手。

  然后是咕噜噜的漱口声。然后是一阵干呕和吐唾沫的声音。

  小伙子也走了出来,直接走回了车厢。

  接着,女人也走了。

  静静的呆了几十秒。

  黄绢则用手掐了我我的肋下一下,推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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