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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恶狩行动终极版】
作者:老刀把子2020年6月19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九十三章:风起云涌(下)
萧琳摇晃着冷若冰胳膊:「哎呀,冰冰姐,别去了,还是想想吃点什么吧,我都饿了。」
「知道你嘴馋,我打电话安排一下。」
没等刘香君拨出电话,萧琳手机响了,拿起听了一会,垂头丧气道:「真倒霉,看来今天聚不成了,我爸叫秘书非让我回去。」
「那就下次呗,反正机会有的是,有事随时联系……」
萧琳走后,铁三角二缺一,对吃饭暂时没了兴趣,刘香君挽起冷若冰胳膊,沿着林荫小道漫步。
两人身高相当,年龄相仿,看上去仿佛一对小姐妹。刘香君蛮有亲和力,经过长时间接触,性格内外兼有的冷若冰完全把她当成自己好闺蜜,两人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刘香君发着牢骚:「还闺蜜呢,问问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还保密,看来成为老板娘后,不把我晾到一旁就不错了,更别幻想谈关照了。」
「八字还没一撇,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做警察是不是都不会说谎?瞧瞧你右手上的戒指,还骗我!」
「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
刘香君坏笑道:「哈,而且我还发现唐总有一两次回来特别晚,直觉告诉我,肯定与你约会了,说实话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垃圾桶里的抽纸都满了?」
冷若冰不好意思道:「竟胡说,你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
「看,被我说中了吧,不然脸红什么?但作为好闺蜜,我还要为你支支招呢!」
顿了顿,刘香君故作老道的说:「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女人不能让男人吃得太饱,就像拉磨的小毛驴,脑袋前面总要栓根胡萝卜,让他看得到,却怎么也吃不到,才能围着磨盘团团转,这叫保持新鲜感,懂吗?当然如果你需求旺盛,反过来缠着男人主动要,那又另当别论了,嘻嘻!」
「你把我想成什么啦?」冷若冰佯装生气,朝刘香君挠去。
「哈哈,别闹,我错了,好痒……」
咦!不对,她是怎么知道唐剑锋半夜回去的?自己还得问问清楚。
「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唐剑锋回去很晚?」
刘香君眨眨眼:「呃,露馅了,因为我们住一起呀!」
「啊?!什么意思……你们居然……」
虽然冷若冰一家欠唐剑锋很大情分,自己也成为对方女友,但她可不想心上人在外面沾花惹草。
「嘿!瞧你那小肚鸡肠,感觉我跟撬墙角似得,我只把他当成大哥哥,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们在西山有所别墅,只供我们几个人居住,你住的地方离集团太远,唐总那么忙,来来回回时间还不都耽误在了路上?」
原来是这样,冷若冰怪自己格局小了,还以为刘香君这鬼丫头做了什么其他事。忽然想起一个人,又让她有些不放心起来。
那就是上次在盛唐大酒店与同事聚餐,遇到的那个黑衣女孩,当时对方注视着唐剑锋,脸上也满是爱慕神情,自己因此还吃了醋,趁着刘香君在,正好顺便打探一下。
「哦,你说她呀,我姐,叫李蓓,是唐总的小表妹,今天没来,不然你们还能见上一面呢。」
冷若冰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唐剑锋去自己家做客,没听他提起这件事?但细细想想也对,当时爸妈问的是对方父母情况,又想起黑衣女孩注视唐剑锋的那种爱慕眼神,难道事情真如刘香君所说的那么简单?
「可惜不凑巧,平时工作忙,和唐剑锋交往那么久,她表妹理应拜会一下,不然有些说不过去呢。」
刘香君看看时间道:「反正你们迟早要见面,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们现在就过去,也就半小时左右,大家一起聊聊天,兴许还能一起吃顿饭呢!」
「现在?不太好吧?」
冷若冰有点口是心非,其实她还真想过去瞧瞧,突然造访往往最能发现事情真相,她想知道那个叫李蓓的女孩和唐剑锋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故作迟疑,观察刘香君反应。
刘香君却坏笑道:「哼,小样,想和上次你们金海马夜总会搞突击检查就直说,还扭捏什么?」
「我可没那样想。」
刘香君拉着冷若冰手:「得了吧,既然想查岗,我就开车带你去,都是女人还能猜不透你那点小心思?」
「……」
游侠敲响别墅大门。
「门没锁!」
他推门进去,见李蓓穿着睡衣,有些慵懒地趴在客厅沙发上,就像一只打瞌睡的猫。
「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坐吧。」
游侠见到对方,仿佛老鼠见了猫,想起当初刘香君受伤,李蓓对自己那股狠劲,腿肚子就转筋。
屁股刚贴到沙发,未料想李蓓却将他一把抱住,白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贴伏在他脸旁,呵气如兰,口吐芬芳,轻声低语道:「还恨我?」
「您都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恨您呢?……」
刹时,女孩身上独有的体香钻进游侠鼻孔,他不禁抽了抽鼻子,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又感到身后此刻被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抵着,上面两粒樱桃般大小的东西,随着对方呼吸有规律起伏着,正透过衬衣摩擦着他的后背。
游侠意识到对方没穿内衣,自己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有如此近距离接触,瞬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裤裆被勃起的肉棒撅起来个大包。
「知道吗?我抱过的男人,唐剑锋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除此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
「呃,姐,如果你以后有个男孩呢?」
拍了游侠脑门一下,李蓓没好气道:「就你聪明!」接着示意他给自己捏捏肩膀。
轻轻拨开真丝睡衣肩头一角,看到牛奶般润泽的肌肤上竟有一道浅浅红印,显得如此突兀,游侠边揉边问:「姐,这咋回事?」
「还不都因为你?」
李蓓讲述当时自己刚洗完澡,正待跨出浴缸,听到刘香君在电话里说起你买卫生巾遇到的糗事,结果脚下一滑,肩膀磕在了浴缸壁上,等她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稍后李蓓指指自己耳朵,告诉游侠去准备些吃的,客人就要到了,她要先上楼收拾一下。
当刘香君推开别墅大门,冷若冰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她脸庞既有西方人清晰的骨骼线条,又有东方人的精致细腻,而身穿的那条黑色一字领连衣裙,也显得非常有活力。露出修长天鹅颈同时,还可以隐约看到细细的锁骨,让人觉得不仅是天仙般貌美,还有一种端庄高雅之感。
「你好,我是唐剑锋的朋友,冷若冰。」
「李蓓,我们见过,新的住处还习惯吗?那是我向表哥推荐的。」
都说小姑子最难相处,却未料刚见面就欠了对方情分,这让冷若冰听后心中满是感动。
这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意外,刘香君手机带有窃听功能,而李蓓早就获取了信息,想好了说词。
刘香君想带她四处转转,而冷若冰见游侠独自笨拙地在敞开式厨房忙活着,执意要去帮厨,说是为了答谢,见她系上围裙后,烹饪的那股麻利劲,李蓓心中也不禁发出赞叹。
待饭菜上桌后,冷若冰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食客,刘香君和李蓓虽然是举止文雅的两个女孩,饭量却是大的出奇,再瞅瞅旁边进食的游侠,冷若冰盘算了下,她们每人吃下的东西差不多要顶他一天的饭量。
看到冷若冰吃惊的样子,刘香君笑着解释,因为她做的饭菜可口,加上两人确实饿了,这才贪吃了些。其实冷若冰有所不知,面前两个女孩因为每天经过高强度训练,耗费了许多体能,只能通过大量进食来维持自己体力。
冷若冰注视着李蓓,眼下她正将鬓角上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头夹起一块神户牛肉放到口中细细咀嚼。这女孩手指如青葱般白嫩,指甲光洁的像贝壳,最惹人注目的是白皙手腕上,那条由五颜六色小石头串成的手串,对她一定有着特殊含义。
正待开口问,却听李蓓道:「你在观察我?」她没抬起头,但却知道冷若冰在做什么。
虽然有点小尴尬,但冷若冰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呃,那条手串很特别,我想大概是男友送的吧?」
冷若冰给李蓓的印象很奇怪,那种感觉,潜意识里有点亲切,但作为唐剑锋明面上的女友,这又令她感到十分抗拒。她有过想干掉对方的想法,除了在唐剑锋那里无法交代让她感到棘手以外,如果付诸于行动,不知怎地,自己还真下不去手。
「你说的特别大概指的是廉价吧?」
看到冷若冰直摇头,李蓓丝毫不介意道:「男人送给女人贵重的东西不一定就是重视,而送给女人廉价的东西也不一定代表轻视,只有相处时间久了,才知道对方最看重什么。」
这话听起来蛮有道理,冷若冰不禁又问:「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对方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一定花了大心思吧?」
「也没什么,一支冰淇淋而已。」
「不会吧,这么简单?」
冷若冰当然无法想象,在到处充满着死亡的营地中能吃到一只冰淇淋显得多么弥足珍贵。
李蓓淡淡笑笑:「当然还有别的,但那是属于我自己的秘密了。」
刘香君插话进来表示李蓓性格内向,喜欢安静,平时不太善于表达,现在大家差不多吃好了,提议两人带着冷若冰四处转转,同时不忘叮嘱游侠收拾好桌子,尽快回去,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拧动把手,见唐剑锋的房门锁着,刘香君无奈将手一摊,表示里面或许有重要文件,之后带着冷若冰来到自己的公主房。
站在门口向里望去,象牙白与薄荷蓝的搭配基调让空间富有层次感,浅色欧式家居使整体布局显得温婉贤淑,窗口柔软的蕾丝纱帘映衬出温馨多情,而书桌上那盆百合花则显得女主人高雅脱俗。
「真漂亮!」
冷若冰发出由衷赞叹,但看到柔软大床上依次摆放的两只枕头,心中顿生疑惑,如果刘香君和男友住在一起,那么李蓓又住在哪里?换句话说,刚才属于唐剑锋的房间里,难不成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不禁问道:「你和男友住在一起?」
「哼,他倒是想,但是我偏要和我姐住在一起!」刘香君说罢,挽起李蓓胳膊,满脸淘气模样。
李蓓把刘香君往旁边拨了拨:「去,谁想跟你住一起,晚上抢被子不说,还有洁癖,连水杯摆放的位置变了都要刨根问底……」
「嘻嘻……」
瞥见阳台上晾着几件黑色衣服,冷若冰知道那是李蓓喜欢的颜色,加上方才两人对话让她打消了疑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哈,快来参观下女王的私人空间吧!」刘香君拉着冷若冰紧走几步,来到梳妆台前。
作为爱美女孩,冷若冰对化妆品当然不会陌生,只是惊叹桌面上出现如此之多的高档品牌,简直可以用琳琅满目来形容。
随便拿起几种看看,见是香奈儿、迪奥、兰蔻和雅诗兰黛,她心里有数了,原来刘香君两人对欧美品牌情有独钟。
「呀!还真舍得,这是为打扮花了多少钱?」
「不打扮光鲜点怎么出去见人呢?」刘香君边说边打开抽屉,翻出一盒全新CD魅惑套装塞到冷若冰手里,又道:「知道你们那里事情多,但涂唇膏总不至于坏了规矩吧?」
「这套可是不便宜呢……」
「这算什么?过来瞧瞧。」
没等冷若冰拒绝,刘香君又把她拽进衣帽间,掀开冰柜是码放整齐的面膜,拉开几组衣橱发现全部挂满衣服,一角还堆满了未开封的FALKE丝袜,尤其斗柜里满满当当的珠宝首饰,看这架势好像是给临近出阁女孩置办的嫁妆。
冷若冰吃惊道:「天啊!难不成你要去商场开专柜?」
「哈!女孩打扮漂亮点可是应该的。」
刘香君取下一件挂在衣架上的裙装在冷若冰身前比量着,说两人身高相当,身材相仿,很多衣服自己只穿过一两次,催促她换上试试,合适就拿走,衣柜已经塞不下了,要相信自己眼光。
李蓓电话响了,她出门走到僻静处接起电话,里面声音有些吵,像是在宴会现场,但还是能清晰地听到唐剑锋的声音。
「我们的客人到了。」
「冷若冰已经来了,她好像对你有些不放心,但白鹭帮我们把事情隐瞒的很好。」
「不是她,而是来自远方的客人,我们需要额外人手来顶替下山虎的位置,我知道你有牌可打,去尽快准备吧。」
「明白!」
挂断电话,李蓓转而来到上锁的房门前,用钥匙开了门,这才是属于她跟唐剑锋的私密空间,拉开床头柜,拿出PDA,链接卫星加密通讯后发送了一条信息。
「唤醒红隼!」
当她回到刘香君房间,两个女孩还叽叽喳喳地聊着,主题内容已经从服装转移到女孩必备的单品,丝袜。
刘香君看起来就像导购,将手臂伸到一条刚开封的FALKE丝袜内,摊开手掌,用纤长手指顶在透明脚尖的缝合线处,上下翻弄着。
金色晚霞给上面赋予了层朦胧感,分不清楚哪是细腻的材质,哪是柔嫩的肌肤。
「看,我就说带脚型的大牌丝袜好吧,不仅贴肤,自上而下弹力也是一样,还自然柔和,色泽均匀呢!」
「那么小的细节谁能注意得到?」
「注重细节的女孩才显得精致,瞧你穿在脚踝处松松垮垮的褶皱,我都看到了,临走时候别忘记拿上一打……」
「我可什么都不要,来这里做客已经很添麻烦了,还占便宜多难为情?」
「什么话?你、我、萧琳可是铁三角,以后加上我姐李蓓还能组成F4呢,哈!……」
听到这里,李蓓嘴角露出浅浅微笑,也不时插上两句话,她需要更好的隐藏自己,才能与其他人一起寻找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温泉假日山庄,已到晚宴时间。
宴会厅内,马天雷一只手搭在韩宇熙膝盖,另只手将夹起的桂花鱼塞进自己嘴里,乳白色的鱼肉口感滑嫩、味道鲜美,就像女人娇柔的肌肤,让他来了兴致。
「吃,使劲糟!反正盛唐集团请客,吃死他妈的!……来,老弟,咱哥俩再走一个!」
马天雷和阮勇碰了下杯,一饮而尽,见对方沉默不言,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显然心中有事,顿时感到大为扫兴。
又看到旁边扎麻花辫的女孩,身高足有一米七,淡扫蛾眉下清亮的眼睛如同水汪汪的葡萄,叫人怎么也看不够,而在玻尿酸堆砌下的脸庞,露出假体透光的粉色苹果肌,有种别样粗制滥造的性感和甜美。
她貌似很少经历过这种场面,眼下正襟危坐,拘谨中透着妩媚,看着面前的餐盘却迟迟不动筷子。
之前通过自我介绍,马天雷知道女孩名叫韩宇熙,为了讨自己欢心,还允许他用手机拍了一张pose照。
现在,马天雷正把话头引向韩宇熙,撩起对方裙子下摆,用粗糙手掌感受女孩美腿上的丝丝柔滑,酒精作用下,胯下肉棒渐渐勃起。
「嗝!我说妹子,别拘束啊!跟着哥哥吃好喝好,甭客气!」
说着,他夹起一块盐焗鸡放在女孩面前的餐盘内,又道:「尝尝这皮爽肉滑的鸡腿肉,就像你大腿,白白嫩嫩的,简直风味诱人啊!呵呵!」
韩宇熙脸红了,她娇羞地道:「大哥你真讨厌,这么说人家,多难为情呀……」
女孩脸蛋红扑扑的模样,让马天雷瞧见心里直泛痒,眼下他吐沫星子乱飞,侃道:「哟,妹子这么说,当哥的可就真怕了,酒桌上就怕三种人,一种是吃药片的、一种是扎小辫的、再有一种就是红脸蛋儿的,你一人可占了两样哩!呵呵!」
「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别啊,妹子,待会跟哥找个地方说说悄悄话,大哥有的是钱……」
酒足饭饱,马天雷佯装喝高,与阮勇分别,让韩宇熙搀扶着,脚步虚浮地来到前台,随便找借口开了房间。待关上房门,他色相毕露,把女孩推倒在床上,立马松了裤腰带,扒下衬衣,老鹰捉小鸡般扑了上去。
「你小时候做梦寻白马,长大以后变老马,呵呵!」
「不要!」韩宇熙尖叫着在床上缩成一团,那样子好似受到惊吓的小鸟,马天雷一身肥膘让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尤其见到他布满黑毛的两只手臂,让女孩觉得面前男人整个就是一只熊瞎子,更令她觉得反胃。
「哟,矫情上了?对于女人我太了解啦!开始全说我不要,后来全都变成我想要,来吧,宝贝!呵呵!」
韩宇熙连忙道:「大哥,等等,我想先去趟洗手间……」
马天雷老江湖,他琢磨着小逼妮子打谱办完事儿后,想多要点钱还不直说,故意在钓自己胃口,八成是个装嫩的戏精。
嘴上却道:「沉住气,稳住裆,拉在裤里别心慌,哥在外面候着呢。」
关上厕所门,放下马桶垫圈,韩宇熙坐了上去,掏出手机拨出霍桐电话,这是之前两人的约定。
但尴尬的是,可能因为工程刚竣工不久,配套设施跟不上,又或是处在角落卫生间密闭效果太好,导致手机信号只有时隐时现的一格,韩宇熙接连拨打几次电话都显示断线,情急之下她又发了一条信息,正待再次拨出电话,卫生间门被人暴躁地一把拽开。
马天雷赤身裸体堵在门外,肥硕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整个门框,粗大丑陋的肉棒高高翘起,腹股沟内黝黑的屌毛与浓密的腿毛遥相呼应,让他看起来像个十足的野人。
「坐马桶上也能酝酿感情?可真他妈稀罕,还是跟大哥到床上逍遥快活去吧!呵呵!」
说完也不顾韩宇熙反抗,一把将她抱起,来到床边。
无法联系到霍桐,就等于无法在交媾前控制住对方,韩宇熙自感事情有些失控,之前她在夜场搭讪钓到的男人大多是温文尔雅,再不济也是含蓄闷骚之流,从未见过如此猴急货色,使她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她在马天雷怀中挣扎着,想出了缓兵之计:「大哥,今天我身子不舒服,可能马上要来事儿了,别坏了你的兴致,咱们下次再约好吗?」
「还他妈下次?!」马天雷狞笑道:「房间都开好了,你妈了个逼的居然想给老子放鸽子!?下次扛着猎枪牵着狼狗都他妈找不到你啦!」
「大哥,我说真的,你就相信我吧!……」
韩宇熙在对方怀中无助的扭动身体,但丝毫无济于事,马天雷粗壮的手臂就像钢箍,紧紧环绕着女孩的身躯。
「逼是一样的逼,脸上分高低!」马天雷将女孩扔到床上,又沉声道:「叫我相信你也行,除非将我老二喂饱,瞧瞧它看到你的精神头,已经急不可耐啦!呵呵!」
说完用手握住那根勃起的肉棒捏了捏,随着手掌一紧一松,鸡蛋般大小的龟头突破包皮阻隔,狰狞着露出头来,仿佛一条出洞的毒蛇。
「啊!」韩宇熙在惊恐中捂紧嘴巴,她见过男人的那玩意,印象中霍桐的肉棒与之相比,简直如同条无精打采的蚯蚓。
「来吧,哈哈!」
「不!……」
见对方扑向自己,韩宇熙用指甲朝对方脸上挠去,随着一阵刺痛,马天雷脸上多出几道红印。
「丢你老母嗨!」
马天雷高举右手,厚重的手掌向女孩脸上砸出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啊!」
韩宇熙惨叫一声,身体翻到旁边,重重的耳光扇的她眼冒金星,俏脸上立马浮现出一道清晰地五指印。女人的呻吟就像催情剂,让马天雷肉棒抖动了一下,他跳上床急不可耐的扒下女孩的黑色露趾凉鞋。
将鞋口堵在脸上,一股皮革与汗酸交融的气味传到马天雷鼻孔中,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像品尝陈年葡萄酒回甘一样体会着这种心驰神往。
看到女孩大腿上的浅灰色丝袜,将双腿包裹的更加浑圆修长,想到饭局时感受到对方大腿的丝丝柔滑,马天雷又将手掌按了上去,一个劲儿地抚弄着。
质地轻薄的丝袜很快不堪重负,在粗粝指甲和掌心老茧的剐蹭下抽了丝,就像欢快的溪水,从大腿一直蔓延到脚踝。
顺着抽丝的痕迹一路向下,马天雷的眼睛落在女孩秀足上,牛油果绿色指甲油在丝袜的覆盖下发出暧昧的光泽,他将其捧了起来,像啃猪蹄似得舔舐着。
肮脏的口水浸湿了脚背,让细腻的足部肌肤在灰色丝袜下肉隐肉现,显得极为性感撩人。马天雷把玩着女孩的腿脚,眼睛不住四下乱瞟,看到女孩修长的双腿,纤巧的足部,尤其是丝袜的足尖部分,在原有丝质的特殊味道下,混合了女孩汗液,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闻起来更加令他癫狂。
他禁不住用牙齿豁烂袜尖,将对方洁白的脚趾含在嘴里,卖力吮吸着,女孩脚上的皮屑,仿佛点心上掉下的酥皮,在他大力吮吸下,趾缝里的汗液与皮屑,夹杂着口水,被他源源不断吞进自己肚子里。
马天雷表情陶醉,嘬弄时还不发出「啧!啧!」的声音,看那样子仿佛是在品尝五支北京老冰棍。
「啲嘢好好味,真系正!」
韩宇熙惊道:「你系度做咩嘢!?」
刚才挨的一巴掌让她蒙灯转向,脸上火辣辣地,又感觉到脚上凉丝丝的,这才回过神来,想抽回被挟持的那条腿。
「痴线!唔要动!你知唔知啊!?」
马天雷一手攥住对方脚踝,另只手扩大战果,把咬烂的丝袜剥到女孩脚跟,用自己肥厚的舌头舔了上去,品尝着迷人肉香,片刻后女孩足弓与脚掌也挂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看到自己脚趾被对方用暴力手段吮吸的通红,差点被撸掉皮,韩宇熙在羞愤中用方言大骂。
「你这只死肥佬就系变态,躝开!躝开啦!」
「洗衫板既贱女人,痴嗨线,扑街啦你!」马天雷回道。
「啊!」女孩爆出一声尖叫。
他像小山一样压在女孩身上,掀起裙摆,胳膊探到对方下腹,用手指在裤袜腰头掏了个洞,薅起内裤往旁边一扯。
「嗤啦!」一声,随着亵衣被撕个稀烂,韩宇熙整个下体裸露在男人眼前。
她用手护住下身私处,两脚乱蹬,喊道:「快放开我,你这是在强奸!」
「丢你老味臭化閪!充什么云南大瓣蒜?先让你尝尝老子的一指禅!」
为防止女孩挣扎过于剧烈,马天雷用一只胳膊横向抵住对方脖子,把她牢牢按在床上,另只手中指捅进女孩稀疏丛林下的桃花源径,不断抠动着。
粗粝的手指好似普通男人勃起的肉棒,插进去便把女孩娇柔细嫩的阴道占据了七七八八。随着在阴道内部旋转游走,时而深浅抽插,时而抠挖洞壁,马天雷看着指头不断地被蜜穴吞进吐出,享受着指奸快乐,手掌也不住地在神秘之处抚摸、揉弄起来。
「呃!……」
女孩紧抿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泄愤似地瞪着他。
「爽吧?接下来是二龙戏珠,呵呵!」马天雷又将拇指指肚,按压在女孩阴蒂上,快速揉动着。
韩宇熙在情场老手极度撩拨下,身体起了本能反应,一种火烫的感觉传遍全身,羞涩不堪的生理变化被挑逗的愈来愈强烈。
但她还是极力压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告诫道:「放开我,我男友是混社会的,你不害怕他知道后会报复吗?咳!」
「我他妈就是混子的爷爷!」
说完马天雷把无名指也塞进女孩阴道内,快速扣动着,粉嫩的蜜穴被两根手指撑得老大,不断地收缩和抽搐着。
「爽吧?你们女孩不是爱喝可乐吗?我这就叫扣可扣乐,越扣越乐,呵呵!」
随着连续刺激,女孩屁股小幅度扭来扭去,把手指紧紧夹在两腿间,溢出的爱液将手指浸湿,在抽插中发出「噗嗤,噗嗤」声。
「唔……嗯……」女孩再也禁受不住诱惑,连续发出销魂的媚叫。
抵在脖子上的手臂被移开,韩宇熙小脸涨得通红,她剧烈咳嗦几下,吼道:「咳,咳!你这个变态,我要报警!」
马天雷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抽离女孩身体,在她面前晃晃,脸上透出一丝狰狞,猛地捏住女孩双腮,迫使其嘴巴张开,把沾满爱液的手指塞了进去,在对方口腔里滑动着。
「味道怎么样?你这个卖淫女淌了那么多,还他妈有脸说报警?!」
「呜……放开我,呜……不!……」
先是一股淡淡的尿骚味飘入自己鼻孔,后又是一种湿咸的感觉传入大脑皮层,韩宇熙在羞辱中挣扎,眼角涌出了泪水,一脚踢在对方胸口。
「哟?起性子啦?!」马天雷把女孩掀翻,手臂拧到身后,用自己腰带将她手腕扎得结结实实。
瞧着女孩无助的神情,仿佛待宰的羔羊,又看到对方的美腿,就像晚宴吃过的鸡腿肉,马天雷眼珠一转,想出了新花样。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握住女孩两只脚踝往自己怀中猛拽,韩宇熙仰面躺倒,马天雷淫笑着,用她两只秀足将勃起的肉棒紧紧夹在中间,大力搓动起来。
丑陋的肉棒被秀足裹在当中,就像夹在面包中的大号热狗,一边是柔嫩的脚心,一边是光滑的丝足,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合二为一让马天雷觉得欲仙欲死。
他紧握女孩两只脚背,加大力度,将肉棒死死地挤在中间,加快了搓动速度,黝黑粗壮的肉棒,好似钻木取火用的松枝,在古人手中不停歇地转动着。
随着动作持续,女孩秀足在不断颤抖,粉嫩纤细的脚趾因为羞涩紧张微微蜷曲着,柔嫩的腿肚不停地摇晃,另只脚上完好的丝袜,也在摧残下被脚趾顶破了袜尖。
马天雷气喘吁吁,肉棒表皮下青筋暴起,龟头上的马眼也在略微开合中,渗出透明色液体。
「唔!……」
他满意的哼唧着,忽地直起身,粗暴分开女孩双腿,手握被揉搓着发烫的粗黑肉棒,朝着她双股间的肉缝径直怼了进去!
「尝尝我扩阴器的滋味吧!呵呵!」
「啊!!!」
韩宇熙发出一声惨叫,嘴巴长得老大,随之上身前倾离开了床面,秀发四下里披散,巨大痛楚让她浑身白嫩的皮肉都跟着哆嗦了一下,两只小粉拳也紧紧攥在一起,脑中满是即将撕裂后的疼痛感,她甚至觉得插入自己体内的不是男人的肉棒,反倒像是被铁锤硬生生地砸进去一只木楔子!
「真他妈舒坦,还挺紧!」
未干涸的爱液成了润滑剂,马天雷一下将肉棒顶进大半,接着腰身一拱,连根没入,尔后大力抽操起来。
胯下温婉的少女阴道如此紧致,肉棒每一寸的深入都被湿润的嫩肉紧箍着,极大着刺激着马天雷的感官神经。
他索性把女孩双腿夹在腰间,奋力耕耘着,用肥硕的肚腩连续撞击女孩的耻骨,让黝黑巨物不断在阴道里进进出出,蛮横的穿刺着阴道壁,撞击着子宫口。与此同时,布满黑毛的大手也犹如魔爪般伸进女孩怀中,揉捏着她的椒乳。
这种上下齐发的手段,手掌上的力度和下身的痛楚让韩宇熙双目紧闭,情难自禁地呻吟起来。
「一不偷二不抢,自己身体当工厂……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需一张床……不集资,不贷款,自带设备搞生产……学生妹,不流泪,挣多挣少无所谓……呵呵!……」
「呃……不要……好痛……呜……啊……啊……」
怒挺的肉棒就像隧道中的盾构机,不间断进行着掘土作业,女孩下身也分泌出大量的爱液,在这种强烈交媾模式下,肉棒每一次深入浅出,都能看到粗糙表皮上除了淡淡血丝还有乳白色的阴精。
狂暴的抽操加上下流的调戏,韩宇熙感觉自己身体仿佛是滔天巨浪里的一叶孤舟,不断承受着强大的冲击,那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或许因为足交前戏刺激过了头,加上女孩阴道紧致,快速抽插一段时间后,马天雷只觉得精虫不断上涌。
「哦……哦哦!……快到了!」
韩宇熙在惊恐中也觉察出私处的胀痛感又增加了几分,她明白那是男人即将要泄身的前兆。
「啊……啊……不要……你这流氓……呃……」
「唔……哦……!」
即将高潮时,马天雷将肉棒拔了出来,他佝偻着身子,低吼着,又撸动了几下,龟头顶部飞出几股黄白色的浓精,喷洒在韩宇熙胸腹间,肉棒忽地又跳动一下,接着又是一发,飞溅在她的额头上。
「死变态,你真下流!……呜呜……」女孩哭喊着。
马天雷淫笑道:「正中红心,颜射啦!呵呵!」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踹开,几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举着手机闯了进来,看到男人依然怒挺的肉棒,又看到女孩裸露的下体和满身秽物,砍刀片顿时剁了下来。
马天雷久经阵仗,见到来者不善立马翻身下床,用衣帽架左支右挡,可仍然双拳难敌四手,片刻后被踹翻在地,胳膊和后背也被砍了几刀,黝黑的肉棒此时也像霜打的茄子,软了下去。
「操你妈,敢强奸我马子,砍不死你!」说着领头那人拿刀作势又砍,马天雷见状赶紧捂住脑袋。
「诶,这逼身上货不少啊!」一个染黄毛的家伙从散落衣服中翻出马天雷的手包,里面有厚厚一叠钞票。
「行了!不会出去再数?」领头的混子招呼韩宇熙快些下床,略微收拾一下好赶紧离开。
马天雷这才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仙人跳,更令脸上挂不住的是,像玩鹰的人让鹰啄了眼,作为黑道大哥,居然让几个毛头小伙子给崴了,简直是八十岁的老娘倒嘣孩儿,当下想叫对方留下名字,日后算账。
「朋友,钱你们抢了,留个号吧!」
「大龙听说过吧?我跟他的!你老小子以后当心点!」
「跟着彪子的大龙是吧?我知道了。」
「哟嗬!你这头肥猪还有点道行?我咋没看出来呢?!」
「我是马天雷!」
人的名树的影,马天雷的名号对方当然听过,眼下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心想这家伙八成是在唬人呢。
当下道:「你说是就是?我他妈还说是你爹呢!仔细瞅瞅像吗?!」
「你他妈……」
「大哥,他真是马天雷!」黄毛哆嗦着从手包内抽出张身份证,上面清晰印着对方名字。
「我操,快跑!」
马天雷吼道:「你们这群小逼崽子死定了!」
他感觉自己裸体被拍,黑道巨擘的尊严受到践踏,日后传出去定会成为他人笑柄,再也无法抬头做人。
「站住,你们搞什么呢?!」几个保安站在门口挡住去路,原来他们从监控上看到一伙人拿着家伙进了电梯,害怕出事,来查看究竟,没想对方夺路狂奔,将自己人冲得七零八落。
「客房部快来人,有人受伤,他们从步梯跑了!」保安冲着手台喊完,跟着追了过去。
乱哄哄的闹剧一直从八楼延续到大堂,大门外的台阶上,王斌与徐家龙正和几个熟人寒暄道别。虽然喝的有点多,听到吵闹声,又看到几个持刀的家伙正被后面保安追赶,刑警的敏锐直觉让王斌迅速做出反应,当即扑倒了前面的黄毛。
「别动!市局刑警队的,老实点!」
剩下几人见状急忙收住脚步,转而向一侧树林跑去。
王斌裤子被坚硬路面磨破,膝盖处也擦掉了皮,丝丝拉拉地疼,他把黄毛手腕拧到身后,揪住对方后领正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一群保安也冲到身前。
为首的是王钢,跑动中一记外脚背大力抽射,皮鞋面狠狠兜在对方肋部,又有几根警棍先后劈头盖脸砸了下来,黄毛口中爆出杀猪般的狼嚎。
「我操你妈!到是跑啊?在这闹事,逮住非练死你妈了个逼的!哎!你干什么?……」没等他说完,便被王斌推到一边。
「上次金海马夜总会的教训不够是吧?!」
看着对方两眼放光,一身干练神色,王钢想起来了,上次就是他带队在金海马夜总会搞的突击检查,当时自己还因为持刀滋事被拘进去几天,当下立正敬礼。
「报告公安领导,这狗逼……哦不,这黄毛伙同他人持刀行凶抢劫,被我方追赶,感谢您出手相助,保一方百姓平安,保安部副经理王钢听候指示!」
这话王斌听着受用,瞬间把自己形象在众人面前衬托的高大起来,待他问明事情经过,给刑警队去了电话,又与徐家龙商量片刻,打算率众人压着黄毛去找受害人做指认工作。
刚走进大厅没几步,就听不知谁喊了嗓子:「都别上电梯啦,人来了!」
大伙纷纷扭头望去,只见服务员搀扶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原本发胶定型的大背头变得杂乱无章,打眼看去,像是个乱蓬蓬的鸟窝。
他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条皱巴巴西裤,裤裆里还鼓鼓囊囊的,像是挂了串葡萄,看那副狼狈相,明眼人都知道他没穿内裤。
马天雷满脸菜色,浑身酒气,用手捂着胳膊,随着虚浮的脚步,能看到身后滴滴哒哒的血迹。
对方这幅模样让王斌和徐家龙差点没认出来,等看清后两人脸上均浮现出奚落神情。
王斌佯装吃惊道:「马老板这是咋啦?」
「还用问?我被人给劫了,砍了呗!」
王斌故意提高调门:「噢!原来你就是受害人啊?!」接着掸了掸裤子上浮土,道:「刚捂住一个,瞧瞧脸熟不?为了逮他,我膝盖还磨掉皮了呢!」
马天雷一指:「就是他!就是这小子抢我的钱!」看到王斌膝盖处擦伤,转而又道:「哎哟!王队长辛苦,您受累,待会我先去医院处理好伤口,改天……不,就今晚!请您和徐局带上刑警队所有弟兄来我名下酒店吃宵夜,我马某人做东,每人冷、荤、热、素、煎、炒、烹、炸,八个菜,八个菜啊……!咱们不醉不归啊……!呵呵!」
「吃饭的事情我看就免了吧,刚吃完还得消化消化!」说这话的是徐家龙,他从人群中走出,皱起眉头盯着马天雷,目光渐渐锐利起来。
「马老板早年也是出名人物,现在凭空受这么重的伤,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啊!是不是做了亏心事,让鬼找上门了呢?」
马天雷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忙低声辩解:「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盛唐集团容留卖淫人员,把我灌醉后带到房间,伺机抢劫财物,顺带行凶伤人啊!」
王钢听见这话立马炸了,他跳起来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被砍的是你,我们帮忙抓人,怎么还反咬一口?你他妈是属狗的嘛?!」
顿顿又道:「少你妈在这玩烟儿炮鬼吹灯,存心找茬是吧?别以为我看不透,随便拉个娘们来演场双簧,就想栽赃盛唐集团?这套自残的把戏早他妈过时啦!知道你是原来社会上的老逼灯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血地上?!」
说着王钢就想撸胳膊挽袖子,未料后面一脚把他踹到人堆里,几个保安护住才没让他趴地上。
「操,谁他妈偷袭老子?!兄弟们,给我抄家伙!」
没人敢动,王钢回过身也乖乖站在边上,因为来的人是周诚。
「没教养的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一个女孩被推进了人群里。
「周总,钢子说得对,别听那人掰扯,问问她什么都清楚了!」
说话的是游侠,他刚从西山别墅回来就碰到上面发生的事儿,不过他多了个心眼,先叫保安把抓住的韩宇熙弄到僻静处,拿伞兵刀架在脖子上,看着对方疯狗一样的眼神,韩宇熙怕了,和盘托出事情经过。
可事情并没像游侠期望的那样发生,韩宇熙不傻,从霍桐那些人对马天雷惧怕的态度来说,她就知道自己惹不起,说出实情只有死路一条,何况对方现在还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更令她感到惴惴不安,但盛唐集团这伙人看起来也不是善茬,左右为难之际,她只能选择沉默死扛。
「说啊你!别耍滚刀肉,把刚才给我说的对大伙重复一遍!」看着韩宇熙不吭声,游侠有点火。
马天雷得意起来:「我说实话你们为什么不信?她心里有鬼,八成是这里暗藏的卖淫女,没准我出去买包烟,都能碰到九个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呵呵!」
游侠也炸了,他吼道:「我操你妈!明着栽赃?有魄力出来单挑,信不信你这种傻逼,我一个人能撅挺你仨?!」
「年轻人火气不要太盛,以后要吃亏的!」
「滚你妈了个逼的!」
周诚喝到:「你给我闭嘴!我现在要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刚才那些人又是怎么进来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游侠挠头道:「对了,咱不是有监控吗?她没请柬根本进不来,钢子你找几个人快去监控室查啊!」
王刚傻了眼:「啊?!赶着完工剪彩,监控设备还没调试好,咱大门守得那么紧,谁想到能出这种幺蛾子……」
「你就是个废物!」
马天雷自觉占了上风,此时伤口也仿佛变得不那么疼了,他冷笑道:「不知今天盛唐集团对马某人的遭遇作何解释?」
周诚沉吟片刻道:「做生意无非为了和气生财,我看这样,盛唐集团除了承担看病所需医疗费用外,再额外支付马先生一笔精神补偿您看如何?」
「就这?!事情可是在你们地头上发生的!除了要恢复我的名誉,消除事件所带来的不良影响,还要承认你们在管理上存在疏漏,让这里成为藏污纳垢之所!」
王斌插话道:「马天雷,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妄下结论,这恐怕有失偏颇吧?」
「这女孩确实不是我们内部人员,至于他怎么来的,这不正巧公安局同志也在,不妨让他们带回去问问清楚。」
「不行,现在就得有个解释!今天来宾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图的就是个喜庆,如果这样把人带走,看在盛唐集团划拨八百万款项协助海城市公安局建设家属楼的面子上,背后搞点小动作,保不齐黑的变成白的!正的变成反的!」
徐家龙忍不住怒道:「你明知我们会秉公执法,却故意含沙射影用意何在?!把公安局当什么了?身为企业家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说这种话未免太放肆了吧!」
「难道想证明自己是受害者不可以吗?我不会闲的没事出洋相,更不会傻到拿自己身体玩自残,去医院缝个几十针!」
「你!……」徐家龙被对方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马天雷不忘用伤情对众人施压,道:「快点做出解释,让盛唐集团承认容留卖淫人员,不然我哪也不去,大不了因失血过多而死,等着记者采访吧!」
「我可以证明她不是这里工作人员,还是被人带进来的!」话音是个清脆女声,一个俏丽的女孩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她是萧琳。
萧建国从后面拽住女儿胳膊。
「你这丫头添什么乱?那是大人们的事!」
「不,我就要说!」甩开萧建国的手,萧琳又道:「她叫韩宇熙,和我同在海城师范大学读书……」
她把下午与刘香君遇到的事情跟大家叙述了遍,顺便提到冷若冰,最后还不忘把韩宇熙因迁怒冯晓东死,扬言要教训自己的事情也给抖落出来。
市委书记千金作证让这件事情变得富有戏剧化,人群中开始发出窃窃私语。
「这女孩是谁?」
「萧书记千金呗!」
「啧,就对方这样还想教训她?胆子有些离谱吧?!」
「现在人证已经有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剩下的公安机关会依法处理!」徐家龙对马天雷说完挥下手,示意王斌把对方和黄毛塞进车里带走。
此时处境最为尴尬的便是韩宇熙,她从未料想钓男人会把自己带进一个如此深不可测的漩涡。在得知了萧琳身份后,脑中回想起长辈曾经教导她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的处世哲学,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与萧琳之间的层次,存在着全方位不可弥补的差距。
但越是这样想,那种浓郁的自卑感就越从心底不断涌现出来,她羡慕萧琳出身,嫉妒对方所拥有的一切,来自他人的鄙视更让韩宇熙怒火中烧,趁众人不注意,她发狂般地冲出,用长指甲朝萧琳脸上死命抓去,并歇斯底里地大吼:「死贱人,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啊!」萧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
还是游侠眼明手快,他挡在萧琳身前,用拌腿将韩宇熙放到,顺势扑在对方身上,嚷道:「快来人帮忙,这女孩疯啦!」
马天雷坐进汽车,脑中对目前形势作出分析,他料定借韩宇熙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出自己强奸了对方。即使道出实情,作为切实受害者,加上晚宴时也被对方劝过几杯酒,又有他人目击,警方问起来完全能以被灌醉中了仙人跳为借口,一推四五六,不会对人大代表那顶官帽产生实质影响。
阮勇侧目望着马天雷,沉声道:「老兄,记得下午我还告诫过你,不是所有女人是你相碰就能碰的!」
干笑一声,马天雷并未答话,后背流淌的血液已经浸湿了座椅,他现在盘算如何找回黑岛巨擘的颜面。
拿出手机,先把女孩照片编辑彩信发了出去,后又拨出电话,接通后马天雷冲着电话嚷道:「喂!海子吗?我他妈还没死难道你就想上位?」
程天海在电话那头有些茫然:「雷爷,出了什么事,这话从何说起?」
「我他妈被你手下彪子的人撅啦!给我查清楚是谁干的!还有照片上那女孩,现在就在温泉假日山庄,派人跟着,我叫对方统统死!」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血搏敌巢(上)
西山别墅区。
女人凑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尤其对于打扮,说出自己见解,听取两个人意见,就成为三个女人一台戏。
注意到冷若冰原来的齐耳短发,长度现在已经盖过脖颈,留成了中分直发的波波头,刘香君好奇道:“原来的发型多好看,既显脸小又显气质,还利于打理,能拉高身材比例呢。”
冷若冰笑笑:“还是长发显的成熟些,再说我也不是小女孩啦,以后还打算留长点,扎个高扎的马尾辫,或者盘起来,再搭配条长裤,给人留下个清新的感觉呢。”
既然说到长裤,冷若冰问:“你们有没有觉得,适合高个子女孩的长裤特难买?”
“可不是嘛!很多大尺码只是腰围粗,而裤腿短,上身后,长裤变成了九分,腰围肥的像水桶,尴尬的要命。”
看到冷若冰穿的高跟鞋,刘香君问了问尺码,从柜子里拿出一双,说自己只穿过一次,尺码有点小,略微挤脚,建议她换上试试。
“看看这双头层羊皮的白色尖头小高跟,可以随意搭配,不但质感柔软,前面还有蝴蝶结做点缀,大气又不失简约哟。”
顿顿刘香君又道:“五公分的细中跟,更能在低调中彰显品味与格调,在保留女人气场的同时,走路还格外平稳呢!”
将双脚踏进鞋子,冷若冰走了几步,感觉正合适。
刘香君拍手叫好:“这双鞋就适合脚掌瘦,脚背不高的女孩穿,看来今天终于找到了主人,那我就给你打包喽!”
“哎别!我可什么都不要,来做客还拿东西回去,多难为情啊!”
“你就是抹不开脸面瞎矫情,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就当是好心帮我清理库存呗!”刘香君说着找出鞋盒,顺便招呼李蓓帮忙把之前的几件衣服叠好放进袋子里。
“那,那改天请你们出来玩,吃饭地方任你们选……”
话音未落,冷若冰和刘香君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冷若冰扫了眼,见来电显示为系统内的号码,是胡廷秀,她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我说冰姐,不仗义啊!今天去外面吃大餐不记得叫我,队里的破事我可总落不下。”
“好廷秀,别埋怨了,回家之前我先去趟队里,给你捎点好吃的。”
“你可别忙活了,我现在正往温泉假日山庄赶呢,那边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嘿,我猜你就不在场,是不是找个借口躲出去,背地里跟男友开房滚床单呢?”
“你怎么一天到晚没正经?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在胡廷秀叙述后,冷若冰得知了事情经过,当韩宇熙被塞进汽车时,或许因为之前被人扑到,扯动了在交媾时受伤的私处,她捂着下体蹲坐在地上,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男人措手不及,王斌想联系冷若冰,可徐局以多给点时间,让久别情侣说说悄悄话为理由拒绝了他的提议,加上苏虹去了基地学习,任务自然而然落在胡廷秀身上。
冷若冰问:“你打算怎么安排?”
“这事总不能还让领导出面吧?我琢磨着干脆把两人一块弄回来,黄毛也受了伤,哼哼唧唧的,正好一块去趟医院看看。”
“你带了几个人?”
“也就赶上我值班,这都几点了?再说别人不回家?换你好意思?”
“就你自己?”
“你怕两人串供还是逃跑?那都没机会,到时我把他俩分别铐在车顶扶手上,看医生的话一个个来呗……”
冷若冰想到温泉假日山庄是唐剑锋的产业,自己跟刘香君又见过韩宇熙,加上胡廷秀还是独自一人,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看看。
“单独出外勤太危险,这样,你和王队交接后,去医院前和我约个地点,咱们一起过去。”
“还是冰姐体贴人,最好给我带点吃的犒劳一下……”
刘香君也接到周诚打来的电话,对方言简意赅讲了几句,她又把话转述给李蓓,李蓓皱皱眉,背对着冷若冰,将拇指放在颈下滑动了半圈,做出抹脖子的手势,刘香君明白了,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等冷若冰挂掉电话回来,讲到她们离开后,温泉假日山庄内发生的事情。
“刘香君,作为目击证人,恐怕你要跟我回趟队里,做个笔录,协助调查呢,如果韩宇熙就是嫌疑人,那么我们两个人,正好可以相互印证。”
“刚才我也接到电话,与你说的内容相同,警方执法为民,让我指认坏人,那我换身衣服就去。”
刘香君答应的很干脆,李蓓也愿陪同前往,可听到要顺带押解黄毛去趟医院,最后才回警局,刘香君犯了犹豫。她表示自己与李蓓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黄毛肯定很凶,万一出现意外,身边还需有个男人,多个照应。
“不然我给李凡打电话,到时约个地方碰面?”
刘香君征求李蓓意见,李蓓却摇头表示,这次叫上王钢。
看着自己身穿的连衣裙,冷若冰想起什么,原来在单位临出门时更换的警服还在大挎包里,这下派上了用场,她去洗手间更衣,刘香君和李蓓则留在衣帽间鼓捣着。
因为昼夜温差大,冷若冰脱下连衣裙,选择直接套上长裤,将制式长袖外衬扎了进去,系好领带,带上翻檐帽,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出了门。
待她从洗手间走出,看到刘香君正弯腰系着山地靴鞋带,而李蓓已经准备就绪,与刘香君外向性格截然不同,她总是一副淡然表情,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即使经过半天接触,冷若冰依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三人下了楼,将送给冷若冰衣物的袋子放进后备箱,刘香君坐进驾驶位,招呼两人上车,发动机发出轰鸣,白色帕尔梅拉Turbo 载着三人驶离了西山别墅区。
汽车在滨海大道停下,这是刘香君提前约好的碰头点,片刻后王钢拉开后门钻了进来,刚上车他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透过后视镜发现身穿警服的冷若冰正焦急地拨打电话,而与自己同在后排的李蓓,则若无其事地转动着白皙手腕上的手串。“接下来我们去哪?”刘香君问。
“南山巷,麻烦开快些!”
“怎么选择在那里碰面,位置可是有些偏僻,再快过去也要将近二十分钟呢!”
方才停车时,冷若冰接到胡廷秀电话,说行驶到南山巷附近,韩宇熙自感下身不适,坚持不住要找个厕所查看一下,处于女人之间的同情心,胡廷秀停下车,片刻后传来的怒喝声让电话断了线,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冷若冰心头。
她不断回拨电话,依然无人接听,转而拨出苏虹电话说明了情况,担心刘香君绕远,又打开手机导航寻找最近路线,看着对方焦虑的神情,刘香君将油门踩到底,汽车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街景急速向后掠去,这让冷若冰那颗原本高悬着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内人身体不同程度朝前倾了倾,刘香君向窗外一指,说:“到了。”
南山巷顾名思义,是坐落在南山脚下的一条街道,与临近繁华闹市形成鲜明对比,这里到处充斥着低矮错落的建筑,就像灯红酒绿城区边上的脓疮,显得十分杂乱无章。
夜已深,远处家家户户都黑着灯,估计人们早就进入了梦乡,只有街角昏暗的路灯偶尔忽闪着,迎着乍起的晚风,更添一份萧瑟。
汽车停在巷口,顺着刘香君手指的方向,冷若冰发现巷子里停了一辆警车。毫无疑问,警车是胡廷秀开来的,此时,红蓝相间的警灯还在不停地闪烁,配合着荒凉破败的环境,寂静的让人发慌。
“我过去看看,你们留在车里别动!”
冷若冰叮嘱完推开车门,跨出车外,巷子里轻悄悄的,只有自己鞋跟敲击路面留下的声音,咯噔咯噔地四处回响。
她小心戒备着,向警车走去,将伸缩棍抽出握在手里,橡塑手柄上的颗粒感让她感到格外踏实。但越靠近警车,来自心底的不安就越慢慢地升腾起来。
身体贴在车身一侧,冷若冰从前排车窗向内望去,中控台上放着一只手机,绿色信号灯正快速闪烁着,提示着主人有未接来电。
看到后座有个蜷曲身影,她猛地拉开后门,黄毛身体差点从里面栽了出来,若不是手腕还拷在车顶扶手,恐怕此时已经趴在地面。
冷若冰定睛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黄毛早已死透,胸前两排血洞,还在渗出鲜血,像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痛苦,扭曲的面容显得极为狰狞。眼角瞥到地面不远处一根带血的管叉,结合胡廷秀与韩宇熙双双不见踪影,她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给苏虹发了一条派人增援的语音信息,快步往巷子深处跑去。
待冷若冰人影消失,又过了片刻,李蓓斜了王钢一眼,问:“东西带了吗?”
“呃,老板,带了。”
其实在刘香君给游侠打电话要王钢出来时,游侠就联想到今晚注定不会太平,特意嘱咐王钢察言观色,顺带让他掖了把大攮子。
“很好,那我们也出去透透气!”
三人来到警车前,看到手腕拷在车顶扶手上,身体探出车外的黄毛尸体,就像吊挂在半空中的一条死狗。李蓓深吸口气,继而慢慢呼出,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格外兴奋。
“有意思,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要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对方呢!”
用发绳把酒红色长发扎成丸子头,带上手套,李蓓与刘香君一道将外套帽子翻上去遮住头部,又把帽绳在脖颈下打了结,三人也往巷子深处走去。
回头再说胡廷秀。
“胡警官,我下面真的很疼,好难受……”后座传来韩宇熙虚弱的声音。
“早干嘛去了?忍忍吧,一会到医院看看。”
“可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像是撕开了,感觉在流血……”
胡廷秀一边驾驶,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两人情况,两人手臂都高举过头顶,均被穿过车顶扶手的手铐牢牢铐在一起。一侧是蔫头耷拉脑的黄毛,另一侧韩宇熙则夹紧双腿,街边路灯正透过车窗,折射出她额角的冷汗。
“你这纯属自作自受!”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身为女人,胡廷秀看到韩宇熙这般模样,还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在南山巷选点停车,胡廷秀打开韩宇熙手铐,指着不远处的公厕说:“进去检查一下!”顿顿又补充道:“你可老实点,我就在门口等着!”
“胡警官,能给我点纸巾吗?我身上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了……”
胡廷秀摇摇头,翻出钱包,抽出张票子塞到韩宇熙手里,朝一边街角还在营业的小卖店努努嘴,示意让她自己去买。
盯着对方回来又走进厕所,胡廷秀拉开车门,拿出手机给冷若冰打起电话,她不担心韩宇熙会跑掉,之前有人在温泉假日山庄指出了对方身份,而且对方还受了伤,加上公厕离得近,有点风吹草动也能迅速过去查看究竟。相比之下,男女有别,黄毛才更值得自己防范,所以胡廷秀选择留在车旁。
公厕隔间内,韩宇熙撩起裙子,拉下残破不堪的内裤和丝袜,用纸巾朝双腿间抹了把,借着灯光一看,上面果然有淡淡的血迹,因为受到纸巾摩擦,她感觉私处传来女人分娩时侧切般地疼痛。
联想到今天先被马天雷强奸,又被刑警捉个正着,这一系列遭遇让她在心里把马天雷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韩宇熙,这里……”
她抬头望去,见厕所透气的推拉窗被人拨到一旁,霍桐的脑袋探了出来。
他低声道:“过来,我把你从窗户里拉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们就没跑远,看见警车从温泉假日山庄出来就打车跟着,我猜里面八成是你……”
韩宇熙听了有些感动,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没想到对方这时还没抛弃自己。
“你快走吧,有人认出了我,黄毛也被抓了,反正我是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怒喝:“你们要干什么?!”
“哗啦!”随着玻璃破碎声,夹杂着男人的惨叫,霍桐的脑袋也缩了回去。
原来在韩宇熙去厕所时,巷子里冒出两条人影,见警车旁只有个女人来回踱着步,相视一眼后朝这边径直走来,其中有人还背着手,像是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这引起了胡廷秀注意,等两人走到警车前,借着灯光看清楚后座上黄毛的身影。
胡廷秀把手机扔向中控台,警惕地喝到:“你们要干什么?!”
晚了,那人将胳膊转到身前,赫然出现一根磨得发亮的管叉,他将胳膊高举过头顶,用管叉隔着窗户朝里面黄毛死命地凿去!
“哗啦!”车窗玻璃被凿个粉碎,穿越而过的管叉狠狠地戳在对方前胸,直接进去了大半,拔出后接着又是一下,黄毛口中发出渗人的惨叫,眼看是活不成了。
胡廷秀脑袋嗡地一声大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在当场,就在这分神的功夫,两人扔下东西撒腿就跑。
“混蛋!站住,别跑!”人死为大,顾不得拿上手机,更顾不上还在厕所里的韩宇熙,胡廷秀向两人背影紧追而去。
“韩宇熙,快出来!”
霍桐和两个混子跑进厕所,抓住韩宇熙胳膊就往外拉。
“你们怎么还在这?我以为被那女警察发现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海城咱们是待不下去了,得快点跑!”
几人来到外面,看到警车里耸拉着脑袋的黄毛,霍桐忧心道:“咱们闯了大祸,不仅拍了马天雷裸体视频,还把他砍了,现在黄毛死了,肯定是对方派人下的手,想必也不会放我们……”
韩宇熙第一次见到死人,两腿发软。
“啊?!那我们现在去哪?”
霍桐拉着她边跑边道:“不知道,我这里还有些钱,咱们先离开海城市,得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几个人没跑出多远便被一伙人拦住去路,霍桐看的真切,为首的正是大龙。此时此地,对方忽然出现让霍桐感到惊诧。
“大哥?!你来得正好,有人要杀我们,黄毛已经死了!”
“你给老子闭肛!”大龙面色阴沉,指着自己满脸淤青道:“还有脸喊我大哥?这他妈都是拜你所赐!”
霍桐不解地问:“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我操你妈!”大龙咆哮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我跟着彪哥,彪哥跟着程天海,而程天海又是雷爷的兄弟,今天你把雷爷撅了,就是以下犯上!也不用脚趾头想想,我能饶过你吗?!”
霍桐傻了,他哀求道:“大哥,这层关系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你就放过兄弟们吧!”
大龙手里捏了把短刀,朝霍桐点了点:“放屁!如果今天不把你们做了,那他妈回去死的人就是我,都别给我愣着,弄死他们!”
看着围上来的马仔,霍桐三人也像被逼到绝境的恶狗,自知今天除了杀开条血路,再无逃脱可能,纷纷拔出藏在身上的家伙迎战。
一时间打斗声四起,伴着怒喝与惨叫,脚步声逐渐远去,只剩下韩宇熙捂着脑袋蹲在原地,她哪见过这种场面,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视线里有人迈着四方步来到身前,抬头一看,正是大龙,没等她做出反应,便被一个光头从后面拎了起来。
“快放开我,救命啊!”韩宇熙惊恐地尖叫。
“咋呼你妈了个逼!”
“住手!光天化日,你们要对那个女孩干什么?!”
大龙扭过头,注意力被几十米外民居打开的一扇窗户吸引过去,屋里亮起了灯,一位热心居民探出头,其实他早就隔着窗户看到下面的乱象,觉得那些家伙不是好人,只不过刚才因为人多,加上自己胆小才不敢出声制止,但现在只剩下两个男人要非礼一个女孩,他鼓足勇气发出了正义的呐喊!
“哟,是谁裤裆拉链没拉上,把你这个傻屌露出来了?”
“放开那个女孩,不然我报警,而且你们这也算扰民!”
“你他妈眼瘸嘛?!”大龙指着远处闪烁着警灯的警车朝居民吼道:“明明是这个贱货先当婊子后当娘,为了钱想玩两头通吃,警察已经来调查取证,这又管你屌事?!”顿顿又威胁道:“没事一边玩蛋去,再胡咧咧,我他妈带人砸烂你家!”
居民自知遇上了社会人,看来即使有警察在也管不住对方无法无天,只得暗自叹息,把窗户关上,将脑袋缩了回去。
看到黄毛已死,霍桐几人又被追杀,韩宇熙想在黑暗中抓住仅存的这点光亮,她放声大喊:“不是这样,快报警,他们想杀……呜……”
光头从后面捂住她嘴,大龙从前面抬起了她腿,两人把她连拖带拽的弄到个僻静地方。
抹了把脸上的臭汗,大龙将短刀抵在韩宇熙脖颈上。
“喊啊,怎么他妈不喊啦?!”
猛然间觉得脖子下皮肤一紧,好像刀尖随时能割破动脉,韩宇熙差点瘫在地。
“别装死狗!再出动静,我他妈就割了你,信不?”
韩宇熙心里早就乱成一团麻,她不知道霍桐几人逃走没有,更不知道接来下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能不住地点头。
看着女孩惊恐的神情,大龙满意的朝光头递了个眼色,后者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韩宇熙,这是你吧?”大龙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面是马天雷发给程天海的那张pose照。
韩宇熙又点点头,虽然事实无从辩驳,但作为女人,她感觉对方还不至于对其痛下杀手。
“胆儿挺驹啊,仙人跳敢玩到雷爷头上?不但抢了钱,还把他给砍啦?”
韩宇熙忙解释道:“不,是他先强暴了我,所以霍桐他们才……”
大龙没听完就呲着黄牙一笑,韩宇熙都能闻到从他嘴里散发出的烟酒味儿恶臭。
“真是驴屌插进磨盘眼,调不过扁担来,给她长点记性!”
“啪!”光头反手抽了她一记耳光。
“啊!”韩宇熙叫出声,她感觉脑袋里嗡嗡地,脸上像被火燎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刀尖从脖颈滑到心口,大龙略微用力,把连衣裙的胸襟顶出个深坑。
“让你喊了吗?!再让我听见动静,他妈一刀捅穿了你!”
刀尖上寒冷仿佛透过连衣裙传到骨髓里,恐惧占据了韩宇熙内心,此时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她只能低声道:“都是我的错,但求求你们,别伤害我!”
“现在知道改口啦?你他妈分明就是只鸡!嘴横着是嘴,竖着就是个逼!”
光头说着不耐烦地朝她小腹又是一记重拳。
“哦唔!”韩宇熙顿时觉得一阵剧痛来袭,仿佛五脏庙都被移了位,虽然她行为不检,可从未被男人如此凌虐,委屈和痛楚让她流下了眼泪,却又因刚才的告诫不敢叫出声来。
女孩因娇躯疼痛发出的颤抖勾起了光头性欲,肉棒一点点翘立起来,光头没有选择收回拳头,而是向下移动,撩起对方裙摆,用手掌隔着丝袜,在女孩光洁的大腿内侧游来游去。
韩宇熙既惊恐又羞愤,连忙收拢双腿,岂料光头瞅准空隙,握住一把女孩大腿内侧雪白的嫩肉狠命一攥。
“啊呀!”韩宇熙再也无法忍受钻心般的疼痛,叫出声来。
光头威胁道:“再他妈乱动,信不信老子把整个拳头给你怼进去?!”
“哈哈哈!”大龙狞笑道:“能伺候好雷爷的女人活都不错,现在兄弟们心痒,也想在你身上开开荤……”
韩宇熙明白开荤的含义,但作为个精明女人,以往钓到的男人通常在上床前就被霍桐等人控制住了局面,想到今天可能二次失身,她不住地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臭婊子还装纯?去你妈的!”
大龙已经按耐不住,揪住女孩胸襟向旁边一扯,小圆领连衣裙扣子被嘣飞,顿时变成了大开领。
看着女孩脖颈间的嫩肉和性感的肩头,在月光下平添一份魅惑,大龙把撕开的领子又朝两侧一分,露出了被亮蓝色胸罩包裹着的乳房。
“雷爷有眼光,这妞身材不赖!”
大龙赞叹着将韩宇熙胸罩像抹布一样推上去,两只如小白兔般饱满的双乳顿时弹了出来,他将只手按上去,大肆揉捏起来。
“老大,借个光!”
光头把大龙往旁边挤了挤,独自蹲在女孩面前,他摊开手掌,伸出中指,想要探索对方蜜穴。
见光头色心大起,抢占先机,大龙骂了句,转到女孩身后兜起对方胸部,一时间,女孩的乳房像发起的面团,在暴力揉搓中不停地晃动着。
这种情形下,韩宇熙感觉自己像块三明治,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羞涩与愤恨让她浑身颤抖,却又摄于对方威胁不敢发声。
光头淫笑两声:“这骚货还穿着被雷爷撕烂内裤和丝袜,也不知凉快不?”
自己私处被窥探,极尽的羞辱感袭上韩宇熙心头,她只能拼命的摇头和扭动身体,默默地抗争着两人对自己的猥亵。
“老大你把稳点,叫她别动!”
原来韩宇熙在挣扎下,光头的手指不是碰到大腿根就是戳在会阴上,却怎么也插不进那道肉缝,这让他渐渐不耐烦起来。
大龙闻声拢过女孩肩膀,手臂绕过对方脖颈,将短刀刃身别在她脸颊上,迫使其另一侧脸颊贴向自己,嗅着体香的同时,还不忘用舌头舔着对方脸蛋,片刻后,腥臭的口水挂满了女孩香腮,甚至肮脏的舌头上,都布满了黑色睫毛膏。
光头索性直接将脑袋拱进裙底,把阻碍视线的丝袜和内裤扒至对方大腿,扯成两段的内裤无精打采地垂在胯间,就像过道口的门帘子,迎着裙底微风四下里摇摆。
光头手指顺着柔软的阴毛一路向下,左右分开了女孩阴唇,从阴道口里探了进去,接着斜向上一抠,女孩身体骤然间僵了一下,之前被马天雷肉棒撕裂的阴部,又遭到光头手指野蛮入侵,韩宇熙发出痛楚的呻吟。
“噢……”
“哈哈,老子进去啦!”
光头趁机扩大战果,捅进去的手指好像插入的肉棒,进入了狭窄而又敏感了通道,挤开每一寸嫩肉,尔后用粗粝的指甲在阴道壁上端褶皱处勾挠着,看那样子仿佛在掏一只隐藏在地洞里的知了龟。
大龙见状兴奋不已,他把短刀插在腰后,低下头,用嘴巴叼起韩宇熙左面乳头吮吸着,两只手也同时忙活起来,一只手从前领子里伸向对方略微隆起的小腹,另只手则撩起裙子,在她绵软而富有弹性的裸臀上揉捏着。
“啧啧,这妞的屁股还挺圆!”
痛苦与悔恨充斥着韩宇熙内心,她后悔自己走上这条错误道路,更对目前境遇感到绝望,眼下只能无助地扭动身体,用沉默来抵御两人对自己的侵袭。
但这丝毫无济于事,反倒变相激起了对方兴奋,光头显然是个老手,深入的中指已经探明了G 点位置,他时而用指肚揉弄,时而又用指甲剐蹭,最后还不忘贴过脸去舔舐对方外阴。
大龙舌头依然挑逗着乳尖,右手也掰开雪白的臀肉,在那朵娇小的菊花里抠挖着……
两人连亲带啃,既抠又挖,无所不用其极的对这具躯体各处敏感地带侵犯着,而这也渐渐地撩拨起女孩心底的原始欲望。片刻后,女孩乳头被大龙玩弄的坚硬无比,阴道也在光头手指的刺激下泛出“噗嗤,噗嗤!”地水声。
光头亢奋地叫着:“操,出水啦,呵呵!”
“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话音刚落女孩感觉后庭一凉,原来大龙早已探听到马天雷玩弄女人的真髓,将开塞露挤到她的菊花上,这玩意他一直随身揣着,每逢肛交时来一坨屡试不爽。
将女孩裙子掀开,上身压低,屁股翘起,大龙开始宽衣解带,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裤子落在脚面。
正待韩宇熙为身后魔爪远离而暗自庆幸,心里又是陡然一惊,她未曾料想此时魔爪与肉棒,已经悄然完成交替,后者结结实实地抵在她的臀间,而那股巨大力道,差点把她顶的向前栽去。
在这种残酷的前后夹击下,韩宇熙感觉自己身体像只被掐住两端的气球,随着力量加大,马上就有被捅穿的可能。
光头感觉女孩体位发生变化,也耐不住寂寞,他直起身,将混有爱液与血丝的手指在她脸上蹭了下,故意让对方感受到脸颊上丝丝凉意。
“小贱货,出那么多水,还真他妈骚!”
他又对大龙兴致勃勃地道:“大哥,要不咱兄弟玩个顶门冲?”说着拉开裤链,把内裤拨向一边,掏出火热笔挺的肉棒,作势就要从正面插入。
“边玩去!”
把光头赶到旁边,天黑看不清方位,大龙选择将整个上身压在女孩身体上,左手绕过她的腰际,从前面抚弄阴蒂,右手则握着滚烫的肉棒,在双臀间寻找合适的角度,看他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摆弄一台精密的仪器。
光头羡慕道:“高招啊,这是海底捞月!”
大龙并未搭话,而是感受着指尖上的湿润,用手指捻动阴蒂来引导对方屁股扭动的幅度,随着女孩呼吸愈来愈急促,屁股扭动幅度愈来愈大,为对方奸淫创造出了绝好机会,估摸着菊花与肉棒两点间成为一线时,大龙瞅准时机,腰身向前一挺,将肉棒慢慢满顶了进去。
“唔,爽!”大龙低吼着,发出类似神舟十号对接成功般兴奋的怪叫。
“不……呃!……”
韩宇熙叫出半声便戛然而止,之前她从未有过肛交体验,那种来自菊花的胀痛,像是被人怼进去一只暖壶塞般难以言表。女孩挣扎着想摆脱这邪恶的禁锢,可双臂早已被对方向上反剪至背后,此时,肩胛骨快要被崩裂的痛楚让她放弃了抵抗,只能弯腰抬臀,任由对方侵犯。
月光下,光头贪婪地注视着那雄壮的肉棒硬生生地挤进女孩菊花,那缓慢的速度就像地面上蠕动的豆虫,又看到被大龙攥住的两条手臂,好像在驾驶一台手扶拖拉机。
大龙得意地炫耀:“好好学学,这才是正宗的老汉推车!”
顿顿又道:“去那边看看,人做掉后抓紧回来,要是老子心情好,前面就让你放个头炮!”
“得嘞!”
光头听见这话,兴奋地都忘记拉上裤链,急冲冲向对面跑去。
等光头消失在视线尽头,大龙开始卖力抽插,在开塞露润滑下,被紧致括约肌包裹着的肉棒,混合着女孩的体温,就像泡进暖水缸里般格外舒适,让他每次都是一插到底。大龙暗声叫好,他一边奸淫着韩宇熙后庭,一边哼着黄色段子羞辱对方。
“一朵菊花两边翻,一条黄鳝往里钻,菊花夹住鳝鱼头,一股黄水往外流,哈哈哈!”
下流之极的言语让韩宇熙内心如遭重击,一天内遇到的两次强暴让自己声名具毁,眼泪伴着冷汗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
听着女孩抽泣与含糊不清的呻吟,大龙一边卖力抽操,一边臆想着身前女孩的面部表情。室外强奸加上肛交刺激,让他抽操了百十下后,就精关一松,即将山崩海啸时,大龙腰身用力,让肉棒连根没入,同时放开女孩手臂,按住她的胯骨,将大股精液注入到女孩直肠里。
肉棒持续捣入,为韩宇熙带来浓郁的便意,她感觉那火热的玩意在膨胀了几圈后,猛地一顿,滚滚热流冲进了自己身体内部。
趁着对方泄身的当口,她手臂一松,恢复了自由,猛地抬起身,用高跟鞋细细地鞋跟,使劲踩向大龙的脚面。
“哎哟我操!”
大龙发出一声惨呼,脚面传来被对方鞋跟扎透般地疼痛,他单脚跳跃着,疲软的肉棒拖着浓精也从女孩的菊花里滑了出来。韩宇熙趁机转身朝大龙推去,后者猝不及防下被落在脚底的裤子绊倒,摔了个嘴啃泥,望着女孩逃跑的背影,他顾不得脚面疼痛,提起裤子,摸起短刀追了上去。
“救命呀,强奸啦!”
韩宇熙边喊边向亮着路灯的主干道跑去,惊慌失措下,跑出几十米便被八公分的高跟鞋崴了脚,打了个趔趄后,摔倒在路面上。
大龙从后面追上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孩,二话不说就用坚硬的鞋底朝她身上猛踹,雨点般的鞋印绽放在韩宇熙的小腹,胸口和后背,她只能蜷曲身体,呻吟着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无助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摧残。
揪住韩宇熙的麻花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抵在墙上,捂住嘴巴,大龙双眼通红,凶狠的表情中毫无半点怜香惜玉,握住短刀朝着女孩当胸连续猛戳。
像极了条狂躁的疯狗,大龙边捅边骂:“操你妈的,你个臭婊子竟敢给老子玩阴的,非捅穿你不可!”
原本高亢的尖叫被手堵着变为呜咽,韩宇熙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会对自己一个女人痛下杀手,她吐着血,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般盯着刀尖每次离开自己体内带出的一股股鲜血,然后无力地倒在地上。
“贱货!”
看着地面上抽搐的女孩,大龙啐了一口准备离去,谁知刚转过身,便看到十几米外路灯下出现了三个人。
开始以为是警察,吓了他一跳,但借着灯光望去,发现对方压根没穿警服,随即镇定下来。而且走在前面的两人身材高挑,前凸后翘,虽然在路灯背面,看不清面部,但他知道,这分明是两个女人。
两女一男的路人使大龙色心顿起,自己兄弟们就在附近让他有恃无恐,他琢磨着先把男人干倒,顺带掳两个女人回去享用一番岂不美哉?他暗暗打定主意,要将对方来个一勺烩!
迈开四方步,大龙气定神闲地在三人面前几步之遥稳稳站住,冲着对面的男人嚷道:“喂,你个大男人躲在两个娘们后面摇鸡巴晃览子的干啥?!”
对面人是刘香君一行,刚才听到女人呼喊,还以为是冷若冰,见到对方在夜风下摆动的裙子,她认出了韩宇熙。
“你聋吗?怎么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俩生的野种呢!”
连续挑衅没动静,大龙认为他怂了,向前又迈出两步。现在王钢借着灯光,看清楚了对面人相貌。这人自己很早以前见过,道上的名号也听过,只不过当时碍于自己是个小混混,惹不起对方而已。
“你他妈是大龙?!”
大龙闻声一惊,这时他也看清了王钢,之前在金海马夜总会让人捅出自己手下撒丸子被警方捂住的事情,害的他躲了好一阵,曾暗中打探过对方身高体貌,知道他是盛唐集团的人。
因为自己和马天雷都在盛唐集团下属产业栽了跟头,眼下他自持人多,吃定对方,最重要的是面前两个女人,如果把她们弄回去,不但能让对方折了脸面,自己也好交差。
大龙不耐烦地催促:“喂,傻逼,如果今天你把这俩娘们留下让老子带回去泻泻火,金海马的事情咱就此翻篇儿怎么样?!”“我操……”
王钢再也受不了了,看到对方手里拎着短刀,身体顿了一下,抽出掖在身后的大攮子作势前冲。
谁知这时李蓓突然发难,她闪身出去,速度快的出奇,当面就是一记正蹬,结结实实跺在对方下肋。
与一般脚底前端迎击对手不同,这种腿法利用脚跟,脚踝甚至小腿联动发力,迅猛无比,爆发力极强,大龙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脆响。
“嗷!”他在惨叫声中捂着受伤的肋部后退。
刘香君也在斜刺里冲出几步,腾空后的跳悬踢,使小腿胫骨就像抡开的棒球棍,狠狠地抽在对方胸口,发出着肉后沉闷的声响。
“唔哦!……”
大龙后背撞在墙壁,上面的石粉簌簌地落下。
李蓓将手一挥,冲王钢道:“动手!”
“大龙,我操你妈!”
随着话音,王钢用手中大攮子捅进对方肚子,那感觉就像扎了个烂西瓜,刚开始遇到点阻隔,后面就是直没刀柄。
没等他拔出再捅第二下,便被李蓓踹到旁边。她动作极快,手掌一翻,多出个物件,王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寒光就从大龙脖颈间划越而过,那声音如中败革,就像割开了张熟牛皮,发出让人牙根泛酸的“嗤啦!”一声。
待李蓓收手,王钢这才看清,原来她手中多出了柄手掌长的飞刀,而她刚才就是用的这柄飞刀,划开了对方的脖子。
开始只是条细细的血线,后来血流如注,大龙双手紧紧捂住脖子,想要刻意延缓失血的速度,但这丝毫无济于事,大量的鲜血还是从脖颈间的伤口喷薄而出。
他嘴角泛起血沫,目光变得呆滞,喉咙里也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最后渐渐倚着墙壁倒了下去……
夜已很深,四下里一片静谧,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李蓓用舌头舔舔刀尖血迹,随后咂了咂嘴吧,品尝着带有铁锈味的血腥气。
这时候,头顶的月光猛然间被一片乌云给遮住了,刚才还繁星点点的夜空,转眼间漆黑的像锅底一样。
乌云边缘还泛着电光,几个呼吸的空档,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半空中直劈而下,接着滚滚雷声,震耳欲聋,把大地照得通明一片。
骤然间,李蓓一把勾过王钢脖子,将他脑袋抵在自己额头上,用眼睛死死盯住对方,一字一顿道:“如果李凡是废物,你却连废物都不如!再让我看到你出手前犹豫,我保证下次捂着脖子的人是你!!!”
摄于对方凌厉的目光,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嗓子眼,王钢浑身冒出白毛汗,原本蓬松的头发也都根根直立起来。“现在我要知道,你跟李凡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嗯?!”
王钢立马感觉有一只冰冷的硬物顶在自己脑门上,那是刘香君端着的手枪。
“呃,老板,您别生气,前一阵我们去边境搞到了冒烟的家伙。”
“说点我不知道的!!!”
李蓓声音让王钢觉得发瘆,额头浮现出豆大的汗珠。
“我们还把枪贩子给炮了!”
刘香君收了枪,笑嘻嘻道:“姐,我就说你没看错人,李凡这家伙知耻而后勇,心狠着呢!”
李蓓点点头,放开了王钢。
“呃,老板,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李凡告诉过我,你让他打听一个海城道上会功夫的女人,我这里有点眉目了。”
李蓓示意他继续。
“她也姓刘,叫刘佳怡,是海天实业程天海的姘头,听人说以前在体校练过柔道……”
接着王钢叙述了对方的体貌特征。
这下就全串起来了,李蓓心道:没准以前自己在三岔镇,还有李薇薇家,甚至勾引唐剑锋的女人,都是同一个,那就是刘佳怡!
想到关于身世血仇的漏网之鱼,即将要被翻了出来,李蓓嘴角上扬,露出难得的微笑,她拍拍王钢肩膀:“看不出你还有点用。”接着顿顿又道:“从现在起,你走前面!”
“还记得今天下午你说过的话吗?”
刘香君蹲在韩宇熙面前,在昏黄路灯照射下,映出她绝美的脸庞和嘴角的一丝冷笑。
韩宇熙躺在地上,眼下进气少出气多,已是回光返照!她吃惊地望着对方,绝望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想抓住刘香君的衣襟,后者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任凭她怎么抓也抓不到。
“救……救我……我不想死……”
将食指放在唇边,刘香君道:“嘘!……太迟了,单凭你连累盛唐集团的事和对我说出的那番话,即使别人不杀你,我也会放干你身上最后一滴血,把你留在黑暗中绝望等死!”
“求求你……别丢下我不管……”
韩宇熙依然留恋这个世界,她把手臂举过头顶,仿佛执意挽留将要转身离开的刘香君,口中发出微弱的呐喊。
“尘归尘土归土……死亡并不是令人悲伤的事情……你逝去了肉体,灵魂却在天上与主相聚……愿主宽慰并怜悯你……安息吧,直至永远……”
“你……不要……唔……呃……”
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韩宇熙抽搐猛然间加剧,随着手臂下垂,瞳孔放大,呼吸停止,大股鲜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菊花里也淌出了浓精……
巷子里四通八达,三人顺着条较宽的路面,转过街角,继续前行,对面一个孤单的身影引起了三人注意,李蓓捻动手串,观察着对方举动。
此人身材不高,目测也就一米六左右,显得娇小玲珑,等来人与自己打照面时,王钢认出了对方,惊道:“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听到声音显然也是一惊,待仔细打量后,道:“钢子,怎么是你?她们是……”
回避着刘香君狐疑的眼神,王钢挠挠头发:“嗨,我忘了介绍,这是原来金海马夜总会东家,棒子哥的老婆,叫马红。”
顿顿又道:“现在金海马归盛唐集团持有,这两位都是集团的老板,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啊,呵呵……”
李蓓两人对马红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她们心照不宣地注视着对方,眼前女人上身穿一件黑色网纱打底衫,下面是条深色碎花长裙,手里还拎着挎包,虽然已经年近不惑,但从眉宇间流露出的少许英气,依然被她们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对了,钢子,你们怎么在这儿?”马红问。
“嗨!开车路过这里,正巧没烟了难受,黑灯瞎火的,她们在车上害怕,索性一起下来转转,呃,嫂子你呢?”
“开车去串门,车子就停在那边,下来上了趟厕所。”
怕对方发现那两个死人,王刚忙道:“哟,从这边走吧,我们身后这条路黑呼隆咚的,你一个人走,可不太安全啊!”
“行,那我从旁边绕过去,看这天马上要下雨,你们也早些回去。”马红说完,朝三人笑笑,独自走了。
“有意思!”刘香君嘟哝着。
“老板,你说啥?!”王刚没听清。
“她是让你继续往前走。”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李蓓脑中此刻正飞速旋转着,已经对目前形势做出了几种假设。
转过两个弯,耳边隐约传来怒骂声,三人紧走几步,顺着声音望去,见到马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家伙正站在街面,向某个奄奄一息的人痛下杀手,随着手起刀落,飙出一股股鲜血,喷洒在地面上。
刘香君低声道:“走,过去瞧瞧。”
对方两人注意力高度集中,一阵狂戳乱捅,确认伤者死透之后,这才看到有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两个人中的光头把王钢当成了大龙,他兴奋地喊道:“大哥,人都解决啦,我们这边折了一个,那个娘们在哪里?我还等着开头炮呢!”
另一个好像是大龙的朋友,见对方不吭声,也用方言嚷道:“喂!大龙你个死嗨佬佐去边度呀?吾讲嘢既!吖蕉啦你?!”
看着来人走路的姿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等人走到近处,他大惊失色道:“丢!佢唔系我们既人!”
倏地,从来人身后闪出两条人影,一左一右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对方速度极快,就像两支响箭,转眼已至身前!
李蓓左手握住从袖口滑越而出的灵巧短剑,那柄没有一丝光亮,深色的剑刃在灯光照射下,透出一股异样的杀气!刘香君也反握着抽出藏在身后的一对爪刀,钴合金材质的刀尖泛起寒光,就像从手臂两侧生出的一双獠牙!
两人目光中均闪烁着嗜血猛兽即将扑向猎物时的残忍,又或像是雌狮面对羔羊般的冷静!
光头是街头掐架的野路子,当即握着短刀朝刘香君脖颈扎来,她左手拨开来袭手臂,迫使短刀刺偏,右手爪刀跟进划开对方手肘,光头中路大开,刘香君趁势左右开弓,左手爪刀反向划开对方脖子,右手刀尖也插入对方腹部向上一拉。
“嗷!”光头口中发出渗人哀嚎,脖子被割开的同时,还顺带开了膛,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李蓓动作更快,她出手非常随意,没等对面人将匕首完全刺出,就把灵巧短剑捅入对方肋部之间!这柄短剑锋利异常,两边还都带有血槽,这下把人扎了个对穿,剑尖从对方腰后透了出来。
李蓓在收手时还不忘反手把短剑向上一提,接着一剜,在对方身体上开了个大斜口,这才抽了出去。
陡然间,天边传来隐隐雷声,大风骤起,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像串起的珠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割裂了夜空,短暂的将大地照的如同白昼。
王钢被这一幕惊呆了,今晚身边的两个女人抬手就杀人,举手就索命,而且手段狠辣之极,像是宰杀牲畜一般不夹杂丝毫情感,完全颠覆了自己平时对她们的认知,眼下他看着面前的两个煞星,满脑子嗡嗡作响,身体僵硬,嘴唇发白。
“嗤!”刘香君斜了王钢一眼,口中满是不屑,有些厌恶地甩着粘在爪刀上的血水。
李蓓则是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盯着地面上的男人,他像得了羊癫疯,不停地抽搐,连续抽搐了十几下后,腿一蹬手一松,就再也不动了。
看到这里,李蓓笑了笑,转而仰面望向天空,任凭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庞和剑身上的鲜血。
“白昼将尽,暗夜永至!!!”
刘香君试探性地问:“姐,冷若冰应该就在前面,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瞧瞧?”
让时间顺延一小时,还是南山巷。
远处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近处一组警员开始布置警戒带,又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下,小赵和两个警员下了车。
看到一个警员捧着文件夹走来,小赵迎上去问:“兄弟,看见小刘了吗?”
警员往后一指,道:“好像在那边吧?”
“小刘啊,小刘?”
喊了两声,小赵见小刘在不远大树下避雨,低头捯饬着手机,不时还骂出一句,带人走了过去,有点不满道:“你小子倒是挺会躲清闲,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吗?”
“赵哥,你嘱咐的事儿我能不办?技侦和法医都到位了。”
瞅瞅对方手机,小赵问:“出现场还看小说?”
“嗨!出现场我这内勤也帮不上啥忙,把人捎过来就算完活,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嘿嘿……”
“刚才怎么听你还骂上了?”
小刘锁上手机屏:“没啥,感觉有些小说描写的咱这个行当忒傻逼,不但对咱这个职业一窍不通,写东西也不过脑子,文章人物之间没有感情不说,情节简直他妈弱智的要死,索性直接关了!”
“咋回事?说说呗?”
“所谓干啥务啥,卖啥吆喝啥,小说既然是创作,而创作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编的咱这个行当像那么回事也行,可都胡嘣的尽是些什么糟烂玩意?压根没法看!举个例子,大白天,短裙、披肩发,办公楼里晃来晃去,甚至这样出外勤,这也太他妈飘了吧!?不担心被督察处的人找上门,还是当六项规定不存在?这么写也不害怕被内行人看了笑话,真鸡巴扯淡!”
旁边一警员插嘴道:“嗨,兄弟,认真你就输啦,没准写的是郊区基层单位塞进来,没编制的关系户呢,哈哈!”
“你知道啥?写的是女刑警队长!”
“啧,就这身打扮?我操!还真有呲牛逼不带打草稿的啊?!多亏没弄出个烫波浪卷,染个发啥的,这样下去周末上街都买不到虾酱,合着全他妈整成牛逼酱啦!”
“还有更扯淡的呢!”小刘清清嗓子又道:“写什么国际刑警在本国捂人,跨国捂人的,纯属四六不通的傻逼玩意!国际刑警就是个虚衔,只有配合协调与交流,又没越境执法权,还真他妈以为同住地球村,拿自己不当外人,不分辖区啦?!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呢?手伸那么长,管那么宽?即使建立了中心局,又有哪个主权国家实际上把国际刑警当盘菜?这不扯马览子吗?!”
“呵呵!”哥几个都笑了,小赵掏出盒烟,撒了一圈,小刘点上抽了口,继续往下说。
“哥几个,20岁冒头的女孩当警监的听过没?有这么写的!”
小赵几个愣了,面面相觑,沉了一会小赵才道:“这怕不是贴近生活,而是扯出天际了吧?!学院毕业一年后工作转正是一毛一,两毛一以前每次晋衔都三年,后面是四年,我操!即使是关系户摞上工作能力有加成,可20冒头的丫头当警监,这怕不是买来的官吧?就算是前清时期的捕快衙门,和民国时代沦陷区的警察局,也得顾忌点影响,不敢那么造吧?!”
“所以说扯鸡巴蛋呗,但这还不是最恶心的!”
“还有?”小赵吃惊道。
“有,太他妈有了!”小刘猛吸一口,将烟头弹了出去,燃烧的烟头在雨夜里划出一道弧线,落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还有胡编乱侃刑警缉毒的小说最他妈傻逼!真不清楚是故意想让咱刑侦口的人抢缉毒警饭碗,还是嫌咱过劳死的慢?人家危险系数高,破获一起就是大案,人也拽的不行,而咱是刑事案件的劳碌命,要想刑警涉足涉毒的案件,除非以刑侦为主,从其他案件入手,才能插一杠子,系统内职能部门具体分工都不知道,还胡乱写个篮子?”
小赵感慨道:“看来乱写刑警管缉毒的文章,概括起来就只有一句话,叫他妈拉屎屌动弹,闲勤快,瞎出力呗!”
“哇哈哈哈!!”哥几个都大笑起来。
小刘叹口气:“说到底咱刑警还真就是个劳碌命,最郁闷的是什么人都来找,就像前几天我处理的一起报警,老大爷的自行车不见了,说是嫌治安案件金额小,派出所不给立案,结果找这来了,虽然咱管的是刑事案件,可又不能晾着报案人不管,我和兄弟们就发扬了下风格,最后费力巴哈的找到自行车,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看那成色最多值30,当时真想塞给大爷50块,让他去二手市场再买一辆,咱费不起那功夫!”
小赵拍拍小刘肩膀,安慰道:“行啦兄弟,少点牢骚,咱去现场那边看看。”
哥几个往前走着,小刘撑起黄白相间的警戒带,分发了鞋套,几个人套上后猫腰钻了过去,看着不远处地面躺着的两具尸体,技侦组的人正举着照明灯让相机拍照,地下也摆放了不少标识牌,还有人喷洒着发光氨,侦测不易目及到的血迹,看起来要采样留底,等后期与数据库的资料做个对比,属于标准流程。
小赵不由嘬了嘬牙花子:“啧,这次玩的可够大的啊!”
“可不是嘛!”小刘指了指墙角处的那具女尸,又道:“又一个先奸后杀,这都第三个了,领导们自感脸上无光,给咱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可饭总要一口口吃不是……”
“这女孩身份核实了吗?”
“核实了,我们在被害人的挎包夹层内找到了身份证,叫韩宇熙,通知了被害人家属,估计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顿顿小刘又道:“待会被害人家属来认尸,帮忙招呼一下,我得避避!”
“你跑什么啊?”小赵不解。
“嗨,赵哥,你是刚从特警调到刑警队时间短,对有些工作流程还不熟悉,自杀案件遗体是否解刨,由被害人家属做决定,但刑事案件还得是我们说的算,就像之前黄雅雯和李薇薇那俩案子,法医验尸后的结果,腔子里的那玩意都满啦!看着被害人家属哭天喊地的那股悲伤劲,我心里就直发毛,那伙人真他妈畜生,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说到法医,小赵四下张望,看到法医老张坐在旁边车里抽烟,年轻助手正打开后备箱,捣鼓着里面的工具。
“都说多少次了,年轻人要沉住气,先歇歇,等现场勘测完才轮到我们上,最后还要把尸体弄回法医室,到时候又切又拉的,现在省点劲儿不好吗?……”
小赵几个走过去:“哟,您老开导徒弟呢?”向技侦人员那边努努嘴,又道:“从这里打听最省事,您老德高望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
法医老张从车里下来,摇头道:“我估计技单纯侦那边现在够呛,柏油马路平时就人来车往的,加上雨天全给泡了,不过嘛,你们来看。”
在老张带领下,拐了两个弯,众人来到两具间隔较近的尸体旁,老张蹲下,带上手套,指着一具被开膛的尸体道:“对方压根就没把他当人,像是屠宰场里的屠夫,宰杀吊挂起来的生猪,直接给开肠破肚,毫不留情!”
又翻动着另一具尸体,接着道:“从表面伤口初步判断来看,这是被扁平状,双面利刃穿刺后留下的痕迹,直接将其扎了个对穿!对方从下手到收刀,包括收刀前的那一剜,都是标准职业杀手的刺杀动作,每个步骤都直指要害,干净利落,简直精准无比啊!”
几位警员听后神情严肃,但其中小刘有些不解,问道:“您老到底想说什么?”
老张表情凝重起来,他望着漆黑夜空,缓缓开口道:“我们还不清楚对方是些什么人,如何来到这里,但毫无疑问这些人极度危险,他们生性冷血!出手迅捷!反应奇快!身手高明之极却丝毫不见生涩!这样下去,恐怕海城市真要变天了!……”
厚重云层下,一架不明国籍的C17 环球霸王III 型运输机,穿越了南C 国海域,继续航行在低垂的夜幕中,尽管飞机下的风景全部笼罩在黑夜里,但平缓的海域地貌反馈到雷达屏幕上,依旧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淡蓝色。
在即将进入V 国空管区时,飞机在预定航线上又划出一道优美弧线,驾驶员忽而拉高升限,忽而降低高度,熟练操控飞机做出各种战术规避动作,谨慎飞行在对空雷达搜索的真空地带,
头脑冷静的副驾驶也在此时关闭了雷达外联,像是一只盘旋在夜空中的幽灵,飞机距地面高度已经降至9500英尺,随着目标点临近,他按下了控制台面板上的按钮。
低空掠海飞行带来的气流让机舱内部晃动不已,饶是经验丰富的领航员这时也不自主地握紧扶手,他执行过很多次战术投送任务,当下正用惊诧的目光注视着面前一个人。
对面人中等身材,身穿一件数码通用迷彩服,与自己的人高马大相比显得有些娇小,在机舱内部如此颠簸的情形下,仍旧稳稳地站立着,胸前挂着的伞包和身后塞满装备的行囊,依然无法掩盖住那姣美身姿。
透过全罩式头盔前的镜片,领航员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留着齐耳的蘑菇头短发,以及随着咀嚼口香糖,露出宛如珍珠般白亮的牙齿和玫红色线条分明的嘴唇。
毫无疑问,她是个年轻女孩,也是这次战术投送任务中唯一一个人。
正待他想把手放在女孩肩头,依靠自身魅力上去搭讪时,对方举动却让他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女孩神态既高冷又孤傲,她微扬起下巴,正用细长的眼睛挑衅般盯着自己,锐利的双眸中闪烁着凶狠的憎恶,就像荆棘丛中的一团火!她猛然间向前踏出一步,右手也顺势握住斜挂在身侧的狗腿弯刀!
领航员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接连后退着,道:“Hi,pretty! Thisisn ‘t funny !”
看看舱壁上的面板,他接着道:“Check equipment ,and 30 sec to greenlight !”
“嗤!”女孩紧了紧身后背包,脸上挂满不屑。
“5 、4 、3 、2 、1 ……”
随着指示灯由红变绿,领航员拉下控制把手,机尾舱门向下缓缓打开,夜风瞬间倒灌进来,他不禁捂住衣领。
“Green light !green light !!Go!go!!go!!!”
女孩朝他竖了下中指,向机尾跑去,空荡荡的机舱内回响起一连串陆战靴踩着钢板发出的声音。
她跨出机尾舱门,向上高高跃起,像只腾空的飞鸟,采用燕式入水般,高跳低开的动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在此之前,女孩的真实姓名鲜有人知,她将在未来几天徒步穿越V 国与C 国边界的丛林地带,那里有接应她的向导,之后她会变更新的身份前往自己的目的地——C 国海城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