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西之子 (第三章1-3)

231Clicks 2022-01-04 Author: 故事公子
. 安纳西之子

作者:故事公子2022/01/05发表于:sis001

   第三章 梦醒之后我们一起纵声歌唱 

  一 阿兹特克祝酒歌 (大欧巴视角)

  拉各斯的黎明,泛着浅蓝色的微光。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大欧巴睁开眼,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是早晨六点二十五分,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冷风吹了进来,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光着的,昨晚的梦着实令他沉醉又迷乱。抛开他难以理解的奥丁与众神,那个春梦实在令他回味。

  苏东坡说春梦了无痕,大欧巴自然是不可能读过中国古诗词的,否则他一定会发出最强烈的抗议,因为大欧巴的春梦不仅热烈又疯狂,还给现实留下了痕迹。床单已经被自己弄的一团糟了,身上也黏糊糊的,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气味,所有这一切还仅仅是物理层面上的改变,他的心态也产生了某种变化。

  像所有做过的梦一样,醒来的他已经无法理清梦的次序和细节,就算用力地回忆也只会让剩余的片段更加破碎和混乱。不过即使记忆只剩碎片,依然还是那么美妙,梦中的那个女人充满了女人味,全不似自己那些长得黑碳一般,声如铜锣的女同胞,她究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呢?亚洲女子的肌肤如绸缎般细腻柔滑,味道像鲜花般沁人心脾,样子嘛他是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很美,很白是错不了的,还有那嘤嘤哦哦的娇吟声,那简直是男人最好的春药,经历过了这样的女子,大欧巴感觉自己有些回不去了,他现在只想再体验一次。然而自己的身边尽是些像阿贝比这样粗蠢的黑女人,除了夫人,他想起了夫人的诱人肉体,那又白又软的大奶子,香滑浑圆的臀部,稍动一下便一颤一颤的美肉,上次在浴室的时候自己要是勇敢一些,是不是也可以一亲芳泽呢?

  那么夫人会喜欢自己吗?在昨晚之前,对于像夫人这样高不可攀的贵妇,他连想也不敢想。可是在昨晚那个亦真亦幻的梦里,那个不亚于夫人的大美女,他只是稍加努力,那个女人便服服帖帖的任由自己玩弄,亲吻他,拥抱他,好像自己是她久未谋面的爱人,事情是如此地不费吹灰之力。尽管她一开始也要死要活的挣扎,可是在他不管不顾的进入了她以后,事情不是很快就变得容易起来了吗?他的大黑棒彷佛有无穷魔力一般,那个派对上的女人不是都对自己的同胞们如痴如狂吗?她们对黑人甚至像对神灵一样恭敬,那么夫人也会被自己驯服吗?他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在夫人双腿的密林中,有着一处奇妙的裂缝,像鲜花一样对着他开放,那里温暖又湿润。也许他只消骑在她的身上,用自己的黑手紧紧固定住她白嫩的大腿,然后用力向前挺进,充满魔力的一挺...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老板盛气凌人的面孔,这把他美妙的意淫打断了。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大欧巴越想越气,凭什么那些鸡鸡小的像孩童一样的黄皮猴子可以占有这些尤物呢,那样可笑的鸡鸡连满足女人都做不到吧?自己可恶的老板,他的鸡鸡是不是也那么不中用呢?这些娇柔可爱的女神难道不应该属于我们这些更强壮,鸡巴也更大的黑人吗?就像更强壮的雄狮可以占有成群的母狮一般,自然界的法则本该如此,自己难道不应该也比废物老板更有资格占有夫人吗?而他的废物老板就该像那个派对上的服务生一样对着空气撸管。

  大欧巴只来得及想象了一会老板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可笑样子,日出的光芒便将他照回了现实。一轮硕大的橙色朝阳已经跃出了地平线,正被泛着猩红色的灰云缠绕着。早晨天发红,海上警渔翁,大欧巴看着日出,还好我不是船员,他的脑子里没来由地闪过这个想法。

  窗外还是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海鸥嘹亮叫声提醒着他这个世界还是活着的。大欧巴望向街面,一个大屁股的非洲女人正头顶着一个装满蔬菜的大筐路过,一个穿着邮递员制服的男人在马路边上鼓捣着一辆黄色面包车。大欧巴觉得他窗底下的人行道上似乎有东西在动,他低头望去。

  大欧巴看见一顶巨大到不该在现实里出现的尖顶宽边草帽在自己楼下转着圈,草帽好像是感应到了大欧巴在注视自己,他抬起头,草帽下沿露出了一张十分严肃的印第安男性脸孔。他冲大欧巴挥了挥手,嘴角上提,试图从他板砖一样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像阵风一样钻进大欧巴的心底,虽然他一下子想不起怎么回事,但他的确认得这个比鬼哭还难看的笑脸。梦中的荒诞感重新萦绕在大欧巴的小脑瓜子里,让他很不舒服,也让这个世界再一次显得缥缈虚妄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楼下的草帽已然不见了。大欧巴松了口气,他希望草帽已经顺着黎明的残雾离开,同时把自己心中那些躁动,疯狂和奇怪的感觉一并带走。

  然而门铃声破灭了他的希望。

  大欧巴披了件浴袍,走向房门。他过去开门时从没栓过门链,这辈子从来没有。但是这次,他在开门前特意把门链栓好,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这么做,然后他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窄缝。

  「早上好?」他谨慎地说,「我们见过吗?」

  欧巴感觉到门缝里透进来的怒意足以点燃一座小镇。

  「我们昨天才见过!」陌生人咆哮着,他很不耐烦,就像被人放了一晚的鸽子一样。

  「你是?」大欧巴还没有头绪。

  「Tequila!Tequila!Qué idiota!Ya no puedo máS!」陌生人一边激动地嚷着欧巴听不懂的语言一边把双手平举到胸前疯狂地前后摆动,不知道为什么,欧巴觉得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愤怒的大鸟。(注:西班牙语,龙舌兰酒!龙舌兰酒!你这蠢货!我要受不了了!)

  「Tequila?」大欧巴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熟悉的单词,他刚说完,就想起了自己在哪见过这个高大,黑发,有着一身古铜色健硕肌肉和巨大鹰钩鼻的印第安男人——在昨天凌晨,那个他常去的小酒馆,他第一次见到这张令人印象深刻的笑脸。大欧巴在这个男人手里买下了一瓶龙舌兰酒,一瓶据他说是世上最好最烈的龙舌兰酒,一瓶改变了自己命运的酒。

  「可以他妈的让我进来了吧,干你娘,我足足等了一晚上。」印第安男人看着大欧巴依然带着戒备的神情喟然长叹道,「是你的蜘蛛老爸让我来的。」

  」我就开门。「大欧巴关上门。他意识到这个印第安男人和昨晚梦里的那群跳大神的家伙应该是一类人,或者说一类东西,所以昨晚那些诡异的梦境是真实的?大欧巴感觉到他熟悉的生活正在渐渐离他远去。他定了定神,区区一扇门应该挡不住那个印第安男人,而他并没有直接闯进来,所以...操,管他呢!现在的他并没空细想,他跑回卧室把他昨晚丢掉的黑曜石蜘蛛项链重新挂上脖子,做完这些他才把门链滑下来,将门打开。印第安男人还站在那里,欧巴感觉到他已经平静下来了,」请进吧,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大欧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印第安佬瞥了一眼大欧巴身上的项链,耸了耸肩,「Huitzilopochtli,Tezcatlipoca Quetzalcohuātl ,想怎么叫都行,用那些白人的话来说这叫三位一体。「他一边说一边把他那超现实主义的草帽摘了下来走进了大欧巴的家,」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想搞懂这些名字的意义。「在他这句话的那个瞬间,大欧巴忽然感觉到一阵像潮水般汹涌而出的失落感,面前这个肌肉虬结,孔武有力的印第安汉子好像消失了,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苍老颓唐,黯然神伤的印第安老人。印第安佬只沉默了一会,喷了声鼻子,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他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还是叫我砍二爷吧,现在他们都这么叫我。」

  「他怎么不自己来?」大欧巴问。

  「忙呗,你知道神嘛很少自己做事。」砍二爷心不在焉的答道。

  「那他要你来做什么?」大欧巴接着问道。

  「老蜘蛛呀,他想让你去中国。」

  「中国?为什么?」大欧巴忽然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渴望。

  「没准是老蜘蛛他想尽尽父亲的责任呗,他现在在东方混得可还不错,妻妾成群呢。「砍二爷道。

  「要是我不想去呢?」是对酒精的渴望,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只负责通知你,至于你想不想去,什么时候想去,你可以自己拿主意。」说完砍二爷开始兴致勃勃的环顾起大欧巴的厨房,就像他这辈子从没见过厨房一样,是这货的酒虫犯了,大欧巴心想。

  「想来点酒?」

  「再好不过。」

  大欧巴从冰箱里翻出了仅剩的一罐啤酒,丢给他,砍二爷猛地灌下一大口,摇了摇头道,「也就比水强点,要论够劲还是老家的龙舌兰酒,可惜最后一瓶已经卖给你啦。」

  「那酒也是老头子要你卖给我的?」

  砍二爷发出嘿的一声,重新露出那张比鬼哭还难看的笑脸道,「那是老独眼吩咐的,世道艰难呀,只要有人出价,咱可不挑活。」(注:老独眼就是奥丁)

  大欧巴哦了一声,这个答案让他更疑惑了,已经十几年没见的父亲居然就是蜘蛛神安纳西,联系上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带自己去什么遥远的中国。还有那什么听起来十分高大上的众神之父奥丁也在这时候缠上了自己,虽然以他的见识和智力眼下还搞不懂这一切有什么关联,但总归是个麻烦总错不了。年轻黑人的逻辑简单粗暴,麻烦便是不好的,自己的工作这不是已经黄了吗,想到这里,他禁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砍二爷把剩下的啤酒一干而尽,看着正在体内酝酿着一场痛苦风暴的年轻黑人,他的神情,他站立的姿态仿佛都蕴含着愁苦的情绪。这痛苦是如此的有感染力,让砍二爷都觉得有些物伤其类,他的回忆跟着翻涌开来,自己的头脑里仿佛充满了噪音,烟雾,血,以及火药的气味,白人征服者愤怒的咆哮着,他的子民——古铜色皮肤的印第安人像被收割的稻草一样一片又一片地倒下,砍二爷感觉再这么回忆下去他自己都要跟着哭出声了。于是他提议道:「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寻些乐子?」(这里大欧巴已经初步觉醒了类似读心和影响情绪的能力,不过他自己还不自知)

  「干什么? 」

  「我们的灵魂正饱尝痛苦,」砍二爷低沉地说,「不幸是我们共同的伙伴,我们可以一同去寻找可以抚慰我们灵魂的药方。」

  「说人话。」

  「这世上唯有三种东西可以驱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砍二爷答道,「首先是酒,真正的酒,整湖整海的酒。」

  「我可没有钱,」大欧巴直截了当地说,「而且这个点我不知道有什么酒吧还在营业。」

  「放心吧,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钱,我知道现在哪里会提供这种好东西,你只需要带好你的人。」砍二爷神神叨叨地答道。

  既然不用自己出钱,大欧巴很乐得去喝一杯,反正他现在也无事可做,于是他换了一身平常开车时穿的旧工装,跟着砍二爷下了楼。这座巨大而杂乱的城市还在酣睡,街面上看不到什么行人,街道被清晨的薄雾笼罩着,给人一种尚在梦中的不现实感。砍二爷在前头走的飞快,大欧巴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轻车熟路地在迷宫一般的街巷里穿梭,仿佛比大欧巴还熟悉他家乡的街道,他们穿过整整两个街区,街边的设施越发显得残破,彰示着他们已经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贫民区,连大欧巴都许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就在他疑心印第安佬是不是走错路的时候,砍二爷终于在街角一块脏兮兮的落地玻璃窗前停下了脚步,透过污浊的玻璃,可以看到内侧挂着一块写着「closed」的小黑板。

  「我说这时候没人营业吧。」大欧巴抱怨道。

  砍二爷没有理会他,他抬起一只手向那块小黑板伸去,他的手就这么径直穿过了玻璃,好像玻璃根本不存在一样,他把小黑板翻了过来,露出「OPEN」的字样,大欧巴看到整块玻璃开始闪烁并发出微光,砍二爷朝玻璃走了过去,接着玻璃像被风吹乱的湖水一样泛起涟漪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我可做不出这种梦。」大欧巴一边嘟囔着一边向还在泛着涟漪的玻璃走去,同样消失在了光芒之中。街角随之恢复了宁静,那块写着「closed」的小黑板依然静静的挂在污浊的玻璃窗上…..

  此刻,大欧巴似乎飘在人间之上的某一个地方,他觉得头晕晕的,张开眼睛,四周皆是耀眼的白芒,让他顿觉目盲。他试着闭上眼,却发现这没有什么用,就算紧闭双眼,周围的一切也亮的让人难受。

  慢慢地,光亮渐渐黯淡了下去,他揉揉眼睛,开始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扇寒酸的小门前,那门户窄到仅容一人进出,在门上挂着写有「阿非利加」的霓虹灯。穿过狭窄的门廊,店内的格局倒是宽敞了不少。色调猩红的昏暗环境回荡着非洲风格浓郁的音乐。在这个时间,店里居然有不少客人,也许是灯光的关系,大欧巴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肩并肩地坐在各个角落饮酒。吧台的位置倒是很空,只有一个年轻的酒保坐在台前正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的砍二爷打着哈哈,看他们说话的架势,大概是老相识了。

  大欧巴刚准备向吧台走去,离他最近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肤色比大欧巴还要黑,一头金色长发和络腮胡连成一片像鬃毛一样框在脸庞四周,两根发达的犬齿搭在下唇上,腰上系着狮皮裙,他眨了眨金色的眼眸,举起像蒲扇一样的大手摆了摆,「你是谁?」男人粗声道,「谁准许一个凡人到这里来的?」

  大欧巴嘴唇发干,口里更是干的要命。面前的这个家伙像一只巨兽,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答不上来,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将自己撕碎。

  「他可不是凡人,老蜘蛛安纳西是他的父亲。」砍二爷及时替他解了围。

  「安纳西之子?老蜘蛛的儿子我见得多了,他的身上可没有老蜘蛛的臭味。」巨兽一样的男人还在不依不饶。

  「他脖子上的项链遮蔽了他的血脉气息,所以你才闻不出来,不信你可以凑近看看。」砍二爷头也不回地解释着。

  随着一阵金光流动,巨汉飞掠到了大欧巴面前,他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欧巴。大欧巴连头也不敢抬,他坚信自己只要敢抬头,巨汉的尖牙就会穿透他的脖子,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能闻到巨汉身上的味道,闻着也不像是人,像是动物园里的气味。

  好一会儿,大欧巴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不见了,才敢抬起头。不知道何时,巨汉已经回到了角落里,融入角落的阴影,再也难觅踪影了,他赶忙走到砍二爷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用怕他,」砍二爷轻描淡写的说,「他看起来好像目空一切,其实怕极了你老爹,他只能藏在阴影里,他的下颚没有力量。」

  「老头子有那么厉害?」大欧巴有点不敢相信。

  「你应该知道的,在过去安纳西可是所有故事的主人,现在嘛,他也走出了新的道路。你喝什么?」

  「来杯啤酒就行。」大欧巴说。

  砍二爷看他的眼神就像在关怀弱智儿童。「我们是神明,我们不能用啤酒来慰藉我们的灵魂。」

  「哦,那好吧。你喝什么,我也喝什么。」

  砍二爷敲了敲吧台,年轻的酒保走了过来,大欧巴这才注意到酒保并不是本地人,他的轮廓和砍二爷有点接近又带着点白人的特征,这是一个拉丁美洲人,更精确的说他来自现代墨西哥。「Quetzalcohuātl,酒要怎么喝?」,墨西哥酒保毕恭毕敬地问。

  「桑塔纳,麻烦了,亮如昼,甘如饴。」

  被唤作桑塔纳的墨西哥酒保转身走向酒柜,没过一会便走了回来,他手上提着一个闪亮的几乎在发光的酒瓶,他把酒瓶放在砍二爷面前的吧台上,再递过来两个装着碎冰的玻璃杯留下一句慢用便礼貌的退到了远处。

  砍二爷用手随便就打开了瓶子,大欧巴这才发现酒瓶其实深黑色的,颜色深的就像没有星光的夜幕一般,即使是这样的酒瓶也掩盖不住酒液本身闪烁的光芒,他将两个玻璃杯注满,把其中一杯放在大欧巴的面前。浮满碎冰的玻璃杯呈现出晴空一样的蔚蓝色,明亮照人。在蓝色的酒液之间,还漂浮着一些纯白如棉花糖一样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大概是云彩,又大又白又蓬松的云彩。

  「干杯,」他说,「为了我们各不相同的痛苦。」

  「敬痛苦。」大欧巴碰了一下酒杯,他轻轻抿了一口。酒的滋味并不像砍二爷宣称的那样,酒是苦的,苦的很特别,然后是悠长的回甘,大欧巴觉得还有些草药和盐的味道。「这是什么酒?这也不甜呀。」

  「悦酒,在我的老家是为抚平过去的伤痛而饮的酒。用蓝色龙舌兰,开春的蜂蜜,秋日的迷迭香和处女初夜时流下的泪水在明媚的夏日里一起调制。」

  大欧巴又抿了一口,感觉醇香醉人,「既然是让人开心的酒,那放什么眼泪。」他还是有些不解。

  「这酒不是用来抿的,」砍二爷说,「这酒需要灌下去,像这样。」说完他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这样喝才能尝出它真正的滋味。」

  大欧巴看着他吞咽酒水的粗鲁动作,犹豫了片刻,也照着样子仰头猛灌。开始酒的滋味依旧还是苦的,他感觉自己尝出了龙舌兰的味道,还有那特别的盐味,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泪水。一股淡淡的担忧随之而来,其中或许还夹杂着一丝期待,他们缠绕纠结,最后编织成一根鲜红夺目的细线,细线顺着他的感官游走在他的体内,让他整个人都跟着悸动起来。他开始尝到蜂蜜的甜味,不安感慢慢褪去,鲜红色的细线随着他心跳的悸动成长,充满他的每根血管,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感涌遍全身,他开始记起他生命里的每件妙事,他尚觉幸福的童年,初尝禁果的兴奋,第一次领到工资的欢欣鼓舞,他感觉自己眼睛发酸,想要流下喜悦的泪水。他的身边,砍二爷一语不发静静地坐着,大欧巴知道他也正沉醉其中,一滴热泪正顺着他的面颊滑下,正好滴落在空酒杯里。他又拿起瓶子,为二人填满美酒。

  大欧巴昏头昏脑的拿起酒杯,一干而尽。

  酒尝起来完全是香甜的了。幸福的感觉随着酒液在体内蔓延,一波又一波满足兴奋和满足的快感被注入他的身体,喜悦的浪潮来的更猛烈了,像海水涨潮一样将自己淹没。

  等他回过神来,砍二爷已经在为两人倒空最后的醇酒,酒瓶里已经一滴不剩。

  「这酒真的…。」大欧巴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一言难尽吧,我们特意加了迷迭香,为了怀念。」

  大欧巴又猛灌了几口,他越来越喜欢这种酒,浓烈的味道正合浓烈的情感。「还有吗?我想再来点。」

  「好事不能占尽,美酒也不该一个人独享,我们要给其他人留点,凡间的酒嘛,这里倒是管够,我想此刻你不会拒绝。」砍二爷这次也不使唤酒保,他直接翻过吧台,走向酒柜,不一会便提着好几瓶酒回到欧巴的面前。

  他们举起酒杯,一起酩酊傻乐,一起诉苦骂娘。砍二爷开始唱起他们家乡的祝酒歌,那小调细腻柔情,竟然很是动听。大欧巴感觉附近的好些酒客都跑了过来,像动物一样趴在附近的阴影里聆听。

  他们一起喝了个昏天黑地,砍二爷至少唱了十来首曲子,唱到嗓子都要沙哑失声。大欧巴在一边激动地给他鼓掌,甚至连听歌的酒客都兴奋的发出各种像动物一样的嗷叫声。直到最后,砍二爷弄来的最后一瓶酒都被喝的一滴不剩了,他们方才偃旗息鼓。大欧巴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的都是酒精了,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感觉随时都会爆开。砍二爷的情况也不好不到哪去,他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的还在朦胧中抽泣几声,大欧巴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呓语,知道他在怀念故国。

  大欧巴拍了拍砍二爷,宽慰道:「老叔,人还是要向前看,你看你现在至少还有活干,我可是连工作在哪都不知道了。」

  「工作算个屁!」砍二爷打着酒嗝说,「你小子哪知道我有多惨,如今我一身神力都时灵时不灵了,昨晚在你家楼下,一晚上变不回人形,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昨晚那只吐信子的傻鸟是您老人家?」大欧巴终于想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家养的什么新品种落汤鸡,哈哈哈哈哈……」他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笑个不停。

  「罢了罢了,要笑就笑吧,落魄的神灵不如鸡。」砍二爷无可奈何的看着笑成一团的大欧巴,「我看你小子人还算顺眼,你不是没工作了吗,要不要跟爷爷干。」

  「不过我啥都不懂,只会开车,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砍二爷猛地一颤,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和刚刚颓然丧志的糟老头子浑然不似一个人。他挺起胸膛,语带坚定地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干一票大的。」他神神秘秘地从斗篷里掏出个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老家的特产,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是什么?走私奶粉?」大欧巴想起老板说过他们国内的进口奶粉都被炒到了天价。

  「干,这是如假包换的高纯度海洛因,」砍二爷激动起来,「海洛因你懂吗?这可比黄金还值钱,真正的大买卖,你小子到底干不干!」

  一阵酒意翻涌上来,大欧巴觉得此刻的自己没啥不能干的,他做出了决定,「只要能来钱,我跟你干就是!

  附一:墨西哥佬砍二爷,算是带着欧巴发展的一把钥匙吧,他的形象大概是墨西哥神话的几个主要神明缝合而成的。即Huitzilopochtli,Tezcatlipoca Quetzalcohuātl ,最有名的的形象应该是其中的Quetzalcohuātl ,也就是羽蛇神。主要是想写是一个基本失去了信徒和神力的神明,在人间挣扎求活,其实失去了自己文化和传统的民族不也是如此吗?

  砍二爷的人类形象基本是照着文明里的蒙特祖玛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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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夫妇晨间序曲(夫妻二人视角)

  乔漱石是闻着早餐的香气醒来的,他昨晚上做了好些甜美的梦。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早餐正在床边的小推车上冒着热气,房间的窗帘已经被打开了,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屋子,微风习习,让人感到无比的舒坦。

  女人早已经醒了,她穿着一件粉色薄纱睡裙,正弯腰收拾着书桌。她没有穿内衣,在阳光的照射下,透过半透明的睡裙,两颗被地球引力拉扯成纺锤型的乳房正随着女人上半身的动作摇曳着,这让乔漱石那位经过昨夜奋战而有些疲软的小兄弟又蠢蠢欲动起来。

  他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像做贼一样摸到了女人的身后,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两只手精准地抓在了女人的奶子上。

  」啊!。。。」突然遇袭的女人惊叫起来,「快别胡闹,佣人进来了怎么办?」

  「 没我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的,放心。「男人一面说一面隔着女人的睡裙疯狂摸索着。他把脸埋在女人光滑的背上,这轻纱包裹着的玉体不断散发出一缕缕成熟女体的幽香,男人贪婪的吸着,这令人迷醉的味道把他的小兄弟唤醒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女人就地正法。

  「你猴急什么,好歹先把早饭吃了呀。」女人拒绝的口气放软了不少,她被抚摸的也有些动情了。

  」不,我要先吃你。」男人把她的头掰了过来,强硬的亲了上去。在丈夫的热吻下,妻子也终于配合地伸出香舌努力回应着,两人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吸吮的啧啧声,像是把各自的口水津液都当成了美味佳肴。

  他们这么亲了一会儿,男人把一只手放在妻子的大腿上,然后顺势向上慢慢抚摸,一直来到女人翘挺的臀部上,他先是用手在女人的翘臀轻轻揉捏了几下,然后便突然伸向了妻子的隐秘花园。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妻子肉穴的入口,一边用手指插入妻子的紧密肉缝里上下抽插,一边不忘对妻子调笑道:「都湿成这样啦,这是水帘洞吧。」

  身体和语言的双重刺激让女人的白皙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下体也一阵泉涌,她轻声叫了一声讨厌,便用一双玉臂环抱住丈夫的肩膀,把头埋进了丈夫的胸膛里,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如此不到五分钟,男人感觉妻子的情欲已经被挑逗了起来。他把沾满妻子淫液的手指抽出,用手拍了拍妻子的屁股,示意妻子用手撑在桌子上,一边直接把妻子的睡裙撩了起来,一边急切地用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就要插入,然而也许是由于昨晚连续做了两次的缘故,男人的阴茎还没有完全勃起,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其实像昨晚那样的疯狂激情,让已经年过四张的乔漱石来说略微有些吃不消了,阴茎海绵体因为这段时间的频繁充血感到轻微的涨痛,只能展现出半软不硬的萎靡姿态。对于一个忙于工作缺乏运动的中年男人来说,这本也不算多么稀奇古怪的事,休息一下或是一颗蓝色小药丸都能消除这样的尴尬,但是自尊心很强的乔漱石并不打算就这么向自然规律低头,这甚至让他更有了一种证明自己雄风犹在的冲动。

  在此种情绪的支配下,他更加急迫的努力着。妻子的秘密花园已经泥泞一片,门户大开,她的翘臀也因为动情的缘故,略显淫荡的轻轻摇摆着,像在召唤男主人的『入驻』。这香艳的场景让乔漱石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可是自己疲软的肉棒却丝毫不能体会主人的心情,只是没用地在妻子湿润滑腻的阴唇上摩擦几下,始终不能破门而入。动作了几次,男人甚至感觉肉棒变得更软了,这让他愈发急躁起来,脸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男人接着尝试了一会,小兄弟依旧没有半点起色的样子。女人回头看着心爱丈夫囧迫到满脸通红地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丈夫那垂头丧气的萎靡鸡巴不能尽人事倒是把自己撩拨得心烦意乱的,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行走在沙漠里快要干渴而死的旅人,急切地举起救命的水壶,拼命的摇晃却发现只能喝到一滴水。这倒还罢了,老公的鸡巴现在半软不硬的,就这么一下下干戳在自己的私密处,戳到阴蒂这种敏感的位置还是挺痛的,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也许自己该试试那个…...

  乔漱石看到妻子站直了身子,用手轻轻抓住自己那半软不硬的命根,示意自己停下。她接着转过身来,乔漱石感觉妻子的状态有点奇怪,她的脸红得像个大苹果一样,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为情的事。妻子的头低低的也不敢看自己,她停了一会语带羞涩的对着自己说道:「让。。。让。。。我帮帮你呗。「

  妻子说完便跪了下来,这个举动让本来因为疲软而心情低落的乔漱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这是要给自己用嘴替自己服务吗?这么多年了,在自己面前始终表现的像个淑女的老婆只在度蜜月的时候让自己享受过这种待遇,那一次自己也因为太过激动直接在老婆的嘴里就爆发了,弄得老婆很是生气,在那之后无论自己如何再费唇舌,老婆也不肯再为自己」鼓唇摇舌」。自己的老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生活品味亦很好,就是在性事上有些保守,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婚姻生活里唯一的遗憾,现在这个样子是要转性了?他看着正跪在自己胯下的妻子,女人的面色潮红,因为出了汗,湿润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沾在脸上和脖颈上,两眼直盯着自己男性的象征。这让男人觉得满足极了,他想出声再说些助兴的话,又怕自己言语有失再把好不容易放开的老婆再吓回去,所以只是这么呆呆的站着。

  雅楠现在正对着丈夫那因为彻底失去了刺激显得更加萎靡不振的阴茎,自己好多年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了。整根阴茎垂头丧气的耷拉着,两颗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睾丸垂掉在阳具之下,因为充血并不充分,包皮都有些难看的皱缩了起来,有几根不听话的阴毛还被卷缩的包皮卡住勒在了龟头上。好像全不似自己记忆里的那么面目狰狞了,看起来还有些软弱,女人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雅楠举起右手,轻轻用手拨弄了两下丈夫的阴茎,她用三根手指轻柔的夹住圆柱体,慢慢把包皮褪开,把被卡在龟头上的阴毛整理好。她试着用手套弄了几下,用掌心感觉着它血管里的脉动,男人的阴茎随着她的动作跳动了几下,胀大了一些,像是恢复了些活力。

  她抬起头,仰望着还呆站着不动的丈夫 ,用一种细如蚊呐般的声音说道,」你也...也摸摸我。「

  」哦,娘子,夫君遵命。「丈夫坏笑着动作起来,不过由于两人所处位置的关系,他也不过是能用手轻抚女人的背颈而已。

  至少不是我在单方面索求了嘛,女人想,其实这是女人为自己所寻的借口,丈夫配合的举动终于让她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当然女人细微的心理变化丈夫并不知晓,他只是看见妻子用一只手托起自己的阴茎,俏脸跟着贴了上来,然后她慢慢闭上双目,微张檀口,把自己的宝贝命根子全部含了进去。

  乔漱石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比妻子的蜜穴还要温暖潮湿的所在,一个柔软湿润又灵活的物体缠绕了上来,那大概是妻子的舌头,他心想。紧接着,那舌头就在自己的龟头上打起了转,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开始随着美人香舌的运动一阵阵激荡开来,让他不禁舒服的发出了呻吟。这舒爽的感觉一下子就让自己的命根子有了反应,刚刚还在萎靡不振的小兄弟慢慢开始抬头。

  女人也感觉到了丈夫阳具的变化,自己还是头一遭有这种体会,自己口中的物件明显胀大了一些。这变化让女人心中也觉得神奇,也给了她一些鼓励,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并不是很懂,她试着回想以前丈夫拉着她一起看的日本av,学着那些AV女优的动作,开始试着含着肉棒前后晃动头部。

  女人的动作十分生涩,甚至偶尔还会不小心用牙齿刮到男人的肉棒,可是只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为自己努力动作的样子,就让乔漱石觉得满足极了。女人的雌伏对雄性来说永远是效果卓越的春药,乔漱石感觉一股热力在在自己的胯部升腾起来,自己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突突突地颤动,努力地往海绵体内泵送着血液。

  男人的反应回馈到了妻子的嘴里就变成了实质,丈夫的肉棒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跳动了起来,开始变的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推挤着自己包裹着它的舌头和口腔。对没有经验的她来说,丈夫完全勃起的阴茎开始让她觉得有些吃力了,这让女人一时慌张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是含着男人的阳具一动也不动。

  妻子的这副模样,倒是让乔漱石变得更兴奋了。对一个男人来说,看着这么一个美娇娘单纯因为自己的男性象征被弄得窘迫可怜的样子,这种心理上的征服感把他那原始的雄性本能给唤醒了,他本能地开始挺动他的阴茎。这一动让本来就没有什么口活经验的雅楠弄得更慌乱了,她艰难地想要把握住正在胡乱挺动的阴茎。可是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没轻没重的,龟头不受控地在嘴里横冲直撞,一下子撞到脸颊,一下子又顶到上颚,撞得女人嘴里发出唔唔的声响,口水也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样子很是狼狈。

  男人像泰迪一样的行为没有持续多久,女人突然条件反射一般的吐出他的宝贝,看反应大概是被顶到了嗓子眼,女人干咳了一阵气道:「不给你做了,这样乱顶,是要把我活活顶死吗?

  「是我错了,我没控制住自己。」男人见势不妙也赶忙跪到女人身边抱住她好言抚慰。

  」哼!「女人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心中同样燃着欲火的她也不想过多计较,她瞄了一眼丈夫那还沾着自己口水昂首挺立的阴茎,伸出手来轻轻拍了一下娇斥道:」真是个祸害!「算是给了男人一个台阶。

  乔漱石看到老婆的反应,心中知晓老婆是放过自己了,却是与妻子开起了玩笑,「夫人切莫打坏了这祸害,这祸害可有许多好处。」

  「我看着左右也不过是根棍子,」雅楠一面用手轻柔地替丈夫撸动肉棒一面忍住笑道, 「能有甚好处?」

  乔漱石见夫人愿意配合自己这点情趣,心中更是欢喜,他接着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祸害是小人家传的宝物。此物可大可小,可硬可软,更有一处妙用,却是能为夫人治病。」

  「此物能够治病,我却是不信,再说我又有何病?」

  「夫人平日可觉自身面红心跳?」

  面色潮红的女人配合地点了点头。

  「我且为夫人按摩两处大穴,若是感觉麻痒,便是有疾了,」男人说着一脸坏笑地开始用手攀上妻子的两座高峰,搓揉起峰顶那两粒早已竖起的乳头,「夫人可觉麻痒?」

  「唔…真是…又麻又痒,还请…还请先生救我。」被拿捏住敏感点的女人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我这就为夫人治病,」男人边说边把自己的身体压了上来,把自己硬挺如铁的肉棒对准了妻子早已湿润的穴口,一下便插了进去。妻子小穴里的嫩肉像有吸力一样紧紧吸附着男人的阳具,男人缓了一缓,适应了一下,一面慢慢地抽插,一面继续调笑道,「夫人可感觉好些了?」

  要是平时,也许雅楠只会被动地回一句好些了,把一切主动权交给自己的丈夫,但是今天的她与往日不同。可能是自己主动为丈夫做的口交让她开始发现自己在性爱中也是可以有主导权的,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欲望变强,总之这次她语带挑挑逗的回应道:「没…没有什么不同呢,你这东西是不是不好用呀?」

  妻子的挑逗让男人坚硬的肉棒又胀大了几分,把他的激情彻底点燃了,「我让你看看好不好用!」男人把妻子的双腿架了起来,紧贴在自己胸前,开始不要命的耸动起屁股,女人也努力地挺起屁股配合他的抽送。在这样像狂风暴雨一般猛烈的交合下,两人身体的连接处早已变得一片狼藉,男人的阴茎上沾了一层白浆,那是女人完全动情的证明,甚至连他的小腹和大腿上都因为妻子分泌的爱液变得湿淋淋的了。女人粗重的喘息着,偶尔从小嘴里发出「啊…啊…」的娇叫声,她全身的美肉都因为男人的冲击摇晃起来,尤其是那一对高耸饱满的玉乳,随着抽插的节奏上下甩动,变幻出各种诱人的形状。

  这样高速的抽插极度耗费体力,男人不一会就有点累了,他把女人的双腿放了下来,俯身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双手抓住女人还在不停摇晃的乳峰,肆意蹂躏。完全进入性爱状态的女人则主动的用双臂从后环绕住男人的脖颈,将他的头压了下来,张开自己性感的双唇主动迎了上去,两个人的舌头马上就纠缠到了一起,开始了一场湿润又热烈的缠斗。

  就着接吻的功夫,男人稍稍喘息了一会,终于能够全情投入性爱的妻子让他十分兴奋,他也迫切的想要回应妻子的热情,什么九浅一深,什么节奏技巧,统统地见鬼去,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更快点,努力更深地开垦妻子美妙的身体。「楠楠,楠楠…。」男人嘴里不受控制地喊着妻子的名字,臀部继续像打桩机一样高速的抽插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龟头上的酥麻快感也越来越强烈,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最终时刻即将来临。

  「你慢点,慢点。」察觉到丈夫即将射精的妻子试图让男人的节奏慢下来,情绪高涨的她离欲望之巅还有一些距离,自然不愿意老公这么快就交货。可是已经到了发射边缘的男人哪里还控制得住,他满脑子只有赶快释放的原始欲望。女人的紧张情绪似乎也让她的小穴变得更紧了,他感觉妻子肉穴变得像有吸力一样开始吸吮他的龟头,阴道里的嫩肉像万千婴儿小手一般按揉着整根肉棒,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像过电一样刮擦着神经,刺激着他不管不顾的向前挺进。这么高强度的性爱终于还是让男人忍受不住了,「啊,老婆。。。我要射了。」男人的低吼昭示着最后时刻的来临,起伏不停的啪啪声戛然而止。随着最后一次撞击,男人紧紧抱住妻子,整个人都僵直起来,他把自己的肉棒尽量深地插入阴道深处,阴茎随着括约肌的收缩跳动着射出精液。

  雅楠条件反射般把屁股用力的顶起,想让两个人贴合得更紧密些,让丈夫的肉棒多给自己留下一些充实的感觉。她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体里最后的动作,肉棒最后跳动了几下,把睾丸里本就所剩不多的存货射了个精光,马上就开始萎缩,很快变成了一只无力的小肉虫被女人紧致的阴道推挤着滑落了出去,她心中感到有一丝幻灭。。。

  交完货的男人趴在妻子身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来累的够呛。「老婆,今天你可真棒!」乔漱石脸上一副满足的神情,他今天可是尽兴了,他还没有发现妻子其实有一些不满足。

  看着丈夫一副兴高采烈地样子,雅楠心中虽有些许不满,但也不好发作,「你也很棒!」不愿意打击丈夫积极性的的她选择了善意的谎言。两个人就这么在地板上抱着亲吻抚慰了一会,丈夫事后的温柔体贴虽然让她感觉好受了些,然而与云端差之毫厘的落差感始终还在心中萦绕,「我去洗个澡,这浑身都是汗了。」不想让自己的坏情绪破坏了气氛的她推开身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今天自己好不容易放开了束缚享受性爱,最后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到了这个年纪,难道老公已经开始没办法满足自己了?她想到了大学时候看过的性欲「剪刀差」理论,在年轻时对性主要处于被动承受状态的女性,会在自己目前这个年纪开始学会享受性爱的乐趣,开始在夫妻性生活时转向主动,而此时性能力下降的伴侣往往没法满足她们。

  她呆立了一会自己摇了摇头,「也许只是老公今天的状态不好吧」,女人如此自我安慰着走到了盥洗台前。她抬起头,看了看镜中体态丰盈的自己,薄纱睡裙被爱液,汗水,口水各种体液弄的湿漉漉的,胡乱贴在自己的身上,却更给自己增添了几分魅惑。她带着点自傲摆了几个pose,这样的自己依然能让男人疯狂呢,不止是自己的老公,身边那些对自己想入非非的男人,甚至昨天那个黑人司机看自己的眼神也。。。

  一想到黑人司机,雅楠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昨天就在这里,自己给一个陌生异种男人看了个精光,而且黑人司机的闯入还是因为自己的救命声。这实在是一件让人羞耻到难以启齿的事,还好老公大概是把他开除了,让这件事可以成为一个烂在自己肚子里的秘密,不然自己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黑种男人,「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女人用冷水洗了洗脸,「现在,你只需要一个真正的热水澡。」女人最后用一段自言自语打断了这让自己心烦意乱的狂想。

  门外的丈夫并不知晓妻子此刻纷繁复杂的心理活动,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饥肠辘辘的他正坐在床边享用着他的早餐。餐盘里装着粉红色的烟熏三文鱼,鱼肉的颜色同少女的肌肤相仿,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加了淡奶油的西式炒嫩蛋,口感绵和软嫩,堪称入口即化,最让他惊喜的还是那一大碗家乡传统的锅边糊,一望便是老婆早上亲自下厨的成果。

  他风卷残云般的把早餐一扫而尽,真是一个完美的早晨,他心想,还能有什么能和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一顿美味的早餐相比呢,这可是双倍的快乐。

  「嗡,嗡,嗡。。。」,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男人懒懒的拿起手机,一扫来电号码,悠然自得的神情马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张紧张到有些便秘的脸。他慌里慌张的站起身子,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确定妻子并不会马上出现,这才接起手机,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又给我电话?我们不是说好不联系了?」

  「我改主意了,漱石哥,这次我专门来找你的。」电话那头听起来像是个年轻女性。

  「找我?你来拉各斯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是的,我现在已经在拉各斯了。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找我,你不会已经忘了吧?或者我去找你也行,我倒是还记得路。」年轻女子的声音听着倒是很平静。

  「现在?可是……」男人又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做了决定。「好吧,我来就是,有什么话见面说吧。」

  「好,那么不见不散。」女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乔漱石听着手机嘟嘟嘟的忙音,眼神有些空洞,是她,不如说这就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事已至此,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男人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敲门:「老婆,港口那边来了电话,说我们的货船有些问题,要我马上去现场处理下。」

  「现在?问题很严重吗?」

  「谁知道?还不就是那些黑鬼…黑....黑人朋友又想克扣些什么了,这些人做事都是这样。」

  「那你赶紧去吧,」女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点失望,「你对人还是客气些,不要带那么多情绪,别像昨天那样。」

  「嗯,我知道分寸的,对了,午饭不用准备我的了,估计晚上才回的来。」应付完了老婆的男人飞快地穿好衣服便下了楼。

  「阿贝比,叫司机备车。」男人才下楼便火急火燎地喊了起来。

  「主人,您昨天不是把大欧巴开除了吗?」又黑又胖的女管家小心翼翼地说。

  「唉,我把这茬给忘了,算了我自己开车去吧。」他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钥匙便往门口走去,临开了门,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对阿贝比交代道:「你让那家伙先回来把这个月班上完,现在临时招人,鬼知道能招到什么样的家伙。夫人刚来这边还不太熟悉,估计要经常用到司机的,叫他老实一些,如果这次表现好给他加5000工资。」(大概70人民币)

  「我替大欧巴谢谢主人。」管家一边应声一边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她是要去打开大门。

  不一会,别墅的铁门打开了,一辆黑色奔驰疾驰而出。

  男人开车行驶在路上,思绪回到了一年前。年轻女子唤做甄玉晗,简单地来说这是位敢爱敢恨,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的奇女子。一年前他们在基督大教堂相遇,这说来有些讽刺,男人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成为基督徒的,结果在这神的国度,他却遇到了自己生命里另一个不能忘却的女子。那时女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当时他只知道,女孩刚刚念完硕士便一个人来到非洲做志愿者,女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想问,这个年纪的女生,想来总是些关于情啊爱啊之类的吧。

  在这陌生的异国城市里,开始单纯地只是出于对同胞的关心,两个人很快熟识了,女孩很漂亮,和自家老婆那种相对传统的女子又不一样,那是一种带着野性和青春活力的美。和她在一起相处的那段日子,乔漱石甚至觉得连他呼吸的空气里都有种青春的味道,他确实是心动了,可是对家庭的责任和对妻子的爱还是让他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如果故事就此打住,大概只能算是生活里一小段可以回味的插曲,可是甄玉晗,不走寻常路的甄玉晗,居然拉着他去体验了一天志愿者的生活。在天为罗盖地为毯的蛮荒原野里,染着一头亚麻色短发的狂野女孩站在银色月光下对着他诉说衷情,这听起来都带着荒诞的场景让他自以为早已老去的心彻底活了过来,扑通扑通,带着音效的那种活。

  于是,他们恋爱了,恋爱的味道甜蜜,咸腥又苦涩,像是同时加了血和蜜的酒。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两个月,无论开始还是结束,做出决定的都是女孩。她突然又变得无法接受他了,原因大体是因为他的生命里有一个比她还要重要的女人,女孩又像幻觉一般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在他生命里一样。

  而现在,这个幻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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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友谊地久天长

  张雅楠如果现在打开Iphone的寻找功能,她会发现丈夫没有去港口,而是来到了拉各斯岛上,那么我们的故事走向便会完全不同。然而她现在并没有空关心丈夫的行踪,她正在陷入一种迷茫之中,这是女性惯常会陷入的那种迷茫,我该穿哪件衣服好?

  在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自我怀疑之后,行李箱里所有的衣物都已经散落在了卧室的大床上,她才最后选了一套栗色阔腿裤搭配无袖上衣的套装。衣服的剪裁得体,亦很称肤色,将她的腰身,胸部和臀部都展现的恰到好处。女人又花了一个小时化妆,再在耳朵上挂上一对用金线固定的钻石耳环,那钻石宛如一颗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就要滴到她细腻的肌肤上了。脚上的高跟鞋,穿起来有些奇怪,有一种粘粘腻腻的奇怪触感,是昨天的长途旅行出了太多汗了吗?不过现下也只有这么一双高跟鞋了,只能将就一下了,她想。女人自然没发觉这一切是昨天那个黑人司机的杰作,她的双脚正踩在大欧巴无数的子孙尸体上。

  她站在化妆镜前转了一圈,点了点头,算是满意。

  当你看到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的人类雌性,如此大费周章地精心打扮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她是要出门见人了。不用误会,张雅楠并不存在着什么秘密的情郎,因为对女人而言,除了女为悦己者容,她们还有着一个不认真打扮不行的由头,那便是我不想输给我闺蜜,尤其是在她们多年未见以后。

  两个小时前她的微信响了起来,来电之人林丽是她大学时候一个宿舍的室友。当年两人感情甚笃,加上都长得漂亮,因此还被好事的男同学起了个名号唤作「华工双姝」。和许多学生时代的友情一样,两人毕业以后境遇各不相同。她早早地嫁为人妇跟随老公到了上海,林丽则留在了广州,在职场打拼数年之后做起了服装生意成了一个小老板,渐渐地两人的交集和联系变得越来越少,说来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毕业十周年的同学聚会上,离现在得有八九年了吧。这一次如果不是她自己恰巧在抵达拉各斯机场的时候发了个朋友圈,又恰巧被正在拉各斯的林丽看到,她们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该出发了,照着林丽之前发过来的地址,她查了查谷歌地图。开车的话大概要半小时,据说这是一家很受欢迎的埃塞俄比亚餐厅。在尼日利亚,车是左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的来,开慢点总行吧,就是免不了要迟到了,雅楠想。她打开卧室门,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大声争论什么。

  张雅楠站走下楼梯来到大厅,靠大门的那头,一个穿着旧工装的当地人正在用当地土话和女管家手舞足蹈地大声争吵着,那人背朝着她所以看不到脸,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让人熟悉。

  「中午好,夫人,」女管家一看到夫人出现,马上变脸一般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您这是要出门?」

  「中午好,阿贝比,我是准备出门。」张雅楠向女管家微笑,接着女人的表情便凝固住了,因为那个穿着旧工装背对着她的男人转了过来,现在她可以看清他的脸了,那张她只见过几面却印象深刻的黑脸,黑人司机——大欧巴。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昨天不是被老公开除了吗,黑人司机的出现让张雅楠有点慌乱,因为发生了昨天那样尴尬的事,她还不知道怎样面对他。

  黑人司机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他睁着铜铃似的大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这目光让雅楠很不舒服,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明明穿着得当,可是在这个男人仿佛能穿透一切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昨天在浴室里一丝不挂似的,这让她条件反射似的紧了紧领口。

  冷静,冷静,昨天只是意外罢了,雅楠整理了一下情绪,她拿出女主人的威严转向女管家问道:「他怎么会在这儿?昨天我丈夫好像把他开除了吧。

  」是这样的,夫人,」女管家苦笑了一下说道,「主人早上交代说,夫人刚来这边,现在找个新人司机也不放心,打算让他回来再做一段,看看他的表现再说。」

  」原来是这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决定,雅楠心想,虽然自己会有些尴尬,可是那个尴尬的由头自己也不好意思提,罢了,罢了。「那你们刚才在吵什么呢?」她继续问道。

  「这怎么说呢,这事本来是个大好事吧,主人还许了彩头,说他这次要是表现好,还给他加工资呢。」女管家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可这小子却是怪了,大早上的,不知道灌了什么马尿,他说他现在干了什么大买卖,不想再继续干司机了。夫人莫急,我现在就把工资给他结清,让他走。。。。」

  」我干。「大欧巴打断了女管家的话,他的脸上露出让人玩味的笑容,」我早上确实是喝多了。。。现在看到夫人,我酒就醒了。

  「快闭上你的嘴,别说疯话了,」黑人女管家大声斥责完大欧巴,马上又换上一副恭顺的表情对雅楠说道,「夫人您看,怎么办呢?」

  张雅楠此时急着出门,又加上自己确实不熟悉尼日利亚的左行规则,便应道:「行吧,我赶时间,可是你喝了酒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大欧巴一边说还边跳起了非洲舞蹈,以示自己没喝醉,「夫人你看,我还能跳舞呢。」

  「那就赶紧走吧。」 张雅楠也不看大欧巴,径直走出了房门。

  大欧巴紧跟在雅楠后头,他已经注意到了女主的高跟鞋,正是昨天下午被自己用精液好好涂抹过的那双。一想到夫人那双白嫩小巧的双脚因为和高跟鞋的不断摩擦,正不停的沾染上自己粘稠浓厚的精液,大欧巴的黑枪马上就压不住了,在自己的裤裆里顶起了一个大包。

  这一次还只是脚,迟早我要让夫人的每一寸肌肤都浸润在我的精液里,我要给夫人好好做一个精液spa。听那个爱八卦的黑人女管家说,老板和夫人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女儿,看来老板果然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这些黄皮猴子们不但鸡巴小如孩童,可能连精子质量也不行,难怪东亚的出生率都那么低。要是换成自己的话,自己那健康又强壮的黑人精子一定会让夫人一胎又一胎地生个不停,到时候夫人怀里抱一个,背上背一个,手上牵一个,肚子里头还怀着一个。他沉浸在这种猥琐的幻想里,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当司机的,竟然跟着夫人来到了后座。

  「你跟着我干嘛,你去前面开车啊!」夫人转头说道。

  「我。。。我是要给你开门。」如梦初醒的大欧巴赶忙小跑两步打开了后座们,装出一副恭敬老实的模样,可在夫人钻进车门的当口,他却没忘记对着夫人的云鬓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刚刚出浴的女体带着一口清新的香气,和昨天带着情欲的熟女体香又有些不同。这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黑人感觉新鲜极了,这些亚洲婊子的花招真多,她们的体香还会随着场合变化,真是天神赐给男人的礼物。

  伺候完夫人上车,大欧巴便开车出发了。

  坐在后座的雅楠觉得今天的黑人司机和昨天也不一样了。感觉整个人自信了许多,腰杆挺得笔直,似乎连个头都高了点,愁眉苦脸不见了,目光也不闪躲了,她透过后视镜和他视线相对的时候,黑人司机会咧开嘴配合他的一口大白牙露出一个比非洲的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说不出为什么,这样的笑容却让自己瘆得慌。

  雅楠还没来得及深究自己这种怪异的感觉,便听到黑人司机说;「夫人,我们应该到了。」原来今天黑人司机连车也开得飞快,原本预计半小时的路程,只花了二十分钟。

  「这么快!「雅楠看了看时间,」这里能下车吗?我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吧,你找个地方吃个饭也行,一个小时后在这等我。」

  「夫人大概不用下车。「大欧巴指了指前方餐厅的指示牌,「这里能直接开进去,这家店不小呀。」

  他们开车沿着指示牌转了两个弯,开进了一个大门,大门口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黑人警卫。雅楠坐在车里四处张望,这里确实是挺气派的,与其说这是个餐厅,倒更像是个殖民地庄园。

  欧巴顺着路把车开到一个小花园,一个侍应生模样的黑人朝车子走了过来。大欧巴摇下车窗,和他用土话讲了几句,便转头对雅楠说道,「夫人在这里下吧,我把车停到停车场去,等你们用完餐了侍应生会叫我的。」

  「你好,女士。」黑人侍应生边一边开车门边礼貌的说。

  「你好。」雅楠冲侍应生点了个头便下了车。

  "请跟我来。」黑人侍应生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领着雅楠往餐厅里头去了。

  在雅楠的身后,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大欧巴,并没有急着把车开走,而是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的厚嘴唇注视着妇人远去的美妙倩影。看着妇人那两瓣连衣物也掩饰不住的浑圆美臀随着妇人优雅的步态有节奏的扭来扭去,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已经硬了许久的大鸡巴,色眯眯地说:「这么大的屁股,就该配我们黑人的大鸡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大鸡巴的滋味。」

  大欧巴许下的赌咒张雅楠自然不可能听到,此刻她已经跟随黑人侍应生来到了座落在小花园中心的用餐区。这是个和花园融为一体的开放式空间,客人们既可以在非洲风情浓郁的大厅内享受美食,也可以直接在花园里用餐。

  「雅楠!」还在四处张望的张雅楠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她转过身,林丽已经像还在念大学的小女孩一样扑进雅楠的怀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拥抱来的如此热烈和突然,几乎让雅楠有点站不住了,她一直抱着林丽转了大半圈,这才放开。

  「这么久不见,怎么还是那么疯。」雅楠无奈地摇头说道,然而她话音未落,便从嘴角漾出一个捉弄人的笑容,一边伸手向林丽的胸前抓去,一边说道,「来来来,让姐姐看下发育好了没?

  「啊呀!」猝不及防的林丽被雅楠抓了个正着, 林丽的身高1米66和雅楠差不太多,但是比雅楠要瘦一些,身形看起来还像少女一般,是那种纤巧型的女人,力量上明显是吃亏的,眼看挣扎不开的林丽只得讨饶道:「好姐姐,是我错了。快放手吧,你看他们都在看我们啦。」

  刚刚玩的有些上头的雅楠这才注意到四周的黑人确实都在盯着他们看,马上不好意思地停了手。原来东方女人在这个地头本就是稀罕物,何况是这么两个极品大美女又弄出了这许多「色色的」大动静,自然让她们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全场的黑人男性都瞪大了他们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珠,几乎就要掩饰不住他们对两位东方美熟女的欲望了。不过这世上之事皆是有代价的,除了几个单身的客人,其它带了黑人女伴的男人纷纷遭了殃,那些陪同来的黑人女伴眼看着自己的男人给两个东方女人勾了魂去,纷纷开始管教数落起自己的男人,个别个性激烈的还上了手,一时间全场埋怨声四起,惨叫声连连。 两个闺中密友多年之后在异国他乡的重逢,便以这样香艳又热闹的开场拉开了序幕。

  「 姐姐,不愧红颜祸水啊。」刚刚被服务生带到了她们预定位置上坐下的林丽不忘挖苦道。

  「还不是你这个小妖精开的头,给你害死了,这次真是丢脸死了。」雅楠用手遮着脸说道,透过她的指缝可以看到她的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怕什么呀,这里又没有熟人,」林丽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再说了,给这些臭男人看看也不会怎样。」

  「那他们可是黑人,黑人…」雅楠下意识地想说黑人野蛮,但是她受过的良好教养又不允许她说出这种带着种族歧视的观点,便又把话硬吞了回去。

  「是喔,黑人那么野蛮,性欲又强,我们等会可要小心。」林丽把菜单合上严肃地说。

  雅楠自然知道林丽是在打趣她,却不打算接茬,只是回了一句,「那我们女人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一些。

  「把鞋脱了给我看看,你是不是还裹了小脚了,」林丽一脸痛心的样子,「谁能想到我们的团支部书记会变成这样。」

  「去你的,嘴皮子越来越厉害了,一会儿真叫黑人给捉了去,我可不管你。」

  「我可不怕,男人嘛都一样,基本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林丽在生意场也算摸爬滚打多年了,一副豪放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继续说,「再说了,有机会我还挺想试试黑人的。」

  这个回答显然超过了雅楠的想象,她刚刚好转的面庞又发起了烧,雅楠也没有心思看菜单了,「越来越没谱了,你老公知道了不撕了你呀。」

  「哼,他呀。」林丽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怎么了,他对你不好?」林丽的老公叫做安源,并不是她们的大学同学,是林丽毕业以后认识的,好像也是做生意的,毕竟许久没有联系了,雅楠也只知道这些基本情况。

  「肚子饿了,我们先点东西吧。」林丽对服务生招了招手。

  雅楠以为是林丽不太愿意谈论自己的丈夫,便赶忙说,「好呀,我们边吃边聊吧。」

  二人点了一大桌食物还有一瓶红酒,她们点的基本都是埃塞俄比亚的代表性菜品,颇有些特色。主食是一种叫做英吉拉(Injera)的大饼,它是由一种类似小麦的唤作苔芙(Teffa)的植物磨制发酵而成的,口感软糯,略有些酸。吃法也很简单,撕下任意大小的面饼,再配上当地特色的扁豆,豆泥,各种蔬菜肉食卷成卷饼即可食用。雅楠觉得挺不错的,调味上面即使那些放了辣椒的料理风味也并不浓烈,很合自己偏清淡的口味。还有一种叫作sambusa的甜品外形简直与国内的春卷无异,配上咖啡起源地的咖啡别有一番风味。

  由于她们这桌是极少见的东方客人,饭店的老板几乎是全程在旁边服务解说,让她们也好好体验了一把「洋大人」的感觉。(这算是作者非洲旅行时的实际体验)

  酒足饭饱以后,林丽从坤包里摸出一盒烟,便开始抽了起来。

  「你还会抽烟了?」这举动让雅楠多少吃了一惊,要知道大学时候的林丽可是极度讨厌烟味的。

  「这有什么,」林丽吐了一个烟圈,「我可不像你,有一个那么能赚钱的老公,什么不得学呀。」

  雅楠默然不语,有些唏嘘,比起自己这些年的养尊处优,二人可谓同人不同命了。刚才吃饭的过程她们聊了不少,雅楠知道林丽现在的经济情况并不算太好,这年头国内的实体生意越来越艰难,她这次来非洲便是因为一个远房亲戚在这里的生意做的不错,却也缺少靠的住的人手和扩张的资金就有意拉林丽入股,她便过来考察的。

  「以前嘛,听人说干得好不如嫁的好,我还总不认命。现在想想这话是没错的。」林丽又吸了一大口烟,接着把手上的烟头掐灭,「不过嘛,因为我不靠男人活,他也管不了我。」

  两个女人都喝了不少酒,这时候酒劲开始发将起来,"所以你就能在外面乱搞啦!」雅楠讲的直接,「那按你的想法,你怎么不离了找个有钱的呢?」

  「我玩不代表我对安源他没有感情,再说了,你以为有钱人是批发的呀,哪个老板身边不都是大把如花似玉的小妹妹缠着的,哪里还轮到我们这些半老徐娘。」林丽突然顿了顿,「和你讲个秘密,当年我也看上你老公了。」

  「你?看上乔漱石?他从来没和我提过呀?」雅楠觉得这世界有点乱,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这个消息过于劲爆。

  「你老公当时就一表人才的,怎么我就不能看上!」林丽大声地说,」当然了我也是有底线的呀!哪可能去抢好朋友的男人!再退一步说,你老公那时候眼底里只有你,就没拿正眼看过我,我可不想自讨没趣。

  」那你现在想跟他说吗?「雅楠幽幽地说,」我帮你了一了心底的遗憾。」

  「一边儿去,想什么呢,我说这个的意思是,你要看紧你家那口子,这么两地分居的,我可知道这边有的男人连黑女人也搞。」

  「漱石他才不会。」对于这个自己已经相处了二十来年的另一半,女人觉得自己还是颇有些自信。

  「唉,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除非他那里动不了了。」林丽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怪异的笑,「你这么有自信,难道是乔漱石他已经不行了?」

  「切,我们今天早上才。。。」雅楠应得着急,又觉得这么当众讨论夫妻床第之事有些害羞,便卡了壳。

  「哟,说起来,一年没见,小别胜新婚那,做了几次那?」林丽揶揄道。

  「昨晚...昨晚折腾了一整晚,今天也是才起来就要个不停呢。」雅楠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敢说,其实从心理学上来说无论男女,关于性,从来都是越聊越开的。

  「那姐姐有没有高潮啊!」林丽挪了挪挺翘的屁股凑近了些,一副八卦的嘴脸。

  「我干嘛要和你说。」雅楠不是个能撒谎的人,今天早上她确实也没有高潮,当时还在心里埋怨老公来着,但是她又是个传统的女子,不愿意折堕老公的面子,因此便想把话题带过。

  「那就是没有喽,」谁想到林丽不依不饶的,一语点破,雅楠自然是不可能骗过这个当年也是朝夕相处的好友,「那姐姐有没有考虑过找个厉害的体验一下!」

  「我...我...我当然是没有。」雅楠结结巴巴的感觉都要急哭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们都知道,乔夫人将来是要立贞节牌坊的。「看着好朋友着急又害羞的样子,林丽结束了话题,「这一桌东西怎么办,要打包吗?

  「不如叫我那个司机上来吃吧,你下午没有事吧,等他吃完了就去我家转转。「雅楠确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马上想到了大欧巴还没有吃饭。两人便让服务生通知了还在停车场待命的大欧巴。

  大欧巴一脸兴奋地来到了餐厅,他觉得自己今天的选择简直太正确了,平日里他哪有这种进出高级餐厅的机会,加上与他同桌的还是两个一等一的东亚大美女。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说他应该感激这一切,可是他只是在嘴上感谢着,心里却不这么想,「小鸡巴黄皮废物也太幸运了,这随便挑一个都比我们全国女人都要漂亮,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他风卷残云般地把他从来没机会尝试的异国食物一扫而空,便起身前往停车场,在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停歇地意淫两个中国女神的大欧巴的鸡巴自然是硬邦邦的了,而这一切也没有逃过林丽的眼睛。

  「你们家司机可厉害。」林丽神神秘秘地说。

  「你在说什么?」 雅楠有些不解的问道。

  「下面那么大一包,」 林丽接着用双手比了一个大约二三十厘米的长度,「掏出来得有这么大吧。」

  雅楠再如何单纯,已为人妻的她,自然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种完全超出她正常认知的size还是让她觉得是林丽在满嘴跑火车,便应道,「你怎么知道,你有透视眼呀?」

  「见得多了嘛,不过这种质素的可不多见,」林丽把两根手指放在自己性感丰满的双唇间抹了一圈,配上自己那张被酒精熏成红色的脸,俨然一副痴女的神态,她凑到雅楠的耳边说道,「你不信啊,等会自己看看呗。」

  说话的功夫,大欧巴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他一停好车,便下车为两个女人开门。

  林丽的双唇还贴在雅楠的耳朵边上,她发出一声带着点野性的笑。轻声说;「姐姐,你看。」

  张雅楠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一直循规蹈矩的自己现在正低着头,望向黑人司机大欧巴的下半身。黑人司机穿着一条十分宽松的工装裤,依然能够依稀地看到轮廓,看来林丽并没有夸大其词。大欧巴那根远超亚洲男人尺寸的巨大阴茎让她震惊到完全讲不出话来,她头一次这么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一个男人的下体,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黑人的下体。她吞下一口口水,今天早上尚未被满足的身体记忆似乎一下子就被唤醒了,通体都像有火在烧一样,她的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双腿自作主张的开始夹紧放松,这是处在生育期的成熟女体对具有强大生殖力的雄性的渴望,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夫人,上车吧。」大欧巴来到车门旁打开了门。

  这句话给意识到自己身体羞耻变化因此羞惭满面的雅楠解了围,她赶紧拉着还在一旁讪笑的林丽上了车。

  「夫人,我们现在去哪?」大欧巴一边问一边盯着后视镜看,他那两颗又圆又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能够视奸两个异族大美女的机会。

  「带我们回家。」夫人侧着头看向窗外答道,林丽则是一脸笑意的直面自己的目光,两个风格各异的美人看来连个性也很不一样,大欧巴想。

  由于一直在分心偷看,大欧巴这趟回程开的特别慢,这一路上他是大饱了眼福。两个大美女一直在用大欧巴听不懂的中文轻声交谈着,时不时还发出在自己听来充满着诱惑的笑声,夫人的笑比较含蓄,而林丽的笑声大欧巴都觉得可以用放荡来形容了。在大欧巴眼里属于冰美人的夫人似乎一直有意在闪躲着自己的目光,而另一位美女林丽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她将自己穿着的衬衫领口都解开了,这让他的兴致也越来越高涨,他在脑子里冒出了好几次将这两个女人扒光直接在车里开干的想法,却还是因为害怕这样做的后果而不敢轻举妄动。

  大欧巴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才把车从饭店开回主人的别墅。夫人好像终于解脱了一样,也不等大欧巴开门立马拉着她的闺蜜闪了人。大欧巴对着她们的背影行完了注目礼,这才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回,车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大口地吸起车里的空气,那是两个大美女留在车里最后的印记。令他熟悉的充满熟女荷尔蒙气息的香气溢满了他的鼻腔,这是夫人因为他巨大的黑色阳具的诱惑而自动散发出来的性息素,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意味着女人已经为和这个丑陋猥琐的黑鬼进行性交而做好了初步准备,大欧巴自然并不清楚这一点,但这味道就已经足够让他沉醉其中了。

  大欧巴一直在车里呆了快十分钟才舍得从车里出来回到大屋里休息,心中的欲望之火越烧越炽烈的黑人司机迫切地需要释放自己的欲望,但不是阿贝比这种丑陋的黑婆娘,见识过这么多大美女的黑鬼更看不上自己的女同胞了,我需要真正的女人,夫人?对于他的主人他还是有些忌惮的,但是另外那个送上门的骚婊子,我应该能….,一心只想要满足自己兽欲的大欧巴疯狂地想。

  大欧巴等了许久,眼看着日暮西垂,和老同学聊了一个下午的林丽终于打算回去了,坐在门厅苦等的黑人司机像一架被蒸汽弹射的飞机一样跳将起来,「我去备车。」 这让并不知道他心思的黑人女管家吓了一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爱工作了?」

  林丽住的地方离别墅区有些距离, 大欧巴一边载着林丽不紧不慢地开着,一边用狩猎者一样的目光在娇小玲珑的林丽身上乱扫着。

  林丽并没有注意到大欧巴眼神的不同,她只是把黑人司机当成了一个她见惯了的有色心没色胆的废物男人。察觉到黑人目光的她反而把自己的西装小外套脱了下来,这个举动让黑人司机把眼睛瞪的像要掉出来了,林丽心中得意极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因为中控锁关闭传来的啪嗒声响。林丽已经习惯了这种钢丝绳上的舞蹈,哪里的男人都一个样,她很享受这种作弄男人的快感,看看他们因为吃不到自己而急得抓耳扰腮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女王。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好了自己该下车了,至于这个黑鬼回家以后要撸几次管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伸手开门,车门纹丝不动。「嘿,你怎么锁…。」林丽转过头,她又一次迎上了黑人的眼睛,只是这一次不需要再通过后视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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