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子弟(蓝宇) (9-12)

168Clicks 2022-08-30

                第九章   那的确是不平静的一年。四月十五号,蓝宇兴奋地告诉我他们罢课绝食了。

  “瞎闹什么呀!好日子过腻了是不是!”我很不屑地对他说。

  “你从前也是大学生,也应该有忧患意识。”

  听着他纯真的话语,我忍不住要笑:

  “你们要是真为国家担忧就应该好好念书,我们呢,好好做生意。”我在同他逗乐。

  “你们这种人,才是国家的蛀虫呢!”

  “这亏得不是‘文革’,要是‘文革’,你还不把我揪出去游斗。”我边开着车边笑着对他说。

  他也笑了,然后又担心的问:

  “这么闹下去,对你有影响吗?”

  “有啊,我将来要是做不成生意,又没其他本事,那不就要上街乞讨了吗!”

  “我养活你呀!”他得意地笑。

  “算了吧!我宁可去讨饭。”我停顿一下,用比较严肃的语气又说:“你别陷得太深啊,有倒霉的时候。你看‘文革’,有几个好下场的。”

  “我不会的,我连绝食团的都不是,算是最外围的。”

  那时候大部份学生在“革命”,也有少部分趁机干着自己的事。蓝宇说学校里的“托派”(准备考托福的)“麻派”(打麻将的)和蝴蝶鸳鸯派(谈恋爱的)是“革命”的最大受益者。我说他算蝴蝶鸳鸯派的,可他说不算,那是指正经谈恋爱的。他一定认为我们是不正经的偷欢。

  我们在一起算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学校已经完全停课,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我除了和他床上的欢愉,就是带他到饭店里玩儿,我会小心的经常更换地方。我知道几个GAY的场所,但我从来不带他去,他就象块完美无瑕的玉,我惟恐别人染指。有一次我们去了一个有“三陪”的歌厅,我特意找了个年轻,看起来清纯的女孩陪他,可整个晚上他都显得有点拘谨。出门后我笑着问他:

  “怎么了?吓坏了?”

  “没有,没意思,我不喜欢!”

  “你应该练习和女孩在一起,否则你将来怎么找老婆?”

  “……”

  我现在已经对他非常了解,他的沉默往往是不高兴的表现:

  “你现在还小,将来就会考虑这些问题了。”我又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说。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没出声。

  “你想结婚吗?”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问我。

  “想呀!也许过两天就找到老婆了!”我有意逗他。

  那已经是午夜,我们站在一个黑暗、寂静的停车场里。周围没有人。在暗中,我看不到清他的眼睛,可我已感觉到他那忧郁惊恐的眼神。

  “捍东,我已是无路可退了!”他低声地说。

  我们站的很近,我猛地抱住他,紧紧的。“我也一样”,我心里想。我快为他疯了,我一闻到他的气味就激动不已……我将我的嘴贴到他的嘴上,我狂吻他……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室外、在公共场所接吻、拥抱…可惜那时没有明媚的阳光,只有漫长的黑夜……

  六月三号,我刚蹋进公司的门,就接到蔡明的电话,他神秘又兴奋地告诉我,晚上要动手了。他的消息的准确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我也觉得早该动手了。

  到了下午,我又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要我今晚千万不能出去,我笑着问她,我为什么要出去?我也不想动乱。放下我妈的电话,我打电话到「临时村」,告诉蓝宇下午不要出去,等我回家。可两个小时以后,他电话中告诉我今天晚上情况紧急,他要和一个同学去「大前门」,我急了:

  “今晚绝对不能出去!”

  “我们就去看看,晚上一定回来。”

  “不行!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肯定要出事的!”

  “你怎么知道?”

  我烦透了,还要耐着性子向他解释:“百分之百的准确,你就别问了!”

  “那我一定要去!”他变得兴奋地说。

  “你丫脑子里进水了?!!”我开始紧张。

  “我十点前一定回来。我会小心的!”他主意已定。我奇怪他为什么有时会如此固执。

  我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开车飞奔回「临时村」,可他已经走了。

  “这就是喜欢上一个男孩的‘好’处!”我焦急又气愤地想。

  我开着车在北京城里乱转,到处都乱哄哄的,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已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我疲惫地坐在「天大」的校园门口,高音喇叭里不停地放着国际歌和国歌,不停地响着个挺具煽动性的女孩的声音,她要大家去声援「大前门」。空气中充满着潮湿,天空没有一颗星星,使人压抑之极。我不停地往「临时村」打电话,可没有人接。

  我不得不又回到「临时村」,我没有进屋子,而是坐在马路崖上,那是一条进「村」的必经之路。我一根接一根地不停抽烟。从下午到现在我没吃过一点东西,可毫无感觉……眼看着天将要放亮,我已经绝望到了极点。我禁不住呐呐地自语:

  “蓝宇,蓝宇……”

  “我必须出去,死也要出去!”我这么想着,准备去发动汽车。

  远远地,一个人半走半跑地向这边来,是蓝宇,那感觉我不用看都知道。

  他白色的衣服上蘸满了血迹,连脸上都斑斑血痕。我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直是法西斯,是畜生!”他愤愤然地骂着。

  “你怎么了?”我已经傻了。

  “我没事的。”他边看看自己的衣服边说:“都是别人的血!”

  听到这话,我感觉自己已是头晕目旋……

  他是从「北河」走回来的,他不停地向我讲述所发生的一切:

  “第一次打枪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后跑,我也趴在地上,枪停了以后,我看见前门一个人没有动,就去拽他,可我抓了一手的血……我身边有个女孩,我想拉她走,可她吓得呆在那里不动,这时又打枪了,我扑到她身上,将她压在下面……”

  随着蓝宇的讲述,我的脑子里也随之是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我看着他……我真难以想像,顺从、文雅、多情的他居然在枪林弹雨中去保护别人。

  虽然紧张了一夜,可我们仍兴奋地睡不着。他躺在我怀里:

  “我还想我会死呢,见不到你了。”他说。

  “哼!你也真够自私的,我差点就去了「大前门」,就是你不死恐怕我也得死了!”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他的‘喜欢’二字说得很轻,象是羞于出口的样子。

  “我恨你!想杀了你!”……

  刚刚告别了死亡的恐惧,我们开始互相抚摸。我们都在用相互的肉体来证明对方还活着。我用脸蹭他性感的肌肤,那是热的,是有生命的,我仍然拥有他!他也同样蹭着我,还不时抬头看我,他喜欢这样。他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陶醉。他停下来跪在地毯上,我也从床上下来,走过去,他用手搂住我的臀部,用嘴吸吮着我的阴茎……我抓住他的头发,看着他生动的脸,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我不能!”我几乎喊了出来。我顺势将他按倒在地,双手捧着他的脸。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爱你!”我说出了对女人都没说过的,在我认为是非常肉麻的话。

  我讲的很自然,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语言……我们再一次沉醉在爱的激情中……

  那的确是爱,绝不仅仅是“性”。无论世人如何看待,可我真的曾经实实在在感受到这些,每每回忆起来,我仍激动不已。

  我的爱是看得见,听得到的,可蓝宇的爱,我只能去感觉。

                第十章   从六月到九月,蓝宇更是清闲得无事可做。他要我帮他找个活儿干,说不是为了钱,只想多一些实际经验。我答应他,条件是他去驾校学车。他从我在建筑公司的朋友那里接到许多设计和画图的活儿,他又变得比我还忙。

  他得到驾驶执照那天,作为礼物我送给他一辆“凌志”。接受的时候,他笑着说声“真棒!”就完了。

  我的生意情况很差,到处都在“制裁”,我不在乎,因为大家都一样,这是暂时的。可偏偏这时雪上加霜,一个仓库失火,价值七百多万的小家电产品全部烧掉。刘征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闲聊的时候,我告诉蓝宇我准备将刘征开除:

  “值得吗?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一边看着他刚完成的一张效果图一边对我说。

  “他也太过分了,明知道现在是最不景气的时候,还拆我的台!”

  “又不是他的直接责任。”蓝宇仍在修修描描。那是一张钢笔淡彩的建筑绘画,这是他告诉我的。

  “我事先就知道那个仓库电路上有问题,告诉过他要找电工修一下。”

  “你不是说他这两天小孩病的很厉害吗?他一定是忙糊涂了。”蓝宇一向宽容。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的损失谁来弥补?我没起诉他就算对得起他!”

  “你们商人可真不讲情谊。”他笑着说。

  “商场上只讲利益,不讲情谊。学着点!”我一副教训的口吻。

  “商场以外呢?朋友呢?”他随口又问。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

  “你就是把他开除了,损失也不能弥补回来。他人挺好的,这次你要是饶过他,他一定会感激你的!……我操!坏了!……”他好像将画儿弄脏了一块……

  我没有和他再争下去,我的确在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事。我渐渐感觉到蓝宇对我的影响很大,可他一点也没变,除了长的更高更英俊,床上技巧更丰富以外,仍和我刚见到他时一样。

  随着轻轻地敲门声,刘征进了我的办公室。他从前是不敲门的。

  都沉默了片刻,刘征先开的口:

  “捍东,你别说了,我知道是我有责任……这几年跟着你干,我也攒了几万块,就算赔公司的……我只求你一件事,那房子你先别收回去,你也知道我弟在我爸妈那住着,我也没法子回去。等我找到个地方……要不诗玲和小伟……”刘征也住在「临时村」的单元里,和我那套房子一样,都在公司名下。

  他说得很艰难,我们之间还是第一次这么尴尬。

  我打断他:“现在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本来生意就不好做,这把火烧得更是麻烦,维持都很难了。”我有意夸大其词。

  “我已经让小周打好一份通知,张明和张顺国都开除。他们是直接责任者。”我停顿一下,接著说:“你呢,我扣你三个月工资,你给我白干三个月,我是希望你能有个教训。这事就别在公司里传了,我直接让财务扣。”

  刘征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意外。

  “小伟怎么样了?”我又问。

  “还没退烧呢!都快两个星期了。”他皱着眉头说。

  “我已经找人和「儿医」的内科主任说好,你下午就赶紧给孩子办转院,那个小医院不行。”

  刘征更是茫然地望着我说:“那是诗玲的合同医院,恐怕不给转。”

  “无所谓了,就转你的,在「儿医」的费用公司出,还考虑这些干吗?

  要是孩子真烧坏了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后悔莫及吗?“我粗声对他说。

  他没抬头,也没说话。我又说:

  “你这几天肯定也忙,我也不要求你按时上班,早晨八点到下午两点,你帮我盯着就行了,剩下的时间我盯着。现在人心惶惶的,别人我也不放心。”

  他半天没抬头。等他抬起头,我看到红红的湿润的眼睛。他有些说不出话:

  “……行!那我走了。”他转身开门出去了。

  我放了一笔人情债,这是蓝宇教我的。没想到四年多以后,我就以高出许多倍的“利息”收回来了。

  冬天又来了,还下了场大雪。刘征请我到他家吃四川火锅,还要我带着蓝宇。那是个美妙的夜晚。

  蓝宇还挺有小孩缘的,小伟很快就和他熟起来,还拉着他到他的房间,给蓝宇看他得的“小红花”。刘征看着他们进了小伟的房间,对我说:

  “他要是个女孩儿多好呀!”我知道刘征说的是真心话,我不怪他。

  “他要是女孩儿,我就不要他了。”我有意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真觉得他有意思。”

  “这也是正常的,别说这孩子真的不错,就是养个猫、狗,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刘征好意地为我解释着。他无法理解我对蓝宇的感情,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不过,你小子也是个多情种儿!”他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刘征的老婆——诗玲是四川人,曾是名校的校花,居然“下嫁”给了刘征。有时看到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我几乎有点羡慕。她教养很好,热情又得体。她一定知道蓝宇的事,可她完全没有那种好奇、审视、或同情的态度,无论她内心怎么想,表面上她就象对个普通朋友那样对他。深夜,小伟早已睡着,我们四个人边喝酒边聊天儿,我们都有点醉意,我习惯性地抓住蓝宇放在桌子上的手,并放在我的腿上,我攥着他的手和大家聊天,我们谁也没有介意这些,那是种从没有过的认同感,我们不再需要掩饰、隐瞒,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谐。

  可外面冰冷的雪仍在下着……

  “五一”节加上校庆,蓝宇有将近一个星期的假,我和他的东南亚之旅终于成行了。我们玩儿的很开心。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甚至可以在大街上表现出一丝亲昵。我一向以为定期的更换性伙伴才会有意思,才刺激,从没有想到有个固定的伴侣也同样非常幸福,连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妒忌心都令人激动。

  有一次在餐厅里,我去洗手间,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蓝宇正注视着一个挺英俊的新加坡小伙子。我走过去,冲他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他很不好意思。我告诉他我绝不容许他喜欢别人,哪怕看一眼都不行,否则我杀了他。他脸红的要命,半天没说话。后来,整个晚上他都在讨好我。

  其实他比我要敏感、挑剔的多,而且越来越严重。如果他看到我和其他年轻漂亮的男孩或女孩说话,他就变得严肃沉默,害得我不得不哄他。另外,如果我想有点“出轨”的行为,我一定做得非常小心、谨慎,我绝不可以让他发现。对于这些我不抱怨。

  我有了蓝宇这个固定的伴侣,可我并没因此完全断绝与女人睡觉。我与她们上床并非是出于生理需要或喜欢她们,而是种心理需要。我只是想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记得我们去看“人妖”表演,他问我他们和女人有什么不同,我说他们都是男的,大部分下身还保留着,有些做掉了。他说太恶心了。我问他要不要找个玩儿,他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有毛病呀?”

  我知道蓝宇是个挺保守、传统的人,可我不清楚他是如何看待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没有与他讨论过我们的关系,但我感觉我们都认为这绝非正常的行为。

  那时的中国比现在闭塞得多,我们很难找到一个渠道去正确的了解我们的感情,而且我们也不自觉地避免了解。

                第十一章   八月份,我随一个政府的商务代表团去了美国。我本来不是非常感兴趣,美国这边我生意不多。可没想到我挖到了个大买主,我开始  做起了对美国的纺织品的生意。当那个美国佬问到我“配额”的问题时,我告诉翻译,那是小菜一碟,那翻译告诉美国人:那是个花生米。

  我本可以在那里多呆几天,并去洛杉矶和赌城玩儿,可我没有心思,一是我已经去过,另外我想蓝宇,特别想他,我要一个人回来……

  北京机场里,我远远地就看到蓝宇。过了个夏天,他又稍微黑了点儿,可更有魅力了。他穿了一条深蓝色短裤,配件宽松的灰色无领T恤,前胸靠近领围的地方有几只小扣子,没有系上,随便的散开。我好像看到他光滑、健康、充满青春朝气的肌肤,我已经是浑身燥热,心跳加快。他的头发有一点长,从中间很不明显的分开,蓬松地搭在前额上。这是我要他剪的发型,他不喜欢,说象个台湾人。可在这些方面,他从来都顺着我。他站在那里很显眼,我身边两个一同出来的女孩子,一直紧紧盯着他看。他看到了我,象我招手……

  还没出机场,我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冲动,我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在取车,放行李的时候,我有意和他靠的好近,甚至用脸蹭了他一下。他也开始急促地喘气。车上我们都沉默,他紧握住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可他的心一定也狂跳不止。我伸左手轻轻地放到他的裤裆上,慢慢的揉搓,那儿已是很硬。

  “捍东!别!让我好好开车。”他慌忙的说。

  我继续摸他,我知道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会用心开车的。“我要折磨他,让他受不了!”我激动而疯狂地想。

  他将车子停到一个饭店门口,我问:

  “干吗?”

  “我开不回去了!”他看着我说。

  我们没再说话,迅速地来到大厅,开了个房间。就在关上房门的的一霎,蓝宇猛地抱住我,同时他的嘴压在我的嘴上,拼命的吻我,我也一样搂住他,吻他……我将手伸进衣服里摸他,我感觉到他宽阔的前胸和平滑脊背。我将他推倒在床上,开始撕他的衣服,我从那几个趔开的扣子撕起,我要看到他那让我不能自持的身体。我扒他的短裤,不管皮带和拉链划过他的皮肤,是否使他疼痛。他真美,已经成熟了的男人的身体,还带点少年的韵味。我来不及看他的表情,我要把他扒光,我要占有他,那个机场上俊美的男孩,我为他付出太多,他是我的!!……。

  我又一次跪在他上面,我的手抓着他的头发,我将我粗大的“家伙”送到他的嘴里,大概是太用力,太深,他几乎呕了一下。可他看着我,永远是那么痴迷的神态……

  我让他翻过身来,跪在床上,我使劲按着他,他的头贴到了床上,我连唾液都没有沾,就一下下地将阴茎生硬送了进去,由于缺少润滑,我的老二都觉得疼。我大力地抽插。我仍觉得有点疼,可越疼我越觉得爽……。

  “哦……哦!蓝宇!蓝宇!”我终于在极度兴奋中射精了!

  他也累得倒在床上,他还没有高潮。他看着我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太疼了!从没有这么疼过,我疼的都出汗了!”他喘着气说。

  我爬到他身边,我搂住他,边吻他的脸边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怎么也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知道他那么痛苦,我真觉得有点歉疚。

  “我还想你要把我弄死呢!”他不高兴,可也并没真的生气。

  我开始舔他,为他口交。我嘴忙着,手也抚摸着他的身体。干了一会儿,我停下,抬起头看着他问:

  “你想不想从后面来?”我的意思是对我肛交。

  他很惊讶:“我没试过!”

  “我也没试过!第一次给你来试。”我打定主意,只要能让他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教他往阴茎上抹足够多的唾液,然后我也象他刚才那样趴着,我感觉到他犹豫着试图往里插。

  “用力,用力才行!”我象教个小孩干什么事一样。

  他真的用力了,一下子就进来了。

  疼!果然疼!我一点都不喜欢。可我忍着,他能为我忍,我为什么不能?他总算是射精了,我有种想去厕所的感觉。

  “喜欢吗?”完事后我问他。

  “没有你用手和嘴弄的舒服。”他说。很好,我真高兴他这么想。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被干”的经历,我不喜欢,可不后悔。

  半个小时后,我们又开始干。这次我们做的很温柔,我们相互口交,手淫……我们都觉得好过瘾……那天我们做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们后来又累又饿,连叫到房中的饭都没有力气吃。

  ……

  纺织品的生意非常好,我盘算着在「北郊」买一处别墅,作为我和蓝宇的家,或许干脆送给他。我从不吝惜送他任何东西。

                第十二章   十月份的一个周末,我和蓝宇去「迷宫」的室内泳池游泳。那个地方一般只有国内的有钱人去,不象各大饭店,有老外在一起,使我感觉不舒服。

  蓝宇原来不会游泳,他说西北人大多不会,可现在已经游得好极了,我是他的教练。我坐在岸边的椅子上边品着饮料边看他在水中的动作。

  “嘿!捍东,干嘛呢?”蔡明笑着冲我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家伙,我认识他,叫王永宏,才二十出头,可已坏出了边。

  “唉!休息休息,这阵子太忙了!”我答道。

  “忙什么呢?忙着搞妞呢吧!瞧瞧,一个人在这躲清闲呢!”他们说着坐了下来。

  “没你丫搞的多!”我也笑着骂他:“有什么好事?”我猜他们可能有事找我。

  “是我找你。”王永宏说:“我有批钢材,你要不要,价格绝对好。”

  一定是武装走私来的,我想。

  “我倒想要了,可拿什么要啊?上次那船货美国佬还没付钱呐,全压着呢!”我胡乱地应付着。这人是个地道的泼皮,他仗着有个通天的爷爷,军队的老爹,和腰缠万贯的哥哥,无恶不做。我与他来往很少。

  正说着,蓝宇已经上了岸,他擦着湿漉漉头发,然后又甩甩头,向我这边走来。他天然的阳光色皮肤带着水,显得油亮。他看到我正与陌生人说话,冲我笑了笑,向另一个桌子走去。

  我发现王永宏正痴呆呆地盯着蓝宇看,见蓝宇同我笑,问:

  “这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我带来玩儿的。”

  “新挂上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呀!”他挺惊讶的看著我说。

  “就那么回事吧!”我一副不屑的样子。我没想到这“浑蛋”也有同好。

  过了一会儿,蓝宇又回到水中。王永宏已经没心思和我聊天,趁我和蔡明说话,他起身向游泳池走过去。

  “永宏也‘好’这个?”我边看着王永宏和蓝宇搭讪边问蔡明。

  “也‘好’?他只玩儿这个。可上瘾了!你不知道?”

  我讪笑一下,没说话。

  “他自己都说他这方面有毛病。”蔡明笑着说。

  在按摩间里我问蓝宇:

  “刚才在游泳池里你和谁说话呢?”

  “还不是你的朋友,你还问我!”

  “他说什么了?”

  “说他是你的朋友,问我在哪工作。”

  “你告诉他了?”

  “我说我上学呢!”

  “你以后少和这种人说话,检点点儿,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啊!看他长得象个人,那就是个恶棍!”我冲蓝宇凶巴巴地说。

  “我怎么了?”他非常不高兴的反问。

  我心里很烦。我不希望为这事和那“浑蛋”搞僵。凭良心说,我惹不起他。后来我问蓝宇,那小子有没有找过他,他说没有。我庆幸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蓝宇现在几乎不住在学校,他说高年级管得不严,好几个同学都不在学校住了。他每天开车到学校,停在校外或家属区,然后骑车到教室和宿舍。

  他说几乎全系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特别大款的哥哥。

  十一月的一个星期三,我因为要谈笔生意所以回来的晚些,九点钟了,我已回家,可蓝宇还没回来。下午的时候,他说在绘图教室,想忙到七点钟,八点回来,他一般很守时。我CALL他,可没有回。手机是关着的,他一定不在车里。到了十一点,我有些心慌意乱。这时,电话铃响了:

  “您是陈捍东?您认识个叫蓝宇的吧?”一个操着浓重北京土腔的男人问道。

  “我认识!怎么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行,我这就把他拉您那儿,您帮他付下车费和药费。”

  “他怎么了?”    “他被人扎了,抢劫的。没大事儿,就是胳膊。”

  我简直无法理解,这男孩怎么这么让人操心。

  我付了那个好心的司机三百块钱,他感激的要命。我扶着蓝宇进了房间,他脸色难看,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华大」那里挺安全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才八九点钟?这根本不可能!”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没想到!”他躺在床上回答。

  “他要钱、要车都给他,也不至于伤到你呀!”

  “……”

  “你丫也太财迷了!那帮人能要你小命儿!你知道吗?好几个出租车司机都被杀了!”

  “你有完没完呀?”他还不耐烦了。

  他的左胳膊缠着纱布,吊在胸前,右手也满满地绑着纱布。他一定是和劫匪打起来了,否则怎么会伤到手。

  看着他蜡黄的脸,我走过去,跪在床前。我抓起他的右胳膊问:

  “还疼吗?”

  “没事了!”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和缓地说:“记住!钱是‘王八蛋’,命才是最重要的。火气那么大,将来自己吃亏。”我就象教训个小孩一样。

  “你再亲我一下!”他笑着说,完全没听进去我的话……

  一个星期后,蓝宇高兴地告诉我:有失必有得,因为他受伤,有两门课免考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实在觉得这个小我十岁的男孩太嫩了。

  事情过去两个星期,一天我收到封信,里面只有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是从「华天」公司开出来的,那是王永宏的哥哥王永专的公司。下午的时候,我接到王永专的电话,他比他弟弟大十几岁:

  ……

  “捍东,你也知道永宏,就别和他一般计较。”

  “瞧你说的,怎么会?再说还有咱们的交情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和蓝宇有关。

  “是呀!另外那十万块就算给那小孩儿压惊的。”王又说。

  “你太客气了!我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我知道永宏懂规矩。”我只能这么说。

  王永专阴笑了两声挂了电话。我虽然不清楚细节,可猜到那“浑蛋”一定钓过蓝宇不少次,而且最后玩儿浑的。大概他看我两个星期没动声色,反倒慌了,所以搬出他哥哥来摆平。

  我没有去问蓝宇。倒是在张姐那里了解了一些:

  ……

  “你们也太离谱了,居然为了个男孩争风吃醋!”张姐带着惊讶很有兴致说。

  “没这回事!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还瞒着我?”

  “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永宏,那男孩又不是我老婆,再说我也没这个爱好!”

  “唷!那这么说,那孩子可白对你‘一往深情’,‘守身如玉’了。”

  张姐更是笑得来劲。

  “王永宏没得手了吗?”我问。

  “没有!那个男孩儿好厉害呢!抓着永宏的刀说:要不放了他,要不杀了他!”    “哼!真他妈操蛋!”我冷笑。我不得不承认蓝宇比我有勇气。

  我一直没对蓝宇提过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自己无能,我不希望他看出来。可我猜不出蓝宇不告诉的原因。

  已是深夜,蓝宇躺在我怀里。由于他受伤,我们做爱时只能靠我帮他口交、手淫和我自己手淫,他有时要帮我口交,我按住他说不要,我说我要等他好了以后,拼命干他,把损失夺回来。他就看着我笑,无比满足的神情。

  “你相信同性之间会有永恒的感情吗?”我边抚摸着怀里的他边问。

  “不知道,我没有想过。”他不喜欢理论上的探讨,只凭着感觉走。

  “我相信!既然异性可以有,同性也一定会有。”

  “你指我们?”他笑着,抬眼往上瞧我。

  “我指我自己。”我说。

  他笑,不说话。

  “你喜欢我吗?”这是我第一次问“伴儿”这种话,第一次这么没有自信。

  “当然。”他轻声说。

  ……

  “王永宏找过你,对吧?你还骗我说是遇到抢劫的。”停顿片刻,我终于开口问。

  “……”蓝宇没出声。

  “他长的挺帅,出手也大方!”我用平静的口吻有意这样说。

  “我看着他都作呕!我真的没有招惹他,是他自己有病!”蓝宇声音很急,并挣脱出我的搂抱,严肃地看着我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严肃地问他。

  “我觉得这件事特别恶心,不想让你知道!……我也怕你为这事儿为难。”他说的时候没有正视我。

  “……”这次轮到我沉默。我总认为我对蓝宇非常了解,其实并非如此,他虽然寡言、随和,可极端聪明、敏感。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高干子弟(蓝宇)(29-完)
高干子弟(蓝宇)(1-4)
高干子弟(蓝宇)(5-8)
高干子弟(蓝宇)(9-12)
高干子弟(蓝宇)(13-16)
高干子弟(蓝宇)(17-20)
高干子弟(蓝宇)(21-24)
高干子弟(蓝宇)(25-28)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高干子弟(蓝宇)(1-4)
高干子弟(蓝宇)(5-8)
高干子弟(蓝宇)(13-16)
高干子弟(蓝宇)(17-20)
高干子弟(蓝宇)(21-24)
高干子弟(蓝宇)(25-28)
跑马灯(高干 小妈)(78-83 正文完)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72-77)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68-71)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64-67)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59-63)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55-58)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50-54)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46-49)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43-45)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39-45)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36-38)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31-35)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28-30) 笙笙不吸
跑马灯(高干 小妈)(27) 笙笙不吸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高干子弟(蓝宇)(5-8)
高干子弟(蓝宇)(1-4)
夫妇乐园扎记(再续-2)
夫妇乐园扎记(再续-1)
夫妇乐园扎记(续3-4)
夫妇乐园扎记(续1-2)
夫妇乐园扎记(04)
夫妇乐园扎记(03)
夫妇乐园扎记(02)
夫妇乐园扎记(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