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武林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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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  
三十三节色胆包天

阴魔由笑和尚与金蝉口中,得知绿袍老祖未灭。以冯吾外相出卖了攻打峨嵋的群魔後,竟打绿袍老祖的玄牝珠主意。

原来绿袍老祖被极乐真人斩後,他的大弟子独臂韦护辛辰子把他搬到玉影峰一个泉眼内,在他的伤口处同前後心插上八根魔针。限他十日内将他那第二元神玄牝珠献出。绿袍老祖在洞中借着山谷回音大喊,天幸将逃离鬼风谷的西方野魔引来。

绿袍老祖得西方野魔之助,消毁那九子母元阳针後,直飞往红鬼谷去寻毒龙尊者。恰巧师文恭受伤成残,不省人事,给绿袍老祖乘隙活割了师文恭的身躯,接复己身,遁回百蛮山去,再炼百毒金蚕蛊。

辛辰子网得文蛛,他那姘居妖妇却被制伏,被迫在庆功血酒中,暗下销魂散,将辛辰子醉得昏迷过去。众妖徒用柔骨丝将他缚好,连鲛网中的文蛛一起带回百蛮山阴风洞去时,正遇红发老祖寻来,斩断柔骨丝,震醒辛辰子,索还化血神刀。辛辰子见红发老祖一走,也乘机遁走。

借得聚毒幡与五淫呼血兜重来时,又不幸与金蝉同处一洞,被霹雳剑破了五淫呼血兜,灭不了金蚕。辛辰子只好孤注一掷,冒险入洞盗文蛛。被一丛碧绿火花,把他当头罩住,活生生陷入地内去了。跟随辛辰子入洞斩文蛛的笑和尚,被绿袍老祖的玄牝珠所化的五条黑影绞住,飞剑被污。金蝉幸得朱文借来的天遁镜照退那束身黑影,冲破火烟、天幕逃走。途中红发老祖的门人洪长豹拦路,被绿袍老祖所杀。

笑和尚、金蝉奔莽苍山寻青索剑,巧助同门破妖尸後,因为头次走快一步,出了许多错,这次决计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下手,与庄易留在「奥区仙府」。无意中见半崖腰上,有一块凸出的白圆石,孤生壁上,下临绝壑,外面是藤蔓香萝掩覆,一株老的松树当门而场,壁苔长合,内中藏着一小童,生得面如凝玉,目若朗星,但赤身露体。

小童的母亲是陆敏的女儿陆蓉波。陆敏原是极乐真人李静虚的未入门弟子。蓉波误采合欢莲,珠胎暗结,直到第二十一年上,生下婴儿。因秉灵石精气而生,便取名叫作石生。蓉波惟恐他出外,误入旁门,所以暂时不给他衣穿。

忽听四壁隐隐雷鸣,穴口石壁不住摇晃。光华一闪,後面石壁平空缓缓倒了下来。成了一座小小石台,上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道姑。身旁堆着一个金项圈和一身华美的小衣服。

留的宝贝,共是三件,一件是两界牌,能上薄青冥,下临无地。一件是离垢钟,形如一个丝罩,运用起来,周身有彩云笼罩,水火风雷,俱难侵害。还有一件,五金之精炼成的子母三才降魔针,共是九根。遗命石生投师峨嵋派。

四人到第三日早上,才一同驾剑光直往百蛮山飞去,洽与冯吾同时到达。遥见前面一簇妖云,拥着一面令牌,绕向峰前而去。正面峰腰上,现出一个有十丈高阔的大洞。前面妖云飞入洞後,洞口倏地起了一阵烟云,往中心合拢。笑和尚等恐怕又误了时机,径从烟云之中冲进。洞底正当中有一个钟乳石凝成的圆形穹顶,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琉璃碗,俯扣在那里。

笑和尚瞥见近身之处石穴里面,黑漆漆地没有光亮。石生首先飞纵过去。四人伏在穴旁外视,但阴魔则透入穹内。穹顶里面,一个四方玉石床上,坐着那穷凶极恶的妖孽绿袍老祖,断体残肢,散了一地。只他脚下踏定的一个女子,通体赤身,一丝不挂,并没有丝毫害怕神气,不时流波送媚,手脚乱动,做出许多丑态,和他挑逗。

那绿袍老祖倏地怪目一睁,将鸟爪大手往地面连指几指,立刻平地升起两幢火花,正当中陷下一个洞穴,彩焰过处,火灭穴平。先入洞来的那七个妖人,早拥着妖牌,跪在当地。

妖牌上钉着辛辰子。

那妖妇一见辛辰子身受那般惨状,朝上面绿袍老祖不知说了几句什麽。倏地从绿袍老祖脚下跳起身来,奔向辛辰子面前,连舞带唱,玉腿连飞,玉臂忙摇,股腰乱摆,宛如灵蛇颤动。偶然倒立飞翔,坟玉孕珠,猩丹可睹。头上乌丝似云蓬起,眼角明眸流波欲活。妖妇原也精通妖法,倏地一个大旋转,飞起一身花片,缤纷五色,映壁增辉。再加上姿势灵奇,柔若无骨,越显色相万千,极妍尽态。虽说是天魔妖舞,又何殊仙女散花。

偏那辛辰子耳听浪歌,眼观艳舞,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气得目毗欲裂,撩牙咬碎,血口乱动,身躯不住在牌上挣扎,似要攫人而噬。招得绿袍老祖张开血盆大口,大笑不已。那七个妖人俱都闭目咬唇,装作俯伏,不敢直立。妖妇知道他们心中难受,益发去寻他们的开心,不时舞近前去,胯拱股颤,手触背摇。招得这些妖人欲看不敢,不看不舍,恨得牙痒筋麻,不知如何是好。

弄得阴魔也心痒难支,见绿袍老祖也觉不到他的存在,竟用化成无相的法身把妖妇包起来,抚摸个够,肌裹匀腻,滑不溜手,坟玉香软,轻搓漫抚。吓得妖妇惊慌无措,一个大旋转弹到辛辰子面前,媚目瞬处,更花容失色。辛辰子愤恨到了极处,运用浑身气力,一颗狰狞怪头平空从颈腔子里暴撑出来,裂开大嘴獠牙,便向妖妇的粉光致致般玉腿上咬去,但在阴魔的法身罩下,尖锐的獠牙在玉腿上滑了出去,看似毫厘之差避开了。

绿袍老祖自是暴跳如雷,将手一指,一道浓烟彩雾,先将辛辰子连头罩住。将大口一张,一团绿火直往辛辰子头上彩烟中飞去。那绿火飞到彩烟里面,宛似百花齐放,爆散开来。

彩烟顿时散开,化成七溜荧荧绿火,似六条小绿蛇一般,直往辛辰子七窍钻去。

这原是邪教中最恶辣的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本身用炼就的妖法,由受刑人七窍中攻入,顺着穴道骨脉流行全身。那火并不烧身,只是阴柔毒恶,专一消熔骨髓,酸人心肺。邪火在身上顺穴道游行了一小周天,便觉奇痒钻骨穿心,没处抓挠,比挨上几十百刀还要难受。接着又是浑身骨节都酸得要断,於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同时俱来。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渐渐被邪火耗炼到由枯而竭。绿袍老祖还恐辛辰子预为防备,行法将身躯骨肉化成朽质,减去酸痒,先将妖雾罩住他的灵窍,然後摆布了个淋漓尽致。

妖牌上面的辛辰子,先还死命在妖牌上挣扎,不时显露悲愤的惨笑,未後连挣扎都不见,只见残肢腐肉,颤动不息。

不过身受者固是苦痛万分,行法的人用这种妖法害人,自己也免不了消耗元精。所以不遇深仇大恨,从不轻易使用。约有半个时辰,估量妖火再烧下去,辛辰子必然精髓耗尽,再使狠毒妖法,便不会感觉痛苦,这才收了回来。

三十四节奸伏天

那边妖妇却给阴魔的无形法身挑逗得骨酸肉软,春情弥漫,淫哼浪叫。还道得遇更高明的道友,锐意迎逢。绿袍老祖又那晓得妖妇竟能在眼底下给阴魔调弄得花摇柳颤,周身摆动不已。以为妖妇高兴,於是嘴皮微微动了几动,旁立七个妖人摆动手上妖幡,放出一层彩绢一般的雾网,将辛辰子罩定,只向里一面留有一个尺许大小的洞。那绿袍老祖早将袍袖一展,先是一道黄烟,笔也似直飞出去与雾网孔洞相连。接着千百朵金星一般的恶蛊,由黄烟中飞入雾网,径往辛辰子人身上扑去,将上半身一齐包没,金光闪闪,仿佛成了个半截金人。

约有顿饭时候。绿袍老祖嘴皮一动,地底又发出啸声,那些金蚕也都飞回,众妖人俱将妖雾收去。妖牌上面,辛辰上半截身子已经穿肉见骨,但没有一丝血迹。那颗怪头,已被金蚕咬成骷髅一般,白骨鳞峋。绿袍老祖也似稍微快意,咧开大嘴狞笑了笑。

辛辰子毕竟恶毒刁顽,拼着损己害人,压了一个金蚕蛊在断臂的身後,还想弄死一个是一个,略微雪仇。却因元神受了禁制,勉强压住,弄它不死。及被金蚕在身後咬他的骨头,虽然疼痛难熬,也咬定牙关不放。这时见妖徒过来,忍痛将断臂半身一抬。那恶蛊正嫌被压气闷难耐,自然慌忙松了口,闪动金翅,直往那妖徒脸上扑去。

那妖徒骤不及防,被金蚕飞上去一口,正咬了他的鼻梁。因是师父心血炼就的奇珍,如用法术防卫,将这恶虫伤了,其祸更大,只得负痛跑向绿袍老祖面前求救。却犯了绿袍老祖的疑心。一只怪手已劈面飞来,将他整个身体抓住。一只膀臂被绿袍老祖脆生生咬断下来,就创口处吸了两口鲜血。大爪微动,连那妖人带同那只断臂,全都掷出老远。袍袖一展,收了金蚕。

才慢悠悠走向妖牌面前,阔口一张,一道黄烟过处,那面丈许长的妖牌由大而小,渐渐往一起缩小。牌虽可以随着妖法缩小,人却不能跟着如意伸缩。辛辰子手足钉在妖牌上面,虽然还在怒目乱骂,身上却是骨缝紧压,手足由分开处往回里凑缩,中半身胁骨拱起,根根交错,白骨森列。只疼得那颗已和骷髅相似的残废骨架,顺着各种创口直冒黄水,热气蒸腾,也不知出的是汗是血。这妖牌缩有二尺多光景,又重新伸长,恢复到了原状。略停了停,又往小里收缩。似这样一缩一伸好几次,辛辰子已疼得闭眼气绝,口张不开。

绿袍老祖这才分派了三个妖徒将辛辰子推走。馀下三个妖徒走出穹顶,在一块长圆形的白玉在石上隐现妖光外,各自将身倒立悬转,口中念念有词。没有多时,便听石壁里面发出一种尖锐凄厉似唤人名的怪声,由远而近。石壁晃了两晃,倏地射出一股黄色的烟雾,现出一个圆圆的大洞,两串绿火星从烟雾之中飞舞而出,正是妖物文蛛。一阵烟光过处,便入了穹顶。向绿袍老祖飞扑过去。

阴魔窥见文蛛来处,当然诛妖物事大,放过了妖妇,透过穹顶到石上大洞去了。洞内既是妖物藏处,沿途埋伏重重,由妖僧雅各达把守。五行法物的埋伏,对阴魔的无相法身如同虚设,但要引发埋伏却易於反掌。人家在暗, 在明,雅各达自身也难保,每一步都给阴魔替他引发。埋伏越周密,他却更无容身之地。绿袍老祖听得告警赶来时,雅各达业已身首异处,所有埋伏均被触动,不由又惊又怒。忙用妖法将出入口严密封锁,运用元神满洞搜寻。

阴魔已溜回穹顶,转化外障为一层似透明实反光的迷幕,在幕内现出冯吾外相。妖妇见来人如此高明,更粉搓玉琢,不禁意乱情迷,为创派以来所未有的福缘,刻意施出触指兴阳邪法,导冯吾坚挺。可怜冯吾已炼得宇内无双,再加催谷,又岂是她的化金钢荡魂邪法抵受得来,不一刻已冷汗直漂,花容失色。

原来妖妇倪兰心师承,支出修罗魔宗,以收敛知感作抵受修罗的冲刺为主,讲求榨出雄性精液,作悦人为目的,本身不具快感。而今在尽力锁阴下,如被劈凿爆破,痛如刀割。

阴魔细察端祥,化坚钢为洪炉,丝丝热浪渗入倪兰心施功下的硬璧,软化凝结的真气,缓缓渗漏出穴壁外,舒缓丹田重压。令魂魄堕下,初尝女性的奇趣。更被冯吾转运肉茎,吸刮璧附苔藓,弄得倪兰心痕痒入心,颤栗得灵魂出窍,七魄散离。不住娇声求饶,手腿力匝,并搔对方腰股,挺腰撞茎,但求搔痒。摆动得香汗淋漓,昏晕中只存穴壁在追肉茎,再无其他感觉。突然肉茎急捣猛推,一下强於一下,撞入嫩柔的花芯。直至一切痕痒的微点,齐应冲爆炸,粉散入大虚。到魂魄重聚,又再酸痒哀求,狂挟猛匝,不爆不休。循环休复,不知凡几。一切心识,意识俱被解得沉沦渊底,被阴魔的元精带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经血影神光传入三尸元神深处,沦为第二个女奴。

由倪兰心意识中得知穹顶外亦埋伏重重,於是透出穹顶,照妖徒所行妖法打开石中洞口。转眼间烟雾起处,妖物啸声又由地底传出,渐渐由远而近,毒烟妖雾中带起两串绿火星,张牙舞爪飞将出来。才一出洞,似有觉察一般,竟往笑和尚等面前飞来。阴魔连忙抢在妖物前路触法埋伏。有千百点暗赤火星飞起,满洞彩氛同时蒸腾。将妖物包围成一团,四外彩氛也向妖物身旁聚拢,妖物飞到哪里,火星彩氛也追到哪里。彩烟之中,只见红绿火星滚滚飞扬。轰的一声,穹顶上面起了一阵黄烟,妖物周身的千百点暗赤火星也都爆散开来,化成一片烈火,连同下面黄烟,将妖物团团罩住,脱身不得。只烧得妖物口中毒气直喷,吱吱怪叫,爪上两串绿火星似流星赶月般舞个不停。

笑和尚唯恐绿袍老祖得讯赶回,忙运玄功,将手一指,霹雳剑化成一道红光,直朝妖物口中飞去。只听「哇」地一声惨叫,业已洞穿妖物脏腑。那妖物灵气一失,整个身子便被妖火围着,燃烧起来。穹顶中的妖妇倪兰心本已瘫痪如浆,在淫泄後假寐,看出那道剑光是正教家数,忙用妖法告警。

那绿袍老祖怆惶撞回时,妖物已被烧成灰烬。狂啸一声,绿光倏地暴涨开来,比电还疾,顷刻照耀全洞。绿光射处,先破去四人的隐身灵符。绿光中一双数十丈长的怪手,业已抓将过来。幸得石生机警,把两界牌一晃,一道光华,竟然破壁飞去。後面绿袍老祖业已催动烟光,电闪星驰般追来。金蝉手持天遁镜,放出一道五彩金光,直敌绿袍老祖。四人剑光俱都不怕邪污,指挥剑光应战。但剑光虽多,却伤不到绿袍老祖,只有天遁镜厉害,阻挡毒雾烟光,不能上前。

绿袍老祖狞笑一声,长臂挥处,烟雾越浓,倏地分成数团,分向四人拥去。妖雾是随消随涨,宝镜光芒只能阻住前进。四面挥照,便显力薄,不能同时使它消散。那绿袍老祖早乘四人慌乱分神之际,从烟光中用身外化身,将玄牝珠元神幻化成一只数十丈长的大手,绿光荧荧伸将过来,映得天地皆青,眉发尽碧。石生连用子母降魔针,投入绿光之中,宛如石沉大海,杳无反应。笑和尚、金蝉又双双冒险将霹雳剑放出抵挡,剑光只围着绿光怪手,随断随合。眼看来势大疾,危机一发。

倏地三道匹练般的金光,如长虹泻地,从空中往下直射。四人身躯被大力吸住,直甩出去约有半里之遥,脱出了险地毒手。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只是震得耳鸣目眩,摇魂荡魄。所有前面毒氛妖雾,已被霹雳震散,金光影里,现出两个仙风道骨的全真和一个清瘦瞿昙,正是东海三仙玄真子、苦行头陀和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驾到。

三仙的三道金光,宛如三条金龙同抢一个翠珠,异彩晶莹,变化无穷,霞光四射,照彻天地。又听得破空之声,三道光华,两个自北一个自西同时飞到,现出三个矮子。西边来的藏灵子首先到达,生得最为矮小,一露面便高喊∶「三仙道友,暂停贵手。我与老妖有杀徒之仇,须要亲手除他,方消此恨!」言还未了,北面来的也现出身来,正是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同声说道∶「三位道友,我们看看天矮子的道力本领。他不行,我们再动手,也不怕妖孽飞上天去。」

三十五节仙阵劫珠

三仙退将下来。藏灵子手扬处,九十九口天辛飞剑如流星一般飞上前去,包围绿光。绿袍老祖狞笑一声,骂道∶「无知矮鬼!也敢助纣为虐,今日叫你尝尝老祖的厉害。」说罢,长臂摇处,倏地往主峰顶上退飞下去。藏灵子哪里肯舍,电闪星驰般直朝绿光飞去。

峨眉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从法宝囊内取出六粒其红如火、有茶杯大小的宝珠和十二根旗门,分给玄真子、苦行头陀与嵩山二老每人一粒宝珠,两根旗门,自己也取了一套。剩下一珠二旗交与笑和尚,传了用法,吩咐他带了金蝉、庄易、石生三人,将此旗、珠带往东南角上,离百蛮主峰十里之间立定,但听西北方起了雷声,便将珠、旗祭起。

那绿袍老祖将藏灵子诱入了重地之後,空中玄牝珠那团绿光倏地涨大十倍,照得天地皆碧,藏灵子才知绿袍老祖玄牝珠真个厉害。忽听地下怪声大起,鬼声啾啾,阴风怒号,砰的一声大震,砂石飞扬,整个峰顶忽然揭去。穹顶被震揭,随玻璃寝宫上升。五色烟雾中,只见一个赤身露体的美妇影子一闪,一座琉璃穹顶比飞云还疾,飞到半空。倏地倒转,顶下脚上,恰似一个五色透明的琉璃大蒸锅,由藏灵子脚下往上兜去。上面飞剑抵不住的绿光又平压下来。

可惜冯吾隐在烟雾中,带着倪兰心,微化法身,渗入琉璃穹壳,逼出一个小孔,逃了出去,看着穹顶里面,霞光连闪两闪,两道五色长虹,宛如两根金梁,交错成了十字,竟将穹顶撑住。藏灵子也随着脱险。那座仰面的大穹顶,底已洞穿,恰似一个透明琉璃大罩子,悬在空中,自在飘扬。

藏灵子先滴血分身,假幻作自己元神,化成一朵黄云疾如奔马,从绿袍老祖身後直射过来,装作与他拼命。绿袍老祖因舍不得本身这副奇怪躯壳,便暗使隐身妖法,往地下钻去。

同时精魄离身,与元神会合一体,直往黄云中飞去。两下一经遇合,那黄云竟似无甚大力。

那藏灵子觑准绿袍老祖躯壳潜藏之所,运用裂地搜神之法,居然将敌人躯壳震裂。

倏听地底一声大震,黄光如金蛇乱窜,藏灵子从烟光中破空直上,手中拿着绿袍老祖两半片怪头颅,厉声喝道∶「该死妖孽!还敢逞能。你的躯壳,已被祖师爷用法术裂成粉碎了。」

那藏灵子更是恶毒,将那绿袍老祖两半个残馀头颅拿在手中,用手一拍,便成粉碎。再将两掌合拢一搓,立刻化成黄烟,随风四散。眼看前面黄云已渐被绿光消灭,便将身往下一沉,落在山岩上面,将九十九口飞剑放出,护住全身。然後将手往头顶一拍,元神飞出命门,一朵亩许大的黄云,拥护着一个手持短剑、长有尺许的小道士,直往天空升起。

两下用尽心机,一场恶战。绿光、黄云上下翻滚,消长无端,变化莫测。直斗了有个把时辰,那道绿光芒彩渐减。藏灵子久经大敌,一见敌人无故不支,便疑他别有用意。猛听绿光中连连怪啸,倏如陨星飞泻,直往下面坠落。藏灵子连忙追将下去。忽见下面绿光影中,一道红光一闪,一阵血团黑烟劈面飞洒而上。那血团中有好几个阴魂厉魄催动,是妖徒的生魂血肉幻化。便将心灵剑飞出手去,一团其红如血的光华,将那阵血团黑烟围住。尽管被剑光斩断,并不消灭,反而由大变小,越来越多,紧紧缠定剑光不舍。

猛然又听异声四起,吱吱喳喳,响成一片,从後崖那边又飞起千万点金星,漫天盖地飞叫而来,正要往自己存放躯壳的山崖飞去。下面躯壳虽有九十九口天辛剑护身,无奈这些受过妖法训练的通灵恶蛊,秉天地奇戾之气,愍不畏死,得空便钻,见孔就入,不比别的法宝尚可抵御。

冯吾志在绿袍老祖,当然敌人的敌人不可不救。当下气化法身,囊拥藏灵子所有气味,向东南方吹去。这些金蚕恶蛊追的就是气味,不识敌友。绿袍老祖自己元神又被藏灵子绊住,无法操控,只急得「呜呜」怪啸。

忽听西北方起了一个震天价的大霹雳,接着四外雷声同时响应,六七道长虹般的金光,倏从远处飞向中央主峰上面,满空交织。成千上万的金蚕,被这金光闪了两闪,顷刻不见。

藏灵子正在惊疑,猛听耳旁有人低语道∶「妖孽凶顽,一时难以诛灭。贫道等已布下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道友何必多费精神与他苦斗?快请退出西北生门,且由贫道等来代劳吧。」

藏灵子听出是三仙用千里传音警告,这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法乃是长眉真人当年除魔圣法,非同小可,如不见机退出,势必连自己也一同消灭在内。忙遁回躯壳,拖着心灵剑,往西北方飞去。那绿袍老祖见藏灵子在毫无败象下逃遁,当然速离险地,紧紧追去。两下里遁光俱都迅疾非凡,恰如飞星过渡,电闪穿云,相隔也不过十丈左右,首尾衔接。

藏灵子已首先退出阵来,绿光转瞬便出阵门之际,倏地一片红霞从斜刺里飞来,放过天灵子,血光比电还疾,直朝绿光飞去,恰好两下碰个正着,只听绿光一声惨啸,掉转头便遁回去了。

妙一真人用手往空一指,一团红光飞将起来,顷刻化作一片火云,直往空中布去。红发老祖见阵势业已发动,不用分说,自知这阵法非同小可,不愁杀徒之恨不消。与妙一真人见礼之後,便即作别回山。藏灵子也自觉无趣,早道得一声∶「道友留情,再行相见。」驾遁光飞遁回去了。

这时一座百蛮主峰,周围数十里上空,俱是祥云瑞蔼笼罩,红艳艳一片金霞异彩,更看不清丝毫景物。只不时看见那团亩许大的绿光东冲西突,闪动不定。三仙二老各在本门方位上膝坐定,运用玄功,放起纯阳真火,手扬处便是一个震天大霹雳,带着一团火云,直往阵中绿光打去。四外雷声一个接着一个,只震得山摇地动,石破天惊。遥望辛辰子还背钉在妖牌上面挣扎。众妖徒化成溜溜绿火,死散奔逃。都在金光火云中消散。静等满了一十九日,消灭妖人元神,扫荡毒氛。

无畏的冯吾亦涉身阵内探究,入阵便觉大不相同那峨嵋山中的仙阵。阵内全无元灵,布的只是五行有相法物,虽然威力无边,但仅凭触发启动。由阵外众仙的金光火云操控,探索阵内敌踪。因缺少了主旗中的元灵,变作因循苟且,盲目僵硬。虽是阵内神光飞旋,却阻不了冯吾那非五行凡物的先天微尘法体,罡风也吹散不了有质的先天法身,任他出入自如。

看着绿袍老祖的玄牝珠化的第二元神,挡在本身元神外,伸出尖尖的长刺,回避着阵内的障碍物,探入金光幕去,渐渐给他接近仙阵边缘。皆因阵图静中带动,功能迷人方向於不知不觉间,令人巡回不休,精神崩溃,触犯埋伏。以静中之动抗之,直而不曲,当可脱阵。

可惜阵中多了冯吾,将法身渗入玄牝珠尖端,软化了珠气,复还为圆体,在端处聚结。绿袍老祖无法察觉远处异动,只能尽送珠气,给阴魔点滴全收,将玄牝珠净化。眼见妖孽失珠後化作绿光亿点;上则遍天飞舞,萤光变幻出诸般奇境;下则铺地钻土,映漾流窜出奇形怪状。阴魔也不等绿袍老祖化作无识微尘,气化法身,出阵去了。

後来才知自己早退,笑和尚三童功力不足,所守二旗门给数点绿萤自埋阵底土下漏网。

不过妖孽亦修为散尽,给轩辕老怪罗致,沦为魔宫蜀山殿内十二壁画之一。

三十六节奸尸揭秘

阴魔潜出微尘阵,取道回峨嵋,途经峨嵋西南方的依还岭。触起阴阳叟所遗,有关幻波池艳尸的记忆。那地方是一个大深穴。穴畔环生万千株奇树,俱都平伸出来,互相纠结,将穴口盖没。树叶极为繁密,又坚又利。穴下水池竟在离地数百丈上凌虚空悬,水从四方八面平喷出来,齐射中央,成了一个漩涡。然後汇成一个大水柱,直落千丈,宛如一根数百丈长的小晶柱,上头顶着一面大玻璃镜子。

那穴底地面,比上穴要大出好几倍。有五个高大洞府,齐整整分排在四围圆壁之上。底中心水落之处,是一个无底深穴,恰好将那根水柱接住,所以四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并无泛滥之迹。

阴魔透身先入左洞,即感应到五行法物,星罗遍布,威力超乎想像,比极乐真人更高得多。虽然无相法身可不是後天法物所能困 ,但也不敢轻率,全神探察任何异动或元灵信息。还幸不枉一场小心,沿途都遭遇元神巡逻。若非先行躲避,玄门中最厉害的法术大五行绝灭光针,能射骨骨消,射形形灭,可真难保无所损伤了。

遭遇三次巡逻,俱是同一元神,阴魔估量也无其他障碍,索性缀在那元神身後,观摩池内神秘。但发觉那元神绕行多次,都不入中洞。而北洞上层则每试图进入,俱为神光闪烁下,无功而退。於是阴魔先探北洞,却见当中一座长大黑玉榻,上面平卧着一个羽衣星冠的道姑,美艳绝伦,安稳合目而卧,神态如生,竟是那元神的肉身。虽然元神出了体,但皮囊并无入定现像,每个细胞依然活跃弹动,更是修为深厚。

阴魔正愁先天无相,排斥後天物力,而聚化进展缓慢,杀伤无力,如此庐舍真是千载难寻。兼且艳尸名不虚传,果然美绝人寰,顿时欲念狂炽,色令智醺。宽开道姑衣着,更是魂授魄与。那种娇贵中带有淫气,浪而不荡的品味,完全是活的知感,每个细胞都如云彩变幻,迥非一般机械组合所能比拟。

面对的既然是一具尸体,了无六识,也无用费神作前奏。巨棒推至中途,突临硬阻,坚胜钢石。阴魔诧异之,用无相神光探得那是再造处女膜,与封室神光息息相关,坚韧非常。

不过却难不到阴魔,还是给坚韧的茎球撞碎了。可幸牝穴也堪湿润,那甬道竟也是活的,静中带动,壁内每个细胞都弹撞巨棒每个微点,汇合成片片的低压电流,舒爽而不刺激,本是长享久浸的真品。

可惜逢非可惜逢非其人,阴魔浸的太多了。每次奸淫都被身下淫女的凄厉惨叫吓得按 缓步,从未真个放驰。如今才得用武之地,畅快抽插,虽然少了那俩情相悦的和谐,却能补其不足。盈满而泄之性趣,带来的抽空感觉,特别清凉。也不禁徘回恋眷一翻,才化入血影神光,直趋三尸元神,占据庐舍。

到此才知艳尸法体不只修为深厚,内中竟另有元神占驻。当然後天的元神虽然强硕,但在三尸内无从法挥威力,给阴魔寸寸驱逐。占领後方知艳尸体内却禁制重重,难以操控。但收录了崔盈记忆,得知真相。

原来幻波池池主圣姑,也不是真正物主。艳尸崔盈也只是对外挂名是圣姑徒弟,是直接对幻波池物主负责的。圣姑只负责侦察崔盈,向物主报告。当年连山大师崛起,物主退隐,留她两女守池。行两党制,一个扮好,一个做歹,迷惑仙魔妖怪。百年前圣姑竟然皈依佛法。幻波池物主以继替不易,迫得封池绝世。崔盈天性淫毒,难耐久旷。色胆如天下,竟然私开禁制,离山远出,偷偷出去解渴,轻蔑守池重责。为圣姑上禀,终至崔盈为神雷所殛,封锁肉身,以元神巡逻。那占驻庐舍的元神,就是圣姑,本身老丑不堪,长年劫人庐舍。幻波池物主也不深究,只以崔盈有利用价值,才在尸内口厚加禁制,令圣姑多年也不得逞,更给阴魔逐离了体。

艳尸元神得阴魔凿开再造膜,污了封室神光,放了入来,当然不介意承奸胯下,立即归窍复体,与阴魔的血影神光角力。究竟原主基因归属力强,阴魔无奈退离。但艳尸元神也得长期修炼才能解脱物主禁制,不再巡逻不息了。

阴魔虽然入宝山空手回,但却得良山放马。虽然艳尸筋脉受制,毫无动作反应,但娇号狂呼,流露出内里感受,又无可抗拒。更能满足男子之性虐心理,倍添性趣。兼且牝穴肉壁蠕动,无关筋骨,磨擦力越大,反应力极强。无意志的操控,更可尽享颠簸、收缩、挤榨的极趣。来过梅花三弄,摧残得艳尸气喘声竭,丢掉了三重精液才依依不舍,抚摸个遍,起身落马。却不知崔盈得了他的玄精,才能化解物主施加体内的禁制。

阴魔离开艳尸後,去的当然是中洞了。前面一片青玉墙上,果然留有圣姑遗影,云鬟端正,姿容美秀,略似道姑打扮。可是墙上遗影内附的元神却与遗影容貌迥异,就是刚才艳尸体内的敌人。可幸物主对她另有禁制,不能离开中洞、北洞。只能暴虎凭河,引阴魔入伏。

阴魔不想挑衅,迳往东洞藏宝之所飞去。

三十七节情牵黏水

一进甬道,便听得轰隆之声大作。一片云朦中,千百万根大树碧玉森森,重重叠叠,互相挤轧磨荡,搅动极速,空隙幼窄而频变。阴魔气化的无相法身只能在扭曲卷拉中,穿隙前迈。木群在动态中可不比静态中任意渗漏,狂扯的动能可以伤损法身的互相牵引量。越近旋涡的核心,罅隙越小,扯压动能越劲。但回头也不是岸,逆扯倒行只会漫入无边虚空,浮泛於拟幻之境,消耗一生。

阴魔以无相之高层次,当然不离不迷,和光同尘,顺漩涡进领核心而不驻。物极必反,漩涡中心自有突变,向上蒸腾,反朴归真。阴魔随变力上升,穿插入幻色光层,静守不 ,幻影自灭。存身之处,是一间数十丈长大的石室以内。最前面立着一座二十多丈长短的木屏风,所有幻波池底,全洞的景物,无不毕具。每一景必有一些符咒附在上面。震卦林区还是飞荡不停,青霞转幻,推撞那罩笼坎卦的黑烟。烟云疏处透视到下有一片水池,储有一泓清水,并不下滴。水波荡漾中有个赤身女子在里面浮沉,身材细如豆大,却是具体而微,显得眉目如画,仿佛甚美,像是把人摄了上去。这玄门秘法,总名为大须弥障,藏有五行生克,变化无穷。

阴魔才知阵图是此女引发,由东洞辰宫进入,触动碧木禁制。妄图以辛金抗克,本应木旺金折。凑巧阴魔出经东洞,以无相神光牵揽了巨木主力。辛金虽不折,却也斩不了辰木,变出金生丽水,泄入坎水黏阵。那水竟和胶漆一般,黏贴每一寸肌肤,尽间隔了一切身外物,任她展转腾挪,也不能离开水面。

腾挪间春色无边,更胜有为的天魔妙舞,有着天魔妙舞所缺乏的自然神韵。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闪出雪泽柔光,滑丽白晰,晶莹剔透,随水波扭摇蠕动。胸前玉乳高挺颤动,波涛般起伏,幻出了柔美无瑕的汹涌乳波,乳头上的红晕更呈现淡红色,如玫瑰花瓣於雪白的美乳中散开,两粒淡红色的乳头,在花瓣间上下跳动。浑圆的雪臀从两股之间露出一小措黑毛,与雪白嫩玉的肌肤相衬夺目,依从流线平滑的小腹起伏中招摇引接。

引得阴魔忘了陷入木阵时的压迫,化出无相血影透入水宫,就近摄看个微末尽撤。自然的天籁远胜人为做作,果然勾不如偷,偷窥也是。可惜阴魔乐极忙形,敛不尽所发神光,为玉人惊觉。裸女羞赧下,跪在水面上狂呼道∶「何方道友至此,相助一臂,异日必有一报。」

小人那呼声更是比蚊子还细,约略可辨,神态悲窘惶急,又要弯身抱臂,遮掩豪乳阜穴看去颇为可怜。不过这可怜相在淫魔色狼眼中,更引人入胜,倍增寻幽探秘之诱惑力。黏水属静,需由动引发,裸女定了下来,水面渐趋平静。没有迫近的危机,猎物就不会忙中有错。阴魔多奸绝色,皆随手沾来,可不耐费神讨好追逐。於是发动元灵操控阵图,启动水底一朵朱莲,红光闪闪,开合不休。是玄门中最厉害的禁法,名叫大五行莲花化劫之法。

小池中即水波飞涌,急流旋转,成了一个大漩涡,一旦卷入池心漩涡之中,便没了命。

那小女人只得放出一丝青白光华,将双手挥动不休,拼命在水中喘地扎挣,逆水而泅,不使池波卷去。时候一久,渐渐有些力竭势缓。无奈水力太大,又在久困之馀,有两三次差点卷入池中漩涡之中,吓得小嘴乱张,业已力竭声嘶,语细难辨,神态更是委顿不堪,这时神气益发疲敝,浮沉池面,奄奄一息,惊惶令六识泯灭。

那池水倏地起了一个急漩,眼看那裸女身子一歪,卷入漩涡之中,似无力扎挣。阴魔喊声∶「好!」即宽脱衣物,左手伸往屏风上小池之中,将那小人用手指抓住,但并不使其出水。忽听波涛之声大作,起自屏上,恍如山崩海啸一般,蔓出一片霞光笼罩阴魔全身,晃眼间人成寸许,与池中小人相似,飞落池中。

裸女危中有物即抓,必然四肢抓紧阴麽,两个肉虫缠得比麻花更贴,藩篱尽撤,门户洞开。阴魔顺水推棒,一举直捣花芯,榨出娇声亢鸣,娇驱直挺,香肌抖擞。反应竟然超级敏感,六识泯灭是假装出来,引人落水救她的,此女可真狡猾。可惜形势人比强,终是逃不过狼吻,黏水中更无退所,阴魔得其所哉。蜜穴里猛烈收缩,穴内有着极强的吸力,肉棒方才插入,那阴壁穴肉便向内吸合,紧紧地将他的肉棒含住,轻轻磨动。那细嫩柔润的软壁,韧性与弹力俱佳,贴紧了阴魔的肉棒,泌出的湿黏淫液,带来阴凉真气。裸女牝穴结构更是超凡脱俗,肉壁遍布小肉粒,蠕动中似刷子的搔扫龟头,穴内软肉时紧时松的收合,不住地任那小肉粒擦拭按摩。柔肌包处,旋扭摆摇,蚌肉合处,紧挟缩缠,转吐磨刮,如斯性趣可称空前绝後。下身阳具一跳一跳的阵阵回应。美中不足是抽插吃力,但戏水鸳鸯亦有其胜境。

因阴道充满流水,抽时那啜力强於空气多倍,扯得双方元气浮涌,别是一番滋味。

阴魔沉醉在淫乐中,几乎被黏水拖入旋涡,来个牡丹花下死了。性命交关,先脱险为上。发动元灵去停了那大五行莲花化劫之法。再液化外障,包裹裸女,再把液壳向池面尖锐涎伸。离水面越远,黏力越弱,再加爆炸,便破开点滴缺口。屏上风雷大作,白茫茫一股银光,从小池中直射下地来,逐渐粗大。洪瀑中似见一团人影随流而下,一落地便俱已复了原形,正是阴魔。怀中裸女已是大困之馀,神志颇现委顿,仍是全身赤裸,四肢缠紧阴魔,巨棒尚且全插牝穴中。

阴魔正要挺腰再插,那裸女已推身而起道∶「你这小色鬼,起初竟见死不救,坏了我数百年苦炼之功。此时方蒙救援,却乘危强奸。虽感盛情,今得脱困,必有一日,原装回报,後会有期。」

虽然此女也不是甚麽贞洁人物,与其师 僧早已通奸。不过自我定价太高,乏人问津矣。现今迷蒙下,身辱功退,不禁羞愤擎天,经济损失大矣哉。恨极下,发出神木钵向阴魔狙击。同时,早化作一道碧森森的光华,用千金神驼,冲门冒险遁出,又勾动了洞上禁法。

阴魔法身如幻如空,随法轮常转,不着一物,神木钵只成无的放矢。见已佳人飞逝,眷恋无由,比裸女出洞可出得更快。不过身虽逝兮心不逝,少年心性不因法空而淡,气恼裸女恩将仇报,於是给她来个小惩大戒。也不给裸女整 时刻,沿途追逐,上下其手。裸女身法又远不如阴魔快速,才蓄势冲起逃去,飞不了多久,又再撞入阴魔怀抱。那双魔手又极可恨,竟无误的摸索到她自己也想不到的情穴,被挑逗得心猿意马,牝穴壁痒潮生,脉气趐麻无力,身体内部的那一份栗动,更是难以按奈。又不愤任其畅意,为所欲为。又羞又怒,却护得东兮顾不得西,防不胜防。

此裸女本名明殊,改名换姓为辛凌霄投入昆仑派,另有目的。如今狼狈万分,不便回昆仑山影响形象,迫得直飞哀牢山神剑峰魔宫向其魔父求救。

三十八节强词歪理

哀牢山神剑峰魔宫山主尸毗老人得道千年,法力高强,以前虽习阿修罗法,为魔教中第一人物,这两年来改修佛法,兼有两家之长。

当地四周山岭杂沓,主峰卓立如剑,上矗天半,上下壁立如削,无可攀升。峰半以上终年为云雾包没,竟是别有天地。云层以上忽作圆锥形,向两边各突出一面平崖,现出大片平地。远丰近锐,如护手剑柄。那魔宫就在剑柄两头,以剑为基,宛如一根绝长大的碧玉簪,每边担着一幢金霞,卓立天汉云海之中,各崖尽处吊下一个大盘,号称天秤,诱仙魔妖怪入其窦中,任其歪曲扭捏。对抨其不平者,剑锋侍候。

魔宫气象万千,壮丽无伦,看似一片绝好园林仙境,实则禁制森严,重重埋伏,步步杀机。但对阴魔却比天网恢恢,更疏更漏。魔女给追得如丧家之犬,环宫流窜,一时魔宫鸡飞狗走,魔宫徒众纷纷祭起五色法器,满天飞舞,惊虹交错如织,条忽变幻,拦截阴魔。可惜都如穿插魅影,无助於替魔女解危,赤身露体穿堂过殿,花容失色。

远远传来钟磬之声,响彻峰云,便见前面高空中悬下一条宽达十丈,长约百丈以上的黄光。当中站着一位老人,生得自发银髯,修眉秀目,狮鼻虎口,广额丰颐,面如朱砂,手白如玉。穿着一件火也似红的道袍,白袜红鞋。相貌奇古,身材高大如画上神仙,手执一个白玉拂尘,挡住阴魔去路。阴魔亦不敢透撞老人法身,绕道追逐魔女。黄光横展十丈,兜卷阴魔,可是阴魔却穿越无碍,不过亦给他阻慢了去势。老人诧异非常,闪身拦阻,幻出无数老人身影,喝道∶「孺子何来,竟敢犯我禁条麽?」

徒众中,田瑶多理外事,认出阴魔外相,是新掘起的灵峤宫特使冯吾。魔女亦整 复出,向乃父哭诉阴魔乘危奸污淫辱。阴魔嘻嘻笑道∶「你赤身裸体,把我缠个结实。我可是有血有肉的壮男,那有不扯旗之理。救了你,竟然打我一个神木钵,还含血喷人,我不争回个公道,岂不成了肾亏!」

气得魔女激不成声。老人本极高明识货,亦知冯吾为仙侠中有第一美少年之称。不特一班异派妖邪淫娃荡妇欲得而甘心,便是海外女散仙,甘弃仙业欲谋永好的也大有人在。东床佳选也,於是向乃女发出暗示後,即时宣告开庭问讯,假作公正,图以狡狯语言圈套之。

老人即以二人既已交合,要阴魔负责後果。阴魔呼冤申诉道∶「要负责後果,当然要造了不适当的行为,才作赔偿。我救人於危,竟判为不适当?不是歪曲天理吗?」

老人黠狯一笑道∶「女儿家的身子给沾了,难道就无有负责的吗?」

阴魔撇撇嘴,耸耸肩道∶「那些地方是众所周知的凶残悍恶,血红为卫,兵加草木,残暴猖獗。去了当然死也活该;有命回来,只是香巢用了一回,已然家山庇佑了。自己去送羊入虎口,还要别人填补损失吗?」

老人被顶撞得瞠目结舌,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敢在我面前饶舌强辩?」随将手中玉拂尘一挥,立有千百万朵血焰,灯花暴雨一般飞出,布满空中。田瑶机警,连忙手打暗号,奸笑道∶「男女间的事,清官也审不了的。冯道友有不由自主的反应,当然是对师妹不无欣赏;千里狂追,手多多的也是爱的表达;冯道友视五行莲花化劫之法为无物,又岂会当师妹的神木钵是甚麽一回事,少男少女的借口吧了。神木钵也不是师妹的利害法宝,不过是表示一点尊严吧。说不定以象形,有所暗示呢。师父你大张旗鼓,怕要越帮越忙。何不劝他们先作庭外和解,再作打算吧。」

魔女心领神会,故扮娇羞,弄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媚眼含情,缥渺欲隐。老人亦眼神飘忽,装作无奈,令魔女邀冯吾入香闺细谈。阴魔鉴貌辩色,当然不会是美人计甘间简单。香闺一入,定必难出。不过自持气化的法身,已不是老魔所能察觉,更无论聚化了後,可不是他所能阻闭,先占尽便宜再说其他。

魔女所居小楼处为一个十亩大方塘,兀立一晶玉水榭上,水清见底,通以朱栏小桥。隐藏在花林中央。香闺可真挑情,浅淡桃红的绣榻衬上稀薄的桃红氤氲,如仙宫幻境。隐隐稀释的香气清爽中引发淫欲。魔女一袭黄衣,稀薄如雾,云帔霞裳,似透非透,若隐若现,仪态万方,掩映流辉,容光照人,美绝仙凡,诸女侍立两侧。

魔女亦两臂一振,满身霞彼云裳一齐委卸,通体立即赤裸。人本极美,这一来,把粉弯玉腿一齐呈露,越觉柔肌如雪,光艳照人。更倚身入怀,耳边轻道∶「你这小冤家,命是你救的,总不成把命给回你吧,只能把身子任你糟蹋了。打了你神木 ,就已 还 ,把 子任你捣个稀烂好了,你可满意了吗?」

始而翠黛含颦,媚目流波,隐蓄幽怨,渐渐语带哽咽。到未句,柔肠欲断,满腹悲苦,竟然不胜凄楚,星眸乱转,泪随声下。人是那麽美艳多情,声音那麽凄婉,端的子夜鹃泣,巫峡猿吟,无此凄凉哀艳。

由语音引出的传音兴阳法,比天 一系更高一个层次。天 本是修罗支系,所传的全是依本系雄性所需而授,比嫡系雌性所传,不可同日而语。天 所兴是肉欲刚挺;嫡系兴的连带神意,足以控制猎物元灵。但对阴魔的无相无驻,当然误中副车;可是阴魔深悉藏隐之妙,故现迷相,疯狂若六识俱泯,借兴阳法催胀巨棒,把衣物撕个破碎,把魔女揽个结实,直捣肉 。既然元灵已泯,答话即告露底了,能干的只有急促的抽插不停。

这嫡系化金钢荡魂邪法,又是一个至境。玉骨冰肌,雪肤花貌,浅笑轻颦,柔情媚态,更似烈火烧心涤骨,由魔女每寸香肌射入。更绝的是牝穴中满布小点,刷刮巨棒如注射岩浆,炙得元阳玄精激荡怒腾,冲关如箭如弹,别具性趣。玄精被榨出处,幅射强而广,震撼百脉,骨酸肉痹,前所未有。

邪法虽乐,但亦未能夺阴魔六识,玄精出征却带有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是今回也未能直贯魔女三尸元神,非是魔女修为深厚,实因主动在魔女手,未有充分前奏将魔女解体。说修为,魔女功力虽名列昆仑九友,但首尾相差极大,魔女身兼两之长,并不比为首的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钟先生差距多少;但比此时的阴魔,却有所不如。阴魔得无相心法,修为上事半功倍,吞噬了不少淫姬荡妇後,更在莽苍山迷奸李英琼中,溶解了美人蟒红珠,功力已比魔女深厚,虽非即时俘掳,也可逐步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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