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师娘的床 (31-40)

203Clicks 2022-05-28 Author: 正宗大悟山人
【爱上师娘的床】(31-40)

作者:正宗大悟山人2018/3/24转发于:SIS001

           第31章、你小子真是邪得很

  今天星期五,按规定,学校下午放假。但由于学校决定举行篮球赛,就没在中午时把学生放回去。

  比赛完毕后,离家近一点学生都忙着准备回家;离家远一点的学生大概是要等明天早上再回去,在学校四周三三两两的闲逛;一些不回家的学生也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办公室里空空的,除了值班的时老师外,其它老师都走了。

  马艺德打开他的抽屉,把他外甥委托他写论文的相关资料给了侯岛。侯岛拿起一看,是有关会计方面的,谈成本核算问题。这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他不禁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马艺德帮助写论文。找别人写吧,侯岛觉得有辱研究生的身份;自己写吧,他又不熟悉内容,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去做相关的了解才可能写出的。

  马艺德并没意识到他的心理有什么变化,仍然在不停地向他做介绍:「就是这些,挺简单的!你也知道,现今大学毕业生的论文是走过场。就麻烦你抽时间帮帮忙吧!不需要像你们研究生写的论文那样深奥,能文通句顺就行了……」

  「呵呵,就这要求啊!不难不难。星期天晚上,我就发到你的电子邮箱吧!」

  「好,好!不过,你不要急,有一个多月时间。你先忙你自个儿的事,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就行!」马艺德见侯岛要急着给他办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这是远远超越其内心的期望值的。

  「哈哈,没什么。我办事你放心。」侯岛正说着,手机响了。

  是狄丽丽发的短信,问他现在在哪里,晚上回不回去吃饭。

  靠,才五点半,就问他回不回去吃晚饭。难道那些女人看A片上瘾,还要他早点回去做饭侍候她们不成?他看完手机就愤愤地想道。

  想了一分钟后,他就一边与马艺德聊天,一边回了一条信息:还早呢,我在外面有事,不回来吃晚饭了,你们开心地玩吧!

  「怎么啦?媳妇找?你这么一会儿,她就离不开?你们挺黏糊的!」马艺德眯起眼睛,神情诡秘地说。

  「呵呵,有女人的男人,脖子上有一根无形的绳!无可奈何啊!」侯岛也立即笑着说,「走到哪里,她都会牵挂着的……」

  「呵呵,小侯,该打电话时还要打电话啊,否则女友生气,你可就麻烦喽……」马艺德立即笑着说。见了侯岛,他总是一脸笑,今天侯岛答应了帮他,他能不在脸上挂着笑容吗?

  「看你说的,我会怕老婆吗?我是谁啊!……对了,我老婆以前是学会计专业的。我先把你这论文的题目和要求与她说一说。这样,说不一定她能提出一些好建议的!」与马艺德闲聊时,他突然记起了狄丽丽读的本科是会计专业。

  「呵呵,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媳妇……」

  「没什么的。你就尽管放心吧!」侯岛说着,拨通了狄丽丽的电话。

  狄丽丽在电话响了后就立即接了。

  在电话里,侯岛把那篇论文的情况给她说了,要她事先上网找一点相关的资料。她一再问为什么要写那样的论文,但他并不做解释,说回来后再说,现在有急事要挂电话。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并关掉了手机。

  马艺德见事情办妥,就收拾好了办公桌上的东西,然后拉着侯岛说:「哥们儿好久没在一起,今晚痛快喝一杯!」

  「算了吧!你还是回家陪陪嫂子!」

  「呃!这是什么话?我今天找你来,主要目的就是请你喝酒,你却要推辞,是不是刚才说找你帮忙,就不高兴了?我是性格直爽的人,不会拐弯子。我要找你帮忙就会事先说明,绝对不会在喝酒喝时提出来的。今天怎么说,你也得给我面子。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一起喝一杯,不醉不归!」

  话说到了这份上,侯岛就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因为如果继续推辞的话,肯定显得特别生分,就随着他一起往学校外走。

  在路上,他们边走边聊,遇到了以前的学生付小国。付小国是「著名」的调皮捣乱大王,用北京土话说就是「贝儿皮」。「贝儿皮」的付小国是老师们哭笑不得的学生,即使惹事的大刺头儿,又是免费的笑料儿。侯岛担任其班主任期间,被付小国折腾得头痛,并不怎么喜欢他。

  见到他们,付小国老远就嬉皮笑脸地说:「马老师,侯老师,到成人保健去啊?」

  「……」

  学生见了老师,怎么开口就说这样的话?老师在学生眼里成了什么?出学校就是到成人保健去,老师是要卖避孕套去嫖,还是要卖器具自慰呢?想到这些,侯岛瞪了付小国一眼,并没有理会他。一个故意无中生有,让老师难堪的学生,理会他是不是助长其气焰呢?……

  就在侯岛深想时,马老师却笑着对付小国说:「付小国,你小子真是邪得很,要引导老师到成人保健去啊……」

  「我不是看你们往那边走吗?我以为你们去成人保健呢!」付小国立即嘻皮笑脸地说。

  「哪有成人保健啊?你弄得挺清楚的!」马老师也笑着回答他说。

  「那不是!」付小国立即指着不远处的一家成人保健,笑着对他们说,「你们要去,还假装不知道啊!」

  「哦,我怎么不知道呢!」马老师笑着说,随后又指了指他们背后的那个方向,笑着说,「那边还有个监狱呢!」

  「马老师,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付小国还是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话,继续笑着问道。

  「自己想去吧!」马老师说着就准备走。

  侯岛不愿意在路上与这样的顽皮孩子浪费时间,趁机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对老师说话?算了吧,懒得理会他。我们就到前面的西厢馆里去吧!」

  「行,西厢馆还不错,每天人挺很多的!我们就去西厢馆吧!」马老师用一个极其温柔而恶毒的比喻回击了付小国后,就急忙想离开,虽然付小国并没有听懂他说的那句话。

  「老师再见!」付小国半天都没听懂马老师说的什么,见他们要急着走,大大咧咧的他还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再见!」

  看到刚才一幕,侯岛虽没有说话,但内心感到莫名的悲哀:以前的学生仗着小聪明耍老师,结果被老师巧妙诅咒了,还听不懂其话,还笑着与其打招呼,都是聪明惹得祸啊,现在不缺乏聪明的孩子,却有不少仗着小聪明不好好学知识的孩子……

  想着想着,他们很快就到了西厢馆。他们在一个角落的桌子面前坐下来了,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边聊边吃。

  他们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不知不觉地过了几个小时。大约九点左右,马艺德老婆打来电话催他回去。

  见此,侯岛主动要求撤。于是,他们在西厢馆门口分开了。

            第32章、就在这里做吗

  与马艺德分别后,侯岛醉乎乎地走在那条街上。

  夜风吹在他脸上,阵阵清凉钻进了他的每个毛孔,彻底爽到他心里。因此他既不想坐公车回去,也不想打车回去,而是走在街道旁边的人行道上,享受着夜风赏赐给他的清爽,欣赏着车水流龙的夜景……

  在或明或暗的街灯照耀下,伴随着嘈杂的声音,他一个人醉醺醺地在街边走着,毫无目的地两边张望着。他感觉到很惬意,因为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在他眼里变得缥缈起来,一晃一晃的,因为在街边的人行道上,两边的树绿意葱茸,被灯光照射得斑斑驳驳的,街两边闪烁的红灯一映衬,就让人感觉到这一切很暧昧、很诱惑,让人联想到了红灯区……

  几辆出租车在他身边经过时都有意减慢了速度,但他不乘坐他们的出租车,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出租车只好立即开走。他心里明白,他今夜已经喝高了,醉意朦胧的他更需要晚风吹拂,更需要晚风冰凉的吻,因为那种吹拂、那种吻能让他保持着清醒,哪怕只有一丝清醒,他就能克制住不醉倒!

  走了一会儿,他觉得脚有些酸,就在街道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喝了酒,在晚风吹拂下休息一会儿,也是非常惬意的事情,何况他的脚酸痛,继续走起来不舒服呢!

  石椅被树荫遮着,只有少量的灯光照射在上面,像豹子皮一样斑斑驳驳的,只是颜色稍微淡一些而已。他走到石椅旁,见周围没人,干脆就躺在上面睡了起来。在大城市,一个人的形象重要,尤其是知识层级较高的人注意形象。侯岛的知识层次虽算得上高,但他喝高了,而且还残留有农民习惯,因此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在石椅上睡了!不过,侯岛这种行为是发生在晚上,纵然不雅观,也很少人看到,也影响不了市容,丢不了他的形象。

  他横躺在石椅上,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蓦然感觉到北京很小,小得只有他身边躺下的那一块儿,因为其他的再大再广也与他没有丝毫联系。

  ……

  「大哥,打炮么?」一个手里提着小包、化着淡妆的中年女人走到了他睡的石椅旁,轻声地问他,嘴几乎贴近了他的脸。

  「你到别处去找椅子坐吧!我刚睡下呢!」侯岛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以为是她说他不应该躺在石椅上,要他让一个位子,心里感到有些不自在,就胡乱地应付了一句,想将她打发走。

  「大哥,打炮么?打炮!」她见侯岛没听清楚,再轻声重复了一遍。

  「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说大声一点,行不行?拜托你,我不喜欢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侯岛不怎么的,对她不耐烦起来了。当然,他以为是对方想坐他睡着的那张石椅,而不是向他推销那个。

  「打炮!打炮,大哥!」她的嘴几乎贴近他的耳朵,但她的声音依然很小,仅仅是他能听清楚而已,站在米之外只会看到他们「亲吻」,是听不出他们在说话的。

  打炮!侯岛一听,马上意识到遇到传说中的「皮条客」,意识到了有人拉他去嫖。顿时,艾滋病、淋病、尖锐湿尤等等原来只在一些电线杆广告上看过的一系列花柳病,很快闪到了他的大脑里,比放光盘时快进的镜头还闪现得快。

  短暂半分钟思考,他不禁流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很快,他故作镇定地对她说:「大姐,你在开玩笑吧?我刚喝了酒,耳朵里在嗡嗡响,听不清楚你说什么。你不会是寻我开心的吧?」

  「真的,大哥。打炮吧,安全得很!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她看出了他的紧张,认为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认为他有心理顾虑,就笑着安慰他说,「包你舒服,包你安全!」

  听到她这么一说,他一下子从石椅上翻身坐了起来,朝着她上下仔细大量了一眼,发现她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而且年龄不小,脸上的肉都明显的松弛了,虽然她化过妆,但粉脂掩饰不住年龄。他心里略略一估计,她至少也有45岁,现在对他说出这种话,肯定是个「皮条客」,从介绍这种生意中抽头的。

  「安全?」他不知道怎么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也跟着她的话题说了下去,「那小姐呢?小姐在哪里?漂亮不漂亮?……」

  「我就是啊!」她很轻松地回答说,脸上并没有丝毫羞涩,大概是职业原因造成的吧。

  「开什么玩笑?你是来寻我开心的吧?」他大吃一惊,汗又出了不少。原来,他认为她只是「皮条客」,因为她那么老,又是化的淡妆,与传说中的「小姐」化浓妆是大不一样的,怎么她就是小姐呢?

  「真的,就是我!我包你安全!我包你舒服!我包你满意!」她盯着他的眼睛,认为他已经有那个意向,只是嫌她不够漂亮年轻而已,「便宜,仅仅50!」

  「你先坐下来吧!」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感觉到她不像小姐,因为她的言里语间虽流露着对生活重压的无奈,但对未来还是充满着无限希望的,一个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的女人怎么会去做小姐这种几乎没有未来的职业呢?此时,侯岛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不管她愿不愿意,一下子将她拉到身边坐了下来,想搞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寻他开心。

  「大哥,不坐了。跟我来吧!就在前面!」她认为他已经同意了与她交易,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截了当催促他快去将生意做成。

  「先坐一会儿再说吧!我对你还是很感兴趣的!」在她准备走时,侯岛把她拉得坐了下来。

  「大哥,到底做不做?要做,就跟我走;要不做,我就去找别人……」

  「……」侯岛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掏出50块钱递给她,并把她拉在身边坐了下来。

  「在这里做吗?大哥!」她带着几分疑惑轻声地问他道。她已经是风月场的老手,知道有些客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欢追求新鲜和刺激,因此见他给钱就认为他想在那里就地做。

  「是,就在这里坐!」

  「啊!」她稍微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在他身边坐下来了,虽然她不愿意在大街边做,但好不容易找到的客户,不愿意放弃,只好将就一点,留心一点。她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身上,引导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摸,同时用手去抚摸他两腿间的肉棒棒,很显然她以为他要求在街边树林下打炮。

  在她靠近时,他蓦然发现她脸上有皱纹,手上还有茧,比他开始推测的要老得多;蓦然发现她的手已经在他两腿间抚摸,就推开了她那引导他去抚摸她身子的手,就推开了她那抚摸他两腿间肉棒棒的手,说:「手放规矩点!我让你在这里坐,是想听听你的故事,没其他的!」

  「怎么啦,大哥,不愿意做了?」她听了他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非常惊讶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个怪物似的。

  「做什么?做爱?不是,我是让你坐在这里,给我讲讲你的故事!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想了解一下你!」侯岛见她误解了他,就慌忙不迭地向她解释说。

  「哦,是坐,不是做!」她像发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回答说,「你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是坐在这里的坐,不是做爱的做!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想了解一下你!你给我讲一下吧,拿钱权当是我做了给你的!」他见她此时才明白,就笑着对她说。

  「有什么好讲的!我讲了你也不信的!大哥,别开玩笑,还是赶快干活吧!」她对他有戒备,见他笑就以为是故意希望「媚她」,想通过调情延长做爱的时间,她遇到许多顾客都是故意与她闲聊一些不沾边际的事情,与她打情骂俏,他给钱不做是不可能的,因此她想赶快做完事走人,好去寻找下个顾客。因为几乎所有的小姐都希望客户付更多的钱,更快地干完活走人,以便有时间找下个客户。

  「我就是想听你的故事。你就讲一下吧!反正『活塞运动』没什么意思。嫌时间长,再加50,行不行?」侯岛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居然对她如此感兴趣,还以加价的方式哀求她讲她那些故事。但他不觉得做这事无聊,反而固执地认为她眼神里隐藏着很多无奈,隐藏着对未来的无限希望,与其它的风尘女子是不一样的,而她的故事一定值100块钱。

  她略略犹豫了一会儿,考虑到在大街旁边做这个,时间越久越危险,考虑到在大街旁边给他讲那些往事容易被他人听到,就建议到她住的地方去。但他不想往那地方去,想坐在大街旁边听听她的故事,因为他觉得这样安全刺激些。

  侯岛看了看她,轻声安慰她说:「没什么!不要有顾虑,我叫韦保,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遇到别人查问,就说我们是情侣!这样,就没什么大麻烦的!」他很清楚,现在社会不反对同居,对偷情也没有相关法律去制裁,即使两人做爱被发现,只要相互之间说得出名字,就无法定义其行为为嫖娼的,不是嫖娼,法律就无法对其做出惩罚了。

  她想了想,同意了,接过了他第二次给她的50块钱,说她叫「张娇峨」,然后走到他身边来了。

            第33章、小姐也讲诚信

  为了不被过路人听见她的秘密,侯岛要求她坐在他大腿上,把嘴贴在他的耳根边讲述她的故事。

  开始,她略略有些局促,毕竟从没哪个顾客对她这样「温柔」过。但经过侯岛的一番鼓励,她慢慢地就放开了,轻声细语地给他讲起了她的故事。

  到故事动人之处,他还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以示对她的赞赏。有了听众,有了人赞扬她讲的故事,她就越讲越开心,好像是坐在她心爱的男人怀里,而不是陌生男人怀里一样;好像是在与她的知心朋友在谈心,而不是在与陌生男人编故事一样。

  原来,「张娇娥」今年43岁,外去做小生意的丈夫神秘失踪,还有17岁的儿子在上高三。

  她儿子从小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以前她丈夫定期往家寄钱时,她家还勉强能支付开支,自从做生意的丈夫失踪后,她家很快就入不敷出。

  她以前在家专门照顾孩子和料理家务,长时间没工作,也没学历和什么技能。家庭陷入了经济困境后,儿子的开支却越来越大。她儿子不仅不体谅她,反而经常打骂她,骂她没本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只好把照顾儿子的任务交给老人,出来打工挣钱供儿子读书。

  但是,由于年龄大,技能缺乏,她不仅挣钱很少,而且经常被老板克扣。无奈之下,她只好在晚上出来找找活儿干。

  做这个行当,生意好的话,一个月能净挣2000块钱左右,但还是不够儿子开支。她儿子还经常打电话找她要钱……

  ……

  听完她的故事,侯岛有些感动,也有些气愤。为了让孩子过得好一些,她不惜出卖肉体,这件事令他有几分感动;但她儿子不知道父母的死活,不体谅父母的困难,胡乱浪费父母的血汗钱,这令他气愤。此外,她一味儿纵容儿子,一味儿满足儿子,也让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这些都是侯岛的想法,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张娇娥」讲完故事后,两眼已经湿润了。一般而言,小姐喜欢编一些凄惨的身世去感染嫖客,以便获得更多的好处。但「张娇娥」的神情却告诉他,那些故事是事实,至少大部分是事实,否则她不会流那么多泪,以至落到了他身上,润湿了一大片。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肩上拍了拍,让她从大腿上下来,然后示意她可以走了。她一愣,旋而笑了笑,拿好她的小包就走了。一笔战战兢兢的皮肉生意就这样成交完毕了。

  此时,侯岛的酒也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蓦然意识到他非常荒唐:在街边抱着一个小姐聊天,还缠着要听她诉苦,还跟着流几滴莫名其妙的泪。酒这玩意啊,喝多了就容易让人变得不可思议起来,让人不知不觉地做出荒唐事来。在街边抱着一个小姐倾听其苦衷,自古以来,恐怕也唯独他体验过。他想到这些,不由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过了两三分钟,「张娇娥」又回来了。

  他大吃一惊:怎么啦,又回来找我?是不是想勒索我?

  正当他疑惑之际,「张娇娥」说:「对了,我该找你50块钱!不能就这样走了!」

  「什么?找我50块钱?」他一下子被一团雾水搞混了头脑,吃惊地看着她。他认为小姐出卖肉体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钞票到了她们手里,你不开口要,或者不催促,她们是不会主动找回来的,何况他根本就记不起那回事呢!

  「张娇娥」很平静地走到他身边说:「刚才多收了你50块钱,忘记了退给你!」

  「没有哇,我没多给你钱!」

  「你忘记了?我们开始讲好的,做一次50,讲故事50。我只讲了故事,还没做呢。你说是不是应该找你50?」

  「噢!我不做了,那50也给你。」

  「不行,我不能要。做活给钱,没做就不要!做人要厚道!」「张娇娥」一边说,一边拿出50块钱递给了他。

  「那50块钱给你,只当我做过的!」侯岛见她递钱过来了,并不接钱,而是对她说,「在北京,谁也活得不容易!你把那钱拿着吧!」

  「我不要!你没做,我就不能收你的钱!退给你吧!」说着,她又把50元钱退给了他。

  在这个世界上,见钱如命的人不少,但像这样不是自己应得的钱坚决不要的却还是极其罕见。见她执意要退钱,侯岛却产生了一个怪怪的想法——非要让她拿走那50块钱不可!。

  人啊,有时就是怪,别人占你一点点便宜时,不仅坚决不肯,反而还很不得占对方更多便宜;而有时对方与你谦让起来,把便宜往你的怀里推时,你却拼命让对方占便宜。这大概就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或者「敬一尺,让一丈」观念影响的结果吧,这次在侯岛身上居然也若隐若现地体现出来了。按照常理来说,做小姐的没一个不是特别爱钱的。在嫖客面前,她们无不是想方设法多捞取一点钱,不说你多给了她们心安理得地收起来,不给钱时还会开口要呢?他遇到的这个小姐,居然不贪图那多给的50块钱,居然还要坚决退给他,这让他大吃一惊,也促使他非要将那50块钱给她不可。

  侯岛见她坚决要找他50块钱,想了一会儿,就说:「那这样吧,你过来吧!我做!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走那50块钱!」

  「张娇娥」见他这样说,又走到他身边坐下来,伸开身子等着他去「做」。见这么大年纪的大姐或者说阿姨这样固执又奇怪,他实在想不出说服她的办法,也实在没情趣去与她做。

  他把手放在她身上上下摸了一会儿,然后说:「做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看了看他,很吃惊地说:「还没开始呢!你怎么说已经做完了?」

  「点到为止吧!」他只好解释说,「我今晚喝了酒,没精神……」

  「你是很有意思的人。我真想以后还能见到你!」

  「这个,这个,这……我有时间就来找你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瓜葛,但又不忍心拒绝她。因为她与众不同,让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他看到她说话那样轻松自然,突然怀疑她刚才的一切是在演戏,就不觉对她警觉起来。因为按照常理来推断,小姐无不欢迎顾客再次光顾的,除非顾客光顾对她产生了威胁或者伤害。

  「不巧,我的手机刚被人偷了。4000多买的一部新手机,才一个星期就被偷了。就为这事,我不敢回家见老婆,躲在外面喝酒。你说我窝囊不窝囊呢……」他故意撒谎说。很显然,他想抬出「老婆」来回绝她。

  「呵呵,你这样倒霉啊!不过别怕,也别伤心,赶快去买点礼物回家哄她,等她开心了,你再告诉她真相也不迟。」「张娇娥」显然看穿了他在说谎,但没揭穿他的虚伪面目,而是很真诚地安慰他,「我给你一个手机号,你老婆欺负你时,你就向我倾诉吧……」

  说罢,她从小包里拿出一支笔,在小本子上写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了他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她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侯岛接过来后,看都没看就站起来说:「对了,我该回家了。」说完,他就匆匆地走了。

  没有再见,也没有挥手,他走了。他与她原本就是偶然相遇的不同世界的两个陌生人,只是因为偶尔的冲动粘到了一块儿。现在,酒已经醒了的侯岛走了,将她丢在路边的石椅旁。

  侯岛一边匆匆地往回走,一边扔掉了那张小纸条。他知道,今夜喝酒后的事实在是荒唐,既然酒醒了,就没必要再接着荒唐下去。他与师娘感情暧昧就已经触犯了伦理的禁忌,现在又在大街上玩小姐,真是越来越堕落。

  他想着想着,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看。原来手机早已经关机了。他打开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他回头看了看街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发现明显地少了很多。虽然街上灯光依旧,但随着宁静的到来,这座城市也即将睡眠了。

  手机铃声响了。是狄丽丽发来的10条问他回不回去的短信。此时,侯岛才意识到他应该回去了,就赶快去拦出租车。

           第34章、我睡了两个美女

  回到家里已经到很晚了。侯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进家门就钻进了洗手间,准备最快速洗个澡,然后躺上床美美地睡一觉。累了,还有什么比睡觉好的呢?

  在洗手间里,他一边淋浴,一边回味着今夜的荒唐经历。想着想着,他下面的肉棒棒不自觉地挺了起来,像向他示威似的,威风凛凛的。他赶紧用水把它冲洗了一遍又一遍,但越洗它越不服气,越坚挺。

  像侯岛今晚遇到这样荒唐的事,它不示威才怪!它不越来越不服气才怪!它觉得冤枉啊!他生平第一次玩了小姐,却没让它上前冲刺,没让它享受到本来应该享受的。现在他洗澡时,把它放出来了,它当然要为愤愤不平。蓦然,他觉得他有些虐待它,内心有些不安。

  他一边洗它,一边安慰它:刚才你欲战不得,因为那不安全;现在回家了,你只要洗干净了,就可以去获得满足……

  他迅速擦干身上的水,关掉洗澡间和客厅里的灯,来不及开卧室里的灯就钻到床上去了。因为它今天很憋火,硬梆梆的,根根筋暴突着,样子甚是「愤怒」,急需得到温存。

  一进被窝,他的手就迅速朝那个地方摸去。她睡衣里什么也没有穿!呵呵,打开大门迎「闯将」!它见有如此好的机会,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一下子撞进了草丛中那个仙人洞,并像一个醉汉打醉拳一样,在里面尽情地乱撞,毫无规则但又柔而有力享受着里面的无限风光。

  「啊唷!」被窝里突然传来女人的一声叫声。

  他听到叫声后,心里乐滋滋的:呵呵,亲爱的老婆,现在体验到了被老公偷偷强暴的滋味吧!这种滋味别有风致吧!平时那种配合式的亲热多了,偶尔来一次强暴,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呢!……

  突然,一巴掌打到了他脸上。虽然他被打,但他的兴致却更浓了,心想:靠,骚女人,就这德行,老子回来晚了,就对老子这态度。一时间,他野性大发,执意要强暴她。他一个翻身,霸王上弓,强行压到了她身上,将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猛舔……

  就在那一刻,他感觉到身边有东西在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卧室的灯就亮了。

  「你干什么?」随着一身怒吼,狄丽丽坐到了他身边,瞪着眼睛看着他,双眼里充满了醋意和愤怒。

  他大吃一惊,定睛仔细一看,原来狄丽丽睡在旁面,而被压在他身下的却是尤可芹。糟了!本来想给狄丽丽一个意外的性奋,没想到却当着她的面上了别的女人。

  尤可芹也一下子挣扎起来,把他猛推到了一边,同时给了他一耳光:「流氓!」

  他脸上火辣辣的。狄丽丽和尤可芹两个坐在床上,一个满脸醋意和愤怒,一个满脸羞辱和委屈,像两只母老虎一样盯着他,恨不得要把他撕成几块才解恨!他也恨不得一下子钻到地下去。他实在想不明白,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在外面遇到了荒唐事,回家又遇到了一件荒唐事呢?

  顿时,他那坚挺的家伙一下子失去了威风,变得软绵绵的,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没有一点精神。

  「怎么回事!?」他迷惑不解地问。

  「怎么回事!」尤可芹又给了他一耳光,说,「你强奸了我,还问我怎么回事!」

  「我,我……」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了尤可芹是事实,但他完全不知道她睡在他的床上,错把她当成了他女友狄丽丽也是事实。可这两个事实又以哪个事实为法律依据呢?一个男人一不小心在自己的床上睡了别的女人。这种说辞能让谁相信你真的不小心呢?能作为法律依据吗?都怪他晚上回得太晚,又太性奋,没开灯看看自己床上睡的是不是老婆就钻到了床上,而且还急不可待地做了。不知道法律怎么界定这件事的性质,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犯强奸罪?嘿,荒唐,荒唐,实在是荒唐!

  「我,我,我什么,难道你还要说我不是故意的?」狄丽丽一下子给了他一耳光。她的心理也不难理解:一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男人上了别的女人,当然难免产生愤怒和醋意。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女人遇到了这样的事,都难免要生气,都可能要去打男人的。

  侯岛被她们两个女人打得昏头转向,木木地坐在床头的一角,全身赤裸裸的,像农村被宰后去掉了毛的、躺在台子让等着别人来开肠剖肚的猪一样,光光的没一点遮掩,白白的肥肥的肉只等着他人的刀子来宰割。

  面对这两个女人,他纵然有一千个理由证明他不是故意的,也会被她们归结成一个理由:色胆包天就该挨打。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出来,我挨打了心里有个明处!……」过了一会儿,他才带着几乎巴结的语气问她们。

  殊不知,这个世界上的人有某种奴性,你去巴结他,他就越发不可收拾,认为自己特别了不起,从而更加轻视你,刁难你。侯岛巴结她们的语气很快就被她们嗅到了。狄丽丽首先做出了激烈的反应,她越说越激动,几乎又动起手来,对着他大声嚷道:「你心里难受?我们心里就好受!可芹那么好的女孩,就因为在我这里留宿一晚,被你这个畜牲糟蹋了。你说,这像话吗?至于老娘,你根本没放在眼里,居然当着我的面上别的女人!你去死吧,去死吧……」

  这种近乎疯狂的吼叫声,出乎侯岛的意料之外,让他怔怔地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不知道是否该去安慰她们,但他却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他刚才犯了致命的错误,在此时去巴结她们就是公开承认自己没理,是故意那样做的。去他妈的,看来非常事情的需要非常手段来解决……

  「侯岛,看你平时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你这样卑鄙,做了这样的事,看我以后怎么做人啊!我以后怎么做人啊!……」见狄丽丽那招儿将侯岛拿住了,尤可芹也呜呜哭了起来,似乎是在与狄丽丽做呼应,似乎是在证明她是无辜的,造成这种事的起因不是她,似乎是在证明侯岛那样做是故意的。

  侯岛见她们两个都在号号大哭,而且有一唱一和的趋势,内心的怒火一下子被激起来了。他非常愤怒地想:我知道尤可芹睡在我的床上吗?我不开灯就爬上自己的床有错吗?为什么出了什么事都是我的错?难道男人就是女人的替罪羊吗?决不,决不。我侯岛虽然做过一些荒唐事情,但今夜的事绝没有错。但她们为什么要诬赖我是故意那样做的呢?他一时还难以搞清楚这个问题。

  突然,他想起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在出了车祸时,永远不要对别人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因为这样你就等于承认了是由于自己的过错造成的,对方就会趁机将所有责任推卸你身上。他豁然开朗了,这件事虽不是车祸,但性质却异曲同工,在没有明确谁是谁非前,一定不能表现得「弱」,表现「弱」了会被认为是理屈。于是,他决定鼓起勇气,对她们发火,以争取血洗冤屈的机会。

  「真让我莫名其妙!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啊!」

  她们都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向她们发火,怔怔地坐在床上。片刻后,狄丽丽像发疯的母狮一样向他扑过来,要抓他,要打他,以发泄内心的不满。他迅速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的怀里,用手臂夹着他,让她动弹不得。狄丽丽在他怀里挣扎着,口口声声要与他拼命,却由于身材娇小,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一样,动都动不得。

  将狄丽丽夹在怀里后,侯岛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女人进入了疯癫状态是这么让人害怕。一旦将她放开,她将做出什么事情,谁都难以预料。他现在是奇虎难下啊,放了她,她将会做出极端的事,不放她,这样死死将她夹住,她肯定会受不了的。不行,不行,一定要尽快想个办法让她平静下来,一定要尽快解决今晚的事情,否则这件事宣扬出去了,他的声誉将要受到巨大打击,甚至这辈子他都难以抬头……

  他略略想了一会儿后,决定「绑架」她们,先将狄丽丽制服,放到一边,再去制服狄丽丽,然后逼迫她们签订城下之盟。于是,他就脱了狄丽丽的睡裙,把她的双手帮起来,然后在她嘴里塞上枕巾。他麻利地把狄丽丽绑架好了后,把她推到床头那里躺着,然后抽手对付尤可芹。

  在捆绑狄丽丽的过程中,侯岛大吃一惊:她睡裙里也什么都没有穿。很快,他想到了尤可芹睡裙里也什么都没穿。两个女人套上睡裙不穿内裤睡在一张床上,在同性恋越来越多的今天,难道不有点令人生疑吗?哼,这可能就是疑点!

  在他野蛮地捆绑狄丽丽时,尤可芹吓得不知怎么才好,瑟瑟地缩成一团,双手拉着睡裙尽量遮盖着她的大腿,预防着他再次侵犯。侯岛捆好了狄丽丽,就一把把尤可芹揽到怀里夹着,逼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否则……

  尤可芹躺在他怀里不敢大声吭声。因为毕竟这种事惊动了邻居或者居委会,大家都非常难堪,而且她看到他刚才那样野蛮的行为,也不敢去反抗,因为反抗只会增添伤害。

  侯岛在自己的床上「绑架」了一个女人,挟持了一个女人后,就开始追查这件事的起因。

           第35章、尝试搞下同性恋

  侯岛把尤可芹挟持在怀里后,也迅速脱下她的睡衣,把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在捆绑她时,她吓得大声叫。侯岛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拿被子塞进了她嘴里,对她说:「我不想为难你!我只要你说出原因!你再叫喊,我就把你的嘴蒙起来!」

  遇到了武力绑架后,绝大部分人都是顺从绑匪的,因为那样避免受伤害的机会就要多一些。男人如此,女人更如此。尤可芹被捆绑后,见侯岛那样说,意识到他也不会把她怎么的,就摇头表示她不叫喊,愿意配合他,愿意回答他的咨询。

  在得到保证后,他把她口里面的被子拿开了,然后「审问」尤可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今夜荒唐事发生的起因是什么。

  在他人威逼下,男人尚难以坚决不回答对方的问题,何况女人呢?在侯岛的威逼利诱下,尤可芹说出了事情发生的缘由,非常详细地说出了事情发生的缘由。

  下午,她们一起看A片时,被其中的一些精妙情节吸引住了,尤其是A片那种同性游戏让她们大开眼界。她们从小到大都是学习尖子,听话的孩子,少得可怜的一点性知识是从中学背生理卫生教材学来的。她们认为性就是男女两人睡在一起做的事情,看了《金瓶梅》后眼界大开,看了A片后再次眼界大开。原来性并不是一男一女之间的事,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也同样存在性关系……

  尤可芹从小到大都特别好奇。虽然她已经非处,但还从未看过也未尝试过同性性关系。因此,她第一次同性性关系时,感到特别好奇,也特别想尝试一下。

  到六七点钟时,白燕和林小可都被男朋友打电话催着走了。尤可芹本来也要走,但她留恋没看完的A片,在狄丽丽的挽留下就待下来了。

  等白燕和林小可走后,尤可芹就和狄丽丽肩并肩地坐在一起看。

  看到A片里两个女人疯狂的镜头,她们也禁不住相互拥抱,相互抚摸起来了。女人身上的脂肪多,柔软柔软的,如果加上皮肤好,摸起来绝对是一种享受。她们相互拥抱相互抚摸后,才发现了男人喜欢抚摸女人的秘诀所在,才发现了那其实是一件很爽的事。

  尤可芹说,她们不是同性恋,只是觉得好奇,忍不住试了试,没想到女人的肉摸起来真的很爽,便禁不住相互狂摸了起来。开始她有点害怕侯岛突然回来了,有点放不开,就让狄丽丽不断给他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谁知他回了一次信息后就没再回。于是,她就推测他不会很快回家的。

  在她的蛊惑下,她们决定正在尝试一下同性恋的感觉。她们打车到一个非常偏远的郊外村的一家成人保健去买了器具,然后回来脱得赤裸裸的,相互拥抱着尝试着做A片里面的每一个动作,模仿A片里的那些细节,去体验那种很hight的感觉……

  等她们玩累了时,已经是十一点。她回去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她看到侯岛没回来,就决定在这里睡一晚上。狄丽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她们胡乱地吃了一些方便面后,又在一起洗了澡,然后一人穿一条睡裙,倒在床上睡着了。

  狄丽丽睡在靠床里面,尤可芹睡在靠床外面。开始,她们是拥抱着的,但睡着以后就分开了。侯岛刚才一进屋就上床,刚好就压到了尤可芹的身上,把她当成了狄丽丽……

  侯岛转身问了一下狄丽丽,她也点了点头。

  原来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侯岛明白了起因后,就把他回家后忘记了开灯就急不可待地上床睡觉的事说了一遍。

  他说,他当时太性奋,开灯怕耽误了时间,而且还想让狄丽丽尝尝另一种滋味,以致发生了那种尴尬事。

  哦,原来是一场误会!原来是大家误闯导致的!既然如此,大家都没理由相互指责了!尤可芹听了这些,脸上的怒色渐渐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神奇。她想,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巧遇发生在她身上,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冥冥中注定的?难道这一切是天意?难道这一切是缘份?

  见她平静了下来,侯岛就趁机给她了松了绑,然后转过来给狄丽丽松绑。他对狄丽丽说:「现在你都明白了吧……」

  狄丽丽看了看侯岛,一言不发,但很冷静。侯岛看了看她们手上绑着的伤痕,内心不禁有几分痛,就主动向她们赔不是。

  由于大家都是误会,她们火气都消了。侯岛赔不是正好给了她们台阶下。但是,她们都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瞪着眼睛看着他,然后用手揪他。他知道她们死要面子,不会把这件事闹大,也不会使劲儿地揪他,就任凭她们揪了几下,让她们消消气。

  侯岛趁机将她们两人分别揽入怀里。他们三个赤露的成年男女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都没有说什么。

  男人女人之间的秘密就是那么回事,只要脱光了,上帝赋予「他们合二为一的凭证」对接了,就没什么。侯岛与她们两人都对接了「他们合二为一的凭证」,现在又赤裸相对,当然不再觉得有什么了!上帝的安排,不可违背的!想到这些,他把她们推倒睡在床上,在他身边一边一个。

  她们都没反对。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接受事实吧!他要求她们都要为今晚的事保守秘密。她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同意了。侯岛又提出了确保大家都能保守秘密的方法,她们也没有反对。

  侯岛非常兴奋,翻身下床去喝了一点水,顺便往嘴里面塞了一粒黑贝。随后,他又爬到床上,将她们赤条条的身子并列排开,说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就彻底知道吧,好让大家以后谁也不能说谁。

  他将她们两个都上了。在上其中一个时,他让另一个在一边指点和欣赏,并用手机照下一些镜头,作为相互承诺的把柄。

  1个多小时后,他软绵绵地倒在床上睡着了。她们俩人一左一右睡在他身边,把胸部紧紧抵在他膀子上,给他那疲惫的身子传递着温存……

  侯岛迷迷糊糊地呼吸着从身边不断传来的女人的体香,双手覆盖在两丛茅草上,慢慢地走进了梦乡,将疲劳的一天画上了一个荒唐的句号。

            第36章、你可别做小人

  有些东西很美好,但也仅是一种享受而已,如果这种享受过多、过泛,就会让人感到索然无味,甚至让人感到很累很累。性也是如此。以前,侯岛听别人说过,一个男人的性能力和挣钱能力是成正比例的,因为性欲强的男人有激情,而一个男人只有有激情才容易挣到更多的钱。很多男人对此深信不疑,他也是如此。

  像很多男人一样,侯岛也有意无意地去争取女人们的认可,也从内心渴望占有更多的女人,并以能博得女人的欢心自豪。

  但从昨夜以后,他才意识到有些书其实很骗人,因为有些理论或者观点看似正确却是极其荒谬。他本是厚道而保守的人,受到了那些观念的影响,也开始渴望尽情享受更多的女人。现在他如愿以偿地享受了几个女人,却越来越感觉到了机械性的「活塞运动」并非像他人说的享受,「运动多了」也会成为一种负担——心累,身体也很累。

  在度过了荒唐的一夜后,尤其是在同时享受了两个女人后,作为一个强壮的男人,侯岛脆弱的一面很快显现出来了—一他不再像昔日健康雄壮时天亮就能迅速起床,也不再像昔日健康雄壮时那样精神奕奕,而是像病夫一样腰酸痛,两腿之间酸痛。

  昨夜,他太兴奋过头了,一口气上了两个。上一个能满足,但同时上两个就有些超出能力所及了。

  他睡醒后,发现已经到了8点多。见狄丽丽和尤可芹还像两个懒猪一样睡着不动,他便掀开被窝,穿上睡衣,然后将她们逼起床。

  他躺在床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她们:不要干扰他休息,在他没起床之前,不要叫醒他,有人来了电话,纵然是皇帝的老子也要说他不在。

  狄丽丽极不情愿,也想多睡一会儿,但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只好一边唠叨,一边起床去了。

  尤可芹什么也没说,找到她的衣服,迅速穿好起床,然后到洗漱间去洗漱。很显然,她想尽快离开这个荒淫之地,一个改变了她世界观的荒淫之地。

  尤可芹洗漱完后,就走到床边,推醒侯岛说,你可别做小人。

  侯岛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瞪着她说:「我美都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做小人?」

  她同样瞪着他说:「我又没说你要做小人!我是不放心,怕你无意间说出了昨晚的事。我被你占了便宜就不再深究,但你可要顾及到我的声誉啊!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在别人面前吹捧睡了多少个女人。你说你跟别的女人怎么的,我管不了,但你千万不要跟别人提到昨晚的事,尤其不能提到我。否则,我活不成你也别想活。知道不?」

  侯岛听她这样一说,又想起了昨晚做的荒唐事,就笑着说:「得了吧,你享受了,还要装作是无辜的受害者,真是善于装B……」

  尤可芹睁大双眼看着他,隐隐约约地噙着泪花,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狠狠地说:「你无耻!你强奸了我,还要这样不负责任。我告诉,你要是做小人的话,我就告你上法庭,我就要你的命……」

  侯岛很不耐烦地回答说:「强奸你?好啊,你去告吧,就让我老婆做证!……你该干么干么去,别磨叽了,我累得很……」

  尤可芹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用手在他脸上猛揪了一把,说:「我让你无赖,我让你做小人……」

  他一下子翻身起来,把她的手扯开说:「拜托!我想睡觉。你别吵好不好?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说,行不行?……」

  这时,狄丽丽进来了,把尤可芹拉到旁边嘀咕了几句。她们具体说的什么,他没有听清,只听见她最后几句话的声音比较大,好像故意说给他听的:「……放心,谅他也不敢,再说,他也不会这样傻的……对他,我相当了解。你也别放在心上,有些事只要大家默契一点就行。不过,我也要明确告诉你,你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哦……」

  「不说了!不说了!」他躺在床上大声说,「唠叨什么,叫你们别吵就别吵,我要休息。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她们迅速走过来,四只眼睛瞪着他,眼神里面充满了愤怒,但她们都没说什么。

  「有多大一点子事情?值得你们这样小心眼。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休息,拜托,给我休息时间……」

  她们相互看了一下,没说什么,关上门就出去了。

  侯岛也不关心她们在外面说什么、干什么,迅速蒙上被子,好好地睡一觉。无论一个男人多么勇猛,在他最脆弱时,最需要的莫过于能安安静静地睡一觉,而对于世间的各种功利和诱惑,都可以让它滚到爪哇国去。

  侯岛浑身酥软酥软,骨头里发出阵阵的清痛。一时间,他睡不着,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第一次遗精时的恐惧,第一次关注女孩的兴奋和专注,第一次做爱时高度紧张及找不到门时的不知所措等等许多早已在记忆中封尘的往事,都毫无条理地闪现在他大脑中。但这些仍然引不起他的兴趣。因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回顾往事,而不是左思右想。

  奇怪的是,他愈需要睡觉,却愈睡不着。他不停地在被窝里打翻身,每翻身一次,都能感觉到腿脚的清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谁这么早就来信息啊!他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不情愿地起来,拿过手机看信息。拿到手机后,他并没看看是谁发的信息,也不想看看信息里有什么内容,而是立即把手机关掉了,不给那些骚扰的信息和电话响铃的机会。

  回到被窝里,他还是浑身不舒服,还是睡不着。于是,他干脆打开手机,翻看手机里储存的信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他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殷柔发来的一条信息:「今天,你准备干什么呢?是不是睡懒觉?」

  他觉得很纳闷,她平时发信息是从不问他周末干什么的,怎么今天就不一样呢?

  出于好奇,他回了一条信息:「呵呵,今天很累,天塌下来也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很快,殷柔回复说:「哦,这样啊,本来今天老庄要想叫你一起到郊外游玩的,刚才打电话说你不在。我猜你肯定还睡在床上没起来。你好好睡觉吧,不打扰了。」

  他蓦然感觉到有点后悔。与庄教授、殷柔一起出去郊游,虽然他内心并不好受,但有机会与她在一起,也总比一个人闭在被窝里要开心得多。现在既然她不打算让他去,他也不好意思再要赖着去。否则,庄教授还真他妈的会怀疑他与殷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算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就失去了吧!他便沮丧地去翻看其它信息,希望能找一点乐趣,找一点能让他振奋的东西。

  突然,他收到了林小可发来了的信息:「紧急通知:今天学校开会,主题,谈情说爱;目的,传宗接代;内容,如何做爱;时间,八小时之外;地点,××公园草地一带;要求,草席自带,两人一组,动作要快。」

  哇塞,林小可啊,林小可,虽然你的S身材让人觉到你很风骚,但我侯岛一直认为你很传统,谁知你的内心也黄到了这种程度。他想着想着,禁不住高兴起来了。他迅速给林小可回了一条信息:「信息已收到!我有一个小小要求,希望能和你分一组……」

  很快,林小可又给他回了一条信息:「假骗,你说什么啊?这样让人莫名其妙。」

  此时,他才意识到,林小可的那条信息是发给别人的,无意间错发到了他的手机上。他就将那个「紧急通知」回发给了她,并在后面加了一句:「接到你的通知,我非常高兴,所以希望和你分到一组。」

  她又回了信息:「我只将这条信息转发给了一个人,但不是你。你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小心打破了丽丽的醋坛子,淹死了你!呵呵,你的色胆越来越大了。就是真有这样的好事,我也不会跟你一组的。因为希望和你一组的MM多着呢,我怎么抢得别人赢呢……」

  「呵呵,林妹妹,自信一点好不好?我真的很愿意参加你通知的会议,真的很渴望与你分一组……」

  这一次,他发了信息后,就一直没收到林小可的回信。

  他与林小可交往不多,对她了解不深,只是感到她的S身材抢人眼球。林小可平时说话也不多,给人的感觉也很内向。现在他阴差阳错地发现,那个身材火辣的、性格内向的林小可,内心原来也是如此开放和放荡。他想着想着,不禁有了一个龌龊的想法,那就是与林小可上演昨晚的一幕。

  想着想着,他那双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不禁合了起来,大脑里的兴奋也很快被疲劳掩盖了。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37章、梦到与少女嬉闹

  阳春四月,天地一片青色。绿青色的山突兀着几个嶙峋怪状的石头,像上帝精心培植的盆景——石头丑丑得恰到好处,树林绿绿得可爱。

  在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河几乎环绕着山弯弯曲曲地流向了远方。在河里,清澈的泉水有条不紊地向前方流着,似乎不理会身边的美景,似乎对身边的美景视而不见。河水清澈见底,水里的石头和小鱼儿的影子清晰可辨。岸边各种各样的花丛掩映在水中,相应成辉,与河水共同编制了一副美丽而协调的春景图。

  哇塞,好美丽的春景!侯岛禁不住跑到河边,蹲下去,用脸去轻轻地接触清澈的河水,去享受河水的抚摸和亲吻,去享受河水的柔情。他看着自己水中的影子,默默祈祷着河水能明白他的心声,能成人之美,使他映在水中的笑容能给鱼儿带去一份友谊和祝福,默默祈祷着河水能传达他的心意,使他贴近水面的耳朵能听到鱼儿说的悄悄话,能听到鱼儿那个世界里的秘密。

  鱼儿啊,虽然我不懂你的话语,但我心里爱着你,羡慕你。你生活在这样清澈的泉水中,没有污染,没有忧愁,没有烦心事,永远无忧无虑,永远也不感到累,你能告诉我这其中的秘密么?他一边在河边浮想着,一边把手伸进水里,渴望能捉到一条小鱼,以便详细问一问。

  但还没等他的手伸进水里,鱼儿却早已躲进了水草里。他没捉到鱼儿,反倒把他的袖子全部浸湿了。四月的天虽然不冷,但河水浸湿了衣袖却还是显得有些冰凉。他并不在意那些,还想继续去捉鱼儿,哪怕捉一条小鱼儿也好。这样,他就可以与世界上最纯洁最无忧的生灵交朋友……

  突然,山那边传来一阵嬉笑声。

  他下意识地停下了捉鱼儿,抬起头往山那边看了看。山上走下来了一群春游的学生。每个学生都背着一个包,怀里都抱着一束花,有映山红,有兰草花(一种山里的野生兰花),还有其它叫不上名的野花。她们边说边笑,朝着河这边走了过来。

  又是一个春游时节!这些孩子无忧无愁,趁周末的空档,三五成群跑到乡下来登山春游,跑到乡下山上来采花。有歌唱曰: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但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山上的野花却是不采白不采的。因为春天来了后,山上到处都是野花煊艳,当地农民们对此没什么兴趣,也无人不管别人怎样去糟蹋这些花。反正每天花开时节,都有人春游,都有人采花。

  「鞠利霞,你采的映山红真漂亮啊,准备送谁啊!?」一个男生嬉皮笑脸地说,「会不会是送给哪个帅哥啊?」

  天啦,怎么遇到了鞠利霞,那个曾经是他学生的、有几分刁蛮古怪的女孩。侯岛下意识地想道。

  「我采的映山红漂亮不漂亮关你屁事。我就是要送给帅哥,你管得着吗?」鞠利霞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映山红在空中扬了扬,「羡慕我的映山红吧,谁叫你们在山上到处瞎跑,象发情的牛一样瞎冲。你们这些臭男生,就知道瞎起哄……」

  「鞠利霞,你给刘友强一点面子嘛!他姓刘,就是一头牛,上山以后,发情到处瞎跑才正常……」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一群学生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友强啊,你偏心眼,为什么总是关注鞠利霞手中的映山红?××山上到处都是映山红。你在山上时,稍微留意一点,哪里找不到?我看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喂,喂!说话注意点好不好!?」鞠利霞瞪起了杏眼,朝着那个男生吼来起来。

  「温柔一点嘛!一点柔情百媚生。老是这样,还不把像刘友强这样的粉丝吓跑了……」

  「闭嘴好不好!」

  「好,好!不过,我要用这几朵兰草花与你换一点映山红,算今天到××山玩的一点纪念……」

  「不换,不换,我丢了都不换!」

  「干嘛这么小气!就换一点吧!呵呵——」

  ……

  听着她们毫无拘束的吵闹声,他内心不禁羡慕他们的年轻与活力,不禁羡慕他们的清纯与快乐。他们爬完了××山,居然还有这样好的精力,在回家路上打打闹闹。换了他,早就疲惫不堪了。

  他便不再去侵扰那些自由自在的鱼儿,捧起河里清澈的水在脸上和头发上轻轻擦了擦。他要用清澈冰凉的水洗去脸上的疲惫,要用清澈的水清醒他的大脑。没有了疲惫,变得清醒了,他当然就有精神去欣赏美景。

  突然,一束映山红落在他的头上。通过河水,他看到头上「戴」上了几朵美丽的映山红,红红的,格外引人注目。小伙子戴花,不男不女的,不引人发笑那才怪呢!他正要把头上的映山红拂掉,听到鞠利霞在大声说:「我就是不跟你换!我把映山红丢到河里去了。你有本事到河里去捡……」

  「嗨!你也真是的,不就是换几朵花吗?干嘛要丢到河里?」刘友强有几分沮丧的地说。

  「鞠利霞啊,刘友强想换你的花,可是真心的!你多少也得给他一点面子。要不,他今晚会睡不着的……」

  「我管不着,我就是不愿意跟他换……」

  「嗨!也真是较真,幽香的兰草花换美丽的映山红,就像英雄配美人一样,谁都不吃亏。为什么非要丢了呢!」

  说着,他们就走到了河边。

  由于河边有矮矮的灌木丛,而侯岛又蹲着。他们一直没看见侯岛正在水边欣赏河里的美景。

  当他们看到满头红花的侯岛突然出现时,先是一惊,然后叫了一句「侯老师好」,如鸟兽般跑走了。鬼不吓人人吓人。在意料之外突然出现的老师,而且是以那样滑稽幽默的形象出现,他们哪里会不吃惊呢?在外面「瞎聊」的内容被老师听到,他们哪里好意思继续待在那里呢?

  但出人意料的是鞠利霞没跑。她双眼盯着侯岛,看了大约10秒多钟,才问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到了!我刚才在河边洗脸,无意间听到了你们说的话!」

  「噢!呵呵,听到了就听到了!呵呵,呵呵,侯老师,你头上戴映山红真好看!」她掩着嘴不停地笑着说。

  什么!!?侯岛大吃一惊,突然意识到他头上有映山红,就用手去拿掉。结果,他的脚一滑,一下子掉进了河里。

  鞠利霞一时间慌了,一边大声喊救人,一边把手伸向他,试图把他拉起来。但她没成功,几次都差点掉到了河里。

  正在他在水里面挣扎时,殷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在紧急中,她将她手中的小包丢向了他。

  河水不很深,但水里的石头很滑,他掉到河里后,却怎么也站不稳,不断地在水中摔跤。

  看到殷柔丢过小包,他一把接住了,发现小包在振动,而且有声音……

  正感到奇怪时,他睁开了眼睛,发现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殷柔丢给他的小包原来就是他手中握的手机。

  手机响了。他那充满诗意的梦被吵醒了。他打开手机,发现是殷柔打来的。

  在手机里,殷柔说她现在在××酒家门口,老庄和小峰喝多了酒,不能开车,让他过去帮忙开一会儿车,把他们送回家去。

  侯岛愣了一愣,便答应就马上过去。

  挂机后,侯岛一看手机,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原来他一下子睡了整整一天。

  狄丽丽正在上网,见他醒来,对他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电饭锅里还热着饭!你睡了一整天,真是比猪还猪!」

  他没说什么,起床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说庄教授有急事找他,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往了××酒家。

          第38章、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最近几年,北京的汽车像山西煤老板的财富一样增长得出人意料的快。跨入2000年后,北京市区的四环、五环相继通车,街道的改造工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修路的速度相对于汽车增长的速度来说,依然是太慢太慢,以致北京在改善交通环境的同时,堵车的情况却不见缓解,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平时20分钟的路程,堵车时2个小时能到达就要谢天谢地。

  侯岛乘了一辆出租车赶往××酒家时,遇到了非常严重的堵车:一辆大公共汽车在红绿灯处抛锚了,堵在十字路口,后面留下长长的一条车龙,一时难以从那里过去。他非常着急。

  他的手机在不停地响,那是殷柔发来催促他的信息。他见此,就越发着急,恨不得出租车能飞起来,一下子越过前面所有挡道的汽车。但他越是心急,就越是堵车得堵厉害。虽有交警在现场指挥,但抢道的车还是比较多。一些司机见缝插针,哪怕有1米空地也要往前多开1米。有少数不愿意冒险抢道的司机,不仅遭到了车内人员的催促,还遭到了后面车主的叫骂。

  看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他心里非常着急。在他心里,虽然这次只是帮庄德祥私人一个忙,甚至内心也不怎么愿意去帮,但一想到他的命运捏在庄德祥手中,一想到他心爱的殷柔,就又迫不及待地去帮这个忙。因此,他渴望能早一点到达××酒楼。因为他早点到达的话,一来可以让庄德祥认为他值得托付,一来可以早一点见到殷柔,帮她解决面临的困局。

  在北京,有些酒店对客户比较负责。在有车的客户就餐后,他们要检查司机喝酒的情况。如果司机喝了酒,他们是不放他开车回去的。在此时,他们或者派人开车送客户回去,或者建议客户打电话找熟人或者亲属前来开车。

  侯岛知道,殷柔打电话叫他去开车,肯定是庄德祥喝了酒不能开车,而她不会开车,酒店方又找不到「替补司机」的缘故。

  他赶快回了一个信息:路上遇到了堵车。

  他看了看前后长长的车龙,对司机说:「大哥,可不可以停车,让我下去。」

  「这里不能够停车,停车违反交通法规,前面还有交警呢!」

  「出了交通事故,交警也没什么鸟用,要是他们能解决,不早就解决了吗?不能停车?事实上已经停下很久了。大哥,只要你偷偷把车门打开,我溜下去不让交警看到,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不行啊。有交通规则的!不能随便停车!」

  侯岛正要说什么,见后面一辆轿车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几个人,就对司机说:「大哥,你说不能停车开门!后面的车怎么开门了?开一下门吧,大哥!」

  「不行!」

  「为什么别人可以,你却不行?大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开一下门吧!」

  「不行!真的不能开门。要不,我拉了你这一趟,不知道要多少趟的钱被罚走呢?」

  「大哥,我有急事。开一下门吧!现在计程表上是26,我给你50,你放我下去吧!」

  司机还是不答应。侯岛递过去50块钱,强行打开门下去了。

  侯岛从车缝里穿到了人行道上,拉住一个骑30多岁的自行车的小伙子,求他送自己一程。小伙子不答应。

  「大哥,帮帮忙吧!」

  「我刚下班,要赶回家去!家里有事等着我去做呢。」

  侯岛听出了小伙子略带外地口音,就对他说:「大哥,您也是外地人吧?外地人在北京活得不容易。你帮帮我吧!这样吧,现在我的手机显示的是9:29,您骑自行车送我一分钟,我就给你1块钱作报酬,好不好?」

  小伙子支支吾吾半天不吭声,很显然他想揽下这笔送上门的不错的生意,但又有些顾虑。

  侯岛看出了他的心思,趁机对他说:「反正出外都是为了挣钱,举手之劳的钱,不挣可惜啊!您也知道,在北京城区里是没有什么坡的。您要是骑累了,我也可以骑着自行车带您啊!」

  小伙子想了想,就同意了,骑上自行车带着侯岛往××酒家的方向驶去。

  过了一会儿,侯岛赶到了侯岛给了他50块钱:「不用找了。」

  小伙子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第39章、尽他妈的出稀奇事

  在××酒家的停车场,一个保安正在向庄德祥及另一个年轻人解释着什么。

  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喝了酒后要开车走,而保安又不让他们开。

  那个年轻人很不高兴地说:「北京尽他妈的出稀奇事。我不就是喝了一点酒吗!餐馆的人居然管闲事,不让我开车回去……我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些保安,我喝了酒比你们还不知道要清醒多少倍,决不会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不能开车……」

  「大哥,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为您的安全负责的!」保安见年轻人如此不讲理,只好苦口婆心地向他解释说。

  不让喝了酒的客户开车走,确实是一种充满人文关怀的做法。但这些做法却难以让某些人理解。到酒店吃饭,不开车去,显然不行,否则显得没档次和情调。开车到酒店吃饭,又要受到这种规定的限制。进了酒店,大部分人免不了要喝酒。而许多非专业司机,往往又坚信自己酒后开车的手艺不会比平时差,往往又喜欢坚持自己酒后开车走。因此,这些酒店被客户误解的时候也很多。

  庄德祥面对保安的好心劝告,只是瞪着眼睛,没去与保安争执,因为他知道也理解那是出于人文关怀的规定,也因为他看到殷柔打电话找司机了,没有必要去找保安的麻烦。

  「来啦,侯岛!」殷柔见到侯岛,主动叫了一声。

  「嗯,过来了。刚才遇到堵车……」

  「来了就好。快点开车走吧!」很显然,殷柔觉得为了开车的事长时间与酒店方去磨蹭很烦。

  「庄教授,」侯岛一边朝车那边走过去,一边跟庄德祥打招呼。

  「哦,侯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庄德祥看到侯岛后,颇有些吃惊,因为他白天打了侯岛几次电话,都没打通。

  「是赶来帮您开车的。」

  「哦,这样啊!来了好,来了好,免得再继续在这里纠缠。」庄德祥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递给了他。

  那个年轻人见侯岛和庄德祥说话,就停止了与保安纠缠,转过来对侯岛说:「司机,你来得是时候,要不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走车……」

  侯岛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到了保安面前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没喝一点酒,我有驾照。我能。」

  保安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说:「您把车开走吧!其实,我们都是为了您们的安全着想的……祝您们一路顺风!」

  「谢谢!」侯岛转过身,打开了车,然后请庄德祥、殷柔还有那个小伙子坐了上去。殷柔坐在前面,庄德祥和那个小伙子坐在后面。

  通过反光镜,侯岛意识到那个小伙子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他始终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的。

  「姐夫……」那小伙子一进车,就与庄德祥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侯岛听他们说话的内容,猜出了那个小伙子就是殷柔的弟弟。

  那个小伙子挺健谈,与庄德祥在后面说说笑笑。庄德祥好像也是年轻人一样,趁着酒兴陪着他神侃,平时难得听他说一次的「我靠」这类的词语,也在他嘴里用得极其自然,用得恰到好处。

  侯岛一边默默开车,一边观察着他们。

  「司机,开快一点!」那个年轻人在与庄德祥聊天的同时,也不忘记「嘱咐」一下侯岛这个司机,显示一下他「主顾」的身份。

  靠,什么态度!帮你开车就成了你吆喝的司机了?侯岛听到那个小伙子说话不太礼貌,心里就有几分不高兴,只不过不便说而已。

  「姐夫,北京有档次一点的酒吧不少吧?」

  「是啊!你是不是想去酒吧玩一玩啊?」庄德祥笑着说。

  「嗯,但也不完全是。听说北京三里屯一带的酒吧非常出名……」

  「今天玩了一天,你们又喝了那么多酒,还能去酒吧?要去以后再说!」一直没说话的殷柔对着那个小伙子不太客气地训了一句。

  「姐,怎么啦!你好像很不高兴?我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总要见识一点什么吧?再说,酒吧又不是红灯区,我怎么去不得的!」

  「不是那个意思。今天太累,吃了饭应该赶快回去睡觉……」殷柔想说什么,但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把真正想说的说出来,而是一再强调累了要回去睡觉。

  这时,庄德祥的手机响了。

  庄德祥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电话。在接电话时,他没怎么说话,就是胡乱地「嗯、哦、知道、明白」地应了几句。很显然,有这么多人在,他有很多话不方便在电话里与对方说。

  大约两三分钟后,他挂了手机,对侯岛说:「找个地方停一会儿车,我有急事马上要去办。」

  靠,都九点半过了。他还有什么应酬啊!侯岛心里想着,但嘴上一直不敢说,就点了点头,很快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庄德祥很快下车去了。他站在外面想了一会儿,对车里的人说:「你们打一辆车回去吧!我有急事出去,需要开车!」

  殷柔听了这话,一下子从车上下来,满脸不高兴,满脸愤怒,但她没有与庄德祥争执。那个小伙子看了看大家,也很快下车来了,脸上也带着不满,但什么也没说。

  侯岛从驾驶室出来,看了看庄德祥,说:「您能开车吗?现在!要不,我……」

  庄德祥看了他一眼,很显然觉得他这话问得不合适。他知趣地没说下去,转头去看街道上来往的车流。

  庄德祥钻进车里后,准备开走,又把头探了出来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们先打车回去吧!」

  殷柔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脸上没任何表情。

  第40章、独特的「涮人理论」

  那个小伙子朝着庄德祥笑了笑后,就开始寻找来往的空座出租车。

  「不急着回去,先逛逛街吧!」殷柔看了看庄德祥远去的车影,转身对那个小伙子说。

  「好哇!姐,去三里屯找个酒吧玩一玩,好不好?」那个小伙子听殷柔说要逛逛街,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很显然,他是个追求时尚,喜欢到处玩的小伙子。

  「小兵啊,不去酒吧!陪姐逛街,好不好?」

  「姐啊,你怎么老是扫人的兴!不就是去酒吧玩一玩吗?现在什么年代了,去酒吧消费很正常嘛!听说,北京三里屯的酒吧非常有名气,气氛也非常好。来北京不去三里屯酒吧体验一下,那不是白来一趟北京吗……」

  「别说了,就知道玩!都快大学毕业了。整天还想着玩。你要去就自己去吧!姐今天晚上就想逛街,咱们各自不干扰……」

  「姐姐真好!」那小伙子一下子激动得把她拥抱着。

  侯岛看到这情况,匆忙与殷柔打了一个招呼,想赶快回去,免得遇到尴尬。

  但他已经无路可逃了。那个小伙子要求与他一起去酒吧,殷柔要求他陪着逛街。最后,他没办法,只好选择陪殷柔逛街,因为他感到与那小伙子在一起,内心有不少的距离,有太多的不适应,而与殷柔单独在一起又是他内心迫切渴望的。

  殷柔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叠钱,递给那小伙子。小伙子接过钱,迅速拦上了一辆出租车,朝三里屯那个方向去了。

  侯岛摇了摇头,不得不去做殷柔逛街的「跟屁虫」了。

  逛街是女人天生的乐趣,但对很多男人来说却是一种「酷刑」。他虽然也怕这种「酷刑」,但能单独陪他心爱的殷柔,倒也心甘情愿。虽然他心甘情愿地陪她逛街,但他本人并不喜欢逛街,而且一向视逛街为苦差事。因此他内心对夜晚陪她逛街一事也没很大兴趣,只是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偶尔陪她说说话。

  殷柔非常理解陪女人逛街的男人心理,笑着对他说:「逛街是苦差事。你怎么不愿陪我弟弟去酒吧呢?你小子是不是想打我的什么歪主意啊……」

  侯岛一听,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会说得这样露骨,竟然在慌乱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见此,她又接着说:「怎么啦?体味到逛街是苦差事吧!泡妞是要付出代价的……连陪女人逛街的耐心都没有的话,又有几个女人愿意让你泡呢?你小子,今天怎么就这副德行,活像一个软蛋……」

  「你……你……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是真心愿意陪你逛街的。你如果觉得我不称职,那么我现在就回去……老是拿我寻开心,太不厚道了吧?……」

  「你真是纯真啊!这社会,很多事不就是人与人之间相互涮的么?一个人不涮别人,就要被别人涮……我涮你,是觉得你值得一涮……」殷柔表现得很反常,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她内心潜藏很久的「涮人理论」。她不厌其烦地说了很多,但说来说去还是「人人都是在相互涮,不涮别人就要被别人涮」。

  侯岛听了,虽觉得很无聊,但他并不觉得烦,因为他知道她内心肯定有不开心的事,找他啰嗦一会儿,是为了发泄。因此,他耐心地陪着她,装作非常用心倾听她说话的样子,任凭她涮来涮去。有人说,在一个人需要倾诉时,一个忠实的倾听者就是上帝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她的行为似乎就验证了这一点。她忘记了是在逛街,以为是在与朋友侃大山,与他一边在人行道上散步,一边滔滔不绝地讲她的「涮人」理论。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侯岛意识到她内心有不快乐的情绪需要发泄,默默地接受她「涮」。他哪里知道,这种纵容行为使得她的情绪渐渐高昂起来了,以致平时非常注重形象的殷柔现在却毫无顾忌地与他一起边走边手舞足蹈。幸亏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没一个认识的,否则她的个人形象就会受到很大损害。

  路灯照在路边的树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在人行道上画了一幅幅美丽的水墨山水画。但来往的人群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或者漠视了这一切,吝啬得懒得看一眼街边的风景。因此她「出格」的举动并没引起格外的注意。大概是这社会太多人想出名,采用了各种方式,最终使得广大民众见怪不怪了吧!

  侯岛理解殷柔,关爱殷柔,欣赏殷柔,也特别担心她的个人形象受损。此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冷静下来,不把他作为一个倾诉对象,不把他作为被「涮」对象,不大肆谈「涮人」的理论。

  但是,殷柔有了「知音」后,有了乐意被她「涮」的人后,似乎要抓住机会放纵一回似的,不谈逛街的事,也不瞟一眼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只顾大声宣讲她的「涮人」理论。

  看样子,她内心酝酿「涮人」理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她还似乎有被别人「涮」过的不愉快记忆。

  见她这样,侯岛不免有些担心。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边,如此「投入」,如此「忘我」,很难保障安全。万一出了安全问题怎么办?相对于全国各城市来说,北京的社会治安是最好的。但是,任何一个在北京的人都不能保证他百分之百的安全。因为北京的人多、车多,在街上面临着很多安全隐患。你能保证自己开车不撞别人,不出「车祸」,但你不能保证别人开车时不会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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