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皇帝】(11-15)
作者:太平志略2021年7月3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十一十二章
天色越来越暗了,街上的人也开始稀稀拉拉,街边的一些门面已经把红灯笼挂起,是该找间客栈歇下了。熊峰领着上官婉言在城里东拐西拐,终于找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这才勉强入了上官婉言的法眼。
之前是没挑的条件,现在进了京城的外城,有得挑上官婉言当然是要最好的。
人间凌霄宫,好大气的名字,把自己说的和天上的宫殿相提并论了。熊峰抬腿进入,不得不说,这门槛还真高比方才路过的知县衙门的门槛都高。
刚一进门就有小二端茶递水,又是掸土又是说吉祥话,好不亲切。就好像熊峰是这里的常客一样。
熊峰拉着上官婉言坐下,喝了口茶:「掌柜的,还有上房没有。」
掌柜笑着说道:「上房当然有,不知二位要什么样的?」
熊峰看着掌柜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是要最好的」说完了还用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暗示了一下掌柜的。
「那就是天子一号了」掌柜不亏是人精,一下就听出了熊峰的弦外之音,对小二招了招手,「带两位贵客去天子一号。」
小二机灵的跑到熊峰前面去引路,边引路还不停地拍熊峰二人的马屁,而且他好像是看出了两人的关系,不停地说上官婉言漂亮之类的,熊峰更得意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上官婉言突然停下了,低声问道:「就没有和这间一样规格的房间了吗?」
小二讨好的说:「小姐说笑了,天子那只能有一个,要是有二三四五号那还叫天子嘛」
小二看上官婉言有些犹豫,便又说:「小人眼拙看不出二位的关系,但既然都手挽手了,那同处一室又何妨?」
听完小二的话上官婉言的脸上红霞飞起,低着头摇了一下熊峰的手臂。
「爱……这个,娘子怎么了?」熊峰问道。
「打赏他」上官婉言低着头小声说,说完了还把身子往后缩了缩,想用熊峰的身体隐藏自己。熊峰邪肆一笑,五指张开做抓握状在上官婉言胸前隔空抓的一下,并没有碰到她。熊峰感受到上官婉言的娇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而且开始有些发热了。但这她一次居然没有往后梭,而且还用惊慌幽怨的眼神看着熊峰,但眼神深处居然有一丝渴望?
熊峰抚摸了一下上官婉言的头发,很柔顺,上官婉言顺势靠在他的胸脯上。
熊峰大方的扔给他一锭银子,看样子足足有十两。
小二双手捧住,一下子跪了下来:「公子,这,这也太多了吧,这银子都够公子在这住十多天的了,小的不敢收。」
熊峰笑笑:「你拿去给你们掌柜的,我预付一天的房钱,还有茶水钱,我喝茶可是很挑的。」
小二千恩万谢以后才捧着银子跑去找掌柜的去领赏了。
熊峰这才拉开门,好好看看这天子一号里面有什么玄机。
一开门就有一股若有却无的幽香,抬起腿迈过了高高的红木门槛,只见屋内锦绣满堂,一应用具全是红木包着金边,墙壁之上书法字画一看都是名家大作。屋子正当中是一座大圆床,青纱的帷幔挂在白银的提钩上,再用五彩丝系住。
熊峰一看这床,乖乖,恐怕就是三五个人在上面折腾也绰绰有余,怪不得叫天子一号。熊峰不禁对自己的皇帝生涯感兴趣了起来。
熊峰把门一关,搂起上官婉言的腰就带着她躺倒在大床上。
看着上官婉言洗脸娇羞的模样,熊峰不由得笑出了声。
「放心,朕又不会吃了你」熊峰道笑着说:「早些休息吧,明天就可以回到宫里了。」
这一晚,熊峰早早的睡着了。上官婉言却没睡好。
她在熊峰怀里一直担惊受怕,害怕熊峰轻薄自己,但发现熊峰早已睡着却又有些生气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熊峰雇了辆马车,赶奔京城的内城。
熊峰在车上和皇后聊了好多,多是熊峰问皇后回答。现在熊峰对大周有个基本的了解了。而且还把大周的一些东西在自己脑子里做了下换算。
比如大周的钱,一文钱相当于蔚蓝星的一元钱,一千文就是一两,十两白银就能管一两金子,就相当于蔚蓝星的一万块钱了。
想想自己,在天子一号那睡了一觉就花了十两,不过现在熊峰不在乎了,谁让爷是皇帝呢,天下都是我的还用在乎钱?
就这样一路颠簸到了黄昏时分,熊峰皇后和马夫三人来到了京城内城城门。
熊峰见车停了,便探出头去看,只见车停在城门前,有几个小兵在站岗。抬头向上看高高的城门楼上写着三个字「正阳门」。
「公子,城门关了,要不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明早进城吧。」
熊峰让马夫再去问问,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说自己确实有重要的事要立马回京。
过一会,马夫回来了,他低头不语,摇了摇头。熊峰看到他脸上有一个明显的红色巴掌印。
「不肯通融就算了,打人算是什么道理?」熊峰拳头一握,跳下马车。
马夫见到急忙拉住熊峰的胳膊说道:「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进城算了,咱们明天再来就是。」上官婉言伸了伸手,也想拉住他,但欲言又止。
熊峰眼睛一眯,盯着马夫:「算了?大周王法哪条说当官兵的可以随便殴打平民?」
马夫哎呦一声劝解起来,说什么王法都是官老爷定的咱们老百姓哪有说的资格呢。又说了很多诸如和气生财之类的话,看样子把他当成商人家的公子哥找京里的人办事了。
「谁打的你?」熊峰问道。
马夫不肯回答,还在劝熊峰。
熊峰一把甩开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几个小兵面前。
城门前的几个小兵一个个吊儿郎当,嘴里吊着狗尾巴草,看见熊峰就破口大骂:「臭小子,老子说了不开门就不开门,甭管你爹多有钱在你们那多有势力,这可是京城,到这都不好使。」
熊峰根本不理睬他淡淡的问道:「谁打了我的马夫?」
那几个城卫兵听了熊峰的话,突然哄笑起来。
「这公子哥还当自己在村子里呢,谁打了我的马夫,哈哈哈笑死我了。」
「就是,这可是京城,就是小地方的县太爷也不敢得罪张爷啊」
「小子,你快滚吧,别把我们张爷惹毛了。诶我说,李二愣子你怎么不笑呢,嗐你还是继续站傻岗当木头人吧」
熊峰眯着眼睛审视着门前的四个小兵:三个哄笑一团,就只有一个兢兢业业的站岗,认真站岗的好像还不受待见,被起了个二愣子的外号。
这到底是什么军治,流氓兵痞拉帮结派,敬业的被排挤孤立。
熊峰看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张开五指轮圆了给他们口中的「张爷」一个大耳光。熊峰这个耳光扇的足足有十成十的力量,打的自己的手掌和胳膊都麻了。
那个所谓的张爷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大胆,只听得耳边「呼」的一阵风声,紧接着脑袋里嘭的一下有肿胀感,像是要向外喷出东西一样,等反应过来已经是脑袋变重,两脚发软,感觉地好像在晃站都站不稳,两只耳朵嗡嗡的响,什么也听不清。
熊峰盯着那个所谓的张爷继续追问道:「谁打了我的马夫!」
张爷被扇了一巴掌后已经被打的晃晃悠悠随时会倒地的样子,另外反应过来后两人立马向前一步抽出刀指着熊峰道:「小子,你踏马找事是不?」
熊峰很厌恶别人用刀指着自己,直接用手拨开他的刀,「呸」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你!」小兵怒目而视,他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直接把刀丢了,开始挽起袖子来。原来方才抽刀是吓唬人的。
他刚刚把袖子挽好,举起拳头。熊峰从腰间取出一物,举起,一瞪眼,朗声道:「大周天子在此,谁敢造次!」
他的拳头已经举起了,可现在怎么也落不下来。皇上不是去东郊皇陵了吗,怎么在这出现了,上官大人好像自己回来了,那皇上难道就是眼前这位?他盛怒的眼神里满肚子疑惑。
熊峰从腰间取出的是块龙形玉佩,就是取得太平志略的那块。熊峰用玉佩在那个小兵脸上拍打着,像是扇耳光一样,但没有扇耳光力气重「把这块玉佩拿给你们最大的官看。」熊峰说道。
小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心中无限的屈辱和愤怒,但是他不敢发作,只好狠狠地盯了一阵,最后咬了咬牙接过了,转身离开的时候还被熊峰踹了一脚。他感觉再待一会,自己的心脏就会气的跳出来,于是加快了脚步。
须臾,天黑下来了,城门楼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一排排兵丁整齐的站着。一个将军挎着大剑在中间,身后是两个副官。应该就是正阳门的守备长了。
「守备长,怎么办」身后的副官忧心忡忡的问道。
守备长一皱眉头:「老子知道怎么办,我又没见过皇上他老人家张什么样子,听说皇上登基后憋在宫里一年了,也没上过朝也没出游过,连皇后都不见,最近连宫里都不待了,跑去皇陵祭祖了,我哪知道皇上长啥样。」
另一个副官开口了:「守备长,我有一个远房表亲,认识上官大人家的门房,不如找他,让他传个话给上官大人,请他老人家定夺?」
守备长哼了一声,不以为然:「你小子满脑子裙带关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个副官哪来的,等你消息传到了,皇上他老人家早等急了;换句话说要是这不是皇上,惊动了上官阁老到时候如何收场?」
城下的熊峰看着城楼上的人交头接耳,理都不理自己一下,不免有些愠怒,于是高声道:「尔等大胆,见到朕还不速速下来磕头!」
「大胆的贼子」城门楼上的一位副官大喝了一声,从腰间抽出宝剑,竟然直接从城楼上跳下来。
「膨」的一声落地,周围尘土飞扬。
副官挺着宝剑直指熊峰,剑尖之上寒芒闪动,再配上副官滔天的杀气,犹如修罗降世。
「我问你,贼子,你是哪里人士,冒充圣上意欲何为,说!」副官眼中凶悍之气毕露,说话更是咬牙切齿一般,一字一顿,好像是随时可以一把捏死小鸡仔的凶猛的饿狼,挺着宝剑,直指熊峰的喉咙。
熊峰目光不闪不避,直直的盯着他:「朕乃大周天子,鼠辈放肆!」
「哦?你说你是天子。」副官的眼睛一眯,带着审视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突然眼神中一抹凶悍闪过,剑尖又前进了一分「你可知冒充皇上是什么罪?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告诉你我的剑可以毫不犹豫的刺穿你的喉咙,而我眼睛的不会眨一下!」
他的剑很利,夜晚时分都可以看见剑尖闪动的寒光,一股肃杀之气传来,熊峰甚至已经感到脖子上有若有若无的寒意。
这时熊峰感觉到喉咙已经开始发紧,心跳太快了,感觉就是在喉头上跳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肯定发嘘。
他索性向前一步,让自己的脖颈抵住剑尖,下巴一收,压在剑上,怒目圆睁大呵道:「我会让你的剑刺破我的喉咙,毫不犹豫,甚至我的眼睛那不会眨一下!」
「不要!」上官婉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一把抓住副官的胳膊,水汪汪的的眼睛看着熊峰。
熊峰撇了上官婉言一眼:「这是你该说话的场合吗,女人你给我待到一边去!」
上官婉言满脸的委屈,但还是乖乖地松手,站到熊峰的身后。
「你,敢吗?」熊峰用坚定眼神看着他,声音充满了蛊惑性,又上前一小步。
那个副官不禁瞳孔一缩,手臂软了一下。
他,一个军旅出身的人,沙场上浴血拼杀了十多年,能当上正阳门的副守备长可想双手粘染了多少鲜血,如今却在一个矛头小子前恐惧了,退却了。
熊峰继续用坚毅的眼神看着他,又向前了一步。
副官只能后退了一步。
二人对视着。
「叮」
一声金属声音响起,他的剑,脱手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在战场上兵器脱手会是什么结局,但这一刻,他认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副官跪下来重重的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楼上和城上上的小兵在将官们的带领下齐齐下跪磕头。口中高呼万岁!
忽然!
城门突然打开,冲出来一对人马。带头的人人高马大跨坐在马上,一身金色的盔甲,一对八字利剑眉,鬓角和胡子略微发白但并不显得苍老,反而有特殊的威严感,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奔来,犹如天神下凡。
雄壮的马鼻孔张开喘着粗气快速奔跑者,马踏声震耳欲聋,快到熊峰面前时马上的人一勒缰绳,天马痛苦的嘶鸣一声,前蹄高高的扬起。
熊峰甚至可以看到高大的马胸膛上爆炸般力量感的肌肉纹理。
「嘭」的一声,马蹄重重地落地,砸在离熊峰不足一丈的地方。熊峰本来就两腿虚浮,这一震差点腿软了做到地上,就在膝盖刚刚一弯感觉就快要软倒的时候一股轻柔的力量扶住了他。
熊峰转头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冲她点头致谢。
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这个人气势汹汹的策马而来,一看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第十二章
马上的男子一跃而下,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金色的盔甲随着他每动一下就会发出金属的声音。
熊峰看着他,惊疑不定,这到底是谁,之前连上官居正在自己面前都只能称自己是微臣,他居然敢直接自称臣?
要知道封建王朝对称谓是很讲究的,不可能有人敢乱自称,况且他这一身金甲,就是给自己穿恐怕级别都够了。
「皇上,翼王来了」上官婉言出声提醒道。
熊峰紧张的时候上官婉言总是能带给自己温暖,这是熊峰最欣慰的事。
「原来是翼王来了。」假意客套,说完熊峰双手虚空托扶,但翼王好像并不领情。
「皇上,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治罪。」翼王继续跪在地上,看着熊峰。
熊峰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他开始回忆上官婉言曾讲过的关于翼王的事。
早在太祖皇帝开国之初,翼王赵翼也就是现在翼王的祖宗,就和太祖结拜了。翼王神勇无双,一路征战为大周打下了万里河山。立国后太祖为了表彰翼王,曾许诺翼王后代为世袭罔替的一字并肩王。
可是当时的翼王严词拒绝,只选择当个普通的王爷,并且表示无功不受禄,自己的儿子没有建功不可封王。
太祖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后来,太祖屡屡给翼王子嗣上战场杀敌立功的机会,直到太祖退位,新皇登基,翼王儿子功劳已经大到不封王不行的地步了。就在他儿子封王前一天老翼王却请求二世夺了自己的爵位,理由是怕以后自己一脉太过强大,子孙不尊敬大周天子。
当时的翼王是他的长辈,所以二世只好同意。自从封翼王最骁勇善战的儿子为新的翼王后,翼王不再是一个爵位,而是代表着一种荣誉,代表着守护大周最强的军事力量!
翼王通过一代一代不停地废除和加封世袭罔替,作为大周的守护神和武人最高榜样。
虽然每一代翼王都不承认甚至反对自己是一字并肩王,但没有任何一代大周天子敢不承认翼王的地位。
眼前的翼王,按辈分来说应该算是熊峰的叔叔了,熊峰从蔚蓝星穿越来的,按照蔚蓝星的习惯,叔叔拜侄子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熊峰想赶紧把他扶起来,要不实在是别扭。
但是手还没碰到翼王,翼王又开口说话了:「翼王一门世代守护大周天子,如今天子失踪了五日臣音信全无,最后却还是皇上自己回来的,臣羞愧难当,若无责罚臣愿跪死在此。」
熊峰内心动容不已,没想到刚刚回到京城就收获到如此忠诚的部下,而且是手握重兵的翼王。
同时也赞叹太祖的高明,翼王可以随意征兵,手上的翼王剑可以杀任何人,但翼王所有的荣誉和权力都来自于翼王这两个字的光环,如若有一日光环褪色翼王就什么也没有了。
光环是什么呢,忠诚!
一个简单的忠诚,把每一代翼王长达数十年的沙场拼杀光芒掩盖,所有的名声所有的威望都变成了忠诚二字。
如果翼王不忠诚了,那征兵谁又会报名呢,翼王剑请出来又怎会服众?
现在的翼王看样子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听到熊峰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现在看来还不错,小皇帝靠自己的魄力和胆识独自解决了城门口的危机,刚刚骑马冲过来吓唬他他也没被吓得脚软。
要知道十年前他这样骑着马冲向胡人马队的时,仅仅靠一声战吼就把胡人一员大将震得摔下马来,那场战役也不战而胜。
如今这个小皇帝年纪轻轻,甚至没经历过战阵,面对飞马居然处变不惊。
他哪知道熊峰方才被吓的早就两腿发软膝盖打弯了,全靠关键时刻皇后搀扶了一把。
熊峰心知今日不装模作样的惩罚一下好像是混不过去了,于是一指站在城门口兢兢业业站岗的「李二愣子」说道:「你,给朕过来。」
李二愣子一愣,随即一路小跑到熊峰面前。
「朕就判翼王吃十军棍。」熊峰一指李二愣子,「由你执法。」
李二愣子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领命,站起来说:「禀皇上,没有水火无情棍如何行刑?」
熊峰心说要是有棍子朕就不说吃军棍了,这没有不是正好么。记下,日后再说。
至于日后是哪天?
哪天想起来是哪天呗,想不起来就算了。
但这话身为皇上自己又不能说出口,要不怎么显得自己铁面无私?待到有人求情时在做出再三考虑的样子来,最终同意,既英明神武又表现得自己宽宏大量,这才好。
于是熊峰道:「那卿家准备怎么办呢?」
但接下来的剧情熊峰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李二愣子居然说了一句臣明白了,便跑去把用来栓城门的门栓木拖了过来,然后一脸兴奋的样子。
熊峰看着大木栓,心说这大木栓你拖过来都这么费劲,拿起来砸一下人那还得了?怕是铁人都砸扁了。
再看看翼王,居然开始脱甲胄了,一副浑然不惧视死如归的样子。熊峰心中大急,这翼王可是目前获得的最可靠的大助力,万一真的打死了咋办,就算没打死,打伤了万一记恨自己,自己恐怕更倒霉。
熊峰赶忙给上官婉言一个眼神,又看了看地面。
上官婉言不愧是大家闺秀,立马会意,撩裙跪倒,口尊皇上:「臣妾本是翼王认下的干女儿,如今翼王请罪,做女儿的在场理应替父受刑。」
熊峰刚准备接话,李二愣子脑袋一歪:「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一人五下,这样我觉得正好。」
熊峰一阵愕然,说李二愣子你不受待见不是没有原因,这脑子也太不灵活了。
还想打朕的女人,要是换别人当皇帝恐怕早把你砍了。
但谁叫熊峰心软呢,只好装作没听见一般,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爱妃果然孝顺,我大周自开国以来格外重视孝道,皇后此举孝感动天,朕也应遵循天意,朕宣布,你们父女二人,无罪!」靠一通狗 丨屁不通的话糊弄过去,熊峰心中暗爽,
上官婉言听完立即叩首谢恩。
翼王看了看熊峰,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跪下高呼谢主隆恩。
熊峰虚空一托,把二人搀起,大袖一挥道:「回宫!」
熊峰慢慢地向前走着,上官婉言在半个身位之后,翼王上马五步之外跟从。
一路之上兵丁越来越多,熊峰左右排了足足七八层,火把高举,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熊峰。
不一会,紫禁城内内务府的人也赶到了。
净水泼街,黄土垫道;龙旗高举,锣鼓齐鸣!
路上人越聚越多,一个个都是清一色的乌纱帽绸缎官服,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一架三十二人抬的龙辇在京城正阳门官道上徐徐前进。翼王紧跟其后跨马危坐,身后队伍燕别翅排开拱卫着龙辇。
三丈多高的龙辇被雕成了一个龙头的样子,怒目圆睁张开大口气吞山河,犹如真龙降世一般。
周围低矮的各色亭台楼阁都臣服般的黯然失色。曾经再高再豪华的酒楼在龙辇面前也犹如茅草屋一般寒酸破旧。
龙辇内熊峰靠坐在宽敞的空床上,上官婉言趴伏在他身上。
熊峰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案上的葡萄。
皇后用手轻打他一下,投以一个幽幽怨怨的眼神之后仔细地拨起了葡萄。
「皇上请用」皇后刚把葡萄递到熊峰嘴边,他却把嘴一闭。
「皇上这是何意。」皇后眉毛一皱,嘴巴已经开始撅起,用撒娇式的语气说道。
熊峰已经在其中听出了抱怨的感觉,于是调笑式的开口:「朕要爱妃喂我。」
皇后撅撅嘴:「可是臣妾已经喂皇上了呀,皇上不吃。」
熊峰看着她生气的可爱模样心中一阵惬意,出生官宦人家恐怕没伺候过人都是被伺候的吧,这可不行。看我怎么消磨你的锐气和大小姐脾气,朕的皇后在人前可以端架子,在朕面前可不能有这毛病。
熊峰笑而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红唇。
上官婉言不知怎么的耳朵开始发热,直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站在熊峰面前一样,心里发毛。
皇上不会是想让臣妾用嘴喂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便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甚至不知道这个想法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着熊峰赤裸裸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害怕,把手上的葡萄往果盘里一丢,娇嗔道:「皇上又欺负臣妾,臣妾不玩了。」
熊峰嘴角一勾,大手直接栏过皇后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和她对视着。两人已经快要脸贴脸了,熊峰已经感受到皇后慌乱的心跳和温柔的体香。
「朕命你喂。」熊峰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上官婉言在他怀中战战兢兢,犹如可怜的小白兔在大灰狼面前,但又有一种别样的安全感。她用颤抖的手重新把葡萄拿起,在他的注视下含在娇嫩的嘴唇上。完成这一切上官婉言已经羞赧得满脸通红。
但当她刚刚准备用嘴喂过去的时候,熊峰却把脸转到一边,手一撒把上官婉言松开了。
「爱妃不愿意就算了,磨磨蹭蹭的。」熊峰双手往后脑上一垫,慵懒的后躺面露颓色,「这皇帝当不当也没什么意思,连皇后都不听朕的,还不如在悬崖死了的好。早点去见父王。」
上官婉言本是微微愠怒的,但听了熊峰说早点去见父王的话不由得心中一动。「嘤」,一声不应该出现在端庄高贵的皇后身上得声音从上官婉言口中发出。她身体前倾,口中衔着葡萄亲吻上了熊峰。她的大胆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再放纵一点,她如是想着。
她的手很白皙,手指修长,现在她的手正拉起着熊峰的手在她胸前的一对柔软间肆虐。
熊峰先是错愕,接着便开始掌握主导权,随着动作越来越放肆,力道越来越不受控制,上官婉言的口中慢慢溢出了呻丨吟。
「皇上……轻,轻点。」上官婉言娇声呼痛并没有起到阻止熊峰的作用,反倒让熊峰一阵火起。熊峰欲望迅速的膨胀着,膨胀的欲望空前高涨,已经支起了帐篷。
他的腰向前挺丨动了一下,蘑菇的头已经顶到了她的小腹。
上官婉言何曾感觉不到他的炽热已经迫近,连忙用手去挡,但手一接触到如意金箍棒便变得更大了,更火热。
熊峰感觉自己的欲望快要喷薄而出,两只眼睛已经变得发红,一股气血直充天灵盖。一用力,直接在上官婉言的一声惊呼中将她掀翻。
怎么办,皇,皇上已经失去理智了,如果皇上现在就想要了我怎么办。可我还没准备好呀。
如果皇上来硬的,我要不要反抗呢,呜,待会先拼命反抗,如果皇上真的强硬便从了皇上吧。
上官婉言的心中已经打好了算盘。
熊峰腰一扭直接跨坐在上官婉言身上,双手开始解上官婉言的衣裳。上官婉言双手紧紧地捏住袖口,泪汪汪的眼睛看着熊峰,对着熊峰摇头。徒劳的反抗带给她异样的刺激感,自己在他身下如同羔羊般毫无还手之力,让她也慢慢兴奋起来。
她的表情很惊恐,也很幽怨,但在熊峰眼里就是最迷情的春丨药!
任何人都会有邪恶的欲望,熊峰也不例外。他喜欢上官婉言现在这副表情,让他有一种犯罪的冲动。尤其是平时高贵典雅的上官婉言露出羞怯可怜的小女儿态之时。
她确实是为了皇家自由培养的大家闺秀,也贵为皇后,但同时也是十九岁的少女。
熊峰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双手一边解衣裳一边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不要!」上官婉言一声娇呼,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熊峰:「回宫好不好,回宫皇上怎么样都可以的……现在……现在是在龙辇上啊……皇上。」
熊峰充耳不闻,用力分开她的双手向两边一甩,近乎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裳。
上官婉言何曾受过如此羞辱,纤腰拧动,双手一推。
「哗啦」案上的珍奇水果散落一地,熊峰狼狈的跌倒在地。
自己在干什么,对已经是自己妻子的人用强?
他拿起手边的一壶酒,扔掉盖子,置于头顶翻过来,美酒倾泻而下。
上官婉言万万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力气居然这么大。慌忙跪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色苍白如纸。
熊峰看着诚惶诚恐的皇后;皇后也跪在对面,看着像落汤鸡一样的熊峰。
寂静的空气里两人可以听到对方的喘息,都逐渐趋于平稳。
「啪」熊峰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是他自己打的。
「皇上!」上官婉言跪着用膝盖走到熊峰近前,用手抱住熊峰的腿,「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皇上不可如此。」
熊峰俯下身子,轻轻将皇后搀扶起来,爱惜的用手揩去她面庞上的泪珠。
「是朕……」熊峰刚开口,还没说完便被上官婉言用手指轻轻按住了嘴吧。
是啊,自己是皇帝,皇帝永远不会错。有错也不能认,这也许这就是皇帝的悲哀。
「啪」又一声巴掌上响起,这次是在上官婉言的翘丨臀上。
上官婉言吃痛哼了一声,但并没任何抗拒的意思,反而用手环住了熊峰的脖颈。
心已属君,身又何妨?
刚刚因为自己的怯懦羞涩把皇上搞成这副狼狈样已经让她羞愧难当了。现在她想补偿自己的过错。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胸部挺了挺,高耸的尖端蹭着熊峰结实的胸膛
「爱妃还没吃够巴掌?」熊峰调笑的看着上官婉言,「不要再撩拨朕了,你还嫌朕不够狼狈?」
「皇上,臣妾已经想通了」上官婉言低下头,眼光若有若无的向下瞄着,「皇上何必呢,臣妾在乎自己的身份不肯在龙辇上伺候皇上。皇上也不想破体,免得失去了一次救臣妾的机会。但初次元阳只是传说,就算是真的也未必用得上,皇上何必执着呢。」
熊峰摇了摇头,爱惜的抚摸着上官婉言的头发:「爱妃,前路一片荆棘,多一个底牌便多一分机会。爱妃也想让朕做一个明君,而不是一个沉醉声色犬马庸庸碌碌的君主吧。」
「嗯」上官婉言轻轻点头。
「那爱妃把朕搞得这么狼狈,想好怎么补偿了吗」熊峰一脸坏笑看着上官婉言。
上官婉言不明所以。
「五次」熊峰忍着笑意说道:「爱妃别忘了在太祖雕像面前许下的承诺哦。」
熊峰还生怕她忘了,用目光在上官婉言红唇上来回划过。
「嗯」上官婉言出奇的答应了,声音很小,再小点恐怕只有她自己听得清。
「回宫后臣妾十次都依皇上」上官婉言突然倔强的抬起头注视着熊峰的眼睛。
熊峰看着这个满脸娇羞红润的皇后,傻了。
第十三十四章
「皇上,奉天殿到了」耳边的声音将熊峰吵醒。特么的,才刚眯一会,坐车做了一天了,刚回来就被安排到奉天殿。熊峰打了个哈欠说走吧,顺便问了下小太监的名字和他是干什么的。
小太监叫小福子,是专门照顾皇帝饮食起居的。听他的口吻好像是司礼监的哪个大太监的手下。
「皇上,请张开双臂。」小福子突然说道。
熊峰似懂非懂的照做,周围立刻有宫女拿着衣服配饰等一应器物过来,将熊峰仔细打扮了一番。
打扮完了,宫女拿来铜镜,熊峰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不禁吓了一跳,这还是我吗。
太英明神武威武霸气了吧,两条龙眉锋利挺拔,尖端上翘飞起来像是怒龙昂首;眼睛也因特殊的手段显得大了,眼眶棱角分明,炯炯有神;鼻梁高挺。
熊峰看着自己的样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宫女便把镜子撤走了。
「皇上,该去朝会了」小福子恭恭敬敬的说道,「您这么长时间不在都快要天下大乱了,李公公都急死了」
熊峰一皱眉,这个李公公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敢着皇帝的急,催皇帝,看来不好好治治他是不行了。
他虽然气恼但并没有说什么,沉思了一会便被小福子领着去朝堂了。
现在局势不明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熊峰暗暗想着,又想到朝会上如果不认识大臣怎么办,于是对小福子说:「待会上朝的时候你就现在朕旁边,谁说话你就告诉朕他叫什么,是何官职。朕好久没上朝了,记不清楚。」
「皇上想励精图治当然是好」小福子欣喜的说道,「一切都有奴才,皇上就放心吧」
上官婉言好像说过,自己之前好像是因为先皇的死有些心灰意懒了,登基一年一直窝在寝宫不出去。看来自己之前是个懒政的君王啊。
「万岁万岁万万岁!」熊峰在奉天殿一露面,就听到群臣整整齐齐的叩拜声。熊峰满意的看着文武群臣,走到龙椅前面,缓缓坐下。
熊峰看着群臣,文官一色的绸缎官服,武将穿著明晃晃的盔甲。
他们一个个都是站在整个大周金字塔最高处的人,手中掌握的权财不知凡几,但今日,他们全部屈服在朕的脚下!
只要朕一声令下,甚至可以让任何一个朝廷大员人头落地,抄家灭门也不在话下。熊峰享受的摸了摸龙椅扶手上金铸的龙头,这就是皇权的感觉吗。
果然让人沉醉。
群臣还在地上跪着,但熊峰并不想让他们起来,他想让他们多跪一会。
他要告诉一众臣子,朕回来了,不一样了,再也不是那个被你们捏圆捏扁随意哄骗欺负的小皇帝了。
沉默是有力量的,在熊峰的沉默中,众臣开始有压力了。皇上这是怎么了,按之前不应该早早让起来迫不及待的把政务敷衍了事吗。
「嗒」一滴汗珠从一个老臣脖子滚落,但他丝毫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看皇上一眼。
「起来吧」熊峰看时机差不多了便随意说道。
「众卿平身!」熊峰身边的小福子高声传达。
搞了半天小福子还担任一个人肉扩音器的功能啊,熊峰猝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耳朵嗡嗡作响。他撇了小福子一眼,小福子识趣的让来了几步。
大臣们谢恩后起身。小福子又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皇上,微臣有本启奏」一个粗壮的中年人站出来,不知怎么一身绸缎衣服在他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皇上,工部尚书鲁大智请奏。」小福子说道。熊峰微微颔首。「说吧,鲁大人。」
鲁大智说道:「皇上,黄河已经三年未曾修整,今年若是再不修缮到了明年汛期恐有不祥啊。」
熊峰点点头,刚刚准备同意,却不料一个胖子突然出班。
「臣不同意!」
他是从第二排走出来的,看来官不小,第一排只有上官居正和翼王两个人,那么第二排应该就是六部尚书这个级别的吧。
经过小福子的介绍,果然这胖子是户部尚书,名叫廉四海。
熊峰看着他的大肚皮,心说还廉四海呢,贪四海还差不多。自古以来,黄河治理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顶重要的一件事,熊峰想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就是熊峰曾经身处的蔚蓝星,在科技已经极其发达的情况下依然花大量的钱财治理黄河。
还有什么比老百姓的福祉更重要,熊峰想不通。
「皇上,黄河已经数十年未曾发过大洪水了,三年前小洪水增补的工事也固若金汤,何必再劳民伤财。」大胖子廉四海侃侃而谈。
工部尚书鲁大智冷哼一道:「不想给钱就直说,三年前的工事怎么样我工部尚书比你个只会收钱的胖子明白得多!」
廉四海气的涨红了脸,刚要说话,熊峰便接口:「是啊,朕觉得工部尚书说的有道理,而且爱卿想一想,黄河一旦决口对沿岸百姓伤害有多大。」
熊峰摸了摸下巴,看着户部尚书廉四海说道:「朝廷还有多少钱,和朕说说吧,让朕心里有数。该不会都被你搬回家了吧。」
廉四海看着熊峰,眼睛里水珠骨碌碌打转,撩袍跪倒带着哭腔说道:「皇上,同僚攻击微臣微臣可以忍受,皇上您不能不信臣啊,去年税收一共六千五百万两,皇上账册你是看过的,现在还有三千两百余万两,其中花的每一个铜板臣都是登记在册有据可查的啊,皇上!」
三千万两,怎么这么少,折算成熊峰那个时代的钱只有三百多亿。看着很多,但这么大的国家,熊峰那个时代随便一个大工程就是几千亿啊。
忽然转念一想,嗐,这大周一看就是农业社会小农经济,税收能有六千五百万两已经是很多了。比蔚蓝星历史上很多朝代都多,而且现在已经入秋了今年的税收也快到手了,居然还结余了前年的一半,这个户部尚书也挺厉害。
熊峰看着他激动得快哭出来样子不免有些内疚,感觉自己像冤枉了好人一样。
「爱卿请起吧,地上凉」熊峰心一软,说话也软了起来。
廉四海一听熊峰的话,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还是皇上懂我啊,我廉四海一身廉洁也只有皇上知道了。他一边抹泪一边站起来。
熊峰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简单的关心居然把他感动的涕泗横流,不禁对皇上这个身份越发的满意。
「廉爱卿啊」熊峰看他情绪平复了便试探的说道,「你看国库中还存着这么多钱,拿出来一部分修黄河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廉四海喉咙动了一下,刚想说话,却不料上官居正一步迈出。
「皇上,微臣认为不可!」上官居正道。
熊峰之前问过上官婉言,上官居正这内阁首辅和熊峰记忆中的还是不太一样的。简单的说就是这个内阁只分了相权没分皇权,没有什么拟票权。皇帝也是亲自批改奏折而不是朱砂笔一扫就算应允。
熊峰一皱眉,这上官居正也太不懂察言观色了吧,朕要修黄河这么重要而且正确的事怎么还反对呢。
熊峰:「那上官大人有何高见?」
「皇上,微臣认为这黄河没有决口便不必修。正所谓顺年多积攒以备荒年之需,如今风调雨顺正是休养生息多积攒钱粮的时候。况且东边的乌木人,北边的赤罗人,西边的烈马人南边的倭人都是虎视眈眈窥伺我大周,所以更应该爱惜钱粮。」上官居正侃侃而谈。
熊峰眉头一皱,问道:「那依爱卿之见应该怎么办呢?」
上官居正道:「依微臣只见,应该拿出钱来先赠予友邦,以显示我天朝气度,随便让他们打消侵略的念头,剩下的钱粮则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修黄河的事……我大周这几年能攒下来钱财靠的就是上天赐福,这几年黄河未曾决口。」
上官居正一说完群臣一片附和,纷纷表示此乃正论。
但上官居正的话在熊峰眼里,通通是狗丨屁。
靠运气攒钱,攒了钱宁可送给邻国不去修黄河,这是什么道理?
那运气不好黄河决口了岂不是更大的损失,况且那时邻国可不会因为平日的小恩小惠而不趁机占便宜。
如此下去运气好钱送给邻国,运气不好天灾了邻国还趁火打劫,国力总是在天命之中起起伏伏不能上升,百姓无论国家的兴衰也吃不到一点好处。倒是邻国,横竖都有的赚。
但如果丰年的钱粮用来修缮黄河,久而久之黄河不就不那么容易决口了嘛,这样每年拿出一点钱慢慢修缮黄河,剩下的钱存起来,再做别的事,不就可以慢慢积攒提升国力了吗。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思维还是有局限性的,只知道攒钱不知道投资,熊峰暗自想着。
熊峰循循善诱道:「爱卿你想想,如果我们每年拿出一点钱来修黄河,而不是决口之后再大修,是不是决口就会变少呢,这样长久算下来应该更划算些。」
上官居正迟疑的说道:「这……黄河决口乃是天意,人力岂能抗天公。」
熊峰正色道:「朕乃是天子,天意如何乃是朕说了算!」
上官居正默默不言。
熊峰又说:「朕这次走访民间,深感百姓生活不易。」
上官居正带着众大臣口尊皇上圣明。
熊峰接下来一句话却石破天惊。
「朕在想,百姓辛苦劳作,纳税、交公粮、还要服徭役、未免太苦了;邻国凭什么白白拿我们如此多的钱粮;监考里的囚犯活的反而比农民舒服。」
「我看不如这样,给邻国的赠礼不如停了,拿去大量的雇佣河工,干河工的免费吃饭还有钱拿,即可回馈百姓又能预防洪水;监狱里的囚犯也别吃白食了,他们去服徭役,只吃饭不拿钱,算作恕罪。」
熊峰此言一出众声哗然,群臣纷纷交头接耳。
讨论了一阵后还是上官居正出头,站出来口尊皇上:「我大周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受万国朝拜理应赠礼,这礼是万万不能少的;至于这河工之事微臣认为可行,但有两点,其一如何防止督办官员不贪墨河工工钱,其二囚犯难以管理,很难用好。」
上官居正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微臣看来这三件事最好不做,免得天下人耻笑。」
熊峰看了群臣:「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群臣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然有一大半附议。
熊峰看着朝堂之上公然和自己作对的大臣们一拍龙椅,对小福子呵道:「拿玉玺来!」
不一会,两个老太监风尘仆仆的赶来。
熊峰看了看他们,应该一个是秉笔太监一个是掌印太监,于是开口道:「拟圣旨!」
两人慌忙跪在地上开始研磨润笔,动作很不熟练。看来之前这懒皇帝就没下过圣旨。
熊峰耐心的等他二人准备好才抬起头注视群臣:「派工部尚书鲁大智主持修缮黄河河道,户部拨款一千万两,粮食十万石,翼王为河道监军,主要掌管钱粮发放囚犯管理,发现官员贪墨和囚犯作乱者先斩后奏!」
看着秉笔太监将他话改成一篇华美的文章后,熊峰拿起玉玺加盖了上去。
翼王率先站出来,半跪行了个军礼,领旨谢恩。
群臣见翼王已经表态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只好跪下高呼皇上圣明。
翼王在朝堂之上地位特殊,是可以戴着剑上朝的。他见所有人跪下喊完皇上圣明后突然拔出宝剑,高高举起。
上官居正的瞳孔陡然收缩。
「皇上已经下旨!」翼王举着宝剑环顾四周,「此剑乃是太祖所赠与我赵家的,世代祖传,现在归我。此剑名为翼王剑,上可诛昏君,下可斩佞臣。无论你多大的官,在老子的剑下都不好使,老臣今天话放到这了,谁敢贪墨修河款,杀无赦!」
熊峰看着翼王子如此极端的方式支持自己,心中大定。这下没有人敢反对了吧。
不过说实话,翼王刚刚抽出见的一瞬间熊峰心里还是发怵的,战场上下来的的人拔剑杀气太重。
熊峰见群臣包括上官居正在内都俯首帖耳的跪在地上,便对翼王说:「翼王叔叔,您皇侄子还在上朝呢,舞刀弄枪的不要吓到朕的臣子了」
翼王一愣,笑着看了熊峰一眼,像个邻家大叔一样摸了摸后脑勺:「对不起啊,皇上,忘了,忘了,应该下去再说的。」
熊峰和翼王这一出戏演得很潦草,但效果却很好。他们通过简单的几句话就向群臣传达了一个信号:朕和翼王是叔侄关系,你们是臣子。有时候翼王要大开杀戒,那作为侄子的可管不了。
这对群臣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威慑。
熊峰站起来,看了看群臣:「刚刚上官大人是有顾虑的,说怕天下耻笑,朕现在就回应你们这个顾虑。」
他双手张开,长长的衣袖随之舞动:「以后休提起什么天下耻笑,因为从今日起——朕即是天下!」
「退朝」熊峰拂袖而去。
群臣叩首后各自离去。上官居正走时不住的叹气摇头:「荒唐啊,荒唐,自古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岂可如此独断专行。」
翼王看着熊峰的背景满眼欣慰,好一句朕即是天下,这天下要大变了。
第十四章
熊峰回到干清宫已经很晚了。说起来他已经两天没好好的睡一觉了,之前在龙辇上睡得不怎么踏实。
「看来得好好休息一下了」熊峰命令小福子烧了浴汤,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洗完澡又换了宽松的睡袍回到了干清宫的寝宫。
干清宫内的寝宫并不大,比京城外城的天子一号小多了,但一应用具要比那里精致许多。床也不大,看样子仅仅能睡下两个人。
熊峰命小福子把门关上,自己在灯下翻了两页书就准备睡觉了。
「看来卧室小一点是有道理的啊」熊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小一点,果然更有安全感。」
熊峰刚准备吹灯,却听到门开了。
熊峰用惺忪睡眼扫了一眼,是上官婉言。
她又换上了皇后的凤袍,也像自己上朝一样化了妆,臻首娥眉气质高贵。但在她的眉宇间熊峰总感觉到有一点愁容。
「皇上」上官婉言欠身请安。
熊峰表示无须多礼,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床边。
熊峰平躺着,看着她精致下下巴,修长的脖颈,如同艺术家用美玉雕琢出的艺术品一般。再向下,凤袍遮掩住莹白的肌肤,在胸前耸起了一个竹笋形的波浪。
小一分则缺,多一点则溢,恰到好处美如其份。
熊峰身体里有一团火燃烧了起来,他想把眼前端庄高贵的皇后按在身下,恣意驰骋,高高在上的压着高贵的她,那才叫帝王真姿。
「皇上」上官婉言平静地看着熊峰直勾勾的眼睛,酥胸微挺,「臣妾这里美吗,皇上之前揉动是何种感觉?」
「美」熊峰下意识的说出来,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很温暖很柔软。」
上官婉言俯下身子看着熊峰,她们的身体已经快贴到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熊峰呼出的火热气息。
「软?」上官婉言眼神划过熊峰的脖子、锁骨、胸膛、腹部、直到……,「臣妾哪里有皇上软。」
说着话,皇后不停地用眼神瞟着熊峰的某处。
皇后挑逗的话不停地撩拨着熊峰的欲火,纤细滑丨嫩的手指也顺着刚刚眼神的轨迹前进着。
在快要到达熊峰下腹部的时候熊峰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能让她再往下了,玩火会出事的!
熊峰坐起来喝了一大口茶,闭上眼睛深呼了好几口气。这才回想起她手腕冰凉的触感。
她有事瞒着自己。
从她一进门给自己的感觉就不对,言语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一直刻意的撩拨自己,但可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语气很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
之前,她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只是表相,她说话总是一副痴迷的样子,眼神羞羞怯怯的;后来关系近了之后无论是眼神还是言语总有种幽幽怨怨的情愫在里面。
现在她依然高贵典雅,但无论是羞怯还是幽怨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冰冰冷冷的感觉。
她到底怎么了,熊峰伸出手握住上官婉言的手腕。
柔若无骨,纤细滑丨嫩,但曾经的温暖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凉一片。像是玉雕一样,美丽而毫无生气。
「婉言」熊峰想尽力拉进和她的距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朕。」
上官婉言没有想从前那样将头靠向她的胸膛,而是轻轻的点头。
上官婉言犹豫的说:「是家父让臣妾来的。」
「什么?」熊峰一愣,上官居正让她来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之前朝堂上的事?
熊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抱着上官婉言的手松了松,面沉似水:「国丈大人让你今晚献身于朕?」
上官婉言轻轻点头。
熊峰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同意了?」
「嗯」上官婉言轻声回答。
熊峰身体僵硬,一把把上官婉言推倒在地,用手指了指门:「出去!」
上官婉言眼中已经泪花闪动,像被抛弃的小猫一样,用凄凄然的眼神看着熊峰。
熊峰想到了之前自己和她的种种美好,不过是因为自己皇帝的身份,虽然早有准备但突然来临的时候还是接受不了。
他恨上官居正,居然连出卖自己女儿的灵魂,取悦自己然后吹枕头风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更恨上官婉言居然同意了。
熊峰曾经掏心掏肺的和她说过,前路一片荆棘,也曾隐隐表达过自己想干一番大事。她都一一应允。熊峰早已把她当做这个世界最信任且唯一信任的人。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呢,背叛?
他原以为她是自己人了,可以完全信任,这才刚刚开始做事她就要吹枕头风。
熊峰看着她越发的生气,手往床前查案上一扫,茶杯茶盏哔哩啪啦的碎了一地。
他用手指着上官婉言,怒目而视像仇人一样:「朕曾把你当战友当妻子,当作最信任的人,现在朕看清楚了,你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进宫的。你现在给朕出去。放心朕不会废后,你继续为你的家族说话吧,等朕心情好了你服侍服侍朕朕会考虑的。但现在,你,给朕,滚!」
上官婉言跪在地上,安静的听着熊峰大吼大叫,先是一阵错愕,紧接着泪如雨下。
「臣妾告退」上官婉言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走了。
虽然她尽力的掩饰,但熊峰还是看到她的肩头耸动,听到压抑不住的呜咽。
熊峰指着鼻子骂了完了,骂爽了,也把人骂走了,但心情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变好,反而更加难受。
熊峰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心乱如麻。
熊峰开始迷茫了,难道身为帝王就不能有情吗。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
「皇上,皇后娘娘去御花园了。」太监小福子在熊峰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熊峰心不在焉的回答。
小福子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说道:「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池塘边玩水。」
「嗯」熊峰敷衍的回答,忽然又用怀疑的表情看着小福子,问道,「你说皇后娘娘在池塘旁边?」
小福子点头。
熊峰大事不妙抬起腿就跑向了御花园,小福子在后面追赶着。
今天是十五,月亮已经变成了玉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撒在地上,也撒在上官婉言的头发上。
上官婉言用手捞了捞水中的月亮,还没有看清便从指缝里溜走了。
熊峰想再走进些,但上官婉言看着她说你再走近一步臣妾便跳下去。
熊峰没敢再往前走了。
上官婉言却又看了看水里的月亮,冲熊峰笑了笑,扑了进去。
熊峰从她的笑中找到了熟悉的感觉,那一天他跳崖,她拼命的拉住他。他劝她松手,她却说,只有相信奇迹的人才能创造奇迹。
不一样的笑,相同的感觉,熊峰感觉她眼中的痴迷可能是她梦中自己的样子让她痴迷,而不是真实的自己。
她胳膊上的血痕是自己兽行的证据。她的笑和那天一样,凄凄然。
皇后用自己的温柔救赎了朕,而朕呢?
水很冷,熊峰在水里尽力的扑腾,他本想救上官婉言的,却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
等熊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寝宫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上官婉言正在床边坐着。
熊峰坐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上官婉言。上官婉言扑到她怀里,眼泪打湿了熊峰的肩头。
熊峰的喉咙动了动,用干涩的声音说:「爱妃,是……」
上官婉言用手指按住熊峰的嘴唇。熊峰说道:「皇帝就不能错吗。」
上官婉言道:「不是皇上想象的那样的,这件事确实是臣妾错了。但臣妾无法原谅自己,请给臣妾一点时间好吗。」
熊峰听得一头雾水。
上官婉言又问熊峰,皇上还信臣妾吗。
熊峰点了点头:「理智告诉朕不能再信了,但是朕的内心还是想要信爱妃。」
上官婉言:「皇上,明天臣妾服侍皇上批阅奏章吧。」
熊峰应允。
上官婉言说服侍两个字的时候熊峰又有些心猿意马了,不过还是压下了。
「年轻的身体太容易躁动不安了啊」熊峰摇摇头,抱着上官婉言沉沉睡去。
第十五章
翌日清晨,熊峰早早醒来,在一众宫女太监的伺候之下洗漱完穿戴整齐。熊峰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全世界所有人都骗了自己,所有人都对自己阳奉阴违,不把自己当回事,正当自己绝望跳崖的时候上官婉言拉住了他。
熊峰惊醒的时候发现上官婉言正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有种奇怪的感觉,难道她能看到自己的梦?
于是熊峰玩趣之心大起,用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她,爪子却已经摸到了她的酥丨胸。
上官婉言用手把熊峰的手拍开,又看到熊峰似乎不高兴的样子,咬了咬嘴唇拿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挺拔上,闭上了眼睛。
她睫毛颤动地等了好久,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熊峰已经穿戴整齐带着笑意看着她。
上官婉言心中大羞,连忙站起身让宫女们梳洗打扮起来不敢看他。
天哪,天知道自己那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被他看了多久。她越想就感觉脸越烫,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躲着。
上官婉言好不容易脸色正常了,心无旁骛的开始穿凤袍熊峰的脏爪子又上下其手,在她的敏感处挑逗着。直弄得她娇丨喘吁吁,求饶不已。
「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上官婉言幽幽地说道,「臣妾也是人啊,不可能一直保持在外人面前那副高高在上得样子的。您怎么总是想让臣妾在下人面前出丑呢,上次是在龙辇上,这次是在寝宫。」
熊峰看着她坏笑不已。
上官婉言看着皇上不怀好意的笑,心知他有心作弄自己,于是说道:「皇上,不如您要了臣妾吧,天天撩拨臣妾皇上就不觉得难忍吗。」
熊峰说道:「那除非爱妃告诉朕,昨天爱妃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来朕的寝宫的。」
熊峰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注意到刚才上官婉言虽然一脸的娇羞,但眉毛是高高扬起的,但自己一句话说完她的眉毛一下子沉下来了。
「皇上,能不提这件事吗。就让臣妾高兴最后一会。」上官婉言抱怨式的说道。
熊峰也心知说错了话,敷衍两句便和上官婉言一起去了干清宫的书房。
刚一进去熊峰便被里面堆积如山的奏折册子书卷等吓到了。熊峰甚至有种张三家的狗下了几个崽都汇报给自己的错觉。
还好在上官婉言的指引下熊峰找到了最重要的一堆,开始看起来。
熊峰文化水平还是有一点的,奏折里的文字半猜半蒙也能看懂什么意思。
不过批改就麻烦了,熊峰根本不会写达大周的文字,更别说用毛笔写蝇头小楷了。
只得将奏书暂且分为三堆,一堆是照准的,另一堆是批改后打回去的,最后一堆熊峰别出心裁的命名为:呈天奏。意思是你这个奏书朕管不了,你得送给玉皇大帝去看。
说白了就是直接送去御膳房当柴烧。
一上午就在紧张忙碌中过去了,照准的已经拿下去各自执行,用呈天奏做的饭熊峰也已经吃过了。
熊峰和皇后从膳厅又回到了书房。
熊峰看了看奏折,挠着后脑对上官婉言说:「爱妃,你也知道朕不学无术,这字写得实在不好,不如由朕口述,爱妃代笔。」
上官婉言听了立马严词拒绝了,还搬出来一大套古制之类的,说后宫不得干政。
还说写的不好就得练,于是握着熊峰的手,手把手的教他写字。
前世熊峰是会写毛笔字的,但只是皮毛,哪能写蝇头小楷,写拳头大的字都写不好。
熊峰只觉得她的手很柔软,轻轻的握住之后就不忍挣扎。熊峰说着自己对奏折的批改意见,上官婉言再转换成文言引导熊峰的手写在奏书上。最后再由熊峰加盖印玺。
这里要说下,大周的秉笔太监和掌印太监和熊峰前世的可不太一样,没什么权力的。
一个职责是跪受笔录,另一个是玉玺保管员,没加盖权的。
批改奏折时上官婉言是从后边握住熊峰的手引导他写字的,不知怎么的熊峰总感觉上官婉言像是故意撩拨自己一样,酥胸总是若有若无的触碰自己的后背。
闻着上官婉言温柔的体香,熊峰越来越没心思批改奏折,只想狠狠地把上官婉言鞭挞一翻,泄泄火。
直到批改到礼部递上来奏折时,熊峰能明显感觉到上官婉言身体变得僵硬了。
奏折的大意是熊峰登基一年了,册封皇后的仪式迟迟不举行,后宫也不扩充于礼法不和。
「皇上」上官婉言艰难的说道,「家父和臣妾谈过了,希望让臣妾引荐翼王的女儿赵雪翎当嫔妃,最好当西宫娘娘。」
「晚上,父亲又差人送信,让臣妾先下手为强,尽早怀上麟子。」上官婉言平静的补充道。
原来如此。
「所以爱妃昨晚来不是来吹枕头风的?」熊峰尴尬的说道。
上官婉言平静的摇了摇头。
「爱妃」熊峰咽了咽口说,小心翼翼的说道,「朕昨晚冤枉了爱妃,爱妃生不生气。」
上官婉言释然一笑:「皇上让臣妾滚的时候臣妾确实很生气,但臣妾看到皇上奋不顾身的救臣妾臣妾就不那么难过了。」
熊峰尴尬的挠挠头说:「朕自己都不会游泳,还救皇后呢。」
上官婉言深情款款的看着熊峰,慢慢倒在他怀里,将头贴到熊峰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皇上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哦,是不是又动什么坏念头了。」
熊峰先是一窘然后坏笑着的说道:「还不是爱妃太淫丨荡了,不停地撩拨朕。」
上官婉言的脸色一红,似乎对淫丨荡这个词很厌恶,但听到之后又很兴奋,用手拍打了熊峰一下,假意嗔怪道:「皇上,哪有用这么污秽的说自己的妻子的,而且臣妾身为皇后。」
熊峰又对上官婉言上下其手了一番,他的手犹如游鱼一般游走在上官婉言最敏感的部位,折腾得她娇丨喘不迭难以自持,让她又期盼又害怕。
熊峰见差不多了,便问道:「爱妃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喜欢撩拨朕。还是爱妃喜欢上了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轻薄凌辱的感觉。」
上官婉言看了看一脸天真无邪的熊峰,叹了口气,素手拿起毛笔,在礼部的那道奏书上写下「照准」两个字,又让熊峰加盖了玺印。
她才期期艾艾的说道:「皇上从现在开始就不是臣妾一个人的了,臣妾以后就要和姐妹们分享皇上了。今天早上是臣妾最后能独享的时光了,臣妾心里就在想,今天无论皇上怎么欺负臣妾臣妾都要依着皇上。」
上官婉言看了熊峰一眼,可怜兮兮的说道:「臣妾是皇后得率先垂范不能和别人争宠,皇上以后可不能冷落了臣妾呀。」
熊峰抱住上官婉言说不会的,又说爱妃还欠朕五次呢,朕都记得。
上官婉言把头塞到熊峰怀里,用手在她胸膛上画着圆圈:「臣妾昨晚一夜没睡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与其生自己的气不如先替皇上把事办好。」
熊峰不明所以。
上官婉言面带笑意的看着熊峰:「所谓把事办好就是把皇上的后宫扩充充足,管理好,不让皇上和旁人烦心。若是臣妾自己主动向皇上请示把赵雪翎纳入皇上的后宫臣妾心里也不会那么难过,还少了很多事端,更不会害的皇上生气。」
熊峰尴尬的笑笑,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上官婉言啊,明明是自己心胸狭隘冤枉了人家,她却开始找自己的原因。还主动帮自己扩充后宫。
熊峰看着上官婉言笑着说:「爱妃就一点也不嫉妒不吃醋?」
熊峰哪知道大周王朝根本就没有吃醋的典故,只好胡编乱造了几个人把这个故事将给上官婉言听。
上官婉言听完后深有同感说道:「只有是人怎么会不吃醋呢,但是臣妾可不会学那个善妒的女人。皇上每天处理政务就够累的了,如果回到后宫还不得安宁岂不是更心烦意乱,臣妾肯定会做好榜样的。」
熊峰欣慰的看着上官婉言。
上官婉言又低着头小声说道:「不过皇上得允许臣妾偶尔在人后任性一会。」
熊峰笑着应允了。
她又想了想接着说:「臣妾平时绝对不会和旁人争宠的,但臣妾偶尔争的时候皇上必须得照顾臣妾呀,要不臣妾皇后的面子没了后宫也不好管。」
「行行行」熊峰摸着上官婉言的头,笑着说,「全都依爱妃的」
「还有还有」上官婉言急忙补充道:「最后一点,皇上能不能……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白,白日宣丨淫。」
她边说边把头低下去,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连看都不敢看熊峰,自顾自的小声咕哝着。
熊峰眉毛一挑嘴角上扬道:「不行」
上官婉言委屈的「呜……」了一声,在熊峰耳边说:「那在有人的地方不要舞弄臣妾了,这是底线了,像上次喂葡萄还好没人看见,要不臣妾真的没法见人了。」
「可是每次都是爱妃撩拨朕的啊」熊峰像是向青天大老爷报告冤情一样,对上官婉言抱怨,「朕每次仅仅是反击而已。」
上官婉言哼哼唧唧的开始向熊峰说起每一次的前因后果,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熊峰头上。
「那爱妃还缠着朕?」熊峰坏笑着说道:「嘿嘿,爱妃不会喜欢被朕欺负的感觉吧。」
上官婉言像红苹果一样,说不出话来。